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1 章 爆胎

當唐钰出了樹林來到柳珊珊身邊時,只見她的臉還是通紅,一臉羞赧的杵在那裏,直接唐钰來到了她的身邊她才驚咛了一聲回過了神來,眼睛微一瞪的看着唐钰。

“小志小雨在L縣,我們走吧。”唐钰道。

“哦。”柳珊珊應了一聲,目光也不由的瞥了眼樹林裏,她雖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懷有,但也猜想的到肯定沒有發生什麽好事。兩人正要打電話給宋清雨,就看見宋清雨向這邊走了過來。

“我那邊沒有發現,你們呢?”宋清雨問道,目光卻是有些怪異的看了看柳珊珊,柳眉也是微蹙了一下。柳珊珊那樣羞澀的樣子,确實難免讓人不會懷疑。

注意到宋清雨的目光,柳珊珊更是有些無地自容了,這事本來就不好解釋,自然是憋的臉更是紅悄了。

“已經找到了,下落我已經問清楚了。”唐钰道。

宋清雨到也是微一訝異的看着唐钰,這麽快就找到人了而且問清楚了下落?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小志小雨在L縣姓蔡的富豪夫婦那裏,我們去L縣吧。”唐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馬上引開了話題道。

“L縣的姓蔡的富豪,莫不是蔡龍集團的老總?”宋清雨想了想道,她也來過L縣幾次,對L縣一些情況也了解。

“嗯是的。”唐钰點了點頭道:“宋隊長你認識?”

“不認識,不過知道一點點,蔡龍集團可是L縣的龍頭企業。在L縣這個一畝三分地裏面,很有權勢,人脈關系非常的深厚。我們想動他的話,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宋清雨道,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自己雖然是東臨市公安局的,也雖然說L縣是歸屬于東臨市管屬,但宋清雨這次完全是以個人的名義而來,并不是有着上頭的派令,所以自己根本沒有什麽限制命令L縣的公安局做什麽。

想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去找蔡氏夫婦要人,那顯然是非常的難的,可以說基本上難行的通。而且那樣的放在,肯定會打草驚蛇,只要他們把孩子一藏,那還真就難找了。

這個問題,到一時讓宋清雨都覺得有些頭痛了起來。

這個情況唐钰當然清楚:“我不管他是多大多毒的地頭蛇,我都要他乖乖的将人交出來。”唐钰滿臉的自信,明的不行就用暗的,暗的不行咱還可以用強的,強的不行咱還可以用險的。

宋清雨知道唐钰的本身,也知道他要做什麽事的話,一定會做好用最壞手段的打算。

“唐钰,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這裏是L縣,不是東臨市。強龍都難壓地頭蛇,這次行事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亂來,不然恐怕我們都會有大麻煩,最主要的是一旦沒處理好,小志小雨恐怕都難找到了。”宋清雨道。

“我知道。”唐钰淡一笑道。

三人沒有在這裏多呆徑直離開了游樂場,至于洛氏夫婦兩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有人發現的話,将他們救了起來,也沒有什麽用,他們這輩子基本是廢了。

一個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人,跟植物人又有什麽區別?這是他們應有的懲罰。

上了車,三人直接向L縣趕去。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太陽也完全的落山了。天際,殘留的一些紅雲,卻是那麽的漂亮。不過再美的景致,此時也沒有心思去觀賞。

柳珊珊一直都是紅着臉默默不語,這樣的狀态到是很讓人懷疑。柳珊珊忽然擡起頭咬了下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對宋清雨道:“宋隊長,你剛才誤會了,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跟唐钰真的沒有什麽。”柳珊珊不喜歡被人誤會,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才好。她的想思來說,還是比較保守的,所以對自己有臉皮還是非常的重視的。

宋清雨從後視鏡看了眼柳珊珊道:“我沒有多想什麽啊,那是你的事情,你不用跟我解釋。”

宋清雨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對人比較清冷的那種,柳珊珊更有些急了,以為宋清雨的意思是你們就算有什麽也不用跟我解釋。

“好了珊珊,宋隊長沒有誤會你了,別想太多了。剛才只是發生了一些不和諧的事情,沒有什麽了。”見柳珊珊有些激動了起來,唐钰馬上道。

經過唐钰的調解,柳珊珊才慢慢的平複了下去,接下來就是一路沉默。夜風徐徐,黃昏撩人,吹的讓人睡意昏昏。

“蓬!蓬!”

忽然兩聲爆炸聲響起,車子頓時失控了起來。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态,宋清雨柳眉也是深皺了起來,她清楚是車胎爆了,而且是爆了兩個。

還好車子的速度不是很快,宋清雨到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一個急剎車讓車子在地上拖行發出了一長竄刺耳的聲音。手也是勞勞的抓緊方向盤,盡量的維持車子的平穩,一旦失控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其實很多時候的車禍,就是由于在發生狀況的時候開車的人一下子就慌了,甚至一下子就背了過去,自然就會踉成慘劇。

而像宋清雨的心性如些的堅毅,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自然不會亂了手腳,而是很冷靜的去踩殺車制動,同時拉起手剎輔助,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将檔位放到了一檔上。

這三種效果并用,自然也是在極短時間就讓車子停了下來。再加上緊緊的握緊方向盤,不讓它偏離,車子雖然有些失控,不過很快就在路邊上停了下來。

柳珊珊剛才也吓的不輕,有些面容失色,也是緊緊的摟住了身邊的唐钰,直到車子停了下來,她一顆懸着的心也才終于落了下來。柳珊珊看了看車外,又看了看宋清雨:“怎麽了?”

宋清雨回頭看了眼兩人極暧昧的姿式,也是微楞了半晌,才道:“爆胎了,先下車吧。”

“哦。”柳珊珊點了點頭,這才發現宋清雨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這才回過了神來發現自己原來緊緊的摟着唐钰,姿式非常的暧昧。原本已經恢複過來的她,又頓時的刷的一下臉紅透了起來。到是羞澀的如是水豆腐一般,本來她到不至于有這麽羞澀,但是因為洛氏夫婦那不堪入目的一目,實在對她的心靈沖擊太大了。

別說那一幕,就是在電視上她也沒有看過如此爆露的。

放開了唐钰,柳珊珊也是逃似的從另一邊車門下了車。宋清雨看了眼一臉享受般的唐钰,心裏好像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的感覺。

三人紛紛下了車,左邊兩個輪胎爆掉了。

“可惡,哪個缺德的在路上酒了釘子,兩個車胎都是被釘子紮破的,而且這釘子很新,肯定是最近才灑的。備胎只有一個,就是換上去也開不了。

看來,一時半會我們是難走了。這荒山野嶺的,肯定也難找到修理場了,路上也沒遇到什麽車輛。對這一塊,我也不太熟。要叫的話,估計只能叫L縣裏的修車場過來修車了,不過這已經是晚上了,叫人家人家也不見得會來。”宋清雨道。

唐钰掃了下四周,目光一動,指了指那邊道:“那邊好像有一家旅館,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們去旅館住一晚吧。我們對這邊不熟,那旅館的人應該會熟吧,讓他們叫人過來修,應該會方便一點吧。”

“我不是要盡快趕到L縣去嗎?”柳珊珊到是有些着急小志小雨的安全。

“既然知道了小志小雨的下落,那到也不用急于一時。而且那蔡氏夫婦也不好對付,我們确實也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冒然的行動,一旦不慎,确實會引起不好的後果。”唐钰道。

“是啊珊珊,小志小雨的安全不用擔心,他們肯定公安的人。只要知道了具體的下落,那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籌劃一下,看怎麽着手去對付那蔡氏夫婦。實在不行的話,就回去搬點救兵。

畢竟,這裏可不是我們的地般。蔡氏夫婦可絕對算的上是L縣的地頭蛇了,而且我們也不是強龍,想要跟他鬥,确實不容易。以蔡氏夫婦的地位,這邊的公安局恐怕都是唯他馬首是瞻了。

一旦扯上政治的力量,我們就陷入被動了。實在不行,我就向上面申請命令啊。但是我這樣做的話,那極有可能就會驚動蔡氏夫婦,一旦他們将小志小雨轉移了出去,那沒有證據的話,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要是L縣的公安局要護着他的放在,那我們連下手的機會都沒有。”宋清雨道。

想要對付一個縣的龍頭企業老總,不用想也知道無比的艱難了。

“哦,那好吧,我聽你們的,我只是有些着急。”柳珊珊點了點頭,雖然這其中的道理她到不是很懂,但知道既然唐钰和宋隊長都這樣說了,那定就沒錯了。

關好了車子,三人就向那旅館走了過去。那旅館距離這裏,也不過五百米的樣子。

“這麽荒山野嶺的竟然還有一個小旅館,不會是黑店吧?”柳珊珊到是有些擔心的道,如果是她一個人那打死她也不會敢住這種地方。這兩邊都是山,這個地段正好是L縣和剛才那個避暑山莊的中間地帶,方圓幾十裏都渺無人煙的。而這裏卻有一家小旅館,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十有八九是黑店吧,而且說不定路上那些釘子就是他們灑下的。看到沒,那邊空地上也停了不少車子,看來這裏的生意還不差嘛。哼哼,黑就黑吧,敢黑就照樣打,我就不信他們連我這個警察都敢不放在眼裏了。”宋清雨冷聲道,以她的經驗自然馬上看的出來這裏面的一些東西。

宋清雨無懼,唐钰更是無懼了,不就是一群混混,還能黑的到自己不成?

(本章完)

第 280 章 喪妻之恨

進入內庫,只見這裏一個巨大的山洞,堆砌的天外隕石,足足超過石巢的十倍以上!

“這裏的天外隕石,截止目前,一共是五十七萬三千九百噸……”南大哥望向田末說。

飄香十二釵傳給他的緊急命令,是帶一個漢唐青年進入天外隕石倉庫,至于帶進來幹什麽,給他傳達命令的梅姐沒有說,他也沒有多問。現在不禁有點好奇,這個化裝成阿吉的人,到底進來幹什麽?

田末興奮地搓搓手,說:“南大哥……要不,你讓我一個人在這裏待一下?”

南大哥點點頭:“行,我去收拾一點東西,咱們十分鐘後走。”

作為內庫的守衛總管,南大哥在倉庫裏有專用辦公室,他的重要私人財産也放在這裏。梅姐通知他帶一個人來內庫後,要直接離開屋脊之城,他也有些東西要去收拾……

這個印支中年男子離開以後,田末立刻催動神識,把這裏的巨量隕石收入玄界珠……每一次運用玄界珠儲物,對于田末,都相當于一次“實戰演練”。昨天田末在石巢收納四萬多噸天外隕石,艱難程度把他的神識都消耗殆盡。不過這次演練,讓田末神識催動玄界珠儲物的心法威能又邁出一大步……在神識沒有提升的情況下,他現在收納将近十二倍的天外

隕石,跟昨天收納石巢的隕石消耗是一樣的。

然而,速度卻是更快!

僅僅過了八分鐘,田末便在巨大而狹長的山洞走了一遭,把所有的天外隕石都納入了玄界珠,想想拓跋雲天會氣得吐血的模樣,田末心情真是暴爽。

然後,他丢了幾顆冬蟲夏草到嘴裏恢複元氣神識,便直接走向南大哥的辦公室。

南大哥此時坐在一張行軍床上,手裏捧着一幅美人相框發呆。

田末敲敲門,笑笑:“南大哥,這是你妻子吧?真漂亮!一會你可要介紹我認識哦……”

照片上的美人,是一個極品印支美女,額頭上抹着一點朱砂,比田末看過的印支電影中那些一言不合就尬舞的女明星一點不差!

南大哥凄楚地咧開嘴,說:“她死了……自殺的……”

田末心一沉,望向他面前的一只木盒……難不成,這木盒裏,就是他妻子的骨灰?

林飄香手下的飄香十二釵,分別是十二個美貌與智慧加忠誠并重的心腹姐妹,又稱二姐頭,末世伊始就死了五個……另外七個,田末只見過梅姐一人。

林飄香介紹南大哥的時候稱他為四姐夫,那麽他的妻子,應該在十二釵二姐頭中排行第四,而且不該是末世伊始死去那五人當中的一個吧……自殺而死,為什麽?

以林飄香被拓跋雲天“罩着”的權勢,和南大哥自己天城會千夫長的地位,竟然不能保住他妻子?

“可惜,我不能把她的骨灰帶走,也不能替她報仇……”

南大哥淌下兩滴英雄淚,把那個木盒子與妻子的照片在桌子上擺好。

此時安全撤退是第一要務,田末也不想節外生枝,沒有多問什麽,拍拍他肩膀說:“走吧!”

南大哥也沒有再進山洞,并不知道裏面的天外隕石被田末搬空了,否則還不知道會驚成怎樣……但若是知道田末有儲存大宗物事的本事,一定會求田末把他妻子的骨灰盒帶走。

這骨灰盒說大也不大,但是兩人出去,多帶一點不相幹的東西在身上,恐怕就要引起別人注意了……

南大哥不知道的是,在他出門以後,跟在後面的田末帶上房門之前,神識微微一動,便将他妻子的骨灰盒與相框收進了玄界珠。因為不知道洞裏的隕石都被田末“偷走”樂,南大哥出動以後,面色沒有絲毫異樣,還去檢查了幾個哨點,對幾個大隊長、中隊長下達了一些指令,這才帶着田末又騎上靈馬,從峽谷另一條狹窄的山道往前“

巡視”。這裏都屬于內庫的核心防區,也沒有任何人盤查他們。

兩個小時以後,兩人來到一處相對冷清的“海關”。

走出海關,就相當于離開屋脊之城了。

屋脊之城,一共有六個出入口。這個出入口通向崇山峻嶺,很少有人通行,兩人走這裏,也最容易蒙混過去。

“海關”帶隊的天城會頭目是個大隊長,也認識南大哥,立正敬禮,都沒問一句廢話,即刻放行。

兩人策馬飛奔,南大哥說:“我們這條路跟彙合地點遠一些,我們一路向西,一個小時以後,應該能見到老板娘她們了。”

田末點點頭,看他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忍不住問:“南大哥是不是因為沒能替妻子報仇,有點不想走?”

南大哥陰沉着臉,目光露出深深的仇恨,沒有回答。

田末嘆口氣說:“給我說說嫂子吧。傷心事別埋在心裏面,說出來會好過一點……”

南大哥眼眶一紅,說:“我妻子……她叫卡麗娜,是從印支聯盟被販賣到屋脊之城的女奴。我在末世以前,在這裏做建築工程師,認識卡麗娜之後,知道她和我是老鄉,就喜歡上她了……”

“老板娘成全了我們,讓我替卡麗娜贖了身……當然贖身是假象。卡麗娜在我們新婚之夜,就告訴我她是飄香十二釵的二姐頭,問我願不願意為老板娘做事……我當然願意了。”

“老板娘保護了那麽多苦命的女奴,又成全了我跟卡麗娜……末世之後,老板娘還保護了我們夫妻,讓我得到最好的強化資源,當上了天城會的千夫長,我們夫妻的性命,是屬于老板娘的。”“萬萬沒想到,第二軍團的爵士軍團長拉明,一個波斯的變态老雜碎……末世之前,他是屋脊之城城管會的十三個委員之一,是飄香夜總會的常客,多次包卡麗娜過夜……沒想到一個多月前,我在倉庫當值的時候,卡麗娜出門,被這個老畜生看見,又勾起他的邪念,竟然尾随卡麗娜回家,帶着幾個護衛糟蹋了卡麗娜……”

第 280 章 重逢

于這宛如滄海一粟的小世界中遇見一個熟人的幾率有多大?而這個人偏偏十分重要,不管是敵是友都想找他出來,大家方法使盡挖地三尺都沒找到的人,突然活生生出現在眼前,這種可能性又有多大?

所以當紅箋發現這位強魂的陳姓修士竟是師弟陳載之時,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微張着嘴,動也不動的傻在了那裏。

陳載之乘着法寶越飛越近,幾十年過去,他看上去同二十來歲的時候變化不大,顯是修煉有成。

時間對他特別偏愛,依舊是俊眉朗目,卻沉澱出一股沉穩的氣度,加上水修特有的儀态,陽光下由遠飛來的陳載之英俊得有些晃眼。

但叫紅箋晃了眼睛的不是陳載之,而是他的那件飛行法寶。

尋常到有些寒酸的錦帆飛舟,提醒着她年少時和陳載之屢屢一起出海修煉的過往,那時候大師兄丁春雪總在船上,而師祖、師父這些人還都活着。

紅箋眼前一片模糊。

她趕緊閉了閉眼,冷靜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一種感覺,此時此地應當和陳載之假裝不認識。

雖然尚不确定隐瞞真相會帶來什麽好處,但自己落在這元嬰修士手裏已經處處受制,處境糟糕透頂,唯有出其不意才能有所轉機。

就是不知道陳載之會不會配合。

遠遠的陳載之的目光已經自元嬰修士那邊兒落到紅箋身上,跟着他怔了怔,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好在他性情沉穩,這表情對紅箋而言已經足夠明顯,可對全未将他人放在眼裏的計姓修士,卻還沒有引得他生疑。

畢竟就是他自己見到強體這破天荒送進來的修士是個抱着“寶寶獸”的美貌女修,也不由十分意外。

陳載之張了張嘴,紅箋感覺要糟,她要趕在前頭提醒那呆子一聲。

幸好懷裏的“寶寶獸”這會兒十分活潑,正指着陳載之沖自己“吱吱”而叫,紅箋便将小家夥抱得高了些,擋住了自己的頭臉,自它脖頸處偷偷露出眼睛來盯着陳載之,口中道:“寶寶,你看這人長得好俊,好想認識他!”

她說得既輕巧,聲音又大,完全是一副沒羞沒臊沒長腦子的模樣。

別人聽着也到罷了,遠處飛來的陳載之猛然趔趄了一下,臉騰地便紅了。

山陰那邊的修士聞言怪聲叫道:“哎呀,好,怪不得是強體那邊送來的,夠爽快。陳師兄,既然人家相中了你,幹脆你倆誰也不要走,就在這裏雙宿雙栖,做一對苦命鴛鴦得了。”

陳載之降落到百丈之外,沉聲道:“休要胡說!”

經此一鬧,他先前那些許異樣已經完全被遮掩過去。

紅箋朗聲道:“那位師兄是姓陳麽,我到更想和他一同離開這裏,道修大陸還有我許多親人朋友呢,總是插話卻連面也不敢露的這位,你和陳師兄孰強孰弱?我讓陳師兄取勝,再勝了你可好?”

那人聞言連“呸”數聲,還未說話,陳載之出聲道:“夏師弟打不過我。”

“那可不一定。”那人悻悻接言,這話接得有些無精打采,紅箋一聽便知道這是被陳載之道中了實情。

陳載之又道:“他是金丹後期。”

這下那姓夏的徹底沒了聲息。

紅箋遙望着陳載之,陳師弟沒有結嬰,但他身上的氣息很強,這種氣息她曾在師父闫長青身上感受過,金丹圓滿半步結嬰。他又說那姓夏的是金丹後期,這就是明告訴自己他和那姓夏的修為,以便自己心中有數。

幾十年不見,這小子機靈多了。

陳師弟得到了宗門玉簡,又有師祖臨終将畢生感悟相傳,這進境果然是極快。

不知道當年分開之後他都經歷了些什麽,怎麽輾轉來了此境?他是否知道他的父親陳玉章遭了符圖宗的毒手,被“他生符”控制成了瘋子,也許這會兒已經丢了性命?

還是不要告訴他,等離開這地方再說吧。

那姓計的元嬰沉聲道:“你們兩個給我聽清楚,離這強體的女修遠一些,待老夫進過了小神殿,自會離開此境,到時候剩你們三人,誰去誰留各憑本事,誰要敢這段時間給我添亂,哼哼,死了殘了莫要怪我。”

陳載之目光微凝:“小神殿?計兄野心到是不小,若是十年八年小神殿不出現呢?”

姓夏的離遠冷笑:“怪不得強體的人來了你還不肯離開這鬼地方,原來是打着這主意。我是不等了,你可将人看好了,若有機會我定不會放過。休要拿打死打殘吓唬人,當我不知,這若不是在人家地頭上,我們兩個墳上的草早就老高了。”

那姓計的陰陰一笑,沒有反駁,回答陳載之道:“十年八年不出現,那就一直等下去,等到它出現為止。到時候你倆若肯幫我,我也不介意分一杯羹給你們。你我修為不過元嬰金丹,既有這樣的機緣,不好好加以利用,回到道修大陸也需俯首聽從化神差遣,生死由人掌控,有何意義?”

陳載之望着他和紅箋,目光複雜,停了一停才道:“我考慮一下。”

姓夏的叫道:“你不要上他的當,好處都是他的,連口湯都不會剩,說不定還要叫咱們做馬前卒送死。”

紅箋聽到這裏不由對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姓夏的修士心生好奇,這人好重的戒心,不過依紅箋所見,他恰恰是一語道中了要害。

可惜天意叫自己沒有辦法和這個人結交。

眼前的元嬰自己戰勝不了,陳師弟是必須要讓他出去的,而自己要想離開,除了打敗這姓夏的修士別無它途。

“小神殿是什麽地方?”紅箋也不管被人捉住,張口就問。

“道修大陸的蜃景神殿知道麽?這片天地不知為何,也會像道修大陸一樣,不定何時出現一處神殿。只是這神殿并不限于化神,任何人都可進入,五年前神殿在這鏡臺附近出現了一次,我們三人中途铩羽,不知神殿最後一層是否也有天大的好處。”陳載之道。

有陳載之解釋,紅箋終于明白這姓計的元嬰何以不肯出師,卻又将自己帶在身邊看管,不讓其他兩個人接觸。

他擔心自己在另兩人身上取勝,拍拍屁股一走了事,等他闖罷神殿大功告成,卻再也沒有辦法離開此地。

要是真有蜃景神殿之類的所在,哪怕是個贗品,她也向往着進去開開眼界,只是屈指算來自己陷在這裏已經七年,外邊不知怎麽樣了,戴明池和季有雲是否還在禍害天下,丹崖宗還好麽,石清響能支撐下去嗎?他的病情有沒有惡化……

和陳載之的重逢在雙方都有意掩飾下很平淡的過去,明明雙方都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同對方說,卻不得不強忍着把這時間延後,先想辦法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再說。

自這一天起紅箋失去自由,俨然成了那姓計的俘虜,姓計的走到哪裏,她便需亦步亦趨跟到哪裏。

其實就那姓計的元嬰而言,這麽時時防賊一樣防着同伴來與紅箋接觸約戰,遠不知殺了另外兩人幹淨利落永絕後患,依那人的談吐和行事,紅箋不相信他想不到。

想到了不做只能是他不敢做,像那姓夏的修士所說,他怕觸怒護宗神獸,在這方天地裏不敢向另兩人下毒手。

強魂的三個人相互間交流很少,因為紅箋來了,陳載之才會每天找機會離遠同那姓計的不痛不癢說上幾句,而那姓夏的修士只在附近出沒,紅箋常能聽到他意在攪局的聲音,卻從未見到他真容。

轉眼過了一個月,這期間紅箋屢次經過那間放置丹方的宅子,卻撈不着進去,她不得不接受了一個現實:除非最後她獨自留下來,大約真沒有機會再一間間探求這些宅院的秘密了。

好在還可以寄希望于陳載之。

接下來她就趁着陳載之在場的時候,向那姓計的提出能否叫自己去那幾間宅院看看,尤其是放置煉體丹方的那間。

她的要求被那姓計的面露嘲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這時候紅箋已經知道了挾持她的元嬰名叫計北,那一直未露面的修士叫夏不降,當然這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就像陳載之,他當初就報了個假名,自稱陳齊。

時間一天天過去,出師戰起因于兩只神獸的賭局,沒有人率先嘗試,誰也不知道是怎麽個章程。

但陳載之和夏不降确實沒有找到同紅箋接觸的機會。有一次夏不降潛伏得近了些,被計北一把抓出來,以神識壓制住,将人從山頂鏡臺直丢了下去,萬丈幽谷留下了夏不降一串罵聲。

這麽幹耗下去,注定沒有贏家。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個機會。

大約半年之後,機會來了。

這是此地一年中最熱的季節,這天臨海的區域下了場雨,雨停了,天氣仍然十分悶熱。

計北正在山頂打坐,自從當年小神殿在鏡臺出現過之後,他就常常在這附近守株待兔。

便在此時,遙遙似有靈氣波動傳來,計北呼地站起,這麽多年,他對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突然有變,自是與小神殿有關。

第 279 章 :刺殺郭長老

劉黎裳對自己的母親拆穿了這些事情之後,竟然毫不生氣,而且毫不掩飾,對于自己來說,她覺得知女莫若母一直以來拿自己的母親都是非常了解自己的。

所以說當時的時候騙了母親,那他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其實一開始就知道,石浩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所以說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相信你心裏應該也是清楚的,以後要有什麽事的話那就再看着辦吧,反正現在我都已經明白了,再說的心态本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呢,接下來到底要如何的話那就沒什麽關系,還有就是我今天看到你們這麽其樂融融的,那還真是挺不錯的,還有你啊,明白的啊!”

石浩對洛陽說到這次的時候,後面就已經非常的尊敬,我就是覺得這些才是最好的,還有就是接下來到底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們去吧,反正這幾天都已經習慣了。

在說自己還是得好好去想一想,而且他覺得這一切都是上的顏色,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他們自己以後也就沒有什麽關系。

“你在這裏說些什麽呢?再說了我跟他倆人之間只不過就是非常普通的朋友而已,你又何必再去想的那麽多呢,這本來就根本算不了什麽!”

石浩現在一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裏面就有一些難過,不過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所以現在自己心裏面到底是如何去想的話,那麽別人不會不懂,反正其他的都已經沒什麽了,只不過現在是一個人住還是有一些嬌羞,說到底呢,就是因為他一個大老爺們,雖然臉皮還是挺厚的。

可是終究只是第1次喜歡上一個人,所以說哪裏來的那麽多的事來說呢,所以現在自然是不能說出那樣的話的,不過那洛陽現在總算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屬,就是希望能夠留在這裏保護這個女人,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他也不願意勉強洛陽。

讓他跟着自己一起回去完成想要做的事兒,看來這次去刺殺那一位長老的事兒就只能夠讓自己一人去承擔那個洛家大小姐作為一家之主家裏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

“好了,你也就別再這樣了,反正對于我來說我覺得這些都是很嚴肅的,還有啊,你啊,就別在這裏給我裝了,有什麽事你心裏應該都是清楚的,在以後的日子裏到底要如何的話那麽也是很正常的!”

石浩自然是明白洛陽這一個年輕的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再說了,雖然她都已經活了好幾十歲了,但是依然是這般容顏,以後應該也是如此,所以自己心裏也是明白了。

他們兩個人是真的能夠在一起的話,順其自然是會祝福他們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嘛,而且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也不枉費洛陽,一直以來都留在這裏照顧那個女人的母親了。

“介于你上一次的那一個說法,我都已經決定了到底應該做一點什麽,還有就是你所說的那一位姓郭的長老倒還真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當時就已經針對過我了,如果我記得沒錯,上一次我受傷應該就是他還有就是安插內線,在我們這裏應該也是他!”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就已經非常的激動了,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麽。

反正現在也是非常的激動的,就是覺得這一切才是最好的,于是很快的就把這一切的話全部都說了,反正于他而言都已經足夠了,在以後的日子裏要怎麽樣的話就得好好的看着辦。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要去刺殺那一位姓郭的長老了是嗎?反正對于我來說我覺得這些都很重要,你要是真的願意過去的話,那麽還是好的!”

洛昕這次沒有再像往常一樣說一定要跟着他一起去自殺,因為自殺的這種事情最好是一個人去,畢竟如果有其他人的話,那到時候還不知會變成什麽樣子。

“對啊,你說的沒錯,所以現在我心裏就已經很激動了,就是覺得這些才是最好的,如果在以後的日子裏真的能夠解決了的話,那我想還是可以,還有就是這一個姓郭的長老,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那人的左膀右臂,既然如此你知道怎麽做!”

石浩這次還會來找這一位洛家大小姐,無非就是希望他能再給自己一些比較利于刺殺的法寶而已,那是因為他知道在這命脈所在之地,到時候到底該如何他們還是清楚,還有就是如果自己再這麽繼續下去,那還真是不知該如何。

“好了,你就放心吧,這些東西就是我們這邊的那些法寶,對于刺殺那簡直是非常的不錯,就得看看你自己到底如何去想,這個東西就得看你自己了,反正我相信你自己一定能夠做好的,所以現在都已經不錯了!”

洛昕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就已經非常的開心了。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就非常的開心,因為他知道這一個人總算是能夠幫助自己做這些事了,還有就是這一次他也終于想開了,不再像往常一樣。

“我知道這個法寶還是非常的不錯的,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會這樣,所以這次我們要是真的能夠過去的話,那我想一定會非常的不錯,接下來到底要如何,你就看着辦吧,反正現在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們那些人是怎麽做事的,你又不是不明白!”

洛昕作為一家之主,有的時候還是不相信自己家裏面的人到底是怎麽做事的,那是因為他覺得他們做起事來實在是讓人有些失望,不然的話他也就不會這樣了,反正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所以現在自然還是清楚。

“我知道啊,你說的這些我心裏雖然也是明白的,以後到底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們去吧,現在就得去刺殺郭長老!”

第 282 章 靈将一擊

第二百八十一章 靈将一擊

看向影知所指的人,雲羽不禁神色一凝,他沒想到與影知有怨的年輕人就是林炎,他居然殺了周家的少家主周宇軒!

這份膽氣,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不過他緊接着便搖了搖頭,他雖然膽氣過人,但這樣的後果是未來将會遇到無數仇家,僅僅現在,影知和周家兩大勢力就如同兩座大山一般狠狠的壓在了林炎的肩膀之上。

“不用找了,我就是林炎!”就在這時,林炎直接走上前去說道。

再這樣下去,展鵬也會被自己拖累,他剛剛進入聖殿還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若是他執意掩護自己,少不了影知的發難,更壞的可能是雲羽也因為此事對展鵬不喜,畢竟他不是真正的第一,所以此刻最好的選擇就是讓展鵬一個字都不要說。

何況就算展鵬求情,雲羽會因為自己一個無親無故的人與周寒拼殺嗎?

看到林炎的出現,雲羽不由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許疑惑,林炎既然可以殺了周宇軒,那麽為什麽展鵬身上會有那麽多的神魔玉,這裏面一定發生了什麽。

影知看到林炎走上前來,不禁冷笑連連:“林炎,今日必是你的死期!”

林炎平靜的看着影知,沒有絲毫感情,緊接着轉過身去看向空中的周寒。

看到林炎的身影,周寒的眼中噴射出無邊怒火,就是他,殺了自己的獨子,沒有周宇軒,他在周家的威望會大打折扣。

“林炎,我要你死!”他怒吼一聲就要向着林炎沖過來,赤紅色羽翼在這一刻光芒大盛。

林炎冷冷一笑,朗聲說道:“難道就只允許周宇軒殺我,不允許我殺了他嗎?哼,難道就因為你周家家大業大就可以肆意欺辱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嗎?”

他的聲音之大,直接傳到了寒心城每個人的耳中,每個人都不禁義憤填膺,但是也有人嘲笑林炎無知,這個世界便是如此,拳頭大就是真理。

“哼,你這樣的賤民有什麽資格與我周家少家主相提并論,就算一萬個你的性命也不及我兒一條性命。”周寒雖然憤怒無比,但是臉上卻充滿了高傲之色,身在大家族之中,他從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裏。

林炎眼中盡是憤怒,這些大家族不問青紅皂白就上來想要滅殺他,實在是欺人太甚。

“可是,現在死了的是他,對了,周家的其他九人也全是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看着周寒,林炎狂笑起來,此刻的臉上盡然是一副灑脫的笑容。

無論如何,他已經讓周家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這樣已經足夠了。

周寒的咆哮一聲:“雲羽,請你不要阻我!”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直直向着林炎沖了過來,紅色靈翼之上紅光大盛,他本人如同一顆火紅的烈日一般,将周圍的空間都灼燒的扭曲不少。

靈将強者将極致的神通之力凝聚在身後形成靈翼,可想而知靈翼的威力究竟有多恐怖。

看到周寒沖過來的身影,林炎眉頭緊皺着,他已經将魔山拿在了手中,全身黑色靈力噴湧而出,将他的全身覆蓋在其中。

于此同時八系大成玄奧瞬間出現在魔山之上,一股可怕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向四周。

“這是!”

雲羽心中一驚,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相信林炎可以殺了周宇軒,那麽此刻他不信也得信了,僅僅從他身上出現的可怕氣勢已經與靈師巅峰境無異,甚至要更強一籌。

周寒冷笑一聲,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靈師修士面對他居然想要奮起反抗,且不說靈将強者與靈師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即使他是大靈師強者也可以一拳将林炎轟殺至渣,更別提他比大靈師強者不知強了多少。

天真!實在是天真!

他的火紅色靈翼之上突然凝聚出一支火紅色的箭矢,直直向着林炎射了過來。

極道神通凝聚而成的箭矢!

所有人在那箭矢之下都感受到了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仿佛這一箭就可以刺破蒼穹。

箭矢所過之處,居然留下了一道紅光,就連空氣都被那炙熱的溫度燃燒起來,底下的衆人皆是紛紛向後退去,要是被這樣的箭矢餘波波及到,即使他們身為靈師,恐怕也要受到重傷。

“死吧!”

周寒發出暢快的笑容,臉上盡是猙獰之色,這一擊,就算大靈師巅峰強者都不可能接的住,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林炎呢。

展鵬無比擔心的看着林炎,但是雲羽站在天上似乎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林炎悶哼一聲,又是一系大成玄奧疊加在魔山之上,頓時九系玄奧在魔山之上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而此刻,那巨大的壓力頓時讓他皮開肉裂,身上出現詭異的赤紅之色,若是有人仔細看,便會發現他的身體剛剛出現傷口,鮮血甚至還沒來得及流出來傷口便立刻愈合。

“神魔之體,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林炎喃喃自語道,若是他以前的身體,此刻九系大成玄奧疊加,會直接徹底撐爆他的身體。

第 279 章 原始之魔

方雲的性格,向來是謀定而後動。哪怕楊弘是真的死了。他今天也會用出這招“李代桃僵”之計。更何況,楊弘重傷這件事情,确實有不少疑點。

如今雖然失去了一頭蛟龍妖君,但卻誘使楊弘露出了真面目,也見識到了他的八荒六合帝極拳,總的來說,還是非常劃算的。要不然,真等楊弘在某個要命的時刻,露出真面目,恐怕就不是失去一條蛟龍妖君那麽簡單。

“看來,以後,要對這位英武侯重新估計了!”

方雲腦海中,回味着楊弘所說的那番話。楊弘關于他封侯的那番話,無疑是方雲此番最大的收獲,甚至還遠在楊弘顯露真面目的收獲之上。

“十八歲的少年将軍,百戰百勝,但卻在太子少保這個位置,耽擱了整整七年。人皇真是好高明的手腕,好厲害的帝王心術!”

方雲想起楊弘那句“大周朝不缺強者,只缺聽話的強者”,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封侯之路,恐怕并不會那麽平坦。

“天象級強者,能活八百歲。大周朝立朝到現在,足有一千六百多年。這期間,武侯換了一位又一位,這些退位的武侯,到底哪裏去了?”

方雲心中若有所思。大周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以他的層次,還很難接觸到。

“封侯之事,看來要緩上一緩了。”

聽了楊弘一番話,方雲對于封王拜侯,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并不急于,那麽快的建立戰功了。

“不管這些了,還是先返回上京城吧!”

大周朝的慣例,大将軍返回上京城述職,那要有必要的儀仗的。而且主簿和莽荒侯的親信,在他敘職的時候,也是兵部重要的征詢對象。現在被楊弘一弄,變成他孑然一人,飛回上京城了,平添了許多麻煩。

“一會兒還得到附近找個城池,給莽荒侯送封信,讓他再派個親信和軍中的主簿,到上京城去。”

方雲默默想到,至于那兩人的死,方雲也想好了對策。如今朝廷和妖族的戰争未休,只需說是來了厲害的妖族報複,被妖族強者所殺就是了。

身形一掠,方雲立即向遠方飛去。方雲卻不知道,極遠處,一道黑袍人影,盤坐在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上。居高臨下,遠遠地注視着他。而方雲飛掠的方向,正是朝他而去。

“楊弘,既然你也沒能鎮壓住他!那就輪到我出手了!”

男子坐在峰頂,喃然道。說罷,驀然從峰頂躍下,他的長發,高高飛起,一半黑,一半白……

方雲剛剛翻過一座山,心中警兆突起,剛剛擡頭,耳中就聽到轟隆一聲,一只山峰大的漆黑大手,破開虛空,重重的向自己抓下。

“什麽人?”

方雲反應極快,腳下一踮,立即閃電般向後倒退。眨眼之間,掠出近數百丈,堪堪避過漆黑的大手。

“轟隆!”

漆黑大手落下,山體上,立即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同一時間,一股可怖的氣機,鎖定了方雲。方雲心中立即産生一種感覺,只要自己試圖逃離,馬上就是天崩地裂的地擊!

“好,很好!果然不愧是擁有蒼龍命格的人!”

一個雄渾中透着冷漠的聲音,從眼前的巨大的山體後傳來。随着這個聲音,一名黑衣男子,大步從山後走出。整座山體在他的腳步聲中,劇烈的搖晃,他的腳步落到哪裏,哪裏的地面就要塌陷裂開,就像是一尊從黑暗深處,踏出的魔神一般。

這名黑衣男子,眼神銳利,如同魔神,高高在上,俯瞰人間。他的神情,極為冷峻,仿如最高聳的冰山,孤寂而冷漠,拒人于千裏之人。

這人身上最特殊的,當屬那一頭半黑半白的長發,透露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風太蒼!”

看到那頭标志性的黑白長發,方雲立即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眉頭微微揚了揚。他沒有料到,風太蒼居然會在路上等着他。

方雲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吳下阿蒙。看到風太蒼半路殺出,雖驚不亂,微一思忖,立即道:“風太蒼,你是為西洱城的事情來的?”

風太蒼在距離方雲約五十丈的地方停了下來,他身後的地面,滿目瘡痍!

“是,也不是!”

風太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方雲目露思忖。他剛剛遇到楊弘,馬上又遇到風太蒼。楊弘的出現,還可以說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半路殺出的風太蒼,就出乎他的預料了。而且,看眼前這副情形,風太蒼似乎一直在前方等着他。

“你是傳程在這裏在等我的?”

方雲直接道。

“不錯!”風太蒼點點頭,也沒有絲毫的隐藏的意思:“我和楊弘同時盯上了你。只不過,我在你身上留下精神烙印的時間,比他早得多!你瞞得過楊弘,卻瞞不過我!”

方雲心中一動,楊弘出手應該是件隐秘的事。但風太蒼居然知道!

“你們已經照過面了?!”

“嗯,到了我們這種層次。遇到同層次的強者,都會有些感應……”

風太蒼說話,點到即止。

“怪不得,楊弘沒有窮追不舍……”

方雲苦笑。不管楊弘還是風太蒼,都不是普通的天象級強者。方雲現在雖然能抗衡天象級強者,但對于天象級強者種下的精神烙印還是沒有辦法。這主要是境界差了兩個層次!

“我知道你有‘地變之法’,可以對付那些妖族的妖王”風太蒼開口道,神态漠然:“不過,你和我們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跟我返回始魔宗吧!不要試圖反抗,你不是我的對手!”

風太蒼這番話一出來,方雲立即知道難以善了。不過,他也不是束手就擒之人!

“是不是對手,總要試過才知道,”方雲一定做下決定,心中反倒從容了:“這樣吧,動手之前,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哦?”風太蒼眉頭微揚:“什麽約定?”

“這樣吧,既然你如此肯定,我不是你的對手。那我們就以此為賭注。如果你不能留下我,就要将《始魔源書》中的修煉靈慧級的法門,告訴我。”

“嗯?”風太蒼聞聲立即明白過來,冷笑一聲道:“原來,你達到了地變巅峰,想要從我這裏得到突破的法門!你倒是好算計,這種時刻,都不忘撈好處。怪不得三堂會審,楊弘會輸在你手裏!不過,我又能得到什麽好處?”

“如果我輸了,就給你一件頂級的法器!”

方雲道。既然要賭就要賭大的。路上,他一直考慮着,怎麽樣的獲得靈慧級的修煉法門。沒想到風太蒼居然就出現在眼前。

這固然是一次危機,但也是一次機遇!

“哈哈!”風太蒼冷笑:“我擒了你,你身上的一切,豈不是就是我的。還用得着你給嗎?”

“這可不一定。有些東西,我還用不了。又沒有保護它的能力,當然不會帶在身上。”

方雲道。這種時候,他當然不會說,我要給你的就是天地萬化鐘,而且就在我身上。

始魔宗乃是魔道聖地,真要被抓到那裏,方雲也就跟死了差不多。人都死了,留着外物也沒用。所以,方雲才敢拿這個做彩頭。

風太蒼此人,與自己一樣,都是意志極堅定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可說是同一路人,只不過,此人欠了一份氣運,若是給他,倒也不算辱沒了天地萬化鐘。

風太蒼皺了皺眉,沉默不語。他天生氣運極差,比之普通人都不如。什麽福緣法寶,統統與他無緣。可以說,他最大的依靠就是自己。

若說他對于頂級法器完全不動心,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西洱城,風太蒼就是吃虧在沒有法器,被楊弘的天帝戰車壓制。

“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風太蒼也并不蠢,空口無憑的事,并不值得相信。

方雲笑了笑:“這就是你的事情了。就算我說的是假的,對你也沒有任何害處。你既然有關注過我,應該知道,我真正修煉武道,不過一年多。你覺得,我是憑什麽這麽快進入到地變級!——而且,你總不至于,認為自己會輸吧!”

風太蒼眉頭一揚,他當然知道方雲這是激将法。剛要說什麽,突然冷笑起來:“好!我答應你。”

說罷,風太蒼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舉起來道:“這是我踏足武道以後,自己摸索來的修煉心得。靈慧級的修煉方法就在其中。如果你能擊敗我,盡管拿去就是!”

風太蒼翻開冊子,挑出一頁,撕下來,夾在食中二指間,輕輕一抛,這張紙頁就如利刀般射出,“咄”的一一聲,嵌入身後的一顆蒼松樹身內。

方雲心中顫動了一下,目光随着那張紙,落往蒼松。他的眼眼微眯,這一剎那,眼中掠過無數想法。

“《始魔源書》上的靈慧級修煉方法,排名第三。現在這篇功法近在眼前,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更加難獲得了!——不論如何,一定要得到!”

“接招!”

風太蒼将功訣抛出,立即沉聲暴喝,腳下一跺,方圓數裏內地動山搖,滾滾的地底魔氣破土而出,如汪洋大海一般,彙向風太蒼身後。一圈漆黑如墨的光華從風太蒼全身毛孔迸出,同時湧向身後。

“吼!——”

可怕的咆哮聲中,風太蒼的背後,出現了一尊巨大的黑暗魔神,三頭十八臂,散發出一股黑暗、古老、原始、霸烈的氣息。

原始之魔!《始魔源書》修煉到大成境界時,顯化的古老魔神!

風太蒼一出手,立即使出了自己最大的武學!他的意思,是要一招定勝負!

第 280 章 ∶适者生存

第二百七十九章∶适者生存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如果現在問最害怕睡覺的人是誰,那麽毫無疑問是朱遠東。

是的,當一個人徹底改變自己的人生觀後,甚至有可能因為改變的太過反而陷入另一種更深的偏執之中,老院士在進入地獄列前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那時的他無論誰和他說有關鬼神的話題都會被他唾之以鼻,可是,自從他登入地獄列車以後所經歷的種種事情…如今的他不僅對鬼這東西深信不疑,并且還比任何人都害怕這東西。

目前的時間已經來到23.30分,聽趙平這麽一說陳逍遙立即打了個哈欠,接着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也是,嘿嘿,聽趙前輩這麽一說我的确還真有些困了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自顧自的走進了卧室,在脫下外套後便往床上一躺就在也沒了動靜….

看着床上的陳逍遙,趙平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後他又将眼睛看向了沙發上始終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朱遠東。

通過之前與現在觀察,目前的朱遠東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一切事情,一心沉浸在自我的內心之中,就連剛剛趙平與陳逍遙的對話也沒有聽到,如今朱遠東就這樣低着頭坐在沙發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平知道朱遠東內心在想些什麽,也猜得出現在朱遠東最害怕與最擔心什麽,看到這裏,趙平将手放在了朱遠東的肩膀上,他的這個動作自然也讓失神中的朱遠東重新回過神來并且将目光看向了他。.

朱遠東擡起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趙平,而視線裏這個叫趙平的眼鏡男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幾秒後,趙平對朱遠東張口說道“你想不想離開這家酒店?”

趙平此言一出,朱遠東先是一愣,不錯,如果說朱遠東目前最大的希望是什麽?那毫無疑問便是盡快離開這家酒店,要知道這家酒店裏可是存在一個專門殺害大陸人的鬼的!天知道今晚這一夜過去他還有沒有命醒來?這同時也是他不敢睡覺的原因,所以聽到趙平的話後,朱遠東便毫不猶豫的說道“想,想啊!”

朱遠東的回答讓趙平很滿意,所以接下來趙平又繼續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離開這家酒店。”

趙平此言一出朱遠東頓時內心一喜,沒想到這個眼鏡男居然說他有辦法,不料下一刻,朱遠東似乎想起來什麽似的他那一臉的喜色卻是瞬間轉換成了懷疑之色,随即還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趙平說道“你有辦法離開這裏?你不會在耍我吧?這家酒店的大門已經完全被鬼給封閉了,咱們這些人出不去了,你說你有辦法?怎麽可能?”

聽朱遠東這麽一說,趙平卻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從大門口出去了?”

朱遠東先是一愣,接着問道“那麽你是指…”

“窗戶!”

很快,朱遠東與趙平二人來到了走廊內,看着朱遠東那有些茫然的表情,趙平淡淡的說道“這家酒店一樓至二樓的窗戶全都安裝了防盜網,想出去就只能從三樓的窗戶出去。”

朱遠東卻有些心虛的回答道“可…可這是3樓啊!如果跳窗的話就算真的出去了…摔不死也會被摔成骨折啊!還有…就算是跳窗,為什麽不在客房的窗戶跳卻非要去廁所的窗戶呢?”.

趙平伸手扶了扶眼鏡解釋道“那是因為廁所的窗外就是直通樓下的排水管道,我早就替你想好了,你完全可以順着粗大的排水管道慢慢爬下去,甚至連跳都不用跳便可安全到達樓下且最終離開這家酒店。”

聽到趙平這麽一解釋,朱遠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沒想到竟有排水管道可以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說不定他真的可以用這個方法離開這家酒店!

很快,借着有些陰暗的走廊燈光二人來到了3樓盡頭的廁所門口,望着空無一人的廁所,朱遠東二話不說便朝裏面走去,然他卻注意到趙平并沒有一起進去,所以他回過頭對趙平問道“咦?你怎麽不進來?”

趙平搖了搖頭,接着對面前的朱遠東解釋道“我又沒說要和你一起離開這裏,我只是看你怕成那個樣子所以才特意幫你離開的,你要走就快點,萬一耽擱久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聽趙平這麽一說,朱遠東先是嘆了口,随後用帶有歉意的口吻對趙平說道“哎,你和其他人別怪我這麽膽小,其實說實話…我是真的很害怕鬼,自從白天得知酒店有鬼以及發現大門出不去後我一直心驚膽戰的,趙先生你肯這麽幫我…我真的感激不盡!”

趙平微微一笑道“沒什麽,畢竟你只是個新人,害怕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那…那我去了,趙先生保重,替我向何隊長與其他人說聲抱歉。”

“好的,我會的。”

朱遠東在說完那句話後便轉過身走進了廁所裏,而同一時刻,看到朱遠東進入廁所後的趙平卻是迅速将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不僅如此,之前他那淡定的表情也在這一刻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他就這樣站在廁所的門口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朱遠東的背影!

另一方面,朱遠東在進入廁所後就迅速朝洗刷間的窗口走去,來到窗戶旁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将頭探出窗戶往下看了看,然後便雙手撐住窗臺打算爬窗…

可正當朱遠東就要爬上窗臺的時候…下一秒,異變突起!一個老太婆卻在這一刻從裏間的衛生間裏低着頭走了出來!!!

老太婆上身穿着一件比較老式的白色馬甲,下身則是一條黑色的褲子以及一雙黑色的布鞋,她的頭發花白,臉上也布滿了皺紋,并且從這名老太婆出來期間根本就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緊接着…那低着頭始終看不清樣貌的老太婆便徑直朝正在爬窗的朱遠東快步走去!而下一刻,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老太婆走到朱遠東的背後時…一剎那間老太婆的整個身體就瞬間變成了半透明,而半透明的老太婆在與朱遠東的身體重疊後竟消失不見了!

當老太婆與朱遠東的身體重疊後,下一秒,之前始終在費力爬窗的朱遠東卻是頓時停止了爬窗的動作,然後…他慢慢的轉過了身體,當他完全轉過身體後,此時朱遠東的那張臉居然變成了一臉的呆滞表情,他就這樣兩眼無神表情呆滞的站在原地半天沒有任何動作,随後他便朝左側的洗臉池慢慢走去。

緩緩的走到洗臉池後,一臉呆滞的朱遠東先是拿起水塞塞住了洗臉池的出水口,随後打開了水龍頭…

嘩啦啦…

伴随着着一陣急促的流水聲,短短十幾秒過後水龍頭裏傾瀉而下的水就灌滿了洗臉池,而下一刻…

朱遠東竟猛地彎下腰并将自己的整個頭顱紮進了洗臉池裏!!!

看到這幅場景,始終待在廁所外的趙平在這一刻瞳孔瞬間一縮!

接下來的時間裏,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朱遠東在頭紮進洗臉池後他的身體就開始不停地在抽搐,一雙手也在瘋狂擺動,然無比詭異的是…就算朱遠東如此掙紮,可他那深深紮進水裏的頭顱卻是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水池!

随着時間一分秒的過去,朱遠東全身抽搐的越來越厲害,同時他雙手的擺動反而越來越微弱…

過了約5分鐘後…朱遠東的身體漸漸停止了抽搐,同時一雙手也垂落了下去,目前他整個人就這樣伴随着水龍頭的流水聲一動不動的趴在洗臉池內徹底不動了。

看到這裏,廁所外的趙平其後背則早已經被冷汗浸濕,不過他卻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接下來他便擡起腳緩緩的朝後方慢慢退去…

後退的過程中趙平已經将呼吸壓倒了最低,腳步也已經盡最大可能的做到不發出一絲聲音,目前的他可謂是神經高度集中到了極致,而且一邊後退其懷中手裏抓着的東西亦是越緊,一有任何風吹草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将其拿出來!

當感覺到自己的位置距離廁所夠遠後,趙平才緩緩的轉過身小心的朝前走去,直到他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時才略微心安。

啪嗒!

當趙平推門重新進入房間後,他先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随後他便朝卧室裏走去,不過…當他進入卧室後卻發現…之前躺在床上的陳逍遙居然完全不見了蹤影!?

此刻,陳逍遙正站在2樓的廁所內,他先是擡頭看了看上面,接下來他便迅速的爬出了窗戶并通過排水管與窗戶翻入了3樓的廁所之內,整個過程陳逍遙身手極為敏捷,僅僅用了不到半分鐘便全部完成,當然,來到3樓廁所內的他同樣也看到了朱遠東那死相詭異的屍體!

看到這幅畫面和聽着仍舊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陳逍遙臉上露出了一臉凝重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後,他又将目光轉向了裏間衛生間的方向…

而同一時間,他雙手也迅速做了幾個讓外人無法理解的道門手勢,然後迅速從自己的袖子裏抽出了一張寫有‘勒令日月轉輪’幾個字的符咒啪的一聲貼在了衛生間門口的牆壁上!

不過…

忽啦!

當符咒貼在牆壁上的第三秒,那張符咒就眨眼間詭異的自燃起來,一瞬間就燒成了一團灰燼!

看到這裏,陳逍遙那原本平靜的臉上剎那間就轉變成了一臉的死灰之色,當然,他的一雙腿也開始不停的顫抖起來,他先是咽了口唾沫,随後…便猛然一臉驚恐的快速逃出了廁所!

啪嗒!

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然後又快速的關上了,下一秒驚魂未定的陳逍遙就氣喘籲籲地背靠着房門喘起了粗氣,當然,他也看到了目前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趙平。

目前趙平就這樣一臉平靜的坐在沙發上,看到這裏,緩過神來的陳逍遙其表情則是一凝,但卻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其他表情亦或是情緒,僅僅只是對趙平開口問道“趙前輩,你為什麽要殺朱遠東?”

聽到陳逍遙的質問後,趙平先是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随後看着陳逍遙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其實這件事我也并沒打算瞞你,因為很難瞞過去,至于你說是我殺的他…呵呵,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殺他?”

陳逍遙則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趙前輩你早就知道廁所裏有鬼的事情了吧,是,你的确沒有親自動手,可趙前輩你卻借鬼的手将他殺死還不是一樣嗎?”

趙平聽後則是一愣,不過下一刻他卻仰起頭笑了笑說道“呵呵,其實一開始通過觀察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說到這裏,趙平先是一頓,随後又恢複了往日平淡的表情說道“你,應該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道士吧?如果可以的話,能否向我講一講你的事情?”

陳逍遙聽後先是仔細打量了幾眼面前這個身穿白襯衫的斯文男子,在猶豫了約半分鐘後便開口說道“嗯,我的确是個道士,但卻不屬于社會上那種騙吃騙喝游方術士,我和他們不一樣,其實我一開始也是一名普通的青年而已,三年前我因為某種原因失憶流落到廬山腳下,最後被我師父收留,此後我便一直與我師父兩個人生活廬山腳下的一座道館裏,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也忘記了過去的家人與朋友,可我并不是白癡,我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師父很照顧我,而且他還說過要把我培養成一個真正的道士。”

趙平不解的插話道“真正的道士?”

陳逍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是的,據我師父自己說他已經活了100多歲了,他認為別看明面上中華道門發展的很壯大也很旺盛,可惜那些全都是假象,一個真正的道士最基本便要會驅鬼辟邪,如果連這些都不會那就不算是道士,可惜的是自從紋革過後中華大地懂得驅鬼辟邪的道士已經完全絕跡,只剩下那些空頂着道士名頭的假道士以及一些騙吃騙喝的游方術士,至于我師父便是我中華最後的真正道士。”

“我師父很厲害的,方圓百裏的村莊內,無論有什麽詭異的事情只要來找他無一不是輕松解決,不僅如此,他老人家還很善良,每次幫人驅鬼辟邪也只收半價的錢,同時他也很擔心我中華驅鬼道法在他死後會至此絕跡,雖然他很想找一位傳人來繼承道門的傳承,然而可惜的是如今根本就沒有一個年輕人願意學這種在他們眼裏根本就沒用玩意,而我的到來便被我師父認為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在我師父收留我的第二年便開始教導我。”

“我師父說過,欲學道術先學功夫,沒有一個好的身手是不配當一個真正的道士的,從第二年起便開始教我一些拳法,直到第三年才正式教我道術,可遺憾的是在我師父收留我的第三年就無疾而終,有很多的道門術法都沒有來得及教我,至于我,僅僅兩年間也只學會了一些拳腳和一些驅鬼辟邪的皮毛術法而已,沒辦法,師父死後我埋葬他,然後下山了打算開始新的生活,只不過下山後沒有一技之長的我根本就很難找到什麽好工作,體力活我又不想幹…所以只好當起了游方道士混吃混喝了…哎…..”

聽着上面陳逍遙的一番敘述,趙平能明顯猜測出陳逍遙的師父是一個因找不到徒弟而急不可耐的老神棍,但他并沒有說什麽只是緩緩點了點頭,不過接下來他卻又若有所思的看着陳逍遙問道“照你這麽一說…你的驅鬼辟邪的本事…”

陳逍遙直接毫不介意的攤了攤手道“二把刀水準,所以你可別把我想的多麽厲害,實際上我只跟我師父學了不到一年的道術,怎麽說呢…恩…普通的驅鬼我還是可以辦得到的,只不過鬼如果太強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好了,這就是我的過去,是不是很慘啊?”

聽完陳逍遙最後的那句話,趙平不禁有些無語,這世上竟然還有自己說自己命運悲慘的,而且從之前陳逍遙的敘述中他還能明确的感覺到這是一個老神棍由于找不到徒弟而煩惱,可最終卻成功的誘騙一個2B青年當了他徒弟的故事。.

所以聽完陳逍遙的敘述後,趙平先是從沙發上起身,接着便沉默不語的朝卧室走去…

看到趙平動作的陳逍遙則連忙在其背後叫到“喂喂喂!你去卧室幹嘛?”

趙平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去睡覺。”

陳逍遙先是一愣,随即在次追問道“可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要借鬼的手除掉朱遠東啊?”

聽到這裏,即将走進卧室的趙平終于停住了腳步,在沉默了半響了後,依舊沒有回頭的趙平只是淡淡說道:

“詛咒空間是一個适者生存的地方,而朱遠東那種人卻并不适合活在詛咒空間裏,繼續留在這個隊伍裏也只會百害而無一利,為了不拖累這個團隊…所以他只能死,而且在他被鬼殺死前我還成功的利用他獲得了一個極有價值的線索,這何樂而不為呢?”

整段話趙平都說的極為平靜,所用語氣也非常平緩,可不知怎麽的…當趙平的話說完後,陳逍遙竟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未完待續…

第 282 章 丢人現眼

“放心吧,他不過就是一個廢物而已,還傷害不了我的!”

不過就是在這個時候,秦凡卻是極為不屑的站了出來,然後望着這個供奉說道:“滾出來受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弄死你!”

“狂妄!”

屢次被秦凡羞辱,這個供奉頓時再也坐不住了,随即立即就過去對着秦凡動手,揮出了一掌。

這一掌顯然是他的全力一擊,在他的手掌上面竟然還散發出來了很多的靈氣波動,顯然就是想要一巴掌将秦凡給打死。

“滾!”

秦凡在說出了這句話以後,頓時就是以一種迅雷般的速度,就把這個供奉的手腕給扭斷。

“咔嚓!”

在扭斷了這個供奉的手腕了之後,秦凡随即一腳狠狠的揣在了他的小腹上,砰的一聲就将他踹飛了出去。

“嘩!”

在場的衆人看到了秦凡竟然将實力強大的供奉一下就給擊敗,頓時大驚。

他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啊,沒有想到的竟然是在秦凡的面前竟然完全是不堪一擊!

“你!”

此時的陸慶豐也是難以置信的望着秦凡,說不出來什麽話來。

“噗!”

被秦凡踹飛在地上的供奉,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臉的慘白。

随即,他艱難的擡起了自己的頭,一臉震驚的望着秦凡。

因為,剛才秦凡的那一擊,已經将他的丹田徹底的摧毀,所以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

“我的修為……你竟然……噗!!”

這名供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頓時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旋即昏倒了過去。

“怎麽了陸家的家主,還要派人跟我比麽?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将你們的所有強者都給廢了,省的出來丢人現眼。”

秦凡此時卻是一臉笑意的說道。

“哼!”

陸慶豐頓時臉色漲成了豬肝之色。

“家主,馬上就到了祭祖的時間了,我們還是趕緊的過去吧。”

這個時候從會場的話後面走過來一個人,對着陸慶豐說道。

而陸慶豐此時也是有了一個階梯好下臺,随即也不說話,直接揮袖而去。

“我們也走吧,看看陸家的這個祭祖有什麽好看的!”

秦凡轉頭看向秦老爺子跟蘇月容,輕輕笑了笑。

“好小子,不愧是我們秦家的種!”

秦老爺子老懷大悅,笑着摸了摸胡子。

然後三人頓時就走出了會場,來到了後面陸家先祖的陵墓哪裏。

“爸,剛才是怎麽回事?”

就在陸慶豐臉色鐵青的時候,陸莎莎走了過來疑惑問道。

“那個秦凡竟然廢了你弟弟的另一個手,還将家裏的供奉給打成了廢人!”

陸慶豐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頓時說道。

“可惡的混蛋!不過這次父親你放心好了,我已經通知了龍都趙家,讓他們派過來一個絕頂強者,現在已經到了!”

陸莎莎說完,就在她的後面走出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

渾身的氣勢內斂,但是以陸慶豐的眼力,頓時就看出來,他的實力可是要遠遠的高于他們陸家的供奉。

“這是……”

“胎息境強者?”

陸慶豐驚異不已,忍不住驚呼一聲。

“沒錯,這位趙老就是龍都的胎息境強者!有趙老坐鎮的話,絕對可以滅殺秦凡那個王八蛋!”陸莎莎氣憤的說道。

“那就有勞趙老了,到時候事情成功了以後,我們陸家肯定會好好的款待你的!”

陸慶豐頓時恭敬的說道。

“放心吧,有老夫在,你們說的那個秦凡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老夫随手就可以滅殺他!”

趙老擡起下巴,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在他看來,整個蘭陽值得自己出手的都沒有幾個。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就在趙老想要問出秦凡在那的時候,不料秦凡卻是走了過來,滿臉嘲諷的神情。

“就憑你這麽個老東西也陪教訓我!是誰給的你這個勇氣?”

秦凡走到了他們的面前,不屑的輕哼一聲。

“呵呵,你就是秦凡吧,果然就跟小姐說的那樣,極為的狂妄!”

趙老望着秦凡,目光微寒。

他可是胎息境的強者,在龍都那個藏龍卧虎的地方都是一個強者,走到哪裏跺跺腳都可以讓那個地區震蕩的狠人!

沒有想到的是,來到蘭陽這個小地方,竟然會被秦凡這個年輕後背給羞辱。

這怪不得他會大怒。

“你就是陸莎莎這個婊子從龍都請過來的人吧?還想要教訓我,回家再練個幾百年再說吧!”

秦凡挑了下眉毛,輕笑一聲。

“小子,你找死!”

被秦凡如此的羞辱,趙老頓時勃然大怒,随即全身的氣勢頓時釋放出來。

一股無形的風頓時吹過,讓在場的衆人頓時大變。

此時,趙老的氣勢變得極為的強大,強烈的氣勢壓得讓所有人喘不過氣來,就像是一座大山突然降臨在頭上一樣。

但是秦凡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依然是那一副不屑的表情。

如果他還在練氣六層的時候,估計還會費些手段。

但是現在秦凡可是練氣八層的實力,對于胎息境的強者,已經完全不放在眼力了!

“去死吧,看我的波若掌!”

趙老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掌頓時在身體前側慢慢的揮動。

在這揮動之下,好似要卷動了周圍的空氣,一股股氣流不斷的彙聚在他的手上。

“受死!”

在凝聚完力量了之後,趙老頓時一極快的速度欺身向前,對着秦凡悍然的發動了攻擊。

“有點意思,不過還是太差了!”

望着趙老的攻擊,秦凡用手摩裟着自己的下巴。

随即就要在趙老要攻擊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是一巴掌直接打了過去。

啪!

也就是秦凡這個看似緩慢,別人肉眼都可以看到的攻擊,卻是比趙老的攻擊還要快速。

就在趙老的攻擊還沒有攻擊到他的時候,就被秦凡的一巴掌頓時就給打飛。

“什麽?”

“不可能!”

“秦凡怎麽這麽強?”

……

陸家的衆人看到秦凡竟然一巴掌就将趙老給打飛出去,頓時大驚失色,一臉的不可思議,有種做夢一般的感覺。

要知道,秦凡以前可是蘭陽大名鼎鼎的廢物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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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2 章 282 你覺得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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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282你覺得有問題嗎

葉綿綿并沒有注意到慕寒川在看着她,事情談妥之後,她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慕寒川的眸子微凝,此時,江城從裏面走出來,看着慕寒川的臉色不太好,又朝着遠處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離去的葉綿綿。這便明白了慕寒川此時的心思了。

他伸手拍了拍慕寒川的肩膀,“喲,這不是你的老相好麽?怎麽,這就睡夠了,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了?”

慕寒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扯淡!”

“嘿嘿!看來這其中有故事……”

江城遠遠地沖着那經理喊了一聲,“小鄭,過來一下!”

鄭經理擡頭看了過來,慕寒川跟江城都是這家銀行的重大客戶,他自然不敢怠慢了,連忙轉身走過來,還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

“慕先生好,江先生好,請問兩位有什麽需求嗎?”

江城輕咳了一聲,“我感覺你們會議室那個茶太難喝了,所以,我打算撤銷跟你們銀行的合作。”

江城平時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樣,說話辦事就這麽流裏流氣的,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他說話的時候那神情就這麽半真半假的,鄭經理哪裏得罪他,說什麽茶不好喝那都是找借口,肯定是故意找碴的,連忙陪着笑臉道,“江少爺,有話好好說嘛!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你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量改正的,那個茶您說說看,什麽茶比較好喝?”

“咳……剛才那位美女,是個熟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她是過來辦理什麽業務的?”

江城拍着鄭經理的肩膀。

慕寒川的黑眸也是眯了起來,立即看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我們內部是有規定,不能随便洩露客人的信息!”

江城輕笑了兩聲,眉眼就陰了下來,“你看到沒有,這位慕少……可是咱們深城的老大,他要是跺跺腳。深城的金融圈子可就要抖三抖了。”

鄭經理很清楚,江城固然不能得罪,但是慕寒川更不能得罪。

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

“兩位既然這麽想知道,那我只能冒着被客戶投訴的風險透露一下了。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位小姐是拿房産來做抵押貸款的……”

“行了,沒事你的了!就這麽點破事還遮遮掩掩的,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事了。”江城笑了。

“兩位,那我都說了,還請替我保密啊!”

“你那茶的事情,就不跟你追究了,放心吧!”

江城随便糊弄了一下那鄭經理,其實大家心裏都很這并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如果真是大的機密,銀行經理也不敢随便洩露的。

等那鄭經理走遠了,江城這才轉身看向慕寒川,“嘿,話說慕少你不缺錢吧!怎麽對個女人摳摳索索的,弄得她還要把房子抵押了去貸款?”

而此時慕寒川的臉色已經陰冷了許久。

剛才慕寒川就得到了消息,知曉了秦烈現在感染了重病,現在葉綿綿又用房貸押抵,八成就是想撈他出來。

他還真沒有算到,這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要把秦烈給弄出來了。

許久,他拿起煙盒抽了一支煙,在指尖撚磨了一下,又扔到了樓下。

江城不過看了一眼手機,再擡頭時,慕寒川那高大的身影已然朝着遠處走去。

“喂,慕少,你去哪?會議還有五分鐘開始了?”

慕寒川頭也不回,懶懶地應了一聲,“沒興趣了,撤資。”

“我去!你特麽的是老大,你撤了,我們誰還玩得起啊!喂,別走!”

江城連忙緊追着走出來。

回到店鋪,已經中午了。

葉綿綿打包了飯盒,跟紀喬希一塊吃飯。

她心情很好,“錢弄到手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可以把阿烈保釋出來了。”

雖然是經歷了一翻周折,只要能夠把秦烈弄出來,她也是心甘情願了。

紀喬希最近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也學會了化妝,每天都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梓熙将出演《明妃傳》裏面的一個男二號!是個反派,這是他第一次挑戰這種壞人的角色……我還聽說,這部片子的女主角是國外的演員,據小道消息聽說這個女主角也是投資方之一,投了一個億……拍攝的地方在龍泉,好遠,要拍三個月,我不想跟他分開。”

“這還不容易,你去探班就行了!”

“不要不要……”

紀喬希連忙道,“梓熙說過的,他不能有任何緋聞,不可以跟任何女性有關系,不然的話,公司會告他賠錢的。”

“那就這樣一直寂寂無名下去?”

“現在正是他的事業發展期,我不能因為個人關系而耽誤了他。”

紀喬希正跟葉綿綿說着話,突然外面傳來了争吵的聲音。

紀喬希正準備起身,葉綿綿攔住了她,“你先坐下來,我去看看!”

因為紀喬希跟葉綿綿在後面休息室裏吃飯,外面只剩下一名員工小文。

此時,店鋪裏有一位客人,正在跟小文争執着,争得面紅耳赤的。

小文到底是年輕不懂事,說到急了,便是眼淚都流下來了。而吵鬧的兩個客人卻是不依不饒,非要揪着她罵。

“就是你偷了,肯定是你,除了你之外,這裏沒有別人。”

“我真的沒有拿您的東西!”

那女人看樣子三十多歲,燙着波浪卷,氣勢十分強大。她一直拽着小文的手臂,破嘴大罵小文偷了她的東西。

幸好這個時間點,正是飯點,店子裏的客人不多,不然的話影響就大了。

“怎麽回事?”

葉綿綿問小文。

小文委屈地看着葉綿綿,都快要哭出來了,“葉小姐,這位客人剛才在試衣間裏試了幾件衣服,試完以後說錢包裏的一條項鏈不見了。她一口咬是我拿了。我剛才去洗衣間找到了,她試過的衣服都檢查了一遍,都沒有……”

小文也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女孩子,性格很熱情很老實,葉綿綿是絕對相信她不會偷東西的。

“這位小姐……您冷靜一些,我這是這家店鋪的老板。很抱歉,這次購物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體驗,您要不然仔細看看,想想項鏈有沒有遺落在別的地方?”

第 292 章 詭異的荷包

趙靖西聞言,臉上卻是淺淺的笑了:“母後,兒子只是想你了,所以才進宮來瞧瞧。”說着,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好奇的問:“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一個個的精神都是如此緊張?”

太後聞言。面上登時出現一絲凝重之色來:“昨兒個伺候古二小姐抄寫經書的宮女今日暴斃了。”

“哦?單單就只是伺候她的宮女暴斃了?”趙靖西聞言,不由的挑了挑眉道:“那麽母後還派的有人抄寫經書麽?”

“有,忠勇侯府的梁小姐。”太後淡淡的應了一聲,眉宇深沉,臉色凝重。血濺佛堂,宮女暴斃,兇手是抄寫經書的人其中的一個,這樣的事情想想就糟心,她怎麽可能會有絲毫喜色?別不僅沒有給兒子增添福壽,還減了也說不定呢!

這兩個女子抄寫的經文,都是不能用的了。不管抄寫的有多麽的好!

太後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

“忠勇侯府的小姐?”趙靖西聽了這話,像是才知道梁如君也進宮了似的。他慢慢轉過身來,朝着一直低垂着頭默不作聲站在一旁的梁如君看去,眸光深沉,語氣卻客氣的不得了:“梁小姐,原來你也進宮了?”

第一次跟趙靖西搭上話,梁如君心中小鹿亂跳,她紅着臉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聲道:“是。”

趙靖西登時邪邪的笑了一下。卻好似剛剛才想起來似的補充道:“錯了。皇兄已經下旨讓梁小姐你與我大哥訂了婚,本王應該喊你嫂嫂才對!”

這聲嫂嫂一出,梁如君的一張粉面頓時變得刷白!她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裏,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太後被小梨暴斃的事情弄的心有餘悸,此刻瞧見梁如君慘白的臉色,卻是不由的譏諷道:“怎麽?梁小姐,瞧你臉色不正常,你是不是對哀家選你做敏王妃有什麽意見哪!”

“臣女不敢!”梁如君聞言,登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太後冷哼一聲道:“諒你也不敢!”說着,她轉過了頭,瞧着兒子道:“靖兒。你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進去吧!也能替哀家瞧瞧,這到底是誰做的孽!”

“兒臣樂意之至。”趙靖西連忙道,說着,他便走上前去,攙扶着太後的手。母子兩個打頭進去了。

古月華沒有多想便跟在了後面,小梨的死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她沒什麽可擔心的。

梁如君走在最後面,她還沒從趙靖西的惡言惡語中反省過來,內心之中痛不可抑。她擡起頭來瞧着眼前的古月華,簡直恨不得沖上去一刀殺了她!

要不是這個女人,趙靖西會對她如此冷淡麽!

梁如君一點也咽不下去這口氣,但她卻将這筆賬算在了古月華的頭上,對于趙靖西,她卻是一點苛責也沒有。

很快,衆人便一一進入到佛室。

從門口到佛堂前,兩邊都筆直的站着宮人,她們面無表情的守着,而在佛堂的最下面,卻停放着一具屍體,用白布蓋着,衆人還沒走到近前,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古月華登時皺了一下眉頭,除了血腥氣,她好似,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馨味兒,而且這個味道距離自己很近……

她不動聲色的低頭瞧了一眼身上帶着的荷包,就在這時,一直走在她身後的梁如君忽然開口道:“古小姐,您在瞧什麽?”

這話一出,走在前面的太後與趙靖西立刻回過了頭。

古月華還來不及放下荷包,她的動作便被屋中幾個人瞧的是一清二楚。但她臉上卻不見絲毫慌亂,而是淡淡一笑,十分歉然的道:“這屋中的血腥氣實在是太濃了,臣女有些不适應,所以才拿出了荷包,既是犯了忌諱,那臣女将荷包收了便是。”說着,便想将荷包重新塞到袖袋子裏去,可就在這時候,太後忽然開口道:“慢着!”

古月華停下手中動作,十分不解的瞧着太後,卻聽見她對着一旁的靜月吩咐道:“你去将她的荷包拿過來!請太醫驗證一下!”

“是!娘娘。”靜月也知道事關重大,所以她沒有為古月華求情,而是低頭走過去說了聲:“古二小姐,得罪了。”便伸手将她手中的荷包接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裏,太後已經另外吩咐了人去請太醫。

古月華站在那裏,臉上不見絲毫慌亂。

但是一旁的梁如君卻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就在她笑的最為燦爛,最為得意的時候,趙靖西忽然轉頭朝着她看了一眼,那眼神冰冷,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梁如君登時怔住了。

然而趙靖西卻已經扭過了頭看向別處,剛剛那一幕,仿佛是梁如君的幻覺。

她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那邊太後卻已經走到屍體前一丈遠,沉聲對着宮人吩咐道:“來人,揭開!”

但就在此時,趙靖西卻忽然開口道:“母後!您年紀大了,這件事情就讓兒臣來做吧!倘若等下看到了什麽難受的情景,母後您會承受不住的!”

“不,哀家要親眼看一看,小梨她到底是怎麽死的!”太後聽了趙靖西的話,登時搖搖頭道:“倘若是一般的宮人暴斃,那麽母後絕對不會親自徹查此事,只需要給底下人來做就是了,哀家只聽一個結果就好。可是,這一次卻不同,她是死在哀家的小佛堂裏的!”

“這佛堂是哀家為了你死去的大哥親自監督宮人們建造的,這麽些年來總是為他祈福,可是今日,這裏面卻死了個人,不查個清楚明白,本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言擲地有聲。

趙靖西聽了這話,愣愣的瞧了太後幾眼,見勸不住她,也就只好由着太後了。

兩邊宮人得到示意,當即走上前去慢慢的揭開了蓋在小梨身上的白布單。

底下躺着的人果然是小梨,她已經死去,但雙目卻是圓睜,在那瞳孔裏還有鮮血往外淌,淌的滿臉都是,這時候,血跡已經凝固。

這幅死相,的确是有夠吓人的。

太後只瞧了一眼便連忙側過頭去,嘴裏直念阿彌陀佛。趙靖西也是不忍的側過頭去。身後梁如君已經差一點就哭出聲音來了,但是古月華的雙目卻是緊緊的盯在暴斃的小梨身上,神情若有所思。

“她怎麽死的這樣慘?”良久之後,太後才嘆息着道:“真是超乎了哀家的預料!”

趙靖西連忙道:“母後,請節哀,您保重身子要緊!”

太後沖着小兒子勉強一笑,卻是轉過了頭,語氣嚴厲道:“太醫怎麽還沒到?”

“娘娘!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到!”靜月連忙解釋道。

太後轉過了頭,對着宮人吩咐道:“将白布蓋上去吧!等下讓太醫來驗屍。”

很快,小梨那面目猙獰的屍首便被白布單盡數遮掩了。

太後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了,挽着兒子的手臂便走了出去,古月華與梁如君都跟在後面。

等到了外頭,太後擡眸瞧了瞧這座已經存在慈寧宮有十幾年歷史的佛堂,眼神裏很是複雜:“等這件案子了了,就封了這裏吧!哀家是再也不想來這裏了。”

她不過是叫兩個千金小姐前來抄寫佛經為死去的大兒子祈福,原本是好事一件,誰能預料到事情最終會發展成了這個樣子?她的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太後心中悲痛,所以在瞧向古月華與梁如君的時候,眼神都很不善。

尤其是古月華。梁如君的未來都已經被她捏在手裏了,可是古家的這個二小姐卻是有皇帝在身後仰仗,她暫且還奈何她不得……

要不,就讓靖兒娶了她?日後她想折磨她,也就方便多了。

太後剛一有這個想法,便被她給打消了,不行!她不能為了一個古月華,而損失掉她最愛的小兒子!

趙靖西瞧着她母親眼裏的哀傷神色,對于梁如君的怨恨卻是更加的深了,他是絕對也不相信古月華會是幕後殘害小梨的人,那麽真兇只有一個!那就是梁如君!

在這一瞬間,趙靖西簡直認為他當初哄勸太後立梁如君為敏王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了!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守寡怎麽能夠?她真是該死!

三人剛出佛堂沒多久,外頭便急匆匆的趕來幾個人,正是太醫院的太醫到了。

太後沒有遲疑,立刻就打發了兩個太醫進去驗屍,剩下一個醫術最好的梁太醫,她卻是對着靜月吩咐道:“剛剛那個荷包呢?拿給太醫來檢驗檢驗!”

說的,自然就是古月華的那個荷包了。

靜月沒敢遲疑便将荷包交給了梁太醫,她甚至沒有敢去瞧趙靖西的臉色。但是她知道,此刻自家的小主子內心之中一定是充滿了擔憂。

古月華站在那裏,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梁如君的目光卻是閃了閃。

在衆目睽睽之下,梁太醫伸手接過靜月姑姑遞給他的荷包,慢慢打開,從裏面卻是抽出一個香囊,那香囊做成了心形,靛藍綢子做底,上繡牡丹花兒,瞧着十分精致,梁太醫将香囊舉到鼻子底下聞了聞,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太後有些焦急,不由的開口問道:“梁太醫,這是怎麽回事?”

梁太醫聞言,登時轉過了身子,他瞧了太後一眼道:“娘娘,臣聞着這香囊像是沒有異常,裏面的香料都是些丁香、公丁、公丁香,茴香等物品,不過為了保險期間,還是請人拿一把剪子來,下官親眼瞧過了,才能知道是不是只有這些。”

太後聞言,當即一揮手,靜月聞聲退下,不出一刻鐘,便拿了一把橙黃的剪子來。

梁太醫接了,當着衆人的面兒,将那香囊剪開了。他将剪子遞還給靜月姑姑,自己仔細的檢查那裏面的香料,四周鴉雀無聲,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他的臉上。

良久之後,梁太醫才擡起頭來對着太後禀報道:“回太後,這香囊內沒有任何毒粉或者是違禁的藥物,都是些尋常的香料。”

“真的?”太後有些将信将疑。

梁太醫點點頭,道:“娘娘倘若不信,大可以等裏面那兩位太醫出來,讓他們也檢驗一番。”

“罷了罷了!”太後聞言,當即擺擺手道:“你梁太醫的醫品與人品,本宮還是信的過的。”說着,她頓了頓道:“那個荷包裏,除了這個香囊還有什麽?”

梁太醫聞言,當即伸手在那荷包裏掏了起來,結果卻掏出了幾塊梅花酥餅。

古月華見狀,當即不好意思道:“回太後娘娘,這是臣女從家裏面帶來的糕點,原本是在馬車上吃的,結果沒吃完,臣女給忘記了,所以……”

太後聞言,冷冷一笑,道:“古二小姐,你這是害怕進了宮以後,本宮會讓你餓肚子麽?真是愚蠢!”

“臣女不敢!”古月華連忙低頭道。

然而太後卻不理會她,只是轉過了頭,對梁太醫道:“你檢查一下,看這酥餅裏面可有毒藥?這畢竟是從宮外攜帶進來的東西,不檢查一下本宮不放心。”

“是,娘娘。”梁太醫聽了囑咐,當即低頭檢驗起來,過了片刻,他便擡起頭來道:“回娘娘,這糕點也是無毒的。”

然而太後卻不肯相信,問道:“梁太醫,這麽快你就檢驗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古月華卻忽然開口道:“回禀太後,臣女願意當衆吃下這些梅花餅,以證明它是無毒的!”

“當真?”太後聽到她這樣說,倒是愣了一下。

古月華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太後當即道:“好!古小姐有此魄力,敢當衆吃下這些糕點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本宮佩服!”

“謝太後誇獎。”古月華淡淡道,說着,便走上前去,從梁太醫手裏的帕子上拿了一塊糕點,毫不遲疑的吃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臉上,等着看她的反應。

然而古月華卻是絲毫也不懼怕,吃完一塊,她又伸手取了一塊!

梁如君的眸子忽然便幽深了起來!

只有趙靖西,他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上私在巴。

別人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的,古月華肯定是餓了,所以才會說出吃下糕點這樣的話來!衆人都緊張不已,只有他看出來了古月華吃的香甜無比。

不會兒,梁太醫帕子上放着的四五塊糕點都被她吃下了肚。

梁如君這時候卻忽然怯生生的開口道:“梁太醫,您不替古小姐把一下脈搏麽?萬一她身體有什麽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