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章 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孫淦看到了,坐在那裏的不就是個高中生?

“團長,你可別跟我們開玩笑,這可是五百年慶典,不是什麽小事。你找一個高中生來冒充什麽作曲家,當心我向上級檢舉!”

徐團長一拍桌子:“孫淦,你在這跟我兇什麽?啊?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軍營!人家是上級領導親自帶過來的作曲家,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兩人争吵的聲音很大,其他文工團的主要骨幹成員都聽到了,紛紛向彥真輝投去異樣的目光。

那種毫不掩飾的懷疑,哪怕是白癡也看得出來。

好不容易安撫好孫淦,徐團長像彥真輝笑了笑,強行解釋道:“真輝呀,戰士們都是些大老粗,心直口快的,你也別往心裏去。”

瞧人家這話說的,不就是認為孫淦說的是事實嗎。

好在彥真輝平時心态還是挺佛的,沒有那種飽受壓抑的憤世嫉俗,不會因為某某人瞧不起自己,就恨不得扯着別人的臉一通狂抽。

而且這一次的閱兵,肯定會通過電視直播的方式,傳遞到全國千家萬戶,向全國乃至全世界人民展現上國駐軍的精神面貌,文工團的人正是因為重視,才會對彥真輝充滿懷疑。

所以當徐團長陪着笑臉的時候,彥真輝的反應是很平淡的。

徐團長其實也瞧不上彥真輝,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冒充什麽作曲家!

但看到彥真輝平淡的反應,他卻立刻心中一驚。

自己是不是有點以貌取人了?

畢竟彥真輝也是基地特戰隊大隊長的兒子,應該不可能不知道五百年慶典的重要性,既然他敢答應,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想到這裏,徐團長內心中的那點不屑,很快就被他收斂起來。

“真輝,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有腹稿了。”

彥真輝輕輕放下茶杯,翹着的二郎腿也收了起來:“目前還沒有。”

孫淦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可是五百年建國慶典,是要在全世界展現上國軍人精神面貌的重要時刻,絕對不能容許有半點意外。

而且他也看不慣彥真輝吊兒郎當(實際上只是普通人的生活習慣而已)的模樣,指着彥真輝道:“團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也不是我故意頂撞上級,你看他!哪裏像是能作曲的樣子,反正這次的事情,我不答應!”

此言一出,原本還很安靜的其他人也跟着贊同。

“對啊,團長,這次的事情太重要了,不能亂來呀。”

“團長!這小子不會是某位高層送來混資歷的吧?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可以聯名舉報的。”

“團長,五百年一次的大事,絕對不能在我們手裏出問題呀!”

徐團長被衆人吵得頭昏腦漲,用力拍着桌子:“都給我立正!”

畢竟是軍隊,徐團長命令一下,衆人整齊劃一同時站出标準的軍姿。

哪怕是坐在一邊的彥真輝,也看得有些驚訝。

這些文工團的戰士們,軍事素養可一點也不差呀。

徐團長輕輕揉着眉心,他不能責怪自己手下這些文藝兵。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的五百年慶典,的确是超級重要,每個人都非常珍惜這一次展示自己的機會。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突然冒出來,要創作一首全新的軍樂,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可現在彥真輝就坐在這裏,徐團長不能把陳升說的那些話複述一遍,不然就太得罪人了。

而且看彥真輝一臉平淡的樣子,哪怕他自己已經說了,沒有腹稿,徐團長還是覺得,這小子有點莫測高深。

這讓他有些後悔,之前聽陳升提過兩次,但他一直以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能做得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于是也就沒怎麽關注過。

如果早點讓人調查一下的話,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麽被動了。

沒辦法,現在有外人在場,還是先強行把士兵們的不滿給壓下去吧。

想到這裏,徐團長輕輕吸了一口氣:“戰士們,基地領導跟你們一樣,對這一次大閱兵的重視程度前所未有,領導們自然有多方面的考慮,大家的意見,我會幫助大家轉達給基地,在這裏,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冷靜。而且真輝也不是外人,他是特戰隊彥隊長的兒子,肯定知道這一次五百年大閱兵的輕重,不會亂來的,大家就算覺得他年輕,不能信任,也該相信彥隊長的為人吧?”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大家訓練了一下午也累了,先各自回去休息吧,解散!”

一幹文工團戰士們說不出話來,只能悶悶不樂地答了一聲:“是!”

孫淦臨轉身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彥真輝一眼。

“真輝呀,今天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彥真輝很平淡地道:“沒事,我年紀太小是事實,大家信不過我能理解,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我們大家都不想到,之前提到的大家先接觸一下的事情,就先改日吧,不然現在再見面,多尴尬。”

看到彥真輝想走,徐團長急忙阻攔:“真輝,大家都是男人,些許小事,說開了也就行了,你先坐這等一會兒,我去再給大家做做思想工作。”

彥真輝的反應越是平淡,徐團長就感覺他越是莫測高深。

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正是年輕沖動的時候,被人話裏話外瞧不起,他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表現得出人意料的成熟穩重,這讓徐團長對彥真輝産生了極大的好感,直覺更是認為,這小子絕對有幾把刷子。

強行把彥真輝按在椅子上坐下,徐團長快步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此時文工團一幹戰士們,才剛剛走出辦公樓。

孫淦是管弦樂隊的總指揮,在衆人之間威信比較高,衆人隐隐以他為首。

“孫哥,你說基地領導到底是什麽意思,弄個小孩子說是什麽作曲家,這不是胡鬧嗎?”

“就是啊,一個小孩子能寫出什麽好音樂?”

“話不能這麽說呀,那小子是彥隊長的兒子,我記得前段時間島國這邊的媒體對他的報道可是鋪天蓋地的,說他可是天才少年音樂家,好像寫了已經寫了兩首鋼琴曲了。”

“切!鋼琴跟軍樂那能是一樣嗎?外行人看來,反正都是音樂,但你我都知道,軍樂跟鋼琴音樂可不一樣,反正我是不看好那小子的。”

第 259 章 南郊戰鬥

唐僧快速走回了房間裏,躺在床上并沒有直接去睡,而是回憶着掌櫃與自己的對話。喃喃道:“語言漏洞百出。事情肯定不只是強盜那麽簡單。”

“這老小子想幹什麽?該不會要把我給賣掉吧!呵呵。看東西歲數也不小了,換幹這種人口販賣的買賣。”

“不管是什麽,全接下來就行了。就當是……洩憤好了!唐太宗。你當真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所謂的兄弟情在你眼中那麽不值錢嗎?”

“枉我當年去地府救你。果然身在帝王家。萬事不如意。這種事情我也沒必要怪罪與你,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上午。

路上随處可見一批又一批的皇宮禁衛軍,皇城侍衛。他們到處打聽着一個頭上沒有戒疤的和尚。

路上的行人全部都認為皇宮裏的這些人瘋了,和尚怎麽可能沒有戒疤呢?皆是避而遠之。

“頭兒。怎麽辦?長安坊實在太多了。我們幾個兄弟根本不夠看的啊!平常裏喝酒的那些兄弟們,也都遠離我們,不敢和我們為伍。深怕被牽連。”

被稱作頭兒的男人,是攔住唐僧的那名侍衛。他說道:“我剛才靜下心來想了想,他是國師。肯定有過人之處。”

“想必……他不會像一般的苦行僧一樣找一家寺廟借宿。肯定是住客棧去了。我們現在就去東市的客棧找。”

“是,我們這就去辦!”三個小弟齊聲說道。

侍衛哭喪着臉。說:“呼!三藏國師啊,你可千萬一定要等着我啊!千萬別被陛下的人先給找到啊!”

……

反觀“同涯客棧”。掌櫃老王正在與唐三藏商讨出發之事。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兩人便開始收拾幹糧。啓程出發了。

做事的時候,唐三藏師徒習慣性的穿黑袍,戴黑色的兜帽,宛若一個潛伏在夜幕下的獵手,等待着獵物。

當唐僧将身上的裝備穿上的時候,他瞥到掌櫃老王看到自己的行頭後渾身顫抖了一下。并且問了自己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你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啊?”

唐三藏撓了撓頭,說:“你在說什麽啊?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說完。挎上裝有幹糧的包袱,率先出了客棧。掌櫃老王祈禱了一聲,挎上包袱,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走在前往南門的路上,唐三藏的着裝無疑是引來路人異樣的眼光。越來越多的禁衛軍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這條街道。唐三藏和掌櫃老王顯然也已經發現了這個現象。

“三藏,我們現在怎麽辦啊?你穿的太顯眼了,恐怕難以……出城門啊!”客棧掌櫃擔心的問道。

唐三藏笑着說:“慌什麽,我們只管走好了。我們有沒有做什麽作奸犯科之事,怕什麽。有我在,保你沒事!”

禁衛軍幾乎已經全部聚了過來,而唐三藏兩人也已經走到了城門口。侍衛這時候帶着小弟走了過來……

“頭兒,看!就是前面的黑衣人,行蹤可疑!很可能……”

“我們不應該去東市的嗎?”侍衛嘟囔一聲,看到黑衣人的背影,“哇靠!三藏!快追!”

唐三藏瞥向後面,暗道:“唐太宗,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扯了一把掌櫃老王,說道:“跑!他們追上來了!”

……

一個時辰後,唐三藏與掌櫃老王終于擺脫了追兵,進入了南郊的樹林,而此時的時間,剛剛好就是正午。

“累死了!那些強盜呢?遇到他們我是聽你指揮嗎?”唐三藏扶着一棵樹問道。

掌櫃老王搖了搖頭,說:“不用聽我的指揮,你直接開打。不要讓他們有任何喘息的機會,那群強盜異常的瘋狂,千萬別給他們反撲的機會。”

“你知道了,我們去找他們吧!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唐三藏答應一聲,說道。掌櫃老王點了點頭,走在了唐三藏的前面。

林子的深處,“老大,那個掌櫃來了。”暗夜說道。暗坤點了點頭,暗夜接着說:“可是不止他一個人,他還帶着一個光頭漢子。”

“哼!帶人過來了?看來他還是選擇反悔了,兄弟們,我們走!去為大人辦些事情。”暗坤說完,抓起了插在自己身邊地上的一把長刀,站了起來。

暗夜在前面帶路,暗坤手裏提着長刀走在他身邊,十幾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跟在他的身後,暗冥走在暗坤的右側。唐三藏與掌櫃老王也向他們靠近着……

“喂!我說掌櫃啊!你這麽做太不厚道了吧!”暗坤還沒見到人就開始大聲嚷嚷着,“找人來對付我們,你不怕……”

“三藏,殺了他們!”聽到聲音的掌櫃老王沒有絲毫的猶豫,瞬間做出了決定。唐三藏也瞬間做出了判斷,喚出了“九環錫杖”,擲向了聲音的來原處。

傳出“嘭”的以及一聲悶哼。唐三藏一個箭步沖了過去,不料從那邊一下子跳出來十幾個身穿黑袍的人。唐三藏愣住了,他們也愣住了。

唐三藏啐了一口唾沫,說:“不能穿黑袍了,顯得我掉價。”一句話引起了衆怒,暗坤大喝一聲,“上!殺了他!”

唐三藏喚回“九環錫杖”,迎了上去……

十五年的風雨,磨練出一個全新的唐三藏。從戰鬥毫無章法,亂打一通,到現在游刃有餘,有進有退。即使面對十幾個人的圍攻都面不改色。掌櫃老王躲在一棵樹後吃驚的看着唐三藏,他想過唐三藏很強,但目前的狀态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暗夜暗冥兩人一看就是暗坤的頭號馬仔,兩人各持一把短刀,刀刀攻着唐三藏的要害。唐三藏對二人不得不防,其它人的話一般。暗坤沒有動手,一把長刀在自己的手中晃悠着,觀察這四周,擺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戰鬥中的唐僧越來越發覺這群黑衣人不一般,自己有法力,可以騰雲駕霧,但是這群黑衣人為什麽也可以浮空這麽久?只可惜他們都穿着黑袍,帶着黑兜帽,不掀開他們的兜帽,自己就看不出他們的面容,無法作出判斷。

唐僧的進攻很随意,他在等待着時機揭開這群黑衣人的真面目;唐僧的防禦很謹慎,暗夜暗坤的攻擊直接致命。而在一旁休息的暗坤此時卻盯着一棵樹不放了,而這顆樹是掌櫃老王藏身的地方。

第 255 章 :一定是開始動手了

“那一次我看公子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仿佛已經找到了那一個歸處的人,第1次看見公子,我就覺得公子你是一個非常帥氣的人,後來我就巴不得能夠每天都見到你!”

現在的小花都已經要死了。所以他就在這裏竭盡全力的拼盡自己,最後一口氣也要把自己想說的話全都給說玩,對于他來說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也是在這一個人表情怎麽樣也已經不在重要了,她只是希望能夠在臨終的時候把想說的話全都給說清楚,他不願意做一個像黃瓜那樣的丫頭這樣的話死得實在是太沒有意義價值了。

說不定黃瓜最後留下來的那一封遺書,公子根本就沒有看過,就像她的命一樣輕飄飄的說沒就沒了。

“你說的沒錯,你确實是想要過上這種生活,平凡的生活是每一個人都向往的,可是有的人為了自己許多的那些目的和利益不得不卷入這場紛争,可是你是孤身一人,你好好的留在這個梧桐院裏不好嗎?上一次你把我引出去那麽多的人都沒能殺了,我,難道你覺得那些高手能夠沖進這梧桐院裏面來殺了你嗎?”

小花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面自然還是有一些傷心的,說到底就是因為不服氣,不然他會有什麽可能會變成這樣的,所以現在心裏面自然是有一些難過,但又能夠如何,木已成舟啊!

“可是工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的生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完了這一點,如果我真的能夠嫁與公子為妻的話,那我想一定會很好。”

小花說到這裏的時候又給自己倒了兩杯綠蟻酒,他把這兩杯綠蟻酒全都給喝下去了,也許公司有一杯是為自己準備的,但她不願意,還是想要兩杯一起喝。

“當然在你看來無非就是癡心妄想而已,像洛家大小姐,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都不能夠嫁于你為妻,更何況還是在你眼裏面,我這樣一個平日裏面叫你公司叫習慣了的小小丫鬟呢。”

石浩當然明白每一個小人物的心中都有一個大大的夢想,不然的話絕不會如此,可是自己又怎麽能夠娶她為妻能說出這種話來做什麽呢?在說了自己心裏面從來都是鐘情于一個人。

難道還真的要成為那種風流公子嗎?自己來到這裏是有自己的任務使命的,是為了自己以後發展的更好,确實是如此自己都是擁有自己的目的和利益,不然的話也絕不會來到這種地方,可他也沒有想到身上居然能夠招惹到那麽多的桃花。

“愛一個人是不能夠勉強的!也許這些話跟你說,你是聽不進去的,但是也沒什麽辦法了,反正現在我也覺得是該有個了結了一切,我也不會再逼你說什麽,當然你要死,想要跟我說的話也可以!”

小花一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就淡然一笑,确實是在最後的關頭,他忽然竭盡全力使勁的抓住自己的胸口,然後緊緊的望向這一位心愛的一輩子的男人開口就對他說。

“皇甫凝和桃源村有一個大大的陰謀在等着你們,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秦老說的話才是正确的,你們一定要相信這個老人,他知道一切!”

小花在最後死的時候,洛家大小姐才出現在這裏,然後靜靜的看着她的屍體,不過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在這裏靜靜的看着石浩。

石浩已經将頭轉過去了,看不清他到底是悲傷難過還是欣喜,覺得自己拿出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

“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麽做,他說的沒錯,我相信她死之前說的話一定會是正确的,而且之前很抱歉,你們兩個人說的那些話我都已經看到了!”

洛昕看到石浩這樣的時候還是決定了應該好好的問他,不然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現在小花這一個間諜總算是死了,黃瓜也已經死了,相信在這個院子裏面應該沒有什麽內鬼了吧,所以現在自己心裏面應該已經清楚了。

“确實是沒錯,我是相信他說的話是正确的,但他又能夠如何呢?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所以我也沒有預料到啊,算了也沒什麽辦法了,還有就是,以後我們得多加小心,至于你說的那一位老人确實是應該跟他說說話,我想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間諜如此的傷心難過!”

石浩人總是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所以現在,就連這一位洛家大小姐都有些看不清了。

剛才看起來不還是挺悲傷的嗎?沒想到能夠一下子轉怒為喜,而且立刻就振作起來,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應該怎麽樣才能夠對付皇甫凝。

“不用為我的轉變感到驚訝,對于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應該如何去對付那個人,你別忘了在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只是可惜了呀,小花到最後都還是沒能夠說出陰謀到底是什麽,不過現在人都已經撒手,人還了他的後事你就來為她解決吧,不過我希望你能辦的好些!”

石浩到底還是心軟了,不然的話也就不可能會這樣的,所以現在才會跟他說一定要保持小花最後死得體面,希望他不要把這一個間諜的事兒公之于衆。

不然的話到時候就連死了的那個名聲都已經徹底的毀了,只是現在他們知道皇甫凝肯定已經知道了,黃瓜和小花相繼死去,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夠發現,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安排過來的間諜,所以現在一定是開始動手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找到秦老,這個老人說的一切都是沒錯的話,那我想接下來我們還是得拜托她,繼續幫我們出謀劃策,只是不知道他到底還願不願意!”

洛昕也是在想這個問題,可是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他覺得是一個老人應該會同意的吧,到時候再看着辦,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他們也就只能夠想別的辦法了。

第 259 章 冰川上的冷風

邊境線一路往北,距離漠北城三千二百裏,聳立着一座龐大的城堡。

這座城堡就地取材,用附近的花崗石堆砌而成,城牆高達十幾米,易守難攻一向是獸血皇朝的重鎮,因附近散落着獸血皇朝最骁勇善戰的牛頭部族,所以自古以來人稱牛頭城。又因為代代湧現一夫當關的勇猛之士,又號稱猛獸之城。

這裏不僅是獸血皇朝的重鎮,還是拱衛京城的一道關卡。一旦猛獸之城失守,風雲皇朝的大軍就可以順着牛頭高原一瀉而下,兵鋒直指獸血皇朝京城。猛獸之城位置如此之重要,以至于獸血大帝派出了一位皇爺,人稱鎮國候的拓跋元率五十萬精兵來援,絕不容有失。

在獸血皇朝,有兩個重臣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勢滔天。一個是名震大漠和風雲皇朝戰神武百裏、青木皇朝狀元候沐沉山齊名的獸血太師敖山,另一個,就是常年駐紮在鼎天大陸極北之地,阻擋冰川兇獸洪流南下的鎮國候拓跋元,兩人被稱為獸血大帝的左右膀。

獸血皇朝的最北端,在常年冰雪覆蓋的冰川上,生活着許多兇猛的上古兇獸異種。每年春天,大地複蘇的時候冰川上的兇獸都會蠢蠢欲動,一旦成群結隊南下闖入獸血皇朝,那絕對是千裏塗炭。如今正是春天,這個時候把鎮國候拓跋元調到猛獸之城,足見獸血大帝的憤怒和重視。

前方的守軍節節敗退,風雲皇朝的征北大軍勢不可擋。風傳,風雲皇朝這次出動了八百萬精兵,不顧一切代價也要滅了獸血皇朝;還有人說,征北大将軍洪淵在大屠戮場內修為突飛猛進,已經踏入了飛升境,只是為了滅掉獸血皇朝才拒絕在浮屠塔就地飛升,整個鼎天大陸都已經沒人是他的對手,殺的人越多就越厲害成為了一尊殺神。

謠言越來越離譜,随着越來越多的潰兵逃進來,就連自古以來多出猛士的猛獸之城都人心惶惶起來,風聲鶴唳。直到鎮國候拓跋元率五十萬精兵進城駐紮,人們這才稍微安心。

拓跋元雖然年紀大了将近七十,但數十年前就突破到了靈武七重修為過人,因為皇室的身份得以避免進入大屠戮場歷練,是獸血皇朝剩下的為數不多的絕頂高手。少年時候就開始随軍作戰,骁勇善戰,一進城就雷厲風行。

進城的第一天,鎮國候拓跋元就下令把八千個丢盔棄甲的逃兵押出去殺了,斬首示衆。

這不是一兩個人,而是整整八千人啊,說砍就砍了!

數十年來一直駐守在極北之地的拓跋元,把冰川上的寒冷帶到了猛獸之城。八千人頭落地,人人心驚肉跳,有這樣一尊屠夫在後面督戰,前方的守軍明顯頑強多了,不敢再輕易後撤逃亡。

第二天,拓跋元下令在猛獸廣場放了一口八萬斤重的青銅大鼎,宣稱廣招猛士,無論是誰只要能舉起這口青銅大鼎,立馬封為萬夫候,奏請獸血大帝裂土封侯。

消息一出,人們蜂擁而至在廣場上重重圍觀,但從早上到傍晚,數百個挺身而出的勇士沒有一個成功,別說舉起來,就連搖動一下這口大鼎都困難。就在人們搖頭嘆息,甚至四下謠傳鎮國候在故意拿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立威時,胡須花白的鎮國候拓跋元親自上場,單手把這口八萬斤重的青銅大鼎高舉過頂,人們震驚過後狂熱地大聲歡呼,徹夜不眠滿城慶祝。

原本人心惶惶的猛獸之城,人心大定!

骁勇善戰的鎮國候拓跋元,迅速平定人心鞏固防線,每天都有大量勇士踴躍參軍,前線接連傳來打退風雲皇朝攻擊的消息。一隊隊裝備精良的斥候,不時策馬沖出城門散布到整個牛頭高原,緊盯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一舉一動,把原本一盤散沙的守軍擰成一股繩步步死守。

北上後一路勢如破竹的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終于遇上了一個難啃的硬骨頭,仿佛滔滔洪流突然遇上了一座大山,攻勢驟然停了下來。

猛獸之城百裏外,有一座黃土築成的土城,因為坐落在高山上每天很晚了都還能看到落日,所以被稱為黃昏之城。

往日,黃昏之城是通往獸血皇朝南疆的必經之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如今卻格外冷清一片蕭殺。城頭上,換上了風雲皇朝的鐵血大旗。城主殿內,洪九端坐在上方發號施令,一個個傳令兵捧着令牌飛奔而去,分頭并進的征北大軍開始在黃昏之城會合,準備接下來對猛獸之城的強攻。大殿內,人們尊稱九爺的洪九日理萬機,身為大将軍的洪淵卻不見蹤影,不少人甚至在這場征北大戰中從沒見過洪淵的蹤影。

大戰将至,人人如臨大敵倉促備戰的時候,洪淵卻在黃昏之城一個偏僻的角落內靜靜修煉。門外,一左一右分別站着洪無痕和洪青兩個親衛,再往外,就是一隊洪門精銳組成的親兵。守衛森嚴,嚴防獸血皇朝頂級高手的刺殺。

洪淵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掌心冒出大片炙熱的火焰,遠遠看去,一團青色光芒在火焰中跳動。跳動的頻率很快,但幅度不大,沒有了那種要掙脫束縛破空而去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和的跳動,隐隐約約的和洪淵體內的力量波動遙相呼應。

當火焰退去,一柄半臂長的月牙形利刃出現在面前,輕輕一口氣吹上去,這柄利刃嗡嗡作響猶如死神的呼喚,又像是遠古巨龍的咆哮。站在門外的洪無痕和洪青齊齊心頭一頓,剎那間心髒似乎都停止了跳動無法呼吸。

“青空海,青龍殿,這口青龍刃到底是什麽人留下來的?一座偏殿都這麽厲害,主殿呢?封印着什麽樣的寶物?”

洪淵輕輕撫摸鋒利無比的青龍刃,想起可怕的青空海,有些顧忌又有些神往。

真正的武者,追求的是生命的極限和巅峰的力量,俗世的權勢不值一提。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潛心靜修祭練這柄青龍刃,把一切軍務都交給洪九處理。

這次北征,風雲皇朝滿朝文武要的是軍功、領土、人口和各種各樣的資源,他的目的只有兩個,一是逼出獸血太師敖山将其斬殺,另一個就是把龍門太尊引出來,揭破後者的真面目報仇雪恨。想要如願以償,再大的權勢都沒用,需要的是能一錘定音的巅峰力量!

第 257 章 妖風

看瘋子老漢要第一個搶着進去,我大聲疾呼說:“大爺你等等,不能走!”

老漢回頭看了我一眼說:“洞口就在眼前,我們不走,難道住在這裏等死?”

田七和大牛、海爺俱都一臉不解地望着我,說出這樣膽怯的話可不是我一貫的作風,尤其剛剛死裏逃生的我,按照正常人心理,應該比誰都想着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命差一點丢在這,誰還願意待在這個破地方?河面上跳躍着鬼鬥魚,水底潛伏着可怕的水螅水母,說不定什麽時候跳出來咬人一口呢。

我照着礦燈往洞內掃射,甚至将半個頭伸進去,冷嗖嗖的,隐約傳來呼嘯之聲,不知道是風聲還是怪獸的叫聲。

但裏面太黑,洞內道路曲折,不似直線路徑。

我把頭縮回來,打量着瘋子老漢說:“是路不假,萬一有危險呢?不明底細地往裏鑽,跟打着燈籠找死一樣。咱幾個人好不容易到達這裏,怎麽也得商量一下對策吧?”

除了瘋子老漢,其他人都跟着點頭表示贊同。

大牛說:“不愧是閻王爺都不敢收的人,劫後餘生之時都能波瀾不驚,厲害。”

我白了他一眼說:“少拍馬屁啊,我厲害個屁!還不是怕大家稀裏糊塗地喪命,不得已而為之。”

瘋子老漢忽然說道:“裏面沒有危險!”

衆人一愣,我随即想起他做夢的事,難道又是夢境中遇到的?這個死老頭子也太邪乎了,做夢能夢到昆侖山地底的一切?

前前後後想了一遍,很多事情又無巧不成書地跟他的夢境一樣,要不他心裏有鬼,要不就是他真是山神托夢。

我沉吟說道:“大爺,這條路,包括這個山洞,你夢裏再現?”

老漢點頭說:“沒錯!”

大牛覺得老漢挺牛逼的,一個普通人能被昆侖山山神看中,并托夢幫我們來到這裏,聽着很離譜,但一切卻是如此真實,想懷疑都找不出理由。大牛使勁往喉嚨咽口唾沫說:“那你說說,這條洞口通往哪裏?裏面有啥?到時候驗證一下,省得我們幾個疑神疑鬼的。”

瘋子老漢閉着眼睛想了一會說道:“山路十八彎,洞幽路深。我也不知道它通向何方——”

海爺假裝咳嗽一聲說:“老夥計,你這話就不對了,傳說死亡谷一面通着陰曹地府,一面通着天堂,萬一要是走錯了方向,五個大活人跑進了閻王殿,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我加了一句說:“是啊,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到時候我們進去容易出來難,稀裏糊塗地做了鬼,可都是你這個山神托夢**害的呀。”

瘋子老漢反而呵呵笑起來,笑得我們一頭霧水,這個時候他能笑出來,我都tm地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了。

他指着身前山洞說:“雖然不知道它通向何方,但我知道這裏面躺着一條石龍,它口中的石龍珠一旦被我們得到,閻王爺見了都要抖三抖,天兵天将見了都要跪三跪。”

我心想,這個老頭子說謊話都不用打草稿,石龍珠真有那麽厲害?

老漢似乎看出我的疑問,眼睛瞅着我說:“玉皇大帝兒子所騎之龍可以通天入地,見它如見天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範兒,誰敢不怕,誰敢不敬?拿到石龍珠,我們就等于得到了救命符。”

田七比我任何一個人都相信瘋子老漢,并不僅僅是因為老漢三番兩次地保護她,女人的直覺比較敏銳,她覺得老頭子值得信賴。見我們幾個都提出來懷疑,她總不能做棵牆頭草吧,她站在老漢和我們中間,說道:“信大爺吧,你們幾個不想想,沒有他領着我們,我們恐怕一輩子都走不到這裏來,更何況石龍珠是勢在必得之物,就算這條洞是刀山火海,我為了救我娘重生,也得闖一闖。”

田七的話深深地擊在我心裏,她說的沒錯,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得到琅玕樹美玉和不死樹上的不死果,而石龍珠又是唯一能找到死亡谷的物件,我們別無選擇。

我看了一眼瘋子老漢說道:“大爺對不起啊,性命攸關,我們說出心中疑問也是出于慎重考慮,望您不要見怪——我和你大前鋒先走面吧。”

瘋子老漢挺豁達的,呵呵笑道:“娃兒,沒關系,人之常情嘛,只要我們的目的相同,意見就是統一的。你跟我走前面最好不過了,賴半仙的後人不僅能避邪,還能降妖除魔,再加上你摸金校尉的身份,我覺得任何困難都會化險為夷。”

大家心裏有事,但只要說開了,都是同生共死的夥伴,沒人願意斤斤計較。

我和瘋子老漢勾肩搭背地彎腰進去,後面三人緊随而入,眼前真得一片漆黑,盡管頭頂的礦燈很亮,依然看不清四周的情況。

白光中灰蒙蒙的,要不是霧氣,要不就是潮氣,燈光穿透受到了阻礙,所見範圍變小是正常現象,所以大家都沒放在身上。

我處于安全考慮,回頭對大家囑咐說:“主要腳下和身旁的牆壁!”,見大家夥都點頭了,我才放心地回過頭來,腳步往前一邁,還沒落地呢,前面莫名其妙地湧出一股氣浪,将我五個退了回來。

風來的太突然,我們猝不及防,雖然想着努力站穩,但還是被吹地東倒西歪,很狼狽,個個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洞口。

奇怪的是,我們出了洞口,風聲就停了,這麽大的風勢不太可能像人一樣說站穩就站穩啊。

我站起來就破口大罵說:“哪來的妖風?你跟老子滾出來!”

“妖風?”,大牛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洞口,伸出手掌試了一試,裏面并沒有風吹出來。他害怕說,“難道裏面真有妖怪?”

瘋子老漢疑惑不解地說:“不可能啊,難道石龍複活了?”

我點頭說:“很有可能啊,自然風不可能一吹就收,除了妖風,我想不出還有別的風如此奇怪。”

田七問道:“妖風是什麽東西?”

海爺解釋說:“妖風就是妖怪興風作浪的風,妖怪往往人未到,妖風先吹過來,老百姓稱之為妖風。”

我說:“海爺,你好像還少說了一種,那就是妖怪吐出的一股狂風,也叫妖風,有的含有劇毒,有的雖然無毒,卻能将人吹跑。我們在狂風中掙紮半天了,大家什麽事都沒有,我猜想可能是妖怪吐出的無毒妖風。根據老漢的夢中所見,裏面既然躺着一條石龍,或許就是它吹出來的。”

大牛被吓得倒退一步說道:“石龍不是變成石頭死了嗎?這回怎麽複活了,還能吹出妖風?玉皇大帝兒子的神龍,我們幾個惹不起,不行知難而退吧。”

我暴脾氣上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傲然說道:“今個我偏不信邪,就算是石龍複活,我們為了石龍珠也得闖一闖!”

瘋子老漢有點害怕說:“你真打算再冒險進去一次?”

我說:“廢話,你們以為我說得玩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幾個膽小怕事就先在外面候着,我單槍匹馬先進去探探路,看看這股妖風是不是真得!”

幾個人見我去意已決,誰也沒有出言攔住,都想着跟我同進出,但被我拒絕了。試探這種事,人越少越好,又不是進去打仗。

我心裏很明白,裏面若是出現緊急情況,大不了死我一個,這麽多人不能都死裏面啊。

田七即想着支持我,又想挽留我,但當着大家夥的面不好意思明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幾次欲言又止。

我笑着說:“大姑娘小媳婦的,不哭不鬧啊,我去去就來。”

田七粉拳錘了我一下,笑着說:“誰是小媳婦?”

我指着她的小鼻子說:“有一天你嫁給我了,你不是小媳婦誰是?”

田七忽然凄然說道:“不跟你逗着玩了——你小心點,如果真想娶我,就要活着。”

我笑着說:“放心吧,小媳婦。我總不能讓你守寡吧。”田七舉起拳頭又要捶我,我趕緊鑽進洞口,頭也不回的說,“我命硬呢,你們不是都這樣說嗎?放心,我絕對活着出來。”

第 267 章 世外桃源!

看起來,不死老喬似乎是出去了。

他将會在三日之後,在一個名為大赦日的時候回來。

這個時候,可能是出去征讨不服的割據武裝,也可能是去巡視自己的地盤了。

反正在這大荒漠之中,随便一走就是幾天。

既然已經确認了顏沖的價值,那麽在不死老喬回來之前,沒有人能夠動他。

“把她單獨關起來?”瑞克圖斯問道,“這可是我為父親大人準備的禮物。”

“沒有人會搶你的功勞!”庫盧斯薩姆說道,“我覺得可以把她先跟那些女人放在一起。讓她們互相熟悉一下,也讓那些女人教她一些取悅男人的技巧。”

“你的這個想法好!”瑞克圖斯道,“取悅男人,取悅父親大人……獲得榮耀!”

然後顏沖就被人送到了位于城堡後面,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這裏有玻璃的屋頂,幹淨的空氣,在屋子的正中,還有一個由純淨水灌注的小池塘。

當城堡下面的人還在為一口污濁的水大打出手的時候,這些人的資源卻多到能用純淨水來沐浴。

即使是不死老喬,恐怕也沒有這種享受。

當然,他享受的不是水,而是水中沐浴的人。

能夠待在這間屋子之中,享受純淨的空氣、純淨的水,不用為食物而發愁的人,自然就是不死老喬的老婆們。

不死老喬是這個國度的暴君,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的女人,自然全都是國色天香。

但是之前的那些女人,都未能為他生出一個健康的兒子。

瑞克圖斯、庫盧斯薩姆,一個是龐大的弱智,一個是聰明的怪嬰。

除此之外,據說還有名為斯托克斯的兇狠怪物,是一個變态殺手。

總之,不死老喬的這些兒子們,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不死老喬随着年紀的增長,急需有人來繼承他的江山,所以他對擁有一個健康的兒子充滿了執念。

于是便特意搭建了這麽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用最好的空氣、食物、水,豢養了五個絕色少女,希望她們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但是很可惜,不死老喬的運氣似乎都消耗在前半生了。

也可能是他的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了,在不打藥的情況下已經完全沒有反應了。

所以這些年來,這些女人們也一直沒有什麽動靜。

然後,顏沖來了。

負責看守這些少女的是一個留着短發,只有一條手臂的女戰士,是不死老喬手下最強的戰士隊長,被人稱為狂怒姬。

而負責傳授她們知識的,則是一個老妪,名叫吉迪恩。

至于那五個絕色的女人,顏沖也記不全她們的名字,只能根據她們的特征,給她們起名。

高大纖細的那個好像超模一般的,顏沖叫她“大高個”。

梳着紅色卷曲長發的,叫做“紅發妹”。

黑頭發的那個,身材不輸大高個,叫做“黑發妹”。

一頭白發,一雙長腿也和頭發一樣白的美女叫做“白發妹”。

以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政治正确而在澳大利亞出現的黑人妹子,雖然她的身材也算是凹凸有致,但是跟其他人比起來,還是差得遠了。

所以顏沖就想管她叫“黑命貴”。

不過他覺得這個稱呼實在是太傻哔了,所以幹脆就改成了“黑玫瑰”。

總之整個環境之中,就沒有一個男人。

狂怒姬平時不茍言笑,只在門口守着,保護裏面人的安全。

即使是顏沖來了,她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但是她的身後,就是聖地,除了不死老喬,沒有人能進來。

無論是瑞克圖斯、庫盧斯薩姆,還是那個充當醫生的技工,都不行。

除此之外,只要那些姑娘沒有出事兒,她就好像一塊鋼鐵一樣,不會多說一句話。

而見多識廣的吉迪恩自然也不會多事兒。

至于其他的那些妹子們,現在則接受到了一項新的任務,那就是傳授顏沖“床上的技術”。

雖然說她們本身的技術也不怎麽樣,不過既然作為給不死老喬大赦日的禮物,她們還是不得不重視一下這個新來的“姐妹”。

“讓我們來教你吧!”紅發妹主動對顏沖說道,“在這個地方,活着就是受苦。如果不能掌握取悅男人的本事,我們恐怕明天就會被攆出去,和下面那些乞讨的人一樣在淤泥中生活。”

“我覺得……還是不用了吧?”顏沖不太想順從。

雖然這在其他人眼裏,應該算是一項專業技術培訓。

但是一來顏沖觀看過大量的教育片,基本上不用技術培訓就能上崗,二來他是個男的啊!

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但是很可惜,顏沖的力量并不是長項,他又不想傷害這些人。

對面有五個人,雖然都是女人,但是他還是輸了,被五個女人按在了床上。

“不用害羞,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黑玫瑰說着貼了上來。

雖然說她的相貌可能跟其他的姐妹相比,差了一些,但是性子卻頗為火辣,不但主動親了顏沖一口,而且還伸手探了下來……

黑玫瑰:“???”

她不由得驚叫了起來:“這是什麽?”

“不要吵!”顏沖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不過顏沖的秘密已經藏不住了。

聽見了呼聲,狂怒姬快速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你們怎麽了?”狂怒姬問道。

她最怕的就是有人出危險。

顏沖趁機連忙把自己的裙子蓋好:“沒,沒事兒,她們……唉!”

見顏沖等人沒有打架,只是擠作一團,狂怒姬自然也明白所謂的教學是什麽了。

所以她只是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這就是生活,你慢慢就習慣了。”

然後她就出去了,繼續去大門口看守。

那五個美女雖然都發現了顏沖的問題,但是卻默契地沒有說出來。

在全身長滿了膿瘡、渾身是味兒、垂垂老矣的不死老喬和容貌精致、性格溫柔、青春靓麗的顏沖面前,她們閉着眼睛也知道該選誰。

在狂怒姬出去了之後,她們互相之間對了一下眼神兒。

“教學還繼續嗎?”大高個突然提出了這個疑問。

第 266 章 兩百六十七章:四方殺戮

魚王叫了一聲,心想這小丫頭還是挺機靈的,這麽短的時間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同尋常。

卻聽寧小齡繼續道:“谛聽,我就知道你是一只有志氣的貓,之前抓魚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天賦非凡,是只可塑之貓。”

“……”魚王沉默了一會兒。

寧小齡看着它忽然垮下的貓臉,以為它是沒有鬥志,安慰道:“你現在也算是古靈宗的正式弟子了,我們宗門弟子身體可以殘缺,但心靈不行,你一定要有鬥志,知道嗎?”

魚王聽着她的循循善誘,心情更差了。

寧小齡道:“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訓練你做很多事,包括修行,打架,送信,追蹤,抓人……你一定要吃得住苦,知道嗎?”

“喵嗚……”魚王心想這些東西還需要學嗎?我教你還差不多。

“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喻瑾帶着一碗小魚幹走來,放到了魚王的面前,伸手幫它順了順毛,将說靈先生贈與的木牌子挂到了它的胸前,木牌上寫着一個十二。

它算是這一脈的第十二位弟子了。

寧小齡道:“我在給它囑咐一些宗門的規矩。”

喻瑾擔憂道:“這貓看着這麽傻,能聽懂嗎?”

“嗷……”魚王暴怒。

喻瑾放下了盆,側坐在木椅上,身後按着它的腦袋,将它埋入裝滿魚幹的盆子裏,魚王被迫吭哧吭哧地吃了起來。

喻瑾好奇道:“對了,養貓這種事情,先生是怎麽答應的啊?”

寧小齡疑惑道:“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麽啊?”喻瑾更奇怪了。

正說着話,外面也熱鬧了起來。

喻瑾探出腦袋向木堂外看了一眼,只見許多弟子都朝着這裏走了過來。

喻瑾吓了一跳。

禦靈一脈向來不景氣,平日裏除了自家弟子以外向來門可羅雀,哪會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前來拜訪啊……

而且他們這氣勢洶洶的,哪像是來拜訪的,分明是一股打群架的架勢啊。

“小齡!”喻瑾連忙關上了窗,焦急地望向了身邊的少女,道:“小齡,靈谷大比的時候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呀?”

寧小齡點頭道:“确實得罪了不少。”

喻瑾焦急道:“那怎麽辦呀?他們好像找上門了,我先前就和你說過了,名次低些沒關系的,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你怎麽就是不聽。”

寧小齡倒是不慌張,問道:“都有誰來呀?”

喻瑾道:“我哪裏認識呀,你自己得罪了什麽人你自己不清楚嗎?小齡,要不你先撐會,我去找說靈先生幫忙解圍?”

說話間,敲門聲已經響了起來。

喻瑾有些害怕地去敲門,她看着門外的男男女女們,道:“你們都是誰呀?我可是衣裳街喻家的大小姐,小齡師妹是我罩着的。”

他們連忙道:“喻師姐你誤會了,我們是來恭賀寧師姐的。”

“寧師姐?你也有二十五歲往上了吧,喊小齡師姐?裝什麽嫩呀?”喻瑾不屑道。

他們面面相觑,道:“如今十脈弟子,哪還有不知道寧師姐的?她于我們皆有大恩,自當敬稱,只是宗中不準以贈以金錢,我們便連忙去衣裳街快馬加鞭定制了許多錦旗,以此聊表一些心意。”

一片片錦旗齊齊展開,鮮紅一片。

半個時辰之後,寧小齡才終于将他們盡數勸走。

她有些苦惱,自己是宗中的大名人了,以後偷偷來遠觀自己風采的人想來也會絡繹不絕。

喻瑾終于知道了她奪魁的消息,短暫地錯愕後一下跳了起來,險些一把薅掉魚王後頸的毛發。

魚王兇了一下這個這個冒失的小姑娘,它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所以并不吃驚,妖瞳中只有些贊許之色。

寧小齡看着牆壁上挂滿的錦旗,一堆類似“幽冥之主”、“古靈宗最強師姐”、“霸齡天下”終于的旗子裏還混着“妙手回春”,“天齡齡,地齡齡”之類湊數的。

寧小齡随手挑了幾幅順眼的打算以後給師兄看看,剩下的都送了喻瑾。

她心知自己初入紫庭,根基不穩,需要潛心修行,可不能被他們捧殺了……

木堂裏,喻瑾抱着錦旗,滿心歡喜地問這問那,魚王趴在桌上打着瞌睡,寧小齡支着下巴默默規劃着未來的修道之路,窗外的光照了進來,依循着木窗的輪廓,方方正正地在地板上留下明亮的圖案。

時間悄然流逝,天漸入夜。

她原本以為靈谷大比之後,以後的修行之路會一直這般寧靜。

但寧小齡沒有想到,白蛇神谷一事背後暗藏的線,在不久之後将會露出它峥嵘的背脊,将短暫的平靜駭然摧毀。

……

……

雪夜裏,褚先生從覆雪的冰面上緩緩走過。

明天是龍母大宴的最後一日,但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所以要提前離開。

龍母娘娘最終還是選擇說出了他們的問題。

彩眷仙宮的星辰沒有随着龍母娘娘的話語而黯淡,便說明她說的是實話。

既然是實話,那這這對少年少女也是樓主口中必須殺的人。

他是洛書樓的斬棘者之一,在神靈複蘇之前,他們便要斬去一切有可能改變結局的變數。

這半年的時間裏,已經有五位天賦異禀道法高深的修道者死去了,只因他們的命運軌跡有可能觸及到洛書樓的謀劃。

不久之後,這對道侶的血也會染紅冰海。

至于那位龍母娘娘……當她自囚于彩眷仙宮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插翅難道,讓他奇怪的是,百年的壓抑竟都沒有将她真正逼瘋。

他穿過了彩眷仙宮的高樓殿門。

寒風裏,一只紅頭雪鷹破風而來。

褚先生伸出了手,雪鷹落在了他的掌上。

鷹腿沒有信,信的內容是刻在鷹銳利的眼睛裏的。

他盯着鷹瞳,注視了一會兒。

雪鷹重新破空飛回。

褚先生琢磨着先前鷹瞳中看到的信息,感受到了一絲不安。

“八樓主竟要親自出手?那女人究竟什麽來頭?”

……

洛書樓共有十層樓,樓主隐于九樓,第十樓則是藏着歷史的真正禁地。

其後的強弱自上而下排列。

九樓之中,每一樓都鎮有一柄古劍,那是各樓主人的佩劍,也是古樓承載的千年歷史所劃分的十個節點。

劍是刻度,也是劃刻度的尺。

八樓主是多年前便已邁入五道的仙人,修為深不可測,當年劍聖大人也曾給過“劍出之後,天下土崩”的極高評價。

他是洛書樓中僅次于樓主之人。

這中土除了神宗宗主級別的人物,還有誰值得他親自去殺呢?

那個女人……

洛書樓第一次追捕到她的蹤跡是兩個月前。

那是靠近雷國的一片荒原,尋仙者用仙器在那裏捕捉到了一絲殘餘的,權柄的流動。

尋仙者起初不以為意,但他将這個權柄的波動傳回了洛書樓之後,洛書樓舉樓震驚。

那是一種嶄新的波動,甚至填補了洛書樓歷史的某一片空白。

起初他們以為是神國的來使行走人間。

但那個神秘人的足跡卻在越來越多的地方出現。

終于,洛書樓在一個月前鎖定了她。

那是一個黑袍銀發,妖狐面具遮面的女子。

獵殺的計劃很快制定了出來。

樓主籌謀大事,無法抽身,其餘大人物在商議之後啓動了鎮仙之劍。

鎮仙的落點是一片空曠的平原。

他們在平原上設置好了陷阱,依照原本的計劃,将在千裏之外漏過一面的女子,一步步地引入了設計好的陷阱裏,八位洛書樓的捧劍人隐于周圍的各個村莊,攔截她重傷之後的所有退路,四位古靈宗邀來的長老伏于四野,等待她肉身破碎之後吸納神魂。

鎮仙之劍下,曾有五道境界的修道者引恨而亡,其神魂至今還拘押在古樓之中。

對于洛書樓而言,整個中土除了劍閣、其餘三樓和八宗宗主,其餘人皆是可以随手捏死的蝼蟻。

那是一次聲勢浩大卻悄無聲息的獵殺。

一切也按着洛書樓的計劃進行着,銀發墨袍的神秘女人被引入了平原。

捧劍人自八方而來,以命連成陣鎖,将她囚困于中央片刻。

鎮仙之劍如燃火的箭矢,自古樓射出,精準地投向了千裏之外。

箭镞旋轉着破開氣流,箭羽燎着赤紅色的火焰。

它是身側,還有一連串小巧的飛劍。

這些飛劍既是為了穩定它飛行的軌道,也是為了在落地之後制造出範圍更大,威力更廣的靈氣轟炸。

鎮仙之劍挂空而去。

平原上火光沖天。

女子被淹沒在了爆炸的中央。

一切比想象中更順利,他們甚至一度覺得自己高估了她的實力,不該浪費一柄鎮仙之劍。

鎮仙之劍打造之困難與繁瑣遠勝尋常刀劍。

而且它每一柄只能使用一次。

古靈宗的四位長老在第一波劇烈的爆炸之後,便張開靈網向內收縮,防止她的神魂金蟬脫殼而逃。

但結局依舊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神秘女子非但跑了,而且順手将八個捧劍人盡數殺死,也帶走了鎮仙之劍爆炸後的殘骸。

這是洛書樓建樓千年來最大的一次失敗。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

之後她宛若石沉大海,再未現身。

謀劃了許多年的計劃終于要接近尾聲,他們怎能容許中土忽然出現這樣可能造成變數的怪物?

終于,近日洛書樓再次捕捉到她的蹤跡之後,為了杜絕萬一,八樓主親自帶劍出樓。

而另一邊,洛書的另一場的刺殺也遇到了波折。

那一波折同樣是始料未及的。

……

……

一條不知名的雪巷裏,劍靈撕去了纏在手臂上的血巾,将白銀之劍與自己的手綁在一起。

他靠在牆壁上,白色的短發于頸齊平。

劍靈少年模樣的臉說不出的蒼白,那身黑衣勁裝混雜着血水,緊貼皮膚,撕裂的傷從袖口蔓延出來,觸目驚心。

他微微地喘息着,盡可能地隐匿氣息。

但那個身穿黑衣,脖頸後染以朱砂紋身的殺手卻像是循着鮮血味道前行的獵犬,怎麽也甩不掉。

劍靈知道,那是殺戮王庭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盯上的,總之暗殺來得很突然,戰線同樣拉得極長。

這場追殺自毫無征兆的開始起,至今已是第七天。

他拖着重傷的身軀潛入了巷子的暗道裏,接住茅草結成一個簡單的陣法,為自己遮掩氣息。

他的耳朵則貼在牆壁上,仔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過去,他還居住在寧長久的身體裏時,寧長久多次瀕危将死,眼看要将他連累,他都很讨厭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恨不得占據那副身體,親自在絕地中斬出一條生路。

如今他擁有了獨立的自己,寧長久曾面臨過的死局同樣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他握緊了那柄白銀之劍,摒去了雜念,耳朵緊貼着牆,神識的網也順着牆壁擴散開來,去尋找所有的致死馬跡。

瓦片上傳來了振響。

響聲輕微地宛若麻雀踩上瓦片。

但劍靈知道那是王庭的殺手。

這個殺手已然紫庭境。

而他雖然是天生的劍體,感悟着最深刻的必殺之招,但作為生靈,修道之路依舊需要循序漸進。

他在長命境巅峰,還未扣開紫庭的大門。

夜色裏,滿天的雪花影響着神識的探查。

殺手的腳步聲比雪花還輕。

劍靈屏住了呼吸,他的身體一點點下沉,直到徹底埋入雪地裏。

他閉上了眼,心無旁骛,仿佛自己只是一柄遺落在雪中的劍。

‘麻雀’的腳步聲離自己遠去。

随後又漸漸拉近。

那個殺手也在長街上繞着圈,用他的經驗和境界搜尋着一切的蛛絲馬跡。

一圈又一圈。

他在同一個屋頂上停留了三次。

這說明他已經在這個長街中搜尋了三圈了。

每過一圈,殺手所在的位置都要離自己近一些。

雪越下越大。

殺手在巷子口停住,目光望了進來。

他走上了窄街的雪道。

他與劍靈一點點靠近。

劍靈的神識一片漆黑,殺手是唯一的光點。

天谕劍經的特性開啓,這一刻縱使有千軍萬馬從身上踏過,他的眼裏也只有這一個敵人。

殺手從他的身邊經過。

白銀之劍穿透雪地,刺了出來。

這是最純粹的劍,那個殺手哪怕已是紫庭初境依舊未能反應過來。

劍刺破胸口,但殺手同樣做了調整,這一劍雖将他的身體刺透,卻偏離了心髒,未能刺中要害。

而這一刻,劍靈也知道自己上當了。

他清晰地感受到,一點噬骨的殺意在身後亮起。

土牆破裂,劍刃從背後刺了過來。

這條街上的殺手不止一人!

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位置,伺機等待。

劍刺入了他的疲憊的身體。

劍靈慘哼一聲,眼前一黑,握着白銀之劍的手頹然松開,身子跪倒在了雪地裏。

隐隐約約裏,他看到眼前的男子推出了劍刃,做出了斬首的手勢。

斬首的劍卻遲遲沒有落下。

長街的盡頭,忽地又出現了一人,那人是個陌生女子,風采卓絕。

兩個殺手同樣震驚,他們沒有猶豫,拔劍殺向了她。

他們的劍被她用手指輕松折斷,頭顱也被飛回的斷劍貫穿,削去,一身紫庭境的磅礴修為竟沒一點用處。

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将他拉了起來。

“表現得尚可,若無背後之劍,你便可跨境殺人。”女子淡淡說道。

劍靈頭腦昏脹,他的短發上盡是冰涼的雪,被靈力融化的雪滲透到了頭皮上,刺骨的冰冷換來了些許的清醒。

“你……你是誰?”劍靈聲音微弱。

女子脫下了自己厚重的外氅,披在了他的身上,她一邊帶着他走入雪夜深處,一邊緩緩開口:“從今天起,你便是劍閣的第十四位弟子,以後我會負責你的修行之事,你可以叫我……二師姐。”

……

狂暴驟雪一連下了幾夜還未停歇。

盛大的龍母宴已經落下了帷幕,龍母宴的最後,傳說中的龍母娘娘還史無前例地親自落下了投影。

她的美清冽高雅又風情萬種,海國最好的花魁立在她的面前也好似一只醜小鴨。

不出意外的話,從今日起,海國之中便會開始流傳龍母娘娘的畫像了。

“她有些太急于露面了。”寧長久離開了彩眷仙宮後,開口說道。

陸嫁嫁不解道:“什麽意思?”

寧長久道:“據我打聽,過往的龍母宴,娘娘從不會召見魁首回答疑惑,更不會在衆人面前抛頭露面,但今年有些反常。”

陸嫁嫁道:“像她這般美麗的女人,終日居于仙宮難免寂寞,這也并非是反常之舉。”

“可能是我想多了。”

寧長久輕輕點頭,他覺得龍母娘娘有問題,卻也說不上來具體哪裏問題。

彩眷仙宮瀕臨海岸。

無運之海并未在嚴寒中冰封,一望無際,浪濤依舊。

邱月帶着遮雪的笠帽,好奇地眺望着海水,她問道:“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去見小齡姑姑了呀?”

寧長久道:“颠寰宗開了殺仙樓,封死了去往古靈宗的要道,我們如今的境界不宜硬闖。”

陸嫁嫁颔首道:“但若要繞路,恐怕又得多一個月的路程。”

颠寰宗封死絕壁的路,守住了三座鐵索吊橋,禁止任何人通行,同樣,十數條商道也被盡數封鎖,海國許多的富商巨賈哪怕花了大額金銀打點也無濟于事。

此事與當時海月樓船的問題是直接相關的。只是在他們看來,那件事根本算不得大事,沒必要為此與海國鬧得這般僵。

寧長久明白,這背後牽扯的事絕不簡單,海月樓船應該只是一個借口,颠寰宗敢這麽做,想來也是有洛書樓的授意的。

可将海國隔絕世外,究竟想要圖謀什麽呢?

他們暫時尋了一間客棧住下,開始搜尋新的道路。

寧長久用筆在堪輿圖上做了幾個标記,然後望着窗外的大海,忽然道:“龍母娘娘可能有危險了。”

正盤膝打坐,靜氣凝神的陸嫁嫁微微睜眼,她回想着龍母娘娘所居住的彩眷仙宮,不解道:“龍母娘娘本身境界便已半步五道,坐鎮仙宮之時,境界實力與五道修士無異,什麽人能在海國威脅到她?”

寧長久嘆息道:“正因如此,事情才可怕呀。”

陸嫁嫁忽地笑了笑,她膝上翻飛着手訣,一邊調息靈氣,一邊道:“總之都是中土大人物的恩怨,與我們這些南州偏鄉僻壤處來的關系不大。”

寧長久嗯了一聲,微笑道:“總之還是要做好準備。”

邱月在一旁吃着面食,心不在焉地聽着他們說話。

等到他們說得差不多了,邱月才開口詢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裏呀,想好了嗎?”

寧長久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堪輿圖遞到了她的身邊,道:“你來選吧。”

邱月為難道:“我哪裏看得懂呀?”

寧長久道:“上面有許多線條,你從這個點開始,畫一條線,繞過這兩個地方,最後能連到這裏就好了。”

“怎麽畫都可以?”邱月問道。

寧長久點了點頭。

邱月接過了筆,咬着筆杆子想了一會兒,最後歪歪斜斜地畫了一條。

寧長久将它遞給了陸嫁嫁。

陸嫁嫁看了一眼,神色微異。

邱月所畫的路線,與他們昨夜偷偷商讨的,大同小異。

兩天後,大雪初停,寧長久與陸嫁嫁出發。

他們沒有選擇邱月所挑選的道路。

但不久之後,一場莫名其妙的截殺依舊到來了。

……

……

(今晚淩晨無更,要理一理劇情)

(昨天有書友說沒有長視久生這個成語,應是長生久視,我去查了查,發現确實是自己記錯了,但前面用得太多,修改不便。所以,作為一本架空仙俠小說,就順便架空個成語吧……嗯,神國世界有這個成語,和長生久視是近義詞)

第 260 章 展鵬的變化

第二百五十九章 展鵬的變化

“你什麽你,要不然你覺得一個他們三人能抓得到我?”林炎松了松自己的手腕,玩味看着屠烈。

“屠烈師兄,我們都回來了。”就在這時,必清的聲音傳來,他帶着九位攬月宗弟子緩緩向着屠烈走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林炎正在與屠烈對峙的時候,立刻拔出長劍将林炎團團圍了起來。

“屠烈師兄,這是怎麽回事?”看到眼前的一幕,必清的心中陡然出現一股不詳的預感。

屠烈無比凝重的看着林炎,他冷冷道:“我們被騙了!”

他依舊記得當初林炎在黃昏之漠就可以越階殺人,衆位攬月宗的長老沒有一人能走出黃昏之漠,雖然不知道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顯然這一切與他脫離不了幹系,此刻他已經擁有靈師四重天的實力,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被必清兩人抓到。

“怎麽可能?他一個小小的靈師四重天就算騙了我們又能怎麽樣,我們十人之中最弱的也是靈師三重天,難道還怕他?”必清不屑的說道。

“你懂個屁!”屠烈破口大罵,他曾經與林炎戰鬥過,深知林炎的可怕之處,此刻他既然敢獨身一人前來,就說明有絕對的把握。

必清被屠烈當着衆多弟子的面罵,臉漲的通紅,他将憤怒的目光移向林炎冷冷道:“我殺了你!”

長劍一揮,已經向着林炎撲了過去。

铛——

他手中的長劍直接斷成了兩截,下一刻,他的脖子已經被一雙如同鐵鉗的手牢牢攥住,就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驚恐的看着林炎,一個四重天中期的靈師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實力,他可是五重天啊,居然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那麽他的真實實力究竟有多強。

想到之前的種種,他突然有些信屠烈所說,這根本就是一個陰謀,看向身後的衆多弟子,他的眼神之中陡然變成了驚駭。

若是這麽多弟子皆因他而死,那麽他無疑是攬月宗的罪人。

“你不是要殺我嗎?”林炎冷哼一聲,直接将必清摔在了一邊,看都不看一眼。

必清驚恐的看着林炎,趕忙退到屠烈的身後,兩人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林炎,我承認你很強,但是以你四重天中期的實力想殺六重天巅峰的我未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些吧,更何況我身後還有九名最低也是三重天之境的攬月宗弟子,我勸你最好知難而退,否則兩敗俱傷對大家都不好。”屠烈有些警惕的盯着林炎說道。

他自認為即使不是林炎的對手,但是自保有餘,此刻實在沒必要與林炎拼命,到了神魔戰場的中央,周宇軒自會殺了林炎。

如果說之前屠烈要是說這番話,身後的九人一定認為他是瘋了,但是從林炎之前一擊擊敗五重天之境的必清,衆人明白,林炎有那個實力。

“把神魔玉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林炎冷冷盯着衆人說道。

“林炎,你非要如此嗎?”屠烈怒氣沖沖的說道。

“和我談條件,你們不配。”林炎不屑道。

“屠烈師兄!”衆多攬月宗弟子皆是怒氣沖沖的看着林炎,他未免也太狂了些吧,雖然以一擊擊敗了必清,但是他們可是有整整十人,再加上屠烈這個六重天巅峰之境的頂級戰力,真要打起來,他林炎未必就得嘗到甜頭。

看着身後的九位弟子,屠烈心中也是無比憤怒,若說恨,他比誰都要恨林炎,但是此刻絕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這十人都是攬月宗未來的希望,無論如何也不能死在這裏。

他從懷中取出神魔玉,直接對着林炎扔了過來。

“我們走!”他頭也不回的帶着十人向前走去。

屠烈心中冷笑,如果他是林炎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衆人,否則有周宇軒在,他林炎根本不可能活下去,唯一的辦法的就是将知道自己行蹤的所有人都殺了。

“師兄,我們為什麽要走?”必清有些不甘道。

“自有人會殺了林炎,我們沒必要犯這個險。”屠烈淡淡道。

身後的衆人點了點頭,他們相信就算真的能殺的了林炎也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誰知道死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慢着!”

就在這時,林炎冰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十人停了下來,皆是怒火沖天的看着他。

“神魔玉已經給了你,你不會不遵守你的諾言吧?”屠烈冷冷的看着林炎,手已經摁在了他的劍柄之上。

林炎看着幾人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道:“你既然給了我神魔玉,我自然會放你們離去。”

“不過,我說了你今天必死!”林炎的神色陡然變得極為冰冷。

第 265 章

羅珊和範錦華對視着,誰也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範錦華感覺有些尴尬,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對羅珊試探性的說道。

心想,你不說話,我不說話,跟我玩木頭人呢?

羅珊挑下眉毛,對着範錦華搖搖頭:“陪我喝兩杯吧。”說着站起來走到一旁,從酒櫃內拿出一瓶酒,起開酒瓶給範錦華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

範錦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路子,接過酒杯和羅珊輕輕碰杯,喝了一口。

羅珊端着酒杯坐在椅子上:“哎,我一個人女人走到今天真的是不容易,可為什麽還總是有處理不完的事情。”用着一雙憂慮的目光,看着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無奈的嘆了口氣:“人生嘛,總歸是坎坷不斷,我也從來沒有順利的完成過一件事。”回想起自己這麽多年的從軍生涯,那次任務也沒有敵人主動繳械投降的。

羅珊擡頭眼睛內泛着點點淚光,站起來挨着範錦華坐下來,把一只手搭在範錦華的肩膀上。

兩個人相互對視着:“你的人生也是這樣嗎?”羅珊開口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是的,我的人生也是這樣,而且我的人生比你還要坎坷。”十分肯定的做出回答,算是安慰也算是發個牢騷。

羅珊仰頭喝下酒杯裏面的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那我們一起喝一杯吧,為了這狗日的人生,幹一杯。”

“好,為了這狗日的人生喝一杯。”

啪,兩個人碰下被子一飲而盡。

範錦華主動倒上酒,向一旁挪動一下,從兜子裏拿出一根煙,點燃後吸了一口。

“你真的打算給托馬克一百萬?”範錦華開口問道。

羅珊冷笑兩聲:“呵呵,怎麽可能?如果真的給,那也是給他買棺材的錢……”停頓一下,打了個嗝,繼續說道:“哦,對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情況不對,就幹死他,我可不想讓仇人活下去。”話語中透着慢慢的殺氣,這應該才是羅珊真正的性格吧。

範錦華挑着眉毛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回答道。

羅珊在喝下第三杯酒後,臉色有些紅潤,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快要睡着一樣,搭在範錦華肩膀上的手用力把他拉到自己的身旁。

把頭搭在範錦華的肩膀上:“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我想你真的讓我心動了。”嘴裏斷斷續續的說着醉話。

範錦華聽完一愣,輕笑兩聲:“羅珊我想你應該是喝多了,進去休息吧。”說着就要站起來。

“你……你給我坐下。”羅珊揮着手喊道。

範錦華停下身體的動作。

羅珊腦子組織一下詞彙,繼續開口說道:“範錦華,你感覺我怎麽樣?”

範錦華愣了一下,回答道:“挺好的,人又好看,又有能力,挺好的。”這可不是違心的話,雖然羅珊幹的是不噶勾當,但是她一個女人能幹成這樣,絕對不是吹出來的,人嘛,确實也非常漂亮,所以這并不是違心的話。

羅珊聽完忍不住的笑起來:“你這小嘴啊……怎麽這麽甜啊,是不是摸了蜂蜜?讓我嘗嘗。”說着就把嘴往範錦華的嘴上貼。

範錦華內心在掙紮,推開還是不推開?到底要怎麽做?

羅珊都快要湊到他嘴前的時候,突然間停下來,伸出手做出暫停的動作:“忘了一件事,親嘴之前要刷牙,我們去刷牙吧。”說着站起來拉着範錦華就往廁所跑。

範錦華一臉無奈的被拽進廁所,羅珊晃晃悠悠的從臺盆旁拿起刷牙,牙膏都不擠一下,直接放在嘴上呼哧呼哧刷起來。

一邊刷着一邊還催促範錦華:“你趕快刷啊,刷完了我們一起洗泡泡,今天晚上我要當打老虎,吃掉你。”話語間透着挑逗,這家夥誰能受得了。

範錦華那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該有的反應肯定是一個不少。

為了緩解自己身體的尴尬,對着羅珊擺擺手:“我等你刷完了,在刷,你先刷。”說完,不等她說話,就急忙跑出洗澡間。

站在門外,噗噗噗,心髒狂跳,用手不停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呼……呼……好險,好險。”暗自咕哝一句。

突然間範錦華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羅珊可是一個老大,她經歷過的事情應該蠻多的,酒局也不可能不參加,可是她怎麽可能三杯酒下肚就醉了呢?難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見我這麽帥,給她摔醉了?哈哈哈,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範錦華自己已經學會自戀。

羅珊從洗澡間走出來,上衣的扣子解開一半,走出來對範錦華說道:“這個扣子怎麽回事?幫我弄開。”說着站到他的面前。

範錦華眼睛往下一瞄,這下可真的有種血沖大腦的感覺。

渾身猛然一顫,範錦華啊範錦華,不要想那些,你難道忘了你的任務了嗎?腦海中不停的給神經系統下達指令。不過神經系統仿佛屏蔽這些指令,死活不聽使喚。

手慢慢伸過去,幫她解開那個被卡住的口子,然後強行快速轉身,看向一側。

羅珊看到範錦華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把衣服搭在他的頭上:“這麽大的人了,還會害羞呢。”玩笑着說道。

說完後徑直的走進洗澡間。

範錦華聽到她在洗澡間洗澡,馬上拿出手機撥通傑克斯的電話。

正在睡覺的傑克斯被電話吵醒,脾氣有些暴躁,接通電話:“誰啊?艹,這都幾點了,還煩老子。”沒好氣的叫罵一番。

“是我,範錦華。”範錦華低聲回答道。

傑克斯聽到這個名字,馬上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手機,确認是範錦華打來的,馬上坐直身體:“兄弟,是你啊?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別人呢。”帶着一絲歉意的回答道。

範錦華翻了個白眼,你他麽不看電話,開口就罵?

“我想問你一件事。”

“說,什麽事?”

“羅珊的酒量如何?”範錦華用着極小的聲音問道。

傑克斯聽完愣了一下:“兄弟,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打算給她灌醉了,然後…….嘿嘿嘿,我支持你,只要你拿下羅珊,在拿下她的産業,我們兄弟聯手,無敵啊。”壞笑着回答道。

214:兩個心機怪

第 259 章 你必死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必死

八系玄奧疊加在一起,此刻擁有四重天實力的他已經感受不到太大的負荷,而是極其的暢快。

“來與我大戰一番吧!”林炎怒吼一聲,全身靈力盡出,手持魔山直直向着黑炭沖了過去。

黑炭似乎感到到了林炎身上燃燒着的狂暴戰意,出乎林炎意料的是,它居然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再躲避。

“好!”

林炎大喝一聲,手提魔山已經向着黑炭沖了過去。

轟——

魔山與黑炭的貓爪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恐怖的力道直接讓林炎的身影向後退了兩步。

黑炭有些不屑的看着林炎,仿佛在說:“這點實力也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現眼?”

“再來!”

他緊握着魔山,渾身上下散發着極其強烈的戰意,剛剛吸收的鱷魚蛋的養分此刻正在瘋狂滋潤着他的身體。

轟!

轟!

轟!

一人一貓的身影快速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短短一個呼吸時間,他們已經碰撞了足足三次,雖然林炎每次都會被擊退幾步,但是他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

“再來!”

林炎大吼一聲,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玄奧也在迅速的彙聚在一起。

蓬——

劈向黑炭的魔山再一次被它一爪子劈飛,黑炭的神色中出現了一絲不耐煩,對付此刻的林炎就算是和一個三歲孩童玩耍一般,實在是太無聊了。

“喵嗚——”

黑炭擺了擺爪子,示意自己已經失去了陪林炎玩下去的興趣。

但是林炎感覺自己的全身剛剛達到全盛狀态,鱷魚蛋的養分讓他的全身細胞都歡呼雀躍了起來。

“殺!”

林炎怒吼一聲,就在這時,覆蓋在魔山之上的玄奧陡然彙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土黃色的玄奧匹練。

玄奧小成!

看到這一幕,林炎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明白自己終于邁入小成之境,此刻看着黑炭,林炎的嘴角不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土黃色的玄奧匹練瞬間擊出,直襲黑炭的後腿。

黑炭顯然沒有預料到林炎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破,也是被林炎吓了一跳,不過面對劈過來的魔山它依舊絲毫不退,只是神色之中多了絲絲凝重。

“小王八蛋,今天就把吃了我的都吐出來吧!”林炎怒吼一聲,土系、火系、風系、雷系四系玄奧匹練瞬間疊加在一起,僅僅四系疊加就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即使如此,他也能夠感受到從魔山之上散發的可怕威勢。

“喵嗚——”

面對如此嚣張的林炎,黑炭也是怒了,它一躍而起向着林炎撲去。

“來的好!”林炎大吼一聲,魔山對着黑炭巨大的身軀橫掃而去。

蓬——

貓爪與厚重的魔山狠狠撞在一起,下一刻林炎不禁手臂一麻,魔山居然直接脫離了他的掌控。

緊接着在他的視線中,黑炭的兩只貓爪距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

林炎趕忙閉上了眼睛,下一刻,他便慘叫一聲,身影直接倒飛而去。

“奶奶的熊,又被教訓了!”林炎很是氣憤的站起來,他這才知道黑炭之前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中。

若是有人看到林炎,一定會笑的直不起腰來,此刻他的兩只眼睛徹底變成了熊貓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黑炭刻意而為,他的眼睛卻是沒有受到絲毫傷害。

黑炭高昂着頭,像戰勝的将軍一般對着林炎勾了勾貓爪用挑釁的神色看着林炎。

“不來了,不來了,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怪物!”林炎氣憤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此刻他體內隐藏着的鱷魚蛋養分徹底被吸收完,他的實力也再進一步達到了靈師四重天中期。

他四系小成玄奧疊加就算是面對大成之境的靈師強者怕是都有一成之力,可是竟然就這樣被黑炭生生拍飛了,對于黑炭的實力,他已經徹底沒了概念。

看到林炎洩氣的樣,黑炭很是不屑的将揚起的貓爪猛然向下豎去,它才剛剛有了興趣,卻沒想到林炎這麽不經揍。

“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狠狠教訓你一番!”看着那嚣張無比的黑貓,心中即使再不甘,他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黑炭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繼續睡覺去了。

出乎林炎預料的是,黑炭這次似乎并沒有要再進天神殿的意思,而是執意的要留在外面,仿佛這外面的什麽東西對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