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天道五層

黃奴兒不過是随意的掃了方蕩一眼,就将方蕩給定在原地,不能動彈分毫,這還是雙方之間隔着數千米的距離。

在不久之前,方蕩面對洪正王的時候,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但這個黃奴兒給他的壓迫感卻更加強大,甚至可以用窒息來形容。

“黃奴兒的修為是相當罕見的準金丹級別,各國皇家為了能夠和仙道門派相抗衡,一直都想盡辦法來創造出一些準金丹級別的存在。”方蕩的爺爺的聲音響起。

“修仙者你知道了,就是那些練氣境界的存在,但這些練氣修士就算再怎麽強大,也依舊還是凡人,沉淪在這濁世之中不得解脫,只有金丹境界之上的存在才是真正的超脫濁世擁有平凡人數倍壽元的逍遙仙人。”

“金丹之上的仙人将我們所在的世界稱之為濁世。”

“在他們眼中,世界總共有五層,最下層是鬼冥,那裏是個狂亂無比的世界,是比爛毒灘地更加混亂的叢林世界。”

“第二層就是我們所在的濁世,第三層則是他們所處的上幽,再向上是太清,最頂層叫做道鏡。”

“鬼、濁、上、太、道,這五層世界之中金丹境界的存在基本上不會來到咱們所處的濁世中,更加不會插手濁世內的事情,哪怕他們在濁世之中的門派颠覆,他們也是完全不理會的,因為在他們眼中,濁世就是厮殺場,門中弟子一個個争先向上,若事事都由他們這些存在出手的話,那麽對于門人修行沒有半點好處,只有競争才能帶來成長,金丹境界的存在插手濁世之間的紛争,簡直就是大人插手孩子之間的争鬥,是非常丢人的。”

“若是門派被滅掉了,那時才會有金丹境的存在下臨濁世,重塑門派,說白了就是推翻重建,不适合生存,無法生存下來的門派,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還不如瓦解掉。”

“所以玄天大陸的諸多皇家耗盡無窮手段,來打造準金丹境界的存在,他們可以說是這一方濁世之中最強大的存在了,這也是一個皇朝能夠在玄天大陸上立足的根本,只不過,準金丹的存在實在是太難打造了,無論是先天天賦還是後天的培養,所需要的都是天文數字的資源,我夏國也不過只有三位準金丹境界的存在,盡皆被稱為鎮國,黃奴兒就是其中之一。”

方蕩的爺爺在方蕩腦海之中一邊給方蕩講解着,一邊唉聲嘆氣,這也不怪他消極悲觀,準金丹境界的黃奴兒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叫人絕望的地步。

一頭枯黃頭發,一身黃色蟒袍的黃奴兒一出現,猶如月光遍灑,四周的滾滾黃煙如潮退去,在黃煙大潮之中可以隐隐看到一些搖頭擺尾的巨蟲猛獸,他們有的三尾六頭,有的渾身披甲,有的背脊上遍臉盆大小的眼珠,都是些模樣詭異可怖的家夥。

這些家夥大多數身下都有一個盤坐的火毒仙宮弟子,他們随着黃煙退去,卻并非是走入黃煙之中,而是掙紮縮小,鑽進了一個個火毒仙宮弟子的頂門之中。

雲劍山弟子在黃煙之中聚成七八堆,大多數雲劍山弟子并不能禦劍飛行,所以便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形狀如劍般的劍陣,此時他們竟然已經攻擊到了火毒城城下,在那黃煙中,阻撓重重,還能走得這麽快,簡直叫人匪夷所思。

但看到雲劍山弟子身後一條蜿蜒闊大的各種猛獸怪蟲的屍體鮮血彙聚成的如同蝸牛爬過後的大河後,就知道雲劍山弟子的劍陣的可怕!

而方蕩看到的劍光如雷,都是那十位雲劍山馭劍弟子所為,雙方看上去似乎不分勝負,随着晴天再現,火毒城中有一堆堆的鮮血和屍塊顯現出來,引來一聲聲驚恐尖叫,同時又惡臭陣陣襲來。

不過細看之後才分明,這些屍體和鮮血大多數都是某種怪獸巨蟲的,只有少數是人類的鮮血屍塊。

雲劍山弟子還有火毒仙宮弟子罷戰,各自退在一旁,齊齊擡頭看向天空之中一身黃色蟒袍的黃奴兒。

黃奴兒用手輕輕放在唇邊,低咳兩聲後,才緩緩開口,用他特有的陰柔嗓音道:“諸君争鬥,天地震動,皇上差遣小奴兒前來問問,兩派究竟因何起了紛争?”

“諸位仙門大道,我夏國地處邊陲,西北有無盡妖洞億萬妖魔窺伺,東北還有嗜血蠻國的蠻族異種虎視眈眈,西方有玄天帝國意圖吞并,東方的百象國心懷鬼胎,地勢之惡劣,叫皇上都食不知味,徹夜難眠,諸位仙門大道現在何必為了些許小事內耗己力?”

“要知道不論是無盡妖洞還有嗜血蠻國的妖魔蠻族占領了夏國,亦或是有吞天之勢的玄天帝國和占據玄天大陸最大地盤的後起之秀百象國得到了夏國,這夏國土地上都将再沒有諸位的容身之地。”

夏國在玄天大陸玄天帝國、百象國、厚土國、星海國、大洋國、鄭國、殇國、慶國、三十三島,十個國家之中,地域面積僅比孤懸海外的三十三島略大一點,卻四面臨敵,夾縫求存。

外有妖魔蠻族将夏國當成侵入玄天大陸的跳板,內有身邊兩個大國的左右夾擊,炫龍皇帝費盡心機,左右周旋,前後照應,這才勉強維持住夏國的局面,不至于被妖魔蠻族吞滅,也不至于被鄰國撕碎吞并,環境确實惡劣到了極致。

子雲山排衆而出,此時的子雲山臉色略微好了些,卻依舊滿頭枯白長發,一雙眼睛之中透出一股劍刃般的冷芒,裂口吐聲道:“小事?在雲劍山殺了我的女兒,盜走了我雲劍山即将開啓靈性的千葉盲草劍,這叫做小事?天下恐怕沒有比這更大的小事了!”

“子劍首勿急,且聽黃奴兒幾言!”

黃奴兒顯然對于一切已經相當清楚,目光看向毒冢尊者,開口道:“尊者,兩派相争魚死網破,對于大家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若是信得過黃奴兒,不如黃奴兒找出一條雙方都能接受的辦法,用最小的代價來化解這場攪動天地的紛争如何?”

毒冢尊者依舊還是那麽一張笑臉,開口說話卻半點和氣都沒有道:“炫龍皇帝親來,我火毒仙宮也未必賣他這個面子。”

凡間帝王在仙道人眼中未必就尊貴多少,雙方互不隸屬,所以毒冢尊者實在沒有必要理會炫龍皇帝,更別說黃奴兒了,但黃奴兒的實力毒冢尊者卻不得不忌憚幾分,要知道黃奴兒等于是整個夏國傾盡國力打造出來的怪物,這樣的家夥每一個門派都不願意招惹。準金丹這三個字,分量沉重得超乎任何人想象。

所以,毒冢尊者擺出了仙家門派的無所顧忌根本不吊皇家的姿态之後,便繼續道:“雲劍山的狗雜們圍着我火毒仙宮的火毒城屠戳百姓,等于是站在我等脖子上拉屎,這樣的舉動,着實欺人太甚,黃掌印,你若真有辦法主持公道,本尊者倒是願意聽聽。”

其實對于毒冢尊者來說,現在的情形是騎虎難下,火毒仙宮之中出了一件百年難逢的大事,大部分的弟子都被拖住,根本無法抽身,這才不得不動用火毒大陣,若是雲劍山弟子真的來個魚死網破的話,最後的結果肯定是他們火毒仙宮吃個大虧。

若是別的門派也就罷了,沒有任何一個門派願意冒着魚死網破玉石俱焚的代價去追讨一把劍,而且還是一把尚未生出靈性來的劍,但雲劍山不同,這幫家夥一個個腦子都有病的,說到做到,黃奴兒的出現,着實使得毒冢尊者松了一口氣。

子雲山沉默片刻,開口道:“好,黃掌印要是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

子雲山還有整個雲劍門上下,雖有同歸于盡、玉石俱焚的勇氣和魄力,但若能夠拿回千葉盲草劍,也沒有必要非得魚死網破,當然若是能夠一舉将那個混賬東西也殺掉,就是再好不過的了,二杆子的意思并不是傻子。

此時洪正王開口發出虎狼之音道:“黃掌印,好運是我火毒城的大都統,您可要公允處置。”

黃奴兒看了好似在陰影之中的洪正王一眼,洪正王腦後一面鮮紅的洪字大旗獵獵作響,黃奴兒雙目不由得微微一眯,點了點頭。

黃奴兒陰柔的咳嗽兩聲後看向方蕩道:“小崽子,你不過一個剛剛踏入淬血境界的蝼蟻之輩,卻攪得我夏國兩大門派巨鬥不休,天地傾覆,百姓死傷無算,我該說你有本事呢,還是說你太倒黴呢?換做平時,你這樣的小崽子咱家最是喜歡,一定收入帳下,着你伺候左右,但沒有人能夠做了事不承擔後果,是你引發的事情總要有個結果,可惜了。”

顯然黃奴兒根本沒想要聽方蕩的回答,方蕩被黃奴兒的那種氣息鎖定在,如同被冰封住一般,別說開口說話,連眨眼都做不到。

在這些強大的仙家存在身前,方蕩完全只有被宰割魚肉的份,連眨眼喘息都做不到。

此時只有方蕩口中的奇毒內丹還在微微顫動,相當畏懼黃奴兒,似乎是在發抖。

黃奴兒道:“既然一切事情皆是因這個小崽子而起,那麽一切就都由他結束吧,仙家鬥法,首重公平,奴兒我有一個提議,雲劍山出一名和這小崽子修為相同的弟子,與其争鬥,雲劍山弟子勝了,收回千葉盲草劍,當然也可以順便結果了這小崽子的性命。若這小崽子勝了,千葉盲草劍的事雲劍山也就休要再提。”

第 73 章 :男裝少女

司硯如此快地應下,反倒讓“得逞”的江芙蕖有些不知所措了,她還準備了很多話沒有說出來呢,而且,為什麽這麽相信她?難道這個時代的居士都那麽講信用的?那她以後做着居士裝扮去騙人會不會敗壞了居士的聲譽?

對上司硯清澈的眸子,江芙蕖面上讪讪地,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司硯搭着話,緩解心裏那股隐隐的負罪感。

“司硯,你的功夫厲害嗎?”

“司硯,你原本是要去哪兒的啊,跟我去上京城沒有關系的吧?”

“司硯,你要去回新堂買什麽藥啊?”

不管江芙蕖問地多麽不着調,司硯倒是十分有耐心地有一句回一句,而且絕對不主動問話。

……

單方面的聊天聊地久了,江芙蕖心裏的負罪感就淡了很多,情緒也有些恹恹的了,眼見着司硯不吭聲了,她也就假裝閉着眼睛繼續打瞌睡。

誰知,這船上就是睡不安穩,她才有點進入狀态,就聽得耳邊一個陌生的清脆聲音,“居士,你的醫術很好嗎?”

這是哪個姑……娘?

江芙蕖睜開眼睛,心裏叫了聲乖乖,這渠城之行是怎麽回事,先是碰到俠女,現在居然又碰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

這是打算讓她把古代特立獨行的女人都讓她見個遍嗎?

眼前的少女穿一身瑩白色錦服,頭上發髻高高束着玉冠,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自紅,腰間挂一只藕荷色垂絲縧玉墜子,手中拿着一把紙扇,若是忽略她此刻有些不雅的儀态,端地是個翩翩佳公子。

此刻,她的右手撫在腹部,面色蒼白,額頭有汗流出,唇上的豔紅也有些不正常,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神情有些渙散。

“你是誰?”江芙蕖還沒開口,一直不吭聲的司硯忽然穿插進她和那個男裝少女之間,俨然一副保護江芙蕖的姿态。

江芙蕖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并不算偉岸的身軀,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古怪的念頭,司硯好似十分習慣保護自己?還是,江湖俠女大都這樣有警惕之心?

“我……嘔……”男裝少女剛開口,就忍不住幹嘔,她慌忙掏出帕子捂住自己的嘴,嘔了好一陣,卻什麽都沒嘔出來,她的面上卻更蒼白了,“這位俠女,我叫溫少祺,是嶺南人。”

嶺南?在都嶺城這個地方,會喚做嶺南的地方只有都嶺城南邊的一個城市,那裏群山環繞,盛産山珍,離這裏不說遠,但也不近了。最關鍵的是,嶺南人要去渠城自有更快捷的道走,很少有人特意繞一座城再去的。

江芙蕖想到了,司硯自然也想到了。

“你去嶺南做什麽?”司硯的聲音冷冷的,問地十分不客氣,邊說還邊上下打量着男裝少女,打扮地像個富家公子,卻待在這船的一層,而且通身都不帶一個行囊,也沒帶個小厮,當真是形跡可疑。

“我……嘔……嘔~!!”男裝少女這次直接蹲地上嘔了。

江芙蕖看着,她怕是要把自己的腸子都要嘔出來,這少女暈船啊,非但如此,只怕她此前并沒有坐船的經驗,在上船之前還給自己的肚子填地鼓鼓的……不吐才怪呢!

大概是少女吐的姿态太過恐怖,連司硯都忍不住退了兩步,離少女遠遠的,就像是躲髒物一樣。

少女顯然發現了司硯的這個動作,她面色漲紅,狠狠瞪了司硯一眼,卻又很快收斂了眼中的狠意,可憐巴巴地看向江芙蕖,“居士,你幫我看看吧,求求你了。”

……

這變臉速度,啧啧,比我不會差多少啊,但是少女,真地注意變臉的角度和場合,這個最重要好嗎?司硯站着可能看不清楚,她就坐那正對着,而且明顯她和司硯是一夥的,你就這樣變,沒有問題嗎?

江芙蕖移開目光,假裝沒有聽到少女的話,面上仍舊溫溫笑地看着少女,反正這船上夠鬧,少女的聲音也不算大,聽不見聽不見,有本事你大聲喊啊!

少女顯然是沒有大聲喊的勇氣的,她見江芙蕖巴巴地看着她,只當江芙蕖當真沒有聽見她的請求,猶豫了一下,便站起身來,想要繞過司硯到江芙蕖身邊。

無奈,司硯跟座小山似的,就是繞不開。

“你……”少女對上司硯冷冷的眸子,那到嘴的罵聲瞬間收了回去,她皺了眉頭,忽然從袖子裏拿出一塊銀錠子甩給司硯,“喏,給你!麻煩你讓讓!我找居士有事!”

壕氣!江芙蕖瞥了那銀錠子一眼,足足十兩啊,這少女也不知道什麽來頭。

司硯卻是看都不看那銀錠子一眼,鼻子裏冷哼一聲,斜睨少女一眼,連開口都不開了,就那麽巋然不動地站着。

明擺着對這銀錠子看不上眼,俠女風範,視錢財為糞土!江芙蕖在心裏給司硯定了一個正面的形象。

“嫌少?!”少女卻是明顯跟江芙蕖的想法相反,她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似地上下打量司硯一眼,很顯然,她什麽都沒看出來,司硯打扮平凡,在她眼裏可能就是副窮酸相,“那我再加十兩!二十兩夠了吧?嘔……”

少女又拿出一塊銀錠子,她大概是想氣勢足足的,可惜地是,銀子才拿出來,她就又毫無形象地幹嘔起來。

銀錠子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江芙蕖正猶豫要不要去伸手将銀錠子撿起來,銀錢啊銀錢,蚊子再小也是肉,何況這二十兩是好多蚊子呢。

“哎,公子,你這是怎麽了?”一個頭上戴着草笠的老頭忽然湊上來,十分利索地撿起地上的銀錠子,然後才去扶少女,似乎想把她扶起來。

“滾開!”老頭幹瘦的手才碰到少女的衣角,少女就像是被電觸了似的,慌忙往旁邊閃了閃,到了一個自覺安全的距離,她狠狠地瞪了那老頭一眼,“臭老頭,你離我遠點!”

老頭好心幫忙卻被人罵,當即不幹了,他摘下草笠,露出一個半禿的頭來,“公子,你這是什麽話,我好心要去扶你,你怎麽能開口就罵人呢?你就算不接受我的好意,也不能随便糟踐人啊?”

少女被老頭說地一窒,呼吸都有些急促了,指着老頭連聲道,“你胡說,胡……”

“大家夥來評評理啊,這公子穿地一身亮堂堂的,可做地就不是人事啊。”不等少女說完,老頭就朝着周圍的人咋呼開了,“我今年六十多了,她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不但指着鼻子罵我,還要來打我!就因為我看他面色不好,想去幫幫他!”

說着,那老頭還佯裝害怕的樣子,往人群中退了幾步。

船艙裏坐了幾百個人,人人都有些無聊,忽然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情,頓時勾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這富貴人家的公子啊,就是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總喜歡欺負咱們小老百姓!”

“這位公子,老人家好心幫你,你怎麽能罵人家還要打人家呢?你家父母沒教過你怎麽尊老嗎?”

一群其實什麽都不明白的船客開始義憤填膺地指責少女,少女百口莫辯,氣地直打哆嗦,最後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力氣,忽然狠狠瞪一眼司硯,然後就騰地起身,跑出了船艙。

人一走,船客們罵了幾句,又起了其他的話頭,繼續聊起來,少女很快就被所有人淡忘了。

江芙蕖的目光一直停在那老頭身上,他早在少女被指責的時候就躲進了人群,然後重新戴起了草笠,那地上撿的二十兩銀子,顯然也早放妥帖了。

……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上趕着給人送錢,怎麽辦,傻子太多,她感覺自己不需要那麽辛苦地行醫,也能賺地盆滿缽滿……是不是走錯路了?

第 71 章 被人綁架

随着系統的提示,那李翺當即便感到了自己如今體內的這個醫療吞噬系統,正在一點一點的加強。

而且到他走到蘇亞的病房門口之時,已經是累計了五十點,雖然說現在李翺還不知道這個吞噬醫療技能,怎麽使用,但是蘇亞深知只有讓這個吞噬醫療技能越來越強大了,那麽他才可以醫治更多更嚴重的病人。

李翺等人來到蘇亞所在病床之時,蘇亞一見李翺當即心中大喜,累計便要起身和李翺慶祝他們球隊獲得冠軍,可是這邊蘇亞剛要起身,便因為傷勢沒有複原,而再次疼的他躺在這床上。

“蘇亞啊,想不到你躺了這麽長時間,還是沒有出院,難不成這裏的護士很漂亮嘛?”

唐尋路說着便給蘇亞開起了玩笑。

“老唐,不要給我落井下石,難道你不清楚那個王佩多麽嚣張跋扈嗎?他可是直接踢到了我的腰上,把我踢的是哭爹喊娘啊”

“蘇亞你放心,王佩已經被抓起來了,而且先前李翺和我在場上,都已經教訓那個王佩,所以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次在李翺的帶領下,我們三中終于獲得了高中聯賽足球的冠軍,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那是當然的啊”

“李翺你真的太牛逼了,我真是非常佩服你呀,想不到你居然可以用一己之力扭轉乾坤,真的是非常厲害啊”

“诶,蘇亞千萬不要這樣誇我,否則我會不好意思的”

那李翺立即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李翺啊,我聽說你先前因為太過勞累,而昏迷倒地了,如今你的體能可得好好的鍛煉一下”

“是啊是啊!”

這是聽到了蘇亞的關心話語之後,那一旁葉啓明也立即沖李翺說道:“我之前在場上看你比賽後,已經與葉心柔還有唐尋路商量過了,我們俱樂部既然是已經開始準備了,那麽專業的體能訓練師,還有營養師,都是要必備的,我想只要招到了這些專業的人員,也可以為你解決你體能不足的問題”

“那真是太好的啦”

“這是自然的了,畢竟每個足球俱樂部,都是要有這樣專業的人才的,因為足球運動員雖然球技了得,但是他們并不會系統的管理自己的身體,但是有了這些專業體能訓練師和營養師的規劃之後,那麽足球運動員的體能,便會更上一層樓”

聽到葉啓明,化後,李翺立即了開心的點了點頭。

而此時沒過多久,醫生便來給蘇亞換藥了,當醫生掀開蘇亞的衣服,那裏李翺看到蘇牙的後背,當即是心中一痛,因為那蘇亞的後背,已經是總成的發面饅頭,的确是先前被王佩惡意中傷的太過嚴重了。

而此時李翺忽然想到:“竟然我這個醫療吞噬系統,可以吞噬疾病,那麽不知道可不可以治療蘇亞的腰上呢?”

那李翺想到此處立即便要實驗一番,可是當他見到病房裏這麽多人的時候,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

還是最後等到入夜之時,病房裏都沒有人的時候,那李翺這才翹首捏腳的,來到了蘇亞的病房之內。

随即便施展了自己新獲得的這個吞噬醫療技能,之間那李翺雙手一探,直接顯出一個黑色漩渦,而這個漩渦立即并将蘇亞背部的淤血全都吸了出來。

本來按照醫生的估計,要進行手術才能讓将蘇亞背部的淤血取出來,可是沒曾想到你李翺如今這般輕松的,就化解了這個難題,另那蘇亞的背部已經慢慢出現了好轉。

而第二天,當醫生來到蘇亞病房例行查看之時,當即便見到了李翺背部居然是康複了,這個頓時是令他們大吃一驚啊。

“這可真是醫學界的奇跡啊,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背部那麽多的淤血,居然還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自行消化的,這真的是厲害無比呀”

見到醫生的誇贊,那蘇亞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只是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的腰部變得越來越輕松,完全沒有料到是李翺為自己的診治。

而這時李翺和蘇亞二人經過了幾天的休息,也随即康複了過來。

由于他們都是高三的學生,所以在過幾天便要進行高考了。因此經過了這短暫的休息之後,那李翺、蘇亞二人便要立即趕回學校進行複讀。

可是他們剛一離開醫院,便被一輛車上的黑衣人被抓了起來,這可頓時另李翺和蘇亞大吃一驚,因為他們可從來沒有惹過什麽社會閑雜人等,為什麽有人會将他們出來突然抓走呢?

就在李翺和蘇亞大吃一驚之時,忽然看到那車內的領頭之人,居然是那羅平,這可頓時另蘇亞心中狂怒不已,随即便沖羅平怒罵了起來。

“羅平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在幹什麽?居然剛綁架我們?你不知道綁架是重罪嗎?”

“傻瓜蘇亞,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又沒有為你們的家人要贖金,我這算是什麽綁架呢?”

“那你也是禁锢我們的人身自由,一樣是犯法的行為,我告訴你,識相的話就趕快将我們二人放走,否則我們兩人就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蘇亞你這個醜八怪,如今你還敢在想要我的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右羅平再怎麽說也是高中的足球天才,可是如今遇到了李翺你的個小雜毛,居然将我踢的體無完膚,我告訴你這個雜碎,如今我說什麽也要和你在對戰一番,我們的賭注就是雙腿,也就是說誰贏了誰就可以直接離開,誰輸了誰就必須留下自己的雙腿,讓他以後都踢不了球”

“呵呵噠,羅平啊,我看你真的是一個愚蠢之人”

聽到這這羅平的賭注後,那蘇亞再次沖他怒罵了起來。

“蘇亞你這個醜八怪,我不想跟你說話說我廢話”

“你不想跟我說話,但是我卻非要罵你不可,羅平難道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嗎?你難道不清楚李翺的球技已經高出了你的數倍不止了嗎?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卻還敢和他對戰,你說你是不是傻子?”

第 71 章 大寶藏(七)

“是。”阿媛答。

“既然大家以前見過,為何還藏頭露臉地戴個面罩?”李嬌顏不屑道。

“關你們何事?”青木揚起雙鈎,磨拳霍霍。

“難道你不是蕭九?”李仙娥道。

“我說是便是。”阿媛說完靠坐在樹幹上,閉目休息。

李嬌顏尖聲道:“聖女整日戴個面罩怕是沒臉見人吧!畢竟是個……”

“啊……”話沒說完,一聲慘叫,李嬌顏嘴裏鮮血直冒,卻是被人用小石子生生打斷了舌根。

“拈花指!”李仙娥驚叫,“淩風閣什麽時候來了?出來!”

衆人皆惑,唯茅胡八看了淩東淩西一眼,在他們威懾的目光下,果斷垂頭不語。

李仙娥尖聲質問指着阿媛問:“你是不是和淩風閣勾結,想害死我們這些江湖門派?”畢竟當年她最後可是很護着淩風閣那個南護法的。

“若是怕了,回去即可!”阿媛閉道。

衆人竊竊私語一陣,終無一派一人退縮,那可是千年雲族寶藏啊。

想到侄女從此不能說話了,李仙娥心有不甘,仗着自己這邊人多又與傲劍山莊聯合結盟,長鞭一揮走到阿媛面前,“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青木早已按奈不住,雙鈎一揮撲上前去。

李仙娥一鞭揮來,鞭如蛇影,帶着勁風蜿蜒而來。青木身形一閃穿過鞭影,銀鈎削斷李仙娥垂發,落在脖頸上。

“青木!”阿媛起身喚道,見他收了鈎,複又要坐下。忽然耳邊一陣疾風,未及反應被楚晔攬身躍向一邊。

衆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想偷襲的李嬌顏脖間突現一道印痕,右側的樹上俨然深嵌入一枚石子。

忽然仙霞派弟子恐懼地大叫“啊!”

只見李嬌顏脖間鮮血頃刻間噴湧而出,人已如面條般軟倒在地。

“嬌顏!”李仙娥跑過去一探鼻息,人早已斷了氣,露出厲色,像了悟了一般指着阿媛問:“你究竟是誰?是不是當年那丫頭死了,你要替她報仇,所以借口尋寶把人诓了來,實則想殺光我們?”

阿媛起身冷冷地瞧着她:“我既立過誓會将寶藏奉與衆人,便不會食言。”

說完緩緩伸手摘下銀制面罩。

淩東淩西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不是半面羅……”黃臉道人驚叫,一個“剎”字生生被茅胡八捂在嘴裏,“祖宗,有一種無妄之災,叫禍從口出。”

一邊玉顏如初,另一邊确是深深淺淺數道暗紅疤痕占滿了臉頰。

顧随安半倚着大樹閉上眼晴。

蕭雲煦直起身,木然的臉上露出心疼與自責。

彎月穿梭于輕雲之間。

摘了面罩的人,瞳色如漆,膚色白得幾近透明連帶着唇色也極淡極淡。白衣飄飄不似真人,似乎随時都能化在這濃郁的夜色中。

衆人這時才看清聖女的神色,亦是極淡。淡然中蒙了一層薄冰,将她與衆人隔絕開來。

此刻她看着衆人各異的眼神淡淡的,仿佛不管他們怎麽看她都與她無關,又仿佛三年前的逼迫不存在一樣,無恨亦無怨。

衆人陡然深信,她真是會帶他們尋到寶藏。

……

第二日。

天未亮便出發了。

顧随安堪稱牛人,那麽重的傷經過一天一夜的休養之後居然能下腳走路了。

不過小整日,衆人到了一處山頂。

天氣分外晴朗,天空湛藍,舉目遠眺清晰可見對面一座山峰缥缈在雲霧之中直插天際。

“就在對面。”阿媛指着山峰道。

“怎麽過去啊?”

大家看着前方的高山,腳下卻是萬丈深淵。深淵之中依稀可見一條白色巨漣奔騰而過。

“這便是沃水之源了。”阿媛道,“靈歌河原是沃水一支流。”

議論紛紛,一愁莫展。

就算下得了深淵,面對這麽又寬又急的江水也渡不過去啊,更別論對面皆是峭壁無路可走。

阿媛示意蕭雲煦取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大匣子。

打開後,匣子裏放了些許冰晶,冰晶之中是四個大大的玉瓶。

阿媛面對前方高山,用匕首在自己掌間劃了道口子,“破!”手一揮血珠散開,下落之處,一個刻着繁複祥雲圖案的白色祭壇緩緩從地下升起。

衆人詫異間,阿媛匆匆包紮好傷口,雙手各執一瓶來到圓形祭壇中心,打開瓶蓋将瓶中之物緩緩倒入祭壇中心。

血腥味撲面而來,原來竟是兩大瓶鮮血。讓楚晔不禁想到顧随安手臂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

不過小半瓶,祭壇由中心開始變藍,一圈一圈地醞漾開去,整個祭壇從白色變成詭異妖豔的藍色。

藍色祥雲慢慢漂浮起來,一朵接着一朵向對面山峰延伸,祥雲飄過之處展現出一道一尺來寬的獨木橋。

阿媛道:“橋上皆是幻象,不想死的話老老實實地踩着雲朵徑直向前走。”

說完率先跨上鋪滿祥雲的木橋。

楚晔擠開顧随安與青木,牢牢跟在她身後。走到木橋中間濃霧飄來,原本近在咫尺伸手可觸的前方人影不見了。

“阿媛!”楚晔忙喚。

“晔哥哥。”一側傳來嬌聲軟語,卻是阿媛俏顏如花朝他招手,“我在這兒呢!”

心神一動間,腕間紅繩頓時發燙,紅光照耀下眼前的濃霧散去,前面那個清冷孤單的身影逐漸清晰。

這才是阿媛,他的小姑娘,雖然變了但這确确實實是他的姑娘。

過了木橋,楚晔發現又少了不下百十人,衆人都驚魂未定。

“今晚在此歇一夜。”紫桐道。

來時浩浩蕩蕩三千餘,如今只留微末之數,大夥兒都詭異的乖覺,數百人擠成一團,離阿媛幾人隔了數丈遠。

一路上沉默不言的蕭雲煦,雖戴着紅繩卻也唇色發白微顫。站了又坐,坐了又站,一番折騰之後,招手将阿媛引至僻靜處,從來不問事世的他忽地沒頭沒腦地問:“軒轅宏死了?”

阿媛搖頭道:“沒有,他中了一掌跑了但傷得不輕。”

“你不會放過他的是嗎?”蕭雲煦急道。

阿媛坦然點頭,問:“哥,你無端端地問他作甚?”

自從三年前蕭雲煦從玉峰山山腳找到傷重的阿媛後,許是責怪自己當時在楚宮沒有認出她來了,負了養父母之托,這個一根經的人一直萬分的愧疚自責,三年來他醉酒的時間遠比清醒的時間長,如今突然間關心軒轅宏來令人詫異。

這一聲“哥”像捅了馬蜂窩,蕭雲煦忽地狂躁起來跺着腳來回走,“都是我不好,我最該死!”

阿媛擡頭望了他一眼不語。

“要不你殺了我,解解氣。”話這麽說着,蕭雲煦亮出長刃剛要往自己脖上抹,餘光瞧見楚晔大步往這邊走來,頓時收了刀,恨聲道,“這人果然不是個好的,壞得與軒轅宏不相上下,待我收拾了他再給你們賠罪。”

說着撸起袖子便要上前幹架,被阿媛攔住:“若你今日就死了,明日的活誰來做。”

蕭雲煦想想也對,自己這番本事無人能及,自是無人能替,于是就撸下袖口負手走了。

“他要作什麽?”楚晔問,又是亮刀又是撸袖的。

阿媛答:“先前是要自盡,後又想先殺了你再自盡。”

楚晔呼吸窒了半晌才低聲問:“阿媛想不想我死?”見她低頭不語,又道:“定然是恨我入骨的。”

阿媛擡頭,眼中有片刻不解的茫然,漸漸目光清澈起來:“沒有。”

楚晔心頭一慌:“怎麽會沒有,是我三番兩次害的你,還害了軒轅睿。”

“真沒有。”阿媛道,“我爹的死怪不到你頭上,至于先生我相信你并沒有存心要置他于死地,不過是個失察之罪,罪不至死。”

在楚晔愕然痛楚的目光下,她渾然無覺地繼續說道:“你從未想害過我,雖曾錯手害過但也救過我,所以我私以為能互抵。你一而再的背約棄我,我亦挑起了業楚戰事,害你珉楚将士死傷死無數,且業楚皆傷先生死于楚地,只這一樣在楚皇心中不知能不能兩清?”

一番說得不徐不急字字清楚,目光正視楚晔不避不閃,瞳仁黑得透徹,是純然半點不帶雜質的黑,月華之下黑漆漆的連近在眼前的人影都印不出。

楚晔心中明白地很,她是希望兩家能和解,但絕不是他心裏想要的那種原諒和解,遂大恸:“你不恨我,我便恨你。”

淩東淩西走來先聽到聖女這一番通透入骨的話語,心中的寒意還沒散去,又聽見主子的悲音,再仔看那白裙女子聞言只靜默片刻便漠然道:“那也無妨。”

不管對錯,不計恩怨,只是無妨。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徑直走開了。

看着人走遠了,淩西才道:“這人跟以前那個相去甚遠。”見楚晔臉色蒼白一瞬不瞬地盯着遠去的背影,鬓邊華發在夜色中刺得人眼睛生疼,不由喉嚨發癢,狀似無意道:“怕只怕被換了個芯子,不是先頭那個了。”

“胡說!”楚晔暴喝。

引得衆人矚目。

而那個罪魁禍首聽到喝聲僅只是回首瞥了一眼,便走到遠處與顧随安等人靠坐在樹下閉目休息。

見人走了,淩西說話便直言不諱起來:“她一個好好姑娘家沒了清譽、沒了家人、沒有了容貌……落到今天這樣境地十之八九是因為主子的緣故,怎能不恨不怨,即便不為自己光是為了軒轅睿為了大業也該恨透了咱。況且主子再清楚不過,以前她可是小心眼的很,吃點小虧便抹着眼淚非給讨要回來不可。”

他看了着楚晔愈發慘白的臉色接着道:“也許她對主子還有情不忍責怪,可這麽多天她都冷冷清清的,待主子與他人一般無二。主子與她糾葛深重,尋常人是做不到這副超脫樣子的。”

簡直就是像是啥事沒有的樣子,若真失憶還好,可偏偏一件件事都記得那麽清楚,詭谲地讓人遍體生寒。更兼一路行來,雖沒有傷及他們,但幾日間不費一兵一卒,便讓幾千高手送了命,不是大惡就是……。

第 82 章 營救

方才左十夫長從門縫底部鑽進去,一通吱吱吱,并沒引起那黑鼻小白貓的注意,江明推門而入……破門一響,倒是驚動了它。

見它緊張的樣子,明顯跟外面的小動物不同,活泛了許多,江明好奇,尋思着…過去問一問,或許可以建立有效的溝通。

他踩着奇花異草間松軟的黑土,一步步朝小白貓走去,其他的老鼠見大王沒事……也都賊溜溜的跟在了後面。

小白貓見江明帶着一群老鼠靠近,更害怕了,但…..它并沒有像其他動物一樣,把腦袋塞到後面,露出個屁股給江明,而是身子繼續往後挪,兩腿直立,後背靠着鐵籠站了起來……

從眼神中可以看出,它最害怕的……不是江明,而是他身後那群蠢蠢欲動的老鼠。

“你…..你,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小白貓高度緊張的說道。

此話一出,江明和老鼠們都懵了!因為那聲音…不是貓叫,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吱吱吱!大王!這…..這只貓,會說人話,還是母的!”右十夫長驚詫道。

“是啊,它好像很怕咱們,真是奇怪了,世界上…..居然還有害怕老鼠的貓,”另一只小老鼠吱吱附和。

江明腦子嗡嗡作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已經很久…..沒人跟他說“人話”了,這只小白貓難道……跟自己一樣,也是人變的?

他努力的理清思路,盯着那小白貓的瞳孔看,果然…..眼仁是和下眼皮挨着的,貓咪絕對沒有這種特征!當年的莎莎還很好奇,為啥江明的眼仁不是懸空中央的位置…….這只貓,不!她肯定不是貓!

“喂!你原本不是貓,對不對?”江明站在神龛案臺下,用人類的語言問小白貓。

聽見自己的大王也會講人話,這群老鼠更懵逼了,一個個賊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江明,緊密圍繞的隊形,也不自然的松散一些。

小白貓也吃驚的看着江明,眼珠子瞪的老大,不像剛才那麽恐懼了,緊張的問:“你……你也是?”

“恩!我也是!你怎麽在這裏?這什麽地方?”江明繼續問道。

小白貓雙爪捂住頭,嘤嘤的哭泣:“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來了這裏,嗚嗚!”

“女孩子”傷心的哭着,聽的江明直嘬牙花子,以前做人的時候,他最害怕的就是女孩子哭,女孩兒一哭……他就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喂喂!你別哭,我是來救你的!”江明在神龛下說。

一聽說是來救她的,小白貓止住了哭泣,往前走了兩步,雙爪可憐巴巴的趴在欄杆上,泛紅的眼睛看着江明問:“你真的能把救我出去嗎?”

“應該差不多!我想想辦法!”江明撓撓頭,一躍跳上了神龛案臺。

……

他倆交談着,下面這群老鼠也議論紛紛,吱吱不休。

“诶?大王在和那母貓說什麽?”

“我聽不懂啊,你能聽懂人語?”

“我也不懂啊,我擦……咱們大王太牛逼了,連人語都能說…….”

“那只母貓也是,真是奇怪了,如果大王是一只母老鼠變成的貓的話,為啥會對這個…..能說女人話的母貓也感興趣呢?不是說同性相斥麽?”

“你咋确定它一定就是母貓,咱們老鼠,可是以氣味來分辨性別的…….”

“行了,行了,快別扯了,咱們去看看,那蓮花寶座上有啥?是不是一個地窖口,那個少年在下面呢…….”

說罷,老鼠們“蹭蹭蹭”的也跳上了案臺,快速的朝蓮花石瓣竄去。

…….

“姑娘,你別怕,我想辦法救你!”江明來到鐵籠前,使勁的咳嗽了起來。

那籠子裏的小白貓,見江明靠近了,身子也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些,但見眼前這只紅貓,一個勁兒的咳嗽,不知道在搞什麽鬼?

“喂!你怎麽了?”小白貓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江明郁悶的直撓石臺,鐵籠果然紋絲不動,那鎖頭沒有“咔”的一聲解開,眼前的結果讓他很是失落,就像一個神仙,突然被剝奪了一切法力,成了一個凡人。

“喳喳喳!”身後的老鼠們發出驚魂喪魄的喳喳聲,已經不是吱吱了,吓的江明猛一回頭!

眼前……出現了讓他也膽顫心驚的一幕,但見…幾只跳到蓮花寶座上的老鼠,已經變成了保持着各種姿勢的…..石雕塑像,其中就有右十夫長!

這幫家夥為了搶頭功,一個個争先恐後的跳了上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全都吓壞了,像是下餃子一樣的滾下了案臺,只留下了懵逼站立的江明!

江明的心咚咚直跳,難以想象……這究竟是座什麽廟?怎麽……這像噴泉地燈一般的綠光,一旦照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就會變成石頭?那它照着房頂,房頂為啥沒變成石頭呢?他腦子好暈,感覺思維無比淩亂。

如果說,自己變成貓,經歷了這“前生今世”的一切,是一場噩夢的話,那這黑森林中的小廟,可以說…..是噩夢中夢裏夢,有太多不符合邏輯的地方,簡直能讓人發瘋!木雕狐貍,能變成木頭,這裏的綠光,能把入侵者…..變成石頭!

“大王!我們撤吧!這裏太危險了!”

“大王!不要管那只母貓了,我們趕緊撤吧!”

……

下面的老鼠叽叽喳喳,攪的江明的心好亂,他回頭看了眼那只小母貓,她也吓的渾身顫抖,仿佛篩糠一般。

“姑娘,這廟裏到底咋回事?”江明皺眉問。

小白貓恐懼的腦袋直搖,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一覺起來後,就成了這個樣子,被關在了這裏……我什麽也不知道…嗚嗚!”

“啧……”江明一嘬牙花子,尋思着……她也是個糊塗蛋,跟自己早先一樣……自己是摔入下水道變成的貓,這家夥…..還不知道啥情況呢。

“求求你,救救我,救我出去……”小白貓可憐巴巴的哀求着江明。

“你放心!我肯定會救你!”江明努力的穩了穩心神,越是在這種情況下,心越不能慌,思路不能亂。

法術是別指望了,這手指頭粗的鐵欄杆,就算自己力氣大,想把它掰開也決然做不到……或許,可以讓這群老鼠們來啃,但轉念一想太扯了,老鼠們的牙齒雖然厲害…對付木頭行,但對付這鐵欄杆……怕是要啃到來生來世。

“咦?”眼珠一轉間,江明的注意力被牆角的一堆爛繩子給吸引了過去,這繩子……跟剛才綁那嬰兒的挺像,驚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看來這少年,果真是在這正殿裏,把繩子扔在了牆角,可他人在哪兒呢?是像老鼠們所說的,鑽進“地窖”裏了麽?

又或者……有一種最可怕的可能,那就是…這所謂的綠光,正是那少年本尊,他其實是一個可怕的妖魔!不不不,想多了,冷靜!冷靜!他決然不可能是,預感告訴他,事情應該沒那麽複雜。

況且,牆角的繩子也是一堆,而剛才綁那嬰兒的….只是一根兒而已……可能這些繩子,都是用來綁小孩的。

好一個江明,“嗖”的一下跳下了案臺,朝那堆繩子跑去,他要用繩子,把自己和那鐵籠子捆在一起,然後馱着,把這只母貓給背出院子!等到了黑森林裏,再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可能…..同病相憐?或者英雄救美?不管怎麽說吧,江明決定拼一把!

…….

被江明派出去做“地質勘探”的八個小分隊,在林子裏繞來繞去,雖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也沒見到黃丫,但卻有一件古怪的事,讓它們死活也想不通。

第 76 章 結冰了

雖有五年之約在前,但水靈氣不納入體內,谷璃是不會出谷的。所以,谷璃将冰晶和相思草一事抛到一旁,開始尋找最适合吸納水靈氣的地方。

雪原上雖然風勢已經很小,她要在谷底待的卻不是一天兩天,很有可能和在沉船地底一樣一待就是好幾年。現在是夏季,所以谷內看起來很平靜。冬天時谷內卻會有打着卷的大風,不定期不定位的刮過,那風就和谷中的大風一樣,吹起來已經相當于攻擊了,所以不可能就這麽在地表入定,否則就算她帶了兩個陣盤,也是不夠消耗的。

一眼望去,雪原平平整整根本沒有什麽可以擋風的地方。谷璃在雪原上踩着水靈氣劍到處看了看,最後決定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在雪原上靠近中部的地方,谷璃聚起水靈氣凝練出數把靈氣劍開始往下挖。十多丈的深度之後,終于觸到了地龍池的冰層。相思草和冰晶就是長在地龍池的冰層之內,不過谷璃無暇他顧。在冰層裏也挖了數十丈深之後,将所在的地方拓出一丈方圓的空間之後,谷璃捏起法訣将一部分碎冰聚起,形成一個中空的冰柱,冰柱直徑不過三尺,和在地底時一樣,将靈氣劍放在冰柱外面凝練。

人在陣盤裏面,遇到危機時靈劍在外面也可抵禦一二。将陣盤滴血之後拍下,谷璃所在的冰柱上方就亮起來一層金色光罩。谷璃再一捏法訣,碎冰在所在坑洞上方凝結,之前被挖起來推在外面的積雪也都飛回了通道上方,雪原之上便恢複了之前的平整,根本看不出被人挖開過。

有了土靈氣在前,凝練靈氣谷璃已經熟練無比。五行之中,火靈氣炙熱,水靈氣冰冷。與土靈氣的厚重不同,當谷璃開始凝練水靈氣之後,谷璃就發現周身越來越冷。穿着禦靈軟甲,還覺得好像把自己泡在了冰水壇子一樣。

不過以她目前的情況來講,前後左右包括上下,周身都是冰塊,與泡在冰水壇子裏也沒什麽區別。只不過水變成了水靈氣而已。

慢慢的,陣盤之外的水靈氣劍開始在劍影之外結冰,随着靈氣劍外的冰霜越來越厚,劍影之內的靈氣也越來越濃郁。幾個月後,陣盤外的水靈氣劍所結的冰霜,已經将谷璃挖出來的丈餘見方之地給占滿。

半年後,陣盤之外靈氣劍的冰霜已經與地龍池的冰層合為一體,只有谷璃能從劍影感覺到數把水靈氣劍還在不停的吸收水靈氣。而劍影內的水靈氣從最初的靈氣變成原水,現在竟開始在劍影內長出薄冰一樣的晶花。盡管如此,靈劍也沒有發出清鳴之聲,這說明還沒有到将劍影納入體內的地步。

谷璃在陣盤之內,有禦靈軟甲相護,有火元辟谷丹的支撐,身體卻慢慢已經失去了溫暖,雖然真元一直在運轉,肌體也沒有停止活動,谷璃還是覺得暖意一陣陣的離自己遠去。

谷璃甚至懷疑,還沒等劍影融入體內,她就要化成與地龍池的冰層一樣的東西了。若幹年後,再有人來挖冰晶的時候,就會看到冰層裏一尊冰雕一樣的自己。

一年後,劍影內的原水只剩下最中間的部分,其他的都因為水靈氣的納入變成了劍影內部的冰霜,谷璃已經明白,大概等到劍影的原水都化作了冰霜,劍影就該回劍心了。

而此時的谷璃,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溫度,體內的真元還在運轉,身體也還可以按照意識做出反應,唯獨體溫消失了,谷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還活着。因為雖然體溫消失了,她還是能感覺到餓,火元辟谷丹吃進去,也還是能夠分辨暖熱。只不過火元辟谷丹目前的暖意,只夠護住心脈了。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流過被火元辟谷丹護住的心脈時,那一陣陣心驚的涼意。

兩年後,火元辟谷丹已經吃完了,心脈內的點點暖意也在血液的流淌下慢慢消失。谷璃很懷疑那點點的暖意消失後,她也會消失。而随着心脈內的暖意消失,陣盤外的劍影終于全部凝結為冰霜。

在谷璃的心脈內還剩嬰孩拳頭般大小的暖意時,陣盤外的數道劍影終于發出一聲清鳴,震顫着穿透冰霜合為一體,繼而攜着集天地寒意于一體的寒冷,遁入了谷璃體內。

劍影遁入體內時,谷璃最先感覺到的不是寒冷,而是地龍池冰層內的情況。偌大的地龍池,似乎在劍影內的靈氣進入谷璃體內的那一瞬間,對谷璃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

谷璃穿透冰層看到了千丈之深的底部,那冒着幽幽寒意的水底,有一種全身如冰般透明的小魚游曳。冰層的底部由冰晶一樣有着晶花的藍白色組成,而愈往冰層上方,這種藍白色的晶花愈少,到了谷璃所處得冰層表面,便只剩下少少的幾顆接近白色的冰晶。如果感覺到的都是真實的,那麽應該是越靠近冰層底部,藍色越濃郁的冰晶靈氣越濃郁。

谷璃甚至感覺到了靠近表面的那幾顆冰晶四周,長着的小小相思草。

冰層的底部雖然全是冰晶,卻沒有相思草的存在,只有數百丈深的冰層裏的冰晶四周長着相思草,越靠近表面的冰晶四周的相思草長得越茂盛。如果看到的都是真的,等将水靈氣都納入奇穴之後,就按着位置找過去挖冰晶和相思草。

谷璃猛然一驚,想到被納入體內的水靈氣,趕緊将遁地一輪的意識收回體內。

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谷璃發現自己連氣都提不上來了。劍影将水靈氣劍納入體內,她意識飄飛的這一個瞬間,身體被下丹田那個吸附在劍心之上的水靈氣冰劍散發的寒氣,凍成了一個冰坨,水靈氣也侵入經脈內結成冰晶,将經脈占滿了。

就連身體表面都因為寒氣的外溢迅速的結起了冰花,以身體之外那冰花生長的速度,她很快就會在陣盤內與冰柱合為一體,加上之前凝練水靈氣時結在冰柱外的冰層,她很快就會真的與地龍池的冰層合為一體。到時候,冰晶就不用挖了,因為她就是冰晶,冰晶就是她。

在冰層裏她已經猜到水靈氣****肯定會有大量寒氣入內,為此特地将木靈氣在經脈上鋪了一層,又将能克制水靈氣的土靈氣在木靈氣內鋪了一層。但是,在絕對的水靈氣面前,那薄薄得兩層靈氣顯然不管用,身體外溢出的寒氣就是最好的證明。

因為寒氣的侵入,真元在十二正經內很快的凝成小龍摸樣,雖然鋪在經脈內的土靈氣不起作用,身體外護了一層褐色靈氣變成一條小土龍的真元,卻可以在已經完全結冰的經脈內艱難的移動。

意識回歸之後,谷璃将奇穴已經打開,但經脈已被冰晶凍結,想将下丹田的寒氣納入奇穴,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真元從奇穴內出來後,很艱難的破冰往下丹田移動。那速度實在是讓人擔憂。

谷璃知道此時最需要,實際上是火元,只要有火元将冰晶融化,不管是化成原水還是水靈氣,想要将水靈氣納入體內,都比現在要容易的多。

但火元辟谷丹內的火靈氣,就剩下寸餘在心脈內茍延殘喘。想要融化水靈氣所結的冰晶,那根本不可能。

就在這時,谷璃從身體外感覺到一陣暖意。而且這暖意讓她很熟悉,與火元辟谷丹的火靈力一模一樣。

火元辟谷丹早就吃完了,唯一剩餘在心脈內的火靈氣也餘力不足,這暖意從哪裏來的?

谷璃一感應之下,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暖意竟然是從靈獸袋傳出來的。難道說之前身體迅速消失的暖意,是因為靈獸袋內的小獸将她的體溫給汲取了?

谷璃又覺得不可能,要知道,靈獸被裝進靈獸袋之後,就相當于從一個空間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除非她願意将它放出來,否則,這小獸應該完全無法與外界接觸才對。

但是現在一波*往她身體上傳遞的暖意又是什麽呢?谷璃想了想,幹脆打開了靈獸袋。

金色的小獸似乎被外面的冷空氣下了一跳,卻在打量了谷璃一番之後,還是從靈獸袋內鑽了出來。一邊凍得發抖,一邊踩着谷璃身上的冰霜往谷璃身上爬。谷璃原以為它又要爬到她肩上窩着,誰知小獸在爬到她肩膀上之後,就攀着谷璃的耳朵往谷璃頭上爬。

也許是太冷,小獸的動作顯得很不靈敏,不過卻在滑了好幾次之後,手忙腳亂的終于爬到了谷璃頭頂。

谷璃感覺着小獸的動作,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被冰霜給包裹了個嚴實,不然她真的無法接受這小東西在她臉上那麽快速的蹬腿。

小獸爬到她頭上之後,在她頭頂蜷縮了下來,谷璃可以感覺到頭頂的冰在慢慢融化。

很快,她的頭頂感覺到了小獸身上傳來的暖意。

這卻讓谷璃一怔,她記得她第一次摸到小獸時,小獸是冰冰涼的,這柔軟溫暖的小獸,還是她原來那一只麽?

但是,如果不是之前那一只,又怎麽解釋它對自己的關心和依賴。

第 69 章 反戈一擊

幸好,闖進來的這些喪屍,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肚子,虎視眈眈盯着他們,發出可怕的屍喘,卻并沒有發動攻擊。

黑衣喪屍捏死中年白大褂之後,把他的屍體丢到一旁。

雙手拉住束縛田末四肢和脖子的鐐铐,輕輕一掰,即刻将那些特殊材料打造的鐐铐掰斷。

田末手腳恢複自由,但是沒有力氣爬起來。

黑衣喪屍伸手在田末被華智教授剖開一道口子的胸腹一抹,即刻止血,随即扶他坐起來。

跟着,田末的腦海裏,響起這個黑衣喪屍豪邁的聲音:“三哥,你的靈智怎麽還沒有覺醒啊?要不是我感應到你的氣息,帶着這班魔種過來,你就危險了啊……”

“三哥?魔種?朋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田末愕然。

沒有想到,他的心念,竟然如同話語一般,可以與對方在彼此腦海中交流。“我怎麽會認錯?三哥,你叫田末。我是你的五弟,叫何大壯。咱們還有一個七妹,叫靳妩媚……等你靈智覺醒,就會明白了。現在咱們趕緊離開這裏……他們已經呼叫了援軍,很快會有空軍增援過來,對

這裏的地表狂轟濫炸了。”

黑衣人往四周看了看,大踏步走向一個立櫃,從裏面取出田末的衣服丢給他。跟着,他又拉開一個金屬櫃,從裏面取出一瓶藥液,手法娴熟地接駁了一個簡易注射器,拍在田末胳膊上。

藥液注射到體內,很快,田末便感覺到失去的力量又回來了。

這個黑衣人很牛逼啊,他的力量不僅遠遠超出了三級變異人,竟然可以撞開那道一噸高爆炸藥也炸不開的大門,而且似乎具有透視的超能力,能夠看穿金屬櫃裏面的衣物和藥品……

田末注意到,這個自稱何大壯的黑衣人,一只眼睛是黃色,一只眼睛是紫色……這是?雙眸色變異人?

田末想到自己腦子裏封印的赤色球體,很可能何大壯是把他和那個球體中封印的存在搞混了。

偏偏這麽巧,那個存在也叫田末?

形勢危急,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恢複力量的田末,趕忙穿好衣服。

“要把這裏的人統統殺掉嗎?”田末腦子裏,響起黑衣人的詢問。

“不必!等我問這老頭幾句話……”

田末大步走向儀器控制臺,推開幾名簌簌發抖的白大褂,看看幾臺電腦,鼓搗了一下,勾勾手指,示意華智教授過來。

華智教授覺得這次死定了,戰戰兢兢過去。

田末把一臺手提電腦轉向華智教授,在屏幕上打出字:“不想這裏所有的人死,不想你的基地被徹底摧毀,就老實回答末爺的問題!”

華智教授眼睛一亮,看得出這個皮俠客是認真的,真的有可能給他們一條生路啊!忙不疊點頭:“是是,我一定老實回答……”

“是什麽人要你對付田家?把過程講清楚!”

“是……”華智教授知道,皮俠客正在用另一臺電腦給他錄像,但是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要能活,只要他苦心經營五十年的淡水基地能保全下來,把爹娘老子從墳地裏刨出來賣了他也願意。他很清楚皮俠客需要他的什麽口供,咬咬牙說:“是盟統葉川,授意我利用田家三少的喪屍之身,去對付田家。葉川是副盟統繼位,根基太淺,怕各方勢力不服他。所以要打壓田家,起到殺一儆百的作用,

讓各方勢力畏懼他、臣服他。”

“昨天晚上,葉川盟統和商龍統帥,一起到我的辦公室向我施加壓力,讓我不擇一切手段去羞辱田家,激怒田之瀾大人……其實,我了解到的田家三少,雖然屍變,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正義男兒。”“他在滬都大學拯救了數千名幸存者,殺了幾百個為非作歹的暴徒,殺的喪屍就更多了……他殺了一個中隊的國民警衛隊官兵和五名特警,因為這些國警和特警已經堕落成邪惡的匪徒,每個人都該死……田

三少在滬都大學被幸存者尊稱為皮俠客,他就是末世正義的化身!”“但就是這樣一個讓我發自內心尊敬的皮俠客,葉川盟統和商龍統帥逼着我往他身上潑髒水,許諾事成之後,讓我進入戰争議員常委會。他們的目的,葉川盟統是要整死田之瀾和田家的家主田雲,商龍統帥

是要吞掉葉家的財富……”

“此外他們還想對付京都的薛家、安都的秦家、花都的陳家,授意我從進化病毒和喪屍方面做文章,找機會給他們栽贓陷害……”

——媽蛋!這就是一個影帝啊!一個活生生的骨灰級演員啊!

一個很有政客前途的厚顏無恥之徒啊……

田末都忍不住給華智教授豎起了大拇指,直接關掉了同步錄制的視頻,将視頻整理了一下,配上說明文字,直接把這段視頻發到網上。

華智教授很淡定,既然出賣了葉川和商龍,那就出賣到足以把他們一棍子打死的程度。這兩個大人物不死,他就麻煩大了。

這兩個家夥死了,就沒有人可以動他,淡水基地始終是一個獨立王國,被他五十年的強勢經營牢牢掌握,誰也別想取代他。

基地的網絡系統非常強大,可以直接連通京都、滬都、花都和安都的通訊網絡……這就夠了,把這段視頻發到這四個超級大城市的網絡平臺上,足以讓葉川和商龍死一千次了!

“這次放過你!不要來找我的麻煩,否則,我會讓你和這個基地人間蒸發!”田末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出這段話以後,揚長而去。

田末留下華智教授性命,不是濫發善心,而是他很清楚在全球生化戰争中,淡水基地對于漢唐聯盟的重要性。

淡水基地垮了,漢唐聯盟就沒有跟敵盟抗衡的本錢了。

四十多個屍王屍後完全無視田末,卻對跟在田末身後的何大壯戰戰兢兢,他們的神智被何大壯徹底碾壓。做戲做全套,既然被何大壯誤認為是他的三哥,田末也不介意把他當小弟。不過昂首挺胸走出大門後,田末就抓瞎,不知該往哪走了。

第 71 章 墓穴鬼氣

看着遍地屍骨,我們無比震驚和心痛,大多數都是十歲左右的男孩和女孩的,他們的腦袋都被砍下來,身體卻橫七豎八地碼在泥妖棺的四周,屍體腐爛後能為鬼屍提供養分。

孩子們的頭顱擺在最外面,這是為了聚集純陽靈氣,為鬼屍護法聚靈。

牆壁上有規律的被打了幾個拳頭大小的洞,外面的風能吹到裏邊來,我懷疑這面牆壁的外面是個風口,風聲呼嘯,像是天空被撕裂一樣。水之南,山之北,這裏既然是墓穴,而且還是養鬼屍的地方,外面自然要背對陽光,但風卻可以吹進來。

白森森的腿骨擺成一個怪異的形狀,像撇開口的大喇叭,又像鼓出去的傳聲筒,我們之前聽到的鬼哭狼嚎和女人的哭泣,應該是進入墓室的風通過骨腔發出來的,每根骨腔的大小、寬窄不盡相同,使風聲變幻莫測,變成哭泣和幽怨的聲調。

鬼哭的謎團解開了,但令人寒毛聳立的陰寒之氣從何而來?我站在虎嘴岩山腳下,曾經遍體生寒,像是被無數冤魂控制一樣。

田七說道:“泥妖棺內的鬼屍不但能控制着骨腔改變風聲,還能通過覆蓋外面的絨毛發出陰寒之氣。一百個童男童女的怨氣極深,如果被鬼屍控制住怨靈,他們就會籠罩整個虎嘴岩,一旦生人接近或者圖謀虎嘴岩,怨靈在鬼屍控制下會變成武器,輕則驚吓來人,重則置人于死地。

我說若果真為你所說,民團駐紮虎嘴岩為何毫無察覺?鬼氣陰森,一般人都會察覺到的。

馬伊拉像是想起什麽來,趕緊說道,我翻看校長筆記時,并沒有鬼魂之類的記載,但隔三差五地發現有士兵無故失蹤,那個時候逃兵常有之事,另外為了貪污軍饷,也有謀財害命之事發生,虎嘴岩後面都是萬丈深淵,扔幾個屍體沒有人會發現的,那個時候人命不值錢,少個把人沒人費工夫理會,後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我轉身走到下來時的臺階附近,因為我發現這裏也藏着幾具屍骨,成人的屍骨很完整,不像孩子們都身首異處,但他們死得都很慘,張着大嘴,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嚨,有一具屍體靠在幹燥的石壁上,死時迅速脫水變成了幹屍,臉上笑得很詭異,似乎死得不怎麽痛苦。

我唉聲嘆息說道:“這就是失蹤的幾個士兵!但他們是如何進來的呢?又是如何慘死的呢?難道外面的士兵聽不到呼喊聲嗎?”

一連串的疑問,種種難以解釋的跡象和疑窦叢生的疑點都無法給出合理的答案。以前農村迷信較重,老人說荒僻之地多鬼魂,它們四處游蕩尋找替死鬼,半夜躲在窗外喊着你的名字,只要你答應,魂魄就會被勾走。難道這些士兵也是被鬼屍勾走了魂魄?

大牛查看屍骨時發現,這些人兩手空空,未發現攜帶槍支,但腰間卻別着軍刺,未來得及使用就死了,看來死得很突然,或者死得時候被控制了心神而無法反抗。

士兵死得很蹊跷,看似自殺,但死狀詭谲,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地走進來,再說這些士兵不是一起進來的,而是隔三差五地分好幾撥,這裏面究竟是什麽原因呢?難道是被喊着名字走進來的?這個有點邪乎。

一切發生的不太正常了,我心裏正百思不得其解呢。墓室內的氣溫陡降,緊跟着陰風瑟瑟,我們感覺置身在一個冰天雪地之中,或許溫差的關系,墓穴之中漸漸地升起一團霧氣。

大牛驚駭說:“趕緊離開吧,肯定泥妖棺的鬼屍發現我們了!”

田七也嚷着速速離開,百年鬼屍快成精了,它開始喝人血了!

一聽鬼屍喝人血,大夥頓時慌亂起來,很難想象被一個怪物瘋狂吸走血液的慘狀。

我當然也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鬼屍既然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不可能輕易讓我們活得離開的。如其慌亂之中死去,倒不如沉着應敵,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別的我不清楚,鬼屍這玩意兒能駕馭鬼氣迷惑衆人,我們越是恐慌不安,反而越容易迷失自我,一旦被趁虛而入,最後只能任人擺布。

泥妖棺的絨毛無風自動,原本幾寸長的灰毛遽然變成了長毛,像是一頭漫天飛舞的頭發般,它們有節奏的前後左右擺動。

風聲嗚咽,怪異的腿骨緩緩地傾斜向牆壁小風洞的方向,我張目望去,一股股風聲從石壁的小洞源源不斷地傳過來,都被直立的骨腔吸收了,然後再從根部傳來陣陣怪異的聲音。

我們呆若木雞,全身上下籠罩着一層白霜,不知是冷的,還是被吓得,我們雙腿顫栗,身子左右搖晃,不停地打着擺子

配合着泥妖棺絨毛的一張一合,女鬼哭泣的聲音此起彼伏、忽東忽西,我們吓得驚慌失措,雙腿竟然不聽使喚,連逃跑和喊叫都忘記了。

鬼哭狼嚎的聲音随之一變,墓中突然出現很多人在說話,母親喊你回家吃飯的叫聲,爸爸耕田回來的笑聲,奶奶爺爺講故事的聲音,妻子的呼喚,丈夫的安慰,兒子的玩耍……

這不是一個墓穴,更像是一個快樂的家園,這裏能見到所有的親人,聽到所有親切的呼喚。

我們幾個紛紛抛棄恐懼,個個臉上充滿着幸福和甜蜜地微笑,我看見大牛呵呵地傻笑起來,緩緩的舉起雙手死死掐住脖子,牛眼都凸出來了,但他依然笑着癡癡如醉。

田七、大牛和我脖子上的山鬼錢不停地發着耀眼的金光,可是并不能喚醒我們的心智。如果我們進入墓室時即刻保持一份警戒,或許還能有機會逃過一劫,但我們誰都沒當回事,泥妖棺畢竟只是一個傳說,誰也不知道它究竟厲害在哪裏?

誰先舉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誰就先被鬼屍控制住了。大牛第一個,馬伊拉第二個,虎娘子第三個,田七雖然掙紮了好幾次,但還是成為了第四個,我笑得滿臉眼淚,含拉子都流出來了,但我心裏依然還在掙紮。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鬥法中拼的就是定力和法術,雖然我不精通法術,但我的定力可謂堅如磐石,俨然一個得道高僧。魔由心生,我雜念太深,離着得道高僧還差好幾個等級,充其量是個二流道士。

我畢竟不是一個普通人,雖然鬼屍在努力掌控我的心神,但我血液裏流淌着青烏傳人的血脈,腦海中總是有聲音在呼喊我的名字,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将我的耳朵震聾了。

我渾身僵硬,一臉癡呆,眼神呆滞,嘴角呵呵傻笑,跟個二百五似得又唱歌又跳舞,就差舉手把自己活活掐死了。

一顆骷髅頭忽然跳了起來,狠狠地敲打我的腦袋,一陣疼痛襲來,我猛然驚醒,忍不住抹了一把腦門子,上面黏糊糊的,已經流了很多血。

骷髅頭是先前被我扔出去的小女孩頭顱,為表示歉意,我将它埋在了一個牆角裏,但不知它什麽時候又蹦出來了,而且猛烈撞擊我的腦袋,但我知道它不是為了報複,而是為了救我的命,我感動得都快哭了。鬼屍通過腿骨改變風聲來迷惑我們,我只要摧毀腿骨陣就能消除大牛等人的魔怔。

王者之劍已經掉在地上了,我撿起來,沖進去狠狠地亂砍一通。直立的腿骨被我削斷一大片,魔幻之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大牛、馬伊拉、田七、虎娘子像是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大家臉色慘白,毫無血色,想必陽氣被鬼屍吸收了不少。

我把削斷的腿骨收集一堆,先跪着磕了幾個頭,暗自禱告一番,然後脫下外衣點燃了,再将碎裂的腿骨引燃,熊熊火光中,四周的溫度升高了很多,泥妖棺內傳來一聲悶吼,棺材晃動了兩下就靜止不動了,附着在棺木上的絨毛對火光頗為忌憚,紛紛縮了回去,長發模樣又變回幾寸長的灰毛。

我暗暗罵了幾句,這個泥妖棺大概屬刺猬的,害人的時候張牙舞爪,害怕的時候卻成了龜殼王八。我心想,一會看我不砸爛你的泥妖棺,讓你暴屍荒野,看你還怎樣複活?

田七等人慢慢恢複了體力和心智,熊熊的火光不僅為大家補充了失去的陽氣,還恢複了體溫,所以懵懵懂懂的人很快就蘇醒了。

我們幾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外面開始地動山搖起來了,像是發生劇烈地震一樣。

墓穴位于虎嘴岩中,自然也脫離不了搖擺。我心想大事不好了,對面的山體開始往這邊崩塌了,亂石滾滾,山石撞擊,猶如雨天驚雷、駭浪驚濤。

如果不能将火炮及時地打過去,改變落石滾動的方向,虎嘴岩地勢高聳,有可能被對面的山體淹沒,我們會被無情埋葬。

第 82 章 關曉對張凡态度好轉

第八十一章 關曉對張凡态度好轉

張凡拗不過陳斌,關了辦公室的燈,随同陳斌走出了警察局,整個局裏他兩是最後下班的…

“案件了解得怎麽樣了?有沒有在原始資料上發現什麽端倪?”陳斌一邊朝着門外走,一邊開口問着張凡案件的進展…

張凡朝着陳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确實發現了一些端倪,明天開大會的時候,我把我發現的和所有同事說一說,指不定還能給大家找到靈感,增加破案的速度…”

“恩!好!”兩人關了燈,徑直走出警察局大門…

陳斌走在最前面,走到了自己車的位置,準備開車回家,卻被張凡叫住了:“這麽晚了,回去嫂子肯定也睡了,我們一起去吃個夜宵吧。”

“行,舍命陪君子,哈哈!”陳斌聽了張凡的話,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了,帶着張凡來到平日裏警察和局裏的兄弟姐妹們來的一家夜宵館…

兩人坐了下來,點了一番吃的,張凡本想來點啤酒的,因為陳斌要開車的緣故,所以把這個想法壓了下來…

陳斌和張凡邊吃宵夜邊談論着關于案子得事兒,張凡也從陳斌口中得知了犯罪嫌疑人出現的時候都是帶着面具的,沒有人看見他的樣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在判斷嫌疑人性別的時候,就有點難以下手…

“大家掌握了嫌疑人性別了沒有?”張凡邊吃夜宵,邊開口問道陳斌…

陳斌搖搖頭,嘆息着回答道:“你有所不知,局裏大家夥們把嫌疑人出現的視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可還是沒發判斷嫌疑人的性別,這是目前最棘手的,你說要是知道性別還好,連性別都不知道,就算有嫌疑人也不敢妄自下定論…”

“我想這可能就是這個案件遲遲沒查出來的原因,陳哥我覺得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準确的判斷出嫌疑人的性別,知道性別後,才能縮小嫌疑人的範圍,這濱海市每天市區裏都有一群年輕人喜歡帶面具,我們總不可能為了查案,把他們都抓來審問吧?”張凡對着陳斌,一邊分析一邊說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陳斌似乎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似得,皺着眉頭再次問了一遍張凡…

“我說現在首要的任務是判斷嫌疑人的性別。”

“不是這句。”

“我說濱海市每天有一群年輕人喜歡帶面具…”

聽到最後這句話,陳斌臉上露出了希望,朝着張凡笑道:“對,就是這個,多虧了你提醒我啊,連我都沒想到的一點,竟然被你想到了,不錯啊張凡,分析能力很透徹啊!”

陳斌的一番話,讓張凡一頭霧水,過了半響張凡才開口問道:“不,不是,陳哥,你,你不會真打算把那群孩子抓起來審問吧?這也不合法啊。”

“我沒說把他們都抓起來審問啊,這是其一,其二他們都已經成年了,已經不再是孩子了,這是其二,我們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出嫌疑人的特征,找到嫌疑人特征後,才能開始查案,但是我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兇手一定就是在你說得那群喜歡帶面具的小青年之中,屢屢得逞才讓他這麽大肆猖狂…”

“恩,明天這個問題我們得好好想想…”

過了許久,兩人才結束在夜宵館吃夜宵,陳斌準備開車送張凡回江城大學,可張凡想到現在這麽晚了,學校大門肯定關了,所以沒去學校,而是讓陳斌把自己送到附近的酒店…

陳斌開車把張凡送到酒店,兩人紛紛道別後,張凡進了酒店開了個房間,勞累了一天,洗了個澡的他躺在床上快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張凡被自己設的鬧鐘叫醒,躺在床上,緩緩睜開了眼睛,伸了伸懶腰,起床後一陣洗漱,打了個車趕往了公安局…

路上還接到了秦瑤的電話,秦瑤在電話那頭對張凡百般關心,這讓秦瑤在張凡心裏更增添了許些愛意…

到了公安局後,張凡來晚了,大家已經在開會了,他着急開門走了進去,連連朝着陳斌說着抱歉:“不好意思,陳哥,不,陳局長,剛才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抱歉…”

陳斌看見是張凡,二話沒說,指了指關曉身邊的位置,讓張凡坐上去…

陳斌趁着開會時間,匆忙的給大家分析了案件進展,開會快結束後,陳斌朝着張凡示意,讓他上臺給大家分析分析昨晚自己看資料發現的端倪…

“下面,我們有請張顧問幫我們分析分析案件…”會議室裏想起了大家熱烈的掌聲,唯獨關曉坐在張凡旁邊不以為然,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此時正偷偷的窺視着張凡,她坐在一邊,表面上看上去面無表情,其實心裏比誰都高興,她慶幸自己姐夫這個決定做得好,這樣才能看見張凡出醜的樣子,只有張凡出醜,她心裏才高興…

卧槽,怎麽把陳哥的主場變成了我的主場了?

張凡突然被陳斌點名叫了起來,給大家分析案件進展,他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畢竟這才來警局沒兩天,資歷自然比不上老幹警,可陳斌臨時又點了自己,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百般無奈之下的張凡,抖了抖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麽,下面我就給大家說一說我的觀點,希望大家聽了後,我有什麽說得不對的,大家多指點指點,謝謝!”話音剛落的張凡,朝着會議室的同事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好!”會議室裏響起了大家的掌聲…

“案件的過程是這樣的…”張凡開始在會議室裏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案件的起因經過,以及嫌疑人的特征,其中不經意說到了嫌疑人的種種特征,讓一直對他沒好感的關曉,都用一種特別的眼光看着眼前這個男人…

會議結束後,公安局的很多老幹警都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紛紛贊揚,連陳斌都被張凡這些話深深的折服,陳斌的一番分析,簡直說到了他們的心窩裏,能剛進警局兩天就把案件敘述得淋漓盡致的,恐怕只有張凡一人了吧?

第 73 章 水雲宮再聚

“喂,我的問題都還沒問完呢。”

七夜指着前方:“前面就是水雲宮,你要問什麽?”

“……”

水雲宮的排場與龍王宮不相上下,可見龍王對這星覺有多少的不一樣。

“站住!”守宮的兩個魚将看似身手不錯,十分盡責。

“煩勞通報星覺族長,就說…靈界葉落來訪。”

兩個魚将瞬間添了恭敬之色:“原來是靈主大人,您請稍等,屬下這就去通報族長。”

想我堂堂一界之主,見他還得通報,麻煩至極。

片刻,那魚将走了出來,躬身道:“靈主大人,請!”

水雲宮一路挂滿了珊瑚燈,将這如夢似幻的景象變得柔和,時不時游過一群不知種類的紅色小魚,海草也随着水流不停搖曳。

剛走進大殿,一個興奮地身影突然出現,直接向我沖來,那一抱,差點沒要了我的老命。

“落兒姐姐,你終于來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去抱住了七夜:“主人,阿貍好想你們。”

最後,還不忘給一旁像個柱子一般的烈火一個熱情的擁抱:“小火苗~”

這也太敷衍了,我都還沒緩過神來。

正當我想說她兩句時,從內殿慢悠悠走出來的星覺一臉沉靜,沖着我們禮貌性的一笑:“落落,夙堯兄。”

這時,阿貍湊到星覺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星覺~他們真的來了,我沒騙你吧。”

星覺沖她溫柔一笑,做着看似親密的動作:“好了,別鬧。”

我的天,這幾天發生了什麽。。

七夜見到這場面也愣了愣,随即問道:“星覺族長,阿貍這幾日沒給你添什麽麻煩吧?”

“不會,反而…熱鬧了些。”

難怪剛才那兩個魚精說什麽星覺寵着阿貍,護着阿貍,原來都是真的,他真的對阿貍有意?

阿貍一副天真:“是啊是啊,主人我跟你說,這裏可好玩了。”

星覺語氣輕緩:“水雲宮不比靈界,恐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我随手端起一杯茶,悠悠道:“哪裏哪裏,星覺族長能将阿貍照顧的這麽好,比靈界天宮強上百倍。”他似乎聽出了我話中有話,愣了愣:“阿貍來此,确實不該,我也沒想那麽多就讓她住在這,我倒是也有錯。”

還算認得清自己的錯誤,明知道阿貍如今是個女孩子,整日住在你這水雲宮,要是傳了出去你不娶她,那她這輩子可就真的被你毀了。

“落兒姐姐,是我自己要來的,你不要怪星覺,他也說讓我回去,可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花癡模樣,我的小阿貍,能不能有些骨氣啊。。

我尴尬地放下茶杯:“這個事…我們就先不說了,這次我來,就是等着龍王壽宴一過,将阿貍帶回去。”

星覺沒有說話,反倒是阿貍第一個反對:“為什麽?難道你們不可以一在這裏嗎?不是說,落兒姐姐和星覺有婚約的嗎?你們成婚之後,我們不是可以一直住在一起的嗎?還有主人和小火苗。”

“…………”

你來這東海幾天,倒是什麽都沒學會,越發的傻裏傻氣,終究是沒把成婚一事給弄明白。

當然,這一番話不光我尴尬,七夜也一臉不高興,冷冷沖着阿貍喊道:“阿貍,你給我過來。”

阿貍低着頭,看着像是極不情願地松開星覺胳膊:“主人……”

“這幾天,是我沒管好她,龍王壽宴還在後日,三位便就住在我這水雲宮吧?”

沒等我拒絕,七夜表面一臉客氣道:“這就不必勞煩星覺族長了。”

我随即附和:“對對對,我們去找個客棧就行,就不必叨擾星覺族長了。”

我向阿貍使了個眼色,輕聲道:“阿貍,跟我們走。”

我正欲起身離開,星覺突然在背後叫着我:“落落。”

我愣了愣:“星覺族長,可是還有什麽事?”

他淡淡道:“或許,我們可以單獨談談。”

我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七夜,他卻替我回應:“星覺族長有什麽事,可以現在說。”

星覺輕笑:“夙堯兄請放心,我不過是想跟落落說幾句話,沒有別的意思。”

之前與他說那麽多次,也沒感覺他有明白我的意思,如今卻又想和我單獨談談,談什麽?談婚事?

呵,可笑。

場面再次陷入沉靜,唯有阿貍突然飄出一句:“落兒姐姐,你就去嘛,說不定星覺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呢。”

這個時候,我頂着心中的不滿輕敲了阿貍的額頭:“你個搗蛋鬼。”

既然都這樣了,與他再說一說又有何妨?這次且就說明白一點,我倒也想看看,他對阿貍是什麽感覺?又為何要抓着我不放?

我給了七夜一個安定的微笑:“帶着阿貍出去等我。”

他并沒有多說,表情顯得很淡定,卻又似乎帶着絲絲醋意,只在片刻說了一個字:“走。”

說完,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阿貍在後面踉踉跄跄的追着他,口中還喊着:“等等我主人!”

他遣散周圍侍奉的幾個仆婢,為我倒掉快要涼的茶,陰陽怪氣地說:“你就這麽,不想與我成婚?”

廢話,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态度那麽明确,你看不出來嗎?

“我一開始就有明确說過,你我之間,不可能。”

他表現的若無其事:“那我到底要如何,你才願意嫁給我呢?”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嫁給你。”我順勢找了個位置坐下:“不過我很想知道,看你的眼中對我沒有半點情意,你到底為什麽非要娶我?”

他一下愣住,将茶杯送到我的面前,和顏悅色道:“呵,你又是怎麽看出來,我對你沒有情意?”

“這還用看嗎?你若對我有情意,還會如此冷漠,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我不由得一笑:“我葉落向來不喜歡與人拐彎抹角,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我們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的。”

我試探性的問了句:“所以,你可以告訴我,我身上到底有什麽是你想要的,說出來我還能考慮考慮,若是你執意要維系這個婚約,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可說,畢竟我相信,天帝伯伯還是會尊重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