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來把大的

有個問題,紅箋從一開始便想問,只是她看石清響全部心神都用來觀察寰華殿,一直未敢打擾。

這會兒見他跟着梅杞沾光,連丹房裏冒着寒氣的泉眼都看清楚了,忍不住開口:“問你個事,呃,你那會兒,我們丹崖宗的護宗大陣一直沒能打開麽,怎麽我見你對寰華殿裏的情形一點兒也不清楚?”

若非萬不得已,紅箋盡量不去問他經歷過的那些事情。

“三兩句話說不清楚,等出去了我再慢慢給你講。”石清響在心中如是回答。

這會兒梅杞又問了個紅箋關心的問題:“法陣呢?怎麽沒看見丹崖宗的護宗大陣?”

馬語堂道:“這就不清楚了,咱們一來就這麽個樣子。”

紅箋不知道他這“咱們”,指的是他與寧醉二人,還是連戴明池、齊天寶等人都包括在內。

石清響開口:“既是要靠上古靈泉才能開啓,我猜它不是個咱們尋常所見的法陣,山川脈絡、流水甚至陽光和風都可能是它的陣盤與陣旗。”

寧醉吃驚:“這麽玄乎?”

石清響笑了笑,他雖然笑,卻沒有人敢往他臉上看。

梅杞“啧啧”兩聲,道:“那這還毀不掉了。”

諸人又聊了一陣,齊秀寧提議道:“梅師兄,咱們走吧,也好叫石師兄早早回去休息。”

梅杞“啊”了一聲,連忙道:“石師弟,你沒事吧?光顧着說話,都把你身體不适的事給忘了。”

石清響搖了搖頭:“沒事,我也早想過來看看馬、寧兩位師兄。”

話雖這樣說,衆人卻都看出他精神遠不如剛一見面的時候,梅杞不敢再耽誤,趕緊帶着兩人同馬語堂和寧醉告辭,原路返回。

出了元必簡的洞府,三人一路下山,梅杞道:“師弟你快回去歇着吧,我和師妹去穆逢山那裏看看。”

齊秀寧亦道:“師兄好好休息,我們回來再去看你。”

石清響應了,傳聲将窦東陽喊來,吩咐他陪着梅杞和齊秀寧去香積峰,石清響則自己返回洞府。

紅箋想起此前元必簡同梅杞等人的對話,不由有些擔憂:“他們不會是想要對我師父師伯不利吧?”

石清響未答,過了一會兒,在心中道:“等等看,穆逢山那裏有什麽最新情況,他們回來會說給我聽。”

這會兒他倒出空來,還記着剛才紅箋那問題。直到他進了洞府,坐到自己的座椅上,将身體後仰至幾乎躺倒,在黑暗中閉上眼睛,方才道:“當日我回來得太晚了,等我再有機會進到寰華殿,殿中情形與今天看到的相比完全是兩副模樣。”

“怎麽?”

“那時候丹崖宗的上古靈泉比現在強大得多,已經有了化形的能力,不再需要借助于修士的力量便可随意操縱護宗大陣,我們大家很難琢磨它的喜好。傳宗玉簡上的溝通之法形同虛設,不管是戴明池還是季有雲,都不敢輕易打它主意。它成了一個獨特的存在。”

紅箋吃驚非小,先前在宗門秘境裏上古靈泉曾通過幻境向她表達了對于化形的向往,也不過往後三十餘年,上古靈泉怎麽突然能夠化形了呢?

她此時正向“同心蝶”施展着《大難經》,心緒這一劇烈波動,石清響馬上有所覺察,他道:“跹雲宗的木系靈種被蒲平平自秘境裏帶回去,交給了戴明池,後來便是你今日所見的這位梅杞,不知由何處知道木系靈種對上古靈泉有着莫大吸引,他帶着木系靈種來到赤輪峰,妄圖引得上古靈泉現身,結果弄巧成拙,不但自己身死,木系靈種也被上古靈泉得到。”

紅箋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時候,丹崖宗怎麽樣?”

“上古靈泉對丹崖宗的修士們還算關照,天下再亂,丹崖宗的人只要不出丹崖五峰,便可保住性命。”

“那你為什麽……”為什麽要操縱着改變這結果?

這一次由于他的幹涉,木系靈種被自己得到,此時已經同自己的水靈根融為了一體,可紅箋想起當日木系靈種聽說上古靈泉在打它主意時,那慌裏慌張呼天搶地的模樣,又覺着這話很難問出口。

石清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它始終不是人,随着它越來越強大,它要去找尋木系靈種那樣的存在繼續晉階,在我們找到蜃景神殿之前,它已經決定要打開天幕,使兩片大陸之間變得暢通無阻。”

紅箋明白了,正因為上古靈泉不是人,不存在人的感情,所以天幕打開之後會死多少人根本不在它的考慮範圍之內。

想到這裏,她心中有些發寒,向石清響道:“你做的對!”

躺在黑暗中的石清響動了一動,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他在心中道:“我知道你會這樣想。”

是吧,他本就應該很了解自己……紅箋晃了一下神,不再繼續想下去。

“你歇一歇吧,折騰這一番是不是很累?”

“不,不累,你接着說,我聽着呢。”

石清響不願意就此停下聯絡,就這麽躺着,閉上眼睛,感受着來自心底的波動,他有一種置身明媚春日清風海上的錯覺。

紅箋笑了一聲,再說話卻透着幾分慎重:“那好,我說了。寰華殿裏的情況你看到了,傳宗玉簡裏所說的陣眼,我覺着應該就是那泉眼,除了這個,我沒發現還有什麽別的可能。且不說師父的元嬰進入泉眼之後是否會有危險,要進入那間丹房已是困難重重。兩個金丹,元必簡,還有那張符,你有什麽辦法沒有?”

“确實不好辦,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因為戴明池在閉關,無法當即趕來,最麻煩的那張封禁符反到不用牽扯咱們太多精力,只要将它打爛就可以了。”石清響分析道。

“肯定會驚動戴明池吧,若是能影響到他的心境,叫他晉階失敗那就再好不過。”

石清響笑了笑,他沉吟良久,心中電閃而過的都是如何破解其它幾道難關:“馬、寧二人,修為不是很高,不過他們肯定可以同元必簡随時聯絡,要為你師父争取到足夠多的時間,就必須将他們三個同時除去。看來我們眼下需要調集手頭上所有的力量,趁着戴明池不在,在赤輪峰打一場硬仗啊。”

“那就趕緊謀劃安排吧,需要我做什麽?”紅箋早看這些鸠占鵲巢的敵人不順眼,聽石清響的意思這次出手要來把大的,将他們一股腦除去,登時難抑激動。

“先別忙,咱們一起好好考慮周全了,開弓可沒有回頭的箭,一旦失敗,你師父沒能打開護宗大陣,咱們接下來要怎麽收場?”

“這個……”雖然很不願去設想,這卻是不得不提前考慮的情況。

自己這些人全部參與進去,到時卻無功收場,待等戴明池破空而來,發現元必簡死于非命,大夥能不能把手尾及時收拾幹淨?

莫忘了還有季有雲和他的《大難經》,到時誰有能力能抵抗住化神的報複?

等等,元必簡是元嬰後期,此番要除去他不能“乒乒乓乓”大戰三百回合,必須無聲無息一招置其于死地,還要小心不令其元嬰逃脫,難度可是不小。

紅箋問道:“誰去殺元必簡?”

“誰能殺他?只好是英明神武的你親自去了。”石清響語帶調侃。

“石清響!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紅箋急了。

“呵呵,好吧,我去,我去總行了吧。”石清響仿佛能看到紅箋急得跳腳,不由笑出聲來。

“這還差不多。”紅箋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你去也需得特別小心啊。”

“等我好好掂量一下。你和你師父對付兩個金丹沒有問題吧?”

“姓寧的那個是金丹後期?他是什麽靈根?”

“他們倆和元必簡一樣,都是金靈根。”石清響道。

“那沒問題。”紅箋對付水、金兩系的修士最是有把握,一聽馬、寧二人都是金靈根登時放下心來。

兩個人便如此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窦東陽進來向石清響禀報梅杞和齊秀寧已從香積峰回來,要進洞府來看他。

石清響起身相迎,梅杞樂呵呵地進來,一見面便道:“石師弟,我們來同你說一聲便要走了。”

石清響微微皺眉:“這麽快?”

齊秀寧跟在後面解釋:“梅師兄要趕去丹鳳處理陳家的事。”

梅杞笑道:“這次來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等忙完元師叔交待的事我再回來看你,缺什麽只管叫唐師兄的弟子給我傳信,千萬別客氣。”

石清響點頭稱謝,梅杞又道:“這麽來去匆匆的,和石師弟真是沒有相處夠。方才我按元師叔的意思跟穆逢山說了,丹崖宗孫幼公那一支還有兩個元嬰,正是那方紅箋的師父師伯,我叫他幹脆便宣布說這兩人同魔修有勾結,将人拿下交給咱們帶走。我看穆逢山‘哼哼哈哈’的,似乎不大想照辦,等我們走了,你有空再敲打敲打他。”

第 259 章 兩百五十九章:關在一處

第兩百五十九章:關在一處

慕容淵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用沈樂窈來牽制江雲岫,這一點魏如意能想到,可除此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用意了麽?

想到內室裏那張與自已相差無幾的面容,魏如意心思愈發往下沉。

當初慕容淵會找到自已,是不是早就盤算好的,或許與笠陽并無幹系?

猜得越深,魏如意後脊背陡然冒出陣涼意,連帶着手掌心都沁出冷汗。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最裏面的夫人生了位千金小姐。”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替笠陽接生的穩婆從裏面跑出來,懷裏抱着個剛出生的小人兒,這便是她為慕容淵生下的女兒。

“抱來給本宮瞧瞧。”

魏如意收起心思,放下手中茶盞。

那穩婆趕忙起身,将懷裏的小郡主抱過去。

“這眉眼長得還真是像殿下。”

魏如意随便瞧了眼,便命穩婆抱進去。

她不在乎笠陽給慕容淵生下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此刻慕容淵的心俨然已不在笠陽身上,即便她生下的是兒子,魏如意也不再害怕。

只是沈樂窈的到來,卻是在她預料之外。

慕容淵從未跟她說過要将身在晉中的沈樂窈抓到南燕來,若他真将魏如意放在心上,絕不會隐瞞此事。

穩婆剛将小郡主抱進去,便聽到裏面又傳來孩提呱呱墜地的哭鬧聲。

聽這聲音,顯然是個公子哥。

那穩婆面色大喜,正要抱沈樂窈剛生下的孩子出來給魏如意看,豈料出來一看,外室早已空空如也。

魏如意來到慕容淵面前,告訴他笠陽生下女兒,沈樂窈生下兒子的消息。

“江雲岫倒是好福氣,毫不費力便得了個兒子。”

慕容淵哼笑。

“殿下,如今您手裏邊有沈樂窈母子,不怕江雲岫不屈服于您。”

魏如意趁着他正在興頭上,嘴裏說出奉承他的話。

話出口,卻見不到慕容淵面上有半分喜色,只見他沉眸道:“若是江雲岫真上了孤的當,那便不是江雲岫了。”

“将沈樂窈同她與江雲岫的野種分開,沒有孤的準允,誰也不許讓沈樂窈見到孩子。”

沉聲吩咐後,慕容淵當即揮手讓魏如意退下。

魏如意點點頭,輕手輕腳從書房內退出去,出來時,見指揮使司的曹亮正迎面走來,想來是慕容淵有傳召。

她朝曹亮行過禮數,看着他走入書房合上屋門。

慕容淵将曹亮叫過來,定是要同西北發兵了。

一陣涼風夾着雨水從屋檐外吹過來,吹得魏如意渾身刺疼,她體內尚留存有血色鴛鴦的毒素,這段時日進入雨季後,她身上各處便極易疼痛,故而已有好些時日不得侍奉慕容淵。

“太子妃,趕緊回去熏藥,能好受些。”

看得出來魏如意又犯病,春凝上前扶住她,快步回院。

回到屋內,春凝急忙将紫藤熏爐取過來,往裏邊放入魏如意調好的藥粉,用香點上。

熏過藥,魏如意方覺得好受些。

她吩咐春凝,繼續将沈樂窈和笠陽關在一處屋子裏,之前倆人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未鬧出事來,如今生了孩子卻是不同。

笠陽和沈樂窈積怨過深,看到她生下江雲岫的孩子必定不會咽下這口氣,還不定将沈樂窈怎麽樣。

“可是這樣,太子殿下會不會?”

春凝心生疑窦。

“怕什麽?他如今最關心的是西北的局勢,哪兒有閑心管府上這堆事?”

魏如意哼笑,她也想看看,慕容淵與沈樂窈之間到底有沒有含糊不清的關系?

“奴婢這便去辦。”

春凝又往紫藤熏爐內添了藥粉,方退下。

産下腹中胎兒後,沈樂窈和笠陽都昏睡了一整日,醒來時發現自已身邊沒有孩子,她拼命朝屋外叫喊,卻無人回應,反而将昏睡中的笠陽叫醒過來。

“別叫了,如今這府上都是魏如意說了算,不會有人理會你。”

笠陽醒來,身邊尚有念蕊伺候着,見到懷裏的小郡主睡得香甜,再看看沈樂窈身邊空無一人,面上竟不由自主生出竊色。

沈樂窈并未理會她,撐着床沿起身後,捂着小腹緩步往屋門口走去,使勁搖了搖屋門,卻發現外邊已落了鎖。

魏如意便是要将她和笠陽鎖在一起,任由她們在屋內鬧得越歡越好。

“本宮早已說了,你再怎麽搖也無用。”

“聽說你給阿岫生了個兒子,只可惜此刻正不知在哪兒哭鬧,可憐的孩子,從生下來就見不到自個爹娘。”

笠陽看着沈樂窈驚慌失措的樣子,話裏的得意愈發濃郁。

沈樂窈自知此刻再如何掙紮也無用,只得緩步回到榻上,翻過身去,不願聽笠陽那些冷嘲熱諷。

笠陽朝念蕊使個神色,念蕊當即來到沈樂窈床榻邊,扯走她身上被褥,譏諷道:“我家公主生了孩子正體虛,要多蓋些被褥,才能将身子養好。”

沈樂窈轉身惡狠狠瞪向念蕊,随即目光落到笠陽母女身上,突然冷笑出聲:“将身子養好又能如何?慕容淵早已不将你們母女倆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任由魏如意這般苛待而視若無睹。”

“難不成養好身子,慕容淵還能多看你一眼不成?”

“念蕊,去撕爛她的嘴!”

幾句話,令笠陽惱羞成怒。

“是——”

念蕊快步上前,揚手朝沈樂窈扇去,被沈樂窈使盡氣力扣住她手腕,将她手狠狠擒住。

“我原以為公主是個聰慧的,想不到如今被人當槍使也未可知。”

沈樂窈推開念蕊的手,嘴裏說出意味深長的話。

“什麽當槍使?你休要糊弄本宮——”

笠陽在氣頭上,絲毫不信沈樂窈的話。

“将你我二人關在這兒,魏如意不正想看到你我二人鬧得不可開交,如此一來,用不了多久便會惹來慕容淵厭棄,到時候你們母女二人可還能有活路?”

沈樂窈笑她的愚蠢。

“魏如意這個賤人,本宮知道她不懷好心,想不到竟在這兒等着本宮——”

笠陽被沈樂窈的話一下罵醒。

“我與阿岫的情意已成定局,公主再如何咽不下這口氣也無用。”

沈樂窈雖神色憔悴,眼中堅毅卻不減。

第 258 章 音樂風雲榜

兩人聯手賣關子,讓所有人都明悟了。

這事兒肯定跟真輝大人有關!

經過一個學期的熏陶,哪怕現在有人說彥真輝拿到了諾貝爾數學獎,都有人信!(為了避免某些較真的書友擡杠,這裏解釋一下,諾貝爾木有數學獎,據說是因為諾貝爾的老婆被一個數學家撬走了,另外在這個世界,數學的最高獎項是上國的三省獎。)

一直在班上是個小透明的沖田薰突然開口:“是不是真輝大人的新歌,殺進了風雲榜前十?”

古河勇人和水野紗織同時向沖田薰看了過去,有點讨厭這家夥破壞了兩人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氣氛。

這個風雲榜是個什麽鬼?

彥真輝不知道!

但高二C班全體學生卻是整齊的發出了驚呼。

“我一猜就跟真輝大人有關。”

“真輝大人果然不愧是真輝大人!”

“那可是風雲榜啊,真輝大人真是厲害。”

彥真輝一頭冷汗。

這些同學們,居然連懷疑都不表示一下的嗎?

古河勇人見懸念被揭穿,只好轉變話題,大聲道:“為了慶祝真輝大人殺進風雲榜,今天放學之後,大家一起去唱歌啊!”

“好啊!”

彥真輝沒辦法阻止。

這些家夥,分明就是想方設法地找借口玩嘛。

只有大小姐在彥真輝的後座輕輕點了點他的背:“真輝君真是厲害呢。”

她就像是個普通女孩一樣,眼中都快冒出星星來了。

彥真輝尴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風雲榜是什麽鬼。”

大小姐立刻瞪大了眼睛:“等等,真輝君,你居然不知道風雲榜?你不是音樂圈子裏的人嗎?”

彥真輝只是笑,卻不解釋。

難道他能告訴大小姐,說自己是個穿越客,因為日程排得太滿,其實并沒有怎麽關注生活之外的事情?

不過九條紗矢華卻覺得,真輝君果然不愧是真輝君,不萦于物,有古之君子之風。

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好耀眼!

九條紗矢華作為九條財閥的大小姐,什麽樣的帥哥沒見過,但唯獨在面對彥真輝的時候,卻總是覺得小心肝會不受控制地噗通亂跳。

一邊女仆小姐姐已經低聲解釋起來:“風雲榜是全世界最權威的音樂榜單。”

一說起這個,彥真輝秒懂。

原來是音樂榜單。

跟彥真輝原來的世界不一樣,一說起權威榜單,在這邊的世界,基本上所有權威榜單全部在上國。

沒辦法,誰讓上國爸爸硬實力強大,哪怕歐美媒體再怎麽抹黑,也無法否認上國的影響力。

而這個風雲榜,就是音樂圈子裏最權威的榜單之一,當然很多人堅持認為,風雲榜的确是最權威的榜單。

榜單不看名氣,只看數據,分別有單日點擊、單日購買等各種排行榜。

而彥真輝的新歌《我所需要的一切》在昨天殺進了單日點擊、試聽、購買等多個榜單的前列,排進了風雲榜中最為重要的每日影響力榜單前十。

這是一個非常彪悍的成績。

音樂圈是娛樂圈的一個組成部分,有很多經紀公司甚至不惜花費巨額資金,就為了自己旗下藝人能夠有作品殺進這個榜單,其競争之激烈,自然不言而喻。

以老牌天王巨星勞道華為例,他在多年前紅極一時,是全世界最頂級的藝人,也只有區區三首歌殺進過這個榜單前十。

而彥真輝跟其他穿越客不一樣,別的穿越客“原創”如流水,幾天時間就能拿出大把大把的作品,甚至“輕松”屠榜。

彥真輝卻很矜持,他一直覺得,抄襲另外一個世界的作品,他自己的真實水平,所以他對“創作”一點也不積極,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半年了,創作出來的流行音樂,居然只有區區兩首。

而且《月亮代表我的心》這種世紀金曲,版權卻被他死死捏在手裏,誰也沒給,所以實際上,外界流傳的他創作的歌曲,只有《我所需要的一切》,還有《極樂淨土》。

這首歌是電影《求罪》的主題曲,之前顧恬絡還專程跑了一趟,說是因為這首歌太出色,所以會成為電影宣傳的重點。

所以對于這首歌可能會一炮而紅,彥真輝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而且彥真輝自己的心态擺的很正,他覺得這首歌之所以能紅,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魏武笙找了一個好歌手。

否則哪怕是一首好歌,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明珠暗投。

《我所需要的一切》演唱者羅紅宏是一名實力唱将,在娛樂圈裏名氣不是很大——因為她外形差了一些,長了個水桶腰,胖乎乎的,沒有經紀公司願意捧她。

在如今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像羅紅宏這樣的藝人,其實還有不少。

在知道這個榜單的影響力之後,彥真輝倒是打算謙虛幾句。

但班上的同學們,卻早就已經對他非常信服,別的人關注一首歌,首先看的就是歌手,但真學這些家夥都知道這首歌的原創是彥真輝,自然更加關注這位作者。

看到大家興高采烈,彥真輝也覺得不好直接打擊大家的興致,只好開口道:“行吧,今天我請客,到時候大家都來。”

在高二C班為彥真輝殺進風雲榜,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時候,島國媒體圈子同樣也有了反應。

上國天才少年創作的新歌殺進了風雲榜前十?

這可真是一個驚人的成就。

島國很少有藝人能夠進入風雲榜,最好成績是二十年前的酒井澤美的第六名!

哪怕彥真輝不是島國人,島國媒體依舊覺得與有榮焉。

畢竟彥真輝是在島國長大,在島國的高中上學!

他的天才是上國人物風流,卻也是島國水土養育出來的。

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了,島國并不是培養不出人才,只是大多數人天資平平而已。

于是島國媒體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各種各樣的娛樂報刊,更是鋪天蓋地的對彥真輝的新歌進行了報道。

一時間彥真輝在島國音樂圈子裏的地位,再次被強行拔高了一截,同時還造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歌曲的創作者,居然比歌手更紅。

第 272 章 殉情的胖子

剛要把妻子解下又住了手,他不知道自己這妻子如何得罪了那位大人,而且守住刑架的幾個男子,面容也不善,只好一拱手。

“幾位大哥,我這妻子為何……”

“哼……”

辰燃不等他說完就冷哼一聲,“這女人自不量力的勾引我家大人,而且你這傻貨,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這是口供,不信的話你問她吧,現在她不敢說假話。”

一大摞紙扔進胖子懷裏,很多還灑落地面,胖子趕緊産看,越看臉色越差,快速浏覽完又把地上的全都撿起來,這時已經淚流滿面,顫抖的望向自己的妻子,“這都是真的嗎?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勾結外人幹的?”

一直低聲慘哼的女人慢慢擡起頭,看到胖子已經回來後慘笑一聲,“都是我幹的,先是被你父親那畜生玩弄,又被你這死肥豬天天壓在身下,我過的生不如死。”

“你是為了那個男人吧?你真傻,我一直知道你與他私通,可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盼着你回心轉意。那個男人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整顆星球的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你住口,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兩人的對話聽得幾個島衛直咧嘴,辰燃直接抽出了刀塞進胖子手裏。

“是個男人就別哭了,宰了她,那奸夫要是來了,我們幫你幹掉。”

“噗……”

心已死,胖子流着淚一刀捅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接着看向了辰燃,“這位大哥,你真的會為我報仇嗎?”

言語間透着一股空洞,辰燃一拍他的肩膀,“瑪德,老子從未見過玩了人家老婆,還要奪人家産的混蛋,他要敢來,我就活刮了他。”

“謝謝這位大哥,請把這個交給你家大人,算是我的酬勞。”

胖子一拍額頭,一顆透明的閃光晶體飛了出來落到手心,恭敬的遞到辰燃的手中,辰燃一愣,直呆呆看着手裏的東西,管家已經提醒他,這東西叫星球之心,誰得到就是這顆星球的主人。

“噗……”

一股鮮血濺在了手上,染紅了手掌和手裏的星球之心,辰燃擡起頭驚訝的張大了嘴,那胖子竟然用自己借給他的刀抹了脖子,趁着最後一口氣,死死地抱住了刑架上的女人。

“靠!”

所有島衛全都罵出口,趕緊的上前要救治,可這一刀太狠,劃開了半個脖子,徹底的沒救了,全都傻眼裏,怎麽跟屋裏的島主交代!

辰燃是島衛營的頭,當然得他去說,把星球之心擦幹淨,有些忐忑的就進屋內。

“島主,那胖子殉情了!”

李雷正在跟出來透氣的囚囚聊天,随着不斷的熟悉身體,五個女孩雖然共用一個身軀無法分開,卻已經可以把臉型改變,誰想出現就換張臉。兩人聽到後囚囚一臉的無所謂,李雷則眨眨眼,又接過遞過來的星球之心。

“他臨死前,我答應替他報仇,您說怎麽辦?”

聽到辰燃的話語,李雷又把星球之心扔了回去,“既然答應了,那就弄死不就得了,這顆星球歸你了,以後好好經營。”

這下輪到辰燃再次震驚了,看看手裏的星球之心在看看李雷,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您還是給別人吧,讓我打仗行,管理星球那不要我命呢。”

“你笨啊?不會賣給元寶?那家夥可是個大財主,擁有那麽多靈魂之力又不修煉,簡直是浪費,不敲他一筆都對不起自己。額……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想到的。”

辰燃的雙眼立刻就亮了,什麽也沒有大筆的靈魂之力可愛,屁颠屁颠的就跑回了仙島之內。

“哥哥,你好壞哦,元寶這次要破産了。”

囚囚摟着李雷的脖子撒嬌,李雷笑笑後接着臉一冷,看向不遠處無聊的玉管家下達了命令,“派人封鎖整個星球,這裏以後歸我們了。”

玉管家蹭的就站起身,李雷的決定簡直太棒了,立刻跑出去安排事宜。

一顆星球輕易到手,李雷沒有掉以輕心,只要消息走喽,絕對會引起一場風波,自己必須暗中坐鎮,而且這事還牽扯到一個叫姜楠的神靈,事情并不是那麽簡單。還好的是,審問那女人時,還問了些其他事情。

一般的星球之主都是神靈,不是的話都是繼承家業,可這樣的家業沒有本土神靈的話是守不住的,雖然周邊的星球都會打這裏的注意,可都是在暗中布置,一步步逼着胖子交出星球之心,并不會派兵攻打,更不會由神靈親自出面,神靈只有被邀請才能去往其他人的地盤,主動出擊的話會遭到其他神靈的恥笑,這種事是不能擺在臺面上的,也會受到首都星的制裁,表面上的和平一致對外還是要維護的。

只要不是明面上的事情,不暴露地球人的身份,陰謀詭計啥的,地球人從來不怕,有一大幫閑的蛋疼的智囊團成員天天都在琢磨這個。不過李雷還是不放心的讓人通知游玩的鳳凰天女和朱雀,讓她們把神火圖案遮蓋住,省得出現意外的麻煩。

原本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神戰戰場,現在不得不暫緩腳步,通過審問得知,那叫姜楠的神靈,隔段時間就會偷偷跑來私會死去胖子的正妻,之所以這麽上瘾,就是想喜歡玩別人的老婆,而且那女人兩腿間是名器,能給男人帶來極大的享受,若不然也不會讓胖子和他父親都那麽着迷,死胖子還生無可戀的殉了情!

辰燃答應了給胖子報仇,靠她和島衛還不行的,這事只有李雷出馬才能解決,他立刻趕往那狗男女經常私會的行宮之中等待,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地球人已經徹底的掌握了整個星球,幾乎沒遭到什麽抵抗。這顆星球真的很窮,所有有價值的礦物早就被開采一空,成為一顆農業星,這裏的人很淳樸,任勞任怨,過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至于誰當星球之主,那不是他們考慮的事情,只是在擔心會被賣作奴隸。

對于這樣的人,地球人最是愛護,大批的靈藥種子被分發下去,連同可以協助耕種的靈獸也是免費贈送,要把這裏變成一個煉丹原材料供應地。

一個月那叫姜楠的神靈都不了,李雷等待心焦的同時,把這私會地點,變成了他和自己女人們享樂的地方,為了能給李雷延續血脈,這幫女人牢牢抓住了他一切空餘時間。這天剛剛從潘曉璇身上爬起來,玉管家的話語就從腦中響起,這陣子可苦了玉管家,李雷和衆女房間裏行樂,她只能房頂防風。

匆匆穿好衣服,讓衆女趕緊回到仙島,又派人把四大神獸全都傳送來,李雷也出現在了房頂向天空望去,一顆流星正向這裏劃來。那不是流星,而是外面世界之人用來星際旅行的星艦,整個宇宙很大,不是所有星球都有人住又都有傳送陣,很多星球還處于蠻荒狀态或是一片荒蕪,神靈也無法在太空中一直飛行,就靠駕駛星艦去探索,而一艘強大的星艦,攻擊威力并不比神靈差多少。

這顆星球上也有一艘星艦,可那是艘破爛貨,早就沒法駕駛了,看到這玩意來了,李雷立刻讓人們照計劃形式,自己也躲到了屋內。

疾馳而來的星艦臨近後才放慢了速度,流線型的身軀上百米的長度,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喜歡上,當他緩緩的降落地面,艙門打開後,一個英俊的男子就走了出來,直奔寝宮而來,他知道那個愛流水的小騷貨會等着自己。

果然,院子裏一個人都沒有,全都被遣散了,姜楠一臉興奮的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一個女子正躺在床上背對着自己已經熟睡,關上門搓搓手,蹑手蹑腳的向床頭走去,要給對方一個驚喜,可屋裏的燭光突然的黑了,接着耀眼的紅光就爆了出來,自己已經處在火的海洋中。

刺痛傳來,皮膚和所有毛發變得焦糊,一打地面就竄入高空,整個寝宮已經化為灰燼,只看到一直火焰巨鳥又向自己狠狠地啄來,與下方更大的火鳥前後夾擊,爆喝一聲就要反擊,可一頭白色插翅巨虎身又斜着撞來,三面受到夾擊只得向空擋處橫飛,心中突然又生出警兆,可在多已經晚了,一條上冒着電光腳踏旋風的金龍一口咬住了他的腰,磨牙的聲響傳來,直接把他成了兩半。

被咬成兩半後仍是未死,上半身快速想要逃離,可一條蛇卻纏住了他的身軀,上半身狠狠地再打了龜背上,一顆似龍的頭顱一口就把他吞進嘴裏,咀嚼幾下吐出腦袋把其餘部分吞進肚子,而下半身正被白虎撕扯着吞吃。那被吐出的腦袋一臉驚恐,仍要繼續在逃,被變回人形的李雷一腳踢爆,神火也被收了起來,這東西足可以讓地球人再添一位神靈。

火焰消失,獻出了鳳凰天女和朱雀的身影,朱雀不滿的嘟囔着,“你倆吃相也太難看了!”

其實如果李雷若不在現場,她絕對會加入到争搶神屍的行列,那神屍可是大補之物!一個神靈就這麽憋屈的死在五人手裏,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随着姜楠的死去,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神念向着宇宙飛去。

在一顆星球的奢華宮殿內,一個中年人正在批閱文件,突然心口沒來由的一疼,立刻停下了筆,他知道這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所有的至親都被他下了一道神念,出事後會提醒自己,這種事情無數年來只發生過兩次,每一次都會引起他瘋狂的報複,所以宇宙中無人敢惹他姜家人。

神念一瞬千萬裏,他靜靜地等待這神念回歸,不久後神念就出現在面前,化作一幅畫面,正是李雷踢爆頭顱的一幕,看到這裏這中年人眼角崩裂,這次死的竟然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暴怒的吼聲從宮殿裏傳出,城市中境界低些的人無不痛苦的抱頭打滾,可這憤怒的吼聲不斷傳來,很多人被聲音活活的震死,更多的人趕緊逃離這城市之內,人們知道這是發生大事了。

李雷對這一切毫不知情,戰利品中有艘星艦,他立刻下令關閉了傳送陣,像星球上懂駕駛的人簡單的學了一番駕駛技術,開着星艦就走了。

一是星艦屬于贓物,留在這裏不好,二是這顆星球已經屬于地球人,又離首都星系不遠,他不想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一些弱小的星球關閉對外的傳送通道是很正常的事情,引起不了太大的注意,尤其這裏又沒什麽特産,打主意的人已經被弄死,那家夥道貌岸然,平時的口碑很好,偷情這事肯定是偷偷摸摸來的,就算被人發現失蹤了,也無人會想到死在這裏。

第 258 章 回程

六十天的繁衍季很快過去,随後的這段時間,便是女性的孕育期。

這段時間裏,大部分的男性夜息修士已經離開了無晝城,一部分确認自己沒有受孕的女性夜息修士也離開了。

時間很快過去了六個月,無晝城內的凡人男性開始更加頻繁的出入無晝城,而更遠的地方開始有凡人男性帶着大量的物資進入無晝城內。護送這些凡人男性回來的,則是未結嬰的夜息修士。

也許是有夜息修士的存在,帶着菌露的凡人男性之間毫無交談。從他們的謹慎程度可以看出,菌露顯然不像之前被作為食物的“苔藓”那樣平凡,但是菌露的功效也因此無法探知。

而随着新生季的臨近,萬魔淵內未結嬰的夜息修士也開始慢慢往無晝城彙聚。

雖然已經聽說了關于夜蠱的傳言,但是當無晝城這種殘忍的讓夜蠱産生的方式出現在谷璃等人面前時,谷璃等人還是有點被震驚了。

那些嬰孩最大的特征還是人類嬰兒,只是某些地方帶着動物的特征。諸如手指可能更像爪子,耳朵可能是豹耳、貓耳、虎耳……當然也有更不像人類嬰兒的,比如獸頭或者蛇尾、更甚者長着八足或多足。

剛剛出生還只會嘤嘤哭泣的嬰孩,卻因為帶着動物的特征,被這些夜息修士扔進了繪有奇怪符文的法器內。剛剛從母體中出生,還染着從母體內帶出來的鮮血,甚至還來不及睜開眼睛的嬰孩在進入法陣的下一瞬間,不僅身軀開始明顯的向動物變化,身軀上染着的來自母體的鮮血,似乎也在法陣的牽引下激起了其他夜蠱的兇性。

他們的第一口食物便是來自于同伴的身體。幼嫩的血肉就這樣被血淋淋的抓撓撕扯。流出來的鮮血讓法器的兇性也更強,完全被法陣催化的只知殺戮的嬰孩,将體內的獸性完全爆發,将其他同處一個法陣的其他嬰孩給殺死嚼碎吞咽下肚。

就算是獸類。在這麽幼小的時候也不會爆發出如此殘忍的殺戮。雖然不知道這些被稱為夜蠱的嬰孩。讓他們正常的長大。究竟會不會最終成為這樣只知殺戮的怪物,但是明顯是讓他們在法陣的催化下來完成這樣的事情,讓谷璃等人都覺得太過殘忍。甚至覺得在萬魔淵的這片空間都無法再繼續呆下去。

在萬魔淵內隐匿一年多的衆人,終于将包括這次新生季誕生的夜息修士以及夜蠱的戰力都摸清楚了,開始踏上返程。

穿空的隐匿陣法掩護下,葉涼等人跟随着百淵府修士迅速的往鎖妖劍閣的裂隙遁去。以元嬰修士一日萬裏的腳程,第二天的天空亮起來的時候就能抵達裂隙。

正在繼續往前疾行的協芳忽然停下來顯露出身形,對身後的谷璃問道:“我們來了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但是我總感覺今天的萬魔淵內有些不一樣。”

協芳的話讓有些神思不屬的谷璃心神迅速歸位,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射月山莊的玖星已經道:“地表的氣在動蕩。”

君小醉接着道:“你們看天空,裂縫在變大。”

雪蠶指着裂縫處的黑影問:“那是什麽進來了?”

谷璃看着那熟悉的塔尖,悚然一驚:“是鎖妖劍閣的閣頂。”

穿空前輩已經幹脆利落的說了一句:“快走!”

協芳的身影甚至不再隐藏,像一道黑色的影子往裂縫處遁去。

穿空的陣法也催動了加速的功能,葉涼甚至一把拖過速度稍慢的展白,山溪也将雪蠶扔到了他家靈獸的背上。君小醉往自己腳底的葫蘆上,和陣法內個人的身上貼了一張加速的符法。

裂縫處的變化同樣也引動了萬魔淵內的夜息修士,數十名本身就居住了裂隙附近的夜息修士從地底鑽了出來,看着天空中穿透了萬魔淵裂隙的鎖妖閣頂,發出來尖利的傳訊聲。

這一聲過後,谷璃等人身後的地底不斷有夜息修士顯露出了身形。

雖然對穿空的隐匿陣法非常有信心,看着是自己人數上百倍的夜息修士從萬魔淵的各個角落裏冒出來,谷璃等人心中還是一緊。

就在行在最前方的百淵府修士抵達萬魔淵裂隙,就要穿過萬魔淵裂隙的瞬間,鎖妖劍閣忽然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震動,鎖妖劍閣的閣頂多出了一只略彎的尖角。

谷璃還很清楚的記得從九州鼎中曾經見過的蚩尤的形貌,而這只略彎的尖角,正是長在蚩尤頭頂的牛角。

而随着這只尖角從鎖妖劍閣內頂出來,此前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的鎖妖劍閣開始劇烈的晃動,并且從已經裂開露出牛角的部分掉落大塊的靈材。

“鎖妖劍閣已經封印不住蚩尤了!”葉涼驚呼一聲。

緊接着,那個尖角縮了回去,随着一個巨大的震蕩,尖角将鎖妖劍閣的閣頂又穿破了一個大洞。力量已經不足的鎖妖劍閣甚至沒能抵消蚩尤的力量,一陣魔息從那個孔洞處往鎖妖劍閣四面激射而出。正要穿過鎖妖劍閣的數十個百淵府修士頓時被這陣魔息襲擊,以至于露出了身形。

萬魔淵的夜息修士大概沒想過會有除了他們之外的人在裂隙周圍,都是愣了一下并看向其他夜息修士确認了一番之後。才從對方反應中确認自己剛剛并沒有眼花。

而這麽一個瞬間,剛剛露出了身形的百淵府修士已經從萬魔淵內消失了。

其中一個夜息修士忽然驚呼道:“他們居然有人可以到我們萬魔淵來?”

另外一個夜息修士已經縱身追了出去:“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将聖主即将出塔的消息傳出去。”

裏萬魔淵裂隙最近的十多名夜息修士很快就在裂縫後面追了出去。

而在這群夜息修士出去的那個瞬間,谷璃等人已經在陣法和君小醉加速符法的相助下,與他們一樣出現在了裂縫處。

葉涼在穿空的陣法內已經啓動了戰陣,與葉涼合做過多次的君小醉、展白和谷璃等人立刻就明白了葉涼的意思,相盤身為谷璃的傀儡,心領神會解除了傀儡影法,以備戰鬥。

穿空和衆位活書也是見多識廣之輩,葉涼都啓動了戰陣。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在确認了惜蓮之死後。一直都被迫壓抑着自己心情的雪蠶,在葉涼戰陣祭起的那個瞬間,滿身的戰意激得隐匿陣法的衆人渾身一個激靈,已經達到了備戰最好的狀态。

在隐匿陣法內緊貼着這群夜息修士追出來的衆人。心神領會間各自選中了要攻擊的目标。

甫一穿出裂隙。穿空的隐匿陣法還好好的隐藏着衆人的身形。含着天地之威的劍影、符法、殺意猙獰的琴音,便猛然攻到還在尋找百淵府修士的諸位夜息修士的身上。

與此同時,百淵府修士那種隐匿這身形。卻更加顯得殺氣磅礴的招式也在這群夜息修士身邊一閃即逝。

夜息修士周身的氣勢猛然爆發,抵擋住了谷璃等人的劍氣及符法等,卻在為了抵擋這些殺招的一個瞬間,遭到了百淵府修士刁鑽而無孔不入的攻擊。

而在數百位百淵府修士不露痕跡卻毫不間斷的攻擊下,夜息修士周身的護身魔氣終于一個不穩,某些地方出現了破綻,一只只羽箭猶如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在這些破綻露出的那個剎那,穿透夜息修士的護身魔氣,深深的嵌入了夜息修士的體內。

一陣陣的琴音沿着這些還在顫動的羽箭,将追随着琴音而來的靈符上的力量猛然往夜息修士體內灌了進去,而順着靈符侵入夜息修士體內的還有展白那無聲無息的毒素。

在夜息修士覺得一晃神時,已經被鬼獨搖侵入了體內。

穿空的隐匿陣法在展白得手後快速消失,迎接這些夜息修士的是一個巨大的幻陣,在谷璃等人看來風平浪靜的陣內卻有着無數存在與夜息修士腦海中的詭秘攻擊正纏繞着他們。

這些夜息修士周身的氣息變得暴虐而陰冷,沒有目标卻猛然爆發的攻勢從他們周身往他們認定的目标處攻去。濃郁的魔息四溢,就連鎖妖劍閣附近的魔息也被牽引着在谷璃周身暴動開來。

谷璃的劍氣剛剛從周身暴起,葉涼的防護陣法已經以他為圓心施施然的覆蓋開來,金黃色的靈芒從兵盾上閃過,夜息修士的攻擊半點也沒有落在谷璃的身上。

既然自己被保護的這麽好,周身的劍氣自然在沒必要,無鞘劍的真身從谷璃體內猛然拔出,一條黑白兩色的巨龍朝前猛然竄出,随着巨龍的動作朝着夜息修士攻去的劍氣,瞬間将首當其沖的那名夜息修士絞滅。緊貼着巨龍掠出的相盤一張巨網将其中一名夜息修士捆了個嚴實,随着相盤伸出的如玉五指和他的狠狠一握,那名夜息修士也散做一蓬驚人的夜息猛然爆開。

于此同時,其他各派的法門也毫不示弱的将剩餘的夜息修士在一眨眼間收拾殆盡。

這群夜息修士顯然沒想到不僅有人進了萬魔淵,而且并不僅僅是他們所看到的那麽數十人。

而谷璃等人若是腳程再慢上那麽一點點,這些夜息修士的下場便會落在他們自己的身上。

第 260 章 大牛冒死鎮妖風

大牛抓狂地喊道:“妖風從對面石林吹過來的,扔黑驢蹄子吧!這樣下去,繩索遲早會斷的!”

黑驢蹄子!我心想,怎麽節骨眼把它忘了呢?但妖風強勁,我們又飄蕩不定,風口不知道藏在哪裏,即使有黑驢蹄子又能怎樣?

我蕩着身子,系在腰間的繩索差一點纏繞在鐵索上,驚出一身冷汗。我擰頭看見瘋子老漢趴在鐵索上不動了,滿嘴喊着“救命”,原來他的繩索幾乎都纏在鐵索上,再繼續轉幾個圈子,他非得被活活勒死不可。

這個死老頭子瘦得跟竹竿似的,妖風肆虐之中不被吹跑就不錯了,要不是他死死抓住鐵索,估計早像風筝般飛起來了。

我們都自顧不暇,誰也沒有餘力幫助別人,這時候只能靠自己。我囑咐一聲說:“大爺抓住了鐵索,千萬別撒手。”

瘋子老漢嘴裏答應着,卻擡頭禱告說:“昆侖山神啊,救救我!”

我心裏苦笑,這個時候還求什麽山神呀,保重吧。

海爺的情況略微好一些,既要自保,還要分心照顧田七,他支撐不了多久了。

大牛說得一點沒錯,大家照這個樣下去只能死路一條,扔驢蹄子來對付妖風肯定沒問題,但關鍵要把它扔到石林的妖風出口。

但問題是,別說石林巨石嶙峋,要找到那個風口談何容易?再說了,迎風抛物,黑驢蹄子定然受到阻力,無論準頭還是力道都大打折扣,如果找不到方法,根本不管用。

我大聲疾呼說:“扔黑驢蹄子沒問題,你知道風口在哪嗎?堵住妖風出口,這玩意兒才能發揮作用。”

大牛呼的一下從我身旁飛過,差點撞着我,我氣得罵道:“你丫看着點,別我給撞死!”

大牛呼的一下發回來,不好意思說:“哥們身不由己,撞死你,我賠你一條命,反正早死晚死都是個死——扔黑驢蹄子吧,或許湊巧扔進風口呢?”

我說:“一共就三個黑驢蹄子,你以為是滿地的石頭多得是呢!沒有把握不能胡亂扔,沒有了它,妖風根本鎮不住啊。”

大牛呼啦一下又朝我飛過來,他肥胖的原因,蕩幅比我們幾個都大一些,這回直地沖我撞擊而來,眼看就要車毀人亡了,我急中生智,抓着繩子往上竄,空中劈開雙腿,來了一個空中一字馬。

大牛殺豬般嚎叫着,從我的胯下飛了過去,雖說有驚無險,但我依然吓得臉色發青,一旦相互撞擊,兩個人弄不好都得完蛋,即使撞不死,也得掉下去化成水。

大牛鼻子都氣歪了,喊道:“胯下之辱,老子一生英明,這次全毀了!”

我趁着跟他交錯而過的機會,喊道:“你丫過了一把韓信胯下之辱,你就偷着樂吧。”

大牛氣得咬牙切齒說:“丢人啊,我還不如蕩過去,撞死在石林得了!”

我哈哈大笑說:“撞死?你打小被雷追着劈都沒死成,原來命中注定是撞死的,還是自願的。”

大牛看我得意的神色,氣得大吼大叫說:“孟姜女哭長城能把長城哭倒,我撞擊石林,沒準給它撞塌了!”

我神色一愣,腦海飛閃而過,大牛說的是牢騷話,但說着無意聽者有心啊。

我突然大喝一聲說:“大牛你撞石林吧!”

大牛沒想到我如此無情無義,一臉悲痛說:“蒼天啊,大地啊,你這是盼着我撞死啊!虎毒不食子,好哥們不能欺負好哥們啊——我不想撞死,我要體面死!”

見大牛沖我飛來,我再次施展一字馬躲過,但這次我玩了個心狠手辣,照着大牛的屁股狠狠地來了一腳,聽見大牛慘叫着飛過去,又加速度般飛了回來,他臉都綠了,惡狠狠地罵道:“落井下石啊,老大你心狠啊。”

我趕緊說道:“大牛你聽我說,你蕩幅最大,我給你幾把力道,一會我割斷你繩索,你就會飛向石林,妖風暫時停不了,你迎着風差不多能到達石林。”

大牛聽見我說的話,從我身後再一次撞擊而來,因為先前被我踢了一腳,他飛得又快又急,學着老樣子,我在他的屁股上又踢了一腳,兩個來回下來,他蕩起的幅度越老越高。

我忽然悲壯地喊道:“大牛兄弟,這次就看你的了!到了石林,你務必将黑驢蹄子塞進風口,鎮住妖風,我們四個人就得救了!”

大牛哈哈笑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成了,大家都得救,敗了,我先走一步,在地獄門口接你們四個。”

大牛這次朝着石林的方向飛過來,這次我突然騎在大牛的頭上,我倆一塊飛起來,到達一定高度,我突然割斷了大牛腰間的繩索,趁機推了他一把後背,我呼啦一下飛了回去,而大牛失去繩索的捆綁,像是一個大皮球般沖向對岸的石林。

妖風依然強勁,但大牛坑風能力很強,這麽一個大胖子飛過去,雖然速度越來越慢,但恰好落在溝壑邊緣。

我心裏很揪心,特別害怕大牛丢進溝壑,要知道這是一次成敗各占一半的賭注。

大牛剛站起身子,就被迎面吹來的妖風掀倒了,竟然滑向溝壑。

我們大聲呼喊:“大牛抓住!千萬不能掉下去!”

大牛半個身子挂在邊上,一把匕首深深地插進石頭縫中。我使勁咽了口唾沫,大牛總算命保住了。

我趁機呼喊說:“別着急,歇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翻上去!我們四條命在你手中,你行的,一定行的!”

大牛厲聲喊道:“老子命不該絕,閻王爺也不敢收!”,他蹬着溝壑邊緣,慢慢地将肥胖的身子挺上去,石林吹出來的妖風竟然突然變大了,狗東西似乎發現有人靠近,竟然加大了風勢。

我心裏暗自神傷,後悔不該讓大牛獨自以身涉險。可是不派大牛過去,我們這些人遲早死掉。

大牛的頭發被妖風吹得根根倒立,他竭嘶底裏地喊叫着,聲音透露着無比的堅強,我聽了感到心碎。

我大喊一聲說:“大牛,挺住!不要站起來,爬過去!”

這或許是我能提供的最好建議了,樹大招風,大牛體格這麽壯,站起來肯定還會被吹倒,如果趴地上匍匐前進,或許能夠避其鋒芒。

大牛果然學乖了,翻到崖壁上,死死趴在地上,歇口氣,不敢耽誤時間,他怕我們快撐不住了。

大牛消失在石林中,我們繼續飄蕩在鐵索之下,妖風加大了風勢,我們情況越來越糟糕,如果大牛不能盡快将黑驢蹄子塞進風口,我們恐怕堅持不了十分鐘。

田七知道快要死了,凄然地向我喊道:“天寧哥,我愛你!”

我又氣又急,這死丫頭什麽時候了還說這麽肉麻的話,但我心裏随即升起一股甜蜜,死到臨頭了,其言必真,這個時候的愛是天地之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我眼圈一紅,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能弱了風度,我笑着說道:“死丫頭,我也愛你!”

田七哭聲漸起,抽搐着說:“到了閻王爺那邊,你還得保護我。”

我說:“哭什麽呀丫頭,無論生死,這輩子我都保護你,不信你讓你爹散開手,我一定跟你一塊跳下去。”

生死當前,真情實意,海爺和瘋子老漢默不作聲,只能在心中感嘆和祝福吧,這世界沒有天堂和地獄,有的只是心底最美好的願望。

田七凄然說:“爹你放開我吧,我要找天寧哥,生不能給你盡孝,本想這次救回我娘,沒想到——這算是一家人陰曹地府團圓吧。”

海爺嘆息一聲,反正很快就要死了,還不如還給女兒一個心願,他把手放開,讓田七順着妖風蕩起來,慢慢地靠近我。

妖風很猛烈,狂風搖曳中,我和田七遇到一起,緊緊地抱在一起,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将我倆分開。

無聲勝有聲,妖風只要不存在我和田七的世界,兩個人飄蕩在空中,四目交接,心靈交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海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充滿了死後餘生的驚喜,他喊道:“妖風停了!妖風停了!”

(本章完)

第 257 章 繁衍季

兩人閑聊了沒幾句,便有領頭人下令繼續前行。谷璃等人便跟着這群人繼續往前慢慢移動。行走了十幾裏路之後,天色已經開始晚了,這些人開始沿着一道溝壑往地表深處走去。

深入一段距離後,這道溝壑就連着山體形成了一個洞穴。谷璃跟在這群人身後,進到一定深度後,洞穴內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樣的黑暗對于谷璃這種修為的人來說,當然沒有影響。

神奇的是,這群凡人也完全能夠适應這種黑暗,行走在這種黑暗的洞穴內,即不點火把也沒有光源,居然還能如履平地一般的前進,甚至速度還比在外面是要快了許多。這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又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山壁上開始出現一團團毛茸茸,顏色卻灰撲撲像蘑菇又像苔藓一樣的東西,領頭人看了一下這些巴掌大小拳頭厚的絨團,說了一句:“看樣子這些要再過上幾天才能采摘,我們往更深處再走一些吧。”

這樣說着,這些人卻還是坐下來歇了歇腳,喝了水之後才開始繼續往深處走去。在黑暗中又前進了大概兩裏路後,山壁上開始出現大片大片長得格外厚實的這種東西,成片之後看起來便更像苔藓了。

領頭人道:“今天就采這片菌田吧。”

說着就率先取出了一片木板一樣的工具,沿着山壁将這些“苔藓”給刮了下來,刮下來的大片“苔藓”被裝進了他們帶來的獸皮袋裏。每人裝了差不多四大袋。這片山壁也被刮的幹幹淨淨了。

這群人将這些東西收拾妥當,便由領頭人發給他們一人一小片巴掌大的小“苔藓”,拿到這些小“苔藓”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将它們分成了指蓋大小的小團,由領頭人在山壁上刷了一層什麽之後,其他人便将指蓋大小的絨團,隔一段距離便粘上一團。

看着這播種一樣的動作,谷瘤然明白他們是在做什麽了。這大概就是這些生活在萬魔淵的凡人的食物。

其中一部分人動作有點慢的,領頭人還會催促道:“在暗夜來臨之前一定要把它們種完,錯過了時機,說不定就死了。”

暗無天日的洞穴內。根本看不出外面天色如何。這群人卻還是加快了動作。很快,被采摘掉的地方就種植了一整片小小的“苔藓”,這群人也各自擰起自己帶來的獸皮袋,開始往外走去。

從洞穴內出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慢慢開始泛出紅色的天地間。這群人緩慢的在溝壑中移動着。

回程的路上他們走的就沒有那麽急了。包括領頭人都開始和其他人閑聊了起來。這次的內容卻都是家長裏短,并沒有太多有用的訊息。

就在谷璃都快要松懈下來時,路上遠遠的忽然出現了一輛辇車。這車子還隔得很遠,但是以谷璃的眼力卻是可以看清楚的。拉車的是十二個和她跟蹤的這群人差不多的男子,瘦骨嶙峋的身體拖着一輛像岩漿一樣火紅的車,一邊拉車還一邊呼喊着非常整齊的號子。但是這車的速度卻非常的快。很快就已經到了這群人也能看到的範圍。

谷璃跟蹤的這群人遠遠的聽到這些呼喝聲,便轉身朝着辇車跪了下來,一直到這辇車出了他們的視線才慢慢站起來。

他們又開始往無晝城回去的時候,衆人的話題便轉到了這量車上來了。

幾個人小聲的說着:“是冥夜大人的車呢。”

另外幾人則說着:“連冥夜大人都出現了,看來各地的大人最近也要開始回無晝城了。”

領頭人則道:“是啊,又到了這個季節了,而且聖主大人馬上要出禁塔,就算繁衍的後代不能覺醒成為夜元,只要能夠成為夜蠱,也是戰力。聽說這次城主大人已經下令各地的大人們在今年繁衍季一定要回城。所以最近才讓我們頻繁的采集菌食,而且已經有很多人被派遣出去種植菌露了,就是為繁衍季後的新生季準備的。”

本來準備跟着這群人混進城去的,到城門口的時候才看到不停的有各式辇車從城門處往城內彙聚。這些車顯然都是屬于夜息修士的。雖然沒有去試探這些夜息修士的實力如何,光是這個數量就是他們惹不起的。

葉涼一行人也很快就回來了,穿空前輩的陣法确實精妙,雖然消耗的是靈氣,但是在這樣辇車來來往往的溝壑中,他們就算藏身之處被辇車穿過,也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潛伏在城外觀察了幾天之後,協芳非常慶幸剛到的那天因為看不見,而選擇了隐匿。

萬魔淵內的凡人竟然是将有灰暗光線的“白天”用來休息,反而是什麽也看不見的“夜晚”被用來勞作和玩耍。而且似乎在谷璃等人看來的“白天”的灰色光線,會“灼傷”這些凡人的視力。

通過來來往往的人群的閑聊,谷璃等人也了解到,這些夜息修士的修行,都會有一種拟态,所謂拟态就像之前被稱作彩蛛的那個夜息修士,拟态就是蜘蛛,而越是修習到深處,蜘蛛的本能就會越發的占據本能的上風。

就連繁衍,這些夜息修士也和獸類一樣有了固定的發情期,而這個發情期似乎受着什麽東西的影響,不管是哪種拟态的夜息修士,他們的發情期都會固定在一個特定的大約是六十天的一個時間內。這樣,這六十天就成為了萬魔淵特有的繁衍季。

繁衍季的夜息修士的能力會得到一定的提升,同時也特別的容易失控。這些夜息修士在繁衍季選擇與自己血脈相容性高的凡人結合,就有可能生出後代。

這些後代分為天生夜元、夜蠱和凡人三種。而凡人與凡人之間結合,則只能生出凡人。

所以大部分的凡人在通過了血煉之後,也都會選擇與夜息修士結合。雖然這樣的結合可能會就此送掉性命。

比如按照蜘蛛的習性,谷璃跟蹤的那個人類大概就活不到見到他們的後代出生。

天生夜元的後代生下來就有相當于靈氣修士結丹初期的修為,只需要大約十五年的時間,就能達到相當于靈氣修士元嬰初期的修為。當然這種人是非常少的,谷璃當初在昆侖境外抱着同歸于盡的那個元嬰期夜息修士便是天生夜元。

而夜蠱剛剛出生時,都帶着夜息修士拟态的獸性,修行的方式也與靈氣修士完全不同,反而類似于南疆一地養育蠱蟲的方式,由他們帶着獸性進行互相吞噬,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便能成為夜蠱。夜蠱的形态就是當年那個夜息修士所帶着的那個長臂黑面大猿一樣的怪物。夜蠱後天能産生一定的靈智,但是他們不能像天生夜元一樣通過吸收夜息來晉階,只能通過互相吞噬來提升能力。

夜蠱雖然有着不遜于夜息修士的戰力,在萬魔淵內卻是低于修士甚至凡人的存在,因為他們不具備繁衍這一重要的能力。但是凡人也無法驅動它們,它們一般被當作夜元修士的戰寵或者坐騎存在。

那些進城辇車,除了用凡人拉車的之外,很多就是用各種體型巨大,看起來像人類,卻又具備各種動物特征的夜蠱來拉的。也有不少的夜息修士沒有辇車,就是這樣騎着夜蠱進入城內的。

一晃眼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前二十天內,夜息修士從萬魔淵的各地一直往這座無晝城彙聚,二十天過去後,便只有極少,少到一天都不見得會有一個夜息修士入城。

而無晝城中心的那個大湖邊上,多了許多的辇車,而湖面上也多了許多類似烏篷船一樣的小舟。

除非是有特殊癖好的,一量辇車或者一個小舟內,一般便有一位夜息修士。

從谷璃等人所在的位置,能夠很清楚的看清這些小舟和辇車的數量。

了解了夜息修士的生存和繁衍方式之後,想要弄清楚他們的實力也就變得相對容易了。

當然,這些在繁衍季彙聚到無晝城來的夜息修士都是已經元嬰期的夜息修士。而根據那些凡人的說法,六十天的繁衍季過去之後,緊接着到來的新生季,尚未結嬰的夜息修士也會趕到無晝城來。因為無論是尋找屬于自己的夜蠱,還是讓自己的夜蠱提升實力,他們都不能錯過每年新生季時,除了凡人和夜元修士之外的那一批新生的夜蠱。

夜蠱的存在完全超出了衆人所能接受的範圍,也完全不明白夜息修士為什麽和凡人結合會大量繁衍出這種怪物。

但是不得不說,他們進入萬魔淵的這個時機很好,剛好碰上了夜息修士所謂的繁衍季,都不用到萬魔淵的各個角落去尋找,這些夜息修士就自動彙聚到無晝城來了。

而緊接着的繁衍季,包括尚未結嬰的夜息修士也會趕到無晝城來。

屆時,這些夜息修士的數量和實力便堪稱一覽無餘。

不過,這樣毫不設防的方式,大約也是夜息修士們從來沒想過,一直在九州大地上執着的縫縫補補的靈氣修士,有一天會穿過萬魔淵的裂隙,進入他們所在的地域進行查探。

第 268 章

透過顯示器屏幕可以看到站在門外的是一位,年紀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服務員,她穿着一身工作裝,雙手交叉在腹部,就跟禮儀小姐一樣,筆直的站在門口。

範錦華在鍵盤上找了一圈,才找到那個開門鍵。

摁下開門鍵,服務員推開房門:“您好,先生,我是來取衣服的。”輕聲說道。

範錦華把自己的外套遞給她,服務員看到範錦華的外套時悄悄咧下嘴,明顯她也非常嫌棄這個味道。

“別走得,你稍等一下。”範錦華對打算離開的服務員喊道。

服務員停下來,轉身看向範錦華,只見他徑直走進洗澡間,脫掉自己的褲子,裹上浴巾走出來:“幫我把這個也洗一下。”說着把褲子遞過去。

服務員接過來,點點頭:“好的,先生,還有什麽要洗的嗎?”開口問道。

範錦華搖搖頭:“沒有了,對了,你們能不能找人來給我打掃一個這個房間。”

“可以的,我馬上來給您打掃。”

“那好,衣服需要多久能夠洗好?”範錦華問道。

服務員思考片刻回答道:“最快也要天亮後了。”回答道。

“那好吧,盡快,洗好了馬上給我送過來,好吧。”

“好的,先生。”

“嗯,謝謝。”

服務員離開房間,把範錦華的衣服送到洗衣間,随後帶着工具走進來,打掃房間。

一邊打掃,一邊對範錦華問道:“先生,您這是喝了多少酒?”

範錦華吸一口煙:“你該不會是認為這是我吐得吧?”

“難道不是您嗎?”服務員在房間掃了一圈,只能看到範錦華一個人。

範錦華笑着搖搖頭:“你想多了,要是我自己吐得,我還能吐到我自己屁股上,那我就真的成神人了。”半開玩笑的說道。

服務員笑着點點頭,打掃好房間,退了出去。

範錦華看到服務員離開,馬上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進洗澡間,用涼水洗把臉,頓時感覺精神不少。

走出洗澡間,深吸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腦門子,這個小娘們還真他麽能喝。

拿出沙發上的手機撥通雪鷹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傳來了雪鷹的聲音:“搞定了嗎?”

“我怎麽把這些東西給你傳過去?”範錦華開口問道。

雪鷹愣了一下:“你不用傳回來,你只需找個東西把她的指紋和唇紋引下來,然後用你的手機點開攝像功能,我稍後連接到你的手機上,對她的視網膜進行掃描就行了。”雪鷹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範錦華說完後挂斷電話。

站起來,走向卧室,來到卧室門口猶豫一下,推開房門。

進入到房間,發現羅珊正在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裏發着輕微的鼾聲,看來睡得很舒服。

範錦華邁着很輕的步伐,走到床邊,從身後拿出自己事前準備好的薄膜。

靠着床邊,蹲在地上,悄悄的把手放在羅珊的手上。

啪,自己還沒動,羅珊的手反而一把抓住的範錦華的手。

範錦華一愣:“好好睡吧。”輕聲說着掰開羅珊的手。

羅珊忽然間向左側轉身,範錦華急忙壓低身體,等待片刻沒有聽到回應,這才慢慢擡起頭來,擡頭看到羅珊已經把頭扭過去,身體側身躺着。

悄悄站起來,把她的右手拎起來,嘴巴大張的都不敢發出呼吸,輕輕把她的手摁在薄膜上,拿起手舉着薄膜看了一眼,上面清楚可見他的手掌印。

範錦華退出房間,把薄膜輕輕放在桌子上,随後又回到房間。

手掌印比較好搞一些,但是嘴唇印怎麽搞?範錦華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突然間手機響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

吓的範錦華一下跳起來,急忙拿着手機跑出卧室,接通電話。

“卧槽,你差點害死我。”低聲埋怨道。

電話那頭的雪鷹,一臉懵的看着電話,心想,這小子在做什麽?

“你在做什麽?”雪鷹開口問道。

“你說我在做什麽?”

雪鷹吐下舌頭,繼續說道:“你現在點開手機,裏面有一個L開頭的程序,進去。”

範錦華點開手機,看到那個程序,點進去,裏面出現一個方框,不停的再有一根線上下浮動。

“然後呢?”範錦華拿起手機問道。

“然後去掃描他的手掌,嘴唇和視網膜。”雪鷹提示道。

“手掌?用這個可以掃描?”

“對,我們測試了一下,沒問題。”

“那你不早點說。”範錦華沒好氣的呵斥道。

“我現在說很晚嗎?”雪鷹有些不開心回答對,這家夥怕是吃炮彈了。

範錦華翻了個白眼,沒有在說什麽,拿着手機深吸一口氣,走進卧室。

來到卧室,看了羅珊一眼,悄悄走過去,拿起她的手,用手機對她的手上下掃一遍。

看到屏幕出現OK的提示後,把手放回去,從床的一側轉動到另外一側,然後舉起來對着黑狐的嘴唇進行掃描。

收到OK的提示,剩下最後一部,掃描她的視網膜。

這可真的是一件非常要人命的事情,範錦華心想,我這麽掰開她的眼睛,她不會醒?要是醒了,自己要說什麽?

“還缺一個呢。”電話內有個聲音傳來。

範錦華急忙護住手機。

羅珊吧嗒吧嗒嘴,換了個姿勢繼續睡,範錦華不得已拿着手機又繞到她的另外一側,誰知自己剛來到這裏,羅珊撓撓自己的肚皮,又變成平躺。

範錦華眼睛一瞪,這是睡着了,還是醒着?對于這件事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确定。

在等待十幾秒鐘之後,深吸一口氣,拼一把,暗自在心裏嘀咕道。

爬上床,騎在羅珊的身上,雙腿保持蹲馬步的姿勢,身體向前傾斜,把手機湊到她的眼睛前。

一只手十分輕的放在她的眼皮上,往上微微推動。

羅珊的眼皮在用力,她在用力的閉眼睛。

範錦華看到她的眼球,馬上拿出手機進行掃描。

看到提示OK,之後這才長呼一口氣,誰知手機竟然提示還要掃描另外一個。

範錦華雙眼一蹬,還有?

不得已,只好在按照剛剛的辦法,對她的另外一個眼睛進行掃描。

217:逃過一劫

第 271 章 生存還是毀滅

外面的神靈都想弄死自己,這樣李雷很不爽,自己這樣一個新的神靈毫無征兆的出現,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唯一沒人關心這事的地方就是神戰的戰場,這神戰也是從俘虜口中得知,神靈的世界并不是一片安寧,他們也有紛争也有敵人,最大的敵人就是另外一個宇宙的魔族,神魔之間都想把對方消滅或奴役,自從相遇的那一天起,戰争就從未停歇過。

那裏是個混亂的地帶,每天都有人身死,每天都有幸運兒成為神靈,沒人會關心你從哪裏來,只尊重能斬殺敵人的強者。

估摸着外面已經天黑,再次回到那個房間,裏面仍是空無一人,化成一道黑影推開門,沿着牆根的陰影向外走去,當出現在懸浮宮殿之外,就向着下方的建築飛去。

這裏的世界雖然由神靈統治,可并不是只有神靈,最為海量的同樣是普通人,不過在這有衆多神靈的星球上,不到仙境是沒資格居住的。

這确确實實是一個星球,不像是仙島世界天圓地方,還是個很龐大的星球,位于神靈世界宇宙的中心位置,屬于首都的性質。下方城市亂糟糟的在進行排查,嚴格的登記制度讓任何陌生人無所遁形,把地球人弄出來安插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李雷的目的是坐星際傳送陣趕緊的離開這裏,離得越遠越好,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一些地球人,在慢慢前往遙遠的神戰戰場。

星際傳送陣這裏盤查的更為嚴格,數位神靈親自坐鎮,李雷隐藏在一個大胖子的背影中,已經做好了硬闖的準備,不曾想那幾位神靈用神識掃了好幾遍,根本就沒發現自己,順利的跟着大胖子離開了。這就意味着,那幾位神靈的實力根本超不過自己,這讓李雷心中有些得意,自己可是剛剛升上來,看來選擇三系同時成神,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管理星際傳送陣的人員,看到傳送一個人竟然用了兩個人的能量,心中大驚,但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神靈陰沉的臉,剛要出口的話語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要說出來,第一個倒黴的肯定是自己,偷偷的把多消耗的能量趕緊的補上,一切痕跡都沒留下,并打算近日就離開,免得發生意外被牽連進去,神靈可不會跟你講道理,滅絕整個星球上的生靈那是常有的事情。

李雷根本不知道有人給自己擦了屁股,跟随衣着華麗的大胖子來到一顆美麗的星球之中,別看這大胖子其貌不揚,竟然是這裏的星球之主,掌管着這顆星球上所有生靈的命運,是位仙境的強者,可對李雷已經根本不算什麽。讓李雷蛋疼的是,這星球看起來很美,卻很窮,雖有星際傳送陣,卻只連接着首都,根本沒連接着其他星球,自己空有大把的靈石,卻走不了!

一進入有些寒酸的府邸之內,大胖子就唉聲嘆氣,一屋子的女人足有上百,全是他的妻妾,也同時愁雲慘淡。

“夫君,稅收真的又加了一成嗎?我們可沒多少錢了,這樣下去只能賣人了,他們可都是我們的子民。”

正妻忍不住問出聲,大胖子長嘆一口氣,“哎……自從父親被派去參加神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們更是變本加厲,一個月內我們要交不出,他們就會派一位神靈自己來取,一位外來神靈到這裏來取,意味着什麽你們應該清楚。該死的,他們這是在逼我投靠魔族。”

“夫君慎言。”正妻趕緊捂住了大胖子的嘴,接着看了眼其他女人一揮衣袖,“你們都下去吧。”

其餘女人施禮後掩淚離去,如果神靈到這裏,那就意味着他們的男人将失去對這顆星球的控制權,碰到好點的也許只搜刮財物,正常的連這些女人都會遭到淩辱,用自己的身體去侍奉那些喜怒無常的神靈,碰到兇殘的,那對這顆星球來說就是豪傑。

看人們都離開只剩下自己和丈夫,美豔的正妻再次開口,“賣掉一些子民吧,可以賣到一些對奴隸好些的人手裏,怎麽也比落到神靈手裏強。”

“我恨那,如果我點燃了神火,誰敢對我如此的無禮,我恨不得殺光那些只會吸血的神靈。”

大胖子的話語中透出濃濃的不甘心,抱着自己的妻子大哭出聲,若不是被人逼到了絕路,一個仙境強者怎麽會如此!

李雷一直在陰影中默默的看着,取出個箱子放到牆角,接着踹了一腳。

響聲驚動了痛哭的兩人,他們趕緊一擦眼淚,看向四周,立刻看到了那鑲嵌滿寶石的大箱子,相互對望一眼來到箱子前,手有些顫抖的把箱子打開,屋子裏立刻充滿了霞光,那是仙石才有的光澤。

“老天啊!”

兩人同時驚呼出口,接着趕緊把箱子蓋上,又立刻把箱子打開從裏面拿出張紙條,再次蓋好防止光芒外漏,大胖子還不放心,把箱子擡起就扔進了儲物戒指。

“夫君你看。”

他的正妻把紙條遞給大胖子,大胖子看了上面的字後,興奮的臉又一苦,向着四周直鞠躬,他知道這是有人在幫自己,還是個實力強大的人,可就是不知道在哪裏。

鞠完躬他忐忑的開口,“這位大人,不是我不開通通向其他星球的傳送陣,實在是我這顆星球沒有本土神靈坐鎮,如果大量其他星球的人前來會很麻煩。”

“不麻煩,你就照做吧。”

一聲平淡的女聲從外屋傳來,兩人趕忙跑出去,就看到一個全身穿火紅衣服的美麗女人,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正在喝茶,她肩頭有一只紅色小鳥,身後還站着一位侍女。

“這位大人您是?”

坐着的女人和那只紅色小鳥全都散發着神級的威壓,額頭的火焰圖形,讓着大胖子不敢不恭敬,可大顆的汗水已經從額頭流下,他怕是從首都星派來的。

“放心吧,我們對這顆星球沒興趣,等你們由本土神靈了就會離開,平時也不會露面,有麻煩了通知我這位侍女就行。而且你也不用開通太多的傳送航道,開通一個離神戰戰場近些又繁華些的星球就可以。那箱仙石如果不夠再找我的侍女要。”

要求已經很簡單了,可大胖子還是露出為難之色,“大人,星際傳送陣最遠只可以傳送到臨進的星系,而我的能力只能開通通往本星系中央星,可是……可是本星系其他星球早就想并吞我這裏,我真的無能為力。”

說完,大胖子把一箱子仙石取出來放到了地上,意思是愛莫能助。一直話語平淡的鳳凰天女眼一瞪,暗中的李雷也呲了牙,這大胖子有點給臉不要臉啊!看你可憐才想幫一把,也算互助互利,丫的,竟然還這麽磨叽,李雷立刻現出了身形。

看到突然又出現一位神靈,大胖子大吃一驚,當看到李雷額頭神火的圖形,更是渾身都哆嗦了,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圖案。

“生存還是毀滅,你自己選。”

“生存,我這就去開通傳送陣。”

簡單的一句話,大胖子收起箱子就往外跑,這是唯一可選的方案,口吻也跟高等神靈一樣,那些高等神靈是看不上這一顆小小的星球的,把他們安排的事情辦好了,絕對的會有天大的好處。

李雷一出現就把事情擺平,惹來鳳凰天女一個大大的白眼,扭身就向外走去,去見識下這外面世界的廣闊,有派給她的地球人侍女在,随時都可以回到浮空仙島內,這浮空仙島在外界也能使用,絕對是神器級別。

“大人……”

屋裏的人都走了,李雷坐在椅子上抽煙,那星球之主的正妻突然變得媚眼如絲,扭動着腰肢來到近前,見李雷不理睬自己,緩緩在腿邊蹲下身,竟然開始給李雷捶腿,還說出句差點讓李雷噴了的話語。

“大人,夜深了,讓奴家伺候您安歇吧。”

說完,這女人臉色潮紅的揚起了頭,确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豔婦人,可弄得李雷心裏直惡心,玩人妻的事他可幹不出來,而且不喜歡被人碰過的女人。

“你這麽放。蕩,你丈夫知道嗎?”

話語有些冰冷,讓這女子一呆,接着又撫媚一笑,“大人,這顆星球姜楠大人早就看上了,你犯不着與姜楠大人作對。而且我原本是那死胖子父親的小妾,現在又被他霸占,還請大人救救我。”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說的這些關我屁事!

李雷眉頭一擰,揮手打開了傳送陣,辰燃帶着不多的幾個仙境島衛和一位獄卒走了出來,李雷立刻下了令,“把這女人嚴刑拷問,等那星球之主回來交給他處理。”

美豔婦人的臉變了色,剛要大喊就被走到近前的辰燃卸掉了下巴,獄卒上前給她戴上了禁制修為的手铐腳鐐,拖到了裏屋,李雷眼不見心不煩的邁步來到了院子中欣賞夜色,等待那胖子回來。

星球之主只用半個晚上就一臉興奮的匆匆趕了回來,不但開通了傳送陣,還把稅交了,看到那些收稅者不敢相信的眼睛心裏就一陣暢快。可來到後院,就看到自己的妻妾們全都圍在院子門前,不明所以的他呵斥人們散去,就看到院子裏竟然豎了個刑架,刑架上綁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正是自己的正妻,立刻大驚失色跑了進去。

第 259 章 老嘻的老婆

劉辛雙眼死死盯在觀星老道的臉上:“道長,咱們之間以前是有一些摩擦,但是也不至于這樣陷害我吧!”

觀星一臉的尴尬:“劉掌教何出此言,星玄宗雖然沒落,還不屑行卑鄙之事。”說完,取出一物,迎風一展,向劉辛說道:“劉掌教請看。”

劉辛的目光定格在這張星圖上,只見上面天圓地方,日月星辰、山川河流俱全,觀星的靈力緩緩輸送進去,星圖立刻流轉起來,随後,一面鏡子一般圓盤在圖中顯現。

圓盤上面如同水波蕩漾了幾下,随後,上面就顯現出一座大山。劉辛很快就辨認出來,這裏确實是百蠻山。畢竟,他也曾經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很快,畫面黯淡下去,只剩下一面暗紅色的旗子,漸漸淡出,最後整個圓盤又變回原狀。

觀星老道将星圖卷起,然後鄭重地向劉辛說道:“這是蚩尤旗,劉掌教想來也有所耳聞。”

劉辛點點頭,在崆峒派的天珍地寶上面,他看過有關蚩尤旗的記載。這樣說來,觀星老道确實沒有說謊,不過,去掏綠袍的老窩,這件事非同小可,就在前一天,劉辛還否決了風揚道長攻打百蠻山的提議。

“觀星道長,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崆峒現在也剛剛立足,高手有限,如果邀請其他門派,恐怕又會像上次仙府開啓的時候那樣,出現一場奪寶大戰,這件事一定要和大家商議一下,再做定奪。”劉辛雖然有那麽大的胃口,無奈沒有那麽大的實力。

“這件事确實有一定風險,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劉掌教,其實百蠻山的妖魔就是一群烏合之衆,只要綠袍伏誅,自然樹倒猢狲散,不足為慮。”觀星一語道出了其中的關鍵。

劉辛聽了,也不由精神一震:上次就有這樣的先例,綠袍被天涯子毀去肉身之後,他的手下立刻作鳥獸散,擒賊先擒王這句話,用在百蠻山最恰當不過。

于是,帶着觀星,一起回到仙府的大殿之中。風揚等人依舊在這裏敘談,劉辛見沒有外人,也就把這個機密講述出來。

風揚道長第一個站起來:“好啊,本來我們就要去找綠袍算賬,如今動力更足了。”

冷丹子則比較冷靜:“只怕我們四派加起來,能夠上陣的也就是一百多,還要算上黑塔他們,依我看,穩步發展才是最好的選擇,莫要偷雞不成蝕把米,剛剛建立的基業又毀于一旦。”

鐘良則顯然屬于好戰派:“怕什麽,大不了我們從頭再來,門派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被它束縛手腳,失了銳氣,那樣,還不如不要這個牌位。”

見到一向最注重弟子和門派的鐘良都這麽說,其他人也不好再反駁。劉辛看了大家一眼:“各位,我們不必大動幹戈,這次行動,我們的目标只是綠袍一個人,只要搞定他就可以。”

白乘風本來正閉目養神,忽然道:“算我一個。”

“還有我!”風揚自然不甘示弱。

“夠了!”劉辛看到在場的人都要往起站,連連擺手:“我們哥仨先去探探虛實,剩下的人都在天山待命,就這麽定下,觀星道長,你要是不嫌棄,也留在這裏等消息如何?”

觀星點點頭,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跟着去,只能是一個累贅。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叽叽喳喳的聲音,只見大眼睛、莊夢蝶和敖碧領着一個女子走進來。劉辛掃了一眼,感覺很是面生,不過,似乎又在哪裏見過,這種感覺,真是很古怪。

大眼睛用手一指劉辛:“霞飛姐,這位就是我劉大哥。”

紅霞飛打量了劉辛一眼,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她這次也是聽說了四派在天山立派的事情,這才巴巴地趕來尋人,雖然和劉辛有過一次接觸,但是卻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她這一笑,劉辛腦海中靈光閃現,終于确定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份,臉上也不由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劉大哥,看你一臉壞笑,難道以前認識霞飛姐姐?”大眼睛察覺出一絲異樣,連忙向劉辛追問。

“當然認識!”劉辛笑吟吟地向紅霞飛點點頭:“歡迎來到天山,這裏比你生活的不歸城如何?”

紅霞飛的臉上現出愕然之色:“你——你怎麽知道我的來歷?”

“什麽?這麽說你是老嘻——嘻哈上人的夫人!”大眼睛的心思比較靈敏,也猜測出紅霞飛的身份。

在場的許多人都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老嘻那個熊樣,竟然讨一個天仙一般的老婆,實在是大大出乎人們的意料。

劉辛起身給紅霞飛讓座,然後說道:“夫人,老嘻已經回到不歸城,你也不必在滿世界找他了,是我親自将他護送回去,而且,也差點被四位長老留下來做客。”

紅霞飛當然知道不歸城的規矩,所以臉上微微一紅:“希望他們沒有難為劉掌教,如果有得罪之處,霞飛這裏替他們賠罪。”

“哈哈,過往之事,不必再提,不過,當初就在這裏,女娲娘娘曾經叫老嘻轉告與你,還有你的族人,長久的躲在地下,只怕早晚也會被淘汰,還望深思。”劉辛擔心她不相信老嘻的話,所以才把此事向她說明。

紅霞飛神色漸漸凝重起來:“這次在人間界走了一大圈,确實叫我大開眼界,本來早就想返回不歸城,可是我想多了解一些,這才耽擱下來,這件事,我回去之後要好好和族人商量一下,劉掌教,外子頑劣,多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

說完,向劉辛盈盈一拜。劉辛哈哈一笑:“無妨,老嘻在我們這人緣最好,老老少少都能打成一片。”

衆人也都深有同感地露出笑意,老黑使勁拍拍自己的腦子,這才回想起來,曾經在老嘻的乾坤袋裏面看過紅霞飛的影像,只不過他的神經太過大條,看過就忘了。

很快,紅霞飛就被大眼睛他們拉走,知道她的身份之後,彼此間更加親近,大家都有一些小禮物要送給她,只有小龍女留下來。

劉辛掃視衆人一眼:“我們三人明天就出發,其他人在天山好好督促弟子修煉,切記,任何人不許私自下山。”

敖碧沒有聽到他們一開始商議的事情,不由好奇地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風揚手撚須髯:“當然的找綠袍算賬。”

敖碧聽了,并不感興趣,反倒轉向劉辛道:“現在天山已經穩定,我也準備出去一段時間。”

劉辛一轉念,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意,肯定是要為厲天行尋找天魔真身,可是,天魔真身虛無缥缈,此行無異于大海撈針,心中也未免有些悵然。

不過,她和厲天行患難情深,劉辛也不好阻攔,只好點點頭:“敖碧,無論什麽時候,天山都是你的家,倦了累了的時候,随時歡迎你回來。”

敖碧柔弱的臉上現出無比的剛毅:“我明白,替我好好照顧小青。我去和大家告個別,諸位,後會有期。”說罷,向衆人躬身一禮,然後飄出大殿。

望着敖碧的身影,白乘風也微微點頭:“似這樣有情有義之人,着實叫人可敬,希望她能早日如願。”

在座衆人也都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心中對這個柔弱的女子充滿敬佩。

第二天,小龍女先悄悄離開天山,劉辛等人也随後出發,臨行之時,劉辛把李長庚制作的傳訊玉符戴在身上,以便有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可以及時溝通。

為了确保戰鬥力,大家夥又被劉辛塞進乾坤戒,對他來說,乾坤戒就像個大搖籃,習慣之後,倒也不錯。

依着兩位白乘風和風揚兩位散仙的意思,直接飛過去就好,不過,劉辛為了在兩地間建立坐标,還是用金梭趕路。

看到劉辛竟然有這樣古怪的家夥,兩位散仙也不由咋舌,風揚呵呵笑着,使勁拍拍劉辛的肩膀:“兄弟,這樣古怪的東西你都能弄上手,倒底是哪淘弄來的?”

“來頭确實不小,不過,這個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劉辛一想起這事就有些惱火,無形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怕麻煩不小。

“又是從昆侖派手中奪過來的?”風揚還是比較了解劉辛的老底。

“和昆侖是有點關系,不過,卻是昆侖的最高領袖。”劉辛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在這一界,就是元始天尊也奈何他不得。

“啊,難道是元始天尊,老弟,你的膽子真是不小,老哥我算是服了。”風揚挑起大指。

“呵呵,我是有苦自家知,得罪教主級的人物,以後也只能在這一界混了。”劉辛打起哈哈。

白乘風插話道:“只怕到時候身不由己,天威難測,只要你的力量強大到一定程度,天劫自然會臨頭。”

“哈哈,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怎麽對付綠袍這塊難啃的骨頭吧。”劉辛最大的好處就是絕不杞人憂天,這樣的事情,只要盡到人力即可,擔心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