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 觸動了機關

倪偉平舉着尖嘴鉗,盡管他的手很穩健,但一切依然充滿了變數,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我隐約感覺倪偉平神色有異,他似乎不像先前那樣鎮定了。

我心一寒,悄悄地向着後面的人做了一個“萬一有危險就趴下”的動作,蓬雨散花釘再厲害,也不能把趴在地上的人射死,因為鐵匣子擱在桌子上,地面就變成了死角,我就不信它能紮破鐵匣子底部射我們。

看着倪偉平輕輕剪斷了第一根紅線,我心裏總算松了一口氣,萬事開頭難,這第一步邁開了,後面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倪偉平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翹了一下大拇指。

倪偉平扭過頭,停了好久才伸出鉗子,他忽然間有點心急的樣子,或許過于自信了吧。

我不敢出聲說話,哪怕有好的建議,也無法告訴他。這個時候能幫助倪偉平的只有他自己,一旦外人出聲幹擾,說不定适得其反。

聽見尖嘴鉗發出“咔嚓,咔嚓”連續的聲響,倪偉平也想着快刀斬亂麻,想着一鼓作氣将鐵釘和黃段布之間的紅線全部剪斷,可是他犯了一個大忌,犯了一個普通人都習慣犯的錯誤。

我心想壞事了,給病人做手術是倪偉平的家常便飯,但是處理如此靈敏的機關卻不等同視之,血管剪斷了,醫生可以第一時間去補救,但蓬雨散花釘的紅線出了差池,當事人只能當場斃命。

這也怪不得倪偉平,黃段布和鐵釘之間的縫隙如此狹窄,裏面的幾根紅線更是犬牙交錯,時間耽擱得越久,握尖嘴鉗的手會因為痙攣而抖動,到頭來依然難逃一死,這個時候誰都想着越快越好。

我站在高背椅上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倪偉平戰戰兢兢地剪斷最後一根紅線的時候,我使勁向地上揮了揮手,衆人立刻趴在地上,但我根本來不及暗示倪偉平了。

不敢遲疑,我雙足用力一蹬,淩空向倪偉平撲去,而此時他恰好發現最後一根紅線并沒有剪斷,而是順着尖嘴鉗向下彎了下來,紅線本是繃緊的,一旦受外力必定激發射釘。

我空中看到鐵匣子晃動了一下,緊接着無數寒光急射而出,要不是我恰好将一臉木然的倪偉平撲倒在地,這小子早被散射而出的鐵釘“萬箭穿心”了。

險到了極致,生死一瞬間,倪偉平趴在地上像傻了一樣。

屋內頓時亂成一片,四周噪音不斷,我們趴在地上習慣性地雙手抱頭,任憑四周風吹雨打卻不敢胡亂動彈。

挂在牆壁上的鏡子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玻璃渣子濺得到處,海爺的臉被飛濺的碎玻璃刮花了臉,血流了滿臉都是,他也不敢伸出胳膊擦拭,模樣看着挺吓人的。

瘸子李趴在地上忽然間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道:“完了,全完了!這屋子的家當全毀了!碎的碎,爛的爛。”

躲在房間中的小梨花聽見爺爺的哭聲,也聽到外面響成一片,忍不住從房門鑽出一個腦袋。

我驀然厲聲喝道:“別出來!快回去躲着!”

小梨花被我吓着了,趕緊關了房門。一根鐵釘子猛然射在房門上,再差一秒鐘,小梨花的命就懸了。

瘸子李喊叫道:“小梨花聽話,千萬別出來!爺爺沒事啊!”

“蓬雨散花釘”不是一次性全部射出,而是間歇性的,一會來一陣,等你覺得差不多沒事的時候,它會突然再射出幾根鐵釘,弄得人心驚心動魄,大家只能繼續像死人一樣趴着。

我不放心大家,萬一有誰忍不住突然站起來,正好被射死。我着急囑咐說:“都趴好喽,沒有個把時辰,任何人不得站起來。”

見瘸子李哭得像個淚人似的,海爺和田教授趴在一旁不停地勸說,見老家夥哭得實在傷心,海爺不耐煩地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說:“我賠你還不行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這個家當我給你布置全了總行吧?明個,你列個單子,我安排人給你置辦,絕對比你以前的要好。”

瘸子李不放心說道:“海爺你這話說出來了,我倒是放心得很,家具電器不知幾個子,關鍵是擺放桌子上的一個元朝的花瓶,還有牆上的幾幅明清字畫,恐怕沒有個幾百萬補償不了啊。”

海爺一聽就傻眼了,恨自己多嘴,舌頭有點發僵說:“啥玩意兒?幾百萬?你吃了我得了,我還以為幾萬呢。”

“幾萬?幾十萬都不夠一幅字畫錢的,我命苦啊,拉扯一個孫女容易嗎?幫人也不能把自己賠上啊,什麽世道啊。”

瘸子李咧開嘴又要撕心裂肺一番,田教授心軟,趕緊說道:“嗨嗨,別哭壞了身子骨,你這把老骨頭年限快到了,再傷了心肝肺,我們還落個間接殺人的罪名。不管如何,禍事也有我的一份,我和海爺合計合計,一人給你一百萬,多多少少的,就這麽多了。”

海爺揚着一張血臉,責怪說:“多少?我要掏給他一百萬?我的錢你不心疼是吧?”

田教授息事寧人說:“他要是哭死了,小梨花你養活着?養一個孩子一百萬夠嗎?”

海爺一下子就蔫了,聲音小得像蚊子說:“我給還不行嗎?這老東西這是打算要我命啊,絕對是典型的趁火打劫。”

瘸子李也蒙了,以為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問田教授:“賠多少?”

海爺氣不打一處來說:“你耳朵眼塞驢毛了?說給你二百萬!我倆一人賠一百萬。”

瘸子李頓時心花怒放說:“差不多,差不多——什麽時候給啊?我孫女小梨花可等不及啊,我跟你倆講,我心髒病可不定時發作,指不定什麽時候一口氣上不來。”

我心底幾乎快笑抽了,這瘸子李耍賴的本事不一般啊,也就是碰上田教授這種好說話的,海爺雖然精明,但碰上這麽一個賴皮鬼,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誰叫“蓬雨散花釘”把他家毀了呢?

田教授耐着性子,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樣子說:“明個一大早給你送過來,不放心你跟我回家等着,海爺的京寶齋更不差這點錢,明天也會一秒不差地送來,你把心放肚子裏,怎麽這個時候跟個窮死鬼似的。”

瘸子李喃喃自語說:“那倒不用,海爺在琉璃廠一言九鼎,再說,他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不是?”

我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一副明清字畫,我雖然不太精通字畫鑒賞,但這麽多天也一直在研究,這幅畫明顯被做過舊,就連落款的字都像是高手後加上的,筆跡看似出自一人之手,實際上依然差了幾分神韻,別說糊弄我了,糊弄海爺和田教授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本章完)

第 223 章 我答應你

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答應你

“不,不要殺我!”面對緩緩走過來的林炎,馮文烨是徹底的怕了,直到現在他都難以想象自己所面對的居然是一個在靈士巅峰就領悟玄奧的怪物。

面對領悟玄奧的強者,恐怕他到靈師三重天才有一拼之力,現在的自己萬萬不是林炎的對手。

“不不不,牧天大長老可是說了,要培養我們的血性,作為內門弟子怎麽可以違抗師命呢?”林炎緩緩搖了搖頭很是嚴肅的說道。

他此刻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好像如果不殺了馮文烨就是違抗師命的大罪一般。

馮文烨不由将祈求的目光看向牧天大長老,卻見牧天冷哼一聲轉過了頭。

他确實說過這些話,若是現在他要求林炎放過馮文烨,無異于在這麽多人面前打了自己的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會在瞬間跌倒谷底,他可不會為了無關輕重的馮文烨做這樣的蠢事。

想到這裏,他不由緊握了握拳頭,就算林炎能夠戰勝馮文烨,也絕不可能過了宮飛龍這關,更何況他還有最後的殺手锏。

“林炎,你放了他,我可以饒你不死!”就在這時,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來,林炎轉頭看去,發現宮飛龍正冷冷看着他。

“大哥,救我!”看到宮飛龍開口,馮文烨似乎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喊道。

宮飛龍依舊冷眼看着林炎,馮文烨一直是他最忠實的手下,若說沒有一絲的兄弟之情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讓他因此開口求林炎,他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林炎雖然妖孽,終究是一個弱者。

林炎看着宮飛龍,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考慮好了沒?你放了他,我可以只廢去你的修為饒你不死,你若是殺了他,我會你從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的消失!”宮飛龍的眼神依舊無比冰冷,倨傲的看着林炎,他知道林炎沒有別的選擇,與死亡相比,顯然放過馮文烨會好一些。

林炎的目光閃爍,顯然是在做最後的心理鬥争。

宮飛龍看到林炎這個樣子頓時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淡然道:“你放心,這麽多人看着,我宮飛龍若是說到做不到,以後也沒臉在內門混下去了。”

牧天站在看臺上,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也只好微微點了點頭,宮飛龍與馮文烨的關系他是知道的,若是能廢去林炎的修為,殺不殺他都已經無所謂了。

“此話當真?”林炎陡然擡頭問道。

宮飛龍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樣子淡然道:“自然當真,何況,你有其他的選擇嗎?”

他不屑的看着林炎,原以為他這麽早就領悟玄奧很可能是一個對手,卻沒想到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夥罷了。

“那我答應你。”林炎緩緩點頭。

聽到林炎的聲音,宮飛龍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麽多人的面前,林炎向他屈服無疑讓他感覺倍有面子。

其他內門弟子聽到林炎的聲音雖然嘆息一個絕世奇才就這樣屈服沒能看到一出好戲,但是同時也為林炎感到無可奈何,對方實在太強了,靈師三重天的修為再加上領悟了玄奧,對上靈師兩重天的修士都是虐殺,更何況是林炎這樣的靈士巅峰。

再加上宮飛龍的父親宮平的影響,就算林炎有打敗宮飛龍的實力,他敢嗎?若是他真這樣做了,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在天靈宗消失。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早點識相點直接向我認輸,讓我廢了你不是一樣的嗎?”馮文烨嗤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不屑的說道。

展鵬疑惑的看着臺上的林炎,和林炎在一起這麽久,他太了解林炎的性格了,他那唯恐不亂的性格,不要說宮飛龍,就是他老爹宮平林炎又有什麽不敢惹的,連牧林都敢殺的人還會在乎這些?

“我說的答應你可不是答應你放過他。”這時,林炎突然輕笑一聲,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一把漆黑的匕首,緊接着身影如同幽靈一般向着馮文烨撲去。

噗嗤!

馮文烨驚恐的看着林炎手中一抹黑芒閃過,緊接着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遠。

“我答應的是給你一個讓我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機會。”林炎站在馮文烨的屍體旁邊輕輕擦拭着匕首之上的鮮血,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所有人都呆住了,呆住之後陡然爆發出了無比熱烈的歡呼聲,若是林炎真的就此屈服,很可能就少了一場精彩的對決,但是林炎此刻的舉動無疑是贏得了衆人的肯定。

第 223 章 圍魏救趙

關于禦主是否應該和從者一同行動,有許多種說法,不過具體還要看情況。

征服王平常帶着韋伯一同行動,一方面是他生前就時常身先士卒,習慣于帶着自己的部下一同沖鋒,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的禦主沒有很強的魔術實力,也沒有優秀的魔術工房保護自己。

有魔術工房保護的話,一個稍微弱一些的魔術師就可以和被自己強的魔術師周旋上很久了,甚至還有反殺的可能。

時臣就有非常優秀的魔術工房,可惜這個工房在英靈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如果是其他禦主進攻過來的話,時臣有自信自己不會輸,可是從者的話就不行了。

結界職能拖延Berserker的攻擊速度,眼看着Berserker打穿花園,快要到一樓了,遠坂時臣已經沒有選擇了。

Berserker的襲擊讓他迫不得己使用珍貴的令咒召喚回自己的從者來,吉爾伽美什在一陣光芒之中出現,還沒有來得及訓斥自己的禦主,就看到了快要沖到二樓的Berserker,吉爾伽美什立刻向着他的的方向一揮手,數十件寶具出現在半空中:

“瘋狗,打擾本王的雅致,罪該萬死!”

寶具開始瘋狂地向着Berserker發射,而此時的蘭斯洛特,因為解除了額外的強制狂化,可以使用自己本來的寶具“無毀的湖光”,即使變成魔劍,也是A++等級的寶具,其質量也遠遠超過征服王寶庫之中的普通貨色。

抽出這把劍的時候,蘭斯洛特全部的參數值提升一個等級,這次他完全不需要用“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奪取別的寶具,直接用黑色的魔劍将射過來的寶具一件件劈碎,繼續朝着吉爾伽美什進攻。

單純論武藝,這次聖杯戰争武藝第一之人,蘭斯洛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吉爾伽美什稍微驚訝了一下,現在的Berserker,和上次在港口倉庫對戰的時候狀态差別非常明顯,少了幾分癫狂,多了一些理智,武藝發揮出來看着要順暢很多,雖然還在“狂犬”的範圍之內,卻是不得不重視的“狂犬”了。

微微點了下頭,王之財寶再次打開,這次出現的,都是B以上的寶具。

既然剛才用的低級寶具都被那把漆黑的魔劍粉碎,就用更好的來吧:

“區區狂犬,竟然向王狂吠,夾着尾巴死去吧!”

比剛才還要密集的寶具大發射,和暫時雙刀流的蘭斯洛特發生了碰撞,場面很失控,反正遠坂家的地板是全毀了,而且這裏還是二樓,地板的窟窿直接就是一樓,整個戰鬥的環境變得非常複雜。

這個時候剛剛将言峰绮禮殺死的阿爾托莉雅還想要趕路去幫蘭斯洛特,卻被切嗣制止了:

“Saber,遠坂宅和冬木會館之間的距離不短,Saber你又不能靈體化,趕路的速度沒有那麽快,也沒有快速移動的道具,等你過去的時候打鬥基本上就已經結束了。

雁夜手裏的令咒還沒有用,我會打電話告訴他差不多的時候就用令咒将Berserker召喚到他那裏的。

你快點幫忙,我們把小聖杯的裝置拆下來,快點撤離這裏,防止一會Archer再過來!”

阿爾托莉雅剛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的禦主說得對,這個時候她多麽希望自己有Rider的牛車那種能飛的坐騎。

一咬牙,趕快幫忙在愛麗斯菲爾的指揮之下拆卸。

所有人當中,最了解小聖杯的,就是前任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同時她手裏還有帕拉塞爾蘇斯留下的說明書,說明書中還真的有所有器械的拆卸和安裝方式,趕快對照着說明書指揮大家将所有器材拆下來。

此時的切嗣沒有參與,而是上去檢查了一下,确認倒在血潑之中的言峰绮禮這個大敵已經徹底死亡後,再次撥通了電話,聯系到了間桐雁夜,通知他這邊已經脫險,可以撤回Berserker了。

不是沒有想過利用這個機會讓Berserker退場,只不過剩下的從者之中,Archer最強,Rider也有一個超強的固有結界,Caster和他的禦主神神秘秘不可信任,只有Berserker和他的禦主還有一點可以信任的資本。

如果能保全這個從者作為Saber的部下,肯定能在未來起到關鍵的作用,合理利用的話,Saber和Berserker的聯手,肯定能發揮超常的戰鬥力,下次就可以先把那個看着最弱,但是手段層出不窮的Caster除掉了。

電話的另一邊,間桐雁夜結束通話之後,又拿起了一個水晶球,對着水晶球小聲說話:

“Berserker被王之財寶壓制,是否撤離?”

很快,從水晶球響起了黑鐵一豐的聲音:

“用令咒把Berserker叫回來吧,僅僅靠他想要正面擊殺Archer還是太難,撤退。”

之前間桐雁夜已經用掉了兩條令咒,但是已經從一豐那裏得到了補充,現在仍然是三條令咒,擡起手來,熟練地使用:

“以令咒命令,Berserker,來到我身邊。”

這個時候,遠坂宅,從寶庫之中将EA都拿出來的英雄王,剛剛打算發一個光炮,對面的Berserker突然消失不見,拿着不斷轉動、和“劍”沒有太大關系的造型的EA,Archer心裏非常郁悶:

“可惡,狂犬被主人救走了嗎?時臣,你可真會使喚本王啊。”

将注入EA的魔力撤掉,再次将EA放回寶庫之中,開始訓斥自己的禦主。

剛剛被從者救下性命的時臣也很郁悶,看着手上只剩下一條的令咒,他只能再次單膝跪下,開始向英雄王請罪,心中暗恨那個專門和他作對的間桐雁夜。

此時的間桐雁夜拍着蘭斯洛特的盔甲,開懷大笑:

“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到時臣那個家夥的臉色了!想不到吧!哈哈哈!

真是讓人愉悅啊!果然一豐君說得對,越高傲的家夥,吃虧的時候越容易露出醜态啊!”

笑過這一陣之後,再次拿起水晶球彙報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重新給衛宮切嗣打了電話,通知他Berserker已經安全撤離,代價是耗費了一枚令咒。

聽到Berserker安全的消息,切嗣覺得沒什麽,阿爾托莉雅則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蘭斯洛特,Archer那個家夥的寶具真的很強!

Master,如果可以的話,下次讓我和蘭斯洛特卿聯手一同和Archer對抗吧!”

切嗣不動聲色,心中卻思考着Saber和Berserker聯手的情形。

勁力B的Saber扛着最多的東西,四人迅速将所有必須的儀器以及身為小聖杯、已經幾乎動彈不得的工具人·雨生龍之介,遮遮掩掩地迅速撤離了地下的神殿。

在他們離開十多分鐘之後,從地下排水道中,本來已經撤離的人偶再次出現了兩個,重新進入神殿,擡起了已經死透的言峰绮禮,又一次消失在黑暗的排水道之中。

第 222 章 試探九州鼎

衆人接過君小醉的玉簡簡略一觀之後,便也将自己帶來的玉簡分發了出來。不多時便有人将自己手中看過的玉簡陸續遞給了谷璃。

谷璃将玉簡一一看過。蓬萊仙居的玉簡,多是對九州鼎之上法紋的記載。白水觀的玉簡則多是對九州鼎和後來九鼎區別的記載。玉壺冢對于九州鼎的記載,則比較有趣,那些镌刻在九州鼎之上的法紋,哪些可以用來做什麽,都記載了些許,不過都與如何煉制丹藥有關。而且按照玉壺冢的記載,如今玉壺冢之內的大多數制藥所用的鼎爐,都或多或少複制了九州鼎之上的法紋。

劍閣古城對于法紋的研究并不深入,對于九州鼎的記載偏向于材料的分析,不過材料對于九州鼎而言也并非全無用途,從劍閣古城的記載中,可以基本推測出九州鼎是可以随意變換大小的。兵書亭的記載與劍閣古城所載大同小異。

射月山莊和天玑樓則對于法紋的材料做了分析,兩派當年也是以此為依據,找到代替刻畫法紋材料的。後來則加入了使用九州鼎的一些注意事項。

獸王殿的記載可謂獨辟蹊徑,如同嚕一般的瑞獸,修煉的年歲越久,通過血脈傳承下來的東西便越多,這些靈獸的血脈有許多是人們難以想象的古老。獸王殿的玉簡中多是來自靈獸傳承,其中所載也都如同傳說一般。獸王殿的東野長老也表示,他家的玉簡要自己分析,去蕪存精。因為僅憑血脈傳承而來的東西,總會存在以訛傳訛的可能。

将各派的玉簡都看過之後。谷璃對于九州鼎的理解也變得比較立體了。九鼎如今已經被祭煉為九州鼎,成為九州鼎之後。其上的法紋便也能起到和原九州鼎一樣的作用。

九鼎之上的每道法紋都有相應的法訣相對,蓬萊仙居和玉壺冢将九州鼎的法紋所需要的法訣,發掘了一部分出來,但是更多的法紋卻沒有相對應的法訣可以使用。大概等諸派将九州鼎之上的法紋完全吃透了,九州鼎便也可以擁有當年九州鼎的用途了。

貴梵等人将玉簡全部看過之後,便将各派的玉簡又還了回去。最終所得與谷璃心中所想差不多。知道了一部分法紋的使用法訣,自然要将這些法訣運用一番以作确認。谷璃是鈞天儀的掌握者,這運用法訣試探九州鼎的人選自然是谷璃最為合适。谷璃剛剛從這些玉簡中得知了九州鼎之上法紋的法訣,自己也是躍躍欲試。見衆人也讓她去試,哪裏還按捺的住。

當然,這九州鼎目前還沒人對它使用過法訣,試用法訣卻并非是沒有危險的事情。

确定了由谷璃試用九州鼎之後,玉壺冢的惟謙師兄道:“不如就先用九州鼎試試煉制丹藥,這些法紋在我玉壺冢是确定有對應法訣的,就算出現問題也頂多是廢掉一些靈草而已。”

這讓谷璃頗為為難,谷璃尴尬的一笑:“惟謙師兄,我對于煉制丹藥是一竅不通。這樣的話大概也看不出九州鼎是否真能使用。”

惟謙聞言,默默點了點頭,道:“卻是如此。”便不再多言。

貴梵便問道:“既然如此,谷師妹打算如何試用法訣。”

谷璃斟酌了一番後開口對惜蓮道:“不知惜蓮師姐對于這玉簡之上法訣有多大把握?”

谷璃對着惜蓮問。自然是問關于蓬萊仙居玉簡之上的法訣。蓬萊仙居的法訣雖是針對九州鼎之上法紋推測而出的法訣,但蓬萊仙居作為傳承久遠的大派,谷璃覺得這些法訣應該還是可信的。

惜蓮笑道:“玉簡之中的法訣雖是推演而來。但若沒有九成的把握,派中師兄師姐是斷不敢定論的。當然,此鼎到底不是原來的九州鼎。這樣一來大概就得略降兩成。”

谷璃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試試對這九州鼎的禦使之法,試試大小的變換。若是可行,再試試那能将九州鼎移走的法訣。”

宮卿的神色卻多了些擔憂,道:“方才君師妹只是輕輕一碰,這九州鼎的反彈之力便已是頗為巨大。這禦使之法向來是最受靈器抗拒的,法訣一旦失敗,這反噬之效怕是會頗為吃不消。”

葉騰忽然站出來道:“既然如此,便由我先來一試。”

貴梵見狀忙道:“兵書亭所來只得葉師兄一人,不如還是讓我來試吧。”

葉騰卻是一拂手道:“若說鬥法,我自然及不上你,但是若說到抵禦傷害,你劍閣古城即便體氣雙休,到底不如我兵書亭的功法強悍,再說,有阿魏在此,只要一擊不能斃命,我又怕甚?”便将貴梵攔下,往那九州鼎所在靠近了一些,手中已捏起了法訣。

對于靈器的使用,除了如同靈劍這種本命靈氣之外,無主的靈器和如同九州鼎這般靈器都可以運用法訣來驅使。葉騰手中法訣一起,九州鼎之上的元芒便又亮了起來。

葉騰雙手翻轉,一時間葉騰面前只見一片指影,無數靈氣随着他的指尖湧動,不過片刻,便有一道已經成型的靈光往九州鼎之上印去。那道靈光一出,九州鼎之上的元芒猛然漲大了一圈,竟将那道靈光兜在了元芒之內,阻止那道靈光往法紋靠攏。

衆人見狀,神色之間一喜,這九州鼎阻止這靈芒靠攏,從某種意義上便等于這道法訣是有用的,否則一般靈器便會仍由靈光竄入其中。

而法訣一旦出手,其上蘊含的靈氣便不會增加,葉騰只能見着自己打出的法訣被九州鼎的元芒一點點吞噬,到得最後,法訣所成的靈光消失,葉騰面色陡然一白,幾番吐息之後,又恢複了容色。

葉騰也未多加言語,在空中盤腿而坐。谷璃未見他雙手舞動,葉騰額前卻忽然聚起了一道比剛才大了數倍的靈光。

谷璃的疑惑還揣在肚子裏,便聽一旁的君小醉道:“葉騰師兄這是直接以元神來掌控法訣了。”

君小醉稍加點撥,谷璃心中便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元嬰修士元嬰已成,谷璃上丹田的那個嬰孩般的小人便是。以元神掌控法訣,只需神念一起,并不需要以身體來協調,如此一來速度自然快了許多,所成靈訣的威力也要更大。而且這靈訣脫離雙手之後,還能夠以神念進行加持。

但是元神所成也是有利有弊,如同兵書亭這般武修門派,元神所成法訣固然很快,卻因為并沒有刻意淬煉過神念,其所成法訣的凝實度反而不如與身體協調之後所成的法訣。這大概便是為何這靈光要大了數倍的緣由。

谷璃這廂還在對這靈光進行分析,葉騰已再次操縱着靈光往九州鼎而去。葉騰此次所成的法訣較之前那道法訣對九州鼎的威脅更大,九州鼎之上泛起來的元芒也更多了一些。

葉騰操控着那法訣一層層的往九州鼎靠攏,九州鼎的元芒對這道法訣明顯有些不敵。

衆人正滿心等待享受勝利的果實,九州鼎附近的靈氣忽然一動,那九州鼎竟然将氤氲在周身的元芒,全部往葉騰所操控的靈光湧去。一時間,葉騰操控的法訣所成靈光便被那元芒給淹沒的不見其形。

葉騰周身真元也是一湧,雙眼也緊緊閉了起來。谷璃便知道這是要調動神念對靈芒進行加持了。

九州鼎與葉騰之間的較量可謂無聲無息,但九州鼎之上此時已有神念之威望四周施壓,葉騰身上也慢慢湧出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白芒。

而九州鼎彙聚在靈光附近的元芒,雖然越聚越攏,卻仍然被葉騰那道靈芒慢慢的往九州鼎鼎身之上靠攏。

谷璃看着其他地方将鼎身完全裸露在外的九州鼎,眼珠一轉,對君小醉道:“君師姐你說,若是此時将另一道法訣砸在那九州鼎上,會是哪般境況?”

谷璃此言一出,瞬間被除葉騰之外的其他人給盯了個正着。

惜蓮首先笑道:“不如谷師妹便試試那讓九州鼎收斂靈息的法訣?”

這道法訣在蓬萊仙居的玉簡之上也有記載,谷璃聞言,彎唇一笑道:“真可以試?”

商飙應道:“這九州鼎如今被葉騰師兄完全牽制,谷師妹此時若是出手,也可以算得上是攻其不備,所用法訣又對葉師兄有助益之功,想來應該是可行的。”

君小醉也對谷璃道:“正如商師兄,谷師妹你大可一試。”

其餘幾人雖未言語,卻也并未阻止。

谷璃正待出手,天玑樓的趙翟忽然道:“谷師妹且慢。”

谷璃神色疑惑的往趙翟轉頭:“趙師兄,可是此法有什麽不妥。”

趙翟道:“并非如此,不過我有一法可事半功倍。”

言罷,趙翟那邊便有一道功法落入了谷璃耳中。谷璃依然神色疑惑的看着趙翟。趙翟道:“谷師妹使用法訣之前先以此法運轉體內真元,可使法訣所成靈芒更為凝實有效。”

第 222 章 偷家

在雙方都不放光炮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明顯強于阿爾托莉雅。

尤其是王之財寶的存在,讓吉爾伽美什站着不動,只要将寶具一件一件地發射出去,對面的阿爾托莉雅就不得不苦于應付。

兩個英靈都收着力打,卻也仍然将通道打得狼藉一片,切嗣打完電話後有心從柱子後面放個冷槍幫幫忙什麽的,還擔心被英雄王盯上,所以在後面偷偷瞄準言峰绮禮。

而言峰绮禮這個時候的心思也都盯在切嗣身上,将黑鍵夾在手指間,準備如果切嗣露面,就将黑鍵投擲出去。

英靈之間的作戰影響到了兩人,結果誰也沒有得到機會攻擊對方。

英雄王一點都沒有着急,反而似乎對阿爾托莉雅産生了巨大興趣,不緊不慢地用寶具和她周旋,就在他準備加速攻擊的時候,突然擡頭向着斜上方一看,非常不悅地說了一聲:

“切,偏偏在這個時候,時臣還真是個無用的家夥。”

說罷,回頭和言峰绮禮說了一句:

“你想辦法逃跑吧,時臣那個家夥被Berserker攻擊,正在用令咒呼喚我。”

顯然,衛宮切嗣剛才的電話起作用了。

之前和雁夜結盟的時候,雙方就交換了電話,切嗣剛才打的電話,就是給雁夜的。

遠坂宅和間桐宅離得不遠,剛才切嗣打電話,就是告訴雁夜,遠坂的從者不在魔術工房,讓他派Berserker去攻擊遠坂宅。

其實這個時候的間桐雁夜已經聽從一豐的命令撤離了間桐宅,到帕拉塞爾蘇斯建造的一個臨時的魔術工房藏身了,并不在間桐宅,好在當初選擇這個地方藏身,就考慮到了未來和遠坂家交戰的可能,所以選址離着遠坂家并沒有那麽遠。

作為曾經一度放棄魔道的現代人,雁夜對現代物品的使用和很熟悉,收到手機電話的通知後,立刻命令Berserker用靈體化最快速度趕路去進攻遠坂宅。

到了宅院門口,因為遠坂宅被結界籠罩,靈體無法進入,所以Berserker重新化作實體,開始強攻。

沒有上次那個送死的Assassin分身那種優雅,蘭斯洛特直接拿出無毀的湖光,開始正面突擊,看着還不錯的結界,在魔劍之下如同稍微堅韌一點的玻璃一般,一層一層地碎裂。

時臣再次意識到了身為魔術師是打不過從者的這個事實,因為從者離得太遠,現在讓英雄王趕回來救自己,等他回來的時候差不過可以收個屍,為了生命着想,他只好動用了第二條令咒,将英雄王強制傳送回來。

第一條令咒用在冬木港倉庫之戰的時候制止Archer了,現在第二條令咒用掉,也就意味着在這次聖杯戰争中,他只剩下最後一條、只要用了,就相當于和從者解約的令咒了。

吉爾伽美什作為Archer的職階能力而得到了“對魔力”的技能,但因吉爾伽美什本身并沒有對魔力的能力,而停留在最低等級的E,不過由于此時他的禦主遠坂時臣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給他不少加成,對魔力的等級上升到C等級。

雖然對魔力的等級低微,但由于齊備了以黃金之铠甲為代表的多種對魔術用防具,實際上能無效化大部分的魔術。

此時的他,如果受到“自殺吧,Archer”之類的命令,還是可以抵抗住的,至少用一條令咒想要讓英雄王自殺是不可能的。不過對傳送這種令咒的使用方式,C等級的對魔力技能,還不足以讓他違背。

頂多是讓他在被傳送走之前,和言峰绮禮多說了兩句話罷了。

這個空虛的男子,很入得了他的眼,這個時候要不是他抵抗不了令咒的傳送,他都有點想法直接讓時臣死在那個突襲的家夥手裏了,反正Archer有着“獨立行動”的技能,就算是禦主死亡,他也能在世間晃悠個兩三天,到時候再找哪個已經失去從者的禦主締結契約就是了。

绮禮這個年輕人就不錯,可千萬別死了。

說完話,吉爾伽美什就被令咒強制傳送而去,只留下有些傻眼的言峰绮禮。

原本在苦戰之中的阿爾托莉雅也有些眼暈,不過她倒是聽到了吉爾伽美什走之前的話,不由得回頭問自己的禦主:

“Master,剛才是怎麽回事?蘭斯洛特卿他?”

切嗣直接從柱子後面出來,開始朝着言峰绮禮開槍,這次輪到绮禮躲在牆後面了,一遍開槍,一遍和阿爾托莉雅解釋:

“Berserker去攻擊遠坂宅了,所以Archer的禦主才緊急将Archer傳送回去了。

Saber,快把言峰绮禮幹掉!”

心中立刻明白自己的禦主肯定是和蘭斯洛特的禦主有什麽安排,心中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老友,面對英雄王是否會有什麽危險。

眼前的她真想立刻出現在遠坂宅,和自己的騎士一起應對強敵,不過眼前之人還沒有解決。

對于Assassin的禦主,阿爾托莉雅沒有任何好感,她可知道在愛因茲貝倫堡被襲擊的時候,他可是将舞彌打到重傷垂死,并且将愛麗斯菲爾刺了個對穿。

要不是因為阿瓦隆和Caster的緣故,這兩人真不一定能逃得性命。

按下心中的擔憂,阿爾托莉雅立刻沖上前去,蕩開了飛來的幾把黑鍵,一下子沖到牆後面,透明的劍朝着言峰绮禮刺去。

十年後,被一個野路子不合格的魔術師以及不完全的召喚拖累,在屬性有史以來最低的情況下,阿爾托莉雅被一名被神代魔術師強化的人民教授暴打。

如今,在英國召喚的時候被知名度加成、禦主和魔力提供者都不弱,有超強的屬性值,即使眼前之人的武藝要比十年後的人民教師高上不少,可惜對方的強化魔術,和美狄亞之間有雲泥之別,绮禮還沒有來得及拿出備用的黑鍵,就被近身,有心要用八極拳招架,可惜人類之軀的他,在速度和力度上都比不上Saber這個頂級的英靈,一下子就被誓約勝利之劍刺中胸口。

雙手搭在透明的劍上,摸着流動的空氣組成的劍鞘,虎口被鋒利的風割破,绮禮心中閃過最後的念頭:

“我還沒有找到……”

第 222 章 玉龍旗

土肥原泰二參與的本期《分享的美食家》節目,順利錄制完成了。

攝制組對彥真輝的表現無比驚嘆。

在鏡頭面前,他絲毫不見異常,鏡頭感好到讓人難以置信。

結野主播忍不住好奇,詢問他是否有過接受采訪的經驗。

彥真輝表示沒有,但最近剛好客串出演了一部電影。

結野主播當時就自閉了。

他才十七歲呀,居然已經做了這麽多事情了。

攝制組拍攝完成之後,把節目播出的時間告訴了彥真輝,就在下周一,正好是玉龍旗比賽結束的第二天。

送走《分享的美食家》節目組,彥真輝的生活再一次恢複平靜。

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現在每天都要跟彥明一起練習八極拳,并且将其融彙到自己的劍道中。

彥真輝的劍之奧義并沒有完全完成,融彙一些八極拳的要義進自己的劍道中,的确非常有用處。

随着玉龍旗比賽漸漸臨近,媒體關于劍道的報道開始多了起來。

《全島體育報》甚至還發表了一份相當專業的排名預測。

大石隆不出所料,依舊高居首位。

有傳聞他最近已經摸到了劍之奧義的門檻,有不少劍道界的前輩,都對他的天賦表示驚嘆。

十八歲的三段劍士,能夠有如此天賦,以後說不定會成為令和時代的劍聖!

他的奪冠呼聲也是最高的,據傳目前在埼玉縣內部舉辦的模拟比賽中,大石隆至今未逢一敗。

不過彥真輝的排名同樣不低,他被排在了第四位!

《全島體育報》分析認為,彥真輝的身體素質是今年玉龍旗所有參賽選手裏最好的,甚至放到歷年所有比賽中,也很難找到能夠跟他在身體素質上相抗衡的對手。

但彥真輝是天取本間流的嫡傳,太過注重基本功,在招式變化上有些匮乏,缺乏能夠一擊制勝的手段。而且據說他接觸見到的時間并不長,這也讓專業人士把對他的期望值調低了一些。

嗯,這些媒體還是在用彥真輝參加東京選拔賽的時候的表現來進行分析,自然是猜不到彥真輝現在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麽水平。

排在彥真輝前面的,一個是靜岡縣的宇多田義平,另外一個則是北海道的天才少年井野惠輝。

今年的玉龍旗大賽,在靜岡縣舉辦。

彥真輝于七月二十七日抵達靜岡縣,入住了賽事方安排的酒店。

和他一起來到靜岡縣的,還有古河一家三口。

近江由衣沒有跟來,因為近江居酒屋又要重新布置一下,她得留在家裏幫忙。

到了靜岡縣之後,才能更加體會到玉龍旗在島國的影響力。

雖然只是高中生級別的比賽,但關注度卻一點也不低,當地媒體更是連篇累牍進行追蹤報道,凡是有一定機會穩定冠軍的選手,都是媒體重點報道的對象。

當地電視臺則是采訪全島國區域內的劍道名家,讓他們點評本次參賽選手,更開出專欄節目,邀請名家預測誰能奪得本次玉龍旗冠軍,既不缺娛樂性,又顯得非常專業。

古河凜幫着彥真輝把行李拿出來,古河勇人則是打開了賓館房間的電視機。

電視裏正好是靜岡縣本地的電視臺,播放的是一期采訪節目。

“我認為今年的玉龍旗大概是歷年以來最沒有懸念的一屆,這一次大石隆将會毫無懸念奪冠,能夠在十八歲就觸摸到劍之奧義,這是古代劍聖才能做到的事情。”

接受采訪的是新陰流劍道名家岡崎哲也,他面對鏡頭侃侃而談,說着自己對這次賽事的見解。

“上國的風流天才彥真輝?”

“抱歉,我沒太關注過這個人,但我認為他不可能是大石隆的對手,畢竟劍道已經是我們島國的國粹,大石隆又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天才之一,我看好大石隆。”

随後畫面一轉,要采訪了當代“戰神”,琦玉縣劍道名人宮崎裕也。

這位曾經六奪劍道大賽桂冠的男人身材精瘦,單純從外表,絕對看不出他是一個劍道達人。

“今年的預測嗎?我想應該沒有多大懸念吧?大石隆的确非常強,他的天賦非常驚人。”

看得出來,宮崎裕也說這句話的時候并不是很開心。

因為他師從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跟大石隆所在的新陰流其實有一些矛盾。

“另外幾位選手?”

“我覺得他們和大石隆選手之間應該會有不小的差距,不過我認為彥真輝選手可能會是大石隆選手最大的競争對手,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強悍,簡直就是人形高達。”

“那麽您看好彥真輝選手奪冠嗎?”

“不,我還是看好大石隆選手,畢竟觸摸到劍之奧義之後,大石隆選手跟其他同齡人的差距就已經是不可忽略的了,彥真輝選手雖然實力不錯,但我不認為他會是大石隆選手的對手。”

宮崎裕也實力極為強悍,如果生在戰國時代,說不定就會又是另外一個劍聖。

他同樣也是二十歲不到就觸摸到了劍之奧義的門檻,這才有了後來六奪劍道錦标賽桂冠的壯舉,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出彥真輝的實力深淺。

以彥真輝在東京玉龍旗選拔賽展現出來的實力,宮崎裕也認為,如果不是大石隆觸摸到了劍之奧義的門檻,或許今年的玉龍旗就會落到彥真輝的口袋裏。

古河勇人看着電視裏各路劍道名流輪番出現,幾乎全都不看好彥真輝,不由撇嘴。

“這些井底之蛙,哪裏知道真輝的恐怖之處,大石隆不過只是摸到了劍之奧義的門檻,真輝卻已經掌握了不完全的劍之奧義,哼!還不看好真輝。”

說罷,他轉過頭,看向彥真輝:“真輝,狠狠教訓一下那個大石隆,打那些所謂的名流的臉。”

古河凜正在幫彥真輝整理床單,聞言笑着道:“玉龍旗是劍道圈子一年一度的盛會,會有不少名流挑選中意的傳人,這些名流說的話不是沒道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真輝的天才程度而已。”

古河勇人苦着臉道:“難道就讓真輝這麽被別人質疑?”

彥真輝道:“當然不,如果是別的事情,我完全不在乎,但唯獨玉龍旗,這可是凜的夢想,我要把我們天取本間流的名號打出來!這次我要奪冠!而且要毫無懸念!”

第 230 章 三人行

陸花暖又扒拉一口飯吃進肚子裏,說:“太好吃了,真的。比我家的廚娘做得還好吃。”陸花暖說話的聲音很大,引得其他人都注視着她,陸花暖滿不在乎地說:“怎麽了,我說的是實話。”

墨軒優雅地擦了擦筷子,冰冷地說道:“如果有人不想吃,可以出去。”

吓得雲皎月趕緊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裏,等菜入口了。雲皎月也同陸花暖一般吃的停不下來,其他人見狀也明白怎麽回事了,紛紛動筷子往自己的碗裏夾菜。

等大家都吃飽以後,陸花暖問道:“墨先生,這幾天的飯,您看你是不是都給包了?做得菜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美味。”其他人也紛紛點頭,一起看着墨軒。

墨軒冷冷掃視一眼說:“做夢。”起身就要出去。

玉寧也緊跟着起身說:“墨先生,我和連清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一下。不知墨先生可有時間跟着我去河邊走走。”一旁的連清剛剛吃完飯,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就跟着墨軒他們倆出去了。

三人走到河邊的一棵柳樹下,此處地形十分空曠,任何人接近都能被發現。

玉寧在四下無人,開口問道:“墨先生對于書院着火一事怎麽辦?”

墨軒背着手,凝視這河面說道:“那幾日,我并未見陌生的人進出書院。那大火只燒了前面的教室,到藏書樓前火勢就停了。而且我發現是書院的人并不驚慌,我懷疑是書院自己點的火。目的就是防止外人進書院。”

連清插話道:“書院一直說重建,但是一直未見動工。據我調查,陸老爺已經把錢都交給書院了。這也一定不是錢的問題,才不開工。”

玉寧問道:“那你們最近可曾見過書院的其他的人?”

“書院院長倒是見了一面,他也只是吩咐,不要帶外人來書院,并且讓我安撫好學生。”墨先生回答說,“玉公子,那裏可有什麽消息嗎?”

玉寧嚴肅地點點頭說:“這正是我今天找你們出來的原因,就在書院着火的前幾日,我得到消息,有幾股不明勢力出現在水峪鎮,調查書院的情況。聽說在昨日,花暖就發現了一個在水峪鎮行兇的人。你們說書院着火是不是就是為了防止這些人?”

墨軒收回目光,看向玉寧,“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你說。連清注意到鎮子上去書院上學的人家,孩子在書院裏消失了,他們卻不着急,反而當這個孩子沒有存在過一樣,從來沒有人跟書院吵鬧過要找自己的孩子。我懷疑這些孩子就是到了上次你們發現的那個村莊。并且整個水峪鎮和書院的人都是一體的。所以這些父母才不會擔心。”

“可是陸花暖看着也不想是書院的人?”玉寧反問道。

“這個我也調查過了,這鎮上就兩戶人家是外來的,一戶是陸老爺,一戶是雲鎮長。”墨軒解釋說道。

“怪不得,我覺得雲鎮長和陸老爺的關系不一般。”

第 221 章 一百個億

而後那唐尋路則再度重這些歹徒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屆歹徒,我唐尋路向來是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因此你們這些歹徒對我來說,根本就是那正兒八經的狗雜碎,先前我之所以是答應了,要給你們一個億的贖金,那是因為你們用李翺來當做要挾,所以說我唐尋路無奈之下,只能是為了保住李翺的性命,這才對你們委曲求全的,但是你們這些歹徒,卻是那正兒八經的狗雜碎,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在我唐尋路面前巧言令色嗎?我告訴你,先前你們将我抓了起來,我寄人籬下,或許我還可以給你們贖金,但是如今這這裏乃是我唐尋路的地盤,你們是生是死都是我唐尋路說了算,你們有什麽資格,有什麽能耐,繼續在我唐尋路面前嚣張跋扈呢?我告訴你們這些王八蛋,如今你們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自首投案,或許我唐尋路還可以在那法官面前,為你們求饒,不讓判你們死刑,但是如果你們敢在我唐尋路面前,繼續嚣張跋扈的話,那麽我唐尋路肯定會将你們秉公執法,讓你們此生此世都出不來”

“什麽?氣煞我也”

見到唐尋路居然是這般的無情,這些歹徒便全都沖那唐尋路怒罵了起來,而這時那些周圍的保镖,也看不慣這些歹徒,他們也覺得這些歹徒,就是那正兒八經的地痞流氓,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

所以說這些保镖不由分說之下,立即便撥通了報警電話,沒過多久,那些正義的警察便立即趕來,将這些歹徒全都抓了起來。

而由于這些歹徒涉案金額比較大,畢竟他們朝那唐尋路索要了一個億的贖金,因此在那法官的判罰之下,這些歹徒全都被判了無期徒刑。

而這時那些歹徒也終于是明白了,如今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要他們犯法,就一定會被人抓起來的。

那李翺見到唐尋路幫助了自己,将這些歹徒全都抓了起來,自然是心中大喜。

于是便趕忙沖那唐尋路說道:“老唐,真的是多謝你了,如果這次沒有了你,那麽我可就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诶,李翺你千萬不要這麽說,我們二人可是那正兒八經的好兄弟嘛,既然我們是好兄弟,你又為什麽要對我連番的感謝呢?”

“這個嘛?”

一經見到唐尋路這般的闊綽大氣,那李翺也是非常的高興。

而這時那李翺再度滿臉憤恨的,沖那唐尋路說道:“老唐你有所不知啊,先前我雖然是被田斌這個狗雜碎給抓了起來,但是先前我們為了對付這些歹徒,所以說将田斌那個狗雜碎給忘了,如今他很有可能還在我們的那個地方,而如今我看已經過了幾個小時,如我所料沒錯的話,田斌那個狗雜碎很有可能是還在那裏”

“嗯,不錯,不錯,很有可能,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現在還是馬上前往到那個地方,如果說田斌那個狗雜碎,還在那裏的話,我們也就可以來個順水推舟,将田斌這個狗雜碎給抓起來了”

“好,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李翺、唐尋路帶着那衆多的保镖,立即趕到了先前那田斌關押他們的地方。

但是卻并沒有見到田斌這個狗雜碎的身影,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又急又怒,因為李翺知道,田斌這和狗雜碎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改不了吃屎的家夥。

如今這個田斌如果是被繩之以法,判了無期徒刑的話,那麽田斌或許還會老老實實的待在監獄裏面。

但是如今這個田斌,已經是逃跑啦,那麽說不定,這個田斌接下來還會對自己攻擊,這可不是那李翺所希望看到的樣子啊。

因此這李翺便趕忙再度沖唐尋路說道:“老唐,我覺得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要馬上找到這個田斌的下落,如果我們不能夠找到這個田斌的下落,那麽我們可能就真的會陷入被動的局面了”

“嗯,不錯,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

聽到李翺此話,唐尋路立即吩咐自己家中的保镖,跟那李翺在這周邊尋找起的那田斌的蹤跡。

但是因為他們都對那田斌不太了解,也不知道田斌這個狗雜碎,如今會跑到哪裏去,因此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田斌的下落。

不過如今,雖然是沒有找到田斌的下落,但是他們卻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這個收獲,便是先前連同田斌,将李翺給引到這裏的4。

而先前那名教練,本來是按照正常的計劃,能夠得到田斌的一些賞金,但是後來田斌,已經是被那些衆多的歹徒所背叛了,所以說田斌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他也就不會再搭理這名教練了。

但是那名教練卻并不知情,他還在這周圍四處的尋找那唐尋路的下落,後來沒過多久,便被李翺等人抓了個結結實實。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一經見到這名教練,當即怒不可遏,随即那李翺飛起一腳,便将這名教練踢翻在地。

而那時那名教練遠遠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已經是有了那衆多的保镖保護,因此他還想跟李翺對戰,可是後來那保镖見到這名十惡不赦的教練,居然敢反駁他們,當即是惱怒不已,随後一人一腳,便将這名教練打了個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名教練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李翺的對手,因此這名教練便趕忙是滿臉賠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小兄弟,我可沒有理你呀,先前我們二人只是發生了沖突,但是後來我們不都是和好了嗎?為什麽如今你又要對我不停的攻擊呢?”

“呵呵噠,我什麽時候跟你和好了呢?”

一經見到這名教練,想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想在自己面前委曲求全,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沖他冷聲罵道:“我告訴你這名教練,不要以為你跟那個田斌的狗雜碎的詭計我不知道,先前就是田斌那個狗雜碎,讓你将我引得了那荒無人煙的地方,後來我便被田斌所綁架了”

第 224 章 古傳送陣

輕輕一躍,躍上枝頭躲避重擊,跟着,身體上下搖晃,借助枝條的彈性翻飛出去,柔若無骨的仿佛一只海燕在空中掠過,淩空一個後翻雙腳穩穩地停在一塊亂石上,柳絮般擺動,險而又險地避過呼嘯而至的尖刺……

宇文秀四下飛奔騰挪,躲避青袍人淩厲的攻擊。

洪淵傳授的九天落葉訣,在她身上得到了驚豔的展現,令人眼前一亮。那股像是與生俱來的飄逸和從容,隐隐約約的似乎比洪淵還要出色,這門功法,似乎就是為她量身定做。

因為體內竅門鎖鏈的緣故,宇文秀無法點燃竅門,無法凝聚天地靈氣推動力量潮汐,自然無法像一般的武者那樣修煉。但修煉九天落葉訣後,身體越來越飄逸靈動,硬是憑着出色的身法一次次躲過青袍人的重擊。

還沒解開體內竅門封印,無法真正開始修煉就可以躲避一個靈武五重高手的追殺,這是什麽概念?

洪淵再次睜開了眼睛,目光定格在婀娜飄逸的宇文秀身上。

這一刻,不由得再次感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誰能相信?在鼎天大陸上,誰能想象?

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這些號稱罪民的土著,似乎天生就是修煉的種族,天賦遠超鼎天大陸各大武府的天才弟子。如果不是有竅門封印制約,洪淵懷疑,他們一生下來就是靈武境的高手,修煉幾個月就比武者們修煉十年還要厲害!

洪淵俯視山谷內的混戰,對一個個浴血奮戰的土著戰士刮目相看,越來越相信他們體內的血脈不簡單,很有可能都是上古大聖的後裔,因為修煉天賦太過逆天還是得罪了什麽極其厲害的大高手才會被放逐到這裏。

這樣的部族,一旦走出失落原回到他們所謂的天外世界的故鄉,誰能壓制?到時,将會湧現多少逆天的高手?

洪淵心中震撼,和一般人相比,他自認自己的修煉速度都已經夠快了,但和宇文秀等人相比仍然有不小的差距,果然是天外有山,一山還有一山高。把洪門真武勁和九天落葉訣傳給他們,将來也不知是福是禍。

僅僅失神片刻,場中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在一百二十個黑山鐵衛的帶領下,黑山部落奮起反擊,來襲的土著戰士一個個倒下,有些還在拼死反抗,有些卻開始落荒而逃,大勢已去。

正在追殺宇文秀的青袍人霍然停下,回頭掃一眼大勢已去的戰場,霍然昂頭一聲咆哮。也許是羞醜成怒,連一個弱女子都遲遲殺不了,也許是要借機挽回頹勢,突然全力出手。只見他大手虛空一抓,五六米外的宇文秀就突然身體搖晃,差點從亂石上摔下來被他隔空抓在手裏。幾個就在附近的黑山戰士沖上去,青袍人頭也不回,手中的尖刺毒蛇般接連晃幾下,幾個黑山戰士就倒在了血泊中,眉心赫然全都多了一個血洞。

宇文秀臉色一變,轉身就跑。但這一次,青袍人速度大增,無論往哪個方向跑都被其堵住去路。憑着洪淵傳授的九天落葉決數次險而又險地避過要害,但身上的長袍卻迅速多了幾個孔洞,險象環生。撲過來相救的部落戰士越來越多,但沒有一個是青袍人的一招之敵,全都被對方一招致命。

回頭看一眼死在青袍人手下的戰士,宇文秀臉色蒼白,轉身全力逃奔。也許是心慌,也許是疲倦,準備飛身躍上一塊七米高的亂石時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青袍人鋒利的尖刺已經來到了面前,直刺眉心。霎時間,周圍的族人全都失聲驚叫起來,一道道剽悍的身影不顧一切撲過來,但已經為時已晚。

“好一個天賦出色的女子,可惜,你死定了!”

青袍人臉色冰冷,下手毫不留情,鋒利的尖刺剛剛觸碰到宇文秀的眉心,心中突然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心有感應霍然轉身。映入瞳孔的,是一個血光萦繞的手掌,還有一張冷冰冰的鬼臉。

鬼界高手?

青袍人心中情不自禁的浮起一個念頭,緊跟着,就是無邊的黑暗。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下意識地取出一道傳信靈符捏碎。

噗,一聲悶響,陡然在營地上空響起。

實力強大的青袍人,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洪淵一掌碾殺。身體看上去還好好地,骨頭、筋脈和內髒卻全都震碎了,呼隆隆的大周天力量潮汐重重疊加的聲音,這時候才在天地間響起。

一招!

在宇文秀眉心就要被尖刺洞穿的剎那,一直冷眼旁觀在黑暗中壓陣的洪淵終于出手。默念暴血真經,一口氣把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到十四重,狂暴的力量瞬間将毫無防備的青袍人淹沒。

“第一個!”

洪淵面無表情,手裏多了一塊腰牌,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青袍人一眼。将其掌殺的瞬間,就順手将對方的腰牌奪了過來。大手虛空一抓,想要阻止對方的靈符傳信,指尖上卻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稍微晚了半步。

“追,一個不留!”

宇文秀站起來,掃戰場一眼後沉聲下令。不遠處,眼看號稱天神的青袍人都被洪淵一招斬殺,幸存的偷襲者落荒而逃。

“不,阿秀,不要追了!馬上動身前往傳送點,現在!”

洪淵搖了搖頭,吩咐一聲後轉身就走,迅速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

這一戰,黑山部落反敗為勝,戰士們興奮不已,紛紛昂頭大聲長嘯宣洩心中的激動和興奮。然而,洪淵心頭卻有些沉沉的。

斬殺一個靈武五重的武者,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麽,還沒突破到靈武六重前就可以輕易做到這一點了。讓他擔心的也不是落荒而逃的部落土著,而是青袍人臨死前發出的那道傳信靈符。有些靈符只是簡單的求救,有些卻能把所有的信息都傳出去,引來青木皇朝絕頂高手的圍攻。在兇險莫測的失落原上,暴露身份和行蹤就意味着死亡。

“該來的,遲早都要來!”

洪淵飛身掠到一座高山上,遙望遠方若隐若現的青光。體外血氣氤氲,腹腔中隐隐有雷音傳出,大周天力量潮汐時起時落,隐隐約約的和天地震蕩遙相呼應。

根據斥候的回報,遠方青光閃爍的地方就是大漠上的古傳送陣。馬上就可以離開這片無邊無際的荒漠了,洪淵卻不敢有所放松,腦海裏自然而然了浮現了青木皇朝狀元候沐沉山俊朗冰冷的臉龐,還有他那神出鬼沒難以阻擋的霸王槍。

第 231 章 先下手為強

李雷挑起了大戰開端,收到他把仙島升入七級的提示,緋夢第二個就把自己的島嶼升了級,古月則是咬牙切齒的同樣如此,這次偷雞不成反倒賠了頭豬,把他的腸子都悔青了。

“派人通知緋夢,咱們走,殺他娘的……”

“哈哈……殺他娘的……”

随着李雷的大吼,一群好戰分子全都大呼小叫,像幫土匪般大步踏進傳送門,早有諜報營的人在古月的超級部落不遠處預留了坐标點,大批的人被傳送出來,除了新人,所有的戰力幾乎傾巢而動,要把古月的老巢連根拔起。

部隊集結需要時間,李雷只帶不多的人前進了一些查看情況,卻看到了讓他意外的一幕,古月肯定已經發現了他的部隊,不過沒有選擇備戰,而是部落裏開啓了大量的傳送門,不是往外出人,而是把部落裏的人往妖島送,這是要轉移避戰。

“不等了,命令部隊,集結多少算多少,給我殺……”

李雷再次大吼一聲,帶人就沖了過去,身後震天的喊殺聲就響了起來。

“快點進……傳送門馬上就要關了……”

部落裏同樣傳來大吼聲,只不過是在催促人們進入,看到敵人越沖越近,古月狠狠的一攥拳,喊出了一聲剩餘人絕望的話語,“全部撤退……”

随着他的吼聲,所有妖島的人全部跑了,之後傳送門就消失不見,部落裏還剩大量的人員,一下就炸了窩,吼叫着四處躲避。

“霍嚓……”

人還沒到攻擊先到,上千平米的人被電成焦炭,接着李雷提刀就沖了過來,可砍死數人後就大罵着停了手,古月留下的竟然都是些附庸的妖族,還是實力最弱的那些,高端戰力全都跑了!

“玉管家,命令部隊不要再往這裏集結,在命令海中妖修,對探查的妖島占領海島進行突襲,其餘部隊登島作戰。”

這裏你不要了,那我就一個個拔除你其他巢穴,逼着你跟我決一死戰。

“島主,靈修大陸天龍宗駐地遭到襲擊,襲擊者正是妖島的附庸種族,魏長征求援。”

古月也有他的應對之策,你打我我就打你,看誰損失更大,而李雷早就把鬥營調了過去,沒想到古月也瘋了,能讓魏長征求援,那得派了多少附庸種族。

“他有附庸,咱們也有,妖修帶領附庸攻打海島,鐵血軍團(新建的靈修軍團,華夏人為主)援助天龍宗,諜報營和商行的人做好布控,一經發現妖島之人就先行宣戰,預備隊随時增援。”

突然的大戰,使得很多事準備不充分,還好的是早就對将來的大戰做好預案,商行和諜報營的人兩兩一組,分散到天龍宗各個主要城市之內,一經發現敵人,一個負責宣戰,一個負責打開傳送門呼叫援軍,只要被發現的妖島人,一個也別想跑。

十萬人滿編的鐵血軍團進行援助,李雷還不放心,自己打開傳送門就要親自前往,可玉管家又傳來話語,天龍宗在血戰之地的駐地接着遇襲,已發現大批敵人的蹤跡,對此李雷沒再做任何的應對措施,陰家和李家的人全都在那裏,那些騷擾進攻,讓自己分兵的敵人就交給他們了。

來到靈修大陸老駐地,這裏已經變成血雨腥風的戰場,數不清的妖修正與鬥營的戰士們厮殺着,天上,地上,河流裏,到處是拼殺的身影。不但駐地,在天龍宗的勢力範圍內,不斷出現妖修大肆破話濫殺無辜,目的就是把這裏攪得一團糟,不得不分出大批的人員去圍剿。

李雷戰鬥到了第一線,他的目标是尋找那些打開傳送門的妖島成員,只有将那些打開傳送門的人全部擊殺,才能夠阻止他們傳送越來越多的援軍。

可這些妖島成員十分的奸猾,往往傳送不多的妖修後就關閉傳送陣再換一個地方繼續,而被傳送來的妖修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一個個陷入到了瘋狂中,見人就殺,直到戰死為止,天龍宗的地盤內哀嚎遍野。李雷要端掉古月的老巢,同時也讓天龍宗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想要擊殺打開傳送門的妖島成員,唯有速度快還要運氣足夠的好,李雷一路沖上,不知道多少敵人被他斬殺,渾身都浸濕在鮮血之中,可一個妖島成員都未擊殺,看着一個個普通弟子或百姓拼死抵抗卻不敵身亡,讓他越發的狂暴。

一個黑洞洞的傳送門突然在他身邊不遠處打開,一個男子率先跑了出來,接着身後就跟出來一排妖修,這男子雙目緊張的四望,立刻就看到了持刀沖來的李雷,驚慌的想要逃回妖島,可後面的人擋住了他的路。

“宣戰……”

陰冷的聲音從李雷口中發出,這位妖島成員立刻被鎖定,一頭撞向傳送門卻發現傳送陣已經消失了,在想跑已經來不及,被李雷狠辣的一刀直接劈成了兩半,殺了一個妖島之人,李雷心中的怒氣才稍減一些,腳一蹬地面飛上天空,繼續尋找下一個,那些對自己進行攻擊的妖修并不理睬,周身環繞的月牙天刃已經能夠自動發起攻擊。

“島主,緋夢派人傳來話,他已經對古月的另外三處秘密巢穴發起進攻,還說……還說你就是個白癡加瘋子,現在還沒到徹底開戰的時候。”

接到通知李雷沒吭聲,全力投入到擊殺敵人的事情中,沒想到古月還有秘密巢穴,看來諜報部還得加強管理,有了緋夢的加入,壓力一下要少很多。他同時也知道現在還不是全面開戰的時候,靈修大陸還沒在自己徹底掌控之中,可在火鳥城用岩漿坑殺了古月好幾千人,以古月的性格絕對會報複,自己不開戰,對方也會,必須先下手為強。

雙方在靈修大陸的大戰,比風還快的傳遍各勢力大佬們的耳中,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戰鬥,應該說是戰争,他們同樣震驚無比。各勢力緊急到絕殺這裏磋商,到底要不要出兵援助,會議大廳了吵成了一片。

最多的是不贊成輕舉妄動,先觀望一下比較好,更是幸災樂禍的表示,妖修遠距離來戰,以李雷的本事絕對能夠應對,暗地裏其實想看到天龍宗與李雷跟妖修們同歸于盡,而且也怕妖島的古月對他們進行報複。

極少數人表示天龍宗和李雷要是敗了,接下來誰能抵擋其他域外邪魔?所以李雷所代表的勢力絕不能敗,那些域外邪魔超遠距離的傳送太可怕了,可這聲音沒多久就淹沒在嘈雜的現場。

“各位,不管你們幫不幫忙,我淩天宗已經絕對出兵,你們就在這商量吧,商量到死為止。”

淩天宗的代表大吼出聲,他們不但這麽說也這麽做了,天龍宗駐地已經建設好了大型傳送陣,淩天宗的修士們正排着隊的走到上面,此戰關系到靈修大陸的生死存亡,更關乎到淩天宗在李雷心目中的地位,淩天已經看出李雷早已勢不可擋,如果什麽都不做,淩天宗早晚會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跟他有同一想法的還有一些勢力,雖沒有全力而為,但還是派出了不少修士,靈修大陸那裏交戰正酣,死傷率太大,派人幫天龍宗守護血戰之地的駐地,同樣會迎來好感。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被諜報部的人看在眼中,并且記錄在案,彙總後會報到李雷那裏。

在天龍宗舊駐地這裏,最慘烈的厮殺随着援軍的加入已經逐漸過去,古月不傻,知道事不可違,他再次改變了策略,轉而屠殺百姓,使得天龍宗內人心慌慌,動搖它的基石,也能使李雷的人疲于奔命的應對。

這确實弄得李雷焦頭爛額,只得把自己的人想撒網一樣的派出去,與其他人配合着擊殺妖修,通過俘虜才得知,古月玩了招更狠的,許多妖修根本就不是他的附庸種族,而是在妖修大陸上随便抓的,接着就扔到天龍宗的地盤。

這些妖修大陸的土著極其兇殘,在他們眼中,普通人類就是食物,而且突然到了一個未知的環境中,人人又對他們喊打,更是激起了他們的兇性,很多妖修還被扔到上林和曠野之中,他們成群結隊的攻打村莊襲擊路人,所過之處白骨累累,逼得很多安守本分的百姓不得不遷徙到其他地方,可也更激起了很多人保衛家園的決心。湧現出了一大批為了保護家園奮勇殺敵之人,對于這樣的人,李雷從吝啬獎勵。

“一顆妖修人頭十塊靈石,妖王以上的十倍往上翻,天啊,天龍宗又漲價了,不行,我的趕緊過去。”

妖修大陸和血戰之地到處貼滿了懸賞告示,李雷決定大出血了,不論你從哪裏殺的,只要提着人頭去天龍宗的兌換點,就可以現場換取靈石,引得無數人懷着發財夢蜂擁而入,這可是天大的福利,天龍宗內的人口不但沒為此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而且毒刺的人正在執行一個更加陰毒的計劃,天龍宗地盤大亂,很多勢力隔岸觀火,一點危機感都沒,為此刀疤帶人前往妖修大陸抓捕土著,學着古月的做法,直接就扔進了這些勢力的地盤,要讓這些勢力知道,一旦開打,沒有誰能夠獨善其身,這是一場關乎于那種修士能存活下去的戰争。

地球人把事情給搞大了,古月想解釋都沒人信,只得咽下了這個悶虧,似乎是破罐子破摔,或者是火上澆油,他的直系手下們不再對天龍宗發動進攻,而是在靈修大陸掀起了全面的恐怖屠殺,還不忘了拉着緋夢下水,魂修大陸也別想安寧。

三足鼎立,現在卻變成了古月獨自對抗李雷和緋夢兩人,可他一點都不懼怕,骨子裏現在流的就是妖族殘暴的血液,現在在他眼中,天下已經沒了不可殺之人,一切都為了快速撈取靈魂之力,只有早一步升入八級領先其他仙島,才有最終獲勝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