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水靈遁形

金蠍宮,也就是以前的死地小廟……由于是在黑森林那一側,故而…..在江明和三首鼠靈打鬥的過程中,除了屋頂被金虎刀氣鑿穿外,并沒遭到什麽嚴重的破壞!

它本身就能遮蔽乾能死光,所以……也不存在大火燒廟一說。

随着本部“島嶼”的下沉,金蠍宮深深的嵌入了幾千米深的岩層中…….

本來……成為化石或者煤炭,應該是它最終的結局。但正如胖子所說,這個世界上,運氣也是種能力!而且…..還是最重要的能力!

那已經被岩層包埋,99%都嵌入堅硬地岩中的金蠍宮,還露出了一個寶頂,從地脈山體中…..鑽了出來!就像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

而江明鑿穿的那個,碗口大的窟窿,正好……就在這鑽露出的“尖尖角”上!

那金蠍秘境中……如同隕石般下墜的“島嶼”們,怎麽可能四平八穩的下落,都是360度“打轉轉”的往下飛,所以……它們一個個被岩土層嵌住的“姿勢”也是各種各樣的!

金蠍宮連帶密室,最終被“固定住”的時候,是“橫躺”着的。那百歲老頭鑽出密道臺階兒往外爬,看到的也是一個90度歪斜的金蠍大廳!

至于…..眸子裏鏡面反射出的兩道猩紅的光點,其實都是一個光源發出來的!正是…..那被江明鑿穿的金頂窟窿!

地下世界裏有光……其實一點也不稀奇,比如……岩漿或者各種放射性物質,都可以發出光線來。

但這百歲老頭看見的可真稀奇!

那金頂窟窿,就像是投影儀的光源,以金蠍大廳的地板為“幕布”,像是放電影一樣,展現出了各種詭異的畫面來…….

……

江明沒有聽哈拉可汗的忠告,在催動淩煙水氣的同時,把眼睛給閉上,可倒了黴了。

倒不是說…..使用淩煙水氣球,一定要閉眼睛,但那是有前提條件的!就是你的水屬性功法,必須要有一定根基!

江明學的功法系統,虎子的金刀是金屬性的,白衣小仙女的劍咒是木屬性的!都跟水沒關系……所以,他本尊的水系抵抗力基本為0。

盡管身上穿着白眼狼王皮,可以一定程度上的增強五行抵抗力。但眼睛這位置……你沒辦法屏蔽。淩煙水氣一熏,直接中招兒!

後果……倒也不算多嚴重,就是視力大幅度下降2-3天,看啥也是糊糊的,跟眼鏡片霧了一樣。另外,就是流眼淚,不停的流…….

他們在一處風景怡麗的山腳下來到了現實世界中,豔陽高照,草木芬芳,今天的天氣好極了!但江明卻看不清這一切,只覺得是白茫茫一片。尤其是……錯過了最精彩的一幕,就是哈拉可汗,暴露出了自己的原型!

之前……江明和墨墨,還有黃丫,對哈拉可汗的動物原型産生了濃厚的興趣。肉呼呼的身材,兩顆醒目的大板牙,還老愛嘬牙花子,他們各種猜測,估計是和老鼠有關,但并不确定!

當看到哈拉的真身時,把墨墨逗得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兒來!

原來…..這所謂的草原大可汗,天可汗,地可汗,汗中之汗!竟然是個土撥鼠!圓墩墩,矬墩墩,胖呼呼,簡直就是一大坨肉,個頭還不小,都快趕上小豬兒了!最搞笑的……是這個肉貨,居然還穿了個紅肚兜,肚兜上有一個小口袋。

現在墨墨終于理解,為啥胖子的诨號叫“蒼穹一吼震九天”了!她以前手機裏有一個視頻,就是專門展現土撥鼠嗓音的…….

黃丫也被哈胖子的造型“雷”的喳喳狂笑,不停的調侃……要不是看見大王掉了眼淚,她還要繼續說下去…….墨墨也發現了江明的異常,驚慌不已,連忙問老師這是咋回事?

要說……你不聽話,遭了罪,這能怪誰呢?哈胖子解釋了一番後,墨墨和黃丫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反正大王傷的很重,需要靜養幾日,這些天看不清東西,安安心心的養傷,倒是也不影響別的……..

黃丫越看胖子越喜歡,大家都是齧齒類,有一種天然的親近,笑眯眯的一個勁兒問:“大師,你的寶劍呢?大師,你不是會隐身嗎?為什麽……還要以動物的形态示人呢?這附近周遭,荒山野嶺的,也沒人類出沒呀?”

胖子說:“屁話!你們又不會水靈遁形術,我隐身了,你們能看得見我麽?既然必須暴露在外面,自然要以動物的形态示人!這是我的良好習慣!我比較嚴格要求自己,有沒有人都是一樣的!以後你們加入了門派,也要嚴格要求自己,在沒學會水靈遁形術之前,別老頂着人類的模樣出現,萬一被人類看見……那和妖孽還有什麽區別?”

“那……比如像巨來道長,還有那碧海飛血蓮之類的高人,甚至北冥武神,他們出了山門,也要變成動物嗎?”黃丫繼續好奇的問。

胖子一呲牙:“你咋那麽笨呢!我說了……水靈遁形術!水靈遁形術!他們都會水靈遁形術,人類看不見他們,當然不用了!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們能看見我嗎?啧啧啧!诶呀!你可真是個蠢皮子,腦子不會轉彎兒啊!”

墨墨當然理解胖子的意思,看來……只要學會了水靈遁形術,出門在外,就可以保持人類的形态了,只要人類看不見就行。

“老師……這水靈遁形術,難學麽?會水靈遁形術的人,彼此之間,應該都可以看見吧…….”墨墨眨着眼,饒有興趣的問。

胖子說:“當然彼此間能看見,不然我們十幾個人,誰也看不見誰,那不都瞎了麽?其實……這水靈遁形術,只是為了遮住人類的眼睛,規避天道契約之用!至于難學不難學,要看個人的造化了,必須達到三難聖獸大圓滿,或者金丹靈尊初期的境界才能掌握!你們離那個火候,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江明此刻若有所思的問道:“大師,那…..內個金靈赤練神,想來不是你們禦海系的人,他怎麽也會水靈遁形術,隐藏在半空中呢?”

胖子笑道:“他那就不是水靈了,而是金靈遁形術,其實道理一樣,都是利用五行屬性的基本原理遮擋身形。以後你們闖蕩江湖久了,還能遇見火靈遁形術,木靈遁形術,土靈遁形術…….天下的高人有的是!”

他頓了頓繼續說:“到了這個級別,殺一些小渣渣,就可以于隐遁中,直接手刃!如同那金靈赤練神打你一樣,另外,因為可以保持人類的形态,也就能使用武器了,實際上啊……對于三難聖獸大圓滿以下的獸修,用不用武器都扯淡!人類的形态,還不如他本尊的模樣發揮的好!”

“啧啧啧……大師,原來你是金丹靈尊啊!真了不起啊!”黃丫喳喳笑道。

胖子一呲牙:“好歹我也是一門的門長,連金丹靈尊的坎兒都過不了,還怎麽混?”

“老師,野養的獸修中……也有遁形術一說吧?”墨墨好奇的問。

胖子點點頭:“自然……但那就雜了,金靈,水靈,火靈啥也有,其實他們只是沒有分類的盲修瞎練,自成一套罷了!好了,咱別廢話了,我肚子餓了,吃點東西後,咱們準備上路吧!”

說罷,他小爪子伸進自己肚兜的口袋裏,開始一個勁兒的翻騰起來。

第 270 章 :或許相識

這還用你說?江芙蕖暗暗翻了個白眼,小星星的話她是聽清楚了的。

女主?她是女主的話,那麽江盈惠要抓她,只怕跟書裏的劇情有關系,那本書她是看完了的,雖然大爛尾,但是該說的基本都說了,她這個女主……早下線了。現在的女主,應該是江盈惠本尊吧。

那為什麽江盈惠還叫她做女主?難道她跟江盈惠看的書不是一本?不是一本?對了!江芙蕖腦中靈光一閃

她差點忘了!跟江盈惠看到的世界還真是兩個,江盈惠看的那本書叫《嬌寵千金妻》,她看的那本,叫《穿越女配之逆襲》。這是個太明顯的不同點,卻被她一直忽略了。

在她的視野來看,江盈惠才是女主,而在江盈惠的眼裏,她才是女主。

因為江盈惠穿越到了書裏的世界,所以故事只有到她死了以後才有結局。而她不同,她看的書已經結局了,她穿越在了結局之後,所以,書本對她的影響會比江盈惠小地多地多,所以,江盈惠才會到現在還在糾結她的女主地位嗎?

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麽又不殺了她一了百了呢?江盈惠到底是有什麽顧慮?江芙蕖好奇起來。

“江芙蕖,你不會真地要去接近江盈惠吧?”小星星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他似乎很着急,來來回回地在原地轉圈,“要是讓她發現了你的身份,你豈不是很危險?”

“你在關心我的安危?”江芙蕖擡起頭,看向小星星,“你是不是認識我?元星是誰?是你嗎?”

“你怎麽會知道?”小星星訝然地看着江芙蕖,旋即,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喜,“你記起來了?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記起來什麽?難道我應該認識小星星?江芙蕖很确認,此刻的自己是清醒的,她這二十多年的人生都是挺普通的人類,絕對不會什麽法術,肯定不可能認識小星星這種有異能的人,一個很有可能是仙人的人。

“上次,我在明月樓,忽然暈了過去,碰到了一個叫火貍的人,她跟我說,我的寄生玉佩叫九玄佩。我聽她喊一個叫元星的人,聽她的語氣,他應該跟我很熟,而在她之前,我只見過你一個有法術的人,所以,我就猜了是你。”

江芙蕖一邊說,一邊注意看着小星星的臉色。

小星星的面上閃過震驚,了然,表情十分複雜,讓她辨別不清楚,他到底是怎樣一種情緒。她和小星星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那個九玄佩,為什麽火貍要留下來。

“難怪如此。”小星星嘆了口氣,看着江芙蕖道,“九玄佩被火貍拿走了,對不對?”

江芙蕖點點頭,“她說,九玄佩沉寂了,要放在她那裏一段時間,到了時機,會讓燭一給我送過來,燭一,是火貍的後人嗎?”

“算是吧。”小星星背過身,以背對着江芙蕖,像是在自言自語,“火貍都已經蘇醒了,我如今卻是這樣一種情況,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徹底恢複。”

江芙蕖聽不明白小星星在說什麽,小星星現在能憑空現實體,難道不是法力恢複了嗎,可聽他的語氣,怎麽好像法力還受到很大的限制。

“江芙蕖。”小星星忽然轉過身,一雙琉璃似的貓眼沉着黃銅色的光芒,“有很多事情,不是我故意要瞞着你,而是因為,你自己記不起來了。我現在瞞着你,是為了不讓你誤會,我們兩個,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朋友?”江芙蕖眸光動了動,“你是說,我也會法術?”

她難道是玄幻世界的人?渡劫失敗,所以失了法力,魂消魄散投胎到了人間?江芙蕖忙搖搖頭,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給甩掉了……不可能的,這肯定不是真的。

“你不會法術。”小星星嘆了口氣,“你會醫術。”

見江芙蕖似乎有些不明白,小星星又解釋了一句,“你醫術很好,所以我們才能做朋友。”

雖然不應該亂想,但是小星星這樣說,江芙蕖又覺得,他是在跟轉世之前的那個自己說話,而不是現在的她,她是要告訴小星星這個“殘忍”的事實的,“小星星,我是會醫術,不過你法術高強,應該能看出來,這都是因為我家的家學,跟你無關的。”

“怎麽會無關,江家的醫學傳承,那是我跟你一同……”小星星又住了嘴,他看着江芙蕖,神色有些慌亂,“反正,我們是認識的,你只是忘記了。”

江家的醫學傳承,除了那些醫書,就只有那個七星花手鏈了,醫書她看得很多,但是七星花手鏈,她只看過圖片和說明,還沒見過實物,小星星他……跟那個七星花手鏈有關系嗎?

“沒有關系!”小星星十分果斷地打斷了江芙蕖的思緒,“那是江家的東西,我怎麽會跟它有關系!你不要亂想了,我剛剛是胡說的。”

“你為何總是這樣對我說話。”江芙蕖見小星星一而再地說一半藏一半,心中也有些不快起來,“如果是不能跟我說的事情,你便藏嚴實了就是,何必說話說一半,憑白吊人胃口!”

“不是我不想跟你說啊,是不能說!”小星星有些懊惱,見江芙蕖似乎真地生氣了,他指揮着藤蔓飛到了江芙蕖的面前,小葉子輕觸着江芙蕖的衣袖,就像是在讨好她。

這還是小星星第一次服軟,江芙蕖也不是真生他的氣,便笑了一聲,“好了,我不怪你也就是了,你只告訴我,我能不能回家,也就是了。”

“這個嘛……”小星星有些猶豫,“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江芙蕖心中一跳,總感覺消息不會太好。

“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主要還是在你本身的機緣。”小星星搖搖頭,“不過……”小星星語氣一轉,眼珠子也跟着轉動起來,“如果你行醫的話,也許……”

第 266 章 ∶陳逍遙vs程櫻

第二百六十五章∶陳逍遙vs程櫻

看到這裏,這一刻…旁邊所有的資深者…無論是趙平還是張虎亦或是姚付江與錢學玲…四個人無不是個個面帶驚慌之色的連退數步!!!

因為剛剛他們注意到…當陳逍遙的那句話說完後,他面前的程櫻其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隐約露出了一絲青筋,同時也從程櫻的身上莫名的散發出了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氣!

雖說程櫻面前的陳逍遙自認為笑的很有風度,可是…幾秒後,他卻感覺到…四周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忽然!程櫻的右腿竟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掃向了陳逍遙的頭顱!

這一記鞭腿可謂是又快又狠,一旦擊中,陳逍遙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可是下一秒…即将被鞭腿擊中頭顱的陳逍遙竟然迅速一個後仰及時的躲過了程櫻的這一記重擊!.

看到這裏,其餘的旁觀者們全都大吃一驚,是的,因為從程櫻擡腳到掃向陳逍遙的頭顱…前後所用的時間僅僅只用了一秒鐘多一點!連兩秒都不到,然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躲了過去!他的反應程度怎麽會這麽高!?

當然,看到自己的這一記鞭腿竟然被面前的這人躲過後,程櫻也是微微一驚!可她畢竟是個擁有多年殺戮經驗職業殺手,說時遲那時快!不待後仰的陳逍遙重新直起上身!她的右臂肘便又狠狠的朝着陳逍遙的腹部擊打而去!或許陳逍遙也猜到程櫻的後手,所以他在後仰過後的下一瞬間就慌忙連退數步險險的躲過了程櫻接下來的肘擊,然程櫻卻根本不給陳逍遙接下來反應的時間便又立即欺身而上,一連串兇猛的組合攻擊不停地往陳逍遙的身上招呼,打的陳逍遙連連後退只能疲于招架,不過附近的衆人卻注意到陳逍遙在躲避與招架程櫻攻擊時其後退的步伐卻是頗有章法,隐約是在按照一個八卦的路線在四處游走,甚至有時候他的一雙手臂居然還能借力反彈幾下程櫻那兇狠攻擊!

然而…幾秒過後的陳逍遙卻是越打越心驚!雖說程櫻屬于突然攻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同時也讓他失去了先機,可他也也一直極力的想利用自己獨有招數化解對方的攻擊,可是…因為直到這時陳逍遙才發現對方的所有攻擊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招式套路在裏面,居然全都是招招直攻人體要害的斃命殺招!

最終…幾秒後的陳逍遙被逼入車廂的牆角退無可退!而這時程櫻在看到如今的形勢後她的的眼中則忽然閃現出了一絲寒光!緊接着一記她只有在殺人時才會用的鎖喉便一把掐住了陳逍遙的咽喉!

程櫻竟打算要直接當場殺死陳逍遙!

“呀哈!”

生死之間,陳逍遙忽然猛地爆發出了一聲大喝,同一時刻雙手也迅速撥開程櫻的右臂!緊接着他就蹲下身一個驢打滾狼狽的從牆角滾到了程櫻的身後,當然,反應極快的程櫻也同時迅速的回過身打算繼續攻擊,然而…下一刻,回過身打算繼續攻擊的程櫻卻是不由的愣住了…

“饒命!不打了!不打了啊!!!”

因為當程櫻回過身後,卻看到陳逍遙竟直接全身伏趴在地對着身前的程櫻求饒起來…

“美女…不!大哥我錯了,別打了,我認輸,認輸還不行嗎!”

陳逍遙的這個反應不僅讓程櫻有些意外,就連附近的幾名資深者與那幾個新人都是個個大跌眼鏡!

而同樣他們也都徹底看清了一個讓他們紛紛驚訝無比的事實,那就是這個叫陳逍遙的道士果真是不簡單,之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陳逍遙居然會功夫,而且功夫還那麽好,因為從剛剛他與程櫻那一翻激烈的打鬥就可以看出來。

話歸正題,看着伏趴在自己腳下的陳逍遙,程櫻的內心也是吃驚不小,雖說一開始這家夥會功夫讓她有些意外,可接下來讓她更沒想到的是這個家夥的功夫竟是這麽的好,以至于就連她在剛剛的格鬥中都已經打算使用真正的殺招了,如果不下死手的話那她極有可能無法擊敗這家夥,然而萬萬沒想到竟會是這種結局…

所以,望着如今趴在自己腳下的這個家夥…面容陰冷的程櫻先是伸出右腳狠狠地踩在了陳逍遙的背上,随後冷冷的說道“記住,我是男的,下次在敢出言不遜——死!”

“是是是!大哥我錯了,都怪我!”

程櫻在冷哼完這一聲後便走向了旁邊不在說話,至于陳逍遙在看到程櫻放過他後則是一臉尴尬的重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起身後的他竟又重新恢複了之前那一臉的無恥笑容同時還不忘對着另外的三個新人說道“咳咳,你們三個都看到了吧,剛剛資深者們都介紹完了,下面該輪到我們新人了,這樣吧,年紀大的先來。”

那名老者之前一直在呆呆的發愣,當聽到陳逍遙的話後他才趕忙自我介紹道“我叫朱遠東,科學院院士,今年剛退休,55歲。”

老者的話說完後,那名身穿藍色工作服的男青年也急忙自我介紹道“張旭,省化工集團員工,28歲。”

接下來與男青年穿着一樣工作服的女青年也用發顫的聲音說道“劉雪萍,省化工集團員工,26歲。”

當那名女青年自我介紹完畢後,一旁的陳逍遙則也趕忙跳出來打算自我介紹,不過卻被一旁的姚付江揮手打斷,然後在陳逍遙一臉的不解中…姚付江先是急忙走到程櫻與張虎二者的身後站定,最後他才露出半個身子并用鄙視的眼神看着陳逍遙說道“你不用自我介紹了,我來告訴大家吧,你不就是那個什麽撸山自蔚館的第三代掌門陳逍遙麽!?”

“草!你…你…!”

聽到這裏的陳逍遙頓時大怒,可當看清姚付江正得意的躲在張虎與程櫻二人的背後時,他則是神情凝重的解釋道“不對不對,應該是廬山紫薇觀才對嘛。”.

話歸正題,目前四名新人已經全部介紹完畢,所以接下來姚付江便轉過身走到何飛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很快的,門被打開了,神色平靜的何飛從門裏走了出來,姚付江則是趕忙對幾名新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這個隊伍的隊長。”.

當然,何飛的出現也引起了四名新人的注意,可不待何飛說什麽…一旁的姚付江卻是趕忙又在何飛的耳旁低聲說了些什麽,他一邊說一邊還伸出手對後面的陳逍遙指指點點,反觀陳逍遙卻依舊一幅毫不在意的神色。

幾分鐘後,當姚付江的低語全部說完後,何飛先是用複雜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身穿道袍的青年,随後他便微笑着對四人說道“我知道大家內心深處都對這個地方充滿了疑惑,現在請大家跟我來我的房間裏稍作休息,順便我将完整的将我所知道的關于這詛咒空間的事全都告訴你們。”

未完待續…

第 278 章 偶遇玉寧他哥

陸花暖聽玉七這麽說,勉強打起精神來,聽這個說書人講故事。漸漸地陸花暖的吸引力都被這說書的吸引了,說得是實在太精彩了。陸花暖沉醉其中,也很衆人一樣,講到高潮的部分,拍手稱贊。

玉七看陸花暖這個樣子也放下心來。雖然說跟着陸花暖的時候很短,但是她能感覺出來陸花暖那個對每一個人的真心,也不由自主地想對陸花暖好。看着陸花暖傷心,就想辦法想讓陸花暖開心。

陸花暖吃着花生米說:“不得不說呀,小七,你哥推薦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喜歡。這說書的講的實在是太好了。”說書人講完一場下去休息了。陸花暖也才有時間和玉七講話。

玉七幫陸花暖剝着花生皮,笑着說:“嗯,只要小姐喜歡就行。反正小姐在長安還要停留一段時間,到時候小姐想出來,再讓我哥給小姐介紹其他的。”

陸花暖不住地點頭說:“好呀好呀。”

突然聽到一輕佻地聲音傳來,“呦,這不是玉七姑娘嗎?怎麽沒有陪着你們家主子出來,到陪着一個小胖妞。”

陸花暖聽到這個聲音心底就充滿惡心,回頭看了一眼,見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公子帶着一個小厮,手裏還拿着一把折扇。陸花暖忍不住在心裏把連清和這個公子對比了一下,陸花暖突然覺得連清雖然賤賤地還是很可愛,至少讓自己不會有想吐的欲望。再說一聽他說自己是個小胖妞,陸花暖忍不住就要反駁了。

還沒等陸花暖說話,一旁的玉七拉着陸花暖跪下磕頭,恭敬地說:“婢子見過五公子。”

這五公子走到陸花暖坐得桌子前坐下說,“我怎麽能讓玉七姑娘行如此大禮。還沒快點把玉七姑娘扶起來,怎麽一點顏色都沒有呀。”五公子身後的小厮走到玉七的面前伸手打算拉玉七起來。

玉七躲過了這小厮的手自己站起來,順便把陸花暖也拉了起來:“不敢勞煩五公子。這位是我們家公子的朋友。初來京城讓婢子在跟前伺候着。”

陸花暖站起來偷偷看了幾眼這個五公子,眉眼間還和玉寧有些相似,看來是玉寧的五哥哥。不得不說的是陸花暖真的是很粗枝大葉,都沒有關注她為什麽見到五公子需要下跪的問題。

“哦,既然是七弟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要不然請這位小姐到我的府上住幾天,聊表心意。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小姐叫什麽名字呢。”五公子又轉向陸花暖,一臉假笑地看着陸花暖。

但是陸花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只毒蛇盯住了,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說:“我叫陸花暖。還不知道公子叫什麽呢。”

“我是玉寧的五哥,你可以叫我五哥,也可以叫我玉信。”玉寧端起小厮為他準備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我還是叫你玉公子吧。”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一直在小地方呆着的陸花暖,哪裏知道什麽官大官小,身份高地的問題。陸花暖走到玉信的身旁拍拍他的肩旁說:“玉公子,看上去很結實,身體一定很好。拍你肩旁拍的我手都疼了。”在一旁看着的玉七已經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竟然該去拍號稱毒蛇公子的肩旁。生怕五公子一個不開心,陸花暖的小命就交待在這裏了。

玉信在心裏說:“我才想說我的肩膀被你拍的疼呢,不知道七弟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傻姑娘。呵呵,我也有些興趣了。”玉信咬着牙對陸花暖說:“陸小姐真的是好手勁呀,不知道陸花暖是哪裏。”

一問道陸花暖是哪裏人,陸花暖心裏那跟弦就繃緊了,想起玉七曾多次囑咐自己,不要說出自己來自水峪鎮。陸花暖裝作很迷糊的樣子說:“我家?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家天天下雪。可冷可冷了。我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襖,把自己包成粽子,就這我還是感覺到冷,跟本就不想出房門。”

“行了,不用說了。”玉信覺得陸花暖說的地方貌似是在東北方位,也就是那裏比較冷。可惜這姑娘太傻了,什麽都問不出來。

反倒是玉七松了一口氣,陸花暖沒有把水峪鎮說出來。不然的話,玉信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套陸花暖的消息。

在這裏時候,朝着個雅間的方向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玉七一定這個腳步聲,高懸的心也放下來了不少。吱的一聲,門開了。玉五從外面走來,嘴裏還說着:“小姐,你聽這個說書了吧,我就說這個不錯。”看到玉信的時候,玉五還一愣,忙下跪說:“小的給五公子請安。”

“起來吧,沒有想到,玉五也在這陸小姐的身邊伺候着呀。”玉信陰陽怪氣地說道。

“回五公子的話。本來不是小的,可這陸小姐聽說小的對吃的很有研究,便求了我們家公子,讓我做一天向導。這不我就跟上來了。”玉五站起來回話說。

“好的,我就不打擾陸小姐的興趣了。不過陸小姐,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來我府上看看。我府上廚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玉信起身對陸花暖說道。

“真的嗎?那我有機會一定去。你一定要準備好吃的,不要騙我哦。”陸花暖臉上露出了大大地笑容。

玉信似乎被陸花暖的笑臉晃了一下神,不過很快就回複正常說:“那好,我随時準備恭候陸小姐的大駕。不過我就想問一句,陸小姐見我不害怕嗎?”玉信停頓了一下說道。

“害怕?呃,當然害怕了。你是玉寧的哥哥,我見玉寧害怕,我自然更害怕你了。”陸花暖歪着頭解釋道。

玉信再沒說話,直接就走了。走出這個茶館的時候,跟着他身後的小厮,出聲問道:“主人都相信他們說的嗎?”玉信擡頭看了看二樓陸花暖所在的雅間說:“哼,一句都不相信。不過這個陸小姐倒是很好玩。有機會請她來府上做客。”

“是,主人。”

第 268 章 來一場比試

“寶物?”

秦凡聞言下意識的将目光放到了病床上的那個老頭,微微皺眉。

“什麽樣的寶物,竟然能讓破曉組織的大少給惦記上,甚至為了得到這樣的寶物,都絲毫不顧及一個先天高手的生命?想必這個寶物的價值,一定不小!”

秦凡在自己的心中暗暗想着,微微有些好奇。

“好了,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是不是也應該可以走了?”

瞎子哥看到秦凡沉思,頓時就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氣問道。

秦凡回過神來,露出一個冷笑。

“去死吧!”

直接就是一腳,就像是踩死一只臭蟲一樣,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随即有些厭惡的将腳收回來,将化屍粉撒在瞎子哥的身上。

沒一會工夫,就将瞎子哥的屍體化作了一潭血水。

放他走?

開什麽玩笑,讓他去搬救兵麽?

秦凡可不是什麽爛好人,也不會将自己置身于潛在的危險之中。

“這……”

宋琪跟沈秋蝶都是一臉愕然。

沈秋蝶還好,對于秦凡也是極為的了解,所以也是明白秦凡的手段是怎樣的殘酷。

宋琪稍微差一點,但也是受過嚴格的訓練,見過很多大場面,沒過多久就回過神來。

“你們兩個給我守在門外,我現在就給你們的師父治病,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秦凡頓時就對她們二人吩咐起來。

“是!”

二人也不在猶豫,直接就是走出門外。

這裏實力最高的就是董彪跟瞎子,但是都已經被秦凡給解決,剩下的人不足為懼。

“我現在給你治病,你給我配合點。”秦凡對着這個老頭說道。

“有勞了……”

沈秋蝶的師父剛才也是看到了秦凡的表現,本來是秦凡還有些擔心,現在卻是已經完全放下心來,心中更是再無疑慮。

“呼!”

只見秦凡的雙手湧現了靈氣旋即結成了手印,然後将自己的靈氣渡入進這個老頭的身體內。

手法就跟上次給歐金豪治病一樣。

大約過來十分鐘左右。

“呼……”

秦凡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長呼出了一口氣。

在他的額頭上,還滲透出了不少細密的汗水。

“我……我這是好了?”

病床上的老者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神色,然後頓時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感覺身體裏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直接下床生龍活虎的打了一套拳。

“多謝貴人就我一命!”

這名老者頓時就是對着秦凡行了禮,極為感激的行了一禮。

“師父!”

這個時候,沈秋蝶跟宋琪也是聽到了房間內自己師父的聲音,直接就是走了進來。

待他們看到了自己師父的樣子以後,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

“好徒兒!這次多虧了你們給師父找了這麽一個厲害的神醫啊!”

他們的師父名字叫做齊龍,此時一臉感慨。

旋即,他好像突然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走到自己的床邊,在床板的夾層內取出來了一個用油紙包裹的小包,一臉鄭重的走到了秦凡的面前。

“感謝恩人救了我一命,我齊龍無以為報,就只能将這個我現在擁有的最為珍貴的東西給你!”

說完就要交到了秦凡的手中。

秦凡心中微動,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慢着!”

衆人回頭,将自己的目光放到門外,然後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突然走了進來。

而在他的後面,還跟着兩個氣勢驚人的老者。

“陳少!”

見到這個人出現,沈秋蝶頓時脫口而出,神色有些異樣。

陳少的全名叫做陳浩,是他們破曉組織一個大人物的兒子。

這就是他們破曉組織的陳少啊?

秦凡心中暗道。

“我說齊老,你的這個寶貝我可是一直向你讨要,你都不給我,現在怎麽交給一個外人啊?”

陳浩望着齊龍手中的這個包裹,頓時陰笑起來。

“這個……”

齊龍待反應歸來,想要收起來已經來不及了,頓時臉上浮現出一絲尴尬。

“陳少,這是我師父的東西,他有權利決定交給誰。更何況是我的主人治好我師父的病,我師父感激他,所以才将這個拿出來交給了我的主人!”

沈秋蝶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

“喲……主人?沒想到你出去以後還在外面認了個主人啊!真的是丢盡了我們組織的臉!”

陳浩聽到了沈秋蝶的話,頓時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你可不要亂說,我的主人不是可以比的!”

見到陳浩出言不遜,沈秋蝶絕美的臉上也是露出怒意。

“大膽!”

陳浩頓時對着沈秋蝶大喊。

“你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看來出去一圈之後,你的膽子變大了很多!”

陳浩向沈秋蝶說完,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到齊龍的身上,說道:“不要廢話了,齊龍,現在我過來就是要你手中的這個寶物,将它給我,我也就走了!”

“什麽……這!”

齊龍頓時猶豫起來。

這個寶物可是他想要給秦凡,報答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的。

但是現在陳浩竟然過來索要,他又沒有辦法直接拒絕。

事情有些難辦啊。

而此時的秦凡見狀,也是悄然的給了沈秋蝶一個眼色。

沈秋蝶跟秦凡有一段時間了,自然了解秦凡心中所想,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然後在齊龍詫異的眼神當中,沈秋蝶直接将齊龍手中的包裹拿到自己的手裏,對陳浩說道:“既然陳少你想要這個寶物,我師父也想要給我的主人,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不如就來比試一番怎麽樣?”

陳浩聽到沈秋蝶的話,頓時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就問:“怎麽個比試法?”

“比試之後,誰要是贏了,就可以拿走這個寶物!”

“至于比試的項目,不如就來比槍法好了!”

沈秋蝶望着眼前的陳浩,頓時就将比試的項目給說了出來。

不料,陳浩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随即說道:“比試槍法?你确定?”

“确定,就比槍法就好!”

秦凡立即點了點頭。

第 265 章 騎兵隊

開始十裏路還算平靜,再往前,每前進一裏路,風力似乎都會加大一分。前行三十裏路以後,有些地段,就沒有鐵鏈了。

而且這裏的岩石,變異得相當堅硬,幾乎是堅硬到抵消五級超能者的強大力量,想徒手插入岩石中支撐身體,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遇到飓風旋渦來襲,最多,也就是把刀劍,刺入岩石中作為抓手。

這需要眼力和巧力……角度若是不對,刀折劍斷,也插不進岩石,那麽沒有憑借的人,身體在飓風漩渦中就會像一片樹葉被卷走。

飓風如刀,割在人臉和裸露的手掌上不會死人,飓風旋渦那就恐怖了,席卷力量比飓風增加十倍甚至百倍……超能者遇上,手腳沒有着力點的話,基本上就是被卷走的下場!

好在有飓風漩渦出現的話,一般面積不會太大,只是覆蓋十幾二十米範圍。其中裹挾的冰雹、冰刀,也不會太密集。

“大家小心一點!”

行進到五十裏路段,田末心生警兆,提示大家。

戰隊隊員保持三米遠的距離,一手抓着鐵鏈,一手握着田末發還給他們的幹将劍……幹将劍的鋒利,可以随時插入岩石穩固身體。

唯獨實力最弱的薛帆,走在隊伍前面,田末緊跟着他幾乎是貼身保護……田末不可能容忍,走這一段路,損失任何一個兄弟。

田末警示的話語才落,薛帆前面一支抓着鐵鏈行走的隊伍,便被毫無征兆突然從冷厲山風中生成的飓風旋渦裹住。

冰雹、冰刀打在一些人身上,痛得他們發出一片慘嚎……

最要命的是,一塊超過一尺長的冰刀,恰巧劈斬在鐵鏈的前端,真的如同削鐵如泥的天刃,瞬時将碗口粗的鐵鏈斬斷!

死死抓着這條鐵鏈的二三十人,來不及松手,鐵鏈被天刃劈斬崩斷的餘力彈起,猶如一條脫缰的蛟龍,“嗖”的一下在飓風旋渦中彈向空中,這二三十人猶如一串螞蚱也被彈起。

眨眼間,這夥漂浮空中的五級超能者,變成了無根的浮萍,被飓風漩渦卷向迷蒙的雪霧中,田末甚至能看到,他們瞬間被撕裂的身體,飚射出鮮花把雪霧染紅!

飛舞的鐵鏈,擊中一塊冰雹,變向砸向田末身前的薛帆。此時,薛帆被飓風漩渦的餘波壓制得都睜不開眼,哪裏能夠做出什麽反應?只是本能地感覺有重物砸向他的腦門,但他一手抓着岩石,一手握着幹将劍在田末警示的第一時間插入岩石中固定身形,根本無

法防護。

他身後的田末,手中的幹将劍一閃,及時将這塊冰雹擊飛。

薛帆松了口氣,回頭看看田末,目光透出感激。

飓風漩渦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走!”田末示意薛帆加快速度。

根據這一路過來的經驗,只要生成飓風旋渦的地方,在渦流消散之後,周圍數裏之地,會有一段平靜期,正好可以加快速度通過。

田末戰隊運氣不錯,除了這一次有驚無險的差點被飓風漩渦波及到,一路上沒有再遇到大的兇險。

兩萬多人的苦力隊伍,大概也就是損失了一成左右。

天明之前,田末戰隊,終于走到天刃之路盡頭。只見前方的隊伍并不直行,而是從山脊向前方山脈兩邊散開。

顯然,他們都猜測到,昨晚逃走的一些天城會弟子,有可能走天刃之路逃回了屋脊之城,他們直行走大道的話,沒準會遇到天城會聞訊派出的大軍,到時把他們逮住,不是當場幹掉就是再做苦力。

往山脈兩邊散開,多繞一點路,從別的方向再去屋脊之城,遇到天城會的人馬,誰也不能指證他們是暴動造反的逃奴。

“往左走。”看到左轉的人少一些,田末做了個手勢。

三個小時以後,戰隊進入一個空寂無人的峽谷。

聶雄指向一處山峰豁口,說:“翻過這座山,是從一線天邊境線,進入印支聯盟境內通往屋脊之城的一條峽谷通道。”

戰隊又用了一個多小時,翻過這個豁口,進入聶雄所說的峽谷通道。這個峽谷裏,随處可見來往的冒險隊。這些人當中,顯然不少是從石巢逃出來的苦力,但是也有很多印支人、西洋人出沒。

有一些隊伍,直接就是屋脊之城的自由民,他們出來獵殺喪獸、靈獸和兇禽,遇到外來的冒險者打聽屋脊之城的事情,還要收取好處。

田末戰隊花了一些冬蟲夏草,打聽到屋脊之城的一些信息。曾經到過屋脊之城的聶雄,聽了這些信息之後,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進入末世,屋脊之城的變化之大,絕對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聶雄這個向導,恐怕去到那裏,也起不到向導的作用了。

末世降臨之後,周邊很多走投無路的人,都投奔屋脊之城。尤其在西瑪拉雅山脈出現天外隕石之後,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冒險者,來到這裏。當然,這些外來者,以印支人、西域人和西洋人居多。

如今在屋脊之城,漢唐人是絕對的“少數民族”。

又前行一段路後,前方響起一陣“轟隆隆”的巨響,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很快,雪塵滾滾,只見一隊讓人瞠目結舌的騎兵,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而來。

行人紛紛閃避。

賣消息給田末戰隊的自由民說:“這是天城會的騎兵隊,遇到了趕緊回避……天城會弟子一般不會仗勢欺人,但是擋了騎兵隊的道路,那就可能是死罪……看他們這麽急,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只見這隊騎兵,騎着高頭大馬……那是真正的高頭大馬啊!

每一匹駿馬,都有三四米高,寬闊的背脊,根本不用騎手岔開雙腿,而是直接跪坐在特制的馬鞍上。

穿着騎兵制服的天城會弟子,腰間挎着激光手槍,戴着佩劍,馬鞍上還駕着激光步槍甚至是激光炮!

真的是神駿非凡、威風凜凜、令人震撼啊!

這些素食的進化駿馬,每一匹,都是五級靈獸!疾速奔馳的高頭大馬,每一步跨出都有十多米遠距離,若是撞到人,尋常的五級超能者恐怕直接就得重傷……即便是常規的坦克被它們撞到,估計也會被撞成一堆爛鐵!

第 278 章 ?他還是不懂

“千手一族”這個名頭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一族仿佛是存在于很久之前的歷史中的宗族一樣了。

而所有逝去的榮光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它已經不再是榮光了。

初代火影、二代火影以及千手一族曾經是木葉的支柱與基石,然而随着兩位火影先後去世、千手一族隐沒數年,這一族對于木葉隐村的影響力已經下滑到了僅剩下背景板的程度了。

于是,一直籠罩在綱手身上的“千手公主”的光環也跟着開始慢慢地消散,這幾年她的身份從千手一族留下的最尊貴的後裔,慢慢地更接近一個普通的女孩。

畢竟現在執掌木葉的人已經是三代火影了,綱手作為三代火影的弟子倒不是說“無足輕重”,而是她的身份地位開始向着自來也和大蛇丸看齊。

盡管這樣的身份依然比普通忍者高的多,但相對于初代二代時期綱手原本所處的位置……那時候她置身于高高地雲端,而現在她算是更“腳踏實地”了。

或許時間再往後推移的話,因為綱手冠絕忍界的醫療忍術,她的身份和地位會再度在木葉舉足輕重。

從小到大,她身上的聲望會随着年齡的增長走過一個“U”型的曲線,雖然這個曲線的兩端都是高揚起來的,但兩者歸根到底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千手一族給綱手帶來的,後者則是綱手自己為自己帶來的。

現在的綱手已經不如前幾年那樣“衆星捧月”了,她的生活也越來越像尋常的忍者——修行訓練、做醫療研究以及出任務。

但這些在羽生看來,并不是什麽壞事。

或者更幹脆的說,羽生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大概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拿綱手的身份來做什麽文章了。

想着綱手的變化,羽生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向了自己身邊的她。

“你在看什麽?”

可能是察覺到了羽生正在出神的望着自己,而且有點沒玩沒了的架勢,綱手于是這樣開口打斷了她。

哪有這種直勾勾的看着別人的。

夜色之中,綱手微微低下了頭,然後伸出手來拉了拉自己鬓角的金發。

“看你……額,沒看什麽。”羽生把話憋了回去,差點沒把“看你的發育情況”這種話說出口。

“咳,木葉醫院快到了,我們抓緊走幾步吧。”

僵硬的話題轉換。

羽生背着紫蔻,身旁跟着綱手,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木葉醫院。

接下來紫蔻被直接送進了病房之中,挂號、診斷、入院、挂點滴,一氣呵成……沒辦法,關系戶是這樣的。

畢竟紫蔻的情況并不複雜,說穿了也不過是過度勞累而已,因此對她最好的治療其實就是讓她安心休養一段時間。

安排好了紫蔻那邊之後,作為一直以來羽生的主治醫師,綱手從外出任務脫身回來之後,按照慣例對羽生的身體狀況進行了檢查。

“從你身上的侵蝕痕跡看來,羽生,這段時間以來你的情況并沒有惡化,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現象。”

綱手主要檢查了一下羽生肩頭留下的那個最明顯的如同黑色胎記一般的侵蝕痕跡,好現象是它似乎沒有再次擴大。

“那是當然,我自己面臨的嚴峻情況自己還是清楚的,所以我已經有好幾年在嚴格遵守你的醫囑了——那些禁術我就再也沒有用過一次。”羽生一邊重新穿好自己的上衣,一邊這樣認真的解釋道。

然而這是屁話,他明顯說謊了,不久之前他就用過他的禁術,而且還不止一次的用過。

“那就好,只是暫時我這邊還沒有找到從根本上解決你身體問題的方法,所以你不得不繼續忍耐一段時間了。”

聽綱手這樣說,羽生倒是想解釋一下最近他已經在準備進行某種“自我封印”了,不過想了想之後,他還是忍耐了下來。

這種事情沒有提前說明的必要,等封印術式真正完成之後,綱手自然而然就能明白了,而且那個比只用口舌說明要來的清楚的多。

“你想說什麽?”

綱手發現了羽生好像有點欲言又止。

“我是想說如果能根絕侵蝕問題的話,那我不就無敵了……但這畢竟是個嚴肅的情況,所以你不用着急,慢慢來就好了。”羽生這樣說道。

不過這前半句話他倒是挺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只是這種說法大致上也沒什麽大問題,反正現在的忍界大貓小貓兩三只,大部分情況對于已經能使用九尾查克拉的羽生來說,自保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你未免特太樂觀了,忍者任何情況下都不應該忘記謹慎……”難得的,綱手抓住了機會對羽生進行了批評。

“對了,紫蔻只是疲勞過度,而你作為給她積壓了那麽重負擔的始作俑者,在她入院修養的這段時間,你沒事少往這邊跑……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臉就能給人家帶來一定的心理陰影。”

小綱手,好像還是有點警惕,所以她開始了極限一換一。

羽生不用來看病人,所以這不連帶着醫生都見不到了麽?

羽生:“……”

他有點蒙,有這麽說話的嗎?他心說我的臉挺正常的,怎麽就給人家帶來壓力了?

“這是醫囑麽,怎麽聽着有點不靠譜?按理來說,這種時候我不應該更加關心一下在任務中辛勞過度的部下嗎?”

嗯,羽生說的對、說的在情在理。

但綱手是醫生。

“那就盡量少過來……時間已經挺晚的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羽生眨了眨眼睛,這怎麽還帶趕人走的,怎麽個節奏?

莫非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完成了偷塔的壯舉?

好像不太可能。

或者……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又豈在朝朝暮暮”的默契感覺?

不過這就有點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不得不說羽生的這兩種想法太兩極分化了,而就在他默默研究綱手的深層心理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木葉醫院了。

然而事實上這有什麽好研究的呢?時間已經晚了,這裏是木葉醫院,而綱手手頭上至少還有紫蔻的治療工作要處理,所以那些閑人不快點離開,還留在這這裏幹什麽,能幫上忙還是怎麽着?

再或者……難道是我想多在醫院裏待一會嗎?

羽生悚然一驚。

不不不,他趕緊搖了搖頭。

嗯,羽生雨一向是個脫離低級趣味的高尚人士,潛意識裏怎麽會有那種想法呢。

那不就是變态麽?

她還是個孩子呢。

…………

另一邊,綱手貼在窗邊目視着羽生離開,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這才轉回頭來。

這時候她不自覺的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就連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

其實羽生身上的侵蝕問題還在加劇,只不過這種程度較之前放緩了一些而已,不過為了讓羽生安心,綱手沒有把實際情況說出來。

而且更重要的是,至今為止她也沒有找到相應的解決方法。

自己的無力讓綱手有些急躁,她甚至擔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這才讓羽生先一步離開了。

所以這裏羽生就有點二了,為什麽不把封印的事情提前告訴綱手呢,對于會關心自己狀況的人,難道還要講什麽“穩妥”麽?

第 277 章 :壓在心底的劍意

這邊景之的離開自然逃不過惑雲的眼睛,她看着景之的背影,心頭卻是湧上疑惑。

就在剛才,她聽見了景之的心。

洞府之外,正是日落西山之時,天上燃燒的霞雲,就像景之劇烈跳動的心髒。

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以後要更加小心,他對着自己說到,至少,要小心惑雲……

雷諾站在惑雲眼前眨巴眨巴眼,他剛才到底都做了什麽蠢事?

他猛地蹦出老遠,一臉驚恐的指着惑雲:“你對我做了什麽!”

“真相。”惑雲不以為意的回到,“順便與你身體裏的劍靈聊了幾句。”

誰知雷諾聞言,更像是被踩住了尾巴。

“劍靈?你說雷霆劍竟然有劍靈!”

雷諾沒頭蒼蠅一般轉來轉去,“如果它有劍靈,我怎麽不知道?沒道理,別人都知道了,我卻被蒙在鼓裏啊?”

他習慣的摸向自己腦後,可是伸出的手又被他悻悻的收回,就算他取出雷霆劍,他又該怎麽做哪?問它為什麽不告訴自己它已生靈智?還是問它是否後悔?

雷諾想着忍不住苦笑一聲,雷霆劍向來是不怎麽理會自己的,又怎麽會告訴自己。

雷諾搓搓手,卻是又走回了惑雲面前。

“那個,你真的和那劍靈說話了?”

惑雲點點頭。

“那它都說什麽了?”

“它說……”

“不不不,你還是別告訴我了。”雷諾連忙阻止到,若是雷霆劍要自己給他找個新主人,他又該怎麽辦?

他們相伴幾千載,雷霆劍更是數次救他脫離危機,雷霆劍要是走了,他還是雷諾?

雷諾摸摸自己的腦後,“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罷,總之,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惑雲看向雷諾,在他劍府中的雷霆劍正在歡喜的震鳴。

“它說,它很歡喜。”

“它說,它喜歡你的劍府。”

“它說,它一直相信當初的選擇。”

“什麽,它…它竟然這麽說?”雷諾被劍靈這一連串的誇贊給弄得語無倫次,被自己的劍這樣誇贊,感覺還挺好的。

“放心吧,雷霆,我一定會變成很厲害的劍修,讓你揚名四海威震天下!至少,也不能堕了你當年的威名。”

燕九站在一旁,看着這樣的雷諾只覺得羨慕,果然擁有肉身能跑、能跳、能說話什麽的最好了。

是的燕九。

燕九一直就站在幾人身邊,只是無人能夠發現她,她憂愁的看看石床上的肉身,心情更加郁卒。

自從自己陷入昏迷後,她就被自己的身體給“趕”了出來,又或者是靈魂出竅?

反正現在的她是回不去了,雖然身體就在那裏,可是卻像一塊無縫的玻璃,将她完全阻擋在外。

這簡直不能更心酸。

燕九跟在惑雲的身後,即使是能聽見“心音”的惑雲,都無法發覺自己的存在。

“掌門,”景之對着惑雲行禮道“您不是說要閉關嗎?現在……”

“此事不急,”惑雲說着看向景之,“把你的劍法,給我演練一遍。”

“掌門是要指導我們嗎?”景明興沖沖的冒出頭來,“我的劍法也是大師兄教授的,掌門要不要看我耍練一番?”

景之卻沒有景明那麽愉悅,想到,他的心情意外的沉重。

惑雲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着景之。

“謹遵掌門令。”

景之低聲應到,帶着幾分認天由命的施展起劍法來。

一旁的的燕九看的直接拍手叫好,她不懂劍術,更不懂得劍修,正所謂外行看熱鬧。

只見那景之起勢端正,劍鋒淩烈,碾轉騰挪間姿态連貫形雲流水,雖然只是寥寥幾招,但是可以看出平日裏是下了功夫的。

惑雲卻是越看臉色越沉,最後竟然出掌拍向了景之。

景之提劍來擋,卻聽得一聲脆響,惑雲竟然一掌拍斷了景之的三尺青鋒。

劍鋒折斷,對于與劍息息相關的景之,傷害不可謂之小,只見他悶哼一聲,嘴角就溢出一條血線來。

“大師兄!”景明急忙上前查看,他不懂,師兄的劍法明明正施展的好好的,掌門會突然出手!

“掌門,你為何……”

“我沒事。”景之推開了景明的攙扶,果然,不論自己再如何隐藏,還是讓惑雲給發現了。

不止是景明疑惑,就連燕九也是看的一愣,劍術方面她确實不大懂,可是惑雲為什麽要拍斷景明的靈劍?要知道劍是劍修的根本。

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隐情?

可更讓燕九吃驚的是,景之竟然就那麽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掌門,我錯了。”

景之這一跪,就連原本叼着草梗看戲的雷諾都坐不下去了,別人把你打了,你卻跪下?這究竟是個什麽世道?

惑雲看着跪着的景之,面色冷凝。

“你是劍修,可你卻握不住手中的劍,你護不住它,又怎麽能指望它來護住你。”

景之看着面前的斷劍,惑雲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沒辦法。

“毀去你的劍意,”惑雲如此說到,就像她說的只是一句喝水吃飯,而不是毀掉一個劍修的根本,“既然不是你想要的劍意,那就不要去修習他,那樣不僅你會痛苦,也會委屈了你原本的劍意。”

景之臉上一陣苦笑,“可我的劍意,不該存在。”

“斷掉的劍是劍,君子劍是劍,魔劍也是劍,既然是劍,又何必拘泥于他的樣子。”

惑雲這一連串的劍劍劍!聽得燕九頭都大了,這劍修簡直就是外星來的。

不過她也聽懂了一些,貌似這景之是放棄了屬于自己的劍意,反而去勉強修習了其他。

可怎麽會有劍修甘願舍棄自己的劍意?

“可那是一柄魔劍,”景之擡頭看向惑雲,“代表着毀滅,它若出世或許會危害蒼生,也有可能會毀了昆侖。”

“劍是沒有正邪之分的,”惑雲回到,“區分他們的,只有握住劍的心。”

話雖然這樣說,可景之還是心有猶豫,“可萬一,要是連我也控制不住它……”

惑雲聽到這裏,面色已是緩和了許多,“若你控制不住,那就由我這個昆侖掌門親手毀了它。”

☆、第二百七十九:雷諾入昆侖?

“你知道嗎,因為不被你承認,你的劍一直那哪裏哭泣。”

惑雲望着腳下的斷劍,她能感覺到那劍意被景之鎖在心底,因為不被主人承認,所以只能隐忍不發的悲戚。

“竟然是這樣子嗎?”景之撫上了自己的心口,當他領悟出劍意“毀滅”之時,他就将那劍意狠狠的壓在心底,甚至他還妄圖用別的劍意去壓制覆蓋它。

因為他害怕那劍意會毀了自己,也連累整個昆侖。

“原來你一直在哭,是我錯了……”

景之深深的叩首,他的額頭就抵在地上的斷劍上。

“弟子,知錯了……”

景明看看惑雲,又看看景之,究竟發生了什麽?

直到這是惑雲才看向景明,“現在輪到你了。”

聽到惑雲這話,景明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同手同腳的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就比劃起自己學習的劍術來。

燕九本以為那樣緊張的景明,或許會在演練劍法時把劍丢出去,可是景明的表現出乎燕九的意料。

當他提劍胸前,那個平日裏歡脫的景明,瞬時變了一副樣子,他手中長劍的每一次揮出,似乎都蘊含着某中天道的韻味,這讓他的劍法看上去只讓人覺得舒服。

景明緩緩收勢,這才兩眼冒光的跑到惑雲面前,“掌門,我怎麽樣?”

惑雲垂眸不語,這樣原本等待表揚的景明,心中揣揣,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嗎?就連大師兄都被掌門批成那樣,自己肯定更糟糕。

“很好。”

景明心中郁結,果然,只落得“很好”兩字。

等等,他聽見了什麽,“很好”!

“掌門,真的嗎?”景明兩眼冒光的看向惑雲,落在燕九眼裏,就只剩下一種小學生被老師表揚的即視感。

惑雲手掌一翻,卻是取出了一柄寬闊的重劍。

那劍通體成玄黑之色,雖然寬如龜甲,但卻沒有築刻什麽花紋,一眼望去,灰撲撲的很是不起眼。只劍柄處被磨的十分平滑,顯然曾經被人經常揮動。

一旁的燕九只覺得那劍眼熟,這不是自己當初讓季風幫忙鍛造的那柄重劍嗎。

因為惑雲的原身是妖獸海惑力大無窮,所以她才讓季風用最沉重的礦石,鑄造了這柄重劍,給幼時的惑雲用作修煉劍術。

顯然現在的惑雲用不上了,所以她将這重劍托付給了景明。

燕九看看景明那副小身板,不由得摸摸下巴,這季風當初說這劍重達幾萬斤來着?

“從今日起,你拿着這劍,每天揮舞十下。”

景明看着那劍很是興奮,這可是掌門送給自己的,更何況每天只要揮動十下。

“放心吧,掌門,別說十下,就是百下我也揮得。”

惑雲沉思了片刻,“也好,既然你想,那就每日揮動百下。”

惑雲說着遞上了手中的劍,景明歡天喜地的想要伸手接過,可是任他試了兩次,也沒有将那劍從惑雲手中取下。

“掌門,”景明苦着一張臉,“這劍是長您手上了嗎?”

“怎麽會,”惑雲單手持劍将劍柄遞向景明,“這是我幼時修煉劍術所用,你現在用剛剛好。”

看着惑雲靈動的揮舞着那柄劍,景明在心裏暗暗安慰自己,畢竟這劍只是掌門幼時所用,或許自己剛剛只是太過緊張感覺錯了。

景明再一次握住了那重劍的劍柄,他深吸一口氣,運轉周身仙脈,将所有的仙靈之氣聚集在自己的雙手之上。

那劍入手還是那麽沉重,景明牙根緊咬,将那劍從惑雲手中擡起了一條縫,景明心中大喜,看來掌門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

而就在那劍快要被景明擡起時,惑雲卻是松開了握劍的手指。

“铮~”

闊劍的劍尖斜插進腳下堅實的山岩裏,而景明被這重劍一帶,直接一個“豬啃土”就栽倒在地上。

“呸呸呸!”景明吐掉濺在嘴裏的碎石子,剛才那一點子得意,早被他不知道丢進了那裏。

惑雲摸着那重劍的劍柄,眼上還有一絲不舍,“以後這劍就贈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善待它。”

惑雲頓了頓,再次補充到,“不要忘了,日揮百下。”

景明簡直就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他剛才都說了些什麽?他怎麽都不記得了?

就這劍別說日揮十下、百下,恐怕就連把它拔出來也得費自己一番功夫。

一旁的雷諾看的暗自咋舌,這昆侖新任掌門果然有一套,就這一小會,一個毀掉劍意重新修煉,另一個……算了,還是讓他在地上在躺一會吧。

看來這昆侖窮山僻壤的,果然不适合自己這個野路子的呆在這裏。

可是,惑雲卻沒有打算放過他。

她轉過身來看向随時準備跑路的雷諾,“這位道友,可要拜入昆侖?”

被惑雲一看,雷諾只覺得手腳僵硬,“那個,是這樣的,你看你們昆侖地大人廣,我雷諾閑雲野鶴慣了,實在不适合留在您這樣的大門大派。”

雷諾說着拱手告辭,“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還是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可是,它想留下。”

惑雲望着準備離去的雷諾,淡淡開口。

只這一句話,雷諾擡起的步子就那麽無奈的放了下來。

“它”?它是誰?還不就是自己劍府裏的那位劍祖宗。

“那個,昆侖掌門啊,您先在這裏看看風景,讓道爺和我家這心意不通的劍,好好聊聊。”

雷諾說着坐到一旁的大石上,摸着自己的腦後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導起來。

“你看這昆侖要山無山,要水沒水,還不如道爺當年待着的破道觀來的敞亮,你要是呆在這裏,豈不是埋沒了你雷霆劍的赫赫威名?”

“你再看這裏師徒弟子,總共就寥寥幾人,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咱要是呆在這裏,指不定就被那門那派給整鍋端了,咱可不能做這種沒腦子的事啊。”

“就算這些都不提,最重要的是那個燕九也在這裏啊,你想想,我倆那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只要一遇到她,道爺就倒黴,咱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第 265 章 兩百六十五章:贈情物

第兩百六十五章:贈情物

見沐瑤從西北回來,魏如意心裏生出不詳的預感。她雖是個啞巴,卻是慕容淵看重的人,慕容淵讓她回來,必定是知道了府上發生的事。

“太子殿下在信上囑咐的事,本宮必定會照辦。”

看完信,魏如意乖乖同沐瑤行禮應承。

見她老實,沐瑤這才收起冰冷的神色。

很快,笠陽被放出來,魏如意将小郡主送回她身邊,沈樂窈則被繼續關押着。

笠陽萬萬沒想到,沈樂窈的計謀竟奏效了。

而且,慕容淵這般做看似是在乎笠陽,實則何嘗不是在保護沈樂窈。

抱着懷裏的小郡主,笠陽心中亦是生出疑窦。

不過如今她和小郡主脫了險,她便不再管沈樂窈與魏如意的是非。

只要沈樂窈性命無憂,等她回到江雲岫身邊,必定會有兌現諾言的那一日。

有了慕容淵的加入,西北的戰局變得被動起來,袁霆琛之前對付曹亮的打法非但不管用,西北軍還傷亡慘重。

原本他們與曹亮對峙在西北與南燕接壤的地方,如今已經被打到退回西北境內。

“再這麽下去,咱們遲早得失去這塊地!”

裴佑丞面龐尚混雜沙場上的塵土和硝煙印,整個人焦灼萬狀,全然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這才哪兒到哪兒,咱們不能說這種氣餒的話來滅了土氣——”

袁霆琛跟着袁随野打過大大小小的戰,勝敗在他眼裏乃兵家常事,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分出勝負的。

“慕容淵的手上有火藥,他手裏還握着能牽制我的籌碼,此刻讓他們嘗到甜頭是好事。”

江雲岫心裏清楚,倘若是西北軍将南燕軍打得落花流水,慕容淵必定會用沈樂窈母子來要挾他退兵,如今尚未走到那一步。

“那咱們總不能一退再退!”

裴佑丞又氣又急。

“阿丞,千萬別這樣。”

裴嘉韻和袁怡珺也來到了營帳中,在這兒幫忙端茶倒水,照顧他們的起居。

“大人,應當要同陛下請援軍了,敵軍來勢洶洶,西北恐怕難守。”

雖不似裴佑丞那般氣餒,但袁霆琛分辨得出來敵軍的實力,西北軍與他們可不是勢均力敵。

慕容淵選擇在他們最脆弱的時候進攻,便是做足了準備,他們便是死拼也拼不過。

“我今夜會寫封密函命人帶回盛京。”

“眼下最緊要的還有一件事,便是摸清他們藏火藥的位置,若是能毀掉他們的火藥,咱們才能有更多時日來應戰。”

江雲岫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讓我去吧!”

袁霆琛自告奮勇。

“你得留在軍中,這兒沒人比你熟,沒你可不行!”

裴佑丞将他按下,打算自已帶人去。

“讓少將軍去。”

江雲岫想也不想便制止裴佑丞。

正因為袁霆琛熟悉西北一帶,他去才能更快摸清火藥的位置。

“少將軍且慢——”

袁霆琛走出營帳,要趁着夜色帶兵離開時,突然被裴嘉韻叫住。

“裴小姐可有事?”

袁霆琛回過身看她。

只見她從袖中拿出個紅色發繩遞給他:“這是我自小帶在身上的,母親說它每次在我生病時都能讓我轉危為安,你戴着去,定能庇護你平安。”

今夜的月色被遮蔽在雲間,将大地籠罩得朦朦胧胧,但在夜間火光的映照下,袁霆琛能看到發繩顏色似火焰,将人心照得暖烘烘的。

“多謝!”

袁霆琛沒有拒絕,将發繩戴到腕間。

“走了!”

之後,他未再有多做停留,翻身上馬消失在茫茫夜色間。

“看來,阿姐是對少將軍動了真情。”

裴佑丞不知何時藏身在營帳後邊,待袁霆琛離開後方從後邊走出來。

“他去做那般危險的事情,我不過是好心,想讓他平安歸來。”

裴嘉韻揚起臉解釋。

“是嗎?”

“方才我說我要去的時候,也不見你将發繩送給我,怎麽少將軍一去你就要給他了?”

裴佑丞笑問。

“你這不是沒去呢麽?若你去,我自然會給你——”

急匆匆回完這句,裴嘉韻頭也不回進了營帳。

一進去,便見袁怡珺在低頭笑着。

“連你也取笑我不成?”

裴嘉韻臉一紅,別過身去。

“好姐姐,妹妹我自然是不敢取笑你的,日後你若是成了我的嫂嫂,我還得好好巴結你呢。”

袁怡珺越說越笑得不成樣。

“你個丫頭,也是個伶牙俐齒的!”

嗔她一眼,裴嘉韻自覺丢不起這個臉,趕忙入內室去了。

好在當晚亦不是沒有好消息,郭淮命人帶來密信,告訴江雲岫他已經尋到沈樂窈生下的孩子,孩子如今尚安好,并不同沈樂窈一起關在太子府上,想來是防着沈樂窈和江雲岫。

只是若救出小公子,那必定會驚擾到慕容淵,日後要救出沈樂窈便幾乎無可能。

郭淮在等着江雲岫拿主意。

江雲岫将那封密信緊捏在掌間,盯着眼前跳躍燭火輕聲問:“阿窈,你會怪我嗎?”

若孩子有個好歹,江雲岫知道沈樂窈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斟酌許久,他終于将衛臨叫進來,讓他派人去給郭淮回話。

“大人可想好了?”

衛臨聽完,悄悄擡眼看向江雲岫。

“讓你去便去。”

盡管心裏不好受,江雲岫面色依舊冰冷。

衛臨不敢再多問,忙應聲退出去,派人去南燕給郭淮回話。

幾日後,孩子被帶到江雲岫面前。

出生到如今一個多月,江雲岫總算能見到他。

眼睛同沈樂窈的十分相像,鼻子卻像他的。

抱着孩子抱了好一會兒,江雲岫才将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小人兒遞到衛臨手上,命他送到晉中去,讓蕭千帆好好看顧。

如今跟他一道留在西北,極為危險,尚不如晉中安全。

衛臨将懷裏的小人兒綁到身上,将他的襁褓給包好後,方迎着晉中方向趕去。

孩子被救出,沈樂窈逃出的機會幾乎不可能,太子府上的護衛比平日整整多了幾倍。

沈樂窈卻一點兒不擔憂,她知道孩子回到江雲岫身邊,他定然會護好他的安危,不會讓他再出事。

第 268 章 出人意料

三皇子和煙波仙子從小在一起長大,很清楚煙波仙子要做什麽,旁人心思龌龊,但三皇子卻明白,煙波仙子是怕方蕩跑了,方蕩若是掉頭就走,那麽這一次方蕩就等于躲過了一場大劫。

目光淩厲的不喜長老看似看方蕩不爽,拒絕方蕩申請開門大典,其實是暗中幫助方蕩,出門大典不是那麽簡單的,方蕩進去必死,不喜長老是覺得方蕩人才難得,不希望方蕩年紀輕輕就死在出門大典中,這才網開一面,給了方蕩一條生路。

方蕩若是走了,他三皇子的仇,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報,而且,看到方蕩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豬都知道,這個方蕩在修仙之路上絕對不是庸手,将來成就一定不差,這樣的家夥,必須現在就踩死,不然只會越飛越高,到最後他三皇子只能在地上望而興嘆,永遠追不上他。

所以煙波仙子此時不怕污了自己的名聲,給方蕩求情,三皇子明白煙波仙子的一片苦心,但三皇子就是高興不起來,因為煙波仙子的舉動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煙波仙子心中,他三皇子恐怕一輩子都比不上方蕩,永遠追不上方蕩,不然煙波仙子根本不會如此迫切。三皇子拳頭攥得緊緊的,此時此刻,他再次體會到了那種被方蕩一腳踩在腳下的感覺。

羞恥,憤怒,他想要殺人見血!

目光淩厲的不喜長老看了一眼煙波仙子,随後搖了搖頭,閉口不言。

為首的摘花長老此時開口道:“門中有規,若有弟子求情,可以抵一名長老的不許。”

這個規矩是妙法門專門用來通融那些有情人的,若是對方真的差了那麽一點,但雙方确實有情有義,就可以通過求情,來抵掉一位長老的不允,也可換取一個難得。當然,只限求情一次。不過這個規矩從妙法門建派到現在還沒有人用過,畢竟若情人真的差了一點的話,就算過了這一關,接下來的出門大典也根本熬不過去,等于是去送死。

既然煙波仙子求情,那就證明方蕩現在已經可以開啓出門大典了。

摘花長老看向方蕩:“好,你現在說吧,你想要迎娶的是我門中那位女修?”

所有的人全都看向煙波仙子,方蕩之前曾經放話要拿三皇子的一切,将三皇子的女人變成自己的女人,事實上方蕩已經做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從三皇子手中搶走了靖公主,那麽現在方蕩一定是要再來一遍了!

說起來,這個方蕩還真狠啊,報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大皇子在一旁低聲道:“三弟,弟妹的苦心你可不要辜負了。”

三皇子被煙波仙子看扁,心中不爽,但卻無從發洩,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夢紅塵則心中嘆息,其實她現在也覺得方蕩是個人才,出門大典一開,方蕩進入其中必死無疑,确實有些可惜了。要知道修仙者最難的不是神通道法,而是道心,方蕩顯然是個極佳的修道種子。

煙波仙子則嘴角微翹,悄悄挺了挺高聳的胸膛,她為方蕩求情,當然是要幫助三皇子在方蕩羽翼未豐之前殺掉方蕩,但同時也有自己一點點的小私心,那就是方蕩必須死在出門大典中,方蕩表現得越天才,那麽他的死也就越值得惋惜,同時也就越發映襯她煙波仙子的難得高貴,用方蕩的大紅鮮血來做她和三皇子的婚禮的祝福,相當不錯。

現在煙波仙子就等着方蕩喚出她的名字,從而叫天下皆知!

所有的人又全都将目光看向方蕩。

方蕩目光微微一閃,說出一個名字來,一個出人意料,叫天下變色的名字。

“夢紅塵!”

啊?

什麽?

我他娘的聽錯吧?

方蕩是不是分不出煙波仙子和夢仙子啊?

是不是我搞錯了?夢紅塵其實才是三皇子的未婚妻,而煙波仙子其實是大皇子的未婚妻?

整個桃花殿靜寂無聲,就連高坐、臺上的三位長老都不由得愣住,尤其是那位目光淩厲的不喜長老,不得不在震驚中再次張開雙目。

“方蕩,你說你要迎娶的是誰?”摘花長老破天荒的再次問道。

“夢紅塵,大皇子的未婚妻!”方蕩堅定的話語再次響起。

方蕩吐出這幾個字來,就叫整個桃花殿炸了鍋。

那微微挺着胸膛等着揚名天下的煙波仙子整個都僵住了,她剛剛還為方蕩求情,結果方蕩的目标竟然不是她?這是一種怎麽樣的丢人?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原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衆人此時忽然覺得這熱鬧看得好累,他們必須緩一緩才能捋順關系。

好吧,現在不是三角戀,而是五角戀。

首先,三皇子和煙波仙子是一對,青梅竹馬,而煙波仙子對方蕩有情,但方蕩對煙波仙子無意,方蕩其實喜歡的是夢仙子,而看夢仙子驚訝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而這件事又牽扯到了大皇子。

轉來轉去,最後在一衆修士心中彙成一句話,夏國這圈子太亂了!

等等,等等,方蕩的請柬好像還是大皇子送給他的,也就是說,大皇子親自邀請了自己的情敵前來搶自己的女人,啧啧,夏國人真會玩兒!

一衆修士止不住的竊竊私語,今天他們算是來着了,若是知道今天有這樣一場好戲看,就算叫他們再多付出十倍的代價,只要他們有,砸鍋賣鐵也一定會來!不知道那些沒來得了的諸位朋友們以後得怎麽跌足惋惜。

叽叽喳喳的聲音在桃花殿中不住的傳揚激蕩。

憤怒,憤怒,憤怒!

狂怒!

無法形容此時此刻煙波仙子心中的怒火究竟是怎麽樣的一種情形。

煙波仙子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傻瓜,之前聽說過唐三公子被方蕩耍弄,親自傳授方蕩煉制肉骨血奴之法,把自己賣了還幫助方蕩數錢的愚蠢事跡,煙波仙子還覺得那唐三公子蠢得不可救藥。

現在,當主角變成了她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方蕩究竟有多麽的可恥可惡!

方蕩不過是一句話就叫她在天下人面前丢盡了顏面,叫她以後再也擡不起頭來出門見人,叫她成為整個天下的笑柄,來這裏的都是各國修士還有諸國皇子皇孫,可以想見,等他們回去後,今天的事情将如何傳播出去。

丢人,丢人,丢人!

如果有可能的話,煙波仙子寧願今天永遠沒有出現過。

煙波仙子被氣得胸口起伏不定,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突突跳動着,但她卻發作不得,因為她沒有理由發作,難不成要她高聲質問方蕩為何不選她?那樣的話豈不是更加丢人?

而另外一邊的夢紅塵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方蕩,一張臉上鋪滿了不可置信的神情,至今她還懷疑方蕩是不是選錯人了。她應該只是個局外人才對。

而大皇子和三皇子的表情也截然不同,如同煙波仙子和夢仙子反過來一樣,大皇子一臉震驚滿眼的不可置信,而三皇子一臉猶疑,不确定是不是方蕩搞錯了。

大皇子親自送的請柬給方蕩,沒想到方蕩來了竟然送了他如此一份大禮。

所有的人都以為方蕩是奔着三皇子來的,誰知道方蕩竟然是奔着大皇子來的。

太壞了,太壞了,太壞了!

方蕩太壞了!

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方蕩怪不得叫做蔫壞兒,這樣的家夥壞得頭上生瘡!

也有人看着方蕩心中震動,方蕩一句話就叫大皇子吃了屎一樣臉色難看,叫煙波仙子尴尬無比,雙眼幾乎噴出火來,叫夢仙子和三皇子迷惑不解。

可以說,從方蕩出現開始,方蕩就掌握着主動,別人說什麽做什麽,完全沒有辦法改變方蕩掌握的主動權,方蕩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一切都按照方蕩的設想在運轉着。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深深感受到這一點的,還有大王子洪熙。

洪熙此時忽然明白了,為何洪正王要他跟着方蕩,原本他覺得父王是因為方蕩的兩件鎮國重器,但是現在他明白了,兩件鎮國重器或許根本不算什麽,父王真正在乎的是方蕩身上的這種掌控一切的氣運。

現在想想,方蕩當初以一己之力扭轉夏國國運,不也是這樣牢牢掌握着氣運?還有和蛛王對戰,戰勝蛛王從而拯救了人族,同樣是因為方蕩掌握了氣運。

緊跟方蕩,是絕對正确的事情。

但這并不能改變大王子心中對方蕩的憤怒!

夢仙子是他的夢中情人,方蕩當真是吃了豹子膽竟然對夢仙子下手,不過,洪熙轉念一想,也覺得方蕩的選擇是正确的,所謂英雄所見略同,他和方蕩喜歡的都是夢仙子,同樣的,他和方蕩都不可能得到夢仙子,別看方蕩鬧得歡,洪熙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方蕩能夠成為天下第四個将妙法門女修士帶走的,這樣一想,洪熙心中的憤怒就平息了一半,覺得方蕩和他一樣悲涼,同命相連。

臺上高坐的三位妙法門長老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不愉的神情,雖然方蕩從始至終沒有說過要迎娶的是夢紅塵,但她們都有一種被方蕩耍了的感覺。

不過既然申請開門大典已經成功,她們也無法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食言。

三位長老相視一眼,随後三位長老齊齊站起,開口道:“方蕩,你随我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