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6 章

範錦華聽完,表示很想罵人,老子是那種不正派的人嘛?這種事我怎麽可能會做。

“傑克斯你正經一點,我再問你正事。”範錦華加重一絲語氣,對他說道。

“哈哈哈,跟你開個玩笑嘛……何必當真呢。”

“好啦,好啦,羅珊這個人的酒量,我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是我知道她曾經喝過半瓶酒沒有醉。”傑克斯的這個回答,整個驗證範錦華所想的問題。

看來羅珊是在故意跟自己玩套路,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玩一玩。

範錦華不等傑克斯說完,挂斷電話,拿着羅珊的衣服,走到酒櫃那裏,從裏面直接拿出兩瓶洋酒,端着酒回到沙發上坐下來。

自己的酒量最多也就七兩左右,這一瓶喝下去,肯定是要斷片,現在就是賭一下羅珊的酒量了。

要是自己被他灌醉了,那……會發生什麽,可就不知道了。

羅珊洗好澡,裹着浴巾,露着她那白嫩的肩膀,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走出來。

一邊擦着頭,一邊走向範錦華:“你這是打算幹什麽?”指着桌子上的兩瓶酒問道。

範錦華微微一笑:“剛剛就喝了那麽一點,沒有感覺,還想再喝點。”回答道。

羅珊眯着眼睛,湊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那你喝吧,我可不行了,現在都有點頭暈。”說着還用手摁了下自己的頭頂。

哼,還跟我裝,剛剛站起來還晃悠,洗完澡一點事都沒有了,還知道裹着浴巾出來。

“一個人喝酒好無聊的,這樣吧,你陪我玩個游戲好不好?”範錦華對羅珊說道。

羅珊挑下眉毛,心想,這家夥到底是要做什麽?難道真打算把我灌醉,然後在對我那樣?不用,我現在就可以接受,你何必呢?

“你要玩什麽游戲?”羅珊反問道。

“實話大冒險。”範錦華想都沒想就做出回答。

羅珊有些不太明白,依然挑着眉頭看向範錦華,等待他來解釋一下。

範錦華把他們兩個人的杯子各自倒上一杯酒:“我們每個人向對方說一個秘密,說完之後對方喝酒,怎麽樣?我之前經常玩。”解釋一下游戲規則。

羅珊聽完馬上擺擺手:“不不不,這樣玩太無聊了,你要是有一萬個秘密,那我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裏。”

“我怎麽可能有一萬個秘密,我說的秘密都必須是沒有人知道的。”範錦華附加一句。

羅珊更想提議玩別的,聽到他這麽說,突然間有了興趣,這倒是個不錯的玩法,別的不知道的,那一定就是非常非常棒的秘密了,正好還可以側方位的了解一下這個男人。

想到這裏,羅珊和範錦華兩個人一拍即合。

範錦華拿起酒杯,看了羅珊一眼:“你先來,還是我先來?”開口問道。

羅珊伸出手指向範錦華:“你提出的要求,當然是你先來啊。”回答道。

範錦華點點頭,這個小娘們,還真是雞賊。

“我有一個兒子,但那并不是我親生的,其實我還沒有結婚,那個孩子是我撿來的。”範錦華想來想去,說出這件事,反正她也不會知道範宇強是誰,更關鍵的是,她根本威脅不到範宇強。

羅珊聽完猛然一愣:“你有孩子了?”驚訝的說道。

範錦華無奈的咂咂嘴:“對,我有孩子了,我不是說了嘛,撿來的,不是親生的,但是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回答道。

羅珊這才緩過來,點點頭,拿起酒杯喝下一杯酒。

放下酒杯抹抹嘴:“我其實不叫羅珊。”

範錦華聽完也是一愣:“你不叫羅珊?”

“對,我的真名字叫庫提雅.霍爾斯。”

“哈哈哈,原來你一直在用假名字。”範錦華忍不住的笑着,端起酒杯,喝下一杯酒。

“我其實并不是什麽退役士兵,我曾經只是一個傭兵。”範錦華随便編了一個理由,對羅珊說道。

羅珊聽完,一驚:“傑克斯這個混蛋,竟然在騙我。”嘴裏叫罵着端起酒杯,喝下一杯酒。

咣!

把酒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範錦華笑着給她倒上一杯酒:“不要生氣嘛,雖然我沒有參過軍,但是我并不比退役軍人差,對不對?”

“這倒是。”

“很多人都說我和很多人發生過關系,其實壓根就沒有,那些官員都只是看中了我的錢,至于我的人,他們看中了也沒有用。”羅珊一直都在說着不着邊際的問題,範錦華能夠感受到她在用小事拖着,希望把自己拖醉了,然後套出什麽話來。

範錦華喝下這杯酒,咧咧嘴,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我們說點勁爆的好嗎?”對羅珊提議道。

羅珊微微一笑,點點頭:“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一直都是這樣的問題真的很無聊。”回答道。

範錦華站起來在房間四處看了一眼,看到酒櫃裏面挂着的高腳杯走了過去,拿過兩個喝紅酒用的高腳杯,放在他們兩個人的面前,兩個被子一個裏面倒上半瓶酒。

“既然是勁爆的,那就三個消息,這一杯,怎麽樣?”範錦華徹底是在拼命,一杯酒相當于半斤。

羅珊聽完滿臉的驚訝看着範錦華,心想,這家夥一定非常能喝,不行,我跟他這樣玩肯定要吃虧。

“這……沒必要吧,我們何必要如此的拼命呢?五個消息這一杯,怎麽樣?”羅珊提出自己的看法。

範錦華皺着眉頭想了想:“行,那我們就一人一句,五句說完,幹掉這一杯酒。”

“好,就這麽定了。”

說着兩個人各自向後挪動一下身體,擺出一副要打擂臺的樣子,相互看着彼此。

範錦華的大腦在快速的運轉着,他在思考,應該說出什麽樣的五件事。

關于羅珊的事情肯定不能說,關于自己的一些事情可以說一點,但是不能說太多,想來想去,只好拿傑克斯來開刀了。

“我找到傑克斯之前,剛做完一件大事,當卧底。”範錦華開口對羅珊說出第一條。

這第一條,就讓羅珊徹底的愣在那裏,她從上而下打探範錦華一眼:“你是卧底?”十分不可思議的問道。

範錦華笑着搖搖頭:“我只為錢工作,我說的是找到傑克斯之前,做過一次。”解釋道。

215:讓我吃了你吧

第 257 章 中央調查組

王揖唐許諾的事情,進展的也不是十分順利,他絞盡腦汁,浪費了足有半噸的口水,使用了威逼利誘等各種各樣的方式方法,才勉強把想要的東西弄到了手。從財政廳、稅務廳到鹽務局、煙務局、物資局等等部門,拿到了一沓沓;真假摻半的稅務報表和證明材料。

關世傑的手上有了王揖唐提供的這些東西,就讓吳彥章安排人去專門核實調查,先從亟待處理的綏靖軍的軍費開支等查起,然後再逐項調查。畢竟是人手不夠,關世傑已經跟周佛海彙報過,周佛海答應,過幾天還會派幾個人過來。

十一月二十五日,中央調查組組長潘哲來到關世傑的辦公室,要跟關世傑談一下調查組的調查情況。這些天以來,關世傑聽說調查組在北平各個部門,進行了走訪調查。每到一個部門,都會好吃好喝;好煙好酒地招待着,并且每個人都會收到一份豐厚的禮品,或者是一份禮金。而且美其名曰:車馬費。

據鹽務局局長裴連坤跟關世傑偷偷講,他們部門就送給中央調查組每人一塊鍍金歐米茄手表,裴連坤又單獨給組長潘哲送了一支24k金筆。裴連坤說調查組問起過,華北特派員專署有沒有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等行為?他都替關世傑和專署講了不少的好話。

自從潘哲帶着調查組來到北平,關世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些天也許是由于酒色過度,潘哲顯得有點萎靡不振。

“關特派員,我們經過了一些走訪,了解到一些情況想跟你探讨一下。”潘哲說。

“潘組長有話請講,我洗耳恭聽。”關世傑不卑不亢地說。

“據煙務、鹽務、物資局、財政廳等等一些部門的人反映,華北特派員專署有人涉嫌受賄。”

“哦,潘組長所說何人?是不是我關某人?潘組長不妨直說。”關世傑問道。

“倒不是特派員本人,他們反映的是你手下的工作人員。一位是專署主任吳彥章,一位是辦公室秘書湯珊。”潘哲盯着關世傑的眼睛說。

“吳主任受賄的事情我了解,他把別人以各種名目送來的錢,都捐獻給了慈善機構,比如孤兒院,孤老院,共計二百多萬。至于湯珊收受賄賂,我還是不太清楚。湯珊,你進來一下。”關世傑沖着外面喊了一聲。

湯珊敲敲門,走了進來。

“特派員,您找我?”

“這位是中央調查組的潘組長,北平政府有部門的人反映,你收受過他們的賄賂。是不是有這件事兒?”關世傑非常嚴肅地問道。

在此之前,關世傑再三跟湯珊交待過,除了趙文軒之外,如何人的貴重禮物和銀票都不能收,主要就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給後續的計劃帶來困難。

“特派員,我一直遵照您的吩咐去做,哪裏敢收受什麽賄賂呀?要說是賄賂,有一些人是給我送過一些胭脂水粉,還有咖啡、茶葉,這些東西我收了。也有想追求我的,送給我金銀首飾,還有一些銀票,但都被我回絕了。有些人放下東西就走了,我把東西都收好了,寫上了姓名和日期,準備有時間退還他們,或者是再來的時候還給他們。”湯珊說;“我馬上去把東西拿來,請長官們過目。”

湯珊幾分鐘之後回來了,手裏捧着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放在了關世傑的辦公桌上。

關世傑随手拿起一個首飾盒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條金項鏈。在首飾盒裏還有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你是我的心肝,我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能不能讓我娶你做三姨太?署名是物資局局長孫宏圖。

另一個首飾盒裏是一塊勞力士女表,裏面也有一張紙條寫着;我的小寶貝兒,我願意用一生的榮華富貴,換你一夜的溫存。如果可能,我想娶你做四姨太。署名是稅務局局長劉北平。

還有一些首飾盒裏的紙條,寫着亂七八糟極為肉麻的話,無非是想跟湯珊來一次一夜情,或是想娶她為姨太太的。這些人的官職基本都是廳局級的官員,而且都是有了幾房姨太太的人。

湯珊從衣兜裏又掏出一個日記本說:“這些東西我都記在日記本裏了,日期和時間都有,請長官們過目。對了,胭脂水粉我用了一些,到時候我按價付錢。”

“胭脂水粉、咖啡、茶葉什麽的就算了,你去吳主任辦公室叫吳主任過來一下。”關世傑說。

關世傑把湯珊的日記本遞給了潘哲說;“潘組長,你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漏下的。”

兩分鐘之後,吳彥章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潘組長了吧?久仰久仰,您要調查市政廳部分官員送我錢吧?這是人員名單,還有送給我禮金的數目。這裏有我捐獻給瑪利亞教會學校,教會孤兒院和孤老院的收據,請您過目。”

吳彥章掏出幾張收據和一份名單遞給了潘哲。當然,這份名單裏的人,是關世傑和吳彥章認為可能會反戈一擊,主要是跟趙文軒親近的人。至于裴連坤、張文利等人送的銀票,都沒有記錄在名單上。

潘哲接了過去看了看說;“吳主任高風亮節,兩袖清風讓在下着實佩服。收據你留下,名單我留着。”

“那好,特派員、潘組長,我忙去了。”

“你這幾天專門突擊綏靖軍的事情,等下面人把賬目捋清楚了,你就找齊燮元去談談。有什麽結果盡快通知我。”關世傑對吳彥章說。

“屬下明白,潘組長,那我就先告辭了。”

“吳主任忙去吧,我跟關特派員再聊一會兒。”

吳彥章走後,潘哲笑着說;“關特派員一身正氣,也不怪手下人循規蹈矩,都盡心盡力地位國家辦事,讓潘某人欽佩不已。”

“彼此彼此,潘組長不辭辛苦來到北平,不也是為了國家殚心竭力?你看,潘組長來了,我還一直沒招待過,這樣吧,晚上我請潘組長小酌一杯如何?”

“那就讓關特派員破費了,我先行謝過。”

潘哲答應了下來,這多多少少出乎了關世傑的預料,他原以為潘哲收了趙文軒等人的好處,會不遺餘力地找出特派員專署;所有人貪墨的證據。那樣的話,即使為了避嫌,表明一種态度也會遠離自己。

當關世傑看到潘哲的眼睛一直瞄着辦公桌上的金銀首飾的時候,心裏立時明白了,這家夥要兩面通吃,誰也不得罪,誰給的好處都收着。

潘哲臨走的時候,關世傑讓湯珊找到一塊包袱皮,把這些首飾都包了起來,然後讓潘哲當做證物都帶走了。

辦公室門關上的一剎那,湯珊忍不住沖着潘哲的背影呸了一聲。

第 254 章 幸進

尼古拉猶豫了一下,大聲道:“抱歉!哈迪大隊長,尼古拉恕難從命……現在我已經把人帶到了軍團部門口,他夠不夠資格,應該由軍團部認定,不敢讓大隊長費心!”

哈迪大隊長陰冷的眼眸一凝:“尼古拉,你想清楚,想巴結約翰爵爺的人多了去,成功的人可沒幾個……你确定,不給我面子?”

話中的威脅意味,讓尼古拉額頭都飚出了冷汗……他也不是不知道,确實有很多想靠進獻男寵上位的家夥,絕大部分都失敗了。

約翰爵爺的審美眼光不是一般的高,他對手下進獻的男寵看不上眼,也不會責罰手下……

但那些進獻者,很有可能,會遭到同僚的恥笑、排擠,甚至是遭到上司毫不留情的打壓……因為這種幸進行為,明顯就是不安分的表現,沒有哪個上司會高興。

尤其現在這種狀況下,哈迪大隊長把話說得那麽直白了,尼古拉若是膽敢違逆,那就是直接與上官撕破臉,若是田末不能得寵,回頭他還不知道怎麽被哈迪大隊長整死。

咬咬牙,尼古拉回頭看了看田末。田末現在的緊張心情也是無以言喻,伸手輕輕拍拍他的肩膀……

這輕輕一拍,猶如給尼古拉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了……富貴險中求,不賭這一把,他這個天天在底層玩命的小隊長,何時熬得出頭?

“對不起,哈迪大隊長,屬下不敢違背您的意志。但是人我已經帶到了這裏,若是半途而廢,那是對約翰爵爺的不敬……”

尼古拉故意把嗓門提得更高,驚動不遠處山坳裏的衛兵,一人呵斥道:“什麽人在軍團部大聲喧嘩?”

哈迪大隊長悻悻地瞪了尼古拉一眼,袖袍一揮,帶着那幾個不甘心的波斯人離開了此地。

尼古拉對田末苦笑:“小甜甜,我為你得罪了哈迪,這可是一條沙漠毒蛇,不知咬死過多少人……我尼古拉的小命,這回算是和你綁在一起了,你可千萬千萬,別令我失望啊……”

在尼古拉被哈迪大隊長叫過去的時候,他手下狐臭印支阿三一班人都停下腳步,不願跟着去趟這灘渾水。他們猶耿耿于懷沒能嘗到那個俊美絕倫的漢唐“小鮮肉”。看到尼古拉倒黴,他們只會幸災樂禍。

現在尼古拉被上官嫉恨,手下又離心離德,若是田末不能得到約翰爵爺青睐,為他帶來好處,那他就很難有立足之地了。

田末暗叫僥幸,總算沒被幾個波斯雜碎把他一副好牌局攪亂。

跟着尼古拉走進山坳,坳口有一道鐵絲網設置的禁區,數十名衛兵在站崗巡游。這裏就是約翰軍團的軍團部,或者說是他的歡樂窩了。

只見這裏的衛兵,都是儀表堂堂的美男子,顯然經過精挑細選。

不過,外圍站崗巡游的衛兵,基本上都具有陽剛之美,戰力不俗。

裏面與約翰爵爺距離更近的親衛,則大部分屬于僞娘那一類貨色,屬于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了。

約翰爵爺的親衛隊長居然是一個黑人,這是一個擁有獵豹一般流線型健美身材的千夫長,炯炯的目光顯露出他的沉穩內斂和精明強幹。

田末判斷此人的戰力,可與蔣鐵軍、方紅兵匹敵。

尼古拉只能把田末送到軍團部外圍,由這個親衛隊長出來“驗貨”。

若是過得親衛隊長這一關,那麽尼古拉的“幸進”還有一些指望。

若是親衛隊長這一關都過不了,那他和田末直接被掃地出門,當場就是血本無歸,恐怕轉眼就得承受哈迪大隊長的怒火了……

親衛隊長揭開田末的風雪鏡,背着手圍着田末轉了一圈,然後動手搜田末的身。

看到田末被搜身,尼古拉便面露喜色,知道第一關算是過了。

過了這一關,就算田末不被約翰爵士看上,只要不惹惱爵士大人,基本上,也能留在親衛隊做一個随扈了……有了一個爵士大人的親衛随扈做靠山,哈迪大隊長想要動尼古拉,也得掂量掂量了。

從田末口袋裏搜出一把鋼珠,親衛隊長問田末帶這些鋼珠幹嘛。田末把對尼古拉說過的那套說詞,又說了一遍。

親衛隊長微微眯起眼睛,說:“你不會因為知道爵士大人是數學家,編造這番謊言出來,以為可以取悅爵士大人的吧?”

田末咧咧嘴:“我剛從郎溪三角過來,從未知道這裏的事情,也沒聽過爵士大人的英名,哪裏會編造這樣的謊言?”

親衛隊長把鋼珠放回田末口袋,信了田末的話……他如何能夠想象,這些毫不起眼的鋼珠,就是奪命而且群殺的利器?

問清田末的姓名、年齡和一些簡單信息之後,親衛隊長讓人記下尼古拉的姓名職務和戰隊番號之後,就把他打發走了。

尼古拉一步三回頭,頻頻用眼神示意田末別忘了他的進獻之情。

親衛隊長讓田末重新把風雪鏡戴上,領着他進入山洞,過了兩道崗哨,令田末停步,他自己入內禀報。稍傾出來,向田末擺擺頭,讓田末自己進去。

雖然事先用神識逡巡過這個山洞裏面的布局,待走進去親眼看到山洞裏的奢華,田末還是有點咂舌。

只見這個山洞裏面,地板上鋪着金毯,牆壁上鑲金嵌玉,一應古典式奢華家具,擺設着喪獸的頭顱标本和經過處理的精美皮毛,處處燈壁輝煌,完全就是一個西洋中世紀貴族豪宅的布局啊!

洞壁四周,燃着熊熊火炬和碳爐,讓洞內溫暖如春的溫度,與外面的酷寒完全形成兩個世界。

山洞中央,居然還有一個十米見方的游泳池。

水面上漂浮着馨香撲鼻的玫瑰花瓣,三個西洋美女、兩個波斯美女身無寸縷,宛如美人魚一般在池水中游弋,看到田末進來,勾魂的美眸毫不遮掩那濃濃的春情,盯着田末魅惑地舔起紅唇……

泳池往上,端坐着一個身穿灰袍的西洋男子。他的臉型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金色短發微微卷曲,藍寶石一般的眼眸,透出一股深邃與智慧的光芒!

第 259 章 破魔罩

(更新時間:2005-7-2113:48:00本章字數:5802)

坦耶魯深穴外,尼路等人不明所以地瞪著坦耶魯深穴入口所在的那座禿丘。

震動忽強忽弱,但卻一直持續著。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不論龍人還是龍族人,通通都是一臉疑惑。但是,沒有命令,他們也僅止于面面相觑,不敢互相交談。他們畢竟是兩族精兵,只是人人都看得出對方臉上有不安、驚恐的表情。

他們知道他們此行的敵人是誰,所以他們更加害怕這種沒來由的地震。

“護佐大人,請讓寒率領士兵進去坦耶魯深穴吧!”寒表情凝重的開口請求。

寒認為,與其在外頭胡亂猜測,不如親自進入坦耶魯深穴一探究竟,順便可以支援獨自留在裏面的薩摩。

尼路本來就擔心薩摩,聞言不由得大為意動,但在尼路開口答應之前,一旁的龍王湎茲卻神情嚴肅地搖頭道:“此舉萬萬行不得。”

為什麽?尼路和寒以同樣迷惑的表情看著湎茲。

湎茲苦笑一聲,解釋道:“坦耶魯深穴裏面有很奇怪的力量,不是魔族的人進去,全身力量都會施展不開。事實上本王還很疑惑為何貴王子不受影響?”

這番話要是出自別人口中,尼路或許會懷疑,但出自曾經被囚禁于坦耶魯深穴的龍族之王湎茲口中,尼路卻完全相信了。

只是如此一來,他們進去恐怕就只有拖累薩摩的份了。他很清楚,薩摩不受影響是因為神王的力量,而他們卻沒有這種力量。

突然,震動越來越猛,士兵們的臉色也越來越白,接著,整個地面突然轟隆往上一震。所有人都彷彿感覺到自己被淩空抛了一下,接著,震動停止了,但僅是短短一瞬間,地面又接著震動起來,同時兩道黑色線條高速穿出禿丘,在衆人看清楚之前便不見了蹤跡。緊接著,一道、兩道、三道,陸陸續續飛出好幾道黑芒劃空而去,數起來竟有數十道之多,看的衆人又是迷惑、又是緊張、又是害怕。

地面的震動仍在持續,然後,不久坦耶魯深穴陸續跑出了幾個人。

幾個人一跑出坦耶魯深穴便見到了尼路等人擺出的大陣仗,立刻傻在當場。

尼路等人也有些發傻,他們被方才那陣震動驚得有些懵了。直到坦耶魯深穴裏面傳來斥喝聲,然後先踏出坦耶魯深穴的幾個魔族人被推得踉跄向前時,衆人才回過神來。

幾聲呼嘯聲起,衆人的行動終于開始。

多孟相當滑溜,幾次神劍差點及體,都是他及時抓過一名魔族人當擋箭牌。

多孟一點也不愧疚。這些低等和中等魔族就是再多也及不上他的生命珍貴。魔族人顧著逃竄,竟也沒人開口怒罵多孟。

他們可管不了其他同伴被多孟抓去當擋箭牌,事實上,那是那些人運氣差,沒什麽好同情的。當然,竄逃的每個人都知道,等一下若是他們自己被抓了,其他人同樣不會同情他們。弱肉強食是常态,要是懂得兔死狐悲,那便不算是魔族人了。

方才薩摩進到缺之都還覺得空蕩無人,這會兒在逃命之下,缺之都裏的人約莫都動了,粗略看去少說也超過千人。看來,缺之都號稱都市還是有根據的。

“魔族人喜歡住在王所造的都市,因為魔能凝聚,對我族能力的提升很有幫助。”渥德的聲音從薩摩心裏響起。

忙著解決多孟丢來的魔族人,薩摩無暇多問、更無暇細想,為何渥德會在他沒有召喚的情形下主動開口?

薩摩發現,若再這樣下去,他會花過多的時間在這些無謂的低等魔族身上。心中一動,薩摩不由得暗罵自己,以他目前操控能量的能力,哪需要提著劍追殺?

即想即行,薩摩立刻緩下腳步,左手搖搖對著還在忙著奔逃的多孟一招。

多孟突然感覺壓力一松,正不知怎麽回事時,四周能量便騷動起來,充塞在殘之都的初始能同時動了起來,龐大的能量構成巨大的能量團,恍若實質,正面往多孟而來。

能量團一出現,四周魔族人立刻發出驚恐的尖叫。

“破魔罩!”四周響起這樣的驚叫,散退的魔族人更加慌張了。

“破魔罩”是魔族人心中最害怕的法術,地位與魔族的“滅神幛”相當!

薩摩沒有細想,他只是直覺認定這是最适合現在情勢的方法,待法術一發出來,才想起這法術的名稱。

當初神王薩斯教他這一個法術時并沒有評斷法術的強弱,但卻曾經說過,這一個法術是魔族人的催命符,就如同神族人絕不願面對滅神幛一樣,魔族人也絕不願面對破魔罩。

能量是神、魔二族人必需有的,但是過于高密度的能量卻也同時足以毀壞他們的身體。因為,他們的身體是能量構成的,當外界的能量密度高過他們身體的密度時,他們的身體将會被迫解構,就此融于外界能量當中!

這世上只有神王與魔王有辦法,将外界的能量濃縮成,高過神、魔二族軀體能量密度的攻擊,那便是破魔罩和滅神幛。對于低等魔族而言,破魔罩象徵絕對的死亡。中等魔族即便是逃過,也會落得退化為低等魔族的後果。至于高等魔族,元氣大傷則是無可避免的。

要說這兩個法術有什麽缺點,那便是因為高度濃縮,所以範圍極小,若能及時驚覺,有極大可能性可以逃過。但是方才局勢混亂,他們眼中的神王追著多孟像無頭蒼蠅般亂鑽,誰也想不到會突然施展破魔罩,反應不及之下,四周的魔族人首當其沖,被龐大能量壓得正著,低等魔族當場身體碎裂,中等魔族反應快的,總算能保住性命。

多孟見狀大驚失色,他知道他不能停下腳步,更不能後退,事實上,高速飛奔的他已經不可能完全避過破魔罩,但要是迎了上去,受重創的他也是萬萬無法逃出生天的。

掙紮瞬間閃過多孟的腦海,然後,一絲大膽的想法取代了其他想法。

突然間,多孟散去了護住全身的魔能,一頭往前沖去。

薩摩本以為這一下一定可以将多孟手到擒來,沒想到多孟突然加速往前沖去,讓薩摩大為愕然。

多孟的身體一與破魔罩接觸,一聲尖厲的嚎叫立刻響徹殘之都的每個角落。

高等魔族的身體是強韌的,也因此,當他們的身體在承受解構時,所承受的痛苦也是巨大的。

随著凄厲的哀嚎聲,多孟的身體也完全沒入了破魔罩中。

多孟痛苦的叫聲似乎持續很久,又似乎很快便結束了,薩摩第一次施展這個法術也實在被吓到了,只知道他能回過神,是被破魔罩瓦解時的強大力量撞得全身一晃所驚醒的。

回神看去,強大能量似乎把将地面轟出了一個大洞,砂石狂飛的,讓雙眼幾乎無法視物。

但是,盡管看不見,薩摩還是知道多孟的身體完全解構了,因為,只有高等魔族的身體解構才能釋出破壞破魔罩的沖擊能量。但只要不存在著瓦解破魔罩的打算,高等魔族卻是完全可以安全通過破魔罩的,雖然必須付出元氣大傷的代價。

薩摩無暇思索多孟為什麽選擇讓身體解構,他只是循著莫名的直覺,突然騰起身,快速破開煙塵而去。

身體毀了,還有魔靈。破魔罩并不能毀滅更高能量密度的魔靈,薩摩要找多孟的魔靈。

薩摩一路飛馳,還不忘感應魔能的行蹤,就在薩摩以為他已經錯失追蹤的時機時,薩摩瞥見高速飛往出口處的魔靈!

距離尚遠,薩摩想也不想地舉起左手。掌心魔眼一張,紫芒閃過魔眼。但,下一瞬間,薩摩又莫名其妙地放下左手。

這同時,薩摩停下腳步,看著自己的左手,掩不住的詫異寫滿臉上。

心裏有一個力量,阻止他動手。不是魔眼,是一個更加主宰他的力量。

薩摩困惑地擡頭掃視四周,缺之都裏的能量在顫抖,薩摩的神思也跟著恍惚了起來。

缺之都裏的魔族人已經竄散得差不多了,留下屬于缺之都的殘破荒涼。薩摩的雙眼迷蒙,彷彿找不到焦距似的飄過四周。

最終,薩摩的視線停駐在那棟怪形怪狀的別宮上面,面無表情的看著、往前走著,就像被催眠一般。

金色的雙眼罩上迷霧,迷霧之上又慢慢飄起了紫光,恍惚的神情似乎慢慢蘇醒過來。

突然間,“轟!轟!轟!轟!”地穴高速顫抖起來,然後隆隆聲中,出口崩了!

巨石掉落的聲音完完全全驚醒了薩摩,這才發現,不只出口崩了,就連缺之都外圍也開始有崩落的現象。

原來,方才與多孟的一番交手,終究是破壞了缺之都的能量結構,此刻能量震蕩雖然緩和下來,但也突顯了能量結構的不完整,已經無法支撐部分地區了。

崩石的現象持續了約莫五分鐘,期間,薩摩所站的缺之都中心地區一點也沒有崩塌的跡象。

巨石停止掉落之後,地穴還震動好一會兒才完全平靜下來。

薩摩瞪著完全被巨石堵住的出口,終于想到,他該怎麽出去呢?

他當然可以把出口轟開,但當薩摩舉起手時,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這種地方,別再有人進來也是好的。

當坦耶魯深穴裏鬥得正兇之際,坦耶魯深穴外,短兵相接也是如火如荼展開。

尼路所率領的一千魔龍士和三千龍族精兵率先攔住了第一批魔族人。

就如薩摩所預料的,這些魔族人都是低等魔族,戰力不強,只需十五至二十人便能将其困住。但,這些魔族人似乎無心糾纏,不少人都在陣法完成之前便逃了出去。結果第一批魔族人,尼路等人只攔截下十個。幸好尼路早有打算,在坦耶魯深穴外成扇狀分布的龍人和龍族人,在尼路第一波與魔族人遭遇後,也迅速掩了上來。

但是,坦耶魯深穴湧出的魔族人不僅數量多,而且行動速度快,無心糾纏之下,根本無法有效攔截,最後只能靠尼路這些高手先一步阻住魔族人的腳步,好方便己方士兵完成陣法。

只是,高手還是有限的,後來湧出的魔族人見前面的人被困住無法離開,都聰明的不與高手接觸,先趁機殺傷士兵之後便抽身遠揚,讓尼路等人的戰果擴展的速度異常緩慢。雖然外圍還有龍族士兵,但沒有經過陣法訓練的外圍士兵,能發揮的效用恐怕甚為有限,只能期待迷霧之谷外的獸人大軍能有斬獲。

低等魔族的素質參差不齊,尼路還曾經攔到一個魔族人,還等不到讓士兵困住,便被尼路一劍刺穿頭顱;但也有低等魔族出動了二十個人,還幾乎攔不下的。

湎茲等人雖然剛剛脫困,但見情形緊急,也放下身段,來回奔波支援。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另一頭由琉璃與滅率領的那一方。

精通魔法的琉璃幾乎不用近身接戰便可以攔下敵人,滿天魔法飛舞之下,闖到琉璃那一方的魔族人幾乎一個不剩都被攔了下來。

自從行動開始,滅便緊随著琉璃,寸步不敢稍離,他本來以為,身為精靈人的琉璃可能無法痛下殺手,沒想到一動上手,琉璃卻像狠了心,招招都是強力魔法,絲毫不讓敵人有茍且的機會,讓滅大感詫異。

其實,這是琉璃在差點死于艾剎手中時的頓悟。她知道面對魔族人不能心軟、也不能留手,否則就會像白兒一樣,死于魔族人手裏。所以琉璃逼自己不要多想,一心就想著要幫助薩摩,她不要給薩摩添麻煩。

到底有多少人從坦耶魯深穴湧出來,衆人已經數不清了,只知道拚命厮殺。

薩摩的命令很清楚,要給魔族一記當頭棒喝,不敢輕易來犯!

所以當坦耶魯深穴的入口坍塌,地面的顫動緩緩停止時,酣戰中的衆人都沒有注意到。

戰果是輝煌的,但也是凄慘的。

龍人族此行率領的是精銳魔龍士當中的精銳,但在陣法輔助下,這五千人還是死傷近兩千。龍族更慘,包括外圍與魔族遭遇的士兵,傷亡數量竟然近萬,多數傷亡集中于外圍,可見一對一,龍族人對抗低等魔族依舊處于劣勢,何況這還是在魔族人無心糾纏、急于逃亡的狀态之下。迷霧之谷外的獸人死傷數字尚不清楚,但估計不會太過好看。

至于魔族方面,衆人數得出來的魔族屍體共三百多,這些都是受到致命傷、魔靈脫離的,至于負傷逃走的就難以估算了。

顧不得滿身血污,尼路一方面命令士兵将三百多具魔族屍體和己方死亡士兵集中焚毀,一方面則與其他人前往坦耶魯深穴入口。

衆人一到,發現入口已經坍塌,都是大驚失色。

“這下可好了,王子該不會還在裏面吧?”耐達依脫口怪叫,引來皮喇一記白眼。

此話一出,立刻将琉璃急得滿臉蒼白,急急忙忙湊近坍塌的入口。

“摩哥哥!”琉璃高聲喚,希望能聽到薩摩的回應。

坍塌的入口沒有任何回應,琉璃一急之下,伸手便努力搬動入口坍塌的岩塊。

尼路見狀,也從震驚中回過神,連忙高聲命令:“快!把洞口打通!”說著也挽起袖子,跟著琉璃一起搬運岩塊。為了不造成新一波的崩塌,他不敢強行打通,只好土法煉鋼,徒手搬開大石。

衆人見狀,也跟著上前幫忙,就連諾恩也不例外。

“貴王子應該不會被困住才是。”終究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龍王湎茲點出了事實。

此話一出,諾恩也醒過神來。是了,方才薩摩能用傳輸術将湎茲等人送出,沒道理自己會被困在裏面啊!

“是啊,薩摩不會被困的。”諾恩停下動作附和道。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他們都還不知道薩摩是怎麽救出湎茲等人,自然對諾恩的推斷将信将疑。

就在這時,一道輕緩的聲音傳來:“沒錯,別忙了,我在這裏。”

衆人聞聲,立刻順著聲音來源,扭頭看去。只見沒戴上蒙面巾的薩摩一身黑色夜行衣,就站在禿丘之上。

“王子!你可是吓死我們了。”耐達依咕哝著埋怨。

薩摩露出一抹略帶虛弱的笑容,輕輕一躍,便似乘著輕風般緩緩飄落,這身法當場看得湎茲等人臉現驚容。

見薩摩出現,琉璃立刻迎了上去:“摩哥哥!”

琉璃湊到薩摩身前,還來不及問些什麽,便見薩摩全身晃了幾晃。

“咦?”尼路見狀驚疑出聲。

就在這時,薩摩的雙腳似是撐不住身體,腿一軟便癱倒下來!

“摩哥哥!”離薩摩最近的琉璃驚叫一聲,連忙伸手撐住薩摩的身體,只是薩摩的身軀哪是她用手撐得起來?幸好跟在琉璃身後的滅及時反應,才免去兩人同時倒地的結果。

尼路等人也不慢,幾乎就在滅上前撐起薩摩一邊身體時,尼路等人已經趕到,八個人團團圍住薩摩。

“王子怎麽啦?”漢斯緊張地問。

現場當然沒有人知道原因,就連琉璃也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後還是尼路最鎮定,指揮著寒與滅道:“快扶王子去休息!”說到這裏,尼路轉向湎茲問:“請問龍王,不知何處可以讓敝族王子歇息?”

緬茲想也不想,便指著遠方三角錐狀的建築道:“到王宮裏吧!”薩摩身為一族王子,自然不能胡亂安置。

于是一衆人等便跟随湎茲迅速趕往王宮。

第 268 章 告別

“多謝玉寧了,但是我還不想回去。我覺得水峪鎮這個地方挺好的。”墨軒慢條斯理地說道。

玉寧又轉頭問連清,“連清你呢,你貌似沒有什麽仇家,跟不跟我回京城。”

連清忙搖頭拒絕道,說:“我一回京城就會被逼着相親,我才不要回去呢,在這裏沒有人管我,看我活的多逍遙自在。沒事可以上街跟姑娘小姐們聯絡聯絡感覺。如果我在京城這麽幹,下場一定會是成親。想一想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那好吧。既然你們不回去,陸老爺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就在陸府住下吧,連清你每日跟随陸老爺出入。你願意不願意。”玉寧問道。

連清皺着眉頭說道,“這完全就是把我當保镖使喚了嗎?”

“怎麽不願意?”墨軒出聲問連清說。

“好了,好了,我願意。看着陸老爺人不錯的份上。”連清揮舞了一下手中的扇子說。

玉寧對陸老爺說:“陸老爺,這樣的安排不知道陸老爺可否願意。”

“願意,願意。我怎麽能不願意。這麽安排明明都是替我的安全着想,我怎麽能不願意呢。”陸老爺感激看着連清。

“陸老爺,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只對姑娘感興趣。”陸老爺感激的目光連清還不習慣,忙搓了搓手臂讓雞皮疙瘩下去。

陸花暖躺在自己床上,對坐在貴妃榻上繡花的湯圓說道:“湯圓,你說我去長安,還有機會回來嗎?”

“當然有機會啦,難道小姐不想回來嗎?”繡花針在湯圓的手裏非常的聽話,上下飛舞秀出了一只可愛的小黃鴨子。

陸花暖鼓起腮幫子說:“我當然想回來了。我現在是不想出去了,後悔沒事去什麽馬車行,去什麽長安呀。”

“小姐,事已至此,你也不傷心。倒不如想一想你去長安要帶些什麽東西去。奴婢聽說長安很大很大,比水峪鎮要大的多。”湯圓擡頭想象了一下長安的樣子。

“廢話。”陸花暖聽了湯圓的話,一下子笑出聲了,心情也似乎好了一些,“那可是京城!當然大了。很大很大,應該有四個水峪鎮加起來那麽大。”陸花暖也在腦海中勾勒了一下心目中長安的樣子。

湯圓感嘆道:“哇,那真的是好大呀。”

陸花暖對湯圓說:“行了湯圓天黑了,你就別繡花了,對眼睛不好。來你也躺到床上來,咱們倆聊一聊。”

“小姐,這樣于理不合呀。”湯圓拒絕道。

陸花暖揮手讓湯圓趕快上來說道:“哎呀,你看看,這附近還有人嗎,我不說別人能知道嗎?而且我是你主子,還不聽話。快點過來。”

湯圓不敢抗命,認命地躺倒了陸花暖的床上。

陸花暖問湯圓,“湯圓你想去長安嗎?”

“想啊,我也想看看京城長什麽樣子。”湯圓的眼神裏充滿了向往。

“那小姐我帶着你一起去吧。”陸花暖提議道。

“小姐,奴婢是也想去,但是奴婢知道,要是奴婢去了會給小姐帶來多大的麻煩。湯圓還是在水峪鎮等着小姐回來,聽小姐請長安的見聞。”

“跟我去,親眼見識一下,不是更好嗎?”陸花暖又說道讓湯圓給她一起去長安。

“可是小姐,玉公子說只帶小姐一個人,去多了會有危險的。湯圓不希望小姐有任何的危險。湯圓在水峪鎮等小姐回來。”湯圓勸說陸花暖。

“好了,我知道了。”陸花暖失望地說道。“湯圓,你今天就睡在這裏吧。時候也不早了。”

湯圓哭喪着臉答應了,這一晚上被陸花暖算是欺負的很慘。陸花暖睡覺不老實,一會踹一下湯圓,一會又把湯圓的被子搶了過來。最後湯圓沒有辦法只好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陸花暖起來,喊湯圓幫自己梳妝,問湯圓說:“你昨天睡的怎麽樣呀,湯圓。”

“小姐,你就別提了。你看看我,你就知道我睡的好不好。”湯圓委屈地說道。

陸花暖回頭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湯圓你是怎麽回事?昨天我是大大的熊貓眼,你怎麽也有這麽重的黑眼圈?”

“小姐,你還笑!這都是因為你。”湯圓鼓着腮幫子說道。

“哦?怎麽怪我了,你說來聽聽。”

“昨天晚上小姐非要讓湯圓和小姐睡在一場床上。可是小姐睡覺一點都不老實,都把湯圓從床上踹下去好幾次了,折騰到半夜。奴婢見沒有辦法只好回自己的房間睡了。”湯圓幽怨地看着陸花暖。

陸花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呵呵,我都忘記我有這個習慣了。要不然湯圓你再回去睡一會吧。”

“小姐,不用。我還要伺候小姐呢,等小姐去了長安,湯圓就照顧不了小姐了。”湯圓幫陸花暖整理好了頭發。

“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家湯圓最乖了。好了我去偏廳吃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陸花暖走到門口說道。

“是,小姐。”

等陸花暖到達偏廳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到了。陸花暖沒有說話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的吃飯。陸花暖想逃避去長安這個問題,但是其他人是不會讓她逃避的。

陸花暖快速地吃完飯,想要離開。被玉寧攔住了,問道:“花暖,你考慮地怎麽樣?”

陸花暖反問道:“是不是我不去不行?”

“對,你必須要離開水峪鎮。”玉寧肯定地說道。

陸花暖看了陸老爺一樣,見陸老爺用希翼的眼神看着她。陸花暖一閉眼,咬咬牙說道:“好,我去。但是你們要向我保證一定要保護我爹安全。這是作為朋友的請求。”

連清懶洋洋地說道:“你放心,我打算一天十二個時辰貼身保護陸老爺了,這樣你放心了嗎?”

“謝謝你連清。我爹爹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交給你我很放心。”陸花暖俯身準備向連清行大禮。

剛剛彎腰就被連清攔住了,“別,你可別這樣。我是受不起,保護陸老爺,也是我應該做的。”

第 254 章 出手

聽到姑射郡主的瘋狂的叫喊聲,大殿裏,壓陣的那名靈慧級強者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不知死活的女人,大呼小叫,真是煩人!——罷了,梁王又如何,索性殺了你!我倒要看梁王能奈我何!”

這名靈慧級強者外貌三十許,面皮白淨,目光如同星辰,裏面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轟隆!”

虛空震蕩,一只琥珀色近乎半透明的巨手,悄無聲息的抓向姑射郡主。這只山峰般的大掌穿越虛空,無聲無息,似乎和空間融為一體。

幾乎是大手破空的同時,姑射郡主立即感覺到一股滅亡的危險,她想也不想,指揮着兩名殺戮傀儡,往上迎去。只聽得砰砰兩聲輕響,兩頭金屬殺戮傀儡,還沒有靠近,立即就一股無形的力量,震成了齑粉!

姑射郡主神色一滞,身軀猛的僵硬。那雙一直高高在上,充滿驕傲和不屑的眼神中,終于滿是絕望。數千的宗派界高手和強者湧入殺戮洞府,她的內力早已被耗光了,她的懷裏,虎蛟碧落都受了重傷。

“難道我就要這樣悲哀的死在這裏嗎?”

一種滅亡的感覺湧上心頭,姑射郡主從沒這麽彷徨和絕望,她能一個近乎螳臂當車的支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眼看大掌落下,她就要滅亡,就在此時,姑射郡主突然看到大殿盡頭,一個的中年秀士站在臺階上,正張望着。

如同一個快要溺死的人,在絕境中,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姑射郡主心中一喜,拼盡所有的力量,歇斯底裏的大叫道:“方雲!你還不來助我!——你難道真的要看我死在這裏嗎?”

看到這聲大喊,這頭琥珀色的大手在空中頓了一頓,大殿裏,一雙雙目光也霍然回頭,看向了臺階上的“陰陽秀士”!

“罷了!”方雲心中嘆息一聲,知道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袖手旁觀了!兩個人畢竟都是大周朝權貴之後,一個是皇室郡主,一個是侯府幼子,雙方的家族在世俗中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方雲雖然不喜,甚至可以說厭惡姑射郡主那種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性格,但她畢竟沒有壞到底,而且這也不能構成她罪該萬死的理由!

除了這個外,方雲心中還有一個不能袖手旁觀的理由:數千宗派界高手,再加上大量地變級和靈慧級強者,這樣的陣容,按道理,姑射郡主應該是必死無疑。方雲進來的時候,心裏就打定主意。

若是自己進來的時候,姑射郡主已經死了,那就說明,她不是上古殺戮劍派的真正傳人,死了也是白死;如果她還沒死,那就足以說明,上古殺戮劍派的氣運,在籠罩、護佑着她。

這樣的人,即便自己不救她,恐怕也會發生其他變故,有其他人來救她。姑射郡主的性格,本來就很偏激,若是自己這次沒有救她,等她逃過這一劫,恐怕性格會更加偏激。

以她上古殺戮劍派道統傳人的身份,再加上梁王之女,皇室宗親的地位,一旦仇視起某個人,執意報複起來,将是極為可怕!

方雲雖然不懼她,但也不願意,在完全可以避免的情況下,招惹這樣的大麻煩。特別是,如果這一切完全在上古殺戮劍派的預料之中,那麽自己完全可以借這個機會,讓這個上古的殺戮大派,欠下自己的一份人情!

這種機會,可不是能經常遇到!

所以,方雲幾乎是不假思索,立即就出手了!

“手下留人!”

念出這句路人口頭禪,方雲立即使出了“大力金剛掌”。虛空震顫,一只山峰大的金色佛掌,佛力浩瀚,邊緣閃爍着智慧、毅力兩圈五彩毫光,重重的落向了這名靈慧級強者!

相隔太遠,方雲不得不使出“圍魏救趙”的計策。如果這名靈慧級強者不收手,那麽姑射郡主固然會死,他也會受重傷。

“哼!”這名靈慧級強者,迫不得已,右手勢一掌,将那琥珀大掌,迎着方雲的大力金剛掌,拍了過去。

“轟!”

兩掌相交,這名靈慧級強者只覺一股至剛至陽,無堅不摧的力量壓來,整個人就像被一輛青銅馬車撞中,胸口氣血翻騰,噔噔倒退了兩步。

與此同時,方雲卻是紋絲不動。大力金剛掌出自昭覺寺,是佛宗至剛至陽的功法,在純的力量方面,很少有什麽絕學方面能與之匹敵。

這個靈慧級武者,實力還沒有一條遠古天龍之力,卻想對抗以九十九龍之力,打出大力金剛掌的方雲,那完全是癡心妄想,絕無可能!靈慧級與力量增長并無必然關系,他要是實力再差上一些,哪怕是靈慧級武者,這麽硬接方雲的攻擊,恐怕就不是倒退幾步那麽簡單了,而是被打死、打爆!

武道一途,向來要力量與智慧并進。單純有智慧,沒有力量,那也是必死無疑!而且靈慧級的強大,并不體現在力量上!

兩人這一交手,靈慧級的強者倒退,境界差的地變級反而紋絲不動。

方雲身形一晃,立即出現在姑射郡主身邊。

“住手吧!——我的目的,只是救她!你們的目的是獲得殺戮劍派的秘藏,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幹涉。你也應該明白,我們的實力相差不大。真要動手,只能是兩敗俱傷。你若執意,還要動手。那我也奉陪,不過,到時倒下的,可不一定是我!”

沒等這名靈慧級的強者開口,方雲立即開口道。

這番話一說,這如靈慧級強者立即收回了手掌,望了眼方雲,他的瞳孔裏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靈慧級一般比地變級武者強不錯,但方雲并不在此列!雙方雖然交手只有一掌,但他明白,方雲說的是實話。真要動手,恐怕真的是兩敗俱傷,被其他人占了便宜!

“你能保證這個女人不再發瘋嗎?”

男子直視着方雲,冷聲道。

“你覺得她還有發瘋的能力嗎?”

這名靈慧級強者望了一眼姑射郡主,目中閃過一絲思忖。這個上古殺戮劍派的傳人,已近乎油盡燈枯,基本上是廢人一個,在這場争奪上古殺戮劍派的争奪中,首先被踢出局。以她的能力,即便有什麽心思,恐怕也回天乏術!

作為強者,必須随時權衡利益得失。為了一個女人,和對手鬥個兩敗俱傷,實在不值!

“哼!”這名靈慧級強者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會方雲。

聽到這聲冷哼,方雲知道此人已經打消了主意。

“好了,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方雲轉過身,拍了一下姑射郡主的肩膀,等手收回的時候,姑射郡主手中已經多了一瓶上品丹藥!

姑射郡主怔了怔,望着方雲,目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好了,不要做無謂的感動了。拿了這瓶丹藥趕快離開吧,不要拖累我!”

方雲的聲音細若蚊吶,突然在姑射郡主耳中回響。

“混蛋!”

姑射郡主心裏升起的那絲好感,頓時蕩然無存,心裏氣得咬牙切齒。

“哈哈,你若真想回報,還是告訴我,那個戴着面具的年輕人和其他幾個靈慧級強者,去了哪裏了吧!”

方雲道。

姑射郡主借着方雲身體的掩飾,吞了十粒上品丹藥。體內恢複了一絲內力,立即以“傳音入密”回道:“他們去的地方,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我告訴你,這裏的東西,沒人能帶出!你最好不要去争!”

姑射郡主若有深意道。

“哦,你似乎有所指?”

方雲心中一動,立即追問道。

“小賊子,這些東西,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這裏的戰甲、丹藥,法訣,沒有一樣是能輕拿的。我雖然是殺戮劍派的傳人,但也不能動。要不然,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上品丹藥!上古殺戮劍派的人,每天都在殺戮中度過,除了劍法厲害,煉丹術也極其厲害!他們煉出的丹藥,絕對比你手中的上品丹藥,好上十倍百倍!但這些東西,我都不敢動,不敢吃!”

姑射郡主道。

“明白了。”

姑射郡主已經說的夠多了,方雲本身也不是糊塗人,兩相結合一下,立即知道自己所料不差。這裏的人,果然都入上古殺戮劍派的“彀”!

“上古的三千大宗派,果然沒有一個簡單角色!——幸好,我感覺有問題,否則的話,恐怕也和這些人一樣了,而且是搶得最多的!”

想到此處,方雲立即覺得這個殺戮洞府陰氣森森,冥冥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注視着這裏。這種感覺絕對不好。想到這裏,方雲心中立即萌生退意。

“哈哈哈,我發達了!有了這套上古殺戮劍派的戰甲,我足以雪那一劍之仇了!”

就在此時,一名精魄級的強者突然大笑起來,他身上穿着一套殺戮戰甲,手中執着一柄寒光四溢的青銅寶劍,驀然騰空而起,如鷹隼一般,朝外飛去!

“等一等!”

大殿中,負責壓陣的靈慧級強者臉色一變,他想也不想,立即就是一掌拍了過去。殿中的寶藏,絕對沒有任何其他人能夠帶走。這些精魄級武者,只能是苦工,奴隸的角色。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這名精魄武者突然大喝一聲,身上的青銅戰甲猛的迸射出一片青光,速度居然憑空暴漲一倍。唰一下,從這名靈慧強者的掌勢下掙紮,越過外面的劍海,飛向白骨山外。

估算失誤,這名靈慧級強者的拍出的大掌,立即砰的一聲,轟在牆壁上。他怔了怔,也沒有料到有這種變化。就這麽一剎那的分神,那名精魄級武者,立即穿過大殿,飛到了洞外。

第 258 章 血脈之情

他是一個英雄!這幾個字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了卿思遠的身上,而卿瑤音卻依舊在喋喋不休的說着。

“他從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至少對于我來說,可他是一個稱職的将軍,這一點我十分敬仰他,你不配做我卿瑤音的父親,就算他在什麽不稱職,他也是一個手握敬仰之人!而你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罷了,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說罷這句話後,卿瑤音轉身離去,心中卻是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麽了,明明心中是萬般厭惡卿思遠的,可卻一次又一次因為這個人,而改變自己的情緒,甚至還改變了自己的初衷,這究竟是為什麽?

卿瑤音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對于她來說卿思遠的死活同她似乎沒有太大的關系,曾經她是卿瑤音,就算是卿思遠死了,她依舊是卿瑤音,這一點從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可不知為何,心中就是一陣鈍痛,似乎還有一種悲傷,一種從心底透出來的悲傷……

心底?卿瑤音沒有在繼續想下去,反而快速的朝着家中而去,或許這一切真的是一種好事吧……

“小北,你和小白替我護法,無論是誰都不可放進來!”卿瑤音匆忙朝着小北交代了一句後,便閃回了房間之中。

不過是片刻,她的身上以滿是冷汗,卿瑤音連忙盤腿入定,進入神識之中,不知何時在她的神識以外竟是出現了一小團黑色的霧氣,不斷掙紮尖叫,卿瑤音不免心中一慌。

一直以來,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她并不是真的卿瑤音,不過是異世的一抹幽魂,附着在這具身體之上罷了,雖然說已經掌控了這具軀體,可卿瑤音自己十分清楚,她做到的不過是掌控,而并非是完全的掌握,她和這具身體并沒有十分完美的契合,這一點卿瑤音十分清楚,她也明白這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随時都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卿瑤音?”卿瑤音輕輕喚了一聲,雖然沒有證明,可她有感覺那團黑色的霧氣,正是真正的卿瑤音,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種種奇怪的舉動,只怕都和這團霧氣有關。

“啊!”黑霧氣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震得卿瑤音神識一顫,她的神識團是淡淡的乳白色,若是仔細看,或許還有一絲翠綠,雖比對方的強壯了許多,可或時因為對方怨氣頗深的緣故,那一團小小的黑霧爆發出來得攻擊力竟是要比卿瑤音還強了幾分。

黑霧不斷翻滾變換,裏面不斷發出尖銳的叫聲,卿瑤音沒有動作,反而靜靜将神識收縮成一團,等待這對方的行動,就算她在如何大膽,如今面對這一團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東西的黑霧,如今也是犯了難。

尤其在現在每一步都十分有可能關乎着自己小命的情況,卿瑤音更是不敢有絲毫馬虎。畢竟這可是分分鐘要自己小命的節奏,萬一弄不好就是魂飛魄散,那可真是玩的有點大了。

卿瑤音鼓了鼓嘴,一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竟然連一個美男都還沒有睡,心裏就難受的不得了,要是自己就這樣嗝屁了……

她的美男該怎麽辦啊!

黑色的霧氣還在不停的翻滾,不知為何竟是越來越小,眼看着就要消失,當時卿瑤音就樂了,難不成是因為自己着實美貌如花,天真無邪,所以對方竟是害怕傷害到了自己這張閉月羞花的小臉,所以說準備自己把自己給毀滅了之後,煙消雲散不成?

卻不想那霧氣最後竟是收縮出了一個人形,卿瑤音定睛一看,竟還是自己的老熟人!

恩,自己已經對着這張臉正正五年了,怎麽可能說不熟呢,這簡直就是熟到不能夠在熟了。

只不過雖然是同一張臉,在對方的身上和自己的身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卿瑤音靈動,還有一絲調皮夾雜在其中,甚至還有一絲妩媚,可有時卻冷若冰霜,着實變得太快。

可黑霧凝結成的女子,倒是十分溫婉的模樣,嘴角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神情還有一絲懦弱,幹淨的如同稚子一般,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

讓人想要将她抱在懷中好好疼惜一番,只可惜卿瑤音從不是什麽心善之人,雖說生性善良,卻也不會是對這種東西。

“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會同你見面的一天。”女子說話柔柔的,就如同她給人的感覺一般,是個軟性子容易被人拿捏。

卿瑤音沒有說話,只是冷冷望着面前之人,她從不相信對方是來找自己敘舊的,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

見卿瑤音并不回答,自己對方也不惱怒,反而淡淡一笑,那笑容之中竟是有幾分勾人。

“五年,你竟然能夠達到這種地步,我十分感激你,我從來沒有想到,你不過是一個外來者,竟然能夠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對方的話中有羨慕,有嫉妒,但更多地還是高興?

高興?卿瑤音不僅有些疑惑,自己成功了對方竟然會高興,這一點是不是太過于奇怪了,可不管對方怎麽說,卿瑤音始終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并不同對方搭話,對方若是願意說,自己便就這樣聽着,看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

或者說對方已經隐藏了這麽久究竟是為了什麽,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并沒有太多的惡意,你大可放心,我只不過是想要謝謝你罷了,畢竟這五年的時間,你真的很盡力。”女子的語氣之中滿是誠懇,若不是情況不對,卿瑤音導師制真的想要相信對方,是真的在感謝自己。

卿瑤音冷笑一聲,伸手将一旁朝着自己緩緩移動的黑霧揮散真當她傻不成!想要趁着說話的機會用黑霧吞噬掉自己!

見自己偷襲的計劃被發現,對方臉上絲毫沒有任何惱怒模樣,反而淡淡一笑,似乎十分高興地樣子。

第 267 章 勸君去長安

等陸老爺回過神來也勸道:“花暖,要不然你就先去長安吧。爹爹不打緊的,等鎮上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爹爹再托人把你帶回來,還不好。”

“不好。”陸花暖一下子緊緊抱住陸老爺,哭着說道:“我不要和爹爹分開,我自己去找馬車行去長安,只是打算去個兩三天就回來了。如果你們現在把我送走了,我感覺我就回來了……”

“傻孩子,怎麽會呢?就算別人不記得你,爹爹一定會記得把你帶回來的。”陸老爺拍拍陸花暖的脊背安慰道。

“不,我不去。爹,我發誓我每天都乖乖地呆在家裏,哪裏也不去。不要讓我離開。”陸花暖嚎啕大哭,陸老爺怎麽勸也勸不住。

墨軒不忍看下去了,提高聲音壓過陸花暖的哭聲說道:“陸花暖,你不許哭。”

墨軒冰冷地聲音讓陸花暖打了一個哆嗦,陸花暖哽咽着,默默地流淚,倒是不出聲。墨軒閉眼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對陸花暖說道:“陸花暖,你可知道你不走不光是你一個人危險,連帶着陸老爺也身處險境。你可忍心?”

陸花暖一聽低下了頭,不想和陸老爺分開,又不想讓陸老爺陷入危險之中。

玉寧一看陸花暖的心思在動搖,加了一把火說:“花暖,那外來的人已經在水峪鎮殺人了,你認為他們會這麽善良得放過你嗎?”

“可,我走了。他們會放過我爹嗎?你們不是說這些人窮兇極惡嗎?”陸花暖擦擦眼淚問道。

連清搖着扇子說道:“哎呀,這點你放心。我跟你說,你和陸老爺的等級不一樣。殺了你他們還能藏匿,如果殺了陸老爺,我估計書院的人一定會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

“這怎麽又和書院扯上關系了。”陸花暖吞了吞口水說道。

墨軒說:“情況太複雜,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是走了以後,陸老爺就可以住進書院,得到庇佑。”

陸花暖低着頭問,“是不是非要我走不行?”

“對。”這次換陸老爺肯定地說,“你走了爹爹也就放心了。爹爹向你保證,事情過去了。爹爹一定去長安找你!”

“讓我再想一想,我先回去了。”陸花暖逃離了墨軒的院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老爺尴尬地說道:“花暖這孩子就是性子直,墨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陸花暖這種性子已經很少見了,難能可貴。所以請陸老爺放心,我不會生氣的。”墨軒淡淡地說道。

“那老夫就放心了。老夫其實還擔心,花暖這孩子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就算出去都是陸府能控制的範圍。我擔心她去長安以後,孤苦伶仃就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唉……”陸老爺嘆了一口氣。

“這點陸老爺請放心,到了長安,我也算是小有勢力的人,可以照顧一下花暖。再說墨軒也是京城人士,也可以照顧。”玉寧安慰陸老爺說道。

“真的?原來就覺得你們都不是一般人,現在才知道你們京城人士,果然見識多。”陸老爺一聽陸花暖有人照顧了,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陸老爺不要這麽說,我們也就是一般人。能保護我自己。”連清撇了撇嘴說道。

陸老爺內心掙紮了一下,說:“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取個東西。”說完陸老爺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院子裏的三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陸老爺是要去取什麽。

陸老爺回到自己的書房,走到和雲鎮長家裏所挂的一樣的畫的地方,揭開畫,打開牆上的暗箱,取出一個木匣子來,塞進自己的懷裏。

當陸老爺來到墨軒的院子時候,對身後的陸管家說,“你在院門口看着,不要讓任何陌生的人進來。”

“是的,老爺。”陸管家知道陸老爺從書院裏取了什麽東西,也知道陸老爺打算說什麽,心裏有些沉重,但是還是按照陸老爺的吩咐去執行了。

“各位久等了,院子裏太空曠了,不如咱們去屋子裏說?”陸老爺建議道。

“行。”墨軒請陸老爺走在前面,大家一起走進房間裏。

“其實我知道,大家說花暖走了,我就沒有事了,這是在安慰花暖,也是在安慰我。我知道家裏如果有人出走了,後果是什麽。只盼着他們覺得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用,能多留我幾年,讓我看着花暖嫁人,給我生個外孫子。”想到這美好的畫面,陸老爺也笑出了聲。

玉寧看着陸老爺說道:“陸老爺,我們不是安慰你,而是說的是事實。我們幾個還是有能力保下來你的。”

陸老爺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我這一生,前半輩子殺戮太多,能安穩地過上這麽幾年,又有了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已經很滿意了。”說着陸老爺從懷裏掏出他從書房取出來的木匣子,遞給玉寧,說:“這裏裝着的東西,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請把這個交給花暖。”

玉寧接住陸老爺遞過來的木匣子,說道:“陸老爺你為何這麽悲觀。要相信我們。”

“這是也以防萬一嘛,說不定等事情過去了,我還要找你要回來呢。”陸老爺笑呵呵地說道。

“那好吧,我不會偷看的。”玉寧收進自己的懷裏。“要是花暖還是不肯走怎麽辦?”玉寧對其他的人說道。

“這還不好辦,下個蒙汗藥,直接就放倒了。多簡單啊。”連清嘴角揚起,邪氣地笑了起來,要是陸花暖在的話,一定會感覺到毛骨悚然。明顯連清一肚子的壞水。

“安排陸花暖去長安的事宜只能交給你了玉寧。我現在還不能去長安。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來這裏避難的。如果我現在出現在長安就是找死。”墨軒盯住玉寧說道。

“好,我知道了。墨先生請放心,如果墨先生想回長安的話,我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傷您一根汗毛。我的能耐,墨先生必然也是清楚的。”玉寧笑着對墨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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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9 章 先生,請買單!

第269章 先生,請買單!

第269章 先生,請買單!

一語定其命,很強勢。

這就是杜奇,羊城陸家大少爺,久居高位,從小就是衆星捧月般的人物,權勢滔天,封殺一個明星,也不過就是他一句話而已。

只要夜明月在羊城,他想要找到,甚至全面監控着,也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旁人感到心悸。

夜明月則是挑了挑黛眉,對杜奇這種霸道的行為頗有不滿,不過她也沒說什麽,或者又可以說,是懶得說什麽。

“怎麽做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就不要問我滿不滿意了。”夜明月拿餐巾擦了擦嘴唇,未曾擡頭看杜奇一眼。

面對這樣的冷淡态度,杜奇卻是不在意,他目光一轉,落在了洪陽的身上,當下發笑:“洪陽,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怎麽了?”洪陽淡笑。

“沒怎麽。”

杜奇目光平淡的望着洪陽,問道:“剛剛那黃鳴,是你打的吧?”

“是我打的。”洪陽點頭。

“那我得謝謝你了。”杜奇笑道。

“謝我什麽?”

“謝你幫我照顧明月。”

“哦,那你跪下來吧。”

“……”

杜奇一噎,皺起了眉頭。

而站在他身後的保镖,則是當場揚起了濃眉,目光如冰錐的瞪着洪陽,一副恨不得沖上來要撕人的樣子。

洪陽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搖頭笑道:“連跪下來道謝的誠意都沒有,你憑什麽說你是在感謝我?或者說,你憑什麽認為你有代替夜明月謝我的資格?她有說過,她需要你的照顧麽?”

“可能我說話有些傷人,但是很抱歉,我這人就是心直口快…就算你名字奇怪,我覺得你也不能太自以為是了,夜明月和你半毛錢關系沒有,你以為你是包公嗎管這麽多?”

“……”

杜奇放在西裝褲中的雙手緊了緊,眉頭微皺,看待洪陽的眼神中,流露出幾絲冰涼的冷芒。

不得不承認,還從未有人和他這樣說過話,卻也不可否認,洪陽說到了杜奇的痛點…夜明月,的确不需要他的照顧,甚至都不屑他所謂的照顧。

“呼——”

杜奇在心裏偷偷吐了口氣,告誡自己,不能和洪陽這種沒見識的土包子一般見識,一定要繼續保持這紳士風度。

“呵呵。”

調整了一會兒後,杜奇臉色恢複正常,他眯眼望着洪陽發笑:“看來我對你的認識并沒有出錯,伶牙俐齒是你的專長。”

“謝謝誇獎。”

洪陽懶得和這虛僞的家夥多說話,轉頭看向夜明月道:“吃好了麽?這裏的人太礙眼了,我們先走吧?”

杜奇嘴角抽了抽。

“行,走吧。”

夜明月點頭,提着包包起身往外行去,路過杜奇身旁時,連一聲招呼都沒打,讓後者有些臉紅。

洪陽也沒再理會杜奇,跟着夜明月打算走。

“等等。”

杜奇忽然出聲,看着洪陽微笑道:“洪陽,派對的時間定下來了,三天後白龍居,希望你可以到場。”

“多準備點吃的。”洪陽擺了擺手,旋即便跟着夜明月離開了。

望着洪陽和夜明月雙雙離去的背影,杜奇虛眯着眼,冰冷的寒芒閃爍不停,殺意并存。

“昨天還說什麽關系都沒有,今天就跑到這鴛鴦樓吃飯,洪陽,你當我看上的女人,真是你可以染指接近的麽?”

杜奇咧了咧嘴,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意:“你,很快就會付出代價了。”

一個女服務員走來,看到杜奇那一臉陰冷的笑意,暗自心驚,卻還是硬着頭皮出聲:“先生,這、這餐您還要繼續用嗎?”

杜奇看了服務員一眼,又偏頭看了那一桌子的剩菜,滿臉奇怪:“你覺得,我會吃別人吃過的剩飯剩菜麽?”

“抱歉先生!”服務員道歉。

“沒事。”杜奇表現的很大度。

“那…”

服務員擡頭看着杜奇,小心翼翼的道:“那請問您現在方便買一下單嗎?剛剛夜小姐說,找您買單…”

杜奇的整張臉,在這一刻都是僵硬了,甚至是感覺到了火辣辣的臉疼。

幾個意思?

夜明月和洪陽吃過的午飯,他連一粒米飯都沒份,結果他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給人買單的?

混蛋!

坐着夜明月的法拉利走,再坐着她的車回來。

車子停進停車場,洪陽解開安全帶,臉上還是充滿了開懷的笑意:“杜奇那家夥現在估計很郁悶吧?你這一招,還真是有夠損的。”

“他喜歡裝君子紳士,那就讓他裝個夠呗。”

夜明月随意的笑了笑:“莫名其妙,搞起來我和他很熟似的,連我喜歡什麽男人都不知道,也是有夠搞笑的。”

說完,夜明月又莞爾的看向洪陽,嬉笑道:“我喜歡的,是你這種潇灑又直率,真正敢做敢擔生來不凡的男人,他學不來。”

“可別,人家有錢有勢,一句話就能把一個明星的路給斷了,我教訓人還得累死累活的自己動手,要我是女人,肯定還是喜歡他那種。”洪陽撇嘴。

“喜歡他的女人,不會是什麽好女人。”

夜明月則是搖頭,一本正經的道:“很幸運,我應該是個好女人。”

“你是女流氓還差不多。”

洪陽吐槽一聲,旋即也沒和夜明月再多說什麽,打開車門便離去了,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一說到這種暧昧的話題就逃避,是怕和我說多了,被我知道其實你對我,心裏也很有想法麽?”

瞧着洪陽那疾跑而去的背影,夜明月嬌笑不止,聰明的像個女妖精,仿佛能夠看穿這世間的一切。

“真是個女妖精,調戲就算了,還帶誇人的。”

洪陽一路奔逃到停車場外的大廣場,終于得以松了口氣。他是個受得了罵經不起認真誇的人,倒是有些賤性。

“陽哥!”

洪陽才剛出停車場,夏陳浩的大叫聲忽然傳來,目光望去,便是能夠看到他那肥嘟嘟的身影,正朝着這邊火速沖來。

看那焦急的臉色,似乎是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洪陽皺眉,看着夏陳浩來到自己面前,直接開口問道:“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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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章 鬼門洞

大牛喊道:“亮開長刀!要是老子的黃金甲寶刀或者老大的金龍青銅劍在這裏就好了,至少我們不必擔心稱手的兵器。”

我聽見大牛的叫喊,右手早就握緊了長刀。丫挺的就是廢話多,海爺把我倆墓葬中得到的兵器沒收了,他的理由很簡單,古墓中的兵器算是明器,只能下墓使用,一旦拿到市面上恐引來殺身之禍。

我能理解,法治社會之下舞刀弄劍的,派出所給弄個治安拘留就不合适了。另外,大凡名貴明器刀劍,不知道曾經殺過多少人,它們的冤魂附着在兵器上,一旦駕馭不好,恐怕惹禍上身。

我簡單揮舞了一下長刀,還算順手,雖說比不上名刀名劍,但殺個把人絕對沒問題,我不就是靠着它隔斷了水螅水母十幾條觸須嗎?

我屏住呼吸,走得很慢,可是令我奇怪的是,并沒有吹來妖風,難道它消失了?

我不禁搖頭否決,這個不太可能,昆侖山底詭異事件層出不窮,妖風既然出現,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失蹤,或許不到時候吧。

我突然駐足不前,“不到時候”倒是提醒了我,我們一開始進入山洞的時候也是平安無事,甚至我們當時有說有笑,可是就是這裏往前幾步就發生了妖風,難道腳下之地是一個分界?

這完全有可能,自古講究井水不犯河水,畫地為界,誰過了這道線,算是觸碰對方的底線,妖風不出現才怪呢。

我緩緩地蹲下身子,我想确認一下判斷,沒錯,就是在這裏!當我往前邁出左腳的時候,一陣妖風将我摔了出去。

我打着礦燈找過去,前面黑乎乎的,除了白霧什麽都看不見,更沒有出現那陣子突如其來的妖風。

我站起來,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蹲下身子。妖風很強勁,我站着目标太大,不被吹個人仰馬翻才怪呢。蹲地上,至少還能抵擋一陣子,哪怕有危險,我還有生還的機會。

我伸出長刀,沿着腳下一點一點地往前移動,每移動一下,就往地面敲一下,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看看地面有沒有貓膩。

身後也是一片黑暗,山洞是彎的,外面的燈光根本射不進來。我打量着四周,心裏直發毛。自己蹲在地上,四周黑乎乎的将我們包圍,唯一安慰自己的,就剩下頭頂的礦燈了,它燈光雖微弱,但至少證明我還能有點希望。

沒有妖風!我心裏一喜,難道我想錯了?

剛想激動萬分地站起來,長刀忽然往下一沉,這次敲擊的不是地面,竟然是空的!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不死心地往旁邊敲了幾下,無一例外,刀下是空的,當然只有一個可能——地面有個大坑!

我額頭汩汩地冒出冷汗,目光所及漆黑無邊,我只能一動不動地蹲在地上,目前是安全的,但我不敢确定往前一步是否安然無恙!

“我這個笨蛋,怎麽稀裏糊塗的。”我自己輕聲罵了一聲自己,“眼睛看不見,不是還有耳朵嗎?”

地上布滿了落下的石頭,個頭雖然不大,但投石問路是不成問題的。我抓起一個石頭,手裏掂了掂,輕重合适,心想就它了。單手往前一抛,石頭飛了出去,距離測算正好掉進大坑裏。

石頭倒是扔了出去,等了半天,并沒有收到回音,我開始懷疑耳朵起來,難道沒聽清?

摸索着撿起另一塊石頭,這次我豎起耳朵,非要聽個仔細不可。石頭消失在眼前的黑暗,等了幾分鐘毫無動靜。

我寒心了,眼前肯定不是個什麽大坑,而是個無底洞。妖風這個時候将我們吹出洞口,不是害我們,而是救我們。

我輕輕地後退,慢慢地循着原路返回洞口,大家見我一言不發的出來,除了追問還是追問。

大牛晃了我幾下肩膀,直到我拿眼睛瞪他,他才嘿嘿笑着說:“還以為你吓傻了呢,要不就是中邪了。沒事就好,裏面什麽情況?看你面無表情,像是傻了一樣,看來兇險無比啊。”

我環視了一圈,每張臉都期盼着我說說裏面的情況。他們雖然看不清裏面的情況,但也沒聽到什麽動靜,一切靜悄悄的,卻不知道我一瞬間經歷了一回生死瞬間。

我鎮定一下,緩緩說道:“我發現了一個無底洞,就在我們被妖風吹走的地面。”

“無底洞?”

海爺和瘋子老漢面現驚異,尤其瘋子老漢低頭沉思,慢慢地擡起頭來說道:“上有天洞,下又無底洞,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堂和地獄?只不過衆口相傳而失去了本來面目?”

衆人面面相觑,老漢這個假設很大膽,但除了這樣的解釋,誰也不知道剛從天洞下來,地面為何又出現一個無底洞。

海爺搖了搖頭說:“我忽然想起盜墓故事中的一件事情,或許這個有點關系,大家不妨聽聽。”

此時進退兩難,聽聽故事也無妨。大家誰都不吱聲,既然海爺想說故事,大家倒是樂意聽一聽,反正聽了又少不了身上半兩肉。

海爺見無人反對,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墓,墓室是一個洞口,倒鬥的結伴進去,四周卻起了大霧,什麽都看不見……”

大牛打斷海爺說:“墓中起大霧不是好兆頭,要是我的話趕緊溜。”

海爺白了他一眼,大概生氣他無故打斷別人的話,說道:“洞口旁邊堆滿了黃金白銀,洞內的地面鋪滿了珠寶,換做是你,你舍得半途而廢?”

海爺滿眼貪婪,憋紅了臉說:“洞口點燈,如果沒滅,那我肯定不客氣,別說大霧,就是布滿地雷,我也得進去闖一闖啊。”

我卻說:“金銀滿地是好事,但小心這是一招‘抛磚引玉’啊。”

田七感興趣問我說:“什麽叫抛磚引玉呀?”

我說:“古人故意滿地堆滿金銀,然後給你弄個陷阱,一旦倒鬥的把持不住,很容易着了道道,一旦進入圈套,很難活命。”

海爺點點頭說:“賴天寧的覺悟不錯,大牛就差一截了,還得多學習。倒鬥的很精明,幾乎沒有什麽陷阱和暗器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但有一樣除外——”

瘋子老漢呵呵笑着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肯定是財寶。”

我故意開玩笑說:“也有可能是美色啊。”

大牛和田七差點笑岔氣了,指着我說:“你就是異想天開,幾千年的古墓哪來的美色,除非她是女鬼!”

海爺忽然臉色一凜,呵斥說:“都不許開玩笑!賴天寧說得也是事實。”

我們一愣,我就是順口說說而已,聽海爺的意思,難道下面真有所謂的美色?

海爺繼續說道:“古人為了在古墓打造所謂的財富和美色,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美貌如仙的妙齡少女喝下**藥,然後在她們熟睡中灌以大量水銀……這樣的屍體栩栩如生,哪怕幾千年,只要保護得當,依然美貌如花,這樣的死人一旦驚險古墓,倒鬥之人自然為之傾倒,甚至做些龌蹉之事。”

大家的表情可謂是五味雜陳,驚懼、憎恨、恐懼、好奇、嘆息……。

我無比感傷說:“遇到金銀和美色,倒鬥再精明,恐怕也難逃誘惑之死,可憐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海爺指着眼前洞口說道:“這個山洞有個名字叫鬼門洞,裏面利用霧氣掩護,地下挖一道深淵,人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鬼門洞?

按照海爺所描述,故事中的鬼門洞跟跟前山洞如出一轍,應該就是鬼門洞了。我們基本死定了,但為何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妖風吹出來了呢?

看結果,妖風的出現救了我們一命,難道石龍有心救我們脫離危險?

我将希望寄托在海爺身上,既然他知曉鬼門洞的秘密,或許有解決的辦法。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海爺可知道如何破解鬼門洞?”

海爺尴尬說:“凡是進了鬼門洞的人沒有一個活着出來,我當然不知道了。”

瘋子老漢卻說:“石龍吐出妖風助我們一臂之力,也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不希望我們死,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