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白塔玄書

(更新時間:2005-7-2014:42:00本章字數:5632)

進到白塔已經一天了,薩摩一無所獲。或者說,因為白塔的書太多了,他根本不知從何下手,幾本書翻來翻去,終究不知道哪本才是他所需要的。

疲憊地揉揉額頭,薩摩靠在一面書架上,仰頭看塔頂。沒想到才一擡頭,突然感覺背後靠著的書籍輕輕搖動了一下。

薩摩吃了一驚,彈身而起,轉頭回望。以薩摩的身手,這一連串動作直是極端迅速,迅速到回頭那一剎那,他分明看見其中一本書,“偷偷摸摸”地躲到旁邊!這一看,立刻讓薩摩驚得合不攏嘴。

換作其他人,一定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但薩摩一向相信他的眼睛,他還沒有疲憊到眼花的地步。于是,薩摩一點也沒遲疑,伸手往那本現在正安分靠在角落的書抓去。

書一抓在手上,薩摩便感到一下輕微的顫抖。

果然沒錯,這本書有古怪!

将書攤在手上,薩摩開始翻看起來。說也奇怪,方才明明感覺到輕微抖動的書,現在就像尋常書籍一般,靜靜躺在薩摩手中。這本書長得恁是奇怪,七彩顏色的硬書皮,內頁卻是一片空白……但就是長得奇怪,薩摩越是相信此書絕對有古怪。

明明知道有古怪,但任憑這本書在手中翻來翻去,薩摩還是找不出問題在哪,若不是深信自己絕對沒有看錯,薩摩一定會以為方才當真只是錯覺。

盯著七彩顏色的書皮,薩摩努力想看出問題所在。突然,薩摩在書皮正中心看到一個淡淡的痕跡,痕跡很模糊,藏在鮮豔的顏色之下,若非薩摩眼力非凡,又仔細盯視,一定會錯過。

一發現古怪,薩摩立刻凝神看去。痕跡歪歪扭扭,像是一種古怪的文字。

薩摩由左而右看了過去,嘴裏不自覺跟著念出奇怪的聲調:“我……是……大……師……。”

其中“大師”兩字還特別放大,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彷彿本能似的,薩摩就是知道這些古怪文字的意思。于是他撇撇嘴,不屑地道:“哼……

低級趣味。”

不料,此話一出,原本靜靜躺在手上的書突然蹦地跳了起來,劈哩啪啦地在半空中猛翻頁!接著,兩顆銅玲般大的眼珠子突然出現上書本正上方,眨巴眨巴地動著。

“你竟然形容本大師偉大的使命是一種低級趣味!”高八度的聲音從不斷開合的書頁中傳出,差點便将薩摩驚得神魂離體。

薩摩并不是膽小之人,只是這變化實在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或者可以說,這一切根本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一本書?

薩摩驚愕間,飄在書本上空的兩顆眼睛又眯了起來,斜眼看著薩摩,開合的書頁繼續傳出分不出是男女的聲音:“我是大師,這個尊貴的職業不是你這種膚淺的人可以了解的。”

此話一出,薩摩也不驚訝了,乾脆撇撇嘴,似笑非笑地盯著半空中的書本看。

膚淺?薩摩挑挑眉,有些不悅。這倒好,他竟然被“一本書”嫌膚淺!

書本對薩摩表情的變化一點也不在意,書頁大大一開,發出長長一聲像是打呵欠的聲音,漂浮的雙眼也露出睡意:“不想理你,我補眠去了,整理三萬四千六百一十七本書實在太累了。”說著,書本阖了起來,往書架飄去。

薩摩心裏有滿籮筐疑問,哪能讓“這本書”悠哉跑去睡覺?于是他伸手一抓,又将書抓在手中。

于是,書又開始叫了:“你這個不知道禮貌的家夥!竟然對本大師動手動腳!”漂浮的雙眼瞪得老大,像是相當震驚的模樣。

不知道禮貌?

“真抱歉,這輩子只有別人對我禮貌的分,更何況,我根本不需要對‘一本書’禮貌。”

薩摩揚起一抹冷笑,還不忘強調“一本書”這三個字。

“書本”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晌才大剌剌地道:“哼!憑你這個野蠻人也想威脅本大師?只要本大師要走,你也攔不住。”書本的語氣相當得意。

就在薩摩摸不清這本“書”究竟有什麽打算時,書本上突然傳來一股大力,似乎要将薩摩的手彈開。薩摩吃了一驚,連忙更加用力抓住書本。大力侵入薩摩手掌,但卻很快便消失得不見蹤影。這力量太沒有威脅,所以薩摩一點都沒察覺古怪,還道僅是“書本”想脫困所使出的把戲。

薩摩這邊不在意,“書本”卻不然。只聽它驚恐尖叫道:“為什麽我的力量對你沒用?”

“我怎麽知道。”薩摩理所當然地道。

“你是什麽人?”漂浮的雙眼這時顯得有些驚懼不安地看著薩摩。

雖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薩摩總算知道這本“書”現在終于對他有所顧忌了。于是,他得意地道:“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

“你不懂禮貌嗎?問題是由我先問的!”書本相當不滿薩摩的反應。

薩摩有恃無恐,淡然地道:“你很健忘,我剛剛已經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有別人對我禮貌的分。”

此話一出,書本似乎一時說不出話來,光瞪著兩顆眼珠看著薩摩。

“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你……”薩摩皺皺眉,斟酌著該如何形容眼前這本書,他很快就選出了适當的字眼:“你是什麽東西?”

不過,很顯然的,“東西”這個辭“書本”相當不能接受,因為它立刻尖聲糾正薩摩:

“我是大師!不是東西!”

薩摩皺皺眉,沒耐煩地道:“你可以選擇‘東西’或者‘書’這兩個字眼來形容你自己。”

但是別想要他叫它大師……

書本很有骨氣,聞言,立刻撇開眼睛,哼聲道:“我兩者都不選!除非你更改稱呼,否則本大師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一本書竟然威脅他!

“你不回答也可以,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把你一頁一頁撕得零碎。”薩摩冷笑地道。

這個威脅立刻奏效,因為書本聞言便抖了一下,但除此之外,書本不再有其他動靜。

薩摩揚揚眉,立刻翻開其中一頁,做勢欲撕。就在這時,書本妥協了:“我說!我選……

選……書。”書本的聲音很悶,像是很委屈的模樣。

薩摩滿意地點點頭:“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麽書了。”

“我是一本教導知識的書。”書本現在大約體會自己被薩摩抓在手中,生死由他,所以相當配合。

教導知識?薩摩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教導什麽知識?神族?魔族?”

此話一出,書本瞪大雙眼,滿眼不可置信:“當然是神族啦!魔族那種野蠻種族只會用吞噬來學習,他們哪裏懂得書這種高貴的使命?”

薩摩對書本的啰唆沒興趣,只捕捉了其中一個字眼:“吞噬?”薩摩心中納悶,不覺便問了出來。

“就是尋找機會,吞噬其他魔靈,藉此學習其他魔靈所擁有的能力和知識。這是魔族與生俱來的能力,地位越高的魔族就代表他曾經吞噬過的魔靈數量越多,野蠻程度越高。”書本仔細解說,竟有點大師的風範。

原來如此……

“那麽你就是神族負責教導知識的書啰?”薩摩饒有興趣地道。

書本得意地挺起“胸膛”,道:“沒錯,我就是負責教育所有初生神族的大師!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已經很久沒有初生神族來找我學習了。”說到這裏,書本顯得有些氣悶。

那是當然,這塔在人類的地盤上,即便有初生神族也不會特地跑到這裏來學習。

薩摩也不想與書本說這麽多,直接切入主題道:“那你會什麽?”

說到這裏,書本可得意了,只聽他如數家珍地道:“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武功、元素、能量、哲學、天文、建築、醫藥、蔔噬、祭典、傳訊、契約……”

聽到書本一項項列下去,薩摩有些兒頭大:“等等……一個初生神族就要學這麽多?”

書本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頓了一頓,又理所當然地看著薩摩:“但是你問的是,我會什麽。”

此話一出,薩摩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僅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在這裏實在太無聊了,所以我不小心就把三萬四千六百一十七本書都看完了。”書本說得無奈,但語氣裏可是相當沾沾自喜。

聞言,薩摩大喜,立刻追問道:“你把這麽多書的東西都學成了?”

薩摩正為如何讀這些書愁著,如果這本書已經看完所有書,那豈不方便?

“嗯嗯……”書本眯著眼睛,驕傲地哼了一聲當作回答。

見狀,薩摩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好,你就教我怎麽使用神能吧!”

“教?”漂浮的兩顆眼睛閃閃發亮。

薩摩不明究裏,但還是點點頭。

書本眯起眼睛,陶醉了起來:“教!本大師已經有多久沒有教人了?我偉大的使命,終于又再度回來了!啊!我感覺我胸口燃燒著熊熊烈火,教學的熱情快要将我吞噬了……”

薩摩還道書本在激動個什麽勁,原來竟是這麽個惡心巴拉的原因。

“你教不教?”薩摩沒耐煩地打斷書本的陶醉。

書本聞言,立刻呼地沖到薩摩面前,漂浮的兩顆眼珠激動地看著薩摩的雙眼:“當然教!”

看到兩顆在眼前漂浮的眼睛,薩摩嫌惡地皺起眉,伸手就将書本推開:“要教就快。”

書本這時也想起“為人師表”的風範,輕咳一聲,突然嚴肅了起來:“咳!現在,本大師就是你的老師。”薩摩雙眉一跳,書本沒發現,繼續煞有其事地道:“做學生的第一課就是禮貌,以後要叫本大師老師。”說著,書本得意地挺直身體。

薩摩聞言,先是嗤了一聲,接著不懷好意地道:“要我這麽叫可以,可是我每叫一次就要撕一張書頁。”

書本這會又想起方才掙不開薩摩手掌的情形,抖了一下,委委屈屈地妥協:“不叫便不叫,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看著書本鮮明的情緒反應,薩摩有些兒納悶:“是誰創造你的?”會是誰這般無聊,弄出這麽一本活寶來?

說到這個,書本立刻甩開失落的情緒,又自豪了起來:“當然是當世最偉大、最高貴、最優雅,集所有力量、驕傲、知識于一身的人。”

薩摩皺皺眉:“誰啊?”這本書真是恁地啰唆。

對薩摩的“無知”,書本顯然相當吃驚:“你竟然不知道這麽偉大的人?神王啊!偉大的神王!”

什麽!

薩摩實在很難想像這本書會是那個印象中,不太茍言笑的神王創造出來的。難道,他是因為生活太苦悶,所以才創造出這樣一本滑稽又莫名其妙的書。

薩摩的懷疑很明顯地挂在臉上,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書本有眼睛,所以它看出來了:“你懷疑我說的話?”書本說得有些忿忿不平。

薩摩也不否認,直接指著它,挑剔起來:“你看……你那書皮……”

七彩顏色,外加兩個自大到極點的大師兩字,薩摩不得不懷疑神王的審美觀有沒有差到這等地步。

一聽薩摩提到書皮,書本又得意起來:“這衣服是我自己設計的。”

薩摩恍然,原來有問題的是這本書。不過,會創造出這麽聒噪的書,薩摩覺得,他可能要重新思考神王的性格。

“你一向……這麽……特別嗎?”薩摩斟酌著字句。

“特別?”書本疑惑地反問。

見書本不懂,薩摩乾脆明說了:“我很難相信,神王會創造出像你這麽啰唆的書。”

聞言,書本突然沉默起來,眯著眼,想在思考什麽久遠的事情。

“唔……本來本大師好像不是這樣。好像從……唔……不知道多久以前,本大師突然會自己想一些事情,那時,我就發現自己被關在這座塔裏,連個會說話的東西都沒有。我好像無聊很久,後來我發現一件我可以做的事,所以我開始維修這裏的書。可惜不管是神族還是魔族的書,都沒有和我一樣的。”書本以回憶的語氣喃喃說著。

“那麽,你本來是什麽樣子?”薩摩好奇地問。

“我本來是神使,是王給予我成為大師所需的知識,所有初生的族人都會來找我,我會按照步驟,一步一步教導他們成為稱職而忠心的神族人。”書本驕傲地說著他的使命。

“這也就說,現在你也會教我怎麽具備神族會有的能力啰?”薩摩倚著書架,試探地道。

書本似乎因為回想一開始的使命而變得正經許多,聽薩摩這麽講,兩顆漂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看著薩摩,眼中閃著遲疑的光芒:“你是初生神族?”

依照它的經驗,眼前這人并不像,因為他根本沒有初生神族會有的神能不正常波動現象。

初具神能的人,都會因為無法掌握龐大的力量,時常有神能外洩甚至失控的情形。

從兩顆閃著懷疑的眼睛中看出書本的疑惑,薩摩也不打算隐瞞,立刻老實說出他的身分:

“嚴格來講,并不是……”說著,薩摩攤開右掌,金芒一閃之後,一把金芒燦亮的長劍出現在薩摩手中。

“神劍!”書本驚呼一聲。

薩摩不管書本的反應,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我似乎是神王的寄宿體,雖然我只擁有神劍和神王片段的記憶。”

書本瞪大眼,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現在才散發出一點點神能氣味的男子。

就在書本驚訝之際,薩摩又攤開左掌,用迷惑的語氣道:“只不過,同時……我也擁有魔刀。”語畢,黑芒一閃,一柄黑亮大刀立刻出現在薩摩手上。

“魔刀!”書本似乎完全不能接受,随著高八度的聲音響起,書本已經飄離薩摩三尺之遠。

書本的反應在薩摩的意料之中,他本就想在白塔将他身上的一切謎題全數解決。而這本已經具備白塔所有知識的書,将在這個決定中扮演重要角色,因此他才會将一切告訴它。

收起神劍、魔刀,薩摩又伸手摘下護目鏡,讓書本看到他的金色雙眸:“目前,我應該比較接近神王。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只有掌握神能和魔能,我才有機會弄清楚我體內究竟是神王還是魔王。”薩摩的語氣沒有方才的蠻橫,顯得相當誠懇。

書本遲疑了許久,終于它又慢慢飄回薩摩身前,漂浮的雙眼上下審視著薩摩:“我不應該幫你,因為你擁有毀滅神族的魔刀。”

“我也同時擁有神劍。”薩摩不忘提醒道。

書本沉默了,它看著薩摩的金色雙眸、淡金色長發,還有那一身雪白長衫,眼前這人,似乎慢慢地與他印象中的神王重疊在一起。

“我幫你。”沉默了良久之後,書本嚴肅地答應了。

第 219 章 真香定律

“你叫蔡佳寧是吧,老實的跟我說,好好的告訴他,你到底是怎麽回事,要是膽敢不說……”

秦凡眸子迸射出一股驚人的寒光,望着這個叫做蔡佳寧的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的玩意,神情滿是威脅。

“我,我……”

蔡佳寧有些猶豫。

主觀意願自然是不願意說出來的,畢竟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從見到秦凡的這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是不可避免的生出來的一種極為深刻的恐懼。

“好,我說!”

本來他還想在磨蹭一會,但是迎接到的卻是秦凡冰冷的目光,頓時就慌了。

為了不被秦凡這個魔鬼給傷害,他就硬着頭皮然後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好比一個極為委屈的良家婦女一般,低聲開口:“對,其實他,剛才說的沒有錯,我就是一個變性的人……”

“你特麽沒吃飯啊,大點聲不會?”

啪!

對于這麽個玩意,竟然還賣弄矯情,秦凡頓時就不能忍。

你以為這是在拍言情劇啊!

一個不要臉的死人妖,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秦凡的心裏對于這樣的人極為的鄙棄。

在前世,有些邪門的功法,讓人在修煉的時候,會要求修煉者自宮。

但是那也是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而已,雖然世人有些難以接受,但還是會有那麽一絲的佩服。

但是在這裏不一樣,這個才做蔡佳寧的人變性純粹就是為了要滿足自己的惡趣味而已。

“好,我說!你不要打我!”

看到秦凡這個樣子,蔡佳寧好像心裏突然勾起了他的恐懼,頓時大叫一聲,随即就在辦公室裏面詳細的說自己的經歷。

他原來是一個孤兒,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爸就因為吸毒欠了不少的錢被人給砍死了。

後來那幫人還到了他家,将他媽當着蔡佳寧的面給侮辱,還塞了一些雜物,比如衛生紙、襪子、乒乓球什麽的……

後來蔡佳寧就被他們帶到了一個小木屋裏面,之後就是被他們給賣到了被世界稱之為人妖之國的太國。

在太國的某處肮髒的角落裏,他每天就會滿足一些變态的嗜好。

後來蔡佳寧長大一點以後,就偷偷的跑了出去,靠着盜竊、詐騙、搶劫生活……之後賺了一些錢,就去做了變性手術。

再後來又過了幾年,她輾轉反側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蘭陽,來到了制藥廠打工。

接着就搔首弄姿的勾引到了魏子壹,跟他勾搭到了一起,直接今天。

“什麽?”

“這竟然是真的!”

魏子壹不可思議的望着蔡佳寧,雙目漸漸的變得無神。

在前一刻,自己還跟他烏山雲雨的女人,卻變成了一個男人。

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親耳聽到了蔡佳寧說出來的這些他之前的經歷,頓時就将魏子壹心中所有的幻想都給破滅。

“怎麽可能是這樣,怎麽會是這樣……”

魏子壹好像精神失常一般,不斷的重複這一句話。

“哈哈,現在明白了,虧你還靠詐騙為生,結果被一個人妖給騙了,可真是一個諷刺啊。”

秦凡在這個時候也不忘補刀。

之所以秦凡這麽做,是因為完全就被魏子壹這個給惡心到了。

回憶秦凡一生當中,遇過形形色色的人,見過無數的事,也有無數卑鄙無恥的小人想要算計秦凡,但都是被他一一消滅。

但是對于他們,秦凡雖然痛恨,嘴上雖然也不願意承認,但是人呢,都是有一些極為光亮的之處。

眼前這個跟一個死豬的魏子壹不同,他不光沒有本事是一個廢物之外,人品還不好,最為關鍵的是還沒有眼力勁,簡直就是出門忘帶腦子的人。

秦凡見到他,心裏就莫名的湧出來熊熊的烈火,忍不住想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

一是為了讓歐曉娜出氣。

第二嘛,完全就是秦凡看他不爽而已。

就因為秦凡不爽,所以就想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還要讓他的精神崩潰!

這就是秦凡之所以這麽做的理由!

就是這麽的簡單!

“曉娜,接下來事,你應該知道怎麽辦了吧?”

秦凡出了一口氣後,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旋即回頭一臉陽光的對着歐曉娜笑了笑。

歐曉娜看到秦凡的這個樣子,有些恍惚。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笑容滿面的秦凡,會是剛才的那個暴怒恐怖的狠人。

不過,也就是愣了一小會而已,歐曉娜旋即就笑道:“那還能怎麽樣啊,這個廢物都被你給刺激成這樣了,也省的我費勁整他了,就讓他跟他的人妖女友滾出去吧,以後愛去哪去哪。”

雖然秦凡剛才的表現有些暴力,但是歐曉娜心裏也是極為的解氣的。

畢竟看着一個豬一般的惡心人無比嚣張的在自己的面前放肆,轉眼間變成了這麽一副凄慘的模樣,心裏還是極為的快意的。

至于所謂的同情、善良還有憐憫……那是給好人用的,對同樣善良的好心人才會這樣對待。

要是對一個人品差,不尊重你的垃圾來說,尊重他就是給他臉,他不會感激,反而會得寸進尺。

這一點歐曉娜也明白,她也不是聖母心泛濫,故意裝純的白蓮花。

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女人,也正是這一點讓秦凡極為的欣賞她。

“聽到了麽?趕緊滾吧!別讓我動手,髒了我的鞋子。”

秦凡都不願意正眼看魏子壹跟蔡佳寧一眼,旋即說完還下意識的蹭了蹭自己的鞋子,将剛才踹魏子壹所沾染的血跡蹭幹淨。

“子壹,我們走。”

蔡佳寧扶起來了魏子壹,然後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的傷勢。

雖然他接近魏子壹,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搞些錢話,但是在這段時間裏,他也是逐漸的感受到了魏子壹真心對他的好,本來一直封閉的心,也是逐漸的打開,接受了魏子壹。

“給我滾開!死人妖!”

魏子壹直接一巴掌打在蔡紀寧的臉上,厲聲大吼。

“老子就算是餓死,死外面,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用你扶我!你給我滾!我不用你!”

第 219 章 219 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第219章 219 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在酒精的麻醉下,他其實對她的哭聲沒有什麽感知度,也只是她剛才從浴室裏走出來時,他才看到她眼睛是哭紅的,她一定是哭了很久……

外面一片漆黑,還零星地飄起了小雨。

“不行,哪裏也不許去!”

是的,這裏是她的家。

除了這裏,她不可以去任何地方。

她很生氣,在無法掰分開他的手臂時,她低下頭張嘴咬住了他的手臂。

她一點點加大了力度,他始終不肯松手。

直到她口腔裏充斥了血腥味道,他還是不肯放開她。

最後,她妥協了。

不咬了……

然後,他就這樣從身後抱着她,将她抱到了沙發上面。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就這樣抱着她在沙發坐了許久。

兩個不肯退步的人,就以這種方式相互對抗着。

許久,她也不掙紮了。

“放開我,我要上廁所!”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雖然不帶哭腔了,但還是有些倔強的味道。

他松開了手……

她根本不是去廁所的方向,而是朝着大門口走。

慕寒川這一次沒有追。

他就坐在那裏,“好,你要走我不攔着。但是,你如果敢走出這扇門,我保證明天秦烈會暴死在街頭。”

暴死在街頭?

這樣的話,是多麽的狠毒。

葉綿綿猛地轉過頭,陰暗之中,慕寒川冷峻的眸子裏鋒芒畢露的,此時的他,看起來是十分駭人的。

這樣的慕寒川讓葉綿綿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她就覺得他是個可怕的男人,城俯極深……

或許是跟他在一起久了,他的溫柔讓她短暫地忘了,慕寒川也是個狠辣的男人。

一切正如紀喬希說的那樣,這個世上的男人,如果不狠一點,是在深城無法站穩腳跟的。

但凡是名利雙收的男人,不要看他的外表如何純善,他肯定都是踩着一堆人的骨頭爬上來的。

她內心顫了顫。

秦烈是秦家唯一的獨苗,她又怎麽能再一次牽連他受到迫害?

她原本抓住門把的手,慢慢地縮了回來。

是的,她慫了!

不過,看到她認慫的樣子,他心裏并不痛快。

他知道她的自尊心很強,但是為了那個男人,她居然連自己的自尊和臉面都不要了。

哪怕他剛剛才強逼了她,她也認了。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竟然溫順了許多。

“我回去睡覺!”

聲音輕柔了許多。

他雙手扶着沙發的扶手,在黑暗之中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是極具諷刺意味的。

“像秦烈那樣的喪家之犬,我根本不屑于對付,想要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臭蟲那麽簡單,甚至都不用我的動手,他自己犯的那些事情,随便哪一條,都能讓他自己身陷囫囹。我是給過你機會的,我以為只要對你好,你就會有所收斂。想不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限。”

她微微握緊了拳頭,擡眸看向他。

她看着他,嘴唇顫抖着,最終,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

“那麽,你想要怎麽樣?”

“我不想要怎麽樣,你知道的,我是喜歡你的……除了秦烈,我們一切好談……”

“我要回去睡覺了!”

她轉身便走。

他知道,她還是帶着氣的。

“不止是今晚,以後,都不要讓我看到你再去見他。否則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的聲線低沉之中透着淩厲。

就像他白天在公司那般雷厲風行,那般的霸道強勢,不可一世。

她停下腳步,驚愕地看着他。

那眼神漸漸變得失望……

“慕先生,一切會如你的意!”

她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了。

他一個人坐在黑暗之中。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他似乎贏了。

她屈服了他,不出去了,也不會去見秦烈了。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他是勝者。可是,為什麽他高興不起來呢?

是的,他無法高興起來。

他的胃無時不刻地在疼痛,從他喝下第一口酒開始。

那種疼痛像一縷縷細絲勒疼了他的胃部,可是,這身體上的疼痛無法比得過內心的積郁。

他一口接着一口,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來麻痹自己……

剛才在她身上的時候,他還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

此時酒精的麻醉作用消失之後,胃裏便像有人拿一把鈍刀子捅了進去,用力地絞着。

一張嘴,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一直躲在旁邊觀看的溫穎連忙跑了出來,驚呼道,“寒哥哥,你怎麽啦?天哪,天哪,這麽多血……”

慕寒川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示意她不要聲張。

溫穎急得哭了出來,“寒哥哥,你這又是何苦,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氣得吐了血,她不心疼你,我心疼你啊!”

她本是愛極了慕寒川,每次看着葉綿綿在慕寒川甩臉色,她就氣得要死,恨不得上前打葉綿綿幾個耳光。

此時,看着慕寒川又吐血,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慕寒川臉色蒼白,唯獨涼薄的唇被鮮血染紅,紅得十分妖冶。

他在極力地隐忍着,額頭青筋直暴。

溫穎蹲守在旁邊,哭哭啼啼半天,他也沒有吭聲。

終于将那股排山倒海的疼痛給熬過去了,他這才低聲道,“我的藥……拿來!”

短短的五個字,已然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好,我去拿,我去……”

事實上,他剛才所有的意志全部放在了壓制疼痛上面,至于溫穎說了什麽,他竟然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片刻之後,溫穎小碎步跑過來,一只手端着溫開水,一只手拿着藥丸。

她站在旁邊,看着他将藥丸吃掉。

這些藥多半是止疼消炎的……

他吃完以後,整個人這才好了許多。

“寒哥哥,醫生說了,胃病七分養三分治。你千萬不要再怒,不要再喝酒了……”

他黑眸幽深地看着玻璃門外,那黯淡的路燈光下,早已經被大雨積出了好大的一灘水。

“寒哥哥,夜深了,要不然……你去我的卧室睡吧!”她攏着手站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說完,似乎覺得不太妥當,便又解釋道,“床我已經鋪好了,我睡沙發好了。”

第 230 章 張少龍和舒雅遇跟蹤?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張少龍和舒雅遇跟蹤?

“我身邊的人?唐三?還是唐穎?”張凡的話,讓唐偉有些疑惑,他仔細的在心裏揣摩了一番,這才找出了兩名自己比較信得過的人,帶着這種疑問和那種滿滿的期待,開口詢問道!

“不,你再好好想想,你身邊還有沒有你信得過的得力幹将?”見唐偉回答錯了,張凡對着他搖搖頭,開口繼續問道!

“我身邊的人?”唐偉有些疑惑,雙眉緊蹙望着張凡,沉思一會兒以後,這才恍然大悟,焦急的開口繼續問道:“小,小哥,你說的是唐宇?”

“恩,叔叔的邏輯性還是比較強的!”哈…”望見唐偉恍然大悟的樣子後,張凡微微的點了點頭,并且帶着誇贊的語氣!

“唐宇?唐宇這孩子雖說來公司沒什麽作為,可他平日裏看起來乖乖巧巧的,難道他這樣的人也會成為叛徒?可是他的初衷在哪裏呢?在唐氏集團裏,擁有唐宇這樣地位的,根本不愁錢花!他的動機何在啊?”得到張凡肯定的回答後,唐偉有些疑惑,一個平日裏在自己面前,在同事面前乖乖巧巧的人,竟然是公司叛徒的嫌疑人!讓唐偉有些不解!

張凡見唐偉這麽疑惑,把自己方才一路上跟蹤唐宇看見的事兒全盤告訴了唐偉,唐偉聽後,坐在凳子上一陣發愣,面帶疑惑和失望摻雜的表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張凡見狀,上前伸手拍了拍唐偉的肩膀,一陣安慰道:“叔叔,想開點,這事兒确實一時間你還沒辦法接受,不過現在萬萬不能打草驚蛇,見到唐宇你就當他和平日裏一樣,我這邊再暗中觀察觀察,等證據掌握了,我們再下定論!”

“不行,我得去找這小子問清楚,在公司我對他也不薄啊,我得問清楚他去那個舊別墅到底幹了些什麽,我還想問他和東一集團的副總到底在密切交易什麽,給不出我一個正确的回答我就把這個小子拉出去揍一頓,枉我對他這麽好,做出這事兒讓我真心寒,他父母都是家族裏面的老前輩,老幹部,位子傳到我身上,他父母讓這小子跟着我好好學,沒想到做出了這檔子的事兒,讓我怎麽和他父母交代!”唐偉坐在椅子上,皺着眉頭,回憶起了當初唐宇剛被自己領進公司的場景現在還歷歷在目,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孩子的心境雖說沒有剛進公司那會兒單純了,可在大家眼裏,他也不至于壞到出賣公司的情報,可自打張凡進了公司後,竟意外的發現了唐偉背着唐偉做了這麽多的事兒,确實一時間唐偉也沒辦法接受!

聽完唐偉的話後,張凡更是着急得不得了,深怕唐偉會打草驚蛇,如果真的驚擾了唐宇,這家夥連夜逃走,帶着畫跑到畫裏藏了起來,那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他了!

唐偉的脾氣比較暴躁,所以不管張凡怎麽勸,他心裏那種準備找唐宇理論的沖動還是隐隐存在。

“叔叔,萬萬不可,我相信唐宇應該不是幕後主使人,為了深層次的抓出他身後的那個幕後主使,我們現在萬萬不能打擾任何人,以免後期唐宇逃了不說,他幕後主使人也隐藏得更深了,這樣對唐氏家族往後的利益有很大的隐患!”

聽完張凡的分析,唐偉坐在椅子上,一陣沉思後,才緩緩的忍住了自己心裏那口還沒爆發出來的氣,撇了撇嘴巴,嘆息道:“哎,行吧,這事兒就按照小哥的意思,這事兒不管以後唐宇是不是幕後人,他都得出局,既然做不到他父母那般對家族裏奉獻,給他這麽高的職位也是浪費,不如早點廢掉,讓更有作為的年輕族人上來替代他,為家族還能做出一番貢獻!”

唐偉撂下這麽一句話後,昂着頭,背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張凡湊近一看,才發現他雙眉緊鎖,張凡也不好打擾,随便找了一個理由和唐偉告別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叮叮叮…”

還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剛出電梯,張凡就接到一個張少龍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後,電話那頭的張少龍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還摻雜着一點點的水流聲,讓張凡有些疑惑不已,幾十秒後,見張少龍在電話那頭遲遲不肯說話,張凡以為出了什麽事兒,眉頭緊鎖有些着急的對着電話開口詢問道:“龍哥,怎麽了,你打電話過來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詢問過後,電話那頭還是沒任何動靜,張凡見狀,更是着急得不行,連續問了幾遍,電話那頭才傳來張少龍有些細的聲音:“小凡,不好了,我們出了咖啡館以後,遇到有人跟蹤我們,我和舒雅走到一個拐角處,竟冒出三四個壯漢,準備把我們抓上車,幸好我們都逃脫了,現在正在一個他們找不到的下水道裏,那群人就在外面,看樣子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出去。再這樣拖下去我和舒雅都得被找到,你得趕緊想辦法來找我們啊,就在燕京惠東街的一條小胡同裏,你趕緊過來!”

還沒等張少龍在電話裏面說完話,張凡就已經預感到二人現在的情況是有多糟糕,張凡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一邊朝着電梯口趕去,一邊安慰電話那頭的張少龍別着急,自己随後就到!

下了電梯後,大堂裏的人看見張凡整天在公司裏出出進進,大家都帶着疑惑的眼光,盯着張凡看了許久,張凡卻不顧及旁人的眼光,直接走出集團大門,卻正巧在門口遇見和自己面對面趕來的唐穎,唐穎看見張凡後,心裏有些疑惑,現在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怎麽這麽着急就下班了!

“小凡,你這麽快就離開公司了呀,我還說下班一起吃飯呢!”唐穎望着着急朝着公司門口跑去的張凡,快速的問道!

“有急事兒,幫我和叔叔打個招呼,我回來和你們好好解釋!”

第 221 章 墓中墓

石門兩旁堆放着兩只栩栩如生的石雕神獸,模樣似乎有些年月了,花紋和頭頂的觸角別有一格,看起來挺威猛的,尤其那雙猙獰的眼睛,瞅着不禁令人渾身發冷。

沈冰和田七似乎對這對神獸很熟悉的樣子,圍着看了半晌,即使海爺見多識廣,看了兩眼也忍不住啧啧稱奇,對瘸子李說道:“你這對鎮墓神獸來頭可不小啊!沒見你提過這有這樣的寶貝。”

瘸子李淡淡笑道:“發現這座廢棄的古井,我本想臨時作為休憩之所,但沒想到下面竟然是一座明朝古墓,諾,石門和墓室都是現成的,就是什麽寶貝都沒有留下,八成被人盜了。”

大牛說道:“上面就是琉璃廠大街,這裏卧虎藏龍,很多倒鬥的高手都隐居在這裏,出現這麽一個明朝古墓,你們想想就知道它的命運。”

我心想,也是。明朝古墓八成被盜空了,只留下一個空殼被瘸子李做成了蝸居。

瘸子李領着我們走進石門,沿着墓道拐了了幾個圈子,才來到墓室,石門右邊有一塊凹進去的洞,他伸進手摸索了一下,閉着眼睛左右擰動,半晌石門才轟然提了上去,裏面露出明亮的燈光。

衆人一愣,看來這瘸子李挺厲害的,不知道從哪裏接了一根電線進來,走進墓室,電視機、冰箱很齊全。

墓室被一堵磚牆隔成了三個屋子,對着石門的是一間客廳,左右兩邊是兩間卧室,一間是瘸子李的,另一間是小秋花的。

突然裏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一個女孩子喊道:“爺爺你回來了?”

瘸子李高興地喊道:“爺爺回來了,還有一幫客人。”

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從卧室跑出來,或許欺生的緣故,驀然見到這麽多客人,轉什麽又跑了進去。我本想熱情地打個招呼,沒想到她來去一陣風,我把張嘴想說出來的話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墓室結構并不複雜,帶有顯著的明朝中後期特色。唯一不同的就是,墓室是個墓中墓,據瘸子李的介紹,以前棺材下面還有一個墓室,不幸的是也被盜墓者給發現了。

我問道:“你的實驗室恐怕就在下面吧?”

瘸子李呵呵笑着說:“果然是專業倒鬥的,你這雙眼睛快趕上海爺的火眼金睛了。老夫倒是想考驗你一下,以你的判斷來講,地下墓室的具體位置在哪裏呢?”

田教授、大牛、沈冰、田七和海爺、高小梅俱都擦亮了眼睛,認真打量起墓室的情況,凡凡、李燕和倪偉平反倒一身清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倒鬥這一行門檻極高,沒有點真本事,就算把眼睛瞪瞎了,也看不出一絲門道。

衆人之中,有考古專家和考古系的高材生,有南北倒鬥世家的精英,我自然不肯落後,如果田教授第一個找到墓中墓的人,倒也不算丢人,萬一被南派沈冰搶先一步,別說我這個北派掌門臉上難看,就連金盆洗手的海爺也不是滋味。

瘸子李這招夠損的,看似不相關的一個考題,卻把大家的心思都串在一根繩子上。瘸子李笑嘻嘻地觀察着每一個人,不管誰找到地下墓室的位置,對他而言都是一個噱頭。看着我們一臉的焦慮,他反倒是一臉的泰然。

我忽然想起昨夜看過的陰陽術,雖然這本書的內容沒有完全吃透,但總算是看完了。我把眼睛閉上,滿腦子回想着書上的描述,這個古墓是明朝中期的,那麽關于明朝古墓結構的介紹有那麽幾種……

田七看着田教授和沈冰沿着墓室轉了好幾圈了,田教授不停地舉着放大鏡查看牆壁上的壁畫,唐代彩色壁畫冠絕古今,墓中墓的位置很有可能就藏在畫中,所以田教授看得很認真。

沈冰用的是聽聲辯位,有點類似于蝙蝠靠聲波辨認方向一樣,她嘟起嘴吧,發出脆脆的吧吧之聲,東南西北中的各個方位一一試過,這是種細致入微的體力活,功夫不大,她滿臉淌滿了汗珠子。

看着我一直閉着眼睛思考,田七急得直喊要命,對着我的耳邊說道:“你快點找啊,京寶齋掌門不能慫啊。”

大牛氣得吹胡子瞪眼說:“老大你這是玩得哪門子武功?瞎子摸象我聽過,你不會來這一招吧?”

高小梅把墓室四壁的磚石結構看個遍,幾百年前的磚石和現在的截然不同,瘸子李在這裏大興土木工程,不排除他故意把墓中墓遮蓋,這樣除了他,再無別人知道這個秘密。高小梅要做的事很簡單,只要找出磚石切合處,就很快能找出地下墓室的位置。

我突然睜開眼睛,因為陰陽術中出現一個明朝中期墓中墓的畫面,墓中墓有一個忌諱,就是棺材不能對着棺材,不僅上下不能對着,左右前後更不能犯沖。一旦出現棺材重疊或者方位犯沖,死者注定不得安寧。

我對着一旁冷眼旁觀的瘸子李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墓室之中擺放棺材的的地方……”

瘸子李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個沙發,我的落指點恰好對着沙發。

瘸子李臉色一怔,随即笑起來說:“沒錯,這個位置是放棺材的地方,但作為一個倒鬥行家,看出棺材放在墓室哪一個位置,這點不足為怪,你能做到,別人同樣也能做到。”

看出瘸子李怪異的表情,雖然他故作輕松,其實瞞不過我這雙眼睛,他越是輕描淡寫,這裏面就越有文章。

沙發前面鋪着一塊猩紅色的地毯,一般人以為這是為了點綴,但我覺得這裏面必有文章。

我故意裝着好奇地看着地毯說:“大叔雅興不淺啊,對猩紅色喜歡嗎?”

瘸子李眼神有點怪怪的,看我盯上紅地毯不放,突然間冷哼一聲說:“賴掌門呀,不是我說你,其他人都在努力尋找線索,而你竟然把時間浪費在一塊猩紅色的地攤上,是不是有點閑得慌?”

瘸子李有意無意地把眼睛望到田教授查看的牆壁畫上,嘴裏忍不住稱贊道:“田教授俨然一副學者的樣子,這樣的做派值得很多人學習啊,你們瞧瞧,一個老頭子拿着放大鏡,看得多仔細啊。”

我冷不丁地斷喝一聲說:“地毯下面就是墓中墓的入口!”

衆人俱都驚訝無比地望着我,瘸子李有點吃驚說:“沙發位置擺放棺材,入口也應該在沙發下面啊。”

我搖頭說:“非也。陰陽術說,墓中墓,橫棺前三尺,左右對油燈,上懸橫木梁,下落一口中。”

沈冰輕聲念了兩句,對這種術語,旁觀者不懂其意,唯有讀過陰陽術的人才懂其中含義。

我對大家說道:“古人忌諱墓中墓,但為了節約造墓成本,又鐘愛墓中墓。墓室中央放棺材,橫着往前三尺的地方,左右正對着兩旁墓室牆壁的油燈,頭頂橫着一根木梁,如果都能對號入座,那麽墓中墓的入口就在腳下。”

大牛指着兩旁的牆壁油燈說:“油燈對着一條線,上面真有一根橫木啊,沙發三尺不就是鋪着紅地毯的地方嗎?”

瘸子李哈哈大笑說:“厲害!還是陰陽術厲害啊,簡簡單單的幾句口訣,竟然一語道破墓中墓的玄機。”

(本章完)

第 220 章 死亡證明

關世傑聽聞此話,異常的惱怒。據他所知,中國民間一直有死人入土為安的說法。絕大多數人故去後,家人都采取土葬方法。除非是因瘟疫,霍亂等傳染性極強的疾病死亡的人,才被送到火葬場火葬。

抗日戰争爆發後,日軍在北平朝陽門外東大橋附近建設火葬場,主要用以焚化侵華時期死在中國的日本人以及僑民。其中,主要以日本軍人居多。

這一次趙劍擺明了,就是不讓關世傑找到反擊的機會。

憤怒容易讓人理智,也容易暴露弱點。

關世傑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想看一下醫院出具的死亡證明書。”

“好吧,這就是醫院開具的死亡證明。不然的話,我們怎麽能平白無故地來抓人呢?”

警督說完,從衣兜裏掏出來一張蓋着醫院公章的證明書,遞給了關世傑。

關世傑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死者姓名,張五,年齡23歲,死亡原因:因刀傷感染內髒器官,敗血症死亡。

“好一個敗血症死亡。替人出頭,把命都搭上了。”關世傑提高嗓門大聲說;“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人知道是回事兒,只要有人敢站出來說明真相,我出二十萬大洋,并且送你離開北平。”

“你不要信口雌黃地亂講,現在證據确鑿,交不出主犯,我們就把這些從犯帶走!”警督色厲內荏地說道。

“我想請警督先生知道,大澤賭城是滿洲國在北平的企業,你沒有權利在滿洲國的企業裏胡亂抓人。”

“滿洲國的企業怎麽了?就可以在我們的地盤上殺人放火嗎?”

“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本部副部大澤侃四郎先生,是大澤賭城的名譽董事長,也是賭城的股東。華北日軍司令部司令官多田駿也是股東之一,北平日本特務機關長喜多城一同樣也是。你要帶人可以,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他們,你們能不能把人帶走!”

關世傑的一番話,讓這個警督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冷汗随之冒了出來。而大廳裏并不是熱,見到警督滿頭大汗的樣子,每個人都知道,汗是被這幾個日本人的名字吓出來的。

很顯然,這位警督事先并不知道,賭城還有日本人的背景。但是話已經說滿,再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了。一時間,警督處在騎虎難下的尴尬境地。

關世傑見到這種情形,就給這位警督找了一個臺階說:“我知道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來的,我也不難為你們,先把我的兄弟們放了,有什麽事兒,咱們可以私下裏商量。”

警督檫了一把冷汗,趕忙吼道:“你們還不趕快放人?”

四五十個警察聽到警督發話,手忙腳亂地給保镖們打開了手铐。

吳彥章帶着被打破頭的兩個人,開車去了醫院包紮傷口。

“安保人員的武器,是不是也該還給我們,我們的槍支都是有槍證的。”呂雲飛說。

“你們把家夥都給人家。”警督再一次發號施令。

兩個警察拎着兩個裝着武器的布袋子,都交給了呂雲飛。

“關先生,上頭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執行。今天晚上的事情,還請關先生和各位兄弟多擔待。”警督的聲音像蚊子一般地說。

“你回去就說,刺傷人的保镖已經畏罪潛逃。我這邊會處理好你頂頭上司的事兒。”關世傑說。

“謝謝關先生,那我就帶兄弟們撤了。”

“稍等一下。”關世傑轉頭對呂雲飛說;“大哥,拿一百大洋,讓這幫警察兄弟吃個夜宵。”

呂雲飛讓會計從櫃上拿來一百大洋,遞給了警督說:“我們是不是可以營業了?”

“當然,當然。”警督接過錢說:“兄弟們,收隊!”

關世傑沖着這些警察又重複了一遍:“還是那句話,有誰知道醫院的那位兄弟是怎麽死的,并且提供證據,我們出二十萬大洋的花紅!”

據關世傑所知,北平普通的警察月薪不過十幾二十塊大洋,二十萬大洋,即使不吃不喝,一輩子也賺不到。

此時的北平。一塊大洋可以買五斤豬肉,二十個肉餡包子,半斤小米,半斤白糖。同樣一塊大洋。可以買一百五十斤棒子面。二十萬大洋,可以逍遙自在地做一個富家翁。

魯迅所購買的西三條胡同21號四合院,有十幾間房屋和一個小花園,也不過1000大洋。

三十幾個警察,一邊往外走,一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

警察撤走以後,圍在門口的沒離開的賭客又湧了進來,繼續着他們的牌局和賭博游戲,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賭客,在警察清場的時候就回家了。

呂雲飛估計今晚的損失在一萬大洋左右。

“三弟,我覺得趙劍不會善罷甘休,賭城沒封成,一定還有別的損招。”呂雲飛說。

“明天早上,死者家屬一定會來到賭城門口鬧事兒,無非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咱們得想個辦法應付。不然的話,生意就辦法做了。”關世傑說。

正說着話,吳彥章帶着兩個頭上裹着繃帶的保镖走了進來,恰好聽到關世傑的話。

“他們玩兒陰的,咱們也別客氣了。”吳彥章說:“明天早上,我找幫裏的兄弟幫忙,在兩邊的路口堵着,勸死者家屬回去。要是不聽的話,就一頓亂棒打走。”吳彥章說。

關世傑點點頭,這倒是一個不是好辦法的辦法。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彥章,你跟死者家屬說,再給一萬大洋。咱們也做到仁至義盡了。”關世傑說:“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打電話給大澤侃四郎和喜多城一,讓他們出面解決這個問題。”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吳彥章說。

“還有一件事兒,派兩個兄弟去一趟火葬場,看看那個叫張五的是否被火化了。”

呂雲飛喊來兩個保镖,把車鑰匙,還有幾張鈔票遞給了他們說:“你們兩個去火葬場看看,花點錢打聽清楚了再回來。”

“是,六哥。”

兩個保镖接過車鑰匙和鈔票,快步走了出去。

“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關世傑說。

“路上小心一點,趙家父子陰險着呢。”呂雲飛囑咐說。

“我會注意的。走了。”

關世傑走出賭城,望着天空紛紛揚揚的大雪,深深呼吸了幾口氣。

第 235 章 最終任務!

顏沖之前教過她射擊,其實早就應該注意到了。

顏沖不由得大罵自己粗心大意。

不過還好,畢竟妍鬥現在是安全的。

顏沖讓姜仁浩帶着其他人離開,自己想和妍鬥單獨談一談。

姜仁浩這裏有些不放心:“老弟啊,你特意把我支走,不會是想做點什麽吧……”

顏沖:“???”

我能做什麽!

你這是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我跟那對禽獸一般的校長兄弟能一樣嗎?

而且我也只有十七歲啊!

大家都是未成年人,誰侵犯誰啊?

你在這兒瞎尋思什麽呢?

顏沖內心狂翻波浪,不過表情卻盡量地維持平靜。

“是我疏忽了,我如果想跟她聊天的話,确實還需要你幫忙翻譯。”顏沖道,“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聽顏沖沒有別的想法,姜仁浩連忙将其他人帶了下去,然後趕了回來。

顏沖在姜仁浩的翻譯下,開始跟妍鬥交談。

他問的自然是“蛇”的事情,還有“龍珠”。

只不過妍鬥什麽都不知道。

妍鬥是一個聰明而又堅強的孩子,當顏沖給大家發槍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選擇了接受,而且也只有她一個人認認真真地把射擊給學會了。

顏沖越想越覺得她不是一個普通人。

只不過,她明确地表示,自己确實不知道什麽“蛇”和“龍珠”的事兒。

顏沖又詢問了一下妍鬥的出生日期和地點,越想越覺得大弟子要找的那個“蛇”就是她。

系統也已經提示了,龍珠即将現世。

難道說,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但是世上哪有那種好事兒?

沒過多久,趙一兩便走了進來。

“有事兒嗎?”顏沖嚴肅地問他,“我這兒正研究問題呢。”

“嗯!”趙一兩鄭重地點了點頭,道,“系統發了消息,說北區小隊已經獲得了龍珠,讓我們抓緊時間奪取。”

“已經獲得了?”顏沖知道自己是從北邊來的,北區小隊說的就是自己,“是鄧玉壺,還是維羅妮卡?”

“你不用想了。”趙一兩道,“系統不但發了消息,還給了定位,就是你這裏。喏!估計就是她。”

說完,趙一兩還用下巴指了指妍鬥。

“你不會介意我出手吧?”趙一兩問道。

“你說呢?”顏沖眉毛一挑,心說還反了你了?

不過趙一兩提供的消息也很關鍵,說明顏沖确實是找對人了。

這個妍鬥是不是“蛇”都沒關系,反正她一定是龍珠的持有人。

自己因為收到了提示,所以過來找她,于是便觸發了任務。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系統不給他也來一個通知。

當然,之前也有過其他的通知,說龍珠獲得的時間越長,最終的收益也越大。

顏沖應該是第一個接觸到妍鬥的人,所以只要保證她的安全,得到最高獎勵的問題不大。

接下來的事兒,就是怎麽保護妍鬥不受外界的傷害了。

“趙一兩,剛才在療養院的時候,我讓你幹什麽來着?”顏沖問道。

“你說的是啥事兒?挖地雷嗎?”趙一兩道。

“對了,就是這個!”顏沖笑道,“那你現在知道應該幹點什麽了嗎?”

“什麽意思?”趙一兩沒太聽明白,“我挖地雷跟這件事兒有什麽關系嗎?”

顏沖道:“現在外面有敵人來襲,你又挖了那麽多地雷,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

“你是說讓我出去埋雷嗎?”趙一兩道。

顏沖點了點頭。

趙一兩:“!!!”

你把我當什麽了!

說挖就挖,說埋就埋?

而且那些地雷都是我的私人財産啊!

我廢了好大力氣才挖出來的,你讓我再埋回去?

那我折胳膊斷腿地忙活了這麽半天,是為了什麽啊?

不過看顏沖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就不怕誤傷嗎?”趙一兩還在做最後的掙紮,“這一進一出的,可不少人呢。”

“不怕。”顏沖道,“我會讓他們小心的。”

于是趙一兩只能聽話地出去,撅着個屁股,頂着個太陽,一邊回憶着之前的地雷是怎麽埋的,一邊盡量地把這些地雷埋得稍微複雜一些。

顏沖則爬到了附近高層的樓頂上,向四處眺望,看下面有什麽動靜。

随着系統消息的發布,其他幾只小隊都行動了起來,而且不只他們,似乎連整個首爾的喪屍們也都受到了消息,想要來這裏搶奪龍珠。

雖然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他們被病毒侵襲的腦子也進行不了這麽複雜的運算,所以根本就不在乎。

距離最近的,是南側過來的一群穿着西裝的人。

跟之前的眼鏡蛇、響尾蛇類似,應該也是一個領頭的帶了五十來個小弟,負責在南方堵截敵人。

不過可能是因為南方的那支小隊來得比他們還早,潛伏了起來,所以他并沒有遇見。

而且因為距離比較遠,他也不知道眼鏡蛇和響尾蛇的隊伍已經團滅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和他的小弟們走起路來,非常的嚣張,大有一種走到哪裏就讓別人死到哪裏的感覺。

從某種角度來說,能帶領五十人的一支隊伍,尤其是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連長排長能做到的。

他們能帶領這麽多人出來打群架,還非常的勇敢,已經非常值得驕傲了。

當然,有的時候,越驕傲的人,死的就越快。

還有一支隊伍,從城中心的方向過來,因為距離比較遠,看不太清楚。

之前聽眼鏡蛇說,他們的大哥正在城中心進行什麽神秘儀式,一旦成功了,能把其他三支隊伍輕松絞殺。

現在想想,或許他成功了?

不只是他們,其實南區的那些人,很可能已經進城了,甚至先他們一步完成了儀式,只不過在敵我未明的情況下,沒有現身。

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大軍突然出現。

因為北、西、南三個方向堵口的人都撤離了,一輛火車也終于駛進了首爾火車站。

車門一開,從裏面走下來了許多人。

剩下的,則是四面八方殘存的喪屍,統一開始向顏沖他們的方向靠攏。

一場好戲,馬上開場!

第 221 章 疑心四起

就算這個女人暫時不能夠對卿瑤音造成傷害,可她的身上依舊有一個讓百裏池淵不确定之物,他要的是保證卿瑤音和卿小北百分之一百會平安無事!

“去給我查一查這個玉琴池究竟是怎麽回事。”百裏池淵冷冷開口,話音剛落在他不遠處便出現了一個全身漆黑之人,恭恭敬敬朝着百裏池淵行了一禮之後,便朝着玉琴池消失的方向而去。

玉琴池最近心中也是有些憋屈,先不說別的,就單單說卿瑤音。

不過是一個未婚先孕,孩子父親都不知曉是誰之人,可以說一個樣樣皆是不如自己的女人。起步更是比自己晚了不知多久,也就是這樣一個根本不能夠同自己相比之人,卻不曾想竟是會有這諸多極好的機遇,身旁更是有大量的美男環繞。也就是這樣一個自己看不上之人,竟是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超過自己。

而自己,為了能夠擁有今天的修為,一路上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艱辛。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侮辱,甚至不惜!

這才算是有了大機遇,這才得以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而她卿瑤音,她又是憑什麽?她又付出了什麽?如今這一切都比自己好。

而自己卻始終被一個看不上之人踩在腳下,這種壓抑之感,幾乎把玉琴池逼瘋,她幾乎無法忍耐下去。

可事實證明,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必須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下去!

每天都看到自己極其厭惡之人,不停的在你面前晃悠,甚至自己還要虛僞的同她交好,玉琴池心中究竟有多痛苦,恐怕只有她一人清楚。

而讓玉琴池不耐煩的是,沈明珠那個賤蹄子,似乎是盯上了自己,只要自己在府中,那女人目光便總是會在自己身上打轉,似乎是在監視自己?

呵,玉琴池冷笑一聲,随機便朝着山中而去,絲毫不曾發現,不遠處在他的身後,有一道黑影尾随其後。

崇明國皇宮之中。影衛跪倒在地,整整三日,他身邊的影衛可以說派出去了大半,只為了尋得淳于瑛究竟死于誰手!為什麽!

可三日過去了,這兩個一直困惑在司寇哲心中的兩個問題,任何一個都不曾得到解答,所有人給他的回答,都是,查不出!查不出!

“一群廢物!”

司寇哲猛的将桌上之物掃落在地,如今淳于瑛的死訊還被他壓制,除了自己幾乎無人知曉這件事情,可若是這件事情流傳出去!

司寇哲只覺得頭痛萬分,太子的事情剛剛讓他原本暴躁的心情得到一些撫慰,卻不想如今竟是又有了這許多亂子!

太子!司寇哲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記得太子似乎跟淳于瑛接觸頗多,甚至在淳于瑛死前不久,他二人曾在太子宮中密謀,這次密謀是否會同淳于瑛的死有關?

太子又究竟知曉些什麽東西。

“來人,将太子給朕叫來!”司寇哲陰沉着臉,若這件事情果真同太子有關!

傳話的小太監來到太子宮中之時,太子正蒙着眼睛同一群貌美如花的小宮女在做游戲,玩的那是一個快樂,一群美女圍着他打圈圈,不管是換了哪一個男人心中都甚是高興,更不要說本就對美色十分貪戀的太子。

卻不想,他這一撲,竟是一把将傳話的小太監抱到了懷中。你還別說,這少了一點零部件的小太監,也是香香軟軟的,這抱在懷中的滋味,不比那小宮女抱在懷中的感覺差到哪裏去。

軟香入懷,太子當即便是起了色心,在小太監身上這一通亂摸啊,小太監當即就要哭了。

“太子爺,聖上找您!”這一開口,太子當即就怒了!一把将懷中小太監推開。

将眼上布條去掉之後,冷冷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小太監。

不得不說,這小太監不管是這身子,還是這張臉,還都是挺符合太子的喜好,當即變有了心思。

“你說父皇找我?”太子壞笑了一下,示意身後的宮女全都退下。

他雖說不喜好男風,可若是偶爾玩那麽一兩個,也不是一件什麽大事,就當是嘗嘗鮮罷了。

“是,聖上這幾日不知為何突然十分煩躁,還望大皇子快些過去。”小太監顫顫巍巍跪倒在地,自從大皇子病愈之後,就變得是極其奇怪,性子同以前也有了幾分轉變。

小太監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做錯了什麽惹得太子一個不順心如意,便是直接将他給解決了!

“知道了。”一聽司寇哲近日心情不好,太子頓時便沒了玩樂的心思,陰沉着臉色讓人将他儀容整理過後,便匆忙朝着司寇哲所在之地而去。

剛一進禦書房,太子便看到散落一地的奏折,心中一僵難不成又是那個不開眼的東西,彈劾了那位父皇喜愛的将領不成,這才惹得司寇哲最近煩躁不已。

“父皇?”大皇子率先向司寇哲問好,卻不想那司寇哲雙眼如勾,死死盯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大皇子。

“淳于瑛死了。”司寇哲十分平靜的将淳于瑛的死訊告知了自己兒子,果不其然在聽到淳于瑛死訊的那一瞬間,大皇子雙眼一陣緊縮,雙手微微顫抖,緊緊握着大腿之上的衣衫。

看到這一幕,司寇哲幾乎可以肯定,關于淳于瑛之事,自己這個兒子,就算不是知曉了全部事情,至少也知道,其中許多事情。

想到這裏,司寇哲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至極,對方死在自己都城之中,本就是一件讓人頭疼的緊的事情,若是自己的太子在和其有着牽扯不清楚的關系,乾國定是會同自己尋一個說法。

一想到乾國使者,來逼問他這些瑣事,司寇哲恨不能拍死自己面前之人!

那淳于瑛是個什麽東西,他在清楚不過,而自己的太子,竟然能和那樣一個東西攪和在一起,這讓司寇哲怎麽不氣憤!

這可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将來自己百年之後,整個崇明都是要交與他的!如今讓他如何放心将崇明交與他!

第 218 章 218 一個男人如果不信任你

第218章 218 一個男人如果不信任你

葉綿綿聞言,是幾盡崩潰……

她還天真地以為,她跟慕寒川之間是有一種相互的默契和信任的。

現在看來,還是她太傻了,他根本不信任她。

她瞬間明白過來,一個男人如果不信任你,你在他面前承諾和保證,甚至發毒誓都毫無意義的。

“你在胡說什麽?”

她生氣了,小手拼命地垂打着他的胸口。

他卻仍舊将她壓制着,讓她無法翻身。

修長的手指仍舊鉗制性地捏着她的下巴,眸子裏有着紅光在湧動。

“這麽晚了才回來,你難道不是去跟他鬼混了嗎?”

他低聲地吼喝着。

“是,我是去見他了,但不是你說的那麽難堪!慕寒川,你不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想像得跟你一樣的龌龊。我跟阿烈的感情是單純的友誼。”

慕寒川笑了,“你這張小嘴,一說出來的都是謊言,這世上的男女,根本沒有什麽單純的友誼。”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阿烈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有沒有這樣親過你?”

由于酒精的作用,他的力氣很大,她的睡裙在他的手裏不堪一擊。

她感覺自己被冤枉了,那種委屈簡直無處發洩。

而醉酒後的他,卻完全不受控制。

就在沙發上将她逼到了死角。

她的解釋和承諾也毫無意義了,索性就不吭聲了。

她咬着下唇,小手抓着沙發瑟瑟發抖。

他的力量讓她害怕了。

他伸手捏着她的小下巴,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際詢問道,“你愛我的是我,還是他?”

她瞪着他,水眸裏全是倔強,濃密而卷曲的睫毛微微顫抖着,無聲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對抗。

她始終不肯回答,他便狠狠地欺負她。

她後來實在是抗不住了,便嗚咽着應了。

他這才放溫柔了一些。

“寶貝,你記住了,能滿足你的男人是我……不是別人!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你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

酒精再一次地将他的血液燃燒到了沸騰。

她的嗚咽也漸漸地變成了小貓兒般的嗯呢。

汗水迷蒙了他的視線,他徹底地失去了理智,只想要把她全部的占為己有。

她的每一寸肌膚,每個毛孔,甚至每根頭發絲都是他的……

夜深了……

卧室終于恢複了寧靜。

她背對着他擁着被子,雪白的肩膀還在微微顫抖着。

或許經過了那狂風暴雨之後,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頭腦漸漸冷靜下來,他伸手撫着她的肩膀,想要将她攏到自己的懷裏來。

她卻是十分固執地僵持着,他的手摸過來,她便會迅速地避開,就像避什麽毒蛇猛獸似的。

他又試了一次,她卻是卷着被子離他更遠了。

幽暗的燈光下,他聽不見她的哭泣聲,卻能夠從她聳動的肩膀,判斷出來她是在抽泣。

他心中是十分懊惱的。

不該在酒後傷到了她。

兩個人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起來,卻再一次被他推到了風尖浪口上。

可是,他無法忍受她夜裏去找別的男人。

他什麽都可以給她,唯獨不允許她對別的男人無法忘懷。

她心裏只能有他一個人。

他試了三次,在都被他拒絕之後,他索性不去觸碰她了。

這張床是二米五的寬度,兩個人躺下來之後,所間隔的距離卻并不遠。

他一只手臂就可以碰到她。

但是她的拒絕,足以讓兩個人拉開很大的距離。

燈光很微弱。

葉綿綿卻是無法入睡,明明從秦烈那裏回來的時候,她就很疲憊了。

是沾床都會睡着的那種。

但是被慕寒川折騰之後,她腦子裏卻是格外清醒的。

她很生氣,很惱怒,他居然在醉後強迫了她。

受傷的地方,現在還有疼……

身後的男人,那沉重的喘息聲漸漸安穩下來,但他并沒有睡着,他在翻身。

她盯着桌面上的小鬧鐘,秒鐘在一點點前進,發出卡噠的聲音。

她心裏其實還有一點害怕。

怕慕寒川會去對付秦烈。

之前在游輪上的時候,慕寒川對付秦烈的手段,張口就來,每一條都是狠辣無比。

所以,在跟他對抗的時候,她還是不敢太暴發,不敢太張揚。

即便是跟秦烈并沒有發生什麽,但她仍舊是抱着一種委屈求全的心态,所以才由得他強了她。

許久,她實在是睡不着。

擔心夾雜着委屈,還有憤怒等情緒,都折磨着她,讓她無法睡着。

她下了床,艱難地撐到了洗手間。

關上門之後,她重新拿起熱水給自己洗了一個澡。

洗了許久,她整個人便爽淨了許多。

她走進了更衣室,整理了一下衣服,給自己換了一套運動裝,将頭發束好了一些,這便走了出來。

走進卧室,這便看到慕寒川并沒有睡着,他也坐了起來,穿着銀灰色的睡袍,黑眸就這麽幽冷的看着她。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身往外走。

“你去哪裏?”

他低沉地問了一聲。

她沒有回答,拉開卧室的門走了出來。

外面的走廊裏,光線有些幽暗,她隐約看到溫穎站到門口看着她。

身後的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就在她在玄關處換鞋子的,一雙手臂從身後纏住了她。

将她牢牢地鎖在了他的懷裏。

“放開我!”

她像一頭困獸似的抵抗着。

“這三半更夜的你要去找他嗎?”

他的話裏還帶着一股諷刺的味道。

“我不去找他,我去找喬喬總行吧?”

她的小聲音都帶着一種哽咽的哭腔。

他看到她的眼睛都紅腫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她痛苦不堪,其實,他也沒有感受到舒服。

純粹就是一種折磨,于她來說是,于他來說也是。

他腦子裏一直浮現她跟秦烈擁抱在一起的畫面,他心裏帶着怒火,只想全身心地擁有她,仿佛這樣她才能夠永遠是他的。

第 220 章 古井一號

瘸子李突然怒吼一聲說道:“誰瘋了?我沒瘋!你們看看我像是瘋了嗎?”

看這架勢的意思,好像他沒瘋,倒像是我們瘋了一樣。我心裏啼笑皆非,喝醉酒的人永遠說沒喝醉,瘋子永遠說別人才是瘋子,難道瘸子李真瘋了?

田教授和海爺對視一眼,還是海爺比較世故,不管人瘋沒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言語刺激他。海爺向衆人搖了搖手,把指頭豎在嘴邊“噓”了一聲,這個意思大家夥都看明白,就是誰也別亂說話了。

海爺咳嗽一聲,踱步走向瘸子李,我忍不住嗓子眼懸空地擔心起來。瘸子李是人是鬼弄不清楚地問情況下,最好保持距離,這樣不明底細地靠近他,恐怕有點冒險。

我和大牛對了一個眼神,悄悄地将手摸進褲腰裏,緊緊握着刀把子,只要看出一點苗頭不對,我倆就跳過去,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沈冰和田七對我倆小聲囑咐說:“是非不明之前千萬沉住氣啊,別傷了好人,也別讓海爺受傷害,盯緊點就行了。”

這倆妮子說話前後矛盾,既不要我們随意傷人,又不想讓海爺出半點事。

海爺不是傻子,離着瘸子李還有幾步的時候就停了下來,語氣緩緩地說道:“老李啊,沒事吧?你家小秋花該放學了吧?”

我一愣,心想海爺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他聊什麽小秋花,對了,小秋花是誰啊?

田七看到我詢問的眼神,說道:“小秋花是瘸子李的孫女,兩口子離婚了,誰也不要孩子,就把小秋花硬塞給了瘸子李,或許身世可憐吧,瘸子李對這個孫女一直無比疼愛,每次誰家蹭酒都帶一份吃的回去給孫女吃。”

瘸子李拍着胸脯說:“我沒事啊,小秋花啊,喔,現在差不多快四點半了吧,哎呀,可不要放學了嗎?”

海爺一聽瘸子李懂人性,雖然臉僵了點,或許是大病初愈,留下的後遺症,沒準過會就好了。海爺向大家揚了楊手說道:“瘸子李好好的,大家放心吧。”

見海爺這樣說,我和大牛就把握刀把子的手撤了會來。大家也都跟着放松起來,一個還知道孫女幾點放學的人,絕對沒有瘋掉,瘸子李在提到小秋花的時候,那雙眼睛含着的情意不會有假。

我笑着問瘸子李說:“大叔,你沒事就言語一聲嘛,吓得打架還以為你變成千年屍妖了呢。”

瘸子李晃了晃腦袋,一只手使勁的揉着眼皮子,蒙蒙地說道:“我也是剛恢複意識的,剛才瘋瘋癫癫的,你倆剛才沒想我捅刀子吧?”

我和大牛臉色一紅,我搶先說道:“哪能啊,還指望你開啓伏羲之鎖呢,供着你還巴不得呢。”

瘸子李拍着腿說:“屍妖腿骨果然治好了我的殘腿,賴掌門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別說打開區區一把千古之鎖,就算是我老命搭上也值,至少我死的時候是個全屍。”

田教授急切問道:“伏羲鐵匣子就在眼前,勞煩你研究一下?讓我等也開開眼界。”

瘸子李瞅着一遍四周,又繞着鐵匣子轉了兩圈,仰頭沉思半晌,向海爺和我說道:“地下室燈光昏暗,在場這麽多人雖不說話,但喘息聲也很大,某種程度上影響着我的判斷力,我想回到我住的地方。”

海爺沉吟說:“燈光或許你那亮堂一些,但你那不見得比我這安靜吧?”

大牛好像對瘸子李有成見似得,立馬說道:“将鐵匣子搬回去,還不讓我們跟着,你要是跑路了咋辦?”

我心想大牛替我說出了心裏話,伏羲鐵匣子乃是無價之寶,萬一被他拿跑了,茫茫天涯到哪找這個人去。

瘸子李看了一遍所有人,呵呵笑着說:“不用說,大家都怕我偷走鐵匣子是吧?”

海爺跟田教授相互看了一眼,田教授不愧是文化人,腦筋轉的蠻快的,立馬說道:“伏羲鐵匣子不是我們個人物品,它是國家文物,我看着比較放心,否則跟上面沒法交代。”

瘸子李哈哈大笑說:“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先君子後小人嘛。你們若是不嫌棄老朽的住處簡陋,大家夥可以跟着一塊去。”

我心想瘸子李這話顯然自相矛盾,難道他又不怕人多嘈雜了?

瘸子李向我點點頭,似乎猜透我心中所想,解釋說:“我家有一個玻璃實驗室,是我專門研究鎖具的地方,你們只要站在玻璃外面,我還是能精心開鎖的。”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玻璃實驗室肯定是密封的,外面的人只能看,卻影響不到瘸子李在裏面開鎖。

我突然好奇問道:“大叔你住琉璃廠什麽地方?”

瘸子李征得大家意見後抱着鐵匣子,領頭向外面走去,頭也不回地說:“海爺和田七知道我住的地方,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古井一號。”

我當時就蒙了,琉璃廠十條大街,要說是個什麽胡同,什麽街,哪怕弄出個房牌號出來,我都不會奇怪的。但古井一號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呢?

海爺和田教授緊跟着瘸子李走了出去。田七小聲說:“古井一號,是他自己封的地名,說起來挺響亮,其實就一個廢棄的古井,他占為己有後,在裏面開了一個洞穴。”

我哭笑不得,這個瘸子李确實挺古怪的,但也能理解他的反常做法,歷史上才華橫溢的人都給自己封個名什麽的,比如諸葛亮有個卧龍崗,沒準這個什麽古井一號就是瘸子李的封號呢。

大牛和沈冰搖着頭說:“怪人有怪病,這愛好也是常人所不能及,見怪不怪就對了,走吧,跟着鎖王長長見識吧?”

倪偉平、李燕、凡凡和高小梅本打算除完晦就回單位的,既然瘸子李想着讓大家一塊跟去,他們四個也想跟着看看熱鬧,畢竟一代鎖王到底能不能打開伏羲之鎖,這對伏羲甲骨八卦術的誕生至關重要。

古井一號在琉璃廠南街末尾的一棵老槐樹下,古井幹涸多年了,但這老槐樹卻長得遮天蔽日。

我們站在井口駐足不前,按照田七的說法,瘸子李住在井口下面,難道這麽多人都跟着跳下去?別說摔死了,摔斷胳膊腿也受不了啊,更何況我們中間還有五位女同志。

瘸子李走到老槐樹下面,摸索出一根繩子,只見他手往上一舉,樹幹上竟然滑開了一塊大樹皮,裏面露出一架梯子。

瘸子李沒多解釋,領先踩着梯子走了下去,我們只好跟着走。老槐樹的根系發達,早已延伸至古井中,順着樹根的梯子下去,就看到古井底部了。

井底很寬敞,一面開了一扇石門,門邊亮着油燈,我情不自禁地想,瘸子李住的夠隐秘的,若不是他領着我們進來,誰也不知道老槐樹下面別有洞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