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打劫山匪,緊箍套頭

唐三藏,孫悟空看着倒地流血不止的白馬哭笑不得。

唐三藏說道:“悟空,吃肉嗎?”孫悟空一臉懵逼。不知道師傅是一個佛門弟子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種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唐三藏看着懵逼的悟空說:“這馬死了。也就沒什麽用了,不去拿來飽餐一頓。”悟空聽罷,疑惑的問道:“師傅啊!你是個出家人啊。這,這怎麽能破戒呢!”

唐三藏笑了。說道:“不管吃什麽。都是為了充饑,不餓肚子。”看着又想說話的悟空。唐三藏站起來,說道:“好了!你有500年沒洗澡了,去找個地方好好洗洗。然後再回來吃飯。”悟空這才點點頭。飛上天去尋找水源。

唐三藏在悟空走後,默默的看着倒地的白馬,說道:“雖然你只是一只畜生。但是,你好歹随我走了些路程。就此安息吧!”說完。便開始用禪杖刨土,欲掩埋白馬。

高空中的悟空。異常興奮,“呀吼!俺老孫!終于自由了。水簾洞,大家!一定要等着我啊!”……

“哎?有了!”悟空發現一個水潭。從高空筆直落下。

“噗通”一聲,濺起約3丈的水花。悟空把頭探出來,“呼!好爽啊!”不斷着清洗身體。約莫半個時辰,悟空從水潭中爬出,沒有變身衣服,就地打坐,“得趕緊調息一下,500年沒有修煉了。”金紅色的氣流在他身邊旋轉。

另一邊的三藏埋葬好白馬後,坐到一顆石頭上,啃着劉伯欽做的燒餅,等待着悟空。“哎!怎麽才能提升修為,煉體呢?他媽的!連打個老虎都那麽費勁,怎麽和如來打!愁啊!”

“師傅!俺回來了!俺回來了!”悟空一蹦一跳的的跑了過來,懷裏抱着一大把水果,臉上的絨毛也也修剪不少,帶個黑色勁裝,不過多了個鬥篷,将自己的長毛發遮擋起來。

三藏問道:“悟空,你怎麽打扮成這樣?”悟空拉下兜帽,笑着說:“我們不可能都走妖界領地,肯定還有人界,師傅你說我這樣裝扮不行嗎?”

三藏笑了,說道:“你喜歡就行!”悟空說道:“師傅,給,吃點水果。”三藏接過果子,說道:“悟空,你知道有什麽能幫助修煉的方法和煉體的方法嗎?”

悟空咬了一口果子說道:“打坐修煉,戰鬥修煉,煉體?我本身就是妖族,有着各自的天賦本能,無需煉體。”

悟空接着說道:“佛門弟子不是注重修心嗎?”三藏說道:“我體能太弱,想煉體。”“那鍛煉身體吧,沒事就鍛煉,總會有幫助的。”

三藏說:“那先教我打坐修煉吧!”悟空點點頭,他也知道,要對付如來,自己加上牛魔也是不可能的,必須找一個團隊,同時,三藏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大半個時辰後,三藏周圍出現淡淡的佛光,若有若無。悟空說道:“對!就是這個感覺。”随後悟空也開始打坐。

太陽眼看就要落山了。三藏才睜開眼,說道:“已經這麽晚了啊!”感覺着體內微漲的佛力。搖醒悟空,“悟空,趕路了。”悟空停止打坐起身跟着三藏走去,用神針擔着行李,心想:路邊拉條驢就好了,也省得我挑擔子……

夜幕降臨。

“我說師傅,你練膽就練膽,幹嘛要拉上我啊!”悟空打着哈氣,抱怨着。三藏說道:“打不過的話,你可以馬上救我啊。別廢話,跟上了,”

一刻鐘中之前,師徒二人已經睡下,不料,“吼!”一聲熟悉的虎嘯聲把三藏吓醒,三藏用禪杖将悟空敲醒,硬拉着悟空陪自己去打老虎。

接近目的地,一看,原來是一群鬃狗和老虎搶食物,老虎在恐吓它們,後者仗着人多,便開始強行搶奪。

悟空戲虐的說道:“師傅,上啊?”三藏哭笑不得,說道:“人有點多,算了吧!”悟空笑到:“師傅,我和你不一樣,不管敵人有多強,試了才知道,你等着,今早咱吃肉!”三藏聽罷,退後了10步。

悟空從耳朵內掏出神針。看着它說道:“老兄,你這外面的這層皮,啥時候掉啊!”神針的裂縫中,透露猩紅的光芒。悟空将棒抖了兩圈,說道:“幹活了,老夥計!”說罷,悟空走進了戰鬥圈。

數十聲慘叫後,悟空喊到:“師傅,完事了!過來吧。”三藏嘟囔到:“我擦,這也太快了吧。”

三藏走了過來,滿地的碎肉,沒錯,就是碎肉。三藏一臉黑線,悟空尴尬的的說,我以後不會輕易使用“定海神針”了。

三藏扶着額頭,說道:“我去找行李繼續趕路,你去找點吃的。”悟空收了定海神針,說道:“是,師傅!”

三藏拍拍胸口,“媽蛋的!豬隊友啊!”走回營地挑起行李,繼續西行。

三藏邊走邊罵:“靠!有點重啊!媽的,就當作修行了。”

天亮了,悟空也追上了三藏,二人打點了一些水果,繼續趕路。

臨近中午,“悟空啊!為師很餓啊,今天昨天都怎麽沒吃東西。”悟空說道:“等等,師傅我看一看附近有沒有村落。”悟空施展火眼金睛觀看着前方,說道:“師傅來,我背你,有點遠,咱們飛過去。”三藏上了悟空背上……

眨眼來到一個村落,村子裏的人警惕着看着身披鬥篷,頭戴兜帽的悟空,好奇的打量着帶頭的和尚。

三藏詢問衆人讨點食物,衆人躲閃。敲了八戶人家的門,沒人應答,悟空已經不耐煩了,最後一扇門,裏面出來一老頭,三藏說道:“施主,可以給貧僧一些吃的嗎?貧僧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老頭看着三藏二人,說道:“哎!你們不該來的”悟空搶先問道:“為何?”聲音中已然帶了怒氣。

三藏拉開悟空,向被吓一跳的老者問道:“哦?不知施主能否向貧僧說明一下,我佛門弟子本就因該普度衆生。”

老者說道:“這附近有夥山匪,今天是他們來我們村收糧的日子。”悟空聽到這笑了,對三藏說道:“有人送功德,師傅,要要不要收?”三藏也笑了,說道:“當然!”

悟空推開老者,進屋坐下,說道:“老,”看着師傅的眼神,趕緊改口:“施主,放心,我以前也是山大王,改邪歸正了,這事我們管了,趕緊給我師傅弄點吃的。”

老者看着悟空自信的模樣,只好妥協,三藏也走進了屋子。坐到悟空旁邊,說道:“悟空,我跟你說過‘佛’沒錯,錯的是人罷了!”悟空說道:“我以後不會了,師傅。”

兩人正吃間,忽然聽到外面馬蹄聲大作,悟空興奮到:“終于不用我挑擔了。哈哈!”三藏無語的看着悟空。

再多時,外面就傳來哭爹喊娘的“不要啊。”悟空想出去,三藏拉住他,說:“有恩必報!有仇必尋!”悟空又坐了下去。老者過來跪在二人面前,哭到:“求大師,大王救救我的鄉親們啊!老生給你們磕頭了。”說罷便要磕,三藏拉住老者,給了悟空一個眼色。悟空會意,手裏抓着半個餅子出去了。

“啊!我的手斷了!”類似的慘叫不斷出現。沒一會,悟空的聲音傳來,“師傅,帶上行李,走吧!”三藏對老者說:“山匪不會再來了,施主,貧僧告辭了。”說罷提東西走人。

半晌後,村落的人們才敢出門,看到的,是滿地呻吟的山匪。山匪搶走的食物,此時拴在十多匹馬上,悟空熟練的趕着馬群向着西方前進。

第五天,兩人帶着馬群找到一片水源,悟空出行去找一些水果,三藏獨自照料着馬群,幾天的修煉,使他有了有了最基礎的攻擊之法。

此時他正在飲水,“唐三藏!”三藏擡頭一看,原來是觀音大士,急忙參拜。觀音大士說道:“果然,這妖猴頑性不改,我這裏有個箍!你将此物套在他頭上,念動咒語,定叫他痛不欲生。”三藏接過箍,說道:“菩薩!咒語?”咒語早在兩界山內,說完便騰飛而起。三藏暗罵一聲。

悟空不多時便帶着一包囊水果回來了,三藏将箍給了他,說道:“這箍挺好看的,觀音給的!敢戴嗎?”悟空說道:“有何不敢!”一把拿過戴在頭上,跑到河邊一瞧,“嘿!不錯嘛!我收下了!”師徒二人吃着水果,逗着樂子,好不快活……

第 43 章 ☆、乙未

姜歷一百五十三年,是為乙未年。

乙未年春,章帝駕崩,章帝雖為亂賊登基,然今上念其治國有功,以皇帝位入葬,載入帝王譜。

乙未年夏,今上登基。因長年戰亂,國庫空虛,民生凋敝,登基典禮一切從簡。登基典禮上,扶聞國與陳國都派使臣送來祝禮。

扶聞國使臣共有三位,三位皆是年輕的少年,其中臉最白嫩的少年一見到今上,竟脫口而出“主子”二字,哄得在場人士啼笑皆非,三位中鐵姓的少年更是笑得放肆張揚,白嫩的容姓少年紅着臉追打他,一時間,登基大殿上雞犬不寧,所幸今上仁善,也不氣惱,直到一位宮婢出手制止住那二人,二人方才停止打鬧,容姓少年還一臉興奮地抱着宮婢直叫“阿九姐”,那宮婢只得帶着他們退出大殿,典禮才得以繼續下去。

扶聞國最後的那位宦姓使臣倒是相對端莊,一番整理之後,還能穩定下來念出扶聞國太後送來的祝辭,扶聞國太後與我國親好,除卻祝辭以及常禮之外,還将之前跟随今上征戰的軍隊送與我國,道那些軍隊:“去留随意。”

聞言,殿上的扶聞趙将軍悄悄地抹了抹眼淚,一邊的陳國将軍半是羨慕半是惆悵地拍拍他的肩膀。可不是嘛,跟着姜帝打仗打出感情了,能留下來也是美事一樁。

随後,南陳使臣上殿祝辭。南陳出手很是闊綽,祝禮包括九百九十九箱刀幣,跟随姜帝征戰的四支軍隊,還有十五座城池。

這下陳國的四位将軍也悲喜交加地抹熱淚了,只剩下劉将軍,茫茫然的望着南陳的使臣。

姜帝方才登基,半個月後,陳國便出現兵亂,衆大臣聯合國內各股兵力,反對攝政王王牧之,王牧之被逼敗逃東北邊界,随後王牧之向姜國求援,姜帝沒有考慮太久,立刻決定,出兵相助。

姜帝派出的軍隊很快将衆臣的叛亂鎮壓下來,然而戰時,某大臣心急殺了陳帝,欲自立為帝,然而還來不及坐上皇位,姜國的軍隊就踏入宮城了。陳國一時無主,而陳帝也再無旁支後裔,世人皆猜測,王牧之怕是要自立為帝了。就連姜帝,在與親信宮婢對弈時也說:“王牧之的野心,這下算是得到滿足了。”

然而讓世人皆跌破眼鏡的是之前還欲自為皇帝的王牧之此次竟并未快速行動起來,而是在數月之後,等到世人幾乎都要淡忘這件事時,王牧之才有了新的動作。而王牧之的舉動卻是世所未曾有過的驚世駭俗——他竟然帶着陳國的傳國玉玺,一路快馬趕到姜國衡陽,将玉玺送到姜帝帝臺上。

就連姜帝都震驚連連,問他:“您這是要做什麽?”

王牧之王相國揚一揚頭,神色自如道:“報國。”

“報國?何意?”

“我王牧之本就是姜國之人,既然陳國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那将她獻與我的母國,又有何不可?陛下為何會覺得驚奇?”

姜帝一時竟無話可講,只見王牧之環視了太央大殿一圈,點點頭道:“果然還是這個地方好,寬敞又大氣。”王牧之回頭對姜帝道:“陛下,臣為陛下送來一國為禮,陛下可許臣一官半職?”

姜帝還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腦回路,問道:“您屬意什麽職位?”

王牧之王相國微微笑:“下大夫。臣當初離開姜國時,便是下大夫在職,如今臣回歸,當還是此職位。”

姜帝看他半晌,問道:“先生,憑您之才幹,下大夫之位太過屈才了,若是您現在後悔,可即刻回頭,寡人就當沒有見過您還有這玉玺,您還是可以回陳國當您的相國甚至為一國之君,您可想好了?”

王牧之看他,灑脫一笑:“我王牧之求了半生的官,想要的不過是受人賞識,陳國沒人會賞識我,就算當了帝王也不會受人尊敬,倒不如回頭來當我的下大夫,我相信陛下是明君,陛下知我有才德,我自然不會永遠只會是個下大夫。”

姜帝起身,對他長揖到底,道:“先生,姜國必不會使先生屈才不得伸展。”

王牧之大禮回之:“多謝陛下。”

離宮之前,王牧之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陛下,臣想央您一件事。”

“請說。”

“那位姓許的姑娘,額,臣還欠她一願,陛下能否幫臣問她一句,此番之事,可否能抵消那一願?臣不喜歡随時欠着別人的感覺。”

姜帝一愣,随即點頭道:“寡人知道了,那一願就自此抵消罷,大約她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勞煩你的了。”

王牧之欣喜地告退了。

我從屏風後走出,妫冴拉住我的手,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妫冴說:“此子有大才,只是不知他是大姜的貴人,還是賊人。”

我看着帝臺上兩尊玉玺,道:“是貴人還是賊人,是福是禍,就看陛下怎麽運用了。”

乙未年夏末,陳國納入姜國國域,姜國國境歷史首次延伸到海洋。

乙未年十月,姜帝立後許氏,與登基大典不同,因收納了陳國國庫,庫銀豐足,大婚典禮極盡隆重。

大婚當天,将臣同宴,當趙将軍見到國後真顏之時,頓時白眼一翻暈了過去,一旁的幾位将軍手忙腳亂,一邊罵着“這個木頭腦袋,跟他說八百遍許小将是女孩兒是女孩兒他就是聽不進去,這個木頭腦袋!”一邊搖醒他。

大婚當夜,國後在宦掌事的護送下走向椒房,在進屋之前,被鐵姓少年攔住,硬是塞了一碗湯藥給國後,國後雖疑惑,但還是一飲而盡。

待國後入了椒房,容姓宮婢問少年,給阿九姐喝的是什麽藥,少年答,恢複痛覺的藥。宮婢奇怪問為何現在一定要給阿九姐喝?過幾天給她喝不也一樣嗎?還那麽着急地趕着配置出來,過兩天也不遲啊。

少年臉紅了,直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麽,滾滾!

宮婢一怒,追着他跑了半個皇宮。

當夜,衡陽降下初雪。

乙未年冬至,新年将至,瑞雪豐年,國泰民安。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撒花!*★,°*:.☆( ̄▽ ̄)/$:*.°★* 。

完結撒花!*★,°*:.☆( ̄▽ ̄)/$:*.°★* 。

完結撒花!*★,°*:.☆( ̄▽ ̄)/$:*.°★*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

渣作者終于填滿一個中長篇了!!

渣作者終于對得起從前坑過的大坑小坑了!!!

填滿坑的快感真特麽的無與倫比啊!從今以後睡的好吃得香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啦哈哈哈哈!

在此特別鄭重隆重慎重地感謝“祁”小天使~~~~

沒有她那33個評論渣作者絕逼不會打雞血堅持下來的!!

麽麽麽麽麽大!

中間還有一位小天使發評,但是由于渣作者中間坑了太久,所以沒來得及及時勾搭,結果小天使飛走了!!哎!多麽痛的領悟!!

其實文裏還有挺多bug,渣作者打算在番外裏打打補丁,呃。。如果還有人要看的話渣作者就去撸粗來~~

要看的小天使請留言哈~

第 50 章 :退婚與三年之約

寧長久不知道為何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趙襄兒也不知道……因為按照她的預料,她出示婚書,點破對方師傳,逼迫對方承認就行,她也只是想看自己那未婚夫君一眼,然後私下把婚書遞還,可是……這寧長久偏偏不知好歹,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與自己裝傻?

她便一怒之下說要退婚,想以此激怒對方。

誰知這少年依舊平靜,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這種平靜令她更加生氣,但大庭廣衆之下,她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生氣,于是只能假裝冷靜。

當然,寧長久對于她的話,也始料未及,在他的視角裏,這自始至終不過是一場誤會,你退你的婚,與我寧長久有什麽關系?

大不了我答應下來便是,讓那在暗處始終不肯露面的縮頭烏龜小師弟按奈不住,被迫現身。

而趙襄兒盯着他時,眸底其實已有暗火——你還不承認?

既然如此,既然你是娘親選中的磨刀石,那我便試試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吧……

寧長久聽到邀戰二字,心中一震,想着這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趙襄兒見他還是遲遲不應,心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你這小道士連這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寧長久無辜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我為了師妹,也順帶為了你的趙國,遍體鱗傷至今未愈,你此時與我邀戰,不是趁火打劫?不……無論什麽時候邀戰,我都不該接受才是,生命寶貴,時間更是無價,靈力來之不易,哪能如此浪費?

趙襄兒胸脯微微起伏,裹着她嬌小身軀的漆黑龍袍,此刻無風自動,輕輕款擺,上面的龍鳳鱗羽飄舞,似要自衣裳上騰飛而出。

哪怕她面容再平靜,在場的人也感受到了她的憤怒。

寧長久無奈地看着眼前怒氣沖沖的少女,愈發覺得無辜。

寧小齡仰起頭,小嘴半張,稚氣盎然的可愛臉蛋滿是呆滞地盯着這對對視着的哥哥姐姐,她知道他們一定在做什麽自己看不懂的交流,嗯……不愧是我給師兄看中的女孩子,與師兄真是心心相印哩。

陸嫁嫁同樣神色複雜,自那婚書出現時的震驚,到現在的一頭霧水,陸嫁嫁想要說些什麽打破尴尬,但檀口半張,終究将話語收了回去。

“你不敢一戰?”趙襄兒終于開口。

寧長久道:“敢。”

趙襄兒挑眉道:“那還不錯。”

寧長久道:“我認輸。”

趙襄兒怒道:“你在耍我?”

寧長久道:“我如今這般身體,如何是殿下敵手。”

趙襄兒真的有些生氣了,認真道:“我自然不會占你便宜,等你傷勢痊愈,滿月之夜,九靈臺巅,相約一戰,如何?”

寧長久搖頭道:“我還未開始修行。”

趙襄兒眉頭緊鎖,她知道他沒有騙自己,她昨日便反反複複探查過他的身體……還未入玄。

趙襄兒道:“那你要如何?”

寧長久道:“殿下姑娘不想成親,我也不想,這封婚書若是我的,退了當然沒關系,但若是殿下誤會,那又怎麽辦?我沒有理由幫其他人退婚,更何況,今日一過便好,殿下何必如此心急?”

趙襄兒深吸了一口氣,瑤鼻微動,薄唇一傾,竟氣笑了,道:“實話實話,這封婚書我現在不關心了,我只是想揍你一頓。”

寧長久:“……”

他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個按照他的推斷,本該出現的小師弟,或者極小概率是小師妹的人,為何遲遲沒有現身。

他明明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啊……

寧長久閉了閉眼,心想,既然已是如此,那就順勢逼你現身吧,他開口問道:“殿下說不關心這份婚書?”

趙襄兒颔首。

“那好。”寧長久道:“那我要退婚!”

趙襄兒秀眉一挑:“你說什麽?”

寧長久道:“我很小的時候,确實收到過一封婚書,只是如今并未帶在身上,他日等我回去取過婚書,再遞還給殿下,殿下方才說,這一切太過巧合,我……深以為然,曾經我很多次想過,我未來的妻子會是什麽模樣,如今見了殿下,很是歡喜,只是你我道不同,便只好遺憾收場了。”

趙襄兒怔怔地看着他,哪怕過往伶牙俐齒,此刻竟被對方一番不知怎麽脫口而出的胡言亂語給堵住了思緒。

“你……說什麽?”趙襄兒将信将疑,問道:“你說,你也有婚書?”

寧長久道:“自是沒有欺瞞殿下的。”

趙襄兒袖中的手指微緊,擰着那婚書一角,蹙眉問道:“你那封婚書……裏面可有什麽特殊之處?”

寧長久猶豫片刻,還是道:“婚書中有兩枚章印。”

趙襄兒唇瓣微顫,點漆般的瞳孔中似有焰火明滅,她立刻問:“刻的什麽?”

寧長久脫口而出道:“其中一枚錾刻的是……”

他話語,一頓,卻發現自己怎麽也想不起那章紋。

“是什麽?想得起來嗎?”趙襄兒追問道。

寧長久緊密上眼,眼毛微顫,滿臉痛苦之色,忽然間,他口中爆發出一個音節:“不。”

一旁一臉緊張的寧小齡一下子失望了……怎麽想不起來呢。

趙襄兒卻是截然不同的神色。

其中一枚印章,錾刻的第一個字,便是“不”字。

趙襄兒嘆了口氣,只當是因為某種原因,他的記憶被抹去了,少女捏緊的婚書的手微松,長長的睫毛顫動着,一直無風拂舞的漆黑龍袍卻漸漸安靜了下來。

“真的是你?”趙襄兒眸子微閉,輕輕吐氣。

寧長久頭疼的感覺漸漸退去,他看着趙襄兒靜斂的容顏,忽然有種自己是不是又猜錯了什麽的錯覺。

趙襄兒再次睜開了眼,神色中再無惘然之色,而是澄澈通明,如世間最無暇的美玉,“你……想退婚?”

寧長久知道她徹底誤會了,他也只是想通過如此手段逼出那個潛藏在皇宮的同門之人,并不想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真的傷這個小姑娘的心。

畢竟他對趙襄兒,除了有些不滿她過度的心高氣傲之外,還是頗為欣賞的。

此刻面對趙襄兒開門見山的質問,他有了些猶豫。

趙襄兒也并未真的想要得到回答,她已經繼續開口,道:“那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如今還未入玄,但畢竟是娘親選中的人,我決不相信你自此之後永遠平凡,我期待你變得很強,最好是超乎我想象的強……所以,我給你時間,我把婚書給你,五年之後,帶着它來見我,若是你能勝我,那你當衆退婚羞辱于我亦或是憑這封婚書要我嫁給你,我都不會作任何拒絕,若你不願來,可以随時撕去它,便當是沒有這個約定,所有的選擇權,我都交給你。”

話語間,她擡起了手,随着手肘微屈,那絲質的袖袍如墨水般輕輕滑落,露出了纖細的手腕和纖美如玉的手,皆是白嫩得驚心動魄。

那封朱紅色的婚書便被她輕輕捏在手中,如一片蝴蝶的翅膀。

寧長久看着那封婚書,它就像是一團安靜的火焰,不驕不躁地燃燒着,亦如少女薄而美的丹唇,似要傾訴什麽,卻終究一語不道,盡在不言中了。

寧長久問:“那我若現在撕去它,這場約定,是否便也結束了。”

趙襄兒颔首道:“嗯,若你真如此做,就當娘親……還有我,都看走眼了。”

寧長久閉上眼,手伸了過去,捏住了婚書的另一角,少女手指微松,那婚書便似深秋時離開枝頭的紅葉,飄然而去。

趙襄兒衣袖再次垂下,籠住了那皓白的手腕,只露出一小截冷玉般的蔥尖。

少女将婚書交到了他的手中,徹底安靜了下來,她似在等着寧長久做出選擇,又似乎一切都與自己毫不相關。

寧長久輕輕摩挲過婚書,沒有當衆打開确認,畢竟這是別人的隐私,而自己,終究只是一場誤會。

只是……那個同門的師弟或是師妹,應該也是十六歲左右的年紀吧,怎麽會這麽沉得住氣?到了這一步都沒有現身……

或許真的是青出于藍勝于綠吧。

不知十二年後,這個弟子又會是什麽下場。

寧長久笑了笑,沒有撕毀婚書,而是将其收入袖中,道:“謝謝殿下好意,但是五年太長了,三年吧,三年後,我來皇城見你。”

“三年?”趙襄兒道:“可你如今還未入玄。”

寧長久嗯了一聲,道:“我非但沒有入玄,這具身體更是難以修行,與普通人無異,若與修行者比,那更是堪稱廢人。”

趙襄兒道:“類似的話我原本想你不答應時,拿來刺激你,沒想到你倒是愛自嘲,不過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哪怕你現在的身體表現得再差,我都對你抱有莫大的期待,三年,我等你。”

寧長久沉默片刻,鎮重點頭:“一言為定。”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明顯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更近了些。

但是依舊沒有出現。

難道……是我想錯了什麽?

不過如果真要陰差陽錯了,那就将錯就錯吧。

……

這是今日生辰宴的一個插曲。

兩人的對話并沒有進行太久,但是對于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許多人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件事是怎麽樣開始的,又經歷了什麽,最後怎麽會成這樣?

當然,兩位自以為自己都知道的當事人,同樣如此。

總之,一個三年之約,就這樣定下了。

生辰宴同樣漸漸接近尾聲,接下來的時間裏,便是大家論功行賞,論罪責罰之時,氣氛又漸漸地變得凝重起來。

因為這大殿中,大部分,都是罪人。

……

接近正午的時分,在外面臺階前站了一個時辰的丘離,才被兩個侍衛緩緩帶入殿中。

而那大殿中,越來越多的人散去,許多官員,參加生辰宴之前衣着鮮亮,此刻出去之時已是一身囚服,不過似是為顧全大局,大部分人畢竟不是主謀,便都是從輕發落。

丘離看着那些向着身邊走過的人,他們同樣也看着自己,目光如看死人一般。

他們尚有餘地,而丘離是圍攻國師府的主謀之一,自然罪無可赦。

正午,兩個黑袍鐵甲的侍衛,押着丘離走了進去。

……

……

(感謝書友乾坤萬宇、離心語的打賞!鞠躬~欠更0/2。明天開始開始還!)

第 51 章 彈壓

一日再加半夜,羽生跟随着那支小隊返回了木葉。而後他們在村子鱗次栉比的建築之中七轉八轉,等把羽生都快要轉暈了的時候,他們最終通過一個隐秘的通道進入了一個空洞的地下空間。

是的,不是“地下室”而是“地下空間”。身為一個忍村,木葉有着龐大的地下建築工程,一方面緊急情況下可以發揮避難所的作用;另一方面它還可以用來安放那些見不得光的、隐秘的東西,或者是人,或者是物,或者只是單純的機密。。

地下的世界幽暗、封閉而廣闊,順着一層層的階梯抵達了不知道多深的地下之後,一行人走進了一個開闊的“大廳”,而三筱正在這裏等待着。

隊伍裏的其他三名忍者對着三筱點頭致意,然後徑直從她身邊經過,走向了大廳黑不見底的更深處,而羽生則暫時停在了她的身邊。

“羽生,你一定在好奇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把你從前線調回村子吧……不得已,這是一次緊急的任務。”三筱對着自己的弟子說道,僅僅半月時間未見,她發現他似乎又長高了一點。

既然見到了三筱,羽生明白事情也應該揭曉答案了,不過這時候另外一種猜測也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三筱老師……難不成是志村團藏的原因嗎?”

在木葉,假設一件壞事正在發生或者即将發生,而如果搞不清楚這件壞事是誰幹的的話,那麽它就是團藏幹的。

“為什麽這種時候會提到志村,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麽誤解?要知道,志村他雖然人壞,但是長得也醜啊……”

羽生深深地看了三筱一眼……老師,你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嗎?

人設啊,注意人設。

“咳,”因為羽生突然提到了志村團藏,猝不及防之下三筱就把自己的心理話脫口而出了,背後說人壞話的失态讓她的臉色微紅,況且還是當着後輩的面,于是她企圖迅速的把話給圓回來,“我的意思是好壞善惡都是相對的概念,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立場和看法,或許你覺得一個人一件事是惡,但有可能其他人會覺得他是善,你明白嗎,我的弟子?”

她連“我的弟子”這種說法都用上了,明顯是想拔高自己的偉岸程度以掩飾剛剛的失态。

盡管羽生覺得有些好笑,然而他卻不得不配合着說下去,“我懂,三筱老師,辯證法我很熟,而且……盡管同一個事物在不同的視角之中可能是善或者惡,這都是可能的,然而有善就有惡,有惡就有善,必然不會存在都是好人或者都是壞人的論斷。”

他忽然想起了那種“火影裏沒有壞人的論調”,那只不過是旁觀者片面的僞善、自我感覺良好與故作清高而已,只有對于他這樣的真正置身于這個世界的人,才會知道這種說法多麽可笑。

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如果一個人做事的時候有着說的過去的理由、如果有自己的立場就能被諒解、如果基于一套能自圓其說的理論就能合理的傷害他人的話,那麽在外星人看來,地球上也沒有一個壞人。

三筱體會到了羽生話語裏的态度,她心說我不過是想避免尴尬而已,為什麽你要表現的這麽深沉?

“總之,眼下村子的事情與志村無關……起碼他的因素只是一小部分,目前木葉的形勢十分嚴峻,甚至最壞會導致村子的分崩離析。所以,這種時候不要猶豫,按照你的說法,我們的立場就是善,而擋在我們前面的就是惡。”

這話說的異常堅決。

從這句話裏,羽生讀到了兩點信息,第一,事情到底還是跟志村團藏有關的;第二,既然三筱說出了這麽強硬的話,那麽接下來木葉隐村搞不好真的要殺意肆虐了。

然而從他進入村子時候的情況看,一切都很穩妥,木葉并沒有遭到砂隐或者其他村子突襲的樣子。

“我聽說了這半個月以來你的進步,怎麽說?身為一個指導者,我感到很高興。”正當羽生準備洗耳恭聽的時候,可三筱又突然把話題轉回了私人的方向。

羽生明顯的被晃了一下,心說這時候不應該接着說明為什麽把他這麽個小小下忍召回村子的理由麽,怎麽又繞到自己身上?

三筱老師,要感性也不該在這時候感性啊。

“只不過是勉強趕上了三筱老師安排的進度而已,按照老師的要求,我本應該在離開村子、前往戰場之前就掌握好雷遁的。”羽生說道。

三筱點了點頭,盡管她知道羽生的進步之處遠不止于雷遁,更而在于他對忍體術的開發以及多種遁術的應用,但這種事情雙方心照不宣就好了,沒必要一一說出來。

“知道為什麽要把你召回村子嗎?”接着,她終于繞回了正題。

然而這并不能怪她啰嗦,正是因為事情太過嚴肅了,所以她才不得不事先做好鋪墊。

羽生果斷搖頭,“老師,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沒有直接的回答,三筱依然選擇按照自己的節奏繼續說明下去,“一來,在前線呆的這段時間,你的實力已經實現了跨越式的增長,勉強算是有戰鬥力的忍者了……”

這個稱贊不可謂不“盛大”,要知道三筱自小到大接觸的忍者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從她口中說出羽生是個有戰鬥力的忍者這樣的評價,絕不簡單。

“二來,你的多遁術複合結印的戰鬥方式,在對付宇智波的時候很有效。”

“宇智波?”羽生明顯楞了一下,此時他已經超過24小時沒有睡覺了,精神可能有些恍惚,所以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的,就是宇智波。”可三筱卻再次強調,“昨夜的砂隐突襲作戰,你也參與了吧?”

怎麽又扯回前線了?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不過在我看來砂隐取得的成果有限,我們雖然受到了損失,但也稱不上傷筋動骨,很快就能重整旗鼓、恢複過來。”

羽生回憶着早晨看到的營地狀況,盡管砂隐的聲勢浩大,但他覺得對方這次是得不償失的。

然而,三筱卻搖了搖頭,雖然她身在木葉,但是得到的情報卻比羽生這個身在戰場的人更為全面、詳細、及時。

所以羽生不知道的關鍵部分,她都知道。

“确切的說,砂隐成功了……昨夜發動突襲的是二代風影帶來的砂隐最精銳部隊。”

“二代風影?”羽生疑惑,他倒沒有覺得自己對付的敵人有多精銳,難道前線醫院這邊來的都是雜魚,真正精銳的敵人在別的地方?于是他接着順口問道,“所以呢?”

“所以,宇智波鏡,死了。”

這個消息,讓羽生愣在當場,這是他事先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第 44 章 因禍得福

卿小北就像是完全放開了一樣,和平日裏那個小大人的模樣一點都不同,現在的卿小北,就是一個只有五歲的小孩子。

比起卿小北的悠閑自在,小白就顯得不自在多了,完全不負往日那個活潑可愛的模樣,反而像是被什麽束縛了一樣,動作僵硬的可以。

在草原中撒歡,卿小北仿佛回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天堂,一刻都不想要白白浪費。

小白反應了一會兒,重新看向卿小北,這周圍的阻力難道他沒有感受到嗎?還是說,那些阻力只對它起作用?

卿小北的反應實在是太過反常,和平日裏的他完全就不是同一個。

小白費力的蹦到卿小北身上,用爪子撓他的臉,嫩白的小臉蛋兒都變得通紅,卿小北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還招呼小白一起玩。

這濃霧絕對不正常,可以迷惑人的心智!

但是為什麽對它沒有效果呢?小白沒有時間多想,現在要做的,是喚醒卿小北,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東宵大陸,獸寵一般都是特別衷心的,認定了一個主人,那麽大多數這輩子都不會再換,若是主人不幸身死,那麽它們寧願被別人打死,也極少有妥協于別人,重新認主的。

小白見這一招沒有用,直接來狠的,一口咬在卿小北胳膊上,嫩白的兩顆大門牙深深嵌入卿小北蓮藕狀的胳膊,口水都流了滿地。

卿小北只覺得眼前忽然恍惚了一下,像是夢境被打破那樣,破碎,重組。

一望無垠的大草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老的宮殿,不知道多少年前建立的,歲月斑駁了牆壁,時光帶走了往日的輝煌,只留下些許的斷壁殘垣。

卿小北想起之前的事情,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竟然有人敢迷惑他!而且還篡改他最喜歡的銀子,真是膽大包天。

什麽大草原,什麽風吹草低見牛羊,全都是浮雲,哪裏有銀子來的踏實,還好他及時醒過來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

卿小北抱起小白,還好有小白和自己在一起,不然的話今天不就栽在這裏了麽。

前方的道路,好像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至少對于卿小北來說,是這樣的。他甚至聽到,自己腦海裏最深處的那個聲音在對他說。

“過來……過來吧孩子……這裏……有你想要的!過來……”

卿小北很想說不去,但就是開不了口拒絕,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身體裏兩種意識在相互對抗,一個想去,一個拒絕。

時間久了,就連卿小北都分不清楚,到底哪一種是他真實所想的。*&)

小白躺在卿小北懷裏,靜靜地聆聽了片刻,突然朝着一個方向張牙舞爪,仿佛要将誰抓到一樣。

卿小北感覺到了懷裏的動靜,看到小白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問到。

“怎麽啦小白,難道你想過去?”

“吱吱吱!”

是的是的,那裏有好東西,快過去!小北,快過去,你不去會後悔的。

小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受到這些消息,目前,它只是想要急切的向卿小北傳遞這個信息。

“呃……”

卿小北皺着眉頭,小白的回答他聽不懂怎麽辦?诶有了!

“小白,如果你不想去的話就叫一聲,如果你想去的話就叫十聲。”

……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正好十聲,卿小北意會。

“好,既然小白想去,那小北也就進去一起看看吧。”

卿小北抱着小白,毅然決然,堅定的踏上了那條看起來并不怎麽令人心情舒暢的道路,大概,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說的這樣的人吧。

穿過長長的走廊,路的盡頭是一副巨大的壁畫,不知道過了多少年,走廊的柱子和屋頂都變得破舊不堪,可是這壁畫還完美的保持着,上面一點漆都沒掉。

牆上畫着日月,一正一負,一陰一陽,抽象成兩條不同顏色的陰陽魚交彙在一起,就如同中國的太極圖案,有一種形似的感覺,卿小北受到卿瑤音的影響,自然,對這些東西也多多少少的接觸過。

之前那種淡淡的吸引力就是從上面傳來的。

“這是什麽?”

卿小北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沒有預料之中的屬于岩石的堅硬和冰涼,反而有一種溫暖,從指尖傳到身體各處。

只是觸碰一下,仿佛整個人都生化了呢!

“哇,這算不算是寶貝,娘親看到會很喜歡的吧?”

卿小北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娘親是最喜歡寶貝的。

“歡迎來到子圖殿,親愛的孩子。”

一個和藹的聲音從牆體中傳出來,慢慢的,壁畫中浮現出一個老婦模樣的人。

卿小北後退一步,雖然被吓了一跳,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恭敬的問好,聲音甜甜的。

“婆婆好。”

“哈哈,好久沒有遇到這樣好玩的小孩子了,不如,就留下來陪我這個老太婆怎麽樣?”

老婦笑着打趣,沒想到卿小北卻抱着小白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嚴肅的回答道。

“不可以,娘親還在外面等小北,如果找不到小北,娘親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倒是個孝順的,好啊,好啊,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孩子!”

老婦誇獎的看着卿小北,做出思考狀。

“嗯…這麽聽話,告訴婆婆,你想要什麽獎勵呢?”

“我什麽都想要!”

卿小北童言無忌,直接說到,老婦聽到愣了一下,倒也不惱,反而和卿小北開起玩笑來。

“那我就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你能拿走嗎?”

卿小北思考了一下,小眉頭皺在了一起,好像并不能。

“那,婆婆能不能把最好的給我呢?”

“孩子,做人不能一味地要求最好,有時候這樣反而會适得其反,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婆婆看了你的天賦,還不錯,不如婆婆做主,把這通靈的天賦賜予你如何?”

老婦不知道被困在這個宮殿裏面多久了,看到小孩子就忍不住的親切,尤其還是能夠通過濃霧考驗,走到這裏還讨喜的孩子!

“好啊。”

娘親說過,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先把能夠得到的拿在手裏再去争取其他的,這才是正确的打開方式。

第 43 章 :閣中盛宴

群英會?這兒也有群英會嗎?江芙蕖起身的動作頓了頓。

群英會名字很文雅,取自群英荟萃之意,乍聽之下,你絕對猜不到是什麽,但換個名字你就懂了,就是現代的才藝比賽。

這個群英會其實也跟皇家學院有關系,它是皇家學院一年一度的标志性學生活動,為期整整半個多月,從正月十五到正月末。群英會上的比試囊括了學院所學的所有技藝,從文到武,從政到農,從軍到工……

這場賽事十分受重視,舉辦地也十分隆重,每年開場皇帝都是要親臨的,還需要發表致辭。最後每一項賽事的第一名獲得者不但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獎學金,還将獲得皇帝陛下的親自宴請,憑着真本事引得聖眷,既有名又有利,簡直是通往官路的最佳捷徑。

當然,就算拿不到最惹人注意的第一名,也沒關系,因為只要參與了,就會有全上京的達官貴族關注你,沒拿到好名次?只要成績略佳也能拿到數額稍低的獎勵金,皇家書院不差錢啊不差錢!

正是因為這場賽事的隆重和影響力,人們便都戲稱,堯國其他地方過年只到正月,上京城中卻是到二月。

江芙蕖記得,書中曾經花過很大一段篇幅寫上京四公子在群英會上的表現,原身江芙蕖的哥哥梅公子江子青拿了一年群英會的群英獎。這群英獎是群英會的最高獎項,需要最少拿到六項技藝第一才有提名資格,然後再經過綜合成績來比試。

稱有所長,人有所短,全才畢竟是少的,所以群英獎有時候根本頒布不出去。

還有她很可能就快要見到的唐暄,他當年也是在群英會上一舉成名,奪得“菊公子”的稱號。

嗯,當然也是在群英會上,江盈惠的一支胡旋舞大出風頭,引得京中貴圈裏一群貴公子的注意,其中包括原身江芙蕖愛慕之人榮華景,讓江芙蕖大吃生醋。

所以,這項賽事已經不是皇家學院專有,已經開始讓全國各地的學院效仿,争風跟辦起來了?這倒是個挺好的現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這場賽事,這兒可是才子之鄉啊,想必比之皇家學院的群英會,只會在“貴”上略遜色吧。

“肯定可以啊,這還用說?”

“是啊,我們去年差一點就贏了,就差兩個名次而已!”

“不說了,我們也趕緊去練練吧,還有一個多月群英會就開始了。”

……

一個多月!

江芙蕖有些無語地站起身,擡頭看了眼東方早已爬出山頭的火紅太陽,心中有些郁郁,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罷了,到時到上京城中看看皇家學院的群英會好了……嗯,希望那個時候自己沒有回去。

一路在外邊逛了逛,江芙蕖意外地發現,這地方還真有不少的書店,而且裏面的書籍齊全,雖然書籍的價格貴地要死,但十分人性化,只需要一點銀子和按個手印就能借閱。

江芙蕖抱了一堆的地理志和雜聞回去,才回到客棧,就看到坐在客棧大堂明顯是等她的吳緒。

吳緒今天面色不似平常那般飽滿,倒似有些倦意。不會吧,現在都辰時了,他睡了十多個鐘頭,難道還沒睡飽?他以前在陳大娘家不都起地挺早的?

“原來是去買了書。”見到江芙蕖,他站起身來,幫她拿了一部分,“買這麽多書,你莫非要一直待在都嶺城?這還都是……地理志?”

吳緒頓了頓,疑惑地看向江芙蕖,“地理志你買來做什麽?你要知道都嶺城的事只管問我便是。”

問你,我又不傻,江芙蕖心裏嗤笑一聲,你身份未明之前還想讓我自爆?絕對不可能!

“只是借閱,看了打發時間罷了。”江芙蕖語氣平靜,“吳公子,我已經在外面面攤用過早膳了。”

……

氣氛有一刻的僵硬,半晌,吳緒才幽幽道:“我也在客棧用過早膳了。”

“哦。”江芙蕖抱着書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今日清雅閣那邊,你去不去?”吳緒跟在她身後問。

“嗯。”反正也沒事幹,她才剛把自己的邀請帖送到街上其中一家看起來比較大的藥店,只等着唐暄那邊來找她了。

“嗯。”聽到江芙蕖的回答,吳緒的反應也挺淡的,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也不說自己去不去,也不開口向江芙蕖多說一句關于恭迎宴的事情。

兩人算着時間趕到清雅閣,其實主要是江芙蕖習慣了掐點赴宴,吳緒全程都沒吱聲。江芙蕖本來以為,掐點到正好渾水摸魚,蹭個吃什麽的,誰知道,到了那清雅閣,她就傻眼了。

飯桌,人,飯桌,人,飯桌,人。

…………

人山人海啊!桌子挨桌子啊!沒有上萬也有幾千人,将清雅閣外面堵地嚴嚴實實的,而且還有人不斷擡桌子出來,然後那桌子很快被坐滿。

我去,這絕對是盛世!一個州官的恭迎宴而已,居然有幾千人來?

江芙蕖往四周看了看,才在人群之外發現一個簡易搭設的入口,擺着一張實木桌子,上面坐着一個提筆的人,站着幾個小厮,都是一色的打扮,來了人就把人往裏面帶,然後很快又走出來,顯然就是迎賓處了。

江芙蕖摸了摸老人家給的帖子,本來還嫌棄太顯眼不想拿出來的,現在卻是不得不拿出來了。

她頗有些無奈地走到那木桌旁,學着衆人的樣子将手中的帖子遞給其中一個小厮。

小厮接過帖子,念了一聲,“貴客,西道子一派。”

才唱完,邊上便有小厮走到江芙蕖和吳緒身邊,矮身道:“貴客,請您跟小的往裏走。”

江芙蕖和吳緒二人跟在小厮身後,穿過摩肩接踵的人群和餐桌,終于走到了清雅閣門口,然後徑直往內裏走去。

江芙蕖本來還擔心裏面也是人擠人,誰知道到了裏面才發現,這清雅閣內十分安靜,根本沒有人的喧嘩聲,只有絲竹樂耳聲,這……要不是确定是同一場宴會,江芙蕖會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小厮到了門口就回去了,清雅閣內有青衣侍女帶着她和吳緒二人徑直往清雅閣中的大堂去。

大堂中雖然也有不少人,但布置竟是與外面完全不同。

只見大堂正中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假山,假山周圍有一圈流水,流水外面是石牆,石牆外面才是圍成一圈的桌子,每張桌子上大概坐了八個人,總共有十二張桌子。

每張桌子上也不是滿滿當當的飯菜,反而是幾盤精致的小菜外加酒壺酒杯,最正中放着一座逼真的山雕。

在離桌子一米外,是一塊圍成圓環形的紅毛毯,紅毛毯上是一群舞女,樂伎,他們正在表演着自己的曲目。

當真是“舞樂環繞,華酒人生。”

第 40 章 戰術的事情能叫髒嗎(求收藏推薦啊!)

原田拓馬吞了口唾沫。

正面體會彥真輝的狂戰士戰術,跟在場下觀看的體驗完全不同。

因為劍道護具的影響,加上要防備對手,一般人都是小碎步移動。

但彥真輝起步就是一個大跨步,加上高人一等的身高,給人一種極為豪邁的感覺。

彥真輝的第二步啓動同樣極快,第一步還沒落地,第二步就已經蹬地了。

這尼瑪已經是直接起跳了呀!

偏偏受到之前彥真輝表現狂暴的影響,原田拓馬還不敢亂來,只好繼續後退。

但劍道比賽場地就那麽點大,原田拓馬并沒有太多回旋的地方。

不過一秒多一點,彥真輝就已經沖到了原田拓馬面前。

彥真輝舉起手臂,正準備再來一個毫無争議的上段劈的時候,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對面的家夥明顯想好了要防守反擊,應該不會毫無準備吧?

如果是正常情況,彥真輝說不定就不管不顧直接砍下去了。

畢竟一刀一劍你來我往,才是彥真輝心目中的劍道。

那些比賽中gay裏gay氣的纏鬥,真的跟他心中的劍道不符。

這就好像我們看LOL比賽,LCK的運營模式的确值得稱道,而且也很精彩,但一場比賽就一兩個人頭,未免也太無聊了一些。

而LPL的比賽就不一樣了,一場團戰打個兩三分鐘,TP全交!一場比賽打下來四五十個人頭,讓全世界驚呼:歡迎來的LPL,這尼瑪看起來爽啊。

所以彥真輝根本就沒想過改變自己的比賽風格,但在體力不夠的情況下,他不介意稍微耍點手段。

說來話長,實際上這一切也不過只是在一轉念之間發生。

彥真輝舉刀姿勢不變,大喝一聲:“面!”

原田拓馬早有準備,看到彥真輝舉刀的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往側面移動。

他在場下已經觀察了很久,發現彥真輝的身體素質真的非常驚人。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鍛煉的,明明那麽高的個子,敏捷性居然比矮他十多公分的人還高,速度也是快得驚人,如果不提前進行規避動作的話,他就會陷入跟前幾個部員一樣的狀态,将會被動迎接彥真輝狂風驟雨一樣的攻擊。

在躲開的同時,原田拓馬還在尋找着反擊的機會。

右側後腰有機會!

但原田拓馬卻沒想到,彥真輝這一次看似跟以往一樣暴躁無腦的上段劈只是一個虛招。

在看到原田拓馬躲避的第一時間,彥真輝的手就已經收了回來。

天取本間流基礎劍術——劈斬!

彥真輝突然化豎為橫,素振棒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簡單直接的橫掃。

“胴!”

這一聲喊就像是提醒,原田拓馬急忙閃避,但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能躲開彥真輝這突如其來的變招。

因為體力不多,彥真輝這一下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

原田拓馬只覺得腰部一陣劇痛傳來,當即就是一聲悶哼。

“好重!”

确定彥真輝得分有效,雙方重新分開。

原田拓馬輕輕晃了一下身子,看向彥真輝的目光已經有了一絲明顯的畏懼。

這家夥并不是個沒腦子的莽夫,只是他的戰鬥方式比較莽而已。

某知名解說過,莽夫不可怕,可怕的是莽夫有腦子!

現在的彥真輝,就是這種有腦子的莽夫。

比賽再開,原田拓馬打得更慫了。

他不停後退,盡量避免跟彥真輝直接對抗。

劍道館裏響起了噓聲,甚至已經有女孩子嬌滴滴地喊着:“如果不敢跟我們真輝大人打的話,就趕緊認輸吧。”

當值裁判也不得不提醒原田拓馬,不能這麽消極比賽。

原田拓馬也無奈呀,對手那麽暴力,而且已經打了我們四個人了,肯定體力不足,我這不是消極比賽,是在耐心尋找機會。

戰術的事情,那能叫消極嗎?

當然不算了。

作為當事人的彥真輝不都還沒抗議嗎?

于是比賽繼續進行,頂着滿場的噓聲,原田拓馬繼續跟彥真輝周旋。

哪怕你再厲害又能如何,我原田周旋就是能拖!

彥真輝嘗試着緩慢把原田拓馬逼進角落,但效果不怎麽好。

原田拓馬很小心,時刻注意着自己的位置,絕對不給彥真輝壓制自己走位的機會。

盡管還是一本落後,但原田拓馬一直在內心深處告訴自己,只要堅持消耗下去,自己不是沒有機會。

時刻把神經繃到極限,注意着彥真輝的所有微小動作,這帶來的壓力可想而知。

不一會兒,原田拓馬就已經滿頭大汗,劇烈的喘息起來。

累!

從未有過的累!

而且感覺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彥真輝明明只是慢慢地在移動着,卻讓原田拓馬感覺自己的面前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彥真輝敏銳地發現了原田拓馬狀态的變化,試探了兩次,發現原田拓馬的确不是僞裝之後,立刻調整戰術,加緊逼迫。

而且彥真輝很雞賊,眼看原田拓馬快要找到機會逃脫的時候,他就會故意稍稍放松一下,給人感覺好像是體力有點跟不上一樣。

原田拓馬也不是易于之輩,同樣發現了彥真輝的異常之處,于是更加堅定了耗下去的決心。

兩人也不交手,就這麽在賽場內繞了差不多有一分多鐘,看得周圍的觀衆紛紛打起了呵欠。

彥真輝之前的打法非常吸粉,原田拓馬自然就成為了那個無辜的背鍋人,噓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原田拓馬咬了咬牙,沒敢亂來。

他還想再拖一會兒,這樣把握更大一些。

但彥真輝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在逼迫原田拓馬的這段時間,彥真輝再次恢複了一些體力。

高達7點的體力值,讓他至少比大多數人的體力強多了。

在比賽還剩最後三十秒的時候,彥真輝終于動了。

再次把原田拓馬逼迫到距離角落不遠的位置,警惕心很高的原田拓馬立刻選擇了讓開。

早就已經看準機會的彥真輝抓住這個不是機會的機會,突然往旁邊橫移一步,比原田拓馬更高的敏捷性讓他後發先至,攔住了原田拓馬的移動路線。

“胴!”

一聲冷喝,素振棒橫掃,直取原田拓馬腰腹。

第 51 章 連清的方法(二)

有人剛剛想說他不願意,就看見連清掃了一眼破碎的桌子,立刻改口說,“願意願意。”下面也一群附和道,說“我願意。”

連清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麽請大家繼續再讨論一下,改變陸花暖的方法吧。”

“那個我覺得我的字寫的還行,我可以教陸花暖寫字。”丁俊明說道。

雲皎月說:“陸花暖又不是要當才女,把字練的那麽好幹嘛,還是讓她跟着我學習怎麽搭配穿衣服吧。”

“正所謂字如其人,字一定要寫的好看。”

“你們倆別争了,我覺得應該讓陸花暖學畫畫,聽說期中考試可是有繪畫。”

王樂已經在教室門口偷聽了好久,剛開始以為他們要怎麽針對陸花暖,讓陸花暖難看,結果沒有想到大家的讨論的話題竟然是如何改變陸花暖。王樂聽到這裏,就走進教室說:“大家別争論了,我覺得陸花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減肥,鍛煉身體。學習各項功課都是要付出腦力和體力的。如果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沒有等她學成,我估計她就生病了。”

連清也附和道說:“我認同王樂的看法,有健康的體魄才能完成多項任務。”

“要不然咱們連個減肥計劃,然後全班監督陸花暖,讓她完成。你們說怎麽樣?”雲皎月提議道。

“我贊同。”“我贊同。”……

一片贊同,于是大家可以火熱的讨論起來了。

在上課的鐘聲響起來前,陸花暖終于跑完5圈,氣喘籲籲地走進教室。一進教室,陸花暖就感覺到不對勁,心裏暗想:“怎麽大家都盯着我看,這目光好滲人,好像一群餓狼在盯着一塊肥肉。難道說大家都被我的魅力折服,都要跟我做朋友嗎?嗯,一定是這樣的。我就是傳說中的女王大人。”陸花暖又樂呵呵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不知什麽時候,連清溜出教室找到墨軒去邀功,“怎麽樣,我的想法不錯吧,這樣就保護住了陸花暖,請我吃一頓吧。”墨軒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并說道:“第一宰相家的公子如果連這麽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出來,那真是丢了連相的面子;第二陸花暖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件事是你自作主張;第三你再不走快點,就要遲到了。你要知道我想來都是一視同仁。”

連清一聽急忙就向前跑去,嘴裏還嚷嚷着:“墨軒,你真是好樣的。”說完加快腳步朝着教室跑去。铛~铛~上課的鐘聲響了,連清終于趕在墨軒的前面進到教室。

墨軒循例掃視教室一圈,看到沒有缺人,說道:“好,現在開始上課,請大家打開《詩經》,看……”

不知不覺一節課就過去了,在下課之前墨軒說道:“今天大家人齊,我就給大家出個題目,假設你們都住在村莊裏,你們的鄰居想在自家門口擋一個棚屋,但是呢這個棚屋會擋住你每年春天看桃花,你們會怎麽辦?”

第 52 章 珠胎暗結

為了給(僞)雪蓮心施肥, 羽夜夜專門去了一趟七星峰。她大肆搜刮一場後,心滿意足正要走,撞見了雪冰峰的施妩佳。

“羽師妹。”施妩佳微笑着主動上前打招呼。

羽夜夜一邊嚼着手中的草藥根, 一邊聽着各種恭維的話。她的手中冷不丁多了一個木盒。

“羽師妹,上次你送我胭脂。這是我的回禮。”施妩佳握住羽夜夜的手,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有些僵硬。

羽夜夜打開木盒, 裏面是一個人參模樣的東西。

“這是白前草,可以調理女子特殊時期的氣血不足。”施妩佳仔細解釋道。

羽夜夜擡頭望着她, 微微一笑:“謝謝施師姐。”

過了好一會兒, 羽夜夜目送施妩佳離開後,立刻轉身回了七星峰的治療室。

“冬青,送你一個好東西。”羽夜夜将白前草連同木盒一塊扔給冬青。

冬青一怔, 茫然問道:“這是什麽?”

“白前草。”羽夜夜幹脆利落回答完, 轉身就走。

冬青的臉頓時就紅了。不一會兒,夏冰從內室走出來,看到他漲紅的臉,不解問道:“你怎麽了?”

冬青抱着木盒的手不住發抖:“羽師妹送了白前草給我。”

夏冰打開木盒看了一眼, 面無表情道:“還真是白前草。你多吃點, 補血的。”

羽夜夜步伐輕盈。她剛剛走出七星峰的峰門,擡眼看到前方左右徘徊的人, 腳步不由一頓:“書閣師兄?”

“是書翰宇!”書翰宇脫口而出糾正道。

他剛剛說出口,立刻想起自己此次的任務。書翰宇的臉上頓時浮現出親切的笑容, 聲音溫和道:“羽師妹。”

羽夜夜脊背一寒, 不由向後退了兩步,正色道:“書師兄,有話好好說。你這個樣子讓我嚴重懷疑你背後藏着一把刀。”

書翰宇立刻一本正經道:“你以為我是你嗎?”

羽夜夜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她立刻露出平日的模樣, 笑容滿面問道:“書閣師兄,你又想要我師父寫的字了嗎?”

書翰宇将身後藏着的蜜餞罐拿出來,遞過去,一臉嚴肅道:“羽師妹,送給你。你上次說過挺好吃的。”

“你下毒了嗎?”羽夜夜一臉平靜問道。

書翰宇迅速打開罐子,自己吃了一個。羽夜夜這才将信将疑接過來,但是她沒有吃。

書翰宇也不介意。他輕咳一聲,正經了幾分道:“羽師妹,我知道日至的荔枝比蜜餞好吃。你要不要試一試?”

羽夜夜輕笑道:“日至那麽遠……”

她還未說完,眼前飛快晃過一個精致的食盒。

書翰宇雙手捧着食盒,聲音洪亮喊道:“羽師妹,給你,日至的荔枝。”

羽夜夜小心翼翼掀開食盒,立刻看到裏面顆顆飽滿果粒碩大的荔枝。她咽了下口水,将食盒推回去,輕笑道:“書閣師兄,你難道想要我偷我師父的書?”

書翰宇笑得頗為親切:“羽師妹,我什麽都不要。這是送給你和帝君吃的。”

“裏面下毒了嗎?”羽夜夜不假思索問道。

“沒有,所有東西我們都試過毒了。”書翰宇脫口而出答道。

“所有東西?”羽夜夜細眉微揚,“我們?”

書翰宇揉了揉太陽穴,長長嘆息一聲,揮手向身後打了一個信號。頃刻間,龍吟峰的十幾名弟子擡着七個箱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書翰宇用手一指,聲音裏盡顯疲憊:“就是這些。”

羽夜夜認真想了想,正色問道:“天樞長老犯了什麽錯,想要賄賂師父不責罰他嗎?”

書翰宇嘴角抽搐了幾下,有氣無力道:“羽師妹,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向常識的方向想一想?”

羽夜夜走過去,左右前後摸着幾個大箱子,困惑道:“除了這件事,我想不到天樞長老有什麽送禮給師父的緣由。”

“這些不是師父送的。”書翰宇糾結了下,誠實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羽夜夜反複咀嚼口中漸漸沒有味道的蜜餞,認真要求道:“書師兄,請再詳細解釋一遍。”

一刻鐘後,羽夜夜終于弄明白了書翰宇在因為什麽困擾。

玄天山山門口收到了二十一箱送給青帝的禮物。其中十四箱根據送禮者留下的蛛絲馬跡全部退了回去,剩下這七箱找不到送禮者。

羽夜夜不解問道:“為什麽突然有人送禮給師父?師父平日深居簡出,看起來沒幾個朋友。”

書翰宇忽略掉羽夜夜後半句話,認真解釋道:“以往也有很多人送禮給帝君。不過這兩年玄天山對外一直稱帝君在閉關,提前說過若有東西送來,無論是什麽都會立即焚毀。這才安靜了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過了兩年安靜的生活。”天問曾經說過的話陡然在耳畔回響。

羽夜夜心中一動。師父上次質問曲逐陽的時候,天問說會暴露。原來還包括這個意思。

羽夜夜掃了一眼七個沉甸甸的紅梨木大箱子,語氣無比淡定道:“你們直接送到星落峰就是。”

她的神情平靜,看起來完全沒當一回事。她的眼睛卻緊緊盯着書翰宇手中的食盒。

書翰宇苦惱道:“羽師妹,帝君曾經嚴令所有東西全部退回去。所以,我們不能送往星落峰。”

“那你們就自己留着呗。”羽夜夜随口說道。

“羽師妹,玄天山門規,不可侵占他人財物。”書翰宇的表情看起來快哭了。

羽夜夜眉心微蹙,警惕的目光仔細打量着書翰宇。

書翰宇無比心虛。他晃了晃手中的食盒,循循善誘道:“羽師妹,你看這荔枝這麽好吃。你帶回去吃怎麽樣?”

羽夜夜神情一凜,神情認真道:“又不是送給我的,不吃。”

拒絕完,她轉身就要走。書翰宇連忙拉住她,誠懇請求道:“羽師妹,這雖然是送給帝君的東西,卻沒有說吃的人一定要是帝君。只有你開口,我相信帝君一定不會在乎這幾個荔枝。”

羽夜夜聞着空氣中飄蕩的淡淡香味,喉嚨滾動了幾下。

書翰宇瞧見她一瞬間的遲疑,眼睛一亮。他趁熱打鐵,指着身邊一個箱子道:“羽師妹,這裏是女孩子都喜歡的熏香箋紙。你如果感興趣,也可以對帝君說……”

羽夜夜在一瞬間的迷茫後,立刻警覺過來。她疑惑問道:“送禮的人還真是奇怪,為什麽要送給師父女孩子喜歡的熏香箋紙。”

說着,她好奇地将手邊的一個木箱打開了一條縫。剎那間,無數信箋映入她的眼簾。

羽夜夜“砰”一下關上木箱。她腦袋僵硬地回頭看向書翰宇,語氣不可置信問道:“裏面都是信嗎?”

書翰宇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大箱子,補充道:“包括那兩箱,裏面都是給帝君的信。”

羽夜夜怔了半天,認真想了想,一字一頓道:“是情書。”

“我不知道。”書翰宇扭過頭去。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

羽夜夜贊嘆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情書。”

書翰宇輕嘆一聲道:“你以後會見到更多。”

“我還從未收到過情書。”羽夜夜忍不住心生羨慕。

“我也……”書翰宇剛剛想說同為天涯淪落人。他立刻住了口。

書翰宇想到羽夜夜此時一定深受打擊,他一回頭卻看到她正一臉歡喜地從箱子裏撿情書。

羽夜夜随手拿起一封情書。封面上寫着三個大字“帝君收”,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表明寫信之人身份的東西。

羽夜夜由衷佩服道:“這些女孩子還真是大膽。”

書翰宇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書信,心裏頓時感到一片苦澀。他忍不住出聲道:“羽師妹,你手裏的那封信不是女孩子寫的。”

羽夜夜一愣,低頭仔細看向手中的書信。剛剛她沒有怎麽在意,經過書翰宇的提醒,她才發現封面上僅有的三個大字,字跡粗犷完全不像是女孩子的筆跡。

羽夜夜震驚地望向書翰宇。書翰宇見怪不怪道:“這封還挺好猜的。箱子裏有些字跡一看就是用不利手寫的,筆跡很難辨認。”

“給。”羽夜夜鄭重其事将手中的信箋還給書翰宇。

她的嘴角微微嘟起,神情明顯不悅道:“這個不收。”

**

星落峰。

青帝正在劍室內仔細擦拭星落劍,羽夜夜輕盈的腳步聲歡快傳來。青帝緩緩放下手中的星落劍,擡頭望向門外。

不一會,羽夜夜手中拎着食盒,面帶微笑出現在門口。她一臉親切,關心問道:“師父,您餓了嗎?”

青帝望着她頃刻間擺放在面前的顆顆飽滿碩大的荔枝,正色問道:“夜夜,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羽夜夜盡量讓自己神情自然,輕描淡寫道:“是有人送給師父您的。我想跟着也吃上一顆。”

說着,她拿起一顆荔枝,正要剝。青帝迅速伸手,指尖輕輕點在她的手背上。羽夜夜的手一抖,手上的荔枝重新滾回食盒內。

“夜夜,你如果想吃荔枝。為師給你買。”青帝淡淡掃了一眼食盒,冷聲道,“這些東西送回去。”

羽夜夜輕輕揉着被敲打過的手背,坦誠說道:“師父,這些東西沒有記錄送禮者是誰,送不回去。”

青帝無動于衷道:“即便送不回去,也不能讓東西留在星落峰,讓人誤以為本君收下了。”

“這些只是一些吃的。收下有什麽不好嗎?”羽夜夜小聲嘟囔了一聲。

青帝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聲音也不由嚴厲了幾分:“夜夜,無功不受祿。”

羽夜夜忍不住反駁道:“師父,這不是祿。這是人家喜歡你,特別送給你的禮物。”

青帝心中一沉。他沉默了一下,厲聲道:“夜夜,既然你知道對方是以什麽心情贈與為師,那麽你更應該明白為何為師不能收。”

羽夜夜低下頭,咬了下緋唇,悶聲悶氣道:“我知道師父你是不想讓人心存幻想。所以,我把所有的情書都回絕了。”

羽夜夜側目望着吃不到的荔枝,低喃道:“您這樣,人家女孩子會哭的。”

青帝無動于衷道:“只要死心,自然不會再哭。”

羽夜夜重重嘆了一口氣。看來,無論別人送給師父多少山珍海味,自己一口都蹭不上了。

羽夜夜将荔枝重新擺放回食盒內,恭敬垂首道:“師父,弟子知錯了。我現在就把東西送回去。”

“去吧。”青帝微微颔首。

羽夜夜拎着食盒直接去了龍吟峰。她沒在平日的雜物間看到書翰宇的身影,便随手将荔枝放在他常坐的桌上。

她沒等多久,一名龍吟峰的弟子端着茶低頭走過來。

羽夜夜望着茶盞邊的蜜餞食盤,開心問道:“是給我的嗎?”

端茶弟子的頭立刻低得更狠了。

羽夜夜也不在意,拿起一枚蜜餞塞進口中。書師兄這次倒是挺夠意思,雖然自己沒辦好他希望做的事情,他還是給了不少好吃的。

羽夜夜又等了片刻,書翰宇終于回來。他望着桌上的食盒立刻面如死灰。

羽夜夜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書閣師兄,請保重。”

直到羽夜夜走了許久,書翰宇才從殘酷現實的打擊中走出來。他走到桌前望着食盒發愁。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向桌上喝到一半的茶盞和空蕩蕩的蜜餞食盤。

書翰宇不解地自言自語道:“羽師妹已經對龍吟峰這麽熟悉,知道在哪裏可以找到茶水和蜜餞了嗎?”

**

深夜的星落峰,極為安靜。

所以,羽夜夜從床榻上掉下來的時候,響亮的落地聲直接傳入了青帝的耳中。

“夜夜。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青帝輕輕敲響羽夜夜的房門。

“師父。”羽夜夜雙唇發白,聲音十分無力。

青帝聽到她罕見虛弱的聲音,沉聲道:“夜夜,為師進來了。”

青帝話音落地後,輕輕推開房門。他一眼望去,沒有看到床榻上的人。青帝環顧一圈房間,看到羽夜夜身體發冷似的蜷縮在角落裏。

“夜夜,你怎麽了?”青帝走過去,正要探查她的身體狀況。

羽夜夜看到青帝走近,身體不禁一顫。下一瞬間,她立刻用雙手捂住嘴巴,扭過頭去嘔吐起來。她似乎要将什麽吐出來,卻什麽都吐不出來,只能幹嘔。

青帝輕輕拍着她的後背,擔憂問道:“夜夜,你吃壞什麽東西了嗎?”

“怎麽了?你又來夜襲夜夜嗎?”天問不合時宜地從外面飛進來。

它看到兩人此刻的姿勢,立刻脫口而出連聲問道:“你們已經睡過了嗎?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砰!”一道月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聒噪聲音的來源随之剎那間消失。

青帝收會射向天問的冷眸,對羽夜夜輕聲道:“夜夜,為師給你把下脈。”

羽夜夜勉力點點頭,将手腕伸到青帝的面前。

青帝輕輕撩起她的部分衣袖,手指緩緩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他凝神沉思,指尖靈力飛快流入羽夜夜的體內。

忽然,青帝的手指明顯地輕顫了一下。他驚愕地擡頭望向羽夜夜。

羽夜夜身體無力地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臉色蒼白,神情迷離。她注意到青帝的目光,聲音虛弱問道:“師父,我吃壞什麽東西了?”

青帝聽到她的聲音,手指像是觸電般立即收回來。他擡手撫平羽夜夜的衣袖,薄唇張了張,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師父?”師父竟然會有啞口無言的時候。羽夜夜心中隐隐約約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

青帝沉思片刻,正色道:“夜夜,為師帶你去找參商。”

他頓了下,似乎想到什麽,重新說道:“為師讓參商過來為你診治。”

羽夜夜慌忙問道:“師父,我難道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青帝眸色微暗,聲音低沉道:“不是。”

“那麽是什麽?”羽夜夜迫不及待問道。

青帝望着她緊張的臉,話鋒一轉,神情認真道:“夜夜,地上冰寒,你現在不能受寒,你到床上躺好。為師即刻讓參商過來。”

羽夜夜立即伸手揪住青帝的衣袖,不死心地追問道:“師父,您到底探查出了什麽?”

一抹幽暗之色撫上青帝的眸底,他壓抑住內心不停翻湧的不明情緒,正色道:“夜夜,為師不是醫修,有看錯的可能。為師現在讓參商過來,再仔細看一次。”

靜谧的空間內,羽夜夜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她焦急地望着面前一臉慘白的參商,心裏像是正在沸騰的水一般焦灼。

良久,參商收回手指,古怪地看了一眼羽夜夜。他又別有深意似的望向青帝。

“參商長老,我怎麽了?”羽夜夜再也無法忍耐沉默,着急問道。

參商迎着羽夜夜秋水波動的雙眸,慘白的雙唇上下嘴皮輕輕動了下,聲音平靜道:“是喜脈。”

“喜脈?”羽夜夜茫然地重複了一下。

她立刻看到青帝将望向自己的視線瞥向了一旁。羽夜夜低下頭認真思考這兩個字的含義是不是就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

不一會,羽夜夜重新擡起頭。她神情認真,聲音不卑不亢道:“參商長老,您診斷錯了。我不可能是喜脈。”

青帝聞言,情緒不明的目光緩緩重新落向羽夜夜。

參商正要開口,羽夜夜立刻高聲道:“參商長老,我知道您醫術高超。可是,我的身體我自己更加清楚。我不可能是什麽喜脈,最多是吃壞了肚子。”

羽夜夜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她的聲音不自覺弱了幾分,語氣裏滿含女子的羞澀道:“我從未和男人……”

羽夜夜臉一紅,鼓起勇氣,聲音生硬道:“我甚至都沒有和任何人親吻過,怎麽可能會是喜脈。”

青帝心頭一顫,目光不由落向羽夜夜緊抿的薄唇上。

參商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你是否有過失去意識的時候?”

參商暗示的話語頓時恍若一道天雷落在羽夜夜的頭頂。她遲疑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望向青帝。

參商神情一僵,眼睛不禁順着羽夜夜的目光也看向青帝。

青帝的臉色頓時冷沉下來。

羽夜夜立刻從床榻上坐起身,慌忙解釋道:“師父,不是的。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

她只是單純地在思考自己失去意識的那幾次,身邊都有誰在。

.“師父,你相信我,我什麽都沒做過,也沒有被人……”羽夜夜心中焦灼,深深感受到了什麽是越描越黑。

“夜夜,你冷靜一下。”青帝沉聲道。

羽夜夜神情無比焦慮,她攥住青帝的衣裳,急切道:“師父,我真的什麽都沒做過。你信我。”

她的眼中凝聚淚水,聲音飽滿嗚咽之音。

青帝迎着她秋水晃動的雙眸,用指腹輕輕将她眼角的淚水擦拭幹淨。他正色道:“夜夜,你別怕。為師相信你。”

“師父,我不是怕,我是生氣!”羽夜夜緊緊攥着青帝的衣裳,臉上羞憤不已。

青帝伸手自然地将她攬入懷中。他感受着懷中她顫抖的身體,聲音冰冷道:“夜夜,為師也很生氣。”

青帝陡然冷眸看向參商,凜聲問道:“參商,你确定脈象無誤嗎?”

參商垂首沉聲道:“回禀帝君,确實是喜脈。”

青帝略一沉思,冷聲問道:“除了妊娠,女子還會因為什麽出現喜脈跡象?”

參商聞言眼眸一亮,他正要回答。恰在這時,天問從外面飛進來,語氣無比淡定道:“假胎草啊。”

天問漆黑色的書頁環顧一圈房內三人的臉色,不解問道:“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問起假胎草。夜夜不是懷了你的娃了嗎?你們已經睡……”

剎那間,月白色的光芒再次一閃而過。

青帝冷眸看向參商。參商低着頭,不知道他聽到天問的話,心中是如何想的。

青帝心中一沉。現在夜夜的事情更重要。他冷聲問道:“參商,關于假胎草,你知道些什麽?”

參商輕輕咳嗽幾下,聲音無力道:“帝君,假胎草可以讓人出現妊娠的症狀。無論男女,只要吃了假胎草都會惡心想要嘔吐,腹部更會日漸脹大,猶如十月懷胎。”

“有什麽解除之法?”青帝語氣裏含着一絲微不可查的焦慮。

“赤木花。”參商頓了下,補充道,“帝君,赤木花與假胎草相克。若是人的體內沒有假胎草,只服用赤木花會對普通人的身體造成傷害。”

青帝的臉上一片冰凝,他垂眸問道:“夜夜,你今日吃了些什麽?”

青帝想到羽夜夜心心念念的荔枝,追問道:“那盒荔枝,你吃了嗎?”

羽夜夜用力搖頭道:“師父,您說過不能吃,所以我沒有吃。”

她抽泣了幾下,仔細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自從飛仙峰之後,我一直很小心入口的東西。今天雪冰峰的施妩佳送了白前草給我,我也沒有要。”

青帝面色微變,他沉聲問道:“夜夜,你說雪冰峰的人送了東西給你?”

羽夜夜點頭,強調道:“但是,我沒有吃,更沒有要。”

青帝的臉色越來越冷沉。他擡手結下一道月白色的印記,徑直從房中打向屋外的空中。

剎那間,漫天彌漫耀目的月白之色。

“星落。”青帝冷聲命令道。

星落劍瞬息間淩空而起,發出刺耳的劍鳴之聲。

玄天山之內,無論是人還是鳥獸,此時此刻皆被強制喚醒。

青帝放緩聲音,對羽夜夜輕聲說道:“夜夜,你換一套外出的衣裳,整理一下儀容,随為師去議事大殿。”

青帝的聲音瞬間森冷:“今日之事,為師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羽夜夜迎着青帝堅定的目光,重重點頭答應。

青帝和參商離開房間後,羽夜夜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發揮了作用。她深深呼吸幾下,目視前方的眼睛裏掠過赤紅之色,恍若熊熊燃燒的火焰。

房間外。

參商仰頭望着空中的月白色光芒之中的星落劍。這是青帝召集玄天山所有人的信號。君令一出,玄天山弟子皆不可違。

參商靜靜看了一會,聲音底氣不足問道:“參商鬥膽,敢問帝君,若事實證明羽夜夜不曾服下假胎草,此事該如何處置?”

帝君既然下了召集君令,那麽今夜無論發生什麽事,一定會全部告知玄天山所有弟子。羽夜夜是被陷害,還是被人玷污,也将廣為人知。

參商想到房中梨花帶雨的少女,如果是後者,她能夠承受得住嗎?

青帝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動。他周身的氣息森冷,冷凝的臉上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本君養得起。”

第 45 章 045 他欺負她上瘾了

第45章 045 他欺負她上瘾了

“想進公司,要靠她自己努力。我們公司的制度很嚴謹,不會對任何人開後門的!”

慕寒川頭也沒有回,聲線依舊威嚴而冰冷。

說完,便是揚長而去。

溫穎站在原地,一臉的若有所思。

“哎,我哥就這樣,你別難過啊!他這個人就是鐵石心腸,一點情面都不講。想當初,我畢業的時候想進這家公司,他都不肯給。”

溫穎溫柔一笑,一點沒有生氣,反倒是安慰慕司皓。

“沒關系,他這樣做是對的。他身為公司的大boss,所有人都盯着他呢。若是自己先壞了規矩,以後還怎麽管束別人啊!你別擔心,我在學校就是學霸,我相信憑我自己的實力進公司不難的。”

溫穎充滿了自信,挺着胸脯露出了微笑。

晚上六點!

葉綿綿打電話給紀喬希,“喬喬,人在哪裏?我請你吃飯。”

“怎麽地,你暴富了?”

“嘿嘿,今天發工資了,少羅嗦,人呢?”

“我在機場,嘿嘿,我家梓熙一會就要下飛機了,我要離他最近給他拍照。”

“哎,我去接你!”

半個小時之後,葉綿綿抵達了機場,她找了一個高高的臺階站着,遠遠地看着紀喬希。此時的紀喬希,擠在人群的最裏面,手裏舉着“我愛你,梓熙”的牌子。在人群之中拼命地揮舞着,看見羅梓熙出來的時候,她又高聲吶喊,手裏的相機卡嚓卡嚓地拍着。在一群粉絲裏,她永遠是最活躍的那個。

羅梓熙在保镖和經紀人的簇擁下,從機場走出來。

一襲黑色的長風衣,戴着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身材高挑,氣質也很棒。

葉綿綿也認識這個男明星,這幾年剛紅起來,特別是去年演了一部仙俠的男二號,簡直紅透了半天邊。

不過,葉綿綿覺得這男人太娘,遠遠不如慕寒川有魅力。

等等,她為什麽要想到慕寒川?

還讓他跟明星相比較?

算了,最近一定是見他太多次了,所以才會想到他,以後不能再經常見面了。

羅梓熙離開之後,紀喬希這才跟葉綿綿上了車。

她系好安全帶,摘掉帽子之後,一臉的熱汗,“今天累死我了!飛機誤點,我等了三個小時。”

葉綿綿同情地看着她,“你累不累?”

“嘿嘿!”紀喬希抱着相機欣賞着自己拍下來的美照,絲毫不覺得辛苦,“你知道嗎?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我跟我家熙演同一部片,他是男主角,我是女主角……”

“噗,你不會還夢見他跟你拍吻戲了吧?”

紀喬希一個人開心地笑了半天,随後突然又神經兮兮道,“你說,我要去演戲會不會更有機會一些?”

“你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娛樂圈有多亂。好好做你的娛記……而且明星這種事情,也就是咱們看着養養眼。實際生活中,他的樣子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喬喬,我覺得吧,你還是在現實生活中找個男朋友!這樣你就會放棄追星了。”

“哎,我又沒有想要嫁給他。他有三千萬女粉絲,我算什麽呀……我只是想離他近一些,能夠多看看他就好。對了,你不是認識那韓寶兒嗎?我聽說,她要角逐《夏日花火》的女主角了。男主角就是羅梓熙,他這次來深城就是為了拍這部戲的……”

“不行,我不同意你入這個圈……你也別指望我去找韓寶兒給你開這個後門。”

繞了這麽大一圈,原來紀喬希竟然想進軍娛樂圈,葉綿綿堅決反對,她就只有紀喬希這一個真愛閨蜜了,她不想失去她。

“你也看到了,韓寶兒那麽年輕。找個那麽老的男人當靠山……我不想你堕落。”

紀喬希笑了笑,不說話了,但臉色相當堅定。

“噫,你換新車了?”

“借的!”

“傻子才會把這麽貴重的車借給你,我猜,一個是個男人,我猜,這男人肯定是對你有意圖!我再猜,你對他也一定有好感,不然不會接受他這麽貴重的禮物。等等,綿綿,你不會又被頂頭上司潛規則了吧?”

“你猜個頭啊!就楊總那一把年紀,想都別想……行了,到了,走,今天我請你吃火鍋。”

葉綿綿将車子在美食城停了下來,兩個人去大吃了一頓。

為了能夠挽留住韓寶兒這個大客戶,楊總将原本打算扣押的工資也發放出來了,葉綿綿今天心情大好。

吃完火鍋,葉綿綿開車載着紀喬希回來,紀喬希喝了幾杯啤酒,臉紅紅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有些微熏了。

“綿綿,你這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看看你外婆?”

葉綿綿沉默了一會。

當初爸爸去世之後,葉家的一些叔父嬸嬸都跟葉姍姍的母親林香芸走得很近。

而且,這些親戚大部份都在天虹工作,他們自然都向葉姍姍,她也懶得跟他們聯系了。

但是祖母這邊倒是有經常聯系,自己在國外的那幾年,也會經常給外祖母打個電話。

“再看吧,外婆在鄉下舅舅家,有點遠……我還是等自己穩定下來了再去看她吧!”

自己的工作還沒有搞定,真是沒有臉面見她老人家。

葉綿綿的眸光有些憂郁,身邊的紀喬希在座椅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車子突然就停了下來。

在這條尋常簡陋的巷子盡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葉綿綿熄了火,握着方向盤卻并沒有動。

紀喬希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睛,“我去,是宋牧之,這個人渣,他來做什麽?綿綿,我要不要報警?”

這裏已經是她們租住的地址了。

宋牧之能在這麽短時間找上門來,可見這個男人在深城仍舊有些勢力。

葉綿綿此時頭腦無比清醒,伸手抓住了紀喬希的手臂,“你別亂動,我去會他,你坐在這裏,如果他動手了,你再報警也不遲。”

“嗯……”紀喬希應了一聲。

葉綿綿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此時,宋牧之這才轉過頭,笑着迎了上來。

“真沒有想到,你果然是開着保時捷,看來你現在過得還不錯!”

路燈光下,宋牧之這張臉還是十分出衆的,一身天藍色的西裝顯他風姿卓絕,有過路的女人都會朝着他看上一兩眼。

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自己五年前傾盡所愛的。

為了他,她甚至不惜一切,現在想來,當時真是蠢透了。

時間随風而逝,她已然想不出來當初為什麽要愛上他了……

往昔的一切都随風而逝了。

“綿綿……”

他溫柔地喚着她的名字,微笑着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