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8 章 秀恩愛

顧绮羅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其實老爺能堅持到這個地步,還算是不錯了。沒看纣王因為妲己,周幽王因為褒姒,都亡國了呢。妲己和褒姒未必就是什麽壞女人,不過是男人自己把持不住。如今咱們這位新太太明擺着就是包藏禍心,卻還不能徹底擺布老爺,從這一點上來說,老爺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就是就是,所以咱們得合力把爹爹救出來。”蕭江北哈哈笑着,摟着顧绮羅就要進屋,卻被她輕輕一巴掌拍在手上,聽她小聲道:“丫頭們都看着,放端莊些行不行?”

蕭江北滿不在乎道:“這算個什麽事兒?我已經夠端莊了,得讓丫頭們習慣習慣,不然難道咱們以後在屋裏就總要一本正經的端着?我可受不了。”說完到底拉着顧绮羅的手,夫妻兩個并肩走進屋子,只把幾個小丫頭看的目瞪口呆,暗道爺和奶奶這也……也太高調了吧?唔,秋容姐姐那句話是怎麽說來着?秀恩愛?對,就是秀恩愛。

到了內室無人處,蕭江北這才一把将顧绮羅抱進懷中,熱烈的吻了上去,顧绮羅起先還有些慌亂,生怕哪個小丫頭闖進來看見,到最後卻也被吻成了一灘春水,身子都軟在蕭江北懷裏了。夫妻兩個正是忘情之時,就聽秋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道:“幹什麽?爺和奶奶在屋裏呢。”

原本變成了軟玉溫香的大奶奶一個鯉魚打挺就直起了身子,急促喘息了幾口,然後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鬓角,勉強鎮定了情緒問道:“怎麽回事?”

接着秋晴的聲音響起道:“回奶奶的話,丫頭小厮們都在院子裏。等着拜見爺呢。”原來蕭江北從回來後,在許老太君屋裏用了午飯,又陪着老太君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得以脫身回房。只是還沒等和顧绮羅進屋親熱親熱,蕭東海那邊便派了人來叫他過去,顧绮羅千叮咛萬囑咐讓他忍着脾氣,這才放他離去。所以此時秋晴說丫頭小厮們等着拜見。倒也不是虛言。

顧绮羅便走出內室。暗想若不是秋容在屋外守着,只怕就被秋晴闖了進來,再想到之前秋容在屋外。只怕裏屋那點動靜都被她聽去了。饒是她自認臉皮厚,此時面色也不禁帶出一抹紅暈,心中把蕭江北狠狠罵了一頓,面上卻端着大奶奶的款兒道:“好。正好咱們院裏也添了不少新人,等一下讓你們爺見一見認一認。”

秋晴看着滿面春色的顧绮羅。心中嫉妒如毒蛇一般咬着她,但旋即就看見蕭江北從裏屋出來,頓時那嫉妒全都化作了傾慕,她面上堆起自認為恰到好處的笑容。福身輕聲道:“奴婢見過爺,爺去了遼東一年多,都瘦了。”

蕭江北淡淡點頭道:“嗯。照你們奶奶說的做吧。”

“撲哧”一聲,秋容忍不住就笑了。心道活該,這下表錯情了吧?以為是爺的大丫頭,就可以放肆?

秋晴也是面色一僵,旋即垂下頭低聲道:“是,奴婢這就去和他們說。”言罷轉身匆匆出屋。這裏顧绮羅見蕭江北仍是一臉冷淡的樣子,便搖頭道:“你啊你,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白瞎了人家一片女兒心。”

“嗯?什麽意思?”蕭江北轉頭看着顧绮羅:“我什麽時候辜負過你了?怎麽叫白瞎了你一片女兒心?”

顧绮羅翻了個白眼:“不和你說,你當然沒辜負過我了。”說完看着秋容,似笑非笑道:“姑娘這是給我把門兒呢?還是有事要禀報呢?”

秋容連忙退後一步福身行禮道:“奶奶折殺奴婢了,奴婢原本是要來告訴奶奶,先前奶奶吩咐奴婢辦的事,已經辦好了,奴婢想着再找杏花過去給把把關,應該就差不多了,奶奶看看什麽時候就發動吧。”

顧绮羅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自己曾經的吩咐,微笑道:“好,你就和杏花把好關,正好時機也該到了。”

秋容便趁機告退,這裏蕭江北問她是什麽事?顧绮羅就笑道:“之前府中下人讓太太淘換了一大半,奸懶饞滑的比比皆是,我回來後她們收斂了一些,不過後來因為我忙着外面幾個鋪子,所以沒怎麽監管府裏,我看這些日子那些人又想原形畢露,正好之前我就讓秋容物色些妥當的下人,等個合适時機,便把那些憊懶的,陰險的,吃裏扒外的東西攆出去,換了這些妥當人,再慢慢把被發配到莊子上的一些老人給調回來。”

蕭江北一聽是這樣雞毛蒜皮的事,便點頭道:“辛苦你了,外面一大攤子事情,家裏卻還要你這樣操心,那女人真是可惡至極。”

“放心,我忙得過來,不然有什麽資格做大家的主心骨?這可不是我自誇,是老太太和香姨娘還有姑娘們都這樣說的。”顧绮羅笑着說道,看着她那微微得意的小表情,蕭江北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口。

下一刻,就聽一個尖厲的聲音道:“二爺回來了?怎麽都沒人告訴我?你們這些壞透了的蹄子,一個個就想着讨好主子,越發不把我這老婆子放在眼裏了。”

蕭江北皺皺眉頭,看向顧绮羅小聲道:“這老貨怎麽還陰魂不散的?你不是說你能治得了她嗎?”

顧绮羅翻個白眼道:“那可是你的乳母,難道我把她攆回家去?你怕太太沒借口在老爺面前诋毀我是不是?再說回來後這些日子,她一直安分守己的,我又何必和她過不去?這會兒大概是聽說你回來了,一時高興忘情,罷了,看在她奶了你一場的份兒上,別計較那麽多了。”

一邊說着,便拉着蕭江北一起出去,只見七八個大小丫頭并三個十歲左右的小厮都排隊站在院子裏,岳嬷嬷站在最前面,熱切的看着蕭江北,見他和顧绮羅一起出來,這老貨一陣喪氣,卻仍是挺直了腰板道:“給爺行禮。”

“好了。”蕭江北不耐煩的一揮手,目光在院中仆人們的臉上掠了一圈,便點點頭表示知道他們這些人了,然後重新回了屋裏。

岳嬷嬷早知道這主子是冷淡性子,因偷眼看向秋晴,卻見她失魂落魄的盯着蕭江北已經消失的背影,心裏不由得嘆了口氣,暗道看這蹄子今兒精心打扮了一場,是白瞎了,大概爺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只是……總不能讓她就這麽心灰意冷下去,太太那裏卻還指望着她呢。

想到這裏,便命下人們各自幹各自的去,她則來到秋晴身邊,故意笑呵呵道:“都說小別勝新婚,爺和奶奶本就是兩情相悅,如今分別了好幾個月,甫一見面,自然如膠似漆的。”

秋晴一愣,但立刻明白了岳嬷嬷的弦外之音:小別勝新婚,那等到每日朝夕相處之後,可不就不是新婚了呢。她的心立刻快速跳動起來,向四周看了一眼,見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便拉了岳嬷嬷快速來到院中,低聲道:“嬷嬷,我拿你當自己的媽媽一樣,你說,我……我還有機會嗎?”

“怎麽沒有?”岳嬷嬷連忙為秋晴打氣道:“姑娘花容月貌的,大奶奶哪裏比得上你一星半點兒,何況她是什麽性子?分明就是個悍婦,爺這陣子和她成婚不到三年,趁着熱乎勁兒自然有盡讓的,可咱們爺那也是個高貴驕傲的人,能受得了她這麽一直管着?你放心,總有厭煩的時候兒。更何況姑娘身後還有太太,有她為你籌謀着,你怕不能如願以償嗎?”

秋晴心中一動,之前的心灰意冷也都盡去了,連忙笑道:“到底是您老人家有見識,我這年紀輕的什麽都沒經歷過,和您一比,竟成了個蠢笨沒知識的,就借您老人家吉言。您放心,只要我有這麽一天,必定不忘您老,三妹妹等了這麽長時間,總不能讓她白等不是?”她說的三妹妹就是岳嬷嬷那個被用來攀高枝的孫女兒“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岳嬷嬷也笑起來,她雖然在之前已經怕了顧绮羅,但這一次有方瓊華在身後支持,她又無所畏懼了,覺着有當家太太撐腰,把這個悍婦驅逐出去的機會終于到了。

且說方瓊華,一直等到掌燈時分,也沒等到蕭東海回來,她便冷笑道:“看來這個蕭江北果然不簡單,竟把老爺說的都不敢來見我了。”

青蓮道:“他能有這樣厲害?老爺可是他父親,難道他還能和老爺頂撞不成?那就是忤逆不孝。”

方瓊華淡淡道:“別的兒子或許不敢,但他這個兒子肯定敢的。”說完又冷笑道:“其實也不怪別人,要怪就怪你們老爺沒用吧,這邊對我山盟海誓,轉頭對着自己的兒子,就又想起前妻,心裏不自禁便先愧疚了,可不就在兒子面前落了下風呢。他到這個時候還不敢回來見我,就是不知怎麽和我說罷了。”

第 229 章 你可能會有麻煩!

第229章 你可能會有麻煩!

第229章 你可能會有麻煩!

因為要開車,夜明月并沒有喝酒,整個過程,都是在旁邊看着洪陽等人喝酒,清冷高貴的她,倒是和這場景有些格格不入。

只是,她并沒有感到半點不自然。

這個女人就是如此,這也是她和李若曦不一樣的地方,不論是在什麽場合和什麽人在一起,即便再不合群,她都是能夠保持一顆平靜的心。

這,大概也是為什麽,她總是能夠将洪陽調侃的面紅耳赤,她卻還能無動于衷的原因了…

終于,藍父藍母熱情準備的一大桌燒烤,在洪陽那驚人的胃口下,最後還是被全部搞定了。

“嗝——”

長長的打了個飽嗝,身處美女叢中的洪陽也不覺得尴尬,他咧嘴笑道:“燒烤都吃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先這樣吧?”

“嗯,明天還得上班,先回家吧。”白素點了點頭,喝了不少酒的她,此時俏臉微微泛紅,幾分醉意讓她盡顯媚态。

洪陽差點都忍不住抱着白素跟她回去了。

“那我去和我爸媽說一聲,他們還沒出來和你們見面呢!”藍欣也不挽留,起身便要去叫她爸媽。

洪陽急忙拉住,無語道:“算了吧欣兒,又不是沒見過,今天生意的确是太好了,讓你爸媽抽空出來也不合适,到時候又要送我們,多麻煩?”

“好吧。”

藍欣想了想,也是沒堅持:“那我送你們!”

“行。”

洪陽豪爽點頭,起身就要走,并沒有要矯情買單的意思。

夜明月跟着起身,笑吟吟的開口道:“确定不用我送你回家?”

“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得跟波波蓉走一趟。”洪陽笑道。

“行吧。”

夜明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美眸掃過對面還停着的賓利豪車,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你可能會有麻煩了。”

“什麽?”洪陽怔然。

“如果過幾天,你碰上一個叫杜奇的男人,小心着他一點。”

夜明月笑了笑,也沒多說,繼而看向身旁的白素道:“白素姐,洪陽要跟着趙小姐走,我送你回家?”

“你、你送我回家?”白素吓了一跳,俏臉略有些呆滞,天啊,女神要送她回家?

“咯咯,都這麽熟了,你還把我當女神看呀?我可是都叫你姐了呢!”夜明月掩嘴笑道。

白素一陣錯愕,心裏激動了好一陣子,不過好在反應也快,當下急忙點頭,道:“倒是我矯情了,那你送我回家吧,謝謝!”

“白素姐太客氣了,叫我明月就好。”

“明月!”

白素滿臉喜悅的叫了一聲,随即看向洪陽和趙蓉蓉,告別道:“洪陽蓉蓉,那我先回家了?”

“我說素素,我把你這男人帶走,你還真能放心啊?”洪陽還沒說話,那趙蓉蓉便是先說了。

“說什麽呢?走了。”白素嗔了趙蓉蓉一眼,紅着臉跟夜明月走了。

望着白素跟夜明月上了法拉利,車影飛速遠去,趙蓉蓉心裏暗暗嘆了口氣,素素這樣放心她和洪陽,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了。

“呃…”

趙蓉蓉一怔,繼而俏臉大紅,惱羞之極。

自己都在想什麽啊?天啊!

而洪陽卻并沒有關注趙蓉蓉的臉色,此時,他的目光正注視着對面的那輛賓利車,盡管有着車窗格擋,洪陽還是能夠看到,裏頭那雙盯着他的眼睛。

那眼神,不太友善…

“洪陽大哥,你在看什麽呢?不打算走了?”藍欣的叫喊聲響起,将洪陽給驚醒。

“哦,沒看什麽。”

洪陽笑了笑,旋即對趙蓉蓉招呼道:“波波蓉,人都差不多散了,接下來準備帶我去哪?”

“回家。”

趙蓉蓉紅着臉應了一聲,擡腳便往外面走去,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又帶我回家?”

洪陽則是吓壞了,這波波蓉,該不會真的對他有企圖吧?

沒一會兒,洪陽跟上趙蓉蓉鑽進了出租車,當車影遠去,藍欣還是站在燒烤攤外頭,怔怔出神的望着那車影消失的方向。

精致好看的雙頰上,有着一抹淡淡的憂愁。

“洪陽大哥身邊都是大美女,各色各樣,還都比我這個學生有能力,我、我拿什麽去争取呀?”

這是一個懵懂少女的愁惱心聲。

出租車中。

洪陽和趙蓉蓉一起擠在後座,他看了兩眼窗外的風景,不由出聲道:“波波蓉,不過就半個小時的事情,咱們随便找個角落就解決了,為什麽非要去你家?給你媽看到了多不好?”

“什麽叫找個角落就解決了?這種事情,能随便找個角落?”趙蓉蓉黛眉一豎,怒嗔道。

“那倒也是,去你家雖然不太方便,但确實要比外面好。”洪陽點頭。

“哼。”

趙蓉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如果可以,她自然是不想帶洪陽回家,但她這個病的治療手段太奇怪了,在外面誰也說不準絕對安全,就說上次在李氏集團的保安部,整個過程,她都是不放心的。

在家裏,她覺得是最安全的,絕對沒人看到,除了她老媽…

而此時開車的司機,偷偷聽着兩人的對話聲,心裏卻是有些古怪,暗想現在年輕人真奔放,在出租車上居然就說起這種事情來。

這男小夥還特別過分,那種事情,居然還想随便找個角落解決,玩的太過分了吧?還半個小時呢,就這瘦瘦的樣子,三分鐘撐死了!

趙蓉蓉家離這邊不遠,十分鐘的車程,出租車便是停在了她家小區門口,兩人下車,洪陽沒付錢的意思,趙蓉蓉只能紅着臉自己掏錢。

“大男人的這麽摳門,和你一起坐車我都嫌丢人!”等出租車走後,趙蓉蓉不由罵道。

“我給你治病還得我掏錢,那我不是虧大了?”

洪陽撇了撇嘴,厚顏無恥道:“對了,待會兒我回家的車費,你也給我報銷一下吧。”

“報銷你個大頭鬼,得了便宜還賣乖!”

趙蓉蓉自然是不會給,她狠狠的瞪着洪陽道:“還有啊,待會兒要是碰到我媽,別把我的事情和她說,我不想讓她擔心。”

第 228 章 賓利車中的男人!

第228章 賓利車中的男人!

第228章 賓利車中的男人!

“豺爺?”

趙蓉蓉聞言變色,上次逮捕馬烈的時候,她也是跟着洪陽在場的,所以對于那神秘的豺爺,自然是知曉。

“在羊城,能夠讓銀戒幫這種小幫派,短時間內如此迅速崛起的人,除了豺爺之外,我想應該沒有第二個人了。”

洪陽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這…”

趙蓉蓉臉色陰晴不定,美眸之中,也是充滿了凝重。

馬烈入獄後,趙蓉蓉一直對那豺爺在做試探性的調查,只是此人非常的狡猾,根本就沒人知道他是誰,從而也讓趙蓉蓉無從查起,最後都是失敗收功。

連龍虎軍短時間內都調查不出來的人,趙蓉蓉自然不行。

也正是因為這種毫無頭緒,讓趙蓉蓉深刻的認識到,神秘的豺爺,斷然是一個能耐真正通天之人。

這種人,若是方向對了,可以給這個社會帶來不少好處,但若是方向錯了,同樣也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毋庸置疑,豺爺就是屬于後者。

“烈火會剛剛倒下,豺爺就這麽迫不及待的組建新勢力,還真是有夠猖獗的!”趙蓉蓉皓牙緊咬,憤怒不已。

“不足為奇。”

洪陽擺了擺手,笑着道:“豺爺要讓自己保持神秘,自然是不能自己做事,以前馬烈給他當傀儡,如今馬烈入獄了,他想要繼續做生意,肯定是要新的人手來幫他。”

“那他為什麽要選擇江明俊?羊城勢力不少,比江明俊強的人多了去,就算是比經驗手段,比他好的人也不少。”趙蓉蓉奇怪道。

“估計是在挑釁我吧。”

洪陽嘴角輕掀,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因為江明俊在我手上吃過虧,所以他想要讓我的這個手下敗将,成長起來對付我,也算是在打我臉了…那豺爺,還真是脾氣不小啊。”

“怎麽辦?”

趙蓉蓉黛眉緊蹙,這種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下意識的就很依賴洪陽的指示了。

“還能怎麽辦?順其自然呗。”

洪陽聳了聳肩,随意道:“他們要組建新勢力,那就讓他們組建去吧,如果一直安分着,倒是也讓人頭疼。”

趙蓉蓉剛想說話,忽然又是明白了。

洪陽說的沒錯,如果馬烈倒臺後,豺爺就一直保持着機警沒動靜,那樣要揪出他來,也無疑是會更困難。

只有他重新組建勢力,才有可能會露出馬腳。

“放長線,釣大魚!”

趙蓉蓉美眸虛眯,嫉惡如仇的她,此時也是充滿了鬥志。

洪陽瞧着她那模樣很無奈,這女人,也多虧是遇上了他,不然就憑她這口氣,遲早是要被那些壞人毀了…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吃燒烤呀!欣兒爸媽太客氣了,給我們弄了這麽滿滿一桌,要是不吃了多可惜?”

這時候,那一直和夜明月以及藍欣聊得歡快的白素,終于是發覺了洪陽和趙蓉蓉的狀态,開口道。

“行,美女們,咱們幹杯!”洪陽舉杯大笑。

趙蓉蓉也是收回狀态,将那豺爺的事情撇到一旁去,若有若無的看了夜明月一眼,眯眼道:“大明星你就不要喝酒了吧?開了這麽好的車過來,待會兒酒駕,怕是會影響名聲啊。”

“謝謝趙小姐的關心。”

夜明月早就覺察到趙蓉蓉對她的敵意,逆來順受,淺笑道:“不過喝點酒沒事,待會兒讓洪陽送我回去就行了。”

“洪陽也喝酒了。”趙蓉蓉道。

“他身體好,喝點酒沒影響。”

“你怎麽知道他身體好?”趙蓉蓉皺眉。

“我比你要更了解他一些。”夜明月還是淺笑。

“呵,不見得吧?你和洪陽認識才多久啊?”

“三年。”

“三…”

趙蓉蓉一噎,三年?不是吧?洪陽和夜明月三年前就認識了?那她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是不是就有點丢人了?

趙蓉蓉臉紅了一下,卻是不服,接着冷笑道:“三年又怎麽樣?有些人,見面第一眼就彼此視為知己,有的人,即便同床共枕,也是同床異夢,時間不能說明什麽。”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夜明月淡笑。

“都是真理。”

趙蓉蓉道:“所以大明星你還是別喝酒了,洪陽今晚是不可能送你回家的,先不說你們有什麽關系吧,總之今天晚上,他是得跟我走了。”

“哦?”

夜明月黛眉輕挑,饒有興致的看着趙蓉蓉。

白素也是頗為奇怪的望着趙蓉蓉,在這兩人争鋒相對之前,她一直以為洪陽晚上會跟她回家的,畢竟洪陽的那點德性…

見夜明月那好奇的樣子,趙蓉蓉有點小得意:“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洪陽。”

“不用問了。”

夜明月主動放下了酒杯,輕笑道:“對于趙小姐,我還是非常相信的,騙人的事情,你做不出來。”

“……”

如此,倒是換做趙蓉蓉有些難受了,美眸瞪着夜明月很無奈,這女人還真是狡猾,随便她怎麽激,都是能夠保持着理智。

這種時候,夜明月突然放下酒杯稍微示弱,非但不丢人,反而還顯得趙蓉蓉有些過分了…

洪陽聽着兩人古怪的對話,心裏則是被一萬頭草泥馬給踐踏了。

都是什麽和什麽啊?她們是在幹架嗎?為什麽幹架?為了誰幹架?夜明月這女流氓倒是可以理解,但波波蓉好像就莫名其妙了吧?

“難道我的人格魅力太可怕,連波波蓉都被我無意間征服了?”洪陽忍不住在心裏猜想道。

在燒烤攤對面,沒人注意到,此時正有着一輛賓利豪車停靠在路邊,賓利慕尚,價值五百萬華夏幣。

奢華的賓利車中,有着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正盯着那燒烤攤上有說有笑的一男四女看,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則是一個極其英俊的年輕男人。

看到夜明月給洪陽送上一串羊腰子的時候,男人雙眼眯了眯,冷芒閃過。

“這小子,好大的豔福啊。”

男人扯了扯嘴角,搖頭冷笑:“泰山,去調查一下那小子。”

第 222 章 開啓伏羲之鎖

田教授、沈冰、田七、大牛和高小梅據都對我刮目相看,瘸子李笑呵呵地說道:“墓中墓設計精巧,若不是陰陽術的指點,恐怕大家很難找到地下室的入口,兩邊的油燈,頭頂的一根橫木,沙發前三尺……這些數據缺一不可啊,老朽佩服呀。”

我心中頗為欣喜,以前從未今天這種體驗,好像一夜之間我變成了一個厲害的陰陽先生,心頭難免喜不自勝,不管不如何,這要歸功于《陰陽術》這本奇書,以往是殘本古卷,我大多時候都是一知半解,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熟讀海爺給我的另半本殘書,竟然一時豁然開朗,把先前的懵懵懂懂變成奇思妙想。

沈冰和田教授先後嘆息,尤其是沈冰,她臉上流露着說不出的惆悵和失落,忍不住悵然若失說道:“賴掌門心有《陰陽術》,恐怕從今往後南北倒鬥世家就不存在了。”

海爺不解問道:“這是什麽話?就算賴天寧你精通陰陽術,也不能取代生存兩千年的盜墓世家啊,當然如果南北合作,那就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田教授點點頭說道:“中國九百六十萬公裏的疆土,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古墓,如果能依賴賴天寧的陰陽術早點發現和保存,将是大功一件啊。”

我說:“我盡力吧,很多古墓毀壞在地震、洪水和土木工程中,如果我能出一份力,事先将沉睡的古墓找到,然後讓國家考古隊搶救性挖掘,這應該是新一代摸金校尉的職責所在。”

衆人都是些有志之士,聽聞我這番正義之詞,紛紛鼓掌喝彩,就連一向不願意多管閑事的瘸子李都不停地點頭說“好”。

先開地毯,下面果然蓋着一塊方形石板,石板挺厚重的,就算人踩在上面跺腳,也感覺不到下面是空的。

但這麽厚重的石板,以瘸子李瘦弱的身板是絕對搬不開的,更何況他以前還是殘疾。

我指着石板,對瘸子李說:“怎麽打開?總不至于擡吧?”

瘸子李未來得及表态,沈冰疾步上前說:“墓中墓我見過,這塊石板不是用來擡得,而是向一側平推的,只不過藏着一塊伸縮的暗扣給卡住了。”

沈冰跪在地毯上,将眼睛貼着石板端詳了半天。

瘸子李自然知道開啓之法,見南派倒鬥世家地沈大小姐毛遂自薦地擺弄,他倒是願意看看一個女子有何本事。

沈冰伸出雙手,沿着石板邊緣仔細地摸索下去,到了一個地方,她忽然臉上一喜,說道:“找到了,這個凸出來的小石球就是卡子。”

只見沈冰将手指輕輕往上一摁,另一只手順勢往前一推石板,又沉又重的石板便滑開了。

瘸子李颔首贊嘆說:“沈大小姐果然出手不凡,不僅找到了小石球,還推測出石板開啓的方向,南派倒鬥世家還是很厲害的。”

我心裏有股酸酸的滋味,側頭問田七說:“如果讓你打開地下室入口,你能像沈冰一樣輕松嗎?”

田七心裏的确佩服沈冰,也不知道人家是從哪裏學到這些本事,但嘴裏不能太服軟,她輕輕哼了一聲,斜着眼睛瞅着我說:“若是給我點時間,我也能弄開石板,或許時間沒有她快,但照樣能辦到。”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田七脖子根立馬就紅了,我悄聲說:“你什麽時間學會吹牛逼了?那個小石球藏得那麽深,如果不知道原理的話,你就是摸上一天也找不到啊。”

瘸子李說道:“大家都跟着下去吧,看看我的實驗室,我敢保證你們都會大吃一驚的。”

地下室建有石階,下面的格局跟上面的墓室一般無二,只是保持了原先的風貌,不像上面被瘸子李整合了一個兩居室。

墓室中央的棺材被清理掉了,那個位置卻建了一間玻璃屋,門口挂着一套防塵服,還有帽子和手套。

隔着玻璃能夠看到裏面的陳設,圍着玻璃屋的玻璃牆搭着桌子,仔細一看,竟然也是玻璃做的,桌子上擺放着琳琳琅滿目的鎖具,有棺材上的,有石門上的,有枷鎖上的……凡是世上存在的鎖具,這裏似乎都陳列着一套,真不知道瘸子李如何收集過來的。

大家的确被這間玻璃屋驚呆了,我目測了一下玻璃的厚度,足足有磚頭那樣厚,這麽厚的玻璃絕對不是民用的。

借着燈光,我看到門框玻璃上似乎刻着文字,走近一看才發現是日文。

我招手沈冰說:“過來看看上面的日文啥意思?”

沈冰瞅了一眼說:“無塵實驗室,建于昭和19年。”

我接着問道:“昭和19年是哪一年?”

沈冰算了算說:“一九四四年,日本投降的前一年。”

瘸子李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和手套,手裏端着伏羲鐵匣子,站在門口邊說:“這是日本當年的實驗室,這些玻璃都是構件,只要按照圖紙搭建就行。我在一所日本醫院發現的,正好借來實驗何種鎖具,無塵還沒有雜音,非常适合我研究鎖具裏面的彈簧構造。”

我忽然說道:“這些玻璃是軍用的防彈玻璃,即使裏面發生爆炸,玻璃屋也不會毀掉,這可是一件寶貝啊。”

瘸子李頭一回聽說這些玻璃是防彈玻璃,回憶着說:“有一次開啓一把銅棺鎖具,不小心弄錯了,鎖具當時就炸了,從裏面飛出幾十根鋼針,我是躲過去了,心想玻璃屋恐怕兇多吉少,沒想到這些玻璃被鋼針射中,連個針眼都沒留下,我還以為僥幸呢,現在才知道它們防彈玻璃,刀槍不入啊。”

我們站在玻璃外外面,能看到瘸子李拿着鑷子和幾根長長的鋼針,伸進鐵匣子的鎖眼裏,玻璃門已關閉,我們影響不到瘸子李。

白色的光照打在鐵匣子上,瘸子李每捅一個鎖眼,都會停下來聽裏面的動靜,如此反複測試。鐵匣子上面至少二三十個鎖眼,這樣的速度真不知道瘸子李什麽時候才能研究出來。

我心裏一直在琢磨瘸子李的身份,這個人是隐沒江湖的李家鎖王,又是琉璃廠大名鼎鼎的倒貨人,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怎麽回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還有這間日本用的實驗室,瘸子李說是從日本醫院花重金買回來的,要知道這玩意兒是防彈玻璃,軍用物品怎麽回輕易落到一個凡夫俗子手裏?

還一點更是令人不解,玻璃屋的鎖具至少幾百個,都是來自不同的年代,這裏面很多都是古董級別的,瘸子李從哪弄來的呢?若是花錢買,這些價值不菲的鎖具值不少錢呢,絕對不是瘸子李所能買得起的。

我們站在外面跟着提心吊膽,萬一伏羲之鎖打不開,先不說裏面的機關飛出什麽樣的暗器,人很可能死掉,裏面的寶貝也跟着毀了。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有的人替瘸子李擔心,有的人替伏羲鐵匣子擔心。

兩個小時過去了,看到瘸子李滿頭大汗,剛開始進展并不快,幾乎每半個小時才能搞明白一個鎖眼,但到後面就熟悉了,他幾乎每分鐘就能查看一個鎖眼,旁邊有一個筆記本子,也不知道他劃拉了什麽東西,我想一定是鎖眼的結構太複雜,每一個都不一樣,瘸子李唯有記錄下來才能保證順利打開鐵匣子。

直到檢查完畢,瘸子李擦掉額頭的汗水,閉上眼睛默默地思考,不時地睜開眼睛檢查筆記本記載的內容,腦子過了一遍,才重新拿出一張白紙,似乎在上面畫着一個草圖,透過玻璃,我們能看到那是一把鎖具的內部構造。

海爺和田教授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田教授松了口氣說:“看來瘸子李很順利啊,只要畫出草圖,然後再對號入座,我想開啓伏羲之鎖已經有眉目了。”

海爺點點頭說:“真不愧是李家鎖王啊,伏羲乃人類始祖,他設計的鎖具恐怕很難打開,要不是李家鎖王及時出現,我真不知道世上還有何人能有這本事。”

瘸子李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非常自信地舉了舉大拇指,這動作很清楚,瘸子李找打了開啓伏羲之鎖地方法了。

盡管這樣,我們外面的人依然很緊張,打開伏羲之鎖固然好事一件,但如果開不了,瘸子李恐怕要命喪當場,伏羲甲骨八卦術恐怕也要灰飛煙滅了。

瘸子李雙手各拿着一件開鎖工具,不知何時戴上了一頂摩托車頭盔,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抵擋住暗器,但至少能起到一定的防護作用。

空氣似乎一下子凝固住了,大家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瘸子李開鎖。

盡管知道不是生就是死,瘸子李看不住任何的緊張,他的雙手很沉穩,短暫的停留,他飛快地開啓每一個鎖眼,當鋼針從鎖眼抽出來的時候,從裏面就蹦出一個細小的彈簧,直到所有的彈簧都飛出來。

瘸子李放下工具,雙手端着鐵匣子走了出來,出門第一句話就是“伏羲之鎖打開了!”

(本章完)

第 217 章

謝宸銘這邊心中諸多念頭翻湧, 腳上的步伐卻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行人繼續往女皇寝宮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謝宸銘都在想後續若是引起宮人和禁衛軍的注意該如何應對,她雖然在行事之前已經做了一些準備, 讓人在宮中縱火以轉移禁衛軍和宮人的視線, 但帶人闖入東宮,挾持太女,且又帶着這麽多人在宮中行走,想要不引起任何的注意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她之所以同意烏木刃的話, 挾持謝宸風同行的原因。

然而一路走來卻順利的出乎她的預料,她所擔心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 他們一行人在宮中行走仿若步入了無人之境。

從東宮到女皇寝宮的這段路算不上長,但是在這段路上竟然就真的沒有遇到禁衛軍的人,甚至連宮人都沒怎麽遇到, 仍舊是讓人覺得有些幸運的過了頭。

謝宸銘帶着一行人一路走來, 心中的不安逐漸增強。

謝宸銘在距離寝宮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寝宮四周禁衛軍和禦前侍衛守衛森嚴,不似一路上那般的如入無人之境, 這些侍衛終于給這森冷的宮廷之中增加了幾分人氣,而眼下的場景卻讓謝宸銘越發的不安了。

如果女皇真的被謝宸風控制起來,那這個時候寝宮四周應該是東宮侍衛軍或者太子黨的人,而不該是禁衛軍和禦前侍衛, 除非謝宸風在囚禁女皇的同時将禁衛軍和禦前侍衛也一同買通了, 可這都是女皇身邊的人,最是忠心不過, 這樣的可能性又能有多大呢?

謝宸銘再次想起了此前謝宸風所說的‘母皇本就是重病不起,所以才不願見外人, 何來援救之說,你貿然闖入,只怕是會吓到母皇。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視你為舐犢情深,與我産生了誤會,不去追究你的責任。否則你闖到母皇的面前也是無用,母皇怕不會因為你的解救而感動,反倒是會将你視為亂臣賊子。’

當時謝宸銘并沒有将這話聽進去,因為她深知女皇的秉性,權力對于她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放下的東西。

參照此前謝宸遠監國之時的情況便可以知道,就算是她真的重病,也不可能會當真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到謝宸風的手上,對于這一切全都不聞不問。

而目前的情況實在是從內到外都透着詭異,結合着宮裏宮外這段時間發生的各種事情,她對自己的猜測堅信不疑心中已經有了篤定的結論,自然不會聽信謝宸風的一面之詞。

而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

謝宸銘的心一寸一寸的下沉,若謝宸風說的都是真的,若母皇當真只是重病,那她今日之行便不是救人,而是逼宮了。

烏木刃一路上都大咧咧的走在謝宸銘的身旁,見謝宸銘停下也跟着停了下來。

謝宸銘看向謝宸風的方向,謝宸風這個時候已經被定了穴,發不出聲音,只被利刃抵着,一路被迫跟着他們前行,這個時候收到了她的視線也跟着看了過來。

其他的烏木族人一路壓着謝宸風走在他們身側,這個時候衆人也陸續停了下來。

謝宸銘在這一瞬間腦中閃過無數種念頭,如果事情當真如同謝宸風此前所說……

烏木刃此前所說的話聽起來的确是大逆不道,但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這也的确是最好的辦法了,只要謝宸風和母皇不在了,她便可以登基為帝。

可若是她真的這麽做了,那她和其他人又有什麽區別呢?她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況且母皇這般待她,她又怎麽可能會對母皇動手?

在這一瞬間,她看向了身側的烏木族人,今日無論是事成還是事敗,這些烏木族人終究都是要處理的,否則容納這些人在身側,就是養虎為患。

而今日之事若是當真和此前預料不同,母皇當真并未被謝宸風所脅迫,那她屆時向人解釋她只是懷疑太女關押母皇,所以才做出這般舉動,怕也是很難站住腳,但若是将烏木族的這些人推出去呢?她今日行事本就是受這些人蠱惑,這一點并非是她空穴來風……

若是之前她對這般行事怕是還會心中存疑,畢竟烏木族到底是紫玄君的母族,而她身上也留着烏木族的血,縱使這些年在宜霖她和烏木族人始終有摩擦,縱使她娶了烏木族人做正君,這些烏木族人也沒有能真的接納她,但她卻仍舊是一直聽從紫玄君的話,也是一直将這些烏木族人記挂在心上的。

但是自從她此次回到京城之後,先是聽聞這些烏木族人教唆紫玄君給女皇下毒,又在剛剛聽到烏木刃那番殺死太女和女皇的言論,兼之剛剛這些烏木族人用自己的行為表明了态度,她這個時候是真的将這一切都想明白了。

紫玄君這些年遠離烏木族,想念家鄉也是正常,但現在的烏木族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烏木族了,現在的烏木族長不再是他的母親,這些人從未将紫玄君和她當成過他們的親人,從來不曾真的為他們思考過,之所以對他們表現出一些親近也不過是因為想要從他們身上取得些利益罷了,紫玄君身在其中看不清這一切,而她卻不能任憑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烏木族的野心之大怕遠不是他們現在所接觸到的這些,若是任憑他們就這樣發展下去,日後還不知道事情會走到哪一步,而她和紫玄君還不知道會被帶累到什麽地步……

謝宸銘這麽想着,再次看向紫玄君的方向,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些年她和紫玄君都錯了,他們已經是大饒人,或許本就不該再對過去的一切抱有眷戀,也不該認不清現實。

紫玄君這個時候卻并沒有注意到謝宸銘的視線,他的目光仍舊是落在烏木刃的身上。

自兩人重逢之後他就有很多的話想要跟烏木刃說,當年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早就互相表明心意,暗自在草原之神面前發誓,會一直在一起,只是當初烏木族深陷戰火,他作為首領的兒子終究不能置身事外。

聯姻是他自己的選擇,烏木刃怨他也是正常,只是她哪裏知道,這些年他都從未忘記過她,他有多盼着能夠再見她一面。

之前的時候他得知她前來京城之後,幾乎好幾夜興奮到睡不着,而現在時隔二十餘年,兩個人終于又見面了,可是她卻始終都不曾跟他私下裏再說過只言片語……

紫玄君雖然從來都不曾跟謝宸銘說過他和烏木刃的事情,但是謝宸銘這些年在宜霖對此卻是有所耳聞的,這個時候見紫玄君這樣,心中升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母皇才是她的生母,母皇這些年來對他們父女都很好,烏木刃又算得了什麽呢?

烏木刃雖然并不知道謝宸銘此時心中所想,卻也看出了謝宸銘此時神情間似乎有些猶豫。

她雖然心中暗自嘲諷謝宸銘愚蠢單純,又優柔寡斷,成不了大事,嘴上卻是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到了此處,便已經沒有了回頭路,耽擱下去不僅不能成事,反倒會先行惹來這些侍衛的警惕,還是要率先出手,将這些人制住才是!”

謝宸銘聽言收斂了思緒,事情未成就先行想失敗之後的事情也實在是不吉利,而且事情也未必真的是她想象中的這般,說不定禁衛軍和禦前侍衛當真都被謝宸風給收買了呢,就算她們沒有被收買,也說不定她們是被謝宸風所蒙蔽。畢竟現在太女代為監國,謝宸風現在手中的權力大的很,她真的含混其詞的下令,而這些人又搞不清楚其中具體情況的話,那難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助纣為虐了。

若事情真的是這般的話,那無疑對謝宸銘而言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如果事情是這樣,她就不用背負逼宮之名,又能趁此揭發謝宸風的真面目,将她從太女的位置上趕下去,那當真是再好不過了。

謝宸銘振作了精神,跟着說道:“左上将說的是,動手!”

随着謝宸銘和烏木刃下令,無數人快速向寝宮門前的禁衛軍和禦前侍衛沖了過去。

禁衛軍和禦前侍衛自然都是精銳之師,面對這樣的情況陣型都沒有亂,跟着抵抗了起來,只是到底有多寡之分,禁衛軍和禦前侍衛雖然英勇,但終究還是不敵,沒多久便被謝宸銘一行人給闖進了寝宮大門。

謝宸銘這個時候倒是越發覺得此前所做的聲東擊西之舉十分有效了,若非如此禁衛軍和禦前侍衛斷然都會前後接應,不可能讓她們就這樣闖進來,然而她的高興卻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很快就發現,這寝宮之中竟然射出了無數箭矢。

烏木族這次來的人裏面雖然也不乏有武功高強之人,且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在武器之中猝了毒,但是面對這般狂射而來的箭矢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倉促閃避。

幾乎沒用多長時間很多烏木族人便被射死射傷,等到幾輪箭矢過後,還站在原地的人已經十不存一了。

不過許是顧忌謝宸風和謝宸銘的身份,這些箭矢倒是并未射向她們的方向,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們身側的紫玄君和烏木刃也并未受到箭矢的攻擊。

幾輪箭雨過後衆人都意識到是中了埋伏,開始想要原地退回去,然而退到寝宮門口的時候才發現外面兵部侍郎張庭已經帶着人将寝宮一圈圈的圍了起來,而寝宮內,箭卒和兵卒也都紛紛現身,兵器全都對着他們一行人,僅憑剩下的這些人想要突出重圍明顯已經很難。

謝宸銘看向謝宸風的方向,她原本以為是自己大意,中了謝宸風的計,只當謝宸風是扮豬吃老虎,故意示弱用這種方式陷害她,但很快就發現謝宸風的臉上竟然也帶着幾分驚詫之色。

箭卒的箭矢仍舊不曾中斷,謝宸銘身側的人陸續倒下,而禁衛軍統領姬丁山和禦前侍衛統領郭嘉這個時候相繼出手。

此處的形勢快速的轉變似乎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原本居于上風的謝宸銘和烏木族一行人就這樣落到了下風,而在姬丁山和郭嘉等人同時出手之下,已經又有不少人被相繼控制住了。

從剛剛這些人射出箭矢的位置上就可以看出,謝宸風的太女身份她們還是相當在意的,不敢誤傷了她。烏木刃在這個時候反應極快,她一把将謝宸風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第 222 章 迷之自信

“哦,是嗎。呵呵呵。”大皇子嘴角勾起一抹牽強的微笑,或許他自己都不曾發現,這笑容裏面多了幾分苦澀和無奈。

“那日淳于瑛找你,究竟為何。”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失望,自己這個大兒子,越發的讓他失望了。

如今自己還可以用他資歷尚淺護着他,可這樣的維護有能夠存續多久,他還有多少時間能夠用資歷尚淺這個理由!

聽到自己父皇的詢問,大皇子明顯一愣,随即便開始裝傻,“什麽啊,父皇兒臣并不知曉您再說什麽事情。”

姝不曾想,若不是已經有證據,司寇哲又怎會這般詢問與他。

大皇子這簡直就是擺明了告知對方,你對于這件事情十分清楚,你什麽都知曉!

“說!”司寇哲猛的一拍桌角,整個木桌瞬間,化為顆粒。可卻絲毫沒有四散開來,反而一直維持這原來的形态。

可見司寇哲玄力之深厚,而大皇子也被自家父皇突如其來的大怒吓得猛的一個機靈,再也不敢隐瞞什麽,斷斷續續将二人之間的密談,和盤托出。

司寇哲越聽心中越是惱怒,直到最後竟是恨不得能夠将那淳于瑛拖出來,鞭屍一百遍才能夠抵消他心頭之恨!

那個玩意,竟然敢這般帶壞自家兒子!

在司寇哲心中,就算大皇子在如何不成器,也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在他眼中也是極好的,絲毫不會做這等無賴之事,所以這一切勾當定是那淳于瑛教唆大皇子去做的!

司寇哲暗暗的将所有罪責全部都歸罪于淳于瑛,只不過大皇子雖大罪可逃,卻不能夠這般随意放過。

“這一段時間,你便安生待在宮中,不要外出。”司寇哲這算是變相的将大皇子禁了足。

大皇子領命,臉上卻閃過一抹笑意,他就知曉父皇不會怪罪于他,只不過若是不能出宮,那他又如何去參加卿瑤音的招親大會啊!

想到這裏,原本對于父皇懲罰十分滿意的大皇子瞬間便垮了臉色,神情古怪的望着司寇哲。

“還有什麽!”見他這幅模樣,司寇哲便知曉這家夥定還是有什麽事情不曾說,在這裏吞吞吐吐的,哪裏有一個儲君模樣!

一看到他這樣,司寇哲便只覺得自己有氣沒出發,要不是這個東西是自己兒子,自己咱就已經将他打的不是個東西了!

“父皇,還有幾日便是卿瑤音的招親大會了。”大皇子扭扭捏捏半天,這才在司寇哲再次大怒之前,将心中所想說了出口。

卿瑤音!這已經是今日司寇哲第二次從自己兒子口中,聽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了。

他就是想不通了,對方不過是卿家并不怎麽受寵的女兒,有必要這樣值得自己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目光放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嗎!

她究竟有何等魅力!司寇哲不斷在腦海之中回想自己上一次在大皇子宮中見到過的那個女子。個子不高,身材纖細,模樣倒是生的十分耐看,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什麽別的優點。

若是讓卿瑤音知曉,她堂堂一個天地超級無敵美少女,竟然會被司寇哲這個老東西形容成這幅鬼樣子,定是會好好找他談一談!

讓他好好看看,什麽叫做超級無敵美少女!這個狗眼不識美女的老東西!

“兒臣,兒臣想要把卿瑤音娶為側妃。”見司寇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大皇子還以為是司寇哲也對卿瑤音有了什麽想法,連忙開口。

而他這一行為,無一不讓司寇哲心中一冷,不知為何對于自己這個大皇子心中,竟是生出了一分不喜。

“側妃?你倒是看得起她卿瑤音,不過是一個有了孩子的女人,你就這般看好她?”司寇哲聲音陰冷,大皇子不住的顫抖,竟是生除了幾分悔意。

他似乎太過于魯莽了…

可一想到卿瑤音,他卻又是咬了咬牙,“她救了兒臣性命,對于她兒臣心生愛意願好生疼愛與她。”大皇子此話不假,那段時間他雖是中毒,時而清醒,時而發狂,可他卻擁有那段時間的全部記憶。

不管是那一部分的,他記得自從他病後,衆人是如何對他的,更記得自己那段時間過得究竟是何等凄慘的生活,也記得若不是卿瑤音,或許自己早已經毒發身亡。

或者是活生生髒死在那間漆黑無比,肮髒的房間之中,他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極其有尊嚴,而并非是如此!

見自大皇子這般堅持,司寇哲無奈嘆息一聲,朝着他随便揮了揮手,便示意他趕緊退下。

而這行為無非就是告知他,這件事情朕不管了,你想怎麽樣便是怎麽樣吧。只不過那卿瑤音可不是什麽等閑之輩,究竟能不能夠招上,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朕既不會幫你,也不會害你!

你就聽天由命吧!

雖說并沒有達到讓皇帝直接為自己賜婚的地步,但如今這樣的結果,也已經讓大皇子極其滿意了。

畢竟放眼整個崇明國,身份最尊貴的除了司寇哲,便就要數他這個太子了,他就不相信了還有那個不開眼的敢跟自己搶!

不開眼一號,在給自己戴人皮面具的時候,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以至于原本已經貼好的面具直接飛了出去。

而那些用來粘粘人皮面具之物,則是如同鼻涕一般,粘在他原本俊美異常的臉龐之上。那形象簡直無法形容,暗衛默默将自己目光移開,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貞操的暗衛,他十分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還看到的東西,一定要看到,有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一定要裝瞎。

啥?你問如果沒有裝瞎怎麽辦!一位資深沒有裝瞎的退休暗衛告訴你,如果你不選擇一時裝瞎,那麽你會真瞎,一勞永逸保證不反彈哦親!

這都是前輩艱苦的血淚史,所以暗衛為了不步上自己前輩的後塵,毅然決然的決定,直接封閉了自己的五感。

至于裝瞎為什麽,還要封閉五感,那又是另外一段血淚史。

第 222 章 人繭

一股風氣不知道從那裏湧動起來,在蠱場之中滾動着。

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彙聚成一道絢麗的波浪,朝着方蕩等人沖擊過來。

這絕對是大王子這輩子見到過的最美麗同時又是最危險可怕的風景。

“不是說好了要暴屍三日麽?”大王子此時甚至絕望了,哪怕方蕩現在放出十萬陰兵,也來不及了,在這麽多的螢火蟲爆炸之下,這裏将被夷為平地,沒有能夠幸免者,他們也當然不可能留下一具全屍。

“本公子改變主意了!”唐三公子嘴角溢出紅色的羹汁來,猶如喝了人血一般,旁邊的侍女連忙用絹帕輕輕擦拭。

沒有手,對于唐三公子來說,完全沒有半點不方便的地方。一個人只要足夠強大,那麽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他的手。

母蛇蠍母女三人拼命揮灑手中的紮蠱霧,然而紮蠱霧用在這些螢火蟲身上卻似乎并沒有什麽效用,螢火蟲依舊鋪天蓋地的飛奔過來。

遠處的唐三公子臉上露出冷酷的笑容,“當衆殺人,罪不可恕,明正典刑!”

随着唐三公子口中的言語,那些螢火蟲驟然如同發瘋一般的朝着方蕩他們撲來。

方蕩伸手輕輕一扯,将不斷揮灑紮蠱霧的母女三人扯到身後,随後一張嘴,方蕩的口中猛地噴出一洶湧的黑色煙氣,發出嗡嗡之聲。

靠近了才看清楚,根本不是煙氣,而是一只只振翅飛翔的螞蟻。

這些螞蟻腦袋胭脂般豔紅,身軀卻好似金鐵打造一般,漆黑之中泛着金屬光澤。

巢蟻!

巢蟻一出當即就和對面的螢火蟲撞擊在一起。

巢蟻兇猛,在空中抓住螢火蟲就撕成碎片,将其閃爍着熒光的肚子直接吃下去。沒吃下一只螢火蟲的肚子,巢蟻的肚子就閃爍起淡淡的光芒,如果吃了三只甚至四五只這樣的螢火蟲,巢蟻的肚子裏面就也開始閃爍其微弱的光芒來,也就是說,巢蟻在吞噬螢火蟲的力量,從而壯大自己的力量。

螢火蟲不斷爆炸,巨響連連,隆隆作響,巢蟻被炸得在空中四處飛濺,撞擊在牆壁上就将牆壁撞出一個小坑來,火花連閃。

不過,這些巢蟻在方蕩的奇毒內丹之中不斷進化,不斷成長,此時已經不是尋常巢蟻可以媲美的了,除了在爆炸最中心的巢蟻外,其餘的巢蟻只是被炸飛,完全沒有被炸死,落在地上後,晃動幾下就再次蠶繭戰鬥。

每一聲爆炸,都伴随着黑渣四濺,但轉瞬間,那些黑渣就兇猛的撲了回去。

兩種蠱蟲在空中亂鬥,整個蠱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哭喊聲,尖叫聲,有不少人被炸飛的巢蟻射中身軀,巢蟻連石頭都能砸出一個坑來,直接就嵌入肉裏,當巢蟻從這些人身軀之中鑽出來的時候,這些人的身軀開始生出一個個的小包,鼓動不休,捏破後,從中鑽出一只只的巢蟻幼蟲。

驚恐的尖叫此起彼伏。

此時的方蕩,眼中殺機環開始緩緩轉動起來,內中毫無半點人的情緒,甚至連殺機都沒有,完完全全是一片冰冷。

唐三公子雙目瞳孔猛地收縮,他萬萬沒有料到方蕩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蠱蟲。

唐三公子雙目忽然一閃,“你是方蕩,夏國方蕩,你用這變種巢蟻吃了百蠱道人!”

聞聽此言,一直都在遠處觀瞧的子妖妖雙目猛地一亮,一雙眼睛死死地盯在方蕩的臉上。

方蕩之前一直都沒有用巢蟻,就是害怕暴露身份,畢竟,他的巢蟻與衆不同,但此時不得不将巢蟻祭出,不過,方蕩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一下就能看出他的身份。

方蕩那裏知道,自己在百象帝國之中的出名程度,甚至整個天下方蕩的名字現在都是一個熱門話題,畢竟一己之力改變天下大勢的人百年也未必出現一個,更何況如方蕩這樣忽然冒出,修為又不高的家夥,更是充滿神秘和神奇。

在百象帝國,更是将方蕩的各種手段傳揚開來,至少在唐三公子這個級別,對于方蕩的修為水準還有随身寶貝了解得不少。

既然身份曝光了,方蕩也不需要再隐瞞,當然,方蕩也沒有直接承認。

“我早該想到,和洪征王的兒子走在一起的當然有極大的可能是洪征王的女婿方蕩!”

唐三公子在得知對面的是方蕩後臉上忽然露出興奮的光芒來,現在天下誰不知道方蕩身上有兩件鎮國寶貝?

若是能夠将方蕩身上的兩件寶貝據為己有,那麽他唐三公子就等于為唐門立下了大功,他舵主的位置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甚至有可能被送入巨蠱天地中搜尋最适合自己的蠱蟲。

唐三公子一想到這裏就覺得渾身一陣陣的火熱,方蕩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給他建功立業的!

若是在外面任何一個地方,他碰到了擁有陰兵虎符還有萬靈浮屠的方蕩,都只有逃之夭夭的份兒,甚至生怕跑得不夠快,但這裏不同,這裏是厚土城,這裏是唐門的地盤,是他唐三公子的地盤。

方蕩進了這裏,只有被他宰殺的份兒!

“嘿嘿嘿……”唐三公子大笑連聲,“方蕩,太好了,太好了,歡迎你來到厚土城,作為東道主,本公子要說一句話,那就是本公子要你的一切,陰兵虎符外加萬靈浮屠,還有,還有,還有你的全部!”

說着唐三公子猛地一張口,吐出一塊森森白色,上面遍布血絲的骨牌來。

這骨牌一出來,子妖妖臉色大變。

“喪心病狂!”

子妖妖低罵一句掉頭就走,身後的四個壯漢擡着那小小如同棺材一般的蠱盅緊緊跟在後面。

方蕩看着那面骨牌卻并未從中看出什麽詭異端倪來。

大王子和母蛇蠍也不認得這種唐門之寶,但方蕩他們知道,唐三公子在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方蕩擁有的鎮國級別的寶貝後,滿懷自信祭出的寶貝,絕對不簡單。

就聽唐三公子口中念念有詞,随着唐三公子一聲大喝,懸在唐三公子身前的骨牌猛地一震,從中飛出一縷縷的清輝,這一縷縷清輝直上房頂,随後猶如下雨一般的潑灑下來,朝着方蕩和大王子還有母蛇蠍等人,朝着所有的人撒了過去。

方蕩想要抵禦這些清輝,卻這種清輝完全沒有辦法抵抗,就如同陽光照耀一樣,不過,雖然被清輝射中,方蕩和母蛇蠍等人卻完全沒有任何不适之感。

但以方蕩等人為中心,那些原本四散逃竄的賭徒們忽然停住腳步,艱難的緩緩的轉過頭來,望向方蕩等人。

方蕩清楚的看到這些人身上的五賊氣息極速收縮,最後變成一個圓形小球收縮在肚腹之中。

這些人身上的此時已經沒有了活人的氣息,除了腹中多了一個五賊氣息構成的混濁小球外,這些人分明就是一具屍體。

那枚懸在空中的骨牌之中鑽出密密麻麻的,喲如芝麻一般的小蟲,潮水般洶湧四散,紛紛鑽進那些賭徒們的血肉之中。

方蕩可以看得很清楚,這些小蟲全都鑽進了這些賭徒肚腹之中收縮起來的那顆混濁的五賊小球中。

猶如胎兒般靜靜的躺在五賊小球之中。

與此同時,這些賭徒們身上開始出現一塊塊的褐色屍斑,面容枯朽皮膚幹硬,肌肉卻膨脹起來,模樣變得極為怪異可怖。

“方蕩,嘗嘗我唐門的煉蠱大陣之人繭吧!”

嗷嗷嗷嗷嗷嗷……

那些喪失了生命眼神空洞的賭徒們忽然發出凄厲的大吼,朝着方蕩一行沖了過來。

蠱場之中有數百人,此時全都變成了人蠱,并且他們一個個速度極快,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如岩石一般,大王子揮動斷焰刀斬斷了幾個人蠱身軀,但這些家夥都被劈成兩半了,還在朝着方蕩一行爬來,似乎已經脫離了生死的界限。

大王子眼見這些人蠱即便被斬成十幾塊,依舊能爬能動,心中一陣發毛,連聲叫道:“妹夫,快用你的十萬陰兵,快快……”

方蕩對于這些人蠱并不怎麽放在身上,畢竟這些人蠱就算再怎麽強大,也不過幾百個而已,對他方蕩産生不了什麽威脅。

母蛇蠍一直都在密切的觀察方蕩,此時她發現方蕩的雙目之中的殺機環正在極速轉動,并且原本殺機環只有細細的一圈,現在卻在不斷的放大,幾乎快要占據方蕩的整個眼白。

母蛇蠍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極為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她說不清楚,但有一點她很肯定,一旦殺機環完全占據了方蕩的雙目,方蕩或許就會變成一頭兇惡的怪物,将整個厚土城都給吞下去,在這裏的所有的人,包括她們在內全都會被方蕩殺死。

此時方蕩将陰兵虎符取了出來,母蛇蠍機靈一下,當即就要去攔住方蕩,将方蕩從那種殺機盈、滿的狀态中喚醒。

然而,母蛇蠍忽然感到一陣僵硬,似乎她的身軀一下被凍僵了一樣。

這個感覺使得母蛇蠍心中咯噔一下,低頭看去,就見她的雙手上迅速生出一塊塊銅錢般大小的屍斑。

母蛇蠍沒有想到自己,而是急切的扭頭,看向兩個女兒,随即,母蛇蠍心中一片冰涼,就見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兩個此時也如她一般,身軀僵硬如同泥塑,并且身上開始生出一塊塊的屍斑來。

第 215 章 幕後的神秘女人

高鴻禮已在為兩下做介紹:“這位是我師兄江無非,水靈根金丹。這位是南蕭師姐。這就是今天來我們宗門做客的兄弟。”

說完了他望着方峥等他說話,到現在高鴻禮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叫他心裏十分別扭。

方峥恭敬地向江無非和紅箋問了好,依舊沒有自報姓名。

紅箋并未在意這些,她心中亂作一團,方峥沒有認出自己來,這也不奇怪,在“仙霓霞光”的作用下她模樣有了不小的變化,不過自己這麽踏破鐵鞋地找他,這傻小子卻對面不相識,這實是叫紅箋松了口氣的同時心情變得頗為複雜。

江無非和方峥沒有什麽話好說,紅箋又這麽沉默,高鴻禮很快便覺出冷場來。

直到快要分開的時候,紅箋才說了一句:“大老遠趕來挺累的,早早休息吧。”方峥老老實實地應了。

紅箋心中感慨,三人離開的路上江無非問她:“師妹,怎的話這麽少,這人有什麽不對的嗎?”

紅箋到底還沒能修煉到萬事不動聲色,她雖然已經盡力遮掩,還是被江無非看出些許異樣來。

不過這會兒紅箋的心緒已從突然姐弟重逢的激蕩中冷靜下來,并且暗自有了計劃,聽江無非問她,便皺了眉道:“這人面相憨厚,腦筋也不是特別機靈,我感覺他身後肯定另有主使之人。”

江無非回想了一下,不禁心生同感,道:“還是你看得仔細,高師弟,你這兩日陪着他,何不想辦法套套他的口風?”

事關宗主能否痊愈,雖然高鴻禮知道長老們必然有所行動,但他可沒覺着自己應該置身事外,當下點頭應承。

等到了這天半夜,紅箋便摸着黑悄悄出來,更換了夜行的裝束,擋上臉,直奔方峥落腳的地方。這是白天便打算好了的,不搞清楚方峥怎麽回事,她實是多一刻也安不下心來,更不敢冒然同他相認。

方峥在小瀛洲客居,住處全不設防。

紅箋很順利便摸了進去,但是大半夜的方峥竟然不在。

紅箋怔了一怔便反應過來這混小子是做什麽去了,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半夜不睡覺學人家出去偷窺,就方峥那傻大個兒,他是那副材料嗎?

依方峥的能力,他也不會走遠,頂多就是偷偷去看看高鴻禮和他的師兄們在做什麽,大約是白天奚旭長老一直沒有回音,他遇見的小瀛洲弟子又個頂個得氣定神閑,這小子坐不住了。

紅箋這麽想着,也懶得出去找,幹脆就在他的住處守株待兔。

又過了好一會兒,紅箋聽到動靜,她的神識沒有感覺到有人,可眼睛卻看到方峥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紅箋心中突然生出許多感慨,她看着方峥坐到床榻上,不再猶豫,對着他使出了“鏡花水月”。

方峥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對上她強大的神魂毫無抵抗之力,紅箋眼見方峥中招現身而出,來到他眼前伸手一拂,便将方峥弄暈過去。

一個小小的法器自方峥手中滾落,正是海螺“福疆”。紅箋彎腰拾了起來,拿在手中凝視了片刻,沒有把它放回方峥身邊,而是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她當日把“福疆”交給方峥,是想叫他多一樣保命的手段,可不是叫他像今晚這樣拿着沒事就出去亂晃,所以她收回得也極為堅決,絲毫不為方峥醒來之後發現丢了“福疆”會怎麽想而操心。

紅箋坐到了床沿上,擡手摸了摸方峥頭頂的亂發。

方峥在她沒能看到的地方長大了,再也不是躲在她羽翼下的青澀少年,正因為她錯過了方峥這二十年,姐弟兩個實在沒有時間再去滋生誤會,也許她要做的事對方峥并不公平,不過,既然決定了,紅箋便不再猶豫,她将手停在了方峥的頭頂,運轉了《大難經》。

方峥此時失去意識,腦海中的畫面異常雜亂且沒有條理,紅箋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對方峥而言姐姐留給他印象最深的正是兩人分開的那一晚,被抛下的茫然,失去姐姐的恐懼和對去跹雲宗的不情願,這麽久了這些情緒還會在睡夢中跑出來糾纏他。

也有丹崖宗那些年的片段,或喜或憂,紅箋在其中不時出現。有些是真的,有的則似是而非,大約是方峥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但這些過往所占的分量都遠遠比不上一個女人,一個在方峥印象裏一直穿着黑衣的女修。

她臉色有些蒼白,不茍言笑,眉目間積着冰雪,卻難掩那股我見猶憐的風韻。

方峥和那美貌女修在一起,總受那女修呼來喝去地差遣,紅箋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她想:“方峥大了啊,笨小子也不打聽清楚人家的底細,這女修看上去比他大好多的樣子,還管他管得那麽緊。”

待那些浮光掠影看得多了,紅箋才驀然發覺自己竟似是誤會了。

方峥遇到那黑衣女修的時間很早,是在她殺了景勵不久,聽說姐姐被北獄的看守抓走,方峥方寸大亂,哪裏還有心思去跹雲宗。

方峥不知道北獄在哪裏,他固執地要去尋找,既然是北獄,顧名思義這座煉魔大牢肯定是在北方。故而他一路往北,直到有一天走進了大雪山。

進了雪山不久,方峥便莫名其妙昏了過去,待他醒來,黑衣女修就在他身邊了。

那女修是金丹後期,指點着方峥修煉築了基,卻斷然拒絕了他拜師的請求。

這兩個人相處的模式根本不是有情男女的那種,黑衣女修對方峥要求十分嚴格,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暧昧不清,方峥對她則是發自心底的敬重和信任。

有一點不出紅箋預料,“七線冰蟲”正是在那女修手裏,是她教了方峥怎麽應對他人的盤問,指使方峥跑來小瀛洲幫她換一朵“仙昙花”回去。

算一算方峥同那黑衣女修相處也足足有二十年了,竟連對方是何來頭,姓什麽叫什麽都全然不知,那女修帶着方峥過着離群索居的隐士生活,她似是很不願意見到旁人,所有與外界的接觸都是打發了方峥出面。

不過現在紅箋卻知道了她暫時落腳的地方。

紅箋停下“大難經”,收回手掌,她托着腮坐在床邊陷入了沉思。

找到了方峥,他不但安然無恙,還成功築基,這二十年雖然過得疑點重重,好歹沒有做什麽錯事,這些都叫她大大松了口氣,接下來,該不該喚醒他,和他相認呢?

紅箋有些猶豫。方才的一番窺視,令她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經過這二十年,在弟弟方峥的心目中那個不明底細的女修早已經成功取代了她這個姐姐,成為了他最重要的人。

她方才所看到的只是方峥的所見所想,這個黑衣女修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為了方峥,亦為了樂游,她必須把這件事情搞清楚。一個在大雪山出現,又有“七線冰蟲”的神秘女修,不能不叫她警惕。

先這樣吧,要相認待解決了這些事情總還有機會。

紅箋輕輕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離開了方峥的住處。

按紅箋的想法,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黑衣女修的藏身之處,最簡單的辦法自然是找上門去,悄無聲息地将人治住,以《大難經》再如法炮制一番。

那女修雖然是金丹後期,紅箋卻未将兩階的差距看在眼裏,她有“仙霓霞光”,有“幻法蘭”,對方又想不到方峥會這麽快洩露了她的所在,全無防備之下再厲害的人也得中招。

就算奈何她不得,紅箋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要比方峥好使得多。

紅箋本來打算等第二天一早便離開小瀛洲去做這件事,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她還沒動身,小瀛洲水修這邊傳來好消息,窦橋卿順利晉階金丹後期。

以窦橋卿窦師兄和紅箋的淵源,她所謂的出海修煉自然要推後,等紅箋終于離開小瀛洲,飛往黑衣女修所在的臨海小城,已經是下午了。

這還不算,紅箋剛到那小城附近,便留意到氣氛異樣,城裏走動的竟有不少是小瀛洲弟子。

她不由暗贊了一聲小瀛洲長老們反應迅速,不過大夥能這麽快找來,足見黑衣女修大大失策,方峥真不是幹這事的材料,他在奚旭面前得無意間洩露出多少信息,才會叫人家比她用《大難經》找來得還快?

小瀛洲是離此最近的大宗門,小瀛洲的人想在城裏打聽點事可太容易了。

黑衣女修和方峥落腳之處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客棧,住下之後那帷帽遮住臉的女子再沒露面,方峥出入過幾次,他那麽高的個子,一說就有人記起來。

等紅箋找到客棧,她發現小瀛洲的木靈根長老宗寄春已經趕在了她前面。

紅箋苦笑了一下,沒辦法,先看場熱鬧吧,依她這些日子對小瀛洲諸人的了解,宗寄春親自找來,見了面最先做的肯定是與那真正的主人好言商量。

第 218 章 ∶列車升級

第二百一十七章∶列車升級

第二天一早,處于休息期的一衆輪回者們在起床洗漱以及吃過早點後,他們便分別從各自的房間裏走了出來,并紛紛前往了位于二號車廂的會議室。

目前整個會議室內所有的輪回者們都在那張大圓桌的兩旁坐了下來,經過一晚上的睡眠與休息,衆人的疲憊感也都是一掃而空,目前何飛、張虎、程櫻、趙平、姚付江以及錢學玲6人都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值得一提的是,其餘人依舊都是按照之前的老座位坐在那裏,不過唯獨最中間的的首位卻是空無一人。

觀察到這裏,其餘的人便将各自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何飛的身上。.

沒錯,如今的何飛仍舊還是和以前開會時一樣坐在會議桌首位那個位置的左側,與右側的張虎遙遙相對,至于中間的那個曾經一直由鄭璇所坐的首位,如今卻是空無一人。.

看到這裏,所有人的內心都是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這時候坐在會議桌最右側的趙平卻是在扶了扶眼鏡後對着何飛張口說道“我認為你可以坐在中間的首位上面了。”

趙平的話說完後,一直面無表情的何飛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頭,同時表情還有些失落回答道“不…目前的我還沒資格坐在鄭璇姐的位置上…”

何飛的這句話确實是發自真心,至于在何飛的話說完後,在趙平的眼裏也可以看出…何飛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已經接任隊長竟然還是不肯坐在那個位置上,這并非做作,從何飛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衆人也能從他的表情與話語中感受得到,何飛的确接受了隊長的職務,但目前他卻并不認為自己有像鄭璇那樣的能力來領導大家,其實這并非何飛的故意做作,說白了就是初登隊長職位的他對自己能否勝任隊長這個位置的擔心與心慌。

但何飛卻在愣了一愣後發現如今正在開會,所以接下來他便忽然咳嗽了兩聲将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感受到衆人投來的目光後,何飛隐隐的有一絲緊張,沒錯…畢竟這是何飛擔任代理隊長後第一次主持會議,在整理了下思緒後,接下來他便将心中早已準備好的主題向衆人說了出來。

“這次會議我有幾件事以及一個決定要對大家說一下。”

看到衆人鴉雀無聲,說以随後何飛便将昨晚在一號車廂裏所獲得的所有消息都完整的對着衆人敘述出來,不過卻是刻意隐瞞了關于輪回隊伍很有可能并非只有他們這一支的猜測。

是的,在他想來,針對于輪回隊伍不止一支這件事,曾經鄭璇或許也擁有和如今的他一樣的想法以及猜測,但是鄭璇卻沒有将這個消息透露出來,那麽以何飛的分析來看…或許這個消息并不是一個好的消息所以鄭璇才會刻意隐瞞了下來,至于究竟是為什麽,其實答案很簡單…那就是人的黑暗天性!

所謂人之初性本善這句話本身是沒有錯的,但随着後天的成長,每一個人的自私與貪婪的心裏便會逐漸占據整個內心,尤其是貪婪,簡直就是人性黑暗面的最大體現,他已經隐約可以猜測到…假如詛咒空間真的存在有很多隊伍,那麽如果将來有一天兩支不同的隊伍在某種特殊情況下遭遇了的話…那麽則只會有很小的可能會發生雙方隊伍的人如兄弟般的親熱接觸以及問候,而最大的可能就是…殺戮!至于原因,有很多,要麽是為了對方的道具,要麽就是…詛咒刻意而為的某種要求!!!

想到這裏,何飛頓時不寒而栗!這種恐慌感真的很恐怖,難怪…難怪鄭璇當隊長的期間從來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至于原因,何飛懂了,鄭璇是不想給隊員們莫名添加心理壓力,所以如今的何飛也是打算這麽做。

話歸正題,當何飛将昨晚在一號車廂裏發生的事告訴衆人後,其餘人全都驚訝無比,是的,他們沒想到詛咒空間裏居然隐藏着這麽多的秘密,抛開那個那個關于隊長戒指等級與他們這些隊員無關的信息,最讓他們吃驚無比的便是關于特殊級靈異任務的消息,沒想到詛咒空間裏靈異任務的難度等級除了固有的普通級、中上級與困難級外…竟然還隐藏着一個未知難度的特殊級!

對于特殊級靈異任務,何飛也将他個人的猜測告知了其餘人,當他的話說完後,何飛對面坐着的張虎先是撓了撓他那光溜溜的腦袋,随後看着何飛向其問道“這麽一說的話,那豈不是将來我們個輪回隊伍也早晚會遭遇特殊級靈異任務了?”

張虎的話說完後,坐在對面的程櫻卻是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并看着張虎辯駁道“不,我不這麽認為,畢竟這之前何飛已經說過了特殊級似乎并不屬于靈異任務的正常等級體系,在我看來,既然叫特殊級,那麽也只可能在特殊情況下才會出現吧,雖然不知道特殊情況是指什麽,反正我認為平常情況下詛咒是絕不會平白無故的給整個隊伍發布特殊級任務的。”.

沒錯,程櫻的話很有道理,也正符合此刻何飛的內心所想,接下何飛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至于這第二件事,關于今早的變化…想必大家都已經發現了吧?”.

何飛說完後,緊接着他的眼睛便是掃向了衆人。

聽到他這麽一說,程櫻卻是一臉凝重看着何飛的眼睛回答道“是的,根據我的推斷,變化很可能出現在淩晨半夜期間,因為在昨晚返回房間時并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我也是今早出門的時候才注意到的。”

何飛點了點頭稱贊道“不愧是殺手,你的觀察力果然夠敏銳!”

然而程櫻與何飛的這段對話卻讓一旁的張虎、姚付江以及錢學玲三人面面相觑且二丈摸不着頭腦,所以張虎先是看了一眼對面正和他一樣一臉茫然的姚付江,随後他便趕忙轉過頭分別看向了何飛與程櫻,緊接着對二人問道“喂喂!我說你倆在說什麽呢!?別打啞謎了好不?卧槽我咋一句都聽不懂呢!?”.

聽到張虎那伴随着一臉茫然的問題,何飛正欲回答,不料這時一旁的程櫻卻是一臉鄙視的對着張虎諷刺道“嘿,臭光頭你這是啥腦子啊,我看你就是豬腦子!這麽明顯的變化都看不出來嗎!?”

聽到程櫻的強力諷刺後,張虎的臉上瞬間被憋得一片通紅,不過一旁的姚付江與錢學玲二人也是在聽到程櫻的話後其臉上是有些發紅,而姚付江則更是在心裏暗自慶幸起來…

(我日…我剛剛正打算開口問呢,幸虧…幸虧張哥搶我前邊問了…)

當然,聽到程櫻的嘲諷,張虎卻一臉通紅的大聲說道“什麽變化!啊?我怎麽沒看到!?姓程的你不要信口開河!”

不料…當張虎的話音一落,坐在他身邊右側的趙平卻是在扶了扶眼鏡後将頭轉向了張虎,随後他便淡淡的對張虎說道“你還沒發現嗎?我們所處的這輛地獄列車——升級了。”

未完待續…

第 219 章 古老戰船

“敵襲——”

一聲聲尖嘯聲,在第三十六層響起。煞魔們組成的國度,一圈一圈,一層一層。這些煞魔們的國度雖然規模不大,但勝在數目浩如繁沙。

方雲穿過的國度,數以萬萬計。他也無心糾纏,每撞破一個煞魔王國,立即往下潛去。煞魔們都有自己的國度,往往驚呼一聲後,立即蜂群一般,從各個宮殿、民宅中飛出,跟在方雲身後。

但是,王國與王國之間,是有領地概念的。所以,當方雲進入另一個煞魔國度時,便引發了一個個煞魔國度間的戰争。

“砰!”

巨大的聲響中,一圈圈漣漪在巨大的光膜上擴散開來。通體漆黑的巨大龍鯨,終于穿過第三十六層,進入了三十七層。

“兀那……”一個煞魔站在方雲前方,大聲吼叫。方雲二話不說,立即把它吞了,然後帶起一波更大規模的煞魔,向下沖去。

砰!砰!砰!

第三十八層,第三十九層,第四十層……

煞魔組成的國度,規模越來越大,結構也越來越趨于完善。方雲甚至聽到了一些宮殿中,傳來煞魔們的淫樂的聲音。

“這些煞魔,已經開始有性別的概念了!……”

方雲心中微微吃驚,這些在前面的三十幾層,是沒有的。那些層次,清一色的全是為戰鬥而生的陰魔、煞魔,并沒有性別的區別。

“人類,殺了他!”

一隊巡邏的士兵發現了方雲,揮舞着鋼刀鋼叉,沖殺過來。看到這群陰魔,方雲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殺心。

“吟!——”

龍鯨巨尾拍下,拍在虛空中,産生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這支巡邏隊撕碎。方雲一出手,立即引起更多的煞魔,洶湧而來。滿空都是呼嘯的煞魔海。

殺完這支巡邏隊,方雲心中的殺意,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盛。

“死!——”

如同一塊石子落入池塘中,方雲猛然的沒入密密麻麻的煞魔中。身軀猛的一晃,立即吞噬了數以千計的煞魔,接着一晃,又變作一條巨龍,在密密麻麻的煞魔中,瘋狂厮殺。大批大批的煞魔被方雲撕碎,紛紛從虛空中掉落下去。方雲心中的殺意越來越強,越來越盛。

“殺,殺,把它們全部殺光!”

方雲腦海中猛然升起一個念頭,接着心中的殺意,像被點燃了一樣,瘋漲起來。

“不好,這裏煞氣太重。已經開始影響我了!”

感覺到心中的變化,方雲猛然一驚,心中清醒了不少。

不管是陰魔還是煞魔,都是無窮無盡,不可能殺光的。一旦陷入了苦戰之中,那就永遠出頭之日,只有在這個地底世界中沉淪了。

“轟!”

方雲身軀一震,擺脫重重煞魔,再次向地底深處沖去。

砰!砰!砰!

第四十一層,第四十二層,第四十三層……

地底煞魔們的國度迅速膨脹,越來越龐大,再也不是方雲輕松就能滅掉的了。密密麻麻的煞魔們,甚至組成了簡單而古老的戰陣。這讓他們的發揮的威力,越來越強大!

方雲不敢逗留,地底的煞氣已經越來越重,一旦停留下來,就會陷入到永無盡頭的苦戰之中。他就像一個陌客,走馬觀燈的觀賞一個個地底的國度,同時将它們沖破。

“兀那人類,本将在些,你要往哪裏去!”

突然一聲大喝,一名身高三十多丈,穿着古舊盔甲的煞魔,橫眉豎目,攔在方雲前方。猛的把手一揮,立即一拳向着方雲轟出。

“嗯?煞魔将領!”

方雲遇到地底的煞魔将領,他也沒在意,依舊是一頭撞過去。砰的一聲巨響後,那頭煞魔将軍悶哼一聲,飛了出去。

“居然沒死!”方雲微微驚咦,能擋住他一記撞擊而不死,這只煞魔的實力,極為可觀啊。

“吞了它,吸收它的記憶!”

方雲心念一動,立即化成一條數千丈的青龍,大嘴一張,就要把這名魔将吞了。

“人類,住手!”

就在此時,一個沙啞而宏大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方雲心中微震,睜眼望去,只見一只巨大而古老的戰船,帶着一股崩天裂地的氣息,從遠處極速掠近。

這只戰船極為龐大。方雲變化的巨龍,甚至還不到它的十分之一大。它飛掠的速度極快,開始還是數千裏之外。眨眼之間,距離方雲已不足百裏。在它飛掠的時候,四周的虛空,都轟隆隆的震顫,似乎要崩塌開來。

“這是什麽煞魔?”

地底世界中,居然出現了戰船,這已經大大出乎了方雲的預料,也讓這個世界開始變得有些複雜。方雲仔細看去,只見那只看起來古老斑駁的戰船,根本不是一個整體。而是由成千上萬的煞魔,手腳相連,扭曲變化,組成一根根密集的鎖鏈,構造而成。

戰船飛行的時候,這些粗大的鎖鏈,就以某種規律,進進出出,快速滑動。同時,組成“鎖鏈”的一只只地底煞魔,似乎受了極大的痛苦,發出凄厲的慘叫,卻沒有一只,敢離開這只巨大的戰船。

轟隆隆!

雷霆般的巨響,響徹黑暗虛空。這只古老戰船,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化為利矢,向方雲撞來。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這個時候,要閃避也來不及了。方雲大喝一聲:“來得好!”

身軀一晃,方雲所化青龍,膨脹十倍,化為跟古老戰船一般大小,然後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轟!轟!轟!

方雲化成的巨龍,和古老戰船,連連撞了三記。每一記,都有大量的煞魔,慘叫着,被巨龍和戰船撞擊的力量抛出。

三記硬拼之後,巨龍和戰船平分秋色,各自退出了數千丈。

“人類,你到底想做什麽?為什麽在我的國度厮殺。如果你和其他人類一樣,要沖擊地變級。我可以提供給你一些煞魔。你吞了後,往地下去,不要停留在我的國度!”

戰船船首的位置,無數煞魔尖叫飛舞,組成了兩只巨大的眼球,盯着方雲,緩緩轉動。

“原來是這個煞魔國度的君王!”

聽到對方說是自己的國度,方雲頓時明白了他的身份。

“真是不可思議,第四十三層的煞魔,已經擁有了不遜于武者的智慧,在形式不利的情況下,知道談判了!”

這名煞魔君王統帥煞魔大軍,化成一艘巨大的戰船,這比前面幾層,各自為政的陰魔、煞魔又要強上許多,也要難對付許多。

“讓我離開也行,你能給我多少煞魔!”

方雲道。

“三千!這些足夠你打通穴竅所需了!”

這名煞魔君王道,似乎對于人類武者的修煉方法,知道的挺多。

“太少!”方雲搖了搖頭,他的實力,遠超普通的精魄武者。三千煞魔,根本不夠。

“五千?”煞魔君王又道。

“還是太少,至少三萬!”方雲直接道。

“不行,太多了!最多給你一萬!”煞魔君王道。

方雲心中越來越驚詫,這頭煞魔已經會讨價還價了。

“地底的煞魔,無窮無盡,三萬對你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煞魔雖然無窮無盡,但那不是我的,”煞魔君王咆哮:“在地底空間,每一個能存活下來的煞魔,都是精銳。少了三萬精銳,下一次戰争,我的國度就會被其他君王吞并掉!我是不可能答應你的!——你這麽想要,就幹脆去打劫中央的魔羅大君王吧?它統率八十億煞魔,你要多少他都有!你們人類反正可以遁回陽光世界,只你要做完之後,返回陽光世界。魔羅大君王都拿你沒辦法!”

“八十億煞魔!”

聽到這個數字,方雲心中也不禁跳了下。眼前這艘古老戰船,大約也就是十幾、二十萬的煞魔。如果那個魔羅大君王,将八十億煞魔,凝聚在一起,化成一件戰船或者什麽之類,那基本上是所向披靡,沒有什麽能擋住它。

方雲當然不會蠢到,聽這頭煞魔君王的慫恿。去打劫什麽魔君大君王,那根本不是單個武者能對抗的。

“這才第四十三層,地下世界已經變得危急四伏了。煞魔們的攻擊手段,也開始變得多樣。沖擊地變級,真的是危險重重啊!”

方雲也幸好是闖入了一個普通的煞魔君王領地,若是闖入所謂的魔羅大君王領地,恐怕就是另一副場面了。

“一萬太少,至少二萬!”方雲道。

煞魔君王猶豫了一下,終于答應了:“好吧!”

想了想,又加句:“這是極限了!”

巨大的古老戰船,突然往外噴吐出大量灰白的煞魔。這些被噴吐出來的煞魔,一個個服服帖帖,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方雲也不客氣,大口一張,如長鯨吸水般,便這些煞魔吸到嘴裏。二萬的煞魔,也是筆不小的數目了。

就在方雲接過第二萬頭煞魔的剎那,煞魔君王突然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人類,你太愚蠢了!——給我爆!”

接着這艘古老的戰船,突然如水流般變化,一道巨大的黑影,拔地而起。一眨眼的時間,這艘古老的戰船,就化成了一個身高數千丈的巨大妖魔,手中長戟一抖,刺向了方雲。

“是嗎?你也太小瞧我了!”

方雲冷笑一聲,也抖身化成一個巨大的金甲神靈。他的體內,二萬頭煞魔剛要自爆,一股恐怖的意志,突然碾壓下來。

思維的速度何其之快,方雲一個念頭下去,立即把這些妖魔的念頭全部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