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章 拾麥穗
“怪不得,明明屈正文都吓成那個樣子,還能跑得動,果然是人一受到威脅就會激發潛能。”陸花暖恍然大悟,不住地點點頭。
墨軒又問道,“這麽說來你們是遇到鬼火了嗎?”
其他人都紛紛點頭。
墨軒輕笑一聲又回複冰山臉,“一個鬼火就把你們吓成這樣了真是可笑。你們不知道是磷火嗎?”
“可是墨先生,連清已經說過鬼火是磷火,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麽對抗磷火。這鬼火一直追着我們跑,我們非常害怕。”
“跟你們講一下,省的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丢人我的人了。在晚上,特別是沒有風的時候,空氣一般是靜止不動的。由于磷火很輕,如果有風或人經過時帶動空氣流動,磷火也就會跟着空氣一起飄動,甚至伴随你們的步子,你慢它也慢,你快它也快;當你停下來時,由于沒有任何能力來帶動空氣,所以空氣也就停止不動了,“鬼火”自然也就停下來了。想必在野外的時候,你們一直在說話,所以才引起了鬼火移動,你們跑步,它也就跟着來了。”墨軒面無表情地給這群人講裏一下什麽是鬼火。
“那怎麽對付鬼火呢?”陸花暖問道。
“只要吹一下便好,那只是一些東西再燃燒。”
陸花暖崇拜地看着墨軒說道,“墨先生好博學呀。”
“行了,你們都早點洗洗睡吧,在鄉下家裏,油燈也是稀罕物,不要浪費了。”墨軒吩咐說道。
陸花暖跑了這麽多路疲勞的很厲害,順從的進了裏屋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除去粗布的短打躺在了床上,這床也就是幾個木板拼成,上面放了一個薄褥子,膈得陸花暖還不習慣。過了會兒,雲皎月走了進來,也并着她躺了下來。
往日裏陸花暖要是跟雲皎月在一起總會聊聊連清,聊聊玉寧,今天她一聲不吭的樣子,讓雲皎月泛起了嘀咕。
“陸花暖,你怎麽回事,今天怎麽不說話了呢?按照平時你的話可是很多的呀?”
陸花暖翻了個身,對着雲皎月說道:“你怎麽還有力氣說話?跑了這麽多的路,又提心吊膽的我早都沒力氣了。累死了我了。”
“我也是,那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幹活呢。”
于是兩人都安靜了下來,聽着自己的呼吸聲,在窗外大樹上知了的叫聲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還沒有放亮,就聽見村裏的公雞開始打鳴,便聽見有人敲。“陸花暖,雲皎月,快起起床啦。”
“知道啦,我們起來了。”雲皎月回答道。
陸花暖掙紮着不想起床,感覺自己胳膊腿都是酸的,被雲皎月拼命地搖啊搖,陸花暖還是無奈地起床了。借着從窗戶裏透進來的的光,陸花暖摸索着穿好衣服,拍拍自己的臉,試着讓自己清醒起來。走出門外,陸花暖自己接着微弱的晨曦,走到井邊打好水,洗把臉,這才清醒過來。
玉寧就看着陸花暖收拾好了,對陸花暖說:“收拾完了吧,那就開始吧。”對沖着屋子裏喊了一聲,“都出來吧,集合了。”陸花暖懂得什麽意思,跟大家一起列好對,跟着玉寧一起做操。
一直鍛煉到太陽從東方生氣,玉寧才讓衆人停下來。
陸花暖問道:“接下來幹什麽。”
雲皎月從放雜物的房間裏取出兩個籃子,遞給陸花暖說道:“走,帶你下地去拾麥穗。”
在去屈正文家地裏的路上,屈正文一路給見到了鄉親們熱情地打招呼,随着人流一起往自己的地裏走去。“正文,又帶着你們這幫同學去體驗生活呀。”
“同學也是想幫忙。叔,就你一個去地裏呀。”屈正文問道。
“你嬸一會把晌午飯做好帶過,打算中午不回家在地裏吃,抓緊把麥子收完。”
“叔,辛苦了。”
屈正文家的地,靠着山邊,田邊上都種的是板栗樹,風吹過樹上的板栗如風鈴般嘩嘩作響。
鄉間的道路上都是坑坑窪窪高低不平,陸花暖昨天已經走的太多的路,今天出來才發現自己的繡花鞋鞋底已經磨破了,不一會就被路上的石子磨出的泡泡。
陸花暖看大家都興致高漲,自己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腳摸出了泡,強忍住疼痛跟着大家。
玉寧發現了陸花暖走路姿勢的不對勁,放慢腳步和陸花暖并排走問道:“花暖怎麽了?”
“我的鞋子破了……磨出了水泡。”陸花暖小聲對玉寧說道。
玉寧一聽,就要讓陸花暖回去。陸花暖忙攔住他說:“別聲張,我現在可以走路,等我真疼得走不了的時候,我自己來走。大家好不容易一起出來,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裏。”
“墨先生也在家裏。”
“不要,他會給我出題,讓我背書。”陸花暖一聽急忙搖頭說道。
“那好,自己量力而行,不行了記得說着。”
走在前面的屈正文看見玉寧和陸花暖落在了後面,便喊道:“你們倆在後面說什麽悄悄話呢,來給我們大夥也說說。”
陸花暖立刻反擊道:“我們倆再說,你昨天的糗樣。怎麽你想讓我大聲說出來,給大家聽嗎?”
屈正文一聽就蔫了,不敢在招惹陸花暖了。
一到地裏,男子漢們,一人手裏一把鐮刀,順着地畦割了起來,順便把割好的麥子放在田頭。
陸花暖和雲皎月的任務就是拎着籃子在已經割好的地裏,撿被漏下的麥穗,麥杆戳着陸花暖衣服褲子,一不小心就被刮住了。
“皎月,皎月,快來幫我一下,我被刮住了,不是說穿這衣服就不會被刮住了嗎?”陸花暖急忙向雲皎月求救。
雲皎月幫陸花暖把挂住的衣服取下來,“我也不知道,你這是怎麽弄的,別人都沒有事,怎麽到你身上就挂住了。”
陸花暖沖着雲皎月嘿嘿一傻笑,立刻龇牙咧嘴起來。陸花暖光顧着沖雲皎月笑,沒看腳下,一下子被麥稭杆紮破了水泡,鑽心的疼,疼得差點陸花暖就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