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連清的方法

在陸花暖還在跑步的時候,她的同班同學基本上都吃完早餐,坐在教室裏聊天。

雲皎月走到連清旁邊,拉開他身邊的椅子坐下,單手扶着下巴,做出一個自認為很有魅力的姿勢,說:“連清,你還沒有說你的方法呢?”

連清一揮手裏的扇子,說:“皎月,你且等着看。”說罷,便走到講臺上。

雲皎月望着講臺上的連清說:“連清真是第一美男。”一旁的跟班疑惑地問道,“雲小姐不是說墨軒才是第一美男嗎?”雲皎月不滿地瞪了跟班一眼說:“認真聽連清講話,別打岔!”

站在講臺上的連清,刷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扇子,一副風流倜傥的樣子說,“大家靜一靜,聽說我說下。”臺下就立刻有人反駁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麽聽你的。”連清輕哼一聲,“憑什麽,就憑這個。”連清,看似輕輕拍了一下講桌,嘩啦一聲,講桌四分五裂。連清拍了拍手,“這桌子真不結實,還有人不知道我是誰嗎?”雲皎月立刻在臺下叫來了,“連清真帥!”

連清聽了雲皎月的話,尴尬的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想大家一個問題,大家讨厭陸花暖嗎?”

教室裏稀稀拉拉地響起一片說讨厭陸花暖的聲音。連清聽後說:“大家為什麽讨厭陸花暖?”

“她做出昨天那樣的事,我能不讨厭她嗎?”

“她胖。”

“她不會打扮自己,每天穿着紅配綠,還總以為自己美美的。”

“她寫的字也不好看,簡直不像大家閨秀,”

“她吃的多。”

……大家說陸花暖的缺點都諸如此類。連清接着說:“我總結了一下,大家基本上讨厭陸花暖都是因為她胖。對不對。”

“對。”

“那我想再問大家一個問題。陸花暖有沒有優點?”

臺下陷入一片沉默。連清說:“請大家都好好想一想,你們讨厭的只是因為陸花暖胖而已,除此之外陸花暖還有什麽優點呢。”

這是臺下傳來一個聲音,“其實我挺羨慕陸花暖的,因為她傻,活得簡單。”開口說話的人是雲皎月。大家見有人開頭,便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就是就是,我也羨慕她。”

“那說明陸花暖單純嘛,”

“還有還有,我覺得陸花暖夠義氣。對朋友好,打心眼裏好。”

“是呀,看看陸花暖怎麽對玉寧的都知道了,啊,現在突然好羨慕玉寧了。有陸花暖這樣一個朋友。”

“你折磨說就不對了,我不是你朋友嗎,我可以為了你兩肋插刀。”

旁邊有人起哄道:“那你現在表演一個,讓我們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朋友。”

“去你的,你先表演。”

臺下哄笑一片,連清看時機差不多了,制止大家說:“好了好了,看大家讨論得這麽熱鬧,我想說就是,我們能不能幫陸花暖改掉她的缺點,讓她變成大家喜歡的人。從此她将是大家的自豪,因為是大家一起努力的成果,有人不願意嗎?”

第 38 章

蕭敬之由宮侍服侍着将大氅脫下, 他裏面穿着一身靛青色的長衫,長衫上的暗紋随着他的一舉一動而微微浮動着,可見衣服是用了上好的浮光錦制成的, 衣衫的領口袖口處花紋精致, 亦是做工不凡。

謝宸安不由心中暗忖大概也就只有如此的衣衫方才能夠配得上他了。

蕭敬之用手将長發撩起,長發随着他的動作自然的在背後收攏,露出了白皙的頸項。

他沖衆人行禮,淺笑着告罪道:“雪天路滑,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 敬之今日來的遲了。”

白華侍君見此匆忙将他拉了起來,笑道:“這有什麽妨礙, 晚些就晚些,看你凍的手都是涼的,快來暖暖。一會兒回去的時候我讓人幫你暖個手爐捧着, 可不要再凍着了。”

蕭敬之笑着應了。

謝宸軒這幾年跟蕭敬之的關系一直不錯, 這個時候帶着謝宸慶坐在他身邊,笑着跟他一同聊了起來。

幾人的話題本就沒什麽拘束,白華侍君原本說到謝宸清有孕一事, 然而不過片刻話題便從謝宸清轉到了蕭敬之的身上。

白華侍君嘆氣道:“時間過的可真快,眼瞅着你也已經十六了,你的婚姻大事可有了主意?”

蕭敬之斂眸,他的婚事怕是容不得他自己拿主意。

白華侍君并未發現蕭敬之神情的異常, 繼續道:“要我說平遠将軍若是有看中的人不若讓将軍自己去禀明了皇上, 如此也好給你賜下一門好姻緣,總也好過盲婚啞嫁……”

謝宸安的思緒随着白華侍君的這番話而飄遠, 這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不時與蕭敬之見面,恍惚中竟似乎未曾察覺到時光的流逝, 此時她方才驚覺她來到這個世界竟已經四年多了,她從當初的八歲娃娃長到了現在十二歲的模樣,而蕭敬之也已經十六歲了。

在這個世界十五六歲已然是到了該陸續出嫁的時候,他或許用不了多久也會許下人家,在那之後如同謝宸清一般風光大嫁,也不知像蕭敬之這般出衆的人最後會花落誰家。

謝宸安靜靜地看着蕭敬之,心中有些悵然若失之感。

日前靜宜侍君給德音賜婚的時候她并未覺得如何,她還打趣百泉讓他若是有了心上人也要一早跟自己說,到時候她也去讓靜宜侍君給他賜婚,直把百泉給羞得臉紅。如今事情輪到蕭敬之的身上,她不知怎麽沒了調笑的心思。

蕭敬之似乎是察覺到了謝宸安情緒上的異常,側目看向她,忽然道:“今日七殿下的話倒是額外少些。”

謝宸安下意識的錯開與蕭敬之相對的視線,她看着窗外緩緩道:“又下雪了,今年的雪倒是額外多些。”

衆人的視線随着謝宸安往窗外看去,這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又開始落雪了,雪花紛紛揚揚的從天空落下,與殘雪一同再次覆蓋大地,将到處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蕭敬之的目光投向遠處,今年的梅花倒是開的格外豔些。

衆人很快便收回了視線,開始繼續說起了旁的事情。

衆人氣氛熱絡,白華侍君繼續拉着蕭敬之閑話家常,謝宸軒這幾年成長了許多,在謝宸慶的面前已然有了做哥哥的樣子。

謝宸安靜靜的陪着衆人,情緒始終不高。

傍晚時分天色仍舊是灰蒙蒙的,雪也依舊飄飄灑灑的落着,謝宸安在叮囑了蕭敬之和謝宸慶回去的路上小心些後這才帶着德音與百泉緩緩的往宜和宮走。

德音在一側替謝宸安撐傘,謝宸安看了他一會忽然問道:“你大婚後過的好麽?”

德音嫁的是宜和宮中的一名侍衛,是以他雖然嫁人卻仍舊能夠伺候在她左右。

聽聞德音夫妻二人先情投意合,而後才去請靜宜侍君賜婚的,想來他應該過的幸福才是。

德音聞言果然難得露出了幾分羞窘之色,小聲道:“挺好的。”

謝宸安沉默了片刻道:“過的好就好。”

德音不知謝宸安怎麽會突然提到這個,只覺得她神情似乎有幾分落寞。

轉眼間又是大半年的時間過去,謝宸安終于也到了十三歲,到了可以入朝的年齡。

她此前已經反複思量過,如今謝宸遠和謝宸錦為了太女之位争的不可開交,謝宸銘與謝宸意亦都在朝堂上,衆人擡頭不見低頭見。

以她之不受寵便是到了朝堂也不一定能夠被賜什麽得用的官職,而且在那之後還要每天面對她們幾人當真是讓人心累的很,倒不如繼續待在上書房到十五歲,到時候她直接去封地赴任也省的再理會她們之間的種種鬥争。

謝宸安衡量再三,最後将自己的想法和靜宜侍君說了,靜宜侍君倒是沒有反對。

謝宸安心中有了主意,這日放學後便約了杜恒一同到永泰池旁小坐,準備将此事跟她交個底。

此時正值夏日,永泰池裏荷花滿池,謝宸安忽然便回想起當初她和蕭敬之初見之時便是在此處,竟已經五年時間過去了。

杜恒和蕭敬之同歲,這個時候也已經十七了,她長高了些,已經完全褪去了稚嫩,已然是一副成人模樣,雖然說二十歲方才弱冠,但是在這個世界世家子弟一般十五六歲就開始入朝為官,到了她這個年紀還未曾入朝的已經算是另類了。

杜恒知道謝宸安今日約她出來應該是有話要跟她說,但是她卻不知具體是何事,所以只靜靜地看着她。

謝宸安又過了片刻才緩緩道:“按理說皇女十三歲便可入朝,如今我已年滿十三理應離開上書房入朝為官,但是我自認天分不足,早早入朝也未必能有什麽建樹,反倒不如多學些東西。我已經與靜宜侍君商量過,準備這兩日便上書懇請母皇讓我在上書房多呆兩年。

只是你已經陪了我好幾年,若是讓你再這樣荒廢下去便是我的不是了,你若是想要入朝為官我一并上書将此事禀告給母皇……”

杜恒聞言卻笑了,“殿下和我說話還用打官腔麽?我可沒覺得殿下哪裏天分不足了,殿下想要躲過那幾人我又何嘗不是,況且我娘一早就我說文不成武不就了,我這個樣子入朝也未必不是禍害一個,反倒不如在殿下身邊多陪殿下幾年來的更穩妥些,殿下莫不是嫌我煩了吧?”

謝宸安沒想到杜恒會這麽說,她與杜恒關系雖然不錯但是跟着她終究是沒有前途的,人總不免要為自己多考慮些,杜恒總是要入朝為官的,她現在入朝還不算晚,若是再陪她兩年,到時候她封王去往自己的封地杜恒又當如何?

杜恒似乎是看出了謝宸安心中所想,笑道:“我既然已經選了殿下那自然是要一直陪着殿下的,日後殿下封了王我就陪殿下去封地,殿下總歸是不缺我這一口飯的吧?反正我家中有嫡姐照顧,我娘也嫌我煩,京中爾虞我詐人情往來也是讓人頭疼,反倒不如外放了自由。”

謝宸安忽然就想到了杜恒之前曾說‘若當真是忠臣,那一生忠于一人便也就足夠了’,她竟然就這樣認定了自己。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将來的封地肯定不會好到哪兒去,指不定會是個苦寒之地,又哪裏有待在京城之中舒服,杜恒方才所說不過是安慰她罷了。

杜恒總是這般,當初也不過是寥寥幾句話後便決定當她的伴讀,如今又是就這樣選擇了她,将自己的一生壓在了她的身上。

謝宸安拉着杜恒的手,有些想斥她傻,但是喉嚨處卻又有些酸澀,一時間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杜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想到日後殿下帶我去守衛一方子民,開創一片樂土,我還覺得有點激動呢。”

謝宸安原本一腔感慨這個時候倒是被杜恒給逗笑了,“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一同去創造一方樂土。”

謝宸安與杜恒又聊了許久,直到天黑時分方才回了宜和宮,靜宜侍君笑着喚她到身邊,而後喚了一排的宮侍過來。

謝宸安頗覺莫名,“我有德音和百泉就夠了,這幾年也用他們用的慣了,不需要再往身邊加人了。”

“你這孩子……”靜宜侍君頗有幾分哭笑不得,随即解釋道:“德音已經嫁人了,而百泉這孩子,他日前已經跟我說了,只想安心伺候你,沒有飛上枝頭的想法。這些孩子也都不錯,你好好看看,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年齡了,總要有兩個通房小侍才好……”

謝宸安聽靜宜侍君說了這麽多直到聽到‘通房小侍’這幾個字方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她才十三,靜宜侍君這竟然就都已經開始準備給她安排房裏人了。

她頗有些哭笑不得的讓這些人先下去,而後好說歹說方才讓靜宜侍君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

夜,謝宸安輾轉反側許久方才入睡。

謝宸銘如今也已經年滿十五歲,紫玄君親自為她到女皇面前請封。

這本也是慣例,女皇自然不會反對,她當即冊封謝宸銘為宜霖王,在紫玄君的盡力争取下她得了與紫玄君母家烏木族臨近的一塊封地。

以往皇女被封王之際便會賜婚,如此也好讓皇女辦完喜事帶着夫郎一同前去封地赴任,如此也可免除因遠離故土而帶來的孤寂之感。不過這次謝宸銘倒是意外,她自己暫時不想娶夫郎,女皇見此便也沒有為難她,是以被冊封後沒幾日她便前去封地上任了。

幾日後謝宸安奏請在上書房多學習兩年一事也被批準了,朝堂上衆人正是鬥的激烈的時候,也沒人花費精力來關注她,倒是範永熙得知此事之後頗為高興。

範永熙一向是不主張皇女太早便執掌政事的,她以前便上書建議過将皇女參政年齡與世家子弟調整成一致,讓皇女能夠多在上書房學習兩年,直至十五六歲時再入朝為政。

不過此事被衆多大臣和皇女反對,最後不了了之了。

謝宸安依舊和謝宸慶一起每日入上書房讀書,生活上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反倒是範永熙,許是因為她這将近三十年來的兢兢業業終于打動了女皇,範永熙驟然被破格提拔為內閣大學士。

先皇時期內閣共有加上閣主在內的五位內閣大學士,如今內閣大學士只剩下兩個,另外三人一個被女皇發落了,一個病逝,另外一個自請告老還鄉,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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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玄天煉雙壁

撫摸着手中的玄鼋,長眉臨走之前所說的話依舊在劉辛心中激蕩。

“崆峒蜀山,同氣連枝,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這可是變相的承認了如今的崆峒派正式成為蜀山盟友的話語啊,這劍當然指的是玄鼋,在和齊淑溟的交談中,齊淑溟話裏話外無一不透漏一個信息給劉辛:咱們蜀山可真的把你劉掌門當成蜀山的摯友了。

當然了,先前對于長眉掌教這個厚禮,劉辛沒有任何表示是不現實的,在他送出幾顆療傷靈丹之後,瞅見長眉掌教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對勁起來,這才收手,和長眉讨論起煉丹中所需注意的一些問題。

一番讨論下來,劉辛算是領教到了什麽叫做盛名之下,實無虛士,從長眉口中說出來的蜀山劍氣煉法着實讓他開了一番眼界。

平常煉丹手法,首求材料完整,只有最完美的材料才能夠煉制出最完美的丹藥,但是世人在煉丹的過程中,總是求材料的完美,卻是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重點:材料的完整,是為了提供更加完美的藥力。

而蜀山的劍氣煉法,就是跨過材料的關隘,直接從藥力上下手的奇特煉法。

“蜀山劍氣,兇狠淩厲有餘,穩重變化不足,蜀山劍氣煉法也是取蜀山劍氣兇厲,配合陣法禁制融合而成。”

如果沒有見過長眉那一手将紫晶雪蓮花莖內部破壞的手法,劉辛死也不遠相信向來以法寶拼鬥取勝的蜀山,居然在煉丹一道上也有如此造詣,但是事實在眼前,讓他不得不承認。

不過蜀山的煉法雖然取巧,畢竟不是丹修一脈,煉制一些玄級丹藥或許能夠勝任,要再上一層樓,那就有心無力。

而能夠煉制玄級以上的丹藥,才是丹修一脈在當初的修真界和飛仙界中真正立足的傲人資本!

有如此天時地利,劉辛絕對有信心,能夠将自己的煉丹事業進行到底。

……

“我現在也該煉制玄級的丹藥看看。”送別蜀山衆人之後,劉辛看着丹爐,再看看戒指中滿登登的極品材料,有些蠢蠢欲動。

“七葉菖蒲用來煉制迷魂丹倒是一絕,用來煉制增長功力的丹卻是萬萬不能。”

“火蓮果憑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不能引出它的藥性,不能白白浪費一顆極品,還是用別的吧。”

挑挑揀揀,劉辛終于選擇出了幾件稱心如意的材料,赤碧鼎中祭起的混沌之火也好像是嗅到了材料的氣味,跳動得更加歡暢起來。

劉辛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然後按照師門寶鑒上的備注,将那些玄級材料依次投入熊熊燃燒的黑炎之中。

一邊控制着丹爐中的火焰,劉辛一邊聚精會神地觀察起靈材的變化,每一次煉新丹,對于他都是一次鍛煉提高機會,況且這次煉的丹是對自己有着莫大好處的畢修丹,試問劉辛怎麽能不多注意一點?

當然,這種注意也能被理解為謹慎。

看着丹爐內逐漸化為一灘灘色澤各異的藥汁,劉辛這才開始凝丹的步驟。

相比于前面的材料熔煉過程,凝丹的過程則是完全由劉辛一手控制,在他熟練的手法中,顏色各異的藥汁按照比例完美地混合在一起,升起騰騰的煙霧,在黑炎中烘焙片刻後,丹霧盡收,靈力凝聚,一顆圓滾滾,黃澄澄的畢修丹出現在爐內。

“嗬,這可是玄級中品的畢修丹啊,好東西。”

拿起這顆黃丹,劉辛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想都沒想,直接就地打坐,骨碌一聲吞下這顆在理論上能夠增長五百年修為的畢修丹。

丹一入喉,劉辛就覺得不同于以往服丹的感覺,似乎有一團堅冰順着食道迅速地滑入胃中,還沒有等劉辛反應過來,一團淩厲之極的寒氣就将劉辛整個身體冰封起來,動彈不得。

在經歷了短暫的驚慌之後,劉辛開始探索起将自己冰封起來的這團寒氣到底是什麽來路,而探索下來的結果也是讓他極為興奮——這團寒氣,就是代表着丹藥發揮出最純淨的水性靈氣。

常言道水火相克,但是在修道人看來,水火相濟才是天道倫常,而現在被冰封的劉辛正是處在一種天然的既濟狀态下。

爆發的寒氣并沒有直接與劉辛丹田內的火丹接觸,而是在丹田四周結成一團完美的冰晶防禦,不時有冰晶在火丹的灼燒下,化為純淨靈氣被火丹所吸收,雖然進程緩慢,但終究不失為一種安全吸收如此大量靈力的辦法。

這也是劉辛細心,注意到丹藥入口後的反應和書上記載稍有不同,他便沒有急着将丹力激發出來,而是選擇讓丹藥自動溶解産生丹力,避免了被靈力撐爆丹田的厄運。

純淨的靈力在冰晶組成的環境中緩慢地流轉着,每當丹田處有冰晶被火丹灼燒産生出空隙,這些靈力就會将空隙填補上,如此循環,直到所有冰晶都被火丹給煉化。

經過了七天不眠不休的煉化與吞噬,劉辛的火丹已經完全占領了丹田內每一寸空間,幾乎快要沸騰的黑色火焰就算是隔着血肉,都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洶湧波動的強大力量。

現在的劉辛已經完全沉浸在消化靈力的快感之中,對于自身産生的變化,他并沒有多少實際感受。

從外表看來,劉辛身體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黑色,混沌之火通過劉辛的皮膚,将外部的冰晶一絲不拉地完全灼燒,成為壯大自己的滋補靈力,同時也完成對劉辛肉體的進一步煅燒。

得到了大量靈力補充的火丹變得極不穩定,狂暴的混沌之火在劉辛的丹田之中咆哮——它們需要一個發洩口。

“混沌天地,不滅玄火,唯我所引,化入虛無。”

劉辛十指成蓮花狀張開,火丹中湧出的黑焰源源不絕地沖刷着劉辛體內的每一寸經脈,糾結穿梭的靈力逐漸形成一個火焰圖案,随着靈力的不斷增加,原本近乎透明的火焰圖案逐漸轉化為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混沌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原本處在劉辛丹田正中的火丹在混沌之火的灼燒之下,緩慢地向上移動,直到移動到膻中穴上時,火丹陡然跳動幾下,在劉辛周身燃燒的黑焰突然凝縮成拳頭大小,包裹着在膻中已經變成小球大小的紫黑色混沌火丹。

“呼!”

劉辛猛地睜開眼睛,左手手指指尖,一道鋒銳的黑焰如閃電刺出,所到之處,綠油油的草皮上頓時出現一道觸目驚心的焦痕!

“沒想到一鼓作氣,居然能夠令修為達到凝體初期,這顆畢修丹果真不負畢修之名,省了我不少修煉時間。”劉辛是頗為驚嘆。

畢修丹的功效竟至于斯,讓劉辛能夠直接跨越聚靈階段,一舉達到凝體初期的修為,丹修一脈,果真不同凡響!

不僅如此,經過混沌之火反複鍛煉的肉體強韌程度,如今也比萬載精鐵差不了多少,現在的劉辛,至少能穩穩地對抗凝體後期的修真者。

從欣喜中恢複平靜的劉辛,這時目光忽然落在那看似貌不驚人的玄天玉虛鼎上,頓時又有了興致,長眉的話他可是記得清楚,現在正好将那古鼎恢複原貌。

劉辛揮手将玄天玉虛鼎招到面前,雙手打出個符印,嘭!一團紫黑色黑焰憑空而起,将那古鼎籠罩其中,開始煉化起污穢。

由于自身修為大漲,加上又有恢複靈力的靈丹,因此這消耗靈力,維持黑焰反複煅燒的浩蕩工程在劉辛看來,除了有點枯燥之外,并無其他麻煩。

那古鼎在混沌之火中,開始并沒有任何異樣,十個時辰後,表面則如那烈日烘烤後的柏油地般,漸漸地融化出一層粘稠的膠質,依附在鼎壁上。

有些部位的黑色膠質已經滑落下來,露出裏面那色澤金黃,中間還參雜着點點斑駁璀璨星芒的古鼎本貌來。

經過四十九個時辰的熔煉,古鼎上的污穢之物完全被混沌之火化為虛無,原本黑不溜秋的古鼎,現在變得是金光燦燦,靈氣內蘊,鼎壁上浮現出無數精致花紋圖案,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劉辛把玩了片刻之後,在鼎內注入一絲混沌之火,頗為期待地說道:“既然已經讓你恢複原貌,也該讓我看看效果是否真的那麽神奇。”

這玄天玉虛鼎不愧為煉丹大派丹霞派的鎮派之寶,竟然能将那混沌之火的威力生生提升了兩個檔次,原本在赤碧鼎中死活不能熔煉的紫晶雪蓮花莖,居然在玄天玉虛鼎中不多會就化成紫黑色藥汁,效果絲毫不遜色長眉的另類手法。

使用玄天玉虛鼎越久,劉辛得到的感慨就越多,真是太神奇了,這樣一個能夠将自己火焰威力提升,還能夠将材料藥力完全封存的丹爐,對于自己來說,那無疑是名器配大師,産生的效果那絕對是一加一大于二。

這時,劉辛忽然想起長眉在離開前,私下叮囑自己的那番話:“劉掌門,這玄天玉虛鼎除了能夠煉制丹藥之外,另外還有一個妙用,那就是能夠收取熔煉他人法寶,只是此法太過下作,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非必要,劉掌門切記不可使用此法。”

嘿嘿,收取人家的法寶,這倒是個非常實用的招術。劉辛在心中美滋滋地想着。

但是劉辛不知,由于自己沒有說破來路,所以長眉是将他也當作是個壓低修為的大能仙人,并沒有劉辛的的确确只是個化脈階的修真者,所以對于使用玄天玉虛鼎必須要凝體期修為他也是只字未提。

而這收取法寶一節,也并非沒有限制,根據修為強弱,只能收取修為低于自身,與自己修為相當,或稍高一線的修真者法寶,若是被對方察覺,這收取法寶的效果則有可能失效,劉辛并不知其中關節,此後吃了點苦頭,那也是後話。

現在的劉辛可以說得是信心爆棚,現在看來,那黑雲子充其量也就是聚靈中期修為,陸展鶴更是連聚靈期都沒有到的廢柴,劉辛如今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将這兩個家夥轟殺至渣。

但是,他卻沒有回去的辦法。

記得上次回去也是有點莫名其妙,和穿越一樣毫無征兆,看來也只能等待自己回去的那一刻,想像長眉那樣去飛仙界,是不可能滴,自己可沒飛仙修為,去那不是找死啊。

得了,既然沒法回去,還是繼續修煉煉丹罷了。

劉辛已經知道現在自己深處靈妖界的連綿竹海中,這裏可是有大量珍惜靈材,當初的一番探索,只不過是揭開冰山一角,還有無限驚喜等着自己呢。

第 52 章 第三個挑戰!

顏沖回到了富士荞麥面館,把地契放在了米田的眼前。

“保護費收回來了。”顏沖依然非常的低調,低着頭,語氣也非常的恭敬。

但是對面的米田不淡定了。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米田确實和錦山彰的關系不好,他們兩個分屬兩個不同的陣營。錦山彰介紹過來的人,他當然不會那麽輕易地收進來。

米田已經挑了最難的兩家刺頭出來了,但是依然沒有難住顏沖。

這兩個案子,都是他們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有解決掉的。

不用說是新人,哪怕是會裏面的老人,只要能完成一個,都直接可以提升職位。

尤其是最後這家的這個老太太,因為跟島野組的組長島野太有關系,所以雖然位置是在堂島組的勢力範圍之內,但一直不好直接動手。

最後連東城會本家都出面了,這才定下了一個奇葩的君子協定。

堂島組只要派出一個能在一個小時之內,把她整棟樓地板擦幹淨的人出來,她就拱手把地契交出來。

不然的話,她就不會繳納任何的保護費。

事實上,堂島組為了達成這一目标,甚至雇傭了好幾個家政公司的王牌清潔員。

但是他們全都失敗了。

一個小時擦八層樓?

那簡直就不是一個人能幹完的活!

而因為堂島組的不停努力,老太太的那些房子倒是能夠保持幹淨。

而現在,地契被擺在了米田的面前,也不容他不起疑了。

這家夥什麽來頭?

錦山彰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朋友?

“那個……嗯,很好!”米田對顏沖的表現表示滿意。

“現在該第三個挑戰了呢。”顏沖微笑着低聲說道,“不會又要讓我去收保護費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米田從顏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這家夥已經識破了?

米田現在不敢賭了。

他現在的做法确實有些難為人了,這家夥的本事這麽大,以後若是爬到了自己的頭上,少不了會給自己小鞋穿。

“啊,第三個挑戰就簡單多了,”米田笑道,“作為極道,總要有一個紋身。第三個挑戰就是考驗你的決心。你今天先去找個紋身師傅吧,不用全紋完,有個草圖就行。明天我就帶你去見久濑大哥,就可以正式入會了。”

“多謝!”顏沖道。

既然想要加入極道,顏沖就做好了紋身的準備。

但去哪紋、找誰紋、紋什麽就成了問題。

米田并沒有給顏沖介紹紋身的師父,看起來尋找合适的紋身師傅也是考驗的一環。

顏沖恭敬地跟米田道了別,就離開了。

眼看時間不早了,他覺得可以去問問錦山彰。

錦山彰已經是一個正式的極道了,而且作為重要人物,長得也漂亮。他應該能有不錯的推薦。

随着夜色的降臨,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了。

各種酒吧、夜店、風俗場所也紛紛開張,上班族在下班之後都會選擇來喝幾鋪,而那些股票經紀、地産商人,在這個泡沫經濟未被戳破的最後時刻,也在充分地享受着日本最後的繁華。

顏沖走在街上,感覺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思想再成熟,畢竟也只是一個高中生。他依然理解不了為什麽那些人在喝了酒之後,開心的會那麽開心,難過的會那麽難過。

當然,如果有醉鬼喝多了敢來找麻煩的話,顏沖也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教訓。

顏沖只不過是為了抄近道,走了一條偏僻一點的小路,就被兩個醉鬼給堵上了。

兩人在喋喋不休地争論誰才是現在最美的女性,是澤口靖子,還是酒井法子。

最後竟然從推推搡搡升級到了拳腳相加,徹底把顏沖的路堵死了。

甚至還有個醉鬼,已經辨別不清方向了,揮着拳頭竟然想顏沖打了過來。

顏沖是在是煩了,于是就施展了一個他剛剛發現的新招數。

顏沖剛才擦完地,時間緊迫,着急收保護費,所以他變身之後的抹布形态一直沒有解除,他的體內還吸附了不少于兩大桶的髒水。

面對醉鬼,顏沖也不好直接揮拳頭,于是他選擇吐出那團抹布。

于是抹布出現在了他的左手上,而他的右手開始向外大量的噴水。

兩大桶水在短時間之內傾瀉而出,不亞于一個高壓水龍,而且裏面還混合了好幾層樓積累的灰塵。

那兩個醉鬼被澆了滿頭滿臉,整個身子都濕了,這下徹底清醒了。

他們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看向了顏沖。

“你到底做了什麽!”

“清醒了嗎?”顏沖冷冷地道,“清醒了就給我滾遠點!”

感受到了顏沖的殺氣,他們立刻就老實了。

這時候也不談論誰才是日本最美麗的女星了,而是改為讨論起了兄友弟恭的倫理關系,然後互相攙扶着,快步離開了。

“這兩個家夥。”顏沖甩了甩手,邁步穿出了小巷,前方不遠處,就是瑟蕾娜酒吧了。

顏沖覺得自己的這一招“水龍噴湧”的效果很是不錯,雖然沒有什麽傷害,但是存水量卻非常驚人。

那麽換一個角度思考,這招之所以沒有傷害,是因為噴出的是柔軟的水,而且速度也不夠快。

那麽解決的辦法一方面是增加水的硬度,另外一方面就是增加水的速度。

速度方面,顏沖暫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覺的或許可以給手上罩一個機關,來減小水流的噴射的截面,從而增強壓力。

但是具體用什麽樣的機關,他卻全無頭緒。

但是增加水的硬度……

顏沖不是有一本冰魔法書嗎?

能不能把這些水凍住?

顏沖覺得可以嘗試一下。

不過他現在身體裏卻沒有那麽多水了。

要研究的事情好多啊……

顏沖現在沒時間做實驗,邁步走進了瑟蕾娜。

這時候錦山彰和桐生一馬還沒有來,不過畢羅盤卻已經到了。

“你可算來了。”畢羅盤見到顏沖,高興地招呼他過去。

“他們不是還沒來呢嗎?”顏沖道,“有什麽可着急的?”

“我身上沒帶那麽多錢,”畢羅盤說道,“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可就沒錢付賬了。金額滿三千元就構成詐騙,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

顏沖:“……”

你怎麽連自己也給安排罪名啊!

第 43 章 馬老五

馬老五調轉槍口,又對準了關世傑。

“馬老五,我見你也一條漢子。怎麽不去從軍殺日本人?反倒助纣為虐,欺壓普通老百姓呢?”關世傑說:“你跟他們不同,這些人抓住之後有可能槍斃了。你充其量算是保镖,也沒什麽大罪。我跟上面美言幾句,就把你放了。”

“馬老五,別聽他的,抓到你一樣是重罪。”劉滿囤說:“快,叫一輛車送我們出城。”

關世傑見馬老五眼神兒變得不再淩厲,便知道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就趁熱打鐵地說道:“馬老五你還不到三十歲吧?日本人占領了你的家園,搶走了你的土地,你就甘心給你做保镖混日子?你要是是爺們兒,就拿着這支槍上戰場,殺掉那些日本鬼子。”

“我去過征兵處,人家嫌棄我年齡大,又沒啥文化。”馬老五說。

“抓住劉滿囤,我可以破格錄取你做特務處的特工。”關世傑說。

“老五兄弟,等你放下槍就不一樣了。他嘴上說的好聽,就是他能饒過你,洛陽城的警察能饒過你嗎?”劉滿囤汗都出來了,他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說。

“馬老五,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寫一份保證書。保你平安無事,你也知道我們特務處是做什麽的,警察局會給我們幾分面子。話不多說,你自己看着辦吧。”

關世傑這一番話說出來,馬老五不再猶豫,他把槍口再次對準了劉滿囤喊道:“你他媽的把刀扔了,慢一點老子就開槍崩了你。”

“老五兄弟,你不能啊。”

劉滿囤話音未落,馬老五就扣動的扳機“叭”的一聲槍響,子彈從劉滿囤的腦袋上方飛了過去,劉滿囤感到褲裆一熱,随即又變得冰冷起來。

劉滿囤把尖刀扔到地上,臉色慘白,身體不住地打着哆嗦。

吳彥章、秦川、夏鵬飛都沖了進來,給劉滿囤和馬老五兩個人戴上了手铐。

“長官,你說的話還算不算數?”馬老五問道。

“當然算數,你先配合警察做筆錄,随後我去警察局把你帶走。”關世傑說。

宋垣從劉滿囤的懷裏掏出一個布包,裏面裝滿了面值不等的鈔票。

“把錢先交給警察局吧,到時候返還給難民們。”關世傑說。

警察局和難民赈濟委員會已經陸續派人趕來,搜捕漏網的小頭目,以及清理領到移民費的人員。

關世傑則帶着自己的人回到了特務處洛陽站,跟喬本愚彙報了工作。按照職責分工,關世傑倒也沒必要把情況向洛陽站站長彙報,但依托洛陽站幫助警察局辦案,還是有必要跟喬本愚說一下為好。

況且論級別來講,喬本愚是上校軍銜,關世傑雖然是上面派來的人,做事也要循規蹈矩,不能有僭越之嫌。

至于喬本愚在工作日記上如何寫,就跟關世傑沒有關系了。無論怎樣,這也算是洛陽站的業績。關世傑相信以喬本愚的為人,絕不會自己邀功,而忽略了自己。

當天晚上,關世傑兌付承諾,請鄭蘋如、馮雪梅、唐小雲,還有兩個女生組長,以及吳彥章、秦川、夏鵬飛、宋垣等幾個人,找了一家名字叫杜記水席的飯店,請他們幾個人吃飯。

席間,關世傑給他們每個人發了十元錢,講明這是警察局出的一千元活動經費,所餘下的五百元裏的一部分。還有四百元,再從特務處的撥款裏拿出二百多元,準備給每個學員發一元錢補助,畢竟要過年了。

關世傑這樣做,一來籠絡住人心,二來培植自己的力量。在未來的軍統局能站住腳。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些人将來一定會被自己所用,提供一些情報,從而實現自己的理想。

“爸爸,我的錢呢?”關丫丫稚氣地問道。

她見關世傑給每個人都發了錢,卻沒有自己的份兒,不免有些着急。因為她知道錢能買來許多好吃的東西。

“好,爸爸給你也發一張。”關世傑掏出一元錢,遞到關丫丫的小手裏。

關丫丫不認識錢的面值,收到一元錢後開心地笑了起來。

“長官,丫丫你要自己帶,還是送到哪裏?”鄭蘋如問道。

“先等等看,保育院這邊要辦理領養手續,然後抽時間再把孩子送到重慶。”關世傑答道。

關世傑在跟喬本愚彙報工作的時候,談及了要收養關丫丫的事兒。喬本愚的建議是先跟未婚妻溝通好,如此貿貿然地帶着關丫丫去了重慶,未婚妻可能會不太接受。

最好的方法就是先給未婚妻寫一封信,說明自己要收養孩子的事情。待未婚妻同意後,再抽時間請假去一趟重慶。

還有從河南各站傳來的消息,第一批招生人數已經達到預期的效果,處長可能随時下通知,讓各地的學員去某一處培訓。

此時,正是關鍵時刻,關世傑作為招生籌備處的主要負責人,恐怕不能擅離職守,即使是跟上面請假,估計處長也不會同意。

“你一個男人帶孩子不方便,就把丫丫先交給我們吧。”鄭蘋如說。

“是啊,長官,我們都能幫着帶丫丫。”馮雪梅說。

“丫丫,我是誰?”鄭蘋如問道。

“你是媽媽。”關丫丫答道。

“好囡囡,以後爸爸要工作,你就跟着媽媽好嗎?”鄭蘋如說。

“好,媽媽給我買糖吃。”關丫丫說。

關世傑想,暫時這些女生也無事可做,那就把丫丫交給她們照管一段時間好了。

兩天後,關世傑來到警察局,找到了負責平津幫案件的副局長,要求把馬老五領走。

副局長又把治安科科長喊來,調取了馬老五的訊問筆錄,以及平津幫一些相關人員口供。副局長看過後,把這些材料遞給關世傑說:“這個人是主要的打手,難民中有許多人都被他毆打和恐吓過。你要保他,我可不敢做主。”

關世傑接過材料大概看了一下說:“他也是受人指使,代人受過。能不能通融一下?再說也沒有打死打傷的。”

“關組長,這件事兒我看就算了吧,你何苦為一個不相關的人說情呢?”

“我答應過的,就一定要辦。即使辦不成,我也無話可說。這件事兒是不是要找你們局長才能商量?”

“還真讓你說着了,你找我們局長試試吧。”

關世傑沒辦法,才用警察局的座機給喬本愚打了一個電話,把馬老五的事兒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喬本愚聽完,讓關世傑等一下,他跟警察局局長談談再說。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個警察就帶着鼻青臉腫的馬老五出現在了關世傑的面前。很顯然,馬老五欺壓難民被號子裏的人沒輕修理,這也能讓他能長一點記性。

第 50 章 急轉

紛亂的戰鬥持續了一夜的時間,直到黎明時分,木葉的營地才重新恢複了平靜。

在這一夜裏,羽生和旗木朔茂總共碰見了三波次的敵人,分別是兩支雙人小隊和一支四人小隊,他們利用地形的優勢、對環境的熟悉程度,以及自身的速度身法上的領先,在沒有承受多大損傷的前提下就解決了那八個敵人。

可以說,對羽生二人組來說,一夜的戰鬥雖然有着生死一線的兇險,但戰鬥的頻率卻沒有想象中的頻繁。

守備這片區域的忍者數量上是充足的,因此前線醫院周圍的結界直到戰鬥結束也并沒有被攻破。

砂隐的這部分目的沒有達成,但在天亮之前,他們也沒有戀戰,選擇了迅速的撤離戰場……

在留下了一地的屍體之後。

不只是遭到突襲的木葉一方受到了重大的傷亡,作為進攻一方的砂隐也好不到哪裏去,實際來說,今夜雙方的傷亡率和交換比并差不了多少。

這一切都多虧了宇智波鏡在木葉的指揮系統遭到破壞之後所傳達出的命令,正是因為那條簡單的命令才穩住了木葉營地的形勢與人心。

第二天一早,身上帶着些許疲态的羽生就那麽坐在地面上幹巴巴的休息,離他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具敵人的屍體躺在那裏,但那根本不值得在意。

更遠一點的地方,旗木朔茂正躺在那裏休息……因為年齡的原因,他的消耗看起來比羽生要大的多。

借助天際的亮光,羽生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大致看上去木葉營地雖然遭到了突襲,但似乎并沒有到那種無以為繼的程度,這種程度的損傷完全是可以承受的。

或許砂隐的計劃失敗了?羽生不禁這麽想到。

有關于戰況的情報彙總不可能這麽快就來到羽生這種級別的忍者手中,甚至有關昨夜戰鬥的很多細節他永遠都沒有機會知道,畢竟他不過是一介小兵而已,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正當羽生覺得自己應該站起來幫忙清理戰場的時候,甲賀卻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因為昨夜指揮權的下放,此時甲賀依然是這邊的最高負責人,也是羽生的“頂頭上司”。

“甲賀醫生,你沒事吧?”羽生見對方的樣子有些狼狽,于是開口問道。此時甲賀的一只手正吊在自己的脖子上,顯然他在昨夜的戰鬥之中受了傷。

甲賀搖了搖頭,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接着對着羽生說道,“羽生,緊急情況,現在你要立刻返回村子。”

“回木葉?”羽生一愣,然後慌忙站起身來,他不太理解這個命令。要知道木葉營地可是剛剛遭到突襲,在這種力量薄弱的時候,不應該堅守原地以待來援麽,為什麽要返回木葉?

太異常了。

“我和我的小隊一起嗎?”他接着問道。

因為昨夜分屬于不同的區域,此時羽生并不知道自己小隊剩下成員的情況,甚至他都沒有辦法确定那三人是不是還都活着。

但甲賀卻再次否定了他的說法,“不,只有你自己,你的小隊還留在這裏……你要回村子,在那裏,你和你的術能夠派的上用場。”

羽生猛然一驚,繼而猜測着說道,“難道是三筱老師出了什麽問題?”

目前羽生跟木葉的關系還比較淺薄,除了三筱這一點之外,他實在想不到要把自己調回村子的理由——他來到前線的時間可并不長,正經的戰鬥也沒打過幾場。

“不,與三筱無關,但确實是緊急情況……等你抵達村子之後,一切都會明白的。”甲賀說道。

既然他不肯說明,羽生再糾結回村子的原因也肯定得不到回答,于是他繼續問道,“要現在立刻出發?”

“立即。”甲賀強調道。

這下羽生就懂了,不管具體的任務是什麽,但起碼它确實很緊急:“我明白了,那我這就去準備。”

但就在羽生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甲賀卻又一把拉住了他,他用自己還能活動的那只手緊緊地捏住了羽生的胳膊,然後湊過來低聲的說道,“真到了緊急關頭,一定要保護好三筱。”

看着對方嚴肅的表情,羽生也只得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但此時他的心理反而更加亂了……木葉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

可惜的是,他的記憶裏并沒有多少有關一次忍界大戰的內容。

任務異常的緊急,羽生根本來不及休整和休息,直接就再次和三名并不熟悉的忍者彙合了起來。

“人數到齊了?那我們出發。”

集合之後,帶頭的那名忍者沒怎麽遲疑的就下定了出發的命令,而在他們出發之前,已經有數支同樣的小隊離開了這裏……由此可見,木葉正在抽調大量的力量返回了村子。

難不成砂隐在突襲了木葉的前線營地的同時,還攻擊了村子?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得到?!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要抽調大量忍者離開前線?

一切都變得說不通了。

作戰任務的話羽生沒什麽問題,但他只希望自己不要卷入到什麽陰謀當中。他的心思百轉千回,但腳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他跟着這支隊伍離開了營地,踏上了返回木葉的路程。不過,在即将離開營地之前,羽生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

“怎麽了?”隊伍的隊長馬上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不,沒什麽,只是看到了一個‘熟人’而已。”羽生說道。

而且還是一個死掉的“熟人”,在路過一隊整理屍體的忍者的時候,羽生看到了昨天那個給他挑選武器的後勤忍者……的屍體。

隊長有些不滿羽生的反應,他皺着眉頭說道,“不要分心,專心任務。”

一行人離開木葉營地,然後驟然提升移動速度,很快的他們就穿越了川之國的邊境線,返回了火之國境內。

這時候,隊伍裏的氣氛似乎終于放松了一些,于是羽生就聽到了兩名忍者之間的對話:

“如果不是代理三代目踟蹰不前的話,那昨夜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嗯,他還是不夠果斷,缺乏火影的擔當和經驗,如果是二代目的話……”

聽這兩人的對話,他們似乎将昨夜發生的事情的責任栽倒了猿飛日斬身上,這樣的想法讓羽生撇了撇嘴,他有些嗤之以鼻……三代火影缺乏的是威信與資歷,而不是經驗與擔當,砂隐的突襲關猿飛日斬什麽事?

還“如果是二代目的話”,為什麽不把事情想的再美一些,說什麽“如果是一代目的話”呢?

不過也是,不能怪這些忍者粗淺的認知,要知道忍者們都是小學畢業,沒什麽文化程度,大部分只懂得打打殺殺,哪裏明白什麽叫戰略。

目前三代火影實際上也身在前線,不過在正面戰場上敵我力量相當、戰局相持的時候,他沒有把自己帶領的忍者隊伍直接投入前線,而是選擇了在火之國邊境設置了新的營地。

如果貿然将兩股力量合二為一的話,并不會造成局勢向木葉傾斜,道理很簡單,就只有木葉懂的增兵,砂隐不懂嗎?

所以三代火影分設兩營,互為犄角、以防不測、以應完全的做法,在戰略上完全說的通。

但現在看來,因為前線營地出了點問題,似乎三代火影的做法開始受到質疑了……要知道,猿飛現在只是代理火影而已。

對于一個威信不足的領導者而言,部下的失策,都是這個領導的責任。

第 50 章 夜鬥

渾身是傷的江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紅毛狐貍…..竟然變成了一根爛拖布,敢情…..自己打了半天,竟是在跟一根兒拖布打?

他整個僵住了……狐貍精不好對付……遠沒他想的那麽簡單,可…..這怎麽可能呢?到底是什麽原理?自己身上的傷口,總不至于是拖布撓出來的吧?

然而……那爛木棍子上的一道道劃痕,像是魔鬼的嘲諷,沒錯….江明撓了半天,只是在撓木棍,而狐貍精…..卻是刀刀見肉,爪爪見血!

這特麽沒法玩!江明腦子木木的,趕緊逃,此處不宜久留!

但他已經沒有退路了,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屋頂上又跳上來了四只一模一樣的火狐貍,東南西北各一處,壞笑狡黠的看着他,一點點的合攏包圍!

血液幾乎都湧向了大腦,江明有點暈了!沒道理啊?尤教授當時說的很明白,自己身上的閻王火,可以退避一切邪祟,為什麽對這火狐貍絲毫作用也沒?難道…..它也是閻王火不成?

方才自己念咒語,火狐貍根本就是免疫,可見…..這家夥修為多麽深厚,連來自于西方的魔咒都不起作用!

三條尾巴豎起,江明高度緊張的轉圈圈,環視提防,不時的發出喵喵喵的警告,恐吓那幾只狐貍不要輕舉妄動!

然而…..這除了給自己壯膽外,沒什麽卵用!冷靜!冷靜!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靜!但狐貍們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嗷嗷怪叫着撲了上來!雙方再次扭打成一團!

如果說…..之前江明一個人獨鬥火狐貍的話,屬于張飛戰呂布,雖然打不過,但也不至于完敗!相持耗下去沒問題,冷不丁偷襲還可能翻盤,但四個加起來幹他,這就沒懸念了……五團火從屋頂滾落,砸在地上繼續扭打!

他沒了還手之力,被人家死死的壓住,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四只狐貍,一只壓一條腿,江明絲毫動彈不得,遍體鱗傷…….宛如活剮了一般!

“喵!喵!喵!”

他絕望的哀嚎着,出師未捷身先死,本以為自己….也算靈畜世界的強者了,結果…..一只KTV的野狐貍,輕松就把他幹掉,江明心不甘呀!

“嘻嘻!勁兒還挺大。”

“若不使出全力,還真對付不了你!”

“死貓,能栽在我手上,你該感到榮幸了…….”

“你還有三條尾巴,真是個稀罕物啊……”

四只狐貍,一人叨叨一句,然而…..卻不像是四個個體在說話,它們渾然就是一個“人”,江明腦子亂極了,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這靈畜,竟然…..還能分身!

實力懸殊太大,江明也沒什麽好遺憾的!死就死了吧!無求所謂!他長出一口氣,釋然的看着滿天星辰。這個時候“咯吱”一聲門響,麗麗KTV的門開了,江明側臉瞅去,但見之前…神龛案臺上坐着的那個…..狐頭人身的家夥走了出來,它身高不到一米,搖頭晃屁股的……一臉得意!

一瞬間!江明明白了,自己的咒語為什麽會失效,那是因為根本就沒在有效目标上施展!這狐頭人身的家夥,才是中樞神識!而現在壓着他的四只狐貍,指不定什麽拖布板凳之類變的,怎麽可能會對咒語感冒?

自己也是糊塗,跟這幫家夥打什麽勁兒?直達病竈…..控制了這個狐頭人身才是關鍵!

盡管看透了一切,江明沒有沖動,默默的等待着…..等待這個妖怪,再靠近一些……

狐頭女子走到江明近前,好奇的打量着他,一股濃烈的狐騷味兒撲面而來,嗆的江明直咳嗽!

“咳咳!大仙,我打不過你,能否交個朋友?”江明試探的問。

狐頭女不理他,而是彎下腰….像狗一樣的聞着江明的傷口。

“奇怪?奇怪?你這只貓…..真的能修出人血?”狐頭女手扶着下巴狐疑的嘀咕。

“大仙,我本不是貓,是個人來…..只是中了魔法而已,”江明解釋道。

“是麽?”一聽見這話,狐頭女眼珠一轉兒,咧嘴露出了陰險的壞笑。

沒等江明繼續往下說,這妖怪嗷一聲怪叫朝他哽嗓咽喉啃來,電光火石間,鋒利的狐齒刺透喉管,鮮血如開閘一般奔湧!

江明吭哧着,眼珠子快擠出來了!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靈魂仿佛瞬間要被這狐貍給吸走,彌留的理智控制着自己,嘟囔出了那句咒語:“阿布雷克,吐露吐露絲,門絲咔噠……!”

頃刻間…..那兇殘的臭狐貍身子僵住了,一動也不能動!懵逼的紅眼珠子像燈泡一樣閃閃熠熠,它難以置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啥自己不能動了!

呼呼的鮮血還在往外流,狐齒嵌在江明的血管裏,他後悔極了,本想着…..多條朋友多條路,對方本事大,說不定以後能幫助自己,卻忘記了叢林法則,在動物的世界,真沒什麽道理可講的……自己一絲幻象都不該有!這些靈畜,不比強哥和南苑大王它們。

“你…..你,你放開我……”狐貍女身子抖顫着,口齒不清的嘟囔道。

它嘴巴一絲一毫的顫動,帶給江明的都是浩如煙海的劇痛,江明失血過多,感覺生命在快速的流逝……眼前一片模糊的重影,力量越來越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降臨,但死神卻又不帶走江明,就這樣一直耗着,一分一秒的過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脖子以下都沒知覺了,脊柱神經仿佛已被狐貍給咬斷,自己高度癱瘓,成了一只殘貓。甚至于…..連狐貍嘴巴微動帶來的劇痛,也不那麽明顯了,完全處于一種保留神識的無感狀态。

正在這個時候,牆角黑暗處,閃出一道黑影來,瞪着綠幽幽的眼珠子…..吐着紅紅的舌頭,一臉兇狠的朝江明和狐貍女走了過來!

餘光瞥見,那是一條大黑狗,兇神惡煞的樣子…..估計是聞見了血腥味兒也來湊熱鬧了。

江明心說完了,自己現在連呼吸都困難,別說念咒語了!如此這般死定了,原來這星海大院裏,還藏着一只“黃雀”!

“汪嗷!”

一聲怒吼,大黑狗沖了上來,瘋狂的啃咬狐貍女!翻滾扭打間,狐貍的利齒從江明的脖子上被扯拽了下來,那彎鈎獠牙上還帶着二兩多肉,江明感覺自己被斬首了…..只是後脖梗子上還帶點兒皮!

“嗷嗷嗷!嗚嗚!”

“嗷嗷!”

扭打間,這黑狗像瘋了一樣,恨不得把狐貍女撕成碎片,然而片刻後,江明聽見動靜不對,眼珠微轉,瞅見那狐貍女又變成了棗木雕刻,只是上面滿是雪白的劃痕……

大黑狗不死心,拿出啃骨頭的精神繼續啃咬着已經木化的狐貍女,把它咬的面目全非,像是個剝了皮的土豆,而那四只一開始壓制自己的狐貍也不見了蹤影,地上擺着一根拖布把,還有兩柄鐵鍬……

江明微弱的喘息着,喉管大開…..按理說,應該死了才對,但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還沒死?難道…..是因為當年喝了尤教授配置的“太歲水”的原因嗎?

大黑狗锲而不舍,一直把那坨棗木雕咬碎成渣才放手,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它喘了一會後站起身,一步步又朝江明走來,那綠幽幽的眼珠子依舊兇狠,哈喇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江明默默的看着它,無法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不過……一切無所謂了,聽天由命!

“這位兄弟….謝謝你!”大黑狗走到近前,低聲哼道。

江明身子一顫,聽出來了,眼前這條大黑狗,是個母的!此時喉管已破,無法說話,只能用驚異的眼神看着對方。

“咳…..這妖孽,吃了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你,我的仇不知道那年那月才能報,你放心…..等你死後,我會找個地方刨坑把你埋了,不讓你暴屍這大院裏……”大黑狗在江明身旁卧下,一臉深沉凝重的說。

……

巧紅死在了地窖中,斜眼男子回到屋內,一邊吃着“豬尾巴”,一邊打開一個紅旗本,翻看着記錄,上面寫着每一個女人的名字,以及入窖的時間,尋思着,再等一星期,就又有一個守宮女煉成了,希望…..那個叫燕子的姑娘,能活到那個時候。

另外…..地爐內差了一位,要趕緊補上,這兩天讓一個叫美娟的妹子抓心撓肝兒的想他,火候差不多了,斜眼男子琢磨着,明天就去星海娛樂城接她回來,培養兩天後入爐。

這些都不是事兒,他所盤算的大計……是把錢攢夠,到了年底,将藍月亮KTV給盤下來,自己當老板,到那時……一切就方便多了,還愁沒“豬尾巴”吃?

他抽着煙,幻想以後美好的生活,發財修行兩不誤,真是換個皇帝也不如啊!

第 37 章 彎彎道道

當唐钰從廁所出來,好在那三朵金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路來唐钰到是看到不少充滿着暧昧的目光看着自己。

王大壯更是一臉賊眉鼠眼的樣子對唐钰擠了擠眼,笑的有些****的道:“哥們,不行啊,才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沒持久力啊。”

十分鐘,沒持久力?

唐钰一楞,馬上明白了過來王大壯說的是什麽意思,不由咳嗽了一聲道:“你想哪去了,我真是去廁所放水。”

“嘿嘿,我沒有說什麽啊,你自己想多了吧。”王大壯咧了下嘴道,他自然知道唐钰不是去釋放了那東西,因為剛才唐钰跨下那活根本連點反應都沒有。這點上,王大壯到是佩服唐钰。想自己當初,可是撐起了大帳篷,簡直就丢臉死了。

王大壯撞了撞唐钰道:“怎麽樣?”

唐钰有些不解道:“什麽怎麽樣?”

王大壯眼神瞟了下那三朵金花道:“她們怎麽樣啊?”

說到這三朵金花,唐钰也不由有些餘悸的看了一眼,那三女正好向這邊看了過來,對唐钰擠了擠媚眼,看的唐钰馬上收回了目光,壓低了聲音道:“妖精,簡直就是三個妖精啊,我是受不了,這太奔放了。”

“嘿嘿,兄弟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這三朵金花可是我們公司男性的福音啊。她們的性格雖然都開放的很,而且也喜歡惡作劇的整人,特別是對你這種新人來說。別怪兄弟沒友好的提醒你,她們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你的,她們的花樣可是多的很呢,你可別栽在了她們的手裏了,兄弟我可是深有體會啊。不是,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好吧,我以前也被她們整過。”王大壯道。

唐钰搖頭一笑,公司裏有這三個活寶,卻是也多了幾分輕松的氣氛。

對男人來說,不一定就喜歡忠貞清高的女子,相反那些玩的比較開的女生則是更能入群。

“兄弟,其實被她們整完全是一種‘性’福啊,我們都巴不得呢,可是她們對我們都玩厭了。兄弟,你現在的性福生活剛開始啊,嘿嘿,她們真的很玩的開的,你膽子大點揩點油吃點豆腐什麽的,她們絕對會樂意的。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甚至可以把他們泡上床去。”王大壯到是越說越起勁。

唐钰看了看王大壯,道:“你有過經驗?”

王大壯頓時焉了下來:“我還想呢,可是她們不給我機會啊。”

唐钰一笑,對這份工作到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果然還是要出來體驗一下外面的生活,人生才會多點精彩。

“好了,下班了,我們走吧。”王大壯看了下時間忽然站了起來。

出了公司,打了輛出租車,二十分鐘後就到了一家看起來還算是上檔次的酒店,而且是商務型的酒店。除了吃飯,還集其他方面的娛樂一體的,這樣就不用換地方了。這種商務型的酒店,到是很受某一類人群的歡迎。

“兄弟,以後出去談客戶,發票一定要記得要來,這個都得找公司報銷啊,不然我們一個月的工資可都不夠這上面的開銷呢。還有一點,公司規定給我們每個月的報銷額度只有三千,如果有特殊需要的話,就需要另外向公司打報告申請了。現在的客戶你不知道,一個個都是爺,你不把他們伺候好了,生意就別想談。所以這方面,就涉及到很多方面的技巧了。怎麽去省錢,因為公司的報銷額度就在那裏,超支了只能自己掏腰包了。能省錢,還要能讓客戶滿意,将合同給簽了,這就是能力了。所以一般吃飯的地點,一定要我們自己來定,這樣我們能把控一下。不過選擇的地方,也要精心選擇的,不能太高檔,也不能沒檔次。就是那咱消費适中的地方,當然這其中還有其他的省錢辦法,兄弟你先跟着學着點,慢慢來。我最開始上班,也是經常出差,第一個月自己還往裏面搭了兩千多呢。”王大壯道。

唐钰點了點頭,看來這裏面确實還有很多的彎彎道道,确實有許多值得自己去學習的地方了。

“走吧我們進去先訂個包廂,那個龜孫子估計沒有這麽快到的。”王大壯對這裏到是熟門熟路,跟這邊的服務員和經理都比較熟,很快就要到了一個雅間。在一名高挑的女服務生的帶路下,先進到了包廂。

“兄弟,先坐會吧,喝點茶。那龜孫子不遲到半個小時,估計是不會出現的了,正好我們聊聊。嘿嘿,以前我都是拉着剛才那個美女聊的,有時候還能趁機吃點豆腐。”王大壯咧了咧嘴有得意的樣子道。

唐钰一笑道:“不錯啊,難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王大壯搖了搖頭道:“這個到沒,別看人家是服務生,其實也是有主的。占點小便宜可以,打注意千萬不能。跟服務生打好關系,其實也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也能省錢啊。”

“哦,怎麽個省法?”唐钰到是有些好奇。

王大壯道:“開瓶費啊什麽的,還有酒水什麽的。沒看到我剛才在下面小店買了兩瓶酒嘛,嘿嘿其實是假酒。确切的說,應該是假牌子。這是茅臺,在這裏叫的話,最便宜的都要八百多一瓶,好點的一千多一瓶,要是叫上兩瓶的話,那就直接去了兩千多了,那我今天就要自掏腰包了。當然,光有假酒是不行的,真酒肯定也要,這時候服務員就起到很大作用了。比如如果對方要太貴的酒,服務員就直接說沒有。如果說要茅臺,服務員就會拿最便宜的酒給我,而且只拿一瓶,等喝完一瓶下肚,再拿上這假酒,就喝不出來了。這樣一瓶,也就是八百多塊錢,還能抗的住啊。”

“哦,原來如此,看來這裏面還真是有太多的學問啊。”唐钰這才恍然,這個道理細想一下,就能融會貫通了。

就像一句話是這麽說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對了王大壯,跟我說說這個案子具體情況吧,還有對方是什麽來頭。”唐钰忽然道。

王大壯點了點頭道:“好兄弟,那我跟你說說吧。這個案子其實只算個小的案子吧,這泰和有限公司也只是個中小企業,他們想讓我們給他們做個軟媒的廣告。但是價錢,卻又壓的很死,只肯給十萬,而我們的報價最低是二十萬。本來這樣的小案子,我們完全可以拖着慢慢談,我們公司的要價已經算夠低了。但是由于公司現的情況有些特殊,受到各方面的阻力不小,所以對業績的需求就變得比較渴望。這個小案子,自然也就不能放過。但是價格方面,又不能壓低,敏姐那邊也放話了,最低只能再壓一萬,但是泰和那跟我談的那龜孫子實在是太狠了,一直咬着十萬不放。這次沒有辦法,只能請財神了,不把他喂飽了,是沒一點希望了,反正這個月的三千額度我也還沒用。”

“哦。”唐钰點了點頭,明白了個大概。

“那大壯你有沒有了解那個泰和公司對這個廣告的重視度呢?如果泰和很重視的話,那我們完全可以出狠招啊。”唐钰道。

王大壯搖了搖頭道:“這個情況早想過了,泰和那邊對這個小軟媒廣告不算是太重視,這個提案是由那個孫部長一手策劃的,所以孫部長有着完全的話語權。所以,他可以給我們,也可以不給,情況就是這樣。跟我談的,就是那個孫部長,就是一個龜孫子。看他的樣子,我就不爽,長着一張欠揍的臉。據我了解,這個龜孫子還找了另一家公司談着,也是一着拖着談不下來,我覺得他是在騙吃騙喝。”

唐钰嘴角微微揚了揚,對付這種人,也是有辦法的。

包廂門忽然被推了開來,在剛才那名高挑的服務生的帶領下,一道五大三粗的身影走了進來,滿身的肥肉。穿着的到是人莫人樣,不過那一張臉确實如王大壯所說,長的很欠揍。

王大壯馬上迎了上去:“孫部長,別來無恙啊,感謝你賞臉光臨啊,沒有什麽好招待的還望孫部長多多包含啊。”

“呵呵,小王你太客氣了,不過你這地方到是讓我好找啊。我開着車都饒了好久才饒到啊,所以遲到了一點,見諒見諒。下次由我來做東,我選個好找點的地方,哈哈。”孫長久皮笑肉不笑的道。

看着這龜孫子一手拿着一輛寶馬的車鑰匙,一車拿着最新版的蘋果五,王大壯都有想湊他的沖動,這孫子就會裝逼。這言下之意,不就是嫌棄這裏不上檔次了。而且還間接的表明,還要下次再談,看來今天又沒有什麽結果了,白伺候這個龜孫子了。

“呵呵孫部長你這話說的,哪能讓你做東啊。孫部長您可能不知道,這地方的幾道特色菜,非常的地道,我可是精心挑了好久,才挑中的這裏,就是我們老總也總喜歡來這裏囑呢。”王大壯場面上的話自然說的圓滑。

孫長久目光撇了下傍邊的唐钰,王大壯馬上道:“孫部長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同事唐钰,我怕我不基酒力,所以拉了個過來一起配孫部長多喝幾杯,免得掃了孫部長的雅興。”

“孫部長您好。”唐钰道,不過卻是沒有伸出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伸手,這個孫部長也不見得會給面子。

孫長久一笑道:“小王你總是這麽客氣,随便吃點就行了,喝酒不在多,淺嘗一二便是了。”

“應該的應該的。”王大壯将孫長久送上了位子,心中卻是狠狠的罵道,你個龜孫子吃喝的能力比豬都還強,還在這裏裝。

(本章完)

第 43 章 麗影再現

沉楓從恢複并提升武功的激情中蘇醒過來之後,才開始冷靜地思考關于自己現下的情況。似乎,自己已經與這柄劍建立了心靈上的一種聯系,可以通過心的延伸來使劍自動做出某些事情,比如馭劍飛行。也就是說,自己竟在無意間達到了廣心所說的“劍友”的境界。但現下也已經是很勉強了,若不是自己宏福齊天,恐怕終生都還無望。但以現在的情況,想再進一步求“劍主”,那卻無疑是癡心妄想了。

但連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這柄劍竟能間接治好自己的走火入魔。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恐怕叫廣心來都無法解釋吧!算了,也不去多想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應該讓廣心鑒定一下自己目前的武功究竟到達了何種程度。

※※※

但令沉楓料想不到的是,廣心竟然拒絕了他的要求。

“武功的高低,并不只是根據功力和招式來判斷的。功力強,招式妙不等于武功高。武功高也不等于戰鬥力強。你想要檢驗自己的實力,應該到實戰中去體驗。而不只是空口無憑的評論。”

沉楓略感失望。雖然他也知道廣心說的有理。但他還是總覺得廣心其實并不是怎麽喜歡看到他的武功變得太強。似乎她傳授自己武功的目的,只是希望自己能求自保而已。

于是,在無聊和沉寂中,沉楓又渡過了近半月的時間。其實在他确認自己武功提升之後,雄心萬丈,頗想外出一闖天下,但一旦在面對廣心時,卻又生起了惘然和不舍。

※※※

深夜,沉楓被輕微的破空聲所驚醒。此時的他,已是今非昔比,功力大進後。即使是破空聲在十數張外響起,他仍是一一收入了耳內。

“有夜行人潛入?”

“夜行人前來有何意圖,難道是企圖對城主不利?”

“為何府內的護衛竟全無所覺?”

心念一動,身形已化為一道幻影而出。

身形飛出後,才發現破空聲正在逐漸遠去,已将要離開城主府了。

不假思索下,尋跡再次追出。倒是要看看,來人究竟玩的是什麽花樣。

“可惡!分明是在耍我!”

沉楓終于發覺了。前面那道白影看來已在離自己不遠之處,似乎再加快兩步就能追上。然而發力之後才感到距離仍如先前一般。當在氣力稍竭速度放慢時,白影的速度也随之放慢,有意識地在等待自己。總之要與自己保持着一段相當的距離。

“難道來人竟是沖着我來的。”眼見身已處在城郊,離城主府已遙不可及。沉楓心中泛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也就在這時,白影終于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

盡管心中早有準備,無論看到什麽都不會心驚。然而沉楓仍是不覺泛起了一種“驚豔”的感覺。

她的清麗,與廣心的幽雅,彤璧的朦胧,南宮玉瑚的妩媚,絕然不同,但卻是同屬于人世間“美”的至高境界。使人一見之下,就不禁心生愛慕。

沉楓畢竟非常人,很快就從“驚豔”的感覺中醒過來。全身功力已提起,對方來意似乎不善。

白衣少女眼中微露贊賞之色。忽地一擡手,無數道閃電自她可愛的小手中射出,在空中交叉布作一道電網,向沉楓當頭罩下。

沉楓吃了一驚,想不到這白衣少女句話不說就動手。心中神念微動:“痕羽!”先把兵器招來再說。(痕羽放在卧室中未帶出,半夜總不好扛着柄石頭劍到處亂跑吧!)

與此同時,魔武力自體內不斷湧出。

“火!”在真氣凝聚之下,火元素迅速凝結,只是瞬間就在身前凝出了五個小火球。火球呼嘯而出,向電網撞去。

沉楓微驚。要是在先前,他最多只能凝聚出一個火球,而且時間要比現在長得多。更吃驚的是自己元素凝聚的方式,由原來的外界元素吸引體內元素,改成了體內元素吸引自然元素。這一颠倒順序後,其威力和速度都不知道增加幾多了。

“砰!”火球撞在電網上,雖未能完全抵消電網。但也使中空破出了一個大口子,已對沉楓形不成什麽威脅了。

白衣少女神色仍是冰冷,但卻微微點頭道。“大有進步啊!比起以前來,好像是學會了點東西了。”

沉楓甫脫離電網的襲擊範圍,就聽到了這句話。這才吃了一驚。“小姐以前認識我?”

※※※

白衣少女冷哼一聲,卻沒有答話。

沉楓心中疑雲大起,如果說這名少女認識自己,而自己的記憶中卻從來未有過她絲毫的印象,那麽她對于自己來說,無疑是她暗己明的。她在暗中監視着自己,會有什麽事情呢?鬼鬼祟祟的跟蹤自己,至少事情看起來也不會太好。

即使沉楓不作聲,白衣少女也沒打算放過他。“就讓我看看,這些天來,你又多學會了些什麽吧?”聽她的口氣,以前她似乎是見識過沉楓的武功的。也不見她怎麽作勢,一條火龍憑空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且渾身電光四射,一聲咆哮,向沉楓沖了過來。

沉楓倒吸了口冷氣。電系魔法和火系魔法!能同時使用兩種魔法就已是了不得了,足已夠得上魔法師的級數了。且要将火系魔法和電系魔法無排斥性地融合在一起變成一種攻擊手段發出,那更非常不得了了。

魔武力應意射出,化作一道瑩光的穹幕,将沉楓全身罩住。

白衣少女嘴角顯出些許冷笑。“擋,僅憑擋,擋得住麽?”

火龍撞在那道瑩光上,強光一閃後,就兩下抵消,接着一聲輕微的爆炸聲響起。沉楓從瑩光中飛退而出,形象狼狽,看樣子這一下就吃上了虧。

白衣少女淡淡道:“還是像以前一樣沒用啊。”

這句話可激起了沉楓的怒火。最近他屢得奇遇,武功大進,正雄心勃勃想要一闖天下。誰知竟遭到白衣少女如此的譏諷。如果連面前這個女流之輩都打不過,自己還能有什麽希望。

“哧!”破空聲傳來。沉楓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手一招,痕羽便已到了手中。

握住痕羽,那種兩者間血肉相連的感覺再度生起。他,甚至可以感覺到痕羽劍身微微輕顫下高昂的戰意。

沉楓仰天長嘯道:“朋友,今日就讓我們并肩作戰吧!”沒有多餘的招式,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劍橫劃開去。雖然劍招無奇,但那磅礴的劍氣,卻使得任何人都不敢小視。

白衣少女臉色微露訝色,櫻唇輕吐道:“好!”

纖手輕引,沉楓只感覺到前方有着一股無窮的吸力,竟瞬間将自己的劍氣吸了個幹幹淨淨。而且還有着将自己的身體向前拉引的趨勢。

“這是什麽武功或魔法?”沉楓正思索着。忽地痕羽嗡嗡地顫動起,預警?有什麽不對?

不及多想,沉楓傾刻間飛天而起。甫飛離地面,自己剛才所站的地下就爆炸開來。土系魔法?好厲害,看樣子這名白衣少女至少也是“師”級別的魔法師。

身、劍,合一!沉楓連人帶劍,頓時化作一道龐然劍氣,銳不可擋。帶着無邊的戰意,無盡的殺氣,無窮的力量,射,射,射!

人劍合一後的龐然劍氣,威力實在太大,竟然連白衣少女也不敢硬接。沒有絲毫的先兆,麗影憑空的消失,然後突然在劍氣背後出現,輕飄飄地漂浮在半空中。

“雷電之印摩。”白衣少女輕輕道。一只欺霜賽雪的玉手,突然罩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明明她離那股劍氣還有着相當一段距離,但不可思議地一伸手,纖手竟已按在了那股劍氣上。

“砰!”劍氣炸開來。在空中形成了一個有着極強吸力的旋渦。在周圍的一切的自然魔法元素,都被通通卷入了這個有質無形的旋渦之中。點點劍光,在空氣中爆炸開來,劍氣縱橫,割裂開無形的大氣,留下一道道空的裂痕。

白衣少女借力飛退開來,輕飄飄然宛如九天仙子降世。臉上驚訝之色更濃。“好,還是有頭腦的。只是,你以為把周圍魔法元素吸盡後,我就無法使用魔法了嗎?錯了!”

無數的黑點,在旋渦的周圍迅速出現,并逐漸地聚合。只是眨眼間,旋渦的周圍,已被黑點全部布滿。

先是一聲輕微的爆炸,然後爆炸聲越來越多,越來越急,越來越快,終于,在一道巨響之後,旋渦的吸力就此消失。耀眼的劍光與無窮的劍氣也就此消散。落到地面的,是沉楓略顯頹廢的身影。

“戰術是正确的,力量也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只是你出招前将一切都看得絕對化了,以為控制魔法元素後我就真的無法使出魔法,從而不再給自己留下護身力量和退路。就是這一點,就導致了你的失敗。”

“要知道戰場上千變萬化,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不能将凡事都看得絕對化了。看來你的戰鬥經驗還是不夠足啊!燕沉楓!”

“雖然有了強大的力量,卻沒有足夠的經驗和武技相配合。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倘若你現在遇上了南宮小星,仍然會不是他的對手的。”

沉楓猛地一擡頭。“你怎麽會知道南宮小星的?”

“很奇怪嗎?難道這是個秘密嗎?哼,憑你現在的實力,想要救回南宮玉瑚,還差得遠呢?”

沉楓臉色劇變。南宮玉瑚,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現在這道傷痕,又被白衣少女生生地揭開了。

“姑娘此來,究竟有何見教?”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道:“我此來的目的就是你!若不是沖着你,這趟我還不會來呢?”

沉楓握緊痕羽,語聲也變得冰冷起來。“是哪方勢力指使姑娘來的。南宮世家?安笛南?丘然長生?孤雲山莊,還是為了那根本就不在我身上的《武神經》?”

白衣少女悠然道:“想不到你的仇家還真不少。你想要知道嗎?我——”說到這裏,心中警覺生起。轉頭望向黑暗中,冷冷道:“何方高人,既然來了,為何隐秘不出?”

一聲幽幽輕嘆。白裙拖地的廣心,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小妹廣心,見過這位姐姐。”

第 34 章 蛤蟆是兩栖的

祥雲跟着覓魔符繞過山崖,往崖底的一個水潭飄去,覓魔符在接觸到池水的那個瞬間,爆出一串火花,消散在了水面上。

谷璃悄聲回答洛飛揚:“不管有沒有問題,現在都得沒問題,因為,我們到地頭了。”洛飛揚嘆了口氣。

蓬萊仙居的師叔紅着耳朵尖道:“我們先到岸邊歇腳。”

祥雲載着衆人往水潭邊的石頭上飛去。腳踏實地後,衆人明顯都舒了一口氣,就連祥雲的主人也不例外。

在祥雲上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師叔,落地後那點腼腆也和雲一樣消散了,面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們可以先感受一下,這裏有什麽不一樣。”

聞言,幾人各自運行自己門派的心法。

谷璃感覺到此地的靈氣比師門的靈氣要稀薄,卻充斥着狂躁,這種狂躁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同時,靈氣周圍混雜着一股渾濁的氣,不知是否這股渾濁的氣作怪,體內的先天之氣調動起這裏的靈氣來,有一種滞澀感。

五方首先說話了:“在這裏打架,招式的威力會降低。”

陌未聞又欠身道:“這位師叔……”

蓬萊仙居的師叔打斷他:“我叫顏印,你可以叫我顏師叔。”

陌未聞連忙道:“顏師叔。”

顏印點了點頭:“你講。”

“這裏的靈氣太暴躁,我的機關獸能控制的範圍會縮小。”陌未聞道。

風之羽也連忙說:“我的速度會變慢。”

白水觀的女弟子道:“如果是在這裏畫符制敵,速度會很慢,我這裏有已經畫好的符,在符紙用完前結束戰鬥的話,我就沒什麽影響。”

玉壺冢的子弟微微搖頭,衆人不解何意。

白水觀的弟子忙道:“景白的意思是說,他沒太大影響。”

最後大家的目光都望向獸王殿的弟子,小姑娘抱着胖胖的靈獸寶寶,遲疑道:“我家小陶說他,沒問題。小陶沒問題,清明就沒問題。”

顏印點頭:“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這些變化,那我們就了解一下對手。”

顏印看向白水觀的女弟子,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君小醉。”君小醉答道。

“那麽,君師侄,用你派的符法将魔物找出來。”顏印道。

“是。”君小醉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從乾坤袋內用食指和中指夾出一張符紙。一道藍色的靈氣在君小醉指尖聚起,之後迅速往符紙上鮮紅的字跡流去,符紙上字跡維持字形變成藍色靈氣從紙上躍然而出,在水潭上繞了一圈後潛入湖底。君小醉也閉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君小醉臉色有點白,結結巴巴道:“水潭底的淤泥內,有…一只水桶大小的蛤蟆,通體藍色,身體外…有一層黑色的氣。”

說完,便睜開了眼,大口喘氣。

景白目帶關切的看着她。君小醉連忙搖頭道:“我沒事,就是……那蛤蟆長得太惡心了點。”

女孩子讨厭蛤蟆很正常,顏印也不以為意,徑自道:“蛤蟆身體外的黑氣,就是它已經魔化的證據。而通體藍色,說明這只魔物擅長水法;水桶大小則是已有大約兩百年道行。如果是它還未魔化時,相當于人類的煉氣初期;而魔化後,因為魔氣較之靈氣更暴虐,那麽,就相當于是人類的煉氣中期了。”

解說完,顏印轉向風之羽道:“射月山莊有一式名為鎖妖箭,不知你學會沒有。”

風之羽道:“學會了。”

顏印很滿意:“那就用鎖妖箭引它出來。”

“這麽快。”風之羽大驚。

衆人瞥向他,他摸着後腦勺道:“因為……我還沒想好要怎麽打。”

顏印笑了笑:“或者,你們要商量一下,也可以。”然後又道:“在你們出人命之前,按規定,我是不能出手幫忙的。”

說完,便走到一旁略高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八人聞言,面面相觑。最後,谷璃一撞洛飛揚:“無所不知的洛師弟。”

洛飛揚無奈,皺着眉道:“我覺得,首先得想辦法把它困到岸上。”

風之羽反駁:“蛤蟆是兩栖的,水裏岸上它都沒問題啊。”

谷璃望天:“那也比我們進水裏好。”

陌未聞道:“可是這岸邊這麽點地方。”

“因此,我們得看看有沒有什麽地形對我們有利。”洛飛揚終于找到機會說出了重點。

幾人就四散開,在水潭岸邊尋找有利地形。最後,在靠近山崖的山石後,發現了一個妙處。往靠近山崖的地方走,越近處山石越高,但是,就要靠近山崖的地方,卻有一道裂縫,有兩丈深,唯一擔心的就是,蛤蟆的腿力好,會跳上來。

衆人如此這般,議定。于是回到岸邊,風之羽拉弓,正準備射箭時,陌未聞忙道:“蛤蟆是煉氣中期,萬一被打中,就算有景白在,我們不死也得重傷。”

五方惋惜:“可惜現在我們還沒辦法用靈氣罩。”靈氣罩要到煉氣中期才能修習。

君小醉嘻嘻一笑:“這個還好,我有符,不過,一張只能管一盞茶的時間。”說着,從乾坤袋裏抓出一把靈符,幾道靈光閃過,啪啪啪幾聲後,衆人貼着肌膚的地方都漫出一層藍色靈光,看起來與劍閣古城煉器中期師兄師姐們的靈氣罩相差無幾。

君小醉拍拍手:“嗯,開始。”

風之羽見衆人都嚴陣以待,便張弓引箭,随着弓身被拉開,箭尖也聚集起一顆青色靈氣球,弓身完全拉開後,靈氣球“嗖”一下鑽進箭身,整枝長箭被染成青色,同時,脫弦而出。

平射而出的鎖妖箭很神奇的在射出後自動轉向,往水底紮去,水花都沒濺出一點。

而鎖妖箭一沒入水面,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卻“轟”一下,整個湖面仿佛被炸開一般,暴起無數水花。

而君小醉所說的那只蛤蟆,則踩着水花怒視着吵醒它冬眠的衆人:“呱——”

要以為它只是想叫一聲,那就錯了。叫聲一起,水面上便旋起了一個漩渦形水柱,往衆人席卷而來。很顯然,想将這群人類都拖進水底解決了。

五方當機立斷一招霸氣十足的三回九轉旋了出去,“嘭”一聲,劍氣便撞上了水柱。

洛飛揚大叫一聲:“跑。”谷璃一跺腳,人如離弦之箭,往劍招已老的五方沖去。五方見是谷璃,便毫無防備的讓谷璃攬着她的腰,将還懸在空中的她帶離了蛤蟆的水柱範圍。衆人也在洛飛揚大喊之時,就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山崖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