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告別2

被連清這麽一扶,陸花暖也順勢起身,不過還是非常感謝連清,在心裏想着,“看在連清保護我爹的份上,我以後不跟他對着幹了,也不叫他小白臉了。”

陸花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對其他人說:“我可不可以和鎮上的人告別?”

“你指的是雲皎月他們嗎?”玉寧問道。

“是呀。”陸花暖點點頭。

玉寧搖搖頭拒絕道:“不行,如果告訴他們你要走的話,這樣也會給他們帶來麻煩。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也要出去怎麽辦?現在的情況不樂觀,帶你一個出去已經很費勁了。要是在平常,把陸府整個搬出去都沒有問題。”

“可萬一他們來找我怎麽辦?你們總不能說我一直病着吧。”陸花暖提出抗議。

墨軒打斷了他們倆的争執,冷冷地說道:“你們都不要争了。陸花暖,你可以把他們都請過來,然後說你要去山上修煉,至于什麽時候回來也不清楚。”

陸花暖歪着頭看墨軒說:“墨先生,萬一他們問我什麽修煉怎麽辦?我不會撒謊。”

連清啪得一聲用扇子敲了一下陸花暖頭,陸花暖吃痛護住自己的腦袋,瞪着連清。連清嗤笑一聲,說:“這有什麽難的,你看看你自己。”

陸花暖疑惑地看了看自己,衣服沒有穿錯,鞋子也沒有穿反,到底有什麽問題呢,“我看我自己都好好的樣?”陸花暖又轉了一圈覺得自己哪裏都沒有問題。

連清用扇子擋住臉說:“你還沒有發現嗎?你的身材呀!你要是說你去上山修煉減肥,我想他們都不會懷疑地。你說呢?陸花暖。”

陸花暖氣得朝連清一哼,然後走到陸老爺的身邊坐下,摟住陸老爺的胳膊撒嬌道:“爹,你看他欺負我!還是當着你的面。”

陸老爺笑呵呵地,慈祥地摸着陸花暖的頭,說:“看着你們幾個人的關系這麽好,我也想起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這麽一群可以分享快樂,憂傷的朋友。可惜呀……”陸老爺說道這裏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

“爹,你也不幫我。”陸花暖瞪了半天都不見陸老爺斥責連清。“爹,你快說說他。”

“好了,乖女兒。都長這麽大了,還跟爹爹撒嬌。羞不羞?”陸老爺寵溺地說着陸花暖。

陸花暖把頭靠住陸老爺說,“不羞,不羞。在爹爹面前,我都是小孩子。”

“好了,花暖。”玉寧驚擾了父女倆的溫情場面,說:“我覺得連清的說法可行,你可以這麽跟他們說。如果你不按照連清說的,那我們就不請雲皎月他們過來了。”

陸花暖思索了一下,說道:“好吧,就按照連清說的。你們快點去請他們過來吧。”

玉寧朝身後的隐匿的玉二點點頭,玉二便顯身去幫陸花暖請人了。

雲皎月在雲府正打算去花園裏修剪一下花枝,趁着太陽還不是很熱的時候,就被門房的人傳來消息說:“陸府陸小姐請小姐過府一聚。”

雲皎月手裏拿着大剪刀,問道:“哦?那送信的人有沒有說還請了誰嗎?”

“回小姐的話,那來得人說還請了王府公子,丁府公子和住在丁府的屈公子。”門房回複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順便吩咐幫我準備好馬車。”雲皎月放下簡單拍拍手說道。

“是的,小姐。”

雲皎月的貼身丫鬟,雲朵說道:“小姐是打算去陸府嗎?”

“是呀,陸花暖請了我們這麽多人過去,一定是有事。”雲皎月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打算換一身衣服去陸府。

“還需要奴婢一起跟着去伺候嗎?”雲朵問道。

“不用了,哦,對了。你記得把花園收拾一下,不要讓我娘看出破綻。”雲皎月吩咐道。

雲朵在心裏直冒冷汗,“小姐,你把夫人的花朵都減掉了,夫人怎麽能看不出來。明明滿園芬芳,現在卻只剩下綠葉。不,我要跟小姐一起去。”雲朵再次問了一下:“小姐,要不然帶奴婢去吧,奴婢還沒有去過雲府呢。”

“你不要想太多了,記得幫我收拾。”雲皎月轉身對雲朵笑了笑,扯了扯雲朵的臉蛋,小跳步回自己的院子了。可以看出來雲皎月的心情很好。

王府的王樂得到信息以後,很是激動。王樂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陸花暖的消息了,每次他去陸府都被門房擋回來了。“一直是花暖原諒我了,要不然就是陸老爺同意我和花暖的親事了。”王樂只聽到了陸花暖請他去陸府,完全沒有聽見自己家下人說的還請了雲小姐,丁公子之類。

王樂心想去陸府一定要帶上禮物還不能寒酸,于是去自己的庫房讓人準備了一臺珊瑚用紅布包着,一起跟他去陸府。

在丁府的兩個人都就沒有那麽麻煩了,一聽陸花暖讓他們去陸府,直接穿好衣服就去陸府。沒錯,是真的穿好衣服。原來陸府的消息送來的時候,兩人還沒有起床。

兩人年齡相仿,興趣相同,每天都有玩不完的事情。

陸花暖吃完早餐坐在正廳等雲皎月他們幾個來,陸老爺去書房整理陸府的賬目。墨軒也不願意久留吃過飯後,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現在正廳裏就剩下了三個人。

陸花暖的茶都喝了三海碗了,半天還沒見其他人來,心裏焦急,問道:“玉寧,你确定你是把消息送到了嗎?”

玉寧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說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我說送到了,那必然是送到了,我不會騙你的。”

剛說完就聽到了,有人禀告道王公子到。

一聽王樂到了,陸花暖想總算是有人來了,正廳的氣氛實在是有點太壓抑了。陸花暖快步走到了門口,迎接王樂。只見王樂後面還有兩個人擡着一個架子,架子上還蓋着紅布。

王樂看見門口的陸花暖,想着一定是陸府同意了他和陸花暖的親事,不然陸花暖怎麽會在門口等他。先和陸花暖打了一聲招呼,吩咐下人把東西放下。

第 256 章 分隊

兩千多鬼差?其中最多的還是鬼差前期,估計鬼差後期只有數百,但這數量也是十分恐怖的,葉桦頓時感覺到了壓力,心中暗暗想,還是盡快提高實力,盡快提升到二階後期,到時面對鬼差巅峰修士都不怕。

北口城池挺大的,加上因為戰争,不少鬼魂都離去避難了,住的地方不缺,葉桦還有其他築基弟子,住到了一座鬼氣彌漫的山脈上。

這座山脈本來是陰司出租給鬼修居住的地方,如今戰事發生,此地立馬被騰空出來,用作築基修士的住所,此山脈上,鬼氣濃郁,對于鬼修來說,算是上好的修煉之地,如今倒也便宜了許多鬼差。

但蜀山聖地卻沒有感覺到,畢竟他們不能吸收鬼氣,但葉桦不同,他能感受到濃郁的鬼氣,體內的陽氣蠢蠢欲動,若非葉桦強行壓制,必然開始沖擊二階中期。

到了這裏之後,葉桦分到了一件洞府,很标準的洞府,裏面用具齊全,同時也領取到了一塊白玉,算是身份象征,上面記載着他們的身份,也是開啓洞府的鑰匙。

被叮囑呆在洞府,不要亂跑之後,元嬰修士帶着結丹修士前往了他們的住處。

葉桦進入洞府之後,便開啓了這裏的陣法,這陣法只是屏蔽神識的陣法,至于防禦陣法,外面的石門便是。

确保這屏蔽神識的陣法起碼能屏蔽元嬰修士的神識後,葉桦就放下心來了,身心一下子垮了下來,僞裝了那麽久,終于能好好放松一下子。

葉桦此時不敢修煉,一旦修煉,他必然要面臨突破的問題,剛剛來到北口城,估計還有事情,若是被打擾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果然,半日過去了,他們這些蜀山弟子,被召集起來了,而這次,蜀山的結丹修士沒有來,來的只是一位元嬰修士。

将他們集中在一起,就開始講話了。

“你們是我們蜀山挑選出來的參加此次援助冥界的修士,說明了你們的優秀……”講了一大堆激動人心的話之後,才開始講召集他們來的目的。

“我們蜀山聖地,與其他界面的修士,也與我們界面的某些聖地不同,你們可以說是含着金湯勺,沒有盡力過世間險惡,更少有争鬥,即便争鬥,也少有人隕落,因此你們也沒意識到争鬥的重要性。

甚至你們中有多少人未曾殺過人,羊圈裏的羊,你們似乎不知道,修仙界的殘酷性,每天都有人死,即便我們元嬰修士也是如此,但你們卻未曾經歷過這種場面。

這裏是戰場,是要隕落的,你們之中甚至有人還在擔心飛升的問題,在我看來,十分可笑,你們想要擔心這個問題,得先活下來。

你們中大多是我們聖地的精英,你們是我們四大家族的弟子,承擔的責任與別人不同,你們是整個蜀山的未來,這并不是誇耀,而是事實。你們是什麽樣的,将來蜀山就是怎麽樣。

修仙者,與人争,有修士的地方,就有生死,有時甚至為了一點資源,就拼個你死我活,你們也是要争的人,這次援助北幽,主要的目的是讓你們歷練,讓你們經歷這生與死的戰争,只有這樣,蜀山才有未來。

這次你們中,可能會有不少人隕落,但我可以很無情地跟你們說,我不在乎,能活着回去的,才是真正的精英。你們需要做的,是在這場戰争中保存自己,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修仙。”

一通講話下來,讓人面紅耳赤,不遠處聚集着不少的鬼修,好似在聽他們的笑話,事實也是如此,從他們臉上的譏笑可以看出。他們這才知道,這些修士都是在羊圈的綿羊,而他們,卻是常年獵食的惡狼,殺人?呵呵,估計在場的鬼修都殺過人,沒殺過人,哪來的資源。

故此,蜀山的弟子臉上大多都面紅耳赤,一是讓人看了笑話,二是如元嬰長老說的那樣,他們連人都沒有殺過。

看着這些弟子如此表情,這位元嬰長老心中一笑,果然,年輕就是好,恩,好騙,短短幾句,就成這樣了。

先抑後揚,這位元嬰長老也是知道的,不能打擊得太過分了。

當下繼續說道:“當然,你們等着狼獵食的綿羊不一樣,你們也是一頭狼。”

聽了這話,不少面紅耳赤的弟子紛紛擡頭,不敢置信,有些傻眼了,而那些圍觀的鬼修也好奇了,怎麽個不一樣法。

“你們是門派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弟子,用了大量的資源,若是你們僅僅是綿羊,那我們這些長老這些年都是吃幹飯的嗎?将你們培養成綿羊?你們是有刀的。

你們修習的法術,是我們蜀山一直傳承下來的,而我們蜀山,放在當年界面最鼎盛的時候,也是盛名遠揚,不少界面都知道我們蜀山的存在,而這就依賴于我們強大的傳承。所以,你們生下來,便帶着一把金刀。

你們修煉的功法,放在任何凡界,都是頂尖的功法,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功法,不是那種二三流的勢力所能有的功法。

再者來說,你們身上的法器,亦是比別人的更高級,這就是你們致勝的寶物了,只要你們充分運用法術與法器,在這戰争中,活下來,比其他人容易。”

頓時,整場氣氛都變了,這一刻,他們依然面紅耳赤,卻是激動導致的。是的,他們是帶着金刀子出生,從小基因就比別人好,身子骨也比別人好,只是缺少經驗而已,榮耀感頓生。

而那些鬼修呢,有的人不以為意,有的人沉默了,或許事實真如他們所說,他們中只有少部分是大勢力弟子,其餘的,不過二三流實力的弟子,還有些是散修,不說功法,單單是法器就無法和別人比了。

将弟子掌控得很好的元嬰長老壓下心中的得意,繼續說道:“接下來,我要告訴你們,在本次援助北幽任務的具體做法,現如今這座城池戰況并不激烈,也不是決戰時刻,所以決定分組行動,五人一組,可以自由出城獵敵,同時,城裏有着任務堂,分着鬼差,鬼将和判官三個等級,分別對應着築基,結丹,元嬰三個等級。

你們也可以選擇通過領取任務,殺敵和完成任務都能獲得鬼點,而鬼點則可以在城內的丹藥坊,法器坊,冥晶坊換取資源,雖然有些丹藥是給鬼修使用的,但也有不少對于我們人類修士有益處。而冥晶是冥界的貨幣,由于我們的到來,冥晶坊中也有可以換取靈石。

說實話,這些東西連我都怦然心動,你們不是說冥界的資源多嗎?現如今機會就擺在你們眼前,能否得到這些資源就看你們的選擇了。而對于那些選擇呆在城裏安然度過的弟子們,我有奉勸你們的話,修仙需要的是資源,沒有資源的修士和隕落的修士最終都是同個結果。

而且,等到決戰時候,你們是必須出戰的,到時候你們與其他人不同的,就是存活的幾率低了很多。

好了,話說到這份上了,如何選擇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接下來,便是分隊了,考慮到你們的實力,我們已經提前給你們分好隊了,接下來,我要開始分隊了。

……”

就這樣,元嬰長老開始分隊了,沒讓葉桦多等,因為第三個就是葉桦了。

“李曼,軒轅古,江魚,張石,葉桦。”

念到名字地都站了出來,排成一隊,葉桦自然是站了出來。

聽到李曼的名字,他自然是有些驚訝,魔頭的名字在李雄的記憶中是尤為深刻的,因為李曼和李雄是同個家族的,而李雄也曾經被李曼教訓過,自然印象深刻,當然,李家沒有被李曼戲弄過估計沒有。

葉桦老老實實地站在五人中的最後,因為李雄的實力是最低的,李曼是李家的年輕一代的大師姐,實力已然達到築基頂峰,實力強悍,只差許機緣便可突破,底蘊已然打下,如今只需要順其自然地等突破時機到來就行。

而軒轅古,築基後期,實力估摸着挺強,而江魚和張石,都是築基中期,隊伍中,就自己一個築基前期。

“軒轅浩立,……”聽到這個名字,葉桦不由擡起頭,看向了從隊列中走出來的軒轅浩立。

“軒轅家年輕一代第一人嗎?”葉桦微眯,這個人就是比軒轅宇天賦還高的修士嗎?

藏而不漏,雖然軒轅浩立已然築基巅峰,但卻感覺不到一絲氣息,将氣息隐藏得很好,随時等待突破時機的到來。

這些家族第一人,确實不容小瞧。葉桦将這個人記在腦海裏,若是有機會,他不介意順手讓軒轅家年輕一代無人。

時間在一個個名字中過去了,當最後一個名字出口後,元嬰長老便離去了,沒在說什麽了,該說的都說過了。

是不是該散了,葉桦升起這個念頭,擡頭一望,卻發現李曼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帶着審視,見葉桦望過來,她用兩只細白的手指抵住額頭,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算了,算了,既然長老要讓我帶小孩,那就帶吧。”

在她眼中,葉桦和累贅一般。

第 255 章 大力般若法門

“回來!”

這名靈慧級強者臉色一變,終于反應過來。身子騰起,剛剛要追出去。就在此時,白骨山外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啊!——”

就在逃出白骨山所在空間的前一剎那,這名精魄級武者身上的殺戮戰甲突然閃爍了一下。如同觸動了某種禁制,這名精魄武者慘叫一聲,天毫無征兆的,在空中爆炸開來,化為漫天的血雨,紛紛灑下。

“轟隆隆!”

大地隆隆的震動,一股青光從大地上茫茫的枯骨中散發出來,連同白慘慘的白骨山,都被這股青光籠罩。殺戮洞府猛的晃動起來。

“啊!戰甲,這戰甲有問題!”

一個身着戰甲的宗派界修士,突然露出驚恐的神色。他的雙手,使勁的抓扯,試圖把身上的戰甲脫下來。原本搶得殺戮戰甲的喜悅,蕩然無存。只聽得一聲聲嗤響,一根根銳利的尖刺,猛然的從戰甲內彈出,深深的刺入了這些武者的體內。大量的鮮血,瘋狂的吸入了戰甲之中。

“啊!這裏的丹藥有問題!”

幾名吞服了殺戮劍派丹藥武者,臉上露出驚惶的神色,他們使勁的掏挖着嘴巴,似乎想要把剛剛吞下去的丹藥摳出。

“這些丹爐在吸扯我的內力,怎麽會這樣!”幾十名武者站在丹爐旁邊,使勁的攻擊着之前的獲得的煉丹爐,但他們越是掙紮,內力流的越快。

“練功石板也有問題。我感到有什麽東西在侵蝕我的腦子。啊!死開,快死開!”

第二重大殿裏,一片混亂。所有搶奪了殺戮劍派戰甲、丹藥、丹爐、石板的武者,全部露出驚恐、掙紮的神色。

“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殿裏坐鎮的靈慧級武者,猛然停下腳步,懸虛在虛空中,驚疑不定地望着四周。他雖然不明白這是怎麽發生的,但也知道眼前這種情況,極為不妙。

“哈哈哈,你們這些蠢貨!我早說過,我們殺戮劍派的東西,不是那麽好拿的!”

姑射郡主先是怔了怔,随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麽,尖笑起來。

“瘋子,你這個瘋子!”

這名靈慧級武者怒叫一聲,猛的回過身來,身形一晃,就要殺了姑射郡主。

“住手吧,你應該明白。你殺不了她,并不僅是因為我的原因!”

方雲身形一晃,立即擋在姑射郡主身前。眼前的這變故,雖然突然,但方雲早有預料,心中始終驚而不亂。他心中非常清楚,如果說這座殺戮洞府內,哪裏最安全的話,那毫無疑問,必定是姑射郡主身邊。

聽到方雲這番話,這名靈慧級武者臉色白了白。他也不蠢,看到大殿裏這翻變故,再加上方雲的話,他再蠢也知道,自己這夥人被人設計了。

“砰砰!”

第二層大殿裏,最裏頭的一間大殿,突然打開。數道人影從裏面飛掠而出。這些人明顯分成兩夥,其中一夥人是三名靈慧強者和幾名地變級強者,這幾個人最開始的時候,明顯不是一起的,但現在居然擰成了一股;而另外一夥人,正是以華服年輕人為首的佛宗一脈。

“轟!”

兩夥人一出來,二話不說,立即就是互相攻擊。這三人武功境界明顯比佛宗一脈的人高,但面對十多名地變級強者,也不禁左支右绌。

轟隆隆,大殿晃動的越來越劇烈。華服年輕人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始終泰然自若,有種萬事都在預料之中的篤定。

“走快!——不用理會他們!”

華服年輕人淡然道,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和混亂的人群,形成了鮮明對比。目光始終沒有放在對面的三名靈慧強者身上。

這行人一出現,立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

方雲望了華服年輕人一眼,一個念頭突然掠過腦海:“向外洩露殺戮洞府所在地的,就是他!!”

這個人太鎮定,鎮定的不正常!

方雲之所以鎮定,是因為從青羊老祖的話,以及天象級強者集體缺席中,感覺到了問題。在做了最壞打算的同時,又做了相對的準備和對策。所以不慌。

但華服年輕人就不一樣了。打開第二層大殿後,裏面那麽多的丹藥、戰甲、功訣,他居然連看都沒看,直接就帶人往深處走去。這種行為,更像是帶有某種特定目的按圖尋寶。

“殺戮洞府外圍,價值最大的寶物,必在此人身上!”

方雲眼神微眯,目光閃爍。動念之間,就把很多東西,前前後後,想得清清楚楚。

“藍辰子,快來助我們!他身上有一張寶藏圖!”

三名靈慧級強者叫道。

藍辰子聞聲,想都沒想,大手一拍,一只琥珀大手,越過大殿,帶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向華服年輕人拍去。

“哼!”

華服年輕人冷哼一聲,突然手掌豎起,向前緩緩推出。就在他手掌推出的同時,一道河流,朦朦胧胧,若隐若現,出在他的身後。這道河流散發着一種古老到極點的氣息,在虛空中緩緩流動,沒有起點,也看不到終點。似乎貫穿了時間的始終。

就在這道河流上方,八道畫卷載沉載浮,其中有四幅畫卷散發着金光的光芒,每一幅畫卷上,都有一尊佛陀安坐,而其他四幅畫卷,依舊朦朦胧胧,一片模糊,只隐約能辨別出,裏面也是有佛陀安坐的。

這四尊佛陀,寶相莊嚴,氣息恢大。與方雲的大力金剛佛陀不同,華服年輕人背後的佛陀,并非無面佛陀,而是有臉的。一個個神态虔誠,讓人感覺到一股發自心靈的親近!

“般若大手印!”

華服年輕人低喝一聲,一只樸實無華的佛掌,帶着可怕的氣息,破空而出。這支佛掌破空的時候,手臂左右,浮現無數細小佛陀虛影,每一尊佛陀都盤膝而坐,垂眉低目,似乎在神态虔誠的念禱經文。虛空中,全都是一股“般”、“若”的唱諾之聲。

方雲目光閃爍,瞳孔中,全部都是那一尊尊佛陀的形态!

“轟!”

雙掌相對,琥珀大手轟然粉碎,名為藍辰子的靈慧級強者,慘哼一聲,直接被震退了十多丈,站住身形時,嘴角一股血水橫流,蒼白的臉上,滿是駭然。居然是一招,就受了不輕的傷!

“走!”

華服年輕人神色鎮定自若,仿佛剛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衣袍擺動,腳下如行雲流水般,向洞外走去。

轟隆隆,大地震動的越來越厲害。突然一道雄渾的聲音,從大殿深處傳來。

“呵!——”

這道聲音開始的時候,低微不可聞,但眨眼之間,便洪若雷霆,仿佛整個空間,都在發出這聲長籲。緊随其後,一股可怕的氣息,從大殿深處傳來。這股氣息如狂風暴雨,又如同汪洋大海一樣,迅速席卷整個殺戮洞府。

“快走!”

原本神色泰然自若的華服年輕人,眼中微微變色,但依舊保持着鎮定,只是腳下稍微加快了步伐。

感覺到這股氣息,四名靈慧級武者,也是臉色大變,心神不寧起來。他們比之其他人,更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可怕!

“呵!”

第二重的大殿裏,一名名修士喉中發出一股渾濁的聲音,身體裏咔咔作響,突然面向大殿深處,齊齊的跪下去。他們的面孔冷酷絕情,瞳孔深處散發着青光,與原本判若兩人!

四名靈慧級強者神色慌慌,大殿裏的異變和深處那股氣息,讓他們感覺到極度不安。那種不安足以威脅到生命。

“快走,離開這裏!”

其中一人喝道,突然舍下一直糾纏的佛宗一行人,快步向外走去!四道人影一閃,眨眼間掠過數百丈,往外逃去。

華服年輕人衣袍一蕩,從方雲身邊不遠處掠過,他的目光望着前方,看都沒看方雲。

“喝!”

就在這名華服年輕人從方雲身邊掠過的剎那,方雲突然暴喝一聲,終于出手了。

“大力金剛掌!”

“般若大手印!”

華服年輕人低喝一聲,同時出手,出手時間,幾乎和方雲是同時。就像是兩個人約好了,同時出手一樣。

“轟!”

兩只巨大的佛掌在虛空中相撞,同樣的佛力浩瀚,同樣的金光閃爍,同樣的至剛至陽,同樣的掌力周圍,浮現無數若有若無的小佛陀,大聲的禪唱。

只不過,一者禪唱的是“般”、“若”;一者禪唱的是“金”、“剛”二字。

方雲看到華服年輕人背後的畫像,目睹了佛陀的真面目,終于得到了《大力金剛經》中最關鍵的一環。

佛宗有大量佛陀,一尊無面佛陀,遠遠稱不上大圓滿。方雲見識到了佛陀的真面目,補齊了關鍵的一環。大力金剛法門立即水到渠成,修煉到了大圓滿。

只見方雲身後,一尊佛陀虛影顯現。他的腦後閃現了兩輪光圈,一圈代表大智慧,一輪代表大毅力。

這尊佛陀五官如同刀削,目光下視,似乎俯瞰着芸芸衆生,帶着一股對蒼生的悲憫和誓願!

這就是大力金剛佛陀!在《大力金剛經》中,他的誓願,就是以無上大力,掃蕩天下妖氛,定鼎乾坤!

“轟”的一聲巨響後,兩股至剛至陽的佛力爆炸開來。十多名沙門強者,措手不及,不這股浩蕩的佛力,震的抛飛開來。

“大圓滿的‘大力金剛法門’!!!——怎麽可能!”

一直神态鎮定自若,雷打不驚的華服年輕人,終于露出震動的神色,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

“般”、“若”二字,在佛門經文中,其實就是“大力”的意思!與“大力金剛法門”一樣,“大力般若法門”同為佛門至陽至剛的法門。

在佛門經義中,大力般若佛陀和大力金剛佛陀正是兩尊佛教護法佛陀!

佛宗兩大護法佛陀流傳的法門,在這種情況下,第一次發生了碰撞!

第 257 章 開山慶典

離開無極宗,劉辛又轉向北極,白乘風說要在那裏潛修一段時間,應該還不會離去,畢竟對于一個散仙來說,三年五載的時間只不過是彈指之間。

在小北極的寒泉中,劉辛果然看到白乘風的身影,只見他盤膝坐在寒泉的最下面,就仿佛當年被困在裏面的厲天行一般。

不過,劉辛一點也不擔心,白乘風這樣做,只不過是用寒泉裏面的寒氣淬煉自己的身體罷了。于是鼓蕩靈力,向下面傳聲道:“白大哥,上來透透氣吧。”

白乘風雙目大開,看到劉辛笑吟吟地立在岸上,立刻點點頭,然後開始慢慢上浮。一個多時辰之後,這才躍出寒泉,立在劉辛面前。

劉辛連忙運轉混沌玄火,這才抵禦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白大哥,你這冷冰冰的模樣,簡直是拒人千裏之外。”

“哈哈哈,見面就跟我玩笑,你的變化也很大啊,咱們哥倆要不要在這裏切磋一下?”白乘風顯然心情不錯,這幾年天天泡寒泉,修為又精進不少。

劉辛擺擺手,取出請柬遞過去,白乘風翻閱一下,然後笑道:“好事,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捧場,不過,怎麽沒把小白帶來?”

“小白在沙漠中潛修,我也一直沒見到他,等出去之後,你自己去尋他吧,風揚老哥是不是已經離開這裏?”劉辛一直惦記着風揚道長。

“小道士在這裏住了兩年,然後說是要回去重振門派,早就走了,他還叫我轉告你,他的明天宗還在原處。”

劉辛這才放心,明天宗的請柬,是由孫姿雯去送的,以風揚老哥的性子,肯定會到場。于是辭別白乘風,打道回府。

不知不覺,幾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距離天山四派的開山慶典也只剩下三天時間,天山的天池,再次迎來八方的修真者。

出乎劉辛意料的是,第一個來到天山的卻是星玄宗的觀星道長,如今星玄宗已經威風不再,和明天宗一樣,都是綠袍的受害者。

看到觀星老道一臉風霜,似乎比上次在峨眉山的時候又蒼老幾分,劉辛也不免心中慨嘆,和鐘良等人一起上前稽首:“觀星道長遠來辛苦。”

觀星老道還禮之後,眼望生機勃勃的天山,別有一番滋味:是非成敗轉頭空,幾年之前,崆峒還籍籍無名,現在卻人丁興旺,再看我星玄宗,已是日薄西山。希望這次來能有所收獲,重振師門。

觀星道長來到天山,一是觀禮,另外還有一件大事,準備和劉辛進行合作。

來賓的觀禮臺就設在天池邊上,搭建了一個個臨時的涼棚,裏面席地擺放着一張張小桌,旁邊就是一個個的蒲團當成座位。桌上擺着都是一些果品,其中,以西昆侖的仙桃最為惹眼。

剛閑談幾句,有弟子來報:“蜀山白眉掌教等嘉賓駕臨天山。”

劉辛等人連忙又出去迎接,只見約有數百人遮天蔽日而來。劉辛不覺微微詫異:總共才發出二十幾張請柬,邀請的都是一些知交好友,怎麽來了這麽一大票人馬?

只見白眉飄在最前面,見到劉辛,遠遠地就高聲叫道:“劉兄弟,恭喜你們四派同時立派,白眉協同天下道友前來祝賀。”

劉辛這才猜出大概,看來都是白眉老哥邀請來的,以壯聲勢,自己這四派都是剛剛起步,哪裏有這麽廣的人脈。

于是和衆人一一見禮,畢竟都是大老遠巴巴地趕來,豈能怠慢,白眉也逐一為大家引薦,竟然有幾十個門派之多。

其實,這些人之所以前來,主要的原因還是被丹藥的魅力吸引而來,四派之中有兩個丹修的門派,還是有必要好好拉拉關系的。

因為來賓遠遠超過預期的人數,所以,李穎又叫人添加坐席,幸好事先也考慮過這種局面,所以忙亂一會之後,也都陸續就坐。

四派的年輕弟子就走馬燈一般穿梭在賓客之中,端茶倒水。這茶是用天池之水浸泡,茶葉更是由冷丹子在鼎中精心煉制,香氣悠遠。很快,天池邊上,淡淡的茶香就散發開去。

瘦猴和大嬸一起負責招待工作,随着越聚越多的來賓,兩個人也就越發忙碌,不過,能有這麽多的賓客前來道賀,兩個人臉上覺得特有面子。

比較冷靜一點的是高大壯、李穎和包乘風,他們受到劉辛的影響最大,知道這些只不過是雲煙過眼,不必看重。所以在忙碌中還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和三人一起負責迎賓的還有莊夢蝶,她最受矚目,人長的漂亮,笑容也最是真誠燦爛。至于原來負責守山的大家夥,劉辛則把他裝進乾坤戒,萬一把來賓吓着就不好了。修真者當然不會這樣膽小,劉辛主要還是想給來賓一個小小的驚喜。

到了舉行慶典這一天,天池邊上濟濟一堂,已經彙聚了上千人。在天池的中央,高搭一座平臺,劉辛、鐘良、李長庚、冷丹子四人立在臺上,等待午時典禮的開始。

不過叫劉辛納悶的是,還有幾位該來的沒有來,實在叫人費解。就在這時,天空忽然一聲響亮的啼鳴,衆人擡頭一看,只見一道金色的影子從天邊劃過,眨眼間就來到天池上空。

“小白!”劉辛情不自禁地歡呼一聲,縱身躍到半空,只見小白一身白衣,笑吟吟地立在鷹背上,雖然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消褪,但是也顯得英姿勃發。

“哈哈,劉老弟,還有我這個老白呢。”人影一晃,白乘風出現在劉辛面前。

“我說白大哥怎麽還不來,原來去找小白,如此最好。”劉辛一手拉着小白,一手扯着老白,一起飄然落下。

白乘風的到來,十分令人矚目,因為在場的高手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與衆不同的氣勢,一陣嘁嘁喳喳之後,“散仙”這兩個字立刻就在天池上傳開。

劉辛這邊的人看到白乘風,紛紛上前見禮,然後就把小白拉到一邊,圍着問這問那,莊夢蝶則拍着小白的腦袋,一個勁誇獎:“小白真是長大了!”其實,她比小白更像個孩子。

劉辛知道白乘風不願意過多的和修真者接觸,于是就把他安排到蜀山那邊,這裏還空着一大片,本來是屬于天禪大師和風揚老哥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兩個人還遲遲未到,就連給風揚送信的孫姿雯,也一去不返。

就在劉辛心焦的時候,一聲悠遠的佛號響起:“阿彌陀佛,落霞寺天禪前來為四派賀喜。”随後,金光漫天,香風陣陣。

天池上的衆人大驚,這種場面,大概是菩薩降臨才會出現,莫非天禪大師已經悟到成佛?

劉辛卻忽然心有所感,明白了天禪大師的用意:正是要借助這個時機,向天下道門證明,落霞寺并沒有滅亡,反而愈挫愈奮。大概風揚老哥也是如此想法,呵呵,實在是不夠厚道,借我的場子搞宣傳。

帶人迎上去,劉辛當然要幫着天禪大師将這場戲唱圓滿,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故作驚訝地朗聲道:“劉辛向大師賀喜,終于得證大道。本來,大家一直傳揚,近百年最有希望飛升的是昆侖的天機掌教,卻不料大師捷足先登,看來佛法玄妙,非我等凡人可以揣度。”

天禪大師合十躬身,以他的本性,也不願搞這些噱頭。不過,自己在人間界只剩下兩年的時間,能否再次弘揚佛法,促進佛門的興盛,關系重大,他也只好放棄自己的初衷,順應潮流。

下面的修真者聽劉辛如此一說,盡皆駭然。天禪大師德高望重,在修真界中的口碑極好,上一次落霞寺被綠袍毀掉,大師銷聲匿跡,不少人都扼腕嘆息,想不到今日再見,竟然已經堪破生死,怎能不叫人震驚。

天禪大師領着十八羅漢飄落下來,下面響起一片恭賀之聲,衆人見他身後佛光普照,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更不懷疑。

就在這時,只聽白乘風忽然張口道:“又一位散仙來了。”聲音雖然不高,卻飄蕩在整個天池,人們立刻屏住心神,舉目遠望。

劉辛不覺暗暗發笑:這個白大哥一定和風揚老哥商量好了,想不到散仙也搞這一套,實在叫人沒話說了。

劉辛和白乘風一起飄到半空,只見風揚道長飄然而至,五绺長髯飄灑胸前,身上仙氣勃發,比起英氣內斂的白乘風,更像是一名散仙。

在他的後面,跟着十幾名明天宗的弟子,風涼真人和孫姿雯立在最前面。劉辛一把拉住風揚的兩手:“老哥,恭喜修成散仙,明天宗複興指日可待。”

風揚抽出兩手,在劉辛的肩膀上使勁拍了幾下:“小兄弟,今日看到你們四派中興,老哥着實羨慕,如今天下道門當興,大家一起努力!”

然後飄到天池之上,向在場的賓客一禮:“各位道友,風揚老道給大家問好。”

風揚道長古道熱腸,在修真者中很有威望,場中立刻響起一片歡呼聲。風揚則豪邁地過去和衆人見禮,再座的多是舊識,很快就打成一片。

星玄宗的觀星道長看得羨慕不已:同樣是沒落的門派,差別還真是巨大啊。

第 256 章 對于力量,你們根本一無所知!

淩霄的言論流傳到寒國最大的社交媒體上,立刻引來了寒國網友們的一頓怒噴。

“相比起光州武大,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強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更何況淩霄不就是趁着光州武大學生大意,才這麽容易取得了勝利嗎?至于這麽狂?”

“看着吧,仁川武大的學生們,一定會給這個狂妄的家夥一個教訓的。”

“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已經有了足夠的重視,接下來我們就等待着淩霄落敗就行了!”

“大寒冥國!萬勝!萬勝!”

“……”

當淩霄看到這些網絡評論的時候,他一臉懵逼,他都快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這畸形的愛國心理,還真是令人作嘔。”淩霄心中暗道。

幾個小時之後,淩霄就已經出現在了仁川武大的決鬥臺上。

站在淩霄對面的學生,是仁川武大戰力榜第五,化靈境四階巅峰的武者!

看臺上一衆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很是興奮,因為社交媒體上的言論,給了他們極大的自信,頗有幾分勝券在握的意思。

“學長加油!”

“趕緊幹翻那個華夏人!”

“仁川武大必勝!大寒冥國無敵!”

“……”

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在看臺聲嘶力竭地吶喊着,絲毫沒有把淩霄放在眼裏。

淩霄搖了搖頭,他無法喚醒那些裝睡的人,所以只好打醒了!

“決鬥開始!”仁川武大校長一聲令下,決鬥正式開始。

那名仁川武大學生滿臉自信,目光平視淩霄,“淩霄,你的實力卻是不錯,但是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勝算!”

淩霄嘴角一扯,而後大鵬羽翼一振,整個人就立刻消失在這名學生的視線之中。

“龍神腿!”一聲冷喝,在這名學生的身後響起。

而後這名學生滿臉痛苦地飛出場外,決鬥臺上的淩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你話太多了!”

看臺之上的仁川武大學生們的吶喊聲,頓時戛然而止,學生們呆愣當場。

這……這不對啊!說好的勝利呢?

怎麽這一下子就被淩霄給擊敗了?鬧呢?

淩霄不會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時間,開口道:“下一個!”

“斬身!”

“誅魂!”

“撼海!”

淩霄每一聲冷喝,站上決鬥臺的仁川武大學生就是當即重傷。

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裏,淩霄就已經擊敗四人!并且全部是一招擊敗!

看臺上的仁川武大學生們,此時已經呆若木雞。

慘敗!徹底的慘敗!

仁川武大的校長臉色已經黑如鍋底,這樣結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現在,他只有寄希望于最後一名學生,讓他不至于這麽丢臉。

然而,最後的結果依然是一招落敗!

至此,仁川武大也被淩霄挑戰成功!

“對于力量,你們根本一無所知!”決鬥臺上的淩霄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抽在所有寒國人的臉上,抽得他們臉疼不已!

而這樣的結果,也與寒國社交媒體上的言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 260 章 英雄遲暮

兩大皇朝主力的碰撞,來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快。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雙方斥候在野外零星的遭遇戰,雙方互有勝負。慢慢地,戰鬥開始升級,以猛獸之城為中心雙方不斷爆發激烈的戰鬥,參戰的除了斥候外還有巡邏的游騎兵,獸血皇朝的傷亡越來越大,許多部隊往往一出城就是有去無回全軍覆沒。

高手嚴重缺乏的獸血皇朝,致命的不足暴露無遺。

小規模的戰鬥,一方只要有一個絕頂高手壓陣就占據絕對的上風,往往只要一個人就可以在野外将對方全部斬殺!

短短幾天時間,獸血皇朝的精銳斥候就幾乎損失殆盡,城內的上百萬大軍變成了聾子、瞎子,形勢陡然緊張起來。小股部隊出城,全都有去無回,大部隊殺出去又一無所獲找不到風雲皇朝的主力,一時之間風雨欲來滿城籠罩在濃濃的陰雲中。

骁勇善戰的鎮國候拓跋元,突然一反往日猛打猛殺的風格,大軍死守不出。

接連派出幾支精銳小隊都全軍覆沒後,他徹底放棄了和風雲皇朝野戰的念頭,一心固守猛獸之城。這樣一來,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的民心再次動蕩,人們人心惶惶謠言四起,但也有一點好處顯而易見,那就是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攻勢至此戛然而止。只要守住了猛獸之城,京城就安然無恙。

獸血皇朝盤踞在鼎天大陸北端,猛獸之城往北,一年下來就有大半年是大雪紛飛。只要拖延幾個月,猛獸之城就從春季直接進入冬季,那時候,城外冰雪連天冷風刺骨,風雲皇朝的大軍自然不攻自潰。

鎮國候拓跋元不僅骁勇善戰,而且用兵老辣沉穩,死死擋住了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去路。

民間不缺高明之士,人們不久就明白了鎮國候拓跋元死守不出的用意,敬佩之餘再次安穩下來,人人松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形勢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猛獸之城外,始終不見風雲皇朝征北大軍主力的蹤影,但風塵仆仆的難民越來越多,拖家帶口的逃到了猛獸之城避難。猛獸之城固若金湯,但其它城鎮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崩潰淪陷,在風雲皇朝兵馬有意無意的驅趕追逐下,難民們紛紛逃到了猛獸之城。

剛開始的時候,城內軍民還不覺得有什麽異樣,反而越發覺得猛獸之城易守難攻敵軍不敢進攻。但随着大量難民的湧入,守軍們猛然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城內囤積的糧食嚴重不足已經拖不到冬季到來,就算再節省也只能堅持半個月,這還是沒有更多難民到來的前提。

發現不對,猛獸之城緊急向獸血大帝求援,但不妙的消息接連傳來。所有援兵和運送糧食物資的隊伍,全都被風雲皇朝征北大軍隔絕在外,甚至全部絞殺。與此同時,每天都有大量難民湧入猛獸之城,不僅加劇城內糧食的消耗,還帶來了可怕的疾病和瘟疫。

剛開始幾天,消息被嚴密封鎖,沒有多少人知情。

五天後,小道消息開始在貴族之間流傳,每天都有許多屍體被拖到猛獸廣場集中焚燒,在街道上讨飯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湧進來避難的難民外還有不少城內的貧民。

到了第七天,消息已經封鎖不住,坊間到處在流傳城內的糧食已經吃空,瘟疫大面積爆發。甚至,有人謠傳鎮國候拓跋元也感染了瘟疫卧病在床。固若金湯的猛獸之城,一夜之間就變得岌岌可危,這時候,開始有人冒死趁黑出城,期望能逃到獸血皇朝京城。逃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一個成功。每到天亮,城外就多了一根根人形木樁,所有逃出去的人全都被風雲皇朝的斥候獵殺。

城內已經呆不下去,逃又逃不了,一時間,猛獸之城籠罩在空前的恐懼中。在空前的壓力和恐懼下,有人開始失控胡亂殺人進而引起更大的動蕩,不少守兵都參與其中。缺少糧食和飲水,加上極度的恐懼、緊張和,城內的瘟疫進一步蔓延,街道上開始到處出現沒人處理的屍體,處處可見撕咬屍體的老鼠,瘟疫開始從民間向貴族和士兵蔓延。有些士兵站在城頭上值守,站着站着就突然倒了下去一睡不醒,凡是和他有過接觸的士兵,接二連三地倒下疫情越來越嚴重。與此同時,來自京城的援兵卻遲遲未到,滿城軍民從恐懼和緊張開始變得絕望。

第十一天,原本拿定主意堅守不出的鎮國候拓跋元,突然出現在人們面前,在猛獸廣場當衆閱兵,随後親率大軍出城。

迫于沉重的壓力,拓跋元已經坐不住了,不得不反過來主動尋求決一死戰。糧食的嚴重匮乏和可怕的瘟疫,迫使他改變策略,再不動手也許整個猛獸之城都要變成一座死城了。

半個月時間不到,一向咄咄逼人精力充沛的鎮國候拓跋元臉色憔悴,眼眶深深地凹了下去。臨時改變策略出城就已經不妙,更不妙的是,率主力在城外游蕩了兩天也不見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蹤影,讓他心裏越來越沉。

風雲皇朝的戰神武百裏這次沒有出山,但橫空出世的殺神洪淵用兵更加可怕,還沒見面就讓人心生力不從心無法抗禦的感覺。

從沒感覺身體衰老的鎮國候拓跋元,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老了。素未謀面的洪淵,讓他感覺比極北之地冰川上的終極上古兇獸還要可怕,不說修為如何,光是在決戰前展現出來的謀略、心機和耐心,就讓人無比沉重。

出城的第三天,夕陽就要下山的時候,鎮國候拓跋元的親兵終于傳來消息,在前方發現了風雲皇朝征北大軍主力的蹤影。

看看天邊就要沒入高山後面的夕陽,拓跋元沒來由的一陣陣心慌心生不安,但看看周圍精神一振的士兵,還是一聲令下親率大軍加速向前,準備和風雲皇朝決一死戰。

第 258 章 258 新娘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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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新娘的尺寸

“是啊,小破店裏請不起慕先生這麽大的佛,麻煩您移駕門外……”

葉綿綿也懶得跟他多話了。

像他這樣養優自尊的大少爺,是永遠也不會懂得普通人的世界。

再破的店,也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心血。

就像拉扯自己的孩子一樣,慢慢地拉扯着長大。

慕寒川轉過頭眸光仍舊很冷,“葉老板,開店做生意,講的是信譽,你把我趕出去。這分明就是店大欺客,怎麽,覺得我錢少買不起嗎?”

此時,正好有幾名年輕的女顧客從外面走進來,在店裏挑挑撿撿的,應該是要買衣服。

聽慕寒川這麽一說,大家都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慕寒川繼續道,“一家好店,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就算我今天走了,你确定你明天還能繼續趕我走?”

他的話,說得不鹹不淡。在外人聽起來,仿佛是她這個當老板娘的在欺負客人。

她可不想為了他一個人,把招牌給砸了。

“慕先生,如果你有心來照顧我的生意,我當然不會趕你……怕只怕有人用心不良,想要來搗亂的。”

“你看我哪個行為搗亂了?”

“OK,那麽您看中了什麽款式的衣服?”

葉綿綿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應酬他。

不得不說,他很會挑時間,晚上七八點,正是做生意的高峰期。

這個時間點客人們吃完了晚飯,正好逛街。

她如果跟慕寒川在這裏撕起來,肯定會吓跑了客人。

他就是算準了她這一點,所以才死皮賴臉地不走。

慕寒川長眸巡視了一圈,“為什麽沒有婚紗?”

“哦……我這裏暫時沒有婚紗,如果先生想要購買婚紗,還請到對面的影樓去看看。”

“影樓裏的,都是一些低端貨,我想訂制一件高級的婚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接單?”

西式的婚紗,以前在法國的時候,葉綿綿也設計過,并且都參加過比賽的,其中有一件還獲地獎。

只是現在店子新開張,她還沒有心情去做那麽複雜的裙子。

葉綿綿尴尬地陪着笑臉,“慕先生,我們這邊暫時不接婚紗的單!”

慕寒川順手在櫃臺上面拿了一張店鋪的簡介單,“但是你的設計業務裏,明明有寫着承接各種高級時裝定制業務,這其中有一欄就是婚紗……”

葉綿綿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眼睛這麽賊亮。

當初店鋪新開張的時候,她讓紀喬希做了一些産品的菜單,所以,基本上把她自己會做的都寫了上去。

從來沒有想過,慕寒川居然會看到這些。

事實上,從她開店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客人咨詢過這個業務。

慕寒川伸手整理了一下淺藍色的領帶,高傲地擡起下巴,眸光似笑非笑。

她知道,這是一種充滿了陰謀意味的笑容。

他此時此刻就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就像獵豹咬住了獵物的要害部位一樣,他又怎麽會松嘴。

葉綿綿伸手接過菜單,仔細看了一下,然後笑道,“的确,我們是有這樣的業務,不過價格比較高,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那你報個價試試?”

慕寒川臉色看起來很正經,仿佛在談什麽公事一般。

只有葉綿綿心裏清楚,他是在挖坑給她跳。

此時,幾名客人還在在這裏,似乎被慕寒川所吸引住了,都站在旁邊圍觀着。

葉綿綿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什麽好事情。

轉頭對紀喬希道,“你來招呼一下客人,我跟這位先生談一下。”

紀喬希點了點,戰戰兢兢地看了慕寒川一眼,這便從貼着牆壁從裏面走出來,開始招呼外面的客人。

葉綿綿則跟慕寒川走到了裏面那一間設計室。

慕寒川進去之後,也是四下張望,他似乎對這裏很感興趣一樣。

葉綿綿關上門,抱着手臂看着向他,“慕寒川,做人不要太過份了。”

慕寒川猛然轉過頭,一雙黑眸盯着她看了很久。

“怎麽,來照顧你的生意是欺負你?”

“呵……”

葉綿綿冷笑了一聲,“既然你執意要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好,定制婚紗是吧!設計費先付五萬,是一個圖五萬。我會出三套備選,你确定方案之後,我們再來進行下一步的洽談。”

“不用那麽麻煩了,設計圖我看不懂,就直接給我做婚紗好了……”

慕寒川掏出一只寶藍色的高檔首飾盒,放在了桌面上,“這條項鏈就是定金……”

葉綿綿認識這首飾盒,裏面裝的粉鑽項鏈就是他以前送給她的。她當時急用拿去當掉了,然後想辦法贖回來之後,現在又還給他了。

他居然又拿來給她,這的确是太有諷刺意味了。

“慕先生,這條項鏈換一件婚紗,你不覺得太虧了嗎?這條項鏈保底價值也在一百萬以上。”

“哦,我這個人一向對錢沒有什麽概念。幾百萬又有什麽意思,反正它的主人不喜歡它了,對我來說,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價值了。眼不淨心不煩,不如把它換件婚紗吧……”

“是麽?原來是沒有意義了……那我先提醒慕先生一句,既然是你當成了婚紗的抵用品,那就是意味着,我會把它當掉的。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随便你,到你手上就是你的了,你自己随便處理吧!”

他就這麽随随便便把首飾盒扔在了桌面上,仿佛扔掉的是一盒不值錢的玩意。

她不說話了,默默地拿了筆和本子出來。

“說吧,你想要什麽款的婚紗,是白紗還是紅紗。是西式的還是中式的?新娘的尺寸是多少?婚禮在什麽時候舉行,是夏天穿的還是冬天穿的?”

這是定制的必需備注資料。

她必須寫下客人的要求和最基本的尺碼。

慕寒川撫着下巴,思索了許久。

“就按你的想法來吧……”

“慕先生,抱歉,這個我沒有辦法幫你憑空幻想,做衣服沒有尺寸,誰也做不出來。”

“白紗,夏裝,婚禮……應該就在下個月吧!”

下個月?葉綿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快速地下筆,在紙上沙沙地寫着,把他的要求都寫了下來。

第 258 章 不堪一擊

“小兔崽子,你找死!!”

馬泰山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然後望着秦凡大吼。

他可是這裏的拳王,在這裏可就真的是享受了王者一般的待遇,這裏的人誰敢不尊敬他?

每一個上臺跟他對打的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生怕惹怒他,然後被他給打死。

雖然這次馬泰山也是受到了蘇恒的雇傭,讓他在打擂的時候将秦凡打死。

馬泰山本想着在打擂的時候,給這個小子一個痛快讓他早點死,到時候自己也拿了錢,那豈不是美滋滋。

但既然這個小子這麽的不識好歹,那也就沒有必要讓他好死。

随即,就在馬泰山的眼中流露出狠戾之色,然後望着秦凡的身影,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将被宰殺的羔羊。

“好小子,恭喜你成功的惹怒了我!所以我改變了我之前的那個決定,要讓你好好的在這裏被我給虐殺!”

“你的廢話真多,蠢貨!”

秦凡懶得搭理這個自以為是,活在自己幻想中的大傻子,直接就不屑的對着他說道。

秦凡此時卻是向着早點将這個大傻子幹倒在地,然後拿了蘇恒的化氣如意,接着還有自己贏來的錢。

到時候寶物跟錢都得到了,這次也就是沒有白來。

不過秦凡也是本想着放過這個叫做什麽馬泰山的人一命的嗎,頂多就想着給他打成一個廢人,以後不能自理那樣。

但是既然都聽到了馬泰山竟然放狠話威脅自己,這就頓時引起他的反感,于是秦凡頓時就是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向着這次要虐殺馬泰山。

怪就怪在誰叫他剛才放話威脅自己的!

“好了,二位請過來簽訂生死狀!”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裁判裝的人頓時走了上來。

然後還有兩個人擡着一個小桌子上來,在桌子的上面還有一分生死狀。

生死狀,就是簽完了以後定生死,雙方不用負責任的。

在比鬥的時候都會簽訂這個。

“簽字吧小弱雞!待會我就要讓你好看!”

馬泰山大筆一揮,頓時就在生死狀歪歪扭扭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呵……”

真的是傻子遍地走啊,秦凡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來的迷之自信,随即也不猶豫,頓時就在生死狀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生死狀已經簽完了,你們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這個穿着裁判服的男子說完,頓時就跟着這兩個工作人員退路出去。

而這個擂臺是鐵籠那樣的擂臺,被關在裏面是出不來的那種,直到有人到底起不來,或者就是被人打死。

将鐵門給鎖住了以後,裁判頓時敲響了比賽鈴,随即說道:“比鬥開始!”

“哈哈,終于開始了!我可都是等的不耐煩了!”

“馬泰山這次鐵定又是贏定了!這個小子可是死定了!”

“讓這個家夥嚣張,等着看吧,看馬泰山是怎麽活活打死他的!”

……

比賽鈴聲一響,周圍那等着不耐煩的人們頓時就嘈雜的喊了起來。

“小子,乖乖的給我受死吧!”

馬泰山一臉兇橫的望着秦凡,頓時就大喊起來。

秦凡則是平淡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個将死之人。

“這個大傻子是先天境界的實力,而且似乎還修煉了體術,也還算的上市差不多有那麽一點的實力吧……”

秦凡心中暗道。

“受死吧!”

馬泰山大喝一聲,頓時就沖了過來,對着秦凡的面頰就是狠狠的一揮拳,想要将秦凡的臉給打個稀巴爛。

“打死他!打死他!”

周圍人頓時歡呼。

“哼,這次我看你還不死!”

蘇恒望着擂臺,也是不由自主冷笑起來,眼前仿佛出現了秦凡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面。

秦凡先是将他的大兒子蘇夏陽給廢了,然後把他整進了監獄裏面,現在還在裏面遭罪。

而且,蘇恒還聽說,在監獄裏面自己的好兒子蘇夏陽還被幾個大佬給開了菊花……

真的是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以泛黃啊!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恒氣得差點都要瘋了。

還有本來對他飽受期待的蘇瑞生,好不容易實力達到了先天的境界,結果還沒有等在家族裏面好好的發揮,就被秦凡又給整廢了,成了一個癱瘓,現在在家裏大小便都要人給伺候着。

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被秦凡給還得這麽的慘,蘇恒對于秦凡的恨意那可謂是滔天啊!

恨不得将秦凡生痰其肉,将其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以解心中之氣!

看着現在被馬泰山對決的秦凡,要看就要被馬泰山給一拳打死,蘇恒頓時就是解氣不少。

“等下哪怕是秦凡被打死,我也要将他的屍體待會去,狠狠的抽打一番!”

蘇恒的臉上浮現了猙獰之色。

咔嚓!

然而還沒有等他想到接下來回去的事情,就在擂臺上響起了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頓時響起,周圍人的臉上也是頓時同時的浮現出了驚懼之色。

只見擂臺上的馬泰山,剛才攻擊到秦凡的手,已經在此時被秦凡給扭斷了。

此時的馬泰山的臉色頓時就是慘白無比,鬥大的汗珠頓時就從他的臉上落下。

“你……”

馬泰山此時臉上的表情完全已經被駭然之色給充斥,瞪着自己的大眼睛極為的惶恐的望着眼前的秦凡,不明白他竟然能夠接住自己的這一擊。

“廢物!”

秦凡罵了他一句,然後一腳就踹到了馬泰山的胸口處,頓時就将馬泰山的從胸口的幾根肋骨踹斷了好幾根。

“唔!啊!”

倒在地上的馬泰山頓時就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就是一大口鮮血頓時就是噴了出來。

然後他掙紮着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緩緩畢竟的秦凡,在察覺到了秦凡臉上的流露出來的殺意的時候,頓時駭然失色。

“我,我認……”

然而就要在馬泰山想要張嘴說出自己認輸的話的時候,秦凡卻是直接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脖子上,頓時将他的脖子給踩斷了。

馬泰山,死!

第 258 章 風口浪尖

關世傑把吳興的口供拍成照片,交給了謝雪峰一份,讓他聽自己的吩咐再刊登在《申報》上。謝雪峰在吳興沒被移交到滿洲國之前,對吳興進行了采訪,只等着關世傑一聲命令,随時把這條新聞發在頭版頭條。

中央調查組對北平特派員專署做過調查之後,在潘哲的率領下滿載而歸。周佛海給關世傑打來一個電話,說潘哲已經給汪主席、陳公博等人彙報過,北平特派員專署,經過十來天的調查,結論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舉報材料所列舉的事項,都是捕風捉影之事。

關世傑聽到這個消息,并不感覺到意外。因為潘哲在關世傑請他在大澤商會中餐廳吃飯喝酒時,對關世傑說了一番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時局動蕩,群雄逐鹿中原。将來說不準是誰家的天下。能得過且過就得過且過,有了政治資本,無論在哪一個朝代也能做人上人。潘哲不想為自己樹敵,只是想歲月靜好地做個衣食無憂的官僚。

吳興口供的原件,關世傑寄給了周佛海,現在正等着周佛海跟主管地方軍警的陳公博溝通過,然後在做出決定。畢竟牽扯到趙文軒,最後如何處理,目前還不明朗。

關世傑跟周佛海講,這件事兒不能拖的時間過長,三天沒有讓自己滿意的答複,就把這件事兒捅給各大報紙,讓輿論替自己讨回公道。

二十九日,周佛海打來電話說,對于中央所屬直接管轄的北平市副市長趙文軒極其子趙劍所犯下的罪行和錯誤,經過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們商定,給予趙文軒警告處分,降級為第三副市長。其子趙劍雇傭殺手,意圖謀害中央駐北平特派員一事,交由北平警察署偵辦,如所犯罪行證據确鑿,案件遞交北平法院逮捕審判。

關世傑聽完之後對周佛海說:“周大哥,這件事兒的處理結果,我非常不滿意。趙家父子在北平多年,趙劍又是原警察署總署長,一定會有一些人際關系。要是人警察署偵辦,說不準會弄死證人,然後來個死無對證。再說,趙劍殺死鹽務局的兩個知情人,明顯就是趙文軒安排做的,現在就讓他兒子一個扛下來了?”

“兄弟,我在會上也講了,背後的指使人就是趙文軒。但陳公博等人反駁說,如果趙劍招供是他父親指使他做的,那麽再處理趙文軒。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說明趙文軒是主謀,所以要等偵辦結果出來再下結論。”

“周大哥,這件事兒我自己先處理吧。”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先把這件事兒讓各大報紙曝光,然後看事态的發展。等到事态擴大了,中央政府這邊,我再找汪主席和執行委員會的委員們去談,怎麽也得給兄弟一個說法。”

“好,那就先謝謝周大哥。有事兒再聯絡。”

關世傑撂下電話,随即撥通打了《申報》記者站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正巧是謝雪峰。關世傑就讓謝雪峰在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出這個爆炸性新聞。

《申報》的事情安排好之後,關世傑讓吳彥章和湯珊兩個人,分別拿上吳興口供的備份,以及鹽務局相關的票據;提供給《大公報》《北平新聞》等幾家報刊。

因為吳興還沒有移交,這是關世傑故意讓移交延後,就是想看看汪僞政府咱們處理趙家父子。這個時候,正好能讓各大報社的記者。去法租界的巡捕房去了解一些真實的情況。

此時,吳興又開始不配合起來,謝雪峰來采訪他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等到馬力威脅他要再一次使用酷刑,吳興又提出來一個條件,那就是他掌握着趙劍許多的犯罪證據,譬如趙劍幫助岳丈沈文孝霸占其他米鋪,不惜致人傷殘。為了趙記賭坊的選址,故意栽贓陷害原房主,還有一個不願意出兌店鋪給趙記賭坊的人,被扣上了反滿抗日的罪名,屈打成招,被判入獄八年等等。

吳興要關世傑網開一面,如果能放自己一馬,就把趙劍的惡行全盤托出。關世傑考慮再三之後的答複是,吳興身上有血債,不可能讓他逍遙法外。如果吳興能配合記者,再說出一些趙劍的罪行,保證讓他在監獄裏舒服一點,而且刑期不會超過五年。吳興迫于無奈,就答應了下來。

十一月三十日,汪僞政府各地的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刊登的都是華北特派員關傑被刺背後的驚人秘密,還有記者翻出滿洲國《時事新報》曾經刊登的标題為:《華北特派員動了誰的奶酪》一文推波助瀾。一時間各大報紙把北平政府副市長趙文軒,推上了風口浪尖。

當天下午,關世傑和鄭蘋如兩個人去南京,準備參加中央儲備銀行的開業儀式。兩個人下了飛機,由周佛海派來的車隊和警衛護送着,來到了大澤銀行的總行;姚文偉的辦公室。兩個人一進門,就見到幾個衣冠楚楚,頭打發蠟,年齡各異的人,正在跟姚文偉談話,便坐在一旁等着姚文偉處理完公務。

姚文偉也見到關世傑夫婦進來,就站起身來為關世傑夫婦介紹這幾個人。

“這位是我們大澤銀行股東關傑,這位是我們大澤銀行的副總裁鄭蘋如女士。董事長,這位長者是華夏商貿公司董事長,這位先生是榮仁齋的大掌櫃。這位是華人堂大藥房的大掌櫃。這位是……他們是來商談存款和貸款一事的。”

經過姚文偉一一的介紹,關世傑和鄭蘋如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南京赫赫有名的大商戶。關世傑不太懂金融方面的借貸和存儲利息和利率的算法,只知道吸收存儲和放貸是銀行的主要運營方式。

姚文偉介紹完之後,關世傑借口去衛生間,就跑到樓下的營業廳。他見營業廳裏人寥寥無幾,就向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人問道:“銀行每天都是這麽多人嗎?”

大堂經理在開業時見過關世傑,知道他是北平特派員和銀行的大股東,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南京現在除了有日本、美國的外國銀行,國內還有八家銀行在南京,我們剛剛開業,儲戶少也是正常現象。姚總裁制定了詳細吸收存戶的措施,這兩天顧客也逐漸多了起來。”

關世傑倒不擔心姚文偉的能力,而且汪僞政府會強迫老百姓兌換貨幣,逐步禁止其他貨幣流通,大澤銀行是汪僞政府中央儲備銀行的大股東,一定會從中獲利。他現在琢磨的是,如何能把金城、鹽業兩家銀行擠出汪僞政府的管轄區。

第 267 章 再談婚事

古月華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這個猜想。

若不是算計了自己的親妹妹,并且一連算計了這麽多年,錦安候夫人又怎麽會提出如此老辣狠毒的方法來傳授給古月彤?

這個女人,一顆心真的是狠到了骨子裏。

古月華拒絕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不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殺念,将錦安候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是她不能這麽做。

現如今的錦安候府早已經風雨飄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像是一條在大海中失去控制的輪船,淹沒在浩瀚的大海之中,倘若她弄死了錦安候夫人,那麽侯府中肯定要橫生許多變故,這卻是古月華不願意看見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奪權。

古月華重重的在紙上寫下‘奪權’兩個字,深深的凝視良久。

不出衆人所料,第二日,宮裏便有公公入府宣達之意,與太子昨日說的一樣,取消了強加在古月華身上的這道聖旨。

一時間京裏衆人紛紛議論此事,誰也不知道就在太子妃即将要嫁入東宮的時候。皇上突然取消二小姐的賜婚,這到底是為什麽?

才不過半日之久,京都裏便悄悄的流傳起了一道謠言,說的是皇上雖然處置了梁太尉一家,卻到底還是不肯相信古大小姐的清白,因此将古二小姐的賜婚取消了,準備在大婚那日,讓古二小姐代替自己的姐姐成為太子妃!

古月彤昨日聽了母親那一番勸說,正在心裏面美滋滋的做着将古月華兵不血刃就除掉的美夢,突然就聽見了這個謠言,當即氣的七竅生煙,将房間裏錦安候夫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備的各色珍貴古玩玉器統統砸了個稀爛。

當錦安候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之時,一向都很少對女兒生氣的她登時生氣了,當下去了海棠院,将古月華兜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但古月彤并不服氣:“娘!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的錯!你聽聽外頭的傳言。那些人什麽都不知道,卻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是古月華又是誰?她根本就不想讓我好過!我現在就要殺了她!”說着。古月彤掙紮着就要下床。

“你冷靜些!”錦安候夫人冷冷打斷她道:“你不要一出事情就安在月華的頭上!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愣住了:“娘,你什麽意思?這話怎麽會不是古月華那個賤人說的?這件事情明擺着她得利!”

“她得利又怎麽樣?”錦安候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瞧了女兒一眼,嘆息道:“梁太尉一家子這才沒被發配多久,你就不記得這事兒了麽?”

古月彤聽了頓時一驚:“娘,你是說……”

“這件事情八成是皇後在背後主使的。”錦安候夫人篤定道:“你也不想想。那梁太尉一家可是皇後的人,上次的事情,她沒落下半點好,而且還被皇上給斥責了,再加上梁太尉一家的折損,你覺得皇後會放過對付你的機會麽?”

古月彤呆呆的聽着,好半響才道:“娘,這麽說來,真的不是古月華做的?”

“唉!月華她呆在落梅居裏,平日裏哪裏也不去,形同幽禁,她能做什麽?”錦安候夫人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不能将眼睛放的長遠一些麽?落梅居裏那一位。娘可是一直都派人盯着的,你放心吧!”

古月彤聽到這裏,心中的擔憂這才落了地,可是也想起那些對她不利的謠言,她卻再一次深深的擔憂起來:“娘,皇後如此陷害,咱們要怎麽辦啊?”

這件事情錦安候夫人也是無計可施,她沉吟道:“謠言這種事情,很難攻破,娘沒有什麽好法子,現如今,就只有看皇上的态度了。”

“還有太子哥哥!他一定不會對此坐視不管的!”古月彤篤定的道。

錦安候夫人瞧了她一眼,很不想打擊自家女兒的自信心,她嘴唇張了張,終于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

落梅居裏。

古月華也聽見了這個傳言,跟錦安候夫人想的一樣,她也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皇後,但是很快,她便撇下了這個想法。

容易被人猜到的想法,反而不一定是真相!

古月華皺着眉,努力的思考着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臉上的表情相當凝重。

琉璃也錦瑟等見她如此,都不敢上前來打攪。

然而古月華卻忽然問起了她們:“琉璃,你說說,皇上聽到這樣的謠言之後,第一個反應是什麽?”宏土每血。

琉璃聽了,當即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道:“小姐,奴婢猜,皇上聽到這樣的謠言,第一肯定是憤怒,因為這些謠言證明着百姓們對他的質疑。”

古月華贊賞的點點頭,道:“接着說下去。”

“是,小姐。”琉璃應了一聲,接着道:“皇上憤怒了,他肯定就會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但即便事情查到最後,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誣告,他心裏面也會是不自在的。對于大小姐做太子妃這件事情,他心中就會有所不滿。”

古月華點點頭,道:“不錯,皇上是天底下疑心最重的人,一旦某個人被他疑心了,那也就離死不遠了。照這麽說來,這件事情還真的有可能是皇後做的,因為她已經與我大姐結下了仇恨,能看到我大姐被皇上懷疑,這是她最為高興的事情。”

“小姐,你能想到的事情,皇上肯定也能想的到,你覺得皇後會在自己被責罰的情況下,甘冒如此之大的風險麽?”琉璃朗聲道:“除不除去大小姐,皇後娘娘何必急在這一時?她大可以等到以後再籌謀,想必那時候大小姐一心只顧着除去自己宮裏面的心腹大患,根本就顧及不到皇後,她肯定會完勝。”

古月華眼中的贊賞之意越發的濃烈,她點點頭,道:“不錯,琉璃,我倒是沒有想到,你身為一個丫鬟,竟然能有此番見地!”

琉璃被誇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腼腆道:“小姐,奴婢也只是換個角度來猜測而已,不值得您如此誇獎。”

“可我大姐要是懂得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事情,她就不會如此愚蠢。”古月華淡淡道:“你說的對,但也有些不對。也罷,這件事情暫且沒有那麽急迫,咱們再等等,那幕後之人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

這件事情雖然是針對古月彤的,但卻牽扯到了她,古月華覺得自己必須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

琉璃點點頭。

錦瑟在一旁聽她們你來我往的對話,心中羨慕的很,但她卻知道自己根本沒什麽見地,話說出來有可能還會誤導自家小姐,所以也只是羨慕而已。

時間沒有過上多久,當古月華已經放下此事,專心的在屋子裏看書之時,茗香卻匆匆忙忙的從外頭奔進來,一臉驚恐道:“小姐!兵部侍郎許大人帶着徐公子上門來了!”

古月華猛的聽到這兩個人名,足足愣了有好幾十秒鐘,才反應過來。

那兵部侍郎許大人的公子,就是當初錦安候為了阻止太後随便給她賜婚所挑選的夫婿人選,可是最終,她卻被太後與皇上賜婚給了已經過世的敏親王,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這個許公子的消息了。

沒想到今日,這人竟然再一次的上門了,還帶着自己的父親!

古月華心中有幾分感慨,她所能記住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了。那許公子的樣貌上門的,她一概都忘光光,唯有那把溫潤的嗓音她還能回憶起些許來。

當時以為都錯過了,沒想到竟然還能見面……

古月華完全不相信這位許侍郎帶着自己兒子上門來只是為了談論公務。她猜測,八成是為了婚事。

沒想到,都這麽久了,那許公子還沒有忘記她,也不在意她是許配過人的女子,在聖旨放出去的第二日便上門來求親,也真的是難為他了。

想到此處,古月華心裏面忽然産生了一絲愧疚之感。

當初的時候,她倒也曾想過就與許公子結為夫妻,就此簡簡單單的度過一生。可是如今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的心境早已經大大的與從前不同。她不願意将就了。

沒給她更多的時間來感慨,茗香禀報過她這個消息的半個時辰之後,錦安候便親自派了自己身邊的侍衛前來接古月華去前頭書房裏。

古月華讓琉璃出去告訴那侍衛稍候,她進裏屋去換衣裳去了。這倒也不是為了許賢特地裝扮,而是她畢竟是古家的二小姐,出去見客,自然是要細細裝扮一番的,不能丢了侯府的臉面。

錦安候書房內。

許侍郎與許賢坐在下首,錦安候在上首位置陪坐。

“侯爺,下官今日前來,目的就是為了小兒與令千金的婚事,當初,因為靖王殿下從中阻撓,硬生生的拆散了這一段美滿姻緣,如今,皇上總算是大發慈悲,将當初的賜婚取消,咱們兩家的婚事倒也可以因此續上,侯爺,您說是不是?”

聽了許侍郎這番話,錦安候連連道:“應該的,應該的!”緊跟着,他面上卻是出現了一絲難色來:“許大人,你也知道,皇上昨日才下的聖旨,本候一家子都還沉浸在喜悅當中沒有反應過來,也根本就沒有仔細的想過這事兒,本侯的意思是,這事兒能不能先緩一緩?”

古月華帶着琉璃走到院子裏,聽到屋子裏傳來的這一段對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面前的這扇門她卻遲遲的不能推開。

琉璃經過這段日子,對于自家主子心中的猜測也多了幾分,她心目中對小姐的夫婿人選早就已經從許公子變成了靖王,對于溫文儒雅的許公子,她雖然還有印象,但卻真的是無感了。

雖然這人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能忘記自家小姐,還不計前嫌的前來求婚,這令人十分感動。可是她們小姐真的跟他無緣啊!

門口的侍衛見她裹足不前,當即小聲道:“二小姐,要奴才前去通禀?”

古月華沉默了好半響,才下定決心一般道:“好吧!”

那侍衛得了準話,當即走上前去禀報道:“侯爺!二小姐到!”

裏面頓時傳出錦安候那沉穩的嗓音來:“請她進來!”

“是!侯爺!”那侍衛應了一聲,走過來對古月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古月華既然已經決定直面此事,所以并不會退縮,聽了侍衛的話,她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屋子裏,許賢已經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了,時隔大半年,他終于又再一次的見到了侯府的這位二小姐,這怎麽能不讓他激動?

古月華卻沒有看他,她走進屋子裏,一一向衆人請了安之後,才對着錦安候問道:“父親,你喊女兒來,所為何事?”

錦安候聽了這話,頗不自在的笑笑,十分歉然的對着古月華道:“華兒,今日許侍郎大人帶着許公子上門,爹便讓你出來見見。”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再次沖着許侍郎與許賢福了福身。

許侍郎昨日在家裏勸自家兒子勸了大半夜,勸到口吐白沫也沒能令許賢改變心意,今日歇息了半天,便被那不孝子硬拉着上門來提親了,此時坐在這侯府裏,他的心情頗為複雜,按他的想法,是不想要古家的二小姐的,這件事情磨難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沒想到,當這古二小姐就這麽款款的從裏屋裏走出來,就仿若是仕女畫中仙女一般之時,許侍郎便微微的有些心動了。

自家兒子拼了命也要娶的這位小姐,倒也不賴!再加上侯府的名望,這門婚事倒也不錯。

僅僅只是一瞬間,許侍郎便轉變了心意。

而許賢,他的目光從古月華一入廳門開始,就再也沒有瞧過旁人一眼。

半年沒見,這古二小姐的容顏再一次驚豔了他的眼。

錦安候在一旁瞧着許賢那神魂颠倒的模樣,心裏面卻是得意非凡,他的女兒就是退婚了又能怎麽樣?那也可以讓別人趨之若鹜!

與此同時,許侍郎帶着自己兒子上門裏求娶古月華的事情也傳到了海棠院裏,當古月彤聽到那個當初父親為了躲避太後賜婚而臨時抓來搪塞的那個許公子又上門了,她的眼中頓時爆發出巨大的喜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