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亂起和平城

李雷當然也不甘落後,除了組織人清剿境內的妖修,還派出大批的人再次進入妖修大陸,要把這蠻荒之地徹徹底底的變成無人區,以戰養戰之下,使得地球人越來越強橫,越來越無法匹敵,每天都上演着大型部落被屠殺一空的場面,使得大量土著遠走他鄉前往血戰之地尋求一個安穩之地,可天下間哪裏還有安寧之地。

由于絕殺宗一直暗中使壞,留着他們就是為了抵抗其他兩個大陸的進攻,為了報複,也為了殺死更多的妖修,李雷打起和平之城的主意,天下都亂了,這裏也不應該置身事外。他現在就像個戰争狂人,要把戰火燒遍整個天下。

不能什麽事情都交由手下們去辦,尤其是和平城的妖修們實力都比較強橫,還有數位妖仙坐鎮,而且聖境之上不能随意動武的禁令早就成了一紙空位,在這動蕩的歲月,白癡才去遵守。

這次就是為了挑起紛争,迫使絕殺宗參戰,不管絕殺宗勝敗如何,都對地球人有利。為了減少目标,李雷只帶着葵水前來,陰老和李家老祖在仙島內坐鎮。

亂局之下,和平城也一改往日的繁華,城裏人變得緊張起來,有點風聲鶴唳的味道,以往還可以到其他修士地盤上串串門,尋找些奇珍異寶進行交易,可現在又變回了之前的界壘分明,和平城再次一分為三,交界之處還都有人把守,尤其是妖修這裏防禦嚴密,誰讓它們的人頭實在太值錢了,幾乎很少有妖修再跑到野外去,那會成為別人狩獵的目标。

直接出現的地點是妖修在和平城的地盤內,這麽重要的城市,當然會安插好人。這只是個普通小院,一位地球人裏的妖修一直平靜的生活在這,與鄰居們相處的還都挺好。當然,敢在和平城生活,又有錢買得起一個獨院居住,必須是實力強勁,而是還是某個部落的代表,是在和平城來做生意的。

這位也是如此,經常會有一個商隊過來送貨,接着他就低價批發給鄰居們,讓他們在進行販賣,這才混了個好人緣。不過從今天起,他就要從這裏消失了,看着李雷随手扔到地上一具無頭的屍體,又拿出個瓶子亂撒了些血跡,僞造成了一個兇殺現場,再次看了看自己生活過的小院,搖了搖頭邁步走進了傳送門。

他已經申請去駐守資源島,平靜的生活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就是個土生土長的妖修,不再适合亡命搏殺的戰場。

李雷從不強迫人們去戰鬥,對于不喜歡征戰的人,他都保持了寬容,可在這個世界上,哪裏有和平之地,海外的資源島也發現了古月收下的行蹤,那裏的攻防戰也即将開始,就算是不出仙島,早晚也的拼死一戰,不能适應這樣的生活,只能是被淘汰。

兇殺現場已經僞裝好,接着兩人翻牆跳入了另外一家,這次可不是在僞裝了,而是真正的入室行兇,在主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将其擊殺,接着就又是一家。

之所以先選這裏動手,就是因為這片區域是一些大型部落派來交易的常駐人員,同時也是各部落的重要成員,将他們殺掉,就會引起各部落的憤怒,可這些還不夠。随着數十人被殺,又沒清理屍體,血腥味不可避免的彌漫開來,妖修們普遍鼻子很靈,這血腥味當然瞞不過他們,很快就有人發現被殺的屍體。這些人平時随是各部落人員,有着各種各樣的糾紛或交情,可妖修對外時最是團結,立刻嚎叫出聲,通知其他人前來查看和圍堵兇手,這時的李雷傳送回了浮空仙島,讓管家密切注意這外面的情況,等待有價值的目标出現。

李雷回到仙島時,把許多屍體全都堆入了一個房間,屋裏彌漫着嗆人的血腥味,可妖修們對血腥味從不抗拒,而且還很偏愛,可現在沒人在貪婪的吸那味道,屋裏的死人讓他們心寒,這些可都是平時熟悉的人,而現在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死相極慘!

不斷的有人進入房間查看,李雷也不急,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等待事情報到妖族強者那裏。果然,沒有多久,一位狼頭妖仙趕來,這妖仙李雷見過兩次,是個很兇悍的家夥,也很讨人厭,有着大多數妖修的毛病,殘忍好殺還好色,可卻不喜歡妖族女人,更喜歡摧殘普通人類。

萬惡的是,還有人給他長期供貨,供貨的正是靈修大陸的一個小家族,這家夥玩完還喜歡一邊幹一邊生吃了,後來李雷的人滅了供貨商的全族,由于這妖仙是公衆人物,一直忍着沒下手,這次正是好機會。

要先進了屋,一臉臭臭的看着堆在牆角的屍體,彎下腰仔細的查看傷口,正如來之前禀告之人說的,傷口全是用刀砍殺致死,大多是一刀兩斷,看來襲擊者實力高強還是靈修。這妖仙雖然殘暴,但善于分析事情,更善于收集情報,要不然也不會被其他妖仙推舉出來處理此事。

他眯着眼細想靈修裏誰有實力不知不覺殺死這麽多人,還善于用刀,一個人影冒出腦海,接着被他驅散,那家夥應該不會吃飽了撐的對這些人下手,就算想殺也用不着親自動手,他想到的正是心目中邪魔的一方首領李雷。

不是他又是誰?皺着眉頭緩緩站起身,轉身就要走出屋外,卻看到一張戲虐的臉,正在一個黑色傳送門中看着自己,心中一驚還沒反應過來,黑色傳送門暴漲,直接就把他吞了進去。這還沒完,院子裏突然出現數道傳送門,大批靈修湧了出來,對那些看熱鬧的人展開了屠殺,哀嚎上大起有快速消失,等大批妖修敢來,只看到遍地的屍體。

“果然是你,請我來何事?”

浮空仙島的廣場之上,狼頭妖仙面對三位仙境強者和李雷的包圍,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失措,顯示出了自身是仙境強者的自信和對一切都漠視的态度。

“沒什麽,我養的豬喽獸發情了,需要一位妖仙配種。”

豬喽獸只是最為普通的家畜,純粹就是惡心他一把,實在是最這妖仙沒好感,四人也不急,就這麽圍着他,只等稍微露出一絲破綻,就會一起撲上給予致命一擊,這已經不是在島內第一次對付仙境強者了,幾人早有心得。

“一對一敢不敢?”

這妖仙不為所動,主動要求單挑,可李雷的回答讓人吐血,很幹脆的就突出倆字,“不敢……”

“身為邪魔的首領,卻如此無恥又膽小怕死,還不如緋夢那娘們,注定最終失敗的肯定是你。”

“謝謝你的誇獎,我的牙很好。”

李雷露出一口的白牙,可心中冒起疑問,這妖修怎麽會跟緋夢有過接觸,可不管怎麽樣,擊殺他的心從未動搖,破綻不能總在等待中尋找,擡手暗獄天雷狂暴的劈下,地面上一條鎖鏈晃動着沖向這妖仙的雙腿。

見李雷真的動手了,這妖仙心中一苦,他只是表面鎮定而已,能活誰想死,而且更悲催的是,本命獸并沒有在驅獸環中,正在城裏進食呢!

“我有話說……”

雖沒有了本命獸,但自身的實力在那擺着,急速沖出暗獄天雷的攻擊範圍,并掙脫了霹靂鎖鏈,沖向李雷,沒有發動攻擊而是大吼出聲。

“到地獄裏說吧……”

李雷揮刀撲上,為其餘人制造一擊必殺的機會,自從仙島升入七級,就算不是地球人,在島內擊殺有靈魂的生物也可以增加靈魂之力,只不過擊殺之人得不到罷了。不過李雷從不虧待有功之臣,會專門儲備一些靈魂之力強化地球人之外的功臣,使得他們的實力有了長足的增長,這也是心甘情願為李雷賣命的原因之一。

葵水手中的水龍已經咆哮而出,随着妖修躲避李雷的攻擊,陰老的揮手間用一片不透任何光亮的黑霧籠罩了妖仙的周邊,李家老祖一臉的猙獰,手中長劍化作巨刃直劈而下,只要殺了長毛的大狗,一批靈魂之力肯定會被李雷賞賜下來。

“我是緋夢的人,我知道很多事情……”

又是一聲大喊,這句實在是讓人意外之極,四人李雷停了手,又變成夾擊之勢,狼頭妖仙擦了把頭上的汗,咧嘴露出了笑容,“放了我,我對我的祖先發誓,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緋夢竟然勾搭上了妖修強者,雖到現在李雷都弄不清他是男是女,可這也太能勾搭了!既然已經勾搭了一個妖修,那肯定就會有更多,只怕是靈修裏也有人加入了他的陣營。

“說吧,說完我送你出去。”

看到李雷一臉的凝重,狼頭妖仙得意的一笑,“我信不過你,送我出去才能說。”

“希望你遵守誓言。”

李雷垂下了刀,随手打開了傳送門,能在四位強者圍攻下全身而退,這狼頭妖修萬分得意,走到傳送門前停下了腳步,“你如果能像緋夢那樣随便讓我玩他的侍女,我今後可以投靠你。”

說到這裏貪婪的看向了遠處觀戰的女人們,李雷的眼睛一眯,立刻笑容滿面,“這事以後說,我先送你……上路……”

在李雷話語停頓之時,狼頭妖修一條腿已經踏出了傳送門,後兩個陰森的字傳入耳中,不由得回了下頭,只感到刀鋒閃動着電光快速橫劈而來,在躲已經來不及了,他離得太近了,一顆大好的頭顱滾落地面,被李雷一腳踢飛了出去,傳送門立刻關閉。

第 219 章 兩百一十九章:別對她動情

第兩百一十九章:別對她動情

沈樂窈眼睫顫了顫,驀然睜開眼,落到眼裏的是江雲岫冷峻無匹的面容,泛起了絲絲情欲,好似要讓她沉溺其中,永永遠遠抽不開身。

“洞房花燭夜那晚,你與蕭千帆到底有沒有行夫妻之禮?”

到了這一刻,江雲岫終于有勇氣問出口。

沈樂窈心口發緊地望着他,那天夜裏發生的事她記不清,只記得她和蕭千帆喝過合卺酒後便雙雙昏倒過去,她也從未想過要問蕭千帆。

“我,我不記得了…那夜我與他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沈樂窈只能實話實說,她确實是不記得了,醒來後并未察覺身上有交歡過的痕跡,但她不能十分确定,生怕沒說對江雲岫會誤以為她是蓄意隐瞞。

她神色變得無措,低頭不敢看向他。

“別說了——”

猶豫了許久,真正在她說出口的這一刻,江雲岫又改變了主意,堵上她的唇,不讓她再說出任何一個字。

來與他見面本就是要道別的,沈樂窈心裏對他此刻的舉止有些抗拒,卻不想推開他,此次去了晉中,他們倆人何時才會相見尚未可知,沈樂窈不願将他推開。

船被劃到汴河下游,彼時夜色蔓延,河岸邊上盡是出來夜游賞玩的人,沒人注意到河邊上的船正在劇烈搖晃。

水面上漾開一圈圈波紋,船內溢滿旖旎,沈樂窈身上衣衫被江雲岫解下,丢棄在一旁。

隔着簾子透進來的光晃動在沈樂窈眼裏,她身上挂滿汗珠,此刻除了外邊虛無缥缈的光,她的眼裏便只裝得下江雲岫,旁的都入不得她的眼。

“待在蕭千帆身邊可以,可別對他動了情。”

沈樂窈待在盛京,江雲岫尚能時刻知道她動向,一旦去到晉中,倆人中間隔着幾千裏遠,發生什麽江雲岫都要隔大半個月才能知曉。

“我向來把他當成哥哥。”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沈樂窈對蕭千帆的情意都沒變過。

“記住我的話。”

江雲岫撫着她鬓角下那顆痣,她的這顆痣長得恰到好處,每次交歡完他總忍不住伸手撫摸。

到了這一刻,沈樂窈也不再隐忍,握住他的手在唇邊吻了吻,還是情不自禁攀附上他脖頸,撬開他唇齒,不願與他分開。

子時,河邊上響起打更聲,沈樂窈放縱的心緒才一點點收攏,她凝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道:“你也千萬別對笠陽動情。”

每每想到這個,沈樂窈便止不住地害怕。

“我答應你。”

他的眸裏盛滿深情,這回不再與她戲谑,而是毫不猶豫答應。

“我該回去了。”

雖然有萬分不舍,沈樂窈還得保持清醒,眼下還不是他們放任兒女私情的時候。

“我送你。”

倆人替對方穿好衣衫,江雲岫牽着沈樂窈走出船舫,步入轎辇之內。

回去的一路上,沈樂窈倚靠在江雲岫肩上,倆人的手十指緊扣着,誰也不願松開。

回到顯國公府,已是子時三刻。

漪瀾院裏還亮着燈,顯然是蕭千帆給沈樂窈留的,他還在等她。

“蕭哥哥,你怎麽還沒睡?”

見到蕭千帆坐在燈盞之下,沈樂窈心裏生出絲愧疚感,他明明知道她去見了江雲岫,卻還肯亮着燈等她回來。

“你不回來我睡得不安心。”

蕭千帆擡起頭,嘴角擠出抹笑意,見她安然無恙回來,轉身進了內室。

沈樂窈未有多想,命楹月下去準備熱水沖洗身子。

流水聲從淨室裏傳來,蕭千帆卻久久合不上眼。

翊王府。

葉羽将這段日子搜查到關于蕭千帆的事一五一十與李承硯禀明清楚。

“蕭家要舉家搬到晉中去?”

這對李承硯來說還真是件稀奇事,蕭家在盛京待了這麽多年,如今說搬走就搬走,不像毫無預兆的一件事。

“只是蕭鶴川這一脈要搬去,蕭枝山一家還留在盛京。”

“蕭家大房家産全都虧空了,聽說是那沈樂窈在晉中還有些生意做,一家人便決定到晉中去謀生計。”

葉羽将話說清楚。

“蕭家落敗在盛京本就不算什麽稀奇事,只是他們寧願沒了生計來源,也要蕭千帆辭去太醫院的差事,這便稀奇得很。”

此刻李承硯也與阮莞兒一樣,對蕭千帆的疑心越來越重,但好在他并未同李景淮有來往,如今他最大的對手便是李景淮。

他表面上看着對這個太子之位沒了争奪的意思,可心底有多在乎,李承硯心裏十分清楚。

“殿下,他會不會将阮妃娘娘身孕的事說出去?”

一旦此事被告發,李承硯不敢想他要面臨的後果。

“孤倒是覺得,他好像在躲避些什麽,像是受到了威脅,不得已從莞兒身邊離開。”

若真想告發他和阮莞兒的私情,那蕭千帆便不會舉家搬到晉中去。

晉中也是北齊的地盤,逃到那依舊會性命不保。

“難道是二殿下?”

唯有李景淮與李承硯針鋒相對,葉羽一下就猜到李景淮身上。

“再去查清楚,看李景淮最近有沒有找過蕭千帆。”

斟酌片刻,李承硯冷冷出聲。

“是!”

葉羽趕忙退下去。

李承硯倚靠在椅背上,沉思片刻後突然提筆寫下一封休書。

這段日子他想了許久,不是在想要不要休掉沈言湘,而是在物色新的太子妃。

前幾日他總算物色到朝中大臣家中還有适婚的女兒,便是林丞相之女林逾靜。

事後也才發現,那林逾靜他見過,便是在李君珩的滿月宴上,在梅園裏遇見的那個女子。

此女容色照人,在盛京貴女間極為出彩,至今尚未婚嫁,不用想便知道是沒遇到滿意的親事。

李承硯也曾想過若是林逾靜不依該如何,可見到林丞相這般巴結自個,便下了決心,做父親的能這般巴結自已,做女兒的骨頭再硬也得聽父親的。

唯有沈言湘,沒料到李承硯的休書會來得這麽快,她盯着青鳶拿到眼前的休書,久久回不過神色。

“小姐?小姐…”

青鳶小心翼翼叫她,卻見她一下從椅凳上站起來,拿起休書往外跑。

第 218 章 :都是好兄妹

“唔唔。”溫雅兒在溫長祺手中拼命地掙紮,似乎要說什麽,偏溫長祺不松手,一路挾制着她回到了宅所裏,又關實了房門,這才松開了手。

溫長祺肅着臉,仔細打量着溫雅兒,三年多未見,她長開了許多,頗有麗色,等到她及笄,只怕容顏會更勝一籌,想必,他給她說的那門親事,也會十分順利。

當然,前提是,她恢複正常。

蕙蘭縣主,那是個什麽人,上京城外面的人聽着謠言也就罷了,他在上京城裏三年,貴圈裏面對她是怎麽看的,他怎麽能不清楚?

這正經的公子哥,就沒一個看得上她的!

若是溫雅兒學着她的做派,他給她看的那門好親事,只怕就是成了,也是個結仇的下場。

“哥哥,你怎麽忽然對人家這麽兇!”溫雅兒面上被憋地通紅,溫長祺一放手,她就大口地呼氣,頗惱怒地看着溫長祺,“你心裏還當我是你的妹妹嗎?果然是時日一久,就與人家生分了!”

這話要是平時聽來,溫長祺必定是要內疚一場的,還要細細思量自己是不是有哪裏怠慢了他這個嬌嬌軟軟的妹子,可是今天,他卻是面色未動分毫,只看着溫雅兒道,“雅兒,你剛在外面說的蕙蘭縣主,還有人脈,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細細與我說來!”

“哥哥。”溫雅兒這才注意到溫長祺面上神情的異樣,她吓了一跳,讷讷地看着溫長祺,“你是怎麽了?我做錯什麽了嗎?”

“你何止是做錯!”溫長祺愠怒,“你這一路扮作男裝,都做了些什麽事,你都與我細細說,你可有……可有……”看着溫雅兒明麗卻稚嫩的面容,溫長祺心頭又忍不住軟了些,這到底是他唯一的妹子,他嘆了口氣,“罷了,你先與我說說這一路上的遭遇吧。”

溫雅兒是個心思通透的,自小古靈精怪,看到溫長祺這模樣,心中已經将他的心思猜了七八分,她轉了眼眸,笑着上前扯了扯溫長祺的袖子,“哥哥,這些事本要晚些與你說的,你現在要聽,那我便都跟你說了吧,這一路我遇到了好多有趣的事情啊。”

溫雅兒便把到上京城路上發生的事情揀能說的說了,待得說完,她就眼巴巴地看着溫長祺。

溫長祺聽其中并沒有十分厲害的地方,心中松了一口氣,還算溫雅兒知道些姑娘家的羞怯,沒有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不然,他無顏面對死去的母親和家中焦急的父親。

“雅兒,剛剛是哥哥怪罪你了,只是那個蕙蘭縣主,又是怎麽回事?”溫長祺還是有些不放心。

溫雅兒烏黑的眸子轉了轉,“哥哥,蕙蘭縣主的事情,我是聽蘭妮說的,你知道她最是喜歡聽人講這上京城中的事情了。”

蘭妮是一個伯伯的女兒,跟溫雅兒差不多的年紀,溫長祺知道她是個心大的姑娘,心中了然,便擺了臉色對溫雅兒道,“不是說了,讓你少去與蘭妮走動嗎?你怎麽還跟她混在一處?”

沒得帶壞了他的妹子!

“哎呀,哥哥,你這個不準,那個不準的,你又不在家,這些年,我總不能一個人窩在閨房中不出來走動吧?”溫雅兒撅了嘴,眼巴巴地看着溫長祺,“我跟蘭妮也就見過那麽幾回,都是爹爹帶我去的。”

“爹爹。”溫長祺聽溫雅兒提起父親,面上神色柔和些,“他老人家最近身子可好?”

“好地很呢,就是仍舊愛喝醉了酒罵人。”溫雅兒癟了癟嘴,還喜歡喝醉了酒擡姨娘,後院中的姨娘又多了十幾個,她看着就糟心。

“你怎麽也不勸着些。”溫長祺放了心,把蕙蘭縣主的事情就抛到了腦後,他拉着溫雅兒的手,溫聲道,“雅兒,你剛來上京城,哥哥還未與你講這地方的規矩,便帶了你上街,險些釀出禍事來,有些事情,你便不愛聽,可也要聽着。”

“什麽大禍嗎?”溫雅兒眸子轉了轉,想起剛剛見到的那貴婦人身上十分不一樣的裝扮,便對溫長祺道,“哥哥,剛剛那個婦人,她是誰啊?她認識哥哥嗎?”

“胡鬧!”溫長祺被溫雅兒這話吓了一跳,他頗頭疼地看着懵懂未知的溫雅兒,這丫頭現在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學壞了,“雅兒,這種毀人清譽的話以後可不要亂說,我與她素未相識,哪裏來的什麽認識不認識。”

“哦。”溫雅兒見溫長祺語氣有些嚴厲,便有些悻悻地低了頭,小聲嘟囔道,“那我也是看她對你好像十分客氣,才以為你們認識的嘛。”

“你在嘀咕什麽呢?”溫長祺沒有聽清楚溫雅兒的話,他看着溫雅兒,耐心道,“這個婦人身上穿金戴銀,身邊又跟了護衛,想必來頭不淺,而且她的脾氣不好,你以後見了她,都繞遠些走,知道了嗎?”

“知道了。”溫雅兒口中應着,心中卻想着,那婦人身上的飾品與她在別處看到的格外不同,戴在身上十分好看,她才來上京城,還未逛上一圈呢,改日,她定也要買上差不多的飾品來給自己裝扮,到時,給自己那幫“兄弟”一個大驚喜!

溫長祺見溫雅兒應了,便開始苦口婆心地給她講上京城中的規矩,“上京城裏,東城那邊,能不去盡量不要去,西城的天行街,一定要避開,除了這兩個地方,其他地方只要有官兵的,都要繞着走,看到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湊熱鬧,遠着些……”

溫長祺講地唾沫橫飛,那聲音卻如嗡嗡嗡的蠅蚊聲在溫雅兒耳中聒噪,聽得她心頭十分不安,又十分煩躁,竟是半個字都沒記住,只一個勁地點着頭,胡亂地應是。

溫長祺也不知道溫雅兒沒有聽進去,感覺自己把所有要領都講地差不多了,應該夠溫雅兒用上一陣了,他才收了聲,笑着對溫雅兒道,“雅兒,哥哥最近學業有些忙,你自己先玩着,待得哥哥空下來,便帶你去見見哥哥的同窗們。”

“啊?”溫雅兒回過神,緊緊抓着溫長祺的袖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哥哥,看你哪個同窗啊?”

第 232 章 第二場戰役

“啧啧啧,可惜啊,太可惜啊!”黃丫嘬着牙花子唏噓道:“這十幾個刺猬大仙死的太慘,随便給我扔個內丹,也足夠我脫胎換骨的…….”

江明噗嗤一樂:“那又有何難?機會有的是,咱這次進來……坐收漁翁之利,墨墨吃肉……怎麽也得有你一口湯啊。”

“真的?”黃丫驚喜的看着大王。

江明冷哼:“廢話!你又不是外人,這金蠍秘境,以後是咱們的家,現在雙方的實力都太強,讓他們相互耗一耗,減減丁,等火候差不多了,咱倆再出去包圓。”

“大王你看你看,那獨眼娘們,在那些被崩死的刺猬屍體裏找內丹,她是想自己吃嗎?”黃丫噘着嘴,眼饞道。

江明苦笑:“行了,丫兒,別看人家了,林子裏打起來了,咱過去瞅瞅,說不定…..能給你弄倆丹吃。”

“嗯嗯嗯!”黃丫使勁的點頭。

主仆二人嘀咕了幾句,又重新鑽入樹洞,消失在了這茫茫的夜色中。

話說…..修為已經是三難聖獸水平的魅三娘,怎麽可能會吃這死去兄弟的內丹?她不過是收集起來,作為強化陣法的靈材罷了。

十八個刺猬大仙,被長眉娘子抽死了五個,又被這聖獸丹一炸……當場崩死了九個,這活下來的,也就只有包括毛毛上人在內的四個了。

他們雖然活了下來,但基本也都廢了……喪失了再戰鬥的能力。魅三娘挖出死者的內丹,填充陣眼中以為靈材,算是最大程度的減少損失。

他們如何救治傷患,重整防線不提。單說這金蠍宮密室內,金蠍娘娘“抱頭痛哭”,一來哭自己的女兒肯定要被撕票了,二來…..“心疼”自己請來的兩個好朋友。剛才還活蹦亂跳和自己吃酒,現在……已然是魂飛魄散,天人永隔。

碧頭青大元帥嗷嗷叫道:“這赤元子就是個廢物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弄得什麽破陣法!最垃圾的就是他!”

心細的金針娘娘微微沉吟:“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赤元子的陣法是沒問題的,但是……我感覺,有人動了手腳,破了他的陣!”

萬子地龍母也同意金針娘娘的觀點:“不錯!那群靈獸們,根本看不穿赤元子的真身藏在何處?何以一下子就看見了呢?”

“那只獨眼貓的修為,也有1100多年了,比赤元子的修為還高,看穿這個陣法……一點也不奇怪!”碧頭青暴躁道。

“不不不……”金針娘娘搖搖頭:“她的修為是不低,但…..坎子還沒過呢,只是在這裏避災,只有真的過了坎子,才算是真正的三難聖獸,故而…..現在的她,也只是靈獸的身份,不可能看穿赤元子的陣法,再退一步講,赤元子的陣法獨樹一幟,晦澀詭異,就連咱們也不容易看穿啊!”

金蠍娘娘壓抑住“悲憤”,說道:“妹妹說的太對了!這群靈獸着實不能小看,說不定……背後有請來的高手幫忙。”

“可是…..姐姐,誰會幫他們呢?北六省,南七省的三難聖獸……咱們心裏都有數啊,”金針娘娘頗感不解。

她頓了頓繼續說:“就算是有大能幫忙,何以一開始不幫,直到死了好幾個…..被動持續了很長時間後才出手,這着實有些奇怪。”

四位大佬陷入了沉思,思考各種可能存在的情況。最後金蠍娘娘為了鼓舞士氣,說道:“大家也不要把問題想的太複雜了,歸根到底,還是赤元子和長眉太粗心大意,低估了對方,喪失了制空權後,他們的本事……實在是不夠看。再說這赤元子,血幻魔陣布好了,就覺得萬無一失了,多看下周圍的情況,興許就不會死了……”

……

別說金蠍宮密室裏的四位大佬,感覺這裏面有問題。就連魅三娘也覺得不對勁!

憑良心講,自己是看不穿赤元子的血魔陣的。那赤元子的陣法……何以一下子就露出破綻了呢?

應該和自己的修為沒關系,因為不光是自己看見了赤元子的真身,周遭的夥伴們也看到了。說明……肯定還是他的陣法自身出了問題,有人在背後幫助自己這邊兒!

會是誰呢?輕而易舉的……就把三難聖獸布置的陣給破了!這說明…..這個家夥的實力,至少也是三難聖獸以上的水平。比自己可是要高很多!自己雖然盜取了不少修為,打鬥實力一日千裏,但畢竟沒過坎子,靈性參悟這塊兒,沒到那個火候。

說到這個坎子,也就是靈獸們最關注的第三大難……千年劫!可不一定年頭到了,說來就來。有時候拖個幾年,或者十幾年,甚至提前都有可能!突發而至…..根本無法預估。所能做的,只是提前做好準備,坐等天劫來臨!

魅三娘和花大仙雖然有了1150年的修為,按理說…..千年劫該來了!躲在秘境裏,就是等着這個呢!但遲遲沒有來,他們也就不敢出去,一直守着。

現在唯一讓魅三娘擔心的就是……這個背後幫自己的人,到底是何目的呢?就算自己這邊兒,打贏了金蠍娘娘這股勢力,這江山……自己能做的穩麽?

……..

空空和尚和玉琵琶,來到了密林之中,自然首當其沖的領略了魇陣的威力!處處被鬼打牆。

但這對于三難聖獸來說,只能遮掩一時,無法永久性的困住他們。三難聖獸的靈性參悟能力極高,觀察觀察着,只要時間夠長,就能看穿套路。完全可以将一個個鬼打牆破解,即使再有變化,也能摸清規律,萬變不離其宗。

所以…..對于花大仙這邊兒而言,敵軍一旦出現,抓緊時間分化消滅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倘若光是靠迷陣限制,時間長了,讓人家啥都摸透了,那整盤棋分而滅之的戰略也就落空了。故而…..當大蛤蟆一嚎嚎,花大仙率領一夥人等就及時趕到了。

一開始…..他們以為金蠍娘娘發起總攻了,而自己巡邏的兵力只有50人,腦瓜子都是一個賽兩個大!很頭疼……事發突然,确實有些狼狽!

但離近一看…..竟然只有兩個大佬!一個是大蛤蟆,還有一個娘娘腔。能力都不算最強的,這才心思穩定了下來!

50個大仙包圍兩個大佬,按照兵力配置,20打1綽綽有餘,花大仙心頭狂喜。今天先吃掉兩個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時間和壓力都富裕…..可以先隔離開後,一個放羊,另一個集中優勢兵力的打!能将傷亡降到最低!

故而,他立刻擺開陣勢,采取行動!

再說金蠍娘娘第二軍團這邊兒,大蛤蟆空空和尚嚎嚎了兩嗓子後不停了,一個勁的叫!吵吵的玉琵琶好心煩!心說你叫喚啥叫喚?能起到引敵的作用就可以了,這一直嚎嚎的……跟老百姓家院子裏的狗似的,過幹瘾練嗓子呢?

他一臉嫌棄的和空空和尚保持一定的距離,一來受不了他身上的臭味兒。二來,也想看看空空和尚的笑話。

這大蛤蟆別看只有1000年的修為,一向自視甚高!認為自己多麽多麽了不起,今天…..先讓他打頭陣,自己躲在樹梢上觀敵,可進可退。

正在玉琵琶優哉游哉的坐在樹枝上剝榛子吃的時候,突然聽見耳畔後傳來了一聲女子銀鈴般的呼喚:“公子?”

玉琵琶一愣,扭頭看去,但見一位千嬌百媚,遍體绫羅紅衫的少女,正蹲在不遠處一顆大樹上,沖自己抛媚眼兒。

第 220 章 鑽石遺失

“我先敬大家一杯吧,一來呢是感謝幾位的光臨,二來呢杜少羅少周少可都是我的朋友,也算是特別的敬下你們。這三位朋友到是面生,不知道怎麽稱呼?”朱研芳道。

唐钰道:“我們是代表欣欣文藝公司來的,我們趙總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很抱歉不能來,趙總讓我表示抱歉,并祝朱小姐你生日快樂!”

“哦,替我謝謝你們趙總。”朱研芳點對一笑,不過眼裏閃過了一絲淡色,讓唐钰看的出來她這個心高氣傲的很,對自己跟柳珊珊顯然有幾分不屑一顧的神色。

朱研芳的目光落到了揚小宇身上,揚小宇一笑道:“朱小姐,我是代表我爸揚向賢來參加你的宴會的,祝朱小姐你生日快樂,越長越漂亮了。”

“哦,原來是揚家的公子啊,失敬失敬,招呼不周之處多多見諒。等下我讓我爸過來陪你喝幾杯,我不勝酒力,就不多做陪了。”朱研芳臉上頓時綻開了花似的,笑的很開心。揚家那代表什麽,上流社會的人士都非常的清楚。身為五霸之一的揚家,其底蘊其能量,都絕對是不可小觑的。毫不誇張的說,揚家跺一跺腳,整個東臨市都要抖上一抖。

“呵呵朱小姐太客氣了,今天你是壽星,你忙你的,我自己招呼自己就行了。”揚小宇一笑道。

“嗯。”朱研芳一笑,瞥了眼身邊的柳珊珊,伸手要去桌上拿酒杯,剛一邁步她的腳就是一滑,朱研芳頓時有些慌亂的發出了一聲‘啊’的驚叫聲,身體也是向前撲了過去。

“小心。”柳珊珊見狀也是馬上伸手去扶住了朱研芳。

唐钰的目光也是落到了朱研芳的身上,她眼裏深處閃過了一絲狡黠卻是逃不過唐钰的目光。只見她被柳珊珊扶住的時候,手裏握着一個東西向柳珊珊的口袋裏放了進去。

看到這裏,唐钰馬上就明白了過來了,這個朱研芳是跟周濤竄通好的,想要來個栽贓嫁禍,朱研芳放進柳珊珊口袋裏的東西,一定是非常珍貴之物。唐钰的目光落到了朱研芳的脖子上,頓時發現她的寶石項鏈上那顆鑽石吊墜不見了。

那顆足有大拇指蓋大小的鑽石,恐怕價值得是千萬計了。

好狠的招,竟然玩的這麽狠。唐钰心中也是一哼,這個周濤,以後要找個機會好好的給他點教訓。

唐钰到是不動聲色,周濤既然要玩狠的,那自己就陪他玩玩。

朱研芳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對柳珊珊一笑道:“謝謝你了。”說完,她不動聲色的看了周濤一眼,得到朱研芳的眼神示意,周濤嘴角輕揚了一下,輕一笑。

“嗯,不客氣。”柳珊珊微笑點了點頭。

朱研芳接過了身後服務員遞過來的酒,道:“來,我敬大家一杯吧。”

衆人幹了一杯,朱研芳向周濤那邊走了過去,道:“周少,感謝你今天親自大駕光臨,還有你貴重的禮物,我單獨敬你一杯吧。”

周濤一笑道:“朱小姐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是我敬你才對。朱小姐的項鏈真漂亮,咦——怎麽好像少了個吊墜?”

周濤的話頓時引來了不少的目光向這邊看了過來,唐钰看向了周濤,好戲來了嗎?沒有人察覺的是,唐钰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很邪魅的弧度。

“嗯是嘛。”朱研芳手摸了過去一看,臉色頓時微沉了下來:“嗯,我的吊墜呢,哪裏去了,我一直戴在身上的,剛剛還看了一下都有呢,怎麽回事?”

“什麽不是吧,難不成還掉了不成?”周濤故作一臉訝異道。

“怎麽會呢,這吊墜在鏈子上怎麽可能輕易的脫落呢,除非有人用力的扯了下來。也不對啊,朱小姐你一直戴在脖子上,又怎麽會有人扯你的吊墜呢?”杜小文也是一臉疑惑的道。

周圍的人也是一個個疑惑不解的向這邊看了過來,不少人輕聲議論着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朱小姐,是不是你自己摘了下來忘了?”

“是啊,在這裏還能掉東西,難不成這裏面還混進了不三不四的人不成?”

不少議論聲響了起來,更多的人聽聞這邊的情況,也是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原本熱鬧的會場此時到是都放下了碗筷了。

朱研芳做出了一幅努力想的樣子,搖了搖頭道:“不會的,也就這麽點時間,我怎麽會自己取下來呢,剛才跟幾個姐妹聊天,她們還說我的項鏈好看呢,應該就是這一會不見的。”說着她又在自己身上找了找,依然沒有發現。

柳珊珊也是有些無措的看着,第一次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竟然在自己身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看着朱研芳和周濤幾人的表演,唐钰到是心中冷笑,不動聲色的看着好戲,戲不到最後,到底是怎樣的,還說不定呢。

周濤道:“這沒道理啊,不可能會無原無固的遺失的。你這條項鏈可是你爸為你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可是在拍賣會上花高價拍下來的,數千萬的價值,到也不是不可能招人的觊觎。朱小姐你別急,你努力想想看,有沒有跟什麽人有過親密的接觸。依我看,你這吊墜,很有可能是被人拿走了,不然也想不出來別的可能了。”

“啊什麽?還有人有這麽大膽,敢在這裏偷東西?”

“不是吧,朱小姐價值過千萬的鑽石被偷了?”

會場一時變得有些燥動了起來,圍觀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議論聲也是紛紛。

朱研芳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一直都沒和別人接觸過吧,真是奇怪了。就是剛剛我都還确定有的,大概就是這一會會不見的吧,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吊墜不見了。沒事沒事,大家不要緊張,都坐下來繼續喝酒吧,我自己再找找吧。”她言下之意,就是很肯定吊墜就是在這桌前掉的。朱研芳的話,也讓周圍的人将這桌成為了焦點關注了。

“那也不一定吧朱小姐,剛才就有一個人跟你有過身體的接觸啊。”羅爽忽然道,目光看了眼柳珊珊。

他的話,到頓時将年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柳珊珊的身上,剛才的情況好多人都親眼看到。剛才柳珊珊确實跟朱研芳有過親密的接觸,這麽一想的話,衆人懷疑的對象也全部落到了柳珊珊的身上了。

被一道道火辣的目光注視質疑着,柳珊珊的臉也頓時有些火辣了起來,也是一楞,到是沒有想到這戰火竟然會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柳珊珊也是馬上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我剛才只是扶了下朱小姐,我絕對沒有動她的吊墜。”

“那也不能說的那麽肯定吧,壞人也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壞人的。”羅爽冷一笑道。

揚小宇實在是忍不住了,瞪眼看向了羅爽喝道:“你什麽意思?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喲,揚少爺好大的威風啊,我說錯什麽了?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怎麽,說一句實話也犯法啊?我說了她什麽?我沒說東西就是她拿的吧?現在朱小姐的貴重東西丢了,總要分析一下原因和可能吧,我只是把我想到的看到的提點一下而已。”羅爽道。

“你——”揚小宇有些怒了,唐钰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坐下來,一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行的正坐的端,怕什麽。沒拿就是沒拿,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就算被誤會一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今天我們只是客,人家是主,我們多給些尊重吧。”唐钰話裏不無一些譏諷之意,讓朱研芳聽的很是刺耳,這竟然不是在說她沒有給到客人應有的尊重嘛。

周濤看了羅爽一眼道:“羅少也不能這麽說,這樣說就不對了。這位小姐莫怪,我代我朋友向你抱歉,他并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事情你也看到了,這麽貴重的東西就在這裏丢了,我們也要調查一下是吧。

因為你剛才确實有跟朱小姐在過身體的接觸,而且剛才的情況比較危緊。你看看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朱小姐的吊墜不小心挂到了你的衣服上。如果這位小姐你覺得能方便的話,能不能看看你身上有沒有。

我絕對沒有強求的意思,只是一個小的建意,如果這位小姐覺得周某的建意有些過份,那我向你道歉,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朱小姐,你也找找你身上看看吧,也有可能會是掉在你自己身上也一定是吧。”

周濤的話聽起來到是很合情合理,但很顯然是将目标鎖定在了柳珊珊的身上,也讓所有人的目光完全的落到了柳珊珊的身上。

揚小宇到是很不爽的咬了咬虎,如果不是唐钰阻止的話,他肯定要跟周濤杠起來了。

周濤說完目光也是看向了唐钰,但讓他感覺受挫的是,唐钰的臉上卻是一臉的淡然平靜,仿佛一點都不擔心似的。雖然唐钰的表情讓他找不到快感,不過周濤心中還是冷一笑,等下看看你們的臉怎麽丢吧。

柳珊珊道:“好,我找找。”

“唉喲周少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應該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了。”朱研芳道了一句,看到柳現珊在自己身上找了起來,也在自己身上找了找。

柳珊珊在身上找了找,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身上真的沒有。”

“哼哼,自己找當然找不到,不用想我也知道。”羅爽又不時宜的道了一句,揚小宇目光也是狠向他掃了過去。

柳珊珊臉色到是有些難看了起來,她可是第一次被這樣的質疑過,而且還是讓她很羞恥的偷東西,她此時真的想離開這裏了。

“诶羅少,這話就說的有點過了,這怎麽可能呢,我相信這位小姐的品格。她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的。朱小姐你的也沒有找到吧,那就奇怪了,或許還真是長了腳自己跑了,要不就是真的有神偷了。”周濤道,這句話到是很有調侃的味道。

(本章完)

第 224 章

第 224 章

打退了獸人企圖南下的試探之後,塔米亞城陷入了史無前例的建設熱潮,處處都是工地,無論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說話漏風的孩童,無不用行動表示出對新房子的渴望。

最先一批開工的房子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地基就打好了,為了盡量擴大室內活動空間,居民們天才的想到了将一部分地基空下來改成地下室的辦法。随着時間一天天流逝,建築物就像雨後的真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節“生長”。當然了,這種只有兩層占地面積也不是很大的福利房本就不是什麽難以建築的奇觀,那些舍得花錢雇傭白狼建築隊的人家三天就能得到一棟完全符合設計圖紙與安全要求的二層小樓,買把鎖裝在門上,不介意新房子尚未幹透的話想搬家随時可以。

當然也有稍微講究些的人,動手能力強就自己裝飾新家,動手能力弱就去主教堂買些折價出售的舊貨,甚至比花錢請人專門打造的家具還漂亮些。聖地倉庫裏發來的“垃圾”被迅速搶購一空,梅爾神父總算回了筆血,錢還沒焐熱就投入到磨坊與養珠場。

拉萊納先生提供了水磨坊的圖紙,完全滿足艾爾洛斯對動力與灌溉的雙重需求,唯一的問題在于随水轉動的金屬葉片造價昂貴需要專門定制,而且一般的鐵匠做不來。

——這才是梅爾神父年年招鐵匠年年招不來人的根本原因,他的要求超過了絕大多數鐵匠的能力範圍,能做到這件事的施法者們又不願意去做。

“這樣放下去,冬季河面上凍磨坊只能停工,不過等到來年河面解凍後它自己就會動起來。”煉金術導師對這個粗糙的設計還不是太滿意,不過他那沒用的便宜徒弟已經覺得足夠了:“冬天泥土會被凍的邦邦硬,什麽都做不了,磨坊停工未必是件壞事。”

他首先要解決有沒有這個事兒,先弄一個出來有得用,好不好的往後再慢慢想法子改進——最後還是找了拉萊納老師的熟人下訂單才算是勉強解決核心葉片的制造問題,梅爾神父再次充滿怨念的念叨起鐵匠的問題:“怎麽就沒人來呢?工資待遇已經很高了,我還送房子!”

拉萊納先生也覺得這個條件确實不錯,對于剛走出法師塔的低階施法者來說完全可以說上一句“可遇不可求”。

“也許是你的原因吧,施法者內部的破毛病挺多,高階施法者無論如何也不會去給低階施法者做事,打死也不。而且你之前在瓦爾哈利亞斯的記錄一直都是煉金學徒,我不知道喬伊斯當時是怎麽給你上的施法者學徒啓蒙,畢竟你現在是個神官,也不用去施法者協會測試并登記等級,所以……”

“所以其實是高材生不想給學渣打工的緣故?”梅爾神父擡頭望天,“施法者等級這玩意兒能直接花錢買嗎?名譽上的就行,教廷裏确實不講究這個。”

拉萊納:“……”

這孩子完全沒有心理負擔的說出了一點也不符合他神官身份的話啊!

“不,施法者最重視的就是這個,哪怕聖光教廷的教宗也不能用金幣換取榮譽稱號。”他憂心忡忡的看了艾爾洛斯好幾眼:“我的建議是抽空去最近的施法者協會分會做個測試,更新一下你的登記信息,包括并不限于轉換專業的事實。”

艾爾洛斯突然福至心靈:“施法者對魔獸骨骸有興趣嗎?”

這段時間得到了不少昂貴材料的拉萊納點頭:“感興趣到癡迷,不太能理解,他們又不需要用魔獸骸骨做材料實驗。”

艾爾洛斯直接略過學術部分,只聽自己感興趣的那方面內容——那麽拍賣骸骨的委托其實交給施法者協會要比交給安普頓商團更加合理,擴散面與實際效果也更明顯。

“好的拉萊納老師,謝謝您的建議,最近的施法者協會在哪兒?”梅爾神父眯起眼睛,決定擇日不如撞日,趕緊行動起來!

阿德裏安·拉萊納轉身取了件黑袍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我帶你去,就在北方四國之一枚蘭登堡的王城亞林。”

煉金工房空蕩蕩的後院除了擺放各種實驗器材外還有一個小型魔法傳送陣,這玩意兒一次只能容納最多三人,再多會燒,也就是不穩定,不知道會把人扔到哪裏,屬于臨時用一用還行千萬別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上面的不靠譜交通方式。

謝天謝地,看到這玩意兒艾爾洛斯才真正意義上有了種“身處魔法世界”的體驗,高高興興把阿拉托爾留下,跟着便宜老師一同站在傳送陣的中心。

按照拉萊納的說法,一來一回最多兩小時就夠了,所以他什麽準備都沒做,穿着神父黑袍捱過“滾筒洗衣機”式的傳送陣體驗,眼睛一閉一睜就來到亞林城。

這座王城他只在地圖上見過,結結實實踩在異國的土地上這還是第一次。

拉萊納熟門熟路拉着好奇心爆棚的便宜徒弟迅速離開傳送陣中心,看到他并沒有暈厥或是嘔吐的跡象後深感欣慰。

“你身上的魔力波動變活躍了,是件好事,這意味着你在日積月累中不知不覺逐漸變強,測試結果很有可能出乎意料。”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件學徒長袍遞給艾爾洛斯:“換上吧,神官跑進施法者協會要求進行等級評定會顯得很古怪,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只是需要個等級好用來招攬手下。”

艾爾洛斯很想争辯那不叫“招攬手下”只是正常雇傭,不過既然老師這麽說那就這麽聽着吧,何苦把他惹急了讓自己挨訓呢。他老實接過學徒長袍罩在神父長袍外,顯得既誠懇又敷衍。

前師徒倆走出施法者協會專門用來容納傳送陣的房間,繞過花園和一個小型室內交易館來到協會正常的辦事大廳。

這裏沒什麽人,光可鑒人的地板上可以看到上次清潔工拖地時留下的水漬幹涸痕跡,越發從側面印證了“施法者數量稀少”這一刻板印象。

“其實是時間太早了,那些家夥多半晝夜颠倒,很少有人能在上午保持清醒。而且亞林地處偏遠,不是為了收集材料一般沒人願意往這裏跑。”拉萊納說得見怪不怪,艾爾洛斯聽得興致勃勃:“可是我見過的施法者都挺正常啊?比如說您,還有萊茵公國的幾位。”

這孩子怎麽在這種地方這麽老實?愁人!

拉萊納搖頭:“嚴格來說煉金術師不能算是施法者,我研究的是如何讓魔力因子馴服的為人所用……或者機器用,這種話以後不要在其他施法者面前說,會被人讨厭。而且你覺得施法者都是傻瓜嗎?明知道有重要事項待辦的情況下,大家肯定會想辦法讓自己保持清醒的。”

沒話找話的艾爾洛斯露齒一笑,像極了不谙世事的小學徒,看得拉萊納又是一陣恍惚。

施法者協會用來檢測魔力因子親和度的道具是公用的,最簡單最便宜的檢測項目需要繳納一枚銀幣,可快速為十歲以下孩童測試其是否具有魔力因子親和的可能以及類別,能随手出得起這個費用撞大運的人家至少也得是中産階級。十歲以下未能檢測出魔力因子親和度的孩子還可以在十六歲之前再試一次,成年後就不用試了,死心吧。

拉萊納交了十枚銀幣,朝擺弄道具的施法者指指艾爾洛斯:“我的學徒,剛成年沒多久,他是個光系魔力因子親和者,能放出幾個光系法術,測試一下等級。”

那個施法者好奇的看了眼梅爾神父,冷着臉點頭:“來這裏,站在法師之眼下,先釋放你最拿手的法術,強度和烈度直接拉到上限。”

他想着這樣一個瘦小的少年,最多最多也就是個魔法學徒水準,無非扔個小火球暖暖手吓吓人的程度,把最強的攻擊手段拿出來也不會對房間裏的任何東西造成傷害。

艾爾洛斯同樣好奇的打量着懸挂在穹頂上的眼狀測試道具,他走到“法師之眼”下,攤開手掌,釋放出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治愈術。

施法者:“……”

這孩子最拿手的法術是個毫無攻擊性的……啥玩意兒?

昨天晚上睡姿不良導致的頸肩酸痛瞬間痊愈,他正納悶兒呢,擡頭看到“法師之眼”最外層的光圈亮得耀眼,柔和的淡金色正在逐漸向內侵染。

“達到峰值了嗎?”免費享受了一個治愈術,他變得溫和了許多,建議艾爾洛斯換個攻擊型法術:“對着法師之眼中間的那個黑點打,有多大力氣就用多大力氣。”

梅爾神父乖乖用盡全力打了一道聖光術上去,操作道具的施法者揉揉眼睛,拉萊納先生也默默揉揉眼睛。

“中階光系施法者?”前者開始抓狂的撓頭發,“怎麽都是個中階了法術效果還這麽溫和?這不科學啊!”

不,“科學”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才最不科學!

“也許是因為我生活的環境不太需要和人動手,所以額……我平時都是用法術把對手捆起來。”艾爾洛斯跟着撓撓頭發:“還需要繼續測試碼?”

“繼續吧,光系的法術也不多,你随便撿個會的。”施法者已經去找表格準備填寫了,艾爾洛斯想了想,把壓箱底的大封印術拿出來糊在“法師之眼”上。

很好,沒發生太顯著的變化,“法師之眼”挂在那裏連動都沒動一下,似乎在嘲笑這個注水的中階施法者太廢。

“光系施法者,等級中階,導師?”做記錄的施法者頭也不擡,煉金術導師深吸一口氣:“煉金術士阿德裏安·拉萊納。”

“啪!”做記錄的筆被摁斷了,施法者擡起頭來回看:“你一個煉金術士,教導一個光系施法者?你能教他啥?”

他就差把“誤人子弟”四個大字寫在臉上,艾爾洛斯急忙笑笑給便宜導師挽尊:“萊茵金屬和萊陽鋼管的經濟管理模式,這是我最近的研究課題,很有意義,非常有意義,那個,屬于跨系釋放魔法的重大突破。”

拉萊納:“……”

在胡說這個領域,梅爾神父确實為他這個導師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學術沖擊,順帶着還讓他在教育領域臉面掃地。

第一更~

第 225 章 決鬥臺

魯源心頭一驚,“如果被擊中,怕是要重傷!”

就在淩霄這記龍神腿即将落下之時,一個老者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

嘭!

老者右臂擡起,輕而易舉地就将這記龍神腿的給擋了下來。

淩霄看清來人,徑直就腿收回。

随後他笑嘻嘻地說道:“宿管老伯,有事兒嗎?”

不錯,這老者其貌不揚,但是實力卻是已經化靈境。

連宿管老伯都有這種實力,京武的底蘊之深厚,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有事兒嗎?你們要打架去決鬥臺,別再宿舍裏打。”老伯老神在在地說道。

他對這種事情已經見多了,每年新生入學的時候,總有脾氣暴躁的學生,碰上幾件一點兒都不稀奇。

決鬥臺,顧名思義就是京都武大學生們最為便捷解決矛盾的地方。

只要雙方同意決鬥,一切用實力說話,甚至決鬥不限制手段,戰鬥中可以使用丹藥、陣法等等。

“這樣嗎?那行吧,魯源你要是膽子小,現在跪下給我嗑三個響頭,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淩霄一臉戲谑地說道。

對于魯源這種人,淩霄可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了。

人家都準備騎到他頭上來了,淩霄沒當場打死他都算好的了。

“決鬥勝者一號宿舍以及每月發放的丹藥,都歸他所有。

決鬥敗者,滾到101號宿舍去!怎麽樣能接受嗎?”魯源冷冷地說道。

淩霄沒有任何異議,直接點頭。

魯源眼神陰鸷,冰冷地說道:“那就上決鬥臺吧,晚上八點決鬥臺見!不限制任何手段!”

“可以。”淩霄言簡意赅。

魯源聞言,頓時猖狂大笑起來,“蠢貨!我還以為所謂的新生第一會是怎樣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愚蠢之極的的人!

現在就讓我做個自我介紹吧,魯源下品陣法師!晚上我會讓你好看的!”

這話一出,現場圍觀的一衆新生們都是一驚。

顯然,這個消息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随後,新生們的議論聲便轟然響了起來。

“嘶……魯源這個年紀居然已經是下品陣法師了?”

“陣法一道玄奧無比,各種陣法五花八門,陣法師對戰其他武者,擁有極大的優勢啊!”

“如果是陣法師想要埋伏他人,可以用陣旗布置陣法。如果是突發戰鬥,只要之前有制作的陣盤,陣法就可以瞬間激活,殺傷力驚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魯源會有這樣的自信!”

“……”

淩霄聞言,則是輕笑一聲。

關于陣法,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之前他沒有去學習罷了。

但是只要淩霄想學,下品陣法師對于淩霄來說,還不是輕輕松松嗎?

“這就是你的依仗?”淩霄輕蔑地說道。

魯源冷哼一聲,鄙夷地看着淩霄,倨傲地說道:“陣法的玄奧,又怎麽是你這種人能夠明白的!”

“我是哪種人等到晚上決鬥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淩霄淡淡地說道。

他看向魯源的眼神,就如同看向小醜一般。

第 224 章 長留門(二更!)

離朱只能讓那海章獸吃痛,燒斷了幾根觸手,卻是不能将這海章獸重創。危急時刻,不遠處竟是有人的聲音傳來“妖孽!又在行兇!”林采蘋卻是聽到這聲音之後立即變回了人形,自己曾經答應過龍若幕,最好還是不要讓外人看到自己的變身,況且林采蘋現在也是知道,就算變身也是無用。

這來人身穿門派的道袍,模樣年輕的小道士一般,眉宇中透着英氣看起來頗為不凡,身後背着個魚簍,腳下卻是踏着飛劍破浪而來,只是幾個眨眼就來到林采蘋跟前,踏在浪上抽起腳下的飛劍直沖那海章獸的頭顱而去,這迎面而來無數粗大的觸手,而這看似不出奇的飛劍當真是神兵利器,那所有的觸手都在這飛劍之下變成兩段,竟是毫無阻擋踩着浪幾步來到這海章獸的頭顱之上,一劍插入這海章獸的眼睛當中,這海章獸這時發出痛苦的哀嚎,勃然大怒松開了林采蘋所有的觸手全都飛射向這小道士,這道士卻是絲毫不慌,拿出背後背着的魚簍,口中一念“收!”那魚簍當中竟是傳來巨大的吸力,一轉眼間就将這碩大的海章獸收到這魚簍當中。

一切動作幹淨利索,雷厲風行,在一旁看得林采蘋目瞪口呆,這一只幾乎堪比人族化神期的妖獸就這樣被這人收服了,那這看似年輕的小道士必然也是化神期的老怪物存在,只是看起來實在是不像啊。這時卻是看到林采蘋略有些吃驚的問道“你可是龍氏一族之人?”林采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只是晚輩的功法也能幻化出龍的樣子來。卻只是虛像而已,比不上那龍氏一族的化龍之術的。”

那青年道士劍眉輕輕一挑,說不出的英氣,不置可否,林采蘋卻是在這海面之上沖那道士行了大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南宮蘭感激不盡,還請問前輩高姓大名,日後必定築廟報答。”那小道士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是長留門內三代弟子,莫痕清,舉手之勞不必挂念,就此別過。”長留門!那正是林采蘋此行的目的,白豈常所在的門派,人族五大門派之一的長留門!

林采蘋立即叫住莫痕清“前輩請留步!”那莫痕清卻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還有什麽事情?”林采蘋說道“敢問岚語真人現如今可在門內?”莫痕清疑惑又警惕的說道“岚語師叔祖?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看着莫痕清的眼睛堅定的說道“請前輩帶我去見他!”“我為何要帶你見他,你是何人,岚語師叔祖現如今已經法力盡失。你莫不是想要謀害與他!你們這些人一旦得知岚語師叔祖遭難,一個個全都想要處之而後快,難道就真當我長留門可以任人欺淩嗎!我告訴你。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饒你一命。若是你還有想要加害岚語師叔祖的念頭,定讓你魂飛魄散!”

莫痕清全身的氣息放出,竟是讓林采蘋覺得難以擡起頭來,這樣強大,不自覺的就跪在地上,可是林采蘋還是艱難的擡起頭說道“不!我要見他。不是為了謀害他,我是他在人間界中的故人!求你帶我前去!”在此之前也有許多人說是師叔祖的故友想要探望一番,結果全都是師叔祖的仇家,竟是為了殺害師叔祖不顧一切想要在長留門中動手,一群蠢貨!就算是師叔已經修為全廢。在門中地位遠不如從前,但是當真以為我長留門中再無一人能夠保護師叔祖了嗎?太小看我們了!

這莫痕清心中早已經認定林采蘋也是白豈常的仇敵了。畢竟在這修真界中以利益為紐帶的朋友多,一旦一個修士修為全廢那些所謂的朋友還不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真正能夠共患難的朋友有幾個!還不都是落井下石!莫痕清看着林采蘋幾乎就要忍不住下殺手,可是卻一轉念之間,一個念頭生出,滿不在乎的說道“我是不會答應你的,除非……”“除非什麽?”林采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焦急的問道。

卻是沒有看出莫痕清眼中的厭惡與戲谑,“除非,你讓我在你腦中下一個生死禁制,只要你對岚語師叔祖有殺念,頭顱就會立即自爆!怎麽樣?怕了吧。”這,這就相當于将自己的命交給了那莫痕清,自己的生死都只是在他一念之間了,林采蘋一生都謹慎小心,度過心魔之劫之後更是對自己的小命珍惜不已,可是如今卻是要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出去,一時之間還是有些猶豫。

看到林采蘋猶豫那莫痕清卻是以為她害怕了,不敢,心中一定是對師叔祖有殺意,正要一舉手将林采蘋擊殺,卻聽到一句話“好!現在就開始吧!”這手卻是停在了半空中,看着林采蘋堅定的眼神,莫痕清也是有些一絲動搖“難道這女子真的是為了看望師叔祖,怎麽可能呢,這世間就算是凡間的女子不都是嫌貧愛富,修真界的女子更是以實力為尊,如今師叔祖連修為都沒有就算是來看望師叔,也根本就得不到一點好處,這女子的腦袋是生鏽了嗎?”

再看向林采蘋,卻發現林采蘋已經閉上雙眼打開了心神防守,一副任由你處置的摸樣,莫痕清心中一笑,就算是這女子有什麽目的,種下了禁制哪怕她有什麽心思又能掀起什麽風浪來。伸出手在她的頭上一點,一道強勁的氣息鑽入到林采蘋的識海之中,只要那莫痕清神念一動,就會在林采蘋的識海之中爆裂開來。林采蘋臉色蒼白的睜開雙眼說道“現在可以了吧,請帶我前去吧。”

這時莫痕清也不再廢話,将飛劍變大二人踏了上去,破空而去。一路之上那莫痕清一時好奇問道“我師叔祖修為盡失,在門中也是絲毫地位都沒有,你去找他又能得到什麽好處?”那周東告訴林采蘋白豈常的下落的目的,确實是想要林采蘋來投奔他,此刻聽到白豈常修為盡失,有許多人來謀害他,在門中的地位也是盡失,林采蘋只是憂心白豈常,他原來可以呼風喚雨,如今卻是落得這樣的田地,他還好嗎?他能夠忍受的了這樣大的落差嗎?

心中的焦急卻是沒有露出來,只是回答道“他對我有大恩,是我的恩人,我只是想看望他并不想得到什麽。”那莫痕清聽了卻不置可否,這世上有什麽都不圖的女子嗎?反正他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如今對林采蘋的回答也是輕蔑。這莫痕清化神初期的修為,駕馭的飛劍自是飛快,原本林采蘋看着還有三日的路程,竟是只在幾個時辰之內就已經來到岸邊,眼前這一大片陸地,其上城池連綿不斷,在那些靈脈密集之處更是有無數的大小門派在其上,而這些門派當中明顯沒有那長留門。

又足足飛行了一日,撲面而來的空氣中都是滿滿的靈氣,如同雨後的濕潤一般,這的靈氣竟是都要凝結成為細小的水滴了一般。眼前一條巨大的靈脈,原本以為在龍氏一族見到的靈脈都已經足夠巨大了,可是與自己眼前的靈脈相比簡直是土堆與高山之間的差距,林采蘋的神識根本就探不到頭,走進這一條巨大的靈脈範圍內,卻是沒一個修士的影子,看來已經是到了長留門的範圍內了,在這靈脈上飛行了半日,也不見有山門的蹤跡。

又過去了半日,這才依稀看到一層層雲霧缭繞,其中隐隐有高深的陣法波動,那長留門終于是要到了。在這雲霧面前,那莫痕清拿出一枚腰牌來在這雲霧處一晃,那雲霧就自動分出一條小路來,那莫痕清從飛劍之上跳下來對林采蘋叮囑說道“一會只要跟着我走,萬不能踏錯一步,知道嗎?不然你死了我可不管。”林采蘋恭敬答是,那莫痕清見林采蘋識相也不再多說,在前方帶路,林采蘋一直憂心白豈常的狀況,在這樣遍布高深陣法的道路上行走,竟是目不斜視,也沒有用清明法目探查這些陣法。

接連走了小半日,這雲霧終于是消失了,長留門,三個大字高高的刻在這一旁的山壁上,長留門的山門終于是到了!門前兩個金丹期的門童在看守,見到莫痕清也只是恭敬行禮,絲毫不敢多看一眼。那莫痕清帶着林采蘋走回門內,途徑正殿,林采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上書長留殿三個大字,一股浩然劍氣直逼得林采蘋有些站立不穩,還是那莫痕清用法力扶持了一下,林采蘋才安然走過。

一路之上也是遇到了許多弟子,這長留門果然不愧是修真界中五大門派之一,遇到的幾乎都是元嬰期以上的弟子,在這小半日間,化神期也遇到了數十個,就連煉虛期也是遇到了數個,那金丹期還有築基期幾乎都沒有遇到,不知那些修為低下的弟子都在何處。

ps:

原本作者一直都很苦惱,很堕落啊,不過昨天發掘了自己的潛意識,突然之間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麽,也決定那樣做了,突然心裏就覺得好輕松啊。其實人是很神奇的,一切早已經注定好了,所有你做出的決定都是你的潛意識也就是你真實自己做出的決定,而痛苦就是你理智上的自己無法理解真實的自己,如果能夠把握自己的潛意識就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是不是好像修煉這樣神奇,不過很可惜,這個好難啊,我也只是知道了一點點,不然怎麽說,最難的是理解自己呢~

第 222 章 骷髅頭

崔判官前面有兩個擋箭牌,立刻就抖起官威:“好狗不擋道,識相的趕緊閃開!”

白衣人并未轉身,只是冷冷地說道:“你區區一個地府的小吏,也敢在此指手畫腳,是借了誰的威風?”說完,手指微微一動,崔判官哎呦一聲,從骷髅馬上栽落下去,大頭向下,插到地面的雪山之上。

“道友何人,為何攔住去路?”劉辛也看不出對方的深淺,朗聲問道。

“你就是崆峒派的劉辛,我的名字,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所以不說也罷,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我是昆侖的人!”白衣人的聲音中不帶絲毫感情,比下面的萬載冰雪還要寒冷。

劉辛當然知道對方的昆侖的人,鬧出這麽大的亂子,昆侖竟然無人追趕,顯然是有原因的,眼前這人,只怕就是昆侖中隐藏的高手。他既然敢孤身前來,那麽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

面對冷酷的白衣人,劉辛甚至比剛才面對上千昆侖弟子還要謹慎:“道友既然是昆侖的人,看來是準備将我等擒拿回去?”

“不。”白衣人依舊沒有轉身,只是微微地搖搖頭:“你們都要留在這裏,永久地留在這裏。”

說罷,猛然将身體轉過來,兩人不由愕然,這哪裏是人的面孔,分明就是一具骷髅:臉上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皮膚黑黃,眼窩深陷,如同兩個黑洞裏面塞着白色的玻璃球。白蒙蒙的眼睛毫無生色,死魚一般,偏偏卻又叫人覺得他正在逼視自己,從心底湧起一股寒意。

牛頭是從地府而來,骷髅見得多了,本來根本就不會感到有什麽好怕的。不過,看到眼前的這人,卻産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骷髅頭的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叫我動手。”說話間,臉上的皮膚受到牽扯,面容更顯猙獰。

“這有什麽區別嗎?”劉辛一面思索對策,一面和他磨時間。

“當然有,你們要是自裁,能死得痛快一點,要是由我動手,就會更痛苦一些。”那人似乎完全把面前的兩人當成死人來看待。

牛頭無法忍受這種折辱。他低吼一聲,手中的彎角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斬向骷髅頭的脖頸。

骷髅頭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任憑牛頭的彎刀砍過來。骨質和骨質摩擦,發出一個極為刺耳的聲音,随後,牛頭就察覺手中一輕,自己無堅不摧的彎角竟然從中間折斷。

在他的想像中,折斷的應該的那個骷髅頭的脖子才對。就在牛頭愣神之際,一只細長的手掌輕飄飄地拍在他的額頭上。

無聲無息的,牛頭碩大的頭顱化成一團黑氣,然後被罡風吹散。堂堂的地府陰神,就這樣化為輕煙。

就在這時候,劉辛的九朵墨蓮組成三個品字形,飄到骷髅頭的身前。骷髅頭的手指輕輕顫動幾下,墨蓮也憑空消散。

而劉辛的身形向下急墜,眼前這人,絕對不可力敵,所以,劉辛發出墨蓮阻擋敵人,然後就準備向雪山逃遁。因為他知道,在天空中更逃不出骷髅頭的魔爪。

骷髅頭臉上的皮膚扯動幾下,似乎是發出輕蔑的一笑,不過,看起來更加可怖。下一瞬間,他的身形已經來到劉辛的旁邊,一直瘦骨嶙峋的手掌,也輕輕按在劉辛的頭頂。

又是無聲無息間,劉辛的身體也化成一團黑氣。骷髅頭發出一掌之後,看也不看,身子一晃,就出現在崔判官剛才掉落之處。崔判官肥胖的身影已經消失,雪地上只留下一個大洞,不過,崔判官滾圓的屁股卻露在外面,十分惹眼。

骷髅頭向洞中淩空一抓,一個大肉球就被他提到手中:“你既然見到我的真面目,我也只好送你見閻王。對了,你們本來就天天見面,應該說叫你飛灰湮滅才對,桀桀桀——”

金屬摩擦一般的笑聲叫崔判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眼前這人,比地府中的惡鬼更令人恐怖。

忽然,崔判官向着骷髅頭的身後一指,臉上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骷髅頭一轉頭,只見劉辛原本已經應該随風消散的身體竟然又重新彙聚在一起,然後一頭栽進冰雪之中。

骷髅頭發出一聲尖嘯,将崔判官随手一扔,就飛出百丈。崔判官暗暗叫苦:這一下,只怕要摔個半死。

不料,急速墜落的身子忽然一頓,耳邊呼嘯的風聲也消失,卻是那匹骷髅馬一直停在空中,無所事事,見到崔判官飛過來,這才将他接住。

崔判官哪裏還敢停留,催動骷髅馬,頭也不回,也不管東南西北,摸着一個方向就飛馳而去。

那個骷髅頭此刻正在搜尋劉辛的蹤跡,無暇理會,竟然叫崔判官死裏逃生。

雖然劉辛的散而複聚叫骷髅頭有些吃驚,不過,他知道,對手絕逃不出他的掌心,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

看着雪中砸出的大坑,骷髅頭的神識放出,瞬間深達百丈。可是,叫他驚訝的是,并沒有搜尋到那個劉辛的蹤跡。

思索一下,骷髅頭也随着鑽入雪洞,裏面竟然漸漸開闊,看得出,這麽大的雪洞,絕不是身體能夠鑽出來的。很顯然,那小子是借助了某種工具來開路。

骷髅頭臉上現出一抹殘酷的笑意:“小子,還挺滑溜,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那就是把你的元神永遠禁锢,叫你嘗嘗生死不得的滋味。”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邊忽然響起劉辛的聲音:“你說得對,我也是這麽想的,今後就永遠把你禁锢在山河社稷圖之中。”

随後,劉辛的身形出現在雪洞下方,将展開的山河社稷圖拿在手中。就在剛才,劉辛在重新凝體之後,立刻祭出九州鼎,然後鑽到裏面,下潛一段距離之後,劉辛覺得無力再持續下去,因為剛才骷髅頭那一擊,給他的元神造成極大的傷害,雖然身體奇跡般地重新聚合,但是洪荒之力已經耗盡。

無奈之下,劉辛也只能冒險一搏,口中塞了兩粒丹藥,他用殘存的靈力展開山河社稷圖,守株待兔,骷髅頭大意之下,果然中招,一頭鑽入山河社稷圖之中。

将山河社稷圖重新卷起,劉辛緊張的精神也松弛下來,身體也随着松弛,癱倒下去,掉入九州鼎中。現在,他的身體如同散架一般,元神更是遭受重創,萎靡不振,似乎随時都會破散,這一次。甚至比在峨眉山上,被燃燈那一擊還要嚴重。

就這樣,劉辛一動不動地癱倒在九州鼎之中,意識漸漸模糊。雖然他知道,這樣睡去,只怕就要永遠冰封在雪山上,永久地變成一尊硬梆梆的雕像,不過,抗争了一會之後,劉辛還是昏迷過去。

一天之後,幾名修真者出現在這座雪山,為首的是一名老者,他正興奮地向身邊的弟子說着:“上次參加天山論道大會,我就是在這附近采到一株雪蓮。這一次既然來了,咱們就再碰碰運氣。”

弟子們答應一聲,成扇形排開,開始在雪山上搜尋。他們的修為明顯都不高,還不能飛行,不過,比起普通人,身形還是輕靈許多,又不畏嚴寒,所以,就一直從山腳向上找去。

“師傅,這裏有個雪洞。”一名年輕的弟子高聲呼喊,引得大家都聚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議論道:“看樣子像是猛獸的老窩,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白熊?”

“不會是前人留下的寶藏吧?”這一個明顯患有幻想症。

老者站在洞邊,運用靈識探查了一番,下面并沒有什麽波動,看來不會有活物,于是說道:“這洞透着古怪,你們在上面守候,為師下去瞧瞧。”

“有事弟子服其勞,我們下去就行。”幾名弟子顯然懂得尊師重道,連忙出聲阻攔。

“無妨,為師的修為最高,下面萬一有什麽危險,也好應付。”老者顯然也很是關愛弟子,他一撩身上的道袍,飄入洞中,道袍後面,繡着一個碩大的太極圖。

飄落幾丈之後,洞中更加開闊,而且,前面遠遠地看到黑乎乎的一物。老道心中不由一動:“莫非還真叫徒兒說中,此地真是一處藏寶洞,那可真是我無極宗之幸!”

想到這裏,老道也不由興奮起來,加快下落的速度。很快,他就發現,下面原來是一個巨鼎,直徑約有丈餘,更奇妙的是,鼎底還躺着一個人,擺成大字形。

等到看清鼎底那個人的面目,老道不由驚呼一聲:“劉掌教!”

這個老道,就是無極宗的洞陽子,他當然能認出劉辛,因為在心目中,一直将劉辛當作救命恩人。

洞陽子立刻躍入鼎中,将劉辛的頭部抱起,試探一下,還有微弱的呼吸,身上的靈力也在慢慢流轉,只是昏迷不醒。

思忖了一下,洞陽子也明白個大概,在昆侖中,劉辛大鬧天機子的壽誕,顯然是身受重傷,而且看樣子是元神受損。

“劉掌教啊,幸虧是遇到我,要不然,等到身上的靈氣散盡,只怕就會被冰封此地。”洞陽老道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當年贈藥之恩,今天終于能夠報答。

然後,洞陽子緩緩從身上取出寶鏡,對準劉辛,然後向鏡中輸送靈力。鏡中的八卦迅速旋轉起來,一股古怪的波動從鏡中射出,将劉辛籠罩其中。如果,劉辛現在清醒的話,他就會發現,原來鏡子裏發射出來的,竟然是他最熟悉不過的洪荒之力。

第 223 章 223 摸一下,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第223章 223 摸一下,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他長手長腳的,床再大,也都是他的勢力範圍。

她十分嫌棄地想離他遠一點都不行……最後,她索性不動了,任由他這樣十指緊扣地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次日早上。

她醒來的時候,他還在睡。

看着這張英俊的臉,她好想狠狠地掐他一下。

手剛剛放到他的臉邊,還沒有碰到肉,他就倏地睜開了長眸。

“幹什麽?”

他濃眉緊皺了起來。

看着這來勢兇兇的小手,他有些質疑。

葉綿綿深吸了一口氣,眸光一轉,“摸一下,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那又怎麽不摸了?”

“怕吵醒你了!”

她信口胡謅。

她才懶得管他有沒有發燒。

他微微勾唇,眸光裏流露出一絲愉悅,似乎對于她的關心表示很滿意。

大手從她的腰際挪開,然後抓住了她的小手,再慢慢地引到了被子裏,“既然這麽關心我,那就摸一下看看有沒有發燒。”

她最初是有些迷茫,當她感知到自己碰到了什麽東西時,頓時就像燙到了似的,立即縮了回來。

她小臉緋紅地瞪着他。

“慕寒川,你,你,你……”

不要臉的話她還真說不出來了。

看着他又要蠢蠢欲動,她感覺自己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

這休息了一晚上,男人看起來精神飽滿的,為了不繼續遭受他的蹂躏,她最好離他遠一點。

伸手将床邊的睡衣撿起來,套在身上便跳下了床。

洗了個澡之後,她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順便将頭發洗了一下。

洗完頭出來。

慕寒川也起床了,他身上穿着一件高級淺灰色的長睡袍,衣領處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來。

他在喝早茶,陽光下,他精致的五官依舊有些蒼白,或許是因為胃病的緣故,他這兩天看着有些清瘦。

她吹幹頭發走出來,正準備換衣服上班。

他卻是沖着她勾了勾手指頭,“過來。”

“幹嘛?”

看着他深邃的眸光,她總感覺他有些不懷好意。

“我又不吃人,你怕什麽?”

他将茶杯放了下來。

她伸手攏着頭發,走到了他的跟前。

“坐到這裏來……”

他伸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她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會,這才坐下來。

“把手伸過來,放在這裏……”

他眸光所指的位置,是他的雙腿。

她擰了一下小眉頭,“慕先生,現在是已經是七半點了,我們沒有時間做別的。”

她咬了咬下唇,意味深長地提醒了他一下。

他這樣輕佻的舉動,讓她不由得想起他是不是要趁着時間早,再來一段纏綿的溫存。

而以他的體力,估計沒有兩個小時是完不事的。

“葉綿綿,你的思想怎麽這麽龌龊?你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他不滿意地怼了她一句。

她輕哼了一聲,還是将雙手平放在了他的腿上。

他轉身拿了一個指甲剪,然後開始幫她修剪指甲。

她的指甲很薄,她閑着沒事喜歡咬指甲,所以邊沿被她咬得參差不齊的,看起來就像一只小利爪子,抓人起來對方一定很疼。

他一個一個地剪過去。

給她剪得幹幹淨淨,又打磨得十分光滑……

“伸直了,給我看看!”

她将十個手指頭都伸直了,他每個頭手指頭都摸了一下,軟軟的就像小貓腳墊,他這才滿意了。

“好了,以後不能抓我了……”

“……”

葉綿綿很是無語,這麽大清早的興師動衆地給她剪指甲,竟然是怕她抓他。

好吧,每次情到深處的時候她的确會不由自主地撓他。

他的頸脖上,胸膛上,總會留下她野性十足的小撓痕。

“怎麽樣,我剪得還好嗎?”

他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還行!”她贊了一句,這畢竟比自己咬得好多了。

“作為回報,你也要幫我一下!”

“你也要剪?”

“不,我又不是女人,從來不留指甲,不需要你剪……不過,我這裏有點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幫我按摩一下?”

葉綿綿在想,是不是要幫他捏肩膀按腰的?難不成昨晚上運動太激動,把腰給閃了?

但是接下來他的動作,讓她大驚失色,當場那叫一個羞澀。

一股紅潮一直從胸腔湧上來,她從脖子根一直紅到了耳朵尖。

“慕寒川,你不要臉……”

她羞惱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匆匆地跑進了更衣室。

換衣服的時候,她将門關得死死的,生怕他會沖進來,然後獸性大發。

換好衣服的時候,她拉開更衣室的門朝着外面張望了一下,他的身影已然不見了。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想起他剛才的眼神和動作,她的心仍舊狂跳個不停,跟一個不要臉的男人在一起,真的是需要有很強大的內心。

不然的話,天天都會受到意外的驚吓。

啊!他怎麽可以這麽不要臉,這與他英俊的外表一點也不匹配好不好?

早先還盛傳他是禁欲男,禁個屁啊!

分明就是一個大流氓!

早餐過後,他開車載她上班。

也是從這一天起,兩個人便成了二十四小時的形影不離了。

他動不動就撩她……漸漸地,她心裏便沒有那麽氣他了。

只是秦烈的病,她一天也放不下來。

其實她也不傻,慕寒川如此的親密,還是不讓她去見秦烈。

她必須想辦法。

周末上午,她稍微收拾了一下,紀喬希便來慕家接她了。

此時,葉綿綿還在跟慕寒川一塊吃早餐,紀喬希被劉媽帶了進來。

“慕先生早……”

紀喬希規規矩矩地給慕寒川打了聲招呼,她擡頭看向葉綿綿,葉綿綿正對她擠眉弄眼的。

其實兩個人前一天就約好了的。

慕寒川穿着白襯衣坐在餐廳的主人席位上,一邊看財經報,一邊懶懶地應了一聲。

他向來對公司裏的員工沒有什麽好臉色,紀喬希也習慣了。

“那個,慕先生,今天是羅梓熙的生日,我想讓綿綿陪我一塊去!你看,能行嗎?”

慕寒川聞言,當場就放下了報紙,濃眉緊皺了起來,“一個藝人的生日而已,沒有必要公司出面吧!”

他自然是不同意葉綿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