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出征

“這件事情,你們知道就夠了。遇事不要亂,遇到強敵,我會暗中解決的!”

方雲從容道。适定的顯露一些本事,顯然有助于穩定軍心!

“嗯。”

三人點點頭。

八萬軍馬中,居然有一名地變級的強者坐鎮,這樣的安排簡直堪稱奢侈!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八萬軍馬只要不冒進,在莽荒基本就是穩如泰山了!

方雲目光一轉,望向管公明:“管公明,一會兒我會傳授給你凝煉英魄的法門。另外,我也會傳授給你沖擊地變級的經驗。以精魄級停留了許久,積累非常渾厚。而且,我手下,也只有你,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戰功。只要你達到地變級,那麽就會成為我手下第一個封侯的人,甚至比我都要早!”

管公明在軍中混了二十多年,精魄級這一境界就停留了十多年。而且他的風格,向來是猛打猛沖,殺敵向來沖鋒在沖,可以說是個戰争狂人!

憑借二十多年的戰功積累,管公明建立了龐大的戰功。方雲雖然也建立了一系列戰功,但畢竟從軍時間還太短。比不上管公明也是情理之中!

“!!!”

管公明聽到方雲這番話,先是心中狂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凝煉七魄的法門,向來都被武者閉帚自珍,絕不向外洩露。方雲居然說要将這麽寶貴的法門傳授給他。

要知道,管公明是比武輸給方雲的,自願追随的。換句話說,管公明就是方雲奴仆。奴仆給主人效命,那是理所當然。但現在,方雲這個主人,居然要給管公明這個奴仆,凝煉英魄的法門和經驗。

這等賞賜實在是太珍貴了,這就等于是說,主人撕了奴仆的賣身契,還把他捧到了城主的地位!

管公明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

“大人!”

管公明噗地跪在地上,以頭頓地:“管公明誓死追随大人,效犬馬之勞,以報大人恩!”

管公明的聲音,有些哽咽。這不是故作姿态,而真的太激動了。他停留在精魄級的境界,實在是太久了,這實在是一種煎熬,特別是,他早就積累夠了,足以封侯的功勞!

就在他自己都放棄的時候,方雲卻重新給了他沖擊地變級,封王拜侯的希望。這對于管公明來說,不蚩于生身再造之恩。

“哈哈,誓死就不必了。你要是能成功沖擊到地變級,封王拜侯,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方雲擺了擺手,笑道。

管公明不缺努力,也不缺悟性,更不乏情義。方雲相信,只要他學全了自己凝煉精魄和英魄的法門,突破到地變級之後,實力,絕對不會比已經死去的雷監察使差!

帳篷裏,周昕和楚狂也聽得心中震動。

有了凝煉英魄的法門和沖擊地變的經驗,等于是打開了通往封王拜侯,真正大富大貴之路的鑰匙。方雲對待跟随他不久的管公明,都能如此慷慨大方,對于其他自然也不會差。

果然,方雲轉頭看着兩人,微笑道:

“你們兩個也不用多想,等到你們達到這個層次,我也會把這些傳授給你們。”

三人在軍隊最混亂的時候,穩定了軍心,也表達了自己的忠心,方雲自然不能虧待這些屬下。

“多謝大人!”

兩人感激道。周昕是王侯旁出的庶子,在府中毫無地位。若是能夠封王拜侯,那自然就是揚眉吐氣,連他父親神箭侯也要重視,以平輩之禮待之。

要知道,大周朝的綱常乃是君臣父子。臣子同僚的名義,還排在父子名義之上!

至于楚狂,也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若是能夠封侯,那就等于背後的整個家族,都野雞變鳳凰,從此飛黃騰達了!

“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我們先商讨一下,在莽荒的措施吧。”方雲道。

“是,大人!”

這天夜裏,四個人都聚在帳篷裏,挑燈對着莽荒地形圖,商量對策。

第二天,周昕給方雲找來了一副普通士卒的铠甲,待方雲穿上後,就對外宣稱,這是上京城新過來的士子,剛剛加入進隊,借着莽荒的戰争,想要磨煉一番。讓軍中的軍士,照應一下。

周昕本來就出身上京城學宮,在方雲消失之前,軍中就一直從學宮招收士子,衆人早已習慣。新加入一個學宮士子,倒也沒有人懷疑。

“蹄噠!蹄噠!”

中午時分,一匹快馬踏着飛雪,穿過轅門。

“報!——”

遠遠的,就聽到傳令兵的聲音,右手一提缰繩,戰馬在二十七軍營停了下來:“第二十七軍代将軍何在?”

“我就是。”

周昕、管公明、楚狂三人披堅執銳,從營帳中踏步而了。

“急傳武侯軍令,第二十七軍聽令。西北十裏之外,發現妖族蹤影。特令,第二十七軍營為先鋒或,即刻前往出發探查。若發現妖族蹤跡,一律剿滅。按照妖族頭顱數量,論功行賞!”

聲音一落,一只令旗飛出,射向周昕。周昕一把接住,傳令兵調過馬頭,在希聿聿的馬嘶中,穿過轅門掉頭而去。

“楊弘又來了,這一個月,像這樣的任務。多不勝數!”

周昕手裏抓着令旗,狀似無意的瞟過大軍,目光在人群中,方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以“傳音入密”道。

“傳音入密”很耗內力,以周昕的境界,這種“傳音入密”持續的時間,也不能進行的過多,否則就會影響到實力了。

“無妨,随他去。”

方雲以“傳音入密”之術回音道。

片刻之後,八萬大軍踏着積雪,向着莽荒西北深處出發了。莽荒深處白雪皚皚,積雪下,一些灌木和雜草冒出頭來。這裏是妖族的領地,花木的生命力,也比其他的地方旺盛一些。

“大軍戒備,左右方陣注意,随時防備!”

聲音一落,積雪下,一個小東西似乎受到驚吓,身子一抖,幾十根黑刺密密麻麻的射了出來。幾名靠的近的甲士,立即舉起鐵盾,将黑刺擋了下來。動作十分熟練。

那小東西身子一伏一竄,就要飛竄出去。就在此時,一枝長戟橫射而來,将它釘入了積雪之中。

“刺猬獐!”

方雲認出那只小東西的身份。這種東西身上的刺,硬而且鋒利,可以刺穿普通的铠甲!他回頭掃了一眼,果然見到那幾名士兵,正用力将盾牌上的黑刺撥了下來。同時,另一名甲士大步走過去,将刺入毒獐的長戟,撥了出來。

“不錯!經過這些時間的磨煉,他們的實力、反應以及配合,都強了許多!可以真正稱得上精銳了!”

方雲雖然給他們提供了大量的丹藥,用以增長內力。不過,作為一支合格的精銳軍,除了實力要強,還要有相應的,豐富的反應和戰鬥經驗。這些是丹藥提升不出來的!

“左下方,一頭巨蟒!”

驀然,方雲感覺到什麽,立即開口“傳音入密”對周昕道。

“弩箭方陣,左下方,準備!——射擊!”

崩!崩!崩!

一頭水粗桶,渾身冒着綠煙,身子花花綠綠的毒蟒,突然掀起大把的雪霧,從地下鑽出,血噴大口一張,剛要開頭咬住一名經過的士兵,幾根破神箭射過去,正好将它的腦袋刺透。破神箭穿過前腦,從後腦鑽出,灑下一篷血雪。

這條綠煙毒蟒,“砰”的一聲倒在積雪裏,身子顫動了幾下,沒了動靜。

大軍繼續前進。

“左右邊二十尺,一頭五趾雪紋豹!”

方雲繼續傳音道。

咻!咻!

一頭蹲在岩石上,與積雪融為一體,準備獵狩的雪紋豹,吭都沒吭一聲,就被幾支突然射過來的長戟刺透,倒在血汩中。

“大人,軍中正缺肉食,我們将這頭雪豹帶回去吧!”

一名甲士走過去,踩在比人還高的巨大雪豹身上,抽出長戟,對周昕道。

周昕望了眼方雲,然後點了點頭:“嗯,帶回去吧!”

“破神弩方陣,西北二十丈,離地八尺方向,發射!”

“砰”的一聲,一只雙頭雪蟒,被刺射脖子,從樹上掉了下來。沉重的身子,砸在地上,連地面都震動了兩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右翼方陣,頭頂三千丈,疾箭鷹!”

一只翼展達八丈多的鐵爪巨鷹,收起雙翅,正如悄無聲息的俯沖而下。一支長箭掠起,只聽得一聲悲鳴,這只鐵爪巨鷹立即被貫穿胸口,射入了蒼穹深處。片刻之後,帶着無數羽毛,墜落在大軍不遠處。

“前方二十丈,大軍繞行!”

方雲望着前方,開口道。在他的視野中,一絲絲黑氣,帶着兇戾和警告的味道,正從整座山的山體表面,散逸出來。周昕依言發布軍令,大軍立即在距離前方大山數百丈外,繞開來。

“大人,剛剛是怎麽回事?”

周昕突然道。

“那整座大山的山腹裏,有一頭巨大的兇獸。我們八萬大軍行進,已經将它從沉睡中驚醒。這頭兇獸的實力,已經接近地變級,沒有必要,不要招惹它。得不償失!”

方雲道。他的感知,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大。那頭山腹中的兇獸,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收拾得了。就算管公明也不明。方雲并不願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軍繼續前行,各式各樣的莽荒兇獸被一一清除。或許是因為之前的一個月,大周朝軍隊的攻擊太過淩厲,出現的,都是一些并不強大的兇物。其他大部分,縮入了莽荒較深處。

第 272 章 挑撥離間也可以這麽簡單嗎?

面包帶來的誘惑比純淨水還大。

純淨水畢竟沒有味道,光是看那透明的顏色,心裏産生的旖旎還能壓制得住。

但是面包裏面的香氣,實在是太誘人了。

霍克積攢了許久的“有好吃的一定要拿去賣了,換更多食物”的想法,立刻就被他的食欲擊碎了。

他三口兩口就将那個面包吞了下去,但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飲水,導致他嗓子眼發幹,差點沒噎死在那裏。

顏沖不得不拍了拍他,給他灌了些水,救了他的性命。

眼看着顏沖給他的是純淨水,霍克也不知道是該表示感激,還是表示惋惜。

那可是純淨水啊!

能換多少泥水呢!

霍克覺得自己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竟然還能喝到純淨水?

“差不多就行了。”顏沖道,“準備趕路了。”

不過鼻子尖的可不止霍克一個人。

顏沖給他的面包是最便宜的類型,裏面添加了大量的香精,味道非常沖,旁邊也有不少人聞到了。

這種“沁人心脾”的香味很快就俘獲了他們。

不少人都從窩棚裏爬了出來,想過來看看是什麽東西發出了這麽香的味道。

“香味袋!”為了不影響行動,反應過來了的霍克立刻開始兜售起來面包的外包裝,“帶有香味的袋子,你們有什麽想交換的嗎?”

但是味道這種東西,畢竟不持久,而且光能聞不能吃的東西,也沒有太多購買的價值。

即使是這樣,霍克也是經過了幾輪競價,用這個袋子交換了一把八成新的大扳手。

有了這個扳手,在與其他人競争機械師崗位的時候,便能多上好幾成的機會。

霍克其實本身就是一個機械師,對車輛還算比較有研究。

雖然他不擅長進行科研,但是這麽長時間的廢土生活,讓許多和他一樣的人都掌握了廉價的拼接技術。

哪怕車輛已經損毀得非常嚴重了,經過他們的簡單處理,也能讓它繼續上路,短時間之內不會爆炸。

只可惜,霍克之前因為生活所迫,變賣了自己的大部分工具,只能和其他人一樣,靠着大赦日的降水來茍活。

現在有了顏沖,他突然之間又覺醒了生的希望。

霍克賣完了香味袋,其他人就散開了,紛紛回自己的窩棚裏躺着去了。

剛才的一陣競争,就讓他們少了起碼一粒豆子的能量。

而有的時候,一粒豆子,就能讓他們多挺一天。

等大家的注意力分散之後,顏沖便帶着霍克上了路。

就因為顏沖新提供的這一個面包,霍克決定豁了命也要跟他拼一次。

他對這附近的道路還算熟悉,看着車胎的痕跡就能辨別出大概的方向。

顏沖也不再隐瞞了,直接召喚了一輛越野車出來。

“你怎麽做到的?”霍克都快驚訝死了。

先是純淨水,後是面包,現在又是越野車?

你難道是個變魔術的?

“你是想繼續活下去,還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顏沖反問道。

他現在已經不用武力威脅了。

但是他能空手變汽車的本事,霍克就堅信他也能把自己給變消失了。

所以霍克現在就盡職盡責地起到了他向導的作用,帶着顏沖一路追着瑞克圖斯的方向前進。

“他們去的應該不是汽油鎮。”霍克說道,“瑞克圖斯這個莽漢,恐怕是要去找禿鹫洩憤了。”

“禿鹫是誰?”顏沖問道,他雖然看過電影,但是對禿鹫的名字還很陌生。

“汽油鎮外面的一夥自由勢力,也算是受到不死老喬的庇護,但跟汽油鎮之間更多的是貿易關系。”霍克說道,“畢竟在這個世道,只要能活下去,做什麽事情都不為過。”

他這麽一說,顏沖就聽懂了。

這個禿鹫應該就是另外一夥較大的土匪。

他們跟英靈勇士們一樣,到處劫掠,不過劫掠來的東西卻要拿到汽油鎮來換取汽油和食物。

他們服從不死老喬的領導,但是又是獨立的團體,有點像是私企。

而作為正規軍的瑞克圖斯,随時可以拿他們開刀,展示不死老喬的威能。

但如果只有他一支隊伍的話,可能就太托大了。

“這樣就更熱鬧了。”顏沖點頭。

他現在的駕駛技術已經突飛猛進了,開普通的汽車再也不像原來一樣東倒西歪、四處漂移了。

因為他的這輛車主要的功能是駕駛而不是碰撞,所以速度要比瑞克圖斯他們的那些車快上一些。

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便找到了瑞克圖斯紮營的地點。

“他們看樣子還沒有打起來。”霍克說道,“不過距離已經不遠了,你看到前面那座廢墟了嗎?那就是禿鹫的巢穴。”

“棒極了!”顏沖點了點頭,“那就讓我們跟他們來點熱鬧的吧!”

顏沖将自己的越野車上插上了鬣狗的旗幟,冒充自己是鬣狗幫的一員,然後徑直朝瑞克圖斯他們的營地開了過去。

顏沖的這一撞,直接撞飛了三個英靈勇士,其中有兩個還是被顏沖救過的畸形兒。

瑞克圖斯哪受過這種挑釁,不管敵人是誰,只要敢冒犯他,全都沒有好果子吃。

“兄弟們,給我上!”瑞克圖斯立刻接受了挑戰,命令手下全員上車。

于是這支車隊立刻行動了起來,跟在顏沖的後面,一路猛追。

顏沖則一路奔向了禿鹫的營地,還不停地鳴笛,引起禿鹫營地裏人們的注意。

大半夜的,月亮本來就不明朗,從不死老喬的不朽城堡,突然殺過來了一支隊伍。

你讓禿鹫的成員們怎麽想?

這不就是敵人襲擊嗎?

當他們打開探照燈探下去的時候,立刻就看見了代表鬣狗幫的旗幟和後面不停追趕的瑞克圖斯。

鬣狗旗幟他們可能不熟悉,但是瑞克圖斯的巨型越野車,他們可是太熟悉了。

“怎麽是這個王八蛋來了?”禿鹫的首領,就叫做禿鹫。

他穿了一身赤紅色帶倒刺的铠甲,也是一個非常兇悍的人。

“兄弟們,不死老喬剛才從我們這兒拿走了一年的稅收,現在就出爾反爾了!”禿鹫非常的生氣,“他既然派自己的弱智兒子過來,那就是沒想好好談!讓我們給他們個顏色看看!”

第 256 章 ∶正式隊長

第二百五十五章∶正式隊長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恍惚之間,不知過了多久,當何飛重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處于列車的5號車廂之內了,然而與之前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的5號車廂內卻只有他一個人,當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一次的靈異任務屬于單人參與的隊長考核任務。

看到自己終于活着返回了列車,何飛先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随後便走到車廂兩側的座位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活下來了!

他成功的渡過了這場極為詭異的特殊級靈異任務!

所以…他也很累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這個累并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與大腦的累,說起來在剛剛經歷的那場考核任務裏,他幾乎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到鬼的攻擊,其實之前他也分析出來了,這場靈異任務裏的鬼其最終目的就是想讓何飛完不成任務,最後因任務時限超時而被詛咒抹殺!而之所以會這麽累,其原因則在于這場靈異任務則是一場懸疑性質遠大于恐怖性質的任務,一不留神便會錯過生路!

其實之所以何飛會這麽認為并且還會這麽想,那也是因為他畢竟也算經歷過多次靈異任務的原因,之前的絕大多數靈異任務雖然也很困難,可畢竟鬼是處于外部,如果鬼要襲擊輪回者那便要通過各種手段才可以得逞,然而這一次他卻完全就沒有想到鬼竟然直接依附在了他的身體之內…難怪他怎麽找都找不到一絲鬼物的蹤跡,要不是鬼還需要他的身體來操控與利用其殺人的話…相信他必定是第一個死的,在加上記憶還被鬼篡改了,可以這麽說何飛在最後還能夠通過總總線索得知鬼的身份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期間一旦判斷失誤那他絕對會錯失唯一的生路,最終因任務時限過期而被詛咒抹殺!

正當何飛坐在座位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一個毫無感情的冰冷聲音卻是傳入了何飛的腦海裏…

“代理隊長何飛,現已成功通過隊長考核任務,目前已經正式成為詛咒空間第七輪回隊伍的隊長,隊長權限也同時開啓,可去1號車廂查看。”

聽到這個聲音後,何飛苦笑了一聲,沒錯,費勁千辛萬苦甚至差一點就死在任務裏…這代價與風險也太大了,不過最終還是獲得了回報,他成為了正式的隊長!

通知的聲音過後,何飛并沒有立即動身前往1號車廂,反而是在原地又繼續休息了一會,雖然5號車廂早已經将他全身的傷勢都治療完畢,可是卻辦不到消除精神上的疲勞,如果不是對隊長權限有些期待,他甚至現在就有種想立刻去自己的房間卧室裏好好睡一覺的沖動。

又繼續休息了大約15分鐘後,何飛便打算離開5號車廂,同時還在起身後特意看了一眼5號車廂內的時鐘…

22.30…

看到這裏,何飛頓時一驚,沒想到時間竟然這麽晚了!雖然他知道列車外界始終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也并沒有白天與夜晚之分,可這裏的衆人們卻也是依舊按照24小時的時間段來作息的,所以當看到時間都這麽晚了以後,他心裏也在考量着要不要幹脆直接回3號車廂的卧室裏休息得了,等到明天在去1號車廂裏查看隊長權限也不遲。

打定主意後,何飛便起身朝連接門走去,伴随着一陣連接門自動打開的呲啦聲,他打算直接返回3號車廂,然而在途徑4號車廂的時候…他卻看到…

有一個留着光頭穿這一件黑背心且一臉胡渣子的男人…正躺在4號車廂右側的那排連椅上呼呼大睡!

看到這裏,何飛微微一愣,張哥?這麽晚了他不在自己的卧室裏睡覺怎麽跑到4號車廂裏來了?

當然,何飛的疑惑并沒有維持多久,剛剛連接門的開啓聲與何飛的腳步聲也把張虎吵醒了,張虎在打了個哈欠後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可當他睜開眼後,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卻是赫然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目前剛剛醒來的張虎就這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何飛,至于何飛卻是看着張虎露出了微笑…

5秒鐘後…

“卧槽!!!”

剎那之間,張虎便猛地從連椅上騰地站了起來,緊接着就走到何飛的面前伸出雙臂給了和何飛一個大大的熊抱!

被笑容滿面的張虎抱着,何飛能明顯感覺到此刻張虎內心的喜悅與激動,這也不由讓他內心一陣溫暖。

“兄弟,你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

很快,松開了何飛的張虎便看着何飛問道“隊長考核任務完成了?”

聽到面前張虎的問題後,何飛卻是微笑着反問道“既然我如今依舊能活着出現在你的面前,那麽這代表着什麽張哥還不知道嗎?”

何飛說完後,張虎頓時哈哈一笑,随即舉起右手的拳頭用力錘了一下何飛的胸口說道“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會完成隊長考核任務的!”

可以看出來,當得知何飛已經正式通過了隊長考核後,張虎真的非常高興。

二人先是寒暄了一陣,不過接下來何飛先是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張虎,随後便将自己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對了張哥,你不在3號車廂自己的卧室裏睡覺怎麽跑到4號車廂裏睡了?難道…你你搬家了?”

聽到何飛的問題,張虎連忙解釋道“卧槽,你瞎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搬家,我之所以會在這裏,其實還是因為你。”

何飛微微一愣,他感到有些不解,所以接下來張虎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完整的告訴了何飛。

原來之前何飛在參加隊長考核任務沒多久,程櫻就将這個消息告知了目前列車裏的所有人,衆人也得知何飛竟然偷偷的去執行隊長考核任務的事,他們的反應也是一陣躁動,畢竟這隊長考核任務并不是強制性的,任何時候都可以自由選擇執行亦或是不執行,萬萬沒有想到何飛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去考核了,雖然他們的內心也都明白何飛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怕他們不放心自己而勸阻他不讓他前往,可是…要知道這可是一場難度未知的特殊級靈異任務啊,萬一考核失敗,那他們這個隊伍可真的在也經不起接連死亡兩個隊長的打擊了…

當然了,事情既已成事實則無可挽回,目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既然何飛已經去執行考核任務,那麽大家也只能在心裏祈禱何飛能夠考核成功并順利獲得隊長權限,其實列車裏的人都不傻,他們又何嘗不知道何飛這麽做完全也是為了整個團隊着想?畢竟代理隊長僅僅只是一個名義上的稱呼,所獲權限也僅僅只是擁有新人登車時的通知權,沒有什麽用,如果想讓隊伍獲得的信息更多,如果想讓隊能在将來的靈異任務裏增加存活率,那麽這個正式隊長的權限則一定要拿到手。

可畢竟大家還是更擔心何飛的安全的,遺憾的是他們卻并不知道何飛什麽時候能夠回歸,所以經過衆人的一番商議,在何飛執行隊長考核任務期間,列車裏的所有人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去4號車廂裏睡覺,因為任務回歸地點是在5號車廂,何飛回歸後如果想回3號車廂裏的卧室休息那麽則必定要經過4號車廂,而在4號車廂裏睡覺的人則會第一時間得知何飛回來的消息,經過商讨決定,第一晚由趙平睡4號車廂,第二晚則是姚付江,第三晚便是張虎,第四晚錢學玲,第五晚程櫻,一旦在誰值班的夜裏發現何飛回歸便要立即通知其他人。

讓張虎欣喜的是,沒想到何飛恰好就是在他值班的時候回歸了。

“張哥,聽你這麽一說,看來我執行這場考核任務的時候,列車裏已經過去了3天了吧。”

張虎點了點頭,可何飛卻是在心裏暗暗一驚!

其實這并不難解釋,之前何飛就分析過一件事,那就是每一場靈異任務的世界很有可能是一個獨立的現實世界,只是不同于他們這些人所處的世界而已,而地獄列車裏的時間流逝速度卻只是現實世界與任務世界的一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長期呆在這裏的人豈不是個個都可以活很久?

然而這可能麽?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個極為美好的設定,這個設定也是現實世界裏絕大多數追求青春美麗的女人亦或是明星所向往的,但別忘了,這裏可是一個充滿了無數死亡危機的詛咒空間!說不定這時候你還好好的活着,而不久後你便會死在靈異任務裏,甚至…甚至連鄭璇那種智慧卓越并且活過了十幾場靈異任務的老人也無法幸免!

想到這裏,何飛将腦海裏的這個雜亂的想法抛開,至于這時候他身旁的張虎卻是慌忙一拍腦袋道“啊!你看我,光顧着和你說話,正事差點都忘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轉過身打算朝3號車廂走去,沒錯,他要去通知其他輪回者,告訴他們何飛成功通過考核的好消息。

不料正當張虎剛剛轉身,何飛卻是伸手攔住了張虎。

“怎麽了?”

望着面前張虎那張布滿了胡渣子但卻滿臉不解的表情,何飛則是撓了撓頭說道“這不好吧?畢竟都這麽晚了大家也早已經睡着了,這時候将大家吵醒…”

張虎大笑道“哈哈哈!吵醒個屁,你知道不,你不在的這幾天絕大部分人都是神色不安,尤其是我與程櫻兩人最擔心,大家早就盼望着你活着回來的消息了,我要是現在将你回來的消息告訴大家,想必今晚他們反而會睡的更安心,走,咱回3號車廂!”

聽到張虎這麽說,何飛那本想不驚動任何人就悄悄返回自己卧室美美睡一覺的計劃徹底泡湯…

來到3號車廂後,張虎便在那些有人住的房間門旁挨個開始敲門,同時還大喊道“別睡了!起床!起床!我們的英雄回來了!”

伴随着張虎那一通大喊,第一個打開門的居然是姚付江,其實這并不奇怪,雖說這個時間段正好是人們睡覺的時間,但姚付江卻是一個喜歡玩電子游戲的家夥,除了在靈異任務裏外,其餘在列車上的時候他每天都會玩游戲到淩晨時分,這才僅僅只是深夜23.00左右他自然沒有睡,當張虎敲他的門時他正在玩一款非常驚悚的恐怖單機游戲,所以他也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并開門的。

姚付江出來後的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張虎身前的何飛,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後就忽然露出驚喜笑容的看着何飛大叫道“卧槽!何飛你回來了!”

不料一旁的張虎卻是伸出手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你小子說什麽呢!要叫人家隊長!”

“對對對!必須的!何飛已經成功通過了隊長考核,那麽現在起肯定就是咱這個隊伍的正式隊長了!”

二人的對話看的一旁的何飛一陣無語,随後趙平與錢學玲二人也是先後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錢學玲這個僥幸活過一場困難級靈異任務的女新人在看到何飛後,她臉上先是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似乎很驚訝何飛竟然真的在特殊級靈異任務裏活了下來,是的,在她個人看來,這場特殊級靈異任務的難度應該不次與之前的那場困難級,沒想到何飛這麽厲害居然獨自一人在裏面活了下來,當然,她臉上的這個驚訝表情也僅僅是一閃而過,下一刻便笑容滿面的看着何飛并對其說出了一連串的祝賀。

何飛微笑着對其點頭示意。

不過…當穿着一身睡衣的趙平來到何飛面前時,他那張斯文無比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何飛一眼,在擡起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後,他便用和臉上那平靜的表情一樣平靜的語氣說道“考核通過了?”

趙平的這個反應不由讓一旁的張虎忍不住撇了撇嘴,至于姚付江則更是用鄙視的目光偷偷瞥了一眼他,可一向深知趙平為人與行事風格的何飛卻是毫不在意,畢竟這才是趙平的正常反應,所以當趙平的話說完後,何飛也是對其點了點頭回答道“恩,考核任務完成了,我已經成功獲得了正式隊長的資格與所對應的權限了。”

他的話說完,趙平在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後繼續問道“這隊長權限都有什麽?”

何飛卻是有些尴尬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好意思,剛剛返回,還沒來得及去1號車廂那裏查看。”

“恩,那麽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我現在很疲憊,打算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在去查詢關于隊長權限的事情。”

“也好,看你的樣子似乎也經歷了很多讓你不堪回首的往事,你這麽打算也是無可厚非。”

(不堪回首的往事…這話聽起來咋這麽別扭呢…).

幾個人就這樣在3號車廂的走廊裏聊了一會,然而接下來何飛卻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他先是左右張望了一圈,随後便對着身旁的四個人問道“咦?我怎麽感覺似乎少了一個人?”.

聽到何飛這麽一問,張虎也是微微一愣,何飛這麽一問他也是感覺少了點什麽…似乎附近少了一個在他個人看來一個平時讓他非常讨厭的聲音…

當然,姚付江卻是立即心直口快的說道“是程櫻,程櫻怎麽沒出來呢?”

“我記得這家夥除了在靈異任務裏很警醒,可在列車裏卻是一頭嗜睡如命的豬,一旦睡死過去便很難被吵醒,我這就繼續去砸門,我還就不信真的吵不醒他了!”

張虎在說完上面這句話後便露出一臉兇狠的表情大步朝着程櫻的房門走去,可下一秒他身後的姚付江卻是小心的提醒道“張哥啊…可我還記得程櫻最讨厭的就是在他睡覺的時候有人吵醒他了,一旦他被強行吵醒,那麽那個将他吵醒的那個人…”

姚付江說到這裏,後面的話則止住了,而剛剛走到程櫻門旁正打算伸拳砸門的張虎卻是猛然停住,只見他那張布滿胡渣子的臉先是不由的抽搐了幾下,他就這樣停在當場且還一臉的複雜之色,似乎在腦海裏計算着一會與程櫻單挑自己會有幾成的勝算…

幾秒後,張虎那擡起的手慢慢放了回去,随後他一臉笑容的看向了身後的姚付江說道“呵呵,付江啊,我認為這次還是你來砸門吧。”

聽到張虎的話後姚付江的臉則是赫然變色!他趕忙将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拒絕道“不行不行,我和他的關系很一般,而且我的抗擊打能力太弱,如果我把他吵醒,估計…我會被他打死的啊…”

看着姚付江那誇張但卻又包含着恐懼的表情,張虎直接兩眼一瞪的說道“你不去?好啊!”

說着他便将兩手放在一起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同還還發出了拳骨的咯吱聲…

正當姚付江欲哭無淚的時候,一旁的何飛卻是走上前來微笑着說道“好了張哥,你就別吓唬姚付江了,既然程櫻睡得那麽死我看就不要打擾他了,另外時間也很晚了,要不咱們都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如何?”.

聽到何飛的建議,其餘人也都沒有什麽異議,畢竟何飛已經平安歸來,他們的心裏的那塊大石也都落下,所以接下來衆人以及何飛也都是紛紛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而後整個3號車廂便空無一人,徹底陷入了寂靜之中。

不過,兩分鐘後,剛剛返回自己房間的何飛卻是又重新打來了房門,接着他走到了某個房門的門口…

望着面前的房門,何飛一陣猶豫,最終他還是伸出手敲了敲那個房門,同時默默的說道“我…活着回來了。”

未完待續…

第 271 章 ?你怎麽回事

羽生的這種行為,生動形象的诠釋了什麽叫“做蹬鼻子上臉”,什麽叫做狗仗人……好吧,後面這句話不大好聽,無視之。

濕骨林外的蛞蝓和濕骨林內的蛞蝓,甚至能夠算作是兩種不同的生物。

如果有戰鬥發生在濕骨林的話,那麽蛞蝓本身就是最無解的存在。盡管蛞蝓龐大的體型是個絕佳的靶子,但如果想要解決這個靶子的話,是必然需要“地圖炮”的。

而且還是那種“尾獸玉”級別的攻擊進行覆蓋性打擊才行,甚至不只是覆蓋打擊,還需要縱向打擊,否則蛞蝓那深埋在地下的主體部分都不會受到損害。

“皮外傷”對蛞蝓這種巨大而古老的生物,不算什麽,畢竟對它而言根本不存在致命性的傷害……了不起它就分裂,然後直接抛棄受傷嚴重的身體部分。

九尾的“無限查克拉”,只是一種形容而已,它只是九尾又不是十尾,所以想在濕骨林犁地的話,真的太費勁了。

如同水珠滴在熾熱的鐵板上一樣的呲呲聲響不斷傳來,九尾那帶着異常強烈侵蝕性的查克拉開始腐蝕蛞蝓束縛着它的身體部分,同時它也開始不斷掙紮,企圖掙脫出去。

而蛞蝓的那部分身體也開始飛快的分泌粘液和酸液,反向抵消九尾的侵害。

但從結果看,這次好像是九尾的查克拉侵蝕能力更盛,這一會的工夫,蛞蝓與九尾接觸的身體部分已經被染上了一種黯淡的橘紅色調。

“小子,你身上的查克拉是怎麽回事?!”

九尾在掙紮的同時,突然開口說話了,不過它并沒有回應剛剛羽生說的“小狐貍”那樣輕率的挑釁,而是如此詢問道。

它的那只眼睛依然盯在羽生的身上,那種極具侵略性的刺眼視線仿佛要頃刻看穿羽生的本質一樣。

然而那只是錯覺,就算僅僅計算臉皮的厚度,羽生也不可能被輕易看穿。

羽生腳下踩着的嘴巴一張一合,這讓他始料不及,“查克拉?你是想問這個才跑過來的?早說啊,我還以為你就這麽恨我呢。”

羽生的視線微不可查的往後瞥,不過因為九尾身軀的阻隔,他只能看到三代火影正在沖向這邊。

“應該說,這是一種典型的侵蝕症狀,最初的時候我認為這是二代搞的鬼,千手扉間大人,你是知道的吧,但後來我發現不是這麽回事,我好像是受到了某些從遠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忍具的感染。”羽生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人,他都能和剛剛出獄的九尾談笑風生。

不過,九尾的詢問這倒是能夠解釋它沖出封印之後為什麽沒有在第一時間“報複”漩渦水戶,而是直接就沖向羽生了……這與羽生是那個提出“分割計劃”的人無關,而是因為九尾從羽生的查克拉之中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羽生的查克拉,讓九尾産生了一種那是六道查克拉的錯覺-——當然,它是似曾相識,似是而非的,六道的查克拉怎麽可能這麽弱雞。

對于九尾的這種反應,羽生并不覺得奇怪,因為很早之前他就有過這樣的猜測了。畢竟之前他遇到的各種尾獸都特別喜歡他,一個個的老是喜歡追在他的身後跑,而尾獸的這些反應必然是跟羽生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小動保氣質是無關的。

只與羽生獨特的查克拉有關。

“僅僅是這樣嗎,那這樣的話,殺死你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九尾貌似聽懂了羽生的說明。

然而它的回答就讓羽生有些疑惑了,他尋思着剛剛九尾沖過來的時候可沒有搞清楚這個問題,但不還是毫不猶豫的就下殺招了嗎?

九尾的查克拉開始往嘴邊集中,但這時候羽生已經先一步把鲛肌往下方一遞。

來,你再吐,你能吐個泡泡算我輸。

這時候,三代火影終于“及時地”趕了過來,他站到了羽生的身邊,也就是同樣在“蹬鼻子上臉”。

“羽生……你在做什麽?”

“火影大人,把鲛肌帶過來算是對了,我在警惕這家夥吞糞……咳,吞尾獸玉自殺。”

九尾大概不明白,為什麽它為了釋放尾獸玉而積蓄的查克拉,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吸收掉了……三尾培養出的生物,在對付九尾的時候發揮出了重要作用,不得不說,尾獸都是好兄弟。

而到了此時,唯一能組織九尾分割計劃實施的也就只有九尾的自殺了,只要它自殺然後再随機複活,那大家為此付出的準備就都落空了,所以羽生說他正在防止九尾自殺倒也沒什麽錯。

再接着,一條條銀色的查克拉鎖鏈從遠處向着九尾激射而來,它們先是将九尾的身軀刺穿,接着将它捆綁的結結實實。

九尾憤怒的嚎叫了一聲,差點沒把兩個正在踩着它臉聊天的家夥震的腦震蕩。

而随着漩渦水戶布下了金剛封鎖,九尾身上澎湃着的龐大查克拉也跟着開始收斂、萎靡,它對蛞蝓的侵蝕也停了下來……好吧,這下它徹底連自殺都做不到了。

最強大的尾獸,徹底的老實了下來。

那麽問題來了,在這個過程之中,三代火影究竟發揮了什麽作用?

嗯,答案還是非常明顯的,他發揮了個錘子的作用。

漩渦水戶在對待尾獸的時候,倒是标準的忍者對待尾獸的态度,什麽羁絆不羁絆的,有什麽用嗎?

對待這種查克拉怪物,當然是怎麽狠怎麽來的,而且她的金剛封鎖是真的強,非但把九尾捆綁了個結實,甚至給它捅穿了好幾個窟窿。

有蛞蝓的物理束縛,有漩渦水戶的金剛封鎖的封印,還有三代火影的邊緣ob,這下九尾已經是板上魚肉了。

漩渦水戶還存在的話,似乎控制九尾這個如此強大的尾獸并不是多麽困難的事情,然而她已經老了,往後如果沒有了漩渦水戶的話呢?

哪怕是被強力的金剛封鎖束縛着,九尾散發出的查克拉也同樣讓人驚心動魄。

所以,将這股龐大的力量分割,讓它更易于控制,這是非常有意義也勢在必行的計劃。

案板都擺好了,是時候舉起屠刀了。

七位漩渦忍者來到了九尾的身邊。

“各位,準備好了嗎?”其中一人開口對着其他的人問道。

“當然,早就準備好了,我們就是為了這個才來到這裏的。”另一人回應到,其他人也跟着點了點頭。

屍鬼封盡和四象封印,能使用這兩種封印術的忍者,哪怕是在漩渦一族之中也絕不可能是什麽泛泛之輩,然而現在他們卻要為了這個計劃義無反顧。

不,應該說他們是為了漩渦一族而義無反顧的。

“火影大人,接下來漩渦一族就交給你了。”

為首的人這樣對着三代火影說道,而更多的人卻将殷切的目光投到了羽生的身上,于是羽生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左右也不過只是這麽幾句話而已,幾位老人很快就說完了,然後他們開始毫不猶豫的結印。

羽生和三代火影馬上從九尾身上閃開。

此時,九尾也終于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了,這些忍者真的不只是為了讓它出來放放風才解除封印的。

第 272 章 (大結局)三生有幸遇見你

真是從鬼門關裏走了一回啊。

顧绮羅心有餘悸,但很快鎮定下來,和三個女孩兒一起來到蕭江北身邊,卻見他忽地扭頭道:“绮羅,你來看一下,原來這位竟還是個故人呢。”

“故人?”

顧绮羅奇怪,連忙緊走幾步上前,果然,就見那蒙面人的黑巾已經被取下,露出的臉竟然有些熟悉,她皺了皺眉頭,努力想啊想想啊想,忽然驚叫一聲,指着那蒙面人道:“這是……這是那個去搶柳如風的惡霸的……那個手下?”

“沒錯,就是當日關山霸手下那個打手。”蕭江北也是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三年前的事。此時便冷笑一聲,殺氣凜然道:“這厮嘴裏還藏着毒藥,幸虧朗寧有經驗,不然就讓他畏罪自盡了。”

“你怎麽突然間就過來了?跟天神下凡閃亮登場似得。”回程路上,逃過一劫的**奶也有心情和丈夫說笑了,蕭江北的關鍵時刻從天而降自然是大家關注的焦點。

“我本來就是在附近的小林子裏,打了幾只野雞兔子後出來,剛想去下一個林子,就看見這邊的空中升起一朵黑色煙花,這是報信之物,我當然不能掉以輕心了,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還好還好,總算趕得及。”提起此事,蕭江北仍是心有餘悸,抹了把頭上冷汗,他反問顧绮羅道:“說了讓你在山莊好好呆着,怎麽你到底還是出來了?以至于給了人家可趁之機。”

顧绮羅便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話音未落,蕭江北已經是氣得七竅生煙,咬牙道:“不用問,這定是太太做下的。從府裏帶來的下人怕是還有她的眼線,知道我今天出去射獵,所以讓三個賊子混進山莊,得了眼線的通風報信後,故意在你面前綁架幾位妹妹,就是要引你出去行兇,這邊朗寧他們出山莊營救時。又遇到匪徒攔阻。幸虧有熊大熊二,不然後果當真不堪設想,太可恨了。那女人該殺。”

“可為什麽會是關山霸那個手下過來呢?我猜他本來應該是隐匿在暗處,不想輕易現身,看到煙花後才沒辦法過來,在緊要關頭。又是他放棄對抗,以殺我為第一要務。莫非……要殺我的人不是太太,而是裕親王?”顧绮羅慎重分析着,卻聽蕭江北殺氣騰騰道:“就算是裕親王要殺你,也必定和太太有關聯。反正那女人是不能留了。“顧绮羅看着前面被護衛們押着的匪徒和蒙面男人,那林子中還丢下七八具匪徒屍體,卻沒人在意了。她想了想。心中忽然浮現出一條計策,因微笑道:“好吧。究竟誰是兇手,咱們一試便知。”

“怎麽試?”蕭江北看向妻子,非常佩服她剛剛逃離生天,腦子就開始運轉了。真不愧是他蕭江北心愛的女人,瞧這膽色,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沒看見三個妹妹這會兒還是驚魂甫定的模樣嗎?”

“你不用問,只幫我做一件事就好。”顧绮羅微微一笑,附在蕭江北耳邊輕聲道:“你盡快去京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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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辰了?”

熏香袅袅,方瓊華倚在榻上,出神看着不遠處的香爐,忽然問了一句。

“回太太,已經是巳時了,您今天早上還沒用早飯……”紅露聽見主子開口,不由松了口氣,連忙上前說道。不等說完,就見方瓊華輕輕揮了揮手,喃喃道:“再派人去京營,務必要見到老爺,就和他說我要死了,他還管不管?若是不管的話,就等着回來給我收屍吧。”

“太太,莫要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二爺和**奶還沒回來呢。”紅露着急的勸了一句,卻見方瓊華猛地坐起身來,嘶啞着聲音怒吼道:“去找人。”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太太您別急。”紅露嘆了口氣,轉身出門,叫過一個心腹的小幺兒,吩咐他再去京營辦這件事,實在見不到蕭東海,就想辦法混進去,哪怕制造些騷亂,也一定要見到對方,只說家裏實在是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請他回來主持大局。

小幺兒飛跑而去,這裏紅露呆呆站在廊下,好半晌才嘆了口氣進門,卻見主子正透過紗窗看着院外,那些樹木在陽光照射下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葉子,恰如方瓊華此時的心情。

本來天衣無縫的計劃竟會因為意外而功虧一篑,這是方瓊華完全沒有料想到的。誰能知道溫泉山莊後面林子裏竟然會藏着兩頭狗熊?蕭江北和顧绮羅這夫妻倆不養貓不養狗竟然養狗熊?這就算她想象力再豐富,也完全意想不到啊,眼線們也表示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啊,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麽回事?還有蕭江北,多少日子不動弓箭了,好不容易打一次獵,為什麽不跑遠些?不去那些深山老林裏射鹿射獐子射野驢黃羊老虎狗熊随便什麽都好,他為什麽就在那些小樹林裏轉悠來去,只射幾只野雞兔子對得起他鎮北候爺的名頭嗎?

方瓊華越想越氣,這一生氣,又忍不住伸手把昨晚才換到桌上的一套水具給掃了下去:天要亡她呀。老天就如同看不得她好好兒活着似得,四年前她不動聲色間殺了劉三川,自以為得計時,偏偏有個呂楊跳了出來,幸虧她有裕親王這座大靠山,而她對裕親王也算是有用,所以才在對方的庇護下逃過一劫,不成想,四年後賊老天還是不肯放過她。

眼見主子氣得身子又開始發抖,紅露張了張嘴,卻最終什麽也沒說。從昨天傍晚消息傳來,太太整個人便處于極度的狂躁中,甚至昨晚正罵着罵着就昏厥過去。現在紅露是半句話也不敢說,唯恐再次刺激到她,可如今是什麽時候?太太不想着趕緊收拾殘局,只顧着一味憤怒不甘。只知道請老爺回來,可就她現在這個狀态,請了老爺回來,那不還是擎等着露餡兒嗎?

再等一等吧,主子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接二連三的挫折失敗,被打擊到也是正常的。等到了下午,她情緒慢慢平複下來。我再多勸一勸。無論如何,怎麽着也得在老爺面前再演一場天衣無縫的戲,不然結局真是堪憂了。

紅露心中默默想着。忽聽外面腳步聲響,接着小丫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太太,**奶……**奶帶着人過來了。”

“她來了?來得正好,我倒要看看。她要怎麽處置我。呵呵!無憑無據的,她就想靠着蕭江北來拿我?做夢。”

方瓊華猛然站了起來。尖聲叫道。她的狀态吓了紅露一跳,連忙低聲道:“太太稍安勿躁,事情昨天才發生,**奶今天上午就回來了。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從哪裏找證據?太太不能自亂陣腳啊,只要撐到老爺回來。咱們就好過了。”

“那個老不死的,他還能回來嗎?”方瓊華恨恨嘟囔了一句。卻也知道紅露說的有道理,因此拼命鎮定着情緒,慢慢坐下來喝了口茶水,卻仍是忍不住心亂如麻,直到兩杯茶水下肚,才總算抛開那些亂糟糟的想法,認真思索起怎麽應付顧绮羅來。

紅露其實也是強做鎮定,跟了方瓊華這麽些年,還真沒遇到過這樣兇險的時候,哪怕當日被呂楊告上公堂,可那一次終究有裕親王幫她們疏通了關系,所以很容易就脫罪離開蜀地,可這一次不一樣,她們面對的對手是鎮北候爺,是精明厲害的顧绮羅,最重要的,是她們在鎮北侯府中,裕親王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手伸到鎮北侯府幹涉家務事吧?一旦蕭江北要動用武力,她和主子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一念及此,紅露心中就升起不祥的預感,暗道四年了,老爺已經死去四年,我們逍遙法外,難道這一次真的是報應臨頭,要徹底栽了嗎?越這樣想着,就越緊張惶恐,可還不能露出慌張神态,不然剛剛鎮定下來的主子只怕就要崩潰了。

就在這樣的煎熬中,仿佛過了一年那麽長,終于,外面小丫頭禀報說顧绮羅到了。

方瓊華再次站起身,很想說不見,可也知道這不可能,顧绮羅已經到了門外,自己有什麽理由不見?就算說了不見,難道人家不會闖進來?到那時,反而像是自己怕了她一般。因咬咬牙,便冷哼道:“讓她進來。”

小丫頭挑起簾子,顧绮羅緩步走入,看了方瓊華一眼,眉頭一挑,便開門見山道:“今兒過來,是有幾筆賬要和太太算一算,為免太太臉上不好看,我建議您把下人們清理一下。”

“你有什麽話就直說,紅露是跟了我多年的丫頭,我的事沒有她不知道的。”方瓊華冷哼一聲,握在茶杯上的手不自禁收緊,一邊在心中暗暗思量顧绮羅會用什麽來作為突破口,昨天的事她應該不可能這麽快就拿到證據啊。

正想着,便聽顧绮羅淡淡道:“太太可能已經知道了,當初的呂楊并沒有死,如今他換回了本來名字劉忠,已經掌握了你和四個丫頭毒殺劉三川的證據,只等人證物證一到位,就可以将你告上順天府,太太,你這一次脫不了罪了。”

方瓊華萬萬沒想到顧绮羅上來竟然沒說昨天的事,而是提起了四年前那場謀殺案,并且直接說呂楊掌握了證據。她不由一下子跳起來,惡狠狠叫道:“你胡說,已經四年了,根本就沒有什麽人證物證了,想來訛我?沒門。”

顧绮羅呵呵一笑,輕聲道:“這麽說,太太是承認你就是當初的劉夫人了?”

“你……”方瓊華這才意識到心神劇震之下,終于還是在顧绮羅面前露出了破綻,只是說出去的話已經收不回來,可她自然不甘心就這樣被顧绮羅壓住氣勢,因冷哼一聲道:“你在胡說什麽?我聽不懂。”

“太太可以裝作聽不懂,反正等當初審理劉三川被害案的那位縣太爺進京之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顧绮羅來到方瓊華面前,沉聲道:“太太,你曾經做過劉夫人的事沒有告訴老爺吧?你說。等順天府的差役上門拿你的時候,讓這一幕被老爺看到,讓他知道你曾經的身份,你覺着,老爺還會護着你嗎?”

“你……你一派胡言。”

心中最大的隐秘被揭穿,幾乎一下子就擊潰了方瓊華本就不穩的心理防線,忽見身旁紅露上前一步。沉聲道:“**奶。您不要詐唬了,你在說什麽,我們根本聽不懂。”

對。是詐唬,一定是詐唬。她們怎麽可能找得到當初那個縣令?那是裕親王的人,不可能會幫她們的。

紅露一句話讓方瓊華穩住了心神,卻見顧绮羅哈哈一笑。搖頭輕蔑道:“詐唬?你們也太小看人了,是不是當初很輕易就把劉忠。哦不對,那時候他還叫呂楊,當初你們很輕易就翻了盤,反而把呂楊給投入監牢定了死罪。所以如今你們也覺着,當初呂楊不能将你們怎麽樣,時隔四年的今天。他就更不能把你們怎麽樣了,你們是不是這樣想的?呵呵。看在好歹也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多日的情面上,我讓你們做個明白鬼。你們這陣子只顧着把眼睛盯在劉忠身上了吧?見他沒有什麽動作,就以為他還是束手無策?可你們怎麽不想想?如今劉忠不是當初的孤身一人,他的身後是我和蕭江北,是太子殿下,不過是抓一個楊樹德的把柄,把他悄悄押解進京,這還用得着劉忠去辦嗎?太子随便派一個人,這事兒就成了。”

“你說什麽?太子……你們……”

方瓊華面色大變,不等說完,就見顧绮羅欺上前來,沉聲道:“沒錯,劉忠向我坦白了一切之後,蕭江北立刻就把這事告訴太子了。太太,裕親王爺勢力是很大,只是再怎麽大,他暫時還大不過太子去。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會借力,放着太子這麽大的一座靠山,我們憑什麽不用呢?實話告訴你吧,不單是你害劉老爺的事,就是你和裕親王爺暗地裏勾結的那些不法事,也早被劉忠查明了,你們只把眼睛盯在他身上,卻不知他根本用不着做什麽,只需要做出困獸之态麻痹你們,其他的事,就有人都按照他的指點暗暗做了,不然你以為百味館中那麽些人都是吃白飯的?呵呵,太太向來愛玩計謀,你覺着劉忠這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得如何啊?”

“哼!越說越離譜了。”方瓊華早已心神大亂,卻不得不按捺下慌張情緒冷笑一聲,假裝聽不懂顧绮羅的話。她沉浮多年,也不可能這樣沉不住氣,讓顧绮羅三言兩語就給整崩潰了。

“很離譜嗎?那我們來說點不離譜的事。乙醜年三月六日,你從泉州的嘉德錢莊提了二十萬兩銀票,悄悄送入泉州知府衙門,然後這筆銀票被泉州知府以給裕親王爺送土産之名,入了裕親王爺的手中,同年十月初八,你再次從泉州嘉德錢莊提了三十萬兩銀票,交給泉州知府,十二月份對方回京述職,将這三十萬兩銀票親手交給裕親王……”

顧绮羅滔滔不絕的說着,全部是這些年來裕親王爺和方瓊華通過各地不同官員暗中進行的往來。這些具體到年月日的賬目終于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徹底壓垮了方瓊華,不等顧绮羅說完,她就站起來憤怒大叫道:“你從哪裏得到這些的?你……你這混賬東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些年來你把劉三川的萬貫家財幾乎全都送給了裕親王爺,你以為這種事情真能瞞天過海?劉三川是什麽人?他手下那些人是吃素的嗎?連這點勾當都查不出來?不過是人在屋檐下暫時要低頭罷了。如今劉忠有太子做靠山,那些知情人還不趕緊抱上他這條大粗腿?劉忠跟了劉三川二十年,是他一直信賴的外事大管家,你以為在劉家分布各地的管事人中,論威望,你和他誰更高一籌?”

顧绮羅字字如刀,刀刀都戳中方瓊華的心髒,讓這女人許久以來被壓制在下風的憤怒和嫉妒一下子全爆發了。她站起身來,一把掃落了桌上花瓶,指着顧绮羅大叫道:“是你,都是你,如果沒有你。那個呂楊怎麽可能找到太子當靠山?沒有太子當靠山,他又憑什麽去查那些事?都是你收留了他,才會給他這個機會。顧绮羅,我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你為什麽處處針對我?為什麽我都放棄管家之權了,你還要步步緊逼?”

“步步緊逼的到底是誰?太太問我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這真是好笑,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究竟我們有什麽仇怨?你害這個家還不夠,更是要買通歹人。綁架三妹妹四妹妹櫻桃妹妹。就為了要我的性命。你用心怎能如此惡毒?你可知道?我雖然逃得了性命,可我的孩子險些保不住,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顧绮羅的吼聲在屋子裏回蕩着。看到她眼睛通紅身子顫抖的模樣,方瓊華只覺着心中一陣快意,原來這個精明厲害的女人也會害怕,也會怒形于色嗎?她忽然咯咯地笑起來。越笑聲音越大,到最後更是忍不住放聲哈哈大笑。一邊用袖子抹着眼睛裏笑出的淚水,一邊指着顧绮羅,咬牙切齒咒罵道:“我用心惡毒?哈哈!我用心當然惡毒,顧绮羅。你知不知道?我都恨死你了,為什麽上天會給你這麽多的好運氣?你有什麽?中人之姿,一個小官的女兒。你憑什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明明是火坑般的婚約,結果讓你成為全京城少女最羨慕的人。憑什麽蕭江北那麽寵你?抛頭露面精明厲害眼裏不揉沙子連懷孕了都不肯給丈夫納個房裏人。你說這京城裏還有比你更不懂事兒的女人嗎?可偏偏,你卻得了上天所有的寵愛。少年戰神的丈夫對你百依百順;蕭顧集團的生意你越做越大;鎮北侯府裏沒有人肯說你的壞話。哈哈哈,你是真正集萬千寵愛在一身的女人啊。像我這種幾度浮沉,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連老天都不肯睜眼看看的苦命女人,我怎麽能不恨你?那些歹徒真是笨死了,一個弱流女子,他們也殺不死,枉費我花了兩千兩銀子,你說他們有什麽用?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讓蕭江北和順天府衙通個氣兒,把他們全部處死算了,反正他們也沒辦法指證我。其實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很清楚地猜到,我是不會留下把柄給他們的,對不對?”

發洩了一通,心中藏了許久的憋屈似乎也減輕了許多,看到顧绮羅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方瓊華終于有了一點勝利者的愉快,她慢條斯理坐在椅子上,對身旁紅露微笑道:“**奶來了這許久,你怎麽還不上茶?也真是越來越沒眼色了。”

“是。”

紅露無奈,轉身正要去倒茶,卻聽顧绮羅沉聲道:“我不喝你的茶,我現在只想再問你一件事。如果說你恨我的好運氣,想殺我而後快,這我還可以理解。但這鎮北侯府的人,沒有得罪你吧?就算老太太當日不同意你和老爺的婚事,就算你容不下香姨娘容姨娘她們,但大嫂子總是和你無冤無仇的,櫻桃妹妹也對你一再退讓,可你為什麽連她們也不肯放過?為什麽要指使大嫂子的弟弟來鬧?為什麽要派人去櫻桃妹妹家打劫?”

“呵呵,我和她們的确是無冤無仇啊。”方瓊華拿起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着,輕笑道:“但誰讓她們運氣不好,和蕭家牽扯上關系了呢?只要是和蕭家有關系的人,我都恨,我都想讓她們生不如死。”

“也包括老爺嗎?他對你一往情深,可你心裏其實也是巴不得他去死?”

顧绮羅是真的憤怒了,卻聽方瓊華冷冷一笑,喃喃道:“一往情深?他對我也叫一往情深?如果真的是一往情深,我又怎麽會落到如今這個境地?我的孩子沒了,高家敗了,我被人在那些富商巨賈中轉賣着,放下一切尊嚴驕傲,去巴結着劉三川那個老男人,可連那樣一個老家夥,也對我生了防備,我沒辦法,只好殺了他,從此後成了一個殺人犯,死後要永堕十八層地獄。你說,這也叫他對我一往情深?真正的一往情深,是蕭江北對你那樣的感情,他這個當老子的做到了嗎?”

顧绮羅似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張秀麗面龐漲得通紅,忽然大聲道:“你惡貫滿盈,我一定要把你繩之于法。”

“哈哈哈……”方瓊華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仰頭大笑着:“你以為我會害怕?你盡管找人來啊。老爺應該也快回來了,就讓他看看他的好兒子好兒媳把我抓走啊。你不會以為,我會傻得在他面前承認一切罪名吧?只要我不親口承認,就算你們證據确鑿又如何?老爺心中始終會紮着一根刺,一根懷疑的刺,只要我至死不松口,他就會一直懷疑是你們陷害了我。任憑你們怎麽解釋也沒有用的。如果真是這樣。就算我死了,我也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只要能讓蕭家雞犬不寧。我一條命算什麽?哈哈哈……”

“你說得都對。”顧绮羅忽然嘆了口氣,輕聲道:“方瓊華,我不得不承認,你對人的心理當真是把握的爐火純青。不過很可惜。我們已經因為低估你而犯了一回險些致命的錯誤,所以這一回。我們不會再犯錯了。”

顧绮羅說完,面上那些憤怒震驚全部退去,換上一個譏诮的笑容,這讓方瓊華本能的感覺到不妙。她眯了眯眼睛,兇光畢露:“你什麽意思?”

顧绮羅卻不再搭理她,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紅露道:“剛剛太太不是叫你去倒茶嗎?怎麽還不動?”

紅露不知顧绮羅為什麽會忽然說出這樣話。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向桌上的茶具走過去。卻聽顧绮羅淡淡道:“這麽長時間,水怕是早涼了,你不如去外面取一壺熱水來。”

紅露心神劇震,而旁邊的方瓊華更是面色大變,不等紅露動作,她便猛一下從椅子上蹿起來,三兩步出了內室,來到外室門邊,透過一道珠簾,她就看見外面影影綽綽站着兩個人,心中不祥預感升起,她顫抖着伸出手去,卻說什麽也沒勇氣去撩開那道珠簾。、她不敢,可是有人敢。下一刻,珠簾被人從外面打起,冷酷的蕭江北站在門外,一只手扶着身旁那個搖搖欲墜的男人,看着屋裏的方瓊華,他忽然轉頭看向那個男人,輕聲道:“爹,您都聽到了吧?”

“啊!”

暴怒的尖叫聲似乎将天上雲彩都震得搖動了幾下,方瓊華做夢也沒想到,她會如此輕易地就上了顧绮羅的當,蕭東海是她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在顧绮羅的引導下,自己親手将這根救命稻草折斷了。

“幸不辱命。”

顧绮羅從方瓊華身後走過來,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女人,淡淡道:“如果不是透露了昨天的消息給太太知道,讓她和紅露心神大亂,我只怕還不能這麽輕易得逞呢。”說完看了一眼四周,只見幾個婆子和小丫頭被朗寧等人押在牆角,大氣也不敢出,她不由滿意點點頭,暗道夫君果然是雷厲風行,若沒有他的雷霆手段,想讓這院子裏的人一點聲息都不發出便被制住,還真是不容易,只要有一個人叫一聲,今天這出戲就要演砸了。

“瓊華,你……你騙得我好苦。”

被兒子扶着的蕭東海終于顫抖着說出了一句話,兩行老淚從他眼裏流出,下一刻,他噴出一口鮮血,便軟倒在兒子身前,竟是因為這刺激太大而昏厥過去。

顧绮羅嘆了口氣,輕聲道:“公爹這一次傷的不輕,往後要好好開解他。唉!這真是無妄之災。”

一句話勾動起蕭江北無邊怒火,蕭二爺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滿臉殺氣看向方瓊華,卻見她癱在地上,因為恐懼,連那張保養得宜的美豔面孔都扭曲了。好半晌,她才像是想起什麽似得,猛然撲了過來,一面大叫道:“老爺,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不是……啊……”

蕭江北一腳就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踹了出去,雖然暫時還要留她一條性命供出裕親王爺的事,但這并不妨礙他先把這女人給踹出個內傷。

“不……我不信,老天你不能這樣對我……不……”

蕭江北這挾着憤怒踹出的一腳有點重,方瓊華整個人都被踹飛了起來,最後如同死狗般重重跌在地上,她捂住肚子吐了一口血,卻仍然凄厲地叫着,不肯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失敗命運。

**********************************

“哇……”

一聲響亮的嬰啼,讓院中已經化身為熱鍋上螞蟻的蕭二爺頓時就僵住了身形,接着長長呼出一口氣,便猛然往臺階上沖去。卻在沖上最後一個臺階時險些和出來報喜的産婆撞在一起,幸虧蕭江北功夫厲害。在電光火石的一瞬硬生生止住了腳步,這才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那産婆子也是吓了一跳,但随即便滿臉喜色的行禮道:“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夫人生了一個白胖大小子,母子平安。”

“賞。”

蕭江北果斷一揮手,然後在喜婆子驚喜的聲音中沖進産房,先是上前看了幾眼香姨娘手中那個還皺巴巴的小東西。接着他便進了內室。

來到床邊。就見顧绮羅閉着眼睛,蕭江北努力抑制住激動地心情,動作都放輕柔了。卻聽妻子開口道:“你看見咱們兒子了?長的怎麽樣?”

“你沒睡啊?”蕭江北不答反問,卻見顧绮羅終于睜開眼,一臉疲憊道:“沒睡,就是累得慌。只是腦子裏清醒得很,睡不着。這個臭小子。可把我折騰慘了,如何?你沒被他吓到吧?”

“怎麽會?白白胖胖的,像你一樣,可愛的不得了。”蕭江北溫柔的笑。卻見妻子撇撇嘴:“拉倒吧,你以為我沒看到嗎?皺巴巴的像只紅猴子,就不用替他說好話了。再說這麽小。哪裏就能看出他像誰?我倒是盼着他像你,将來再俘虜一大批京城少女的芳心。子承父業,哈哈哈……”

蕭江北哭笑不得,搖頭道:“這算什麽子承父業?好了,你既然累得慌,就好好歇息。”

顧绮羅抓住他的手,又閉上眼睛,輕聲道:“那你陪着我,我睡不着,你和我說說話。”

“好。”

蕭江北輕輕給愛人揉着太陽穴,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剛剛收到消息,裕親王……串連地方官員,圖謀不軌,已經被奪了親王爵位,幽禁在西苑。”

顧绮羅忍不住就又睜開眼睛,激動道:“皇上終于下定決心了嗎?這可是太好了,從此後可算是天下太平。”

蕭江北輕聲笑道:“只是奪了他的親王爵,幽禁在西苑而已,未必就天下太平。不過他倒臺了,那些跳梁小醜也就蹦跶不了幾天了。”

顧绮羅點頭道:“沒錯,要是太子還收拾不下這些魚鼈蝦蟹,他也就別想着那個位子了。”

蕭江北沒有在意妻子這“大逆不道”的話,又笑着說道:“對了,送信的人還說,剛剛遼東那邊程統上了奏折,将這一年來遼東的發展詳細上奏,皇上看了之後龍顏大悅,不但稱贊了他,還順帶表揚了你,如今蕭顧山莊在遼東的名氣,可是連皇上都聽說了呢。”

顧绮羅吐了吐舌頭,小聲笑道:“真是表揚我嗎?你不會偷換概念吧?”

“怎麽會?”蕭二爺立刻叫起屈來:“皇上親口說你是巾帼不讓須眉。”

“這就好這就好。”顧绮羅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接着将頭挪到丈夫的大腿上,喃喃道:“程統和鐘春風應該快回來了吧?杏花和曾遠,還有春雨和小橋都是明年成婚,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趕得上。方瓊華死了,公爹也總算從先前那些日子的死氣沉沉掙紮出來,如今又有了寶寶,他以後應該會開心一點兒吧。不錯不錯,這日子是越來越紅火越過越滋潤了,真好。”

“是啊,真好的日子,但願往後不要再有什麽魑魅魍魉來搗亂,讓咱們過一輩子舒心日子。”蕭江北順勢倚在床頭,讓妻子枕的更舒服。

顧绮羅笑道:“雖然你這個願望很美好,但我覺着還是很難實現的,不過也無所謂了,不管什麽魑魅魍魉,只要敢來,我們就敢接招。就不信你我夫妻合璧,這爆表的戰鬥力會輸給任何人。”

“好!不管未來如何,我都和绮羅并肩攜手,一路同行,什麽魑魅魍魉都別想近我們的身。”

兩只手十指緊扣握在一起,笑彎了的眼中倒映着彼此的身影,有些話不須出口,可是對方一定明白:三生有幸遇上你。天荒地老,此情不渝。

ps:大結局了。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無非是些感謝支持的話,每次都是這些話,可是也只有這一些話。因為除了感謝,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我不是個才華出衆的作者,我的作品也遠遠談不上精彩跌宕,可即便如此,你們仍然選中了我,一路看着我的文和我同行。謝謝你們,謝謝你們這一路而來的包容,笨酒愛你們,真的愛你們,讓我親親抱抱每一個可愛的你們。

新文……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上傳,因為孩子大了,抱他越來越費力,加上趕稿,所以笨酒的胳膊和手都有些肌肉勞損,現在多打點字就很痛,所以這一次笨酒得好好歇一歇,因為很怕積勞成疾,以後再也恢複不了,我還要繼續寫呢,所以今天的修整是為了我熱愛的創作做準備。

最後套用本章的标題對所有支持我的同學們再說一句:三生有幸遇見你!!!!!我愛你們!!!!!

第 261 章 261 确認過眼神

一秒記住,精彩無彈窗免費!

第261章261确認過眼神

葉綿綿揚起了眉毛,手指撫着電腦屏幕。

這個款式大膽地采用的露背,收腰,以及人魚尾的造型,再加長長的拖裙設計,非常時尚時常大氣。

當然,同時這件婚紗也很挑人,你可以長得不是很漂亮,但一定要有氣質,四肢修長均稱,胸部飽滿。

否則的話,會适得其反。

對上慕寒川的答案,葉綿綿微笑,“如果你能夠确定你的女人是真正的女神,這件婚紗絕對是最佳的選擇。”

“就它了。”

他的眸光也是十分的挑剔,喜歡追求完美,既然能這麽爽快地答應,說明他心裏真的是欣賞。

“好了,那麽慕先生可以去忙點別的了……”

他突然雙手支撐着桌子,湊近了她的跟前。

“你最好有個長期的思想準備,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麽把秦烈弄出來。”

他離她很近,她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眸中的得意之色。

她咬了咬下唇,随後輕笑了一聲,“好,既然你這麽喜歡被虐,那就等着看吧!”

既然趕不走,那她只有忍受了。

定好了設計,她開始準備原材料……

她總感覺,他似乎想要故意看她出糗。

看着秦烈被關進監獄裏,永遠放不出來。

他每天都會過來呆一會,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晚上。

停留的時間有時候大約在一兩個小時。

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會找她說話。

她在做婚紗的時候,他便會過來看一眼。

有時候,他會給慕晨星打電話,她便在旁邊豎起耳朵聽。

她也看得出來,慕寒川似乎等着她開口跟慕晨星說話,她不想求他,所以幹脆假裝沒有看見。

一個星期之後,婚紗基本上完工了。

而秦烈的開庭時間也将到了。

縫好最後一片蕾絲花朵,葉綿綿遠遠地站着欣賞。

成品比她想像中更完美。

紀喬希端着咖啡從外面走進來,看到作品頓時也被驚豔到了。

“哇,好美!想着要被溫穎那個賤人穿走,我心裏就很不舒服。”

紀喬希恨不得将咖啡潑灑在上面。

葉綿綿理了理衣擺,她心裏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每件作品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想着要被慕寒川拿走了,我心裏有些舍不得。”

“不給他呗,不稀罕他的臭錢。”

葉綿綿摸着下巴笑了笑,她的确是不想把這件婚紗給他。

“算了,眼下的麻煩事已經很多了,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了。這幾天之所以一直忍受着慕寒川,是不想惹怒他。如果可能,等秦烈出來了,我們就離開這個城市……”

她伸手輕輕地觸碰着婚紗。

“綿綿,我也這麽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其他男人比秦烈更好了。你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選擇……”

葉綿綿極輕地嗯了一聲,眸光看向外面的大街,思維有些發散。

“說真心話,慕寒川這一次做得也太傷人了。溫穎帶着刀約你,這本身就是有圖謀的。後來反污陷你故意傷人,我就不信慕寒川不知情!”紀喬希長嘆了一聲,其實這些話,她一直就想說出來,但是怕說出來會傷葉綿綿的心。

葉綿綿無奈地搖頭,“喬喬,你真的把慕寒川想得太好了,說不好,這一切就是慕寒川幕後指使的。他為了害秦烈,做了這麽多傷害我的事情,所以,即便是秦烈出不來,我也不會再回到慕寒川的身邊。他這個人,随着我對他的了解越來越深,越覺得他的城府深得太可怕了。”

關于慕晨星的身世,葉綿綿至今不敢透露半個字。

在一切都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她不能輕易地将這一切都暴露出來。

“話說這幾天就要上庭了,店子裏的事情都交給我來打理,你一門心思都專注于秦烈身上吧!”

“嗯,謝謝你,喬喬!”

次日早上,慕寒川沒有來店鋪。

葉綿綿醒得很早,給自己換了一套正統的西裝便出發了。

她來得比較早,本來是想跟秦烈去見一面的,但是種種原因,她沒有見到他。

最後只能跟安瀾作了一些簡單的溝通……

離開審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法院外面來了很多人。

各大電臺的記者,長槍短炮的攝影師,她甚至還看到了小七帶着幾名兄弟也混跡在人群中。

與往昔不同的是,小七打扮得很正統,西裝革領的,身邊帶着十來名兄弟也是清一色的西裝。

這讓葉綿綿有種錯覺,似乎這小七是帶着人來搶人了。

“秦烈真的很奇怪的一個人,這幾天我想跟他聊聊,他在我面前一個字都不說,總是不想開口。”

安瀾也來了,語言之中對秦烈似乎還有些小抱怨。

葉綿綿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烈的個性就是這樣,他不喜歡別人把他當成病人。”

十分鐘之後,關琳也來了,短發全部束在梳向腦後,塗着梅子色的口紅,中性風顯得十分幹練。

“秦烈會在開庭前十分鐘左右過來,你們稍等一下,一會你要這樣……”

關琳作了十分妥當的安排,其實這些細節在昨晚上就跟葉綿綿溝通好了,現在不過是重新提了一下重點細節。

而此時,人群突然騷動起來,葉綿綿轉過頭看去,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了下來,車門打開之後,溫穎的身形出現在大衆的視線中。

前一段時間,因為唐薇侬事件,溫穎在網上早已經聲名狼籍,今天敢出現在公衆場合,可見她這一次也算是孤注一擲了。

她今天穿得十分低調,臉上的妝容顯得她很蒼白憔悴,還特意安排了一名醫生陪在她身邊。

“溫小姐,請你就唐薇侬事件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記者圍了上來。

溫穎虛弱地掩嘴咳嗽,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請大家給我一條生路好嗎?我是無辜的,是有人栽髒陷害了我,你們也看到了,我被人用刀子捅了,我知道對于你們來說,我的死活只是一條無關痛癢的新聞而已。請你們不要消譴我,我跟你們一樣也有尊嚴,也會疼會痛,求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葉綿綿遠遠地站着,看着這一幕冷笑。

真會演戲,我看你今天怎麽圓過去。

第 255 章 ∶真相與回歸

第二百五十四章∶真相與回歸

聲音傳出,田大虎與李斌等四人便本能的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朝着教室門口看去,而當他們看清門口站着的人後,下一秒,所有人的臉上全都是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因為門口站着的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一臉微笑并且手裏還持着一把匕首的…田小雅!

“啊啊啊啊…鬼啊!!!”

看到來人赫然是田小雅,孫俪與趙蘭庭兩個女生随即就由如瘋了一樣猛地爆發出了一聲驚恐到極致的尖叫!随後兩女就迅速躲到了李斌與田大虎兩人的身後,剛剛聽完田大虎說田小雅就是鬼,沒想到田小雅就立即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如何不讓兩女害怕到極致!?當然,同樣看到田小雅的田大虎與李斌兩人也并不比兩個女生強到哪裏去,他們也是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接着四個人便不約而同的紛紛嚎叫着朝着教室的後門跑去!

噠噠噠…!乒乓咚砰…!

伴随着一串急促的腳步聲與桌椅碰撞的聲音,很快的,驚恐萬分的四人便瘋狂的跑出了教室随後向遠處跑去…

不過田小雅卻僅僅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幾人逃跑直至消失,期間她始終都沒有任何動作,待四人不見後,她才最終将眼珠看向了…目前依舊坐在課桌前沉默不語的何飛!

(我明白了!因為在所有的阿拉伯數字裏唯獨0是代表着不存在的意思,其餘數字無論大小則都是真實存在的個體數量,那麽這就可以解釋這個問題了,既然學生們全部都是人類,所以自然要用代表着實際存在的數字來标識,至于完全沒有實體的鬼…那便只能用0來作為标識了!!!)

(萬萬沒想到——我竟然就是這只鬼!!!)

(難怪近期每天我都是精神疲憊,而且晚上我都是不由自主的在淩晨以後才睡着,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沒錯,就在剛才何飛終于分析出了這個數字0的含義,同時也得知了鬼的真實身份,那就是他自己便是鬼!這麽說或許也有些不太對,嚴格的來說應該是這只鬼一直隐藏在何飛的身上!而且這只鬼極有可能無法直接親手殺人,所以它才會依附到何飛的身上然後在每晚淩晨待何飛睡着後操縱着他的身體去殺別的學生!!!

至于記憶的問題則也很好解釋,那是因為這只鬼也知道每天殺人會讓班級內的學生産生恐慌,所以它便用自己的能力抹去了班級內其餘學生們對消失學生的記憶,然後更是着重修改了一直被它所依附的何飛本人以及何飛身旁親人們的記憶,最終造成了何飛的失憶,同時這個詭異而又恐怖的殺人的殺人事件每天卻依舊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悄悄上演,或許由于某種規則的存在…鬼似乎只能修改何飛的記憶而無法屏蔽他的記憶,所以才唯獨何飛一人記得消失學生的名字。

可話又說回來,這只鬼別看擁有可以篡改與屏蔽人類記憶的可怕能力,但卻辦不到讓人都變成毫無思想的行屍走肉,因為人類最基本的常識它是無法屏蔽的,所以在何飛的警告下,其餘的學生們才會對這件一直發生着的可怕事件産生了警覺。

至于之前提到過的為什麽鬼只能修改但卻無法屏蔽何飛的記憶,何飛得出的結論則是鬼應該受到了規則的限制,而這個規則:或許就是詛咒空間留給輪回者的一絲生路!

因為詛咒空間是絕對不會發布完全100%必死無解的靈異任務的!

何飛,正是通過詛咒留給他的這一絲不易察覺的生路…最終成功的分析出了事件的真相!!!

(太可怕了!這就是所謂的特殊級靈異任務嗎!?好可怕!這特殊級靈異任務可怕的根本就不是鬼,而是完全無法理解的恐怖,如果…如果我沒有通過任務留下的生路找出了真相的話…如果我不是恰好恢複記憶的話…那麽一旦到了明天的淩晨時分…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便會因超過期限未完成任務而被詛咒毫不留情的給抹殺了!!!)

想到這裏的何飛剎那間冷汗就頓時布滿全身!!!

這…這就是特殊級靈異任務的可怕之處!一旦任務失敗,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然而,正當何飛暗自慶幸不已的時候,一把散發着寒光的冰冷匕首卻是在這一刻抵在了他的咽喉處!同時一個略帶玩味的女聲也随即傳進了何飛的耳中…

“呵呵,看你剛才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這次事件的答案了吧?”

這句話正是目前站在何飛身旁的田小雅說的,感受到咽喉處那冰冷的匕首,何飛居然絲毫沒有露出一絲恐懼之色,反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臉微笑的田小雅,是的,其實之前田大虎等人倉皇逃離時他便也看到了門口出現的田小雅,不過何飛卻沒有和他們一起逃跑,因為…他要證實一件事!

接下來何飛只是淡淡的盯着田小雅的左手說道“你…應該和我一樣都是輪回者吧?”

何飛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提及田小雅的名字,因為他已經猜到田小雅這個名字應該不是她的真名,極有可能是與陳飛這個名字一樣是被任務賦予的劇情名字。

在何飛的這句話說出口後,田小雅先是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随後她便仰起頭笑了兩聲道“嘿嘿,不錯不錯,看來你還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笨,最後還是被你猜出來了。”

“那是因為我之前就對你的身份産生了一些懷疑,但一直都無法完全确定,只是剛才注意到你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個和我類似的戒指後才敢确定的。”

接連說完這幾句對話後,田小雅…不,應該是何飛面前這名他完全不認識的女性輪回者…她先是對着何飛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接着又慢慢的回答道:

“詛咒空間第九輪回隊伍代理隊長——青木佐美,請多指教!”

聽到田小雅…不…應該是這個自稱來自第九輪回隊伍的青木佐美的話後,這一刻,何飛的內心可謂是波濤洶湧!首先一點他确定了在這個詛咒空間裏果然還存在別的輪回隊伍的事實!其次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執行這場特殊級的隊長考核任務時,竟然還會有別的輪回隊伍的人參加!!!

可轉念一想也是明白了,畢竟這場特殊級靈異任務裏的所有參與者都會處于失憶狀态,也就是說從雙方進入這個任務世界開始,不僅是他何飛失憶,青木佐美也和他一樣處于失憶狀态,一開始雙方也都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他認為自己是陳飛,青木佐美也認為自己是田小雅,只不過讓何飛驚訝的是青木佐美先是搶在他之前找回了自己的記憶不說,而且居然還通過觀察确定了陳飛也是輪回者身份!

得到對方的肯定答複後,何飛又繼續問道“看來你也是和我一樣來執行隊長考核任務的吧?就是不知道你的任務目标是否與我也相同呢?我的任務目标也是必須找出鬼的身份,你呢?”

青木佐美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我的任務目标和你一樣,也是必須找出鬼的身份。”

何飛凝視着她的眼睛繼續道“看來你很聰明啊,不僅僅搶在我之前找回了自己的記憶,而且依舊搶在我前面得知了鬼的真實身份,不過有一點我卻納悶了,你明明只需要用手指着我說出幾個字就可以完成考核任務從而返回列車,可…”

接下來,何飛的語氣卻是驟然變的無比冰冷的問道“可是你為什麽非要殺了我!?”

他的話說完後,始終用匕首頂着何飛咽喉的青木佐美并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但何飛從她的眼睛裏卻是看出了一絲貪婪的目光!

這時,青木佐美的右手稍微用力,同時匕首的刀尖也是刺破了何飛咽喉的表皮,眨眼間一絲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慢慢流淌了出來…

“把你身上的所有道具交出來,我或許可以考慮不殺死你,否則現在你便要——死!”

聽到青木佐美的話後,何飛終于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果然…人類的貪婪才是最大的危險!畢竟在詛咒空間裏生存值極為珍貴,那麽絕大部分情況下只有通過生存值才可以兌換的道具則無疑是最有價值的東西。.

想到這裏,何飛卻是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回答道“很抱歉,我來這個任務前的确攜帶了道具,只不過今天來學校時卻是将其放在這個世界的家裏了。”.

聽完何飛的回答,青木佐美頓時眉頭一皺,她認為何飛在騙她,所以接下來她便将空出的左手朝着何飛的上衣兜裏伸去…

然而就在這時!正當青木佐美剛剛彎下腰的這一刻,何飛卻是逮到空隙猛地一把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地!随即何飛便起身邁開雙腿拼命的朝着教室門口跑去!!!.

然而…當何飛剛剛跑到門口時,一股極為劇烈的困意卻是瞬間襲上了他的腦袋!同時他也因為全身無力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這種情況也正與昨晚的那個現象一樣!.

至于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深夜淩晨的1.40分,鬼!就要開始在他的身體裏複蘇了!!!.

想到這裏,何飛在也不猶豫,下一秒…他便在自己昏睡前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喊出了四個字:

——“我就是鬼!!!”

當這四個字說出後,何飛立即就感覺到視線中一陣模糊,同時一個黑色的影子也伴随着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瞬間從何飛的身體上脫離而出!随後消失不見!

當然,一臉猙獰同時依舊手持匕首朝着何飛追來的青木佐美…在何飛大聲喊出他自己就是鬼後…她也與何飛一樣視線裏瞬間一片模糊…

最後,二人的腦海裏同時響起了一個冷冰冰且毫無感情的聲音:

“鬼已經被指認出,隊長考核任務《恐怖記憶》現已成功完成,考核者通過了隊長考核,回到列車後将會被賦予正式隊長的身份,傳送功能現已啓動!”

未完待續…

(作者感言:雖然我快窮的吃不上飯了,不過這第八卷也終于寫完了,呼!真的不容易啊,這一卷也是目前為止懸疑色彩最為濃烈的一卷,寫的我很費腦子,這一卷的燒腦程度可想而知,其實無限流靈異這種小說題材寫起來真的很燒腦,幾乎每場靈異任務都需要作者的嚴格構思,保證劇情嚴謹流暢的同時還要在最後能夠自圓其說,這種題材真的很難寫,不過大家放心,我既然選擇了這個題材哪怕在難寫在燒腦我也會将整本書寫完的!所以獵手在此想向讀者大大們求一打賞,權當讀者大大們對我的鼓勵了,畢竟我一個人生活不易,我真的很窮,而且我這本書自從發布到現在以來本書的成績就一直很慘淡,雖然我一直在努力的寫…奈何訂閱量卻一直少的可憐,收藏與點擊也少,一個月掙的錢連我自己都快養不起了,所以我想向讀者大大們求一下月票,求一下縱橫幣打賞,另外後面的第九卷依舊會很精彩,我也依舊會用心去寫的,只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獵手,支持我的《地獄輪回站》,還有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讀者大大們能幫忙宣傳下《地獄輪回站》這本書,感激不盡!)

(作者公告:本書《地獄輪回站》的唯一正版只存在于縱橫中文網,其他網站的皆是盜版,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遠離盜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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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7 章 好大一個誤會

看到這三人有些怪怪的,唐钰到是一陣迷糊,她們這是在幹嗎?怎麽都怪怪的。

嗯,只能說唐钰很純潔,并沒有往這方面想。

趙丫丫一向是哪裏有熱鬧就往哪裏鑽的人,沒有熱鬧也想要制造點熱鬧出來的主兒,見唐钰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她到是急了,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趙丫丫催促道:“還楞在那裏幹什麽,快點啊,将花給菲菲姐姐啊,她都等好久了。”

林菲菲剜了趙丫丫一眼,羞紅着臉道:“誰等好久了。”聲音雖然很低,不過卻也讓人聽的清楚。

看到這兩人的樣子,唐钰到更是不解了,這又是玩哪出啊?

“快點啊,我們都在等呢。”趙丫丫再次催道。

“哦,那給你拿着吧。”唐钰遂将那八十八朵玫瑰花向林菲菲遞了過去,他想着趙丫丫她們是想玩玩花了,反正欣姐又沒回來,就先給她們玩玩吧。

此時的林菲菲哪裏會注意唐钰的話語,紅着臉的接過了那束玫瑰花,臉上卻是洋溢出了幸福的笑似的,笑黡如花。心思最為細膩的郭陌陌眼裏到是閃過了幾道狐疑之色,她覺得唐钰這花好像并不是為林菲菲準備的,那他是為誰準備的?柳珊珊?

“我——”

還沒等林菲菲開口說話,唐钰又道:“你這麽喜歡花的話,明天我再買一束給你吧,沒想到你這麽喜歡花,早知道我就多買一束了。”

唐钰的話無疑等同于一個晴天霹靂一般的在林菲菲的腦海中炸響了開來,林菲菲的表情也是一陣精彩的變化過後瞬間變得有些慘白的楞在了那裏,瞪大着眼睛看着唐钰,眼裏閃爍着說不出來的神來。趙丫丫也止住了笑,一臉茫然霧水的看着唐钰,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麽情況來着?郭陌陌差點被唐钰的話嗆到,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剛才就有些懷疑唐钰這花并不是買來送給林菲菲的,也就是說自己三人誤會唐钰了,唐钰說的驚喜并不是要向林菲菲表白。但是從這句話郭陌陌又覺得,他難道不明白送女孩子玫瑰花代表的意義嗎?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車子的聲音,很快門就被打了開來,趙欣欣和柳珊珊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兩人一進屋子,立馬就感覺到這氣氛好像有些不太對啊,她們的目光也不由的向四人打量了過來。

看到欣姐回來了,唐钰将香槟放到了趙丫丫的手上,伸手向林菲菲一笑道:“菲菲花給我吧,我去給欣姐,不然你去給也行。”

林菲菲咬了咬牙,委屈的眼睛都紅了,眼裏閃爍着晶瑩的看着唐钰,哼了一聲将花砸在了唐钰的手上,馬上把頭撇到了一邊。看到林菲菲有些異常的反應,唐钰一楞,這丫頭又怎麽了?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啊。雖然女人很善變,雖然女人很容易生氣,可是這晴空萬裏的,怎麽突然說變天就變天呢?

郭陌陌也是将林菲菲摟進了自己的懷裏,安慰着。趙丫丫則是嘟着嘴,好像有些不樂的看着唐钰。

唐钰沒多去想,只是覺得是小女孩耍點脾氣吧,反正也習慣了。拿着花向趙欣欣走了過去,直接将花遞到了趙欣欣的面前一笑道:“欣姐,恭喜你了,這個送給你,喜慶。”

趙欣欣柳眉一掀,有些怪異的看着唐钰,這家夥沒吃錯藥吧,向自己表白?難道以為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就會以為自己會感激的要以身相許嗎?想到這裏,趙欣欣也是有些生氣了。身邊的柳珊珊簡直是不忍直視了,她的心如是刀絞一般的痛,她的腦海此時也是一片空白。或許她一直都不确定自己對唐钰到底只是當好朋友,還是有好感,或是真的喜歡上了。但是此刻她卻很清楚,自己的心很痛,看到唐钰捧着一束玫瑰花向欣姐表白,她此時很是希望唐钰表白的對象是自己。

屋裏的氣氛,也變得更加的壓抑緊張了起來。

“你再玩這麽無聊的游戲,我就馬上走了。”趙欣欣冷聲道。

唐钰一楞,撓了撓頭,還真是一頭的霧水:“啊,什麽意思?欣姐你生氣了?難道你不喜歡花?呃欣姐,我真沒有別的意思啊,是她們說給人驚喜就送花啊,還說你們城裏人都是這樣的啊。所以,我就去買了一束花了,賣花的老板也說送花很喜慶。我們今天不是要慶功嘛,不就是圖個喜慶嘛,我覺得這紅花看的就很喜慶,再來上一瓶香槟,感覺不挺好的嗎?”

趙欣欣瞪了瞪唐钰,還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說什麽。聽起來,又不像對自己表白,但送自己一大束玫瑰花又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在耍自己?

郭陌陌搖了搖頭走了過來道:“欣姐,這裏面是有些誤會,唐钰确實不是那個意思。我想,是我們理解錯了,所以給了他一個錯誤的指導,才會發生了現在這麽一個大誤會。”

“什麽意思?”趙欣欣唐钰和柳珊珊三人都是一臉不解的看向了郭陌陌。

郭陌陌道:“我想唐钰應該不知道送別人玫瑰花的含義吧,他應該是以為只是圖個喜慶吧。”

“不是這個意思嗎?不是你們說的嗎?”唐钰道。

趙欣欣是何等聰明之人,看了看林菲菲那邊,馬上就能把情況想的個大概了,她也是沒好氣的瞪了唐钰一眼:“你難道不知道花是不能亂送給女孩子的嗎?尤其是玫瑰花。送女孩子花,就那等于是表白,所以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麽會生氣嗎?”

“啊,表白?”唐钰一楞,還真有點懵了,他到真不知道。畢竟來說在鬼醫谷他每天有太多的功課要做,而且還要練武,哪裏有時間幹別的事情,電腦都極少看。而且來說,唐钰對那些也不敢興趣,最多也就是對一些文藝動作片還有幾分興趣罷了。一直呆在鬼醫谷沒出來過,唐钰是真不知道送別人花就有着這一層意思,他現在也明白了過來,林菲菲三人的表情為什麽一直不對了。

好大一個誤會啊。

“原來是誤會。”柳珊珊心中卻是暗松了口氣。

“不好意思欣姐。”唐钰有些腆着臉道。

趙欣欣到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再說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她肯定犯不着為了這點小事情而破壞了大家的心情,莞爾一笑道:“下次做什麽事之前弄清楚點了,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真生氣了。還有人更需要你的道歉,去吧。”

唐钰看向了林菲菲,只見林菲菲整個人都撲到趙丫丫的懷裏,唐钰向林菲菲走了過去:“菲菲對不起了,我真不知道這個,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亂送花給你的。”

哪知道唐钰這麽一說,到像是一把利劍一下子打開了林菲菲的豁口,林菲菲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沖唐钰吼道:“不送就不送,誰稀罕你的臭花,我讨厭你,我恨你。”說完林菲菲就哭着跑上樓了。

“……”

唐钰最見不得女生哭了,看到林菲菲哭了,唐钰真的有點慌了。處理這事,他可是沒有什麽經驗啊。

“都是你了,你看把菲菲姐姐弄哭了。”趙丫丫嘟了嘟嘴道,孰不知如果不是她一直起哄的話,或許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不是她的提意,唐钰也不會去買花了。不是她的催促,馬上趙欣欣就回來了,也不至于誤會會那麽深了。不過現在追究誰的責任,也沒有什麽意義。再說了,也怪唐钰自己沒把話說清楚,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

林菲菲的心思,郭陌陌一直都很清楚,一早郭陌承就看出來了,其實林菲菲已經對唐钰有好感了。少女的好感,都是愛的開始。或許說林菲菲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愛上唐钰,但是這種好感已經是介于男朋友和朋友之間的感覺,只需要捅破那一層隔膜,那兩人的關系就會直接晉升為男女朋友了。同窗都會有深厚的友誼,更何況是同床呢?

所以林菲菲此時的心情她很能理解。

“我又做錯了什麽?”唐钰也是無奈的暗搖了搖頭,天下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這話确實不假。強勢的女人唐钰到不怕,但像林菲菲這種心裏有些脆弱的,哭鼻子的女生,唐钰真是感覺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要女生一哭,他的心馬上就軟了。

“我去照顧菲菲姐姐。”趙丫丫有些擔心的道。

但她被郭陌陌拉住了:“你不要去,你個大舌頭只會讓菲菲更傷心。”郭陌陌看向了唐钰,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趙欣欣也是瞪了唐钰一眼道:“去啊,現在只有你才能安慰的了林菲菲了,女人是需要哄的,好好哄哄人家吧。你啊,确實太不像話了,我都恨不得踢你兩腳。”

“哦,那我去。”唐钰點了點關,便向樓上跑了過去。

柳珊珊心中再次一揪,如是被刀子狠狠的刺了一刀似的。唐钰跟林菲菲的關系,她一直都看在眼裏。雖然說兩人并沒有正式的在一起,但兩人一直都是同居一室,其中能發生什麽事情,她可不敢多想。但是她也看的出來,林菲菲對唐钰是有好感的,而且經這麽一鬧,恐怕兩人間的那層沙就被捅破了。

都說女人最懂女人,這句話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柳珊珊不說,并不代表她就不懂。

唐钰身邊有太多出色的女人,相比之下柳珊珊很明白,自己無論哪方面的條件都是最弱的,都占不到半點的優勢。真要是跟她們去竟争的話,那輸的肯定是自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她一直都很矛盾,自己對唐钰的定位到底是什麽。只是一些因感激而産生的好感,還是真的愛上了。這種感覺,她沒有過,所以連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但此刻,她明白了,像唐钰這種出色的男人,不可能只被自己去擁有的。

(本章完)

第 271 章 兩百七十一章:冥君

“活了兩千七百餘年,想到過今日麽?”七樓主問道。

龍母娘娘看着七樓主,神色驚恐,駭然道:“你們怎麽知道?”

七樓主道:“四棟神樓雖各自掌管一千年,但歷史須承上方可啓下,所以天下四千年的歷史,我們非但閱覽過,甚至精通。”

龍母娘娘的身份被道破,她低下了頭,瞳孔漸黯,像是徹底喪失了心氣。

先前的戰鬥在她的身軀上留下了許多的傷,更将她明明半步五道的修為硬生生打回了紫庭境中。

黃昏漸淡,龍母長裙上的珠光也漸失色。

鐵鏈死死捆鎖着她的仙軀。

八位洛書樓的仙人捆着她,随着開道的七樓主,一同趕赴洛書樓中。

……

洛書樓,裂神峽谷。

洛蒼宿身披神袍,從高聳入雲的樓上緩緩飄下。

很快,他來到了這片神秘的禁地中。

裂神谷中施法着一種場,那種場由無數異變的靈氣粒子組成,高頻率地相互碰撞着。

若是普通的修行者來到此間,他們體內的靈氣便會被其吸引,靈力向外吸附之時,便會像刀子一樣割破身體,将修行者瞬間大卸千萬塊。

但洛蒼宿的麟體無視這種場域,自如地漂浮到了禁地的中央。

場間的粒子在他的神袍上高速碰撞着,火花不停炸開,将他的身影照得璀璨奪目。

通往裂神峽谷的深處,有三條‘天然形成’的臺階,那三具順着裂谷垂入深處的龍骨化石。

許多輛馬車順着虛空上凝固的道路遙遙踏來。

那些馬車都拖着一個巨大的鐵皮箱子。

禁地之外,馬車停下,貨物拆卸。

十枚古神的胚胎或者化石碎片被找到。

古神的生育能力并不差,但它們的物種太過稀有,零零散散地存在于世界各地,幾乎從不現身。

所以每一枚古神胚胎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十枚古神胚胎盡數砸碎。

黏稠的液體緩緩流出。

洛蒼宿擡起袖子,在液體中注入了靈力。

靈力的注入使得它們與這片場域發生了沖突。

粒子高速碰撞間,所有的古神胚胎均勻地混在了一起。

濃稠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洛蒼宿用靈術過濾去了古神胚胎中所有的雜質,然後将其攏入袖中,身影貼地,緩緩潛入了裂神峽谷的深處。

地宮結構複雜,他的身影卻輕車熟路。

在穿越了錯綜複雜的地底之後,他來到了最深處。

龐大的地宮中央,一具巨大的屍骸被數百根巨木釘在地上,這具屍骸大部分的身體都陷在了岩石裏,裸露而出的岩甲也已石化,看上去就像是覆着一層石皮的貴重金石。

這是天藏屍體的一角,若是它身軀全部展露,甚至能比洛書樓更加巨大。

圍繞着這具屍體,層層疊疊的禁制加起來有數千個,它們有的負責封印,有的負責保護,有的負責進攻外來的闖入者。

洛蒼宿凝視着天藏的屍骸。

天藏是金元素的掌控者,它在死去之後深埋地底,塵歸塵土歸土,蒼龍一般的身軀化作一條百丈的地脈。

天藏這樣強大的生命也無法在時間的長河中長存。

洛蒼宿擡起了手。

他的身邊出現了數十柄劍,這些劍細如小針,但它們制作的複雜程度卻有甚于鎮仙之劍。

這些飛針似的小劍吸納了古神的胚胎,向着天藏裸露地表的屍骸刺了進去。

這副生前號稱世上最堅硬的鱗甲此刻被輕松地洞穿。

古神的胚胎的液體注入了它的體內,看上去杯水車薪。

但神奇的是,沒過多久,地面真的開始震動了,這具早已死去多年的屍骸仿佛要重新活過來,周圍的岩石和山體被一一震碎,化作碎石。

洛蒼宿知道這不是蘇醒,這不過是一點回光返照。

能讓這等古神複活的,唯有時間的偉力。

他退出了裂神峽谷,回到了洛書樓中。

一個時辰之後,衣裙華美的龍母被羁押而來。

她在困鎖的鐵鏈中無法動彈。

洛蒼宿從洛書樓的第十樓中走了下來,他的手中握着一卷書。

“姬毓,你來了。”洛蒼宿看着她,輕輕開口,如見古神。

姬毓是龍母娘娘的真名。

她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着洛蒼宿,顫聲道:“你要我死?”

洛蒼宿道:“不,我是來帶你見證神跡降臨的。”

“神跡?”龍母娘娘露出了疑惑之色。

手持捆仙鎖鏈的八人齊齊退下。

萬丈巨峰般的洛書樓,只剩下他們兩人。

洛蒼宿道:“當年我說過喜歡你,說過将來有一天要賜你永生,讓你真正長存于世間,不必再承受數百年一次的分娩之痛。”

“住嘴!”龍母娘娘怒道:“你不過想把我煉化為天藏,讓我成為你的傀儡!”

洛蒼宿道:“我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他轉過了頭。

龍母娘娘看到了那身神袍下的麟體,驚恐道:“你怎麽成了這番模樣?”

洛蒼宿微笑道:“我說過,我會陪你永生。”

“你這個怪物……”龍母娘娘美眸睜大,她的嬌軀不停顫抖、掙紮,只是捆仙鎖将她牢牢制住,以她的力量根本無法逃脫。

洛蒼宿一手握卷,一手負後,面朝着裂神峽谷的方向望去。

“這是洛書。”洛蒼宿展開手中其貌不揚的古卷,說道。

洛書是這個世界傳說裏的創世神卷,也是洛書樓立足于世的真正根基。

洛蒼宿将這本珍貴到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書輕輕抛起。

洛書像是一只鳥,自中間的書頁分開,揮動着翅膀,向着裂神峽谷的方向飛去。

“它會從目前的最後一頁,一頁一頁地向前翻動,将裂神峽谷的歷史倒退回三千年前,那是太初六神還在掌控世界的年代,天藏還是應運而生,以最珍貴的礦藏為甲的地龍。所有的山脈和大地都是她的王國。”

洛蒼宿輕輕地說着,柔若輕風的話語勾勒着一個古老的傳說。

“裂神峽谷回到三千年前,天藏複活,可惜,哪怕它回到全盛,它也不會再是那個主宰世間的王者了,只要離開了裂神峽谷,它便會被天地的法則排斥,就像是來到了陸地上的魚。”

洛蒼宿指着身後,道:“這是九柄鎮仙之劍,它們從一樓列至九樓,盡數待命。天藏離開裂神峽谷的那刻,我會利用洛書将其困住,九柄鎮仙之劍齊齊發射,将它的身軀盡數摧毀,只留下那刻擁有神格的心髒。”

“那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洛蒼宿走到她的身邊,用手輕輕地理過她微亂的發絲。

龍母娘娘近距離看着他神化了的臉,那張臉明明做着狀似深情的表情,看上去卻恐怖得令人背脊發涼。

龍母娘娘渾身顫抖,她像是要發瘋了:“你這個瘋子……你就不怕白藏大神降下天罰嗎?”

洛蒼宿道:“四座神樓代表的本就是天的意志,太初六神的存在對于神主本就是一種隐性的威脅,我将其複生然後殺死,所作所為也可以算是神主的意志。”

“這只是你的自說自話罷了……”龍母娘娘不停地搖頭。

洛蒼宿微笑平靜:“神主不會親自降下谕令,作為神主在人間的代表,我所做的一切便是聖意。”

……

……

陸嫁嫁振去了劍刃上的血,将其收入鞘中。

她雪白的衣裳上濺上了一滴血。

陸嫁嫁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寧長久傷勢大抵恢複,他領着邱月站在陸嫁嫁的身後,微笑着問道:“小邱月,你娘親厲不厲害呀?”

邱月看着捧劍者的頭顱,用力點頭:“娘親真厲害……可是現在要晚上了,娘親很快就要不厲害了。”

陸嫁嫁聞音回首。

寧長久拍了拍邱月的腦袋,道:“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胡思亂想什麽?”

邱月捂着腦袋:“分明是你在亂想。”

陸嫁嫁提着劍,她轉過身問起了正事:“想明白了嗎?”

她問的是先前龍母娘娘的事。

龍母娘娘能被虛空召出,說明她已經死去了。

“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龍母娘娘,她到底是誰……”陸嫁嫁回憶起了那天的場景,輕聲說道:“先前褚先生說,他決心殺你是因為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那個問題有關于洛書樓的神。”

“我确信我的是龍母娘娘的年齡。”寧長久說道:“龍母對他說了謊,這是他真正決心殺我們的原因。”

陸嫁嫁道:“所以她很有可能也對我們撒了謊!”

龍母娘娘與彩眷仙宮融為一體,她撒謊無法騙過自己,所以仙宮的銀河應該會有情緒的體現。

但如果這個龍母是假的,那麽一切也就都推翻了!

那麽她到底是誰呢?

真正的龍母又在哪裏,又為什麽死了?

寧長久閉上眼,回憶起龍母宴前前後後的一切。

他總覺得自己想漏了什麽。

是什麽……是什麽……

寧長久閉着眼,低頭沉思。

陸嫁嫁同樣在思考。

邱月不知道該想什麽,便也裝模作樣地低下頭跟着思考。

寧長久的話語率先打破了平靜。

“古靈宗!是古靈宗!”

寧長久忽地疾聲道。

“什麽?”陸嫁嫁不解,這和古靈宗有什麽關系?

寧長久道:“我們先前有個思維誤區,我之前說,龍母娘娘會見奪魁者,是為了和奪魁者說什麽……我們都以為,她想見的那個奪魁者是褚先生,但現在看來,那人不可能是褚先生,他們之間,分明就是你死我活的敵手。”

陸嫁嫁也被提醒了,她立刻回憶起了另外幾人。

術的魁首是颠寰宗人,顯然也不可能,那個紫衫仙子的可能性亦不大。

唯有那個最其貌不揚的,他們甚至不知道名字的道的魁首……

他身上有幽冥的氣息。

寧長久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你還記得麽?我們剛到海國的時候,聽說過一件事。”

“什麽事?”陸嫁嫁問。

寧長久道:“當時颠寰宗說自己丢失了重要的貨物,要找海國麻煩,最後……是古靈宗的大人物出面調停的。”*

陸嫁嫁有了些印象。

可是古靈宗的大人物為何會出現在海國宴?

這與古靈宗又有何關?

他們對視了一眼。

提到古靈宗,永遠繞不開某個上古存在——冥君。

……

……

第 260 章 大路通了!

第260章 大路通了!

本來伍映雪是不想提這些事情的,可再不提一嘴的話,全村人都要知道他們家好欺負了,她的女兒拿出瘟疫方子治療了全城百姓,可以說沒有泉寶就沒有村裏人活命的機會,這些人想忘恩負義繼續吸她女兒的血

沒門!

她扛不住還有蘇毅呢,蘇毅是主簿,村裏這些人惹得起嗎

伍映雪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變成自己最讨厭的那種人,仗勢欺人,以勢壓人,不過為了孩子,怎樣做都不為過!

“映雪,你聽我說,這事兒沒有你想象的那樣複雜,誰要逼迫泉寶,我第一個不答應,但大人的事情又何必讓小孩去承擔呢,小虎今年才五歲,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天下河山呢……”

“我女兒還不足四歲,蘇小虎五歲,很了不起嗎”伍映雪反問,徹底讓大族老語塞了。

“映雪,你是存心讓我難堪,不給我這個長輩面子了,是嗎”大族老杵了杵拐杖,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伍映雪沒說話,轉過身繼續切菜,大族老一拳打在棉花上,徹底惱了。

“好好好,你這個丫頭,枉我還覺得你們一家給族裏祠堂捐錢翻修,是真心為村裏着想的好孩子,不曾想也是這樣豺狼之心啊!”大族老捶胸頓足,“如果蘇毅在的話,我倒要問問他,還認不認我們清泉村的祖宗!!”

“……”

咄咄咄,有節奏的切菜聲在院子裏回響着,大族老坐在椅子上喘大氣,看着伍映雪油鹽不進的背影,最後洩氣道:“随便你吧,你嫁了個好男人,全村人都拿捏不了你,好啊,好啊!映雪,你最好祈禱以後沒有事情求到我老頭子面前。”

否則,他會好好跟伍映雪唠一唠這些事情。

大族老走後,伍映雪擡頭看着院子裏晾曬的男人衣服,最近連續下雨,家裏潮得很,她就洗了洗蘇毅的衣裳曬一曬,可這都快一個月了,怎麽還沒有蘇毅的消息,再忙,也該想想家裏啊……

“小虎他爹,他娘,我是沒轍了,泉寶和伍氏都油鹽不進,哎,只能小虎他爹親自去山上走一趟了。”大族老開啓了擺爛架勢,一來到方木林家,說完這句話就臊眉耷眼的垂着頭,不再說話。

蘇木林氣都氣死,“我說大族老,你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麽連個三歲半的小娃娃都拿捏不住,泉寶就算了,年紀小,對牛彈琴她不懂事也正常,伍映雪呢她身邊又沒男人,你咋連她都收拾不了”

“說得輕巧,蘇毅是不在家,可他如今是縣裏的主簿,以後我家小子要去城裏尋生計還得靠他呢!這時候把伍映雪欺負死了,等蘇毅回來,我該如何交代,你啊,這就叫站着說話不腰疼!”

大族老擺擺手,“行了行了,要救小虎的話,就趕緊趁天黑,上山去求人回來!”

“可是……”蘇木林捏着拳頭,一臉不甘心,拜菩薩他都沒這麽虔誠,求泉寶辦事卻要三拜九叩

好不爽啊!!他死死瞪着大族老,暗罵他是個沒用的。

就在這時,蘇采環興高采烈的跑進來:“爹!路通了,大路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