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血染黃沙

烈日當空,把它無盡的熱情傾瀉到沙漠上,一絲風也沒有,地面上的沙粒,彙聚成一個天然大烤箱,烘烤着沙漠上對峙的兩夥人。

天機子離地三尺,飄到隊伍的最前面,現在,該是品嘗勝利果實的時刻。

劉辛則腳踏黃沙,一步一個腳印地來到天機子面前,靜靜地望着一臉得色的老對手。

天機子也低頭注視着劉辛,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劉掌教,這裏的環境不錯,別說你這千八百人,就是再多十倍,也能埋得下。”

“雖然我們一向意見相背,但這次的看法倒是一致。”劉辛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天機子的雙眼忽然大睜:“今日昆侖和崆峒之間的恩怨,終于可以徹底了斷,實在是人心大快!”

劉辛的身旁突然又多出三人:“還有我們役鬼門”、“丹霞派”“煉器宗”。

“這樣說來,我們昆侖要同時迎接四大門派的挑戰喽!”天機子很開心,面對四個實力遠遜昆侖的門派,他有信心把他們一口吞掉。

劉辛向身邊的鐘良、李長庚和冷丹子等人望了一眼,眼中露出淡淡的微笑:“兄弟哥哥們,今天,我們要讓所有瞧不起我們的人大吃一驚,這是不死不休之局,開殺戒!”

“哈哈哈,昆侖弟子,布劍陣,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天機子更狠,一聲令下,千餘把長劍挺起,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哈哈哈,崆峒四派弟子聽令,謹守陣地觀戰,先看看你們的長輩是如何殺敵!”劉辛豪情萬丈地一揮手,在沙漠中歷練過的衆人忽然騰空而起,飛到劉辛兩側,排成一字長蛇陣。

天機子忽然産生一種不妙的感覺:在這個沙漠裏面還能飛?這可不大正常。

正在他遲疑之際,劉辛的翻天印已經當頭罩下,威勢絲毫不弱于沙漠之外。天機子吓得大驚失色:剛才我已經試過,法寶在這裏根本不能施展,就算飛劍也不能離手,否則就無法掌控,這小子是怎麽做到的?

轉瞬之間,翻天印就已經臨頭,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随後黃沙漫天。這一下,昆侖的弟子全被鎮住,翻天印之威,在沙漠中徹底展現出來,那種強烈的視覺沖擊,一直震撼到人的靈魂。

老黑看劉辛打得爽利,口中哇呀呀怪叫如雷,騰空飛起,巨大的板斧如同車輪相仿,向對方陣地殺去。

昆侖弟子飛劍不敢撒手,一起上揚,企圖阻止老黑。卻見老黑巨斧一輪,強大的靈力鼓蕩,如同飓風一般,将身下的昆侖弟子吹得東倒西歪,随後,他就如同一股黑旋風,在對方的陣營中沖殺起來。

“嘻嘻,好玩!”老嘻哪裏見過這麽大的場面,早就心癢難耐,大腦袋一晃,立刻也沖入敵陣,兩手一伸,就抓住兩名昆侖弟子的脖子,然後輕輕一甩,那兩人在空中翻了幾個美妙的跟頭之後,就一頭紮進沙漠之中。

不過,老嘻秉承了一貫的原則,絕不殺生。可是,他的掐脖神功施展出來,一抓一個準,抓住就失去戰力,遲早要死在沙漠上。

老嘻的一雙手神出鬼沒,眨眼間就扔倒好幾十,殺傷力比老黑還大。昆侖派中立刻躍過來四名渡劫期的好手,一起将他圍在當中。

老黑那邊也遭到頑強的阻擊,百餘名昆侖弟子布成兩儀微塵大陣,将他困在其中,老黑雖然威猛,卻也一時難以突圍。不過,他一個人竟然以一敵百,确實也值得驕傲。

鐘良豪氣沖天地向李長庚和冷丹子一招手:“咱們哥仨也去闖闖,總不能在這瞧熱鬧!”說完,一展猛鬼譜,從裏面放出黑白無常,一左一右,騰起森森鬼氣,殺奔過去。

李長庚身上銀光一閃,七星連珠盡出,在他的掌控下,按照天罡北鬥七星陣流轉起來,然後也向對面的敵陣沖殺過去。

七顆銀珠進退有序,攻守兼備,而且看起來十分炫目,昆侖陣中只好又迎出兩名渡劫期的高手,和他在一起。

冷丹子的攻擊最為直接,只見他冷着臉,手上卻閃耀着一金一銀兩把長劍,都堪比丈八蛇矛長短,乃是用他的陰陽火凝成。他的修為在四位門主中是最低的,但是金銀兩把火劍的殺傷力卻是最大。而且出手狠辣,轉眼間就被他斬殺十幾人。

昆侖陣中紅光一閃,烈火真人見門下弟子損傷極大,他也是用火的高手,連忙出來迎戰。他的修為比冷丹子要高出一級,但是只能勉強牽扯住對手,被冷丹子死死壓住。

劉辛的幾名弟子也不甘示弱,合力殺入敵陣,把戰火燒到對方的眼皮底下,自己後方的那些弟子才能夠安全。

敖碧、大眼睛、李穎、孫姿雯四女組成的陣營最是好看,人長的漂亮,手裏的法寶也光彩奪目,李穎的真水一氣符,大眼睛的霞衣加紅葫蘆,孫姿雯身上也罩着由李長庚加工的霞衣,原料取自仙府中幔帳,光彩奪目。

而且,美女四人組合的殺傷力也不小,幾個人分工協作,出手無情,成為名副其實的紅顏殺手。而且,敖碧還沒有現出龍身,否則,殺傷力會更大。

劉辛一看己方大站優勢,一上來就壓住對方的氣勢,于是收回翻天印,向正在調兵遣将阻擊衆人的天涯子道:“天涯道兄,今天我們再戰一場!”

說罷,祭出幾朵墨蓮,向他射去。劉辛知道對方有五色神刷,所以試探一下,看看在沙漠之中,能否使用。

天涯子眼中彌漫着沖天殺氣,這種局面,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依着他的性子,早就在外面解決戰鬥,可是天機子卻非要到沙漠中決戰,現在倒好,對方這些人完全沒有受到禁制的影響,此消彼漲,結果可想而知。

他一向高傲,見到這種被動局面,也決定擒賊先擒王,只要解決劉辛,對手必然自亂陣腳。

見劉辛的墨蓮攻到,天涯子身後五色神光一閃,立刻将墨蓮消于無形,然後,騰身而起,向劉辛撲來。

劉辛也暗暗吃驚:這家夥竟然還能飛,看來,沙漠中古怪的禁制對他作用不大,這就不好辦了,他有五色神光在身,不畏法寶的攻擊。

眼珠一轉,劉辛也就有了計較,身形一晃,繞過天涯子,沖入到對方的陣營之中,先拿那些普通昆侖弟子開刀。

天涯子恨得牙根直癢癢,在後面緊追不舍,只不過,那些威力強大的法術都不敢使用,難免畏首畏尾。

劉辛滑似泥鳅,轉眼間就深入到敵陣的腹地,只見他雙手猛然射出兩道白光,向天涯子打去。

天涯子身後五色神光一閃,只聽砰砰兩聲脆響在空中爆開。天涯子猛然意識到不好,身形急退,同時口中呼喊:“快散開,屏住呼吸,白煙有毒!”

這種情形他見識過,正是劉辛的銷魂丹,十分歹毒,也算是修真界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已經有數十名昆侖弟子倒在地上,臉上露出無比滿足之色,沉沉地昏睡過去。其他的立刻四散奔逃。因為沙漠中無風,所以白色的煙霧團就凝在半空,如同一個乳白色的大球,看起來十分詭異。

“今天的天氣好像不适合使用銷魂丹啊。”劉辛口中叨咕一句,然後雙手猛地向前一推,洪荒之力排山倒海一般奔湧而出。霧團被靈力鼓蕩,立刻像被十二級大風吹散一樣,襲向遠處亂作一團的敵陣當中。

看到又有一批沒有來得及屏住呼吸的昆侖弟子被放倒,劉辛滿意的點點頭:“沒有機會可以創造機會。”然後,又掉頭沖殺起來。

“小子,哪裏走!”一聲斷喝傳來,劉辛定睛一看,卻是昆侖的白面散仙,只見他手中白光一閃,一記掌心雷向劉辛打來。

劉辛看到這家夥終于出場,閃身躲過他的掌心雷,然後呵呵笑道:“就知道你會跟着攪和,堂堂一個散仙,卻總跟修真者對陣,你也好意思。這次我幫你找了一個對手,你們好好比劃比劃!”

白面散仙聞聽不由一愣,還以為是在北極的那位散仙,忽然看到眼前黑光一閃,一個身材無比高大的壯漢出現在眼前。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大的巨人,和人家一筆,還真有點螞蟻遇見大象的感覺,不由心中驚駭。

大家夥得到劉辛的命令,自然不會客氣,擡腳就向白面散仙踩去。白面散仙掌心雷發動,迎着頭頂小山一般的腳掌轟去。

轟隆一聲巨響,大家夥龐大的身軀被轟的倒飛出去,然後轟然倒地。不過,他很快就又從地上爬起來,口中低聲怒吼,再次向白面散仙撲過來。他一身鋼筋鐵骨,這點沖擊,還不足以傷到他。

白面散仙也不覺愕然,掌心雷也不敢再出手,原來,在大家夥剛剛爬起來的地方,由十幾名昆侖弟子躲避不及,被他壓到沙子下面,一個個血肉模糊,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劉辛則暗暗叫好:哈哈,大家夥身體就是一見超級法寶,比翻天印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可惜,小柳這個該死的家夥,關鍵時刻卻靠不住,它要是在這裏,一定能吞個痛快……

第 254 章 我要跟你決鬥

“嗯,等人。”唐钰依然很是随意淡然的回道。

那個男生更是醋意濃濃了,對唐钰也很是不爽了起來,再次的拉拉玲玲道:“我們走吧。”

玲玲甩開了那男生的手,繼續瞪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唐钰道:“那你是等誰啊?哦我知道,你是在等夏小玉對不對?不對嗎?難道,你是在等林菲菲,還是說是莫老師?也不對啊,莫老師放學也不會出校門的,你要是等莫老師應該是去學校裏面找才對的。唐醫生,你到底是等誰啊?”女生的好奇心一向都很大,尤其是像這種小女生。

這玲玲恐怕就不止是好奇心了,還有一顆很大的八卦心。

唐钰到是一陣無語,不過面對這樣的小女生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對人家發火吧?只能保持沉默了。

“快點說嘛唐醫生,不要那麽小氣嘛,你不知道現在你在我們臨山中學可是風雲人物呢,大家課餘時間聊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八卦呢。有說你跟夏小玉的,有說你跟林菲菲的,也有說你跟莫老師的。你這緋聞真是多啊,真相到底是什麽啊?”玲玲繼續問道,仿佛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玲玲的男朋友嘴角也是狠抽了抽,他雖然是東臨大學的學生,但是對臨山中學的三大校花他自然是耳熟能祥。無化,他以前把目标放到臨山中學的時候,就自然要将臨山中學的情況摸清楚了。對臨山中學的三大校花,他自然也是垂涎三尺,不過到是有自知之明。此時聽到玲玲說唐钰等的人之中,竟然有兩個是三大校花之中的,他本來就對唐钰很不爽了,現在更是嫉妒異常了。

特別是唐钰一直沉默,在他看來是一種傲慢的表現,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經了。

“喂,你什麽态度啊,我家玲玲問你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那男生終于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憤怒沖唐钰喝吼了一句。

唐钰目光掃了過去,被這目光一掃,那男生頓時感到心中一寒,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一般,莫名的生出了一絲恐懼之色。那男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目光撇到了一邊去,不敢再與唐钰對視。唐钰到是懶得理會這個男生。

“喂你幹嘛啊,幹嘛這樣對我的偶像說話,你走你走,我今天不跟你看電影吃飯了,以後也不跟了,讨厭你。”玲玲生氣的推了那男生一下道。

那男生頓時有點懵了,如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剛才還對自己熱情的女朋友,因為這個男生竟然就說讨厭自己?

“玲玲你這是什麽意思?”那男生道。

“你說什麽意思,我跟你玩完了,我們分手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玲玲道。

看到這一幕,唐钰到是想笑,小女生的想法還真是很跳躍試。她們對愛情,根本沒有太多的概念,說白了就是純粹為了玩而已。玩厭了,那就果斷的抛棄了,就像是抛棄一個玩具一樣的簡單。

看到那男生像死了爹娘一樣難看的表情,唐钰只想對他說兩個字:活該。

這麽小的小女生都上的了手,這樣的牲口活該被甩。

“玲玲,你移情別戀了?你喜歡上了他對不對?”那男生憤怒的道。

“哼是又怎麽了,我就是喜歡上了唐醫生,他就是我的偶像怎麽了。你走你走,快點走,我現在很讨厭你了,不想再看到你了。”玲玲道。

那男惱羞成怒,自然把所有的憤怒都轉移到了唐钰的身上,怒眼視向了唐钰,不過當看到唐钰的眼神,還是畏懼的縮了縮,只能咬了咬牙,手指虛指了指唐钰道:“好,今天的賬我先記下了,以後小心點別栽倒在我手上,不然我絕對加倍的奉還給你。”說完,那男生就灰溜溜的跑了。

唐钰到是絲毫沒有将那男生威脅的話放在心上,這種人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趣起來。

“呵呵唐醫生,那個讨厭的家夥走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玲玲到還是一臉的開心的問道。

這個丫頭,到還真是誓不罷休了。

唐钰目光一動,便看到林菲菲走了出來,林菲菲的目光也很快向這邊看了過來,當看到唐钰時,顯然也是一楞,眼裏閃過了幾抹訝異之色。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來,不過卻是很快被掩飾了過去,到是顯得有些可愛,林菲菲向這邊走了過來。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臉上泛上了幾許紅暈之色。

玲玲看到了林菲菲,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呵呵我就說是林菲菲嘛,看來傳聞果然不假啊。”

林菲菲很快來到了唐钰的身前,眼裏閃過了一絲疑惑的看了玲玲一眼,又看了看唐钰,唐钰馬上道:“我不認識她。”

“呵呵,你們都不認識我,不過我認識你們。你是林菲菲,我們臨山中學三大校花之一。他是唐醫生,我們臨山中學的風雲人物,也是我的偶像。呵呵,看到你們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簡直就是絕配啊。我就說嘛,肯定是你。呵呵,太棒了。”玲玲道。

玲玲的話到是說的林菲菲也是一楞一楞的,好半晌才聽明白了意思,也頓時羞的臉都紅暈了起來。學校裏最近是有關于她和唐钰的傳聞,不過她也沒有做過任何正面的回應。

唐钰也是搖頭一笑,沒有理會玲玲的話。唐钰這樣的态度,到更是讓林菲菲耳紅心跳了,難不成他是承認了?林菲菲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讓她都無比羞澀的念頭出來。

“呵呵那我就不做電燈炮打擾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在一起哦,祝福你們。”玲玲高興的說道,說完就跑走了,只留下了一臉尴尬的林菲菲。

林菲菲也是紅着臉偷偷的看了看唐钰,她腦海中的念頭更加的強烈了。從來沒有對自己這麽主動熱情的唐钰,今天竟然在學校門口來接自己。剛才玲玲說那樣的話,他也沒有半點拒絕和反感,這是默認嗎?都說男人沉默是金,沉默就是代表着默認,真的是這樣的嗎?唐钰真的是喜歡上了自己嗎?

這個念頭揮之不去,到是讓林菲菲的臉更紅的不行了,頭也是微微的埋了下去。

看到林菲菲的樣子,唐钰到是一楞,這個小丫頭有這麽羞澀嗎?不過,這個樣子到是楚楚惹人憐的,好像在她小臉上捏上一把,不過不會擠出水來吧?

“楞在這裏幹什麽,走吧回去。”唐钰道。

“蓬蓬!!”

林菲菲似是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麽說來唐钰真的是來接自己放學的。

“嗯。”林菲菲點點了頭,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的跟着唐钰。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三道身影如疾風一樣的沖了過來,擋住了唐钰兩人的去路,不是王霸和他兩個跟班又是誰。王霸也是一臉怨恨的看着唐钰,中午唐钰将他們三人的衣服都扒光了,害他們在學校裏出了大醜,這份恥辱自然讓王霸忍咽下這口氣。剛一出校花,又剛好看到唐钰和林菲菲走在一起,更是讓他怒火滔天了。

“王霸,你又想幹嗎?”好的氣氛被王霸打斷了,林菲菲也是不爽的瞪着王霸,嬌喝道。

“林菲菲這不管你的事,是我跟姓唐的私事。”王霸看了林菲菲一眼道,說完繼續怒視着唐钰道:“今天你讓我蒙受如此的恥辱,本少爺跟你沒完。我要,我要跟你決鬥,對就是決鬥。”

唐钰笑了,真是笑了,到是饒有玩味的看着王霸道:“你要跟我決鬥?”

被唐钰的話王霸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他的兩個小跟班對唐钰也是發怵的很,哪裏敢惹這尊殺神。王霸縮了縮,又挺了挺胸打足了底氣道:“對沒錯,我就是要跟你決鬥。不過,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不跟你武鬥,本少爺要跟你文鬥。”

“我是粗人,只會武鬥。文鬥,我沒空陪你,讓開。”唐钰道。

“我看你就是不敢,你就是怕輸,你就是贏不了本少爺,所以才說這樣的話。”王霸畏懼的同時,也有幾分得意,想到自己終于有一樣東西可以壓到唐钰了。

“文你個大頭鬼啊,就你那每次全班墊底的成績,也好意思來文鬥。就你那點智商,就是拉我家丫丫過來,你都輸的慘,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自信。快點給我滾開了,煩不煩人啊,我們現在沒空理你,你給我馬上走。”林菲菲忽然有些憤怒的叫罵了起來,這到是很少見的狀态,也有幾分火辣的味道。

被林菲菲這麽一喝,王霸真是一楞了,他到确實沒有見過林菲菲發飙的樣子。

“哼,姓唐的,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沒完,下次再找你算賬。”王霸咬了咬牙,撂下了一句狠話,還是離開了。

“煩死了整天跟個跟屁蟲一樣的,算了不理他了,我們走吧,陌陌姐她們應該在學校門口等我們了。”林菲菲道。

兩人徑直來到了東臨大學附小的門口,果然遠遠的就見到郭陌陌和趙丫丫在學校門口等着。不過,不止她們兩個,還有一個小男孩也在那裏。小男孩的身邊三四米處,還停着一輛霸氣十足的勞斯萊斯幻影。兩名高大威猛的西裝男子站在身門邊上,很顯然是在等那小男生。而那小男生,唐钰也有印象,見過一面,正是那次追求趙丫丫的男生,叫楚天霸來着。

光是接放學就是這樣的陣容,也可以看的出來楚天霸的家勢了。當然唐钰現在也知道了,這個楚天霸就是五霸家族之一的楚家的小少爺。這可是一個巨無霸的勢力,至少是自己都不能輕易去招惹的存在。

“好人哥哥,菲菲姐姐。”趙丫丫眼睛到是很尖,很遠就看到了唐钰和林菲菲,馬上興奮的向這邊揮了揮手,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本章完)

第 257 章 他是英雄

醜聞迅速傳播,最痛苦的莫過于司寇哲,無論是太子還是他自己,他都不願意舍棄,可言官們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斷谏言,這件事情必須快速處理,不然對于崇明國皇室的打擊,是無法估量的。

這種醜聞,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就算司寇哲出面解釋這一切都是別人設計自己,想要羞辱自己的,也沒人願意相信,那可是皇宮啊,戒備森嚴的地方,怎麽可能有人會闖入皇宮做了這種事情。

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過這種極其丢人的事情,就算是八司寇哲逼急了,他也是不願意将這件事情說出口的,畢竟這已經不是丢人的問題了,而是打臉赤果果打臉!

堂堂皇帝的寝宮,竟然可以讓別人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而且還坐了這許多事情,簡直就是赤露露大打臉,這簡直就是十分直接的告訴所有人,他崇明國無人!

司寇哲哪裏肯呢,更何況現在還有乾國的人在,他更是不能夠如此,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尋一個替死鬼,把這個替死鬼給推出去!

只有這樣才能夠保全他崇明。

想到這裏,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将常喜喚到了自己身旁,半個時辰之後,常喜趁着夜色出現在卿思遠書房之中。

二人不知說了些什麽事情,卿思遠竟是面色沉重的随着常喜入了宮,當玉琴池将這件事情告知卿瑤音之時,卿瑤音臉色瞬間就變了。

自從那時司寇哲收回了卿思遠的官職之後,便已經許久不曾将卿思遠喚入宮中,如今在這個檔口,竟然偷偷将卿思遠喚入了宮,就是卿瑤音心思純淨,也不得不多想了一點。

司寇哲究竟打的是什麽想法,他究竟想要幹嘛!

玉琴池沒有說話,只是在離開之後冷笑一聲,卿瑤音啊,卿瑤音,就算你有一個好爹又如何。

當夜卿思遠并沒有回到卿府,第二日一早,崇明皇室則是發出一則告示。

大意是說,曾經的鎮北将軍卿思遠因為不服皇帝對于自己安度晚年的安排,心生怨恨,竟然偷了布防圖,潛入宮中做了這一切事情,為了就是讓司寇哲身敗名裂雲雲。

此告示一出,整個崇明嘩然,要知曉曾經的卿思遠就是崇明的戰神,是他們的守護神,誰能夠想到他們昔日的守護神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簡直就是聳人聽聞!

然而最氣憤的還莫過于卿瑤音,她怎麽都想不到司寇哲這個無恥敗類,竟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将這一盆子髒水直接潑在了卿思遠的身上!

最可氣的是卿思遠那個老東西,他怎麽就認了呢!這個老東西裏面是不是塞了稻草啊!

“我要去天牢!”卿瑤音猛地一拍桌子,她倒是要親自問一問卿思遠這個老東西,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東西,司寇哲如此對他,他還願意為這個老狐貍背黑鍋嗎!

當夜,卿瑤音趁着夜色,便是潛入到了卿思遠所關押的牢房之中,抛開別的不說,卿思遠這個牢房也算是高級貨,就連地上都被人鋪了毯子。

可就算是如此,依舊不能夠掩蓋這裏是天牢,是等死地方這個事實!

“卿思遠!”卿瑤音冷冷看着面前蒼老無比的男人,曾經那個高大威猛的中年漢子仿佛已經是昨日雲煙,而她面前之人則是如同一個遲暮老人一般。

就算卿瑤音對他再怎麽無情,心中也是頓頓一痛,他本是英雄,不該遭受這些。

“瑤音,你來了。”見到自己一生之中最愧對的女兒,卿思遠眼中閃過一抹內疚,或許這一切真的是他做錯了,他并不是一個十分稱職的父親,這一點他承認,自己虧欠卿瑤音的着實太多了。

今生只怕是無法彌補,唯有期望她能夠過得好些,或許沒了自己她能夠能活的更好。

卿思遠伸手将自己的儲物袋取下,遞給了卿瑤音,這裏面是他畢生珍藏,如今他已是将死之人要這些東西倒是沒有什麽用了,還不如留給卿瑤音或許能夠幫上什麽忙,也不一定。

只不過,卿瑤音卻站在牢房外一動不動,似乎對于他的儲物袋一點都沒有興趣,那模樣倒是讓卿思遠一愣,他記得自己這個女兒,不是最喜歡寶貝嗎?自己将寶貝給她,她是看不上,還是不想要?

卿思遠沒有說話,只是将頭垂了下來,或許吧如今女兒有本事了,便是看不上自己這些東西了。

“為什麽要承認,這本不是你做的。”卿瑤音聲音十分冷清,甚至還有一絲顫抖,或許是這具身體之中還帶有一絲對于卿思遠本身的感情,畢竟血濃于水總是不能夠割舍的。

卿思遠或許是早已經料到卿瑤音會問,反而淡淡一笑,笑容之中倒是多了幾分從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曾經金戈鐵馬的将軍一般。

“聖上同我允諾,我死後崇明皇室會護着你,只要你們平安無事,我便是心安了。”卿思遠自顧自的不斷在訴說這司寇哲對于他的允諾,一條又一條,甚至願意将卿瑤音收為義女。

不得不說,對于卿思遠這樣一個極其迂腐的人來說,這一切着實有很大的誘惑力,他屈服了。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像一個廢物一樣在這裏?只是為了司寇哲那個混蛋對于你的允諾,我看你根本就是不能夠接受自己失去了兵權!”卿瑤音被氣的發笑,她怎麽也想不到卿思遠竟會這般懦弱,這般膽怯!

卿思遠的身軀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許久之後這才再次開口。

“父親,這也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你們好。”這句話不知是在勸說卿瑤音還是在勸說他自己,或許兩者皆有。

對于卿思遠的解釋,卿瑤音不屑一顧,甚至冷笑一聲。

“呵,我雖不喜歡我的父親,可我卻也知曉他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乃是一個受人敬仰的大英雄,我曾為有這樣一個父親自豪!”

第 263 章 相談

黃掌櫃見拉不動陸花暖,擺手讓兩個夥計下去,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陸花暖聳聳肩說,“我并不想怎麽樣,還是那個問題,你們能不能送我去長安。”

黃掌櫃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坐到陸花暖對面的椅子上問:“我不是也說了嗎,我們不能出去。你怎麽就聽不懂我的話呢,這位小姐,看着你不傻呀。”

陸花暖回瞪道:“我當然不傻,行了,你就不要跟我裝了。問問水峪鎮哪一個人不知道你們是外來的嗎?讓你們帶我出去有這麽困難嗎?”

“這……”黃掌櫃走到陸花暖的身份,湊到陸花暖耳邊說道:“出水峪鎮都需要我們東家點頭才可以,我就是個小喽啰怎麽能有那麽大的權利。”說完黃掌櫃又退回去了。

陸花暖轉動了一下脖子,說:“那你還不請你們東家出來嗎,明明知道我是真的要出水峪鎮,還在這裏跟我繞半天。”

黃掌櫃說:“姑娘你不要為難我了,我怎麽可以知道東家在哪裏。”

“鎮上其他兩家的馬車行跟你是一個東家嗎?”陸花暖突然問道。

“是……”黃掌櫃馬上反映過來說,“不是,我們都不認識。”

陸花暖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說:“我明白了,那我就不用去其他兩家了。我就打算坐在這裏,等你們東家出現,什麽時候你們東家出現,我什麽時候就走。”

黃掌櫃一聽這話也着急了,“好我的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不要為難我了。要是讓我們東家知道我們暴露了,我的下場一定會很難看了。”

陸花暖看了看四下無人,小聲對黃掌櫃說:“我不讓你送也可以,只要你告訴我怎麽去長安的路,我就不糾纏你了。”說完陸花暖還朝黃掌櫃眨了眨眼睛,後來想到自己還帶着帷帽,黃掌櫃是看不見她的眼睛的。

“怎麽可能。”黃掌櫃立刻拒絕道。

陸花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縮回到椅子裏,挑着指甲說:“那我就繼續在這裏耗着,誰害怕誰。還有啊,黃老板,不是我說你。你看你要是把出水峪鎮的路指給我,我就不糾纏你了,你的東家自然也不知道我從你們這得到怎麽出去的方法。要是你不給我說,我就一直在這裏耗着,你們東家自然知道你暴露了。你想想看,萬一你暴露了,你的下場你自己清楚。”

黃掌櫃緊鎖眉頭,考慮着陸花暖說的話,不得不說他認為陸花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可……讓我想一想。”黃掌櫃為了擺脫陸花暖這個麻煩,竟然開始去聽陸花暖的話。黃掌櫃也不想一想,要是他一開始就不和陸花暖糾纏的話,他就不會陷入這個局面。黃掌櫃能來到水峪鎮這麽重要的地方,說明他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誰知道他會栽倒陸花暖的手上。要是黃掌櫃以前的對手知道他現在的處境,一定會笑死他的。

“不要可是什麽了,直接答應我就好了。”陸花暖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你在我這裏坐了這麽久,很多人都看見了。說不定這附近還有監視我的人,我告訴你出去的方法,我的下場也是死路一條。”黃掌櫃心有餘悸地說道。

“你傻呀,就說我走累了,想休息一會,大不了我回家的時候,雇你們的馬車送我回去。這樣你不是好交差了嗎?”陸花暖覺得黃掌櫃實在是太笨了,連這麽簡單的方法都想不出來。“要不然這樣,如果你被辭退了,我可以給你份差事,待遇也不差。你覺得怎麽樣。”

黃掌櫃心想:“哪裏有你這個小姑娘想得那麽簡單。被發現我告訴你怎麽出去的方法,我會折磨地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但是讓她在這裏一直糾纏下去,倒不如騙騙她,給她一份假的地圖把打打發了。等她發現地圖不會的時候,我估計她也回不來了,哈哈。”黃掌櫃突然得意洋洋地笑出聲來。

陸花暖一臉嫌棄地看着黃掌櫃,心裏暗想:“這掌櫃不會被自己說幾句以後瘋了吧?”陸花暖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這黃掌櫃真的是發瘋了,“黃掌櫃,黃掌櫃……”

“怎麽了。”黃掌櫃從自己的幻想中走出來,“哦,沒事,我剛剛在想這出去的方法我放在哪裏了,需要想一下。”、

“那你想到了沒有,你快去找一下。”陸花暖興奮地說道。

“好,你等着,我馬上就好。”黃掌櫃去後面的廂房去找水峪鎮周邊的地圖,想随便指一座山來忽悠陸花暖。

陸花暖高興地揮手讓黃掌櫃趕緊去,興奮地坐在這裏等這黃掌櫃出來。

過來好一會黃掌櫃才從後面出來,走到陸花暖的身邊遞給陸花暖一份地圖。正好在陸花暖接地圖的時候,玉寧從外面走進來,一把搶過黃掌櫃遞給陸花暖的地圖,舉在手中問陸花暖,“這是什麽,你給我解釋一下。”

“什麽也不是,就是我放在黃掌櫃這裏的東西。”陸花暖睜着眼睛說瞎話。

“哦,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要取個東西還要甩開十六呢?”玉寧的臉色變得很可怕。

“我,我沒有,甩開,開十六,我只,只是讓他在水峪酒家裏等我而已。我報了幾道菜想讓他一會幫我帶回去。”陸花暖不敢和墨軒的視線對上,低着頭吱吱唔唔地解釋道。

“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玉寧的聲音已經變得非常地冰冷,話語之中濃濃地怒氣朝着陸花暖撲面而來。

“我沒有不敢看。”說着陸花暖擡頭開了一眼玉寧,又很快地低下。

玉寧指着手中的地圖說:“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就問問這個掌櫃了。”說完面對黃掌櫃問道:“這位掌櫃你說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黃掌櫃剛與玉寧一照面,馬上感覺迎面而來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這種情況也只有在他主人的身上感受過,看來這個年輕人真的很不簡單。

第 267 章 還你一套詠春拳!

第267章 還你一套詠春拳!

第267章 還你一套詠春拳!

“除了他,誰都不行!”

毋庸置疑,夜明月的這句話,對于現場所有人來講,那都是充滿沖擊力的,幾乎是能把人吓壞了。

一道道呆滞的目光彙聚而來,臉上紛紛有些難以置信的色彩,他們甚至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一個在華夏紅透半邊天,男女老少通吃的超級大明星,竟是對一個保安如此看重?

除了他,夜明月誰都不願意合作?沒搞錯吧?

洪陽此時也一臉懵逼的擡頭,感受着現場的氣氛,他嘴角扯了扯,這夜明月是在給他找麻煩啊!

寂靜中,黃鳴回神。

“除了他,誰都不行?”

黃鳴怔怔的看了洪陽一眼,臉上忍不住露出些許怒色:“明月,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羞辱?”夜明月奇怪的看着黃鳴。

“這還不是羞辱?”

黃鳴看着洪陽一臉瞧不起的姿态,道:“你說一個比我紅比我有能力的明星就算了,結果你說這麽個臭保安…我連一個小保安都比不過?”

“我連這麽個吃飯和頭豬似的鄉巴佬都比不過?”

黃鳴很激動,面紅耳赤暴跳如雷,他是發自內心深處的認為,夜明月的話已經傷到了他的尊嚴,破滅了他的人格。

這就好像拿他和一條狗比較一般…

夜明月皺眉,正要說話。

啪!

一根油亮的青菜,毫無預兆的橫飛而來,狠狠砸在黃鳴的側臉上,竟是發出一道清脆的打臉聲。

“誰?”

黃鳴臉頰刺痛,一把抓下那青菜,衆目睽睽之下羞辱之極,暴着青筋紅着臉大聲嘶吼。

旁觀衆人,不約而同的望向洪陽,因為此時洪陽筷子又夾了一片青菜,看架勢是準備繼續往黃鳴臉上砸…

“是你?”

黃鳴目光也是定格到洪陽身上,勃然大怒:“臭保安,你在搞什麽?你什麽意思?找死是吧?”

打人不打臉,黃鳴特別在意他這張臉,所以他也異常的憤怒。

“被你發現了。”

洪陽見那黃鳴目光望來,呲牙一笑,一口把那夾着的青菜給吃了,這才繼續說話:“剛剛你說的豬,是在罵誰?”

“豬在罵你,怎麽了?”黃鳴大喊道。

哄堂大笑,實在是大家沒忍住。

黃鳴聞聲一怔,旋即也是回過神來,看着洪陽的目光更是憤怒:“你特麽的敢耍我?我說我是罵你豬!”

洪陽夾起一根青菜,再度甩了出去。

“還來?”

黃鳴冷笑,輕易的躲了過去:“蠢豬,你是聾子麽?沒聽到我剛剛說過,我是武術班出身麽?不是偷襲的話,你以為我會被你打到?”

“你确定?”洪陽笑了。

“我确定!”

黃鳴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若有若無的瞄了夜明月一眼,嗤笑出聲:“呵,既然明月說,除了你之外誰都不能跟她合作,那說明你也是練家子咯?”

“你管得着麽?”洪陽撇嘴。

“敢不敢和我過幾招?”

黃鳴一臉挑釁的看着洪陽,他準備和洪陽來一場現場比武,讓夜明月好好見識一番他的武術,也唯獨這樣,才有可能争取到那個機會了。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這場合人多,不合适直接對洪陽大打出手,那樣會顯得他沒素質…所以,他要借比武的名義,狠狠捶爆這臭保安。

搶他機會就算了,居然還敢對他扔青菜,簡直不可饒恕!

洪陽挑眉,眼神奇怪的看着黃鳴道:“看你這意思,是罵了我之後,還想欺負我了?”

“呵呵,做男人別這麽婆婆媽媽的,敢不敢?一句話!”黃鳴道。

“有什麽不敢的。”

洪陽站起身來,直接是走到了附近的空曠場地上,看着那黃鳴說道:“要比就趕緊的,我趕時間吃飯,下午還得上班呢。”

“還真有不怕死的。”

黃鳴心裏陰測測的笑了兩聲,也是走到那空曠場地上,嗤鼻道:“蠢豬,拳腳無眼,咱們可先說好了,待會兒要是不小心把你打成什麽樣,那都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洪陽搖頭:“你長得娘,性格也這麽娘?廢話少說點行不?”

“找死!”

黃鳴一咬牙,大腳一踩地面,其身影便是迅速沖刺而出。

旁人看到這比武說開始就開始了,紛紛是心頭暗驚,為洪陽感到擔憂和同情,也有人嘲笑不休。

“這保安是要完蛋了,黃鳴在圈子裏,可是出了名的能打,據說所有的打戲都是親自上陣,從來不用替身,和他打,那不是找死麽?”

“黃鳴分明是在激他,想要借比武之名打他,這保安估計是山裏頭出來的,到底還是太單純了啊!”

“傳統武術哪家強?絕壁是黃鳴啊!”

“……”

在一道道私語聲中,黃鳴來到了洪陽面前,不由分說,對着洪陽的臉龐,就是一套老道娴熟的詠春拳。

他準備把洪陽打成豬頭,事後再狠狠的進行嘲笑。

但現實并沒有黃鳴計劃的那般理想,在他全力出手不打算留情的時候,一次次迅捷強勁的出擊,卻始終沒有碰到洪陽的臉龐。

因為他的每一拳,最後都是落在洪陽的手掌上。

啪啪啪!

一系列清脆的聲音響徹,讓黃鳴嘴角的陰冷笑容,也是逐漸的僵固,最後被一抹驚駭之色所取代。

衆所周知,詠春拳以速度着稱,寸拳、一秒數拳,一旦是貼近了對手的身旁,練習詠春拳者,幾乎可以說是必勝。

黃鳴就是一個優秀的詠春拳武者,他一秒可以打出六拳,并且每拳都至少有五十斤的力量,平常演戲時,因為他的這一身實力,經常會把對戲的人誤傷了,而且還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對手!

而現在,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面對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臭保安,大山裏走出來的土包子,他全力進攻數十秒,竟是沒有一拳打到洪陽的臉上。

所有的拳,都被洪陽用手掌,輕描淡寫的擋了下來。

“怎麽可能?”

黃鳴心頭駭然,根本是無法理解,洪陽為什麽也能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并且能這般輕松的擋下,他一次次狂暴的攻擊。

這家夥的手掌,是鐵砂掌吧?

啪啪!

這時,洪陽忽然抓住了黃鳴的兩只大拳。

黃鳴瞳孔一縮,大驚。

洪陽望着他,眯眼笑了:“還你一套詠春拳,你看怎麽樣?”

第 256 章 吳先生的口供

大澤民營銀行在南京的總部于十一月十五日正式開業,其後上海、北平、天津、青島、濟南、武漢等地的分行也都相繼開業。關世傑除了去南京參加了準備的開業儀式,以及北平分行的挂牌儀式,其他地區都由姚文偉去主持。

在南京開業的這一天,關世傑邀請到了周佛海,以及周佛海代為邀請的汪僞政府官員,還有日本方面的顧問若幹人參加了儀式。

十六日,關世傑就返回了北平,随同關世傑一起到北平的;還有中央調查組五個人。帶隊的組長是原國民政府行政院執行局局長,現任中央執行委員會副秘書長的潘哲。據周佛海講,原本他打算派自己的嫡系到北平,但陳公博不同意,就找了這個潘哲。因為潘哲跟誰的關系都不錯,但跟誰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是一個八面玲珑的老好人。

在飛機上,潘哲就與關世傑座位相鄰,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關世傑在聊天過程中了解到,潘哲47歲,湖北人,燕京大學畢業,家安在南京,有三個子女等簡單的信息。

從飛機起飛到降落,兩個人都沒有談及工作。關世傑覺得,若是自己先談起工作問題,就顯得有些被動,會讓潘哲認為急于想撇清自己。這樣的話,反倒會弄巧成拙了。

飛機降落在機場後,北平政府部門由政務委員會秘書長帶隊,歡迎中央調查組的到來。關世傑在歡迎人群中發現了趙文軒,不禁輕蔑地笑了。這種場合趙文軒能出現,就證明他心虛,想要借此機會給調查組一個好的印象,而後可能就要使用金錢戰術賄賂調查組了。

趙文軒看到關世傑并沒有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關世傑去了南京,參加大澤銀行的開業儀式,故此表現得對關世傑視而不見,混在歡迎團裏跟南京調查組的人一一握手。

關世傑走出機場,司機和十幾個警衛已經等在停車場,警衛們見到關世傑一走出來,就圍攏過去把關世傑保護了起來。經過滿洲國遇刺的事件以後,關世傑加強對自身安全的措施,他怕趙家父子或者是牽扯到貪墨稅金等問題的人,狗急跳牆先幹掉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

十七日上午,關世傑在辦公室接到馬力打來的電話,那個所謂的吳先生已經開口,但是要求見到關世傑再全盤招供。因為按照現行的法律,在租界被抓捕的罪犯要送到案發地滿洲國來處理。這個人有一個條件,希望被押送到滿洲國受審判的時候,能從輕發落,或是免于刑罰。但是這個人不相信馬力,想見到關世傑,讓關世傑親口保證之後,才交待背後的指使人。

半個多小時之後,關世傑來到了法租界,在巡捕房的羁押室見到了那位吳先生。因為這幾天沒再對吳先生進行酷刑折磨,臉上看起來也有了一些血色。

“你是誰?誰指使你派殺手去殺我的?”關世傑問道。

“我叫吳興,原來在北平警察署緝私處工作,因為一些事情被解職,後來在一家趙記賭坊擔任經理。”

“你接着說。”

“我想關先生先保證我不會受到重判,最好能免除牢獄之災,然後我再接着說。”

“那我要知道,你所講出來的值不值得,有沒有價值。如果有價值,我會保證你會免于牢獄之災。你應該也清楚,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把牢底坐穿,也能還你自由之身。但是僅僅交待出是趙劍指使你幹的,還是免不了去滿洲國坐牢。我需要聽一些新鮮的。”關世傑說。

“那我還要不要說誰指使的?你們也知道是趙劍,但是要不要聽細節?”

“說吧。我們需要這份口供。”馬力說

“前些天趙劍找到我,讓我找兩個黑道上專門幹殺人放火勾當的人,到滿洲國去殺一個人。我就找了兩個人去了滿洲國。”

“你說一下具體細節。”馬力說。

“那天趙劍找我,就在東城的賭坊,我的辦公室裏,趙劍跟我談了這件事兒,并且願意出一萬大洋,作為刺殺關先生的酬勞。我找到人之後,趙劍先付了五千大洋,說幹完了這件事兒,再付另一半的錢。”

“這兩個人你在哪裏找的?”馬力問道

“他們兩個人經常來賭坊賭錢,外面也欠了不少的賭債,我跟他們一說,馬上就同意了。”

“關大哥,接下來你問吧。”馬力說。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還是那句話,光說出是趙劍在背後指使的,你還得去坐牢。”關世傑說:“你要是有什麽趙家父子作惡的證據,也許我會放你走。”

“我還幫趙劍殺過人,一個是鹽務局的財務處長,還有一個主管會計。”

關世傑聽到這裏,眼前不由得一亮,當初詹致遠就說過這件事兒,他正愁找不到真憑實據,沒想到從這裏能得到消息。

“這兩個人是你親自動手的?還是找幫手做的?”關世傑問道,他看這個吳興一份文弱書生的模樣,根本看不出來還能夠殺人。

“趙劍說外面找的人不牢靠,怕事成之後出去亂講,沒找別人,就我們兩個人把這兩個人殺了。事成之後,給了我五千大洋。”

“你先說一下怎麽殺的財務處長,然後再說說主管會計師怎麽弄死的。”關世傑說:“馬力,你記錄下來。”

吳興說:“趙劍找我說過之後,我們跟蹤那個財務處長好幾天,那天終于在一條僻靜的胡同找到了機會,趙劍一刀刺入他的心髒,但是怕他還不死,又割斷了他的喉嚨。我在死者身上都搜了一遍,拿走了錢包、手表、戒子。制造了一個被搶劫的假象。”

“另一個人呢,你們是怎麽殺的?”

“主管會計是一個膽小的人,可能是聽說了他的上司被殺的消息之後,一個人都不敢在路上走。他天天上下班都坐有軌電車,也真巧,那天他着急回家,就在大門外坐上了的士,這輛的士是我們租下來專門等着他的。我開車,趙劍用槍頂着他的腦袋,一直開到什剎海。大中午的也沒什麽人,就逼着會計跳湖了。”

“他怎麽那麽聽話,不反抗就跳湖了?”

“趙劍告訴他,他要是不跳湖,就讓他的兒子來跳。這個人跟趙劍也熟悉,知道趙劍說得出做得到。就是這樣。”

馬力把吳興的口供讀了一遍,讓吳興确認後,并且簽字按上了手印,然後把這份口供遞給了關世傑。

“你們不用留一份嗎?租界要是問起來,你怎麽解釋?”關世傑問道。

“這件案子本來就應該移交給滿洲國處理,我跟法國總探長都說好了,這個人可以移交到滿洲國,但是要我審理一下。”馬力笑着說。

關世傑點點頭對馬力說:“那就先移交到滿洲國吧。”

“關先生,你說話可不能不算數啊?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怎麽還要把我關在牢裏?”吳興着急地說。

“你傻了吧?這時候放你出去,只要你在北平一出現,估計就變成屍體了。”馬力說。

“你說的這些事兒,到時候還需要你作人證,等到我把這件事而處理好了,一定會放你走。”關世傑說:“最後問你一句,你當初為什麽會被解職?”

“我截留了一批煙土變賣了。”吳興答道:“後來被人告發,煙務局找到警察署,我就被解職了。”

“就這麽簡單?煙務局和難民警察署也沆瀣一氣,你一定是在撒謊。你不說實話,我也會查清楚的。”關世傑笑着說。

“好吧,我說實話,我看上了一個小門小戶人家的媳婦兒,但這個小媳婦兒不識擡舉,我找人殺了她的丈夫,然後就霸王硬上弓了。這個小媳婦兒尋死覓活的鬧到警察署,我花了幾萬大洋擺平了這件事兒,然後就被解職了。”

關世傑聽完冷笑着說:“你就在滿洲國監獄把牢底坐穿吧。”

“關先生,關大爺,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關世傑走出審訊室不遠,就聽到一聲聲凄慘的嚎叫傳了出來。他知道,馬力最痛恨的就是吳興這種人。在吳興離開法租界,押送到滿洲國的這段日子裏,吳興将生不如死。

到時候,關世傑不怕吳興不出來做人證,因為于芷川他們的手段,會讓吳興服服帖帖地聽話。

第 264 章 招魂塔

鳳凰天女也不着急,見李雷默認了此事,拉着朱雀的手,用火熱的雙唇輪流親吻了下李雷的額頭慢步向樓下走去。李雷搖頭苦笑下,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夢幻般一樣,得來的太過于容易,很怕夢醒了失去這一切,從床上起身穿好衣服,通知玉管家來這裏一趟。

“親愛的,想我了啊?這幾天是不是把你憋壞了?”

這玉管家自從成功的爬上了李雷的床,是越來越喜歡勾引李雷,扭動着腰肢就上了樓,張開雙臂就要把剛穿好衣服的李雷推倒床上,卻怎麽也推不動,努着小嘴不開心了,着急的樣子倒是把李雷給都笑了,揮手拍了下她的翹臀。

“把仙島升入九級,該建的建築全都建造了。”

玉管家媚眼如絲的執行了任務,先把升入九級所需的一千萬平方公裏的面積,民居和鬥營補齊,接着就把所有的地球人全部召喚而來,升入九級後,僅僅建造了城主府,靈氣池,練功房和九級的新建築招魂塔,其餘的建築已經沒有必要了,地球上已經變成了動物的天堂,一個人類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忙完所有事情,見李雷已經下了樓,趕緊快步的追了過去,一出島主府就看到整個仙島亂哄哄的,這都是因為一下子召喚來太多的人,人們正對這些新人進行疏散并分批教育,一千萬平方公裏聽起來很多,可也就只比地球時的華夏國大一些,以前擠進來地球剩餘的少一半人,不擠才怪了。

這全都靠一舉摧毀了妖島與魂島,所得靈魂之力不用再分給其他人,全都歸靈島所得,這也是以前三島大戰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以後大多的地球人将會分散到整個修行世界生活,也将在這裏繁衍生息,三島大戰已經結束,已經可以孕育下一代。

而李雷對這些亂像不聞不問,他正站在黝黑的招魂塔前皺眉不已,從來到這個世界,地球人戰死了将近二十億,其中一部分被打散了靈魂徹底的化成了浮空仙島的一部分,大多戰死者都保存了下來等待被複活。

招魂塔現在建造起來了,可複活的條件果然如才行的一般苛刻,不但要付出海量的靈魂之力,還要找一個合适的身體,與生前屬性一樣的身體,将身體原主人送近塔內打散靈魂,戰死者的靈魂才能入住到新的身軀之內,意味着想要複活一個人,就必須殺死一個人,還得是地球人!

不光李雷在看着招魂塔在發呆,不少高層管理人也是如此,這是一個讓人糾結的方法。

“把辰燃給我叫來。”

許久之後李雷才開了口,正維持秩序的辰燃趕緊的跑了過來,剛要立正行禮被李雷阻止,“以後地球人裏有人犯了重罪,不用關監獄也不用流放了,直接扔進招魂塔中尋找匹配的靈魂,如果匹配的靈魂超過一個,戰功高者優先複活,這任務就交給你們島衛營了。”

“保證完成任務。”

辰燃高喝出聲,想到那些生死戰友将有機會複活就興奮無比,不過也只能複活一次,複活後若是在戰死,那就徹底的沒了機會,将永遠的消散在天地間。

安排好了一切,李雷向玉管家使了個眼色,再次回到了島主府,一進門就下達了讓玉管家驚愕的命令。

“留下十億靈魂之力,其餘全部強化我的身體。”

十億靈魂之力根本就不夠複活所有戰死者的數量,不過想想,四大神殿的餘孽還沒清理完畢,複活戰死者也是個漫長的過程,那時候估計整個修行界早就恢複了些元氣,宰殺飼養的靈獸應該就夠用了,想到這裏也就釋然,趕緊按照命令去做。

妖島與魂島同時戰敗,獲得的靈魂之力無法估量,瘋狂的湧入李雷的體內,使得李雷全身的肌肉都爆鼓起來,那種力量增加的快感難以言喻,當全部強化完畢,李雷只感覺能夠一拳打爆整個浮空仙島。

他當然不會拿浮空仙島實驗自己的力氣究竟有多大,身體爆豆般的響聲結束,他活動了下身軀又看向玉管家,“轉告人們好好修煉,我要去體悟風雷之力的真髓。”

“你要走?那也得跟姐妹們告別一下啊!”

“我又不是離開這個世界,體悟完了我就回來,你轉告他們,等我回來誰要是修煉的速度慢了,可別怪我離開這個世界時不帶着走。”

其實憑借着五爪金龍的身軀,李雷感覺完全可以點燃神火,可外面的世界一切都不确定,也許會遇到更大的危機,不得不未雨綢缪,把實力提升到最強在跨出最後一步。想要體會到風雷之力的真髓,還不知道要多久,他不想看到人們哭哭啼啼的樣子,說完之後擁抱了下玉管家,撕裂空間就消失不見,房間裏只傳出來玉管家長長的嘆息聲,她不知道該如何向人們交代。

李雷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風暴最為密集的地區,這裏位于血戰之地,是一座高聳筆直的山峰,常年刮着狂風,混亂的氣流磨擦産生閃電,不時的劈打在岩石之上,使得山峰上到處坑坑窪窪,風一吹過就想起怪聲,所以被人們稱作鬼鳴峰。

一來到這裏,李雷就盤坐在了山頂上一塊突出懸崖的岩石之上,任由狂風吹拂雷電劈打,如入定老僧般一動不動。由于他的到來,似乎攪亂了這裏的一切,風刮得更加的狂暴,雷電更加的密集,已經成了生靈的禁區,異變使很多人猜出李雷就在這裏,可沒人敢去打擾他,也無法打擾,時間就這麽慢慢的溜走了……

滄海桑田,百年轉眼即過,地球人已經完全适應了這個世界,他們興建起一座座的城市,建起無數的農場,随着下一代的出生和成長人口的增加,配給制早就淘汰,貨幣系統自次被啓用,不過黃金也退出了歷史的舞臺,成為低級的煉器材料,靈幣和靈石才是流通之物,靈魂之力也可以靠管家轉賬進行交易,這才是主流。

浮空仙島則成為了人們心目中最向往的地方,沒有一定的功績或是上交靈魂之力,那裏已經限制人口進入,李雷外界閉關百年,裏面更是度過了漫長的九百年,那些跟他親密的女人們對他的思念已經成了病,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修煉之餘,跑去鬼鳴峰外圍看那越來越狂暴的風,越來越犀利的閃電,為此還有人為她們專門建造了一個小鎮,思雷鎮。

“幾位大人,嘗嘗這道菜,上午我家那小崽子剛抓的雷獸,這肉可嫩了。”

思雷鎮唯一的酒樓內,掌櫃的親自端上來一盆炖肉,圍着桌子坐着的只有四個人,朱雀,囚囚,羊羊和樂樂,這四個天生靈體,現在是形影不離。掌櫃的話語引起了羊羊的不滿,她嘴一撅,“我們都是小姑娘,不要叫我們大人啦!”

“您說得對,看我這腦子又忘了,是四位姑娘。”

這四人除了樂樂,天知道比這掌櫃的大多少歲,不過這掌櫃的是第一代地球人,又跟李雷的女眷們都熟悉了,顯得很是自然。

“最近雷獸多嗎?”

朱雀皺着眉頭向掌櫃的詢問,其餘三人一邊笑鬧一邊搶食,這雷獸确實味道極佳肉質細嫩,是這一帶的特産,只比兔子大些,不吃雜物只靠吸食游離在空氣中的雷元素生存。

“比前些年多的太多了,都快成災了,怎麽抓都抓不完,原本我還想開個雷獸養殖場,這下倒好,根本就不用,那些新一代的小崽子們每天能抓來一堆,鎮子裏已經有商人專門收購,聽說已經成了仙島裏的特供肉食。看我這張嘴,您四位可是剛從仙島出來,應該比我清楚。”

朱雀點點頭再次詢問,“除了雷獸大量繁殖外,還有什麽異常情況?”

每一個異常情況,都可能跟李雷有關,朱雀不得不問仔細,這掌櫃的也習慣了這些大人物的盤問,平時也注重收集這方面的情報,趕緊回答,“似乎山上的風暴越來越小了,前幾天聽一個小崽子說,他都看到一只風鳥飛到了山頂上,我覺得那是胡說八道,就算風暴小了,那些閃電也能把風鳥劈死。”

“把那看到情況的孩子叫來。”

聽到這裏朱雀的臉色立刻一變,命令的口氣立刻發出,掌櫃的心中一驚,知道自己無意間說道重點了,趕緊要跑出去尋找。

“娘……山上的閃電停了,你快來看啊!”

剛剛轉身,一個半大孩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接着露出一個紮馬尾辮的小姑娘,掌櫃的一巴掌就拍了過去,“胡說八道什麽,那閃電怎麽會聽,大……”

剛回頭要跟朱雀等人說些什麽,卻發現桌子邊上已經空了,四人已經消失不見,她急忙跑出了門外,酒樓裏有隔音禁止聽不到雷聲,出了房門才發現,今天格外的安靜,平時震耳欲聾的雷電和風暴聲全都消失了,在擡頭向鬼鳴山望去,一群風鳥正在山頂盤旋,還有數道身影向着山頂疾馳而去,她一跺腳飛起身同樣追了過去,若是島主出關,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山頂之上一個長發男子站在翹石之上,破碎的長袍迎風抖動,他仰着頭看着圍繞頭頂飛旋的風鳥,一張手一股大風刮起,将它們托向高空,垂下頭看到那些飛來的人影,臉上笑容滿面的張開了雙臂。

還沒到近前,囚囚和羊羊哇的一聲就哭了,樂樂不明所以的跟着哭,就連朱雀也受到感染眼眶發紅,李雷挨個抱抱,連朱雀也沒遺漏,閑自己的長發礙事,打個響指,一股小旋風籠罩頭頂,碎發迎風飄散,變成了爽利的寸頭。

“天啊……島主出關啦……”

驚叫聲從女掌櫃的口中發出,聲音四散而去,原本就有很多人前來查看情況,立刻全都加了速,卻只能看到李雷走進傳送門的背影,可連李雷出關的消息,通過管家的傳達,像風一樣的就傳遍了整個修行世界。

“來人……給我拿禮服。”

“師傅,那什麽禮服啊,趕緊走吧。”

天龍宗駐地,原本無涯宗主正在和弟子魏長征下棋,當一位擔任長老的地球人一臉狂喜的跑進屋告知他們消息,無涯手一抖就把棋子給捏得粉碎,原本還要着裝一下,卻被魏長征拽着胳膊就走入這長老打開的傳送門內。

第 254 章 闫長青的要求

井白溪突道:“你不想跟你的師父見上一面麽?”

紅箋吓了一跳,她呆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他不怪我了?”

井白溪奇道:“他為什麽要怪你?”

紅箋張了張嘴,她先前只告訴師伯自己偷襲了師父,自他身上拿了“碧血槍”,可沒告訴他,那天夜裏她腦袋裏不知哪根筋一抽,還把師父的老臉給畫了。

她讷讷地道:“師父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

井白溪道:“他喜不喜歡你,你都不應該這麽躲着他。說起來當初寰華殿上不過一場誤會,當面說開就是了。你看師弟們當初誤會我,現在不也好好的。你師祖留下我們這一支不易,眼下是該齊心協力對抗外敵的時候,你說呢?”

也就是這師侄為了他忙前忙後,他才這麽苦口婆心地勸說,換成他自己的徒弟,……算了,徒弟們全部都跟着他這師父遭了殃,連窦橋卿都迫于無奈投了小瀛洲。

井白溪嘆了口氣,又道:“放心吧。我和他說了你的事,他心中對你很是內疚。”

他不聞紅箋回答,忍不住放出神識,見她瞪着一雙驚訝的大眼睛,不禁有些生氣,道:“你到底怎麽想的,見還是不見?”

“啊,”紅箋自恍惚中霍然一醒,“那就見吧,見。”

“行,那你就在這裏等着,他今晚不來,明天晚上一定會來。”

看這樣子,大師伯是要旁聽的,這樣也好,師父要是不講理,大師伯可以管住他。

大師伯還是向着自己的,要不然他打發自己這會兒去堆雪崖還不是一找一個準兒,在這裏當着師祖靈位,師父頂多臭罵自己一頓,絕不敢提什麽逐出師門的話。

罵就由他罵去,反正自己一閉上眼就會想起他被自己畫了四條眉毛的滑稽樣兒。

紅箋一邊無可奈何地應了,一邊胡亂思忖。

今晚紅箋到得早,到這會兒還不到三更天。

紅箋心不在焉陪井白溪聊了一會兒這些天的見聞,突覺着氣流有異。井白溪提醒她:“不用等了,你師父來了。”

紅箋轉過身,果見洞府門口站着師父闫長青。

闫長青穿着一件半舊道袍,身上什麽多餘的東西也沒有,整個丹崖宗都少有像他這麽樸素的,也許是因為結了嬰,氣色瞧着比原來好了很多。

此時他正鐵青着臉望向紅箋,眉頭皺起,不知是因為結嬰之後眼力好了,還是得了井白溪提醒,他隔着紅箋那厚厚的妝容竟然将她認了出來,他嘴唇顫了顫,先于紅箋開口,第一句話竟是沉聲道:“這都是什麽鬼打扮!”

紅箋努力了半天的一句“師父”登時就沒有叫出來,她聽到這話不但沒有檢讨自身,反到由“鬼打扮”三字突然想起了那晚的闫長青,忍不住面露古怪,為着掩飾趕緊低下頭去。

井白溪先前便是看着紅箋對師父時時關注,而闫長青這邊更是因為這弟子在寰華殿上被人帶走一關便是二十多年,心有遺憾,才做主令師徒二人見面,不想讓他們繼續誤會下去。

誰知這一上來氣氛就冷淡下來,實與他預想的不大一樣。

闫師弟這是搞什麽呢?

井白溪忍不住神識傳音,說話的對象雖是闫長青,但紅箋也聽得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哪能以本來面目回到丹崖,打扮成這樣混在香積峰已經夠難為這孩子了,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麽?”

闫長青冷笑一聲:“就算這樣,她自己不會說麽,長嘴有什麽用?”

紅箋登時将頭垂得更低了。

以前師父對她頂多是冷淡些,可沒這個樣子,這次再見簡直是吹毛求疵,但紅箋卻發覺自己當年對師父那種誠惶誠恐的敬畏之心已經徹底不在了。

滄海桑田,師父老了,自己也終于長大了。

井白溪見狀有些無語,他這會兒終于理解為什麽紅箋要特意躲着闫師弟了。

這叫他不由有些詫異:“當年看闫師弟對丁春雪、簡繪,甚至對秦寶閑,教導都算得上盡心竭力,哪怕簡繪修煉出了問題,他也很有耐心,為什麽偏對方師侄如此?明明他那些徒弟裏面,方師侄不管品性還是資質都是佼佼者。”

闫長青走了進來,眼睛一直盯在紅箋身上,紅箋雖然沒有擡頭,但她神識感覺的到,再這樣看下去,那神線都快在自己身上戳兩個洞了。

闫長青繞着紅箋轉了一個圈,沉默良久,突道:“載之在哪裏?你可有你師弟的消息?”

見面三句話,除了罵人,就是問你那寶貝徒弟,紅箋心中感慨。

她到沒覺着難過,也不生氣,開口回答的時候語氣溫和而又恭敬:“回師父,當初我和陳師弟逃出去之後,陳師弟說是要去中州,但是這麽多年我沒有同他聯系,并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裏。”

闫長青沉默,似是對紅箋所說的情況有些失望。

停了一會兒,闫長青問:“你大師伯的事,你最清楚,現在到底有沒有進展?”

紅箋不怕把好消息告訴他:“有,師伯奪舍後的丹藥已經準備好了。”

闫長青半晌沒有說話,紅箋猜測應當是大師伯正将自己剛才告訴他的情況傳音給闫長青聽。

接下來應當不會再沖着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了吧。

果然,闫長青接下來轉移了目标:“師兄,這麽說你很快就可以從這壇子裏出來了。可惜奪舍的是個金丹,師兄的功法只怕不能得以施展。”

井白溪笑道:“這有什麽,我不是早就該習慣了嗎,好歹是個水靈根,底子也不錯,慢慢修煉就是。”

闫長青默然,停了一陣,他道:“我們給師父上炷香吧,他老人家在天有靈,請他保佑我們師兄弟接下來諸事順遂。”

他說完,去到孫幼公靈案前,燃上了三炷香,井白溪的元嬰不能離開法陣,上香這些事都是師弟們代勞。

青煙袅袅升起,模糊了闫長青的五官眉眼。

他不再說話,恭恭敬敬跪下給師父磕了三個頭,停了一停,又磕了三個,然後他站起身來,沒有回頭,向兩人道:“師兄,我想和方紅箋單獨說幾句話。”

咦?紅箋在闫長青身後瞪眼望着他,想幹什麽?

井白溪也不知道闫長青有什麽話還避着自己,他試圖幫紅箋解圍,道:“怎麽了,還怕我聽到?”

闫長青不為所動:“是我們師徒之間的事情,她若是還認我這師父,有筆賬我想同她好好算一算。”

紅箋暗自吐了一下舌頭,果然,師父又不是傻瓜,那天受了捉弄,若說當時醒來看到乾坤袋裏東西有異,還有可能不知道畫了他臉的人是誰,待和大師伯見了面,知道自己好端端出了煉魔大牢,自然猜得到是怎麽回事。

這個老古板會饒了自己才怪。

她怕大師伯想歪了,連忙道:“師父您有什麽吩咐,說就是了,弟子自當遵命。”

闫長青點了點頭:“那好,你跟我來堆雪崖吧。”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井白溪有些不虞,同紅箋道:“你這師父,這些年脾氣越發古怪了,你去看看他什麽事,他要還罵你,你不用搭理他,其實他背後裏說起你來還頗為牽挂,口是心非的東西。”

紅箋笑笑,将那壇子輕輕放回原處,道:“師伯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出了孫幼公的洞府,直奔堆雪崖,等悄悄到了師父的住處外邊,不由想起上回她正是潛在裏面偷襲了闫長青,看來師父這是怕自己抵賴,還要将算賬的地方放在他洞府裏。

她暗暗搖了搖頭,走進洞府,恭敬地道:“師父,我來了。”

闫長青坐在榻上,用鼻子哼了一聲。

紅箋只得又道:“不知師父有什麽話要吩咐?”

說話間她眼珠轉了轉,此時闫長青要是責罰她,她可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老老實實不敢置一辭,反正她現在看闫長青面沉似水,心裏是一點兒不怕的,闫長青不搭理她,她便腆着臉笑道:“師父成功結嬰,徒兒還未有機會向師父當面道賀,恭喜師父,賀喜師父。”

她說起結嬰,闫長青臉色到是和緩了些,他目光向紅箋望過來,口裏似譏似嘲:“師父那還是托你的福了。”

呃……紅箋一時摸不準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敢随意搭茬。

誰料闫長青面容一肅,竟提也未提被偷襲畫臉一事,道:“你跟我說實話,大師兄二次奪舍,到底有幾分把握?”

幾分?紅箋對石清響,對自己費了那麽大力氣煉出來的丹藥充滿了信心,當即回道:“把握極大,那丹方大師伯也覺着可行,徒兒認為值得一試。”

闫長青點了點頭,望向紅箋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雖然你師伯沒有說,但我知道憑你自己不可能做下這麽大的事情,一定還有人在背後幫你。那個人……不管他是誰,你幫我傳話,我想要見一見他!”

第 256 章 你真陰毒

那親昵的語氣讓在場之人當即愣在原地,皇上一身女裝,而太子則是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

就算是他們不想要猜想什麽,這腦海之中也會不自覺的猜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

尤其是太後當即就黑了臉色,二話不說便是給了太子一巴掌,就算這二人跟自己都有血緣關系,可在太後眼裏還是自己兒子重要的多,那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至于孫子,只要兒子在,有多少孫子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過是在瞬息之間太後便已經在心中做了決斷,這是要抛棄太子,從而護着自己的兒子!

畢竟此等醜聞定是要壓下去的,只不過若是沒有珍妃這麽一鬧,或許事情便不會鬧到這種地步,太後這是在無形之間恨上了珍妃。

“全部都給朕滾出去!”司寇哲從不曾覺得自己竟是這般的羞恥,仿佛被人抽了幾百巴掌一般,自從他記事以來,他就再也沒有這樣憋屈過了。

這件事雖然說太後下了封口令,可不知為何還是如同春風一般,就這樣流傳了出去,一時間街頭巷尾皆是在談論此事。

對此卿瑤音表示,司寇哲竟然會穿着女裝伺候他兒子,啧啧啧看不出那個男人竟然還是一個悶騷的貨。

不過對方的身材确實不錯,就算是穿了女裝也一定很誘人吧。

想到這裏卿瑤音只覺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要說誰長的最像女人,卿瑤音一定會大聲的告訴你,白冰!

那長的叫一個妖嬈啊,簡直比女人還女人啊,想要就感覺自己的口水分泌反而着實不夠用了。

而當百裏池淵進屋之時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不斷傻笑的卿瑤音,他下意識挑了挑眉毛,這個小丫頭又在想什麽。

“你在傻笑什麽?”

卿瑤音根本沒有在乎,究竟是誰在跟自己是說話,反而癡癡一笑,下意識吸了吸自己的口水。

“白冰穿的女裝好好看啊!”此話剛一出口,百裏池淵的臉色就黑了,他是不是太過于縱容這個女人了,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幻想別的男人的裸體!

當即雙眼赤紅,便是狠狠吻上了那張快要把自己的氣死的小嘴,她本就是剛剛起身,身上穿的不過是一層褒衣罷了,卻不想竟然是便宜了百裏池淵這個老流氓!

可最後還是忍住并沒有作什麽,卻是狠狠在卿瑤音的肩頭咬了一口,直到自己感覺到疼了,這才算是清醒了過來,卻不想一清醒過來,就看到了百裏池淵那張萬分欠扁的臉。

“你怎麽在我床上!”卿瑤音吃驚萬分,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何自己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難不成自己對于他已經失去了警覺性不成?

見卿瑤音那副模樣,百裏池淵竟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突然跳了跳。

猶豫了半天,百裏池淵還是感覺自己很想這樣做。

不過想了想自己今日來還是有正事的!

“司寇哲的事情可聽說了?”一提到司寇哲的事情,卿瑤音突然有些心虛。

可憐的卿瑤音根本不記得,在剛才她已經被人快當做是果子給吃了……而她至今還在慶幸對方什麽都不知道。

也就是因為有點心虛,卿瑤音萬分獻媚的朝着對方點了點頭,她怎麽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呢,這一會司寇哲那個老賊可算是玩完了。

甚至就連帶着太子這一次也是兇多吉少,畢竟按照人性,為了保住皇帝,犧牲一個太子也是無可厚非的一件事情,畢竟皇帝只有一個,太子卻可以有很多個,不是嗎?

“是我和小北做的。”百裏池淵說的極為坦蕩,卿瑤音當時就愣了,這這這件事情是小北和他做的!

當即卿瑤音竟笑的不斷在床上打滾開來,這簡直是太爽了。

“你…你們太厲害了,真的……”卿瑤音倒在自己懷中笑的一抽一抽的,她就說嘛這麽蔫壞蔫壞的事情,肯定是自己身邊人做的,但是她萬萬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百裏池淵。

畢竟這個家夥也只是腹黑罷了,卻沒有想到竟會這般蔫壞,他這一次可算是真的坑了司寇哲那個老東西一大把啊。

如今就看對方究竟是打算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了,畢竟就算是沒有鬧得滿城風雨,如今也算是人盡皆知,司寇哲那個老定西又會怎麽辦呢?

要知道那太子可是對方的心頭肉啊,卿瑤音嘿嘿一笑,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壞點子一般。

“這只是一個惡作劇,司寇哲會付出的他的代價,但我會光明正大的讓他付出代價,卻又無話可說。”百裏池淵輕笑一聲,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打一個小小的惡作劇竟然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不過,看樣子還算是不賴?

百裏池淵的話讓卿瑤音一愣,為什麽她覺得對方似乎是越來越蔫壞了呢?當初她認識的那個百裏池淵雖然也壞,但是似乎還沒有蔫壞到這種地步吧。

難不成是有人教壞了他?那自己是不是要想辦法離百裏池淵遠一點?畢竟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對方已經歪了,總不能讓自己連帶着小北都一起歪了吧,小北還那麽小,那麽純潔要是歪了多可憐啊。

卿瑤音殊不知這個人恰好就是她自己,而至于她心中的純潔小寶寶早已經開始歪了。

第 268 章 遭劫

一念及此,便笑道:“你是饞新鮮野味吃了嗎?那沒什麽,明兒我就去打些野雞兔子狍子回來,你不是最喜歡吃烤狍子肉嗎?這一次讓你吃個夠。”

顧绮羅笑道:“不是我想吃,你看看這莊子裏的人,有誰不想吃?這幾日姨娘和妹妹們看着我,眼睛都放綠光,偏偏嘴上又不好說的,其實不是她們嘴饞,這心思也可以理解,好不容易來山莊住幾天,吃不到野味,回去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嗎?”

蕭江北讓妻子這句話給逗笑了,搖頭道:“就你怪話多,行了行了,明天我就去附近林子轉一轉,這總成了吧?只是有一條,你得答應我,好好兒在山莊裏呆着,可不許走出去。”

“啰嗦。”顧绮羅假意生氣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不懂事的小姑娘麽?我不在山莊裏呆着能去哪裏?你也不看看我現在是什麽模樣,就算我想上山下河,也總得這身子允許啊。”

反正屋子裏沒有外人,蕭江北便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嘿嘿笑道:“什麽模樣?在夫君眼中,娘子可是越來越标致了。”

“呸!你什麽時候也會說謊了?”顧绮羅也摸了摸自己的臉,嘆氣道:“雖然我是吃什麽都不胖的得天獨厚身材,可到底有了身子不一樣,這些天我也覺着臉有些圓潤了。”

“珠圓玉潤,為夫倒覺着,這恰是娘子最美的時候。”蕭江北一點兒也不覺得肉麻,因為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鎮北候爺在愛人面前,從來都是能說會道。

“行了吧你,讓肚子裏的小家夥聽到。将來也跟你一樣的油嘴滑舌就糟了。”顧绮羅摸着肚皮,卻見蕭江北呵呵一笑,将腦袋貼上去道:“我其實不愛說話,他若是将來比他老子會說話,那倒好了。”

顧绮羅伸手去推他的腦袋,嗔道:“你又聽什麽?都和你說過還不會動……”

不等說完,話音戛然而止。**奶整個人似是都僵住了。宛如經歷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一般。與此同時,正把腦袋貼在她肚子上的鎮北候爺也是一愣,猛擡頭不敢置信的看着妻子。忽然一個高兒跳起來,激動道:“他動了……孩子動了,绮羅,你……你有沒有感覺到?寶寶動了。我……我聽得清清楚楚,他踢了我腦袋一下。”

也在為第一次胎動而震驚的顧绮羅回過神來。看見準爹爹手舞足蹈的模樣,不由笑啐道:“動了就動了,你大驚小怪做什麽?倒吓了我一跳,虧你還是鎮北候爺呢。”

蕭江北停下動作。讪讪道:“只有我大驚小怪嗎?分明你這個侯爺夫人剛剛也是很震驚的模樣。”說完哈哈一笑,又蹲下身子把頭貼到顧绮羅肚子上,喜滋滋叫道:“好兒子。唔!也許是好閨女,來。再給爹爹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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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二哥哥今天又去打獵了。”

後院涼亭裏,蕭靜悅蕭靜舒和彭櫻桃坐在一起說着閑話,提起蕭江北去打獵的事,蕭靜舒立刻興奮起來,咂着嘴道:“真好,我們又有野味吃了。”

彭櫻桃笑道:“三姐姐怎麽這樣興奮?我看你都有些坐不住了。”

蕭靜悅道:“哼!她當然高興了,全家所有人裏,就數她最喜歡吃烤肉,尤其是烤狍子肉。”

蕭靜舒臉一紅,不服氣地反駁道:“只有我喜歡吃嗎?二嫂子也喜歡吃,你怎麽不說她?”

蕭靜悅掩口笑道:“二嫂子如今有身孕呢,你好意思和她比?更何況二嫂子吃不過你。”

蕭靜舒起身就要去追打蕭靜悅,卻聽彭櫻桃笑吟吟道:“好了好了,自家姐妹,不要争持,免得真動了火氣。”一邊說着,就拉住蕭靜舒不讓她上前。

蕭靜舒甩了兩下沒甩開,便把矛頭對準彭櫻桃,嘿嘿笑道:“妹妹怎麽拉偏架?莫非是因為想到三弟和二哥一起,若是射了獵物回來,你便能吃到心上人親自為你獵得東西,所以這會兒欣喜難禁,想着以和為貴?”

不等說完,已經被彭櫻桃兜頭啐了一口,只見她站起身道:“你這嘴真該撕了去,什麽胡話都敢編排。”說完拉住蕭靜舒就要去擰她。

忽見亭子外的蕭靜悅回過頭來,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兩人不禁十分疑惑,忙都收了手,一面悄悄來到蕭靜悅身邊,學着她的模樣将頭從亭外一叢竹子邊探出去,只見通往後門的小徑上,有三個婆子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回頭望着,其中一人尖着嗓子道:“我剛才聽見這邊似是隐隐有人說話。”

另一人道:“你這會兒管有沒有人說話呢?正經別出聲,讓人看見就不好了。”

果然,那婆子這樣一說,其他兩人也不說話了,只低着頭匆匆往後門去,蕭靜舒見她們手中都挽着一個包袱,只以為是家裏下人偷了山莊裏東西要出去變賣,于是便閃身出去叫道:“站住。”

三個婆子一聽,猛然停了身形,卻不肯回過頭來,彭櫻桃蕭靜悅也從竹子後閃身而出。來到這三人面前,蕭靜舒便沉聲道:“你們是在哪個院裏伺候的?這包袱裏是什麽?還低着頭,以為這樣就不會被認出來嗎?”

三個婆子不語,彭櫻桃心中卻已升上一絲警兆,只覺着眼前三個婆子未免有些壯實高大,因心下一顫,便對蕭靜舒道:“罷了,這到底不是侯府,三姐姐不用這樣認真,放她們去吧。”

蕭靜舒十分奇怪,正要說話,忽見那三個婆子猛然擡起頭來,竟是三張兇光畢露的男子面孔。

這一驚非同小可,三個小姑娘登時就吓軟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張嘴叫人,卻不料那三人動作迅速,猛然欺上前來,一人抓了一個女孩兒,扭身便往後門快速奔去。

三個女孩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驚呼,就被用布團塞了嘴巴,她們也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拼命掙紮,奈何比起這三個壯實的大漢,這點力氣實在是沒什麽用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拖出那道後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被向後拖着的女孩兒們發現小路盡頭現出兩個人影,其中一個腹部微微隆起,不是顧绮羅還會有誰?

三個女孩兒更加用力的掙紮起來,而此時顧绮羅也終于發現了她們,**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不由自主就停下了腳步,而她身旁的杏花則驚叫一聲,旋即便大叫道:“來人啊,救命啊,姑娘們被人擄走了。”

這小徑一旁是涼亭和竹子,另一邊卻是一大片草場,此時恰好有兩匹馬兒在不遠處悠然自得的吃草,大概是蕭江北出去打獵時把馬兒拉出來挑選,挑剩下的也沒命人牽回馬廄,就讓在這草場上悠然逛着。

此刻真正是千鈞一發之際,顧绮羅緊張的拳頭都握起來了,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大步來到草場上一匹棗紅馬的身畔,幸虧這馬身上已經配好了馬鞍缰繩,于是**奶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正要打馬而去,就見杏花猛然沖上來,驚慌道:“奶奶,不行,怎麽也要等護衛們過來,他們一會兒就到,奶奶莫要以身犯險,也許人家真正的目标就是你。”

“放心,我自有定計。”顧绮羅沉着說完,對杏花道:“你立刻去前院讓護衛們過來,就去熊大熊二的那片小林子裏尋我們。”

“奶奶……”杏花對顧绮羅這個決定十分驚愕,奶奶似乎是知道些什麽,然而此刻不容她多想,因便鄭重道:“讓奴婢去吧,奶奶回去通知人。”

“你去了沒用。”顧绮羅說完,一把将杏花推開,沉聲道:“快叫人。”說完雙腿在馬腹一夾,那匹棗紅馬便長嘶一聲,閃電般從杏花身旁飛躍過去。

杏花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此時也顧不上再去追顧绮羅,連忙順着來路就跑回去,邊跑邊大叫道:“快點救命啊……”一語未完,就見遠處蕭江北留下的十幾個護衛已經快速奔過來。

且說顧绮羅,從看見三個女孩兒被綁匪在光天化日下拖走那一刻起,她便明白對方的企圖了:說到底,自己和蕭江北還是粗心大意了,只以為收網在即,而這個過程中,竟沒有驚動到方瓊華和裕親王爺,這讓他們的心神在放松之後,警惕性也大大降低,最起碼他們完全沒有想過會在大白天的溫泉山莊裏發生這樣聳人聽聞的事。

然而此時後悔已經無用,她騎着棗紅馬追出去,到底前一世乃是軍人世家的女兒,騎術即便不是精絕,卻也算不錯,這個時代裏又和蕭江北在遼東生活了一段時間,夫妻兩個經常在關外遼闊的平原草場上策馬奔馳,所以她的騎術水平也是突飛猛進。因此即使肚子已經隆起,卻也沒有影響顧绮羅的發揮,棗紅馬如閃電般在溫泉山莊後面的小路上飛奔,逐漸接近那三個同樣不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