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你就叫紫衣

趙靖西卻沒有理會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那個小丫鬟,冷冷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李如瑾順着他的視線去瞧那個小丫鬟,卻看到一張精致如畫的臉,頓時就震驚了一下:“這丫頭面生。我從未見過!”

趙靖西依舊沒理會他,李如瑾頓時急了,忙解釋道:“王爺!刺史府裏的小厮我不敢說是認全了,但是,每個丫鬟都難逃我的法眼!本公子對她們每個人都了如指掌!這丫頭面生的緊,她不是我們刺史府上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将她帶走了。”趙靖西終于轉過了頭。

李如瑾聽了這話,頓時有些跳腳:“王爺!這丫頭長的如此标志,我還想留下來紅袖添香呢!”

回應他的,是趙靖西殺人一般的目光。

李如瑾頓時便妥協下來:“那好吧,給你就給你。誰叫你是王爺呢!”話雖如此,但是一向都玩世不恭的趙靖西竟然會露出如此認真的神态對待這個丫鬟,也的确是讓他狠狠的吃了一驚。

趙靖西轉過頭去不去理會李如瑾,緊緊盯着被他握住了手臂的小丫鬟。發現她已經吓的瑟瑟發抖了。

“說啊,你叫什麽名字。”趙靖西淡淡又問了一句。

那小丫鬟咽了咽唾沫,好半天才聲如蚊吶一般吐出一句話來:“奴婢名叫春兒。”聲音裏透着一絲沙啞,與一般的小姑娘說話聲音不太一樣。

“春兒?”趙靖西重複了一遍,臉上露出饒有興味的表情來,下一刻,他便再次開口問道:“李公子說你不是刺史府的,可你卻是從府裏面出來的,說吧。你到底是誰,混進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一抛出來,那小丫鬟頓時低下了頭,好半天都不說一句。

那一抹倩影,好似一株含羞的水仙花一樣,李如瑾看的心癢癢起來,當下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這丫鬟行徑實在是太過可疑了,要不,讓我好好的審一審?就這樣貿貿然被你帶去靖王府,這樣不好吧?”

話音剛落,李如瑾便接收到了趙靖西似笑非笑的目光,吓的他心中一凜,一顆心正砰砰亂跳的厲害,正在緊張之時,趙靖西懶洋洋的開口:“這丫頭絕對不簡單。要是留給你,肯定是要出人命的,還是本王帶走吧!”說着,他便松開手,示意墨雲過來将那個小丫鬟送到馬車上。

他出來的時候是沒有坐馬車,可是這會子他想坐,墨雲自然是有法子弄到的。

“出人命?會出什麽人命?”李如瑾頓時不滿的嘟囔起來,待看見趙靖西的殺人目光,他頓時低下了頭:“頂多就是本公子臨幸了她。然後生個一男半女來……啊!這樣說來,的确是會搞出人命來!”他巨鳥血。

李如瑾說完,擡頭看見趙靖西的一張臉已經黑了,他忙笑嘻嘻的上前奉承道:“王爺,我是開玩笑的,開玩笑……”

“你回去吧,叫他們也散了,本王有空了再約你去望江樓喝茶。”趙靖西言簡意赅的丢下這幾個字,轉身大踏步的出了刺史府後門。

李如瑾見了,頓時大喊起來:“王爺!這裏是後門,你怎麽能從這裏出去?傳出去了……”

“王爺就不能走後門?這是什麽話。”趙靖西留下這兩個字,轉身便走。

李如瑾沒說完的話頓時咽了下去,可是下一刻他便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當即追出去問道:“王爺。你不找侍書啦?”

趙靖西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你的小厮,還是你自己留着吧!”說着,潇灑的一個翻身,便上了馬車,墨雲當即駕起車來,這一行人飛快便離開了。

李如瑾呆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跺跺腳轉身進府去了。

馬車裏,沒有旁人在場,古月華所扮的小丫鬟惡狠狠的怒瞪着趙靖西,這人真是她的克星!不論她用什麽法子,如何絞盡腦汁,都不能從他手裏逃脫!今日真是栽在他手裏了!

想着,古月華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憤怒來,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那趙靖西恐怕要死好幾個來回了!

“別用那種眼光瞪着本王,不然的話,本王不介意将你送到刑部大牢裏審問審問。”一進了馬車,趙靖西的态度便截然一變,他看也不看古月華一眼,仰頭往馬車裏唯一的那張榻上一躺,舒舒服服的睡起了大覺。

古月華忙将目光收了回來,她知道趙靖西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你現在是本王的丫鬟了,春兒這名字實在是太老土,本王給你換一個吧,就叫紫衣。”就在這時,趙靖西忽然開口道。

古月華一聽這話,頓時心中一驚:“王爺,奴婢沒說要做您的丫鬟!”

“那你是想要進刑部大牢了?”趙靖西忽然一躍從榻上坐起,雙目炯炯的盯着古月華道。

距離太近,古月華的易容太容易被識破,吓的她忙往後退了好些,努力的穩住心神,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王爺,世人都說您是一位寬宏大量的王爺,您不會真的送奴婢去刑部大牢吧?”

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呵呵冷笑兩聲道:“誰給你說本王寬宏大量?本王小氣的很!”說着,他忽然湊近古月華,一字一句道:“當然,也記仇的很,本王剛剛在刺史府裏面尋找一個逃跑的小厮,結果是因為你才弄丢了他,難道你不該将自己陪給本王?”說着,臉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來。

近距離之下,趙靖西身上一股清冽的香味淡淡傳了出來,他俊美無俦的五官,再加上低沉濃厚的嗓音,如果是別人,早就融化在了趙靖西的眼神裏,可是古月華瞧着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卻十分想給他一拳!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間裏,墨雲将馬車駕的飛快,但又十分平穩,頃刻之間,便出了東街,之後又調轉馬頭,往靖王府的方向駛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停車!”等古月華警覺起來的時候,靖王府已經近在咫尺了,她心中大急,當即對着趙靖西喊了起來:“沒有你這樣強搶丫鬟的!”

趙靖西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稍安勿躁,本王不是說過了嗎?帶你去靖王府。”

第 80 章 小隊長老

一見到林采蘋已經換好幹淨衣衫調息完畢,這吳承前走上前來,先是感謝一下林采蘋“多謝道友出手相助,不然此小隊的隊員必然身首異處了,道友金丹初期的修為就能大戰數十名築基期的修士,法力深厚真是我等嘆為觀止啊。”這溜須拍馬的意味也太明顯了,林采蘋可不願被戴上這樣一頂高帽子,不然日後這小隊的事宜恐怕全都要她來負責了,開口說道“吳道友實在是太過獎了,都是僥幸而已,吳道友雖然與我同樣是金丹初期,但是一看法力便知,一定是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金丹小成,又豈是我這個剛剛達到金丹不足年許的修士可以相比的。”

“道友不必太過謙,你的法力厲害,可是衆人皆見的,不知道友是否有興趣任命這驅邪小隊長老一職?”那吳承前直接開門見山,看來是十分不想再繼續擔任了,林采蘋故作有一些為難,“這個……除魔衛道雖然是我等修仙之人的本份,但是我的境界剛剛穩固又經歷一場大戰,實在是需要打坐閉關,而且我一介散修丹藥靈石都十分缺乏,恐怕要閉關很久才能完全消除隐患啊,所有吳道友的提議我也很是贊同,可是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其實林采蘋的意思很明顯了,根本就沒有一口回絕,有很大的回旋餘地,只要那吳承前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得出林采蘋的意思。

一聽到林采蘋有想要答應的意思,吳承前急忙開口說道“司徒道友此事你不用擔心,擔任這區域的小隊長老,平日間只需要坐鎮在這驿站中,只要有急事的時候出面即可,另外會有所有門派聯合提供的靈石與丹藥,金丹初期的散修加入驅邪聯盟則會有每月六十靈石的供奉,另外每隔半年還可以到那驅邪聯盟處領取一瓶能增加修為的丹藥,這等待遇,就是一般小門派的長老都沒有的,道友你意下如何。”這吳承前所說的條件還不錯,林采蘋也頗為滿意,也就不再與吳承前顧左右而言他了,“如此說來,我倒是沒有拒絕的道理了,也好此事我就應承了,希望吳道友不要食言才好。“

只要林采蘋答應了,一切都好說,又怎麽可能故意欺騙她呢,當下拿出能标識林采蘋身份的令牌,與羅生等人交接完畢,又交代一些林采蘋須注意的一些事項,頭也不回的乘坐法寶離開了。現在林采蘋就成為這吳國邊境處區域驅邪小隊的長老了,其實她要做的事情也很簡單,只要坐鎮就好了。現在自己的指環中還有一些丹藥,正是當年在太一境中得到的丹藥,不過其中只有數瓶是符合金丹初期服用,剩餘的都是金丹中期乃至以後境界所用。這半年中的丹藥是不用發愁了,從老祖哪裏也得到幾瓶丹藥,不過都是金丹後期所用。金丹後期不知自己何年何月才能修煉到啊,仙路漫漫,就算再艱難也要走下去。

小隊的事宜平日間自有隊長安排,也無需林采蘋操心,林采蘋就在這驿站中打坐閉關修煉,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在自己的房間外布下了一個簡易的颠坤陣,這陣法雖然是簡易縮小的,不過也只是防護範圍變小了而已,威力可是一點都沒有減弱,林采蘋相信就算是元嬰初期的修士前來,也要費上許多功夫才有可能破解陣法。如此一來就可以安心修煉了,這一閉關就是一年過去。這一年中根本就沒再發生當日的事件,羅生等人的小隊外出巡邏一切都十分順利,遇到的青蓮教的教徒也沒有再出現成群結隊了,只不過是零星幾個築基期或者是練氣期的教徒,又如何能是羅生等人的對手。

林采蘋經過一年的閉關,當日境界初成就激烈鬥法遺留下來的隐患終于消除了,林采蘋出關後,這驿站中竟然所有的隊員都在,不覺有些詫異,怎麽今日沒有出去巡邏嗎?來到這廳中,正好遇到羅生也要外出,羅生見到林采蘋先是恭敬行了一禮,說道“司徒長老,您出關了。”林采蘋答道“是啊,怎麽你們全都在驿站中打坐修煉,都不用去附近巡邏嗎?”一提及此事,羅生有些懊惱,“司徒長老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們就算是每日前去巡邏也跟本就沒有什麽收獲,頂多遇到一倆個外出有任務的教徒,也全都是蝦兵蟹将,要不然就是為那青蓮教看守店鋪的教徒,也只有一二個,而且也不知每日都有,一月能遇到一倆個就已經是多了,可以殺了這一二個教徒對于青蓮教又有什麽影響呢,故而去哦等都不願前去,還不如在這驿站中好好修煉。”

這羅生的話有些奇怪,林采蘋問道“怎麽你們都不知道這青蓮教分舵所在嗎?為何不讓門派中的前輩帶領你們前去攻打呢?”“唉,”羅生嘆了一口氣,“那青蓮教不知從何處得到許多陣法,每一個分舵全都有大陣籠罩,就連金丹中期的長老們全都破解不得,我們又怎麽能有辦法破解,精通陣法的大師何其難找,無異于大海撈針,這許多年來,我們都沒有發現一個”羅生将現在的困境全盤托出,林采蘋方知原來各門派竟然是被陣法難住,才沒有對青蓮教大打出手,自己研習陣法多年說不定可以破解陣法,既可以借衆門派之手鏟除青蓮教,又可以博取他們的信任與保護。

“原來如此,恰巧我就研習過多年陣法,你可知這附近可有青蓮教的分舵所在,帶我前去一看,這陣法我可否破解。”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眼前的這位前輩竟就是陣法大師,羅生喜出望外,立刻回答道“晚輩知道,這就帶前輩到那分舵處一觀。”羅生與林采蘋踏上飛劍,來到最近的一處青蓮教分舵處,一座山門前只有一個陣法防護,門外就連一個看守的教徒都沒有,這陣法當真如此厲害?林采蘋詢問羅生“若是攻擊這陣法,那青蓮教可會派人出來擊殺上門之人。”羅生搖搖頭“不會的,其他門派的前輩們已經試過多次,無論如何攻擊,這青蓮教都毫無反應,自然這陣法也絲毫無損。”

一聽羅生的回答林采蘋就放心了,這陣法到底是何種陣法,要試過才知,手中握住飛劍,左手掐訣準備試上一試。

第 86 章 玄鳥

第89章 玄鳥

若水見到小戮走後,也朝胥清歌和沈星然笑了笑然後消失在原地。

等他們倆消失後沈星然才伸手無奈的揉了揉胥清歌的發頂,“他怎麽叫你媽。”

“是我養的當然要叫媽了。怎麽樣,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高興不。”

沈星然寵溺一笑,“高興。”

蘇聞拿起桌上的奶茶想喝一口壓壓驚。

胥清歌也将目光重新移回一臉呆滞的蘇筱筱身上,“筱筱?”

蘇筱筱回神,她握緊手裏封印殘魂的碎片,清了清嗓音,“那個,多謝沈,沈顧問提供的殘魂,我一定好好研究一下。”說完,便同手同腳的回到座位上。

胥清歌皺眉,問旁邊的沈星然,“這丫頭怎麽了?”

沈星然低笑了一聲,“估計是看咱兩兒子都這麽大了,被吓到了。”

“哦……”胥清歌目光掃過會議室所有人,“看來他們的承受能力都不行啊。”

“恩,是不行。”

衆人:“………”我們聽到了啊喂,下次說壞話時能不能背着我們一點。

這時候很少發言的沈星然站了起來,他目光淡淡的掃過會議室所有人,嗓音平淡,“這次我和清歌去華東處理事件時碰到了那位黑衣人。”

衆人聽他這麽一說馬上又正色起來,一個個豎着耳朵聽兩位大佬是怎麽打死那位神秘黑衣人的。

然而,沈星然眸色沉下,連聲音都冷了幾個度,他說:“讓他給逃了。”

衆人:!!??納尼?

“他很強,可以一掌打傷……”沈星然目光環視會議室內的人,想找個跟雲裳實力差不多的人打個比方,最後将目光停在了齊全身上,“七隊齊全這種實力的人。”

李霠不淡定了,“沈顧問,齊全實力都可以比肩鬼王了。”

沈星然點頭,“沒錯,黑衣人的實力比嘲風都要強上很多。但肯定沒有清歌強,要不然也不至于偷偷摸摸的來。需要注意的是,他身上有堪比補天石的法器,至少一件。”

沈星然說到這頓了頓,留點時間給他們消化。

嘲風摸了摸頭頂的綠毛,“現在是不是流行大佬遍地走……怎麽來個人都比我強……”

沈星然見他們消化的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我和清歌商量過了,在沒抓到那個人之前我們分局的人都要小心行事,你們每個隊将人數統計一下,我們兩會親自做一批玉符出來,玉符遭受重大攻擊時可以替你們擋三次,三次過後無效,所有人遇到黑衣人後就算條件允許也不要跟上去,在真正的大佬面前自作聰明就是自尋死路。你們只需要把位置發大群裏就行了。”

“放心,我們明白了。”

胥清歌朝這群人翻了個白眼,“就是聽你們說明白了我才不放心,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我就算受傷馬上要死了,你們這種級別的我依舊可以輕松弄死一群。黑衣人能不能弄死一群我不知道,但弄死你們一兩個易如反掌。在任何時候都不要抱着試一試的僥幸心理。”

衆人看着七隊冷淡的眉眼,心底默默吐了個槽,擔心他們的安危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嗎?不過這語調,這語氣,很七隊了。

“明白了,七隊。”

等沈星然和胥清歌都說完了後,蘇聞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今天一大早華東分局江河就給我發消息和打電話了。”

以為局長要說散會的衆人又默默坐好,不懂他這個時候怎麽忽然提其他分局。

“你們知道他找我什麽事嗎?”

存在感很低的五隊隊長趙錢多調侃的問道:“什麽事啊?不會是找你借錢吧!”

聽到趙錢多開始皮也有人跟着笑出聲。

“借錢!?”蘇聞拍桌,“那王八羔子想挖我們的牆角!”

衆人一聽,樂了,“誰這麽好運,華東分局這個皮包公司還搶着要?”

蘇聞喘了兩口氣,“誰?”他冷笑,“他想挖的還能有誰?當然是七隊和沈顧問。”

會議室一靜,所有人都坐不住,一個個挽着袖子,就想跟華東分局的人打一架。

“我去,華東分局這麽不要臉的嗎?搶人都搶到我們頭上來了。下次交流會,局長你帶我去,我去好好教他們做人。”

“什麽交流會,我下次看到華東分局的人就先套麻袋打一頓。有沒有人一起?”

“有,我去。”

“我們也去。”

就連七隊的副隊長莫老頭也拍桌子了,“啥子玩意喲,我等哈就去他們局裏頭甩幾張招鬼符。老齊,你跟我一路去。”

胥清歌,沈星然:“……”

蘇聞看到這滿意了,他點頭說道:“我就知道這幫兔崽子早就眼紅我們處理事件的效率了。畢竟今年的最佳上面還是頒給了我們,沒辦法,太優秀。”

“局長說的對!”

胥清歌翻白眼,所以她當年為什麽要想不開來這麽一個不正常的分局?

她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全場瞬間安靜。

“我聽說莫心安的鏡子屋已經難不倒你們了,我會讓她再多放一些高級傀儡進去,鏡子屋也會升級。還有,你們每個隊至少每個月推薦兩個人去冷君那裏特訓。”

全場鴉雀無聲……

胥清歌托着下巴看他們,繼續說道:“你們幾個隊長,兩人一隊,沒任務的時候就去訓練場找小戮或者若水打架。”

幾個隊長臉徹底垮下來,只有七隊的人幸免于難。

就在七隊的人默默慶幸時他們家隊長将目光移了過來。

“你們幾個,我會跟莫心安說,讓她單獨開辟一個迷宮出來,她親自鎮守,小霁和筱筱每天輪流進去,只能一個人進去,不許使用法器。”

李霁和蘇筱筱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每隔一天都去找小戮打一架。”

兩人心髒抖了抖。

莫老頭,齊全和嘲風一口氣都沒松完就聽見他們家老大繼續說道:“你們三個,每天都要去找小戮和若水打一架。”

兩人眼皮劇烈跳動。

只有嘲風不怕死的問道:“老大,你兩個兒子真的打的過我嗎?”

胥清歌微笑看他,“我允許你在被打哭的時候化成真身,這樣抗揍,他們揍起來應該更開心。”

衆人:“………”實錘了,她就是想給兒子找抗揍的沙袋,讓他們能揍的開心。

第 83 章 暴怒出手(點收藏的都帥爆)

近江由衣跑得出乎預料的快,加上熟悉地形的優勢,多宅組的小混混短時間內拿他還真沒什麽辦法。

但她更擔心家裏的情況,今天剛回到家,就看到自己家的店面被砸得亂七八糟的,顯然麻煩不小。

“別跑!”

“給我站住!”

多宅組小混混喊着經典的反派臺詞,一邊肆無忌憚抽打意外擋住他們的路人,其兇悍程度可見一斑。

原本多宅組和黑王會的争端,并沒有牽扯到普通人,只是西片龍之介刺殺多宅組若頭之後躲了起來,多宅組找了兩天沒找到人,有點惱羞成怒,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近江由衣體力不算很好,跑了沒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眼看漸漸要被追上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是彥真輝——還有近江由衣不想看到的古河凜。

就在前幾天,近江由衣親眼看到古河凜和彥真輝牽手,知道他們已經正式開始交往了(跟蹤的),這讓近江由衣好傷心。

她覺得明明是自己先喜歡上彥真輝的,而且論魅力、論身材,自己也不輸給古河凜。

這導致最近幾天,近江由衣一直都挺失落,甚至産生了想要放棄的想法。

但現在面臨生命危險,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第一時間高聲呼救:“真輝,救救我。”

彥真輝也第一時間發現了E醬。

畢竟E醬的身材真的是太好了,她平時不太喜歡運動,因為會被奇怪的眼神看。

“去吧。”

古河凜立刻松開了彥真輝的手,并輕輕送上了祝福。

随後就是很常見的英雄救美,彥真輝在古河涼介的眼中是個超級劍道天才,不僅僅是源自于他的進步速度,還有他的适應能力。哪怕平時沒有武器在手,他也可以以手為刀,加上自身在身體素質上的優勢,彥真輝的實戰能力其實非常強。

而古河凜則是正兒八經的普通劍道選手,手裏有趁手的兵器倒還好,一旦沒有武器,戰鬥力直接削弱八成。

彥真輝仗着突然出手,以及力量大的優勢,撲上去一個手刀先解決一個,順勢搶下對手手裏的棒球棍,接着以棍為劍,擋住第二人的攻擊,順勢一個上段構反擊,把對手敲暈。

此時古河凜已經扶住了近江由衣,并且關心地詢問道:“我記得你是近江同學,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最近古河凜改變不小,尤其是跟彥真輝交往之後,當然也會關注自己最大的情敵。

近江由衣額頭上全都是汗,臉上滿是懇求之色:“真輝,古河學姐,我家裏出事了。”

“快報警。”

嗯,這是彥真輝的第一想法。

畢竟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上國爸爸的警察都是以敬業著稱,遇事不決110,簡直不要太本能。

古河凜神色沉重,說道:“可能來不及,我們先趕過去吧。”

說着撿起了另外一個小混混的鋼管握在手裏揮舞了一下:“有點重,不過應該沒問題。”

彥真輝本來不想讓古河凜一起跟去的,因為感覺有點危險。

但古河凜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我可是學習了十幾年的劍道啊,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說罷還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近江由衣。

難怪綽號叫做E醬,剛才跑動的時候幅度還真是劇烈。

三人快步趕到已經是一片狼藉的近江居酒屋,入眼看到的畫面讓彥真輝當場暴走。

只見近江勝仁倒在地上,被幾個小混混拿着棍棒狂毆不止,近江愛子則是被一個穿着耳釘的混賬堵在牆角,嘴裏不幹不淨地說着難聽的話。

別看彥真輝平時萬物不萦于心的樣子,但一個能一言不合怼系統的家夥,遇到這種事情能冷靜得下來?

而且近江勝仁兩口子對彥真輝那是真的好,近江勝仁在教導彥真輝的時候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彥真輝又不是不識好人心的混蛋,心裏一直牢牢記着這份情呢。

現在看到近江勝仁兩口子的狀态,彥真輝的眼睛都充血了,也不管對方人多勢衆,當先怒吼一聲就沖了上去。

距離門口最近的一個被彥真輝直接一棒子敲在右胳膊上,當即慘嚎起來。

好在最後的理智,讓彥真輝沒有下死手,否則這一下足夠把對方的腦袋開瓢。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古河凜拿着鋼管,把近江由衣護住,倒是沒有主動往前面沖。

多宅組這邊的反應也挺快,彥真輝還沒來得及對第二個人發起突襲,離他最近的一個直接反手一棍子甩了過來。

“碰!”

彥真輝豎起棒球棍,輕松擋住對方的橫掃,耳後生風,又有一人攻了過來。

彥真輝如同腦後長了眼睛,快速轉身擋住來自背後的偷襲,同時一個蠍子擺尾,直接把第一個攻擊自己的家夥踹飛。

就這麽一瞬間的功夫,多宅組剩下的四個人也不廢話,把彥真輝圍在了中間。

剛剛被彥真輝踹飛的那個艱難怕了起來,看了看被五個人圍住的彥真輝,眼珠子一轉,向近江由衣沖了過去。

“真輝,我這裏不用擔心,好好教訓下這些混蛋。”

古河凜說着,一個招牌的中段式轉上段構,一棍子敲在了向自己跑過來的多宅組腦袋上。

此時的彥真輝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打倒這些混蛋!

洶湧的血液在體內奔流,最近兩個月堅持磨練的天取本間流劍技,在這個時候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哪怕是五個擅長街頭混戰的多宅組小混混,短時間內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彥真輝也不追求花巧的劍招,在五個人的圍攻中閃轉騰挪,偶爾抓住機會反手就是一下,又快又狠。

不一會兒功夫,多宅組這邊就有一個人失去了戰鬥力。

他被彥真輝直接一棒掃在臉上,連牙齒都被打掉了好幾顆,當場昏迷不醒。

彥真輝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吓到了多宅組的人,再加上少了一個人,更是讓彥真輝壓力大減。

仗着身高力大,彥真輝很快反客為主,不過十多秒,又是一棒,解決了第二個對手。

就在彥真輝準備解決第三個小混混的時候,警察追着哨子,姍姍來遲。

第 79 章 攜美闖關

斡勒翰眯起眼睛,看着沉楓一步一步地走進門。

“少年人年輕氣盛,沖動一點也是可以原諒的。不過,就憑你剛才殺了月容神的那一劍,與我一戰亦是還有資格的。”

沉楓默然不語。

出手!

手中無劍,但心中有劍!出手便劍氣縱橫。

斡勒翰足尖輕點地,身形在原地結出數道幻影,一道夾帶着幾乎可摧毀任何事務物的絕頂霸氣的拳風,凝成一股鐵柱般的氣勁,筆直地直沖沉楓身前而去。

沉楓臉色一整,伸手一展,一道紅光便隐隐在他手心間流轉,,手臂輕輕一抖,一扇火牆夾帶着排山倒海的火勢,直撲斡勒翰前胸而去。

斡勒翰左手一伸,硬生生以左手擋下了的這扇火牆的吞噬轟炸,爆出了一陣熒量的紅色光輝,及轟的一聲的巨響,令人不難想像看似平平無奇的火焰一擊的威力。

斡勒翰低低地輕哼一聲,雙手合十,整個人的身體在瞬間已為一股淡淡的白光籠罩,雙手大姆指向外輕輕一翻,一道如月輪般的銀光自他雙手急速膨脹而出。外層那淡淡的白光,頓時已改頭換面成了這淡淡的銀色光暈。

魔教絕學——真源三虹昊氣已出手。看來在真源三虹昊氣的運用上,斡勒翰還尤勝厲銘一籌。

沉楓面無表情,輕吸了一口氣,身體周圍也開始泛出一層白光,衣服無風自鼓,全身的肌膚骨骼竟在瞬間都為之咯咯暴響,身材似乎在瞬間也變得高大起來。這正是般若之力全力運行的外部表現。

沉楓緩緩伸出右手尾指,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在身前劃出了一個小小的十字。随着十字最後一劃的拖勒完畢,在空氣中,一道黑色的十字形裂縫竟随着沉楓所劃開的十字延展開來。逐漸伸長擴大,內裏隐隐間,無數的黑色不明亮點在夾雜流轉。

銀色的真源三虹昊氣竟全部為之吸了過去。似乎那道黑色的十字裂縫竟是無底洞,輕輕松松就将那龐大的能量全部予以吞噬。随着銀光的全部被吞噬,這道黑色十字裂縫也在眨眼間,流逝下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沉楓這一着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方才他與月容神一戰,尤其是使出那驚天一劍後,本身元氣遭到反噬,內傷亦是不輕。雖然有着當世無雙的功力,卻無法得到運用。六識神通運轉分析下,一眼就窺出那一擊絕非此時的自己能硬接得下的。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用般若之力的強大力量,強行暫時打開一扇與正空間相反的異界通道,将斡勒翰那股龐大真源三虹昊氣引導入異界之中。

不過,沉楓這一着也實在是太冒險了一點。幸好沉楓對時間的把握還準确得異常。

若是再早一點,那來自異界宇宙的無窮且莫可言喻的失控力量将會從無形的間隙中實體化湧出,将整座大堂內的所有一切予以無情吞噬。若是晚一點,沉楓本人則會受到那異界力量的牽扯,反将自身深陷進入,成為填補這異界通道的犧牲品。所以饒是冷靜如沉楓,在事後也不由暗抹一把冷汗。

“來而不往非禮也!”沉楓大喝道。“你也接我一招!”一道紫色的氣劍自他手中緩緩浮現,同時周圍的大氣竟幻出無數不凡的波動。瞧這情況,竟與沉楓先前擊斃月容神那驚天一劍頗有些相像。

見此情況,饒是斡勒翰,亦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驚天一劍的威力委實太大了,那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已深深地勒焊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痕羽已碎,若是沉楓要再能使出那驚天一劍,那是決計不可能的。那一劍,是痕羽在破碎之時,劍心全力外放,偶然與沉楓之心融會,借助痕羽劍心的靈性,再外加天地外界之威,才能發出那一劍。這種千載難逢的機緣,自是不可能再度二現。

不過,憑着六識神通,沉楓尚能模仿痕羽劍心的靈體意識,再加上般若之力的全核裂化威力決計不會在天地自然之威之下。所以尚能模拟再現驚天一劍的威力。盡管模拟出的威力已不到先前的三分之一,而沉楓而發揮出的又不到想像中的一半,但這股力量已足矣擊殺天下任何高手。

斡勒翰臉色嚴肅,雙手在胸前幻化結出無數手印,魔教與雁宮的武功此時在他手中已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厲銘小眼睛圓睜,一道綠芒在他身體周圍浮現,為教主打前陣,是每個魔教弟子的使命。以他的眼力,亦能看出這一劍的威力奇大,斡勒翰未必能硬接得下。

還未周圍人來得及反應過來。“啊——”的一聲慘呼,胸前帶着無數破随血洞的厲銘已從空中跌了下來。只來得及努力扭頭看了斡勒翰一眼,魔教一代高手,就此而逝。

厲銘的死,也不是沒有效果的。至少,他已經成功的削減了沉楓這一劍大部分的氣勢和威力,替斡勒翰成功地營造出了一個出手的最佳良機。此時出手,自然是最好的時候。

雙目中神芒大放,眼中殘像一閃,斡勒翰的身形已展翔于九天之霄。衣服無風自鼓,一道圓形的光幕在斡勒翰背後展開。同時,一層金光在斡勒翰的雙手間流轉。

“接我揉合魔教阿修羅神功與雁宮霄天雲脈功而自創出的武功——天邪氣玄斬!”

一道圓形的金色氣旋,自斡勒翰手中輕旋而出。

低低的一聲冷哼,匹練似的劍光在半途轉化為星光般的數百道紫色芒點,如同一條會發光發亮的紫色星河帶,有如鮮花怒放般澱放開來。

身在半空中的斡勒翰亦不由臉色微變,感到随着這一劍的刺出,自己如同被置身于無限星空之下,數不清的流星正由小變大向自己飛墜而來,沉楓的身形卻在這無數的流星間若隐若現,似實還虛,似在準備着最後一擊。

這時,另一道人影沖天而起。随着一道雷鳴般的閃勁,一股紫電劃破了九天之霄。

斡勒翰自半空跌了下來,重重地落到地上,嘴角處一絲紫血正潺潺流出。用盡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使力望了徐君一眼。“卑鄙!”

前胸被沉楓的劍氣打得千創百孔,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皮膚是完好的。斡勒翰整個人都沐浴在血海之中,整一個血人。後背則被拳頭硬生生穿透,露出一個大血洞。隐隐間內裏的五髒六腑都能看見。

雖然沉楓那一劍打散了斡勒翰所有的功力,但真正致命的一擊,卻是來自後方的那偷襲一拳。

沉楓臉色一變,陰沉得可怕。話語寒若冰雪。“你幹什麽?”

徐君微微一笑。“我這是幫你!”

“我與人動手的時候,用不着閣下來多管閑事。”

周圍幾名侍衛見到沉楓對徐君的态度,早已按納不住,若不是徐君以眼色止住,只怕早已沖上前來。

徐君淡淡一笑。“是嗎?若非我出了手。你那只剩下不到三分勁力的一劍真能破得了他的天邪氣玄斬嗎?那還真是個疑問。你此時也未必能站在我身前耀武揚威了。”

沉楓的瞳孔收縮了一下。“那也是我的事,不必閣下操心。”

沉楓理也不理周圍衆人,伏下身子,握住斡勒翰的手,道:“你還有什麽遺願,告訴我,我定幫你完成!”

斡勒翰努力睜開最後的一眼,右手青筋崩起,使勁最後的力氣,緊緊捏住沉楓的手,壓低了聲音沙啞而竭力地呼着:“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沉楓微一皺眉,若非得已,他絕不想去招惹蘭雅絲,但現在看來已是不可能了。輕輕點了點頭,完成了對斡勒翰的最後承諾。“你放心,我一定保護你的女兒安然離開帝都。”

斡勒翰眼中的神光遁去,眼皮緩緩地垂下。

聲音小到幾乎讓人聽不到的低低抽泣。

一道龐然冰寒的劍氣,席卷着鋪天蓋地地殺意,四面八方将徐君籠罩住,蘭雅絲的身姿如飄然的仙子,臨空飛起。美麗的粉厣上,平日那甜蜜的笑容已蕩然無存,鐵青的玉容下是掩不住的怨毒與殺機。

徐君雙手背負,淡淡一笑。“倘若你一直躲着不肯出來的話,說不定還真能逃過這一劫。只可惜——”他惋惜地搖了搖頭。

“自取滅亡!”話聲未落,不知什麽時候,一杆小巧的朱紅鐵槍就已到了他的手中。

槍尖抖出鬥大的槍花,化作幻影無數,将蘭雅絲的重重劍影反罩其中。

劍槍相觸,徐君的功力略勝蘭雅絲一籌,雄渾的內力自劍身波波轉過傳來,再加上蘭雅絲為求能一舉擊殺徐君,催動了魔教的某種催發潛力的魔功,結果無功反噬自身,,原本提到頂峰的內力,因為過度的催運,這時再也控禦不住,全身氣血忽地倒流,直沖上腦,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紊亂的真氣再也無法保持平衡,從半空直直落下。

徐君眼中盡滿是憐惜之意。“作為一個女子,尤其是少女,你的武功已經算是達上頂峰了。只是可惜呀,女孩兒家不躲在深閨繡花,反而出來使刀弄劍的。你可曾想過,即使你能殺了我,你自己又怎樣脫身?難道你德。岚家族的血脈,即要今日就此而斷麽?”

話帶憐憫,但出手卻無憐香惜玉之意。右手輕輕一抖,朱槍已抖出了萬點的朱紅。

每一槍刺出,周圍的空氣,都給那逼人的氣勁,煉成一片真空,尖銳的呼嘯聲平平地削劃出去,只有蘭雅絲才能聽見。嘈雜的破空聲,将蘭雅絲本已不平靜的芳心弄得更是紊亂。而徐君的話,更是撩撥着蘭雅絲的戰鬥意志。

徐君出槍極快,在短短的眨眼瞬間,已經先後擊出五十多槍。最令蘭雅絲難以把握的是槍勁的輕重,前一槍還至剛至猛,挾帶着千鈞之力,後一槍就轉實為虛,輕飄飄地一觸即回。像這樣能在極瞬間轉換剛柔兩種心法的人,方今天下,找不出五人。

燕沉楓現在就是其中的一個。

蘭雅絲劍光如影。她的劍法,走的本是輕盈美捷的路子,與她自身美貌相符,劍光清如雪、麗如花,同是一種至美的體現。但現在她一心為父報仇,劍路卻是抱着那種一往無前、誓死不歸的壯烈氣勢。若是在男子手中使出,那凜烈剛猛而迸發出的鬥氣、殺意,會令本身的精、氣、神,瞬間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峰,突破本身界限,發揮出更強橫的實力。但蘭雅絲一來身為女兒之身,本就不适合使用這種一往去前的同歸于盡劍勢,二來這也與她本身所習武功路子不同,相沖之下反有所害。反阻礙了她本身武功的發揮。

原本應是圓滿無隙的劍意宛然破碎,憑着徐君的眼力,是不難找出其中的幾處破綻的。

徐君一笑,槍勢由剛轉柔,由攻轉守,泊泊然、綿綿然的陰柔槍路中暗然蓄勁于其中,漫天的槍影牆中,隐蘊着無數的反擊之勁,只要遇到外力襲擊,立刻會有強猛之勢反擊。

徐君在等!等蘭雅絲的氣勢由盛轉弱,一路的瘋狂漸近尾聲之際,那時候再出手取勝,就容易的多了。

他明明可以早就将蘭雅絲擊敗的。沉楓皺着眉頭想。

“也應該到此結束了。”徐君下了最後的判決。手上朱槍千幻,組出層層槍影,在重重幻影中,最清晰地分出了九條槍身,如同九條咆哮于九條的巨龍,破空而下!

“哇”的一聲,大量鮮血自蘭雅絲口中噴發出來,心力交瘁的她再也無法經受這徐君的全力一擊,喉間一甜,鮮血飛濺,整個人同時也給轟得飛了出去。

“哼!”輕微的一道冷哼。一股龐然的劍氣,呼嘯着自不遠處奔襲而來,由小變大的劍星驟然化作了漫天的劍氣,在相互交織間,變作了一道劍網,帶着毀滅的死亡之氣,向着徐君當頭照下。

徐君臉色微微一變。

從槍尖上迸發出的光芒,一如初生的星星之火,灼燒着所有人的視網膜,接着,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青白色烈焰,夾帶着足以融化天地的熾熱,以徐君為中心,瞬間向大堂的各處角落擴散。

“玄武真龍不死身!”徐君低低地怒喝一聲。

徐軍的身體旁,泛起了一團黑白相間的球狀光芒,在光芒中,恍惚間,衆人似乎竟能看到兩條一青一白的龍形氣勁,盤旋在徐君身旁的外側,相互吸引般的倚着自相回繞,組成一道龐大的龍卷風,不斷地旋轉着,将四周的物體全都卷起,攪得粉碎。

兩大強者的力量對決,擴散的餘波,如海嘯似的瘋狂氣浪向着大堂內所有人罩去。

各位侍衛們急忙着替主子擋駕。

“你這是什麽意思?”徐君鐵青着臉,冷冷地望向沉楓。

“沒什麽意思,就是不許人碰她。”沉楓緩緩上前數步,一把抱起了因心力交瘁兼體力消耗殆盡而半暈在地的蘭雅絲。

“為什麽?別忘了,她老子的死,也算是你間接照成的。難不成你還貪戀她的美色不成?”徐君眯着眼睛,問道。

“沒,沒錯!”從未曾與男子有過的肌膚之親,蘭雅絲敏銳地感受到了自己目下的處境。象征性地掙紮了幾下不果,俏臉被染得通紅。

“我父親的死,你也算有份。将來如果我要報仇,也會把你算在內的。所以你最好是把我放下。我的死活,不用你管!”

“是嗎?”沉楓垂下頭,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懷中的蘭雅絲。半響,沉楓突然不再感到蘭雅絲的讨厭與厭煩,随之而起的,是一種莫名的同情。

“只是你也忘了一件事。現在你的命,不屬于你自己。是我将你從徐君手中救下的。

所以,你現在的命,屬于我!”

“放開我!放開我!”蘭雅絲拼命地掙紮了幾下。“你這個該死的混蛋,色狼,放我下來,我要替我爹報仇!”

“此時的你,真是我記憶中的蘭雅絲嗎?”沉楓淡淡道。“在我的記憶中,蘭雅絲不應該是這種只會沖動的沒腦子女人啦。你想送死也不急在今日。以後有的是機會。”

沉楓把嘴觸到蘭雅絲那晶瑩勝雪的小耳旁邊,低聲道:“若不是我答應了你爹,要把你帶出帝都。我才懶得管你的生死呢!你爹臨死前還這樣惦記着你,你就這樣忍心辜負他的最後遺願嗎?”

蘭雅絲停止了掙紮。一滴晶瑩的淚珠,滾落到沉楓的衣襟上。“爹!”

“你以為你能把她帶走嗎?”麥隆突然插口道。“謀反大罪,罪及九族。而且這個女人還親身參與了謀反。其罪當誅,非死不可!你如果要包庇她的話,最好想清楚後果。”

沉楓轉過頭,冷冷的目光視了大堂一圈,足尖從左自右一劃,在身前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在我帶她離開之前,越過此線者,死!”

第 81 章 進入梁山泊(7000推薦票加更)

一豐雙手搭在大門上,稍微用力兩下,确認了軸承的結構,調整發力的方向,一用力,幾百斤的大門打開了一個縫隙,一豐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向前走,院裏面有三個建築。

主棟,風林寺隼人和美羽的住處。

偏棟,其他幾位師傅和兼一的住處。

而最靠近大門的,就是道場了。

剛剛進來的一豐,正好看到幾位達人正在往手推車裏面堆人,不錯,正是剛才來踢館的一夥人,已經一個不差地被撂倒,正準備送往後面去治療。

一豐倒不覺得尴尬,而是微笑着和正在推車子的大個子打了個招呼,這個外國人大個子正是阿帕查·波帕查,好吧,一豐承認見到這個名字就想到阿帕茶……

大個子脖子上騎着的小女孩,是白濱兼一的妹妹,白濱穗香。

阿帕查樂呵呵地,沒啥反應,倒是岬越寺秋雨心頭一動:

“沒看錯的話,剛才這個孩子,是推開了大門進來的,十二三歲的樣子,能推開道場的大門,這個孩子不簡單啊。”

一豐來到院子當中,稍微大聲問道:

“這裏是梁山泊道場嗎?請問這裏還收徒嗎?”

想讓梁山泊收徒可不容易,至今梁山泊,也只有兼一一個內弟子。

在兼一之前,緒方一神齋也曾經是這裏的弟子,但是因為心術問題,沒有成為內弟子。

動畫中,兼一的一個女同學,以及練拳擊的同學武田一基都曾經想要拜入梁山泊,都不曾如願。

如風林寺隼人所言:“衆多達人教導,可是一國之王都求之不得的機會呢。”

幾位達人還沒有多少反應,美羽精神頭馬上來了。

梁山泊經濟拮據,岬越寺秋雨的醫院和馬劍星的接骨院平時收入都不多,逆鬼至緒幫警方辦事,全看有活沒活,阿帕查·波帕查偶爾打個黑拳,香坂時雨和風林寺隼人賺回來的錢就更少了,全靠美羽精打細算,不然梁山泊已經破産許久了。

兼一剛來的時候,馬劍星可是直接要價一個月兩萬日元的,最後成交一個月5000日元,相當于三百多人民幣。

要是再多一個弟子,道場的收入也能夠稍微高一點,美羽趕快打個招呼,迎了上來:

“小弟弟,你想要學武術嗎?”

好吧,一豐還不到13歲,美羽16了,小弟弟就小弟弟吧。

“是的,不知道這裏有什麽可教的?收費情況如何?”

提到收費,美羽稍微激動了一下,回頭對岬越寺秋雨說道:

“岬越寺師傅和馬師傅,我先招待一下客人,你們快一點把這裏的病人治好,又有一位來學習的。”

長老風林寺隼人不在的情況下,梁山泊的事情,大多數是秋雨說了算。

秋雨也對眼前的小孩很感興趣,不過醫者仁心,逆鬼至緒打倒了一地的挑戰者,自己還是先把他們治好,收完醫療費再說。

美羽将一豐迎到道場,一豐在門口脫下鞋子,進入道場,看到了一臉劫後餘生表情的十六歲男孩,應該就是兼一了。

美羽熱情地介紹道:

“我叫做風林寺美羽,你叫我美羽姐姐就可以哦。

這位是道場的弟子,白濱兼一。

小弟弟你叫什麽?”

好吧,美羽一直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之前對兼一的妹妹特別親切,也是因為激發了她“大姐姐”的情懷。

現在碰到一豐,更是直接以大姐姐自居了。

不是一豐自戀,黑鐵家基因很不錯,帥哥靓女不少,一豐的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都沒有不好看的,一豐這個年齡正是正太結束的歲數,處在正太和少年之間,比某紅豆丁要受歡迎多了。

一豐對于裝嫩毫無壓力:

“好的,美羽姐姐。

我叫黑鐵一豐,想要來學習武術。

好像我來得不是時候,大家都很忙嗎?”

美羽估計了一下,治療完這一堆踢館的人需要時間,還要讓他們蘇醒過來付款呢,面露難色,一豐自來熟地說道:

“看來我來得不巧,不過我沒有什麽事,可以在這裏等老師們。”

美羽如同看到了懂事的弟弟一樣:

“那太好了,我正好要去做飯,一豐弟弟一起吃晚飯怎麽樣?”

一豐一點都不見外:

“好的,我正好很擅長做飯呢,我來幫姐姐吧。”

美羽倒沒有怎麽在意,以為就是一個孩子想要表現自己:

“不用的,你在道場……”

突然想到,兼一的訓練強度非常大,而且基礎訓練很多,可別一下子把這個小弟弟吓跑了,循序漸進,先讓他來道場,雖然收不收他為弟子,是師傅們說了算,也不能把這個可愛的弟弟吓跑了,這麽大的孩子,就是訓練也不可能和兼一一個強度,于是立刻改口道:

“好啊,那和我去廚房幫我打下手吧。可不要亂碰刀具和煤氣啊。”

第 79 章 定海珠

重新回到天京市的棕榈海岸別墅,劉辛還真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随行而來的,還有風揚道長和他的弟子孫姿雯。風揚道長和劉辛性情相投,又瞄上他的靈丹,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跟來。

劉辛當然也不好意思叫他閑着,把幾個徒弟往他的面前一推,然後自己施施然前往密室中煉丹。這次無意中得到一支七色珊瑚,他準備煉一爐七集丹,再次提高門下弟子的修為。

祭出玄天玉虛鼎,小心地将七色珊瑚投入鼎中,劉辛開始在戒指裏面尋找輔藥。

七色珊瑚産于海底,本來性子陰涼,但是形成七色之後,就又像日光一樣,轉為陽性。所以輔藥中必須要有陰性、陽性兩種藥引,才能完全把七色珊瑚的靈氣引出。

首先是一大塊琥珀靈芝,然後是一株雪裏紅,最後一大片獸牙作為靈引,七集丹的材料就全了。

劉辛盤膝坐在鼎前,手指輕輕彈動:“混沌天地,不滅玄火,助我煉丹,改地換天,煉藥!”

一股黑色的火線出現在鼎中,将七色珊瑚按照顏色分割成七部分,均勻地分布在玉虛鼎四周,很快,就有七條火龍在劉辛的指引下,口吐烈焰,開始溶化七色珊瑚,剩下的兩只,則分別瞄準了琥珀靈芝和雪裏紅。

漸漸的,七色珊瑚開始溶化,先變成七道顏色各異的黏稠液體,緩緩在鼎底顫動,如同流淌着的七色小溪,豔麗無比。

混沌之火繼續催動,七色溪流漸漸開始汽化,首先是一道赤色濃霧在鼎中升騰起來,像一條紅紗巾,柔曼地飄蕩。随後,橙、黃、綠、青、藍、紫,各色霧氣都飄蕩起來,玉虛鼎內,七色流動,如夢如幻。

火龍也似乎被七色霧吸引,開始在各種顏色的霧帶中穿行。在它們的攪動下,七色光霧漸漸融合,變成白色的霧氣。

“融丹!”劉辛的靈識高度集中,托起琥珀靈芝和雪裏紅的溶液,投入白霧之中。混沌玄火狂瀉而出,九條火龍也瘋狂地繞着霧團游動,不見其形,只見一條條火線往來穿梭,将白霧壓成一團。

“成丹!”看到白霧只剩下拳頭大小的時候,劉辛靈識再次一動,把那片獸牙投射進去。白霧裏面一陣動蕩,然後砰地一聲爆開,七顆晶瑩剔透的白色丹藥在鼎底滴溜溜亂轉。

劉辛輕輕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作為一個煉丹師,每一次煉丹,也相當于一次刻苦的修煉,對靈識、靈力的消耗都很大。

他剛要打開鼎蓋,忽然想起上次給小胖煉丹的時候,丹藥險些破空而出,自己抓住兩粒,被小胖接住一粒,這才沒有白白損失。現在裏面有七顆,自己就是三頭六臂也不夠用。

微微一笑,劉辛祭起翻天印,化作一米見方,懸在玉虛鼎的上空,然後這才打開蓋子。七道白光沖天而起,出膛的子彈一般向外飛射。忽然,它們又全都凝立不動,懸浮在空中,就像被打了定身法一般。

劉辛看到翻天印上金光一閃,牢牢将七集丹罩住,這才上前将丹藥一一收起,心中喜滋滋地贊嘆:“果然好寶貝,鬥法的時候能上陣,煉丹的時候能幫忙,嘿嘿,真是讓我撿到大便宜了……”

院子裏面,李穎和孫姿雯如同兩只蝴蝶一般你來我往,瘦猴他們在旁邊助陣,風揚道長則在一邊單獨指導高大壯,他對高大壯的五行體也很感興趣。

“開飯喽——”劉辛走出密室,扯着嗓子大喊一聲。莊夢蝶聽了,一溜小跑就直奔廚房,現在,她對人界的美食有一種近乎瘋狂偏好。

“回來,是吃藥!”劉辛的聲音終于将莊夢蝶的雙腳拉回來。

“師傅,先開飯再吃藥吧。”

“什麽?我的靈丹妙藥難道還比不上飯菜!”劉辛攤開手,一簇晶瑩的白色丹藥出現在掌心:“來,一人一粒,保準你們的實力都能提高一階。”

衆弟子這才撲過來,劉辛的手心馬上就兩粒丹藥在打轉。“雯雯也過來,你也有份。”

孫姿雯清澈的眼睛中露出喜色,上前小心翼翼拿了一粒七集丹,風揚道長也是笑眯眯地湊上來說道:“好啊,見者有份。”

劉辛趕緊捏起手,扳着臉說道:“這可沒你的份,連我這融魄期的吃了都白吃,只不過徒增一些靈力罷了,你就更甭想。”兩個人随着相交日久,心性放開,時常彼此逗趣。

看着弟子們拿着丹藥就要吃,劉辛連忙阻攔:“七集丹藥勁比較沖,必須有人在旁邊護法。”說完,看了風揚道長一眼:“你們風揚師伯可是分神期的高手……”

風揚道長剛要辯駁,立刻被莊夢蝶拉住一只胳膊,随後,另一只也被李穎牢牢抱住,而高大壯和瘦猴、大嬸則一起簇擁在他身旁,前呼後擁,無比威風的被架走。

“抓我當差,那你幹什麽?”風揚道長發出不屈的吶喊。

“煉丹!”劉辛悠然地吐出兩個字,然後又回到密室。劉辛在乾坤戒之中尋找那顆特別的珍珠,然後又看到那塊用凝翠丹換來的琥珀,也一起拿出來,定在空中,然後變幻出兩朵墨蓮,開始煅燒這兩樣東西。

劉辛的做法是受到玄天玉虛鼎的啓發,這兩件東西不會也是在俗世受到玷污,從而明珠蒙暗吧?

反正有風揚老哥在外面坐鎮,不用自己擔心,劉辛索性就耐心地熔煉這兩個物件。

一連三天,兩件東西都絲毫沒有變化。劉辛不但沒有失望,反倒興趣更大:能禁得住混沌玄火沒日沒夜地煅燒,豈能是俗物!

到了第七天頭上,劉辛的靈識和靈力都接近枯竭,不過,他不打算就這樣放棄,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功到自然成,也許下一瞬間,奇跡就會出現。

靠着一塊大還膏,劉辛又勉強支撐一天。到第八天頭上,他的心神幾乎油盡燈枯,終于準備無奈地放棄。

就在他準備收回墨蓮的時候,這些天的辛苦終于有了回報,是異樣陡生。

只見那顆珍珠表面忽然光芒一閃,随後,迸射出五彩豪光,變幻流動,叫人不敢逼視。

劉辛心頭砰砰直跳,他現在也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是什麽,不過,能發出五彩光芒的,定然不是尋常之物。

大凡法寶飛劍之類,一般都是單一屬性,所以或是金光,或是綠光,或是藍光,或是紅光,或是黃光,而五光齊備,定是五行俱全。

劉辛向空中招招手,想把珠子和琥珀收回。不料,靈力傳送過去之後,只有那塊琥珀出現在手上,而那個五色珠卻絲毫不聽指揮,裏面似乎有一股強大的神念,将劉辛的靈力一下吞噬。

劉辛心中大驚:不好,原來此物已經形成自己的意識,而我又不懂操控的印訣,只怕馬上就要破空而去。

“翻天覆地,移山倒海,翻天印,鎮!”匆忙之中,劉辛只好祭起翻天印,使出鎮字訣,希望能鎮壓住此物。

翻天印在虛空一晃,變為一丈見方的大印,放出耀眼金芒,向怪珠罩去,可謂氣勢磅礴。那顆珠子快速轉動,竟然發出破空的尖嘯,随後,五色光芒暴漲,向金光迎去。

劉辛感覺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傳過來,險些切斷自己和翻天印的聯系。連忙咬緊牙關,連連掐動印訣,全力穩住翻天印。

這無人操縱的法寶竟然能和翻天印相持不下,這一切真正超出劉辛的理解範圍。

怪珠也似乎知道遇到了強大的對頭,開始四處亂竄,忽東忽西,極具迷惑性,看起來十分狡猾,幸虧翻天印是由劉辛控制,靠着強大的靈識,緊緊鎖定怪珠,這才沒有被逃脫。

怪珠似乎也開始暴怒,光芒再次大盛,連劉辛都籠罩在一片五彩缤紛之中。

随後,怪珠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向上面的翻天印撞去,轟然一聲巨響,翻天印硬生生被擡高了一尺。

砰砰砰……爆豆般地響聲震撼着劉辛的雙耳,怪珠如同發瘋一般,向翻天印猛撞。

翻天印被它一點點地擡高,終于轟隆一聲,将密室的屋頂穿出一丈見方的大洞,缺口四周如同刀砍斧剁,整整齊齊。

怪珠發出一陣歡鳴,也随着沖出去。卻忽然察覺,翻天印已經變成一座小山大小,氣勢陡然增加幾倍,懸在空中,具有極強的震撼力,隐隐有将珠子壓成粉末的趨勢。

嗖的一聲,劉辛手中忽然多出一物,一看之下,原來卻是那顆怪珠。顯然,這珠子已經通靈,一看形勢不妙,居然跑到劉辛手中避難,反正翻天印不能向着劉辛砸就是了。

劉辛也不由好笑:這家夥簡直比人還油滑。于是低頭細看,只見珠子已經變成淡淡的藍色,上面流光溢彩,好像卷起的層層海浪。

撿到寶了,好像……好像是書中記載的定海珠!

劉辛連忙收回翻天印,沖出密室,化為一道黑光向遠處的大河飛去。

來到河邊,劉辛可不敢直接将珠子扔進河,而是捏緊珠子,直接跳入滾滾浪濤的河中。

奇跡就這樣發生了,河水忽然向周圍分開,形成一丈方圓的真空地帶。劉辛就這樣筆直地墜落下去,一下紮到河底的爛泥之中,而一個驚喜的聲音從爛泥中傳出:“哈哈,真是鎮海珠啊——”

第 89 章 鐵腕(上)

羽生等人的行動不可謂不快,但等他們重新趕回火影身邊的時候,只看到了一片滿是狼藉的戰場……

以及立在戰場中央的火影和他的私人小隊,敵人角都的身影卻完全消失不見。

萬幸的是,火影似乎安然無事。羽生看了那幾人一眼,三代火影看起來不只是毫發無損,甚至那個寫着“火”字、代表他正式身份的鬥笠都一直穩穩地戴在了他的頭上。

至于他身後的三小只,樣子就顯得有點灰頭土臉和狼狽了。

“火影大人,萬分抱歉。”暗部小隊的隊長半跪在三代火影的面前,向着火影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被敵人逃到這邊,完全是他的失态,明明木葉忍者占據了絕對優勢,可他卻讓對方在眼皮底下給跑了。

接着,暗部隊長繼續說道,“敵人呢,被火影大人解決掉了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為周圍并沒有發現角都的屍體,可也正是因為火影只是擊退了敵人而沒有擊殺敵人,暗部才有了能夠彌補自身失态的機會。

“并不是你們的過失,敵人很強大,而且異常狡猾……一擊不成,他當即就遠遁千裏了,我并沒有解決掉那個泷隐的叛忍。而既然身為火影的我都做不到那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就不應該苛責你們了。”三代火影如此說道。

“是,火影大人。”

暗部隊長點了點頭,火影的寬容讓他暗中松了一口氣,“那三代目,接下來我們要對敵人展開追擊嗎?”

火影負手而立,視線瞥了一眼自己身後的自來也三人,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沒必要了,失敗之後那等暗殺者不會再做第二次嘗試的,接下來的任務要緊,我們要按時趕到大名城。”

剛剛正是因為帶着三名弟子,剛剛三代火影才沒有辦法放開手腳戰鬥,而現在也是因為他們,火影決定不去追擊那個敵人。

“……我明白了,三代目。”

暗部忍者此時大概是心有不甘的,明明自己這邊占據着絕對優勢,但卻放掉了敵人。但既然火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暗部隊長就沒有任何理由進行反駁了。

更何況三代火影說的很有道理,此時對他們一行人來說,前往大名城的政治任務才是最優先的。

被對方給跑了嗎?羽生倒沒覺得這樣的結果有什麽意外的,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貌似角都就是一個異常能茍命的忍者,而且……羽生又把視線轉到了三代火影身上。

看着此時的火影,羽生完全相信不到幾十年之後對方會變成一個滿面慈祥的和藹老頭。而年輕的三代火影,怎麽看氣質上都有點像年老的布拉德雷大總統——總是面帶笑容、眯着眼睛,穩的不行、同時又狠的一匹。

跟羽生這邊的忍者們交手的時候,角都似乎并沒有發揮出他的全部實力,而火影這邊的戰鬥,盡管時間上更為短促,可從殘留的戰場情況判斷,這邊似乎更為激烈一下。

然而角都的悲劇之處在于,不只是初代火影沒有把他當回事,似乎現在的三代火影也沒有太過重視他……或許這與火影格外重視大名城的任務有關?

按照火影下達的命令,一行人稍作整頓之後,護衛隊重新擺好陣型,繼續向着大名城前進,不過在遭到了一次襲擊之後,此時忍者們變得更為認真警惕了。

在經過先前的交戰場地的時候,木葉忍者們簡單的調查了一下死者的情況,結果并沒有在屍體上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情報,而後他們就把襲擊者的屍體當場處理掉了。

又耗費了一點多餘的時間之後,在接下來的路程中,火影一行變得波瀾不驚起來,并沒有再遇到什麽特別的情況,一行人頗為平靜的抵近了一座看起來很是宏偉的城池。

起碼比外表樸素的木葉隐村看起來要宏偉的多。

通過洞開的城池正門,木葉忍者們可以看到裏面主道路的兩旁擠滿了人群,而且人群之中還在搖晃着各色的豔麗的旌旗。

火影的護衛們相識一眼,而後以更密集的陣型圍在了火影的周圍,僅把火影正前方的通路給讓了出來。

再也沒有比一大波的人群更适合刺客藏身的地方了,所以對于羽生這樣的執行護衛任務的忍者來說,最讨厭的就是這種帶有著作秀性質的室外活動,然而問題是蓋因火影此舉的政治意義,他們接下來不得不通過城門,迎上城池裏層層疊疊的人群。

甚至羽生等人還得跟火影一樣,在進入城池之後,不得不在臉上挂上一個虛僞的笑容……早知道的話,他應該把自己的暗部面具戴上的。

護衛們在火影身後亦步亦趨,并且時刻準備着随時出手。等一行人穿過城門、火影本人當先從城門洞的陰影之中顯露身形之後,人群的歡呼聲突然次第皆起,群衆們的熱情仿佛瞬間就要将整座城池掀翻一樣。

羽生被這樣的歡呼聲吓了一哆嗦,差點一個水遁就糊過去了,而一旁的暗部忍者甚至比羽生還要緊張,此時羽生都看到有人的印都結了一半了……群衆們真心不應該在一群緊張到神經兮兮的忍者面前一驚一乍的,真死了人誰負責?

不過,這種刻意的歡迎安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猿飛日斬是顯得火影,大名需要向他表達善意,而且群衆們對火影的歡迎也絕不全是虛情假意,畢竟新火影已經為火之國帶來了勝利,以至于這個國家已經半是從曠日持久的忍界大戰之中抽身而出了。

火影面帶微笑,從容淡定,一邊從道路的中央經過,一邊向着兩旁的大名城群衆們揮手致意。

而這只小隊裏比火影還要淡定的,就是他那三位弟子了。綱手板着臉故作嚴肅,眼睛卻越過了人群在更後面的街邊招牌上巡視,在偶爾看到一個“賭”字之後,她嘴角微微翹起,然後又竭力克制自己的笑容。

她的表情甚至顯得有點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呢。

自來也則是把雙手背在腦後,舔着臉咧着嘴,雙眼滴溜溜亂轉、不斷在人群之中逡巡着什麽。

至于剩下的大蛇丸,總算沒有給火影丢臉,他倒是真淡定……或許他此時正在思考一個富有哲理的問題,自己跟這些一般人究竟有着什麽樣的區別?

火影繼續向前,羽生等人繼續準備随時拿忍術糊別人一臉。在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火影一行人的視野紫紅,出現了一個身着異常華麗衣服、頭戴黑色高冠的年輕人。

他身後站着一位同樣衣着的侍女,為他擎着一張漆黑而帶着櫻花印花的大傘。

這人,應該就是火之國的大名了。

大名與火影相距十多步的時候,居然主動從那張傘下走了出來,他邁動雙足,而後向着火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三代火影也同樣伸出自己的手掌,于是一國兩個首腦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歡呼聲,更是甚嚣塵上了。

第 89 章 搜尋

“回王爺話,已經派了人去追了!”那傳話的小厮看到趙靖西竟然有這麽大的反應,頓時吓了一大跳,忙不疊的解釋起來:“有十多個小厮呢!這裏又是李府,他逃不掉的!”

但趙靖西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卻并沒有變好多少,雙眉仍然緊緊的皺着,他轉頭瞧着李如謹道:“人丢了,你也來幫幫忙!”

“我說王爺,不過是一個小厮,你用得着如此緊張嗎?”李如謹斜睨趙靖西一眼,戲膩道:“要不是認識你多年,我都要懷疑你有龍陽之好了!”神态仍然是懶洋洋的。

趙靖西鳳眸一眯,冷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那侍書身份絕對不簡單!”說着,一個轉身便出了屋子,大步往外離去。

李如瑾這才反應過來,忙不疊喊道:“王爺!你別急啊?等等我先!”說着,便從椅子上站起身追了出去,可是院子裏卻已經沒有了趙靖西的身影。

“你們看到王爺剛剛去哪裏了?”李如瑾心中一陣懊惱。當即轉身去問守在院子裏的幾個小厮。

“回少爺話,王爺往西去了!”幾個人忙異口同聲的答道,還伸手朝着趙靖西剛剛離開的身影望了幾眼。

李如瑾将袍子一撩,當下大踏步追了過去,這個時候,刺史府裏上上下下全都亂了套,過不多時便将李刺史夫婦給驚動了。

……

人潮湧動中,沒有人注意到一個身穿墨綠色服飾的丫鬟悄悄的往外溜去。

她避開了人群,躲過了衆人視線。悄悄往刺史府後園子裏奔去,前門守門之人太多,她想要逃出去,那便要費許多功夫,所以便選擇了後門,相較之下,這裏逃脫的幾率比較大。

一路之上,遇見來找人的小厮下人絡繹不絕,但都對她視而不見,因為他們要找的是個小厮,而不是一個丫鬟。

很快,這個小丫鬟便距離刺史府後門不遠了。

而與此同時,趙靖西帶着人找遍了他們剛剛那處院子的附近,但卻依舊沒有找到剛剛那個小厮,趙靖西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李如瑾在一邊本想說些什麽,可是看了他如此表情。那未出口的話便咽了下去。

“找不到人,看樣子那侍書是想逃出府外去了。”趙靖西神色凝重道:“如瑾兄,你命人将府上的前門後門全都找人看守起來,嚴厲盤查,本王就不信了,那侍書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好!我這就去辦!”李如瑾大聲應道,轉身便吩咐府上的侍衛去守候前後大門了。

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剛剛那個小厮是必須要找到的,不然的話。趙靖西就會發飙。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承受不住這個後果。

當所有人都散去,趙靖西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忽然開口道:“如瑾兄,你帶本王去府上後門轉轉去吧!”

李如瑾點點頭,當即帶着趙靖西往後門走去,他抽了個空子,對趙靖西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王爺,那小厮到底是何來歷?你為何非要找到他?”

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轉頭看了李如瑾一眼,這一眼頓時吓的李如瑾再也不敢發問了,他忙讨饒道:“好好好!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趙靖西這才收回了眼神裏的淩厲。

李如瑾頓時松了一口氣,心中不由的想到:人家都是伴君如伴虎,為什麽到他這裏,只是伴個王爺。竟然也有一種伴虎的感覺呢?

那個逃跑的小厮恐怕要倒大黴了,被逮住了還不知道這位心狠手辣的王爺會怎麽處置他呢!

這樣想着,李如瑾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兩個人都是會武之人,又都英俊不凡,一路之上大步流星的走過,有路過的丫鬟婆子,竟全都看傻了眼。

趙靖西視而不見,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快了,到後來,李如瑾只能一路小跑着跟在他後面。

兩個人走了沒一刻鐘,刺史府後門便到了。他女休劃。

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都是刺史府的下人,年輕的小厮們全都被侍衛們看守在一旁,還有侍衛堵住了門口,防止裏面的人出去,由于人多,場面亂糟糟的。不知道是誰,率先發現了大步趕來的趙靖西等人,尖叫了一聲,當即“撲通”一聲跪下了。

“參見王爺!參見公子!“

一時之間,請安之聲此起彼伏,李如瑾淡淡的擺了一下手,掃視一圈之後問道:”你們找到侍書了沒有?“

”回公子話,還沒有!“下人裏面一個年長一些的管事恭敬的開口答道:“奴才們已經将府中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侍書。”說到這裏,他頓了頓道:“按理說,公子的柳軒在刺史府中間位置,侍書想要不驚動任何人便從府中逃出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但奴才們從沒有人看到侍書的行蹤,這真是怪事一件!”

聽了這話,趙靖西與李如瑾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尤其是趙靖西,他眼中甚至有一抹亮光一閃而過,但是快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看見。

可就在此時,人群中卻有一位年輕的小厮欲言又止的開口道:“公子,侍書這幾日不是向您請假回老家探視去了嗎?”

此言一出,衆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那位開口的小厮。

李如瑾也看了這小厮一眼,仔細的在心中想了片刻,這才猛然想起,侍書這兩日的确是回老家去了,不在府上,可是,這小厮是怎麽知道的?他有些狐疑的開口問道:“你是哪一房的?我怎麽從未見過你?”

聽到發問,那小厮連忙恭敬答道:“回公子話,小的在廚房裏做幫工,您沒有見過也是有的。”

“可你怎麽會認識侍書?”

“回公子話,小的跟侍書是同鄉,侍書回去,小的還托他帶幾包家鄉特産回來,他跟小的說過,公子您是大好人,這次給他總共放了五天的假期,算下來,還有兩日他才會回到刺史府裏來。”那小厮恭敬答道。

李如瑾聽了,頓時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侍書是回老家去了。”

“既然如此,公子為何……還要大張旗?的尋找侍書?”那小厮有些詫異的問道。在他們一問一答之際,場上衆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小厮看,卻有一個人,目光只是盯着那大開的門口微微出神,眼中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原來,那些侍衛們堵住後門,卻也只是防止年輕的小厮出去,府中的丫鬟婆子進出卻是沒有阻礙的。

此刻,那後門處正有幾個丫鬟結伴而出。

李如瑾微微一笑,道:“本公子要找的侍書不是你說的那一個!”他待要解釋一番,可就在此時,一旁的趙靖西忽然往前走去,一把拉住了一個正要溜出門去的小丫鬟!

李如瑾看見了趙靖西此舉,當下有些詫異的開口問道:“王爺,你這是幹啥?”

第 78 章 原是故人來

玄天玉虛鼎霞光缭繞,鼎內仿佛伸出一雙巨手,無情地撕扯白面道人。白面道人體內猛然爆發出一道血色的光芒,只聽得嘭的一聲,一股淡紅色的煙霧從白面道人身體上噴薄而出,帶着濃烈的血腥氣,漸漸地蔓延到整個擂臺。

臺下衆人都沒有料到有這樣的變化,知道不妙,頓時法訣符咒的念誦聲接連而起,會場中寶光閃爍,一些家族的長輩已經祭起自己的法寶,護住小輩們。

忽然,伴随着一聲悠長而莊嚴的佛號,擂臺四周忽然出現一道金色的障壁,血霧一接觸障壁,立刻化為絲絲白氣。

“化血大法!”陰鸷的聲音從紅霧中傳出,随之而來的還有一道快逾閃電的身影,帶着淩厲的風聲,向着劉辛撲了過來。

化血大法劉辛并不陌生,這種魔門中下三濫的功夫,就和蠱門中的化蠱大法如出一轍,耗費自己一半的精血,提高整整一階的攻擊能力,唯一比化蠱大法好的地方,就是不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劉辛的翻天印終于出手,不過,這次不是泰山壓頂,而是變成一尺見方的一塊方印,如同一記重錘,撞擊上白面道人的前胸。一陣骨頭破碎的聲音傳來,他的胸骨整個塌陷了下去,一個恐怖的凹陷在他的胸口出現。

巨大的沖擊,還有那黑色火焰深入筋脈的灼燒,讓白面道人的面孔不住地扭曲,那種融入骨髓,從靈魂深處和肉體表面同時發生的劇烈痛苦,讓白面道人終于産生了退縮和恐慌。

他知道,從他顯露出自己的血族真身時,自己就不可能再在這裏僞裝下去。

修真者對于異類的态度,他比在場的大多數修真者都要清楚,如同自己這樣的血族,在千年之前,是修真者提升自己實力的珍貴補藥,也就是這個原因,他才會知道崆峒派的存在,才會了解混沌之火的意義。

就是因為丹修門派的存在,血族才會在千年之前遭遇到血腥的屠殺,凝聚血族生命精華的大補丹可以說是修真界中數一數二的保命丹藥,在利益的驅動下,鋪天蓋地的法寶法訣向着血族們的腦袋轟然落下,之後随着丹修門派退出歷史舞臺,那些異類血族才茍延殘喘的獲得了一絲活命的機會。

從那個時候開始,血族們就開始研究起這些修真者與自己的區別,同時開始探索強橫力量的來源,最終決定,派出族中最優秀的年輕人,來到東方這片神秘的土地,進入修真門派,期望得到一些強大起來的秘訣。

白面道人經過百年堅持不辍的努力,修煉到了聚靈後期,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成為修真家族孫家的客卿,繼續探尋者修真者強橫的秘訣。

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遇到劉辛這個丹修派傳人,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而将原本的勝負比試變成了生死惡鬥。

“聚靈後期的修為,加上血族得天獨厚的身體,恩,果然是個血族修真者,看來,這次運氣真的不錯。”

劉辛心裏暗道,手中的混沌之火也在全力催動下,猛然攀升了一個層次,恐怖的高溫讓血紅的身體如同熔化的巧克力一樣軟下來。

此刻,白面道人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過去的種種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長輩的教導,同族之間的切磋比鬥,還有第一次吸血時的興奮感覺,接觸到修真那一刻的期待……

統統都化成了刻骨的仇恨,在他的腦海中缭繞。

“咦,居然還出現了咒怨啊……”

在這道藍色的咒怨産生的瞬間,玄天玉虛鼎一卷,白面道人連同藍色的咒念、紅色的霧氣,絲毫沒有遺漏,統統收入鼎中。

血族身軀,在丹修門中,一直是種可遇不可求的珍貴材料,大量的珍貴丹藥都需要血族的身體做引子才能夠引導出其中的藥性。

這只血族是劉辛遇到的第一只血族,出于對于新事物的好奇,以及第一次煉化血族的興奮,讓劉辛不得不謹慎地控制玄天玉虛鼎的火候,力争将這只血族煉化成丹。

會場中人們早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撼了,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劉辛面前散發着金光的丹鼎,稍有見識的人都能看出,這個丹鼎絕對是一個修真寶貝。

至于可憐的血族,早就被善變的修真者們抛到腦後,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修真界,沒有人會去同情弱小。

對于這些修真者,血族的價值早就爛熟于心,丹修門派的能耐也在長輩們無數次的誇大中在他們的心中深深紮根,現在居然看見劉辛現場煉丹,都讓他們垂涎三尺,只恨自己修為淺薄,不敢造次。

劉辛絲毫不在意那些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的目光,對他來說,聚靈以下的修真者可以忽略不計,一只老虎進食,還會在乎老鼠的窺視嗎?

片刻之後,混沌之火的灼燒逐漸進入了最後階段,那團血霧已經被淬煉成一團透明的膠質,在黑色火焰的映襯下,閃爍着淡灰色的光澤。

“好東西啊,聚靈後期的修為一點不少,還有血族與生俱來的恐怖生命力,果然是難得一見的材料。”

劉辛心中感嘆,手上一點不停,連續的手訣打入熊熊燃燒的混沌之火中,在他的控制下,原本在下方灼燒的混沌之火向上一卷,如同一只黑色大手,将透明的膠質整個包裹起來,緩慢地凝聚着形狀。

血族飽含怨念的靈體,在劉辛精心控制下,只将咒怨融去,其餘則成了丹藥的靈引,以本體作為靈引的丹藥,在劉辛的煉丹生涯中是第一次。

看着丹鼎中那三顆閃爍着水晶般光澤的丹藥,劉辛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大補丹,玄級中品,算是很不錯的東西了。”

旁若無人地收起丹爐丹藥,劉辛正要下臺,忽然一道劍光閃爍,随後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不知何派高人也來湊俗世熱鬧,還傷我愛徒。”

一股龐大的氣勢将擂臺上的劉辛鎖定,高手,分神期的高手,勁敵終于來了。劉辛的心中也湧動一股興奮,目光投向聲援,只見來人紅撲撲的一張臉,五绺長髯飄灑胸前,頗有幾分關雲長的氣概。

“咦,風揚老哥!”

“呀,劉老弟,原來是你啊!”

如此對白,也讓原本準備看好戲的世家衆人也傻了眼,知道劉辛牛,不知道劉辛這麽牛,連正宗修真派的高人都和他稱兄道弟,這下可是真正的招惹不得了。

這時候,風涼真人也湊過來向風揚見禮:“師兄,你怎麽來了?”看到自己的師兄和劉辛那股熱乎勁,他心裏不大是滋味:看來以後沒辦法再找這小子的麻煩了。

風揚道長和天音大師見禮之後,這才說道:“聽說雯雯要比武,我就巴巴地趕來,誰知道被劉老弟的弟子給欺負,不行,劉老弟你要負責賠償!”

“一顆凝翠丹還不夠?也好,這個也給你,老哥,你的剝皮手段可真是厲害!”劉辛從容拿出片大還膏遞過去。

一看大還膏,風揚道人臉色變得無比精彩,以他的見識,自然明白劉辛手中藥品的珍貴,凝而不散的靈力波動充分說明,它的檔次起碼是靈級上品。

風揚道人盯着劉辛看了半天,突然說道:“劉老弟,我覺得,既然你徒弟李穎和雯雯情同姐妹,我們兩個也是兄弟相稱,那你幹脆就做雯雯師叔算了。”

劉辛臉上擺出一副苦瓜相:“老哥,這個師叔恐怕不能白當吧,估計我這丹藥又得免費派送。”

兩人互相對視一番,同時大笑起來。

風揚道人與劉辛旁若無人的寒暄,看得那些世家家主們是臉色變幻不定,心裏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的波瀾:行了,惹不起,咱結交還不成嗎?幾位世家家族互相對視一番,都看出對方眼中的意思,紛紛迎了上來。

“劉道長,我們各大家族同氣連枝,道長妙手煉丹,可否也讓我們這些家族的後輩沾沾光?”衆人一起表達出自己的心聲,在這個修真極為艱難的時代,要是有丹,就可以培養出幾個家族高手,前途一片光明。

劉辛淡淡一笑:“好說,我們崆峒煉丹的規矩就是材料加倍,各位想煉什麽丹,湊齊材料之後再來找我。”

家族的實力在世俗界幾乎是一手遮天,相信有他們做助力,可以免除自己滿世界尋找靈藥的麻煩。靈妖界雖然遍地靈藥,但是卻不是想去就能去的,還真是懷念靈妖界的日子啊。

家族的族長得到劉辛的承諾,都喜滋滋的散去。李國宗本來還想繼續向上挑戰,但看劉辛的意思,顯然不肯接着出戰,于是只好将這個誘人的想法藏在心底。不過,這次李家在家族大會上出盡風頭,以後傍着劉辛這棵大樹,李家就可以屹立不倒。

因為劉辛的橫空出世,比武大會也變成“求丹大會”。崆峒劉辛,這個名號已經在世俗修真界打響。

……

月溶星稀,夜風淡淡,劉辛盤膝坐在花園的長凳上,聽對面的風揚道人講述關于天山論道大會的事。

“劉老弟,這天山論道大會,可不比家族的比試,其中龍蛇混雜,你身為丹修傳人,還是要小心為妙。”

“哦!小心?”劉辛對天山論道一無所知,見風揚道人鄭重地說起,他也提了個神。

“天山論道大會上,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出現煉丹師了,如果突然冒出個的話,劉老弟你說會有什麽動靜?”風揚道人意味深長地說道。

劉辛頓時領悟,如今那些修真門派中雖然也有不少的靈材,但是一個優秀煉丹師的匮乏,造成那些靈材的大量浪費,難得出現一個煉丹師,那些門派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這倒也不錯,面對那些門派衆人,還是低調行事才是王道啊。”劉辛暗暗說道。

“天山論道的期限也快臨近,老弟你最好還是潛心修煉,以你丹修門派的玄奧,定能有所突破,這些凡塵俗務,能不管的,就不要管了。”

“還有,這些家族表面上對你恭敬,暗地裏不知會有什麽小動作,老弟你還得留點神,防人之心不可無哦。”

“老哥說的這些,我都記下了,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還。”劉辛很是自負地說道。

風揚道人嘿嘿一笑:“老弟這話合我的胃口,只不過天山論道大會上,像我這樣分神期的修真者少說也有過百,崆峒派若要崛起,還是得打牢基礎啊。”

劉辛神色一凜,崆峒崛起,任重道遠,不過,他堅信自己一定能達到這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