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2 章 ∶失蹤的喬娜

第四百四十一章∶失蹤的喬娜

或許是新客人的出現引起了餐廳內一名服務員的注意,很快,正當藍可兒猶豫着下一步要去哪裏的時候,那名最先注意到藍可兒的服務員便一臉微笑的走到藍可兒身旁并禮貌的向其出言邀請道“小姐您好,請您跟我來,我會帶您去一個非常好的位置。”

接下來原本有些茫然的藍可兒就這樣跟着那名服務員繼續朝前方的餐廳中心走去,過了片刻,她視線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餐桌以及一張外形很漂亮的凳子…

待走近後,服務員就一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還一邊張口說道“那麽小姐,請過去坐下吧。”

藍可兒茫然的點了點頭,接着便按照那服務員所指的位置慢慢的朝那張圓形的凳子緩緩的走了過去,慢慢的…慢慢的…她走到了這張看起來十分美觀的凳子旁…

如果說之前遠遠看起來這張凳子只能用比較好看來形容的話,那麽走進了一看才會驚訝的發現這張凳子居然極為華貴,雖然看不出這是用什麽木材所打制的,可整張凳子幾乎全都被雕刻了美麗的花紋,整體形狀也充滿了歐洲古典時代的家具美感,尤其是凳子最中央處的那塊軟墊也是用料講究,所以一時間藍可兒的心中不由有些開心,畢竟通過之前的觀察她知道整座餐廳裏就僅有這一張凳子以及旁邊的那張桌子是如此的華麗,至于其他人所坐的凳子與旁邊的餐桌都沒有她的漂亮,這對于一名女生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作者公告:本書《地獄輪回站》正版只存在于縱橫中文網,其他網站的皆是盜版,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遠離盜版,謝謝。)

“小姐,請坐。”

朦胧間,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那名服務生又一次微笑的向其伸手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看到這裏,藍可兒也是一笑,接着…

她便走到那張凳子旁然後慢慢的坐了下去…

但就這這一刻!一個毫無征兆的恐怖異變突然發生了!!!

“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啊啊!!!”

是的,正當藍可兒即将坐到那張凳子上的那一刻,忽然間!一直站在她身旁一側的那名服務員居然猛然發出一聲凄厲到極致的恐怖慘叫!這叫聲極響的同時其中還隐約參雜着一股憤怒與咆哮!不僅如此!在服務生發出凄厲尖叫的瞬間他的臉孔也是在這一刻由原本的一臉端莊快速轉變成了一張滿臉灰白的猙獰臉孔!同時恍惚間他鼻子下方的那張嘴巴也是在一刻越張越大最後竟然張大到完全撐破了嘴角并到達了耳朵的恐怖地步!!!

最終在這經過了這短短幾秒的變化後…在次看去..赫然間!旁邊的這名服務生此時哪還有一絲人類的樣子?竟然剎那間就變成了一個披頭散發全身烏黑并且嘴巴裂開的恐怖女鬼!!!

“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額..啊啊啊啊啊啊!!!”

不僅如此,一時間,大量腥紅的血液從如今已經變成一個恐怖女鬼的嘴巴裏湧出!不過這還沒完,下一秒後…恐怖的事又繼續發生了!

那就是當服務生在瞬間轉化為一名咧着嘴巴的可怕女鬼後,突然!旁邊又是傳來一聲叫聲與這名女鬼相似但卻完全不同的凄厲尖叫聲,随後一名身穿藍袍且面容慘白的長發女鬼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這名裂口女鬼的面前!二者的距離之近甚至已經達到了臉貼着臉的地步!

“額…啊啊啊啊啊啊…”

“咦啊啊啊啊…哈…哈..啊啊啊啊…”

這時候,之前一直在高聲嚎叫的裂口女鬼…在将那死灰般的眼睛慢慢的移向了面前那一臉慘白的藍衣女鬼的那一刻,而也正是在這一刻那幾乎與裂口女鬼臉貼着臉的藍衣女鬼也是在對方眼睛投來的這一刻其臉孔也變得愈發的猙獰,猛然間!藍衣女鬼的眼睛突然睜開,接着…一雙完全沒有瞳孔的白色眼珠也是在這一刻對上了裂口女鬼的那死灰般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此刻,之前一直處于呆滞狀态的藍可兒也終于像忽然反應過來似的雙手抱頭并猛發出了一聲凄厲的驚恐尖叫!!!

——嘩啦!!!

突然!一聲猶如鏡子掉落在地上的碎裂聲憑空在她腦海裏響起,至于藍可兒也完全沒有在意那麽多,只是依舊蹲在地上并死死的低頭抱着自己的腦袋尖叫着!.

“別叫了!住口!快住口!快看看你現在到底身處何地吧!”

驚恐間,一道男人的吼叫聲傳進了藍可兒的耳朵裏,也不知怎麽的,在聽到這個聲音後藍可兒竟是真的止住了尖叫,過了約幾秒後,全身顫抖的她才一臉猶豫的慢慢擡起了腦袋…

可當她徹底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後,一時間藍可兒卻頓時愣住了!!!

因為…因為此時此刻在她的視線中…她哪裏還是在什麽餐廳裏?身旁的喧鬧人群與剛才那恐怖的裂口女鬼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不說,而且這一刻的她竟然…竟然正在站一個巨大的水箱上面!并且自己前方的半米處便是那已經早已打開了的圓形水箱口!而在水箱的裏面便是那滿滿一箱并足可以填滿并淹沒100個人的水!!!

至于眼前正居高臨下低頭望着她的那名東方輕年卻反而被他忽略了。

“我…我…我這是怎麽了?”

一時間,剛剛恢複清醒的藍可兒便在第一時間一臉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語起來,而看着這名剛才被自己堪堪救下的女人,何飛也沒有向她詳細解釋什麽,他只是把手中的鎮魂镯重新收入了口袋,接着就伸出手一把将蹲着的藍可兒從地上拉起并拽着目前依舊迷茫的她快速從水箱的梯子爬下,下來後也不等藍可兒打算說什麽便又繼續拽着她快速的朝天臺通往16樓的鐵門處快步跑去。

沒錯,剛才在藍可兒即将掉入水箱裏的最後關頭,跟在後面的何飛則在千鈞一發之際掏出了升級後的鎮魂镯,果不其然,升級後的楚人美居然真的在釋放了被女鬼所操控的藍可兒同時也讓其重新恢複了清醒,不過何飛自己也清楚,目前以楚人美那僅能發揮50%的厲鬼巅峰級的實力是絕對無法對抗這只地縛靈本體的,剛才能夠讓藍可兒擺脫女鬼的操控就已經很勉強了,所以為了預防突發事件何飛自然不敢在這毫無退路的天臺死路上多做哪怕一分鐘的停留,而是極為明智的選擇了立刻原路返回,同時鎮魂镯的兩次使用機會也終于徹底消耗一空。

何飛就這樣拉着藍可兒先是快速的穿過了那扇通往樓下的大鐵門,接着又一口氣帶着她跑到了原本的11樓才終于停下了腳步,一時間不僅是藍可兒,就連何飛也是累的氣喘籲籲,然而…待何飛剛剛将氣喘勻的那一刻,忽然!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是的,那就是…喬娜…竟是在不知何時不見了!?

喬娜居然沒有跟在她的身後!?而現今這名接待員就這樣失去了蹤跡!?

(可惡…剛剛我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藍可兒身上居然把喬娜給忽略了,但這到底怎麽回事呢?她跑去那裏了?我不是之前告訴過她讓她緊跟在我的身後嗎?為什麽不見了?她又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片刻後,何飛察覺到此時的情況有些詭異,然不知怎麽的,他現在也隐隐察覺到一絲是哪裏不對勁了,但也僅僅只是猜測并無任何證據,所以僅憑這一點是絕對無法打消其心中的疑慮的。

“喂!喬娜,你在哪!?”

又沉默了一會,何飛終于壯起膽子試探性的朝走廊的遠處喊了一嗓子,可惜的是那空蕩蕩的走廊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回複他,這一刻,何飛猶豫了,他目前也正在對要不要返回上面的樓層去尋找喬娜而感到糾結,然而幾秒後…随着她身旁藍可兒的那一聲驚恐的尖叫,何飛的猶豫瞬間便被打破了!

那是因為…順着着藍可兒那驚恐到極致的表情…下一秒何飛便猛然看到…不知什麽時候,在11樓走廊的右前方…一顆碩大無比的且披頭散發恐怖鬼頭竟是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二人前方的十幾米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于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別說最先看到的藍可兒了,就連随後看到的何飛也是被這突然出現的鬼頭給吓得猛的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當然,畢竟何飛也不是尋常人,僅僅兩秒的時間便迅速反應了過來!所以下一刻正當那鬼頭剛剛猛的朝二人快速飄來的那一刻何飛也及時的一把抓住藍可的手并快速的往後方逃去!

只不過這一刻的何飛其內心卻是沉到了谷底!

那是因為剛剛鬼頭所出現的位置居然恰好是第二條樓梯的位置!更慘的是第一條樓梯也是在第二條樓道的後面,也就是說如今這兩條可通往樓下的樓梯全都位于鬼頭的後方!他們二人已經無路可逃了!.

然這時候可能會有人問了,既然兩條樓梯全被堵住,那何飛為什麽還要拉着藍可兒往後方跑?後方可是走廊的盡頭也就是死角啊,其實原因很簡單,那是因為…在靠近走廊盡頭的地方雖然沒有樓梯…但還有一處…

——電梯!!!

不錯!在這生死危機下,何飛已經顧不得電梯的可怕了,如今也只能豪賭一把!

未完待續…

第 452 章 ?癡人呓語

因為剛剛的攻擊只有風遁與火遁,但是沒有推油,所以羽生的這個仙法“組合技”在威力方面應該還是比不過自來也的五衛右門,一個人加兩個蛤蟆,人家那是三重施法。

但羽生的仙術的這種威力用,在這種場合也已經綽綽有餘了,更重要的是規模。

把能點着的全點着,把能燒掉的全燒掉,這就足夠了。

不過在進行了這樣的最大範圍攻擊之後,羽生臉上的“仙人臉譜”也随之消失了……實際上,他的仙術查克拉大部分都用在特大號的“土遁·宇迦之禦魂神”上了,剩下的一點小尾巴,被這兩個超大範圍的術給消耗掉了。

正常情況下,從更強的戰鬥模式之中走出來,整體的狀态開始滑落之後,羽生應該“牙白”了,然而這種情緒轉變并不适用于目前的情況……對付繩樹,即不需要仙術,也不需要禁術。

甚至不需要忍術、幻術和體術。

羽生只是想讓對方好好反思一下,自認為的強大的“千手”究竟是個怎麽情況,看看他接下來還能不能理所當然的說出“只因為我是千手”這種話來。

羽生小心的規避着周圍的火焰,這東西可不會因為是他自己放的就對他無傷。順着一些已經燒盡了阻礙的通路,他繼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慢慢地穿越了火海之後,羽生看到了一瘸一拐、正在逃離的繩樹—-總結來說,繩樹轉身就跑是正确決策,往羽生身邊沖才是個錯誤。

這時候羽生反而有些踟蹰了,不過幸運的是,有人幫忙解決了他的難題——就在他快要追上繩樹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另一個忍者穿插到了兩人的中間。

“繩樹大人,快走,我來攔住他……”可能是擔心繩樹有點理解不到自己的意思,那個千手忍者又補充了一句,“不要回木葉。”

木葉不可去。

羽生停下腳步,他好像格外重視這個攔住自己的忍者。

“這麽說來,看來在木葉那邊,你們的行動好像不怎麽順利。”

絕不只是“不怎麽順利”的程度,對于千手們而言,局勢應該無可挽回了。

羽生的視線斜看向上方,到了這個時候,天色終于亮了起來。周圍的燃起的火焰,蒸幹了淅淅瀝瀝落下的雨水,同時映照着天空,讓其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紅暈。

“不知道你們明白了沒有,野心也好、理想也罷,可能你們想颠覆木葉現在的體系,然而從頭到尾你們也不過是一些人手裏的工具而已——受這個體系的某個部分的蠱惑而攻擊這個體系,我想你們也該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了。”

千手很急切,以至于信任了志村團藏,畢竟團藏也算二代火影的弟子,只要他僞裝一下的話,說不定确實是可以取信于人的。而信任了團藏的結果,導致他們更加急切了……幾乎可以确定,蠢蠢欲動的千手們都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

例數木葉的叛亂,好像都是這樣的,比如兼具力量、聲勢與決心的宇智波,不也就那麽不清不楚的被抹消了?

羽生的這些話,讓千手的忍者沉默了起來。

“羽生大人,難道……再無千手了嗎?”

最終,他不甘而又疑惑。

羽生只是平靜的目視着對方,“再無千手?你在說什麽胡話,千手十五年前不就消失了嗎?

當時那是你們每個人都同意的事情,可如今你們卻又把自己描述的如此不甘,将千手隐退視作一種錯誤,并且把責任全都歸咎到一個女人的身上……然而那是你們每個人的決定,只是你們忘得太快了。”

有一部分千手已經開始安心過活了,就算繼續做忍者,那也只是木葉的忍者。然而另一部分千手好像做了十多年的夢,現在夢醒了——這群人給功成身退、可以歸于美好傳說的千手,強行畫上了一個很糟糕的句號。

那個忍者沉默許久,直到他身後的人已經蹤跡全無,這時候他才說道,“可能我們的努力都是虛妄,然而再失敗的事情也會留有一絲餘韻。

羽生大人,你是一個很獨特的人,有些事情你絕不會放手,所以以此繼續推論……接下來的事情與你的實力無關,只與你的意願有關。”

這話讓羽生搖了搖頭,不是在否定對方的意思,而是……

“既然你們有這樣精準的判斷力的話,為什麽又要去做那麽愚蠢的事情呢。”

對方并不作答,只是抿了抿嘴,然後沖向了羽生……戰鬥再次開始了。

過程不用贅述,這是一場你來我往、勢均力敵、消耗了充分時間的戰鬥,而最後,敵人終于還是倒在了羽生的面前。

羽生單手提起長刀,垂直向下緩緩刺下,鋒刃從背後刺穿了敵人的心髒,那人身上一瞬間湧出的鮮血,緩緩地沁濕了周圍因為火焰炙烤而變得幹涸了起來的土地。

血液将主人環繞了起來,然後緊跟着開始失去水分,就連血腥味都沒怎麽散出來……無論如何,這得算是一個句號了。

千手的終點,就在這裏。

不消片刻,終于有暗部忍者來到了這裏。

“羽生大人,千手一族的繩樹……”

“逃了,”羽生指了指繩樹離去的方向,然後繼續說道,“你們去追吧,不過最好抽出一部分人力來控制一下這邊的火勢,不要讓它蔓延到村子那邊……我該回去看看情況了。”

幾位暗部忍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他們還是點了點頭,認可了下來,“是,羽生大人。”

羽生更适合去追擊“逃犯”,因為僅從現場的戰鬥痕跡判斷的話,對方很不一般,是個“高手”,然而誰也沒有辦法強制羽生去做那樣的事情。

再說了,這并不是羽生的“職責”。

羽生從這邊離開,在轉回木葉的時候,發現根本就不需要他的提醒,已經有一部分忍者開始忙着控制火勢了。

不過看樣子這火還得燒個好一會。

羽生默默地點了點頭,有些事情他還是比較有先見之明的,比如在放火之前,先用一大堆土幫着木葉鋪了一條又寬又厚的隔離帶。

在木葉內部,零星的戰鬥還在進行着,只不過那些戰鬥已經無礙于大局了。

第 439 章 平安

第439章 平安

有陳穩婆這聲詫異的話,夫妻倆算是徹底放心了,很快夜娘又感覺肚子裏面傳來一陣陣的墜痛,但這時候陳穩婆卻笑着說道:

“放心吧,疼是正常的,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要疼一遭的,熬過去就好了,現在産道開了兩指,再等等,再一個時辰看看能不能生,能的話我會教你的。”

陳穩婆這是不走了的意思,當即讓李執劍和夜娘千恩萬謝,“多謝陳婆婆,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夫妻倆一定會重謝。”

“別。”陳穩婆雖然是個刻薄的,但卻有自知之明,“你們要謝,就謝這個小妮子吧,如果不是她把胎位正過來的話,我是斷不可能接這種燙手山芋的,說白了我也是個怕麻煩的人。”

“都得謝,都要謝!”李執劍呵呵一笑,然後坐在床邊陪伴着夜娘生産,至于什麽男人不能進産房,會被女人身上的陰氣妨礙到,這種歪理邪說,他向來是不信的,媳婦替他生孩子,生命的希望,難道還比不過勞什子迷信

泉寶也是這樣覺得的,她給夜娘紮針正胎位了以後,就知道這裏沒自己什麽事兒了,便去院子裏坐着,聽夜娘的慘叫,忍不住頭皮有些發麻。

白露拉了拉泉寶的袖子,問道:“小姐,女孩子長大以後都要這樣疼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但我覺得我們可以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疼也可以。”

泉寶喝了一杯水,垂眸看着自己肉乎乎的小爪子,好家夥,哆哆嗦嗦的,這不是害怕以後自己也疼這一遭,還能是什麽,尤其是陳穩婆說的,女孩子生娃娃都要疼……

那麽阿娘生自己和哥哥的時候,是不是也疼得這麽厲害呢

“我決定了!”不等白露說什麽,泉寶就捶了捶手,一副視死如歸,做出了決定的模樣。

白露:“小姐,您決定什麽了……”一下子拔高聲量,怪吓人的。

“我當然是決定一輩子不嫁人啦!”泉寶哼唧唧的說,“阿娘生我養我一場,如此辛苦,疼得咿呀哇呀的,我怎麽能辜負她的養育之恩所以我要不成婚,不生娃娃,一輩子陪在阿娘身邊盡孝!”

要是伍映雪聽到小丫頭這番話,定要一口血吐出來的,她還指望着抱外孫呢,小妮子怎麽可以不嫁人!!嫁妝都一攢攢了半年多了!!

再有十幾年,小娃娃長成大姑娘,是要嫁人才行的。

不過這些話伍映雪注定聽不到,只有白露拍拍手一臉崇拜的附和:“小姐好厲害,沒錯,我們一定不能受這樣的罪,小姐不嫁人,那奴婢也不嫁人了!”

一輩子伺候小姐,和小姐一塊孤獨終老!

唔……這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白露和泉寶對視着,又說不出到底哪裏怪,就被屋裏面一陣尖叫聲驚得回了神,緊跟着李執劍端着一盆血色的污水跑出來,又跑進去,不多時又出來了。

一盆盆令人目瞪口呆的血水,更加讓泉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而這慘叫聲一直臨近夜幕才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亮有力的嬰孩啼哭。

泉寶擡頭看了看時辰,松了口氣,酉時末,夜娘嫂嫂的小寶寶平安降生了。

第 442 章 :受傷

"停……停下!"聽不到身後的聲音,也不知道那群人到底還有沒有在追,江芙蕖其他都關心不上了,因為她再不停下來,真地會猝死。

唐暄停了下來,不過拉着江芙蕖的手并沒有松開,他抓地有些緊,江芙蕖一說停下,他就跪坐在地。

江芙蕖從袖袋裏掏出一把救心丸扔進嘴裏,然後閉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汗水順着她的額頭、臉頰往下流,有些糊住了她的眼睛,但是此刻,她根本顧不上這些,她側頭去看唐暄。

唐暄面色蒼白,一雙清澈的眼睛黑如曜石,要不是他手中抓着她熾熱的溫度,江芙蕖甚至會以為,這個人一點事沒有。

她反手搭在他的脈上,聽着那急速的脈動,心中有些着急,從腰間錦囊裏掏出她精心準備的救命丸,直接扔進了唐暄的嘴裏。

唐暄倒是沒有多問什麽,給什麽吃什麽。

江芙蕖反握住他的手,将他從地上拉起來,“你不能跪在地上。”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托唐暄的背。

誰知這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滑膩,是血。

江芙蕖大驚,她往唐暄背後一看,果然有柄小刀紮在他的背部,刀身已經被黑紅的鮮血浸紅了,江芙蕖這才想到剛剛逃跑時聽到的那聲鈍器聲,原來自己沒有聽錯。

她往四周看了看,這裏到處都是樹,地面上有樹葉和幹草,她扶着唐暄走到一顆樹下,那裏的幹草多一些,她揀了揀,将一簇幹草攏在一處,然後扶着唐暄背對她坐下。

這刀上有毒,不盡快取出來,處理下,又經過這等劇烈運動,只怕唐暄要遭罪,她手中擦地一下,将火石打亮了,然後掏出一柄匕首,放在火上炙烤。

唐暄早已轉過頭,正襟危坐在那裏看着她的動作,一直到她拔刀,用匕首挖出血肉塊,他也沒吭一聲。

要不是情況不好,江芙蕖都要贊他一聲真漢子!

将草藥敷在傷口,仔細包紮好,江芙蕖再探手探了探唐暄的脈息,穩了許多,她松了一口氣,目光放在他的腿上,思考着要不要掀開他的褲腿看看。

唐暄搖搖頭,“沒事。”

江芙蕖聽他這麽說,也就不再堅持,她沒有聽到身後的動靜,便往四周看了看,“這裏是哪裏?那些人多久會追上來?”

“一直往東走,那裏有個隐蔽的山洞,他們找不到。”唐暄清澈的眸光有些暗淡,“他們很快就要追上來了。”

江芙蕖沒有注意到唐暄的情緒,聽到唐暄說很快會被追上,想到他們的兇狠,她估摸了下自己的戰鬥力,直接拉起唐暄,往東走,“走!”

兩個人走了不過一刻鐘,江芙蕖就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她吓了一跳,轉頭瞥見旁邊的一堆灌木,她忙拉着唐暄鑽了進去。

兩人窩在灌木叢底下,唐暄看着江芙蕖用樹枝紮了個厚實的草帽,帽子上插了不少的葉子,戴在頭上,将他們整個頭都遮住了。

江芙蕖一寸寸地往旁邊挪,挪了幾寸遠又轉頭示意唐暄跟她的動作一樣。

好在唐暄這個人沒什麽架子,學地也快,兩個小樹人就跟追上來的虎一等人捉迷藏一樣,一點點地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接近了唐暄說的那個山洞。

也是到了地方,江芙蕖才知道,為什麽唐暄說這個山洞隐蔽,這山洞外面長滿了藤木,一摞摞的,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到裏面藏着一個洞。

江芙蕖也不知道唐暄是怎麽發現這個地方的,她現在正看着不遠處用刀劍劃着樹的虎一等人,想着怎麽将他們引開,然後不動聲色地躲進洞裏。

“你先進去。”江芙蕖側頭看了唐暄一眼,見他面上又白了許多,知道他蹲走爬行這麽久,腳上一定受不住,好在有她給的藥,她咬咬牙,從錦囊裏把另外一顆也逃了出來,遞給唐暄道,“進去就吃掉,在裏面等我。”

說罷,也不等唐暄開口,她走到離唐暄有些距離的地方将草葉帽一扔,然後又開始了她拙劣的表情,“哎呀!”

她驚呼一聲,仿佛是跑快了跌倒一樣,很快從地上爬起來。

虎一等人聽到動靜,頓時精神一震,追了上來,“抓住她!”

“生死務論!”

江芙蕖帶着他們越跑越遠,足足算着差不多有兩千米了,她正打算再來個“跌倒”,冷不丁地聽到左耳邊傳來風響,她反應極快地往右側了側,可那東西還是貼着她的肩膀劃過,皮肉被割開的痛,讓她忍不住罵了一聲娘。

這群畜生啊!要不要這麽狠!她一個弱女子!!!

江芙蕖應聲痛呼跌倒在地,畏懼地看着虎一等人的靠近。

“還有人呢?”虎一警覺地往四邊看了看,他猛地一拍腦袋,“糟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還會用成語!江芙蕖暗暗翻了個白眼,眼中神情卻是愈發恐懼,話都說地哆哆嗦嗦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他……說讓我……往東跑……一直跑。”

江芙蕖看着他們的接近,手就要鑽進袖子,卻在這一瞬間,被一雙手給緊緊抓住了,虎一冷眼看着江芙蕖,“這種伎倆用一次也就不管用了。”

“這位大哥,你在說什麽伎倆?”江芙蕖裝傻,聲音帶着惶恐,“你們是要殺了我嗎?我真地什麽都沒看見!我保證不說出去,你放了我好不好?”

……

虎一臉色難看地看着江芙蕖,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手上力氣卻是加重了。

第 439 章 紅牌罰下你

因為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一直認為他的技術非常高明,他的計策也非常牛逼,畢竟先前他們這個玄武俱樂部,跟其他的俱樂部踢球,他們都是運用了這種激将法,然後讓對方的球員自亂陣腳。

但是他卻沒曾料到,他上半場的計策明明成功了,為什麽下半場他們又失敗了呢,此時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立即是來到了李翺身旁,沖着李翺說道:“我說李翺啊,不要以為你如今進了一個球,就可以洋洋得意,我實話告訴你,我們這個玄武俱樂部的防守密度,那可是非常牛逼的,而且我們也是遇強則強,先前你們先前我就在上半場将你們徹底封死了,而如今你在下半場之所以進了一個球,不是因為你牛逼,乃是因為我故意讓了你一個球,畢竟我知道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成立了沒多久,所以說不想讓你們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輸的太難看,因此你如今最好給我想清楚”

“少給我廢話”

此時一經聽到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敢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那李翺根本就沒有搭理他,而是立即冷笑着沖他說道:“我也實話告訴你,我李翺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你不要以為你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我就怕你,而且我李翺早就看出了你的計策,因此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哈哈哈!”

而這時一經聽到李翺此話,這名玄武俱樂部隊長再度開始捧腹大笑。

“什麽,你居然敢在我李翺面前捧腹大笑?”

“不錯,我就是要在你面前捧腹大笑,我告訴你李翺,你算什麽東西,居然能夠看出我的計策,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我的計策可是特別牛逼,特別厲害的,你根本就看不出來,再說了如果你真的能夠看出來,為什麽先前你還會被我踢的鼻青臉腫了,你還被我氣的抓耳撓腮呢?”

“這個嘛?”

一經見到這個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又在自己面前巧言令色,那李翺當即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就在李翺準備發飙之時,那李翺要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

“這個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如今,之所以在我面前交班的嚣張跋扈,耀武揚威,說白了都是因為他想惹怒我,既然這樣,那我就萬萬不能被他惹怒,如果我要是被他惹怒了,那我豈不是成為了一個正兒八經的魯莽之人”

想到這裏,那李翺也不再搭理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了,無論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如何在他身後怒罵,這李翺都沒有搭理他,反而因為李翺如今的态度,導致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心中勃然大怒,因為這個玄武俱樂部隊長非常的氣憤,李翺如今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

因此這玄武俱樂部隊長一經生氣,直接使得他的防守力度大大縮減了不少。而他的防守力度已經縮減,當即便令那李翺再次找到了突破的機會,如今李翺一個閃身,又來一個人球分過,彩虹過人,撞牆配合,三角回傳等等等等。

那李翺将他所用的技能,一五一十的全都用了出來,這一用不要緊,當即便将這個玄武俱樂部踢了一個落花流水。

這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自己常年打雁,如今反正是被雁啄了眼,要知道他先前就是要用這種激将法來激怒李翺,而如今反倒沒有将李翺瑤激怒,甚至讓他自己勃然大怒了。

于是這玄武俱樂部隊長,立即是告誡自己讓自己穩住心神,只可惜這人已經生氣,怎麽可能一瞬間便不再不生氣呢?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如今這李翺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再次一個人穿過了對方的後防線,再次進球成功。

“哈哈”

而這時那李翺一經進球,這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當即是高興不已,随即全都對那李翺展開了喝彩,如今這下半場開局不過短短的十分鐘時間,那李翺便連續兩球,如今直接扳平了比分。

這可頓時令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球員,以及球迷們歡呼雀躍,而這時那玄武俱樂部的球員,自然是垂頭喪氣,如今好在他們已經輸掉了比賽一樣,這段時間的頓時令他們心中勃然大怒,但一時間又無計可施。

而這時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立即是沖着那歡呼雀躍的李翺等人說道:“你們這群王八蛋狗雜碎,你們如今不過是贏了我們兩個球,就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告訴你,你們難道以為現在你們獲勝了,就敢在我面前這般的牛逼這班的放肆,我告訴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你們如今還是太過狂妄了”

而這時那李翺等人,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名玄武俱樂部隊長,無論這玄武俱樂部隊長對他們如何怒罵,這理由根本就是視而不見,畢竟這李翺知道如今他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贏得比賽,只有贏得了比賽,那麽他才可以正兒八經的,打一打這個玄武俱樂部球員的臉。

反之如果自己再在球場上跟那玄武俱樂部的球員産生了沖突,那麽自己無益于是會被正兒八經的禁賽的。

畢竟先前李翺就已經被紅牌罰下了,因為李翺先前在那場上跟其他的球員産生了沖突,所以說如今李翺是萬萬不可以,再跟其他的球員産生沖突了。

因此如今這李翺幾個呼吸間的功夫,便是已經将對方打了個鼻青臉腫,打了個連連敗退,而這時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一經見到李翺沒有搭理他們,這頓時令那玄武俱樂部等人心中惱怒不已。

随即這玄武俱樂部的球員,立即便對着他們這名隊長說道:“我說隊長啊,如今這該怎麽辦啊?”

“是啊,是啊,我們本來想着我們可以正兒八經的,将那李翺等人打的鼻青臉腫,為什麽如今這一個照面的功夫,這裏要等人好像是那明白了我們的計策一般,居然是來了一個反殺,将我們打了個鼻青臉腫,這該怎麽辦呢?”

“這個嘛?”

一經聽到這些球員的話後,那玄武俱樂部的隊長力極是惱怒不已,但一時間他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

第 439 章 劍海

第四百三十五章 劍海

“轟”的一聲巨響!

漫天的金色劍光穿透了四周的滾滾濃霧,如瀑布垂落而下,紛紛砸在了重水真輪之上。

一陣驟雨疾落的“叮咚”聲響,從兩人頭頂上方不斷傳來。

韓立瞳孔一縮,單手一掐法訣,暴喝一聲“疾”。

只聽“嗡”的一聲響。

重水真輪上的水之道紋光芒一亮,一片烏黑光芒頓時從輪身之上爆發開來,數十股黑色重水從光芒中沖出,在半空中相互纏繞,扭結成一道巨大的重水漩渦。

金色劍光落入漩渦之中,沒有絲毫可以反抗的餘地,就被生生絞成了碎片。

“去!”韓立口中一聲暴喝,手掌驟然一揮。

重水真輪忽的縮小到了尋常盾牌大小,在一陣呼嘯聲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極長的黑色光弧,射向了一名木質傀儡。

那傀儡身形未動,一手掐訣按住劍身,在劍體之外凝成了一道寬刃光劍,朝着重水真輪格擋了上去。

眼看兩者即将對撞在一起時,韓立突然手指在虛空中一勾,重水真輪便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轉,繞過了光劍,砸在了傀儡頭顱上。

只聽“啪”的一聲響。

傀儡頭顱內湧出一片重水烏光,徑直炸裂了開來,其殘餘身軀則像是瞬間被抽掉了所有力量,朝着旁邊一歪,摔倒了下去。

其手中那柄金色長劍,卻像是受到什麽召喚一般,光芒一亮,化作一道飛虹,朝着山頂飛射而去。

周圍其他傀儡對于這一幕視而不見,紛紛手持長劍,朝着韓立兩人殺了過來。

“沒時間浪費在這裏了……”

韓立眉頭緊蹙,手掌一招,重水真輪立即飛射而回,懸在他手掌之上,旋轉不停。

他體內真言寶輪暗暗逆轉,時間流速的改變,令他身形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

通天石梯之上,一道連續的殘影倏忽之間閃過,又驟然急停了下來。

緊接着,便有一陣連續的爆裂之聲響起。

剩餘的六具傀儡中,已經有四具身首分離,倒在了地上,其手中的四柄長劍,也如之前那柄一樣,在一股無形之力吸引下飛射向了山頂。

韓立身形一晃之下,重新站穩之後,面色微微有些發白,口中輕喘着粗氣,手上重水真輪轉動的速度,也逐漸減慢了下來。

同時催動重水真輪和真言寶輪,對于仙元力的消耗實在太大,饒是現在的他,也沒辦法驅用太長時間。

陸雨晴原本還正與兩具傀儡對峙,一眨眼間就發現對手已經被擊敗,不由一怔,當看到韓立後,面色一松。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忽然從山頂傳來,整座山峰都随之猛然一震。

韓立神色不由微變,仰頭朝上方望去。

“韓大哥,事不宜遲,你先趕去那邊設法取回飛劍。這裏就交給我了,我有辦法應付……”陸雨晴忽然說道。

“那就多謝了,小心。”韓立聞言,略一猶豫後,還是說道。

說罷,他便足尖一點臺階,身形再次爆掠向上,很快消失在了濃霧之中。

眼見韓立離開,剩餘的兩名傀儡剛想追上去,就被陸雨晴身形一閃,擋在了前面。

此時,她的神色變得有幾分古怪,姣好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種過往從來沒有過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冷漠,又有幾分迷惘,而她的雙眸之中也似乎白霧升騰,顯得有些濕潤模糊。

她手腕一轉,将那柄青色羽扇收了起來,掌心之中取而代之地出現了一柄銀白長劍,樣式普通,顯然不是什麽仙家靈寶,品級比那青色羽扇差了許多。

“怎麽忽然覺得用劍也挺不錯的……”陸雨晴看着手中長劍,喃喃自語道。

她的語氣并非調侃,而似乎是真的有些疑惑,仿佛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想要用劍?

……

沖出雲霧遮蔽的範圍之後,山上景象豁然開朗,韓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處在半山腰上,身前那道通天石梯依舊延伸向上,根本看不到盡頭。

這一路再往上去,倒是風平浪靜,再沒有遇到什麽阻礙。

等到了峰頂之後,韓立沿着腳下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山道,一直朝着峰頂中心走去,遠遠就看到了一片道觀樣式的建築,掩映在一叢叢青翠如玉般的綠竹後。

道觀面積并不大,看起來也不過三進院落,但白牆黑瓦之間輔以各式磚雕圖案,頗有幾分古拙質樸的味道。

韓立此刻自然是無暇欣賞這些,在探查發現道觀之內并無禁制後,便徑直推開了道觀的黑色大門,一路闖了進去。

道觀內的陳設很是簡陋,前兩進院落的十幾個大殿,除了少數供奉着一些說不清根腳的神像外,其餘大都空着。

當中也有兩間似乎是丹房,屋內正中擺着早已經熄了爐火的丹爐,兩旁則立着一些架子,上面擺放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

韓立只是掃了一眼,也無暇分辨其是否還能使用,只是大袖一卷,就将其全都收了起來。

道觀最後一重院落,距離前邊很遠,中間有一條白石板鋪成的寬闊神道。

韓立沿着神道一路向內,緩步而行,來到了最裏面的一座大殿前。

大殿門外,橫七豎地躺着七具木質傀儡,與他之前在山腰處遇到的一模一樣。

韓立目光四下一掃,旋即注意到,大殿門窗和檐下的木椽上,到處都镌刻着複雜繁密的符紋,顯然是一種頗為不凡的防禦禁制。

不過此刻都已經遭到了破壞,許多陣眼關鍵處的符文上都裂有劍痕,上面還有絲絲縷縷的劍氣殘留,顯然也是不久前才被破壞。

大殿門楣正中,挂着一塊巨大的黑色匾額,上以金漆篆寫着三個大字“祖師堂”。

仙家門閥的祖師堂,與下界的祖師堂稱謂一樣,實際上卻大有不同。

下界的祖師堂中,往往用以供養門內先輩祖師的牌位,而仙界修士因為壽元實在太長,祖師堂中除了少數先祖牌位之外,則大多供養着歷代祖師留在門中的鎮宗之物。

這鎮宗之物,并不一定是什麽頂厲害的仙家法寶,而大多都是這些師門長輩在門中修行過程中,常常随身攜帶的貼身之物。

這類物件受宗門香火侵染時日最長,與宗門聯系也最為緊密,故而成為了許多仙家掌門和長老一類,最喜歡留在祖師堂中的物件。

祖師堂是一門香火傳承之地,往往最聚宗門氣運,傳聞中常有供養的鎮宗之物,因受香火氣運長期侵染,而自行通靈的說法。

一些福澤深厚的宗門後輩,在祖師堂敬拜先師之時,便偶爾會遇到鎮宗之物自行擇主的情況,往往便能因此得福,一鳴驚人。

無生劍宗的祖師堂內,陳設十分簡單,兩旁擺着兩排長明燈,裏面的燈油已盡,燈火也已經熄滅,正中位置則由高到低,呈梯田狀擺着四層供桌。

“按每一層為一代來算,這無生劍宗也才只傳承了不過四代而已……”韓立喃喃一聲,心中對此也不禁有些許意外。

不過當他一想到他們招收弟子的方式,也就釋然了。

韓立目光掃過之後,發現除了二層和三層供桌上,散亂地擺着幾個牌位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些紫檀木做的托盤,全都空空如也。

韓立目光在最高那層供桌上停留了片刻,上面沒有無生道人的排位,只擺着一個稍長些的紫檀托盤。

“看來無生劍宗覆滅之際,無生道人還并未作古……”

結果就在他沉吟之際,祖師堂後方卻突然傳來一陣陣清脆悅耳的叮當之聲。

那聲音并不大,卻有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一直傳遞到這裏,他并未用心傾聽,便可聽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一動,立即出了祖師堂,沿着後院的一條青石小徑,往後山方向趕去。

走了約莫半刻鐘,韓立來到了一片傾斜向下的廣袤山坡前,停下了腳步。

在他的腳邊,豎着一塊半人高的黑色石頭,很不起眼,上面以古篆字體寫着兩個大字:

“海”

韓立站在山坡邊緣,向着下方望去,就見一片青色草甸之中,隐隐有光芒反射,再一仔細觀瞧,不禁眉頭上挑,口中不覺發出一聲驚呼。

只見下方茂密青翠的青草叢中,無以計數的飛劍倒豎其中,樣式顏色不一,但大都劍尖指天,如同青草一般在山風中輕輕搖曳,相互碰撞中響起陣陣清脆聲響。

這些飛劍之中,既有纖細如同縫衣針般的小型飛劍,也有寬大如門板一樣的闊刃巨劍,既有蜿蜒如蛇的彎曲長劍,亦有筆直單刃的古怪長劍……形形sè sè,不一而足。

它們也不知在這劍海之中存放了多少萬年,其中竟無一把殘損鏽蝕,無一例外,全都閃爍着令人目眩的靈光。

韓立目光逡巡,在劍海之中掃視半晌,終于目光一頓,落在了一柄寬刃巨劍旁。

在那裏,他赫然看到了自己的青竹蜂雲劍,七十二柄整齊劃一的排列,正随着其他飛劍的頻率,輕輕搖曳着。

然而,當他以心神呼喚時,青竹蜂雲劍擺動的頻率頓時就有些淩亂起來,似乎是在回應着他,但卻似乎被一股無形力量壓制着,始終沒有朝他這邊飛來。

韓立見此,心中一動。

但見其單手一揚,“嗤啦”一聲,一截衣衫飛蕩而起,在一股柔和青光包裹下,無聲無息的越過了那塊黑色石頭,進入了劍海範圍,四周圍頓時有一層肉眼難辨的細密光影浮游而過。

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截衣衫就在光影之中分崩離析,化為了齑粉。

韓立見狀,停下了動作,眉頭一蹙。

第 443 章 楚紅

耀眼的金光,突然間照亮整個恢弘的大殿。

無影手趙宏的身影,出現在洪淵眼前,再也無法隐匿。手持一把同樣半透明的獨特的弩弓,正站在十幾米外。

洪淵突然鼓蕩體內的玄武氣旋,全力催動黃金瞳,一雙眼睛金光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小子,你這是什麽功法?”

無影手趙宏心神失守,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馬上移形換位,企圖再次消失在洪淵眼裏隐藏起來。然而,無論他躲到哪裏,洪淵的一雙眼睛就看向哪裏。

“什麽無影手,看我怎麽破了你的絕招!”

洪淵冷冷一笑,突然間一步跨出就到了無影手趙宏面前,一掌拍出。

将近透明的無影手趙宏,在常人眼裏已經消失不見,和黑暗融為一體,但在洪淵的黃金瞳下無從隐形。剎那間,不得不舉手硬擋。以他玄武七重初期的修為,一招硬碰後竟然不占任何上風。

“再來,讓你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刺客絕殺!”

洪淵再次一步踏出,在無影手趙宏要伸手格擋的剎那,洪淵的身形卻突然消失不見。空中,多了一片片暗紅色的落葉。

這是什麽?

天火?

無影手趙宏眼尖,迅速認出了那不是什麽落葉,而是一朵朵落葉狀的天火。沾上一丁半點,不死也要脫層皮!

一向以刺殺名動落日府的無影手趙宏,突然間無比的緊張,反過來嘗到了被人伏殺的滋味。

仗着可以将身體變成半透明的無影訣,他成為一個頂尖的殺手,無往不利。

然而,在洪淵的黃金瞳面前,這個招牌式的絕殺失效了。

失去這個殺手锏後,他和一般的玄武七重初期武者沒什麽區別,甚至,戰鬥力還不如肖煙煙那個女魔頭。面對洪淵淩厲的反擊,油然而生力不從心無法抗衡的感覺。

嗤、嗤、嗤……

一朵朵天火落在地上,冒出袅袅煙霧,地面都要燃燒起來。

無影手趙宏心驚肉跳,額頭上淌下一滴滴冷汗,不時霍然轉身,總感覺洪淵似乎就站在身後。

洪淵沒有現身,但就是這樣,讓無影手趙宏心頭的恐懼一點一點地加劇。

過了好一會,在無影手趙宏緊張到極致的時候,一朵天火突然炸開,空中出現了一口大鐘,直接向無影手趙宏罩下去。這口銅鐘無比沉重,比半個房子還大,上面還刻滿了古老的符文。一旦被罩在裏面困起來,那還得了?

無影手趙宏大驚,措手不及,但生死關頭驚人的實力也爆發了出來。眼看就要被黃泉鐘罩起來的剎那,身體突然倒飛出去,險而又險地躲過洪淵的攻擊。

“速度不錯,再試試這個!”

洪淵的聲音,冷冷地響起,霍然舉起右手,一掌拍在黃泉鐘上。

一股無形的聲浪,陡然爆發開來。

北海大殿四面牆壁上的窗戶,突然間全都炸開裂成碎片,站在千米外的幾個守衛,齊齊抱着腦袋倒在地上翻着白眼。

首當其沖的無影手趙宏,剎那間感覺似乎腦袋大了一圈,可怕的聲浪就像是直接在腦海裏炸開,頭痛欲裂。

當黃泉鐘和太古魔音疊加在一起,洪淵把音攻的威力展現到極致。

黃泉手因為黃泉鐘這件大殺器而聞名,在落日府兇名遠播,但這件大殺器的威力,在洪淵手上才真正展現出來。鐘聲悠悠,天邊的人聽起來滌蕩心靈,近處的人卻是要命。

“啊……”

無影手趙宏失聲慘叫,抱着腦袋轉身就跑。

動手之前,他就知道這個任務有些棘手,洪淵能趕走肖煙煙那個女魔頭,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本事。但怎麽也沒想到,之前默默無聞的洪淵竟然如此可怕,在某種程度來說,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既然來了就別走了,你跑不掉的!”

洪淵單手把二十萬斤重的黃泉鐘扛起來,不緊不慢地追上去。

無影手趙宏的身體,透明得只剩下一個很淡很淡的影子,就算從身邊掠過去,一般人也只以為是一陣風。然而,在洪淵的一雙黃金瞳下卻是無從隐形,把無影訣催動到極致,也無論往哪個方向走,都無法把洪淵甩掉。相反,被洪淵不緊不慢地拉近距離。死亡的感覺,浮上了無影手趙宏的心頭。

掠出數百米後,回頭看一眼越來越近的洪淵,無影手趙宏一臉絕望地停下腳步,轉身沖上去,“小子,我和你拼了,一起去死吧!”

絕望之下,無影手趙宏狂性大發,要和洪淵同歸于盡!

“想和我同歸于盡,你還沒那個本事!”

洪淵冷冷一笑,右臂上突然青光閃爍,咬牙切齒沖到了面前的無影手趙宏,突然間身上蒙上了一圈青光動彈不得。緊跟着,一口沉重的銅鐘呼嘯而下,把他拍成了碎片。

聞訊趕來的守衛們,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洪淵看上去就像發神經一樣對着空氣發怒,然而,下一刻,空氣中就現出一個中年人的身體,仿佛一個靈一樣憑空出現。跟着,洪淵右臂青光一閃,這個突然從空氣中出現的中年人就全身發青一動不動,被洪淵一砸,就像玻璃一樣碎了!

二爺倉促招募的守衛,有部分見多識廣的流浪武者,但更多的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看着詭異的一幕,一個個不可思議地揉揉眼睛以為看錯,心頭無比震撼。龍仙仙的實力,已經在擂臺上展現出來,征服了人心惶惶的北海郡。一直閉關靜修的洪淵,難得露面一次,一出手就震撼人心,比龍仙仙更加厲害。

“參見郡主!”

有人率先反應了過來,趕緊匍匐下去,其他人如夢初醒跟着跪下去。見識洪淵的厲害後,人們這才知道他能趕走女魔頭肖煙煙取而代之,果然靠的不僅僅是運氣,沒人還敢打什麽小算盤。

“都下去吧,把這個叫什麽無影手的殺手拖下去,砍下他的頭顱懸挂在郡府門上,厚葬。然後到武者聯盟發布一個任務,懸賞玄石五千枚,歡迎任何殺手前來北海郡刺殺,本尊随時恭候!”

洪淵淡淡地一聲吩咐,看都不看無影手趙宏的屍體一眼。

無影手?

跪在地上的守衛們身體一個哆嗦,想起中年人的身體詭異地憑空出現那一幕,恍然大悟,對洪淵的畏懼和震撼,更甚一分!

無影手是誰?

那是號稱落日府最厲害的殺手,千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要殺了他,卻全都無可奈何。沒想到,這個橫行落日府的頂級殺手,竟然死在了這裏!

殺了無影手趙宏不說,還公開懸賞五千玄石,歡迎任何人來刺殺,這是什麽?

這是狂妄,也真正的大氣,霸氣!

守衛們心驚膽戰,見識到了洪淵的兇猛和膽魄,一個個趕緊恭聲領命而去。

這是洪淵入駐北海郡後第一次出現在人們面前,第一次露面,人們就知道他北海之主的位置坐定了。在幕後推波助瀾心有不甘的陰謀家,注定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守衛們一走,北海大殿內外迅速恢複了寂靜。

洪淵把黃泉鐘收了起來,正要回到北海大殿繼續修煉,突然間心有感應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

十幾米外的一株美人蕉下,走出了一個挺拔的年輕人。身材挺拔,頭頂大鬥笠,右邊袖子上繡着一頭展翅高飛的雄鷹。體內的力量波動若有若無似乎一個不會修煉的普通人,給人的感覺卻無比危險,隐隐約約的修為似乎還在黑棋那個玄武七重後期的高手之上。

“你是誰?”洪淵瞳孔緊縮,如臨大敵。

“楚紅圖,當然了,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屠男!”

年輕人慢慢地走到洪淵面前,步伐不快不慢,但每一步的步幅都恒定在一米,不多不少。

第 444 章 生魂傀儡

一想到那個左擁右抱的模樣,卿瑤音就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開始冒酸泡泡了,怎麽會有這麽悶騷的人呢!

“外面的世界很好嗎?我們很多人其實都想要離開啦,但是慢慢嘗試發現根本就不可能離開的時候自己就放棄了,再者說親人都在這裏,也舍不得。”小白笑着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幹淨的模樣讓卿瑤音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

外面的世界爾虞我詐一點都不好,或者說已經差到了一種極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看似關系十分要好的朋友,卻沒有想到對方會在背後狠狠插你一刀,而看似跟你是敵對關系的人,卻又會在你危機的時刻将你救起。

這一切遠不如這幽深的洞中幹淨透徹,讓她舒服。

“小白能夠生活在這裏當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過小白這樣人的,只有生活在這裏才是最幸福的呢。”卿瑤音笑着揉了揉對方白色的長發,或許這裏将成為整個大陸之上唯一的淨土也不一定。

只希望這裏的寧靜永遠都不要被破壞。

“瑤音總是喜歡叫我小白,可我的名字根本就不叫小白啦,你不要小瞧我哦,我可是整個村子的守護者。”說着小白十分驕傲的挺起了自己瘦弱的胸膛,并且十分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我可是很厲害的模樣,看的卿瑤音忍不住想要發笑。

守護者?難道說整個村子選拔守護者是根據顏值來選拔的嗎?還是說是根據其他東西,反正卿瑤音上下将對方打量了一番之後,可以肯定的說對方選拔守護者定不是因為實力和武力。

就小白這個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不是她看不起人,當真是不怎麽強大,就算是挨打,也是抗不了幾下的。

不過礙于小白男人的面子,卿瑤音還是決定默默的将這些想法都隐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不讓對方知曉。

“你又不告訴我的你的名字,我當然只能夠自己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啦。”伸出自己那一對油膩萬分的雙手,卿瑤音十分得意的在小白面前晃了晃。

在她的眼裏,随時随地都喜歡穿着一身白衣的小白,就像是一個移動的人形抹布,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對方都是軟萌軟萌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提到自己的名字,小白原本白嫩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粉紅,将自己的帕子遞給卿瑤音後便不再言語。

那模樣活脫脫被卿瑤音這個老流氓給調戲過後的小媳婦,看的卿瑤音眉毛直跳,她似乎沒有開車啊,更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啊。

只是很單純的問對方性命而已,這不是一件十分簡單而且十分禮貌的事情嗎?怎麽就是讓小白頃刻之間就變成了小紅,這一點簡直讓卿瑤音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這裏關于問名字還和外面有着不一樣的風俗?卿瑤音感覺自己被搞迷糊了,這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就在二人坐在一旁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尴尬之時,似乎從上面傳來一陣響動,卿瑤音二話,不說拉着小白便藏匿了起來。

幾個身體微微有些僵硬的人,不知從什麽地方進入到了藏寶洞之中,卿瑤音躲在暗處,細細觀察那幾個不知為何,總感覺對方十分奇怪,但那種奇怪卻又是說不出的。

用眼睛詢問了一下小白,看看他是否見過這幾個人,有可能是一直蝸居在藏寶洞之中的探險者,不過小白十分肯定的搖頭,他從不曾見過這些人,就算是探險者也很少會出現在這些區域之中。

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時也為了能夠向鬼域尊主證明,這世間只有自己一人能夠配的上她,沈怡紅已經到了癫狂的邊緣。

大肆的将沈家之人煉制成傀儡,并且操控這些傀儡去捕捉更多的人,将他們統統煉制成最低級的傀儡。

不過短短幾日,沈怡紅的手下便已經形成了一個極具規模的傀儡大軍,但這樣瘋狂煉制的後遺症也凸顯了出來。

曾經沈怡紅,看似溫婉可人,身材豐盈,雖說不上是天仙,也算是一個美人,可如今的沈怡紅,身材矮小岣嵝,瘦骨嶙峋,原本圓潤的面容之上滿是褶皺和醜陋無比的老年斑,一頭烏黑的長發,現在不過只剩下灰白色的寥寥幾根,整個人如同地獄之中爬出的厲鬼一般。

不要說去誘惑鬼域尊主,沈怡紅自己便是已經無法接受自己這副模樣。

尤其是當她身邊時不時會出現玉琴池在這個尤物之時,沈怡紅更加無法面對現在醜陋惡心的自己。

“啊!”吃飯時,透過湯碗,沈怡紅再一次看到自己現在模樣,一把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之上瑟瑟發抖。

“你就這樣整日藏在這閣樓之中又有何用,卿瑤音好不容易消失不見生死未蔔,如今可是你前去攻破對方的大好時機,你若是錯過了,休要怪我不曾提醒過你。”

玉琴池斜靠在床邊,望着沈怡紅凄慘模樣,心中冷笑不堪。

為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男人,卻把自己搞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當真是自作自受。

從雜亂的長發之中擡起頭來,沈怡紅怨恨的望着對方,尤其是在看到玉琴池那張保養得極好,吹彈可破的肌膚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之時,眼中怨恨再一次加深了幾分。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想要整日躲在這個昏暗的閣樓之中整日與這張臉為伍?玉琴池,你莫要嘲笑我,你我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沈怡紅怨毒的話語,一雙如同骷髅一般的手掌,猛地握住玉琴池的手腕。

在上面不停的撕磨着,一邊摸一邊冷笑着,“年輕女人的皮就是不一樣,這手感簡直好的讓人受不了,如果你不想要然讓我把你的秘密公開的話,你應該清楚要做什麽。”

說着,沈怡紅裂開嘴,露出一口黑色的牙齒,癡癡的笑了笑,那模樣婉如一個瘋子般。

不,或許她早已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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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9 章 深入

“公子請留步,我們昆侖是名門大派,難道還能欺騙你們不成!”妙法真人也有些急了,重新攔在劉辛面前。這次來冤魂海的一共有上百個弟子,目的只有一個,收集仙石。而眼前這位李公子身上,最少也會有百萬仙石,豈能輕易放過。

劉辛身上忽然放出強大的氣勢,将兩位道士沖得飛向兩邊,随後,他們耳邊傳來劉辛不屑的聲音:“你們二人難道還想用武力威脅嗎?”

妙法真人跌得灰頭土臉,先前的仙風道骨消失大半,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個公子哥才是高手。于是連連稽首:“公子恕罪,貧道絕無此意,确實是誠心想要促成這件好事。”

給了他一個巴掌,下面就該給個甜棗了,劉辛沉思一番,然後說道:“昆侖享譽仙界這麽多年,我就随你走一遭。”其實,劉辛的心裏就盼着去呢,只不過,表面文章還是要做足的。

妙法真人大喜,他也知道,剛才這位李公子不過是炫耀罷了。于是,和另一位道士引路,一起趕往昆侖派的所在地。

幾個人飛行了三天多的時間,中途,劉辛和天蓬又補充了一粒化形丹,這才在一處連綿起伏的大山上駐足。妙法真人道:“此地就是我昆侖的聖地——連天山脈,共有三大主峰,七十二小峰,數百萬弟子分居其中。”

劉辛還是第一次來到昆侖真正的駐地,見這連天山脈,比之無量山脈,還要大上許多。山中靈氣充沛,顯然有一條極大的靈脈。

山上草木繁盛,茂林修竹遍地,珍禽異獸往來,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長青之草,果然是一處洞天福地。而且,昆侖的弟子衆多,數量遠遠超出劉辛原來的認知。在劉辛的認識中,昆侖頂多有幾萬弟子,沒想到隐藏的實力如此可怕。

正在觀望,地上一支百多人的隊伍飛上來,一個個都身背長劍,乃是巡山的弟子。劉辛見他們的修為都不低,基本都是金仙,也不由動容:“這樣看來,昆侖一方弟子的普遍修為,要高出我們一籌。”

當先一個領隊的道士口中喝道:“來人止步,這裏是昆侖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妙法真人連忙迎上去:“師兄請了,我這有門派令牌在此。這位是李公子主仆,上山求丹。”說完,又傳音過去:“我是奉命下山搜求仙石,此人身上帶着百萬仙石。”

那名道士查驗了令牌,然後,這才放行。妙法真人引領着劉辛,一路飛過去。沿途遇到十幾批巡山弟子,可見守衛的森嚴。

最後,來到一座高聳雲天的山峰,妙法真人介紹道:“李公子,這裏就是三大主峰之一的天柱山,是門派中處理俗務之地。我這就下去禀報,勞煩公子在此稍等片刻。”

天蓬哼了一聲:“俺家公子到哪裏都是橫着走,還通報個毛!”

劉辛假意呵斥道:“老朱,不得無禮,這裏不比別處,我們是來求丹的,還是低調一些好。”口中雖然這麽說着,但是臉上卻也滿是不屑。

妙法真人飛速向山腰上的一片殿宇落下去,不多時,就領着一群人趕回來,他笑吟吟地向劉辛道:“李公子,正巧何總管就在倚天殿,聽說公子駕臨,立刻吩咐我等恭迎公子,請!”

劉辛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落下去,能一下子就見到昆侖派的當權人物,也出乎劉辛的意料,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昆侖确實對仙石極為渴望。

山上的建築都華美異常,大殿連綿,莊嚴雄偉,很有大派的風範。一路走來,都是白玉鋪地,高雅中透出奢華。

衆人前呼後擁,一直來到倚天殿。妙法真人高聲通報:“李無憂公子到——”

随後,引領劉辛和天蓬走進大殿。只見殿中十分寬敞,兩旁都是座椅,足有數百個之多,想來,是昆侖派議事之地。

而劉辛的老對手何足道,則正坐在居中的一個位子上,兩邊分坐數十名道士,其中,也有劉辛熟悉的玉鼎真人等人。

看到劉辛,何足道這才站起身:“李公子,歡迎來到昆侖做客。在下何足道,擔任總管之職。李公子人中龍鳳,修為深湛,世家子弟,果然名不虛傳。”

劉辛微微一笑:“何總管過獎,在下年少無知,冒昧前來,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何足道就把劉辛讓到自己的身邊,天蓬則立在劉辛身後。閑談了幾句,何足道委婉地詢問起劉辛的家世,劉辛只說隐居北俱蘆洲。

漸漸轉入正題,劉辛就心急火燎地詢問起丹藥之事。何足道向殿外吩咐道:“将廣成師叔請過來。”

不大一會,廣成子面無表情地走進來,他平時很少插手派中的事物,自己一人潛心修煉,今天聽何足道相邀,以為大戰要爆發,這才悻悻而來。

何足道打了一個哈哈:“廣成師叔,這位是李無憂公子,想用百萬仙石來求取一粒仙丹。我們昆侖之中,廣成師叔的丹術第一,還望不要推辭。”他擔心廣成子懶散,所以,直接說明其中的重要性。

廣成子瞟了劉辛一眼:“請問閣下需要什麽丹?”

劉辛起身一禮:“先師,在下只想要一粒造化丹,還望成全。”

“造化丹,那是天級靈藥,我這裏的靈材也不足,無法煉制。”廣成子說了一聲,然後邁步就走。

何足道心中暗暗着急:這個老家夥,一貫出工不出力,推三阻四。眼前這麽便宜的事情,豈能放過。

于是連忙道:“師叔請留步,缺少什麽靈材,我們可以收集。以昆侖數萬年積澱,什麽靈材沒有?”

廣成子也只好停下腳步,何足道雖然是他的晚輩,但是,卻得到元始天尊的欽點,管理昆侖的大小事物,所以,也不好公然唱對臺戲。

劉辛也笑吟吟地說道:“先師,都缺少什麽靈材,我們家族之中,也有一些稀有之物,可以叫我的随從去取。”其實,造化丹的材料,劉辛比誰都清楚,他自己就曾經煉制過許多次。

廣成子随口報出了幾樣,何足道連忙叫人去尋找。他當然不想叫這位李公子提供靈材,那樣,最後的價錢就不好算。

看到已經沒有自己什麽事,廣成子起身告辭,劉辛道:“先師慢走,等閑暇之時,在下一定前往讨教。在下對煉丹也很有興趣,只是不得其法。”

廣成子聽了,立刻興趣大增。臉色也開朗許多:“小友既然也有這個喜好,就到我的洞府小坐片刻如何?”在這一點上,大概和雲中子一樣。

劉辛也不願與何足道等人打交道,于是向何足道拱拱手:“何總管,在下就先告辭。”然後又向天蓬道:“老朱,你就留在這裏,與何總管交割一下仙石。”

天蓬滿臉不情願:“公子,這個丹藥還沒——老話說一手交錢,一手提貨——”

何足道呵呵大笑:“李公子不必性急,等到丹成之日不遲。我的這位廣成師叔,丹道超凡入聖,我敢打包票,除了太上老君祖師,就當屬廣成師叔。公子此去,一定能大開眼界。”

說完,何足道又向廣成子傳音:“師叔,最好能把這位李公子收入門牆。”

他也看出,這位李公子財大氣粗,現在正是用錢之際,要真能籠絡住他,列入昆侖的門牆,那麽以後讨要仙石,就變得順理成章,就當交學費了。

于是,劉辛随着廣成子前往他的洞府,天蓬則被何足道留下,準備套問一些情況。不過,要想從天蓬嘴裏得到有用的信息,難度實在有點大。

廣成子居住的山洞,并不在天柱山,而是在後面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随便開鑿的一個洞府。按理說,以他的身份,完全可以在三大主峰上占據一個最好的位子。但是,廣成子轉世重修之後,性情大變,十分淡泊,索性自己開辟了一個洞府,落得清淨。

劉辛跟着廣成祖師走進山洞,洞中寬廣而簡樸,透出一股自然的氣息。劉辛不由暗暗點頭:“廣成祖師将來的成就,絕對要遠超十二真仙的其他人。”

在兩個石洞前,廣成子招呼劉辛坐下,然後忽然說道:“你不應該來這裏。”

劉辛心中一顫,臉上依舊笑吟吟地說道:“仙長此話怎講?我們以前好像并沒有見過面吧?”

“還在我的面前裝蒜,你還是叫我廣成祖師吧,劉辛。”廣成子臉上露出無限的慈愛。

劉辛不由一陣苦笑:“廣成祖師,您如何能認出我來?”

“化形丹是我研制出來的,自然有破解之法。幸虧這幾日楊戬不在山上,不然,以他的神眼,更是直接可以看出你們的破綻。”廣成子之所以肯帶劉辛來這,就是要趕緊将他打發走,所以,在一開始,就推脫不能煉制造化丹,其實,他這裏的材料都很齊備。

劉辛搖搖頭:“祖師,既來之則安之,何足道等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冒險來到昆侖的老窩。”

“哼,祖師的吩咐也不聽,你這次來到底所圖何事?”廣成子面孔又板起來。

劉辛自然不為所動,廣成祖師是什麽樣的人,他心裏最清楚。于是接着笑呵呵地說道:“這次來是為了兩個大家夥,十二生肖王裏面的牛王和馬王。”

第 451 章 ?血壓拉滿

羽生把“岩層”當破鑼,用個爛錘子使勁敲來敲去的行為,在第一時間就震懾住了整個木葉。

叛亂一方的那派千手,知道這樣的術并不是屬于他們的術,所以開始擔心那邊擅自行動的繩樹的情況。然而比他們更加緊張的,則是木葉這邊。

木葉的忍者們,下意識的認為那是敵人的攻擊手段,所以原本還能穩住戰線、進退有據的忍者們,突然變得有些恐慌了起來。

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如果那種一百多米高的玩意開進了木葉,會有什麽後果?

圍着主水晶打架,是何等的心驚肉跳?

所以說,在吓唬敵人的時候同時也吓唬自己人,是羽生的一個一貫有之的習慣……壞習慣。

一個老宇智波站在一座建築的屋頂,用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盯着外圍戰場上的“大家夥”,他一時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

“這是……這難道是……

好吧,看花眼了,這不是。”

好像白激動了。

羽生在那邊玩土,一時之間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對木葉造成的影響。

情緒方面的影響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真真切切的對這個村子造成了一定的破壞,好在他只是弄塌了外圍的牆壁,半埋了一些房子而已。

而羽生的行為看似有些誇張,實際上卻很“節制”。他的問題在于,盡管以實力方面而言,他能夠秒殺繩樹,不客氣的說他随時都能秒殺繩樹,然而從情理方面,所謂的秒殺,絕不可能付諸現實。

踩木人僅僅是踩木人而已,在準備硬抗的下一秒鐘,繩樹慫了,然後逃開了……坦白說,這不能算是慫,得算是正當合理的判斷。

繩樹的問題則是在于所有人都告訴他千手特別牛逼,所以他認為千手也很牛逼,到這裏為止絕對沒什麽錯,而他的錯誤在于自認為自己現在的“牛逼之處”就等同于千手的牛逼之處……

見識太淺薄了。

或者說盡管他認為千手的實力非常誇張,然而他貧乏的想象力卻無法想象到那種誇張具體是什麽樣子的。對于他來說,眼下的這種木人就等同于開天辟地之神術了。

繩樹已經得到了木遁,甚至從這會兒看,指不定他身上傳承自初代的血液真的有可能會讓他比局外人更好的适應這種力量。如果他能夠腳踏實地、平心靜氣的進行訓練、真正掌握這種力量的話,那現在的戰鬥也絕不會一邊倒到這種程度。

木遁畢竟是木遁。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

在把第一架木遁碾碎之後,羽生的土遁巨像停止了動作,而此時這周圍的地形已經淩亂不堪、被徹底的破壞了。

在這個被土遁巨像踩出的“盆地”之中,羽生依然能夠找得到繩樹的所在位置……他的視線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對方。

然後,就見繩樹重新結印,又起了另外一座木人。

坦白說,這反應羽生都懵住了……白給?

使用木人之術要耗費多少查克拉?難道不耗費查克拉?

随後羽生好像有點懂了,繩樹的戰鬥智商是不是負的姑且不論,他下意識的重新使用木人之術,應該只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而已。

面對這麽大一座土遁巨像,繩樹心理沒底……經驗能夠支撐一個忍者面對各種突發情況,可是繩樹沒有經驗。

所以他需要找點東西支撐一下自己的戰鬥意志,而除了這座木人之外,他還能找到什麽?

盡管第一座木人已經變成木屑了,所以他還得再起一座木人。

凡是個有戰鬥經驗的精英上忍,肯定會懂這種時候是不應該去管什麽巨像的,應該想辦法拉近與羽生的距離才對……能使用木遁的繩樹,僅憑查克拉與忍術的話,怎麽也得算是上忍了,然而他空有“級別”而無經驗,所以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羽生第一次見到的那個流鼻涕的旗木朔茂,都比現在的繩樹強。

那邊再起一座木人,而羽生要做的更是簡單——再來一座墳墓就好了。

所以此時此刻,土遁巨像揚起單腿,“輕輕”先前邁了一步,接着另一只腳拱起大量的泥土,一瞬間腳尖就跟木人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種“大巧不工”的東西,向來都是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這時候就算繩樹想控制着木人逃離,也不可能來得及。

相比于土遁巨像,木人也不過是個足球大小,所以這一腳射門,瞬間就讓“足球”飛沒了影子。

這個木疙瘩被不留餘力的踢了一腳之後,差點沒直接散架,但當它帶着勁風倒飛出去的時候,下半截身體撞在了“盆地”的邊沿,而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之下,它甚至沒來得及翻滾,沒有受到阻礙的上半截身體就直接跟下半截身體撕裂,下一秒就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又一次跳車的繩樹,很是慘淡的摔在了土遁巨人的腳下。

羽生覺得這下他肯定不會再起第三座木人了,不然的話……好吧,能說會道的羽生也無法形容那種場景了。

接下來羽生松開了手中的印,放棄了繼續控制這個土遁巨像……你出招我回應,羽生的意思是要見識一下繩樹所謂的千手一族的力量,所以他不會靠這一個術一戰到底。

羽生從巨像的頭頂一躍而下,中途數度在巨像身上輕點,然後就輕巧的落到了地面上。

這時候,繩樹也掙紮着站了起來。

“故事的發展是不是有點跟你預料的不太一樣?”

一樣還是不一樣,繩樹現在根本沒工夫回答,在面對BOSS的時候,新手是特別容易手忙腳亂的。

而就在羽生一步一步的走向繩樹的時候,繩樹的雙手突然合攏在了一起。

然後就見在羽生經過的地方,猛然從地面下竄出了兩道粗壯而急速生長的藤蔓,那帶着澎湃生命力的“綠意”,瞬間就要把羽生給吞噬掉。

這種攻擊,很不吉利。

不過不管效果如何,繩樹的這次攻擊,總算是像回事了。

然而在被藤蔓包裹起來之前,羽生身上先一步亮起了刺眼的亮白色電弧,獨特的雷光瞬間對着束縛過來的藤蔓進行反向侵蝕,帶着毀滅沖擊性的能量,一瞬間就剝離了藤蔓上的生命力,然後将這些枯木碳化成了黑色的粉末。

其實根本不用這麽做,憑羽生的正常的反應能力,完全可以輕松躲得過這種束縛攻擊,更不用說現在他還處于“仙人模式”了。

隔着大概三十米左右的距離,羽生擡手一甩,繩樹眼前白光一閃,下一刻,他就覺得自己的肩頭和左腿傳來一陣劇痛,甚至這讓他腿部支撐身體的力量為之一空……他整個人不得不半跪了下去。

兩道一米長的光刃分別刺入了繩樹的腿部和肩部,但這不是雷遁攻擊,而是風遁攻擊,這是羽生的仙法·風遁·天尾羽張之術。

繩樹立刻就要伸手把這東西從自己體內拔出來,然而當他的掌心靠近這個風刃的時候,細密的血痕、無數的鮮血頃刻就從他的掌心爆了出來。

高密度的仙術查克拉使得“天尾羽張”離開了羽生的控制也能在一定時間內維持住術的形态與殺傷效果。

繩樹處理不了這種東西,暫時只能任由它們留在自己身上……因為羽生已經快要走過來了。

把羽生認定為不得不清除的“絆腳石”,進而積極進攻的繩樹,現在已經萌生了退意,所以……他該怎麽退?

繩樹雙手十指交叉,以“巳”印貼合在一起。他還有最後一招,也就是最典型的那個木遁秘術:

“木遁·樹界降誕。”

無數的扭曲的樹藤,從黃褐色的土壤之中竄了出來,緊接着開始急速生長,一瞬間就将這片被土遁巨像造成的“盆地”所淹沒,然後一刻不停的向着周圍擴散了出去。

僅僅從這個術的規模上來說,倒是真的稱得上是“樹界”了,羽生有點理解為什麽千手派會認為繩樹是個合格的繼任者了——起碼看着像。

扭曲的樹藤向着羽生張牙舞爪的淹沒了過來,甚至那些如同巨型爬山虎一樣已經開始攀上了土遁巨人的腳。

但羽生不為所動,在自己快要被吞沒的時候,他才開始結印:

仙法·風遁·天尾羽張·大天象。

仙法·火遁·迦樓羅。

火遁圍繞着風遁而被激發,這樣的組合忍術,羽生使用起來尤為便利……僅僅幾個印而已,中間都不用停的。

“仙法·大梵天迦樓羅。”

火如海境,風如連山,以仙法合風火之力,這樣的組合之技,足以讓羽生挾山超海。

炙熱的、橘紅色的火焰卷曲了羽生的黑發,如同大災害級的海嘯造成的狂放的巨浪,自水天一線處綿延而來,然後撲到了“樹界”之中。

綠意一瞬間就被染成上了紅潮。

整個“樹界”都在這種蒸騰的熱量之下燃燒了起來。

釋放完了這種攻擊之後,羽生立刻就有點後悔了……火災的規模好像有點太大了,這讓森林中的袋鼠考拉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