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3 章 還簽個合同不了?

第二天一早,再見到顏沖的眼鏡蛇好像已經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兒了。

“你怎麽了?”顏沖問道,“昨天晚上幹什麽了?”

誰知眼鏡蛇一下子就竄了起來。

“你說什麽?你想說什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眼鏡蛇上來就給顏沖來了一個素質三連。

顏沖只能尴尬而不失禮貌地道:“你的臉上挂着兩個大黑眼圈,我就是随口問問。”

“啊……是這樣啊?”眼鏡蛇尬笑了兩聲,“沒有,我昨天找了兩個妹子,調皮了,哈哈!”

你就裝吧!

就你這點本事,還倆妹子?

顏沖便道:“昨天不小心殺了你手下的王牌戰鬥員,你不會生氣吧?”

眼鏡蛇當然不會生氣,就算是真生氣,在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他一聽顏沖這麽說,便轉換了一個表情,将顏沖拉進了房裏。

“你要幹什麽?”顏沖警惕地問道,“你是想為他報仇嗎?”

如果眼鏡蛇真的想替霍克報仇,顏沖也敬他是條漢子。

但是眼鏡蛇卻完全沒有想那種事情。

“你也是輪回者吧?”眼鏡蛇問道。

“當然。”顏沖點頭,“怎麽,你想收買我?”

“不只是我。”眼鏡蛇道,“我是毒蛇幫的人,我們現在正在招募一些有實力的人。”

“就像荒野之龍那樣的招募?”顏沖問道,“算了吧!”

“當然不是!”眼鏡蛇連連擺手,“他只是我在外面收的一個仆人罷了,自然不能跟您相比!”

我聽你放屁!

你當初被霍克都打成啥樣了,你當我當時沒在場嗎?

不過在眼鏡蛇眼裏,顏沖還真就不在。

于是他并沒有感覺出顏沖心裏的厭煩,繼續說道:“像您這樣的高手,我們當然是願意花大價錢的。只要您肯幫我們,條件一切好說。”

“你是說,給錢?”顏沖問道,“通用幣啊,還是星幣啊?”

反正顏沖也是要找機會介入到鬣狗幫和毒蛇幫的争端當中。如果現在能借機斂財,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就看您的需求了。”眼鏡蛇道,“我們毒蛇幫家大業大的,一切好商量!”

“一百枚星幣。”顏沖幹脆獅子大開口,“你們要是同意,我就幫你對付鬣狗幫的老大。”

很明顯,一百枚星幣不是眼鏡蛇這個級別所能理解的。

眼鏡蛇但凡要是能有一百枚星幣,早就把自己的屬性、技能全都提升起來了。

他還用受這種委屈?

不過眼鏡蛇竟然眼珠子一轉,直接同意了下來。

“只要您願意幫我們,一百枚星幣也只是個小數目罷了。”眼鏡蛇說道。

“你答應得這麽痛快,不是在騙我吧?”顏沖問道。

這種瞎子都能看出來的事兒,他如果就這麽劃過去,顯得就和眼鏡蛇一樣虛僞了。

“我怎麽敢騙您呢?”眼鏡蛇連連擺手。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費用先支付一下吧。”顏沖說道,“我保證幫你幹掉鬣狗幫的老大。”

“費用的事情還不着急。”眼鏡蛇道,“您怕我不付款,我還怕您不履行職責呢。”

“那你說怎麽辦?”顏沖道,“如果你沒有誠意,那我們就不要談了!”

眼鏡蛇掏出了兩枚星幣,在手裏把玩,說道:“我可以先給您二十枚星幣作為預付款,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可以簽訂一下合同。”

雖然眼鏡蛇自己不覺得自己怎麽樣,甚至覺得自己随手之間就拿出了兩枚星幣的形象非常的帥氣,充滿了土豪之氣。

但是在顏沖看來,就覺得他可憐巴巴的。

就兩枚星幣,還拿出來顯擺。

“簽了合同,你就給我二十枚星幣嗎?”顏沖問道。

“當然了,這都是小錢。”眼鏡蛇說道,“簽了就給錢,等事成之後,繼續付尾款。其實合同也就是走個手續,我也得跟組織上交差不是?”

“那行吧。”顏沖似乎是被眼鏡蛇說動了。

于是眼鏡蛇就掏出了他的那張羊皮紙。

羊皮紙上還留着他之前跟霍克簽訂契約時留下的一行行文字。

不過因為霍克的死亡,羊皮紙上的金色已經消失不見了,手印也沒了,已經失去了效力。

眼鏡蛇拿出了一塊橡皮,認認真真地擦掉了上面的字跡,然後又開始不厭其煩地書寫起了新的“法條”。

“用得着這麽麻煩嗎?”顏沖問道。

“當然,一切還是詳細點好。”眼鏡蛇說道,“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面,以後有了糾紛也好解決啊!”

“行吧。”顏沖道,“看在二十枚星幣的份上,哦,你真有二十枚嗎?”

“那你看看!還能騙你嗎?”眼鏡蛇拿出了一個袋子,掂了掂,裏面發出了嘩啦啦的脆響。

顏沖才不信裏面能是星幣呢。

但是他也沒說話。

他就那麽一直看着眼鏡蛇在那寫法條,寫的手指頭都有點抽筋,這才寫完了。

“成了。”眼鏡蛇說道,“來,您過目……”

顏沖從容地把羊皮卷接了過來,然後瞄了一眼。

果然,上面又是密密麻麻的一大堆,都是兩個人之間的各種權利和義務,一旦出現糾紛,該如何如何。

“行了。”顏沖才不看呢,直接将那羊皮卷裝了起來,“契約成立了,給錢吧。”

眼鏡蛇:“???”

“不是,這個契約得蓋上帶自己鮮血的手印才能生效!”眼鏡蛇連忙說道。

“那麽麻煩幹啥!”顏沖一把把眼鏡蛇推開,“你知道,我知道就行了呗!”

“不是,你要是不同意,好歹也把合同還給我啊?”眼鏡蛇又道。

“什麽合同?”顏沖問道。

眼鏡蛇:“!!!”

你這咋還不認賬了呢?

“就是剛才我給你的羊皮卷啊!”眼鏡蛇連忙說道。

“什麽羊皮卷?誰看見了?”顏沖撓了撓腦袋,“哎?你是不是想搶劫我?”

眼鏡蛇:“!!!”

咱倆誰搶劫誰啊!

他不管不顧地撲了過來,想要從顏沖懷裏把那羊皮卷搶回來。

顏沖直接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把眼鏡蛇扇得原地轉了三圈。

“你咋還動手動腳的呢?”顏沖說道,“你是不是調戲我?”

就你長成這樣,誰敢調戲你啊!

第 293 章 你居然是這種人!

第293章 你居然是這種人!

第293章 你居然是這種人!

當戰鬥結束,取而代之的,自然會是一份平靜。

到這時,倉庫中已是一片淩亂,幾乎到哪都能看到血跡,也不知道是洪陽的,還是那陸狂的。

血腥味緩緩的彌漫開來,鑽入藍欣的鼻息,将其驚醒。

“嘶——”

她不禁長長的吸了口涼氣,瞪大美眸,滿面呆滞和驚懼。

天啊。

那壞人死了?

藍欣死死的看着陸狂,可惜她沒有近視眼,所以也完全能看得清楚,此時那陸狂的慘狀。

觸目驚心!

身為一個市井小巷中長大的鄰家女孩,毋庸置疑,藍欣是從未見過這般血腥的畫面的。

甚至,她都不敢想象!

但現在她看到了,而制造這一切的人,則是這段時間中,她心心念念,十分仰慕的男人…

“洪陽大哥…”

藍欣猛地看向洪陽,發現後者也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宛若死屍。

洪陽大哥怎麽了?

藍欣大驚,急忙扭動着身姿想要掙脫繩子,卻是一個不慎,連人帶椅,一同摔倒在地。

啪嗒!

寧靜的氣氛中,忽然響起的摔倒聲,将洪陽吓了一大跳。

他神經反射般的驚坐而起,看到原來是藍欣摔倒了,不由松了口氣,苦笑搖頭:“這時候要是再來個怪物,我可就真的沒辦法了。”

休息了幾分鐘,洪陽此時也是恢複了不少體力,他瞄了那陸狂的屍體一眼,起身便走到了藍欣身旁。

松綁,撕開那粘附在她嘴上的膠帶。

“洪陽大哥,你沒事吧?”藍欣恢複了說話能力,急忙問道。

“沒事,你這傻丫頭,等我幾分鐘不行麽?摔的疼不疼?”洪陽淡然一笑,伸手要摸一摸藍欣的一頭青絲。

藍欣卻是下意識的躲開,看待洪陽的眼神中,有着一抹淡淡的忌憚。

洪陽愕然。

“不、不疼…”

藍欣眼神躲閃,不敢和洪陽對視,只得低着頭,細若蚊聲的答道。

瞧着女孩的膽怯模樣,洪陽愣了愣,旋即心裏不由苦笑了兩聲。

到底只是普通女孩,見到他那兇殘的一面,不管如何,對他總是會有些畏懼的,這次突然的綁架,估計也是把她吓得不輕。

“走吧,我送你回家。”

知道藍欣的心情,洪陽也就沒想着碰她了,說道一聲直接起身,往外行去。

藍欣小手緊握,低着頭跟上。

洪陽走到陸狂身旁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皺眉思慮了片刻,旋即看向藍欣道:“欣兒,你先出去,等我一會兒。”

“哦…”

藍欣偷偷看了那死不瞑目的陸狂一眼,吓的渾身寒毛乍立,急忙小跑離開。

而洪陽等藍欣走後,則是将那插在陸狂胸口的軍刺拔出,并且割開他的一條血脈,就地找了個容器,接了一些鮮血。

“這‘神力丸’太猛了,得拿回去研究研究。”

帶着陸狂的鮮血标本走出倉庫,外頭的陰雨,已然停止。

洪陽目光一掃,卻沒看到藍欣的影子,不由挑眉:“難道又被人抓走了?”

這時,洪陽手機振動了一下,是藍欣發來的短信。

“洪陽大哥,不要擔心我,剛好有輛出租車路過,我先打車回家了…”

“……”

看着這條短信息,洪陽一陣錯愕,随即無奈搖頭。

他知道,藍欣親眼見證了剛剛的一幕,此時心裏,對他想來是有些芥蒂了。

興許,往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會逐漸疏遠。

銀戒幫。

江明俊獨自一人,握着手機坐在幽暗的包廂中,濃眉緊皺,靜候碼頭那邊的消息傳來。

終于,手機響了。

江明俊急忙接起電話:“豺爺,情況怎麽樣了?”

“失敗了。”對面傳來豺爺那淡淡的聲音。

“失敗了?”

江明俊臉上的笑容僵硬,吃驚道:“豺爺,您不是說…陸狂的實力過人,一定可以鏟除洪陽的嗎?”

“人有失誤,馬有失蹄,不足為奇。”

豺爺也不怒,淡聲道:“那洪陽比你想象的要更厲害一些,甚至我都是低估了他。”

“那…那現在怎麽辦?”

江明俊面如土色,這兩個小時以來,他可是一直惦記着藍欣呢,結果計劃失敗,他的所有幻想,也是全然泡湯了。

“鏟除洪陽的事情,暫且放一放吧。”

豺爺輕輕嘆了口氣,道:“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對你來講最重要的,是把我吩咐你的事情,好好做成了。”

“好吧…”

另一邊。

洪陽在解救了藍欣後,直接是開車去了一家商城,幾乎是咬着牙,花了好幾千塊錢,買了一件和他身上同款的襯衫。

這是洪陽有生以來,第一次給自己花大錢買衣服。

“沒辦法啊,時間匆忙,回家換衣服已經來不及,總不能帶着渾身鮮血去接老婆吧?”

洪陽感覺簡直沒有男人能比他更偉大了,為了不讓李若曦擔心,他居然做出這種大出血的事情。

“愛,讓人癡狂啊!”

扯了扯嘴角,洪陽換上新買的襯衫,又将那血跡斑斑的襯衫給扔了,這才開車去李氏集團。

整個人,就恍若什麽都沒變動一般。

當車子回到停車場時,情況不太妙。

洪陽一眼就看到了早已在停車場中等待的兩女,當下面如灰土,到底還是遲了點啊。

果不其然,當車子停下,李若曦兩女上車時,兩人的臉色都是不太好看。

“上班時間,跑哪去了?”李若曦挑眉出聲。

“出去有點事情。”洪陽敷衍道。

“有點事情?”

李若曦黛眉蹙起,這時候又忽然發覺車子內有些味道:“什麽氣味?”

“是血腥味!”許曼雯大叫。

“血腥味?”李若曦吃驚,不由擔憂的看向洪陽。

而許曼雯則是不然,她看着洪陽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是一副發現新大陸的震驚表情。

“哇塞,姐夫,你大白天的出去幹什麽了?車子裏為什麽會有血腥味?你該不會是找女人了吧?”

“對對對!你一定是對不起表姐了!都說女人第一次會出血…姐夫,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

洪陽臉色頓時鐵青了下來,差點一個不慎就撞車了。

小姨子,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吧?

第 280 章 要大方,不要小氣

《四月是你的謊言》開拍了,劇組還是舉行了一個似模似樣的開機儀式,也有一些圈內人士來捧場了。

到這個時候,媒體才終于驚覺。

媽蛋,最近彥真輝一直沒什麽動靜,想不到突然一下子跑去拍電影了?

而彥真輝呢,看着媒體記者蜂擁而來,尤其是看到《早安東京》的記者,心中一片喜悅。

以前他其實也挺讨厭《早安東京》的,畢竟任誰也不喜歡自己平白被一家媒體随意污蔑。

但現在心情改變了,彥真輝越來越迫切想要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不想生活在媒體挑剔的聚光燈下,心态自然也有改變。

像《早安東京》這樣的黑子媒體能再多一點就好了。

開拍前幾天,彥真輝終于和劇組的骨幹成員們碰了個頭。

當經過介紹,彥真輝知道這些人都是在藝能界混不下去的“淘汰品”之後,彥真輝的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敗犬好啊!

金發敗犬……啊不是,敗犬必然有失敗的理由啊。

而且這部電影失敗了,坑了這些敗犬,自己也沒必要內疚了。

所以心情大好的彥真輝甚至親自下廚,好好讓劇組成員們搓了一頓!

彥真輝已經打算好了,拍攝的時候,自己啥都不幹,把所有工作交給劇組就行了,反正都是一堆敗犬嘛!

劇本是自己寫的,自己又是導演,劇組成員是敗犬,用的演員大多都是沒經驗的外行,等到最後電影失敗,自己再站出來表示,這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的拍攝,于是不敗金身破裂,從此回歸平淡,簡直破費!

而且彥真輝發現,不請明星演員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片酬幾乎為零!

除了日常開銷,劇組要花的錢其實不多。

就連拍攝場景,也是跟真學打了招呼借用學校進行拍攝,其他群演都是真學的學生,不用給錢的!

日常開銷能花多少?要是拍得快一點,能花個幾百萬円就了不起了。

到時候剩下沒用完的錢再給老媽和大小姐退回去,兩人也不會有多大損失,完美!

來看看《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貧乏的演員名單吧。

女主角宮園薰,女裝大佬沖田薰扮演,女二號澤部椿,新人聲優東山奈奈出演,文學少女花澤圭,新人聲優茅野愛出演。

重中之重,男主人公有馬公生,演員是——古河勇人!

古河勇人為什麽會成為男主角呢?

因為這小子聽說彥真輝要拍戲,那是真的纏着彥真輝說想要出演一個角色,最好是能有臺詞的。

畢竟兩人以後是義兄弟(在島國姐夫、妹夫算義兄弟的),反正自己也沒想過要成功,就要古河勇人過過瘾算了。

作為一個寵妻狂魔,當然是連小舅子也要一起寵!

就這樣“任人唯親”的劇組,能成功才怪了!

為了有一個好兆頭,劇組決定第一幕拍攝女主角出場的戲份,這段場景是一段獨角戲,女主角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興高采烈地吹着口風琴,只要能夠表現出高興的情緒就夠了。

劇組全員就位,女主角早早已經準備就緒,雙手拿着口風琴,随着宮武大日一聲令下,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從傑尼斯和燃燒系支援來的老戲骨在一旁默默看着,很快眼中流露出了贊賞的神色。

沖田薰雖然是個外行人,但演技真的不錯,或許比那些真正的專業演員稍微有些不如,但她卻沒有受到那些條條框框的影響,反而表現得非常自然純真。

通過鏡頭,甚至可以看到沖田薰眼神中那一抹興奮與濃濃的喜悅。

十來秒的鏡頭,直接一次性就過了,後期還需要補一些特效,但在這裏影響不大。

彥真輝也看到了這一段鏡頭,沖田薰表現出色,讓他心情有些矛盾。

既覺得自己的同學的确有能力,不枉自己給他一個機會,同時又有些擔心,沖田薰的表現太好,會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但他很快就把這種擔憂抛在腦後。

電影能夠成功?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不,鏡頭才剛剛拍完,一個五十來歲,一看就是滅絕師太型人物的老女人就走到了沖田薰面前,低聲教訓了起來,把她剛才情緒表現不到位的地方,一一指摘出來。

彥真輝記得,這位滅絕師太好像是姓松重,這麽大年紀了,在藝能界也沒能混出什麽名氣,反而有着濃濃的島國人習性,喜歡仗着年紀和資歷對別人指手畫腳。

這種人特別讨厭。

但彥真輝現在就喜歡這種人出現,一個戲份稀少的女配角,動不動就指責女主角,這是明顯的越俎代庖的行為,會破壞劇組的和諧氣氛。

很好!

距離計劃成功又近了一步。

宮武大日明明看到了這一幕,也不站出來阻止,難怪他是藝能界的敗犬。

雖然第一幕拍攝非常順利,讓劇組幾乎所有人都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但很快,劇組主要演員全部都是沒經驗的新人的問題暴露出來了。

接下來輪到古河勇人出場,這是一段交代主角有馬公生和宮園薰相識經歷的畫面,但古河勇人才是真正的外行,無論是眼神還是情緒,都差了很多。

宮武大日知道這人是自己監督的未來小舅子,更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只是不停的鼓勵。

這一段本來很簡單的戲份,在古河勇人這裏卡住了。

花了一個上午,都沒能拍出滿意的效果。

好在古河勇人這家夥神經特別大條,否則可能就要情緒崩潰了。

差不多午飯時間,劇組暫時休工放飯。

彥真輝一看到後勤組拿出來的便當,當場爆炸了。

“這都什麽玩意兒?”

負責後勤的的場拓一臉疑惑:“诶?便當啊。”

“呵呵,這也能叫便當,這麽一點糙米飯,少量素菜,噫,翻了好幾下才找到這麽點大一塊肉?”

的場拓看着彥真輝筷子上夾着的老大一片瘦肉,心中一陣無語。

這麽大一片肉,還能小?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監督呢。

的場也是宮武大日夥伴中的一員,急忙低頭道歉。

彥真輝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也是為了節約成本,不過在我這裏,完全不用考慮這些,如果連大家飯都吃不飽,還怎麽有力氣工作呢?所以以後的便當标準要選最高的,嗯……就2500円吧,再每人加個炸雞腿之類的,總之每天換着花樣來。要大方,不要小氣。”

的場拓心中感動壞了。

第 283 章 283 誰派來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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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283誰派來的耳目

那女人将目光從小文的身上移開,最後落在了葉綿綿的臉上,“原來還真是你啊!”

葉綿綿怔了一會,許久才認出來,這女人原來是宋牧之的姐姐宋青。

這宋青看起來穿着也是十分體面,手上戴着鑽戒,手裏也拎着LV的老款包包。

但既然能在這裏買衣服,則說宋家的日子很不好過了。

葉綿綿記得剛跟宋牧之談戀愛那會,宋青就是個賭鬼,喜歡玩股票,那時候就經常跟宋牧之要錢,還時常跟她借錢。

借過幾次也不肯還,只是那時候她太喜歡宋牧之,也不想得罪這個大姑子。總是吃啞巴虧,有苦也難說。

不過早先聽說這女人已經遠嫁到澳洲了,怎麽又跑回來了?

“呵,葉綿綿是吧!你把我弟弟害成那樣,現在你居然還過得這麽風生水起了啊!”

宋青抱着手臂,打量了一下這一百來平裝修得挺精致的旺鋪,心裏十分不是滋味,“開這麽大的店子,都是從我弟身上搜刮來的錢財吧?”

葉綿綿原本還打算跟她好好說的,沒有想到她竟然一張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也不想給她臉面了。

“你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難道這深城除了你們宋家,其他人就不能有錢了?”

“別人是有錢,但你葉家卻是已經倒了這麽多年,你身無分寸,不是從我弟那邊搶來的是什麽?”

“有病,你要搞清楚,宋牧之才是真正搶走了我葉家財産的人……”

葉綿綿被氣得不行,差點失去理智。但是她很快冷靜下來了,這裏畢竟是她的店子,若是吓到了來購物的客人,受損失的人是她。

“宋青,請你出去,我們不歡迎你!”葉綿綿也不想跟她争執了。

宋青卻是不肯罷休,仿佛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似的,眼裏放着光芒。

“想讓我出去也行,那得把我的項鏈還給我!那可是一條金項鏈,是我的訂婚禮物。如果你不肯讓你的員工還給我,我就在這裏不走了。”

宋青往收銀臺旁邊的椅子上面一坐,就賴着不肯走了。

“一會有客人來了,我就找大家評評理,讓大家看看你這什麽黑店,偷拿客人的財物不肯還……”

宋青臉上挂着狡猾的笑容,她甚至從包裏拿出來一支煙抽,一副我是大爺我怕誰的樣子。

葉綿綿氣得不行。

旁邊的店員小文也是急得臉紅耳赤,小心翼翼地,不斷地在葉綿綿耳邊解釋着。

葉綿綿輕拍了她的肩膀,“沒事了,小文,我來處理,你先招呼其他客人。”

葉綿綿走到裏面的休息室,紀喬希舉起了手機晃了一晃,雖然她剛才并沒有現身,但是躲在門背後将事情的經過大致地了解一下。

“綿綿,你別生氣。這女人八成是故意來找碴的。我剛才在網上翻到,有這一模一樣的騙術,就是專騙我們這種沒有規模的小店子。有些店主為了生意能夠正常做下去,不得不自己拿錢出來賠償……這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真的?”

葉綿綿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還真的,的确有些無賴的客人做這種事情。

大約十分鐘之後,葉綿綿走了出來。

此時,宋青已經将吧臺桌面上給客人們準備的一盤子糖果吃光了。

“怎麽樣,老板娘!你打算要替那個員工賠錢給我嗎?還好我那項鏈也不貴,就一萬來塊錢,折個舊,你賠我八千塊好了。”

葉綿綿微微一笑,“賠!當然要賠,但凡是在我們店子裏弄丢的貴重物品,那肯定是照價賠償。不過,你要稍等一下,我叫個朋友……”

看着葉綿綿态度較好,宋青心裏隐隐覺得好笑,這個葉綿綿,跟當年一樣傻,一樣的好騙。

她緩緩看了一眼店子內部天花板,各個地方都沒有裝攝像頭,所以想要訛人,一訛一個準。

因為一般的店家為了寧事息人,多多少少的都願意賠一點錢了事。

正因為有了葉綿綿的安撫,宋青也不鬧騰,就慢慢坐在旁邊等着。

這時候客人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有兩名警察走了進來。

宋青連忙站了起來,一臉愕然看着葉綿綿,“你幹什麽?你竟然報警?”

“既然你丢了那麽貴重的項鏈,我們當然要報警的,我們要查清楚真兇是誰。要将真兇繩之以法。”

原來,剛才葉綿綿那翻話不過是為了穩住宋青,偷偷報了警。

“你,葉綿綿,算你狠!我今天就認栽了,我也不要那根項鏈了……”

宋青生氣地站了起來,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她根本沒有丢項鏈,自然是不敢停留了。

那警察堵住了她,“你要跟我們走一趟,這一帶有三個商家報了警,說是有客人估計詐騙錢物……”

“這一定是個誤會,我沒有詐騙,真的,我跟這店老板娘很熟的,我們是朋友,我跟她開玩笑的。”

宋青急了,連忙朝着葉綿綿求救。

“綿綿,快告訴警官,我們是熟人……”

葉綿綿搖頭,冷靜地看向警官,“不好意思,我不認識她。而且,她剛才一直在傷害我的店員。”

宋青被警察強行帶走了。

紀喬希這才追了出來,嘿嘿笑了兩聲,對葉綿綿豎起了大拇指。

“話說,宋青怎麽落魄到這一步了?居然靠行騙為生了?還是你厲害,一招就制勝了。”

葉綿綿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相信她這一次應該會吃不少苦頭,以後不會再來了。”

“葉小姐,你真是個好人,我吓死了,她死拽着我,讓我賠錢,我把自己賣了都還不上啊,這樣的客人太可怕了。”小文對葉綿綿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葉綿綿笑了,如果單單今天的這一點事情,她去報警的話,警察絕不會帶走宋青。她不過是把網上這幾起案件都聯系在一起了,這樣報案的時候,警察才會重視。所以,有時候說話的技巧很重要。

而此時,一輛車停在店鋪的外面,車裏的女人正看着這邊……

第 295 章 玉七的過往

玉七發如此大的火,周圍玩耍的人都愣住了。場面陷入一片的寂靜。

而一直被玉七監視的陸花暖缺悄然消失了……陸花暖哪裏去了呢?原來陸花暖借着自己一身黑泥,悄悄地爬在地上,一點一點地向着玉七移動。

玉七還在呵斥其他人,全然不知陸花暖的行動。玉二把陸花暖的動作看在眼裏,看着陸花暖偷偷爬到了玉七的背後,也不知道陸花暖要幹什麽。玉二默默地聽着玉七的訓話,又偷偷有餘光看着陸花暖。

等陸花暖摸到玉七背後站起來的時候,玉二也激動起來,繼續關注陸花暖的下一步行動。

陸花暖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了,不過當然是除了玉七。玉七還在專心的教育別人,沒有發現陸花暖的行動,看大家突然把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還以為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虛心接受自己的教育。

啪唧一聲,一塊黑泥砸到了玉七的後腦勺,玉七伸手一摸,把手收回到面前一看竟然是黑泥。玉七愣住了,頓時大家哈哈大笑起來。玉七臉色變得十分得可怕,慢慢地,慢慢地向後轉身。第一,黑泥是從背後砸過來的;第二,背後這個笑聲想忽略都忽略不掉,那魔性的笑聲。

等到玉七轉過身的時候,陸花暖還沒有發現,還抱着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其實大家都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玉七死死地盯住陸花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小姐,你在做什麽?”

陸花暖還沒有發現氣氛出了問題,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都安靜下來了。陸花暖笑得都開合不攏嘴,咳嗽了幾聲說道:“哈哈,太好笑了。玉七就一個人身上這麽幹淨,感覺不對呀。平時你都那麽嚴肅,現在還不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玩嗎?”說着又朝玉七扔了一塊泥巴。

這次玉七躲過了。玉七看着陸花暖陰險地笑了笑,說:“呵呵,小姐你是想我跟玩一玩嗎?那我就來教育教育你吧。”玉七直接從河裏抓起來一大把泥巴砸向陸花暖,陸花暖一下子就被砸倒了。

陸花暖沖着其他幾個人喊道:“喂,你們還愣在那裏幹嘛,還不快點來幫忙。沒看見玉七戰鬥力很高嗎,我一個人打不過她。”

其他幾個人再回過神來,紛紛抓起一把泥巴朝着玉七砸去。一時間大家都在集火玉七,讓玉七無還手之力。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玉七渾身上下都成黑的了。玉二生怕玉七秋後算賬,只是象征性地朝玉七扔了幾下,有沒有砸中玉七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玉七用手擋住臉反擊,憑借會武功的底子,成功壓制了陸花暖等人的火力,打得陸花暖潰不成軍。于是單方面的壓制,變成了衆人混合砸泥巴。不知不覺玉七也樂在其中了。

陸花暖功成身退,對躲在一旁的玉二說道:“看見沒有,玉七笑得多開心呀。平時我都不見玉七笑,總是感覺她壓抑着好多東西。希望今天她會玩得很開心。”

“多謝小姐的良苦用心,玉七和玉五本來都是富貴人家的孩子,衣食無憂。可是慘遭滅門。只有他們兄妹倆逃過一劫。雖然玉七表面上沒有什麽事,但是她都憋在心裏,一心想為自己的家人報仇。”玉二對陸花暖簡單得說了一下于玉五和玉七的情況。

陸花暖扯了扯嘴說道,“我就說嘛,為什麽總看着玉七不開心,原來是這樣。”

玉七發現了陸花暖和玉二站在一起說話,便朝着他們喊道:“小姐,你們倆怎麽不玩了。”

陸花暖裝作氣喘籲籲,咳嗽了幾聲說:“哎呀,小姐我還是胖呀,這還沒玩好久,我就感覺自己的氣喘補上來了。所以我喊玉二陪我休息一會。”

聽陸花暖這麽一說,玉七馬上緊張跑過來,問道說:“小姐,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

陸花暖哭笑不得地說道:“哎呀,我只是玩累了,沒多大的事。你不要這麽緊張。”

玉七緊鎖眉頭抓住陸花暖的手號脈,确定陸花暖正常才松開了眉頭說:“還好,小姐沒有事。主人把小姐交給我照顧,我可不能讓小姐有一點點的事,不然對不起主人。”

陸花暖吐了吐舌頭說:“看來以後找借口都不能說我自己身體哪裏不舒服了。不然看把玉七緊張的,我心裏都不好受了。好愧疚呀。玉七你可不要生氣哦。”大家想象一下,一個全身烏黑的人,露出白牙沖着另一個人撒嬌的感覺是什麽樣子的。

玉七看着陸花暖這個樣子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對着陸花暖說:“小姐,婢子怎麽會生你的氣,婢子今天玩的很開心,謝謝小姐了。”

“真的?”陸花暖又露出了她的大白牙激動地問玉七。

玉七寵溺地看着陸花暖說:“真的。小姐,婢子也不會生小姐的氣。小姐是為了婢子好,婢子能感覺出來。好了現在都已經過了正午了。小姐,我去看看他們挖了多少藕了,咱們準備準備回去吧。”

“好。”陸花暖點點頭。

等玉七去那些人身邊的時候,玉二又說道:“主人把玉七放在小姐身邊,其實也希望小姐這樂觀的性格可以感染一下玉七,希望她不要活得那麽累。”

陸花暖望着在場中忙活的玉七說:“希望如此。玉七對我這麽好,我也希望她一直快樂的活下去。那玉五呢?玉二你一直在說玉七,玉五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玉二端起了下巴,思索說:“玉五呀。玉五比玉七還要眼中,別看玉五整天油嘴滑舌的,但是他的傷痛比玉七隐藏的還要深。主人深怕有一天玉五會想不開,直接提着大刀去找他那滅門的兇手。”

陸花暖驚訝道:“他們倆竟然知道了兇手?”

“沒有辦法。玉五和玉七被主人撿回來的時候,他們倆心裏一直在念叨想要找到兇手。主人出手幫他們倆調查了。”玉二解釋說。

第 283 章 小白威武

根本探知不到任何東西,墳從不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反而對于對方的身體越發的好奇起來,不過心中卻有一種想法,或許對方果真是上古遺民,但卻是因為青山派長老用他做了實驗的緣故這才使得他,造成了如今這般結果。

想想雖說這種可能已經是十之八九,可墳依舊無法肯定,畢竟如今這片天地早已經不是他曾經熟悉的那片天地了,這世間究竟還會出現怎樣的怪物,對于墳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若對方果真如黑袍人所說那般,只怕今夜并沒有想象中那般輕松随意。

與天同壽啊。

“哼,唯一能夠活的很久的,除了那只老鼈之外,還有誰?”玉佩空間之中,墨羽冷冷道,而她口中的老鼈則是神獸玄武,不得不說玄武卻是是一個十分長壽的種族,不過若是想要做到與天同壽,那也不過是癡人說夢。

就算是神,也會有死亡的那一天,與天同壽不過是以中國完美的幻想罷了。

“玄武只怕早已經不在了,就算他如今還龜縮着,只怕這些人也并不能夠對他做些什麽,只是玄武一族的後代倒是有幾分可能。”墳輕笑一聲,玄武那家夥可是一個十足的滑頭,也不知曉在那場戰争之後,他是否還活着,或者像他現在這樣活着?

總歸是活着不是嗎?只要還活着就好。

墨羽沒有在說話,反而是乖巧的漂浮在玉佩空間之中,當初一起的老夥計們,只怕……

對于墨羽和墳的對話卿瑤音并不知曉,她心中還是不斷思索關于小北父親究竟是誰這個疑難,因剛剛來到這個世家的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可以說靈魂随時都有可能飄散,她的記憶十分混亂,現在想來那個時候應該還是那人在主導這身體,并非自己。

所以那段時間的記憶只能夠見到對方之後,慢慢詢問,只不過對方是否願意告知自己,這還需要另外思索。

小白一路在地上狂奔,作為一只十分聰明,而且和小北簽訂了契約的獸寵,它是能夠準确的感受到小北在哪裏,若是二人離得不是太遠,甚至能夠在神識之中交流。

但是因為卿小北做過的某些事情,小白表示自己恨不得一口咬死對方,還和他神識交流,神識交流個屁股!

等自己見到小北了,一定會撓花對方的臉,看他還敢不敢這樣抛家棄獸的就這樣跑了!

小白一路狂奔至青山派後山,一路上簡直就是驚現無比,為了不讓那些變态發現自己,小白甚至忍痛割愛,将自己一身的白毛都變成了黑色,卿瑤音還美名曰是小白牌夜行衣。

氣的小白直翻自己的獸眼,不過為了小北那個不争氣的,小白最後還是選擇了忍耐,一路上見山啃山,見樹啃樹,沒路就啃路,硬生生用自己那一對鋼筋牙啃出了一條高光大路。

就算是在厲害的禁制,在小白那一對牙下面,也全部都變成了廢物,在後山一通亂啃的小白,最後竟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洞窟。

黑漆漆的洞窟之中隐約能夠聽到一兩聲凄慘的吼叫聲,作為同樣是獸的小白可以肯定的說,定是有人要對自己的同類做些什麽,不然對方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說滾。

好吧,小白表示,是除了這個滾以外,其他它都聽得不是太懂,畢竟它現在還只是一個孩子,人家還是小寶寶呢,不能夠對自己要求那麽多嘛。

不過裏面總是讓小白有一種十分厭煩的感覺,具體的它也說不出來,對此小白也不過是看了幾眼之後,便匆忙朝着小北所在的位置而去。

墳說了,這裏的人都是壞蛋想要用小北做實驗,要是它去的晚了,小北就成了別人的實驗品了!

小四合院中,小北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卻是一陣冰冷,這麽多天對方終于沉不住氣想要動手。

“娘親在哪裏,我要見娘親。”小北瞥了瞥自己的嘴巴,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那日在卿府出現的男子,看着卿小北眼中閃過一陣狂熱。

“多麽完美的實驗品,多麽完美的血脈。師傅這簡直就是天助我也!”男子狂熱的模樣,讓卿小北十分厭惡,尤其對方看自己的神情就像是再看一塊碩大的紅燒肉。

至于他身邊那人看了看小北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确實是十分完美的試驗品啊。

小北頓時就感覺不開心了,他現在一點也不胖了好不好,他已經很努力地減肥了,為什麽對方還是用看紅燒肉的表情看着自己,難不成對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嗎?

看了看對方慘白的面容,和毫無血色的嘴唇卿小北感覺對方似乎,大概,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不然也不會臉色慘白到這種地步,啧啧啧真可憐,竟然連肉都吃不到,小北用略帶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對方,卻不想竟是踩到了對方的痛腳!

一把将小北從床上提了起來,“可憐我?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如今還有心情來可憐我,倒不如可憐可憐你自己!”男子癫狂的怒吼着,他身後的老者眼中一抹殺意轉瞬即逝。

小白從不知道原來一個門派竟然還能夠這麽大,跑的他獸腿都要斷了,怎麽還沒有到小北身邊啊。

終于,小白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卻一直在像它透露着自己一點也不普通氣息的小四合院。

當即小白就肯定,那個負心漢小北就在這個奇怪的四合院之中,當即小白亮出了自己閃亮亮的門牙,就開始朝着四合院的門一通亂啃。

在成功突破了N道防線之後,小白一進去就看到有人掂着自家負心漢于行不軌之事,當即小白就憤怒了,一個餓虎撲食跳到了對方手腕之上,當即也是一通亂啃。

只聽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一只斷手掉在了地上,而小北在看到小白之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随後便是無邊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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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5 章 金蠶脫殼

(更新時間:2005-9-1911:59:00本章字數:5553)

烏坦凡匿還來不及為恢複視力感到欣喜,忽覺屁股下一空,就這麽“碰!”的一聲屁股着地,摔得失聲慘叫。

“啊!”他的驢子呢?烏坦凡匿一邊揉自己受到重創的屁股,一邊納悶。他明明是坐在驢子上的,怎麽會突然摔了這麽一下?

就在烏坦凡匿為他的屁股哀悼時,琉璃輕軟的聲音傳了過來:“摩哥哥,這是哪裏呀?”

琉璃的這個問題,讓烏坦凡匿相當不解,怎麽一路上走了這麽久,都沒變過前進方向,琉璃卻在問這裏是哪裏?烏坦凡匿的疑惑還沒出口,薩摩卻回答了:“這裏是魔獸天堂。”

對!沒錯,這裏是、是……魔獸天堂?

烏坦凡匿本來還在心裏肯定薩摩的回答,卻在理解了回答時,駭得跳了起來,張目四望卻驚得差點腳軟。只見四面滿是高大的森林、蔓生的藤蔓、一地濕滑的苔藓、幽暗的光線,和滿鼻子屬于樹葉腐爛的氣味,這裏不是森林是什麽?可是烏坦凡匿明明記得前一刻他們還在一望無際,頂多只有幾座緩丘和零星森林的東陸平原上啊!

就在烏坦凡匿的腦袋完全無法運作時,琉璃輕軟的聲音,似乎一點都不驚訝,頂多只算是有點迷惑:“這裏離學院很近嗎?”

“很近。三個時辰內就到了。”薩摩回答得雲淡風輕,彷彿這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烏坦凡匿腳軟了,不由自主的坐倒在地。他們方才所在的地方,離學院起碼還有六天路程,薩摩卻說這裏離學院只有三個時辰,這是說,他們在一眨眼的時間,縮短了這麽多的路程?為什麽!

烏坦凡匿失神地瞪着前方,直到一雙腳停在他面前。

“你要愣到什麽時候?”這是薩摩不耐煩的聲音,他以為,他們應該出發了。

烏坦凡匿怔怔的擡起頭來,無意識地吐出一句:“為什麽?”

這個問題讓薩摩皺起眉。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竟然忽略了烏坦凡匿是個正常人,方才的傳送術,還有他與琉璃的對話,一定是把烏坦凡匿給搞混了!沉吟了一會兒,薩摩突然蹲下身與烏坦凡匿平視。

有些事情可以補救,何況,薩摩不希望讓烏坦凡匿知道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他還沒有信任烏坦凡匿到那樣的地步。

烏坦凡匿看到薩摩漂亮的棕色眼珠,在光線裏暈成了金色,忽然覺得意識有點恍惚。就在這時,薩摩伸手按上烏坦凡匿的額頭,亮白的光芒,從薩摩指尖透進了烏坦凡匿的腦中。

片刻之後,烏坦凡匿恢複了意識。

“咦?我怎麽睡着了?”這是烏坦凡匿恢複意識之後的第一句話。

薩摩雙眼眸光閃動:“你只是趕路趕得累了。”

烏坦凡匿尴尬地抓抓頭:“這樣呀!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們現在趕緊出發吧!”說着,人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落葉,還莫名其妙的揉着隐約發疼的屁股,咕哝道:“真奇怪,睡了一覺,怎麽會屁股疼得厲害?”

薩摩沒有理會烏坦凡匿的自言自語,兀自拉過一旁滿臉疑惑的琉璃。方才他使用了記憶替代術,現在的烏坦凡匿,已經不記得他被傳送術瞬間傳送到這裏,只以為,他們遇上馬默的追兵,好不容易脫了困,趕了好幾天才到這裏來。

事實上,這就是薩摩的安排。早幾日,他便以飛行的方式,提前來到這裏留下氣息,目的就是打算在遇到追兵時,瞬間傳送到這裏。為了不讓那些免費保镳們發現他們突然消失,還刻意将他們都支遠了,這才傳送。

如此一來,那些保镳就成了薩摩前面一段路上的障眼法,吸引了馬默的所有注意,在馬默的追兵好不容易追上時,薩摩又以此法金蟬脫殼,将那些倒楣的保镳留下來當炮灰。不論這些保镳是否被殺,馬默派出來的人,都将就此失去薩摩的蹤跡。

既不用交手,又可以耍弄馬默一次,這就是薩摩為什麽願意花那麽多時間,跟那些免費保镳虛耗的原因。至于馬默的人會不會發現他施展傳送術?薩摩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除非來了極高等的魔族或神族,否則只用這麽一個小小的傳送術,他的氣息是沒那麽容易被發現的。

要說這一切安排有什麽不完美的地方,那便是烏坦凡匿的存在了。雖然烏坦凡匿奉命要對他不利,是死不足惜,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薩摩知道烏坦凡匿不失為一個性格正直的好人,這讓薩摩有些不忍心,所以,薩摩說服自己,是因為要留着追查誰要對他不利,才把烏坦凡匿也一并傳送過來。

薩摩對于這個決定并沒有多想,直到看到烏坦凡匿的反應之後,薩摩才忽然想起不該讓烏坦凡匿記得這件事,免得他的身分經由烏坦凡匿之口,讓有心人察覺,于是,薩摩又補了這個記憶替代術。

一行三人就在烏坦凡匿以為脫困,而琉璃卻滿臉困惑中,繼續行程。

薩摩這頭走得輕松,那些留在原地的免費保镳們,卻無法輕松。薩摩等人的突然消失,這些保镳們并沒有察覺。

看了一會兒,發現并沒有薩摩口中的敵人,那名帶頭的大漢,正想回頭告訴薩摩,這一切都是薩摩的大驚小怪時,另一邊突然傳來怒喝:“誰?”

這一叫,把衆人的注意力全引往那頭去了。

只見衆人前方突然出現一隊約莫二十五位鮮衣怒馬的士兵。只看士兵單手武器,衣着輕便,只在重要部位覆上盔甲,頸上都挂着一個不同顏色的魔晶石,就可知道這些士兵都是帝國軍隊的精英||魔武兵。更令衆人震驚的是,這些士兵所乘的馬,都在馬耳上挂着一個朱紅的穗子。大漢們對這樣的馬并不陌生,因為這是宮廷次軍的标志。

這些正規軍的出現,讓大漢們大為驚慌,回頭看向馬車,卻見一向坐在車轅上的薩摩和驢背上的烏坦凡匿都不見人影。大漢并沒有多想,只以為薩摩等人見有人攔路,都躲到馬車裏去了。

就在這時,前頭那二十五名士兵中,有一人策馬上前,冷着臉對衆大漢喝道:“前面的人聽着,下車、下馬受檢。”

衆大漢一愣,一時都不知該不該下馬。他們非常清楚,馬車裏有這些士兵絕對會攔截的人,要是下了馬,等會兒要突圍可就麻煩。

大漢們這一個猶豫,前頭那名士兵便突然舉手往前一揮,随即,後頭二十四名士兵策馬上前逼近。大漢們互看一眼,正想着是否要護着馬車撤退時,兩側及後面又出現人影。同樣的魔武兵,同樣的二十五人,四個方向加起來總共一百人,等若出動了一組。這是很罕見的,若是例行的攔路檢查,不會一組軍隊同時出現在一個點上,出動的又是精銳的魔武兵,要是處處都用一組人,也太浪費人力了。這麽一想,衆大漢立刻省悟,這些人根本是掌握了薩摩的行蹤,特意在此等候的。

接下來的結果,是非常簡單的,戰鬥是一面倒。身為私人護衛的大漢們,根本敵不了正規而精銳的魔武兵,等到大漢們全被打倒,魔武兵逼近已經停下很久的馬車,這才發現,馬車裏根本連一個人也沒有。

“人呢?”領頭應該是組長的士兵,怒聲對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大漢問。

大漢們這時才知道馬車裏沒有人,掩不住詫異地道:“他們在……在馬車裏啊!”

這話當然無法讓士兵們相信,那名組長甚至厲聲斥責:“胡說!人明明不在!說!那個人在哪裏?”

這會兒,大漢當真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他們從頭到尾都以為薩摩等人在馬車裏,不久前他們也是聽薩摩的建議,才開始四處搜索的,怎麽一轉眼,薩摩等人會如人間蒸發一樣,就這麽消失?

組長問了幾次,大漢們的回答全都一致,那個人本來是在馬車裏,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憑空消失了。這樣的結果讓這名組長相當頭疼,簡直不知該如何處理才好。

見狀,一旁的士兵湊上前去建議道:“組長!別和他們耗了,不如把他們通通帶回去,就不信在重刑之下,他們還能藏得住話!”

敢情這些士兵都認定,這些免費保镳們是為了隐瞞薩摩等人的行蹤,才會這麽回答。這話也讓大漢們如墜深淵,感覺他們的末日近在眼前了。

就在這時,搜索馬車的士兵,突然高聲喊道:“組長,這裏找到一封信。”

這句話一出,大漢們更是如墜冰窖,人消失得莫名其妙也就罷了,做什麽偏偏留下那封信呢?這下可好了,就算他們有命逃過這劫,回去也是個死啊!

組長沉吟了一會兒,終于在衆大漢驚恐的眼神中點頭了。于是,十五名大漢,連同馬車、驢子通通被士兵們帶走了。

趕路途中,薩摩突然笑了。

“摩哥哥,你笑什麽啊?”琉璃眨眨漂亮的眼睛,疑惑地問。

“沒事,只是想到一件相當有趣的事。”薩摩微笑着回答。

不知道巴魯夫會不會喜歡他送的禮物呢?自己把那封信刻意的留在馬車上,馬默看到會有什麽反應?想想就令人興奮。巴魯夫該有一陣好忙了吧!呵。

稍晚,當月影出現在東方天際時,學院已然在望。還沒看到學院,薩摩就先一步看到圍在學院四周的火光。雖然學院有三面緊鄰着魔獸天堂,魔獸出沒頻繁,但,如今情況不同,軍隊奉命圍攻學院,自然不能漏掉這些地方,只是,為了避免魔獸滋擾,這些營區都是日夜舉火的。

薩摩并沒有強行從這裏突破,因為,烏坦凡匿說了,學院如今四周都布滿防禦結界,只有大門有缺口。所以,薩摩繞了路,直到靠近通往學院大門的那條山路時,薩摩交代烏坦凡匿好好照顧琉璃後,這才現身。

自從得知圍困學院的是東陸軍團,還由穆恩領軍,薩摩便決定要見穆恩一面。他想知道穆恩對此有何看法。為了不讓魔族人如願掌握巴耶帝國,薩摩認為有必要與穆恩一談。

“請通報穆将軍,故人來訪。”面對他的出現,因而劍拔弩張的士兵,薩摩神色自若地道。

“大膽!大将軍豈是你說見就能見!”一名小隊長站在士兵之後,對薩摩怒喝。

薩摩微蹙雙眉,退而求其次地道:“那麽,就讓我見伊格吧!”

“你是說謝夫魯次軍長?”見薩摩随口就能點出大将軍身旁的重要将領,這名小隊長有點遲疑了。

沒料到伊格在軍中的地位竟然不低,薩摩還以為這名小隊長又不肯答應了,連忙又道:“

那麽……納蘭多呢?“

“蘇魯大隊長?”這名小隊長更驚訝了,這些人都是大将軍相當親信的人啊!蘇魯大隊長若不是從軍經歷尚淺,恐怕現在也是個次軍長了。

就在這名小隊長猶豫着要不要去通報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微含怒意的響起:“這裏在做什麽?沒有工作崗位嗎?”

聲音一出,小隊長明顯一驚,連忙回身右手橫胸行了一個軍禮:“報告中隊長,此人要求見大将軍、謝夫魯次軍長和蘇魯大隊長!”

來人一聽,立刻扯開了渾厚的嗓音:“誰這麽大……”

話還沒說完,薩摩就認出了這個一臉落腮胡的大漢:“果湯恩?”真巧,也是之前到學院視察的故人啊!

“咦?”來人的怒哼成了驚咦。

果湯恩轉頭,看向那個大膽連續要求見三個重要人物的人,只一眼,果湯恩就認出來了:“摩耶?”實在不是因為湯恩的記性好,而是薩摩的容貌,實在是天下少有。

薩摩點頭微笑。

湯恩還記得,最近伊格天天叨念着大将軍挂念這個小兄弟的事,見薩摩就出現在眼前,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上前拉起薩摩:“小兄弟,來!大将軍可挂念你好久啦!幸好你遇上我,要是羅修那家夥,怕不先傳到帝都裏去了。”湯恩一邊拉着薩摩走,一邊唠叨,看來祖魯羅修當馬默的眼線,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薩摩什麽話都沒說,倒是湯恩突然轉頭,命令呆傻着的手下們:“記住!剛剛什麽人都沒出現,知道嗎?”

一聽長官這麽說,傻着的衆人哪還不知機,連忙齊聲應是,接着各自回到崗位上。長官要是說什麽人都沒有,那就算那個人從眼前走過,也要當作沒有看見。

薩摩就這樣被領到了一座中型帳棚裏。湯恩拉了張椅子讓薩摩坐下,順手塞給薩摩一杯茶,這才若有其事地道:“最近羅修那個家夥,老是跟在大将軍屁股後面,我得先去把他引開,才能讓大将軍來見你。”

薩摩看着說完話,又立刻風風火火離去的湯恩,有些詫異于這名大漢的纖細心思,竟然曉得要引開祖魯羅修。

在帳朋裏等了一會兒,穆恩還沒到,倒是有一個人偷偷摸摸鑽了進來。這人有一張方正的臉,和嚴肅的神情,薩摩警戒地眯起眼,看着這個陌生人。此人也是奇怪,一進營帳,什麽話也不說,就只顧着打量薩摩。

薩摩向來就沉得住氣,依舊坐在原處,看清楚來人的相貌之後,便緩緩低下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茶。

此人的耐心似乎也不錯,薩摩不講話,他也不講,自顧自的尋了一張能與薩摩面對面的椅子,大剌剌地坐下,正面打量起薩摩。

薩摩微感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面對不知來歷的陌生人,薩摩向來是不輕易表現情緒。

于是,兩個人就這麽正面對坐了許久。

終于,那名年約四十餘歲的男子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奇怪我是誰嗎?”男子試探地問。

薩摩擡頭看了男子一眼,不置可否地道:“我早晚會知道。”

男子一愣:“你是說,穆大将軍會告訴你嗎?”

薩摩沒有回答。

男子把這種反應當成默認,突然得意地揚起嘴角:“如果我說,要是我可以讓穆大将軍不敢将我的身分告訴你呢?”

這會兒,薩摩有反應了,擡擡眉,薩摩雙眼目光灼灼的注視着面前的男子。

薩摩的反應讓男子相當滿意,男子站起身來,踱了幾個方步,似真似假地道:“我是奉首相的命令,來監督穆大将軍攻打學院之事,你以為穆大将軍敢得罪我嗎?”

“只要我向首相說一聲,穆大将軍就很可能會被召回帝都受審。到時候,學院的未來會怎麽樣,還不是我說了算?”男子繼續說着,沒有注意到薩摩已經放下了手上的杯子。

“這些話你不應該說出來。”薩摩建議着,口氣不愠不火。

第 294 章 荷花去哪裏了

玉七一邊打着洛子,一邊笑着說道:“小姐,這話你應該給主人說一下。主人因為用迷藥把小姐弄到長安來。心裏一直覺得對不起小姐。如果小姐給主人說了剛剛的話,估計主人的心裏就會好過一些。”

陸花暖用手撐着下巴,望着玉七說:“玉七,你可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記替你們家主子說話。你們可真夠忠心的呀。”

玉七的手一頓,說:“那是當然的。我們幾個都是孤兒,是主人收留了我們,給我們飯吃,教我們識字。送我們去學我們想學的。如果我們幾個都不知道感恩的話,我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思,連畜生都不如。婢子記得小時候婢子的娘常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小姐,《太上感應篇》說過: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随形。婢子也常用這句話來約束自己,凡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說說的真好。等着我回去見到玉寧了,一定要讓他給你漲個月錢,說的這麽好。”陸花暖不住的點頭。

趕馬車的玉二插話說:“小姐,你也給主人說說,讓他也給小的漲個月錢呗。看小的這麽辛苦得給小姐駕馬車的份上。小姐也在主人那裏美言美言我。小的感激不盡。”

陸花暖哈哈笑着沖外面說道:“玉二,等我心情好的時候一定幫你說。”

“那小姐什麽時候才叫心情好呢?”玉二追問道。

陸花暖眼睛轉一轉,說道:“等我回到水峪鎮的時候,我的心情就好了。”

“……小姐,你這不是欺負人嗎。”玉二裝作委屈的聲音說道,不過很快玉二認真起來,提醒陸花暖說:“小姐,你要走好了。看樣子快要到了,前面的路不好走。小姐你一定要抓好。玉七照顧好小姐。”

陸花暖感覺到了馬車在減速,自己坐在馬車裏也能感受到了颠簸,陸花暖現在有些頭暈,不過想着馬車馬上就要到目的地,忍着不說。陸花暖因為頭暈,也不想說話,馬車裏一片安靜。也不知道走了好多。馬車吱的一聲停了下來,就聽見玉二在馬車外面喊道:“小姐,可以下車了,到了。”

陸花暖搖晃了一下頭,感覺自己暈暈,還好玉七在後面扶着自己。等陸花暖雙腳接觸到地面的時候,陸花暖暈暈乎乎地沒有站穩就要倒下去。被玉二拍了一下頭頂,頓時舒服了好多。

張掌櫃就在馬車前迎着陸花暖說:“小姐,路途太長了,小姐辛苦了。小姐這邊就是我們的荷花田,也是我們自己采蓮子的地方,不知道小姐說的蓮藕在哪裏?”

陸花暖擡頭看樣張掌櫃說的地方,陸花暖咦了一聲,“荷花呢?荷花都到哪裏去了……怎麽都是只剩下杆了。”陸花暖快跑到荷花田邊上,又扭頭對他們幾個人說:“不是說好的,接天荷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怎麽都沒有了。”

玉七忍不住扶額說道:“小姐,現在都是秋天了。荷花都敗了。小姐你當然看不到了。”

“算了,算了。我跟你說,張掌櫃,這裏的蓮子你都已經采完了吧。”陸花暖問道。

“是,小姐都采完了。”張掌櫃也趕緊上前。

陸花暖指着荷花田說,“來,現在趁着天氣還算是很熱,大家一下去吧。”說着陸花暖開始把裙子往上撩,挽起來中褲的褲腿準備下田。

玉七急忙拉住陸花暖,放下她的裙子說:“小姐,你這是要幹嘛!怎麽能撩自己的裙子呢?”

陸花暖嘟着嘴說:“我要下去教他們怎麽挖蓮藕呀。”

“小姐,你可是大家閨秀啊!”玉七急了。

其他人也紛紛勸陸花暖,不讓她下水。

“不行,我必須下去。玉寧不在,你們誰都別想攔住我。”陸花暖的态度十分的堅決。

大家見都攔着不住陸花暖,只好也學着陸花暖挽褲腿,下河。

陸花暖踏上河底的黑泥,樂得嘴都快合不住了。

玉二在旁邊護在陸花暖和玉七怕她們倆滑倒了,“小姐,你小心一點,這池底比較滑。小姐,你也先別笑了,大家都下來了,你快點給大家講一講怎麽回事吧。”

陸花暖嫌棄地瞪了玉二一眼,把自己的衣袖也挽了起來,伸出雙手在河底的黑泥裏摸索着。突然陸花暖大喊一聲,使出全身的力氣,從黑泥裏拔出一個東西來,大聲叫喊着:“嘿嘿,我找到藕了。你們快來看看。”本來大家就關注着陸花暖的一舉一動,當聽到陸花暖的召喚,大家迅速地朝陸花暖靠攏。

陸花暖見大家都來了,舉着手中黑乎乎地東西,興奮地給大家說道:“你們看這個就是藕。”

張掌櫃皺着眉頭說:“小姐,這黑乎乎的怎麽能吃呀,這麽髒。”

“這你就不懂了吧,到時候絕對讓你大吃一驚。你們先別說了,趕快去挖。”陸花暖也懶得解釋了,到時候直接用事實說話。讓他們品嘗到美味的藕的時候,他們自然就明白了。

在陸花暖的指揮下,大家紛紛動手開始挖藕。因為河底都是黑泥,非常的滑一不小心就會摔倒。經常大家在挖着挖着,就會有人哎呦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沾滿了黑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不一會不分男女老少,都開始打了起啦泥巴仗。你呼我一臉泥巴,我就反呼你一臉,禮尚往來,大家玩的都非常的開心。

現在唯一保持淡定的可能就是玉七了,時刻關注着陸花暖,看見陸花暖滿身的黑泥,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大喊一聲:“你們都給我停下來!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就算帶了換衣的衣服,你們現在能穿嗎?這麽一身的黑泥,你們怎麽進城呀!小姐,你是大家閨秀,怎麽會玩得這麽瘋,看來婢子回去必須要跟主人說一下了。還有你玉二,主人不是一向都說你穩重,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在我面前的就是一個喜歡八卦的小孩子!”

第 280 章 閉關百年

第二百七十六章 閉關百年

時光流逝,轉眼間一年時間過去了。

密室內,韓立盤膝而坐,背後真言寶輪緩緩轉動,散發出明亮的金輝,無數金色符在面飛快湧動。

真言寶輪的一團時間道紋忽的閃動起來,周圍的金色符一亮,盡數彙聚而來,沒入道紋。

灰暗的時間道紋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明亮起來,幾個呼吸後,邊恢複了原先明亮靈動的樣子,只是其他道紋仍是呈現灰暗色。

韓立睜開眼睛,看着那團恢複過來的時間道紋,不由長出一口氣,心一顆大石總算落地了。

這些灰暗的時間道紋果然可以恢複,不過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真輪每一個道紋的恢複,都需要花費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也是說,想要讓真言寶輪的一百零團時間道紋全部恢複原狀,起碼得百餘年時間。

這期間,修煉恐怕都要受到不小影響了。

韓立目光閃動,很快搖了搖頭。

百年時間而已,轉眼即逝,自己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好參悟一下那句半真言口訣。

這一年多來,他尚未摸索出什麽門道,不過他心卻越來越相信,只要假以時日,總會領悟出一些什麽。

在此期間,煉制丹藥的原材料問題也可以趁機解決。

韓立如此想着,揮手取出了一個玉盒,裏面是次平遙子那裏得到的六七個丹方,其有兩個丹方是适合真仙期服用的,一個正是平遙子自己服用的承菀丹,另一個名為玉衡丹。

他看了看兩個丹方需要的材料,都不算是非常珍貴難尋之物,只是有些靈藥年份要求很高。

他先前做無常盟任務積攢的仙元石和靈石,在此前煉丹時已經花了大半,現在雖然還剩下一些,但想要買到手兩個丹方足夠的煉丹材料,自然是遠遠不夠了。

“罷了,如今自己需要盡快施法恢複道紋,綠液便暫且不凝練晶粒,先用于催熟靈草吧……”韓立心暗道。

說起來,掌天瓶之前和真言寶輪産生共鳴,突生異變,使得寶輪受到了影響,不過小瓶卻和先前一樣,并無異常。

那兩張丹方的主材料和部分珍稀輔材,用小瓶來催熟吧。

韓立站了起來,走出密室,取出一個傳訊陣盤,揮手打出一道法訣。

片刻之後,夢雲歸和孫不正來到了洞府大廳,朝着正端坐于石桌旁的韓立拱手行了一禮:

“見過厲長老!”

“我接下來要閉關修煉一段時日。在此期間,你們二人出去一趟,替我收集一些材料,這是清單。”韓立分別給了二人一張玉簡,裏面是兩個丹方的部分輔材,以及一些主材和輔材的種子。

二人接過玉簡,神識沒入其一掃,臉同時露出驚訝之色。

這裏面的大部分材料都非常珍貴,想要收集到可不容易。

“我知道裏面東西不好收集,不過此事并不着急,你們二人慢慢尋找是,百年內找來足夠的數量行。期間若有進展,可以随時拿回來。”韓立說道,取出兩個儲物袋,裏面是靈石。

“是。”二人聞言面色一松,接過儲物袋,點頭答應下來。

待二人告辭離去後,韓立也起身朝密室方向走去……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百餘年過去了。

鐘鳴山脈一如已逝去的亘古歲月,雖然發生了一些事,多了一些人,也少了一些人,但對于整個燭龍道而言,都是再正常不過,畢竟宗內只要還是那十三名金仙道主坐鎮,一切都不算什麽,即便有些什麽,自然會有相應的人去擺平。

原本地處偏僻的赤霞峰顯得愈發沉寂,加韓立這位內門長老本行事低調,除了寥寥數人外,自然也不會有什麽人記得,更不會有什麽人來造訪了。

當然,即便有人來造訪,也會發現,赤霞峰早已封山。

一名真仙封山閉關百年,自然也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之事,對于有些閉生死關的真仙長老而言,一次閉關千年,甚至萬年,也是正常的。

在此期間,韓立幾乎從未離開過洞府,一直潛心參悟從那大耳僧人口聽來的句半口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期間唯一停歇之時,便多半是孫不正或夢雲歸偶然回來,帶回了某些丹方相關主材及輔材的種子,他會根據需要吩咐巨猿傀儡去調整一下。

密室之內,空氣凝滞,點點微塵懸浮空,仿佛靜止一般。

韓立身着青袍,盤膝而坐,身後真言寶輪悠悠旋轉,面一百零團時間道紋全部亮起,從傳出陣陣明顯的法則波動。

片刻之後,只見其手法訣收起,心神一動,背後寶輪便光芒一閃,飛入了他的體內。

像是突然解除了禁制一般,密室內的空氣重新如常流動起來,光線之的飛塵也揚揚灑灑地zì yóu飄移起來。

“總算是全都恢複了……”韓立呼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朝着密室之外走了出去。

赤霞峰天朗氣清,碧空如洗,正如心情。

一輪圓日高挂當空,給白雪覆蓋的山峰之,也帶來了些許暖意。

韓立從洞府出來,身遁光一起,高高飛掠而出,本欲直接去往他往日常去的那處山谷,嘗試一下從句半口訣領悟出的新神通,卻無意間瞥見夢淺淺一行五六人,正聚集在山靈藥田那邊。

于是,他身形一遁,朝着那邊飛落下去。

“厲長老……”眼見韓立飛臨,衆人連忙前行禮,口恭敬叫道。

韓立擺了擺手,示意衆人不必多禮,目光卻是朝前方那頭守山獸身望了過去。

對于此獸,他自打領養來了以後,沒怎麽關注過,只是交由一衆仆從照看,倒是沒想到,此獸不知不覺間,也已經達到了合體期的樣子。

不過,惹來他注意的倒不是這頭雙首獅鷹獸,而是一只騎在它脖子的青色怪鳥。

此鳥頭顱大,脖頸纖細,身長接近兩丈,渾身下長滿了一根根如同箭矢般的翎羽,胸膛前還垂着一個足有五尺大小的囊袋。

其此前這麽大模大樣的騎在一頭身形起龐大不知多少倍的巨獸身,東張西望,一副作威作福的模樣。

不過在韓立身形落下之時,此鳥似乎大吃了一驚般,雙翅一陣撲騰,眼閃過一絲懼意。

在夢淺淺朝其望了一眼後,其才安靜了下來,不過身形已匍匐于獅鷹獸身,雙翅蒙頭,用眼睛在觀察着韓立。

“這是……念羽?”韓立偏過頭看向夢淺淺,有些遲疑問道。

“嗯,是念羽。”夢淺淺點了點頭,笑着答道。

“哦,沒想到百年不見,便已接近元嬰期了?”韓立問道。

“是啊。厲長老你不知道,它現在吃的可多了,恐怕和這個有點關系……不過我除了給它吃靈藥園裏的風靈草之外,再也沒有給它吃過其他靈草或是丹藥了。倒是它自己,偶爾會偷偷溜出赤霞峰,至于在外面吃了什麽,我不知道了。”夢淺淺回頭朝青色怪鳥看了一眼,口如此說道。

韓立指了指趴在地興致不高的雙首獅鷹獸,和騎在它脖子的念羽,問道:

“那它們倆又是怎麽回事?”

“兩年前,念羽有一次偷偷溜出赤霞峰,回來的時候被一頭化神期的妖獸追殺,當時是守山獸出手……出口,将那頭妖獸給吃了,才救下了它。之後,它們似乎成了朋友。”夢淺淺解釋說道。

“這小家夥看樣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多半是出去獵食妖獸,被人家追殺了回來。對了,你哥和孫不正兩個人沒有回來嗎?”韓立聞言笑了笑,随即話鋒一轉的問道。

“他們七年前已經回來了。只是好像這次外出他們都頗有些跡遇,兩個人回來後沒多久,先後都到了突破元嬰後期的關頭,現在都處在閉關之。他們帶回來的靈藥,都已經種在了靈藥園,對了,還有這些種子。”夢淺淺如此說道,将一只儲物袋遞給了韓立。

韓立接過儲物袋,放出神識一掃,随後來到靈田之,沿着田壟走了一圈,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這次帶回來的種子和輔材,倒是有不少,只要花些時間,便可以配成起碼數十份煉丹材料了。

這對于他們二人來說,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見他們也的确是盡心盡力去辦的。

“他們做的很不錯,我之後可能還要閉關,等他們破境出關之時,未必能見到我,這兩瓶用來穩固境界的丹藥,你到時候代我交給他們。”韓立将丹藥抛給夢淺淺,說道。

後者連忙接下,對韓立施了一禮,說道:“淺淺替我哥和孫大哥,謝過厲長老。”

韓立随意擺了擺手,而後雙手青光一亮,朝着靈田之探了過去。

随着地面一陣輕微晃動,百餘株各色靈藥在道道青光的籠罩下拔地而起,葉片還沾着露珠,根系還占滿着泥土,全都淩空飛起,随着韓立飛向了洞府的方向。

這些靈藥年份不夠,之後還需要用綠液催熟,所以他要将其全都移植回洞府內的藥園。

第 284 章 給我吐出來

“公主,你剛剛通過火毒仙宮的測試,正式成為了火毒仙宮的內門弟子,在諸多新秀之中也是出類拔萃的存在,現在正是你在火毒仙宮中打基礎的時候,着實不應該來這裏,方蕩或許……,已經死了。”中年男子惋惜的說道。

“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我絕不相信他已經死了,你忘記了麽,他給自己起的名字叫做好運,并且從我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不停地改變自己的命運,所有他遇到的人的命運也都改變了,對方蕩來說眼前也不過是一個小坎坷罷了,我堅信他能邁過這個坎,我會在火毒仙宮等着他,他也一定會來找我,早晚會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女子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堅定地信心。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後,道:“我還以為你會生他的氣,畢竟他……”

“你想說他到妙法門搶親的事情?當初聽到這件事我确實相當生氣,這家夥在妙法門做的事情和當初搶我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這讓我感覺自己上了當,并且叫我妒火中燒,但随後我就冷靜下來,我還是選擇相信,我相信方蕩當初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我相信方蕩對我是充滿真誠的,他不會對我說謊,當初不會,現在也一樣不會。”

我信你,這句話每個人都會說,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如果一輩子有一個人能夠從肺腑之中對你說出這句話,那麽你這一輩子,就沒有白活,多少人從年少到老邁,也未曾聽到過這麽一句話,一聲活在猜忌糾葛之中,心靈沒有依靠,人生如同永遠不能到達彼岸的旅程,只能飄來蕩去,找不到那個能夠安心睡眠的港灣。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道:“人是會變的,我倒是覺得,你不應該将太多的信任放在一個男人身上,你可以信任過去的他,但你不應該信任現在的他,更不應該永遠相信他。”

女子聞言不由得一笑道:“那麽黑叔,我過去相信你,現在也相信你,難道将來我就不應該再相信你了麽?你可也是一個男人啊。”

黑叔聞言微微皺眉道:“我和方蕩那小子不一樣。”

女子臉上露出堅定地笑容道:“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樣,但我對你們兩個的信任是一樣的。”

黑叔聞言嘆息搖頭,靖公主和她的娘一樣,太容易相信別人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還有鄭守等人才會傾盡一生放棄一切守護靖公主,一飲一啄皆有因緣,前因後果各有根處。

黑叔和靖公主一邊說着一邊走着,剛剛走出那片桃花落進的桃林,前面有兩道白色的身影出現,黑叔和靖公主立時閉上了嘴巴。

那兩道純白的身影也扭頭朝着他們望來。

雙方八只眼睛對視在一起,靖公主都不由得被對方的眉毛所震驚,靖公主的模樣,只算是中人之姿,遠遠稱不上是美貌無雙,更是無法和這兩位天下男人們的夢中情人相媲美,靖公主和對面的兩個仙子比起來,就像是一只醜小鴨,并且靖公主能夠感覺到,對面兩個女子的修為盡皆不低,這樣額的美貌這樣的修為,簡直就是天之驕子。不過靖公主并不自卑,或許靖公主的面貌永遠比不上眼前這兩個白衣女子,但靖公主深信自己的修為早晚有一天能夠力壓這兩個仙子一般的女子。

四雙眼睛對視一下後,就各自閃開,那兩個白衣女子重新将目光投放在身前的兩堆無碑墳茔上,而靖公主和黑叔也收回目光,畢竟盯着別人看是一件不禮貌的行為。

四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這就是方蕩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之間的第一次碰面,可惜兩女互不相識,要不然不知道會摩擦出怎麽樣的火花。

有些時候,本不相幹的人,因為某個人或某個事牽絆在一起,成了冤家對頭或者親人朋友,說冥冥中沒有天意安排,實在是叫人難以置信。

總之方蕩消失了,除了那些對方蕩恨之入骨的人外,方蕩好似從未存在過一樣。

方蕩究竟那裏去了,最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消息的,不是別人,卻是大王子洪熙。

沒辦法,他被囚禁在妙法門外的一座四合院中,四周是秘密的桃樹林,初來乍到的,這裏還算不錯,但看久了簡直處處生厭。

洪熙就被困在這裏,那也去不了,雖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洪熙可過不得這樣被囚禁的日子。

洪熙是個有野心的男人,他還準備成為洪正王的接班人,但現在他被牢牢困在這裏一步都走不了,家裏面的那個老二野心勃勃,還滿肚子壞水一腦門陰損,這怎能不叫他心急如焚,更何況他很清楚方蕩一天不出現,他就一天不能離開,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方蕩已經死了,也沒用,只要沒有見到方蕩的屍體,他們這些人就還有利用價值,就別想離開。

洪熙坐在臺階上,眼前是大片的桃樹林,雖然看起來空無一人,但他很清楚,一旦他邁過前面的看不到的某一條線,立時就會有妙法門的女修士跳出來。

洪熙手中捏着一根桃樹樹枝,嘎巴一聲掰斷一節,“方蕩,你個殺千刀的!”

嘎巴一聲又掰斷一節,“你搶走了我的夢仙子,還羞辱我的夢仙子,現在還把我關在這裏,寸步難離,現在看來,你就是我前世的仇家啊,原本以為跟着你能追逐上天下的大勢,從而乘風起,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家夥不是來幫忙的,而是來報仇的冤家。”

說着,洪熙又掰斷一節。

母蛇蠍此時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悲觀的洪熙,開口道:“我覺得這裏也不錯,明年這裏就又是一片桃花花海,若是能一直住在這裏,無憂無慮衣食不愁的,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洪熙一聽到明年又是一片花海的言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別說明年了,他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在這裏等到明年他豈不是要被憋瘋了?

“婦人之見,你以為方蕩落在九蠱聖手手中還有活路?說不定早就被九蠱聖手的毀屍滅跡了,方蕩一輩子不出現,咱們就得一輩子被關在這裏永無出頭之日!”

洪熙一想到自己七八十歲的年紀還坐在這裏掰樹杈就簡直要抓狂了。

“你們難道就不想想自己的未來?”

洪熙扭頭朝着院子裏望去,就見院子裏面一派悠閑,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外加那個劉貨郎還有……

洪熙忽然雙目之中光芒一閃,扭頭看向那傻了吧唧的現在雙手已經長出來的綠袍,随後洪熙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正要大喊,卻被母蛇蠍一下按住嘴巴。

洪熙随即明白過來,看了一眼綠袍随後低聲道:“那家夥沒有變成白癡吧?”

綠袍乃是方蕩的肉蠱血奴,方蕩若是死了,綠袍第一個就将變成完全的白癡,徹底恢複蟲子的習性,得到解放,但現在綠袍還是原本的綠袍沒有什麽變化,這就說明,方蕩肯定還沒死。

狗日的方蕩沒死,怎麽還不來救我?

大王子憋不住心中的怒火,在心間如狼般嚎叫着。

……

方蕩在一片激流之中搖擺不定,最初還能勉強控制自己的身形,到了後來,不知道撞到了河道中的什麽東西上,一下就喪失了意識。

當方蕩醒來時,他已經出現在一條河的河底泥沙中。

尋常人在這河底泥沙之中早就被淹死了,方蕩之所以還活着,全靠奇毒內丹的守護。

方蕩赤化後身軀一直處于無力狀态,是奇毒內丹一直都在拼命修複方蕩的身軀,同時在方蕩喪失知覺後,守護着方蕩。

方蕩從河底升起,随後看到的是漫天繁星,璀璨的夜空叫人心生震撼,同時叫方蕩感到自己的渺小當然,更多的是,劫後餘生後的喜悅。

方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中卻一片溫暖,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從未遠離自己,就在自己身邊,守護着他,關愛着他。

方蕩在河底的這段時間奇毒內丹已經将方蕩赤化後糟糠般的身軀修複得七八八,氣度內丹毒性只要還在,身軀恢複的差不多的方蕩就有用不完的力氣,橫渡這闊達數百米的大河對于方蕩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方蕩從河水中爬起,第一件事就是将那顆镂刻圓球逼出來。

方蕩小心的看了一下四周,這裏也不知道是哪裏的荒地,河岸邊上亂石處處,月夜之中四下無人,但随後方蕩還是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後,方蕩一頭又重新紮回水底。

在河底方蕩喚出那頭吞噬之主。

數百只眼睛渾身都是觸手的吞噬之主慢吞吞的鑽出來,肉墩墩的就像是一個肉球。

方蕩喚了一聲,“将陰兵還有萬靈浮屠,千葉盲草劍,巢蟻都吐出來。”

吞噬之主完全喪失了記憶,此刻擁有的就是生命的本能,吞噬之主對于吃下去的東西絕對不願意吐出來,只吃不拉是他的座右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