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章 勸君去長安
等陸老爺回過神來也勸道:“花暖,要不然你就先去長安吧。爹爹不打緊的,等鎮上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爹爹再托人把你帶回來,還不好。”
“不好。”陸花暖一下子緊緊抱住陸老爺,哭着說道:“我不要和爹爹分開,我自己去找馬車行去長安,只是打算去個兩三天就回來了。如果你們現在把我送走了,我感覺我就回來了……”
“傻孩子,怎麽會呢?就算別人不記得你,爹爹一定會記得把你帶回來的。”陸老爺拍拍陸花暖的脊背安慰道。
“不,我不去。爹,我發誓我每天都乖乖地呆在家裏,哪裏也不去。不要讓我離開。”陸花暖嚎啕大哭,陸老爺怎麽勸也勸不住。
墨軒不忍看下去了,提高聲音壓過陸花暖的哭聲說道:“陸花暖,你不許哭。”
墨軒冰冷地聲音讓陸花暖打了一個哆嗦,陸花暖哽咽着,默默地流淚,倒是不出聲。墨軒閉眼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對陸花暖說道:“陸花暖,你可知道你不走不光是你一個人危險,連帶着陸老爺也身處險境。你可忍心?”
陸花暖一聽低下了頭,不想和陸老爺分開,又不想讓陸老爺陷入危險之中。
玉寧一看陸花暖的心思在動搖,加了一把火說:“花暖,那外來的人已經在水峪鎮殺人了,你認為他們會這麽善良得放過你嗎?”
“可,我走了。他們會放過我爹嗎?你們不是說這些人窮兇極惡嗎?”陸花暖擦擦眼淚問道。
連清搖着扇子說道:“哎呀,這點你放心。我跟你說,你和陸老爺的等級不一樣。殺了你他們還能藏匿,如果殺了陸老爺,我估計書院的人一定會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
“這怎麽又和書院扯上關系了。”陸花暖吞了吞口水說道。
墨軒說:“情況太複雜,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是走了以後,陸老爺就可以住進書院,得到庇佑。”
陸花暖低着頭問,“是不是非要我走不行?”
“對。”這次換陸老爺肯定地說,“你走了爹爹也就放心了。爹爹向你保證,事情過去了。爹爹一定去長安找你!”
“讓我再想一想,我先回去了。”陸花暖逃離了墨軒的院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老爺尴尬地說道:“花暖這孩子就是性子直,墨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無妨,陸花暖這種性子已經很少見了,難能可貴。所以請陸老爺放心,我不會生氣的。”墨軒淡淡地說道。
“那老夫就放心了。老夫其實還擔心,花暖這孩子從來沒有出過遠門,就算出去都是陸府能控制的範圍。我擔心她去長安以後,孤苦伶仃就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唉……”陸老爺嘆了一口氣。
“這點陸老爺請放心,到了長安,我也算是小有勢力的人,可以照顧一下花暖。再說墨軒也是京城人士,也可以照顧。”玉寧安慰陸老爺說道。
“真的?原來就覺得你們都不是一般人,現在才知道你們京城人士,果然見識多。”陸老爺一聽陸花暖有人照顧了,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陸老爺不要這麽說,我們也就是一般人。能保護我自己。”連清撇了撇嘴說道。
陸老爺內心掙紮了一下,說:“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去取個東西。”說完陸老爺朝自己的書房走去。
院子裏的三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陸老爺是要去取什麽。
陸老爺回到自己的書房,走到和雲鎮長家裏所挂的一樣的畫的地方,揭開畫,打開牆上的暗箱,取出一個木匣子來,塞進自己的懷裏。
當陸老爺來到墨軒的院子時候,對身後的陸管家說,“你在院門口看着,不要讓任何陌生的人進來。”
“是的,老爺。”陸管家知道陸老爺從書院裏取了什麽東西,也知道陸老爺打算說什麽,心裏有些沉重,但是還是按照陸老爺的吩咐去執行了。
“各位久等了,院子裏太空曠了,不如咱們去屋子裏說?”陸老爺建議道。
“行。”墨軒請陸老爺走在前面,大家一起走進房間裏。
“其實我知道,大家說花暖走了,我就沒有事了,這是在安慰花暖,也是在安慰我。我知道家裏如果有人出走了,後果是什麽。只盼着他們覺得我這把老骨頭還有用,能多留我幾年,讓我看着花暖嫁人,給我生個外孫子。”想到這美好的畫面,陸老爺也笑出了聲。
玉寧看着陸老爺說道:“陸老爺,我們不是安慰你,而是說的是事實。我們幾個還是有能力保下來你的。”
陸老爺揮揮手,不在意地說道:“沒事,我這一生,前半輩子殺戮太多,能安穩地過上這麽幾年,又有了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已經很滿意了。”說着陸老爺從懷裏掏出他從書房取出來的木匣子,遞給玉寧,說:“這裏裝着的東西,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請把這個交給花暖。”
玉寧接住陸老爺遞過來的木匣子,說道:“陸老爺你為何這麽悲觀。要相信我們。”
“這是也以防萬一嘛,說不定等事情過去了,我還要找你要回來呢。”陸老爺笑呵呵地說道。
“那好吧,我不會偷看的。”玉寧收進自己的懷裏。“要是花暖還是不肯走怎麽辦?”玉寧對其他的人說道。
“這還不好辦,下個蒙汗藥,直接就放倒了。多簡單啊。”連清嘴角揚起,邪氣地笑了起來,要是陸花暖在的話,一定會感覺到毛骨悚然。明顯連清一肚子的壞水。
“安排陸花暖去長安的事宜只能交給你了玉寧。我現在還不能去長安。你也是知道的,我是來這裏避難的。如果我現在出現在長安就是找死。”墨軒盯住玉寧說道。
“好,我知道了。墨先生請放心,如果墨先生想回長安的話,我保證沒有任何人能傷您一根汗毛。我的能耐,墨先生必然也是清楚的。”玉寧笑着對墨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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