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4 章 又見到一個熟人!

顏沖睡醒了,便回到了副本當中。

“怎麽樣,有什麽情況嗎?”顏沖出來找到了霍克。

“沒有,這些守衛都慫了。”霍克笑道,“現在這一片只要聽見了兩只右手徐光遠的名號,無論好人壞人,都要躲着走。”

“那就行了。”顏沖點了點頭,“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沒有我就回去歇着了。”

“你這麽說,倒還真有。”霍克說道,“城南的守衛們都被幹掉了,現在治安更差了,有點像是惡棍的盛宴。所以竟然有人過來委托我們幫忙清理罪犯。”

“我們不也是通緝犯嗎?”顏沖奇道。

“誰說被通緝的人,就不能緝拿別人了?”霍克笑道,“在這個誰拳頭大誰就說了算的地方,有槍就是硬道理。”

“這麽說,你接活兒了?”顏沖道。

“都是小活兒。”霍克道,“現在正好有個價值一萬套零件兒的通緝犯,死活不算。”

“一萬套零件?是大還是小?”顏沖沒有這裏的價值觀念,“我們的通緝是多少?”

“呃……五百一十二套零件?”霍克說道。

顏沖:“???”

你讓一個價值五百多套零件的去殺一個價值一萬套零件的?

這是小活兒嗎?

“準确地說,是我們三個加在一起,一共五百一十二套零件。”霍克補充道,“徐光遠個人是五百,我是十套,你只有二。”

顏沖:“!!!”

我這麽低的嗎?

還有,你才二呢!

雖然顏沖一直叮囑自己要低調行事,但是怎麽聽說了大家的賞金之後,心裏這麽不舒服呢?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別人,畢竟在這幾場戰鬥中,他确實沒有什麽表現。

在傳聞當中,他充其量就是徐光遠的司機罷了,能有兩套零件的懸賞都已經算是多的了。

霍克似乎看出了顏沖的情緒,繼續道:“你不用感到委屈,咱們初來乍到,沒什麽名氣。通緝你的人少,賞金自然就高不了。城南一直是汽油鎮裏實力最弱的區域。咱們消滅了這些守衛,就連這兒的大首領,食人者都沒有驚動。不過只要你能把這個價值一萬套零件的人幹掉,你的通緝價值自然就高起來了。”

“我?”顏沖道,“你是說,讓我自己去嗎?我以為你是說我們三個共同行動。”

“當然不是,我們倆還有別的活兒。”霍克說道,“怎麽了?大名鼎鼎的花如夢竟然怕了?”

“我不是花如夢。”顏沖強調道,“也不會你說的那什麽變臉的本領。”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霍克一臉的滿不在乎,“我知道你們易形者最讨厭被人認出身份了。沒關系,你說你是誰都行!”

顏沖:“……”

這咋還解釋不明白了呢!

用不用我把真的花如夢拽來給你認識認識?

“這個活兒對你來說特別容易。前期的工作我已經替你做好了。”霍克說道,“我把那人身邊的一個親信抓了起來,只要你能易容成他的樣子,混到那人的身邊,再給他下點毒,任務自然就完成了。”

“有什麽好處嗎?”顏沖問道。

顏沖的易容只能換臉,不能換身體。

所以他其實很難扮成其他的人。

霍克說的這種便利确實是針對花如夢的,但卻不适合顏沖。

而且他也沒有霍克的這份隐忍,讓他吃一點髒兮兮的豆泥,他就被識破了。

這還是在沒有利益糾紛的情況下,如果說讓他打入敵人的內部,估計分分鐘就被發現了。

“我剛才不說了嘛,賞金一萬套零件。”霍克說道,“而且在這之後,你絕對就出名了!”

“目标是誰?”顏沖問道,“我不差那點零件,在這兒有錢也買不到啥好東西。如果是跟主線沒關的任務,我不打算接。”

“這個好說,”霍克也不強迫他,“我先帶你去看看,做不做的你自己定。”

說罷,霍克便把顏沖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我們這次的目标是汽油鎮北區的一個軍閥,名叫加西亞。北區是汽油鎮裏最混亂的地區,也是實力最強的。加西亞跟子彈農場的農場主是親戚,所以武器、彈藥很充足。這才混了一個二線幫派的首領。”霍克說道,“屋裏面關的這個,就是他的親信,自稱叫桑德斯。”

裏面的人還活着。

他被綁在了一把凳子上,滿臉是傷,看樣子之前是受到過不少的折磨。

但即使他的臉腫了起來,顏沖也依然認識他。

“眼鏡蛇?”顏沖驚道。

那個人聽見了這個稱呼,也立刻擡起了眼皮。

不過他并沒見過顏沖現在的模樣。

但顏沖卻非常确定他就是眼鏡蛇。

桑德斯充其量只是個化名。

在韓國電影副本裏面,眼鏡蛇曾經率領一支足有五十多人的黑社會小隊,在首爾的北側攔截顏沖他們的隊伍。

他既然能單獨帶隊,在毒蛇幫就也是領導級別的人物了。

而且當時他帶着五十個擅長格鬥的黑社會小弟,也算是一支不錯的戰鬥力。

如果不是顏沖他們手裏有槍的話……

但是現在,他竟然被霍克給抓了起來。

這說明霍克确實是有本事的人。

“你們認識?”霍克問道。

“他是毒蛇幫的人,還是個頭目。”顏沖道,“你的目标不是鬣狗幫的頭領嗎?怎麽開始拿毒蛇幫下刀了?”

“我又不知道他是毒蛇幫的人!”霍克念叨了一句,“而且他也不怎麽能打。誰知道他是輪回者?”

眼鏡蛇:“???”

殺人誅心啊!

“你在哪逮住他的?”顏沖不由得問道。

“就在這裏啊。”霍克說道,“他一個人鬼鬼祟祟地過來住店,誰知道他想幹什麽?”

顏沖:“!!!”

你這不就是個黑店嗎?

反正霍克在眼鏡蛇的身上搜到了一些跟加西亞有關的身份材料,又經過了一番審問,就确定了眼鏡蛇的身份。

不過霍克似乎對毒蛇幫的人不是很熟悉,而且眼鏡蛇本人的嘴也挺嚴的,只透露了自己想要透露的事情,并沒有提及他幫會的事情,所以霍克還真就以為他是個廢土居民呢。

第 282 章 來自皇帝的威脅

“彤兒,你怎麽來了?”錦安候夫人看到古月彤,不由的吃了一驚。

古月彤走過去在自家娘親身邊坐了下來,深深的凝望着她道:“娘,女兒知道您今日受了委屈,所以過來看看您。”

“好彤兒!這個時候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夠一直都記得我了。”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由感嘆道:“你爹爹今日又惱了我,恐怕娘又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出去了。你的婚事……”

“娘!你怎麽能輕易就認輸?”話說不到兩句,古月彤又變回到了剛進門之時憤怒而又激動的模樣:“女兒的婚事自然是需要您來幫襯,怎麽能交給一個姨娘全權做主呢?這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不成!我要親自去問問爹爹!”說着,轉身便要走,卻被錦安候夫人一把抓住了手。

“彤兒!你不要這麽激動,你聽娘說!”錦安候夫人嘆息着道:“你父親今日受了蘇姨娘那個賤人的挑撥,現如今憤怒的很,你這個時候去,不僅不能讓他将娘放出去,很有可能連你自己也會被你父親責備!”

“娘可只有你這一個女兒能夠依靠,只有你好了。将太子妃的位子坐穩了,娘在這侯府裏才能繼續過安穩的日子,那些個賤蹄子也永遠都爬不到我的頭上來!”錦安候夫人伸手摸摸女兒的鬓發,嘆息一口氣道:“好彤兒!娘說的,你可懂?”

古月彤聽着自家娘親這無限悲傷的話語,自己心裏面也不禁湧起一股悲傷來,她點點頭道:“娘!我懂!我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的。決不讓母親你擔心!”

“乖孩子。”錦安候夫人笑眯眯道。

古月彤登時伸頭過去依偎在母親懷裏,依靠在她身上道:“那,娘,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趙嬷嬷瞧着母女倆貼心的模樣,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屋子裏,錦安候夫人瞧了瞧女兒,卻是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來:“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上頁臺扛。

……

古月華與許賢的這門親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當消息傳遞到太子趙恬耳朵裏之時,他總算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來:“刺殺了這麽多次,這個許侍郎總算是聰明了一回!算他走運!長慶,你吩咐下去,将安排在侍郎府四周的死士都撤了回來!”

“是!太子殿下!”侍衛長慶當即應了一聲。轉身迅速退下。

有宮人上前恭敬而又體貼的問道:“太子殿下,歇息麽?”

趙恬從層層疊疊的屏障後頭擡起頭來,瞧了瞧大殿外頭暖洋洋的景致,有一支栽在殿外的梅樹伸了一道枝桠在窗臺上,透着淺淺的粉,在陽光下瞧着竟然說不出的好看。他瞧着這支梅花。忽然就想起落梅居裏那一大片一大片的梅花來,太子白皙而又俊美的臉龐上登時露出了一絲濃濃的笑容來,他轉過了頭,對着身邊的宮人問道:“父皇如今在做什麽?還在禦書房麽?”

“回太子殿下,皇上已經出了禦書房了。現在在椒房宮內陪皇後娘娘用午膳。”宮人立刻恭敬答道。

“在用午膳?”趙恬聽聞此言,眉頭登時緊緊的皺了起來,嘴裏喃喃道:“可是本宮一刻都等不了了。”

宮人聽了這話,登時不解的擡起頭來瞧看趙恬一眼,卻什麽都不敢問。

趙恬不耐煩的在東宮內呆了一個時辰,直到聽到宮人禀報說皇帝已經離開椒房宮回去禦書房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追了過去。

皇上剛剛才坐下,便聽到禀報說太子來了,他不由的吃了一驚,對着一旁的高公公道:“他怎麽來了?真是奇特。”

“想來,是太子殿下想念皇上了吧?”高公公笑呵呵道。

皇帝瞧了他一眼,轉身對着等候回話的太監道:“宣!”

“遵旨!”

沒一會兒,太子趙恬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走的很急,袍子下擺帶起一陣迅疾的風,皇帝剛轉過頭來,他便直直的在禦座前面跪了下去:“兒臣參見父皇!”

“快起身吧!”皇帝笑着擺擺手,道:“太子,你今日怎麽有空怎麽來看朕了?”

“謝父皇!”趙恬從地上站起身來。

皇帝當即吩咐高公公給他賜坐,對于太子,他一向都很喜愛。

“父皇!兒臣今日前來,是想為三皇弟求情,他上次因為犯了錯,已經被父皇您罰去皇陵呆了五個月了,如今都快要過節了,不如就讓他回來吧……”趙恬張嘴便道。

皇帝聽了這話,登時眉頭一挑,對于趙恬的請求,他深感意外:“你是要替趙钰求情?”

“是的!父皇!”趙恬緩緩開口道:“三皇弟當初是犯了很大的錯誤,但是他已經悔改了,值此年結,您就原諒了他吧!今年的年宴上要是少了他,父皇您心裏面一定會不舒服的……”

“可是有他在,太後該不舒服了。”皇帝聽了這話,當即擺擺手道:“罷了!朕知道你與趙钰兄弟情深,但是求情這種話還是不要在說了!”

趙恬聽了這話,面色沉重,但最終應道:“是!父皇。”

皇帝看他終于不在替趙钰求情,臉色也慢慢的緩和下來,問道:“太子,如今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你便要大婚,你應該好好去皇後那裏坐坐,讓她教教你如何适應這一切。”

“父皇!”趙恬聽了這話,突然奔上前去,撲通一聲在皇帝面前跪下來道:“父皇,兒臣知道今日說起三皇弟的事情惹的你不快樂,兒臣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只能在心裏面默默的祈禱三皇弟能早日痛改前非,讓父皇您心中欣慰。只是,兒臣還有一句話想要求求父皇。”

趙恬說着,深深的凝望了皇帝一眼,帶了一絲懇求的道:“父皇,兒子是真的很喜歡古家的二小姐,求求父皇,您就答應讓她也嫁了給兒臣吧!”說着,重重的磕下頭去!

皇帝聽了這話,原本已經和風習雨的表情立刻一變!他不由的怒甩袖子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的麽?這件事情你不要再求了!朕不能将錦候的兩個女兒都嫁了給你!你只能娶一個!”

“那兒臣娶華兒!”趙恬想也不想的道。

“荒謬!”皇帝聽了這話,登時勃然大怒:“這馬上就要大婚了,你竟然要将太子妃的人選給換了?這麽天真愚蠢的要求,太子,你是從哪裏來的信心以為朕會答應?朕絕不會跟着你一起胡鬧!”

“父皇!”趙恬聽了皇帝的拒絕,并不氣餒,他繼續苦苦的哀求道:“父皇!兒子也知道這樣的要求太過于荒謬,而且彤兒對我的感情我也知道,可是,兒子是真的很喜歡古二小姐啊!沒有她,兒子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樣活下去才好……”

“荒唐!你是太子!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皇帝狠狠的瞪了趙恬一眼道:“你再這樣下去,朕真的要懷疑自己當初立你做太子的決定是不是正确的了。”

趙恬原本正在千方百計的想着法子說服皇帝,可冷不丁聽了這話,他登時渾身僵住了。

“父皇……您,您是開玩笑的吧?”良久之後,趙恬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來,但那已經顫抖的好似不是她的聲音了。原本他是挺直的跪在地上的,此刻很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架勢。

皇帝瞧見他這幅模樣,登時在心中冷哼一聲:真是沒出息!才不過一句試探的話而已,竟然就将他吓成了這個樣子?

“朕什麽時候開過玩笑?”皇帝意味深長道:“你不要再說什麽了,朕是絕對不可能将古二小姐嫁給你做側妃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父皇!”趙恬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喊聲來,臉上全是絕望。

可皇帝根本就不想理會他,只擺擺手道:“太子,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朕真的要考慮剛剛的那句話了。”

趙恬猛的閉上了嘴巴,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高公公撩起眼皮子來飛快的瞧了他一眼,重新又低下頭去,在心裏面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太子呀太子,你可真會把你自己往死路上推!

第 269 章 ∶血黑米

第二百六十八章∶血黑米

在貓眼手電的照明下,何飛帶頭走在最前面,在他的身後左側是張虎,右側是程櫻,姚付江也是緊跟在張虎的身後,在後面的則是面容平淡的趙平,跟在他身旁的則是始終緊緊與他保持平行的錢學玲,并且在行走的過程中她還時不時的伸出手打算去抓趙平的手與是胳膊,不過卻全都被趙平無情的甩開了。.

至于趙平二人的後面便是朱遠東、張旭以及劉雪萍三個新人,此刻他們三個一邊緊跟着前方資深者們的腳步還一邊東張西望的看着四周…

在隊伍的最末尾…陳逍遙卻是一臉無精打采的獨自一人吊在隊伍的最後面,他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的打着哈欠…

然而…正當衆人在這漆黑的公路上默默前行的時候,忽然間!單獨一人走在隊伍最末尾的陳逍遙那原本無精打采的表情卻是瞬間一擰!緊接着…他停下來腳步…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了身後…

借助天空的月光,也就是在他視線前方的十幾米外…陳逍遙隐約看到有一個人形的黑影正跟在隊伍的後面!!!

看到這裏,陳逍遙先是一愣,然而接下來…

他的嘴角卻是忽然露出了一絲冷笑!

不錯,如果換做是平常人,在這個漆黑的午夜郊外看到身後有東西跟随或許早就被吓得失聲尖叫起來,更何況現今還是一個明知有鬼存在的靈異任務裏,不料陳逍遙卻是這種反應。

話歸正題,由于目前是午夜,雖說四周在月光的照耀下還算清晰,可畢竟相隔了十幾米的距離所以他也看不清遠處的那個人形黑影到底是什麽,然而陳逍遙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一絲畏懼之色,這一刻的他并沒有将這件事告知前面隊伍裏的人,反而是重新回過頭跟着隊伍繼續朝前走去。

又行走了約幾分鐘後,陳逍遙便在一次将頭轉了過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遠處十幾米外的那個黑影依舊跟在隊伍的後面,而當陳逍遙回過頭後,後方的那個黑影也和之前那次一樣在一次停止了前進。

黑影就那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原以為你是路過的,本打算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可沒想到你還真是奔着我們來的啊…)

看到這裏,這一次的陳逍遙卻并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繼續跟着隊伍前行,反而是原地蹲了下去,随後又将自己背上背着的那個印有蠟筆小新頭像的背包取了下來,當背包取下後他便從背包裏取出了一小塑料袋的黑米。

解開袋子後,他又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削鉛筆的小刀,随即刀鋒對準自己的大拇指劃了一刀,而當鋒利的小刀劃過後…鮮紅的血液便頃刻間從他拇指的傷口處湧出,可詭異的是…這時候的他卻是将大拇指的傷口對着地上塑料袋裏的黑米滴了下去…

在滴了約十幾滴後,感覺差不多了的陳逍遙先是将右手伸進塑料袋中抓出了一把混合着血液的黑米,随後…他的胳膊猛地一甩,同時随着他這一甩,他手裏的那一把黑米也在這一刻全被灑在公路上!

嘩啦啦…

伴随着一陣米粒落地的細微嘩啦聲,這些黑米頃刻間就将以陳逍遙為中心的這一小片地面全部覆蓋。

做完這一切的陳逍遙重新站起了身,随後他一邊将流血的手指放在嘴裏殒吸着一邊頭也不回的朝這前方的隊伍追趕而去…

當陳逍遙面無表情的跟在隊伍的末尾又繼續走了兩分鐘後…

“額..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

忽然間!在他的身後卻是猛然傳出了一聲根本不似人聲的凄厲哀嚎聲!!!

同一時間,走在前方的一衆輪回者們也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吓得全集體打了個哆嗦!尤其是錢學玲與劉雪萍兩名女性更是直接被吓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劉雪萍在發出一聲尖叫後便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至于錢學玲則是在叫過後其雙手就一把抓住了身旁趙平的胳膊然後死死的不在松手!

當然,不僅是這兩名女性,其餘的人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凄厲哀嚎聲給吓得不輕!就比如之前正默默行走的姚付江,他在聽到身後傳來的這哀嚎聲後僅僅一瞬間他的雙腿就軟了下去,同時褲裆內幾滴不明的液體也眨眼間浸濕了他的一小半內褲…至于其餘的新人也無一例外的都和姚付江的反應差不多,甚至就連走在前面資深者們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因為這哀嚎聲來的太突然!太唐突了,設想一下,在這黑暗且寂靜無比的公路上忽然傳出這種聲音,相信任誰都不會淡定自若的。

聽到這個聲音後,程櫻在迅速轉過身的同時還一把掏出了身上的匕首,一旁的張虎也是在猛的打了個哆嗦後立即回過身看向了後方,至于何飛與趙平兩人也是在度過了剛剛震驚過後趕忙紛紛轉過了身。

不過…

當衆人全都保持高度戒備的朝後方看去時…卻注意到他們的身後竟是什麽都沒有,遠處空蕩蕩的,而且也并沒有什麽可怕的畫面出現…

“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看到這裏,張虎先是用莫名其妙的表情掃視了一圈衆人,然後自顧自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當然,不僅是張虎,其餘人看到身後什麽都沒發生後也是如他那樣紛紛露出了一臉疑惑的表情。

當然了,看到身後什麽都沒發生後,人群裏的張旭與朱遠東二人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因為剛才在聽到那凄厲的哀嚎聲後二人便紛紛在心裏打定主意,一旦看到身後有什麽東西的話便立即不顧一切的逃跑!然後讓資深者們去當墊背的,反正只要自己平安無事就行,所以接下來在看到身後的情形後二人那本打算逃跑的心思才重新壓了下去。

可就在這時…處于隊伍中間位置的趙平則不經意間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當衆人全都神情恐慌的轉過身時,之前那一直位于隊伍最後面的陳逍遙卻是神情極度淡定,聽到那聲凄厲的哀嚎聲音後他不旦沒有轉身,反而還懶洋洋的打着哈欠,似乎…似乎對剛剛那件事他根本就毫不在意一樣…

或許是注意到了趙平看向他的目光,所以下一刻陳逍遙先是對着趙平露出了一絲風騷的笑容,接着又得意洋洋看着的身前的衆人說道“剛剛只是一只野外孤魂而已,被我随手打發了,沒啥大驚小怪的,來來來,繼續啊?大家繼續前進啊?”

未完待續…

第 272 章 扭轉乾坤

(更新時間:2005-7-2322:57:00本章字數:7214)

“大人!”叫喊聲從門外傳來。

囊·卡低頭研究各大臣的戰事評估,聞聲頭也不擡,随口應了一聲:“進來。”

內府總管推開門,微躬著身子快步來到囊·卡低頭辦公的桌前,有些緊張地道:“大人,方才傳來消息,三王子的宅邸起了大火,火勢極大,無人逃出。”

囊·卡振筆疾書的手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右相那頭和王宮裏,有沒有什麽消息?”

囊·卡深明此刻國王卧病在床,時機再是敏感不過,加上三王子對王座的野心,和右相暗中的支持,讓囊·卡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想起了王宮和右相。

“右相那頭很平靜,一點動作也沒有。倒是王宮裏面早前發現人員的走動十分頻繁,但不多久就平靜下來了。”總管如實禀報。

囊·卡一聽王宮有異動,微一沉吟,終究還是不放心:“不妥!我還是親自跑一趟。”說著立刻站起身,一旁伺候的小厮連忙取來外衣,讓囊·卡穿上。

總管見狀,連忙又從懷裏拿出一封信:“大人,方才屬下進門時,在門外發現一封信!上頭并未署名,不知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囊·卡一愣,這般神秘投書的會是誰?

“拿來吧。”囊·卡伸出手。

見囊·卡打算自己拆來看,內府總管卻遲疑了:“大人,這信來歷不明,還是由屬下來拆吧。”

囊·卡當然知道他這個忠心的老總管在擔心什麽。不外乎就是害怕信上沾了毒。囊·卡輕松一笑,不以為然地道:“你想太多了。投信的人都能夠投到本相房門前了,還需要大費周章在信上動手腳嗎?”

囊·卡這話很有道理,總管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将手中的信遞給囊·卡。盡管如此,雙眼卻依舊緊盯著那封信。

囊·卡接過信,只看了一眼寫著“致裏爾公國囊左相卡”的信封,随即拆信。

信封上的字跡有些眼熟,這讓囊·卡更加沒有懷疑。

信封裏是一張折成三疊的紙張,墨跡仍新,上頭寫著:

烈火兆兇,國王崩,陰謀起。

速圍右相宅,真相乃出,乾坤扭轉,轉危為安。

短短兩行字,讓囊·卡心魂劇震。

國王崩?陰謀起!

囊·卡被這幾個字打得驚恐萬分,低頭再往下看,信尾署名:杜斯妥·安森!

杜斯妥·安森的名字一映入眼中,囊·卡彷彿突然冷靜了下來,從懷裏掏出半片玉片,遞給還一臉緊張的總管:“拿我的令符,調動城衛軍将右相府團團圍住,不許放一人出來。”

總管聞言傻了。那……那是右相府啊!右相沙·坦多豈會幹休!

“趕快去!”囊·卡怒道。

見囊·卡的表情緊張中帶有沉重,總管這會兒也顧不得自己的主子,怎麽會突然下了這麽大一個命令,連忙三步并作兩步,風風火火地趕到城衛處調兵。

見總管離開了,囊·卡抖著手将信收回懷中,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對著一旁的小厮道:“

備馬車。我要立刻趕到王宮!”

他要去看看,國王是不是真的駕崩了!如果是,為何直到此刻仍未有人通知?是不是右相動用了力量壓了下來?

這是極端混亂的一晚,三王子宅邸的大火尚未撲滅,王宮便傳來令公國震動的十二響喪鐘。接著,早一步圍住右相府的城衛軍,将似乎受了什麽驚吓,語無倫次的右相國綁了起來。左相主持大局,右相沙·坦多完全坦承,殺害國王為其與三王子蔭·多羅的陰謀,打算嫁禍于大王子。

被命令将遺诏埋到大王子宅邸裏的人,在侵入大王子宅邸出來之後被城衛軍攔了下來,取出了竄改過的遺诏。

天明前,包括王宮內廷侍衛長等所有相關牽涉、包庇的人士,一一锒铛下獄。天明時,諸位大臣在左相的主持之下,迅速決議由大王子繼位。兩天後,大王子正式即位,封二王子

和四王子為大公,并立刻自約塔公國撤兵。隔天,一衆罪犯論處死刑,至于屍首已證實被燒毀的三王子,則剝奪王子名號,不得葬于王家墓園。

再次日,新任裏爾公國國王蔭·沙爾、左相囊卡和新任右相共同宣布,由杜斯妥·安森擔任公國首席預言師。

這是囊·卡和蔭·沙爾的意見,那封通知囊·卡适時包圍右相府的信,蔭·沙爾也看到了,他本來是被陷害的一方,若非這封及時信,他哪能順利成為裏爾公國的國王?因此,蔭·沙爾認為,再沒有比寫這封信的杜斯妥·安森更适合擔任首席預言師的人了。

蔭·沙爾的想法,再加上囊·卡也希望杜斯妥·安森能再度出面,于是才會有這麽一個冊封。

這個冊封讓杜斯妥·安森的名字,一日之間傳遍了裏爾公國,其事跡也由葉都傳到公國的每一個角落。有人說他年已近百,是個隐而不出的真正智者;有人說他年輕英俊、天縱英才。盡管對杜斯妥·安森的容貌、年齡都不甚清楚,但杜斯妥·安森發跡于為平民百姓占蔔,一個月不到,迅速升為預言師之事,卻廣為流傳。

甚至,有人說,今日杜斯妥·安森能夠一躍成為首席預言師,是因為他準确預言了裏爾公國在北方大陸的大敗,和不久之前的政變,而這些,都是前首席預言師那約·土靈所做不到的。也因為這個冊封,那約·土靈成了公國有史以來,第一個不能終身擔任首席預言師的預言師。

不管杜斯妥·安森成了裏爾公國人民口中多麽了不起的人,如今的杜斯妥·安森||薩摩,早就已經離開了裏爾公國,回到模裏邦聯了。

裏爾公國劇變過後緊急退兵,巴耶帝國卻未追擊,因為,一場比預料中難打的戰役,已經在東大陸拖住了幾乎整個東陸軍團。

蘭普頓市已經近一個月都籠罩在緊張的氣氛下。因為,東陸軍團整整一個軍,由東陸将軍穆恩率領,團團圍住蘭普頓魔武學院,将學院所在的那座小山,圍得滴水不漏;另外一個軍則駐紮在蘭普頓市近郊,随時監督來往人士,并為帝國随時可能發下的總攻擊命令預作準備,剩下兩軍則留在神跡密林外的駐紮地點。

治軍嚴格的東陸軍團,除了例行的物資采買之外,士兵一律不得進入蘭普頓市,加上軍隊在此駐紮,顯得戰事不穩,許多商旅都望之卻步,使得蘭普頓市沒有了往日的熱鬧、繁華。

不只蘭普頓市,事實上,整個帝國都處在一種緊張,而充滿焦躁的狀态。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東陸軍團駐紮在蘭普頓市的原因,是要接收蘭普頓魔武學院。

經過一個月來的不停增兵,東陸軍團下的四軍,總共出動了兩軍包圍蘭普頓魔武學院,近一個月來,零星的交戰沒有停過一天,随時都有受傷的士兵被擡下山,到蘭普頓市治療。

可想而知,學院裏頭的傷亡恐怕也不輕。但早在軍團包圍學院之前,學院便早一步下山收購了蘭普頓市內的所有藥材和糧食,估計就是被圍個三五個月也不成問題。也因此,兩方才這麽僵持不下。

對于此戰,所有人都是不安的。有人認為學院不應該反抗,學院本來就隸屬于帝國,如今帝國要接管營運權也無不可。但也有人認為,帝國根本沒有必要在此時此刻強制徵收學院,何況此舉将嚴重傷害帝國形象,徹底摧毀人類世界中最崇高、獨立的學術機關,實在不可行。但不論抱持何種想法,卻沒有人認為立足于帝國土地上的學院,若不被帝國徵收便會背叛。所以,這一戰是沒有必要的!

相較于平民百姓不停猜測帝國此舉的真正用意,帝國士兵心中又是另一種想法。他們絕大多數都出身自蘭普頓魔武學院,如今卻要親手攻擊學院,心裏可說掙紮極了。但他們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

這一個月來,學院展現了超出所有人預料的實力。防禦結界已經張了一個月,士兵連番攻擊,甚至出動了一整個魔武中隊,仍舊無法完全破壞結界。也因此,兩方的短兵交接,便僅限在結界的唯一缺口||大門。

這一個月來,幾乎所有傷亡都出現在學院兩根高柱前的石板地。自願留下來保護學院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外族和平民,他們都是些不願意失去這個唯一可以讓他們出人頭地的場所。他們都知道,只要學院被收為國有,他們這些平民将無緣接觸高深武學和魔法,這是他們所不願意的。尤其是來自約塔公國的人民,國家敗亡的突然,在無家可歸之下,更不願意學院被歸并到帝國當中。

正因為這些人有必須守護學院的想法,加上交戰面被刻意局限在大門,所以盡管學生人數與軍隊不成比例,卻能夠有效的抵抗軍隊。另一個讓軍隊無計可施的原因是,學院裏有為數不少的外族人。獸人、龍人都是骁勇善戰,戰力遠非一般帝國士兵可以比拟。

盡管因為北方開戰,不少龍人、獸人都回到了模裏邦聯,但其餘沒走的,加上北方戰事穩定之後,龍人、獸人的明顯回流,如今學院裏的龍人、獸人數量,仍有近百人。兩方交戰時,時常都是獸人和龍人擔任攻擊的先鋒,人族學生跟随其後,更致命的是,在人族士兵之後,緊接著的,又是精靈人的魔法攻擊和防禦,大大減少了學生的傷亡,同時增加了士兵的傷亡。

當然,穆恩也不是傻瓜,除了一開始的幾日攻擊較勤之外,之後的日子,穆恩都只讓士兵騷擾性的攻擊,并不纏鬥。如此一來,傷亡少了,時間卻拖得長了。

這日,聽完每日千篇一律的戰果,穆恩在大帳裏,接見帝都來的使者。

“首相命屬下轉告将軍,希望将軍盡快完成徵收工作。”傳訊的是現今的帝國禦史姬野。

年約四十歲的姬野,有著一張嚴肅的方臉、方正的下巴、微微下彎的嚴肅雙唇,筆挺的鼻梁,配上一對濃眉和炯炯有神的雙眼,一頭深棕色的頭發,規規矩矩地束在頭冠裏,這個聞名帝國的禦史長相并不太差,若非此刻雙眉緊皺、表情僵硬,想必也是頗具特色的風流人物。

穆恩從書卷堆裏擡起頭,長長嘆了一口氣,突然屏退一旁的士兵:“姬野,你不是也來說這些廢言的吧?”穆恩的口氣又是不屑、又是無奈,顯見這樣的消息并不算新鮮。

姬野抿抿唇:“屬下奉命行事。”

穆恩擡擡眉,似乎猜出了點什麽:“別在我面前裝客氣,讓你氣受的不是我。”

如果他猜得沒錯,肯定是馬默向姬野說了什麽,才會讓一個堂堂禦史當起了傳訊小兵。

姬野聞言明顯一愣,接著突然露出一個自嘲似的苦笑:“是我遷怒了,你別跟我計較。”

穆恩呵呵一笑,将手裏的書扔到桌上:“我什麽時候跟你計較過了?”

雖然朝堂上姬野沒少批評過他,可是他私下跟姬野交情還是挺好的。若不是如此,馬默何必要讓姬野來傳訊?

“唉……”姬野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一兩年,王是越來越不聽我的勸谏,倒是對馬默唯命是從,我實在是太擔憂了。”

此話一出,穆恩也沉默了起來。

姬野似乎也不期待穆恩回應,感嘆了一會兒之後,又露出一個苦笑:“你這幾年沒回王都去是對的。王許久不臨政了,上朝也只是受氣罷了。”

“這些我也聽說了。”穆恩悶悶的應了一聲。

但他們又能如何,馬默的做法雖然激進,但總是以帝國為考量。有些做法,他是很反對的,例如徵收學院,他甚至親自寫信與馬默溝通,但得到的卻是一封從頭到尾曉以國家大義的說教信!于是,身為人臣的他,在王令一下之後,仍然只能乖乖率領東陸軍團,将學院團團圍住。

而暗中通知學院戒備,以及現今消極的攻擊,和順便放一些人進去學院,這已經是他能夠順著自己真正心意的最後界線了。

姬野也知道穆恩的無奈,跟著嘆了一口氣之後,突然笑了起來:“不過你這一次可讓馬默急了,否則他也不會說好說歹的,也要我來傳這個消息了。”

穆恩知道姬野說的,是他用拖的方式執行徵收命令這件事。其實,從奉命讓伊格率領學院一年級新生進入神跡密林,卻遭到大批人馬追擊的那件事開始,穆恩便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似乎有人想盡辦法要讓學院并入帝國的體制之中,而這人,很有可能便是馬默。這讓穆恩很不高興。學院中立的立場對帝國無損,馬默卻不惜利用計策,甚至打算犧牲那麽多未來帝國棟梁的學生性命,來達到他那個毫無意義的目的!

“他老得腦袋不清楚了,我可沒有。這種徵收方法,只會讓帝國付出更慘重的代價。”穆恩冷笑,語氣含怒。

聞言,姬野也激動起來,忍不住滔滔不絕的評論起來:“我贊成你的想法!根本沒有人會懷疑學院的忠誠,要加強我國的戰力,徵收學院并不是唯一而且最好的方法!長遠來看,應該留著開放的學院,才能為我國培養更多的人才!”

“可惜,馬默不這麽認為。”穆恩說得無奈。

姬野搖搖頭,臉上浮現不茍同的表情:“臨出發前,我又去勸過他改變這個決定,但是他堅持帝國必須上下一心,才能建立一個最強大的帝國。真可笑!”

這說辭正是馬默給他的說教信裏,最常出現的理由,穆恩在姬野口裏又聽了一次,忍不住笑了出來:“別理他!他要急了,就請他換皓老頭來打吧!”

他敢肯定,西陸大将軍皓軍,也會如他一般采用拖字訣。不,說不定,皓軍乾脆圍而不攻了。皓軍那家夥也是固執的緊哩!徵收學院這件事,皓軍和他是同一陣線,根本是從頭反對到尾,偏偏皇帝不聽他們的。

姬野搖搖頭,把他知道的最新消息說給穆恩聽:“他是這麽想過,不過丹頓大将軍不同意。”

此話一出,穆恩明顯吃了一驚:“丹頓大将軍?他不是很久沒管事了!”

姬野說的是巴耶帝國軍中第一人的丹頓·霍姆。年紀已經百餘歲的丹頓·霍姆雖然從軍旅中退了下來,但仍舊是帝國軍人的精神領袖。

姬野卻不意外,理所當然地道:“雖然不管事,但這回馬默調動了東陸軍團,又打算調動西陸軍團,也怪不得他要插手了。”

要知道,如今帝國的兩大軍團都是在丹頓·霍姆,和他的恩師丹蒙手中,花費數十年的時間,才建立完成的。眼見畢生心血被馬默這般大肆指揮,為的還只是一個根本沒有背叛問題的學院,無法忍受自在情理之中。

原來……,穆恩認同的點點頭:“也是,馬默和丹頓大将軍,從以前就有點王不見王的味道。”

朝堂之上,有馬默就不見丹頓·霍姆,有丹頓·霍姆就不見馬默。兩方就像約好似的,數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例外,就連現今的皇帝巴·韓諾即位時,兩人出現的時間,也是明顯錯開的。

“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有丹頓大将軍出面,馬默至多也只敢派人來吓吓你而已。”姬野安慰地拍拍穆恩的肩膀。

聞言,穆恩挑挑眉:“你這是說,你剛才也是故意來吓我的?”

姬野一愣,随即笑了起來:“你不是這麽小氣的吧?”見穆恩臉上還有不滿,姬野又開始長籲短嘆起來:“還不是我那個笨女兒,竟然留在學院裏頭,累得她父親我,被馬默藉機派來當說客。”

姬野一笑,臉上嚴肅的線條立刻變得柔軟,一點也沒有方才那副死板板的模樣了。

穆恩露出調侃的笑容,呵呵笑道:“姬娜那丫頭可聰明的緊,早就猜出她父親站在學院這頭,還知道她父親夠膽識和馬默對抗,要不然怎麽敢這麽大剌剌的留在學院裏頭?還號召貴族子弟共同對抗軍隊!”

姬野聞言,又是一嘆,不過臉上挂著的,卻是得意的笑容。

“說吧!你如果沒有什麽想法,肯定不會答應馬默走這一趟的。”穆恩打斷姬野的沾沾自喜。

姬野聞言,立刻斂起笑容,嚴肅地道:“這趟我是非來不可,因為帝都那裏什麽消息都沒有,有些事情必須問你才有用。”

“你想問什麽?”穆恩好奇地問。他不記得他有做什麽事,會讓姬野這麽好奇和緊張!

“你跟樊院長談過了嗎?”姬野壓低聲音問。

穆恩搖頭。

見狀,姬野氣結地跺了跺腳:“唉呀!你怎麽不趁著這段時間,和樊院長讨論一下呢?難不成你想等馬默親自來這裏指揮嗎?”

穆恩明顯一驚:“馬默要來嗎?”

他現在可以拖,但若是馬默親自前來指揮,那他可就沒辦法拖了。

姬野嚴肅地點點頭:“很有可能。我看得出來,馬默最近突然很焦急的樣子。”

聞言,穆恩開始仔細思考起來:“我并不是沒想過,要與樊勞瑞談一談,但是,我不敢肯定我身邊有多少眼線。”起碼馬默的眼線,他只知道一個人。而在這種情況下,貿然的行動,可能會讓馬默更有藉口出手。

姬野也知道穆恩的顧忌,所以顯得有些為難:“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可以拖,但是學院無法長期抗戰,要是不快點和學院有協定,你想,最後學院一定是撐不下去的那一方啊!”

以一個學院之力,如何與整個國家的軍隊相抗衡?

穆恩當然也想過這一層,長嘆一口氣:“我知道。所以我前幾日刻意放走了一個精靈人。”

“精靈人?”姬野不解。

穆恩點點頭:“沒有錯。我希望那個精靈人是去通知那個人。”

“那個人?”姬野再度反問,有點急了:“你快別跟我打啞謎了。”

“精靈人摩耶。只要他來了,學院的力量就不只如此了。”穆恩沉吟著道。

“精靈人摩耶?他是什麽人?你就這麽肯定?”姬野對穆恩會這麽信任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外族人,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穆恩肯定地點點頭:“你沒看過他,只要看過你就會知道了,他不是尋常人!”

他這雙眼睛雖然說不上閱人無數,卻絕對不會錯認那個人身上的王者氣息,更何況,那短短幾日的相處,已經足以讓他知道那個人胸有甲兵。只要有他在,學院應該可以有更多的籌碼,來面對帝國大軍。

屆時,就算是馬默親自前來,也不見得可以拿下學院。當然,穆恩這麽做,還是很掙紮的,因為要是馬默真的命令強攻,那個人的存在即便是保住了學院,卻也可能造成帝國更大的損傷,這……并不是他所樂見的。

“除非他的力量有辦法讓馬默收手,否則也不算是徹底解決問題。”姬野很老實的點出關鍵。何況,要是馬默因此對學院,冠上結合外族叛亂的這條罪名,問題恐怕只會更加複雜。

穆恩長嘆。眼前的狀況,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馬默收不收手?學院該不該徵收?已經将他搞得一團亂了。可悲的是,他現在也只能以最消極的方式,來對抗那個他不甚同意的命令了。

能怎麽辦?這命令畢竟就連長老會都沒有反對啊!

第 274 章 自己抽耳光

“你不要以這個态度跟我說話!懂麽?”

秦凡聽到了陸莎莎的話,臉上流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之後再用冰冷的目光望着她。

不知道怎麽回事,陸莎莎在看到秦凡的目光以後,頓時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的顫抖起來,好像感覺周圍的溫度都是降低了不少,不由自主的就是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你想要怎麽樣?如果你是要錢的話,要多少開個價吧!”

見到秦凡的态度如此的堅決以後,陸莎莎強忍着怒意,想要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錢?我不需要!”

不料,秦凡卻是一點都買賬,對于陸莎莎的話不屑一顧。

“那你想要什麽?”

陸莎莎聞言,有些錯愕,不禁問道。

“我很看不慣你剛才的語氣,現在我要你給我自己抽自己三個耳光,我就放了陸子明!”秦凡淡淡的說道。

“什麽?你!”

陸莎莎聞言頓時大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開什麽玩笑,她可是陸家的千金,更是在之前就被龍都的大少給看中了,怎麽可能會抽自己耳光那?

“嗯?”

看到了陸莎莎臉上的憤怒,秦凡頓時就是不耐煩的說道:“現在是五個耳光!”

“你不要太過分!還是趕緊換一個,不然你做的事情太絕,後果你可是絕對承受不起的!”陸莎莎咬牙切齒的說道。

“十個!”

秦凡揮揮手,對着陸莎莎的話不屑一顧,“要是不抽的話,你的弟弟我可是不會放過的!”

“可惡的混蛋!你們都給我上,将這個混蛋給我打死!”

陸莎莎人不可忍,也顧不上陸子明,直接對着周圍的保镖們下令。

“是!”

這些保镖們也是沒有絲毫猶豫,聽到命令之後直接就是沖了過去。

“土雞瓦狗!”

看到他們過來,秦凡嘴角流露出譏諷的弧度,随即就是對着他們輕輕的一揮手。

也沒看到怎麽的,這些保镖們卻是瞬間倒下。

“這!不可能!到底怎麽回事?”

看到自己的保镖就在秦凡的一揮手之下直接倒下,陸莎莎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難以置信的望了過去。

她也是認識秦凡的,以前和自己的弟弟簡直就是一丘之貉,怎麽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厲害而陌生?

秦凡在這個時候,耐心已經被她給消磨的差不多,直接就是踩在了陸子明的身上,對着陸莎莎說道:“現在給我跪下,抽自己十個耳光,要不然今天你們都得死!”

“你……”

感受到了秦凡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陸莎莎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是由衷的感到有些畏懼,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

“姐姐,救我啊!”

陸子明這個時候也是極為着急的大喊起來。

“好,我答應你!”

陸莎莎憤憤的咬着嘴唇,竟是真的跪了下來,開始抽自己的耳光。

“你沒有吃飯麽?給我用力點抽!”

見到她根本就沒有用力,秦凡不滿的說道:“并且在抽自己的時候,給我罵你自己是一個婊子。”

“啊……”

陸莎莎見狀,臉上陰晴不定。

随即咬牙,用了的抽自己:“我陸莎莎……是一個婊子!”

啪啪啪!

“我陸莎莎是一個婊子!”

啪啪啪!

……

看到陸莎莎抽完了自己,秦凡一腳将腳下的陸子明給踹飛到陸莎莎的跟前,然後說道:“這次就這樣,再有下次,我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饒恕了你們!”

說完,轉身就走,留給了她們一個潇灑的背影。

秦凡剛坐上一臉出租車,正準備回家。

不料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卻是又再次的響了起來。

“雨柔,怎麽了?”秦凡有些疑惑的問道。

而剛才打電話過來的人,就是好久沒有聯絡的警花江雨柔。

“秦凡,我今天正好有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酒啊!”

那邊傳來了江雨柔好聽的聲音。

“好,在哪裏啊?”

秦凡頓時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在muss酒吧,你趕緊過來吧。”

江雨柔頓時就将位置告訴給了秦凡。

挂斷電話以後,秦凡頓時就對着出租車師傅說了地址,過了不久就到了地方。

下了車以後,看到了面前的muss酒吧,秦凡直接走了進去。

現在正好是剛剛下班的時間,酒吧這裏也是十分熱鬧。

“秦凡,我在這裏!”

在酒吧的吧臺哪裏,江雨柔揮了揮手。

此時穿着一身頗為青春靓麗的衣服,顏色跟搭配十分的得體,頓時就是将她那魅力完美的展現出來,有許多道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

秦凡坐在她旁邊,笑問道:“今天怎麽突然想到找我喝酒了。”

“你好美女,想要喝點什麽,我請客!”

然而就在江雨柔想要說話的時候,在吧臺後面的那個酒保頓時就走了過來,對眼前的江雨柔大獻殷勤。

說完之後,還好似炫耀一般,直接就拿起調酒器,當着江雨柔的面,很是熟練的給她調制了一杯酒。

将這杯酒遞到了江雨柔的面前之後,然後還十分挑釁一般的看了秦凡一眼。

這個眼神當中的意思就是,看我牛吧,沒有本事就不要跟我搶!

“哼!”

看到這個酒保一臉嘚瑟的樣子,秦凡哂然一笑,拿起酒保放到了吧臺的調酒器。

看到他這個動作,江雨柔跟酒保都愣了一下。

江雨柔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要為我調一杯酒吧?”

看到秦凡點點頭以後,江雨柔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調酒我還不是很懂,要不你讓酒保告訴你。”

“如果先生想要調酒的話,我也是可以告訴你的。但是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這麽做,畢竟看你的架勢就知道你從來沒有學過。”酒保有些不屑的解釋道。

“少廢話,趕緊說!”

秦凡神情有些不耐煩。

“你……”

酒保有些惱怒,但看到秦凡的目光,不知為何還是自己心中想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後咬着牙對秦凡解釋起來。

秦凡聽了以後,微微點頭。

剛才這個酒保說的都是最為基本的技巧,在網上一查就可以知道。

秦凡聽完之後,立即準備調酒。

第 273 章 醉蜂出巢

大鐵鍋咕咕地冒着熱氣,鲶魚頭和魚肉被我們切成塊,扔進鍋裏炖半天了,大牛忙活着往鍋裏撒辣椒,扔了一把又一把,恨不得将瘋子老漢棉襖裏的辣椒都拆了。

魚香味和辣椒味摻和在一起甭提多帶勁了,香氣彌漫,令人食欲大開,連一向矜持的田七都流下了含拉子,她假裝說餓得不行了。

大牛忒絮叨,連着問了好幾遍,不停地問我說:“老大,魚肉熟了嗎?快了吧?我看可以吃了,再炖就爛鍋了。”

我說你要是不怕被燙死,你先來一塊過過瘾?

大牛還真敢下手,剛把一塊魚肉抓在手裏,就燙着嗷嗷叫喚,不得已又放回鍋裏,尴尬笑着說:“還是等會吧,把舌頭燙爛了,得不償失,不過你得先給我那一份,我都等不及了。”

我說大家都餓,憑什麽先給你呀?

大牛挺神氣說:“你命是不是我救得?若不是我扛着大樹沖鋒陷陣把你救回來,這回你都成骨灰了,論功行賞,我得吃第一口。”

我翻着白眼說:“老子也沒少救你啊,什麽時候跟你講過條件?不過我答應你,你多吃點。田七、老漢和海爺都是弱勢群體,你我不能落下不敬老愛幼的罪名。”

大牛無可奈何說:“行吧,反正不差那一口。”

我不停地打量着不遠處的骷髅鳥,它們锲而不舍的精神令人頭痛,既舍不得離開,又不敢進來,三五成群地圍在外面盤旋。

當然沒忘記河邊一溜參天大樹,那上面的蜂窩密密麻麻,誰也不知道馬蜂何時冒出來,怎麽能不令人提心吊膽呢?

天雷倒是停了,死亡谷很奇怪,這天雷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先前還是電閃雷鳴,忽然間雲開霧散,前後判若兩個世界。若不是我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鲶魚精被下了鍋,吃在嘴裏香辣可口,大牛吃得開懷大笑說:“上千年的鲶魚精被炖了一鍋湯,哥幾個會不會長生不老啊?”

瘋子老漢一開始不肯吃,一個勁地禱告,生怕鲶魚精死而複生找他報仇似的。我和大牛一唱一和騙他吃了幾口,沒想到老漢吃了第一口就剎不住車了,一邊贊不絕口地胡塞海塞,一邊往嘴裏塞辣椒,辣得滿臉都是汗,竟然直呼過瘾。

我看着渾身冒汗,這辣椒吃的,跟下餃子吃蒜似的。我笑着問老漢說:“大爺你不怕鲶魚精了?看你這個勁頭,怕是愛誰誰了。”

瘋子老漢腆着臉說:“我已經禱告了,盡人事知天命,我總得填飽肚子吧?骷髅鳥和馬蜂虎視眈眈,我老漢死了也不能當個餓死鬼呀。再說了,大牛不說了嗎?鲶魚精沒準還能延年益壽,我也是人啊,能放過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大牛咧着嘴,吹着氣,大概魚肉太燙,張了半天嘴才咽下去,得了空說道:“這人啊就得識時務,什麽靈物不靈物的,魚這玩意兒不就是吃的嗎?鲶魚精它也是魚,不吃它難道供着它?大爺這叫開了竅了,看你老人家瘦的快皮包骨頭了,趕緊多吃點。”

海爺和田七吃了幾塊就不吃了,我也沒好意思多吃,既然成了精的鲶魚肯定是大補,吃多了并非好事,适可而止就行了。唯獨大牛這吃貨,唯恐不夠他吃似的,幾乎跟搶差不多,就連半個鲶魚頭都沒放過,啃了半天肉才抹着嘴巴,意猶未盡地看着一鍋湯,說本可以喝完湯的,實在沒肚子了。

吃飽喝足,幾個人圍在一起讨論水草黃花,這樣的水草并不多見,莖葉之間長着一些綠油油的小珠子,比豆子略小,卻綠地發亮,葉子上開着小黃花,香氣撲鼻,貨真價實的一種香草。

田七端起水草黃花,對着小黃花聞了聞,忽然間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我趕忙扶住了她,難道黃花有毒?

田七搖晃了一下腦袋說:“不知道怎麽了,頭暈乎乎的,像是喝醉酒一樣,不像是毒藥。”

瘋子老漢撿起水草黃花,摘下一個綠珠子,端在手心裏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聞了聞黃花,眉頭一皺,說道:“黃花香氣中含有麻醉作用,一株黃花就能把人醉倒,湖邊的水草黃花連成一片,恐怕骷髅鳥怕醉人的香氣,否則早過來對我們了。”

我說:“樹上的馬蜂難道不怕水草黃花的香氣?”

田七:“是啊,我聞了一口就差點醉倒了,這些馬蜂以此為食物,還不得醉死?”

大牛和海爺猜着同樣的疑問,就看瘋子老漢如何說了。

瘋子老漢碾碎了綠珠子,裏面冒出一些白色的積液,散發着酒精的味道,水草黃花身上流淌着酒精而不是水分,酒精也不是普通的酒精可比,純度之高實屬罕見。

大牛瞪着眼睛說:“把水草黃花的珠子碾碎了,裝在水壺裏就變成酒了,這可是好東西。”

我說你小子就知道吃喝嫖賭,好東西被你糟蹋了。要我說它是最好的麻醉劑,我們挖墳盜墓免不了皮肉受傷,吃上一粒水草黃花的珠子能減少疼痛。

田七眼睛一亮說:“我跟你倆想的不一樣,水草黃花的果實就是這些綠珠子,湖泊邊上長勢一片,肯定容易成活,如果拿回去做種子,進行人工種植,我們可就辦了一件大事。”

我笑着說:“丫頭腦子就是靈活,申請個專利,咱們京寶齋可就發財了。最主要是為人類做了一件貢獻,這樣的好東西生長在死亡谷,暴殄天物啊。”

田七拿出一個玻璃瓶,摘下幾個綠珠子放進去,然後收在懷裏。大牛一臉笑容,讨好田七說:“妹妹可別忘了大牛哥,我就想喝到獨一無二的美酒,水草黃花釀成的美酒必定舉世無雙。”

田七笑吟吟說:“饞死你!”

大牛壞笑說:“別介,我釀成的酒送你和老大幾壇子,喜事喜酒呀。”

田七臉色紅暈,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假裝什麽都沒看見。她小聲對大牛說:“這個主意不錯,總算想到了一件好事。”

大牛笑嘻嘻說:“到時候多釀一點,你生孩子也得喝喜酒啊,好事不怕多,我給你準備一馬車。”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說道:“行了,你倆跑題了。”看着瘋子老漢說,“大爺可知道樹上的馬蜂是什麽蜂類嗎?我相信它們絕對不是普通的馬蜂。”

瘋子老漢說:“貪吃酒精的蜂類,醫書上倒是有記載,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罷了,這種蜂類叫醉蜂,人醉了,它們卻不醉,因為身上天生有一種解酒的東西,毒針沒有劇毒,卻能把敵人麻醉,然後任其擺布。”

醉蜂?毒蜂倒是知道,也沒聽說還有醉蜂的。

大家面面相觑,我接着問道:“醉蜂難道不釀蜜?”

瘋子老漢說:“這就是我要說的,醉蜂采摘水草黃花的花粉釀成獨特的蜂蜜,是醫學史上最好的天然藥材,延年益壽不說,還能鎮痛消炎,乃是無價之寶啊。”

河邊的樹忽然搖晃起來,我心想難道死亡谷起風了?随即吓得面無人色,樹搖晃不停,醉蜂是不是該大規模出動了?

瘋子老漢駭然說:“不是起風了,醉蜂出巢的時刻到了!”

我們惶惶不安,我問老漢什麽叫出巢?

老漢說出巢就是醉蜂每天這個時候統一出動,凡是活物都得避讓,否則……

大牛吃過醉蜂的苦頭,差點被蟄死,他臉色鐵青說:“否則會怎麽樣?”

瘋子老漢仰頭觀望着嗡嗡飛動的醉蜂,心有餘悸說:“否則會把活物蟄死才肯罷休。”

我着急說道:“我們五人離着醉蜂最近,再不趕緊逃命,難道真要被蟄死啊。”

海爺眼瞅着醉蜂烏壓壓一片從樹上飛下來,搖頭說:“逃命是來不及了,外面還有骷髅鳥嚴陣以待,我們出去也是個死。”

田七說:“待在這裏也難逃一死,我可不想被醉蜂活活蟄死,那得多受罪啊。”

大家頓時無比絕望,逃和不逃都是一死。我說:“被蟄死至少還能留個全屍,被骷髅鳥燒死可就是一捧灰燼啊,我覺得被麻醉了,然後再死掉,反而沒痛苦。”

大家六神無主地站在岸邊,眼神恐怖地看着醉蜂向我們鋪天蓋地地飛來,外面的骷髅鳥卻跟另一股醉蜂發生了一場戰争,醉蜂數量占優,但骷髅鳥武器厲害,一股火焰燒死一片。

問題是骷髅鳥噴射火焰不是無窮無盡的,四面受敵之下,它們體內的液體一旦糧盡彈絕,只能被圍攻的醉蜂蟄死,看着無數的骷髅鳥半空摔落地面,被趕來的醉蜂像是老雞啄米般活活蟄死。

我們覺得大勢已去,幾個人盤腿坐在地上,就等着醉蜂把我們麻醉,然後被蟄死。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動靜,難道它們飛走了?于是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見蜂群圍着我們嗡嗡盤旋,就是遲遲不肯動手。

大牛心中一喜說:“它們怕我們呢!”

我看了一下四周情況,說道:“不是怕我們,而是怕鐵鍋裏的鲶魚精。”

大牛說:“鲶魚精已經死了,有什麽好怕的?”

我說:“鲶魚精跟醉蜂也是仇敵,聞着它的味能不怕嗎?”

我說:“大家趕緊将鍋裏的鲶魚湯抹在身上,等醉蜂消滅了骷髅鳥,我們趕緊逃命吧。”

(本章完)

第 281 章 陸花暖的心思

“小姐,小姐,你在幹什麽!”玉七稍微離開一會,陸花暖便各種想跳湖的樣子。

聽見了玉七的叫喊聲,陸花暖只好把伸向湖邊的腳收回來,看着玉七滿臉的嚴肅,陸花暖傻笑說:“嘿嘿,我沒有幹什麽。就是無聊的,走到湖邊想摘個蓮蓬看看。”

玉七緊鎖眉頭說:“小姐,這話你都說過幾次了。我每次問你,你都這麽說。你房間裏的蓮蓬都快放不下了。瞧瞧這個整個湖面,你還能看見你個蓮蓬。小姐,你就說實話吧。”玉七手插腰對着陸花暖,活像一個惡婆婆訓斥小媳婦一樣。

陸花暖低頭吐了吐舌頭說:“玉七,你和你家主子真像……”

“小姐,你不要轉移話題。”玉七對陸花暖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辦,小姐的性子實在是太活潑了,應該向主人建議一下再派一個人來伺候小姐,不然自己一離開,就不知道小姐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其實沒什麽啦,小七你也不要緊張。我就是最近無聊,想去湖裏游泳而已。”陸花暖被玉七的氣勢壓迫,剛剛擡起頭,又把頭低下了。

玉七一聽無奈地揉了揉額頭說道:“小姐,現在已經都秋天了。怪不得你沒事就來這裏,找的借口都是摘蓮蓬。小姐,你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不是夏天的花羅了。都來到這裏一個月了,小姐還是這麽調皮。我一定要給主人說讓他再派一個人來。”

“要跟我說什麽?”玉寧的聲音從她們倆身後傳來。

玉七一聽見玉寧的聲音立刻轉身向玉寧行禮說:“主人好。”

玉寧看着陸花暖,對玉七說:“起來吧。我都說過把你給陸小姐了。怎麽還是叫我主人。”

“哎呀,還不是因為跟玉七在一起總覺得她很像你,所以我讓玉七繼續喊你主人的。”陸花暖看玉寧目光一暗,生怕他要懲罰玉七,連忙替玉七解釋道。

“那你不希望玉七伺候你嗎?”玉寧走到陸花暖的身邊,把她拉離湖邊,坐到了旁邊的涼亭裏。

陸花暖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我只是說玉七像你,哪裏有說玉七不好。”

玉寧這樣才把目光轉向玉七,說:“剛剛你想對我說什麽。”

“回主人,屬下無能,一個人照看不了小姐,請主人再派一個人來。”玉七跪在低下說道。

玉寧扶額說道:“算了,這不怪你。花暖一個人是看不住的,我竟然忘記了。你辛苦了。起來吧。”

“我不是還有小籠包嗎,怎麽算是一個人在照看我。”陸花暖低頭低聲嘟囔道。

玉七立刻說道:“小姐,小籠包那麽小,而且還非常聽你的話。你讓她往東她就往東。婢子懷疑你現在讓小籠包去死,她都不會猶豫。你看,你讓小籠包去廚房慢一點給你做蜜餞,小籠包真的就去了。難道她不知道蜜餞不是一兩個時辰就能做出來的。”

“好了,玉七。你去把這個小籠包叫過來。”玉寧阻止了玉七繼續說下去。

等到了玉七走了以後,玉寧走到陸花暖身邊拍了陸花暖頭一下,說:“花暖,你就不能安靜上幾天。我知道你想出去玩,我不讓你去。所以你每天都要找一些麻煩。唉,你可知道你現在住的院子周圍布滿了我五哥的人。如果你從這個大門走出去,我五哥會找各種理由請你去他的府上的。如果你去了,我要把你再弄出來不是那麽容易的。”

玉寧看說了這麽多陸花暖還沒有一點反應,于是繼續說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麽入了我五哥的眼,明明看着你除了胖以外,對了還有能吃。我可沒有看出什麽優點。”說着玉寧還圍着陸花暖轉了一圈,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

“你!”陸花暖一聽這話,立刻炸毛了,反駁道:“什麽叫我沒有其他優點!哼,玉寧你看不到,不代表別人看不到。證明你的五哥實在是有眼光,住到你五哥的府上也是不錯。”

“呵呵,我五哥有眼光,那的确是。他只是對你的來歷感興趣,說不定會上一些大刑套出你嘴裏有關水峪鎮的秘密。”玉寧瞥了一眼陸花暖說。

陸花暖說:“可是我沒有跟他說過,我是從水峪鎮來的。話說你們怎麽都會水峪鎮的秘密那麽感興趣。水峪鎮的秘密到底是什麽?”

“正因為你胡編亂造,引起了我五哥的注意。我五哥只手遮天怎麽會差不多出來你是從哪裏來得?你是太小看我五哥了。”玉寧無可奈何地說道。

“玉寧,我認為你很厲害呀。但是你這麽說你五哥,我越覺得我住在他府裏更加安全。”陸花暖揚着頭對玉寧說道。

玉寧一聽這話反而坐下了,滿不在乎地說:“那你去吧。說不定想殺你的就是我五哥,正好你要自己送上門。我不攔你,你去吧。”

陸花暖本來就對玉信沒有好感,相反還對玉信還十分的害怕。剛剛那麽說也是為了和玉寧賭氣,誰讓玉寧一直不讓她出門。但是玉寧現在讓她去找玉信,陸花暖卻不敢接這個話茬了,生怕玉寧真得讓自己去找玉信。

于是陸花暖轉移了一下話題,“對了,玉寧。我爹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都一個多月過去了。我現在能不能回水峪鎮呀?我想我爹,還有墨先生了。”

“你以為事情就這麽好過去嗎?還需要一段的時間,不過你放心,陸老爺一切都好。”玉寧安慰陸花暖說。

“可是,你為什麽不讓我直接跟我爹通信呢?每次我爹的消息都是你告訴我的。我想看看我爹寫的信。”陸花暖有些不開心。

玉寧嘆了一口氣說:“我得到的消息也不是你爹直接寫給我的。每次的飛鴿傳書都是用密碼寫的,都是你爹簡單的寫幾句話,然後由我留在那邊的暗衛轉成密碼。飛鴿傳書也不安全,萬一信鴿被人截住,那水峪鎮的人都危險了。你明白了嗎。”

第 269 章 兩百六十九章:陰毒伎倆

第兩百六十九章:陰毒伎倆

“本官聽說你上任這幾年來,收受了王家和宋家不少金銀珠寶。前幾日才傳出王家和宋家暗中替南燕太子做事,你最近可有沒有再與他們往來?”

蕭千帆故作斟酌,眯眼看向賀長洲。

賀長洲目色一驚,裝作沒有這回事道:“大人放心,絕沒有的事。”

“絕沒有?”

蕭千帆冷笑:“是這陣子絕沒有同他們往來,還是之前絕沒有收受過他們賄賂的金銀珠寶?”

“小的,小的…”

賀長洲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蕭千帆冷冷看他,将他那點小心思摸得門兒清,可臉上緊繃的神情就是半分不松懈,陰陽怪氣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本官可以不管,可你若是想保住這晉中刺史的烏紗帽,日後就別再插手王家和宋家的事,你可聽懂了?”

“懂懂懂,小的謹記于心…”

賀長洲滿口應下,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蕭千帆冷冷掃視他片刻後,方起身從刺史府離開。

“大人,人走遠了。”

府上的管事來到賀長洲身邊回禀時,賀長洲長呼出一口氣,揩了揩額角上的汗珠,命那管事将自已扶起來。

随即,他吩咐那管事:“将王家和宋家前幾日送來的金銀珠寶給他們送回去,就說他們拜托的事本官愛莫能助。”

“是。”

管事的急忙應下,退出屋子去吩咐下人們做事。

“這蕭千帆,竟是江兆尹身邊的人?”

賀長洲嘴裏念叨着,怎麽也想不通為何盛京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到。

不過想到京兆府的做事風格便是神幻莫測,別說是他一個刺史,便是朝中的正一品大臣,也未必能打聽到京兆府的消息。

“看來你的法子奏效了!那些箱籠定是王家和宋家送給賀長洲的,沒想到拜托他做件事,居然送了那麽多金銀!”

看到刺史府內走出幾個擡着箱籠的下人,将箱籠綁到車上,躲在轎辇內的明褚玉高興道。

“我便知道,這些狗官做賊心虛,最是害怕京兆府找上門來。”

蕭千帆冷哼,話裏全是對賀長洲的鄙夷。

“這般看來,與這些官員比起來,蕭公子倒是難能可貴許多。”

見他對受賄的賀長洲這般嫉惡如仇,明褚玉的眼裏滿是欣賞之色。

“一個晉中刺史且就貪了這麽多,那朝中的臣子們就更不必說了。”

他們的馬車藏在巷子裏,蕭千帆開口命齊安驅車離開。

“蕭公子難道就沒想過入朝為官?”

聽出他話裏唏噓之意,明褚玉倒是露出幾分不解。

“我志不在此,當是好好鑽研醫理的好。”

若是想入朝為官,這麽多年來蕭千帆早就去參加科考,也不會一心放在鑽研醫術上。

明褚玉看着他,稍稍點頭,心底卻生出別樣情愫。

西北。

等李承硯領兵來支援的日子裏,袁霆琛終于尋到慕容淵放置火藥的地方。

只可惜他臉色不太好,仿佛心事重重。

“尋到火藥的放置地是好事,你怎麽反倒這般難憂心?”

裴佑丞碰了碰仿佛靈魂出竅的袁霆琛。

“火藥是尋到了,可放置火藥的地方只怕不是好地方,我說的可對?”

江雲岫好似窺探出他心思。

袁霆琛點點頭,面色沉重道:“慕容淵将火藥放在距離都城不到一百裏的松華縣,那兒都是避難的百姓,而且一旦搗毀,整個西北城也會受到重創,到時候不用我們守着西北城,這兒也會毀掉,不會留下一片完整的瓦礫。”

“好陰毒的伎倆——”

“難怪你沒有立即搗毀,原來他竟留着這一手來防着咱們!”

裴佑丞又惱又後怕,好在不是他去尋這火藥庫,不然他拿捏不了距離,只怕會下令命人立刻搗毀。

“他這是賭上了咱們不敢燒火藥庫。”

江雲岫握緊手中象牙扇,只覺慕容淵此人比他想象的還要陰狠。

“不錯。”

“那松華縣離他們的軍營也很近,對他們來說便是與西北的百姓捆綁在一處了,他們知道咱們不會對西北的百姓下毒手,故而才将火藥庫安插在松華縣。”

這便是袁霆琛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緣由。

“可若是讓他們源源不斷用火藥來對付咱們,這城池咱們也守不住啊!”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當真糟心得很!”

裴佑丞覺得這比他以往遇到的所有事都要艱難,他從未如此窩囊過。

江雲岫和袁霆琛都不由自主看他一眼,裴佑丞自知不該再說洩氣話,只得垂下頭顱,不敢再出聲。

“江兆尹可有想到解決的法子?”

見江雲岫不說話,袁霆琛看向他。

“先去打探打探,看大殿下的援軍到哪兒了?”

江雲岫用手中象牙扇敲打桌沿,若有所思盯着眼前跳躍的燭火。

“好!”

袁霆琛沉聲應下,趕忙帶着人走出營帳。

獨剩下裴佑丞和江雲岫待着,他心虛般探向江雲岫一眼,生怕被他罵,便想悄悄溜出營帳,不想被江雲岫給叫住。

“方才那般的喪氣話日後我不再說了,你可別罵我了!”

裴佑丞以為他要罵自個,趕忙回頭朝他認錯。

“想什麽呢?!我留你下來,是有事要交代。”

江雲岫說完,朝衛臨使個眼色,只見他從腰帶裏拿出個小瓷瓶,遞給裴佑丞。

裴佑丞拿到手上,打開聞了聞,卻不清楚裏頭是什麽東西。

“這個東西你這幾日尋個機會投到松華縣的水井裏,縣裏的人喝了亦不會有性命之憂。”

江雲岫神色沉穩叮囑他。

“不會有性命之憂?”

“難道是鬧肚子的藥?”

裴佑丞腦子夠機靈,一下就猜測到江雲岫的用意。

“原本想等李承硯到後再行此計,可如今卻是等不及了。”

聽着外邊的轟炸聲,江雲岫已連着幾個夜晚沒睡好。

“今夜我便帶人摸黑到松華縣去!”

裴佑丞急忙應下,一心只想着将功補過。

營帳內安靜下來,江雲岫才得以看郭淮派人從南燕送來的密函。

郭淮在密函上寫道,如今沈樂窈已不在太子府上,守在太子府外的侍衛不過是個幌子。

第 273 章 姐姐救我

“馬上就要到終點了!”

在拐過一個彎道以後,陸子明看着路途就只剩了這最後一個直道,想着秦凡估計還在原地,心裏就是一陣得意。

在終點上,有不少的工作人員正等在那裏。

看到陸子明過來以後,頓時傳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哇——”

歡呼聲頓時響起,陸子明頓時就是感到了無比的得意。

“秦凡啊秦凡,你不過也是輸給了我一次啊,哈哈。”

陸子明極為張狂的在車上笑了起來。

“等等……他怎麽追過來了。”

突然,陸子明在後視鏡當中突然就看到了從後面追擊過來的秦凡,頓時就愣住了。

只見秦凡的車子速度極為的快速,馬上就要超越他的車。

“可惡,他的車不是已經壞了麽,怎麽修好的?并且速度變得這麽快?”

陸子明大驚失色,心中驚疑不定。

而在車子裏駕駛的秦凡,見到快要到終點的陸子明,立即加快了油門。

然後就在距離終點不遠處,直接就是已經超越了陸子明,第一個到達終點。

而剛才發生的一幕實在是太突然,在場的衆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竟然陷入了寂靜之中。

時間回到秦凡剛剛停車的時候,他用自己的靈氣頓時就車子裏面的故障修好,然後一番改造,順便讓車子的額速度提高了不少。

這才會有如此快的速度,一下子就超越了陸子明,第一個到達了終點。

“這,這不可能啊!”

陸子明坐在車上,望着此時已經下車的秦凡,喃喃自語着,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事實。

砰!

咔嚓!

秦凡的臉上帶着怒氣,快步走到陸子明的車子旁邊,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用暴力手段打開了車門。

接着就将此時已經處于懵逼狀态的陸子明給拽了出來,然後拖到地上,無數的巴掌頓時就朝着陸子明的臉上招呼。

啪啪啪!

耳光聲不斷的響起,頓時就将陸子明給打成了一個豬頭。

“啊——”

而周圍的人頓時就是愣住了,不明白秦凡為什麽要将陸子明拖出來打。

畢竟他可是蘭陽三大家族之一陸家的少爺,在場這麽多人中,也只有讨好他的份。

“別打了!”

陸子明頓時大聲的喊道。

啪啪啪!

“……”

一道道巴掌接着在他的臉上招呼,很快陸子明的聲音就有些含糊不清。

更是無論如何求饒,秦凡都不為所動。

就在這個時候,陸子明的電話突然的響了起來。

秦凡一看,竟然是他的姐姐打來的。

陸子明看到了自己的姐姐竟然過來打電話過來,頓時眼中閃爍出了希翼的光點。

“喂子明,你現在在哪裏啊?”

一個女人的聲音頓時就從裏面響了起來。

“姐姐救我……”

陸子明頓時大聲呼叫。

待他說完這句話以後,秦凡頓時就将電話開了免提。

“你是誰?”陸莎莎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是秦凡,你弟弟叫我過來比試賽車,結果卻在我的車子上做了手腳,現在我正在教訓他,告訴你弟弟怎麽做人。”秦凡淡淡的說道。

“可惡,你不要對我弟弟動手,否則我們陸家可不會放過你的!”

陸莎莎頓時威脅起來。

秦凡哂然一笑,道:“我這個人最讨厭威脅了,所以我要讓你知道我的脾氣。”

咔嚓!

秦凡随即一腳就踩到了陸子明的手掌,頓時就給陸子明的手掌踩個稀爛。

“混蛋,我幹尼瑪!你不要對我弟弟動手!”

陸莎莎在聽到了自己的弟弟痛苦的慘叫了以後,頓時歇斯底裏。

“咔嚓!”

秦凡又是一腳踩到了陸子明的另一個手掌上面。

“啊啊!要死啦!要死啦!”

陸子明頓時慘叫,比豬腳還難聽。

“你要是再敢威脅我的話,我就接着踩你弟弟,直到将他踩死!他要是死了,那可都是拜你所賜!”秦凡冷冷的說道。

“你……”

陸莎莎氣憤難平,卻不敢再出言威脅。

“好,只要你放過我弟弟,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情!”

陸莎莎終于妥協。

“好吧,我很忙的,你現在必須給我在兩個小時之內給我趕過來,不然就給你弟弟收屍吧。”

秦凡在說完了這句話以後,直接就挂斷了電話,然後将跟個死狗似的陸子明放到了車子裏。

自己開車,下山來到了山下的俱樂部裏面。

陸莎莎是陸子明的親姐姐,之前被龍都的一個大家族的子弟在蘭陽玩的時候看上,帶回龍都,最近如果不是快到陸家祭祖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回來。

兩個小時以後,一個穿着黑絲職業裝,下面還穿着黑色絲襪的女人帶着一幫保镖頓時就走到這裏。

這個女人,就是陸子明的姐姐,陸莎莎。

她的皮膚白皙泛着光澤,修長的長發披散在後面,身材前凸後翹,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但是此時在陸莎莎的臉上卻是浮現了怒氣,看着眼前的這個坐在沙發上,優哉游哉喝着紅酒的秦凡說道:“秦凡!趕緊把我弟弟放了!”

看到了自己的姐姐過來了,陸子明就感到了自己遇到了救星,頓時就想朝自己的姐姐那裏蠕動過去。

“不準動!”

不料,秦凡看到了陸子明想要爬過去,卻是立即喊道。

“呃!”

陸子明已經徹底的被秦凡給吓破了膽子,聽到秦凡這句話,一個激靈,頓時就不敢再動!

“弟弟!”

看到了自己的弟弟這個慘的樣子,陸莎莎頓時心痛無比。

然後看着秦凡,怒道:“趕緊将我的弟弟放了!不然我讓你好看!”

“讓我好看?”

秦凡聞言目中迸射出來一道冷光,然後拿着紅酒瓶走到陸子明的面前,将紅酒倒在了陸子明的臉上。

倒完之後,更是突然将紅酒瓶打在陸子明的臉上,頓時就将陸子明的臉給砸個撕爛。

“啊啊!”

陸子明又是一陣痛苦的聲音,頓時在這裏響了起來。

“不要傷害我弟弟!”

陸莎莎頓時大喊,一陣咬牙切齒。

要不是顧忌現在自己的弟弟陸子明在秦凡的手上,陸莎莎估計都會直接讓自己的保镖出手了。

第 282 章 兩百八十二章:湖崖閑話

“你叫陸嫁嫁?”司命聽着她的話語,冰眸微微眯起,牙齒輕輕地摩擦着,強壓下心中翻湧起的如海情緒。

這個名字她不會忘記。

當初邵小黎曾當着她的面提起過,而罪君一戰後,他昏迷将醒的那段時間,寧長久夢話裏也時常說起……

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個叫趙襄兒的少女。

這……是巧合還是……

司命認真地打量着她,覺得氣質越來越熟悉,先前她施展劍法的時候,自己就覺得有幾分眼熟了,但當時并未多想。

最重要的是,這般溫柔善良的女子,被寧長久騙似乎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你們不應該在南州麽?怎麽會來這裏?

陸嫁嫁看着她,發現雪瓷前輩瓷白精致的臉頰似更白了幾分,她溫潤的玉唇似也在輕輕顫抖,那一身包裹身軀的衣袍更似月食時漆黑翻滾的海水,帶着難言的壓抑。

陸嫁嫁不明白,自己的一個名字怎麽會激起對方的情緒,她試探性問道:“前輩是覺得我這個名字俗麽?”

司命用五道的道境強自撫平了所有心緒的漣漪。

她的目光重回平淡,話語清冷道:“嗯,簡直俗不可耐,與你如今氣質很不般配。”

陸嫁嫁無奈地笑了笑,她當然不會因此對大恩于自己的前輩動怒,只是微笑着解釋道:“我小時候家裏貧窮,生得瘦小,娘親擔心……”

“好了,別說了,我對你名字由來并無興趣。”司命打斷了她的話,她看着夜空,淡然道:“我覺得先前你所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飛升一事确實有待商榷。”

陸嫁嫁這才放下了心,她點頭道:“謝謝前輩相信我的話。”

司命看着她,問道:“還有,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麽?這個世界真的是假的?”

陸嫁嫁認真點頭:“前輩大恩于我,我不會編出這樣的謊言騙你的。”

“也就是說,我只是虛假的意識?”司命冰眸幽幽。

陸嫁嫁總感覺雪瓷的氣質變了,她也說不上來哪裏不一樣,只是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們一定有辦法一起出去的。”

“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司命問道。

陸嫁嫁道:“這般玄異之事,想來我說了,前輩也不會相信的,但如今事态緊急,飛升危險太大,無論前輩信不信,我都是一定要說的。”

司命點頭道:“嗯,我……相信你說的。”

陸嫁嫁展顏一笑,正欲開口,卻聽司命又道:“前輩前輩聽着,顯得我太老了,以後你要麽喊我師父,要麽喊我姐姐。”

陸嫁嫁微怔,她看着司命有些嚴肅的面容,想了會兒,道:“雪瓷姐姐?”

司命輕輕點頭,似乎對于這個稱呼意外的滿意。

“對了,先前你口中所說的夫君,叫什麽名字。”司命想做最後的确認。

陸嫁嫁疑惑道:“姐姐問這個做什麽?”

司命道:“既然暫時放棄了飛升,那我當然要想一想以後的計劃,在我想明白之前,陪着妹妹去找你夫君也無妨的。你将他的名字和外貌都與我說說吧。”

陸嫁嫁輕輕點頭,心想雪瓷姐姐雖然氣質一直冷冰冰的,但內心總這麽溫暖……

“我夫君叫寧長久。”陸嫁嫁說道。

寧長久……果然是你。

司命輕輕吐了口氣。

身份徹底坐實了。

她想起了自己先前與陸嫁嫁的對話,啞然失笑。

不是冤家不聚頭?

原來她們口中的夫君和主人是同一個人,唉,還是自己的直覺最準,陸嫁嫁那所謂的夫君還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啊……

她看着還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子,眼眸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

寧長久……呵,這就是命運吧,不過你打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到,你妻子會落到我手上,還一口一口地喊我姐姐。

要真算起來這都是我主母了。

唉,這麽好的妻子都看護不好,那就由我來替你……好好照顧吧。

司命的心情越來越好了,她的冰眸漸漸澄澈,仿佛雪過天晴的冬。

陸嫁嫁沒有察覺到身邊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還在說着:“我夫君是個少年模樣的人,穿的白衣裳,這裏佩着把劍,比我稍高一些,生得很清秀,要是不認識他,看起他就是一個很冷淡的人。”

司命佯作随口問道:“那要是認識呢?”

陸嫁嫁道:“要是認識……那也得分人,總之夫君對我是很好的,姐姐不用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當初在斷界城,做夢喊的可都是你的名字啊。

當時她還想過,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值得魂牽夢繞,如今無意間卻見到了真人……嗯,倒是沒令自己失望,确實是個我見猶憐的好姑娘。

司命道:“嗯,對你好就好,唉……當初我的主人也曾甜言蜜語地哄騙過我,我與他一起經歷過生死患難,其間誤會頗多,甚至刀劍相向過,但最後,我們渡盡劫波,還是和好如初了,當時在一片絕壁高崖上,他對天發誓,說一生只喜歡我一個,也只喜歡過我一個,他會與我厮守,白頭偕老,當時我一點也不懷疑他,可是最後,最後……”

司命睫羽微垂,眼眸中的冰似要消融,化作滴落的水。

她似是憶起了不好的事,不願再往下說了。

陸嫁嫁看着她近乎完美的仙顏上流露出的悲傷之色,心中的弦也被波動,輕輕顫着,她湊近了雪瓷,手撫上她的肩膀,柔聲道:“姐姐別傷心了,現在你自由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帶你出去的,到時候等我和夫君事情做完了,我就陪你一起去新的世界看看,好不好?”

司命冷笑了一聲,道:“當初他也是這麽對我說的。”

陸嫁嫁正色道:“我和那種忘恩負義的禽獸當然不一樣!姐姐怎麽能把我和他比?”

司命神色柔和了些:“嗯,妹妹是好人,肯定與他不一樣的。只是……按你的說法,現在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那我做什麽,不都沒有意義了麽?”

陸嫁嫁搖頭,安慰道:“不會的,大道五十人遁其一,修行沒有絕路,你一定可以成為那個一的。”

司命悠悠嘆氣,她看着陸嫁嫁,輕輕笑道:“如果我沒能回去,又如果我的主人度過了這段歲月,活到了五百年後,那你能幫我殺了他嗎?”

陸嫁嫁用力點頭,肅然道:“這等忘恩負義之人,做了這般傷天害理之事,我若能遇到,定然要幫姐姐雪恥!”

司命颔首道:“不許反悔。”

陸嫁嫁想了想,又道:“當然……我也必須等境界足夠了才能幫姐姐報仇。”

“嗯,自己的性命當然要放在第一位的。”司命道。

陸嫁嫁問:“不知雪瓷姐姐的主人……是何般模樣?我到時候該怎麽找他?”

司命淡淡道:“你現在的本事,知道了也是徒勞,正好,接下來的一路上,我再教你些東西,然後幫你将先前所學打磨一番,助你跻身紫庭巅峰。”

陸嫁嫁心中感激,她看着司命的臉,對于那個所謂的主人愈發憎恨,像這般絕美而善良的美人姐姐,難道不應該捧在心尖上疼的麽?

陸嫁嫁道:“有勞姐姐了。”

司命道:“以後我若出不去,便只能由你替我複仇,所以之後的教學和練習可能要不同以往了,我會嚴厲很多,你……能接受麽?”

陸嫁嫁道:“姐姐勞心費力教我,我怎麽能怕吃苦。”

“嗯,”司命莞爾一笑道:“可不許反悔。”

陸嫁嫁道:“當然不會。”

司命道:“在開始助你修行之前,你先給我講講外面的事吧。”

陸嫁嫁想了會兒,為難道:“這要從何講起呀?”

司命佯作思索,道:“若要說些風土人情,那未免太俗氣了些,這樣吧,你與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陸嫁嫁道:“我的故事很無趣的。”

司命道:“你與你夫君這般恩愛,想來也經歷過不少磨難曲折,就給我講講這些吧。”

陸嫁嫁不解道:“姐姐是五道境界的仙人,想必早已目空萬物,這等兒女情長的瑣碎事想必是入不了姐姐的眼的。”

司命淡淡道:“讓你說你就說,哪來這麽多話?”

陸嫁嫁恍然明白,雪瓷姐姐雖入五道,但人性未泯,看上去清傲冷豔,心中其實是柔軟的。

她微微地笑了起來,給司命講起了自己與寧長久自相遇到相愛的故事,皇城之變,四峰之亂,九嬰現世,枯守三載到後來的相逢,其間跌宕曲折,哪怕是口述的陸嫁嫁也微微恍神。

司命靜靜地聽着,時不時輕聲說上兩句。

她們從沙灘走上了山崖,一路登到了高處,陸嫁嫁的故事也漸漸說完。

司命道:“沒想到你們經歷了這麽多,師徒可是禁忌啊,想來你也是捱過了不少非議吧?”

陸嫁嫁輕輕點頭,道:“其間雖是辛酸曲折,但也總算熬過去了。”

司命嘆息道:“可如今你們又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呀。”

陸嫁嫁輕垂螓首,話語寧靜道:“生死相随就是了。”

司命看着她的臉,心也随之柔軟了些。

她微笑着問道:“那麽這位叫寧長久的,只喜歡你一個麽?”

陸嫁嫁先前所講述的故事裏,對于趙襄兒是沒有提及的。

陸嫁嫁面不改色道:“當然,夫君只愛我一人的。”

失了紅丸一事已被雪瓷姐姐多次嘲笑了,若是再讓她知道自己夫君還與他人完婚過,想必接下來的一路上要笑話死的自己了,她可不想再在姐姐面前丢人現眼了……

司命淡淡笑了笑。

陸嫁嫁有些心虛,問道:“怎麽了?”

司命道:“沒事,只愛你一人就好,我只是怕有些男子,明明有着三妻四妾的心,做着三妻四妾的事,嘴上卻還口口聲聲說着愛,真正的愛哪有可以分成幾份的呢?我說得對吧,妹妹。”

陸嫁嫁的心跳加速了些,她目視前方,道:“姐姐說的……是很對的。”

司命轉過些頭,故作好奇道:“妹妹是有什麽心事?”

陸嫁嫁笑了笑,她将一绺發絲挽至耳後,彎眸笑道:“沒事啊,姐姐多心了。”

“嗯,那就好。”司命平淡地說着,心中卻嗤笑。

趙襄兒……也不知道哪個是大主母,哪個是二主母呀。呵,不過趙襄兒這名字,聽起來就像個小丫頭,想來實力境界還遠不如陸嫁嫁,到時候若是見了面,定要狠狠教訓她一頓。

兩人并肩立在了山崖上,下方是玄武湖的水,上方是星空爛漫的夜。

她們是此間最絕色的景。

“好了,我授你道法劍術,你定要認真修行,若是有所懈怠,可別怪姐姐不講情面罰你。”

司命立在崖邊,雙手負後,如是說道。

……

……

(感謝書友清風飛雪丿打賞的大俠!謝謝書友的支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