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 因為這是我的地盤

衆人也是有些擔心的看着唐钰,這件事情沒有那麽好解決。

唐钰淡笑搖了搖頭道:“我搬不出什麽讓人忌憚的人物,我就是我。這件事情,你想怎麽解決,不防給個明話。能和和氣氣的解決,我也不想弄的太疆。我說過,今天我既然站出來了,那人我就一定要帶走。”

“哼哼,那你意思,你就吃定我了?”葉尋很是憤怒。

“不能這樣說,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和決心,我是有誠意來解決問題的,我也很誠肯的征詢你的解決意向。一點小事情,沒必要鬧的那麽僵是吧。我跟你不熟,或者說我跟你們都不熟,我也不奢求你們能給我面子。有什麽條件,不防先說說,能接受的,我一定會接受。”唐钰道。

葉尋冷笑,滿臉陰色的看着唐钰,從桌上拿過了一瓶沒有開瓶的白酒對唐钰道:“好,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我就給你一條路走。一口氣幹了這瓶酒,并代他向我道歉,我就給你這個面子,放了他。”

唐钰臉色微沉:“那絕不可能,酒我可以喝,讓我向你道歉,絕無可能。”唐钰知道葉尋是想借機來羞辱自己,在自己身上來找場子。一個面子很重要,讓唐钰道歉,不管是誰都絕無可能,何況是一個葉尋。

“哼哼,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動手吧。”葉尋冷笑道,得到了他的命令,那名拿西瓜刀的保镖就要向周文凱的手上砍下去。周文凱吓的都要暈過去了,拼命的掙紮。

“住手,不要!”

班長他們,也是急的不行,但卻也無可奈何。這樣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參入進來。

唐钰嘴角一揚,從葉尋手裏奪過那一瓶酒回頭猛的向那名拿刀的保镖砸了過去。

“蓬!”

酒瓶精準無比的砸在了那名保镖的腦門上,頓時水花和玻璃碎片四濺,酒水噴了一地。那名保镖也是捂着腦袋蹲在了地上,鮮血從指尖裏流了出來。其他保镖也個個憤怒的看向了唐钰,唐钰一進來,就直接打傷了三人,這是何等的嚣張。

“哼。”葉尋也是憤怒的站了起來,其他五人也站了起來,那些保镖見狀馬上過來将唐钰團團的圍了起來。葉尋的臉上更是怒意騰騰,滿是憤怒的看着唐钰:“那看來,今天你是想用拳頭解決問題了。”葉尋滿臉的猙獰。

唐钰毫不示弱的看着葉尋道:“當好言好語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拳頭往往是最好解決問題的辦法。我不想用這麽極端的方法,不過顯然有人要逼我不得不那麽做。我還是那句話,酒我可以喝,你想要道歉讓他向你道歉,讓我代替不可能,這是我的底線。人,我一定會帶走。不能好好解決,那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哼哼,好,很好,那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了。現在不單單是我和他的矛盾了,而是我們之間的矛盾了,今天就看看誰能笑着走出這道門吧。”葉尋冷笑道。

葉尋的話音剛落,幾名保镖便圍了上來,其他幾人在得到了他們的主人示意下,也圍了上來。

“唐钰,何必逞這個強,真要動起手來,你以為你雙拳能敵的過四腿嗎?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何必要強出風頭?”王劍也是笑的有些邪意的道,他也是在唐钰手上吃過虧的人,此時能落井下石,他自然不會客氣。

“唐钰,你犯不着惹衆怒。你要是此時收手,我可以向葉少說個情,讓你們離開。”方震東一幅‘友好’的樣子道。

唐钰嘴角一揚,道:“我要做的事情,就不會因為任何的人而改變。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你們有什麽招呼,今天我一拼接下了。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動手吧,你們是一個個的上,還是一起上。亦或是,你們再找點人手過來。”

“哼!”

“好大的口氣!”

唐钰的話,确實有些蕩氣回腸,霸氣十足。葉尋等人都是何等心高氣傲之輩,哪裏受的了這樣的言語挑釁,個個憤怒無比,恨不得要将唐钰就地正法了。莫小青等人,也是非常的擔心。但是他們,也只能是站在那裏幹看着了,毫無辦法。不過唐钰的形像,在衆人心中顯然是水漲船高的走高了起來。衆人對唐钰,也是有一個新的認識。

“既然你找死,今天我就成全你。”葉尋一臉陰森,寒氣逼人。

“住手!”一道洪亮而又帶有幾分喝斥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道身影疾步的走了進來,直接推開了兩名保镖沖了進來,來到了唐钰的身邊,目光掃了葉尋六人:“葉少,你們這是做什麽?”

看到來人,葉尋眼裏也是閃過了一抹異色,臉色冷了幾分道:“李少,怎麽你認識他?”

唐钰也沒有想到李振城來了。

李振城點頭道:“對認識。”

“那你是想替他出頭?”葉尋道。

李振城一笑,搖頭道:“我相信唐少還不需要我替他出頭,只是這事發生在我家裏,我怎麽也要出個面調解一下是吧。葉尋,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請你們給我李振城一個面子,這件事情就此化了,這頓飯算我請大家的,不知道葉少給不給我這個薄面?”

他李家也是七富勢力之一,在東臨城來說,也是極有威望。他李振城在東臨市上流社會圈子裏,總也還有幾分面子。葉尋是高幹子弟,論家勢比不過李振城。

“李兄,這件事情可沒有這麽好調解,葉少本想息事寧人,不過你這位朋友不想霸休。這件事情,我看李兄你還是不要管了好了,這裏我們會處理好的。”王劍輕笑道。

他王家也是七富勢力之一,論家勢不在李振城之下,說話自然也更有底氣。這裏論身份,王劍最尊,只不過這件事情是葉尋牽頭,所以就給人他才是六人之首一般。

“王少,你也要參合這件事情?”李振城看向了王劍眉頭一皺道,如果僅是個葉尋,那這件事情還好辦點。畢竟怎麽說,李振城也不一定要給他葉尋面子的,雖然葉尋是孫無空的人,他李家并不懼他孫家。再說,自己也跟蕭少交好,所以更不需要懼他孫無空。這件事情,如果王劍也要插手的話,那就有點麻煩。

“不能說是參合吧,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情。不僅是我,還有杜少錢家花少,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就是不知道方少是什麽意思?”王劍眯眼笑道,顯然他是想把大家都拖下水。一個人不能讓李振城忌憚,那六個人呢?

方震東看了唐钰一眼,又看了王劍一眼,才後退了一步。沒有說話,已經表明這件事情他不會插手。方震東的舉動,唐钰也是看在眼裏,這個方震東到也不是那麽的可惡,至少這件事情上,他沒有參合進來。

李振城嘴角微抽了一下,五個大少要插手這件事情,确實不好善後了。

“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自己會解決。”唐钰看出了李振城有些為難,這裏畢竟是李家的地方,開門做生意也沒有得罪客人的道理。而且一下子得罪五人,這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聽到唐钰的話,本來還有些猶豫的李振城一咬牙,堅定了起來道:“唐少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要管。在我的地盤還讓唐少你出事的話,那傳出去我恐怕也沒有臉面在東臨市混了。就是被蕭少知道,也會不饒過我的。再說,我們是朋友,這件事情我怎麽也不能坐視不理。”

葉尋眼睛一眯,果然李振城還是搬出了蕭煜來。如果是蕭煜本人來,葉尋肯定忌憚,但李振城還不能讓他畏懼。

“葉少,如果你肯給我一個面子,這頓飯我來請,我等會敬你們幾杯。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沒必要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李振城再次道。

葉尋冷一笑道:“面子是互相的,我得不到尊重,你還想要給你尊重?你是這裏的老板,就可以來欺客嗎?李振城,你維護你朋友,但你有考慮過我們的尊嚴嗎?我們的尊嚴就不值錢是吧?”

“你非要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你非要跟我弄疆嗎?”李振城臉色也冷了下來道。

“哼,是你逼我的。”葉尋道。

李振城到是冷靜了下來,點了點頭道:“好。”他拍了下手,頓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十幾名高大的保镖魚貫而入,将衆人圍了起來。

葉尋看到李振城的動作,臉上更是陰森難看,狠狠的視着李振城。

“這也是你逼我的,現在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李振城道。

“哈哈。”葉尋不怒反笑了起來,笑的很肆意的看着李振城:“好你個李振城,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竟然敢跟我們撕破臉,你應該明白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我知道,徹底的得罪你們五人,以後你們有什麽招呼,我李振城一拼接下了。”李振城道。

“好很好,不過,你以為我會輕易的收手嗎?”葉尋一臉猙獰的道。

李振城道:“我不管你肯不肯收手,但人我必須要帶走。你們想繼續在這裏喝酒,我非常的歡迎,中午算我請。你們不願意,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因為這是我的地盤,所以我說了算。”

葉尋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手虛指了指李振城:“好,今天的賬,我記下了,後會有期。”葉尋氣憤的甩手離去,王劍四人也跟着離去了。方震東看了唐钰一眼,眼裏到是閃過了幾抹異色,也離開了。一場大戰,也平息了下來。劫後餘生的周文凱也是癱在了地上,臉色異常的精彩,寧欣花跑到了他的身邊。其他人,也紛紛走了進來,用異樣崇拜的目光看向了唐钰。

(本章完)

第 374 章 皇帝腦子有坑

琥珀點了點頭,便與琉璃守衛在了一旁。

才兩三天的時間,古月華身邊便再一次湊夠了兩個大丫鬟,四個二等丫鬟,另有四個三等丫鬟在院子裏做些雜活。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趙靖西安插在古月華身邊的人。每個人的身手都很靈活,對付三五個粗鄙大漢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古月華身邊過去的老人,也只剩下了琉璃一個。

死去的錦瑟與茗香,還有其他兩個丫鬓的屍首,是錦安候親自派人安葬在侯府的祖墳四周的,昨日就辦好了。這是忠仆,錦安候給了她們最高規格的葬禮。事先這一切錦安候給古月華打過招呼,要不是身體不适,古月華一定會親自來參加這兩個丫頭的葬禮,親自送她們最後一程。

現如今,芷蘅院裏依舊是過去的規格,到處都有人侍奉,可是古月華瞧着這些面孔。卻總是能想起錦瑟與茗香來,她習慣與讓琉璃與琥珀守在自己身邊,其餘的人,俱都讓呆在了外頭。

古月華想,要适應這些,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一個時辰之後。

芷蘅院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神還有腳步聲,琥珀立刻探頭出去瞧了一眼,回來向古月華禀報道:“小姐!侯爺陪着皇上過來了!”

“爹已經盡力了。”古月華聞言,苦笑一聲,對着琥珀道:“你去,将院門打開,讓他們進來吧!”

“小姐!”琥珀登時急了:“您真的要見皇上?”

“不然呢?”古月華擡眸瞧了她一眼,道:“外頭的,可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九五之尊!我有什麽資格将他攔在外頭?”

琥珀不說話了。

古月華又道:“你放心吧,有我爹在這裏。不會有事情發生的。”

琥珀聽了這話,這才點點頭,道:“好吧,小姐!”說着,她出去吩咐人将院門打開,所有人都出來恭迎聖駕。

古月華雖然身子虛,卻還是掙紮着要下地來。開玩笑,皇上來了,她一個臣女有什麽資格賴在床上?

當外頭皇上踏着一地的請安聲跟在錦安候身後進到屋子裏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他立刻上前道:“你好好躺着就是了,下來做什麽?”說着,便想親自過去攙扶。

旁邊卻有另一雙手更快的伸了過去。

“皇上。您請坐,我來就好。”錦安候回過頭來沖着皇上一笑,親自與琥珀一起将古月華重新在床上安置好,有她們倆擋在古月華身前。皇上根本就插不上手。

他的臉色不由的冷了幾分。

“皇上,讓您見笑了。”錦安候安頓好了古月華,這才回過頭來對着皇上十分抱歉道。

“無礙的。”皇上擺擺手,在上首位置坐了,裝作不在意的模樣瞧了瞧古月華,卻是笑道:“華兒,你身子骨好些了沒有?高公公送來的那些藥,你都用了吧?”

當着錦安候的面兒,他竟然就這麽親熱的呼喚古月華的小名。

錦安候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挂不住。

古月華淡淡道:“多謝皇上關心,那些藥,我用了。效果不錯。”

“那就好!”皇上聞言,立刻點點頭,卻是瞧了古月華一眼,笑道:“朕的四皇子趙淳,你可見過了?怎麽樣?瞧着可還滿意?”

錦安候聽了這話,一顆心立刻就懸了起來。

一旁古月華卻是用極為平淡的語氣道:“回皇上話,四皇子年輕有為,且明察秋毫,青雲山刺客一事,他出了不少的力,算是一個難得一見的人才。”

“哦?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這樣高?”皇帝挑了挑眉,道。

古月華并不看他,垂了眸子淡淡道:“那當然!四皇子是皇上的兒子,強将手下無弱兵,那麽皇上的兒子又怎麽會是個孬種呢?我只是客觀事實的陳述罷了。”

“說的好!”皇上聽了這番話,內心很是高興,因為古月華是連他也一起誇進去了。

很快,他便笑眯眯的轉過頭瞧了一眼彎腰侍立在自己身旁的錦安候,笑呵呵的道:“錦候,你不是一向都很擔心你這個小女兒的婚事麽?難得華兒對淳兒的評價這樣高,不如,朕就做主,将你家華兒許配給了四皇子,你看怎麽樣?”

錦安候萬沒想到皇上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說到了賜婚,在此之前,他的心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此時聽了這話,他只得在臉上露出一副無奈表情道:“皇上,微臣在很早之前便已經答應過華兒了,她的親事由她自己做主,只有華兒同意了,微臣才會訂下她的親事,反之,就不會。至于皇上所說的四皇子,他的确是年少有為,而且身邊無妻無妾,是個難得的佳婿,但是微臣還是要聽取華兒的意思。”

錦安候說完這句話,額頭上差點冒出冷汗來,一半是吓的,另一半是憋的。

他十分想當此機會将女兒中意靖王殿下的事情和盤托出,可是趙靖西曾經交代過他,在皇上面前他什麽都不能說,還必須得要将一切的事情都推脫到華兒身上,他想了又想,終于還是忍住了。

“哦?錦候對自己的女兒可真是疼愛。”皇上聽了錦候那番話,微微一笑,道。

“這是自然!這世間,應該沒有父親不疼愛女兒的。”錦安候立刻笑呵呵的應道。

沒曾料到,皇上聽了這話,卻是淡淡說了一句:“可是錦候你對你的小女兒,疼愛的簡直是超過了這世間大半的父親!望眼京城,還沒有哪一個世家大族是準許兒女自己挑選成婚對象的,錦侯你是第一個。”

“皇上謬贊了。”錦安候聽了這話,面上立刻微微一僵。

皇上聞言,擡頭望了她一眼,神色平靜道:“朕沒有誇張,你就是這麽個人,不過,朕很喜歡你對華兒的這份心。”說着,他轉過了頭,瞧着坐在床上的古月華微微一笑,道:“華兒,那麽朕問你,你可願意嫁給朕的皇四子趙淳?”

“人你也已經見過了,朕現在遵從你的意見。”皇上慢悠悠的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擡起頭來望了皇上一眼。

他在試探自己!

古月華感覺出來了,如果說錦安候疼愛自己,連婚事都要詢問自己的意見是個異類的話,那麽皇上在賜婚之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自己的意見,難道他就不是一個異類麽?

這行為有古怪!

無論她怎樣回答,皇上都會有說辭。

古月華收回眼光,低下頭來迅速的在心裏面盤算開了,她究竟要怎樣回答才會滴水不漏?

“如何?這不是一個很難的問題吧?”皇上瞟了一眼古月華,慢悠悠的道:“你只需要說願意或者是不願意就可以了,何須思考那麽多?”

“皇上!話不是這麽說!”錦安候在一旁連忙打起圓場來:“華兒與四皇子也只不過才見了一面而已,對他根本就不了解,如何能知道自己喜不喜歡?這事兒不如緩一緩再說吧?”

“朕讓他們見一面就已經是恩赦了。”皇帝慢慢轉頭,瞧了錦安候一眼,波瀾不驚道:“再讓他們見面,滿朝文武就該說閑話了,到時候華兒就是不嫁,也得要嫁喽!”說着,他轉頭對着古月華微微一笑。

古月華覺得皇帝沖着她的這個笑容十分意味深長。她擡起頭來看了皇帝一眼,忽然定定開口道:“我願意。”

我願意,我不願意。這兩個詞,剛剛在古月華的心裏面翻來覆去好多遍,臨了了說出口了,卻是最違心的那一個。上豐投巴。

皇上在試探她,那她為何不試探他一番?

眼前這個披着龍袍的老男人,若真的對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麽他就一定不會促成此事的。今日無論古月華說的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那她何不試探他一番?

如果她說了不願意,皇上會不會以為,她是為了趙靖西才拒絕四皇子的?到時候要是引的皇上對趙靖西起了殺機,那就不好了。

他對她那麽好,她又怎麽能忍心讓他置于危險之中?

“你願意?”皇上聽了這話,卻是微微有些驚訝。

古月華迅速從思索中抽身出來,擺出一副嬌羞狀道:“四皇子年少有為,是多少少女的春閨夢裏人,如若能嫁他為妻,這是華兒前世修來的福分……”

皇帝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嬌羞無狀的女子,聽着她耳朵裏那些違心之言,唇畔卻是慢慢勾起,露出一個充滿嘲諷的笑容來。

她還真是維護趙靖西啊!生怕自己記恨上他是麽?

良久之後,他才淡淡道:“你能這樣想,那就再好不過的了,行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等回去問過皇後與淳兒,朕會給你們一個答複的。”

乍一看,皇上這幅态度十分體貼,将所有人的心意都考慮到了,可是古月華卻是知道,他這是在找推托之詞。

因為皇帝,是絕對不會下這道賜婚聖旨的。

也罷,她原本就不想嫁給四皇子,如此正合她心意。想着,古月華便擡起頭來,對着皇上微微一笑,道:“全憑皇上做主。”

錦安候在一旁早就看的目瞪口呆了,這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是完全的被古月華給弄糊塗了。

就在這時,皇帝忽然開口道:“對了,朕已經查明,青雲山上的那些個刺客,與古潇安并無關系,他派遣那些人,其實是去幫助華兒的,卻被誤會成了刺客,現在,朕已經将他從天牢裏面接出來了,錦候,等下你将他好生安置了,不得虧待于他。”

“什,什麽?”錦安候聽了這話,立刻大大的吃了一驚。

不光是他,就連古月華也是吃驚無比,兩個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皇上,眼中滿是疑惑。

古月華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日刺殺她的人,就是古潇安與廉親王趙恕,可皇上今日卻說,這根本就不關古潇安的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朕查清楚了,原來那日襲擊華兒的,是邊關回族首領納蘭的部下。三年前,侯爺親率大軍攻打回族,打死了納蘭的兒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人悄悄的潛入了京都,埋伏在青雲山上,為的就是報當年的殺子之仇。”皇帝淡淡道。

這分明是扯淡好麽?古月華聽了這話,狠狠的在內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她看出來了,皇帝不想查清此事,也不想還她一個公道,他要包庇廉親王,所以連帶着也包庇了古潇安!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坑?是不是有坑?

古月華很想問皇帝這句話,可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但是一旁的錦安候卻是忍不住問道:“皇上,您确定真的是回族的人潛入京城,而不是小兒犯下的滔天罪責?”

“自然與世子并無關系!”皇上說着,卻是回過頭來瞧了古月華一眼道:“華兒剛剛不是說了麽?強将手下無弱兵,那麽錦候這樣優秀的人,又怎麽能生下一個心狠手辣連親妹妹也要對付的兒子呢?這不可能的,華兒,你說是不是?”

古月華聽了這話,擡起頭來定定的瞧了皇帝兩眼,忽然微微一笑,道:“皇上說的是,我一直都相信我哥哥是清白的,想必父親也是。”

“那就好!”皇帝說着,便站起了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時候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對了,錦候,你可不要忘記好好安置世子!另外,你這幾日抓緊時間,多派些人手在京城附近勘察勘察,萬一回族的刺客還有殘留呢?”

“是!皇上,微臣知道!”錦安候連忙跟上去,一邊相送,一邊應道。漸漸的,兩個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外。

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輕笑着道:“也真是奇怪了啊,回族的人刺殺我,但是死去的卻都是大元的百姓,難道他們與大元的百姓勾結了麽?保險起見,皇上應該連大元的老百姓都勘察一番啊!”

已經走出屋外的皇帝,腳下登時一頓。

然而下一刻,他卻當做沒有聽到似的繼續走遠了。

屋子裏,古月華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淡了下去。

琥珀運用起內裏,直到探查到皇上帶來的所有隐衛都已經消失在了門外,她這才轉過身來,對着古月華道:“小姐!現在怎麽辦?看樣子,皇上不僅沒有責罰世子,他還準備包庇他!”

“我自然是看出來了。”古月華擡起頭來瞧了琥珀一眼,嘆息道:“這個結果,實在是大大的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就連王爺也不曾料想的到!”琥珀嘆息道:“他跟我說,靜觀其變的好,可沒想到,皇上這樣快就将古世子放了出來!不行!我得要告訴王爺一聲!”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回來!”古月華連忙喊了一聲。

琥珀停下來,轉過身來對着古月華問道:“小姐,你還有什麽話要帶給王爺的?”

“我是叫你先不要去!”古月華淡淡道:“我猜,皇上一定已經派人監視我這邊與靖王那邊的聯系,你一去靖王府,他就知道你是王爺的人,說不定,他會派人除掉你,那麽這樣一來,我就再也無法與王爺取得聯系了。”

“那要怎麽辦才好?”琥珀着急道。

古月華思索片刻,淡淡道:“你先不要急,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一步,我們靜觀其變的好。”

“為什麽你跟王爺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呢?”琥珀嘆息一口氣,道。

然而古月華卻輕輕的笑了一下,道:“你不要着急,這事兒沒那麽糟糕,頂多就是,皇上不肯幫忙,我們靠自己來報仇就行了。”

琥珀瞧着她堅定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動,忙問道:“那麽,小姐,你準備怎麽做?”

“慢慢來,不急。現在侯府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京城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我們家,此時實在是不宜鬧出動靜來。”古月華沉思片刻,道:“我們只有等,等到機會以後就将敵人一網打盡!”

古潇安都已經要置她于死地了,她為什麽要手下留情?

琥珀靜靜的聽着,表情若有所思。

之後,錦安候沒有再過來看望古月華,他忙着按皇上的吩咐去安置古潇安了,不管皇上說的是不是真的,在他這個父親的心裏面,還是希望此事不要與古潇安扯上關系吧?

親生兒子要殺害親生女兒,這對于錦安候來說,都是一個深重的災難。

一直到晚上,琥珀才抽空将這個消息禀報給了趙靖西,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皇上放了古潇安,而且秘密召見了廉親王趙恕,他從乾清宮裏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鼻青臉腫了,身上還有挨過板子的痕跡,這些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趙靖西不無諷刺道:“死了那麽多人,這麽大的案子,皇上三言兩語的便栽贓在了回族人的身上,這是想挑起兩國的争端麽?”

“但他不想替古二小姐報仇,這卻是一定的!”琥珀皺眉道。

“不!能促使皇上做出這個決定的,一定有其他的原因!”趙靖西一字一句道:“他有另外的目的!”

“那會是什麽呢?”琥珀問。

趙靖西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說到這裏,他忽然擡頭望了琥珀一眼,道:“你将這個情況告訴華兒,看她怎麽說。”

第 361 章 最後一步

第三百五十七章 最後一步

韓立在白色靈池邊又待了一會,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回到卧房後,他立刻倒頭大睡起來。

這三年不眠不休的煉制萬輪丹,全程需要集中精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同時還要不時計算催動真言寶輪的時機,即便是以他如今真仙境後期的修為和神識之力,也大感疲憊了。

在接下去的修煉開始之前,有必要先好好恢複一下,讓身心、法力都處于一個充盈巅峰的狀态才行。

這一睡,就是足足三天三夜。

三日後,韓立精神抖擻的來到了密室之中,盤膝而坐,手中拿着一只青色玉瓶。

瓶身微傾,從中倒出一枚龍眼大小的淡金色丹藥,正是萬輪丹。

韓立用兩根白皙手指夾着丹藥,略一沉吟後,便往口中一送,仰頭服下。

萬輪丹很快融于口腹之中,化為一股灼熱而強大的暖流,在體內奇經脈之中流竄起來。

韓立眉頭微微一蹙,只覺這些暖流宛如被一聲令下肆意奔騰的萬匹駿馬一般,在體內的筋脈之中越流越快,并漸漸在各處形成了一股股暖流漩渦,引得筋脈一陣刺痛發脹。

半晌後,韓立眉頭漸漸舒展開,臉上露出一絲驚喜。

萬輪丹的藥力,比他預料的還要大一些。

他很快輕吐出一口氣,收攝心神,默默運轉《真言化輪經,開始了忘我的苦修。

一層柔和的金光泛起,籠罩住了他的身體。

春去冬來,四季更替,一年接着一年過去了。

洞府大門外的灰塵越積越後,此刻已經幾乎看不出山壁上有一座大門了。

五百餘年,對于凡人而言,是一段漫長無比的歲月,期間甚至可以有王朝更替,種族遷徙,但對于修煉之人來說,卻僅僅只是一次閉關而已。

這一日,島嶼上空忽的風起雲湧起來,無數黑雲憑空出現,其中道道電弧狂閃。

方圓萬裏之內,天地靈氣劇烈翻滾,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靈氣漩渦,緩緩轉動。

半空之中浮現出無數肉眼可見的靈力光團,随着靈氣漩渦的轉動,也朝着小島彙聚而去。

無名小島百裏外,此處海面上有一座火紅顏色的小島。

此島極小,只有方圓只有裏許,是一處處鮮紅色的珊瑚堆積而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起來很是美麗。

珊瑚島旁海水嘩啦一聲翻滾,一頭赤紅的妖獸鑽出水面。

此妖有十餘丈長,外觀形似一頭豬猡,只是全身長滿了赤紅色的毛發,仿佛鋼針般豎立,嘴邊長了兩只雪白獠牙,閃爍着金屬般的寒光。

更為奇特的是,此獸身下長着六條腿。

此獸外形特異,甚至有些猙獰,奈何其身軀頗為肥胖,圓滾滾的仿佛一個西瓜,絲毫霸氣也無,反而看起來有些滑稽。

若是有熟悉黑風海域的修士在此,自能驚訝的發現,此獸乃是一只黑風海域常見的低階妖獸豬豚獸,但其如今散發出的氣息,卻赫然已達了元嬰後期的層次。

此獸圓鼓鼓的身體猛地一漲,嘴巴大張,頓時發出一股強大吸力。

半空的的一些靈氣光團立刻飛落而下,沒入其口中。

豬豚獸身上浮現出一層紅光,閃爍不定。

遠處小島上的宏大異象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這才緩緩消散,半空的靈氣光團也随之消失。

豬豚獸閉上了嘴巴,停止了發出吸力,身上的紅光看起來比之前明亮了一些。

此獸朝着遠處島嶼望去,有些意猶未盡的叫喚了兩聲。

它盤踞在此已經有許久,數百年前那座島嶼上來了一個極厲害的人類修士,附近的一些修為高深的妖獸紛紛遷徙而走。

不過那時它靈智剛剛開啓,還有些懵懵懂懂,便沒有離開。

那個人類修士居住在這裏後,并沒有對附近的一些小妖獸出手,而是一直閉門不出。

豬豚獸這些年來一直安穩的生活了過來,并且因為其他厲害妖獸盡數遷走的緣故,生活的反而非常不錯。

之後它不知不覺間靈智大開,權衡再三,仍然沒有選擇離開。

至于其留下的理由,是那個島嶼上,這幾百年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剛剛那種巨大靈氣漩渦,至今已經出現了十一次。

豬豚獸每次都施展天賦神通,吸收些許實質化的靈氣光團,便能使修為一升再升,短短數百年時間,從當初剛剛開啓靈智的煉氣期小獸,提升到了現在的境界。

豬豚獸又朝小島那裏狠狠看了幾眼。

它的修為已經逼近元嬰期巅峰,若是剛剛那個異象再持續一段時間,它說不定已經突破了境界。

看來只有等下次了……

豬豚獸心中暗暗想道,甩了甩尾巴,鑽入了水中。

洞府之內,韓立全身金光缭繞,全身上下散發出一陣龐大無比的威壓。

他的身軀上下,一個個金色光點閃爍不已,赫然已達到了三十五個之多。

金色光芒狂閃了一陣,緩緩斂去。

韓立睜開眼睛,眼中掠過一絲興奮。

這些年他的修為可謂是突飛猛進,短短五百多年間,就一氣呵成的接連打通了十一個仙竅。

這樣的修煉速度若是讓外人知道,恐怕會驚的目瞪口呆了。

但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他幾乎是将萬輪丹當普通丹藥那般服用,恐怕即便是金仙,都要嫉妒的吐血了。

其實話說回來,區區五百年能夠打通十一個仙竅,也出乎了韓立的預料。

按照他原先的估計,想要達到這個境界,沒有千年時間是不可能的,沒想到五百年便做到了。

除此之外,此丹還有一個地方也讓他有些不解,那就是抗藥性的問題。

這些年一直服用萬輪丹,并沒有如其他丹藥那般,出現藥效降低的抗藥性。

對此他自然也花了一番心思想要找出其中的原因,但試了數種辦法後并沒有什麽收獲,對此他自然也沒有多想,畢竟這不是什麽壞事,否則他反而要頭疼了。

他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此事,旋即面露出一絲沉吟之色。

眼下,他身上的仙竅已打通了三十五個,接下來便是打通第三十六個仙竅,沖擊金仙境界了。

若能成功跨越,便能成為一名金仙!

金仙和真仙,雖然只是一字之差,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是天塹之別,與之相對的,便是其突破難度之大,甚至堪比當年靈界的大乘期修士渡劫成仙了。

要沖擊此瓶頸,除了需要打通第三十六仙竅外,最麻煩的當屬這天人三衰的最後一衰,也就是所謂的“竅衰”。

說起來,韓立修煉至今還沒有經歷任何一衰,不過這些年耳聞目睹,也知道這三衰的厲害,即便以他的神通,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想要抵禦天人三衰,最實際的應對之法便是真正掌握法則之力。

他修煉的是時間法則,此法則位列三大至尊法則之一,若能真正掌握,哪怕一絲一毫,在抵禦這真仙境的三衰時,恐怕都能收獲奇效。

但這些年他想盡了辦法也無法成功,現在最大的希望,便是能夠煉制出一枚道丹了。

韓立突然想到了什麽,豁然起身,走出密室,很快來到了藥園的一個區域。

此處是一片漆黑的靈土,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濕冷的感覺。

靈土之中是一株白色靈參,表面晶瑩剔透,仿佛白玉雕刻而成,看起來極為不凡。

此物正是道丹缺少的一種材料,天造參。

這些年他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高價從無常盟中得到了一株天造參幼苗。

韓立看着白色靈參,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點了點頭。

這天造參幼苗一拿到手,他立刻讓巨猿傀儡以綠液催熟,如今看來,培育過程頗為順利,已起碼也有了十餘萬年藥齡,足夠煉丹之用了。

現在差的只有露凝草了,然而即便他高價求購,此藥仍沒有絲毫消息。

此事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他如今身處黑風海域,也唯有繼續等待無常盟的消息這一條途徑了。

韓立輕嘆了口氣,再次回到了密室之中,盤膝坐了下來。

如今道丹雖還無法煉制,但他自然也不願白白幹等下去,而是嘗試沖擊最後這第三十六個仙竅,起碼也要将其打通大半,徹底将修為推到真仙後期巅峰再說。

如此想着,韓立又取出一枚萬輪丹送入口中,閉目修煉起來。

大海碧濤萬頃,天穹如洗,海域亘古以來似乎便是如此模樣,永遠不會發生變化,時光的流逝給人一種非常模糊的感覺。

轉眼間又是五六十年的時間過去。

百裏外的珊瑚島上,海面波浪一翻滾,一頭赤紅海獸浮現而出,正是那頭豬豚獸,朝着遠處的島嶼望去。

按照它以往的經驗,那靈氣漩渦應該快要出現了。

這幾年,豬豚獸基本每日都出來查看一番,唯恐錯失了機緣。

但是距離它預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十年,那靈氣漩渦一直沒有出現。

非但如此,島上的一絲動靜也無,前些年時而會出現的一些靈力波動的異象,這些年也一直沒有出現過。

豬豚獸望着遠處島嶼,眼神漸漸有些焦急起來,那個人類修士不會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吧?

它猶豫再三,終于還是身軀一擺,朝着小島游去。

第 374 章 ?雖然不是同一個時間(求月票)

最後的三名敵人已經真的開始如同老鼠一樣在夜色之中東躲西藏了,但是要知道漩渦一族是盛産優質感知忍者的一族,所以任憑他們如何躲避,卻終究也無法逃脫追蹤。

羽生身後背着失去行動能力的漩渦玖辛奈,跟着暗部的忍者們一起行動着。

“能聞得到敵人的味道嗎?據說貓的嗅覺要比狗靈敏的多,然而貓這種生物好像性格格外乖張,且以為人類工作為恥。”羽生對着跟在自己身邊一起移動的黑貓這樣說道。

“喵?”

黑貓下意識的抖了抖胡須抽動了一下鼻子,但最終只是喵了一聲而已。

這一聲“喵”的意思是“雖然我的嗅覺确實很靈敏但周圍充滿了煙塵的氣味以及血腥的氣味除此之外的一切味道都被掩蓋了所以難以辨識敵人的位置”……它的句意雖然很豐富但是言語表達卻很短促,所以壓根來不及加标點符號。

羽生當然聽不懂貓語,所以他只好有些失望搖了搖頭的說道,“果然派出上用場麽,或許我現在應該考慮一下究竟要不要從貓派退坑,轉而加入狗派了。”

這話對于黑貓來說,可真是個噩耗了。

敵人哪怕繼續東躲西藏、企圖周旋,但其實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抓住他們只不過是早與晚的區別而已。

他們甚至都自認死亡已經是注定了的事情了,但哪怕如此,在死之前這些人終究還是希望能夠多實現一下自己的價值。

所以他們在躲藏,卻不會一直躲藏……他們在等待一些能夠讓自己死的更有意義的機會,比如,當背着一個小女孩的羽生背對着一個雲隐忍者的時候,那後者自然是不會放棄這樣的偷襲機會的。

濃重的夜此時變成了更濃重的夜,積厚的雲遮住了月初冷淡的上弦月,而與天象以及環境無關的肅穆的殺意,才是那種能夠刺破幽暗又創造幽暗的東西。此時此刻,最緊繃的弦其實就在敵人的腦海裏。

随後,他動了,為村子而死的決意全都融入了精湛的刺殺技術之中,他的步伐輕盈,身如鬼魅,他手中的苦無是最簡單的武器,然而在此時卻也能發出致命的寒光。

這名雲隐忍者,集中精神,于此時施展出了此生最為完美的一次偷襲。

而他的偷襲對象,背上背着一個小孩子,腹诽着自己派不上用場的寵物,整個人顯得無比松懈,這……完全就是個靶子。

只要有一個敵人還活着,這裏就是戰場,而在戰場上松松垮垮的忍者,是一種失格,是沒有資格活下去的。

敵人無聲而迅速的踩過尖頂屋檐的中線,再往前一步,他手中的苦無就能夠得到羽生的脖子,而後他只需要彎曲手臂、輕輕一抹……殺掉一個人不正是這麽簡單的事情麽?

但是,雲隐忍者有點不明白的事情随之發生了,為什麽那麽修長的一把武器能夠如此靈巧的出鞘?劍柄非常寫意的在男人的右手手掌之中轉了一圈,纖薄而鋒利的劍身帶着森森然的寒意從他的身與臂之間向後刺出,先是分毫不差的格開了那把苦無,接着精準無比的刺穿了敵人的右眼眼廓。

羽生頭也不回,即能解決掉突然冒出的敵人……他經常偷襲別人,所以精通偷襲之術,也常常被別人偷襲,所以更精通怎麽反偷襲。

區區無聲偷襲,怎麽可能殺的掉他?

羽生繞在背後拖着玖辛奈的手臂配合着背部動作輕輕一用力,将剛剛因為自己的反擊動作而往下溜了一截的玖辛奈再度托回了最舒适的位置,然後他這才有機會開口說話:

“卧槽,你特麽哪裏來的,怎麽跟個鬼一樣,吓死爹了。”

好吧,白誇他了。

盡管剛剛羽生的動作很淩厲帥氣,然而他的心情好像并沒有那麽淡定……這貨被敵人的高水準刺殺吓了一跳。

前方稍稍傳來一陣騷亂聲,然後很快的一名暗部忍者再度來到了羽生的身邊,“羽生大人,任務出了點問題,剛剛我們發現了一名敵人,但他的反抗太激烈,所以我們不小心把他給殺……”

命令是“活捉”,然而暗部卻殺了敵人,這是一個極其嚴重的失誤,甚至會導致執行任務的忍者們受到懲罰。

然而,過來彙報情況的暗部忍者話還沒說完,接着就發現了現在羽生正在擺造型呢。

“巧了,我剛剛也一不小心弄死了一個敵人。”

羽生手臂往前伸,同時手腕輕轉,他把自己的長刀抽了出來、送回鞘中。

不規則的圓柱狀物體壓過瓦片的輕微翻滾聲連續的傳來,随後又是一聲沉悶的墜地聲……就像半片豬肉被從二樓扔了下去一樣。

暗部忍者失誤了,這是個大問題,好在現在給他們下命令的人也失誤了……剛剛羽生被吓了一跳,一時沒收住手就把人給直接殺了。

“咳,這兩個敵人就當十分鐘以前死的,嗯,我們現在正在追蹤的是敵人的唯一一根獨苗,所以必須萬分小心,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千萬別不小心就把人給弄死了,明白麽?

接下來動作輕柔一點、人道一點,可以不把敵人當人,但任何生物的生命都是很珍貴的……執行任務的時候,請不要忘記這一點。”

“……是,羽生大人。”

暗部忍者這時候在思考自己該不該認為羽生大人剛剛的話化解了某種尴尬的局面,接着他又意識到了這種思考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時候他只需要轉身去傳達命令就夠了。

于是對最後一個“珍貴的敵人”的搜索工作,得以繼續展開。

而又過了幾分鐘之後,對方的位置被很簡單的确認了——因為那個來自雲隐的精銳忍者,正在跟一個黃頭發的小學生進行着激烈的戰鬥。

從實力層面上分析,最後一個雲隐忍者是絕對勝過那個小學生的,他也能壓着對方打,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無論雲隐忍者再怎麽占據優勢,可他就是弄不死那個小學生。

單挑?打不死小學生?這不是個笑話麽?

然而這真的不是笑話,而是一個悲劇……對于這個雲隐忍者來說,好像是這樣的。

盡管波風水門身上已經挂彩,而且還挂了不少彩,但他好像逐漸找到了實戰的感覺……不客氣的說,他正在由一個忍者學校的學生蛻變為一個真正的忍者。

原來敵人才是最好的啓蒙老師(但不建議天賦不好的忍者嘗試這種啓蒙方式)。

所以當羽生趕到這場戰鬥的戰場的時候,發現的是一個臉都氣的扭曲了的敵人,以及明明年輕的過分可戰鬥方式卻活像個老油條的波風水門——

我摸你一下,哎,這就縮回來,你打不着我了吧?

哎,那我再摸你一下。

第 362 章 施展詭計

“什麽計策呢?”

“這個計策,便是的我們現在要分成兩波人,其中一波人扮做歹徒,故意去挾持那個林啓鳴,要知道那林啓明雖然是老板,但是你也知道越是有錢人,他們越是怕死,只要我們将那個林啓明星挾持了,那麽我們一來可以索要贖金,二來也可以讓另一幫人辦成英勇的見義勇為之人,趁機将這個林啓明給解救出來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要另一波的解救人,便不經意間向林啓民透露,說我們乃是那正兒八經的球員,只有這樣,林啓明才會讓我們當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嗯,不錯不錯,那就聽你所言”

此時一經聽完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隊長的計策,如此高明,這些老煙槍俱樂部隊員當即是心中高興不已。

而這時又有一些隊員,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我說隊長啊,如今你們當作見義勇為之人倒還罷了,但是那另一波當做了劫匪的人又該如何是好呢?如果說那幫劫匪被這個林啓鳴看到了本來面貌,那麽我們這些扮做劫匪的人,又怎麽能夠加入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呵呵噠,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那榆木疙瘩,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嘛,你們當做劫匪的這幫人只要蒙住面,那林啓明就是神仙也看不到你們是什麽面容,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全身上下全都穿上夜行衣,林啓鳴就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身份了,然後,我們這邊見義勇為的人,再露出真實面目,這樣以來林啓明驚慌失措之中,這個林啓鳴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你們到底姓甚名誰?而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加入了小男孩兒俱樂部,你們這些人也可以一并古來,這樣以來我們這些人的計策,不就是一箭雙雕了嗎?”

“嗯,不錯不錯,真的非常高明,真的太好了!”

此時那些球員,一經聽到他們終于可以加入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當即是心中高興不已,而随後他們這些人,則立即趕往到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之處。

随後沒過多久,他們還真的是見到了那林啓鳴開車,準備沖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離開,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一聲令下,其中一人按照計策,故意撞到了那林啓明的汽車上。

而此時那林啓明見到有人碰瓷,随即是冷笑不已,于是立即便下車沖着那名故意倒地不起的人說道:“呵呵噠,你這一個狗雜碎王八蛋,難道你不知道我的車上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嘛?因此我如今勸你不要給我嚣張跋扈,馬上給我滾到一邊去,如果你不滾,我肯定是要将你打的鼻青臉腫的”

“呵呵噠”

就在這林啓明以為自己能夠,将這個碰瓷得人給吓倒之時,忽然又發現那兩邊的草叢當中,湧現出了一群黑衣人。

這群黑衣人一個照面,立即便将那林啓明給圍了個結結實實,這可頓時令那林啓明心中震驚不已,此時那林啓明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他居然是碰上一個連環劫匪。

于是這林啓鳴立即便運用自己的散打技能,将這些人打了個鼻青臉腫,而這時那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林啓明看似一臉的書生氣,居然還會散打。

這頓時令他們心中有些震驚,但是即便如此,林啓明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常言道拳怕少壯,那林啓明如今也是人到中年,而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卻都是非常年輕。

因此沒過多久,這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雖然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但依然運用自己的蠻力,将這個林啓明給擊敗了。

随後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因為心中惱怒,因此幾個照面的功夫,便又将這個林啓明打了個鼻青臉腫。

随後這群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再度是惡狠狠的沖那林啓明罵道:“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如今我們還沒有對你下手,你便将我們打了個鼻青臉腫,看來你真的是活膩味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

此時未等那李翺球員們說完,這林啓明立即便沖衆人說道:“我告訴你,我林啓明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在這商場摸爬滾打數十年,什麽風浪我沒有見過,什麽惡人我沒有見識過,因此你們如今,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們非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林啓明誓必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

“呵呵噠,林啓明啊,如今你已經被我控制起來了,我就問問你,到底你怎麽将我們打的鼻青臉腫呢?還是我們叫你打的鼻青臉腫?”

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冷笑不已,而這時那林啓明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如今竟然是真的被這些人給困了個結結實實。

因此這林啓明如今也是無可奈何,随後這林啓明知道自己如今若是不能從這些歹徒手下成功逃脫的話,那麽自己的性命,可能就真的要交代在這些人手裏了。

因此那林啓明無奈之下,再度沖這些人妥協了,因此那林啓明便滿臉無奈的沖這些人說道:“行了,你們如今到底想怎麽辦?馬上對我說明情況,如果你們想将我打的鼻青臉腫,那麽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哦?這是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我林啓明乃是铮铮鐵骨男子漢,說一不二,我告訴你,我林啓鳴絕對不會給你們贖金的”

“呵呵,我才不管你給不給我們贖金,總之我告訴你林啓明,我們這些人也都是那正直的人,所以說我們也不會問你多要贖金,你給我們一百萬就可以了”

“一百萬?”

“不錯”

“呵呵,我告訴你,我林啓明家中雖然非常有錢,雖然我平常吃個飯都要花個上百萬,但是我告訴你,對于你們這些劫匪,我林啓明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們”

“真是欺詐我也”

這時一經見到林啓鳴這般的嚣張跋扈,這群劫匪當即是惱羞成怒,随即是一個飛身,立即将那林啓明打的奄奄一息。

第 364 章 橫梁女屍

這是一座陰深深的大殿,門口的牌匾早已脫落,散落地上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名字。

兩扇黑漆門是虛掩的,門面已龜裂,露出幾條深深地裂縫,像是惡鬼獰笑的面容。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撲打着虛掩的門,它們往後閃開,随即彈回來,門軸摩擦的沙啞聲深深地扣在我們的心底。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我看見門口卷出一股細細地黑煙,随即消失不見。

我忍不住到退一步,陰森的大殿冒出陰森的黑煙,像極了傳說的閻羅殿,難道藏匿其中的鬼魂跑出來了?

大牛緊緊抓着一個黑驢蹄子,一臉緊張地說道:“扔吧?此地絕非等閑,先來個投石問路吧!”

我不得不承認,能令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地方絕對是充滿了冤魂,有時候感應到的東西絕對不是虛幻,靠着這一點我不知道死裏逃生多少回了。

“扔!”我連續倒退兩步,看其他人也退了回來,“往裏扔啊!裏面深着呢!”

“瞧好吧!”大牛像是投彈般撩開膀子,趁着門被風吹開的一瞬間,将黑黝黝的驢蹄子砸了進去,只聽見噗通一聲響,黑驢蹄子像是砸在人體上,随即被什麽人給踢了出來,滴溜溜地落在我跟前打着旋轉。

“我靠!什麽情況?”情急之下我罵了髒話,有史以來黑驢蹄子戰無不克,鮮有被掃地出門趕出來的,我實在想不明白什麽東西這麽厲害,竟然把我克敵制勝的不二法寶給踢出來。

大牛抹了一把冷汗,對我說:“太不給面子了!見面禮都不收!”

田七驚駭地說:“我看不但不收禮,還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呀。”

海爺問我說:“還有別的法子嗎?你這招百試不爽的黑驢蹄子,今個恐怕不行了,要不你再換驅鬼符試一試?”

我搖頭嘆息說:“黑驢蹄子不管用,驅鬼符恐怕也是浪費,我覺得大殿裏絕不是一兩個冤魂在搗亂,弄不好是一群!”

“一群?”阿毛和瘋子老漢齊聲驚呼,一群冤魂凝聚在一起,這股力量的強大絕對不好惹,引起衆憤,唾沫能淹死人,喚醒群魂,死得更難看。

大牛怯懦說:“咱倒鬥的無非挖個墳盜個墓,跟一群鬼打架,我看就算了吧。”

我說你慫了?

大牛說不是老子慫,六個人就你一個打得過這東西,我們五個可是百搭啊,我不為自個的安危擔憂,你老大的命可是留着發揚光大的,星星之火還未燎原,你就死在一群惡鬼手中,我替你鳴不平啊。

我望了一眼大牛,嘆口氣說:“要不這次算了?咱回京寶齋?”

大牛一愣,實在想不明白我為何這麽幹脆地放棄,愣了幾秒鐘,滿嘴不是味道說:“真走啊?你不争取争取?”

我攤開雙手說:“我想争取來着,你想啊,你大胖子力大無窮,吃得多喝得多,逃命也多啊,我不給你面子不打緊,難道看着我自個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我好想跟着你吃香喝辣的呢。”

大牛嘴角一撇說:“忽悠我啊,絕對不是你的風格——你肯定想到辦法了!對不對?”

我掩面嘆息說:“江郎才盡,我無力回天啊。”

大牛冷冷地看着我,一臉不信說:“你慫?天塌下來我都不相信——你肯定耍我呢。”

我轉悠着眼睛,小聲說:“你口袋裏不是還有糯米嗎?加點香灰試試?”

大牛“啊呀”一聲說:“你不早說!”,一手插進褲袋裏,掏地急了些,掉落了一些糯米粒,他顧不上拾撿,蹲地上倒出一個玻璃**裏的香灰,大概想了想群鬼多,擔心威力不夠,将一**子都倒進米粒中。

我說這恐怕還不行。

大牛把握十足說:“瞧好吧,香火拌大米,夠裏面的喝一壺了。”

我眼睛一蹬說:“你懂個屁啊,冤魂反撲之時就是你我喪命之時啊。一棍子打不死,就別瞎比劃,沒有一擊而中的把握,只會招來滅頂之災。”

大牛呆立當場,他知道這個時候我絕對不是胡說八道,頹廢怪我說:“辦法是你想出來的,你這不行,那不行,你倒是說說理由啊。”

田七臉紅了一陣子,欲言又止,我早已看出這小妮子有話要說,我說群策群力,踴躍發言吧——田七你憋了半天了,說說你的看法。

田七不得不說道:“香灰拌大米效果确實不錯,但我覺得加上一些童子尿——”

大牛樂呵呵說:“錦上添花!這盤菜配得好,油鹽醬醋樣樣俱全,要是擱點辣椒才夠味呢。”

我也笑呵呵說:“辣椒少不了啊,否則裏面的吃不慣呢!”

大牛笑了一半僵住臉,一頭霧水說:“你有辣椒?”

我說當然有了?不僅辣而且紅。

一大幫人都不傻,我這麽說都猜了個十之**,海爺點頭說:“如此就十拿九穩了。”

我推了一把大牛說:“趕緊撒尿,你這點童子尿純度高。”

大牛不樂意說:“你的不也是嗎?我現在沒有!”

一看他這副熊樣就是不配合,我小聲說:“共同語言你懂得,你來吧。”

大牛牛眼瞪得滾圓,唯恐天下不亂說:“啥時候的事?天天跟你泡在一起,你被破了?”

我偷看了一眼田七,她見我倆打啞語,一時半會沒明白啥意思。我踩了一腳大牛,恨恨地說:“你給老子漏了餡,我絕對把你廢了,讓你這輩子尿不出來。”

大牛頗為識趣,躲在一邊稀稀拉拉去了,我用刀子割破手指,放出一杯血來,香灰、糯米、童子尿、精血,這四樣東西整合在一起算是天才之作,顧不得髒不髒了,每個人抓了一把,跟着我進了殿宇大門。

進門後,一股巨大的排斥力迎面而來,身後的兩扇門竟然死死地關上了,任憑排在最後的大牛如何使勁,原本猶如紙糊的木門竟然像是生了根一樣,大牛天生神力死活拉不開。

我緊張地不行,但腦子還清醒,我說你別費勁了,冤魂之力不是神力所能抗衡,看來出去別指望了,進來就別想再出去了。

啪的一聲,我打開了手電,一股光亮刺了出去,“啊——”,我差一點把手電掉地上,其他人也吓得直叫喚。

殿宇地面空空蕩蕩,但屋頂橫梁卻挂滿了死人,個個白绫素裹,直挺挺的小腳套着鮮豔如血的繡花鞋,往上繼續看,披頭散發,發梢幾乎到了大腿。雙臂筆直地垂直,手指彎曲如鈎,随着滿屋子充斥的力量,七八個女屍輕輕擺動……

這樣子足夠吓人了,所以大牛第一個沖到我前面,大吼一聲說:“你們去死吧!”

只見大牛手掌一番,米粒散射出去,紛紛打在屍體上,随着爆豆般的響聲,一股股白煙冒起來。

我破口大罵說:“誰讓你扔的!你這樣會害死大家的!”

大牛死不悔改說:“這叫先下手為強!”

我說抽死你算了,力量不夠,它們會報複的。

大牛說:“少發點火吧,有這個力氣還不如打女屍吧。”

橫梁女屍劇烈抖動,像是打秋千般晃起來,一股股巨大的風力席卷而來,我感覺到了世界末日,大牛被一股力量掀翻,重重的落在地上,還沒等爬起來,又被抛起來,再一次摔在地上,如此三番兩次,大牛已經被摔得奄奄一息了。

我們幾個倒是沒什麽大事,只是被壓力擠壓着,幾乎動彈不得。

海爺問我說:“再不動手,咱幾個只有等死了。”

我說:“等等吧,這個時候扔米粒,不但打不着女屍,我們還會失去唯一翻轉生死的機會。”

田七的臉被壓力擠得快變了形,張嘴說:“難道死了的時候才有機會?”

我盯着頭頂女屍,頭也不回說:“差不多吧,那個時候我們才有機會,一個自以為勝利的人最容易放松警惕,女屍也是一樣的。”

阿毛說:“它們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會死嗎?”

我說它們不知道,我們卻知道,演戲懂嗎?

我先學着慘叫聲聲,佝偻着身子慢慢地倒在地上,我一半是裝,一半是真實體會,四周的壓力開始收緊,感覺到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擊碎了,這個時候不死,一會可就真死了。

其他人見我演技逼真,也跟着紛紛效仿,裝死是與生俱來的演技,每個人演的不僅逼真,連叫聲都很凄慘,直到我們倒在地上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了。

風聲聚斂,随之四散而去,我頓時覺得身上一輕,像是被繩子困死又被解開一樣。

橫梁女屍慢慢地停止了晃動,像是女仙下凡般徐徐落下來,紅色的繡花鞋掉落很多只,有一只甚至落在我的眼前,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使勁往鼻子裏鑽,女人的腳不會臭的,只有死人的腳才有腐爛之臭。

聞到這股臭味,我才确信它們是真的女屍,否則容易被誤認為天女下凡。

第 361 章 劍俠之悲

劉辛這兩年在仙界的名頭漸漸響亮起來,尤其是在昆侖的弟子之中,絕對是頭號勁敵。所以,追蹤趙天明的人一聽到劉辛的名字,立刻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圍住三人,不敢輕易動手。

劉辛則旁若無人地和趙天明拉起家常:“老哥,真想不到蜀山這次飛升的會是你,哈哈,以後又可以并肩子殺敵了。”

現在,兩個人就肩膀靠着肩膀,親近地如同一個人。趙天明的笑聲爽朗依舊:“哈哈哈,兄弟,今天咱們就先并肩戰鬥,昆侖的這些家夥太嚣張,無緣無故就追殺我們,要不是有齊前輩,老哥我早就挂了。”

劉辛這才注意到趙天明的道袍已經破爛出幾個洞,浸出殷紅的血跡,甚至就連齊漱溟身上也挂彩。

“好,今天叫他們一個也跑不了!”劉辛冷冷的目光掃過十幾個昆侖弟子,如同寒冰刺骨。

随後,趙天明和齊漱溟的劍光閃起,而劉辛,則現出三丈元神,手中的黑棍幻化出一道道漆黑的棍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王。

趙天明剛剛飛升,在場的人之中,他的實力最差,但是,他老而彌堅,劍法狠辣,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

劉辛不敢大意,一邊殺敵,一邊在趙天明留心保護。齊漱溟那邊則稍微輕松一些,他的修為也有金仙後期,足以自保。

很快,就有五六名昆侖弟子在劉辛的棒下超生,剩下的一見情況不妙,知道沒有勝機,唿哨一聲,開始潰退。

趙天明一聲怒吼,人劍合一,化作一道銀芒,斬殺了落在最後的那名昆侖弟子,齊漱溟也禦劍追殺上去,将對手劈為兩段。

“一個也不能放過!”劉辛祭出蚩尤旗,遮天蔽日,将剩下的四名昆侖弟子罩住,蚩尤旗的吞噬功能發作,瞬間,四人身體爆裂,元神祭旗。

“痛快,兄弟,和你一起打架,就是痛快。”趙天明收回長劍,在劉辛的肩頭使勁拍了兩下:“兄弟,你現在的修為好厲害,看來,老哥我也要多加努力才好。”

齊漱溟把昆侖弟子散落的東西收拾起來,憨厚的臉上也露出笑意:“劉掌教現在名氣大得很,清涼山一戰,擊敗昆侖懼留孫,名揚仙界。”

“還是我兄弟厲害。”趙天明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劉掌教,蜀山的駐地就在前面的首陽山,還請前往一敘,長眉祖師可是經常念叨你呢。”齊漱溟向劉辛發出邀請。

既然來到蜀山的駐地附近,劉辛當然要過去拜訪,畢竟曾經和長眉締結過協約,共同進退,榮辱與共。在人間界,蜀山也曾給崆峒很大的助力。

于是,三人架起劍光,齊漱溟在前面引路,一直飛馳而去。他們走後不久,一位昆侖弟子從樹叢中鑽出來,打量了一下戰場,然後捏碎了手裏的傳訊玉符。

兩個時辰之後,齊漱溟帶着劉辛和趙天明來到一座大山,山勢奇高,頂端入雲,不負“首陽”之名。

齊漱溟領着二人來到一處平坦的小山谷,劉辛看到稀稀落落的幾間殿堂,根本談不上什麽高大雄偉,比起人間界的蜀山仙境,差了何止萬裏。

幾道劍光閃爍,随後,傳來一聲聞訊:“參見齊師叔,這位就是新飛升上來師弟吧,這位是——”說話的是一個中年道人,看到三人,神态間十分親熱。

齊漱溟臉上也露出笑意:“清源,掌教可在山上,清涼山劉辛洞主來訪。”

那個叫清源的眼中一亮,打量了劉辛幾眼,然後飛回中間的一座殿堂。很快,幾條人影從裏面飛出,為首的長眉飄飄,正是長眉老祖。

“我說今天怎麽心神不寧,原來是故人來訪。”長眉老祖依舊爽朗而熱情。

劉辛恭恭敬敬地稽首為禮:“自從飛升以後,辛苦謀生,實在無暇拜會,就是這一次,也是适逢其會。”

趙天明見到本門開山祖師,立即激動萬分,上前就要跪拜。被長眉攔住:“你就是新飛升的弟子,不必拘禮,就算二代弟子,稱呼我師伯就好。今日蜀山雙喜臨門,一定要好好慶賀一番。”

大凡飛升仙界之後,也無法再細致排輩,以蜀山為例,長眉、齊漱溟等幾位老一輩的為第一代,剩下的就都是二代弟子。

長眉老祖将劉辛讓到殿堂,大家坐下閑談。齊漱溟将路上的遭遇講述一遍,長眉老祖臉上出現憂色:“在人間界,我蜀山可以和昆侖分庭抗禮,但是在仙界,卻遠遠比不上昆侖數千年的積澱。這次昆侖向我們動手,以後只怕免不了一番争鬥。”

“師伯,蜀山現在有多少弟子?”趙天明來到昆侖駐地之後,看到人丁似乎不是那麽興旺,所以才有此一問。

齊漱溟在旁邊答道:“蜀山成立将近千年,共有百餘名弟子飛升,不過,現在只剩下六十四人,這就是我們蜀山的全部身家。”

劉辛聽了也不免震驚,但是想想也就明白:蜀山的歷史并不長,飛升的人數自然有限。尤其是越往後面,飛升者越少。而在仙界這個混亂的地方,難免有征戰,有戰鬥就會有傷亡。

長眉老祖臉上也露出一絲無奈:“蜀山在仙界能有一個落腳之地,就已經不錯。這千年的時間,雖然盡量避免争鬥,但是我蜀山弟子還是隕落一少半。一方面是實力的原因,另外一方面就是蜀山弟子的修為全在一把劍上,兇猛有餘,嚴謹不足,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沒人。就我們不足百人,根本掀不起什麽風浪,更何況仙界能人遍地。”齊漱溟也在旁邊補充道,話語中透出深深的無奈。

“怎麽會這樣?”趙天明嘴裏喃喃自語,他本來以為,蜀山在仙界一定也是呼風喚雨,想不到仙界的水這麽深。

劉辛當然理解長眉老祖的尴尬處境,自己的天山派在幾百年中,也就有四十多人飛升,而且人妖混雜。要不是自己不大注重門戶之見,收編了一些幫手還有妖兵,就靠這四十來人,确實想要立足都難。

沒有人,什麽事也甭想幹,無論實在人間界,還是在仙界,都是不變的硬道理。

“師伯,仙界的凡人不少,為什麽不打開山門?”趙天明不熟悉仙界的情況,所以很納悶。在人間界,蜀山弟子也有數千人。

齊漱溟笑道:“仙界的凡人根本就無法修煉,要不然,憑借我們蜀山的劍陣,怎麽也能在仙界闖出一些名頭。”

長眉和齊漱溟等人,在人間界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到了仙界,卻只能掙紮在最底層,這種巨大的反差,也一直叫他們很郁悶。

可是,像蜀山這種正規的門派,又不能像劉辛的雜牌軍那樣兼收并容,所以,一直處于尴尬的境地。

趙天明想不到蜀山劍俠在仙界的處境卻如此悲涼,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劉辛的心中卻已經有了算計,既然在人間界蜀山對待崆峒一直不薄,現在,該是報答人家的時候了。

雖然從外表看起來平淡,但劉辛的心裏其實是一個有仇報仇,有情有義的漢子。

“長眉掌教,在靈妖界初遇的時候,記得你說過,蜀山崆峒,同氣連枝,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句話,在下可一直銘記在心。”一邊說着,一邊取出玄鼋劍,在手中把玩。

長眉的臉上有些尴尬,現在,要從勢力上來說,劉辛要遠大于蜀山。

“就為這一句話,蜀山當興。”劉辛信心十足,因為,他有解決蜀山根本問題的辦法。

長眉微微搖頭:“劉掌教的好意我心領了,劉掌教是什麽樣的人,蜀山弟子心裏很清楚。可是,蜀山有蜀山的原則,不會寄人籬下。”

劍俠,雖然現在沒落,但是,依然有劍俠的傲氣。

顯然長眉老祖誤會了劉辛的話語,以為他要叫蜀山也歸入清涼山。劉辛哈哈一笑:“蜀山想要振興,最急需的是什麽?”

“當然是人!”再坐的蜀山弟子齊聲應答。

“如果我可以給蜀山提供人呢?”劉辛的臉上充滿笑意。

“蜀山不希望有外人加入。”長眉實在不明白,自己的态度已經非常明确,劉辛為什麽還非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不是外人,都是蜀山弟子,要多少有多少。”劉辛臉上的笑意更濃。

“兄弟,你不會是開玩笑吧?”趙天明也愕然地看着劉辛。

“當然不是。”劉辛的手中出現一粒晶瑩的丹藥:“它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難道是無心丹?”長眉老祖也終于動容,他聽過無心丹的傳說,也曾夢想着擁有。

劉辛點點頭:“現在,我們天山派已經用它在凡人中招收了兩萬少年弟子,目前在一個秘密的地方修煉。我想,蜀山也一定很願意這麽做。”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趙天明一把将劉辛抱住。長眉老祖也異常激動,只不過礙于身份,沒有上來和劉辛親近;齊漱溟則不停地搓着兩手,口中叨咕着:“真的會這樣……”

第 373 章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古月華聞言,卻是立刻一怔:“怎麽會這個時候就有旨意傳來?”

“小姐,要接旨也是侯爺去接,您身子不好,才受了傷,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想來皇上不會怪罪,您躺着休息就好。”紫衣在一旁開口道。

“不,這旨意應該是傳給我的。”古月華喃喃道,臉上表情很是複雜。

紫衣聞言,登時一怔。

果然沒過多久,錦安候便親自帶着高公公上她這院子裏來了。

“參見侯爺!參見高公公!”兩人一進門,院中僅剩的幾個奴仆包括紫衣,全都跪下來請安,但所有人湊一塊也就稀稀落落的那麽幾個,情景瞧起來凄涼的很。

高公公一見,眉頭立刻一皺:“侯爺,二小姐身邊空缺的位置,您還沒有補?“

”這才剛進門。沒來得及啊!“錦安候連忙道。

高公公卻是點點頭,道:”得抓緊了。皇上對這件事情非常看重,對了,倘若侯爺事情繁忙,不如替二小姐挑選身邊丫鬟的事情就由老奴來代勞如何?“

”這怎麽敢有勞公公呢?“錦安候聽了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子,臉上立刻挂滿了笑容:”其實在回京的路上,本候已經仔細的将小女身邊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只差最後給華兒瞧一瞧,這事兒就成了。“

”原來如此。“高公公聞言,定定的瞧了錦安候兩眼,便不甚在意的将此事給隔過去了。

二人邁步,進了芷蘅院上房。

高公公這次來,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親眼看一看古月華傷到了何種地步,這也是皇上給他的交代。他單刀直入的就跟錦安候說了,絲毫也不肯浪費時間。直接就去了古月華的卧室。

高公公是太監,倒也不必避嫌。

古月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在兩人進門之前,她就已經由紫衣攙扶着從床上坐起來了,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風,就只有一張面孔是露在外頭的。

“爹,高公公,你們怎麽來了?我,我身子弱,就不給你們請安了,請高公公見諒……”古月華有些虛弱無力的道。事實上也的确如此,她來了例假,原本小腹就隐隐作痛。不用裝,她也像一個病人。

高公公見了她如此模樣,卻是狠狠的吃了一驚:“二小姐,您怎麽會病的這樣重?之前四皇子進宮禀報的時候。說您的身子已經恢複了大半……”

“這不是坐在馬車上颠簸了一路嘛!就是一個四肢強壯之人,都會吃不消,更何況華兒還是一個才經歷生死渾身是傷的弱女子呢?”錦安候在一旁插嘴道。他還不知道古月華來了例假的事情,雖然見她這個模樣也很是吃驚,不過他很快就腦補了原因。

“原來是這樣。”高公公感慨萬千道:“二小姐要多多保重身子了,不然,皇上可是會擔心的啊!”

錦安候在一旁聽着這話,不知道怎的卻是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可他仔細去想,卻是找不出這話的任何破綻來。

“皇上操心家國天下,哪裏有時間來操心我這小小女子?我也不敢讓皇上擔心。高公公言重了。”古月華聞言。淡淡答道。話中意思,同樣意味深重。

高公公不由的一呆。可他畢竟老奸巨猾,下一刻,臉上便重新綻放了最美麗的笑容:“二小姐說的是,不過您是錦候的女兒,皇上看重,這也是應當的。”

古月華笑笑不語。

高公公見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當下打了一個響指,很快,從門外便走進來好幾個太監來,手中皆都捧着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镂空雕花,鑲金嵌玉,十分漂亮。

光看這盒子錦安候就知道裏面的東西一定不是尋常貨色。果然,高公公一開口,便讓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二小姐,皇上念您這次遭受了大難,所以便命奴才送來天山雪蓮二十支,玉髓膏藥三瓶,千年人參十支……”

他絮絮叨叨,念了足足有十幾種,全都是這世上千金難買的珍稀藥材。上豐溝扛。

這下不光是錦安候吃驚,就連古月華也不由的呆住了。

皇上這是做什麽?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為什麽他就送來這麽多的東西?

她看向那些太監手中捧着的錦盒,再結合高公公剛剛意有所指的話語,古月華心中有了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這預感,讓她有些作嘔。

然而高公公念完了禮單,卻很是得意,他笑意盈盈的瞧了古月華與錦安候各一眼,笑道:“侯爺,二小姐,皇上命咱家送來的東西咱家可是一件不漏的全送來了,侯爺,請查收一下。”

“高公公行事,本候信得過!”錦安候說着,一揮手,立刻便有侍衛上前來,接過了幾個侍衛手中的錦盒。

高公公便站起身了身:“罷了,咱家這就回宮去了,原本皇上派遣咱家過來,是想讓奴婢帶着二小姐進宮一趟的,可惜呀,她竟病的這樣重,所以這話,我就不提了!回頭皇上面前,咱家會替二小姐與侯爺多說好話的。”

“那多謝公公了!”錦安候聽了這話,臉上不由的一僵,笑的很是勉強。

高公公将頭轉向了古月華,微微一笑,道:”二小姐,您就安心的将養身子,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至于那些膽敢在京城周邊埋伏殺人的刺客之首,皇上會親自徹查此事的,二小姐放心!“

“皇上要親查?”古月華聽了這話,不由的一呆:“不是原本定的是四皇子殿下麽?”

“四皇子從旁協助,皇上親自徹查。”高公公笑眯眯道:“這也是,皇上對侯爺的看重啊!侯爺,您說是不是?”

錦安候臉上笑容一僵,忙點頭道:“你說的是!”

高公公這才笑呵呵的帶着人揚長而去。

錦安候一路将他們送出錦安候府,等回來,他坐在古月華床邊忽然就唉聲嘆氣起來。

“爹,你怎麽了?”古月華明知故問。

“華兒!你要是個男兒身,那該多好!”錦安候忽然擡起頭來深深的凝視她一眼,感慨萬千道。

“爹爹何出此言?”古月華擡眸問道。

錦安候深深的嘆息一口氣,凝視着古月華,沉聲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女兒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古月華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問道。

“就是在竹樓那裏,你跟我說,皇上他相信的人只有他自己!”錦安候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現在,我相信你這句話了,可是,有一樣華兒你并不知道。那就是,皇上其實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

“所以呢?”古月華挑眉,她覺得,錦安候今日是要跟她講述她的身世了。不過沒關系,她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一定不會驚慌失措。

可錦安候定定的望了她兩眼,卻是猛的收住了話頭,道:“沒什麽,你日後小心一些就是。你先歇着,爹晚點再來看你。”說着,他猛的站起身來,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間屋子。

古月華還沒來得及開口挽留,眼前就沒有了錦安候的身影。

她無奈嘆息一口氣,正要閉眼躺下,眼睛餘光卻看見一旁的紫衣正雙眼亮晶晶的望着自己。

古月華立刻問道:“紫衣,你想到什麽了?”

紫衣定定的瞧了她片刻,卻是神色凝重道:“二小姐,你有沒有發覺,咱們這位皇帝的态度,好生奇怪。”

“是很奇怪,我早就發現了。”古月華想也不想的道:“可我琢磨不透,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關心我?真是讓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說着,她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來。

紫衣定定的瞧了她兩眼,卻是忽然露出一絲笑容來:“二小姐,天下之大,沒有人的權勢能夠大的過皇上的,你就不想得到這樣的人的寵愛?”

“不想!”古月華聞言,立刻拒絕道:“任何事情都有對立面的,皇上的權勢是大過所有人,可是他的孤獨,卻也是天下獨一份!高處不勝寒的滋味,我可不想去體會!要真站在這樣的人身邊,那鐵定也會被這份孤獨與猜忌誤傷!”

紫衣靜靜的聽着,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來,她瞧着古月華,淡淡一笑,道:“你的說法很新奇,這麽多年,我還是第一個見到像你一樣的人,面對皇上的恩寵,會露出嫌惡來。”

“不說他了!沒勁!”古月華無聊的撇撇嘴,道:“快過來扶我躺下吧!還是睡覺最快樂。”

紫衣聞言,立刻過來扶着古月華躺下,替她将被子掖了掖,便轉身退下了。

到了門口,她将琉璃叫過來在屋子裏守着古月華,自己悄無聲息的溜出了侯府。

靖王府裏,當趙靖西靜靜的聽完紫衣的陳述,一張臉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紫衣見狀,不由問道;“王爺,您是不是也擔心皇上對古二小姐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他這行為,也太反常了一些!”

趙靖西的臉上充滿了陰霾之氣,乍一看好像暴風雨欲來的天氣。過了良久,他才沉聲道:“擔心有什麽用?這樣的心思,他早就有了!只是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而已!”

“早就有了這樣的心思?”紫衣登時吃了一驚!

“沒錯!就在那次皇上知道了華兒就是當年丁二小姐所生的孩子以後!”趙靖西沉聲道。

紫衣聽了這話,立刻擡眸道:“這皇上也太不要臉了一些!當年沒有娶到丁二小姐,如今又對她的女兒有了這樣的龌龊心思,要是丁二小姐泉下有知,定會對皇上恨之入骨!”

“他這樣的行為沒什麽不對,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趙靖西勾起唇角,慢慢的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更何況皇上并不老,他也才五十七歲而已!這些年,年年宮中都會有新進的美人兒,哪一個不是十五六歲的青蔥少女?宮中的妃子也都偏年輕,年老的除非是有子嗣傍身的,其餘的你看哪一個不是已經許多年沒有見到皇上了?”

“華兒過了年,就十五了。”趙靖西慢慢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很是複雜,有擔憂,有憂慮,卻也有着一絲欣慰。

從當年禦花園相救,到如今已經五個年頭了!他守候了這樣久的花終于要開了!

可惜的是,似乎有不少人聞到了這花的香氣,虎視眈眈的圍攏在一旁,都等着想要攬她入懷。

但他怎麽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呢?

沒有人可以得到她!只除了他!趙靖西的眼眸裏射出了堅定不移的光芒來。

紫衣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趙靖西兩眼,卻是嘆息道:“皇上也太不要臉了,根本就不顧人倫常規,可是錦安候又豈會同意?他一個女兒嫁給太子,另一個嫁給皇上……天啊!”

“錦安候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趙靖西定定道。

紫衣聽了這話,立刻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錦安候不會答應的,他現在屬意的女婿人選是王爺您,現在,咱們要怎麽做才好?”

“靜觀其變。錦安候不會答應,暫時咱們還沒什麽好可擔心的,除非華兒進宮,那需要另說。”趙靖西淡淡道:“皇上既然對華兒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他就會一力徹查此事,以求在華兒面前買個好,所以此事,一定會大白于天下,我們等着看結果就好。”

紫衣聽了這話,立時點點頭,可這時,她卻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由的問道:“王爺,你說皇上既然存了這樣的心思,可他卻先是要将二小姐許配給三皇子,緊跟着又是四皇子,這情況,似乎不是咱們猜想的那樣啊?”

“你想錯了!”趙靖西聽了這話,唇畔當即露出一個充滿諷刺的笑容來:“将華兒許配給三皇子趙钰之時,皇上對她還是有着一種父親般的心态,他希望自己喜歡之人的女兒能有一個好歸宿,可是華兒卻拒絕了趙钰。這以後,皇上心中便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到四皇子趙淳,那完全就是拿來試探華兒心意的了,另外還有,将本王從華兒身邊攆走。皇上慣會玩一箭雙雕,這是他的手段!”

紫衣聽了這話,自己将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卻不由的佩服起趙靖西精準的推斷能力,與細致入微的觀察能力,當下點點頭道:“王爺說的是,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不能讓二小姐入宮去見皇上。”說到這裏,她的臉色登時一變。

“你想到什麽了?”趙靖西不由的開口問道。

紫衣瞧了他一眼,略帶擔憂道:“今日皇上就派遣了高公公入府來探視二小姐的,那高公公話裏的意思是,原本今日他就是想接二小姐入宮的,只是不巧她來了月事,身子正虛弱着,那高公公見了,便提都沒提這話。屬下擔心,等日後二小姐身子骨好了,皇上還是會召她進宮,這可是誰都阻止不了的啊!”

趙靖西聽了這話,不由的也開始沉思起來。

紫衣便不敢出聲打攪他。

過了好一會兒,趙靖西才擡起頭來,對着紫衣道:“錦安候與華兒都不是反應遲鈍之人,皇上的心思,他們未必沒有感受得到,你回去告訴華兒,叫她裝病,能拖一時是一時吧!”說着,他卻又嘆息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讓皇上将華兒身上的婚約解除了,不然此時哪裏還會有這樣多的事情!”

“可是王爺,您始終都不願意讓二小姐受這份委屈難道不是麽?”紫衣反問道。

趙靖西點點頭,嘆息一口氣,道:“是,我是不想讓她受這份委屈,想正大光明的娶她過門,可我太急躁了,要是再等一等,就絕對不會是現在的這個局面。”

紫衣無奈的瞧了他一眼,心想皇上的心思誰又能猜想到呢?

計劃的再好,也扛不住這相繼而來的突發狀況啊!

“這件事情,需得要好好的想個法子才成。”趙靖西皺眉思索道。

“可也急不得,畢竟那是九五之尊的皇上。”紫衣一臉的擔憂。

趙靖西聽了這話,眸光閃了閃,卻是沒有多說什麽。

……

因為小腹疼痛,古月華閉門不住,躺在芷蘅院的東廂房裏整整醉生夢死的躺了三天。

第四天,她躺不住了,因為侯府裏來了不速之客。

當紫衣急匆匆的将那個消息禀報給她聽的時候,古月華足足的愣了有十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皇上穿了一身常服,親自上門來了?”

“是的!此時正在前廳裏頭坐着,侯爺相陪。”紫衣點點頭道:“因為不能靠的太近,所以我不知道他們談論了些什麽,對不住。”

古月華擡眸瞧了紫衣一眼,淡淡道:“你不用自責,這不關你的事。”

現如今,紫衣已經正式呆在古月華身邊伺候了,她換掉了紫衣的易容,重新将自己易容成一個面貌清秀的小丫頭,名喚琥珀,紫衣,已經是一個過去式了。

趙靖西身邊唯有的兩個貼身丫鬟紫衣與藍衣,到如今是真的全部都已經名存實亡了。

不過她們已經淡出人們的視線很久,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紫衣,不,已經是琥珀了,她瞧了古月華一眼,低低道:“小姐,現在咱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古月華淡淡道。

第 361 章 一個計策

“我說各位球員啊,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麽如今你們已經到監獄裏面,就對我連番的怒罵呢?再怎麽說我先前也是你們的老板,如今你們對我連番的怒罵,是不是就是不将我當人呢?不給我面子呢?”

“少給我說這些廢話”

此時已經見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還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巧言令色,這些球員根本就沒有給他面子,而是再度沖他連番的斥責了起來。

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也是惱羞成怒,因為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如今被關到了監獄裏面,他就心中已經是非常的不高興了,而如今他卻萬萬沒有料到,這些球員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還對着他連番的怒罵。

這放在誰的身上,誰都不願意聽啊,因此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也是立即直接起身,隔着玻璃沖着那些球員怒斥了起來。

“你們這些王八蛋狗雜碎,你們不過是我的球員,我給了你們高工資,讓你們吃喝玩樂,買房車,買別墅,買各種各樣的東西,這都是我給你們的錢,但是你們如今居然是不跟我同甘苦共患難,居然是敢在我的面前嚣張跋扈,難道你們以為我被抓到了監獄裏面,我就沒有權利了嗎?那麽我告訴你,我被抓到監獄裏面,那麽只是我為了要這個李翺陷害了,你們給我等着,只要我将那李翺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那麽我依然可以重新出獄,到了那一天,那麽我就可以沉冤得雪,我就可以得到平反了,到了那個時候我依然可以将你們這些球員全都挫骨揚灰,如果你們不相信,那麽你們就給我等着吧”

“呵呵噠!”

這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甚至這些球員都是那外強中幹的紙老虎,如果說自己對這些球員委曲求全,那麽這些球員根本就不會給自己任何的面子。

但是如果自己對這些球員連番怒罵,這些球員就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了。

因此這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才沖着這些球員大罵不已,而這是那些球員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已經是被關到了監獄裏面,但是他依然敢這般的嚣張跋扈。

這自然令他們心中有些難以理解,而随後這些人還會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便再度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們這些混賬,雖然說如今我被關在了監獄裏面,但是我依然是有尊嚴的人,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所以說現在你們馬上給我滾到一邊去,不要再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們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肯定不會給你們任何面子的”

這老煙槍俱樂部老板一邊說着,一邊直接轉身離開,而這時那球員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謂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立即再度沖那其他球員說道:“各位球員啊,我們如今來到這裏,本來是想對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連番怒罵的,但是如今令我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不但是沒能對這名老板怒罵,反而還讓老板将我們罵了個狗血淋頭,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呢?”

“這個嗎?”

一經聽聞他們的隊長都沒有了辦法,這些球員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那如何是好。

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再度沖其他的球員說道:“各位,既然我們現在已經跟着老煙槍俱樂部老板翻臉了,那麽我們接下來再也不能跟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成為朋友了”

“哦,這是為什麽呢?”

“很簡單,因為你也知道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男老板,乃是一個翻臉不認人的人,如果說我們先前沒有跟他翻臉,他可能不會搭理我們,但是如今我們現在已經跟他翻臉了,那麽我想要不了多久,他肯定只要一出去,就會将我們打的鼻青臉腫,所以說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馬上找一個靠山”

“哦,我們要找到什麽什麽靠山呢?”

“很簡單,如今我們這些靠山,便是那小男孩兒俱樂”

“什麽?小男孩兒俱樂部?”

“不錯,就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

“可是隊長啊,先前你也知道,我們已經是被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對的李翺給拒絕了,而且那李翺還說他就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創始人,竟然連創始人都不願意讓我們加入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那你說我們還怎麽能夠加入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這個嗎?”

一經見到其他隊員心中有些擔心,這老煙槍俱樂部隊長再度沖他們說道:“各位,你們如今不用擔心,因為我們完全中了這李翺的詭計了”

“什麽詭計呢?莫非這李翺居然敢欺騙我們?”

“呵呵噠,你們有所不知啊,這個李翺不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如我所料沒錯的話,這個李翺肯定不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創始人,如果說那裏李翺真的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創始人,我就不相信他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你們想一想有哪一個創始人,不在他們的俱樂部好好待着,反而是在那球隊裏面踢球呢?”

“這個嘛?”

一經聽聞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隊長此話,這些人當即也是覺得有些有理,而随後這個老煙槍俱樂部隊長,再度語重心長的沖衆人說道:“各位球員啊,你們千萬不用擔心,現在你們就相信我的話語吧,我是絕對不會騙你們的,如今我們畢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們呢,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去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然後直接找到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林啓明,我聽聞這個林啓鳴可是一個大老板,常言道像他這樣的大老板,肯定不會向那李翺一樣斤斤計較的,只要我們跟那個林啓明搞好關系,那麽我們肯定就可以成為,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球員“

“哦,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跟這個林啓明搞好關系呢?”

“很簡單,我覺得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必須想一個計策”

第 360 章 坐車離開

“我告訴你,雖然你說被你們的老板控制這一點我相信,但是即便他能控制你的人身自由,他也不能控制你的人格,控制你的尊嚴,因此先前你們對我們的連番怒罵,這已經全都是出自你們的內心當中,我就不相信你們若是真的那正直之人,這老板也會控制你們,我告訴你,我李翺如今不想再聽你們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胡言亂語了,現在你們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給我讓開一條道路,如果你們讓開一條道路,或許我李翺還會留你們一條狗命,但是如果你們執迷不悟,那我李翺肯定會向那足球大會主辦方請求,将你們全都終身禁賽,并且再罰你們一個人一百萬”

這時一經聽到那李翺斬釘截鐵的話後,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也是面面相觑,他們也不知道要該如何是好,随後沒有辦法之下,他們也只能是讓那李翺等人離開了。

而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俱樂部的球員,則再度沖着他們的隊長說道:“隊長啊,既然先前我們跟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關系非常好,但是後來我們因為贏了他一場比賽,所以說他便惱怒我們,那你覺得我們現在現在要不要馬上将這個冠軍杯給他們,然後我們再對他們嗚呼哀求,這樣以來我們或許就可以,加入他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了”

“對啊,我聽說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可是非常有錢,非常牛逼,非常厲害的,如果說我們能夠加入那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那麽我們依然可以拿着高工資,吃喝玩樂,買房,買車,左摟右抱了”

“嗯,不錯,不錯,就聽你們所言”

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還是心存僥幸,所以立即幾個箭步,再度攔住了李翺等人,此時未等那李翺開口,這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便立即沖那李翺說道:“李翺,我們如今都知道錯了,我們現在願意将這次比賽獲勝的獎杯給你們,因此你們能夠饒了我們一命”

“是啊,是啊,而且我們還希望你不僅能夠饒我們一命,還希望你能夠讓我們加入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只要你讓我們加入了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那麽我們肯定會為你馬首是瞻,你說什麽我們就聽什麽,你覺得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

此時一經見到這些球員,居然是這般的異想天開,那李翺當即時冷笑不已,而這時那些球員也是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居然會不願意讓他們進入小男孩兒俱樂部,這自然令那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們心中驚訝不已了。

于是那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再度是滿臉不解的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啊,先前你不是還說過,你是那正兒八經的铮铮鐵骨男子漢,你還邀請我,讓我參加你們那些小男孩兒俱樂部嗎?難道你都忘了嗎?“

“呵呵噠,我沒有忘”

“好,既然你沒有忘,為什麽如今你要食言了,難到你不是正人君子了嗎?如果你言而無信了,那麽會讓我非常難受的”

“少給我戴高帽,我告訴你,我李翺如今之所以食言,都是因為你”

“哦,因為我?”

“不錯,我怎麽了呢?”

“廢話,我告訴你,我李翺向來都是铮铮鐵骨男子漢,但是你個狗雜碎王八蛋,先前可欺騙了我的感情,欺騙了我的義氣,因此我李翺已經不想再當将你當做朋友了,既然你不是我的朋友,那為什麽我要讓你加入我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見到李翺斬釘截鐵的,不願讓自己加入那小男孩兒俱樂部,這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當即時惱怒不已,于是便再度指着李翺的鼻子罵道:“哦,你不要以為如今,你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當家球星,便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你就是再牛逼,你也不過是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普通的球員,你又不是你們那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你有什麽資格?有什麽義務,不讓我加入你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呵呵,我告訴你,我就是有這個權利,有這個義務”

這時那李翺立即沖着這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冷笑了起來,而此時那唐尋路也立即上前沖那老煙槍俱樂部隊長以及衆多的隊員說道:“我告訴你們,既然如今你們已經是大難臨頭,那麽我也不妨将實話告訴你,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就是由我們李翺所創立的”

“什麽?這怎麽可能呢?”

一經聽完唐尋路此話,這老煙槍俱樂部的隊長以及隊員們,當即是心中震驚不已,立即再度滿臉驚恐的朝那李翺看了過去。

因為在他們眼中,那李翺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他怎麽可能會創立這一個特別牛逼,特別厲害的小男孩兒俱樂部呢?

“呵呵,我聽說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的老板,乃是那大唐集團的唐雄風,和瑤池珠寶的林啓鳴,為什麽會是你這個李翺呢?”

“很簡單,因為一開始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就是有李翺要組織完成的,而如今的兩位老板,只是管理員而已,真正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老板,還是李翺自己你們信不信都是這樣的,然後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的父親就是那大唐集團的老板唐雄風,那你覺得我會欺騙你們嗎?”

“怎麽?你就是那個正兒八經的太子爺?”

“不錯,我就是大唐集團的太子爺”

“求你饒恕我們一命吧,求你讓我們抱抱你的大腿吧,我們都非常缺錢啊”

“少給我來這一套”

此時那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都知道,這些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都是那兩面三刀的人,因此根本沒有搭理他們,雖然說唐尋路非常喜歡交朋友,但是他也不會交這種只知道吃喝玩樂,沒有一點義氣的朋友。

因此李翺、唐尋路、蘇亞等球員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坐起大巴車揚長而去,而這時原地只留下了那個呆若木雞的老煙槍俱樂部等一衆成員。

而這時那些球員,一經見到他們如今不但是錯失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創始人李翺,甚至還做起了大唐集團的太子爺唐尋路,這頓時令他們心中惱怒不已。

随後這些人立即便将這個怒火,發洩到了那個被關到監獄裏面的老煙槍俱樂部老板身上,因此這些球員,立即便去往監獄裏面,準備探視那個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

順便再對他連番怒罵,好出一口心中惡氣,而這些那老煙槍俱樂部的老板還不知道,他如今的這些球員來看他,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準備對他連番都罵的。

因此如今這個老煙槍俱樂部老板,還未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便被他自己原本的這些球員,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可頓時令那老煙槍俱樂部老板心中惱怒不已,但是又無計可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