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 兩百零七章:你怎可這般禽獸?

第兩百零七章:你怎可這般禽獸?

“我可是你家姐,你這樣幫着外人說話,可有将我這個家姐放在眼裏?!”

蕭明希一口氣堵在喉間,她想不到蕭千帆有一日竟會為了個外人來同她怄氣。

“阿窈不是外人,她既然嫁入蕭家,便是蕭家的人,阿姐處處将她排外,便是她不多心,遲早也會被你離間得離開蕭家!”

蕭千帆最怕的便是這個,他能将沈樂窈留在身邊已是十分不易,如今多了個蕭明希在身邊作祟,只怕沈樂窈更待不住。

“依我看,她的心思壓根就不在你身上,不然也不會對你這個夫君不聞不問,整日只知道往外面跑,誰知道是不是去會情夫去了?”

蕭明希撇撇嘴,後面這半句話她不敢說得太大聲,無憑無據的事,她沒有那個資格去嚼舌根,可心裏這麽想的她便這麽說了。

“我懶得跟你說!”

蕭千帆向來對蕭明希敬重,這回見識到她對待沈樂窈的态度,倆人才将關系鬧僵,便是她再怎麽胡鬧,聽到她嘴裏說出侮辱沈樂窈的話,蕭千帆也受不住了,憤憤拂袖離去。

“阿帆!”

蕭明希站在漪瀾院門口,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氣得不由跺跺腳。

“公子,咱們去哪兒?”

齊安勒緊車辇缰繩,開口問蕭千帆。

蕭千帆坐在轎內,他也是被蕭明希氣昏了頭,這才跑出來,此刻車辇行走在長街上,倒是一時沒了頭緒。

他沉沉眸色,想起上回沈樂窈同他提起裴家,便開口道:“去忠勇侯府。”

“是。”

如此,齊安駕着車辇往忠勇侯府而去。

齊安知道蕭千帆情緒不好,不敢駕車太慢,半個多時辰後,車辇來到忠勇侯府外。

守門的小厮看到是不認識的人,将齊安攔在門外,詢問他找誰。

齊安問他今日沈樂窈可有來忠勇侯府,那守門的小厮想了想,回道:“沈家三小姐昨日倒是有來過,今日并未見到人。”

“今日沒來?”

齊安怔愣地再問。

“你這斯,我說了沒來便是沒來,難道你還不信不成?”

守門小厮見齊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臉上露出幾分不爽快。

“自然不是,有勞有勞。”

與人道謝過後,齊安回到蕭千帆身邊将那小厮的話轉達給他。

“不在忠勇侯府裏?”

蕭千帆微微睜眸,心裏生出絲慌張。

沈樂窈不會平白無故回沈家,既然沒來裴家,難道還會去江家不成?

江家有笠陽在,她進不去臨安侯府的門。

“難道是,冰泉別院?”

心裏生出猜測,蕭千帆不由自主握緊車轅。

“公子,可要到沈家去找?”

齊安開口問。

“不必了,送我到皇宮裏去吧。”

蕭千帆打了退堂鼓,命齊安重新回宮。

“好。”

齊安想不通蕭千帆在想什麽,只得照做。

此刻的京郊冰泉別院外,停着兩輛馬車,一輛是沈樂窈的,一輛是江雲岫的。

倆人有半個多月未見,還是沈樂窈讓裴佑丞替自已暗中傳消息,江雲岫才答應來冰泉別院與她見面。

楹月和衛臨守在屋門外,倆人已經在院中坐了許久。

彼時已是六月初,今日驕陽萬丈,倆人坐在薔薇花遮擋的亭子內,倒是不算悶熱。

待在屋子內門窗緊閉的人便沒那麽好受了。

“你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氣氛詭異許久,沈樂窈終于鼓起勇氣問他。

江雲岫坐在案桌邊,從她進來到此刻,心裏好似都憋着一股氣,一言不發坐着,令沈樂窈十分別扭。

她明白他在怪她,可當初她何嘗不是身不由已?

“蕭夫人将本兆尹叫到這兒來,便是要問我這個的?”

黑眸裹滿寒意,在咬咬牙後,江雲岫總算是擡起臉看她。

“蕭夫人?”

沈樂窈不适應這個稱呼,嘴裏忍不住呢喃出聲。

“你嫁給了蕭千帆,可不就是蕭夫人?”×

江雲岫反笑。

“阿岫,你怎可這般禽獸?”

她蹙緊雙眉,臉頰擰了擰。

她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與他相見,不想他開口第一句話卻不管不顧地傷害她。

“那你以為,你如今是什麽身份?”

江雲岫微微仰臉,滿目鄙夷問她。

“你又算是個什麽身份?說好聽點你還是京兆尹,說難聽點,你可不就是驸馬爺?”

沈樂窈冷笑:“咱們不過是彼此彼此。”

“呵——”

江雲岫冷嗤,“牙尖嘴利,不錯,你這點倒是沒變——”

“難道不是你迎娶笠陽公主在先?”

“你念在你救了我性命的份上,舍棄自已的名節來救你,換來的竟是你的冷嘲熱諷?”

“若真要如此,當初我倒是寧願不嫁給蕭千帆,讓你死在慕容淵手上一了百了,也好成全了笠陽和慕容淵!”

沈樂窈向來吃軟不吃硬,見江雲岫這般出言淩辱,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即便是心裏溢滿對他的思念,嘴上依舊是不饒人,寧願與他撕破臉,也不願他這般奚落自已。

“既然如此,你何必要來冰泉別院與我見面?我受了傷又與你何幹?”

江雲岫攥緊雙拳,無論如何都不願落了下風。

“好,日後江兆尹繼續當你的驸馬爺,我繼續當我的蕭夫人,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一陣氣血湧上心頭,屋裏又悶熱得很,沈樂窈眼見鬧翻幹脆撂挑子走人。

“誰讓你走了?!”

見她還真擡步離開,江雲岫再也坐不住,起身将她拽回來。

“不是江兆尹說的,何必要來冰泉別院與你見面麽?既然如此,我走了有何不對?”

沈樂窈手肘被他拽痛,不由擰了擰眉心。

“本兆尹沒說讓你走你便不能走——”

到了這份上,江雲岫還嘴硬得很。

沈樂窈氣笑出聲:“可笑,我是蕭家的兒媳婦,與你江家有何幹系?為何要聽你的?”

“你——”

江雲岫還欲回嘴,突然面龐湧出陣陣痛楚,他捂着心口撐住桌沿,好幾次幾乎站不穩。

“你…你沒事吧?”

沈樂窈知道他傷勢嚴重,方才又動了那麽大的怒火,急忙伸手扶住他,緊緊握住他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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