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永不消失的印記

這麽大的事高鴻禮可不敢擅自作主,奚旭很快便發現了小徒弟的異常,這在身邊磨蹭了半天還不走,欲言又止,分明是有心事啊。

他和顏悅色地問:“怎麽了?”

高鴻禮踟躇半晌方道:“師父,今天有人出了個馊主意。”他見師父瞪眼望來,将心一橫,便如此這般把紅箋和他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奚旭很是驚愕,嘴張得足以塞下個雞蛋,高鴻禮跟着師父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不過稍後奚旭什麽也沒說,只拿懷疑的眼神看了徒弟一眼,傳訊師兄萬賢來,請他趕緊過來一趟。

萬賢來面容嚴厲,聲若洪鐘:“這誰出的主意?!”

高鴻禮吓了一跳,直到奚旭也問了一句才道:“是南蕭。”

奚旭插言道:“師兄,事情現在僵在這裏,我覺着她說的不錯,試着同仇嬌交易是眼下唯一的出路,只是将我們手中的‘仙昙花’交給這麽一個女人實是叫人放心不下,不如我悄悄去一趟跹雲宗,向管儀白将那朵殘花借來,施些手段,應該可以暫時騙過那女人。”

徒弟方才一說這主意,奚旭便想起了當時管儀白還收獲了一朵開至八九分的次品,這簡直就像是冥冥中老天爺對此做出來的安排。

萬賢來憋了半天才對着高鴻禮開口:“真要叫你假裝和那淫婦如何,我看你也不是那副材料。等你師父出了門,就由你出面,試着同仇嬌緩和一下關系,探探她的口風,順便透露一下咱們正在傾全力尋找‘仙昙花’。”

若不是事關樂游生死,大約誰也不會出此下策。

萬賢來既然點了頭,那出了意外自有他來擔待。

奚旭笑道:“既然‘七線冰蟲’已經出現,咱們趕緊派人去明川宗把紫慧大師接來吧,有他在,交易的時候也好确定仇嬌在‘七線冰蟲’上有沒有動過手腳。”

萬賢來點頭。紫慧來了,交易一經完成便可着手醫治樂游,大家等這一天可等得太久了。

之後奚旭悄悄動身去了跹雲宗,他不在家,招待仇嬌和那年輕人的大小事都由高鴻禮一力承擔。

第一天高鴻禮是踩着那些糟老頭子的罵聲和哭訴聲去的,通報了名號,走進了仇嬌的住處。

仇嬌見到高鴻禮沒有起身,緩緩吐氣收功,沒有了禁制之後這住處和外邊不過一牆之隔,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清楚傳進來,仇嬌面無表情,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方峥站在一旁,見到高鴻禮滿臉不快:“你來有什麽事?”

高鴻禮尴尬地笑了笑,道:“師父出門了,臨走叫我照顧好二位,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仇嬌沒有作聲,垂下眼去。

方峥指了門外道:“你要能把他們都趕走,那就是最大的幫忙了。”他說這話本沒有抱着什麽指望,誰知高鴻禮這回竟然一反常态,十分痛快地道:“這個好說,兩位稍等。”

他出門去喝斥了一通,外邊動靜漸漸小下來,終于徹底安靜。

方峥大大松了口氣,再見高鴻禮臉色就和緩多了。

仇嬌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地嘲意,開口道:“你師父出門,是去尋找‘仙昙花’了麽?”

高鴻禮暗吃了一驚,這妖婦不說話時眉眼的暗影襯着雪白的臉色,完全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叫不了解她底細的人見着,任誰也想不到她竟是那樣一個女人。偶一說話就像是看透了自己的內心,真不愧是只道行高深的老狐貍精。

高鴻禮苦笑道:“若這世上有另外一朵‘仙昙花’,能叫二位滿意,那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嗎?”

方峥一聽這話趕緊點了點頭,道:“可不是,你們早該這樣了。”仇嬌終于多看了高鴻禮一眼,不鹹不淡地道:“但願吧。”

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什麽進展了,高鴻禮發現邊上傻乎乎站着的那年輕人真是礙手礙腳啊,什麽話都要搭茬,什麽事情都越俎代庖,那妖婦到是省事了,只要冷眼旁觀就好,哪裏會暴露出真實本性來。

他又絞盡腦汁啰嗦了幾句,不得仇嬌理會只得先告辭出來。

等到了無人處,高鴻禮站住呆呆想了半天,轉頭去水修那邊找“南蕭”這個始作俑者。

這時候,紅箋并不在宗門裏,謝俠真等人都不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好在她并沒有在外邊久呆,高鴻禮只等了半天便将她等了回來。

紅箋風塵仆仆,身上還帶着海上的濕意,聽他說完笑了:“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高兄你還真去和師長們說了啊。”

“啊,玩笑……”高鴻禮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他欲哭無淚,心說你當時可真不像是在開玩笑,又想到師父已經起程去跹雲宗借“仙昙花”了,和仇嬌假做交易勢在必行,道:“不行,我已經和師父說了,還說是你出的主意。”

他将師伯師父的意思說了一遍,抱怨道:“那小子真是讨厭,什麽都跟着參合,明明那妖婦人人得而誅之,我剛在想怎麽開口騙她,那小子就一本正經地插話進來,好像我們都是壞人一樣,叫我心裏不舒服。”

這是在說弟弟方峥,紅箋暗暗犯愁,道:“別着急,讓個空兒叫我好好想想。”

高鴻禮道:“那你快點兒想。師父過些天就回來了,總不能到那時候再告訴她跹雲宗仙園裏恰好又開了一朵‘仙昙花’吧。”

紅箋笑道:“也行啊,管長老精通法陣,貴宗不是也有位精通法陣的大行家,真要他們兩位一起,未必不能奪天地之造化,叫‘仙昙花’再開放一回。”

高鴻禮道:“我現在同那妖婦話也說不上,到時候只怕不是那麽好騙。”

紅箋點了點頭:“走吧,咱倆去看看。”

憑心而論她也不願弟弟參合進這件事,方才出去她正是為此去找了盧雁長商量,盧雁長早聽說過“妙爐鼎”這麽個人,對方峥自甘堕落和仇嬌那老妖婆混在一起十分鄙夷,建議她将方峥引到無人處打暈了帶出小瀛洲,交由他和井小芸将人直接送到滅雲宗去。

按盧雁長的說法,只有叫方峥親眼見見那些曾在煉魔大牢裏飽經磨難的修士們,他才能知道姐姐這二十年來過的是什麽日子,從而良心發現,再不叫人為他擔心。

紅箋對此頗有些猶豫,現在看來方峥和那女人混在一起不假,自甘堕落卻算不上。

到底是方峥受了蒙蔽還是仇嬌身上另有隐情?

涉及那惡毒肮髒的功法,她向井小芸詢問都覺有些顧忌,不過井小芸到是漫不在乎,知無不言:“陰陽宗那功法我到有所耳聞,就不知道給道修修煉之後變成了什麽樣子,聽說不論男女,被采補之後身上都會留下一輩子也不能消除的印記。這些印記會出現在耳後、肋下、手心、腳心此等身體的隐蔽位置,剛開始是青色,顏色漸漸加深,等到像墨那麽黑的時候,這人也就沒有救了。”

不但是紅箋,就是盧雁長都跟着漲了見識。

紅箋當時便抱着很大的希望問:“那麽得到好處的一方呢?”若是仇嬌身上也會留下作孽的痕跡,那可是鐵證如山,只要找出來,方峥再是信任她也不會視而不見。

井小芸嘻嘻而笑:“也有,不過那就更隐秘了,就連最親密的人也不一定見得到哦。”

這麽一來,此路明顯不通,紅箋只得另想它法。

這次高鴻禮找來,她當即便想到了井小芸的話,向高鴻禮提出來要見一見那幾個被“妙爐鼎”采補過的老頭子。

這要求好滿足,高鴻禮當即領着她去看,果然紅箋在那幾人掌心都發現了深淺不一的青痕,不仔細看會以為是道長長的胎記,一路經由手腕、胳膊內側蜿蜒向上。看到這個之後,別的地方也不必再細看,紅箋心事重重和高鴻禮走了出來。

她皺着眉想了想,突道:“咱們再去仇嬌的門口轉轉。”

高鴻禮不知她要做什麽,“噢”地應了一聲,陪着她去往仇嬌的住處。

快到地方,紅箋離遠站住,停了一陣高鴻禮聽到她道:“我想會一會那‘妙爐鼎’。”

高鴻禮有些意外,紅箋卻知道眼下的機會十分難得,奚旭不在家,這兩人又正好交給了高鴻禮,若換一個人絕不會放任她一個外人去和仇嬌接觸。

“你見她幹什麽?”

“當面看看,才更了解她是個什麽樣的人,知道怎麽樣更能打動她。”或者還有機會施展《大難經》。

“這樣啊,那我怎麽介紹你?”高鴻禮一聽這話果然十分動心,很是積極的配合。

“不,我想了想,還是等她來主動找我。在那之前,那傻小子就交給我吧。”

高鴻禮聽到這話幾乎要感激涕零,道:“太好了。哎呀,那小子要出來了。”高鴻禮這半天一直在以神識注意着那邊。

紅箋等的就是這一幕,她道:“咱們過去,你就當作沒看見,先別搭理他。”

第 232 章 逍遙游

也是那些仆人們原本就奸懶饞滑,又知道二爺在京郊,**奶一大早也出去了,樂得清閑歡聚,所以一大幫主子四處走動,但因為沒人特意報信,他們竟沒察覺,這會兒多聚在廚房裏,高聲說笑着,另有一幫人已經支起了牌桌。

還沒進到廚房大院,就已經能聽到裏面傳出來的歡笑聲,蕭東海皺皺眉頭,沉聲道:“我們廚房裏竟然有這麽多廚子嗎?倒跟菜市場有一比了。”

香姨娘也在一旁疑惑道:“妾身記得廚房裏不過是七八個人照應着一日三餐并點心湯品,根本沒有這麽些人,這是怎麽回事?”

事到如今,無力回天,方瓊華一顆心拔涼拔涼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聽香姨娘這麽說,她便冷哼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把自己摘出來。識人不明的帽子已經脫不下來了,只能盡一切可能把損害降到最低。

這一回大家倒是從善如流,聽了她的話,立刻簇擁着許太君的春凳走了進去,把方瓊華恨得牙癢癢,心想嫁進來快一年多了,也沒見你們這麽聽話,偏偏今日就都這樣順從,存心看我的笑話是吧?

廚房景象沒有讓許太君香姨娘等人失望,只見昨日蕭江北帶回來的獵物還胡亂堆在院子中,屋裏傳來笑罵聲打牌聲麻将聲,當真是聲聲入耳。

蕭江中先跑到那些獵物面前,憤憤道:“怎麽這些東西就這樣放着,到現在都還沒收拾出來?咦?二哥說明明打了兩只鹿,怎麽這裏只有一只?還有麂子,怎麽也只有一只?黃羊不是也有兩只嗎?這裏怎麽一只都沒有?還有。那一大堆野雞兔子呢?怎麽就剩了這麽兩個?”

“你什麽意思?”蕭東海看着三兒子:“昨天你二哥獵回來的野獸你都知道?”

蕭江中點頭道:“是啊,兒子纏着二哥問,二哥不耐煩,就讓我去問小橋,小橋告訴了我各樣東西的數量,可這裏壓根兒對不上啊。雖說野味是昨天傍晚二哥帶回來的,但因為那會兒飯菜已經做上了。所以老太太就說先不吃。讓他們收拾好,今天整治幾個好菜,還要新鮮肉燒烤來吃。說要挑幾只送去大嫂和二嫂家,可現在怎麽就剩這麽點兒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蕭東海哪裏還會不明白?獵物都哪裏去了?被貪污了呗,具體貪污的是誰雖不知道。但左右脫不了這些廚子,因一時間怒火高漲。憤恨道:“堂堂侯府,成了什麽樣子?這些下人竟敢如此明目張膽欺瞞主子,真是太可恨了。”

這麽一大群人在院子裏,廚房中終于也有人察覺了。一個婆子從裏面出來,還不等說話,先看見坐在春凳上的許太君和她身邊面沉如水的蕭東海。不由吓得“媽呀”一聲叫,第一個反應就是回去報信兒。但很快就見蕭東海大踏步走過來,竟是忘了“君子遠苞廚”的規矩,一把就推開了廚房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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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整個侯府都因為許太君和蕭東海的“突擊檢查”而雞飛狗跳惶惶不安之時,顧绮羅正和親愛的夫君在京郊策馬奔馳。在遼東雖然還不滿一年,但她已經跟蕭江北“學”會了騎馬,今天因為要借蕭東海這把刀處置府中下人,所以夫妻倆一早就商量好了,到京郊暫避。

蕭江北已經在京營任職一個多月了,最開始将官士兵們還有些不安警戒,但随着他并沒有大刀闊斧裁撤改編人員,所以如今戒心都放下來了,此時見他走完過場便陪着妻子去郊外獵場嬉戲,大部分人心裏便對這位曾經聲名赫赫的少年戰神不以為然起來,紛紛暗道美人鄉果然是英雄冢,任他頂天立地的英雄,在這*蝕骨的柔情侵蝕下,也要變成庸碌無為之輩。

蕭江北才不會管這些人怎麽想,夫妻倆只帶着小橋流水在寬廣的獵場奔馳,追逐着一群難得見到的香獐子,眼見夫君箭無虛發,已經有三頭獐子倒在他的箭下,顧绮羅便大聲道:“好了,手下留情吧,別讓這東西在獵場絕了種,那皇上不找你算賬才怪呢。”

蕭江北便放下弓箭,呵呵笑道:“好,就聽娘子的。”說完讓小橋過去把獵物撿拾回來,他這裏就下了馬,然後扶着顧绮羅下來,關切道:“怎麽樣?奔馳了這半日,腿沒有磨破皮吧?”

“你也把我想的太嬌弱了,這才跑了一個時辰,又不是急行軍,怎麽可能磨破皮呢?”顧绮羅揉着大腿,想了想又搖頭道:“不過也真是極限了,再跑我可就受不了,這會兒還覺着兩條腿有些打顫呢。

蕭江北連忙扶着她來到不遠處一條小溪旁坐下,這時小橋和趙三兒也把三頭獐子撿了回來,蕭江北就大聲問道:“是公的嗎?”

“回公子的話,都是公的,香囊都完好無損,這要是送去給應大夫,他大概又要念叨着發財了。”小橋開心的大聲回答,這裏顧绮羅便一挑大拇指道:“承平兩載,夫君這神射術還是沒有一丁點兒退步,着實可喜可賀。”

“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本事,總不能再還給老天吧?”蕭江北淡淡笑說了一句,命小橋和趙三去烤狍子,一邊對顧绮羅道:“你今兒個嘗嘗他們的手藝,因為在遼東經常打獵燒烤,現在這兩個小子的烤肉那可真是一絕,你今兒趕上了,就索性嘗嘗,反正趕不回去吃午飯了。”

顧绮羅笑道:“好啊。”說完只見身周綠草如茵野花遍地,就如同一條最上等的錦繡地毯,她索性放松了身體慢慢躺下去,看着天上悠悠白雲飄過,喃喃道:“快晌午了,老爺和老太太應該已經結束了視察吧?不知效果會如何?”

“縱然只能發現一部分問題,父親也應該知道侯府這些下人的不妥了。”蕭江北随意拽了根草棍兒在嘴裏叼着,也躺倒在顧绮羅身邊,雙手枕着頭,輕聲道:“一想到這些後宅争鬥,我都替你累得慌,真希望這一次能讓那個女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從此後洗心革面,不再興風作浪,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那就好了。”

顧绮羅苦笑道:“雖然這也是我的期望,不過我卻不抱太大希望。太太這一次丢了臉,甚至沒有一點兒能朝我撒氣的地方,她還不憋壞了?只怕日後她要恨我入骨,一定會整出些事情讓我焦頭爛額呢。”

“呵呵,那她可真是找死了。這世上還有能難住我娘子的難題嗎?不自量力。”蕭江北輕輕松松一遞高帽送上,讓顧绮羅大為驚訝,呵呵笑道:“咦?跟程統朝夕相處了幾個月,這逢迎之道學得不錯啊。”

“這怎麽能算是逢迎呢?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我堅定地相信,這世上能讓我娘子吃虧的人還沒生下來呢。”蕭江北連忙表忠心,然後聳肩道:“更何況,我也想不出她還有什麽籌碼能折騰了。”

“籌碼多着呢,譬如我聽說咱們不在的時候,秋晴就經常被她叫過去幫忙。這裏面究竟有什麽安排,大概也只有太太才知道了。”顧绮羅扭頭,見蕭江北嘴裏的草棍兒晃來晃去,不由一時調皮起來,伸過頭去一口咬着草棍兒另一端給奪了過來。

蕭江北無奈,只好又弄了一根叼着,然後沉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懷疑秋晴吃裏扒外?這可不行,還是趁早兒打發了她吧。”

“她可是一直服侍你的大丫頭,結果你一句話就要打發了,這未免太無情了吧?”顧绮羅用那根草棍兒上的穗兒去撓蕭江北,一面咯咯笑着問,卻聽他淡淡道:“她也大了,若不打發出去,難免生了什麽心思,更何況還有吃裏扒外的嫌疑?你查一下,如果她真是跟了太太一條心,就把她送給太太;若不是,就在小子們裏面找個有出息的,把她許了人吧,怎麽說她也算是個好的,又服侍過我。”

顧绮羅翻了個身,這樣就和蕭江北緊挨着了,她趴在草地上,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這個無比優秀的丈夫,含笑問道:“真就這麽舍了?我和你說,秋晴雖然不是什麽傾國之色,但容貌性情也算是百裏挑一的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你考慮好了?”

蕭江北無奈道:“你又試探我,何必呢?你也說過,連那個……什麽第一美人我都不在意,何況秋晴,她再好,比得上那個第一美人嗎?”

“程九姑娘,程秋婵,什麽第一美人?都和你說過一次了,還是記不住人家名字,讓人家知道,情何以堪啊。”顧绮羅翻翻白眼,然後輕咳一聲,煞有介事認真道:“呶,這可是你說的啊,可不是我不給你機會納妾,而是你自己放棄了這大好機會,日後後悔可不許怪到我頭上。”

“怎麽會怪你,我早就說過,這一生有你足矣,其它女人于我來說,不過是毫無幹系罷了。”蕭江北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撫摸顧绮羅光滑的臉蛋,輕笑道:“難道娘子以為我的誓言不作數?也不想想你那河東獅一般的戰鬥力,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啊,更何況我真是連這個心都沒有。”

第 222 章 艾桃

“不過,放出火山爆發的消息,利用他們制造一些恐慌混亂倒是可以,也能給聖火堂、三印幫和兄弟會的士氣造成心理打擊……還有一個勢力可以拉攏借用,那就是火電幫。”方紅兵思忖說。

“火電幫?”田末看着地圖,尋找火電幫所在的位置。

“對!末爺要成事,也許火電幫會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方紅兵伸指點出一個城鎮。

火電幫在郎溪三角,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他們甚至算不上黑幫。

火電幫幫主名叫徐火電,末世前是郎溪火電廠的工程師,帶着幾百個工人占據了火電廠,然後招兵買馬擴充到三千人。

他們不參與無序之地的打打殺殺,只是保持正常發電,供應整個郎溪地區的十幾個稀土礦區,還有其他資源礦區、城鎮、幸存者聚居地的用電,跟各方勢力交換自己所需的獸晶和糧食等物資。

各方勢力都需要用電,也不會明目張膽去招惹他們。

當然,私底下想暗算徐火電、控制發電廠的狠人可是不少。

但徐火電把自己保護的很好,幾乎不與外界打交道,帶着老婆女兒就住在電廠的控制中樞,四周埋下烈性炸藥,甚至把引爆按鈕鑲在身上日夜不離身,誰要動他,他就跟整個發電廠同歸于盡……

“我在部隊的時候,跟這個人打過交道,算是朋友。如果有機會回到漢唐,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跟末爺走的。”方紅兵把火電幫的來龍去脈講完之後,指出田末要突襲三大國際黑幫的話,若能得到火電幫的配合,也不需要徐火電的人參與打打殺殺,只要他到時候配合對三大黑幫的駐地和礦區斷電,甚至把整個火電

廠炸掉,那麽制造出來的混亂,就能助田末他們火中取栗了。

然後,三大國際黑幫激光炮據點的簡易雷達站,也将暫時癱瘓。

在他們自行發電重新啓動雷達之前,春城戰區可以派出直升機戰隊花極小的代價,就能把這些據點摧毀。

不過,田末此時倒是改變主意,不想徹底消滅這三大盜采稀土稀晶的國際走私集團了。

郎溪三角的礦藏,既然漢唐已經放棄了,空置也是空置,讓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盜采回去,最終也是制造機甲壯大人類幸存者……

現在田末只是漢唐的救世共主,但他必須有眼界、有胸襟,做整個地球人類的救世主!

只要能找到辨認西洋吸血僵屍和東洋鬼忍的确認方法,甄別确認目前與漢唐敵對的西洋聯盟、東洋聯盟和美太聯盟政權不被鬼族掌控,田末就要跟這些政權聯合起來,共同對付異世界魔族。

聖火教雖然行事詭異邪惡,但它不是西洋吸血僵屍和東洋鬼忍那種天生便與地球人類不共戴天的魔族“異種”。如果要打個比方,聖火教也就是漢唐歷史上白蓮教一類半宗教半世俗的底層民間團體吧,再詭異再邪惡,其宗旨也只是在亂世或官府的壓榨迫害中求生存……就算某個時期的掌教者有野心,也沒有危害全人

類。

來自西洋聯盟的兄弟會也是如此。

三印幫,則是毫無歷史底蘊的印支聯盟一夥亡命之衆。

所以,沒有把他們徹底消滅或趕出漢唐的必要。

在此地的火山爆發之前,他們夠膽留下來,能盜采多少稀晶、稀土資源就讓他們盜采吧……甚至,漢唐統帥部可以照會印支聯盟和西域聯盟,準許他們官方組團來采掘郎溪三角的礦藏。

田末現在只打算奪下蘭花谷的稀晶礦!

還有……解救奴隸一般的底層礦工和這裏所有受難的女人。

他們是漢唐的子民,在漢唐內部自顧不暇的時候,他們失去了官方和軍隊的保護,現在田末要承擔起這個職責!

“末爺……”看到田末出神,方紅兵輕輕叫了一聲。

“哦……你的分析很到位。大兵,我們的目标有兩個,一是把蘭花谷所有的稀晶截留下來,而且在火山爆發之前,把蘭花谷稀晶礦牢牢掌握在漢唐手中……”“二是解救郎溪三角被逼迫做奴隸的女人和礦工!達成這兩點,聖火堂、三印幫、兄弟會,可以繼續在這裏開采他們控制的稀土礦,但是使用礦工必須以漢唐人自願為原則,付出對等代價雇傭他們……被奴

役的女人和礦工我們會帶回漢唐。至于你說的那些無可救藥的人渣惡棍,也許他們可以改行去做礦工呢……”

郎溪三角,有數十萬底層幸存者,被各方惡勢力強迫去做礦工,除了一口吃的,他們的生命沒有任何保障,每天都有數百人死于礦難。

也還有數以萬計的女人,被關押在各城鎮、各礦區、各聚居地黑暗肮髒的屋子裏,供形形色色的暴徒玩弄、洩欲……

——末爺,竟要把這些蝼蟻一般的苦人,全部救出去?

“末爺,郎溪三角的礦工和女人……數量可是不少……”方紅兵深感震撼地說。“只要願意跟我們走的,不管花多大代價我們都要帶走!你讓人統計一下,各礦區礦工、各城鎮和聚居地的女人數量,一旦我們得手,你就放風出去,不管是什麽勢力,都必須把人交出來。否則,就算把整

個郎溪三角打得稀巴爛,漢唐軍隊也要将他們徹底消滅!”

田末這番話說出,裏屋傳來一聲嘤嘤涕泣。

接着,剛才避到裏屋的那個長得頗像艾梅的女人走出來,看了看田末,望向方紅兵說:“兵爺,朱二爺醒了……艾桃……艾桃去陪他了,您多多保重……”說着,向方紅兵深深鞠了一躬。

原來這個有四級超能者修為的女人叫做艾桃。

她不光長得跟艾梅像,連名字也像姐妹啊……可是看她悲悲戚戚的可憐模樣,怎麽好像是在跟方紅兵生離死別?

田末問:“大兵,這怎麽回事?”

方紅兵一拍額頭,愁眉苦臉的喟嘆一聲,對艾桃擺擺手說:“你等等……這件事情讓我再想想……讓我再想想……”

女人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語調軟軟濃濃地應了聲:“是……”便又蹑手蹑腳地返回裏屋。田末的神識,卻是查探到,這個叫做艾桃的美女,回到裏屋便淚如泉湧,在牆角豎起耳朵傾聽他們的談話。

第 222 章 臨危受命

關世傑按照鄭蘋如說的方法,分別找到辦事處的三個年輕人,很快就把字跡翻譯了過來。

鄭蘋如根據先後順序,把三張紙條的文字組合到一起後,連成了一句話:六月二十日,汪兆銘赴北平視察,各個部門做好接待及安全工作。

汪精衛,本名汪兆銘,字季新,筆名精衛。因此民間和後世的歷史,一直汪精衛稱呼,只有正式的文本,還有歷史資料裏,用汪兆銘來稱呼。

顯而易見,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消息。國民政府一直在找機會刺殺汪精衛,但皆是功敗垂成。

汪精衛被刺最早的一次是月1日,愛國義士孫鳳鳴假扮記者刺殺汪精衛。汪精衛的夫人陳璧君懷疑是蔣介石所為,但沒有什麽确鑿的證據,後世的歷史書上也衆說紛纭,沒有什麽定論。

最近的一次是1939年3月,陳恭澍在河內刺殺汪精衛,但陰差陽錯,汪精衛的秘書曾仲明做了替死鬼。

關世傑覺得應該把這份情報,上報給軍統局總部,然後讓總部做出決斷。

“咱們有沒有電臺,怎麽把這份情報傳遞出去?”鄭蘋如說。

“北平周世光所在的工作站被日本特務搗毀,總部一定會通知各個工作站的。我想姜雲影,或者秦川,今天一定會來。”關世傑篤定地說:“走吧,咱們去賭城看看,然後再到商會分公司轉轉,你正好先去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

“行,招聘員工的事情也應該開始了。”鄭蘋如說。

“一會兒過去,你跟苗輕侯兩個人商量一下,列出招聘名額,還有招聘的條件。”

兩個人喊上了司機,一起出了門。

當他們來到賭城的時候,看到賭城正在營業,門口沒有死者家屬在鬧事兒,就知道吳彥章的辦法奏效了。

吳彥章正在大廳裏巡視,見到關世傑和鄭蘋如走進來,迎了過去說:“早上從東邊路上來了二三十號人,捧着死者的骨灰盒要來賭城,讓青幫的兄弟們打跑了。”

“你沒跟死者家屬談談?”關世傑問道。

“談過了,他們油鹽不進,張嘴就要五十萬。”吳彥章說。

“咱們去辦公室說。”關世傑說。

三個人來到呂雲飛的辦公室,呂雲飛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吳彥章想叫醒他,被關世傑攔住了。

“你們昨晚都熬到後半夜了吧?彥章,你也沒多睡一會兒。”關世傑說。

“我早上眯了一會兒,不礙事兒。”

“每一層不是都有主管嗎?你和大哥沒必要天天在賭城裏熬着。”

“這幾天事情多,等一切都捋順了就好了。”吳彥章說。

“上午有沒有人提供證據?”關世傑問道。

“沒有,那個人我也沒見過。”

“等一等吧,一定會有消息的。”

這時,大堂主管領着一個人,敲敲門走了進來。

“還真是說誰誰到,上午我和你大哥剛念叨過你,你就馬上出現了。”鄭蘋如說。

“我就是讓你們兩個人的緊箍咒念叨來的。”姜雲影笑着說。

“去我的辦公室坐坐,讓呂大哥好好睡一覺。”吳彥章說。

關世傑,鄭蘋如,姜雲影三個人,走進了吳彥章的辦公室,分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們知道我要來,一定也是得知周世光被逮捕的消息了?”

“我是昨晚上知道的。彥章還不清楚。”關世傑說。

“周世光是誰?是不是秦川手下的通訊員?”吳彥章問道。

“北平站的一個副站長,在前天被捕了。我接到總部的命令,就坐火車趕來了。”姜雲影說完,遞給關世傑一份電文。

“總部讓你暫時代理周世光所部的北平站站長,繼續在敵後開展工作。”姜雲影說。

“我一個人就能撐起這個攤子?”關世傑說;“北平站不僅僅周世光被捕了吧

?”

“電文上寫着呢,鄭蘋如協助你工作。”姜雲影說。

關世傑仔細看了一下電文內容,電文上的确寫着由鄭蘋如協助工作。但是二個人的工作站,又如何能把工作開展下去?

“大哥,剛才我是逗你的,老板還是跟上一次一樣,讓你在軍統局內部挑選人。但是長春站除了蘋如,其他人還留在長春站工作。”

關世傑心想,雖然話是如此,但當初在長春站的人都是親自挑選出來的,在工作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工作起來十分的順手。再要是重新組織人馬,還需要進行長時間的磨合。

譬如秦川,吳彥章,高亞峰這三個人,無論在任何危險的情況下,都會挺身而出,而且也絕不會出賣自己。盡管夏鵬飛跟自己的一些觀點不同,但是也不會出賣組織和任何人。

至于宋垣,關世傑總感覺他深藏不露,也從來不喜歡與人交心。關世傑無法判斷,假使宋垣被捕的話,能不能熬住酷刑,還是一個極其缥缈的未知數。現在重打鼓另開張,再選一些得力的幹将,恐怕絕非易事。

呂雲飛和苗輕侯兩個倒是合适的人選,讓他們兩個人加入軍統局也應該可行。但關世傑覺得,倘若有一天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這兩位義兄也一定會锒铛入獄,那麽所有的生意都會泡湯,自己為之奮鬥的商業帝國,就會在一夜間化為泡影。

如果自己身遭不測,這兩位義兄一定會代替自己照顧家人。

關世傑思前想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猛然想起來一個人馬老五,馬力,不知道他現在何處。這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還有劉成功,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對敵經驗,都是上上人選。只是不知道他是否願意來北平工作。

高亞峰已經被列入日本特高課特務的抓捕名單,在回來北平工作,無疑是自投羅網。

除此之外,關世傑再也想不出有好的人選。這倒不是軍統局再無人才,而是關世傑所接觸到的和所熟悉的人之中,實在是再無人員可選。

“這樣吧,我選出來兩個人,劉成功和馬力,劉成功資歷高,可以考慮做副站長。其他人,就讓總部負責挑選吧。情報和行動都需要過硬的人手。”

關世傑說完,就把他和鄭蘋如翻譯過的消息,告訴給了姜雲影,讓姜雲影跟總部彙報,看看是否實施刺殺行動。

第 224 章 死而複生

在地下,人偶将死去的言峰绮禮帶到了水流下方的一個魔術工房上,這裏之前曾經作為誘餌以及魔術人偶的生産點,随後被Rider用戰車破壞掉了。

Rider戰場造成的火災撲滅之後,帕拉塞爾蘇斯雖然草草重建了一下,不過一直沒有再次啓用,僅僅擱置着,這次又派上了用場。

兩個人偶将绮禮放在了魔術工房中的制作臺上,随後站在兩邊,不再行動。

過了一會,一陣靈子從空中凝聚,帕拉塞爾蘇斯的身影出現,随手拿出一塊銀色的金屬,懸空在绮禮屍體的胸口上方,輕輕一捏,整塊金屬迅速液化,變成了如同水銀一般的質地,流動的金屬落在了绮禮胸口被誓約勝利之劍刺穿的傷口之上,立刻從傷口之中滲入。

看着液态的金屬全部消失,帕拉塞爾蘇斯伸出右手,一陣藍光閃現,寶具元素使的魔劍出現在手中,劍尖輕輕點在绮禮心髒的位置上,靈子演算的功能開始發動,胸口那可怕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銀色和藍色的光時不時地從傷口中傳出,直到傷口完全消失,只留下淺淺的傷痕。

這還僅僅是開始,更多從表面無法觀測到的修複工作正在皮膚下方進行着,雖然仍然只是一具屍體,但是看起來“氣色”越來越好了起來。

帕拉塞爾蘇斯自言自語道:

“死亡時間不久,看來用不上Master出馬了。”

在賢者之石的作用之下,不僅僅傷勢被修複,绮禮死後血液停止流動、在血管之中形成的血栓也被消除,賢者之石四散着分裂開擴散到全身,修補着受損和壞死的地方,甚至結合了細胞,代替了一部分組織的能力,并且推動着血液開始緩慢流動,終于激活了心跳,并且讓绮禮開始呼吸。

已經死了大半天的绮禮,被突然吸入的空氣引發了氣管的反應,開始大聲咳嗽起來,肺部的瘀血已經被清除,咳嗽了兩下就平緩了下來,言峰绮禮捂着胸口坐了起來。

下意識地用右手捂住胸口,之前被看不見的劍刺穿的地方,衣服還是破的,但是卻一點都摸不到傷口,沒有任何疼痛和不适的感覺。

緊接着一擡頭,看到一個身穿長袍的人正拿着短劍在觀察着他,趕快一個打挺從試驗臺上下來,列好了八極拳的架勢随時準備迎敵。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誰:

“Caster!怎麽回事?我不是被Saber……”

帕拉塞爾蘇斯笑了笑,将手中的元素使的魔劍收起來:

“不用緊張,我剛剛救了你,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想要害你的話,剛才就不會去救你了。

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绮禮右手保持着握拳,左手透過胸前衣服的破洞,再次摸了一下胸口:

“我記得自己被Saber刺中胸口,我應該……這麽重的傷,你有非常強的治療禮裝?

你是如何将我從Saber手裏救走的?又為什麽要救我?”

死而複生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想過,反而認為自己是在失血過多昏迷之後被救走的,對大多數人來講,這個推斷比對面之人有複活能力要靠譜得多。

帕拉塞爾蘇斯對此并不避諱:

“看來你倉促之間忘記了我的故事了,關于我的傳聞,流傳最廣的,就是賢者之石了。

當然,也不怪你,在我死後,賢者之石幾乎只有阿特拉斯院才有,時鐘塔一系則幾乎見不到這個煉金術的大成之作了,真是可惜。

被稱為煉金術的大靈藥,賢者之石可以治療疾病,治愈傷口,高級的賢者之石,還可以賦予不死性。

你雖然被Saber用寶具刺死,但是屍體還沒有被嚴重破壞,而且死亡時間并不是很長,所以才有機會讓我用賢者之石将你救活。

幸好我還有道具作成EX的技能,就算是在阿斯特拉院,拿着賢者之石也很難達到的複活偉業,在我手裏卻有幾分可能。

說起來也算是幸運,要是你的腦被破壞嚴重,或者死得時間太長的話,我最多也就能把你制作成食屍鬼了。”

說着,帕拉塞爾蘇斯走到了工房內的一把椅子旁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绮禮入座。

之前被Saber一劍刺死,言峰绮禮再次确認魔術師是無法和從者對抗的,對于對方的話不置可否,而對于自己被救走,除了有一瞬間不知為何的慶幸之外,都是疑惑。

這個時候的他毫不拘束地坐在了帕拉塞爾蘇斯的對面,繼續問道:

“Caster,當時已經死亡的我是如何落入你的手中的?你又為何救我呢?”

帕拉塞爾蘇斯大略地介紹道:

“上次你突襲愛因茲貝倫堡的時候将愛麗斯菲爾刺穿,我在你走之後将她帶走,并且在宴會之前秘密更換了小聖杯的核心,想要掌控小聖杯。

可惜的是,不久之前這個情況被Saber的禦主識破,并且發現了隐藏在冬木會館下方的魔術工房。

即使我有優秀的魔術工房,我仍然沒有自信能夠正面和大名鼎鼎的騎士王對抗,所以我和對方做了交易,暫時撤離了工房,将小聖杯讓給了對方。

只不過沒有想到,小聖杯之前消耗地脈的力量竟然驚動了Archer的禦主,也沒有想到有這麽多的周折,導致你被連累。

Saber一行人取走小聖杯之後,我通過使魔看到了你,就把你的屍體帶回來進行治療了。”

對于言峰绮禮來講,Caster和Saber做了什麽交易并不重要,他想知道的,是自己為何獲救,即使他自己這個時候都沒有意識到,他一直迷茫于生命的意義,現在自己本該結束的生命,在一名從者手中再次新生,讓他看到了解決迷茫的希望:

“Caster,你為什麽用珍貴的寶具救我?”

帕拉塞爾蘇斯面色溫和地回答道:

“因為所有現代所有的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啊!

我愛着這個世界,也愛着我的孩子們,看到被連累的你,将你救下,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帕拉塞爾蘇斯是真的将他輩分之下的所有魔術師看作自己的孩子,活着的時候,他曾經要大量制作賢者之石散發給普通人,時鐘塔為了防止神秘被洩露,下了絕殺令,帕拉塞爾蘇斯微笑着迎接了時鐘塔的殺手,囑托他們要與人為善,然後欣然赴死。

不過FGO第四章中,帕拉塞爾蘇斯帶着兩個從者滅了特異點的時鐘塔總部,不知道算不算複仇。

這樣博愛的人給出的答案,并不能讓绮禮滿意:

“僅僅因為你的博愛而去救下敵人嗎?Caster,你還真是個與其他魔術師格格不入的家夥啊。

這條被你拯救的性命,真的值得拯救嗎?”

第 219 章 :自己親手打敗他

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這玄清真訣第二重功法,石浩發現這第二重的功法都是輔助功法,是在教人如何提升靈魂之力和肉體力量,并沒有教人如何盡快提升修為。

一般來說,功法內容基本都是一些修煉此功法的要素,再有的就是一些武技技巧與攻擊功法,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輔助功法,比如說隐藏自身修為,提升靈魂力量,增強肉體力量,還有輕功之類的,但這些都不會記載在主流功法當中,需要重新修煉。

而這玄清真訣卻不同,這功法一共有十重,第一重入門,第二重、第三重直至第五重都是輔助功法,全方位加強,但其威力卻是異常霸道,不過這也是玄清真訣不能與其他功法相融的關系,所以創造這種功法的人才會想的如此周到,将所有在修真一途中所能遇到的麻煩從而針對的輔助功法都進行了衍化,從而打造成适應玄清真訣的輔助功法。

到了第六重,才真正的開始教人如何提升自己,如何修煉,不過能将這玄清真訣修煉到第六重的人,其本身修為也必定會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所以第六重的內容都是再教武魂境的修真者該如何修煉,怎樣少走彎路,第七重到第十重,則是該如何将玄清真訣的霸道發揮到極致,而且每一重最後都有一種攻擊或防禦功法。

不過這些都不是石浩現在應該去想的,畢竟還太過久遠,如果自己直接跳過前面幾重,來修煉一種很霸道的攻擊功法的話,那麽就光這運用真氣時候的霸道之力就能讓自己爆體而亡,更不要說什麽用來攻擊敵人了。

不過,這玄清真訣第二重功法的最後,卻是有一招殺人技,名曰“滅神斷空斬”,此功法需要用劍或刀來釋放,彙聚所有真氣,引入天地靈氣為輔,在一瞬間劈出,修煉到極致,甚至可以斬破虛空,威力霸道無窮。

但修煉這滅神斷空斬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肉體力量達到五千斤,靈魂力達到高武第七重,以石浩現在的能力,如果要修煉這滅神斷空斬的話,也不需要太長時間,只需要将這第二重前面的兩個輔助功法學習完畢就行了,而這前兩種輔助功法也正是提升靈魂之力和肉體力量。

石浩現在的肉體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千斤,距離五千斤還有些遙遠,可是這肉體力量卻是最簡單最好修煉的,所以也不用擔心,至于這靈魂之力,石浩已經達到了高武第六重,再突破一重就達到了修煉滅神斷空斬的要求。

看到這,石浩冷笑一聲,心想以自己的能力,這罕見的肉體力量和強大的靈魂之力在配合上這滅神斷空斬,那麽以高武二重實力擊敗一名高武中期甚至是後期武者都不是什麽問題,如果這滅神斷空斬非常厲害的話,那麽就算是擊敗一名真武境初期武者,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下,石浩就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修煉好這滅神斷空斬,至少在到達真武後期之前,這都将是自己的一個殺招,有了他,自己還怕那什麽陳子陽?別說是兩個月了,就算是現在自己修煉了這滅神斷空斬,他都敢直接回到都市跟陳子陽一較高下。

“哼,先睡覺,等明天給洛銘他們一個驚喜!”

石浩嬉笑一聲,躺在了床上,不過他并沒有完全進入睡眠狀态,而是進入到了修煉狀态,這玄清真訣的輔助功法講的就是人在睡眠的時候,放空靈魂,讓靈魂來修煉,肉體進入睡眠,這樣一來,在修煉靈魂之力的同時,還能讓人進入到深度睡眠當中,簡直就是一舉兩得,不過這種修煉方式很危險,一旦修煉,靈魂處于半剝離狀态,肉身就跟死了沒差別,所以要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進行修煉。

不過對石浩來說也無所謂,這裏可是洛家,比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安全的多,就算是天塌下來了,那也砸不到自己。

日升月落,愁困滿星河。

石浩緩緩睜開了眼睛,感受着這早晨清澈的空氣,不禁挂起了笑容。

經過一夜的靈魂歷練,石浩的靈魂之力提升了一丁點,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但石浩卻一點也不灰心,因為這有提升自己就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對于絕大部分修真者來說,都是修為高過靈魂等級,就拿這洛家家主洛步雲洛來說,其本身修為達到了真武境第六重,可是靈魂之力卻才是高武境第九重而已。

現在石浩的靈魂之力到達了高武境第六重,對他來說已經非常滿足了。

今天的早晨,石浩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精神,似乎從來沒有哪一天睡的像昨晚那麽好過,也不知這是不是心裏作用,還是這靈魂半剝離狀态的确有助于睡眠,總之,石浩今天與昨天就如同換了個人一樣,昨天還死氣沉沉,今天就變成了陽谷男孩。

走出房門,面對那照耀在眼臉的陽光,石浩伸了個懶腰。

他走到小花房間門口,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來到床邊,發現小花側卧在床上,早都已經醒了,就是還不願起來,或許是不想面對現實生活吧。

看到這,石浩默默嘆息一聲,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小花的肩膀。

轉過頭來,石浩才看到小花的雙眼已經紅腫,顯然是又哭了一夜,不禁令人感到有些心疼。

小花滿臉委屈的看了眼石浩,又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快起來洗洗臉吧,你都快成個熊貓了。”石浩溫馨的勸到。

可小花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還不願起來。

石浩知道,這次的意外給小花帶來的打擊非常大,自己也同樣是如此,可是,現在自己卻必須堅強起來,如果自己不堅強的話,那麽這個女孩可真的就無依無靠了。

石浩微微一笑,搖了搖小花的肩膀,輕聲說到:“別難過了,以後不是還有我在呢嗎?以後咱們兩個努力修煉,再去給你娘,給師傅還有村民們報仇好不好?”

這時,小花終于轉過了頭,她滿臉淚痕,有些絕望的說到:“怎麽報仇?那個人那麽厲害,我們怎麽可以打的過他?”

聽到這,石浩的心猛的顫了一下,他自然知道楚霸天的實力在整個靈雲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已經到達了真武中期,想要盡快報仇,就只有依靠外力,可是他卻并不想借助洛家的力量來擊敗楚霸天,一心想自己親手打敗他,殺了他,所以短時間內,自己還沒有這個能力,但也并不是一直都沒有希望,如果自己修煉的夠快,天賦夠高,在高武後期巅峰的時候,就有了與他一戰之力的基礎,加上這玄清真訣與滅神斷空斬,一定可以取其性命。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先保重身體才是。

第 219 章 :被世子發現了?

因着今日遇到的一堆糟心事,江盈惠上了馬車之後就有些恹恹的,提不起勁來,柳岸的問話她也沒聽清楚。

“縣主,是回鎮國公府,還是縣主府?”柳岸在外面問了江盈惠幾次不見回應,還以為她睡着了,掀了簾子鑽進馬車來,看到江盈惠懶懶地歪在美人靠上,他頓了頓,“縣主,你怎麽了?”

說着,就伸手探上江盈惠的脈搏,見沒什麽異樣,這才放了心。

“許是有些乏了,今日遇到太多的事情。”江盈惠語焉不詳。

柳岸心中有些糊塗,今日并沒有什麽事情啊,一切都很順利啊。他細想了一下,只當是江盈惠走了太多家鋪子,有些累着了,又被霞衣坊中的那對兄妹鬧了一下,這才沒了什麽精神頭。

“那不如就回縣主府上吧,小敏正在那裏,可以讓她給縣主看看。”柳岸見江盈惠沒開口,便擅自揣摩了下她的意思。

江盈惠卻道,“不,回鎮國公府,我讓你送的東西,都送回去了嗎?”

明天就是江貴妃的祈福大典,這三天封鎖消息,她這個時候回府,也正合适,旁人不會懷疑什麽,要不然今天不回去,等到祈福大典結束,她被趕下山的事情,只怕圓不住。

“行禮都送回去了,只縣主指定給鎮國公夫人的藥,小敏說還差些時辰,要今日晚上才能拿到。”柳岸是知道江盈惠的本事的,她既然說能治好鎮國公夫人,那就能治好。

“那便等晚上送過來再給鎮國公夫人用了吧。”江盈惠心中冷笑一聲,她磋磨了她這麽久,讓她多受幾個時辰的罪而已,她對她夠好了,“咱們回去之後,先給她用我房中的清露丸頂着。”

清露丸是醫院新研發出來的美容藥,聽說用了能讓人面上的黑斑淡一些,江盈惠自己是用不上的,送過來一直放在那裏,就給鎮國公夫人用用吧,正好也讓她看看藥效怎麽樣。

“好的,縣主。”柳岸雖然不解,為什麽江盈惠執意要回鎮國公府,但還是順了她的意思。

眼看着柳岸要下馬車,江盈惠忽然出聲道,“柳岸,你等等。”

柳岸轉過頭,狹長的眸子看着江盈惠,“縣主?”

“我今日,遇到唐晖了。”江盈惠的聲音有些疲憊。

柳岸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道冷光,他走到江盈惠身邊,在她腳邊跪坐下,拿起她細嫩的小手,聲音沙啞,“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他已經特意叮囑過朱一和玄一,沒想到他不在的時候沒出事,他回來了,反而讓這個唐晖找到了空子。

這半年多,他一直對他嚴防死守,沒讓他靠近江盈惠半步,因為唐晖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怕江盈惠在他身上吃虧。

江盈惠任由柳岸摩挲着她的手腕,她閉了眼睛,神情怠倦,“他只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但是,我十分不喜歡他,你以後不要再讓他靠近我了,好不好?”

“縣主放心,以後,他要再見你,必定不會這麽容易了!”柳岸眼中劃過一道暗芒,他也該在江盈惠的身邊做些安排了。

但是僅僅在江盈惠身邊加緊保護是不夠的,唐晖這個人,跟條陰冷的蛇一樣,有縫就能鑽,他還得給他找點事做,才能讓他遠着江盈惠。

柳岸心中快速地思量着,有什麽事情可以絆住唐晖。

或許是因為有柳岸在身邊守着,江盈惠就那麽靠着美人靠睡着了。

她是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給驚醒的,一睜開眼睛,就對上榮華景那雙清冷如幽泉的眸子。

榮華景正掀了馬車簾子,定定地看着她,不遠,也不近,神情平和。

江盈惠卻不知道為什麽,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頭狂跳,她目光胡亂地往旁邊掃了掃,一眼看到了站在榮華景身後不遠處的柳岸,柳岸低着頭,雙手卻給她做了個動作。

那是她和柳岸琢磨出來的暗語,柳岸在提醒她,讓她小心。

江盈惠心中那驚就成了實,她硬着頭皮看着榮華景,聲音嬌軟中帶着一絲才睡醒的沙啞,“雲寒,你怎麽在這裏?”

“聽說縣主回府了,我正好順道,就過來看看。”榮華景的聲音淡淡的,眼中飄着一層薄薄的愠怒,“正好看到縣主和柳護衛在馬車中執手相望!”

肯定是她睡着了,柳岸怕驚醒她沒松開她的手,他知道她這個人神經纖細,最是敏感,不容易入睡。

要說這種事情倒也沒什麽,以前難道少過嗎?柳岸可是她的貼身護衛,可偏被榮華景看到了,榮華景這兩年對柳岸特別猜忌,讓她也不得不避諱些。

“什麽執手相望,雲寒,你在說什麽?”江盈惠一臉迷糊地看着榮華景,心中打定了主意,裝糊塗,糊弄過去!

反正,她正好是剛睡醒的,這個是做不了假的。

“你……”榮華景還要說什麽,一眼瞥到在他身側動了動身子的小雲,便住了口,面無表情地看着對江盈惠說了一聲,“我在浮煙院等你。”

言罷,轉身就走,只留給江盈惠一片放下來的馬車簾幕。

江盈惠心中忐忑地下了馬車,柳岸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她松了一口氣,心中底氣也壯了些。

榮華景原來只是看到柳岸跟她在馬車裏,柳岸并沒有做出什麽特別的舉動,那她還怕什麽?榮華景要找事,她江盈惠還怕他不成?

說起來,榮華景剛說順道來接她,難道他也外出了,他去哪裏了?

帶着滿腹的心思,江盈惠進了浮煙院,獨自進了內屋,正好瞧見榮華景高挑修長的背影。

第 233 章 目标是尾獸訓練大師

疾速的經過了海面之後,羽生的雙腳重新踩到了大陸上,此時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湯之國的對面。

接着,羽生下意識的伸手捂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羽生大人,怎麽了?”

紫蔻見他樣子有些奇怪,于是開口問道。

“沒什麽,只是……我的分身消失了,我留下的那些查克拉遠比想象中消耗的快……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對手是雲隐的精銳忍者。

前前後後算是牽制了對方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沒有趁機造成雲隐小隊的減員,但也算說的過去了。”

羽生是那種有速度優勢的忍者,一旦他決心避戰同時不斷進行騷擾的話,那絕對是相當煩人的,雲隐必須全身心的防備他,因為一個不謹慎的話,他可是真的會捅人的。

對于雲隐一方來說,剛剛的較量是一場相當不痛快的較量,羽生一直藏頭露尾,上蹿下跳,而雲隐則必須百分之百的保證封印班的安全。

羽生則時不時的會展示出要跟封印忍者“同歸于盡”的氣勢。

于是在這樣的不斷牽扯之中,羽生的分身硬生生的煩了人家半個小時,如果不是分身的查克拉消耗一空,再也沒有辦法維持他的高速雷遁的話,那這個牽扯的時間還能繼續延續下去。

唯一可惜的是羽生從消失的分身那裏得回的畫面信息之中,沒有看到雲隐忍者在發現了他們一直纏鬥的僅僅是個分身的時候的表情,想必那肯定是絕贊的。

“羽生大人,能争取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足夠了。”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明白,接下來布置好現場吧,二尾就要到了……我們得抓緊時間,非但後面有雲隐的忍者正在追擊,而且相信不久之後在國家的武士也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正常情況下忍者是不允許踏足鐵之國的土地的,好在羽生不是個正常人,所以他不用在意正常情況。

先前的時候,他聽說過鐵之國的武士也開始支配查克拉的情報,這或許意味着這個閉鎖的國家再複蘇的過程……如果武士也開始大規模的使用查克拉的話,那麽他們與忍者之間的區別其實也只剩下戰鬥風格了。

所以鐵之國也是一個變數,一旦他們察覺到了尾獸入侵的話,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紫蔻點了點頭,接着拿出了那個卷軸,示意它随時可以使用。

木香與羽生并排站着,剩下的四位漩渦忍者則解下了身後的卷軸,将那長長的卷軸展開,然後鋪散在了地上。

僅僅做完了這些許準備之後,海面上已經出現了二尾的身影,然後轉瞬之間它就來到了衆人的身前。

“其他人散開,木香,做好準備!”

随着羽生話音落下,衆人馬上退到了一邊,木香則是點了點頭。

再接着,就見二尾那龐大的身形開始減速,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陸地上。

羽生與木香站在一起,二尾向前走了幾步,就來到了距離兩人相當近的位置上,甚至它還把自己那碩大的腦袋向着羽生這邊湊了湊……

龐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不過剛剛還無比狂暴的二尾,現在卻并沒有着急發動攻擊,它居然還開口說話了,“你為什麽……”

它顯然是在跟羽生說話,然而在羽生的觀念之中,貓是不該說話的,于是他搶先說道,“動手!”

下一刻,澎湃洋溢的查克拉從木香身上散發了出來,她那被特殊的染發劑壓制住的頭發顏色,一瞬間被再度染紅。

在那如血般殷紅的發色标識之下,有那麽一瞬間,仿佛漩渦的查克拉能夠跟尾獸分庭抗禮了。

銀色的查克拉鎖鏈從木香的身後延伸出來,就像是她那披散的長發的延伸,鎖鏈帶着柔和的韻律發散開來,輕易的刺破岩石與地面,延伸到空中和海裏——它一瞬間就将二尾捆了個結實。

原本二尾的全部注意力都是在羽生身上的,然而它絕沒想到原來羽生身邊的小姑娘才是真正的殺手锏。

“你是……漩渦……”

金剛封鎖的拘束作用是一方面,它對尾獸查克拉的抑制是另一方面……這一刻,二尾非但行動受到了限制,同時它身上的龐大查克拉流轉起來都不順暢了。

尾獸使用查克拉的方式太粗狂,如果他們能像忍者那樣精細的使用查克拉的話,那每只尾獸都是千手柱間級別的“高手”……然而它們做不到這種事情。

有說法是人柱力要比尾獸更強,原因就在于此,一方面人柱力是能量體生物實實在在的“容器”,另一方面忍者使用查克拉的方式要比尾獸自身高明。

“羽生大人,請盡快,它在……掙紮。”

木香限制住了二尾,然而她畢竟不是漩渦水戶。

好在,二尾也不是九尾。

并不需要羽生的提醒,周圍的四位漩渦忍者開始結印,然後那四條展開的卷軸如同飄帶一樣懸浮了起來,帶着一個個複雜的術式覆蓋到了二尾的身上。

二尾意識到了不妙,它終于察覺到了現在不是跟羽生聊天的時候,掙脫掉封印才是最重要的……二尾的身體雖然被束縛住了,然而這并不能阻礙它吐丸子。

使用金剛封鎖的時候,木香沒有行動能力,而尾獸玉就那麽一點一點的在她眼前聚集了起來。

如果木香受到攻擊,金剛封鎖随之解除的話,那接下來的事情就麻煩了。

羽生只得上前一步,然後他結印,再接着暗褐色的查克拉外衣從他的周圍顯露了出來……他使用了土遁查克拉模式。

而受到這種查克拉的刺激,二尾的掙紮更加激烈了。

可就在這時候,羽生走到了二尾的身下,然後擡起腿,以最大的力量、最大的查克拉強度一腳踢向了二尾那如同柱子一般粗的前足。

物理鈍擊帶來的劇痛,讓二尾跟着怒吼了起來,在這種刺激下,它醞釀的尾獸玉也跟着消散了……如果尾獸也能骨折的話,那麽恭喜二尾,現在它已經骨折了。

二尾身形一歪,腦袋向着羽生這一側砸了過來,不過這時候它的後足還支撐着身體。

可是下一刻,羽生手上的印完成了。

忍法·通靈之術。

蛞蝓那龐大的身軀出現在了二尾正上方的空中,再接着它帶着極大的自重從上面砸了下來。

白色的蟲子直接把藍墨色的小貓砸進了地裏,那場面……說實話有點慘,讓人搞不清楚哪個是尾獸,哪個是通靈獸了。

這麽近距離的接觸尾獸,哪怕是蛞蝓的身軀也會受到尾獸查克拉的侵蝕,然而它的下腹部卻在不停的分泌着酸液,那些東西如同醬汁一樣灑在二尾的身上,所以現在也搞不清楚是誰在侵蝕誰了。

在查克拉外衣的包裹下,羽生伸出雙手幫忙按住了二尾的腦袋,然後說道,“紫蔻,可以丢球了。”

應該說,木葉這邊其實只有一只紅白球,但用來裝神獸的話綽綽有餘了。

這時候該怎麽說?

無論是火中、水中、草叢中、森林中

土中、雲中、還是女孩的裙中

雖然會相當、相當辛苦

但是我一定會得到它

寶可貓,GET。

第 231 章

把小狗從書櫃內拽出來,發現這下面竟然有一個很大的洞,而這個洞自己剛剛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

這件事還真是有點稀奇。

禿鷹走過來,抱走小狗,範錦華蹲在書櫃前,透過這個洞向裏面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過去,差點沒給自己吓一跳。

一條巨大的眼鏡蛇突然間出洞口向外躍出,龇牙咧嘴的撲向範錦華。

他急忙本能的向後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曹,哪來的蛇?”禿鷹忍不住的驚呼一聲。

急忙把狗放在地上,轉身在房間尋找一圈,找到一根打高爾夫球的棒子。

一手捂着球杆挑逗着蛇,轉移他的注意力,一手做出抓的姿勢。

呲呲呲!

蛇不停的吐着信子,向他們發出警告。

眼鏡王蛇(Ophiophagus hannah)又稱山萬蛇、過山峰、大扁頸蛇、大眼鏡蛇、大扁頭風、扁頸蛇、大膨頸、吹風蛇、過山标等。

雖然稱呼為“眼鏡王蛇”,但此物種與真正的眼鏡蛇不同,它并不是眼鏡蛇屬的一員,而是屬于獨立的眼鏡王蛇屬。

相比其他眼鏡蛇性情更兇猛,反應也極其敏捷,頭頸轉動靈活,排毒量大,是世界上最危險的蛇類之一。

在它進攻球杆的一瞬間,禿鷹的手快速的做出反應,用手死死的扣住它的嘴兩側,順手把它從書櫃內拽出來。

“看這個體型不小啊。”禿鷹拎着蛇咂着嘴說道。

範錦華從新湊到書櫃那裏,往裏繼續看,這個地方不應該有蛇啊?而且這裏剛剛有這個口子嗎?沒有吧?自己有些不太确定,把手伸進去摸了一下,範錦華摸到一個類似于扳手的東西。

左右轉動,扳動扳手。

頓時間整個書櫃都開始出現晃動。

範錦華急忙把手收回來,站起來向後倒退幾步。

禿鷹和雪鷹的眼睛全都瞪大,看着書櫃一點點向兩側移動。

吱吱吱!咣!

書櫃被分開,中間出現一扇鐵門,看上去這扇門非常的厚重。

範錦華驚愕的扭頭看了雪鷹他們一眼。

雪鷹跑到鐵門前自己的觀察一番,用手拍打兩下鐵門,回過頭來對範錦華說道:“多特林生産的保險櫃,號稱世界上最貴也是最安全的保險櫃,普通的一個都要十萬美金以上。”

範錦華聽完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吐沫,什麽人會用十萬美金買一個保險櫃?如果肯花十萬美金買個保險櫃的人,那麽這裏面一定存放着比十萬美金還要值錢的東西。

“看來這家的主人非常有錢啊。”範錦華忍不住的感嘆一句。

“哎,對了,這家主人是誰?”說到這裏範錦華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個問題。

雪鷹努着嘴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你應該去問一下斯坦卡。”

“嗯,好吧。”範錦華說着扳動扳手,書櫃從新合上。

對于他人的財物,自己從來沒有任何的興趣,更何況這還是一個打不開的保險櫃。

幾個人回到客廳,禿鷹抱着小狗在那裏不停的玩笑,範錦華和雪鷹無奈的搖搖頭。

黑狐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休息。

範錦華看了黑狐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身旁拍下她的肩膀:“跟我來一下。”低聲說道。

黑狐眨眨眼睛,從沙發上站起來,跟着範錦華走上二樓。

來到二樓,範錦華随便推開一扇門,示意黑狐進去。

咣!

關上房門。

兩個人面對面站在房間。

範錦華搬了一半椅子坐下來,黑狐也坐在床上。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範錦華開口說道。

黑狐皺下眉頭,大腦內開始快速的運轉起來,範錦華想問我什麽事?範宇強的事?出賣他們的事?還是我為什麽回來的事?這些問題不斷的在腦海中出現。

黑狐伸出舌頭舔下嘴唇:“你問吧。”

範錦華用手撓下頭,停頓片刻:“我想知道你當初出賣我們,為什麽還要回來?”對她提出自己的問題。

很顯然黑狐已經猜到這個問題。

不過她也只是猜到問題,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回答。

範錦華看着她面部不斷發生的表情變化,就知道她正在心裏組織詞語,尋找答案。

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黑狐的面前,一雙犀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麽?為什麽當初說是我們這邊的人,而又做出這樣的事情?”範錦華不想給她太多的時間去考慮這件事。

黑狐被逼的有些手足無措,嘴巴欲言又止的看着範錦華。

“說啊,到底是為什麽?”範錦華繼續發出追問。

黑狐咕咚咽了一口吐沫,深吸一口氣,從兜子拿出一部電話,在上面找出一條短信,遞給範錦華。

範錦華皺着眉頭接過來,先看了一眼發送短信的號碼,這個號碼自己并不認識。

随後看向短信內容。

“我需要你出賣範錦華,然後在想辦法回到他身旁。”簡單的幾個字。

看到這些,範錦華有些愣住了。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麽意思?你的背後到底是誰?”範錦華把手機扔在床上不解的問道。

黑狐非常認真的說出兩個字:“首長。”

範錦華的身體一顫。

驚恐的瞪着大眼看向黑狐:“呵呵,你說的是你的首長?”

“不,是我們的首長。”

“呵呵呵,黑狐,都到現在了,你還在騙我。”範錦華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壓根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黑狐坐在床上也沒有做出太多的解釋。

範錦華用手撓撓頭,快步走到窗邊,看着窗外,腦子有些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首長讓她出賣我?出賣我的結果就是害死馮曉蝶,害的範宇強成了之前的樣子?害的我們都被抓到Y國?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突然間範錦華轉過身來,走到黑狐面前,兩個手抓住她的兩條手臂:“到底是誰?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聲音變得有些恐怖,一邊質問着,一邊晃動黑狐的肩膀。

黑狐依然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回答。

聽到喊聲的雪鷹和禿鷹急忙從樓下跑上來。

182:事有蹊跷

第 226 章 賜婚?

“軍人,保家衛國,為的不是個人利益而是國家安定,百姓安居樂業,若是父親有一天馬革裹屍,那也是軍人至高無上的榮耀,畢竟他是為了天下蒼生!而不是被小人陷害!”卿瑤音一席話,讓司寇哲臉色在一瞬間漆黑無比。

一雙大手緊緊握拳垂在身體兩旁,若不是因為顧全大局,他早已經讓卿瑤音死的不能在死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威信!從來沒有人敢!也不知這卿瑤音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膽子。

“卿瑤音,你可知你究竟在說什麽!”

司寇哲不停抑制內心憤怒,就算是為了大局,他也不知道多少次想要上前扭斷卿瑤音的脖子,這個女子為何如此礙事!

“我當然知曉,卿瑤音還要謝過您,保全我父親性命。”說罷竟是恭恭敬敬對着司寇哲行了一禮,憤怒吧,憤怒吧,你這個老東西越是生氣,我卿瑤音就越是開心!

最好能夠讓自己把他直接黑氣死,這樣的話,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麻煩了。

只可惜,司寇哲既然能夠成為皇帝,心性自然是沒有那麽脆弱的,就算氣的是頭昏腦漲,最後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好吧,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朕可以不在乎你今日的禦前失儀。”司寇哲故作大度,可心中卻早已經是火冒三丈,從來從來都不曾有人敢這樣得罪與他!

就算是西祁國的國君,兩人也是以禮相待,從不曾這般羞辱自己!

百裏池淵默默的表示,他不是不羞辱你,而是懶得羞辱你,羞辱你還要浪費自己的口舌,着實拉低了他自己的品味。

所以,找你百裏池淵上位之後,對于崇明國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熱,沒辦法誰讓百裏池淵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奇怪之人。

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彎了彎嘴角,看到卿思遠的面子上?那她等會也是不是要看在卿思遠的面子上,不要讓你丢人丢的那麽慘?

“今日朕将你叫來,是想問一問你可曾認識淳于瑛?乾國的二皇子。”司寇哲開口詢問,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定在卿瑤音身上觀察着她的神态。

卿瑤音懵懂的眨了眨眼睛,“我見過他,就在上次的宴會之上。”

見過,但是并沒有說是否認識,卿瑤音并不曾騙人,模樣也是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着實讓司寇哲一梗。

只是見過而已?可是那淳于瑛卻因此丢了性命?這不太可能吧,司寇哲的直覺告訴他,他們二人之間定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或者說是卿瑤音并不想要公開的。

“淳于瑛死了。”他就不信了,若這件事情果真是卿瑤音做的,那她定會有一絲心虛,畢竟她一直想要隐藏之事,被人發現了!

卻不曾想,在他說完這件事情之後,卿瑤音竟做出一副十分驚恐的模樣望着自己,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吓一般。

“他死了啊。”那模樣簡直就是一只純潔到不能夠在純潔的小白兔,司寇哲甚至可以想象到對方渾身絨毛全都都炸起來的樣子。

剛想要發笑,卻突然想起他們兩個之間的身份,似乎自己并不應該這樣。

“嗯,死的很慘。”司寇哲依舊冷着一張臉,雖說淳于瑛确實不是個東西,但是他的死所造成的影響,着實大于他的死所帶來的利益。

卿瑤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淳于瑛确實死的很慘,還是死在自己手裏能不慘嗎?

司寇哲不免眉頭緊縮,看卿瑤音的表現似乎真的對于淳于瑛的死,并不知情,難不成是自己的猜測錯了,這一切果真同卿瑤音沒有任何關系。

她只不過是一個受害者?雖是這般想,可司寇哲依舊無法确定,但心中卻開始思考其他的可能。

要知曉,淳于瑛為人陰狠歹毒,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想要至他于死地,但都因為他是乾國的二皇子而止步。

就算乾國再怎麽弱小,也不是一般家族或者是勢力能夠撼動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越發讓淳于瑛為非作歹,行事也越發的沒有什麽顧及。

所以,這很有可能是淳于瑛的仇人做的,想要栽贓陷害給他崇明不成!

司寇哲在無意之間竟是陷入到陰謀論之中,而且還無法自拔。

卿瑤音也是醉了,恨不得能夠一巴掌上去,她倒是想要問問對方究竟把自己叫過來是幹嘛的,難不成就是為了問兩句話,然後就站在這裏看他發呆不成!

她可是很忙的好不好!

沒事還要修煉溜兒子好不好,就算是在無聊的情況下,她找個地方随便坐在哪裏看美男也是極好的!

總之都比站在這裏跟一個老男人一起發呆有意思的多!

“聽說你過幾日要招親?”就在卿瑤音即将暴走之時,司寇哲再次開口,卿瑤音一愣。

什麽時候當皇帝的也這麽八卦了,不就是招親而已,有那麽重要嗎。

可就算是心裏再怎麽不滿,卿瑤音也只能硬着頭皮回答了一句,“是。”

不然還能夠怎麽樣呢,總不能指着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說他窺探自己的隐私吧。不過估計司寇哲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才是隐私,反而認為自己刻意隐瞞。

啊啊啊,煩死了卿瑤音總感覺站在這禦書房之中,處處都很壓抑,各種不舒服都來了,她多麽想趕緊回到自己碧凰園中,可這個老皇帝一和自己說話,就說起一個沒完來了。

他究竟想要問什麽啊!卿瑤音心中欲哭無淚,寶寶心裏苦,但素寶寶不說,寶寶好委屈。

“為什麽要招親呢?這天下之人衆多,若是招了一奸滑之人,那又該如何是好?在這說朕似乎聽說卿小姐有一個孩子吧,當初離家也是因為和愛人私奔。”司寇哲話音一轉,卿瑤音當時就蒙了。

他這是幾個意思?突然關心起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呵呵呵。”卿瑤音忍不住冷笑三聲。

“其實,若是卿小姐看上了哪位才俊,朕可以幫你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