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 歸體

第二層世界,浩瀚無邊,永遠看不到盡頭。

這一層世界,給方雲的感覺,比之第一層更加的陰冷,更帶有一種無形的煞氣,好像千百把長劍,瘋狂的刺擊皮膚一樣。

“呼!”

一道道巨大的沒有邊際的狂風,在這個世界回旋,風中,全是陰冷凄慘的嚎叫,就好像是受了天底下最冤的冤婦一樣。

突然方雲感覺一股氣息襲來,立即回過頭來,只見一只頭戴盔甲,通體灰白的陰魔,正執着鋼叉,偷偷襲過來。

看到被方雲發現,這只悄悄潛過來的陰魔,立即臉容大變,神态猙獰:“殺!——”

方雲心中微微震動:“這陰魔居然還懂得偷襲!”

他右手一膨脹,化為一只巨大口袋,一下就把這只陰魔吸了進去。一個意志碾壓過去,立即将這只陰魔碾死。

“殺!——”

這方雲這邊剛剛碾死一頭陰魔,四面八方立即傳來沖天的咆哮聲。無數灰白的陰魔戰士,從風海、潮汐中跳了出來,殺向方雲。

“走!——”

陰魔無窮無盡,永遠也殺不完。方雲心中一動,再次化成上古龍鯨,利用龐大的沖擊力,沖撞前方密密麻麻的陰魔。

第三、第四……

方雲穿過一層層巨大的黑暗光膜,每一層就是一個世界。越往下,陰氣和煞氣越重,陰魔也越強大,變化的手段,也層出不窮。

到達第七層的時候,方雲立即感覺到差不多到頭了。再往前,雖然也能沖下去,但恐怕能去,不能回了。

每次穿過巨大光膜的時候,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能力越強的武者,消耗的能力越大!

這也是為什麽,修為越高的武者,越難晉升地變級的原因了。以方雲英魄中的能量,足夠一個普通武者,打通到七十二層的消耗了。但方雲卻只能穿過七層。

“該回去了!”

方雲望了一眼第七層浩瀚的世界,猛然一聲驚長長吟,化為一頭巨龍,向頭頂穿去。就體型來說,巨龍的體型,無疑穿梭的速度要快得多。

不料方雲剛剛化龍,四周傳來一片驚懼的聲音,黑暗中,不少陰魔瘋狂的向後退去,似乎極為畏懼方雲化成的巨龍。

“嗯?”方雲很快注意到了這股變化。微一思忖,立即明白過來。

龍是天地間的神物,統懾天地萬物!不拘是地面的萬古兇獸,還是地底世界的陰魔,都要畏懼這股與生俱來的龍威。

方雲雖然不是龍,但化成的龍形,依然有些龍的威壓。對于這些陰魔依然有效果。

“別上當,龍怎麽可能這麽弱小!這是人類,上,吃了他!”

“不錯,龍是神物,喜歡陽氣,怎麽可能到地底來!”

有些氣息強大的陰魔咆哮着,依舊圍了上來。

“不是神物,照樣能吃了你們!”

方雲心中冷笑一聲,一聲長嘯,猛然張口把幾頭靠的近的陰魔,吞進嘴裏,鎮壓在身體中。然後長尾一甩,立即化為一道流光,向上掠去。

砰!砰!砰!

一陣陣的巨響在地底世界中響起,方雲化成巨龍,一路飛去,吞了數千的陰魔。這些陰魔他只吞進體內,準備回到了身體,再來消化。

到了第一層,方雲四掃打量了一眼,立即發現了黑暗中,一個淡淡的光芒懸浮黑暗深處。

“是我的身體!”

方雲長嘯一聲,化為一道長虹,飛向黑暗中唯一的光源。

“轟!”

玄關的光膜震開,方雲化成的虹光沖入了玄關中。

“桀桀,等了好久,終于等了!”

“嘎嘎,魂魄歸體,玄關最松懈。兄弟們,沖進去吃空了他的肉身!”

第一層的地底世界中,密密麻麻的陰魔彙聚成流質一般的存在,尖笑着,跟在方雲背後,沖過了玄關。

“砰!”

一眨眼,玄關的光膜恢複,後方所有的陰魔,全部被阻在外面。密密麻麻的陰魔,像魚群一樣,撞在拱形的玄關光膜上,發出雨點般砰砰的響聲。

不過,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足足有一萬八千陰魔,沖進了方雲體內。

“好強的陽氣啊!吃!吃!吃!吃光了它,然後控制他的身體!”

“不錯,吃了他,我們就能擺脫随生随滅的命運。控制了他,我們就能在陽光世界行走!”

“沖啊,把他的血肉吃光!”

……

成千上萬的陰魔興奮的尖叫着,化成一道道風流,沿着方雲周身的經脈,向四面八方沖去。

“嗯?”方雲英魄歸體,立即發現了跟随自己,沖進體內的大量陰魔。感覺到這些陰魔興奮的意念,方雲心中冷笑一聲:“陰魔是天地間,最卑微的生命。就憑你們也想控制我!”

方雲心念一動,力魄、氣魄和精魄所化的童子,立即睜開眼睛。随即,三股磅礴的內力,如洩閘之水,從三處髒腑之地,瘋狂的傾瀉而下。

方雲的英魄,吸收了這股能量,立即變得極為強大。

“呀!呀!要死了!他體內居然還有這麽多能量!”

方雲一個意念壓過去,首先把鎮壓在英魄中的數千陰魔碾碎,吸收。再一股強大的意志碾壓過去,侵入體內經脈的陰魔,慘叫連連,砰砰炸死。

一時間,方雲體內,全是陰魔死後的陰煞能量。方雲正要把這股能量,吞進英魄內,異變突起——

就在體內,方雲感覺到了一處穴竅,散發出強烈的吸引力。一股股陰魔死後化成的霧氣,立即長鯨吸水般,沒入了這處穴竅。

這一剎,一種玄妙的感覺湧上心來。方雲感覺自己似乎和腳下的大地,産生了一絲奇妙的聯系。就像有一根根極細的絲線,從這些穴竅中伸出來,沒入到了大地深處。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有所改變,仔細觀察,又什麽都沒有變化。

“這是……”方雲若有所悟,突然福至心靈,将英魄中,那一股股陰魔碾碎後能量,放了出來。

七縷輕煙從英魄中逸出,同一時間,方雲的身體也生出了感應。七道穴竅出現在方雲的感應中,這七道穴竅一出現,就化為七道風輪,瘋狂的旋轉。把這股輕煙,吸進去。

七縷輕煙,分明由地底世界,七層世界的陰魔所化。方雲的身體吸收了這七股能量,那種和大地的聯系感立即強化了許多。

冥冥之中,方雲能感覺到,自己似乎站在一個巨大的光膜上,光膜下面,是波濤起伏的浩瀚煙海。這些黑暗力量聚成的波濤,在光膜下此起彼伏,更時不時的變化成妖魔的形狀。

方雲能隐隐的感覺到,煙海往下有七個明顯的層次。越往下,能量越強大。最深處,一片黑暗,那裏,似乎是生命的禁地!

“地底有七十二層,應該對應的,就是地變級強者的七十二個穴竅。這些煙海應該就是地氣了!地變級強者的力量,就來源于這股力量!”

這股力量,洶湧澎湃,極為強大!在這種強大的力量面前,人就像螞蟻一樣,卑微而渺小!

“大人,大人……”

突然一陣遙遠的聲音,傳入耳中。方雲心中一震,立即回過神來,那似乎是管公明的聲音。

“莫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方雲心神一動,立即從體內逸出。雙目一睜,方雲立即睜開了眼睛。同一時間,那種奇妙的視覺,也消失了。和大地的聯系雖然還有,但卻不那麽明顯了。

“大人,你終于醒過來了!”

周圍傳來一陣驚喜的聲音。

管公明、周晰、楚狂、陳烈,甚至趙伯言,全部站在殿中,臉上焦慮的神色,還沒有散去。

方雲定了定心神,開口道:

“周昕、楚狂,你們怎麽在這裏,莫非城中出什麽事了?”

“大人,你在大殿中,已經站了兩天兩夜了。這已經是第三天!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楚狂道。

“兩天兩夜?!”

方雲心中微驚,他在地底,感覺只待了一會兒。怎麽居然過去了兩天兩夜。

“大人,你沒事吧?”管公明關切道。

方雲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把英魄遁出體外,試探着沖擊了一下地變級!”

“地變級!”

管公明一臉的震動,他初見方雲的時候,他還不過是九龍之力。這才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開始沖擊地變級了,這種速度,真叫驚人。

一驚之後,管公明心中又是一喜。方雲進境能如此之快,自然是大大的喜事。沒有人希望,自己跟的主公,是個軟弱無能之輩。

“老子糊塗了,居然沒想到,大人是在沖擊地變級!——以他這種進度來看,恐怕五、六年之後,真有可能抗衡楊弘。”

管公明心中想道。

一旁,趙伯言聽到方雲是在沖擊地變級,心中猛烈的震動了一下:“地變級九死一生,極為兇險。從沒聽說,哪個高手沖擊地變級時,在裏面邀游這麽久!——這個小侯爺,真正是相當的可怕!”

趙伯言本是宗派中人,雖然沒有沖擊過地變級。但只鱗半爪的,還是知道一點的。地變級居說和地底世界有關,裏面有數以億億計的陰魔。就算是已經修成地變級的強者,也不在敢裏面,随意遨游。

第 211 章

第 211 章

“誤會!全都是誤會……哈哈哈哈哈哈,這幾個人絕對是騙子,打着我的旗號四處行騙,梅爾大人您一定不會當真的,對吧!”

莫萊勳爵的鄉間城堡距離塔米亞城也就半天馬程,梅爾神父領着苦修士登門拜訪說明來意之後勳爵先生立刻撇清關系。

“我怎麽會雇傭這種粗魯無禮的下等人呢?不可能的,嘿嘿嘿,您放心,把他們留下,我有辦法讓他們開口交代到底是哪個小人在背後作祟,妄想抹黑我莫萊家的臉面。”

男人搓着手在梅爾神父面前谄笑,被苦修士們壓着的彪形大漢用力發出“嗚嗚”聲,看到這一幕他心裏就知道神父并不想追究誰的責任,他只是剛好借着這個由頭“募捐”。

如果真想找麻煩就會讓這些人一路喊着冤枉或者動用裁判所了,哪像現在,只要談好價碼,一切都會風輕雲淡的消散。

“我聽說您有意在塔米亞置辦産業?”

被小心翼翼招待的梅爾神父端起紅茶抿了一口,面無表情。莫萊勳爵搓搓手:“沒錯,在您的治理下塔米亞重獲新生……誰不想住在好地方呢!”

只是置辦一處房産,他可能這輩子也不一定去住,但是沒有的話會在圈子裏顯得很沒面子。

梅爾神父似乎不太不愛說話,他安安靜靜喝了幾口紅茶,放下茶杯起身告辭。莫萊勳爵心頭一跳——這是在等自己開價買清淨嗎?多少才能讓他滿意呢?

勳爵是武官爵位,沒有實際領地名號又不能世襲,和全權負責北方教務的牧首助理相比沒有什麽講價的餘地。

可恨這幾個不長眼的打手惹了不該惹的人,真該早點去死。

“啊哈哈,您看我是個虔誠的教徒,我得做些什麽向聖主表達我的虔誠。今年的捐贈會提前送到……”

少年神官轉身了,他開始向門外走,背後的苦修士壓着彪形大漢們緊跟其後。

“當然當然!”及時領悟到神父的不滿,莫萊勳爵急忙追上去:“再加一對金杯!還有一對銀燭臺,您看這樣行嗎?”

“教廷倉庫裏的金銀器皿已經足夠多了,莫萊先生,聖主不需要那麽多華而不實的裝飾品。”

梅爾神父一只腳邁出大門,莫萊勳爵忍不住拉着他的袍子:“大人!大人……唉!我的女兒,她比我還要虔誠……”

艾爾洛斯沒給他繼續的機會,拽出自己的衣服擡腿邁過門廳。莫萊勳爵此處房産內裝潢得華麗而奢侈,一點也不像山窮水盡到要鬻兒賣女的地步,但他卻能派出打手潛入城鎮敲詐勒索。如果一開始被指認作小偷的男孩沒能遇上自己,那麽被帶走的他又将會被送去哪裏?

“欸欸欸!大人!好商量,什麽事都好商量!”

對方越是心平氣和不露聲色,莫萊勳爵心底就越覺得害怕。這位梅爾神父身上的事跡早已傳遍大陸,與他交惡相當于把自己架在火上烤。莫萊家族又不是什麽實力強橫的豪門,就算是豪門,難道就沒有求神官施放治愈術的時候麽?

勳爵追出門廳,在整潔優美的庭院裏攔住艾爾洛斯,心疼的伸出手比了個數:“我可以再捐到這兒!”

還不行那就真沒法子了,他還得養馬養狗養情婦呢。

梅爾神父停下腳步看過來一眼,什麽都沒說,他跳過了這個話題:“這幾個人我就帶回去發到工地做苦力了,不需要再多問。我是了解大家的,您放心,不會有什麽奇怪的傳言傳出去。”

終于讓這家夥滿意了。

莫萊勳爵呼出一口氣,滿心想着該從哪兒弄來這筆錢。他不擔心神官會食言,聖光教廷拿錢辦事,在這種地方一向信譽良好,要不是那幾個蠢貨指着梅爾神父的鼻子說他是小偷,估計對方也不會怒不可遏帶人上門“募捐”。

真是晦氣,一點眼色都沒有的笨蛋,回頭非得好好收拾一頓推薦這幾個人的男仆。

前腳從莫萊勳爵家裏開,後腳艾爾洛斯就回塔米亞給北方諸國的國王們寫信——今年冬天獸族中的強勢族群即将集結南下,問題不大,就是塔米亞主教堂很可能要保不住了,到時候需要大家分擔一下逃出去的流民。該安撫安撫,該安置安置,不要搞出民變因小失大。

作為與獸人要塞僅有一河之隔的前沿陣地,塔米亞就是人類防備獸人的眼睛,有小道消息傳出風聲,梅爾神父派出探險家團體潛入北方大陸探查過了,情況可能比想象更嚴重。

好不容易過了一年多安穩日子,哪裏還有什麽國王願意出兵禦敵呢?獸人沖進中央大陸帶來的損失由大家均攤,主動出兵的話誰冒頭誰就會被打得更狠,損失難道不會更多?算下來還是花錢買平安更保險,再加一輪稅收就是了。

一封又一封安慰信從四面八方飛向塔米亞,人人都盛贊梅爾神父高潔的品行與高尚的道德,感激他為了身後無數人類做出的崇高貢獻——就差提前把靈堂和奠儀都給準備好了,生怕這位神父往後撤上半步。

塔米亞城中無孔不入的投機客迅速失蹤,街頭的打架鬥毆事件都少了很多,再也沒有人四處打探如何繞過教堂購買一個單位以上的居民宅基地。

艾爾洛斯這才騰出手将最近一段時間苦修士們嚴查并抓到的各種探子、奴隸販子、地下賭坊老板、打手、高利貸檔口以及暗娼老鸨統統編隊發到工地。別說苦修士們巡邏時越來越精神,居民們也瞪大眼睛恨不得多抓幾個免費勞動力——免費的!梅爾神父不必為了征用他們而花錢,那錢不就能省下來分流到其他更重要的地方去了嗎?

這些人根據情節輕重被安排了不同時長的刑期,沒有薪水只有三頓沒油的煮菜外加黑面包,僅限于餓不死的狀态。想提前走也不是不行,誰家的人誰拿錢來贖,貨銀兩訖概不賒賬。

眼下大家都得哄着梅爾神父逼他鎮守前線,沒人會在這種時候跳起來找茬生事。北方四國的國王紛紛表示什麽探子,根本不存在,那都是些騙錢的山野毛賊。大人千萬別和他們見識,我們可以拍胸脯保證一定管好國內不給您添亂,您也得守好塔米亞城千萬不能跑。

類似的信件也有發往聖地的,來來回回扯了一個多月,聖光教廷的教宗本篤十一表示秋季将安排聖子西裏爾去威蒂拉教區巡游,塔米亞城是其中重要的一站。這個決定安撫了人心惶惶的北地貴族們,大批捐贈源源不絕進入聖地哈蘭德,經過一番篩選又被發往塔米亞。

管理倉庫的執祭從來沒有換過人,梅爾神父曾經的關照讓他們明白該往北邊運什麽。華麗的金銀器皿,璀璨的珠寶玉石,充滿傳奇色彩的寶劍和法器全都不需要,大量沉積的布料、陳舊的糧食、過時的木器家具、無人問津的銅幣,一股腦把煉金飛艇塞得滿滿當當——艾爾洛斯離開哈蘭德隆時帶走的只不過是小小一角,這回才真正體現出聖光教廷上千年的積澱。

清出來的倉庫很快會被捐贈塞滿,又到了一批聖物“失蹤”的好時候。

艾爾洛斯:好耶!有錢給夏收的短工發工資啦!

進入七月以後,塔米亞“城”外廣袤的田地漸漸從濃綠轉向淺黃,再過上半個月淺黃就會變成金黃。夏收是件非常辛苦的事,除了搶收還要搶種,直接影響到入冬直明春全城人的生活質量。

不過鑒于塔米亞城實乃聖光教廷的教産這一事實,具體什麽時候收割還得看替聖主向教徒們散播賜福的聖子什麽時候到達。

居民們恨不得住在田埂旁邊守着一日重過一日的麥穗,比對待親生兒子還細心的呵護它們,任何在農田裏搗亂的人都有可能面臨嚴峻懲罰——被扔進囚犯隊伍和獸人們一塊蓋房子修路。

兔狲們想要返回領地的願望也越來越迫切,不僅老族長,就連萊爾這種不大不小的幼崽也時不時蹲在房頂上眺望要塞。

就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白狼獸人啓傳來消息,他将和現任首領奈一起,帶着“診金”、龍族骸骨、以及全族老小過河投奔好兄弟,以及好兄弟的好兄弟。

兔狲的領地他們願意拱手相讓,但是要塞以東直達海邊的廣袤草場人類必須給予承認以及尊重。

艾爾洛斯讀懂了啓的意思——白狼的領地将成為人類與獸人之間的緩沖地帶,這樣一來無論哪邊都不能再趕走他們,否則另一邊就會将這種行為視為威脅。

高風險帶來高收益,啓也是豁出去的挖掘出了白狼獸人的最大價值。當然了,為了加重籌碼,白狼獸人還聯合了大陸西半邊草原上的食草類獸人,他們一致同意承認光明與契約之神在北方大陸的正統地位……獸神與自然女神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同行。

這些條件無論哪一樣艾爾洛斯都無法拒絕,緊急向聖地傳信之後梅爾神父站在書房外的走廊上向下看,羯四仰八叉的肚皮朝天揮舞四肢和孤兒們玩耍。

唉……這狗和狗之間的差別,真的比狗和人都大。

第二更~

第 210 章 惹不起惹不起!

一衆新生內心瘋狂吐槽,我們哪裏相信過你了?你別一廂情願好嗎?我們是在震驚你翻臉速度之快!

新生們看着淩霄,眼神不可名狀。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系統提示如約而至,淩霄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濃郁。

“果然,大學生活真美好!”淩霄心中狂喜。

這笑容落入新生的眼裏,不由得一陣肝顫。

雖然他們不知道淩霄在想些什麽,但是他們敢拿命發誓,淩霄這貨絕對要搞事兒!

而被撕掉貼紙的那名新生,此時都快哭了。

現場除了他之外,其餘人右臂上都還貼着貼紙呢,就他一人沒有,這受得了嗎?

但是讓他把貼紙搶回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想之前的雲科吧,這名新生可不想像雲科那樣凄慘。

淩霄見狀,心裏有了主意,搖了搖頭,道:“瞧瞧你們震驚的樣子,我真不是那種人,我就是給你們打個樣。”

随後他轉頭看向鄭慧,問道:“鄭老師,這貼紙不單單能從別人右臂上撕吧?也能從別人手裏搶吧?”

新生們聞言,心中頓時一驚。

他們之前還只顧着聽鄭慧介紹規則,但是還沒有往裏面細想。

現在他們聽到淩霄的話,這才發現規則裏似乎也沒說不能在別人手上搶啊。

更何況都讓你在別人右臂上撕貼紙了,不可能不允許你從別人手裏搶吧?

淩霄沒等鄭慧回答,又補了一句,“這貼紙萬一要是撕成兩瓣了怎麽辦?”

鄭慧聞言,沒有好氣道:“特殊材質,命魂境武者破壞不了的!貼紙可以從別人手裏搶。”

新生們咽了口唾沫,目光齊齊對轉了淩霄。

那模樣分別就是在說:你是魔鬼吧!你一定是魔鬼!不用狡辯了!

因為淩霄一句話,就此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他們想了鄭慧之前說的話,要從底角跑出界外這才算數。

這也就是說,規則允許其他人在底角蹲點,或者半路搶貼紙了。

但是淩霄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什麽玩意兒?破壞不了?不行,我得試試!

淩霄完全不顧新生們的注視,雙手握住貼紙,頭頂鲲鵬命魂光華大放,體內命魂之力瘋狂湧現。

現場衆人被這番操作給驚呆了,你這是幹嘛?不都跟你說了命魂境武者破壞不了嗎?

“淩霄,你別鬧!我都告訴你……”鄭慧見狀,立刻開口制止。

只不過她話才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刺啦!

這張貼紙被淩霄撕成了兩瓣,淩霄眨巴眨巴眼,到:“老師,這不對啊,這張貼紙怕是山寨貨吧!”

噗!

鄭慧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去,淩霄這小子有毒啊!

而新生們則是心驚不已,前面老師才說命魂境武者破壞不了,而下一刻淩霄就把貼紙撕成了兩瓣。

那他們要是跟淩霄搶貼紙……惹不起惹不起!

第 219 章 釋疑

看着裕親王離去,皇帝陛下不由慢慢沉思起來,忽聽身旁太監小心翼翼道:“皇上,您不去泰坤宮了?”

“嗯,不去了。讓太子過來見朕。”皇上淡淡說了一句,之前興高采烈的面色被凝重思索取代,只讓那太監心中不住犯嘀咕,暗道裕親王應該不是特意進宮來送書帖的,難道他這麽跑一趟,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話?只是……這幾句話裏有什麽玄機呢?怎麽皇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一面想着,到底不敢違抗聖命,于是安排人去宣太子過來,他則親自在廊下候着。過了一會兒,見太子輕裘緩帶,邁着沉穩步子進了院裏,他便連忙迎過去,趁着兩人進屋的時候飛快悄聲提醒了一句:“裕親王剛剛來過,然後皇上就有些不開心了。”

太子此時已經是胸有成竹,聞言點點頭,進了書房後,就見皇上正在那展開王右軍的書法癡迷看着,見他來了,方指了指面前椅子道:“坐。”

太子坐在椅子上,就見皇上将那書貼遞過來,微笑道:“你三哥剛剛送過來給我的,你看看怎麽樣?”

太子連忙接過來,只看了一眼,眼睛便是一亮,待細細看了一回,方站起身雙手将書貼遞還給皇帝,歡欣笑道:“恭喜父皇賀喜父皇,這應該是王右軍的真跡,此前兒子也只看過一次臨摹的,沒想到今日竟能得見真跡。”

皇帝哈哈一笑,随手将書貼放在桌上,饒有興趣看着太子道:“朕聽說今兒你們全家都進宮來看望你母親了?”

“是,父皇。”太子笑道:“臨近年關,因為節禮來來去去無非那麽些東西。所以兒子有心送父皇點別的,偏偏也沒什麽可以拿出手的好東西,幸好前兩日得了個寶貝,所以就趕緊帶進來呈獻父皇,願父皇長命百歲身體康健。”

這吉祥話本是再普通不過,然而在此時此刻說起,讓皇帝心中忍不住就是一動。遂微笑道:“怎麽忽然說起祝壽詞了?什麽好東西?快拿進來給朕看看。”

太子便回身叫了一聲。須臾間兩個小太監吃力擡着一個玉盒走進來。皇帝不由得詫異道:“什麽東西這樣沉重?這玉盒雖大。還不至于就到了需要兩個人合力擡起的地步吧?”

太子笑道:“還是這樣穩妥些,不然兒臣生怕有個閃失,那就是暴殄天物了。”說完見兩個小太監将玉盒輕輕放在地上。他便走過去打開玉盒,只見一塊似皮非皮似肉非肉的東西浸泡在水中,引得皇帝也忍不住離了龍椅,來到近前仔細端詳。好半天,他臉上忽然微微變色。詫異道:“這是……這是太歲?傳說中的肉靈芝?”

“父皇果然博學多才,這個東西當日顧氏送來給兒臣時,兒臣還不認識呢,看了老半天才終于認出來。”太子輕輕一記馬屁奉上。果然就讓皇帝眉開眼笑。旋即問道:“這是你那小舅子媳婦送給你的?”

“是!昨日她在遼東的藥鋪掌櫃回京,帶來了這個,所以她就送來給我了。我看她那意思,原本應該是想送給父皇的。只是沒有門路,所以便送到我這邊來。顧氏也知道兒臣對父皇孝順,這東西到了兒臣手裏,肯定是會獻給父皇的,這麽一來,她一份禮,倒等于是送了兩個人。啧啧啧,真不愧是生意人,好算計啊好算計。”

“什麽好算計?朕看你這自吹自擂的本事也不比顧氏的算計差。”皇帝哈哈大笑,圍着那肉靈芝看來看去,之前還愛不釋手的王右軍書帖都忘到九霄雲外了。也是,對于一個皇帝來說,還有什麽比延年益壽祛病強身更重要?

最重要的是:剛才因為裕親王那有意無意的話而起的一點疑心盡去,皇帝老爺子此刻無比的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端詳着太子越看越愛,暗道朕也是老糊塗了,自己教育出來的兒子,怎麽還會懷疑呢?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恭謹孝順,這會兒竟然會對他起疑心,不該啊不該。這孩子若真是等不及了,哪裏還會把這天地靈物肉靈芝送給我?悄悄兒自個享用不就完了嗎?

越想越覺着慚愧,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面對太子,忽聽太子笑道:“父皇可知這肉靈芝因何要養在水裏嗎?”

“為什麽?”

讓太子這一打岔,皇帝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好奇問了一句,就聽太子笑道:“這是顧氏在長白山天池旁發現的,當初發現時,這肉靈芝有一半是埋在土裏的,那土地就在天池畔,不知被天池水滋養了多少萬年,方能将周圍靈氣精華聚在一起,生出這肉靈芝,如今将這肉靈芝浸泡在天池水中,可保它生命不息。顧氏說,皇宮乃是風水寶地,在禦花園或者哪裏找塊好地方種下去,這肉靈芝還可以繼續生長,以後父皇需要時就弄下一小塊來,其它的就放在地裏任它慢慢長着,豈不是可以延年益壽?長命百歲也就不是什麽虛言了。”

對于皇帝陛下來說,肉靈芝本身的吉祥象征意義甚至比它的藥用價值更大,這可是當年秦始皇要制作不死藥的原材料之一啊,因此聽太子這麽一說,不由得十分滿意,對身後太監總管道:“這事兒交給你了,立刻去辦,找禦藥房的人問清楚怎麽用怎麽養,快去。”

那太監連忙答應,帶着人把這塊太歲擡了下去,這裏皇帝龍心大悅之下,便踱回龍椅上坐下,笑呵呵道:“快過年了,這臘月裏連下了三場雪,也不知道京城各地是個什麽情況?”

太子心中一動,連忙道:“父皇放心,雖然下了三場雪,好在沒釀成雪災,京城如今熱鬧得很呢,兒子有時候微服在街上走走,只見百姓們安居樂業,又因為年關已近,家家戶戶置辦年貨,別提多熱鬧了。”

“哦?你說的是真的?”

皇帝眼睛一亮,于是太子連忙挑了幾處京城最熱鬧的地方,将那繁華景象描述給皇帝聽,見父皇的面色越來越好,他心中冷笑,暗道三哥啊三哥,來而不往非禮也,你總是這麽算計我,不好好回報你一次怎麽行?最好這一次能讓江北也調回來,也就還了我那小舅子媳婦的人情。

皇帝顯然是被太子所描述的景象吸引了,但卻沒說什麽,等和太子一起去靜貴妃處坐了坐,下午回到養心殿後,他便對身旁太監總管道:“你準備準備,看看就這兩天,咱們往街上走走去,整日悶在這皇宮裏,把人都悶得沒精神了。”

雖然沒有在太子面前提起,但太子還能不了解他父皇嗎?因此回到王府後便叫來心腹總管,遞給他一張紙道:“你在這幾個地方安排下适當的人選,到時候見機行事,呵呵,裕親王的爪牙不是向來都很嚣張嗎?這一次我讓他們嚣張個夠。”

***************************

京城是一片盛世繁華的熱鬧景象,相形之下,數千裏之外的遼東山春府可就要冷清一些了,饒如此,大街上卻也是人來人往,比往年的清冷氣氛不知道熱烈了多少倍。

這一日鐘春風從街上采辦了年貨回來,大呼小叫奔着蕭江北的書房就過來了,他懷中親自抱着一盤大鞭,進來後便把那鞭炮往蕭江北面前一放,興奮道:“大人看,這是山春府最大的鞭炮了,今年三十兒晚上就放它,肯定這一年的晦氣災星都被趕跑。乖乖,我在京城時,還沒看見過這麽大個兒的鞭呢,這哪裏是鞭?一個個分明是小炮仗。”

蕭江北對這些卻不感興趣,擡頭看了眼鐘春風,面無表情道:“又惹禍了?”

“怎麽可能?我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鐘春風氣得握起拳頭:“大人你這是污蔑,是往我頭上潑污水。”

只可惜這厮目光游移不定,看上去就透着一股子色厲內荏。蕭江北懶得和他說,忽聽門外腳步聲響,就見程統也進來了,看見鐘春風先是一愣,接着悠悠笑道:“我說你跑去哪裏了?原來又跑到江北這裏,鐘春風,你就不能有點兒出息?我看連技窮的黔驢也比你強。”

“你胡說什麽?我為什麽不能來大人這裏?怎麽就是沒出息……”鐘春風瞪大眼睛,不等說完就聽蕭江北将手中書重重一摔,咬牙道:“你們兩口子打情罵俏能不能去別處?這裏是我的書房。”

“誰和他是兩口子?大人你開玩笑也要适度。”鐘春風如同炸了毛的狐貍般一下子跳起身,卻聽程統呵呵笑道:“其實也沒說錯,現在還不是,将來不就是了嗎?”

“滾,程統你不要血口噴人。”鐘春風急了,就要摔簾子出去,卻被程統一把拉住。看的蕭江北心裏這叫一個冒火,暗道怎麽交了這麽兩個混賬朋友,明知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日日思念成災,媽的還偏偏跑到我眼前來現。

第 218 章 起飛?

回來的第一天,羽生處理完“影流”大大小小幾件事情,當晚回家好好地休息了一夜,然後他第二天再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卻在這裏碰到了綱手。

奇怪,這裏不是我的辦公室麽……這是羽生的第一反應。

說好的“影流”是個機密部門呢,為什麽綱手能夠“長驅直入”?

好吧,對于現在的綱手來說,哪怕是根部的秘密訓練基地,她也是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的,她在某些方面的權限,是随着自己的逐漸長大和成熟而逐漸喪失掉的。

十一二歲的千手公主到處亂跑當然是情有可原的,也是被允許的,但二十一二歲的她呢?環境會讓她做出改變的。

在之前的三代火影婚禮當夜發生的騷亂中,羽生的關注點都集中在了不甘平靜、企圖重返榮耀的激進千手忍者身上,老實說先前羽生從未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那像是宇智波會幹的事情,與印象之中千手的作風截然相反。

然而人都是有人性的,千手一族是忍界最強大的忍宗,自然有很多人不甘心放棄千手的名號繼而歸隐的……三筱活着的時候,曾經說過她的所作所為哪怕被千手的忍者刺殺都不為過,由此可見某些事情她是明白的。

這樣想來,小部分激進派的千手能夠在那時候一直引而不發,就已經算是尊重初代火影的血脈了。

三筱去世,反對派的意見得不到壓制;忍界大戰結束,展開行動的成本大為降低,所以那些千手就安耐不住了。

然而理所當然的,他們失敗了。

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千手一族僅僅隐沒兩三年後,當有人重新冒頭的時候,卻發現村子的形勢已經迥然不同了。

羽生會為那些千手覺得可惜,然而對他來說,那些人是浪費了三筱創作的生機的人。千手的意志對羽生而言是無所謂的事情,然而三筱的意志卻不是,所以哪怕覺得可惜,動手的時候他也不會猶豫。

所以千手對羽生的“你是整個木葉最不該對我們出手的人”的說辭,羽生半點都不在意。

而對于綱手而言,當夜發生的事情她的感受卻是跟羽生不同的。

她是個千手,因此她對這種事情的痛惜絕非羽生那麽簡單,而除了這方面的複雜心情之外,她同樣也記住了夜色之中羽生身上染着的銀光。

羽生沒覺得他做了什麽特別的事情,畢竟他也不是開一次雷遁模式就會身形萎縮,實際上只有過載使用這種模式才會致使他的身體質量蒸發,他開個一秒鐘然後立刻關掉,盡管對身體依然有着很大的危害,但絕不會誇張到之前那種程度。

然而綱手卻明白當她遭遇危險的時候,立即出現的人就是羽生。

盡管當時羽生違反了約定,使用了禁術,但……那個在那時候一點都不重要了。

所以,為了表達自己的謝意,同時也避免羽生以後再使用那種危險的禁術,綱手為他帶來了一樣禮物……她算是明白了,羽生有時候對她說的話完全就是在哄小孩。

那既然這樣的話,他不是喜歡快麽,那她就把最快的術給他,風馳電掣還不夠的話,飛一般的感覺總可以了吧——時空間忍術,不比森閑絕沖要快嗎?盡管它也是那種學習起來挺危險的忍術,可總比羽生的雷遁模式要安全的多。

而羽生在接過那個卷軸,然後展開之後,看到了上面寫着的文字和術式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有點懵的。

“飛雷神?綱手……你從哪裏拿到的這種忍術?”

S級的忍術,還是時空忍術,綱手是從哪裏偷……不是,是從哪裏拿來的。

“你知道飛雷神?”綱手有些詫異的反問,因為她從羽生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一種對這個術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咳,我當然不知道,但是一看這種複雜的時空術式,就知道它應該是村子裏最機密的那種忍術,我覺得……它是不應該随随便便就出現在三代火影以外的其他人手中的。”羽生趕緊找了個蹩腳的說辭進行遮掩。

飛雷神,就是隼舞和表裏殺缭亂,這個要是都不知道的話那就是羽生腦殼有問題了。

羽生差點說漏嘴,盡管他馬上進行了掩飾,可這話裏的不信任讓綱手有點不高興了,她氣的臉都有些圓了,“這是我叔祖父創造的忍術,我們家的東西為什麽不能出現在我的手中?”

“……”

羽生張了張嘴,居然無言以對……綱手這話說的未免太有道理了,她二爺爺是個陰險的老光棍,那她二爺爺的遺産不就是她的東西嗎?

不,不對,不要被倫理和血親關系給束縛住,在二代火影身死、千手選擇歸隐之後,千手的遺産已經成了木葉的珍貴資料了,就連羽生手裏的那一小部分也不過是複寫本,所以初代和二代火影的東西,現在應該說是木葉的東西,而不是千手的東西。

也不會是綱手的東西。

所以飛雷神絕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拿到手的東西,再考慮到三代火影現在不在家……莫非只要有機會,人人都是鳴人?

但區別是綱手拿回這種忍術,是不會受到懲罰的,因為它最初确實是千手的東西,現在被千手拿回來,就算是火影又能說什麽?

畢竟在五年之前,整個木葉都是綱手他們家的,做人哪能那麽簡單就忘本呢,三代火影至少不是二皮臉。

“你要是覺得有問題的話,那可以把它還給我。”

話音裏有些氣急敗壞,有些激将的意思,也有些氣惱。

羽生笑了笑,把那個卷軸重新卷起來,然後放回了自己身後腰間的忍具包之中……他到底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

“既然是謝禮的話,那我就收下了,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虧了,作為救了木葉的綱手大人的代價的話,一個忍術還是有些不夠的。”

“……哪那麽多話,收下不就得了。”

說着,綱手低下了頭。

咳……

你妹的花言巧語,哄人也要講究基本法啊,一個飛雷神還不夠?要不把初代火影從墳裏刨出來,然後裹上“封印之書”送給他?

第 209 章 新生測試排名

“首先跟大家做一個自我介紹,我是鄭慧,你們就叫我鄭老師就行。

今天,讓你們到這裏為了什麽事情,你們也應該都知道了。”講臺上的鄭慧,開口說道。

不少新生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鄭慧見還有一部分人沒有表态,就解釋道:“京都武大自開創以來,每一屆新生招募後,都會舉行測試排名。

每屆3000來名新生,每次1000人進行測試,分三批進行,你們是今年第一批。

這個排名,則是關系到你們住宿,以及丹藥供給。

排名越靠前,宿舍越好,丹藥供給就越多,反之就越差。”

經過鄭慧的解釋之後,現場全部新生才全部表示知道了。

鄭慧見狀,道:“那行,現在就跟我去測試場地吧。”

随後鄭慧便一馬當先,走了出去。

至于暈死過去雲科,鄭慧給醫務室打了個電話,就不再管他了。

鄭慧帶領着一衆新生走到測試場地,每一名新生在入口處,都是被校內工作人員在右臂上,貼了一張巴掌大的貼紙,貼紙的上面寫着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京都武大。

鄭慧等一衆新生全部落位之後,道:“想要排名靠前很簡單,只要撕下其他人右臂上的貼紙收好。

等你覺得手中的貼紙數量,能夠拿到你心儀的排名時,你們就往測試場地的四個底角跑出界外,千萬記住了,只有從底角跑出界外才算數!

如果有人手中貼紙數量一致,那麽先跑出底角的排在前頭,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一衆新生轟然應答。

在應答的同時,新生們立刻與四周的人拉開距離。

而原本站在人群之中的淩霄,瞬間四周清理出一大片空地。

淩霄有點傻眼了,你們是屬兔子的嗎?跑的這麽快幹嘛?

“你們離我這麽遠幹嘛?我是那種從你們右臂上撕貼紙的人嗎?”淩霄直嘬牙花子,無奈地說道。

剛剛跑開的新生們聞言,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不住吐槽,你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鄭慧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她在得到一衆新生的回答之後,直接滿意地點點頭,“那麽現在開始吧!”

一部分新生聞言,都是微微一愣,這就開始了?我們還沒做好準備呢?

還有一部分人,則是警惕地看向周圍,一手捂住右臂,防止有人上來撕貼紙。

而淩霄的畫風,跟他們完全不一樣!

只見他歡快無比地朝着一位新生撲去,在這位新生震驚地眼神中,刺啦一聲就把這位新生右臂上的貼紙給撕了下來。

“咦,好玩兒!有點兒意思啊!”淩霄笑嘻嘻地說道。

一瞬間,在場衆人都是驚了。

果然,這尼瑪就是個極品!

剛剛還臭不要臉說自己不是那種撕貼紙的人,現在鄭慧話才剛說完,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撕了!這合适嗎?啊~!

淩霄見狀,搖了搖頭道:“我就那麽一說,你們怎麽好像還真信了,天真!”

第 218 章 對決

趙钰沒有回頭看他,徑直上了馬車,很快,這一行人便掉頭風馳電掣一般的朝着玉春樓的方向趕去。再沒有人敢開口質疑一個字。

玉春樓裏面,梁子安與齊公子越聽趙靖西說話。臉上的表情就越發難看,兩個人已經控制不住的開始渾身顫抖起來了。梁子安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一旁的齊公子則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靖王殿下,這件事情是梁公子一個人弄出來的,我只是被他拉過來瞧一瞧而已!”

“齊兄!”梁子安見他如此,頓時狠狠的吃了一驚,眼裏有恨色一閃而過。

趙靖西聽了這話,卻是瞧也不瞧那齊公子一眼,只冷冷道:“你要是好人,那麽今晚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齊公子很是委屈:“可是,殿下,我真的只是來瞧熱鬧的,誰知道,誰知道梁公子竟然騙我了呢……”

“你不用再裝了!”趙靖西冷哼一聲打斷道:“你們兩個人剛剛所說的話本王都已經聽見了!你們将我的藍衣弄到哪裏去了!”

梁子安就怕趙靖西問這個。可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此言一出,他臉上的表情裏頓時帶了驚恐不安來,只一疊聲的反駁道:“王爺!不關我的事!真的!”

“什麽都別說了!先跟本王回去,明日去皇兄面前解釋去!”趙靖西冷冷抛下這句話,轉身便往門口走去,古月華低眉順眼的跟在他的身後,微微垂着頭,那模樣。像極了跟班。

梁子安與齊公子在休息室裏左右為難起來,走,還是不走?但跟着趙靖西離開,這是他們根本就不想的事情啊!

只稍稍停頓了這麽一瞬,趙靖西的聲音便從外頭傳了進來:“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是想本王用繩子将你們綁回去?“

梁子安神情一凜,忙點頭道:“是是是!王爺,這就走!”說着,忙跌跌撞撞的從屋子裏奔了出來,臨走之際,他還不忘狠狠的瞪上齊公子兩眼。

不用說,這兩個人的友誼算是到此結束了。

但即便如此,兩個人還是跟在趙靖西的身後,出了玉春樓。

此時的花廳內,如潮的客人早已經散去,有抱着妓子去後院客房內歇息的,也有看完熱鬧就離開的。老鸨金玉沒有管人,大廳內早就空蕩蕩的了,只剩下了幾個妓院的打手還守在那裏,見趙靖西等人氣宇軒昂的從裏面走出來,全都低着頭不敢言語。扔向記亡。

所以這一路上,還算是暢通無阻。

直到腳下确确實實的踩着京城街道上的青石地面,呼吸着外頭冷冷的空氣,趙靖西才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擔心了這麽久。他的華兒終究還是平安的回到了他的懷抱裏,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讓人激動興奮的事情了!

古月華縮在趙靖西身後,也是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離開這鬼地方了,整日介呆在這種紙醉金迷,迎來送往的地方,她真的是有些受不了了。

只是,就在這時,長街盡頭,忽然有一隊馬車疾馳而來。

風吹拂起了陣陣冷意,那噠噠的馬蹄聲讓站在趙靖西身旁的古月華臉色頓時一變。

誰來了?

趙靖西一把将她擋在身後,沒去管那奔馳而來的馬車,而是朝着街邊停靠着的另一輛馬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對着古月華交代道:“等下你就坐在馬車裏不要動。”

只是,話音剛落,一個懶洋洋,但卻不乏冷意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七皇叔,你不是已經走了麽?怎麽又出現在這裏?咦,你又瞧中了玉春樓裏的哪個姑娘?”

這聲音伴随着噠噠的馬蹄聲,但卻依舊清晰無比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聲音落地,那馬車便到了跟前,趙钰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走下來,徑直走到了趙靖西面前,面上帶着笑,但聲音卻極冷:“七皇叔,我問話你怎麽不答?”

趙靖西瞧着他這幅模樣,唇畔溢出一絲冷笑來:“你問我?我還沒問你這麽晚了又跑回來做什麽?這玉春樓裏面,可沒有第二個牡丹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趙钰目光淩厲的瞧了趙靖西一眼,一語雙關道:“是啊!可沒第二個牡丹了,那麽七皇叔為什麽又返回來了?莫非,你在尋找什麽人?”說着,目光越過他趙靖西,打量起在場的幾個人來。

一個梁子安,一個齊公子,還有一個是趙靖西的跟班,根本就沒有一個女子。

趙钰在每個人身上打量了一眼,轉過頭去目光盯在了趙靖西剛剛預備上去,但卻還沒來得及的馬車,嘲笑道:“七皇叔,你這馬車裏到底藏了什麽樣兒的美人兒,能否讓侄兒我開開眼?”

“美人兒?”趙靖西聽了這話,眉頭頓時往上一挑,無不嘲諷道:“你腦子裏除了美人兒難道就沒有別的了?那馬車裏根本就什麽都沒有,不信的話,你可以随意檢查看看。”

“是麽?既然七皇叔如此客氣,那麽侄兒就不客氣了。”趙钰聽了這話,迅速走到馬車旁,伸手将那簾子一掀。

可是,馬車裏空空如也。

沒有人?趙钰的腦袋頓時一一瞬間的呆滞,他盯着那空蕩蕩的車廂,愣了一秒鐘便反應過來:“七皇叔,你将美人兒藏在哪裏啦?”

他認定趙靖西絕對不會無故返回到這裏來,肯定有着很大的目的。

“沒什麽,我只是掉了一樣東西,返回來拿而已,又碰見忠勇侯府的世子與齊公子,便與他們一同出來。‘趙靖西淡淡解釋道:“你還有事麽?沒有的話,我就離開了。”

“七皇叔,真的是這樣麽?”趙钰瞧着他,雙目一瞬不瞬,說出來的話也是帶刺的:“你沒有去見金玉,然後讓他分你一半的黃金?”

既然不是為了女人,那麽就一定是為了金錢,趙钰相信趙靖西不可能去做無本的買賣,剛好他今晚上輸掉了九十萬兩的金子,偏偏趙靖西走了又返回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就是趙靖西夥同金玉一起欺騙了他!

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無聲的笑了起來:“那九十萬兩的黃金,你今晚上送來了沒有?既然沒有,我分什麽髒?”

“可這也不能說明你沒有參與其中!”趙钰的目光頓時變得陰狠起來:“七皇叔,反正今晚上侄兒的九十萬兩黃金侄兒也負擔不起,那麽這事兒咱們便去我父皇那裏說道說道,讓他替我們做主!”

“你負擔不起?”趙靖西瞧着趙钰的目光就好似在瞧一個傻子:“那你還硬氣的跟我競什麽價?鬧的我以為你很厲害似的!那牡丹姑娘是我硬逼着你跟我競争的麽?我有逼你麽?分明是你見我想買牡丹,所以故意從中使壞!”

“只是你沒想到,我最後竟然反悔了,你想坑我,最後卻坑了你自己。”趙靖西語氣悠悠:“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明擺着的,即便是去見皇兄,我也不怕!”

趙钰瞧見趙靖西輕蔑的目光,再聽了這樣一番無恥的話語,頓時氣憤交加,恨不得直接沖上去狠狠的将趙靖西揍上一頓!但是他忍住了。

“這件事情到底誰是誰非,皇兄自會定奪!”趙钰冷冷留下這句話,轉身便想離開,可是在臨走之前,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趙靖西身後的那個小厮身上,心中有絲詫異一閃而過,快的沒有抓住。

“七皇叔,你這小厮,怎麽瞧着如此面生?”

聽了這句問話,趙靖西淡淡一笑,道:“我身邊的小厮多了去了,連我都不一定能認全,你能認識幾個?”

趙钰卻沒答話,他的目光牢牢的盯在古月華的臉上,好半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洛兒。”古月華刻意壓低嗓音,胡亂編造了一個名字出來。

“洛兒?”趙钰重複了一遍,仔細的瞧着古月華,緊盯着她那蠟黃的臉色,還有低眉順眼的模樣,奇怪道:“你瞧起來如此羸弱,我七皇叔虐待你了?瞧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你跟在他身邊能做什麽?”

“回三殿下,小的自幼身子就弱,跟在王爺身邊沒事給他逗個樂子。”古月華擠盡腦汁的想了一下,道。

“哦?逗樂子?”趙钰聽了這話,不由一樂:“你還會這個?”說着,轉過頭來瞧了趙靖西一眼道:“七皇叔,剛好侄兒這端時間有點郁悶,心中一直不暢快,不如這樣,你這個小厮,就跟我回去呆兩天怎麽樣?等侄兒我心情好了,便将他給你送回來如何?”

趙靖西聽了這話,頓時冷冷的瞧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花了那麽多銀子買了牡丹回去麽?有絕色美人兒陪你,你還有心思要洛兒給你逗樂子??”

趙钰聽了這話,面不改色:“美人兒晚上陪着,洛兒白天陪着。這樣才好。”

“你想的美!”趙靖西冷哼一聲道:“好事都讓你給占盡了,那我怎麽辦?”

“你不是有藍衣麽?”趙钰涼涼開口道:“你那麽寵愛她,要別的人也沒什麽用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趙靖西瞧着趙钰,一本正經道:“這洛兒啊,是本王專門找來給藍衣解悶逗樂子的,本王又不能整天陪着她,還指着洛兒呢!你說你這把人要走了,那藍衣怎麽辦?”

古月華站在那裏,聽着兩個人胡扯,只覺得連牙齒都要酸掉了。

第 207 章 兩百零七章:你怎可這般禽獸?

第兩百零七章:你怎可這般禽獸?

“我可是你家姐,你這樣幫着外人說話,可有将我這個家姐放在眼裏?!”

蕭明希一口氣堵在喉間,她想不到蕭千帆有一日竟會為了個外人來同她怄氣。

“阿窈不是外人,她既然嫁入蕭家,便是蕭家的人,阿姐處處将她排外,便是她不多心,遲早也會被你離間得離開蕭家!”

蕭千帆最怕的便是這個,他能将沈樂窈留在身邊已是十分不易,如今多了個蕭明希在身邊作祟,只怕沈樂窈更待不住。

“依我看,她的心思壓根就不在你身上,不然也不會對你這個夫君不聞不問,整日只知道往外面跑,誰知道是不是去會情夫去了?”

蕭明希撇撇嘴,後面這半句話她不敢說得太大聲,無憑無據的事,她沒有那個資格去嚼舌根,可心裏這麽想的她便這麽說了。

“我懶得跟你說!”

蕭千帆向來對蕭明希敬重,這回見識到她對待沈樂窈的态度,倆人才将關系鬧僵,便是她再怎麽胡鬧,聽到她嘴裏說出侮辱沈樂窈的話,蕭千帆也受不住了,憤憤拂袖離去。

“阿帆!”

蕭明希站在漪瀾院門口,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氣得不由跺跺腳。

“公子,咱們去哪兒?”

齊安勒緊車辇缰繩,開口問蕭千帆。

蕭千帆坐在轎內,他也是被蕭明希氣昏了頭,這才跑出來,此刻車辇行走在長街上,倒是一時沒了頭緒。

他沉沉眸色,想起上回沈樂窈同他提起裴家,便開口道:“去忠勇侯府。”

“是。”

如此,齊安駕着車辇往忠勇侯府而去。

齊安知道蕭千帆情緒不好,不敢駕車太慢,半個多時辰後,車辇來到忠勇侯府外。

守門的小厮看到是不認識的人,将齊安攔在門外,詢問他找誰。

齊安問他今日沈樂窈可有來忠勇侯府,那守門的小厮想了想,回道:“沈家三小姐昨日倒是有來過,今日并未見到人。”

“今日沒來?”

齊安怔愣地再問。

“你這斯,我說了沒來便是沒來,難道你還不信不成?”

守門小厮見齊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臉上露出幾分不爽快。

“自然不是,有勞有勞。”

與人道謝過後,齊安回到蕭千帆身邊将那小厮的話轉達給他。

“不在忠勇侯府裏?”

蕭千帆微微睜眸,心裏生出絲慌張。

沈樂窈不會平白無故回沈家,既然沒來裴家,難道還會去江家不成?

江家有笠陽在,她進不去臨安侯府的門。

“難道是,冰泉別院?”

心裏生出猜測,蕭千帆不由自主握緊車轅。

“公子,可要到沈家去找?”

齊安開口問。

“不必了,送我到皇宮裏去吧。”

蕭千帆打了退堂鼓,命齊安重新回宮。

“好。”

齊安想不通蕭千帆在想什麽,只得照做。

此刻的京郊冰泉別院外,停着兩輛馬車,一輛是沈樂窈的,一輛是江雲岫的。

倆人有半個多月未見,還是沈樂窈讓裴佑丞替自已暗中傳消息,江雲岫才答應來冰泉別院與她見面。

楹月和衛臨守在屋門外,倆人已經在院中坐了許久。

彼時已是六月初,今日驕陽萬丈,倆人坐在薔薇花遮擋的亭子內,倒是不算悶熱。

待在屋子內門窗緊閉的人便沒那麽好受了。

“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氣氛詭異許久,沈樂窈終于鼓起勇氣問他。

江雲岫坐在案桌邊,從她進來到此刻,心裏好似都憋着一股氣,一言不發坐着,令沈樂窈十分別扭。

她明白他在怪她,可當初她何嘗不是身不由已?

“蕭夫人将本兆尹叫到這兒來,便是要問我這個的?”

黑眸裹滿寒意,在咬咬牙後,江雲岫總算是擡起臉看她。

“蕭夫人?”

沈樂窈不适應這個稱呼,嘴裏忍不住呢喃出聲。

“你嫁給了蕭千帆,可不就是蕭夫人?”×

江雲岫反笑。

“阿岫,你怎可這般禽獸?”

她蹙緊雙眉,臉頰擰了擰。

她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與他相見,不想他開口第一句話卻不管不顧地傷害她。

“那你以為,你如今是什麽身份?”

江雲岫微微仰臉,滿目鄙夷問她。

“你又算是個什麽身份?說好聽點你還是京兆尹,說難聽點,你可不就是驸馬爺?”

沈樂窈冷笑:“咱們不過是彼此彼此。”

“呵——”

江雲岫冷嗤,“牙尖嘴利,不錯,你這點倒是沒變——”

“難道不是你迎娶笠陽公主在先?”

“你念在你救了我性命的份上,舍棄自已的名節來救你,換來的竟是你的冷嘲熱諷?”

“若真要如此,當初我倒是寧願不嫁給蕭千帆,讓你死在慕容淵手上一了百了,也好成全了笠陽和慕容淵!”

沈樂窈向來吃軟不吃硬,見江雲岫這般出言淩辱,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即便是心裏溢滿對他的思念,嘴上依舊是不饒人,寧願與他撕破臉,也不願他這般奚落自已。

“既然如此,你何必要來冰泉別院與我見面?我受了傷又與你何幹?”

江雲岫攥緊雙拳,無論如何都不願落了下風。

“好,日後江兆尹繼續當你的驸馬爺,我繼續當我的蕭夫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一陣氣血湧上心頭,屋裏又悶熱得很,沈樂窈眼見鬧翻幹脆撂挑子走人。

“誰讓你走了?!”

見她還真擡步離開,江雲岫再也坐不住,起身将她拽回來。

“不是江兆尹說的,何必要來冰泉別院與你見面麽?既然如此,我走了有何不對?”

沈樂窈手肘被他拽痛,不由擰了擰眉心。

“本兆尹沒說讓你走你便不能走——”

到了這份上,江雲岫還嘴硬得很。

沈樂窈氣笑出聲:“可笑,我是蕭家的兒媳婦,與你江家有何幹系?為何要聽你的?”

“你——”

江雲岫還欲回嘴,突然面龐湧出陣陣痛楚,他捂着心口撐住桌沿,好幾次幾乎站不穩。

“你…你沒事吧?”

沈樂窈知道他傷勢嚴重,方才又動了那麽大的怒火,急忙伸手扶住他,緊緊握住他手腕。

第 209 章 雪顏膏代言人

“主人,你車子上的炸彈我也已經取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沈秋蝶突然從工廠的外面進來,手裏提着一個炸彈。

“好,就把他放在金大志的遺相上吧,看着他的照片我感到很惡心。”

之前這些保镖身上還有一些手榴彈,在秦凡用化屍粉處理的時候,就順便的收集在金大志的香案上。

而在金大志的父親金冠長的身上,也搜索到了一個遙控器,顯然是這個炸彈的遙控器。

于是秦凡就讓沈秋蝶去把自己車上的炸彈拆下來,先将自己的安全隐患解決了再說。

既然金冠長廢了這麽大的勁準備了這麽多的武器,要是不響的話,未免也太對不起觀衆。

秦凡樂得成人之美,索性給金大志準備一個難忘的頭七。

一行四人,上了車子,在秦凡發動行駛一段距離以後,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剎那間,後面傳過來一道驚天的巨響!

轟!

火光在夜晚中極為的耀眼,随即掀起一股巨浪。

好在這裏是郊區,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要不然這個動靜肯定會讓無數人驚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金家算是徹底的被秦凡給滅了!

金家的覆滅,其實說到底還是他們自己的咎由自取。

他們被自己家族的勢力迷亂了眼睛,多年以來的養尊處優讓他們變得目中無人,得罪了秦凡這尊不該得罪的大神。

說到底,金家還是就是由秦凡一個人給滅了的。

本來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金大志主動挑釁在先,後來他吃癟也是他自己定下的規矩,喝下了一瓶子尿,這樣兩人才算是結仇。

本來金家還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避免這次的覆滅,再不濟也只是元氣大傷,哪怕沒有了金大志這個敗家的兒子,金冠長也還健在,對于金家的實力也不影響多少。

可是錯就錯在他金冠長身為金家的家主,竟然錯誤的低估了秦凡的實力,最後落得如此下場,這說起來還真是唏噓不已啊!

“怕麽?”

秦凡突然轉過頭,望着林可跟陳希月說道。

這兩個人可是自己的女人,沈秋蝶秦凡絲毫不擔心她會有什麽心理陰影,別忘了人家沈秋蝶可是殺手出身。

秦凡擔心的就只是林可跟陳希月,畢竟她們之前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在秦凡歸來以後,光是這段時間的問題跟麻煩就不斷,想必到了以後,這樣的麻煩恐怕會更多,所以秦凡還是想聽一聽她們的反應。

“不怕!”

出乎秦凡的意外,林可跟陳希月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樣的反應,可是大大出乎秦凡的意外。

“哦,為什麽?”

秦凡頓時好奇,想要問個究竟。

“因為我都知道你是人中龍鳳,絕非池中之物,在你前進的道路上,一定也會遇到不少的苦難跟險阻,如果我們連這些都接受不了的話,怎麽做你的女人?”

林可雖然臉色還是殘留着一些蒼白,但是目中卻是透露出來了一抹堅定,立即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啊秦凡,不必擔心我們,人的一生中哪能一帆風順,遇到這麽一點困難算得了什麽。再說了,這些事情也不怪你。”這是在一旁的陳希月頓時也是開口道。

秦凡一聽,灑然一笑,頓時就放下心來。

看來自己的女人也沒有讓自己失望啊……

陳希月因為要去學校看望小心,所以秦凡先給她送到學校,然後就帶着林可跟沈秋蝶回到了家中。

陳希月在臨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要跟林可組建一個工作室的事情,跟林可說完就放心的走了。

秦凡帶着兩女回到別墅,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一家人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當秦凡走出了房間的門口時候,看到林可跟沈秋蝶正在廚房裏面忙活着什麽,看起來正在準備早餐。

看起來林可的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之後,身體和精神狀态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

加上因為昨天在蘇瑞生的公司裏跟他已經徹底的解約,劇組拍攝也到了尾聲,所以難得的空閑下來,有了休息的時間。

“快來吃飯吧。”

林可解下圍裙,一回頭,正好看見秦凡在看望着自己,頓時跟他說道。

秦凡答應了一聲,走到餐桌前坐下。

早餐只有一碗粥還有幾個小菜,雖然平淡,但是卻是透露着一股子的溫馨。

鈴鈴鈴……

這個時候,秦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見來電的號碼是歐曉娜後,秦凡立即就接通了電話。

“喂,是秦凡麽?”

電話那邊歐曉娜銀鈴一般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對,是我,最近怎麽樣,恢複的還不錯吧?”

歐曉娜上次因為金大志的綁架事件,被秦凡解救了以後還是心有餘悸的,秦凡也是擔心她會在心裏落下陰影。

“最近好多了……”

“還有就是,我今天其實是有事找你……”

歐曉娜遲疑了一下,突然說道:“确切的說,是找你的老婆林可。”

“嗯?找林可?”

秦凡愣了一下,随即問道:“找她有什麽事情麽?”

“是這樣的,上次你不是跟林浩前來收購我的公司,準備推出雪顏膏這款産品麽?前一陣子公司嘗試推出一些産品在市面上流通,在市場上的反應很不錯,所以我就決定要做一些大規模的宣傳,想要請林可來過來給我們的雪顏膏代言。”

歐曉娜說完,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因為我聽說林可也是用過雪顏膏的,更何況林可的長相可是極為的漂亮,讓林可來代言的話,那可真是最為适合不過了。”

“哦,這樣啊……那準備什麽時候召開發布會?”

秦凡一聽有一些興趣。

這也是好事,畢竟有了林可這個當紅的大明星來給自己的産品代言的話,想必可以一炮而紅。

這也是就所謂的名人效應。

“如果你要是有空的話,就今天中午過來怎麽樣?因為發布會定在了今天的下午……”

第 217 章 斬殺怪魚!

顏沖讓楊順昊等人把M16都架了起來,道:“下面的,都舉起手來!”

但是那些瘋狂喝水的人卻根本不理會他。

甚至顏沖拿手槍好像發令一般地對天連開三槍警告他們,也沒有人回應他,依然只顧喝水。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裏喝!

這些人看來是真的瘋了!

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顏沖決定召喚趙一兩。

這一次,趙一兩非常乖巧地同意了。

“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容易放過我!”趙一兩一臉的無奈,“不過你好歹也讓我把車先停下啊,我都上高速了……”

也是顏沖自己考慮不周,趙一兩這邊正開車呢,卻突然召喚了他。

估計高速行駛中的車輛突然失去了駕駛員,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當然,現在讓他回去也來不及了。

一個是讓趙一兩回去的話,重新召喚他浪費紙人,另一個是趙一兩的離開非常可能已經導致一場交通事故。

如果真的撞車了,漏油了,現在回去,或許正好能趕上車爆炸,逃都逃不了。

還不如讓趙一兩晚點回去,管他撞車還是撞護欄,一天的時間,總歸火也滅了。

顏沖把現在的情況給趙一兩展示了一下,道:“這些人的瘋狂,是你幹的嗎?”

趙一兩看了一眼,連忙搖頭:“我可沒幹過。”

“跟你們的邪惡儀式沒有關系嗎?”顏沖道。

“沒有。”趙一兩賭咒發誓。

“那他們是怎麽了?”顏沖又道。

“我怎麽知道?”趙一兩反正就是不承認。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就只能放你回去了。”顏沖道,“我需要一個有醫學知識的人對他們進行進一步的鑒定,不能同時召喚多個人。”

趙一兩連忙叫道:“等一等!我好像知道了點什麽。”

看樣子,他也不想直接返回自己的車上。

一個時機掌握不好,那裏可能就是一片火海。

顏沖戲谑地看向趙一兩,也不說話。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中了毒,或者得了什麽病。”趙一兩道,“雖然不是我幹的,但是他們這種狂躁的症狀和喝了變若水或者被蟲子附體時的狀況非常相似。”

他既喝過變若水,也是蟲附體,對這方面可以說是充滿了經驗。

“蟲附體……”顏沖品了品其中的滋味,雖然漢江的水很渾濁,但是應該還沒達到變若水的程度,“你是說寄生蟲嗎?”

“你這麽一說,他們不會是鐵線蟲附體了吧?”趙一兩說道,“鐵線蟲是一種常見的寄生蟲,主要出現在螳螂之類的昆蟲體內,通過分泌的化學物質讓宿主感到口渴,最後甚至會溺斃在水中。”

聽他這麽一說,顏沖感覺還真像。

“鐵線蟲也能寄生在人體內嗎?”顏沖問道。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變異了吧?”趙一兩道,“寄生蟲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對症的驅蟲藥,是很難根除的。”

顏沖在這方面也沒有經驗,他便開始詢問跟來的幸存者們。

非常遺憾,這些人裏面,一個醫生都沒有,無法給出相對權威的回答。

“要不,報警吧……”遲鈍警察甚至還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當然這直接被顏沖給否了。

且不說他們之前和霧津警察局之間的過節,我就問你們,你們現在人手一把M16,報警的話,警察會先抓誰?

“看來這事兒我們管不了。”顏沖道,“把樣本收集一下,我們還是先去首爾吧。希望能有醫療機構研究出特效藥。”

顏沖這邊正說着呢,突然從江水中躍出了一條怪魚,張開了大嘴,把好幾個漂浮在江上的屍體吞了進去。

顏沖:“!!!”

合着這事兒是你搗的鬼?

“給我狠狠地打!”顏沖當即命令道。

楊順昊等人本來就做好了過來打喪屍的準備,所以槍都已經端好了,只等顏沖一聲令下就開火。

原本他們對攻擊那些瘋狂的人類還有一些心理障礙,總覺的他們雖然看起來像是喪屍,但是畢竟曾經是人。

但是這時候看到那怪魚明顯不是人,而且還吃人,之前的心理障礙一掃而空。

于是他們“噠噠噠”地就開起了火。

這一次,顏沖他們距離這條怪魚就近多了。

所以雖然楊順昊他們都是退役軍人,射擊能力跟現役軍人比不了,人數也少,但是真正射中那條怪魚的子彈,反倒比之前江邊那些正規軍射中的還多。

怪魚畢竟是肉體凡胎,雖然體外覆蓋着一層魚鱗,但是跟現代化的火器相比,還是差的遠了。

幾個人一輪齊射,就把它打得一身血窟窿,痛苦地鑽回了水中。

得了,它這頓飯也白吃了。

水對子彈動能的削弱效果還是很強的,水下超過了兩米,子彈基本就沒有用了。

但是顏沖哪還能讓它再逃掉了?

他在看到怪魚的第一時間,就把水生阿凜叫了出來,讓她潛入水下,靜靜地等候着這條怪魚。

等怪魚中彈下潛,水生阿凜直接一刀紮在了魚頭之上。

那怪魚吃痛不過,只能迅速逃跑,并且快速地抖動身子,想要把水生阿凜給甩下來。

但是很遺憾,它因為受傷嚴重,力量已經大幅下降,而水生阿凜號稱水生村劍聖,不但力量夠大,而且身體也非常的輕盈。

她雙手牢牢地抓住了刀柄,刃朝後,怪魚游得快了,就會被她的刀子繼續劃開。

剩下的事兒就交給怪魚自己來處理,反正水生阿凜會水下呼吸,根本就不用擔心消耗的問題。

顏沖能感受到水生阿凜的大概位置,就讓楊順昊等人先回火車站等待,然後自己帶着趙一兩一路沿着江邊追了下去。

那怪魚力竭之後,慢慢地從江面上浮了出來,這說明他已經不行了。

這時候趙一兩自告奮勇地跳了起來,然後借着從天而降的重力,直接一鋼叉從上到下,把怪魚紮了個對穿。

漂亮!

眼看着那怪魚已經不行了,趙一兩這才用鋼叉拖拽着,将它慢慢地拽到了岸上。

顏沖這時候反應過味來了,這麽大的一條怪魚,或許會有什麽獎勵。

趙一兩這是搶怪呢?

他可跟自己不是一個隊伍的!

顏沖連忙掏出不死斬,上去也給了那條怪魚一刀。

這下死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