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2 章 ?突然的線索(53/100)

人們很容易忘記傷痛,然後空談榮耀,認為自己在被迫的情況下丢棄了很多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若幹年之後,千手勢力的擡頭自然有其必然性。

然而,有一個非常單純的問題擺在他們的面前,它會導致所謂的複興根本不可能成功。

當年千手一族選擇隐退,是因為二代火影即死,整個千手一族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之中因為是“火影的一族”而非常激進,導致他們都要快被打沒了,這樣的“迫不得已”,使他們退隐了下去。

這種理由擺在眼前,誰都能夠理解,在見識到了千手為木葉付出的犧牲之後,誰都說不出二話來。

然而現在呢?千手在木葉最慘的時候退下去,恢複元氣之後又要卷土重來?

搞笑呢,所謂的“恢複榮光”,只會讓當時千手一族的隐退事件的性質發生質變……千手如果想重返舞臺的話,那麽所有人都會忘了當時這一族的慘狀。

他們只會記得當時候大家都很慘,都在咬牙堅持,然後千手在時局艱難的時候溜了,剩下的忍宗團結一致,将大戰抗了過來,以至于現在的木葉依舊是最強的忍村。

然後,千手準備再冒頭?

最難的時候你退了,大家表示理解;現在環境安全了,又想回來?理解你個mmp。

不能共患難者,何以服衆?

千手再上臺的話,等于自己潑自己髒水,讓自己變得肮髒不堪……榮光?陰險小人哪有什麽榮光。

三筱當時做出那樣的決定、整個千手一族一致認同的時候,他們早已絕了自己的後路。

事實上,真正的千手硬骨頭,早已在二代時期就死在了戰場上,剩下的茍延殘喘之人,又要找回森之千手的榮光,說什麽胡話呢。

這麽簡單的道理,并不難想到,然而沉浸在自己情緒裏的那些人,根本不會管這樣的說話。

千手啊,創立木葉的千手一族啊,現在準備複出的話,剩下的小忍宗們除了表示歡迎,還會有什麽其他情緒嗎?

食大便了啊,“小忍宗”們才是支撐了木葉二十年的脊梁,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才是大忍宗,千手才是小忍宗……錯了,千手根本不存在了。

人心本就是如此,對于現在的木葉來說,死了的千手才是好千手,才是值得追憶的先烈之光……想要重返木葉的中心?所有人都會立刻翻臉。

而且,人家翻臉的舉動才是站住道理的做法。

沒見現在的綱手都是“醫者聖手”“蛞蝓公主”,以及“三代目的弟子”“四代目的候選人”,最後才是“初代目的孫女”嗎。

至于“千手繼承人”,那算個屁,根本沒有任何人會在意這種說法。

就算羽生知道了這種事情,也只會覺得好笑而已,盡管他這個人不怎麽懂政治,但他起碼懂的什麽叫做政治。

政治……

最起碼有一點會叫做“人走茶涼”。

繩樹的某些說法肯定會讓羽生覺得不愉快,然而……除了不愉快之外,也沒什麽其他的了。

羽生與旗木朔茂聊了一會,他警告旗木不要随便把小孩子帶到工作場合來,否則的話就把這一對父子的六條腿全都給打折了……萬一綱手見了母愛泛濫呢,這誰受得了。

旗木朔茂則是點了點頭,并且默默下定決心,以後沒事就要把卡卡西帶到這裏來玩,他主要是為了坑羽生,但似乎忘了這也會坑到他自己的兒子。

正在這時候,有人突然敲了一下羽生辦公室的門,然後根本沒有等裏面的反應就二話不說先一步推門進來。

她不是不禮貌,而是太熟悉了沒必要那麽禮貌。

“羽生大人,我們發現了點特殊情況。”來到這間辦公室裏的,是個“大人物”……影流忍者漩渦玖辛奈,木葉一小畢業,現年12歲,中忍、最“正統”的九尾人柱力。

一頭紅發,臉也不是之前那種可愛的圓了,而是美人胚子鵝蛋臉……玖辛奈已經有了幾分青春靓麗的感覺了。

然而羽生卻不得不批評他,“玖辛奈,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敲門等到許可然後才能進來,我的辦公室可是整個影流最機要的地方,有保密級別的。”

“可是紫蔻大人說你這裏無所謂的啊。”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隐私權需要受到尊重。”

“綱手大人又不是那麽常來這裏。”

這孩子在瞎說什麽?羽生沒有聽懂。

玖辛奈也沒有小時候可愛了,幾年前這孩子特別乖巧聽話,現在卻變得“風風火火”了起來。而她好像根本等不及跟羽生細說,立刻就跑了過來拉着他往外走。

搞什麽鬼?

旗木朔茂今天沒有任務,左右無事,也跟在了羽生兩人的身後。

羽生不知道玖辛奈在搞什麽名堂,不過被小女孩強拉着,他也不好掙脫。于是三人離開了影流基地,看方向這是要去往漩渦街區那邊。

“玖辛奈,我聽說你已經通過了中忍考試,正式成為了中忍,并且還打算接下來繼續參加上忍考試,準備在畢業當年實現三連跳?”一邊走着,羽生這樣随口問道。

“有什麽問題嗎,羽生大人?”

看樣子她确實有這樣的打算。

“延後,不暴露‘隐秘’的話,憑現在的你不可能通過上忍考試,而且……不要在十二歲升上忍,不吉利。”

羽生話音落下之後,他和玖辛奈兩人的視線特別一致的轉到了旗木朔茂身上,這讓旗木懵了一下。

“你們看我幹什麽,這話題跟我有關系嗎?”

“不好意思,下意識反應。”

“嗯,旗木大人,我跟着羽生大人的下意識反應做出了反應。”

這爺倆還是一致對外的。

至于上忍考試的安排方面,玖辛奈想也不想的就認可了羽生的決定,在這樣的問題上,她依舊是特別聽話的。

“旗木,你知道嗎,最近的上忍考試好像越來越水了。”

“是嗎,我倒是沒什麽感覺。”

“你去做一次考官就知道了,這樣下去上忍會變得越來越廉價……”

一邊先聊着,三人很快到達了漩渦街區,然後越過了這裏,在更後面的一片荒涼的河灘邊停了下來。

此時,還有三位成年的漩渦忍者守在這裏。

他們見羽生到了之後,有人立刻上前。

“羽生大人,我們在執行那個例行任務,然後……終于有所發現了。”

那個漩渦忍者一邊指着河灘上露出來的一件小東西,同時将一張照片塞到了羽生的手中。

“這是……完全一致?能夠确定嗎?”

羽生的雙眼,慢慢睜大了。

第 421 章 ?錯誤、不可調和之處

就在羽生正在跟旗木朔茂交流着壓根不靠譜的“組織發展規劃”的時候,綱手剛剛吃過了簡餐,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又把家務處理好之後,這才出門離家。

羽生的計劃聽起來好像是要把影流打造成市值1.4萬億兩的大組織一樣,然而實際上他只不過是想趁機公款私用而已。

但這種措施其實沒什麽意義,對于一個有着“博彩”這種有益身心的愛好的人來說,肯定是手邊有多少錢她就會輸掉多少錢的,不存在她的可支配資金增加了,那她就會收斂一些的可能性,事實上,情況只會相反。

更何況綱手還是一個總是會賭輸的人。就算把整個火之國給綱手,那她也會把這整個國家給輸個底掉。

這敗家婆娘是真的難養。

綱手離開家之後,先是去木葉醫院呆了半個上午,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之後,臨近中午的時候她又離開了木葉醫院,去往了三筱留下的那個小院子。

繩樹依然住在那裏。

随着時間的推移,特別是雨之國的大戰結束以來,綱手待在那邊以及與繩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某種程度上說,綱手潛意識之中作為“家”的地方正在發生着轉移——哪怕身體裏流淌着一樣的血,可每個人依然會有着各自的生活,這是不可避免也無需避免的事情。

綱手非常疼愛她的弟弟,然而這種疼愛卻并不具備那種再也容不下其他感情的唯一性。相反,最初的繩樹才是一直沉浸在那種姐弟二人“相依為命”的感覺之中的人,不過随着他年齡的增長,這樣的情緒也會越發的趨于平淡化。

哪怕一個人前後感情一致,但随着他的長大,對于這種感情的表達也會變得越發內斂起來。

現在,繩樹已經十六歲了。他是個忍者,在這個年紀自然會被視作成年人看待,所以……最起碼他現在肯定不會在見到綱手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先往姐姐懷裏撲了,除非他是個腦癱。

“繩樹,吃過午飯了嗎?”

綱手在靠近這座獨立而幽深的小院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站在院子裏正在進行查克拉提煉訓練的繩樹,不過等她推開外門之後,這才發出聲音這樣說道。

說話的時候,她還晃了晃提在手中的東西。

“姐姐,你回來了……已經中午了嗎,我還沒有吃過呢。”

綱手的聲音讓繩樹馬上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訓練,同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十分欣喜的笑容……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用這樣的笑臉來迎接羽生。

“那正好,一起吃東西吧。”

“好。”

這樣平靜的、日常化的相處時間越來越少,所以姐弟兩人自然對此倍加珍視。

以往這種時候,綱手是不會主動提及羽生的,而繩樹就自然更不會提到他了,這已經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不過這次卻有點不一樣,繩樹主動提起了有關于羽生的事情。

“姐姐,你準備跟羽生大人什麽時候結婚?”

突如其來的話題讓綱手楞了一下,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麽繩樹會突然提到這種事情,稍稍想了想,她決定還是進行正常的回答,“如果你指的是婚禮的話……誰知道那個人是怎麽想的呢。

有時候羽生的想法很單純,但更多時候他讓人捉摸不透,哪怕是我也不能盡然理解他。

坦白說他是那種蠻封閉的人,而很多事情我會聽他的意見。

儀式什麽的我并不是很在意,能相互陪伴在彼此身邊就足夠了……我們都是忍者。”

能一直平靜的相伴下去,就是忍者的幸福。

綱手想要反問繩樹為什麽突然會關心這種事情,不過她很是猶豫……她生怕刺激到自己的弟弟。

果然,在聽了她的話之後,繩樹不再開口說話,只是沉默着一口一口的把眼前的食物吃掉,而等他吃過之後,這才又繼續跟綱手對話。

不過他已經換了一個全新的話題。

“姐姐,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希望你能夠幫忙。”

“什麽事實?姐姐一定幫你。”

繩樹的事情,綱手自然沒什麽話說。

“姐姐,我想去雨之國……”

“……”

前言撤回,這件事得說一說。

“雨之國?為什麽?”綱手下意識的反問。

“我已經十六歲了,但至今都沒有出過木葉,我了解過,其他像我這種年紀的忍者,早就開始在戰場上活躍了……然而我現在的練習只是練習。一點實戰經驗都沒有忍者,并不是真正的忍者。”

繩樹的要求,還算是那麽一回事,這些年來綱手把他保護的太好了,以至于就連繩樹自己都在擔心自己是不是被養廢了。

“不行,雨之國的大戰雖然結束了,然而現在那邊進行的零星小規模交戰對于忍者來說才最為兇險的那種戰鬥,你也知道,你現在沒什麽實戰經驗,那片戰場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也太早了……

我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想要增加實戰經驗的話,我們要從最簡單的開始做起……關于你的忍者生涯,我确實有些疏忽,稍後我就去三代目那裏說明一下,你會得到最恰當的安排的。”

綱手拒絕了繩樹的請求,她的意思是準備讓繩樹從下忍級別的撿垃圾、找寵物、照顧菜園之類的“任務”開始。

本心來說,甚至綱手都不太願意自己弟弟成為一個忍者,然而那太自私、太不近人情了……忍者這種職業自有其殘酷性,然而說到底它仍舊是很多人的夢想。

“姐姐……”

繩樹的表情一正,他知道自己這次無論如何都得說服綱手。

“千手一族隐其姓氏,消失于木葉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不管當時千手一族的消失是因緣際會還是迫不得已,想來總歸是有着相應的理由的,然而有着理由并不代表着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千手的後退是對于更高的榮光的一種背離。

但這并不是一件無法挽回的事情,我是初代火影的後裔,盡管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十分渺小,實力也沒有絲毫值得稱道的地方,但是……”

綱手打斷了繩樹的話,“你是這麽想的?”

她有點難以相信自己弟弟會有這樣的想法。

“是的,姐姐。”

“你知道當時的決定……”

“我知道,我自始至終都明白母親從來都是最偉大的母親,賦予我生命之人的犧牲之處,這是銘刻在我靈魂裏的東西,甚至如果不是我的出生的話,或許母親也不會死……我永遠都會以母親的血為榮。

然而一方面的偉大,并不代表着絕對的正确……姐姐,甚至母親連忍者都不是。”

綱手……突然有點生氣了,這可不是以自己的母親為榮的人會說出的話。

但她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姐姐,我知道我的想法可能與羽生大人有些矛盾……”

“錯了。”

“啊?”

“你想錯了,無論你是想複興千手還是想成為火影,這都不是羽生會在意的事情……他怎麽可能會在意這些。”

甚至繩樹在腹诽自己的母親,以不是忍者這最致命的一點、以三筱的終生遺憾來指責三筱,羽生都不會在意。

繩樹是繩樹,三筱是三筱,這是最單純的區別。

三筱選擇生下這個孩子,只是因為她想那麽做而已,她絕不是為了讓這個孩子對她感恩戴德才讓其降生的。

相反,這孩子對她隐隐有些批評又算什麽呢?

與繩樹對三筱是怎樣的認知無關,羽生對三筱的認知是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事情、任何人而發生一絲改變的。

繩樹有一點說對了,那就是現在的木葉環境與當初千手隐退時候的木葉環境早已不一樣了,當時羽生還曾經幫忙抑制過千手的擡頭,因為那是在貫徹三筱的理念,然而現在那樣的做法已經不需要了。

千手已經存留了下來,三筱的目标已經實現了。至于接下來千手要幹些什麽,羽生沒有必要理會。

但不理會歸不理會,不在意歸不在意,現在綱手百分之百确認了一件事情:

她的丈夫與她的弟弟,絕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我知道了,雨之國的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

綱手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強自平複了心中的煩亂。

繩樹好像把一些事情想得過于簡單了,然而固執的少年的思維是最難以矯正的那種東西。

今後還是讓羽生盡量跟這孩子少接觸吧。

這種時候,就連綱手也不禁産生了一些自欺欺人的想法。

第 420 章 ? 家庭主夫羽生雨

羽生與卡卡西的第一次見面,有些歡快、但并不愉快,這次碰撞以羽生付出了一套上衣的慘重代價而收尾。

羽生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被小朋友的水遁所淹沒……

卡卡西那個小崽子的小腦袋還是挺清晰的,他能懂他那樣的小孩子尿褲子屬于正常現象,不丢人,也能懂他不管尿誰一身都能得到“無罪釋放”。

坦白講,旗木卡卡西出道即巅峰了,他的“尿遁”的威力絕對遠遠勝過了往後他所有的招式。哪怕他成了火影,也絕對不可能再次把羽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小盆宇的卡卡西,絕對不會明白往後他會因為這一次的輕率之舉而付出什麽代價,那可真是……慘痛的代價。

誰讓羽生從來都是一個很大度的人呢。

今天羽生遭受的損失并不只是一件衣服,或者說衣服反倒無所謂,反正那種經濟損失能夠從旗木朔茂的工資裏面找補回來。羽生更大的悲恸在于,他大概得有好幾天只能睡地板了。

這不是一種形容,而是“真”睡地板。

羽生枕着一個顯得很可憐的小枕頭,身上蓋着一張薄毯子,身下是一床棉被,再往下就是特別平、特別硬的地板了。

夜色早就黯淡了下來,但街外的一些燈光會透過牆上的窗口投射到卧室中,所以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顯得很朦胧……外面到底是娛樂場所,而娛樂場所這段時間以來的營業額大概又漲上來了。

羽生把雙手枕在腦袋下面,仰面躺着,此時他睜着雙眼正在思考一些事情……暫時他還沒什麽睡意。

突然,羽生感覺自己毯子的一角一沉,他視線跟着下移,随即發現是自己的貓趴在了他的身邊。

于是羽生抽出一只手來,輕輕地撫摸着黑貓那如同綢緞一樣順滑的皮毛,不一會的工夫,黑貓的喉嚨裏就開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可憐的老男人,只有與貓為伴了。

然而……

“貓來。”

綱手的聲音從羽生的斜上方傳來,緊接着黑貓就站起身來,它抖了抖腦袋,在黑暗中向着羽生露出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之後,三兩步踩過他的肚皮,接着跳到了床上、趴到了綱手的手邊——這只四腳獸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叛變”。

這些年來,羽生的家庭地位昭然若揭,他連寵物的支配權都沒有了。

“羽生,你喜歡小孩子嗎?”

不久之後,可能源自于今天白天對于卡卡西的印象,綱手突然這樣開口問道……顯然,她也沒什麽睡意。

“小孩子啊……”毫無疑問,羽生并不喜歡小孩子,因為小孩子都是熊孩子,然而考慮到正在問他這個問題的人,他這裏絕對不能給出那種耿直的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很喜歡,也可能不喜歡。”

“是啊,坦白講我對這種事情也沒什麽概念,不過養(自己的)小孩肯定跟養弟弟是不一樣的吧。”

卡卡西果然是個倒黴孩子……羽生的這種印象再度加深了。

特別小的小孩子,總是會讓某些女性開始進行一些發散性的想象。

“想不清楚就好好想想,時間還有很多,反正近期也沒那種計劃。”

羽生不動聲色的讓綱手放寬心。

“嗯。”

“而且,有一個關鍵問題……”

“什麽?”

“阿,沒什麽……”

羽生趕緊住嘴了。

養個什麽孩子?擺在這個家庭面前的是一個非常嚴肅的現實問題:

冇錢。

綱手同志從來不考慮自己的嗜賭會引發什麽連鎖反應。

兩人聊了些話題之後,綱手沒了動靜,羽生也感覺自己的眼皮開始打架,于是他側過身體,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不過,夜更沉了之後,羽生又突然醒了過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後悉悉索索的,然後他就被從後面抱住了。

坦白講,對于綱手來說,這是一個有一點不方便的動作,道理等同于她在站直身體的時候,視線如何下移都不太好看到自己的腳背。

羽生只得翻過身去,摟住了她的腰身……

大概是習慣問題,習慣了兩個人之後,旁邊突然空下來了,她可能睡不踏實。

“不要亂動,羽生。”

她睡得迷迷糊糊,聲音含混着、帶着憨态。

羽生心說我亂動個什麽,我現在只想老老實實的睡覺,大半夜的,太困。

可是……

“不是告訴你了,不要亂動。”

“……”

羽生沒亂動,但他好像需要亂動。

…………

等綱手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她身邊早已沒了羽生的蹤跡。

綱手起床,走出卧室,然後就看到了餐桌上擺好的早餐。

煎蛋、培根、烤面包片和牛奶,很簡單,但帶着溫度,且可口。

至于羽生,已經上班去了。

“羽生,你不要教卡卡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麽小的孩子很容易當真的。”

影流這邊,難得的,旗木朔茂正在對着羽生抱怨。

“我懂我懂,對那個孩子,你難免會有虎父犬子的感覺,但沒關系,老婆是真愛、兒子是意外……”羽生滿是同情的拍了拍旗木朔茂的肩膀。

這話搞得旗木一愣一愣的,他心說我對我兒子很滿意啊,怎麽你還替我不滿意上了?

“孩子的事情放一邊,我有一個想法,你聽一聽有沒有可行性。”羽生沒有心思繼續糾結卡卡西的事情,他有更嚴肅的問題要跟旗木朔茂交流。

“什麽想法,你說說。”

“關于影流的未來發展……是這樣的,當我們的忍者去接外來任務的時候,任務金村子會抽一半,這是既定的,剩下的一半呢,我覺得我們的組織應該再抽掉這一半的百分之三十,最後的錢才是影流忍者應得的那部分任務金。

但也不能直接把錢給忍者們,而是要先把任務金扣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再如數發放……

我們是做平臺的,本來就應該向服務內容的提供者與服務內容的使用者進行雙向收費,這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嗎……這樣操作下去,不久之後我們影流就能成為世界第一大科技企業了。

或許會有人罵我們流氓,但沒關系,只要我們成功了,還是吹捧我們的人居多的……到時候我就是羽布斯,你就是旗木裏。”羽生向着旗木朔茂闡述了某個計劃,描繪了某種遠大的前景——主要是指經濟前景。

“那什麽,我現在退出影流還來得及嗎。”

旗木朔茂沉默,并且特別想點一根煙冷靜一下,但最終他還是這樣開口說道。

“你覺得沒搞頭?”

“沒有,我覺得你肯定不希望影流分崩離析……最近你很缺錢?”

“不是缺錢,我是準備賺點奶粉錢。”

“咦,羽生,你有後代了嗎?”

“沒有,又不是孩子的奶粉錢,是我自己的n……”羽生悚然一驚,“你管那麽多幹什麽,沒搞頭就算了。

可惜啊,你不知道剛剛我們放棄的究竟是什麽。

成為世界第一的機會,就被你這麽簡簡單單的給否決了。”

PS:

關于前面章節出現的千代人物關系的錯誤

當時沒查,只是默默地算了一下年紀,覺得千代與第一代風影并不是一代人,所以就那麽寫了。但是公式書上的人物關系是那樣顯示的……

感謝大家的指正,這是我的失誤。

不過那段內容對于劇情沒什麽大影響,屬于無關緊要,所以……我盡量抽空改。

懂我意思吧。

第 419 章 ?兩位父親(52/100)

木葉三十六年。

雨之國的戰事已經是過去式了,比起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慘烈程度而言,這一次的大戰各國損失的力量都堪稱“有限”。

傷筋動骨,但不致命,甚至有些忍村都稱不上是傷筋動骨。

一言以蔽之,各大忍村都不夠痛,都保留着實力,都在醞釀某種情緒……額,這裏要除去霧隐。

所以戰争雖然打完了,但戰争陰雲卻依舊籠罩着忍界,甚至半分不減……确切的說,應該說各國之間的大規模戰事結束了,可零星的戰鬥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羽生偶爾也會返回前線,去解決一些別人不太好解決的“局部混亂”,然而他的成果從來就不怎麽好,因為在他抵達指定區域之前,那些矛盾總會自行化解掉——羽生也總算是真的能夠稱得上“威懾一方”了。

如果之前的戰争有什麽人能夠稱得上是“贏家”的話,那大概也只有山椒魚半藏了。雨之國的戰争,連雨隐都不算贏,畢竟它被三大忍村各自都暴揍過,但半藏個人得算是真的贏家……盡管他的魚死了,戰力方面算是受到了折損,然而他的威名卻徹底的傳揚了出去。

領導能力方面,在雨之國戰事的末期,他帶領雨隐接連逼退三大忍村。個人戰力方面,他打的三代土影根本爬都爬不起來(據說);盡管先前被三忍逼退過,但後來又把羽生+三忍逼退了一次,算是大大的找回了場子。

所以半藏的“半神”之名算是“官方化”了,盡管雨隐這樣的村子的首領不配稱之為影,但在忍界已經有人隐隐把半藏與五影并列了。

不過名聲是一方面,半藏個人還是比較懂事的,比如羽生出現在雨之國的時候,不管他搞出什麽東西,半藏再也沒有與他遭遇過……半藏能夠感受到羽生的“不懷好意”。

好吧,不懷好意只是個非常婉約的形容,确切的說,半藏察覺到了羽生好像有點想弄死自己。

但是……哼,一個小小的木葉上忍,“半神”半藏是不會給他一絲一毫機會的。

…………

“自來也和大蛇丸呢,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他們了。”

羽生與綱手走下影流地下基地的階梯,這裏的地下通道盡管擁塞,但兩人并行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自來也?在雨之國那邊呆了很長時間了吧。”相比于羽生,綱手還是比較關注自己的兩位小夥伴的動态的。

“雨之國?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這貨不會死在那邊了吧?”

“好像是在一邊做任務,一邊在追尋什麽命運的指引。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來也變得神神道道的了……放心,那種好色的家夥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死的,要不我們打個賭?”

“別……別了吧,自來也雖然是個典型色鬼,但肯定罪不至死。”

羽生還是比較在乎自來也的死活的,所以果斷拒絕了綱手的建議。

綱手依然那麽年輕,但她的賭瘾似乎正在與日俱增。

“至于大蛇丸,還不是原來那個樣子,只要沒有任務,他總是在自己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應該說最近好像更嚴重了。”

綱手有一種錯覺,她的青梅竹馬一個個都有點不正常。真是的,明明都是同樣的生長環境,為什麽那兩個人卻染上了一堆毛病呢?而且他們對自己的缺點居然就連一點自覺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綱手覺得自己沒有受到那兩人的感染,肯定是從小性格就特別獨立的原因。

“我覺得那兩個人的性格有必要矯正一下,都是受三代老頭子的教導,但他們差我太多了……現在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哈……哈哈,沒事,我覺得都挺好的。”

羽生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摸自己錢包的沖動。

他在木葉、在整個世界上,都得算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但為什麽就是沒錢呢。

這幾年來,盡管沒有去刻意的變更些什麽,但羽生與綱手之間的關系得算是實質性的夫妻關系了,所以羽生的全部財産都是夫妻共同財産。

夫妻共同財産,就等于沒有財産。

還好羽生偷偷攢了私房錢,所以他不至于餓死……哎,私房錢藏哪來着?

進入影流基地之後,羽生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可當他推開門之後,一個令人震驚的“物體”正坐在他的椅子上。

“羽生,你愣着幹什……”

羽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步。他讓開了門口,綱手進來之後,看到了羽生的所見之後,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隐沒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人兒,正坐在一張大的誇張的椅子上。

是個白毛。

特別小的小朋友,在見到了羽生和綱手之後,立刻有些笨拙的從那張椅子上爬了下來,然後伸出小手撣了撣膝蓋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接着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羽生的身邊。

衣服沒什麽特別的,黑衣服白褲子小涼鞋,但顯得特別幹淨,大概他媽特別用心在照顧他。

“兩位大人,你們好,我叫卡卡西……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嗯,這招呼打的有點生硬,但顯得很有規矩,很有禮貌。

“呀,旗木朔茂的兒子?”

綱手特別小聲的在羽生耳邊說道,好像是怕把這小東西驚走了一樣。

“是吧,回頭我就扣他工資,怎麽能把孩子帶到工作場合來?”

羽生同樣小聲說道。

接着,他蹲下身體,捏了捏這孩子的下巴……咦,嘴角還真有顆特別小的痣。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美人痣。

“你知道我是誰嗎?”羽生嘗試着跟小朋友交流,他有點好奇這個年紀的人類幼崽的邏輯思維能力。

“不知道。”

這回答脆生生的。

“我叫羽生,其實……嗯,我是你的父親。”

這孩子有點懵了,這說明他知道父親這兩個字的意思,也能明白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所以羽生還得繼續解釋,“你的爸爸是旗木朔茂,媽媽是旗木諾諾,你其實是旗木卡卡西,對吧。”

“對。”

算算年齡,旗木卡卡西應該只有三歲,這個年紀能夠認人認的這麽清楚,且能夠自己老老實實、不哭不鬧的蹲在這裏,已經很難得了。

“這就對了,我确實是你的父親,一個父親,一個爸爸,并不沖突。別的小朋友只有一個爸爸,而你有一個父親一個爸爸,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不信你回去問你媽媽,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綱手一開始聽着還挺有意思,後來終于忍不住在後面輕輕踢了羽生一腳,讓這人別太過分了。

羽生趕緊賠笑。

這兩年來他有點妻管嚴的趨勢,主要是生活中一直被人照顧,所以顯得虧心……這相當于公主嫁給了平民,而且還特會洗衣做飯、無微不至的情況。

要是公主不是個賭鬼就完美了。

總之羽生最近的方針都是白天偶爾認慫,晚上永遠賣力,就算是初代火影知道了,都得誇他是木葉好忍者。

而在羽生的一段話之後,原本顯得很機靈的卡卡西,已經徹底癡呆化了……大腦處理信息的能力還是被年齡限制住了。

然而羽生還在繼續催促這個孩子,“聽明白了嗎,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孩子才對。”

“聽、聽明白了。”

可能是被羽生恐怖的邏輯給吓住了,卡卡西回答完了這一句之後,立刻回避了他,下意識的就把視線轉向了站在羽生身後的綱手。

這個姐姐,看着比這個叔叔(?)親切多了。

于是卡卡西想也不想就張開了雙手。

嗯?你還要抱抱?

羽生都驚了,這孩子上來就盯上了他的專屬經濟開發區。

所謂三歲看老,這貨長大了要麽悶騷至死,要麽大有前途……根據他是自來也忠實粉絲這一點判斷的話,應該是前者。

羽生二話不說撥弄着這小子的腦袋,讓他整個人轉了幾圈。

然而他轉停之後,還是堅定不移的張開了手臂……這平衡感,真的強。

“我服了”,羽生只得伸手,親自把這貨抱了起來……他動作特标準,就像專門練過似的。

“警告你小子,不要撒尿,不然……”

“已經晚了,父親大人,我沒忍住。”

羽生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覺得自己胸前濕噠噠的了。

報複?

羽生這輩子頭一次吃這麽大的虧,被三歲小孩擺了一手……一泡,然而他還不能反抗。

尿回去?像什麽樣子。

想了三秒之後,羽生不屑為之。

“R了狗了,你小子活還挺及時……”

話還沒完,羽生就感覺自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回頭一看,發現綱手整張臉都黑了。

“羽生,你是不是已經開始老年癡呆了。”

老年癡呆沒癡呆不清楚,反正他剛剛說話沒過腦子。

卡卡西咯咯笑了起來。

他好像挺樂意見到羽生吃癟的。

此時此刻,兩個男人;兩種情緒。

區隔他們的好像只是一泡尿。

第 418 章 ?逗號(51/100)

雨之國,木葉營地。

羽生藏在自己那個小小的帳篷之中,此時他雙手合十,正在進行着某種嘗試……挂在脖子上的左臂能夠輔助他完成這樣的動作,真是可喜可賀。

然而,在連續努力了三個小時之後,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訓練,取得了一些成果。

這些成果都能簡稱為毛的成果。

“感覺怎麽樣?”

一旁的綱手正在幫着羽生收拾東西,她把他的所有用品都分門別類的放進了一個雙肩包裏……這是她自己的背包,她的東西也放在了這裏面。

考慮到羽生現在不方便背東西,所以一切就交給她了,反正羽生的私物也少的可憐。

“還是失敗了。”羽生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可惜……不過你不要灰心,我聽蛞蝓說過,那本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綱手對羽生進行了默默地鼓勵。

“我覺得蛞蝓肯定不是那麽說的,不過……我并不覺得灰心,畢竟能夠成功一次,就說明我沒有器質性損傷,剩下的就是不斷的練習摸索了,這種事情跟那種事情一樣,可能努力很久都不見動靜,也可能不經意一次擺正姿勢,就當場中的了。”

羽生反而覺得正常,他這種沒有血脈優勢的人,在練習仙術的時候可不就得這麽一步一步的來嗎。

“你……你這人在胡說些什麽?”綱手一開始聽的連連點頭,羽生确實就是這麽個有毅力的人,然而她越聽越覺得哪哪不對。

“仙術啊,你以為呢……年紀輕輕,別老瞎想。”

羽生站起身來,胡亂揉了揉綱手的頭發,“收拾完了吧,準備走吧。”

撩開帳篷,外面依舊是雨之國無止息的雨。

“其實我并不讨厭這個國家的天氣,哪怕它是這樣的一成不變,然而連續的陰沉會讓一切東西都散發出一種腐朽的味道,又酸又臭。”

“我昨天洗過澡了啊……”

“我知道,又沒說你……”

砂隐勢力撤出雨之國,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了,随後在經過與三代火影的彙報與商議之後,木葉這邊終于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砂隐既退,雨之國的戰事已經沒有必要維持下去了。

現在雨之國的勢力,只剩下了木葉與雨隐。雨隐會在砂隐撤離的時候幫忙站班,但形勢明朗到目前這種程度之後,雨隐必不可能再用同樣的态度來對待木葉……恰恰相反,此時雨隐半藏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咬木葉一口,以證明他的雨之國并不是一個想來就能來,想走又能随意走脫的地方。

木葉撤退是既定戰略,反正又不能因為撤退過程之中遭到了重大損失就再度決定與雨隐開戰……火影的命令、國家的意志本就不是那種能夠朝令夕改的東西,而且更關鍵的是現在的戰争環境、國際大勢早已改變了,木葉不會做那種會讓自己的力量持續性損失的決定。

所以木葉這邊只能花時間、分批次的撤離,後隊拱衛前隊,而除了撒出去的依然會待在雨之國的偵查小隊之外,羽生他們是最後撤離的一批。

羽生和綱手走出帳篷的時候,最後的大概三百名左右的忍者已經集結了起來。

為了保障安全,最先撤離雨之國的是那些沒有直接戰鬥力的醫療與後勤單位,而最後撤離的忍者們,則都是那些巨能打的……半藏想要來攻擊的話,肯定會提到鐵板。

完成了集合之後,一部分人将不方便帶離雨之國的各種物資堆砌起來、潑上火油,然後一把點燃。

輕裝簡行,火之國家大業大,些許鍋碗瓢盆,爺不要了——by木葉。

潮濕的環境與微弱的雨并不能阻擋火勢的蔓延,當一切都熊熊燃燒起來的時候,營地的守護結界被打開,大量的木葉忍者排着隊伍開始返回木葉。

“忍者集群”,這樣的詞組聽起來就顯得有點呆,而親眼所見的話……更呆,中學生做課間操嗎?

但是團藏大人就是這麽安排的,有什麽辦法呢,他的風格就是如此——帶領最後一批人離開的,當然會是志村團藏,作為最高指揮官的他只能最後撤離。

不過這只是“中央集群”而已,隊伍很呆,但志村團藏肯定不至于犯蠢,大股部隊自然是前有偵查、後有警戒、左右各有拱衛的。

大量的四人小隊都被撒了出去。

羽生跟三忍組合,則吊在最後。這是時隔多年之後,這支臨時小隊的再度組合,而地點依然是雨之國。不過可惜的是,現在已經跟當年不一樣了……當年的三小只,那麽可愛,而現在呢?

除了綱手更可愛了之外,剩下的兩人都會讓羽生禁不住産生一種“醜拒”的感覺……小自來也的陽光帥氣,小蛇丸的嬰兒肥Q彈,都特麽的喂了狗。

現在這倆貨,一個人高馬大、肌肉隆起,能去砸更衣室的門;一個瘦骨嶙峋、臉色蒼白,可以直接去演殭屍片。

“羽生,為什麽你的傷還沒好?”

更令人惱火的是,這次換自來也來問這個問題了。

綱手側着眼睛看向了羽生,意思是準備聽聽他接下來要怎麽回答。

“咳,其實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我想一直生病下去,這樣就能夠得到一某些人一直的照顧了。”

羽生說的好,這是一種告白,也是一種“試圖彌補”,更是一種求生欲的掙紮。

答案……差強人意,于是綱手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羽生暗中松了口氣,心說這下我的手可以康複了吧?

“你這家夥……”自來也只感覺冷冷的冰狗在他的雨臉上胡亂的拍,但當他準備繼續說些什麽的時候,大蛇丸打斷了他。

“羽生,你覺得山椒魚半藏會出現嗎?”

看到沒有,大蛇丸才是轉移話題小能手,羽生的好朋友……仔細瞅瞅,他的殭屍臉還是蠻耐看的。

“應該說半藏會不會進行追擊并不是問題,身為雨隐首領,他不可能連樣子都不做就直接放任木葉離開……要知道,木葉可是雨之國的侵入者。

然而,問題在于半藏懂不懂見好就收。”羽生說道。

隊伍的規模擺在那裏,所以行動起來并不算快,羽生估計差不多需要一日時間這批人才能離開雨之國。而這期間,足夠半藏洞察八百回木葉的動向,并且策劃八十回攻擊了……他是雨隐首領,不可能對此一直沉默。

追擊木葉并不是軍事訴求,而是政治訴求,半藏決定來追木葉是政治正确,不追就是錯誤,是屁股坐的有問題。

似乎是為了佐證羽生的話,隊伍出發兩個小時之後,一個日向忍者從側翼趕到了羽生等人身邊。

“羽生大人,各位,隊伍後方有了動靜,應該是雨隐的追擊到了。”

羽生只問了一句話,“半藏在嗎?”

“在的,查克拉特征完全符合。”日向的忍者回答道。

“知道了。”

羽生對着三人組偏了偏頭,一隊人的速度立刻就降了下去……半藏不動,他們也不會動,半藏出現了,那他們就要去幹活了。

…………

半藏帶着大概兩百名雨隐“精銳忍者”飛快的沿着木葉大隊的經過路線進行着追擊,這種大規模移動的痕跡,不可能被掩蓋掉,所以他們是一追一個準的……然而兩百這個數字,其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半藏沒那麽自大。

當這群人追到了某個區域之後,相當突兀的、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大規模查克拉反應突然爆發了出來。

“停!”

半藏大聲命令隊伍停止下來。

“真沒想到……會有這麽大的陣仗。”

當周圍單單的煙塵被連續的雨幕充數掉之後,就像一個巨大的舞臺拉開了帷幕,生動的演出就此開始了——只不過雨隐的人,大概不會喜歡這樣的開幕式。

所有人四面環視,然後令人驚恐的一幕發生了:擋在他們身前的,是一只體型巨大的蛞蝓,它體長至少有兩百米開外。

所以立在它旁邊的二十米高的蛤蟆,顯得是那樣的“迷你”。

但這些并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群雨隐忍者的周圍,嘶嘶的聲響此起彼伏——他們已經被一條條的巨蛇團團包圍了起來。

大蛇丸現在是九尾人柱力,缺查克拉是什麽感覺?他體會不到了,而如果他願意的話,是能夠把整個龍地洞的通靈蛇都搬出來撐場面的。

這裏是巨大猛獸的樂園,而人類不過是一片片小小的點心而已。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半藏一樣保持淡然,這一幕讓很多雨隐忍者驚叫着跌坐在了泥濘的地面上……雨隐的精銳不是木葉的精銳,而哪怕是木葉的精銳,面對此情此景也不可能無動于衷。

羽生與綱手聯合召喚出的大蛞蝓,輕輕向前挪動了一下,這片森林之中的巨木,就如春草一樣被碾的淩亂不堪。

一條蛇吐着信子,緩緩地向着半藏移動過來。

“半、半藏大人……”

有雨隐忍者顫抖着想要發動攻擊,但本半藏伸手攔下了。

果然,那條蛇過來之後,并沒有發動攻擊,而是向着半藏低下了腦袋。

半藏想也不想,一腳踏了上去。

巨蛇緩緩仰起,最終把半藏擡升到了跟羽生一樣的高度。

“先退岩隐,再退砂隐,三退木葉,雨隐的半藏,你的作為對雨之國以及雨隐來說已經堪稱偉業了,而你的威名也開始懾服忍界,然而……凡事都是需要适可而止的,如果你要繼續追擊的話,那集合我們四人之力,哪怕拼個一死二傷,也要把你除去。”

羽生的聲音,在雨幕之中擴散開來。

然而這話……半藏瞬間就懂了,這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他的部下們聽的。

“确實,就算是我,在對上木葉的羽生以及三忍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到以一敵四,然而,你們給雨之國帶來的傷痛,難道指望這一點的威吓就能一筆勾銷嗎?”

“戰争是每個人所厭惡的事情,然而戰争又是每個人都知道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其中的因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可現在和平的契機已經來臨了,在和平之前,你還要拼上性命嗎?

戰鬥一旦開始,不管你是如何,但你的部下們肯定是撐不過一時片刻的。”

羽生的話音未落,無數的巨蛇仰起身軀向內收攏,就像是食人花閉合的花瓣一樣,而所有的雨隐忍者,已經成了它們的食物……這下,沒幾個雨隐忍者能站着的了,而能站着的人,又有幾個人能克制住身體的顫抖呢?

山椒魚半藏,長久的沉默之後,這才滿是艱難的說道,“我明白了,你們……我限你們六個小時之內退出雨之國,這是最後的時限。”

說着,半藏滿是“屈辱”的從那條蛇上一躍而下,這人很潇灑的單方面的結束了談話。

羽生只是笑了笑,下一秒,他們四人,包括這裏的所有通靈物,都消失不見了,只給周圍的森林留下了巨大的痕跡。

“半藏大人……”

“讓木葉的人走吧,這次……我應該單獨行動的。”

話裏話外的意思是部下們拖了他的後腿。

哼,三忍又如何,羽生又如何,我跟他們談笑風生。

…………

“羽生,憑你的實力,解決半藏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吧?為什麽要說那些話?”

“是不難,但是……火影的命令是這樣的,木葉高層嚴禁我對半藏出手。”

“為什麽?”

“因為跟上次一樣,火之國需要雨隐這樣的屏障,而只有半藏才能統合雨隐,他一死指不定雨隐就分崩離析了,所以我非但不能殺他,還得幫忙吹捧他……是不是很滑稽,忍者為什麽要搞政治呢?”

“是……挺滑稽的。”

“嗯,但是還是比不上你滑。”

“……”

回望群山翠色,雨幕如織,多少的鮮血也染不紅雨之國森然的叢林,所以流多少血,好像也沒什麽意義。

半藏說的六小時之類的屁話,羽生一點都不在意,他可以再追一次試試。

裝逼上瘾?以一敵四?先打一打現在的大蛇丸試試吧。

第一次有火影命令,第二次呢?

傍晚時分,木葉的大隊進入了火之國。

再度回望那個方向,沉下的日光不禁讓羽生眯了眯眼睛……

生命是那麽的渺小,以至于再多的鮮血也染不紅大地。

能染紅大地的,唯有夕陽。

木葉三十三年末。

木葉西線大隊,出雨之國入火之國,第二次忍界大戰“無疾而終”。

嗯……

戰争僅僅是被畫上了一個逗號。

Ps:大章,不拆了。

(第四卷,卷尾)

第 417 章 ?我的功勞那麽大

戰争開始的時候,岩隐突入雨之國與木葉突入雨之國的根本目的是趨同的,而到了現在,既然岩隐能夠選擇退出戰場的話,那麽理論上木葉也就沒有理由繼續呆在這個國家了。

然而第一個撤離的往往走的最是潇灑,後面誰跟着它行動誰就很尴尬。

況且岩隐退出雨之國是有着充分的、足夠壓制內外的理由的,即三代土影在與三代風影與木葉羽生的戰鬥之中受傷,而後岩隐營地又遭到了雨隐的突襲,他們這才不得不退出戰場。

可木葉呢?木葉也要敗給半藏一次?

反正木葉這邊也動了心思,在看到了岩隐撤離雨之國之後,木葉也打算把大股部隊撤反,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監視戰争動向就可以了。

總而言之,因為岩隐的離場,戰争出現了一個轉折點,盡管它遠稱不上戰争結束的曙光,然而……

砂隐發動戰争的第一目标是解決雨隐,岩隐與木葉的出兵即在于破壞這個目的,然而現在砂隐已經解決不了雨隐了,所以就讓它們兩個慢慢打就是了,身為“無關者”的木葉當然可以離開。

所以現在的問題在于,木葉該怎麽離開?二話不說直接撤退嗎?

…………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羽生與大蛇丸兩人站在了一顆大樹之下。

“羽生,你手臂上的傷勢為什麽到了現在還沒好轉,就我所知,它應該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才是。”大蛇丸一邊伏下身體檢查着這片戰場,一邊閑聊般的對着羽生說道。

“我的傷勢還是挺嚴重的,先前我可是被風影與土影一起摁着暴揍的,明明是兩個影,然而卻聯合起來打我一個上忍,這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所以我是傷勢很嚴重,不過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唯一的毛病在于我暫時沒辦法跟別人握手而已。”羽生的态度有點漫不經心,可語氣之中卻又帶着一股淡淡的蛋疼感。

他的左胳膊依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确實還傷着,但他的話依然是不合邏輯的——握手要用右手,但他現在沒有恢複的是左臂,這能有什麽妨礙?

“……”

大蛇丸不太理解羽生究竟遭遇了些什麽,以綱手的醫療技術,這麽長時間之後沒有理由治不好這點外傷吧?就算綱手不治,那其他醫療忍者也能治好才對啊。

“不用查了,是我們的忍者先一步解決了敵人,然而他的手法不徹底,所以最後敵人在停止呼吸前死死地抱住了他,然後……毫不猶豫的引爆了身上的全部起爆符。”

大蛇丸簡單的擺弄了一下那兩具屍體,然後就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戰死的兩個忍者,其中一個是木葉忍者,另一個則是雨隐的忍者,他們死的樣子是格外慘然的……一言以蔽之,兩個人死成了一灘馬賽克。

“你知道麽,這戰鬥方式讓我想起了前一次大戰,當時那位首領領導下的雨隐就是這種風格的。”羽生說道。

對于羽生和大蛇丸這種人來說,眼前的屍體不管多麽慘他們都是無動于衷的,然而開始變得極端起來的雨隐,還是讓羽生想起了某些回憶。

“我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印象,忍者之間的戰鬥不向來都是這樣的嗎?”大蛇丸這樣說道。

羽生瞥了這貨一眼,心說那時候的你懂個屁,雖然你從來都是黑長直,但起碼當時還沒戴耳墜不是?

他彎下身去,撿起來死者的浸透了鮮血的護額、将其握在掌中,随後又說道,“走吧,回去了。

我們沒有必要跟雨隐這樣死磕,下面的忍者付出的犧牲太大……

木葉也該撤了。”

站在全盤上考慮的話,木葉确實該撤離了,羽生難得的露出了悲天憫人的一面,只不過大蛇丸對此沒什麽特別的感受——對他來說忍者本就是需要在這種嚴苛而極端的戰場上掙命的生物,死得慘、死得多是正常現象,死人很少那才叫離奇呢。

怎麽說呢,只能大蛇丸的想法也沒什麽錯。

岩隐一退,勢必會造成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它一退,木葉會跟着退,雨之國這片小地方姑且不論,木葉的爪牙一旦收回去,那麽雲隐與岩隐的大戰也可能消弭與無形……雲隐大概不會給木葉留下什麽坐山觀虎鬥的機會。

也就是說,這個戰争都有可能因為岩隐的舉動而沉寂下去……

就在兩人準備轉身離去、返回營地的時候,加藤斷突然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羽生大人,有突發情況……砂隐好像開始抽調兵力,分批次的離開雨之國了。”

“離開?”

“是的,不出意外的話,砂隐正在返回風之國。”

“……木葉不只是慢了岩隐一步,現在也慢了砂隐一步?見事不成、抽身即退,砂隐之前怎麽沒有那麽果斷?我們呢,志村團……藏大人就這麽放任砂隐安然離開嗎?”

“這個……羽生大人,雨隐突然對我們增持了兵力,現在有大量的雨隐忍者穿插到了木葉與砂隐之間,等于說我們被雨隐盯住了,就算想要對砂隐采取什麽行動,那只會先一步遭遇雨隐。”加藤斷進一步解釋着突然發生變化的戰局。

這話讓羽生整個人都楞了一下,“山椒魚半藏在為砂隐保駕護航?為什麽?他腦癱了?

這場戰争的本質就是砂隐入寇雨隐,雙方之間的仇視無解,矛盾不可調……明白了,正是因為雙方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當砂隐流露出撤離的心思的時候,半藏才立刻采取了行動——采取了支持砂隐的行動。”

這件事正着不好理解,但反過來就比較好理解了,就如同羽生說的,假如木葉成功撤離,最後留在雨之國的是砂隐的話,那麽因為雙方經這次大戰而積累起的仇恨,很有可能會不受遏制的爆發出來——那種慘戰,未必是山椒魚半藏想看到的局面。

相對之下,不管如何,木葉都對雨之國沒有領土企圖。

“半藏果然是個有腦子的人,死的那條山椒魚都被他做成魚肝油吃了嗎,感覺這貨最近格外耳聰目明了起來……”羽生這時候都不得不誇一誇半藏了。

盡管半藏的所作所為稱不上是驅虎吞狼,但至少他也是因勢導利、玩的賊溜。

如果不是三代風影身受重傷的話,那麽砂隐絕對退的沒有這麽果斷,但是……确實,戰争發生急變的直接因素就是羽生與風影、土影的三人大戰。

咦,羽生擦了擦臉上的雨水,這麽想來的話,不正是他的一次出擊導致了戰争走向了終……至少也是走向了暫停。

這……這、這不是功莫大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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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6 章 ?害羞的人與撿漏的人

砂隐的戰争攻勢如同狂風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留下了一地屍體、造成了大量傷亡,同時讓相當一部分木葉忍者中毒、陷入了不停呻吟的狀态之後,砂隐又重新龜縮了回去。

漲潮退潮,前後也不過五天時間而已。

只有千代這種的少數精英忍者,依然隐藏在木葉與砂隐勢力交叉地帶的某片密林之中,時不時的會對着木葉露出獠牙,抓住機會就會進行一場無聲無息的戰鬥,然後留下幾具渾身帶着膿包的屍體。

一周之後,羽生勉強算是恢複了行動能力,盡管他的左臂依然活動不便,但身體的恢複程度已經能夠支撐他跟人動手動腳了,只是不能過于激烈。

緊接着,就是各種消息接踵而至。

羽生在恢複了活動能力之後,加藤斷也剛好結束了前線的戰鬥任務,而且……他沒死,所以他就又來到了羽生的身邊……毫無疑問,這只是一種巧合。

而他為羽生帶來了一個比較确切的情報,但嚴格來說,那并不算什麽好消息。

“羽生大人,三代風影應該還活着。”加藤斷是這麽說的。

這樣的消息是應該告訴羽生的,畢竟他是那場戰鬥的當事人,志村團藏就算想要讓羽生“隔絕內外”,但這樣的消息也沒有理由隐瞞下來,而且團藏也沒有那樣的心思……他只是不想羽生插手前線的指揮而已。

“那種情況下還能活下來?真不愧是三代風影,然而三代土影與大批的岩隐忍者都是吃幹飯的嗎?

不過,你的消息是哪來的,你們滲透進了砂隐的營地?”

羽生先是抱怨了幾句,緊接着又開始關注消息的來源。

靠譜的來源才能保證情報的準确性。

然而他的抱怨是沒有理由的,當時的戰況是“三敗俱傷”的局面,如果三代土影沒有受傷的話,那情況另當別論,可土影當場都扮演了花灑,那三代風影能夠逃走也不是什麽特別難以置信的事情。

本來就是這樣,在羽生沒有親手解決三代風影的時候,他就有預感對方是能夠活下來的。無論如何,三代風影的“最強”之名并不是靠吹噓而來的。

深入現在的砂隐營地,得到最關鍵的三代風影的相關情報,這難度是有點大的,畢竟那等于是砂隐的核心機密了……所以羽生在詢問這個消息的來源。

“并不是從砂隐營地那邊得來的情報,事實上這個情報是從風之國的砂隐村得來的,我們的間諜證實了三代風影已經返回了砂隐,而且對方似乎處于重傷狀态,返回砂隐已經是為了得到更好的治療以及更安定的治療環境。”加藤斷解釋道。

“風影返回了砂隐?不得不返回的?那他現在得多慘?”

這問題問的有點多餘,先前風影被他搞得斷手斷腳還不夠慘麽?

“這麽說來,之前砂隐突然暴起對我們發動攻擊,在報複之餘還隐藏着掩護重傷的風影秘密撤退的意圖?”接着羽生又意識到了先前砂隐的攻勢并不單純。

“應該是的,羽生大人,團藏大人那邊也是這樣判斷的。”

加藤斷臉上波瀾不驚,但此時內心之中已經被眼前這個人的強大而深深折服了……能帶着三代風影闖入岩隐營地的智勇(?)姑且不論,現在三方戰鬥的結果是三代風影重傷撤回,三代土影據說做了花灑,而羽生呢?居然跟沒事人似的在活蹦亂跳。

那場激烈的戰鬥在他身上唯一留下的明顯痕跡,大概只是一條還挂在他脖子上的左臂了。

…………

同樣是這一天,另一個遠比三代風影重傷撤回還要更能影響當前戰局的重大消息再次傳到了木葉營地這邊:

雨隐的偉大首領山椒魚(X)半藏,趁着岩隐營地遭受重創、陷入混亂的時機,帶着雨隐的大隊忍者果斷出擊,以雷霆之勢,快如閃電的将整個岩隐勢力硬生生從雨之國逼了出去。

就連那個素來強橫的三代土影都對雨隐的半藏束手無策。

以弱而擊強,力戰而勝之,家國大義加持、個人情仇發洩,山椒魚半藏無愧于雨隐最偉大的首領,他在一戰之後完成了從凡人向神仙的華麗轉變。

此戰之後,雨隐也一掃開戰以來的頹勢,轉而士氣大振,他們的戰鬥風格再次變得悍不畏死起來。

這個小小的忍村,開始變得如同上一次大戰一樣瘋狂了,雨隐忍者們表現出的戰意大致是這樣的:誰敢踏足雨之國,我就弄死你,我弄不死你,你就弄死我。

光腳的,确實不怕穿鞋的。

士氣這玩意,其實是蠻玄的一種東西,在這種悍不畏死之下,像木葉這樣的大國忍者們,雖然不至于畏縮,但似乎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而當羽生聽到了半藏完成的“偉業”的時候,差點沒被嗆死……可不是三代土影都對半藏束手無策麽,他老人家這段時間肯定飛不起來了,指不定在一直躺着呢。

我……你……艹……

山椒魚半藏,無負于狡詐之名,這活幹的真是漂亮。

随後羽生想了想,岩隐之所以被從雨之國清出去,一來半藏的突然打擊确實有一定的影響,無論如何這人的行動時機把握的太好了,畢竟岩隐營地才剛被某些人翻了個底朝天。而在四方混戰之中,唯一本土作戰、因為弱勢而不得不龜縮的雨隐,可能早就做好了準備,一直在等待着這樣的機會出現。

二來,岩隐也剛好利用這件事從雨之國撤出,本來這裏的戰鬥對他們來說就已經形同雞肋了,盡管這種撤退方式在名聲上可能不大好,但也總比一直陷入戰争的泥潭要好得多,要知道他們現在開始雙線作戰了。

所以,在這件事上,盡管岩隐與雨隐稱不上是一拍即合,但到底還算是“合”了。

只是他們明裏争鬥、暗通款曲,戰略轉移玩的不亦樂乎,可某些人的郁悶又何處排解呢?

羽生,乖乖去木葉前線醫院接受下一次的治療。

綱手他們三人,應該是出任務去抓砂隐的千代了,所以這次換別人來幫他處理傷勢。他的傷勢經過綱手的幾次治療之後,一般醫療忍者也能夠“照方抓藥”了。

而所謂的“一般醫療忍者”即年輕漂亮的女忍者。

在前線醫院……應該說在整個木葉醫療體系之中,羽生都是一個很有名的人,實力方面的傳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則是因為他是綱手大人的男朋友。

這當然不是一件需要隐瞞的事情。

但戰争以來,大多數醫療忍者對于羽生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所以當他出現在醫院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會迎上很多好奇的目光。

“羽生大人,聽說先前你重創了風影與土影,很多人都說這是導致目前戰況突轉的原因所在……”負責給羽生治療的女醫生這樣說道。

然而好奇歸好奇,羽生畢竟只是一個陌生人,所以他們也不好切到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上,于是只能從這種話題上開始閑聊。

而這是一個目前羽生最郁悶的話題。

“啊,沒那麽誇張,我的所做所謂并不值得稱道,因為反過來說也成立,即我本人遭到了風影與土影的重創……事實上很多人對我都特別失望,居然連一個影都殺不了,這是很多人十歲就能做到的事情,所以我基本上等同于廢柴。”羽生很謙虛的說道。

對于醫生,他從來都是很耐心的,尤其是女醫生。

可不就是麽,羽生已過而立之年,靠爆種才能打一打風影土影,基本上可以判定為廢柴了。

不過這種說法反而讓醫生們隐含在眼底的崇敬顯露了出來,“羽生大人說笑了,您的敵人可是世界上僅有的五影之二,如果這樣的戰鬥都不被認可的話,那我們這樣連戰場都走不上去的醫療忍者,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不,你們的工作比我重要多了,正是因為你們的努力,木葉的戰鬥力才得以維系下去……”

嗯,這肯定僅僅是商業互吹,完全沒有別的意思,羽生從來不會說醫療忍者的壞話。

“羽生大人,治療完成了……”

“是嗎,謝謝。”

與塑造強大又溫柔的人設、增加與醫療體系的感情、進而收獲迷妹完全無關,羽生對醫生表達謝意只不過是人之常情,而離開之前握個手也是基本禮儀,只不過……

“咦,綱手大人您回來了?”

第 415 章 ?到底是誰殺了誰

砂隐突然變得非常活躍了起來,可是頻繁的對着木葉發動攻勢,這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搞清楚了三代風影的小隊被陰了的事情,但他們為什麽要把木葉這邊作為目标呢,他們不更應該視岩隐如仇寇嗎?

當然,也有可能現在砂隐正在同時對着木葉與岩隐發動猛攻,畢竟被搗亂一通之後,岩隐營地那邊的情況有點糟糕、損失也有點大……誇張一點,都能說對方無立足之地了。

但砂隐究竟是在一打一還是一打二?這兩天具體的戰況,羽生并不清楚。首先,他不在木葉的前線指揮體系之內,是個“閑人”;其次,他現在是個暫時沒有辦法參與戰鬥的殘疾人;再次,他自己在一個雨天下小帳篷裏孤單寂寞冷,沒人搭理。

木葉正忙着應對砂隐的攻勢,大家都很忙,大概只有綱手還有心惦記羽生的情況。

沒見羽生的臨時跟班都消失不見了麽?加藤斷應該也去參戰了。

所以當綱手來給羽生說明現在的情況的時候,羽生其實并不是特別在意砂隐的千代有點瘋的事情,他更在意現在三代風影是怎麽個情況,是死是活?

但是這樣的情報是往往是很難确定的,指不定先前人家志村團藏的想法才是正确的……羽生當時是該确認三代風影的生死,這樣的話大家就不用事後再這麽麻煩了。

現在羽生也就只能研究研究千代為什麽那麽激動了。

“咳,我的意思是說千代是不是就像死了兒子一樣激動?”

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點問題之後,羽生立刻換了種說法,然而這這種更換也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

綱手果然一臉狐疑,“根據我們這邊的情報,砂隐的千代确實有一個兒子,難不成你先前在跟三代風影對戰的時候,也殺掉了千代的兒子?”

“沒有吧……”羽生立刻否認,開玩笑,這是旗木朔茂的鍋才對,“先前我也說過了,我遭遇到的也不過是個四人小隊,其中除了三代風影之外,也沒有別的忍者特別有存在感呀。”

羽生一副在很認真思考的模樣,他往後退了幾步坐到了那張病床邊。

三代風影的那三個衛隊成員,先不說實力如何,起碼他們在加藤斷的“靈幻之術”前,實力并沒有得到充分的發揮就被解決的,其中兩人是被加藤斷解決掉的,剩下的一人好像比較有實力,但還是敗在了羽生突如其來的神速之下……說實話,最後死的那個砂隐忍者是比較慘的,他所信任的“最強風影”,并沒有能力徹底的看住羽生,所以他才被突襲致死。

“而且年齡也不合适啊,要知道三代風影的衛隊成員,必定是砂隐的精銳忍者,所謂的精銳忍者,大部分時候都是成熟的忍者……那三名忍者之中,最年輕的看起來也有三十歲大後半了,除非千代的兒子長的格外着急,不然的話年齡根本對不上。”

随後,羽生找到了充分的證據來證明了自己的無辜性。

綱手沉默着坐到了羽生的旁邊,兒子沒死,那為什麽千代一副失了智的模樣?

在這片戰場上,綱手與千代打的交道可不少,所以某種程度上她是能夠理會到對方的不正常之處的,要知道,一個女人,除了……

等會。

綱手的視線往自己旁邊的這個人身上一瞥,然後她腦海裏浮現出了某種猜測。

“我好像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啊?”

“千代不一定死了兒子,她有一個兒子,那這個兒子是怎麽來的?”

“這個你不知道?我不是教……”

“閉嘴,”綱手瞪了這貨一眼,然後一把拉住了馬上就要跑偏的話題,“我的意思是說,千代指不定死的是丈夫。”

“……”

羽生愣住了,這個思考問題的方向她倒是從未考慮過,它是個盲區……因為先前羽生滿腦子的都“木葉白牙殺了千代之子”的想法,他可能被誤導了。

他恍然大悟,然後喃喃自語,“這麽說起來,千代确實該有個丈夫……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這特麽奇了怪了,千代沒丈夫,她的兒子哪來的?風之國全國人民一齊祝福她,她就懷孕了嗎?理論上講,這種構思可比千代有個丈夫的猜想玄幻多了。

一個女人,兩眼一閉一睜,然後突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寡婦,這還不夠激動人……不是,這還不夠刺激她嗎?

“趕巧了,千代可不就得有個丈夫嗎?”

綱手覺得羽生的說法就你妹的離譜,這思路都跑哪裏去了,都有了兒子的千代,有個丈夫很奇怪嗎?事情的發展得有個先後順序吧,不能不講科學啊。

“這麽說的話,年齡就合适了,而且三代風影的護衛之中,确實有一個忍者的身手比較犀利,實力上得算是跟千代那樣的忍者能匹配上了,加藤斷有點對付不了那個人,所以……考慮到放任他們一直打下去有點浪費時間,當時我很好心的拗斷了對方的脖子,咔吧一聲,沒有一絲痛苦。”

說着,羽生還用自己受傷的雙手特別擺出了個“擰”的動作。

“……”

得虧這解釋沒有被千代聽到,否則的話對方的瘋狂程度還能上漲三十個百分點。

“你就那麽簡單的殺了人家的丈夫?”

“嘿,這說法就奇了怪了,戰場上本就是二選一,這是個要不你守寡要不她守寡的問題。”

說道這裏,羽生突然一懵,他隐約記得剛剛綱手提出某個猜想之前,好像看了他一眼,難道她是這麽得到的提示?

“我可不想跟個瘋子一樣往敵人陣前沖。”

好在綱手立刻給出了個讓人安心的回答。

嗯,她肯定不會歇斯底裏,最多也就是恐血而已。

“咳,目前只是猜測,還沒有得到事實性的論證,在搞清楚真相之前,我拒不承認那些無端的指控……千代不一定死了丈夫;她就算死了丈夫,對方也不一定是三代風影的護衛;就算是三代風影的護衛,那指不定還是加藤斷殺掉的呢,概率上他是三分之二,我是三分之一。”

“你跟我辯解這些有什麽用,反正千代現在在到處撒毒,這讓我忙的腳不沾地……我是來檢查一下你的傷勢,對你的左肩進行下一階段的治療,然後就得立刻回到前線醫院去。”

“嗯,千代不重要,還是需要盡快确認三代風影的消息。”

“誰說千代不重要?要不你去處理她弄出來的爛攤子?”

“……不不,我就随口一說,随口一說。”

緊接着羽生就反應了過來,咦,我為什麽這麽弱氣?還有點心虛?

我也沒給你添亂啊。

第 414 章 ?你都幹了些什麽(50/100)

羽生在返回營地之後,開始經歷慘絕人寰的治療。

外傷止血、身體祛毒乃至處理內髒出血,都不是什麽特別大的問題,關鍵在于那個事先被羽生蒙到的部分……他血液裏确實攙進了一些鐵砂。

羽生當即就詢問了他迷人的主治醫師,要不要在自己胸口裝塊電磁鐵,以阻止鐵砂進入心髒,然後……他就遭到了她的無情鄙視。

忍界的醫療水平,那叫一個高啊。

總之,使用雷遁就能取出羽生體內的鐵沙子,這是個非常麻煩的細致活,好在綱手有着足夠的耐心。

進行了大半天的“外科手術”之後,羽生的治療才得以完成,随後,消耗了大量查克拉、嚴重失血、還中了毒的他,這才沉沉地睡去。

等到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第二天的中午了。

不過剛剛睜開眼睛的羽生,并不能夠确定現在的時間,非但是因為帳篷之中有些昏暗,更主要的是外面的天氣也很陰沉。

雨聲随即就灌入了他的雙耳。與昨天相比,天氣好像轉變成了暴雨。

這裏是羽生自己的那個帳篷。

綱手似乎正在幫忙整理他的衣物,見他醒來之後,立刻靠了過來。

“羽生,感覺怎麽樣?”

“還好,有點渴……我睡了多久?”

“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綱手一邊說着,一邊搖起了這張床的床頭,于是羽生就半躺着了,不過……誰能告訴他,他的帳篷裏的床為什麽會是一張病床,這是誰準備的?事先就已經預料到了他會在前線受傷麽。

随後,綱手才走到了一邊,端了一杯水過來。

羽生正準備伸手接過,但立刻就被按住了,“別亂動,不然你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裂開的話就麻煩了。”

于是羽生就沒有動手,然而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把水喝了下去。

接着綱手貼了貼羽生的額頭,說道,“有點發燒,但這在正常範圍之內。”

羽生稍稍低頭,察覺到了自己身上已經被清理幹淨了,泥、水與血跡都消失不見,甚至他都有一種一塵不染的感覺。

身上也換上了幹淨的衣服。

“先說好,你的左臂雖然受的只是外傷,但是情況還是非常嚴重的,整片組織都被切去了,哪怕憑我的醫療忍術也無法使你立刻恢複,只能分步驟的進行治療,所以你要自己小心點……這傷勢是怎麽造成的?”綱手問道。

“僅僅是擦傷而已。”

羽生……這得算是實話實說。

“僅僅?而已?”

然而綱手卻好像有些生氣了,很明顯她對羽生的态度有些不滿意。

“确實是這麽一回事,只不過是被三代土影的塵遁給擦傷了,我保證自己當時已經非常小心、閃避的非常及時了,小綱手。”羽生又趕緊補充說明了一句。

确實是擦傷,但這是那種一不小心就能把整個人擦沒了的擦傷。

“……”綱手有點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敵人又是風影又是土影的,是該稱贊羽生能勉強完整的返回木葉營地就很不錯了嗎?

羽生見綱手眉眼低垂、雙唇緊抿,可能是因為照顧了他一夜的原因,臉色多少有些泛白。

“綱……”

羽生能感受到她的情緒,然而就在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帳篷外傳來的腳步聲,然後就是輕輕地叩門聲……額,準确的說是有人敲了敲支撐着帳篷的立柱。

你妹的,誰這麽缺德,沒見這邊剛好是個二人世界嗎?

“請進。”

綱手招呼一聲,然後就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原來是志村團藏,奧,那沒事了,這人本來、确實就比較缺德。

“羽生清醒過來了嗎?”團藏對着綱手問道。

“是的,團藏大人。”說着,綱手讓開了一個身位。

于是團藏走上前來,見羽生好像很精神但不知道為什麽臉色有些臭,不過這不是什麽需要計較的事情,于是就聽他很直接的說道,“羽生,聽說昨天你與三代風影進行了接觸,然後你半日之後重傷返回了營地……我需要知道中間發生了些什麽。”

另一邊的綱手也豎起了耳朵,她還沒有聽羽生說過事情的詳細經過呢。

團藏的說法讓羽生很不舒服,什麽叫做與風影進行了接觸,難不成他還能叛逃到砂隐去?

但他決定不計較這些事情,只想好好把情報交代清楚,然後打發這人快點離開。

“你聽我說,是這麽回事……”

于是羽生就從自己為什麽會出去轉悠說起,然後一直講到了帶着三代風影沖向了岩隐的營地,最終與三代土影大戰,“三敗俱傷”之後自己撤回的經歷。

羽生的聲音落下之後,帳篷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志村團藏有點不明白了,為什麽羽生在前線營地呆了幾天,幹的事情好像比自己在這裏呆了幾年還大?

團藏可沒有遭遇過與風影或者土影的大戰,更不要說三方大戰了。

“咳,所以,最後三代風影逃出岩隐營地了嗎?”沉默了一會之後,團藏這樣問道……剛剛的疑惑不能提,提出來他不就尴尬了嗎?

“不清楚,這就要團藏大人自己判斷,或者繼續收集情報來分析了,反正我撤離的時候,三代風影失去了一條手臂一根腿,被重重包圍着,看起來情況有點不妙。”羽生只說自己親眼見過的事情,至于随後的結果……那就交給前線指揮官自己去判斷了。

“那岩隐營地的損失情況呢?”

“不好說,當時我忙着應對兩位影,哪有時間去一一關注周圍的情況,想來損失應該是比較慘重的,最起碼他們也得換個地方重新設立營地。”

團藏:“……”

“那三代土影秘密抵達前線的目的?”

“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不用猜,除了自己經歷到的戰鬥之外,羽生一問三不知。

團藏是真的難受,心說你都經歷了那種程度的戰鬥了,為什麽不多帶點情報回來,起碼也應該确認三代風影的生死吧。

這話他得虧沒說出口,否則羽生就算舍棄跟綱手多獨處一會的時間,也得噴回去……你妹的,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是我在哪多待一會,不就撲街了嗎?

“我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去着重偵查三代風影的情況,以及密切關注接下來岩隐的動向。”團藏這樣說着,然後他幹了件人事……

這人匆匆離開了這個帳篷。

然而,團藏離開之後,羽生的期待随後也落空了,因為綱手不久之後也離開了。

綱手能夠照顧他一天時間已經算很難得了,在前線她是非常忙碌的。

從這天下午開始,砂隐對木葉的攻勢突然轉疾。

不知道為了什麽,戰争突然變得更加激烈了起來。

于是綱手忙的一天到晚不見蹤影,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她才再次有機會來看一看羽生的情況。

這時候羽生正在帳篷裏滿地瞎轉悠呢,哪怕是受傷也不能老躺着,他需要活動一下。

綱手來到這裏之後,立刻開口問道,“羽生,除了風影之外,你還對砂隐那邊做過什麽嗎,砂隐的攻勢有點瘋,尤其是那個千代,好像有點不要命、歇斯底裏的感覺。”

羽生一愣,然後用很無辜的語氣說道,“千代?我沒殺她兒子啊。”

咦,為什麽他會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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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3 章 ?幹大事而吸身

羽生身體周圍的查克拉外衣,先是退化成了普通狀态下森閑絕沖的規模,緊接着在羽生根本沒有主動解除這個術的前提下,它又衰弱成了最普通的“雷遁·禦影”的微藍電弧模樣。

這表示他又一次把一整管查克拉都禍禍幹淨了。

“羽生大人,到極限了……”蛞蝓這樣說道,它似乎是在委婉的提醒着羽生差不多得了。

到了現在,參戰的三方都挺慘的,三代風影就不用說了,從一個四肢健全的人變成了兩肢獨秀的人;三代土影則被射成了篩子,而羽生……左肩膀被切了二斤肉,右肩膀插着根鐵矛,同時軀幹搞不好還有內髒出血的症狀。

從個人方面上講,最慘的當然是風影,反正羽生不指望用水針能插死三代土影;而從整體上來說,最慘的當然是岩隐,羽生挑了個作戰的好地方,所以現在岩隐失去了他們在雨之國的營地。

這邊的人員損傷也很嚴重,但那就不是羽生的功勞了,都是三代風影幹的活。

“我知道了。”

這次羽生倒是出乎意料的非常聽話,甚至自己話音未落,他就已經轉身開溜了。

這樣的舉動讓正在作戰的當事人以及在遠處充當看客的岩隐忍者們都懵住了。

始料未及。

剛剛還打生打死,一副非常堅決的模樣,怎麽就突然開始逃跑了?

嗯,江湖路遠、有緣再見。

被所有人全程目視,羽生一邊跑着,一邊龇牙咧嘴的把肩頭的鐵矛拔了出來,緊接着他開始手忙腳亂的開始給自己的傷口止血上藥,同時把一個又一個的藥丸往嘴裏塞。

破傷風什麽的還在其次,不出預料的話,羽生此時應該已經中毒了,三代風影肯定會往自己的鐵砂裏摻毒,畢竟砂隐有那麽好的制毒師,放着不用不就等于資源浪費嗎?

沒往鐵砂裏摻shit,就足夠說明三代風影素質奇高了。

等目送着羽生一邊在自己身上瞎忙活,一邊跑出去了很遠之後,岩隐這邊才反應了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圍住風影,別讓他跑了;分出一部分人手去追擊那個木葉忍者,他沒狀态了。”三代土影這時候又重新晃晃悠悠的飄了起來,然後對着部下們下達了命令。

他決定繼續對付三代風影,與已經逃跑了的羽生相比,三代風影的價值自然是更大的。

“土影大人,您……沒事吧?”

并不是在質疑三代土影的命令,然而相當一部分岩隐忍者是非常在意此時三代土影的情況的。

只見這個晃晃悠悠吊在半空中的小老頭,跟個壞掉的花灑似的,時不時的向着四面八方噴血……坦白說,現在土影大人需要治療。

然而三代土影卻擺了擺手,“優先執行命令。”

“是……土影大人。”

盡管說這話的時候,三代土影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然而大家還是決定接受這位大人的倔強。

羽生沖出了岩隐的營地之後,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身後跟上來的敵人,然而這時候他已經沒有餘力再進行反攻了。或許是因為重傷失血,或許是因為三代風影的毒素已經開始了發揮作用,總之羽生漸漸地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所以這時候還是優先返回木葉營地為好,自己狀态奇差的時候,再在敵人的地盤上搞事,不就等于找死嗎?

也不知道三代風影能不能沖出敵陣,但腿腳不便的風影大人,最後還是幫着羽生拖住了不少的岩隐忍者,否則的話前來追擊他的人就不只有這幾個了。

風影……好人啊,羽生決定等自己回到木葉之後,抽空幫三代風影燒點紙。

哪怕是受傷的狀态,羽生跑的依然非常快,或者說正因為受傷了,羽生此時只是在專心逃跑而不是在不停地試圖找事,所以他的平均移動速度甚至比正常情況下還要快……以至于辛苦追擊他的岩隐忍者們,只能被越甩越遠。

也就是說其實羽生還是留了些餘力的,在敵人的地盤上戰鬥自然要考慮撤離問題,其實剛剛羽生是可以選擇繼續跟兩位強大的敵人死磕的,然而就算他磕贏了,那時候估計也很難走了。

拉開了與追擊者的距離之後,羽生開始結印,他再次使用了通靈之術,将另一只帶有着綱手醫療查克拉的蛞蝓召喚了出來,然後他開始治療自己雙肩上的外傷。

好消息是,雨之國就那麽屁大點地方,一個多小時以後,羽生就脫離了岩隐的勢力範圍,又過了一個小時,他進入了自己人的地盤。

這代表着環境開始趨于安全,而到了這時候,一直吊在後面锲而不舍追擊羽生的岩隐忍者們,也終于停止了腳步。

追不到了。

又過了一小會之後,羽生碰到了過來迎接他的人。

經歷了上一次在渦之國被三代水影偷襲重傷的事件之後,羽生只要動用綱手留在蛞蝓身上的查克拉,那她本人就會立刻得到通知……這就相當于緊急呼叫醫生的按鈕,而且這位醫生還特別挂心、特別樂意出診。

甚至綱手此時還是帶着一個醫療忍者小隊出來的。

羽生勉強停住了腳步,然後笑了笑說道,“綱手,好巧。”

巧個屁。

綱手快步走上前來,扶住了搖搖晃晃的羽生……要不是羽生身上挂着蛞蝓,她第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就是他。

不只是慘,而且跟個泥猴子一樣。

“羽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聽說你們遭遇到了三代風影。”

綱手一邊扶住羽生,一邊開始檢查他身上的傷勢。

“嗯,就是那麽回事,碰到三代風影之後,我先‘遣散’了他的衛隊,然後跟對方稍微商量了商量之後,我們決定去岩隐營地那邊去逛一圈,只是沒想到三代土影早就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雨之國,真的是陰險……所以三方相遇之後,我們就試着交手了一番,很可惜的是最後也沒什麽結果。”羽生快速的說道。

這話讓綱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羽生這人可真是……誰能想到他就消失了半天時間,就搞出了那麽多事來。

“好了,我懂了,你的傷勢挺嚴重的,保持氣力,暫時別說話……我現在帶你回營地。”

說着,綱手就要把羽生攔腰橫抱起來,而羽生馬上就察覺到了有些不對。

“慢慢慢慢慢……”

“我力氣沒問題。”

“我知道,但是得考慮社會影響。”

這要是被抱回去,羽生勢必會遭到某些人的嘲笑,比如一些白毛。

“那我背你回去?”

“不用、不用,扶着我就行,我們慢慢走,我的傷勢沒你想象的那麽嚴重,而且……嗯,我懷疑我身上有鐵砂,太劇烈的活動會讓那些東西到處分散的。”

羽生的理由聽起來像回事,然而他都跑了那麽久了,要是真的有鐵砂滲入血液的話,那早就遍及全身了……剛剛他跑的可是比兔子還要快的,那活動量才得叫做劇烈。

但無論如何,在羽生的堅持與強烈要求之下,一行人還是“慢慢地”返回了營地。

羽生單手搭在綱手的肩膀上,而綱手則伸手繞過他的後背扶着他的腰……嗯,無論如何,這個畫風還是正常的,肯定稱不上是崩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