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9 章 造靈根

紅箋和石清響一見離寒便道了聲“恭喜”。相隔五十餘年,離寒奪舍之後再度晉階化神。

離寒笑着打量了一下紅箋,拍拍石清響的肩膀:“師弟,真正要恭喜的是你們才對。弟妹真是修煉的奇才,了不起。你也快了吧,師兄等你的好消息。”他一眼就看出來,石清響已經是到了突破化神的重要關口。

就像當年紅箋和石清響初到魔域之時花了很長時間适應,樂游等人也很不習慣這全然陌生的環境。

離寒已經提前知會了無名天道宗,姜夕月、程惜惜等一衆無名天道宗的長老們悉數到場迎接紅箋回歸。

兩下會合,簡單介紹之後,考慮到天幕不是談話的地方,紅箋邀請大家先到她的無名天道宗去,安頓下來再慢慢商量下一步該怎麽進行。

等到了無名天道宗,石清響親自安排此次帶來的幾百號人,幾百高階修士要徹底打散了加入魔域這邊的無名天道宗,還要放在适合的位置上,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是石清響也覺着有些頭疼。

樂游、萬賢來等人則由紅箋陪着在大殿裏落了座。

因為紅箋和石清響的偏好,無名天道宗不管外觀還在內在,都與道修大陸的宗門沒有太大的區別,若換一個議事的地方,放到天魔、地魔等宗,幾位道修大能很難這麽快便摒棄雜念冷靜下來。

紅箋直入正題:“誰來說一說鬼怪深淵最新的情況。”

殷正真的化神分身一直和紅箋等人在一起,但他只說那片陰影在不停擴大,如今已經吞下了整個夜叉澤,別的沒說出什麽來,紅箋想聽聽其他人有沒有特別的發現。

天魔宗張素先是以目征詢了一下離寒,方恭謹回道:“夜叉澤一直有人守着,這幾日深淵外圍靈氣稍有異常,隔個三兩天偶爾還會有小片虛空塌陷,不過時間都非常短暫,每次方圓不超過數十裏就會停下。”

離寒開口:“這些年我和殷宗主沒敢輕易再進到深淵裏,估計着裏面的異獸怕是更強了。”

殷正真亦道:“我和你們說過,它吞噬咱們地盤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咱們要動手,就得抓緊時間。”

紅箋當下施法,将上次他們幾個進到鬼怪深淵裏與那異獸交手的情況幻化成像,給樂游等人演示了一遍。

樂游、萬賢來、赫連永、井白溪,哪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主兒,他們沒有被對方那深不可測實力吓住,樂游皺着眉頭想了想,實話實說:“我們幾個殺殺小喽啰還行,要對付這大家夥,怕是力有未逮,不如看看榮先生的法陣能不能派上用場。”

“還是需得想辦法搞清楚裏面那異獸如今有多強。兩眼一抹黑地沖進去,那與找死也沒什麽區別。”井白溪道。

紅箋點了點頭,轉向殷正真:“我覺着大師伯說得沒錯,殷宗主,不如咱們兩個先進去瞧瞧,大不了損失兩個化神分身。”

殷正真“啊”地醒過神來,斜睥了同為化神的離寒一眼,不情不願道:“為什麽是我?離寒大宗主不用去麽?”

當年離寒自天魔殿冒出來,害他錯認成老怪物景洪天的魂魄,直吓得落荒而逃,直到離寒奪舍,殷正真才覺出不對來,不過那時候臉已經丢了,又面臨着鬼怪深淵這事,他只得将錯就錯,捏着鼻子和離寒再談合作。

這不是說兩人自此就成了朋友,有機會找茬殷正真絕不會放過。

離寒奪舍的這具身體是厲名的弟子,相貌尋常,離寒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這具身體,手攬胡須笑笑,沒有理會殷正真的挑畔:“我剛晉階,萬一分身有失,怕是很難應付最後一戰。再說沖着石師弟,方宗主不管看到什麽,我都會毫無保留地相信,這點殷宗主也能做到?”

殷正真話被堵回來,喘了口粗氣,惡狠狠瞪眼道:“去就去,本宗主在妖修那裏損失的化神分身不計其數,就算再多一個又有什麽了不起。”

離寒哈哈一笑:“正是。那我就恭候二位佳音了。”

紅箋卻道:“不急。咱們先準備着,萬一到時引起反噬,大家也不能措手不及。”

如此議定,樂游等人先在無名天道宗住了下來,由離寒和殷正真下令,召集魔域所有的元嬰立刻趕赴夜叉澤,共同對付鬼怪深淵裏的異獸。

紅箋交給榮華藏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別的都先放到一旁,先按照幾位道修大能和無名天道宗現有元嬰的各自情況,布下一座既保護得了自己,又能集中力量消滅敵人的法陣。

時間有限,還不知道榮華藏所布法陣效果如何,張素帶來鬼怪深淵最新消息,當日深淵邊緣再度塌陷,一名天魔宗弟子探看時湊得近了些,竟被卷入了深淵,本命魔蟲随即氣絕,人肯定已經沒得救了。

這消息一出,便是殷正真、離寒這樣的化神大能都因之神情凝重,深淵裏面的異獸開始主動對外界的人出手了。

殷正真不再推搪,當即招呼了紅箋,兩人派出化神分身直奔夜叉澤。

石清響看出紅箋心事重重,特意留在她身邊,寬慰她道:“我陪着你。你那裏《大難經》怎麽說?我這些天一直在感應此戰的結果,總覺着咱們勝面還是比較大的,別擔心,咱們有這麽多人呢。”

紅箋望向他:“我這會兒突然心神不定,怕是要有什麽大事發生。”

石清響神情鄭重起來,紅箋是水靈根,本身修為高,修煉《大難經》的時間又遠較他為早,所以她的預感應該比自己更為準确,她說有大事要發生,那大約是真的有事。會是什麽呢?

“你和殷宗主的化神分身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不過不是因為這個。”紅箋愈加心神不寧。

石清響抱住她親了親:“別急,我很快會晉階化神,和你分擔這些事情。你試着靜下心來,随着那事在臨近,你的感覺肯定會越來越清晰。”

紅箋幹脆打坐入定。

她的分身此時已與殷正真到達夜叉澤,進入鬼怪深淵。

而無名天道宗這邊,她的神識正下意識籠罩周圍數百裏,這裏有榮華藏在忙碌,有樂游、萬賢來等人在等待出發,有數千弟子在埋頭苦修……

看到那些練氣築基的年輕弟子,勤奮而又充滿了朝氣,叫人心裏情不自禁就生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

這一戰,也是為了他們。

紅箋慢慢靜下心來。

鬼怪深淵裏較他們上次進入又有了很大的變化,紅箋和殷正真奮力在密密麻麻的怪物中殺開一條血路,紅箋想要知道在深淵的最深處,與異界連接的地方,如今變成了什麽模樣。

而無名天道宗這邊各種訊息也清晰地映入她的識海。

她的神識甚至延伸到外門某個角落,留意到幾個正在大聲喧嘩的少年。

“不能修煉的廢物憑什麽也能進內門,你肯定是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騙過了負責考核的師長。”

“耿雲你不用癡心妄想了,看看你的族人就知道,沒有靈根能練到不衰不破也就到頭了,你們厚着臉皮在無名天道宗尋求庇護,如今宗主回來了,等她倒出空來整頓宗門,必定把你們這些廢物全都趕走!”

被他們為難的是個膚色黝黑的少年,他護着身後一個只有笤帚高的小姑娘,臉上隐隐露出怒色。少年沒有多為自己辯解,只道:“收我進門的是秦師叔,你們有什麽質疑,大可以去跟秦師叔說。豆花兒還太小了,不能伺候人,我要送她回去。”

紅箋若有所思,這年輕人應當是無名天道宗成立不久加入的那些山民的後代,他們那族人天生五行均衡,沒有靈根,可他們中很多人對于苦修強體卻能有所突破,這年輕人就處在第二層。大約負責考核的弟子正是看中這一點,才破格把他招入門中。

宗門大了,必會産生矛盾。這點兒争執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鬧,只是紅箋看着耿雲護着小姑娘,無端生了些許感觸。

這會兒紅箋和殷正真的化神分身已在深淵裏與異界巨獸迎面相遇,鬥不幾合,兩人不敵分開撤走。

“喂,方大宗主,你慌不擇路嗎,往哪逃呢?”殷正真叫道。

“我去異界交接的地方看看裂縫有多大。”

“……”

一陣虛弱無力的感覺傳來,紅箋眼前一黑,神魂跟着巨痛,她趕緊閉了閉眼睛,服下一顆丹藥,運功治療神魂的創傷。

那幾個少年哄然大笑,上前推搡着耿雲,七嘴八舌叫道:“哎喲,那她爺爺還腆着臉送禮來,求我師父留她在身邊伺候,我師父說了,太小沒趣味,誰看好了帶回去養着,大了當個雙修對象,日後生個孩子就算積德了!”

“就是,你們族裏是想着借種吧。”

話音未落,耿雲突然擡腿沖着說話的少年踢去,這一腿踢得虎虎生風,竟然頗像那麽回事。

不過對面幾個也都不是什麽善茬兒,因為紅箋早有嚴令,同門之間不得動用法術,幾人頓時滾作了一團。

那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

半個時辰之後鼻青臉腫的耿雲把豆花兒送到外門幾個部落的聚居地,交到一個老者手中,氣呼呼地道:“七叔公,你管着點九叔公,豆花兒這麽小,他要是不想養我養,就當多個妹妹。”

老者抽着旱煙,疲憊地嘆了口氣,揮了揮手沒有應聲。

耿雲自老者屋裏出來,悶悶不樂,回到宗門裏依舊苦修不辍。這幾十年,因為修煉的道路被堵死,他的族人越來越頹廢而不知努力,或怨天尤人,或像九叔公這樣想着投機取巧。

只有他還像個大傻子一樣沒日沒夜地折騰自己。

按計劃他今天還要負重走幾十裏的山路,耿雲嘆了口氣,将一塊七八百斤的大石抱起來,轉身要走,突然發現背後站了個美貌異常的姐姐,無名天道宗有許多美人,這一個他從未見過,只覺美得攝魂奪魄,叫人不敢直視。

耿雲吓了一跳,不敢造次,口中道:“前輩!”便要放下石頭行禮。

那美人姐姐微微一笑,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你很好,好好修煉,等到了不破境,我幫你造一條靈根。”

第 460 章 撿到一張王牌了

看着張老爺子這古稀老人沉重的寄語,唐钰都忍不住想要答應下來,照顧張小西也不是那麽讓人難答應的事情是吧。只要她能夠接受自己有女朋友的事實,那自己也是能接受的。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唐钰怎麽好意思說出來呢。所以,只能默不作聲,聽着張老爺子唉聲嘆氣了。張老爺子的心情,唐钰到是能夠理解的。

“放心吧張爺爺,只要我還在東臨市一天,就一定不會讓她們受到任何的欺負。”唐钰也是一臉鄭重的道,他很少下承諾,但是面對張老爺子的請求,他還是許下了這樣的承諾。男人不亂下承諾,但一下,必定會用生命去守護。唐钰做事,向來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全憑自己的喜好和感覺。感覺對了,就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感覺不對,就處億萬傭金,唐钰也不看一眼。

不說是灑脫,但至少這才是真正的唐钰。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臉上終于是露出了一絲欣慰。

“張爺爺,那個,我想問一下,這個開國者勳章到底有什麽用啊?”唐钰還是問道,他雖然聽的出來這牌子應該是很牛叉的,不對應該是說非常的牛叉,但是他還是不知道這牌子到底有何作用啊,換句話說就是自己拿到有怎樣的好處呢?這才是唐钰所關心的。同時唐钰心中也是一陣驚異,怪不得張小西家裏還另外加了兩名特勤,而且進出還這麽的嚴格,原來她張家的來頭竟然這麽大,竟然是開國功勳的後代,要是倒退幾十年,那張家可經對是可以放眼整個華夏國都是強大的家族存在,只不過現在沒落了而已。

饒是現在的張家,也絕對不可小觑,至少他張家的地位還在的。

張老爺子一笑,道:“作用嘛,跟古代的尚方寶劍差不多吧,就算不如,也差不到哪裏去吧。”

這個形容,唐钰就馬上知道了,心中也是頗為驚訝,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喜之色。

“能先斬後湊?”唐钰問道,這不是跟國安的權力一樣的嘛。

“能。”

“能當免死金牌嗎?”

“能,不過一生只能用一次。”

唐钰撇了下嘴,一生只能用一次,雖然少是少了一點,不過也可以了。唐钰也不認為,自己需要用到這個功能。

“除了你說的這兩個,還有幾點。第一:持開國者勳章者,無論是犯了什麽事,警察和軍隊都無權抓你,只有國安才有資格請你。對是請你,而不是抓你。開國者勳章擁有者,就算犯下滔天大罪,也只有這個國家的主人,才有權力處罰你。當然,有這個功效,不過我希望你擁遠都不要使用。還有一個,持開國者勳章,可向這個國家的主人提一個願望,只要不是太過份,都會答應,也只有一次的機會。最後還有一點,此牌不得再轉讓給他人,也就是說到了你手裏,就是最後的擁有者,你會帶他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九塊守護者勳章,估計還在世的,也沒有幾塊了吧,可能也就那麽兩三塊了。”張老爺子道。

唐钰心中又是一陣獵喜,還真是一把尚方寶劍,以後警界和軍隊都沒有權力找自己麻煩了,這就等于可以讓自己橫着走了。這也算是,一張王牌了。

“當然,如果你遇到了大麻煩,也可以拿開國者勳章出來,一般來說別人都會給這塊牌子一點面子的。還有,這塊牌子是受到這個國家的主人保護的,誰也不能傷害了這個牌子的持有者,不然将會受到國安的處罰,誰也不會例外。”張老爺子道。

“張爺爺,你說的夠祥細了,我已經明白了。”唐钰一笑道。

張老爺子重重的拍了下唐钰的肩膀有些語重心常的道:“其實,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你這一輩子都不要使用這個開國者勳章。它代表的,不僅是一個身份,更是一份昔日極致的榮譽。不過我相信,你也不會輕易的使用的。但是老頭子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到萬不得已,開國者勳章不能使用,我們華夏國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出現過開國者勳章了。一旦你使用,那肯定會引起極大的關注的,對你也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你的能力,也不會輕易的去用到開國者勳章。”

唐钰點了點頭道:“放心吧張爺爺,不是萬不得已,我一定不會使用。”

“嗯,人老了就喜歡唠叨了,你将開國者勳章收好吧。”張老爺子道。

客廳裏,張小西和張小東有着說不完的話,畢竟十幾年來兩姐妹都沒有這麽開心的說過話。張小東那冰凍的心,也在慢慢的被融化。

“爺爺,你們說完話了。”張小西看向了走過來的張老爺子和唐钰,兩人這一去可就是半個多小時了。

“小西,你帶唐钰去院子裏走走吧。”張老爺子道。

張小西馬上明白爺爺的意思,點頭道:“嗯好,正好坐累了,去活動活動。唐钰走,帶你逛下我家的院子。”

唐钰也知道張老爺子有話要單獨的跟張小東說,所以自然也很識趣的點頭跟張小西走了出去。張家的院子到是不小,裏面也被打理的很幹淨整潔,而且種了不少的花草,還有一個人工的小池子,池子裏竟然還有不少的魚。池子傍邊,就有一條石凳,還有一個大木藤椅的秋千,看來張小西很喜歡在這邊玩。

張小西直接坐到了秋千上,看着池塘,臉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笑意,迎着太陽,是那麽的醉人。女人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迷人,這個樣子看的唐钰都是一陣呆。

“唐钰你楞在那裏做什麽,一起坐吧。”張小西看了看唐钰道。

“嗯。”唐钰這才回過了神來,會到了秋千上,兩人這樣輕輕的蕩着秋千,感覺到還真是不錯。

張小西看着池塘道:“這池子裏養了不少魚,爺爺很喜歡在這裏釣魚。我記者我小時候,總是跟我姐一起坐在這裏蕩秋千,看着爺爺釣魚。每當爺爺釣起大魚,我們都會高興的拍手。現在想起來,還是歷歷在目,如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我一直都在期盼姐姐的病能夠好起來,那樣我們又可以一起坐在這裏蕩秋千,坐在這裏看爺爺釣魚。一起去逛街,一起去玩。直到盼到了現在,終于才能夠現實了。”張小西說着,又轉頭看向了唐钰,眼裏閃爍着光芒:“所以唐钰,我真的很感激你,謝謝你治好了我姐,也賜予了她的新生。你知道,我剛才說‘即使——’那後面沒有說下去,我想說什麽嗎?”

唐钰眨了下眼道:“說什麽?”

張小西昂頭一笑,道:“我想說,即使你要我對你以身相許,我也願意,只要你能治好我姐的病。”

“……”唐钰頓時楞住了,臉上也憋的有些紅了。這這——現在的女生都這麽奔放嗎?這又是在誘-惑自己嗎?唐钰也是有些搞不懂了,張小西的性格好像跟自己第一次認識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了啊。那個時候,還覺得這個女生應該是冰冷冷的,那種拒人千裏之外,不喜歡跟男生走近的那種性格,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都說女大十八變,可是這才沒過一個月啊。

“呵呵,怎麽了,我都不害羞,你害羞個什麽啊,還臉紅了。難道,長這麽大,就沒有女生跟你告白過嗎?”張小西一笑看着唐钰道。

“我——有女朋友。”唐钰道。

張小西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啊,所以剛才話說到一半我就沒往下說了。呵呵,看你這意思,是如果你沒有女朋友,你還打算要我以身相許是嗎?”

“呃這——”唐钰能說自己就是有女朋友,也想答應嗎?

“好了,不逗你了,真沒想到你一個大老爺們,竟然還這麽害羞,我還以為你的臉皮很厚呢。”張小西道。

“我臉皮一直很薄好不好,你給我的感覺也跟第一次很大不同啊。”唐钰道。

張小西想了想,道:“第一次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冷冰冰的,酷酷的?呵呵,其實是正常了,我對不認識的男生,都那樣的表情,我就是不想讓別人男生親近我。還有,那個時候正好我心情不好,所以你才會有那樣的感覺,其實我的性格,還是比較開朗活沷了,只是對不熟悉的人,才會有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只要是我朋友,都會說我給他們的感覺跟第一次是很大不同的,不是你第一個這麽說的。不過,你第一次給我的感覺,也是色色的,我還以為你和其他人一樣,是個色狼。不過現在我才發現了——”

唐钰撇了下嘴道:“發現了什麽,發現你想錯了吧,其實我是很純潔老實的吧。”

張小西搖了搖頭道:“不對,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真的是個色狼。”

“呃——”唐钰頓時憂傷了,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太打擊人了吧?

“呵呵,好了開個玩笑了,其實你還好了。至少,比別的男生好多了。不過,我到是聽說,你跟不少女生都近的蠻親近的,你的豔福,到是不淺嘛。”張小西一笑道。

豔福這東西,可是唐钰一直引以為豪的東西:“還可以吧。”

“不過,說句實話,你這個人吧,挺有男人魅力的。而且,也挺有能力的,你有那麽多的紅顏知己,到也不是什麽意外之事了。”張小西道。

這句話,唐钰到是挺受用的。

“對了小西,你跟你姐姐的名字到是挺有愛的,一個小東,一個小西,不過我感覺小東更偏向于男生的名字吧?”唐钰忽然問道。

張小西道:“才不是呢,本來我姐叫小冬的,冬天的東,然後因為有了我,所以我姐才改成東南西北的東,這樣我們的名字才匹配。這都是我們的小名了,我們的大名又不叫這個。”

“哦這樣啊,那你們大名叫什麽?”唐钰道。

“不告訴你。”張小西道。

“……”

(本章完)

第 462 章 再入睚眦

方蕩可不想叫龍六太子在寶物這條道路上繼續挖掘下去,不過,要想解決這件事也不算太難,只要方蕩不去找那鳥巢,只說睚眦八荒中的地形已經發生變動,找不到那鳥巢了,應該就能糊弄龍六太子。

方蕩心中這樣想着,龍六太子露出關切的神情來,開口道:“方蕩,此次有一位正龍會随我們一起去,你最好小心一點,那家夥和我不一樣,我不喜歡人肉的酸味,但那個家夥是個醋壇子,就喜歡酸掉的東西。”說着龍六太子在方蕩身上嗅了嗅,啧啧道:“對,就是這個味道。”

在龍族中,有祖龍、正龍、龍子、龍孫的說法,祖龍是龍族之中最大的存在,祖龍之下就是正龍了,龍六太子是龍孫,和正龍比起來,差了一大截。

方蕩聽說會有一位正龍到來,心中也是微微一緊,雖然輩分這東西并不是劃分實力的準則,但一頭正龍,至少也已經活了萬年,這樣的存在可不怎麽好糊弄。

但随即方蕩想到了石頭右衛,那家夥還是蠻好糊弄的,這樣一想,似乎壽命長點的也未必就多麽可怕。

現在的情況,方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就在此時,方蕩頭頂上有一股龐大的壓力席卷而來。

方蕩擡頭望去,就見一座小山此時正壓在他的頭頂。

方蕩一愣之後才分辨出,那不是什麽小山,而是一座巨大的大車。

如果說龍六子的那是樓車的話,那麽眼前這個就是山車了,當真如同一座大山般大小。

随之而來的還有龐大的器樂演奏聲,那聲音簡直可以說是震耳欲聾。

最關鍵的是這座小山般的山車是被六頭巨蛟拉拽着的。

這六頭蛟龍每一頭都比龍六太子的拉車蛟龍大七八倍,龍六太子的蛟龍站在這六頭蛟龍面前,簡直就像是孫子遇到了爺爺,大山遇到了土包,雖然大家都是蛟龍,但彼此之間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再說那高高的大車,上面層層疊疊的都是猶如堡壘一般的尖塔式建築,這些建築猶如一根根直指天空的巨劍,密密麻麻的插滿了整座大山。看上去格外兇悍。

在這山車周圍是層層疊疊的水族,各種蚌精魚怪蝦兵蟹将量衆多若是他們堆在一起,絕對不比這座大山矮,這些蚌精魚怪蝦兵蟹将們此時各自操、弄着方蕩沒有見過的沒有見過的各種樂器,叮當作響,爛漫整個海域,其中還有不少豚類和聲演唱,這場面簡直就像是一場規模龐大氣勢雄渾的演出。

方蕩此時心中就只有一個疑問:“這幫龍族不裝逼會死麽?”

龍六太子臉上露出羨慕至極的表情,啧啧連聲道:“咱們這次乘坐這架劍山龍攆前往睚呲荒域,本太子對你包容,不代表其他龍族也會包容你,你若是膽敢放肆,就小心你的性命。”

龍六太子是好心叮囑方蕩,也就只有龍六太子覺得方蕩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有可能和龍女誕下人龍來,所以龍六太子對于方蕩的耐性比較多一點,方蕩如果在其他的龍族面前不規矩,那些龍族可沒有他的好脾氣。

方蕩對于龍六太子的好意并不怎麽領情,至少他沒有體會到龍六太子的苦心。

此時頭頂上的劍山龍攆大門吱呀呀的開啓,龍六太子低聲道:“老老實實的跟着我!”

随後龍六太子身形一動,飛向那座大山般的龍攆。

方蕩看了石頭右位一眼,緊随其後,也飛入了那龍攆大門。

龍攆大門緩緩關閉。

随即,四周的如山水族也紛紛湧入劍山龍攆。

六頭蛟龍猛地發出一聲咆哮,從口中吐出六顆碩大的圓珠來,這六顆圓珠圍繞着劍山龍攆轉動起來,最初速度還比較慢,但眨眼之間速度就一下快了起來,嗡嗡震震,化為一道道光線層層纏繞,将整座大山般的劍山龍攆給包裹起來,随後嗖的一下,劍山龍攆排水而起,直接炸開大海沖上雲霄,轉眼間消失不見。

這劍山龍攆雖然身形龐大,但卻是方蕩乘坐過的速度最快的法寶,從海域龍宮到睚眦荒域只用了一眨眼的時間。

方蕩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腳下就已經出現了那嶙峋的怪石。

甚至方蕩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這龍攆的內部模樣。

現在看來這龍攆內部的空間果然極為寬敞,和外面漆黑的尖山不同,這座龍攆的內部金燦燦的,簡直就像是一個寶藏,到處都是價值不菲的各種寶物,就那樣胡亂的堆在地上,方蕩不得不經常将腳擡高,以免踩到什麽寶貝。當然,這是他剛剛進入這座劍山龍攆的時候的情形,現在方蕩已經不必将腳太高了,因為這裏,就在他腳下是層層疊疊的法寶。只要方蕩的腳還要落下,那麽就一定回踩到一堆的寶物。

方蕩的目光從這些寶貝上面掠過,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寶物層疊堆積在一起,最下面的一層應該是已經開始鏽蝕腐爛了,而最上面的一層則光潔明亮。

顯然最下層的寶物不知道堆積了多久,而最上層的則是剛剛收斂來的。

方蕩心中越來越覺得,龍族這幫家夥早就應該斷子絕孫了。

要知道這些寶物對于丹士們來說,每一件都珍惜得什麽也似,現在卻都在這裏積灰,更何況這些寶物絕大多數都應該是已經開啓靈識的存在,這就等于是将一條條生命丢在腳下堆積成山,等着他們一點點被歲月鏽蝕最終死去。

造孽造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叫人發指。

在這座到處都堆滿了法寶的碩大的猶如山腹內部的劍山龍攆中,有一根數十米粗細的柱子,這柱子一直通到屋頂,柱子上盤着一頭通體血紅的老龍。

之所以說是老龍,是因為這條火紅色的龍一雙眼睛聳拉着,似乎完全擡不起來一樣,看起來就沒有什麽精神。

“火爺爺,這個就是方蕩了。”一向跋扈的龍六太子見到這頭火紅的老龍就立即變得溫順起來,規規矩矩不敢造次。

那紅龍看都沒有看方蕩一眼,龍口張開吐出一句話來:“如果找不到那鳥巢,就殺了你,如果找不到佛門寶貝,一樣殺了你,如果我不開心,就殺了你,如果我很開心,一樣殺了你。總之,用盡你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一切來叫讨好我。”

方蕩呆了呆,覺得眼前這頭龍果然是一條龍,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龍這種生物現在在方蕩的心中已經差勁到了極點,雖然以前方蕩就不喜歡龍。

“快去找到前往通向鳥巢的道路,如果找不到,小心你的血肉。”龍六太子說着一推方蕩将方蕩從大車之中給推了出去。

重新回到這睚眦荒域中,看着那滿天的灰燼,和空氣中流淌着的硫磺的味道,方蕩還真就有種舊地重逢的感慨。

方蕩随即在心中生出一個想法來,在這到處都是灰燼的地方,正是他想辦法逃離的最佳機會,現在陳娥也以已經在他手中,這個時候不趁着這漫天灰燼逃走還待何時,唯一叫方蕩感到有些憂慮的是,他沒有辦法從這睚眦荒域之中回到上幽雲海,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陳娥,方蕩現在需要很多的藥材來想辦法破解醉生夢死,如果離開龍宮,那麽破解醉生夢死将成為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別的不說,光是收集各種材料就夠方蕩忙活一輩子的了。

就在方蕩心中開始動搖的時候,那六頭蛟龍中的一頭猛的發出一聲骨碌碌的鳴吼,這鳴吼聲音極大,猶如噴出一道如有實質的音波,直接将那在空中翻滾的煙塵吼散。

那一直籠罩在睚眦荒域中的灰燼竟然被這頭蛟龍以一吼之力給生生破開足足有數百米的道路來。

方蕩看了一眼些蛟龍。

那蛟龍惡狠狠地看着方蕩似乎一口就能将方蕩給吞下去一樣。

現在,那頭正龍正将他方蕩當成奴隸一般的使喚。

方蕩雙目微微眯了眯,随後扭過頭去,在略微觀瞧一番後,朝着一個方向邁步行去。

石頭右衛此時已經鑽回了方蕩的天書天地之中,他和陳娥兩個齊齊為方蕩捏了一把汗。

方蕩在滿是灰燼的世界之中不斷游走着,足足走了一天時間,這一天裏,方蕩碰上了不少上一次遇到的家夥,這些在上次方蕩遇到的時候,給方蕩還有他的同伴們造成了不小的威脅,甚至有不少丹士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中,但碰到了真龍,甚至真龍都不曾出手光是那幾頭蛟龍就叫這些存在聞風喪膽,四處奔逃。以至于方蕩這一天時間行走的非常順利,偶爾碰到那些不開眼的,直接就被那六頭蛟龍給嚼吃掉。

龍族還真不愧是這個世界中最強大,若龍族不是那麽貪婪的話,應該就真的趨近于完美了。

方蕩這一天最初的時候還真找到了當初經過的道路,但随後就徹底迷失了,現在不是方蕩不想找到那八荒吞石鳥的鳥巢,而是方蕩真的已經找不到那鳥巢了,睚眦荒域這片土地上的格局果然是變化過了,以至于地面上出現了不少曾經被埋在地下的新石頭。

方蕩原本沒想這麽快就和龍六太子溝通,但現在方蕩還是重新回到了巨大的劍山龍攆上。

“你說什麽?你找不到路了?”龍六太子盯着方蕩問道。龍六太子的那雙眼睛中充滿了懷疑。

方蕩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睚眦荒域之中的地形一定是發生了變化,現在我已經無法分辨那裏是曾經走過的道路,那裏是未曾走過的道路,我在這裏迷路了。”

龍六太子尚未說什麽,那頭一直盤在巨柱上的正龍火宵緩緩張開雙目,露出冷森森的光芒,開口道:“找不到路了?要不要我挖開你的腦袋幫你找到路?”

方蕩沉吟不語的時候,那正龍火宵喉嚨深處發出骨碌碌的聲響,随即方蕩就感到一股灼燙的熱力襲來,猶如一個拳頭一樣狠狠的砸在他的胸口,方蕩感到自己就像是一個被砸飛的沙袋一樣,飛出了劍山龍攆,随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方蕩緩緩從地上站起,吐出一口血水後,開始觀瞧四周,似乎在尋找道路。

半晌之後,方蕩再次啓程,朝着方蕩記憶之中的灰燼之海的方向行去。

灰燼之海是一片灰燼濃度非常高的猶如海洋一般的地方,上次在灰燼之海中,方蕩吞掉了潘志和賈元君的藍丹。

陳娥此時心中緊張無比,提方蕩擔憂,那頭正龍火宵明顯不好對付,龍六太子雖然跋扈,現在看來,還算是好相與的,至少還能跟龍六太子說些話,而這個火宵根本就是将方蕩當成是螞蟻臭蟲。

石頭右衛開口道:“方蕩好像是要去灰燼之海,這家夥要幹嘛?”

陳娥沒有來過這睚眦荒域,連忙詢問石頭右衛什麽是灰燼之海。

石頭右衛道:“說了你現在也不懂,總之那裏就像是一片迷霧,灰燼構成的迷霧,走入其中,如果運氣稍稍不好的話,就出不來了。”

方蕩一路疾馳,狂飛出去數百裏後,方蕩不得不掉頭,換個方向飛去。因為方蕩果然還處于迷路狀态中。

不過,方蕩記得大概的方向,如果這個方向沒有錯的的話。

方蕩前後實驗了六次,在一直跟在後面的龍攆中的火宵發怒之前,終于遠遠的看到了那片灰燼之海。

方蕩雙目微微一眯,随後徑直朝着那片灰燼之海行去。

這片灰燼之海看上去就像是頂天立地的棉花,并且這麽棉花長得看不到邊際,似乎大地有多長,這棉花就有多遠,只不過這棉花中都是黑色的顆粒,構成的是一朵黑色的棉花。

在這棉花面前,就算是那小山一般的劍山龍攆,也變得猶如一顆小小的甲殼蟲。

方蕩和劍山龍攆一前一後飛入灰燼之海,就像是兩只螞蟻鑽進了土堆裏。

這一片灰燼看上去相當寧靜,但真的進入了這片灰燼的內部,就知道外面的平靜只是一種僞裝。

方蕩四周都是滾滾的冰雹一般的灰燼,這些灰燼不知道被什麽力量卷動,此時猶如暴怒的野獸一般,在不斷嘶吼,化為冰雹叮叮當當的砸在方蕩的身上。

方蕩上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雖然也一片混亂,卻還沒有達到現在這個程度。

方蕩不得不放出護身光、氣來抵禦從四面八方砸過來的灰燼。

當然方蕩現在能夠放出的也只有一個垃圾金丹丹士能夠施展出來的力量。

這樣的護身光、氣在這狂暴的灰燼之海中忽明忽滅,随時都有可能被徹底打碎。

就在此時那拉車的蛟龍吐出一口氣脈來,這氣脈滾滾而來,一下就将方蕩整個包裹住,最終在方蕩身軀外圍形成了一個泡泡模樣的光、氣球,這光、氣球可比方蕩的垃圾金丹祭出的力量要強大太多。

在光、氣罩中的方蕩現在是任由外面的灰燼随便敲擊,光、氣罩完全能夠支撐相當長得一段時間,方蕩甚至覺得這光、氣罩相當的道瓷實,或許能夠在這裏支撐數天時間。

此時劍山龍攆之中,火宵明顯已經不怎麽耐煩了,“小六兒,你竟然相信那個凡人的話語?”

龍六太子道:“不完全相信,甚至他的話,我只能相信一成,但對于我們龍族來說,這一成已經有足夠的分量了。”

“我龍族現在面臨的是滅族之災,我嘗試了太多的辦法來拯救龍族,但都沒有湊效,現在能夠用的方法越來越少了,只要是有一線機會,我都會去嘗試,我不怕耽誤時間,因為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火宵那腥紅的瞳子看了龍六太子一眼,那雙滿是戾氣的瞳子略微變化,顯然火宵也知道龍六太子做出的努力。

确實,對于龍族來說,辦法越來越少了。

“既然如此,我就等一等再吃他,但千萬不要叫他耍我,若我知道他在亂飛的話,不管他身上有什麽希望,我都要将他吞下去。”

“對了,那佛像呢?佛門遺物,絕非等閑!”

“本來想要等到方蕩找到了其他佛家寶物再由您一起處理,怕的就是咱們收走了方蕩手中的寶物,方蕩會對尋找其他佛門寶物的事情變得消極下來,所以還要等一等,不過現在看來,方蕩未必能夠找到那巨鳥的鳥巢了,等回去的時候,您就親手收服那件佛像。那佛像背後刻着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想必不會是什麽小佛。”

火宵點了點頭,雙目之中露出炙熱的光彩來,道:“敢在背後刻上這樣的蝌蚪銘文的,絕非善類,說不定就是佛家最強大的那幾尊佛,現世佛、未來佛、過去佛。”

“據說如果能夠得到這幾尊佛的任意一個,就能接近那件佛門重寶涅槃的下落。”火宵極為貪婪,地面上堆積如山一般的法寶就是最好的證明。就算沒有為龍族将要滅亡的事情,火宵也将傾盡全力去将這佛像據為己有。

第 457 章 讓愛做主(大結局)

管不得那麽多了,先顧眼前,地球若是被魔方吞噬為死星,無數生靈包括田末的倆爸倆媽,田雲老爺子、蘿莉妃冷小月,連明天都沒有了,還說什麽三百年!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立刻告訴我怎麽突破!”田末跟系統香兒的這番交流,在旁人看來,大概不過一分鐘左右,但是他這一分鐘內突然停止攻擊隐匿法陣僵立在那裏,引起很多人側目和擔憂,尤其是緊挨在他附近的

靳妩媚、李晶晶、林飄香和衆多王妃道侶們。

她們也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對隐匿法陣的攻擊。

靳妩媚正要過來詢問,忽見田末的機甲騰上半空,雙臂張開,仰天大吼,聲震天地——“嚯啊……”

一聲長嘯之後,只見空中卷起一股旋風,原本清澈透明的空氣,在巨大的旋渦中漸漸泛起一抹黑色。

“夫君這是……”周小蕊目瞪口呆。

以戰将本體為藍本打造的十級超級機甲,面部的表情可以同步展示戰将本人的神态,小蘿莉瞪圓美眸大張嘴巴的表情異常生動。

靳妩媚卻是花容失色,叫道:“不好!小末他這是……要突破煉氣境了!”

薛牧雪不解地問:“妩媚姐,夫君突破煉氣境,這不是好事情嗎?”李晶晶輕輕嘆了口氣,解釋道:“我們獲得的超能力量,都是吸納魔化資源所得,在煉體境還有淨化體質修正道途的餘地……他現在若是突破煉氣境,形成氣海,那就真的

要成為魔修了!”薛牧雪、周小蕊和一班王妃姐妹,包括林飄香、拓跋蘭、黛安娜、山本芳華,對于仙界魔界之事不甚了了,也能聽得出來,田末這時候修為突破晉級,絕不是什麽好事情

,都憂心忡忡地望着半空。

其他戰将看到田末的異狀,都本能地靜止下來,停止了對隐匿法陣的攻擊。

只聽得田末再度長嘯一聲,在他身周卷起的旋風越來越大,從虛空中抽出黑色魔氣,僅僅半分鐘時間,便将他的機甲遮蔽。

跟着,那一團團黑霧,便被卷入了田末的機甲!

三分鐘後,旋風緩緩消散,空中恢複清明透亮。

田末的機甲外觀沒有任何變化,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田末的機甲力量暴漲到讓他們心悸的程度!

田末又是一聲虎吼,機甲倒轉,十米甲臂,握着寬大的仙劍,筆直的從半空中電射而下,刺向隐匿大陣!

“嘩啦——”田末的仙劍仿佛刺穿了一個玻璃罩,挾帶的力量威能,将整個玻璃罩撕得粉碎!

底下的魔族大殿,瞬時暴露出來。

十一個魔族長老,臉色都是難看至極。

幾分鐘之前,魔族大長老,還譏笑地球人類蝼蟻,縱有機甲魔寶,沒有一個煉氣境強者,也無法破開這個隐匿法陣。

然後他們就眼睜睜看着,田末在“玻璃罩”外面,成功完成突破!

隐匿法陣一破,這些魔族長老,暴露在一千多架十級超級機甲之下,無處遁逃!他們都是煉氣境強者,使用的魔寶品級也不低,一對一較量,他們或許還能夠與一兩架十級超級機甲周旋,甚至撕裂摧毀十級超級機甲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面對千人戰隊

,他們的命運已經注定了。

魔族大長老長嘆一聲:“天意如此……大家夥跟這些蝼蟻拼了吧!不要堕了咱們魔族的威風!”

“威風你媽個頭!”田末的機甲仙劍,直取這個魔族大長老。

大長老手裏的魔寶連抵擋一下田末仙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斬成兩段!

其他的長老,就算抱了必死之心想拼命,也是徒勞,完全無法對一架機甲進行有效攻擊,轉眼間都被亂劍分屍!

靳妩媚、李晶晶兩個,沒有參與最後剿殺魔族長老的戰鬥,直接打開機甲艙門跳出來,沖進大殿。

田末、何大壯、秦威、莊星辰也舍棄機甲,緊緊尾随兩女,在魔族大殿內遇到魔族長老的嫡子嫡孫和心腹弟子們,一概殺無赦!兩女突入魔方控制中樞,生擒了幾名魔族執事長老,逼問出操控魔方的秘術,加上李晶晶親眼看到過淩辱她的魔帥變幻出魔方中樞模型、演示如何操作魔方,很快她就明

白如何實際操控了。

當下立刻終止魔方對地球的能源吞噬!此時的地球,已然翻天覆地、千瘡百孔、山崩地裂,連西瑪拉雅山脈都已經坍塌,海水吞沒所有大陸近海千裏之地,前所未有的超級大地震、大火山爆發超過一千處,包

括東洋在內的島嶼全部沉入大海!

地球能源,超過七成被魔方吞噬!

田末第一時間與薛中華取得通訊聯絡,焦急地問:“岳父大人,你們的情況怎麽樣?”薛中華從來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此刻在視頻中也顯得很狼狽,勉強笑道:“現在,我是在三百米深海中跟你說話……整個滬都都沉睡在大海中了……好消息是,漢王

宮、仙女宮、田家的地宮通道都完整無損,目前還沒有被海水滲透……其他地方的情況,我還沒有掌握……小末,地球不會再有災難了對嗎?末日已經結束了對嗎?”

“是的岳父大人,我們已經消滅了魔族,末日結束了,地球不會再有災難了……對不起,我們的勝利來得有些遲……”田末黯然。漢王宮、仙女宮和田家、統帥部的避難地宮和通道,是用最好的材料不惜工本建造的,除非滬都地下直接爆發火山,否則即便是有大地震,這些地方也能保護

裏面的避難者。

可是除了這幾個地方,地球上,還有多少人存活下來?

統帥部的視頻畫面上,所有統帥,以及田雲老爺子、田未央、田之瀾,都聚到一起,凝望田末。

“接下來,你怎麽打算?”薛中華問道。

田末閉上眼睛,凝凝神。

他現在,已經是煉氣境修為了。

但是他是強行吸納魔方裏的魔氣強行突破晉級的,他的丹田氣海,此時已是一片污濁暗黑。

包括他的識海,也晦暗一片。

他心神勾動,試圖開啓玄界珠。

然而,玄界珠卻是紋絲不動,對他的神識完全無感!

冷月仙子說過,只要他能觸及馭氣之境,就能催動玄界珠儲命,也就是把活人納入玄界珠,讓田末精選女族一批人到玄界珠裏避難……冷月仙子原本以為,到了煉體圓滿就可以觸及馭氣之境了,但是田末的超能修為,憑籍的都是魔化資源,超能圓滿也根本不是仙界概念中的煉體圓滿,無法觸及馭氣之境

現在他倒是突破煉氣境了,可以“馭氣”了,但是卻完全無法勾動玄界珠了,別說“儲人”,就是儲物也做不到了……

田末必須面對現實,他現在,已經變成魔修了!

“爺爺、爸、爹……各位岳父大人,我不回地球了。魔方已經啓動,我……就直接去做我該做的事了!你們……等我回來!”

“好孩子……我們……等你回來!”田雲老淚縱橫地說。

無論地球有多少災難,田末在乎的人都活着,這就很好。

李晶晶操控魔方,把把這個乾坤小世界無限廣袤的天地,壓縮成十多平方公裏的空間。被魔族擄走的機甲戰将,救回數百人,其餘的要麽已經死了,要麽失蹤難覓。

田末讓秦觀海把大部隊先帶出魔方,送走喬欣欣、離塵道長、索菲亞、藍血王、忍鬼皇,随後跟自己的女人們道別。

他很欣慰的看見,林飄香和拓跋蘭攜手站在一起。林飄香,曾經與拓跋雲天,有過一段暧昧的歲月……應該說,林飄香算得上是拓跋蘭的長輩。又因為拓跋雲天對林家的滅門和對飄香夜總會兩三千小姐的殘害,讓林飄香與

拓跋雲天不共戴天。但是為了救世大局,田末壓下對拓跋雲天的憎恨與鬼族結盟,在救世大業面前林飄香也很明事理的壓制了對拓跋雲天的私仇,即便是田末更進一步不得不迎娶拓跋蘭,林

飄香也沒有說什麽。

今日,拓跋雲天用自己的死,洗刷所有的罪孽恩怨……田末即将離開這個世界,還擔心着,他走了以後,林飄香與拓跋蘭會怎樣相處?

看到已成為孤女的拓跋蘭,靠在林飄香肩膀上,田末就放心了。他感激地向林飄香投去深深一瞥,目光逐一掃視十幾個嬌妻愛侶……若不是自己現在已變成魔修,這一刻,田末一定忍不住天當被來地做床,與這些心愛的女人,來一場生

離死別的翻雲覆雨……

這樣,即便就此一別成為永訣,也沒有什麽遺憾的了。

這樣的末世,這樣的人生,這樣的兩世為人,因為有了她們,田末感覺已經很精彩、很幸福、很滿足。

從薛牧雪開始,田末逐一擁抱、吻別一個個心上人。

校花學姐、小蘿莉、前世女神、瑃娘、商瑩瑩、秦夢裳、華依人、王霖霖、陳冰玲、卡娅、莎娅、楚香雲、李秋霜、黛安娜、山本芳華、拓跋蘭……最後是林飄香。

一個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默默流着眼淚,猶如梨花帶雨,酥了田末的骨頭、軟了他的心腸。

最終只能咬牙、揮手……

“老婆們……等我回來……相信我……我一定會回來!”

薛牧雪率先登上機甲,嬌聲道:“姐妹們,相信我們的男人,他是上天賜給我們的頂天立地英雄漢,他一定會回來!”

“夫君!我們等你回來!”

十七架栩栩如生的美女機甲騰上空中,圍着田末緩緩轉了一圈。

此時,靳妩媚、李晶晶也從魔方控制中樞出來,揮手與諸女告別……兩個傲嬌無比的仙子,已從心底裏,把這些地球女子視為姐妹。

王妃戰隊繞空三圈,由薛牧雪領隊、林飄香殿後,驟然加速,沖向魔方出口……那裏,已經不再是黑洞漩渦,而是一道彩虹之門。

“小末,你還有信心回來嗎?”

靳妩媚和李晶晶一左一右偎依田末,柔聲細語地問。

田末大手一展,攬住二美嬌軀,豪情萬丈地道:“讓愛做主,哪怕我将來成魔,也要回來!”(全文完)

第 463 章 :問

可原依蓮和原老夫人卻似不想再跟江芙蕖細講,原依蓮溫和地看着江芙蕖,“曲曲,你今日出外半日,先回去歇息吧。”

見江芙蕖懵懵懂懂地起身。

原依蓮又道,“自你歸家來,便不得安生,這幾日,你便在院中好好歇着,想做什麽便去做什麽,母親不拘着你了。”

“是啊,家裏面都轉轉,幸許便想起了些什麽呢。”原老夫人也點頭。

兩個人目光殷切地把江芙蕖送了出去。

當日晚膳後,原老夫人和原依蓮就把原無緒和江子青兩個人留了下來。

“阿緒,今日祖母也不問你別的事情,只問這一件,你這一路上送曲曲到上京城,她,路上可有見着什麽人?”原老夫人拉了原無緒到一邊。

“寄梅,以前在信中你語焉不詳,今日你且與我好好說說,曲曲自離京以後,可與那些人特別投緣?”原依蓮端了盤糕點放在江子青面前。

原無緒……

江子青……

“祖母,我聽你的囑咐,只恨不得把曲曲送到您的跟前去,哪裏還敢讓人與她走近,便是有,也只有司硯那個丫頭了。”原無緒眼神閃爍,并不敢看原老夫人。

原老夫人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她拿了龍頭拐就不輕不重地打在原無緒的身上,“你還拿這話騙我,你送了她到上京城,她到了這兒會自己個開個醫館,見了你還那般生疏?別的我現今也不跟你計較,只等你老子去問你,你就與我說個實話,她那醫術怎麽來的,你在外這些年是白待了嗎?”

原無緒不妨原老夫人居然已經知道了實情,他轉頭瞥一眼江子青,本是想跟他求救,卻見往日從來巋然不動,傲然挺立的寄梅公子此刻正低了頭,他旁邊的吳寧侯夫人聲音都有些尖銳。

“你這個做哥哥的,竟是半分不關心她媽?你還真當她出了這上京城的門,便不是你江子青唯一的親妹妹了?我知你的本事,曲曲到如今這番模樣,定是吃了不少苦頭,你不用管什麽好歹,都與我說來,否則別怪我給你請家法!”

原無緒立即識趣地把頭低了下去,抱住原老夫人的腿道,“祖母,你息怒,孫兒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這事論起來還要從慈心庵說起。”

原無緒半真半假地把自己跟江芙蕖的交易說了,尤其強調了這是江芙蕖自己的主意,“曲曲左一句緣,右一句佛的,我只當她入了道門了,就怕她想不開,哪裏還敢與你細說呢,我便想着,她去了上京城,只怕有人找她麻煩,便落在她後頭給她收拾,倒也查出點東西的。”

陳來旺這種人,原無緒自然不敢說出來,只單單提了唐暄。

“明國公府的那個孩子,我記得他,聽說當年在皇家學院也有些名聲,只是不良于行,誰知他與曲曲竟是也有這樣一番造化。”原依蓮提起唐暄,只是感慨。

三朝丞相府上的四公子,這貴圈裏,誰人不知呢?是個可憐的孩子,他家中那般情形,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曲曲嫁過去的。

原老夫人聽得唐暄的來歷,便不做聲,只瞪了原無緒一眼,“偏生你那般躲懶,否則曲曲哪裏要做這個好人。”

原無緒有苦難言,幹脆閉了嘴。

原老夫人和原依蓮兩個便齊齊望向江子青。

江子青早在聽到唐暄的名諱時,臉色便有些不好,直到見了原老夫人和原依蓮兩個的态度,面色才重新冷硬起來,他抿了唇,把江芙蕖離京後自己調查到的事情講了個三三四四的,然後挑了兩個人最想聽的部分講。

不同于原無緒提的唐暄,他挑的人是明洛奚。

“明家小公子,他今年才十幾歲吧?”原依蓮聽到明家,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去處,可是聽到是明洛奚這個有些陌生的名諱,她便皺了眉頭,明家适婚的兒郎可沒有這個名字的,那只能是十幾歲的少年了。

原老夫人也來了興趣,聽得江子青報了十六歲,便笑道,“年歲倒也差地不大,這明家規矩少,也明白,倒是合曲曲的性子。”

“我看着曲曲這一遭出去,似也懂了些營生,洛奚與她幾番遭遇,似也對她有些心思,聽說有些半大的少年,心智便與尋常成年男子一般,許是兩人便真地看對眼了。”原依蓮心中想着江芙蕖近年的遭遇,心中愈發覺得明家是個好去處,只這年紀上,倒也不是大事。

兩人講地興起,竟是把原無緒和江子青撂在了一邊,兄弟兩個心中心知肚明怎麽回事,誰也沒開口去打斷原老夫人和原依蓮兩個的談話。

誰知,他們不開口,原依蓮和原老夫人兩個卻找了他們的由頭。

“寄梅,曲曲這事如今眼看着要定下了,你看你與莊真郡主的婚事?”

“是啊,寄梅,你阿娘說地是,你與阿緒兩個,年歲都不小了,男大當婚,成家才能立業,也該着手了。”

原無緒……他心裏倒是有人了,只怕家裏不同意,這是場硬仗,他是定了主意的,便轉頭笑呵呵看向江子青,“是啊,表哥,你何時将郡主娶回門啊。”

他本是要看江子青的笑話,卻見江子青難得的嚴肅。

“還未來得及與母親詳說,我本打算此次歸京便與陛下請旨賜婚,誰知趕上如此多事之秋,便想着待九江城水患之事事了,再與陛下提此事,還要問過母親和父親的主意。”

!!!!!!!!

一語驚地滿座寂然,便是剛踏進房門的吳寧侯腳步也頓住了。

第 463 章 三招逼退!

淩霄三大殺招齊出,狂暴的命魂之力與神祇般的力量,瘋狂轟擊在長須老者的遮天大手上。

兩者接觸的瞬間,就是引發驚天動地的巨響。

轟隆!

轟隆!

一聲聲讓人膽寒的轟隆巨響,不斷響徹天泉市市中心。

不論是華夏一方的武者、士兵,還是異界的武者,都是将目光投向淩霄、長須老者戰鬥的方向。

光是聽到這樣震撼人心的巨響,就讓不少武者心中寒意大生,那戰鬥中央究竟會恐怖到什麽程度?

這是所有人的心中疑問。

而離去不久的刺殺小隊成員們,自然是也是聽到了這聲巨響,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在心中希望淩霄能夠安然無恙,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淩霄兩人的戰鬥現場,狂暴的命魂之力瘋狂肆虐開來。

激蕩的命魂之力狂風把整個戰鬥現場,弄得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柏油馬路不斷開裂,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縫隙出現在馬路上。

四周的樓房都是承受不住兩人的戰鬥餘波,開始微微擺動,仿佛随時都有可能倒塌一般。

而樓房的玻璃,已經消失不見,被戰鬥餘波給震成碎片了!

“給我去死!”長須老者又驚又怒。

他驚的是淩霄這般恐怖的戰鬥力,怒的是他的手掌竟然隐隐有些支撐不住的跡象。

要知道他可是超脫境三階的強者啊,而淩霄呢?不過一個超脫境一階的武者罷了。

別看雙方僅僅差了兩個小層次,要知道在超脫境這兩個小成次就是天地之差、雲泥之別!

放在平日,長須老者想要殺一名超脫境一階武者,只需要一擊就能做到。

而現在卻有受傷的風險,這讓長須老者如何能夠接受?

淩霄眼中滿是濃郁到極致的戰意,口中發出一聲厲喝:“殺!”

這殺字一吐出口,磅礴的力量,再次在他手中湧現。

下一刻,只聽一聲轟然巨響。

那二十餘米的巨大手掌,竟然被擊飛了數米!

這要是讓他們武者看到,估計能驚掉一地下巴。

而身為當事人的長須老者,更是震驚不已。

他可是知道,他這招只手遮天的威力,卻是沒想到會被淩霄三招逼退!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現場。

淩霄餘光一掃,連上就是露出一個笑容。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利劍部隊副部長之一的陳鋒!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剛看到陳鋒的瞬間,腦海之中就是傳來的系統提示音。

很顯然,陳鋒剛剛也看到淩霄将長須老者逼退的畫面。

而長須老者見到陳鋒到來,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退意。

光是一個淩霄,都這麽難纏,再來一個超脫境三階強者,那他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而就在此時,淩霄平靜低喝聲,再次響了起來!

“斬身!誅魂!裂地!開天!”

第 459 章 女童

第四百五十五章 女童

韓立眼見此景,眉頭卻是微微一皺。

一下自爆了三件仙器,雖然使這灰雲看起來變得稀薄了很多,但竟然仍沒有碎裂。

“該死!”

渠靈遠遠看到此幕,口中發出一聲怒喝。

但其此刻被金童死死纏住,金sè qū域越來越大,隐然有反客為主之意,使得她根本無暇對韓立出手。

就在此時,韓立翻手一揮,手中多出一物,卻是陶羽的那件黑色硯臺仙器。

他目光一閃,揮手将黑色硯臺抛飛了出去,手中掐訣一點。

刺目黑光從硯臺上散發而出,其中還夾雜着一股強烈的法則波動,無論是品階還是威能,都絕非銀色鈴铛等三件仙器可比。

由于一些原因,他并未将次硯臺徹底祭煉,只勉強祭煉了小半,不過想要引動其自爆,這樣已經足夠了。

渠靈感應黑色硯臺散發出的氣息,也是面色一驚,二話不說的一張口,噴出了一股銀色液體,一閃而逝的融入了身周黑焰之中。

身周黑色火焰頓時一盛,将金童所化的金色靈域略微擋住。

緊接着,渠靈單手一揮,翠綠光芒一閃,一只通體翠綠的葫蘆浮現而出,一股無法言喻的龐大氣息驟然間朝四面方散發開來。

韓立感應到這股氣息,心中一凜,不過他絲毫沒有停下手中施法,掐動法訣的速度反而加快了幾分。

黑色硯臺散發出黑光越發刺目,并且飛快跳動起來。

他驀然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閃沒入黑色硯臺內。

轟隆隆!

黑色硯臺散發出光芒陡然大放,朝着灰雲狠狠砸去。

“哼”

渠靈冷哼一聲,屈指一點,翠綠葫蘆光芒,噴出一道綠色光芒,迅疾無比的朝着黑色硯臺席卷而去。

不過可惜遲了一步。

轟隆!

黑色硯臺在綠光抵達的前一刻,轟然爆裂來,一輪黑色驕陽瞬間升起,無數黑色符文在其中翻滾,散發出一股可怖之極的氣息,并飛快擴大,而後又一閃即逝的消失不見。

灰雲劇烈顫抖之下,再次飛快變得稀薄,甚至浮現出一道道裂紋。

不過這靈域實在堅固無比,灰雲之上光芒閃動,雖然只剩薄薄一層,最後仍然堅持了下來。

韓立眉頭一緊,再次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閃沒入青竹蜂雲劍內。

此劍光芒大放,隆隆震顫,狠狠朝着灰雲斬下。

渠靈見此,手中法決一變。

翠綠葫蘆發出的綠光一轉,纏繞住了青竹蜂雲劍。

“小心,她那個葫蘆不是凡物,能收攝仙器!”金童的聲音在韓立心中響起。

韓立聞言,面色一變。

威勢駭人的青色巨劍一被綠光纏繞,立刻停滞在了那裏,表面劍光迅速消散。

青竹蜂雲劍和韓立的心神聯系,被一下切斷。

渠靈面露冷笑,手中掐訣一引。

纏繞住青竹蜂雲劍的綠光頓時一濃,青色巨劍飛快縮小,滴溜溜打着轉朝着渠靈飛去。

韓立眼角稍一抽搐,猛地轉頭不看,單手一揮。

轟隆!

他身前青光大放,又是一柄青色巨劍浮現而出,一道道粗大金色電弧纏繞,散發出可怖的氣息,比起剛剛那柄絲毫不遜色,,隐隐還強上幾分。

渠靈眼見此幕,滿臉愕然之色。

“不好!”她随即立刻反應過來。

但是翠綠葫蘆催動一次後,需要緩一段時間,才能再次發出綠光,她此刻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韓立另一手也是一揮,黑光一閃,一面巨大圓輪浮現而出。

此輪散發出一道道沖天黑色水光,迅疾轉動,迸發出一股股可怖巨力,附近虛空也為之震顫,正是重水真輪。

他兩手掐訣一點,兩道青色光芒飛射而出,一閃的分別沒入了青色巨劍和重水真輪之中。

兩件寶物光芒再次大放,同時朝着灰雲所在狠狠劈下。

與此同時,一道金色雷光從韓立體內飛射而出,一閃之下化為了一只金色巨蟹,正是蟹道人。

它全身雷光大放,兩只巨鉗一揮而出,仿佛兩柄鋒利無比的巨刃,狠狠斬在了灰雲之上。

“轟隆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剩下的那一層薄薄灰雲轟然碎裂開來,終于被洞穿出了一個大洞。

蟹道人一擊之後,身上金光迅速無比的暗淡下去,體內的仙元石已經用盡。

它身形一晃,化為一道金光沒入韓立體內。

韓立眼中喜色一閃,全身金光大放,運轉逆轉真輪的神通,身形化為一道金光,将青色巨劍和重水真輪一卷,立刻從大洞中電射而出。

轟隆!

他飛遁速度太快,方向卻恰好是向下,收勢不住,狠狠撞進了金色宮殿前的地面中,打出一個大坑。

韓立翻身站了起來,朝着周圍望了一眼,正要朝着遠處飛遁離開。

雖然逃出了靈域,他體內仙靈力此刻也已經見底,根本無力再和渠靈交鋒。

就在此刻,其身上金光陡然大放,真言寶輪自動浮現而出,綻放出耀眼光芒,急速旋轉,上面的時間法則之絲更是光芒大放。

不遠處金色大門上也猛然綻放出耀眼金光,璀璨奪目。

兩者之間産生了共鳴一般,同時發出嗡嗡震顫之音。

“嗖”的一聲!

真言寶輪之上,那一道時間法則之絲赫然飛射而出,一閃而逝的沒入了金色大門之上。

嗡!

金色大門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金色圓環圖案,一道璀璨金光從中飛射而出,一下罩住了韓立的身體。

韓立只覺全身一緊,仿佛被一股柔和浩大的無形力量籠罩住了,頓時有些動彈不得。

他心中一驚,勉強擡起頭顱,朝着金色宮殿大門望去,面色頓時一怔。

此刻大門旁赫然還站着一人,正是此前被那只小太斐追殺逃離此處,卻又不知何時已回到此處的陸雨晴。

此女同樣面露驚色,朝着韓立看了過來,小嘴微張。

就在此刻,半空灰色靈域發出數聲悶雷般的聲音。

一道金光從那處大洞中飛射而出,化為金童的身影。

它此刻身上看起來有些傷痕累累,一雙金色眼睛之中微帶着幾分疲倦之色。

不遠處,銀光一閃,渠靈身影也浮現而出。

此女目光溢散,便将下面的情況盡收眼底,略微一怔之後露出驚怒之色,單手一揮。

灰光一閃,那尊灰色王座再次浮現而出,然後一個模糊之下,飛快融入了頭頂的灰色靈域內。

灰色靈域頓時塌陷一般飛快縮小,轉眼間化為數十丈大小,顏色也變得極為濃郁。

轟隆!

一股龐然威壓從灰色靈域中散發而出,引得附近虛空顫抖,掀起一股股風暴,朝着四面方席卷而去。

與此同時,靈域之內,一只巨大無比的灰色龍頭虛影浮現而出,表面長滿了一根根尖刺,看起來極為猙獰,但其雙目卻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感情。

正當韓立将目光一轉,落在灰色龍頭的同時,那龍頭卻也正好沖這裏望來。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一陣無法言明的毛骨悚然感襲來。

就在這個時候,灰色龍頭嘴巴一張,口中忽的泛起灰,黑,白三色光芒。

每一道光芒之中,都蘊含了一股浩瀚的法則之力,彼此之間截然不同,但又彼此融合,并無沖突之處。

“吼!”

灰色龍頭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嘶吼聲,接着龍口一張,噴射出一道粗大的三色光柱,綻放出沖天的灰,黑,白三色光芒,交錯翻滾,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沖韓立所在疾射而去。

韓立此刻全身上下已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三色光柱沖自己飛來,心中暗暗發苦不已。

在此千鈞一發之際,異變突起。

他只覺眼前一道金光如電般閃過,金童身影宛如瞬移一般,憑空出現了身前。

此刻的金童身上金光大放,卻俨然不是那只金色甲蟲的模樣,而是化為了一名約莫九歲年紀的女童,頭頂一束金色毛發高高豎立,看起來粉雕玉琢,顯得可愛異常。

其身上穿着一件精致貼身金甲,一雙仿若黑色琉璃珠子般的眼睛中泛着一絲金芒,但嘴邊卻挂着兩行金色血液,氣息比起之前衰落不少。

女童面色凝重,嘴唇輕輕翕動,兩只粉嫩的手臂舉起,金光一閃,瞬間變成了金色,仿佛黃金鑄造的一般。

她微一咬牙,兩只小手猛地一揮。

“砰”“砰”兩聲,女童兩只手臂赫然炸裂開來,化為了兩道足有千丈長的粗大晶光。

兩道晶光之上有無數金色符文上下跳動,一閃過後融為一體,化為了一道更為晶瑩純粹的細線。

一股滔天法則之力從晶瑩細線中散發而出,引得虛空震鳴不斷,迎向了那三色光柱而去。

“金童,你……”韓立看着身前女童,眼中露出複雜之色。

但就在此刻,令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一幕發生了。

宮殿金色大門忽的響起一聲沉悶轟鳴,原本緊閉的大門略微打開一道縫隙,從中散發出一股有些古怪的氣息。

籠罩住韓立的金光驟然一亮,包裹着他的身體,一個模糊後便飛入了宮殿之中,消失不見。

第 472 章 水脈一統

北冥龍山發生的逆轉,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禦海系的三位王神老祖,突然發難,打敗了金脈的少年天子,将其囚禁在早就為其準備多年的阿鼻水地獄中…….

北冥武神自舍一臂,立下了至偉奇功!瓦解了金脈金字塔的頂尖,從此……天下五脈歸于平衡,不再有金丹神尊橫行無忌!力量的天平發生了根本性的逆轉!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騰洋系,寒冰系的宗主們,雖然沒有參加戰鬥,但也被禦海系三位宗主的壯舉深深的震撼了靈魂!他們的勇氣,膽略,還有誓不為奴的決心,喚醒了這些王神殿下們的肝膽和血性!

尤其是…..當禦海系三兄弟,向諸位王神講明,他們所喝的酒裏,早就已經有了化解筋骨提氣金丹的解藥時,騰洋和寒冰的幾位王神,更是為禦海系三兄弟的謀略和智慧,深深的折服,只有這等大智慧的英主,才配執掌操控全局!

倘若…….那假北冥烈中,不提前放了火靈散,阻遏金丹的金毒浸染五髒,到了事後……任何靈丹妙藥也無法挽回噩局,那火靈散,發揮了狂犬疫苗的作用!

寒冰系的兩位宗主,雖然之前狂傲無忌,有心欲奪盟主之位,但也是性情中人,見情勢如此,禦海系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水脈…….而自己這邊兒,也折損了一位宗主王神,肯定不能主持水脈大局!

故而…..他們徹底的對禦海系折服,願意恭奉禦海系為水脈的三系盟主!

騰洋系中,除了八方海武聖老謀深算,是個陰謀家外,剩下的兩個宗主王神,基本都是投機的牆頭草,事态無論如何發展,他們都是從衆心理,故而……也對禦海系三兄弟甘願折服!最關鍵的是……要說吃筋骨提氣金丹這件事,他們其實心裏也惡心!禦海系三兄弟,将他們從惡毒的詛咒中拯救了回來。

騰洋,寒冰二系,俱已折服!而禦海系內部,北冥武神付出的是最多的!倘若不是他拼死向前,舍棄一臂,焉能有少年天子被擒之壯舉?故而……一切都是按照原計劃,恭奉北冥武神這位禦海二哥擔任水脈三系九宗的總盟主!

一下子……水脈九宗成了一體,統一服從北冥武神的號令!這位獨臂北極熊,傲然懸于北冥龍天之上,俯視水脈三系九宗的弟子向自己參拜朝聖!

雖是世事如局,誰也無法預料,但最終還是要靠實力說話!這實力……不一定非要體現在武力值上,更多的還是要看智慧!北極熊雖然是力量系的大能,但其智商絕對頂尖在線!贏得最後的勝利,其實也不奇怪!

北冥龍島,在諸位王神的合力施法下,重新恢複了九星連珠的壯觀景象,而且……還進行了升級!蓬萊宗,神龍宗,其他禦海系二宗,真元都已經全部搬到了北冥,故而……在這極北之地,三宗合一,以為水脈總部!

從此北冥龍山不再是北冥宗一家,而是整個禦海系三宗的聯合官邸!

塵埃落定後,普天同慶,北冥武神重開聖宴,祝壽大會繼續進行,只不過…….沒有再繼續比試的必要了,接下來的……是真真正正的開懷暢飲,與天下水脈同樂!

仙樂重新奏起,龍鳳祥瑞,歌舞升平,一掃之前漫天的兇煞戾氣,四下裏皆是祥和喜慶的氛圍,像是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碧海金玉臺上,除了少了三位宗主王神外,一切如舊,舊菜端下,熱氣騰騰的新菜擺上,酒宴重新開始!

這一回和之前不同,此一刻……水脈七宗,心往一處使,統一服從北冥武神的調遣號令!家有千口主是一人,這思想一旦統一,不再各自掣肘羁絆,那戰鬥力比九個宗主的時候要強太多了!

北冥武神一高興,下令,給在場所有的水脈弟子,統一配齊同等資質的法器三大件!

金丹靈尊初期的,得金丹靈尊初期資質的法器,金丹靈尊大圓滿的,每人都可以得到三件大圓滿的法器!如此這般一來,相當于一下子實現了終極目标,所有的弟子都驚喜無限!要知道……想讓自己的法器裝備和修為同等,這幾乎是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夢想!

結果北冥武神慷慨一揮手,全部讓大家實現了!

不光是派主級別,就連……門長級別也是一樣,三難聖獸初期的,得三難聖獸初期法器,中期的得中期法器,大圓滿的,得大圓滿資質的“家夥事”,一下子各得其所,都實現了夢寐以求的最佳狀态!

表面上看,北冥武神這般作為……是開倉放糧,大赦天下,讓所有弟子都能得到福利。

實際上,他這麽搞,相當于打開了武器庫,給水脈大軍增添裝備,為緊接着下一步的屠金行動做好硬件準備!

早在幾個月前,大量的法器裝備就在緊鑼密鼓的生産中,清越坊,湛盧坊,幾乎十二個時辰不停點的生産,只不過都是保密進行的,就是為了這一刻,滿足天下水脈弟子們的刀兵之利,法器之威!

更值得一提的是,來參加北冥聖會的散修野聖們,還有其他脈系的弟子,比如土脈的各宗門人,也都得到了相應的賞賜!這一下子帶來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

北冥水脈的“好人值”,一下子提高到了頂峰,倘若……哪一天,真的要攻伐金脈的話,這些人,肯定會出一臂之力的!尤其是散修野聖們,他們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得到一件像樣的法器!

這就好比……董卓策反呂布一樣,武将者,最看重的就是安身立命的铠甲,兵刃,還有坐騎!方天畫戟,紫金連環甲,呂布都有,一匹赤兔馬就換來了呂布的策反殺父!其實……對于這些獸修們來說,一件和自己修為同等的法器,其意義又豈是一匹赤兔馬可比的?而且……還是一次性給了三件!

一番龍争虎鬥,風雲際會後,真可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沒有上場參加比試的派主們,自然沒啥感覺。只是感慨世事無常,風雲變幻,好在……北冥武神雄韬偉略,決勝于千裏之外,保全了水脈不落于魔手!

而那些上了場的,丢了性命的派主,他們的親人們則是痛斷肝腸,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其中……靈珠兒就是最痛苦的一位!

龍鼎天死了,她也不想活了,一開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麽厲害的老公,為啥……會敗在一個金丹靈尊後期的金靈赤練神手裏!

直到少年天子出現,她才意識到,原來是有金丹神尊在後面加持幫助的!

如此這般,老公死得可真冤啊!靈珠兒氣得肝都碎了!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金靈赤練神,要不是情勢所致,不便于發作,她早就沖上去拼命了!

後來……局勢大變,師父師伯還有師叔翻盤!直接把少年天子都給做掉了,她焉能放得過那該死的金靈赤練神?在三位師長同少年天子惡鬥的同時,靈珠兒也飛身而出,去那龍鼎天殒命的太極演武島上獵殺金靈赤練神!

那方圓幾公裏的島嶼之上,并沒找見金靈赤練神的蹤影,卻在一處山丘之後,發現了一個黑黢黢的洞穴,水桶般粗,深不見底。

金靈赤練神的原形,就是一條赤練神,見此情景,靈珠兒的第一反應,自然是這狗東西見情況不妙,又逃不出北冥龍天,故而鑽進了這地洞之中避難……

真是可惱可恨又可笑!這力量系的金丹靈尊大圓滿,憤怒到靈魂都要燃燒,掄起自己的大錘,猛然朝洞口砸去,要用毀天滅地的偉力,直接把狗東西給震出來!活活敲死!

靈珠兒這一錘,雖然說……不至于把北冥宗專門用來切磋比武的太極演武島砸成兩半兒,但其恐怖至極的威力,足以碾碎太極演武島上的一切生靈,任何生命體…….在這巨錘的震蕩之下,都會碎成齑粉!

實際上,靈珠兒的力氣,雖然沒有她老公龍鼎天的大,但90%的力道還是有的!而且……那金靈赤練神,之所以能打得過龍鼎天,完全是作弊,背後有金丹神尊在撐腰,此一番,光靠他自己金丹靈尊後期的真本事,如何能撐得過靈珠兒十成奮力的毀滅打擊?

但是,令靈珠兒無法理解,也想象不到的是,自己的巨錘是揮下了,卻根本沒敲擊在那洗臉盆大的洞口上,那洞口兒……像是一條巨型蟒蛇的嘴巴,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洞徑瞬間變大,一下子将靈珠兒吞入了“腹中”!

這個過程,悄無聲息,行雲流水,倘若…….是發生在自然間的生物鏈之間,倒是一切顯得沒什麽?很正常的獵食行為而已。

但是…..發生在金丹靈尊後期和大圓滿的高手博弈之間,就顯得十分不可思議了!感覺什麽功法修為,五行抗性,法器神威統統作廢,一切…….又回歸了叢林裏的原始法則。

第 470 章 :蝴蝶

(錯別字先更後改)

寧長久坐在石桌上,看着婚書,陷入了沉思。

婚書靜置着,如一朵嬌嫩盛開的瓣,其上不沾秋露,卻有着秋日獨有的凄清。

寧長久環顧四周。

夢裏不知身是客,他也無法分辨自己此刻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永生界中,但無論如何,這封婚書都應是破局關鍵。

寧長久打算再試一試。

他執起筆,在婚書上寫下了‘葉婵宮’三字,再度敲開了道殿的門。

道殿中白紗吹拂,倩影搖曳。

“婚書已然寫好。”

這一次,寧長久不等葉婵宮開口,也未恭敬地跪坐在地,他理直氣壯地站着,拿着婚書,搶先道:“我在婚書上寫了‘葉婵宮’,也就是師尊之名。”

大殿寂靜了片刻,白紗如常搖曳。

“所以說,這封婚書,是給為師的麽?”葉婵宮的問題也沒有改變。

寧長久越來越确定,這還是夢境。

他定神,道:“是,望師尊寬恕徒兒之鬥膽,并……收下婚書!”

“你,果然好大膽子。”葉婵宮的話語飄出。

寧長久立刻道:“師尊若要退婚,可以給我一個理由麽?”

葉婵宮說:“你将這份婚書予我,又有何理由?”

寧長久真摯道:“我與師尊本就相濡以沫數千載,只是天道崩塌,無奈緣斷,如今幸得重逢,師尊……應也等待許多年了吧?”

“這個理由不夠。”葉婵宮說:“退婚。”

白紗停止了搖動。

寧長久再次在石桌上醒來,看着一片空白的婚書,神色恍惚。

師尊……這是怎麽了?

寧長久揉了揉額頭,看着道殿,想不通究竟要怎麽樣才能讓師尊答應。

他又嘗試了幾遍,換了不同的說辭,情感也越來越真摯激烈,甚至連‘葉姑娘’‘婵宮’‘婵兒’之類的叫法都用上了。

但師尊始終坐在白紗之間,連面都沒讓他見到。

寧長久心想,師尊看似高高在上不食煙火,實際上會不會也和雪瓷一樣……于是這一次,他懷揣着緊張與激動,拿着婚書霸道地闖了進去,直接掀開白紗,沖入道殿中央!

事與願違,這次結束得更快,他才闖入白紗,與師尊尚隔着一段距離,便聽到了葉婵宮微冷的呵斥,随後勁風撲面,推着他砸了出去。

寧長久再次醒來。

“呼……”

他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後悔接下這封婚書了,原本與師尊一同住在不可觀裏,日子雖然平淡卻也悠然,哪像現在,充滿了挑戰……

“師尊,放過弟子吧。”

寧長久想要回歸那種平靜的生活。

無人回應。

寧長久又喊了幾聲,依舊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顯然,葉婵宮開啓了夢境,就沒有想過要輕易放過他。

“這哪裏是婚書呀,分明是師尊給我下達的戰書。”

寧長久捏緊了婚書的一角,心想真是師尊不可貌相呀,他想起先前的數十次碰壁與失敗,再想到師尊變成少女後,那人淡如月稚氣微露的清美姿容,勝負欲頓起,忽地生出一種要将師尊抓來打屁股的沖動。

……

劍閣中,陸嫁嫁收好了劍,這位白衣仙子穿越夏花茂盛的林子,來到了一座幽靜的閣樓。

司命正在閣樓中打坐。

寧長久抵禦隕星,肉身毀滅,神魂拘于永生界,與她們也算是天人相隔了。

不知不覺間已過了數月,悲傷中,她們也未意志消沉,而是收拾心情,更勤勉地修行。八年之後,她們必須勠力同心擊敗暗主,否則,那時候好不容易盼來的重逢,可能就是永久的訣別了。

陸嫁嫁到來,司命便睜開眼,暫時停下了修行。

修道之餘,她們也會時常聊天交心。

司命為陸嫁嫁沏過茶,緩緩端到陸嫁嫁面前,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

陸嫁嫁用異樣的眼神看她,“雪瓷姐姐今天怎麽了?”

司命打趣道:“雪兒當然要讨好正宮娘娘呀,要不然夫君回來,我不就要遭罪了麽?”

說着,司命從她的衣角拈起一片落花,放入了茶盞裏,随碧色茶水一同沉浮。

陸嫁嫁小小地白了她一眼,道:“夫君不在,無人罰你,骨頭都輕了?不若去三千世界走一趟?”

司命猶豫道:“下次再去。”

陸嫁嫁抿了口茶,淡淡地笑了笑。

司命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她下意識地伸出手,仿佛是要抓住天上的雲朵。

夏日燥熱,蟬鳴切切,她們穿着薄衫,黑與白相襯着,帶着仙意或冷豔的美。

“哎……”司命忽地輕嘆了聲。

陸嫁嫁知道她又在想夫君了,她輕輕抿唇,拉着司命的手起身,道:“夫君不在,妹妹替姐姐梳頭吧。”

司命在鏡前坐下,陸嫁嫁立在她的身後。

梳齒滲入銀色的發中。

司命看着鏡中的自己,幽幽道:“我們在這裏,尚有姐妹作陪,夫君一人在永生界,若是昏睡還好,若是清醒的,那這些年,他該有多寂寞呀。”

陸嫁嫁梳發的動作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她輕聲道:“放心,師尊在陪着他的。”

司命搖了搖頭,道:“師尊這般寡言清冷,兩人在一起,不就是雙份的無趣了麽?”

陸嫁嫁輕輕點頭,在她的心裏,師尊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山美人形象。

他們前世雖是夫妻,可很顯然,真正将他們聯系在一起的并非夫妻之情,而是綿延數百年的神魔仙之争。

他們是日與月,可日與月在人間本就是交替出現的呀。

“是啊,夫君該有多寂寞呀……”陸嫁嫁也說,話語中透着淡淡的憂愁。

……

很顯然,寧長久辜負了她們的擔憂。

他與葉婵宮的鬥智鬥勇已愈演愈烈。

寧長久試圖從其他地方尋找破局的方法。

他再次寫下了葉婵宮的名字,卻沒有走入道殿,而是推開了庭院的門,向着不可觀外走去。

寧長久發現,不可觀外籠罩着濃濃的霧,那霧似是夢境權柄生成的霧。

寧長久走入了霧中,那霧越來越濃稠,很快,他動作越發遲緩,舉步維艱,只能被迫回退到院子。

從裏面去不到外面麽……

自己只有道殿一條路可以走麽?

師尊限制得可真死啊。

寧長久回到了院子。

先前數次婚書遞交失敗,寧長久多多少少有些心理陰影。他在殿門口徘徊了一會兒,繞着殿走動着,試圖尋找有沒有其他進入的方式。

均以失敗告終。

他想要破局,似乎只有堂堂正正走到殿裏。

寧長久不再心存任何僥幸。

他推開殿門,走入,以弟子之儀跪坐在師尊的白紗之前。

“婚書寫好了?”葉婵宮熟悉的話語飄來。

寧長久點點頭,開門見山地問:“師尊究竟要怎麽樣才願意收下這份婚書?可以給我一些提示麽?”

葉婵宮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我覺得我該收下時,自然就會收下。”

寧長久若有所思,又問:“那麽,這裏到底是我的夢,還是師尊的夢呢?”

葉婵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說:“說正事吧。”

寧長久淡淡地笑了笑,道:“此刻,我哪怕将婚書給你,你也會退婚的吧……我自己來。”

寧長久将上面的姓名抹去。

棋盤上,他再次醒來。

寧長久看着婚書,又沉思了一會兒,這一次,他竟再次寫下了趙襄兒的名字。

不可觀是師尊的主場,此處發揮的餘地太小,那就試試‘曲線救國’吧。

寧長久轉眼來到了三千世界裏。

韶顏墨發的趙襄兒披着凰裙,揉着微紅的、睡眼惺忪的眼睛,坐在自己的對面。

趙襄兒手中捏着一枚黑子,她輕輕敲打這棋盤,話語不滿:“這麽早起來,就是喊我下棋的?”

寧長久微笑道:“這是幫襄兒醒醒腦子。”

趙襄兒瞪了他一眼,“你才不清醒!”

寧長久拈起白子,落在棋盤上。

趙襄兒看着他,忽地嫣然一笑,道:“昨天夜裏,不還一口一句襄兒殿下饒命麽,今日又裝什麽冷靜呀?”

寧長久道:“棋盤上只有你求饒的份。”

趙襄兒冷哼,“最近本殿下棋力大漲,你恐怕不是我的對手了。”

“是麽。”寧長久随口答了一句。

他落完子之後,目光環視四周,似在尋找什麽。

如果師尊在暗中看着自己,那她會在哪裏呢?

趙襄兒察覺到了他的一樣,問:“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生病了?”

寧長久心頭一凜,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回答什麽相思病,那他馬上就會重蹈覆轍,被襄兒摁在地上狠揍。

寧長久微笑着搖頭,“沒什麽,最近身子骨有些弱。”

他又落了一子,道:“對了,襄兒,你知道師尊在哪裏麽?”

“師尊……”趙襄兒想了想,道:“師尊大人當然在不可觀裏呀,還能在何處?”

不可觀……

這個是理所當然的回答。

寧長久輕輕點頭。

趙襄兒蹙眉,“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呀?你再這樣下去這塊棋要死了。”

“是啊。”寧長久回神,道:“不過襄兒放心,我不會輸的。”

“嗯?你哪來的自信?本殿下棋局內外皆天下無敵。”趙襄兒驕傲道。

“襄兒別說大話,你若輸了,可也要挨罰的。”寧長久道。

趙襄兒咬緊了薄唇,想起當年皇宮中的場景,低聲道:“無恥!”

兩人繼續下棋。

最終,寧長久棋力更勝一籌,贏了七子。

寧長久取出七枚白子遞過去,道:“襄兒自己來,還是夫君幫你?”

“你……你竟敢這樣欺負我。”

趙襄兒低下頭,捏緊了拳,再度黑化,她很有傳統地掀翻棋盤,棋子如箭雨,向着寧長久激射過來。

寧長久與她下完這盤棋,主要是想試試,這個‘襄兒’會不會是師尊悄悄變的。

很顯然,襄兒已經下得很努力了,行棋思路與師尊也完全不同。

看來不是師尊……

看着掀翻棋盤的趙襄兒,寧長久心想,這是自己的夢,哪裏能容這丫頭這般造次?

這是自己的夢啊,自己才應是夢境的主人……

寧長久想象着自己擁有無窮的力量。

可當棋子打在他身上時,痛感依舊雨點般傳達過來。

他的想象毫無用處!

寧長久慘哼一聲,看了一眼持續黑化,向自己走來的襄兒,連忙抹去了婚書之名,離開了夢。

不可觀中,寧長久重整旗鼓,再次寫了趙襄兒的名字。

這一次,他學聰明了些,在棋盤上與襄兒下出了一個‘三劫循環’,兩人就此作和,襄兒也避免了黑化。

成功度過了這局棋後,寧長久誠心誠意地誇她棋力大漲,随後說頭有些疼,想出去走走。

趙襄兒問要不要陪他,寧長久委婉地拒絕,表示自己只是随便走走。

将襄兒連哄帶騙地穩住了之後,寧長久逃也似地離開了三千世界。

他知道,只要他們在一起,襄兒黑化是遲早的事,他必須離開三千世界,從這個夢裏,前往不可觀,找到師尊!

之所以選擇襄兒的夢,是因為襄兒無法離開三千世界的範圍,若是其他人,滿世界追殺自己,自己未必可以逃掉……

寧長久離開了三千世界,從夢中的西國向着夢中的不可觀走去。

如果直接走去不可觀,那他這般拐彎抹角似乎也沒有意義。

自己該以什麽樣的姿态去見師尊呢?

寧長久再次思考并嘗試起來。

這是夢境,他可以做到許多平日裏做不到的事。

第一次,寧長久編織了一個孔明燈,将婚書放在孔明燈裏,于萬妖城中放燈,讓燈一點點上浮,飄至不可觀中。

燈過雲過霧,被長風托着送入庭院,然後被師尊打了下來。

第二次,寧長久坐了個紙鳶,将婚書系在紙鳶上,讓風托着它浮到不可觀中。

師尊将一塊石頭綁在了紙鳶上,紙鳶難以承重,也帶着婚書從天上掉了下來。

寧長久忍無可忍,放棄了浪漫婉約派的作風,越來越激進。

他張弓搭箭,将婚書綁在箭上,射向葉婵宮。

葉婵宮接過箭,取來古琴,以古琴為弓,将箭射了回去。

寧長久不服輸,這一次,他更加激進。

他想象出了無數恐怖的妖魔,每一只妖魔,都是上古赫赫有名的兇獸,饕餮、九嬰、荒原王、孔雀明王、萬足大蟲……神魔聯軍在身後排開,寧長久趁着巨鲲飛起,群魔随他泱泱而去,這支足以滅世的軍隊恐怖猙獰,如雖王出征,在他的命令下,将不可觀裏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寧長久倚仗千軍,白衣孤身入觀,想要逼婚!

“此次擾道觀清靜,又是所為何事?”葉婵宮動聽的聲音傳出。

寧長久單手負後,倚仗千軍,道:“望師尊能收下這封婚書。”

葉婵宮不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兵臨城下的他,随手折了一朵蓮花,扔出。

蓮花随風飛去,呼嘯着刺過一具具高大的魔軀,不可一世的魔神被盡數洞穿,黑壓壓的千軍萬馬被那朵蓮花下盡數摧毀,轉眼化作屍山血海。

寧長久回首望去,微吸一口涼氣。

不可觀裏,葉婵宮的聲音再度傳出:“現在又所為何事了?”

寧長久嘆了口氣,取出婚書,道:“弟子……前來獻降。”

觀中寂靜了片刻,随後,葉婵宮說:“進來吧。”

寧長久穿過了道觀,來到了道殿,在白紗前坐下。

他明顯有些疲憊。

“婚書既然帶來了,為何不交予我?”葉婵宮問。

寧長久搖頭,道:“不了,師尊肯定還會退婚的,我想借這個機會,多與你說說話。”

葉婵宮沉默了會兒,嗯了一聲。

寧長久問:“師尊……是在生我的氣麽?”

葉婵宮搖首:“沒有。”

“那為何,無論我怎麽做,都碰壁呢?”寧長久低下頭,問:“還是說,師尊只是在愚弄我,根本不喜歡我呢?”

“沒有。”葉婵宮立刻道,話語略顯倉促。

這輕微的變化,卻是她難得的失态了。

葉婵宮掩唇,閉上眸子,道:“沒有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如今究竟抱着怎麽樣的情感。”

寧長久道:“這份情感哪裏是一言一句可以道完的?它很複雜,其中……甚至還有些複仇的念頭。”

“複仇?”葉婵宮疑惑。

寧長久微笑道:“師尊前世刺我一劍,我畢身難忘,此仇早晚會報的。”

葉婵宮問:“你還想要刺回來麽?”

寧長久不答,而是繼續道:“先前我一直在想,要怎麽樣才能離開夢境,我想,人只有在真正清醒的時候,才算離開了夢裏。可如果師尊真的收下了婚書,那樣才是真的在做夢吧……”

葉婵宮垂首,輕柔道:“不要這般想,我們自來到這個世間,便注定要相随一生的,這是……真正的命運。”

寧長久聽着她的話語,擡起頭,看着白紗間的婆娑之影。

“那你又為何不願收下這封婚書呢?”寧長久的話語忽然平靜了下來。

葉婵宮不答。

寧長久似是證實了某些想法,他一字一句道:“師尊,你以婚書為由,将我困在夢境裏,究竟是想做什麽?你在刻意瞞我什麽?”

……

大風吹過,金色的蝴蝶秋千般蕩去。

窗外有風吹來,紗漾若煙霧。

葉婵宮沒有回答,不知在猶豫什麽。

寧長久繼續道:“其實,從我拿到婚書開始,夢境就已經開始了吧。”

葉婵宮問:“為什麽這麽想?”

寧長久道:“因為這身衣服,意外地合身。”

先前他說過,衣服忽然顯得大了起來。葉婵宮說是他操勞消瘦,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之前他一直在想婚書的事,如今安靜下來,才發現了這些細節上的改變。

葉婵宮問:“那又怎麽樣呢?”

寧長久繼續說:“在這個世界裏,我總覺得少了一樣東西。”

“什麽?”

“鏡子。”

寧長久說:“這個世界缺少鏡子,所有的道殿裏都沒有鏡子,不可觀的放生池裏也沒有水,魚甚至是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師尊把所有的鏡子都藏起來,是害怕我看到什麽嗎?”

葉婵宮說:“不要多想,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的。”

寧長久卻是搖頭,話語堅定:“我的頭上,其實也有一條生命之線,就在我進入夢境之前,那條生命之線被剪斷了,于是,我變小了一些。對麽?”

……

紗簾在風中搖晃不止。

葉婵宮沉默良久,道:“其實,這一次,你将婚書交給我,我是會答應的。”

寧長久道:“答應之後,我就會與師尊一直呆在夢境裏了,對麽?”

葉婵宮輕輕嗯了一聲。

她終于說出了實情:“除我之外,永生界中的一切,都擁有生命之線,鹿會一點點變小,直至變成蝴蝶,蝴蝶會慢慢變成更小的螢火蟲,這是永生界的規則。”

寧長久靜默了會,問:“那小到最後,神魂會寂滅麽?”

葉婵宮說:“不會,八年之後,我會修複你的神魂,重塑你的肉身,你将再次醒來,屆時一切如常。”

寧長久笑了笑,道:“所以說,這只是永生界對于生命的捉弄麽?”

“嗯,這是永生界的規則,我無法改變。”葉婵宮說:“七年之後,你将變成蝴蝶,要度過忘生忘死的一年,我不希望你過那樣的生活,所以想将你永遠關在我的夢裏,直到八年後安然醒來。”

“我……不想你變成蝴蝶。”葉婵宮的話語越來越輕。

寧長久閉上眼眸,道:“原來是這樣啊。”

寧長久看着白紗,道:“可師尊要維持八年的夢境權柄,會很辛苦吧?”

葉婵宮不語。

寧長久淡淡地笑着,道:“不必如此的,惡的故事裏便說過,我們要擁抱真實。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哪怕一點點變小,哪怕變成小鹿,變成魚,變成蝴蝶,我也會一直陪着的……師尊,這麽多年,你已經足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白紗搖顫不止。

許久之後,葉婵宮的聲音才再次傳出。

“婚書,給我。”她說。

寧長久将婚書遞給了她。

葉婵宮展開婚書,發現上面一片空白,她問:“名字呢?”

寧長久将筆還給了她,道:“這一次,名字由你來寫。”

第 460 章 ∶逐漸彙集

第四百五十九章∶逐漸彙集

——刷嘩!

同一時間,也正是在何飛剛剛說出程櫻名字的那一刻,還不等一旁的喬娜站穩身體眼疾手快的程櫻其手裏的匕首就已經迅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不要亂動,否則就殺了你!”

當冰涼的利刃抵在喬娜脖子上的那一刻喬娜果然沒有亂動,只不過這時候的她卻是如同一個剛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人一樣突然打了個哆嗦,随即之前那面無表情的臉孔也是在這一刻迅速轉變成了一臉的驚恐。

“不…不要殺我啊,啊!你…你不是何飛先生嗎?你快救救我啊,不要讓你的朋友殺我!”

不僅如此,在發現幾米外何飛居然也站在那裏後原本被程櫻吓得瑟瑟發抖的喬娜則更是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向他不停的求救,但是女接待員的這番舉動一時間卻不由讓何飛身後的藍可兒有些發懵,是的…因為她剛才可是完整的看完了事情的經過,剛剛那名女接待員明明打算用匕首殺死地上的青年,可是在被另一名突然出現的女孩控制住後她居然就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向何飛求救?就算這個白種女人認識何飛但是看何飛剛才的表情與反應對面地上趴着的那個青年也絕對是何飛的朋友,明明剛才還想當着何飛的面殺死其朋友…然現在這名接待員卻居然當剛才的事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這種情況與反應實在是太突兀了。

當然,上面的那個想法也僅僅只是藍可兒一人的想法而已,實際上在看到喬娜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表現後,何飛與用匕首駕着喬娜的程櫻二人則是在第一時間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接着二人竟同時眉頭緊鎖的陷入了疑慮中。

并非何飛與程櫻忘記了剛才喬娜要殺陳逍遙的事,而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皆是經驗豐富的資深者,這麽多場靈異任務下來資深者們對于靈異任務中的詭異事件經歷的也算比較多了,就如同現在喬娜的這個情況他們也曾遭遇過類似的情況,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個類似于被鬼操控的情況,不錯,同時這也是何飛與程櫻在看到喬娜與剛才判若兩人後其腦海裏的第一反應,當然了,就算第一時間有這種猜測但也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就憑剛才喬娜的危險行為讓如今的何飛二人完全相信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雖說心中疑慮,然實際上程櫻那架在喬娜脖子上的匕首也依然沒有松開。

在腦海裏思索了片刻後,何飛并沒有理會被程櫻控制住的喬娜而是大步走到了陳逍遙的身前,待來到陳逍遙的面前後他看到這名青年道士依舊和之前一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只見這一刻的陳逍遙雙眼緊閉面色慘白,同時還注意到他手裏竟握着一個老虎外形的金屬物件,看到這裏,何飛先是蹲下身伸出手試探了下其的鼻息…可在做完這個動作後他的眉頭卻是驟然一緊…

何飛的這個表情自然沒有逃過身旁程櫻的眼睛,所以待看到何飛那緊皺的眉頭後一時間程櫻的臉色也是不由有些變化,同時從她看向陳逍遙的那雙眼睛裏也不易察覺的流露出些許慌張之色,不過她最後還是表面上擺出一副淡定的神色對何飛問道“怎麽樣了?還…還活着吧?”

聽到身旁程櫻的問題,眉頭緊鎖的何飛則在微微點了下頭後回答道“嗯…還活着,只不過呼吸非常的微弱,這種情況不能拖延,如果拖延的久了誰也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說到這裏何飛先是一頓,随後又伸出手檢查了下陳逍遙的身體,待做完這一切後他卻又更加表情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奇怪…身上基本沒有傷口…那麽逍遙是怎麽搞成這樣的?”.

剛剛何飛的那番回答以及疑惑的聲音近在咫尺的程櫻依舊聽的一清二楚,雖說她也不清楚這個逗比道士為何會搞成這樣,可一聽何飛說陳逍遙目前還勉強活着…程櫻眼睛裏那原本擔憂的神色卻是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是冷哼一聲道“太可惜了,這個煩人的蒼蠅居然沒死。”

“不過情況也不容樂觀,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如果在不及時得到救治的話那也撐不了太久。”

望着眼前的陳逍遙…目前對其束手無策的何飛也只能無奈的嘆可口氣,接下來他便心有所感的擡起頭掃視了一圈目前的5樓走廊,此時在走廊內…他、程櫻、藍可兒以及不知是怎麽一回事的喬娜四個人皆位于這裏,另外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這5樓的走廊目前也如同其他樓層一樣根本就沒有盡頭,很明顯這樓層已經被封閉了,但他倒是不怎麽擔心這點,畢竟他已經找出了破解封閉的方法而且還把這個方法告訴了所有的團隊成員。

可一想到其他的同伴,一時間何飛的心裏也是不由一陣擔心,是的,雖說程櫻已經按照他的通知抵達了5樓,可是其他人怎麽還沒有過來呢?莫…莫非……

然而…幾秒後正當面容凝重的何飛從地上剛剛站起身的那一刻,有兩個人影卻是在之前程櫻所出現的那面牆壁那瞬間竄了出來!由于出現的太過唐突一時間不僅把何飛吓了一跳不說一直站在他身後的藍可兒以及被程櫻控制住的喬娜兩女則同樣是被吓得紛紛發出了一聲驚叫,尤其是藍可兒則更急忙縮到了何飛的背後,然好在由于剛才程櫻的事情讓他也大體有了些心裏準備,果不其然!待這兩個人影完全通過那面牆壁後兩張熟悉的臉孔也是在這一刻映入了何飛與程櫻的視線中。

只見在程櫻身後的兩三米處,錢學玲在越過那面牆壁後就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對面的何飛與程櫻兩人,一時間錢學玲面容一喜!至于何飛與程櫻也同時向她點了點頭,然而在錢學玲的身旁…這時候鏡片覆蓋下的某雙眼睛先是在第一時間迅速的掃視了前方的何飛幾人,尤其是何飛背後的藍可兒與被程櫻用匕首架着的喬娜兩女更是被其重點打量對象,在掃視了一圈衆人後那雙眼睛才又看向了那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陳逍遙那裏。

快速的觀察完這一切後,一只伸出來的手先是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接着那張面容斯文的臉才慢慢變換成了一臉的凝重,最後這名戴着眼鏡的斯文男人則轉向對面的何飛說道“能否将剛才的事情詳細的向我敘述一遍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