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作品相關

《劍宗師妹她手握魔杖》作者:暮沉霜

文案:

溫雲在自創禁咒時把自己給炸死了,醒來後,還從魔法界來了修真界。

看同門個個都會禦劍飛行,她握着燒火棍陷入沉思:“我踩魔法棒也能上天吧?”

清流劍宗人人愛劍,衆弟子有空都在挖礦打鐵,只求親手鑄一把本命仙劍。

外門的溫師妹體貼師兄,主動幫忙燒火。衆人誇贊:“溫師妹雖然沒有修真天賦,但真是人美心善。”

而溫雲摸着柴火堆裏那數不清的頂級魔法棒原料,整個人都在顫抖。

“鳳凰木!”

“蛇血木!”

她緊握棍子:“師兄,我缺幾根燒火棍,這些能給我嗎?”

師兄們越發憐愛,瞧師妹窮的,連幾根廢木頭都寶貝成這樣:“給你,都給你,夠嗎?不夠柴房還有!”

不久後,師兄們擡頭看着遠處飛來的溫師妹,有點兒懵。

“為什麽師妹不禦劍,禦燒火棍?”

傳聞修真界有一女修,手執無鋒木劍,其威勢恐怖如斯。

世人皆言她掌握了劍氣外放,劍指之處,天雷降世!

溫雲:“不是,這是雷咒術。”

劍又指,火燒千裏!

溫雲:“不是,這是最基礎的火球術。”

劍再指,水淹萬界!

溫雲:要說這是本人自創的清潔咒,還有人信嗎?

【排雷】

世界觀自設,沙雕文,尬王之王,1V1(僞師徒,僞主仆)

內容标簽: 強強 仙俠修真 甜文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雲 ┃ 配角:接檔文《對不起,我是雙面卧底》點進專欄可收藏 ┃ 其它:近戰法師,魔法劍士,扮豬吃虎

一句話簡介:別逼我當近戰法師啊!

立意:你命由你不由天

第 3 章 五人聊天群

第三章 五人聊天群

事後岳不群還不放心秦瑤的病情,叫她搭上了救護車去醫院再次檢查了一番,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果。

那就是秦瑤非但沒事,就連一直困擾她的先天性心髒病也好了,要知道,盡管先天性心髒病在國內不算是絕症,可是僅憑一副藥就能徹底治好那還是聞所未聞。

秦瑤也知道這一點,與此同時,她對張凡也産生了好奇心。

晚上回到宿舍後,張凡發現宿舍其他三個人頭一次沒有出去通宵,反而齊齊用一種很怪異的目光看着自己。

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沒好氣的說:“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麽?我告訴你們啊,老子不搞基!”說完他還雙手抱胸,故作誇張的後退了好幾步。

宿舍老二陳強圍着張凡打量了好幾圈後,捏着下巴疑惑的看着他問道:“老三啊,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還會治病呢?還有,你今天到底給秦瑤吃了啥東西,怎麽那麽神奇呢,也給我來一粒呗!”

張凡在宿舍裏的年紀是第三個小的,因此排行老三,其他人都叫他老三。

“對啊老三,敢情你之前一直都是在扮豬吃虎?那藥給我來點,聞着都讓人精神百倍,好東西要大家分享!”老大李大傻流着口水一臉貪婪的說道。

宿舍老四曹大學盡管沒說話,可那小眼睛卻眼巴巴的看着張凡。

見此,張凡不由得感到好笑,他搖了搖頭說:“真沒有了,我都說了是別人給我的。”

看到張凡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三人才算是放過了他,還沒等張凡喘口氣,又聽李大傻說:“咦,話說老三,你今天救了秦瑤,她該不會對你芳心暗許吧,卧槽,那怎麽行,我還指着她當我媳婦兒呢。”

“老大你給我滾,你都是有五個老婆的人了,還吃着碗裏瞧着鍋裏,要臉不?秦瑤是我的,老三你可得給哥哥創造機會啊!”一聽李大傻這麽說,老二陳強立馬不幹了,伸手搭在張凡的肩膀上,勾肩搭背的說道。

張凡瞬間滿臉黑線,沒見過這群不要臉的牲口。

四人打鬧得差不多後紛紛上床睡覺了,張凡打開微信後,就收到了好幾條信息,都是那個叫唐僧洗頭用飄柔的發來的。

“美女,那個仙脂露你服下了沒?忘了跟你說,仙脂露有個副作用,那就是但凡你們女人服下後,會對給她仙脂露的異性産生一定的好感。”

“美女,你這下總該相信我是真的唐三藏了吧。”

“……”

看完這些內容後,張凡差點沒罵娘,這老小子也不老實,既然仙脂露有副作用,幹嘛要等到自己用了之後才說,這不擺明了認為張凡是女的,故意坑他嗎?

好在的是自己不是女的,而且仙脂露也給了秦瑤。

想到秦瑤,張凡瞬間就不淡定了,那這麽說來,秦瑤是不是對自己産生好感了……

剛想到這裏,手機想了一下,張凡打開一看發現收到一條手機短信:

“張凡,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改天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吧,秦瑤!”

看到這裏,張凡瞬間就不淡定了,我擦,還真是啊,盡管他不确信秦瑤是否對自己産生了好感,不過從她請自己吃飯就證明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能夠和全校的女神一起吃飯,那是多麽令人激動的一件事啊,張凡想想就興奮不已。

這時,張凡的手機又收到了唐僧發給他的微信消息,他點開一看,發現是唐僧給他發了一個微信群聊的鏈接,名字叫《西游五人聊天群》。

張凡想都沒想就點了,剛一進去,群裏面就出現了唐僧的歡迎致辭。

唐僧洗頭用飄柔:(鼓掌)歡迎美女,徒兒們,出來接客啦!

見此,張凡瞬間無語,接客?接你妹啊!

八戒梳頭用釘耙:(色色表情)咦,來新人了啊,師傅這又是把哪家的妖精給抓來了?新人進群爆照,爆三維。

悟空撓頭用鐵棒:(捂臉)辣眼睛,俺老孫不看,俺老孫找玉帝老兒喝酒去,王母的百花釀俺老孫可是眼饞了好久。

沙僧紮頭用鋼箍:師父,敢問這位美女我應該叫師娘還是女施主?

龍馬燙頭用發油:噗,樓上的真相了。

看到這一幕幕,張凡有些目瞪狗呆,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群了,這裏面的還是取經五人組麽,給人的感覺反倒是像五個逗比。

八戒梳頭用釘耙:“哎哎哎,美女不要害羞啊,愛就要大膽的說出來,不讓爆照來得更猛烈些嗎?”

龍馬燙頭用發油:“附議,讓爆照亮瞎樓上的钛合金豬眼吧!”

八戒梳頭用釘耙:“白龍馬,你丫的說誰的是豬眼呢?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群就你小子最損塞,別忘了取經的時候,要不是俺老豬牽着你,你早翻陰溝裏了。”

龍馬燙頭用發油:“你還好意思說,你幾百年不洗一次澡,走在我前面,那股味兒差點沒把我熏得人仰馬翻,師父摔傷了不要緊,主要是砸到花花草草不好,蝼蟻尚且偷生……”

唐僧洗頭用飄柔:“……你們這是要造反麽?”

悟空撓頭用鐵棒:“嗝,說好的爆照呢?嗝,俺老孫都從玉帝老兒那裏打道回府了,嗝,咋還沒看到照片啊,嗝!”

八戒梳頭用釘耙:“對,爆照!”

沙僧紮頭用鋼箍:“我要看師娘,替師父把關!”

龍馬燙頭用發油:“老姐我想……”

張凡不得不承認他的三觀再一次被刷爆了,自己一個男的竟然被這群逗比要求爆照,嗯,準确的說應該是逗比神仙,他心裏總有一種跟別扭和怪異的感覺,畢竟自己不是女的啊。

本來他想跟這幾個家夥坦白自己是男的,可一想到要是真說了出來,說不定立馬就會出事,後果不堪設想,要知道,這幾個家夥可是跺一跺腳都會讓三界顫抖的人物啊。

猶豫了好半天,張凡最終還是沒敢說出來,面對他們的爆照要求,無奈之下,張凡索性百度了幾張蒼老師的照片發了過去。

剛一發出去,整個微信群瞬間就炸了!

唐僧洗頭用飄柔:“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罪過,罪過,貧僧甘願以身侍魔……”

八戒梳頭用釘耙:“(色臉)雖然比嫦娥妹妹差那麽一丢丢,可是已經很不錯了!”

悟空撓頭用鐵棒:“(撇嘴)不明覺厲……”

沙僧紮頭用鋼箍:“師父,為了師娘,我可以欺師滅祖不?”

龍馬燙頭用發油:“老姐,我想吃你下面……”

看到衆人的反應,張凡不由得感慨蒼老師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難怪她能成為國民女神。

唐僧洗頭用飄柔:“好了,衆徒兒們,照片也看過了,你們是不是該發個紅包表示下啊!”

八戒梳頭用釘耙:“師父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這樣吧,俺老豬先發個紅包打頭陣!”

看到這裏,張凡立馬屏住了呼吸,在見識了上次唐僧發給他的仙脂露後,他知道這群家夥一個二個都富得流油。

果然,接着手機畫面出現了一個紅包。

張凡二話不說就點了下去。

我擦,居然沒搶到,這尼瑪不愧是出家人啊,單身幾百年,這手速簡直了。

張凡郁悶之後點開紅包領取記錄一看,發現上面是十個功德點,被沙僧,孫悟空,白龍馬給搶走了。

還有,功德點是什麽玩意兒?

八戒梳頭用釘耙:“呸,你們這群不要臉的,俺老豬的紅包是發給美女的,你們搶什麽?”

唐僧洗頭用飄柔:“為師都替你們感到羞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八戒,你也太小氣,就發十個功德點夠幹什麽?下面由悟空接着發!”

第 2 章

直到那人手已經摸到晔晴的腰上晔晴才想起來要掙紮。防身術終于派上用場,晔晴好不容易掙脫了那人的禁锢,縮到房間一角,正開口準備大叫喊人,卻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捂住了嘴,順帶捂住了鼻子。

“你剛才吞了那顆丸子,對吧。”男人因為晔晴不斷掙紮而氣喘籲籲的問道。

晔晴口鼻被捂着,眼看就要被憋死了。她用力扒着男人的手,男人卻以為她是想掙脫出來喊人,捂得更加用勁。

晔晴心想完了,就算這人想對自己圖謀不軌,估計也要等自己死後了。眼睛一翻,想着不如認命吧。她突然癱軟的身體讓眼前的男人警醒過來自己似乎捂住了她的鼻子,趕緊放開手,見到晔晴趴在地上喘了半天氣才松了口氣。

“你剛才吞了那顆丸子,對吧。”那個男人又問了一遍。

“吞了,幹嘛……”晔晴被憋得眼冒金星,也顧不上逃跑,半靠在牆壁上緩了半天。

那人沉吟一會,聲音沉沉的說道:“你剛吞下的是合香散,服下之後三個時辰內不與人燕好就會毒發身亡。”

晔晴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我看你年紀尚輕,還不想死的吧。”那人語氣有些急切,一邊手已經在剝晔晴的衣裳。

晔晴下意識想護着自己,可合香散的藥性逐漸出來,再加上剛才和男人拉拉扯扯,又被悶得半死,早就沒有反抗之力。

師父……弟子後悔了……早知道不再貪玩,剛剛拿完藥貼就該直接離開……

晔岚師姐……你為什麽要給我吃紅梅丹……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破藥丸香氣和紅梅但極其相似……師妹也不會……

晔晴閉上眼,兩滴清淚順着眼角流了出來。那男人見她一副大義凜然準備赴死的模樣,嘲諷般的笑了笑,“喂,我自認為模樣還算不錯,不至于吧。”

晔晴一聽,更覺得苦澀。帶着怒意睜開眼,然後才愣了愣。實話說,眼前的男人樣貌還真算得上上乘的,就是透着一股邪氣,和師父的那種清心寡欲完全相反。

只是現下哪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就算對方樣貌不錯,可晔晴從小跟在師父身邊,也明白姑娘家在成親之前不能和男人過分親密。何況将要發生的事已經不止過分親密的程度了吧。而且最關鍵的是池陵谷絕不允許弟子之間發生男歡女愛的事,違者一律逐出池陵谷。

心裏又泛起了痛苦。晔晴扁扁嘴,又快哭出來的樣子。

那個男人不耐煩的哼了一聲,随手将自己的腰帶解下,蒙在晔晴的眼睛上。

“看不到總要好些吧。”男人在确定晔晴确實被腰帶完全遮擋住視線之後,将她平放在地上。

感覺到身上的衣物逐漸被脫下,晔晴忍不住顫抖起來。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脫去的外衣,他将晔晴緊抱在懷裏,嘴唇摩挲着晔晴的頸部。

晔晴隔着薄薄的裏衣觸碰到他的身體。好熱,卻讓晔晴覺得溫暖。因為害怕,又因為藥性,晔晴伸手環住他的背,将他抱得更緊了些。結果那人渾身一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突然咬住了晔晴微張的唇。

聽見他的氣息忽然急促起來,晔晴有些愣。可他的動作還算溫柔,晔晴心裏五味雜陳,眼裏又有了淚,透過蒙在眼睛上的腰帶流了下來。

男人伸出舌頭舔掉了那滴淚,聲音比剛才和自己說話時輕柔多了,“你是誰的弟子?”

晔晴難耐的哼哼了兩聲才回答道:“我師父是藥谷長老的三師兄。”

這句話她說了不下三回。長幼有別,所以縱使師父在池陵谷沒什麽地位,但好歹也是藥谷長老的師兄。

那人聽後卻怔了片刻,然後才輕笑出來,“竟然是三師兄的弟子……嗯……我麻煩大了。”

再之後,他抵在晔晴的中間,用力挺入。

晔晴疼得倒吸了口冷氣,抱在他背後的手指用力抓着他尚未褪去的上衣。

“疼……”晔晴忍不住輕叫出口。

那人放慢了動作,湊到晔晴的耳邊安慰她,“再忍一會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終于從晔晴的身體退了出來,替晔晴穿好衣服後才解開蒙在她眼睛上的腰帶。

晔晴腦子迷迷糊糊的,渾身難受,要那個男人扶着她才能站起來。

“回去問你師父要個紅參丸來吃,就說治療你月信不調,不然到時候我們就只能被掃地出門,成為池陵谷裏的笑柄。”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能自己走麽。”

後面一句假情假意倒讓晔晴忍不住輕蔑的“哼”出一聲。如果她回答說不能,難道他還能送自己回去不成。

“你別恨我,要怪就怪茯梅她吃飽了沒事擺了個合香散在這裏。”那人似乎也有些不悅,好像自己也吃虧了似的。

“你又怎麽會在這裏。”晔晴覺得總不能自己吃了啞巴虧,還什麽都不知道。

那人看了看晔晴帶着敵意看着自己,挑了挑眉,“和你一樣,也以為這是紅梅丹。”

晔晴差點就“呸”出一聲。從他剛才說的話就知道他的藥理知識肯定遠超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那顆藥丸不是紅梅丹呢。

身體實在不舒服,晔晴也懶得和他争辯。

“休息得差不多就趕緊回去。”那個人有些緊張的看着窗外經過的其他弟子。

晔晴不想再待在這個人身邊,答了句“知道了,我現在就走”,帶着藥貼離開了小屋。

*-*-*-*-*-*-*-*

也不知道是怎麽撐回到寝房,晔晴怕節外生枝,趕緊抓着晔雨問她讨了個紅參丹吃。師父看樣子還沒回來,晔晴躺到床上,想睡一覺休息一下。結果再一睜眼卻已經是大晚上了。

晔岚還在外面紮着馬步,晔雨蹲在門口繼續熬制她新研制的藥。晔晴打着哈欠走出來,問她師父怎麽還沒回來。晔雨沒回答,倒是不遠處的晔岚扯着嗓子說:“師父早回來了,拿了藥貼又走了。”

哈?師父見自己大半天睡大覺竟然沒有叫醒自己?

晔晴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犯着嘀咕擔心師父不會想等明天再來責罰自己吧。

“不過你也真厲害。不就去了一趟顧思堂麽,有那麽累麽,怎麽回來倒頭就睡,還睡得打起了呼嚕。”晔岚調侃晔晴說道。

“就覺得困而已。”晔晴心虛,敷衍完後就回了房。

只是已經睡了一個下午,又得知師父已經回來了,晔晴哪還有心情繼續和周公喝茶下棋聊風月。一個人坐到榻上,不禁又想起了在小屋裏的事。

當時還沒留意,現在回想起來忽然反應過來那人喊自己的師父三師兄。可除卻師父慕桑和排行最後的慕堯,慕字輩的大多都已經七老八十了。不好的預感在心底蔓延開來。本來晔晴還覺得如果只是和自己一樣的普通弟子就算了,大家今後小心謹慎做事,這次的事情興許就真的沒有見光之日。可萬一對方真的是權高位重的大前輩,哪天事情敗露,只有自己一個人遭殃的可能性比較大。

糾結萬分,晔晴抱着被子在榻上打滾起來。晔岚練完武進來,見到自己師妹難得的失态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回頭就晔雨喊道:“二師妹唉,快來看小師妹思春喽!有什麽藥給她弄兩副?”

晔雨在門外平淡的回答道:“茯苓煮水,寧心安神。”

連平時惜字如金的晔雨都附和起晔岚的玩笑,晔晴黑着臉,頓時覺得哪天自己真出的事絕對是被面前這兩個人出賣的。

所以今天的事……還是放在心裏面吧。誰都不告訴。

*-*-*-*-*-*-*-*

第二日一早就要起來晨讀。晔晴一邊假裝在讀書,一邊不斷地瞄着在一旁分揀藥草的師父。他臉上明明和往常無異,還是一如既往地面癱,可晔晴總是過度敏感的覺得哪裏不對勁。問一旁的晔岚還被不耐煩的兇了一聲,“一大早的你那麽關心師父幹嘛。不會你思春對象就是師父吧。”

她的嗓門太大,又因為不耐煩,隔着老遠都能被聽見。晔晴趕緊拽了拽晔岚的衣擺制止她。要是師父真的起了疑心就糟糕了。晔晴用餘光看見師父回頭望了自己這邊一眼,然後聽到他淡然說道,“專心研讀。”

稍微松了口氣,晔晴不敢再和晔岚說話,生怕她再無心從嘴裏蹦出些什麽,坑了自己。

晨讀之後又開始了一天周而複始的學習。晔雨跟着師父學習新的配藥方子,晔岚去找其他師叔習武,晔晴到處走走看看,幫忙打雜。

在發生昨天那件意外之前,這些都是晔晴在池陵谷日複一日平靜的生活的大部分。她可以帶着平常心游走在池陵谷各個角落,穿過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去到認得或者不認得的地方。而如今的晔晴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只要她随意望一眼就會覺得廊下那個正在挖鼻屎的仁兄長得特別像那個人,可等定睛看了半天,連那位仁兄都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而默默地轉過身後才發現,那位仁兄只是恰巧出現在此地的路人弟子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破功了。。。第一次寫H。。。希望不要有太多口口出現啊。。抱頭跑走。。

第 1 章 章節

《血娃娃》沈璎璎

文案:

娃娃

內容标簽: 邊緣戀歌

搜索關鍵字:主角:血娃娃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血娃娃

那條長長的甬道,一直斜伸下去,通向山莊外面,一片漫漫荒草,茫茫大漠。 等到松香泡菜送到,還有十四天;等到她自己過來,還有三個月;等到優昙仙花再度開放,冷豔的紅與白蓋滿這片荒涼的山崗,還有五十二年。 六十年一輪回,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的,尤其在這個充滿血腥殺戮的地方。所以說我幸運,上次優昙花開,正是我進入山莊的時候。 “若不能被留下,也別回來見我。”她躲在馬車裏,向我做最後的交代。 真不願看她那張臉,盡管畫得不錯,終究是人皮面具,虛情假意。好好的花容月貌,這是何苦來!我摸了摸腰中的紫青劍,頭也不回的跨進了優昙山莊。 花開并蒂,如火如冰,狀同海碗,燦若明霞。這是從慕士塔格峰上移植下來的神奇植物,據說能讓苦命女子的白發一夜成青絲。 然而,滿院子的人,沒有一個在欣賞優昙花。大家都盯着優昙山莊裏那一字排開的十個紫色座椅。優昙山莊是什麽?遠處玉門關外的戈壁深處,是不過三年前才崛起的江湖新貴,神神秘秘的。他們可能有很多錢,可能有很厲害的武功,可能什麽也沒有。放出消息,說優昙花開的時候,他們要比武,招十個新的殺手。于是一下子來了三千人。人心都是這樣,更容易迷信不确定的東西,包括精明過人、一向以眼光準确自居的她。 “小姑娘,這裏大人打架,很吓人的。上別處去玩兒吧?”一個丁香色的長衫的少年看起來滿和藹。 我仰起臉,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他愣了愣,看見了我的佩劍,便不言語了。紫電青霜,人間神器,那是她親自給我系上的。 “山莊會留下前十名優勝者。現在大家可以開始了。” 南邊的青苗人有一種玩兒法,把一大群不同種族、不同形色的毒蟲趕進一只罐子,讓他們你咬我我咬你。咬到最後剩一只最毒的命名為“蠱”,選拔賽就結束了。 有的人很堅強直到被砍的七零八落,有人很識時務半路就悄悄溜掉,有人臨終前還惦記着交待兒子報仇,有人死也拉個墊背的四腳朝天好難看。這是我踏入江湖之前,精彩異常的一堂啓蒙課。她很會安排,知道後來我的整個一生,都将從這一幕中受益匪淺。 那時我揮動着紫青劍,施展相思閣的全部絕技,心裏卻想:她讓我到這裏來,就是要“朝聞道夕可死矣”不成? 直到最後,我面前只剩了一片丁香色的雲霞。我的手臂累得發抖,神思也不知不覺亂了。丁香的快劍,也漸漸慢下來。 “好了,可以了。”一個高高在上的聲音。 那時我還是一頭披肩長發,全都打濕了。發稍上一滴一滴的淌下來紅紅的東西,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優昙莊主眼光落在我身上,威儀又不乏慈祥:“叫什麽名字?” “倩伶。”小鳥兒一樣的聲音。 “幾歲了?” “九歲。” 莊主哈哈大笑,用手抹去了我滿臉的紅紅白白,仔細端詳這張天真無邪的臉:“真是一個血娃娃呢!” 大家都跟着笑了。血娃娃,這個名字很好聽麽? 優昙花開得很精神。滿院的斜陽,與流淌成河的血交相輝映。 “我留下了,第二名。”我把莊主賜的山莊令牌伸到她面前。 “自己戴好別丢了,”她連瞧都懶得瞧,“綠意我帶走,紅情留下來服侍你。” 馬車漸漸催動了,我張了張嘴,卻喊不出那個字。 她忽然回了頭,不住的打量我。我滿身是血,樣子可怕。 “長頭發練武不方便,叫紅情給你剪了罷!” 車輪碾過,兩道長長的血印。 丁香在我背後輕輕嘆息:“小小年紀離開母親,真是不易呢!” 血娃娃從此成為優昙山莊排名第二的殺手,丁香是第一。優昙莊主是個有抱負的中年人,他苦心經營着關外這個險要的堡壘,窺視中原,雄心勃勃。我們這幫初生牛犢,在他的精心調教下,一天一天成長為最出色的江湖殺手。 “相思閣已經不行了,所以我不留你。将來優昙山莊一定是最強大的,你若能在裏面出人頭地,就是江湖中的人上之人。給我記清楚了。” 大家都說血娃娃是個不簡單的孩子,年紀最小,卻最努力。每天早上聞雞而起,看見大漠邊上漫天的青光紫血,就知道是我的劍舞。每次莊主誅殺令一出,我頂着風沙血刃而歸,沒有一點猶疑害怕。 他們不知道,我五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了。 那個月兒很倒黴,只是打碎了一只小瓷碗而已。我知道她是要我練手,只好拼命的想,那不是月兒,不是早上給我喂飯的月兒,然後閉上眼把紫青劍遞了過去。 “殺人的時候,當對手不是人,是豬是狗,那不過是最懦弱的劍客。永遠要記住,你殺的,就是——人。” 紅情按照她的旨意,一絲不茍的剪去了那一頭如水的長發,只齊齊到肩膀。鏡中的我,星沉海底的一對秋瞳,涼風水蓮的羞澀笑靥,短發飄飄真是一個可人的娃娃。 連比我大十歲的丁香也這麽說。 按照她的安排,到每個月初九,綠意就會水遠山長的從青城山過來一趟,看看我的頭發是不是太長,又向紅情傳達關于小姐吃飯穿衣的的種種指示。她自己是一年才來一次,趕在黃河冰封以前到達,唠叨一些陳詞濫調,還不忘記向紅情垂問我的情況。這種探視本來超乎山莊的許可,但自從十歲那年,我成功的誅殺了塞外排名第六的劍客辛陽,莊住就格外開了恩。她化妝得象任何一個普通的小康之家的主婦,因為思念愛女而遠赴關外。誰又能想到,這是曾經不可一世的青城山相思閣閣主——“蝶舞妖風”唐小蝶呢? 每次看見她謙卑的向莊主打招呼,我就想笑。她的娘家是唐門,十六歲嫁給了相思閣主張無夢,不久張無夢就死了,蝶舞妖風入主相思閣,名噪一時。所以,我是一個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遺腹女。有一回媚兒跟我說,“四川唐家的女人個個心如蛇蠍”,我瞪着一雙大眼睛天真的說:“将來可別讓我碰上呢!” 蛇蠍的血,也流淌在我的身上吧? 初九,綠意來了,竟帶來了松香泡菜,裝在藍花白瓷的美人肩瓶子裏,揭開淡綠的封紙,撲面清香。 “夫人上次來看小姐,小姐說起過家裏的泡菜。” 說過麽?自己倒忘了。菜葉很薄,能透過大漠裏的陽光,咬了一片含着,又鹹又酸的滋味,慢慢的滲到了喉嚨裏,嗆得厲害。 私傳物品當然也觸犯了山莊的規矩。松香泡菜被他們收了去,兜底倒出細細翻查。我很緊張,因為猜不透她心裏,究竟打了什麽主意。蝶舞妖風,不是随便說說的,從她蒙着臉把我送到優昙山莊來,我就知道她別有想頭,只是不知道一步一步的棋子,她會怎麽走。 幸好泡菜只是泡菜,沒夾帶什麽別的。我把瓶子領回來,挖了一個沙坑埋了。做松香泡菜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小時候見過她翻山越嶺,搜集青城山獨有的十八味香料,一味一味的曬幹,數着時辰投入壇子裏。 相思閣後面的小院中,那些輕薄的菜葉在竹竿上飄蕩,吸飽了青城山綠油油的山岚霧氣。翠竹竿之間,是她的踽踽只影。 想着想着,一滴眼淚,就不知不覺落下來,滲進沙子裏。 “以後不要查了。”莊主對我這個小孩,真是很照顧。寵愛的程度僅僅次于他的外甥辛夷。有人憑借蓋世的武功稱雄天下,有人憑借家世與財産叱詫風雲。莊主呢?兩樣都沒有。但他是個很有運氣也很有能耐的人。恩威并重,賞罰分明。憑着一點點慈愛,居然招致了一群年輕人為他死心塌地的拼命,打出優昙山莊的大好天下來。 而血娃娃,因為童稚未琢,殷勤向上,又成為他心腹中的心腹。 “媽——”北風初起時,那個苗條的身影蕭蕭瑟瑟的,又出現在甬道的盡頭。我歡呼着沖了過去,又在離她三尺遠處急速煞住。我兩歲以後,就沒和她抱過,還是別破例了。 她依然帶着精致的人皮面具,只有眼睛裏透着不盡不實的笑意:“泡菜好吃麽?” 我笑眯眯的點頭。 “這地方荒涼透了,比不得家裏。——叫你受苦了。” 心裏莫名的湧起來一絲暖意,我做出很大無畏的樣子:“沒事

第 2 章 我是誰

我是誰

“醒了,醒了……”“嘻嘻簌簌……嘻嘻簌簌……”一陣陣散碎的嘈雜聲、急促的腳步聲,傳入耳朵裏,我的頭昏咚咚的,眼皮很重,但還是用力掀開眼皮,一縷光線進入眼中,好刺眼啊!緊接着,我的腦袋“嗡”一聲漲了開來,頭皮觸電般一陣發麻,這是哪兒?他們是誰?

只見三五個男孩子圍在我身邊,可讓我昏厥的是,他們都清一色的腦門油光锃亮,梳着清朝的小辮子,穿着清朝的馬褂,暈,這是在拍電視劇嗎,我在哪個劇組,我上電視了?……

我的腦子一片混亂,伸手想摸摸腦殼,卻發覺手臂一陣刺痛,動不了。

“別動,別動,”一個陌生又關切地公鴨嗓子從耳邊傳來,是叫我別動嗎?我腦子一轉,眼睛随着聲音的的來源尋去,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對視了過來,還真沒見過這麽有神采的眼睛,豪氣十足!

是誰呢?想不起是哪個童星,閉上眼睛慢慢回想,我下午在小區的花園裏看書,一道香氣襲來,沁人心脾,然後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對!我是睡着了,那我現在是在夢裏?我使勁用指甲掐了下自己,疼!不是夢。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醫!太醫!——”,“太醫,快再診診!”人聲絡繹。

再睜開眼,幾個宮女模樣的小姑娘也圍了上來,一個清朝官員模樣的老頭已經把手搭到了我的脈搏上,又仔細翻看了我的眼皮,然後起身向那幾個“小辮子”彙報道:“幾位阿哥放心,醒了就好,應該沒有大礙了,手臂關節脫臼休養幾日就好,只是撞到了腦子,不知道有沒有後遺症,還得觀察幾天。”

撞了腦子?我的腦子?天啊,他們到底是在演戲,還是我真的腦子壞了,出現了幻覺?

我不由得苦笑,拍戲也得給我臺詞啊!我現在到底能說話嗎?說錯了、演砸了,浪費了你們的膠卷可別怪我,可是怎麽沒有看到攝像機呢,工作人員都到哪兒去了?不管了,還是要問個清楚:“你們是誰?”

“葉子,你怎麽樣了?”其中一個小姑娘關切的問我,但她沒有回答我的我問題。

“你們是誰,這是在哪,我怎麽會在這兒?”我連珠炮般的發問。頭還是有點疼,可思路已經清晰了起來。

“別說胡話了,你不認得我們了?呵呵……看到幾位阿哥就昏了頭啦?”“呵呵,就是,葉子,就算你立了功,也不能忘了我們姐妹啊!”幾個小宮女看笑嘻嘻的看着我,七嘴八舌起來……

宮女、阿哥、太醫,一陣寒意湧上心頭,我掙紮着想坐起來,手一着力,“啊,疼!”我忍不住叫出聲來。

“小心!”那大眼睛男孩着急的叫了出來,我向他望去,那臉上寫滿關切。

一道陰冷的目光從他身後射來,有如一陣寒風掠過,我不由得一怔,那目光接觸到我的視線,眼底也是一怔,但瞬間就恢複原來的陰冷,繼而發出了冰冰涼的聲音:“既然沒事了,我們就散了吧!小桃,你們去給太後回個話,請她老人家安心!”

說完,轉身踱開步去,我看到了一個清瘦的背影。

剛剛那個叫我葉子的小宮女福了福,恭恭敬敬道:“奴婢知道了,這就去。”說完,也起身快步出去了。

“四哥,嘿嘿,我再呆會,你們先走,我不會誤了壽筵的。”大眼睛扭頭大咧咧地說。那身影微微一頓,不置可否,就走出了我的視線。

陸續,那幾個看熱鬧的“小辮子”也跟着出去了,只是時不時的,一邊走一邊回頭好奇的看我。

“這是哪兒?”顧不了許多,我的心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皇宮啊!”大眼睛男孩看着我,關切的說:“你先別多話了,好生養着,……太醫、太醫,她怎麽了?……”他還繼續囑咐着什麽,我已經聽不到了,我到了皇宮?紫禁城?故宮?北京?我的頭從來沒有漲得這麽疼過!

我還沒到過北京呢,說了也真丢人,全家就我一個還沒去過北京的,故宮更是別提了,今年單位組織旅游去北京,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去。不為別的,我就是有這麽個怪毛病,呆在家裏,一年連個感冒都沒有,可只要出門在外,感冒發燒便秘腹瀉,各式各樣的花樣層出不窮。

去年去了趟雲南,南京是三十七八度的高溫,可雲南才二十度!到了那兒,前三天,我發燒便秘,可真真是憋悶死我了;後四天,轉為頭疼加鼻涕橫流;七天行程結束,下了飛機,我的兩個耳朵又基本失靈了,回到家第二天就直奔醫院。

醫生說幸虧來的及時,再拖就成鼻炎了,耳朵沒什麽好法子,只能慢慢養着才能好,這一慢就是半個多月,人才緩過氣來,唉,我是出不了遠門咯。算了,啥也不想了,頭昏昏的,再睡會兒。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強忍着痛、掙紮着起身,頭上好像纏着繃帶,低頭看身上的衣裳,旗裝!趕緊呵出一口氣,熱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很疼!既然我仍然是活的,又沒有在做夢,思維開始活躍起來。

細觀這房子,古色古香,像極了清宮劇裏的宅子,自己一身也是清朝的裝扮,走到昏黃的銅鏡前,“咦!——”我身子一怔,深深吸了口涼氣。

雖然,鏡面的效果不能和我們現在的銀鏡比,可一張眉清目秀的臉還是印了出來,約莫十三四歲,唇紅齒白,鵝蛋臉上還略帶着點嬰兒肥,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鏡裏的她竟也摸了摸臉,這是我?

再細看,眉目之間與我十三四歲時倒還真有些神似,只是少了付眼鏡。

提到眼鏡,我可是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沒離過身啊,除了遺傳的因素,我的近視應該得益于我們祖國的先進教育制度吧!天天啃書,唉,往事不堪回首,好歹是熬出頭了,大學畢業咯,不用再死啃了,我始終認為,為了興趣讀書,才能稱為讀書,否則就只能稱之為“啃”。我們的教育要怎麽改哦,教改提了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可……

打住、打住,跑遠了,我剛愁什麽來着的,瞄了一眼鏡子,我真正體會了什麽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哪還能再去想什麽教育、教改,眼前的事還沒弄明白啊,唉,又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吱嘎”一聲,一個小宮女進來了,要是沒記錯,應該就是小桃了。

“嘻嘻,你起啦,怎麽樣?”小桃一邊笑盈盈地問我,一邊走過來扶我到床邊坐下。我不敢多話,假裝着身體虛弱。

小桃年紀不大,口齒倒十分的伶俐,我小心翼翼地試探着,一定要先把情況搞清楚,不到半晌,情況終于摸清楚了。

我閉上眼,等小桃走了,才靜下心來,我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幸!不是拍戲、不是綜藝節目的生存體驗或心理測試,而是,而是,喉嚨口一陣幹澀,而是穿越時空,來到了康熙四十年,身份是個小宮女,不知道她是我的前世,還是我鸠占鵲巢,霸占了她的軀體,總之,我現在叫葉子,是太後跟前最得寵的宮女。

前兒是太後的生日,一衆阿哥、公主、格格什麽的,都去給她老人家送賀禮、祝大壽,老人家,唉,還是入鄉随俗,叫太後吧,我們一衆人陪太後娘娘準備去園子裏聽戲,太後邊走邊逗着十四阿哥送的鹦鹉,喜歡的不得了,腳下花盆底沒踩穩,生生就要摔下去,我眼明手快給扶住了,可還沒站穩,十阿哥那個冒失鬼就猛撞了過來,我忠心耿耿的護住了太後,把自己做了她的肉墊,結果就是手臂骨折、外帶後腦勺磕在了地上,流了一灘的血,暈死過去了。

再後來,衆人伺候檢查完太後,太後放心不下我,十阿哥心裏過意不去,十三、十四阿哥想看熱鬧,一衆阿哥就一起過來看我來了。

總而言之,就是我福大命大,腦袋磕成那樣居然沒死。睡了兩天兩夜了,太後來看過我一趟,十阿哥跑來了好幾趟。想來那個大眼睛公鴨嗓子就是十阿哥了,哼,他真是個害人精!

心頭千回百轉,突然一陣激動,我是不是可以親眼看看康熙?見見雍正?

哈哈,我出不了遠門,可現在,沒用坐飛機,我已經躺在了故宮裏,還不收門票哦!更重要的是,我将看到的不是蠟像、畫像、石膏像,我有機會見到真人耶,不知道能不能順便解了幾個清史學家們解不了的清宮疑案呢!

康熙四十年,呵呵,雍正應該還年輕,是個阿哥吧!阿哥?那上一次見的那幾個“小辮子”裏,不知道有沒有他,猛地想起那道陰冷的目光,清瘦的背影,是他嗎?

不管是不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怎麽回去?秋日的香樟樹下,看着小說,一股香氣襲來,我就在迷糊中到了大清。我隐約感覺,只有再契合了這樣的情景,我才能回得去,一時半會怕是不行,既來之則安之,現在該想的是怎麽在這兒混下去,我來自未來的事,能不能告訴別人?肯定不能!除了有違歷史,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只怕我在皇宮多說半個字,我就是宮廷傾軋裏的小肉渣了!

可不說的話,我怎麽糊弄得過去呢?我不是葉子,宮裏那麽多老老少少,我全不認得,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惡俗啊,我居然就這麽糊裏糊塗的直接穿越了。作者居然連編排個車禍之類的老套情節都省了,懶得真夠可以的了。(作者:反正都要安排你穿的,睡過來總比弄得血肉模糊的好吧。)

第 2 章 水簾傳說,稱美猴王

幾日後的一天,清晨,鳥兒在林中飛躍。

石猴坐在石頭上看着天空。看着鳥兒。

老猴走了過來。問道:“石猴?怎麽。住的不習慣嗎?”石猴撇過頭,“長老,你說只有小鳥在天上飛嗎?”

長老笑着說:“傻孩子。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會飛,比如說鳥。遠在西方的老鷹。海裏的龍,當然。還有神仙!”說道神仙,這是每個暮年老人都會渴望的。

“神仙?那是什麽?還有龍!”石猴不解的問道。老猴摸着他的頭:“神仙,是人們最向往的。也包括我們妖!”看着石猴迷茫的眼神。頓了頓:“這裏是花果山,在這裏的種族不下百個部族,也有不少像我們這樣的妖族。他們互相殘殺。老猴王,我們栖息的領地。也被,”說道傷心事。老猴不禁留下了眼淚。

石猴為老猴擦去眼淚,“老猴王的死。我們不能阻止,可這住的地方。山裏那麽多洞,我們随便找一個不就好了嗎?”

老猴被石猴的天真逗笑了:“傻孩子。每個洞穴都有他們的住戶,我們要住進去,只能和他們開戰!可是,我們的實力,遠不如以前。”

石猴聽到這話眼神黯淡了下來,“除非……”石猴眼睛亮了,“除非什麽?有什麽地方的洞穴是空的嗎?”

老猴自嘲的說:“不,不可能的,那只是個傳說!”

“長老,你說說看,說不定是真的呢!”石猴興奮的說道,老猴舉起禿了毛的右臂,指着一處瀑布,“石猴,那裏是花果山的中心,那瀑布名為‘水簾’,意為把裏面的像簾子一樣遮擋起來。”

石猴順着老猴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出瀑布,他兩眼放光:“難道?難道?”老猴接着說道,“沒錯,裏面有一處洞府,名為‘水簾洞!’自打這花果山出現後,這‘水簾當中水簾洞’的傳說就有了。”

“好!那俺!就去會會這傳說!”石猴激昂振奮的說道,把大拇指伸向老猴。老猴驚訝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猴王。

當年,族群大戰,猴王:“長老,你帶子弟們走,我擋住這裏!”“可是!大王!”“這沒什麽可是!我族本就弱小,後代較少,若是少了一個!我做鬼都不放過你!你滾啊!快滾!”當年的老猴還正值壯年,是猴王的左膀右臂,噙着淚水,帶着一群小猴子跑想了遠方。回頭看望,猴王豎起大拇指,“我!可是猴王啊!”

如今,老猴看着身旁的石猴,“猴王!”石猴愣住了,看着哭得滿臉是淚的老猴,“長老,你怎麽啦?我惹你生氣了嗎!”石猴急了。

老猴抹去眼淚,“你等等,我叫大夥一起去。”石猴笑得很開心:“好!那就由我破了你說得那個傳說!”他的眼神更加堅定。

老猴帶領着石猴和猴群前往了花果山中心的“水簾”!

石猴站在懸崖邊緣,望着對面的“水簾”。問道:“長老,只有這條路嗎?”

“沒錯,為了‘水簾洞’,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葬身于這條直通東海的大河。”石猴朝底下望去,是一條大河,流速迅猛異常。

“石猴,你現在也看到了,還想去嗎?”老猴看着石猴,石猴搖搖頭。老猴露出失望的眼神,果然!

“長老!你的着句話可不對!不是想去不想去啊。是我!必須得去啊!”石猴把這句話大聲喊了出來,随之,後退,急跑,在懸崖上高高跳了起來。

背影對着猴群,豎起了大拇指,“我絕對會找到‘水簾洞的’!大家相信我啊!”

老猴滿面震驚看着這個小猴子,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此時的石猴,已經跳到了半空,速度慢了下來,開始下落!懸崖邊上的猴群吓得大喊大叫。

石猴怒吼:“別叫了!我一定!要給你們找到住的地方啊!給我起!”啊!半空上的他,猛的一躍,一頭紮進水簾!發出“咚”的一聲!

懸崖邊,“他!他真的進去了!”老猴和猴族一臉的震驚。老猴反應過來,“孩子們,當年的猴王,也是這麽決絕!這次,他要是出的來,我們就尊他為王!懂了嗎!”“懂了,長老!”孩子們都不大,真是調皮的時候,可此時卻異口同聲。

水簾內,“咚!”石猴一頭撞到了顆石頭上,發出響聲!

他揉揉腦袋,好奇的打量着這裏,“好大啊!”他已經繞了一圈,只說了這麽一句話,走到了跳進來的地方,看着牌冕,“水簾洞!”

沒多會他就犯愁了,這怎麽出去啊!煩躁的他一巴掌拍在了牆上“轟!”“怎麽回事?”

此時的懸崖,“長老你看!”只見從瀑布中,伸出一道石橋,一直延伸,正好卡到了懸崖的凹陷處。猴群驚奇的看着這一幕。接着又伸出一道石門,将激流的瀑布分在了兩邊。牌冕上寫着:水簾洞!

“噢!噢!”猴群水簾洞中歡呼着,終于有了一個安穩的栖息之地。在最裏面的石椅上,時候坐在那,看着歡鬧得的猴群,顯得十分高興。

老猴看見石猴的位置,招呼着猴群來到時候面前。“怎麽啦?長老?不合适嗎?花果山還有什麽傳說?我再去找!”

老猴看着耿直的石猴,真誠無比的叫到:“猴王!”猴群立馬接到:“猴王!”

石猴愣愣的看着他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猴王?”老猴誠懇的說:“沒錯,你是我們的新猴王!”

石猴聽到後很高興,上蹦亂跳的,突然停住,“不行,我不做猴王!”老猴吃驚的問道:“為何不肯?”“猴王這個名字不好聽,重新換一個?”老猴疑惑道:“換一個?我想想!”老猴看看石猴,又看看猴群,一刻鐘後,“啪!”拍了一聲手。

“大王,美猴王?怎麽樣。”石猴很驚喜,有了新的名號,“美猴王!好!好!就這個。”

“美猴王!”“美猴王!”猴群的歡呼久久不停歇。

第 3 章 我要你

春天萬物都蘇醒了,整個皇宮裏面都充滿了生機,樹木花草都在不停的充實生命力。雨媚憂愁無比的看着池塘裏面的魚兒游來游去。

“小姐,皇上讓你去禦書房呢,好像有老爺的消息了。”小紅氣喘籲籲的跑來。

雨媚眼睛立刻蹭的一下子閃爍着光芒,根本就顧不上氣喘籲籲的小紅,拔腿就向禦書房跑去。

“小…..小姐,你等等我啊。”小紅哭喪着臉,自己又要奔回去,當丫鬟的還需要鍛煉身體啊。

“羽哥哥,是不是有爹爹消息了?”門還沒有推開,雨媚的聲音就已經傳入禦書房了。

羽言和天昊對視了一會,都無奈的笑了,這個冒失鬼什麽時候才學會禮貌啊?哪裏像個大将軍的女兒啊。

“到底怎麽了?爹爹現在過的好不好?情況怎麽樣了?”雨媚拉着羽言的衣袖急忙問道,這些天自己茶不思飯不想,整天都惦記着自己的爹爹,這次好不容易有消息了,怎能不急呢?

“将軍成功贏了一場,等把他們趕出我們的羽書國境內,将軍很快就歸來了。”天昊露出無比敬佩的神情。

從小到大,天昊就以第五雷為榜樣,從小就跟着第五雷的屁股後面,跟着第五雷在戰場上奔波。在天昊心中,第五雷早已經是自己的第二父母,在乎的不得了。

“真的?”雨媚驚喜的看着羽言,想要得到羽言的認可,這才會讓自己安心。

羽言嚴肅的外表之下,還是露出點點溫情,微微點了點頭,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但是對雨媚來說,已經知道答案了。

“耶!我就知道爹爹是最棒了,我最最愛爹爹了。”雨媚如小孩子般拉着羽言的衣角不停的蹦跳着,歡呼着,銀鈴般的小聲充滿了整個禦書房,為冰冷的禦書房填了不少生機。

看着眼前着小人終于露出久違的笑容,兩位男人都釋懷了心中的不安,這也是最最好的結局吧。

“大哥,那我先退下了。”天昊不懷好意的望了望兩人,接着靜悄悄的退了下去,關上門的那一刻,臉色就黯淡下來了。

即使天昊再不情願,也只能衷心的祝福他們,兩情相悅的愛情是多麽的難求,竟然他們得到了。自己只能帶着最真誠的祝福,來恭喜他們了。

沉浸在歡樂氣氛中的雨媚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知道身子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這才回過神來。

之間雨媚被羽言靜靜的摟在懷裏,兩人四目傳遞着愛的訊息,雨媚的臉刷的一下通紅無比。想要推開羽言的懷抱,卻被抱的更緊。

“雨媚,我答應你,父親這次該凱旋而歸,我就不讓他再出征了。讓他好好的享受天倫之樂。”羽言在雨媚耳邊輕松說道。

這簡單的幾句話,滲透雨媚最深處,只有羽言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剛才這幾句話,就讓雨媚今生有了寄托,有了決定。

“謝謝你!羽言,謝謝!”雨媚靠在羽言懷裏,這一切都是這麽的夢幻,自己就要和最心愛的人在一起了,爹爹也會永遠呆在自己身邊了,是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就要實現了。

“我不要你的謝謝。”羽言輕撫着雨媚的烏黑亮麗的秀發。

“你要什麽?”雨媚挑了挑柳眉,戴着點點疑惑。

羽言把雨媚一把抱起,雨媚驚呼的急忙摟住羽言道:“你……你幹嘛?放我下來。”

“我要你,今生休想我放下你。”羽言霸道說道,接着邁着步伐,穩健的向寝宮走去。

一路上,那些士兵都恭敬的向羽言行禮,雨媚臉火辣不已,把頭埋在羽言胸前,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當雨媚接觸到柔暖的大床,這才迷離的睜開眼,看着眼前完美的男人,心不停的跳動着,自己期待這一刻已經很久很久了。

“雨兒,嫁給我好不好?”羽言輕吻着雨媚的額頭,帶有情愫的說道。

雨媚享受着那溫馨的畫面,微微點了點頭,自己的心願就是嫁給羽言,雖然他身在帝王。已經身世選擇不了,那麽自己只能放棄一些東西了,現在爹爹也即将歸來,自己遲早就要嫁給羽言了,早點晚點又有何區別呢?

“雨兒雨兒…..”羽言喃喃着,在得到雨媚的肯定之後,就再也忍不住了,雨滴般的吻從雨媚臉龐一直吻下。

“嗯……”雨媚發出誘人的呻吟,讓羽言再也控制不住了。

不一會兒,兩人身上一絲不挂,相擁在一起,羽言吻遍了雨媚全身,完全沒有帝皇的架子,溫柔無比的疼愛着身下的女人。

羽言的溫柔體貼,雨媚都能感覺到,只是未經人事的雨媚,在關鍵時刻有那麽一絲絲害怕,一絲絲擔心。

“雨兒,別怕,我會好好愛你的。”羽言帶有情愫的低聲道,雖然這般太心急,但是自己真的控制不住了。自己已經忍了十年了,一刻都不想等了。

雨媚閉上眼睛,帶點羞澀的道:“嗯!”

“雨兒,我的好雨兒。”羽言更加激動了,這一天終于來臨了。

“嗯…….羽,我好……難受。”雨媚那羞人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為了讓雨媚少點痛苦。羽言做足了前奏,弄的雨媚直呻吟,羽言下身也特別的腫脹,神情迷離的看着誘人的雨媚道:“雨兒,準備好了麽?”

雨媚點了點頭,自己現在都不知道想要什麽,心裏那團火越來越旺盛,想要一下子燒盡自己。

看着這麽誘人的人兒,羽言輕吻着雨媚,接着下身用力一挺,貫穿了最深處。

“啊……”即使羽言吻住了雨媚的唇,雨媚那痛苦的叫聲,羽言還是清楚的聽到了。

看着身下人兒那緊皺的眉頭,心疼的只能以吻來代替歉意,以柔情來減輕她的痛處。只是自己下身卻發瘋的想沖刺。

經過一段時間,雨媚早已習慣了下體那個東西,但羽言卻沒有任何行動,只是輕吻着身下的人兒。雨媚那團火更加旺盛了,雨媚不由扭動着下身,想要緩解心中那團火。

“絲…..雨兒。”羽言倒吸了一口氣,自己真的是快要忍不下去了。

“動一動!羽…..”雨媚發紅的臉誘人無比,仿佛在祈求別人來品嘗。

羽言懲罰般的咬着雨媚的唇,低聲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就好好的滿足你。”

話剛說完,羽言就兌現自己的諾言,不停的在雨媚身下沖刺着。每一下都讓雨媚呻吟不已。

“啊……啊……”雨媚只能發出這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來表達自己的心聲。

幹材烈火,一觸即發,兩人盡情的在床上滾動着,滿室春色,沒有誰敢去打擾,也不忍打擾。

第 1 章

第 1 章

虞瑤在睡夢中被劇痛驚醒,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斷了一樣。

閉着眼擡手摸了摸,嗯,脖子和頭還是連在一起的。

放心了。

可是…身下怎麽又冷又硬?

她吃力地睜開眼,眼前一片血紅,視線十分模糊。

她眨了眨眼,伸手将臉上蒙着的東西扒拉開,這才看清眼前的場景。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雕梁畫棟,挂滿紅紗,剛剛堆在她臉上的也是這個,而薄紗後隐約能看見一個大大的水池,水汽彌漫間坐着一個男人。

盡管隔着紗看不真切,但是她的心中卻充斥着一種奇妙的篤定,這個男人定然長得不錯。

為了一探究竟,她□□地扶着脖子坐起身,酸痛的脖子發出咔的一聲輕響,類似于錯位的骨節歸位的聲音。

她感覺脖子沒那麽疼了,但是這一聲輕響似乎驚擾了裏面的那人。

縱使隔着紅紗,他的視線依舊淩厲無比,好像單用眼神就能将她的脖子重新擰斷一般。

虞瑤心中一緊,咽了咽口水,但是為了“美色”依舊顫巍巍伸手撩開薄紗。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忍不住再次咽了咽口水,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是純粹的垂涎。

男人膚色冷白,五官俊美,尤其是那眼波流轉的瑞鳳眼,當真是顧盼生輝,只是隐約透着幾分嗜血的妖冶,看起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虞瑤被他的眼神刺得一縮,旋即卻被他胸前大好的風光吸引了目光,晶瑩的水珠順着結實的肌肉輪廓下滑,隐入藏在水汽中的腰腹,讓人恨不能将腦袋伸入水汽中一探究竟。

她伸手在自己腿上擰了一把,嘶,疼。

好真實,夢裏居然也會有痛感。

虞瑤開心地咧了咧嘴角,送到夢裏的美男不要白不要。

“嗨,帥哥你好,我…啊!”

打了一半的招呼被直刺而來的長劍打斷,虞瑤匆忙躲開,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氣還沒喘勻,長劍折身又刺了回來。

虞瑤慌亂逃竄,心中有些後悔,最近寫奇幻小說寫多了,連夢裏的劍都會飛了。

走神間,她沒注意腳下,踩在了堆疊的紅紗上,滋溜一滑,直接跌入了水池。

撲通一聲,漫天水花。

水池裏的男人擰緊眉頭,往後仰頭躲了一下,但是依舊不可避免被濺了滿臉,濕漉漉的發絲貼着他的側臉,水滴順着下颌骨滴落。

他閉了閉眼,精致的下颌線緊繃,顯然是怒極的模樣。

“嘶,好涼!”虞瑤掙紮着在及腰的池水中站穩,整個人凍得哆哆嗦嗦,總算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小聲嘀咕:“夢裏能感知冷暖?而且剛才在水中的窒息感也過于真實了些。”

她雙手環環抱着自己,突然感覺周身被一陣寒意籠罩,下意識朝着寒意來源看去。

那樣妖冶勾人一張臉,此刻寫滿了四個大字,殺氣騰騰。

虞瑤的心裏升起一個荒唐的猜測,與他遙遙對視片刻,小聲道:“請問,這裏是哪兒?”

男人濃密的長眉一挑,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來格外瘆人。

“耍本尊?”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有點像往日小說中描寫男主事後清晨的聲線。

盡管不合時宜,但是虞瑤耳朵還是微微一顫,心中止不住的嘆道,好聽,真好聽,是能讓人耳朵懷孕的程度!

不過…本尊?這個自稱近日倒是頻繁出現于她剛剛完結的小說《退婚後成了未婚夫的師娘》中,她隐隐有種不詳的預感。

“這到底是哪兒?你又是誰?”

因為急于求證一些事,所以她的聲音裏透着幾分迫切,人也不複先前的淡定了。

男人鳳眸微眯,滿滿的壓迫感瞬間蕩開:“玩上瘾了?”

“不是玩,我是真心…”

“本尊可以送你下地獄問問冥王。”

他突然擡手,池水中嗤嗤冒出冰刃,寒芒有些刺眼,可是恐懼迫使她下意識睜大眼睛,結果聽到他悶哼一聲,冰刃瞬間消融。

虞瑤盯着他看了片刻,發現危機暫時解除這才緩緩吐息。

美男似乎不太對勁,有點虛張聲勢…

為了印證猜想,她隔着兩米左右的距離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突然對着他撩起一捧水,啪唧一聲砸在他彈性十足的胸肌上,一部分散作水花,一部分順着溝壑滑下,仿佛在誘人探索。

試問誰能擋得住一個看起來身強體壯,實際上外強中幹的絕色美男?

立志嘗遍百草的虞瑤肯定是沒這個定力的,如果說眼神能讓人失去清白,那麽眼前人鐵定不幹淨了。

許是感受到她的視線在他身上放肆地描摹,男人看向她的眼神越發可怖。

“你現在滾出去,本尊還可以既往不咎,若不然便是翻了整個北冥淵,本尊也定會…”

不等他說完虞瑤便打斷了他的話:“北冥淵?”

他沒有回答,眼神犀利地盯着她,看她還想耍什麽花招。

虞瑤重新轉頭看了看四下,此時,月滿樓臺,透過窗紗能過後模糊看到一輪圓月挂在枝頭上,月圓之夜,北冥淵,紅衣美男,脾氣暴躁。

一系列的信息拼湊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你、你不會是遲衡吧?”

“呵。”

她的心中仿佛萬馬奔騰而過,優美又迷人的國粹險些脫口而出。

穿書了,還是她自己剛寫完的那本!

虞瑤繼續确認道:“你是不是逐流花毒發作了?”

聽到“逐流花毒”四個字時,遲衡周身的殺氣再也收斂不住,掌心一拍,水花化作寒光直射而出。

虞瑤沒想到他會如此不講武德,連忙躲閃,卻忘了自己還在水裏,腳下一晃,撲通一聲,重新栽入水中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冰水。

身為旱鴨子的她這次差點被淹死,手忙腳忙一陣劃拉,也不知道劃拉到了哪兒,手邊感覺有東西便急忙抓着往上爬。

過程并不順利,因為有一道巨大的阻力不斷推搡她,把她往水裏按。

肺裏的氧氣即将消耗殆盡,大腦出現眩暈感,瀕死的求生欲讓她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猛得向上一竄,頭終于探出水面。

顧不得滿臉的水,她緊緊攀着抓到的東西,大口大口呼吸。

喘了兩下之後終于發現不對勁,有什麽東西在…

她抹了一把臉,睜開眼看去,瞬間倒抽一口冷氣。

自己居然死死攀在他身上?!

那剛才…她的視線忍不住往水下瞟去。

耳邊傳來一聲歷喝:“你敢!”

虞瑤垂眸的動作一頓,擡眼看去,首先被他起伏的胸口吸引了視線,盯着看了兩眼後視線才意猶未盡地再度上移,對上了一雙隐忍到泛紅的眸子。

啧啧…他這副色厲內荏卻又虛弱無力的模樣實在讓人想要将他好好蹂lin一番。

“你那雙賊眼若敢再亂看,本尊就剜了它喂狗!”

虞瑤:“……”這麽辣嗎?

她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讓他無法确定她的想法,但是從她那不太正經的眼神裏,隐約能想到她腦子裏定然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明知此刻動怒會讓花毒發作得更厲害,但是被人亵渎的羞恥感還是讓他的怒氣再度攀升。

他咬緊牙根,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把你腦子裏那些不幹淨的東西給本尊扔了!然後從本尊身上滾下去!”

冰冷的聲音滿是殺意,虞瑤被吓得縮了縮,旋即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慫了些。

“你兇什麽兇!”她暗暗給自己打氣,企圖争回幾分面子,“若不是看你模樣生得俊俏,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

遲衡當然知道自己生得好,但是從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直說,唇角一勾,怒極反笑,倒是正眼打量了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美男笑了,縱使帶着狠戾卻依舊令人神魂颠倒。

本就多少有點流氓潛質卻礙于道德與法律約束的虞瑤忍不住朝他伸出罪惡的手,即将觸碰到俊臉的前一刻,一股大力襲來,眼前天旋地轉,她被掐着脖子抵在浴池邊,脖子疼,背後硌得也疼。

“不知死活!”他緩緩收緊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骨骼遭受擠壓咔咔作響。

窒息與疼痛讓她不斷掙紮,卻無法撼動,口中艱難擠出一句:“遲、衡,你放開、我!”

原本只是臨死最後的掙紮,沒想到他竟然當真松了手。

虞瑤捂着脖子靠在池邊一邊喘息一邊咳,沒有注意到遲衡通紅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疑惑。

她稍稍喘勻了些,忍不住想,美男雖然辣了些,但是人還是可以的的,不愧是自己筆下的人物…

結果,下一刻又被人掐住了。

虞瑤:“……”

遲衡表情隐忍,仿佛在克制着什麽,連掐着她脖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虞瑤被掐得直翻白眼,隐約看見他緩緩壓下身子随後又直起,似乎是想靠近,又在極力抗拒。

此刻,她顧不得推敲緣由,對着他的手又抓又撓,聲音嘶啞道:“遲衡,放開、我。”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他居然再度放開了她。

虞瑤不敢逗留連滾帶爬地竄上岸,撒腿就往外跑,完全忽視了遲衡難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

出了門,她在月色下的雪地裏狂奔出老遠才捂着脖子靠着牆大口呼吸。

冰涼的空氣刺激了受傷的喉嚨,引得她又是一陣撕心裂肺地咳嗽,仿佛要将肺咳出來了。

咳夠了,她整個人虛弱無力地靠着紅牆滑坐在雪地裏,風一吹,凍得她直哆嗦,摸了摸身上的衣物這才發現已經結了冰碴子。

“怎麽辦?不會凍死吧?”她一邊朝手心哈着氣,一邊翻找着原主的記憶,翻了半天,竟然一片空白。

虞瑤要哭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有沒有術法能取個暖!

這時,來時的位置傳來一陣嘈雜聲,她立刻緊張地豎起耳朵聽了聽,不行,不能在這兒久待。

她強撐着起身,順着紅牆跌跌撞撞往前走,路過一個拐角處,突然碰到一個人,她頓時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來人半張臉隐于陰影中,看不清長相,卻能看出他身上的绛紫長袍做工精細,而且虞瑤能夠感覺到他的打量。

“你在此處幹什麽?”清潤的嗓音聽起來還算悅耳,聽語氣似乎是認識她。

虞瑤心下緊張,連忙胡編:“月下景色很美,我不知不覺誤入了這裏。”她的喉嚨受傷了,聲音有些嘶啞,每說一個字喉嚨都傳來劇痛。

來人沉默了片刻,也不知信還是沒信:“此處不得擅闖,你趕緊離開吧。”說着他還朝西南方指了一下。

虞瑤感激地朝他點點頭,連忙朝着那處跑去。

好在一路上沒有碰上什麽人,順順利利進了一片梅園,滿園梅香,沁人心脾,可惜她卻沒有心情欣賞,現在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恰好,穿過梅園便有一個院子,看着近一丈高的院牆她有些犯難,幸好旁邊有棵粗壯的梅樹,她連忙爬上樹,就着樹枝躍上牆頭,結果牆頭積雪太多,腳下一滑摔了下去。

虞瑤暈了,準确來說是被摔暈的,再次醒來時已經天色大亮。

她費力地睜開眼睛,入目一片雪白,想起身,卻動不了。

虞瑤心頭一驚拼命掙紮,冰涼的身體暖了幾分,直到勉強能動,她坐起身繼續揉搓着手腳,過了許久,終于恢複了一絲知覺。

此刻,她的心裏升起一絲慶幸,幸好只是凍僵了,不用截肢,如此看來,原主肯定也是有修為的,不然正常人哪能扛得住這樣凍上一宿?!

身體逐漸好轉,她忍不住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怎麽突然就穿了?而且一穿來就遇上了遲衡那個煞星!

說起來,整個大陸修道之風盛行,其中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就是三境一淵,分別是東陵的滄瀾境、南陽的清霜境、西穹的天幽境和極域的北冥淵,而北冥淵民風彪悍,尤其是北冥淵尊主遲衡,性格偏執乖張,原本她設定這個人物的目的是為了給原書男女主添堵的,沒想到最後卻是給自己添堵!

虞瑤長嘆一聲,迷茫地看着四周,正思索着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她連忙壓低身子在雪堆裏藏好,小心翼翼地觀察着。

“小姐,您不會是又想偷偷去見雲訣護法吧?夫人說了…”清脆的女聲語氣滿是無奈。

虞瑤有點好奇這人口中的雲訣和小姐是誰,她隐約記得小說裏沒有給北冥淵設定什麽雲訣護法,也沒有什麽小姐。

“碧玺,你是我的侍女,不是我娘的,所以你得聽我的話!”嬌俏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悅耳,只是語氣中帶着幾分驕縱。

虞瑤抑制不住好奇心,伸出小手偷偷扒拉在雪堆上扒拉出一個孔,透過孔往外看,卻只能看見一紫一藍兩片衣角。

“別的事碧玺肯定聽您的話,可是這件事…夫人着重交代了,不能和其他護法、長老走得太近,以免引起尊主的忌憚。”

“我娘就是太小心了,再怎麽說尊主也得喚我爹一聲堂叔,都是本家,有什麽可忌憚的。”

聽到這兒,虞瑤恍然,原來是遲衡的本家姐妹。

往日聽說作者的文會自我成長,今日她算是見識了一把,她的文也成長了,自動補齊了她壓根就沒寫過的人物。

胡思亂想間,她的身子突然一僵。

麻、麻了,腿麻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了伸腿,酸麻感讓她控制不住地龇牙咧嘴。

過了一會兒,腿終于舒服了些,她再度側耳聽了聽。

嗯?怎麽沒聲音了?

她連忙湊到之前戳出的小洞上,眯着眼睛往外看。

怎麽沒有人…難道已經走了?

思索間,上方傳來聲音:“你在看什麽?”

第 2 章

更新時間:2013-04-24 20:08:23 字數:7485

那是一幅畫?

一幅繪有年代久遠、城牆斑駁的千年古城畫作!

它就這樣靜靜的被挂在充滿文藝氣息的“藝術畫廊”裏,畫裏的落日餘晖照在古城上,傾圮的城門前散落着枯葉,老樹靜立一旁,整幅畫作有一種滄桑而神秘的氣息。

它奇異的吸引了向來沒有收集名畫嗜好的季天雨。

畫作下有畫家的落款,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畫家,但,第一次,季天雨有了收集畫的念頭。

畫作的右下方擺着一張小紙片,标明價格是十萬塊,季天雨美麗的星眸瞟了一眼小紙片,志在必得的笑立刻爬上了唇角。

“好一幅‘枯城’、老樹、昏鴉呀!”眨眨美眸,她噗哧一笑。“只可惜少了只昏鴉,否則感覺一定更棒。”

來來回回打量了這幅畫作好一會兒後,想到馬上就能擁有它,季天雨忍不住喜悅的偷笑着,她笑眯眯的伸出手敲了敲畫框,倒媚的事在此時發生了。

不知道怎麽搞的,那畫在經過季天雨“溫柔”的觸碰後,突地傾斜了一角,接着,季天雨根本還來不及反應,那幅畫作已叩的一聲,自牆上掉了下來,眼看就要砸到季天雨——

她尖叫着,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掉落的畫作,當場演出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

預期中的疼痛并沒有降臨,抱頭蹲在地上的季天雨膽戰心驚的睜開一只眼,然後再睜開另一只眼。

“咦?居然沒事?”

她納悶的低語着。全然沒發現地上有個很大的陰影,而她整個人亦被那道陰影籠罩。

“你沒事吧?”

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自她頭頂上傳來,季天雨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擡起頭,立刻驚呼出聲,被吓得心髒差點停止跳動。

因為,那個居高臨下俯視着她的,是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因為背光的關系,所以她瞧不清楚他的長相,但卻注意到他輕松的拿着那幅險險就砸中她的畫,所以,很顯然的,剛才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

“呃,謝——”

謝謝尚未說完,耳邊已響起他的聲音。“這幅畫差點就讓你給毀了。”

季天雨愣了一下,之後腦中轟的一聲,怒氣當場爆發。

“你說什麽?”她漲紅着臉站起身。

原以為他是在擔心她,卻沒想到他擔心的是他手中那幅畫,剛才之所以會“好心”的救了她,怕也是為了不想弄壞那幅畫吧!

“你這個人簡直——”

看到眼前這男人的臉後,季天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有着一張比她大哥季天晴還要迷人、性感的臉孔,兩道濃眉十分有型.還有那張薄唇則性感得不可思議,似笑非笑的臉把季天雨的魂都給勾走。

天哪!

她不由自主的在心裏贊嘆着,全然沒發現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在看到她美麗的臉蛋後,眼中閃過一道掠奪的神采。

好不容易回過神,季天雨吐了口氣,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懊惱。

她怎麽對着他發起呆來了,真是……

“這位先生,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她努力板起臉孔,想要凝聚先前的怒氣。

男人不動聲色的站在她面前,充滿掠奪意昧的目光在她美麗的臉蛋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往下移,掠過她身上那件布料少得可憐的緊身小可愛,再向下看到她那條超低腰牛仔褲,眸底閃着對她衣着品味的贊賞。視線最後又回到她那包裏在緊身小可愛中,雖顯得渾圓迷人,卻仍屬“少女級”的美妙胸前。

“小妹妹,你不知道這裏的畫是不能随便摸的嗎?”

“我當然不——”季天雨猛地頓住,一臉錯愕的擡起頭望着他。“你剛才叫我什麽?”

男人揚起了一抹性感的微笑。

“小妹妹。”

“我才不是小妹妹。”季天雨歇斯底裏的尖叫着。

雖然她今天的穿着有些“幼齒”,洋娃娃般的臉蛋也常常讓人誤會她還未成年,可事實上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女人了,為什麽還有人以為她是小妹妹?

男人挑了挑濃眉,像是對她的怒氣感到有趣,然後目光再次’停留在她“少女級”的胸前。:。“你的确是小妹妹。”

感受到他毫不掩飾的注視,季天雨簡直是氣壞了。

她的胸部雖然不如大嫂黎子穎那般大,可是少說也有Bcup,而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還盯着她的胸,惡劣的叫她“小妹妹?”?

“你你你……你瞎了眼嗎?”

她忍無可忍的握拳怒吼,小小的臉蛋漲成迷人的紅蘋果,讓男人鷹眸裏的火花更盛。

“你們這些小女生通常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小妹妹。”

“你不止瞎了眼,你還盲了心!”她握緊拳,怒氣沖天的尖叫。

她或許不夠豐滿,可還沒悲慘到“小妹妹”的程度吧!而這個……這個惡劣至極的男人居然如此挖苦她,簡直不可原諒!

男人教人猜不透任何思緒的黑眸在她渾圓有致的胸前停留了會兒,眸底掠過一抹幾乎察覺不出來的激動,最後才別開眼,往上來到她白皙的臉蛋。

“真是太可惜了。”

說完,他也不管她懂不懂他的話,轉身就走。

季天雨氣昏頭了。“喂,你給我站住,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話語未竟;她便眼尖的看到那幅被他拿在手裏的畫作,她看向一旁已經空空如也的牆上,最後盯着他手裏的那幅畫,終于回過神。

“等一下!”季天雨沖向他,張開雙臂擋在那個男人面前。

“你拿着這幅畫要去哪裏?”

沒時間生氣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他手裏的那幅畫!

男人眯起眼,掠過她急速起伏着的美妙胸前,然後才回到她那張水嫩得仿若掐得出水來的美麗臉蛋,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怎麽了,小妹妹?”

發現他對她這個“小妹妹”的胸部好像很有興趣,季天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忍着怒氣道:“你拿着這幅畫要幹嘛?”該不會“心懷不軌”吧?

男人挑起眉,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季天雨,目光還故意在她鮮豔欲滴的粉唇上逗留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揚唇笑道:

“我要買這幅畫,小妹妹。”

腦中轟的一聲,季天雨剎那間腦袋中一片空白。

她沒聽錯吧?他當着她的面告訴她,他要買那幅畫?

季天雨一臉錯愕的站在他面前,腦子仍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麽?”

男人揚起笑,耐心的道:“我說我要買這幅畫。”

被他那雙仿佛藏無限深意的黑眸一看,季大雨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強忍住搓手臂的沖動,她大着膽子與他對視。

“我不準你買這幅畫。”她焦急地阻止他。

原以為方才那個意外不過是個巧合,他會出現在這裏也是巧合,卻未料原來他也是為了這幅畫,一想到有人要和她争這幅畫,她便無法冷靜。

“小妹妹,你憑什麽不準我買這幅畫?”

“因為這幅畫是我先看上的。”她急得跳腳。

上個禮拜閑着無聊時,她上網逛了一些網站,在藝術畫廊裏看到這幅畫的當下,她就下定決心要得到這幅畫!

好不容易她照着地址找到了這裏,原以為今天就能順利将畫帶回,哪裏知道會臨時冒出他這個程咬金?

“那幅畫是我的。”她焦急的喊。

男人撇了撇唇角,似乎對她緊張的樣感到很有趣。

“小妹妹,這幅畫多少錢你知道嗎?”

季天雨瞪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這幅畫的價格是十萬塊。

男人故意從頭到腳将她打量了一番,目光深不可測,最後還眯起眼欣賞她頰上迷人的紅暈。

“那你認為,以你的身分,有那個能力實下這幅畫嗎?”

季天雨當場倒抽了一口氣。“你以為我是什麽身分?”

“學生的身分。”

季天雨當場怒急攻心、氣急敗壞,氣得只差沒吐血。

“誰告訴你我沒有能力買下這幅畫?”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瞧不起她?“我就是要買這幅畫。”她氣得有點頭昏眼花。“這位先生,你沒聽過不能以貌取人嗎?如果你有能力買下它,我就有能力買下它,而且,我不是學生,不要叫我小妹妹!”她狂吼。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只是好脾氣的道:“小妹妹,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裏聊天,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改天吧!如果改天我們再見面的話,我一定請你吃頓飯。”

說完,男人全然無視于她的存在,轉身就走,簡直氣煞季天雨。

“你給我站住!”再也顧不得什麽氣質,季天雨怒火沖天的沖上前,一把搶過他手裏的畫。“我說過了,這畫是我的。”她咬牙切齒的再次重申。

只是,那幅畫對身材嬌小的季天雨來說實在太大了,拿在手裏,幾乎就遮住了她一半的身形,一雙小手更是拿畫拿到泛着死白。

眼看着汗珠滑下她的香腮,而後滴落白皙頸項,最後沒入她渾圓尖挺的雙峰間,男人的眸瞬間變黯,他唇角微揚,揚起一抹邪笑,對眼前的美景滿意極了。

“小妹妹,你的胸部小雖小,倒挺誘人的。”讓他幾乎想無視“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好好地嘗上一口。

季天雨一口氣來不及吐出,當場被嗆着.她雙豐一松,痛苦的嗆咳着。噙着淚,她恨恨的看着那幅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讨厭,還給我!”她跺腳怒叫。

“你很喜歡這幅畫?”他突然問。

季天雨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的模樣。

“廢話!”倘若不喜歡,她幹嘛吃飽沒事幹,和他在這裏争這幅畫?

“很抱歉,我也很喜歡這幅畫。”

原以為他要大發慈悲将畫還給她,卻沒想到他只是冷冷的丢出這麽兩句話,接着拿着畫便往外走,差點沒氣昏季天雨。

季天雨強忍着怒氣,深吸了好幾口氣。

既然硬的不成,來軟的好了。

一決定,她立刻對準目标,朝那個昂藏的背影沖了過去,張開雙臂從男人身後一把抱住他。

“這位先生,我求求你把畫讓給我好不好?我真的真的好喜歡這幅畫,沒有這幅畫我會吃不下飯的,從上個禮拜看到它的第一眼起,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它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它,今天來這裏就是打算将它帶回去收藏,我求你不要如此狠心的搶走它好嗎?”她半真半假的道,緊緊抱着他哀求着。

感覺她柔軟的渾圓貼在他背上磨蹭着,男人眯起眼,狂猛的欲望輕易的被挑起,眸底的掠奪神采更深。

他突然複住交握在他腰間的那雙雪白小手,恣意撫摸,直到季天雨發現不對勁,驚愕的跳離他數步遠。

“幹什麽?你這個色狼!”她憤怒的猛搓自己的手。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從她有着活潑生動表情的臉蛋,到她露在時髦涼鞋外的可愛腳趾,最後停在她那被小可愛緊緊包裹住的誘人渾圓,眸中的渴望逐漸加深,雙拳更是不由自主的緊握,像是與自己的理智在搏鬥着,最後,眸裏的渴望終于退去,改由

冷漠取而代之。

“小妹妹,如果你不想引人犯罪的話,最好不要随便将身體靠在男人的身上磨蹭,雖然你是個未成年的少女,但是不管是什麽年齡,男人都有可能變成色狼的。”

說完,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季天雨呆站在原地,簡直是被他氣壞了、氣傻了、氣瘋了。

“你這個思想龌龊的浮蟲,我、我才沒有靠在你身上磨蹭

呢!”她不甘心的又沖上前去。“把畫還我啦!”她又氣又羞,眼眶忍不住的泛紅了。

“等你有經濟能力的時候再說吧!”突然,男人停下腳步,拿出西裝口袋裏的名片遞給她。“不過,如果有空,我随時歡迎你來看畫。”男人莫測高深的目光再度停留在她身上。

“咦?”季天雨錯愕的接過名片,倒有些呆愣住了。“為什麽?”她問。

“你不是喜歡這幅畫嗎?”他給了她一個性感迷人的笑。

季天雨他迷得魂都快飛了,只能呆呆的點頭。

“你放假的時候可以來看畫。”

說完,男子又看了她好半晌,之後才舉步轉身離去,消失在季天雨的視線中。

仍呆站着的季天雨,回過神來時,是又懊惱、又氣憤。

“可惡,他想收買我嗎?居然就這樣把我的畫給騙走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啦!”她拿起名片一看,表情登時更冷。“段晨悠,你叫段晨悠是吧?我看你往哪裏走!”

捏緊名片,嬌美的人兒怒氣沖沖的追了出去。

一沖出“藝術畫廊”,外頭哪裏還有人影啊?

“可惡,怎麽那麽快就不見了?”

季天雨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小手緊捏着那張名片,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着那個高大的身影,卻一無所獲,美麗的臉蛋反倒招惹來了一堆不必要的蒼蠅的注目。

“奇怪,怎麽才一下于的時間,他就不見了。”

季天雨站在原地猛跺腳,粉嫩的臉兒染着紅暈,水眸中有兩簇怒火,再加上她一身辣妹的裝扮,吸引了不少年輕學子的注意。

“小妹妹,你穿得很辣哦!”

幾個高中生走過她身邊,還吹了聲口哨,不正經的瞄着她清涼的裝扮。

找不到那個男人已夠讓季天雨氣惱的了,這幾個高中生又如此不知死活,當場讓季天雨怒火更熾。

“辣你的頭!”就見她又着腰、指着他們,開始狂吼了起來。

“姑娘我縱橫臺北街頭的時候,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還不曉得出生了沒呢!眼睛不洗幹淨,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嚣張,找死啊?”

那幾個小高中生被她這麽一吼,全都吓得拔腿就跑,一旁的路人也紛紛作鳥獸散,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她身邊已跑得連半個人影也沒有。

“可惡,氣死我了!”

挫敗的咬着唇,季天雨走到馬路邊打算攔計程車回家,就在此時,一輛黑得發亮的奧迪跑車迅速地自她面前經過,季天雨當場一愣,回過神後,她無法置信的抓緊心口。

“奧奧…奧迪,是黑色奧迪!”她不是在作夢吧?那輛她找了好幾個禮拜的黑色奧迪跑車就這樣出現在她眼前!

想起那個金未來大師,想起那個預言,季天雨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追。

“黑色奧迪,你別跑、別跑,等我、等等我呀!”

季天雨死命的追在那輛黑色奧迪後面。

“不要跑,停下來呀!”

追得氣喘籲籲、追得滿頭大汗,追得季天雨氣都快喘不過來了,那輛黑色奧迪還是遠遠的在她前頭。

她喘着氣,揮手招來了輛計車,迅速坐了進去。

“幫、幫我追前面那輛黑色奧迪。”她絕不能讓它就這樣消失了!

但,事情的發展往往事與願違,原以為追得上那輛黑色奧迪,誰知不過轉了個彎,那輛黑色奧迪就這樣不見了。

“不會吧?”坐在計程車裏的季天雨真是震驚極了,找了好幾個禮拜的黑色奧迪竟然如此離她而去。

就這樣委屈的含着淚回家,季天雨只想放聲大哭。

見她垮着一張臉回來,黎子穎覺得納悶極了,頻頻緊張的詢問,季天雨哭着将一切始末全盤道來。

“就是這樣,我不僅沒買到那幅畫,還追丢了那輛黑色奧迪,我今天的運氣實在有夠背的。”季天雨趴在黎子穎腿上大哭。

黎子穎是又無奈又是好笑的拍着她的背。

“好了,天雨,畫沒買到就算了可能它跟你無緣吧!你就別再傷心了,還有那輛黑色奧迪也是,那不過是個預言,你何必如此迷信?未來還是要靠自己去争取比較好。”

季天雨含着兩泡淚擡起頭,反駁她:“才不是呢!我們都知道金未來大師的預言是很準的.瞧.他不也預言了你會和大哥在一起嗎?結果你們真的在一起啦!所以我絕對相信金未來大師的預言。

這一切要從“愛情大飯店”開始說起。

話說數月前,臺北知名的愛情大飯店為了回饋顧客,所以特別從住宿的客人中,抽出了十二名女性顧客,分別送了全球限量的名貴玻璃鞋,而且還請來國際級的金未來大師為其預言未來的另一半,未料金未來大師的預言全部成真,十二名幸運女性顧客全經歷了玻璃鞋所牽引出來的美麗奇緣,消息一曝光,立刻造成轟動而且反應熱烈。

于是,愛情大飯店又再次從住宿客人中抽出十二名女性顧客,再次重金請來金未來大師為十二名女子預言。

就這麽恰巧,上次才懊惱着沒得到玻璃鞋的季天雨,這次終于幸運的被抽中了,而金未來大師給她的預言,便是她未來的另一半是個開着黑色奧迪的男子。

所以,自從知道這個預言後,季天雨幾乎天天出門晃蕩,就是希望可以找到那個開着黑色奧迪的男子,今天好不容易讓她看到那輛黑色奧迪了,最後卻讓她給跟丢了。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那個司機根本沒有認真在追,如果他有認真在追的話,怎麽可能會跟丢呢?明明就幾十公尺的距離而已,那個紅燈根本不用停的,如果他不停的話,我已經追到那輛黑色奧迪了,真是氣死我了啦!”說到最後,季天雨氣惱的捶着軟墊。

黎子穎攏攏她卷曲的長發,唇邊帶笑。

“天雨,這種事得順其自然的,不能強求。”

季天雨根本聽不進去。“可那輛黑色奧迪就已經在我面前啦!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可以追上它了,全是那個可惡的司機啦!要不是他開車速度太慢,怎麽可能會跟丢?”

黎子穎嘆了口氣。“天雨呀!你太迷信了。”雖然她真如金未來大師所說的跟季天晴在一起了,但她仍是不相信這些,偏偏季天雨和她相反,可以說是超級的迷信,她是怎麽勸也勸不來。

“如果你大哥知道這件中,他絕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天天出門去找那輛黑色奧迪的。”

季天雨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争辯道:“可是那是我未來的另一半呀!”

黎子穎幾乎要呻吟出聲了。“你可以不要這麽迷信嗎?上一次的那個預言會成真,說不定只是巧合而已,你不該這麽相信金未來大師說的話,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那他們的日子要怎麽過?”

卻見季天雨突地站起身,舉起緊握的雙拳,信誓旦旦地道:“我一定會成功的。”

至此,黎子穎可以說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只能……唉,由她去、由她去吧!

第 2 章 父親出征

“将軍,這次出征一定要事事小心謹慎啊。天昊陪你一起可好?”天昊看着白發蒼蒼的第五雷心裏不禁擔心起來。

此時應付的敵人可不容小視,淩城國的将士個個都是猛将。将領們個個都懂得作戰策略,那裏的地理優勢他們也了如執掌,這場戰争,真是兇多吉少啊。

“王爺,無須擔心,我這把老骨頭可不是拿來看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能力的。您得留下來保護皇上,不用為老夫操心。”第五雷成竹在胸,自己這些年來經歷過無數戰争,什麽沒有見過?

羽言靜靜的坐在一旁,關詳着兩人的神情,陷入思考中,抿着嘴,始終沒有發表一句話。

“我不同意,爹爹,淩城國地勢獨特,就您前去我不放心。讓天昊弟陪你去吧,這樣我才能安心。”雨媚站在屋外聽到這些,立刻沖進來反對着。

淩城國将士們的傳聞自己即使在孤陋寡聞,也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這小小的一個國家,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變得無比強大。征服了好多周邊的國家,做事不擇手段,心狠手辣。

自己年邁的父親即使再英勇善戰,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凱旋而歸。完全可以告老還鄉享受天倫之樂,為何還要如此的為國家賣力呢?

“雨兒,不可無禮。這件事情不是和你商量,是知會你一聲,等下爹爹就得出征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就和皇上回宮吧,省的你讓我分心。”第五雷語氣堅定不移。

這次出征即使自己得到戰無不勝的稱號,也沒有多大的勝算。不讓身邊的愛将一同出征,只是不想有個萬一。

雨媚走到羽言身邊,拉着羽言的衣角用哀求的目光道:“皇上,我祈求你收回成命,讓我爹爹在家以享天年吧。他都已經這麽大年紀了,您就不要派他出征了,這次真的兇多吉少啊。”

“雨媚,朕也不想讓将軍勞累,只是這次的敵人非常棘手,将軍是最佳人選,朕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羽言安撫着雨媚。

第五雷拉過雨媚,臉立刻黑了下來,對雨媚怒斥道:“我從小都是怎麽教你的?怎麽到現在都學不會?為國家盡忠是我們的責任,為了國家為了千千萬萬子民,我也得奮不顧身。你豈能做出這般糊塗事來?”

自己的女兒一片心意,第五雷真是非常清楚。只是,大敵當前,她竟然為了自己的安危而不顧國家的安危,這使得自己非常的生氣。

“可是我只有一個爹爹,我也有我的堅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我顧不了一個國家,我只希望我得爹爹能平平安安。”雨媚眼睛戴着星光。

從小自己就是了娘親,和爹爹相依為命,每次爹爹出征的時間比陪伴自己的多出十幾倍。

當時自己握着爹爹給自己做的小木人,心裏默默地說道‘爹爹是在為羽書國的子民努力,雨兒也要為爹爹加油,堅強不要讓爹爹擔心。’

現在自己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雖然對爹爹為羽書國的衷心非常的敬佩和認同,即便是這樣,自己也不能讓爹爹冒險。

“将軍,就讓我一同前往吧。”天昊看着雨媚這般傷心,心裏也非常不是滋味。

“天昊,無需多言,将軍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雨媚,別讓你爹爹擔心了,要懂事。”羽言拉過雨媚的手,鎮定無比的道。

第五雷看了雨媚好幾眼,最終還是說道:“皇上幫我好好的照顧雨兒,臣先去了。”第五雷踏着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爹爹!不要去,不要去。”雨媚想要去阻止第五雷,卻被羽言阻止了,無法動彈。

天昊很想很想就幫助雨媚,但是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可以,要以國家大事為重。不能因為自己的個人情緒而誤了國家大事。

“羽言哥哥,你放開我,我要和爹爹一起去,我不阻止爹爹,你就讓我和他一起出征好不好?”雨媚眼裏露出祈求的目光。

接收到雨媚的目光,羽言只是裝作不知道,冷冷道:“雨媚,你懂事點,将軍戴着你,只會讓他分心。你就不要去摻和了,乖乖的跟朕回宮,等着将軍的凱旋歸來。”

“不然,讓我去送送爹爹好不好?我就去送送,我真的不阻止的。”雨媚淚水打濕了眼眶,不受控制的劃過臉頰。

竟然自己阻止不了,也要開心的送別爹爹。讓爹爹不要擔心自己,自己做的只能是這些了。

羽言沉默了,看着淚流滿面的佳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是否該相信眼前這淚人所說的話呢?依照自己對她的了解,能否這麽容易打消念頭呢?

“大哥,你就讓雨媚去吧。”天昊看着都揪心,不由為雨媚求情道。

雨媚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裏特別的焦急,緊緊的抓住羽言的胳膊死死哀求道:“皇上,我只是送送爹爹,讓我盡下應有的責任,這小小的要求,您都不滿足我麽?”

以前那個溫柔陽光的羽言哥哥哪裏去了?為什麽此時變得如此陌生、冷漠,仿佛是陌生人一般。

羽言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松開雨媚的手,輕聲道:“去吧。”

得到自由的雨媚,不停的向外沖去,淚水在空中飛舞着,嘴裏不停念叨:“爹爹,你一定要等雨兒啊。”

“雨媚,你等等我。”天昊也緊随其後。

羽言站在原地,看着那焦急嬌小的背影喃喃道:“雨媚,不要恨朕。”自己是一國之君,不容許任何有損國家的事情發生,即使那個人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也不列外。

“爹爹,你等等雨兒啊。雨兒不阻止你,只想送送爹爹,和爹爹說幾句話而已,爹爹,您為什麽不再多等雨兒一會兒呢?”跑了好久好久,雨媚終于癱瘓在地,無助的哭泣着。

“雨媚,別哭了。将軍會平安歸來的,将軍知道你這樣,肯定會傷心的。我們一起等着将軍,跟我回宮吧。”天昊扶起雨媚,于心不忍的說道。

雨媚伏在天昊懷裏放肆的哭泣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任性,連見爹爹最後一面都錯過了。都是我不好,嗚嗚……”

“好了好了,你也是為将軍擔心,別自責,我們一起等将軍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天昊不停的安撫着,這是時刻對天昊來說是最最幸福的時刻,也是最最痛苦的時候。

在不遠處一角,一道目光注視着兩人,眼裏帶着一絲絲的歉意,一絲絲不忍,一絲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