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兩個不同的世界

上空中,小星星背着手,兩眼望天,拿鼻子對着江芙蕖。

倒像是在跟她置氣?還是要她去哄他?這個小屁孩,難哄地很,根本不吃軟地那一套啊,或者是我不夠軟?江芙蕖心中自我懷疑了一下,畢竟……她确實沒有哄小孩的經驗。

江芙蕖左思右想,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所以就幹幹地看着小星星,半天都沒再吐一個字。

小星星耳朵動了動,沒有聽到聲音。

他微微垂了眸子,江芙蕖的面容映入他的視線,沒有說話!

“哼!”小星星抿了唇,板着胖乎乎的小臉從空中落下,站在江芙蕖的面前。

無奈,他太矮了,江芙蕖只能低頭看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小星星白皙的臉色忽然紅了紅,他手一動,一根樹藤就憑空出現在他的腳下,将他小小的身子頂了起來,到與江芙蕖平視的高度才停下。

江芙蕖倒是沒有注意到小星星的這點小別扭,她的注意力全被小星星無中生有的法術吸引過去了,“小星星,你的法力在外面也能用啊?”

那這樣的話,她以後想要什麽東西,是不是都可以讓小星星去偷過來呢?

“你在動什麽壞心思!”小星星貓眼似的眼睛瞪着江芙蕖,裏面蘊含怒氣,他的兩腮鼓鼓地,小手指着江芙蕖道,“我是不做小賊行竊之舉的!”

忘了這個小東西會讀心術了,江芙蕖收了心思,讨好地看着小星星笑道,“小星星,你怎麽能出來看我了?”

“因為……”小星星剛想說,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他拿小手掩在嘴上,看着江芙蕖,搖搖頭。

不能說嗎?還是不想說?江芙蕖有些無語地看着小星星。

“反正我就是能看到你。”小星星放下了小手,“你剛剛是不是在想在這裏能做什麽?要不要我幫你出出主意,我對這個世界可了解地很。”

幫我出主意?江芙蕖好笑地看着小星星,“哦,你說說看我能幹什麽?”

“你醫術不是很好嗎?可以行醫啊。”小星星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眸中明光浮動,“我知道一個很好的地方,可以給你做醫館。”

行醫?這件事情,其實江芙蕖并不想一直做,剛開始選擇行醫也是為了在這個世界快速賺取銀兩,可是現在,銀兩對她來說……真地不缺錢了。

如果真地回不去的話,在這裏立根是勢必要跟江家扯上關系的,因為現在……她已經跟他們有關系了,能不能斷開,不是她說了算的。

相對于行醫,其實江芙蕖更傾向于行商,堯國跟中國歷史上的古代有點不同,對于商人,它的限制和拘束沒有那麽多,更沒有對商者的輕賤之意。

“你怎麽能行商呢?商人重利,壞心!”小星星剁了腳,十分不滿地看着江芙蕖。

江芙蕖見小星星忽然跳腳,便随口道,“你好像很希望我行醫?做其他的事情,只怕你都會說出不好來吧?”

連醫館都給她選好了,只怕就差她這個醫者去“上班”了。

“行醫不好嗎?”小星星眼中流光溢彩,“醫者濟世天下,行善積福,福蔭子孫後代,延年無窮,還能讓自己德高望重,受人尊敬愛戴。你醫術這麽好,行醫肯定還可以名聲大震,上到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沒想到小星星居然能說出這麽一番大道理來,江芙蕖頗意外地打量了小星星一眼,他仍舊是那小身子,稚嫩的面孔,可現在,是她第一次不把他當幼童看待。

這個小星星,或許真像他自己說的,活了很多年吧。

“行醫這麽好,你自己去行便是了,為何要說服我去行醫?”江芙蕖語氣平淡,“莫不是其中,有什麽不可告訴于我的緣由?”

江芙蕖的眼睛定在有些不安的小星星身上,“也許是,我行醫對你有什麽好處?”

小星星這個怪脾氣的人,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卻樣樣都不告訴她,卻又非要來接近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這不得不讓江芙蕖提防起來,無事上門,必懷不軌。

“什麽……什麽好處!”小星星結結巴巴地,眼神躲閃着不敢看江芙蕖,“我能有什麽好處,好處都是你的。”

“我還不想行醫。”江芙蕖淡淡地回絕了小星星的提議,“如果我要留在這個世界,那我很有可能會在這裏做買賣,賺些銀錢傍身。”

孤身一人,還有什麽比銀錢在身更可靠的?江芙蕖暫時是想不到的。

“哎呀,滿身的銅臭味,臭死了!”小星星說着,往後退了幾步,仿佛真地被江芙蕖身上的味道給醺到了,他頗不滿地看着江芙蕖,“我不管,你只能行醫,你要是不行醫做其他的,我就……我就讓你做不成!”

“你在威脅我?”江芙蕖眸中平靜,語氣淡然。

小星星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他有些不自然地別過眼,口中嘟囔道,“我是為了你好,怎麽就威脅你了,你要是不行醫,以後會後悔的。”

“你這次出現,就是要跟我說這件事情的嗎?”江芙蕖佯裝沒有聽到小星星的話,她已經不想再跟小星星說下去了。

一個對她不坦誠,心懷目的接近她的人,她想不到要怎麽耐心去跟他對話,而不是一腳将他踢飛。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

“這倒不是。”小星星聽江芙蕖這麽問,又往前靠近了幾步,“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江盈惠在派人找人,你要小心。”

這算什麽消息,江盈惠一直派人跟在她身邊好嗎?

“就這個消息?”江芙蕖有些不以為然。

小星星急了,“這次不一樣的,江盈惠認真了,她手底下也是有些能人的,要是讓她查到你在上京城,你會被她抓起來的。”

“她抓我幹嘛?”江芙蕖聽小星星這麽說,心中一動,六年前,江盈惠甚至有機會殺了她,都沒有動手,現在過了這麽久,她怎麽又開始想要抓她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麽變數?

“你是女主……啊哈哈,我也不知道啊。”小星星話到一半,忽然急轉彎,打了哈哈,“反正她抓你肯定是有不好的目的的。”

第 266 章 迷魂香

當及時令他們有些哭笑不得,于是這看守人員便趕忙沖着李翺和唐尋路說道:“我說二位,如今你們要是抓了我們,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哦,這什麽意思呢?”

一經聽到這兩名看守人員的話後,又看到他們的神情,這李翺當即便覺得這兩人,不可能是那地痞流氓。

既然不是地痞流氓,那就不可能找自己的麻煩,所以說那李翺立即讓保镖停止了對這兩名看守人員的毆打。

随即那看守人員再度沖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你個傻子就太過魯莽,我們不過是打聽了你的家中所在,你就要對我們拳打腳踢,我說你還将不将我們這些看守人員放在眼裏了呢”

“什麽?你們是看守人員?”

“呵呵噠,那是當然的啦”

這兩人一邊說着,一邊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而此時那李翺一經确認,立即便明白自己打錯了人,但是那李翺也不了解這些看守人員,為何要打聽自己的家中所在。

于是那李翺便再度沖這兩名看守人員問道:“我說你們這看守人員啊,既然你們是那監獄裏面的看守人員,為什麽你們不在監獄裏面好好的待着?那你們為什麽要來這裏呢?”

“很簡單,我們之所以要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先前被你抓進監獄的那個特派員,他已經是逃獄了”

“什麽?越獄了”

“不錯,而且據我們所知,這個特派員只有一個仇人,那邊是你,因此我們覺得如今這個特派員,還有可能會來找你報仇雪恨”

“哦,這怎麽可能呢?”

“這很有可能,要知道這個特派員進到監獄裏面的時候,他經過了我們的心理評估,我們都認出來這個特派員是一個瑕疵必報之人,他先前被你抓到了監獄,那麽他是肯定不會饒恕你的,所以說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找到這名特派員的下落,然後将他繩之以法,本來我們是想打聽到你的住處,然後在你樓下保護你,接着守株待兔,可是卻沒曾想被你給抓起來的,你這個小子居然是這般的不分青紅皂白,便對我們展開了毆打,我誰你真是個雜碎”

“真是氣炸我也,你們居然敢罵我”

聽到這兩名看守人員,左一句雜毛,用一句小雜碎的沖自己怒罵,這李翺當即是勃然大怒。

因為這李翺雖然尊重這些看守人員,但是看到看守人員不尊重自己,那李翺頓時心中惱怒不已,随即那李翺立即又吩咐那些保镖,将這兩個看守人員打了個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唐尋路見到這兩人,乃是正兒八經的看守人員,乃是正義之人啊,又見到李翺不停的指揮自己的保镖毆打這兩人,當即便覺得有些不妥。

随即便沖那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先前這兩人也是跟你有些誤會,所以說他們才跟你有了争執,而如今說到底,也是你誤會了他們,為何你又要不停地對他們毆打呢,如果你不知道他們身份也就罷了,但是如今你已經知道了他們身份,你還是對他們不停的毆打,我說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唐尋路啊,你在怎麽說也是我李翺正兒八經的好兄弟,好朋友,如今我李翺不過是讓你的保镖毆打了他們一次,你就對我連番的怒斥,我說你還講不講我當成好兄弟了呢?”

“這個嘛?”

一經見到了李翺沖自己發火,那唐尋路也是勃然大怒,随即便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我唐尋路向來是将你當做好兄弟,但是如今你卻這般人看不起我,甚至還認為我不拿你當做好兄弟,好啊,既然你這麽說,那麽我也不想再搭理你了,現在我們就分道揚镳”

這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帶領自己的保镖離開了這裏,那李翺見到這個唐尋路居然是脾氣火爆,當即是頗為惱怒。

本來這李翺是想勸說唐尋路的,但是後來一想自己也沒有做錯,為什麽要勸說唐尋路呢,所以說李翺也是不管這個唐尋路,就讓他負起離開。

而這時那唐尋路來到樓下,他本以為憑借他跟李翺的關系,那李翺肯定會下樓追自己的,但是他卻想到這李翺如今,居然是真的不搭理自己。

這頓時令那唐尋路更加的生氣了,此時那唐尋路身旁的幾名保镖,也沖那唐尋路說道:“我說唐公子啊,如今你跟李翺小兄弟都是正都是正兒八經的好兄弟,好朋友,你們如今怎麽要為了這一兩句閑言碎語,而産生沖突呢?”

“我說各位保镖大哥,你們不用勸我了,我唐尋路還是說一不二,我說不在跟李翺做兄弟,我就不跟李翺當兄弟,因此你們也就不用勸我了”

這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再度驅車離開,而此時那兩名看守人員,已經見到唐尋路帶領的衆多的保镖離開,當即是心中大喜。

随即這兩名幹人員,立即開始交頭接耳。

“我說這位兄弟啊,先前我們明明是來幫助李翺的,但是李翺這個小子卻不分青紅皂白,将我們打的鼻青臉腫,這可是令我們臉面盡失”

“那你想怎麽辦呢?”

“很簡單,我覺得如今的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要将李翺這個小子毒打一頓,這樣我們才可以出一口心中惡氣”

“不錯不錯,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看守人員思來想去,決定立即便決定這樣做,因此未等那李翺反應過來,這兩名看守人員便對那李翺展開了攻擊。

而這時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料到,這兩名看守人員如今居然是會對自己攻擊,當即令李翺心中大怒。

于是那李翺一邊抵擋這兩名看守人員的攻擊,一邊沖那兩名看人員說道:“我說你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李翺沒有搭理你們,你們對我連番的攻擊,我說你們還是那正義的看守人員嗎?”

“少給我來這一套?”

如今一經見到李翺在自己面前裝慫,這兩名看守人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再度将那李翺打的連連敗退。

随後這兩人一拳一腳,又将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随後這兩名看守人員,再度沖那李翺說道:“我告訴你李翺,不要以為你是一個五好青年,便可以在我們這兩名看守人員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們這倆人根本就不服你”

第 278 章

惡魔的電話第一遍沒有人接。

範錦華挂斷電話,又撥打一遍。

第二遍,惡魔接通電話:“影子你找我什麽事?”對着範錦華問道。

“惡魔,我想告訴你,羅珊的事情解決之後,我不會在幫你做任何的事情。”範錦華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理由,對他說道。

惡魔聽完,冷笑一聲:“呵呵,那是當然,這是我們合作的最後一件事。”

“呵呵,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打死範錦華,都不相信這是惡魔說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沒必要欺騙你什麽,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們就自由了,我保證不會在找你任何的麻煩。”惡魔對範錦華回答道。

“那好,我這幾天就去解決羅珊的事情。”

“好,我等你好消息。”

兩個人說完,挂斷電話,電話挂斷之後範錦華急忙對着雪鷹問道:“錄下來了沒有?”

雪鷹點點頭,摁下播放鍵,裏面傳來範錦華和惡魔的通話,音質十分清晰。

範錦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穿上外套:“雪鷹記得吧這段錄音發給我,順便把我賬戶資料發過來。”提示道。

雪鷹做出OK的手勢。

範錦華轉身離開房間,開車來到摩天大樓,通過一系列的安檢,被帶到羅珊的房間門口。

推開房間的門,她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羅珊,正在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夾着煙頭,悠閑自然的吸着煙,喝着酒。

範錦華關上門,轉過身走過去,坐在羅珊的對面。

“你來啦。”羅珊推給範錦華一個酒杯說道。

範錦華伸出手把酒杯推回到桌子中間:“今天還是不要喝酒為好。”回答道。

羅珊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呵呵呵,你害怕了嗎?”

“你想跟我談什麽?”範錦華對着羅珊問道。

羅珊眨眨眼:“我想跟你談情說愛。”玩笑着回答道。

範錦華聽完,臉色一條黑線劃過,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別的事情跟我談。

“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談嗎?”羅珊對着範錦華反問道。

範錦華伸出舌頭天下嘴唇,在大腦內醞釀了一下詞彙,開口說道:“我想跟你談件事,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範錦華很認真的對羅珊說道。

羅珊看到他的樣子,聽到這番語氣,放下手裏的酒杯,坐直身體:“你說吧。”

“惡魔你認識嗎?”範錦華開口說出這個名字。

羅珊聽到的時候,身體明顯一顫,然後換了一種目光從上到下看了範錦華一眼。

“你認識惡魔?”帶着一絲質疑對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是的,我認識他。”毫無隐瞞的回答道。

“那你根本不是傑克斯的好朋友對不對?”羅珊很清楚如果惡魔派人來,那意味着什麽。

範錦華深吸了一口氣:“我想你應該知道惡魔派人來的目的。”對着羅珊說道。

羅珊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拔出腰間的手槍,指向範錦華:“我當然知道。”完全變了一個人,帶着殺氣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眨眨眼:“羅珊如果我要是想殺你,你還會活到現在嗎?”陰冷的說道。

羅珊有些懵了,他不是來殺自己的,難道是來幫自己的?不可能,惡魔組織的人絕對是執行能力非常強的,絕對不會背叛惡魔。

“呵呵,範錦華你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想做什麽。”羅珊冷笑着說道。

範錦華看到她的手已經在扣動扳機,突然間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對着羅珊扔出去。

嗖!啪!

酒瓶子擊打在她的右手上,手裏的槍瞬間掉落在地上。

範錦華順勢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彎腰順勢撿起地上的手槍,站起身來,槍口指向羅珊。

羅珊另外一只槍也指向範錦華,兩個人的相互對視站在房間。

“我說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範錦華陰冷的說道。

“呵呵,我是不可能被你打死的。”羅珊冷笑着回答道。

“我并沒有打算殺你,我要是想殺你,早在一個多月前你和傑克斯見面的那天就動手了。”範錦華對她說道。

羅珊愣了一下:“你不想殺我?那你來找我做什麽?”質問道。

“我需要跟你合作。”範錦華提出自己的此行的目的。

羅珊又是一愣,兩條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你要跟我合作?合作什麽?”

“惡魔的作風你應該很清楚,他想除掉的人肯定不會有一個活下來,我這次來的目的也是除掉你,不過我并不是惡魔組織的人。”範錦華對着羅珊解釋道。

羅珊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不是惡魔組織的人,卻在替惡魔組織做事?這根本就不可能,惡魔也不會讓其他人進入到惡魔組織。

“你別騙我了,對于惡魔組織我還是了解的。”羅珊回答道。

“我并沒有騙你,我是被迫來幫他做這件事的。”範錦華說道。

“被迫?”

“對,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有個兒子吧?……惡魔綁架了我的兒子,用他威脅我來幫他做事,我幫他做了好幾件事,他都沒有放了我的兒子,所以現在不打算在幫他做事,我想要找到惡魔,然後幹掉他。”範錦華對着羅珊說出自己的全部想法,此時他相信羅珊既然知道惡魔要來殺他,肯定就不會在出賣自己。

“你說的這些我如何相信?”羅珊對着範錦華提出質疑。

範錦華把槍扔到一旁,羅珊随即也丢掉手裏的槍。

他從兜子裏面拿出手機,摁下那段錄音,羅珊聽完錄音,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範錦華。

範錦華随即又拿出自己的賬戶信息:“你看看這個。”說着遞給羅珊。

羅珊看到那一串的賬號,現在她可以确定那就是惡魔的賬號,此時此刻她才真的相信範錦華所說的事情。

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來,端起酒杯仰頭喝下一杯酒:“可是你并不了解惡魔,你也根本殺不死他。”對着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你的賬目放在什麽地方?”反問道。

羅珊愣了一下,對于範錦華突然提出自己賬目的問題,很是驚訝。

227:達成一致

第 270 章 磨刀霍霍

就像是在推一頭死豬一樣,那感覺簡直就是飛一樣的感覺,透心涼,心飛揚。

不過雖然只有幾下,可卿瑤音還是清楚地發現了,原本最上面的一層雜質竟然被磨掉了一部分,雖然少但确實是這般,而在磨刀石旁也散落了些許粉末。

卿瑤音震驚了,她一開始不過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最多是想要惡搞一下對方誰能夠想到,竟然還真的讓她成功了。

“掉了。”卿瑤音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看向了飄在一旁的墨羽,墨羽呆呆點了點頭,他們努力了那麽久也沒有被搞定的東西,就這樣輕輕松松的被弄掉了?別說是卿瑤音了,就連墨羽都點接受不了,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

墳則是笑而不語,似乎早已經猜到了會是如今這樣的結果,只有盤古之刃如同一個傻子一般,不斷在磨刀石上晃動,而随着它的晃動,刀身再一次同磨刀石進行了小幅度的摩擦,于是又有一部分依附在刀身之上的雜質,在頃刻之間化為了碎屑,從刀身之上脫落下來。

如果剛才并沒有看到這樣一個過程,卿瑤音只把這一切當做是巧合的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展現在她的面前之後,她心裏便再也沒有什麽疑惑了。

“嘎嘎嘎,本姑娘就是一個天才!”說罷再次撲到了磨刀石上,而跟她一起撲上去的還有卿小北,他竟是在無形之中發現,原來磨刀竟然還是一個十分有趣的過程。

盤古之刃的慘叫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直到第二日清晨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至于卿瑤音早已經累的是渾身癱軟,就算欺負對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她也不想要繼續下去了,實在是太累了。

小院之中的地上四處都是癱軟下來的人,橫七豎八散落了一地,不過好在整整一晚的勞累最後結果還是非常可觀的。

原本破敗不堪的盤古之刃竟然能夠他原來的模樣了,卿瑤音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經歷過這些的話,對方應當是一把十分威風的兇器。

烏黑的刀身上不知刻畫着什麽花紋,因為時間久遠再加上那些可惡雜質的侵襲,幾乎已經讓人看不清楚上面究竟是什麽樣的花紋,不過從斷斷續續完好的部分,卿瑤音依舊能夠感覺到,那些花紋之中蘊含的磅礴之氣,僅僅是觀察了一小部分便已經讓卿瑤音為之顫抖,若她當真是完整的情況下,又會是如何?

卿瑤音無法猜想,可心中卻是對于破壞盤古之刃的人,多了幾分痛恨,這樣一把天地兇器,不應該如此沉寂下去。

“我說你們也太菜了吧!不過是一晚上沒有休息而已,一個一個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因為卿瑤音對于盤古之刃文绉绉十分欠扁的語氣,非常不感冒,所以說盤古之刃被墨羽拖走來了一個現代語言速成。

只可惜讓墨羽這個傲嬌狂教對方的後果就是,他們現在又多了一個十分傲嬌的小娃娃,對此卿瑤音不知一次的感覺到,自己的手為什麽這麽癢,她真的很想打器。

往死裏打的的那種,不過好在她最後還是忍住了,而墨羽則是被迫攻陷出了她一生的大秘密。

“呵呵呵呵,你現在應該關心,你的本體究竟應該怎麽辦,我們能夠做的就只有這麽多了,可是就算去掉了雜質之後,你上面的損傷已經是不可逆的,如今還是快些想辦法補救的好。”雜質雖然去掉,可曾經的損傷已經擺在刀身之上,整個刀身被腐蝕的極其嚴重,卿瑤音估摸着要是不去除雜質,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給盤古之刃收屍了。

“西祁國有一種礦石可以暫時代替原料對刀身進行修補,倒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七蔔菱來作為粘合劑。”盤古之刃想了想道。

七蔔菱?卿瑤音一頭霧水,這是什麽東西,一種膠水嗎?還是用來做粘合劑,應該是一種膠水吧,也不知曉究竟哪裏有賣的。

“在玄獸森林深處。”墳默默補刀,而墨羽則是在一旁配音,“您的補刀小能手,墳已經上線。”

卿瑤音瞬間就覺得整個人生都不美好了,玄獸森林是什麽鬼,就算她現在修為也算是飛機中的戰鬥機了,可就算是這樣去玄獸森林,也只有變成玄獸口糧的下場,甚至還可能變成森林之中的一捧養料。

只不過看了看盤古之刃的情況,卿瑤音還是決定若是有機會自己還是親自去一趟的好,如果自己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畢竟她可是一個有着作弊器的人。

這就叫自帶豬腳光環。

“除了這些呢?你還需要什麽可以讓小北帶你去買,或者找我都可以,第二輪的選拔馬上就要開始,寶寶需要準備一下了。”不開心的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對于前去藏寶洞之事,卿瑤音可以說是勢在必得,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的前進!

崇明皇宮內,司寇哲如同冷冷望着自己面前站立的男子,不過是一月有餘不曾見面,曾經那個戰神,便已經衰老到了如今地步,司寇哲心中既是有幾分清慶幸,卻也有幾分悲哀。

兩種本應當是對立面的情緒糅合在一起,倒是讓司寇哲無法确定他自己的真實情緒,一方面他希望卿思遠立馬去死,一方面卻又希望他能夠活着,哪怕是茍延殘喘也比冰冷的死去要好。

“皇上。”卿思遠冷笑一聲,或許是因為卿瑤音的那一番話讓他徹底看清了面前之人,也或許是他自己将這一切想清楚了,君臣二人再次會面之時,氣氛竟是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司寇哲也清楚,若是卿思遠想走,自己的天牢根本就管不住對方,所以在那些事情開始之後,他便是将卿思遠囚禁在了自己寝宮旁邊。

“朕知曉,你會怨朕。”司寇哲嘆了一口氣,笑容之中滿是苦澀,如今他倒是真的像一個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

第 277 章 ?疲勞,總是在……(求訂閱)

看到自己設計完成的術式能夠正常起作用,漩渦紫蔻終于算是安心的睡着了。

忙了這些天,她一直精神緊繃,更沒時間好好休息,而且她的查克拉也有些過度消耗,所以現在她終于可以真正的歇一歇了。

羽生扶着紫蔻靠坐在一棵大樹下,讓她暫時在這休息一會,然後他走到了那只蛞蝓的身邊。

一只小蛞蝓先是落到了羽生的肩頭,接着跳到了那只大蛞蝓的身上,随後猛嘬了一口查克拉、再回到羽生身上,這時候它已經有些“白裏透紅”了。

然後小蛞蝓開始釋放九尾的查克拉,這些查克拉随之進入了羽生體內,開始在他的兩套經脈之中流淌起來……普通忍者應該是沒有辦法在一時之間适應九尾如此狂暴的查克拉,但羽生不一樣,他算是有一種“因禍得福”的情況。

一直被自己查克拉折騰的人,不會再輕易被其他人的查克拉折騰,或者就算有那種富有侵蝕性的查克拉進入羽生體內,他也是無感的……反正這種侵蝕在他身上就沒停止過。

他的自體侵蝕這些年來一直非常嚴重,嚴重到了已經能對九尾的查克拉産生了抗性的地步。

真可謂是神一般的适應能力,而羽生這種不太在意的想法,倒也算是樂天派了。

九尾的查克拉如同烈焰一般狂暴,而狂暴的另一面則是遠遠高過一般忍者查克拉的強度以及難以形容的破壞力,所以一旦能适應它狂暴的負面效果的話,那接下來面對的就都是九尾查克拉帶來的好處了。

反正現在羽生的感覺非常不錯,甚至有一種微醺的感覺,就像是喝多了查克拉一樣。

怎麽說,要不要打兩發俱利伽羅·大天象試驗一下威力?

羽生想了想還是算了,真正付出了努力的人已經疲勞到睡着了,而他這個只享受成果的人如同跳的太歡騰的話那未免顯得太喪盡天良了。

而且九尾的查克拉也不是讓他揮霍着玩的,它是一種貨真價實的“武器”。

羽生走到了大蛞蝓的身邊,又輕輕拍了拍它特別Q彈的皮膚,然後開口說道,“蛞蝓,匿了吧。”

攜帶着穢土轉生體的這只蛞蝓,頭頂的觸角輕輕轉了兩圈,然後開始緩緩地沉入地下,隐藏到了蛞蝓本體的不知名角落去了。

從今往後,羽生也就不需要自發電了,他已經有了一個完美的外接電源模塊,而且往後就算他碰見千手柱間……額,好吧,這個目标有點太高了。

總之,只要不碰到挂壁,那他也不會碰到什麽缺藍的問題了,雖然用小蛞蝓搬運九尾查克拉存在效率偏低的問題,且尤為擔心碰到空間隔絕結界這種遭遇,但總歸這些小缺陷是無法抵消這種方式帶來的優勢了。

再往後,等羽生将自身的查克拉封印之後,那他就可以暫時擺脫自我侵蝕問題了。

至于木葉要用到其他九尾的情況,則完全不用擔心,天知道什麽時候村子才會需要另外整整七個人柱力?

總之“九尾分割計劃”的目标,以及羽生後續的一些小計算,到了目前為止算是全部達成了。

羽生輕輕背起紫蔻,然後離開了濕骨林。

臨近夜間,兩人出現在了濕骨林的地下基地之中。

他們現身的地方是之前大家集體前往濕骨林的那個房間,現在這裏的地面上還殘留着之前羽生繪制的通靈術式。

往後再收拾這些殘局吧,先把紫蔻送回去好好休息為好……正當羽生這樣想着,然後拉開這房間的大門走出去的時候,他一扭頭就……

看到了綱手。

“……”

四目相對,然後情況好像有點詭異了起來。

綱手的造型肯定是沒問題的,但羽生現在的造型好像有點問題。

沉默,然後沉默繼續蔓延。

“咳,綱手,你來的正好,剛好幫我看看她的情況吧。”

羽生……還是一個挺懂行的人,這時候是需要先“下手為強”,搶占話語權的,所以必不能給綱手先開口的機會,否則的話肯定會整段垮掉。

“啊?她怎麽了?”

綱手使勁眨了眨眼睛,然後反應了過來羽生在說什麽,再接着出于一個醫生的本能,她走上前來,然後開始檢查漩渦紫蔻的情況……盡管這時候紫蔻還依然挂在羽生的背上。

“這是……典型的查克拉消耗過度的情形,同時她的精神也異常疲憊,應該是承受了超過極限的負擔。

她做了什麽,不會是也使用了什麽禁術吧?”

畢竟這是綱手的專業領域,而且發現紫蔻真的是病人之後,她的想法就完全被帶跑偏到“治病救人”那方面去了。

而且鑒于羽生的作風,甚至綱手開始懷疑是不是喜愛使用禁術這種風氣已經在整個“影流”都蔓延了起來。

“倒是沒有使用禁術,你不要多想,正常人誰會沒事使用禁術?而且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禁術……她只是這幾天在獨自負責一項很重要的任務而已,那是一個只能靠她自己的機密任務。”

羽生這樣解釋道,而且他聽綱手好像把事情說的有些嚴重,末了又接着問道,“她沒什麽大問題吧。”

“只是過渡消耗,大問題沒有,但這種情況最好能靜養一段時間……把她直接送木葉醫院吧。”綱手這樣說道,既然不是禁術造成的後果的話,那她就能采取常規的判斷了。

至于機密任務的事情,她沒有多問。

綱手也是忍者,這點意識還是有的……不要随便過問別人的任務,更何況是機密任務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把紫蔻送醫吧,剛好你也在。”羽生說道,而且他悄悄地把主語換成了“我們”。

綱手點了點頭,接着跟在了羽生的身後。

“綱手,你的任務結束了?”

既然紫蔻只是勞累過度的話,那羽生也就沒什麽擔心的了,随後他又這樣随口跟綱手閑聊着。

兩人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嗯,大約有五六十章沒見面了,先前的時候綱手也在外出執行任務。

“我的任務已經成功結束了。”

“是嗎,那就好……這種時間你來到影流有什麽事情麽?”

“也沒什麽大事……”

反正想來就來了——這後半句話,綱手沒有說出口。

這時候,綱手其實也反應了過來自己剛剛被帶跑偏了,不過因為紫蔻是真的處于過渡消耗的狀态,已經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她也就沒什麽好尴尬、好追問的了。

畢竟現在羽生與紫蔻都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而且更重要的是累成狗的人是漩渦紫蔻,而不是羽生,羽生反而看起來精神的很。

雖然不怎麽明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兩人之間的這種區別讓綱手覺得沒什麽問題。

但要是反過來……嗯,反過來的話事情就有點不好說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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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7 章 放棄吧!她是本王的!

“徐大人,請先出去,本王有話要與令公子單獨交談。”趙靖西慢慢道。

許侍郎面上有些為難:“王爺,這……”

趙靖西慢慢擡眸瞧了他一眼道:“怎麽,你還怕本王傷害了他不成?那我剛剛為何要拼死救下你們?”

許侍郎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只好起身慢慢退了下去。只是在離開之前,他有些擔憂的瞧了自己兒子一眼。

房間門再一次的關了起來。

許侍郎走到門外,并不敢多做停留,見夫人在門口站着,連忙一把拉着她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遠了。

屋子裏。

趙靖西慢悠悠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緊盯着許賢道:“別争了,放棄吧!她是本王的。”

許賢先前一直都不知道趙靖西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雖然隐隐約約的猜出了些許,他卻是不肯承認,也不願意多想下去,此刻卻是猛然一驚。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沒錯!不然本王今夜吃多了放着覺不睡,三更半夜的跑這裏來救你們?”趙靖西慢悠悠道:“我只是幫她罷了。”

許侍郎聽到這裏,再想想原先這位靖王殿下的所作所為,他終于明白了一些,原來這位王爺先前打的主意便是這位古家的二小姐,眼看着太後不允許。而錦安候又答應了将女兒許配給他,沒法子,這位靖王就出了這麽個馊主意,硬生生的拆散了他們!

許賢登時怒不可遏,他猛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字一句的質問道:“你不過是為了你自己心目之中的一點點私欲,竟然就讓古小姐受了這麽多的委屈!你還敢說她是你的?你哪一點配她!”

趙靖西倒是沒有想到許賢竟然會問出這樣一番話來,他登時冷笑一聲道:“我不配她?那麽她在護國寺裏落水的時候,是你奮不顧身的跳下水去救的她?還是你費盡心機的給她找來了治傷的藥膏?你在她生命裏出現了才那麽一瞬,又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

許賢被這連聲的質問弄的心慌意亂,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些許。卻依舊咬牙道:”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沒錯!自然是本王做的!”趙靖西昂首挺胸道:“本王今晚上說的話,你大可以去找古二小姐問個清楚明白,看我可曾欺騙你一絲一毫?”

許賢聽了這話,登時納悶:“你是說,她會來找我?”

趙靖西面上頓時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來:“不錯,她會來找你。勸說你不要将心思放在她身上。”

許賢的瞳孔猛然一縮,他不可置信的大聲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你說的話!”

趙靖西慢悠悠的看了他兩眼,道:“你愛信不信。”說着,他皺眉做思考狀:“我猜測,這幾日她就會找機會與錦安候攤牌。過不多久錦候就會親自出面推掉這樁親事,之後,她就會親自約見你出來,将所有的話都跟你挑明了,她一向都是一個心軟的人,不希望別人受傷。”說着,他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甜蜜的表情來,很顯然,他是回憶起了過去。

這抹甜蜜刺痛了許賢的眼睛,他猛烈的搖着頭,對着趙靖西吼道:“我不信!你說的這些都不過是希望我放棄她的把戲罷了!這樣她才會選擇你!我絕不會叫你如意!”

趙靖西冷眼看着他的瘋狂咆哮,一直等到許賢安靜下來了,他才淡淡道:“你不叫我如意?怎麽個不如意法?還是說,許公子你要跟本王争一個女人?你覺得你有什麽勝算?”

“至少我的家人都同意我娶她,而太後,卻是堅決不允許你娶她的!”許賢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的大聲喊道:“靖王殿下,你別再争了,要是你有這個能力,當初你就已經将她娶到手了,何至于會等到現在?你一直糾纏不放,耽擱的是她的幸福罷了!”

趙靖西聽了這話,登時冷笑出聲:“你怎麽就知道本王沒有法子娶她?許公子,你未免擔心的太多了吧?還是說,你覺得你能夠給華兒幸福?你的母親會對她好麽?”

許賢聽到趙靖西熟撚無比的喊出‘華兒’這兩個字,心中的痛苦頓時又增加了幾分,怒斥道:“王爺!請你自重!古二小姐還未出嫁,你這樣喊她的閨名,會對她的名聲有礙!”

“有礙?有什麽礙?”趙靖西漫不經心道:“許賢,本王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固執,也罷,本王勸不了你,那就讓令尊來勸吧!”說着,他轉身一腳踹開了房門。

遠遠站在院子裏的許侍郎夫婦聽到動靜立刻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忙不疊的對着趙靖西問道:“王爺,怎麽了?”

趙靖西慢悠悠的瞧了許侍郎一眼,面無表情道:“許大人,你若是聰明人,就應該知道,錦安候府這趟渾水你根本就不應該淌。不光是你,還有令郎!徐大人,你要好好勸一勸你的兒子!”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許侍郎吓的渾身顫抖,連忙開口道。

趙靖西越過他,瞧了一眼一旁的徐夫人,慢慢道:“徐夫人,聽說你為許公子挑選了你娘家的侄女兒做妻子是不是?這門親事其實也不錯,本王先在這裏給你們賀喜了。”

“靖王殿下!你何苦要逼迫我至此?”趙靖西的話音落地,許賢便從屋子裏奔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大聲喊道。

趙靖西瞧也不瞧他一眼,只盯住了許侍郎夫婦道:“太子的暗殺并沒有結束,你們一日不與錦安候退婚,那麽太子就一日不會放過你們!本王只會救你們這一次,下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來,本王也絕不會再多管閑事!”說罷,他擡腳越過許賢夫婦,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許侍郎夫婦聽了這話,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們這就上們退親去!”

趙靖西沒有回頭,他露出一個笑容縱身走遠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許侍郎夫婦這才轉過頭去,夫妻兩個瞧着心有不甘的兒子,終于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兒子,靖王殿下在屋子裏跟你說了什麽,爹已經猜到了。”

許賢面上流下兩行清淚,顫抖着聲音道:“爹!你真的,要按着他說的去做?”

“不然還能怎樣?”許侍郎忽然間就發了火:“你是能争的過太子,還是能掙的過靖王?這兩個人,随随便便伸出一根手指頭來,咱們全家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徐夫人在一旁流着淚道:“兒子,娘求您了,放棄了這樁婚事吧!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我與你爹爹死無葬身之地麽?”

“娘!兒子不想!可是……”許賢痛哭流涕道:“萬一古二小姐喜歡的就是兒子呢?”

“你還能不能再傻一點?”許侍郎怒道:“那古二小姐心裏面裝的人到底是誰,你難道不清楚麽?何必在這裏自欺欺人?”

徐夫人見勢不妙,忙将院子裏的奴仆都趕了出去,同時也将父子二人往屋裏面請:“你們兩個回屋去說!還嫌事情不夠大麽?這麽大的嗓門,萬一明天事情傳了出去,咱們用不着等太子殿下出手,自己就先将自己給害死了!”

許侍郎聽了這話,登時心中咯噔一下子,他贊許的瞧了自己妻子一眼,道:“還是夫人考慮的周到!”說着,沖着許賢冷哼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徐夫人這才上前來,去拉許賢:“兒啊!這都是命,咱們不跟命争,走吧!”

許賢站在那裏沒動,雙目直直的望向遠方,仿若失去了魂魄一般,眼中沒有任何光彩。上反央才。

“賢兒,你這到底是怎麽了?”許夫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吓傻了。

許賢怔怔的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忽然眼睛一閉,直直的朝後倒了下去!

“來人啊!快來人啊!”許夫人撕心裂肺的大聲喊道。

許侍郎一下子便從屋子裏奔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他頓時狠狠的吃了一驚,忙問道:“夫人,賢兒這是怎麽了?”

“哎呀!你現在還有心思管這個?趕快去請大夫來啊!”徐夫人急急的大聲喊道。

但此時,早有聽到喊聲的婆子奔出去請大夫去了。

許夫人喊了幾個丫鬟婆子,一起合力将許賢擡到了屋子裏,在床上安置着。

外頭的鵝毛大雪,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停了下來。

許氏夫婦心裏面全都充滿了擔憂,這一刻,她們終于沒有人再質問許賢了。

……

第二日一大早,吃了早飯許侍郎夫婦便一起坐着馬車去了錦安候府。

錦安候恰巧這一日休沐,在家呆着,聽到侍衛禀報說許侍郎夫婦來了,他登時吃了一驚,上一次,他不是說過讓他們等等再上門提親麽?沒想到他們竟然來的這樣快!

哎,這親事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這也太着急了……

錦安候在心裏面重重的嘆息一口氣,命令侍衛将許侍郎夫婦帶到書房,他整整衣裳,随後便走了過去。

三人相見,許侍郎兩口子登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着錦安候請安道:“給侯爺請安!”

“快起來吧!都快要做兒女親家了,何必這麽多禮數呢?”錦安候笑呵呵的招呼兩個人坐下。

然而許侍郎卻是苦着一張臉,支支吾吾道:“侯爺,我,我今日是來準備與您商量,咱們兩家這婚事,還是退了吧!”

“什麽?”錦安候登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第 269 章 血的飨宴

(更新時間:2005-7-2322:56:00本章字數:5211)

強勁的風打在薩摩臉上,穿過拍打的翅膀,略為平息了薩摩身上的燥熱,但內心的那把火焰卻沒有平息的跡象。

薩摩知道,他必須想辦法宣洩這些足以傷害他重要的人的情緒,否則他會被這股欲望逼瘋。

早在白天薩摩察覺心裏的這股騷動時,便有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只是因為不想被欲望支配而被他強制壓下了,但現在,薩摩知道他不能壓抑。因為,他剛才就差點因為壓抑,而傷害了對自己最重要的琉璃。

如果要選擇對不起誰,他絕不會選擇琉璃。與其傷害琉璃,他寧願傷害其他人。而這個其他人,便是薩摩心中最痛恨的一個人,龐龐。所以,薩摩騰上天空便直往裏爾公國而去。

被殺戮欲望催促的薩摩,飛行速度其快無比,簡直就如迅雷電閃般,天才蒙蒙亮,薩摩便望見裏爾公國的海岸線。

再度潛入三王子府邸,薩摩熟門熟路地找到龐龐的房間。沒有人?

薩摩找遍房間,卻不見龐龐蹤影。

是換了房間吧?薩摩繼續往其他房間找去。

遠遠傳來激烈的争吵聲,讓薩摩腳下一頓,轉朝争吵聲傳來之處而去。

“多羅,你為什麽這麽久都沒來看我?”略略沙啞的女聲帶著哭音道。

這聲音是龐龐!房間裏的另一個人則是三王子蔭·多羅。薩摩不急著出去了,赤紅的雙眼透過大敞的窗戶,凝視著屋內那對男女。同樣死不足惜的兩個人,薩摩想知道一丘之貉的兩個人為了什麽争執。

“你這是怪我?”多羅冷哼一聲怒道。

聞言,龐龐惶恐地連忙搖頭:“不……沒有!我沒有!我只是,很久沒看到你了,我很想你啊!”龐龐急著解釋的焦急模樣,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龐龐是如何的嚣張跋扈了。

見龐龐讨好的語氣,多羅怒氣稍減,但臉色仍不是很好:“沒有就好。我這陣子忙得昏頭,你最好別給我添亂!要知道,如果不是你給的消息不夠多,我還用忙著善後嗎?”

多羅将北方大陸失利的錯,都歸咎在龐龐身上,若不是龐龐給的資料不夠多,他早就拿下鐵礦山。他相信這個大功勞足以讓父王将他指為儲君,偏偏這機會就這樣溜走了!他本來以為身為龍人族少數的王族之一,龐龐知道的東西應該不少。哪想到除了移防時間外,龐龐根本不知道龍人族還有多少軍事秘密。倒是對獸人族,龐龐知道的還多一些!多羅非常不滿意龐龐,如果龐龐幫他拿下鐵礦山,他或會對她好些,但現在,他是連看她一眼都厭煩,沒立刻将她趕出去,就算很好了!

前些日子,他為了被困在星鎮的士兵,問龐龐星鎮裏的布置。龐龐告訴他,星鎮有密道直通伴鎮城外。他以為,這是一次反敗為勝的機會,所以派人想盡辦法潛入星鎮傳訊。沒想到,密道是有,但卻是不通的,甚至應該說,那根本是一個陷阱。精銳士兵進了密道,卻也同時被困密道,白白損失一批精兵,讓本來就已士氣低落的裏爾大軍更是雪上加霜,才會崩潰的那麽快。

想到此事,蔭·多羅就是一肚子火。

聞言,龐龐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支支吾吾地道:“可是,下人都說……你……帶了另一個女人回來……還要……要娶妻了……”

多羅冷嗤一聲:“那又如何?我可是裏爾公國的王子啊!三妻四妾本來就很尋常,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何況我兩個哥哥都有王子妃了,我娶妻又有哪裏不對?”

沒錯!他是帶了女人回來,還打算娶右相的孫女當王子妃,那又如何?難不成要他整日面對這個醜八怪?右相國沙·坦多的孫女兒不僅年輕貌美,還對強固他的朝廷勢力有幫助,比起眼前這醜八怪可要強上千倍萬倍了!

說穿了,這一切還不都是這個醜八怪害的?北方大陸戰事失利,讓他這個提議者飽受質疑,更因此無緣繼承大統!若不是這樣,他何需娶個老婆回來家裏放?為的還不是想進一步鞏固和沙·坦多的合作?

一聽蔭·多羅承認,龐龐臉色大變,尖聲抗議:“這怎麽可以!你……你說過只要娶我當王子妃的!”

蔭·多羅挑挑眉,不屑地道:“當王子妃?你去照照鏡子吧!”蔭·多羅指著一旁的鏡子

,完全不留情面地道:“你這種鬼樣子,也能當堂堂裏爾公國的王子妃嗎?哈!”

蔭·多羅這番話如同尖刀,直直插入龐龐的心口。踉跄退了一步,淚水流過龐龐臉上凹凸的疤痕,龐龐抖著聲音,控訴:“你……你說過……不在乎我的容貌……”

要是美人垂淚,蔭·多羅或會憐惜,但如今的龐龐,除了那一身骨架,哪裏像人?因此,蔭·多羅毫不憐香惜玉地諷刺道:“我說不在乎你就信了?呵呵,如果不是因為你是龍人族的公主,我連救你都不會。結果!你給我什麽?哼!一點用處都沒有!早知道就讓你給那個你死也不敢說出身分的人殺了算了!”

蔭·多羅這番話打碎了龐龐最後的希望,龐龐神色慘然。她懂了,但她不願意相信。不願意相信,蔭·多羅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她,甚至根本是嫌棄她的!難熬的日子裏,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再也看不出昔日的豔光,唯一的寬慰就是還有一個愛她的人,陪伴著她,善待她。如果她唯一的希望都沒有了,她該怎麽辦?

“不!不是這樣的!你是因為我不敢說出那個人的身分,才怪我的對不對?不是因為我是龍人族的公主!不是因為我知道龍人族的秘密,對不對?”龐龐拉著蔭·多羅的手,近乎懇求地問。她希望,蔭·多羅可以肯定的告訴她,一切都是他的氣話,他對她的好都是真的!

蔭·多羅嫌惡地甩開龐龐形同枯枝的手:“愛信不信随你!”

說完,蔭·多羅擺手就待離去。龐龐見狀,連忙沖上前拉住蔭·多羅的手:“多羅!不要走!我說,我都說了!那個人叫做薩摩!他是龍人族的王子,也是精靈人的王子。我還知道他的弱點!真的!你只要去抓去那個女人,不只龍人族,連精靈人族都是你的了!”

龐龐可說是不顧一切了,盡管身上不停跳動的龍神荊棘,提醒龐龐此舉将會使龍神擁有者的薩摩有所感應,她還是說了。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蔭·多羅了,她不能失去他啊!

蔭·多羅聞言心頭一動,但随即,他又笑了起來:“你以為随便亂扯一通,我就會相信?

“我是說真的啊!”龐龐連忙道。

蔭·多羅眼一冷,伸手抓起龐龐扯住他衣袖的手,使勁一掐。失去所有武功的龐龐,此時還不如一個尋常人,蔭·多羅這一使勁掐,立刻痛得龐龐唉叫出聲。

蔭·多羅待龐龐唉叫出聲,才冷冷地道:“笑話!龍人族的王子和精靈人的王子是同一個人?你去騙三歲小孩吧!”

說完,用力甩開龐龐的手,頭也不回,大步離開房間。

龐龐滿臉淚痕,握著自己被捏痛的手腕,神情凄楚地看著蔭·多羅遠去的背影,用已然沙啞的嗓音哭喊著:“我說的是真的啊!他真的是龍人族和精靈人的王子啊!我什麽都說了,為什麽你還不相信啊!”

哀戚的哭聲在房中回蕩,直到一道冰冷的嗓音打斷了龐龐的自憐:“枉費你冒著生命危險說出這些話,可惜沒人相信你啊!”

聞聲,龐龐身體一僵,卻遲遲不敢轉頭看身後聲音傳來之處。

見狀,冰冷的聲音綻出一聲冷峭的笑聲:“你說出我的身分,不是應該有心理準備了嗎?

龐龐依舊沒有轉過身,但全身卻抖得彷彿秋風中的落葉,教人以為她下一刻就要昏厥倒地了。

薩摩也不理會龐龐此刻究竟在想什麽,赤紅的雙眼閃耀著血腥的渴望,看著那個不停顫抖的身體:“我想想,該怎麽處置你這個背叛者吧!”

恐懼似乎累積到讓龐龐無法忍受了,聽到這句話,她突然跳了起來,尖叫一聲“不要!”

,便往門口沖去。

薩摩舉掌淩空一拍,門阖了起來,随著一聲慘叫,龐龐撞上了關上的門,又跌了回來。

薩摩好整以暇地看著狼狽的龐龐。此刻龐龐的滿臉驚恐,讓薩摩相當高興。多麽卑微的人?他以前竟然會讓這麽礙眼醜陋的生命茍活著?薩摩突然覺得驚訝。不過沒關系,現在也不遲,不是嗎?

“你說說,該怎麽死比較好呢?”薩摩完全不自覺地舔舔雙唇,表情猙獰著殘酷的笑容。

“我不要死!”龐龐掙紮著爬起身體,雙手按著桌椅,支撐虛軟的雙腳。

薩摩搖搖頭,用一種類似商量的柔和語氣道:“那怎麽可以呢?我已經讓你多活很久了。

難道你不覺得你很悲慘嗎?沒有身分、沒有地位、沒有容貌,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卻留不住那個人的心。我幫你解脫不好嗎?”

盡管薩摩語聲柔和,聽在龐龐耳裏卻仍像是地獄來的鬼音,讓她無法克制地歇斯底裏起來:“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為什麽要我死!我不要!”

薩摩嘴角一勾,嘲諷道:“反正你活著也沒意義!不死有什麽用?還是死了乾淨吧!”

“不要!我不要死!”龐龐哭喊著,伸手摸到一把裁縫的剪刀,連忙一把抓過,顫抖著指著薩摩,威吓道:“你不要過來!我不會死的!”

只見薩摩眼中寒芒一閃,不見任何動作,那把裁縫用的剪刀便落了地,伴随著的還有一截斷臂。

“啊||”龐龐驚恐尖叫,雙眼瞪著鮮血噴湧的手,才短短時間,地上的鮮紅已經擴散成一大片。

“你的威脅很可笑,看到了吧?”薩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龐龐渾身劇烈顫抖,無力地控訴薩摩的殘忍:“你是惡魔!惡魔!”

薩摩發出一聲譏笑,嘲諷地道:“那又如何?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你可比我更像惡魔呢!”

可不是,龐龐醜陋的臉上紅白交錯,龍神荊棘随著龐龐臉上的肌肉因恐懼而竄動、起伏、扭曲,更顯可怖,斜畫過臉上的長疤痕,更因為激動而泛紅,爬在臉上竟似蜈蚣般,令人見之毛骨悚然。

此話刺傷龐龐心中痛處,她尖叫一聲,擡起還能動的左手,連忙遮住自己的臉:“都是你!是你害我的!”龐龐歇斯底裏尖叫。

薩摩又笑了,不是冷笑,而是真真正正喜悅的笑容:“是啊!所以我今天來幫你解脫了。”

此話一出,龐龐這才憶起自己如今的處境,本因為憤怒而逐漸平緩的顫抖又加劇了。

盡管她已經這麽悲慘,這麽醜陋了!但是,她還是不想死啊!

這麽一想,龐龐忽然覺得自己又有勇氣了。猛然轉過身,往房門而去!

她記得,剛剛薩摩只是将門拍關了,只要一拉,她就可以離開這間房間。只要到了外面,大喊救命,她就可以活了!

龐龐本來就離門不遠,只要幾步路房門便在伸手可及之處。即使背後傳來冷哼聲,龐龐也完全沒有停步的打算。

就在龐龐左手堪堪碰觸到門扇之際,忽然間身體一矮,龐龐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左手滑過門把!

沒有時間疑惑,龐龐不放棄,又想舉腳再往前,身體已經失去平衡地重重跌到地面。

為什麽?

龐龐連想清楚的機會都沒有,大腿近膝蓋處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這痛來得突然而劇烈,加上右手的疼痛,更是強烈無比,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的龐龐,當場失聲痛嚎。

回頭一看,眼前看到的景象更讓龐龐完全崩潰,若不是過度疼痛讓她異常清醒,她幾乎當場暈厥。

原來,龐龐的雙腿只剩下兩只大腿,至于小腿……卻被遺留在身後一步遠處。鮮血不停由切口平整的斷口噴出,如泉水一般。薩摩站在原地,除了手上那把黑色厚劍,什麽都沒有改變。

龐龐知道,就是那個人,那把厚劍讓她成了殘廢!她已經失去了美貌,如今她又失去了行動的力量!而接下來,她将要失去生命了!怎麽可以?

龐龐感覺,身體随著痛楚不停加劇,體溫也跟著慢慢流失。她知道,她的生命在流失,而她無法忍受她必須如此慢慢感受死亡的來臨!

“殺了我!殺了我啊!”龐龐涕淚縱橫不停尖叫。雖然她不想死,但她更不能忍受這樣的煎熬。

為什麽這麽多不公平的事情,這麽多悲慘的遭遇都發生在她身上?她做錯了什麽?她只是争取她要的,為什麽大家都不諒解她?都不了解她?

薩摩冷冷觑著龐龐,眼中閃耀著的,是絕對的快意:“你會死的,等一下,不用太久,你必須有一點耐心。”

但她不要!她的鮮血不停往外流,盡管她手忙腳亂的想将斷口堵住,鮮血卻依舊噴湧著。

她覺得有點冷了。她要死了?要死了?她還這麽年輕?什麽都沒得到?絕望開始籠罩著龐龐。

薩摩沒有再理會龐龐,提著厚劍,大步越過龐龐蜷曲的身體,打開那扇龐龐前不久還渴望打開的門,離開了房間。

自從薩摩進入這個房間,便悄悄設了結界。這也是為什麽龐龐又哭又叫的,卻沒人前來關心的原因。

陽光照耀著這座美輪美奂的宅邸,沒有人察覺,死神已經降臨。

門外的過廊有四名輪值侍衛盡職的警戒,盡管房門開啓,他們依舊目不斜視地站挺了身體。

陽光照在黑色劍體上,閃耀著獨屬于金屬的光芒。驚覺!但随即結束!四名侍衛依舊挺立著,地上四灘不停擴散的鮮紅在陽光照映下,極端刺眼。

無聲的殺戮開始了。今天之後,裏爾公國四王子的宅邸華麗依舊,卻成了王城四周生人止步的死域。

第 268 章 268 不喜歡你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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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268不喜歡你逼我

“想,當然想!”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複了。

自從得知慕晨星是自己的兒子以後,她還沒有正式跟慕晨星見過面。

心裏一直在幻想着,如果小家夥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激動成什麽樣子?

“晚上我來接你!”

他又回複了她。

她心裏歡喜得很,一時間都有忘乎所以,想着要給慕晨星買什麽禮物,又想着要怎麽跟他解釋這些。

她這五年來都沒有照顧他,疼愛他,他心裏會怨恨她嗎?

有那麽半個小時的時間,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緊張興奮的狀态。良久才冷靜下來,她抓着手機,又将剛才的短信仔細地看了幾遍,這才發現有不對勁。為什麽要晚上來接她?他到底要接她去哪裏?

“慕寒川,你接我去哪裏?我們在哪裏見晨星?你幾點來?”

她的短信發出去之後,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他的回複。

一整個下午,她都過得有些小緊張,心裏滿懷着期待,同時又有些擔心龍禦煊會對她玩什麽花樣。

提前給慕晨星買了一些糖果和玩具,便在店子裏等着慕寒川來接她。

下午五點左右,紀喬希回來了。

她懷裏抱着大束的玫瑰花推門進來,葉綿綿透過玻璃窗看到羅梓熙的跑車就停在門外,不過也是墨鏡遮擋着臉部,讓人無法分辨。車子沒有停多久,很快就開走了。

“綿綿,我回來了!”

紀喬希臉上洋溢着一個戀愛中女人所特有的甜蜜笑容。

“他帶你去哪裏了?”

“咳……就是……總之,我以前是誤會他了!唐薇侬所做的那些事情他并不知情,然後還向我道歉他這些年并沒有記起我來……”

“喬喬……”

葉綿綿本來想提醒她注意一些,但是紀喬希似乎完全被這種幸福感給迷暈了,她一直在說着羅梓熙對她如何如何的好,又浪漫又體貼,還買了禮物送給她。

“好吧,喬喬,我希望你能夠幸福。”

“我喜歡了他這麽多年,終于有一天,他完完全全地屬于我了。不過,因為他的職業比較特殊,他說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我不能主動去找他,也不能主動聯系他……”

紀喬希坐在椅子上,低下頭嗅着玫瑰花,臉上全是羞澀的甜蜜。

她從來沒有想到幸運之神會眷顧她,這一天,她成了羅梓熙的女人,把自己的最初毫無保留地給了他。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到十個小時,但每一個小細節都值得她去回憶,她反複地回憶他的吻,回憶着他溫柔地脫下她的衣服……想着想着,臉便發燙了。

“綿綿,你說,我要送點什麽禮物給他比較好?”

“他送什麽給你了?”

“玫瑰花啊!還有一瓶香水,一個可愛的布偶,還給我買這個情侶手環……我們一起去狂商場了,還一起吃了批薩。”紀喬希開心極了,雖然他送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但她仍舊很喜歡。她喜歡

葉綿綿看着紀喬希臉上的笑容,總感覺這羅梓熙不太靠譜。遲疑了一會才道。

“我看網上有謠言說……羅梓熙睡粉絲!你可要注意一點!”

“你說的那個信息,我也看到過。那是別人黑他的,他不是那樣的人……我想送他一塊表!”

“随便你,不過一定要在自己承擔的範圍之內。”

“那也得能夠配上他的身份才行!我從來沒有給他送過禮物,一定要送點像樣的。”

紀喬希似乎對這段戀情充滿了太多的期望。

她一直哼着歌兒,找來了一個花瓶,将這些玫瑰花插好,進房間的時候手舞足蹈,小心翼翼地将香水噴了一點在自己身上,又把布偶跟手環拿出來反複地把玩着。

葉綿綿笑着搖頭,此時的紀喬希跟五年前的自己是多麽的相似啊!

希望紀喬希能遇上的是一個好男人吧!

慕寒川來得很遲……

晚上九點多,他才在門口現身。

彼時店鋪正準備打烊了,紀喬希正坐在收銀臺後面貼面膜,看見慕寒川進來,趕緊跑進去叫葉綿綿。

“喂,他來了,他來了!”

那急促的模樣,分明是見了鬼似的。

葉綿綿放下手裏的裁剪刀,收拾了一下這便走了出來。

慕寒川就站在門外,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他身後是整個人城市繁華的燈火,他一襲純黑色的西裝,冷峻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葉綿綿走到了他身邊,“晨星在哪裏?”

他轉過頭,眸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很久。

“上車吧!”

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內心裏有太多的疑惑,但是他既然不肯說,她也毫無辦法。

跟他在一起,她完全無法主宰他。

等她系好安全帶,他便發動了車子,車子漸漸地駛入了夜色的暗流之中。

而此時,慕家。

溫穎在自己的房間裏收拾着東西,保镖阿武冷眼地守在門口。

她與葉綿綿較量,最終也是她以慘敗收場。

是的,她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如果不是因為要拿自己的行禮,慕寒川都不會讓她再走進慕家。

雖然法庭上,關于葉綿綿的那些起訴暫時還沒有得到落實處,她看起來并沒有輸,但其實她的底牌已經用完了。

原本還以為能夠憑着那一縷發絲重新騙取慕寒川的信任,但卻沒有想到的是反倒将葉綿綿是晨星生母的事情給抖出來了,如果不是她自己作死,也許慕寒川現在還不知道葉綿綿就是慕晨星的母親。

“好了,三分鐘的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

阿武也不管她有沒有收拾好,直接拖了她的行禮箱往外走。

溫穎跟在後面追趕出來,“阿武哥,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就是想再見寒哥哥一面!”

阿武面無表情,“你以為你如果不是晨星的小姨,是有資格進入慕家的嗎?以後不許再稱慕先生為寒哥哥,他跟你毫無關系。”

“可是,我有話想要跟他說,讓我再見他一次好不好?”

溫穎苦苦地哀求着,現在她已經被慕寒川完全拉入了黑名單,他不接她的電話和短信,也不允許她再踏入億皇公司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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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 救命啊

“這一切本不應該告訴你的,畢竟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能夠達到那個層面,不過若是經常來尋你那男子,或許他已經到了。”墳輕嘆一聲,若不是他們或許這一切卿瑤音都不會得知。

或許在幾年之後,她會飛升,可卻也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層面的底層罷了,仙何其多,最後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曉。

“百裏池淵?”這是卿瑤音認識之中修為最高之人了,對此盤古之刃哼了一聲,表示不服,卻也在心中偷偷認同墳說的話。

那男子雖年歲不高,可蘊含在身體之中的修為,只怕是早已經高于這個世界的上線,所以一直都是在壓抑着自己的真實修為。

一旦他體內壓制修為的禁制被沖破,只怕是他就要被強制傳送至上一層世界,而對方只怕是為了什麽事情一直留在這一層世界之中。

“恩。瑤音,你要快些成長了,那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那般簡單。”墳摸了摸盤古軟軟的小臉,他并不想要給對方壓力,可有些時候有壓力她才能夠成長的更快。

鼓了鼓嘴巴卿瑤音并沒有說話,雖然已經猜到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可當事實真的擺在自己面前之時,卿瑤音還是有那麽一絲絲接受不了。

百裏池淵為什麽就是能夠那麽厲害呢?

三天過後,第一輪選拔總算是過去了,而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別的,卿瑤音竟然一直輪空,然後成功晉級。

若是說這裏面沒有貓膩,卿瑤音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只怕能夠操作這一切的只有哪位氣急敗壞之人了吧。

卿思遠依舊沒有從天牢之中被放出,卿瑤音對此并不是太過于擔心,畢竟那件事情被爆出之後,若是對方還能夠不顧一切的将罪名繼續安在卿思遠的頭上,那他倒是真的可以直接退位了。

相反,他不但不會對卿思遠不利,反而會将卿思遠當做是祖宗一樣供着,生怕他有任何的損傷。

只是囚禁之事,只怕其中還有內情,司寇哲那個老東西究竟想要幹嘛?卿瑤音在等待對方率先露出他的毒蛇尾巴。

只不過距離百裏池淵離開已經足足有三天,不知道為什麽卿瑤音竟然有一絲絲想念那個家夥,也不知曉他如今怎樣了。

墳的話,無形之間刺激到了卿瑤音,尤其是知道了她同百裏池淵的差距之後,卿瑤音變得越發勤奮了,整日便是窩在房間之中修煉,反倒是讓自己的修為越發穩固起來,玄力也是逐漸凝實。

卿瑤音知曉自己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契機,便可以突破這一層屏障,到達一個更高的層面之上。

而這上面究竟是什麽,不管她怎麽問那幾個家夥,就是不肯告訴自己,反而整日圍着盤古之刃的刀身研究個不停。

從墳的口中,卿瑤音也知曉了盤古之刃如今乃是境界倒退,刀身更是不知曉被什麽腐蝕了一樣,神力和修為如同流水一般不斷從刀身之上那些雜質之中流出,而大部分都被雜質吸收,然後又變成更多的雜質,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一般,直到有一天盤古之刃的修為和神力全部幹枯之後,這個循環便會終止。

以前不知曉,如今知曉了他們便是全心全意想着如何将這些東西去掉,只可惜各種辦法都已經試了,那層雜質依舊緊緊依附在盤古之刃的刀身之上。

“不是吧,你們折騰了這麽久怎麽越來越多了?”卿瑤音看了看刀身之上越發多的雜質,滿是無語。

一群傻帽,這雜質是依靠神力生的,這樣當然沒用了!

不過讓卿瑤音看,這些東西和鐵鏽倒是有幾分相像,只不過并不知曉盤古之刃的材質,所以卿瑤音還是決定,用磨刀石試一試。

生鏽了之後就磨一磨,就算是沒用也是好的嘛。

“去準備一大塊磨刀石,還有一大盆清水。”卿瑤音挽起手臂,準備磨刀霍霍。

不知為何看着躺在地上的盤古之刃,卿瑤音嘴角竟是勾起一抹壞笑,聽說被磨的話應該是挺疼的,也不知道對方究竟能不能受得了啊。

看着卿瑤音壞笑的模樣,盤古之刃默默地抖了抖自己的龐大的身軀,為什麽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仿佛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即将發生。

可再看看卿瑤音,對方并不足以對子産生什麽威脅,盤古之刃便是将自己的心又放回到了到刀身之中。

只不過對于磨刀石究竟是什麽東東,盤古之刃表現出了自己莫大的好奇心,對此卿瑤音只有一句至理名言要送給它。

好奇心害死刀。

當磨刀石真正出現在盤古之刃面前之時,它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能跑多遠跑多遠!這簡直就是在謀殺刀!

“放開我!放開我!”被強制不許變身的盤古之刃,被墨羽暗搓搓的壓在了磨刀石上,對此小北雖然有心想要将自己的刀救回來,可一想到對方情況,小北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這都是為了它好。

生病了,就應該乖乖治病,而不是逃跑,不然病永遠都不會好。

見自家小主人都不願意救自己,盤古之刃的心,瞬間就碎成了無數片,怎麽可以這樣,小北你這樣會失去我的你造嗎?

“來吧,小骨頭,我會讓你有一個十分爽快的體驗的!嘎嘎嘎。”卿瑤音奸笑三聲,在盤古之刃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終于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躺在磨刀石上的大刀。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謀殺刀了!”巨大且又凄慘的吼聲不斷在卿瑤音的小院之中響起,而伴随着凄厲叫喊聲的是女子的奸笑聲,還有刺耳的磨刀聲,聲音之大,幾乎讓人無法入耳。

卿瑤音用盡力氣,不斷讓盤古之刃的刀身,在磨刀石上磨動,因為害怕使用玄力會讓雜質暴漲,所以卿瑤音一直使用的都是蠻力。

不過是來回推動了幾下,便已經是累的氣喘籲籲,畢竟這把刀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還十分的不配合,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第 265 章 ∶作死

第二百六十四章∶作死

“轟隆…轟隆…”

在一道漆黑無比的隧道上,一列沒有任何标志的地鐵列車在向前行駛着,這趟地鐵沒有列車員,而且誰也不知道它最終将會駛向何方…

“你說啥?自蔚館第三代掌門陳逍遙?”

聽到陳逍遙的話後,張虎眉頭一皺的同時還用吃驚的表情将陳逍遙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然而聽到張虎的話後,陳逍遙那原本洋洋得意的臉卻是剎那間一變,他的臉忍不住抽搐的兩下,所以當張虎話音剛落,陳逍遙就立即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大聲糾正道“卧槽!你這人啥耳朵啊!不是自蔚館!是紫薇!紫薇觀啊!!!”

陳逍遙一邊火急火燎的糾正張虎的口誤,一邊看着張虎的臉兩眼還瞪得老大,不知不覺中那張臉甚至都快貼到了張虎的臉上,張虎也被陳逍遙的反應給吓了一跳!趕忙後退幾步。

這時候車廂內另外的三個新人也逐漸從之前的恐慌中回過了神來,所以當陳逍遙埋怨張虎的口誤時,剛剛恰好将這句話聽到耳裏的那名老者從地上爬起身并及時插話道“人家不就是口誤說錯了幾個字麽?你這小子怎麽反應這麽激烈?”

原來是那名老者,看到這裏,陳逍遙先是伸出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随後用嚴謹的表情對右臉上依舊印有五個清晰巴掌印的老者道“老頭你這話就不對了,口誤是無所謂也是可以原諒的,可是剛剛光頭先生的口誤卻是極為邪惡的口誤!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用十分嚴肅的态度對其進行糾正!”

“哼!一派胡言!”

“哎呀!老頭你脾氣挺橫啊,你可別忘了當時要沒有我那一巴掌你早就被鬼潮殺死在站臺上了!”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的右臉現在還疼!你為什麽要用那麽大的力氣!?”

就在二人争吵的時候,一旁的張虎與那兩個工作服男女都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張虎萬萬沒想到這一老一少居然又和之前在站臺時那樣吵起來了,二人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目前自己的處境不說,這一次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就在這時候,伴随着呲啦一聲,3號車廂聯通4號車廂的門卻打開了,這也引起了車廂內那一對工作服男女以及陳逍遙與老者的注意,他倆停止争吵,四名新人也全部将目光朝着連接門看去。

伴随着鏈接門的打開,姚付江走進了4號車廂裏,進來後他先是掃視了一圈幾名新人,不過當看到陳逍遙的裝扮後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驚愕的神色。

不錯,這一次車內接待新人的工作便是由姚付江來負責,這也是何飛之前決定的。

別看這是姚付江第一次幹這活,可他畢竟也是個大學生,雖說內心有些緊張是肯定的,但至于該怎麽做他還是知道的,所以當他進入4號車廂裏後,感受到四名新人所投來的目光後姚付江便是面帶笑容對他們說道“各位大家好,歡迎你們平安登入這趟地獄列車!”

姚付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與語氣顯得和藹一些,最好能達到曾經何飛的水準,不料他的話音剛落…他面前那個穿着道袍的青年先是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接下來道袍青年便回過頭對着正坐在車廂座位上的張虎問道“光頭先生,這個一臉屌絲像的家夥是誰?”

聽到陳逍遙的問題後,張虎的表情有些沉默,可這種沉默卻僅僅只維持了不到3秒,而3秒過後張虎的卻是一邊看着鏈接門口站着的姚付江一邊噗呲一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

當看到面前的這個道袍青年居然稱呼他為屌絲同時又聽到張虎那肆無忌憚的狂笑後,這一刻的姚付江頓時大怒!同時他臉上的微笑表情也消失不見,緊接着他就一臉惱怒的伸手指着那名道袍青年大喝道“你…你他媽誰啊你!你居然說我是屌絲!?”

聽到姚付江的話後,那名道士裝扮的青年卻是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哥們,這不怪我,因為你的打扮與樣貌實在是太符合當今20歲年輕人的标準屌絲造型了,至于我嘛…”

說到這裏,他則挺起腰杆用得意的語氣自我介紹道“我就是廬山紫薇觀第三代掌門人陳逍遙!”

“我去你大爺的!我管你是哪個自蔚館的掌門,趕緊向我道歉!”.

“什麽!你居然也說成了自蔚館!就憑你這句口誤我也不會向你道歉的!”

說句實在,這陳逍遙犯賤找事的本事可真不是蓋得,這一上來就得罪了前來迎接的姚付江,而且看到此刻姚付江與陳逍遙二人的争吵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一直在一旁默默觀看的張虎也從座位上站起身猛地大喝道“夠了!都不要吵了!”.

果然,張虎的這聲大喝産生了效果,無論是正在争吵的二人還是其他人,整個4號車廂頓時陷入了安靜之中,姚付江雖然不在說話可他卻是始終用惱怒的眼神看着陳逍遙,反觀陳逍遙…卻是在姚付江和其餘三名新人鄙視的目光中得意洋洋的站在那裏,似乎他剛剛做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一樣。

張虎起身後,他先是瞪了姚付江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第一次幹接待工作居然也能和新人吵起來,姚付江在看到張虎的目光後卻是一臉的委屈。

接下來張虎深在呼了一口氣後便将目光看向4名新人道“我知道你們幾個心裏有很多疑惑,但不要急,現在你們幾個跟我來,我先帶你們去見其他的隊員,最後将會由我們的隊長親自來給你們解釋疑惑。”

同一時間,3號車廂趙平的房間內…

趙平正面無表情的手持紙巾慢慢的擦拭自己的鼻血,至于錢學玲居然也在趙平的房間內!不過望着身旁的趙平的動作…她臉上卻是始終帶着歉意的神色。

事情是這樣的,當錢學玲向程櫻哭訴趙平打她後,程櫻頓時大怒,緊接着她就拉着錢學玲來到了趙平的門旁砸門,在趙平開門後,程櫻二話不說就直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趙平的鼻梁上,雖說程櫻并沒有用真力,可力道依舊不算小,趙平就這樣在錢學玲吃驚的目光中鼻血橫流的仰面摔倒在了地上,打完人的程櫻轉身就走,臨走時還對趙平留下一句話“這就是你打女人的懲罰!”

話歸正題,看到身旁錢學玲那後悔萬分的樣子後,以趙平的智慧自然猜得出之前錢學玲在程櫻面前說了些什麽,此刻的他一邊擦拭着鼻血一邊面無表情地盯着錢學玲問道“我什麽時候打你了?”

聽到趙平的話後,錢學玲頓時哭喪着臉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程櫻居然會這麽暴力啊…我注意到咱隊伍裏的人都怕他,就連高大魁梧的張虎似乎都不敢惹他,所以我原本的意思是找他幫我敲開你的門然後讓他替我說你幾句,可…可誰也沒想他見到你後直接就打…我知道你是冤枉的,要不…我…我這就去找程櫻向他說明真相!”

說到這裏,錢學玲轉身就要出去,然而坐在沙發上的趙平卻是淡淡的說道“不必了。”

聽到他的話後,站在趙平面前的錢學玲似乎已經委屈的要哭出來…

趙平默默的呼了口氣沒有在說話,似乎在沉思什麽,整個房間也陷入了一片安靜只中,直到…那咚咚的敲門聲傳進了二人的耳朵裏!

“都出來了,來新人了!”

房門打開後,趙平與錢學玲二人來到了3號車廂的走廊內,目前走廊內除何飛外所有人都集中到了這裏,趙平注意到人群的最中央站着四個生面孔,3男1女,不過那名穿着道袍的青年卻是讓趙平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當然,由于這年輕道士的服裝太過于顯眼,不僅是趙平,其餘資深者們也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然而這四名新人卻是始終用震驚的目光看着車廂兩旁的那一道道門!是的!一道明顯是假門的東西…沒想到裏面居然能走出人!?這太不可思議了!

可姚付江卻不打算在繼續墨跡下去了,所以接下來他便趕忙向四名新人分別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及旁邊的張虎與趙平二人,不過…當剛介紹完錢學玲時…那名青年道士卻主動走到錢學玲的面前,然後在錢學玲有些畏懼的目光中笑容滿面的看着她說道“錢學玲,真好聽的名字啊,以後我就叫你學玲姐了,啊,對了!我叫陳逍遙!今年23歲!未婚!請多多指教!”

随後,當滿頭黑線的姚付江為新人介紹到最後一人,也就是剛從房間出來不久并且哈欠連天的程櫻時…那個自稱是陳逍遙的道士竟在這一刻兩眼猛的放出了一道精光!緊接着他就趕忙走到程櫻的面前晃動着眉毛同時還用非常吃驚的語氣道“我靠!大美女啊!對了美女,我…我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看到這裏,這一刻…旁邊所有的資深者…無論是趙平還是張虎亦或是姚付江與錢學玲…四個人無不是個個面帶驚慌之色的連退數步!!!

因為剛剛他們注意到…當陳逍遙的那句話說完後,他面前的程櫻其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隐約露出了一絲青筋,同時也從程櫻的身上莫名的散發出了一股極為濃烈的殺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