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重劍無鋒

“天門在,帝國存,自古一出天門,生死兩茫茫!”

洪九策馬走到洪淵身邊,遙望宏偉的天門關,也是震撼不已,念出了在風雲皇朝流傳千年的古詩詞。頓了頓,沉聲接着說道:“天門關雖然雄偉,但憑着區區一道關隘就阻擋獸血皇朝五百萬精兵,不僅僅是因為這座關隘易守難攻,更因為一個人。”

“誰?”洪淵脫口而出。

“武百裏,戰神武百裏!”

洪九一字一頓,轉身看着洪淵,“鼎天大陸上,青木皇朝、風雲皇朝和獸血皇朝三國鼎立,各有一個出類拔萃的頂梁柱。青木皇朝的狀元候和獸血皇朝的獸血國師,都是千年一遇的頂尖人物,號稱鎮壓各自帝國的氣運,我們風雲皇朝唯一能和他們分庭抗禮的就是戰神武百裏。曾經,獨自率八百親衛迂回萬裏,活抓青木皇朝外出狩獵的國君,逼後者發下毒誓,有生之年所有青木皇朝兵馬不得踏入我們風雲皇朝半步,一舉解決朝廷西疆困局,平安數十年,讓朝廷得以集中力量對抗盤踞在北面的獸血皇朝!”

“戰……神……”

洪淵喃喃自語,震撼過後,不由得為之神往,不知那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男子,有着怎麽樣的風采。

自從在落葉城的朝天臺上修煉暴血真經,正是跨入修煉門檻後,在血蝠王的指點和鼓勵下,他一次次挑戰自我,刷新一個個新的極限,自認為都已經夠大膽,夠有魄力了。然而,和戰神武百裏一比,猶如小巫見大巫。

尋常人挑戰的是自身的極限,戰神武百裏挑戰的則是天下人的極限,幾乎以一人之力挽住風雲皇朝的頹勢,力挽狂瀾!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大丈夫!

想人們所不敢想的事情,做人們做不到的事情,頂天立地!

“戰神雖然人在北疆,但行蹤飄忽,常常親自深入敵方偵查。聽說,這一次就不在天門關,潛入獸血皇朝腹地偵查去了,讓獸血皇朝上下一片緊張,上至皇室大臣,下至普通貴族,這段時間全都深居簡出。少主,我們要不要在天門關駐紮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等到戰神回來,尋求他的幫助和支持?”簡單地說了說戰神武百裏的生平後,洪九終于說出了目的。

獸血皇朝勢大,這次南下來勢洶洶,號稱興兵五百萬。離天門關越近,他心裏就越忐忑。他自己無所謂,一個人無牽無挂,大不了戰死沙場,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洪淵這個少主。如果保護不周,讓少主戰死北疆,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向老家主和自困在大山下的大哥洪無罪交待。

“不用了,走!”

洪淵沉默片刻,雙腿一夾馬腹,狂奔而去。

身後,洪九和洪伏波等人護着流香公主的馬車緊緊跟上,一行人迅速沖入天門關,和等候多時的大部隊會合。交割文書後,在邊疆将士們的注視下,龐大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離去,直奔三百多裏外的淺水灣。

為了表示對這次和親的尊重,獸血皇朝的大軍退後了将近六百裏,雙方約定在離天門關三百裏的淺水灣碰面。和離開京城時相比,龐大的和親隊伍除了八百黑鼎鐵騎和上萬宮廷禁衛外,又多了八千久經沙場的北疆勇士,氣勢逼人。

關內,樹木蔥蔥,到處都可見炊煙袅袅。到了關外則截然相反,一片蒼茫,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荒漠,荒無人煙。

一踏上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荒漠,不少宮廷禁衛就起了思鄉之愁,洪淵的心情也莫名的沉重起來,頻頻看向流香公主所在的馬車。明明知道深居簡出的流香公主不太可能是楚惜月,但心中的懷疑總是揮之不去,并且離此行的終點淺水灣越近,這種感覺就越強烈,無數次想要硬沖上去,掀開馬車的布簾看個清楚。

也許是感應到了洪淵的想法,一直跟随在流香公主身邊的老太監暗暗下令,讓衆多禁衛軍把馬車重重守護起來,有意無意的把洪淵隔離在外。

龐大的隊伍,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飛馳。但才離開玉門關三十多裏的時候,前方就突然停下,一個騎兵策馬飛奔而來,“禀告将軍,前面有一個蒙面武者攔路,手持一柄重劍,已經重傷了十幾個勇士,口口聲聲說和将軍相識,一定要見到将軍本人。”

“有這樣的事?”

洪淵有些奇怪,帶着洪九等親信策馬沖上去,只見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站在山坡上,擋住了隊伍的去路。黑布蒙面,手裏的長劍沒有開刃,但重量驚人,和黑鼎鐵騎們的朝天鼎相比也毫不遜色。

“你是誰?”

洪淵策馬緩步上前,一時之間,想不起來這個蒙面人是誰,但見面後确實有一絲熟悉的感覺。

“哈哈哈,洪淵,你這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小人,我是來殺你的!”

蒙面人哈哈大笑,突然腳尖發力,身體像一陣風一樣沖到洪淵面前,手裏的重劍猛然拍下。洪淵沒有反擊,也沒有格擋,只是迅速跳下一邊。嘭的一聲,胯下的戰馬躲避不及,瞬間就被蒙面人的重劍拍成了肉醬。

蒙面人這一劍,看上去沒什麽玄奧,但力量之大令人咋舌,看得衆人眼皮一跳。洪伏波等人立馬出列,殺氣騰騰,但還沒祭出朝天鼎就被洪九打了一個眼色阻止。

“殺!”

蒙面人一聲厲喝,一擊不中後再次向洪淵撲了上去,一劍劈出,頓時嗚嗚作響,空氣都被撕裂。這一劍的力量,起碼高達一千五百鼎,勢大力沉。這一次,就連洪淵都不由得臉上微微變色,身體接連幾個搖晃才躲避開去。還來不及歇口氣,蒙面人就奮不顧身地再次撲上,狀若瘋狂。看樣子,似乎和洪淵有什麽血海深仇!

“說,你到底是誰?”

看着瘋狂的蒙面人,洪淵一聲冷喝,心中疑惑。

這家夥光明正大地動手,不太可能是洪海和洪天賜父子派來的殺手,也不可能是獸血皇朝派來的高手。看上去,又隐隐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哈哈哈,我是誰?小子,你果然一回到洪門就平步青雲,目中無人,什麽都忘了麽?哈哈哈,殺!”

蒙面人哈哈大笑,奮起突擊,一劍斜着向洪淵的脖子狠狠地劈下去,帶着三尺淩厲的劍芒,攻勢如潮。

第 152 章 妄想

話音落,就聽顧绮羅笑道:“你也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說別的,就說朝廷那些閣老和一部大員,哪個不是在官場上鬥争了半輩子才坐上那個位子的?沒有權謀早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可他們都是壞人嗎?壞人固然有,也不少,可也有真心為國為民做事的,不然大夏朝別的不說,就這連年用兵,便足夠埋下禍亂根源了。”

“現在的情況也不太好,百姓們民不聊生啊,尤其是這遼東百姓。”蕭江北嘆了口氣,搖頭道:“我懷疑我如今看到的,都是粉飾太平,出了山春府,還不知道怎麽樣,甚至就是女真和那些各族部落,我當日恨他們屢屢生事,如今看來,只怕未必是事出無因。”

顧绮羅點頭鄭重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一定要把江南到京城再到遼東這條貿易線給做出來。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可是一個國家要繁榮富強,離不開商人,經濟就是命脈。只要我把貿易線打通了,這條線上會多出許多飯莊酒樓工廠車馬店等等,這些都要用人的,最起碼也可以解決幾萬百姓的就業問題……”

蕭江北原本心情十分沉重,可此時興致勃勃聽着妻子描述的未來宏圖,他的心便慢慢放松下來,看着神采飛揚的顧绮羅,心中全是佩服和感動,暗道太子姐夫說的沒錯,绮羅真的是一個奇女子,最重要的是,她是商人,卻心系國家百姓。難怪當日澄明侯世子為了娶她寧可使出那麽下三濫的手段,他也真是厲害,竟然能夠看穿绮羅的真本事。真要是一步步實現了她的願望。那不僅僅是建立起一個財源滾滾的金銀帝國,更是會買盡天下人心,只可惜她是女人,人們會習慣性把她所做的一切都和她的夫家聯系起來,蕭家支持太子,那太子在民間的威望就會潛移默化的水漲船高,若是她真被逼嫁入澄明侯府。澄明侯府是和裕親王密不可分的……

一念及此。從來不知恐懼為何物的蕭江北也忍不住一陣後怕,暗道當初若不是绮羅以死相抗,一旦讓兩家簽下婚書。就算自己生還的消息傳來,那澄明侯府大概也要用盡一切力量搶奪心愛的女人,那将是更甚于原子非無數倍的大禍。

正想着,就聽顧绮羅笑道:“怎麽樣?你娘子我的野心很大吧?哈哈哈。我也知道這些事情要慢慢來,得一步一個腳印。不能一口吃下胖子。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莽撞冒進的,會徐徐圖之。”

“咳咳!”蕭江北尴尬的咳嗽了兩聲,伸手擦擦額頭。沒敢讓顧绮羅知道他剛剛走神了。但顧绮羅那是什麽人?夫妻倆從未成婚時便兩情相悅心有靈犀,蕭江北一些小動作的意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卻瞞不過顧绮羅。當下一看見他這個模樣,二奶奶便立刻醒悟。咬着牙道:“我在這裏興致勃勃的說,你竟敢給我神游天外,嗯?”

“沒有沒有。”蕭江北連忙站起身解釋,然後正色道:“其實……咳咳,也是有一點了,沒辦法,誰讓娘子你講的太好了,我只聽了個開頭,就忍不住被吸引,然後由此想到了很多,所以……那個,就沒用心聽下面的……”

“哼!算你識相,匆忙間找的這個借口還算讓我滿意,嗯,念在你急中生智的份兒上,就饒你這一回。”顧绮羅咯咯笑着,卻聽蕭江北也笑道:“不是急中生智,是真的由你說的想到了很多……”

不等說完,就聽外屋重重一聲咳嗽,接着岳嬷嬷的聲音傳來道:“奶奶,那應大夫和鐘先生回來了,鼻青臉腫的,也不知在外面和誰打了架,非要闖進來見奶奶,我讓人攔了他們,過來禀告奶奶一聲,您看……”

“什麽?應大夫和鐘春風回來了?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這是怎麽回事?”

岳嬷嬷不等說完,就見顧绮羅沖了出來,她整個人都是一窒,接着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氣呼呼道:“我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只看見他們要往裏闖,真是的,還是讀書人呢,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行了,他們如今在哪裏?”顧绮羅不耐煩地打斷了這老貨的話,聽說在小花廳,她就對蕭江北道:“我先過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蕭江北點頭,他和那兩個人沒什麽交情,知道他們是妻子的好友兼心腹,所以并不肯插手,只讓顧绮羅去處理這件事。、待顧绮羅走遠了,這裏岳嬷嬷就忿忿道:“爺,不是老奴說嘴,實在是你也太縱着奶奶了,聽聽她剛剛在屋裏說的什麽?饒過你一回?哪家女人敢這麽和自家男人說話?如今當着你的面兒,就跑去見兩個外男……”

她說到這裏,忽然看見蕭江北冷如刀鋒的眼神,登時下面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果然,就聽蕭江北淡淡道:“忍了這麽多日,終于忍不住了?要挑撥我和绮羅的感情?”

這還是蕭江北頭一次對岳嬷嬷說這麽長的一句話,可是卻不能讓她有半點欣喜,知道這是蕭江北生氣了,于是岳嬷嬷嘴一扁,眼淚就下來了,哽咽道:“爺是老奴奶大的啊,難道老奴不盼着爺和奶奶和和美美的?挑撥了爺和奶奶,于老奴又有什麽好處?更何況如今奶奶都進了門。老奴只是為爺不平,您是誰?是少年戰神,皇上親封的鎮北候爺啊,如今卻讓一個女人壓着,這傳出去要惹多少人笑話?何況奶奶如今越來越肆無忌憚,爺你這麽縱着她不行的。老奴知道這話爺不愛聽,可就算今日你打殺了我,老奴也要說……”

“我對你已經算是客氣的了。”蕭江北看着岳嬷嬷,冷冷道:“就算你是我的奶母,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我請你識相點,別逼我趕你出去,惹老太太和姨娘啰嗦。”

蕭江北才不信這老貨真是為自己着想,不過對方除了在自己面前挑撥兩下之外,也沒有別的手段了,而這種低劣伎倆他和顧绮羅都不放在眼中,所以蕭江北不想把事情做絕,就如同香姨娘所說,自己畢竟是喝着對方的奶長大的,雖然現在想一想都恨不得把那些奶給吐出來。

甩開了岳嬷嬷,他正要進書房,就見春雨走過來道:“二爺,奶奶請您過去。”

蕭江北一愣,旋即明白顧绮羅是要自己去見鐘春風應飛鴻,看來這兩人去采藥,竟然摸到了一些情況。當下立刻急匆匆趕過去,這裏岳嬷嬷看着他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好半晌才恨恨一跺腳,咬牙道:“爺簡直是被二奶奶這個狐貍精給迷了心智,被那樣說竟也不惱,野漢子都敢明目張膽的叫嚣着要見那女人,他不但不恨,還要縱容,可恨啊可恨,這樣一個善妒小心眼又兇悍風流的婆娘,到底哪一點惹人愛?竟讓爺喜歡成這樣。”

一邊嘟囔着,到底也不敢放肆,往地上啐了好幾口,這才出門回自己的住處。

“那老貨還有臉說奶奶呢,也不看看她自己什麽德性,仗着奶過爺,瞧把她給嘚瑟的,仿佛她就是爺的親娘一般。不是奶奶厲害,這府裏早讓她折騰的雞犬不寧了。”

門外,趙三兒和小橋将這一切都看在眼中,趙三兒就忍不住啐了一口,然後回身招呼幾個帶來的工匠道:“好了,趁這會兒院裏沒人,你們趕緊把這幾塊假山石弄好。”

“呵呵,岳嬷嬷不敢惹爺,原本就想着等奶奶進了門,她好擺奶娘的款兒,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不願意讓奶奶進門,這樣一個厲害女人進來,她還哪有逞威風的機會?事實果然如此,你說她能不恨奶奶嗎?”

小橋也嘿嘿得樂,之後又感嘆道:“這老貨也是不簡單的,在老太太面前都能說得上話,連爺那樣殺伐決斷的人,也念着舊情不肯趕盡殺絕,可惜啊,碰到奶奶,她注定倒黴。”

趙三兒道:“我之前還不明白,奶奶怎麽就同意了讓這老貨跟着來,如今想想,大概奶奶也不願意留她在京城侯府,雖然香姨娘不會怕她,可如今二爺畢竟是侯爺,是府裏名義上的正經主子,這老貨若是跋扈起來,香姨娘怕也不得不給幾分薄面呢。”

“正是這樣說。”小橋點頭,看着工匠們進了院子忙起來,他才又悄悄對趙三兒道:“你知道這老貨為什麽恨奶奶恨得咬牙切齒?你不知道她的想頭,奶奶壓着她這只是一件,另一件,她有個孫女兒,老天不開眼,竟讓那女孩兒生的花容月貌,如今十四了,先前香姨娘想要去服侍她都不肯,特意送到老太太面前,你說她打的什麽主意?”

“她……她不會是想着讓那菱角給爺做妾吧?”菱角就是岳嬷嬷的孫女兒,趙三兒從小玩到大的,此時聽見這話,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小橋冷笑道:“當日香姨娘把秋晴送去爺房裏,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可爺的心思都在奶奶身上,從來就沒正眼看過秋晴,香姨娘也沒說什麽,這事兒就放下了。那老貨自此就認定了是奶奶不讓爺納妾,秋晴都不行,她的孫女兒自然也夠嗆,加上她也被奶奶壓得蹦跶不起來,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才會有如今這些煽風點火,只可惜她壓根兒不明白爺的性子,再這麽下去,惹急了爺,一腳将她踢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兩個人在這裏嘻嘻哈哈的奚落着岳嬷嬷,而此時前院的小花廳裏,鐘春風正在激動地頂着兩個烏眼青叫罵着,他這一次和應飛鴻吃了大虧,怎不由他怒火中燒。

第 145 章 收購化妝品公司

秦凡如果再不知道退讓,那就真的是智商低了。

然而他已經是活了幾千年的人物,自然是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麽,做什麽。

“好吧,那錢就留在你那裏,我現在也不急需要用錢,那是我随手讓浩子幫忙賺的一點兒錢,你要是用的話,可以直接用。”

自從有了賺錢的渠道和想法之後,秦凡對錢這種東西并不太感興趣。

如果是靈石的話,或許還會上心,但是就只不過是一沓子紙幣罷了。

林浩過了幾天,又單獨約秦凡出來見面。

實在是在家中的話,他擔心自己和秦凡的那點兒事,全部暴露在林可的面前。

到時候,如果秦凡被管教的太嚴了,說不得會直接不做這個生意了。

他還等着做白虎續命丹的生意發家致富呢!

林浩見到秦凡之後,就問道:“姐夫,我上次說的事情,怎麽樣了?”

“我手中的白虎續命丹不夠了,你能不能再弄一些,現在這個白虎續命丹賣的太火了,賺了很多錢,那些人還想着要呢!”

秦凡點點頭道:“可以,最近因為有事情耽擱了,我今兒個就去購買藥材,到時候煉一些丹藥出來。”

林浩卻又有了一個打算,湊上前,小聲地問道:“姐夫,上次我姐受傷了,你用了一種膏藥直接治好了我姐臉上的傷口,那簡直就是奇跡啊!姐夫,你能不能讓人煉制這種膏藥出來?”

“你不知道,現在這個世道啊,女人的錢財是最好賺的。她們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顏以及皮膚,身上的一點兒傷痕,都想盡辦法消除。如果我們能夠煉制這種膏藥,到時候肯定是大賣,比白虎續命丹更火。”

秦凡聞言心中微動,但随即卻是搖了搖頭,道:“那個膏藥叫做雪顏膏,藥材比之白虎續命丹的藥材還要難找,并且都是非常的貴,煉制的手段也比較難。就算是煉制出來了,也是非常貴,那裏有人願意去買啊。”

林浩卻是不以為意,笑着說道:“姐夫,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對于美貌的追求。我們可以不用煉制這種非常好的膏藥啊,只要是用一些比較普通的藥材,煉制可以美容養顏,稍微有一些那種雪顏膏的效果的藥膏就行了。”

“我敢保證,就算只有雪顏膏五分之一的藥效,就可以讓很多的女人趨之若鹜。就算是賣出高價,她們也一定會接受的,因為她們有的是錢!”

秦凡其實這幾天浏覽了網絡之後,也發現這個問題。

男人是比較有錢,但是男人的消費好像普遍不是很高,而消費最高的就是女人了。

“你這個想法不錯,那我就想一想,怎麽用比較簡單和普通的藥材,煉制有雪顏膏五分之一的藥效的膏藥出來。”

很多藥材的藥性都是差不多,只不過那些比較昂貴的藥性也就是效果會更好一些,所以才會賣的那麽貴。

而秦凡想了想,也有幾味比較昂貴的藥材可以用其他藥材來代替。

只不過,這樣一來,雪顏膏的藥性就沒有用那些昂貴的藥材煉制出來的藥性好了。

但是也和林浩說的一樣,就算是有五分之一的藥性效果,那些女人也會搶着買吧。

“姐夫,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我們要買這種雪顏膏的話,最好能夠弄一個化妝品公司。因為這些可是女性用品,也就是化妝品,可以走正規的程序。這樣一來,就非常好賣了,有很多的渠道,到時候賺的錢肯定是比白虎續命丹還要高。”林浩建議道。

雪顏膏的效果,他是有目共睹的。

當初他姐臉上的傷疤,就是這個雪顏膏治療好的。

而且好了之後,也沒有留下一點兒的疤痕,就像是那裏沒有受過傷一樣。

所以如果能夠建立一個化妝品公司,再用這個雪顏膏作為鎮店之寶,可以說,這個化妝品公司絕對會火起來。

這樣一來,也算是走上了正軌。

秦凡聽到林浩的建議,也覺得弄一個化妝品公司非常不錯。

這樣看起來、聽起來也都是正規的。

如今這個時代講究的就是有跡可循,也就是走正規的程序,如果就這樣出售雪顏膏,就算是其藥效非常好,有些人還是不會去相信。

因為沒有公司,沒有售後,賣出去之後,買家就找不到人。

這種時候,難免心生疑慮。

“可以,不過直接建立一個化妝品公司,肯定花費很大。這樣吧,你找一下,如果有那種需要出手,也就是經營不下去的化妝品公司,我們可以直接收購。”

秦凡想了想說道:“這樣一來,就不需要我們自己建立,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林浩一拍大腿,豁然開朗道:“這個想法好!姐夫,你真不愧是大老板,這想法,絕了!”

事不宜遲,林浩直接離開了茶樓,去找一找需要出手的化妝品公司,然後直接收購下來。

而秦凡直接去購買那些藥材,嘗試煉制比較簡單的雪花膏。

煉制比較普通的雪顏膏,也不用費太多的勁兒。

不過幾天,林浩就來了信息,他已經找到了一家非常合适的化妝品公司。

那公司因為經營不善,現在已經面臨着倒閉的風險,但是還在苦苦堅持。

如果這個時候,能夠成功收購的話,到時候也可以利用僅剩下的一點兒名氣做大做強。

“姐夫,這就是那個化妝品公司的信息。這個公司已經是日落西山,快要垮掉了,他們的産品已經賣不出去,聽說,那些經銷商都已經開始上門退貨了。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能夠力挽狂瀾,收購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秦凡接過資料,看到這公司的老總的時候,就感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歐曉娜?”

這不就是自己在那個半山腰上的別墅見到的那個女子嗎?

記得她也叫做歐曉娜,看照片,應該就是那個女人。

“怎麽?姐夫,你認識她嗎?”

林浩看到秦凡的神色,有一些疑惑。

第 140 章 洛飛揚的求援

谷璃回到劍閣古城兩個月後,前往古皇陵的十來位元嬰大圓滿境界的前輩也回到了劍閣古城。這幾位前輩一回歸,劍閣古城就對築基期以上的弟子,頒布了新的門規。與門規一起送到衆人手中的,還有一份《大荒同盟守則》。

諸派在建立之初,地域上是互不幹涉的。妙音宮位于昆侖,兵書亭位于秦嶺,劍閣古城位于巴蜀,白水觀位于中原,天玑位于雲夢澤,玉壺冢位于江南,獸王殿位于青丘,射月山莊位于大澤,蓬萊仙居則在東海之上。雷澤一地因濁氣橫生,各大仙門均未設在此處,直到百淵府的始祖魍魉在此重生。

各派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在各自的地域內挑選,也不排除其中極少數弟子是外地來的,谷璃便是其中之一。當然,百淵府只收取擁有魍魉血脈的弟子。

《大荒同盟守則》便是将這個地域分割進行了強調,不僅僅是地域,包括地域內的資源也都隸屬于該地域的門派。而這些資源,将天坑、砂金礦之類的存在也包含其中。

似乎是因為這守則的存在,一直以來極為散漫的劍閣古城,門規限制,門下弟子不得私自為他派弟子打造兵器,如有發現嚴懲不貸。與此同時,劍閣古城的執事堂對外開放兵器售賣。

同時被提上日程的,還有劍閣古城的靈礦開采事宜,當然這靈礦是巴蜀境內屬于劍閣古城的靈礦。

另一個讓谷璃不得不注意的消息,則是劍閣古城将在昆侖一地開設駐地。昆侖一地是大荒之上最大的地區,若将昆侖一地統統歸屬于妙音宮,很顯然是不可能的。光是昆侖以北那以元嬰修士之能,至今都尚未摸透的十萬大山,就不可能完全讓妙音宮一派獨吞。

顯然妙音宮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對于各派也說得很明白,除了昆侖之內被妙音宮已經确認過的所在,其他地區任由各派自由開發,當然,妙音宮也享有這個權利。

所以此次将在昆侖開設駐地的并不是只有劍閣古城這一個門派,除了百淵府沒有提出要分一羹之外,其他各派都将在昆侖一地設立駐地。從某種意義上講,先入為主的白水觀就占了很大的優勢。但中原一地在古皇陵之亂中慘遭妖魔肆虐,各派也就不計較這一點了。

諸派元嬰前輩要處理的是各派之間的關系,以及五行蓮消失之後世間的各種隐患。此次昆侖開設駐地之事,便落在了派中的結丹修士身上。

谷璃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從徐劍影處得知五行蓮消失之事,而劍閣古城之內諸多結丹修士,卻是在元嬰修士的刻意隐瞞下,只有少數在七之中掌管事務的結丹修士略知一二。

新的門規和守則一發送出去,劍閣古城內就亂了套。築基修士人數不多,玉衡那邊的執事堂長老也都早被知會過,并沒有引發什麽騷亂。

天權、天玑、天璇、天樞四閣,分別是結丹初期、結丹中期、結丹後期以及結丹大圓滿境界的修士,饒是有元嬰太上長老坐鎮,混亂中還是發生了諸多沖突。畢竟,五行蓮是修士的生存之本。五行蓮的消失這種事情,不是人人都能像徐劍影一樣淡然以對。

在元嬰修士對大形勢進行了解說之後,去往昆侖以北的十萬大山之內挑選合适之地,開設劍閣古城昆侖駐地一事,就變成了劍閣古城內炙手可熱的美差。

五行蓮消失之前,劍閣古城的修士只需要在築基期尋找靈材為自己鑄一把劍,以後便只需要少量的靈材在靈劍受損之時,對靈劍進行保養即可。古皇陵之亂這種事情并不是年年發生,劍閣古城的修士有的甚至從開始修行到晉階結嬰,都沒有真正與人進行過什麽生死搏鬥。自然也沒用什麽積攢靈材的習慣,就連徐劍影也不例外。

現如今五行蓮消失了,日後只能在吸收天地間日漸微薄的靈氣同時,以靈石之內的靈氣來進行修行。前往昆侖十萬大山開設新駐地,一則可能有大機緣,二則也能在派內領取大量的靈石作為報酬。派內的結丹修士為了能争取到前往開設駐地的資格,在四閣內鬧翻了天。

谷璃是徐劍影教出來的,除了築基期到處尋找靈材準備鑄劍之時,谷璃順便撈了點材料為日後保養靈劍所用,谷璃自己也沒有攢下什麽東西。本來谷璃也想着是不是應該考慮下昆侖之行,回劍閣古城遠遠望了一眼四閣的情形之後,谷璃差點從無鞘上摔下來。

她曾經聽于銳提過,劍閣古城的結丹修士,那是相當多的。但聽說和看到那又是不一樣的,親眼目睹的視覺沖擊力險些超過了谷璃的承受力。以往鮮有人跡的四閣,現在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這幾天裏,各個洞府內蝸居了百來年沒出關的人,也被五行蓮消失這種消息給炸了出來。莫說進執事堂打探消息,她現在只能從那人海裏知道,劍閣古城的四閣确實在那裏,但是她連屋角都看不見了——不用懷疑,結丹修士是可以飛的。

想想容華的洞府裏好賴還有些靈材,谷璃懷着被震撼到的小心肝,閃回了湖心小築。

谷璃也想過是不是給于銳發張傳信符問問,同時有些幸災樂禍的想,于銳這會只怕是已經被傳信符給淹沒了。這位師兄消息靈通又愛好交游,這回估摸要深受其害了。

閃回湖心小築,谷璃卻遇到了意外的訪客——洛飛揚。

谷璃在昆侖避禍之時,五方和洛飛揚便相繼結丹了。谷璃在容華洞府之時,也收到了兩人的傳信。彼時回不得劍閣古城,谷璃只回複說歸期未定。此次被徐劍影召回劍閣古城之後,最初,她也被五行蓮消失這種事情給打擊的忘了聯系兩人。

等她想起來時,她在湖心小築已經住了十來天。

五方回複消息說,她幫着她師父青霜長老在守煉器爐。青霜長老收五方入門之時,還是結丹中期,目前雖然已經步入了結丹後期,但她離結嬰還有一段距離。青霜長老此次煉器,是受貞吉太上長老所托。五方說事關重大,暫時不能出門。現在谷璃也明白為何事關重大了。

洛飛揚之前一直沒有消息,這次卻突然來訪了。兩人還是在谷璃剛從雷澤水洞歸來之時見過,結丹之後便一直沒機會相聚。

湖心小築的長屋竹廳之上,洛飛揚先開口對谷璃道:“谷師姐,坐啊。”

谷璃愣了一下,“噗”一聲笑了出來,對洛飛揚道:“洛師弟,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招呼什麽?”

洛飛揚笑道:“這不是谷師姐一見到我,就魂不守舍了麽,我只好喧賓奪主了。”

谷璃樂了:“怎麽幾年不見,我們洛師弟也變得油腔滑調了。”

洛飛揚在竹椅上坐下,撐着額頭嘆了口氣,再搖了搖頭道:“這麽久不見,你就沒有什麽表揚的詞句給我麽?我現在非常需要人來對我說,無所不能的洛師弟啊~~”

谷璃這次真的笑出了聲:“哈哈,無所不能的洛師弟啊~~~”

笑過之後,谷璃才仔細打量洛飛揚。結丹之後,洛師弟與他的靈劍上善,想來是融合的非常成功,就連周身的氣度也愈來愈端正大方。但咋看去有行雲流水之氣度的洛飛揚,眉目之間卻有揮之不去的疲憊。

谷璃偏頭對洛飛揚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洛飛揚揉過額角之後,放下撐着桌面的左手,對谷璃很認真的道:“谷師姐,我是來求援的。”

“咱倆誰和誰,有什麽事情您老就吩咐。”谷璃大喇喇的一笑。

洛飛揚又嘆一口氣:“你就不能多問幾句在同意麽?”

谷璃偏頭,斜睨着洛飛揚道:“你不缺人幫忙的話,就當我沒說咯。”

洛飛揚以一種很無奈的眼神看着谷璃,然後道:“你真的不問我要你幫什麽忙?”

洛飛揚與谷璃熟識多年,自然知道谷璃的個性,此時這麽一問,雖然沒有故作神秘,谷璃也已經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于是問道:“哦,那你到底要我幫什麽忙?”

洛飛揚一字一頓的道:“幫我,和我一起去昆侖開設劍閣古城駐地。”然後仔細的觀察谷璃的表情。

谷璃開始保持着微笑,然後是微微驚愕,再來懷疑的看着洛飛揚,最後大笑出聲:“洛師弟,你是沒見到四閣面前的人山人海,這種事情哪裏輪得到我們這種結丹初期的修士來操心?”

“唉……”洛飛揚似乎早已猜到谷璃的反應,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然後擡手打斷了谷璃的笑聲,對谷璃輕喝道:“谷師姐,我是認真的。”

洛飛揚的脾氣谷璃也是知道的,洛飛揚态度都這樣了,谷璃只好将笑意強行忍下,抿着嘴看着洛飛揚道:“好好,我不笑了,但是這件我還是要說,這種事情大概是用不上咱倆的。”

洛飛揚這次不嘆氣了,望了一眼在湖邊聚靈石上打坐的徐劍影之後,對谷璃道:“谷師姐,你覺得掌門師兄,還能活多久呢?”

話題跳轉太快,谷璃的笑意卻被這句話完全轉移掉了。築基之後人的壽元會多一甲子,結丹之後,再得六百年壽元,在此期間,人是不會老的。谷璃進門之初,掌門便已經是現在這副模樣了。掌門師兄自然不可能是在須發皆白之後才築基成功,那就只有一個說法了,掌門師兄在谷璃進門之初,就已經耗盡了多得的這六百六十年的壽元。

第 144 章 兩顆心髒的野人

過了風口,就進入連綿起伏的一片山海,山山相連,溝壑隔着不遠就來一個,趕着馬匹行走,像是個大笑話,山路可走,斷壑難行。

田教授說不行棄馬步行吧,除了必用設備和生活品,其他的該扔扔吧。

走了大半天山路,人早被折騰得夠嗆,現在放棄馬匹,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說要不這樣吧,先将馬匹拴在前面那片樹林裏面,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能用一用,荒郊野外的,把馬放出去直接就喂野狼了。

田教授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幾匹馬拴在一起,就算野狼圍上來,它們也能保護自己,地上野草叢生,也餓不死,等我回來了,還能幫忙拉點東西。

找到前面的樹林,我和大牛将馬匹拴在一棵樹上,周圍插着一些尖木頭,能簡單抵禦一下野獸。

天色漸晚,大山裏面不容別處,一到晚上就會出現大量的猛獸,山霧彌漫,容易迷失方向。

樹林中燃起一堆柴火,大家将烤熟的食物分了分,大家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後背靠着大樹,離着都不遠。

這片樹林藏在兩山之間的峽谷,地面有沙土和被磨光滑的礫石,一看這裏曾經是條河流,若幹年後幹涸了,山壁上的樹種子落到下面長成了一片樹林。

凡凡拿把小刀子揭下一塊樹皮,聞了聞說道,小紫檀,又名青龍木,五年一年輪,八百年才能成材,這麽大一片樹林世所罕見啊。

倒鬥人和倒古董的人對紫檀木很熟悉,這種名貴木材藏于深山大澤,一般人很難見到,更想不到在這個峽谷能看到這麽大一片。

田教授拍打着小紫檀樹,高興地說:“這就是考古和探險的魅力所在,往往能碰到意想不到的驚喜,這是大自然的禮物啊!”

李燕是搞地質的,她打着手電搜索樹林上面的兩座山壁說:“紫檀木是長在山頂的,經年累月的地殼運動拔高了山勢,好多樹木越長越傾斜,樹種很容易被雨水沖刷到河道上,幹涸的河道地下水豐富,小紫檀容易成活,哀牢山人跡罕見,從來沒有人發現這些珍貴的樹木。”

我們發現小紫檀都是成才木,按照凡凡推算的樹輪年齡,這些樹木至少一千三百年了。紫檀木質地堅硬,帶有淡淡的清香,很适合打造家居和制作上好的棺木,市場上很搶手,随便一棵成年小紫檀至幾百萬乃至上千萬。

田教授激動地說:“高小梅同學趕緊畫地圖,标注這個坐标,這可是一筆不可小觑的國家財富啊。”

高小梅拿出一卷地圖,測量着标尺,突然驚訝失聲說道:“田教授不好了,指南針失靈了!我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方向!”

衆人一片驚愕,紛紛掏出指南針,果然都失靈了。我一拍腦門笑着說道:“都怪我,忘記跟大家說明情況了。哀牢山富有鐵磁礦,每座大山形成一個磁場,我們越是往裏走,磁場越厲害,指南針根本派不上用場!”

大牛急得差點罵人了,對我說道:“老大,可怎麽辦呢?上回有馬伊拉領着,我們才能按照獵人的路線行走,現在指南針失靈了,我們都變成睜眼瞎了。”

田教授和沈冰也在埋怨我為何不早說,這個情況非常棘手,之所以走在大山裏不迷路,基本全靠指南針的指引。

我輕松說道:“大家別着急啊,我聲明一下,沒跟你們交代情況,并不代表我沒有辦法呀。”

高小梅苦笑說:“你就別吹牛了,還有能取代指南針的儀器嗎?”

我說你這個學霸,自然有不懂得東西。古人沒有指南針照樣可以走荒漠行大海,他們用的是一種不靠磁場指南的方法。

田教授驀然喊道:“牽星板?難道你會牽星術?”

大家一聽我會什麽牽星術,還有什麽牽星板,俱都眼神巴巴地看着我,渴望的眼睛都希望我說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我突然搖頭說道:“我有牽星板,但不會牽星術。”

大牛一臉認真地說:“老大別玩了,你真得不會?”

我再次斬釘截鐵地說道:“真不會!”

衆人捶胸頓足,每個人都灰心失望,本來覺得我既然拿着牽星板,挺有戲的,沒想到卻是個拿着大刀不會武術的書生。

我看他們一臉倒黴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說:“《陰陽術》講究的是觀星術,其實牽星術跟觀星術差不多,都是采用觀測恒星高度來确定地理緯度的方法,根據牽星板測定的垂向高度和牽繩的長度,即可換算出北極星高度角,就知道方向了。”

田教授和沈冰對我大加贊賞,哀牢山磁場遍布,唯一辨認方向的方法也只有觀星術,白天不用怕,有太陽指引,我們不至于迷路。

在我觀星術的指引下,我開啓了牽星板,準确地找到了方位,高小梅把這片紫檀林标注下來。雖然很累,但這麽早就睡覺,大家覺得挺無聊的,就圍着火堆聊聊天。

凡凡和李燕躲在一棵樹後面研究花草和裏面的昆蟲,李燕忽然發出一聲尖叫,指着樹林深處說道:“有人走動!我看到了一雙發光的眼睛!”

大牛和安保、沈冰仨人立刻端槍跑過來,順着李燕指的方向望過去,裏面樹影影影綽綽,偶有風吹過來,樹葉嘩啦啦響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和田教授跟着跑過去,九個人打着九道手電光束,幾乎将前面照的如同白晝,可惜真的什麽都沒有。

田教授說道:“大家別緊張,有可能是只野狼,被我們驚動了,早跑得沒影了,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李燕不依不撓地說道:“如果是野狼,不可能那麽大啊,那雙眼睛,眼睛說不出的詭異,我搞地質這麽多年了,不可能連只野獸也分不出來啊。”

大家一時間陷入沉默,只有兩種可能,要不是李燕看錯了,或者故意誇大其詞,要不就是确有其事。如果是後者,為何九個人什麽也看不到呢?

忽然靈光一閃,我跟大牛使個眼色,嘴角向上面擡了擡,大牛明白後向我點了一下頭,我默默地喊了個“一二三!”。兩道手電倏然照向樹冠,一道黑影刷的一聲跳到另一棵樹上,大牛對着它連續開了兩槍,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我招呼一下,大牛,沈冰和安保手裏都有槍,三跟人形成一個三角陣型,飛快地跑過去。我們六個人後面緊緊跟着,突聽前面傳出大牛一聲驚呼,接着聽見砰砰砰三聲槍響,地上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像是人發出的聲音一樣。

等我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什麽東西時,不禁吓得魂飛魄散,這分明是個人,卻又長得兇神惡煞,脖子上圍了一圈指骨,後背挂着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肚子上咕咕往外冒着血,身上被打了四槍,唯有胸口那一槍才是致命的,而這一槍肯定是大牛驚呼後打中的。

安保、沈冰和大牛,三個人的槍法都不錯,前面幾槍都被打中他的要害,說明這家夥移動速度相當快,要不是被打傷躺在地上,我相信大牛槍法再好,也不會打中他的心髒。

田教授看了半天才說道:“這有可能是食人族野人,後背那個頭顱血跡未幹,應該是剛砍下來的。”

我以為一槍打在心髒上,野人早斷氣了,大着膽子想看看他脖子上的骨頭是不是人的手指頭。我剛蹲下身子,突然看見奄奄一息的野人突然張開了眼睛,張口向我的咽喉咬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我根本無法逃避。砰的一聲槍響,我感到滿臉都是血腥,眼睜睜地看着野人的頭顱被打爆了,腦漿子崩了我一臉。我吓得呆呆的,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未有的畫面還定格在野人咬我的一瞬間。

大牛使勁拍了拍我的後背,關切地喊道:“老大,你沒事吧,還是我對你好吧?沒有我這一槍,恐怕你被咬死了。”

大牛被我從渾渾噩噩中拍醒了,我像瘋了一樣,掏出軍刺對着野人胸口旁邊刺了一刀,大家覺得我是在洩憤,所以誰也沒有阻攔。

誰知我竟然将野人的心髒挖了出來,膽小的凡凡竟然吓得哇哇大哭,其他人也滿目駭然,都覺得我是不是瘋了?

但大家随即冷靜下來,野人左胸前的心髒被打了一槍,右邊怎麽又被挖出了一顆心髒?

随着我的手起刀落,左邊那顆心髒也被我挖了出來。人剛死不久,兩顆心髒還在跳動,血淋淋的,挺吓人。

我抹了一把臉,上面熱乎乎的粘稠的難受,嘴裏說道:“好奇怪的野人,竟然有兩顆心髒!怪不得移動速度如此之怪,他的體力也是正常人的兩倍。”

(本章完)

第 139 章 鬼母(養書的快救救孩子吧……)

第142章 鬼母(養書的快救救孩子吧……)

羅骞聽到蘇聞的話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屍?我會變成屍還不是拜你們七隊所賜!”

“你可閉嘴吧,我們七隊只是把你丢進了冥河而已。其他的,她可什麽都沒做。”蘇聞撇嘴,“你長得這麽醜想的還挺美,還想七隊親手把你做成屍……這麽能想,你咋不上天呢?”

“你……”羅骞懷疑西南分局都腦子有病,不,不止西南分局,是整個分局都腦子有病。

“你現在也就只能嘴上說說而已,沒了胥清歌和沈星然,你們分局又算什麽?”

蘇聞:“是不算什麽,但剛好值得讓你們費盡心機來找麻煩。”

羅骞眼皮抖了抖,他咬牙切齒的沖身後的人說道:“使勁破了這個陣法。”

所有人的攻擊再次出現,都不約而同的沖着同一個地方去。

西南分局門前陣法瞬間亮起,透明的金色光幕,上有陣紋流轉生輝。

蘇聞雖然跟羅骞口頭上鬥的歡,但實際心裏着實沒底。

羅門不是普通的小門派,他的規模可比拟分局,而他們西南分局只是分局的一部分而已。

蘇聞轉身,問道:“怎麽樣了?能聯系上嗎?”

幾個隊長搖頭,“信號被完全屏蔽了。”

蘇聞嘆氣,“開啓局裏所有陣法,還有鏡子屋給他們來個地獄模式。”

“盡量不要正面對上,他們人多,分局是我們的地盤,努力坑死他們。”

“還有,老莫,這次就拜托你了。”

莫老頭擺手,“我們七隊有不少老齊刻的陣牌,我去拿來分一分,還有我畫的符也分分。”

“最好不要停止放求救符,萬一飛出去一個了呢?”

“行……”

西南分局一行人往回走,開始商量怎麽給羅門挖坑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

F市

胥清歌心滿意足的吃下最後一個灌湯小籠包,喝完杯子裏的豆漿。

沈星然看她吃完,将手裏的紙巾遞了過去。

胥清歌擦完嘴,劃開手機屏幕,上面有一張剛收到的資料照片,“F市設計學院,大三學生,張麗……”

胥清歌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一張女生的證件照緊跟着出現。

照片上的女生長相普通,五官比較平,長額頭。

是位丢進人群中就找不到的長相。

胥清歌将手機推到沈星然面前,“你看看,我臉盲。怕待會記不住。”

沈星然随意瞥了一眼,“我也記不住。記住臉做什麽,記住宿舍不就行?”

胥清歌點頭,“嗯,也對。”

沈星然替她收好手機,兩人起身正準備出去時,剛好聽到有人在放微信的語音消息。

“張麗,麻煩你幫忙帶兩屜小籠包,兩杯豆漿。萬分感謝……”

胥清歌眉尾一挑,刻意把腳步放慢,那個進門的女生恰好撞到她肩膀。

女生腳下一個踉跄,擡頭看清撞到的人是誰後,眉毛一擰,“你怎麽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嗎?撞到人都不道歉嗎?看起來長得這麽好看,怎麽素質這麽低!”

沈星然眉頭輕皺,攬着胥清歌肩膀,眼神不善的看着她,“這位女士,明明是你撞到了我女朋友。”

張麗擡眼又看向沈星然,她愣了愣,明顯語氣溫柔了很多。

“這位小哥哥,明明是她撞我的。”

沈星然眉眼一寒,被胥清歌及時抓衣擺,按了下去。

胥清歌眨了眨眼睛,撩開手臂上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果然紅了一片。她眼眶瞬間就紅了,“這位小姐,你怎麽這樣,撞了人還不承認。我胳膊都紅了。”

張麗滿臉憤怒,她擡手指着胥清歌,吓得對方後退了一步,一張精致的臉無辜又害怕。

“你要不要臉,怎麽這麽能裝,綠茶!”

沈星然臉色陰沉,他冷冷的看着對方,“你再說一遍。”

“算了,這位小姐應該也不是故意的。”她晃了晃通紅的胳膊,“就算我運氣不好,倒黴吧。”

沈星然抓過她手臂,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皮膚,滿眼心疼不似作僞,“疼不疼。”

胥清歌吸了吸鼻子,“不疼。”

可誰看到她這個樣子都知道她肯定疼。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不是,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撞了人不道歉,還罵人。”

“就是,給人家手都撞紅了,也不道歉。”

“快給人家道個歉,什麽素質啊!”

胥清歌看着在衆人的指責下臉色變得難看的張麗,心裏冷笑。

決定再添一把火。

“算了,既然她不想道歉我也不勉強……我們走吧。”她眼眶發紅,聲音低軟。

就算知道她是演的,但沈星然還是忍不住心頭一軟。

他攬着胥清歌的肩膀,一臉寒霜的對着張麗說:“道歉。”

張麗被對方這張臉晃了一下,面對這麽多指責一時之間有些慌,她咬牙,“你們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嗎?”

“這就是個綠茶。”

“這位小姐,如果你再對我女朋友進行言語侮辱我就不客氣了。”

這時候,一位圍觀了全程的大媽走了過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小姑娘怎麽回事。看你也是個大學生吧,怎麽一點道理都不講。”

大媽看到胥清歌紅了一片的手臂,“哎喲,你看給人家姑娘撞的。”

“怎麽讓你道個歉你不願意,還罵人呢?”

胥清歌順勢低頭,咬着唇,一副乖巧秀雅的模樣。

許多長輩就喜歡長得好,性格還乖巧的女孩,看到胥清歌這個樣子,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嘆了口氣,“閨女,你脾氣也太好了些。”

圍觀衆人:“就是,不就道個歉嗎?多大點事,非要罵人家。”

“可不是嗎?人家姑娘都沒說什麽呢。就聽你在那罵。”

“我一直就看着呢,明明就是這姑娘進門撞了人,結果一看到人家姑娘就開罵。怎麽了,這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嫉妒了吧。”

張麗站在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不想道歉,但面對那麽多指責,說不心慌也是假的。

她擡眼看到胥清歌那張臉上的表情,滿心憤恨。

“對,對不起……”她低頭,後槽牙咬的死緊,一張臉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憤。

胥清歌眼睛彎了彎,柔聲道:“不知道江婉有沒有聽到過你的道歉。”

第 141 章 帝危

帝危

含章應下後便着手去準備。不多時, 晏婕妤果然帶着一應物品搬進了坤儀殿東側殿。後宮衆人知曉此事後,反應各異。

頤景宮東側殿

裏頭噼裏啪啦砸了一通, 雲雙才跟門口的宮人交換了眼神,有些瑟縮地進去了。

“啪!”剛進殿,便是一個茶盞碎在面前,吓得雲雙忍不住一抖,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小聲道:“主子息怒!”

“息怒?你叫本宮如何息怒?”安婕妤通紅着雙眼,眸中仍舊怒意未消, 冷哼道:“本主說皇後怎得如此刻薄,原來是手中另有一員大将。”

雲雙聽着她的話不敢反駁,眼神卻心疼地瞅向地上的碎瓷片, 這可是最後一批了,自打皇後吩咐了削減開支後, 她們宮中便只有規定的份例,若想要再多的, 可沒有了。

“她想要将本主當做棄子扔了, 本主可不會讓她得意。”安婕妤狠狠道:“她不是看中晏婕妤腹中孩兒麽, 本主倒要看看晏婕妤當真甘心将孩子給她?”

說罷,安婕妤略覺口渴,伸手一夠, 卻摸了個空, 才怒斥一旁的宮人道:“不長眼的東西, 還不去奉茶來!”

雲雙朝那宮女使了個眼色, 示意她出去後, 才小心膝行至安婕妤身前,努力勸道:“主子, 您低聲些,若是叫旁人知曉了,只怕皇後娘娘追究起來。”

“追究?本主還怕她追究麽?”安婕妤嘲諷一笑:“自從上次在坤儀殿铩羽而歸後,皇後便曉谕後宮縮減開支,這宮中各處的管事那個不是人精,貴妃有子有寵、端修儀背景深厚、晏婕妤尚且有孕,最後偏偏就咱們頤景宮連好些的菜的吃不上!”

說及此,安婕妤眸中盈盈有淚光閃爍,略靜了片刻,才側眸問雲雙:“前些日子本主送回家中的信可有消息?”

雲雙一愣,心中一嘆,只得艱難搖搖頭。

見她搖頭,安婕妤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當初因為她惹了聖上不喜,以至于她嫡兄請立世子的折子被拒,別說是父親,就連母親也怨上她了。

思及前幾次宮宴,無論是母親還是嫂嫂,皆無一人前來與她敘話,便是她派了雲雙去請,二人也推脫不來,這是将嫡兄的事怪在她身上了。

正值此時,方才出去的宮女重新捧了茶盞回來,安婕妤擡眸一瞧,便見她素白手中的白瓷茶盞,皺眉道:“咱們宮中只有這個了?”

要知道,便是連位于從四品最末的承徽,用的也比這白瓷茶盞好上百倍。

那宮女猶豫了一下,仍舊上前跪下,将茶盞奉給安婕妤,垂首小心道:“主子,這個月…只有這個了。”

就是這個,還是從當初剛進宮收拾的物件中翻找出來的。

安婕妤沉着臉伸出手,那宮女本能地瑟縮一下,雲雙見了只暗道不好。

果然,安婕妤幾乎立刻便冷笑一聲:“你躲什麽?以為本宮要打你?”

說罷,有些出人意料地将茶盞接過,潤了潤t幹涸的嗓子。

才輕聲道:“行了,都退下去吧。”

那宮女幾乎是如蒙大赦般慌亂退了出去,雲雙也站起身,仔細收拾着房中的碎片。

忽然,聽見安婕妤略帶苦澀與迷茫道:“雲雙,你說本宮應該怎麽辦?”

這些日子,她仿佛變了一個人般的狂躁、暴戾,從某種意義上說,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懼與不甘。

不相信自己的至親家人,竟會為了小小的權利放棄自己。

雲雙自小跟在她身邊,哪裏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心疼安慰道:“主子,您別怨夫人,自打侯爺請封世子的折子被聖上拒了,後院中的幾個姨娘又不安分起來,隐隐有不将夫人放在眼裏的架勢,就連大郎君在侯爺面前也失了體面,也難怪她們着急。”

“呵——”安婕妤咬唇道:“所以就這麽舍棄了我這個不重要的女兒。”

“主子…”

“行了,本主不過是一時糊塗,你下去吧。”

一連又是幾日,因着皇後穩坐坤儀殿,加之晏婕妤也不常出來走動,反倒是另一事更加棘手。

五月二十八,由荊西郡快馬加鞭傳來的急信,孟璋在前幾日與西夷國主交戰之時,帶着一隊先鋒深入西夷腹地,不知所蹤。

消息先是傳到了皇後那裏,原本皇後是想按下不提,可耐不住前朝的大臣們有的心急如焚,急急便一起面見內閣諸閣老,消息也随之傳遍後宮。

謝若暻得到消息時,正懶懶依在貴妃榻上繡着歲歲的夏衣。

聞言,忍不住一個驚惶便紮了手指,鮮紅的血滴浸入布料留下紮眼的一抹豔色。

“娘娘莫急!”丹素連忙扶着謝若暻,對前來傳信的宮人怒斥道:“這樣的話也敢亂說,也不怕貴妃娘娘割了你的舌頭!”

“奴婢不敢!”那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不過是湊巧聽見了坤儀殿的含章姑姑在訓斥宮女們,這才慌忙回來報信。

謝若暻聞言,揮揮手示意丹素住嘴,才溫聲問那宮女:“你叫什麽名字,這事兒你可聽得仔細了?”

“奴婢本是負責庭院的墨韻,因着今兒個去花房取花,這才不經意間聽見了。”墨韻含淚道:“奴婢願意以性命擔保,若有半句虛言,便叫奴婢不得好死。”

“好!”謝若暻點點頭:“若此事當真,本宮定然記着你的功勞。”

說罷,便朝以檀吩咐道:“你去東側殿接了丹婳的差事,叫她先拿着本宮的令牌,親自去一趟謝宅,一定要快!”

李迦北與沈淮都是謝家的人,若孟璋真的危及性命,誰也不會比謝琰先得知。

“是!”以檀心知這事兒等不得,連忙就小跑着轉身。

丹婳一聽,頓時也顧不得許多,連正殿都未去便直直朝宮門而去。

不過半刻鐘的功夫,丹素便急匆匆地帶着信回到望舒殿,見謝若暻臉上仍是一片急色,不待她問便回道:“說來也巧,奴婢剛到宮門口,便見明光策馬而來,叮囑奴婢定要将此信交至您的手中。”

明光!謝若暻猛地注意到這個字眼,若非十萬火急之事,明光向來不離謝琰身邊。

如此說來,只怕那宮女口中之事乃是真的,思及此,謝若暻十指翻飛,将那信箋草草拆開看了,才面色一白。

“娘娘?”丹婳光是見她面色,便知這事只怕八九不離十了。

謝若暻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道:“此事非同小可,切不可聲張。丹素,你去将望舒殿的人都召集起來,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若有誰敢洩露半句,嚴懲不貸。”

丹素連忙應下,匆匆去安排。謝若暻又看向丹婳,沉聲道:“你速速去打探一下,朝中大臣們對此事有何反應,尤其是內閣幾位大人的動向。”

丹婳點頭,轉身離去。

謝若暻坐在貴妃榻上,心緒如麻。孟璋深陷險境,這對她來說定然不是一件好事。

思及此,謝若暻輕輕撫了撫小腹,才對以檀道:“你去打探一下,宮中都有哪些妃嫔知曉了這事。”

依着前朝後宮錯綜複雜的勢力關系,這事兒鬧得又這般大,只怕是瞞不住的。

謝若暻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起身至書房,寥寥幾筆便收了起來,召來拂風道:“拂風,你最熟悉建京至汝南的路,這封信,你且替本宮交至王玠手中,告訴他,無論如何,定要救聖上一命!”

“是,娘娘。”拂風立即轉身出了望舒殿。

謝若暻這才緩緩坐下,不斷在心中安撫自己,孟璋這個從刀劍中厮殺過來的人,怎麽會那般輕易地中計沒了。

只是無論如何,孟璋決不能現在死!謝若暻狠狠攥緊手中衣袖。

如今宮內僅大皇子一人,況且是個尚不滿一歲的黃口小兒,若是孟璋身故,朝中只怕會擁立攝政王,以謝琰如今的資質,要想當上攝政王真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這宮中不乏有想拿大皇子做筏子的。

思來想去,她始終覺得,還是得做兩手準備,因此側眸對丹婳道:“你且讓阿琰密切注意着朝中動向,先不要輕舉妄動,可有些事,咱們也得準備着了。”

說完,便帶着其餘人登上了乾盛殿。

宮中這般着急的自然不止謝若暻一人,坤儀殿內,皇後也急的坐立難安,來回在殿中踱步。

“怎會如此?聖上那般神武不凡,怎可能中了西夷人的圈套!”皇後急道,眸中隐隐能瞧出紅血絲。

“娘娘莫急,如今事情尚且未見分曉,咱們若是自亂陣腳,豈非叫旁人得意?”晏婕妤勸道。

她雖是着急上火,可她更不能亂了陣腳。

只暗暗嘆自己倒黴,好容易懷上皇嗣,卻出了這檔子事兒,若是聖上出了事,這皇嗣還叫什麽皇嗣!

這般想着,便又怨上了孟璋好端端的作甚要禦駕親征,這下好了,将自個兒都搭進去了。

皇後被她這麽一勸,也慢慢冷靜下來,輕聲道:“你說的對。”

說完,視線慢慢挪至晏婕妤腹上,自嘲一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任她百般算計,也決計想不到如今這個樣子。

尚且不待皇後反應過來,晏婕妤便神色一凜道:“娘娘,如今這個時候,最為關鍵的,便是大皇子了。”

皇後下意識回看了一眼晏婕妤:“你是說…”

“娘娘是大皇子的嫡母,如今這個時候,自然更應該将大皇子接來坤儀殿照顧,這樣才能萬無一失。”見皇後有些猶豫,晏婕妤又添了一把火道:“便是和修容與錦妃,也只有感謝您的道理。”

“再說了,若是叫貴妃搶了先,只怕咱們就不妙了。”

第 146 章 激戰上弦之六(修)

已經釋放出六條絲縧的花魁,已經卸去了身為“蕨姬”的僞裝,露出了身為鬼“堕姬”的面容。

并非是剛才音柱無法砍下堕姬的首級,而是僅僅砍下她的首級是沒有意義的,鬼在被日輪刀斬下頭顱後會死去,但是上弦之六卻是特殊的,上弦之六是兄妹兩人一同擔當的,而且兩人的性命相連,只有同時砍下兩人的頭顱,才能将兩人殺死。

作為哥哥的“妓夫太郎”平常被吸收在堕姬的身體內,沒有被釋放出來。

所以說上弦六鬼有七個,這個是常識。

只砍堕姬是不夠的,所以音柱才一腳将她踢出去,想要借助陽光,直接殺死她和她體內的妓夫太郎。

堕姬的伸手比其他上弦都要差得多,拉低了上弦的平均戰鬥力,根本沒有和柱剛正面的水準,他的哥哥才是實打實的上弦戰力,堕姬從戰鬥力上來講更像是妓夫太郎的保命機制。

堕姬剛剛站穩,手持雙刀的音柱已從二樓跳了下來,借着重力加速,雙刀直奔堕姬的面門。

堕姬腰間的緞帶飄舞,緞帶本身就是她的血鬼術,總共有八條,這個時候有兩條在地下存貯着還沒來得及吃的人類,所以她身上只有六條緞帶,這些緞帶是她的血肉鑄成的,被砍斷也能再生,和上弦之一的刀一樣,這個時候六條緞帶飛舞,血鬼術的招數發動。

血鬼術·六重帶斬

緞帶瞬間變成比刀還要堅韌的狀态,朝着音柱攻擊而來。

可惜的是她和柱相比還是太弱了,能砍斷鋼鐵的緞帶瞬間被音柱缭亂的雙刃斬斷,刀刃直奔着堕姬而來,他的目的不是砍傷她,而是要借力将堕姬直接拍到背後的陽光地帶。

堕姬的緞帶被斬斷,一時間沒了對策,來不及讓緞帶再生,一彎腰捂住臉,哭喊道:

“哥哥,有人欺負我,救命!”

剎那間,堕姬的背後隆起一個肉團,一個面向醜陋、身材奇瘦、頭發亂蓬蓬的人的上半身出現,雙手拿着骨頭質感的鐮刀,瞬間劈向音柱。

血鬼術·濺血鐮

型如薄刃的血之斬擊随着對方的動作出現,因為提前從一豐的“官方信息”中知道了這招帶着劇毒,所以音柱知道這個最好不要硬碰,即使他是從小接受抗毒訓練的忍者,對上這個東西也落不到好處。

半空中一扭身體,向着旁邊一揮刀,刀身上産生了爆炸的聲音,借着音波的反震,改變了軌跡,躲開了對方的血鬼術,血色的斬擊毫不停留地繼續向前,崩掉了一塊房檐才消失。

這個時候的妓夫太郎已經完全從堕姬的體內抽身出來,一只手拍着堕姬的頭頂安慰着她,堕姬也解放出自己完全的狀态,似乎已經收回了存在地下的兩條緞帶,之前被砍斷的部分也再生完畢,八條緞帶圍繞着她飄舞。

花街之上立刻亂了套,這麽大的動靜,離得近的已經開始慌慌張張地跑開了,剛才還在樓上的六個人已經追着音柱下來,圍住了上弦之六兄妹兩人的退路。

二人身後就是街上的陽光,這個是必須避開的,不過如果有遮陽的東西,也不是不可以硬抗一下穿過,畢竟就是不到一條街的寬度,二人拼命穿過去的話也能到另一側的房屋中躲避,所以不能只包圍一側,五位柱從各個角度站好,将二人的退路完全截斷。

妓夫太郎發現自己被包圍後,切了一聲,一擡手,沖着擋在自己正前方的炎柱。

血鬼術·圓斬旋回·濺血鐮

從他的手臂之中施放出大範圍黑色的斬風,企圖将炎柱殺死或者逼退,他打定主意要帶着妹妹先到屋裏面去,且不說地下有他們的地下據點,至少到屋裏面,也不用太擔心陽光的問題,在街上打實在畏手畏腳,陽光的威脅太大。

看着朝自己飛來的劇毒旋風,炎柱沒有後退,而是直接向前沖了過來,迎着旋風,劈砍了過去。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渦卷

以炎柱自身為中心揮出渦旋狀的火炎斬擊,巧妙地将旋風阻斷,毫發無損的炎柱繼續向前,接連着施展出第二個劍技。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煉獄杏壽郎急速向前突刺,揮出的巨型斬擊如同燃燒的猛虎一般,在妓夫太郎眼中甚至出現了幻象。

眼看着如同炎炎烈火一般的攻擊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妓夫太郎攥住骨鐮,左右開弓,迅速在周身連續斬擊,以斬擊形成一個強大的護盾。

血鬼術·跳梁跋扈

黑色的旋風抵擋了杏壽郎的攻擊,第一回合,在突襲狀态下,上弦和柱的對抗不分上下。

第 139 章 ∶伯爵的禮服

砰!咚!啪!

此刻,趙平與張虎二人正玩命般的正雙雙舉着凳子瘋狂砸着房門,不過可惜的是這道門已經被骷髅鬼封閉了,無論他倆怎麽砸都無濟于事,然而更令他倆絕望的是…骷髅鬼馬上就要恢複行動了。

他的靈異照相機只能拍照三次,而之前他也已經将三次使用次數全部消耗光了,所以當看着自己手裏的第三章照片也即将消失的那一刻,趙平知道…他完了!

然而旁邊的張虎則是抱着能多活一秒是一秒的想法,所以當第一張金光符的5分鐘保護效果即将結束的時候,滿頭都是冷汗的張虎在恐慌中再一次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他的第二張也是最後的一張金光符!

當張虎把他的最後一張金光符掏出後,他卻沒有注意到…身旁趙平的眼睛在看到張虎的金光符後的一瞬間就變的有些詭異…

(趁他不注意,一把将金光符搶過來給自己使用,反正這種一次性消耗道具也并沒有與主人綁定,貼誰身上對誰有效!)

是的,這就是張虎剛将他的最後一張金光符掏出來時的那一瞬間趙平腦海裏的最大想法。

想到就做,所以當金光符剛剛被張虎掏出來的那一刻,趙平的手便迅速的朝着金光符抓去!!!

不過…就當他的手已經猛的伸出一半的那一刻,猛然間…趙平的手卻又停住了,是的…并不是他良心發現也并不是張虎已經提前使用,而是…

而是望着眼前的這張金光符,趙平竟然腦海裏竟然莫名的瞬間想出了一個可以逃離這個房間的方法!

所以,就在滿臉驚懼的張虎即将把最後一張金光符貼在自己額頭上的那一刻,趙平卻猛地對其大吼道“住手!!!”

自然而然的,趙平的大吼把張虎給吓了一跳,望着身後即将恢複行動的骷髅鬼,張虎焦急的問道“你想幹嘛!?”

“你是想多活幾分鐘然後最終被鬼殺死,還是想徹底離開這裏!?”

聽到趙平的問題後,張虎頓時一愣,不過随即便對其回答道“你他嗎這不是說廢話嗎?老子當然想離開這裏!”

“好,既然你想離開這裏,那麽你的最後一張符就不要在對自己使用!”

趙平此言一出,張虎的表情就在下一刻變得一片猙獰“我草!你小子夠毒啊,不給我自己用難道要給你用不成!?”

不過趙平卻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伸出手指向了面前的這道房門,同時對張虎焦急的說道“你趕快把你的最後一張金光符貼在這個門上!試試能不能破除門的封禁!”

“快啊!!!身後的鬼就要恢複行動了!!!”

趙平此言一出,張虎有些吃驚,金光符還能這樣用嗎?不過話說回來,只有金光符産生效果後才會自燃,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退一步講他張虎也算個敢打敢拼之人,所以在聽到趙平那焦急的聲音之後,下一瞬間,張虎便毫不猶豫的将金光符啪的一聲貼在了房門上!

“嘩啦!”

沒想到就在金光符貼在門上的一剎那間就金光符瞬間爆發出一道金光,随即自燃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趙平手裏的第三張照片也徹底消失了,同時他們二人身後的骷髅鬼也重新恢複了行動!

“啊啊啊啊!!!”

金光符自燃與骷髅鬼恢複行動幾乎是同一秒發生的,所以就在金光符貼在門上并爆發出金光的那一剎那,張虎與趙平二人便也同時爆發出了一陣吼叫聲,随即雙雙撞向了房門!

咣當!!!

伴随着一聲咣當聲,這一次房門竟然開了!而骷髅鬼也在下一瞬間從房間裏飄到了房門口!

“快快快!!!”

門口的不遠處赫然就是何飛、鄭璇與程櫻三個人,所以當二人猛然間撞開門後,看到二人出來後何飛三人的表情頓時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過欣喜的表情來得快去的也快,正當二人剛剛從房門沖到樓道的那一刻,幾米外的何飛就猛地爆發出了一聲大吼“快跑!你們後面!!!”

說完,何飛三個人也慌忙向樓下跑去。

別看形容起來顯得很複雜,其實從張虎拿出金光符到被趙平提議貼到門上,到撞開門他倆來到門外的整個過程都是在不到一分鐘內發生的事,所以當聽到遠處何飛的那聲提醒後,無論是張虎還是趙平都絲毫不敢回頭,而是雙雙咬着牙拼命的朝樓下跑去!!!

……………

“呼!呼!呼!!!”

半分鐘後,幾名輪回者們正在房子的門口處呼呼地喘着粗氣…

當然,這5個人裏似乎只有兩個人在瘋狂的喘氣,并且看樣子也極為狼狽…

沒錯,這兩個人正是張虎與趙平二人。

當最終看到二人都平安無事後,何飛與鄭璇之前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去,當時在樓上的時候何飛已經做好了打算,如果張虎與趙平在跑出房門後被鬼抓到,那麽他哪怕消耗掉鎮魂镯的最後一次使用機會也要保住他二人的性命,尤其是張虎的命,何飛只要有辦法他都不會放棄。

然而沒想到這倆人的瘋狂跑起來的速度竟然絲毫不慢,最終成功逃出了房子!

看着二人癱坐在地上的狼狽相,程櫻慢慢的走到二人的面前,而坐在地上張虎以及趙平在看到視線中的程櫻後,便紛紛擡起了頭疑惑的的看着面前的程櫻。

不料下一秒程櫻卻忽然露出了一絲好奇的表情對二人問道“喂喂,問個事,剛才是不是很刺激?”

張虎∶“我刺激你大爺,滾粗!”

話歸正題,如今站在莊園院子裏的何飛先是擡起頭看了一眼這棟房子,随後對身旁的鄭璇說道“鄭璇姐,看來…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盡快解決這場靈異事件,否則我們連拖到第七天等着被詛咒抹殺的機會都沒有,鬼絕對會提前将我們殺光,因為這只鬼襲擊我們的頻率是越來越快了。”

聽到何飛的話鄭璇肯定的點了點頭,随後也說道“可是目前來看,雖然已經得知如今我們所處的是鏡子裏的世界,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卻并沒有解開,那就是如何離開這這裏。”

是的,提到這裏,那麽則又返回到了之前提出的那條線索,那就是老伯爵油畫畫框上的逃離二字。

所以,一直推測不出答案的何飛其面色也變的有些難看,然而就在這時,度過了之前的驚慌的趙平卻在旁邊對二人說道“看來目前事件的進展陷入了困局,所以我有一個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平的話說完後,何飛與鄭璇雙雙看向了他,沉默了幾秒鐘後,何飛張口道“說吧,目前為止任何的分析與猜測或許都有可能是解開問題的鑰匙。”

趙平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認為,逃離這兩個字的确是一個關鍵,不過貌似大家都忽略了一個問題,既然這裏是鏡像空間裏,鏡子,有沒有可能就是鏡像空間的出口呢?”

然而趙平的話說完後,何飛卻随即眉頭緊鎖的說道“可是之前我與張虎都用肢體或是東西攻擊過房間裏的鏡子,如果說鏡子就是鏈接鏡像空間裏與真實空間的連接口亦或是出入口的話,那麽鏡子就絕對不會碎掉,而是肢體直接穿過了鏡子,然而真實的情況則是鏡子直接碎掉了,雖然碎掉的鏡子還會複原,不過依舊還是無法當做出入口,所以…”

不過何飛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他身旁的鄭璇卻從之前的思考中回過神來并随即打斷了何飛的話說道“等一下何飛,趙平的話雖說表面上将似乎并不正确,可是卻有一點提醒了我。”

她的話引起了何飛的興趣,所何飛問道“哦?說說看。”

鄭璇先是點了點頭,随後繼續說道“雖說鏡子都是實打實的實體,也向你之前說的那樣不具備鏈接能力,不過你別忘了這個莊園裏卻有很多的鏡子…”

後面的話鄭璇沒有說,不過四周的其餘人自然也知道她後面的意思。

這似乎是一個比較不錯的建議,但是再仔細那麽一琢磨,卻又突然發現這個建議又非常的難,同時還要伴随着一定的風險。

那是因為這坐莊園裏的鏡子實在太多了,一個一個的實驗誰這道會忙到什麽時候,如果想快點的話那必定要分散行動,可是這樣的話落單的人卻又極容易被鬼襲擊,鬼的可怕大家也都知道,就目前來看,唯一一個能夠勉強做到既能同時保護一群人又能将鬼驅離的只有何飛的镯子,而且還只能在用最後一次。

另外如果真的散開,那麽已經将金光符完全消耗光的張虎、消耗光靈異照相機使用次數的趙平、消耗光瞬移傳送次數的鄭璇…他們三個人則是最危險的!

目前來看,只剩下程櫻的警示珠還剩下一次自動觸發防禦的機會,以及何飛的鎮魂镯的最後一次使用機會。

而且這個建議還以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100%确定鏡子就是出入口的前提下,如果忙活了大半天最終得出結論鏡子不是出口,那豈不是要哭死?

這個辦法既耗時還充滿了危險與不确定性,所以想了半天,何飛認為這個辦法不到最後實在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是不要用,雖然鄭璇是隊長,不過面對生死危局,何飛的建議還是值得她接受的。

然而,就在樓下一衆輪回者們正陷入分析困境的時候,此時在莊園的三樓的某個房間…

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妻子,霍頓伯爵的臉色非常難看,是的,最終那只惡靈還是襲擊了他們一家,雖說并沒有直接殺死他的妻子,不過卻有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也是他剛剛從難過中回過神之後才注意到的事。

那就是當時在二樓他與妻子的卧室裏,也就是在鬼出現并襲擊他妻子的前幾秒,他竟然在房間內莫明的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當時明明房間裏就只有他和他妻子以及兒子三個人,并沒有其他人,并且在幾秒後當他看到一具骷髅竟然從鏡子裏鑽出并迅速飄向他妻子瑪麗的那一刻,他雖然驚恐的對着他妻子大喊并奮不顧身的向妻子跑去想去拉妻子,可惜骷髅的速度太快了,已經一爪子抓中了妻子的身體,至于他的兒子在看到那恐怖的一幕後也當場被吓的哇哇大哭。

不過當時的他見到相愛多年的妻子在流出了大量的鮮血後,悲痛中的伯爵竟然忘記了害怕,在下一秒過後伯爵竟然直接奮不顧身撲到了他妻子的身上并将妻子護在了他身體的下面,而緊接着飄在上方的骷髅鬼就将骨手朝着他的天靈蓋抓去,不料…就在骷髅的骨爪即将觸碰到他的天靈蓋時,下一秒一件讓霍頓伯爵完全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那就是骷髅的骨爪在即将抓到他頭顱的一剎那竟然猛的停了下來,随後伯爵就看到上空的骷髅似乎渾身打起了擺子,并且兩條骨臂也在漫無目的的揮舞着,後來骷髅竟然抱着腦袋在半空中搖晃了起來…

雖然那具骷髅僅僅只是一具骷髅,也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通過它的那些動作…伯爵卻隐隐可以感覺得到…它似乎很痛苦!?似乎正在拼命的掙紮與抵抗着什麽…

最終那具飄在他頭頂上空的骷髅竟然又慢慢的退回到了鏡子裏,随後住在對面房間裏的大女兒也聽到動靜後跑了進來,又過了約一分鐘後那名清國公主與她剩餘的仆人們也跑了進來。

伯爵的回憶到此為止,随後他就伸出手并露出了慈愛的表情并分別摸了摸了身旁兒子拉姆與女兒格蕾絲的腦袋,不過就在他的手撫摸着格蕾絲的腦袋時,身邊的格蕾絲卻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說道“父親,你撫摸我腦袋的動作與在我夢裏的那個骷髅撫摸我腦袋的動作好像哦。”

什麽!

聽到格蕾絲的話後,伯爵頓時一驚!不過緊接着他便對着格蕾絲問了一句以前他從沒有問過的話,而這句話也似乎是他剛剛想到的,那就是…

“寶貝,你以前曾經說過,你夢境裏的那個撫摸你腦袋的骷髅似乎穿着衣服,那麽現在父親問你,那個骷髅穿的到底穿的是什麽衣服你可以形容一下嗎?”

伯爵的話問完後,格蕾絲卻并沒有思考太久,而是在幾秒之後猛地一拍腦袋并同時指着伯爵的衣服回答道“啊,我想起來了,夢裏的那個骷髅男人所穿的衣服就和如今父親你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聽到這裏,霍頓伯爵的瞳孔頓時猛地一陣收縮!随後他便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衣服…

此刻,他穿的衣服正是标準的伯爵禮服!!!

未完待續…

第 144 章 你不服?

有專人取了血玉斷鳴琴和玉如意拿給卿瑤音,紅色的匣子古香古色,散發着古老的氣息,綠色的如意清新脫俗,所有人都在伸着脖子想要看一看這傳說中的血玉斷鳴琴到底是是什麽樣子。

沒想到,卿瑤音素手一揮便将其收進了玉佩之中,連看都沒看。

卿瑤音對着司寇哲微微俯身行禮。

“臣女謝皇上賞賜,同樣謝過左丘公子,竟然舍得拿出這樣的寶物來,着實慷慨。”

這一番話顯然很對司寇哲的胃口,既給足了司寇哲面子,又不留痕跡的幫左丘明朗說了話,雖然卿瑤音不知道左丘明朗想要幹什麽,但是看在左丘明朗給自己“提供”了血玉斷鳴琴的份上,幫他說一句話,也未嘗不可。

“哈哈哈,卿小姐的琴技着實不錯,朕今日可真是飽了眼福,這個開頭,開的不錯!”

皇上都這樣說了,大家自然不敢有什麽異議,所有人不論願意不願意的,都在附和着。

“卿小姐真真是生了一雙妙手啊。”

“那可不是,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好聽的曲子,可真是沾了皇上的光。”

卿瑤音不很喜歡這樣站在中間讓其他人評頭論足的樣子,找了個借口便先坐回去了。

卿奕安跟着坐了回去,臉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卿瑤音什麽時候學的琴,她咋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卿小姐師從何處?可否介紹神樂認識一下卿小姐的師父?”

神樂對卿瑤音的“師父”很感興趣,開口便問到。

在之前他從未聽說過卿瑤音有這樣好的琴藝,能夠在她這個年紀練就如此高朝的技藝,一定有個好師父!

卿瑤音剛坐下就不得不站起來,雖然臉上帶着微笑,但是心中的想法卻是大不相同,這個人,長得醜也就算了,還不懂得看眼色,他是個智障嗎,沒看出來自己很累?

而且,為什麽一開口就問她的“師父”?這全都是自學成才,卿瑤音,還不需要師父!因為,只要她想學,沒有人可以超越她。

有資本,就是這麽狂妄。

沒錯,那些卿瑤音不會的,都是她不想學的,真的!就是這樣。

卿瑤音笑了笑,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回答道。

“我師父淡泊名利,隐居山林慣了,還請神樂琴師見諒,實在是不方便說出來。”

“這樣啊。”

神樂臉上有些遺憾,并不年輕的年紀卻絲毫看不出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比卿瑤音要大上一倍的年紀,面容竟然還像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

“那我可以時常去和卿小姐商讨琴藝嗎?”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神樂将重心轉移到了卿瑤音身上,臉上全都是那種多年第一,忽然遇到了對手的激動。

“當然可以。”

她若是說不可以,豈不是顯得心胸狹隘。

卿奕安看着卿瑤音和神樂的對話,一雙手在桌子下面攥得緊緊的,用力到指尖泛白,憑什麽,憑什麽卿瑤音可以得到那些贊譽,在她沒回來之前,那些都是她的!

天空中忽然一只燕子飛過,陰影落在卿奕安臉上,只一瞬間,那無盡的陰暗便消散,卿奕安的嘴角忽然詭異的揚起。

卿瑤音眼角的餘光看到卿奕安的表情,眉頭緊緊的蹙起,怎麽感覺……有什麽要發生了呢?莫非!

果然,不出所料的,卿奕安動了。

司寇哲心情正好,又趕上大好的天氣,正準備要再吟詩一首,來抒發一下心中無限的感慨。

卿奕安慢慢優雅的站起來,嘴角挂着的是得體的笑容,一步一蓮花的朝着卿瑤音走過來,全然不顧司寇哲看着她的怪異的眼神。

在皇帝跟前随意走動,他還沒走呢!卿奕安就這麽不尊重他?也太過分了吧!司寇哲的表情慢慢的歸于平靜,笑意全無的看着她。

而卿奕安絲毫沒有意識到,或者說,她現在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哎呀!”

卿奕安腳下“一滑”,直直的朝着卿奕安面前的桌子撲了上去,“噼裏啪啦”的,珍馐玉盤碎了一地,卿奕安身上的衣服也變得髒亂不堪,這裏突然發出這麽大的聲音,原本有說有笑的人們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目光全部彙聚到卿奕安身上,皇帝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愈發的陰沉,故意來砸場子嗎?卿奕安前幾次來參加都沒有什麽問題,而這次,因為有了別的國家的皇子等幾位尊貴之人,她就這樣的想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直接給她賜個婚不就得了,省的她如此費勁心機。

身為皇帝,後宮之中發生的事情,哪一件他不知道,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理會罷了,可這不證明他就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就這樣耍心機。

司寇哲平生最讨厭心機重的人,相比較來說,他還是喜歡單純好控制的人。卿瑤音突然一擡頭看到司寇哲的眼神,看着卿奕安冷笑了一聲,這下卿奕安要遭殃了。

事實證明,卿瑤音猜對了,不久之後,司寇哲也确實是這樣做了。

卿瑤音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過去扶起來卿奕安,還因為着急,裙角挂到了桌子邊上的酒杯,杯子被帶了下來,沒酒撒了一身卿瑤音也沒有空去理會。

“妹妹,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不小心?!”

語氣中有些責備,卿瑤音一邊扶起來卿奕安,一邊關心的看着她手上的玻璃碴子,上面的鮮血已經順着胳膊淌了下來,看起來血腥極了。

而卿奕安好像摔傻了一樣,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大叫了一聲,而後被吓着了一樣,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卿瑤音又搖了搖卿奕安,發現她還是沒有什麽反應,就好像是快要哭了一樣,讓人看的都覺得姐妹情深,卿瑤音回過頭看着司寇哲,請求到。

“皇上,家妹身體不适,還請皇上準許臣女帶她下去,不要擾了皇上的興致。”

已經驚擾了怎麽辦?他能不能下去踹她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