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天方武府

“呼隆隆!”

巨大的水流從天而降,帶着雷鳴般的聲音。稍微靠近後,除了奔騰的水流聲,耳朵裏就什麽也聽不見。

洪淵光着上身,一頭紮入了一條瀑布中。

雙腳剛剛碰到瀑布下方的礁石,還來不及站穩,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就透頂而入,仿佛被人兜頭砸了一記悶棍,又像是一口巨大的青銅鼎狠狠地砸了下來。霎時間,頭皮刺痛,腦袋轟鳴,似乎有無數春雷在腦海裏炸響,嘴巴、耳朵和鼻子等地方滲出了點點血跡,腦袋就要爆炸開來。

瀑布的沖擊力,遠比洪淵預想的還要龐大。

這還只是七條瀑布中,水流最小,沖擊力最弱的一條瀑布,但也遠遠不是人體所能承受的。和這股水流的沖擊力相比,歐陽頂天和廖千重等人的重擊不值一提,在大自然的天威面前。人類的力量永遠那麽渺小,不足為道。

“洪淵,退回來,快!”

一直站在瀑布邊緣觀察的李淩失聲驚叫,臉色大變。

一看見洪淵立足不穩,七竅流血的樣子,他就心中一個咯噔,知道自己還是操之過急了。歷任府主修煉的聖地,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立足的。一不小心,輕則受傷不輕,重則當場死亡,被水流可怕的沖擊力活活震死!

“嗬!”

洪淵霍然擡頭,瘋狂鼓蕩體內的氣血和鼎力氣流。

在燎原公子李淩的驚叫聲中,不僅沒有抽身速退,反而力灌雙腿,死死站穩在瀑布下方的礁石上。頂着瀑布龐大的沖擊力,一點一點地挺直腰身。

體內的筋骨噼裏啪啦作響,筋脈如大弓開合,渾身的肌肉都顫抖起來,在水流的沖擊下麻花般扭曲。剛開始的時候,七竅流血,讓人緊張得心髒都快蹦了出來;但慢慢地,腰身越來越直,标槍般站在瀑布下方一動不動。

“他,成功了?”

站在瀑布邊緣的李淩,驚呆了。

洪淵身體之強悍,讓他羨慕不已,那份無畏無懼的自信和勇氣,更是讓他望塵莫及。

身為一個凡武七重天的高手,卻連一個凡武六重的武者都不如,這個發現讓李淩有些沮喪、洩氣,但想到即将到來的大戰,又不由得激動起來。這一刻的洪淵,讓他感覺遠比自己更勝任下一任的府主,象龜大法和多重內勁攻擊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想象自己是一口大鼎,鎮壓諸天神佛,鎮守四方,天地崩裂而我巍然不動……”

洪淵默念修煉法訣,施展觀想大法,想象自己是一口青銅鼎,在水流的沖擊下咬牙堅持。

剛開始的時候,身體不停地發抖、哆嗦,仿佛一葉輕舟在怒江上漂泊,驚險不斷。慢慢地,巨大的水流聲還在轟鳴,身體卻逐漸安穩下來,鼓蕩出一股內勁抗衡水流的沖擊力。最後,水流聲也消失了,風聲,水流聲和李淩的呼喊全都消失不見,沉浸在修煉的天地中,靜靜感應水流對每一寸肌膚的沖擊。體內的內勁綿長不絕,呼吸随之悠長起來。

入定!

就在水流的沖擊下,洪淵開始入定。仿佛在一個遠離塵世的密室內,不受天地和任何影響入定,閉關修煉起來。

這,是一個真正的武者!

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站在瀑布邊緣的李淩徹底震撼,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天資過人,在修煉上沒人可以匹敵了。這一刻,看着随時随地都能入定靜修的洪淵,他才明白,什麽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洪淵的天賦不見得就有多高,但這份勇氣,以及追求力量巅峰的恒心,絕對是令億萬萬個武者望塵莫及!

良久,洪淵站着一動不動,李淩也不動,親自站在瀑布邊緣幫他護法。就在他以為洪淵要在水流下站上兩天兩夜,一直閉關入定的時候,洪淵突然動了。突然一步跨出,躍到了另一條瀑布下方的礁石上。

這條水流,流量更大、更急,沖擊力也更加驚人,洪淵的身體一晃,差點失足從礁石上摔了下去。但一陣搖晃後,慢慢地站穩了身體。

适應這條瀑布的沖擊後,洪淵身體一晃,轉移到了另一條更加壯觀的瀑布。沖擊力越大,體內的內勁跟着猛增,看上有些瘦削的身體似乎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外力越大,內勁就越大,刷新一個個極限。

花了一個多小時,洪淵才适應第一條瀑布的沖擊;第二條瀑布,花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真正站穩;……

在李淩的注視下,洪淵不停地挑戰自己的極限,直至站在水流量最大,沖擊力最恐怖的第七條瀑布下。接着,開始在七條瀑布中來回移動,速度越來越快。體內的內勁就像大江浪潮一樣,一浪還沒消退,另一浪就冒了出來。到了最後,心念一動,體內就爆發出七股內勁,如大海潮汐,如山洪暴發,一浪比一浪強,重重疊加。

燎原七重浪!

借助七條從天而降的聲勢浩大的瀑布,洪淵順利參悟了燎原武府的無上心法,修煉出真正的絕殺。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瀑布周圍除了李淩外,幾乎燎原武府所有的精銳和長老都趕來了。裏三層,外三層,戒備森嚴,布下戰陣幫洪淵護法。幾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剛出現,立馬就被無情地斬殺。

時間就像沙漏,一直盯着看的時候,總覺得過得很慢;但忙碌起來的時候卻過得飛快,光陰似箭。兩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這天一早,燎原武府的較量場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站在生死臺上看下去,全都是黑壓壓的人頭。

新的較量,新的挑戰開始了!

西南武府大比武的四強之戰,注定是一場更兇險,也更精彩的激戰,城內城外所有的武者都聞風而動,天還沒亮就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洪淵站在生死臺上,身穿一襲白色練功袍,腳踏一雙普普通通的平底布鞋,臉色從容、平靜,雙眼微閉,氣度從容。看上去,仿佛是在生死臺上獨自修煉,而不是來參加一場生死大戰的。

“下面,有請天方武府的武者出戰!”

主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鬧哄哄的人們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生死臺上,洪淵霍然睜開眼睛,看見了一個完全預想不到的身影。一個懷抱古琴的白衣女子,淩空一步步地走上了高臺,淡漠、從容,看上去仿佛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天地間因為她而變得冰清玉潔。

楚惜月!

曾在荒野有過一面之緣,讓洪淵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楚惜月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這一刻,看着袅袅來到面前的楚惜月,洪淵鋼鐵鑄造的道心出現了一絲紊亂。

前幾天,他無意中在武府內遠遠看見了楚惜月和拓跋圖一行的身影,隐約猜到他們也是為西南武府大比武而來,甚至,有過和拓跋天當衆大戰一場的準備。但沒想到,上場的不是大殺四方的比葉霸天還要厲害的拓跋圖,而是看起來只有凡武六重的楚惜月!

第 68 章 沉船之地

結丹期長老的長劍,速度快起來可以一遁千裏。等谷璃從蒲團上爬起身追出來,千劍長老已經消失了。

谷璃跑到執事找到當初的趙師姐,詢問千劍長老的洞府在何處。

結果被趙師姐告知,諸位長老的洞府位置,是不能随便告訴築基弟子的。不然,築基弟子們一有事情,就到結丹長老的洞府外去喧嘩,成何體統?

谷璃只得作罷。

哼,不就是鍛煉神識的辦法麽,等咱把木靈之毒解了,找陌未聞去。

築劍心時,是因為打通奇穴而意外築基了,所以,劍心也是倉皇鑄就,與其他人深思熟慮之後的劍心完全不同,那時候,她只想到了無所不能,卻忘了讓劍心聽話。是不是可以從這個角度來理解,她的劍心為什麽不聽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

谷璃将劍心不聽話暫時抛到一邊,奇穴之內,小紡錘仿佛一顆種子,也許随時會生根發芽然後無限長大,她可沒時間去鑽牛角尖。既然劍心之事無解,那就着手吸收其他四系靈氣。

谷璃抛開關于劍心的心得,一腦袋紮進了關于五系靈氣的書架內。

數月後,披頭散發的谷璃從藏書閣內鑽了出來。

金木水火土五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她體內的小紡錘是木靈氣,木生火,最不能碰的就是火靈氣了。想要克制火靈氣,則需要水靈氣,想要避免中水靈之毒,則需要土靈氣克制,而體內的木靈氣正好可以克制土靈氣,所以,當務之急,先将土靈氣給納入體內。

世間存在五行之蓮,而火行蓮生土,世間土靈氣最盛之地,便是火行蓮的寄身之地——雷澤百淵府地底。

盡管谷璃一直認為自己的父親是百淵族人,她也并不奢望就此能前往百淵府地底的火行蓮收集土靈氣。且不說她根本無法找到百淵府所在地,就算能找到百淵府,她也不确定自己認得出父親。

她的目标,是土靈氣僅次于百淵府地底的雷澤沉船之地。

雷澤,是一塊神秘的土地。遠古時期的伏羲大帝,便是誕生于雷澤。

雷澤沉船之地,是百淵府始祖魍魉初死之地。

魍魉,是颛顼帝的兒子,作為孿生子中的弟弟,有兄為窮禪。颛顼帝登位之時,曾帶着這對兄弟游歷雷澤。随着這對孿生兄弟的長大,魍魉以他過人的聰慧和無上的毅力,閃耀于大荒之上。窮禪的一生被魍魉的光芒所掩蓋,為了自己的尊嚴,窮禪約魍魉故地重游,以卑劣的手段,将魍魉行于雷澤之上的巨船沉于巨澤之底。

雷澤這塊孕育了上古大帝的土地,擁有着不知名的神秘力量。這種力量,使得百淵府始祖魍魉的靈魂凝而不散,找到了火行蓮的寄身之地,死于雷澤沉船之地的魍魉在火行蓮中涅槃複生,并将追随自己死于沉船之地的諸人複活。複活于百淵府地底的諸人從此自稱百淵族人,世世代代守護火行蓮,并創建了百淵府。

巨船沉沒之地因為諸人的複活,水澤消退,河床浮着巨船從河底不斷生長,在巨澤之中形成了一個島嶼。這座被稱作沉船之地的島嶼,從此便盛産誘捕岩之心的千母石。個中原由卻無人知道。

谷璃出生于雷澤,彼時只是漁村的一個小姑娘。根本不知道在家鄉的山巅之上,遠遠能望見的巨船遺骸之下,有着價抵萬金的千母石。當然,即便她知道,那個時候的她也是沒有能力去得到的。

與鐵嶺鎮的繁華不同,沉船之地雖然盛産千母石,卻沒有所謂的小鎮。

傳送陣位于一塊灘塗之上,四周圍着巨石。此時已是冬季,灘塗之外的水面上,都浮着一層薄冰。

從傳送陣出來,首先便感覺到了雷澤的陰霾。雷澤的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擡頭望向依然灰蒙蒙的天,谷璃才知道,這灰蒙蒙的顏色,屬于濁氣。

小時候只覺得天灰蒙蒙的,但是該熱的時候一樣陽光灼人,現在才知道,原來雷澤的天空布滿了濁氣。

圍着巨船的遺骸,除了各派的執事堂,只有缭缭幾家提供食宿的客棧。想來,是雷澤這種陰霾且充滿了濁氣之地,不為修行之人所喜。

谷璃往東南方向看去,蜿蜒的山巒那端,便是她出生的南海漁村。

也許是做好了準備,也許是故鄉近在眼前,谷璃心中完全沒有前往鐵嶺時的無措。

走進挂着半夏居橫匾的小客棧,谷璃要了些家鄉小吃,向掌櫃的打聽近日可有人進入沉船地底的。

掌櫃的一邊念叨着,這兩年來的人愈發少咯,一邊回答谷璃說:“只有一位是百淵府的。”

“咦?”谷璃疑惑道:“百淵府的弟子還會到沉船地底來取千母石麽?”

掌櫃的道:“這位禦劍,百淵府的弟子雖然被你們其他九派說得神乎其神,其實也與你們一般,要修煉要鑄造武器。”

劍閣古城的弟子,煉氣期的門派服飾名為侍劍,築基期時門派服飾稱為禦劍。各派之間素有淵源,同階弟子便都以師兄師妹相稱。與修士打交道的凡俗中人,便分辨服飾及紋飾,以此相稱,一為避諱二顯景仰。谷璃雖略有耳聞,今次卻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稱呼,卻可以看出,這位掌櫃閱歷不凡。

想要進入沉船地底,經過的地方前有鑽山獸後有巨岩人,僅僅兩個人是無法去的,至少還需要一位兵書亭的弟子。若是沒有兵書亭的弟子,那就需要至少兩個擅長強攻的隊友。

見谷璃若有所思,掌櫃的便道:“禦劍不妨将所取之物寫在那邊牆上,若有人相約同行,小人自當通報。”

谷璃依掌櫃所指看過去,果然,客棧的東牆之上有一塊刷成黑色的木板,旁邊擱着土黃色的硬塊,板上已寫了一個千母石,後面則寫着百淵府。

谷璃便也寫了千母石、劍閣古城幾個字。想了想,谷璃問道:“以掌櫃的來看,這大概多久才能等到一隊人?”

此時已是冬季,掌櫃的攏着手縮在櫃臺後,望了望窗外的寒風之後道:“這般天氣,快的話明天也許就有一隊人了,慢的話,說不定就要等到明年春天了。”

谷璃聞言,皺了皺眉,返身往上走去。

其實對于築基後的修士而言,季節已經顯得不重要。她可以一年四季,都穿着露胳膊的禦劍服飾到處亂跑,就是最好的說明。

關了門,簡單捏了個在藏書閣內新學來的防禦法訣,谷璃坐在床上感受體內的真元和木靈氣。

此次出門,谷璃将臉旁的頭發放了下來,勉強擋住了靠近耳根處臉上的綠葉,烏青的唇上則抹了胭脂。若不細看,也不會發現谷璃的異樣。數月來,真元并沒有如憩書所說被木靈氣吞噬,相反因為真元的循環運轉壯大了不少。木靈氣團看起還是那般,清透、安靜,可以感覺到木靈氣團裏的無限生機。也正是因為這木靈氣團的勃勃生機,谷璃也不敢掉以輕心。

最神奇的莫過于,只要不想着将木靈氣排出體外,谷璃可以很輕易的将木靈氣調出那個小紡錘之外。

為了在納入土靈氣之時少受些苦,谷璃近來便一直使用木靈氣淬煉經脈。

首先打開奇穴将真元納入奇穴之內,進入奇穴的真元便會化成小龍模樣。

再将木靈氣大量導入經脈之中,将經脈不斷撐開,撐到極限之後,便一邊将已經感覺到疼痛的經脈用木靈氣滋養,一邊繼續往經脈內導入木靈氣。

在木靈氣的滋養之下,任督帶沖四脈已經比原來要寬闊了大約兩成。

這是在某位前輩的心得中看到的錘煉之法,只不過,那位前輩是将真元都壓縮到十二正經的某一經脈中。可惜谷璃的真元只要一經壓縮就會化作小龍模樣,無奈之下,谷璃便以木靈氣相試,沒想到,效果竟比那位前輩以真元來錘煉更好。谷璃知道這是因為木靈氣有主生息之效。

經過了一輪的淬煉之後,谷璃的身體感覺到了疲憊,将木靈氣重新納入奇穴,歸于小紡錘之內,真元也歸回十二正經。

這一輪淬煉,耗費了谷璃十天的時間。

這十天的時間裏,矗立于孤島之上的傳送陣,一直也沒有人出來。

谷璃在半夏居上推開窗子,看着東南方那蜿蜒的山巒,決定在進入沉船地底之前,回一趟南海漁村。

以現在的腳程,來回一趟南海漁村也不過兩天,想來也不會耽誤太多事情。

谷璃将凡人也可以使用的傳信符留了一張給掌櫃,囑咐掌櫃若是只缺她一人便可以成行時,便點着傳信符通知她回來。因為并沒有退房,掌櫃的便很爽快的應下了谷璃的所求。

谷璃想了想并沒有遺忘什麽事,便出了客棧,從孤島化作一陣虛影往南海漁村的方向遁去。

第 71 章 羞澀無比的柳珊珊

有蘇妖姬這麽放的開的美女,相談到是甚歡,唐钰也樂意的讓蘇妖姬大美女講一個個話題推到自己身上。再加上蘇妖姬跟趙欣欣已經兩年多沒見面了,自然也是有着說不盡的話題,偶爾蘇妖姬還拿唐钰和趙欣欣開開玩笑,自然就讓桌子充滿了歡聲笑語。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下班了柳珊珊美女要是在公司找不到自己,恐怕以為自己要爽約了。

看這趨勢,欣姐她們肯定沒有這麽快散場的。

“欣姐,我有點事情,能不能先回去?”唐钰想了想還是低聲的對趙欣欣道。

趙欣欣轉頭看向了唐钰,眼神裏似是閃出了一絲怨念,道:“怎麽了,一到下班時間就要趕回去不是?成心要拆我的臺是吧?”

“當然不是欣姐,我今天真的有點事情,已經答應了人家,總不能言而無信吧。”唐钰道。

蘇妖姬一笑道:“該不會是急着要去赴美女的約會吧?”

唐钰一懔,不知道蘇妖姬是開玩笑的還是看出了一絲端倪,還真被她說中了。不過這種情況下,唐钰怎麽能承認呢,只是道:“真有點急事要去做,欣姐等下處理完了我再回來接你吧?”

趙欣欣有些不悅的揮了揮手道:“去去去,反正下了班了我也管不到你,現在是你私人的時間你愛做什麽就做什麽吧。”

唐钰撇了下嘴,欣姐再不高興,答應了柳珊珊的約會自然要去赴的。

“呵呵欣欣,你的春天來喽,剛才的醋意很濃哦。”蘇妖姬到是一傍揶揄偷笑。

撲——

趙欣欣玉眼一瞪,剛走兩步的唐钰腳差點一滑,回對看了眼趙欣欣發現欣姐的臉上竟然泛上了一抹紅暈,這讓唐钰到是不由暗忖,難不成欣姐還真是吃促了?剛才的語氣,還真像是女生吃醋的樣子。難不成,欣姐有點喜歡上了自己?意淫了一下,唐钰加快了步伐離去。離開了海東水上館,唐钰馬上拔出了柳珊珊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柳珊珊的聲音中明顯有一些驚喜之色。

“不好意思啊,跟欣姐在辦事,我現在已經出來了,你在哪裏?我去找你。”唐钰道。

柳珊珊道:“你跟欣姐事辦完了嗎?如果沒有的話你們就繼續辦事吧,我就明天再請你吃飯吧。”

“沒事,也沒有什麽事,欣姐跟她一個朋友吃飯,所以我說有事就離開了。呵呵,柳大美女第一次請我吃飯,我怎麽能爽約呢。再說已經答應了柳大美女你,怎麽好意思推遲呢。我怕一推,柳大美女你就不給我這個機會了呢。”唐钰開玩笑道。

“哪有哦,怎麽會呢。”柳珊珊嬌了一聲。

雖然看不清柳珊珊的臉,不過唐钰卻是很肯定她的臉肯定是紅的。調戲美女對男人來說,确實是一件非常有樂趣的事情。

“柳珊珊,你該不會不告訴我你在哪裏吧?”唐钰繼續開玩笑道。

柳珊珊急切的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現在還有公司呢。”

還在公司?

唐钰微挑了下眉頭,現在已經過了五點半了,下班也有半個多小時了她還在公司?難道說,她是在等自己。

“呵呵,你是在等我是吧?”唐钰一笑道。

電話那頭卻是沉默了起來,看來是羞澀的不輕了。

“好了那你在公司再等下我吧,我馬上過去,估計要二十多分鐘。”唐钰不再調戲了,說了一句就挂了電話攔上了一輛的士。不過現在是下班高峰期,原本二十來分鐘的路程,現在也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公司。一下車,柳珊珊便向唐钰走了過來,看到唐钰臉上卻是不明的泛上了一抹紅暈。這個樣子,到甚是可愛,楚楚動人。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唐钰道,目光到是舍不得在柳珊珊的臉上移開。

看到唐钰直視的目光,柳珊珊原本就有些紅的臉就變得更紅了,目光也不由的瞥到了一邊,道:“還好了,沒等多久,我們去哪裏吃飯?”

唐钰道:“随便了,只要是跟你,哪裏都行,我這個人從來不挑食的。吃飯的快樂,不是由食物決定的,而是由對象決定的。有柳珊珊你這個羞澀可餐的大美女共餐,我肯定食欲大增。”除了食欲大增,可能某方面的欲望也會大增。

柳珊珊更是羞澀的低下了頭去,一時有些無措了起來。被男生如此的調戲,她可還是第一回。不過她心中卻是生不出半點的生氣來,反而只是覺得十分的害羞。但同時,心裏也是甜甜的,像是吃了蜂蜜一般。這種感覺,還真是奇怪,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男生調戲的事情,她并不是沒有遇到過,只是以前她只會覺得厭惡和惡心,并沒有半點的甜蜜感。

她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越是想她的臉就越紅了。

這個樣子,到是把唐钰看的一陣心神蕩漾,有一股莫名的小沖動。

“如果我現在一下摟住柳珊珊,她應該不會抗拒吧?”唐钰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當女人最脆弱和最害羞的時候,就是攻陷女人的最佳時機。一旦被攻陷,那這個女人就會真正的愛上你了。

這或許是個機會。

不過掙紮了一下,唐钰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更願意讓柳珊珊主動的愛上自己,心甘情願的做自己女朋友。

“你這麽看着我幹嘛,那到底是要去哪裏吃嘛。”柳珊珊忍不住的道,兩人這個樣子站在這裏,怪不好意思的。好在現在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不過那不遠處的幾名保安也是用異樣的眼神看着這裏,讓柳珊珊如芒在背一般。

唐钰這才回過了神來,收回了目光,一笑道:“沒有,你太漂亮了,剛才把我迷住了。”

柳珊珊的臉瞬間變成了剛出爐的烙鐵一般,紅透了半邊天。

這個樣子真是迷人,讓人憐惜。

“我對這裏也不熟,這樣吧柳珊珊,我覺得你應該會做飯吧,你平常在家裏應該也會做飯的吧,要不去你家吧,你做飯給我吃怎麽樣?”唐钰道。

“啊——”

柳珊珊擡起了頭來,有些訝異的看着唐钰,回自己住的地方,做飯給他吃?這兩個意境連在一起,自然就會讓人忍不住的往另一個層次想了,這不是男朋友才有的待遇嗎?

說實話,柳珊珊還真沒有帶過任何一名男生去自己住的地方,更不用說親手做飯對別人吃了。

一向心思單純的她,也忍不住的想到,這算是間接的表白嗎?

“怎麽,難道我猜錯了,你不會做飯?”唐钰道。

柳珊珊馬上搖了搖頭道:“不是,你說的很對我會做飯,平常也比較喜歡自己做飯。只是——我還沒有做過飯給別人吃過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呢,你真的要吃嗎?”

唐钰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肯做給我吃,我當然是一百個願意啊。做第一個吃葡萄的人,那是我的榮幸。”說到葡萄,唐钰心中又不由的閃過了一道邪念,目光瞥向了柳珊珊的胸部,她那裏的發育雖然不如欣姐那般豪壯傲人,更不如蘇妖姬那般的雄偉兇湧,但也很具規模。什麽時候,能真正吃到她的紫葡萄呢?

美女的紫葡萄,是甜的還是酸的呢?還是酸酸甜甜的呢?

“好吧,那就去我住的地方吧。”柳珊珊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下玉唇答應了下來。不知道為何,唐钰的話她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麽去拒絕,或者說不能拒絕。

打車回到了柳珊珊住的小區,小區的邊上就有一個小的菜市場,柳珊珊帶着唐钰去菜市場買了一大堆的菜,還拿了幾瓶酒,到是大載而歸。

“喲小珊,交了男朋友了?”剛回到小區,一名五六十模樣的老奶奶對柳珊珊一笑道,目光卻是在唐钰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柳珊珊的臉又不禁的泛上了幾抹紅暈,馬上搖頭解釋道:“不是了宋奶奶,這是我同事,本來想今天請他吃飯的,他說想吃我做的,所以我就帶他回來了。”

“宋奶奶好。”唐钰一笑道。

宋奶奶笑的很和藹的對唐钰點了點頭道:“是個不錯的小夥子,跟小珊挺盤配的。好了好了,老人家懂,就不啰嗦了,去散步喽。”說着,就笑着離開了。

柳珊珊也是急的想跺腳,看來是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楚了。

“走吧。”柳珊珊說了一句,就低着頭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唐钰撇嘴一笑跟了上去,看着柳珊珊這麽害羞的樣子,他又忍不住的想調戲一下:“你有沒有覺得那老奶奶的眼光很好啊,說的話很在理啊。”

“啊?”柳珊珊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微楞了一下,馬上才反應了過來。唐钰這話的意思,不是說自己跟他确實是挺般配的嗎?他這是什麽意思?想到這裏,柳珊珊也不由的嬌了一聲,臉更紅了。不過心中,卻莫名的有些心喜感。

柳珊珊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小居室,面積一共才三十來個平方,還是很老的小區。各方面的設施,雖然差了一點,不過一個人住到也顯得很是溫馨。室裏的收拾的非常的幹淨整潔,空氣裏都帶有幾分淡淡的清香,溫馨無比。光從這一點就看的出來,柳珊珊絕對是個非常勤快的女孩。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的好女人。

“唐钰,你随便坐吧,客廳沒電視,要不你到我房間去看下電視吧,我先做飯吧,不然我們就要很晚吃飯了。”柳珊珊道,幫唐钰倒了杯水,就進了廚房,開始忙碌了起來。唐钰到是想過去幫忙,不過想柳珊珊肯定不會讓自己幫忙,想想也就算了。下次,自己再借機會請回來呗。今天,就讓柳珊珊做次主吧。閑來無聊,唐钰到也是不客氣的在屋子裏轉幽了起來,目光很快就盯向了房間裏。

(本章完)

第 81 章 谶香

第84章 谶香

靈泉邊的谶花開始舒展花瓣,一縷縷金色的靈氣被它們吸納進花瓣中,馥郁清甜的香味與島上飄着的靈霧都開始散開。

胥清歌仰頭看天,果然見有烏雲陰沉沉的壓過來,時不時還有閃電在雲層中閃爍。

“雷劫要來了,我們先退開。”胥清歌拉着雲裳退到沈星然身邊。

就在他們退開不久後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劈下,但靈泉周圍的陣法在同時亮起,鋪了一層銀色的結界。

接連數十道閃電都沒将這一層看起脆弱的結界劈開。

黑雲翻滾,似乎是在醞釀什麽大招,一道金色的閃電從空中劈下,宛若游龍。這時胥清歌主動撤掉了陣法,任由金色的閃電劈在那一堆谶花身上,還要保證每朵都至少被劈到。

金色的閃電化成絲絲電流竄過這裏的每一朵花,最後被他們吸收進花心。

“最後一道雷劫是饋贈?”沈星然忽然為胥清歌旁邊問道。

胥清歌點頭,“前面的雷劫純粹是想劈死他們,只有後面這一道是給扛過前面雷劫的谶花獎勵。”

沈星然挑眉,“那我們這算是作弊嗎?”

胥清歌點頭,“也沒說不給作弊啊!反正都作了這麽多年的弊了,要真不給,估計谶花早絕種了。”

沈星然低笑,“還是你聰明。”

胥清歌笑着點頭,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剛剛那個黑衣人摘走了一朵谶花。”

“那黑衣人還能擋住你的補天石,這點才是讓我最意外的。”

雲裳也皺眉,“那黑衣人很強,我跟她交手時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我覺得他可能和清歌你在同一水平線上。”

胥清歌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這就很有意思了。俗世中根本就找不到這樣的人,能擋住我補天石的也不可能是普通法器。而且,我總覺得她很眼熟……”

沈星然也斂眸思索,“我也有這種感覺,覺得對方有些熟悉。”

“李小梅母女!”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來,然後都看着對方愣了一下,繼而相視一笑。

“他就是教李小梅畫皮的人。”

沈星然點頭,“嗯,還忽悠她們收集魂魄,最後都沒能親手報仇。”

雲裳:“你們見過他?”

胥清歌:“那倒沒有,聽受害鬼說過。感覺上很像。”

沈星然:“知道秘術,實力強大還有能與補天石比肩的法寶,他多半來自上古的隐族。”

胥清歌聽沈星然這麽一說,眉頭動了動,勾唇問他,“你連上古隐族都知道呀?”

沈星然對上胥清歌帶着戲谑和幾分半真半假探究的目光,搖頭無奈一笑,“我并不是來自隐族的人。”

胥清歌想也沒想就問:“那你來自哪裏?”

沈星然嘆氣,“這個有點複雜,你要是想知道回去我跟你說。”

“嗯,行吧。”

…………

過了好一會靈泉邊經歷生長周期的谶花全部恢複了人形,胥清歌和沈星然終于松了口氣,只是遺憾被折走了一只谶花。

倒是雲裳反過來安慰他們,“被折走的谶花并沒有靈智也沒有化形,這樣已經很好了。”

胥清歌搖頭,雲裳是不會明白她和沈星然其實是覺得丢了臉,丢了大臉。

兩個人都在,不僅讓對方折走了花,還讓對方成功給逃走了……

丢人,太丢人了……

而那群闖上小島想要摘花的人被收拾後也不敢離開,老老實實的蹲在原地等胥清歌與沈星然發話。

沈星然一看到他們就想到了被毀壞的花,臉色一冷,寒聲道:“還不滾?”

聽到他發話一群人如蒙大赦,全都頭也不回的離開。等到了小島的海灘上時,這些人一個個全都傻眼了,這裏哪裏還是最初鄰近西海海岸的地方,這裏分明就是西海深處………

谶花花妖生長周期一過,雷劫過後,小島又重新飄回了西海深處。

一群人有一個算一個根本沒有地圖,不知道該怎麽回去。可他們更不敢回頭去問兩位大佬,只能硬着頭皮上船離開,期待自己運氣足夠好。

事情結束後沈星然與胥清歌也跟着告辭離開,等走出一段距離後沈星然再回頭去望果然已經看不見小島了,只有茫茫無際的大海。

“我聽說S市有個游樂園,似乎很不錯,你想和我去看看嗎?”

胥清歌單手托着下巴,眼睛看着沈星然帶着明顯的笑意,她點頭答應道:“好啊!”

沈星然表情一松,手動給小船加了個速,“那我們快點回去。”

胥清歌眼裏帶着微光,除去海天碧色只倒映着對方一人。

…………

兩人剛回到岸上就瞧見華東分局一行人将這片區域給隔離了起來,江河見到他們回來後,高興的迎上來,“七隊,沈顧問,你們回來了,真是辛苦你們了。”

胥清歌看着華東分局這嚴陣以待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你們分局這是要做什麽?”

江河咧嘴笑了笑,“當然是等那些人上岸然後找他們算賬,再怎麽說華東也是我們分局的地盤。”

胥清歌點頭回答:“那你們忙吧。”

“七隊等等……”江河急急忙忙的找車鑰匙,“我先帶你們去吃飯。”

沈星然拉住胥清歌的手,淡淡的說道:“不必了,你們忙自己的就好。”

說完他拉着對方直接消失在江河一行人面前。

江河拿着車鑰匙,努力的眨了眨眼睛,表情驚羨的對身邊的手下說:“你說,我們能不能把他們給挖過來。兩個不行,能挖一個也好。”

手下沉默了一下,随後一臉認真的說:“單挖一個不太可能挖的動,但要是局長你真的動手挖了,我怕西南分局的人會連夜跑過來掐死我們。”

江河也嘆氣,“你說蘇聞那個狐貍運氣怎麽這麽好?別的人一個大佬都求不到,他們竟然有兩個?!”

…………

…………

沈星然先帶着胥清歌去吃了一頓好吃的,随後再找了一家酒店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出去玩。

胥清歌也沒有什麽意見,樂呵呵的跟在他身後聽他安排就好。

酒店的房間內,沈星然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點開了浏覽器的搜索欄,神色慎重又認真的搜索到——“第一次帶喜歡的人去游樂園玩需要注意什麽?”

第 68 章 拍馬屁失敗

所以說無論如何,李翺等一衆球員,都要憋着一口氣堅持完成這場比賽,這才可以讓這些博英高中的球迷和教練們看一看,自己等人并不會被他們的這種毒計打垮的。

但是如今這名球員被罰下之後,那場上也只剩下了十個人,面對少打一人的局面,博英高中教練哈哈狂笑不已,随即心中暗暗罵道:“你們這群狗雜碎,怎麽樣?現在中了我的計策了吧,先前你們雖然非常嚣張跋扈,但是如今你們畢竟少了一個人,相對這就是我比你們多了一個人,就順利可以抓到你的漏洞,只要我抓到了你們的漏洞,我就不信你們十個人,還能打的過我們十一個人”

這博英高中教練說想到此處,立即用手勢命令自己的隊員,讓自己隊員放棄防守,轉而進行攻擊。

張博騰等球員也看出了三中球隊如今動蕩的局面,自然認同了自己教練的決策,而比賽一經再次開始,那博英高中等球員立即對自己的三中展開了激烈的攻擊。

這頓時令李翺心中大驚,因為李翺雖然是自己能攻能守,但是畢竟自己只有一個人,而對方可是有十個人,要是對方故意相互傳球進行傳控的話,那麽即便是自己拼了命飛搶,也徒勞無功啊。

況且如今李翺的體力,已經遠遠不如上半場了,畢竟李翺在上半場進行了多次盤帶過人,對于體能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

雖然是經過了中場的休息,但是這短暫的休息,也是沒有多大的用處,面對這些人的進攻,那李翺也只能是用盡全力防守。

而此時那三中剩餘的八名球員,也趕忙幫助李敖的進行配合聯防,可即便是這樣,在少打一人的情況下,還是被對方攻入了禁區。

一經見到這些人攻入己方禁區,李翺拼着虛弱的身體再次逼搶,可是那博英高中球員都知道李翺斷球率非常之高,因此便趕忙和自己的球員玩起了傳控。

也就是不再執着帶球,也不再硬闖禁區,就是這位連控連帶,步步蠶食,以此來消耗李翺等三中球員的體力。

雖然說李翺早就看出了這博英高中等人的詭計,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如今的這些人的确是知道了自己的弱點,知道了自己體力不足,引出故意消耗自己的體能。

如果李翺真的在去逼搶的話,不但是沒有什麽效果,反倒還會大幅度的消耗自己的體力。

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要進行一對一的聯防,可是一對一聯防的話,他們又是少了一個人,這個真的是令李翺等人頭疼不已啊。

此時三中球員也深知李翺在上半場,體力就已經不足了,所以為了替李翺減輕壓力,全都是用盡了渾身解數,保護好自己防守的位置。

并告誡自己萬事都要冷靜,千萬不要沖動,如果攻破的話,那麽他們就可能真的會被這博英高中再進一球了。

雖然說他們現在還有優勢,但是如若被對方進球的話,就會增加對方的士氣,那就很有可能被對方扳平甚至反超。

所以說如今三中的球員,即便是拼上性命,也要守住的自己的防線。

那三中球員如今面對博英高中的瘋狂攻擊,聯防的水準已經超出了平均線,可謂是非常厲害,而且居然比他們訓練的效果還要好,這便是球員們心齊的體現啊。

“各位球員,你們一定要守住,只要我們守住了這次博英高中的進攻,那麽下次輪到我們進攻之時,博英高中就定會一敗塗地的”

場外的馮埠立即沖着這些場上的隊員們打氣鼓舞。

而就在這時,那博英高中的一名球員擡腳立遠射,可由于角度不好,随即便打在了門柱上,搶過球權的三中隊員擡頭一看,只見李翺已經開始朝對方半場沖去了,因此一腳精準長傳,立即便将球傳到了李翺腳下。

由于這三中球員先前訓練的,就是這種精準長傳,并且他們如今的傳球率都是非常之高的,雖然說有時候也會出現失誤,但是經過了相對系統的訓練,他們如今的失誤也是降低了許多。

李翺得球之後立即展開瘋狂攻勢,雖然說博英高中的球員已經是飛快的回防了,可還是被李翺抓住了,一腳遠射打門,于左上角極其刁鑽的角度,射球入門。

“六比一!”

随着解說員的狂呼,那三中球隊在少打一人的情況下,竟然再次轟進一球,如今已經是六比一,領先了博英高中五個球了。

氣的那博英高中教練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他這時罵得不僅是李翺等人,竟然還罵起了自己的隊員。

“你們這些王八蛋,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明明對方少了一個人,你們居然還是被他們進了一個球,我告訴你們,就是一群幼兒園的在這裏踢球,也不可能被他們連灌六球的,你們真是一群窩囊廢!”

其實如今博英高中高中的球員們,心裏壓力比自己的教練還要大,畢竟他們是親身經歷比賽的人,可是他們如今想要得到的并不是自己教練的怒罵,而是教練的理解和安慰。

但是如今見到自己的教練,居然這般怒罵他們,這可真是令張博騰在內的球員心中失望不已。

而這時博英高中的球員們,也立即默契的背對自己的教練,根本就不想再搭理他。

而球員們的這個舉動,可是令那博英高中教練更加的惱怒了。

“你們這些混賬,居然敢不理我,我乃是堂堂博英高中高中足球隊教練,你們居然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們,這次比賽結束你們要是拿不到冠軍的話,我馬上就将你們開除校隊,讓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什麽?你這個學校的教練,居然敢辱罵我們的孩子?”

這時那看臺上的博英高中高中家長們,也聽到了下方教練對自己孩子的侮辱,當即心中大怒,其中有幾個脾氣暴躁的,立即将手中的礦泉水瓶朝這名教練砸了過去。

第 80 章 貔貅邏輯(三更求粉紅)

蕭江北卻是目光一閃,沉默半晌後忽然道:“理由?”

“奴家欠公子一個天大人情,所以願意為公子盡綿薄之力。”柳飄絮十分從容,只是這話一說出來,別說小橋目瞪口呆,就連蕭江北都有些驚訝了。

“此前我們并未見過。”蕭江北皺眉,這柳飄絮找的理由簡直匪夷所思,她什麽時候欠過自己人情了?

“桃花班的柳如風,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弟弟。”柳飄絮鄭重福身,然後搖頭苦笑道:“上一次如風被關山霸逼迫,險些身陷囹圄,幸虧公子仗義出手,之後又安置了桃花班,讓他們不再受關山霸騷擾,大恩大德,飄絮無以為報,所以公子若有能用到我的地方,還請直言吩咐就是。”

柳如風竟然是柳飄絮的弟弟?

蕭江北微微挑眉,暗道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當日绮羅要救柳如風,不過是因為她要這戲班子替自己辦事,哪裏想到竟是歪打正着,如此說來,這柳飄絮還真是個最合适不過的人選。

正琢磨着,就聽身旁小橋驚訝道:“柳如風是姑娘的親弟弟?那他當日被關山霸逼迫,你怎麽不出面?那關山霸再蠻橫,也不敢惹八皇子吧?”

柳飄絮嘆了口氣,搖頭道:“八皇子不過是因為我一點淺薄才情才對我愛護有加,他如今連王爵都還沒有封,只是開了府而已,我是什麽身份?怎麽好讓他幫這個忙,去和裕親王爺交惡?”

蕭江北面上仍是沒有什麽表情,心中卻有些驚訝,暗道這真是一個風塵女子?她這份識大體知進退竟是比許多閨閣千金還要強呢,更是為八皇子考慮的周到。如此聰慧又有情義的女人,唔,那就是她了。

心裏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但蕭江北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淡然點頭道:“既如此,我明日來找你。”說完轉身離去。

回到蕭府大門外,已經過了子時。主仆兩個正要敲門。就聽夜空中忽然響起幾聲夜莺的叫,于是蕭江北便停了腳步,打發小橋先回府中。自己則來到圍牆根下,不一會兒,便有一道黑影從牆外樹上躍下,正要行禮。卻聽蕭江北沉聲道:“說正事。”

于是那人便停了動作,輕聲道:“千戶。那個柳飄絮平日裏很少在人前出現,倒是有幾個聲名顯赫的大才子曾經和她往來過,但那些都是士林中鼎鼎大名的人,和八皇子來往頻繁。似京城中這些貴族纨绔,一般是不可能接觸到她的。”

蕭江北點點頭,那人見他沒有別的吩咐。行禮告辭後轉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擡頭看了一眼夜空彎月,蕭江北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冷笑。輕聲自語道:“姓原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呵呵,這柳飄絮,簡直就像是上天特意安排來幫我們的人。”

一面自語,便轉身回到大門外,果然就見小橋已經叫開了側門,此時正等在那裏,一雙眼睛直瞅着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

“這次從邊關回來,有幾個斥候因為軍功,所以也得了假期回京探親。”知道小橋是好奇這人的身份,蕭江北也不瞞着他。

小橋這才恍然大悟,暗道原來竟是軍中的探子,難怪無聲無息呢。想也知道,若不是厲害的,哪可能立下軍功?唔,怪不得京城中無人知道原子非住在何處,少爺卻輕而易舉就打探出了消息,軍中的斥候好手,那就堪比錦衣衛,要打聽出一個人的下落,還不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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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的不去看看?聽說二爺這一次要賣出去好幾十樣寶貝呢,那都是北匈貴族從大石,留月等國搶來的,和咱們大夏的寶貝截然不同,姑娘就不好奇?”

正是春風和煦陽光暖的好時節,顧绮羅換上了輕薄春衫,坐在廊下看院中的牡丹盡情怒放,偶爾擡起手,拿起鳥籠子邊的小壺給鳥兒喂水。

聽見春雨的話,她也不以為意,卻聽杏花也笑道:“姑娘就給春雨一個答複吧,沒看她已經追問了一個早上?您若不答她,問你到拍賣會結束也是有的。”

顧绮羅便無奈地轉身看向春雨,冷哼道:“你好奇你就過去,怎麽說你哥哥也是百味館的掌櫃,讓他幫你混進去還不容易?哪怕是做回本職工作替那些達官貴人端茶送水呢,別來撺掇我。”

春雨笑道:“奴婢只是奇怪今日姑娘怎麽這樣沉得住氣?平日裏您說起二爺的那些寶貝,不都是兩眼放光麽?”

“兩眼放光的那是狼。”顧绮羅嘴角抽了兩下:“何況去看了又如何?看着那麽多稀世奇珍就這樣成了別人的,你當那滋味很好受嗎?我可不是蕭江北,把這些身外之物看作浮雲一般,我是很愛財的。”

“那姑娘就更該去看看啊,雖然珍寶成了別人的,但又不是白給,別人口袋裏白花花的銀子不也成了二爺的嗎?”就連杏花都忍不住開口了,自家姑娘這是什麽邏輯呢?

“雖然得了銀子,可也得還給太子殿下啊。”顧绮羅肉痛的嘆了口氣:“赈災當然是義無反顧,任何時候,災民都是最可憐的,能盡一點綿薄之力,當然義不容辭。不過,想一想那些銀子,我還是會肉痛,那可是兩萬兩銀子啊,就熬了十幾天的粥,便沒了,可恨啊,那些官兒真是該死……”

聽顧绮羅在身邊喋喋不休咬牙切齒的咒罵着那些貪官,杏花終于明白:原來自家姑娘的邏輯并不混亂,只不過這不應該是人的邏輯,而應該是貔貅的邏輯——只想進不想出罷了。

“二公子舉行了這個拍賣會,只怕更是風頭無雙了。”

杏花就轉移了話題,果然就聽顧绮羅皺眉道:“風頭什麽的也就罷了,反正他早就應該習慣這種事情。只不過我讓他辦的事也不知道辦的怎樣了,怎麽都不給我遞個信兒進來呢?”

“姑娘到底安排二爺幫你辦什麽事?這幾天就看您心神不寧的。”杏花擡起頭,揉了揉因為繡花而累酸的脖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顧绮羅一面說着,面上就泛起一個冷酷的笑容,咬牙道:“這件事要是成了,那原子非不死也要脫三層,不,五層皮。哼!敢來打姑娘我的主意,還敢仗着那些纨绔的勢力欺負我爹,等着吧,姑娘這回不玩你個生不如死,我就不姓顧。”

“姑娘,人身上哪有三五層皮?又不是蛇。”春雨從院子裏采了幾只牡丹,捧在懷裏湊過來,卻見顧绮羅皺眉道:“好好的花兒,你采它做什麽?”

“插瓶啊,這時節正是用牡丹插瓶的時候。”春雨不解:“怎麽了?姑娘不喜歡?”

“嗯,我不喜歡,想看牡丹我出門就能看,比你把牡丹都摘了插瓶,結果我出門,只看見院子裏一片光禿禿的綠葉子強,什麽意思?”

“姑娘的想法還真是與衆不同。”杏花和春雨都是哭笑不得。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小丫頭走進院來,看見她們便高興叫道:“大姑娘,杏花姐,春雨姐。”

“是小草啊,你怎麽過來了?”

春雨便停了腳步,只聽小草笑道:“我姑姑今早上過來送了點家常點心,我吃着味道還好,這些日子大姑娘總是賞我們點心吃,所以今兒我也把這家常點心送過來給大姑娘和兩位姐姐嘗一嘗。”

小草說着,便提了提手中籃子,卻又朝顧绮羅等打了個眼色,于是幾人就知道她是有話要說,春雨便笑道:“難得你這蹄子有孝心,進來吧,我看看是什麽點心?”

小草便走了進去,然後看着屋裏沒有旁人,她便對顧绮羅悄聲急道:“姑娘,我聽太太院裏的王婆子說,太太今兒和韓姨娘說,這些日子家裏公中沒什麽進益,又提起百味館,說是生意興隆,看來是要打百味館的主意。”

顧绮羅尚未說話,春雨便氣憤道:“太好笑了,她想幹什麽?把百味館要過去?咱們家在京城還有兩三家鋪子呢,她就好意思謀取姑娘的百味館?哼!我看她怎麽和老爺開這個口?”

杏花在一旁道:“話不是這樣說,太太可以不謀取百味館,她只要說公中銀錢有些吃緊,要姑娘每個月把百味館收入的一半入了公中,姑娘難道能不給?”

話音未落,春雨更是生氣,咬牙道:“憑什麽入公中?就憑着姑娘每個月從公中得的那一兩月銀?還是憑着每個月分例的衣裳胭脂?太太這算盤未免打的太精了,那些東西加在一起,一年有沒有三十兩銀子?如今百味館一個月怎麽着也能淨賺七八百銀子,她一張口就要分一半?哪有這樣道理?我料着老爺也不會答應。”

“春雨,怎麽說話呢……”

顧绮羅一直坐在椅子上,聽春雨和杏花說話,此時慢悠悠開口,但不等說完,就聽小草急急道:“大姑娘,春雨姐姐說的也沒錯啊,您可沒必要給公中填窟窿,當初百味館可也沒用公中出一分銀子。”

第 68 章 強者為尊

觀星老道哇哇大叫,也顧不得衣不蔽體,扔出一把令旗,徑直布下個天演大陣,準備和劉辛拼老命。

不過還沒等他陣法完善,就聽得劉辛喝道:“翻天覆地,移山倒海,着!”

觀星老道感覺到一股澎湃靈壓洶湧撲來,連忙擡頭觀看,只見一座金光缭繞的方形小山,挾着磅礴的墜落之勢向自己狠狠砸了過來。

“翻天印!”觀星老道也挺識貨,一眼就看出此物的來歷。像這種純力量型攻擊的法寶,體積越大,威力越大,試想一下,一座小山從半空砸下來,本身的重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那力量絕對不是尋常靈力所能阻擋,震撼,絕對的震撼!

觀星道長想不到劉辛竟然會有這等上古異寶,想要躲避,卻早就來不及了,翻天印霸道強橫的氣勢甚至叫他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就這樣呆呆地站立,等着翻天印落下。

劉辛當然不會叫翻天印落下,這裏是自己的別墅,豈能自毀家園,再說,幾個徒弟也都在翻天印的籠罩之下。

他祭出翻天印,目的幾是要打擊觀星老道的氣焰,現在目的達到,自然見好就收。

手中掐出一連串繁妙的法訣,翻天印重新變成巴掌大小,被劉辛收回。庭院中的所有人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翻天印絕大的威懾力叫他們産生一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莊夢蝶用小手一個勁撫摸胸口:“哇,泰山壓頂的感覺實在不妙啊。”

“以後少打我徒弟的主意!”劉辛冷聲說道,觀星老道是面如死灰,狠狠地瞪了劉辛一眼,然後化作一道藍光獨自離去。

玄陰子和玄陽子則默默地拾起地上的飛劍,灰頭土臉地離開別墅,兩個人出道以來一直是一帆風順,今日折辱在劉辛手中,才知道天外有天,強烈的羞辱感湧上二人心頭:此仇不報,妄為昆侖弟子……

“嘻嘻,師傅,原來六扇門也是欺軟怕硬,你看那幾個家夥,來的時候氣焰嚣張,現在變成禿頭和尚,夾着尾巴溜走了。”莊夢蝶指着玄陰子和玄陽子的背影,又往他們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劉辛沉吟片刻,向幾個徒弟說道:“弱肉強食,乃是這個世界的本質,獅虎搏兔,因為它們是強者;天道不仁,以萬物為刍狗,因為天是至高的存在。記住,這個世界從來都只認強權,所以,你們每一個都要成為強者,強者為尊。”

衆人也都神色鄭重地點頭,今天,師傅給他們上了聲道的一課,強者為尊的觀念,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紮根。

接下來的時間是難得的平靜,也不見六扇門那邊來找麻煩,劉辛則一邊參悟翻天印的種種妙用,一邊指導李穎修煉,家族比武在即,臨陣磨槍也是有必要的。

高大壯成了李穎最好的陪練,兩個人修為相若,大壯的五行體又最為強悍,甘心給李穎當靶子,遮天蔽日的水箭、聲勢浩大的水龍……,換着樣地往他身上招呼。

劉辛也不時在旁邊指點一下李穎在道法運用上的一些小技巧,幾天下來,李穎的實戰能力迅速提高,再上一個臺階。

不過,劉辛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在密室中祭出玄天玉虛鼎,席地而坐,準備煉制一批供應李穎在比鬥中使用的丹藥。

如今的李穎,并不是世俗李家的子孫,而是崆峒派的傳人、劉辛的弟子。作為師傅,保全徒弟的利益是一等一的大事,連徒弟利益都沒法保全的師傅,那還要來何用?

劉辛從來就沒有公平比試的覺悟,作為丹修門人,最擅長的就是一邊嗑丹一邊和人打架,有自己的長處不用而用自己的短處,只有傻子才會這麽幹。

再說了,手頭那些靈級材料還多的是,咱燒得起。

主意打定,手中混沌之火猛然打入玄天玉虛鼎中,黑色火焰在鼎腹中打個圓圈,熊熊燃燒起來。

“首先是七支草。”心念一動,一支長八寸,生有四十九片雪白葉子的鮮草從戒指中飛出,配合幾枚朱果飛入玄天玉虛鼎中。

七支草飛入鼎內,在混沌之火的灼燒下,不片刻就化成濃濃的汁水,在鼎中反射出誘人的光澤,配合紅潤的朱果,有一種邪異的美感。

劉辛神色凝重,李穎只不過是剛剛到達化脈,太好的丹藥根本不适合她使用,這幾枚朱果不能煉制成一顆丹藥,須得慢慢分解,煉成多顆,才能供李穎使用。

屈指連彈,幾枚朱果在混沌之火的沖擊下滴溜溜分成六份,每一份剛好半枚朱果,混沌之火向上一卷,紅潤似火的朱果變得晶瑩剔透,黑白映照,煞是好看。

“嘭”地一聲關上鼎門,劉辛閉上眼睛感受鼎內的火勢,整個人漸漸地沉浸在寧靜的氛圍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劉辛雙眼猛地張開,手中法訣飛速變化,玄天玉虛鼎中發出呼哧呼哧大喘氣的聲音,“砰”地一聲打開鼎門,六片閃爍着朱紅光澤的藥膏出現在劉辛的手中。

“嗯,不錯,朱果與七支草的結合,果然能夠煉制出外敷消除傷痛,內服補充靈力的藥膏。”看着朱紅色的藥膏,劉辛連連發出贊嘆,拿出自己先前煉制的大還膏,兩相對比之下,優劣立刻區分了開來。

大還膏取材于靈妖界中數一數二的幾樣材料,雖然并不能成丹,但是其中所蘊含的靈力是朱果和七支草無法比拟的。

朱紅藥膏之中靈力澎湃,握在手中都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而大還膏之中的靈力卻是安靜平和,就如同滾滾大河一樣,平靜中蘊含着無窮的力量。

不過兩種藥膏均是一般的細膩潤滑,清香撲鼻,除了材料上有區別之外,煉成的品相卻沒有多大的差異。

劉辛舉起藥膏笑了笑道:“不錯不錯,你就叫做小還膏吧。”

……

出發前一天晚上,劉辛正在房中靜坐,忽然看到瘦猴拉着大嬸,鬼鬼祟祟地走進來。兩個人給劉辛施禮後,瘦猴擠眉弄眼地捅了捅大嬸,後者清清喉嚨開言道:“師傅,大師姐前去比武,我等自當搖旗吶喊、站腳助威才是,所以我們也要去觀戰,懇請師傅應允。”

劉辛早就猜出二人的心思,剛要說話,卻見密室的大門又咧開一條縫,莊夢蝶的小腦瓜從門縫中探進來,看到有人,連忙又縮了回去。

“進來吧。”劉辛心中好笑:小蝶性子最是活潑,這樣的熱鬧焉能不往前湊。

莊夢蝶忽閃着一雙大眼睛,輕盈的跑到劉辛面前:“師傅,我想去和大師姐作伴,一天看不到她,我就睡不着覺。好不好嗎,師傅?”

這時候,密室的門再次被推開,高大壯健壯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師傅,我——”

“你也要去給李穎觀戰?”劉辛臉色平和,無喜無憂。

“嗯,師傅。”高大壯使勁地點點頭。

“是啊,師傅,看別人比武,我們也能長見識不是,您就讓我們去吧。”

“師傅,求求你啦——”莊夢蝶拉起劉辛的胳膊,搖得十分起勁。

劉辛從椅子上站立起來:“其實,我本來就想把你們都帶上。”

“耶!”密室裏面一片歡呼。

第二天清晨,劉辛等人彙合李家前來接待的人員,一起往C市開拔。劉辛出發後,天京市榮昌集團的辦公樓中,一前一後站着兩位衣着古怪的年輕人,說穿着古怪,是因為在他們通紅的長袍上面,竟然刺滿各種毒蟲,揮針吐芯,栩栩如生,叫人不寒而栗。

二人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陰鸷,生生地将大廳中溫度拉低了幾度,周圍走過的人不由自主加快腳步,想快一點離開這兩尊瘟神。

“枯榮師弟,你說黑雲子大師兄怎地會如此不小心的?”站在前頭的年輕人嘴唇翁動,一句細微的聲音落入他身後的枯榮師弟耳中。

枯榮師弟身形微微移動,站到自己師兄的身邊:“閻屠師兄,這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我們昨天不是去探查過了麽,大師兄消失的地方,只有一些火焰灼燒的痕跡,看這些痕跡,應該不是普通的真火,當世修真界中,能夠凝聚出這種真火的,只有融魄階段以上的修真者,能夠派出這種弟子來的,也只有數得出的那幾個老不死的門派了。”

“你的意思是——”閻屠眉毛一挑,一對三角眼盯住了正愁眉苦臉的枯榮師弟。

“我是說,這對頭既然如此棘手,那咱們查探起來就少不得費時費力……”

枯榮向着閻屠連連打眼色,兩人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同時向着面前的光頭看去。

“你就是張福?”閻屠淡淡地開口:“現在你可以走了,這裏由我們來接手。”

光頭看着面前兩位衣着怪異的年輕人,再看看他們發黑的臉色,心中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連點頭:“我就是張福,不知二位有何貴幹?”

枯榮臉色一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是來接手榮昌集團的,難道你們老板沒有和你們說過嗎?”

“這個……”光頭聞言不敢怠慢,連忙将兩位年輕人迎接進榮昌集團的會議室,等兩位做好後,光頭才笑着問道:“請問,二位可有憑據?”

“證據?”

枯榮一怔,忽然咧嘴一笑,食指屈伸之間,一點紅色光芒流星趕月一般飛到光頭脖子上,扭動幾下,就鑽進光頭的脖頸。

看着蠱蟲鑽進光頭的脖子,枯榮食指中指一并,掐一個法訣,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光頭的腦中迸發出來,就好像是一個金剛鑽在自己的腦袋中翻江倒海,要生生地将自己的腦袋頂出一個窟窿一般。

光頭嘶啞變調的慘叫聲在會議室中回蕩,聽的枯榮和閻屠二人眉開眼笑。

“哼,和我們要證據,告訴你,我的迷魂蠱就是最好的證據!”

枯榮手型一變,連續打出幾個法訣,光頭腦袋中的疼痛頓時減緩下來,雙眼中的神采也慢慢地失去,直至雙眼如同死灰,再也不透露一絲神采:“兩位主人,需要我做什麽?”

“我們是來接手榮昌集團的……”枯榮與閻屠看着光頭走出會議室,相視一笑。

第 69 章 新京

6月15傍晚,關世傑帶着鄭蘋如和女兒關丫丫,從長沙火車站上車。幾經輾轉,終于在6月20日到達長春。

關世傑在穿越來的年代裏,路過長春幾次,但沒有在此逗留過。

這一次來到長春,所見到的大多是紅磚灰瓦,或是半磚半土的平房。只有主要街道兩側,是具有俄羅斯風格的建築物,以及一些方方正正的筒子樓。

東北六月的天氣,早晚還是有些涼意。南方已經穿上了單衣,短袖。這裏體弱的還得穿秋衣秋褲。

軍統局撥付二千法幣,用于重建長春站。

關世傑和鄭蘋如是第一批到達的人員,秦川他們其後會陸陸續續到來。

他們到達後,會通過報紙上的商業廣告或是尋人啓事來聯絡。

關世傑在旅館歇息了一天後,開始在街面上尋找空置的店鋪。

最後在黑水路租下來一間;上下有一百五六十平米的小二樓,作為皮貨商行的新店鋪。

租下來店鋪的當天,作為皮貨商行店鋪老板的關世傑,就迎來了兩批不速之客。

第一批三個人,是黑水路轄區,僞滿洲國的警察。他們仔細檢查過關世傑和鄭蘋如的良民證,又盤查了一番之後,每個人帶上兩條老刀牌香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第二批兩個人,是僞滿洲國的稅務警察,他們盤問過店鋪所要經營的項目,以及經營範圍,交待關世傑需要辦的一些證件後,也帶上香煙和兩瓶好酒離開了。

店鋪需要裝修。二樓的兩個房間也需要添置一些家具,廚房也需要一些炊具。

關世傑雇了幾個裝修師傅,用了十幾天的時間,把一座老舊的小二樓,改造得煥然一新。

皮貨商行的證件手續,也在同一時間進行。經過三五天的奔波,花了一點小錢,總算把全套的營業手續辦了下來。

做買賣生意一道,應該是觸類旁通。軍統局對于重建長春站,特務們用什麽身份作掩護,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商定下來的。

長春是僞滿洲國的首都,地處高寒山區,一年有6個月的寒冷期,因此做皮貨生意的人很多,也不會惹人注意。關世傑用這個身份從事特務工作,是最合适不過了。

關世傑開過米鋪,對于皮貨生意也略知一二。他出于對将來工作的考慮,先是雇傭了一個聾啞人做店夥計。

那時候的信息交流,并不像後世一樣快捷方便。雇傭夥計,需要到早市上尋找。一些勞金三五成群聚在一處,面前都杵着一塊牌子,标明各自的行當。

木工瓦工力工,擡木頭的,趕大車的,各行各業,雜七雜八,長短工都有。

關世傑在早市上轉了三天,才确定下來店夥計的人選。

當時啞巴小六子的蹲在馬路牙子上,面前也杵着一塊紙殼牌子,上面寫着三個字:長短工。

關世傑見小六子跟人用手語交流,眼神兒靈活,心裏就明白他是一個聾啞人。這正是關世傑需要找的人。

一般店鋪雇傭店夥計,需要聰明伶俐,能說會道,特有眼力見兒的,十八九歲的青年人。

而關世傑需要的是老實巴交,看着有點木讷,寡言少語,本分善良的人。

小六子十九歲是聾啞人,又是文盲,看着有點呆頭呆腦,正符合關世傑心目中的夥計形象。

為此,關世傑還讓小六子領着,去了一趟小六子的家。一座三間的土坯房,并見到了小六子的母親,一個五十左右歲,看起來卻像六十多歲的寡婦。

小六子的母親講述了家裏的事情。小六子從小喪父,母子倆相依為命。母親靠着給人家做傭人,含辛茹苦把小六子拉扯成人。

小六子沒讀過書,十幾歲就開始做小工,做過門童,飯館,煙館的夥計等,他賺到的每一分錢。都上交給母親。

關世傑了解到這些情況之後,更覺得小六子是店夥計的最好人選了。

在店鋪裝修的這些日子裏,關世傑還做過皮貨發的市場調查。

關世傑知道,盡管軍統局不指望皮貨商行財源滾滾,但也不能虧空太多。虧空過多,就有貪污腐化的嫌疑。

因此,關世傑給自己定下的目标是,錢要賺,行動和情報工作也要做好。

經過十幾天的市場摸底,掌握了長春皮貨商的進貨渠道,以及各種皮板的價格。

上等的有虎皮、貂皮、猞猁皮、狐貍皮、豹皮。中等的有鹿皮、狍子皮、貉子皮、水獺皮等。下等的有牛皮、馬皮、羊皮、兔皮等皮板。

一般皮貨商都是自己帶着夥計,到鎮子下面的林區去采購。吉林,黑龍江兩省轄區有着廣袤的森林,包括大小興安嶺,張廣才嶺等山脈,野生動物資源豐富。

每年秋收以後,一些農民和伐木工人就會上山搭好地窨子,等到落下一場大雪,他們就都變成了獵戶。

整整一個冬天,他們三五個人一夥,吃住都在地窨子裏。早上帶着幹糧背着獵槍,領着獵犬牽着牛馬爬犁出發。太陽落山時,爬犁上滿載着獵物歸來。

皮貨商就住在村子和林場裏,等獵戶積攢了一定的皮貨,就會下一趟山,把皮貨賣給皮貨商。

現在這個時節正是淡季,關世傑從大皮貨商手裏,批發了一些中下等皮板撐門面,每天關注着報紙上的消息。

關世傑在僞滿洲國的《時事新報》的夾縫裏,刊登了一則小廣告:世傑皮貨商行,經營各種皮貨。下面寫着地址。

7月9日下午,第一個來到店鋪裏的人是吳彥章,他趴在櫃臺前跟關世傑交談起來。

“關哥,局裏讓我去青幫分舵,師爺已經跟分舵的舵主打了招呼。我前天晚上到的長春,昨天就先去了青幫分舵。”

“讓你在幫裏做什麽?看場子,還是幹什麽?”

“來之前,師爺已經跟他們交代過,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就選了你店鋪所在的這條街,收收保護費。”

“那我以後還得靠你罩着了。”關世傑開玩笑地說。

“好說,好說,每個月請我喝兩頓酒,保護費就免了。”吳彥章笑着說:“還真是別扭,幹起了欺男霸女的勾當。”

“別扭歸別扭,你這個身份正好适合咱們的工作,也方便經常接觸。”

“這倒是。怎麽樣,晚上你不請我這個地頭蛇喝一頓嗎?”

關世傑正要搭話,只見外面有走進來一個人。

第 92 章 毒障

第九十二章 毒障

“自然是想,”王林氏面上皆是激動,她在雪域十多年,如果不是被廢修為早就回去中原,也不知父母在中原怎麽樣了。

樊琳也想讓自己唯一的女兒王梅兒脫離雪域,前往更為廣闊的天地,可惜的是王梅兒沒有遺傳到靈根。

“好,待我辦理好一件事後就來接你。”樊青點頭,也不再問王林氏其他問題。

至于王林氏,為何姓林,她是為了防止禍端改為異姓。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樊琳本想她會備受病魔纏身至死吧,哪成想會遇到樊家之人,并且是嫡系子弟。

屋子裏靜悄悄的,倆人各懷它思,最後是王梅兒敲門,在外說沈洛清和小芸回來了。

樊青簡單吩咐了幾聲,扶樊琳回去躺着後同王梅兒離開,剛到客房,小芸興沖沖地上前環住她的腰身,說道:

“樊姐姐,我們回來了,你是沒見過那場面,簡直大快人心。”

沈洛清恰巧望向樊青,她對後者眨了眼睛,無聲說道:“幹的漂亮。”

他颌首,對樊青寵溺一笑。

不過在這張平凡的臉上,樊青卻是能想象到沈洛清那張精絕的臉。

她眼神熱了熱,嘴角勾勒了抹大大地笑容。

複又低頭,伸手撫了撫小芸有些雜亂的發尾說道:“是嗎?那李家向你道歉了?”

小芸揚起頭,小臉上都是解氣後的興奮,“是的,他們還把賣身契和錢財都賠償給了我,有了這筆錢,姐姐的病治好後,我們都能借助這筆錢過上一年的生活呢。”

“樊姐姐,我好些天沒見到姐姐了,我們快些去找姐姐吧。”小芸語氣讨好,望向樊青的雙眼都是急切。

“好,我們這就走。”

琉璃也在她靈魂海裏催促,樊青無奈間讓沈洛清給王梅兒一些錢財,讓她去城裏買補品。

樊琳畢竟是她樊家後備,她得多多照顧一些。

處理好王家的事,沈洛清将袁車把式錢後,在小芸的帶領之下往山上爬。

三人爬了極久,在一處斷崖處停留。

樊青已感應到陣法,小芸恰巧開口:“那位幫助我們的仙師姓觀,他在這裏布下了迷魂陣。

不過樊姐姐你們極為有可能進不去,入了迷魂陣之後便是我姐姐毒體所造成的毒障。”她說着臉上出現一絲後怕。

“之前誤有人闖入,被毒障所侵蝕成一堆白骨……”

樊青卻是對小芸搖頭,臉上皆是輕松之意,說道:“小芸你無需擔心,我和你沈大哥自有辦法進去,你繼續帶路吧。”

自己有琉璃業火護身,而且琉璃也願意保護沈洛清,樊青自是沒有太多的壓力。

“嗯嗯,好。”小芸點頭,抓着樊青的手踩着特殊的步伐,一邊細細講解。

琉璃業火的火焰在二人體表形成能量罩,暖橘色的光芒極淡,一接觸到毒障之後,“滋滋”的燃燒聲不減。

小芸雖是疑惑,但卻是沒有詢問,這估計就是樊姐姐所說的方法罷了吧。

樊青和沈洛清又怎會被這低階的迷魂陣法所迷惑,她是看小芸認真的小模樣十分可愛,不忍心打斷。

卻是在給沈洛清傳音:

“阿洛,以後咱倆生閨女吧,好可愛啊。”

後者呼吸亂了亂,暗沉地盯着樊青的後背。

如芒在背般,樊青身影僵了僵,她不應該去調侃沈洛清的,倒把她整得有些不自在。

“聽你的。”

樊青聽到沈洛清低沉磁性的嗓音,臉頰不掙氣的發燙,連小芸在說些什麽也沒有聽清。

只是習慣性“嗯”了聲,小芸停下腳步,“樊姐姐,你和沈大哥真是兄妹呀,我還認為你們是夫妻。”

“……”樊青回神,她好想感覺到某人的低氣壓,情侶變兄妹?

她給小芸一個板栗,後教育道:“小孩子家家的,盡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作何?”

小芸嘟囔着說些什麽,就聽到沈洛清說道:“我和你樊姐姐是夫妻不是兄妹,她在騙你玩呢。”

“我就說嘛,不過樊姐姐你眼光不太行,沈大哥長得不好看……”某小孩還是個顏控,卻是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咳。”樊青輕咳了聲,有些幸災樂禍沖沈洛清挑了挑眉,無一在向他透露:好家夥,你被嫌棄了。

“我是什麽樣的,娘子最是清楚。”

這明顯就是打蛇上棍,她被沈洛清那句娘子給燙到了心裏,樊青嬌嗔瞪了眼他。

不再胡思亂想,密切跟上小芸的步伐,大概有一百多步左右,碧綠的植物和小院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等景色,在雪域來說極為少見,也只有修仙宗門和皇室貴族才能有。

可見熱心助兩姐妹的觀姓修士,在雪域有一定的資源和地位。

小芸回到這裏,如同離家的鳥兒回到了鳥巢一般,她一路小跑過去間高聲喊道:“姐姐,我回來了。”

小芸的姐姐叫做小瑩,倆姐妹是雙胞胎,不過小瑩比小芸出來早,便是姐姐。

因為厄運毒體的緣故,小瑩是毒體,自小身體虛弱,備受毒體毒素的折磨,而厄運便是給親人或是一方區域帶來病痛和磨難。

小芸進了精致的木屋內,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臉上的笑意瞬間弱了下去。

姐姐大概是在廚房,這般想着她又跑去廚房,卻見小芸前段時間送來的食材大多腐爛,而且沒有使用的痕跡。

“樊姐姐,我姐她不見了。”

樊青和沈洛清剛靠近木屋,小芸從廚房裏沖了出來,小臉上皆是慌張和害怕。

“我姐姐不會被壞人抓走了吧……”

二人互相對視,都從雙方眼中讀取了凝重之意。

厄運和毒體還處于幼年期,加上觀修士的陣法壓制,不過是毒體被挾持,那真的是過于麻煩。

世上無藥可解毒體之毒。

“小芸你別急,你找找小瑩的貼身之物,我用術法找她。”樊青沖小芸體內輸入了股靈氣,助她冷靜下來。

小芸擦幹淚水沒有說話,聽從樊青的話進屋去找小瑩的貼身之物,木屋裏東西很少,她只能去找姐姐穿過的衣服。

姐姐,你可千萬別有任何事,否則小芸自此就是孤身一人,答應過爹娘,好好照顧你,我卻失言了……

第 78 章 衛隊編成(中)

“關于砂隐方面,還有什麽具體的消息嗎?”

“具體的情報?那不是我們這種級別的忍者能夠接觸到的,不過,想想看……驟然失去了二代風影,他們應該還處于內亂之中吧,但想必外在的壓力再加上自身的危機會讓他們迅速的重新整合、團結起來。據說砂隐因為對木葉的戰敗造成了的自身衰弱,正在與雲隐激烈對抗的岩隐在聽到了這樣的情報之後,突然派出了大隊忍者北向增補,大有大舉逼入風之國的意思。”

在巡視任務的返回途中,羽生正在與自己的隊員們進行着閑聊,身為戰争的親歷者,他們當然很關注整個戰局形式的變化,然而就算勉強稱得上有後臺的羽生,也不可能得知到那種重大的戰略情報。

按照公開的正式說法,像羽生小隊這樣的木葉巡視隊伍,活動範圍是在川之國的北部,可實質上他們已經開始試探性的向着雨之國滲透了,越境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盡管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情況,但此時羽生小隊即是從雨之國歸來的。

把矛頭轉向雨之國,三代火影的戰略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其他村子的家夥愛怎麽打怎麽打,反正木葉在解決完了雨隐之後,就準備徹底的讓自己從這場曠日持久的忍界大戰之中抽身而出了。

岩隐對砂隐的再次強勢,實際上等于在幫木葉的大忙……木葉在風之國邊境上減少兵力部署,等于幫砂隐減壓,而這時候岩隐卻準備寇入,那接下來砂隐肯定要把主要力量部署到防備岩隐的方面。

盡管從感情上說,砂隐對于木葉更為仇視,但一國戰略是不可能被個人情緒簡單決定的,相反越是憎恨木葉,那接下來他們就越不會再主動招惹木葉了。

猿飛日斬在擔當了三代火影之後,除了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之外,接下來他做的可以稱得上是“極佳”了,盡管他沒有搞出什麽奇謀,所采取的策略也不過是紮紮實實的遞進……他的作戰方式完美的體現出了自身的性格,穩重而成熟……但此時,木葉已經是五大忍村之中最具優勢的一個了。

到了現在,已經可以說猿飛日斬無愧于初代目和二代目的看重了。

這種大局上的開朗化,木葉忍者都能夠看的到,但也正因為木葉的大戰已經到了末期,他們才更應該精神警惕、絕不懈怠,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功虧一篑、遺憾終生。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的壓力會落到棋盤上最有優勢的棋手身上,這場戰争已經不會出現勝利者了,可木葉絕不能失敗。

因此自上而下,此時木葉在戰術層面上保持着相當的緊迫感,像羽生這種剛剛走上戰場沒多久的忍者更是如此。

甚至羽生還覺得木葉與雨隐之間的戰鬥并不會如同預想中那麽客觀的進行下去……他依稀記得在後來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以山椒魚半藏為首的雨隐可是接連向着土、風、火三大國宣戰的,并且在相當長的時間之內以一敵三,硬生生的扛着三大忍村的攻擊而屹立不倒。

一個小忍村能夠在那種大戰之中大放異彩,這是以現在的忍界形勢根本不可想象的,盡管當時是三大忍村對着雨隐入侵作戰,雨隐則是依靠本國特殊的地理與氣候進行防守反擊,且在戰後雨隐因為遭到了三大忍村的蹂躏而陷入了長期的內亂之中,但終歸那場大戰還是成就了山椒魚半藏的威名。

現在的雨隐當然沒有強到後來那種程度,但因為半藏已經開始在戰場上活躍了,所以羽生對木葉與雨隐接下來的作戰保持着相當謹慎的态度……盡管他的态度毛用都沒有,他總不能建議三代火影趁着半藏還沒起勢就沖進雨隐把他幹掉吧?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等羽生的小隊返回木葉營地之後,他卻收到了消息,火影命令他自任務中歸返之後,立刻前往觐見……這命令讓羽生有點摸不着頭腦,他想不通為什麽火影要見自己。

但命令總歸是要接受的,甚至羽生都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被帶到了火影那邊。

“火影大人,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三代火影所在的帳篷,在外面看起來跟其他的營地帳篷沒什麽兩樣,當羽生來到了這裏之後,他發現火影正在埋頭處理着一堆文件,貿然打擾火影似乎不太好?

肯定不太好,于是他就這麽直接開口問道。

基于三筱對待自己的态度,老實說羽生并不覺得三代火影會對他采取什麽不利的舉動……千手的面子,終歸是千手的弟子需要顧及的地方。

這麽一想,三代目跟羽生這豈不就是師出同門麽?

好吧,兩人壓根就不是一代人。

三代火影見羽生來到了這裏,他示意後者稍待。而等他處理完了手中的工作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這時候他才有時間跟羽生交代一些事情。

“在我的少年時代,一直覺得火影是個威風八面的角色,但真當現在我成為了火影之後,才發現居然是這方面的工作居多。”猿飛日斬放下手中的筆,一邊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起來,一邊對着羽生說道。

你看,這就是火影的談話方式,相比于羽生開口的那麽直接,三代火影沒有忙着交代他把羽生叫過來的目的。他總是從身邊的細微小事談起,尤其是面對年輕忍者的時候,他會試着跟你交流,讓你理解他,他也能理解你、關注你、關懷你,如春風拂面、潤物無形。

這絕不是在洗腦,然而他确實期待着、努力着把年輕人們培養成木葉所需要的人才……因為跟猿飛接觸的太少,所以羽生并不知道這是他當上火影之後才有的毛病,還是一直以來就是那樣的性格。

不過羽生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火影的感慨。身為一個軍事集團的最高首腦,火影埋身于案牍之間的時間,肯定是要遠遠超過沖殺在戰陣上的時間的。

“初代火影也是這樣的嗎?”理解歸理解,但羽生還是忍不住的這麽問道,因為他很難想象初代那樣的人會幹這種真正該火影幹的事情。

果然,三代火影的神色立馬僵住了,“咳,初代啊……初代畢竟跟一般人是不一樣的,他在做火影的時候,這方面的工作都是交給二代來料理的。”

初代火影那種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真的想幹這種處理機密文件的工作,想必二代也是不放心讓他幹的……況且他也根本不想幹這種工作。

總的來說,除了宇智波有點糟心之外,初代火影在自己的位置上是幹的尤為舒心的,他只負責各種“一錘定音”的工作,剩下的所有髒活累活,全都交給弟弟負責了……坦白說,盡管二代目性格陰沉,但對初代來說,這個弟弟可真是個小可愛呢。

因為羽生提到了初代火影,三代目似乎在一瞬間陷入了追憶之中,但緊接着他就回過神來,對着羽生繼續說道,“這次你前往雨之國的巡視任務,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雨之國那邊一切正常,一路上我們沒有特別的發現……也沒有遇到敵人。”羽生搖着頭說道。

“是嗎?”火影再次沉默,似乎在思考目前的戰局,而等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終于說明了把羽生叫過來的目的,“這次叫你過來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只是我打算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委托你的小隊擔當我的護衛。”

“啊?”

羽生滿頭問號,擔當火影的護衛?他們這樣的菜雞小隊,到時候真的遇到危險的話,究竟是他們保護火影,還是火影保護他們?

“只有我們羽生小隊的四個人?”馬上,羽生就問到了關鍵點上。

火影笑了笑,那種笑容裏仿佛在說“既然選擇了你們,那我就百分之百的相信你們能擔當起這樣的職責”。

受到了火影笑容的感染,羽生也跟着笑了起來。如沐春風啊,大人物的信任讓人如沐春風有沒有。

然後,就聽火影繼續說道,“當然……

不只是你們。”

雲消雨歇,只在剎那之間。

“……”

羽生真想給自己一個嘴巴,mmp,我跟着傻笑個什麽勁,腦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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