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 兩顆心髒的野人

過了風口,就進入連綿起伏的一片山海,山山相連,溝壑隔着不遠就來一個,趕着馬匹行走,像是個大笑話,山路可走,斷壑難行。

田教授說不行棄馬步行吧,除了必用設備和生活品,其他的該扔扔吧。

走了大半天山路,人早被折騰得夠嗆,現在放棄馬匹,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說要不這樣吧,先将馬匹拴在前面那片樹林裏面,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能用一用,荒郊野外的,把馬放出去直接就喂野狼了。

田教授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幾匹馬拴在一起,就算野狼圍上來,它們也能保護自己,地上野草叢生,也餓不死,等我回來了,還能幫忙拉點東西。

找到前面的樹林,我和大牛将馬匹拴在一棵樹上,周圍插着一些尖木頭,能簡單抵禦一下野獸。

天色漸晚,大山裏面不容別處,一到晚上就會出現大量的猛獸,山霧彌漫,容易迷失方向。

樹林中燃起一堆柴火,大家将烤熟的食物分了分,大家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後背靠着大樹,離着都不遠。

這片樹林藏在兩山之間的峽谷,地面有沙土和被磨光滑的礫石,一看這裏曾經是條河流,若幹年後幹涸了,山壁上的樹種子落到下面長成了一片樹林。

凡凡拿把小刀子揭下一塊樹皮,聞了聞說道,小紫檀,又名青龍木,五年一年輪,八百年才能成材,這麽大一片樹林世所罕見啊。

倒鬥人和倒古董的人對紫檀木很熟悉,這種名貴木材藏于深山大澤,一般人很難見到,更想不到在這個峽谷能看到這麽大一片。

田教授拍打着小紫檀樹,高興地說:“這就是考古和探險的魅力所在,往往能碰到意想不到的驚喜,這是大自然的禮物啊!”

李燕是搞地質的,她打着手電搜索樹林上面的兩座山壁說:“紫檀木是長在山頂的,經年累月的地殼運動拔高了山勢,好多樹木越長越傾斜,樹種很容易被雨水沖刷到河道上,幹涸的河道地下水豐富,小紫檀容易成活,哀牢山人跡罕見,從來沒有人發現這些珍貴的樹木。”

我們發現小紫檀都是成才木,按照凡凡推算的樹輪年齡,這些樹木至少一千三百年了。紫檀木質地堅硬,帶有淡淡的清香,很适合打造家居和制作上好的棺木,市場上很搶手,随便一棵成年小紫檀至幾百萬乃至上千萬。

田教授激動地說:“高小梅同學趕緊畫地圖,标注這個坐标,這可是一筆不可小觑的國家財富啊。”

高小梅拿出一卷地圖,測量着标尺,突然驚訝失聲說道:“田教授不好了,指南針失靈了!我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方向!”

衆人一片驚愕,紛紛掏出指南針,果然都失靈了。我一拍腦門笑着說道:“都怪我,忘記跟大家說明情況了。哀牢山富有鐵磁礦,每座大山形成一個磁場,我們越是往裏走,磁場越厲害,指南針根本派不上用場!”

大牛急得差點罵人了,對我說道:“老大,可怎麽辦呢?上回有馬伊拉領着,我們才能按照獵人的路線行走,現在指南針失靈了,我們都變成睜眼瞎了。”

田教授和沈冰也在埋怨我為何不早說,這個情況非常棘手,之所以走在大山裏不迷路,基本全靠指南針的指引。

我輕松說道:“大家別着急啊,我聲明一下,沒跟你們交代情況,并不代表我沒有辦法呀。”

高小梅苦笑說:“你就別吹牛了,還有能取代指南針的儀器嗎?”

我說你這個學霸,自然有不懂得東西。古人沒有指南針照樣可以走荒漠行大海,他們用的是一種不靠磁場指南的方法。

田教授驀然喊道:“牽星板?難道你會牽星術?”

大家一聽我會什麽牽星術,還有什麽牽星板,俱都眼神巴巴地看着我,渴望的眼睛都希望我說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我突然搖頭說道:“我有牽星板,但不會牽星術。”

大牛一臉認真地說:“老大別玩了,你真得不會?”

我再次斬釘截鐵地說道:“真不會!”

衆人捶胸頓足,每個人都灰心失望,本來覺得我既然拿着牽星板,挺有戲的,沒想到卻是個拿着大刀不會武術的書生。

我看他們一臉倒黴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說:“《陰陽術》講究的是觀星術,其實牽星術跟觀星術差不多,都是采用觀測恒星高度來确定地理緯度的方法,根據牽星板測定的垂向高度和牽繩的長度,即可換算出北極星高度角,就知道方向了。”

田教授和沈冰對我大加贊賞,哀牢山磁場遍布,唯一辨認方向的方法也只有觀星術,白天不用怕,有太陽指引,我們不至于迷路。

在我觀星術的指引下,我開啓了牽星板,準确地找到了方位,高小梅把這片紫檀林标注下來。雖然很累,但這麽早就睡覺,大家覺得挺無聊的,就圍着火堆聊聊天。

凡凡和李燕躲在一棵樹後面研究花草和裏面的昆蟲,李燕忽然發出一聲尖叫,指着樹林深處說道:“有人走動!我看到了一雙發光的眼睛!”

大牛和安保、沈冰仨人立刻端槍跑過來,順着李燕指的方向望過去,裏面樹影影影綽綽,偶有風吹過來,樹葉嘩啦啦響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和田教授跟着跑過去,九個人打着九道手電光束,幾乎将前面照的如同白晝,可惜真的什麽都沒有。

田教授說道:“大家別緊張,有可能是只野狼,被我們驚動了,早跑得沒影了,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李燕不依不撓地說道:“如果是野狼,不可能那麽大啊,那雙眼睛,眼睛說不出的詭異,我搞地質這麽多年了,不可能連只野獸也分不出來啊。”

大家一時間陷入沉默,只有兩種可能,要不是李燕看錯了,或者故意誇大其詞,要不就是确有其事。如果是後者,為何九個人什麽也看不到呢?

忽然靈光一閃,我跟大牛使個眼色,嘴角向上面擡了擡,大牛明白後向我點了一下頭,我默默地喊了個“一二三!”。兩道手電倏然照向樹冠,一道黑影刷的一聲跳到另一棵樹上,大牛對着它連續開了兩槍,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我招呼一下,大牛,沈冰和安保手裏都有槍,三跟人形成一個三角陣型,飛快地跑過去。我們六個人後面緊緊跟着,突聽前面傳出大牛一聲驚呼,接着聽見砰砰砰三聲槍響,地上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像是人發出的聲音一樣。

等我看到地上躺着的是什麽東西時,不禁吓得魂飛魄散,這分明是個人,卻又長得兇神惡煞,脖子上圍了一圈指骨,後背挂着一顆血淋淋的頭顱。肚子上咕咕往外冒着血,身上被打了四槍,唯有胸口那一槍才是致命的,而這一槍肯定是大牛驚呼後打中的。

安保、沈冰和大牛,三個人的槍法都不錯,前面幾槍都被打中他的要害,說明這家夥移動速度相當快,要不是被打傷躺在地上,我相信大牛槍法再好,也不會打中他的心髒。

田教授看了半天才說道:“這有可能是食人族野人,後背那個頭顱血跡未幹,應該是剛砍下來的。”

我以為一槍打在心髒上,野人早斷氣了,大着膽子想看看他脖子上的骨頭是不是人的手指頭。我剛蹲下身子,突然看見奄奄一息的野人突然張開了眼睛,張口向我的咽喉咬過來。

猝不及防之下,我根本無法逃避。砰的一聲槍響,我感到滿臉都是血腥,眼睜睜地看着野人的頭顱被打爆了,腦漿子崩了我一臉。我吓得呆呆的,感覺腦子一片空白,未有的畫面還定格在野人咬我的一瞬間。

大牛使勁拍了拍我的後背,關切地喊道:“老大,你沒事吧,還是我對你好吧?沒有我這一槍,恐怕你被咬死了。”

大牛被我從渾渾噩噩中拍醒了,我像瘋了一樣,掏出軍刺對着野人胸口旁邊刺了一刀,大家覺得我是在洩憤,所以誰也沒有阻攔。

誰知我竟然将野人的心髒挖了出來,膽小的凡凡竟然吓得哇哇大哭,其他人也滿目駭然,都覺得我是不是瘋了?

但大家随即冷靜下來,野人左胸前的心髒被打了一槍,右邊怎麽又被挖出了一顆心髒?

随着我的手起刀落,左邊那顆心髒也被我挖了出來。人剛死不久,兩顆心髒還在跳動,血淋淋的,挺吓人。

我抹了一把臉,上面熱乎乎的粘稠的難受,嘴裏說道:“好奇怪的野人,竟然有兩顆心髒!怪不得移動速度如此之怪,他的體力也是正常人的兩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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