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3 章 ?水隐隐水

火之國大名來到水之國之後,頗有效率的完成了兩國之間的戰後談判……一周的時間,肯定得算是有效率了。

在這個過程之中,盡管兩國大名都是大名,但是戰勝國與戰敗國之間的差距還是挺明顯的。

大名與忍村之間只能算整體一致、上下協同,但沒有絕對的控制關系,只是軍事力的強橫才能使得大名挺直腰杆,真正的行使一國之君的權力。

至于軍事上的失敗所導致的後果……看看水之國大名就知道了,現在他只能被予取予求、忍氣吞聲。

一個國家每年都要支付自家忍村大量的經費,這樣的數目足夠讓大名都覺得肉痛,但現在看來,火之國大名至少覺得這個錢花的是值得的、不算冤枉,沒有肉包子打狗。

不過有趣的是,雖然在談判的過程之中火之國一方表現的很強勢,但是火之國大名卻一直對水之國大名保持着全方位的尊重,他依然把對方視作跟自己地位均等的人——也就是說,雖然木葉奪取了水影之名,但是火之國依然承認水之國的大國地位。

火之國大名并沒有對水之國進行政治制裁、試圖降低其國際地位或者幹脆把這個戰敗國變成自己附庸小弟的意思。

由此可見,與忍村這種純軍事單位相比,身為一國政治具象的國君所要考慮的事情要複雜一些。

大名的想法與忍村并不完全一致,火之國大名的小心思這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趁着水之國的戰敗,火之國完全可以壓制後者的地位,但一旦這麽做的話,火之國大名會擔心它會成為一種“慣例”。

往後的年月,木葉會有戰敗的可能性嗎?當然有,但火之國大名可不想把自己的政治地位徹底與木葉的勝敗捆綁在一起……一切的根源還是在于大名并沒有軍事指揮權,所以也不想把拿自己的地位作為賭注。

一言以蔽之,你們打你們的,無論勝敗,就讓我這邊悲催的“千秋萬代”下去吧。

火之國大名的這種做法羽生自然看在眼裏,但是他并不在意,甚至此種小心思都沒有影響到他與大名之間的“個人友誼”。

大名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在紛亂的忍界之中,不具備武力的人難道還不允許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嗎。

在和平或者戰争期間,大名只要要錢給錢、要物資給物資,那他就是個好大名。

所以火之國大名在往來于水火兩個國家之間的時候,羽生都是親自作為護衛以确保其安全的。本來嘛,忍者就是大名的打手,地位上的區別很明顯,羽生也樂得偶爾客串一下“保镖”……只要大名不作死,羽生自然會做出自己該有的姿态。

但是如果大名作死,額……也沒關系,只要大名作的死跟羽生無關,那大名就沒關系。

火之國大名志得意滿的撤出水之國的時候,羽生和他手下的木葉忍者依然停留在水之國大名城。

“羽生大人,按照我們簽署的停戰協定,你和你的軍隊最遲不得晚于半月期限撤出水之國,并且在此之前你們要把六尾人柱力交還……

在保證人柱力在沒有被動手腳的情況下把他交還給我們。”

這天矢倉在跟羽生碰頭的時候,這樣對着後者說道。

毫無疑問,這是在催促這群不受歡迎的人盡快離開水之國。

兩國大名在停戰協定上簽上字之後,這份協定就開始生效了,枸橘矢倉的要求沒什麽問題,木葉忍者們也沒有繼續留在水之國的理由。

“水影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期限足有半個月呢。你不用擔心我們的用意,戰争已經結束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等我的部下們稍稍休整一下,恢複點狀态之後,我們就會撤出水之國……在離開之前,歡迎霧隐對我們進行監督。”

說這話的時候,羽生的态度簡直不要太和藹。

然而他這話說的其實蠻惡心人的,按照雙方簽署的協定來說,這時候矢倉已經不是水影了,而霧隐也成了“水隐”,但羽生依然按照之前的方式稱呼對方……

怎麽想這都有點挑釁的意思。

盡管羽生只是單純覺得改口很別扭而已。

他可以改口,但沒必要。

除去惡心人的部分,羽生話裏剩下的……依然是很惡心人,如果霧隐能夠做得到對他的“監督”的話,那他們還會戰敗嗎?

“水影大人,與其關注我們,你其實更應該專注于霧隐的重建方面。各種意義上來說,你其實挺幸運的,因為前面的三代水影已經幫你趟過雷了,第一次戰敗的時候霧隐忍者非常激動,但是現在的第二次呢,猜猜怎麽着?

霧隐忍者已經習慣了,是不是很幸運?

接下來你只要稍稍開明一點,做出一副勵精圖治的模樣,那霧隐忍者們依然會無比支持你。”

這可真是狗屎一般的邏輯,霧隐目前的境況,居然能和“幸運”這兩個字沾邊?

枸橘矢倉轉身就走,很明顯他沒有辦法繼續與羽生進行對話了。

有羽生蹲在水之國大名城,那矢倉就不可能離開這裏。所以等于羽生這邊依然牽扯着整個“水隐”,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專注于重建。

羽生選擇一直待在這裏,目的就是為了持續給霧隐施壓,如果他退的太快的話,那這邊的忍者們很快把他忘了怎麽辦,那多令人傷心。

戰争的獲勝方自然要更加從容一些,羽生這邊越是遲遲不歸,就越顯得他依然蠢蠢欲動,而敵人就會越發老實。

理論上羽生甚至能逾期釘在水之國,不過他也不想過于刺激霧隐,到頭來他還是決定遵守停戰協定規定的期限。

于是在期限的最後一天,羽生才把六尾人柱力交還給了霧隐,然後開始不緊不慢的從這個國家撤離。

一直等到親眼看到了羽生的離開,矢倉的心情才為之一松,接下來就是難以形容的虛脫感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至少十年之內,霧隐都要“隐形化”了。

木葉與霧隐之戰的戰争,好像來的快去的也快,節奏有點要命、有點不可思議,但這場戰争真的算快嗎?

忍界全勢力參與的四戰,滿打滿算才只打了一天,對比一下的話,這場剛剛結束的“局部戰争”簡直拖沓的要命。

第 492 章 ?部下的功勞就是……

“大名大人,目前的情況正如我說的那樣,羽生大人已經取得了對霧隐作戰的勝利,而接下來關于停戰方面的談判,需要大名大人這邊的支持。

畢竟這種軍政大事是需要國家元首來做出決斷的……大名大人?”

戰争勝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回了火之國,而收到了消息的猿飛幸平也在第一時間把它彙報給了大名。

這個時候,大名顯得非常的驚訝。

“呀……你的意思是說那位羽生大人僅僅帶領着很少數的木葉忍者就解決了與霧隐之間的戰鬥,并且取得了勝利?那邊的戰争已經結束了?

先前東線失利的消息使我心憂,只是……沒想到好消息居然來的這麽突然,就像做夢一樣。”

火之國這麽覺得是在做夢,但至少也是美夢,而水之國那邊就是純粹的噩夢了。

大名即非忍者,也不身處于戰場,所以他的驚訝不過是轉瞬即逝,緊接着他又抱怨了起來,“既然那位大人有這種才能的話,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把他派到戰場上,那樣的話先期我們就不用遭遇那等程度的失敗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大名這話讓猿飛幸平稍稍尴尬了起來。

“目前我們正在與水之國展開談判,考慮到火之國的戰争形勢,我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結束與霧隐之間的戰争,所以談判的地點放在了水之國的大名城……

勝者本應該更從容,談判的地點也應該放在火之國才對,只是現在我們不得不以結束戰争為最優先目标,所以只能這樣選擇。

羽生大人讓我向大名大人代為轉達歉意。

接下來羽生大人希望大名大人能夠向水之國派出火之國的全權代表,來負責談判以及簽署接下來的停戰協定。”

“羽生大人太客氣了,這确實需要便宜行事,展開談判場合自然是怎麽便利怎麽來,只是……火影大人那邊是什麽意見?”

“羽生大人成為了東線指揮官之後,與霧隐相關的事宜已經全都交給他做主了。”

既然三代火影沒有意見的話,火之國的大名心念一動,然後說道,“考慮到地位均等與協定效力的問題,你覺得我有沒有必要親身前往水之國?”

新大名其實挺倒黴的,剛剛上任沒多久忍界大戰就爆發了,而且一開始火之國就被四方圍攻、呈現出了一種岌岌可危的态勢,大名心裏有多擔憂估計只有他自己明白。

尤其是木葉上來就敗了一陣。

但現在看來戰争似乎也不全都是壞事,木葉的所有勝利都是在大名領導下的勝利,這種說法肯定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所以木葉戰勝了霧隐即是火之國戰勝了水之國,這也是大名本人獲取的勝利。

勝利就代表着個人聲望的暴增以及統治地位的鞏固,這些對于新大名來說還是挺重要的——這方面的想法,前後兩代火之國大名出奇的一致。

前代大名也與水之國展開過談判,随後他的地位就無比鞏固了,甚至那場勝利也是羽生取得的。

有這種例子在前,所以新大名自然有了模仿的意思……去水之國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火之國是勝者,他這個大名是過去“耀武揚威”的。

對于大名來說,去這一趟和不去之間的區別其實很大。只要他去了水之國,就等于親自主導了兩個國家之間的談判,也能将這場勝利染上更多的個人色彩……其實他那樣做的話挺“反客為主”的,木葉與大名之間還是有區別的,但忍村這邊肯定不介意給大名臉上多添點光彩。

“這……當然是可以的,大名大人。只不過如果前往水之國的話,希望您能夠考慮到其中的危險性。盡管有羽生大人作為保護,大名大人肯定足夠安全,但是……理論上的危險境況還是存在的,那邊畢竟是敵國,而且我們與他們剛剛進行了一場無比血腥的仇殺。”

“與你們經歷的戰争相比,這時候的危險性已經可以忽略不計……這種程度的危險我是能夠承受的下來的,或者說我只能承受這種程度的危險。”

與忍者相比,大名的膽量很有限,但他把這種話明說出來,倒是更能博得好感度了。

起碼顯得很誠實不僞善,沒有又當又立。

大名想要去水之國撈點好處,除了中間羽生要保護他的安全讓人覺得麻煩之外,剩下的也沒什麽特別的問題,所以當大名把他的意願傳遞到羽生那邊之後,他稍作考慮就答應了下來……從政治上和法理上來說,大名才是最适合給一場戰争蓋棺定論的人。

随後,在木葉忍者們的保護下,火之國大名帶着很大的排場去往了水之國進行談判……戰勝國的國君主動去往戰敗國談判,确實稍稍有些不合适,但耀武揚威嘛,就是這麽回事。

與随後獲得的政治聲望相比,這些許的“勞動”與不體面就算不了什麽了。

詳細的談判展開之後,大名與羽生起到的作用僅僅只剩下了“露臉”,他們只負責原則上的問題,至于詳細的條文都會靠部下們去談。

一周之後,當最終的談判結果呈現出來的時候,一切與羽生最先提出的要求僅有一點微不足道的差異。

即霧隐會與木葉結盟,但卻不必對其他國家宣戰……考慮到霧隐确實無力繼續進行戰争,那樣口頭上的宣戰除了給他們引來更多的敵意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所以在這一點上羽生還是進行了妥協。

霧隐……不,從停戰協定簽訂的日期往後十年,已經不存在霧隐的說法了,那得是“水隐”。水之國水隐村,多麽朗朗上口,指不定水之國大名會更喜歡這樣的稱呼。

…………

木葉勝利、東線戰争結束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火之國,其他的國家随後也收到了相關的情報。

對于其他三大忍村來說,肯定沒有想到那邊的戰争會結束的那麽快,而對于這種事情,大部分的意見并不是在說木葉的實力居然如此誇張,而是在說霧隐為什麽這個樣的沒點鳥用。

連影的名號都保不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丢人嗎?

木葉西線戰場這邊,在收到了停戰協定簽署的消息之後,“三忍”又聚在了一起,開始了第N輪讨論。

“去掉水影的稱號,改霧隐為水隐?盡管這最初是以三代火影的名義對霧隐做出的‘懲處’,但這根本不是三代的行事風格,明顯是羽生幹的……奪掉敵人影的名號,他到底又想做什麽?”

“或許……突發奇想?”

同樣的說法,這次居然沒有人反駁了。

“霧隐的速敗一方面是好事,另一方面也會加劇其他方向戰争的劇烈程度,這樣的結果會使得三大忍村更集中力量對付木葉。”

“嗯,不說別的,我們這邊就很不好處理,三代風影、千代以及她的弟弟、那個叫做葉倉的血繼忍者、羅砂、以及千代的孫子蠍,一個個都是很有實力的忍者。”

“更大範圍的戰争,就要爆發了。”

“無論如何,羽生做的事情還是有點出格,這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希望近期不會出什麽問題。”

第 491 章 ?裁決之鐮

“如果這種異常不合理的要求、淩駕于全部霧隐忍者意志之上的懲處,被強硬的寫入停戰協定之中的話,那我看不到木葉的任何誠意。

恕我直言,我們絕不會妥協、寧為玉碎。

現在看來,木葉确實實力強硬,已經不是此時的霧隐能夠比拟的了,然而以目前的忍界形勢來看,就算木葉的實力再強,也絕沒有徹底解決霧隐的可能性……在多方牽制之下,你們沒有可能再向水之國調遣大量軍隊。”

水影很明白其他三個忍村對于木葉的束縛,他認為這種大勢是他能夠以為憑借的東西。

“水影大人,這種情緒化的說辭不應該出自于你口,我提醒過你要保持理智。

有些事情可能感官上很難接受,但某種事實是擺在明面上的——以現在霧隐的衰弱程度來說,它已經沒有資格繼續與其他四大忍村并列了。

你們确實有一定的底蘊,絕不是什麽小忍村,所以你覺得剝奪稱號的要求有失公允,但是……現在的霧隐不小也不大,跟四大忍村比起來充其量不過是‘4+1’而已。

沒有實力、空有地位?怎麽可能。

作為最先入侵火之國進而導致忍界大戰爆發的一方,霧隐必須受到懲處。

木葉的狀況确實不好,但現在的霧隐更糟,如果你們想終止談判繼續戰争的話,我只能說……大可一試。

我再提醒一句,你們的敵人可不一定是木葉,岩隐、雲隐之類,你該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他們是盟友吧……過于衰弱的時候,誰都不介意趁機咬上一口的。”

在這種事情上,羽生的态度難得的有這麽強硬的時候。

霧隐發出了中止談判的威脅?他根本不信,六尾人柱力這還捏在他手中呢。

核威懾在釋放之前才是威懾,在釋放了之後反而沒有那麽恐怖了,所以之前沒有直接殺死六尾人柱力而是把他留了下來,目前看确實是明智之舉。

“而且我覺得我方已經足夠寬容了,我們并不主張徹底剝奪霧隐和水影的稱號,這就是在尊重大忍村的傳統、底蘊和榮耀,一切的期限僅僅只有十年而已,十年之後,你們的實力有所恢複,自然能夠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甚至停戰協定的約束也有提前結束的可能性,比如在接下來的戰争之中木葉遭遇了比霧隐還要嚴重的失敗,那你們可以立刻撕毀這份協定,失去了實質性的制約能力,所謂的協定也不過只是一張廢紙而已。”

陪同在羽生身側進行談判的日向兄弟,不由得為之側目。羽生大人果然不說人話,大人物在這麽嚴肅的談判場合就是這麽交流的嗎?

四代水影當然不可能就這麽直接掀桌子,他只不過是在讨價還價而已。

有趣的是,真正實質性的經濟與軍事方面的懲罰,霧隐很快就接受了下來,基調已經确定了,接下來不過是要商讨出一個合适的數字而已。

但是在“虛名”方面,霧隐卻顯得格外執拗……因為五大忍村的地位與水影的名號,并不只是虛名。

“五大流氓”才能“為所欲為”,小忍村只能籠罩在大忍村的陰影之下。

“五影之名是多年之前五大忍村共同确定下來的,如果因為一次戰敗,木葉就要求水影‘消失’的話……我并不認為這是木葉能夠獨自決定的事情。”

五影确實得算是一個“國際稱號”,是最強忍者組成的最強集團,擁有“影”的名號的人,必須兼有忍村實力與自身實力。

如果有忍界有第六個村長想要得到“影”的稱號的話,理論上講不是不可能,只不過他必須征得五大忍村的一致認可才行。

基于同樣的原理,如果五影往外踢人的話,是不是也要遵循“一致認可”的原理呢?

難不成水影還想要一個“一票否決權”?

“那水影大人可以争取一下其他三個忍村的意見,他們自然有支持你的可能性,但是重要的依舊是一點——一個村子的綜合能力是一切地位的基石。

而且我們并不是讓水影消失,只是要求你們隐沒一段時間,這是合理的懲處。”

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霧隐被炸了一次,現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剛剛開始,霧隐又被炸了一次。這個忍村先是損失了大量的人手,而稍稍恢複之後,緊接着又迎來了第二次的損失,所以實質上霧隐已經淪為了二流。

多年以後霧隐的實力有可能慢慢恢複過來,但這裏面有個問題,失去了五大忍村地位與水影稱號的霧隐,等他們回歸的時候其他的四大忍村會歡迎和認可他們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可以參照一下木葉內部千手一族的遭遇。

“對于一個忍村的歷史來說,十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絕對不短……我們可以後退一步,暫時失去霧隐以及水影稱號之中的一個、保留其中的一個,這樣我才能壓制住全部霧隐忍者的意見。”

對于這種雙方各自退一步的說法,羽生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

“折中一下麽,聽起來好像不錯……

但是我拒絕。

水影大人,你認為我方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是為了跟你讨價還價嗎?”

在這懵誰呢,霧隐就是水影,水影就是霧隐,保留其中的一個就等同于存留下了這個忍村的政治地位——霧隐與水影的政治意象是一體兩面,是統一的。

羽生與水影之間的談判,他是強勢方,所以哪怕這個談判進行的非常困難,但接下來總有一方會屈服的,而且屈服的一方只會是弱勢的一方。

三代水影身死、四代水影上位之後,霧隐的野望、期待、決心乃至一切的謀求都傾訴在了這一場戰争之中,因此随着戰争的失敗,這一切都已經支離破碎了。

其實四代水影內心之中未嘗沒有預想過最糟糕的結果,戰争總歸是有失敗的可能性的,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失敗來的居然如此之快,而霧隐所要承擔的後果又如此之嚴重……一切都比水影想象中的最糟糕的結果還要糟糕的多。

事先霧隐對于戰争的估算,最為錯誤的一點居然是有關于羽生的實力方面,能以一己之力改變戰争走向的忍者,已經三十多年沒有出現過了。

如果把全盛期的羽生放在三十多年前的話,他也做不到現在的事情,但凡事就怕對比……柱間時代,地位能夠跟他并列的人,實力也可以想象。

當戰争開始,霧隐迅速擊潰木葉陣線,戰勝志村團藏的時候,四代水影一度認為他們很快就會接近設置的目标,但緊接着霧隐就崩盤了……勝敗的轉折太突兀了,以至于這時候矢倉其實有一種南柯一夢的虛妄感。

但現實之所以是現實,就是因為有時候它殘酷到了想讓人逃避的地步。

就在羽生跟水影進行着談判的時候,一部分霧隐忍者和木葉忍者被允許自由活動,霧隐忍者進入霧隐整理着斷壁殘垣,而木葉這邊則開始收斂戰死者的遺體。

跟随羽生攻入水之國的木葉七百名木葉忍者,在這一戰結束之後,已經只剩下了五百……以敵我對比來說,這樣的損失其實不算多。

因為最開始遭遇到的失敗,木葉東線折損了半數,所以羽生要帶領剩下的人攻入水之國,又因為随後木葉大隊在水之國的損失,所以羽生會執着于對霧隐的懲處——一言以蔽之,這并不是羽生一個人的戰争,戰争所取得的結果,是大家共同一致的名譽。

收斂了戰死者的遺體之後,為了稍稍減弱雙方的針對性,羽生帶着木葉忍者們離開了霧隐……為了保證表面上的公正性,水影帶領着同樣人數的霧隐忍者跟随着木葉這邊一起行動。

接下來,談判的場合改到了水之國的大名城。

相比于霧隐,在大名城展開談判更有政治意味。

第 490 章 ?第九惑星(67/100)

“聰明。”

熾熱的能量爆發了出來之後,焚盡了霧隐村子中心的一切。當尾獸玉的爆炸餘波向着外圍擴散、中央的光芒慢慢消散的時候,羽生轉頭望向了這一擊攻擊過來的方向,發現那邊的三尾已經消失不見了。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一擊之後立刻遁隐,羽生覺得這樣的行動是能夠稱得上“聰明”的。

如果三尾還在那個地方的話,那接下來的就不是它找羽生的麻煩,而是羽生找它的麻煩了……羽生肯定不介意在尾獸玉之後再點響一個更大號的炮仗。

幾個木葉忍者搶先一步沖到了那個已經坍倒的建築周圍,然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六尾人柱力刨了出來。

羽生的長劍依然插在對方的身上呢。也正因為這把劍還插在那裏,所以人柱力一直沒什麽反抗能力。

羽生看了一眼人柱力,暫時沒有去管他,這時候水影已經被木葉忍者們束縛了起來……其實這種控制已經沒什麽意義了,以對方現在這個滿身帶血的樣子、因為硬飛帶來的身體損傷,他在羽生面前已經不具備什麽威脅性了。

羽生走到了水影身邊,然後蹲了下來。

“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嗎,因為眼下發生的事情,你的忍者們越發激動了起來,這時候他們的戰鬥其實已經沒什麽理智、目的和目标可言了,有的只是肆意發洩而已。

剛剛你試圖拼死阻攔霧隐走向最難堪的結局,但現在看已經失敗了……

一般的忍者可以激動、可以被一時亢奮的情緒所支配,但你是水影,永遠保持理智才是你該做的事情……看看你們的村子,失去的東西肯定已經無法彌補了,但我覺得你們不應該失去更多。

我們之間的沖突肯能僅僅是因為一點不理解而已,事實上我并不是一個暴力的人,謙恭憐憫是我的品格,善良誠實是我的秉性,愛與和平是我的個人主張……剛剛戰鬥中我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促進和平能更早一分鐘到來而已。

我覺得木葉與霧隐雙方之間的戰争已經到了該結束的時候,水影大人怎麽想?”

羽生講話的時候,能情真意切肯定會情真意切的。

“讓霧隐保持完整的建制、不至于潰敗到星散的地步,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所以你才沒有殺死我。”四代水影瞬間就道破了羽生的用心。

畢竟這不是難以猜測的事情。

如果霧隐被徹底擊破,甚至都不複存在了,那殘餘下的霧隐忍者們都會變成“野忍者”,報複心作祟之下,他們肯定會潛入火之國進行永無止境的破壞。

羽生可不想大量的忍者轉化成恐怖份子。

除非他能夠徹底的抹消掉全部的霧隐忍者,然而那是羽生做不到也無意去做的事情。

所以羽生認為霧隐可以承受人員損失,但不能喪失組織架構。

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試圖直接殺死水影,那是萬不得已的選擇。

“嗯,确實如此,只有你才能控制的住霧隐,一旦你死了的話,這個村子有一定幾率會立刻分崩離析……畢竟之前霧隐度過了一段很特殊的時期,三代水影也蠻慘的。

不過你不要灰心,盡管你的這次嘗試失敗了,但只要霧隐還在,積蓄力量之後,你們還能繼續嘗試、繼續調整木葉。

有志者事竟成,前提是要忍耐、要理智,不能被情緒所支配。

無論如何,先代水影把村子交給你,肯定不希望它就這樣崩潰吧?”

羽生這話說的,讓周圍的木葉忍者都紛紛側目了起來……怎麽還替敵人出謀劃策,聽着不像是人話啊。

四代水影跟木葉忍者們同感,他也覺得羽生沒說人話。

但是這并不代表着羽生的話一點道理都沒有,如果剛剛水影的“自我犧牲”能夠換來羽生的同歸于盡的話,那他的戰鬥就能算是一種勝利。

失去了羽生之後,霧隐随時都能覆滅木葉入侵到水之國的忍者。

這樣的勝局,會使得霧隐繼續凝聚在一起,哪怕四代水影身死,可這個村子裏會迅速的出現一個第五代。

然而現在水影并沒有達成消滅羽生的目的,這時候如果他再死去的話,那羽生就會變得無可抵擋。

只要羽生帶領着木葉忍者随便沖殺個幾次,霧隐就會崩散,然後再難集結……四代之後,這個村子裏已經沒有能服衆的強者了。

“你不希望霧隐消失,我也不希望,所以我們目的一致,可以合作。”

說着,羽生示意兩旁的木葉忍者不必拘束水影,甚至他還親自伸手把對方扶了起來……能把勸降的話說的這麽惡心人,羽生也算是獨一份了。

四代水影看着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村子,內心之中自然是無限的悲涼。毫無疑問,霧隐已經失敗了,而且他們是被一個忍者給擊敗的。

忍辱負重啊……羽生又說對了一句話。

“我可以去控制部隊,并且宣布戰争終結,但是……你能安心放我離開?”

四代水影這樣問道。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羽生居然想也不想的就對着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這人示意周圍的木葉忍者立刻讓開道路、不得阻攔。

羽生不怕水影一去不回,這裏可是霧隐,是“大本營”,他能躲到哪裏去?

羽生也不怕對方耍什麽花招,水影可以自由活動,但人柱力卻依然捏着木葉手中,霧隐最好不要給羽生發飙的機會……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軍事問題了,而是政治問題。

水影瞥了羽生一眼,然後就真的帶着那麽一副慘樣從這裏離開了。

随後,外圍的戰鬥聲慢慢開始平息。

兩個小時之後,戰鬥徹底停了下來。

木葉忍者收攏在了一起,又過了一個小時,水影帶着四名忍者來到了木葉的陣前。

既然是要結束戰争的話,自然要簽署和平協定,而作為戰敗方的霧隐肯定要簽訂不平等的條約……發動戰争的一方,在失敗之後總要為此而付出一定的代價。

霧隐當然是戰敗方,就算他們能把所有的木葉忍者消滅在這裏,可是看看他們自身的巨大損失……這依舊是失敗。

羽生代表木葉與霧隐進行粗略的談判。

四代水影已經有所預想霧隐會付出嚴重的代價,但是當結果呈現出來的時候,其嚴苛程度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其實羽生只提出了三點要求。

第一,賠償經濟損失,這是毋庸置疑的,戰敗方必然要承擔這樣的後果。只不過關于這一點羽生只是定個調子,具體數目要靠火之國大名與水之國大名來談。

第二,霧隐與木葉結盟,同時霧隐必須對岩隐、雲隐宣戰。這一點也能接受,其實木葉這邊只需要霧隐擺出态度來而已,今天之後他們哪裏還有餘力參與戰争。

如果這兩點還算挺人性化的話,那麽……

第三,十年內霧隐改稱為水隐,村子的首領僅僅是“首領”,條約生效期間不得稱之為“影”。

這……

毫無疑問是在破壞初代火影确立的忍界體系。

現在的霧隐,有什麽資格和實力與其他四大忍村并列?矢倉能夠繼續做水影的話,那雨之國的山椒魚半藏也能自稱“雨影”了。

道理很簡單,也很有信服力,沒有實力就不得竊居高位。

曾經太陽系內有九大行星,後來只剩下了八個。

因為其中有那麽其實一個不達标。

于是它被踢了出去。

第 489 章 ?橫,硬橫

日向兄弟乃至整個日向一族的實力遠遠稱不上是“挂壁”,甚至說起來他們其實頗有幾分給自己的血脈和先祖丢人的意思。

但是哪怕除去了白眼的作用,日向對于木葉來說也是有着極其重要的意義的,這種意義最大限度的表現在能夠穩定的為木葉“量産”精英上忍這一點上。

比如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指望他們對付超級強者有點不太先是,但是如果把他們放在那種誇張的級別之下的話,其實這兩個人成熟之後還挺“無敵”的……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精英上忍他們也是能夠秒殺的。

在羽生展開了單獨行動之後,木葉大隊一邊與數倍于己方的敵人作戰周旋,一邊向着霧隐這邊移動。得益于高于敵方的平均單兵素質,在羽生的本體于霧隐戰鬥了相當長時間之後,木葉的大隊終于抵達了這邊。

其中付出的最大代價就是羽生的兩個影分身現在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額,好像這并不算什麽代價。

不過能硬生生的怼死羽生的分身也是挺難得的了,盡管分身僅能發揮出本體的一部分實力,但是羽生的常規戰力同樣非常可觀——羽生的本體在霧隐的所做所作,其實也沒有使用限制級以上的力量,算是挺常規的。

當然了,木葉的大隊沖到了霧隐這邊并不代表着外面的霧隐忍者都被解決了,那不可能,事實上他們是一直被“夾道歡迎”着移動過來的。

抵近了霧隐之後,日向日足的視野透過層層障礙物的阻擋,看到了正在這個村子中央與敵人們進行戰鬥的羽生。

搖曳的劍光、淩厲的身影、高強度的遁術與忍法亮起的特別耀斑……明明是在敵人的大本營之中,但羽生好像占據着戰場的主動權。

更奇怪的是,日向日足居然覺得這樣的展開好像沒什麽毛病。

既然大部隊已經抵達了,那木葉這邊理所應當的就要對羽生大人進行支援,然而就在日向日足準備出擊的時候,他身邊的另一位“羽生大人”卻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慢着。”

“羽生大人,我們不該沖過去嗎?”

遭到了羽生的制止之後,日向日足有些不明所以。

“仔細看好那邊的情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我本體的周圍應該已經被清空了。”

年輕人終歸是經驗不足,霧隐中央的戰鬥吸引了日向日足太多的視線,而在得到了羽生的提醒之後,他才開始觀察那邊的戰場周圍的情況。

“确實……”

果然,霧隐中心的那麽大片區域之中,只有羽生、四代水影以及另外兩名霧隐忍者而已,剩下的霧隐忍者們似乎全都已經退卻出去。

這是為什麽,難道僅僅是因為沒有辦法插手最高端的戰鬥就進行了撤離?

“不要着急,無論霧隐想要幹些什麽,他們的意圖稍後肯定會暴露出來的……現在不要盲目的往前沖,我們守在這邊就好。”

在羽生分身的指示下,于是木葉隊伍就在沖入霧隐之前停了下來,然後他們背靠着霧隐村與大量的敵人重新展開了戰鬥……

這場面看起來就像是木葉忍者在守衛着霧隐村、抵禦霧隐忍者的進攻一樣,顯得有些滑稽。

而就在羽生神奇的“我解說我自己”之後,戰場上終于發生了變化。

由四代水影吸引羽生的注意力,屍骨脈的忍者終于在一瞬間拘束住了羽生的一條手臂。

這樣,羽生的雙手并攏在一起,也就無法進行結印、無法發動某些特別的時空忍術離開這裏。

盡管羽生的速度很快,但現在他也已經成了個靶子——如果敵人的下一次攻擊的攻擊範圍足夠大的話。

行動開始!

面前的四代水影抿着纖薄的嘴唇一言不發,但羽生知道,這個時候霧隐展開了某種比較特殊的作戰行動。

果不其然,下一刻羽生只覺得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股異常龐大的查克拉,而随着耳畔傳來的隆隆響聲,很明顯那邊的建築被什麽突然出現的、體型龐大的生物給壓垮了。

羽生側過頭去,哪怕隔着中間坍塌到地面上的土遁巨像,他也能看到那邊稍遠的位置出現的究竟是什麽……正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三尾。

活的、完全體的三尾。

不知道霧隐或者某個人柱力是如何控制三尾的,總之現在那只特大號烏就安安靜靜的趴在霧隐外圍的一塊高地上,而後,它毫不遲疑的向着這個村子的最中央張開了嘴巴。

這種時候,這個“海産品”肯定不是為了為大家表演滋水才張開嘴巴的,下一刻,一股帶着毀滅氣息的巨大查克拉就在它的正前方彙集了起來,直至形成了一個安安靜靜的黑球。

對于它即将展開的攻擊來說,随便瞄一瞄意思一下就完事了。

戰場中央的四代水影,半點進行躲避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這時候他的攻擊反而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目的不言自明,僅僅是為了牢牢牽制住羽生。

這應該是某種“最終計劃”了,盡管羽生仍舊覺得這個計劃有點蠢,但到了現在,他終于得承認矢倉确實是合格的第四代水影了——該做覺悟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羽生一向比較佩服狠人,不管這個人是怎麽個狠法。

這個娃娃臉倒是個真男人了。

極限一換一,哪怕再搭上半個已經半毀掉的村子,反正霧隐這邊肯定不虧。

“你們……幹的很不錯。”

當漆黑的尾獸玉在自己的身後不斷放大的時候,羽生禁不住稱贊了對方一句。

不知道為什麽,“我死給你看”的強自發狠顯得很蠢,因為裏面有着“無能狂怒”的成分,然而“我炸我自己”這種做法倒顯得充滿了決絕的氣魄了。

不破不立、寧為玉碎、可歌可泣。

這好像就變成了一種崇高的犧牲精神。

轉瞬之間,尾獸玉擊中了霧隐的正中央,伴生着巨大的轟鳴,如同太陽般墜落在地表般的耀眼光芒緊跟着散發了出來、充盈了每個人的視野。

“羽……”

面對着此情此景,日向日足下意識的就要大聲喊叫,但他在喊之前,視線還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了自己身邊的“羽生分身”。

這一看之下,他就卡了殼。

因為“分身”好像有點不一樣。

“喊個什麽,年輕人要穩一點。”

随着羽生的聲音落下,一個很狼狽而矮小身影被他無情的丢在了地上。

“這次終于能算是‘飛雷神’了吧,畢竟我可是真的飛了。”

羽生默默在心中給自己剛剛的“位移”下了定義。

霧隐有後手和滅絕計劃,但羽生也有後手。

時空忍術有不止一種,飛雷神強就強在于時空的斷點上進行跳躍的時候是瞬發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印或者其他的準備,只要有“坐标”就可以了。

如果飛雷神需要先結印才能使用的話,那這個術不說一文不名,也至少會失去九成九的威力和威脅性。

真不愧是二代火影開發出來的忍術,羽生以掌握這種尖端技術為榮。

就在羽生滿心稱贊二代目的時候,半空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它在衆人的視野之中不斷的放大。

那東西似乎是從爆炸的正中央飛出來的。

“不用擔心,那是一發手雷的原料而已……”

羽生正說着,那個身影就直接砸進了一棟房子之中,随後在這股沖擊之下,那建築眼見着就坍塌了下去。

羽生非但在使用飛雷神置換位置的時候帶上了四代水影,甚至他的那個進入霧隐中心的影分身都搶在了爆炸發生之前将六尾人柱力奮力扔了出來……這可謂是犧牲我一個,幸福好多人了。

羽生到底還是一個心存善良的人,畢竟……四代水影是人質和霧隐的唯一控制者;而六尾人柱力随時可以被做成一個大炸彈,可以用以威懾和脅迫。

“飛……雷神?”

羽生的“位置置換”僅能保證自己的安然無恙,至于被強行塞進空間通道的第三者……只能說抱歉了,空間的擠壓會讓對方變得非常慘。

或者說沒死人就得謝天謝地了。

如果羽生能夠帶着其他人安然無恙的飛到這樣的坐标點的話,那才代表着他真的學會了這個忍術。

被扔到地上的四代水影很是艱難的說出了這樣三個字,這時候根本不用羽生的吩咐,已經有木葉忍者過來對他施以控制。

“對對對對對對對,真不愧是能夠成為四代水影的人,你很有見地、很有眼光。”

第 488 章 ?硬骨頭

以攻擊力度來說,此時羽生的舉動無異于拿着一枚雞蛋硬往石頭上砸。

只不過如果敵人是一般忍者還好說,可水影畢竟是“影”,理論上的世界前五,指望這樣就能把他一下摔死?似乎有點不太現實……羽生的實力還沒有溢出到那種程度,而且現在他也沒有使用全力。

在攻擊動作已經完成了之後,接下來所能取得什麽樣的效果,實際上決定權已經不在于羽生這邊了,能取得什麽樣的結果取決于四代水影的反應能力——如果水影死于“投技“的話,那不能說明羽生實力高超,只能說明水影自身是個水貨憨批。

所以除非水影對自己的腦殼硬度有絕對的信心,否則的話他肯定會進行防禦的。

只見四代水影身上的查克拉猛然暴漲了一截,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抵在了腦袋之前,緊接着,随着咔嚓嚓的清脆骨折聲,水影被倒栽在了地上。

顯然,水影并不盲目自信。

不管怎麽說,以損傷一只手臂作為代價和緩沖,迎下這樣一次致命的攻擊是值得的,斷手總比碎腦袋劃算。

“铛!”

而就算在遭到了重擊的時候,水影的另一只手仍然沒有放開其中的武器,他甚至能夠在羽生密集的戰鬥節奏之中找到間隙、進行反擊。

羽生不得不止住更進一步的打算,同時他抽出了自己腰間剩下的那把長刀進行了格擋。

一瞬間的阻滞之後,四代水影的身體猛烈的翻滾了出去,這姿勢雖然看起來不怎麽優美,但他終究還是離開了羽生的攻擊範圍。

好吧,這時候沒有人會關心水影滾動的姿勢究竟如何,羽生需要做的就是緊跟上去進行補刀……反正四代水影滾的再快,也不可能比得上他跑的快。

但是羽生剛剛搶出去一步,他立刻就感到了有什麽東西從自己身側襲來,大量彙集起來的破空聲如同蜂群一樣讓人無法忽視。

金屬風暴?

來不及細想,羽生手中的長刀立刻被揮舞成一團銀光,随着連續不斷、密密麻麻的撞擊聲,數不清的如同子彈一樣的東西掉落在了羽生的腳下。

他視線下移,理所當然的發現那些東西并不是子彈,而是指節大小的白森森的如同骨頭一樣的東西……或者說,這确實就是指骨。

将這一連串的攻擊抵擋下來之後,羽生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發動攻擊的人……也就是最先被他踢出去的那個霧隐忍者,對方非但不像身上帶傷,反而是一副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的樣子。

沒有被重創的理由和很清晰,羽生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他試着對其開口詢問道:

“輝夜?”

輝夜君麻呂的那個輝夜,不是大筒木輝夜的輝夜,盡管兩者似乎是一個輝夜,但輝夜跟輝夜不是一回事。

是屍骨脈。

也就是說這人肯定是大蛇丸的心儀對象。

只不過……譬如忍界就是一場游戲,那它至少也應該是一個RPG游戲,而不是FPS游戲吧?

所以這時候羽生倒有一問:

小夥子,在這狙誰呢?

趁着羽生停下腳步的這個間歇,四代水影迅速的來到了那個屍骨脈忍者的身邊。

“輝夜,動作快點。”

輝夜自然明白這時候該怎麽做,他馬上把自己的手掌貼在了水影扭曲的不成樣子的那條手臂上,緊接着一層骨質的筒狀“夾板”随之出現,将水影的手臂覆蓋起來、強行恢複成正常的形狀,并且在外面将其固定住。

意如其字,這倒是真正的“外骨骼”了。

這樣的應急處理當然無法恢複水影的傷勢,但基本上讓他的手臂恢複正常的使用狀态……只要他能夠忍受的住揮動手臂帶來的痛苦的話。

“可以了,你們忍者的醫療技術真是花裏胡哨的,要不直接把這條手臂砍了,立刻接上一條新的?擱這玩嫁接呢?”

羽生的槽點沒人在意,水影與他的助手相識一眼,立刻同時又向着他沖了過來。

要問這時候誰最焦急?那得是仍舊身處于這片戰場上,卻根本動彈不得的六尾人柱力。六尾人柱力有一個VIP觀衆席,但此時他已經快急瘋了……你們就不能在打之前抽個空解開我身上的封印嗎?三打一不比二打一合适?

很明顯,水影确實沒這個時間。

如果不是羽生有時候會刻意停下自己的動作的話,那麽水影哪怕僅僅進行防守都是有些應接不暇的。

屍骨脈在前、水影在後,陣列跟他們最初開始進攻的時候一致。

前者逼近羽生之後,身上徒然猛增長出一條條骨刺,這個忍者瞬時就變得不似人形、張牙舞爪了起來。

除去形象之外,這招式其實不錯,跟刺猬的原理是一樣的,渾身帶刺自然有攻有防。

但這種控制自身骨骼肆意生長的“技術”,肯定是那種會要人命的技術,所以說這樣的人命短呢,羽生敢打賭,這人絕不可能活的過三十歲……如果他能活那麽長,那就現在把他打死。

敵人帶着滿身的骨刀,陀螺一樣的身體連轉,制造出一陣如同風暴一樣的密集的攻擊。

在這時候,羽生卻在一邊用長刀格擋,一邊不停的後退,所以此時此刻倒像是對方占據了上風一樣。

然而……其實羽生只是覺得對方有點不太衛生而已。

試想一下,對方身上的骨頭割傷了他的皮膚,這不就是交叉感染嗎?

這誰受得了。

羽生的一退再退之中,敵人終于找到了機會。

在不太平坦的戰場上,輝夜的忍者站在了一個稍高的位置上,然後他對着下方的羽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瞬間,那手臂上的無數骨刺就像打了激素一樣飛快生長,緊接着一個慘白的牢籠就對着羽生當頭罩了下去。

只要能把羽生困住,那任他實力再強,最後也只有撲街一條路可以走。

當骨刺開始收攏的時候,輝夜都覺得自己的計劃要成功了,但就在這時候,羽生好像有些生氣了。

“都說了不衛生了,你聽不到嗎?”

聽到個鬼,他的心理活動憑什麽指望別人能聽到?

羽生兩手之間的印式飛快的完成,接着他右手持長刀,左手往自己身側一甩,于是帶着特有的尖銳顫鳴聲、半透明的氣刃就在他身體左畔延伸了出去。

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就算屍骨脈的骨頭兼具硬度與韌性,但這東西也不可能擋得住高頻且持續的切割攻擊。

羽生腳後跟點地,身體輕旋一周,就将這個備受敵人期待的“牢籠”橫切而斷。

高等風遁客串一回剔骨刀也完全不在話下。

“破獄而出”之後,羽生根本不理會這個理論上來說很有實力的血繼限界忍者,他直接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越過了對方身邊,直取後方的水影。

輝夜忍者不是不想阻攔,然而悲催的是他根本攔不住,如果想要跟着追擊的話……更慘,他連車尾燈都看不到。

羽生的這種“無視”,對于一個驕傲的忍者來說,大概比幹淨利索的刺殺還更難以接受,但敵人的感受難道要讓他去在意嗎?

他的目标只有四代水影。

羽生的攻擊與對身體的支配能力,可謂是兵無常形又八面玲珑,帶有着典型的技巧派特征。哪怕的在高速沖擊之中,羽生也能瞬間切換自己的狀态,輕易的把水影摔個狗吃屎。

所以已經得到了經驗教訓的四代水影,此時變得更加小心了,面對着直沖過來的羽生,他的專注度立刻達到了極限。

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就算接下來自己褲裆底下突然出現一招靈蛇出洞,那水影也有所防備,也能保證自己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有效的反擊。

然而……

就在羽生距離水影還有四五米遠的時候,他的身影猛然躍起!

剛剛的沖刺宛如助跑一樣。

水影的視線随着羽生的身影而上揚,緊接着就見這人的雙手一起擎住了劍柄,将長劍高高的舉在了頭頂。

一切動作仿佛都放慢了,這時候水影甚至從羽生身上感受到了稍稍的滞空感。

但感官上的延遲,絕不是動作上的停滞,看似慢、實則快。

跳劈?你特麽的這個時候跳劈?

在最為強調敏捷屬性的忍者戰鬥之中,大幅度的身體動作絕對等同于找死,所以這人憑什麽敢做這麽誇張的動作?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四代水影幾乎是下意識的雙手握緊自己的武器、将其橫攔在身體上方。

緊接着,水影就迎上了雷霆萬鈞般的聲勢、半山填海般的巨大力量。

“铛!”

羽生手中的武器纖薄就就像能被輕易折斷一樣,但是承下這一擊的時候,四代水影只覺得自己大腦一滞、胸腔仿佛挨了一記重錘。

此時此刻,他肺部的空氣全都壓榨了出來。

劈下了的這一刀是瞬時的沖擊力,而随後羽生繼續手腕下壓,等于水影承受的力量變得持續而綿長了起來。

水影不得不身形晃動,兩腿後退。

但緊接着,他身上承受的力道為之一空,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斜上方的光線又被一個身形遮擋了起來。

還跳?

不只是“還跳”,這是個“套餐”,是買一贈一外加售後服務的“三連跳劈”。

重如山岳的力道突然壓過來又突然撤去,這種巨大而連續的變化,終于使得水影雙手一松,再也握不住自己的武器。

不斷後退之後,他被迫跌坐在了地上。

所以“大巧不工”要怎麽防?這可半點“花裏胡哨”都沒有。

有精妙的招式,也有粗狂的力量的人,大概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強大”了吧?

水影擡頭向上,仰視的視線之中,羽生的身影被拉伸的越發高大了起來。

他沒有着急向前,只是持刀立在了原地。

水影看向羽生的時候,羽生也正眼望着他。

無關于喜悅或者悲憫,殘虐以及仇恨,此時,後者的雙目之中有的只是深潭般的平靜。

在戰争開始之前,霧隐當然預估過羽生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預估的結果好像是錯誤的。

他似乎是一個無可撼動的人。

這個時候,四代水影好像懂了點什麽……

所謂的“所向睥睨”,是不是就是這麽回事?

第 487 章 ?一片混沌

用幻術對付羽生這種忍、體“特長生”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值得嘗試的思路,因為其他人很難超越羽生的高攻高速,在他擅長的領域內與他進行戰鬥只會使得自身陷入劣勢。

但幻術卻不一樣,羽生不擅長幻術,似乎也不擅長對付幻術,所以這是他的薄弱點。

理論上說,當敵人的實力明顯高于自己的時候,使用幻術或者封印術往往能夠取得出其不意、致死一擊的效果。

不過如果敵人是羽生的話,封印術方面就不用多做考慮了,羽生雖然不擅長封印術,但他的身後卻站着整個漩渦,而且除此之外,封印術本身就是特別複雜、麻煩、需要事先布置的東西,它的實戰屬性很低,能直接用于戰鬥瞬時發動且具備攻擊能力的封印術,無疑都是非常高端的。

在忍界,這樣的高端封印術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來自于漩渦。

所以好像只剩下了幻術。

不論如何,霧隐這邊的嘗試是值得肯定的。

只不過……仔細想一下,真的能用一般幻術來對付羽生這種人嗎?不用去想幻術是以什麽原理發動的,可是幻術是以什麽原理解除的?

哪怕不利用第三者查克拉的幫助,羽生也是能夠立刻動用九尾查克拉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羽生自從成為忍者以來,就有一個區別于其他忍者的“特質”——他身上永遠都有各種屬性的查克拉在亂竄。

水、火、雷、土、風、原生的無屬性查克拉、摻點自然能量混合成的仙術查克拉、九尾的查克拉……

而且這些查克拉還在兩條經絡之中循環……

想象一下,羽生身上簡直亂成一鍋粥,熱鬧的跟五百強開年會似的。這人體內搞不好已經“克蘇魯”化了,比較來說,一般忍者的查克拉循環體系在羽生面前平靜的就跟個植物人一樣。

以無序的擾動來破壞查克拉的流向、再構築新的經絡循環,用這樣的方式即可解除幻術,而羽生本身就是一根攪sh……總之,根本不用去刻意做些什麽,平素他身上的查克拉混亂程度就足夠直接沖開一般幻術了。

所以羽生發現自己遭到了幻術攻擊的同時,這種幻術就已經被他解除了。他能夠同時使用多種遁術而且結印方式非常特別,這在忍界已經算是“公開情報”了,然而他身體的“小秘密”卻并不在公開的範圍之內。

畢竟羽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人解刨過。

幻境消失不見之後,緊接着在羽生面前出現的是一張滿含殺意的臉。

不過這不是水影。

四代水影在稍稍靠後一些的位置上,他也在跟着往前沖。

對于敵人來說,使用幻術搶出一瞬間的空隙就能夠使得他們發動致命攻擊了,但問題是現在那種“一瞬間”短暫的就跟沒有一樣,僅僅是做出一次神經反射的工夫,這次攻擊最具致命性的部分就已經過去了。

羽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就當是遭到了幻術攻擊的一次預演好了”,這是他此時下意識的想法。

他之前确實很少跟幻術忍者交手,但之後肯定會跟幻術忍者交手,而且還是最強的那種。

不是幻術無法對付羽生,而是敵人所使用的幻術威力與層次根本沒有達标。

幾乎只是向前邁了一步,羽生的速度就足以跟沖過來的忍者等同了,而等他邁出第二步之後,他就已經是速度的優勢方了。

羽生伸出左腳,只在對方馬上要落地的腳尖上輕輕一點,瞬間就破壞了敵人的步伐節奏,這人立刻失去平衡、身體往前跌,而這時候羽生的左腳繼續往前擡,彎曲起的左腿如同拉開的長弓一樣蓄滿了力量,緊接着随着他肢體的伸展,這股力量跟着爆發了出來。

“砰!”

“轟!”

敵人的身體被這狠狠地一腳蹬了出去,他貼着地面劃過一道筆直的軌跡,然後帶着沉重的沖勢砸進了一大片建築的殘跡之中。

“潇灑”的脫離戰場之前,這個敵人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根本無法掩飾……這并不是在驚訝羽生的攻擊,而是對全然無效的幻術感到難以置信。

正常情況下,這人的腰肯定已經斷了。

對于忍者來說,在戰鬥之中保持與調整好自己的身體姿态是基本中的基本,然而與羽生對戰的人卻好像特別容易失去身體平衡——在他這種高速單位面前,敵人沒什麽走位的機會。

羽生根本不管被他踹飛出去的敵人,此時他徑直沖向了後面的四代水影。

對于己方的幻術沒有起效的事情,矢倉也不是沒有疑惑,但是他知道此時自己更應該專注在什麽地方。

四代水影雖然人很矮,可他手裏的武器很長。

一根黝黑的、前端帶着倒鈎的鐵棒幹脆直接、無比精準淩厲的對着羽生刺了過來。

輕微的尖嘯與破風聲跟着穿了出來。

羽生一偏腦袋,瞬間躲過了這樣的攻擊,但緊接着水影手裏的武器開始往回拉。

強行中止了前刺的趨勢,水影手上的動作改為了往回抽,所以收回武器并非是為了防禦,這個動作依舊是攻擊——特制武器前端的鐵鈎,就如同蠍尾一樣陰毒的鈎向了羽生的後頸。

一刺一拉,一瞬間就顯示出了水影高超的體術水準。

但是致死性的攻擊與致死這種結果之間本來就相差萬裏,在戰場上,任何忍者的任何攻擊都是致命性的,但他們的敵人可沒有那麽給面子的跟着死絕。

羽生的左手按在了那根平行于地面刺殺過來的武器上,同時他的身體向前搶了一步,右手直接按在了水影的肩膀上。

右手握緊、左手松開,雙腿騰躍而起、收腿屈膝、兩腳平齊,而後……狠狠地從上方踩中了水影的武器。

“砰!”

那長杆武器在被抽回之前,前端因為遭遇到了極大的力量而砸落在了地面上,四代水影緊握武器的雙手被巨大的反震力道震的一陣發麻。

羽生右手輕旋,身體跟着從上方翻過了水影所在的位置,落在了他的身後。

這時候,羽生依然沒有松開他的右手。

緊接着他雙腿下沉、腰腹發力,整個人牢牢地釘在了地面上,随後曲起來的右臂上爆發出明亮的雷光,再然後随着他手臂的半圈圓周運動,他如同投石機一樣将身後的水影提了起來、砸了下去。

在這樣的暴力牽引之下,優先迎向地面亂石的是四代水影堅硬的腦殼與脆弱的脖子。

應該說,雖然在實戰之中使用這種攻擊方式屬于少數情況,但忍者也是比較怕“投技”的。

因為這種“不留餘地”,很容易把人給直接弄死。

PS:

感謝今日七點十三分的110000起點幣打賞,恭喜成為本書的盟主。

盟主夢,我永遠滴夢。

第 486 章 ?劇本挺好,演員到位

羽生留在“正面戰場”上的兩個分身,是避免木葉大隊被直接擊破的一種保障,盡管敵我雙方的軍力相差懸殊,但是在霧隐村之中,有可能抵擋得住羽生的人大概只有一個四代水影而已。

所以在羽生不講道理的悍然出擊之後,四代水影必定不可能耐心的待在霧隐的陣線之中指揮接下來的戰鬥,他只能追在羽生的身後,以最快的速度回防霧隐村。

物理層面上的巨大震動與破壞以及高強度的查克拉沖擊,這些猝然的變化足夠把水影召喚回來。

不只是水影,考慮到羽生的破壞力,霧隐的絕大部分高端戰力都得回防,至于剩下的那部分會與木葉繼續作戰的人……老家都被爆破了,他們肯定是心神難安的。

羽生所謂的“牽制”,居然真的就算一種牽制,他說出口的計劃見了鬼似的也有“實裝”的一天。

這種危機時分,甚至四代水影返回霧隐的速度都遠比羽生想象的要快的多,六尾人柱力被壓制之後,還沒等羽生向前邁出一步,已然有一道人影搶先一步穿插到了羽生與人柱力之間,将他們兩人阻隔了起來。

跟傳聞中一樣,四代水影的外在特征果然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四代水影的胸膛猛烈的起伏着,很明顯他是以透支體能、不計損耗的方式趕回村子的。盡管他的速度已經非常之快了,不然羽生也不會對他的出現感到意外,然而……水影還是晚了一步。

不,應該說他還是晚了好幾步。

“我跟三尾好像沒什麽緣分,前後兩次來到了霧隐,結果兩次見到的都是六尾人柱力在,至于三尾……好像一直沒有出現過。”

見四代水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羽生很禮貌的收回了自己已經邁出去了一半的步伐。此時他只是立在原地,既沒有趁着水影氣息不順的時機搶先發動攻擊,也沒有“一不做二不休”的繼續嘗試幹掉人柱力。

現在的四代水影并不是三尾人柱力,甚至之後他也永遠不會成為三尾人柱力,如果他還擁有“以後”的話……事實上,因為羽生的關系,三代水影死亡的時間點以及矢倉成為水影的契機都被大大提前了。

至于原本的四代水影成為三尾人柱力的時間點與他成為水影的前後順序,好像并不多麽确定,只不過他成為人柱力的時候,至少也是在三戰後期、野原琳死後。

只是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了。

四代水影并沒有理會羽生的話語,他先是用餘光瞥了一眼被自己擋在身後的六尾人柱力,随後就立刻發現了對方身上密密麻麻的咒印,這表示着人柱力正在遭受着異常嚴苛的束縛。

而非常幸運的是,此時人柱力并沒有遭遇不測。

事情很糟糕,但終究是救下了人柱力,沒有讓它變得更糟糕下去。

随後,水影的視線又環視一周,于是現在霧隐的慘狀就徹底的映入了他的視野。

為什麽僅僅一個忍者,就會有這樣的破壞力,而且這種破壞而一而再的發生了?

如果讓羽生自己來對比的話,他的比較對象常常是挂壁,人家是能一秒就把木葉這樣的忍村崩飛,且如果不是“蛞蝓+綱手”的組合的話,甚至能把一村的活人全部秒殺,所以比較起來的話,羽生這種“樸實而低調”的做法算個什麽?

根本就是丢人現眼。

但在一般忍者的正常觀念之中,羽生的這種行徑與造成的破壞,完全也能夠歸類到挂壁的行列之中。

而且霧隐也不是木葉,兩者還是比較有差距的。

對比五大忍村的軍事力,目前來說甚至能分成兩檔,木葉、雲隐、岩隐是第一檔,砂隐和霧隐是第二檔……也可以說是倒數第一檔。

數年前霧隐已經遭到了羽生的一次“削弱”,那件事并不算遙遠。而時至今日,霧隐絕不可能已經徹底撫平了之前的傷痛,人員與戰鬥力方面的損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複過來。

失去了忍者的人口基數,對于大忍村來說是最要命的一種損失。

而現在,霧隐又遭到了第二次的雷同的打擊。

羽生并不知道自己的這次攻擊究竟造成了多少人員傷亡,具體的數值他不清楚也不在意……那是水影應該計較的事情,羽生又不是水影。

他只是為了最快速的結束戰争而來的,因此手段激烈一些并不存在什麽問題——都是為了和平嘛。

“你明白自己究竟幹了些什麽嗎?”

掌握了周圍的狀況之後,四代水影此時的心情姑且不論,他終于将視線定格在了羽生的身上。

面對這種滿含恨意的指責,羽生卻無動于衷,雙方的立場完全不一致,善與惡、正與邪的結論又怎麽可能統一。

“如果站在霧隐的立場上書寫一個傳奇故事的話,那麽毫無疑問我會是這個故事中的反派,冷酷且毫不猶豫的破壞了你們的村子、根本不在意你們的死傷,冷漠到了好像連人性都沒有了的地步。

所以,以這樣的故事來說,身為水影的你大概就是主人公了,而眼下的這一幕,分明就可以稱作‘英雄登場’了。

盡管你的村子已經遭到了破壞,但如果你能阻止我接下來的動作、進而解決掉我這個反派的話,那故事的轉折就在于此。

轉折是應該發生的,不……是就在此時此地,你必須讓它發生,否則這個故事就不成立了。”

非但不在意這樣的指責,甚至此時羽生還在鼓勵着四代水影。

“但是,有一個現實你好像進行了選擇性的遺忘……優先發動戰争的人并不是木葉,而是霧隐,現在我的所作所為不過只是反擊而已。

總不能只允許你們發動攻擊,卻不允許我進行反擊吧,這太霸道了,毫無道理可言。

優先發動戰争的人,對于戰争造成的任何結果都應該有心理預期才對,所以你現在表露出的憤恨也是沒有道理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沒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的人是你,水影大人。”

所以水影與羽生之間,誰的看法是有道理的,又是誰在胡攪蠻纏?根本無所謂,言語上的交鋒沒有勝負之分,也不會帶來任何改變。

四代水影舞動了一下自己身後的那個造型怪異的武器,接下來他準備用更“硬核”的方式講講道理。

此時,大概除了只能讓對方“放馬過來”之外,羽生也沒有別的話好說的了,然而就在他準備應敵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卻猛然間發生了變化。

破敗的霧隐變成了荒涼的沼澤地,同時,羽生正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陷入無可掙紮的泥潭之中。

“喔,幻術?”

毋庸置疑,這是幻術。

第 485 章 ?是真的在打團

如果切入了一村之腹地的話,“稍有能力”的忍者努力致使這個村子陷入崩壞并不是什麽特別困難的事情,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羽生是這麽想的。

區別只是在于破壞開始到生效的時間間隔而已,瞬時破壞或許不常見、帶有一些難度,但“循序漸進”總歸是可行的。

無論是引爆尾獸、神羅天征、使用超規模的崩落式土遁、還是原本時間線上大蛇丸對木葉實施的包括都能不限于釋放了很多大型通靈蛇的一系列做法,都能達成同樣的目的。

只不過前兩者是很徹底的破壞,随後一種就像是爆破拆遷工地一樣,雖然很有視覺效果,但效果其實是有限度的。至于之後一種類型……比較起來的話就顯得有點蛇皮了。

霧隐的地面層層隆起的時候,地表形态以及建築分布就已經開始跟着崩落,而等“黏土大手辦”的奮力一腳踩下之後,就像是即将噴薄而出的火山被龐大的外力試圖壓制回去一樣,雙向沖擊的力道非但不會抵消,反而會在整個村子之中徹底炸開。

随後霧隐的情況就變成了誰都比較熟悉的一種場景了——就跟很多人孩提時代做過的小游戲一樣,把圓柱狀、帶引信的爆炸物,塞進松軟而又帶着溫度的代謝過濾物之中,然後引爆……

一擊之後,霧隐就是這麽個情況了。

土遁僅僅是土遁,這樣的攻擊絕不可能造成滅盡的效果,然而無論如何,霧隐看起來已經是很慘淡了。

僅僅是土遁巨像的話,羽生這個術的強度是十分有限的,所以跺了一腳之後,它也就跟着斷腿、然後直挺挺的砸落了下去。

不管個頭大小、強度高低,目前為止羽生的“手辦”好像都是一次性的。

羽生從正在傾倒的巨像頭頂一躍而下,他耳畔劃過凜冽的風,臉上感觸着冬日特有的溫度,透過俯視的視角,腳下已然是兩亂不堪、遍地生煙的奇景了。

而就在羽生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腳下的時候,斜側面猛然有一道“水箭”直奔他的肩頸而來。

剎那之間,羽生擰身偏頭,以最小幅度的擺動、毫厘之間的差距閃過了這一次淩厲的攻擊。

帶有着粘性的攻擊刺入了羽生身後的巨像身上,伴随着呲呲的腐蝕聲響與異常刺鼻的氣味,一陣白色的煙氣跟着升騰了起來。

很明顯,這并不水箭,而是酸液。

忍者與忍者之間素質的差異就在于此,當絕大部分人被突如其來的災禍而掩埋、僥幸幸存的人還在錯愕的時候,已經有人能夠為村子挺身而出、奮力為戰了——發動攻擊的人,不言自明,正是羽生的“老朋友”。

準确的說,是裏面的“內容物”與羽生有過一面之緣,并且雙方共同擁有過一次終身難忘的深切經歷,至于外面的“殼子”,羽生并不認識。

他自然不知道霧隐新六尾人柱力的具體身份。

以之前霧隐制定的策略、做出的規定來說,人柱力是絕不能出現在羽生面前的,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下,人柱力再隐藏也沒有意義。

為了防止村子遭到破壞,這是人柱力被隐藏起來的前提,但現在村子已經遭到破壞了,那還藏個什麽?就算出手,還能造成更嚴重的破壞嗎?又能嚴重到什麽地步呢?

不管是憤而出擊、還是挺身而出,總之肯站出來擋住羽生才是正确的選擇。

而在這時候,其實就算是霧隐不了解實情的人,也不可能認得出人柱力的忍者身份。因為此時他已經進行了半尾獸化,暗紅色、帶有着強烈侵蝕性的查克拉外衣以及身後的六條尾巴,表明了他此時正是處于這樣的狀态。

人柱力進行半尾獸化并不是那種不常見事情,然而此時的六尾人柱力終究還是有些特別的——在進行半尾獸化的時候,他明顯保持着徹底的理性。

“新人柱力與六尾的關系不錯麽,他居然肯這樣把自己的力量借給你?”這樣的念頭在羽生的腦海裏一閃而逝。

但也不一定是“關系不錯”,就算雙方的關系十分糟糕,可有些時候尾獸也是能夠貢獻出自己的力量的,甚至它還會主動的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燃盡查克拉而亡的感覺、複生而後再一次被霧隐捕獲回收的痛苦,六尾肯定是會銘記于心的。

它很讨厭忍者,但更憎恨某些特定的忍者。

至于跟羽生再次作戰帶來的風險,尾獸的腦子會考慮那麽多的事情嗎?

把一直壓抑着的憤怒發洩出來才是最優先的。

半尾獸化的人柱力,身後的六條暗色尾巴團成一團,接着在巨大的查克拉爆發推動之下,他整個人就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化作了一道暗紅色的、濃墨重彩的流光直奔半空中的羽生而去。

面對特殊敵人的突然攻擊,羽生并不慌張,湛藍色的雷光猛然間在他身上爆發了出來,于是他包括神經反射能力在內的全身體屬性再次提升了上來。

因為半尾獸化的關系,這時候人柱力的攻擊還是無可避免的變得更加粗犷了起來,他直接瞄準了羽生,如同一個攻城錘一樣向着羽生沖撞了過來。

依然處于滞空狀态下的羽生,身體的活動能力是有限的,下一瞬間,被高速彈射出來的人柱力似乎就要把他攔腰截斷了。

但搶在這種暴力接觸之前,羽生帶着強烈雷光的左手先一步按在了對方的頭頂上,接着只是順着對方的沖擊方向發力,他的身軀就靈巧的躍起,在躲過了對方撞擊的同時,整個人也躍居到了人柱力的正上方。

緊接着,羽生的雙手合攏在了一起。

水遁·水斷波!

這一招是直奔着敵人的腦門斬過去的,是真正的一擊斃命的招式,威力毋庸置疑。

人柱力自然也意識到了水斷波的致命性,所以他立刻揮動尾巴,刺向了羽生的身軀。

為了躲避這些攻擊,羽生不得不強行扭動了自己的身軀,于是水斷波的攻擊軌跡不得不發生了偏移,“致命一擊”僅僅是斜切過了對方的背後。

然後六條查克拉拟态尾巴就在水斷波的超高物理斬擊之下應聲而斷、從半空之中散落了下去。

風馳電掣、這一切都發生在雙方交錯的一瞬之間,然而以羽生的“貪心”程度來說,他絕不會讓這一瞬間就這麽簡單的經過。

就在人柱力帶着高速的身軀越出羽生的攻擊範圍之前,他揚起了自己的右腿,然後就像是一柄雷光戰斧一樣,半點都不含糊的向着對方的腰際劈砍了下去。

人柱力傾斜而上的移動軌跡,立刻以近乎垂直的路徑、比剛剛還要快的速度沖向了地面!

“轟!”

又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六尾人柱力狠狠地砸落在了地上,再次在破敗不堪的霧隐村烙下了一個大坑。

仍舊沒完的是,羽生的右手此時握住了自己腰間兩把長劍之中備用的那一把,他在半空中的身影旋轉了一圈之後,充分利用起剛剛的攻擊造成的反沖力道,如同射出一支箭矢、或者投出一根标槍一樣,将這把長劍甩向了人柱力摔在地上的身影。

寒光連閃,緊接着長刀從六尾人柱力的背後刺入,瞬間刺穿了他的肩膀。

半尾獸化會給人柱力帶來極大的身體負擔,這種時候查克拉侵蝕帶來的痛苦是難以想象的,然而相對的,它也會給人柱力帶來非常誇張的身體恢複能力。

所以不管是被砸落地面,還是被一刀插了個對穿,對于現在這種狀态下的六尾人柱力來說,都僅僅是能夠立刻恢複過來的輕傷。

只見六尾人柱力立刻翻身站起來,他身體外面的尾獸查克拉外衣不斷湧動。

根本不用他動手,他背後的查克拉外衣自然而然就分化出了一只只的“觸手”,準備将那把長劍拔出來。

然而,長劍之上這時候卻猛然亮起了一陣亮銀色的查克拉,六尾人柱力只覺得自己身上自然流轉的尾獸查克拉猛然一滞,緊接着就像是盤子裏的污漬遭遇了洗碟劑一樣,六尾的查克拉自然而然的從劍鋒與人柱力身體接觸的部分開始剝離、消散。

開啓的尾獸封印,也被強制性的關閉了。

而人柱力慢慢顯露出來的身軀上,緊接着開始呈現出條塊狀的特殊咒印。

随後六尾人柱力就發現現在他不只是無法調動尾獸的力量了,甚至自己的身體也被死死地給束縛住了。

這時候,羽生才輕巧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單挑?說打團就是打團。

對付人柱力,現在難道還用我自己出手?你們霧隐難道不清楚麽,我可是‘漩渦之主’。”

羽生輕飄飄的話語,傳入了敵人的耳中。

不管是辛仁的咒縛術還是漩渦玖辛奈對尾獸“特攻”的查克拉,以及能讓這些力量為羽生所支配的封印術,都為他剛剛的話做出了事實性的、無比生動的诠釋。

第 484 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牽制

翻過一座低矮的緩坡,借助高度上的一點優勢,羽生以及他身後的木葉忍者們看到了正阻攔在前方的霧隐戰線……

到了這時候,可能還是有一部分霧隐忍者壓根沒有明白過來事情究竟是怎麽發生、展開的。位于進攻陣位的不應該是霧隐嗎?戰場所在的位置不應該是火之國嗎?

怎麽所有的一切在眨眼之間就徹底颠倒了過來?

敵人的規模壓根不用去計算,一眼望過去大概有木葉這邊的數倍乃至十倍,很明顯,盡管境況轉變的很快,但是從方法思路上講霧隐的做法是沒問題的——先不說勝敗,最低限度來說,霧隐必須讓戰鬥發生在村子之外。

“看到四代水影了嗎?”羽生遠望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霧隐陣列,憑他的眼力在這種遠距離肯定是不可能把水影從人堆裏挑出來的。

不過他基本上能夠确定四代水影肯定是在對面的,在這種情形之下,只有水影能試着攔一攔他。

水影有進行這種嘗試的價值。

羽生眼睛有點瞎,當然沒什麽關系,他帶領的忍者之中有眼神好的,這個問題就是向着那兩個“偷窺小能手”問的。

于是日向兄弟一起打開了白眼,仔細的望向了對面的霧隐戰線。

這時候,木葉的隊伍自然稍稍停在了原地。

“是的,羽生大人,四代水影藏在了霧隐的戰線的中央,他全副武裝、氣勢很足……大人,接下來的戰鬥我們要怎麽進行,可以把你的策略進行說明了嗎?”

很快的,日向日足靠着白眼的長距離偵查力發現了水影的位置,他發揮出了自己的作用,不過問題在于……他是真的以為此時羽生有什麽精妙的、切實可行的作戰計劃。

“你搞笑呢,就算為了渲染氣氛你也別亂說話,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全副武裝?忍者有個錘子的全副武裝?”羽生瞥了日向日足一眼,緊接着就對這個年輕人展開了批評。

同時不動聲色的暫時把對方的主要問題給忽略了過去。

“……”

日向日足,委屈巴巴,他稍稍擡頭的中二感立馬被按了回去。

“羽生大人,雖然第四代水影在對面,但是其中好像并沒有人柱力的蹤跡。”

身為弟弟的日向日差緊跟着又這樣補充了一句,他試圖幫自己的哥哥緩解一下尴尬的感覺,這心思是好的,但是……他确實只是個弟弟。

“白眼有這種輕易看穿人柱力身份的能力嗎,你确定?”

“……”

好像不是特別的确定。

這兄弟二人,現在可以一起自閉了。

“好了,不跟你們開玩笑了……”羽生的心态倒是平和的很,一邊說着,他回望了跟在自己身後的木葉忍者一眼,接着開始發布下面的作戰命令,“各位,既然我們已經已經來到了這裏,那必定是要有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的。

在上一次的大戰之中,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逼迫霧隐走下戰場、吞下失敗的苦果,這次也是一樣的,有了前次的經驗之後,這次我們依然能輕車熟路。

複制而已,這不能說是什麽難事吧?

所以,聽好下面的命令:

接下來,你們按照自己的節奏往霧隐推進,我們人數大劣,因此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沖散,指揮權我會下放到剛剛組建好的臨時指揮部。

至于我……我會先一步的進行突防,以求為大家創造更好的進擊環境。

一言以蔽之,我先去打團,你們在這慢慢帶線。”

如果以正常的作戰方式發動攻擊的話,七百木葉忍者是絕對不可能擊破霧隐的,所以羽生要為木葉一方的攻擊創造更好攻擊的條件——霧隐的主要力量必須受到牽制,而羽生剛好有特別的牽制技巧。

這種技巧,叫做……

突襲。

而且因為羽生剛剛說法并不是什麽商談,而是幹脆利落的命令,所以他說的話沒有一絲一毫讨論的餘地。

不管作戰方略聽起來多麽籠統與不靠譜,可現在它已經即刻進入了執行階段,這是最高指揮官的“命令”。

随後,羽生使用了影分身之術,将兩個分身留在了大部隊這邊,作為某種守護以及以防萬一的措施,而他本人則是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就接着說道:

“接下來……作戰開始。”

然後,在敵我雙方都沒有做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的情況下,羽生本人已經沖了出去。

說到做到,他自己一個人确實去“打團”了,簡直毫不猶豫。

一個人以決然的姿态沖擊數千人戰陣的行動,看起來還是很有聲勢的,盡管這種行為得到的最多評價只會是兩個字——高明?

肯定不會是這兩個字。

但是這時候,面對着羽生的直線沖擊,霧隐那邊還是緊跟着騷動了起來。

羽生身上充盈着明亮的電弧,随着他的移動速度攀升到頂點,周圍物體的形狀與輪廓在他的視野之中全都被拉成了帶着色彩的的條塊狀,但視覺捕捉上的模糊并不意味着洞察力的缺失。

他身體周圍散布着的豐沛水屬性查克拉,以此帶來的細微感知幫助着羽生辨識着周圍的一切,長期習慣了這種高速移動方式之後,羽生能夠在電光石火之間準确的判定出他身邊出現的是人或物,是死體還是活體,是危險還是無害。

單調的線性移動方式,不管速度多快,終歸是能夠判定到羽生的軌跡與位置的,所以緊跟着,大量的覆蓋式範圍忍術就對着他猛撲了過來。

然而這時候羽生依然沒有選擇閃避,他的移動速度再度猛然飙升,精準的搶在了範圍忍術撲落之前沖出了它們的攻擊範圍。

霧隐戰線顯然不想直接放任羽生沖進他們的陣型中央,于是下一刻,一道道土牆猛然隆起,擋在了羽生的進擊路線之前。

但土遁怎麽才能擋得住雷遁?

土流壁連一絲阻滞的作用都沒有起到,就在一瞬間被羽生的身影洞穿了。

下一刻,霧隐的陣列最前方的忍者們就與羽生只在咫尺之間了。

雷矢驚落原野,首當其沖的前列霧隐忍者們,這時候好像已經預見到了下一瞬間的腥風血雨。

然而,就在羽生幾乎要徑直刺入霧隐陣線的時候,他突然拐了個九十度的彎、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繞過了霧隐的陣線之後,又折回原本的方向,繼續往前沖去。

這……

剛剛還在羽生當面霧隐忍者們先是楞了一下,緊接着他們才發現自己的腦門上已經滿是冷汗了。

但冷汗還沒有來得及擦、劫後餘生的喜悅感還沒有升起,霧隐忍者們望了一眼羽生去往的方向……緊接着他們的冷汗更甚了。

霧隐村,還是霧隐村,神經病一樣,就特麽認準了霧隐村。

羽生這種高速忍者一門心思的往前沖的時候,誰能以何種方式攔住他?飛雷神麽?嗯,飛雷神确實可以,但是除此之外呢?

水之國本身就面積遠遜于火之國,而霧隐所在的位置亦不在國土中央,而是更偏向海岸邊,所以在羽生的高速之下,這個村子并不遙遠。

如同刺穿大氣層的隕星一樣,就算留守的霧隐忍者遠距離偵測到了羽生的身影,但是他們依然無法阻擋他的降臨。

羽生在霧隐忍者們的錯愕之中沖入這個村子的中央,雙腳還沒有落地,緊接着他就開始結印:

土遁·宇迦之禦魂神!

土遁·地動核!

席卷着腳下的土地與建築,三十米高的土遁巨像頃刻間就出現在了這個村子之中。

而後,巨像擡起了單腿。

而後,霧隐中央的“地基”在龐大查克拉催動的大範圍“地動核”的作用之下,猛然隆起。

土地凸出、巨像單腿猛然踩下,下一刻,如同巨大的鼓槌敲擊在了隆起的鼓面上一樣,随着沉重而渾厚的震動聲,這個村子正中央的部分在一瞬之間就被沖擊的七零八落。

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羽生以逼迫六尾出現、發動“大虹斑”将其引爆的出其不意方式破壞了霧隐村的泰半,盡管當時聲勢駭人,可是實際來說那個過程是十分麻煩的。

羽生破壞這個村子需要尾獸。

而到了現在的第三次忍界大戰,之前霧隐被造成的傷害在明面上已經消失了,可是……這時候羽生又有同樣的企圖的話,他還需要尾獸嗎?

藏起人柱力來就沒大問題了?

真奇怪,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