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5 章 兇悍巢蟻

那漆黑的猶如金屬一般的爪子使得四周觀戰的蠱修們一個個猛的瞪大了眼睛,尤其是那女蠱修,更是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一切了來得極快,那爪子轉眼間就劃開了青衣候的腦袋皮肉,從青衣候腦袋之中鑽了出來,那豔紅色的的腦袋,特有的觸須,還有那一雙染滿漆黑鮮血的透明翅膀,分明在述說着這只拳頭大小的昆蟲的身份。

正是那只被青衣候一口吞下去,久久沒有動靜的巢蟻。

巢蟻振動幾下翅膀,随後一口吃掉了身邊的一個小蛤蟆般的毒液,不錯,就是将毒液直接吃掉。

誰都知道青衣候肚子裏面全是毒液,能熔金屬,後背毒囊中的毒液只會比青衣候肚子裏面的毒液強,這樣的毒液能夠直接吃?

蠱蟲之間的吞毒,并非是将對方的毒液吃下去,那樣的話會将自己先給毒死,吞下去的是蠱蟲制造毒液的毒丹,正如內丹一樣,蠱蟲的毒性來源于他們體內的毒丹,這毒丹本身是沒有多大的毒性的,但蠱蟲所有的毒,都是毒丹造就的,一旦毒丹被其他蠱蟲吃掉,那麽對方就等于擁有了這種蠱蟲所擁有的毒。

至于直接吃掉對方造出來的毒,那簡直就是找死,高層階的蠱蟲吃掉低層的蠱蟲的毒是可以的,但同等等級的蠱蟲吃掉對方的毒,根本不可能存在。

若是連對方的毒都不怕了,那麽根本就沒有必要再進行什麽比試。

眼瞅着巢蟻就将那一只只的小蛤蟆般的毒液如同吸水一般的吃下去,而且吃得非常香甜,一衆圍觀的蠱修們心中都升起一絲絕望來,這巢蟻連同等境界的蠱蟲的毒都能吃掉,那麽這一場争鬥,青衣候也好,白頭鷹也罷,根本就沒有勝算。

要是兩只蠱蟲從最開始就死命擊殺巢蟻,或許還有機會,但兩只蠱蟲惡鬥了一番,白頭鷹受創極重,最厲害的雙爪都沒有了,那什麽來鬥巢蟻?

此時所有的人全都望向方蕩,就見方蕩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慘白慘白的面色和輸定了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篤定。

被騙了!

被騙了!

被他娘的一個眼神眼神清澈,純潔如處子的家夥給騙了!

尤其是那個女蠱修,看到方蕩此時的眼睛,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沖上去将方蕩的眼睛扣出來,踩碎了,她就是徹底相信的了這雙眼睛,才沒有仔細檢查青衣候的全身,也怪那白頭鷹,火急火燎的開始進攻,最後給那巢蟻鑽了空子,想來白頭鷹雙爪上中的毒根本就不是青衣候的,而是巢蟻的!

大王子洪熙以手撫胸,長出一口氣,他都被方蕩剛才的模樣騙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青衣候一直一動不動,此時猛的開始搖晃腦袋起來,舌頭不住的彈出,拍打在腦門上,想要将巢蟻給黏住,然而巢蟻吃掉了那些小蛤蟆般的毒液後,在青衣候腦袋上爬了一圈,雙爪猛的一戳青衣候的腦袋,噗的一下,如同鑽進泥水裏一般,輕松簡單的再次鑽進青衣候的腦袋裏。

這一次,巢蟻顯然開始發威了,青衣候渾身上下都開始顫抖起來,面目扭曲,一張長長的大嘴巴彎彎曲曲如同蚯蚓一般,呱的一聲慘叫,青衣候碩大的腦袋咚的一下砸在地上,但四條腿卻不住的撲騰起來,使勁的掙紮,将堅硬的花崗岩地面都生生刨出兩個大坑來,但他卻沒能移動一丁點的地方,遠遠看上去,就好似被什麽東西死死壓住一般,動彈不得。

眼瞅着青衣候掙紮慘叫,一衆蠱修們一個個臉色差極,這種感覺,就如同方蕩當着他們的面羞辱他們的老婆一樣,那種深深地無能為力的感覺,不斷侵蝕着他們的心。

原本不住盤旋的白頭鷹此時驚恐的在籠中四處撞擊,想要從籠中脫逃出去,但每一次撞擊都換來了那龍甲珠的一陣漣漪,使得它無處可逃,此時那白頭鷹的修士才驚醒過來,連忙駕馭白頭鷹,焦躁的白頭鷹被控制住,但面對掙紮不休的青衣候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女蠱修在旁嘶聲叫道:“殺了那只巢蟻,殺了那只巢蟻,殺了那只巢蟻……”

操控白頭鷹的蠱修也想馬上就殺了巢蟻,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下手,青衣候體型那麽大,巢蟻卻只有拳頭大小,就算他動用白頭鷹眼部神通将青衣候大卸八塊,也傷不到巢蟻,束手無策,就是這種感覺,

白頭鷹只能繼續徘徊,并趁着這個時間盡力恢複自己的毒性力量,同時雙目綠光滾滾準備随時爆發自己最強一擊。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總之這是一段叫在場所有的蠱修都覺得度日如年的時間,鬥蠱場中那只青衣候忽然從地上彈起,一蹦老高,咚的一聲撞擊在二十多米高的鬥蠱場鐵網上,發出咚的一聲大響,随後這只青衣候從空中重重的跌下,噗的一聲後,再無動靜。

那女蠱修瞬間跌坐在地,整個人都失去了支撐。煉制一只烈将何其艱難?精力財富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身為女蠱修,付出的只會更多,現在一朝夢碎一切成空。

更噬心的是那種同吃同住一同成長才有的情感,蠱修煉蠱并非人們想象中的那麽無情,事實上只要不是天生無情之輩,怎麽可能對與自己一同成長同吃同住的東西不産生感情?

青衣候一死,這名女蠱修也就成了過去,幾乎沒有再鵲起的可能了。

青衣候頭頂上噗的一聲破開,那只拳頭大小的巢蟻從中鑽出,巢蟻前爪不停地撓頭,慢條斯理的清理頭上的鮮血,時不時抖動一下翅膀,簡直将頭頂上盤旋不住的白頭鷹當成無物。

慢慢的巢蟻的模樣逐漸顯現出來,顯然巢蟻已經将青衣候的毒丹給吃掉了,此時的巢蟻又有變化,背脊上的尖刺統統縮回背後,變成一個個凸起的小包,這使得巢蟻看上去似乎退化了,變得和之前一樣了。

但所有的蠱修都知道,蠱蟲在吃掉了毒丹後絕對不可能退化,只能進化得更強大,這巢蟻只是變得更加內斂了,這對于頭頂上不住盤旋的白頭鷹來說,可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

明明巢蟻就在眼前,白頭鷹竟然只是盤旋,完全不敢上前,任憑主人不住催動,白頭鷹都猶豫着盤旋着。

巢蟻清理了自己的身體後,這才慢悠悠的擡頭,看向白頭鷹。

就是這麽一眼,白頭鷹在空中竟然吓得猛的向後倒飛咚的一聲撞在了鐵網上,狼狽不堪的在空中撲騰了幾下,才穩住身形。

就在此時巢蟻動了,和青衣候不會飛不同,巢蟻振翅而起,發出嗡的一聲巨大的噪音,直奔白頭鷹。

但巢蟻的目标并非是白頭鷹的身軀或者是某些要害,而是直奔白頭鷹的翅膀。

白頭鷹的主人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似乎巢蟻已經将他的白頭鷹給看透了,看透了白頭鷹的一切弱點和缺點。

雖然白頭鷹尚未和巢蟻交手,但此時的白頭鷹的主人竟然已經有了一種無力回天的挫敗感。

輸了。

這兩個字剛剛在白頭鷹的主人腦海之中響起,此時的巢蟻已經一頭撞在了白頭鷹翅膀上。

白頭鷹身上最強大的是雙爪,白頭鷹的雙爪鋒利無匹,能夠釋放毒液,只要被白頭鷹雙爪抓過的東西,都将中毒,而但現在白頭鷹的雙爪已經沒了,而白頭鷹的雙目放出的毒性切割光線,看起來非常強大,所過之處盡皆被斬為兩半,但實際上,卻有一個最大的弱點,白頭鷹為了修成這雙切割眼瞎掉了雙眼,雖然練成了切割眼,但準頭不足,這雙切割眼只能用于切割大的物體,如巢蟻這樣的小東西,切割眼實在是難以撲捉到他,更何況巢蟻不但小,飛遁的速度還非常快,切割眼用在巢蟻身上幾乎沒有多大效果。

兩種最強大的力量無法應用的白頭鷹等于被廢掉了一半的武功,而此時巢蟻竟然直奔白頭鷹的翅膀,那裏是白頭鷹身軀上的最大弱點,正如修士一樣,每一個修士身上都會有一個弱點,;連龍那樣的近乎完美的生命都有逆鱗,更何況是蠱物類天生欠缺極多,身上至少會有三四個弱點,這些弱點有些被蠱物挪移在不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有些根本挪移不了,白頭鷹翅膀上的弱點,就是那種無法挪移的弱點,但這弱點旁人也不容易知道,事實上,只要白頭鷹的主人不說,幾乎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弱點。

但現在,巢蟻直奔白頭鷹的弱點,簡直就像是看準了下手一樣。

白頭鷹驚恐的雙目綠光四射,一道道如同箭矢一般朝着巢蟻噴去,希望能夠将巢蟻阻住,不過拳頭大的巢蟻在這些光柱中左右穿梭,這些光柱雖然強大,但對于巢蟻來說卻完全沒有半點威脅。

按照當初霍甲的想法,用青衣候和白頭鷹來對戰方蕩的巢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青衣候癞蛤蟆是巢蟻類蠱蟲的天敵,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會飛,所以叫白頭鷹配合青衣候,上下夾擊,一定能夠将巢蟻殺滅,其中青衣候主攻,白頭鷹助攻,現在毒性最強的青衣候已經被巢蟻吃掉了,只剩下白頭鷹,手段立時捉襟見肘起來。

避開了一衆光線射擊,巢蟻身上的爪子如同彎鈎一般,一下就挂在了白頭鷹的翅膀上,白頭鷹駭得連忙拼命振翅,但巢蟻身子牢牢抓住白頭鷹,無論白頭鷹如何拼命拍動自己的翅膀都無法将巢蟻甩下。

巢蟻兩條前爪在口器上抓動幾下,似乎是大餐前的儀式,随後腦袋一伸,朝着巢蟻翅膀死命咬去。

在場的蠱修甚至聽到了一聲金鐵交擊般的铮鳴,随即就見白頭鷹在空中掙紮起來,被咬的那只翅膀明顯變得遲滞起來,白頭鷹在空中艱難維持身形幾下後就咚的一聲撞在了籠壁上,随後直接墜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白頭鷹,比在空中的白頭鷹更兇悍,畢竟他不需要再想辦法維持身形,此時的白頭鷹鳥嘴朝着巢蟻就狠命的啄去。

叮的一聲,白頭鷹的鳥嘴一下叼住了巢蟻,四周修士見到了心中不由一緊,情不自禁的為白頭鷹加油喝彩。

然而,就在白頭鷹想要用力将巢蟻從自己的翅膀上拽下來的時候,巢蟻背後縮成一個個小小的凸起的小包猛的射出一道道的鋒銳的堅硬的尖刺。

就聽叫人牙酸般的一陣急響,白頭鷹的鳥嘴上被一根根的尖刺射穿,此時的白頭鷹如同鳥嘴上長出來許多參差不齊的牙齒一般,但是這些牙齒将白頭鷹上下的鳥嘴給生生頂開,無法合攏,如此一來,就等于是給白頭鷹帶上了一個嚼子,白頭鷹最有力的鋒利的嘴巴現在也變成了殘廢。

巢蟻咔的一口咬斷了白頭鷹的翅膀,開始一口口的嚼吃起白頭鷹來,不停地撕扯白頭鷹的肉,一時間鳥毛亂飛。

白頭鷹劇痛慘叫,用一邊的翅膀狠狠地拍打巢蟻,巢蟻背上再次射出一根根的鋒銳尖刺,其中一根刺穿了白頭鷹翅膀上的關節,如此一來,白頭鷹那個另外一只翅膀也喪失了作用。

白頭鷹眼中綠光再閃,眼瞅着就要朝着巢蟻噴射過去。

就見巢蟻忽然停下來,扭過頭看着白頭鷹的眼睛。

白頭鷹雙目之中的綠光閃爍幾下後,竟然直接熄滅了,白頭鷹竟然被巢蟻吓得連反抗都不敢了。

第 266 章 ??三代火影的忍學修養

“你不用想太多,這是漩渦一族進入木葉所要付出的代價,一方面是索取,另一方法自然要奉獻,這些事情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似乎能明白羽生現在的想法,漩渦水戶這樣說道。

“我們其實是應該感謝你的,多虧了你的計劃,漩渦一族才能來到木葉,鑒于前一段時間發生的針對漩渦一族的襲擊事件,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你幫我們避免了族滅的結局……

或許有另外一條時間線,而這條時間線上沒有這個九尾計劃的話,那說不定漩渦一族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所以,哪怕僅僅用最冰冷的數字交換來說明,那這個計劃也是值得實行的……僅僅犧牲幾名忍者,可比全族覆滅的結局要強太多了。”

這話說的,讓羽生無言以對……他總不能說真的有那樣的時間線,然後漩渦真的被滅族了吧。

不過話裏可以表現出漩渦水戶的态度,她是那種見慣了生死與犧牲的人,因此她能夠以相當平靜的語氣論述現在的事情。

盡管她的內心深處肯定也是會為漩渦的犧牲而感到哀傷的。

實際上,漩渦水戶也是甘心成為那樣的犧牲角色的,只不過作為漩渦一族與木葉隐村最為重要的紐帶,在宗族徹底與木葉融合在一起之前,她是不能死掉的,甚至她還需要盡量努力的多活一些時間,只有這樣,漩渦一族才能以最平滑的方式在木葉紮下根來。

羽生也只是一時感慨而已,他并不矯情,計劃是他提的,事到如今自然也不會再假惺惺的說些什麽。

而漩渦水戶的話裏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将九尾分割計劃稍稍提前,并不只是她的個人意志決定的,同時也是漩渦一族裏少數要參與計劃的忍者一起決定的……而且還是被客觀條件決定的。

人家快要活到頭了,想要在死之前把事情給辦了,這也算是充分利用自己的生命了,這種情況下總不至于還要求別人多吊幾年的氣吧。

那就太不切實際、不近人情了。

活着的人要遷就快死的人,總不能快死的人要遷就活着的人,他們有心無力的,所以……計劃确實要調整一下。

“我明白了,水戶大人,反正計劃所需要的準備也已經早就在做了……三代火影大人那邊呢,水戶大人确認過了那邊的情況了嗎?”羽生問道。

他自己這邊,以及漩渦一族那邊的準備都已經做好了,剩下的就是三代火影那邊了,而如果要執行這個計劃的話,肯定是需要火影的同意的。

漩渦水戶搖了搖頭,說道:“猿飛那邊交給你去聯系了,以後這樣的事情都會讓你出面。目前這種情形下,我需要盡量做一個沒有存在感的人——只有那種沒有存在感的人,在表現自己存在感的時候,才會更有效力。”

漩渦一族與木葉相比的話,它是弱者,所以現在漩渦水戶會多多站在自己宗族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現在她對村子裏的各種事物絕不插嘴,這樣,真正到了需要她發言的時候,她的話才會更有效力。

漩渦水戶哪怕再有威信,但作為一個已經隐退的人,這種威信能起效的次數也是有限的……其實就跟人情一樣,能用個一次兩次就不錯了,再用多了它就淡了。

除非漩渦水戶準備以力壓人,但那又何必呢,難道要導致木葉的分崩離析麽?

正是因為有着這樣清晰的認知,所以漩渦水戶才會把這件事優先告知羽生,然後再經由羽生向着三代火影傳遞……等于羽生又接了一個傳聲筒的活。

繼續跟漩渦水戶商量了一些各種細節之後,羽生離開了這裏,帶着重要的交涉任務去找三代火影去了。

這種時間,三代火影向來是會待在自己辦公室裏的,他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工作需要處理——就是不知道現在的火影有沒有養成四處偷窺的習慣。

羽生來到了火影的辦公室之後,果然找到了正埋身于案牍之間的三代目大人。

“火影大人,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把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作為火影的日常工作之中的話,那你要怎麽保證自己身為一個忍者的戰鬥力呢,一直不活動身體的話,戰鬥水準會自然而然下降吧?”

羽生沒有着急把漩渦水戶的決定告知三代火影,而是以一種獨特而刁鑽的角度開始了閑聊。

不同于之前的亂世,大概從今往後需要三代火影直接出現在戰場上的機會不多了,然而如果真的到了非要火影出手不可的程度,他沒有辦法發揮出相應的實力怎麽辦?

畢竟三代火影一直在簽文件而不是練忍術,某種程度上他的生活節奏跟沒有戰鬥力的肥宅是一致的。。

“我自然有我的練習方法和練習時間,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是怎麽掌握那麽多秘術的?”三代火影停下了手中的筆,然後随口解釋道。

自己的時間和方式?難道晚上回家跟猿飛琵琶湖練麽?

阿彌陀佛,這種想法太罪惡了。

好在三代火影只擅長偷窺,并不擅長讀心術,否則的話有羽生的好果子吃。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麽,影流的經費又不足了?”

三代火影直切主題,很明顯身為大忙人的他沒什麽閑聊的心思。

但他這話有些讓羽生無語。

身為火影居然憑空污人清白,羽生說經費的事情了嗎,他一個字也沒有提及好吧。

只是出于慣性思維就下達這樣的判斷,身為火影未免太不嚴謹了……額,至于火影的慣性思維是怎麽來的,那就與羽生無關了。

“不是經費的事情,火影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彙報……非常重要的事情。”羽生強調道。

三代火影看了他一眼,聽懂了他的語氣,然後他伸出手掌打了幾個暗語,于是守護在這間辦公室裏的暗部忍者就集體撤了出去。

關于九尾的計劃是絕密的,是絕不可以擴散的。

“火影大人,有關九尾的計劃現在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水戶大人和漩渦一族那邊想要把這個計劃稍稍提前。”這裏僅剩下自己與三代火影之後,羽生才就這件事做出了說明。

見羽生說起了九尾計劃,三代火影終于嚴肅了起來,“怎麽,水戶大人的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嗎?”

人柱力對于尾獸的控制能力,是火影都不得不格外關注的事情。所有在聽到了計劃要提前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漩渦水戶的身體撐不住了。

羽生搖了搖頭,然後把從漩渦水戶那邊聽來的情況對着三代火影做出了說明。

“計劃稍稍提前,雖然是受客觀條件的影響,不過我認為是沒什麽大問題的,只不過……現在唯一的問題是火影大人有沒有掌握那個至關重要的禁術。”随後,羽生又這樣說道。

只要三代火影對于計劃本身沒什麽猶豫的話,那麽它稍稍提前也沒什麽關系。

火影沉默了一會,這才就開口說道,“果然還是要用那個禁術麽,不得不說二代目……扉間老師真的是有些讓人難以琢磨,居然會開發這種操縱死者的忍術。

更沒想到的是,這種術居然會被用到現在這種情況下。”

羽生眨了眨眼睛,心說三代火影是不是飄了,居然敢批評二代火影麽?

好吧,這話到不了批評的程度,但至少也是瞎嘀咕、碎嘴子吧?

“所以……三代火影大人,是學不會二代大人的禁術嗎?”

羽生只想聽一句痛快話。

三代火影瞪了羽生一眼,說道,“不要胡說,那個術我已經掌握了,就是在使用的時候有些心理障礙而已。”

這不就結了?會就說會,學了人家二代的禁術,還要瞎嘀咕,有這麽當弟子的嗎?

這不是又要當那啥,又要立那啥嗎?

第 259 章 竟然想賴賬

“什麽,馬泰山竟然被秦凡給打死了?”

“這不可能!他可是拳王啊!”

“現在他都死的都不能再死了!真的被秦凡如此幹淨利落的打死了……”

“瑪德!我可是将我全部的家當都壓在他身上!結果他這麽快就死了!我的錢啊!嗚嗚……”

……

圍觀的衆人也是被擂臺上面發生的事情,給全部的震驚到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代地下拳王馬泰山,竟然在今天被秦凡給終結了他的不敗神話,并且還被秦凡這麽快就給打死,幾乎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咔嚓!

于此同時,蘇恒也是一直關注着擂臺上的事情,然後因為過于的驚怒然後将自己身前的桌子給拍碎了。

“不可能啊!”

蘇恒難以置信的望着此時站在擂臺上的秦凡,瞪大着眼睛喃喃自語。

“馬泰山不光是先天高手,體內具有先天真氣,并且他還可是修煉過體術的人,一般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會對他造成傷害的啊!”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蘇恒實在是不願意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

所以雙眼通紅的他,在此刻就如同一個輸光了所有的賭徒。

事實确實就是那樣,秦凡确實是贏了。

靠自己的實力贏了,并且是如此的簡單,整個過程所用的時間甚至都不到兩分鐘。

“喂,這個大傻子已經死了,你是不是該宣布比賽的結果了啊!”

見到擂臺下的這個裁判此時一臉震驚,雙眼茫然,顯然已經處于了懵逼的狀态,久久無法回過神來的時候,秦凡眉頭一皺,忍不住看着他,朗聲開口問道。

“呃?”

這名裁判聞言,也是回過了神。

然後頓時有些尴尬的望着秦凡,打響了比賽鈴,頓時就說道:“我現在宣布,今晚的這場生死鬥,馬泰山被秦凡打死,所以擂臺上就剩下秦凡一個人,秦凡勝!”

“嘩!”

等到裁判宣布完結果之後,頓時就引起了場上的軒然大波,衆人都是不可思議的望着此時在擂臺上的秦凡。

“站住!”

不料,就在秦凡回頭看向蘇恒的位置,想要找他索要賭注的化氣如意的時候,卻是恰好看到蘇恒正帶着他的幾個跟班偷偷摸摸往外面走。

“這次比賽我贏了!答應我的賭注也該給我了吧!難不成你還想跑?”

秦凡望着遠處的蘇恒大喊着,神色不善。

嘩——

而在場衆人的注意力也是頓時就被秦凡給吸引住,然後他們的目光也是頓時就是落到了遠處的蘇恒身上。

“哼!秦凡,這次雖然你贏了,但……我家中還有事情,就不陪你了!”

蘇恒聞言,臉色頓時一變,然後就帶着人回頭就要跑,顯然是反悔了!

“想跑?”

秦凡皺眉,然後望着擂臺下的裁判說道:“還不給我将門打開!”

那名裁判聞言卻是愣了下,然後冷笑着對着秦凡說道:“不好意思秦少,鑰匙并不在我這裏!”

“嗯?”

秦凡聞言目光也是漸漸的冰冷的起來。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麽可能相信這樣的說辭。

顯然,這個裁判應該是蘇恒事先跟他串通好的。

或許蘇恒還就真的擔心秦凡贏了,之後過來找自己要化氣如意,所以就将秦凡鎖住在這裏。

然後萬一秦凡要是贏了的話,蘇恒自己正好有時間跑回自己的家中。

到時候,他也就有了足夠的時間來跟秦凡周旋。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蘇恒不愧是一個老狐貍,手段跟方法都要比他的那兩個廢物兒子要高明不少,做事都留兩手準備,一般人還真玩不過他。

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找死!”

秦凡見狀在他俊朗的面孔上頓時浮現出了怒意,然後對着眼前的這個牢籠直接就是一腳狠狠的踹在上面。

轟!

只聽一聲巨響響起,這個牢籠竟然承受不住秦凡的這一腳,然後頓時就是向後面倒了下來。

“霧草,不要啊!”

剛才的那名裁判正好也在擂臺不遠,然後就在這個鐵籠要落下來的時候,他已經躲閃不及。

“嘭!”

鐵籠頓時就落到了這個裁判的身上,頓時就将他壓在下來,将他全身的骨頭頓時壓碎了不少。

而此時的這個裁判也是大口大口的不斷的往外吐出鮮血,眼看就要是活不長了!

哪怕是他能夠繼續的活着的話,恐怕以後的日子也就是要在病床上度過自己的一生。

砰……

咔嚓!

還沒等衆人的目光在這個倒黴的裁判身上移走,猜測他的壽命的時候,秦凡頓時從擂臺上跳了下來。

然後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就落到了這個裁判的身上,十分清楚的聽到一陣陣骨頭破裂的聲音頓時傳來。

噗!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這個裁判就是再也忍受不住,頓時就是哇的一下将一大口鮮血給噴了出來,然後就不知道是昏倒了還是被秦凡給踩死了……

唰——

秦凡沒有理會腳下的這個小裁判,對着蘇恒逃跑的方向急速的追擊而去。

“哪裏跑!”

就在蘇恒剛要走上電梯的時候,秦凡頓時出現。

“給我擋住他!”

蘇恒對着電梯外的自己的這幾個跟班大喊。

“是……”

這幾個跟班雖然也是剛才見識到了秦凡的厲害,神情有些驚懼。

連拳王馬泰山都不是他的對手,被秦凡給活活打死,他們過去不就是送菜麽?

不過現在他們可是沒有時間來考慮,頓咬着牙過去跟秦凡拼了。

“滾!”

秦凡沒興趣跟這些廢物浪費時間,頓時一巴掌照着他們的臉打去。

啪啪啪!

連串的巴掌聲頓時就響了起來,然後這些阻礙自己的跟班頓時就被秦凡給扇飛出去,還将他們的一口好牙給打飛了。

“可惡啊!”

蘇恒在這個時候拼命的按動電梯,然後就在電梯的們差那麽一點就要被關閉的時候,一雙手卻是将電梯的們給拉開了。

“秦凡!你!”

見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個讓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秦凡出現的時候,蘇恒頓時在他的臉上有了驚懼之色。

第 253 章 面對質疑

軍樂主要是以管弦樂器和打擊樂器為主(因為這些樂器更容易攜帶,更适合戰場),以集體合奏為主要表演形式,氣勢恢弘壯觀。目的就是為了鼓舞戰士們的士氣,達到提升作戰能力的目的。

文工團演奏部對彥真輝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謂隔行如隔山,衆人都不看好彥真輝小小年紀,能夠創作出什麽好的軍樂來。

衆人一邊表達着自己對基地領導亂來的不滿,一邊慢慢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徐團長從後面追了上來:“孫淦,還有你們幾個骨幹,暫時留一下。”

待其他人走後,徐團長這才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有怨氣。”

“團長,這種糊弄小孩子的話就不用說了吧,我們是軍人,會服從命令的。”孫淦雖然這樣說着,但一臉的不服氣。

徐團長嘆了一口氣:“剛才人家也在那裏,有些話我不好明說。其實基地領導只是抱着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的想法,如果真輝那小子實在創作不出來新的軍樂,咱們就還是穩妥一點,繼續用老的軍樂,如果那小子真的有本事……”

“咱們相當于白撿便宜?”孫淦立刻雙眼放光,“領導果然不愧是領導,想得就是周全。”

“現在明白了吧?軍樂隊的演奏,是一個集體的創作過程,就算他真的有本事,也需要你們的幫助,所以你們一會兒好好跟人家認個錯,然後順便幫我看看,那小子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孫淦疑惑道:“團長,你好像對他挺有信心的?”

“其實一開始我跟你們的想法一樣,但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剛才你們這麽多人跑到辦公室來沖我發牢騷,幾乎是當着面質疑人家,但那小子的反應非常平淡,很成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啊。”

另一人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哪怕換了是我,這麽被人當面質疑,我也肯定要證明自己,但那小子好像真的反應很平靜,不是心虛,就是有真本事。”

徐團長笑道:“對吧?所以一會兒你們幫我驗驗他的成色。”

因為心思不純,彥真輝和文工團一幹戰士們的首次正式會面氣氛并不太好。

戰士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就差明着說“你還是別亂來的好”這種話了。

不過彥真輝很寬容,作為基地軍官的孩子,基地的戰士們也相當于他的兄弟姐妹,只是一些小懷疑,彥真輝不生氣。

所以他第二天到龍浪家學習雙排鍵的時候,鬧出了動靜。

“真輝,聽說你昨天去基地那邊了?”

龍浪才剛剛吃過早飯,進行了一些基礎鍛煉,彥真輝就到了,一看到他,龍浪就忍不住問起了昨天的事情:“而且好像那些人似乎對你很不信任。”

龍浪居然能夠打聽到基地裏發生的事情,讓彥真輝有些驚訝于他的人脈。

看到彥真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龍浪也醒悟過來,笑着道:“軍事機密當然打聽不到,不過一些不那麽重要的事情,倒是沒有太大影響,不要小看了我在音樂圈裏的影響力啊!”

說罷,龍浪直接把話題拉了回去:“你還沒說說,你到底想怎麽回應呢?有人都已經跟我打聽起你的事情了,你對軍樂到底有沒有把握?”

彥真輝道:“已經有腹稿了。”

龍浪大笑:“就知道你這小子,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這是打算狠狠抽那些質疑者的臉嗎?”

彥真輝一臉疑惑:“我已經有腹稿,跟打那些人的臉有什麽關系?而且我覺得,人家懷疑我很正常啊,畢竟我年輕,經歷的事情少,也沒有什麽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他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畢竟是五百年一次的盛事,他們看得很重,自然容不得任何可能出現差錯的地方。”

龍浪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他,兩人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龍浪自認為對彥真輝已經有了不淺的了解。

在龍浪的眼中,彥真輝這個人才華橫溢,天縱奇才,就是大多數時候心态有些鹹魚,龍浪始終想不明白,像他這樣的超級天才,應該是高傲而又張揚的,如同鹹魚一樣不求上進,感覺就像是一個看破了世事的失敗者一樣。

但好在彥真輝雖然很多時候心态像個中老年人,沒有什麽鬥争心,佛系的要命,但他其實是個悶騷,有的時候還是會像一個少年人一樣,情不自禁炫耀自己的成就。

如果龍浪知道彥真輝是個穿越客,或許就能夠理解了。

彥真輝上輩子是個鹹魚,已經過慣了鹹魚的生活,不求上進已經刻在了他的骨子裏,自然平時表現的相當佛系。

但重生一世,身體變得年輕,平時朝夕相處的也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心态也會開始慢慢變得有活力起來。

正是因為這樣神奇的經歷,才會讓他的性格表現得相當矛盾。

龍浪覺得,這一次質疑彥真輝的,雖然是文工團的人,但彥真輝還是應該有所表示。

以後想要成為世界音樂的引路人,必然将會面臨各種各樣的挑戰,等到他功成名就之後,心态佛系可以被看作淡泊名利,但現在他畢竟年紀太小了,還需要展現自己更多的才華。

所以龍浪稍微思考片刻,決定激勵一下彥真輝:“真輝呀,雖然我覺得你說的都有道理,但你畢竟還年輕,有的時候年輕氣盛一些,大家也都能夠理解,面對質疑的時候,就要勇敢回擊。”

“嗯,多謝龍叔提醒,我知道了。”

彥真輝嘴上答應的很快,龍浪卻不由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彥真輝其實根本就沒聽進去,在某些方面,彥真輝有着出乎意料的固執。

“算了,你也不小了,我要老是說教,你肯定會覺得不爽,既然你已經有腹稿了,能不能先演奏出來讓我聽一聽,先一睹為快。”

“這個倒是沒問題,正好我還要麻煩龍叔幫我斧正呢。”

說着,彥真輝已經坐到了雙排鍵前,輕輕敲響了琴鍵,激昂雄壯的音樂,很快充斥在了龍浪的耳中。

第 269 章 洞察先機

古月華沉思了一下,便緩緩開口道:“請姐姐進來吧!”

那丫鬟聞言,當即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下,可就在這時,古月華又開口道:“等一下!”

“小姐,您還有什麽吩咐?”那丫鬟轉身。頗有些不解的望了古月華一眼。

“我還是親自去迎姐姐好了。”古月華說着,當即起身,錦瑟見狀,忙過來攙扶着她緩緩往門外走去。

那丫鬟站在原地摸了摸腦袋,擡腳跟了上去。

三人剛出了屋子,便看見古月彤帶着個小丫鬟從門口進來了,興許是剛剛才上完課的緣故,古月彤臉上充滿了濃濃的疲憊之色,但即便如此,她的腰板也依舊挺的筆直,那種世家小姐才有的風範表現的淋漓盡致,她身上那種雍容華貴的氣度。絕不是古月華能夠比拟的。

看來,錦安候夫人對兩姐妹用不同的方法教養,效果很是顯著,不論是誰,只要親眼看過了古月華與古月彤,就絕不會将她們兩個人弄混。

古月華在心中感慨了一下,臉上揚起歡快的笑容,當即迎了上去:“姐姐,你來了!”

“妹妹,今日你想姐姐了沒有?”古月彤快走兩步迎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古月華的手,兩姐妹相攜着走進了屋子,各自落座,錦瑟忙奉上茶水,然後退在一旁。

“嘻嘻。當然想念了,不過娘說你要上課,不讓我去打攪您。”古月華笑着道。

古月彤眉毛一挑。瞧了古月華一眼,道:“你去榮華院找我了?”

“我不敢去。”古月華心虛的道。今日一整天的時間裏,她都在忙着解決丁海蘭的事情,哪裏有空閑去想念古月彤?但對方既然問了,她總不能說不想念吧?

從她得到的前世記憶裏,這古家兩姐妹的關系很是親密。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只可惜,這古月彤死的太早,否則,古家最後絕不會是那個樣子。

“原來是這樣。”古月彤上下打量了古月華兩眼,道:“你才大病一場,不好到處走動,以後就還是我來看望你好了。”

“多謝姐姐!”古月華笑的開懷:“我一個人呆在這裏悶死了,有姐姐過來陪我玩那就太好了,只是,你會不會太累了?”說着,古月華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關切。

錦安候夫人每日裏為古月彤安排的課業相當繁重,這一整日聽下來。古月彤的确是累的不行。但她是未來的太子妃,這府裏每一個人都認為是理所當然,沒有良好的家教,又怎麽能勝任太子妃?

“還好。”古月彤微微一笑,道,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卻微微有些動容。這是第一次,有人關心她是不是太累了……

“妹妹,今日有沒有太醫來替你診脈?”古月彤開口問道。

“沒有,我今日出去走了走,覺得還好。”古月華微微一笑,道。

“哦?你還出去逛了?”古月彤聞言,頓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古月華點點頭,道:“不過是在這院子裏逛了一下,後來我實在是閑的無聊,便讓錦瑟帶着,去爹爹書房裏找了本書看。”說着,她便拿出了從錦安候書房裏帶出來的那本《竹年記事》。宏役貞弟。

古月彤接過去随意的看了兩眼,頓時驚訝道:“你居然還看這種無聊的書?”

“打發時間罷了。”古月華微微一笑,道。

就在這時,一直都安靜的站在古月彤身邊的大丫鬟如意忽然開口道:“二小姐,聽所今日太子殿下也去侯爺書房借書去了,不知道二小姐可有碰見?”

古月彤原本低了頭預備喝茶,可聽了這話,她瞬間擡起了頭,雙目炯炯的望着古月華道:“妹妹,此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原本也沒準備隐瞞什麽,古月華當即點了下頭,緩緩開口道:“當時太子殿下來到爹爹書房的時候,我卻已經在裏面呆了好一會兒了,由于有了昨日的事情,我不想跟太子打照面,然後就躲起來。”

“然後呢?”古月彤雙目眨也不眨的盯着古月華,神情裏透着一絲緊張。

古月華看到這樣的她,不由的在心中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然後接着答道:“本來我藏的好好的,結果,太子殿下他卻當着爹的面兒說我壞話……”她一五一十的将趙恬诋毀她的那番話說了出來。

古月彤的眉頭頓時緊緊的皺了起來。

“姐姐,你不要怪我,當時我也是太生氣了,所以,就沖出去跟太子殿下理論了兩句。”古月華瞧着她神情,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以後,我絕不會這麽沖動了……”

古月彤瞧着她如此緊張,卻忽然一笑,拉着她的手道:“妹妹,這事兒你沒做錯,太子殿下背後說人是非,這本就是他不對,卻偏偏叫你親耳聽了進去,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怪你的。”

“姐姐,你真這樣想?”古月華聽了這話,臉上頓時出現喜悅的表情來。

古月彤點點頭,笑道:“我們是親姐妹,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可是……殿下她是姐姐你的未婚夫,倘若妹妹我跟他鬧的很僵,你會很難做的。”古月華低低道。

“這才多大點事情,你就擔心成了這個樣子?”古月彤微微一笑,在古月華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道:“趕明兒殿下來了,我帶着你跟他道了歉,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啊?道歉?”古月華聽了這話,眼睛不禁瞪的溜圓。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剛剛古月彤還說這事兒不是她的錯,錯在趙恬,怎麽轉眼之間卻要她去道歉?

仿佛是看出了古月華眼中的疑惑,古月彤微微一笑,解釋道:“妹妹,這事兒是太子殿下的錯,但他身份尊貴,又是太子,我們如何能責備于他?倒是你,三番兩次的惹怒他,這對你,對我們古家都絕非好事,要想平平安安,你就只有擔下這份責任,向太子認了錯,這事兒也就翻篇了,妹妹,你說姐姐說的對不對?”

第 268 章 這不是巧合!而是蓄謀! 為一念一清靜-貓貓加更

太好了!小妹要是能夠嫁給這位許公子,那麽她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而已經嫁做他人婦的女子,想必太子應該不會再愛了吧?

她的太子哥哥……

古月彤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心情,臉上總算是喜笑顏開了,就連錦安候夫人來看望她,也被打發出去錦侯書房。她要确确切切的知道今日婚事商談的每一個細節!

而書房內,古月華對着衆人見過禮之後,便在錦安候右手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因為有她在,許侍郎總算是收斂了一些,說話就沒有那麽直截了當:“錦侯,咱們兩家這樁親事也算是一波三折了,快一年過去了,你瞧瞧,這一對兒女是不是越發的出挑了?”說着,便是呵呵大笑。

“是啊是啊!聽說令公子今年官升一級,小小年紀便做了大理寺少卿,真是少年有為啊!”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笑不攏嘴的點頭:“只是,令郎今年也有十八了吧?怎麽一直都沒有說親?”

此話一出,許侍郎的臉色立時就是一變!

錦安候見了,連忙打圓場道:“許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多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家華兒畢竟當初被皇上賜婚給了過世的敏親王,你家公子完全是可以另外再說親的啊!”

“哎,真是一言難盡啊!”許侍郎聽了這話,當即搖頭道:“侯爺說的沒錯,當初令千金被賜婚之後,我家子輝的确是可以另外再行婚配,不怕侯爺笑話,當初內人也是為此時籌謀過的。奈何子輝根本就不同意,他說只要古二小姐一天沒有出嫁,他就一日不成親!這孩子。我勸了一年多也沒勸下……”

錦安候聽了這話,不由的大為震動,他不可置信的擡眸瞧了許賢一眼,見他一臉癡癡的望着古月華,那種愛慕的心思當真是表露無疑,幾乎是一瞬間。他便想将這樁婚事答應下來。

對于小女兒,他不求她榮華富貴,也不求她站在權利頂端,他只希望她能平安喜樂的過完自己的人生!

“爹!現在談及婚事,是不是言之過早了?”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開口道。

錦安候不由的轉過身來瞧了她一眼,見她一臉的平靜,眼中雖有感動,卻并沒有多麽深刻,他頓時愣住了,半響才道:“你不小了,過了年就十四。如今定下婚事,再過一年,就可以出嫁了,這不是剛剛好麽?”

“是啊是啊!”許侍郎也在一旁附和道。

只有許賢,他卻難得的沒有反駁古月華的觀點,聽了兩位長輩的話,他搖頭道:“侯爺,父親,二小姐說的對,這件事情是我們操之過急了,之前她一直都是以未亡人的身份自處的,如今猛然間沒有了婚約,想必她是不适應的,我們等等再來談論婚事好了,給她一點接受此事的時間。”宏土撲血。

古月華聽了此話,擡眸瞧了許賢一眼,卻見他滿臉的關切之色,頓時心中湧出一絲愧疚來。

這麽好的人,真是可惜了,她終究是沒有辦法回應他。

既然不喜歡,那就趁早說明,不要讓人家有誤會才好。古月華想着,便決定抽個空子,将自己心中所想,與這位許公子說個明白,讓他早早解脫,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才是。此事宜早不宜遲。

可還沒等她開口,門口便有小厮進來禀報道:“侯爺,夫人來了。”

她來做什麽?錦安候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但有外人在場,他終究不想讓妻子難堪,當下忍者不快道:“請她進來吧!”說着,轉過頭來抱歉一笑道:“許侍郎,不好意思,這件事情關系到我家小女,內人來聽聽,提些意見也無妨。”

“侯爺說哪裏話?本來就是無妨的。”許侍郎當即搖頭道:“其實我今日原本也是不應該攜子上門的,奈何勸不下犬子,且他指明要我親自前來向侯爺您提起這件親事,不得假手他人,我這沒法子,這才貿然登門了。”

“許大人又何必客氣?我們兩家的交情與別家不同,而且,你們提早上門,也讓我知道了你們的态度。”錦安候感嘆着道:“許公子對小女這份癡心不改,且不介意她曾經許配過人家,這又怎能不令本候感動呢?”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聽出了錦安候的意思,他被這許家父子感動了!真的想答應這門親事!

可這,卻不是她所願意的。

但要說為什麽,古月華卻是說不出來。她的心亂成一團糟,卻唯獨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歡這位許公子。從前或許會,但現在,經歷過這麽多事情,她不會了。

衆人說話間,錦安候夫人便款款的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臉的語笑嫣然。

古月華瞧着她走進來,腦海之中頓時想起趙靖西跟她說過的那些故事。她的那位難産而死的母親,大概與這位夫人長的是一模一樣吧?只是可惜了,她終究是無緣得見……

“許大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錦安候夫人一進門便對着許家父子問了好,順便還提了一提許夫人:“許夫人是病了還是被您藏在家裏頭舍不得出來走動?”說着抿唇一笑,

她做事一向都很有水準,但今日心情激動之下,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與平日大相徑庭,這話一出口,先不說別人怎麽的,錦安候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也不好訓斥,只岔開話題道:“夫人,過來坐。”

許侍郎聽了錦安候夫人的話,很是有些尴尬,他總不能說,自家妻子是因為十分不滿意這樁婚事,所以在家鬧絕食,今日根本就來不來吧?萬般無奈下,他只能含糊道:“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勞煩侯夫人挂念了.。”

錦安候怕她再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讓自己丢了面子就不好了,當即搶着道:“侯爺,既然令公子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這件事情就先緩一緩,等各方心裏面都有了準備再說,如何?”

許侍郎點點頭,道:“也罷,我們也都好好考慮考慮。”

錦安候夫人剛剛沒有聽到衆人的談話,猛然間聽見這話,登時大吃一驚,她不可置信的望着錦安候問道:“侯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事關華兒的親事,你怎麽可以如此草率?緩一緩,為什麽要先緩一緩?”

錦安候聽了這話,無奈解釋道:“夫人,皇上昨日才下了聖旨,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華兒,她始終都還沒有完全從這件事情當中走出來,我們再給她一點考慮的時間好不好?再說,等彤兒嫁了之後再談論此事也不遲啊?”

錦安候夫人今日來的目的就是要親眼看着這件事情塵埃落定,此時聽了這話,她才算是明白過來,原來丈夫現在并沒有要訂婚的意思,他要緩一緩!

這緩一緩不要緊,萬一再出現什麽變故呢?

錦安候夫人心中先是一緊,但随即便再次放松下來了。

沒關系,最壞結果無非就是古月華不想嫁給許賢,想進東宮做側妃,她都已經有了對應之策,還用怕麽?

想着,錦安候夫人便裝作一副十分體貼的模樣來道:“侯爺說的是,咱們是該多多為華兒考慮一下,多給她一些時間來适應,只是,相對的,就要讓許大人與許公子多等一些時間了,真是抱歉。”

“不敢當!不敢當!”許侍郎聽了這話,連連告罪。

錦安候擡眸瞧了她一眼,這次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夫人總算是說了一句體貼人的話。”

“夫君,瞧你這話說的,難道我平日裏對華兒體貼的還不夠麽?”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嗔怪道。

于是這件事情就暫且被擱淺了,留待古月彤出嫁以後再商議。

古月華對此沒有多大的意見,這段時間足夠她勸說許賢了。

送走許氏父子,錦安候夫人賴在丈夫書房裏不走,她這些年來很少流露出如此粘人的态度,導致原本是想與小女兒談談心的錦候不得已打消了心中念頭,将女兒遣退,好生的陪伴起自己的老妻來。

古月華也沒多做停留便返回到了落梅居,她原是想要趁此機會好好的勸一勸自己的父親的,倘若他足夠疼愛自己,古月華覺得,将自己心中所想透露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被錦安候夫人從中阻撓,她也只好放棄了。

要對付她,法子多的是,但古月華只是懶的計較罷了。

一進了門,屏退左右,古月華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雲朵喚了出來。

“小姐,你是又有信想要奴婢傳遞給靖王殿下麽?”按照雲朵的理解來看,此刻她家小姐應該最需要她們王爺的懷抱才是。一想到此事,她的臉上便閃爍着興奮的表情。

但古月華聽了這話,眉頭卻是狠狠一皺,伸手在雲朵的額頭上敲了一記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我是叫你迅速去查一查忠勇侯府的世子與小姐!”不是叫你來說這些的!

“小姐!難道又有情況?”雲朵聽了這話,頓時收起嬉笑的表情,急急問道。

古月華搖搖頭,道:“不是,只不過,我總懷疑,這件事情不像是皇後做的,雖然所有的線索都是指向她。你去查一查,要是沒什麽,就是我多慮了。”

“那,小姐,為什麽是忠勇侯府的世子與小姐呢?她們跟這件事情有什麽關聯麽?”雲朵歪着頭問道。

古月華道:“今日這許家父子上門,看着是情理之中,但卻又有一點點的刻意。你們去查一查從昨日到今天,許家父子都與誰接觸過,另外,再查一查忠勇侯府的……”

“小姐,你已經說了第三遍了!”雲朵打斷道。

古月華揮揮手,道:“你快去吧!”

雲朵蹦跳着走到院子裏,一個縱身便攀上了屋頂,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古月華坐在屋子裏,依舊深深皺着眉頭。

琉璃走過來道:“小姐,奴婢看今日情形,那許家父子不像是有惡意啊!”

“他們是沒有惡意。”古月華接過話來道:“可是,他們完全沒有必要非要在這個時刻上門來重提婚事。你不覺得他們太性急了麽?”

“可是,那是因為許公子心裏面喜歡您……”琉璃急急解釋。

古月華搖搖頭,道:“要是沒有那則關于大姐的流言,你說他會如此性急麽?”

琉璃頓時睜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巧合!而是蓄謀!”古月華一字一句道。

第 259 章 穿越由來

“你的警惕性不錯,只可惜你忘了一件事情,你忘記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女子話鋒一轉,将所有事情全部扯回到了原點。

卿瑤音臉色之中閃過一抹凝重,對于她為什麽會出現這樣一個新的世界之中,卿瑤音一直以為都不過是巧合罷了。

如今被她人提起心中竟是閃過一抹驚慌,難不成其中還有什麽是自己不知曉的不成!

“以吾之血,召喚于你……”見卿瑤音神情難看,女子竟是輕聲低喃了兩句,卻見卿瑤音竟是如同雷劈一般,愣在原地,滿眼的不可置信。

“怎麽,會是你!”卿瑤音怎麽都想不通,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人,竟然會是原來的卿瑤音,她怎麽會……

白色的霧氣在一瞬間劇烈的抖動着,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現實,而卿瑤音越是這般,對方似乎笑的越發高興。

“怎麽不可能是我呢?你應該還記得吧,這幾句話在你臨死之前你應該很清楚地聽到過,我想你不會記錯的。”女子笑聲越發響亮起來,而卿瑤音則是陷入到會回憶之中,當時她的确十分清楚地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不斷地輕聲低喃,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也十分清楚的能夠分別出來,對方是一個女子,聲音則是十分溫柔,除此之外,卿瑤音便都不在記得了。

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她……

“你究竟想要什麽。”卿瑤音可以十分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如今十分緊張,或者說,她的擔憂。

他一直以為對方已經死了,可是如今對方竟然安然無恙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她怎麽能夠不擔心,一個原本已經死去之人,如今又出現了。

“幹嘛?呵”那人嘲諷的笑了一聲,“你占了我的身子足足五年的時間,你說我要幹嘛呢?”

聽她這麽說,卿瑤音不免心中一冷,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果然如此,不過是想要跟自己強的罷了。

“我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說罷,那人又是一聲尖叫,人形再次化為黑色的霧氣朝着卿瑤音沖了過來,也不知怎的,那黑色的霧氣似乎能腐蝕卿瑤音白色的霧氣,不過是頃刻之間,白色的霧氣便是被腐蝕掉了許多。

卿瑤音慘白的小臉之上閃過一抹痛苦,似乎有人在不斷撕扯着自己的靈魂,也就是這時候,卿瑤音才明白,對方不僅是想要拿回身體是使用權,更多地是想要吞噬掉自己。@&@!

只有這樣對方才能夠擁有自己的修為和寶貝!甚至自己的小北!

當即卿瑤音就惱了,原本白色的霧氣,竟是在瞬間變成了火紅色,整個神識空間,在一瞬間竟是變成了一片火海一般。

卿瑤音自己更是如同一個火人一般,懸浮在空中。

“想要将屬于我的一切搶走?”卿瑤音從不曾感覺到自己竟是會這般憤怒,對方明明已經不要了這一切,選擇離開,如今自己将一切都步入正軌以後,她又突然反悔了,說她想要把以前的東西收回來,那有那麽好的事情,你想要就想要,想拿走就拿走嗎?

尤其是想到小北,卿瑤音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殺了對方!*&)

對于卿瑤音的反抗,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想到,一時間竟是愣在原地,“你做什麽!這一切本就是屬于我的,如今我不過是想要拿回來而已,你已經死了五年,如今讓你多活了五年你還有什麽不願意!”原本和善的嘴臉,在一瞬間竟是變得扭曲起來。

強烈的嫉妒幾乎将她吞噬,一個人,同樣的身份,為什麽她活的比自己着實好的太多,她不服,也不能夠接受,這五年的時間她每一次清醒都發現,這個頂替了自己的女人,活的越發快樂。

她的生活越來越好,就算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也沒有人會在那這件事情說事,她的修為極高,越來越好,兒子也十分有天賦。

這一切本應當是她享受的,現在卻便宜了別人這讓她怎麽能夠不恨!

“這一切都是屬于我的!”女子一聲大吼,便是撲向了卿瑤音,兩團霧氣在一瞬間纏繞在一起,雖知曉對方或許是自己的恩人,可為了能夠活下去,卿瑤音不得不向對方出手,只不過相比于對方,卿瑤音的招式卻少了幾分殺意。

只可惜對方不知曉卿瑤音的想法,一心想要致對方于死地,漸漸地卿瑤音手段也開始很絕起來,對方很快便不是卿瑤音的對手,不過幾招便已經快要敗下陣來,就在此時,突然一抹黑光閃過,那團黑霧竟是消失不見!

耳邊卻傳來對方的叫喊之聲。

“若是小北知曉,你重傷她的親生母親,有當如何,你以為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嗎?哈哈哈哈,小北終究是我的兒子!”

聽到這句話,卿瑤音猛地睜開雙眼,竟是噴出一口鮮血而來,對方太過于了解自己,她清楚地知曉,自己的最在乎的莫過于小北……

而自己最大的軟肋也是小北。

“小北。”卿瑤音顧不得調息自己的內傷,一把推開房門便沖了出去,見小北正襟危坐的在外面守着,心總算是安了一分,可就算是這樣卻還是一把将自己的兒子緊緊抱在懷中。

“娘親,你怎麽啦。”小北敏銳的聞到娘親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而且他還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娘親身上的情緒波動十分厲害。

這讓小北十分擔憂,難不成是娘親病了嗎?

“娘親沒事,小北餓了嗎?娘親,帶你去太奶奶哪裏用膳可好?”作整個卿府同卿瑤音最親近的只有老夫人一人,老夫人對于卿小北更是喜愛的緊,卿瑤音看的出來,那并非是作假,只是單純的是喜歡,是長輩對于小輩的寵愛,因此卿瑤音總是會刻意的帶着小北到老夫人的院子裏去坐坐。

有時候也會在哪裏用膳,也算是彌補一下那個可憐的老人。不過卿瑤音發現,雖然小北不說,但是對于太奶奶他也是親近的。

第 268 章 活學活用

有不少大佬問我更新計劃,我統一說下吧:不出意外,每天兩章保底是跑不了的,基本上是早上七八點一章晚上七八點一章。時不時還會爆更,比如現在在存稿,上架當天就想連續更新十章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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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之前的那一場場打鬥,雖然都很精彩,但給江明留下極為深刻印象的,卻只有兩處。

一處是毛毛上人率領諸位刺猬大仙上演的“群星活陣”!另外一處…….就是魅三娘的分筋錯骨撓!

當是時,那赤元子的血咒像是漫天飛舞的蝙蝠,将自己和長眉娘子拱衛的密不透風,置身于一個封閉的血巢中!而毛毛上人的活陣,竟然可以遠程投送……把打擊對方的“炮彈”,直接塞進“血巢”裏隔山打牛,這一招真是太帥了!直接從內部打擊敵人!

雖然說…….白衣小仙女的紫魅吹燈,金針灌頂,都可以起到隔山打牛的效果!但把“人”隔空投送,江明還是第一次見!真是太神奇了!千萬不敢小看這些1000年以下的大仙,他們…..還是有些東西的。

江明的玄陣,像是病毒一樣侵染了整個金蠍地脈,當然也能參透這毛毛上人的陣法玄機,然而問題的關鍵是……想實現隔空投送,必須要有夥計們幫忙才行。

光是靠自己…..江明無法實現“星宿補缺”,把自身投送到五行“雞蛋殼”之內。

但也不是說……就沒有解決的辦法,江明努力思考着,天下的學問,其實道理都是相通的。就像當初學物理時一樣,只要記住一兩個基本的公式,其他的公式完全都可以推出來,根本不用記!

毛毛上人的冰球活陣,其實跟白衣小仙女的“劍咒”在隔山打牛的原理上都是一樣的。只是因為他們的道行低微,形成不了有打擊性的冰寒符咒,故而只能犧牲一個大仙,以“人”當炮彈來打擊對方!

就像是沒有專業的水下設備,只能派活人下水操作一樣…….

雖是拙劣的無奈之舉,卻也大大的啓迪了江明!原來……還可以這麽玩?

既然冰球活陣能成功,那自己…..如果結合了“劍咒”,以身為咒,應該也可以隔山打牛的鑽進那五行“雞蛋殼”裏。

江明沒試過這種穿“牆”術,心裏也沒底,但既然……那幾個大仙能成功,自己應該也錯不了!

凡事總要嘗試,無外乎失敗和成功兩種可能!各占50%!但如果一直跟這妖魔窮耗下去的話,那只有死路一條!

故而……江明醞釀好了計謀,一點點的引誘三頭鼠魔上鈎。

閻王火的時限還有一個小時,但江明循序漸進的減弱,就像關小煤氣竈的開關一樣。這節奏…..他已經拿捏的很好了,那三頭鼠魔根本看不出來,還以為……江明的真元耗盡,那護體的氣形正在一點點的消退呢。

既然要做戲,就要把戲做足,江明花費了将近50多個回合的迂回,才最終讓三頭鼠魔相信,自己不是有詐,而是真的快不行了…….這才讓謹慎狡猾的三頭鼠魔放松了警惕,最終上了鈎。雙手擡起降魔金杵,把自己的胸口暴露了出來!

因為離得足夠近,且是主動攻擊的姿态,他根本沒法躲,江明突然絕地反擊,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五行“雞蛋殼”上。

至于……為啥沒發出石破天驚的撞擊聲,其實也很簡單!因為江明再次點燃的閻王火,已經不是一個老虎的形态了,而恰恰就是一個“劍符”!用火焰塑形成的劍符!

江明可以将閻王火塑形成老虎的形态,那塑形捏一個劍符又是什麽難事呢?自己窩藏于“閻王火劍符”的核心處,直接遠程投送,把自己送進了五行“雞蛋殼”中。

那突突的火苗子,缭繞在五行“雞蛋殼”的外部,持續保持着劍符的筆劃勾勒……..

這一招真是太損了!膽子也太大了!萬一失敗,降魔金杵電光火石間就砸下來,江明必将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世界上的事,都是成者王侯敗者賊,沒有道理可講!你贏了就是藍藍的天,你輸了就是茅坑裏的磚!

三頭鼠魔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舉手掄杵間……自己的要害竟然被敵人給摳住了,那伏羲照骨鏡和自己的心脈相連……直接被江明一爪子像是揭螃蟹蓋兒一樣給翻開,血脈扯斷,疼的痛徹心扉…….

要說……江明也是仁慈的,沒有讓三頭鼠魔痛苦太久,扮演了一個很好的“介錯人”的角色,直接炮決了他…….一切煙消雲散,只在瞬息之間。

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的事,江明的成功,也是有前提條件的,若不是墨墨好奇的詢問,讓三頭鼠魔說出了自己的弱點,江明即使鑽入了五行“雞蛋殼”也沒用!打不死三頭鼠魔,那一棍子就掄自己腦瓜子上了。

按照常理,兩人厮殺,攻擊方絕對不會去打對方的護心鏡,因為誰也知道,铠甲上,那地方最結實。然而恰恰……三頭鼠魔的要害就在那裏!

江明摳着伏羲照骨鏡,落在孤島的殘木焦枝上,呼呼的喘着粗氣,渾身的毛都一乍一乍的,肌肉微微的顫,像是高中時跟人打完架後的那種感覺…….勝利來的瞬息而客觀,讓他還沒來得及适應現實。

雖然這場戰鬥耗時将近一個多小時,但決鬥的雙方每一毫秒都是高度緊張的!

故而感覺時間過得特別快,也沒顧得上琢磨一些細節!

之前江明一直以為,自己并沒把虎子給縫的那身狼王皮給穿出來,現在看來……真實的情況并非如此,那件狼王皮随着自己的蘇醒,也來到了現實世界中。

至于其間的機理是怎麽過渡傳送的?江明并不知道,也不在乎!只要結果是這樣就好了。那漫天的乾能死光傷不了他。樹木熊熊燃燒的離火也奈何他不得,剛才在打鬥的時候,感覺就像是在火焰山上打!

但不管怎麽說吧,現在…..是江明享受勝利和榮光的時刻,人生……從來沒像此刻這般自信和充實!

第二次出師醒來後,他雖然知道自己功力大增,但心裏也不是特別有底的。包括進入了金蠍秘境,觀摩了一場又一場的戰鬥後,始終保持着謙虛謹慎,戒驕戒躁的心态。并不認為自己……能打的過金蠍娘娘。更不用說……那個能秒殺金蠍娘娘的變态老頭了。

但墨墨被俘,自己不能失去摯愛的女人,這才趕鴨子上架,跟變态老頭玩開了命!結果沒想到……自己竟然打敗了對方!江明腦子遲遲沒緩過這股子勁兒,但也同時,感覺頭頂像揭開了一塊布,徹底的看清了世事!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封死的瓶頸,除了要有足夠強悍的實力外,勇氣,智慧,決心,自信,這些都很重要,諸多因素同時具備的情況下,是可以打敗以前不敢想象的敵人的!

和實力的懸殊相比,不自信才是最可怕的!當然…..也不能沒腦子的去找死,找一些實力絕對碾壓的對手來玩命。

此刻的江明,心裏又有了另一番盤算,這個三頭鼠魔……跟那南山別墅裏的林娉娉,小魏還有武總的主子鼠羅剎相比?孰強孰弱呢?

直覺告訴江明,這三頭鼠魔的實力,絕對不會低于2000年修為!而那鼠羅剎的造化……三溜子反饋來的信息正好是2000年,自己能打敗這個老妖怪,那消滅鼠羅剎,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趕緊找到黃丫和墨墨!

所謂大将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江明在和三頭鼠魔掐架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墨墨正追着黃丫往山村的方向跑…….

正是因為如此……他在偷襲成功後,才放心大膽的将三頭鼠魔亂刃分屍。

剛才烈火焚山,天地間每一座孤島都在着火,墨墨和黃丫怎麽樣了?她們有沒有鑽洞跑到地下去避一避?江明很是擔心!之前……完全顧不上她們!

第 260 章 :帝家父子情

鳳王回了宮,便直奔瀛明宮,聽說堯明帝在禦書房,他又急急地往禦書房趕。

德忠正站在禦書房的門外,心中有些忐忑,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失言,一眼見到鳳王,他眼中光芒大熾,迎向前道,“鳳王爺,您來了。”

“父皇呢?”鳳王語氣裏帶着一絲急色,眼中有着擔憂。

德忠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他大概猜到鳳王為什麽會匆匆趕回來見堯明帝了,他收了笑,肅容道,“陛下在裏面批閱折子。”

話還沒說完,人就被鳳王推開了。

他伸手虛虛攔了攔,直到鳳王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禦書房阖上的門中,這才收了手,滿心歡喜地站在了禦書房門外。

有鳳王在,他剛剛的錯言也不算什麽事了。

鳳王進了禦書房,還未見到堯明帝,便先吼了一聲,“父皇,你還帶着病,怎麽能……”

鳳王的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堯明帝伏在案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放輕了腳步聲,輕手輕腳地走到堯明帝的身側,仔細打量着他的神色,兩年不見,堯明帝頭上的白發又多了些,面上倒是沒有特別蒼老,只是有些過分地白皙,一看就知道是虛弱之态。

他的父皇,永遠高高在上的父皇,原來也會生病,這麽多年,他還當真是第一次見堯明帝生病。

他微曲了腿,坐在了堯明帝身側,正打算去給堯明帝整理下他手邊的折子,就見堯明帝緩緩睜開了眼睛。

深邃的眼神,一眼望不到底,一如往昔的記憶,似乎還更加幽深難懂了些。

鳳王移開目光,将散開的折子合起來,口中埋怨着堯明帝,“父皇,你生病了,怎麽也不好歇息?朝中那麽多大臣,難道這折子就非得讓你來批閱嗎?”

“放肆。”堯明帝說着不輕不重的話,面上帶着笑,也沒有阻止鳳王的動作,反而跟他一起整理起桌案上的折子來,“兩年多不見,才見面就要指責朕了?”

“兒臣哪裏敢指責父皇。”堯明帝動了手,鳳王就立即收了手,規規矩矩地跪坐在堯明帝身旁,看着他道,“父皇,你得了什麽病?莫太醫那邊怎麽說?而成還當……”

“還當朕是唬你的,對不對?”堯明帝接了鳳王的話,他搖了搖頭,轉頭看了鳳王一眼。

兩年了,鳳王又長高了些,眼中的神采愈加盛熱了些,除開這些,其他地方,倒是一點沒變,還跟他上一次見他時一樣,幹淨清澈地仿佛一汪鴻泉,也不知道……

堯明帝垂了眸子,“你幾時到京的,是不是又在外面逗留了?可是又去西城了?都多大了,沒有一點規矩!”

仍舊與先前一樣,雖是說着重話,語氣卻不輕不癢。

鳳王憨憨笑了一聲,并不回堯明帝的話,反而道,“父皇是天下之主,自然是恪守規矩的,我每日征戰沙場,揮灑熱血,保家衛國是正理,其他的可都不拘的。”

“好一句保家衛國!”堯明帝贊賞地看了鳳王一眼,“阿玡,你有這個胸懷,父皇十分高興。”

鳳王眼中光芒大盛,“父皇願意讓兒臣駐守銀城,兒臣也十分感激父皇。”

“原來,你還知道朕的苦心。”堯明帝輕笑一聲,“我還當你就是個會舞刀弄槍的二愣子,可是祝大将軍教你來哄我的?”

“祝大将軍平日裏除了兵法和武術從來沒有二話,父皇又不是不知道。”提到祝西關,鳳王想起祝賢妃來,“他這次倒是讓我帶個平安給賢妃娘娘。”

“賢妃。”堯明帝念了下這個名字,似乎是沒想起來是誰,好半天才道,“她是個素靜的。”

這點不用堯明帝說,鳳王自然是知道的,他自小在宮中與祝賢妃倒是熟一些,兩個人經常切磋刀法槍法,祝賢妃待他比祝西關還像個師傅。

“不知道祝大将軍他們一家可好?如今的黃線邊,可還太平?”堯明帝略過了祝賢妃,反而提起了西北邊境的狀況,“跶子軍有沒有什麽大的動靜?”

“跶子都被祝大将軍打怕了,如今縮在黃線邊外幾百裏處,面都不敢露,哪裏還有什麽動靜?”鳳王說起邊境之事,面上便煥發光彩,“我與你說,父皇,只要有祝大将軍在,有兒臣在,定是不讓外族侵犯我堯國一方一寸土地的。”

“對,有祝大将軍在,朕就放心了。”堯明帝笑了一聲,“他們祝家一門忠烈,自元帝時便效忠于堯國,嫡系長門駐守銀城,從未提過回京之事,忠心可鑒。”

“父皇明鑒。”鳳王聽堯明帝誇贊祝西關,心中也跟着高興,完全忽略了堯明帝略過的話,他有些興致勃勃地跟堯明帝說起邊關的事情,“祝大将軍特別厲害,那天兒臣被番軍先鋒圍住,祝大将軍一人踏馬而來,橫掃三百先鋒軍,救出兒臣,如今番軍聽到祝大将軍的威名……”

鳳王說地興起,一整個禦書房都是他有些激昂的聲音。

堯明帝溫和地看着他,這個時候的鳳王,渾身都散發着一層光彩,那是他身上從來沒有過的,也是老大老三老四他們身上絕對不會有的。這是他黎晟的兒子,不枉他當年的苦心籌謀,如今,終于長成了,就差最後一刀,便鋒芒綻放,光華無人能擋。

“陛下,鎮國公,丞相爺,大司馬,都來了。”德忠的聲音在禦書房外響起,打斷了鳳王的話。

鳳王看向堯明帝,“父皇?”

“是今日明心庵中祈福大典的事情。”堯明帝解了鳳王的惑,“你也一起聽聽吧。”

第 260 章 感應

(更新時間:2005-7-2113:49:00本章字數:4599)

且道薩摩為何會倒得這般突然?原來竟與在坦耶魯深穴內的遭遇有關。

話說薩摩決定不強行打通出口之後,便想到他可以以傳輸術離開坦耶魯深穴,但轉念一想,又想到缺之都的存在早晚還是會再吸引魔族人前來。盡管出口堵住,但這只攔得住低等魔族和部分中等魔族,對于有能力傳送的中、高等魔族而言,完全沒有用。要讓魔族人不再來,最根本還是毀掉缺之都這個吸引源。

基于這個打算,薩摩決定毀壞缺之都的能量結構。因為就如渥德所言,魔王建築的缺之都有高密度的初始能,對魔族人的修練有莫大助益,才會讓素來不喜群居生活的魔族人聚集在這個地方。只要這些初始能不在了,魔族人自然就沒有再回來的必要了…。

要破壞缺之都的能量結構,薩摩知道必須靠他自己摸索,因為,這種能夠建築起一個都市的力量,并不是渥德所能掌握的。渥德不能了解這種力量的秘密,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如何瓦解結構。所以,薩摩沒有問渥德,他讓神識緊随著不停流動的初始能,企圖找出它們的軌跡。

凡能量必有源,缺之都這個感應網必定有其架構。

薩摩的神識随著初始能飄飄蕩蕩,盡管有些吃力,但總算發現感應網的秘密。

看似毫無目标的初始能,每當飄蕩得幾乎散去之際,便會進入遍布殘之都的巨石當中,盤繞幾圈,說也奇怪,就這幾圈,初始能便恢複了活力。

原來,缺之都裏高密度的初始能的架構,竟然便是四周那些雜亂無章的巨石!這讓薩摩相當驚訝,因為這些巨石是貨真價實的石頭,并不是晶石或其他物質。石頭是如何可以支持初始能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就解開了。在薩摩找了其中一塊巨石研究時,薩摩發現了巨石中央存在著近似能量核的物質。不是固态,但也不是液态,感覺起來就像是膠狀物質一般,初步估計,這種能量核大不過一個拳頭。所有初始能只要進入巨石,便會受能量核的吸引,以能量核為中心盤繞。盤繞過程中,初始能與能量核間的能量交換,會讓初始能慢慢恢複活力。

這究竟是什麽?薩摩對魔族的一切太過陌生,尤其是關于魔王的一切,但他相信蘇啰或許會知道。

不過不打緊,雖然不知道感應網的秘密,但只要能夠知道它運作的原理,要破壞也就不是問題了。

全身神能疾運,薩摩伸指一指,白色光芒自指尖疾射而出,瞬間沒入巨石之中,巨石微微一震,接著便轟地一聲猛然爆裂!

薩摩并不意外,雙眼眨也不眨,手指一動,帶起另一道白色光芒,又一顆巨石爆裂。然後,就像連鎖效應一般,薩摩手指所到之處,巨石就像炸藥點燃了引信一般,連聲轟然爆破!

巨石之內的能量核似有連結,薩摩以神能連連摧毀了十數個能量核之後,其他能量核受到波及,初始能大亂,不用薩摩出手,其他巨石便跟著一一爆了開來!

霎時間,就見遍布缺之都的巨石紛紛破裂,噴飛的石塊像煙火釋放一般四處竄飛。石塊落地與不停爆破的巨石,将整著缺之都震撼得搖晃起來。沒有能量核指揮的初始能開始亂了步調,竄流的初始能互相碰撞,時而結合、時而互斥,更是出現了大小不定的氣爆。

搖動的都市,飛舞的石塊,和氣爆閃光,殘之都成了一副彷彿世界末日的景象。薩摩居身其中,看著缺之都的毀滅過程,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沉醉。氣爆帶起的勁風,吹開了薩摩頭罩之下及膝的金發,飛舞的巨石幾次落到薩摩身周,卻都在接近薩摩三尺之處時,無聲碎成細沙飄散。

爆裂搖晃持續了約莫兩刻鐘才慢慢緩和下來。等所有岩石全爆裂之後,氣爆、閃光和地面的震動又持續了好一會,才完全安靜下來。

這時的缺之都完全符合了它的名字,沒有巨石的缺之都顯得更加空曠,滿地碎石,加上噴飛的石塊砸毀了只蓋一半的建築,讓景觀更顯殘破!只有那座宮殿沒有受到波及,依舊伫立。

薩摩并不意外。別宮是魔王的住處,若是那麽容易毀壞,那魔王也就枉為魔族之首了。

舉步往別宮而去的薩摩突然停下腳步,皺起眉頭環視四周。

原來,薩摩發現了四周沒有散去跡象的初始能了。

薩摩之所以想毀掉缺之都就是想讓初始能散去,免得再次吸引魔族前來,但現在感應陣毀了,初始能卻沒有散。

凝神感應了一會,薩摩發現了症結所在。

這片空間是魔王開辟的,空間裏有一種引力,将能量凝聚于此,盡管沒有了巨石陣,無法繼續吸引能量,但已經吸引而來的能量卻也不會散去。

薩摩苦惱了。但随即,薩摩又放心了。

既然散不去,那便把它吸收掉吧!神族和魔族力量根源都是初始能,薩摩心想,只要他将初始能全數吸收,那麽缺之都的能量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想到這裏,薩摩毫不耽擱,立刻盤膝坐下,神能疾運,白光迅速從薩摩身體散出。滿溢于缺之都的能量就像遇了磁石般,紛紛往薩摩集中,從一點到一絲,最後化成驚人洪流注入薩摩體內。

到底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将如此龐大的初始能完全吸收?薩摩完全沒有考慮到。

初始能迅速化為神能的酣暢感覺,與薩摩之前在白塔裏的感覺一般無二,薩摩感覺到體內力量不停滿溢,但又像是永遠填不滿的深穴,不停滿溢,卻又能不停吸收,這讓薩摩不禁疑惑身體容納神能的極限在哪裏。這個疑惑讓薩摩更加努力地吸收初始能,卻不知,在神能快速活躍于體內之際,另一股沉睡的力量也緩緩蘇醒了。

究竟花了多少時間才将缺之都裏的初始能完全吸收?薩摩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每當他以為體內能量容量已經到達巅峰時,身為容器的身體似乎又能發現另一個儲存點,讓能量源源不絕地進入。

過程中,薩摩不只一次以為自己連每一個細胞間的微小縫細都被能量填充。事實上,若有旁人在此,一定也會發現,當殘之都的初始能消失了三分之二時,薩摩的身體便出現了異狀。

這時候的薩摩仍然在光的包圍之下,但身軀卻漸漸變得透明,好幾次都幾乎可以看穿身體。一道道燦亮的能量,在薩摩半透明的皮膚之下流動,隐約看得出一絲絲黑線夾雜于能量當中。

這樣的異狀持續著,到初始能完全被吸收時,薩摩露在衣服之外的雙手已經完全透明!

薩摩并不清楚,事實上就連神王薩斯和魔王摩拉也不清楚,薩摩這時竟然已經踏出肉體能量化的第一步!神王與魔王的強大力量,從來沒有被人類肉體成功容納過,當薩斯讓薩摩學會掌握神王的神能時,其實也擔憂薩摩會因此讓能量超越身體負荷,導致毀滅。但與其讓摩拉開啓第一步,不如由他起頭!這是薩斯決心傾囊相授的重要原因。

只是,現在薩摩的身體變化,早已超出了薩斯本身的預料。這一方面是因為薩摩從小到大一次次的磨練,已經強化了身體的韌性,至于另一方面則是,缺之都裏有著高密度的初始能,在四周能量擠壓之下,薩摩體內能量的密度遠遠不及外界,當薩摩開始吸收初始能時,也開啓了體內體外能量交流的大門,讓體內外能量密度平衡成為可能,才成功導致薩摩的肉體超越體能極限。

可以想見的,若能完全能量化,薩摩的力量将有可能超越肉體限制,完全發揮。當然,這時候薩摩身體的能量化只是第一步。真正困難的還是往後如何讓全身各個部分能量化。但是,除開殘之都這樣的環境,外界恐怕很難有這樣條件,來滿足薩摩全身能量化的需求,何況能量化的程度越高,所要求的條件便越嚴苛。

薩摩并不清楚身體的變化,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進另一個無人接觸的領域。他有可能繼續往前走,但也有可能就此停留在入口。

言歸正傳,話說薩摩吸收了所有初始能之後,并沒有立刻轉醒,因為龐大的能量洪流在薩摩體內運化,是急不來的。

從缺之都的初始能完全消失到薩摩終于睜開眼睛,又過了一刻鐘。

轉醒後的薩摩一睜眼便看見了那座宮殿,彷彿間,薩摩好像看穿了宮殿!但僅只是一剎那,這樣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快得讓薩摩以為只是錯覺。

清醒後的神清氣爽,只維持了短暫時間,強烈的倦意緊接著蜂湧而至,随著強烈的倦意,薩摩莫名渴望的想尋找一個可以睡上好覺的地方,而那個伫立在前方的宮殿,一定可以滿足這個想法。

所以,薩摩一步一步,半夢半醒、恍恍惚惚地往宮殿而去。

走近才發現,宮殿表面光滑,看不到任何出入口,但薩摩卻沒有遲疑地伸出手。

就在薩摩的手只差一吋,便碰觸到宮殿平滑的表面時,心中卻猛地警鐘大響!

危險!

薩摩突然從恍惚中醒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在不知不覺間接近了宮殿。這本來是薩摩的本意,他本來就打算連同宮殿一起破壞,但現在就站在宮殿前面,薩摩卻卻步了!

薩摩的清醒同樣短暫,很快的,在薩摩來不及釐清究竟是怎麽回事前,神思又開始恍惚了起來。

就在薩摩又忍不住伸手向前時,尖細的聲音從薩摩腦中響起:“主人!不能進去!”

這一叫,又讓薩摩回過神來,只是這次精神顯得很難集中,薩摩迷茫地轉頭四顧,似乎根本處于無法思考的狀态。

光點一閃,久未出現的光精靈西泊現出了身影,他拍著翅膀擋在薩摩面前:“主人,你不能進去!”光精靈再次警告。

“……小白?”薩摩茫然。

光精靈神情焦急:“主人,趕快離開這裏!離開這座宮殿越遠越好!”說著,光精靈更是動手将薩摩往後推。

“為什麽?”薩摩稍稍回過神,但思考仍顯得呆滞。

“說不清楚啦!”光精靈慌慌張張,只匆促地道:“魔王已經醒了!主人要趕快離開這裏!”

魔王醒了?

薩摩被這句話驚得完全醒了,不及細想為何魔王會在這關頭醒來,但薩摩卻終于懂了方才那沒來由的危機感從何而來了!

于是,薩摩在光精靈的提醒下,連忙施展傳輸術離開殘之都。

本來以為會傳送到他留下氣息的房間,沒想到卻是傳到了缺之都上方的禿丘!這個失誤又讓薩摩不解,但很快的,下方傳來的聲音便吸引了薩摩的注意力。

知道衆人忙著找他,薩摩無暇細想,連忙出聲回應。這時,光精靈也疲倦的回到薩摩體內。

光精靈一消失,薩摩又立刻感覺到倦意。但這次,薩摩已有警覺,立刻加速運轉神能抑制睡意。直到離開禿丘,看到琉璃,薩摩才被心中湧起的安全感,帶入深沉的睡眠中。

“摩哥哥只是睡著了。”衆人當中醫術最高超的琉璃,回頭告知衆人檢查的結果。

為了讓薩摩休息,湎茲将薩摩還有尼路等人都安排在王宮中的別殿。這裏本來是長老們的住處,隐密性很高,湎茲将這個別殿安排給薩摩等人暫住,一方面是尊重薩摩身為龍人族王儲的身分,一方面則是為了感謝龍人族的幫助。

薩摩此刻就躺在別殿裏,平時?龍王準備的房間大床上。龍王為了議事,總有些時候在別殿裏歇息,薩摩身為龍人族的王子,于龍族又有恩,故而湎茲連猶豫也沒有,就将薩摩安置在此。

見到薩摩突然昏倒,琉璃的确是吓呆了,但在尼路發號施令時,她便回過神了,她知道,她必須幫助薩摩。

只是,琉璃檢查了薩摩全身上下,發現薩摩根本沒有任何外傷。體內除了能量運轉異常緩慢之外,也無異狀。一切都像薩摩是因為疲累過度而睡著了。

但,薩摩會這樣嗎?以前不論如何疲憊,薩摩從來不在人前示弱,今天卻連句話都沒交代,便倒了下去,琉璃實在不相信薩摩只是單純睡著。

不只琉璃不相信,熟知薩摩的尼路等人也不相信。但無病無痛,又有什麽比睡著,更能解釋薩摩現在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