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8 章 紅眼皮子

江明,墨墨還有黃丫,三人一邊走一邊聊,終于離開了那片廣袤的保護區,來到了有人煙的地方。

這是一處繁華的村鎮,比之前北武當所毗鄰的鎮子要“氣派”多了,此地距離霍家村還是有很遠的距離,估摸着天黑的時候才能趕回去……

在保護區裏可以喝點山泉止渴,來到了這有人煙的所在,第一時間自然是找吃的,江明作為“行家裏手”,利利索索的從小超市裏偷來了好多吃食,跟墨墨還有黃丫躲在一處民宅頂子上大塊朵頤,開心的吃着。

墨墨興奮極了,第一次在房頂上吃東西,小風吹着,藍天白雲,還有種野炊的意境……她啃着醬牛肉,喝着酸奶,感覺……這當貓其實也別有一番樂趣。

黃丫則是嫌棄的看着江明和墨墨那一嘴鹹鹹的油花,它愛磕花生米,“嘎嘣”“嘎嘣”的嚼着,倒是自得其樂。

正在主仆三人有說有笑的進餐時,黃丫看到,不遠處的一顆楊樹上,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

一只老皮子,在樹枝上栓了一根吊繩,反複比劃着…..看樣子,像是要上吊的樣子。

這人上吊沒什麽稀奇,遇見糟心事想不開了麽,黃鼠狼上吊可是少見,但見那老皮子尾巴尖兒上的毛,修的都發亮了,道行至少在120年上下,比黃丫的修為還高,這是要搞哪般?

“大王,大王,你快看!那裏,有個老哥要上吊!”黃丫推了下江明提醒道。

江明眯眼朝楊樹的方向看,覺得好稀奇,動物上吊自殺,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意思!有意思!而且,他也瞅出來了,這老皮子不是凡品,“毛色”比黃丫要好!

“大王,你救救他吧,這一定是遇見糟心事,想不開才上吊呢,”黃丫唏噓恻隐道。

墨墨也在旁邊說:“是啊,我瞅見…..這黃鼠狼的眼窩處,還有深深的淚槽,像是剛哭過的樣子。”

雖然說…..白猿告訴江明和墨墨,所謂修煉,就是吞噬其他靈物,還有吸收日月精華采集天材地寶,但可并不是說,見“人”就殺,一點原則也沒有。

所謂修煉正途,是消滅那些禍害人的靈物,不然…..濫殺無辜,違反天道,即使增加了修為,到時候天劫也難逃一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遇到不平事,也要拔刀相助,給自己積德!

說話間,那老皮子已經完成了上吊繩的尺寸調整,腦袋往裏一鑽,“撲通”一下,兩腳踩空把自己掉了上去,它雙腿掙紮着,承受着死前痛苦的過程……

“阿布雷克,吐露吐露絲,門絲咔噠……”

江明念罷控身的咒語,“嗖”的一下竄到了楊樹上,把這家夥又拽了回來!

老皮子看見“憑空”的竄出了一只胖橘貓,吓得渾身激顫,上下牙膛“嘎嘎嘎”的撞着,要不是江明提前定住了它的動物性神經,這一下子……非要放出屁來,那就太污染環境了!

它以為…..江明是要吃它,反正自己也要死了,怎麽死不是死,幹脆讓這胖貓吃了得了,老皮子也看出來了,這只貓……修為比自己高!所以幹脆倆眼一閉等死。

江明麻利的撓開了繩子,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拽着老黃鼠狼竄回了房頂,這皮子吓壞了,一溜尿撒了出來,仿佛零星的雨點…….

墨墨和黃丫湊到近前,看着眼前這只僵直顫抖的黃鼠狼…..下颌微微開啓着,一副生無可戀,卻又害怕至極的樣子。

“老哥哥,你這是要幹啥?為啥要自殺?”黃丫推着老黃鼠狼問道。

老黃鼠狼身子抖着,緩緩的睜開了眼,看着黃丫、江明、還有墨墨,恐懼之餘……也滿是詫異,心說這都是些什麽“人”?到底要幹啥?怎麽這獨眼黃鼠狼還和貓混在了一起。

黃丫看着它害怕的樣子,安慰道:“老哥哥,你不要怕,這是我們大王和郡主,都是好人,你到底發生了事兒,如此想不開,自尋短見!”

老黃鼠狼這才明白過來,是遇見“善獸”了,眼淚忍不住嘩嘩的往下湧,但不能說話,只能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們。

江明解除了法咒,老黃鼠狼嘴巴哆嗦着哭嚎了起來:“你們別管我了,讓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嗚嗚嗚嗚!”

黃丫恻隐的看着它,說:“老哥哥,瞅你這毛色,修煉了至少也120多年了吧,蝼蟻尚且偷生,你如此這般道行,死了多可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和我們大王還有郡主一定幫你!”

老黃鼠狼擦了下眼淚說:“我叫黃錘錘,是這小王村的保家仙兒,我和我老婆世世代代的守護着這個村子……”

它介紹着自己的身世,黃錘錘和它老婆黃巧巧是這個村子的保家仙,百十年來一直在這裏修煉,為老百姓除髒去邪,積德行善。

但是就在昨天,村子裏來了一夥紅眼的黃鼠狼,打敗了錘錘和巧巧不說,還搶走了巧巧,要給它們老大當壓寨夫人。

錘錘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但老婆沒了,心裏那叫個憋屈啊!打又打不過,自己丢了老婆又不甘心,心縫一窄,心說死了得了!這才找了根兒繩子挂在楊樹上準備上吊。

“我想了好多種死法,摸高壓電,鑽汽車,還有跳井裏,但都覺得太慘了……這才選擇了上吊,嗚嗚嗚嗚!”黃錘錘哭的泣不成聲。

黃丫恻隐同情的眨着眼,江明和墨墨則是覺得特別有意思,倒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而是發現……這動物的世界,跟人類的世界也有好多類似的地方,也存在這麽複雜的矛盾糾葛。

“紅眼黃鼠狼……?”江明玩味的唏噓道。

“是啊,”黃錘錘眨着哭得通紅的眼睛說:“這群黃鼠狼,跟我和這個老妹兒不是一個品種,它們的紅眼珠子一掃你,骨頭關節兒都顫啊,我的法力根本制服不了它們,它們像是洋黃鼠狼!外國來的!”

“外國來的?”衆人都是一驚,黃丫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咱們這地方…..啥時候來了外國的黃鼠狼?”

“誰知道呢?”黃錘錘可憐巴巴的低着頭說:“興許…..是早些年,洋大人從外面帶來的?這些紅皮子修煉可有年頭了,不誇張的講,200年道行總是有的!”

它頓了頓又說:“這幫家夥,不但搶走了我老婆,還逼着我…..每天給它們偷只雞,你說我這活的還有啥意思?比王八還王八了……嗚嗚嗚!”

“它們在哪兒呢?一共有多少只?”江明問道。

黃錘錘說:“就在山坡上的白塔廟裏,一共有五個,號稱燕山五大王!”

墨墨好奇的問:“它們…..說的是外語嗎?”

黃錘錘搖了搖頭:“不是外語,能聽懂,但口音特別怪,想來…..跟着洋人來中土,也待了上百年了吧,早就會說咱們的話了,也不知道怎麽倒黴催的,來我們小王村了!”

“大王…..咱們幫幫它吧,你看看老哥哥多可憐?”黃丫懇求道。

江明沉吟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凡事就是這樣,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黃丫作為一介畜生,尚且都有俠肝義膽,更何況…..江明和墨墨,原本還是個人哩。

老白猿教育江明和墨墨,法術之類都是次要,關鍵是:天地正道是滄桑!只有真真正正……走的正行的端的畜生,才有修成“地仙”的可能!

實際上,人和動物,除了一些“衆所周知”的區別外,還有一點不同,那就是見識上!這些動物,成了保家仙,窩在一個地方,一般很少走動。就像黃丫和它老叔,感情雖然很深,但幾十年了也沒說經常串下門,它們都是潛心在一個地方修煉,領地觀念十分的強!所以…..看見這些紅眼的黃鼠狼也以為它們是外來的物種!

就跟老早以前,山裏的農民,一輩子也沒見過火車一樣……黃丫還算是勤奮好學的,平時喜歡湊到人們家裏,看個電視啥的。至于這些紅眼皮子……眼珠子為啥是紅的?裏面大有玄機!

“那廟以前……也是你的道場吧?在哪個山坡上?”江明問。

黃錘錘搖搖頭:“不是我的道場,那個廟又不是野廟,我哪能住在裏面呢?平日裏,初一十五,去上香的人不少……大王你看!就在那裏!瞅見那個小白塔沒?那就是白塔廟!”

江明和墨墨擡眼望去,果真!在七八裏外的山坡上,山脈折回處……一座小白塔若隐若現!因為楓葉遍山,樹木遮擋,所以并不是很顯眼。

“黃廟?”墨墨倒抽一口涼氣。

江明一愣:“什麽黃廟?你是說…..那個廟,就是專門供奉黃鼠狼的嗎?”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墨墨搖頭道。

黃錘錘插話了:“大王,那個廟不是供奉黃大仙的,裏面有神佛,有菩薩,還有韋陀,廟雖不大,但香火挺盛的……裏面還有個老和尚住着,就他一個人。”

不用說……那老和尚現在肯定已經被控身了,江明琢磨着……又追問墨墨:“你剛才說黃廟啥意思?”

墨墨回答:“江哥,我是從這個塔看出來的……這個塔很特殊。”

第 148 章 您這是包裝婢女呢?還是包裝千金小姐?

古月華聽到趙靖西說到太後,頓時便聳了下來:“既然如此,那我去便是,只不過,我去做什麽?”

趙靖西聽她終于松口答應了。臉上頓時出現一絲笑容來:“本王也不需要你去做什麽,等本王打了獵物回來,你把獵物做成美味就成了。”

原來只是做這個!

古月華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

趙靖西瞧着她一笑,捧着酒壺轉身往內殿走去,走到一半卻又轉過了頭,有意無意的道:“聽說那日錦安候也會去,到時候他的兒女們也都會跟着去,啧啧,到時候肯定有好戲看了。”說着,他便轉過頭走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吃了一驚。

古潇安與古月彤也要去?

到時候她肯定會與他們碰面的……

古月華的心中緊張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平靜了下來。

現在。她的身份是趙靖西身邊的婢女藍衣,與這兄妹倆并沒有什麽關系,她有什麽好怕的?

至于錦安候府二小姐,現在還在關禁閉當中,這次狩獵是絕對不會參加的。她完全沒有必要去擔心古家兄妹,只需要小心應付好趙靖西就夠了。

想着,古月華心中便徹底放松下來,去了隔間自己床鋪那裏歇息去了。

她沒有看見趙靖西在不遠處悄悄打量她的神情。

三天時間很快便過去,一大早。古月華便被紫衣給喊醒了,她從床上爬起來一看,外頭天還是黑的。登時便迷迷糊糊的想再睡一會兒,可紫衣卻搖晃了她一下道:“快起來吧!平日裏你再怎麽睡懶覺也成,但是今日卻是必須要早早起來,伺候好了王爺,太後面前咱們也好交差!”

睡意十足的古月華在聽見紫衣說出‘太後’二字的時候,頓時便清醒了過來,她點點頭,當即迅速的穿上外衫,從床上下來。

紫衣攔着她道:”你別急,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王爺那邊我先去伺候着,你速度快點。“說着,便轉身出去了。

古月華這才發現紫衣穿着一身桃紅色的褙子,下穿藕荷色的拽地長裙。整個人容光煥發,很顯然是早早便已經起床了的。

同樣是貼身丫鬟,她可真失職。古月華苦笑一下,然後迅速洗臉漱口,換上平日裏常穿的綠色坎肩,下罩藍色裙子,頭發梳了個清爽的雙鬓,轉身便往趙靖西的寝殿去了。

紫衣已經在伺候着趙靖西梳頭了,他端坐在椅子上。身上一身墨綠色的長袍,袖口與領邊滾着繡金線的祥雲圖案,一張臉白淨如玉,五官精致如畫,披散下來的長發垂在肩膀上,紫衣站在身後一下一下的梳着,那副場景,瞧着說不出的靜谧與好看。

古月華站在那裏看的癡了,一時忘記了反應,直到趙靖西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瞧見了她,頓時皺眉道:“你今日怎麽穿這麽一身衣裳?快去換一身去!”

古月華頓時便覺得莫名其妙,她穿這身怎麽了?平日不都這麽穿的嗎?趙靖西反應這麽大,真是好笑!

“王爺,我身為丫鬟。不穿這個穿什麽?”

趙靖西卻懶的跟她多費口舌,正好紫衣已經替他梳好了發,趙靖西當即開口道:“紫衣,你去将那身煙緋色紗罩衣與蜜合色紗挑線縷金拖泥裙裙取來!“

紫衣愣了一下,當即點頭:“是,王爺,奴婢這就去拿。”說着,便要轉身。

趙靖西卻又再一次的開口道:“另外,你将那套金芙蓉珠花首飾取來。”

紫衣聽了這話,再一次的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不過很快她便恢複如初,點點頭出去了。

古月華立在那裏,聽着趙靖西叽叽咕咕說了這麽一大堆,當真是是有聽沒有懂,但是有一點她卻是明白了,這位爺嫌棄她身上穿的衣裳實在是太過寒酸了,所以命紫衣去拿衣裳跟首飾去了,準備讓她重新裝扮一番。

可是,這些個華貴的衣裳,是一個婢女應該穿的嗎?

古月華心中泛起了嘀咕。

不一會兒,紫衣便捧了兩個盒子走了過來,打開來,一個盒子裏放的是衣裳,另一個是首飾,剛剛聽名字古月華就知道必定華貴不凡,可是如今親眼看見,她卻是狠狠吃了一驚,那麽華貴的首飾,就是她在做錦安候府的二小姐之時,都沒有如此打扮過!

“拿給藍衣,你去幫她換上。”趙靖西瞧了一眼那些衣裳首飾,當即開口。

“王爺!這不合适吧?”古月華皺眉道:“我一個婢女,那裏用得着如此貴重的東西?還是算了。”她擺擺手,将紫衣遞到自己面前的盒子推開。

趙靖西頓時冷笑出聲:“我身邊的丫鬟又豈能穿的像你這麽寒酸?出去丢我的臉!”頓了頓,他接着道:“你不用多說了,敢快去換!”說着,撇過了頭。

古月華無奈,只好跟着紫衣去裏面卧室裏去換了。

不一會兒,衣裳便換好了,古月華坐在銅鏡前,由紫衣幫着她梳了個望仙鬓,再配上剛剛那副金芙蓉珠花,整個人煥然一新,氣質都改變了,紫衣在一旁瞧的合不攏嘴:”藍衣,沒想到你打扮起來也是蠻好看的嘛!要是再重新上了妝,肯定更好看!”他嗎醫才。

古月華聽了這話,心頭頓時一緊,忙笑道:“上妝這事兒我在行,你去吧!看看王爺那邊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沒有,咱們本來都是伺候他的,現如今你卻來伺候我,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太冷清了。”

紫衣一想也是,當下點點頭道:“那藍衣你自己上妝,我去看看王爺。”說着,便起身出去了。

古月華頓時松了一口氣。

趁着藍衣不在,她忙抓緊時間給自己上妝起來,如今的她,既要易容,又要做到好看,可真是難!

趙靖西看到紫衣出來,卻是一點也不意外,當下吩咐道:“你去廚房裏催一催墨雲,看他将早膳準備好了沒有。”

“是,王爺。”紫衣當即轉身去廚房了。

趙靖西的目光透過內殿珠簾,落在那一排雕花屏風上,仿佛能看見那屏風後面的人似的。

一刻鐘之後,古月華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

趙靖西擡眼去望,只見眼前的小姑娘一身華服羅裙,面容比過去更加精致,步履優雅,氣質出群,瞧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哪家的丫鬟,倒像是千金小姐了,他面上頓時露出一絲滿意來:“不錯,可以跟着本王去狩獵場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真的忍不住想告訴趙靖西,自己并不想去什麽狩獵場,她這個人天生不喜歡惹事,更不願意去某些是非之地。她寧願躲在麒瀾殿內找一本書慢慢打發時間。

但這些念頭,古月華終究還是忍住了沒說,她怕自己再一次的惹怒趙靖西。

早膳之後,衆人便坐着馬車出發了。

趙靖西的馬車是最為豪華的,十分寬敞,金漆頂棚,車壁鑲玉,內置華爐香毯,熏香陣陣,坐在裏面根本就是一種享受,但古月華卻有些局促不安,惹的坐在她對面的紫衣頻頻朝着這邊張望。

“藍衣,你怕什麽呀!等下到了狩獵場,有王爺出面,咱們就躲在帳篷裏哪兒也不去,根本就不會遇到危險,你放心好了!”紫衣笑着安慰古月華。

古月華聽了這話,勉強笑笑,正要回答,可靠在軟榻上的趙靖西卻忽然開口道:“藍衣需要跟在本王身邊,她是要出去的。”

古月華聽了這話,面容頓時一僵,但很快,她便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王爺,在府裏的時候,你可沒有這麽說……”

“本王改變主意了。”趙靖西漫不經心道。

古月華:“……”

她真的恨不得沖上去狠踹趙靖西這厮幾腳!丫說變臉就變臉!果然男人都是善變的,尤其是,長的好看的男人。

古月華在心裏面記住這個教訓了,她咬牙道:“王爺,出爾反爾不好,會降低你的信用度。”

趙靖西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涼涼道:“本王對一個婢女講什麽信用度?”

古月華:“……”

都別攔她,叫她沖上去撕碎這厮的嘴!古月華氣的咬牙切?,但又不敢真的沖上去将趙靖西怎麽樣,只能氣哼哼的坐在那裏,賞給趙靖西一個後腦勺。

“現在體會到你出爾反爾之時,本王心裏面的感受了?”趙靖西瞧了古月華一眼,語氣涼涼道:“每一次走的時候,你都跟本王保證說你第二天一定會回來,可是你那一次做到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心虛。可她還是嘴硬道:“王爺,這麽點事情,你一直記到了現在,你也忒小心眼了吧?再說你都已經要懲罰我了,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麽?”

“本王沒想怎麽樣,只是想讓你也嘗一嘗這種滋味罷了。”趙靖西閉上眼睛慢悠悠道。

古月華頓時氣悶不已。

紫衣在一旁笑的直打跌,為什麽每次王爺對上藍衣這小丫頭,氣氛就十分搞笑呢?她都快要破功了!

接下來,古月華再也不理會趙靖西,她從袖袋子裏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本書來,靠在車廂壁上看了起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趙靖西悄悄睜眼看了她一眼,見她兩腮鼓鼓的如同青蛙,頓覺好笑,卻也有幾分無奈。

第 139 章 宮權

宮權

半晌, 衆人皆是左右看看,終有一人首先邁出一步。

翰林院編修卓華拱手道:“臣以為, 聖上萬不可禦駕親征。”

“哦?”孟璋淡淡掀眸:“你且說來看看。”

卓華見孟璋面上并無不悅之色,語氣甚至稱得上溫和,登時心中一喜,想必定是自己猜中了聖意。

因而更加挺直脊梁道:“臣以為,聖上乃萬金之軀,您的安康牽連着大靖的安危,且不說荊西郡在您的龍威庇佑下是否會丢, 便是丢了,想必也定能拿回來。”

“可若是您的龍體損傷一二,只怕天下百姓都會心中難安, 自然,一切決斷皆有聖上聖裁。”

說完, 卓華便默默垂下頭,只嘴角在看不見的角落緩緩勾起, 等着孟璋接下來的誇贊。

“你們也這般看?”孟璋環視四周, 從幾個年輕文臣身上掃過。

褚翊微微皺眉, 只覺卓華這話說的分外惡心,他見過谄谀媚上的,只是像卓華這般絲毫不加以掩飾的, 倒是少數。

因着這分不悅, 褚翊在奏禀時, 不妨也牽扯出了些鄙夷:“不妨也牽扯出了些鄙夷:“臣以為, 卓編修所言太過誇張。聖上雖萬金之軀, 但禦駕親征也并非不可。若聖上親征,必能鼓舞士氣, 使我軍将士士氣大振,奮勇殺敵。且聖上睿智英明,定能帶領我軍殺退西夷人。”

卓華一聽,心中暗惱,狠狠瞪了褚翊一眼,忙又道:“褚大人此言差矣。聖上親征風險極大,戰場之上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那可是動搖國本之事。我等身為臣子,自當為聖上的安危着想。”

兩人争論不休,孟璋不着痕跡地揉了揉太陽穴,才将目光投向人群中的清俊少年:“玄安,你怎麽看。”

謝琰感受到禦案之上,帝王陡然傳來的目光,只淡定出列,沉靜道:“臣聽憑聖上吩咐。”

孟璋垂下眸子不再問。

沉吟片刻,才道:“兵部尚書、戶部尚書、準備禦駕親征事宜。”

“朕不在京城的時候,由左相和內閣監國,若有無法決斷之事,派人快馬加鞭給朕送來。”

說完,不待人反駁道:“翰林院編修卓華,撤職。”

“行了,你們退下吧。”

孟璋剛吩咐完,下面立即便有宮人在卓華哭求之前便将其嘴捂上。

待乾盛殿衆臣皆散去,孟璋仍舊靜靜靠在椅背上,神色晦暗不明。

張德保悄悄遞上一盞茶,才垂眸笑道:“聖上若是有何心思,不妨同老奴說說。”

孟璋擡眸:“你今日倒是大膽。”

張德保一笑:“老奴跟了您這麽多年,主仆情深四字,想必也是當得,再說了,老奴孤身一人,無家無室,無父無母,便是因此折了,也不算個什麽值當事兒。”

聞言,孟璋面色一沉,側眸道:“往後可不許這般說。”

又微微嘆道:“朕這心裏,總是有些忐忑。”

“老奴鬥膽猜測,當不是因為西邊的戰事吧。”張德保讨巧一笑。

“你這老東西。”孟璋笑罵道,随後才微微正色道:“朕也算征戰多年,西邊的事兒,雖說有些棘手,只怕也不足為懼,只是這宮中…”

張德保會意:“聖上是擔心貴妃娘娘?”

孟璋默認:“這宮中向來不太平,往日朕在宮中,便是有人想做些什麽也要投鼠忌器,待朕不在了,若是有人豁出一切去,只怕朕會悔之晚矣。”

思及此,孟璋面色黑沉如水。

這後宮中的紛争,他向來看的明白,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并不搭理,皆是讓她們自己去鬥去争。

可望舒殿如今不僅有年紀尚幼的公主,還有身懷有孕的謝貴妃,這如何能不叫他擔憂。

張德保沉默一下,才笑道:“聖上這是當局者迷。”

說罷,才迎着孟璋的視線,上前小聲耳語了幾句。

翌日,聖上禦駕親征的消息就傳遍了六宮。

皇後剛用過早膳不久,便攜着含章到了乾盛殿。

聽聞張德保通傳,孟璋倒是有些意外,不過也停下手中政事,輕聲道:“傳吧。”

皇後剛進店,便瞧見孟璋靜靜坐在上首,脊背挺得筆直,許是因着這些日子有些勞累,整個人清減了幾分,卻更顯帝王威儀。

這樣的男子,相貌數一數二,又坐擁天下權勢,怎能叫人不動心?

“妾見過聖上。”皇後盈盈一禮。

“不必多禮,此來所為何事?”皇後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孟璋手頭還有事務要忙,所性也就開門見山。

皇後擡頭仔細瞧了孟璋一眼,心下卻有些酸澀,忍不住便道:“妾與聖上乃是夫妻,難不成沒有事,妾便不能來瞧聖上了?”

一番話說的似嗔還癡,孟璋抿唇道:“自然不是。”

皇後這才扯了扯嘴角,關切道:“妾聽聞,聖上要親臨西邊?”

她這話說的忐忑,自古以來,禦駕親征都是及危險之事,如今後宮之中只有大皇子一個皇子,若是聖上出了什麽事,那豈不是和修容母子并錦妃得了便宜?

不過,自己終歸是皇後,說不得能做些什麽。

孟璋淡淡垂眸,視線從皇後交握的雙手掠過,輕輕“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皇後問的事。

皇後見他冷淡,臉上不免白了幾分,有些難堪道:“聖上此行,可有什麽要收拾的,妾好先準備着。”

“不必了。”孟璋道:“一切從簡,皇後還有什麽事麽?”

言下之意,便是下逐客令了。

皇後神色一怔,手下狠狠攥緊袖口,面上依舊強撐着雍容笑意道:“既然聖上t事忙,妾便先行告退了。”

孟璋點點頭不語。

待皇後轉身出了乾盛殿後,面上的神色才驟然冷了下來。

含章小聲道:“娘娘?”

皇後置若罔聞道:“回去再說。”

晚間,孟璋抽空去了望舒殿,方進殿門,就聽見女子嬌媚的笑聲以及歲歲仍舊稚嫩的童音。

“阿母壞!”歲歲眼睜睜瞧着謝若暻将最後一塊糖果放進口中,嘴巴就要一癟。

見狀,謝若暻連忙道:“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若是有誰不守規矩,那就連明日的份都沒有了。”

聞言,歲歲原本要癟下來的嘴立即就收了回去,甚至還強撐着笑了笑。

見孟璋進來,歲歲像個小炮彈一般竄進孟璋懷中,小聲在孟璋耳邊言語了幾句。

孟璋擡眸望了望貴妃榻前的女子,眼中滿是笑意,故作遺憾地對歲歲道:“父皇可管不了你母妃。”

聞言,歲歲立即便哼地一聲扭過頭,掙開孟璋的手便跑了出去。

謝若暻不由得有些埋怨道:“瞧你,将她寵成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

“女兒家,有些脾氣總是好的。”孟璋不以為意道,緊接着才對謝若暻笑道:“朕不日便要走,你便只與朕說些歲歲?”

謝若暻見他笑的無賴,臉上騰地便染上一抹霞意。

此事自然按下不提。

伺候約莫數十日光景,孟璋皆在乾盛殿準備戰事一應事宜,便是不少宮妃尋了由頭都未見上聖顏一面。

四月十六,正是欽天監推衍的好日子,算的上天朗氣清,微風和煦。

孟璋于建京出發,不斷西行,期間與諸路大軍彙合,直搗荊西郡。

建京皇宮,待孟璋離開後,張德保親自前往各宮,宣讀聖旨。

“朕承天運,禦極天下。自登基以來,夙夜憂嘆,唯恐有負祖宗之業、百姓之托。後宮之中,皇後勤勉淑德,掌理六宮事宜,然事務繁多,朕心不忍其過于勞累。

貴妃謝氏,秉性柔嘉,端淑賢良,德才兼備,深得朕心。其賢德之名,後宮衆人皆有所聞。今特令貴妃協理六宮,望其與皇後同心協力,共理後宮之事,使後宮祥和,為朕分憂。

另,朕将私印賜予貴妃,遇有重大事務,皆需此印與皇後鳳印皆覆于其上。望貴妃戒驕戒躁,秉持公正,不負朕之重托。

欽此。”

這番旨意一下,後宮諸殿中都碎了不知多少茶盞,其中以坤儀殿最甚。

“真是好一個聖上,竟然在這裏等着本宮。”皇後伸手狠狠掀過桌面,伏在其上不住地喘息。

含章見狀連忙将劉嬷嬷找來,如今這般情況,想來也只有劉嬷嬷能勸得住娘娘。

果然,劉嬷嬷剛一進來,見狀立即便心疼道:“您這是做什麽?便是有再大的火氣都不能拿自己的身子撒氣。”

說完,劉嬷嬷上前幾步,蹲在地上将碎片撿起,紅着眼朝皇後道:“聖上只是擔心貴妃娘娘腹中的皇嗣罷了,您這麽急着做什麽。”

“呵——皇嗣?”皇後冷冷一笑,擡眸望向劉嬷嬷的眼神中充滿自嘲:“嬷嬷可知,聖上走之前還留下什麽口谕給本宮了?”

劉嬷嬷不解。

便聽皇後繼續道:“聖上說,從今往後,後宮中不再進新人了。”

什麽?劉嬷嬷眉頭一皺:“如今不是還沒到選秀的時候?”

如今才四月,便是再急,也得等到六月才是時候。

皇後眯了眯眼,咬牙道:“聖上無非是擔心他尚未回京,本宮便自作主張為他選了新人罷了。”

“嬷嬷您說,這後宮子嗣如此微薄,聖上卻要停了選秀,您還覺着,聖上将宮權分與貴妃,是為着那孩子?”

“呵——私印,聖上此舉,無疑叫謝氏女跟本宮平起平坐!若是如此,本宮還當得哪門子皇後?”

“孟璋!謝氏女!你們竟敢辱我至此,本宮定要同你們不共戴天!”皇後狠狠攥着袖口道,眸中一片恨色。

“娘娘!慎言!”劉嬷嬷急道,這般大不敬的話,若是叫人傳出去了,娘娘可有活路。

所幸只有含章一人,倒也還算放心。

“嬷嬷!若叫謝氏女平安生下皇嗣,這宮中可還有我的活路?”

第 153 章 終于找到了實驗對象!

趙一兩現在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胳膊腿也出現了扭曲,也不知道是牛飲德次郎的虐待,還是從山崖上摔下來的時候就受了傷。

雖然他的力量很高,但是也比不過牛飲德次郎這樣的相撲級選手。

他扔在試圖掙紮,但面對牛飲德次郎卻毫無用處。

“這個家夥,竟然敢殺我的朋友!”牛飲德次郎依然很憤怒。

“我沒有……”趙一兩聲音虛弱地道。

“你還敢撒謊!”牛飲德次郎用他52號的大腳在趙一兩的臉上用力地踩了幾下。

這已經稱不上是毀容了。

太慘了,太慘了。

眼看趙一兩都快被打死了,顏沖趕忙站了出來。

“看我的面子,留他一條性命吧。”顏沖道。

“他殺了我的朋友,我也要殺他洩憤!”牛飲德次郎道。

“你不知道,他是一個不死人。”顏沖道,“你是殺不死他的,你如果真的殺了他,反倒會觸發他的複活機制,讓他恢複到全盛狀态。”

“那難道就這麽放了他?”牛飲德次郎道。

“不,我有一個朋友,需要一個實驗對象。”顏沖道,“像他這樣的不死人,實在是再好不過了。能讓他不死不活,卻始終承受痛苦。”

他這麽一說,牛飲德次郎笑了。

“還是你們忍者的花樣多!”牛飲德次郎道,“那我就把他交給你吧!你可別把他給放了!”

“那你就放心吧!”顏沖說道,“之前我殺了他好幾次,我若是放了他,不等于是自找苦吃嗎?等你修行完了,可以來廢棄地牢來轉轉,說不定還能看到他受刑的慘狀。”

“嘿嘿嘿……好!”牛飲德次郎笑得更開心了。

趙一兩也不是傻子,到了這時候,哪還能不明白自己又被顏沖給陰了?

不過他因為臉又被踩了好幾下,所以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顏沖說什麽就是什麽。

顏沖把趙一兩的手腳都用塑料卡扣拷了起來,然後又在他身上纏了幾根繩子,讓他變成了一只粽子。然後在牛飲德次郎的幫助下,一路拖着他,出了迷霧森林。

在迷霧森林的入口處,有鬼佛可以提供傳送功能,要不然讓顏沖背着一身重甲的趙一兩爬上幾十米高的懸崖也不現實。

鬼佛的數量遠比游戲中來的少,所以顏沖只能繞了個大圈子,才重返廢棄地牢,然後一路走向道順的實驗室。

一邊走,顏沖一邊問趙一兩:“你這應該是第一次獲得龍胤之力,之前幾次次的複活是什麽原因?”

趙一兩這時候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也能說話了。

他“呸”地往外吐了一口血水,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說來也對。”顏沖道,“那你以後還能複活嗎?”、

“哼!”趙一兩不答。

看起來是還能。

“你說你有這樣的能力,為什麽不低調一點,好好地長本領呢?”顏沖道,“為什麽要一次次地作死?”

“誰作死了?”趙一兩不高興了,“我那不是因為碰到你了嘛!”

“那倒是。”顏沖被他逗笑了,“不過在遇到我之前,我聽鄧玉壺說,你也沒少死啊。”

“哼!”趙一兩又不說話了。

你說你傲驕個什麽勁兒呢?

顏沖感覺自己應該是從趙一兩的嘴裏套不出什麽話來了。

于是顏沖決定給趙一兩進行催眠。

雖然進入催眠的過程因為趙一兩的身體虛弱而非常的容易,但是趙一兩對顏沖的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基本上顏沖說什麽話,他都不相信。

顏沖想讓趙一兩對他消除敵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能收服這個不死人,那就只能一路地虐待下去了。

眼看催眠的時間又要到了,顏沖只能暗示道:“當你對我發動攻擊之前,會拉肚子。”

這一次,他把表情、動作都用到了極致,終于算是成功了。

顏沖連忙趁熱打鐵,補充道:“是洩洪一般地拉肚子,止都止不住那種。”

這句也成功了。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如果有一個不死的人總在暗中打算報複,顏沖也有些受不了。

這回讓趙一兩拉肚子,總算是能有一個提醒。

說話之間,顏沖又來到了廢棄地牢,一路找到了道順的實驗室。

“吶,這個人就交給你了。”顏沖道,“足夠強壯,是實驗的好品種。”

道順檢查了一下趙一兩,道:“他雖然夠壯,但是受的傷有點重吧?”

“你不要擔心。”顏沖道,“他的康複能力極強,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健康。”

道順掰開趙一兩的嘴,看了看他的牙齒,又捏了捏他兩腿之間的東西,這才道:“算了,就這個吧。”

你這個變态,是有什麽其他的需求嗎?

不過這已經跟顏沖無關了。

道順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交給了顏沖,道:“這是高純度的變若水,可以延年益壽。但是注意,一定不要過量服用!”

“我知道了!”顏沖不耐煩地道,“你多給我拿點,我自己又不喝。”

“你不喝你要那麽多幹什麽?”道順奇道。

“跟你沒關系。”顏沖從旁邊拿起了一個空壇子,“把它給我灌滿,不然我就把人帶走。”

道順可能是一個人在這裏待得久了,也沒有人過來給他提供實驗對象。

他雖然讨價還價,但是絕不肯讓顏沖把人帶走。

“行行行,給你!”道順無奈地道,“你要是喝死了,可跟我無關啊!”

“那我也勸勸你。”顏沖笑道,“這個人你可看好了。我已經把他捆好了,他要是把你反殺了,也跟我無關。”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在互相詛咒當中結束了交易。

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麽交易了。

顏沖來拿變若水,也不是為了自己喝。

這高純度的變若水,出去之後是為了兌換三枚星幣。

他多要一些,只是單純地覺得除了系統之外,可能還會有人想要。

他幾乎是被攆出了道順的實驗室,然後又重新返回了迷霧森林。

只不過沒有迷霧的迷霧森林,還能被稱為迷霧森林了嗎?

第 138 章 游戲競技

可未等陳館長動手,那周圍的保镖就好似老鷹抓小雞一樣,将這個陳館長給抓了起來。

這時那陳館長才知道自己惹錯了人,因此便趕忙繼續沖唐尋路賠笑道:“唐尋路同學啊,我先前只不過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麽能當真呢?我可從來沒有對你動過一根手指頭啊,如今你讓你家的這些保镖對付我,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呢?”

“對付你這種狗雜碎,根本就沒有什麽合适不合适的,而且我唐尋路一向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你算什麽東西,敢在我面前說什麽合适不合适,如今你覺得不合适,而我覺得非常合适,而且我唐尋路就要将你打成鼻青臉腫,讓你知道我們這些大學生,可不是好惹的”

此時沒過多久,在李翺的報警之下,那個被打成鼻青臉腫的陳館長,還有他那數十名手下,便全都被警察抓了起來。

而此時那陳館長臨走之時,還不忘惡狠狠的沖着李翺說道:“李翺我告訴你,你就是個王八蛋,唐尋路家裏有錢我惹不起他,但是你這個狗雜碎家裏沒有錢、沒勢、沒人脈,因此我出來之後,一定饒不過你”

“呵呵,你饒不饒的過我,我根本不在乎,總之你只要敢對我動一根手指頭,那麽王佩肯定将你這次打成哭爹喊娘”

“好,李翺你牛逼,你真牛逼”

這陳館長一邊走着,一邊個沖李翺狠狠的怒罵了起來。

這時那周圍的警察叔叔,一經見到這陳館長居然敢這般嚣張跋扈,立即給他來了個組合拳,直接将這陳館長打的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了。

而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見到這裏的事情平息,然後唐尋路和蘇亞便再次沖李翺豎起了大拇指。

“李翺你可真厲害呀,每次見你你都讓我們大開眼界”

“是啊,李翺你真的是特別身前,我都好奇你到底是不是凡人”

“二位啊,你們千萬不要這麽說,我李翺可不是什麽神仙,我只是會的比較多而已”

“呵呵啦,李翺為什麽你謙虛的話語當中,總是有不謙虛的成分呢?”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啊”

“哈哈哈”

這時李翺等人一邊說着,一邊再度大笑了起來。

而這時李翺三人又去網吧,玩了一會兒在吃雞游戲,沒過多久那李翺等人便各自分開。

因為如今天色已晚了,可這時李翺剛一走到自家樓下,便見到了一名陌生的青年,攔住了自己的道路。

這可頓時令李翺心中大吃一驚,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先前被他那羅南、羅平兩兄弟綁架了多次,如今也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因此趕忙沖這名陌生的青年說道:“,我靠,你是什麽人,居然在這半夜攔住我,我告訴你我李翺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五好青年,而且我還是建議勇為的好青年,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否則我一定報警将你抓起來”

“呵呵噠,我說李翺你啊,你真的是誤會我啦,我可從來沒有要對付你的意思啊”

“既然你沒有要對付我的意思,為什麽要在半夜裏攔着我吓人吶?”

“李翺,我并不是要攔着你,只是我先前在那網吧之內,看到你的吃雞技能特別高超,因此我想問你有沒有意願參加我們吃雞職業聯賽”

“什麽?吃雞這種游戲還有職業聯賽?”

“那是當然的啦”

“我說這位小哥,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吃雞這可是游戲呀,這游戲怎麽還有聯賽呢?”

“廢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游戲競技聯盟嗎?”

“游戲競技聯盟?”

“不錯”

“我多多少少聽過一些,不過我以為那都是騙人的”

“呵呵噠,怎麽能夠是騙人的呢?我告訴你,如今我們的競技游戲可是非常火爆的,尤其是吃雞這款游戲,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強強對決啊,而先前我在那網吧之內,見到你對各種槍械都是了如指掌,而且對于跑動,躲避,跳躍等等各種吃雞技巧,也是非常熟練于心,因此我覺得你是非常有潛力當我們吃雞聯盟競技的隊員”

“謝謝你的邀請,但是我李翺并沒有意願要參加你們這種吃雞游戲”

“李翺,我先勸你不要拒絕,因為如果你參加了我們的職業聯賽,那麽我們的獎金可是非常豐厚的”

“哦,有多麽豐厚呢?”

聽到了這名青年的話後,那李翺立即來了興趣,這倒不是李翺愛財如命,而是因為那李翺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

所以他想詢問看看這游戲競技聯盟,那獲得第一名之後,到底能獲得多少錢。

“我告訴你,說出來吓你一跳,只要你獲得了勝利,那麽我們便可以獎勵你五百萬元”

“什麽?這麽多?”

“不錯,而且不單是五百萬元,還有美女,香車,豪宅,游艇、飛機、大炮、坦克等等等等,數不勝數”

“等一下,你剛說什麽豪車、別墅還多少有點可信度,可是你說什麽飛機大炮坦克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好意思,我平常吹牛吹慣了,不過你放心,豪車、豪宅是肯定有的”

“我靠,居然這般厲害”

“那是當然的啦,怎麽樣小兄弟,有沒有意願參加呢?我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喽”

“嗯,不錯不錯”

見到了李翺點頭後,這人再度高興的沖李翺問道:“怎麽樣?現在你同意了嗎?”

“我并不是同意了,我只是覺得你們這種競技聯賽果然是獎金非常豐厚,只不過我李翺如今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聯賽足球運動員,我可沒有時間來參加你們的游戲競技聯賽”

“李翺你千萬不要這麽說,你那什麽大學聯賽我聽過,你們那個只不過是什麽公益性質的比賽,即便你最後獲得了勝利,也只是給你一個不金不銀,有機玻璃的獎杯,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你又何必要去踢什麽足球呢?我告訴你踢足球是沒有前途的,你還不如馬上參加我們的競技聯賽,這樣才不會埋沒你的才能啊”

“诶這位小哥,你千萬不要這樣說,雖然現在許多年輕人,都覺得足球運動沒有什麽屁用,但是在我李翺心中,我依然覺得足球運動是非常神聖的,雖然說你們那什麽游戲競技聯賽,賺錢非常多,賺錢非常之快,但是我李翺并不是那樣的人,雖然賺錢非常重要,但是我李翺覺得夢想更加重要,即便是讓我李翺喝西北風,我也要堅持我的夢想”

那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沖這名青年點了點頭,随即便離開了這裏。

而這時那名青年看到李翺離去的背影,随即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想不到如今這個社會,還有像李翺這種這般堅持夢想的人,雖然我不太理解,但是我卻是由衷的佩服啊,厲害厲害”

這名青年一邊說着,一邊沖李翺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

第 149 章 考試中5

路過的小童看着陸花暖練功比劃的樣子好眼熟,但是馬上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反正現在沒有事,索性停下來看着陸花暖比劃。看了一會小童終于想起來了,為什麽這麽眼熟,因為陸花暖比劃的秘籍貌似是書院低年級的早操。看陸花暖練得這麽認真,小童實在是不忍心揭穿這個事實。小童用手抹了一下臉,強忍着笑意走開了。

這些陸花暖當然沒有發現,陸花暖可以說還沉浸在練早操中。傍晚墨軒回來,看見院子中間陸花暖在奇怪地比劃着,覺得很神奇,但是也沒有打攪陸花暖,直徑就回自己竹樓去了。到了竹樓裏面,墨軒問正在忙着整理書櫃的小童道:“你可知外面陸花暖是怎麽回事?”

墨軒這麽一問,小童就笑出聲了:“哈哈……不好意思先生。”小童強忍住笑意解釋道:“聽話花暖姐姐明天只有一門考試了,就是武術。花暖姐姐知道被誰騙了,說給了她一本武功秘籍。其實那書只是書院低年級的早操分解圖。哈哈……”小童急忙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墨軒聽到這裏嘴角也有了一絲笑容,說道:“這麽說來,陸花暖練得只是低年級的早操。”

“是的,先生。”

墨軒今天睡覺格外的輕松,一夜無夢。這都要歸功于陸花暖。

最後一天考試,考生都比較忙,整個書院到處都是奔跑着的學生趕赴不同的考場,相對來說最後一天的考試還是輕松的,因為都是選修課。陸花暖還是緊張地因為這門課是墨軒教的,前幾門墨軒教的課,陸花暖已經考砸了,她不想連最後一門也考砸了,這樣就覺得很對不起墨軒。

陸花暖一邊走,一邊比劃着早操,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指指點點。更多的人懷疑陸花暖的腦子是不是不正常了……可憐的陸花暖,她只是單純的想認真的考試,就這樣陸花暖來到了演武場。武術考試就在這裏進行。

幾天前才見過的白先生又出現了。白先生先照着考試名單點了一下名字,依舊用他嘶啞地聲音說道:“咳咳,我點完名字。大家請照着我剛剛點名字時說的號碼找個那號碼站在旁邊。好,看大家都找到了。這次考試也是很簡單,就是蹲馬步。一會鐘聲響起,三炷香時間,堅持下來就算考試通過。我會是不是檢查馬步蹲得标準不标準。發現不标準的,那對不起,你可以離開了。直接考試不通過。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铛鐘聲響……白先生把香點上示意大家可以開始了。

剛剛開始的時候陸花暖很開心,早知道蹲馬步,她昨天晚上就不用練習武功秘籍了,害得她睡覺那麽晚,就是為了練會那本武功秘籍,話說這個武功秘籍,怎麽練起來這麽簡單呢?陸花暖有些困惑。不過陸花暖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卡時間的香上,感覺時間過的好慢呀。

第 150 章 荒山雪地刺探

走得匆忙沒有辨別方向,此時馬兒走的慢了才發覺,這一路狂奔下來居然到了一座大山之前,荒涼的大山上三三兩兩的松柏也同樣被大雪覆蓋,遠遠看着竟像是一個又一個的墳包。

低頭看着雪地上留下的馬蹄印,我此時卻只能苦笑,甚至細細回想的時候,居然連自己在苦笑什麽都不知道,也許是我的舉動讓左娟發現了什麽,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主動轉移話題體,突然就主動說起了關于我師傅的事情。

“對了,你剛才說你師父被抓了是吧?”

猛地擡頭,而後側臉看着左娟的半張臉,呆呆的點頭,緊張的說道:“嗯!那七皇子有些古怪,他抓了師傅那…,那師父會不會有事?”

剛想直接告訴左娟,陳衍弘也就是白衍的真實身份,可話說到一半連忙改口,我不知道自己這樣隐藏白衍的身份,究竟是為了保護白衍,還是為了讓左娟少一分恐懼!

“你師父原本是用左手的,這件事你應該一早就知道了吧?”

眼角看見左娟鄭重的點點頭,那樣子應該是同意了我說陳衍弘有古怪的說法,不過臉上卻并沒有多少擔心 ,依舊在專心致志的看着前路,片刻之後這才突然開口說道。

左娟說的不錯,我一早就知道了,于是立刻鄭重點頭,才想要解釋一下,就聽到左娟繼續說道:“那你一定也知道,他左手廢了之後,就改用右手了,他的很多舉動都是那時候養成的,所以只要有些閱歷的人,一般都能很快看出來!”

我當然知道,于是繼續點頭,可才點了兩次,心底就忽然閃出了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念頭,于是疑惑的看着左娟抓着缰繩的手,問道:“師傅的左手…?左手?”

也許正是因為這件事看似不可能,所以才不會有人去懷疑,旁的不說,單看左娟的反應,這個看似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就讓我覺得越來越有可能是真的。

“你…,怪不得仇慕容那家夥這麽中意你,果然也是一個機靈鬼!嗯!所以你就放心的跟我在這等着,不出兩天等你那師傅回來,咱們就走!天涯海角,我們陪着你!”

我并不知道別人是不是跟我一樣,左娟突然對我這麽好,讓我忍不住就起了一絲懷疑,畢竟我與她相處也不過幾天而起,就連那師傅仇慕容相處的時間也不長,這麽對我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喜歡我?

“能不能跟我說說關于我師父左手的事情?”

對于這兩個人,對于這兩個對我了如指掌的人,我已經知道的和能夠知道的就唯有兩人的名字,若是勉強多算一點話,那也就只有仇慕容曾經被人廢了左手,在那之後改用右手,還有就是左娟和仇慕容之間的關系,即便将這些加起來,依舊還是少得可憐。

“他沒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他會忍不住告訴你呢!”

這話說的好似大有玄機,可…,怎麽聽都有些奇怪 ,于是忍不住扭頭看着左娟的臉,問道:“這樣的事情,師傅為什麽要告訴我?”

這很奇怪吧!畢竟對于仇慕容這樣已經成名的人來說,被人挑斷手筋,應該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我若是收徒弟,必定是要極力隐瞞,絕不會主動告訴他。

左娟微微撇了撇嘴,看似有些不耐煩,又或者說是煩躁,這樣的情緒雖然不太明顯,可畢竟我們兩人坐得很近,雖然只能看到噶半張臉,可那眉眼間的閃爍和不耐煩卻還是很明顯的。

心裏咯噔一聲,左娟突然表現的極其煩躁,必定有事惹怒到她了,這處荒山此時唯有我和左娟在這裏,如此一想也就非我莫屬了,于是立刻細細回想自己剛才都說過什麽,可我只是問了一句話,而且那句話也并沒有什麽不妥,左娟這樣的反應究竟是怎麽了?

“師娘?”

小心的開口探尋一聲,我不敢直接詢問,畢竟左娟的那些動作做的十分隐晦,若我不是善于觀察細微的表情變化,左娟的那些細微表情若是換作旁人只怕根本就發現不了。

聽着左娟在我身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就在我以為左娟就要開口告訴我關于仇慕容那些往事的時候,她卻忽然開口說道:“還是快走吧!天黑了就麻煩了!”

忍不住想要再次回頭看一眼左娟 ,想要觀察一下她此時的心情,可這樣的懷疑很傷人,所以即便我的心裏已經有了懷疑,也依然沒有變現出來分毫,正中的點點頭,我對着身後說道:“可是…,師傅能找到這裏嗎?畢竟這裏看着好像荒無人煙的,而且咱們走得匆忙,根本就沒有留下記號!”

“放…,放心!”

左娟的聲音頓了一下,雖然不太明顯,可我還是聽出來了,于是心底忍不住又有了疑惑,努力的壓抑着、隐忍着,我相信有些事情只要我想弄明白,就總有辦法知道真相!

地面上的雪越來越厚,即便是踏雪行走起來都十分的艱難,我終于忍不住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遼闊的曠野,咬唇說道:“左前輩,你确信師傅能夠找來?”

左娟這次沒有随意的立刻作答,而是雙臂一用力,将踏雪停了下來,而後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其實在路上留了記號,所以兩天,也就是兩天的時間,你師傅仇慕容就一定能回來!”

這一次左娟說出了理由,可我卻并不相信,方才走的匆忙,因為陳衍弘,不白衍帶着人一直在後面窮追不舍,若不是我與左娟兩人的體重都不算重,再加上其他的馬廄距離中軍大帳有些遠,耽擱了時間,只怕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

稍稍思量了一下,我終于還是違心的點頭,而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師娘的經驗豐富!若是師傅回來了,師娘打算先去哪裏?”

想想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可笑,畢竟我離了慕容丞相嫡女這個名頭,好似在沒有什麽能夠被人利用的地方了,這樣的處處懷疑完全就是一副戚戚小人的形容,實在是太難看。

左娟再次沉吟了片刻,我總覺得我心裏的那些戒備似乎已經被她察覺,于是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加了幾分讨好,好似實在努力的隐藏我的小心思一樣。

“等你師傅來了再說吧!”

山上有一座木屋,雪天路滑在加上山路崎岖,最終在上山的時候,我與左娟就都下了馬,一左一右的走在踏雪兩旁,就這樣沿着已經不太明顯的山路前行。

若不是有左娟領路,只怕走上一年,我也不會發現那一間小木屋,這一次心裏有了疑惑,我心裏雖然也有一些猜疑,卻并沒有引而不發,而是直接轉頭看着另一側的左娟,疑惑的問道:“師娘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左娟這一次倒是立刻就笑了,笑得很是開心,而後挑眉看着我,櫻唇輕啓說道:“怎麽,這一次不打算自己猜測,倒是想到直接問我了?”

左娟的話讓我心驚,所以一直沒注意腳底有些踏空,整個身子突然就歪向一側,伸手想要拉住踏雪的缰繩以此穩住自己的平衡,可才将手指伸過去,還沒有來及抓到缰繩,人就已經 失去重心跌向不遠處的山谷。

“慕容灼!”

“灼兒!”

“哎呀!臭丫頭!”

“閨女!”

“娘親!”

還沒來得及驚呼,不遠處就忽然傳來一片驚呼,我竟在這時候放棄了繼續去抓缰繩或者說是踏雪的動作,就這麽回着頭,就這麽苦笑的看着拼命奔來的幾人。

心底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總覺得能夠 再次看到白衍我很開心,真的,我很開心,能夠再次見到白念,我也一樣很高興,身子就這樣重重的沖向一處雪堆,而那雪堆之下則剛好就是一處懸崖!

還以為白衍和白念會趕不及的,還以為白衍并不想救我,因為我一直在逃避。

從三歲時第一次入宮開始,我的命運就因為一個女人的一句話 徹底改變了,而後父親每次看到我就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嘆氣,我一直因為父親 是因為知道我渴望自由,才會覺得那件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才會處處替我安排,甚至還為我培養了一批黑兵。

而正是因為我有了這樣的想法,才會覺得也一個父親抛棄一切只是為了孩子能夠活着,究竟會有多心痛了。

認命一樣的閉上眼睛,畢竟距離太遠,就算白衍和白念都是神仙可這麽遠的距離,它們又能做些什麽。

後背忽然被什麽碰了一下,我其實還是不想死的,于是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居然是父親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淚瞬間就湧了出來,我看着父親那種蠟黃的臉,哽咽了半晌最終卻只說出了寥寥幾個字,嘶啞的嗓音聲音缥缈:“父親 ,我若不是 白灼,也是不是一人會這樣愛我、疼我?”

父親在接到我之後,就一直昂頭看着地上,既不會打我的問題,也不否定我的問題,等得有些心焦,我這才用力的掙紮了半天,想要從父親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可還沒有成功,就聽見父親說了一句話:“那個灼字,你若是不喜歡,父親就再給你起一個!”

第 142 章 救星到了

“只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作證,讓你安然無恙。大哥,小弟不過是一時被那人迷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真的是他迷惑了我,你放了我吧。”

秦同裝作是非常可憐,也是一個受害者,無語輪次的說着,想要讓秦凡饒了他。

然而秦凡卻是不為所動,搖搖頭道:“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但是你夥同這老家夥一起殺害秦家的人,自然會有秦家的加法和國家的法律在等着你。殺你,髒了我的手!”

秦同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他知道,自己這是要完了。

如果沒有秦家這個強大的背景,他将什麽都不是。

再加上夥同別人殺害秦家的人,到時候怕是直接牢底坐穿。

想象自己的後半輩子即将在牢獄裏面,就心生恐懼,看着秦凡,已經是六神無主。

“江警官,惡意殺害他人,應該會是重罪吧。那個老頭子我們秦家留着,畢竟,他會養蠱,危害性很大,只有留在我們秦家看管,才會保證他以後不會害人。”

“至于這秦同,先由我們秦家施以家法,告誡秦家的人,如果敢犯上作亂的後果,最後交給你們警方,沒有問題吧?”

秦凡直接抓住秦同,把他扔到了那個陰森森的老頭子身邊,然後走向秦老爺子,一邊輸送靈氣治療,一邊對江雨柔說着。

江雨柔在見到秦凡那強大的實力之後,心中就好像是觸碰到了一個難以言說的神經一樣。

都說美女愛英雄,那也是因為英雄非常的強大。

男人靠強大的實力征服世界,而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就算是江雨柔這樣的高冷的女警官,其實內心深處也是崇拜着實力強大的英雄。

不然,她也不會走上這條道路。

“殺人已經是犯罪,像秦同這樣惡意殺人者,最起碼也是幾十年的勞動改造吧。”

江雨柔的意思就是,那老頭子你們可以帶走,至于秦同,肯定是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大局已定,秦家衆人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有的直接癱坐在地上哭泣,有的則是神色不明,有的卻是上前扶起了躺在地上的秦言。

還有一些則是想要想秦凡問好,并且表達謝意。

還有一些人則是準備上前把躺在地上的那陰森森的老頭子和秦同胖揍一頓,以此發洩心中的恨意和恐懼。

還有幾位則是把已經死了躺在地上的兩個秦家的年青一代扶起來,拖到旁邊靠牆。

他們這幾人和這死掉的年輕一代,其實也是兄弟關系。

只不過,前一秒還活着好好的,下一秒卻已經是死人了。

當衆人都以為自己度過了難關的時候,卻聽到門口一人的嘲笑的聲音。

“喲,你們這秦家,是遭逢了什麽大難嗎,怎麽連個門衛或者是通報的人沒有?啧啧,害死人了啊,真是可憐,那模樣,真是凄慘啊,也不知道造了什麽孽。”

來人正是陸子明,也就是秦同以前的盟友,還是陸家的大少爺。

以前和秦凡兩個人就不對付,秦同出現之後,兩個人就狼狽為奸。

陸子明嘲笑完了之後,才發現,好像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他的盟友秦同正躺在地上,而本來應該在看守所的秦凡,現在正好端端地站在那裏。

“哈哈哈,子明大哥,你來了!”

躺在地上的秦同看到陸子明之後,就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之光。

那些想要胖揍秦同的秦家年青一代幾個人,看到秦同就像是滿血複活一樣,立即吓了一跳。

但是想到秦凡的強大,立即又安定了心神,準備繼續上前胖揍秦同,發洩自己心中的恐懼和憤恨。

但是,秦同卻突然站起來,拉住上前的一個秦家年青一代,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挾持住之後,往後退了一點兒。

“陰老,快起來,我們的救星到了!”

秦同剛剛已經暗中掐住了那個陰森森的老頭的人中和虎口,想要叫醒他。

為的就是逃命,他不想自己的後半輩子在監獄裏面讀過。

“秦凡,識相的就放了我們,不然,我就殺了他!”

秦同直接微微使勁兒,讓被挾持的人痛的叫了出來。

那個陰森森的老頭,也是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挾持了一個人。

陸子明看着眼前的場景,微微一笑。

他就是想要看到秦家內鬥,這種窩裏鬥的場景,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就像是看了一部家庭倫理的大片一樣。

秦同慢慢地靠近陸子明,想要尋求陸子明的幫助,一邊挪動,一邊盯着秦凡。

見到秦凡收回手,似乎有什麽動作,立即又是一使勁兒,然後有一些驚恐地大叫道:“你別動!要是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他!”

那兩個想要報複胖揍秦同的青年也沒有想到,這劇情變化的實在是太快了,可以說今天晚上這劇情簡直就是一波三折,讓他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先是被秦同要挾,被那個陰森森的可怕老頭子控制住,然後親眼看到自己的堂兄弟直接被那老頭子毒死,這還不算,他們本來想要報仇,卻沒有想到,現在又落入敵人的手中。

秦凡卻盯着秦同和那陰森森的老頭子,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上,也是一種禍害,讓他的念頭都不通達。

“任何敢脅迫我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你覺得,你用他們來威脅我,就真的能夠成功嗎?”

“你難道不知道,當初,就是他們在一直嘲笑我,并且巴結你。現在你卻想要拿他們的命來要挾我,讓我乖乖就範,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說完之後,秦凡直接運轉靈氣,雙手握拳。

那秦同和陰森森的老頭子看到秦凡如此,就知道事情不妙。

他們手中的人質并不是最好的選擇,也不能足以讓秦凡乖乖就範。

兩個人都是做了相同的動作,那就是直接把手中的人質推向秦凡,然後轉身準備奪門而逃。

他們的動作很快,然而,秦凡的動作更加地快,快到了讓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看看這繁華都市的最後一眼,直接被拍死了。

第 150 章 :千機變

灰瓦白牆的院落裏,燕九随手接過車老遞過的茶水,卻并沒有喝。

“屋舍簡陋,還請客人不要在意。”

這平常用來客套的場面話,在燕九看來卻是言附其實。

這用來待客的地方并不大,可是卻一件用來裝飾的器物也無,就連那放置的花草,也都枯黃衰敗。

這地方實在不負簡陋之名。

車老并不在意燕九打量的目光,他拍了拍手掌,就見那種有花草的花盆裏伸出了一只機械假手,對着花草的方向施展了一個小小的甘霖術。

雨水落下,那機械假手手勢不停,又再次捏了一個蘊土術,盆裏枯黃的花草瞬間恢複生機,五色的花朵綻開滿樹。

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吸引了燕九的注意,這蘊土術自己也會,不過眼前這個,顯然比自己的小蘊土術高明的多。

而且……

燕九垂下眸子,去拿桌上的茶盞,不經意間掩下了眸中的驚訝之色。

竟然能使制作的傀儡假手凝聚法術,眼前這人在秘偶院裏定然地位超然。

可是身處高位的人,又為何要讓小傑散布他能帶人去海之國的消息?

燕九放下茶盞,這才定了定心神。

“我要前去海之國,小傑說你有辦法,我想知道你的辦法究竟是什麽。”

“既然客人爽快,我這個做主人的也不好推诿。”

車老拍拍手掌,眼前場景頓時煥然一新。

與仙帝墓中幽天制造的幻境不一樣,眼前這一切分明是真實的。

燕九當然不會以為車老已經到了能夠憑空造物的境界,若是燕九沒有猜錯的話,眼前這座小小院落就如同天空之城一樣,乃是一個陣法。

而燕九就呆在這陣法的中央,這陣法就像吃飯時的轉盤桌子,當你需要那個場景時,只要啓動轉盤就可以任意切換。

燕九雖然不知道這車老的底細,可卻不得不贊嘆這車老的智商。

車老似乎對于眼前一切甚是滿意,不論是燕九的反應,還是眼前這座院落。

院落雖小,可卻是他少有的得意之作。

“你覺得我這裏怎樣?”

燕九贊嘆道:“車老技藝之精湛實在是超出在下的想象。”

“很快,你就會見到讓你更為震驚的東西。”

一架被布蒙着的龐然大物,出現在燕九面前。

“這是什麽?”

車老望着眼前被蒙住的東西,眼露癡迷之色:“這是小老兒一生當中最為得意的作品。”

車老說着,望向燕九,“你想看嗎?”

燕九朝着車老微微躬身,言語間敬重了許多,“這是我的榮幸。”

“丫頭,這的确是你的榮幸,因為你是除我之外第二個見到它的人。”

燕九并不驚訝自己的僞裝被人識破,相反,她的腦海中的第一反映竟然是:果然如此。

不過更讓燕九好奇的是,車老說的“第二個見到它的人”。

“那第一個是誰?”

“第一個?”車老笑笑,“第一個見到它的當然是我們閣主。”

燕九以為車老說的會是小傑,可車老給出的答案卻是季風。

車老将東西給季風看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為什麽要給自己看?

燕九心裏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可還沒等燕九細想,就見那用來遮擋的布,被車老“唰”的掀開。

精致的構造,流暢的線條,還有金屬反射而出的冷光,眼前的景物,實在讓人有種走錯片場的感覺。

“這是,變形金剛?”而且,燕九看看那漆黑铮亮的外殼,還是黑化版大黃蜂?

呵呵,我還是吃根老北京冰棍冷靜一下吧。

燕九咬着手裏的冰棍,在嘴中四散化開的冰渣使得她找回了一些理智。

所以說,眼前的車老是在給自己顯擺?

不,燕九暗暗搖搖頭,不會這麽簡單。

自己來找車老是為了去海之國,可車老卻興致勃勃的帶自己來看這翻版變形金剛。

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麽辦?

燕九的冰棍“啪叽”一聲落在地上,來不及惋惜這為數不多的冰棍收藏,燕九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車老的确高才,才能制造如此巧奪天工之物,不過在下急着前往海之國,還請車老告知在下前往海之國的方法,等到在下回來,再陪車老慢慢鑒賞。”

車老轉頭看向燕九,明明看不清車老的臉,可燕九就是感覺車老正在鬥篷裏審視自己。

車老終于開腔,可是卻打破了燕九所有的幻想。

“這,就是小老兒的方法啊。”

燕九:所以,我現在離開還來的及嗎?

不論燕九心中怎麽想,表面上她還是那副恭敬有禮的模樣。

她略略皺眉看向車老。

“車老何解?不過是一具傀儡,又與我去海之國有什麽幹系?”

“它是機械傀儡,可也是能夠帶你前往海之國的渡船。”

燕九瞬間覺得腦袋有些當機,而那邊,車老還在源源不斷的說着。

“修至化神,神識強大,而且還着急前往海之國,沒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別看這傀儡模樣不起眼,可是它功能全品質高,絕對能夠穿過千頃海水,透過海之國的靈息屏障……”

燕九看看眼前的變形金剛,車老的意思是讓自己駕馭着它,前去海之國。

這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我以為會帶我去做什麽“黑船”之類的,誰知竟然直接被送了1:1版的變形金剛,想想還有些小興奮哪。

燕九的神色終于開始嚴肅起來。

“車老你說了這麽多,之所以讓我看它的原因,大概還有其他吧?車老不妨一起說出,也好讓我心裏有個數。”

對面的車老卻是罕見的沉默起來,他站在那裏,看着前的作品,似是在想着什麽。

“我的時間不多了,”車老說着取下了頭上一只戴着的兜帽。

雞皮鶴發,滿面皺紋,兜帽摘下的那一刻,一種腐朽的氣味從車老身上蔓延而出。

除了一雙眼睛閃爍着逼人的亮光,餘下的就像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

“這是天人五衰,”車老平靜無波的說着,“我活的太久了,現在大限已到,唯一的心願也只是給我這多年心血制造而出的“千機變”找一個好歸宿。”

車老戴上鬥篷後的兜帽,有些癡的看着自己的心血之作。

“你莫要嫌棄,我告訴你我天人五衰的原因,也不是博取同情,之所以說了這許多,我也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千機變”即使是我也沒有嘗試着駕馭過,一但你答應,那麽有可能會死……”

第 139 章 :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劍

緩緩的,從這照射而起的金光中出現了八個半掌大小的金色字體,他們從起初的混亂,到最後排成一排,緩緩升到半空。

上面寫着的,正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八個字。

迎着這耀眼的金光,石浩與洛昕二人露出了向往之色,面上的喜悅,是這金光都無法遮蓋的。

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金光暗淡了下來,上面那八個字也消失了,接着就聽見“咯噔”一聲,這天機鎖被打開了。

見到如此,石浩興奮的看了一眼洛昕,在她的臉上,也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興奮。

石浩已經迫不及待了,第一時間就沖了過去,一把就掀開了眼前的箱子。

可是當他看到箱子裏面放着的東西的時候卻愣住了。

在這長一米寬半米約四十公分的箱子裏面放着的,竟然是一把劍,一把已經生鏽了而且劍刃有無數缺口的劍。

此劍劍刃長一米,寬三指,劍柄約二十公分,比普通的劍能大上兩圈,護手則是雕刻着一個栩栩如生的龍頭,而這龍頭的眼睛空蕩蕩的,是一個沒有點睛的龍頭。

看到這一幕,那畫龍點睛的故事不由浮現在石浩的腦海,可是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也不會有這個畫龍點睛的故事,所以他可不相信給這龍頭一雙眼睛,它就會變成真龍從而飛走。

看見箱子裏存放着的是一把生鏽了的劍,兩人不禁有些失落,自己費盡千辛萬苦,難道就是為了得到這一把繡劍?

石浩非常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九死一生才得到了這一把廢劍,他還向這箱子內部其他地方看了過去,仔細的搜尋着每一處角落,他欺騙的告訴着自己,這把廢劍其實就是障眼法,真正的寶物肯定在裏面藏着的。

可是,他馊變了箱子內部的每一處角落,就連箱子蓋都查找了,結果除了這把廢劍之外別的什麽也沒有。

不甘心之下,石浩一把就拿起了這把廢劍,想在下面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

當他剛握住這把廢劍的劍柄之後,忽然間全身一震,在那一刻,這手中的廢劍如同活物一般,似乎在與自己交流,而且他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念波動正由自己的手心游遍全身。

感覺到情況不妙,石浩立即就想甩開這把劍,可此時,這把劍仿佛就像是長在自己的手上一樣,任他怎麽努力都甩不開。

一絲絲冰涼的感覺從劍柄傳入手心,随後游遍身體裏的每一處角落,開始的時候,石浩還感覺有點說不上來的舒服,只覺得這股涼意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女子一樣撫摸着自己身體,可是很快,他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他驚愕的發現這從廢劍上傳來的冰涼之意竟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改造着自己的渾身經脈。

石浩的臉色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早在很小的時候,他就聽說過借屍還魂之事,一般都是有什麽厲害的人死了之後,靈魂不散,游蕩在人間或者寄居到什麽物品之上,一旦有活人接觸到了這個物品,那麽這靈魂就會借助你的身體從而複活,複活之後,外表還是你的外表,可是靈魂卻早已是人家的了。

想到如此,石浩更加畏懼了起來,他拼盡全力的想扔掉手中的廢劍,可是不管他怎麽努力,這劍都紋絲不動。

旁邊的洛昕看到此時的石浩也是大感奇怪,這分明就是一把廢劍,難不成還有電讓石浩這家夥一抓就直接觸電了?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石浩從頭到尾到保持着原先的動作,整個人神情緊張,尤其是額頭上的青筋已經凸起,鼻子上、脖子後的汗水如柱一般往下輕灑着。

“呃啊…….”

一聲慘叫,石浩将手中的劍往前刺了半分,與其說是刺,到不如說這劍将他帶動了過去,在那一瞬間,只看到石浩手臂上的血管忽然暴起,一條條暴起的血管看起來非常恐怖吓人,更可怕的是,這暴起的血管竟然還像是某種蟲子一樣蠕動着,而這蠕動的方向,正是他手中的這把廢劍。

洛昕尖叫一聲,看到這般狀态的石浩吓的她連話都不敢說,她驚愕的看着面色痛苦的石浩,心急如焚。

“你怎麽了?”洛昕擔憂的問到,同時,還情不自禁的向前邁出了一步。

“不!”

忽然間,石浩爆發出一聲呼喊,他拼盡全力的轉過頭來,看向了旁邊洛昕。

此時的石浩已經是面色蒼白,再無一絲血色,整個人就如同是被汗水浸泡過一樣,肌膚上以及衣服上都有些許白色的汗漬。

洛昕被石浩吓了一跳,不由的後退了幾步,直到被腳下一個包袱絆倒在地。

只見石浩忍着劇痛,艱難的說到:“不要過來!”

石浩清楚的感受的到這把廢劍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劍,因為它不僅能主動改造自己的經脈,現在更是在吸釋自己的精血。

看着手臂上那不斷湧動的血管,石浩倍感焦急,求生的欲望在他心底泛起,他一咬牙,使出最後一絲力氣,将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希望可以按住血管,好讓正在不斷流失的精血可以慢一點。

可是當他剛将左手搭在右手上的時候,忽然間,身子又是一震,他本以為這樣做可以減緩自己流失的精血,可不料卻正好中了這把廢劍的下懷,剛一上手,左手的血管也開始蠕動了起來。

渾身的精血順着石浩的雙手流淌進他手中的這把廢劍之中,他雖然不知道這把已經生鏽了,早已破爛不堪的廢劍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何如此古怪?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任由這劍将自己體內精血吸釋進去的話,那麽自己遲早會因流血過多從而死亡。

石浩本以為自己可以阻止精血的流逝,可沒想到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還加快了速度,這讓他原本就已經為數不多的精血更加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