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 轉世靈童

“這就是傳說中的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當劉辛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全場寂靜無聲,只要是修真者,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四把仙劍的名字,今天竟然親眼目睹它們游龍一般飛在眼前,怎麽能不震驚。

劉辛收回四仙劍,心中稍稍有些遺憾:只是沒有得到劍陣,四把仙劍的威力只怕難以發揮百分之一。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要不是有大家夥在,而且偏偏又融合了骷髅頭的元神,恐怕這四把劍只能看不能摸,那豈不是更加遺憾。只要四劍在手,以後慢慢尋找,總有一天,能得到劍陣。

想通了此節,劉辛這才向李穎等人詢問收獲。李穎做事細致,早就将搜刮的物品登記造冊,揀主要地向劉辛彙報了一下,無非是一些常見的靈藥,以及煉器的材料。

劉辛聽了,不覺微微詫異:昆侖堂堂大派,幾千年的家底難道就這麽點?

大眼睛一眼就看穿劉辛的心理,立刻跳出來說道:“劉大哥,你就知足吧,現在的修真界都是越來越窮,只有消耗,沒有産出,昆侖能有這麽多的家底,就已經很豐厚了!”

劉辛一聽有理,人間界的天珍地寶已經越來越稀少,自己要不是無意間發現靈妖界的奧秘,恐怕還在天京市開武館送快遞呢。

于是,衆人打道回府,這一趟出征,雖然不能說是滿載而歸,但是瓦解了昆侖派,又意外得到誅戮陷絕四把寶劍,收獲也極為巨大。

不過,叫劉辛想不通的是,既然昆侖派掌握着這四把寶劍,即使不會布置誅仙劍陣,就當飛劍使,估計也難有人能抵擋。試想一下,要是天涯子和白面散仙這樣的高手,手中再掌控着寶劍,恐怕在場的人都不是對手。

最後,還是大眼睛為他解惑:大概劉辛和白乘風去的那個地方,在昆侖派除了骷髅頭,別人都不知曉進出的法門,所以派不上用場;或者就是除了骷髅頭之外,別人都不知曉這個秘密,這四把寶劍,是留着昆侖派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再拿出來使用的。只不過,骷髅頭這樣在人間界的修真者中無敵的存在,意外死在劉辛手中,這才斷了線索。

劉辛聽了,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極大,不管怎麽樣,現在這四把仙劍都在自己手裏,這就足夠了。

昆侖距離天山并不遙遠,半日之後,大隊人馬就回到天山。除去了昆侖這塊長久以來一直壓在心頭的巨石,大家的心情都無比舒暢。

劉辛招呼弟子們都去督促三代弟子修煉,然後就開始商量老黑老白渡劫的事情。因為現在,他已經找到一個絕妙的藏身之地。

存放四把仙劍的那間石室,既然位于一個特殊的空間,肯定能避免飛升,這樣,組團飛升的目的就可以實現。

老黑是水屬性,所以在天池上渡劫就可以,而老白則選擇了天山境內的一座雪峰。剩下的兩個月時間,劉辛叫他們閉關修煉,至于其他人,則負責廣邀四派的好友,畢竟渡劫這樣的事情,有益于修真者觀摩,所以劉辛不會吝啬這個供大家學習參悟的機會。

在某些方面,劉辛更像是一個合格的修真者,尤其是立派之後,行事更要堂堂正正,這樣,才會逐步積累起四派在修真界的威望。這對于四派長遠的發展極為有利,畢竟,要是劉辛這些人都飛升之後,無法再回到人間界,四派要是沒有一個好的基礎和氛圍,也難免會沒落,昆侖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一個門派要想長遠發展,自身的實力要不斷壯大,人緣還要好,套用一句,有時候混得就是個人氣。

劉辛的目标很長遠,将來要想在飛仙界打拼出一片天地,沒人根本不行。人從哪裏來,只有自己多進行培養,只要有淵源不斷的飛升者,這才會不斷壯大。

很快,天山四派中又有兩個修真者要渡劫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修真界,而且,四派的請帖上說得很明白:無論是否接到邀請,只要願意,四派都歡迎他們前來觀禮,而且來者的身份不受限制,不管是修真者還是妖魔,都可以參加。

這個消息引發了修真界空前的轟動,因為天山四派竟然能一舉掃平昆侖,實在叫海內外修真者大跌眼鏡,畢竟,昆侖派的實力擺在那裏,而四派的崛起,才不過短短的十幾年時間。

更何況,昆侖天機子渡劫失敗,最後形神俱滅的消息也在修真界引發一場關于渡劫的大讨論,大家對天劫是既盼又怕。現在聽說天山竟然又兩名修真者要先後渡劫,豈能錯過這樣觀摩的良機。

所以,無論是出于何種原因考慮,整個修真界都把目光指向天山,甚至比天山論道的時候還要盛大。目标,向天山進發,這句話再次成為修真者的口頭禪。

距離老黑老白渡劫還有七天時間,就已經有修真者陸陸續續趕到天山。劉辛也想不到會有這麽多修真者來湊熱鬧,而且來的大多是分神期以上的高手。修為在分神期的也大有人在,雖然距離渡劫期還差很遠,但是畢竟這樣公開允許觀摩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幾天時間,天山就湧入了兩千多修真者,而且人員還在不停地增加,無奈之下,劉辛只好叫李穎通知來賓,因為人實在太多,所以,都在天池邊休息,至于飲食起居則只好自行處理。

好在來的人都不是奔吃奔喝來的,大家也不在乎。熱熱鬧鬧地湊在一起,竟然像以前的天山論道大會一樣,自發地組織起來,進行一些交流和交易。

這倒大大出乎劉辛的預料,不過轉念一想,修真者之間,正是缺乏這種交流和溝通,所以也就不加幹預。雖然大眼睛很財迷地提出一個收取一定數量保護費的主張,但是被劉辛很無情地否決。

氣得大眼睛天天拉着莊夢蝶和十三公主他們逛市場,別說,還真淘弄到不少好東西。

這一天,劉辛正在為老黑老白渡劫做着最後的準備,畢竟好幾千人大老遠地來觀禮,不能叫人家失望而歸;況且,從感情上來說,也不能叫他們渡劫失敗。

而負責在天山外面迎賓的瘦猴領着一大票人馬來到仙府,劉辛一看,正是蜀山派的劍俠,足足有上百位,由白眉和趙天明率領,聲勢十分浩大。

一見面,趙天明和白眉就連連抱怨起來:“小兄弟,剿滅昆侖這樣的大事,怎麽也不招呼一聲,真是沒拿我們當朋友啊!”

劉辛哈哈一笑:“別說你們,我也是搭上末班車,在三年戰役的最後幾天才知道。再說,看到各位哥哥都修為大進,想必這三年都躲到沙漠裏面去修煉,我哪裏能找到你們的人影。”

白眉點點頭:“确實如此,我們也是剛剛從沙漠中出關,回到蜀山,就聽說到兩個驚人的消息,一個是昆侖滅派,一個就是天山有人渡劫,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來。不能和小兄弟聯手作戰,實在是我白眉最大的遺憾。”

“哈哈哈,何必又急在一時,以後應該還有這樣的機會。”劉辛知道白眉剛才的話确實是出于本心,所以心頭也覺得熱乎乎。

“綠袍和昆侖相繼覆滅,修真界難有什麽大風浪,以後只怕想打仗都難喽!”白眉還是不能釋懷。

“放心吧,人間界也許會風平浪靜,但是在飛仙界,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老弟,果然是志存高遠!”白眉抓起劉辛的手,緊緊握住:“好,以後到飛仙界,咱們一定并肩戰鬥。”

随後,白眉又率領蜀山弟子向劉辛鄭重地致謝,在沙漠中歷練了三年,果然收到奇效,衆人在修煉中遇到的瓶頸全部沖破,前途一片光明。要不是劉辛大公無私,怎麽能有這番收獲。

劉辛則連連擺手:“一家人莫說兩家話,還是那句話,蜀山崆峒,同氣連枝,有什麽資源,當然要共享!”

正說得投機之時,外面又有人前來禀報:“落霞寺的衆位大師到了。”

劉辛也連忙起身相迎,只見落霞寺的十八羅漢魚貫而入,居中的則是一位年輕的僧人。此人面目平和,身上的靈氣波動雖然不明顯,但十分精純。不知何故,劉辛在看到他的時候,倍覺親切,似乎是自己極為熟悉的一個舊友。

十八羅漢向劉辛合十問詢,然後向劉辛介紹道:“劉掌教,這位就是敝寺新任的掌門天覺大師,是天禪大師在飛升佛界之前選定的繼承人。”

天覺也向劉辛微微一禮:“阿彌陀佛,劉施主,還識得故人否?”

劉辛盯着天覺大師看了半天,眼前忽然一亮:“天音大師,哈哈哈,蒼天有眼,善有善報,天音大師,想不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時!”

蜀山衆人以及四派中的一些老人都面面相觑:天音大師難道返老還童,再說,他不是在與百蠻山妖魔作戰中獻身佛法了嗎?

劉辛微笑着向衆人道:“這大概就是佛家所說的轉世靈童吧,天音大師,可是這樣?”

第 279 章 ∶詭異的舉動

第二百七十八章∶詭異的舉動

靈異任務第二天,夜晚22.42分…

由于已經知道這家酒店存在一個專門殺害大陸人的鬼,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的輪回者們其神經都開始緊繃起來,雖然白天衆人還可以聚集在一起,可一旦到了晚上還是要各自返回各自的房間休息的,幸虧除了程櫻外其餘人全都是好幾人一間房,這樣一來幾人輪流守夜還是辦得到的,有守夜人的存在那麽這樣也能讓衆人在睡覺時略微安心一些。

在3樓內衆人所選的客房全是挨着的,就比如何飛、張虎與姚付江三人就住在301客房內,其旁邊的302內住着的則是趙平、陳逍遙以及朱遠東三人,303內是錢學玲和劉雪萍二女的房間,至于304卻是程櫻單獨一個人住。

話歸正題,目前在酒店3樓的302房的客廳內…

吃過晚飯,當趙平、陳逍遙以及朱遠東三人返回他們所住的房間後他們三個就坐在客廳裏無所事事,當然話也不能這麽說,除了始終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趙平外,程逍遙便始終纏着朱遠東大談和女人有關的話題。

“我說老朱,你都這麽一大把年紀了,想來人生閱歷很豐富吧,說吧,在你的眼中什麽樣的女人才叫美女呢?”

聽着從陳逍遙滿嘴跑火車的不着調話題,幾乎一整天其內心都在恐慌不安的朱遠東卻沒有了之前與陳逍遙聊天的興趣,聽着耳旁陳逍遙那極度類似蒼蠅的聲音,退休老院士朱遠東那張臉上終于忍不住抖了起來,只見沙發上的他先是猛然回過頭看向了陳逍遙,随後用惱羞成怒的語氣對其呵斥道“你小子別亂說!我老朱可是正經人!一輩子都在科學院工作,我的精力全投入到為國家發展做貢獻上去了,沒你那麽閑去看美女!”

陳逍遙聽後不僅不生氣,那滿臉的笑容卻是愈發的燦爛,他自動過濾了剛剛朱遠東的那句呵斥,又偷偷瞄了一眼右側不遠處的趙平,最後他則用胳膊肘頂了下身旁的朱遠東繼續問“喂,老朱,你認為咱隊伍裏的那幾個女生哪個漂亮啊?”

“草你大爺的!我都說了別和我聊這個話題!”

正當朱遠東那憤怒的呵斥聲在次傳出後,趙平卻是在望了眼窗外那黑漆漆的夜色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随後他便向門外走去。

看到趙平的動作,一直處于擔驚受怕中的朱遠東倒是沒有注意,不過陳逍遙卻是趕忙擡起頭看向了已經快走到門口的趙平問道“趙前輩,你要去哪裏?”

趙平則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陳逍遙對其回答道“沒事,我有些事情要去找何飛商議一下。”

說完這句話的他推門而出。

然沒有人注意到的是….在趙平出門後,之前陳逍遙臉上那輕浮的表情卻是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臉的凝重。

目前的時間為夜晚22.50分,外面早已經黑漆漆的一片,同樣的整個3樓的走廊也都是安靜無比,此時走廊內一個人都沒有,雖說走廊內擁有電燈,但在如此寂靜的氣氛下竟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趙平在離開自己的房間後并沒有像之前他對陳逍遙所說的那樣去隔壁的301客房,反而是在門外觀察起了四周的環境,觀察了一會他朝前又走了幾步,最後來到了走廊的正中間後便不在移動了。

他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站在這裏,其神情也就是淡定無比,可旁人不知道的是如今的他其神經卻已經繃緊到了極致,誰也搞不懂他在做什麽,而他卻依舊這樣默默的站在這裏。

約過了5分鐘後,正當趙平擡腳打算朝右側廊盡頭的廁所方向走去時…

咚咚…咚咚…!

忽然間,一連串輕微的腳步聲卻是在這一刻逐漸在不遠處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趙平迅速将手伸進了自己的懷中,同時其目光也立即向傳出聲音的方向看去,也就是走廊左側樓梯的方向。

咚咚…咚咚…

這串明顯是腳踩樓梯的聲音由遠及近,每一次聲音的發出都會讓目前距離樓梯口僅僅不到10米的趙平心裏一顫,此刻的他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一絲冷汗,但他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僅僅只是右手放在懷中的同時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樓梯口。

可正當樓下傳來的那串腳步聲越來越響…看情況似乎下一秒腳步的主人就會出現在3樓的時候,幾秒之後…之前這不間斷的腳步聲卻是戛然而止!

趙平不由一愣,他又等了一會,然依舊沒有在聽到那串腳步聲…他咬了咬牙,最終他邁動着有些顫抖的雙腿慢慢的朝樓梯的方向走去,同時懷中手裏抓着的那個東西握的也更緊了!

在這寂靜無的走廊內,伴随着有些陰暗燈光,趙平最終走到了6樓走廊的樓梯口,然當他向下看去時…整個樓道裏卻是空蕩蕩的,根本就空無一人。

不過…讓趙平沒有注意到的是…正當他将注意力與目光都集中到樓道的時候,在他身後…不知什麽時候一個低着頭的老太婆卻是快速的從他身後走了過去!!!

而且在行走間那個老太婆根本就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動靜!

剎那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似的趙平猛地回過了頭朝身後走廊的右側看去,可當他回過頭時,卻并沒有在身後看到任何異常,身後依舊空蕩蕩的,而且由于之前他轉身極快,期間僅僅只用了不足一秒,如果有什麽東西他應該能看到,可眼前什麽都沒有…正當趙平微微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不料下一刻他那被鏡片所覆蓋下的一雙眼睛卻是赫然露出了一絲極度驚恐的神色!

因為剛剛他注意到,在3樓走廊的最右側,也就是樓梯過道的相反方向…有一個人影閃進了最角落的廁所之內!!!

是的,由于那道人影速度太快,當趙平的視野捕捉到後其已經閃進了廁所之內。

看到這裏,趙平并沒有做出什麽動作也并沒有什麽反應,僅僅只是兩眼一咪的盯了一會走廊盡頭的廁所,随後他便一言不發的朝自己所住的602客房走去。.

啪嗒!

很快,伴随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趙平正如出來時那樣面色平淡的走了進去,當他進入房間後,正纏着朱遠東胡侃的陳逍遙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麽,接下來依舊對着身旁的朱遠東面帶笑容的胡扯八扯,至于朱遠東則依舊神色恐慌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對耳旁陳逍遙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心事重重的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趙平回到客廳後先是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發現先目前時間已經來到深夜的23.26分,他這一次并沒有回到沙發前坐下,反而是将目光對着陳逍遙與朱遠東二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

未完待續…

第 278 章 :優秀的人都是單身的

“石浩,你來啦,看看,伯母已經醒來了。”

石浩看看劉黎裳的母親,發現這一個人确實是已經醒過來了,所以在現在這種時候心裏雖然也非常的開心,就是覺得這一切都太過于順利了。

但是順利的有一些讓人覺得不正常,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問我別人家的,到時候他自己肯定都非常困難。

這一個圍魏救趙果然是用的挺不錯的現在,洛陽你看見他來之後,說了這句話,看來他們兩人的關系相處的還不錯,完全不必讓自己擔心了。

“現在确實都已經過得非常的不錯了,還有就是看到伯母平安的醒過來,我就已經放心了,希望接下來不會再有什麽事,只是這一次你們為別人做棋子做了好幾年,我想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你許多的秘密,不會再這麽輕易的放過,這些,只是暫時是不會有什麽事兒發生了,你放心!”

石浩告訴劉黎裳,那是因為他心裏應該很清楚這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再說了,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還是挺難受的,因為她覺得這一個心腹大患。

如果不一次性的拿出的話,那麽永遠都會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到時候就随時會發作,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是非常難受的,以後要如何的話那就随他們去吧,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習慣了。

“沒關系的,反正我對你就會留在這裏照顧,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平息之後,我想做一件事情,我相信你和小姐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大小姐一直以來都是非常的崇尚這些的,他當初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如果有一天我……”

洛陽發現劉黎裳他在旁邊,所以現在說起話來就已經預言又指了,旁邊的一個女孩子自然非常的好奇,畢竟他們兩個人在這同一屋檐下一對老人都已經燒過了那麽久了,以至于這一位老人一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最關鍵的一點呢,就是她覺得自己的女兒實在是太有魅力了,這換男朋友的速度也實在太快了吧,于是他看着旁邊的這一個人就開始說旁邊的這個人對自己實在太好了,居然照顧了自己那麽久,若是把女兒交給他的話一定很放心。

“我看你是想知道是一個能夠值得托付的人,反正現在我年紀也大了,說不定明天就一不小心睡過去了,我女兒能夠找到你的話,這簡直就是非常幸運的,所以說呢,我就只有這麽一個女兒,以後還得拜托你也幫我好好的照顧她了,接下來我也不知最近應該怎麽辦,反正這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

劉黎裳聽到自己的母親這麽對洛陽說的時候,瞬間就已經急紅了臉,真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這樣不過呢。

在這一個花花綠綠的世界裏面他喜歡上另外一個人也是很正常的,只不過他現在這樣的時候,他也不清楚自己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只覺得自己的母親居然能夠這樣。

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自然也不是究竟應該如何。反正其他的倒也沒什麽,只是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也是有一些難過的。

“媽,你想多了,我們兩個人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你怎麽能夠這樣呢,再說了洛陽和我只不過就是好朋友而已,你看看現在你知道你會說出這種話來,都害得別人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你昏迷的這些時間都是他在照顧你,可是你也不至于能夠這樣吧,再說了……”

劉黎裳原本還想說別人會不會喜歡自己的還是一個問題呢,結果沒有想到現在他還是非常的害羞,于是就什麽話都沒有說,只覺得這一切都是非常嚴肅的在說了自己的媽媽,總是能夠這麽亂點鴛鴦譜,什麽話都能說的出來。

不過這也不奇怪,因為當初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去找男朋友,沒有相親,所以才會那麽着急,這一次也是一樣的。

“阿姨,我們兩人之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還有就是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反正我覺得照顧你只不過就是區區小事,何足挂齒,都是一些舉手之勞而已,接下來我也一定維護你們的周全!”

洛陽被說的有一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過心裏面自然也是樂滋滋的,如果真的能夠得到認可的話,那倒是非常的不錯,有一句話怎麽說的來着。

不是要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嘛,所以說他現在的時候自然是非常的喜歡自己的,反正自己心裏都已經很開心了,就會覺得這一切都很正常。

“好呀,既然你選擇要照顧我們的話,那我想你還是可以照顧我們一輩子的,畢竟這樣的話才是最好的,所以說嘛,在現在這樣的時候我覺得這些都還不錯,還有就是我這女人就是這樣的,你可千萬別管他,反正我是一個老太婆還是能做主呢,你們兩人就好好的,至于他可能是這孩子一開始就在騙我!”

劉黎裳現在被自己的媽媽這麽一說的時候,還真的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是好了,實在沒有想到之後你會變成這樣,再說了,媽媽也是一個非常喜歡多事的人。

怎麽能夠這樣能醒過來之後就說出這麽多的話來,所以心裏面自然是有一些難過的,這是沒有約的。

不過呢,他是有一些嬌羞的,因為洛陽這段時日已經幫助了他們那麽多,至于心裏面到底對洛陽是什麽樣的感覺,還真是說不出來。

“呵呵,想不到這都被媽媽你給看出來了,之前的時候我也只是迫于無奈嘛,所以不得不這麽做的,再說了讓別人配合我演戲,我心裏也是非常難過的,在這形形色色的世界裏想找一個人做自己的男朋友,以你女兒那麽優秀的條件,怎麽可能會找不到呢?你那麽着急幹什麽呀?優秀的人都是單身的!”

第 281 章 暗夜的訪客

(更新時間:2005-9-1911:51:00本章字數:5276)

薩摩在蘭普頓市搭了船,前往巴耶帝國。也許是因為帝國與學院間的關系緊張,所以身份的審核,顯得嚴格許多,薩摩以為他一定能法通過了,沒想到審核人員僅是古怪的看了他—眼,便放行了,也就是這樣,所以半個月後,薩摩帶着琉璃和一臉不願被關在籠子裏小斑,再度踏上巴耶帝國的土地。

薩摩本想從立姆市上岸,但因為東大陸局勢不穩,所行船只都不得由東大陸上岸,薩摩搭的船只,半途又轉別了塔裏沙港。這個帝國第—的港口依舊繁榮,不同的是,這回流傳在旅客之間的,不再是學院招生的消息,而是學院與帝國日趨緊張的關系。

“聽說了嗎?首相已經命令強攻學院了!”

“聽說蘭普頓市已經實施宵禁了,軍隊查得很緊,就怕有人去幫助學院哩!”

“聽說學院窩藏裏爾公國的探子,又不配合政策,才惹得王上不滿。”

“聽說軍隊不聽首相的命令,所以首相已經開始另外征兵攻打學院哩!”

一踏上塔裏沙港,薩摩一路上聽到的都是這些“聽說”,不論真實與否,學院如今的狀況很不妙,是确定的。

“摩哥哥,怎麽辦?”琉璃拉着薩摩的手,擔憂地問。

薩摩輕拍琉璃的手,安慰地道:“放心,有葳慕他們在,學院要自保,大約沒什麽問題。”精靈人卓越的魔法能力可不是吹噓的,何況學院裏藏着的實力也不容小觑哩!

琉璃對于争鬥之事并不十分了解,只知道薩摩這般講,便一定是這般了。薩摩雖然說得輕松,但卻不敢在塔裏沙耽擱,匆匆買了一些他認為學院目前可能會需要的東西之後,,破天荒雇了車,離開塔裏沙港。

薩摩沒有選擇走拉普頓橋,盡管這條路,可以省下不少路時間。一來,小斑無法過橋,二來,薩摩想趁機多了解巴耶帝國的人,是如何看待帝國和學院的緊張關系,更重要的是,自踏上塔裏沙港開始,薩摩便一直有一種受到監視的感覺,有人監視他。盡管對方十分小心,卻瞞不過繼承神王力量的薩摩。這人的意圖是什麽?薩摩好奇,所以他舍近求遠,就是要讓對方有機會行動。

一路上,薩摩就留在馬車裏養精蓄銳。馬車的速度并不甚快,薩摩不擔心會甩掉追蹤者。

夜了,薩摩有店宿店,無店就是在馬車裏睡一宿也無妨。連續好幾天,這幾天,後面的跟蹤者,一直沒有放棄的打算,跟着薩摩等人餐風露宿,想來也頗為辛苦。從塔裏沙港出發的第五天,天還沒暗,薩摩等人抵達了曼魯市,就不再前進了。

挑了一間旅棧歇腳,還不忘将小斑趕出旅棧,免得警覺性高的小斑,破壞了追蹤者難得的機會。也許是因為東陸局勢緊張,許多行商都留在曼魯市觀望或過夜,所以讓曼魯市顯得相當喧嚣,薩摩花了兩倍的錢,才換到一間房間休息。薩摩認為這錢花得值得,因為,如果他想把一直跟在後頭的吊靴鬼給除掉,換來自在的旅程,那麽這點投資是必要的。

夜裏,兩人早早便歇息。薩摩并不重視睡眠,他閉目躺着,與其說是睡覺,不如說是練功。讓初始能一點一滴緩緩彙人體內,再漫慢運行轉換,薩摩發現,這種緩慢的轉換,會讓他的心情相當平靜。

微涼的夜,懷裏的琉璃傳來平淺均勻的呼吸,薩摩覺得胸口滿是幸福的感動。

當然,如果沒有那個礙眼的監視者的話,一切會更完美。

夜已經很深了,等了二僅的人,總算沒有浪費這難得的機會,終于行動了。沒有腳步聲,薩摩不得不暗暗對此人誇獎一番。來人緩緩接近,薩摩沒有睜開雙眼,卻能清楚描繪出來人的行動。窗子本來就開了小小的縫隙,這在向來炎熱的巴耶帝國是相當尋常的,當然,這也方便了來人的行動。

來人小心翼翼地推開窗,窗開了,來人并不急着進房,反而側耳專注傾聽了一會兒,确定房內人還在沉睡之後,才翻窗而進。

人影一步一步接近床簦腳步很謹慎,似乎也很猶豫。床上的人呼吸依舊平穩,似乎因為連日來的疲憊,已經沉眠了。

距離床已不足三步,來人右手探上左肩。透過月光,可以看到來人背上斜挂着一把刀身甚長,連着刀鞘的大刀。當來人手握上刀柄時,已經僅有一步之遠。

可以料想,只要腳一跨,刀一抽、一劈,床上主人應該是沒機會逃掉。

薩摩依舊沒動,甚至連一絲呼吸混亂也沒有。他在等,等來人出手之後,那短暫的精神松懈。盡管薩摩在等,但他的精神已經牢牢鎖住來人的動作。

刀身離開刀鞘,月光映在精鋼刀身上,閃出—道白光,就在這時,薩摩心頭突然猛跳,不是因為感覺危險,而是發現懷中人兒氣息一瞬問的冷凝。

薩摩還沒反應過來,懷中的琉璃卻動了!

纖細的身軀,掙開了薩摩的雙臂,腰身一扭,身軀順勢翻了起來,白色流光也跟着自腰間閃出,軟劍自下而上,迅速奔向近在咫尺的敵人。

來人刀抽了一半,便已發覺床上人的異動,腳下一頓,還來不及往後蹬,冰冷的剌痛感已自喉間傳來。

雙眼驚悚下望,一柄泛着冶光的窄細長劍,就抵在喉嚨上。順着長劍看去,一名美得驚人的少女,睜着一雙泛着銀光的藍眸,冰冷而殺氣騰騰地看着他。

仿佛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人本來想退,但他發現少女手肘微彎,分明劍勢尚未全開,于是本己蓄勁的雙腳,卻不敢蹬退,少女勢在必得的神情讓他知道,他将會在退避成功之前,先被抵在喉間的長劍刺穿。

在來人還沒想出如何應對前,少女雙眸驀地異光流轉,來人頭覺不妙,已經蓄滿勁氣的雙腳正待後蹬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少女背後,随着人影的出現,少女的身體驀地軟倒,手上軟劍也跟着掉落,落到人影伸出的手裏有些莫名的長嘆從人影口裏傳出:“在這裏看到你,真令人驚訝,烏坦。凡匿。”

局勢急轉直下,來人烏坦。凡匿完全無法反應,只能瞪大雙眼,看着在月光照耀下格外神秘的薩摩,心中不由得十分心慌。

薩摩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沒再理會烏坦。凡匿,兀自低頭審視琉璃。

方才琉璃全身散發的,是他絕對不會認錯的殺氣。詫異之下,薩摩一時無法反應,才會讓琉璃抽出随身軟劍,制住了烏坦。凡匿。但就僅是如此了,薩摩一回過神來,便立刻制暈琉璃,剛好趕在琉璃動手殺人之前。

盡管琉璃并非沒有殺過人,但那都非出自琉璃本意,甚至可以說是陰錯陽差,從頭到尾,琉璃不曾動過殺機。這一次,琉璃動了殺機,那便不同了!所以,薩摩第一直覺便是阻止琉璃,他不想讓琉璃跟他一樣。

看着琉璃沉靜而美麗的睑,薩摩心中亂紛紛的。在他懷中,琉璃一向都是相當安心的,常常都是事情發生之後,琉璃才會查覺,這次為什麽不同呢?還有,善良到不願意傷害任何人的琉璃,為什麽會動殺機?薩摩腦子裏一直轉着這些疑問,不自覺就将烏坦,凡匿晾在那裏了。

烏坦。凡匿當然不知道薩摩在想什麽,他只忙着思索,如何處理眼前這個敏感的問題。

“我……那個……”烏坦。凡匿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為何會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裏,身上還帶着兵刀。

就在奇異的沉默,彌漫在房間裏之際,薩摩突然擡起頭,握在手上的軟劍,也緩緩舉了起來。

見狀,烏坦,凡匿心頭一緊,還以為薩摩打算以武力與他算帳,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沒想到薩摩也不看他,反而将視線落向仍然緊閉的門。烏坦。凡匿這時也發覺異狀,跟着轉向大門。原來,外頭傳來紛亂的足音,聲音不大,但是顯見人數不少。

薩摩讓琉璃平躺在床上,這才翻身端坐床沿,适才琉璃拿着的軟劍,此刻被他平放在腿上。

情況不明,薩摩與烏坦。凡匿,一坐一站,都維持沉默。

屋外的腳步聲,很快來到房外,還迅速圍住了房間,房內的兩人隐約可以看出外頭閃動的人影。論起身手,這批顯然只屬一般中上武者,薩摩很快就認定這批人與烏坦。凡匿并非同夥。

這些人似乎一點都不怕被房內的人發現,幾乎一圍上房間,就踹開門窗湧了進來。闖進來的一群大漢,一進門便看到一站一坐的人影,被吓了一大跳。這些人或許預期會看到慌慌張張從床上翻起的人,卻沒想到一進來,會看到兩個人一站一坐,不慌不忙的鎮靜模樣。衆大漢面面相觑,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他們明明被告知對象是一個男子,怎麽現在卻出現了兩個?

薩摩雙眼迅速掃過從窗門湧進來的一群大漢,敏銳的聽覺,讓他非常确定來的人,總共十五個,不算少,好好配合的話,就是遇到高手,恐怕也能牽制不少時間。薩摩迅速評估之後,雙眼又垂了下去。

為什麽麻煩一個接一個來?薩摩心情很煩躁。

薩摩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平靜,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翻湧的情緒,已經越來越洶湧。

這些人的出現,下僅出乎薩摩意料,更出乎鳥坦。凡匿的意料。沒想到,除了他,還有人要殺這名謎樣的精靈人。就目的來看,這些人與烏坦。凡匿應算一路,方才烏坦。凡匿才刺殺失敗,如今又來了一批,鳥坦,凡匿心中一個念頭突然浮現。

他該與這些人合作嗎?烏坦,凡匿暗自思量,視線不由得落向他應該殺死的人——薩摩。薩摩的雙眼微微下斂,似乎誰都沒看,卻在烏坦,凡匿投來視線時,嘴角隐約揚起一抹奇特的笑容,冷冷的,像是已經洞悉某些事的笑容。

烏坦。凡匿心頭一跳,本來已有八九成決定的想法,頓時被這抹笑容驚得只剩三成不到。

就在這時,薩摩雙眼紫光一閃,平躺在腿上的軟劍發出一聲輕鳴,衆人一驚,就發現原本端坐在床沿的俊美男子,竟然憑空消失!

當然,這是在大漢的眼中所看到的狀況,在烏坦。凡匿眼中,當然不是這麽一回事。烏坦。凡匿清楚看到薩摩身體一彈,右手順勢擎住已經彈起的軟劍,接着便如勁風般卷起,一眨眼便卷到了衆大漢之中。軟劍如蛇,抖嘯着奔向因為敵人突然消失,而短暫怔愣的大漢們。

當第一聲慘叫響起時,衆大漢立刻回神,已經出鞘的各式武器,紛紛朝向慘叫來的方向。但,衆人回頭了,卻已經看不見敵人,只有同伴喉嚨上噴湧着鮮血,然後慢慢倒下,也直到下一聲慘叫響起,大漢們才又猛然轉向。同樣的情況一再發生,衆人不停追逐慘叫來源,卻不斷錯失敵人的蹤跡。

短短幾分鐘,當敵人的身影被成功捕捉到時,四周已經躺滿了屍體,放眼望去,除了驚詫張嘴、瞪眼的烏坦,凡匿,還有一名惶惶然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大漢之外,就是一身寬大白袍的俊美男子。

大漢渾身發冷,開始不由自主的打擺子。男子很美麗、很英俊,每一條線條都吸引入,淡金色的長發,在月光下閃着冰冷無情的銀光,緩緩飄動。一身白袍潔白得刺眼,對照滿地的鮮血與屍體,更顯突兀。男子雙眸閃着紫光,令人看不出它們原來的顏色,冷酷的表情、抿成一直線的薄唇,一動不動地站在血泊之中。

軟劍微微斜指向地,豔紅的鮮血,沿着劍身往下滑,滴落地面。

“你可以說出你的目的了。”冰冷的聲音,自薩摩唇中流洩而出。

大漢此刻哪裏還說得出話來,能夠支持着不腳軟,就已經費盡他所有的力量了。他們主子當時并不是這麽說的啊!他沒有告訴他們,他們要對付的人有這麽厲害。不是只是一個精靈人嗎?所有人都知道,精靈人擅長魔法,但卻不擅長近身肉搏戰,甚至也甚少大開殺戒,不是嗎?

見大漢驚恐的無法言語,薩摩似乎也不以為意,面無表情地走上前。

大漢見狀,雙眼恐懼的瞪大,拖着腳吃力的不斷後退。

薩摩的動作看起來很緩慢,但在他伸出空着的左手時,卻那麽準确的恰恰抓上大漢的頭顱。大漢以為,他就要死了,瀕死的恐懼,讓他無法克制的扯開喉嚨駭叫。他已經遺忘,他的手裏還拿着武器,只要一舉,薩摩就将死在他的手裏,大漢什麽都忘了,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恐怖到,讓他想要即刻死去。

薩摩由着大漢嘶叫,扣着大漢頭顱的左手,罩着一層薄薄的黑霧。大漢的表情恐懼、扭曲,雙眼充血通紅、四肢抽搐,等到薩摩的手離開之後,大漢已經雙腳一軟,癱坐在地,接着,一灘水漬自大漢胯間暈開。

薩摩似是嫌惡的微微蹙眉,右腕一抖,劍光閃處,大漢終于完全倒下了。

殺完了這些人,薩摩總算覺得心情好了很多,不久前那些不知來由的煩躁,已經煙消雲散了。揮劍削下一名大漢身上的衣料,尋了張椅子坐下,薩摩珍愛似的仔細擦拭着軟劍。

見薩摩自顧自的擦劍,烏坦。凡匿本因為方才那一幕而湧上的恐懼,又随即被驚訝取代。他發現他完全無法了解這個人,明明是個精靈人,卻有那麽冰冷,而恍似實質的殺氣,明明才冷血的殺掉十五個人,現在卻又似什麽都沒發生似的,靜靜坐着擦劍。

那種平靜自得的神态,根本無法與方才的冷血屠殺聯想在一起。入學以來,他雖然沒有太多機會與這個人相處,但是,他一直以為他是“認識”這個人的。渾身總是散發着冷淡,卻不威脅人的氣息,冷漠而不冷酷,不是嗎?

為什麽現在他覺得,眼前這人跟他之前所認識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個?是因為夜晚?還是,他根本沒有真正認識這個人?大人是因為這樣,才要他殺死這個人嗎?烏坦。凡匿看着拭劍的薩摩,神情不斷變換。

第 278 章 吃喝玩樂

這宙斯俱樂部老板即挂斷了電話,而這時那些球員還并不知道,這名教練要準備着手對付他們的。

因此依然是冷冷的沖這名教練說道:“怎麽樣教練?我們這些球員說的沒有錯吧,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你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将我們開除,如今我們不将你開除就是夠給你臉了,要知道你名為教練,實際上就是我們的根本,下人,也是我的管家”

“呵呵噠,還是我們的仆人“

這群人一邊說着,一邊再次開始瘋狂大叫,而這時那名教練已經是忍無可忍,但是為了接下來自己的計劃,也只能是暫時忍耐了。

因此這名教練帶領這些球員到達了那小男孩俱樂部所在的縣城內之後,立即将這些球員安排在了那當地的酒店,然後便獨自一人驅車,趕往到了小男孩兒俱樂部,找到了葉啓明。

而那葉啓明聽到了這宙斯俱樂部教練的來意之後,當今是冷笑的沖宙斯俱樂部樂部教練說道:“呵呵噠,你們那宙斯俱樂部,我也層有所聽聞,我知道你們那做是俱樂部的球員球技高超,但是如果你們這次來的是首發球員跟我們對戰的,或許我們會和你們比試一番,但是如今你們居然敢看不起我,敢用一些替補的隊員跟我們對待,真是氣煞我也,我告訴你,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雖然剛剛成立,雖然只是一個三線球隊,但是我們也有面子,也有尊嚴,也不是他初出茅廬的楞頭小子,更不會任由別人欺負,如今你們宙斯俱樂部根本就看不起我們,既然你們看不起我們,那麽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跟你們對戰了”

葉啓明說着立即便專下了逐客令,而此時那宙斯俱樂部教練,則趕忙滿臉賠笑的沖其說道:“我說葉啓明大老板啊,你不要如此惱怒,請聽我慢慢道來”

“哦,你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很簡單,因為這一次我并不是代表那宙斯俱樂部,來跟你比賽的”

“什麽,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

聽到了宙斯俱樂部教練的話後,那葉啓明當即是一頭霧水。

“很簡單,因為如今我是代表我自己,來跟你比賽的,而且如今我也要幫助你們,來擊敗這個宙斯俱樂部的”

“哦,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呢?為什麽我聽不懂呢?”

此時那葉啓明更加的一籌莫展了。

“很簡單,因為一開始我的确是那宙斯俱樂部的教練,但是我一心一意的為那宙斯俱樂部做事,我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但是這宙斯俱樂部老板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們這些教練的死活,他只是在乎他那些球員,而且還讓他的那些球員将我們這些教練當做了管家,當做了仆人,根本對我們沒有應有的尊重,因此我現在也不想在待在宙斯俱樂部,所以說希望葉啓明老板你能收留我,讓我來當你們的小男孩兒當教練,當然我也不敢要求一開始就來當主隊的教練,即便是我當一個助教,那麽我也是心滿意足,因為我們這些教練,最需要得到的就是尊重和信任,但是我在那宙斯俱樂部裏面,卻是絲毫得不到,因此希望葉老板你能收留我啊”

這名宙斯俱樂部教練話音一落,立即是歡雙膝跪地,而這是那葉啓明見到這名宙斯俱樂部教練這般誠懇,随即便趕忙将他扶了起來。

然後再度沖他點了點頭。

“教練啊,你的名號先前我也聽說過,我也知道你的執教能力,如今令我想不到的是,那宙斯俱樂部居然是這般的有眼無珠,居然是将你這一個人才都給放走了,好,既然這樣那麽我就聽你所言,你放心,我們如今的小男孩兒俱樂部,最缺的就是那球技高超的教練,如今你來到這裏,我們肯定會給你升職加薪的”

“好,既然這樣那就多謝耶你了”

這名教練和那葉啓明說着,二人便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随後那葉啓明再度沖這名教練問道:“那麽接下來,你要準備怎麽來幫助我們?”

“那很簡單,因為這些俱樂部的替補隊員球技,本來就不如你們小男孩俱樂部,即便是他跟你們對戰,你們獲勝的幾率也是非常大的,但是如果我幫助了你們,我不給那宙斯俱樂部第二梯隊隊員進行比賽的戰術,那麽他們不但會輸給你們,而且還會大比分的輸給你們,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好好的羞辱他們一翻”

“哦,不錯,不錯,那就聽你所言,哈哈哈”

此時那葉啓明聽後可是更加的高興了,因為若是他們能夠擊敗這宙斯俱樂部,那麽他們這小男孩俱樂部的名聲可就更加強大了,再加上這名教練如今也只是沒有給他們的隊員提供戰術,并沒有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來幫助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贏得勝利,所以說那葉啓明自然也就沒有說不同意。

他們贏了這宙斯俱樂部,那也是理所應當,光明正大。

而随後沒過多久,那李翺等人人便接到了那葉啓明傳來的消息,當他們聽聞要跟全國出名的宙斯俱樂部比賽之時,當即是心中大喜,因為李翺本人可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竟然是足球競技的運動員,那麽他們自然是喜歡和更加高強的對手對戰的。

因此這李翺便立即協同其他的小男孩俱樂部球員,開始了地獄般的殘酷訓練,而跟那李翺等人相比起來,這宙斯俱樂部球員卻正在胡吃海喝,什麽燒烤,海鮮啤酒,烤鴨,吃的是應有盡有。

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身體的管理,也不在乎那飲食的管理,只知道什麽好吃吃什麽。什麽抽煙喝酒打牌上網,更是一件事不落。

直到比賽的前一天晚上,他們這些人還在通宵打游戲,這讓宙斯俱樂部教練看後當即是冷笑不已。

“哼,你們這群白斬雞,接下來就是你們輸球的時候”

第 280 章 兩百八十章:她的喜好

第兩百八十章:她的喜好

“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孤能對她有何想法?”

“乖乖聽話,這後位還是你的,若你執意打聽,做些不該做的事,這後位你別想沾染分毫。”

慕容淵皮笑肉不笑,話裏的威脅之意魏如意已然聽懂。

“殿下,妾身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

見氣氛變得有些僵硬,魏如意勾起唇角笑着緩解。

“玩笑可不要随便開,孤可是會當真的。”

将人從身上抱下來,慕容淵很快走出她寝殿。

“方才咱們說的那些話可千萬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慕容淵來得突然,魏如意仍心有餘悸。

“奴婢明白。”

春凝點頭應下。

當夜,沈樂窈被安置在乾明殿旁邊的昭和宮裏。

前世被帶到南燕當人質時,沈樂窈曾路過昭和宮,知道這裏是皇後住的寝殿。

如今魏如意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他卻将自已安頓在這兒,難道是別有用心?

寝殿裏寬敞明亮,除了随身伺候沈樂窈的兩個宮女候在身側,再無其他人。

殿外則有慕容淵的侍衛在看守着,沈樂窈雖不用再被人用繩子捆綁待着,卻仍舊是哪兒也去不了。

到了晚膳時分,寝殿殿門被人打開,宮女們從外邊端着飯食進來,是宮裏的禦膳房做的,看起來皆是沈樂窈愛吃的。

“這些菜是何人讓你們端過來的?”

她站在飯桌前,目色沉了沉,知道她膳食喜好的人不多,江雲岫勉強算一個,可如今南燕皇庭裏哪兒有江雲岫的人?

便是有,也不敢明目張膽吩咐禦膳房做她愛吃的飯菜。

“是太子殿下。”

那兩個宮女如實回禀。

“太子殿下?”

沈樂窈心裏呢喃:“他怎會知道我愛吃什麽菜肴?”

“奴婢們先行告退。”

布好菜,兩個宮女齊齊退到外邊,不打擾沈樂窈用膳。

在軍營裏待了好一段時日,沈樂窈都沒吃什麽東西,此刻見到這些菜肴本想忍着,可想到既然被困在南燕皇庭,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出去,總這麽餓着也不是辦法。

想了想,她擇下發髻上的銀簪,一個個菜肴試完後,方動筷。

接下來的日子,慕容淵都忙着登基的事宜,并沒有空子過來看沈樂窈。

擁護前南燕帝的那些臣子已經被他的清除完,還有些流竄在外的已經不足為懼。

南燕百姓們知道慕容淵打了勝仗,對他十分擁戴,即便是他弑父篡位,落在他們眼裏也能接受,只要是不殃及到他們。

他登基已然是大勢所趨,請了禮官看好登基的日子,并将登基的一切事宜都準備好後,慕容淵才出現在昭和宮內。

“殿下日理萬機,便是有空子也應當先緊着去看太子妃,我被困在這深宮大院裏,定然是跑不了,難道殿下還不放心不成?”

沈樂窈見到他,目色十分平靜,看不出有一絲畏懼和慌張。

“這樣的日子,你應當過習慣了。”

慕容淵坐到她面前,眸光落在她身上。

眼裏瞧着是毫無欲望,又似是蘊藏深厚的欲望。

沈樂窈看不清,亦或是說從未看清過。

“你已贏了阿岫,還留着我做什麽?”

被困在他身邊這麽多日,沈樂窈始終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等孤登基後,自會告訴你答案。”

慕容淵勾唇,命人好好看着沈樂窈,別讓她做傻事。

随後,他讓人去将笠陽母女也接進宮,她們倆人自已在太子府上待着,總歸不是個事。

魏如意見慕容淵忙得不可開交,沒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便命春凝暗中去找曹亮,表露出自已想要巴結他的心思。

“殿下是有意讓娘娘坐上後位的,您跟着殿下吃了許多苦,殿下怎會辜負娘娘?”

曹亮也有自已的小算盤,他知道慕容淵疑心最重,倘若讓他得知自已私下見過魏如意,只怕會要了他的命,是以不敢輕易與魏如意走近。

“曹大人如今是殿下身邊的紅人了,日後本宮坐上後位你在朝中的地位豈不是更穩定?”

“你我二人結交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魏如意不信邪,偏要拉着曹亮站在她那頭,她好穩固自已在慕容淵身邊的地位。

“可你我身份不同,冒然走近只怕會适得其反。”

曹亮也不怕将實話告訴她。

“怎會?”

魏如意笑了笑,壓低聲音安撫他:“此事本宮絕不會讓殿下知曉。”

“可殿下他…”

“行了,曹大人若是再拒絕,本宮可就不敢保證殿下不知道你們私下往來的事了。”

曹亮還欲再拒絕,不想被魏如意打斷,只得住嘴,悻悻離開。

“娘娘,咱們這樣會不會得罪曹大人?”

春凝擔憂道。

“他不過是靠着殿下才爬上來的,要論親近,本宮才是殿下身邊最親近的人。”

慕容淵戰勝江雲岫拿下西北,這裏邊也有魏如意的功勞,比起曹亮,她功勞可大多了。

“奴婢就怕曹大人會反咬咱們一口。”

春凝先跟了孟與卿,後跟過沈樂窈,如今伺候起魏如意,愈發的小心謹慎,生怕行錯一步路。

“他敢?!”

魏如意緊盯曹亮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斂緊眸色。

誰料竟被春凝猜對,曹亮轉頭便去了慕容淵的禦書房。

“殿下,方才太子妃将微臣叫過去,說要與微臣結交。”

曹亮不敢有所隐瞞。

“她的動作倒是快,孤說了要将這後位給她坐,誰知她竟還不知足。”

慕容淵哼笑,不慌不忙拿起手邊茶盞,呷下一口茶水。

“可見太子妃野心之重。”

曹亮趁機對魏如意落井下石。

“豈止是野心,她簡直是得寸進尺——”

彼時,慕容淵雙目才顯露出絲絲怒氣。

“殿下打算如何做?”

曹亮擡眼問。

“先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等登基儀式行完後,孤會親自處置她。”

壓下茶盞,慕容淵冷幽幽盯着眼前燭火,眼裏好似隐藏着令人看不透的陰謀。

“微臣先行告退。”

曹亮點到即止,退出禦書房。

在西北城失守近一個月後,慕容淵登上南燕皇位。

第 291 章 兩百九十一章:白銀雪宮

時近正午,古靈宗的上空,黃昏已提前到來。

神宗與世隔絕的世界裏,嗅不到隆冬飄雪的氣息,季節的轉變在這裏顯得微弱,樹葉邊緣微卷的枯黃總讓人覺得如今還是初秋。

白色道裙的寧小齡踩在碎石鋪就的道路上,青黃參半的草在腳踝處搔癢,她披着的長發随着腳步微晃着,沒有發飾,只在發尾用細的紅繩紮了個蝴蝶結。

她将筆記卷在手中,邊走邊看着,時而捏着微尖的下颌苦思着什麽。

喻瑾拿着個貓碗立在她的身邊,邊走邊敲,谛聽谛聽地喊着。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寧小齡養了一只貓,這是靈谷大比魁首的特權。

屋中讀書的弟子聽到谛聽的名字,總有一種地藏菩薩敲着碗筷,喊着伏在經案下的通靈愛犬回家開會的錯覺。

寧小齡并沒有在意這些,她認真地看着筆記,腦海中模拟着羁災之劍的運劍思路,順着這個思路發散,過往學過的許多劍法和靈術似都有了融彙一身的渠道。

直到天空中的黃昏泛起顏色,寧小齡的視線才從淩亂的筆記上移開,望向了天空。

這些日,守護天象的神仙似是打了盹,紛亂的異象在空中橫生,大家都已見怪不怪,寧小齡也沒有放在心上。

大風忽然吹了起來,柔軟的裙緣貼着小腿舞着,半枯的樹葉在眼前飛過,寧小齡随手摘了一片,黃昏的光透過半枯萎的葉,自葉柄發散出的葉脈也像是一棵小樹,尚且生動。

她看了好一會兒。

這是寧小齡以後時常會想起的黃昏。

她将樹葉夾入了筆記中。

風從頭頂漫過。

光線透過屏障,經過折射微微偏移,于是影子也偏移了些。

“唉,那只死貓跑哪裏去了,以前平日裏懶得要死,但好歹吃飯積極,現在連吃飯都不積極了,果然,不會發-春的貓就沒有活力!”喻瑾抱着魚碗,表示着對于谛聽的不滿,“不管是皇宮裏嬌生慣養的禦貓,還是監獄裏養的獄貓,它們好歹會抓老鼠,我們家谛聽會啥?”

從山道一路返回的魚王坐在屋子側面,聽着喻瑾的話語,有些後悔沒走快點直接跑出去。

寧小齡微笑着問道:“那你還天天摸它?”

喻瑾敲着貓盆,思考了會,點頭道:“嗯……貓好像只要好摸就行了。”

寧小齡望向了牆邊,看到了牆壁後探出的半只貓爪,道:“它在那裏。”

喻瑾眼睛一亮,拿着碗小跑了過去,道:“這只蠢貓,終于找到它了!”

寧小齡緩步跟在她後,不薄不厚的冊子壓着微鼓的胸脯,她雙手抱着,看上去秀氣而寧靜。

寧小齡微笑道:“谛聽很有靈性的,你罵它說不定它能聽懂的。”

喻瑾哼了一聲,道:“一只貓而已,怎麽可能聽懂人話呀,又不是修煉了幾千年的老妖怪。”

魚王睜着死魚眼,默默地看着她,心想要不是自己修為盡失,現在肯定開口說人話吓死你。

寧小齡沒有回應,只是抱着書蹲下身子,撿起魚幹喂給它吃。

魚王自己便能捕殺大魚,但它當五道大妖當習慣了,對于那些沒有經過火焰加工處理過的食材,委實有些接受不了。人和妖都一樣,在茹毛飲血的惡境中厮殺出來,卻再也回不到那種腥氣裏去。

喻瑾像是為了驗證自己觀點的準确性,她說道:“你信不信,只要我微笑着用溫柔的話語罵它,它都聽不出我是在罵它,反而覺得我在誇它。”

寧小齡還未來得及發表自己的觀點,喻瑾便開始踐行自己的想法了,她露出了大家千金獨有的,典雅的笑容,伸出手摸着谛聽的額頭,道:“你真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小貓咪,整天就知道吃了睡,我還以為自己在養豬呢。”

魚王:“……”

喻瑾笑得更開心了,“你看,它果然什麽都不懂。”

寧小齡支着下巴,看着孩子氣的小姑娘,無奈地笑了笑:“小谛聽只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

魚王搖了搖尾巴,表示贊同。

魚王吃了半盆子魚幹,只剩最後一條時,它沉默了下來。

寧小齡感知到了它情緒的異樣,好奇問道:“怎麽了?”

“喵嗷嗚。”魚王嘶着牙,叫了一聲。這是危險的警告。

它口中的斷齒還未修複,看上去有些不可愛。

喻瑾問道:“小齡你上次說你能聽懂貓語,說說看它說了什麽。”

寧小齡沉默了會,振振有詞道:“它想喝水了。”

喻瑾将信将疑。

魚王吃掉了最後一根魚幹,轉身鑽入草叢裏。

喻瑾笑了起來,道:“小齡又錯了呀,它只是想睡覺了。”

“是哎。”寧小齡抱着筆記起身,目光看着高高的,沒膝的野草。它們在風裏搖晃。

她與喻瑾向着學堂的方向走去。

萬物有靈。小時候寧小齡便知道,一些動物可以看到人看不見的東西,譬如狗無端狂吠時也許預知到了地動,貓瞳一眼不眨地盯着某個角落時,或許是那裏蹲着小鬼。

方才谛聽在說……

危險?

谛聽的叫吼聲是對于危險的警示,可它警告的危險又是什麽呢?

可惜寧小齡只知道谛聽頗有靈性,不知道它便是厲害到給自己寫筆記的幕後高人,所以也沒有将它的警告太放在心上。

喻瑾沒心沒肺,心情很好,哼着小調,步履輕快。

寧小齡仰起頭望着天,這場突如其來的黃昏後,黑夜似要來臨了。

……

古靈宗的宗主禍站在冥府的入口,幽冥之氣自眉梢頰畔掠過。他的身邊,一只巨大的,宛若古牛的大妖趴在地上,口中銜着沙漏,目光注視着冥府幽邃的大門。

古牛通體全黑,并非因為它的毛發是黑色的,而是因為他的身體是虛空物質構成的靈。

它是吞靈者,是墟海中死去的大妖異變而成的靈體生命。

吞靈者沒有靈智,禍能控制它,依靠的完全是他超凡脫俗的禦靈之力。

他是木靈瞳一手培養的宗主,也是全宗中唯一知道木靈瞳作為幕後存在的人。

他與木靈瞳依舊很久沒有見面了。

但他無比期待着這一天。

那樣風華絕代的女子,走上世間絕無僅有的王座,成為幽冥之海的主人,畫面該是多美。

古靈宗将會成為新的冥國。到時莫說是其餘神宗和四樓,哪怕是劍閣,都無法成為古靈宗的對手。幽冥道靈宗這個名字,曾因為幽冥二字犯了神的忌諱而改掉,今日之後,便可以徹底以幽冥為名了。

古牛口中的沙漏已漏了過半。

沙漏漏盡時,木靈瞳若再不回來,便是覆滅之災。

……

相比古靈宗虛假的寧靜,洛書樓已真正地天翻地覆。

這場最初由洛書樓野心展開的陰謀幾乎徹底浮出了水面。

四座神樓是世間竟有的天柱,四樓樓主也相當于是奉天守樓,所以洛蒼宿觸及過一些隐秘的天刀規則,他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神主是不會幹涉太初六神的舊事的,這是神主寫入天道的戒律與協定之一。

所以他起了貪念,想要在事件影響不大的情況下,竊取天藏的力量,飛升入神國之中,得到神主賦予的官職,成為真正與世不朽的存在。

但洛蒼宿沒想到,自己的這種貪念,也是木靈瞳給他潛移默化種下的。

木靈瞳野心更大,想要利用自身冥皇身份的優勢,将太初兩尊大神縫合到自己身體裏,使自己鑄就成神國之主那般強大的存在。

萬妖城的目的五百年未變,他們要打破聖人的封印,畢竟聖人身上,系着所有大妖的命。

如今海國的風浪已經過去,所有的線被連根拔起,從四方湧來。彙聚于此之時便是一團亂麻。

小女孩升上高空時,寧長久看着她身上冒起的金焰,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的敵人到底在哪一邊。

小女孩生前善良赤誠,心如明鏡。妖神陣的力量灌入她的體魄,使得她看似吹彈可破的稚嫩肌膚堅硬如岩龍的甲,勉強可以容納這顆失去主人的,虛弱的神之心髒。

小女孩破空而去。

司命與木靈瞳一邊戰鬥,一邊聯袂追去。

寧長久起身帶劍,向着妖神陣發動的地方掠去,想要尋找陣法的破綻。

邱月再次從洛書中爬出,此刻她只有米粒大小了,她扯着嗓子大喊道:“爹爹!我有辦法!”

寧長久看着她,邱月的身上再次閃耀出了剩餘價值的光。

寧長久問:“有什麽辦法,快說。”

邱月道:“爹爹束手旁觀就好了,讓這場災難越來越大,大到足以毀城滅國就好了。”

“為什麽?”寧長久問。

邱月道:“因為凡是都有底線的。神主雖不幹涉太初神祇之事,但他們坐鎮天上,是天道的主宰,人間有大難之時,絕不可袖手旁觀,這也是寫入天道的鐵律哦。它們看上去很沖突,其實并沒有的。”

寧長久問:“那白藏神國的神使到來之後,我們會如何?”

邱月道:“爹爹和娘親只是為了救小齡姐姐,當然不會有事,但那個壞女人可說不定了哦。”

寧長久與陸嫁嫁對視了一眼,眸中盡是憂色。

天空中,一場比先前對決更強大數倍的靈氣風暴掀了起來。

根據靈氣受境界聚合的定律,周圍數千裏的靈氣此刻都似萬流奔壑般聚了過來,它們濃稠地彙聚在空中,形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靈氣雲,這些靈氣相互對撞着,似随時都會瀉下一場如注的暴雨。

“爹爹,你是在在乎司命娘親嗎?”邱月在一旁煽風點火:“雖然司命娘親是壞女人,但是司命姐姐長得可太漂亮了,前凸後翹的,連我都想伸手捏一捏,爹爹應該也不例外吧?可是嫁嫁大娘親還在旁邊,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寧長久沒有理會她。

他不确定邱月說得是不是真的,但他和陸嫁嫁都不願意讓司命去賭那個可能。

陸嫁嫁看着他,目光堅定。

寧長久也點了點頭。

最重要的是,剛剛邱月話語說完之後,他的身體裏,金烏忽然發出了一聲急促的鳴叫。

金烏與月雀某種意義上算是心意勾連,它也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走!”兩人默契禦劍,化虹去追司命,要将災難擴大到滅城毀國之時将其攔下。

司命哪怕過去再強,此刻終究失去了神國的庇護,與白藏神國為敵,下場唯有一死。

雷電在空間裏穿梭隐滅,靈氣的風暴形成漩渦,無論是火焰,海水亦或是微塵與風,接近風暴中央的地方,物質已非實質,而是作為元素存在了。

元素順着漩渦的軌跡流動,向着中央彙攏。寧長久與陸嫁嫁化作兩道雪白虹光,向着雲層之中沖去,要将司命追回。

木靈瞳露出了微微詫異的神色。

這兩個蝼蟻想做什麽?

不過能穿越五道的靈力餘波,他們的實力好在尚在自己的預估之上,絕非普通的紫庭境。

木靈瞳沒有理會他們。

她的目的只有神之心。

而寧長久與陸嫁嫁原本以為憑借他們的力量攔下司命會很困難,但這一刻,寧長久才感受到了陸嫁嫁對于“對稱”一事的先見之明。

一邊與木靈瞳戰鬥,一邊在兔起鹘落間追往妖神陣方向的司命感知到了什麽,她不再與木靈瞳纏鬥,而是以權柄遮掩防禦,目光向後望去,她知道他們不願自己冒險,但她亦不願後退。可寧長久和陸嫁嫁顯然沒有給她機會,她淩空的身子忽如觸電一般,身軀凝滞,寧長久與陸嫁嫁瞬間趕到,寧長久将她抱在懷中,陸嫁嫁以劍氣遮掩,三人向着下方墜去。

“救援任務順利成功!”邱月歡呼道:“嫁嫁娘親成功救回了勁敵!”

三人身影落地,木靈瞳已揚長而去。

司命惱道:“你們這是做什麽?”

寧長久放下了懷中的女子,望向了天空,道:“有危險,天上來的。”

司命知道他口中的天上指的是什麽,道:“我有分寸的。那妖神陣雖然厲害,但攔不住我們的,我與木靈瞳聯手,有信心将它攔在洛書樓最後一道關外。神國來不及覺察的。”

寧長久注視着她的冰眸,道:“為什麽來不及?”

司命道:“太初神祇是禁忌,若非我的神國已經崩毀,我也絕不會參與此事。況且,神國管理人間,也需遵從一些條律,等到他們察覺之前,我有信心殺死木靈瞳。”

當然,如今她的打算都被中斷了。

寧長久輕輕搖頭,寒聲道:“萬一白藏一直在注視這這裏呢?”

司命忽然沉默。

白藏……

神主沒必要冒着忤逆天道的危險,趟這趟渾水的……不對,真的沒必要麽?

司命的腦海中,忽地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邱月看着司命的神情,知道她猜到了什麽,她拍手道:“不愧是神官娘親,坐得高看得就是看得遠!”

陸嫁嫁立在司命身後,抿唇不語,她看着三人似懂非懂的神情,覺得自己的智慧又有些跟不上了。

既已攔住司命,陸嫁嫁便不再多慮,她望向了東面,擔憂道:“小齡該怎麽辦呢?”

寧長久道:“不管怎麽樣,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把師妹帶回來的。”

他并不知道,同樣的話語,寧小齡也說過。

司命盤膝而坐,恢複着損耗的靈力,她想着自己與寧小齡僅有的一面,少女倔強的臉在識海中勾勒清晰。

之前那次有自己搭救,那這次呢?

她能救得了自己麽?

司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為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小丫頭擔心。

她平複了心境,淡淡開口:“斷界城可還有個小妹妹在等你呢。”

陸嫁嫁望向了寧長久:“邵小黎?”

寧長久瞪着司命,心想這種關頭你還提這個?

司命故作愧疚道:“對不起呀主人,我差點忘了,上次我親完你之後,你囑咐我不要說不出去的。”

說着,她伸出手指微微掩唇。

“……”寧長久嘆了口氣,望向了陸嫁嫁。

陸嫁嫁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邱月有些失望,心想司命娘親真沉不住氣,這顆炸彈應該在和平時期引爆才對,此刻大家一致對外,哪來心思內鬥?不過……想來嫁嫁娘親也會秋後算賬的。

不過都不重要了。

因為她真正的主人就要來了。

天空中,裂開了一道線。

寧長久,司命,陸嫁嫁,三人幾乎同時察覺到了異樣,向着天空中望去。

天空中一片花白。

如今是隆冬,忽地刮起一場大雪似不算異事。

但他們都知道,這不是真正的雪,卻比雪要更加冰冷。

這是滿天的白銀碎屑。

人間即将遭逢大難,神國為人間之鎮守,自當消弭災難。

木靈瞳,萬妖城,洛蒼宿以及他們,無論是他們任何一方的計劃成真,恐怕也不會引來神國注視,因為再大的動蕩也只是在洛書樓的方圓內發生,不會波及到外。但好巧不巧,種種巧合之下,這場混戰像是一顆随時會毀天滅地的雷。

白銀雪宮順其自然地打開,神使降臨。

威壓遍布四野,蒼穹之下瞬間寂靜。

雷電隐匿,元素之流被風吹散,如注的靈氣之雨驟停,唯有如雪的白銀碎屑恍若頂天立地的巨獸般踐踏過四野,昂首而來。

神輝覆蓋身軀的使者自雲端飄落。

陸嫁嫁看到白銀之雪的那顆,心髒也像是要歸于死寂,她立刻閉上眼,恪守劍心,與這種神國的威壓抗衡。

司命對于神使無動于衷,眼眸中甚至有些不屑,畢竟她過去可是統領這些強大神使的不朽存在。

她看着下意識與天威抗衡的陸嫁嫁,露出了欣賞之色,袖間的手無意識地掐訣,護住了她。

寧長久也感覺自己的心髒在擂鼓。

他無法真正看清遠方,只覺得雲霄之中捧出了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在那個龐然大物面前,洛書樓都算不得什麽。

“那只是神國的冰山一角。”司命看着雲端的幻影,說道。

寧長久輕輕點頭。

他再次想起了不可觀。

過去,不可觀對于他而言,只有道觀和大河鎮,如今想來,那應也只是冰山一角。

邱月看着神使,不再活潑,反而有些哀傷:“爹爹,我要走了。”

不等他們問話,邱月便自顧自說道:“你們知道嗎?我的親娘就是被白藏抽筋剝骨的……太初四神死後,它們的遺骨多多少少被瓜分了許多,娘親掌控的白銀之脈被白藏瓜分去了大半,然後鑄成了她的宮殿——白銀雪宮。所以娘親名字裏的藏字,也被白藏奪走了呀。”

“其實所有神主都知道太初四神遺骨的所在,只是受制于後來訂立的天道,他們無法動手,所以……他們若想要得到四神殘餘的力量,便需要真正名正言順的理由避開天道。當然,他們過去是沒有必要得到這些的,因為無論是哪一年,相應的國主永遠舉世無敵。”

“但白藏大神……”邱月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也覺得有些奇怪,為何白藏會繞這麽大的圈子,來涉足天藏之事。她有一些基于洛書記載的猜測,但不确定是否真實。

但司命和寧長久同時猜到了真正的原因。

他們下意識互看了一眼,都将話語留在了心中。

白藏害怕了!

這個想法已不是驚世駭俗可以形容的,但他們卻知道緣由。

斷界城的存在被罪君知曉了。

其餘的國主或許也多多少少知道了……知道有某一位神國之主在幾百年前便被殺死了。

五百年前的第二次獵國之戰中,曾有一個國主隕落。這其中的緣由和隐秘,對于其餘國主都不是秘密。

但他們并不知曉,早在七百年前,便悄無聲息地死了一個。

這是驚天之事。

這件事,竟在去年罪君踏足斷界城後,才終于浮出水面。

白藏或許也怕了。

天下無敵者最怕自己的上頭忽然冒出一個更強大的存在。

所以,她也想要獲得更強的力量,防止自己成為下一個無頭神。

而整個人間,能讓神主放在眼中的力量,唯有太初四神。

念頭及此,寧長久與司命立刻明白,原來洛書樓這一系列事件在今年爆發的背後,甚至可能有白藏神國的影子!

司命起身,一把拉起了寧長久的手,道:“此間事不必再理,藏好,別讓白藏看到你……我們稍後立刻趕赴古靈宗,興許還來得及。”

寧長久想法一樣:“嗯,你境界最高,你先去,我與嫁嫁全力追趕。”

司命道:“嗯,等到白藏神國關閉,我們立刻出發。”

那一邊,戰鬥似已平息。

神國的力量非任何凡人所能承受。

妖神陣被壓下,木靈瞳不知是死是活。

神使取過了那顆神之心,為了不觸戒律,她也必須将其送回天藏的體內。

邱月卻忽然開口:“神使大人,我要接受招安。”

神使身影停下,如白銀澆築的瞳孔望向了她。

邱月道:“不必将心髒還給我娘親了,我娘親早就死了,她雖是金石之主,現在頂多算是植物人了。我是洛書書靈,是天藏和冥君的女兒,它們的遺骨當然也是我的財産。白藏大人消除了人間的災難,邱月心中感激,想将這些遺産和我自己都獻給神國。”

“若是神使大人依舊沒辦法接下,也無妨。希望神國願意接納我為臣子,神之心由我帶去神國就好,它依舊是我的財産,不會觸犯戒律。當然,若白藏大人需要,我随時可以獻出。”

神使看着她,問道:“如何表明你的忠誠。”

邱月仰起臉,認真道:“因為洛書樓的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我策劃這些,就是想将神之心獻給白藏大人作為禮物。白藏之名在人間意為秋。我自名為邱月,邱為秋,月為白,我自降生起,便已做好了做白藏大人忠實臣子的打算了。”

米粒大小的邱月坐在洛書上,張開了自己的手臂,似要擁抱那個隐世的龐然大物。

神裂峽谷中,天藏漸漸失去了最後的生機。

……

……

(感謝書友王璇子打賞的舵主和書友風暈物打賞的大俠!!謝謝兩位書友長期以來的打賞支持和喜愛呀~萬分感激!)

第 278 章 ∶有進無出

第二百七十七章∶有進無出

當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出了包間後就徑直朝着酒店的大門口走去,一邊走朱遠東的那張老臉上還帶着憤怒之色,這幫資深者簡直就是瘋了,為了能找出線索居然連命都不要了,更何況這家酒店內的鬼還是一個專殺大陸人的鬼,如果繼續呆在這裏,那毫無疑問早晚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裏!其實朱遠東也并不想得罪資深者,然而對于鬼的恐懼已經讓他顧不了這麽多了,只有活着才是硬道理。

來到前面的酒店大門後,朱遠東與劉雪萍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二人雙雙推門而出。

不過…

當二人推開門來到酒店外的那一刻,不等二人露出什麽神情,下一秒…二人裏無論是朱遠東亦或是劉雪萍,雙方的臉色竟然全都是一片死灰之色!!!

——因為他們發現,兩人的面前竟然是酒店的入口!!!

其實也可以這麽形容,他們從酒店的大門內部推開門打算去酒店的外面,可當二人推開門走到外面的時候,迎面出現的場景則依舊是二人剛剛推門進入酒店內的場景!

看到如此詭異到極點的現象,朱遠東與劉雪萍雙雙一愣,二人先是對視了一眼,随後伴随着恍當一聲二人又是趕忙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可是當他們走出去後,迎面而來的依舊是這座酒店的一樓餐廳!

一剎那間,朱遠東與劉雪萍兩人都徹底的呆住了。

劉雪萍從沒有碰到過如此無法理解的詭異之事,接下來早已經吓得驚慌失措的她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朱遠東問道“朱…朱院士,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遠東當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他目前的恐慌程度也一點不在劉雪萍之下,聽到劉雪萍的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所以接下來他只能咬着牙對着身旁的劉雪萍道“在…再試試…!”

又試驗了數次,結果依舊如之前一樣,甚至二人還跟着其他出酒店的客人身後試了一次,可讓二人絕望的是…哪怕是跟在其餘客人身後出去,當下一腳他們打算走出酒店時,迎面而來的依舊是酒店的餐廳內部!也就是說依舊是剛剛進入酒店的餐廳場景!

他們出不去了…!!!

這一刻,朱遠東額頭上那早已冒出的冷汗再也抑制不住的紛紛從額前滑下…而他身旁的劉雪萍更是不顧餐廳內其他客人的不解目光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剎那間眼淚就從她的眼裏蜂擁而出。

距離大門口最近的是接待前臺,而之前二人那不停地進進出出早已引起了接待前臺的那名女接待員的注意,她是尖沙咀酒店負責白班的接待員,看到二人的詭異行為後,這名女接待員便忍不住走到二人的面前詢問道“二位,你們倆在做什麽?怎麽一個勁進進出出?”

聽着接待員的問話,一臉恐慌的朱遠東與劉雪萍都不由的慢慢擡起頭向身旁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可當他們看清面前接待員的樣子後…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兩聲無與倫比的尖叫聲,下一秒二人幾乎同時拼命的朝餐廳的內部瘋狂逃去!這二人的反應實在太大,不僅把接待員吓了一跳,同樣也把餐廳內正在吃飯的那些客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衆人就這樣看着二人的背影登上了樓梯然後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之處。

這時候可能有人要問了,為什麽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在看清接待員的樣貌後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那是因為剛剛二人在看清接待員的臉時,在二人的視線裏…那張臉不是別人,正是原電影裏那個鬼阿婆的臉!!!

一衆輪回者們在吃完飯後都重新返回了位于3樓的客房內,由于是白天且衆人在得知這個酒店裏并沒他們想象中的安全後,所以目前也都紛紛聚集到了何飛的房間內。

房間內衆人似乎在談論着什麽事情,可是下一秒…

砰咚!

房門猛地被用力推開!緊接着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就驚慌失措沖了進來!這也讓房內的一衆資深者與陳逍遙個個面面相觑,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二人不是早已經離開酒店了嗎?怎麽又回來了?而且還…

感受到房內衆人的目光,此時驚魂未定的朱遠東第一個勉強反應過來道“呼!呼…呼…!鬼…鬼…有鬼啊!!!”

看着二人那恐懼的表情以及朱遠東說出的這句話,張虎先是摸了摸自己那光溜溜的腦袋,而後又将目光看向了沙發對面的何飛,何飛則是若有所思的對着朱遠東二人問道“把你們剛剛經歷的事情說出來吧,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錯,自從二人又重新返回以及那恐慌無比的樣子他就已經猜出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所以接下來當二人的心情略微平複後,朱遠東便将之前在酒店門口所發生的事情全部敘述了一遍。

他的話說完後,衆人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酒店竟然還出不去了!?至于剛剛朱遠東說接待員就是鬼阿婆的這句話,絕大多數人卻反而不相信了,畢竟之前衆人在途徑一樓餐廳時就看到那名接待員小姐是一名很年輕的女性,樣子與老态龍鐘的鬼阿婆絲毫無一絲相似之處,怎麽可能是鬼阿婆呢?可看到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那賭咒發誓的樣子…

正當衆人疑惑時,何飛在沉思片刻後卻在一次開口說出了他的個人看法。

“我認為之前朱院士與劉雪萍二人所遭遇那出不去大門的情況極有可能是鬼打牆,至于那個接待員是鬼阿婆我則認為那應該是幻覺的緣故。”

何飛的話雖說聽得新人們有些難以理解,可卻得到了絕大多數資深者們的贊同,不錯,那麽多靈異任務過來,這種事他們也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甚至比這種幻覺與鬼打牆更恐怖數倍的詭異現象都見過,這鬼打牆與幻覺其實在他們看來并不是什麽多可怕的能力,尤其是對資深者們來說,這僅僅只是鬼物們最普遍的能力而已,在何飛看來,如果是他,破解這鬼打牆與幻覺并不是一件多難的事,不過從剛剛住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的遭遇來看,何飛也同時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酒店裏的這個鬼阿婆…已經開始打算向他們這些人下手了!

然話又說回來,何飛等資深者能理解可不代表朱遠東與劉雪萍能理解,二人早已經被之前的那一幕吓的魂不附體,目前只是心有餘悸的和衆資深者一起待在這個房間裏在也不談離開的事情。

看到這裏,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趙平先打量了幾眼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然後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始終一臉嘚瑟陳逍遙,似乎陳逍遙也注意到了趙平的目光,所以接下來他竟然一邊盯着趙平一邊對着他做出了一個豎起了大拇指的動作…

這不禁看的趙平有些無語,這家夥不僅狂妄嘚瑟,而且還是個自來熟,随後他又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何飛問道“通過剛剛他們二人的敘述,看來這鬼阿婆貌似已經打算向我們下手了,該怎麽辦?”

何飛點了點頭道“恩,我也是這麽認為,不過目前還沒正式與酒店裏的鬼阿婆接觸,光憑空想也沒有什麽辦法,所以我打算找機會與鬼阿婆接觸一下。”

何飛此言一出,房內衆人無一不是大驚失色!!!

這聽說過見鬼就跑的,還真沒聽說過主動與鬼接觸的,要知道鬼可是會殺人的!何飛難道不要命了嗎?

聽到何飛的話後,程櫻皺了皺眉頭看着他說道“你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同樣的,張虎也急忙附和道“對啊對啊,鬼有多可怕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怎麽能主動與鬼接觸?就…就算是為了獲得線索也不用這麽幹吧?”

姚付江同樣吃驚無比的說道“何飛,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這鬼與人不同,完全都是嗜殺成性的存在,獲得線索的話,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麽?”

幾人的話何飛自然聽在耳裏,他如何不知道鬼的可怕,其實在做出這個決定前他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過的,也确實極度危險,聽着衆人的勸阻,他的心裏如今也有些發虛,最終他在沉思了片刻後說道“那…這件事…我在考慮考慮…”

聽到何飛不再堅持,程櫻幾人都是松了一口氣,至于陳逍遙卻是在心中暗暗佩服何飛,這家夥不愧是隊長,明知道有鬼居然還有這種想法,真不知道他是膽大還是瘋了,單憑這種勇氣就比隊伍裏絕大多數人要有膽氣的多。

然而在這時候,一旁的趙平先是伸手扶了扶眼鏡,随後又繼續看向了着何飛,同時用略有深意的口吻對其淡淡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近期就給你答複。”

他的這句話讓何飛有些難以理解,所以下一刻何飛只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至于趙平卻似乎并沒有打算向何飛解釋的意思,僅僅只是對其微微一笑。

未完待續…

第 278 章 大耳僧講道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耳僧講道

“喀啦”一聲!

虛空裂縫突然一陣劇烈顫動,接着同時朝着兩側和兩端拉開,形成了一個不斷長大的裂口。

随着裂口的不斷擴大,更多的晶光從裏面噴湧而出,如海面般一陣翻滾洶湧,然後連閃了幾下後,化為了一面五六丈大小的晶瑩光壁,橫亘在韓立的眼前。

嗡!

真言寶輪此刻也随之突然間光芒再次大放,同時飛快無的旋轉起來,面的時間道紋更是劇烈顫動,引得附近虛空一陣扭曲。

韓立望着眼前發生的異變,僅僅片刻功夫臉色連變數下,但随即一咬牙下定決心,準備先靜觀其變,目光當即落在了光壁之。

只見光壁表面無數晶瑩光芒流轉不停,其隐約有些景物在飛快閃動不停。

一開始這些景物閃動的極快,忽大忽小,顏色各異,根本看不清,但是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後,這些景物閃動速度便漸漸緩慢了下來,形成了幾個輪廓。

韓立心一動,此刻他能夠從這些輪廓隐約辨認出,似乎是幾個人影。

在此刻,“噗”的一聲悶響傳來,真言寶輪的一個時間道紋猛地一跳,飛快黯淡下去,變成灰暗的顏色。

“怎麽回事?”

韓立豁然擡頭望向真言寶輪,微微一怔。

寶輪此刻雖然脫離了他的掌控,但和他還是保持着心神聯系,在方才,那團灰暗的時間道紋和他的聯系驟然斷。

這種感覺,如同有一股詭異之極的神秘力量,将某樣東西從其身體裏抽離了一般,使得心一空。

這以前可是從未出現過的!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收起真言寶輪,而是強迫自己沉住氣,繼續定睛望向光壁。

他心隐約覺得,這光壁應該有些玄虛。

随着那團時間道紋的黯淡,晶壁的景物再次變得緩慢和清晰了幾分。

似乎是在某座山峰頂部,有個高聳之物,面有幾個模糊不清的身影,有大有小,高空不時還閃過一些什麽五顏六色的東西。

在韓立催動明清靈目,想要看清楚一些時,“噗”的一聲輕響打斷了他的思緒。

真言寶輪又有一團時間道紋暗淡下去了。

韓立擡眼看去,面色一沉,随即眼泛起一絲若有所思之色,不知在想些什麽。

緊接着,又是“噗”的一聲,真言寶輪的時間道紋又暗淡了一團。

韓立眼神微閃,這真言寶輪的時間道紋黯淡有規律可循,差不多每一息,會黯淡下去一團。

他心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麽,連忙目光一轉,繼續投向了光壁。

果然,随着這兩團時間道紋的黯淡,光壁呈現的景象再次變得清晰了一些。

如此又過了五六息的樣子,韓立雙目一亮,此刻已能看的真切,這是一座蒼青色的巨大山峰峰頂,綠樹蔭蔭,怪石林立。

山峰周圍彌漫着浩瀚無邊的雲海,翻滾沉浮。

在一片怪石形成的石林正央,有一座約莫千丈方圓,百來丈高,通體呈蒼青色的圓形石臺,和下方山峰連接在一起,看起來仿佛天然形成。

蒼青石臺表面隐隐裂開了幾道縫隙,面布滿青苔,外表有藤蔓纏繞,似在述說着歲月的悠久。

此刻,正有五六個身影分處于石臺四周,模樣看起來都是怪異無。

其一人身量很高,卻形如竹竿,身穿着的一件黃袍看起來松松垮垮,極為不協調。

加其頭稻草般的枯黃頭發,焦黃無的臉溝溝壑壑,極不平整,恍如老樹皮,雙手的皮膚也是如此,整個人看起來和靈界的木族之人差不多。

黃袍樹人身旁是一個矮小身影,身長不足五尺,且瘦小枯幹,與旁邊的樹人相,更是猶如幼童一般,然而其腦袋卻大如水桶,看去頭重腳輕,給人一種随時都會一頭栽倒在地之感。

第三人長手長腳,手掌和腳掌異常寬大,猶如蒲扇,chì luǒ的半身皮膚呈現出火紅之色,如同被燒熟了一般,面還銘刻着一圈圈古怪無的花紋,頭頂是一叢火焰般的紅發,不時有點點火苗從裏面竄出。

第四個人是個五六歲的小娃娃,圓滾滾的身體,圓滾滾的腦袋,仿佛一個大球面頂着一個小球,其肚子圍着一個肚兜,仿佛一個尋常孩童打扮,不過其手臂卻較尋常人長了一倍,垂到了膝蓋處,而且多了一段骨節,看起來怪異無。

最後一個人影則是巨大無,其他人都大了數倍,身披着一些像是某種妖獸皮毛的東西,皮膚青黑,巨大身影如鐵塔一般聳立。

總而言之,這五人長得都是形怪狀,看起來都不像是人族,但從五官來看,又有幾分人族的樣子。

五人互相間隔數百丈的圍成了一圈,或坐或站,或是跪伏于地,目光都望向了石臺正央處。

那裏正盤膝坐着一個肥頭大耳的紅袍僧人。

僧人臉頰的肥肉一團壓着一團,将眼睛擠得眯成了一條縫,耳垂極長,耷拉在雙肩之,腦袋下面直接連着一個極為肥胖的身體,以至于本已十分寬大的紅色袈裟僧袍根本無法将其身子全部覆住,只能随意的朝兩側敞開,露出一個肥碩無的大肚腩,下端甚至碰觸到了地面,身軀看起來仿佛一座肉山。

韓立初看之下,心不禁升起一個怪異念頭:

“此人或許連正常行走……不,連站起來也辦不到吧……”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他繼續定睛打量之下,便發現了幾分特別之處。

其身這件紅色袈裟可不是凡物,面鑲嵌了許多各色寶石,閃閃發光,此外,其手還握着一串碧玉念珠,緩緩撚動,每一顆珠子都是晶瑩剔透,發出陣陣令人目眩神迷的淡淡青光,其隐約有符跳動。

再觀這大耳僧人,雖然肥胖異常,但全身下隐隐散發出一層瑩光,給人一種寶相莊嚴之感,坐在那裏,隐隐便是一切的心。

僧人嘴唇開合,似乎正在述說着什麽。

然而其這一開口,便有一串五色符從唇齒間飛出,化為一道五色流光在周圍環繞而開,接着升至半空,紛紛潰散開來,引得天地隐隐與之共鳴。

無數光點在流光消散處浮現而出,随即化為無盡狂風,呼嘯狂卷的形成數道粗大無的龍卷風。

但這些龍卷風方一形成,便又旋即消散,化為了一片從天而降的熾紅火雨,遮天蔽日般落下。

未及這些火雨落下,便再次消散,化為了一片寒冰風暴,冰封萬裏……

這些異象看起來栩栩如生,但只是眨眼即逝,引得附近虛空震動,雲海被攪的天翻地覆,雲氣翻滾湧動。

韓立眼見此景,心不禁一震,啧啧稱起來。

只是不管半空情形如何,石臺以及周圍的環境絲毫未受影響,甚至那些樹葉也沒有顫動一下。

與此同時,大耳僧人腦後金光閃爍,無數金蓮翻滾不定,凝聚成一團巨大金色慶雲,看起來玄妙無,随着僧人的腦袋擺動而微微晃動。

慶雲輕輕晃動,周圍的虛空泛起肉眼可見的道道漣漪。

旁邊那些幾名形怪狀之人似乎對于半空出現的異象視若無睹,自始至終目不轉睛的看着大耳僧人,聽得是如癡如醉,似乎忘卻了天地時間。

晶壁之,大耳僧人講了這一陣,停頓了一下。

半空的五色流光緩緩消散,所有異象全部消失,晃動的虛空和雲海也随之逐漸平息。

那個黃袍樹人忽然站了起來,朝僧人遙遙行了一禮。

僧人和其他幾人都看了過去。

黃袍樹人兩手在身前劃,口述說,看其面色仿佛是有什麽疑惑,在提出什麽問題。

其他幾人聽聞此話,面色都是一緊,似乎黃袍樹人提出的問題對于他們而言也同樣困惑,目光紛紛轉而看向大耳僧人,面露期盼之色。

大耳僧人聽後,卻是仰頭大笑了一聲,引得全身下包括腦袋的肥肉一陣亂顫。

與此同時,山峰附近的虛空也似乎在這一聲大笑,盡數隆隆晃動,周遭的所有雲海波濤翻滾,山體也在顫抖不已,俨然一副天動地搖的情景。

韓立眼露出震駭之色,只是笑聲便能引起如此天地劇變,這大耳僧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大笑之後,大耳僧人再次開口,擡起一只肥碩無的手掌劃,似在解說黃袍樹人的疑惑。

說了幾句,黃袍樹人便面露恍然之色,随即神色恭敬無的躬身拜謝,這才再次坐了下來。

其他幾人也是紛紛露出釋懷神情,接着朝着僧人行了一禮後,這才依次坐下。

大耳僧人放下手,繼續開始了講道,周圍五人用心聆聽,面露癡迷之色。

韓立看到那幾個形之人如癡如醉的神情,不知怎麽,心立刻強烈浮現出一種想要傾聽僧人究竟在說些什麽的沖動,只可惜晶壁如今呈現的一切雖然起初清晰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卻沒有一丁點兒聲音傳出。

他心苦笑,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幹瞪眼。

第 277 章 ∶可怕的心理暗示

第二百七十六章∶可怕的心理暗示

(PS:本章節為二合一大章節)

當何飛與程櫻二人分別返回各自的房間時窗外的天空已經開始泛白,同樣的二人也都很困了,一隊人經歷了一夜的驚心動魄,尤其是何飛,一看到床幾乎就不由自主的倒頭就睡。

這一覺連何飛自己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最後他還是被人叫醒的…

“喂…何飛?醒醒,吃飯了!”

在一陣接連不斷的呼喚過後,何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先是在床上呆滞了幾秒,随後便猛地坐起身看向了把他叫醒的人。

當最終完全清醒以及視野完全清晰後,發現床的旁邊站着的人竟是錢學玲,看到是錢學玲把他叫醒後,他先是揉了揉雙眼,又順帶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才發現目前時間已經來到中午12.50分,随即他便對錢學玲問道“咦?學玲姐,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聽到何飛的問題後錢學玲則微笑着對何飛回答道“這不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嗎,大家都去一樓的大廳吃飯了,可你卻睡得很死,所以他們便拜托我把你叫醒。”

由于何飛睡的時候基本屬于和衣而卧,所以就算錢學玲在床邊也沒什麽好尴尬的,接下來何飛從床上爬起後先是走到衛生間痛快的洗了一把洗臉,而後他便與錢學玲一起走下了樓。

這家尖沙咀酒店并不高,一共只有9層,但依舊擁有電梯,當然了,處于靈異任務中這些輪回者們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會坐電梯的。

很快何飛與錢學玲二人走樓梯來到了一樓餐廳,來到一樓後,何飛發現整個一樓內吃飯的客人并不算少,畢竟旺角這個地方可是屬于香港人口密集的市區中心之一,而讓他有些疑惑的是…無論他怎麽看都沒有在一樓大廳發現其他的輪回者,反而是在錢學玲的引領下進入了一個包間,果然,包間內其餘的7名輪回者都聚集在裏面。

看到何飛到來,張虎趕忙向何飛招呼道“來來來,就差你一個人了!”

最後何飛硬是被張虎按坐在餐桌的首位上後衆人才開始吃飯,畢竟從昨晚開始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吃一口食物,而且別看何飛是最晚醒的,其實其餘的人也并不比何飛提前起床多久,畢竟大夥都一夜沒睡,別看何飛起床較晚然其他人也只不過比何飛早起了約一個小時左右。

很快,當衆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坐在何飛右側的趙平先是無比斯文的用餐巾紙抹了抹嘴巴,然後将目光看向身旁的何飛開口道“說說吧,我想至于該說些什麽你心裏應該清楚。”

趙平的話一出口就立即引起了其餘人的關注,不錯,從昨晚起他們所經歷的事可謂是頗為複雜,尤其是昨晚在那條郊外公路上所發生的事更是讓一衆人內心後怕不已,感受着周圍一衆人的目光,剛剛放下筷子的何飛先是沉吟的一會,接下來何飛便說道“我先來說說昨晚斷崖的事情吧。”

提到昨晚公路上的那個斷崖,一衆人全都是興趣盎然,畢竟在最後何飛走斷崖與斷崖消失的場景實在是太詭異太震撼了,直到現在他們都無法理解當初何飛是怎麽辦到的,看到何飛即将解釋,他們自然一個個都來了精神紛紛豎起耳朵傾聽。

“咳咳!其實一開始看到那個橫欄在公路中間的斷崖時我的第一反應便是這應該是一個視覺幻覺,至于何為視覺幻覺相信在座的絕大多數人都知道所以我就不在解釋了,然而…直到我将路邊的石子扔下去後我才發現…那條斷崖…竟然是真的!”

聽到何飛這麽一說,旁邊的衆人都是吃驚萬分,其實他們吃驚的理由也很簡單,既然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斷崖,那麽後來又是怎麽消失的呢?

尤其是最先看到張虎在聽到何飛的話後也忍不住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何飛問道“如果那個斷崖本身就是幻覺那麽後來斷崖消失還可以解釋,可既然你說那是真實的…那麽後面的斷崖又是怎麽消失的呢?”

聽到張虎的質疑,何飛則是苦笑了一聲回答道“其實這我也不太清楚,一開始當我發現這處斷崖是真的時,我當時的恐慌勁就別提了,可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斷崖的另一面卻是出現了鬼阿婆。”.

聽到鬼阿婆三個字,其餘人都是一愣,不過何飛卻仍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鬼阿婆出現後便向我招手示意我走過來,其實當時的我也不知怎麽的,看着腳下的深淵又看着前方鬼阿婆的面孔…我隐隐感覺到似乎應該相信她的指示,所以随後我就大膽的伸出腳試探了一下,可接下來完全出乎我預料的事情發生了!就像你們所看到的那樣,我走到哪裏,斷崖就消失到哪裏,直到我完全走到對面後…整個斷崖聯同對面的那個鬼阿婆竟一起消失不見了。”

何飛的一通話說完,包間內的衆人無不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至于這不可置信則分為兩點,第一,他們沒想就連何飛也沒有徹底解釋清楚斷崖消失的原因,第二,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個明顯是鬼的鬼阿婆居然會救他們!?

鬼會救人?這…這可能嗎?

想到這裏,餐桌前的姚付江、錢學玲、朱遠東與劉雪萍幾人都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是張虎與程櫻二人也是一臉的詫異之色,是的,畢竟在他們這些資深者的印象中鬼無一例外都是嗜血殘忍到極致的存在,用見人就殺這幾個字來形容可以說最貼切不過了,然沒想到的是按照剛剛何飛的說法,昨晚的那個鬼阿婆似乎還幫了他們?.

而這時,一旁的趙平卻是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之前我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完整個陰陽路系列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原電影裏那個鬼阿婆雖說經常突然出現,也經常吓的那些主角們屁滾尿流,可我卻很少看到她殺人的畫面,總的來說這個鬼阿婆給我的感覺似乎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雖說已經可以确定她的确是只鬼,不過每到片子最後鬼阿婆卻又無緣無故的不在出現了,而最後真正殺人的鬼則是另外一只。”

趙平的這段話無疑也給其餘人一個提示,之前除了新人外都細看過陰陽路的資深者們一琢磨似乎還真如趙平所說的那樣,這個鬼阿婆別看恐怖感極強,然實際上她在原電影裏似乎并沒有殺過人…

但要是這麽一解釋的話那有一點卻又說不通了,通過在之前列車視頻裏那轎車翻車的畫面來看,似乎正是因為這個鬼阿婆才導致了轎車的翻車啊,如果鬼阿婆并非邪惡之鬼的話,那麽為何鬼阿婆又要害死那幾個人呢?

這完全就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事情啊…

正當衆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下一秒,一個略帶輕浮的聲音卻在這一刻沖入了衆人的耳裏…

“其實這個問題并沒有大家想的那麽複雜,因為你們都忽略了這場靈異任務的背景。”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只見說話出這句的竟是一開始就一直在埋頭吃飯的陳逍遙!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陳逍遙不僅不緊張反而立即放下筷子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這個陰陽路電影我也曾看過,可你們發現了沒有?縱觀整個陰陽路系列,這一系列的恐怖電影與其他恐怖電影的最标準的區別就在于鬼的數量,其他恐怖電影基本上裏面都只有一只鬼而已,最多也就幾只頂天了,然陰陽路系列裏則不同,每一部裏都或多或少的出現過很多鬼,雖然在列車上的視頻裏的确出現了鬼阿婆,轎車也的确在鬼阿婆的面前翻車了,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并不一定是鬼阿婆做的呢?”

陳逍遙的話說完後便抽出一根牙簽開始剔牙,反觀四周的其餘人卻全都陷入了若有所思的沉思當中,甚至連何飛亦是如此!

(對啊,我竟然也被繞進去了,原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懂了…)

是的,當陳逍遙的話說完後,僅僅不到一分鐘,何飛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點,那就是…

——心理暗示!

所謂心理暗示是指人接受外界或他人的願望、觀念、情緒、判斷、态度影響的心理特點,是人們日常生活中,最常見的心理現象。

心理學家們認為:暗示是人類最簡單、最典型的條件反射,從心理機制上講,它是一種被主觀意願肯定的假設,不一定有根據,但由于主觀上已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趨向于這項內容,我們在生活中無時不在接收着外界的暗示,比如,電視gg對購物心理的暗示作用。

其實說白了就是之前他們這些輪回者所看的那個車禍視頻極有可能就是一個陷阱,利用輪回者們對鬼的恐懼與視頻中出現的鬼阿婆,雖然視頻裏只看到轎車翻車後的結尾而沒看到轎車翻車時的過程,然而就算是這樣,大多數人依舊都認為這必定是鬼阿婆下的手,那麽這個視頻給觀看視頻的人留下的最終印象便是…鬼阿婆是一只殺人的鬼!其目的就是讓人先入為主,最終擾亂輪回者們的思考方向。

(好惡毒的心理暗示,如果不是剛剛陳逍遙将那件事提出來,或許就連我都會一直深陷鬼阿婆是好還是壞的糾結當中,其實鬼婆是好還是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鬼阿婆無無疑是這場靈異任務中的關鍵點,只要通過她解決靈異事件就可以了!)

當然,不僅是何飛,趙平一樣也想通了這一點,所以接下來何飛便對衆人解釋了一通所謂的心理暗示與視頻裏所蘊含的陷阱。

聽完何飛的解釋,輪回者們無不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視頻裏竟然還隐藏着如此險惡的用意,驚訝的同時對于提出關鍵點的陳逍遙也不由讓衆人刮目相看。

張虎則幹脆起身走到陳逍遙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贊道“呦呵!行啊小子,別看你平常一副騙吃騙喝的神棍模樣,沒想到腦子轉的還挺快的嘛。”

雖說明眼人都能聽出張虎這番誇獎的話裏明顯帶有一定的嘲諷成分,然而陳逍遙卻是極為得意的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發道“嘿嘿,區區小事豈能難得住我?也不想想我是什麽人?我可是廬山…”

陳逍遙的話還未說完,一旁的姚付江則趕忙接話道“你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不就是撸山自.慰館第三代掌門人麽!”

“卧槽!姚付江你皮癢是吧!?”

看到陳逍遙那惱羞成怒的表情,姚付江卻是迅速跑到餐桌對面程櫻的背後,然後沖着陳逍遙得意洋洋的說道“來啊,來打我啊!?”

“沃日…”

“好了,大家都不要鬧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大家,這件事很可能就是這場靈異任務的關鍵點。”

這句話是何飛說的,所以當他的這句話說出口後,包廂內的氣氛又重新變得凝重起來,何飛先是看了程櫻一眼,接着他便又把昨天他和程櫻二人與接待員三人的交談事宜全都告訴了衆人。

“你說什麽!這酒店裏有一個專門殺大陸人的鬼!?而且這只鬼正是那個鬼阿婆!?”

聽完何飛的敘述,包間一衆人幾乎全都大驚失色,本以為這場靈異任務并不怎麽危險,畢竟這只是一場普通級任務,輪回者只需要在10日的期限內将靈異事件解決就可以了,既然這場靈異任務是陰陽路,那麽有鬼存在的地方無疑只有昨晚他們途徑的那條公路了,所以昨晚走出陰陽路後的衆人基本上全都放松了下來,絕大部分人也都不在擔心鬼的威脅,只盼望何飛能在期限到來前找到解決靈異事件的辦法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在何飛敘述這些事之前,絕大部分輪回者們都認為有鬼存在的危險區域便只有那條公路而已,而在其他的地方則是安全的。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目前所住宿的這家酒店竟然也有鬼存在,而且還是一個不殺別人只殺大陸人的鬼!反觀在坐的諸人清一色都是大陸人,這如何不讓他們心驚膽戰!?

所以這一刻…整個包廂內的氣氛瞬間就變得凝重起來,衆人眼裏也開始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其中姚付江與錢學玲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當然,朱遠東與劉雪萍這兩個新人更是被吓得冷汗直流,所以當何飛的話說完後不待其他人說話,朱遠東就第一個站起身用恐懼的目光盯着何飛大聲質問道“既然你知道待在這家酒店會有生命危險那麽你為什麽這麽晚才告訴我們?而且既然這家酒店這麽危險那我們還呆在這裏做什麽?還不趕緊離開這裏!?”

朱遠東的話同樣也是劉雪萍要問的,看着二人那恐懼中還夾雜着質疑的眼神,何飛只是平靜的解釋道“我也沒辦法,我們或許可以不住在這裏,但這裏卻明顯存有能夠解決這場靈異事件的線索,而一旦離開的話便會失去獲得線索的途徑,甚至導致靈異事件最終無法解決,所以我才決定就算有危險…大夥依舊還是要住在這裏。”

何飛的解釋說完後,其餘資深者都紛紛點頭表示理解,其中趙平、張虎與程櫻三人根本就是個個面無表情的一句話沒說,很明顯這就是直接贊同何飛的意思,至于錢學玲在看到趙平沉默不語後也是咬了咬牙沒有說話,當然,糾結了半天的姚付江也最終沒有說什麽。

看到包廂內的衆人竟然全都默認了何飛的決定,這一刻的朱遠東與劉雪萍二人更是惶恐至極,尤其是朱遠東,他的表情此刻有些猙獰…通過登車前的鬼潮以及昨晚在公路上所遭遇的那些鬼們,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讓他徹底堅信了鬼的存在,而且這些鬼無一例外都是殘忍嗜殺,可他萬萬沒想到…明知道鬼會殺人,這些資深者們還依舊要留在這家酒店裏,這…這不是作死嗎?難道資深者們一個個都都瘋了不成!?.

啪!.

伴随着一聲巴掌狠狠敲打在桌面的敲擊聲,朱遠東在也忍受不內心的住恐懼又一次站了起來,随後他又用猙獰的表情對着四周的資深者們大聲咆哮道“你們想死那就別拉着我!我不管你們留下不留下,反正我已經決定要立即離開這家酒店了!”

說完這句話話後的朱遠東二話不說就轉身朝着門外大步走去,當然,恐懼程度還在朱遠東之上的劉雪萍也是立即起身跟了過去,很快二人便消失在了房門之外。

看着二人離開,目前包廂內的衆人皆是沉默不語。

此時坐在何飛右側的趙平則是在衆人沉默的時候緩緩擡起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鏡,不過…卻沒人注意到…在他伸手扶眼鏡的同時,他的那雙眼裏卻是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寒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