第 77 章

樂城靠着盛産銅礦的五螺山而建,三面環山,只一條路可出入,易守難攻。想來,張煊選擇奪取樂城為據點,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雒陽城,在虎贲軍官署。

司馬珩站在地圖前,一手抱着胸,另一只手輕輕捏着自己的下颌,思慮了半晌,終于想到了收複樂城之計。他知道自己這回一出去,一兩個月是回不來的,便想着離開前,多抽些功夫陪劉意映與阿慎。

司馬珩拿着兵冊點了兵,讓副将準備明日出發之事,便回了府,去了劍韻居。

司馬曜便下旨讓兩人和婚時,劉意映還在月子裏,自然住在劍韻居中。出了月子之後,她也沒說要搬回原來的院子,反而讓冬雪和秋霜慢慢将她常用的衣物拿了過來。

劉意映這麽做,司馬珩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這一回兩人成婚,與上一回不一樣。上一回,她是公主,他為臣,他要随她住在公主府去。而這一回,他是王,她為妃,所以,她便住到他這邊來。

她不提回公主府去的事,他自然也不會叫她走,索性自己也搬了回來,兩人便在劍韻居住了下來。

如今正值陽春三月,司馬珩一進院子,便看見院中正在争芬吐豔的海棠樹下,鋪了一張蒲席。劉意映帶着阿慎,坐在蒲席之上。

阿慎已經有了半歲多,已經會自己坐着玩了。只見劉意映手中拿了一只布老虎,遞到阿慎面前,阿慎看見了,便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要去拿布老虎。沒想到,在他的小手就要拿到布老虎時,劉意映卻一下把手縮了回去,将布老虎藏在自己身後。阿慎撲了個空,似乎甚是傷心,皺着小眉頭哇哇哭了起來。劉意映卻坐在一旁呵呵直樂,姚娘要上前哄阿慎,也被她阻止。

司馬珩沒想到平日自己不在家,劉意映居然如此“虐待”自己兒子,趕緊走上前,低下身來,把兒子抱進懷裏。阿慎扭過頭,看見是爹爹,小嘴一癟,哭得更傷心了,像是在向爹爹訴說着自己的委屈。

司馬珩抱着兒子坐在蒲席上,對着劉意映說道:“意映,你怎麽故意把阿慎弄哭啊?他哭了你怎麽也不哄哄他?”

“你抱他作甚?”劉意映反倒責怪起司馬珩來,“我故意這樣,就是想讓他明白,不是什麽東西,他想要就一定會得到的。”

“他才多大點,這些能懂嗎?”哭着兒子的哭聲,司馬珩心頭顯然還是有些不痛快。

劉意映忙笑道:“王爺,你可別太寵他了。小孩子哭一哭,有甚關系?那日蔣院政還說,多哭哭,對他身體更好!”

“蔣院政有時也是不靠譜的。”司馬珩哼了哼。

聽他這麽說,知道他心疼兒子,劉意映笑了笑,也不再與他争辯,又問道:“對了,你今日怎麽這麽早便回來了?”

司馬珩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張煊從西羌逃了,攻占了樂城。父親讓我前往收複樂城,明日一早便走。”

聞言,劉意映表情微微一怔忡,問道:“那阿哲與張煊在一起嗎?”

司馬珩點了點頭。

劉意映低下頭,表情瞬間便凝重起來。

此時,阿慎已經不哭了,司馬珩便把他放到蒲席上,自己也坐了下來,又從劉意映手中拿過布老虎,塞在他手裏,讓他自己玩着。然後他擡起眼,望着劉意映,問道:“意映,你無話與我說?”

劉意映仰起臉來,如湖水般澄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說道:“你答應過我,要護阿哲周全的!”

他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便一定會做到的。”

“那便是了。”她微笑着,“我無話再說了。”

他猶豫了片刻,又問道:“那張煊呢?”畢竟張煊與她青梅竹馬,不可能沒有情意。

她一愣。張煊雖然與她青梅竹馬,但這其中畢竟涉及國家大事,她也不便橫加幹涉,何況,他能放過劉哲,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所以,她只有對不起張煊了。想到這裏,她默了片刻,說道:“一切但憑天意。”

他怔了怔。她這話的意思是,她不會管張煊了?

看他一臉訝然地望着自己,她對着他笑了笑,然後伸手把阿慎抱了起來,看着兒子正用嘴含着布老虎用力地咬。她連忙将布老虎從他嘴裏扯出來,一臉嫌棄地說道:“你這孩子,這麽髒也用嘴去咬。”

阿慎正咬布老虎得高興,不妨劉意映把他嘴裏的老虎一下搶了過去,甚是不滿,皺着小眉頭,看着劉意映,兩只小手揮舞着,嘴裏還“咿呀”地叫着什麽,似乎在問劉意映為何搶了他的布老虎。

劉意映低下頭,在他頰上的酒靥上輕輕親了一口,說道:“阿慎,你是不是肚子餓了,想吃東西了?阿娘讓秋霜給你熬了米羹,涼了就拿給阿慎吃。”

司馬珩問道:“阿慎不是吃奶嗎?怎麽還要吃米羹啊?”

劉意映擡起頭來,看着他,目中似有責怪之意:“阿慎可都半歲多了,光吃奶不經餓了。”

聞言,司馬珩汗顏道:“我平日公務太多,也沒怎麽管他,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劉意映将兒子緊緊摟在懷裏,望着他笑了笑,“對我來說,甘之若饴。”

看着她嬌柔的模樣,司馬珩的心裏不禁有些癢癢的。

劉意映抱着阿慎站起身來,說道:“王爺,我們進屋吧,不然米羹該涼了。”

“好。”司馬珩起了身,從劉意映手中接過孩子,說道,“我來抱他吧。”

劉意映微微一笑,将孩子遞給他,然後用手挽着他的手臂,兩人相攜着往屋裏走去。

司馬珩一邊走,一邊側過臉望向她,只見她也正望着自己,兩人目光相撞時,皆是一怔,随即相視一笑。兩人很默契地再未提起張煊之事。

次日,未到辰時,司馬珩起了身。他一動,劉意映便醒了過來。

“王爺,你這麽早便要走?”她一邊說,一邊擡起身來。

她聲音有幾分慵懶,聽得他心頭一癢。他俯過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說道:“昨晚睡得晚,你也累了,就別起來了,再睡會兒吧。”

聽了他的話,她擡起頭,臉上還漾着幾分紅暈,口中卻說道:“又不是我出力,我累什麽呀?”

司馬珩輕笑出聲,說道:“我也不累呀。”說着将唇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待我歸來,再繼續出力。”

劉意映瞪了他一眼,嗔道:“美得你!”然後拉過被子,将自己赤.裸的身體遮住,轉過身,拿背沖着他。

司馬珩笑了笑,繼續穿好衣裳,洗漱好便出了門去。

待他在官署收拾妥當,領着兵,走到永寧門前,居然看見劉意映居然抱着阿慎在此等着自己。看見他來了,劉意映面上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又拉起阿慎的小手,沖他揮了揮。

阿慎雖然還不懂事,卻認得爹爹。他看見司馬珩騎了馬過來,他便揮動着小手,“啊,啊”地叫着。

司馬珩看見母子倆,心中異常驚喜,他跳下馬,走到劉意映和阿慎面前,微笑道:“公主,你怎麽來了?”

“阿慎要找你,我便帶他過來了。”劉意映笑着說道。

司馬珩伸出手,在阿慎臉上輕輕揉了兩下。半歲大的孩子,怎麽可能知道找他?想到她這麽有心來送自己,他心情大好,也不說破,便對着阿慎說道:“阿慎,爹爹會想你們的。”

劉意映輕輕咬着唇,沒有說話。

他轉過臉來,望着劉意映,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照顧好阿慎和自己。”

劉意映吸了吸鼻子,啞聲說道:“你早些回來。”

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頓了頓,又說道,“我不能再耽擱,要走了。”

“嗯。”她擡起眼,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看着她萬般不舍的模樣,他心裏又是歡喜又是惆悵。喜的是,她心裏總算有了自己,悵然的是,又要與她分別好些日子。他看着周圍無人注意,便佯裝為阿慎整理衣裳,伸出手,将劉意映的手握在掌中用力捏了捏,随即放開,說道:“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劉意映怕自己哭會惹他擔心,便強忍着眼淚,微笑着點了點頭。

司馬珩轉過身,也不敢再回頭,徑直上了馬,然後對着身邊的副将說道:“出發!”

“是!”副将傳令下去。

一直到出了永寧門,司馬珩都未轉過臉去看劉意映與阿慎。他怕再看一眼,自己會更舍不下他們。

劉意映看着司馬珩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中,她的眼睛也漸漸模糊,終于,眼淚還是沒有忍住,滴落了下來。阿慎歪着頭,好奇地看着母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劉意映怕吓着阿慎,趕緊拭去眼淚,對着他笑道:“阿慎,阿娘帶你回家,我們一起在家裏等爹爹回來,好不好?”

阿慎看見母親笑着,也歡喜起來,咧着還未長牙的小嘴,歡快地揮動着小手,呵呵樂着。

劉意映回頭望了一眼永寧門,那人早已走遠看不見了。她輕嘆一聲,轉過身來,抱着兒子,坐上趙王府的馬車,回了府。

司馬珩帶着虎贲軍,連日趕路,一個月後,終于到了樂城外三十裏處,便駐紮了下來。

樂城三面環山,唯一的進出城之道要經過險要的貓眼峽,這裏地勢險峻,若要強行通過,怕損失是很大。因而,司馬珩也不強突,派人将進出樂城的大路小道全部封鎖起來,不許人任意進入,将樂城圍成一座孤島,想待到城中糧絕之時,再行攻城。

樂城雖然産銅礦也算富庶,但周遭山高林密,不宜種植,因而糧物都要靠從外地運來。司馬珩這一封鎖,城中便沒了食物供給,只能坐吃山空。三個月後,城中幾近糧絕,張煊又不準百姓外逃,慢慢地,城中百姓怨聲載道。

司馬珩從偷跑出來的百姓口中得知這一情況後,便選了個順風的日子,讓士兵們放了上百盞孔明燈進城,燈面上寫着,只要打開城門,待虎贲軍進了城,便向百姓免費發放糧物。早已饑餓難忍的百姓們得知此事後,群情激憤,圍在城門前,要求龍騰軍打開城門,放虎贲軍進來放糧。

張煊為了鎮壓住老百姓,便叫人殺了兩個帶頭之人。可他卻低估了如今的形勢,無糧的百姓早已瘋狂,想着沒有糧食吃自己終究也是一死,若是打開城門将虎贲軍迎進來,還有一線活的希望,瞬間便暴動起來,像洪水一般沖了上來。同樣忍饑挨餓的龍騰軍要本攔不住他們,反而被百姓綁了起來,打開城門後,被百姓交給了虎贲軍。就這樣,司馬珩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樂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出去學習兩天,如果明天中午沒有更,明天應該就不會更新了,星期二是一定不會更的。明天中等大家看文案。最多還有一兩章完結,麽麽,等着我啊!

第 84 章 084 親親摸摸

第84章 084 親親摸摸

這個帥氣的男人,說着最滾燙的情話……她微微眯起眼眸看着他,這一刻,她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溫暖。

就像一個迷路的人,在經歷了風霜雪雨之後,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供她安穩停靠的港灣。

她是否可以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羽翼收攏起來,藏在他的懷抱裏?

此時,溫穎站在門口,正好悄然看到這一切。

看着葉綿綿與慕寒川那縱情的一吻,她的心裏嫉妒到了極點。

一雙拳頭緊握在一起……

陽光從落地窗灑落進來,灑落整間溫馨的卧室。

男人身形修長,将葉綿綿壁咚在了牆壁上,這一吻纏綿而激情。

許久,一陣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葉綿綿面紅耳赤地将慕寒川給推開了。

“我的電話……”

“不許接,我還沒有夠……”

“噗,你的手機也響了!”

仿佛都想打破這沉寂的清晨一般,兩個手機同時響起。

慕寒川似乎舍不得放開懷裏的小女人,他微微猶豫的瞬間,女人已經推開了他,從他的手臂底下鑽了出去。

她遁着聲音的來源,找到了桌面上。

桌面上放着一個新款包包,比較時尚的王妃包,之所以稱之為王妃包。

因為這款包是比較時尚的高級灰,純皮手工制作,包帶上還鑲嵌着紅寶石,剛出來的價格在六位數上。

葉綿綿也只是在電視裏看到過,手機一直在響着,半天,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在這新包裏。

趕緊拉開鏈子,将手機拿了出來。

是紀喬希打來的。

“喬喬,什麽事情?”

電話剛才響了很久,她知道紀喬希一定是有急事。

“是這樣的,葉姍姍不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她找警察聯系了我,讓我找你!”

“找我?呵,真有意思!”

“警察說她現在是涉嫌藏毒販毒,估計是有多名線人舉報她,她現在是沒有辦法從監獄裏出來了,要判很重。”

“她這樣的人,有這樣的下場不是很正常嗎?”

葉綿綿站起身來,走到窗子跟前往下看。

正好看到這大清早的,溫穎居然極有耐心地陪着慕晨星玩皮球。

她伸手關上了窗簾,五年前,葉綿綿就對她下過藥。現如今故計重演,她早就該受到法律的懲罰了。

“是啊,我希望她判終生監禁……對了,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讓你去看她一眼。哎,我當時都說了,讓她死了這份心。她害你這麽慘,你為什麽要看她?她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無非就是騙你罷了。”

葉綿綿沉吟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我去!為什麽不去?既然她想要演戲,我自然要去欣賞一下了。”

挂斷電話之後,她拿着手機在掌心裏晃了晃。

認真地檢查了一下包,這才發現包裏裝的很多東西,例如車鑰匙,錢包,身份證件都是她自己的。

這是個什麽情況?

此時,慕寒川已經不在主卧室裏了。

她拿着包包下了樓,大廳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她聽見遠處有聲音響起,她便沿着聲音走了過去……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室內健身房,裏面有跑步機等各種健身器械。

健身房有一整面牆壁都是玻璃的,大面積的陽光從玻璃裏透進來,深色的地毯上面,穿着淺灰色運動裝的男人。

正在做有氧運動,一邊在用耳機打電話……

非常大難度的動作,他居然還氣不喘,臉不紅的。

只是額頭有些微汗,渾身的肌肉都充滿了力量感,荷爾蒙又要暴棚了。

難怪這男人的身材保持得這麽好,原來每天都有健身的。

她在健身房裏轉了一圈,最後發現健身房旁邊還有一個小房間,門口放着智能電子稱之類的。

門并沒有上鎖,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這裏面居然是個小型的收藏室。

牆壁上都是書架,架子上除了寥寥可數的幾本書之外,其他都是槍械……

各種槍都有,還有軍刀之類的。

她對這些東西一無所知,也搞不清楚是真的還是模具。

桌面上還有一本相冊,她打開來翻了一下,照片裏的男人狂妄的臉孔雖然帥氣,但十分的青澀。

他身穿着迷彩背心,露出發達的肌肉,留着小平頭,皮膚比現在更黑,一雙黑眸就像野豹子似的,充滿了掠奪的眼神。

這是慕寒川跟戰友們的合影……

她有些意外,從來不知道慕寒川以前當過兵。

“又在偷看什麽?”

一道低沉的聲線響起。

葉綿綿轉過頭,拿着相冊晃了晃,“你以前當過特種兵?”

慕寒川眼裏都是驕傲,“要不然身體怎麽這麽好?”

簡單的回答個問題,他都能撩騷一下,真是不要臉。

“是不是你男人最帥?”

慕寒川從身後抱住了她,他的吻落在她的後頸窩裏。

男人熱烈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頸窩處,讓她心裏也癢癢的。

“咳,這個最帥,他叫什麽來着?”

葉綿綿随便指了一張合影裏的某個男人……

其實十來個人的大合影,在照片裏的頭像還沒有拇指大,他們都是清一色的迷彩服。

所以,她其實根本是無法分辨容貌的,無非就想刺激一下慕寒川。

慕寒川有些不太高興了,俊臉當場就陰了下來,伸手将相冊搶過來扔到了一邊。

伸手拽了她的手臂往外走。

“以後不許再看這相冊……以後看合影也只準看我,懂了沒有?”

語氣霸道之至,完全不講道理。

“慕寒川,我的包包呢?”

慕寒川的背心完全被汗濕了,他停下腳步,黑漆漆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那破爛貨已經扔了。”

“你,你,你未經我的允許,居然把我的包給扔了?”

葉綿綿有些抓狂,雖然她的包不值錢,但是,那是她回國以來才買的,還是新的阿喂。

“那個包,已經配不上今天的你。以後,你還要出席在公共場合,得用與你的地位相匹配的物品。”

“地位,噗,我不就是贏了一場不入流的比賽而已,可能在深城,我算有點小名氣了。但是在全國來說,我算不了什麽啊。”

他一步步靠近她,雙手捧住她的小臉,用力地蹂躏了一下,“笨蛋……我指的是,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第 83 章 083 原來你是這樣的男人

第83章 083 原來你是這樣的男人

次日清晨……

葉綿綿睜開眼睛,這便發現自己身上橫着一條結實的手臂,再順着手臂看過去,突然發現了一張帥氣的臉龐。

晨光從窗子裏照射進來,房間裏都細碎而溫馨的光暈,

慕寒川正在熟睡之中,表情十分放松,沒有白天的冷峻和嚴肅,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的大哥哥一般。

一雙濃密的劍眉,眼睛很長,濃密的睫毛又長又直,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雙極薄的唇,淡粉色的唇瓣驕傲地抿着。

他沒有穿上衣,結實的胸膛散發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她感覺不能再看下去,再看下去要流鼻血了。

伸手掐了一下太陽穴,昨晚上到底怎麽就被他抱進主卧室來了?

迷迷糊糊記得被他抱回來以後,兩個人一塊喝了點酒……

他親親摸摸的,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這個男人對她這麽好,似乎也無可挑剔,她要不要全身心去接受他的愛?

反正他最愛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沒有必要糾結這個。

她恍神了一會,害怕會驚醒了身邊的男人,她悄悄從被子裏遛了出來。

結果剛剛坐起來,身後的男人便伸出手臂來,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回到了被窩,随後他便欺身上來。

一夜的充分睡眠之後,男人的精力十分旺盛,這一吻更是無比火熱。

她被他吻得有些透不氣來了。

直到她無法呼吸了,他這才松開唇,垂眸低笑,唇角微揚,聲音低沉透着沙啞。

“偷看我多久了?”

葉綿綿俏臉微紅,伸手将淩亂的發絲拔弄到耳根後面,“誰偷看你了?”

“不老實是不是?”

他大手捏住了她腰際,狠狠地揉了一把,她驚呼了一聲,立即投降。

“好,好,我偷看你了……”

“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地方了?”

男人的眸光滾燙,帶着一絲邪氣。

“咳,還真看到了些不該看的地方,比如,你流口水了,還打呼嚕……”

“小壞蛋……”

他低下頭咬住了她的唇,輕輕地蹂躏着。

她被他弄得癢癢的,連忙伸手推他。

可惜她那點小力氣根本推不開他……

反倒是惹得身上的男人越發來了興致,瞬間化身成了惡狼,玩弄小貓咪似的挑逗着她。

幾個回合,累得她嬌喘籲籲的。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趁着他接電話的時候,這便趕緊起了床。

撿起扔在地上的睡衣,一一套在了自己身上。

慕寒川背對着她,站在窗子跟前講電話……

男人的身形特別高大硬朗。

她走進洗手間,站在洗手臺前面,鏡子裏的自己十分狼狽,雪白的頸脖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暧昧吻痕。

她伸手掬了一捧冷水,洗了一把臉,正準備找個毛巾擦一下臉。

這才發現這旁邊的櫃子上面,多了一些驚喜。

以前,這裏都是男人用的剃後水,牙杯牙刷,單人毛巾。

現在居然多了一套牙杯牙刷,杯子是漂亮的貓爪款,牙刷也是很可愛的淺粉色。

小藍貓的毛巾,淺粉色的拖鞋,還有一整套粉色的浴巾,女人用的沐浴露和洗面奶,洗發水。

以前他用的東西,都是清一色深灰色或者黑色系的。

現在多了這麽多的櫻花粉之後,讓整個浴室由冷色調變成了溫馨的暖色調。

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新的,毛巾上還挂着價簽,牙刷也是沒有拆封的。

呵……這男人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思?

她撕開了新牙刷,擠上牙膏開始刷牙。

是她喜歡的茉莉清茶味道。

刷完牙,她還驚喜地發現櫃子裏有一把造型的小吹風筒,以及女孩用的牛角梳。

處處一些小細節,在彰顯着這個霸道大男人的改變。

她的心瞬間變得柔軟起來。

是專門給她準備的嗎?

這個混蛋是打算以後讓她天天住在他卧室裏嗎?

真是不要臉,太可惡了。

不過,有這些東西,她洗漱還是挺方便的。

洗完臉之後,她松松地将長發紮成了一個半丸子頭,走出浴室。

這便看到劉媽拎着她的行禮箱上來了,正往主卧室更衣室裏放。

她連忙追了出來,擡頭看到劉媽已經打開了箱子,把她的衣服往衣櫃裏挂。

“劉媽,這是我的東西……你拿上來做什麽?”

劉媽将手裏的裙子往衣架上一挂,笑道,“是慕先生讓我挂的,他說呀,以後葉小姐搬到主卧室來住。恭喜葉小姐成為慕家的女主人。”

慕家的女主人?

這麽大豪宅的女主人,是她幻聽了,還是慕寒川傻掉了?

“劉媽,這怎麽可能……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一道低沉的聲線在耳際響起,她猛地回過頭,這便撞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慕寒川是猝不及防地将她從身後抱了起來,然後退到卧室,将她按在了牆壁上,低下頭,咬住了她粉粉的唇瓣,恣意地糾纏了一翻。

直到她氣喘籲籲,俏臉發燙了,他這才松開她的唇。

盯着她烏黑發亮水汪汪的星亮,他手指愛惜地玩弄着她的秀發,“我說過,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你是我的女人,也是這慕宅的女主人。”

“可是,你沒有說過要讓我跟你同居?你都沒有跟我商量,都沒有征求我的意思,我還沒有考慮好……”

葉綿綿心裏有些亂。

總感覺跟慕寒川的發展太快了一些。

這個男人,從認識她的那一天,便是一步步地将她圈禁到了他的身邊。

霸道又強勢,絲毫不容她考慮。

“先住進來,我們再慢慢考慮,考慮不清楚的時候,我還可以配合你一起考慮……”

他的深眸裏仿佛有火光,那份灼熱幾乎要将她融化。

他的聲線很撩人。

“慕寒川……萬一,晨星不想讓我做他的繼母,我怕他會反對!”

他親吻着她的耳際,“我的女人,我說了算!他只需要接受就好。”

第 81 章 意料之外的收獲※※※

============版權所有,禁止任意轉載。首發于冒險者天堂。tw============※※※

屏氣凝神,整座食館內外上下的聲音霎時全都落入薩摩耳中,彷佛透過耳朵,一個立體的塔沙之柱也出現在自己的腦中一樣。這樣奇特的感應讓薩摩不禁湧起又驚又喜的感覺。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仔細聆聽四周的聲音,但卻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所有聲音構成一個空間的情形。薩摩稍一思索便猜到大約是成年劫後,功力大進的結果。

“真奇怪,怎麽沒有打賞?”首先傳入的是夥計的滴咕聲。

打什麽賞?薩摩不解,但他沒将心思放在這裏,微微一愣之後便接著繼續過濾消息。略過那些日常瑣事,薩摩很快就發現,在場食客談論最多的還是昨天蘭普頓魔武學院專船入港的消息。看來蘭普頓魔武學院不愧是帝國首屈一指的學校,光只是挂著學校旗幟的船只停留在港口都可引起廣大注目。

“你說,為什麽今年蘭普頓魔武學院要特地将學生送到這個港口啊?”一個男子帶著沙啞的嗓音問。

“是啊!誰都知道,往年都是從東大陸的輸藥特別港進港的啊!那裏不是近多了?”另一個年輕的聲音也問,顯然對今年異常的安排相當好奇。

安靜了一會,另一個象是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聽說最近各地好像不平靜,會不會是這樣啊?”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一陣議論,一道蒼老的聲音首先附和:“是有點不平靜,軍隊常常調防,三天兩頭就看見軍船打我們港邊過!會不會約塔公國在打東大陸的主意?”說到最後,薩摩彷佛感覺到這人心中隐約的激動。

這話之後,接著又是一陣争論。原來,巴耶帝國的東大陸以前是約塔公國的,當初的約塔公國叫約塔帝國,國力鼎盛,後來巴耶帝國蓄意發展軍事,并大力推動經濟,使得帝國國力蒸蒸日上,最後還主動發動侵略,企圖奪下只比當時國土稍小一點的東大陸。約塔公國雖然極力抵抗,但是安逸太久,軍備松散,再加上國內王公趁機奪權。內亂外患交相侵逼之下,硬是把國土的一大半拱手讓人。動亂之後,約塔帝國帝制解體,成了公國。雖然如此,約塔公國仍舊沒放棄收複東大陸的想法,不時發動游擊攻擊,使得東大陸比鄰約塔公國的海岸地區,戰事頻傳。為了加強控制東大陸,帝國不僅将全帝國高等教育核心的蘭普頓魔武學院遷移到東大陸,以收買東大陸民心,還将額外建立一個東陸軍團長期駐守在東大陸。東大陸三個軍區裏,光是靠近約塔公國的神跡密林地區就占了兩個。由此可見東大陸雖然名為巴耶帝國的國土,實際上卻還有許多不平靜的地方,也因此,當衆人議論到學院為何遷移招生地點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約塔公國的騷擾。

“我猜不是,前些日子我剛從輸藥特別港回來,那裏平靜的很,沒聽說有什麽動亂。何況,約塔公國現在都靠著咱們帝國,要不早被裏爾公國生吞了!怎麽可能會來打我們東大陸的主意?!”另一個聲音不以為然地分析。

聞言,議論聲稍緩和了一點。這也是實話,約塔公國雖然想改革,但卻因貴族包袱太重,多次改革都是無疾而終。加上裏爾公國國勢逐年強盛,拓展領土的意圖明顯,約塔公國在裏爾公國的威脅之下,不得不仰著巴耶帝國的鼻息茍安下去,所以這幾年少有主動發動攻擊,兩國邊境海域也因此獲得暫時的平靜。

既然原因不是約塔公國,衆人猜測的重點立刻轉移了方向。

“說不準他們要考試哩!蘭普頓魔武學院每年按例都有考試,這次或許要考什麽特別的題目,所以才到這裏來。”又一個聲音立刻這樣猜測。

這個猜測似乎最有可能,衆人也沒有異議,話題很快又轉到其它生活瑣事上了。

薩摩聽這邊不會再有消息,也随即轉移目标,再聽其它人的對話。不多久,薩摩又找到另一個目标。那是特別安靜的一桌,偶爾才傳出刻意壓低的讨論聲。不過這桌人顯然都是報名蘭普頓魔武學院的學生,因為他們談的都是有關蘭普頓魔武學院的事,只是聲音壓得特別低,這才引起薩摩的注意。

“我探聽出來了!昨天停靠的這艘船上載了四百個人,聽說還有另一艘船。”一個年輕的聲音道。

聽這語氣好像不是跟他們一起坐船來的人,那麽他們就是巴耶帝國裏面報名的人羅?!他們探聽人數要做什麽?薩摩不禁凝神注意。

“一艘船四百個,兩艘船就八百個,加上之前我們探聽到我們帝國報名的有一千五百多個,那最少有二千三百個了。今年雖然因為情勢緊張,裏爾公國的人來的太少,但是二千三百個要取三百個,競争還是有些激烈!”一個沉穩的聲音語帶憂心地道。

査得這般仔細,這些人倒是有辦法,薩摩雙眉輕輕一挑,忍不住将目光落向聲音的來源。他有些好奇這群忙著收集資料的人。薩摩這一特別注意,尼路等人也立刻發現。除了塔巴功力不足,加上不明究裏,所以沒有跟著注意那桌之外,寒和滅也努力聚起精神,凝神細聽。這一聽,七人随即交換一個興味的眼神。原來衆人都不約而同地被這群人說話的內容吸引了。

薩摩看向聲音來源,只見另一個角落,五個人擠在一桌本該坐四個人的桌子周圍。看裝束和特征,這五人應該全都是人族。最先講話的那一個,體型有些瘦弱,身高似乎也不高,一頭不長不短的棕色頭發束在腦後,右眉上長了一顆黑痣。聲音沉穩的那一個,算是人族的中等身材,同樣棕色頭發束得高高的,但是發尾有些微卷。剩下的,每個人都是束發,一個金發,一個黑發,另外一個是淡淡的棕色發。

人族不像其它種族頭發顏色那麽多。他們最多的是棕色頭發,其次是黑色,至于其它發色有,但是不多。多的是這兩種顏色,深淺稍有不同罷了!

薩摩仔細觀察一會,實在不得不承認,這五個人最特別的地方就是,他們全都長著一張完全不引人注意的臉。若不是薩摩一開始是用聽的,若是用看的,恐怕他們會是第一個被剔除在可疑名單之外的人。這種平凡到毫無特征的面貌,不用說精靈人族和龍人族找不到,就連人族當中也相當少見。

這是人才!薩摩心裏想著。一個特別的構想慢慢在薩摩腦中成形。

這群人沒有發現薩摩觀察的目光,繼續他們的談話。

“老大!我還查到一些很奇怪的消息。”右眉長著一顆痣的棕發男子繼續道。

“什麽消息?”聲音沉穩的男子反問,看來這群人的老大就是他了。

“聽說今年要多收一百人!”男子道。

此話一出,不僅他同桌的其它四個人吃驚,就連薩摩這邊正在注意聽的八個人也忍不住交換一個驚訝的眼神。

“你問到什麽?”那個老大似乎很關心這項變化,忙不疊地追問。

男子掃了四周一眼,這時薩摩等人早已收回視線,男子沒有發現異狀,這才低著聲音道:“帝國下密令給學院,說是要特別訓練一批人,要求學院今年報名的新生都要接受特別的訓練,一年後交給帝國!”

話落,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學院為帝國訓練學生?看來這個訊息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男子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盡管衆人沒有說話,他還是繼續說明:“學院當局不答應,讨價還價,決定只在新生中多收一百人,而且不願意之後全權交給帝國,堅持必須在學院的監督下,只在帝國需要時借調給帝國。這些人同樣是學院的學生,必須接受五年的完整訓練!”

男子喝了一口清茶,又小心地觀察四周,見四周喧嘩如故,這才繼續道:“不過帝國好像很急,不願意答應,後來妥協之下,學院決定從其餘四個年級各抽出五十人,秘密派任帝國任務,帝國才答應學院的限制。”說到這裏,男子就不再繼續講了,看來已經将事情始末交代完畢。

這個消息讓薩摩等人也跟著陷入沉思。聽他們的講法,似乎這種要求學院幫帝國訓練學生的事情并不常見,甚至可說絕無僅有,否則學院不會這般堅持立場。那便是說,這是今年才有的事。為什麽呢?帝國擁有兩個大軍團,六個主要軍區,要說軍事實力,那絕對淩駕人族各國,是什麽原因讓帝國需要另一批人?難道另有什麽秘密任務?薩摩直覺這樣不合理的要求應該與最近幾年各國不平靜的情況有關。

就在薩摩思索間,那邊五人也安靜了好一會才聽聲音沉穩的老大追問道:“有沒有聽說是什麽原因?”

眉上長痣的男子搖搖頭,表示消息只到此。

“這會不會和最近國內時常征兵有關?”黑發男子突然問。

“或許有……”眉上長痣的男子沉吟著,突然頓了一頓,又接著補充:“還有一點,聽說帝國要求這些人全都要是帝國人!”

這個限定就大有蹊跷了,聲音沉穩的老大很快推估:“難道,帝國有什麽工作必須保密,而受過訓練的軍人不能勝任,必須從訓練出許多将官的學院中挑選人選嗎?”

這個猜測很合情理,這群人的神情都不由凝重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金發男子試探地問。

老大似乎也知道金發男子的顧慮,所以不等他說完就搖頭道:“我們一定要進學院,要不然,我們永遠只能當備受欺淩的平民。但是,我們也絕對不能成為那一百個人的一分子,我覺得,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聽到這,薩摩不禁贊許地輕輕點頭。能夠根據這些有限的信息,迅速衡量得失利弊,看來,這個老大也不失為一個頗有智謀的人。想到這裏,薩摩心中暗暗決定,有機會應該與他們結交一下。若能将之收歸己用,對往後掌握人族動靜應該很有幫助。

這群人談到這,似乎已有共識,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其它人有沒有什麽消息?”那位老大轉向其它人詢問。

薩摩聞言,不禁将目光落向尚未發表任何發現的那兩人身上。只聽黑發男子首先報告道:“我探聽到國內有幾個人物要小心。首先是三公主,聽說是那位已經在學院內的假公主的死對頭,知道假公主進了學院之後風靡全校,心裏不服,雖然年紀還沒滿十五歲,但卻很堅持要到學院去對付那個假公主,在高層壓力下,聽說已經确定進入了。還有一個是六皇子,因為已經年滿十五,所以跟他的哥哥們一樣,按例進入學院學習。另外,駐守三山軍區的西陸大将軍,他的第二個兒子也報名了。至于駐守神跡密林的東陸大将軍,他的千金聽說西陸将軍的兒子報名了,不甘示弱,好像也報名了。其它的,還有禦史的大公子,但是他已經連續三年沒有錄取,今年大概也一樣。”

老大沉吟了一陣,照例叮咛一番:“那位假公主身分雖假,可是架子很大倒是不假,本事又不錯,以後要是碰到她記的要多加小心。至于三公主,雖然驕縱,但還算聽理,只要不犯著她,想必也不會有事。六皇子是王的最小兒子,很受寵愛,到了學院可能會和還留在學院的兩個哥哥起摩擦,我們要小心不要卷入。西陸大将軍的兒子很有才情,年紀輕輕但武藝在他父親的教導下已經不弱,這人軍人出身,沒什麽大官架子,還算可以結交。東陸大将軍的千金比較麻煩,她似乎很不服輸,進了學院恐怕又會鬧出什麽事端,注意離她遠些就是了。”

其它人随即點頭表示知道。

假公主?薩摩等人聽到這稱呼,不禁想起那個在監院遇到的野蠻少女。巴耶帝國所有貴族當中,他們第一個認識的就是那個少女,不會這般巧,剛好就是她吧?這麽一想,反倒想不起她叫什麽名字來著了。

金發男子待那位老大叮咛結束,也接著說出自己的發現:“我也探聽到專船上有幾個值得注意的人物。”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等那位老大點頭之後,才又接著道:“第一個是裏爾公國右相國的獨生子,他帶著他們首席預言師的獨生子也報名了。但是這人品行不良,本來錄取的機會不大,不過礙著兩國關系緊張,帝國可能會希望留下他當人質,所以,錄不錄取還在未定數。裏爾公國有官階人物的子孫裏,今年只有這位不知死活的相國公子來,就連之前已經在學院的朱雀将軍獨生女和玄武将軍二公子都早已經被召回國,真不知道這個相國公子是怎麽跑出來的。”他們自然怎麽也想不到,這是裏爾公國首席預言師鼈腳獨生子的預言所造成的結果。

首席預言師的獨生子?薩摩心中打了個突。會是那個老跟在一旁谄媚的少年嗎?難道他不是那坦家的人?如果是,她父親又怎能成為裏爾公國的首席預言師?難道這其中還有衆人不知道的陰謀嗎?不過沒等薩摩想出頭緒,金發男子的聲音又繼續響起:“至于,約塔公國,聽說他們有名的雙子公主也報名了,但并沒有确實的證據。另外,約塔公國的內政大臣的千金也來了,更特別的是,他們國內東防将軍的大公子,南防将軍的二公子也都同時報名了,加上本來就在學院的北防和西防将軍的公子,約塔公國四将軍的公子全都到齊了。有消息指出,這四個将軍之子其實是來給巴耶帝國當人質,以換取協防約塔公國的條件。”

那位老大聽完同意地點點頭道:“以現在的情勢,他們來這裏當人質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我們不要介入太多。”說到這裏,男子拿起杯子,啜了一口茶,又繼續道:“算一算,各國的人物也差不多這些了!只要我們要小心點,避著他們,盡量不要和他們起沖突。記著,我們主要目的是為了學得一身好本領,好好學,以後總有我們翻身的日子,到時候,我們還要幫助村裏的人。”

衆人點點頭,平凡的臉上都浮現堅定的神色。

“但是……要是他們找我們麻煩怎麽辦?”眉上長痣的棕發男子憂心地問。

那位老大聞言,表情沉重地嘆了一口氣:“這只能看著辦了,總之行事盡量低調,避免和這些人正面沖突是最好的了。”以他們的身分,實在也只能這樣消極地避著那些人了。

這位老大提不出方法,倒是剛剛說話的金發男子似乎有一些想法。只聽他接著支支吾吾地道:“老大……我……有一點意見……”

他們的老大點點頭同意:“說吧!”

金發男子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接著道:“我在探聽的時候,還得到一些其它的消息。聽說,今年其它種族報名的人數比往年多,也且素質也比往年高。我想,他們不是都比同年齡的我們還要強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

薩摩等人聽到這裏,不禁彼此交換一個有趣的眼神。

那位老大似乎也覺得可行,因此鼓勵地道:“再繼續說下去!”

金發男子精神一振,繼續分析道:“聽說,光只有這艘船就有十七個其它族的人。其中六個是獸人族,兩個是精靈人族,剩下的九個都是龍人族。”

那位老大低頭沉吟了一下,評論道:“雖然比往年多了不少,但并不算多。獸人族太過魯直好鬥,對我們沒有幫助,精靈人和龍人倒是可以,但是,他們向來很少管人族的事。”

金發男子咽了一口唾沫,略顯激動地道:“很少管不表示不管吧!只要我們跟他交情一好,我想他們應該會願意幫我們。”

黑發的男子似乎也很是意動,忍不住附和:“的确,如果有他們幫忙,那些人就比較不會找我們麻煩。我們也可以平平安安學成,好去賺錢啊!”大部分人類貴族都不大願意與這些外族人發生沖突,畢竟不同種族,一但糾紛太大恐怕不好解決,更何況要是真發生沖突,動起手來,挨打的恐怕也會是人族的人。這麽推測下來,他們只要與這些外族人有一定交情,又不刻意得罪貴族,要平安渡過五年也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

老大不置一詞,只是靜靜聽著,但看得出來已經有些心動。

金發男子為了堅定他們老大的信心,又接著道:“雖然人不多,但是,我聽說,那九個龍人裏面有銀階的龍人。”

此話一出,那位老大立刻驚訝地反問:“銀階龍人?幾個?”

薩摩這時則将目光轉向明斯克,一道細長的銀色龍麟就在左眼下。不用說,他們就是從這裏看出來的。

針對那位老大的問話,金發男子的回應是搖搖頭:“不知道,但是,就算只有一個也很厲害了。我們不是常常聽師傅說嗎?他說一個銀階龍人就可以抵上大部分的人族高手!而且,我還聽說,他們幾個龍人都在一起,可見都認識,既然如此,應該也不會差太多才是。”

老大點點頭,似乎同意他的說法了。因為,銀階龍人的能力在各族當中都是相當有名的,若不是數量實在太少,否則只要憑這些銀階龍人組成軍團,說不得便可橫行模裏邦聯。這也是模裏邦聯各族能維持平衡的一大原因,能力卓越的似乎都對應著出生率相對過低。

金發男子見老大點頭,又繼續鼓吹道:“我還聽說,兩個精靈人裏面有一個是直接從中央大陸來的!師傅也說了,精靈人真正的高手都在中央大陸啊!”

不過這一點,老大顯然就不怎麽同意了,只聽他皺眉道:“這并不表示他就是高手!”

這時,尼路等人的目光很自然地看向薩摩,眼中帶著笑意,薩摩也不以為意地,輕笑著聳聳肩。那邊談話仍在繼續,薩摩等人被這群人對話的內容引起興趣,也決定與他們耗下去,幹脆便叫了第二次菜。

“但是高手的機會很大啊!就算不是高手,他們的魔法起碼也比我們好多了。”金發男子衡量著。

這話有些道理,那位老大認真地沉吟起來,倒是眉上有痣的棕發男子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就算我們決定這麽做,但是,我們怎麽認識他們呢?龍人和精靈人都很高傲,不怎麽理人類的。”

聞言,其它人表情也沉了下來。現在最難的是,如何讓這些龍人和精靈人接受人類,要是方法沒想出來,搞不好連引起他們的注意也很難。

聽到這裏,衆人将目光落向薩摩,就連一臉茫然的塔巴也跟著将目光轉向薩摩。

薩摩知道尼路等人的意思是問自己要不要如這些人所願的,去“理理”他們。微一思索,薩摩揚起唇角,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輕輕點頭道:“這群人很有意思。”

尼路等人心中了然,曉得薩摩已經決定與這些人打交道。只是他們想不出來,薩摩為什麽要跟這些人打交道?這些人看來都不是太特別的人啊!殊不知薩摩感興趣的就是這個不特別。正是因為他們不特別,所以搜集信息的這個能力才顯得特別。看他們一副平頭老百姓的模樣,卻能将各國權貴的底細摸得這般清楚,專船靠岸還不到兩天就已經将船上特殊人物探得一清二處,這種本事是薩摩最欣賞的。聽他們的語氣和說話內容也不像別有居心的人,因此,薩摩決定,如果可以,這種人帶回龍人族應該不錯。這就是薩摩心裏的打算。

第 80 章 食人花之王

圍在樹洞跟前議論紛紛,大家各抒己見。

塔形建築物是尋找金庫和墓葬的重要線索,如果順藤摸瓜一定會找到它們的入口,問題是,我們确實等不起,先不說我體內的紅蜘蛛帝王只有一個月左右的蟄伏期,單說因為山崩而導致墓葬裂開的缺口,如果短時間不能進入墓葬和金庫,時間久了,缺口會湧入大量空氣而導致墓葬和金庫慘遭破壞,更或者流入大量滲水,對墓葬和金庫而言都是毀滅性的,那樣的話,我們的尋找之旅就徹底泡湯了。

若說無功而返也沒什麽大不了,但如果找不到巫師墓葬中的《巫術雜談》,虎娘子也沒辦法殺死我體內的紅蜘蛛帝王,一旦等它蘇醒,我恐怕會死的很慘。迫于壓力,我把身中紅蜘蛛帝王的事情告訴大家了,所以每個人都能理解當前的時間緊迫性。

這是個迫在眉睫的問題,之前虎腹谷上空出現了大量鬼火,已經說明墓葬和金庫被破壞了,那些巫師的屍體已經被滲水沖出來了,接下來誰也不知道,墓葬和金庫還能不能支撐住自然力的破壞。

馬伊拉說的沒錯,我們确實等不起,再說,虎娘子是唯一知情人,她都說關于金庫和墓葬的線索和秘密已經消失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掌握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處于一個“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境地,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親歷險境才能破除謎團。

我們正在讨論羅色金庫和巫師墓葬的入口到底在哪裏呢,突然聽到一個孩童斷斷續續的呼叫聲,聲音不僅凄慘,而且喊叫的非常急促,聲音來自樹林不遠處。

這個樹林光線幽暗,遍地屍骨,怎麽會出現一個孩子的哭喊呢?事情的出現不但極為不合常理,而且讓人感覺一種說不出的恐怖和驚慌。

雖然覺得詭異絕倫,但抱着人道主義的态度,我們決定尋聲而去,一探究竟,萬一是什麽野獸叼走了人眼八卦村的孩童呢?見死不救,等于間接扼殺一條人命,再說好奇是人類的本性,我們也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虎娘子神色有異地說:“還是別往裏走了,林深樹密,附近還有大量的食人花,朱砂紅蜘蛛雖然傾巢出現在虎嘴岩,這裏只剩下一座空城,但食人花的食物鏈已經斷了,久久找不到食物,它們一定非常急迫地尋求新的食物,物種陰險狡詐,我們不得不防啊。”

虎娘子說的是實情,畢竟她是土生土長的紅虎山人。朱砂紅蜘蛛已經全軍覆滅,被虎嘴岩全部壓在了山底,食人花突然之間失去食物來源,肯定會想方設法尋求新的食物來代替,而我們的突然出現,很可能被它列入了美食菜單。

我問道:“食人花依賴花蕊的香味引誘自投羅網的食物,但從未聽說植物還能發出動物或者人類的聲音,除非成精了。”

虎娘子點頭說:“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從未聽說食人花發出人類的聲音,會不會出現了別的奇特的物種,而我不知道呢?”

大牛疑神疑鬼地說道:“食人花不會成精了吧?真要那樣,別說變個孩子,變個老頭和黃花大閨女都有可能啊。”

我笑着罵道:“你丫看《西游記》看多了吧?一會送你個豬耙子,你來個豬八戒三打食人花精。”

馬伊拉卻是一臉的嚴肅,她說:“你們也別光顧開玩笑,深山老林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拿這座老樹林來說吧,這些參天大樹恐怕得有上千年的年齡,若說食人花成精不是沒有可能啊,我聽老輩獵人講一些人參化作人形的故事,竟然還有人言之灼灼地說看見過。大家小心點,千萬別着了食人花的道道就行。”

大牛憋着笑,故意吓唬人地點頭說:“對,別管是花是妖,我們不上當就行。哥幾個警惕點,發現不對勁就跑,別被花精吸走了血液。你們幾個女同志要特別注意,盡量往男同志身邊靠靠。”

繞過幾棵大樹,前面出現了一塊低矮的樹叢,孩童的呼救聲從一朵巨花後面傳來的,因為到了這裏,聲音突然中斷了。

這應該是我們迄今為止見到的最大一只花朵,花色鮮紅欲滴,花盤的直徑差不多有一米,中央的七八條花蕊都像胳膊般粗細。

虎娘子雙目駭然地說:“都別過去!這就是虎腹谷的食人花!巨無霸的形狀卻是生平僅見,稱之為‘食人花之王’一點都不過分。”

我心裏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巨大的花盤直矗矗地面向我們五人,它雖然不會說話,但周身散發的敵意卻是顯而易見的,我真得害怕它一口将我吞掉了。

田七害怕歸害怕,但還是忍不住笑着說:“這朵花是不是吃人,我們試試不就知道了嗎?看你們一個個吓得六神無主。”

大牛忍不住要過去一探究竟,但被我一把拉住了。我說誰都別輕舉妄動,食人花附近沒留下屍骨,孩童聲音也是它發出來的,那證明它很聰明,已經具有人類同樣的智慧,我們別靠近它就行。

我仔細搜索食人花旁邊,果然發現了一些隐隐約約的痕跡,好幾處黑色的渣滓,一堆一堆的,按照虎娘子之前的說法,凡是食人花附近必定白骨累累,但這裏除了幾灘黑色的黑渣滓外,連根死人骨頭都沒有,這太不符合食人花的特征。

我心中一動,食人花分解食物靠的是消化液,這麽大的體格,它的食量必定驚人,也就是說它分解食物所用的消化液數量可觀,花盤幹幹淨淨,這些液體藏在哪裏呢?

我突然問虎娘子說:“你之前說得食人花捕捉食物的方法是靠着自身的香味,但引誘活人靠近,它如何捕捉?”

虎娘子一下子被我問住了,因為她也不知道食人花是如何吃人的,只是聽說将靠近的人捕捉住,至于用什麽方法和手段,她一概不知。

食人花的花蕊忽然抖動起來,幾根粗如胳膊的花蕊先是摟抱在一起,然後四散開來,花盤跟着花蕊時而擴張,時而緊縮,緊接着一個孩童的哭聲從花蕊中心傳了出來,哭聲很逼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們根本不相信食人花能發出人類的聲音。

我喊道:“大事不妙,食人花指望孩童哭聲引誘生人走過來,它的伎倆恐怕不止這個,後面一定有殺招!”

大牛就怕這種沒影子的危險,扯着嗓子說:“那還等什麽!趕緊撤吧!”

我們蹑手蹑腳地倒退,後面有幾棵大樹,如果退回去,就不信食人花還能飛過來。

之前太大意了,我們警惕性不夠,所以才不小心走進了這塊空地。既然意識到危險,我希望食人花發動襲擊之前,我們能躲到大樹後面。可是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食人花智商這麽高,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投羅網的食物。

通的一聲悶響,像是爆玉米花的機器炸了一樣,一股粉色的花粉紛紛揚揚地向我們撲來。

虎娘子大喊一聲說:“別呼吸!花粉有毒!”

我也跟着喊一聲:“大牛、田七快點服用避毒丹!”

避毒丹是倒鬥人自制的獨門解藥,不僅能化解屍毒,還能起到避毒作用,我們出門倒鬥,一般都會随身攜帶一小瓶。幸虧我喊得及時,否則這場災難将是毀滅性的,有毒的花粉迎面撲來的時候,我們三個摸金校尉不約而同地服用了藥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仨口含了避毒丹,但虎娘子和馬伊拉卻慘了,想吃也沒有啊。二人雖然只是呼吸到了一小口黃色花粉,但她們的神态表明已經出現問題了,她倆步履蹒跚,兩眼昏昏欲睡,連腳步都站不穩了。

我和大牛、田七的本意是将她倆拉到樹後面再解毒,但不知為何她倆死活不跟我們回去,突然之間變得力大無窮,竟然将我們仨推開老遠後,踉踉跄跄地朝食人花走過去,雖然走的很慢,卻是心甘情願的,無論我怎麽呼喊,她倆依然無動于衷。

大牛塊那麽壯,胳膊還沒摟到馬伊拉呢,她忽然飛起一腳,竟然将大牛踢翻在地,一腳又飛起來,結結實實地踢在屁股上,大牛哎吆一嗓子,胖乎乎的身子像皮球一樣翻滾出去。

我聰明一些,不摟虎娘子的後腰,反而死死抱住她的雙腿,我心想你不是能踢嗎,看你還怎麽跑?

虎娘子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往後一甩胳膊,一肘子重重擊打在我的右肩頭,我疼得臉都綠了,忍不住躺在地上直叫喚。這倆人轉眼之間魔怔了,不但敵我不分,而且誰都攔不住,一心向着食人花走去。

第 82 章 梁山泊晚餐

對于做菜,一豐還是擅長的,一個合格的吃貨應該會有那麽一兩個拿手的菜。

日本的牛肉很貴的,豬肉相比而言要便宜不少,因為一屋子練武的人,所以食材中經常準備肉。

所以,在美羽做菜的同時,一豐也上手做了一個鍋包肉。

雖然澱粉沒有提前泡一個晚上,臨時泡的澱粉也可以一用。

然後又做了個魚香肉絲,剩下的東西,都是美羽準備的。

美羽沒有想到,一豐竟然真的會做菜,做的還相當像樣,要和大廚相比是不可能的,一豐沒有專門練過,只不過是興趣之餘,味道還是不錯的。

等到開飯的時候,兼一的妹妹穗香已經被阿帕查送回家了,餐桌上除了一豐外都是梁山泊的人,長老不在家,香坂時雨平時在天花板上面隔間吃飯,其餘人落座後,美羽很熱情地介紹:

“大家,這位是想要加入道場學習的黑鐵一豐,今天晚飯是他幫我一起做的哦,這兩個菜是他做的,大家嘗一嘗吧。”

美羽把每個師傅的名字都給一豐介紹了,一豐也笑着打了招呼,晚飯正式開始。

一豐也很放得開,不拿自己當外人,還有倆菜是自己作的呢,吃着也仗義。

飯桌上氣氛很好,第一次吃到鍋包肉,幾位達人對這道菜評價不錯,岬越寺秋雨不經意地問道:

“看你走路的樣子好像有武術功底的,你原來練過武術嗎?”

“練過劍道,我們家家傳劍術流派旭日一心流,其他劍術流派我也有很多接觸,來這裏主要想學習劍術,如果可以的話,接觸一下空手工夫也好。”

這個時候,天花板突然打開,在天花板上面吃飯的的時雨倒着探出腦袋:

“是來學劍術的嗎?”

兼一是不用武器的,作為武器大師的時雨,平常教的時候少,時雨很寂寞的。

秋雨沒有理會時雨,繼續問道:

“旭日一心流嗎?沒聽過的流派呢。既然一直練習,為什麽要特意來道場學習呢?覺得原來的流派比較弱嗎?”

一豐稍微搖了搖頭:

“因為在家裏沒有人教罷了,因為沒有才能,所以家裏人不教。

父親的原話是,‘既然什麽都做不到,就一開始什麽都不要做’。

平時基本上都要靠偷學。

本來還可以趁着去給曾祖父探病的時候從曾祖父那裏學一些,可惜一年前曾祖父過世了,在家裏已經不能再學到什麽了,所以想要出來找一找有沒有好的師傅,繼續劍道的學習。”

父親黑鐵嚴的話當然沒有和一豐直接說過,這個是原著中後期他和黑鐵一輝說的,一豐借過來用罷了,因為這也的确是他的态度。

作為階級代言人的黑鐵嚴,将包括親情的一切都放在階級之下,為了維護森嚴的階級,會殘忍打壓任何不穩定因素。

幾位師傅還沒說話,白濱兼一已經拍桌子了:

“好過分的父親!父母不是應該一直支持着自己的子女嗎?

我也沒有練武的才能,還在學校被空手道部的前輩欺負,但是我不會放棄,我的父母也一直在支持着我。

一豐君,你的父親太過分了!”

這個是白濱兼一自我代入後的想法,他不知道一豐沒有的“才能”指的是魔力,論武術的話,一豐和一輝兩人都是妖孽等級的,兩人因為找不到合适的教導,而使用“模仿劍技”從對手和錄像中學習劍術,硬生生弄出了寫輪眼的效果。

甚至放在所有的二次元動漫中,比一輝兩人在劍道上天賦更好的,估計也只有《刀語》中鑢七實這個等級的連天地都難容的妖孽了。

一豐的話獲得了白濱兼一的認可和同情,善良的他,原本準備找機會把一豐勸走,因為親身經歷,讓他知道這個梁山泊的訓練太苛刻了,每天都把他訓練到半死不活,他不想讓這個孩子也遭受苦難。

不過在聽了一豐的話之後,兼一心中泛起了同情,心中想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師傅們再怎麽沒良心,也不會太嚴苛地訓練吧,估計他不會遭受我這個強度的訓練的。

如果他也被師傅們收為弟子的話,就是梁山泊二號弟子了,小師弟,沒有才能不要緊,師兄我也沒有才能,但是師兄我不會放棄的,不管怎樣的訓練,師兄我會陪你一起進行的,會幫助你提高的!

一豐的外表和年紀還是很容易激起別人的保護欲的。

岬越寺秋雨不為所動,稍微摸了一下嘴唇上方的胡子:

“黑鐵一豐君,你學習劍術和練武是為了什麽呢?”

第 94 章 玉寧的消息2

陸花暖放飛鴿子以後,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裏送了一口氣,目前能做得都做了,只有耐心等待結果了。陸花暖擡頭看了看天,肚子咕咕叫,原來都下午了,時間真是過得很快。陸花暖覺得要慰勞一下自己,決定去吃一頓好的。覺得自己一個人吃飯太孤單了,陸花暖就去女生宿舍找雲皎月。

當陸花暖走到女宿舍,準備去雲皎月的宿舍的時候,鬼使神差的陸花暖走向了玉寧的房間。推進玉寧房間的門,裏面還跟玉寧在的時候一個樣,物品擺放的每個位置都是陸花暖所熟悉的。

陸花暖突然想起來,玉寧曾經對她說過,秘密一般都是藏在桌下面的。陸花暖急忙跑到書桌下面,摸一摸看有什麽東西嗎,沒有。再跑到床邊的小炕桌上,摸一摸,也沒有。

“看來玉寧真的是沒有留任何東西給我。”陸花暖無奈地走出了玉寧的房間,去找雲皎月了。在雲皎月的房間門口,陸花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拍了拍自己臉,讓自己看來是精神的。

“皎月你在嗎?”陸花暖敲了敲門。

“陸花暖?你進來吧。”

陸花暖推門走進去,見雲皎月正在書桌前練字,便走過去看雲皎月寫字。“皎月你寫的字真好看。”

雲皎月頭也沒回的問道:“你別誇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麽事。”

“那個皎月,你看現在都下午了,你一定還沒有吃飯吧,我是來陪你吃飯的。看我好吧。”陸花暖笑嘻嘻地站在雲皎月背後說道。

這時雲皎月回頭看了一下陸花暖,說:“你确定是來陪我吃飯的嗎?我怎麽聽見某人的肚子在咕咕叫。看來是某人不想一個人吃飯,所以才來找我的吧。”

“皎月,你真聰明。那麽你就陪我去吃飯吧,好不好。”陸花暖哀求地說。

“好吧,看在你如此懇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吃一次飯吧,不過你的菜單必須由我決定。”雲皎月向陸花暖提出要求,她還時刻記住陸花暖要減肥的任務,監督陸花暖的飲食也是任務之一。

“給我來份紅燒肉,再來碗米飯,還有酸辣肚絲湯。”陸花暖開心地走到食堂的窗口去報飯。

“大師傅慢着,給她來份炒青菜就行,還有米飯,湯就來紫菜湯就好了。再給我來碗大米南瓜粥。”

陸花暖不滿意雲皎月給她點的菜:“為什麽啊,只讓我吃這些。”

雲皎月白了陸花暖一眼:“你不要忘記了,你還在減肥。不要讓你這幾天努力的成果都付之東流。好不容易忍了這麽多天,但是沒有忍住,面前的努力都白費了。你還呀要吃嗎?”

“好吧,都聽你的。”陸花暖郁悶地撥了撥自己碗裏的米飯。

雲皎月喝了幾口自己的粥,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對陸花暖說:“對了,陸花暖我想到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陸花暖滿嘴塞地都是菜。

雲皎月嫌棄地說:“把嘴裏的東西都咽下去再說話。”

第 81 章 胡家窩棚(求收藏推薦)

午飯過後,高老四套上馬車,拉着關世傑和吳彥章兩個人,催馬揚鞭跑出了橫道河子。

此時,日本關東軍的歸屯并戶政策,還沒有在海林一帶的深山老林裏實施。路過的幾個小村莊,還能聽到雞鳴犬吠之聲。

下午三點多鐘,馬車來到了一個有二三百戶人家的村落。

高老四跳下馬車對關世傑和吳彥章說:“咱們歇歇腳再走,給馬喂點料。”

“這是什麽地方?”

“胡家窩棚。”

高老四說完之後,牽着馬徑直走進屯子裏,來到一戶有着五間瓦房的人家停了下來。

“姜東家,你在家嗎?”高老四隔着木頭杖子喊道。

“誰呀?”

随着一聲應答,從屋子裏走出一個穿着白色汗衫,褐色寬腿褲,幹瘦精幹的老頭兒。

“原來是老四。把馬牽進來吧。”

高老四牽着馬,走進了院子。

五間大瓦房旁邊是牲口棚,拴着五匹馬,三頭牛,還有兩匹騾子。院裏還有兩挂馬車,停在木頭杖子邊。

從這個幹瘦老頭兒的穿着打扮,還有房舍的結構,以及牛馬牲口的數量上不難看出,這是一家富戶。

讓關世傑感到奇怪的是,一般村屯裏的大戶人家,大多會雇上幾個看家護院的人,也稱做炮頭。

但這一家沒有高牆炮樓,很明顯沒有雇傭炮頭。如此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這戶人家是本分的莊稼人,雖然略有資産,還不足以讓胡子觊觎。十有八九是不缺胡子們的供奉。二這戶人家是坐地分贓,容納胡子的之所,為胡子們提供情報,或是背後有大绺子撐腰。

臨行前,關世傑就做過一番調查,對應着後世自己讀過的書籍,對東北胡子有了一定的了解。

吳彥章出身青幫,觸類旁通,也懂得一些綠林的門道。他見屋檐下的牆上挂着一片铧犁,被擦拭得锃光瓦亮,心裏就明白了大概。

“這戶人家有說道。”吳彥章悄悄說。

“怎麽說?”

“這是坐地分贓,收容土匪的地方。”

吳彥章眼睛往上一挑,示意關世傑看那片铧犁。

關世傑看過後,想起自己讀過民國時期胡子的傳說故事。

胡子嘯聚山林,既有大股的土匪,也有十幾二十幾個人的小绺子。小绺子的土匪不成氣候,不能跟官府的部隊抗衡。

這些人在農忙時是憨厚樸實的農夫,但一到了農閑時節就離開家,到幾十裏或百裏外的地方,做打家劫舍的勾當。

他們沒有固定的山寨,數九寒天時熬不過寒冷,就躲在某個村屯裏的人家貓冬。

當然,收容土匪也擔着風險,所以收費也比較高。一般這種人家管土匪的一日三餐,有喜歡吸大煙的,就提供大煙泡。喜歡女人的,就提供妓女。

有大部分的流竄胡子,把打家劫舍來的錢花在了貓冬的人家。來年再重操舊業,繼續做這種營生。

村屯裏做這種生意的人家,一般都和官府裏的人有些聯系,每年的孝敬錢是必不可少的。

綠林裏的人,若是見到農戶家牆上挂着铧犁,就表明能收容胡子。只要談好價錢,就不用擔心會有官府的人來搜查。

這樣的農戶家,也提供情報給胡子。比如官府什麽時候進山剿匪,哪一家大戶适合砸窯等,都能賺到一筆辛苦費。

另外他們還有一種賺錢的門道,那就是幫着胡子銷贓。胡子打劫來的金銀珠寶等物件兒,經過他們的手賣出去,中間的差價利潤也非常可觀。

這家農戶,顯然是做這種買賣的,自然也不用擔心胡子們砸窯搶劫了。

“老四,這兩位盤兒幹淨,葉子鮮亮,是插邊挂柱的還是熟脈子?”

“彪子,這兩位是正兒八經的聽響的,進山跟五爺談皮子生意的。”

關世傑和吳彥章聽幹瘦老頭兒和高老四說話都雲裏霧裏的,猜到了他們說的是胡子的黑話,只是聽不懂是什麽意思。

“敢情是五爺的客(qie),快屋裏請。半拉子,飲馬填料。”

這個叫彪子的老頭兒話音未落了,從牲口棚旁邊走過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他幹淨利索地卸了馬車,把馬牽入到牲口棚裏。

“老人家,咱們啥時候趕路?”吳彥章問道。

“不急,歇歇腳。人要吃飯,馬要吃草。”高老四答道。

關世傑想,莊戶人都心疼自家的牲口,趕了三個多小時的路,估計是怕把馬累壞了。

既來之,則安之。八月份的午後,烈日當空,他們也已經燥熱難耐。停下來喝口茶祛去暑氣,也是應該的。

瘦老頭兒彪子引高老四,關世傑和吳彥章三個人來到堂屋裏坐下來,泡上了一壺茶。

村屯裏的招待客人的堂屋裏,陳設比較簡陋。一鋪火炕上擺着一張木桌,一把粗瓷茶壺,幾個海碗裏倒滿了茶。

茶不冷不熱,一碗喝下去暑氣頓消。

“兩位老客,收不收地鼠?”彪子問道。

“地鼠皮子是什麽?”吳彥章不解其意地問道。

“彪子,他們不是熟脈子,你有話就直說好了。”高老四說:“他是問你們收不收金溜子,金耳環,金镯子。”

吳彥章一臉的蒙圈,青幫裏也有江湖切口,用于相互溝通。沒想到胡子的黑話更是難懂。

“老人家能否解釋一下,你們剛才說的都是什麽意思嗎?讓我們開開眼。”關世傑笑着說。

“彪子說盤兒幹淨葉子鮮亮。說你們臉不粗糙,不是常年鑽林子的。新衣服好看。插邊挂柱是,問你們是不是來入夥的?熟脈子是不是同行。聽響的,是說你們是經商的。”

原來如此。關世傑啞然失笑,中華民族的語言果然博大精深。胡子的黑話另辟蹊徑,倒也值得玩味兒。

他記得後世看過《林海雪原》裏,***和座山雕的對話: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臉怎麽黃了?防冷塗的蠟等,已經成為脍炙人口的橋段。不僅合轍押韻,讀起來朗朗上口。

由此可見,發明胡子黑話的人,應該也不簡單。

“我們不收地鼠,我們只收皮子。”

關世傑話音未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第 77 章 ∶驚悚的微信交流

四人坐電梯來到位于13樓的131房,也就是田蘭蘭與阿明二人的家裏後,身為主人的阿明便立即開始端茶送水,不過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何飛卻對其擺了擺手示意不用那麽麻煩。

就在阿明露出一臉尴尬之色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時…一旁正打算去浴室洗把臉的田蘭蘭身上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猛然響了起來!

“铛铛!”

(來了!!!)

聽到這個特有的微信消息提示聲後,何飛與程櫻二人心裏頓時猛的一緊,随後二人就慌忙的站了起來,而他們的舉動也把正打算掏出手機的田蘭蘭與阿明兩個人給吓了一跳!

“何隊長…你倆怎…怎麽了?”

看到何飛二人在身後就死死地盯着她手裏拿着的手機,田蘭蘭此時的心裏則有些莫名的慌張,于是便忍不住對着何飛問道。

不過何飛卻沒有立即回答田蘭蘭的問題,而是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時間顯示恰好是晚上22.00整!

看到這裏,何飛不再猶豫,随即便一臉嚴肅的對田蘭蘭說道“快把你的手機給我!”

何飛的這個要求讓此刻的田蘭蘭有些疑惑,所以她就對其忍不住問道“怎麽了?這只是個普通的微信提示聲啊?”

“快給我!我懷疑這是那個殺人犯給你發的信息!”

何飛的語氣驟然加重,這也讓田蘭蘭以及一旁的阿明聽得心裏一顫,随後田蘭蘭便慌忙的将手機遞給了何飛。

拿到田蘭蘭的手機後,何飛便立即打開了微信界面,一旁的程櫻也趕忙站在其身後看了起來…

小白妹妹請求添加您為好友,請問是否同意?

(果然是這只鬼發來的死亡交友信息!)

看到這裏,拿着手機的何飛先是回過頭與程櫻對望了一眼,而程櫻傳遞給何飛的則是一副你看着辦的表情,看到這裏,何飛又迅速回過了頭,然後一言不發的的沉思起來。

(根據近期大家搜集到的有限情報來看,這只鬼發來的交友信息無論是拒絕還是接受,其最終的結果都會被鬼攻擊,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接受好友添加後鬼不會立即襲擊被保護人,中間則會有幾個小時的安全緩沖期,而一旦直接拒絕亦或是損壞手機,那麽鬼就會在5分鐘後立即襲擊被保護人…)

想到這裏,一直沉默着的何飛便咬了咬牙,随後就伸手手指在那條好友添加提示上點擊了同意選項!下一刻,那個昵稱為小白妹妹的鬼便出現在了田蘭蘭的微信好友欄裏。

旁邊一直在默不作聲看着何飛二人的田蘭蘭與阿明兩個人在此刻則是一頭霧水,同時也是心裏發慌,望着眼前神情慌張的老婆,阿明便趕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其安慰道“蘭蘭別怕,就算是那個殺人犯發來的恐吓信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別忘了如今咱家裏還有何隊長以及程警官兩人在呢,你不會受到傷害的。”

然而阿明對田蘭蘭的安慰看在何飛的眼裏卻讓他莫名的有些心酸,從剛剛接觸二人時他就能夠感覺的到這兩口子真的很恩愛,這是一個很多年輕人都羨慕的完美小夫妻,可惜如今卻被這個恐怖的鬼給纏上了,一旦保護失敗,可以想象的到失去妻子的阿明會有多麽的痛苦….如今就算是他也沒有多大把握将田蘭蘭救下來,不過他知道,他絕對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的。

想到這裏,何飛便擡起頭對阿明兩說道“阿明,時間不早了,你先帶着你老婆回卧室休息吧,不過切記不要脫衣服,後面的事交給我倆來處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倆就在客廳裏,會立即通知你們。”

何飛的話說完後,阿明也是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下時間,随後才發現時間果然不早了,于是他就對何飛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麻煩何隊長與程警官了。”

阿明拉着田蘭蘭的手走進了他們的卧室…

二人進去後,何飛身旁的程櫻先是走到卧室門口将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動靜,随後又重新回過頭對着何飛說道“你現在有什麽辦法嗎?”

不過就在何飛正要回答之際,一直握在他手裏的手機卻突然又響了一聲,再次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叫小白妹妹發來了一條語音信息,看到這裏,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思前想後之下,最終何飛按下了語音播放。

——天空蘭兒你好,我是小白妹妹,很高興認識你。

手機裏傳出的女聲很好聽,如果不是何飛二人早就知道對方是一只鬼的話,相信碰到這種情況任何人都會對其産生興趣的,在聽完這條明顯是鬼發來的語音信息後,何飛的嘴角有些抽搐,在略一體停頓後,他便用田蘭蘭的微信號用打字的方式給對方回了一條信息…

——小白妹妹你也好啊,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不知你是哪裏人啊?

在信息發出去後,何飛與程櫻二人就雙雙望着手機的屏幕并等待着鬼的回複,很快,在過了幾秒鐘後,對方又回複了一條語音信息…

小白妹妹∶——我是東安市的人。

天空蘭兒∶——真的好巧啊,我也是東安市的人呢。

天空蘭兒∶——那麽如不介意的話,能否問一下,你家住在哪裏呢?

何飛将這條他思前想後才決定的問題發出去後,這一次對方卻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刻回複,而是在沉寂了約1分鐘後才再次發來了一條信息…

——我家就住在你所住的樓下一樓!

收到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回複後,何飛與程櫻二人的心裏同時猛然一顫,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畢竟如今的何飛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剛踏入詛咒空間的大學生了,至于程櫻,常年當職業殺手的他同樣也是在現實世界中經歷過各種的危險,別看這場靈異任務是如今身為新人的他的首場任務,但是他的心态卻很好,這或許也是鄭璇欣賞他的原因吧。

話歸正題,在收到這條讓平常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信息後,何飛卻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不過當他正打算繼續打字回複時,對方卻在繼那條信息之後又一次發來了一條信息…

——你想不想看看我的樣子呢?

收到這條信息後,何飛的表情則是驟然一變,随即一股強烈的不安感開始在心裏漸漸升起,在腦海裏思考片刻之後,他就毫不猶豫在手機上打出了‘不想看’看三個字…

然而就在何飛正打算将這三個字發出時…手機的彩信提示聲卻在此刻瞬間響了起來!

(該死的東西…可惡啊…)

聽着這聲彩信提示,何飛與程櫻自然知道這個彩信裏裝的是個什麽東西,但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只鬼居然不待他拒絕就直接給他發了過來!

(既然彩信已經發來了,看與不看都沒什麽區別,既然躲不過,那索性老子就奉陪到底,一定要親眼看看,或許能在照片中發現什麽線索亦或是有價值的情報也好。)

想到這裏,何飛便立即毫不猶豫的先将微信隐藏化,然後咬了咬牙,接着就立即按下了彩信打開的選項!

未完待續…

第 80 章 神秘強敵

“這小子好嚣張!”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首先叫出了口。随後群體而相呼應,群情激憤,沉楓那句話明顯是不把堂內衆人放在眼裏。尤其是堂內衆人可大多是這帝國上層的頭面人物,從面子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咽下這口氣。引起公憤,也是必然。

反倒是作為首當其沖的對象,徐君卻反是對此話若無其事。

“好小子,你以為你們這樣就能走得了麽?”伊達正航閃身上前。鐵掌夾着呼呼的雄風,向沉楓撲去。

沉楓右手一揮一招,一道劍氣再度發出,将伊達正航逼回了線後。“別逼我,我不想在今日再殺人了!”

“嘿嘿!”伊達正航狂笑一聲。“好小子!比我還狂!我喜歡!看在你這副狂态上,老子就不取你性命!但——自斷雙手,留下你懷裏的女人,就可以走了!”身子一弓,正待蹂身再上。

沉楓眼中殺機一閃而逝。緩緩道:“我說過,我要護的女人,看誰能殺?”

“讓他們走吧!”一個柔和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飄來。竟是林珊發了話。

伊達正航仍在步步緊逼中。

“讓他們走!”林珊輕輕皺了皺眉頭,提高了聲音。

伊達正航頭也不回,反手一招,他手下所屬的“鐵騎兵團”的戰士們紛紛從兩旁湧出,封死了沉楓各個方向的去路。

林珊粉面鐵青,伊達正航此舉明顯是不把她這個女皇放在眼裏。若是在平時,為顧全大局,她或還可容忍一二。但此刻此時當着如此衆多人之面,若不殺一下伊達正航的氣焰,恐怕帝國垮得還要更快了。

林珊緩緩自椅子上站起身來。

麥隆和喀麗絲對望一眼。兩人的心思都是一般無二。不想在此時把事情弄大,叛軍在帝都造成的損失已經夠大了。若是再生無端事端,引起帝都再次驚變,首當其沖的倒黴者,倒是他們兩人。

“伊達!”藍天化彈起身來。“夠了吧!”

伊達正航冷哼一聲,轉頭冷冷回掃一周,目光在林珊處還特別多逗留了一下。“我伊達正航要殺的人,倒是看看誰能留他性命?”

林珊冷芒暴射,從首席座上緩緩走下堂來,兩旁的人大都乖巧,發現氣氛不對,自覺地閃到了一邊。林珊正欲發話,沉楓卻冷冷插了一聲:“就憑這一句,伊達正航,你的命,我買了!以後定當回取。”

“是嗎?”伊達正航獰笑一聲,再度步步向沉楓緊逼而去。

“我要保的人,就算是十個伊達正航也殺不了!”冷冷的語聲,黑衣婦人華亞的身影現身府外。在她身旁,珊娜麗莎牽着雪兒的小手緊随其後。

華亞冷冷掃了沉楓一眼。“還不快走!”

伊達正航上前一步,眼中兇芒暴露。“華亞,你要和我作對嗎?”

華亞冷冷一笑,手向後随意一招。“伊達,發這話之前。你還是先掂量一下你這幾百‘鐵騎之軍’是否有能鬥過我的‘暗黑之旅’的能耐吧!”

似乎是在響應華亞這句話的威脅,一群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的影子終于現身。黑衣上的點點血跡表示着他們剛剛才經歷了一場大戰。

沉楓輕輕皺了皺眉,嘴唇抖了抖,似乎想說什麽,但話終于未出口,抱着身子此時尚酥軟的蘭雅絲,輕輕一縱,就消失在來臨的暮色了。

※※※

“我要殺你,羽四!”水曉韻秀目射出點點寒光,直逼羽四。

羽四心中一顫,但面上尚自帶着那化不開的笑意。“姑娘何出此言。好說姑娘與小生,也有過那麽一點點的肌膚之親。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雖然未能做成夫妻,但一日的恩情也總該是有了的吧!哦,我明白了,想必打是親,罵是愛,姑娘這是——”

“你找死!”即使以水曉韻的冷靜默然,也受不了羽四如此的言語挑逗。娥眉一挑,周圍的魔法元素頓時起了大輻度的波動。

一道水龍自她那對晶瑩如玉的小手間射出,同時,周圍大氣已在瞬間凝起了強大的火元素。漫天的火流星,自蒼穹疾射而下,直撲羽四。

羽四嘴上說着笑,但心下卻絲毫不敢殆慢。水曉韻的本事他是領教過了的,自知不是對手。如此挑逗,只不過是想破去水曉韻的冷靜,借機遁去罷了。

折扇一搖,一扇青氣自扇面飛出,化作一道氣牆,擋向漫天的火流星。羽四本人則足尖點地,向後飛退,避開那條水龍的咆哮一擊。

水曉韻冷冷一笑,正待再度變招。

“等等!”廣心輕移蓮步,上前一步,欲插身兩人其間,阻止道。

“怎麽,想群毆嗎?”彤璧輕輕抖動玉簫,晶瑩的青玉在點點星光下折射出一種明麗的光輝。“小姑娘,如果你想動手的話,姐姐我倒是可以奉陪一二。”

“不是!這位姐姐你誤會了。”廣心輕輕蹙起柳眉兒,正待解釋道。突然咦了一聲,半轉嬌軀,臉上首次堆起了嚴肅的表情。星眸中神光迸射,偏轉螓首,凝目望去。

方向,正是西門之外!

正在抱着蘭雅絲一路疾奔的他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終于無法抑制地露出了詫然,這是自他練成《補天心訣》後還從未曾有過的神情。似是側耳在傾聽了一陣,冰凍中的寂寞的神色浮掃而空,眼中露出狂烈的戰意。喃喃地道:“有趣!想不到啊!這世上竟然還會有能在精神力方面足以同我相匹敵的人存在啊!有趣!”

六識神通運轉下,方圓十裏內的一切都在他靈覺清晰的掃描下。對這一切的掌握和了解,就如同是一本書般清楚地寫照在他的腦海內。而對于十裏以外,則六識只能說純是一種心靈的感觸了。

那純是一種玄妙的心靈的接觸。他知道“他”,正如“他”也清楚地知道他一樣。

當那股陰寒而又帶着點飄渺的寒意掃過這段地面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另一個與他同樣具有六識神通的神秘強敵正在以他的六識掃描着這座整個帝都的一切。

一個六識運轉下的心靈遇上了另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

雖然說不出為什麽,但他确能感覺到那個“他”所處在的方位。

西門之外!西北方向距此地約有有數十裏之遙。

心下有些駭然,因為像這種純以六識掃描感知,他自己的控制範圍最多也不過十裏,而對方卻可以自遙遠的數十裏之外延伸過來。(當然,遠距離之外的掃描決計無法達到如此的清晰。)這使得以六識神通自負的他感到一股寒意莫名地湧上心頭,但更多的,是興奮,和戰意。

雖然現下在對六識神通的感悟運用上,剛入門的他或許還不如“他”,但他卻自信,有着以補天心訣的無上神通為後援的他,趕上并超過那個神秘對手,也只不過是遲早的事。

遲早!

指日可待!

※※※

注意到廣心的奇怪神色,水曉韻柳眉輕輕一皺。似亦有所感,轉頭向廣心凝視着的方向投下目光。畢竟,她作為一個級數已經達到了魔導士級的法師,所具有的強大的精神力量,也可以隐約感受到一絲來自遠方的精神力量的波動。

“妹子,怎麽回事。”

廣心收回目光,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抖了一抖。“是他!而且還有另外一股非常強大的精神力量存在。”

水曉韻自然清楚廣心口中的“他”指的是誰,神色一動,眼角餘光掃了掃羽四及彤璧。清冷的玉厣上逸出一絲奇特的笑意,纖手指向南宮玉瑚道:“妹子,我給你介紹一位你久想認識的人物。她,就是南宮世家的南宮玉瑚!”

廣心嬌軀輕輕一顫,明亮的目光上下掃量起南宮玉瑚來。

“果然,是氣質非凡,美麗異常。怪不得他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心中始終只有你一個人。”

南宮玉瑚先是俏臉一紅,随後一愕,“姑娘,你在說什麽?”

彤璧竟首先反應過來了。“原來你也認識燕沉楓那個混蛋嗎?”

廣心柳眉一揚,“這位姐姐,原來,你也認識他。不知姐姐和他究竟有何過節,以致竟如此——”

“我豈止只是罵他!”彤璧冷笑着。“我與燕沉楓實有不共戴天止仇。殺了他就算是便宜他了。連他的老婆,和情人!我都要通通一并殺掉!”她指了指南宮玉瑚和姬氏姐妹。

“你也是他的情婦嗎?”

廣心俏臉上飛起一片紅暈,微愠道:“姐姐怎可如此胡言亂語,信可開河壞人清白。

我與燕沉楓不過是有過數面之緣,勉強算得上道義之交而已。姐姐何出此言。”

“那就最好!”彤璧抿嘴一笑,那笑容,竟有着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否則,我就要連你一起也殺了。”

“如果小妹我想出手阻止,姐姐你會怎麽辦?”廣心沉吟了半響,突然口出驚人之語道。

“殺了!”彤璧冷冰冰地抛出一句。

南宮玉瑚瞧了瞧彤璧,又看了看廣心,突然,幽幽地輕嘆了一聲。

水曉韻突然咦了一聲,羽四剛才趁着彤璧發話吸引大家注意力的時間空隙,竟偷偷地溜走了。

纖足狠狠地一頓地,“羽四!我看你能逃到天涯海角?”瑩藍水光一閃,水曉韻的身形亦随之消失無蹤。

羽四拔腿跑得飛快,心中慶幸不已。水曉韻那女人美則美已,可惜就是手太辣了一點,自己也就不過抱過她幾下,揩了一點油而已。她醒過來後就緊追自己不放,誓要追殺自己至天際。若是自己真把她給睡了,不知道她還會有多大的反應呢!

還有,她旁邊的那個少女,也是很美。但武功更是高得吓人,先前自己與易長老兩人聯手,尚且在一招之內慘遭落敗。若是她和水曉韻聯手,呃,自己的下場是想都不用再想了。

身形幾個起落,已轉過了數條大街。身後似乎再沒看到水曉韻的影子。大街上亦是空蕩蕩地,冷清得很。普通百姓在大亂後都縮回了自己的小巢裏,帝國緊衛軍則忙着剿滅各處的亂黨殘餘。

眼前突然一亮,在一個不起眼的牆角處,一名絕世美女,嬌軀軟綿綿地倚靠在牆地之間。

羽四狂吞了幾口口水。老天,世上竟有至美至斯的女子,半睡中那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态,一呼一吸間,酥胸輕輕起伏,足以惹得任何男人遐思不已。一頭柔軟黑亮的長發自兩邊輕輕滑至臉頰處,露在衣外的那截晶瑩似雪的玉腕和不經意間微漏的雪白而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已使得好色的羽四心動神搖。雖然星眸微閉,但絕對可以肯定緊閉的眼內有着配得超她絕世花容的美眸。

如此尤物,即管是水曉韻、彤璧、南宮玉瑚、廣心那種級數的美女,亦要遜讓三分。

羽四暗咽了幾口口水,雖然心中隐隐覺得此等絕世尤物一人孤身假寐于此有些不對。

但心中的欲念強過了一切,仗着藝高人膽大,邪邪一笑,魔手向那美女胸前的高聳摸去。

感受着手中那對玉球的柔軟彈性,羽四亦不由暗贊一聲,幾乎想閉上眼睛來好好體會這種感受。

但這時輕啊一聲,感覺到身體明顯遭受到了外來的侵犯,那女子悠悠轉醒過來。眼睫毛輕輕一顫,一對亮若辰星的美目頓時亮了起來。

但更使羽四驚奇地是這女子醒來的第一句話。

“羽四!”帶着驚奇和肯定語氣的脫口而出。使得羽四可以充分肯定眼前的這美女定在什麽地方見過自己。但為何,自己竟對她沒有絲毫印象呢?按理說,象這樣的絕世美女,即使只見過一面,自己也應是終生念念不忘的呀。

“是你!魔教的其他人呢?”美女似乎身體很是虛弱,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不過這并不妨礙她那仙樂般的聲音的甜美動人。

“你是——”知道魔教在帝都行動的女子并不多,而能留給自己深刻記憶的且稱得上美女的,恐怕也只有——

“夢盈影!你是夢盈影!:羽四驚叫道。

蘭雅絲厭惡地瞪了羽四一眼,伸出那白晰纖手的玉手,将羽四那支仍逗留在自己敏感地帶的魔手拂開。“你這個——趁人之危的——淫魔!”

“哈哈!不錯呀!”羽四樂得大叫起來。“夢小姐,想不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啦!”

“你說我是淫魔。沒錯!你難道忘了,我可是魔教中人。魔教中人可都不是好人啊!

難道你還能用你們那雁宮那一套的道德标準來衡量我不成。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想不到上天竟把你這樣一個絕世大美女送到我的身前來。肥肉當前,不吃可是有罪呀!”羽四仰天狂笑起來,同時雙手不懷好意地再度向蘭雅絲伸去。

“你敢!”一陣衣衫撕裂聲傳來,蘭雅絲那晶瑩如玉的雪白肌膚就全然暴露着羽四那熾熱的目光下了。雖然蘭雅絲企圖奮力抵抗,但與徐君一戰的後遺使得她此時根本就是全身無力。眼睜睜地看着羽四的一雙魔手正在自己的敏感地帶上下交征大占便宜,衣衫被撕得支離破碎,從未被任何男子碰過的肌膚大肆暴露在這色魔的眼皮和魔手之下。再是機智敏銳,但作為一個女性天性的恐懼,終于還是迫使她放聲尖叫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

“你再怎麽叫也沒有用!”羽四一邊喘息着,一邊快速除下自己的衣物。“叫來旁人也是送死。乖乖地聽話,我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定叫你欲仙欲死,快活升天。呃,你還是處子吧!我運氣真好。”

“燕沉楓!快來救我啊!”兩行清淚,順着蘭雅絲那白玉般的臉頰流了下來。

“你就是叫天王老子來,本公子也要在今天先玩了你。別說什麽燕沉楓了。呃,燕沉楓?”羽四心中一凜,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森寒的殺氣,自後方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羽四的身上每一處毛孔,此時都能感受到寒意的不斷侵襲。雖然還未出手,但那股殺氣已将羽四全身鎖死,只要羽四企圖再進一步,相信那殺氣定将轉化為淩厲的攻擊,将羽四無情地撕為碎片。

“呃,燕兄別來無恙!”羽四縮回了那對不知占盡蘭雅絲多少便宜的魔手,整了整衣冠,從蘭雅絲身上爬了起來,再慢慢地轉過身來。“要是早知她是燕兄的女人的話,我該早先玩上一步的,或許還真來得及替燕兄戴頂綠帽子。唉,現下只是可惜了。”

魔手再次閃電伸出,在蘭雅絲那白晰柔嫩的背肌上再次摸上一把。

“燕沉楓,替我殺了她!”蘭雅絲憤怒的聲音傳來。“只要你替我殺了這個混蛋,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

沉楓沒有說話,但臉色卻冷得可怕。看着羽四尤如在看着一個已死的死人般冷靜。

羽四心頭一股寒意升起,感受上自己此時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心靈上的陰影竟是怎樣也揮之不去。

“燕兄,女人嘛,玩玩而已,何況我又沒真對她做什麽,何必如此滿臉兇氣呢?退上一步,留個情面,大家也好說話。而且我還可以替你帶個珍貴的消息。”

沉楓眼睛一眨也不眨,冷冷注視了羽四一陣,突然開口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甚至連你一根小指頭都不會一碰。”

羽四心頭一喜。

“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羽四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沉楓那句話究竟意指何意,一柄冰冷的長劍就自後背貫入,挾帶着蘭雅絲的羞怒,将羽四徑自刺了個對穿對過。

蘭雅絲一手撐住牆壁,勉強支持住搖搖欲墜的嬌軀,另一支手中,那柄心愛的古劍,沾滿了血絲的劍身尚自在顫抖不已。

“我!我不甘心!”羽四勉力吐出他人生中的最後幾個字,最後倒下了。瞪得大大的一對死不暝目的眼中,寫滿了不甘與憤恨。

見到仇人終于就戮,蘭雅絲心頭一松,勉強透支體力的嬌軀終于再無法支持住,铛啷一聲,長劍落地,蘭雅絲的嬌軀,也再次向地上栽去。

“明明沒有力量戰鬥,還硬要呈什麽強,要自己動手。”沉楓那宛如面具般的面孔終于破出一絲苦笑。上前一步,搶先将暈迷的蘭雅絲再次摟在懷裏。

“不過,這性格,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