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0 章 有本事開門吶(35/100)

所謂“衆志成城”,自然有勢若神明的時候,此時此刻,在大量木葉忍者的協力之下,大地的棱角仿佛被搬山的巨人輕易的擡起,而地面上的一切附着物,則必定受到了相當程度的沖撞。

原本霧隐陣線所立足的地方,幾乎是頃刻之間就形成了一個七十度以上、最高的地方足有七八十米的陡峭斜坡,盡管這種突兀的大範圍地勢變化不足以讓活動能力十分強大的忍者們瞬間被掃進大海之中,但這種驚變,必定會讓他們的陣腳亂掉。

發動攻擊的木葉一方,此時所采取的戰術本身并不值得稱贊,畢竟“合體技”這種東西也不是多麽罕見的東西……值得稱贊的是他們能夠及時而靈活的轉變戰鬥方式這一點。

在追求、甚至說異常強調敏捷屬性、作戰方式着重于小隊式編制的忍者戰場上,采取相對笨拙的集體聯合攻擊方式,木葉的這種做法是霧隐先前沒有料想到的。

然而這種戰術當然是有利有弊的,這種編制方式在發動第一輪攻擊的時候,因為集體共同施術所帶來的忍術威力的“極巨化”加成,當然是能先聲奪人的。

可是這種呆板的隊伍編制情況,勢必打亂了木葉忍者們原本的小隊構成方式,就算他們能夠集合使用忍術,但在面對近距離接敵的時候,他們要如何跟身邊的人配合呢?

這等于說木葉舍棄了後續的持續作戰能力,而一旦霧隐這邊稍稍穩住陣腳,那他們配合娴熟的小隊是一定能夠擊潰木葉這邊臃腫的“同屬性攻擊大隊”的。

畢竟霧隐這邊的戰鬥構成方式,才是最适合忍者、最能發揮忍者戰鬥力的方式。

就算木葉這邊的指揮能力再強,可如果想要在完成了一次集體攻擊之後再在戰場上臨時變陣、恢複成小隊式的部隊編制也是非常需要時間的,因此理論上這是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既然木葉這邊敢于把忍者作戰玩成“排槍擊斃”的形式,總歸是要有所依仗的。

地面被掀起了之後,土遁忍者的大隊稍稍後撤,緊接着水遁忍者的大隊向前……既然“搓衣板”已經鋪好了的話,那接下來自然是要潑水沖洗污漬了。

水遁·水沖坡(波)!

無源之水本應該是聲消勢微的,然而此時此刻,在大量水遁忍者的共同施術之下,磅礴的水勢幾乎是自霧隐營地的頭頂灌下,巨大的質量帶來的慣性沖擊,使得霧隐陣腳已亂的隊伍一退再退。

剛剛是大地倒懸,這次倒是大海傾覆了。

盡管這樣的攻擊并不是直接致命性的,除了極個別倒黴蛋之外,鮮有霧隐忍者會死在這種攻擊之中——指望潑水就直接把大量忍者潑死,到底還是有些不太現實的。

但遭到了這種攻擊之後,霧隐這邊已經不只是陣腳亂掉的程度了,他們的陣型也被沖擊的七零八落了……甚至真的有忍者被沖進海裏去了。

這大概就是木葉這邊的策略之一——既然自身不能快速的恢複原本的戰鬥建制的話,那就即刻把敵人也拉到跟自己等同的水平線上就可以了……誰都沒有說過木葉的集中攻擊只會發動一次,不是麽?

或者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霧隐的狀态更差,畢竟木葉陣型雖然呆板,但并未混亂。

唯一可惜的是,照理來說木葉應該是主火的,然而他們的接連兩次攻擊卻都跟火遁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兩次攻擊之後,木葉的集中攻勢也就到此為止了,中央部隊開始後撤,并且準備恢複到原本的小隊式編制,而原本用以拱衛中央的側翼小隊則準備向着混亂中的霧隐發動持續攻擊……務求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需要等待一個進攻的信號。

漩渦紫蔻與奈良渚站在剛剛被塑造隆起的“山坡”的頂端,他們俯瞰着下面的霧隐的情況。

而後,漩渦紫蔻蹲下身體,一邊結印一邊說道,“接下來的就是這個‘集中攻勢’的最後一步了……”

話音落下,她的雙手手掌就平行着按在了腳下的地面上:

土遁·土流割。

随着腳下一陣輕微的顫動,這個高聳起的半坡的上端部分,就像是挨了一發“氣元斬”一樣,整整齊齊的斷裂開來。

漩渦紫蔻與奈良渚輕輕後躍,而他們腳下巨大的土塊,則在重力的作用下向着下方跌落了下去……從戰術層面上講,這得算是一條龍似的服務,非但要把人家沖下馬桶,還要直接将其埋入糞坑。

科學證明,只要是在木葉有名有姓的忍者,人均都是土遁大師。

向着霧隐營地砸落下去的巨大土塊,以重量來論這東西倒是百分之百能夠砸死人的,不過它畢竟只是土塊,連山石都不是,所以當即就有大功率的雷遁忍者迎上前來,準備将其破壞掉。

奈良渚看着近前發生的這一幕,不由得開口說道,“果然……是這麽回事嗎?”

“這麽回事?意思是說創造或者塑造一樣東西很麻煩,但破壞它卻只需要一瞬間嗎?”漩渦紫蔻跟着這樣回應道。

這是她此時的想法,畢竟塑造這種規模的陡坡需要大量忍者協作,然而斬斷它卻只需要一個人的一個術而已……盡管進行施術的漩渦紫蔻的查克拉水平遠超一般忍者,但她畢竟也只是一個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跟羽生待久了的話,往往都會染上他的行事風格,搞一手出其不意也罷,把計劃之中最精彩或者至關重要的部分留給自己去做也罷……你自己難道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誰知道奈良有感而發的并不僅僅只是眼前的事物,他的思維明顯發散的更遠。

“……”

這話讓漩渦紫蔻無言以對,并且陷入了思考……自己剛剛做的事情,真的是羽生的行事作風嗎?如果沒有奈良渚的提醒的話,她個人是絕不會意識到這個問題。

由此可見,羽生是一個能不知不覺讓身邊的人中毒的人……明明原本大家都是正統的木葉好忍者來着。

目前為止,這場戰鬥木葉這邊的攻擊算是先聲奪人,霧隐那邊則陷入了混亂。但指望這些就擊潰對方是不可能的——剛剛的這些做法,必定不可能摧毀霧隐的指揮系統。

所以……

在不遠處的海面上。

“最後明确一下我們的攻擊目标,即向着敵陣之中結界密度最高、防備最為嚴密的點沖過去,目标是霧隐的前線指揮官,任務的要求是破壞霧隐的指揮體系,致使敵方陷入徹底的混亂。

正面戰場上,東線的主力已經替我們這邊創造了條件,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發動迅雷一擊,突擊的中途不管遭到了什麽問題,甚至是有人陷于敵陣掉隊,隊伍的攻勢也絕不能停下來……

我們要做的是踹門,踹開霧隐前線指揮部的大門。”

非常擅長做計劃的羽生,這時候正在向着他的隊員們陳述着作戰的要點。

“羽生大人,信號來了。”

當巨大的土塊在白眼的視野之中崩解的時候,日向蒼榮對着羽生發出了這樣的提醒。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滿是嚴肅的命令道:

“行動開始!”

任務……描述起來非常簡單,無非就是沖到霧隐陣線最核心的地方,然後大喊一聲:

KSI,Open The Door.

這就可以了。

第 319 章 錢多人傻

紅箋話問出口,不用洪夜汐回答,只看他的神情,便知道給自己問中了,那個人必定是他無疑。

紅箋拜了下去:“多謝師伯,沒有師伯冒險相救,也就沒有師侄的今日。”那時候她已經下了拼死一搏的決心,想着只要藏起了靈泉,丹崖宗就還有希望。

若不是洪師伯出手,自己會被季有雲捉住,而收拾善後的石清響不知會何等絕望。

越長大,責任越重,牽絆越多,越不敢輕言生死。

所以對于洪夜汐能在危急時刻伸手,她真是覺着感激難言。

洪夜汐拉起她,道:“無需如此,也是你的命大。”

他猶豫了一下,想叫紅箋知道當時并不是自己想着将她随意往無盡海裏一扔,叫她生死盡憑天意,而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戴明池轉眼即到,那是化神,他非但不能将這師侄藏在丹崖宗,連離開一下也得快去快回,否則便會被人抓個正着。

事實上那天洪夜汐感覺有異已經晚了,是地泉上湧,水漫寰華殿驚動了他,他是赤輪峰唯一的元嬰,但不敢保證就沒有旁人也聽到動靜。

不過解釋的話只在嘴邊轉了一轉,便被洪夜汐咽了回去。

和晚潮峰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何必要向個小輩示好以換取她的感激,自己無愧于心就行了。

相比說這些,還不如叫她說說那上古靈泉的事,說說闫長青和井白溪,剛才紅箋匆匆幾句話,他都沒有聽出頭緒。

紅箋便詳詳細細将大師伯怎樣遇襲未死,諸人怎麽籌劃要由師父去打開護宗大陣,最終功敗垂成,師父的元嬰被困捉嬰塔,大師伯不得不忍痛奪舍的經過說了一遍,連同眼下石清響出了意外,她集合了人手準備奪舍符圖塔都沒有遺漏,說完了,她靜靜望着洪夜汐,等着他來做決定。

雖然有些冒險,但連管儀白、唐閑舟都參與了,他這丹崖宗的人沒有道理再置身事外。

故而洪夜汐沒有說別的,只道:“他們幾個在何處?我去見見吧。”

紅箋便陪着他進到後殿。

諸人這才有了點己方人手充裕的感覺。

只是大夥話未說上幾句,還沒有商量出來個頭緒,江焰進來送信,說是梅杞來了,要見石清響。

衆人面面相觑,赫連永、管儀白更是目露殺意,石清響現在這副人事不醒的樣子可不能叫這姓梅的知道,與其不讓他進來惹他生疑,不如诓進殿裏來趁機除掉,也算少了個敵人。

江焰猶豫了一下,按說師伯在這裏,他不該跟着插嘴出主意,不過殿裏這些人除了他也就方紅箋對符圖宗內部的情況還熟悉些,這梅杞是戴明池弟子中和石清響走得最近的,這十年來江焰親眼看着石清響将他玩弄于股掌,不管別人怎麽看梅杞,江焰是對他一直有個錢多人傻的印象,這種傻子不好好利用一番,一巴掌拍死豈不可惜?

于是他便将自己的想法說了,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紅箋身上。

紅箋也知道,自從梅杞求着石清響代替他去修煉了《大難經》,再以後每次看到石清響都自動矮半截,也許原來還有拉攏着石清響為他所用的野心,這野心在得知石清響真正能練《大難經》之後估計着也煙消雲散了。

他這時候來,應該是聽說石清響自極北冰川突然返回,趕着過來讨好的。

這樣的人,殺了确實可惜。

紅箋想了想,道:“我先出去應付他一下吧。”

等到紅箋出了星漢殿,已經以“生命假面”化作平常出入符圖宗的模樣,離遠果見梅杞探着脖子等待,笑道:“見過梅先生。勞您久等了。”

梅杞見出來的是她,知道這女修和師弟關系非比尋常,不但貼身服侍,更不知聽誰傳石清響拿她雙修續命,不過這姑娘金丹圓滿了,活力十足,看着有些不像。

梅杞不願得罪她,雖然板着臉不茍言笑,說話卻頗為客氣:“原來蕭姑娘也在,有日子沒見,一向可好?我聽說石師弟回來了,特意來看看他,他那身體着實叫人牽挂。”

他頓了一頓,又問:“我聽江焰說,裏面有各大宗的客人?”

這段時間宗門給那季有雲鬧得氣氛有些緊張,石清響突然回來,什麽也沒顧得安排,先找各大宗那些研究上古仙文的元嬰,梅杞覺着應該是他在季有雲的老巢發現了什麽。

石師弟這運道真是叫人羨慕。

紅箋歉意地笑笑:“石先生打發我來,便是和您解釋一下這事。這次回來是奉了宗主之命,有些急事要辦,所以回來之後也沒顧得上先和您打個招呼。”

梅杞渾不在意擺了擺手:“我來看他不是一樣。”

紅箋點了點頭,誠懇中帶着憂色:“适才石先生突覺不适,正和那幾位元嬰商量的事情也停了,客人們暫時都留在後殿等着,适才江焰進去一說,石先生便強撐着吩咐我來和您說一聲,請您別在這裏等了,待他情況稍好一些,将事情忙完了,便請您過來。”

梅杞吓了一跳:“師弟病了?”石清響道魔同修,多次掙紮在生死邊緣,他那身體一發作便是大麻煩。

“需要什麽丹藥靈草,我去弄來。”梅杞忙道。

“這個他到沒有說。”紅箋只想這姓梅的快點走。

梅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沒有事,就是來看看他。叫他安心養着吧,我去和唐師兄說一聲。”戴明池的三弟子唐不樂管着丹藥靈草。

紅箋站在原處,望着梅杞匆匆離去,終于不見影兒了。

不管他信不信,先拖延一下再說。她幫梅杞想了個好去處,就算他這會兒心裏還存有疑慮,擔心石清響裝病騙他,呆會兒再找他來,他肯定就會認為石清響是真病了,乖乖跟着往坑裏跳。

紅箋又叮囑了一下守門的元嬰,叫他們看好,任何人來了都不許放進去,這才返回內殿。

這些石清響招攬來的散修,若是石清響還好好的,他們說不定能繼續跟着他一條路跑到黑,可現在,也就這點用處了。

殿內諸人瞧見紅箋神情輕松,便知她已經将梅杞打發了。

唐閑舟繼續道:“其實這樣也不錯,一個一個将戴明池那些徒弟請進殿來,咱們一起動手,就不信還有人能活着逃掉。除掉一個便少一分威脅。”

洪夜汐有些擔憂:“符圖宗元嬰為數可不少,到時不等咱們殺掉幾個,便會有人察覺異常,再說有些人即使是打着石賢侄的旗號只怕也喊不來。”

這個紅箋知道,像符修院裏的莊豫和兩個老修士便是。

赫連永望向榻上的石清響,遺憾地道:“符圖宗這麽多修士,殺是殺不幹淨,可惜,在他們眼中,咱們全都是外人。”

管儀白卻道:“難道你們還想将符圖宗的人全殺光不成,只要拿到符圖塔裏的傳承,剩下的爛攤子咱們何必多管,留着南宮久幾個給季有雲收拾便是。”

衆說紛纭各抒己見的工夫,紅箋坐到了床榻邊上,她先以神識檢查了一下石清響的情況,确認他還是老樣子,沒有好轉也沒有變糟,暗暗嘆了口氣,伸手在他身上摸摸,取過了他的乾坤袋。

石清響乾坤袋裏東西既多又雜,紅箋沒有細翻,她在有目的地尋找。跟着她微微松了口氣,手上多了幾張符箓。

石清響倒下得太突然了,根本未及同紅箋有什麽交待,但以她的了解,石清響身上肯定會放着幾張符箓,既做研究,又備不時之需。依他的地位,這些符箓那可都是高級貨。

幾張符箓外表看都差不多,紅箋招呼管儀白:“管師伯幫我看一下,哪張是‘他生符’?”

赫連永立時反應過來,贊道:“梅杞麽?好辦法。就是不知這‘他生符’有沒有傳說中那麽神奇。”他剛說他們這些人對符圖宗的人而言都是外人,紅箋便找“他生符”,自是打着以這符控制一個符圖宗重要人物的打算。沒有比和石清響走得近的梅杞更加合适的人選了。

暮雲笑道:“正好叫他們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

管儀白對“他生符”研究得不少,早先甚至還為這個專程跑了一趟小瀛洲,他幫紅箋找出來,道:“只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這個符作用極慢,而且需要法訣,梅杞又是元嬰,不将他完全制服很難施展。”

紅箋聽在心裏,她想了想,道:“沒事,交給我吧。”

衆人又細細商量了一陣子,紅箋起身出了星漢殿,她要去找梅杞。

誰知等她到了前面才發現梅杞已經自己送上門來,說是不放心石清響,拿了些丹藥靈草便又趕了回來。

紅箋當下作出一副驚喜的模樣迎上去,騙他道:“梅先生,我正要去找您。”

“怎麽,石師弟找我?他有沒有覺着好一些?”

紅箋微微一笑:“他沒事,只是還不能随意活動。宗主的事着急,石先生命我去找您,叫您趕緊帶着我去趟符圖塔。”

第 331 章 :天要塌了

燕九挑眉,難道他知道了正元化劍的事?

“願聞其詳。”

“也沒什麽,”乾元摸着下巴,一臉神神在在,“就是我原本覺得清硯,惑雲那天賦氣運就夠可以了,怎麽你身上的氣運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要強勁?”

乾元說着指向雷諾。

“這劍修雖然比不上惑雲舉重若輕,也比不上清硯琢磨的劍中三味,甚至性子有些軟糯悠柔寡斷,但這絕對是一個好苗子,若是早些時候送到我昆侖來,那說不定又是另一個惑雲,可惜啊,他劍道已成,欠缺的劍意就只能靠他自己琢磨了。”

看着乾元那副惋惜的樣子,燕九也不知該怎麽說。

雷諾雖然将自己的以前說的很是輕松,但是其中的艱難更是可想而知,他能經歷磨難沒有長歪已是難得,又怎麽會有良師前去特地教授他。

“聊什麽哪?道爺都叫你半天了。”雷諾神清氣爽的從煉心路上走下來,一轉眼就看見燕九正在和一老者在說着什麽。

“當然是在說你。”燕九笑到,“覺得這問心如何?”

“說實話,這煉心路實在是讓道爺糟了老罪了。”雷諾說着心有戚戚,“我現在是真服了惑雲掌門了。”

“那還不過來給你師公行禮問安。”燕九說着看向乾元,“這就是惑雲在下界的師父,你既然拜了惑雲為師,這師公确實是要叫上一聲的。”

燕九本是說笑,要知道仙界強者為尊,雷諾乃是人仙修為,又怎麽會對着乾元行禮。

誰知這一次燕九卻是想錯了。

雷諾對着乾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師公,昆侖弟子雷諾給您問安了。”

乾元摸着下巴,很是受用的笑着,估計就連他也沒想到,會有一天高階修士對他行禮的時候。

燕九心下一笑,卻是想到了正元的事。

乾元壽元将近,還是不要将這些告訴他了。

“正元要陪我回一趟上界,等到事必,我再送他回來。”

誰知乾元聞言,卻是嘆息一聲,“燕九你就別再騙我這個行将就木之人了,師兄化劍時的光亮如此刺眼,我又怎麽會看不見。”

乾元說着垂下眼去,“掌門師兄當年代師收徒,我們雖然見他師兄,可在心裏一直都把他當做師父對待。”

“就算一開始看不出,這經年累月的下來也是察覺出端疑了,只可惜我和師弟都是不争氣的,撐不起昆侖的脊梁,這才将所有的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他這些年來過的也是苦悶,甚至就連無心……”

“唉~我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又有什麽看不開的哪,左右,我也要去了,只是從此後昆侖就只剩坤元一個了。”

“怎麽會!”一旁的雷諾突然出聲,“師公是不是忘了,還有徒孫我啊,不說別的,就說在這下界,我還是可以代表昆侖鬥上一鬥的。”

“好!好!好!”雷諾這話雖然簡單,可落在乾元的耳裏,卻是一副繪好的嶄新未來!他抹去眼角的濕意,鄭重的拍了拍雷諾的肩膀。

“昆侖既有你們,又怎麽會被埋沒!你是好樣的!”

乾元話音未落,就見一道白色的小劍自乾元眉心沖進了雷諾的識海。

雷諾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了乾元的手指卻是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雷諾趕忙進入識海探查,就見那小劍一落到識海,就安靜的停在那裏,顯然乖巧之極。

“這是?”雷諾當即跪下,向着乾元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師公賜下劍意!”

乾元的眉宇間又蒼老了幾分,他拍拍雷諾的肩膀,沒有再說話,只負着手,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昆侖。

“燕九,”雷諾站起身來,“我從沒有這樣慶幸自己是一個昆侖弟子,我以我的身份為傲!”

雷諾站在那裏,就像一個接受了無數勳章榮譽的士兵,可是過了許久,身邊都沒有傳來回應。

雷諾轉身看去,只見身邊那還有燕九的影子。

“喂!你倒是等等道爺啊!”

燕九沒有停下下山的腳步,只是對着身後随意的擺擺手,“還是等着國師大人感慨完再說吧。”

“別呀,”雷諾三兩步的追上,“我這可是真心話。”

“我知道是你的真心話。”燕九停下腳步看向雷諾,“可是,我們真的沒有時間了。”

“燕九,”雷諾正色道,“從天宮秘境中出來,你就一直在憂心忡忡,這天又塌不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雷諾,這天馬上就要塌了。”

燕九說着喚出千機變,這是雷諾第一次見到千機變,如同所有愛車的男人一樣,他迅速喜歡上了千機變華麗閃亮的外形。

“這是什麽?”雷諾驚嘆的摸着千機變的外殼,“實在是太漂亮了。”

“上去再說!”

燕九說着率先進入千機變中,能近距離接觸到千機變,這更是雷諾心中所願,他當下不再遲疑,立馬進入千機變中。

“參見主人。”

冷硬的女聲響起,卻是将雷諾吓了一跳。

“這裏還有別人?”

燕九沒有解答,只是對着千機變下達了指令。

“出發去海國,用最快的速度。”

“是!”

千機變說着即刻啓動,向着海之國飛去。

“燕九你真是讓人太驚喜了。”雷諾好奇的在千機變裏左摸摸又看看,“這是飛行法寶嗎?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飛行法寶。”

“收起你的贊嘆吧,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将千機變送給你,只是在這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些事。”

“真的嗎?”雷諾樂呵呵的坐了下了,“真的要将這千機變送給我啊?不是在說玩笑的吧?”

燕九卻是沒有玩笑的意思,“雷諾,你知道天地大劫嗎?”

見燕九一臉正容,雷諾也端端正正的坐好。

“聽說過一點,不過這不是修士之間的傳言嗎?怎麽你這麽認真?”

“這不是傳言,是真的,而且它已經來了”。

燕九将她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一開始雷諾還聽得懵懵的,可是越聽,他的心情越沉重。

第 321 章 神魂出竅

酒水究竟是什麽滋味的,方蕩一點都沒有喝出來,他和劈山劍就這樣面對面坐着,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着酒。

方蕩本身不是一個對酒有着多麽喜愛的人,酒的好壞發當然也品不出來。

兩人就這樣枯坐喝酒,一言不發。

基本上酒到杯幹,但越往後,兩人喝酒的速度就越慢,或者應該說是劈山劍喝酒的速度越來越慢。

方蕩等着劈山劍端着酒杯慢慢的喝着。

從早晨一直喝到了深夜,滿地都是花生皮,劈山劍卻依舊還在喝,那一缸酒水似乎永遠都喝不完一樣。

夜色越來越深,天空中的星辰也變得越來越明亮,輕紗偃月,這是屬于無數顆璀璨明星的夜晚。

一顆流星忽然劃過天際,如此明亮,以至于方蕩擡頭看去。

劈山劍終于放下酒杯,開口說道:“方蕩,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要一件東西。”

方蕩就在等着劈山劍這句話,他等了好久,為此喝了半缸的酒水。

方蕩開口道:“千葉盲草劍不能還給你,我身上也已經沒有了吞噬之主,你想跟我要什麽?”

劈山劍呵呵一笑道:“先不提我想要什麽,我這次來是和你做交換的。”

方蕩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情來:“雲劍山的東西必然是極好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送給我?”

“一場見識,我來是幫你長見識的!”劈山劍笑着将碗中酒一口幹下去。

方蕩好奇的道:“什麽意思?”

劈山劍卻只是一笑并未繼續說下去,而是将偌大的酒壇捧起,将壇中最後的酒水倒入自己的碗中。

劈山劍放下空空的酒壇子,将酒盞舉起,一口幹下,打了個酒嗝,随後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一道朝陽突破了黑暗的枷鎖,從群星手中奪走天空。

陽光灑在劈山劍身上,劈山劍通體金黃,猶如一個剛剛誕生的巨人一樣,朝氣蓬勃。

就在此時,劈山劍雙手雙腳陡然火起,晴朗的天空中傳來隆隆雷霆之聲。

方蕩雙目瞳孔驟然收縮,但坐在桌前的方蕩一動都沒有動,端着手中最後一碗酒水,呆呆的看着雙手雙腳起火燃燒的劈山劍。

劈山劍任由火焰在他身上燃燒,不過這火焰并不蔓延,只是在各自所在的位置不斷焚燒,緊接着劈山劍身上的竅穴一個個開始起火,片刻之間劈山劍身上四百一十三枚竅穴全都燃燒起來,從雙手雙腳人身上最外側的方位開始,朝着內側燃燒。

劈山劍身軀本就高大,現在周身火起,熊熊燃燒,猶如一座火炬。

不過這火焰竟然好似沒有什麽熱度一樣,方蕩和劈山劍之間就隔了一張桌子多一些,方蕩卻完全沒有感受到任何燒灼感。

方蕩甚至伸手接近那火焰,就像是燃燒在另外一個世界之中的火焰一樣,方蕩甚至摸不到,更不會被燒灼到。

方蕩忽然開口道:“你想要什麽?”

火焰之中劈山劍只是一笑,并未提出自己的要求,終于劈山劍垮了,化為滿地飛灰,劈山劍的影子之中鑽出一個和劈山劍身材相差不大的劍奴來。

劍奴取出一塊白色的布帛,小心的将劈山劍的骨灰收起。

主人生時,劍奴為主人捧劍,主人死後,劍奴為主人守墓。

這個劍奴一句話不說,收了骨灰就消失無蹤。

劈山劍是雲劍山中的一個傳說,在整個夏國的土地上,劈山劍大名鼎鼎。

神龜雖壽,猷有竟時。

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方蕩心中此時回蕩着這句在爺爺們書房之中翻看的衆多書籍之中的一句詩文。

一個傳奇,就這樣消失無蹤,他的故事數年之後就會被人遺忘,如同那把黑灰一樣,再也不會被人傳頌記起。

方蕩猛的擡頭,看向那顆隕落的流星,雖然流星已經消失不見,但在方蕩眼中,那流星炙熱的光亮依舊還在燒灼着方蕩的瞳孔。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方蕩盯着天空久久不語。

方蕩就這樣從清晨坐到了正午,洪靖驅散了四周所有的人,不敢驚擾方蕩。

方蕩不知道在看着天空之中的什麽,整個人正在急速的憔悴下去,衰老下去,眼睛周圍甚至都開始生出細密的皺紋來。

洪靖遠遠地看到這一幕揪心至極,卻不敢貿然上前此時趙敬修低聲道:“千萬不要打擾他,方蕩在耗損着巨大的心力。這個時候受到一點影響都會走火入魔。”

洪靖心中也清楚這個問題,點了點頭,黑叔此時也來了,自從靖公主進入火毒仙宮之後,黑叔就在火毒城中安了家。

在這裏有他的老朋友鄭守,沒事喝喝酒,不算寂寞。

黑叔不用洪靖吩咐就自動轉到方蕩另外一邊的月亮門處,阻止任何人來打擾方蕩。

洪靖道:“他不會有事吧?”

趙敬修眉頭緊皺:“看不出,看不懂。”

趙敬修的修為比洪靖修為高他都看不懂,洪靖心中更加擔憂了。

方蕩一直仰望天空從清晨到日暮,從日暮到清晨,整整一天的時間,方蕩一動沒動,尤其是快到淩晨的時候,方蕩的面容身軀開始急速的衰敗,幾乎每一分鐘就有一道如刻刀雕刻的皺紋迸現出來,此時此刻方蕩的一張臉看上去猶如七八十歲的老者,滿頭銀發,原本合體的衣服現在空蕩蕩的搭在方蕩的身上。

方蕩渾身上下都開始散發出一種将死的氣息。

就在此時天空中一道流星劃過,此時朝陽初升,正是天光大放之時,方蕩渾身激靈顫抖一下,随後緩緩的将仰望天空的一點點的放下,空氣之中彌漫着那種鏽住的味道,還有叫人牙酸的骨頭毫無潤滑的咯吱吱的摩擦聲音,以至于黑叔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方蕩緩緩轉過頭來,臉上因為滿是皺紋幹瘦如柴,所以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方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劈山劍這個家夥真不要臉!”說完方蕩仰面就倒,咕咚一聲摔在地上。

洪靖吓得一聲尖叫連忙跑上前去,将方蕩抱起,這一抱,洪靖淚水都滾出來了,方蕩輕飄飄的恐怕只有七八斤重,這豈不是只剩下骨頭了?

黑叔還有趙敬修連忙上前,趙敬修對于醫道頗有涉獵,捏着方蕩的手腕凝神片刻後,松了一口氣後,放開了方蕩的手腕,

“沒事,調理一下就會好的,是消耗了太多的心神所致,不過,如此消耗心神,對于方蕩來說,至少減壽十年,甚至更多。”

對于修士來說減壽十年可大可小,若是能夠很快成就金丹,那麽簡紹的十年壽數自然不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但若是無法凝聚金丹,十年可就是一個壓垮修士的天文數字。

洪靖聽到方蕩沒事,不由得長出一口氣,聽到減壽十年的時候,洪靖一顆心不由得又提了起來。

方蕩張開雙目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方蕩腦子裏面沒有半點渾濁的感覺,十天的睡眠沒有将方蕩睡得迷迷沉沉,相反,使得方蕩變得格外的清醒。

方蕩張開雙目,昏暗之中是洪靖的憔悴面容,看得出,洪靖許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不然身為練氣修士的她不可能是現在這種憔悴狀态。

洪靖緊張的注視着方蕩,方蕩和洪靖的目光對視在一起,卻發現有些不大對勁。

洪靖好似完全沒有看到他張開雙目似地,依舊還在注視着他,滿臉焦慮。

方蕩莫名其妙中身子竟然緩緩漂浮起來懸在房間之中,方蕩此時才知道自己竟然神魂出竅了。

這是什麽狀态?方蕩曾經去過鬼冥世界,所以對于神魂并不陌生,但神魂和**分離絕對不是好事,“難不成,我要死了?”

方蕩随後就知道自己尚未死掉,因為神魂和肉身之間的臍帶還在,肉身上肚皮上有一根細線連接在方蕩的神魂上,正因為有這個臍帶連接,方蕩的神魂才不會四處亂飛。也不會被吸入地下的鬼冥世界中。

第 331 章 在場的都是垃圾!

第331章 在場的都是垃圾!

第331章 在場的都是垃圾!

“又是這家夥…”

看到進門之人是洪陽,李尋河暗自扯了扯嘴角,感到頭疼。

或許是在洪陽手上吃癟太多次,如今,導致李尋河看到洪陽出現,就會有着不好的預感産生。

而現場的諸多董事,對洪陽則是完全不認識,回過神後,衆人叫罵。

“你是誰?你在幹什麽?”

“踢門?這是李氏集團,會議大廳的門!小子,你貿然踢門闖入,那是要負責人的!”

“哪來的瘋子?保安!保安呢?”

“……”

對于衆人的罵聲,洪陽不以為意。

“保安?”

他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我就是李氏集團的保安啊,有事情,找我就行了…你們有事情嗎?”

“噶——”衆人臉色一僵。

“你…”

一個中年男人指着洪陽,氣的當場渾身都哆嗦了起來:“你居然是李氏集團的保安?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們公司,怎麽會有你這種保安?你給我滾出去,立刻滾!”

“你叫什麽名字?我現在以董事的身份,宣布你已經被李氏集團開除了!”

一時間,衆人皆是更為生氣的大罵了。

洪陽還是不在意,他聳肩微笑:“不好意思,剛剛是我說錯話了,我前段時間是保安,不過最近升職了,現在是人事部的總監助理。”

衆人語塞,忽然被洪陽噎住了。

“人事部的總監助理?那你也被開除了!”衆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洪陽輕笑:“開除?不是我看不起各位,你們應該還沒資格開除我。”

“我們沒資格?”大家都有點懵。

“你們當然沒資格。”

洪陽認真的說道:“能開除我的人,只有我的總監,還有咱們公司的總裁,你們…是哪位?”

“我們…”

衆人氣壞了,一時間卻又說不上話來,因為按照公司的規定,董事的确是沒資格管理公司員工。

李若曦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一進門就把衆人氣的不輕的洪陽,原本憤怒的心情,也是立馬得到了不少寬慰。

看到他,她的心情,仿佛也忽然間安靜了許多,就好像只要洪陽在這,就沒人能拿她怎麽樣一般的自信…

砰砰砰!

李若曦拍了拍桌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叫洪陽,是我們公司人事部的總監助理,同時,他也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衆人大驚。

不過吃驚過後,衆人又是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李若曦,眼神中的不滿情緒是更為濃郁了。

“總裁,就算是你的未婚夫,也不能這般無理吧?”

“呵呵,是不是你的未婚夫,那是你的私事,我們現在談論的,是公司的公事,在公司裏,他到底只是一個人事部總監助理,這般闖入,是幾個意思?”

“總裁,在場的都是李氏集團的董事,在羊城也都算是有些分量,你的未婚夫,怕是也不能在我們這亂來吧?”

“……”

李若曦皺眉,李尋河在旁暗笑不說話。

洪陽則是很淡然,他緩緩的走到李若曦身邊,目光在現場衆人身上掃過,搖頭笑道:“你們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踢門,并不是因為我想踢門,而是你們鎖了門,真要說亂來,也應該問問鎖門的人。”

衆人啞然:“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洪陽嗤笑:“說你們是弱智,你們可能不會願意承認,看不出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麽?”

“小子,你罵誰弱智呢?”有人發怒。

“誰最着急就是罵誰。”洪陽淡聲道。

“你…”有人被氣的心髒疼。

不過,還是有幾個人相對要冷靜許多,他們眼神淩厲的看着洪陽,出聲說道:“解決問題?你一個總監助理,能解決什麽問題?”

“你這話說的就有點意思了,這個問題你沒能解決,只能像一條狗在這亂吼,如果被我這個小助理給解決了,那你說你算什麽?”

洪陽淡淡的瞥了那人一眼,俨然是不怕在場任何人的節奏。

“你這個混蛋…”

那個自認為很冷靜的人,這個時候也不太冷靜了。

于是,現場登時一片燥亂,一道道目光聚集在洪陽身上,皆是要殺人的眼神,所有剛剛為難李若曦的人,這時候都被氣的臉色發青。

洪陽很滿意。

“看到你們被氣成這樣,卻連上來給我一耳光的勇氣都沒有,我很滿意,也很看不起你們。”

洪陽搖頭,旋即也不管衆人的反應,接着說道:“我說我是來解決問題的,那就是來解決問題的,剛剛在門口,我已經聽到你們說的事情了,無非就是想讓我老婆下臺,讓李尋河上位,是不是?”

李尋河皺眉:“洪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污蔑我麽?”

“難道你不想當總裁?”

洪陽冷冷的掃了李尋河一眼,道:“如果不想的話,那就大聲喊出來,回頭我老婆要真被裁了,那大家也不用考慮讓你當總裁了。”

“你…”李尋河臉色鐵青,他能說這話嗎?

“你看,你是得多少虛僞?想當總裁就大聲喊出來嘛,我又不會因為你說真心話就揍你。”洪陽很鄙視的說道。

“……”

李尋河牙關緊咬,他就知道,洪陽貿然闖入,肯定會給他找點不痛快。

一時間,氣氛就有點詭異了。

洪陽進場不到五分鐘,現場除了李若曦之外,一個個的都是被氣的暴跳如雷,頗有着幾分三國時期,卧龍先生諸葛亮舌戰群儒的微妙感覺。

此時此刻,洪陽很想和大家說一句:“論吵架,在場的都是垃圾。”

“哼,廢話少說。”

李尋河看到洪陽那得意的臉色,一聲冷哼,旋即冷笑道:“你說你是來解決問題的,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問題應該怎麽解決?”

“如果解決不了,今天這麽多董事在,就是若曦,可能也保不住你!”

董事們紛紛點頭,表示他們的确很想弄死洪陽。

“你嘴巴真臭。”

洪陽瞟了李尋河一眼,嗤鼻道:“雖然我老婆很厲害,但我什麽時候需要她保護了?至于解決問題…”

“你們不就是想讓我老婆下臺麽?很簡單,我現在就代表我老婆決定,她下臺就是了。”

第 322 章 這家夥不對勁

看到此時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嬌滴滴大美女,哪個男人會讓這樣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門口。

“爸媽死了,我哥一個人管着偌大的公司,而且他實力還不強,不能服衆,我求你能去幫幫他。不用很久,讓他站穩腳跟就行了,可以嗎?”

秦凡有些心疼。

似乎從小開始江雨柔之和自己的哥哥江然并不是很合得來,也或許是江然的有意排斥。

但是現在,江雨柔願意為了自己的哥哥求秦凡,已經能夠說明了一切。

“放心,你哥我會負責的。”

扶起江雨柔,秦凡心裏面還想着,等什麽時候才能把江然女扮男裝的這件事情公之于衆。

到時候,自己也好名正言順的和她在一起,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讓別人認為自己是基佬。

“真的?”

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江雨柔看着秦凡。

秦凡沒說話,只是默默的動手把這個女人攬入自己的懷中,讓女人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他說到的事情,就算做不到,也會盡力的。

“好了好了,回去吧。”

還差一丢丢秦凡就築基成功了,到時候身邊這麽多女人還不都是他的。

現在江然和江雨柔還在守孝期間,也不好動她們,而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現成的。

秦凡坐在床上,雙手結印,手印不斷變化,臉上的汗也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多。

要知道,在旁人看來,秦凡一直都是一個實力讓人看不透的青年,但是此時此刻,居然能夠從這個青年的臉上看到凝重,可以看得出他現在正處于一種什麽樣可怕的境地。

“呃啊!”

秦凡大吼了一聲,臉色變得赤紅。

臉上的汗珠也化為了蒸汽,可以想象到他現在的體溫有多恐怖。

大叫了一聲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直接癱倒在地上。

“秦凡,秦凡!”

迷迷糊糊當中,秦凡睜開了眼睛。

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正在用力搖晃着自己。

“啊?夭夭,我這是怎麽了?”

秦凡醒過來之後就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自己的身體好像是出現了什麽自己也控制不了的狀況。

“不知道,我剛進你的房間,就發現你昏倒在床上.”

沈夭夭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滿是謎團的男人。

她看人從來都是很準,也就唯獨這個男人身上,總是有很多的謎團,讓她看不透,整個人都像是一團迷霧一樣。

“不對,肯定是出事了,趕緊出去看看!”

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秦凡提高了聲音,剛走到門口,低頭看看,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一絲不挂。

秦凡回頭,看着身後臉紅的好像是煮熟的龍蝦一樣的沈夭夭,可以猜得出來,她在自己昏迷的時間到底幹了什麽事。

這年頭的女人真是難以滿足,這需求未免大了些,昏倒了都不放過。

随手扯起一件浴袍,秦凡穿着拖鞋就急匆匆的走出了門外。

沈夭夭則是小心翼翼的跟着後面,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家二小姐呢?”

走在路上,秦凡一把抓住了路過的江虎。

對于這個人,他有些印象,當時剛剛進江家,就是他和和江然看自己不順眼。

“啊?”

這家夥不對勁!

只是一瞬間,秦凡就發現了這個人的端倪。

他心虛了,眼神甚至連看自己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其中可能有一些秦凡過于強大的原因,更多的可能是眼前的這個人犯了什麽對不起江家的事情!

秦凡的直覺一向很準,就比如現在他覺得這個江虎是個壞人,那他就肯定有鬼!

“沒看見。”

只是輕輕低頭回應了一聲,江虎就再一次低下了頭,奔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腳步挪動十分的快,一刻都不想在秦凡的周圍呆着。

“沈夭夭,攔住他!”

沈夭夭開始還有些懵,不明白這家夥明明伸手就可以辦到的事情,為什麽非要吩咐她去做。

難道就只因為這樣做逼格更高?

可能!

“江雨柔現在在哪兒?”

秦凡可以肯定,江雨柔出事了,其中就有江虎的參與。

“我不知道。”

江虎明顯是強裝鎮定。

此時他的雙腿在發抖,臉上也在冒着冷汗,面前這個叫做秦凡的男人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

“再說一遍,說實話,可以饒你不死。”

雖然知道現在江雨柔有可能身陷危險當中,自己這樣做也只是在浪費時間,但是秦凡需要一個證據,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到趙家去挑釁的證據。

眼前這個膽小怕事犯罪心虛的男人,就是他最好的人選!

“江家家主,是你害死的,對吧?”

秦凡開口,說出看自己的猜測。

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江虎毫不猶豫的雙膝跪地,膝蓋打在地面上,發出撲通一聲。

但是他還是渾然未覺。

“都是……都是趙家逼我的,那些都不是小人故意而為之的,求秦大哥放過我……”

在厭惡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之後,秦凡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這一腳,雖然他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但是對于凡人來說依舊有着致命的威脅。

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江虎算是從鬼門關撿回來了一條命,瘸着一條腿,一步一步的朝着秦凡爬了過來。

“江家的家主,是你殺的吧?”

眯着眼睛,秦凡在思考,思考江家的一切,思考自己為什麽會昏倒。

“嗯……”

江虎撿回來了一條性命,五髒六腑已經受損,現在虛弱的說句話都困難。

“江雨柔和江然在哪兒?”

江家的家主已經死了,趙家要對付是也就只有兩個身為黃毛丫頭的家主順位繼承人,和他秦凡!

只要這三個人都死了,就剩下來一個老頭子,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

到那時候,整個江家都在趙家的把握當中。

秦凡剛才剛意識到不對,就已經感受到了整個宅子裏面沒有了兩個人的氣息。

現在兩人的位置,一定就是在趙家無疑了!

“在,趙家……”

江虎說着,還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生怕這個男人生氣了,再給自己一腳。

現在他的殘破身體可撐不住。

第 331 章 美人兒送上門

趙恕用貪婪而又渴望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古月彤的身影進了茶樓,很快的,他便聽到了佳人腳踩在樓梯上的聲音。

咚咚咚……

這簡直是最美妙的音樂!

趙恕想起剛剛那驚鴻一瞥,唇畔慢慢的溢出一絲笑容來。

女為悅己者容……

古月彤竟然已經為了他而改了裝扮!

趙恕的內心裏登時湧上一股興奮來,他算計着時間,在對方踏上三樓的樓梯。就要朝着這個包廂走過來之時,他慢慢的合上窗子,整整衣冠開門迎接了出去。

“古大小姐,你這次又遲到了。”趙恕站在包廂門口,悠閑無比的瞧了一眼走過來的古月彤,輕笑道。

古月彤一擡頭便瞧見了趙恕,她的臉上忽然湧現出一絲羞意來,不自在的低下頭去。

在今日出門之前,她曾經為到底該以何種面貌出現在趙恕面前這件事情左右為難,理智告訴她,不想被別人發現她在大婚前夕偷偷的與別的男人見面,就應該穿上丫鬟的衣裳,盡量遮掩自己的容貌。可是下意識的,她卻不想這樣。

古月彤不願意自己每次出現在趙恕面前的時候,都是一種灰撲撲的,毫不起眼的丫鬟面貌!

所以今晚上,她瞞着大哥母親,精心裝扮一番來到了這裏。

她的這種心思其實也很好理解,畢竟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在別人面前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愛慕自己,而自己又有所求的男人。

古月彤希望趙恕能牢牢的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住,這樣,他才能一直為她所用。

“廉親王殿下,你怎麽來的這樣早?”好一會兒之後,古月彤才定定神,對着趙恕低低問了一句。

趙恕簡直是愛死了她這幅羞怯的模樣。他輕輕咳嗽一聲,掩蓋住了內心中的激動,緩緩道:“我一直都來的很早,反正也無事。古大小姐,請進來吧!”

古月彤聞言,轉身瞧了瞧身後空蕩蕩的連廊,慢慢擡腳走進了這個她已經是第二次來的包廂。

兩個人落座以後,趙恕定定的瞧了古月彤一眼,舉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古大小姐,恭喜你,後日,你便要入主東宮。成為我大元王朝的太子妃,真是可喜可賀啊!”

“同喜!”古月華淡淡道。

“對了,你哥哥傳遞消息給我的時候,并沒有說過所謂何事。古大小姐,咱們直入主題吧!”趙恕瞧了古月華一眼,笑道。

“好。”古月彤點點頭,緊跟着,便用一種惱怒無比的聲音将侯府中發生的這件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趙恕聽了很是有些吃驚:“你是說,你們已經實施了計劃,想要将你妹妹與許賢湊作一堆,可是結果卻失敗了?”

“是的!”古月彤點點頭,恨恨道:“所有的一切在開始時都是成功的,只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妹妹竟然會随身帶着匕首!她割傷了一個侍衛的手掌。還脅迫了我父親的親信随從,最後竟然逃了出來!”

“她先前并沒有發覺長貴是你們的人,可是都走到門口了又怎麽發現的?”趙恕捧着酒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這個我也不清楚!事敗之後,我父親已經将長貴看押起來,昨日聽說好像已經秘密處決了,就連長貴的家人也沒有幸免于難,全都被攆出府去了。”古月彤沉聲道。

趙恕聽了,皺眉道:“你那個妹妹是個聰明人,肯定是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了破綻,然後加以試探,長貴沒能成功瞞過她,所以你們才失敗了。”

古月彤聽他的意思是,她們的失敗全都是因為古月華太聰明了,她心中登時不悅,冷哼一聲道:“那又能怎樣?她再聰明難道能夠聰明的過我麽?肯定是長貴辦事不利才導致失敗的!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饒是趙恕很喜歡古月彤,但這句話他并不茍同,他從來也都不将古月華當做是一個無知的少女,一個能被靖王殿下喜愛的女子,能是普通之輩?他越與古月彤接觸,就越發的覺得古家的這個二小姐聰明絕頂,比之古月彤,古潇安都聰慧不少!

難怪就連皇上也對她青眼相看……

趙恕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卻道:“你說的對,肯定是長貴沒有僞裝好,被你妹妹給察覺了,那現在情況怎麽樣?”

“還能怎樣?”古月彤悶悶不樂道:“我母親又被關了禁閉,父親氣急,揚言要休了她,這件事情現在僵持下來了,我跟哥哥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最最可惡的是,古月華她絲毫沒有受損!我後天就要出嫁了,還沒有将她處理好,這可怎麽辦?”

趙恕聽了這話,輕輕一笑,道:“不要急,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你先喝點酒暖暖身子,也給我一點時間想想辦法。”說着,拿起桌上的酒壺來,親自為古月彤倒了一杯酒。

古月彤搖搖頭,道:“我不餓!也不想喝酒!你就別費心思了。”

趙恕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挑:“你不給我面子?”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古月彤聽着,卻忽然覺得心頭一沉。但随即她再看,趙恕臉上卻充滿了笑容,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

她心中有一絲慌亂,卻也有一絲氣憤,當下怒道:“我不喝你能怎樣?難道你還想像上次一樣的逼迫我麽?”

“我什麽時候逼迫過你?”趙恕聽了這話,懶懶一笑,伸手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悠悠的喝了,道:“上一次只不過是因為你說你一天沒吃東西,我才讓你吃的,今天我就沒要求是不是?你不願意喝就算了,咱們接着說正事兒。”

古月彤聽了這話,心中登時松了一口氣,她擡眸瞧了趙恕一眼,道:“現在已經打草驚蛇,許賢這條線根本就不能成功,你說我要怎麽才能将我妹妹處理好,不讓她成為我的威脅?”

“不能再用許賢了?”趙恕聽了這話,皺眉思索片刻,道:“那你覺得,靖王怎樣?我覺得,除了許賢,唯一能拿下你那個妹妹的人,也唯有靖王一人了!”

“他?那怎麽可能!”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便氣笑了:“太後娘娘不會同意的!再說她都已經訂過婚了!”她說了這麽半天,覺得嘴巴有些渴了,端起面前的一杯不知道什麽便喝了下去。

等酒一入口,古月彤才吃了一驚,登時便嗆住了,當下吭吭吭的咳嗽起來。

“你急什麽?慢點喝不就成了?”趙恕忙走過去,伸手替古月彤拍了拍肩膀。

古月彤這才覺得自己好受了一些,她擡起頭來,怒瞪趙恕一眼道:“都怪你!要不是你給我杯子裏倒了酒,我又怎麽會嗆到?”

“怪我喽?”趙恕聞言,當即伸手朝着桌上一指,道:“你瞧瞧看,我倒的酒在這邊,茶杯在那邊,你自己拿錯了,你怎麽能怪我?”

古月彤低頭一瞧,發現的确如同趙恕所說,但她卻不願意承認是自己的錯,仍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将你的臭手拿開!”

趙恕低頭瞧了一眼自己仍舊放在古月華後背上的手,十分不好意思的取了下來。

經過了這一番的折騰,古月彤早忘記剛剛自己問的是什麽了,但是那股子郁悶的心情還在,她猛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啪的放下了杯子。

“好!痛快!“趙恕瞧着她幹脆利索的模樣,先是吃了一驚,但是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他也猛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拎起酒壺給古月華與自己都倒了一杯。

古月彤喝了一杯酒,白皙的面頰上登時蒸騰起兩朵紅暈來,配着精致的五官,瞧起來十分的吸引人的眼球,趙恕原本正想說些什麽,可是他一看到這樣的古月彤,便覺得口幹舌燥,啥也說不出來了。

然而這時候古月彤卻想起了剛剛的談話,她瞪了趙恕一眼道:“你剛剛說,要我妹妹嫁給靖王,可靖王也是個頗有根基的人,她嫁給他,真的好麽?”

“這樣有什麽不好?”趙恕擡眸瞧了她一眼,道:“靖王再得太後寵愛,再手握重權,可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繼承皇位!說白了他就是一臣子!只不過挂着王爺的頭銜!你妹妹嫁給了他,那麽日後也是要向你,向太子臣服的,懂不懂?”

“這些我都知道啊?”古月彤聽了這話,深深皺起眉頭,端起趙恕倒給她的酒喝了以後,道:“但萬一靖王殿下造反呢?他有了我妹妹,就等于搶走了我父親,太子未必是他的敵手啊!”

“你竟然這樣想?”趙恕聽了古月彤的話,登時嗤笑出聲:“你道靖王為何這麽些年一直都很得父皇寵愛?有時候連我們這幾個兒子也難以望其項背?那是因為他對父皇的忠心天地可表!”

“再說太後也絕不會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趙恕瞧了古月華一眼,淡淡道:“你沒瞧見這些年太後将靖王寵愛的無法無天麽?他這些年來做正事兒的時候有之,但是胡鬧頑劣的時候更多!太後根本就只是希望他做一個閑散王爺,不希望他參與到皇權争奪當中來。皇上也懂得她的心思,所以才會這樣安排。”

“你說的不對!”古月彤聽到這裏,忽然搖頭道:“太後的确是嬌慣靖王,将他弄的無法無天,可是,她還是為他選了張丞相的嫡女做了靖王妃難道不是麽?丞相之女啊!我可不信太後沒有要為靖王拉攏權臣的意思!”

“這個你還真的理解錯了。”趙恕聽了這話,登時輕輕一笑,道:“張丞相之女是皇上要為靖王選的王妃人選之一,太後也只不過是瞧上了張嫣的乖巧美麗而已。再說如今這門親事不是已經退了麽?你再看看太後最近召進宮中的千金小姐們,哪一個是朝中重臣的女兒?”上妖肝才。

“可太後這段時間裏不是還召見我妹妹入宮了麽?”古月彤插嘴道,話一說完,她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

趙恕瞧見她的舉動,再瞧見她臉上越來越多的紅暈,眼眸不由的變暗了許多,但他卻絲毫都沒有出聲要提醒古月彤的意思。

“太後是召見你妹妹入宮,不過那是因為靖王殿下一直在她耳朵邊上念叨的結果。”趙恕緩緩道:“可是太後還是不想沾染錦安候府,你爹在朝中的權勢實在是太大了,她不想因此而被皇上猜忌,所以一直都不同意這門親事。”

“既然如此,那你還叫我想辦法?”古月彤聽了這話,撇撇嘴道:“連靖王都搞不定的老太婆,我能有什麽法子?”

“法子都是慢慢想的。”趙恕溫柔的取過古月彤的酒杯,替她倒了一杯酒,遞到她面前,道:“這件事情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而且我想你妹妹也是喜歡靖王的,你這麽做,她會感念你的情分……”

“你不要說她了好不好?”古月彤一聽到人說古月華就一陣生氣:“我最近所有的煩惱都是她帶給我的!”說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的時候,她的手有一絲的顫抖。

“好!不說!”趙恕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古月彤忽然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壺,她心中郁悶,沒想到喝了酒竟然能好受些!

趙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道:“別喝了!再喝你馬上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又能如何?”古月彤睜開醉醺醺的眼眸瞧了他一眼,喊道:“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可能,我希望古月華她在一天之內就嫁出去!她跟靖王,不可能的,不可能……”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趴在了桌子上。

趙恕放下酒杯,走過去将她扶起,喊了一句:“彤兒?”

古月彤沒有反應。

他懶腰将她抱了起來,朝外走去。

古月彤這時候卻忽然清醒了一些,她努力的從趙恕的懷裏探出頭來,問道:“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你喝醉了,我帶你下去休息。”趙恕低頭瞧了她一眼,唇角勾起,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休息?我不休息!我要回家!”古月彤說着,忽然掙紮起來,‘啪’的伸手打了趙恕一巴掌。

第 320 章 志不在此

《四月是你的謊言》上映了,在一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日期上映了!

11月18日,沒有鋪天蓋地的宣傳,也沒有無處不在的廣告攻勢,《四月是你的謊言》就這樣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中,突然出現在了院線中。

燃燒事務所辦公室裏,周防郁雄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真輝君到底在想什麽呀?現在正是輿論話題都爆表的時候,根本就不用花錢就能進行宣傳,他為什麽不多等幾天,這就立刻上映了?”

就跟大多數人一樣,周防郁雄原本以為,《四月是你的謊言》應該會在聖誕檔期上映,但沒想到彥真輝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在11月18日這個上下不靠的日期,突然宣布上映。

投資方的腦子有包嗎?

彥真輝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們居然一點也不反對?

周防郁雄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九條財閥大小姐跟那位真輝君關系暧昧不清,就算虧點錢,對于九條財閥這樣的龐然大物來說,也是無足輕重。

而另外一個神秘的投資方,周防郁雄卻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真實身份——輝騰集團掌舵人唐詩華!

一位上國來的女性能源大佬,手中資産不可計量,最關鍵是的,人家是彥真輝的老媽!

這一次《四月是你的謊言》能夠在短短幾天之內就走進院線,就是因為九條財閥和輝騰掌舵人聯手發力的結果。

重新坐回老板椅上,周防郁雄陷入了沉思。

周防郁雄感覺,自己或許是漏掉了什麽關鍵的信息。

否則如果單純去看彥真輝現在的舉動,太違反常理了,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就好像他根本不希望電影能夠火爆起來一樣。

彥真輝可能不希望自己拍出的第一部電影得到好成績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煩躁的周防郁雄随手打開了電視,裏面播放的,正是燃燒系老戲骨櫻井阿姨參加電視節目的畫面。

當初為了巴結九條財閥,周防郁雄幾乎是用強迫的方式,把櫻井阿姨送到了《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裏。

剛開始的時候,櫻井阿姨對此多有怨言,連帶着對彥真輝也相當不滿,曾經私下裏多次向經紀人抱怨,說感覺彥真輝根本就像是一個來玩票的富家子,完全沒有要把電影拍好的心思。

但短短幾天之後,櫻井阿姨的抱怨就迅速減少了。

根據她的經紀人反饋過來的消息,《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那輕松的氣氛,讓櫻井阿姨産生了極大的動搖,而彥真輝平時雖然不怎麽出手,但每一次有所動作,都會直指關鍵點。

現在再看電視裏的畫面,櫻井阿姨說起在劇組裏的見聞來,滿臉的笑容,根本就停不下來,哪裏還能看出絲毫當初的不滿?

周防郁雄心中也不由感慨,彥真輝這個人真的是就像有一股魔力一樣,不管是誰,只要跟他相處一段時間,都會情不自禁的産生好感,加上他那超卓的天賦,雖然年紀輕輕,人格魅力卻一點也不少。

想當初櫻井阿姨還曾經抱怨說,感覺彥真輝志不在此。

等等!

一道靈光突然閃過,周防郁雄恍惚中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

志不在此?

對!

沒錯!就是志不在此啊!

這讓周防郁雄立刻聯想到了沖田薰在參加電視欄目的時候說過的話——“真輝大人的目标,可是帶領島國電影,在上國電影圈子裏站穩腳跟。”

而且這句話他一個人說過,包括窪地大治,劇組掌鏡兼副監督宮武大日,也都曾經在電視欄目中直言不諱的說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話,才會讓島國的媒體像被打了雞血一樣,持續不斷地将整個輿論升溫,一直維持着超高的話題度。

因為島國的電影,真的是太慘了。

尤其是真人電影,別說是在上國這種競争激烈的地方,哪怕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居然也被動畫電影打得潰不成軍。

《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喊出要進入上國電影圈,這在很多島國人看來,的确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只要稍微對電影有一點關注度的人都知道,島國的電影唯一在上國能夠有一點競争力的,就是他們的動畫電影。

但最近随着上國動畫産業的蓬勃發展,更加符合上國人傳統觀念的動畫電影,開始迅速崛起,前不久上映的一部《哪吒》,總票房超過五十個億!

就這一部動畫電影,就已經吊打了所有島國電影的總票房。

島國動漫産業,已經成為島國文化的一個标志,現在被上國動畫電影超過,讓很多從業者一片哀嚎。

島國藝能界也已經迅速意識到,島國的文化産業,或許将會只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面打轉了。

就在這種時候,彥真輝突然一下子跳出來,說要帶領島國電影闖進上國,這無疑刺激到了很多島國人的興奮點。

但周防郁雄認為,那些人都看得太淺了。

現在他已經明白了,《四月是你的謊言》為什麽要在島國匆匆上映。

因為彥真輝志不在此,他根本就看不上島國真人電影這個魚塘!他的目标,從一開始就是向着上國電影瞄準的!

而且從時間上掐算,18號在島國開始上映,剛好來得及在進入上國市場之後,加入到競争并沒有那麽激烈的元旦檔。

周防郁雄看過成片,知道《四月是你的謊言》,完全就是一部島國式電影,哪怕彥真輝是上國人的身份,同時還是電影的監督,《四月是你的謊言》想要進入上國,該走的程序還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在走完必要的程序之後,剩下的宣發時間其實就已經不多了。

如果拖到大家所預期的聖誕檔才在島國上映,只怕連趕上今年上國的春節檔都不可能。

所以彥真輝根本就不是在亂來,他早就有了一個清晰明确的目标,并且一直在為之而奮鬥。

周防郁雄感覺自己的熱血久違的激動的起來,帶領島國電影在上國的電影圈子裏站穩腳跟,這怎麽能少了自己麾下的燃燒系呢?

哪怕《四月是你的謊言》并不是燃燒系的作品,但周防郁雄認為,為島國的文化産業出一份力,是他應盡的責任。

彥真輝看不上島國這個小魚塘,并沒有怎麽進行宣傳,但周防郁雄認為,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第 322 章 :救命丸

這都過了多少年了,怎麽唐晖忽然過來問她救命丸的事情。

當初為了接近唐晖,她給他送了一瓶靈泉水和一顆靈藥,這顆靈藥就是救命丸,因為那個時候,她一直像外人一樣以為,唐晖的身體不好,到後來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她當初送他救命丸的時候說過,任何病只要吃了這顆救命丸就能起死複生,雖然不能痊愈,但也會好十之八九,這話不虛,是高人親口告訴她的。

可惜這麽好的藥只有一顆,她當時腦子發熱,覺得自己有靈藥空間在,以後要什麽好藥沒有,就把它送了出去。

但是從那以後,高人再沒有給過她這種靈藥,連類似的方子都沒有,讓江盈惠好一番後悔。

這麽多年,唐晖對此毫無反應,卻在今天特意跑過來跟她問救命丸的事情,難道是他服用了那顆救命丸?江盈惠心中有些可惜,這麽好的藥沒了,口中卻是不敢說實話,只道,“是我去明心庵中求願的時候,一個高人贈與我的,當年我不是與你說過了嗎?”

“對,你說過,你說那個高人穿一身破爛灰衣,發須皆白,身高七尺,拄一根木拐,穿一雙草鞋,手中搖着一把破蒲扇。”唐晖每個字都說地很慢,很清晰,仿佛怕江盈惠聽不明白一樣。

江盈惠卻是越聽越心驚,這記得也太清楚了吧,她當年就是胡謅地一個高人形象!唐晖記這麽清楚,難道他真跑去找了?

……不會,不會找到了吧?!!!

“你當時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唐晖的聲音有些冷,“因為這五年的時間,我一直在找這個高人。”

真地在找啊!江盈惠頭皮有些發麻,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結果,你猜我找到了什麽?”唐晖的身影出現在江盈惠的視線裏,地面上,他的影子被燭光拉地很長,黑暗一片。

“江盈惠,你竟然在騙我。”唐晖說出了江盈惠最不想聽到的話。

江盈惠擡起頭,看向唐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我遍尋人不到,便去明心庵中,幾乎問遍了裏面每一個接觸過你的師傅,她們告訴我,你那日并沒有跟外人接觸,只在佛堂中一心拜佛。”唐晖打斷江盈惠的話,“她們說的話難免有偏頗,我便去找了那日伺候你的一個小丫鬟。”

“是……是誰?”江盈惠心中跳出一個丫頭的名字。

那個丫頭是她無意在逛街時撞上的,一雙杏仁似的眸子非常像江芙蕖,她一時心癢,竟然把她買了下來,放在身邊解悶。

那天去明心庵,她正是打算處理這個丫頭,因為,她已經得到消息,江芙蕖瘋了,那就不再需要一個替代品留在眼前礙眼了。

“小莩。”唐晖果然說出了那個丫頭的名字,“你那日,是要去把她賣了吧?”

江盈惠的頭低低地埋着,不敢擡起來,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唐晖,謊言已經被拆穿,實話又是不能說的,她應該怎麽辦?

“蕙蘭縣主當真是別有用心,竟然拿那樣一個低賤的丫頭去作踐江芙蕖,若是讓吳寧侯府知道了,呵呵……”唐晖沒有說下去,他語氣忽然轉冷,如冰霜落在江盈惠的心上,“現在,告訴我,那救命丸是從哪裏來的。”

雖然從小莩嘴裏知道了一些江盈惠和江芙蕖的事情,但江芙蕖幹他何事,他才懶得去管。

江盈惠冷汗涔涔,她心中想了幾個說辭,但沒有一個滿意的,聽到唐晖這逼問的語氣,她一着急,脫口而出,“我不知道!這是小敏給我的!”

小敏精通醫術,來歷卻不明,江盈惠養她在身邊,一是要她的醫術,還有一個就是她長地足夠安全,她不用防着。

這個時候,除了小敏,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能給她背鍋的人了。

“小敏?”唐晖念着這個名字,似乎沒想到這個人是誰。

“她是我的大丫鬟,來自江湖中,我也不知道她是何門何派,但是她的醫術很好,當年為了報我收容她的恩情,把救命丸給了我。”江盈惠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中間連個停頓都沒有。

說地如此順暢,連她自己都信了,不明情況的唐晖自然也信了,他點點頭,“這個小敏交給我,我就幫你解決仙桃園的事情。”

“可以!”江盈惠一口定了下來,不過,她旋即又有些猶豫,小敏這麽稱心的丫鬟,要找出第二個來,只怕有點困難,她咬了咬牙,對唐晖道,“可是,你能不能留着她的性命給我?你知道的,我的身子一向不好,常年離不得藥,她對我的病症最是了解的。”

一年到頭吃藥是事實,不過不是因為江盈惠身子不好,而是因為她想維持自己漂亮青春的容顏,只能這麽做。

可是,知道這個事實的人除了江盈惠,再沒有其他人,就是小敏,也被她蒙在鼓裏,因為她給小敏的藥方子是她從靈藥空間拿出來的,最後還要加一味最關鍵的藥材,就是靈泉水。

唐晖聽江盈惠這話,竟然側目看了她一眼。

江盈惠被他烏黑的眸子看地心驚膽戰的,生怕他忽然反悔,心中惱怒自己多嘴,幹嘛為了一點便利就說出這樣的話。

誰知,她這邊在惱恨,唐晖那邊居然同意了,“只要她如實告訴我救命丸的來處,我便放過她的性命。”

言罷,唐晖擡步就要離開。

“等等!”江盈惠忙喊住他。

唐晖停下步子,卻沒有回頭,“還有什麽事?”

“仙桃園的事情……”還沒跟她說怎麽解決呢,這讓她怎麽相信他。

唐晖低笑兩聲,“我唐晖做事,蕙蘭縣主竟然還不放心,呵呵!”

笑罷,他身子一躍,直接跳窗而出,消失在微微轉明的夜色中。

第 319 章 莊晗獲救

舒剛、聶雄、朱兵,實力肯定還比不上鬼族的長老們,不過有了超級機甲作為戰鬥載體,變數就很大了,誰勝誰負還不好說。

秦觀海自身超能力量不在舒剛幾人之下,駕馭機甲的作戰能力更是卓越,遇上鬼族的長老,定然不會輸給他們。

想着這些,田末目光轉向秦觀海。靳妩媚插話說:“漢王無需多慮。出發前我收到消息,藍血王和忍鬼皇帶着他們一些心腹,分別去美太聯盟和東洋聯盟收拾那裏的內亂局面去了……也或許是漢王公開揭露他們在愛丁堡的圖謀,而拓跋雲天

又丢掉了他們等待的天外隕石,他們再呆在愛丁堡沒什麽意義了,料到我們會聯手向他們發動攻擊,所以提前故意避開我們。”

秦觀海是漢唐戰隊的執行隊長。

田末作為戰隊的精神領袖沒有問題,獨自作戰也不怵任何人,但是要帶領上百架機甲進行集團作戰,田末就一頭霧水不知道該如何指揮了,所以讓秦觀海作為戰隊的執行隊長、聶雄為副隊長。看到田末望向自己,秦觀海便走出來說道:“靳統帥、何将軍,敵人高端戰力與我相當,但是他們的低等機甲也不能忽視……前不久我們在西瑪拉雅山脈,就是以數千架一二級機甲自爆戰術,打敗了西域聯盟和印支聯盟的高等級機甲聯軍。三級四級機甲,我們一巴掌就能拍死,但他們若是自爆的話,對于我們的超級機甲還是有不容小觑的殺傷力,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六級以下機甲,我們應該在遠距離外

幹掉,幹不掉寧可暫避,也不可讓他們近身,防範他們自爆傷我!”

靳妩媚和何大壯,都同意秦觀海的觀點。他們也不想指揮部隊,上了戰場,自己殺得高興自由發揮最爽不過了……

于是,便讓他們的西洋機甲戰隊,都聽從秦觀海指揮。

田末打開機甲視頻儀,勾勒出一個西洋美女的圖像:“大家記住這個女人,遇到的話立刻通知我!”

這個西洋美女,當然就是索菲亞女伯爵……她是離塵道長的老情人,田末此行乃秘密行動,離塵道長并不知曉。若是在混亂中把索菲亞女伯爵也殺掉了,老道肯定傷心,田末也不會好受。

所以有機會遇到的話,田末還是想把這個與喬欣欣、林飄香難分妍媸的西洋大美女,帶回去跟老道團聚。

在田末已經一言九鼎的現在,索菲亞每逢藍月洗禮需要吸食人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漢唐那麽多該死的人渣雜碎,把對他們執行死刑的方式,改為讓索菲亞女伯爵吸血,也就是田末一句話的事。

他日消滅了異世界魔族,索菲亞女伯爵就不會再受制于什麽藍月洗禮、非得吸食人血了吧?

雙方戰隊隊員,看到索菲亞女伯爵美絕人寰的容貌,許多目光都不由得轉向靳妩媚,把索菲亞女伯爵跟她的美豔暗作比較。

田末一呲牙……這個小妹姐,被自己雨露滋潤過以後,似乎也不比索菲亞女伯爵差多少了呢!

當下,雙方戰隊,以十二人為一小隊、三人為一小組,聽從秦觀海指揮,向西伯利亞大踏步前進。是的,為避免愛丁堡方向的雷達偵測到戰隊的行蹤,他們沒有飛行,而是大踏步前進……從這裏到愛丁堡,兩千多裏路程,以超級機甲十八米到二十米高的龐大體型,翻山涉水毫無阻礙的大踏步疾行,都可

以在明日黎明之前到達愛丁堡,而那也是突襲的最佳時間點。

田末和周小蕊搭配成一個自由活動的機動小組。

而靳妩媚與何大壯,兩人都不屑于跟別人搭配,開戰之時無所顧忌的單獨厮殺,更能發揮他們的戰力。

兩百多架超級機甲在地上奔行,場面蔚為壯觀,就算被雷達偵測到,也會誤以為他們是巨型喪獸呢。

數小時後,天色擦黑時,隊伍進入了碧河山脈。

整個碧河鎮荒寂無人,倒是聚集了不少喪獸兇禽。

超級機甲身上并沒有喪獸兇禽本能需要的“血肉味”,又是如此恐怖的龐然大物,于是這些喪獸兇禽基本上都主動避開,少數不開眼的過來攻擊,都不是超級機甲的一合之敵……

很多喪獸兇禽都進化到了六級,不過六級和五級之間都屬于煉體中期的範疇,實力并沒有大幅拉開,自然無法對超級機甲構成威脅。

天黑以後,由于機甲上都配置有最先進的夜視裝置和超級電腦系統,機甲戰将們在夜間行動,跟白天也沒什麽兩樣,沒有一絲阻礙。

穿過碧河鎮再往愛丁堡方向前行數百裏,不時就能遇到鬼族的小隊人馬。他們似乎是在巡邏,又似乎在搜索什麽。在他們發現超級機甲之前,就被機甲鎖定,根本來不及發出報警訊號,就被一隊隊滅殺。

倏然,一個荒僻的山坳,閃爍起幾道電光。

聶雄說:“是N局的聯絡暗號!”

舒剛興奮地叫起來:“肯定是莊晗他們!”

這裏離愛丁堡已沒有多遠,能在這個地方發出N局聯絡信號的人,除了莊晗他們還能有誰?

戰隊立刻向那個山坳靠攏,一隊蓬頭垢面的人馬,從藏身之地飛奔出來,果然為首的正是莊晗,只是他們還剩下九人……

将近一個月前,莊晗帶領二十名敢死隊員,加上少林武當兩名精英弟子,主動請纓前往愛丁堡偵察鬼族情報……現在就剩下他們這些人了,其他人想必已經遇難。

“末爺……”看到田末,莊晗也忍不住哽咽。

“你們受苦了。”田末撫慰道。“沒事,活下來就好,犧牲的兄弟,我們會為他們報仇!”

幸存的九人中,也包括那兩個少林武當弟子。

“我們能活到現在,全靠索菲亞女伯爵。”莊晗說。

原來,他們潛入到愛丁堡二百多公裏區域,就被鬼族發現,出動大隊人馬,将他們全部俘虜。在押解去愛丁堡途中,遇到了索菲亞女伯爵和兩名女伴,她把莊晗等人救出來,在這個地方躲了二十多天。

因為到處都是鬼族的搜索隊,他們不敢燒火煮食,缺糧少水,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态都虛弱至極。田末關切地問:“索菲亞女伯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