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9 章 第一道主

第三百一十五章 第一道主

“看來厲長老最近都在閉關苦修吧,難怪身上氣息感覺強了不少。 頂點 更新最快就在差不多百年前,木道主突然宣布出關,并帶着數名親傳弟子去了一趟上阿大陸,這裏多出來的不少靈材,正是來自于上阿大陸。”葉南風笑着說道。

“原來如此。對了,我這次來是想購入一些靈材,麻煩葉長老幫忙看看。”韓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随即話鋒一轉,取出一塊玉簡遞了過去。

“呵呵,每次厲長老來都給葉某帶來大生意。仙藥閣別的沒什麽,靈材種類在整個古雲大陸也是數一數二……”葉南風接過玉簡,神識沒入其中,臉上的笑容卻慢慢消失了。

韓立将葉南風的神情變化看在眼中,卻并未露出什麽意外之色。

“這……厲長老要買的這些材料,據我所知,如今閣內一樣都沒有。”半晌後,葉南風搖了搖頭說道。

“無妨,這些靈材确實不好尋。不過葉長老交游廣闊,若有關于這些材料的消息也可告知厲某,在下必有重謝。”韓立如此說道。

“實不相瞞,厲長老這份清單上的不少靈材,無一不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物,有些甚至我只隐約記得在一些古籍上看到過,恐怕是心有而力不足了。當然,葉某也會多加留意,若有消息,自會第一時間告知厲長老的。”葉南風有些尴尬的說道,語氣仍十分客氣。

“那就多謝葉長老了。”韓立聞言,也不再說什麽,朝對方拱了拱手。

這些日子他四處尋找煉制道丹的剩餘幾樣靈材,幾乎将所有的渠道都找過了,沒想到仍然是一無所獲。

“厲長老,你也不用氣餒,若是平日裏,想要找這些材料自然是千難萬難,不過眼下卻未必了。”葉南風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開口道。

“哦,葉長老此話何意?”韓立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關于此事,如今的宗內還并未流傳開,不過據我所知,再過幾年,本宗的百裏道主,即将出關了。”葉南風湊近韓立,壓低聲音的說道。

“第一道主?”韓立聽聞此話,微微一怔。

百裏道主百裏炎,乃是燭龍道第一道主的名諱,此人據說早已修煉至金仙境巅峰,距離傳聞中的太乙玉仙,也只有一步之遙。

不過這位第一道主據說常年閉關參悟大道,宗內不少人甚至都只聞其人,卻從未見過其真面目。

“厲長老是最近千年內才剛剛加入本宗,不清楚此事也正常,畢竟百裏道主上一次出關已是數萬年前的事了。按照慣例,他老人家每次出關,都會舉行一次講道大會。屆時不僅宗門長老會雲集參加,整個北寒仙域不少同道也會紛紛趕來觀摩。如此盛會,萬修雲集,故而在大會開始前,一般都會有一些拍賣會,交換會之類的活動,到時候說不定會出現厲長老需要的材料也說不定。”葉南風說道,臉上竟然隐隐現出難掩的激動之色。

“原來如此,想不到宗門還會這種盛會,多謝葉長老指點。”韓立眼睛一亮,點頭道。

“不過是一個消息而已,更何況此事恐怕不久後就會傳開,厲長老客氣了。”葉南風笑道。

韓立笑了笑,沒有再糾結此事,翻手又取出一枚玉簡,道:“葉長老,除了剛剛那些,在下還想打聽一下這些材料閣中是否有。”

這枚玉簡中的,是一種名為‘萬輪丹’的材料。

萬輪丹是一種适合真仙後期修士服用的丹藥,此丹方也是從平遙子那裏得來,只可惜僅有這麽一張。

他如今進階到了真仙後期,以前的丹藥已經沒有用,須得另行尋覓新的丹藥。

這萬輪丹似乎也并非尋常真仙後期丹藥,所需的材料都很是不凡。

他早在數百年前便未雨綢缪的讓夢雲歸等人不惜代價的在外尋找,不過到現在為止,夢雲歸等人只找到了三四種輔助材料,萬輪丹所需的三種主材料一個也沒能找到。

“不瞞厲長老,這些材料也頗為不凡,應該是閣下那位地丹師朋友要的吧?尤其這萬輪果,落英花,血晶藕這三種主材料極為少見,輔助材料倒是可以配齊,不過主材料,我們仙藥閣內也只有落英花這一種。”葉南風接過玉簡,神識一掃,有些苦笑的說道。

他一向以仙藥閣各種靈草靈材極為齊全自傲,沒想到今日接連受挫。

“沒錯,我那位朋友前些年偶得了一張古丹方,但其上面的靈材遍尋不得,故而托我來這裏問問。既然有部分,那就先要這些吧。”韓立點了點頭道。

……

小半個時辰之後,韓立走出了仙藥閣,臉上隐隐有些肉疼之色。

萬輪丹的材料昂貴異常,雖然只買了幾份材料,卻花了他不少仙元石,其中尤以落英花最為昂貴,區區一千年份的一株,竟然就要十五塊仙元石。

所幸此花後續可通過小瓶催熟繁衍,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韓立沒有再繼續再外面逗留,立刻返回了赤霞峰。

按照葉南風的說法,距離第一道主出關還有數年,屆時極有可能會出現他需要的材料,但價值恐怕也是不菲。

他這些年接連煉丹,花費了很多。

此刻身上的仙元石雖然還有不少,但未必保險,須得想辦法湊集一些仙元石。

韓立在密室坐下,微一沉吟,神識沒入自己的儲物袋中,然後一揮手。

地面上嘩啦一聲,多出了一堆靈光閃爍的靈寶功法等物。

這些都是重銮三人的遺物,雖然之前賣出去一部分,但仍剩了不少,還未來得及處理,如今時間有限,再去做任務顯然來不及,但若是将這些東西全部處理掉,倒可以在短期內聚起一筆不小的仙元石了。

韓立翻手取出虎首面具戴在臉上,喚出陣盤,打開交易界面,将這些東西一一放在交易欄,為了盡快将這些東西賣掉,标注的價錢也略微偏低了一些。

處理完這些事情,他來到藥園,取出一個玉匣,裏面是幾株紫黑色的靈花,總共有三片花瓣,散發出一股奇特的馨香氣味。

這些正是落英花了,據說此花唯有等滿了三萬年份,方才會結果,然而才能從其果實中得到種子,這對他來說,自然不成什麽問題。

他在藥園中開辟出一片新的區域,小心的将落英花種下。

做完這些後,韓立再次回到藥園門口,看着眼前生長着衆多珍貴靈草,生機繁盛的藥園,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這個藥園耗費了他不知多少心力,一點一滴積累起來,才有了今日的規模。

也多虧了這座藥園的支持,他在真仙境界的修為才能精進如此之快。

在此待了片刻後,他便走回密室,盤膝坐了下來。

現在沒有丹藥支撐,繼續修煉下去也很難有寸進,他便沒有繼續修煉功法,而是打算繼續參悟起那句半口訣,看看能否有其他收獲。

就在韓立閉門修煉的時候,第一道主即将出關,并且會舉行講道大會的消息,也開始在燭龍道中流傳開來,不久後,宗內也正式宣布了此事,時間就定在七年後。

此消息一出,整個燭龍道一下沸騰了起來。

據記載,百裏道主至今一共舉行過次講道大會,這一次是第九次,每一次,都算得上是北寒仙域的一次盛會。

這次盛會最大的特點,是不會xiàn zhì參會之人的身份,換言之,只要是燭龍道的弟子,哪怕是外門弟子,也可以前往聆聽,不過能夠有多少收獲和感悟,自是另當別論了。

據說這是第一道主當年親自定下的規矩,這麽多年來皆是如此。

一些修為高深,處于瓶頸的內門長老,以及一些親傳弟子更是興奮不已。

講道大會中說不定哪句玄妙真言,便會觸動自己修為困惑,幫助其突破當前的瓶頸,據說如今宗內的不少本土真仙,之所以能夠從萬千修士中脫穎而出,最終渡劫成仙,都與此有不少關系。

而一些修為尚不及大乘期的弟子同樣振奮,能在有生之年,有緣聆聽一名半步踏入太乙玉仙境界的高階仙人親自講道,那可是莫大的造化!

七年時間轉瞬即逝。

這對凡人來說是一段不短的歲月,但是對于修士來說,可能還不及一次靜坐入定的時間長。

随着赤霞峰洞府大門“轟隆”一聲打開,韓立緩步走出。

這些年他雖在閉關,但對于宗內的事情,卻仍是在密切關注着。

第一道主百裏炎的講道大會,就在七日之後。

他原本早幾日就可出關,不過他閉關期間參悟句半口訣,竟無意間讓他觸類旁通的悟通了《隔元陰魔功上記載的那門封印隐匿秘術。

他一番參悟修煉之下,時至今日才終于小有所成。

韓立口中念念有詞,身上青光流轉下,數道鎖鏈虛影在光芒中浮現而出,發出輕微的铿锵之聲,随即一閃即逝的沒入他的體內。

他身上本就不甚明顯的真仙境氣息驟然一收,徹底的被其收斂了起來,而且氣息圓滿流暢,看不出絲毫隐匿的痕跡。

修為達到真仙境後,由于所修功法不同,除非與人相鬥時徹底釋放氣息,一般而言旁人無法準确判斷其具體仙竅開通數目,也就無從判斷修為高低,但若是神識強大之人,仍有被察覺的風險,如今有了這門隐匿秘術,恐怕一般的金仙,也未必能夠察覺了。

韓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滿意地點了點,身形一晃,化為一道青光,朝着遠處飛射而去。

第 318 章 融合

第三百一十四章 融合

“連蟹道友你也會被牽連?這我倒是沒有想到。 不過正所謂富貴險中求,風險和利益本就相伴相生,蟹道友若是成功融合了那具仙傀儡,便能一舉掌控金仙級別的力量,我覺得值得一試,就是不知蟹道友可敢賭上一次?”韓立聞言一怔,随即說道。

自從斬殺了重銮之後,這兩百多年來雖然一直平安無事,但他心中卻始終無法徹底安穩,因此在資源儲備足夠後便一直苦心修煉,期盼着進入真仙境後期後,便能凝練出時間法則之絲,以提升在面對金仙境修士時的抵禦力,結果至今仍未能如願。

但眼下一番機緣巧合下,卻發現能有一名金仙幫手的機會,他并不想錯過。

蟹道人聞言,半天不語,有些遲疑起來。

“在此事上,韓某不會強迫蟹道友。不過另有一事須提前說明,若融合成功,道友與仙傀儡以及母豆融合一體後,與我的聯系會更加緊密,同時因為母豆的關系,也會更加受制于我。這一點無法避免,希望道友細作思量。”韓立也不催促,而是開誠布公道。

半晌之後,蟹道人才仰身望向韓立,說道:“只要道友不忘在靈界時承諾的事情,我便願意與道友試上一試。”

“好。那我這就開始着手布置法陣。”韓立點了點頭道。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一個月。

韓立洞府之內,新開辟出了一間更為寬大的密室,裏面豎着根刻滿符紋的拘雷木,地面上早已刻畫出了一座頗為複雜的法陣。

其上各處陣紋聯結的節點上,放置有包括無量沙在內的多種材料,法陣wài wéi的幾處凹槽中,則還鑲嵌着一枚枚仙元石。

而在法陣中央,則盤膝坐着一名方面細眉的黃袍男子,正是那具得自聖傀門的仙傀儡。

韓立站在法陣之外,手腕一轉,掌心之中就多出一枚金屬圓球來。

只聽一陣細微聲音響起,金色圓球便很快化作了一只金色螃蟹。

“蟹道友,諸事俱備,可以開始了。”韓立目光看向金色螃蟹,如此說道。

金色螃蟹沒有說話,只是渾身電弧一裹,便化為了一團金色雷球,朝着黃袍男子胸膛處飛落而下,電光一閃之下沒入了其中,消失不見。

韓立見狀,随即也盤膝坐了下來,雙手一掐法訣,口中響起了吟誦之聲。

“嗡”的一聲響動。

密室之內,一陣黃色光芒亮起,法陣之上開始生出陣陣風聲。

只見一道黃色旋風憑空升起,化作一道土黃漩渦,将那具仙傀儡籠罩了進去,法陣之上的諸多材料被這股旋風一引,也紛紛湧入了其中。

緊接着,黃袍男子身上光芒大作,衣袍之上飛出一枚枚古樸符文,落入了旋風之中。

漩渦內的靈材方一接觸到這些符文,便立即光芒一閃地分解成了齑粉,朝着黃袍男子身上湧動而去。

韓立見狀,手腕一翻,取出一枚核桃大小的黃豆,正是其得到的兩枚母豆之一。

随着他單手向前一抛,母豆化為一道黃影,一閃即逝的落入了法陣當中。

母豆入陣後,懸浮于黃袍男子頭頂上方,也立即被數枚符文貼上,然而其卻并未分解開來,而是光芒驟然一亮,從中緩緩升起一棵道兵樹的虛影來。

只見這虛影高逾丈許,植根于法陣之上,樹幹卻正好将黃袍男子籠罩在了當中。

韓立雙手先是掐了一個法訣,繼而向前一探,單掌拍在了地面之上。

伴随着這一掌落下,法陣之上的數枚仙元石同時亮起光芒,絲絲縷縷精純的仙靈力源源不斷地順着道兵樹虛影的根系,流入了樹幹之中。

只見光樹虛影之中光芒大作,所有分解開來的靈材盡數沒于黃袍男子體內,之前籠罩着的黃色漩渦也就随即消失不見。

“滋啦啦”

一陣電芒流轉之聲響起,樹立在法陣wài wéi的根拘雷木上符紋大亮,道道金色電光如同電蟒一般竄射而出,聚向中央的黃袍男子。

與此同時,黃袍男子胸口處,也是“哧啦”一聲響,亮起大片紫金電光,如同披上了一件電光缭繞的寬dà fǎ袍。

韓立見狀,心知蟹道人已經開始嘗試與傀儡融合了,按在地面上的手掌,立即收了回來,重新掐動起了法訣。

就在這時,一聲雷鳴之聲突然響起,在黃袍男子身後,一個巨大的金色螃蟹虛影浮現而出,道細肢之上紫紋纏繞,閃爍着道道電光。

“疾!”

韓立口中低喝一聲,全神貫注地望向法陣,雙手向前一推,體內的仙靈力也如長江大河一般,滾滾湧了進去。

“轟轟轟!”

密室之內,轟鳴之聲不斷,四周牆壁也随之劇烈震動起來。

好在韓立對此早有預料,提前就在周圍布置了加固法陣和隔絕法陣,否則這會兒引起的震蕩,足以令整座赤霞峰都産生不小的動靜了。

而随着震動不斷加劇,密室之內黃色光芒與紫金電光,同時劇烈閃動起來。

韓立雙手動作不變,持續将仙靈力渡入其中,神識所化晶絲也探入其中,牽引着母豆仙傀儡以及蟹道人,強行融合起來。

密室之內,金色螃蟹虛影與道兵樹虛影同時緩緩收縮,從丈許之高一點點縮至六七尺,繼而再縮至二三尺,其上籠罩的黃光電芒也随即朝着中央凝聚。

不知過了多久,所有光芒才盡數收斂,凝聚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光球,懸浮在黃袍男子的胸口處,其中隐約能夠看到一棵小樹虛影和一只金色螃蟹。

韓立此刻體內仙靈力,幾乎全都流入了法陣之中,神識消耗也是十分巨大,臉色已經顯得有些蒼白了。

“給我合!”他眼中精光一閃,口中發出一聲暴喝。

下一瞬,他體內的仙靈力毫無保留,盡數湧向黃袍男子。

地面上也傳來“咔”的一聲輕響,那七枚仙元石內的仙靈力同樣盡數流出,化為灰白之色後,碎裂了開來。

只見黃袍男子胸口處,一道光芒漩渦驟然亮起,一下子就将那枚金色光球吞沒了進去。

霎時間,雷鳴之聲轟然炸響!

一道粗壯雷光自黃袍男子體內生出,宛如一道紫金雷柱,驟然沖天而起,直将密室頂部炸穿,射入高空之中,整座赤霞峰也随之猛然一震。

好在這股雷電只是持續了數息時間,便赫然一收,消失無蹤了。

密室之內,韓立因為體內仙靈力空乏,只能憑借玄仙體魄阻擋,被那股電芒炸得橫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口中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穩住身形後,瞥了一眼異狀消失卻一動不動的黃袍男子,重新盤膝坐好,取出一枚黃澄澄的丹藥服了下去,而後又翻手取出一枚仙元石,握在手中,閉目調息起來。

約莫一刻鐘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将口中殘餘的血水吐了幹淨。

坐在其對面的黃袍男子,忽然眼皮一動,睜開了雙眼,露出了一雙淡金色的眸子。

“恭喜蟹道友重獲新生。韓某此前還擔心融合過程會出現什麽問題,看來是多慮了。”韓立見此,不動聲色的恭賀道,心中卻是猛地一跳。

就在方才,當他放出神識一探黃袍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時,發現對方果然已擁有相當于金仙境初期的修為了。

所幸,在其核心處,或許是由于母豆的關系,已多出了一道深植其中的神魂禁制。

“這還要多虧韓道友相助了。不過如今我與仙傀儡雖初步融合成功,但由于結合了道兵,體內力量有些駁雜,一時半會兒還有些難以平複,需要繼續閉關一段時間,方可徹底穩固下來。”蟹道人繼續說道。

“蟹道友可放心閉關,若需要靈石之類補給,盡管開口就是。”韓立點點頭道。

蟹道人聞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随即閉上雙目,調息起來。

韓立至此,眼中才浮現出一抹欣喜之意,也不再多留,站起身來,朝密室之外走了出去。

既然此間事暫時告一段落,他也要着手考慮另一件事了。

鐘鳴山脈中部,葫蘆峰。

一道青光從天而降,落在峰底的金色大殿前,現出了韓立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殿門上的匾額,邁步朝殿內走去。

仙藥閣內藥櫃林立,顯得頗為熱鬧,門口處的一個櫃子前,葉南風正在招呼一名長須老者。

看到韓立進來,葉南風臉上露出了笑容,打了一個招呼。

韓立點頭回應,示意其先忙,自己則在殿內藥櫃間走動浏覽起來。

不多時,那名長須老者似乎找到了自己所須之物,交易完成後便離開了。

“呵呵,厲長老,真是許久不見了。”葉南風快步朝着韓立走去,笑着說道。

“葉長老,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你們仙藥閣經營的藥材種類似乎又多了不少啊。”韓立目光從一個藥櫃上收回,說道。

“呵呵,真是什麽都瞞不過厲長老。說起來,這還得多虧了木道主。”葉南風笑道。

“飛羽峰的木道主?”韓立聞言一怔。

“本宗難道還有第二位木道主嗎?”葉南風眨了眨眼睛。

“在下并非此意,只是聽說這位木道主已閉關近十萬年未出山了吧,莫非最近也出關了?”韓立看似随意的問了一句。

第 318 章 ∶姚付江的決心

第三百一十七章∶姚付江的決心

是什麽能把姚付江吓成這樣?那是因為…目前在他的視線中…他看到…在這個卧室裏竟然有兩個通體半透明的人正站在房間的各處一動不動!不錯,就是半透明的人,而且全都一動不動!其中甚至有一個女人樣子的還在立在前方陳逍遙的身邊!!!

在他的視野中這兩個半透明的東西無論怎麽看都不會是人!絕對是鬼!!!

“…啊啊啊啊!!!”

姚付江就這樣持續尖叫着,他的聲音除了近在眼前依舊在專心畫符的陳逍遙聽得無比清晰外,也早就透過卧室的門傳入了客廳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趙平耳裏,然而無比詭異的是…無論姚付江叫的多響亮或是多凄厲,他身旁的陳逍遙與客廳外的趙平二人都始終是毫無反應,看情況似乎根本就不為所動。

“哎呀,行了行了,別嚎喪了!何飛這還沒死呢,你瞎嚎個毛啊!?如果你不想在看到這幅畫面那你就趕緊去外面用清水洗一下眼睛,回來我再告訴你怎麽回事。”

随着陳逍遙這聲不耐煩的催促,此刻癱坐在地上其褲裆也已經有些濕潤的姚付江才有一些力氣慢慢爬起,并不是他瞬間就不怕鬼了,而是他心裏也不由開始有些奇怪…因為自從剛才他看到卧室裏的那兩個半透明的鬼後,這兩個東西就和剛剛看到的那樣始終一動不動,根本就毫無襲擊人的意思,所以他之前那突如其來的恐懼感才略微減緩了一些,伴随着陳逍遙的那段話,下一刻重新起身後的他便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卧室朝客廳右側的洗刷間跑去,姚付江在途徑客廳的時候趙平則依舊面無表情的在看着電視。

幾分鐘後,洗完眼睛并重新返回卧室的姚付江先是小心翼翼的探過頭打量了一下裏面,當這次再也沒有看到那兩個半透明的鬼後他才心有餘悸的慢慢走了進來,只不過卻是再也不敢靠近陳逍遙的身邊了,因為之前他正是在陳逍遙的身邊看到的那只鬼。

似乎猜到了姚付江心中的疑惑,又似乎畫符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所以下一刻停止了畫符的陳逍遙便重新站起了身,在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後則一臉笑容的對着目前依舊面色蒼白的姚付江說道“呵呵,想不想知道剛才那是怎麽一回事?”

姚付江呆呆的點了點後。

看到姚付江點頭,陳逍遙接着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他先是長呼了一口氣,然後才對姚付江開口解釋了起來…

“其實你剛剛看的那一男一女兩個透明的東西,嚴格的來說…的确是鬼。”

聽到鬼這個字被證實,姚付江面色立即在次突變,然坐在床上的陳逍遙卻是招呼他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然後對其繼續解釋道“只不過你剛才看到的那兩個都屬于鬼裏面最低等級的靈魂而已,基本沒有任何攻擊活人的能力,你完全不用害怕什麽。”

姚付江不由一臉疑惑的脫口而出“靈魂?”

聽到對方疑惑的語氣,陳逍遙在摸了摸了自己的頭發後繼續說道“恩,是靈魂,其實在陽間是有很多的鬼的,只不過絕大部分普通人是看不到的,而這些占據絕大多數鬼的便是人死後與屍體分離的靈魂,這些靈魂在陽間也呆不長,人一旦死亡後,除了那些橫死或是冤死的人其靈魂有可能轉化為孤魂或厲鬼外,其餘大部分人在死後其靈魂都只能在陽間呆七天亦或是四十九天而已,這便是靈魂,靈魂這種東西是人的三魂七魄所組成,肉體一滅,三魂七魄也會自動離體,靈魂人看不着也摸不到,同樣靈魂也根本無法對人産生一絲一毫的威脅,其最大的能力頂多也就是給自己的親人拖個夢什麽的,七天或四十九天後靈魂就會返回陰間,至此消失在陽世之間。”

看着對面姚付江那似懂非懂的表情,陳逍遙頓了一頓,接着繼續說道“靈魂不會害人,也沒能力害人,因為靈魂基本都沒有什麽怨氣,就剛才你看到的那兩個其實就是靈魂,只不過卻是因某種原因客死異鄉之人的靈魂而已,由于距家鄉太遠所以根本就無法返回也無法接受親人的祭拜與祭祀,只能默默的待在自己死亡的地方,當第四十九天到達後,那麽房間裏的這兩個靈魂便會消失,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害怕,我剛才給你的銀葉子也只是利用茅山術制造的一件可以看到靈魂的小道具而已,至于我之所以會讓你看靈魂的最終目的便是要向你證明一件事,那就是現實世界依舊有鬼。”

在完整的解釋完這一切後,陳逍遙才大大咧咧的重新對姚付江露出微笑道“嘿嘿,所謂辯解一萬句不如眼見為實,現在信了吧?其實在你來之前我也讓趙前輩用銀葉子擦了下眼睛,當時他的反應雖然沒有剛才你那麽不堪與誇張,不過趙前輩卻是立即慌張的開始取懷裏的道具,一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想笑。”

咕嘟…

聽完對方的解釋以及剛才的親眼所見,這一刻姚付江終于徹底相信了陳逍遙所說的話,他先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随後盯着對面床上的陳逍遙的眼睛說道“我…我信了…徹底信了,那你之前所說的陰山有鬼的事情便是真的了?”

“恩,是真的,只不過陰山那裏的鬼卻是比靈魂高一級的孤魂,屬于橫死的鬼,這種鬼一般很難自行消失在陽世間,同時也已經可以對活人的生命構成威脅了,所以…”

接下來陳逍遙指了指地上的那一片道符與那盆紅色液體道“所以白天我便在市場花錢搞了一盆黑狗血,又去喪葬鋪買了一大堆黃紙制作道符,我師父生前曾對我說過,這個世上有5種生靈的血最能辟邪與克制鬼怪,分別是黑狗、雄雞、烏龜,黑貓以及人,其中以人血與黑狗血最優,其餘三種血次之,我當然不可能為了一盆血去殺人,所以便只好搞了盆效果一樣的黑狗血,用黑狗血畫出來的道符比用朱砂畫出來的要強不少。”

“難怪…我說怎麽會是趙平來接我,原來當時你在屋裏忙着畫符啊。”

聽到姚付江恍然大悟般的言語後,陳逍遙則先是看了眼已經關嚴的房門,接着壓低聲音對其說道“嘿嘿,不然你以為呢,我可沒那個本事指揮得了那個超級腹黑的家夥啊。”

“那這房子和外面的那輛寶馬又是怎麽一回事?”

“哈哈,這還不簡單?如果你是一個終日為金錢而奔勞的人,當某一天有人拿着幾萬塊錢要求租住你家幾天,你會不樂意嗎?估計是個人都會立即痛快的拿着錢去外面另找地方住然後把自己的騰給對方吧?至于那輛寶馬自然也是花錢租的,啧啧…輪回者別看整天掙紮在死亡邊緣,可倒也有一個唯一的好處,那就是不差錢,這一點貧道我倒是挺滿意的。”

當陳逍遙将之前的一切全部向姚付江解釋完後,接下來他就注意到姚付江的臉上開始了一片的陰晴不定,看着對面凳子上低頭不語的姚付江,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時的姚付江內心的恐懼與掙紮,是的,在房內燈光的照耀下,姚付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變換的非常精彩。

陳逍遙就這樣默默的看了他一會,在沉寂了幾分鐘後,他從床上起身開始收拾起了地上的那一片片的道符,接着頭也不回的甩給了身後陳逍遙一句話“我與趙前輩已經商量好了,明天就一起動身前往陰山尋找判官廟內的招魂幡,事先聲明一下,這次的陰山之行其兇險程度不會次于詛咒空間的靈異任務,如果你不想去…我并不強求。”

聽到陳逍遙的最後的那段話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姚付江更是眉頭緊鎖的陷入了深深的猶豫與糾結之中…

(姚付江…你的身體為什麽發抖?不應該啊?怎麽說你在隊伍裏如今也算是個資深者了,可怎麽一聽到鬼這個字就依舊忍不住害怕起來了呢?不…你不該這麽慫的啊…你的膽量哪去了?你是隊伍的一員,其是你自己也明白…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之前幾乎也全都是在依靠着團隊、依靠着何飛才活到現在的!看來你還是缺乏獨當一面的勇氣啊,姚付江啊姚付江,你看看人家張哥,在看看人家程櫻,人家兩位都有那個能力單獨脫離團隊為隊伍出生入死的去執行任務,人家面對鬼也沒你那麽害怕,還有你再看看人家何飛,人家更是直接将整個團隊的安危生死都獨立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就…就連那個你姚付江一直所鄙視的腹黑且又自私的趙平其膽量與氣魄也遠在你之上啊,甚…甚至就連一個剛剛加入團隊的新人陳逍遙其對隊伍的貢獻都比你大…你這是怎麽了…)

(姚付江,你的智慧遠遠不及何飛,也遠不及趙平,勇氣與武力你也遠比不過張哥和程櫻,至于對抗鬼物的能力也更是遠不及那個新人陳逍遙,或許你也只有能和錢學玲比比了,可是你要知道錢學玲她是個女人啊,你居然堕落到要和一個柔弱的女人進行對比了嗎?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你在隊伍裏到底想怎麽樣?再繼續這樣慫下去的話就算有團隊與何飛保護着你可一旦你陷入落單境地呢,到了那個時候你認為你還有幾分存活的希望呢?)

此刻,姚付江已經完全陷入了徹頭徹尾的內心掙紮中,他的心裏極為害怕,可同時一個聲音卻也是在他恐懼到極限的心中出現了。

直到…直到他突然回想起當初他剛加入團隊時何飛曾經單獨對他說過的那段話:

——“所以,姚付江,拿出你的勇氣努力的活下去吧!争取在活下去的前提下盡量表現出你在隊伍裏的價值,只有這樣你才會成為團隊裏真正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對!…不錯,何飛說的對,我是團隊裏的一份子…而絕對不是什麽累贅!!!)

在身後的姚付江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時候,他前面的陳逍遙也已經将地面上絕大部分的道符收拾的差不多了,過了一會,将最後的幾張道符全部放進桌上早已備好的盒子裏後,陳逍遙才輕松的呼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

忽然,他身後的那之前始終沉默不語的姚付江卻是慢慢的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忙完一切的陳逍遙自然也看到了一旁姚付江的動作,只不過他卻依舊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僅僅只是用饒有興致的目光盯着姚付江。

接下來,起身後的姚付江慢慢的擡起了頭,同時陳逍遙也注意到之前他臉上的蒼白與畏懼之色已經不見,身體也不在發抖,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堅定與凝重。

“我決定明天和你們一起去陰山尋找招魂幡!”

姚付江的回答讓陳逍遙面色微微一動,但看到到姚付江那幅樣子以及表情後,陳逍遙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先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姚付江面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哈哈哈,好!別看你是個膽小鬼,但你卻是一個極有勇氣的膽小鬼,就憑這一點我可以給你點個贊!”

聽着面前陳逍遙那不知是誇贊還是嘲諷的話,姚付江苦笑了一聲,可接下來他的語氣卻頓時轉變成無比的鄭重,他說道“何飛的命不能不救,就算我在害怕在畏懼…但至少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我能活到現在離不開何飛的幫助,所以明天的陰山之行無論如何我都會去的!”

未完待續…

第 322 章 黃金城

上百公裏,普通人要走上一兩天,對一個玄武高手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洪淵就喬裝打扮一番,來到了一座雄踞在荒漠上的城堡。

一望無際的大戈壁上,日出似乎來得比任何地方都要早一點。清晨,大漠上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城堡上,遠遠看去,金燦燦的宛若佛經上所說的佛陀國度。走近一看,可以發現整座城堡的城牆都鑲嵌了一層黃金。城內大凡大一點高一點的建築,也都鍍了一層黃金。

這是一個崇尚佛經的世界,這是一個黃金國度。

黃金城!

洪淵頭頂寬大的大鬥笠,喬裝打扮成一個流浪武者,來到了方圓千裏內唯一的城鎮黃金城。

相傳,這裏曾是落日府最大的一個黃金礦,出産品質最優的黃金。鼎盛的時候,城內每條路都是黃金鋪設的,聚集了大量豪門和貴族。後來,随着金礦的衰竭,黃金城地位一落千丈,豪門貴族們紛紛離去,礦工們卻留了下來。千年過後,一代代在大漠上繁衍生息,把這裏發展成了一座龐大的城堡。

交納幾枚銀幣後,洪淵順利進了城。

大漠上荒無人煙,往往十裏八裏都不見一戶人家,城內卻是人頭濟濟,到處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攤販,各種各樣的商鋪應有盡有。

洪淵順着人流往前走,四下打量,不久,走進了一家取名‘古仁堂’的店鋪。

這是一家藥店,出售來自五湖四海的藥材,但主要的買賣是各種各樣的丹藥。一眼看過去,有給剛剛開始修煉的人洗筋伐髓的築基丹,有去除心魔的怯魔丹,解毒和療傷的丹藥也琳琅滿目。在一個疊加了禁制的櫃臺內,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比玄石還精純磅礴的靈氣波動,那是令神魂戰士都為之心動和狂熱的極品丹藥。

這間藥鋪不僅裝飾豪華,珍藏的丹藥也不簡單,顯然是一個傳承多年極有實力的老牌名店。

見洪淵走了進來,一個白衣女子迅速迎了上來,“這位公子,不知需要哪方面的丹藥?”

“這個櫃子裏面的丹藥怎麽賣?”

洪淵直接向疊加了禁制守護的極品丹藥走過去,感應到精純的靈氣波動,體內的神魂蠢蠢欲動。

“純陽丹一枚一百二十七塊玄石,定魂丹一枚三百玄石,續命丹一枚八百玄石,這些都是玄級丹藥,沒有突破到玄武境凝練出神魂,一般人買下來也是沒用。這邊還有許多各種各樣的丹藥,加快修煉速度和洗筋伐髓的丹藥全都有,公子要不要過來看看?”

白衣女子上下打量洪淵一眼,委婉地介紹別的丹藥。

為了避免引人注目,洪淵特意施展縛天訣壓制體內的修為和力量波動,看上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流浪武者,遠遠沒到玄武境。

“哦,是麽?”

洪淵不置可否,突然問道:“你們這裏收不收這樣的玄級丹藥,折算成玄石,一枚有多少?”

“這個不好說,要看具體的丹藥品質如何。”

白衣女子有些意外,看上去,洪淵不像是來無理取鬧的,但也不像一個煉丹大師。沒有精湛的煉丹造詣,想要煉制出玄級丹藥,那是癡心妄想。一個玄武境都還沒突破的流浪武者,那就更不可能了,除非這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家夥,從別人身上搶過來的。

白衣侍者突然有些不安,在古青州,有許許多多的流浪武者,其中有部分人是出來歷練的世家弟子,有些是讨生活的冒險者,但有相當一部分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專門流浪在外以掠奪為生。

“好,我改天再來!”

洪淵轉身離去,讓緊張不安的白衣侍者暗暗松了一口氣。

凝練出神魂後,洪淵現在最需要的是玄石,大量高品質的玄石。

和鼎天大陸相比,古青州高手林立疆域遼闊,光是從落日府走到黑蟒府,就不知要走多少年,路上更是處處兇險。前往黑蟒府尋找楚惜月和妹妹寒小妖之前,需要盡可能的提升實力,玄石自然就必不可少!

回到街道上,洪淵繼續往前走,對出售丹藥和武器的店鋪格外有興趣,每路過一間都會走進去看看,遇到了不少心動的好東西。飛升過程中,他身上所有的丹藥和武器都爆掉了,現在兩手空空,急需幾件趁手的護體寶物。但稍微看得上眼的,全都是令人咋舌的天價,尋常人奮鬥一輩子也買不起。

“快,煉器大賽馬上就開始了!聽說,今年有好幾個煉器大師來到了我們黃金城,将會現場煉制強大的寶物,快去看看別錯過了!”

“只要進入大賽前二十名,就能獎勵五百塊玄石,名次越高獎勵越大。啧啧,我當年怎麽就不去學煉器呢?”

洪淵邊走邊思索怎麽才能獲得修煉所需的玄石,和兩個陌生人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他們的話。

煉器大賽?

進入前二十名就有大獎?

洪淵腳步一頓,遠遠跟上兩個陌生人,不久,就來到了一座雄偉遼闊的廣場。

廣場四周,早就擠滿了人,各種各樣的攤販、平民和武者都趕了過來。廣場中間,是一座千米方圓的高臺,一群武者正在當衆煉器,向人們展現各種各樣高超的手法。洪淵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一點,第一場比賽已近尾聲,許多人的煉制已經結束等着當場演示了。

當,一聲悠揚的鐘聲過後,高臺上所有武者都停了下來。

“時間到,現在,開始讓各位大師當場演示自己煉制的寶物。”

主持人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火紅色戰甲的中年人就站了起來,身材高大,光一根手指就快有尋常女子的手腕粗,煉制出來的寶物卻是一個小巧玲珑的火烈鳥。灌入力量後伸手一抛,小巧玲珑的火烈鳥就騰空飛了起來,在空中噴出一團炙熱的火焰。這一刻,似乎化身一頭在荒原長大的真正的火烈鳥,擁有了獨立的生命,周圍迅速響起震天的掌聲。

厲害!

這才是真正的煉器大師!

洪淵突然間看呆了,深深震撼。

古青州果然是卧虎藏龍,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精彩!

第 318 章 劍

老嘻在人群中往來穿梭,正在惬意之時,忽然迎面看到一個長須老道,老嘻想也未想,一只手就掐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眼前人影一晃,老嘻的鬼爪竟然抓了一個空,随後,一道劍光激射過來。

老嘻只覺得陰森森的劍氣襲來,連忙閃身躲過,随後,就被老道的劍光包裹起來,無法脫身。老道的劍法十分精妙,一道道劍氣化作條條綢帶,将老嘻緊緊包在裏面,向粽子一樣,嚴嚴實實。

左沖右突了一陣,還是無法突圍,這還多虧老道宅心仁厚,看到老嘻雖然挑起戰鬥,但是一直只是傷人,沒有傷害昆侖弟子的性命,所以劍下留情。老嘻卻不管好歹,被老道纏的氣惱,摸出蕩魂鈴,祭到半空。

嘩啦啦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以蕩魂鈴為中心,幾十丈方圓內争鬥的人都陷入昏迷狀态,如同下餃子一般,噼裏啪啦從半空掉落。這裏面有金光洞的人,也有昆侖弟子。

只有那個老道口中忽然發出一陣陣長嘯,嘯聲高低起伏,極富韻律,竟然将蕩魂鈴産生的波動化解。

看到身邊幾十名昆侖弟子摔到地上,被地面上人斬殺,老道也終于惱怒,手中的長劍忽然劍光大盛,向老嘻罩去。

老嘻這下可慌了手腳,一邊躲閃,一邊拼命催動蕩魂鈴,只是老道嘯聲連綿不絕,手中的利劍也越發狠厲。

無奈之下,老嘻只好收回蕩魂鈴,手中又取出一物,遙指老道:“停,老道,你要再沒頭沒腦地拿着破劍亂砍,可就別怪我使絕招!”

老道也不敢怠慢,将寶劍護在身前:“你傷我昆侖弟子,豈能容你,有什麽手段,盡管使來!”

“看法寶!”老嘻也不再客氣,祭起一物,華光閃爍,嗡嗡蜂鳴,向老道打來。老道見這個法寶氣勢不凡,不敢硬接,連忙閃身避過,那法寶飛行了一段,就力竭下落。

老道覺得有些虎頭蛇尾,連忙将那個法寶攝到手中,原來卻是一個閃光悠悠球,他在人間界修行的時候,也見過此物,故此識得。

老道狠狠将悠悠球甩出去,嵌入一名妖族腦中,因為灌注了仙力,竟然将那個倒黴蛋的元神爆掉,看來,這件“法寶”的威力确實不小。

再找老嘻,卻發現他已經開溜,身形早就在幾十丈開外,要不是他的形象實在太特殊,估計很難發現。老道哪裏肯放過他,在後面緊追過去。

忽然迎面一人攔住去路,随後,就有傳音入耳:“廣成祖師,弟子劉辛拜上。”

廣成子不由一愣,卻見對手輕飄飄的一劍刺來,看到此人确實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崆峒後輩劉辛,廣成子更加惱怒:“你竟然也與妖魔為伍,助纣……”

劉辛的聲音再次傳過來:“祖師,我們假打,做做樣子。”

廣成子這才恍然,氣頓時消了:“小子,你終于飛升了,現在怎麽樣?”

“還好,來到仙界之後,被分配到無量山的清涼洞安身。”劉辛唰唰連刺幾劍,這才傳音。

“無量山?最近一千年來,修仙者絕不會分配到無量山,難道是有人……”廣成子也還了幾劍,心中十分詫異,不過,很快也就明白過來,口中怒道:“小子,還不是怪你自己,當初我飛升之前告訴過你,不要和昆侖派争鬥,你小子卻将整個昆侖滅掉,失去了人間界這個基業,仙界的昆侖再無後備力量,你可知道,現在你是昆侖派頭號通緝的敵人!”

劉辛嘿嘿一笑:“弟子榮幸之至,您老不知道,昆侖的天機子帶領五千弟子圍攻我們崆峒三年,我要是不滅掉他,祖師您辛辛苦苦建立的崆峒派恐怕就徹底滅亡了。”

廣成子輕嘆一聲,崆峒是他親手組見,感情畢竟無法割舍,而昆侖乃是他的師門,如果說昆侖是一棵大樹,那麽崆峒就是一個枝杈,同根連枝,實在叫他無法選擇。

“劉辛,你還是走吧。”無奈之下,廣成子做出自己的選擇。

“師祖也請多多保重,那個大頭鬼是我的朋友,懇請師祖放他一馬。”劉辛将手中的寶劍挽出一朵碩大的劍花,射向廣成子。劍花中央,是一粒晶瑩的丹藥。

廣成子伸手探入劍花中,将丹藥取入手裏,他侵淫此道數千年,仙氣一吐,就識別出丹藥的藥性。

“無心丹?”廣成子也不由動容,忍不住向劉辛傳音。

“恭喜祖師可以收取入室弟子,晚輩告辭。”劉辛送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廣成子能有衣缽傳人。

廣成子看到劉辛重新飄落下去,心中百感交集:自己放棄丹道,倒底是對是錯呢?

劉辛重新回到地面,審視戰局,随着時間的推移,戰事越來越對金光洞一方不利,在昆侖的陣營之中,竟然隐藏着十幾位超級高手,竟然都是頂級金仙的修為,據劉辛估計,實力還在廣成子之上。

就是這批人,給金光洞的妖魔造成很大的傷害,劉辛赫然發現,那個在人間界的老對手,昆侖的天涯子赫然也在其中,不過,他的本身,應該叫赤精子才對。只見他的掌中劍紅芒霍霍,出手狠辣,擊殺的妖魔也最多。

劉辛連忙拉着厲天行往人堆裏湊了湊,要是被這家夥發現,還真是麻煩,萬一引來昆侖的追殺,自己的發展大計恐怕就要被破壞。

就在這時候,一聲長嘯從不遠處的大殿中傳出:“好劍法,血劍領教!”随後,一片紅光升騰到赤精子身旁,血劍遙指赤精子,透出無邊的戰意。

“好啊,高手對決,可千萬不能錯過。”劉辛很期待着這一戰,當初,赤精子被疑是陸壓道人的老道帶走,肯定會勵精圖治,這幾百年進步神速。而血劍的厲害,他也親自領教過,兩強相遇,必有一番惡鬥。

赤精子一掃血劍,就知道此人不同凡響,手中劍訣一領:“你是何人?”

“血劍,劍長三尺七寸,劍下斬過九千八百人,希望你不會成為九千八百零一個。”血劍手指輕嘆在長劍上,發出一陣清越的劍鳴,那把血色長劍似乎也興奮起來。

赤精子聽血劍嘴裏報出的人數,也是一驚,随即面色一沉:“原來是個殺人惡魔,今天,我要用掌中的赤血劍斬妖除魔。”說罷,手中的長劍也現出丈八長的赤芒,向血劍卷去。

血劍也不避讓,手中的血色長劍靈蛇一般吞吐幾下,将赤精子的劍勢化解,兩個人劍來劍往,戰在一處。

四周的人立刻都閃到十幾丈之外,因為兩個人的劍芒太盛,身處其間,難免遭受池魚之殃。而且,随着他們翻鬥,所到之處,無論是妖魔還是昆侖弟子,無比避讓。

劉辛看到二人鬥狠,心中漸漸有了計較:他們都是狠角色,出手不留情,不過,血劍在劍法上還是要高出一籌,赤精子只怕真要成為第九千八百零一。

赤精子見對手的長劍如同疾風驟雨,無跡可尋,自己的赤血劍全力抵擋,十招之間,只能攻出兩三手,于是口中喝道:“道友劍法高妙,何必助纣為虐。”

血劍的劍勢不停,口中冷冷地說道:“血劍此生只求劍道圓滿,見你劍法不俗,這才迎戰,休提什麽是非善惡。”

赤精子擋住血劍的一輪猛攻,這才抽空說道:“道友,劍道随心,如果立心不正,只怕永遠不會攀升到劍道的最高境界!”

血劍的劍勢忽然一頓,随即又忽然喝道:“何謂正,何謂邪,誰來判定?”說罷,血劍再次舞動起來。

赤精子則借助這個難得的喘息之機,取出一物,擎在手中,只見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射出,直奔血劍而去。卻是赤精子最得意的法寶,名喚陰陽鏡,只要對準敵人一晃,就能定住對方的元神,就是大羅金仙被照上,也難以逃脫。

血劍只覺得眼前一亮,随後,元神一陣動蕩,他口中吐出“卑鄙”兩個字,身形就向下墜落。

赤精子迅疾無比地收起陰陽鏡,哈哈大笑:“今天就将你這個殺人惡魔斬于赤血劍之下!”然後提劍便向血劍斬去。他用陰陽鏡偷襲血劍,畢竟不大光彩,不過,剛才也就是電光火石的一瞬,相信不會有人看破。

不過,這只不過是赤精子的一廂情願,早就有人留意這邊的戰局,就在赤精子的寶劍要斬在血劍脖頸的時候,卻被一根黑乎乎的棒子擋住:“天涯子,幾百年了,你還是這個德行,滿口仁義道德,卻暗中下黑手,實在沒有長進!”

赤精子聽到有人叫他“天涯子”,不覺一愣,及至看清來人,不由須發皆張:“好小子,你也敢來自投羅網,咱們就徹底把老賬清算!”

第 320 章 及時援手

莊晗說:“她們剛剛往那邊走了……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她們都要經受藍月洗禮,她們想去抓幾個羅剎鬼族,不讓我們跟去。”

藍月洗禮,西洋吸血鬼必須要吸食人血才行。

“末爺……她們的狀況不比我們好多少,你得救她們!”

莊晗焦急地說。

為了救他們,索菲亞女伯爵和兩個女伴,殺掉了押解莊晗他們的一隊鬼族,但也還是不慎暴露了自己,受到鬼族的通緝。

田末這才知道,他們一路上碰到的鬼族搜索隊,是在搜捕她們。

“小蕊、牧雪……跟我來!”

田末立刻向莊晗指點的方向沖出去。

薛牧雪帶着她的戰鬥小組,和周小蕊一起緊緊追随。

此時,在數十裏外一處荒野,正在發生激戰。

三支拜月教和天忍道混雜的鬼族搜索隊,将索菲亞女伯爵和她的兩名女伴緊緊圍住。索菲亞女伯爵戰力超群,已經斬殺了三十餘人,但對手死纏爛打,索菲亞女伯爵已經後繼無力,呈現敗像了。

她的兩名女伴也非庸手,殺敵不少,但此時也全都傷痕累累。

若不是對手想生擒她們,恐怕她們早已香消玉殒。

鬼族一支搜索隊的标準編制是五十人,每支隊伍的正副隊長都是西洋僵屍或東洋鬼忍,其餘人皆是半代或二三四代渡化的羅剎鬼族。

看到索菲亞女伯爵突然在激戰中打了個趔趄,一個西洋僵屍隊長不懷好意的笑起來:“索菲亞女伯爵,你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留着點力氣,咱們就在這裏打一場野戰,好好快活一番豈不是好?”

其餘鬼族,俱都跟着猥瑣地哄笑起來。

索菲亞女伯爵,可是拜月教裏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平日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只是,她是西洋僵屍中罕見的另類,對雜亂的男女之事極為排斥,到現在都沒聽說哪個男人碰過她的身子,引得無數教徒嗟嘆。

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她就成了拜月教的叛逆,被高層下令通緝,生死勿論……于是,一支支鬼族搜索隊,無論是拜月教還是天忍道,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格外賣力的搜索她們。

在女人越來越少的現在,若是能逮到索菲亞女伯爵一親芳澤,很多人都願豁出命去……反正上頭的命令是生死勿論,若能抓到她,肆意享受一番後,再割下腦袋回去領功讨賞,上面也不會追究什麽。

若是在自己全盛狀态下,索菲亞女伯爵也不會将這一百多人的鬼族搜索隊放在眼裏。可是帶着莊晗那隊人躲在一個隐秘山洞,一連二十幾日缺水少食,索菲亞女伯爵的體能已然十分虛弱。

考慮到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索菲亞女伯爵和女伴必須要有血食,于是帶着兩名女伴出來,想伏擊一些落單的鬼族搜索隊抓幾個俘虜回去,沒想到運氣不好,在這裏竟然陷入三支搜索隊的包圍。

索菲亞女伯爵知道,這一次怕是兇多吉少了……她打定主意,就算自刎,她也絕不會落到這些雜碎手中受辱。

她清白的身子,在數十年前受命引誘那個風流倜傥的漢唐道士之後,就屬于他了……落到暴屍荒野的人生結局,她也沒有後悔一時頭腦發熱,救下莊晗那一隊漢唐人,他們可是離塵道長的同胞啊!

索菲亞女伯爵腦海中,浮現出離塵道長年輕時英俊潇灑的容顏,和最近見到他時仙風道骨的樣貌,心裏湧出一股甜蜜的滋味。

此生不能為愛情而活,能為愛情而死,也算死得其所吧?

——只是,可惜了兩個像女兒一樣崇拜自己的女伴。

她們還處于含苞待放的花樣年華,還沒有找到自己的愛情,也要陪自己死在這裏了……

索菲亞穩定身形之後,柔和的眼神,望向了身邊兩個年輕的女伴。

“不好!她要自殺!”

一名西洋僵屍隊長看透了索菲亞女伯爵的心思。

他這一叫,其他五個西洋吸血鬼和東洋鬼忍立刻反應過來,也用不着誰招呼誰,當即聯手向索菲亞女伯爵撲過來……

他們知道索菲亞女伯爵厲害,剛才一直都是讓羅剎渡化鬼族上去送死,消耗她的力量……

若是讓她自刎而死,那他們這二十幾天就白忙活了。

反正她也沒什麽力氣了,縱然劍法精妙,也是強弩之末。

他們就算拼着受一點傷把她生擒下來,一會就能夠品嘗到她的美味,受點傷也不算什麽了。

“姐妹們,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活捉了!”

索菲亞女伯爵輕叱一聲,手中的西洋劍倒轉過來,便抹向自己雪白的粉頸。

“叮——”的一聲,一名動作最快的東洋鬼忍,施展隐身秘術,已經後發先至,一劍将她拿捏不穩的西洋劍挑飛!

“想死?嘿嘿,一會我們會讓女伯爵大人如願的,保證讓你欲仙欲死……”這名東洋鬼忍一招得手,獰笑着伸出大手,便向她抓去!

索菲亞女伯爵美眸一閃,嫣然笑道:“死的會是你!”

另一只原本空空如也的芊芊素手倏然一翻,掌中憑空多出一支短匕,趁着這名極度好色的東洋鬼忍得意忘形一爪抓下之際,快逾閃電地向上一挑,短匕直接刺入了他的心髒!

“哦……”這名精蟲上腦的東洋鬼忍,大手猛然頓住。

将死之時,他想起索菲亞女伯爵有一個“毒蠍子”的綽號,任何男人只要靠近她的身子,都會被她螫到……大意了……八嘎!

“死吧!”索菲亞女伯爵的嫣然笑容猛地一寒,手中短匕在東洋鬼忍心髒狠狠一攪,眼角餘光瞥到另外五個正副隊長,依舊毫不停頓的撲殺過來,短匕迅速收回,刺向自己咽喉!

“噗噗噗噗噗——”

幾道幽藍的激光,突然在夜色裏閃爍,洞穿了那五個正副隊長的軀體!

這五人哼都未哼一聲,直接斃命!

“有敵襲!”變故猝起,鬼族搜索隊瞬時亂作一團。發出第一波激光點射幹掉五個家夥的,正是一馬當先沖過來的田末。他只需要一個念頭,胸前配置的兩支激光槍便能精準鎖定目标開火,此時他的人還在數裏開外,便替索菲亞女伯爵解除了危機。

第 318 章 居然還有證據?

第318章 居然還有證據

“你——”泉寶狠狠跺腳,“不許你這麽說鳳爺爺,他是個好人!還有,我哥哥一定在這,你快點把他叫出來!”

小厮見泉寶如此胡攪蠻纏,道:“你哥哥是什麽香饽饽我們鳳鳴書樓要藏起來呵呵,如果沒有證據還敢在這裏胡說八道,小心我找官府過來抓你!沒別的事兒趕緊滾,不要打攪我們做生意!”

“太過分啦!”泉寶跳起來要抓小厮的頭發,但最後只是把蘇清陽放在門口的傘,遞到了小厮的面前。

“這是我二哥哥一直拿着的油紙傘,遮陽用的,就挂在你們書樓門口,他分明在這!”

居然還留下證據了,不過想到六公子的吩咐,小厮又抖擻起來,垂下眼眸說:“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哪來的瘋丫頭在這裏胡攪蠻纏!”

說完頭也不擡的對即墨觞和蘇清雲道:“這瘋丫頭是你們帶來的吧,趕緊拉走,不然我叫官府瘋狗隊的人過來抓她了啊!”

一句話,徹底氣哭了泉寶,本來二哥哥和阿狼哥哥找不到,她就夠着急了,現在這壞蛋小厮,還說她是瘋狗士可忍,孰不可忍!

“妹妹,冷靜一下,你二哥和阿狼兩個活生生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蘇清雲看着跋扈的小厮,“只要他們還在鳳鳴書樓,肯定就會有找到的一天!

寂寞弟弟,你在這裏守着,我去後門守着,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離開鳳鳴書樓,妹妹,你去驿館找一下王爺,叫他調撥些人手過來幫忙尋找!

我記得官府培養的緝拿犬最擅長尋人,我倒想看看,鳳鳴書樓能把人藏到什麽時候!”

泉寶重重的擦了擦眼淚,道:“好!我這就去找七王爺,他還欠我一個大人情呢,而且有事要求我幫忙,自然不會對咱們家的事情袖手旁觀!”

她也學着蘇清雲的眼神,看向這個跋扈的小厮,“你不是說我二哥哥和阿狼哥哥都不在鳳鳴書樓嗎,等王爺那邊派人過來,找到我哥哥們,一定要你去吃牢飯,哼!”

說罷小丫頭直接跑了,但她沒打算第一時間去尋七王爺幫忙,而是用靈力畫了一道傳訊符,給洪悟道和塗山芊芊遞消息,讓它們速速來城裏幫忙。

她擔心即墨觞和蘇清雲前後守着,鳳鳴書樓的人一跳腳轉移二哥的話,憑借兩個哥哥,沒辦法擋住這些人,反而還會受到傷害。

可有塗山芊芊和洪悟道在的話,形勢就大不一樣了,鳳鳴書樓為何扣押她家哥哥,這事,必須給個交代,以及付出應有的懲罰!

泉寶家馬廄裏,守着狐子狐孫的夫妻二人收到傳訊符以後,立即精神大振,沒想到小恩公的本事居然如此之高,連傳訊符都能畫出來,她們狐族的選擇果真是沒錯的!

“恩公需要咱們,咱們快去鳳鳴書樓幫忙,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恩公的哥哥!”洪悟道變出原形,塗山芊芊亦是如此。

夫妻倆如同一紅一白的流光,飛速前往縣城……

第 318 章 全面出擊

人老了,總要為自己的後代着想。林國泰一直就明白,林菲菲太溫善了,根本不可能接管了諾大的林氏集團。所以,他很早就有想給林菲菲找個好女婿的想法。半個月前,他都沒有認真的考慮唐钰,雖然唐钰有個神仙一樣存在的師傅,但他未必就有那麽争霸一方的雄心。醫術再歷害,畢竟不能用到東臨市的戰場之上。

但是通過這半個月的觀察,林國泰知道自己是看走眼了,唐钰的能力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想像。從唐钰身上,他甚至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有一股狠勁,不畏懼任何的人,泰山蹦于前而而不改色。才不過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他敢讓張國立屢次的難堪,他能輕松的解決張國立一次次的報複。他敢把周濤整的很難看,甚至還讓周赫權在他手上栽了一次。他還能跟狂少孫無空嗆上,并且讓他吃了一次悶虧。從這之中,林國泰才真正的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唐钰。表外老實的唐钰,也有一顆龍一般的雄心。

所以,林國泰知道唐钰才是自己要找的接班人。再加上他跟林菲菲本來的關系,也注定要走到一起的。既然他們現在已經确定了關系,那林國泰就自然要将一些問題提前的說一下了。如果唐钰真的沒有雄心争霸,那他就将公司的財産轉移,把他們送到一個遠離塵世的地方,安享的過完下半身。如果他有雄心争霸,那他就傾力的支持他。

雄獅雖老,但雄心依然在。或許,他在東臨市沉默的太久了。其他各大勢力都有着自己的接班人,都在推出自己家族的代言人,但林國泰沒有人推出。現在唐钰,是他的希望。

唐钰嘴角一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後面的話不需要說,也能明白什麽意思。

“好,很好。男兒,就應該要有這樣的萬丈豪氣。”林國泰連聲叫好。

這一老一少到是相談的甚歡,一直到很晚放唐钰上樓。

——

西井,鎮西路,四海娛樂會所,正是四海幫的老巢所在。四海娛樂會所,鯊魚專用包廂。

“一切都弄清楚了,可以行動了?”唐钰看着小魚問道。

小魚咧嘴一笑道:“可以行動了,一切都在我的撐控之中。”

“好,等這一刻等好久了。小魚,你跟我去找張國立,工廠那邊讓警察過去。不過,你的人都信的過嗎?我相信,你身邊應該有不少的耳目,這事一旦洩漏的話,那恐怕就會打草驚蛇了。”唐钰道,他此時也是經過了一番喬裝的,而且來的時候非常的小心,所以到不怕被人發現。

“我知道,我的人都信的過,都是我一手帶起來了。我的人不動,只帶幾個親信,其他的人讓警察出動,不過他們的行動要小心一點,不然怕會引起警惕。”小魚道。

“嗯,好,你先安排一下,等下我們出去,我先打電話給我朋友。”唐钰點了點頭,便拔打了宋清雨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有事嗎?”

“有消息,可以全面出擊了。”唐钰道。

“這麽快,好,要我怎麽做?”宋清雨道。

“你帶上一些親信,最好是便衣出動,我相信張國立的背後還會有大魚,說不定警局裏都有他們的耳目,所以行動一定要小心。”唐钰道。

“這個我知道,我會挑一些我信任的人,而且也會直接向廳長請示,這個案子是他大力主張要打掉的。行動之前,我不會透露半句的,把齊合的地點告訴我。”宋清雨道。

“暫時還不知道,短信聯系吧,我們這邊也有耳目,到時再說。”唐钰道。

“好。”

挂了電話,唐钰和小魚便開始行動,小魚沒有帶多少人,一共就叫了六人,全是他最信賴的親信。一行八人從車庫裏開了兩輛越野車離開了四海娛樂會所,唐钰一直都在觀察着四周的動靜,看看有沒有耳目,還果然讓他發現了兩個耳目,不過那兩人只是看了一下,并沒有跟上來。小魚親自開車,他到是老練的很,先是随便的在街上溜了幾圈,再走了幾個人多的街道,等确定完全安全後,才加速向近郊駛去,唐钰也一直跟宋清雨發短信聯絡着。

半個小時後,小魚把車子在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這裏是西近郊的平民區,很多以前的小工廠之類的,不過多都廢棄了。這邊靠近江,所有還有很多魚船之類的。

等了一會兒,就有六輛車停了下來,宋清雨從車裏跳了下來直接向唐钰走了過來。她的目光也不由的落到了小魚幾人的身上,以她的眼力自然看的出來小魚幾人是混混了。

“宋隊長,這是我的好兄弟,信的過。”唐钰道。

宋清雨這才收回了目光,打消了心中的一絲疑慮。

小魚的目光也是在宋清雨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還用怪異的眼神對唐钰擠了擠,眼裏的暧昧不言而寓。

“小魚,說正事。”唐钰道。

小魚這指了指遠處江裏面道:“那艘廢棄的游輪,表面上是一家漁業公司的捕魚船,其實就是制毒工廠,所有的毒都是從這裏出去的。這裏面的人都是全幅武裝的,我去過幾次,總的人數應該有五十左右,有一些重型武器,甚至連手雷都有,微沖也有不少。守衛非常的嚴,而且因為就在江裏,所以銷毀證據非常的容易,一旦驚動了他們,必然就會在短時間內銷毀證據了。而船上那些人,個個都是亡命之徒。想要攻破這漁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宋清雨柳眉也是深皺了起來,她帶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十人,而且是便衣出動,都沒有帶什麽重型的武器。聽這麽一說,她才知道力量懸殊了上,上去簡直就是送死了。

“呵呵,你們這點少不夠看了。現在要麽有兩個選擇,請求上級派武裝部隊過來,不過這樣他們可能從水路逃跑。證據嘛,自然也能會部銷毀。”小魚一笑道。

宋清雨也是在思考着要怎麽對應。

“看來得要找點幫手了。”唐钰嘴角一揚。

“你有辦法?”宋清雨看向了唐钰。

唐钰一笑:“沒辦法,找幾個幫手而已,不過我的力量有限,而且他們都是有重型的武器。我估計,想要繳獲那些證據是有點難了,不過将這個工廠搗毀的話,效果也差不多了。總能找到點證據指證是張國立吧,再說,其實我兄弟已經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控告張國立了,所以那些證據其實也不怎麽重要了。”

宋清雨剜了唐钰一眼:“不早說,那我再跟廳長商量一下吧。”說完宋清雨就到一邊去打起了電話。

不多會宋清雨就挂了電話走了過來:“廳長說他親自帶部長過來,既然有足夠的證據就沒有什麽好顧慮的了。”

“這樣啊,那我就不給你找朋友了。這邊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小魚你留幾個人下來協助宋隊長,我們去找張國立吧,可別被他給跑了。”唐钰道,本來他到是打算讓楞子和何幹練幾個人過來幫忙的,不過既然廳長親自帶人過來,那就不必要的。對于這個廳長,唐钰到是有些感激,上次不是他打個電話的話,自己恐怕還要被付博川帶回臨武縣了。

“你們自己去?”宋清雨一楞。

“是啊,你又沒空跟我們一起去,只能我們自己去喽。反正,我跟張國立也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沒有警察在身邊也方便行事點。”唐钰道。

宋清雨又剜了唐钰一眼,不過對唐钰她實在是生不起氣來。

“好了開玩笑了,我不會亂來的,一定會活着把他交給你們警方的。張國立狡猾的很,一旦這邊驚動的話,張國立肯定會嗅到危險,一旦被他躲了起來或是跑路了,就難找他了,我跟小魚去對付他,這邊就交給你了。”唐钰一笑道。

“嗯好,那你們小心一點。”宋清雨點了點頭。

小魚留了四個人下來協助宋清雨,只帶了兩個得力幹将。這兩個人都是小魚從外省帶過來的,這三年也是經過小魚精心的培養訓練了出來,個個都是能以一敵五十的猛将。一個叫血刀,一個叫冷刀。人如其名,兩人就像是兩把鋒利的刀,在小魚用的時候,可以展露他們的鋒利。

進了市區,小魚便給張國立打起了電話:“喂立哥,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彙報一下,你現在方便嗎?”

“好,來老地方。”沉默了片刻,才傳來了張國立冷沉的聲音。

“好,我馬上過去。”小魚答應了下來便挂了電話:“張國立這個老賊都不太敢去公司了,竟然躲在家裏。”

唐钰眯眼輕笑,等了這些天,自己也可以好好的報仇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才駛進了一片高檔的小區,在一家獨立的別墅前停了下來。唐钰掃了下別墅,有獨立的院子,占地面積大概六百平,門口都有壯實的保镖警惕的守衛着,他們的身上都有配槍。看來,張國立家裏還是森嚴的很,到是小心的很。小魚是老熟人,檢查了一下後,便暢通無阻的進了院子。

“他是誰?怎麽沒見過?”兩名保镖警惕的掃量着唐钰。

“哦他是我新收的一兄弟,我這次來是特意帶他來見立哥的,事情也跟他有關。”小魚笑着道。

“魚哥,不是我們攔你,只是老大這裏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一名保镖道。

“呵呵我知道,你去向立哥禀報一下吧,我剛才已經跟立哥打過電話了。”小魚一笑道。

兩人商量了一下,一人進去了。唐钰打量着四周,嘴角微揚,防衛力量再歷害,今天也讓你乖乖的接受自己的懲罰。

不多會,那名保镖就走了出來:“魚哥立哥讓你們進去,不過他們要留下,還有例立檢查一下。”

“嗯。”小魚點頭一笑,伸起了手來。兩名保镖上來仔細的搜查了下小魚和唐钰身上,确定兩人身上沒有什麽武器後才放行。看來這張國立,行事到還真是小心的很。

(本章完)

第 331 章 ??你們是真的狗

黃褐色的泥土混合着細小的沙石,在霧隐的反擊之中,如同煙花一樣漫天爆散開來,但這種很有視覺效果的“壯觀”景象并不足以導致霧隐陣線的崩潰。

盡管現在他們的營地已經被這些東西盡數覆蓋了下去,甚至每個霧隐忍者嘴裏都被喂了一嘴土……但這一口土是吃不死人的。

現在雙方的兵力基本平衡,而在這一次攻擊過後,整個木葉一方的攻勢為之一緩。

哪怕在被徹底擾亂的情況下,霧隐這邊把握戰機的能力依然沒有半點缺失,所以甚至沒等那些泥土徹底的潑灑進海裏,一部分還有着即時反應能力的霧隐精銳小隊,就已經迎頭前沖、奔向了木葉一方。

小小的土丘,并不能阻止滿含殺意的忍者們的行動。

混戰與纏鬥、鮮血與悲鳴、生與死,沒有任何明亮色澤的灰色的畫卷,就這樣随之展開了。

木葉的先手優勢是無法左右戰争的勝負的,一切的結果只會在慘烈而稍顯混亂的近距離交鋒結束之後才會得出……

通常情況下,戰争就是這樣非常考驗韌性的一件事,忍者們非但要對敵人兇狠,甚至對自己要更加的兇狠。

只有付出了巨大的死傷,才能迎來巨大的勝利,這就是戰場上的交換原則。

然而問題是在這次戰鬥之中,木葉已經制造了一次“出其不意”了,而為了讓這種“出其不意”的效果能徹底而連續的發揮出來,他們必然是需要與之相互映照的第二次的“出其不意”的。

就在霧隐瞬時反應能力最強的精銳力量迫不及待的前突、與木葉的側翼小隊纏鬥在一起的時候,在海面上,一支僅僅五十人的忍者隊伍出現了。

時機不早不晚,剛剛好……那是木葉的五十人。

這時候,正在更前方交戰的霧隐忍者,想要抽身回撤已經來不及了。

到目前為止,霧隐的反應與戰鬥決策并沒有什麽明顯的錯誤,他們的忍者表現出的素質甚至是值得稱道的,然而這并不妨礙他們陷入了被木葉靈活的作戰方式戲耍的首尾難顧的倉皇局面。

“沖,先前沖,速度要提到極限!

一旦我們的隊伍稍有停滞,瞬間就會遭到重重圍困。

聽到沒有,最前面的人,沒吃飯嗎,怎麽速度還上不去?

你這樣是要向全國人民謝罪的!”

突襲小隊正在以非常難以想象的速度刺入霧隐營地的中心,然而哪怕是在這種絕大部分人都必須咬緊牙關才能跟得上的高速奔襲之中,有人卻能夠非常輕松的、不停的傳達着各種命令。

甚至他語氣連貫,呼吸半點都沒有亂。

可是,盡管他的命令在渲染一種嚴肅的緊迫感,但是在最前面帶領隊伍突襲的忍者聽來,他的話簡直是要多聒噪有多聒噪。

指揮官的職責、指揮能力的保全等等要素要求羽生必須居于突襲隊伍最安全的最中央位置,盡管他本人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安排,然而隊伍卻迫使他這樣做。

所以突襲隊伍沖在最前面的選鋒就變成了旗木朔茂。

此時旗木朔茂恨不得立刻掉頭把手中的鲛肌立刻塞進羽生嘴裏,對他來說,現在的羽生并不是他的領導,反而活像個“甲方”。

你妹的,畫風都不對了,明明這支隊伍是突兀出現在戰場上收割生命的死神,作為一把需要從背後刺入敵人心口的尖刀,不應該表現出一種沉默而冷酷的風格麽。

但現在為什麽隊伍的留給人的印象變成了一只聒噪的鴨子了?

答案旗木朔茂是知道的……因為他搶了羽生的活。

速度方面,旗木還可以繼續提升,但這種提升已經沒必要了,僅僅是現在的速度,霧隐就絕對反應不過來了,再繼續加速的話,反而會造成己方的脫節。

不是誰都能達到羽生認為的“高速”的。

現在隊伍突襲的節奏,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們就像是一團被揉成球的亂刀,飛快的從霧隐營地的正後方切入,然後一條條閃着寒光的鋒刃,在敵人的人群之中滿地亂滾了起來。

血肉之軀,難以抵擋這樣的百選之刃。

旗木朔茂将迎擊過來的敵人拍開,然後稍後的木葉忍者就會将其補刀,于是這支精銳隊伍瞬間就彌漫在了血霧之中。

此時此刻,誰都能明白這支小隊想要幹些什麽,因此對于霧隐這邊來說,這群人是不得不阻止的。

然而卻又是無法阻止的。

哪怕靠人命來填。

隊伍的尖峰就有點勢不可擋的意思。想要制止這支隊伍的沖勢,那就必須把旗木朔茂摁死在原地,然而……要知道,他可是木葉白牙。

并不能因為他在某些人面前表現的多像是一個弱受就忽略掉他的威脅,不管外表與性格再柔和,猛獸就是猛獸,當它張開嘴巴、亮出獠牙的時候,就是他的敵人最後一次見到這種獠牙的時候。

突擊隊伍就像是一把錘子,它只顧往前不停的砸,至于砸落在原地的核桃究竟有沒有被砸碎,那根本來不及管顧……

直到他們刺入了霧隐營地之中最核心的“心髒”之中。

根據白眼的偵查,這裏大概率就是霧隐的指揮部,然而在掀開蓋子之前,這一點還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肯定。

所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非常簡單了:

Open The Dark!

隐藏在防雨的氈布之下的,是一座木質的小屋。這一刻,旗木朔茂向前,同時他的身側閃出了邁特戴的身影,随後兩人一起擡腿,準備将前面的門扉一腳踹開。

然而就在他們動手之前,這座帳篷的頂部就随着一聲輕微的炸裂聲,先一步的被整個掀飛掉了。

這是強烈的風遁忍術的攻擊效果,而這個風遁的名字,叫做……

風遁·天尾羽張·大天象。

木葉隊伍之中,人人側目。

真的,要點臉吧,開個罐頭用得着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嗎?你是非要第一個跑進教室的小學生嗎?

然而面對衆人投過來的目光,羽生卻半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他這是在為大家排雷,鬼知道裏面的人狗急跳牆之下會不會試圖發動自殺式襲擊?

白眼?霧隐的結界被搞得亂七八糟之後,白眼雖然能透視,但日向就一定懂炸彈嗎?

接着羽生伸出右手打出暗語,讓大部分忍者固守此地,以旗木為首的最高戰力則繼續突入。

被bb了一路的旗木,這時候覺得自己必須要釋放一下自己的憤怒了,他一腳蹬開了已經沒了屋頂的房子的房門,然後橫起鲛肌,二話不說狠狠地砍向了出現在他眼前的第一個霧隐忍者。

旗木錘法第一式·砍你的肺。

稍稍落後一步的邁特戴也是瞬開六門,配合着旗木,他以一記剛力旋風狠狠地踢向了那名忍者。

左鲛肌右鞭腿,在兩個高速體術型忍者的合擊之下,敵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直接就失去了活動能力,挂在了鲛肌上。

羽生掃了內部一眼,通過陳設布置就能基本确定這裏就是霧隐的指揮中樞了。

這裏面還有五六名忍者,在自知遭到了突襲之後,這時候他們并沒有奮起反擊,反而是開始釋放火遁,企圖将保存在這裏的一切材料燃燒掉。

“阻止他們!”

本着敵人的機密材料就是己方的重要情報的原則,羽生立刻發出了這樣的命令。

不過這其實是沒必要的命令,所有的忍者都知道這種時候應該怎麽做……一方只顧着燒東西,一方只顧着殺人,所有眨眼之間,全部的敵人都被消滅了。

不過對方如願以償的放出了幾個火遁,所有木葉這邊不得不采取措施,企圖迅速撲滅這些火焰——這裏的東西已經成了木葉的重要財産了,怎麽能任由霧隐的忍者焚毀。

外面的戰鬥聲傳入了羽生的耳中,但他此時卻沒有着急反身出去,而是走到了最後一位倒下的霧隐忍者身邊。

他蹲下身體,柔聲問道,“現在……關鍵的問題來了,你們的指揮官在什麽地方,提前逃走了?”

他覺得剛剛這幾人爆發出的戰力,不像是最高指揮官那種水準,所以有此一問。

那位霧隐忍者在不停的咳血,這時候他已經不能說話了,雖然他不應該回答羽生的問題,但彌留之際混沌的大腦,到底還是下意識的給出了回答。

只見他那一雙黯淡無神的雙眼,緩緩地轉動,最終停留在了一個地方……

那裏站着旗木朔茂。

此時,旗木正皺着眉頭試圖把死死挂在自己大刀上的那個敵人給摘下來。

剛剛邁特戴踢人的時候太用力了,以至于那個霧隐忍者整個陷入了鲛肌的倒刺之中,所以對方現在還鮮血淋漓的挂在那把刀上。

咦,旗木加上邁特戴,剛剛的迅猛出擊難道是解決了什麽了不得的敵人麽,他們不過是每人打出了一下平A而已,只有羽生這個不要臉的人才放了技能。

“這波配合的不是很好……嗯,以後得注意點力道。”

旗木朔茂确實沒有在意剛剛連反應都沒有做出來的對手,而他的技術總結,倒是單純的很。

第 320 章 再探符圖塔

符圖塔?

梅杞吓了一跳。

驚訝過後他又不由地有些激動。這是什麽?這是石師弟到這等時候還不忘提攜他啊。不說別人,就是二師兄莊豫,守了半輩子的符圖塔,也只能在外邊眼巴巴看着,整個宗門,能進到符圖塔重地的人寥寥無幾,從今往後就要加上一個他了。

等等,自己進也到罷了,還要帶這個女修去,石師弟這是什麽意思?符圖塔裏到處都是師父的眼睛,他這麽大膽,就不怕師父回頭責怪麽?

紅箋看出梅杞在不安,笑笑道:“走吧,這都是宗主吩咐的,前些日子我已經跟随石先生進過一次塔了。”

梅杞半信半疑,直到他來到符修院,看到莊豫的反應,才知道這事竟是真的。

莊豫甚是和氣地問紅箋:“我聽說石師弟回來了,怎麽不見他來,反到叫了梅師弟和你一起?”

梅杞搶着道:“石師弟病了,師父他老人家命石師弟好生歇着,這些操心跑腿兒的事就由師弟代勞了。”

紅箋恭謹地點了點頭。

莊豫到沒有懷疑梅杞鬧鬼,一則他對梅杞頗為了解,別看這師弟蹦跶得歡,真沒有膽子扯這麽大的謊,再來符圖塔裏有師父的神識看着呢。

莊豫回去給兩位師叔祖傳話,因為石清響之前進符圖塔是有宗主手令的,兩位老修士雖見換了人,也沒有特意刁難,當下開啓法陣,叫兩人進去。

紅箋跟着梅杞進到塔內,梅杞進門就在第一層站了很長時間,看樣子想和紅箋說話,但忍住了,開始往上層去。

這回與上一次不同,紅箋心裏清楚得很,戴明池已死,符圖塔裏所有符箓上的神識全被抹殺,想到可以在塔內毫無顧忌地為所欲為,她的腳步極為輕快。

看着梅杞在前面大氣也不敢出地爬石階,紅箋在識海中連聲呼喚:“木系靈種!快出來,有好事!”

不知是不是還記着之前的不愉快,木系靈種明明在,偏卻不吱聲。

紅箋以神識輕笑:“好了,別裝死,有句話不是說麽,大丈夫能屈能伸,一點兒委屈都受不了那還能行?你這樣子,就算将來化了形,只怕也和上古靈泉一樣,是個老古板。”

果然那上古靈泉就是木系靈種的克星,只是聽到名字就叫它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出來:“誰和它一樣?我他娘化形個屁,都和你靈根融為一體了還不夠委屈?”

紅箋便哄它道:“前面這個怎麽樣?木靈根元嬰哦。快別委屈了,你要看得上,一會兒我把他真元都吸過來。”

“真的麽?”

“自然,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木系靈種這才來了三分精神:“感覺着還不錯,比那不能動的小子強。”

梅杞走的是道修正統的路子,自然比石清響那亂七八糟的真元對木系靈種更有吸引力,木系靈種感受到了紅箋向它賠禮的誠意,私下裏決定大度一些,不同女子計較,原諒了紅箋這遭。

搞定了木系靈種,紅箋暗自松了口氣,雖然她對木系靈種這反應早有預料,但耳聽着它開始雀躍地鼓動自己趕緊動手,還是叫她心裏踏實了不少。

相比較紅箋的輕松自在,梅杞在前頭想到自己時時刻刻都在師父眼皮底下,實是有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之感。

為什麽非得到符圖塔裏轉一圈,有什麽好處?梅杞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就覺着這是一種象征,非進來看看究竟不可。

上到第七層之後出現封禁符,梅杞憋不住了,問紅箋道:“石師弟有沒有說,咱們需得到第幾層?”

紅箋沒有猶豫,回答他道:“二十一層。”上一次她和石清響是在二十一層發現案桌上突然多了張符箓,那麽這一回,她便要拉着梅杞這個冤大頭去解開這個謎題。

等上了二十一層,大約是因為進塔的時間長了,梅杞到比在底下時瞧着自在了一些,笑道:“到了,這層瞧着也沒什麽特別啊。”

是沒什麽特別,隔着數個封禁符,孤零零的案桌沐浴在一片瑩白中,四周法陣相銜,案桌上只有兩張符箓。

大約是因為傳言季有雲會殺來,符圖宗諸人不免高度戒備,高階符箓收取得勤,紅箋和梅杞一路上來每一層見到的符箓都只是一兩張。

紅箋望向梅杞:“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我需要梅先生幫個忙,咱們到法陣裏拿個東西便走。”

梅杞一路上來正覺着這塔裏既冷清又空曠,與它在宗門裏的地位大不相符,紅箋這麽一說,他便猜到是法陣中藏有玄機。

這叫他有些別扭,他這宗主的親傳弟子服侍師父多年,對符圖塔竟然還沒有石師弟這親信知道得多。

不過符圖塔的秘密就在眼前,梅杞都快好奇死了,那不舒服的念頭只是一閃便被他丢在了腦後,擡眼望向四下的封禁符,口裏還要再确定一下:“這也是我師父吩咐的?”

紅箋笑眯眯地道:“自然,這可都是在宗主的神識之下呢。”

梅杞放了心,暗忖:“師父這心偏的……”口裏卻忙不疊道:“那咱們趕緊的吧。”

紅箋邁步走了過去,這次不必擔心驚動戴明池,她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上回那符箓是怎麽多出來的。

梅杞見她大大方方走到了法陣外,連忙跟了上去。

紅箋想着最後再廢物利用一下,側頭問他道:“梅先生,我見識少,您能不能教教我,這幾個法陣叫什麽,有什麽作用?”

梅杞差一點給她問住,猶豫了半晌才道:“都是幻陣,看着像是奇門遁甲和縮地成寸,将裏邊的地方變小了給咱們看。”

紅箋贊嘆道:“原來是這樣啊,梅先生懂的真多,要拿的東西就在陣中,咱們進去再瞧瞧吧。”

這樣才對,在陣外只能看到一張案桌和桌子上的符箓,但符箓不會穿越虛空突然出現,陣裏還藏着制符的人……

這樣一想,紅箋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應該何時向梅杞下手了。

幾個法陣難不住梅杞,他以為所謂幫忙就是做這個,可進陣之後還未及詳加指點,紅箋便已跟了上來,梅杞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但他随即便被案桌上方一個蒲扇大小的符箓吸引,這符箓懸浮半空,正處在法陣中央,看上去就像掉在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上。

梅杞可以肯定,自己适才在陣外,絕對沒有看到它。

他這符圖宗宗主的親傳弟子,竟然不認得這個符箓是做什麽用的。

紅箋同梅杞并肩站在法陣內,兩人目光都盯在這張符上。停了一停,紅箋突道:“梅先生,麻煩看下,案桌上的是什麽符?”

梅杞這才想起案桌上還擺着兩張未用的符,紅箋問起,他便低頭去看。

這工夫,他突然心生警覺:邊上的蕭姑娘離他實在太近了。

不待梅杞有別的反應,一只纖纖玉手自背後伸過來,鎖住了他的咽喉。

紅箋沒有用什麽力氣,對方是元嬰,不要說抓住咽喉,就是脖子擰斷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這一下到是吓唬的成分居多,但即使如此,她強體有成,不破境的手勁抓下來,梅杞登時便覺着呼吸不暢,一陣惡心。

梅杞反應過來,驚怒交加想要反抗,紅箋一句話便叫他血液凝固身體僵住,傻在了那裏。

紅箋特意湊在梅杞耳邊,陰恻恻地道:“梅先生,你最好別動,我奉宗主之命,有幾句話要問你。”

梅杞想起師父的神識籠罩整個符圖塔,果然不敢反抗,只是掙了掙想将脖子搶救出來。

紅箋手指用力,梅杞只得不動,以神識傳音:“你開什麽玩笑,快放開我!是石師弟叫你這麽對我的?”

拿戴明池吓唬人真好使啊。紅箋肚子裏暗自好笑,面上不動聲色,冷冷地道:“宗主在上邊看着,休要耍花樣。他老人家正專心對付季有雲沒空回來,命我将你帶進塔來,好好盤問。”

梅杞做夢也想不到師父已經殒落,故而他一點也不曾疑心紅箋在胡說八道,只當誰在師父面前栽贓陷害了自己,急忙傳音:“有話好好說,我是冤枉的,叫我向師父解釋。”

紅箋哼了一聲:“解釋什麽,你還是好生交待怎的與魔修勾結,害死了宗主的弟子齊秀寧吧。還敢背着宗主私下與季有雲聯系,好大的膽。”她随口胡亂給梅杞安加罪名,心裏卻在想這姓梅的當初在丹崖宗想要構陷師伯師父勾結魔修的時候,必定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

梅杞簡直都傻了,這兩條罪名是哪個王八蛋給他安的,真是太冤枉人了,六月飛雪也不過如此。

他的眼睛當即便紅了,氣的。

好在這時紅箋松開了他的喉嚨,梅杞立刻沖着一旁氣急敗壞喊道:“師父,這都是沒有的事,是有人陷害徒弟,師父,您老人家千萬不要相信啊,徒弟可以發誓……”

紅箋冷笑:“誓就不用發了。老實站着別動,我自然知道你有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