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死而複生
在地下,人偶将死去的言峰绮禮帶到了水流下方的一個魔術工房上,這裏之前曾經作為誘餌以及魔術人偶的生産點,随後被Rider用戰車破壞掉了。
Rider戰場造成的火災撲滅之後,帕拉塞爾蘇斯雖然草草重建了一下,不過一直沒有再次啓用,僅僅擱置着,這次又派上了用場。
兩個人偶将绮禮放在了魔術工房中的制作臺上,随後站在兩邊,不再行動。
過了一會,一陣靈子從空中凝聚,帕拉塞爾蘇斯的身影出現,随手拿出一塊銀色的金屬,懸空在绮禮屍體的胸口上方,輕輕一捏,整塊金屬迅速液化,變成了如同水銀一般的質地,流動的金屬落在了绮禮胸口被誓約勝利之劍刺穿的傷口之上,立刻從傷口之中滲入。
看着液态的金屬全部消失,帕拉塞爾蘇斯伸出右手,一陣藍光閃現,寶具元素使的魔劍出現在手中,劍尖輕輕點在绮禮心髒的位置上,靈子演算的功能開始發動,胸口那可怕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銀色和藍色的光時不時地從傷口中傳出,直到傷口完全消失,只留下淺淺的傷痕。
這還僅僅是開始,更多從表面無法觀測到的修複工作正在皮膚下方進行着,雖然仍然只是一具屍體,但是看起來“氣色”越來越好了起來。
帕拉塞爾蘇斯自言自語道:
“死亡時間不久,看來用不上Master出馬了。”
在賢者之石的作用之下,不僅僅傷勢被修複,绮禮死後血液停止流動、在血管之中形成的血栓也被消除,賢者之石四散着分裂開擴散到全身,修補着受損和壞死的地方,甚至結合了細胞,代替了一部分組織的能力,并且推動着血液開始緩慢流動,終于激活了心跳,并且讓绮禮開始呼吸。
已經死了大半天的绮禮,被突然吸入的空氣引發了氣管的反應,開始大聲咳嗽起來,肺部的瘀血已經被清除,咳嗽了兩下就平緩了下來,言峰绮禮捂着胸口坐了起來。
下意識地用右手捂住胸口,之前被看不見的劍刺穿的地方,衣服還是破的,但是卻一點都摸不到傷口,沒有任何疼痛和不适的感覺。
緊接着一擡頭,看到一個身穿長袍的人正拿着短劍在觀察着他,趕快一個打挺從試驗臺上下來,列好了八極拳的架勢随時準備迎敵。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誰:
“Caster!怎麽回事?我不是被Saber……”
帕拉塞爾蘇斯笑了笑,将手中的元素使的魔劍收起來:
“不用緊張,我剛剛救了你,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想要害你的話,剛才就不會去救你了。
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绮禮右手保持着握拳,左手透過胸前衣服的破洞,再次摸了一下胸口:
“我記得自己被Saber刺中胸口,我應該……這麽重的傷,你有非常強的治療禮裝?
你是如何将我從Saber手裏救走的?又為什麽要救我?”
死而複生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想過,反而認為自己是在失血過多昏迷之後被救走的,對大多數人來講,這個推斷比對面之人有複活能力要靠譜得多。
帕拉塞爾蘇斯對此并不避諱:
“看來你倉促之間忘記了我的故事了,關于我的傳聞,流傳最廣的,就是賢者之石了。
當然,也不怪你,在我死後,賢者之石幾乎只有阿特拉斯院才有,時鐘塔一系則幾乎見不到這個煉金術的大成之作了,真是可惜。
被稱為煉金術的大靈藥,賢者之石可以治療疾病,治愈傷口,高級的賢者之石,還可以賦予不死性。
你雖然被Saber用寶具刺死,但是屍體還沒有被嚴重破壞,而且死亡時間并不是很長,所以才有機會讓我用賢者之石将你救活。
幸好我還有道具作成EX的技能,就算是在阿斯特拉院,拿着賢者之石也很難達到的複活偉業,在我手裏卻有幾分可能。
說起來也算是幸運,要是你的腦被破壞嚴重,或者死得時間太長的話,我最多也就能把你制作成食屍鬼了。”
說着,帕拉塞爾蘇斯走到了工房內的一把椅子旁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绮禮入座。
之前被Saber一劍刺死,言峰绮禮再次确認魔術師是無法和從者對抗的,對于對方的話不置可否,而對于自己被救走,除了有一瞬間不知為何的慶幸之外,都是疑惑。
這個時候的他毫不拘束地坐在了帕拉塞爾蘇斯的對面,繼續問道:
“Caster,當時已經死亡的我是如何落入你的手中的?你又為何救我呢?”
帕拉塞爾蘇斯大略地介紹道:
“上次你突襲愛因茲貝倫堡的時候将愛麗斯菲爾刺穿,我在你走之後将她帶走,并且在宴會之前秘密更換了小聖杯的核心,想要掌控小聖杯。
可惜的是,不久之前這個情況被Saber的禦主識破,并且發現了隐藏在冬木會館下方的魔術工房。
即使我有優秀的魔術工房,我仍然沒有自信能夠正面和大名鼎鼎的騎士王對抗,所以我和對方做了交易,暫時撤離了工房,将小聖杯讓給了對方。
只不過沒有想到,小聖杯之前消耗地脈的力量竟然驚動了Archer的禦主,也沒有想到有這麽多的周折,導致你被連累。
Saber一行人取走小聖杯之後,我通過使魔看到了你,就把你的屍體帶回來進行治療了。”
對于言峰绮禮來講,Caster和Saber做了什麽交易并不重要,他想知道的,是自己為何獲救,即使他自己這個時候都沒有意識到,他一直迷茫于生命的意義,現在自己本該結束的生命,在一名從者手中再次新生,讓他看到了解決迷茫的希望:
“Caster,你為什麽用珍貴的寶具救我?”
帕拉塞爾蘇斯面色溫和地回答道:
“因為所有現代所有的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啊!
我愛着這個世界,也愛着我的孩子們,看到被連累的你,将你救下,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帕拉塞爾蘇斯是真的将他輩分之下的所有魔術師看作自己的孩子,活着的時候,他曾經要大量制作賢者之石散發給普通人,時鐘塔為了防止神秘被洩露,下了絕殺令,帕拉塞爾蘇斯微笑着迎接了時鐘塔的殺手,囑托他們要與人為善,然後欣然赴死。
不過FGO第四章中,帕拉塞爾蘇斯帶着兩個從者滅了特異點的時鐘塔總部,不知道算不算複仇。
這樣博愛的人給出的答案,并不能讓绮禮滿意:
“僅僅因為你的博愛而去救下敵人嗎?Caster,你還真是個與其他魔術師格格不入的家夥啊。
這條被你拯救的性命,真的值得拯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