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8 章 天雷劈鳥群

雖然被四人你一嘴我一句地數落了一遍,但我并沒有翻臉,民主之下,自由言論,誰也沒權利不讓人說話。

他們說得聽起來有些道理,但經不起推敲。為什麽呢?棉襖套棉褲,其中必有緣故。自然生存法則極為殘酷,但也有必然性,要不生要不死,骷髅鳥成天在死亡谷上空飛來飛去,都沒有被天雷劈絕,說明它們有一套對付天雷的辦法。

雷區僅對移動物體有效,這似乎是個事實,但貓有貓道鼠有鼠道,骷髅鳥作為死亡谷內的一種活着的生命,至少到目前它們依然活着好好的,或許有一種更好的自我保護方法。寄希望于天雷殺死鳥群,我覺得不太靠譜。

我沒有反駁,只是淡淡地說道:“先看看吧,大家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大牛笑話我小題大做,本想繼續挖苦幾句,沒想到身後烏壓壓走來一群骷髅鳥,它們像是穿過電閃雷鳴的幽靈,天昏地暗中閃爍着兇狠的眼神。

瘋子老漢突然詫異說道:“骷髅鳥飛進了雷驅,為何沒有遭到雷劈?”

我想了想說:“天空飛掠的骷髅鳥沒有接觸地面,所以才能躲過滾滾天雷。”

田七黯然地望着我說:“真沒你說中了,它們不怕天雷,我們要倒黴了!”

海爺咬牙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別無選擇,大家都做好準備,一旦它們飛下來,我們被燒死之前跟它們拼了!”

大牛随想豪言壯語一番,但幾次欲言又止,勢均力敵之下或許能聊聊拼個你死我活,它們可是會吐火的怪物,就像翺翔天空的一架架戰鬥機,我們趴在地面上還沒等站起來,就被烈火焚燒,好不客氣的說,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我絞盡腦計地對瘋子老漢說道:“怎麽對付它們呢?有沒有辦法?”

瘋子老漢黔驢技窮說:“骷髅鳥不好對付,天雷更像是懸在頭頂的一把鋼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落在我們身上,可怕的是,骷髅鳥卻可以肆無忌憚地獵殺我們。”

我說:“天雷雖然不主動攻擊鳥群,但卻會因為我們的移動而落下響雷,雷電從天而降,骷髅鳥恐怕無法幸免于難吧。”

海爺,大牛、田七和瘋子老漢跟着點頭,瘋子老漢說道:“主意雖好,但不啻火中取栗,我們引來天雷的同時,跟鳥群兩敗俱傷啊。”

大牛精神一振:“同歸于盡已經很不錯了,按照我之前想的,只有坐以待斃的份,反正老子死了,也不能放過害我們鳥群。”

田七滿目駭然,仰面看着天空說道:“你們快看,鳥群正在我們頭頂集結,它們意欲何為?”

我說:“骷髅鳥獵殺我們,想着把我們當食物,并不像一把火燒成灰燼。死亡谷除了湖泊的魚蝦,外面活的動物基本滅絕了,好不容易見到五個大活人,它們怎肯放過一頓美食?”

海爺:“既然如此,為什麽不飛下來吃我們呢?”

大牛:“還用問嗎?它們一旦接觸地面或者我們的身體,天雷必定落下來,這是它們遲遲不敢動的原因。”

我湊着烏壓壓的骷髅鳥擁擠在一起,似乎還在等待飛來的同伴繼續集結,這陣勢讓人心生絕望,別說一大片骷髅鳥,随便下來十只八只的,我們也對付不了啊。

瘋子老漢恍然大悟說:“不好,好聰明的骷髅鳥!它們在空中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障礙物,讓天雷無法看到下面有移動的物體,再對我們動手!”

道破鳥群的陰謀,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我說它們怎麽光集結而不動手呢,原來是為了遮住天雷。成千上萬只骷髅鳥将我們視作囊中之物,不敢想象被它們瓜分吃掉的場景,衆人都覺得渾身發冷,這種死法太過恐怖。

鳥群集結很有規律,先在上面鋪上一層,中間在補上一層,下面再來一層,頭兩層基本完結,陸陸續續有部分骷髅鳥聚集在第三層,一旦讓其完成最後的集結,我們插翅難逃。

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鳥群不是架了一道防護網嗎?如果我們五人滾出它的防護,天雷是不是跟着劈下來,我們故意暴露移動,然後在最快的時間內鑽進防護網之下,騎虎難下的天雷必定打在鳥群身上。

瘋子老漢鼻子冒出冷汗說:“這是一招引火上身啊,一旦處理不好,我們先被天雷劈死。”

大牛和田七對我很有信心說:“只要不被天雷劈到,加上有鳥群的阻擋,要死它們也要先死在我們前面。”

海爺點頭說:“雖然冒險,倒不是為一個計策,我們是死是活以後再說,至少在之前先把天雷引向鳥群,最後是死是活就看造化了。”

瘋子老漢只好說:“看來只能如此了,告誡一遍吧,天雷擊潰鳥群,遮蓋天空的障礙物一定消除,我們只管趴在地上不動彈。”

田七說:“萬一剩餘的骷髅鳥攻擊我們怎麽辦?”

我心寒說:“沒有什麽怎麽辦,到時候大家往裏面跑吧,盡量找到巨石掩護。”

海爺:“我們跑,骷髅鳥也會緊追不舍,天雷沒準顧着它們,而忘記了我們。”

我心想世上哪有如此幸運的事情,都是一個籃子的雞蛋,誰也不敢僥幸不碎,這時候同心協力至關重要,我不能打擊每個人的積極性。最後叮囑說:“這次行動必須步調一致,誰要是落了單,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天雷劈死。”

看着鳥群集結的差不多了,我指着石龍珠指示的一個方向說:“聽我口令數到三,大家一起往哪個方向滾動,聽到我喊‘回’,大家立刻滾回鳥群下面,都聽清楚了嗎?”

大牛和田七一組,海爺和瘋子老漢一組,我為了發號施令和自由靈活,決定單槍匹馬。我緊張地盯着鳥群的動向,時機必須把握好,早了,打草驚蛇,晚了,性命不保。

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緊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最後幾只骷髅鳥鑽進鳥群,我想時機到了,立馬喊道:“一,二,三——”。

五個人迅速向約定的方向滾動,這一招确實出乎骷髅鳥的意料,它們沒想到我們還能負隅頑抗。

我領頭先滾出鳥群的覆蓋範圍,擡頭一看,天空轟然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像一把長刀向我劈來,随後由于其他四人的相繼出現,天空頓時雷聲大作,五道冒着火光的天雷落下來。

随着我的一聲“回!”,五人像西瓜般滾了回去,半空中的天雷劈下來,随着我們的移動劈向鳥群。

像極了春節耀眼的煙火,五道天雷将三層鳥群擊中,骷髅鳥能吐火,說明它們體內還有一種自燃液體,一旦遇到明火就開始爆炸,好家夥,每一只骷髅鳥都是一個炸彈,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炸得粉碎,羽毛冒着火花落下來,又漂亮又壯觀。

(本章完)

第 266 章 出關

第二百六十二章 出關

此時,高空之的百裏灰雲已完全轉為了五彩之色,其正處,雲團已扭曲形成了一個巨大無的空洞,一道璀璨金光正從投射而下,将下方的一座懸浮山峰籠罩其。

被青色光幕籠罩的山峰,整個鍍了一層金光,看起來如同一座耀眼的金山一般。

洞府密室之內,韓立雙目緊閉,盤膝而坐,周身之金光熠熠,看起來如同一尊金汁澆築的金甲神人。

他胸腹處,十一個金色光點光芒大作,如同星辰一般閃爍不定。

在其附近,另有一道拳頭大小的金色漩渦,正在緩緩凝聚而成。

“轟隆”

在這時,高空之忽然傳來一聲雷鳴般的響動,漫天彩雲立即瘋狂湧動起來。

原本看似平靜祥和的金色光柱也随之猛然一震,飛快旋轉起來,很快化作了一道貫通天地的金色龍卷巨柱。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籠罩在山峰之外的青色光幕被這巨柱猛一沖擊,竟直接崩碎了開來,金色光柱徑直落入了山峰之的洞府之。

懸浮山峰轟然一震,整座山峰都向下沉了一沉,一股狂暴無的氣浪從席卷而出,橫掃向四面方。

從下方疾飛而來的圓臉青年,才堪堪靠近山峰,被這股氣浪掃,體表剛剛亮起的護體光罩潰散開來,被卷得倒飛而出,整個人如破麻袋一般直至撞在了附近一座矮山之,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其面色一陣潮紅後,口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不過他一抹嘴角鮮血,便小心翼翼的懸立于半空,看了一眼下方的深淵大壑,又将目光遙遙的望向山峰。

他的掌心之,正死死地攥着一張銀色秘符。

金色光柱落入山峰後,竟直接崩碎開來,化作漫天粉塵一般的金光,璀璀發光的散落而下。

洞府密室內。

韓立忽然雙目一睜,眼透出金光,胸腹處的那道金色漩渦随即瘋狂轉動,從傳來一股強大至極的吸引之力。

呼呼呼……

一股股風聲響起,漫天金光裹挾着周遭天地之間的濃郁元氣,沖着韓立胸腹處的那道漩渦之彙集而去,浩浩蕩蕩如同大江奔湧,氣勢驚人。

第十二個仙竅,正在凝現!

“厲長老,這……”

懸立在山峰之外的圓臉青年,看着那條盤旋在山峰的金色長河,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其他仙人破境他也曾有幸見識過,可沒有如此威勢浩大。

在其驚訝不已之際,虛空之又傳來一聲振聾發聩的“轟隆”巨震。

緊随其後,便有紛亂的驚呼慘叫之聲,從下方大壑之不斷傳來。

戰況似乎有些不妙了,不知是否還撐得住?

然而當青年朝下方望去時,視線卻被重重疊疊的山峰阻擋,根本看不到什麽。

他面猶豫之色越發濃重,拳頭攥了又攥,掌心沁出的汗水已經沾滿了那張符,最終還是一咬牙,将一縷法力注入了符之。

只見其掌心之一道青光驟然飛出,帶着一聲尖鳴射向了韓立的洞府方向。

而後,圓臉青年身形一轉,竟是直接朝着下方的大壑之沖了下去。

此時的大壑之內,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燭龍道弟子們構築而出的青色光幕已經被沖破,變得支離破碎,只有部分區域還有人催動着青幡苦苦支撐着。

周圍破潰的地方,早已有霧氣湧動而出,朝着方蔓延而來,眼看着要将更多的山峰吞沒進去。

圓臉青年迎面看到,胡枕正帶着燭龍道衆弟子,不斷朝着方撤離回來。

胡枕黝黑的臉龐滿是陰郁,一看到圓臉青年立即飛了過來,開口問道:“羅堂,通知厲長老了嗎?”

“已經通知了,只是厲長老正在破境關頭,也不知什麽時候能出來……”圓臉青年說道。

“大壑裏面出了近萬年都從來沒有過的異狀,現在秘境之只有厲長老一個真仙境長老,他若不能盡快出來主持大局,只怕……”胡枕憂心忡忡道。

其話還沒說完,下方便有一聲異獸嘶吼傳來,只見密密麻麻的白鬼從深淵之一湧而出,竟是不再顧及是否有濃霧遮蔽,這麽朝着方的懸浮山脈沖了來。

沿途燭龍道弟子紛紛催動法寶,朝着這些白色怪物殺了過去。

一時間,大壑之五色流光到處亮起,飛劍寶輪四處馳騁,火焰冰霜紛亂落下,瞬間将近千白鬼斬殺。

半空血肉橫飛,到處都飛落下一塊塊白鬼殘屍。

而那些沒有被阻擋住,沖出濃霧範圍的白鬼,還沒有飛出多遠,一個個膚色轉黑,像是呼吸衰竭一般,掐住自己的脖子,痛苦的摔向深淵去。

然而即使是這樣,這些白鬼卻仍舊像是瘋了一樣,絲毫不管不顧地朝着方沖了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圓臉青年看得目瞪口呆,喃喃問道。

“我覺得,它們看起來好像……好像是在逃命……”胡枕眼閃過一抹懼意,緩緩說道。

在這時,一聲野獸嘶吼再度響起,聲音竟是從極近的地方傳了過來。

只見濃霧之,一道黑色巨影驟然蹿出,張開一只血盆巨口,一下将十數只白鬼吞沒,繼而急速倒退了回去。

緊接着,濃霧另一邊,又有兩道黑影電射而出,同樣将數十只白鬼扯回了濃霧深處。

其速度極快,又隐匿在濃霧之,圓臉青年甚至都沒有看清那怪物的影子。

“那是什麽東西……”他驚恐叫道。

黑膚青年默然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怎麽辦?再這麽退下去,今年的靈藥可一點都交不了,宗門怪罪下來,我們……”圓臉青年臉色難看,有些說不下去了。

胡枕眉頭緊蹙,擡頭看了一眼方,心對那位厲長老不由生出些許埋怨之感,但也僅此而已,自是不敢生出怨怼之心。

“不能退了,且先不去管那些白鬼,集對付濃霧之的怪物。衆弟子聽令,速速集合,準備迎敵。”胡枕咬牙喝道。

許多燭龍道弟子雖然早已經驚慌失措,但在聞聽此言之後,仍是紛紛遁光亮起,朝着這邊集合了過來。

“結萬宗劍陣。”黑膚青年大聲喝道。

衆人聞言,沒有猶豫,紛紛手掐劍訣,駕馭着飛劍,懸立當空。

那些沒有飛劍的修士,也都紛紛擡起手掌,将自己的法力注入劍陣之。

萬宗劍陣是燭龍道內一種頗為基礎的尋常劍陣,并不需要多複雜的劍陣配合,只要有足夠多的飛劍相互聯結,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只見懸浮山峰之間,數千柄飛劍禦空而起,彼此劍光相容,發出陣陣密集的顫鳴之聲。

胡枕眼眸頓時一亮,顯然是沒想到,自己臨時起意讓衆人結成的劍陣,竟然有如此大的潛力,若是如此的話,或許還真有斬殺濃霧之異獸的可能。

“殺”胡枕口發出一聲低喝。

其聲音一起,衆人也紛紛附和,一道震天殺聲頓時響徹深淵。

半空之,“o啷”之聲大作,數千柄飛劍彙集一起,如同一道洶湧而下的飛劍洪流,朝着下方的濃霧之湧了進去。

無數從濃霧裏沖出的白鬼,被五光十色的飛劍洪流卷入,頓時紛紛殒命。

“嗷……”

只聽一聲震天嘶吼之聲響起。

大壑的濃霧竟以十倍于前的速度,瘋狂湧而來,一下子将飛劍盡數吞沒了進去。

“铮铮铮”

一連串密集無的金石交擊之聲,不斷從濃霧傳來,成百千的飛劍被一股大力撞擊得脫離控制,紛紛倒飛出霧氣來。

更有甚者,直接崩碎開來,使得禦劍之人也大受震蕩,紛紛口吐鮮血,受了重傷。

只見濃霧之,九顆大如山峰的黑色蛇首從霧氣探了出來,每一個都生着一雙狹長的暗金色豎瞳,目光冰冷地望向衆人。

其頭顱均在微微搖晃着,一條條猩紅的長信,此出彼退地吞吐着,發出陣陣“咝咝”聲。

胡枕僅與其一頭目光對視了一眼,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再也興不起半點抵抗之意。

明明是他在方,巨蛇在下方,他卻感覺自己正被那些巨蛇俯視着,腦海便僅剩下了一個念頭:“死定了……”

事實,在場衆人有此念頭的不止他一個人,幾乎所有人都已經陷入了絕望之,甚至連逃跑都忘記了。

片刻之後,九顆巨大蛇頭同時一縮,大口一張噴出一股腥風,朝着方猛然撕咬過來。

“孽畜爾敢!”

在這時,一道威嚴至極的聲音,突然從衆人方傳來。

衆人驚魂未定之下,還來不及仰頭去看,便只感到一道青光從眼前驟然閃過,身前已經多處一道人影來。

其身材高大,身形挺拔,一襲青衫迎風鼓蕩,整個人身似有瑩光籠罩,看起來當真如同神仙人一般。

“厲長老!”胡枕忍不住叫道。

衆人見此,也都紛紛叫了起來,他們仿佛溺水将斃之人,在垂死掙紮之際,被人突然撈了出來,這種重獲新生之感,讓他們一個個喜極而泣。

在這時,那九顆蛇首已然張開血盆大口,朝着這邊咬了過來。

韓立袖袍一揮,一股清風鼓蕩而出,裹挾着衆人飄搖而,徑直飛出了百裏之外。

而後其又單手朝下一按,一片青光從噴湧而出,九柄青色飛劍盤旋不定,從飛出成百千道青色劍光,構築成了一片青光劍幕,幾乎将整個大壑都遮蔽其。

這些青色飛劍,正是通過祭煉後,改變了氣息外形的青竹蜂雲劍,平時催動可化為一柄,或者分為九柄,當然若是無所顧忌之下,也可分化為七十二柄。

第 266 章 挑戰書

清晨,小區,草地。

“師傅,你今天比以往晚了半個小時哦,我等你好久了哦。”方依水迎了上來道。

唐钰看了她一眼,見她身邊還放了兩瓶能量水,唐钰到是暗一笑,到是個細心的女孩子:“昨天沒睡好,今天起來晚了點。你來了,你就先練習啊,幹嘛非要等我,我又不見得天天會來的。”

“我練了一會兒,這不是休息一下嘛。”方依水道。

“哦,那你自己繼續吧,我先跑會步。”唐钰道。

方依水頓時上來拉住了唐钰:“別走啊師傅,你還得交交我啊,你這三式太神奇太強大了,我都感覺我實力強大了許多了。呵呵,昨天我可是把葉大勇都打的落花流水,太痛快了。你不知道,以前我就看那些散打協會的人不爽,個個放着我們華國這麽悠久深奧的國術不學,非要去學那些花裏胡哨的散打臺拳道,看着就覺得煩。我一定要增強實力,然後那些人看看,什麽才叫華國武學。”

“你再說下去,是不是都要說到弘揚國術的偉大境界了。”唐钰道。

“是啊是啊,師傅果然還是你懂我啊,我就是這樣想的。不對,應該說我從小就是這樣想的。巾帼不讓須媚嘛,我就是要學好功夫,”方依水馬上點了點頭道。

唐钰淡一笑,到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方依水了,到是難得有人這麽喜歡國術,還要弘揚國術,這一點唐钰絕對是贊許的。

“那行,你先打一遍給我看看吧。”唐钰道,昨天方依水有着大突破,能打出兩式,唐钰對她到是有幾分期待。說不定,她還真能給自己一點驚喜。雖然說這個徒弟是收的很不情願的,打心裏唐钰也不是百分百承認的。但畢竟怎麽說,既然自己教了她東西,怎麽也算是半個徒弟了。而且來說,這可是唐钰唯一的半個徒弟,怎麽的也不能虧待了。

只要方依水有能力學,唐钰絕對不會吝啬了。不就是一套太極奧義,真有人能學的會,唐钰絕對高興。

方依水一笑,馬上做式打了起來,不過依然只打出了兩式。不過饒是如此,仍然讓唐钰的目光微是一亮,因為剛才第二式與第三式的銜接,方依水竟然做到了只差上那麽一個細微的意境,便可以貫通這三式。這短短的一天時間,方依水的進步确實讓唐钰有些驚訝。她現在距離第三式,僅僅只是一線之隔了,換句話說,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來說,貫通這三式,是鐵定的事情。

天才,确實是習武的天才。

唐钰心中早有定論,只要方依水能練成這前三式,就會真正的承認這個弟子,看來為時已經不遠了。白撿了一個天才徒弟,這到也是一件喜人的事情。

方依水微抿着嘴,道:“師傅,你覺得怎麽樣。昨天我差不多練了一天了,但始終沒有辦法施展出第三招。但又感覺,只差那麽一點點,只是這一點點始終卻沒有辦法突破,還真是讓人很不舒服。”

唐钰一笑,點了點頭眼裏也流露出了幾分贊許的神色道:“你的進步已經很大了,讓我都有些驚訝了。就是我練這太極奧義,速度也只是比你快上一點點而已。你能在短短的兩三天時間,就能很好的撐握了前兩招,已經是非常的難得了,說是你是練武的天才,也毫不為過。”

誇獎的話,方依水從小聽到大,耳朵都聽的起繭了,但是這話從唐钰的口中說出卻是讓她異常的興奮,仿佛要有些雀躍了起來,一臉開心的笑了起來:“真的嗎師傅,我真的已經表現的很好嗎?”或許以前方依水叫唐钰師傅并不是真心的,只是想從唐钰那裏學到點東西。不過通過昨天葉大勇的事情,方依水是真正的佩服起了唐钰了,也打心裏承認了這個師傅。僅僅是教了自己一個簡單的招式,就能将東臨大學散打協會的副會長給打敗了,這在方依水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

要說葉大勇沒實力?那顯然是自欺欺人的,前面方依水有跟葉大勇打,很清楚葉大勇的實力,自己絕對不是對手。但在關鍵時刻使出那兩招,就直接将葉大勇打倒了,這給她的震撼是到現在方依水想起來,都有些啧舌的。用神奇來形容,是最恰切不過的了。

佩服,自然就生出了敬意。

“嗯,确實表現的很好了,按這個趨勢,你慢的話估計三五天就能撐握這三式。快的話就不好,有可能一下頓悟馬上融會貫通。”唐钰點頭道。

“呵呵我就知道我是個練武的天才,我爺爺從小就這麽誇我的。放心吧師傅,我一定在兩天,哦不三天內練好這三式,到時候你可就得教我真正的那個叫什麽來着,哦對太極奧義。”方依水到是很自信的道。

男人的自信是一種自戀,女人自信是一種可愛。

“哼哼,這大清草的又是一對孤男寡女的,還到真是個約會的好地方啊。”正在這時一道刺耳難聽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向這邊走了過來,正是昨天在方依水手裏吃了敗仗的葉大勇。

方依水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憤怒之色的看向了葉大勇,嬌嗔道:“狗嘴裏始終是吐不出象牙的,一大早就有只蒼蠅嗡嗡叫。你個手下敗将,還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想跟我切磋不成?不過,我不跟手下敗将切磋。我還以為你是帶了幫手過來,一個人也敢這麽口出狂言,臉皮真是厚,不羞不臊,最讨厭這樣的男生了。”

方依水的話,也是說的葉大勇的臉頓時綠了,眼裏閃爍着憤怒之色。不過,方依水他到還真不敢去多惹,畢竟這丫頭的來頭可不簡單,不是自己能惹的起的。

“我不想跟你鬥嘴,好男不跟女鬥。一時成敗,算不得什麽,昨天我只是太疏忽大意而已。你的實力有幾斤幾兩,你自己清楚。”葉大勇道。

“切,我當然知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做人,別太嚣張了。自古都是以成敗論英雄,輸了就是輸了,還找什麽借口,虧你還是個大男人,我都有點懷疑了,這麽輸不起。”方依水嘴巴到是不饒人,句句似尖刀一般的刺進了葉大勇的心髒上,陣陣做痛。要是換個人,葉大勇早要發怒了。但是對方依水,他也只能暫時的隐忍了。

一傍看戲的唐钰到是一笑,方依水的嘴巴到是歷害。

“方依水,你說話客氣一點,注意你的身份。”葉大勇寒着臉道。

方依水卻是不依,道:“我就不客氣怎麽了,你當你是誰啊,憑什麽要我對你客氣啊。你是以為你是帥哥還是以為跟我關系很好啊,抱歉本小姐跟你一點都不熟,還有你一點都不帥。既然這兩點你一點都不符合,憑什麽要本小姐對你客氣,你真以為本小姐的身份這麽低嗎?什麽阿貓阿狗都值得我好言相對嗎?對于你這種人,我實在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惹火了我,信不信我把你敗給我的事情,印成大海報貼滿整個東臨大學了。”

唐钰到是想笑了,最毒婦人心啊,女人果斷還是不能輕易惹。

葉大勇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全身發顫,臉色青的發紫,雙拳緊握關節處都被握的發白了。要是換個人,他恐怕要直接動粗了。但是面對方依水,他只能忍,咬着牙也只能忍。

“我今天來不是找你的,我是替我們會長向他傳個話。”葉大勇道。

“哦,找我。”唐钰淡一笑,看向了葉大勇。

“是的,這是我們會長給你下的戰書,明天晚上八點,東臨大學散打館,我們會長等着你大駕光臨。”葉大勇道,看向唐钰的眼神到是一臉的挑釁。

“喲,就你們會長還想挑戰我師傅,還真是自不量力。這年頭,自大自戀也自殘的人還真是多。師傅,我們揚名的機會來了,接他的戰書,然後狠狠的去蹂躏他,那我們馬上就會成為東臨大學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也為我們弘揚國術邁出了第一步了。”方依水道,說到後面到是有些興奮炙熱了起來了。

從方依水的話中,唐钰到是聽的出來,東臨大學這個散打協會好像影響力還是蠻大的。不過,對這樣的挑戰,唐钰實在是生不出一絲的興趣來。

“我不認識你們會長,沒興奮接受他的挑戰。”唐钰還是搖頭道。

“哼哼,不敢嗎?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就別誤人子弟了。”葉大勇冷諷道,激将法向來是激怒對手的不二法門。

唐钰到是不受這激将法的影響,不過方依水到是生氣了,怒瞪着葉大勇道:“你說什麽?我師傅會怕你們會長,哼,對付你們會長都不需要我師傅出馬,我出馬就足夠了。”

“算了,不用理會這些人,習武不是用來争強好勝的。”唐钰道。

“哼哼,說的好聽,只有無能懦弱的人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過如此。還說什麽國術有多歷害,哈哈真是可笑,這年頭還有什麽人練國術,還太極,那只是老人家強身健體才練的。實用的格鬥技,散打臺拳道才是王道,再花哨的東西,不實用也是白搭,吹上了天也始終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不是我看不起國術,是我根本就不認識國術。”葉大勇再次冷笑道,滿是譏诮。

“奶奶的,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師傅不要猶豫了,接了這戰書,不好好的去教訓下那個家夥,打的他滿地找牙,他是不知道國術的歷害了。敢侮辱國術,這絕對不可以。”方依水到是義憤填膺,異常的惱怒,直接就接過了葉大勇手裏的戰書。

看到方依水接過了戰術,唐钰也不好說什麽了,他嘴角到是揚起了一個弧度,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輕笑來。

“哼哼,很好,戰書你們接了,那就不能反悔了。明天晚上八點,散打館準時恭候。”說完葉大勇就快速的離開了。

(本章完)

第 268 章 詭詐

關世傑在路上很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一,自己見萬斌的事情一定要保密,只限于王揖唐和李署長兩個人知道,畢竟身在其位,不能讓人知道以權謀私。二,萬斌的案子經過審訊之後,有罪定罪,無罪釋放。不能對萬斌刑訊逼供,如果濫用酷刑,自己一定會讨一個說法。

李署長感念關世傑扳倒了趙劍,讓自己有機會坐上了警察總署署長的位置,再說連王揖唐都要特派員都畢恭畢敬,而且特派員的權力又極大,代表着汪主席和周佛海,自己又哪裏敢得罪的起?因此,李署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在拘留所的一間審訊室裏,關世傑見到了面容憔悴的萬斌。

“我昨晚見過你的妻子和孩子們了,她們都挺好的,會有人照顧她們的,你放心。”關世傑說;“還有,我跟李署長講過,不準對你濫用私刑。你做過的事兒就承認,沒做過的不要往自己身上攬。”

萬斌聽到關世傑這樣說,就知道家人已經安全轉移了,而且也點明了自己該說什麽和不該說什麽,就點點頭長長喘了一口氣說:“謝謝,史岩東被殺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茶葉是我的送的不假,但是我沒有在裏面投毒。”

“不是你做的為什麽要跑?”

“各個科室的人都說史岩東是喝了毒茶葉死的,我當時腦袋一糊塗,心裏害怕就躲出去了。”

“這些天你躲在哪了?也不提前來找我。”

“這些天我東躲西藏的,橋洞子、垃圾場、樹林子裏都呆過,昨晚賭瘾犯了,就想試一試手氣,贏一點錢吃飯,正好也找想找你借一點錢,就被他們抓來了。”

“你的案子,日本人有可能過問,你要有思想準備。”關世傑叮囑說。

“這些天我也琢磨了,史岩東喜歡喝茶,送禮的人多,不可能是我一個人送的,不管是日本人還是警察署問起來,我都會這樣講。我現在後悔不應該躲出去了。

“好吧,那就先這樣吧,我在炮局給你存了一點錢,想吃什麽跟看守說。你要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一定盡力幫你洗清罪名的。”

關世傑看了一眼旁邊的李署長說:“我們走吧,我這個表弟還需要李署長多多照顧。”

“一定一定。”李署長答道。

兩個人走出來之後,李署長說:“關特派員,正如你所說,日本特務機關有可能會插手,因為當初軍統局北平站的是他們破獲的,史岩東後來的特勤處處長也是他們安排的,這一點你也要做好思想準備。”

“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如果日本人真的要求把人交給他們,我再去找喜多城一談談。”

關世傑想,日本特務機關要人的話,萬斌只要能挺過幾輪嚴刑拷打,這件事兒應該并無大事兒,接下來就看日本特務機關會怎麽做了。喜多城一這個人神秘莫測,雖然經過幾次接觸,但還是摸不透這個人的脾氣,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或是要做什麽。

大澤賭城裏有喜多城一的小股份,每個月也都會派人把紅利送過來,喜多城一也都照收不誤,然後打來電話客套幾句。趙劍派人在賭城縱火,關世傑找過他幾次,但是秘書都推脫說不在,很明顯是規避這件事兒。另一方面拿着趙文軒的好處,幫助趙劍擺脫了當時困境。

這一次,但願日本特務機關不會介入此事。

幾天後,在李署長的督促下,警察署擴大了調查範圍,特勤處凡是給史岩東送過茶葉的人,都被弄到了專案組配合調查。這一查不要緊,竟然有十幾個都送過特級毛尖,從這些人當中查到的結果,理由跟萬斌差不多,都是想巴結史岩東,希望工作中不會被穿小鞋,有晉升的機會想着自己等等。

最後,懷疑的重點落在了三個人的身上,萬斌、辦公室女秘書、還有一個因為工作失誤,被降職的一個科長。萬斌就不用說了,嫌疑最大。女秘書排在第二,原因是女秘書跟史岩東之間,有着不明不白的關系。史岩東曾經答應升她為辦公室主任,卻遲遲也沒有動靜,女秘書有過怨言,跟人講過恨不得殺了史岩東。第三個嫌疑人是被降職的科長,他在酒醉的時候口吐狂言,揚言會做掉擋路的史岩東。

相比較而言,女秘書和科長都有殺人的動機。而萬斌卻沒有殺人動機。但事情往往是越害怕什麽越來什麽。日本特務機關在警察署審訊無果後,派出幾名特務把三個重要嫌疑人都帶走了。

李署長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關世傑。關世傑跟吳彥章和鄭蘋如商量後,都覺得現在關世傑不宜出面去找喜多城一,唯有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5月7日下午,關世傑在辦公室忽然接到喜多城一的電話,晚上要請關世傑在大澤商會會所吃日本料理。關世傑覺得很喜多城一非常突兀的邀請,一定是別有用心。原因無非是聽說了什麽,也許自己去拘留所看望萬斌的事情,洩露了風聲。或是萬斌在賭城裏被抓,引起喜多城一的懷疑,總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晚上六點鐘,關世傑來到大澤會所,在一間預留的包房裏,關世傑見到喜多城一一個人。

“關傑君,好久不見”喜多城一躬身問好說。

“機關長別來無恙,面色越來越好了。”關世傑客氣着說。

兩個人相對坐了下來,喜多城一給關世傑倒了一杯茶說:“關傑君,我前一個階段非常忙,一直沒抽出時間找你聊聊,實在是失禮了。”

“機關長客氣了,我知道你忙,也沒敢去打擾你。”關世傑說:“上次因為賭城的被人縱火的事情,打電話找過機關長幾次,也沒找到機關長,就知道你公務繁忙。”

“關傑君,實在是抱歉,賭城的事情我跟近衛文磨首相講過,他更忙,就把這件事拖延了。還好,事情的結果還算讓人滿意。”喜多城一話鋒一轉說;“關傑君,你是否認識一個叫萬斌的人?”

“我就知道機關長找我一定是為了萬斌的事兒。”關世傑笑着說;“實不相瞞,他是我遠房的一個表弟。”

喜多城一沒想到關世傑會如此爽快地承認,這倒讓他感覺有點詫異。喜多城一得到的消息說,關世傑去拘留所見過萬斌,而萬斌又是再大澤賭城被抓捕的,這不能不引起喜多城一的懷疑。

“機關長,我去拘留所見過萬斌,當時有李署長在,我問過萬斌為什麽要殺死那個處長,他說不是他幹的。前幾天聽說萬斌被帶到你們這裏,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嗎?”

“暫時還沒有,其他兩個人雖然也有嫌疑,但是萬斌的嫌疑最大。”喜多城一盯着關世傑的眼睛說。

“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萬斌是國民黨軍統局的人,他奉命刺殺的史岩東。”

關世傑故意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說:“萬斌承認自己是軍統局的人了?這真的沒想到!機關長,我盡管跟萬斌有點親戚,但是他殺了人,就應該承擔責任。這種人隐藏的夠深的。”

喜多城一看了看關世傑說:“萬斌說,他逃走後一直躲在大澤賭城,關傑君知不知道這件事兒?”

“豈有此理!”關世傑“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義憤填膺地說;“這件事兒我還真的不知情,我現在就去找呂雲飛,怎麽能包庇殺人犯呢?生意以後還做不做了!”

關世傑站起身就要走,喜多城一馬上說道:“關傑君息怒,萬斌也許是亂咬的,這件事兒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說。”

“機關長,這件事兒一定要弄清楚,不然賭城包庇殺人犯,這個罪名我們可承擔不起。我估計大澤侃四郎先生一定找我說這件事兒的。我晚上回去打電話;先找大澤侃四郎先生說一下的好。”

“關傑君不必性急,等這件事兒查清楚之後,你再做決定。”

“我聽說你們抓去了三個人,另外兩個人放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這兩天就會放出去。”

關世傑聽到這裏,心裏直冷笑。如果萬斌已經承認自己是軍統局的人,受到指派殺了史岩東,另外兩個人早就放了,不會一直扣押在特務機關的。喜多城一今天只是想試探一下,自己是否參與了這件事兒。

第 279 章 你叫小籠包怎麽樣

陸花暖看見玉信走出門,連忙走到椅子上坐下,拍拍自己的胸口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人,還好他終于走了。”

“那被號稱毒蛇公子,被他看過一眼的人,都會覺得害怕。小姐,你是不知道,你在拍他肩膀的時候我有多麽害怕。萬一你被他殺了,我可攔不住呀。”玉七也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

玉五滿不在乎地給陸花暖倒了一杯茶,讓陸花暖喝杯茶壓壓驚說:“那有怎麽樣,直接跟他對着幹又能怎麽樣。我們家公子現在也不弱。”

“玉五,你要是在是這樣的态度,我就回去給公子說,讓公子關你禁閉。不要在外面随便的給公子樹敵。”玉七生氣地盯住玉五說道。

陸花暖可不想見別人吵架,問玉五說:“我交待給你的事情辦好了嗎?”

“當然,小姐請放心。人我也給你帶回來了。就在樓下的馬車旁。”玉五對陸花暖說道。

陸花暖站起來看了看樓下,說:“我也出來這麽久了。咱們回去吧。看樣子這說書的出來還有一段時間,不過這家茶館說書的人很奇怪。別的地方說書不都是老頭子嗎,為什麽這裏是年輕的公子。”

玉五招呼陸花暖小心下樓說:“哦,那小姐的運氣真是好。往常這裏說書的都是一位老先生。那年輕的公子是這裏的老板,他只有興趣來的時候才會上去說一段。小姐沒有發現嗎,這茶館裏基本上都是年輕的小姑娘。她們都是為了聽老板說書的。”

陸花暖挑了挑眉,很感興趣地說:“是嗎?我剛剛專心聽書了,都沒有注意其他的事情。不過可惜了……”

玉七好奇地問道:“小姐,什麽可惜了。”

“就是這公子講的太好了,我都沒有看清楚他長什麽樣子,而且我坐的地方也離得太遠了。這不是可惜了嗎。”陸花暖後悔地搖搖頭。

玉七和玉五看着陸花暖一本正經地在說這件事,噗嗤一聲都笑了出來。

“好吧,你們竟然敢笑我。”陸花暖急着撲下去收拾他們,結果一不小心踩空了一個臺階,直直地朝樓下摔去。

玉七和玉五臉色都變了,可惜他們離得太遠解接不住陸花暖。

眼看着陸花暖就要掉在地上,陸花暖也緊閉雙眼,不敢看了。等到了地上陸花暖竟然感覺不疼,地……地摸上去還是軟的。

“這位小姐,可以從我的身上下來了嗎。”一個輕柔的聲音說道。

陸花暖趕緊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子下面壓着一位公子。玉七和玉五連忙幫陸花暖扶起來說:“小姐,你沒有事吧。”

結果陸花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住面前的這個剛剛被他做了人肉墊子的公子,說:“我認識你的聲音。你就是剛剛在上面說書的那位公子。”

“小姐好聽力,在下解除變聲了小姐還能聽出來。”這公子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對陸花暖說道。

陸花暖不知不覺口水流了下來。

玉五見自己小姐一副不争氣地樣子,湊到陸花暖的耳邊小聲說道:“小姐,你快把口水擦一擦。”陸花暖聽話地摸了摸自己的嘴,騰地一下臉就紅了,因為她摸到自己的口水了。

陸花暖對面的公子,輕笑一聲,從懷裏掏出手帕來遞給陸花暖說:“這位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

陸花暖接過書帕,捂住嘴巴,用眼神示意玉五、玉七快帶着她離開,不想在再這位公子面前丢人了。走到一半卻想到自己沒有問這位公子叫什麽。

不過身後這位公子似乎知道了陸花暖的心思,在陸花暖背後說:“這位小姐,在下清水。”

陸花暖本來想回頭告訴他,自己叫什麽。想到自己的目前的狀況,跑的更快了。

陸花暖坐到馬車上才放下捂在嘴上的手帕,懊惱地說:“真的好丢人,怎麽就留口水了呢。”

“小姐,這叫真性情。”玉七安慰說。

陸花暖不信,不過陸花暖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了。她看見自己的馬車裏多了一個人,就是中午那個賣身葬父的二丫。

二丫發現陸花暖在看着她,連忙跪下說:“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陸花暖忙拉她起來說:“別跪了,再跪我就不要你了。”

二丫這才聽話地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縮在馬車的一旁,也不敢坐着座位上,生怕自己把位子弄髒了。

陸花暖對二丫說:“二丫這個名字不好聽。我給你重新起一個吧。”陸花暖仔細地打量二丫,看二丫瘦的都快成竹竿了。說道:“不如叫你小籠包吧。我的目标就是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這樣的才可愛。你說對不對小七。”

玉七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這麽一天相處下來,她越來越清楚地知道陸花暖是什麽樣的人,對她起得名字也不抱任何期望了。也對和自己那哥哥一樣愛吃的人給人起名字都是食物,受不了了,說:“随小姐喜好。”自己卻在心裏為二丫,哦,不是小籠包默哀她的名字。

誰知小籠包臉上閃着激動的目光問陸花暖說:“小姐可說的是那個白乎乎,軟軟的,裏面是純肉餡的包子嗎?”

陸花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是的,就是你所說的那種包子。”

小籠包感激地對陸花暖說:“多謝小姐賜名。奴婢覺得這小籠包的名字實在是太好了,我也想變成小籠包。”

“什麽。”玉七在心裏驚訝道,看着小籠包怎麽這麽愛自己的名字呢,怎麽感覺和剛剛自己的想象的畫面不一樣呢。玉七還在糾結的時候,玉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說:“小姐,到家了,請小姐下馬車吧。”

玉七知道放下自己的心裏的念頭,扶陸花暖下車。

下車以後,陸花暖對跟着自己旁邊的小籠包說道:“這是咱們倆暫住的地方,總有一天我會帶着你回我的家的。小籠包你先跟着小七姐姐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

第 267 章 飄香夜總會

“喬治,給你帶了幾個江湖老大來,他們有你要的冬蟲夏草,價錢按我們說好的……”西野三郎對西洋人說。

西洋人說:“我先看看貨。”

朱兵随手從背包裏抓了一把冬蟲夏草遞過去,西洋人驗看一下後給印支人,印支人也驗看了一下,點點頭。

“兩萬零六百天幣一斤,沒問題吧?”西洋人望向唯一坐下來的方紅兵。

方紅兵點點頭。

“你們是一起結賬還是各結各的?”西洋人示意印支人過秤。

“各結各的。”方紅兵說。

印支人取出一個電子磅秤,讓朱兵查驗了一下磅秤沒有問題,戰隊成員們分別把自己背包裏的冬蟲夏草取出來過磅。

然後印支人問他們要臨時身份玉牌,用一個電子儀器,仿佛銀行轉賬似的,把天幣轉入到他們臨時身份玉牌裏面的電子芯片中。

方紅兵又讓朱兵和舒剛,到外面驗證一下錢是否到賬。

兩人出去,分頭在露天市場裏購買一些東西,确定他們臨時身份玉牌裏的電子芯片裏都收到了足額的天幣。

兩人回來,朱兵買了一盒南美雪茄遞給方紅兵,示意賬目沒問題。

西洋人和印支人也不再多話,招了兩個夥計進來,把冬蟲夏草全部歸攏到兩個大袋裏,由兩個夥計扛出去,西洋人臨走前說:“下次你們再有貨,仍然可以賣給我,合作愉快。”

說完,徑直帶着印支人走了。

方紅兵安坐不動,打開雪茄。朱兵掏出打火機,“叮”的一聲,給方紅兵叼在嘴裏的雪茄點上火。

西野三郎笑道:“幾位初來乍到,要不要找個住的地方?還有女人……要不要找幾個女人解解乏?但凡有什麽需求,我都可以為你們牽個線搭個橋,一樣按照公價,給你們三個點的優惠……”

方紅兵惬意地噴出一口淡淡的雪茄煙霧,說:“說到女人,我以前聽說,屋脊之城,最夠味的女人,是飄香夜總會的?”西野三郎說:“這位老大有所不知,如今的屋脊之城,人口和地盤,比末世之前增加了十倍,分為內城和外城……原來的屋脊之城為內城,改稱為天城。外來者要進入天城,入城費需要十萬天幣,每天需繳

納的暫住費是一萬天幣……飄香夜總會也還在,但你就是找那裏最便宜的姑娘過夜,一晚上也要十萬天幣……”

方紅兵露出黑幫老大的粗俗豪情,把大掌在桌子上一拍,說:“既如此,弟兄們,就随我去飄香夜總會開開眼!咱們身上的錢,夠樂一陣的!”

衆人很是猥瑣的露出笑容配合他,全都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盡還複來的貪花好色嘴臉。

西野三郎不能在他們身上再賺到錢,也不着惱,淡笑道:“如此,諸位一直往山上走,就到天城了。以後有什麽生意,或者諸位想找能賺錢的事情做,到這個集市找我,我都能牽線的。”

蔣鐵軍問道:“那就有勞了……對了,我看西野兄又能吃官饷,又能做買賣,我們若是也想加入天城會的話,有沒有什麽路子呢?”

西野三郎說:“現在天城會招收弟子,比開始的時候嚴格多了,以諸位五級超能巅峰的實力,只要在屋脊之城住夠一個月不犯事,就可以去報名,機會應該不小的。”

蔣鐵軍說:“我們老大可不會從小喽啰起步。若是像西野兄這樣混個兩道杠甚至三道杠的官兒當當,不知可有機會?”西野三郎說:“只要你們報名審核通過,加入了天城會,人人都有做官的機會……第一個渠道,是攀上千夫長以上的大人物。第二個渠道,是參加天城會生死英雄榜大比。連勝三場,可以做小隊長。連勝五

場,可以做中隊長,連勝十場,可以做大隊長……”

方紅兵站起身,說:“弟兄們,走了!咱們去飄香夜總會喝花酒、玩美妞去!”望也不望西野三郎一眼,徑自出門。

蔣鐵軍向西野三郎抱抱拳說:“西野兄,多謝指教,後會有期!”

一行人出來,在這個露天集市逛了一下。

這裏的貨物,還真是琳琅滿目。如今的漢唐,完全實行軍管,再沒有什麽大型的集市買賣交易,飲食用品物資全員配給,甚至連貨幣都取消了,而給正規軍官兵和二線軍工輔兵發放軍券作為貨幣使用。除了官方經營的一些日用品商店之

外,底層的幸存者們有什麽私底下的物資交易,那也是小範圍的悄悄進行。

而這裏,從吃的喝的用的,各種物資買賣品種繁多、一應俱全。

方紅兵叼在嘴上的正宗南美雪茄,價格不菲。天幣的購買力,大致相當于末世前的漢唐幣,一支南美雪茄的售價達到一千天幣。

而一份有兩種獸肉的快餐,售價三十天幣。飲食方面,最貴的是蔬菜,一份蔬菜竟然也要一千天幣。

當然,最貴的消費品,還是女人……

整個露天市場,熙熙攘攘上萬人,根本看不到半個女人的影子。倒是有許多拉皮條的小龜公,拿着女人的照片四處攬客,最便宜的女人,也要兩千天幣,才能享用一個标準鐘——半個小時。

而市場內,也随處可見各種工廠、作坊的招工招牌,工錢一概标注包吃住、代繳暫住費、每天工錢一百天幣……

那就相當于,初到屋脊之城的外來者若是以做工謀生的話,什麽都不開銷,也得替人幹二十天活,才能攢夠兩千天幣玩一次女人,而且很可能是又老又醜的那種……

像飄香夜總會那裏,找最便宜的姑娘過夜,一晚上也要十萬天幣,那絕對絕對,是只有天城的達官貴人才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聽到西野三郎說飄香夜總會還在,衆人暗暗舒了口氣。N局原本在屋脊之城布下三個據點,如今碩果僅存的一個,就是飄香夜總會……若是這個據點也出了問題,那他們在屋脊之城就要徹底抓瞎了。

第 265 章 治病

第265章 治病

“泉寶,泉寶回來了嗎快救救我家孩子呀!”

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了。

“真是一頓飯都不讓人吃安生,阿娘,您在這裏面待着吧,我出去看看!雖然瘟疫現在我已經想辦法控制住了,但治療過程中還是蠻遭罪的,您和哥哥他們都回屋裏面,沒我的允許不要出門了。”

伍映雪一開始是想去開門的,但泉寶想到瘟疫的兇險程度,就攔了下來。

她是鴻蒙靈泉,天生無垢,自然不怕這點歪魔邪道,病痛災厄,可阿娘他們就不一樣了,凡胎肉體的,得了個風寒都要鼻塞喉嚨痛,難受好幾日甚至更久,又何況瘟疫呢

泉寶這般說着就去開了門,結果門一打開,就發現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孫明輝的夫人孟氏。

“孟奶奶,您怎麽來了,大族老不是去村裏頭召集大家到祠堂集合了嗎,我晚點會過去統一給大家治療的。”

此刻的孟氏抱着一個孩子,哭得稀裏嘩啦,一見到泉寶打開了門,也不進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是是是,大族老确實這樣說了,可十萬火急的事情我等不了了,你啓強大叔和他媳婦都不在家,就讓我帶着孩子,如今瘟疫複發,孩子高燒不退,我哪等得了這麽久,知道你回來了,直接就帶孩子上門求醫了,泉寶,你救救我孫子吧,你明輝爺爺死在了山匪的刀下,我家可經不起生離死別了……”

泉寶低頭看了一眼,孟氏抱着的孩子臉色通紅,伸手一摸,幾乎快把泉寶的手背都燙熟了,整個人顫巍巍說着胡話,若非孟氏一直用冰涼的手帕給他降溫,恐怕早就暈過去了。

“孟奶奶,先把您家孫子抱進來吧,我房間在那!”泉寶也不廢話了,指着自己的房間說道。

孟氏遲疑道:“這會不會不大好我家孩子畢竟是瘟疫,萬一傳染了你們家裏人……”

“醫者眼裏看不到這些,先擡進去吧,況且我已經讓阿娘和哥哥他們躲起來了。”泉寶解釋了一番,就去把嘴角和手裏的油漬洗幹淨,緊跟着系上一條幹淨圍裙,有模有樣的進屋給孟氏的孫子把脈。

“怎麽樣了我家阿寶還、還能救回來嗎”過了一小會兒孟氏顫巍巍的問起來,生怕從泉寶嘴裏聽到不好的話,那樣她就真的是天塌下來了。

“孟奶奶,阿寶哥哥複發之前有什麽征兆嗎”确實是瘟疫會呈現的脈象,只是更加猛烈起來了,要針灸輔以猛藥,才能把這些不乖順的髒東西扼殺,泉寶想着就拿出了一包銀針,三兩下就在孫阿寶的頭上紮滿了針。

當務之急是要讓孫阿寶先退熱,剩下的再慢慢來即可,否則高燒持續不退,會把腦子燒壞,變成流口水傻笑的白癡,她不希望自己的病人變成那樣。

孟氏想了想,最後抹着眼淚哭腔道:“征兆沒有,就是睡着睡着突然抽搐起來,然後便這樣了。”

第 278 章 兩百七十八章:黑月

風刀割面,陸嫁嫁貼在司命的身上,下意識伸出手,環住了她。

她沒有看清具體發生了什麽,唯有山峰震塌的巨響在耳畔炸裂,瞬間爆濺開的碎石不知迸射到了多遠,像是一顆顆拖着焰芒的流星。

狂燥的風也如拍打而來的驚天巨浪,若非司命将她護着,這瞬息之間便可能是身軀洞穿,魂魄擊散的下場。

司命道境也不圓滿,這等白光洶湧裏,撲面而來的沖擊力依舊抵着她飛速後退了百丈。

“怎麽了?”

氣流從身邊滑過,陸嫁嫁終于回過了神,她輕輕松開了手,從司命的懷中掙開,目光向着先前她們所在的山峰處眺望。

那是令人心神震撼的畫面。

從天而降的無名偉力将一座完整的巨峰瞬間摧毀,連帶着先前落下的,環繞四周的鋼鐵城池也破碎了大片。

這樣的偉力下,除了堪稱真正仙人的五道境界修行者,其餘人幾乎必死無疑。

司命看着那裏,心有餘悸地開口:“我也不知道是什麽。”

陸嫁嫁睜開劍目望去。

除了炸起的,向着天空蔓延的煙塵,她什麽也看不到。

仿佛先前摧毀巨峰的,只是一個無形之物。

無形之物是最可怕的東西。

再強大的妖魔,再兇狠的古神,只要它們擁有身軀,可以被斬出鮮血,便注定可以死被殺死,哪怕需要伏屍百萬的代價。

但你永遠砍殺不掉一個無形的敵人……

它像是規則,像是天道,你可以飛升而出遠離它,卻不可能用刀劍将其真實地殺死。

她們此刻面對的,便是這樣一個無形的怪物……幸好那個怪物的目标并不是她們。

巨峰塌陷之後再無多餘的動靜。

周圍卻已亂作了一團。

司命也無瑕多想,她低聲道:“抱緊我。”

陸嫁嫁沒有猶豫,抱住了她。

司命全力施展境界,帶着陸嫁嫁在這片廣袤無垠的荒古大地上飛速穿行。

這裏有深谷,有大山,有荒原,有雪川,有未被波及的大城,也有人煙罕至之地和幸存下來的城池。

城池中人沒有境界的人族便是真正聽天由命的刍狗,任何一場災難都有可能造成舉城毀滅的下場。

穿行了許久之後,司命終于停了下來。

她胸膛起伏着,銀絲的發絲有些淩亂,嘴邊還有血跡滲出。

她将陸嫁嫁放了下來。

兩人相貼的身軀分離,彼此都輕松了許多。

“你沒事吧?”陸嫁嫁看着她蒼白唇角的血,擔憂道。

司命輕輕搖頭,道:“沒事,靈力透支了些,小憩一會兒就好。”

陸嫁嫁連忙用劍火燒去了附近的雜草,然後用劍氣洗平了一塊岩石,扶着司命坐了上去。

周圍一片寂靜。

四野茫茫,聳起的高山連綿成片,山頂上堆着雪,有岩漿在白雪中穿行着,滾滾的濃煙好似一個又一個的烽火臺。

她們一同向着遠處望去。

“先前多謝前輩了,又救了我一命。”陸嫁嫁認真地道謝。

司命淡淡點頭,接受了這份謝意。她看着周圍,道:“難得安靜了些。”

陸嫁嫁嗯了一聲,心想自己距離寧長久似乎更遠了。

到時候該怎麽找到他呢?

司命也在擔憂着,她先前殺死八樓主之後,禦劍洛書樓,當然不是意氣用事要殺九樓主。

這幾個月,她确實在暗中調查着洛書樓的事。

起因是如她和寧長久分別時說的一樣——她覺得這個世界與自己當初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這種感覺在她獨行中土一個月後更加地強烈。

普通人無法察覺,但她經歷過整整上千年的歷史,對于這些細微法則處的差異是很敏銳的。

她不明白這個世界在這一千年裏究竟經歷了怎麽樣的變化,所以她想尋個機會去洛書樓觀書。

而在接近洛書樓的時候,她發現那裏似乎正醞釀着更恐怖的謀劃——他們企圖在複活某位古神,而那一位古神很有可能是太初六神之一的天藏!

她身為曾經的神國神官,當然知道天藏在太初年代手握着怎麽樣恐怖的力量。

那是傳說中最大的地龍,掌管着所有“金”的元素,權柄為“崩壞”,具有瞬息陸沉一州的能力,與當時的蒼穹之龍燭陰分治天地。

這般恐怖的神明……

所以她奔赴洛書樓了。

她的名義是“阻止古神的複活,維護秩序的穩定。”當然,這話是她自己都不相信的,但師出有名就好……她所要做的,是在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之後,‘不小心’獲得天藏的力量。

她很清楚,那個龍母娘娘的體質哪怕再怎麽完美,也絕不如自己更适合收納這份力量。

她是曾經維系天道的神官,是日冕的掌控者,對于天道也更為親近。

只是司命也不曾想到,洛書的力量竟是這般的強大,她也無法在短時間找到離去的辦法。

外面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若是真讓九樓主獲得了權柄,會非常麻煩。

司命調息了一會兒,道:“我可能不能護你太久,我早晚會離開,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她說的是洛書之外的世界,那是這個白衣女子無法理解的世界。若是将真相告知與她,她在得知自己的存在只是幻夢後,想必是會發瘋的吧?

陸嫁嫁輕輕點頭:“萍水相逢,能遇到雪瓷前輩已是萬幸了,而且……以後我找到了夫君,也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說着,陸嫁嫁擡起頭望向了天空。

洛書的世界裏,夜幕再次落下,漫天星鬥亮如熒粉。

她所要去往的,也是洛書之外的世界。那是天外啊……雪瓷口中的地方再遙遠,又哪能遠得過自己呢?

這位絕美的前輩早已是歷史中的古人,她們能跨越五百載的時光一同眺望星空,已是難得之事了,只是與寧長久生死兩地,這份不安總讓她眸中的美景黯然。

若他也在就好了,正好将這位前輩介紹給他認識一下。

司命修複好了傷勢,道境也更完整了一些。

“走吧,我先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到時候你可以将你夫君的樣貌告知我,我替你找找,當然,我也不會花多少精力,因為我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司命說道。

陸嫁嫁螓首輕點,表示了感謝。她的境界在那個年代甚至可以奪得龍母宴的魁首,但在此刻卻很有可能成為雪瓷前輩的累贅。

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拖累她。

真乖啊……司命看着她的眉目,微微地笑了起來,兩人的青絲與銀發在安靜的月光下輕輕飄着。

這份安靜未能持續太久。

她們所處的雪山忽然暴發了一陣強烈的地動。

雪花崩裂,司命與陸嫁嫁身影躍起,撤身而去。

雪山的中央,一個頭發蓬亂的怪人跑了出來,他像是瘋了,抱着頭大喊道:“怎麽可能不對呢?怎麽可能呢?難道是天道出了問題……創造世界的東西一定是美的呀,這麽醜陋的數符我怎麽相信它啊……”

那個怪人倒在雪地裏,他看着懷中抱着的石碑,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陸嫁嫁看了司命一眼。

司命當機立斷道:“離遠點。那人也是一個五道巅峰的高手。”

五道巅峰本就恐怖,更何況還是一個瘋子。

陸嫁嫁看着他用拳頭鑿着地面,每一拳下去便是大雪崩落,山石開裂的景象。

他一邊砸着大山,一邊痛苦地質疑着自己:“為什麽對不上呢?它這麽美怎麽會是錯的?不該這樣的啊……這個數符這般臃腫複雜,它一點不美,它又怎麽可能是對的呢……”

司命聽着他的怪叫,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遙遙望去,可以看到那個開裂的山谷裏,露出了大片的虛空。

令得一片虛空開裂而不彌合……司命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只當他是研究有關虛空中某種物質的癡狂者。

司命沒有立刻離去,她駐足看了一會兒,看着他鑿破了一座山,然後在極度的絕望裏選擇了自殺式的飛升。

結局是不言而喻的。

司命沒有繼續看下去,她帶着陸嫁嫁轉身離去。

這樣浩劫動蕩的年代裏到處充斥的,到處都是悲劇。

……

司命想尋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安置好陸嫁嫁,兩人奔波千裏,殺死了好幾頭古神,卻始終沒有找到真正平靜的地方。

劍氣縱橫。

司命手持黑劍躍到一塊岩石上,她的身後,一頭霜雪凝成的巨大的花妖緩緩倒下。

司命用劍剖開了花妖的花莖,從中提煉出了雪白的汁液,用劍氣裹着遞給了陸嫁嫁。

這一路上,無論是妖丹還是天材地寶,司命大部分都留給了陸嫁嫁。

陸嫁嫁這次沒有再接。

司命知道她的想法,道:“不必受之有愧,殺這些古神,你也出了力的。”

陸嫁嫁嘆息道:“我不過是在你把它們打得瀕死之後補了兩劍。”

司命清冷道:“那你更該吃,知道自己弱還不提升自己,你是在找死麽?”

陸嫁嫁一邊受之有愧,一邊又覺得她說得确實正确。

自己的境界每高一分,活下去的希望才大一分。

陸嫁嫁看着她臨崖而立的絕美背影,再次道:“你真是一個好人。”

司命看着回過身,看着這位姿影窈窕的女子,淡淡地笑了笑。

她何止是好人呢?

在她尚是神官之時,她是掌管日晷的神,我無垢之體,是神明之心,堪稱聖人。

只是她的聖人之心早已在斷界城幾百年的折磨裏漸漸毀去,人性的陰暗取而代之,後來與寧長久共歷生死,她在走過了歷史億萬年的街面之後,再次看到了浩瀚的繁星和淡缈的月光,才終于漸漸找回了些那曾經失落的聖人之心。

而在她心裏,這個白衣女子則更有着一顆赤誠之心。

這是她所認為美好之物。

司命看着她喝完了這花妖古神的精華,微笑了起來,道:“接下來你不用出劍,安心看我出劍,若有看不明白之處可以問我,我會耐心給你講。”

陸嫁嫁微怔,道:“前輩是想收我為徒麽?”

司命嗯了一聲。

陸嫁嫁婉拒道:“我已有師承了。”

“自古而來的大修行者,有數位名師指點的也不算少數,修道之人心思豁達,不必有此芥蒂。”司命平靜地說道,心中同時也泛起了一絲好奇,問道:“對了,你師父是誰?”

陸嫁嫁輕咬下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是我夫君。”

司命沉默了一會兒,道:“禽獸!”

這般美好的女子怎麽會遇到這種有違人倫道德的師父?

還偏偏被他騙了。

司命對她口中的那位夫君甚至起了些殺心。

陸嫁嫁也不知怎麽解釋,只好道:“前輩若是願意教,晚輩是願意學的。”

司命心情好了一些,心想師徒總該有名:“對了,一直忘記問你的名字了,你叫什麽?”

陸嫁嫁誠懇道:“我的名字叫陸……”

話音未落。

周圍驟然黑暗。

兩人同時擡頭。

天空上,月亮與滿天的星辰同時漆黑。

……

……

寧長久跟着李鶴行走世間,李鶴的劍術絕高,放眼整個人間,恐怕也只不過是僅次于裘自觀而已。

這次比劍之後,他的劍術更上一層樓。

李鶴道:“劍術之上,你的天賦比我想象中更高更強,若是你能活下去,将來成就應該不會低于我。”

只是如今的世道,哪有百年時間讓一個天才少年去打磨自己呢?

同行一日,寧長久的劍道确實有了很大的提升,他的境界也隐隐要勘破紫庭下一層樓。

只是不知洛書樓中的破境會不會影響到現實。

寧長久與他同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敢問前輩,聖人到底是誰?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李鶴并未隐瞞,解釋道;“聖人是妖族的聖人,人族其實并不太相信這些的,只是大勢裹挾,投身戰場的人族修士除非選擇獨善其身,否則勢必是要戰邊的。古神壓迫了人族妖族千年,如今災難來臨,自當同仇敵忾。”

寧長久道:“聖人是妖修煉而成的麽?”

李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我只知道他很強,足以比肩神國之主。”

比肩神國之主……

這個說法一出來,寧長久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師尊的影。

按照他從斷界城了解的歷史來說,師尊應是在七百多年前殺死了無頭神,若這場浩劫也是她掀起的,那她的境界何止是比肩國主呢……

寧長久問道:“你也沒有見過她?”

李鶴道:“沒有,聖人出世來到人間之時,我尚在紫庭境,據說他見過人間的許多大妖,那些大妖都對他心悅誠服,願意聽從他的發號施令。”

寧長久問道:“那他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李鶴說道:“砸天柱,碎仙廷,破冥頑,得自由。”

寧長久輕輕搖頭:“這更像是美好的願望,虛無缥缈。僅僅憑借這個,怎麽會有這麽多妖族響應聖人,掀起這場戰争呢?”

李鶴道:“因為天地不仁。”

……

“聖人告訴我們,如今的天地是一座大牢,神國之主是牢門的典獄,它們壓榨着這個世界,阻絕了所有修行者的飛升之路……”李鶴悠悠嘆道:“當初神國之主以法則告知世間,只要修到傳說三境,便可以飛升仙廷,而仙廷則是這個世界連通外面廣闊宇宙的樞紐,來到其間便相當于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可以依靠仙廷作為跳板,去往任何自在的宇……

而修道者修至傳說三境時,人間事早已過去千百年,親人早喪,摯友已故,道心冷漠,唯有更廣闊的世界是道心最後追逐的光點,這對于修道者而言本該是美好之事,因為與世長存不過寂寞,飽覽璀璨的天地才是真正的期許。

但聖人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騙局。”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并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話語也不铿锵,瞳孔中流露的,只是淡淡的遺憾與不甘。

“你知道麽?其實這個世界上,人是最容易通往那條自在之路的。”李鶴繼續道:“百年前我不過紫庭,如今卻已五道巅峰,尋常古神已不是我的對手……這是一個很恐怖的速度,裘自觀則比我更恐怖,他自稚子時劍退山鬼至今,所過也不過百年。而同樣的境界,對于古神和妖族而言,都需要更長的時間。”

“除了權柄以外,人族在修道方面确實得天獨厚。”寧長久點頭,他還在思考着李鶴先前的話語,道:“只是……為何飛升是騙局?”

李鶴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聖人告訴我們的,他說,有一個巨大的、無形的存在要殺死我們,他呼籲我們反抗,拔劍上天,将神國之主殺死,打破既定的規則,獲得一個真正自由的人間。”

說着,李鶴擡起頭,望向了天空,道:“聽起來很假對吧?我起初也不相信,只是……此刻聖人已入了神國之中,與國主為戰。唉,若非如此,我們或許早已被國主殺死了。”

“入神國與國主為戰?”寧長久心中震驚:“那不是必死無疑麽?”

他原本以為,聖人膽敢如此,是因為以他的境界,在神國之外,哪怕是國主也拿之無可奈何,但主動進入神國……

那是國主的領域,哪怕是國主之間戰鬥,也絕不可能這般托大吧?

他們所相信的,究竟是聖人,還是瘋子?

李鶴道:“這也是我們願意相信聖人之處,因為他站在了最前面,拖住了最強大的對手。”

寧長久問:“如今是什麽年?”

李鶴道:“雷牢年。”

“雷牢?”寧長久知道,這是燭龍和天藏死後,世間最強大的一條龍,它後來順利地封神建立神國。單從權柄層面,它甚至超越了太初六神。

聖人竟與雷牢國主,在他的神國中血戰?

李鶴道:“若聖人所言為真,那這一戰,便是人間與天地的勝負之分,若是戰敗,想來再過五百年,世間也不會再有這般強大的生靈崛起,帶領衆生違逆天命了……”

李鶴的嘆息聲在夜色中響起。

“這是第二次獵國之戰,也是最後一次獵國之戰。”

……

寧長久擡頭望月,心中生出了些許蒼涼。

無形的天地便這樣擺在了面前,橫亘在所有世人的頭頂。

“天地不仁……”寧長久望向天空。他知道,它可以滅盡萬物,而世間的生靈,哪怕所有人都揮起刀劍斬向它,它也流不出一滴血液。

“嗯,此不仁,乃不仁不義之不仁。”李鶴笑了笑,“當初說此言的聖人非此意,世人時常曲解,如今這曲解卻像是谶語……成真了。”

“但這是修道者的災難啊。”寧長久長嘆道。

世間大部分,還是普通人。

李鶴笑了起來,他看向寧長久的目光多了許多贊許:“嗯,這也是求道者的自私,修道者以大義為名,帶着弱者一同去死……可仙人興亡何幹匹夫呢,修道者不自由,他們耕種于田,桑麻于野,修道者得了自由,他們依舊不變。”

“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啊。”李鶴一生寫過無數的詩篇,到頭來也只求得了自己的名,卻無力為天下蒼生做出什麽真正的改變。

寧長久能理解他們的想法。

站在雲端,哪怕向下俯瞰,看的也只是景,絕非人。

“希望戰争早點結束。”

李鶴的話語中說不盡的無奈。

寧長久輕輕點頭。

在他的世界裏,戰争早已結束,結局也早已注定。

洛書樓或許能掌管人的生死,卻不可能改變真正的歷史。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李鶴帶劍而去,道:“人的敵人是古神,我們殺不死真正的神祇,殺一些古神還是綽綽有餘,到時候無論勝敗,這天下,總能好些的。”

他這樣說道。

話音未落。

周圍的景色剎那黯淡。

他們擡頭望去,月光和星辰已被一同遮蔽。

寧長久不知想到了什麽,心中發寒。

李鶴同樣眯起了眼,不确定這是尋常的異象還是厄運的兆示。

接着,懸挂在天穹的整條銀河都開始晃動了。

……

……

洛書樓外,地龍升空。

天藏沖破了裂神峽谷,拔地而起,它的身影一半已經沖破雲霄,另一半卻依舊卡在底層裏,巨大的震動聲響起,它的鱗片與岩石不停地摩擦着,要将整個身體都掙脫出來。

“美嗎?”一身神袍的洛蒼宿身影躍起,緩緩接近這頭太初創世時誕生的古神。

龍母娘娘坐在原地,她驚懼地看着這頭巨大無比,幾欲沖霄而去的地龍,她感覺自己随時都會成為對方的食物,眸光閃動,戰栗不安,。

洛蒼宿和它相比何其渺小。

但洛蒼宿在靠近時,那頭巨龍竟生出了本能的畏懼,緩緩縮回了身子。

洛蒼宿一邊欣賞着它的美,一邊伸出了手,緩緩推出。

洛書樓外,九柄鎮仙之劍也緩緩推出。

如鐵箭上弦。

……

(淩晨無,有點卡劇情,要再整理一下QAQ)

第 270 章 和林可去逛街

之前在秦家,獲得了秦家的至寶,這個儲物袋了以後,就見到了這個儲物袋裏面有着這麽一張藏寶圖。

因為只有一半的緣故,所以秦凡也是不能夠的知道到底指引的是什麽地方。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在今天晚上去給給齊龍治病的時候得到了另外的半張藏寶圖。

這可真的是意外中的驚喜啊!

“先不管這麽多了,最近的事情太多,等有了機會再去一探究竟吧!”

想到這裏,秦凡随即将藏寶圖收到了儲物袋,然後開始修煉。

第二天一早,在吃完早餐以後,林可卻是走到了秦凡的面前,有些撒嬌的說道:“老公,今天天氣這麽好,我最近也是沒有什麽事情,要不然我們一起去逛街好吧?”

秦凡聞言一愣。

下意識想要拒絕,卻是突然看到林可眼中那希翼的眼神,頓時心中一動,到嘴邊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稍一猶豫,望着眼前的林可點了點頭。

“那好吧,不過時間不能太長啊!”

這就是答應了!

林可聽到了秦凡的話以後,頓時十分的滿意,說道:“老公你最好了,那我們就走吧!”

說完,就帶着秦凡走到了自己的瑪莎拉蒂。

二人上車以後,直接就開到了蘭陽最為繁華的商業街。

在這裏,林可一看到服裝店就迫不及待的進去,在裏面看着那些好看的衣服頓時忍不住就要試試。

“這就是女人啊……”

望着林可那興奮的樣子,秦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随即有些無聊的走到了外面的長椅上坐下。

就在這個這時,一個帶着墨鏡的男子,嘴裏叼着一根煙随即就走到了秦凡的面前。

“嗯?”

望着眼前的這個人,秦凡皺眉。

“你就是秦凡吧,跟我走一趟吧!”

這個人望着秦凡随即就将嘴裏的煙氣吐了一口,直接說道。

“你是誰?”

秦凡看到他來着不善,忍不住疑惑的發問。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不想讓你的老婆受到傷害的話,就跟我走!”

這個陰恻恻的說道:“要不然,我可不保證你那個漂亮的小老婆,會有什麽不測……”

“去哪?”

秦凡眼中露出寒芒,随即問道。

“跟我來吧,不會用很長的時間的。”

這人說完,随即走向後走了過去。

秦凡見狀,也是藝高人膽大,同時想要看看這個家夥到底在玩什麽花樣,就跟他走到了一個小巷子裏面。

“好了,去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個人将秦凡帶到了這裏以後,頓時就将嘴裏的煙吐了出來,然後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把刀。

尼泊爾的軍刀!

這種刀上次秦凡在跟金大志在工廠對戰的時候,他的那些手下就是用的這樣的武器。

只不過,眼前的這個人的手裏的刀,看上去明顯要更加的鋒利,似乎是用特殊的材料打造而成的。

“別怪我,要是怪罪的話就怪罪你自己得罪了,什麽不該得罪的人!”

“記住我的名字,刀魔!”

刀魔說完頓時就起身上前,然後揮舞手中的刀。

只見刀光四起,好似封住了秦凡所有的退路。

甚至在這一招一下,讓人望去都會從自己的內心裏面,生出了無力之感。

啪!

然而,就是在刀魔這看似十分強大的一招面前,秦凡直接就是一巴掌頓時打在了刀魔的臉上。

頓時就是将刀魔給抽飛,連帶着他嘴裏的牙齒也是順便的飛出去了好幾顆。

“這怎麽可能?”

刀魔倒在了地上,急忙掙紮着擡起了自己的頭。

然後一臉錯愕的望着秦凡,神情驚慌無比。

砰!

秦凡可是沒有跟他廢話,直接就是一腳狠狠的踩在了刀魔的臉上,頓時将他的臉踩得血肉模糊。

“是不是陳浩那個廢物派你過來的?”

秦凡冰冷的目光望着腳下的這個刀魔,冷冷問道。

“你……你怎麽知道的?”

刀魔頓時大驚,疑惑的問道。

“砰!”

秦凡又是一腳踩在了刀魔的身上,頓時将刀魔的幾根肋骨踩折了。

“昨天剛跟他見過,今天就讓你過來,難不成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傻子不成?”

秦凡冷笑,随即望着腳下的刀魔說道:“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們破曉在哪裏,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不知道啊……我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修煉,然後接到命令以後就過來了,蘭陽這一邊的情況我還真的是不知道啊……”刀魔頓時苦澀的說道。

“那你已經沒有用了,去死吧!”

秦凡在說完了這一句了以後,頓時就一腳踩死了刀魔,然後就用化屍粉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了他。

“嘟嘟嘟……”

随即秦凡就撥通了沈秋蝶的電話。

“喂,主人!”

電話接通了以後,沈秋蝶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

“把你師父的電話給我,我找他有事。”秦凡直接說道。

“好的,主人……”

雖然不明白自己的主人找自己的師父有什麽事情,但是她還是照着去做了。

沒過一會兒,沈秋蝶就将他師父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秦凡。

将沈秋蝶的電話挂斷了以後,秦凡随即就撥通了齊龍的電話。

“喂,你是誰?”

齊龍在接到電話的時候,突然就是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語氣有些疑惑。

“我是秦凡,剛才有破曉的人來刺殺我,被我給解決了,我相信這一定是陳浩做的手腳,所以這次找你,就是要讓你還我一個人情,告訴我破曉的地址。”

秦凡也是十分幹脆,沒有任何客套。

“這……”

聞言,齊龍還是猶豫了一下。

不過想到之前陳浩為了得到自己的藏寶圖,竟然不管自己的性命,甚至都不給自己找醫生,就想着讓自己早點死,然後得到自己的寶物,齊龍心裏還是很窩火的。

而且有事情找到自己的人,可是救了自己一命的秦凡。

雖然自己也是給他藏寶圖當做自己答謝的報酬,但是這對于自己的生命來說,還是微不足道的。

面對秦凡的要求,他沒有辦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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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5 章 解體

不知不覺,劉辛在陰風洞已經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在他的不屑努力下,現在劉辛已經完全恢複。不過,他并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棄,自從發現相柳這個免費“充氣筒”之後,劉辛決定好好利用它。

狐媚兒也漸漸适應了沒有綠袍的日子,因為有相柳的巨大震懾作用,所以她現在已經牢牢坐穩百蠻山老大的位子。

一絲潛移默化的變化也在狐媚兒的心底滋生,大權在握的感覺很美妙,甚至,她的野心也越來越膨脹,如果現在綠袍歸來,她都舍不得撒開手中的權柄。

不過,她也知道,這一切都需要慢慢過度,所以,她并沒有過分逼迫劉辛。

這種變化也給劉辛贏得了時間和精力,當然回報也更加豐厚,劉辛的修為甚至比原來還提升了一大塊,雖然在外人面前,他依舊裝成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不過,什麽事都有一個盡頭,在兩個月之後,狐媚兒終于決定向劉辛開刀。她的計劃很簡單,把劉辛殺死,這樣,綠袍也就永遠消失,她就可以坐穩百蠻山女王的位子,現在,她已經徹底迷醉上這個寶座。

當這天晚上,狐媚兒走進陰風洞的時候,劉辛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于是暗中戒備。

“劉大掌教,今天是個好日子,月圓之夜,正好踏着月光上路。”狐媚兒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

劉辛則繼續裝糊塗,他依舊半死不活地坐在地上:“上路?你要把我帶到什麽地方?”

“你想去哪,就帶你去哪。”狐媚兒現在心裏的感覺很爽,能随意操縱別人的命運,叫她的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這麽說你是準備将我置于死地,難道你不想叫綠袍老祖重現?”劉辛早就明白了她的企圖,不過,他不能夠理解,狐媚兒當初對綠袍可謂忠心耿耿,現在怎麽會不管他的死活。

狐媚兒拍拍身邊的相柳:“很簡單,現在,我已經擁有了屬于我自己的力量,不需要再借助他人之手。相柳,辛苦了好幾個月,現在你可以享用美餐了。哈哈哈,你看,我們的劉大掌教被養得白白胖胖。”

相柳興奮地九頭齊晃,身子猛地彈起,九張巨口争先恐後地向劉辛撲來。

一陣大笑從劉辛口中發出,只見他的身子猛然從地面上飛起,靈巧地躲過相柳的腦袋,然後沖到滿臉驚駭的狐媚兒身旁:“還是你陪着我一起上路吧。”

一邊說着,一邊掐住狐媚兒的脖子,将她擋在身前,迎向相柳那九個猙獰的腦袋。相柳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口中不停地發出咝咝的低吼,向劉辛發出威脅:不要動我的主人。

狐媚兒一下子清醒過來,終于從自己那個短暫的美夢中醒來:“劉辛,原來你早就恢複,那你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

“其實,一個月之前我就已經徹底複原,只不過,有相柳這個免費的吹氣筒,我也樂得留下來提高修為。”劉辛将她不停地在身前來回搖晃,擋住相柳一只只伸過來的腦袋。

“你還真能忍,不過,你要是殺了我,你的這個寵物相柳也立刻會死亡,它中了我們狐族最厲害的迷藥,現在,它的性命已經和我捆綁在一起。”狐媚兒撈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原來是你搗鬼,我說小柳怎麽性情大變,連我都不認識,快把解藥拿來,我就饒你一命!”劉辛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小柳着了這個狐貍精的道。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狐媚兒臉上露出譏諷的冷笑。其實,主要還是因為解藥早就失傳,她的手上也沒有。

“你以為我劉辛會像你一樣不講信用嗎?”劉辛也冷哼了一聲,手上不覺加大幾分力度。

狐媚兒硬是咬緊牙關,沒有吭聲。劉辛也很難取舍,小柳既然是無辜的,那麽這幾個月以來對它的怨恨已經煙消雲散,劉辛當然不會也把它當成犧牲品。

心裏暗罵狐媚兒歹毒,劉辛也只好暫時留下她的小命,不過,劉辛還是取出無情鎖套在狐媚兒的身上,然後說道:“這個是地府專門用來鎖人的東西,你還是不要掙紮地比較好。”

狐媚兒看着黑漆漆的鎖鏈,感覺到它上面傳來的森森陰氣,也不覺打了一個寒戰。

“好了,現在你先叫小柳不要傷害我。”劉辛向她下達命令。

“相柳,你一定要記住,如果這個人殺了我,那麽你無論如何也要在一個時辰之內殺掉他。否則,其他時候就不要攻擊。”狐媚兒想了想,叮囑地非常細致。

劉辛把她放開,然後說道:“還有我的法寶在哪裏,現在就還給我。”

“你的那些破爛,就堆在洞口,你以為誰稀罕呢!”狐媚兒嘴上并不肯服輸,其實,撿到劉辛的九州鼎和翻天印的時候,狐媚兒也很是興奮了一陣,叫人七手八腳地将兩件寶貝弄到山上。

翻天印和九州鼎都是重量級的,費了老大勁才擡上百蠻山,可是卻不知曉相應的印決,無法操縱使用。一氣之下,就扔在洞口當擺設。

雖然有不少妖魔打這兩件寶物的主意,尤其是大力尊者,對翻天印情有獨鐘,可惜根本無法操縱,也只能望寶興嘆。

劉辛從狐媚兒的口中得知法寶無恙,更是放心,于是又命令狐媚兒道:“現在我們一起出去,就說你已經歸順我們崆峒派,将那些妖魔統統遣散。”

狐媚兒聽了,連連搖頭冷笑,好不容易才執掌大權,現在劉辛卻叫她解散部隊,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劉辛見她不舍,于是手指在空中揮動幾下,無情鎖上面立刻騰起一片黑光。狐媚兒如同泰山壓頂,撲通一下跪倒在地,身上的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

轉眼間,狐媚兒就匍匐在地,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相柳在一旁伸出巨口,想要叼起無情鎖,卻被黑光所阻,無法上前,急得團團亂轉。

劉辛收回靈力:“這是無情鎖最簡單的一個禁制,比這厲害的禁制還有六十三個,你要不要挨個嘗試一下。”

狐媚兒從地上爬起來,面色無比蒼白,她怨毒地看了劉辛一眼:“你一個堂堂男兒,折辱我一個弱女子,羞也不羞?”

“在我的眼裏,沒有什麽男女之別,只有朋友和敵人。”劉辛一臉平靜,誰要是把狐媚兒當成弱女子,恐怕也就離死不遠。

“算你狠!”狐媚兒從牙縫裏祭出三個字,然後招呼相柳,向洞外走去,現在受制于人,也由不得她。

出了陰風洞,劉辛不覺精神一爽,只見外面明月當空,清新無比,猛然間他想到觀星道長所說的話,應該就是在這個月的十五,五星拱月,可以進入蚩尤的洞府。這幾個月沉迷于從相柳身上吸取靈力,險些将這樣的大事忘掉。

眼睛在地上一掃,劉辛就看到不遠處黑黝黝的一座小山,四四方方,正是翻天印。喜得他連忙掐動印決,将寶貝收回。然後靈識一掃,很快又發現九州鼎的蹤跡,也連忙将寶鼎收回。

“還有我的那副圖畫,可曾在你的手裏?”劉辛向狐媚兒問道,山河社稷圖的等級比翻天印還高,劉辛當然不能叫它落到旁人手中。

看到狐媚兒搖頭,劉辛又追問道:“是不是叫你的手下撿取?”

“你的那些破爛,沒人稀罕!”狐媚兒沒好氣地回答。

劉辛哪裏肯相信,靈識外放,瞬間将百蠻山掃查一遍,果然沒有發現山河社稷圖的波動,心中暗道:看來一定是被風揚老哥他們拿走。

就在這時,百蠻山的妖魔卻被劉辛的靈識驚動,紛紛湧過來。劉辛向狐媚兒道:“現在你就宣布吧。”

狐媚兒哪裏能親手毀掉自己的基業,在那裏默而不答。劉辛呵呵一笑:“既然如此,只好由我來替你說。”

這時候,山洞前面的妖魔已經越聚越多,大家看到狐媚兒竟然和劉辛站在一起,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有一些機靈的已經隐隐猜測到什麽。

劉辛掃視了人群一眼,然後朗聲說道:“諸位道友,現在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宣布,陰風洞的綠袍老祖已經重新回歸靈妖界,狐媚兒棄暗投明,自願放棄對百蠻山的領導,大家現在又都是自由之身,去留自願。”

下面立刻爆發出一片嗡嗡聲,綠袍老祖這麽長時間沒露面,許多人都懷疑他已經不在。現在聽說狐媚兒竟然也放棄,絕大多數人心頭都放下一塊巨石。

但是也不乏有人對綠袍忠心耿耿,大力尊者第一個跳出來,指着劉辛道:“你休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散我軍心。大家一起上,合力将這家夥鏟除!”

說罷,一擺手中的大棍,向劉辛沖過來。但是,卻也只不過是他一個人罷了,其他人都站在原地,并沒有沙漠舉動,臉上都露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大力尊者并非傻子,他沖到半路,猛然回身,向那些看熱鬧的妖魔吼道:“一群忘恩負義的家夥,難道你們忘了,老祖是怎麽對待大家的了嗎?”

立刻有人七嘴八舌地進行反擊:“我們可是被綠袍逼着入夥的,早就不想幹了,散夥散夥!”

轉眼間,陰風洞前人影閃爍,然後,無比迅捷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