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減肥之始也

墨軒這堂課上的真是如坐針氈,總有一股幽怨的氣息纏繞着他。每次一回頭就看見陸花暖瞪着哭紅的大兔子眼睛盯着他,讓墨軒感到十分無奈。他現在真得是十分的好奇,陸花暖到底是怎麽了,才會這樣。這可是為數不多能勾起墨軒好奇心的事情。

墨軒打算下課後去問問陸花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一下課陸花暖就拉着玉寧氣沖沖地走出教室。墨軒見狀聳了聳肩,算了,其實他覺得他其實也不怎麽好奇。真相總是出人意料,他以為是陸花暖耍小脾氣,誰知道他現在在陸花暖的心目中就是一個斷袖,這樣陸花暖能不生氣嗎?

這邊陸花暖氣洶洶地拉着玉寧,一言不發地走回了竹院。玉寧也是因為在想新轉來的連清而一路沉默。兩人全程無交流得走回了陸花暖的竹院。在陸花暖的竹樓裏,兩人坐在客廳裏互相對望,但是眼神都沒有聚焦,心思早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陸花暖心裏一直在嘀咕,“為什麽呢?為什麽墨先生是個斷袖呢?我堂堂陸家大小姐哪裏比不上那個弱不經風的小白臉?難道說墨先生就吃這一套?嗯,一定是墨先生就喜歡那種風一吹就飄走的類型。那我的體形是不是也胖了?啊,人家不胖呀。人家很喜歡自己的體形,不過為了把墨先生的斷袖之癖治好,我決定了!我要變成那種風一吹就飄走的。”陸花暖的心裏也十分的糾結。

玉寧這邊也在陷入深深地思索當中,“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怎麽辦?就我住在女生宿舍的事情,如果一暴露,女生的名聲怎麽辦?萬一她們一個個都覺得我長得玉樹臨風,都要嫁給我怎麽辦?京城裏的那群人還不會嘲笑死我。最重要的是,萬一花暖不原諒我怎麽辦,隐瞞她這麽眼中的事情。”

突然間,一陣肚子的咕咕聲,拉回了她們的思緒,也打破這沉默的氣氛。陸花暖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說:“嘿嘿,不好意思,肚子餓了。”

玉寧哈哈大笑起來,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心裏想着能跟陸花暖多待一天是一天,考慮那麽多幹嘛。玉寧大手一揮說:“走,我帶上你上街吃好吃的去。”

陸花暖皺着眉頭說,“水峪鎮你很熟嗎?”

玉寧呵呵了二聲,不好意思地說:“不熟。”

陸花暖帥氣地一個甩頭說:“走,姐姐帶你去吃好的去。跟你說在水峪鎮,報姐姐的名特別好使。咱們去水峪鎮最好的酒家,那裏的環境不錯,最主要的是飯菜好吃,我以前經常在那裏吃。”

陸花暖大搖大擺地帶着玉寧走出書院大門,書院看大門的老王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陸花暖。按理說沒到放假時間,書院是不允許學生進出的。但是在陸花暖入學的前一天,陸老爺把書院上上下下都打點了一番,只為讓她閨女能在書院過得舒服一點。

第 28 章 彜族紅手印

巴塘山突然之間來了很多游客。我說今天是什麽日子,前幾天還冷冷清清的,今天怎麽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小李扳着指頭算了算,說今天農歷十五,是藏民給公主廟進香的日子,另外,一年一度的廟會也趕在今天了,看來少不了一番熱鬧,這裏的廟會不僅僅是燒香許願,還有濃烈的相親特色。你們看,女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男的穿得西裝革履,其實都是來相親許願的。

田七一臉羨慕地問道,趕廟會還能相親?這麽多男女女千裏來相會,媒婆還不得忙死?

小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道,相親許願都是事先經過媒婆撮合好的,但男女雙方是絕對沒見過面的。有的媒婆将紙幣一分為二,能在廟會上對的上的就是一對新人;有的媒婆将筷子一截為二,有的媒婆幹脆贈送一套情侶衣裝。相親雙方也有拿一樣的花和對暗語的,五花八門什麽方式都有。

我一臉稀罕說,詩情畫意的味道挺濃厚的,萬一稀裏糊塗認錯了怎麽辦?

小李笑得前俯後仰說,上錯花轎嫁錯郎是廟會最大的亮點,每年廟會都有些奇葩事,上錯花轎嫁錯郎會被認為是上天的旨意,一般沒有人願意去更改的。也有相親失敗的,便故意弄出烏龍事件,有好多年輕俊秀千裏迢迢地趕廟會,目的就是尋找心儀的姑娘。

我心想這樣的婚姻倒是趣味橫生,比那些父母包辦或者動辄數十萬彩禮的婚姻要好得多。我跟田七不懷好意地說,哪天咱倆也到這裏碰碰姻緣吧?

田七笑嘻嘻說,行啊,防止認錯人,我讓京寶齋送對古董瓷器,你我一眼就能認出彼此。

我說京寶齋的人果然財大氣粗,我捧着古董瓷器來相親,別整碎了,動辄幾百萬美刀,我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

大牛站在一旁冷不丁地說道,哪用這麽麻煩,我往田七身旁一站,除了你天寧哥之外,誰該亂來,我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我說,真是好哥們。咱們趕緊走吧,身上還都穿着麻繩盔甲呢,人家因為來了一幫精神病。

小李想了想說,這個不用擔心,相親廟會什麽奇葩事都有,我曾經見過穿着花褲衩相親的,越是獨一無二的裝扮,越是容易引起對方的注意。

一些趕過來的男女青年果然對我們指指點點,有得搖頭,有得偷笑,我聽見一個穿紅衣的姑娘小聲跟穿綠衣的同伴說道,穿着古代盔甲來趕廟會相親?這個創意的确出類拔萃,但滿臉塗上黑炭就有點愚蠢了,誰家姑娘願意嫁個黑臉張飛?

綠衣姑娘大概年長些,低頭神秘說道,這幾個一看就是相親廟會的老手,故意塗花臉,省去沒必要的糾纏,看到相中的才下手呢,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黑炭後面才俊俏呢。

大牛從褲裆裏拿出古墓偷出來的虎旗,迎風一抖,煞是威風凜凜。金線繡縫的《猛虎下山》頓時吸引來不少目光。

我急忙阻止說,趕緊收起來,這玩意兒怎麽能随便招搖過市呢?

大牛不以為然說,只許別人捧花相親,就不允許我舉一面虎旗?他們又不知道它的來歷,你只管放心就是。

人群中有幾個穿金戴銀的彜族姑娘不時往大牛身上打量,眼神都怪怪的。我心想不會是大牛身材魁梧,彜族姑娘就喜歡這類型的吧。

大牛一看自己魅力無限,還吸引來許多彜族漂亮姑娘的青睐,頓時高舉虎旗,來個氣吞山河的英雄壯舉。

彜族女孩從四面八方将大牛團團圍困在中央,她們手牽着手、載歌載舞,腳踝骨的銅鈴和手腕上的銀鈴铛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大牛徹底陶醉了,別說姑娘們唱着的山歌如何動聽了,就憑借一張張嬌豔的臉蛋晃來晃去,他早已經如癡如醉了,跟着手舞足蹈地瞎起哄。

我本來特別為大牛感到驕傲,畢竟兄弟有魅力,哥們臉上跟着沾光,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些彜族姑娘的眼神跟別的女孩不一樣,眼裏流淌着一種至高無上的崇拜,甚至參雜着一絲魔性。

我用胳膊使勁碰了一下田七說,快點帶大牛走,彜族姑娘好像對他手裏的旌旗別有用心!大牛眼神迷離,也有點不對勁。

田七經我提醒,也發現了一些端倪。三步并兩步地沖破彜族姑娘的包圍圈,拉着大牛就往山下跑去。大牛神魂颠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地,被拉出老遠,嘴裏還一個勁地唱山歌呢,一會哥哥一會妹妹的,弄得游客跟看把戲似得哈哈直樂。

這幫彜族姑娘本想跟着追下去,但被我強行擋住了,我說姑娘們真對不住了,強扭的瓜不甜,大家有緣份再見吧。

按理說,大牛都跑遠了,她們四下散去才對,畢竟熱鬧的廟會才剛剛開始,很多漂亮小夥子還眼巴巴地等着呢,可是她們個個神色異常,一臉的惆悵和難舍難分,好像跟一個至親好友告別似地不依不舍。

一個彜族姑娘兇頭巴腦地瞪了我一眼,随即笑顏如花地笑起來,她疾步向我走來,對着我的肩頭信手拍了一下,一雙眼神溫柔似水地說道,小兄弟,有緣份再見吧,我們彜族姑娘歡迎你到我們家鄉去,記住那有座山叫紅虎山。

我敷衍說,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不一定有時間去。

彜族姑娘眼波蕩漾地詭異笑道,你會有時間來的,你一定會的。

我忍不住看了她幾眼,忽然感覺心頭一震,她的眼神似乎有無窮的誘惑力,控制我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王助理畢竟是老江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暗中使勁捏我一下,一股疼痛刺激着我清醒過來。

我心裏自嘲一番,為了消除尴尬,我扭頭往山下跑去,聽見小李和王助理在後面緊緊追着。

山下彙合。大牛已經清醒,我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批評,說不讓你顯擺吧,你偏逞能,剛才要不是田七将你拖出來,你沒準這會喪失了心智而被帶走了呢?聽說最近大山裏常有人失蹤,找到後發現人的腎髒和眼角膜被偷走了。

大牛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說,我說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突然間鬼迷心竅地走了桃花運,原來她們是奔着我的器官來的,我回去弄死她們。

王助理搖頭說,這只是一個推斷,我覺得她們另有目的。一開始她們并沒有注意到大牛,直到大牛亮出虎旗,她們才進一步施展迷幻術。

小李說,迷幻術,我們山裏的藏民也有會的,一般借助鈴聲和肢體動作的舞蹈形式,達到讓人迷失幻覺的目的。那幫彜族女孩載歌載舞,配合着手足鈴铛的響聲,她們的眼神像霧一樣朦胧,看樣子就是在施展迷幻術。

我忽然想起彜族姑娘對我說了幾句沒頭沒腦的話,我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說,快幫我看看我的肩頭,剛才被一個女人拍了一巴掌,還說我一定會去她的家鄉——紅虎山。

脫下衣領,露出我的肩頭,衆人突然驚呼,紅手印!

小李對巫術有所了解,心有餘悸地指着我的肩頭說,你中了彜族紅手印!這是一種迷幻蟲蠱,凡是中了紅手印,唯有放蠱的人才能解救,否則就會喪志心智、瘋癫而死。

我心急如焚地跑遍了公主廟,但始終沒見過那幫彜族姑娘,好像突然之間人見蒸發了一樣。

彜族姑娘從何而來,又到哪裏去了,難道去了她們的家鄉——紅虎山?我到現在都弄不明白,塘壩山公主廟的廟會怎麽會出現這幫從天而降的彜族姑娘。

我卻知道自己中了彜族紅手印,這個是千真萬确的。剛剛解除了金錢豹,現在又來了個彜族紅手印,我這是走黴運了。

第 34 章 :“燕”歸來

卻見那血佛一個擺尾,硬生生在黑水沼澤裏打了一個挺身,大地顫動泥水飛濺間猛的跳将起來!

它雙眼閉合,身後那條有些破損的魚尾,以一種古怪的韻律輕輕的擺動起來。

血佛這一動,可苦了血佛身上的修士,正在血佛身上淘寶的修士,猶如震落的牛虱般紛紛落馬,被血佛的魚尾劈頭蓋臉當頭砸下!

阿精雙手合十,一邊對着一個被血佛壓成“肉餅”的修士念叨着,“阿彌陀佛,早升極樂……”一邊毫無罪惡感的,将那修士的儲物袋、法衣、甚至那雙靴子,統統收入囊中。

阿精擦擦額頭上的薄汗,這一通忙活,還挺累的,她看看自己身後的“戰果”,面帶欣慰的笑笑,“還不錯嘛,戰場收拾的十分幹淨”!

她擡頭看看即使頂着破鱗爛甲,還依舊堅持浮在空中的血佛,又看看地上猶如被拍蒼蠅一般,橫屍當場的修士。

“真不愧是活了幾萬年的家夥!”阿精咂舌,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想到這血佛都成這副模樣了,還能拉上一群墊背的。

這可真是“墊背”啊!估計拿個鏟子,都翻不起來。

可讓阿精震驚的還在後頭……

只見整座黑水沼澤,契合着那血佛尾巴的擺動,漸漸的下沉了起來,大地震顫,沼澤塌陷。

而随着黑水沼澤的下沉,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是隐藏在黑水沼澤下的——深淵。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罷了,但是吸引衆人目光的不是那條如同天辄一般,不見頭尾的深淵,而是隐在那深淵濃稠霧氣間的一座洞府。

那洞府位于深淵的山腰處,貼峭壁而建,一半隐在濃稠的黑霧裏,另一半淩駕于黑霧之上,露出那巍峨大殿的一角……

那血佛見到那洞府顯現出來,一甩魚尾就要向着那深淵處的宮殿沖去!

見那深淵處現出洞府,有幾道傳訊符從黑水沼澤周圍的修士當中傳出,化為微光消失于天際。

正在與清硯酣戰的觀自意,見那血佛欲逃,直接反手一掌擊向清硯,自己則借此抽身,追向那血佛。

清硯一個轉身,避過了觀自意的攻勢,清硯念動口訣,手中長劍頓時劍光暴漲,夾雜着禀冽的霜寒之氣,直接一劍揮向想要脫身的觀自意!

觀自意閃避不及,冰藍色的劍芒直接劃過觀自意的手臂!

觀自意只覺得手臂一涼,就見一道血線自受傷的地方徑自滑落,只傾刻間就****了大半的衣袖,可想而知那劍芒的厲害之處!

見清硯破了自己的護身罡勁不說,甚至還傷了自己,那觀自意終于褪去了眉間的随意,變得開始認真起來。

“本來只想擒住你煉制靈絲,現在看來,那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那觀自意說着,卻是輕笑出聲,“你以為,我真的是築基修士?”

清硯瞳孔一縮,卻見那觀自意的修為自築基中期一路飙升!築基後期,築基大圓滿,直至結丹!不過這還沒完,那觀自意的修為一直漲到了金丹中期!

清硯眸光淩冽的看向觀自意,“你用秘法降下修為來這霖天境,究竟有何目的!”

“我有何目的?與你何幹!與你昆侖何幹!你昆侖的劍修,還真是那般百年不化的迂腐!”

觀自意輕笑出聲,臉上是揮之不去的嘲諷,他看向那想要逃回深淵的血佛,身形一閃,向着那血佛的方向遁去。

清硯卻并不追上,反而将劍挽了一個劍花,反手收起來。

清硯看向季風的方向,就在剛才,自己感覺到燕九的神識一陣波動,這是燕九要醒來的征兆。

清硯想要上前看看燕九,告訴她:自己回來了,長大了,可以保護她了!可是腳下的步子卻莫名的蹉跎起來。

清硯想到,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近鄉情怯吧。

“燕九,我回來了……”有風吹來,吹散了清硯的輕聲呢喃……

躺在季風臂彎處的燕九,卻在這時猛的張開了那雙合住的眸子!在那雙灰白清透的潋滟眼瞳中,赫然是一雙精光湛湛的豎瞳!

見此,季風心下不由得一驚!燕九怎會變成這副模樣!難道……

想到這裏,季風心中更是驚駭異常,燕九如今這副模樣,分明是是體內妖族血脈覺醒的征兆!

千機心內,季風皺眉看向燕九,難道?這燕九還有着妖族的血統!

而此時的燕九,卻是飛身而起,臉上是狩獵者,看見獵物時那種收斂不住的野性與勢在必得!

只見她腳尖一點,淩空追向逃往深淵的血佛!那速度快若流星掃尾,勢如千鈞閃電,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那血佛的身後!

燕九勢頭不減,直撲向那血佛!

而在燕九身後,仿佛有一巨大的巨獸虛影,徒然顯現出來,張着尖利獸齒的巨獸,帶着上古的霸氣與野性,以萬夫滿意阻擋之勢向着那血佛撲去!

遠遠的,那血佛就看見了那深淵中的洞府,主人,那是主人留給自己藏身的地方!

那血佛本想一甩魚尾快速躲藏回去,等到傷勢恢複再次出來!

但自己的身行卻僵在那裏,再不能動彈一絲一毫,有一種近乎恐怖的威壓,将自己籠罩起來,就連自己神魂,都在這威壓中戰兢起來。

那種恐懼,仿佛來自于自己血脈,來自血佛一族,自上古就印刻在血脈當中的畏懼!

血佛想要回頭看一眼這恐懼的來源,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擺脫那種恐怖的威壓,就如同被鷹鎖定的麻雀,即使拼命飛翔,也也逃不開被狩獵的命運。

我會死!

這種念頭甚至比被修士圍攻時,還要來的強烈!

“嗷嗚~”

一聲清悅的獸吼,回蕩在霖天境中,那是血佛聽到的最後一點聲響,接着便陷入一種近乎解脫的黑暗當中。

觀自意剛剛趕至深淵邊角,就聽的一聲清悅的獸吼傳來,而那只本要逃回深淵中的血佛,卻是憑空消失與眼前。

“那血佛哪?”觀自意眉頭緊擰,眸中狠厲不言而喻。

四百年前,自己那時還是随意門的少主,誰知一夕之間随意門滿門覆滅,僥幸逃過那場“人禍”的自己,抱着碰碰運氣的心态,進入了霖天境,誰知竟僥幸碰見了沉睡中的血佛。

彼時自己還只是一介小小的築基修士,即使看見血佛,也不敢生出妄自占有的想法,誰知……

誰知,在四百年後的今天,自己卻要不計代價的追捕這血佛,不是為了血佛額上的血佛香,而是血佛體內的妖晶——魂石。

觀自意看着那血佛消失的地方,暗自苦笑起來,“都說情之一字,害人匪淺,而我卻甘之如饴……”

觀自意止步,望向身下的深淵,血佛就是在此處消失的,難道這突然顯現的深淵有什麽古怪?使得那血佛能夠隐蔽其間?

觀自意心中暗自思忖,卻見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修,站在那血佛消失的地方,面色既古怪疑惑,有十分餍足的打了個飽嗝。

燕九眨眨眼,那雙灰白清透的眼眸裏,豎瞳的跡象早已消失無蹤,燕九無奈的摸摸下巴,對于這種一睜眼、一閉眼就換場景的設定,我也是醉了!

燕九打量左右,卻發現自己淩空站在一片深淵之上,在腳下翻滾升騰的黑色濃霧中,有一座洞府半隐半現伫立其中。

“嗝~”

燕九卻看着這堪稱3D玄幻電影的場景,莫名其妙的打了個飽嗝,這種吃自助餐吃撐的感覺,是怎麽來的?

還沒待燕九想清楚,就見一戴着面具的修士,向着自己走來。

“這位道友,可曾看見那血佛去向哪裏?”觀自意笑得清雅非凡,仿佛之前陰、霾狠的那個,不是自己一般。

“血佛?”燕九疑惑的問道,“血佛不是在黑水沼澤裏嗎?怎麽會在這裏消失?”

觀自意看向燕九,這位女修眼中的茫然,真真切切,這女修說的乃是真話。

看來這女修,應該只是一位誤入這裏的低階修士。

“是在下唐突了,還請道友不要介意。”觀自意說完,一個閃身就進入了腳下的深淵。

既然血佛是在此處消失的,自己不妨下去,一探究竟!

“燕九姐姐!”

燕九轉首看向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阿精揮着手臂,遠遠的跑來,在她身後,還跟随着本該回到山洞的季風,還有一位綴在兩人身後不遠的一位修士。

季風不是應該接受自己的命令,回到紫歧留下的密室嗎?怎會在這裏出現?還有那位面容清冷的男修,雖是第一次相見,但卻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似曾相識?燕九卻突然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紅樓夢》裏賈寶玉見到林黛玉時的場景,“這個妹妹,好似那裏見過?”

豈不是和眼下這情形十分相似?

可随即,燕九又在心裏對着自己一陣唾棄,這都啥時候了,還在這裏想這些有的、沒的。

“燕九姐姐,你怎麽一醒來就追捕血佛啊?”阿精高興的跑來,在她腰間系了滿滿一圈的儲物袋!不難看出她此行收獲頗豐。

“我,追捕血佛?”燕九面帶疑惑,看向阿精,為什麽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可連起來我一句都聽不懂?

“對啊,你一醒來,就趕來追捕血佛了!”阿精看着燕九回到,眼睛裏滿是崇拜的小星星,“燕九姐姐,你可真厲害!”

阿精看向燕九身後,“咦?那只血佛哪?難道跑到下面的深淵裏去了?”

我?醒來?追捕血佛?怎麽可能!

不知怎的,燕九卻想起那只在自己識海裏,向自己走來的巨獸,難道,是它?

當時,只見那只俯趴的巨獸虛影徑自站了起來,邁着優雅的步子,向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穿過腳下猶如鏡子一般的湖面,沒入自己的身體。

然後那?燕九颦眉,然後自己就不記得了,按照阿精提供的消息來看,在那一瞬,那只巨獸虛影應該是暫時掌控了自己的身體,可是問題來了,它掌控自己的身體幹嘛?

想到這,燕九突然覺得嘴巴裏有些奇怪,這種吃魚時,吃到魚刺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可随即燕九就更加風中淩亂了,這種本想從唇間取根魚刺,卻發現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血佛香什麽的發展,簡直讓人覺得不喜反驚!

“血佛香!”阿精低聲輕呼!随即反射性的捂住了嘴巴,阿精看看左右,見無人注意,這才輕聲問道:“燕九姐姐,這血佛香怎會在你手裏?那血佛哪?”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燕九只能沖着阿精輕輕的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燕九心裏卻是一陣驚濤駭浪!只看着手中這枝血佛香,心中就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恐怕那只血佛,此時正呆在自己的肚子裏,而這也是那只巨獸虛影控制自己的真相!

簡直就是簡單粗/暴!你直接說你餓了不就行了!還整什麽“鬼上身”這麽玄幻的事!

燕九摸摸下巴,從穿越時帶來的裝滿零食的冰箱,到如今識海裏存在的巨獸,這簡直就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往“吃貨”這條路上帶偏啊!

想到吃的,燕九動動舌尖,好像、大概、似乎還有東西的樣子。

燕九瞅瞅手中的未知物體,大如巴掌,五棱六面,晶瑩如水晶,剔透如鑽石,這又是個什麽古怪玩意?

“這是魂石。”那陌生修士,仿佛看出了燕九的疑惑,一語道出那東西的來歷。

“魂石?”燕九看向那說話的修士,一開始還只是覺得面熟,此刻看來還真是越看越……

“十一?”燕九看着清硯疑惑說到,那語氣裏三分疑惑,五分确定。

清硯卻是看着燕九展顏一笑,那冰雪消融眉眼彎彎的樣子,與記憶中的燕十一重疊起來。

“我回來了,阿九……”

第 26 章 說教

其實按說新娘子第三日是要回門的,第二日就該準備一些禮物什麽的,可是月娘沒有娘家,這些瑣碎的事情就免了。

林大磊覺得有些委屈月娘,成親的時候沒有親人送她,更沒有家人的祝福,如今連回門的日子都無處可去,其實月娘心裏也有些不好受的吧?

當初把她從河裏救起時就想着,這定是一個可憐的小姑娘,她是那樣的好,那麽乖巧,本就應該被人細心呵護着的,卻弄到這般田地。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了她,可她又偏偏和別人不同,從不向他索要什麽,雖然他不一定給得起。正是這樣,他反而更加心疼她,想要把她放在手心裏,為她遮風擋雨,再也不受一絲委屈。

殊不知,這段日子,是月娘長這麽大過得最舒心的日子,都說命中遇到哪些人是注定的,如果之前的一些事情深深地傷害了她,那麽在得到林大磊之後,她不僅徹底放下了以前,反而還感謝那些人的逼迫,否則,又如何能遇到這麽好的三石呢?

奶娘從小就教育她做人要講信用,承諾過的事情,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即使做不到,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嘗試。

于是,這日林大磊挑起扁擔準備去井邊擡水時,月娘緊随在其後,她記得自己說過要與他一同擡水的話。

林大磊早上答應的時候,覺得她跟着走走也不錯,現在眼角餘光撇着自己身後的小尾巴,卻在想自己原先想的到底對不對,不過她既然已經跟出來了,他也不能趕了她去,他可舍不得見她不開心的樣子。

衆人有從地裏回來看到他們小夫妻,皆好奇的打量着,也有一兩個上前來打聲招呼。

林大磊便不遠不近的應着,然後在看看自己娘子有沒有跟上來。

月娘也不理會那些人的眼光,只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垂着頭溫順的跟在林大磊後面,一副乖巧害羞的新婦人模樣,直讓人看了之後大贊林大磊教妻有方,更是豔羨能有個這麽貼心貌美的小嬌妻死心塌地的跟着。

林大磊對其他人的心理活動無知無覺,慢下步子等着身後的月娘跟上來,然後與她一并行至井邊,不料這時正是大家從地裏回家的時候,井邊已有了好幾個人再打水了。

林大磊放下扁擔,對身後的月娘輕聲道:“我們先等一下,你累了嗎?”

月娘擡起頭來,見原本正在打水的人都好奇向這邊望來,她抿了抿嘴唇,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低眉順眼的柔聲答道:“不累,這點子路也沒有多遠。”

林大磊便點了點頭,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神情,只低頭把扁擔上有些松的繩子緊了緊,月娘柔順的立在一旁,卻突聞身後有人喚她。

“大磊?月娘?”

兩人俱都回頭看去,正是她們的媒人加證婚人——蔡氏。

蔡氏同樣挑着一根扁擔,她把木桶和扁擔放在他們二人身後,擡頭打量他們二人。只見兩人都是着一身新衣,男的雖然依舊與往常一樣緊繃着臉,卻能看出其中已是存了無限的柔情,只是除了那一人之外,其他人卻是難以能體會到的。

再看他身旁小鳥依人的月娘,相較成親之前,如今的模樣卻像是那雨後初綻的芙蓉花一般,曼妙動人,清新中帶了幾分嬌媚,姿色更勝從前。尤其是現在剛做了新婦,掩不住的甜蜜向外散發着,含羞的粉頰,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看的人心神蕩漾,就連蔡氏都難以挪動目光。

林大磊除了感激王嬸的那一番驚醒,也十分感恩李郎中夫婦三番兩次的相幫,行動話語之間便多了幾分尊敬,竟主動上前和蔡氏打了招呼。

蔡氏有些受寵若驚,愣過之後也笑着回了他。月娘便上前與她拉家常:“大…..嫂,不想今日這般巧,出門便遇着您了。”她原想喊大娘的,想到自己如今是林大磊的媳婦,自然要跟着改了口。

蔡氏也十分驚訝月娘如今的開朗,心想自己這個媒人,真是做的再對不過了,不僅化解了那性情硬朗的鐵漢,更是讓那受盡委屈的小姑娘重拾活潑,她感到十分的欣慰。

也心知這倆人看待自己不一樣的原因,更加憐惜他們,主動伸手拉過月娘,往旁邊走了兩步,看了眼有些不放心的林大磊,對月娘笑道:“看樣子,這兩日你過得很好。”

是肯定句!

月娘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但是覺得這樣并不能完全表明林大磊的好,便鼓起勇氣小聲的說道:“他,很好,待我也是極好的。”

蔡氏便又笑着望了林大磊一眼,正巧對上林大磊擔憂疑惑地眼神,噗地一聲笑了出來。月娘疑惑地擡起頭也跟着看了過去,正看見林大磊一副尴尬的模樣轉過臉去,月娘有些不解的看向蔡氏。

“看得出他是十分緊張你的,見你們過得好,我這個做媒人的,便放心了。”蔡氏拍了拍月娘的手,很是欣慰的說道。

月娘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又聞蔡氏湊近小聲的問她:“那天晚上,你可還好?”

月娘不解,蔡氏便說更明白些:“你年紀輕,又是頭一回,他可有憐惜你一二?”

月娘怔了半晌,方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這種事情怎麽與人說得出口,月娘的頭都快垂到胸前了,臉上更是像火燒的似得。

蔡氏看在眼裏,便微微放了心,又想到即使林大磊有心憐惜她,可是他卻是個力大無窮的,再者,男人遇到那事上,哪裏還有平時的冷靜和體貼,肯定是不顧他人死活的。月娘又是個溫順的脾氣,為人內向心善,就算真的被欺負了,恐怕也是往自己肚子裏咽的。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好把手伸到人家屋裏去,再說自己也不是人家的什麽人,只好在月娘耳邊多囑咐幾句:“你要切記,縱然要男.歡女.愛,也要有個限制的,可不能随他胡來,你要愛惜着你自己的身子,來日方長,何必貪圖這一晌之歡。你是個懂事的,在這方面男人最沒定力,你可要勸着些,否則要是有了身子,受苦的可是你了。”

心中更是憐惜這無親無故的小姑娘,若是還有家人在,這些事情哪裏還輪得到她一個外人來越矩,只是這倆人,一個孤苦無依,不谙世事;一個又從小被自己爺爺養大,還有過一個失敗到極點的婚姻,她怎能不頂着受人非議的目光上前多言兩句呢!

月娘已是燥的不行了,臉羞得通紅,雙手絞着衣角,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正是難為之時,身邊突然多了一人,單是聞到那人身上的味道,她便已心安了許多,便有些惶惶然的望向林大磊。

林大磊自月娘被蔡氏叫去,便有些不放心,倒不是擔心蔡氏欺負她,只是如今倆人成了親做了夫妻,她的事情,別人與她說了什麽,他都是要注意的,絕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慢待了她。

見月娘紅着臉低着頭十分為難的模樣,就情不自禁的上去準備幫她解圍,誰知走到近前,卻聽到什麽“有了身子,受苦的可是你了”的話,他下意識的望向月娘尚還平坦的小腹。

林大磊微微擰了眉,說起來,他們也就那一次,而且還只是粗粗的解決了事的,若說懷孕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概率。不過他只能裝作沒有聽見,上前幾步十分自然的把月娘擋在了身後,對蔡氏道:“李嫂子,我們這方不急,您先來吧。”

蔡氏便往井那邊看去,果然方才的人已經把水打好了,只是還沒有離去,怕是好奇這邊的事,豎着耳朵聽着呢。

蔡氏也不客氣,道了聲謝,又拍了拍月娘的肩膀,嘆了口氣,方才走了過去。

林大磊便低頭瞧了瞧自己依然不願擡頭的妻子,微微皺了眉,但也并未說什麽,只回到方才的位置繼續排隊等着打水。

第 34 章 五行山下祖大聖!

搜尋達到了一定程度,把該逛的地方都又轉了一遍,祖斯特終于還是來到了這裏。

雖然那塊攔路的巨石下方只有膝蓋高的一塊可以通過,但是上方也有幾個拳頭大小的空洞,可以看到對面的情況。

祖斯特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來到了這裏,然後就看見了好整以暇坐在這裏的顏沖。

上一次他來的時候,可沒見到他!

“你是誰?”祖斯特問道。

“我是來自東方的魔術師之紅。”顏沖随口用自己披風的顏色起了個名字,“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你能幫我過去嗎?”祖斯特問道。

“可以,收費一千金幣!”顏沖回答道。

他這是故意的,純心就想難為祖斯特一下。

但是在祖斯特看來,感覺卻不太一樣。

清理了一圈小怪,打敗了一個Boss,開啓了一條捷徑,來到了這裏,出現了一個神秘的家夥。

這設定雖然蛋疼,但是合理啊!

看起來這大概就是前往下一區域的唯一方法了。

所以祖斯特根本就沒有懷疑顏沖的身份,他現在要做的只是讨價還價。

“我的身上沒帶那麽多錢。”祖斯特道,“給你十金幣行嗎?”

顏沖:“!!!”

你這砍價砍得也太低了!

顏沖都想爆粗口了。

“沒錢就回去想辦法!”顏沖回道。

“二十金幣!”祖斯特又道,“怎麽樣,拉個回頭客!”

誰要你這樣的回頭客!

“一百金幣!”顏沖道,“給我,我就教你一個簡單的方法。少一枚也不行!”

“成交!”祖斯特道,然後從下面扔過來了一個錢袋,裏面果然有一百枚金幣。

“好的,你是一個誠信的人。”顏沖點頭道,“那我就教你吧!如果你不能滑過來的話,就爬過來吧!”

祖斯特:“???”

爬過來,我用你教?

要不是祖斯特過不來,他都想殺人了。

膝蓋高的通路,只比身體的厚度高不了多少,用手肘撐地都很困難,更別提爬了。

“你先趴下,把鞭子甩過來,我拽你過來!”顏沖說道,“這個方法總可以了吧?”

那隔斷不到兩米,祖斯特的鞭子加上胳膊的長度,自然是夠的。

見祖斯特有些猶豫,顏沖說道:“你只肯花一百金幣就只有這種辦法了。要不你回去先賺一千金幣再來?我教你一種能快速通過的技巧!”

“不用了,就這種吧。”祖斯特道。

祖斯特一來是着急,二來刷錢實在是太困難了,三來覺得顏沖可能就是個騙錢的。

看到了祖斯特的猶豫,顏沖又道:“要不你再出五十,我把我的披風借你墊墊!起碼爬的時候不蹭臉!”

哼,不就是讨價還價嘛?

誰不會啊!

祖斯特也是兜裏确實金幣有限,竟然死咬着牙,硬是沒同意顏沖的提案。

讨價還價失敗……

不過這樣更好,顏沖還有點舍不得自己的披風呢!

祖斯特趴在了地上,沒舍得用紅色聖石鞭,而是把另外一條鞭子甩了過來。

“怎麽着,你還怕我搶你的鞭子啊?”顏沖笑道。

祖斯特只能尴尬地說不是。

顏沖倒也沒在乎,拽着那根鞭子,一點一點地把祖斯特拽了過來。

等拽到祖斯特的臉露出來了的時候,顏沖突然松手了。

“喂,你的笑容很詭異啊!”顏沖說道,“是不是盤算着過來之後揍我一頓呢?”

“沒,我沒有……”祖斯特言不由衷地道。

顏沖這麽氣人,連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一頓。

你怎麽可能不生氣?

“你一定是這麽想的!那我可不敢讓你過來了!”顏沖端起了旁邊的凳子,直接扣在了祖斯特的腦袋上。

那是一個普通的四腿凳子,但是并不大。四條腿像籠子一樣,把祖斯特的腦袋卡住了。祖斯特把腦袋往回縮,凳子就會卡在隔斷上。

他現在就算是想縮回去,也回不去了。

而且因為他的身子還在石頭底下,所以根本就撐不起身子來,露在外面的兩根胳膊也根本使不上力氣,具體形象參考五行山下的孫悟空。

顏沖抽出了趙一兩的那把鋒利的匕首,蹲在祖斯特的身邊,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臂上,然後用刀子輕輕地紮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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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

……

一連串的小數字飄了起來。

吃痛的祖斯特不得不松開了自己手裏的鞭子。

“這鞭子歸我了。”顏沖說道。

祖斯特沒了鞭子,顏沖也就不用擔心他攻擊自己了。

然後顏沖把手伸進了石頭底下,對祖斯特發動了手上功夫,開始明目張膽地扒竊他身上的物品。

雖然顏沖的手上功夫等級不高,雖然顏沖已經被祖斯特發現了,雖然顏沖沒有祖斯特厲害,但是祖斯特現在動彈不了啊!

所以一次摸不到就兩次,兩次摸不到就三次,顏沖這麽一次次地嘗試下來,總歸是能摸到好東西的!

費了好大的功夫,冰之魔法書終于被顏沖翻了出來。

掌握了這種超自然的能力,顏沖以後變得就不是魔術了,是法術……

顏沖感覺自己進行了太多次的手上功夫,能量值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再用下去,可能就虛脫了。

于是顏沖原地調息修養了一會,又就近搬了幾塊石頭壓在了祖斯特頭上的凳子上。

在确認了祖斯特确實動不了了之後,自己一個滑鏟穿過了這片阻隔,然後回去找馬克西姆交任務去了。

臨走的時候,他還發出了一聲嘆息:“你說你直接交一千金幣多好,那麽摳門幹嘛呢?”

祖斯特:“!!!”

你當我傻啊?

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了,顏沖回到了與馬克西姆最開始相遇的地方,馬克西姆果然在那裏等他。

“你攔住他了嗎?”馬克西姆問道。

“就在夢幻之間的石頭底下卡着呢。”顏沖道,“你自己去看看吧。像個王八一樣,一動都動不了。”

馬克西姆:“……”

用不用說得這麽形象?

顏沖見馬克西姆不信,就親自帶馬克西姆過去看了一眼。

嘿,別說,還真像!

馬克西姆黑暗面的産生跟他對祖斯特的嫉妒有直接的關系,現在看到了祖斯特的慘樣,黑暗版的馬克西姆立刻就想過去嘲諷一翻。

見馬克西姆想過去跟祖斯特說話,顏沖一把把他攔住了。

“好了,他是你的了。要殺要剮你有得是時間。”顏沖說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東西也差不多了,你把我送出去吧!”

馬克西姆的黑暗面雖然嫉妒祖斯特,但是善良的那面卻跟祖斯特是摯友。

顏沖可不知道馬克西姆什麽時候就會轉變人格。

要是他把祖斯特放了出來,自己就死定了!

第 33 章 上粱不正下粱歪

“承安,快,給大家請安!”徐氏見兒子愣愣的,只管盯着古潇安的铠甲瞧的錯不開眼,忙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低的提醒道:“你不是早就想拜見父親的嗎?愣着做什麽?”

“啊!”古承安被掐,立刻低低的呼痛了一聲,但是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失态了,忙不疊的彎腰請安起來:“承安參見父親母親,還有大哥。”

這個安請的一板一眼,恭敬無比,不枉費徐氏平日裏對他諸多教誨,才十二歲的孩子,能有如此之快的反應能力,也是不俗。

徐氏忙低低的道:“侯爺,您看……”這一聲,可謂是婉轉悠揚,又透着無盡風情。

“徐氏,這麽晚了,你不在翠竹軒內歇息,跑來這裏做什麽?”錦安候夫人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對于丈夫妾室,她向來都是如此态度。徐氏的矯揉造作,是她最為不屑的。

聽了這話,徐氏面上頓時出現了幾絲尴尬,她嘴唇蠕動,好半響才道:“婢妾也是看世子爺回來了,所以心中高興就……”說到一半,她便說不下去了,扭過頭去可憐兮兮的瞧了錦安候一眼。

錦安侯頓時輕咳了一聲道:“金蘭,你先帶着承安下去吧,今日天晚了,潛心向學也不急在這一時,潇安剛剛才回來,累的很,等有空了,你再帶着承安過來向他讨教武學吧!”

“是,侯爺。”徐氏聞言,眼神裏頓出現了一絲失望,但是很快,她便将這絲失望掩飾了下來,軟軟的應了一聲,又福了福身,這才拉着古承安退下了。

一路之上,那小小的孩子,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自家大哥那閃閃發光的銀盔鐵甲。

“爹,這是怎麽一回事?”自從聽見錦安侯那一番話,古潇安臉上的最後一絲笑容便隐去了,眉宇之間也出現了一絲怒色,但剛剛徐氏在場,他便沒有發火,直到此刻,他才忍不住出口反駁了起來。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是承安前段時間一直在吵着要學武,爹想着這也是好事,于是便自作主張的答應了,等你回來了,便讓你教他學武。”錦安侯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說話期間,他壓根就不敢去看自己長子的眼睛。

“我不會去教他!”古潇安聽了這話,頓時冷笑出聲:“一個庶子,也想讓我教他武藝!也不看看他身子骨長結實了沒有!別我一拳頭下去将他給打爛了!”

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心驚肉跳起來,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想起,眼前的兒子早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兒子了,他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那手中長刀是舔過血的,手底下是死過人的!這樣的人,他怎能将小兒子放心交給他?

才一瞬間,錦安候便萌生了退意,但是很快,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才是一家之主,什麽時候輪到古潇安在他面前嚣張了?更何況,他早已經答應了徐氏了,此刻沒能說服兒子,回頭他還有沒有臉去見徐氏?

這樣想着,錦安候冷着一張臉道:“此事我已經應下來了,你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

“誰答應的事情,誰去教!”古潇安不假思索的反駁道,

“潇安!”錦安侯頓時便怒了:“你怎麽跟本侯講話的!承安也是你弟弟,就讓你教他武功而已,你随便弄個一招兩式便糊弄過去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态度!”

“侯爺,你別這麽生氣,潇兒他剛剛才回來……”錦安侯夫人在邊上瞧見丈夫與兒子起了沖突,當即開口勸阻了起來。

但古潇安卻依舊梗着脖子毫不留情道:“爹,廉親王約了兒子明日去南山狩獵,兒子回去休息了,有什麽事兒,以後再說。”說着,轉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錦安候被他這幾句話氣的險些瘋掉,他哆嗦着身子立在那裏,身形就像是有疾風驟雨吹打一般,蕭索無比,直到古潇安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轉頭對着錦安候夫人怒道:“瞧瞧你養的什麽好兒子!真是要氣死老子了!”

“王爺,您若是能将嫡庶之分弄清楚,擺正自己的态度,潇兒絕不會這麽做的。”錦安候夫人面容平靜道:“上梁既然不正,你又豈怪下梁歪!”

“你!”錦安候聽了這話,頓時氣的臉色鐵青,他雙目淩厲之極的瞪着錦安候夫人道:“萬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我總共就這麽一個庶子,還是個老來子,對他難免溺愛了一些,你就這麽容不下?”

“王爺,你忘記了,你也總共就只有蕭兒這麽一個嫡子。”錦安候夫人一字一句道。

聽了這話,錦安候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但是很快,他便冷哼一聲道:“巧舌如彈!你就是見不得我對承安好!也罷,蕭兒是在戰場上殺過人的,那手段比起過去來也不知道好了多少,他要真去教導承安武功,我還不放心了,他既不願意去,那此事就作罷吧!”說完,錦安候再也不看自己夫人一眼,轉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錦安候夫人就那麽眼睜睜的瞧着他離開,一臉的平靜。

“茗香,關了院子門,熄了燈火,只留卧室的便可。”錦安候夫人說着,便慢慢轉身進屋去了。看背影分明很是落寞,但是那挺直的脊梁卻讓人絲毫不敢有輕視之意。

侯爺又去徐姨娘那裏歇息了。茗香嘆息一口氣,低頭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退下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古月華尚且還在睡夢之中,便被人給搖醒了,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喊了一句錦瑟,那搖晃她之人頓時便怒了:“妹妹!你什麽眼神!錦瑟在外頭呢!”

古月華吃了一驚,瞌睡也全都給吓醒了,她一眼便瞧見了眼前一身石榴紅羅群的古月彤,小姑娘一身華貴卻又靓麗的裝扮很是吸引人眼球,就連古月彤也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問道:“姐姐,你找我何事?”

“我能有什麽事情?當然是來叫你陪我一起去看望大哥了!”古月彤一臉眉飛色舞的道:“你知道嗎?昨兒晚上,大哥他終于回來了!”那副神情,當真是又激動,又興奮。

第 28 章 開膛

鄭守身上的氣勢不斷攀升,心髒跳動如同擂鼓,在他眼中,斷将來了,就要和他來個不死不休。

不過斷将卻忽然搖起頭來,瞪着一顆永遠閉不上的眼珠,輕蔑的道:“鄭守,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深刻的記得,在當初,我們那一撥人中,你是最強大的,天賦最高,沒有人能夠戰勝你,你在我眼中,就像是一座高山,我曾經無數次的想着,如我這樣卑微的存在,只能仰望,甚至連到你這座高山的山腳下都是奢望。”

“但你看看你現在,十年過去了,竟然依舊還在淬血的境界中厮混,你實在太叫我失望了,你就像是一潑狗屎,我竟然念念不忘的想要和一潑臭狗屎決個勝負,你知道這種感覺麽?就像是你期待一種美食,期待了十幾年,對方卻給你端上來一盆臭狗屎。我真為我過去的十幾年感到不值。”

“啧啧,緊張什麽?小心你的那顆脆弱的小心髒跳爆了,放心,你不用自作多情了,我看到你這個倒胃口的樣子後,對你實在沒什麽興趣,我這次來,不是為你,誰叫蔫壞兒?站出來叫爺瞅瞅。”

早管事從人群後面走出來,看到眼前的場景,立時知道這是二王子來給公主上眼藥了,在看到斷将還有他身後兩個人腳上蹬着的軍靴,心中咯噔一下,琢磨着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

早管事連忙上前,拱手笑道:“這位将軍,能否先勞駕擡腳,叫犬子趕路上京?實在是算好了的時辰,耽誤了不吉利。”

在早管事看來,自己的兒子最重要,眼前恐怕要有一場禍事,先将兒子送出去再說。

斷将嘿嘿一笑,忽然掄起蒲扇大的手掌,啪的一聲脆響,直接将早管事給扇飛出去,早管事在空中打了個旋兒,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噗的吐出一口鮮血,還有三四顆牙齒來。

早管事怎麽也是公主府的管事當家,地位僅次與靖公主和黑叔,就算二王子的人也不曾欺負到他的頭上,沒想到這斷将上來就給他一巴掌,并且下手着實不輕。

“狗屁一樣的東西,也敢在我面前亂哼哼!”斷将厭惡至極的吐了口濃痰在早管事臉上。

鄭守當即大怒,心頭咚咚亂震,拳頭瞬間漲大,拳頭上根根血管暴凸,鼓動不休,猶如蛛網一般,這一拳彙聚了鄭守渾身上下全部的血脈力量。

鄭守一步邁出,拳頭朝着斷将砸去,早管事和他是十幾年的老弟兄了,他怎能坐視?

斷将桀桀冷笑,一步邁出,竟然迎着鄭守的拳頭沖上去,鄭守一拳實實在在的砸在斷将的胸口上。

斷将胸口內傳來一陣骨骼爆響,猶如年節時燃放的爆竹一般,那骨骼爆響從胸口開始一路向下,一直延伸到斷将雙腳上,斷将腳下的地面轟的一聲,暴起大片灰塵,龜裂出一個小坑來。

鍛骨後期境界,渾身骨骼不但如金似鐵,還能化幹戈為玉帛,直接将力量傳導出去,不傷己身。

若是斷将剛才擡一擡腿,就能夠用鄭守的拳力返還給鄭守,包準叫鄭守殘廢。

斷将沒有這麽做,不是他仁慈,是他還沒玩夠,十年的積怨,十年的無法閉目,絕對不能輕易解決掉。

在鄭守驚訝的目光中,斷将胸口再次發出爆竹般的聲響,嘭的一聲,鄭守猶如被火藥炸飛一般,生生彈了出去,鄭守的手臂毛孔中一下就滲出鮮血來。

鍛骨和淬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實力上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

斷将露出一絲輕蔑冷笑,“臭狗屎,髒兮兮的!”說着彈了彈自己被鄭守轟中的胸口。

“叫做蔫兒壞的窩囊廢不敢出來麽?我還以為敢當面對二王子不敬的家夥得多麽有出息,原來也是個縮頭烏龜。”

斷将說着徑直走向倒在地上的早管事,一只腳直接踩在早管事的胳膊上,嘿嘿笑道:“出來,不然我廢了他。”

斷将是軍人,而且是妖蠻争鬥厮殺的軍人,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懷疑斷将的言語,他說要一條胳膊,絕對不會只要半條。

斷将腳下用力,臉腫得如同豬頭般的早管事立時啊啊的叫了起來,就在此時,嘭的一聲,一個書箱砸向斷将。

斷将蔑笑着随手一撥,實木書箱在空中破碎成渣,內中的書籍碎成紙屑,如同紛揚的大雪一般飄落下來。

小巷本就狹窄,紛紛揚揚的紙片翻飛,瞬間将彩燈高挂,喜氣洋洋的小巷搞得慘風陣陣,猶如灑滿天空的紙錢一般。

就在此時,啊啊啊啊的大叫聲中,那個腼腆青澀的早到叫嚷着,沖破漫天紙片,一頭朝着斷将胸口撞過去。

在斷将眼中這種行為,猶如小兒撒嬌一般,鄭守的拳頭他都不怕,難道還怕一個書生的腦袋?

斷将嘿嘿笑着伸手朝着早到的肩膀抓過去,斷将的手掌經過磨皮、淬血、鍛骨三重鍛煉,不用力的時候,皮膚如常,一旦用力,整條手臂瞬間變成金鐵般的顏色,堅硬無比,并且內外如一,猶如實心的鐵塊一樣,這一下,輕輕松松就能将早到的肩膀抓碎。

不過早到尚未沖到斷将身前,便身子一頓,猛的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鄭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早到被廢掉胳膊。

斷将冷哼一聲:“老子想叫你這狗屎多活一會你卻自己跑來送死。”

說着斷将手掌一晃,腳下用力,嘎嘣一聲,早管事胳膊被踏斷,同時斷将一躍而出,出手如風,手掌啪的一聲砸在鄭守的胸口,鄭守斷線風筝一般的倒飛出去,一路上鮮血噴濺。

斷将與此同時悶哼一聲,臉上那輕蔑的神情瞬間變成了震驚無比,不敢置信的神情。

就見他的小腹上插了一把刀,這把刀直接灌入他堪比金鐵般的小腹,刀把上還有一根崩斷的紅繩迎風飛揚。

一個渾身黑甲的小家夥正用一雙明亮無比,純粹無比,甚至有些呆呆的眼睛,近在咫尺的擡頭看着他。

打了一輩子鷹竟然被鷹啄了眼睛。

斷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腹,小腹對于一個武者來說,就如同眼睛大腦一樣重要,這裏被稱為丹田,武者渾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從這裏發出,這裏一旦受到了損害,基本上斷将二十多年的苦苦修行全都廢掉了。

鄭守沒有跟方蕩說過,這把跟随了他十幾年的短刀,是他唯一的一件寶貝,可以說是他的全部身家,真正的削鐵如泥,斷将就算已經進入鑄骨後期,依舊還是肉體凡胎,被這把劍刺中,依舊能夠刺個通透。

斷将胸口處猛的噴出一道強光來,內中傳來龍吟虎嘯一般的嘶吼聲,斷将數十年的苦修,此時正在不住外洩。

斷将短暫的震驚之後,掄起拳頭朝着那插了他一刀的家夥腦袋上砸去,雖然斷将現在丹田被破,但短時間內斷将依舊有着強橫的殺傷力,更何況此時斷将含怒出手,這一下傾盡全力,能夠直接将人腦袋砸得爆炸開來。

然而這一下最終落在了空處,斷将的拳頭擦着那身影的腦袋彪了過去,那黑影的腦袋上的黑色厚皮被風浪掀開一大塊,露出內中的鮮紅嫩白的血肉。

那身影手中的刀子猛的一轉,随後一寸寸的橫劃,斷将發出一聲痛苦不甘的慘嚎,一只手死死的攥在握刀的手上,想要阻止這把刀繼續前進,但這把刀依舊寸步不讓,一寸寸的劃開,那聲音就像是利刃劃開了金屬,刺耳難聽,斷将嗬嗬的大叫中,被開膛破肚。

此時的斷将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身形,蹬蹬倒退兩步,身形直挺挺的摔倒下去。

咚的一聲,砸在地面上,口吐鮮血,肚腹之處猶如一個被戳漏的口袋,嗖嗖的噴着氣,轉眼就死得不能再死。

一雙空洞的眼睛大大的睜着,他沒有死在對抗蠻族的戰場上,卻死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家夥手中。

碎紙落如雪,飄飄灑灑的此時方歇,幾片白色紙片落在斷将的眼睛上,遮掩了他的那張死不瞑目的面容上。

那黑影伸手将臉上被拳風刮破的厚皮按上,蹲下身子,在斷将的衣襟上仔細的将那把短刀來回擦拭,愛惜得不得了。

四周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他擦刀,眼神之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其中最多的,猶如在看一只從墳墓之中鑽出來,正在生吃人肉的鬼。

擦刀的自然就是方蕩,這把刀他實在是愛惜得很。

王火眼珠瞪得大大的,誰能想到方蕩這麽個苦皮境界都沒有達到的家夥竟然這麽簡單就殺掉了一位鍛骨境界的存在?

這種事情在王火眼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這樣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王火親眼見證了這一切。

原本他就覺得方蕩身上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一直找不到根源,現在不同了,他一下就知道了,這個叫做蔫兒壞的家夥絕對不簡單,這家夥一定隐瞞了什麽。

第 23 章 戀愛使人堅強

既然是古河勇人的朋友,彥真輝就随手在真由的直播間點了個關注。

畢竟自己未來小舅子,萬一真的迷戀上了虛拟女主播,必須得提醒他一下才行。

唉,為了古河家這對沒節操的父子,我也是操碎了心。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其他男生看彥真輝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豈可修!

不娶何撩!

我們班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白天鵝,還是身材爆好的白天鵝,大家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就被那個帥得讓人無言以對的上國爸爸給撩了?

這怎麽能忍!得給他個教訓瞧瞧。

居酒屋是島國文化的一個構成部分,從前還只是社會底層人士果腹的地方,如今越來越多的白領也會選擇進入居酒屋,在這裏放飛自我,在這裏島國人不用在意西裝革履,也不用在意妝容态度,肆意喧嘩吐槽,享受片刻的輕松惬意。

因為居酒屋消費水平不高,并且是計時收費,所以開居酒屋的收入其實并不算低,只是會稍微有些辛苦。

近江居酒屋就是島國十萬居酒屋中極為普通的一個,價格中等,店內面積中等,廚師料理水平中等,什麽都不出挑。

還不到下午四點半,正在做着開店準備的近江居酒屋被人打開了門。

店老板近江勝仁頭也不擡:“由衣回來了?快去換衣服洗手,趕緊過來幫忙。”

妻子近江愛子正在忙裏忙外地搬東西,看到女兒站在門口沒動,不由抱怨道:“由衣,在幹什麽呢?快過來幫忙呀,真是的!老公你也真是的,再找一個打工的吧,哪怕是打零工的也好啊,真是忙不過來。”

近江愛子話音剛落,就看到自己女兒噗通一聲跪在了門口,标準的土下座姿勢。

“歐多薩瑪,請借給我五萬円。”

正在忙碌的近江父親動作同時一頓,近江愛子眉頭已經不可抑制地跳了起來,正準備呵斥女兒,卻被丈夫擡手阻止。

近江勝仁用毛巾擦了擦手,回憶着剛才女兒說要借錢時那堅定的語氣,心中一嘆。

“由衣,爸爸能問你借錢想要幹什麽嗎?”

近江由衣用沉默回應,就在近江勝仁以為女兒還是會把心事藏在心底的時候,女兒的聲音再次從門口傳來。

“我想去把頭發接成長發,還想要買幾件新衣服,父親大人,拜托了,我會好好打工還錢的。”

這下近江愛子終于忍不住了:“由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五萬円!你一張嘴就要五萬円,你有沒有想過家裏這麽大一家子人需要開支的?你有沒有想過……”

“夠了!”丈夫威嚴的聲音打斷了愛子的憤怒。

近江愛子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丈夫,仿佛不認識他似的:“阿娜塔,那可是五萬円!不是小數目,這死丫頭肯定是……”

“我說夠了,沒聽到嗎?”近江勝仁再次呵斥了自己的妻子,轉向女兒的時候,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

知女莫若父,近江勝仁很清楚,自己的女兒其實一點也不差,只是嚴重缺乏信心而已。

能讓女兒鼓起勇氣想要改變,主動開口借錢,而且一張嘴就要五萬,怎麽想都只有一個可能——她戀愛了!

“唉,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呀。”近江勝仁輕輕放下毛巾,從櫃臺裏探出頭,“他喜歡長頭發的女生?”

“嗯。”

近江由衣沒有否認,但幾乎貼着地面的臉頰卻已經是一片通紅。

在不久之前,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完全是灰暗的黑白雙色,直到有一個帥氣的男孩出現,把他從泥沼中拉出來,她就已經喜歡上了那個自信又張揚的男生。

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了解他的更多。

但她還是沒有勇氣對自己的形象來一個改變,因為她害怕別人會在背後議論她,那些曾經離她遠去的校園霸淩,又會再次加諸在她身上。

她很清楚,喜歡着他的女生有很多很多。

今天,他用一次突然的桌咚再次敲開了自己懦弱的內心,最後那一句“連我也會心動”就好像天使之聲,久久在她的腦海中徘徊不去。

于是她終于下定了決心。

改變吧!

既然他一直在關注着我,我難道還沒有改變的勇氣嗎?

難道我要一直辜負他的期待嗎?

她在開口向父親借錢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父母可能會用一場狂風暴雨來教訓她。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母親的确是出離憤怒,但父親居然出乎預料的冷靜。

父親的提問還沒有結束:“那你知不知道,長頭發打理起來會非常困難?”

女兒的回應也在遵從本心:“我願意嘗試去努力。”

“好吧,我可以借錢給你,但是有一個條件。”

察覺到女兒居然有這前所未有的勇氣,近江勝仁又喜又怒。

明明是我可愛的女兒開始變得勇敢,可給她帶來這個改變的居然是外面的野小子!

“父親大人請說。”

“你自己一個人我不放心,我會拜托一個專業的朋友幫你重新設計形象,另外,如果可能的話,把那個臭小子帶來,爸爸我要看看,到底是哪裏來的野小子,居然偷走了我女兒的芳心。”

“嗨!”

看着丈夫把六萬円放在桌子上,近江愛子終于忍不住了:“阿娜塔,你瘋了嗎?這可是六萬円,不是六千!”

“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幹什麽。”

近江勝仁沖着女兒笑了笑:“稍等,爸爸打個電話拜托朋友之後,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多出來的這一萬円,是爸爸獎勵給你的,鼓勵你終于有勇氣為了自己的事情而踏出第一步。”

近江由衣小心翼翼地把錢收好,經常在店裏幫忙的她很清楚,這筆錢對于自己的父親來說,的确不是個小數目。

但近江由衣認為,花這筆錢是值得的。

現在近江由衣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女為悅己者容”了。

近江勝仁很快就打了電話,拜托了店裏的一名常客,讓她帶着近江由衣去改變形象。

近江愛子憤憤看着女兒的背影:“你真是的,花錢這麽大手大腳,以後日子還過不過了?”

“女兒戀愛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光是阻止是沒有用的,好好工作吧,争取盡快把這筆錢給賺回來。”

第 34 章 陰謀

呂夫人笑道:“聽老太太的話,便知道您是會吃的。我們在山莊也是烤肉吃,二公子特意送了一包邊關那邊烤肉的佐料,說是從鞑子那裏傳來的,老太太想啊,鞑子們整日裏和牛羊打交道,頓頓吃肉,這若不是弄的滋味好,只怕都活不下去了。所以配了那佐料的烤肉味兒當真是了不得,我和香姨娘要了方子,等過年時咱們也買一些配了,年下在家裏烤肉吃。”

周太夫人點頭笑道:“這個好,就這麽辦,如今天冷了,那些肉放在外面,不會壞。”

說完就聽顧蘭绡笑道:“老太太只說鹿肉好吃,叫孫女兒說,還是熊肉最好吃,真是咬一口都鮮香滿頰,也不知道二公子獵得那頭熊是多大,那個肉嫩的啊,就跟入口即化似得。老太太牙即便不太好,吃那個也沒事兒。”

話音落,就聽顧素纨道:“沒錯,尤其是昨天晚上吃的那道蜜蠟熊掌,聽說是二公子親自下廚弄得。我真是奇怪,他怎麽什麽都會?連這個也會?老天,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一個女孩兒家,還不會做蜜蠟熊掌呢。”

顧蘭绡看了顧绮羅一眼,便掩口笑道:“那蜜蠟熊掌認真說起來,咱們都是沾了大姐姐的光,二公子當時說的明白,是要做給大姐姐吃……”

“是嗎?我怎麽沒聽到?”顧錦繡心中不忿,聞言立刻尖聲問了一句,就見母親一個冷冷眼神看過來,她這才低了頭,卻聽顧蘭绡悠悠笑道:“三妹妹那會兒好像是正送程姑娘回山莊,難怪沒聽見。”

顧錦繡心裏恨得要滴血。恨不能把顧蘭绡的嘴給撕個大口子再縫上,讓她再說這些專門戳自己心窩的話。只是礙于母親嚴厲,這些話只能憋在心裏,不敢再說。

一時間衆人散去,呂夫人回了房,見顧錦繡随後跟進來,她便坐在梳妝臺前卸了兩件首飾。一面道:“我的兒。又有什麽事?急火火就過來了?”

“娘當日答應我的事,全都忘了不成?明明您說過……”顧錦繡說到這裏,總算想起這是不能出口的心思。因看了屋裏的玲珑一眼,便揮手道:“你出去,我和娘要說些話。”

玲珑答應着出去,她這才來到呂夫人身旁。拉着她的袖子道:“娘明明答應過我,讓程秋婵去試他。如今試探過了,他并沒有被迷住,您總該兌現諾言了吧?莫非您還連親生女兒都要騙不成?”

呂夫人放下首飾,轉頭看着顧錦繡道:“虧你還記着這事兒。錦繡啊。你能不能有點心機?不要事事都要靠娘提點。例如你既然生了這樣心思,就該好好籠絡那野丫頭,要對她好。要和她親近,要讓所有人看見你。都以為你是堅定支持你大姐姐嫁進蕭府的。結果如何?剛剛在老太太那裏,二丫頭不過說了那麽一句,你就沉不住氣了,你是生怕老太太看不出你打的主意是不是?”

“那又如何?我憑什麽要親近那個野丫頭?我從前就和她不對付,如今忽然又要去和她親親熱熱的,豈不更露了形跡?至于老太太,哼!她不過就是從鄉下來的,雖然是老太太,但吃穿用度還不是捏在娘手裏?您怕她做什麽?”

“所以說你什麽時候能開竅?”呂夫人氣得在女兒額頭上戳了一指頭,咬牙道:“你去和那野丫頭親熱,只做出要巴結未來蕭府二奶奶的樣子就是,只有讓她放松了戒心,咱們才好行事。至于你祖母,你怎麽說也是做孫女兒的,能這麽說話嗎?她雖是鄉下來的,別忘了她可是你爹的娘,她要發火,就連我也要退讓三分,你憑什麽就敢瞧不起她?”

“好了娘,女兒一時心急說錯話了。”顧錦繡如今心裏只懸着一件事,怎會耐煩聽母親的教訓?呂夫人看着這女兒,心中忍不住嘆氣,暗道錦繡這樣性子,到哪個宅門裏,怕是都混不出個好樣兒來。只有那蕭家,因為至今仍是姨娘掌家,她只要做了二奶奶,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當家掌權,那府裏氣氛又好,姑娘們也和善,這或許還能一世無憂。至于大姑娘,哼!她端莊穩重城府又深,到哪裏混不好?所以就別怪我狠心,要搶她的好親事給我自己的女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世道本就是這樣的。

“那好,你想讓娘幫你想辦法,你先要答應娘,和你大姐姐好好兒相處,萬萬不能讓人瞧出半點兒你的心思。”呂夫人鄭重看着顧錦繡,見女兒猶豫了好一會兒,卻終于點點頭,她這才放緩了面色,輕聲道:“好了,此事你不用操心了,靜等着娘的消息吧。”

“可是娘,蕭家看起來很心急,萬一他們這就要下聘迎娶怎麽辦?哪裏有時間讓您慢慢籌謀?”顧錦繡見母親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模樣,又急了起來。

“他們家說要迎娶便迎娶?哪有這樣的事?如今眼看過年了,過了年總還得讓你姐姐在這府裏再住一陣子,在老爺膝下盡盡孝吧?就算夏天出嫁,還有半年的時間呢,你急什麽?”

呂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女兒一眼,見顧錦繡沒話說了,她這才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出去吧,總之記住,我自有道理。你只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莫要壞了大事就好。”

顧錦繡這才放心,又摟住呂夫人奉承了一會兒,這才興高采烈出了門。這裏呂夫人坐在窗前默默想着心事,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聽外面玲珑道:“太太,舅老爺來了。”

“哦?快請他進來。”

呂夫人一下子站起身,整了整衣服便來到廳裏,果然不一會兒,就見堂弟呂冬雲走進來,姐弟兩個彼此見過禮,呂夫人就把玲珑打發出門去守着。

那呂冬雲還不等坐下,便急着小聲道:“姐姐。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才回京城,便聽說那蕭家子如今可是了不得了,而且也并非如傳言中那般可怕,竟是人中龍鳳百裏無一的人物,如今又說立了軍功就要封侯的。這……這這……這豈不是便宜了那鄉下的野丫頭?這……怎麽會這樣?”

呂夫人也咬牙切齒道:“你還說。當日你去邊關,怎麽就不親自去看看他?以至于我也信了京城流言,竟然耽誤了錦繡。倒白白便宜了那野丫頭。如今就後悔,又怎麽辦?”

呂冬雲攤手道:“這事兒怎麽能賴我呢?我不過是個商人,還能進去軍營怎的?在外面哪裏就那麽容易碰上他?再說姐姐當日也沒說要我親自去看。只說我回來後在姐夫面前說那蕭江北長相尋常就行,我哪裏知道這樣事?”

“罷了罷了,如今還說這些話有什麽用?”呂夫人嘆了口氣,揮揮手道:“先不提這一茬了。你之前可接到了我的信?我托你的事兒打探好了沒有?”

“打探好了。”呂冬雲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道:“那戶人家在五年前就離了杭州。如今在臨川住下來。當年他家有個兒子五歲就死了是真的,不過是幼子,那孩子的頭上還有兩個哥哥,都沒有成親。只是他們當家的早已死了。如今剩下一個寡母帶着兩個兒子生活,其中長子剛剛考中了秀才,另一個次子則是游手好閑。家裏原本的祖業也敗得差不多了。姐姐,這家是什麽人?你讓我打聽他們幹什麽?”

“這事兒關系到錦繡的終身。我和你說了,你可千萬要守着秘密。”呂夫人看了呂冬雲一眼,沉吟了下,方輕聲道:“當日在老太太那裏,只是聽了個話兒,回頭我只當不經意間和老爺提了一下,老爺就發了一通感慨,由此我才知道這家人的姓名來歷。你剛才說的那個五歲就死了的男孩兒,便是老爺當年給那野丫頭訂的娃娃親。若是能想辦法讓野丫頭和這家結親,到時候蕭家那邊我們也不退親,可不就把錦繡給頂上了?一旦錦繡成了蕭府二少奶奶,甚至是将來的侯爺夫人,你這個做舅舅的幫了她大忙,她心裏能不感激你?這于你日後經商賺錢,有多大的利益,你自己算一算。”

呂冬雲一聽這話,立時兩眼放光,心裏急速盤算着,表面上卻嘿嘿笑道:“看姐姐這話說的,便是我不得利,那是我外甥女兒,我這個做舅舅的難道不幫她?倒要去幫一個無親無故的野丫頭?到底是姐姐,竟然能想出這樣主意。只是那男孩兒五歲就死了,這卻怎麽能讓姐夫答應把那野丫頭仍許給他們家呢?蕭家那邊只怕也不好交代啊。”

呂夫人微微一笑,沉聲道:“該怎麽做,我已經有了些打算。只是還需你幫我跑一趟腿。千萬記着,這事兒一定要找心腹來做,或者你幹脆自己幫我跑這一趟,別人的話,我實在不能放心。”

呂冬雲拍着胸脯道:“這個姐姐放心好了,你既然這麽說,我便親自去臨川走一趟。”

呂夫人笑道:“所以說,到底還是一家人,若是別人,哪裏肯這樣熱心?你過來,我教你怎麽辦。”

呂冬雲忙湊上前去,呂夫人就壓低了聲音說出一番話,只聽得呂冬雲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亮,直到呂夫人說完,他竟是不能立刻回過神來。

“怎麽了?”

呂夫人見堂弟沒反應,皺着眉問了一句,話音未落,就見那呂冬雲竟猛地跳起來,伸出大拇指由衷贊道:“姐姐當真是女諸葛,這樣主意,虧您怎麽想得出來?呵呵,叫您這一說,這事兒保準成了。別說當日姐夫和對方未必說死了,就是說死了,如今過去了十幾年,我不信姐夫還能記得一字不差,何況若是再造了那樣一份兒東西,就是萬無一失的。至于那一家,呵呵,當家的都死了,剩下寡母和那兩個兒子又能如何?還不是咱們怎麽說他們怎麽聽?一個秀才,能攀上京城五品官的千金,這就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他們還能不願意?”

呂夫人啜了口茶,悠悠笑道:“就是這樣說的。至于大姑娘,呵呵,她不過是個克母的鄉下丫頭,若不是老爺的女兒,哪個秀才肯要她?更不用說将來有老爺幫襯着,也許這秀才還能做個舉人老爺也說不定。”

顧绮羅的下場如何,呂冬雲是半點不關心的。他只關心着自己姐姐和外甥女兒能不能飛黃騰達,帶契自己發財。因了解了呂夫人的計劃後,他便站起身道:“事不宜遲,我這便先回去,看看過兩天就去辦這件事。”

呂夫人笑道:“不用這樣着急,你才從外面回京,也該和弟妹孩子們聚一聚。等過了年,再辦這事兒不遲。”

呂冬雲道:“夜長夢多,我還是趁早兒去辦吧,年算什麽?今年不過,明年也照樣能過。”

呂夫人對這兄弟的積極态度十分滿意,于是親自進了裏屋,過一會兒後手裏拿着一個錢袋出來,遞給呂冬雲道:“你做生意也不容易,這裏是二十兩銀子,我的私房錢,你姐夫也不知道的,你拿回去給弟妹和孩子們扯點布料做件過年衣裳,再置辦些吃食。”

“這怎麽好意思又讓姐姐破費?”呂冬雲笑眯眯接過銀子,他是做買賣的,家裏錢財未必就比顧府少,只不過便宜嘛,能占當然要占的,更何況自己為這姐姐做事,就是跑腿費,也應該給幾個嘛。

當下告辭離去,這裏呂夫人坐在榻上又籌謀了半天,嘴角方泛起一抹冷笑,自言自語道:“呵呵,你以為自己的婚姻必定如意順遂了?等着吧,且讓你再高興幾天,到最後,我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 26 章 道長犯了愁

“這是我蜀山派的長老令劍,見劍如見人,老弟只要随身攜帶,我就可以感知你下落。”趙天明說道。

“老哥,你太客氣了,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好收呢。”劉辛推辭到,雖然以前沒見識過,但是聽老爺子說過,這種長老令劍可不僅僅代表趙天明,而且還代表蜀山這個門派,屬于僅次掌門令劍的門派信物。

“有道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老弟能夠将那靈丹毫不吝啬地贈送給我,我又為何不可将這令劍送與你呢,如果你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老哥我。”趙天明見劉辛拒絕,臉色頗有點不悅地說道。

“那恭敬不如從命,我就不客氣了。”劉辛雙手接過令劍說道。

“恩,這才對嘛。”趙天明老臉上浮現出幾分笑意,好不容易找這個機會,總算是能回報一點了,身為蜀山長老,一向都是別人有求與自己,突然欠下劉辛一個莫大的人情,雖然嘴上說不必還,但他在心裏還是比較在意。

“俗世之中,有不少我們蜀山派的記名子弟,老弟以後若是有什麽麻煩事,只需将靈力催入令劍,方圓百裏之內的蜀山弟子,都會趕到的。”趙天明生怕劉辛不知道令劍如何使用,又叮囑道。

劉辛點點頭,不過他可沒有打算一有什麽事就用此令劍,好歹自己也是堂堂崆峒派掌門,若是凡事都找其他門派幫忙,豈不是弱了自己名聲。

兩人正說着,突然趙天明神情一動,站起身來說道:“老弟,你且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罷,趙天明雙足微微一頓,徑直遁光而去,消失在劉辛面前。

“啧啧,分神階的遁光身形之法果然玄妙,來無影,去無蹤,只可惜我現在連禦劍飛行的能耐都沒,看來以後可得多多潛修,好早日施展那火遁之法才成。”劉辛默默嘀咕道。

要知道進入沌天心法二重天之境,劉辛便自然已領會了那火焰護體和火遁二大獨門秘技,只可惜自身靈力有限,僅僅只夠釋放出薄薄一層玄火護體,而不能使用那火遁之法。

就在劉辛在屋內四下轉悠時,趙天明已如一陣風般回到屋內,身後則跟着氣喘籲籲的風揚道長。

“趙老哥,你這的環境還真是不錯,咦,這位是?”看到劉辛,風揚道長不禁問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弟,崆峒派掌門劉辛,這位是明天宗的長老風揚道長,都是好朋友,大家不必拘泥。”趙天明率先說道。

嘿,這風揚道長來頭果然也不小,看來都是修真界的牛人啊,劉辛先前已經聽趙天明一一介紹過修真界的頂級門派,而以制造靈符見長的明天宗也跻身其中。

劉辛微微一笑,拱手說道:“風揚道長,久仰久仰。”

“呵呵,年紀輕輕就身居掌門要職,真是讓我們這些老骨頭不得不刮目相看啊。”風揚道長看劉辛如此從容,不由得贊嘆道,他可不是笨蛋,若劉辛只是尋常人物,又豈會得到趙天明的如此禮遇。

“嗨,只是挂個虛名罷了,談到真功夫,可不必上風揚道長哦。”劉辛說道。

“呵呵,有道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劉掌門如今已達到靈氣內蘊,起碼也是化脈修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風揚道長眼光倒是挺準,一口就估摸出劉辛的深淺。

“風揚老弟,你匆匆趕來,莫不是已将那玄金砂取到不成。”趙天明跟着說道。

“正是,二斤玄金砂可是分毫不少。”一邊說着,風揚道長一邊從身邊掏出個紫色絲囊,放到桌上。

“後面就等老哥你跑一趟,幫我換株烏參來。”風揚道長眼巴巴地看着趙天明說道,沒辦法,誰讓只有蜀山才有此靈材呢。

“放心吧,我趙天明既然應允了你,絕對不會食言,這樣吧,一周之後你在明天宗等我,我定将一株烏參送上。”趙天明爽快地說道。

“那就有勞,對了,看老哥你神采煥發,是不是服了那水蛇花後,已經驅除體內陰炎之傷?”風揚道長跟着關心地問道。

“陰炎之傷是好了,不過不是服用水蛇花,而是多虧劉老弟贈送的靈丹。”趙天明揚手拍着劉辛說道。

“靈丹?”風揚道長聽了這話,眼睛猛然一亮,直愣愣地盯着劉辛說道:“我沒聽錯吧,趙老哥,你說劉掌門手頭有煉制好的靈丹?”

“正事,老弟,你不會怪老哥我多嘴,給你爆了家底吧?”趙天明轉頭看着劉辛說道。

“但說無妨,小弟手頭的确有師門煉制的靈丹,又何需隐瞞,反正我也用不掉,遲早要拿出來處理的。”劉辛回道。

“那……可否告知一下,你手頭是何等級的靈丹?”風揚道長雙眼充滿期盼地說道。

“靈級上品,如果能夠完全吸收藥力,應該可增百年修為。”劉辛介紹道。

“增加百年修為,那豈不是能夠讓尋常修真者輕松提升一個檔次的修為?”風揚道長喃喃嘀咕道。

要知道這修為二字,對那些普通修真者而言,是靠日積月累來逐步積累,慢慢提高,尤其是到了凝體期以後,階位的提升不光光靠積累,還得要有靈性領悟和其他靈材輔助,才能在有限的數百年壽命中,突破到舉霞飛升之境。

對于趙天明,風揚道長這樣進入分神階的牛人來說,這百年修為效果可是要打個大大的折扣,但是對那些剛剛修真,僅有納氣或者固基階的新嫩而言,只要能夠好好把握,這百年修為絕對可以讓他們輕松踏入化脈階,走上條一日千裏的捷徑。

“怎麽,風揚老弟是不是動心了?又打起靈丹的主意?”趙天明看着風揚道長一副失神的模樣,在一旁調侃到。

“的确是讓人動心啊,趙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天明宗內,只盛産各種礦石,而無法培育各種靈材,更不要說煉制丹藥了。”風揚道長有點坐立不安地說道。

“劉掌門,冒昧地問一句,不知你那靈丹可還有多餘,可否出售一顆給我?”風揚道長跟着忐忑地問道。

“靈丹倒是還有多餘,但不知風揚道長打算出什麽價?”劉辛不慌不忙地說道。

“一顆烏參要二斤玄金砂,一顆現成的上品靈丹,得用什麽才能換呢?”劉辛輕輕松松開了口,倒讓風揚道長犯了愁。

“笨蛋,沒好東西,那就拿錢啊。”劉辛看着風揚道長那副苦巴巴的樣子,心裏暗暗嘀咕,自己暫時并不需要什麽珍稀礦石,給錢最實惠。

“這樣吧,我拿這個和你換,你看如何?”風揚道長琢磨了半天,最後從懷裏掏出個皮球大小,造型奇特,色澤黝黑的古鼎放在桌上說道。

“這個是什麽法寶,怎麽感覺不到絲毫靈力?”趙天明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乃是五年前我無意中從東海深處得來,一直堪透不出其中奧妙。”風揚道長搖搖頭說道。

劉辛目光一掃,除了樣子奇特之外,的确沒什麽稀奇的,不禁有點不以為然,不過當他分出一絲靈力透入其中,卻覺察出了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