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3 章 你就這麽把我給賣了?

“怎麽辦,遠哥?”顏沖問道,“他們看起來可不像是什麽好人啊。”

顏沖當然知道這些人,他們應該是電影裏面的大Boss,不死老喬手下的英靈勇士,他們因為基因的缺陷,造血功能出現了問題,身體出現了白化的症狀。

他們一般都活不了多長時間,所以需要抓捕健康的人為他們輸血續命。

而就算是找到了适合的人,他們也未必能活多長。

所以不死老喬就用宗教的說法來麻痹他們,說如果作戰英勇的話,死後亡魂可以榮升英靈殿,被後人銘記。

這些孩子因為從小就被不死老喬灌輸這些想法,所以也沒有思辨的能力,都把這一切當成了真理。

于是乎,他們一個個的作戰非常英勇,當自身受傷了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跟敵人同歸于盡。

現在的這群人,應該就是他們外出的一支抓捕隊,就是為了給英靈戰士們抓捕新鮮的血液。

顏沖看了看徐光遠,發現徐光遠明顯有些緊張。

他雖然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但是六發子彈也沒辦法打死幾十個人。

尤其是這些英靈戰士都是不怕死的狠角色,根本不是剛才的那兩個野老鼠可比的。

徐光遠沒有轉身就跑,已經算是勇氣可嘉了。

當然,沒有逃跑說明他還擁有最起碼的智慧。

光靠腿跑,無論如何也是跑不過汽車的。

越是逃跑,死得就越快。

而且在美女面前,他也想表現出一些男子漢的氣概。

“你能對付幾個?”徐光遠覺得顏沖作為一個輪回者,總應該有點戰鬥力吧。

“我的專長和技能都是治療類的,只要你不死,受了多重的傷,我都能給你救回來。”顏沖道,“我連剛才那兩個人都對付不了,又怎麽可能打得過前面那些暴徒?”

之前顏沖也簡單地給徐光遠講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但是徐光遠是一個遠程輸出,而不是一個肉盾。

他現在害怕的不是自己在戰鬥中受傷,而是怕對方一幫五大三粗的漢子,直接過來把他按住。

那樣的話,他就跟砧板上的肉沒有什麽分別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治療的事兒!

于是徐光遠嘆了口氣,道:“看來我們只能智取了。”

說完,他就把自己的轉輪手槍和子彈帶都收了起來,放回到了背包當中。

然後他又把剛才從大黃牙那裏撿來的土制手槍插在了自己的槍套之中。

他原本的裝備,無論是大檐帽還是牛仔褲,都是沙漠中行進常見的裝備,如果沒有那把精美的轉輪手槍,在沙漠之中走了大半天,已經嘴唇幹裂、滿臉是沙子的徐光遠,其實也沒比剛才那兩個野老鼠利索多少。

那些英靈戰士看見了他,都未必能提得起興趣來。

顏沖暗中點了點頭,心說這徐光遠也是個狡詐的家夥啊!

“你要不要也僞裝一下?”徐光遠問道。

顏沖現在有些太美了。

穿着短裙、打着陽傘的顏沖,和這個環境明顯有點格格不入。

而且令徐光遠感到吃驚的是,他們兩個剛才都是徒步,走了同樣遠的距離,自己已經疲勞得不成樣子了,而顏沖看起來依然還是那麽光鮮亮麗。

這就是一個治療者的恢複能力嗎?

“我僞裝了,他們就會放過我嗎?”顏沖反問道,“在這個荒漠中,女子只是強者繁衍後代的工具罷了。”

徐光遠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試探道:“你一個沒有戰鬥力弱女子,怎麽會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裏?不怕危險嗎?”

“還不是該死的系統随機。”顏沖在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理由,“我們約好了在汽油鎮集合,天知道這是哪裏!”

這事兒在徐光遠聽來也合理。

因為他也是通過随機傳送系統進來的。

雖然他是一個獨行俠,但是在特殊情況下,并不排斥臨時組隊。

這一次鬣狗幫和毒蛇幫之間開戰,像他這樣想要在夾縫中獲利的人不在少數。

只有結盟才能提高他們的價碼。

“你的隊友叫什麽?”徐光遠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能都逃出來的話,我可以去幫你報個信。”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已經想要抛棄顏沖,自己逃跑了。

“喬安娜。”顏沖道,“她是個脾氣暴躁的家夥。我勸你說話的時候最好委婉一點。不然的話,她會打爆你的頭。”

喬安娜已經死了,但是知道這件事兒的人應該不多。

顏沖現在把她搬出來,就叫做死無對證。

而且顏沖本身,并不擔心逃跑的事情。

但是顏沖很快就發現自己好像失誤了。

聽到了喬安娜的名字,徐光遠的眉毛明顯跳了一下。

随着顏沖把感知提升到了十點,他的察言觀色能力也随之提升,尤其是現在又手點到了Lv6,自然能看出很多的問題。

雖然徐光遠并沒有說什麽,甚至表情跟之前相比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顏沖非常肯定,徐光遠應該是聽過喬安娜的名字的。

他們這邊正說着,那支車隊就開了過來。

顏沖也來不及尋思徐光遠表情之後的其他含義。

那些人見顏沖他們兩個站在路邊,既沒有跑,也沒有拿武器,所以并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驅車把他們包圍了起來,并轟着油門,發出巨大的噪音,來制造壓迫感。

從最大的那輛越野車上,走下來了一個身高兩米開外的巨漢。

他的頭上沒有一根頭發,相貌奇醜,一身的肌肉塊,鼻子下面還插着氧氣管,看起來像是一個基因變異的怪物。

但是沒有人能懷疑他的力量。

在這片區域當中,能夠擁有這種形象的,應該就是不死老喬的兒子,瑞克圖斯,一個沒有什麽腦子,但身體無比強悍的怪物。

“你們是做什麽的?”他的聲音非常的洪亮,甚至比旁邊汽車的噪音還大。

作為一個指揮官,要的就是這種大嗓門,不但能讓自己人聽清命令,也能給敵人相當的震撼。

“大、大、大人,您好!”徐光遠說起話來,竟然結巴了,而且一臉的谄媚,“我逮住了一個小妞,獻給你!”

顏沖:“???”

你就這麽把我給賣了?

第 255 章 深入敵後

在百淵府元嬰修士的魑魅之息掩護下,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原來劍閣古城所在的鶴鳴山巅。然而一眼望去,除了幾片傾斜或直立的檐角,能看出這是原本劍閣古城的建築風格。便只能從還露在水面上的那個石制門樓上的“劍閣古城”四個大字,知道這是此前劍閣古城所在的位置。

協芳帶着這群人飄落在劍閣古城坍塌的大門上方。谷璃踩着大門上的石檐,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水面便是原本的劍閣古城。

從水面上往下看去,劍閣古城的七座高樓大部分已經傾斜坍塌,僅在水面上露出幾片檐角。若僅僅如此,相盤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水底劍閣古城的地面更是支離破碎,露出大條的溝壑以及深谷,這幾座高樓根本也不在原來的位置了,水底的溝壑和深谷中都滿溢着濃郁的夜息之氣。

位于七座高樓後方的鎖妖劍閣,在原本的西劍池所在的位置。但是西劍池原本不在水中,現在的鎖妖劍閣卻大半截淹沒在了水中,另外半截閃着風雷電光,似乎在勉勵支撐。

這些水,來自原本位于鶴鳴山後山的湖水。鶴鳴山後山的位置并沒有升高,劍閣古城會被泡在水中,完全是之前一直位于山巅位置的劍閣古城整個往地下陷了。

反而是原本作為西劍池的五行蓮,如今浮在水面上,倒真的如同一朵蓮花一般。當然,不會有任何一朵正常的蓮花。會是這樣無莖無葉,還周身往外散發着黑色的夜息之氣。

而且仔細觀察,便會發現如今散發這夜息之氣的土星蓮,其實還在圍繞這鎖妖劍閣轉動。

看到土行蓮,谷璃便有些明了了。當初的五行蓮大約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夜息修士切斷了與靈脈的聯系,如此一來,被禁锢在地底的靈氣便再沒有出口,在靈氣修士看來,便如同五行蓮消失了一樣。

而五行蓮作為上古靈器。同樣能夠被夜息修士所使用。如今他們便用這土星蓮往世間導入夜息。如此一來,無論是方寸空間,還是鎖妖劍閣,內外均受到夜息之氣的侵蝕。方寸之間封印萬魔淵的時間會越來越短。鎖妖劍閣的禁锢蚩尤所消耗的也會越來越多。

君小醉嘆息道:“沒想到幾年不見。劍閣古城便……”成為了一座水下廢城。

雪蠶開口問道:“從九州鼎所觀,夜息修士原本也是人類,他們應該不會就生活在水底吧?”

協芳答道:“稍待片刻。我們探路的幾個人就要回來了。”協芳話音落,便看鎖妖間隔古今的電閃雷鳴中突然出現了幾道青煙,往劍閣古城大門的方向疾射而來。

幾道青煙在協芳身側落在劍閣古城的大門上,其中一道青煙顯露出了身形,對協芳道:“萬魔淵最大的幾個裂隙就在鎖妖劍閣附近,你們肉眼看到的閃電便是兩界的靈魔之氣摩擦所産生的。來路上我們遇到的幾個夜息修士便是從此處進入了萬魔淵,在你們到來之前一直也沒有出來過。”

谷璃剛看到那電閃雷鳴時,便覺得是在哪裏見過,如今聽這人說道靈魔兩氣的摩擦,谷璃才忽然記起這情形與當初在方寸之間內部所見何其相同。以這個情況來看,大約方寸空間的封印能力,已經岌岌可危了。

協芳做了個手勢,那人便悄無聲息又化作青煙消失了蹤跡。

協芳轉身便對九派其他人道:“此前我們百淵府的人也一直在外活動,不過自從九州鼎現世之後,夜息修士在九州之地的蹤跡便幾乎消失了,這次從百淵府一路過來,也只在古皇陵附近和劍閣古城附近發現了他們的蹤跡。我當時便讓他們追蹤了過來,如今看來,這些夜息修士是全部收縮羽翼回歸萬魔淵了。”

君小醉聞言,掏出朱筆在空中畫了道符,看那符紙往空中一略而過後,空中閃現出了幾道畫面,大約有十多人結伴從空中掠過,往鎖妖劍閣所在的位置遁去。

其中一人是一身黑紗的女子,另外一人是光頭的白膚男子,赫然是此前在兵書亭附近伏殺谷璃等人的那幾個夜息修士。當時雖說是被那個夜息修士偷襲在先,但是那幾個夜息修士的實力也并不簡單。能夠破陣而出,可以說是僥幸。

谷鐐君小醉對視一眼,君小醉點着頭篤定的道:“是他們!”

這群人裏,與君小醉和谷璃熟悉的人的自然是葉涼和展白,展白一如既往的沉默,葉涼這個心思活絡的已經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惜蓮之死仿佛還歷歷在目,谷璃點頭道:“當初九州鼎祭煉成功之後,是君師姐他們去接應我的,當時我們便是在你們兵書亭的附近遇到了他們這群人。而後蓬萊仙居的惜蓮師姐拼了性命,才讓我們其他人全身而退。”

“是他們?!!”一道聽起來很溫柔的聲音在谷璃耳邊響起時,周身卻感覺到了明顯的殺氣。

谷璃往聲源看去,正好看到雪蠶一張俏臉含煞正往她看過來,看谷璃轉頭過來看她,更是追問道:“是他們殺了惜蓮師妹?”

谷璃點了點頭,被這殺氣也激得泛起了內心深處的怨憤:“就是他們。”

協芳看着這兩人的情形明顯不對,開口道:“我們此次出行的主要任務是打探虛實,與夜息修士之戰在所難免,但是我們這次要深入敵後,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

協芳言罷,更是意味鮮明的看了雪蠶一眼。

雪蠶一雙素手抓着她的披帛,将那披帛都快扯成兩段,終于将那一身的殺氣斂回了體內,又變得仿佛世間一抹柳絮一般存在感稀薄,才對協芳道:“對不住,因為我從小與阿蓮一起長大,我沒想到阿蓮她……”

雪蠶說到這裏,似乎覺得解釋也很多餘,微微斂身對協芳行了一禮道:“我會控制好情緒的。”

協芳聽了上面那句解釋,到底沒說什麽重話,對衆人問道:“我們的身體可以禁受得住夜息之氣的侵襲,按照我們原本的計劃,是準備讓我百淵府的弟子都通過裂隙直接進入萬魔淵的。你們是在外面隐匿好等候我們的消息,還是?”

除了谷鐐相盤,其他人都轉身往穿空前輩看去,穿空前輩很快也從衆人的眼神中領悟了大家的意思,主動開口道:“我沒有問題。”這當然不是說他一個人沒問題,而是說他的隐匿陣法沒有問題。

谷璃自己就是魑魅之體,而且還修習了百淵府的隐遁之法,和在場的各位百淵府修士比起來,算不上有什麽區別。谷璃看相盤和自己一樣鎮定,忍不住開口道:“相盤前輩你呢?”

相盤看了谷璃一眼,谷璃便感覺神魂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和相盤合為了一體。谷璃下意識擡手捏了個劍訣,劍訣還沒完成,谷璃便看到身側的相盤做了個和她一樣的動作。

谷璃問道:“這是什麽法決?”

相盤答:“傀儡影法,消耗的是神魂強度,感覺不到靈氣。”

谷璃頓了頓道:“那我一會兒如果化為魑魅之體呢?”

相盤面無表情:“你可以試試。”

谷璃聞言便将自己舉起來的手指部分嘗試着虛化為魑魅之息,結果就看到相盤的身體也跟着虛化為了和靈材一個色澤的白色霧息。

君小醉好奇的往相盤霧化的那部分伸了伸手,嘆道:“竟然連靈材原本的靈氣也感覺不到,倒和周圍的這些石頭一樣。”

相盤答道:“雖然本身是靈材,天玑樓煉制傀儡的方法卻将這些靈氣都祭煉的為法紋所用了,只要我不驅動法紋,內含的靈氣就不會外溢。”

而一旦驅動法紋需要戰鬥,那他們的行蹤八成已經被發現了,也就無所謂靈氣是否外溢了。

穿空道:“陣法需要護持的人越少,我施展起來便越輕松,如此甚好。”

協芳見衆人商量妥當,便道:“看衆位的意思,是要與我們一起進入萬魔淵了?”

穿空看衆人又是一起望向自己,便幹脆代表衆人道:“不錯。”

協芳點頭道:“只要你們不暴露行蹤,其他一應事宜便由我們負責。如此,便不多言,由我們先走一步,為各位開道。”

穿空道:“有請。”

協芳點頭致意,圍在衆人周身的許多青煙便化為一道細線往劍閣古城所在的方向去了。

原本的土行蓮,如今只能稱之為夜息之蓮了,一直漂浮在鎖妖劍閣附近,朝鎖妖劍閣古今釋放夜息之氣。百淵府修士化身的那些青煙,從這些夜息之氣從穿過,幾乎就在分辨不出哪些是夜息之氣,哪些是百淵府的修士了。

他們越過那道裂隙也完全沒有驚動什麽,就連那雷光也沒有因此變得更強烈,便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片刻之後,協芳說道:“穿空前輩請開啓隐匿之法吧,我們的人要先進去了。”

第 256 章 公園足球

雖然說那李翺在正兒八經的格鬥當中,不是這個歪果仁的對手,但是那李翺如今在這吃雞這款游戲當中,那可是特別牛逼特別厲害的。

因為李翺如今在這網吧之內,他已經獲得了那吃雞游戲技能,所以說他如今可是正兒八經的游戲高手。

他那人物的動作瞬息萬變,他那人物的槍法百步穿楊。

因此即便是如今在游戲當中的空手搏鬥,那李翺也是占盡了先機,沒過多久,這李翺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一個回身拳,當即便将這名歪果仁的游戲人物,打成了殘血。

這個頓時令那名歪果仁的心中惱怒不已啊,這名歪果仁惱羞成怒,立即沖着對面的李翺大聲罵道:“我說你這個狗雜碎小雜毛,你還有沒有職業道德,有膽子你便立即将我槍殺,如果沒膽子你就給我滾回家去,但是你個王八蛋,居然一拳一拳地将我打成殘血,你到底想幹什麽?”

“呵呵噠?我不想幹什麽,我只知道我想要讓你跪在我的面前”

因為吃雞這款游戲,只要人物變成殘疾,那麽便會雙膝跪地,無法站立,而如今那李翺将那歪果仁的游戲角色,打成殘血之後,那個人物也直接是雙膝跪地,沖那李翺開始了磕頭求饒。

這可頓時令那名歪果青年心中惱怒不已,此時這個歪果仁,立即便要在都對那李翺進行攻擊。

而李翺如今一經見到這名歪果仁惱羞成怒,居然不在玩游戲,而是直接越過電腦來對自己攻擊,當即是令他勃然大怒。

随即這李翺一把便拽過了鍵盤,指着那名歪果仁說道:“你這個歪果狗雜碎,我李翺先前沒有搭理你,但是你卻非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後來你要跟我們玩游戲,但是你的游戲技能又不是我們的對手,如今你被我們擊敗了,還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這世間哪有這麽簡單的道理,真是氣炸我也”

“呵呵噠,不要給我說什麽氣煞你也,我告訴你那個狗雜碎王八蛋,在我的游戲世界,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夠贏過我,因此我勸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肯定饒不了你,對,我現在就不能饒了你”

這名歪果青年話音一落,立即便朝那李翺飛撲而來,而李翺此時根本就不在乎他,因為這李翺立即即用鍵盤當做武器,而打斷了這名歪果青年的攻擊。

這時那一旁的蘇亞、唐尋路,見到這名歪果仁如此的嚣張跋扈,游戲輸了竟然是不服氣,還敢在現實當中對那李翺攻擊,這二人又如何能忍受呢?

因此這二人也立即跟那名歪果青年鬥了起來,但是那群歪果仁人多勢衆,因此這李翺三人沒過多久,便再次被打的鼻青臉腫,吃了大虧。

而這時那名網吧老板,已經是忍無可忍,立即撥通了報警電話,并對這群人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幫人,我不管你們是什麽歪果仁,還是本國人,總之我在這裏開門做生意,我那一臺電腦幾萬塊,因此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們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我肯定要報警,讓警察将你們抓起來,而且我現在已經報警了,因此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

“少給我來這套”

一經見到這名網吧老板這般嚣張跋扈,那名歪果仁又是一腳,直接便将證明網吧老板踹翻在地。

随後再度沖那名網吧老板大聲罵道:“你這個網吧老板狗雜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麽貨色,人家的網吧都不許未成年人進入,你這個狗雜碎卻讓未成年進入網吧,你這個王八蛋如今,居然還敢帶我們這些歪果仁面前嚣張跋扈,說什麽你在電腦幾萬塊,我才不管你的電腦幾萬塊,總之我想打就打,想毀就毀,你能怎麽樣?”

“什麽?你竟然敢誣陷我?我什麽時候讓未成年進入了?”

“少廢話,先前我來你們網吧包場,我就看到有幾名小學生就從這裏出去了,你敢給我說他們已經超過十八歲嗎?”

“這個嗎?”

一經見到這名歪果仁的質問,這名網吧老板也是尴尬不已。

而這時那李翺本來以為這名網吧老板,是一個正義之人,可是卻沒曾想到,這名網吧老板居然是這般的龌龊。

明明跟自己都是一國的,但是他卻不管自己家人的死活,反而只顧着他自己的電腦,這對于商人來說也是無可厚非,但是這網吧老板,居然敢讓未成年人進網吧,這明明就是毒害未成年人啊。

因此這李翺心中也是非常惱怒,随即一個飛踢,裏便踹向了這名網吧老板,而這名網吧老板見到李翺也對他攻擊,當即是勃然大怒。

“你這個王八蛋,再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國的,你為什麽要對我攻擊呢?”

“因為你該打”

這時那蘇亞、唐尋路二人,也是三拳兩腳之下,便将你們網吧老板打了個鼻青臉腫。

“我告訴你這個網吧老板,我們這些人都是正兒八經的五好青年,我們最恨像你這種無良的商人,因此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到一邊兒去,就你還敢報警,好啊,我幫你報警,警察來了就先吧你抓起來,因為你讓未成年人進入網吧,這可是重罪,少說也要判個十年”

“什麽?”

一經聽到那唐尋路的恐吓,這網吧老板當即是吓的冷汗跌出,而這時那李翺見到這個網吧老板害怕了,也就不在搭理他。

随後那李翺再度沖一旁的幾名歪果仁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幾個歪果仁,如今你們有膽子便跟我去往外面對戰一番,因為我也不想毀壞這網吧內的東西,畢竟人家也是開門做生意的,雖然說這個網吧老板,是一個無良商人,但是我們也不能破壞人家財物”

“好哇,你這個小雜毛,想跟我們到哪裏對戰?任你奉陪”

“好,有膽子便跟我們去外面的球場,外面的公園,那裏有一個小球場,你想跟我們怎麽對戰都行”

第 258 章 插手

一群黑衣人終于離開了,至始至終,掌櫃都不敢擡頭看這些人的長相。他實在是不願意再一次回到噩夢之中。

擡起頭望着二樓那片漆黑。眼神鎖定之處。就是那唐僧所栖之地。他清楚的記得,唐僧在喝醉之後,在那裏出牛逼。說自己和太宗皇帝是拜把子兄弟,還說自己出門在外。闖蕩十五年之久。行了有十萬八千裏路。

在這期間,打過虎。收過徒,降過妖,出過魔;不僅下過九幽地府。而且上過九層雲霄;見過修仙長生的老道。品過異國的女子方向;走過長達幾百裏的大嶺大山,跨過寬有幾百裏的大川大河;玩過奇珍,鬥過異獸。

總之。一句話概括起來就是:“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

之前不久想到了在他客棧休息的唐僧。看着唐僧的房門,掌櫃喃喃自語:“雖說酒後胡言多。真假七三分。不過我還是想試一試,希望你不會讓我走到絕地。你是我最後的希望了。雖然這麽做有些對不起你,但是為了家人……哎!”

掌櫃對着唐僧的方向。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與此同時的皇宮,以往的這個時候。忙碌一天的太宗皇帝已經早早的休息了。可是現在他還坐在禦書房內,腳邊跪着一個痛哭流涕的侍衛。而他本人,手裏卻死死的攥着“通關文碟”。

暗道:禦弟,你究竟在去了哪裏啊?

侍衛跪在太宗皇帝的腳邊,哭嚎着,哀求着,“陛下!小人真的不知道他是國師啊!若是知道,借小人十個膽子,不!一百個小人也不幹阻攔啊!求陛下一定要饒過小的啊!”

人到一定的歲數,就會産生不在殺生的念頭,可能是因為細胞的老化,使自己的心變的疲軟了吧。

太宗皇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着手裏的“通關文碟”,說道:“我給你兩天時間,記住,你只有兩天的時間。找到了還好說,如果找不到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辦。”侍衛馬上接話,準備立刻去執行。

太宗皇帝揮了揮手,說道:“行了,你也下去吧,盡快去找國師,并且賠罪!不要讓我的人先找到他不然你一樣是吃不了兜着走。”

“是,小人告退。”

……

夜晚,兩批人開始忙碌了起來,在街上探查着唐僧的線索。

而身處“同涯客棧”的唐僧,因為喝多了酒,在半夜的時候突然起身下樓找廁所。而掌櫃因為暗坤一行人的到來,攪了心思,沒有回房去睡覺,在桌子上發着呆。

唐僧迷迷糊糊的來到樓梯口,發現有燈光。立馬用法力将酒勁逼退,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翻了下去。

發現了坐在桌子上發呆的掌櫃,瞬間的收回了已經攻擊出去的右手,右手的目标,是掌櫃喉嚨,而且距離目地的,只有一公分而已。

唐僧不滿的嘟囔道:“我靠!我說掌櫃你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麽呢!吓我一大跳!”真正被吓一跳的不是唐僧,而是掌櫃。

剛才發呆,此時他是被唐僧的舉動給下懵逼了。現在他已經百分之百确定了唐僧是真正有本事的,而不是靠嘴跑江湖的。

領悟到事情真相的掌櫃,沒有再猶豫。趁着唐僧轉身出門尿尿,猛的跪倒地上報住了唐僧的腿,直呼:“大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唐僧瞬間懵了,問道:“這……不過年,不過節的,你跪着幹什麽啊。起來說話,我瞅瞅你要幹些什麽。”

掌櫃沒有動作,抱着唐僧的大腿,說:“不行,你要先答應我的要求才行。不然我就長跪不起。”

唐僧一只手扶着額頭,無奈的說道:“大哥,你都有五十多了吧!能不能不要像個孩子一樣撒潑啊!我現在要去廁所,已經快要憋不住了。麻煩你不要再煩我,坐下等會。”

“這……”一看到唐僧沒有立馬答應自己的要求,掌櫃有些為難起來,一時間抓唐僧的力氣也沒了。

唐僧将腿抽了出來,邊走邊說:“我馬上回來,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你有困難我會幫你的。”

“那就多謝了!”趁唐僧離開,掌櫃思索着自己該用什麽說辭,讓唐僧同意明天正午之前與自己去南郊的樹林。

沒過多久,唐僧一邊提褲子一邊向掌櫃走了過來,坐在掌櫃對面,問道:“說說吧!怎麽回事呢?我看看我能幫上什麽忙。”

“呼!”掌櫃先是長長的嘆出一口濁氣,緊接着說道:“在長安南郊的樹林中,有一夥強盜。”

唐僧打斷了他,說:“诶!這是你應該去和官府禀報啊,這樣不是更好嗎?說不定還能得到一點賞銀。何必要和我說這些。”

說完,眼神不經意的瞟着大唐內幾張桌子上的茶壺,眼神中充滿了警惕,不過卻隐藏的十分好,掌櫃并沒有看出什麽來。

“額……”掌櫃愣住了,随即反應過來,說道:“官府報案有很多的流程,而那夥強盜脅迫了我的妻女,叫我一個人去贖。我……”

唐僧問道:“他們要多少銀子?”

“他們不要銀子,他們讓我做他們的接頭人,以便他們進出長安進行非法交易。”掌櫃編起瞎話來,三分真,七分假。

唐僧摸着下巴,喃喃道:“沒想到強盜竟然還有這種經濟頭腦,真是大開眼界了!你想讓我怎麽做?”

“大俠,我想讓你明天陪我去,以你的武藝,一定可以打敗他們的!”掌櫃說這話的時候投來了熱切的目光。

唐僧思索片刻,問道:“那我能得到什麽?我總不能白給你幹活吧?”

掌櫃一聽唐僧松口了,當即說道:“很簡單,來我這裏吃飯一切免單!”

唐僧笑着說道:“妥了,我叫三藏。你呢?我總不能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掌櫃笑着說:“你叫我老王就好了!身邊的人都這麽叫我,你也可以。”

唐僧笑了笑,點了點頭,道:“走的時候你叫我,我現在去睡覺了!”說完,向着房間走去。

第 254 章 不過蜉蝣撼樹罷了!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瞬間罷了,根本沒有給李長明任何躲避的時間。

別說是他了,就連光州武大校長也是目瞪口呆。

明明雙方看似勢均力敵,怎麽不過瞬間就分出勝負了?

一衆記者失神地看向決鬥臺上的淩霄,震驚于淩霄的強大。

現場的寒國人們面如死灰,原本他們還以為見到了勝利的曙光,卻沒想到這道曙光只是亮了一下,随後就要被淩霄親手熄滅!

這180度的反轉,讓一衆寒國人難受到極點。

決鬥臺上的李長明面如死灰,即便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都是本命命魂武技,為什麽差距會有這麽大?

不過眼前的狀況,讓他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想下去。

“給我滾開!”李長明一聲憤怒地咆哮。

命魂之力好像不要錢一般,瘋狂擊打向巨鲲。

淩霄冷哼一聲,“不過蜉蝣撼樹罷了!”

他說話的同時,巨鲲就如同泰山壓頂般徹底落下!

轟!

轟!

整個決鬥臺都在瘋狂震動,狂暴的命魂之力肆意縱橫,決鬥臺的防禦法陣立刻被激發,這才沒讓命魂之力四溢出來。

等到一切震動平息之後,現場衆人看向決鬥臺上勝負已分!

淩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衣衫一塵不染,依舊站立在原地。

而李長明卻是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體內不知道多少骨頭折斷!

這時,現場衆人才對淩霄的強大,有了一個簡略了認知。

化靈境四階巅峰的李長明,竟然不是淩霄的一合之敵!

比起淩霄的速度,這樣強大狂暴的正面戰鬥力,更是讓無數寒國人膽寒不已。

這要是讓淩霄繼續挑戰下去,寒國武大能有幾個不敗于淩霄之手呢?

或許,只有漢城武大才能與淩霄有一戰之力吧。

而且,這勝負還猶未可知呢!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既然已經挑戰成功,是不是意味着我能以次高權限,查看光州武大圖書館內的藏書了?”淩霄開口說道。

這是淩霄提出的要求,金悟也沒讓淩霄失望,成功将這個條件列入勝者的戰利品之一。

至于如果淩霄輸了,京都武大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淩霄并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輸!

光州武大校長無比僵硬點點頭,淩霄走下擂臺就想往圖書館走去。

現場的記者們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速度飛快,攔在了淩霄面前,将各式各樣的話筒遞到了淩霄面前。

“淩霄,請問你會繼續挑戰嗎?”

“你能說一下,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嗎?”

“淩霄,你覺得光州武大學生實力怎麽樣?”

“……”

記者們的問題,就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個不停。

“我的感覺還行,現在我要去圖書館了,各位再見。”淩霄苦笑着搖了搖頭,只回答了一個問題,而後雙翅一震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第 256 章 茯苓

第256章 茯苓

即墨觞這樣美滋滋的想着,就開始淘寶貝了,但還沒找到什麽東西,就發現泉寶蹲在一個被山洪沖斷的樹墩旁邊發呆,一動不動的,這姿勢都堅持一刻鐘了。

他擔心泉寶腳麻,忍不住上來疑惑了一句,“泉寶,你看什麽呢,這麽入神,當心麻腳。”

泉寶一臉嚴肅的說:“在想事情呢!”

即墨觞滿頭霧水的跟着蹲下來,看着她死死盯住的樹墩子,過了好半晌才說道:“我怎麽沒看出來這樹墩有啥厲害的,這被山洪泥石摧折的樹,難道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寂寞哥哥你不懂,這不是普通的樹,這是一棵松樹!你懂我意思嗎”泉寶神秘兮兮的說着,就去另外的樹墩旁邊查看了。

“不就是一棵松樹有什麽了不得的,之前山洪沒來得時候,這兒到處都是松樹,也沒見有多稀奇啊!”即墨觞說。

泉寶勾唇一笑,“那咱們敢不敢賭一賭,若是我從松樹裏面找到寶貝了,寂寞哥哥你就得幫我洗一個月的衣裳,若我找不到,我就幫你洗一個月,如何”

“行啊,賭就賭,不過我不用你幫我洗衣服,只需要你原諒我之前的沖突莽撞就行了!”即墨觞尤為認真的說道。

就為了這件小事啊,居然記挂到現在,泉寶微微颔首,“好啊,那就這麽決定了,如果你贏了,之前你得罪我的事情就翻篇,咱們以後都不準再提!”

“行,”即墨觞是覺得泉寶找不出什麽寶貝的,剛剛他尋的時候,把這些樹樁全部都摸了一個遍,也沒見到有啥寶物啊,肯定是泉寶想太多了。

就在即墨觞深思泉寶想要找的寶物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小奶娃欣喜的叫聲:“嘿嘿,寂寞哥哥,你輸啦!我就說這山頂上有寶貝嘛,你還不信,一個月衣服,你要幫我洗哦,阿娘罵我的時候你也得說自己是自願的,沒人拿刀逼着你,明白嚕咩”

“不可能!我都仔仔細細的找遍了,絕不可能有寶貝!”即墨觞不服氣,洗衣服事小,輸給女孩子事大,這才多久功夫啊,他和泉寶的賭約都沒脫嘴呢,難道說泉寶早就找到了寶貝,故意诓他

泉寶哼唧唧的一手叉腰,一手将手裏樹根一樣黑不溜秋的東西遞到了即墨觞的面前,“不信你看,還能騙你不成”

即墨觞定睛,這樹根和其他樹根不一樣,外面黑乎乎的沾滿了泥,裏頭的肉卻是白白的,湊鼻子上前聞了聞還有一股香味,藥味,不難聞。

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泉寶早就知道松樹斷掉的樹墩子裏面有寶物,就看着泉寶語氣幽怨的問道:“泉寶,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寶貝”

“笨蛋,還說自己讀了多少多少書,要我看不過如此嘛,傻寂寞哥哥,這個叫茯苓,是一種藥材啦!”泉寶對待寶物一樣,小心翼翼的脫下外袍,将茯苓兜起來。

即墨觞疑惑,“茯苓”随後又問道:“你怎麽知道這不是樹根,而是茯苓”

第 265 章 兩百六十六章:十七歲

木堂中,頭發花白的祝定坐在老式的木椅裏,周圍隔絕聲音和術法的禁制已經開啓。

寧小齡、顏苑、明廊以及其他三位男弟子圍坐在老人身邊,說起了靈谷這一天一夜裏發生的事情。

“白蛇神谷裏的那條螣蛇逃出來了?”祝定雖有猜測,但聽到真相之後依舊微微吃驚。

寧小齡點頭道:“我在偶然路過白蛇神谷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了動靜,那時候應該已經逃出來許久了,一直在伺機而動。”

祝定皺着蒼老的眼皮,回憶起了一些往事,道:“那個封印還是前代師祖設下的,按理說不該松動才是啊……難不成年久失修了?”

“師祖?”寧小齡問道:“師祖就是羽蛇口中的木靈瞳嗎?”

“木靈瞳?”祝定皺眉道:“那條蛇提到這個名字了?”

“嗯!”寧小齡用力點頭。

祝定問道:“它還說什麽了嗎?”

“它還說……”寧小齡猶豫了一會兒,隐瞞了最後的話語,只道:“它還說,冥君有可能會重新歸來。”

祝定并未覺得奇怪,道:“神明本就是不死的。”

“那木靈瞳……”寧小齡想要繼續問。

祝定解釋道:“木靈瞳并非我們的開山祖師,卻也是那一輩的人,但她很早之前便死了,據說是孤身一人深入幽冥地府然後再未歸來,應是屍骨無存了。至于師祖……他自開山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宗門大殿裏還有他的挂像。”

寧小齡點了點頭。

祝定望向了其他人,道:“你們呢?那座白蛇神殿從地底拔起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衆人開始議論,校對時間,按照估算,白蛇神殿的誕生是在寧小齡在白蛇神谷偶遇戰鬥後一小時的事情。

至于那頭羽蛇的來歷,祝定所說的和白蛇神殿記載的類似:“所有的白蛇都是背叛者,它們瓜分了冥君的權柄,啃噬了冥君的殘軀,然後逃逸到了世界的各個角落,在後來的一場場劫難裏,被其餘觊觎冥君權柄的人再次殺死。那座白蛇神殿,原本就是記錄這段歷史和囚禁背叛者的。”

祝定一邊說着,一邊嘆氣起來:“關于白蛇神谷的時候,是我們考慮不周了,此事太過久遠,連我都記不太清了,所幸有驚無險。”

寧小齡想着羽蛇最後的話語,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師叔,天藏的埋骨之地在哪裏呀?”

這并非什麽秘密,祝定也未隐瞞,道:“在洛書樓所處的裂神谷,那是一片很大的遺跡荒原,洛書樓便處于裂神谷的中央,當然,天藏埋骨之處的具體位置,恐怕只有洛書樓的樓主知道。”

“那……”寧小齡猶豫着問道:“那類似天藏這樣的大神要怎麽樣才能複活呢?”

祝定笑道:“我這已經開始等死的老頭子哪裏知道這些啊。”

寧小齡輕輕點頭,又追問道:“天藏和冥君在上古時期是不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呀?”

祝定說道:“小齡啊,你要是對這段歷史感興趣,我可以讓靈書館的館主給你慢慢講,當然,最真實的歷史,還是掌握在了四座神樓的手中,神樓真正開啓的時候啊,遺跡之上會還原歷史的畫面,栩栩如生……那是中土真正的奇觀。”

寧小齡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只是随口問問。”

祝定便也随口答道:“天藏和冥君當然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據說當初玄澤大神便是被他們連累的啊。”

寧小齡沒有追問更多的隐秘之事。

他們又将靈谷中的事情核對了一遍。

祝定聽着最後的那場戰鬥,看向寧小齡的目光又和藹了幾分,仿佛是在注視着自己的關門弟子了。

“當時小齡師姐可勇敢了,那頭大蛇就這樣張着嘴嗷地撲過來,小齡師姐直接用将貫穿了它的上颚,然後像是審判一樣面不改色地砍下了它的翅膀,手臂,頭顱……”顏苑說得異常興奮。

寧小齡聽着有些害怕,心想自己明明是師兄可愛的小師妹啊,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殘忍了?

一定是神荼污染了自己……

才想到神荼,祝定便問了起來。

他的神色也嚴肅了許多。

這是他真正關心的事。

其餘弟子看到了師叔的目光,也就一個接着一個走了出去。很快,木堂中便只剩下一老一小兩人了。

“說說你的來歷吧……”老人靠在椅背上,雙手扶着椅把,用着拉家常般的話語如常道。

寧小齡聽着這句話,卻隐約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她将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這就是我入紫庭的原因。”寧小齡說完了。

“五道妖狐?”老人緩緩開口,道:“你這人生經歷倒是曲折傳奇。”

寧小齡無奈道:“我也想過安穩的生活的呀。”

祝定看着她的眼睛,确認她先前的故事沒有撒謊,才緩緩開口,繼續問道:“那這柄刀呢,自幽閣建立以來,它便從未被人拔出,為何認了你當主人?”

寧小齡無辜道:“這樣的神兵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哪裏知道它在想什麽?”

祝定并不認可這個解釋,但他隐約猜到了原因——應是幽閣的冥将認可了此事。

他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說道:“白蛇逃出峽谷一事,未真正死人便算不得大事,但神荼事關重大……小齡,若還有其他細節,你最好還是不要有所隐瞞。”

寧小齡道:“師叔想知道什麽,我都如實告知就是了。”

祝定問道:“你學習幽冥的道法,就是為了複活你的師兄?”

寧小齡輕輕點頭。

老人憐憫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打破她這個妄念,他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寧小齡低下頭,佯作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定了定心,低聲道:“我尋到那些靈寶靠的是神荼的指引,這樣算不算作弊呀?會不會被沒收靈寶呀?”

老人道:“這些都是你的機緣,我宗本就講究命數天定,當然不至于掏不出二十餘件靈寶。”

寧小齡又杞人憂天道:“對了,師叔,像羽蛇那樣的怪物,至今還在觊觎冥君的遺産,若是冥府遺址被打開,會不會出事情呀……”

祝定道:“放心,冥府的遺址早就被封死了,打開它的方式只有祖師知道,哪怕是歷代宗主都未能得到傳承。”

“那不是永久失傳了?”寧小齡放心了一些。

“說不定祖師還活着啊……總之,這不是你該擔心的事。”祝定笑了笑,道:“不過以後你也是宗中名人了,按照規矩,宗中會答應你一個任意的要求,當然,不能太過分的。”

寧小齡不假思索道:“我想養貓。”

“這般簡單的要求,會不會太浪費了些?”老人都覺得有些不值。

寧小齡道:“就這樣吧。”

祝定道:“也好,野貓通幽,或許是個兆頭。”

寧小齡還想說什麽,一截手指卻忽然點上了她的額頭。

猝不及防。

體內黃泉般的血脈驟然奔湧,似是拼命掙脫牢籠的野獸。

寧小齡想要反抗,老人卻已收回了手指。

祝定從她額頭中抽出了一縷靈氣之絲,将其灌入了一個錦囊裏,然後将它交到了寧小齡的手上,道:“你生而不凡,以後或許還會遇到很多奇怪的事,若再有危難,直接打開這個錦囊,師叔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寧小齡雙手捧過錦囊,道:“多謝師叔。”

祝定道:“好了,靈谷我會親自去一趟,若有其他發現我會告知于你,先回去吧,靈谷發生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

寧小齡如釋重負,帶着錦囊轉身離去。

她第一時間便回到了自己的房裏。

她的傷勢雖已恢複,但這一身血衣始終黏着肌膚,很是難受。

寧小齡燒開了一鍋熱水,倒入木桶之中。

霧氣騰騰。

少女将染血的白裙從身上緩緩剝下。

血裙落地,如殘紅堆積。

她穿過霧氣,纖細的小腿輕輕擡起,足趾稍扣,足尖輕點水面試了試溫度,然後小腳沒入,接着,整個身子也都沉入了水中。

沾染在身軀上的血污在熱水中漾開。

黏着血與灰塵的長發也在水中散開。

芬芳細白的肌膚上,凝結着的水珠滑着柔和的曲線,勾勒着她的模樣。

寧小齡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種平靜好似枯坐在井底的屍骨擡頭望着一成不變的夜空。

她伸出手,緩緩撩起了一掌心的水,自手臂上灑過,目光順着指縫間的水流落下,清和平靜。

塵埃洗盡,污垢拔除。

她生怕結疤的傷口泡得太軟,并未逗留太久,在水聲中走了出來,用毛絨絨的毯子擦幹了身子,然後披上了一件白色的單衣。

她走過牆壁上的半身鏡,猶豫了一會兒,終于轉過身,久違地看向了鏡中的自己。

寧小齡此刻單衣未系,下裙未着,臉頰帶着熱氣蒸出的紅暈,濕漉漉秀發披在肩頭。

她很久很久沒有照鏡子了。

所以她忽然覺得鏡中的自己有些陌生。

從波瀾不驚到山川泛起,從雪脂無瑕到芳草萋萋,她在逐漸地長大,只是這之間,昔人已故。

“師兄,要等我呀。”寧小齡看着鏡中的自己,認真道。

她深吸了口氣,系好了衣裳,穿好了裙子,背着木頭為鞘的神荼走到了門外。

這是紫庭境的,嶄新的她。

她奪得靈谷大比魁首的消息還未真正傳開,畢竟宣傳木牌重做一遍也需要時間。

寧小齡率先将可以合法養貓的事情告訴了喻瑾。

喻瑾沒心沒肺,也不曾意識到寧小齡奪魁了,她對于光明正大養貓一事很是高興,只因為這只白貓傷勢恢複好之後,毛又長又順,威風凜凜地像是小獅子,深得喻瑾的心。

她連忙帶着寧小齡去将谛聽接來木堂附近。

魚王看上去胖了不少。

等到喻瑾暫時離開後,寧小齡蹲下身子,抓着它的後頸将它拎起,認真說道:“谛聽,你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對吧?”

“喵嗚。”魚王微愣之後叫了一聲。

……

……

(感謝舵主出離望陌打賞的舵主呀~謝謝書友深夜的打賞支持。)

第 258 章 二王多孟

(更新時間:2005-7-2113:47:00本章字數:5398)

場景轉到坦耶魯深穴之內。

薩摩不言不動的站在巨石漫布的岩地上,金色雙眼直直看著此刻站在身前的男子。

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餘歲,一身黑袍垂曳至地,襯上披散在背後的一頭黑色長發、黝黑粗犷的線條,和無光的深藍眼珠,竟有種難以言谕的驚人氣勢。

方才這名男子就是這麽突然自空中直直落下,盡管薩摩已有了感應,還是不免微受驚吓。

男子的出現攔住了去路,讓本來就不打算逃跑的薩摩順理成章的停下腳步。然後,又是兩道強力魔能接近,瞬間落在男子身後。同樣的黑色衣袍、邪魅的容貌,卻沒有第一位到達的男子這般讓薩摩感到威脅。

“他是誰?”薩摩緊了緊左掌,暗暗問道。

渥德的聲音似乎有點緊張:“他是二王多孟。”薩摩沒有指名,但渥德就是知道薩摩想知道的,是那個最先抵達的人。

喔?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二王?

薩摩心中一緊,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幾眼,暗暗奇怪于心中莫名的騷動。

“你是誰?這般大膽闖入本王宮殿,想必不是無名之輩。”多孟陰沉著臉道。

本王宮殿?

不知怎的,薩摩感到一股怒氣自內心深處湧起,譏诮的話不禁便說了出來:“我沒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魔王的別宮。敢情魔王換人當了?”

嘲諷的語氣,盡管蒙著半張臉,多孟依舊能感覺到薩摩蒙面巾下揚起的,是代表不屑的弧度,怒焰頓時大炙。

銳芒閃過深藍色的眼瞳,狂猛的黑色勁氣瞬間掃至,一聲不響,卻眨眼便到。

薩摩早有準備,見狀身形微側,一道同樣銳利的勁氣準确迎上,不同的是,這道勁氣泛著讓在場所有魔族人都相當敏感的白亮光芒。

“砰隆!”一聲轟然巨響,煙塵狂飛,眼不能識物,薩摩卻鮮明地感覺到原本站在多孟背後的兩名魔族人移動了位置,一左後,一右後,正好與多孟成犄角之勢,與薩摩對峙。

這局勢非但沒讓薩摩氣餒,反而激起薩摩心中的莫名戰意,強大的氣勢頓時自四周逼了開去,與多孟等三人的力量互不相讓的對峙著。

強力的氣勢激蕩,煙塵瞬間散去,多孟的身影再次出現,只是,這會兒多孟的表情更顯難測,就連語氣也聽不出喜怒了:“久不見高等神族人來訪,倒是我們失禮了。”

摸不清多孟現在究竟在想什麽,薩摩乾脆不回應了。

薩摩沒有回應,讓多孟眉頭輕皺:“能闖到這裏必定不是神族裏面的無名之輩,你是誰?

五天?還是雙衛?”

眼中閃過一抹嘲諷的光芒,薩摩冷笑道:“你何妨再猜猜?”

薩摩這語氣彷彿在戲耍多孟似的,當場讓多孟臉色大變。

能輕松化解他以五成力量發出的攻擊,多孟早已認定薩摩會是五天或是雙衛,于是便想息事寧人。畢竟,與薩摩硬拼會讓他的勢力大損,在這關鍵時刻,絕對是對他不利的。但薩摩不僅不表示身分,還表現出那樣輕蔑的态度。魔族向來沒什麽好脾性,多孟更是容易暴怒,聞言表情當場便沉了下來。

“王,小心,二王要動手了。”渥德警告的聲音響起。

不用渥德提醒,薩摩心中也有了多孟即将動手的預感。突然,四周能量猛然一個抽空!

光是這一下,必定會讓人一下無法适應,但薩摩已有了心理準備,一感四周有異反而更加提聚力量、集中精神,盡管如此,還是被這極度反差的變化帶得腳下微一踉跄。

就在這時,驚天動地的攻擊發動了!

強烈的魔能翻攪起來,驚得本已被驚擾的魔族人紛紛湧出,遠遠觀看。

強力高手的交鋒是不能接近的,魔族人僅管知道交手的人當中有一個是掌管缺之都的多孟,亦不敢擅自靠近。

轟隆隆連聲巨響,缺之都裏滿溢的初始能和魔能,被強烈的力量沖擊打得四處亂竄,整個缺之都都震蕩了,彷彿下一刻就要坍塌似的。

當信號煙花出現在空中時,尼路等人便按照計畫內容,率領龍人族五千精兵與龍族事先編制好的萬人精銳,包含龍王禁衛,自潛伏地點迅速卻安靜地趕往坦耶魯深穴外圍,只待魔族人現身,再按照事先排定好的責任範圍攔擊。

為了确保每一個角落都有基本戰力,可以對付可能遇見的中、高等魔族,尼路等六人分散帶領早已熟稔陣法的龍人精兵,平均分布在坦耶魯深穴外的各個方位,就連琉璃也負責一個方位,只有尼路所負責的這方,為了便于傳遞消息,所以多了寒的幫助。至于龍族則采取三比一的比例,摻雜在龍人族隊伍當中。也就是說,這次的行動,龍族出動了一萬五千人,其中還不包括在外圍警戒的一般龍族士兵。

為了不讓龍族認為龍人族越俎代庖,尼路特意讓龍族參與的人員兩倍于龍人族,更毫不藏私的傳授陣法。因為面對魔族,一對一是沒有勝算的。過程中,有諾恩的協助,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但,行動一開始,尼路便沒看到諾恩,這讓他有些不悅,立刻讓寒去找。交手在即,龍族不能沒有精神象徵。

當諾恩抵達時,尼路早就已經在約定的地點待命。尼路一見諾恩終于到達,連忙招招手,但仍舊不敢發出聲音,這種時候,可以謹慎便要謹慎。

諾恩對緬茲一鞠躬,這才快步來到尼路身邊:“現在進度如何?”

“還沒有動靜。”尼路表情有點憂愁,說完便探頭望向諾恩身後:“王子呢?”

諾恩苦笑一聲:“他還在裏面。”

尼路挑挑眉,臉有怒氣,但卻似乎不意外:“我就知道王子打算這麽做,所以才讓他帶信號煙花!”

湎茲等人這時也來到兩人身邊,聞言呵呵一笑:“貴王子雄才大略,恐怕早就決定留在裏面了。”

湎茲這番推斷并非沒有依據,當時薩摩将信號煙花遞給他時,湎茲就覺得奇怪,現在想想越發覺得薩摩是早有預謀。

尼路有片刻的茫然,但随即省悟。薩摩此行的其中一個重要目标便是救出龍王湎茲和四位長老,又看諾恩一見五人到達随即退開一步,便知這五人十有八九是龍王湎茲和龍族四長老了。于是,尼路站直了身體,對為首的湎茲躬身一禮:“眼前必是龍王與龍族四位長老吧?龍人族王子護佐:尼路,久仰大名了。”

龍王湎茲方才就悄悄打量了尼路好一會兒,發現尼路氣度沉凝,顯見武有所成,現在又見尼路反應機敏,不由得贊賞道:“有這等人才居于貴族護佐,本王實在是替圖蘇高興。”

聞言,尼路連忙搖手謙虛道:“多謝龍王謬贊。尼路還擔心無能為長上分憂解勞哩!”

湎茲微微一笑,不對此回應,反而問道:“我想可否麻煩你說明一下細節。”

聞言,尼路一愣,臉上随即浮現尴尬的笑容:“啊!這是在下疏忽了。”湎茲畢竟是龍族真正的領導者,諾恩充其量不過是第二順位,這次行動牽涉龍族甚深,他的确是有必要解釋。

頓了一頓,尼路正待說明之際,地面突然轟隆隆震動起來。

衆人同時一驚,視線同時投向不遠處漆黑的洞口。他們都知道,有事情在坦耶魯深穴裏發生了,……但這與薩摩的關系有多大呢?

居于攻擊中心的薩摩并不好過,三個高等魔族的攻擊果然驚人,薩摩奮起全力還是多少感到些力有未逮,一絲絲魔能不時趁機侵入,幸好薩摩如今繼承神王之能,神能一轉,魔能頓時消失,并未傷到薩摩,但動作卻不免遲緩了一點。

與高等魔族交手,方式絕對不同于一般人,因為他們的肉體已經強韌到即使是魔法武器也沒有辦法一擊重創的地步,能有效傷害他們的是純能量的攻擊。因此薩摩一開始就放棄了用黑色厚劍,他心裏想的是想藉此機會驗證神王之力能夠到達什麽樣的地步。

他知道,他現在不如神王的就是實戰經驗,這讓薩摩不想太快使用神劍。

相較于居中的薩摩心中思緒百轉千回,發動攻擊的三人心中卻是震撼莫名。他們想不出來神族何時有了這樣一號人物,能夠同時抵禦三個高等魔族的攻擊,其中還包括一個魔族超高等的人物:多孟?

難道會是神王?不!多孟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神王和魔王一向都有不輕易踏入敵方勢力範圍的默契,因為,他們的力量太過強大,對兩族的傷害也極大,若沒有這樣的默契,恐怕魔族與神族早已亡族了。

理論上的确是如此,只可惜多孟等人這回遇上的是薩摩,繼承神王之力,卻完全不知道什麽默契之類的,也就注定将三人鬧得迷迷糊糊了。

盡管迷惑、震驚,三人勢成騎虎,高手交鋒你來我往,哪能随時抽手便退?多孟這時不免咬牙恨起了魍丹和萬閻,同樣身為三輔,魍丹鎮日忙著追求更高的力量,消失得不見蹤影,萬閻雖然同意幫忙,但眼下人卻不在缺之都。

三輔之下總共擁有十四名高等魔族,直屬于多孟的有五個,但因為之前魔王的消息讓三王那頭蠢蠢欲動,以及人類那邊的動靜,讓他派出了三個。至于其他二輔的力量,跟随魍丹的四個高等魔族實際上根本不在缺之都,至于萬閻手下的五名高等魔族,卻因為萬閻不在缺之都,都出外尋樂子,雖然還有兩個目前正在缺之都,但萬閻不在,他根本不能驅使他們!

所以,說明白一點,眼下缺之都裏除開中、低等魔族,他能用的高等魔族只有兩個。本來,在缺之都根本不用擔心戰力不足的問題。因為人類無力侵犯,神族則還沒到那種大張旗鼓入侵的地步,這是多孟之前的判斷。沒想到,神族竟然挑在這種時候入侵了,而且只有一個,卻是出乎意料的強。

對付高手,畢竟還是高等魔族有用啊!何況魔族基本上是一盤散沙,沒有魔刀更沒有生命威脅,他們不會冒險,尤其是在對手顯然很強的情況下。

可不是嗎?現在中、低等的魔族都在遠處觀望,情況未明時誰也不肯上前。

光從來人可以躲過缺之都的感應網,便知道難纏,如今三個高等魔族還戰他不下,其餘中、低等魔族當然不敢冒險。

多孟越打越煩躁,突然從鼻子哼了一聲。

這一聲低哼就像一個默契,聲音一出,另兩個高等魔族突然同時一左一右,冒險切入薩摩懷中。

薩摩見狀一驚,直覺便往後退,但才剛退,薩摩便忽然驚覺,硬生生頓住退勢,全身爆起側旋。

這一側旋,卸開了兩側兩個高等魔族的攻擊,更因為頓住退勢,後方蓄滿交手以來最強大力量的攻擊也跟著差了一步。

盡管薩摩卸開了大部分的攻擊力量,但一開始的誤判,還是讓薩摩硬挨了一下交手以來最重的攻擊。

薩摩眉頭微皺、側臉一涼,蒙面巾系在腦後的結被餘勁切開,黑色布料緩緩飄落,但交手的氣勁立刻又将蒙面巾卷得盤旋亂飛。

薩摩沒空管蒙面巾的下落,因為,三人的攻擊又逼近了。

發現自己有幾撮金色長發從頭巾下飄出,薩摩突然有一絲惱怒。

薩摩感覺得到自己并沒有盡力,似乎還有更強大的力量藏在體內,薩摩本來想藉由這三個人将力量一一引出,但飄落的蒙面巾,一撮撮散開的金色發絲,讓薩摩心中惱怒得想要立刻結束交手。

一側身,薩摩看到了多孟。此刻的多孟滿臉猙獰,眼中閃著詭計得逞的得意笑容。

或許,薩摩輕皺的眉頭,讓多孟以為薩摩已是強弩之末了。

金色雙眼瞬間閃過一道銳芒。

多孟看到了,其餘兩個高等魔族也接著看到了。危險的信號響起,與那金光閃起是幾乎同時。

金色光芒從薩摩掌心湧出,破開了地下城市的黑暗,也将所有好奇的目光閃成了驚恐。

神劍!

沒有任何一個魔族人會錯認這把武器。

沒有蒙面巾的薩摩,在衆人的視線下綻現一抹極為神聖,卻又同時甜美的笑容。

那是奪命的笑容!

笑容中,薩摩右腕一旋,逼近薩摩左右兩側的兩個高等魔族首先遭殃。

神劍劃過了兩人的身軀。兩個高等魔族的身體就好像遇了火的冰,神劍一吋吋深入,魔族的身軀便一點一點溶解。伴随著身體的溶解,兩個魔族人臉上的驚恐、痛苦更甚!當神劍的金芒終于劃開了兩人的身體,兩個魔族人的身體內部便爆出道道金光,将他們的身體射穿,構成像篩子一般的詭異景象。

此段寫來雖長,其實也不過是一眨眼間的事情。薩摩順勢側身,便看到了後撤的多孟。

身形一蕩,薩摩追了上去。

多孟大驚失色,顧不得什麽身分了,乾脆轉身加速往外圍觀望的魔族人而去,心中則暗暗叫苦。薩摩牢牢鎖住了他,讓他騰不出時間施展傳送術啊!

四周魔族人一看,哪猜不出是怎麽一回事,一時間,四周魔族人轟然散退。

多孟掠去的方向,這時連連閃起兩道黑色光芒,往上穿過岩壁,帶起四周能量微微擾動。

這兩道黑芒一出現,陸陸續續的,又有好幾道黑芒穿出岩壁而去。顯然,中等以上,有能力使用傳送術的魔族都紛紛傳送離開了。

多孟見狀,直氣得咬牙切齒。他之所以将薩摩往這方引,就是打著讓萬閻手下的兩個高等魔族當擋箭牌的如意算盤,争取時間讓他逃走,他很清楚,中、低等魔族是擋不住那個人的!

但自從金光閃起,誰都從那把金色長劍猜出來者何人,就是有再高昂的鬥志也會瞬間熄滅。那兩個高等魔族只看多孟往他們方向而去,便猜到多孟心裏的打算,自然先一步施展傳送術,眨眼便離開了坦耶魯深穴,這才會把多孟氣得牙癢癢的。

不得已之下,多孟一頭栽進散退的魔族人當中。

此舉又驚得四周魔族人加速散退,一時間,整個缺之都裏陷入大恐慌。

沒有人願意、甚至敢與那個人敵對。他們的王不知所蹤,而神王卻出現在這裏!他們除了逃,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似乎沒有,連多孟都打不過了,他們還用去嗎?答案很清楚。

第 257 章 瘋狂妖姬

“太傅,這次回來就不要再出去歷練了,留下小葉子身邊,教我修煉,教我治國,如何?”

小皇帝退後幾步看着洪淵,臉色微紅,飛快地打量周圍的宮廷禁衛、宮女和太監們一眼,回過神後有些害羞。

身為一國之君,突然間當衆真情流露,他也不由得稍稍臉紅。

“恐怕不行,小葉子,有些事情總是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的,堅強點,大膽往前走吧。”

洪淵搖了搖頭,看着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比同齡人成熟多了的小皇帝,嘆息一聲突然語氣一轉,“小葉子,如果有一個人罪大惡極,但殺了她你的親人們都會很傷心,你殺不殺?”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按風雲皇朝國法該殺的就殺,皇親國戚也不能姑息;不該殺的就不殺,不必避嫌。”小皇帝坦蕩蕩地回答,看向洪淵的目光有些憂慮,“太傅,你這次回京要殺什麽人?”

“随便考考你而已,小葉子,很晚了太傅也該走了,不然,你的那些妃嫔等久了可就要拿臣治罪了。”

洪淵邪邪地笑笑,不等小皇帝多說就轉身離去,身形幾個起落就消失不見。宮廷禁衛、宮女和太監們對看一眼,默契地紛紛離去,一衆妃嫔卻圍上來争着擠着侍寝。

“太傅還是沒變!”

小皇帝笑笑,帶着一個柔若無骨的妃嫔轉身離去。不久,雍和宮內的油燈就熄滅了,整座皇宮都籠罩在黑暗中。

後半夜的京城,夜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看起來平靜,實際上卻是波濤洶湧。

太傅洪淵歸來,帶着數十個洪門高手走出了大屠戮場的消息迅速傳播到每一個角落,滿城轟動,驚動了不知多少侯爵和豪門。

在風雲皇朝,洪門本就一枝獨秀號稱天下第一門閥。大屠戮場一戰,整個皇朝內凡武七重以上的武者都被征召,任何家族都不能幸免精銳盡失。洪淵雖然也失去了許多精銳,但最厲害的幾十個高手卻活了下來。相對其他家族和勢力來說,洪門不僅沒有受到削弱,反而威勢更盛。放眼整個皇朝,還有誰能同洪門抗衡?

低調歸來的洪淵,讓不知多少豪門和勢力心驚肉跳夜不能寐,知道風雲皇朝很有可能将迎來新的變局或者大洗牌。

第二天,天邊才微微亮的時候,大臣們就紛紛趕到皇宮參加早會。已經很久沒有參加早會不理朝政的太後,再一次垂簾聽政。聽洪淵敘述一遍闖蕩大屠戮場的經過後,大臣們一個個心驚肉跳,太後面前的珠簾也一陣陣晃動心中震驚。青殺口的大混戰,失落原的兇險,浮屠塔的可怕,光是簡單的敘述就令人膽寒了。

“太傅,照你這麽說,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損失更大,最後,反而是我們風雲皇朝占據了上風?”兵部侍郎突然問道,出列看着洪淵。但和以前的盛氣淩人咄咄相逼不同,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幾年時間過去了,風雲皇朝還是那個風雲皇朝,洪淵卻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剛剛踏入京城的洪淵。

現在的太傅洪淵,已經隐隐約約的超然脫俗淩駕在文武百官之上,戰神武百裏留在了風雲武府不再出山,各大豪門精銳盡失元氣大傷洪門一枝獨秀,洪淵本身更是突破到了靈武七重天巅峰離半步飛升只有半步之遙,論勢力京城所有豪門加起來都不一定抗拒得了洪門,論武力就更不用說了,這個時候,還有誰敢對洪淵不敬?

“沒錯,我們風雲皇朝占據了絕對上風。”

洪淵點點頭,掃了大臣們一眼緩緩說道:“如今,三大皇朝雖然都元氣大傷,但要是真打起來,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聯合起來也不見得擋得住我們風雲皇朝的兵鋒,洪門兵鋒所到之處,可以輕而易舉地碾殺他們的統領。攻城略地,甚至,一鼓作氣攻破他們的京城也不是沒有可能!”

與會的大臣,齊齊變色。

洪淵這句話,毫不掩飾洪門的強大和霸道,令人心驚,也瞬間激發了大臣們的雄心。

攻破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的京城,這是多少風雲皇朝中人的夢想啊!

一旦連京城都打下了,那得有多少土地可以占領,有多少礦場和人口可以掠奪?

廟堂上,大臣們人人動心。

每一個大臣身後,就是一個家族,官位越高家族越大。掠奪的資源越多,對家族的發展自然影響越大。

洪淵環顧一眼,把每一個大臣的心思都看在眼裏,暗中冷冷一笑,淡淡地說道:“如今我們風雲皇朝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是,也和另外兩個皇朝一樣元氣大傷,需要修生養息,不宜在這個時候打大規模的國戰。再說了,就算我們一路勢如破竹,真要攻破獸血皇朝和青木皇朝京城的時候,三大隐藏武府不一定繼續袖手旁觀。各位,還是罷了這個心思,想想就算了吧。”

在大臣們竊竊私語越說越激動的時候,洪淵冷冷地潑了一盤冷水,暗中卻一直留神端坐在珠簾後的太後。

果然,大臣們臉色一變,聽到三大隐藏武府後一下子就垂頭喪氣。小皇帝身後的珠簾,卻無風自動,“太傅,如果哀家給你三十萬精兵,集中兵力猛攻獸血皇朝,多久能打下獸血皇朝的京城?”

一直沉默的太後,終于說話,一開口就令人精神一振。

來了!

果然來了,果然是她!

洪淵裝作和別的大神一樣精神一振臉帶喜色,心頭卻是一沉。

大屠戮場歸來,他已經沒有心思繼續逗留在鼎天大陸,向往廣闊的天外世界,期望着和李淩、拓跋圖、步風雲三人一起強渡煙波海到天外世界尋找楚惜月、寒小妖和宇文秀。但渡海前,他還有兩個心願未了,一個是殺了獸血太師敖山,另一個就是找出神秘的龍門太尊報殺父之仇。在大屠戮場內突然發現龍門蹤跡,遭到老太監嚴冰的襲擊後,他就隐約猜到了龍門太尊的身份,把目标鎖定在老太後身上。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事實證明他的懷疑果然沒錯。

聽到三大隐藏武府後,大臣們都垂頭喪氣唯獨太後決意要戰,這當真是要趁機開疆辟土為風雲皇朝考慮?不,絕不,唯一的可能,就是像天門關一戰一樣制造大規模的殺戮,祭練她的招魂幡!

“半年,甚至,需要一年。獸血皇朝如今雖然高手盡失國力空虛,但要打下獸血京城,三十萬精兵還是太少。”洪淵暗暗嘆一口氣,進一步試探。

“一百二十萬,哀家把宮廷禁衛、各大豪門的私軍和鎮守皇陵的精銳全都撥給你,限你三個月內攻下獸血皇朝京城。”

端坐在珠簾後的太後也不知是不知中計,還是太過瘋狂,一意孤行沉聲下令,“哀家老了,時日無多,但就算是死也忘不了獸血大帝讓哀家下嫁的張狂,那不是一封信,是國恥。此仇不報,哀家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太後!”

“臣願親率家丁出戰,傾家傾國,滅了獸血皇朝!”

大臣們齊齊跪下,大聲請命。聽太後這麽一說,獸血皇朝當年大兵壓境,獸血大帝來信讓太後下嫁侍寝的往事浮上心頭歷歷在目,讓人憤恨熱血沸騰。

瘋子!

這是一個表面大公無私,實則比蛇蠍還要可怕的瘋狂妖姬!

大臣們目光狂熱大聲請命的時候,洪淵心頭越來越冷。

一百二十萬精銳啊,這是風雲皇朝最後的力量了。太後這一戰,是要傾國之力!贏了,風雲皇朝自然迎來爆發性的發展,輸了,那就是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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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0 章 超級旅游團

劉辛見愛徒受傷,連忙将包乘風抱在懷中,只見他面如白紙,顯然元神震蕩,已經陷入昏迷之中。用靈識一掃,這才發現,包乘風丹田中的混沌玄火幾乎就要熄滅,只剩下很小的一簇,在微弱的跳動,如同風中之燭。

還好,有的救。劉辛平定一下心神,緩緩将自己體內的混沌玄火輸送過去,慢慢滋養包乘風體內的玄火。二者同根同源,很快,包乘風的混沌玄火就穩固下來,人也慢慢轉醒。

莊夢蝶來到劉辛身旁:“師傅,需要什麽丹藥?”現在,大多數丹藥都歸她臨時掌管。

“取一片大還膏即可。”包乘風只是體內的靈力遭受巨大的沖擊,導致元神震蕩,補充一下靈氣就可以複原。

當時,包乘風引爆油輪,他也知道爆炸的沖擊力巨大,所以就展開自己的玄火盾守護。不過,還是被爆炸力抛向海底,瞬間昏迷。

幸好老黑就在他的身邊,第一時間搜索到包乘風,将他救出水面,否則,恐怕真要永遠葬身大海。

簡單地打掃一下戰場,對于綠袍一方剩下的那三艘船,劉辛也沒有難為他們。雖然難免驚世駭俗,但是也叫這些目光短淺的家夥長長見識,不要以為什麽蜘蛛俠、超人就是無敵,東方随便一個修真者過去,就可以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經過幾天的颠簸之後,終于棄船登岸,在最大的城市,重新踏上大陸。李穎和老白早就在這裏接應,幾十輛大巴載着衆人,直奔機場。途中,李穎向劉辛彙報:天京市的老宅就在昨晚突然被毀,變成一片瓦礫。

劉辛靜靜地聽着,将這筆帳牢牢記在心底。很明顯,昆侖派終于失去耐心,這也表明,昆侖已經知曉自己一行人的動向,這才放棄了苦守三年多的老宅,把它作為洩憤的對象。

想到這裏,劉辛的眉頭漸漸聚攏到一起,口中喃喃道:“李穎啊,坐飛機好像不妥,在萬丈高空要是遭到襲擊,那些三代弟子恐怕就危險了……”

與此同時,昆侖派百餘名弟子也在天涯子的帶領下,來到這座城市。天涯子早就接到埋伏在海島上弟子的彙報:崆峒派的弟子已經全部撤出神水別院,看情形是要進行一次大規模的遷徙,劉辛也在其中。

天涯子是在天京市劉辛的老宅附近接到這個消息的,一怒之下,毀掉了苦守三年多的宅子,然後帶人氣沖沖地趕到這裏。

雖然不知道劉辛他們要去哪裏,但是天涯子已經下定決心,在半路上進行攔截。他心裏很清楚,劉辛手下那些普通弟子的修為并不高,必然要搭乘某種交通工具,說不得也要當一回恐怖分子,炸炸飛機什麽的。

劉辛和李穎等人商議了一下,近千人的隊伍,目标太大,想要玩什麽人間蒸發之類的根本行不通。搭乘飛機的計劃只好放棄,兩輛守候在機場的包機也只好取消,劉辛也不打算乘坐火車,萬一昆侖派喪心病狂,真要撕破名門大派的面罩,搞起破壞,難免傷及無辜,劉辛并不希望這樣的局面出現,修真者之間的戰鬥,還是不要牽扯到世俗界比較好。

最後,索性就乘坐這些大巴出發,每一輛車上安排兩名司機,就當是一個旅游團組織一場長途旅行吧。

就這樣,車隊排成一道長龍,開始由最東面進軍最西面的一次超長途跋涉。修為比較高的都被分配到各個車輛上面,劉辛就坐在第一輛車上,靈識放出,密切關注前方的動向。

鐘良穩坐最後一輛車,負責監視後面,老黑老白則幹脆棄車不坐,飛到高空探查。從地面遠遠望去,就像兩只蒼鷹在高空盤旋。

車隊浩浩蕩蕩,穿行在崇山峻嶺之中。李穎和包乘風駕駛着一輛小轎車,負責打前站,安排一路上的飲食。這些低代弟子還沒有達到辟谷的階段,還是需要吃飯喝水。

多虧有家族巨大的財力支持,否則,一千人的大旅游團,那個花銷也跟流水一般。而且,現在旅游業蓬勃發展,容納幾百人就餐的大衆餐廳也很多,不然,還真是麻煩。

劉辛這一次門派大遷徙,倒是為旅游業大大贊助一把,作為一名修真者,他也是始料未及。看來,只要沒有離開人間界,就不能完全脫離這個社會。

最高興的人就算是老嘻,他最喜歡人多熱鬧。別的車上都是一片肅靜,那些十六七的少年還算老成。相比之下,他這個老家夥卻為老不尊,只要他在哪個車上,必然是一片吵鬧。少年們玩鬧的天性很快就被老嘻帶動起來,與他打成一片。

就餐的時候,更是老嘻最幸福的時光,他穿梭于各個餐桌之間,第一個動筷,最後一個離席,也就是老黑能和他拼一拼。

天涯子也随着一起離開,看到劉辛并沒有搭乘飛機,稍稍有些遺憾,不過,這樣一來,對方的速度放慢,也正好給了他調兵遣将的時間。

所以,他也并不着急發動攻擊,而是慢慢地綴在後面,等待後援。這次昆侖出動的都是高手,自然也就不用為飲食操心。只是對手蝸牛一般的行進速度,實在是對他們耐心的一個考驗。

一周之後,車隊這才開進新疆,地域漸漸開闊起來,經常是數百裏沒有人煙。這時候,昆侖的天機子也終于率領着門下的精英趕到。天機子這次是下足本錢,一共出動弟子千餘名,人數不比劉辛一方少,修為也普遍要高出一籌。

看着下面長龍一般的車隊,天機子臉上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向身邊的天涯子說道:“看來,對方是想去天山,西北之地,能作為門派基業的,只有那裏。難道劉辛不知道,天山哪裏頗多古怪,門派建在那裏,早晚得搬家嗎?”

天涯子冷冷一笑:“師兄,這個就不用操心,因為他們根本就無法到達那裏!”

“哈哈哈!”兩個人相視大笑,這一戰似乎已經勝券在握。天涯子眼中射出騰騰殺氣:“師兄,就在此地動手吧,這裏也是一片無人區。”

“再等等,這一次要徹底叫崆峒派消失,前面就快要進入那一片古怪的沙漠,劉辛手下的弟子修為低,只要把他們都包圍在沙漠之中,就只有挨宰的份。”天機子老謀深算,他想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否則,如果在這裏就展開混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費力不讨好的事情,還是不可取的。

而塔克拉蠻幹沙漠,號稱修真者的墳墓,到了那裏,比的就是修為,毫無什麽技巧可言。在修為方面,他自信昆侖弟子還是穩壓對方一籌的,而且,昆侖劍陣,最适合近距離搏殺,他似乎已經看到,昆侖弟子揮舞着長劍,将對手屠殺幹淨。

他這邊打着如意算盤,劉辛那一方也在周密籌劃,見到天機子遲遲不發動攻擊,劉辛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向身邊的李穎說道:“看來,天機老道是想到沙漠中和我們決戰。哈哈,想不到竟然不謀而合。”

“師傅,我們在沙漠中歷練過的也才十幾個人,其他低代弟子,恐怕只有看熱鬧的份。”李穎面上露出擔憂之色。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希望到沙漠裏面去決戰,把天空上的戰鬥轉變成地面上的一場交鋒,我們那些低代弟子才不會受到大規模的傷害。而我們這十幾個人,就可以大顯身手。”劉辛信心十足,既然對手自尋死路,他當然要好好配合一下。

取過一張地圖,劉辛标出了距離塔克拉瑪幹沙漠最近的一條道路,然後指揮着車隊,稍稍調整一下行程。

後面的天機子更是配合,一直遠遠地綴着,等待對手走上絕路。終于,劉辛的車隊停下來,他吩咐司機全部掉頭,沿着來路回去,昆侖一向以名門大派自居,應該不會難為他們。

然後,劉辛叫李穎在前面引路,自己帶領剩下那些在沙漠中歷練過的高手在後面壓陣,掩護着大部隊向沙漠進軍。

天機子也很是詫異:莫非劉辛他們不是去天山,怎麽反倒向沙漠深處挺進?

不管怎麽樣,反正不用自己動手,對手就自尋死路,天機子心情還是十分愉快的。天涯子卻看出端倪:“師兄,對方如此做法,似乎也想在沙漠中和我們決戰,莫非有沙漠倚仗不成?”

“哈哈,這是劉辛的障眼法罷了,他見我們一直在後面追趕,所以才會進入這個號稱修真者禁地的地方,企圖吓退我們。今天,我們就要叫他們徹底埋葬在沙漠之中。”天機子十分自負地說道。

雙方就這樣懷着同樣的目标,只相距幾裏路,繼續向縱深處挺進,昆侖的弟子已經無法飛行,全部落到地面,前面崆峒等四派的人馬也是如此,沙漠中古怪的力量,已經漸漸開始展現出來。

前面劉辛的隊伍忽然停下腳步,排成一個方陣,默默地等候着昆侖的大隊人馬,一場大戰,即将在廣袤的沙漠上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