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2 章 女裝大佬的成長

沖田薰滿臉驚喜,但還是有些畏懼:“真的可以嗎?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可以跟真輝大人交朋友嗎?”

經常受到校園霸淩的人,嚴重缺乏自信是很自然的事情。

彥真輝握住了他的手,鼓勵道:“沖田同學,我覺得你完全不用這麽謹慎,稍微自信一點吧,其實你打扮成女孩子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沖田薰嘿嘿一笑,甚至比彥真輝主動開口說想跟他交朋友還要高興。

他輕輕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原來我還很可愛嗎?”

那表情,好像恨不得彥真輝能再多說幾遍。

這讓彥真輝不由産生了一陣惡寒。

莫非沖田薰已經連心理方面都已經變得有些像女孩子了?

這讓他想起了當初古河勇人拿着自己的生活照去賣的場景,當時可是沖田薰花了一萬円的巨資買到的。

糟糕,此地不宜久留,否則自己可能就要變成紫色了。

彥真輝正準備找個理由告辭離開,沖田姐姐已經泡好了茶,端了上來。

她熱情的把茶杯放在彥真輝面前,自己則是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原來沖田薰喜歡女裝,在沖田家并不是什麽秘密。

甚至這其中,沖田姐姐可能也是一個主要因素,當然還有他家的奇葩父母。

在沖田薰還很小的時候,年長幾歲的沖田姐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弟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像一個可愛的女孩兒。

沖田家的奇葩父母不僅不阻止,甚至還助纣為虐。

沖田爸媽喜歡女兒,兩人都覺得文靜的女兒,比調皮搗蛋的男孩子要好多了。

看到沖田姐姐把弟弟打扮成可愛的小丫頭,兩人也成為了她罪惡的幫兇,經常會買一些可愛的女孩子衣服給沖田薰。

甚至于沖田薰一直到六歲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個女孩子。

一直到後來一次極為偶然的機會,沖田薰在電視上看到的節目講到男女之間的差別,沖田薰才知道,原來長着杏鮑菇的是男孩子。

當時沖田薰可是受到了極為巨大的打擊,傷心了好幾天都沒緩過勁兒了。

沖田家爸爸媽媽和姐姐一起安慰他,也沒起到太好的效果。後來沖田薰繼續堅持女裝,但卻在小學裏受到了其他同學的欺負。

小孩子的世界,簡單又直接,甚至有的時候在大人看來會有些殘忍。

沖田薰因為喜歡穿女裝,甚至還被其他孩子編着歌曲的羞辱。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沖田薰開始慢慢做出了改變,但他喜歡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的癖好,只是被隐藏在了暗處而已。

就這麽一直到現在,這個見不得人的癖好,讓沖田薰內心越發沉重,濃烈的負罪感,還有大半成女孩子的強烈喜悅,讓他幾乎快要精神分裂。

之前找到彥真輝,說想要學習魔法,其實就是想要鼓起勇氣而已。

也正是因為彥真輝說的那些話,讓沖田薰心裏再次燃起了沖動。

就在這幾天,每天放學之後,沖田薰都會打扮成女孩子,在熟人不多的地方轉一轉。

每當感受到其他人的贊嘆的時候,沖田薰的內心都會得到強烈的滿足。

在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彥真輝對沖田薰充滿了同情。

這家夥完全是生在了一個錯誤的家庭啊。

彥真輝知道自己短時間內也無法讓他做出改變,只好又鼓勵了幾句,表示自己并不讨厭對方,就準備提出告辭了。

沖田姐姐拼命挽留,彥真輝又不好太過堅決,怕讓沖田薰産生過度反應。

就這麽一來二去的拖了一會兒,沖田家的爹媽回來了。

老兩口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剛回來一張嘴就特別沒譜:“你就是要娶我們家小薰的人?”

那眼神,十足的看女婿的眼神。

彥真輝急忙辯解:“我跟沖田同學是同學,今天他沒有去學校,我只是來看看他的情況而已。”

老兩口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好像真的恨不得把自己兒子嫁出去一樣。

彥真輝向沖田薰投去更加同情的眼神,沖田薰也同樣回以尴尬的一笑。

在沖田爸媽的熱情挽留下,彥真輝留在沖田家吃了個晚飯,面對沖田一家三口各種無下限的問題,彥真輝最終落荒而逃。

離開沖田家之後,彥真輝仔細回憶了一下這一次到沖田家的經過,不由心中為沖田薰感到同情。

這家夥,簡直是個悲劇啊。

他之所以會變成女裝大佬,絕對是因為他老姐小時候亂來,爸媽也不靠譜,沒有給他樹立起正确的性別觀念。

等到年紀長大一點了,知道自己居然是男孩子,竟然是從電視裏面認知的,而不是通過自己家人的口,從這方面更加證明了這一家人到底有多麽不靠譜。

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沖田薰依舊只是一個女裝大佬,甚至在此之前只是表現的膽小懦弱,也完全是因為這一家人太歡脫不靠譜了。

哪怕沖田薰沒有跟自己家人一樣的性格,但他家人的那種樂觀,還是在無形之中感染到了他,否則沖田薰也不可能鼓起勇氣,向彥真輝尋求幫助了。

這讓彥真輝開始思考,沖田薰作為自己電影的女主角,到底是不是合适這個問題了。

彥真輝本來就是沖着失敗去的,他也很清楚,沖田薰如果作為女主角出演,最後被爆出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只要能失敗一次,彥真輝覺得這樣的輿論波濤,自己還是能夠勉強承受的。

就是怕沖田薰會因此而受到波及。

彥真輝不能只考慮自己,也得考慮一下沖田薰的感受才是!

但他沒想到,第二天沖田薰倒是回到了學校,趁着中午彥真輝吃飯的時候,這位足以以假亂真的女裝大佬悄悄湊了過來:“真輝大人,有一位大叔邀請我去演電影,還誇我長得很可愛,謝謝真輝大人,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會這麽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另一面。”

彥真輝拿着筷子的手差點一抖,輕輕放下筷子,彥真輝嘆了一口氣:“沖田同學,其實那位大叔是我們劇組的副監督(監督是島國對導演的稱呼方式)。”

沖田薰頓時瞪大了眼睛:“诶?真輝大人要到導演嗎?”

“嗯,而且那位副監督大叔,有意請你當我們電影的女主角。”

第 275 章 拳打走狗

卿瑤音并不知曉什麽青山派,但是對于軒轅慶英來說,她卻是十分青山派在崇明的重要性,幾乎可以說是獨占一頭,不僅是一個門派,其中更是和杜家和那些隐世大宗派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可以說幾乎在崇明橫行無比。

無人敢在她的面前說一個不字,不過皇帝除外,畢竟他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司寇一族的底蘊也是相當深厚。

“所以呢?你明知這件事情跟我無關,也硬是要将我牽扯如其中?”卿瑤音的話讓對方不斷發笑,似乎是在嗤笑卿瑤音的天真。

“我說你是,你就是,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弱者在強者面前,沒有反抗的權利。”師叔放聲大笑,那模樣可以說猖狂至極,而被他抱在懷中的小北則是一臉的不耐煩。

“大叔,這可是你說的!”小北一腳跺在對方腹部,不過是幾腳的功夫,對方已經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而卿小北則是一臉無奈的坐在對方的腦袋上。

神情悲涼,那可憐的小模樣簡直讓一些母性泛濫的女子把他好好抱在懷中寵幸一番,只不過一想到剛才就是這樣一個小娃兒,幾腳就将一個辟心境中階的男子給打成了狗,原本已經快要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縮了回來。

這樣兇殘又可愛的小寶寶她們實在是抱不起啊,反倒是卿瑤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裏,她應該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是嗎?

“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小看熊孩子嗎?”卿瑤音笑着将小北抱了起來,轉身離去,至于那些腦子有些不清楚的人,就不是她能夠考慮的了。

畢竟有些人腦子有坑這個問題是天生的,一輩子都好不了,兒卿瑤音并不打算救他們,那就讓他們繼續腦子有坑好了,殊不知就是因為她的一時仁慈,竟是險些釀成大禍。

望着卿瑤音離開的背影,軒轅慶英猶豫再三最後還是跟了上去,青山派今日受了這般侮辱定是不會輕易放過卿瑤音,她還是需要去給她一番交代。

畢竟就算卿家在怎麽是将門世家,一旦和這樣一個錯綜複雜的勢力上,只怕也讨不到什麽好處。

“瑤音,你要不要去軒轅家住一段時間?”軒轅慶英開口道,她思索再三,似乎沒有什麽其他辦法,雖然對方并不知卿瑤音的身份,可卿瑤音的特點太過于明顯,就算是整日藏在家中也無法避免被發現的結果。

更何況,卿瑤音本就不是那種會整日藏在家中之人,思量左右,或許将卿瑤音請到軒轅家去,暫時避開那些人是最好的辦法,只不過卿瑤音卻是要放棄前去藏寶洞的機遇。

也不知曉她是否願意,軒轅慶英心中也沒有底,只是希望卿瑤音莫要逞強,青山派可是一個極其護短的門派。

“等我從藏寶洞回來,自然是會去軒轅家拜訪于你。”卿瑤音笑了笑,她知曉軒轅慶英在擔心什麽,只可惜就算他青山派怎麽厲害,終究是人,她卿瑤音從不畏懼什麽。

就算對方是神又如何,若是敢動她的兒子,那便做好被她幹掉的準備,這世間佛擋殺佛,神擋屠神,她從不退縮。

卿瑤音的笑容,讓軒轅慶英為之一震,或許臨行之前,家中長輩說的十分恰當,卿瑤音是一個極其狂傲之人。

卿府之中,卿奕安急的是團團之轉,心中卻不斷地思索究竟是如何才能夠讓卿瑤音,主動放棄太子妃之位。

“卿奕安,你在這裏幹嘛!”卿瑤音一回府便是看到卿奕安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她小院門口,當即心中升起一抹厭惡。

對于計家人和她,卿瑤音卻是恨不得這二人去死!

對于卿瑤音的厭惡,卿奕安絲毫不比她的少,不過一想到今日來的大事,卿奕安還是強忍着內心的厭惡,來到卿瑤音身旁。

“瑤音,就算你在怎麽厭惡我,我依舊是你的親姐姐,這一點你無法否認吧。”卿奕安笑的甜美,那模樣仿佛卿瑤音對她做了什麽,她都不會生氣一般。

卿瑤音若有所思的看了對方一眼,“可是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我從不記得我有什麽姐姐。”卿瑤音一句話讓卿奕安臉色漲成了豬肝色,就在此時身着便裝的太子從一旁走了出來。

不過是幾日不曾見,對方俨然已經瘦脫了像,絲毫看不出當初那副帥氣模樣,反而有幾分像他中毒時的狼狽樣子。

一雙眼睛通紅無比,甚至還夾雜着幾分很絕,看來這一場事故确實讓太子成長了許多。

“瑤音你莫要怪她,是我拜托她帶我來找你的。”太子望向卿瑤音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加掩蓋的愛意,那濃重的感情幾乎讓卿瑤音嘔吐。

如果對方是一個美男也就罷了,只可惜對方這麽醜還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這樣會影響她晚上吃法的食欲,你造嗎太子!

“不知太子殿下找瑤音有何事情,若是沒事,瑤音想要休息了。”說罷卿瑤音抱着小北便回到了小院之中,而作為守衛的沈明珠則是盡職盡責的将那二人攔在小院外面。

“你個賤婢,你可知曉你面前之人是誰!”卿奕安氣的是滿臉通紅,她覺得卿瑤音這是當着太子的臉面,掃了她的面子,雖說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麽臉面可言。

而這一切都是拜卿瑤音所賜!

“不就是和自己父親亂搞的太子殿下嗎?我當然知曉。”沈明珠一臉嫌棄的望着面前二人,她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了,想要什麽靠自己的雙手不行嗎?非要去做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簡直就是丢人現眼。

沈明珠的話當即讓太子一愣,原本就瘦弱的身子如今更是搖搖欲墜,眼看着便是要摔倒在地,心中卻是冰冷一片。

這是卿瑤音的婢女,她之所以這麽說,是不是因為她主子卿瑤音的授意呢?太子的心當即就碎了,整個人當即便是有些崩潰,不過好在并沒有太過于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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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5 章 殺你一招就夠了!

要知道先前上去和淩霄合照的八名年輕女武者,可都是算得上是美女了。

就算是其中顏值最低的一位,都可以算得上是8分美女的。

最漂亮的那位,都可以算是滿分美女了。

而淩霄一下子居然得到了,八名化靈境美女武者的聯系方式,這讓現場的其他男武者們,如何能夠不嫉妒呢?

淩霄經過系統瘋狂加持魅力指數,對于女性來說吸引力極大。

更別提,還有一人鎮一國,這麽一個金光閃閃的招牌。

如果能和淩霄成為情侶,現場年輕女武者們估計不會有多少人,會去傻乎乎的拒絕。

就算是不能成為情侶,那約着來一發,也是不錯的。

至少西歐的年輕女武者們,是這麽覺得的。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聽到系統的提示音,他這才反應過來,察覺到了四周男武者們,仿佛要殺人般的目光。

“看什麽看!沒看過大帥比被美女撩啊!

一看你們的屌絲樣就知道,從來沒有被女生撩過!”淩霄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現場男武者們臉都快綠了。

他們見過嘚瑟的,但是絕對沒有見過像淩霄這麽嘚瑟的。

你特麽的得到好處就算了,還這麽瘋狂炫耀,等你進了上古遺跡,怕不是要被圍毆致死!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

淩霄再次收下一波獎勵,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要說怼人,光怼自己人多沒意思。

對于淩霄而言,怼外國人那才有意思呢,完全沒有任何顧忌。

京都武大一行人聽到這話,臉色也是不由得變了變。

上古遺跡中武者死亡,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現在淩霄這麽說話,很可能就會引來別人的針對。

不過這會兒,他們也不好直接開口,讓淩霄丢了面子。

但是他們不說話,可有其他武者開口了。

只見一個米國年輕男武者,開口譏諷道:“呵呵,跳梁小醜,要是我湯姆和這個華夏生死戰的話,我想他撐不下來5個回合。”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現場衆人都是修為精深的武者,每一個人都是聽見了這話。

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靜谧之中,無數道目光看向淩霄,想看看淩霄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淩霄臉上表情不變,徑直看向湯姆,淡淡地說道:“5回合嗎?我覺得我殺你一招就夠了!”

“狂妄!”湯姆厲喝一聲,而後整個人猶如獵豹一般,猛然奔襲而出。

淩霄獰笑一聲,冷喝道:“斬身!”

隕星驚雷刀從刀鞘之中拔出,淩霄體內的命魂之力洶湧灌入。

一道道藍紫色的雷電,在刀身炸裂開來!

雷電內蘊含着驚人的能量波動,殺傷力極為恐怖,就算是化靈境九階武者被擊中,也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第 271 章 ∶走投無路

第二百七十章∶走投無路

可就在這時…大汗淋漓她卻注意到…前方那個叫錢學玲的女人似乎就很聰明,別看那個女人和她一樣也很累,可奔跑中的她其右手卻是一直死死地抓着那個叫趙平的衣角,最終換來的結果便是在趙平的帶動下錢學玲依舊能牢牢地跟着衆人的腳步。

“張旭…呼…!我…我好累啊!”

看到這裏,同時感到自己實在快跑不動的她…便終于忍不住向目前跑在前面也就是自己以前的工友張旭發出了祈求的話語,希望這個昔日的工友能幫幫她。

可是…當劉雪萍的祈求說出口後,前方的張旭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低着頭并自顧自的跑着…

劉雪萍一開始以為張旭沒聽到,所以她又加大音量喊了幾聲,可是…前面的張旭卻依舊不予理會,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看到這裏,劉雪萍的心逐漸的沉了下去…

她終于明白了,并非張旭沒有聽到,而是張旭根本就不打算幫他!她萬萬沒想到…平常那個在廠子裏終日向自己獻殷勤的張旭竟然會是這種人!

至于目前正緊跟大部隊的張旭雖說也是在不停地喘着氣,可他那張有些瘦長的臉上卻始終是一片的冰冷!

(哼!臭女人,別以為如今的我還會像在廠子裏那樣聽你調遣,老子可不傻,你肯定是想要求讓我拉着你跑吧?做夢,老子自己都累的不行了還想讓我幫你?一旦被隊伍丢下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不錯,這就是目前張旭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可不想讓本就累極了的自己還要帶一個拖油瓶,這麽一來的話那二人誰都別想跟上大部隊,所以他才會對身後劉雪萍的祈求不予理會。

然而他卻并沒有注意到…目前正因為速度越來越慢而逐漸開始掉隊的劉雪萍,她在看向張旭的背影時其眼中早已滿是怨毒之色,同時她的表情也開始轉變成一臉絕望!是的,她知道她就要被隊伍丢下了!

當然與她神色差不多的還有那老院士朱遠東,目前的他同樣和劉雪萍一樣因體力的原因與隊伍越來越遠,感覺到即将就要被隊伍甩下後,朱遠東的反而是露出了一副無比複雜的神情,難道…難道這就是為科學事業奉獻了大半生後他所面臨的結局嗎?

話歸正題,當看到距離市區越來越近後,何飛又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不過這時一直跑在他身旁的陳逍遙卻是在這一刻在何飛的耳旁提醒道“隊伍裏有兩個人開始掉隊了。”

聽到這裏後,何飛心中一驚,随即回過頭朝身後看去…果然,正如陳逍遙所說的那樣,隊伍的後面有兩個人距離隊伍越來越遠,雖說夜晚視線并不清晰,可通過二人的動作來看雖然那兩人似乎依舊在努力的跑着,卻由于體力的原因逐漸被隊伍甩在後面。

看到這裏,何飛的眉頭一皺,他先是猶豫的片刻,最終他還是在嘆了口氣後對身旁的張虎與其餘人說道“張哥你和我過去拉那兩人一把,至于其他人不要停,繼續跑!”

何飛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立即毫無猶豫的轉過身朝着衆人相反的方向跑去,身旁的程櫻本想出言阻止,可奈何何飛速度太快待她想說什麽的時候何飛早已跑向了後面,至于張虎在聽到何飛的話以及看到何飛的動作後也是趕忙反應過來似的轉過身,随即與何飛一前一後的朝着隊伍的相反方向快步跑去。

可奔跑的何飛經過趙平身邊時,趙平卻是不易察覺的對其小聲說出了三個字“沒必要。”

然何飛卻是依舊頭也不回的與張虎一起繼續朝着後方跑去。

很快,陷入絕望的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也逐漸與大部隊越來越遠…正當二人打算停下腳步徹底放棄時,前方兩個身影的出現卻是讓他二人頓時喜上眉梢!

不錯,這二人正是剛剛趕到的何飛以及張虎二人!

當他們來到朱遠東與劉雪萍的身旁後,不待二人說什麽,神情有些緊張的張虎就一把伸出自己粗壯的手臂将看起來體力最虛弱的劉雪萍抱起,随後放在了自己的背上跑了起來,而一旁的何飛也趕緊抓住了朱遠東的一條胳膊拉着他重新向前方跑去。

有了何飛與張虎的幫助,絕處逢生的朱遠東以及劉雪萍二人竟全都喜極而泣,尤其是目前正被何飛拉着跑在隊伍最後面的朱遠東則是忍不住對何飛說道“我…我真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你與那張虎會來救我們。”

但何飛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僅僅只是神情肅然的一邊抓着他的胳膊一邊看着前方朝前跑着,可接下來,看到身旁何飛那緊張的神情,朱遠東終于抑制不住內心的疑惑在次問道“咱…咱們這群人的身後到底有什麽啊?為什麽非要跑呢?”

當聽到朱遠東的這個問題後,這次何飛在沉默片刻後終于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卻僅僅只是說了四個字——

——“後面有鬼!”

聽到何飛的回答,朱遠東猛然打了個哆嗦,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老臉上也是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雖然回頭望去身後并沒什麽異常,可是…一聯想到何飛剛剛所說的那句話,不知怎麽的,朱遠東的心裏卻是愈發的害怕起來。

然而,正當一衆人正勻速奔跑的時候…位于隊伍最前面的程櫻與陳逍遙二人在幾秒後卻是幾乎同時猛然停住了腳步!!!

由于二人的突然停止,所以身後的輪回者們自然也趕忙紛紛停止了前進。

“怎麽了?怎麽了?”

人群立即傳出了一陣吵雜的議論聲,位于隊伍中間的姚付江與錢學玲以及趙平三人在看到前面的程櫻與陳逍遙二人停住後,他們便趕忙走了過去,尤其是姚付江他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說着怎麽忽然停下等疑惑話語,幾秒後,當三人來到程櫻與姚付江的位置并朝前方看去時…這一刻,無論是誰,所有人竟全都呆住了!

當然,緊接着趕來的張旭也同其餘人一樣呆呆看着前方,幾秒後背着劉雪萍的張虎以及拉着朱遠東的何飛四人,他們在看到前方的人都停下後也都紛紛帶着疑惑表情趕了過去。

深夜的公路上寂靜異常,人群同樣也是鴉雀無聲,可有一點衆人卻是很相同,那就是目前看着前方的衆人竟無一例外的全都是一臉的驚恐之色!.

最終何飛也從後方來到人群中,随後他也是一臉疑惑的順着衆人的目光朝前方看去,可當他徹底看清前方的情景時…

剎那間!何飛的瞳孔卻在這一刻猛然一縮!!!

因為…因為不知什麽時候…這條筆直公路的前方五米處竟赫然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斷崖!并且通過觀察這條斷崖直接将這條公路一分為二,其寬度目測最少也有七八米寬,而當他走到懸崖邊并利用貓眼手電朝下照去時…光線居然根本照不到底!這…這竟是一道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淵!

也就是說…他們這些人目前已經完全被這道懸崖擋住了前進的路,無法再繼續前往市區了!.

而同一時刻,衆人的身後先是忽然刮來了一陣冷風,同時衆人的後方無數道黑影也開始逐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

未完待續…

第 271 章 :那就散布消息

石浩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那是因為他心裏面還是清楚這些人心裏究竟是在想些什麽,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一直以來自己心裏都還是明白了,再說了,他都已經跟別人交手了這麽多次了,難道會不清楚對面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嘛。

所以到了現在這也不知道心裏面就更加的生氣了,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們居然會對着自己身邊的人下手,如果再這麽繼續下去的話,自己身邊的人豈不是會人人自危嗎?到時候自己一個朋友都沒有,這簡直就是要把自己逼到絕境這種手段倒海之勢毒辣。

“你還是先別那麽擔心了,再說了,他們的目标到底是誰,我們暫時還不确定,你也何必那麽焦急呢,而且這一次我都已經說過了,一定要保證你母親的安全!”

洛昕對劉黎裳還是非常的不錯的,至少他對這個女孩的印象不錯,而且一直以來他覺得洛陽喜歡上這樣的一個女孩其實是很值得的,所以說,他從來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個女人的壞話,現在也是如此。

“我知道你們一直以來都會為我好,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我的母親居然能夠發生這種事,所以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我實在沒辦法了,找到你們如果你們再不來的話,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會變成什麽樣子!”

劉黎裳現在一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裏就會非常的難過,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這個樣子,但他又能夠如何,反正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

所以他也實在沒辦法,而且旁邊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在這裏幫助覺得,但是看到武器現在都已經變成了一個牽線木偶,傀儡之後心裏就會非常的難過,不過這一次他們也确實說的沒錯,目标确實不是他的母親,而是石浩。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種牽線木偶術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那就是,他們能夠把這一個木偶所碰過的所有人全部都能夠變成木偶,不過我相信你之前應該都已經碰過你母親了,但是是在7天之後才會發作,現在是沒有什麽問題!”

洛陽對于這些邪術都是比較了解的,那是因為他是一名攝魂師,尤其是對線路,只要是一名攝魂師将人的魂魄給攝走了之後,那麽就一定能夠知道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有的人攝魂師把別人的魂魄吸走之後就一定要讓那一個人為自己做事。

所以現在他才會如此的了解,當旁邊的人聽到這種話,的時候都已經很驚訝了。那麽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麽辦?

“你們不必那麽驚訝,只需要可以到福州用過去就好了,當然了,我只能夠保證所有碰過你母親的人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但是并不代表你母親就能夠馬上恢複成原來的樣子,更何況這一次它的結束恐怕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洛陽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逐漸的小了起來,那是因為他心裏也是感到非常的遺憾的,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這樣,而且眼前的這一名女子看起來倒還是不錯,只是自己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這個樣子,反正心裏面是真的非常的難過。

“洛陽大哥,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母親,我知道我不應該變成母親那個樣子,可是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母親,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所以我也實在沒辦法之前我總是對皇甫凝感恩戴德的,可是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所以現在我心裏真的非常的難過!”

劉黎裳說到這裏的時候話語都有一些哽咽了,結果沒想到不争氣的眼淚還是奪眶而出,但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是真的非常的難過,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能夠變成這副模樣。

完全就成了一個任人掌控的傀儡,他可不願意,而旁邊的這一位洛陽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很了解這些東西的人,所以實在沒辦法,他只能夠求助于這人。

“你先不要那麽着急,對我來說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在說了現在本來就已經發生的這些事兒了,所以我們自己絕對不能夠亂陣腳,而且你們別忘了這一次,看來這人是實在太過于空閑了,我想我們就應該找出一些辦法來,你說呢?”

石浩現在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心裏就會非常的生氣,從來都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變成這樣,但是那又能夠如何呢?反正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注意自己。

也實在沒辦法,其他的倒也覺得沒什麽的,再說了,他現在這樣的時候,他覺得這一個人就是太過于空閑的,只知道給他們找事情來做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怪不得自己了。現在心裏自然非常的生氣。

“難道你也覺得他們實在太過于空閑了嗎?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這次我們就應該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不過我一定會做得滴水不漏,所以其他的你不用擔心緣分,你想着要好好的做一做自己,其他的事業結果沒想到連這一個人都還沒解決,但是也已經快了!”

洛昕作為洛家的大小姐,以後肯定會成為他們駱家裏面的家族,所以就應該拿出一家之主的風範,無論如何都得如此,今天說起話來也很有魄力,所以對于他來說他覺得這個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倒也無所謂,反正今天都已經想得明白了。

“你說的沒錯,我相信很快就可以了,但是現在這一道符咒一定能夠解了我們身上的這些東西,更何況,你已經說過了,這只是對于普通的人來說,可是對于我們來說那就是不一樣的再說了,我保護我的母親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的用心,所以我想他應該沒事,難怪……”

石浩這裏的時候欲言又止,而且他很快的又要去求見一下那一位老前輩,看看這位老前輩能夠給自己出一點什麽高招。

“好啊,那就散布消息!”

第 271 章 男人女裝有什麽錯

沖田家完全沒有什麽動靜,彥真輝叫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到什麽回應。

就在他考慮着,是不是要翻牆強行闖進去的時候,它的背後突然想起了一個女人的怒吼:“喂,那個混賬東西,你在別人家大吼大叫幹什麽,是不是想找打?”

彥真輝轉過頭,便看到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應該是大學生,正柳眉倒豎,怒視着自己。

女孩長相還算不錯,跟沖田薰有幾分相似,彥真輝立刻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應該是沖田薰的姐姐。

“你好,我是沖田薰的同學,今天他沒有去學校上課,所以我來看看他的情況。”

彥真輝微微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女孩急忙偏過頭,舉起左手阻擋着自己的視線,嘴裏嘀咕着:“牙白(糟糕),這也太耀眼了,我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看到這女孩有些神經質的動作,彥真輝一時間也有些無語。

好吧,其實有時候就連他自己照鏡子的時候,也會覺得這輩子的長相有點太帥了,真是有點太耀眼了。

女孩搞怪了一下,快步走到彥真輝面前,擡起頭上下打量着他。

嘴裏不停贊嘆着:“哇,真的是好帥。”

“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樣。”

一直到彥真輝輕輕幹咳一聲,沖田姐姐才醒悟過來,急忙歉意地道:“啊,抱歉,早就聽薰醬提過你的事情,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人,有點太激動了,還請不要介意。”

彥真輝沒想到沖田姐姐有點神經兮兮的,有點招架不來,只好尴尬又不是禮貌的笑了笑。

沖田姐姐急忙自我介紹:“啊,真是抱歉,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我是沖田薰的姐姐,沖田渚,非常高興認識你,真輝大人。”

一邊說着,沖田姐姐很自然地伸出手。

彥真輝也只好跟她握了握手,沖田姐姐很調皮地在他手心裏輕輕勾了一下。

“剛才聽你說,薰今天沒有去學校?”

“是的。”

沖田姐姐輕輕嗯了一聲,拿出鑰匙打開家門,招呼道:“別站在外面了,進來說話。”

彥真輝跟着走進沖田家,沖田姐姐拿出拖鞋給他換上,自己也換好了鞋,臉上的表情立刻一遍,沖着樓上吼了起來:“薰,你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曠課,你快給我下來。”

沖田姐姐變臉的速度實在太快,性格也有些彪悍,彥真輝一時間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

沖田姐姐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彥真輝還在呢,當即回頭沖他“溫柔”地笑了笑:“薰的膽子有點小,請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叫他下來。”

說罷,沖田姐姐娉娉婷婷踩着拖鞋,慢慢走上了二樓,随後就是一陣劇烈的奔跑,還有激烈的雞飛狗跳的聲音傳了下來。

彥真輝确認了,這絕對是親姐弟。

沖田姐姐訓斥弟弟的聲音,不時從樓上傳了下來。

偶爾也能聽到沖田薰微弱無力的反抗聲。

等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沖田薰才在姐姐的強拉硬拽之下,慢慢走下了樓梯。

看到彥真輝的第一眼,沖田薰幾乎本能的想要轉身逃跑。

但沖田姐姐相當暴力,直接一把箍住了弟弟的脖子,強行把他拖了下來。

“拿出點勇氣來,你可是男孩子。”沖田姐姐說着,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脖子,然後又沖彥真輝笑了笑,“真是讓你見笑了,我這就去燒水泡茶,你們先聊着。”

沖田姐姐很快走進了廚房,把空間留給了彥真輝和沖田薰。

沖田薰低垂着頭,視線集中在自己的腳尖上,不安地站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學生,面對自己老師的樣子。

彥真輝輕輕嘆了一口氣:“沖田同學,放輕松一些,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沖田薰微不可查的回應了一聲,但卻站得更加端正了。

彥真輝無奈:“沖田同學,前幾天你還想跟我學習勇氣的魔法,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又有誰能幫得了你呢?”

沖田薰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彥真輝:“真輝大人,你……你不讨厭我嗎?”

“為什麽要讨厭你呀?”

“因為我是個喜歡穿女裝的變态。”沖田薰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說話的聲音又變輕了。

彥真輝搖了搖頭,安慰道:“我之前就曾經說過,只要不影響到其他人的生活,其實就沒有什麽問題,我真的不讨厭你。”

好吧,如果是在受到古河涼介“熏陶”之前,彥真輝對女裝大佬的感官也說不上太好,但在看過古河涼介的辣眼睛女裝之後,他現在還真不覺得沖田薰的女裝有什麽大問題。

在廚房忙着燒水泡茶的沖田姐姐也在這時候吼了一聲:“對呀!只要不影響到別人,又有什麽關系?女人都可以穿男人的衣服,男人穿女裝又有什麽錯?”

彥真輝不由向廚房投去訝異的眼神。

這位沖田姐姐的性格,有點出人意料啊!

沖田薰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真……真的是這樣嗎?”

他眼神中的委屈和畏懼,讓彥真輝不由得做出了違心的回答:“我覺得你姐姐說的沒錯,男人穿女裝其實沒什麽錯。”

沖田薰頓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臉上也稍微有了一點笑容。

“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穿女孩子的衣服,因為我覺得這些衣服非常漂亮。”他就像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喜歡穿女裝的原因娓娓道來。

“而且我性格比較懦弱,從小到大,其他人都會欺負我,所以我每天都只能躲在家裏,自己打扮成女孩子,扮演成另外一個人,和自己交朋友。”

彥真輝一陣無語。

島國的校園霸淩,真的是非常普遍的事情。

受欺負的人被欺負到自閉,也是十分常見的。

沖田薰顯然就是校園霸淩的受害者,他的舉動,其實已經算得上是一種心理疾病了。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當你的朋友嗎?”

彥真輝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把交朋友這種話放在嘴邊的人,但沖田薰現在更需要鼓勵,所以這種在他看來有點羞恥的話,現在必須說出口了。

第 271 章 美男計

林飄香來到屋脊之城,開這家飄香夜總會,這裏的小姐,都是從國際黑幫手中高價買來的女奴。

梅姐就是第一批女奴中,長得最漂亮并且也最有頭腦的一個。幸好,她們遇到了林飄香,雖然免不了出賣肉體為夜總會賺錢,卻得到了良好的人身保障,不會受到虐待摧殘,而且都有出頭之日。

若是被國際人販子賣到別處,她們的命運還不知道有多悲慘,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所以,姐妹們都對林飄香,生出無限的感激和忠誠。

林飄香給這些姐妹定下規矩,在這裏幹幾年,賺錢到一定的數額,就可以允許她們自己贖身、從良……特別優秀的女子,也會有特別的關照。

比如,像梅姐這樣精明強幹的女人,林飄香就特別培養起來,做自己的心腹。

夜總會這種買賣,肯定會蒙上黑道色彩,即使是末世之前的屋脊之城這種“化外之地”,也一樣難免。林飄香培養出梅姐一班女幹将之後,就正式成立了“飄香十二釵”這樣一個組織。

她們保護自己,與其他勢力抗衡,實力在短短幾年內,發展壯大到屋脊之城任何一股勢力都不敢小觑。

夜總會的姐妹,都是容顏出衆的美女。

美色,就是她們天然的利器。從良之後,許多姐妹也是嫁給屋脊之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做妾室,甚至是給一些出身清貧的青年才俊做正妻……她們的夫家,也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夜總會的外援。

林飄香組建“飄香十二釵”的初衷,也是想着,在N局啓用她的時候,手裏有可靠的力量,為漢唐服務。

沒有料到,竟然遇到可怕的末世。

末世伊始,“飄香十二釵”的十二個心腹頭領,一下死了五個。

林飄香自己,也是差點死于喪屍之手,死裏逃生後,又被一夥末世暴徒盯上……

在危難關頭救了她的,是屋脊之城的城主拓跋雲天!

拓跋雲天完全知道“飄香十二釵”的存在,在如今的天城幾乎徹底被拓跋雲天一統的現在,也放任林飄香保留“飄香十二釵”的獨立勢力,林飄香很清楚那是因為拓跋雲天對她存有一份特殊的情愫。

換了別的男人,恐怕早就直接占有了林飄香,吞并了“飄香十二釵”。

但是,自從十八歲被N局招募為特工以來,林飄香各方面都表現得無比的優秀,她的精神卻是被沉重的使命壓抑着的,導致了她心理的某種病态——恐懼男人!

無數次做噩夢,她都夢到,自己任務失敗,被敵人抓住,飽受折磨拷打,更被敵人無盡的淩辱……

所以,她對男人産生了條件反射般的恐懼。

于是,在有正常生理需求的青春期,她喜歡上了女人。

只有從比她還柔弱的女人身上,林飄香才能獲得精神的安寧。

那個一擲千金、為她耗費巨資在屋脊之城建起這座夜總會的石油王子,純粹是個錢多得沒地方花的情種兼超級傻叉,在她身上花掉數以億計的重金之後仍然沒能睡到她,便放棄了對她的追求。

拓跋雲天知道林飄香的心理問題,因此沒有強行占有她,想等她慢慢感化,排除對男人的戒心,恢複正常的性心理……

到現在,林飄香也沒有對拓跋雲天這個橫空出世的末世枭雄生出男女情愫,卻是對這個救命恩人充滿深深的感激。

N局的人,突然找上門來,毫無疑問,一定是為天外隕石而來。

如果,林飄香啓動自己的使命接受任務,那麽肯定,就是在救命恩人背後捅刀子……需要付出的代價,不僅是自己的安危,還有“飄香十二釵”數千姐妹的人生安全。

末世,讓飄香夜總會原來的小姐死了差不多一半,在林飄香的要求下,拓跋雲天答應,讓她從外來的幸存者中,優先招募新的小姐。

末世已經沒有什麽法律和人權了,“飄香十二釵”的力量,在拓跋雲天和天城會面前,完全沒有一點抗衡的餘地。

難道,為了一個已經虛渺得都快忘記了的使命,她能把這數千姐妹置于“叛逆”的險境?

激怒了拓跋雲天和天城會,她們絕對會遭池魚之殃!

“來的是什麽人?”林飄香糾結地問道。

梅姐想起那個令她瞬間心神失守的俊美青年,用遙控器打開牆上的電子屏幕,播放田末一行進入飄香夜總會的監控視頻。

一行人走到包廂門口,鏡頭定格在田末臉上。“就是……就是這個人。我還沒問他叫什麽……你也知道,自從落在那夥國際人販手裏,被他們折磨得差點死去,我就對男人感到惡心……可是這個人,讓我覺得怪怪的,好像着魔一樣,他都沒許出什麽好處

,我就答應替他帶這塊玉佩給你……”

林飄香把監控視頻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很肯定的說:“這個人,才是他們的頭領……你去把他帶過來。”

這邊的一切,都被田末的神識,看得清清楚楚。

看樣子,這個林飄香就像聶雄說的那樣,不一定肯再為N局效力,但未必會做叛徒……這也讓田末松了口氣,否則被迫辣手摧花的話,田末心理也會有陰影。

梅姐返回包廂,裏面,方紅兵等人點的六個貌美如花的小姐已經進場,開了昂貴的名酒,與這班豪客嬉笑打鬧在一起。

“這位小哥還不知道怎麽稱呼?”梅姐問。

“梅姐可以叫我小末。”田末從酒席上站起。

“請跟我來……”梅姐莫名其妙的,感覺自己又心跳加快了。

田末的神識,已經看到她剛才與林飄香的親昵舉動,于是又暗暗散發出八陽半軀的陽剛氣息,希望這樣,能夠對林飄香的決策産生一點影響。

——媽蛋,這個任務,已經讓他第二次“犧牲色相”了……

不其然的,田末想起了鬼鬼祟祟在夜總會外面的尼古拉,想起被他和約翰爵士叫做“小甜甜”,身上又起了雞皮疙瘩。不過,對兩個大美女施展美男計的話,不管她們的性取向如何,那都是賞心悅目,可以讓田末身心愉悅的。

第 274 章 世外桃源

衆人将一鍋魚頭湯分着潑在身上,然後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成千上萬的醉蜂嗡嗡地盤旋四周,那種滋味如坐針氈,若不是死到臨頭,一定有人站起來狂奔而去,等死的氣氛令人抓狂。

這是死亡的煎熬,考驗得不僅僅是心理素質,還有老僧入定的定力,別說屁股下面有針氈,就算是屁股着了火也得忍,一個人忍不了,大不了一死百了,可是他死了,其他人也會跟着殃及池魚地死去,唇亡齒寒,所以每個人必須忍受,決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讓大家水深火熱,甚至付出生命。

我小聲問田七說:“怕嗎?我陪着你,別怕。”

田七花容失色地眨巴着眼睛,随即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我的話跑進了她的心裏,她暖暖地笑了,說道:“怕,但有你,我就不怕。”

大牛卻說:“我怕!幾千根醉蜂的針紮在身上,生不如死啊,比酷刑還酷刑。”

我恨鐵不成鋼說道:“怕死你就閉嘴!”

雖然醉蜂不敢落下來,但我們依然緊張得不行,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誰知道醉蜂會不會急眼呢。

我再三告誡說:“誰也別動,這個時候只能耗着它們,若真把它們逼急了,鲶魚湯恐怕也保護不了我們。”

大牛低聲說:“這個還用你老人家多嘴啊,打死我都不動彈……”,大牛話還沒說完呢,一只醉蜂翩翩起舞落下來,它落在哪裏不好呢,偏偏選擇落在大牛的頭上,大牛舉起手想将它趕走。

我一臉緊張地說:“大牛別動它!”

大牛:“不動它,我趕走它還不行嗎?它哪是一只醉蜂啊,分明是一顆定時炸彈。”

我嚴厲說道:“千萬別動啊,你趕走它不打緊,若是引起蜂群的騷亂,我們幾個都得死。別說一只醉蜂,就是一顆雷你也得頂着。”

我心想醉蜂怎麽會無緣無故地落到大牛頭上呢?我們幾個頭上為何沒有,難道這只醉蜂無意之間闖進來的?

我定睛看向大牛的頭發,有所發現,原來一棵水草黃花的殘枝敗葉粘在他頭發上,也就是說醉蜂是聞着味道落下來的。

我心裏緊張地發慌,大牛不動彈也躲不過這只醉蜂,它遲早會發現端倪的,據說蜜蜂的偵查能力很厲害,保不齊它把這個信息傳達給蜂王。

怎麽辦?

我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大牛見我臉色不對,小聲說:“老大怎麽了?看你臉色吓青了,你放心,我不會無組織無紀律地亂動。”

我只好實話相告說:“你頭上沾着一棵枯萎的水草黃花,它到你頭上來采蜜的,沒準給你來點頭油什麽的。”

大牛一聽就開始坐不住了,急得想哭的滋味都有,他央求我說:“別開玩笑了,我一頭髒頭發,哪來的花粉可采呀,到時候再給老子頭上紮一針,我TM地能活嗎?趕緊救救我,這只醉蜂不是傻子,早晚能發現我們的秘密。”

我說你別激動,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你盡管坐着別動,我這就把它弄走。

瘋子老漢和海爺、田七見我慢慢地靠近大牛,都替我倆捏着汗。瘋子老漢叮囑我說:“娃兒,千萬不能動手趕它,醉蜂異常敏銳,一旦警覺,我們逃命都來不及。”

我一臉嚴肅,望着大家的關切,說道:“這個我明白,我有自己的辦法,你們靜觀其變就行了。”

田七輕聲說道:“你小心點。”

我會心一笑說:“命硬着呢,死不了。”

靠近大牛,我說:“一會往你頭上吹氣,必須将枯萎的水草黃花吹掉,沒了水草黃花,醉蜂自然離開。你別動啊,一旦驚醒醉蜂,後果很嚴重。”,大牛不敢點頭,只能伸出一只手比劃着,意思說他聽明白了,外加一句,別廢話了。

我不敢靠着大牛太近,醉蜂這小東西警覺性很高,怕被它發現我的動機,掉過頭來對付我可要人命了。

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對着大牛的頭發徐徐地吹過去,把握好強弱,吹出的氣既不能太強,也不能太弱,還要萬分小心地提防不小心吹到醉蜂身上。

幸虧小時候練過一項絕技,老家生火做飯的風箱三頭兩頭壞,我都是拿一根管子往竈頭吹氣,現在施展出來并不費事,換個人早岔氣了。

或許它感覺到了風聲,展開翅膀撲閃了兩下,大概風不強,它又安安穩穩地靜止不動了。

我心裏把它罵了八輩祖宗,老子憋口氣容易嗎?這會腮幫子還疼呢,竟然沒起什麽作用。

我不得已使勁憋足了一口氣,由于先前試探了精準度,這次跟它玩個疾風。噗的一聲風響,大牛頭頂的頭發被我的一口氣掀翻了,像是一束牆頭草搖晃了幾下,那只醉蜂差點人仰馬翻地掉下去,勉強飛起來,懸空穩了穩身子,這才不甘心地飛走了。

危險化解,大家終于松了一口氣。大牛脖子冒出汗珠子,看樣子被吓得不輕,想想也是,一只小小的醉蜂不可怕,可是一旦由于它而引來數以萬計的醉蜂,想想什麽叫萬針穿心吧。

四面八方的醉蜂将剩餘的骷髅鳥緊緊包圍在空中,先前骷髅鳥還有逃命的機會,此時已經插翅難逃了,醉蜂把它們牢牢地控制在狹小的區域,被蠶食的下場顯而易見。

看着這場空中戰争基本沒什麽懸念了,我們跑出去,骷髅鳥根本沒能力逃脫醉蜂的包圍。

我低喝一聲說:“走!”

大家早就做好了準備,爬着往外移動,醉蜂的陣勢很大,我們站着跑不方便,萬一頭頂碰着它們就麻煩了。

雖然一些警覺的醉蜂接近我們,但由于鲶魚精的氣味,逼迫着它們遠遠地逃避着,只有那麽幾只跟屁蟲死死地跟蹤我們。

我說:“快點跑吧,那邊有個山頭,我們過去就沒事了。”

大牛恨恨地說:“這幾只給它弄死得了,老子憋了半天了,反正幾只醉蜂翻不了天,解解心頭之恨。”

海爺拉着田七跑了一陣子,喘口氣說:“別動它們,醉蜂也有偵查兵團,我想這幾只一時半會吃不準我們,之所以緊追不放,那是等着回去報信呢,你現在弄死它們不打緊,萬一跑走一只,後面就會有大批的跟過來,不能惹禍上身。”

大牛不服氣說:“放虎歸山更是危險,我們跑到山頭,萬一它們報信怎麽辦?這個釘子不拔出來,我們怎麽躲避追蹤?”

海爺一時無語,大牛的擔心有道理,既然它們是偵察兵,一旦知道我們的落腳點,很可能引來兵團糾纏我們。

海爺和大牛同時看向我說:“你看怎麽辦?”

我數了數,大概有十幾只醉蜂,它們沒有紮堆飛在一起,而是零零散散地拉開距離跟蹤,這些東西挺有經驗的,既然是偵察兵,自然懂得信息的重要性,紮堆容易被敵人一網打盡,雞蛋不能裝在一個籃子,醉蜂同樣明白這個道理。

我說按照老辦法吧。

“老辦法?”大牛一頭霧水,追問說,“有話直說,藏着掖着的,都什麽時候了,還來那套你猜猜我是誰,煩不煩你啊。”

田七卻明白我的意思,試探問道:“煙熏?”

海爺和瘋子老漢點頭說:“這個辦法是老辦法,石窟中熏過骷髅鳥,醉蜂自然也怕煙。”

大牛因為慢了半拍,有點不好意思說:“辦法倒是好辦法,煙霧彌漫,正好讓這幾只醉蜂暈頭轉向,別說找我們了,它們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還難說呢。”

我說哥幾個別廢話了,趕緊生火弄煙,我剛才看了一下,它們正好在下風口,只要升起濃煙,夠它們喝一壺的。

怕醉蜂蟄着,我們之前弄了一些樹枝護住腦袋,現在用不上了,正好生火。樹枝都是生的,即使燃燒,也是濃煙四起,我被熏得直掉眼淚,不大工夫就把下風口的十幾只醉蜂熏跑了,它們飛得再快,也比不上濃煙擴散得快,頃刻間消失在煙霧中,是死是活不得而知。

大牛樂得手舞足蹈說:“看看吧,我就說它們找不到回家的路吧,被熏死的可能性更大,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我說:“快走吧,濃煙散去,醉蜂還不得報仇啊,偵察兵死了,我們就是兇手,它們對付敵人很兇殘,看看之前對付骷髅鳥的手段,哪一只不是被萬針穿心而死?”

見我說得很認真,幾個人不敢怠慢,朝着不遠處的山頭跑去,進了山頭,我們至少能躲避一下,總比在開闊地帶吓跑亂闖安全得多。

跑到山跟前,五人不敢貿然進山,不明底細,誰敢胡亂闖入?

大牛被吓怕了,小心謹慎地說:“這裏面不會冒出什麽大蟲子吧?哥幾個可沒有武松打虎的本事。”

我無法回答,只能忐忑說:“有沒有大蟲子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海爺回頭看了一下,臉色一緊說:“不管裏面有沒有野獸我們都得進去,沒得選擇了,醉蜂追上來了。”

我們回頭一看,可不是嗎?天空烏壓壓的一塊黑雲飄過來,這麽大陣勢的醉蜂可了不得啊。

大牛氣得直哆嗦說:“偵察兵不是被熏死了嗎?怎麽引來了它們的兵團?”

我頓足說道:“肯定飛走了一只,否則它們的動作沒那麽快,快進山,遲了就來不及了。”

田七說:“也不用如此害怕吧,我們身上不是還有鲶魚精的味道嗎?”

我臉色發白說:“傻丫頭,鲶魚湯淋在身上,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啊,你聞聞身上還有味道嗎?早散光了!”

田七聞了聞衣服,大家一路奔跑,身上早就幹了,哪還有什麽鲶魚精的味道。她慌亂着說:“進山!”

我說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如果醉蜂跟着進山,我們難逃一死。

大牛說:“萬一它們不敢進山呢?”

我苦笑道:“那就感謝昆侖山神吧,又給我們留了一條命。”

瘋子老漢說:“蜜蜂不怕樹,就怕進山,按照這個邏輯,或許我們死不了。”

山口矮小,我們沖了進去,頓時被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這是一處傳說的世外桃源吧,紅花綠草遍地都是,眼前不再是死亡谷的死亡氣息,而是處處充滿了生機。

我難以置信地問大牛說:“石龍珠指的是這個方向嗎?”

大牛毫不猶豫地說:“絕對沒錯,我敢拿腦袋擔保。”

(本章完)

第 274 章 你很猛可惜不是男人

獸血金剛拓跋熊雙掌吓人,就在人們以為他要一掌拍出施展絕殺的時候,突然猙獰一笑,直接狠狠一頭向近在咫尺的洪淵撞去。

洪淵身上,突然間咔嚓咔嚓作響浮現一重厚厚的龍鱗,同樣一頭撞上去。

在人們的注視下,兩人就像洪荒蠻牛一樣狠狠撞在了一起,齊齊悶哼一聲飛身速退,頭上都是頭破血流。

在煙波宮以力量見長的拓跋熊,把獸血兩字發揮到了極致,瘋狂起來比一頭上古兇獸還要野蠻和兇猛,傲視十八金剛下所有煙波宮弟子,連九大女護法都不敢輕易招惹他這個瘋子。曾經的第十八金剛,就是被他這一招措手不及,進而被其趁機追擊當場掌殺取而代之。

拓跋熊的陰招屢屢見效,然而,這一次卻失算了。

和他相比,洪淵的修為是差了半截,但突然浮現的龍鱗化解了絕大部分攻擊,洪淵的腦袋就像一把重錘一樣反過來狠狠砸上去,雙方兩敗俱傷。

“好,洪淵,你小子夠狠!來,再來,看我怎麽把你身上的龍鱗全都拔下來!”

拓跋熊又驚又怒,一行鮮血從其腦門淌下,臉上血淋淋的看上去更加猙獰。腳尖發力,猛地沖到洪淵面前一掌拍出,殷虹如血的手掌死死拍到了洪淵胸口上。圍觀的人們,陡然一聲驚叫。

化血掌天下聞名,一旦被狠狠擊中不死也只剩半條命,同為金剛的煙波宮高手都不敢硬接拓跋熊這招絕殺的鋒芒,只有靈武七重巅峰實力的洪淵怎麽抵擋?

洪淵的身體明顯一震,然後開始消融,一切都在人們的預料之中。

拓跋熊目光發亮,明顯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哈哈大笑,常年把仇恨銘刻在心一朝終于報仇雪恨的痛快,沒有親身經歷絕對不了解那是如何的暢快淋漓!

洪淵的身體在拓跋熊的笑聲中加速瓦解,但沒有融化成水,而是突然化作一粒粒流沙落在地上。

不對!

中了化血掌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

人們一愣,拓跋熊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一片落葉,陡然從空中落下飄到拓跋熊身後,緊跟着,青光一閃,拓跋熊凄厲地一聲慘叫起來,背上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傷痕深可見骨。咬牙轉身,只見洪淵手持一柄青色利刃站在七八米外,胸口處的龍鱗七零八落。

拓跋熊實力驚人短短時間內突破到了半步飛升境界,但要說到戰鬥經驗,這些年來九死一生不知多少次行走在死亡邊緣挑戰生命極限的洪淵絕不遜色。想要耍陰謀出其不意,沒門!

電光火石之間,洪淵就和拓跋熊對攻了幾個回合,招招致命觸目驚心。

拓跋熊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傷口,舔了舔從腦門淌下的鮮血,臉色陰狠,“好,洪淵,你狠!現在,讓你嘗嘗我在煙波宮練就的真正的絕殺,徹底去死吧!”

拓跋熊獸性大發再次沖了上去,昂頭一聲咆哮,兩米多高的身體猛然拔高膨脹到将近五米,右手向一把巨大的蒲扇向洪淵拍去。這一次,不僅是掌心殷虹如血,就連整條手臂都一片血紅色的似乎毛孔要滲出血來。巨手還沒落下,剛猛的掌風就撲面而來令人睜不開眼睛,洪淵身體一沉雙腳陷到了地下。就像一根木樁一樣,突然被釘在原地!

獸血掌!

拓跋熊真的怒了,悍然施展比化血掌更加兇猛的絕世神通。

這門功法,是他擊敗第十八金剛取而代之後,煙波宮主親自指點傳授的一門神通,把他的一身蠻力和化血掌結合起來。剎那間,掀起足足三十七輪大周天力量潮汐,狂暴的力量快要把他自己的身體撐爆。猛然全力一掌拍下,就是一座山峰都要夷為平地!

洪淵身體動了動,似乎要再次施展流沙飄葉訣躲閃,下一刻,臉色突然一沉,倉促一刀劈出迎戰。

表面上看去,洪淵身體絲毫無損,但實際上遠非龍鱗破裂那麽簡單。拓跋熊剛才的化血掌,已經重創他的內髒消耗大量元氣。接下來在拓跋熊背上那一刀,更是讓他的力量進一步衰竭,不然,憑着青龍刃的鋒利,就不是留下一道傷痕那麽簡單了。

來不及躲閃的洪淵,咬牙再次硬碰。

兩條身影再次狠狠撞在一起,剛一接觸就迅速分開。

拓跋熊的身體就像漏氣一樣恢複原樣,精神萎縮,右手上多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淋漓。洪淵則連人帶青龍刃被震飛出去,胸口血肉模糊,好不容易站穩喉嚨一甜張口噴出大口鮮血。身上的龍鱗全都消失不見,身體情不自禁的一陣陣抽搐四肢冰冷。

靈武七重巅峰和半步飛升,這是又一個無法跨越的天塹。

洪淵可以擊敗任何一個靈武七重巅峰的高手,但面對一尊半步飛升的高手,有心無力。

三十輪和三十七輪大周天力量潮汐,看起來只有區區四輪的差距,力量卻是截然不同!

洪淵輸了。

輸在獸血金剛拓跋熊的致命絕殺和兇猛的絕對力量上!

在占據絕對優勢的絕對力量面前,任何功法和計謀都是蒼白無力。

“哈哈哈,洪淵,你輸了。當年,你廢了我兩條腿,今天,我也不過分只廢你兩條腿,然後關在我的獸血囚籠內慢慢侍候。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落在我手裏,你想死都難,哈哈哈哈……”

拓跋熊的笑聲,再次響徹雲霄。右手、背上和腦門鮮血淋漓,他卻是若無其事置之不理,心中無比興奮。

“不,拓跋熊,你錯了,你當年被我廢掉的不是兩條腿,而是三條腿,變成了一個太監。滿臉橫肉卻面白無須,嗓門沙啞尖銳,你的兩條大腿是長了出來,第三條腿呢?”

洪淵輸了,但沒有求饒,臉上反而浮現一抹嘲諷和不屑。這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讓哈哈大笑的拓跋熊心頭一涼,随之而至的是無邊的憤怒。

煙波宮是什麽地方?

這是一個修煉聖地,更是一個人人期望能和煙波宮主同床共眠參悟天地造化的人間天堂。一個不能盡人事的男人,還能稱為男人麽?就算修為再高,還有什麽臉面在宮內橫行,還怎麽妄稱大力金剛?

“啊……,洪淵,我要殺了你!”

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要留着洪淵不殺慢慢折磨的拓跋熊,突然間徹底暴走。

洪淵的話比他手裏的青龍刃還要鋒利,直接擊中了拓跋熊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要害,被當衆狠狠打了一個耳光顏面掃地,所有的威望蕩然無存!

第 283 章 兩百八十三章:論道授業

鑿空的大山裏,井一般的上空,星光抖落。

老人點燃了篝火,火光紅亮,土青色的麻衣外罩着的斑斓虎皮在光中幽顫,像是年邁的虎。

李鶴看着他,問道:“月亮在變醜?這說明了什麽嗎?”

老人道:“說明世界在變壞。”

李鶴不解:“天下已然如此,還能怎麽壞?”

老人道:“真正的大恐怖永遠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它一直在發生着,等到它真正降臨的時候,我們便會像面對最終的死亡那樣,沒有半點抵抗的力量和餘地,這是真正無形的恐怖……聖人入雷牢的國裏,打得天翻地覆,舉世皆知。但這并不是最兇險的,聖人比我們所有人都清楚,他真正的敵人是什麽。”

篝火噼裏啪啦地炸着。

寧長久聽着這番說辭,目光也忍不住投向了山的井口。

老人看着他們,道:“我要說的,只有這些了。你們若還有疑惑,可以去峰內看看,那裏是我一生所有的成果,輕拿輕放,可別弄破了。”

寧長久點頭致謝,問道:“敢問先生叫什麽?”

老人道:“張橫。”

……

寧長久與李鶴向着峰內走去。

随着他們的腳步,周圍的幽暗漸散,深處的石門顯出輪廓。

石門似迎賓客,緩緩開啓。

“張老先生畢生成果是何其珍貴之物,就這樣讓我們随意觀覽了?”寧長久輕聲問道。

李鶴說道:“學識不似功法,真理并無沖突。只要你懷有學習之心,它們便一視同仁于衆生。”

寧長久笑道:“是我想淺了。”

石門內是一整座被掏空的山,山體中擺放着許多物件,迎面而來是一幅山形圖,圖是立體的堪輿圖,但上面的山峰河谷時不時發生着變化,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插着一枚旗,旗幟邊上,一座大山已經炸毀,那是寂耳山。

這幅山形圖會随着真實世界的改變而改變。

他還看到了幾個巨大的翅膀,有的形如鳥翼,有的形如蝠翼。邊上有着注腳——那是張橫尚在通仙境時,修行入了瓶頸,想另辟蹊徑飛上雲霄。

鳥翼上空,緩緩流動的年歷好似參差星鬥,其側書着“随月盈虛,依歷開落”四字。

正中央,巨大的銅球矚目,銅球以四道纏柱龍骨固定,星宿星宮節氣列次顯現,其間更有銅葉生葉以作計時。

寧長久緩緩向着中央走去。

渾天儀之側,同樣銅制的地動儀如獸蟄伏,金龍鑄于八方,口銜銅珠,下方有八只蟾蜍張口以待。

及至更深處,寧長久終于見到了那塊與第七神相關的石碑。

與其說那是石碑,不若說是一塊板。

板上紋路外方內圓,中心的花紋幾乎是絕對對稱的,第一反應是連綿的火焰或者藤葉,它們複雜地鋪滿了整個圓。圓的中心,繪着一個火柴般的人形。

那個人形很是簡陋,如大字上畫了個圓圈,與整幅對稱美麗的畫格格不入,似是誰倉促留下的絕筆。

“這塊石板也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啊。”李鶴在一旁看着,說道。

寧長久道:“我覺得這是盒子。”

“盒子?”李鶴不解。

寧長久手指撫摸過它的邊,說道:“盒子一般有六個面,這像是其中的一個。”

經他這麽一說,李鶴嗯了一聲,覺得有幾分道理。

“如果這是盒子,那它是用來裝什麽的?”李鶴自語道。

寧長久憑直覺道:“火種。”

李鶴道:“火種……你認為那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寧長久道:“只是猜測。”

李鶴不再去看四周的收藏,而是盯着他,道:“你來到這個世界,一路上所見所聞這一切,可有什麽想法?”

寧長久放下了石板,道:“這裏像是末世。”

李鶴道:“是的,末日可能是今日,也可能是明日,誰也說不準……總之,勝負會在雷牢年過去的那天分出。”

寧長久道:“聖人輸了。”

李鶴神色自若,他從與寧長久的交流中早已猜到了此事:“輸了就輸了……唉,殺死雷牢,坐鎮十二年,逐年破盡神國,這本就是最瘋狂的,不可能實現的夢。”

寧長久沒有回答,他微微出神,至今不明白,聖人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竟然可以在神國中與國主為敵,什麽樣的權柄可以壓制住神國的力量?那人真的是師尊麽?

李鶴忽地響起一事,問道:“對了,你在五百年後,聽說過我的事跡嗎?”

寧長久本想說他的詩篇脍炙人口,但想了想,還是如實道:“不曾。”

李鶴道:“那我應是死了。”

寧長久道:“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座墓地。”

李鶴道:“可我還以為自己活着的……誰都想與世長存。”

寧長久道:“這裏确實真實得可怕。”

李鶴道:“可惜不是世界,而是一本破書。”

寧長久感慨道:“洛書何其神妙。”

“洛書……”李鶴想了想,說出了他的猜測,“這應是一本精神之書。”

寧長久點頭贊同。

他同樣有此猜測。

若此刻的自己真是肉體,那絕不存在什麽殺不死。

所以他真正進入洛書的,只有可能是精神。這是一個将一切都模仿得淋漓盡致的精神世界,歷史是真的,他們卻是假的,這是無比真實的夢,夢中的所有人都是照着歷史複刻而出的。所以一路走來,寧長久甚至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普通人,因為普通人不會被記載在歷史之中。

歷史是大修行者的歷史。

正因為是精神世界,所以他們每死去一次,便是精神的一次崩壞,人腦會抹除一部分記憶來自救。若是死得多了,可能是變成白癡,也可能會變成瘋子。

他們的肉體應該飄浮在洛書迷霧裏,被一種近乎碾壓式的攝魂之術懾取了心神。所以他們如今所要做的,便是讓精神重歸肉體,破洛書迷霧而出。

“洛書的創造者是誰呢?”寧長久問道。

李鶴道:“古籍上說,洛書是創世書之一,是真正的活史官。”

“可創世書的創造者又是誰呢?”寧長久問。

李鶴道:“或許是天造地設之物。”

寧長久并不認同:“天地會創造生命,但不會創造書籍,這應是擁有慧識的生靈制造出的産物。”

李鶴皺眉:“你覺得洛書是人寫的?”

寧長久點了點頭。

李鶴道:“那這樣的神物,創造者又能是誰?”

寧長久道:“神物的創造者當然是神。”

李鶴想了想,道:“創世時的神?”

寧長久自語道:“創世神又是誰?什麽時候才算是創世呢?”

李鶴直截了當道:“混沌開辟之後。”

寧長久沉思片刻,點頭同意。

混沌又是什麽時候開辟的?在神話中,混沌的開辟與燭陰銜燭照破寰宇有關。

按照張橫老人的說法來看,燭龍或許是第一個到達這顆星的神明。

但寧長久也知道,歷史絕非是四五千年前才開始的,他在斷界城走過了億萬年的光陰,才終于來到了混沌的起點。

燭陰照穿混沌開辟天地,玄澤降生成江海,天藏掌管着礦脈,荒河龍雀展翅為疆土,歲菩提為草木之神靈,冥君為萬靈之歸宿……這些神話看似恢弘絢爛,但本質都是假的,它們是由太初六神編造的創世史詩,塑造了它們的威嚴與神秘,讓自己與這個世界的本源元素直接聯系起來。

于是它們到來的日子被稱為創世,它們之後的世,便是它們所統治的時代。

但世界的誕生與它們并不相關,它們亦是入侵者,是披着神祇外皮的竊賊。

寧長久很快想通了這些。

“創世之書。”寧長久嘀咕了一聲,随後認真道:“如果創世之書是創世神寫的書,那麽創造它的人,很有可能是太初六神中的某一位。”

李鶴道:“此言有理,若是它們,擁有這樣的神力不算奇怪,只是,創造這洛書的意義又是什麽呢?”

寧長久道:“書籍的意義是記錄,只是不知道它們要記錄什麽。”

李鶴道:“想這些對于出去沒什麽幫助。”

寧長久輕輕點頭。

他的當務之急只是出去。

被壓制的精神該如何回歸肉體呢?他的精神力已被修羅神錄提升到了遠超常人的高度。

但依然不夠。

李鶴道:“要不要再出去看看,或許會有線索。”

寧長久好奇道:“你為何要幫我這麽多。”

李鶴坦然道:“因為我也有妄想……我也想出去。”

寧長久看着他,沉默不語。

李鶴道:“你是精神,我也是精神,我們的區別只是你有肉體,而我沒有,若找到了出去的辦法,或許可以想辦法把我遺體從墳裏刨出來。當然,屍骨無存就另說了。”

李鶴正悠悠地暢想着,忽然間,銅珠撞擊的金屬聲響起。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着聲音源頭望去。

西南方向的金蟾蜍口中正置着枚銅珠。

兩人對視了一眼。

地動了。

……

……

赤雲山的懸崖上,湖風托着陸嫁嫁的劍裳,裙裳的下擺舞如迎風之荷。

白衣與黑袍的影在壓上交錯,落下光被斬得斑駁。

陸嫁嫁以劍體凝成的長劍在狂風中不停地變幻着姿态,用雪瓷先前傳授的劍技與之為敵。

司命手持黑劍,在她長劍風一般的舞動中交擊格擋着,時不時見縫插針,破入她的防守之中,将其如陣般列好的攻勢拆碎。

“太慢了。”司命輕諷了一句。

陸嫁嫁劍如長龍鑿地之時,司命身子微屈,雙腿發力,一躍而起,随着她靈巧的一躍,身子兩側,黑色的龍卷平地拔起,螺舞繞身,司命黑劍彙聚,照着陸嫁嫁的落點斬下。

陸嫁嫁立刻收劍,身影左右騰躍着後退,快若扭曲的電光。

但她的身法已被司命抓死,她還未騰挪到一處時,司命的劍便已預知到了她的落點,憑空出現,陸嫁嫁招式落了下風,憑着生死間砥砺的直覺招架了幾式後,圓融的劍意便被斬出了裂縫。

陸嫁嫁心知不妙,這樣下去自己必然潰敗無疑。

她先用遁劍術暫時将身形隐匿劍中,然後試圖用補靈術将劍意和劍氣修複。

但這是司命不久前才教授的術法,她銜接起來尚不連貫。

司命也沒有刻意放水。

陸嫁嫁隐匿身形的劍氣之雲才一釋放,上空,司命的劍光便已亮起。

劍光似閃電裂雲,司命身影更若鬼魅,倏然而下。

“怎麽還不如上一次。”司命話語清厲,她的劍擊中了陸嫁嫁的劍。

陸嫁嫁被震得身形後退。

她們此刻的境界是相仿的,陸嫁嫁不能敵她便只是單純的技不如人了。

當然,她修道不過二十載,司命則是修道千年,同境之中她也不可能是敵手的。

劍刃相交,雪亮的光芒電火花般飛濺,燃燒的劍氣裏,兩人的眉目皆映成了雪色。

叮叮叮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陸嫁嫁由進攻轉為防守,很快,她的防守之勢也要撐不住了,不停後退的腳步愈發淩亂。

“先前怎麽教你的?這一劍的角度不對,你偏離了三毫,這的三毫在劍氣裏便會短上三尺,你的靈術銜接順序也錯了。”司命話語嚴厲,劍刺入縫隙,步步緊逼。

陸嫁嫁終于支撐不住,招式被擊穿,露出了明顯的破綻。

司命身影前追,直接以劍背抽打而上。

陸嫁嫁力所不逮,被直接掀翻,在地上連滾了幾圈後堪堪停在懸崖邊。她虎口震麻,手中的劍也脫手甩出,于空中轉了幾圈後铮然紮入一旁的岩石裏,本就由劍靈同體凝成的劍,在顫鳴幾聲後褪去了光澤,重新化為沙塵。

“我若是敵人,你就已經死了。”司命收劍,走到她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陸嫁嫁垂着頭,低聲道:“嗯,是我學藝不精了。”

司命訓斥道:“一次不如一次,哼,你的心氣已經打沒了,這樣的劍心修什麽劍!”

陸嫁嫁道:“是姐姐太厲害了。”

這種比劍時的壓迫感,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司命聽到這句話,面上卻燃起了怒色,道:“我厲害,就能掩蓋你的錯誤麽?”

“不能的。”陸嫁嫁道。

司命道:“我活了千年,你的天賦之差,哪怕是我都覺得罕見。”

“嗯?”陸嫁嫁擡起頭,心想先前還不誇自己天賦罕見麽,怎麽雪瓷姐姐态度一下子變化這麽大啊。

這是……怎麽了啊。

司命看着她,道:“我說過,我會對你很嚴厲,會以最高的标準要求你,否則你根本沒辦法在這個世道上活下去。”

陸嫁嫁緩緩支起身子,道:“嗯,下次比試我不會再犯失誤了。”

“我會給你機會,別人可不會。”司命冷冷說着,忽地一把抓住了陸嫁嫁的手臂,陸嫁嫁低呼了一聲,身子被司命猛地扯了過去,雙手反剪,摁在地上,施以懲罰作為訓誡。

陸嫁嫁起初掙紮了一番,但想到雪瓷姐姐這般勞心費力地教自己,自己卻頻頻出錯,分明就是劍心不穩,确實該打。

司命一邊罰着她,一邊指點着她先前招式的問題,并問她記住了沒有。

陸嫁嫁羞恥地點頭,心想自己難道真的是一柄注定要鍛的劍?

指點過後,司命将她扶起。

她看着陸嫁嫁,眼眸中泛起了真誠的憐惜之意,她柔聲道:“嫁嫁妹妹,你要知道,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陸嫁嫁點頭道:“嗯,我知道的。”

司命嘆了口氣,道:“好,以後要更認真些,我再傳你一種術法,這種術法是鬼魅夜行般的劍術,多用于刺殺,這種劍術會簡單很多,你若不能一遍學成,姐姐可免不了再罰你了。”

陸嫁嫁聽着簡單很多,點了點頭。

司命回過頭,嘴角不經意地勾起……呵,簡單?這種劍術哪怕是自己都學了一個月有餘,陸嫁嫁要能一次學會才是天方夜譚。

她回過頭,看着陸嫁嫁認真而堅定的眼神,心想這個姑娘怎麽這麽傻呀……可惜攤上了這麽一個夫君,你夫君既然敢對我下奴紋,那你只能替他好好受過了。

也不知道到時候找到了寧長久,他又會是什麽神情。

司命有些期待了起來。

司命內心漣漪泛起,臉上平靜如冰,她看着陸嫁嫁,開始傳授這種劍術,陸嫁嫁凝神聽着,很快,她的眉便蹙起了些,先是對于“簡單”二字産生懷疑,然後再對于自己的天賦産生懷疑。

原來自己這麽笨啊……陸嫁嫁抿緊了唇,心想這個世上果然人外有人。

授課結束之後,司命坐在崖邊,繡鞋放在身側,眸光遠眺,玉足滌蕩湖風。

她招了招手,示意陸嫁嫁坐在她的身邊。

陸嫁嫁小心翼翼地坐下。

陸嫁嫁看着她身前懸着的一塊石碑,問道:“這是姐姐的天碑嗎?”

司命點頭道:“嗯,與時間有關。”

陸嫁嫁眼睛一亮,道:“我夫君擁有些時間的權柄,你們若是見面了,或許可以探讨一二。”

“嗯……”司命應了一聲,面不改色。

他若真見了我,這時間權柄也不知道有沒有臉拿出來……

陸嫁嫁道:“這塊天碑洛書有可能認可麽?”

司命道:“我不确定。”

這是她曾經用來通過天道的天碑。

她原本很清楚,她現在所要面對的不是天道,而是洛書,這兩者并不相同,所以她最初并不認為存在問題。

但此刻她的看法改變了。

天道和洛書或許存在某種聯系,自己的天碑可能會因為重複而被毀去,而這個世界的飛升似乎也出了未知的問題。

在沒有弄清楚這個之前,她也不敢貿動了。

“你境界這般低,就不要想天碑之事了,還是另辟蹊徑為好。”司命話語柔和了許多,她收好了天碑,看着陸嫁嫁,道:“你若非遇到了我,恐怕早已死去,唉,你夫君是怎麽讓你來這種地方犯險的,太沒良心了些。”

陸嫁嫁道:“我與夫君是去救人的。”

“嗯?救人?”司命道:“救什麽人?”

陸嫁嫁答道:“我的一個徒兒如今正性命攸關,我們得穿過這裏去救她。”

“徒兒?”司命道:“很重要麽?”

陸嫁嫁道:“很重要,她也是夫君的小師妹。”

你是寧長久的妻子,也是他的徒弟。你的徒弟是寧長久的小師妹?

司命眼眸微眯,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關系。

司命問道:“是女弟子麽?”

“是的。”陸嫁嫁答道。

“呵,那救回來之後,可別姐妹相稱啊。”司命笑道。

陸嫁嫁認真道:“我夫君不是這樣的人。”

司命嘴角勾起,淡笑道:“是麽?那你夫君到底是怎麽樣的人?你真的了解他嗎?”

陸嫁嫁眸光清怨,她微有賭氣道:“反正不會像你主人那樣的。”

司命道:“是啊……我主人可是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當初他是從外面來到我們這個城的,我讓我妹妹收留了他,我妹妹不過十三四歲大,卻還是被他下了手,他瞞着我,口口聲聲說着愛我,還說,司……嗯,反正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我不願再想了。”

“竟還有妹妹……”陸嫁嫁心想那人的品德之低劣,真是不停地刷新着自己的理解。她看着雪瓷姐姐冰霜搖晃的眸,又有些後悔說這個了。

“是啊,有個妹妹。”司命無奈地笑道:“妹妹喜歡穿紅衣服,與他同居了許久,當時我不疑有他,後來東窗事發,妹妹在我逼問之下,才将這些事和盤托出。”

司命說着,輕輕搖頭,微笑道:“想來你夫君應是不同的。”

陸嫁嫁雙手撐着崖壁,修長的腿輕晃着,她認真道:“姐姐也會好的歸宿的。”

司命撫了撫她的發絲,道:“我說這個,主要是告訴你,小師妹也是要堤防的。”

陸嫁嫁想着寧小齡的容顏,她三年前便已嬌俏可愛,如今想來更是亭亭玉立了。

“不會的……”陸嫁嫁覺得寧長久應該做不出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還是小心為妙。”司命笑了笑,她随口問道:“你夫君的小師妹叫什麽呀,長得好看麽?”

陸嫁嫁道:“她叫寧小齡。平日裏都穿白色道裙,大約這麽高,很清秀漂亮的……”

“嗯。”司命應了一聲,旋即意識到哪裏不太對,她又問道:“叫什麽?”

陸嫁嫁道:“寧小齡,嗯……年齡的齡。”

……

……

(這章補的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