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開山慶典

離開無極宗,劉辛又轉向北極,白乘風說要在那裏潛修一段時間,應該還不會離去,畢竟對于一個散仙來說,三年五載的時間只不過是彈指之間。

在小北極的寒泉中,劉辛果然看到白乘風的身影,只見他盤膝坐在寒泉的最下面,就仿佛當年被困在裏面的厲天行一般。

不過,劉辛一點也不擔心,白乘風這樣做,只不過是用寒泉裏面的寒氣淬煉自己的身體罷了。于是鼓蕩靈力,向下面傳聲道:“白大哥,上來透透氣吧。”

白乘風雙目大開,看到劉辛笑吟吟地立在岸上,立刻點點頭,然後開始慢慢上浮。一個多時辰之後,這才躍出寒泉,立在劉辛面前。

劉辛連忙運轉混沌玄火,這才抵禦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白大哥,你這冷冰冰的模樣,簡直是拒人千裏之外。”

“哈哈哈,見面就跟我玩笑,你的變化也很大啊,咱們哥倆要不要在這裏切磋一下?”白乘風顯然心情不錯,這幾年天天泡寒泉,修為又精進不少。

劉辛擺擺手,取出請柬遞過去,白乘風翻閱一下,然後笑道:“好事,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捧場,不過,怎麽沒把小白帶來?”

“小白在沙漠中潛修,我也一直沒見到他,等出去之後,你自己去尋他吧,風揚老哥是不是已經離開這裏?”劉辛一直惦記着風揚道長。

“小道士在這裏住了兩年,然後說是要回去重振門派,早就走了,他還叫我轉告你,他的明天宗還在原處。”

劉辛這才放心,明天宗的請柬,是由孫姿雯去送的,以風揚老哥的性子,肯定會到場。于是辭別白乘風,打道回府。

不知不覺,幾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距離天山四派的開山慶典也只剩下三天時間,天山的天池,再次迎來八方的修真者。

出乎劉辛意料的是,第一個來到天山的卻是星玄宗的觀星道長,如今星玄宗已經威風不再,和明天宗一樣,都是綠袍的受害者。

看到觀星老道一臉風霜,似乎比上次在峨眉山的時候又蒼老幾分,劉辛也不免心中慨嘆,和鐘良等人一起上前稽首:“觀星道長遠來辛苦。”

觀星老道還禮之後,眼望生機勃勃的天山,別有一番滋味:是非成敗轉頭空,幾年之前,崆峒還籍籍無名,現在卻人丁興旺,再看我星玄宗,已是日薄西山。希望這次來能有所收獲,重振師門。

觀星道長來到天山,一是觀禮,另外還有一件大事,準備和劉辛進行合作。

來賓的觀禮臺就設在天池邊上,搭建了一個個臨時的涼棚,裏面席地擺放着一張張小桌,旁邊就是一個個的蒲團當成座位。桌上擺着都是一些果品,其中,以西昆侖的仙桃最為惹眼。

剛閑談幾句,有弟子來報:“蜀山白眉掌教等嘉賓駕臨天山。”

劉辛等人連忙又出去迎接,只見約有數百人遮天蔽日而來。劉辛不覺微微詫異:總共才發出二十幾張請柬,邀請的都是一些知交好友,怎麽來了這麽一大票人馬?

只見白眉飄在最前面,見到劉辛,遠遠地就高聲叫道:“劉兄弟,恭喜你們四派同時立派,白眉協同天下道友前來祝賀。”

劉辛這才猜出大概,看來都是白眉老哥邀請來的,以壯聲勢,自己這四派都是剛剛起步,哪裏有這麽廣的人脈。

于是和衆人一一見禮,畢竟都是大老遠巴巴地趕來,豈能怠慢,白眉也逐一為大家引薦,竟然有幾十個門派之多。

其實,這些人之所以前來,主要的原因還是被丹藥的魅力吸引而來,四派之中有兩個丹修的門派,還是有必要好好拉拉關系的。

因為來賓遠遠超過預期的人數,所以,李穎又叫人添加坐席,幸好事先也考慮過這種局面,所以忙亂一會之後,也都陸續就坐。

四派的年輕弟子就走馬燈一般穿梭在賓客之中,端茶倒水。這茶是用天池之水浸泡,茶葉更是由冷丹子在鼎中精心煉制,香氣悠遠。很快,天池邊上,淡淡的茶香就散發開去。

瘦猴和大嬸一起負責招待工作,随着越聚越多的來賓,兩個人也就越發忙碌,不過,能有這麽多的賓客前來道賀,兩個人臉上覺得特有面子。

比較冷靜一點的是高大壯、李穎和包乘風,他們受到劉辛的影響最大,知道這些只不過是雲煙過眼,不必看重。所以在忙碌中還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和三人一起負責迎賓的還有莊夢蝶,她最受矚目,人長的漂亮,笑容也最是真誠燦爛。至于原來負責守山的大家夥,劉辛則把他裝進乾坤戒,萬一把來賓吓着就不好了。修真者當然不會這樣膽小,劉辛主要還是想給來賓一個小小的驚喜。

到了舉行慶典這一天,天池邊上濟濟一堂,已經彙聚了上千人。在天池的中央,高搭一座平臺,劉辛、鐘良、李長庚、冷丹子四人立在臺上,等待午時典禮的開始。

不過叫劉辛納悶的是,還有幾位該來的沒有來,實在叫人費解。就在這時,天空忽然一聲響亮的啼鳴,衆人擡頭一看,只見一道金色的影子從天邊劃過,眨眼間就來到天池上空。

“小白!”劉辛情不自禁地歡呼一聲,縱身躍到半空,只見小白一身白衣,笑吟吟地立在鷹背上,雖然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消褪,但是也顯得英姿勃發。

“哈哈,劉老弟,還有我這個老白呢。”人影一晃,白乘風出現在劉辛面前。

“我說白大哥怎麽還不來,原來去找小白,如此最好。”劉辛一手拉着小白,一手扯着老白,一起飄然落下。

白乘風的到來,十分令人矚目,因為在場的高手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與衆不同的氣勢,一陣嘁嘁喳喳之後,“散仙”這兩個字立刻就在天池上傳開。

劉辛這邊的人看到白乘風,紛紛上前見禮,然後就把小白拉到一邊,圍着問這問那,莊夢蝶則拍着小白的腦袋,一個勁誇獎:“小白真是長大了!”其實,她比小白更像個孩子。

劉辛知道白乘風不願意過多的和修真者接觸,于是就把他安排到蜀山那邊,這裏還空着一大片,本來是屬于天禪大師和風揚老哥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兩個人還遲遲未到,就連給風揚送信的孫姿雯,也一去不返。

就在劉辛心焦的時候,一聲悠遠的佛號響起:“阿彌陀佛,落霞寺天禪前來為四派賀喜。”随後,金光漫天,香風陣陣。

天池上的衆人大驚,這種場面,大概是菩薩降臨才會出現,莫非天禪大師已經悟到成佛?

劉辛卻忽然心有所感,明白了天禪大師的用意:正是要借助這個時機,向天下道門證明,落霞寺并沒有滅亡,反而愈挫愈奮。大概風揚老哥也是如此想法,呵呵,實在是不夠厚道,借我的場子搞宣傳。

帶人迎上去,劉辛當然要幫着天禪大師将這場戲唱圓滿,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故作驚訝地朗聲道:“劉辛向大師賀喜,終于得證大道。本來,大家一直傳揚,近百年最有希望飛升的是昆侖的天機掌教,卻不料大師捷足先登,看來佛法玄妙,非我等凡人可以揣度。”

天禪大師合十躬身,以他的本性,也不願搞這些噱頭。不過,自己在人間界只剩下兩年的時間,能否再次弘揚佛法,促進佛門的興盛,關系重大,他也只好放棄自己的初衷,順應潮流。

下面的修真者聽劉辛如此一說,盡皆駭然。天禪大師德高望重,在修真界中的口碑極好,上一次落霞寺被綠袍毀掉,大師銷聲匿跡,不少人都扼腕嘆息,想不到今日再見,竟然已經堪破生死,怎能不叫人震驚。

天禪大師領着十八羅漢飄落下來,下面響起一片恭賀之聲,衆人見他身後佛光普照,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更不懷疑。

就在這時,只聽白乘風忽然張口道:“又一位散仙來了。”聲音雖然不高,卻飄蕩在整個天池,人們立刻屏住心神,舉目遠望。

劉辛不覺暗暗發笑:這個白大哥一定和風揚老哥商量好了,想不到散仙也搞這一套,實在叫人沒話說了。

劉辛和白乘風一起飄到半空,只見風揚道長飄然而至,五绺長髯飄灑胸前,身上仙氣勃發,比起英氣內斂的白乘風,更像是一名散仙。

在他的後面,跟着十幾名明天宗的弟子,風涼真人和孫姿雯立在最前面。劉辛一把拉住風揚的兩手:“老哥,恭喜修成散仙,明天宗複興指日可待。”

風揚抽出兩手,在劉辛的肩膀上使勁拍了幾下:“小兄弟,今日看到你們四派中興,老哥着實羨慕,如今天下道門當興,大家一起努力!”

然後飄到天池之上,向在場的賓客一禮:“各位道友,風揚老道給大家問好。”

風揚道長古道熱腸,在修真者中很有威望,場中立刻響起一片歡呼聲。風揚則豪邁地過去和衆人見禮,再座的多是舊識,很快就打成一片。

星玄宗的觀星道長看得羨慕不已:同樣是沒落的門派,差別還真是巨大啊。

第 256 章 對于力量,你們根本一無所知!

淩霄的言論流傳到寒國最大的社交媒體上,立刻引來了寒國網友們的一頓怒噴。

“相比起光州武大,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強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更何況淩霄不就是趁着光州武大學生大意,才這麽容易取得了勝利嗎?至于這麽狂?”

“看着吧,仁川武大的學生們,一定會給這個狂妄的家夥一個教訓的。”

“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已經有了足夠的重視,接下來我們就等待着淩霄落敗就行了!”

“大寒冥國!萬勝!萬勝!”

“……”

當淩霄看到這些網絡評論的時候,他一臉懵逼,他都快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這畸形的愛國心理,還真是令人作嘔。”淩霄心中暗道。

幾個小時之後,淩霄就已經出現在了仁川武大的決鬥臺上。

站在淩霄對面的學生,是仁川武大戰力榜第五,化靈境四階巅峰的武者!

看臺上一衆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很是興奮,因為社交媒體上的言論,給了他們極大的自信,頗有幾分勝券在握的意思。

“學長加油!”

“趕緊幹翻那個華夏人!”

“仁川武大必勝!大寒冥國無敵!”

“……”

仁川武大的學生們,在看臺聲嘶力竭地吶喊着,絲毫沒有把淩霄放在眼裏。

淩霄搖了搖頭,他無法喚醒那些裝睡的人,所以只好打醒了!

“決鬥開始!”仁川武大校長一聲令下,決鬥正式開始。

那名仁川武大學生滿臉自信,目光平視淩霄,“淩霄,你的實力卻是不錯,但是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勝算!”

淩霄嘴角一扯,而後大鵬羽翼一振,整個人就立刻消失在這名學生的視線之中。

“龍神腿!”一聲冷喝,在這名學生的身後響起。

而後這名學生滿臉痛苦地飛出場外,決鬥臺上的淩霄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你話太多了!”

看臺之上的仁川武大學生們的吶喊聲,頓時戛然而止,學生們呆愣當場。

這……這不對啊!說好的勝利呢?

怎麽這一下子就被淩霄給擊敗了?鬧呢?

淩霄不會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時間,開口道:“下一個!”

“斬身!”

“誅魂!”

“撼海!”

淩霄每一聲冷喝,站上決鬥臺的仁川武大學生就是當即重傷。

不過短短幾分鐘時間裏,淩霄就已經擊敗四人!并且全部是一招擊敗!

看臺上的仁川武大學生們,此時已經呆若木雞。

慘敗!徹底的慘敗!

仁川武大的校長臉色已經黑如鍋底,這樣結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現在,他只有寄希望于最後一名學生,讓他不至于這麽丢臉。

然而,最後的結果依然是一招落敗!

至此,仁川武大也被淩霄挑戰成功!

“對于力量,你們根本一無所知!”決鬥臺上的淩霄淡淡地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勢大力沉的耳光,抽在所有寒國人的臉上,抽得他們臉疼不已!

而這樣的結果,也與寒國社交媒體上的言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 260 章 英雄遲暮

兩大皇朝主力的碰撞,來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快。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雙方斥候在野外零星的遭遇戰,雙方互有勝負。慢慢地,戰鬥開始升級,以猛獸之城為中心雙方不斷爆發激烈的戰鬥,參戰的除了斥候外還有巡邏的游騎兵,獸血皇朝的傷亡越來越大,許多部隊往往一出城就是有去無回全軍覆沒。

高手嚴重缺乏的獸血皇朝,致命的不足暴露無遺。

小規模的戰鬥,一方只要有一個絕頂高手壓陣就占據絕對的上風,往往只要一個人就可以在野外将對方全部斬殺!

短短幾天時間,獸血皇朝的精銳斥候就幾乎損失殆盡,城內的上百萬大軍變成了聾子、瞎子,形勢陡然緊張起來。小股部隊出城,全都有去無回,大部隊殺出去又一無所獲找不到風雲皇朝的主力,一時之間風雨欲來滿城籠罩在濃濃的陰雲中。

骁勇善戰的鎮國候拓跋元,突然一反往日猛打猛殺的風格,大軍死守不出。

接連派出幾支精銳小隊都全軍覆沒後,他徹底放棄了和風雲皇朝野戰的念頭,一心固守猛獸之城。這樣一來,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的民心再次動蕩,人們人心惶惶謠言四起,但也有一點好處顯而易見,那就是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攻勢至此戛然而止。只要守住了猛獸之城,京城就安然無恙。

獸血皇朝盤踞在鼎天大陸北端,猛獸之城往北,一年下來就有大半年是大雪紛飛。只要拖延幾個月,猛獸之城就從春季直接進入冬季,那時候,城外冰雪連天冷風刺骨,風雲皇朝的大軍自然不攻自潰。

鎮國候拓跋元不僅骁勇善戰,而且用兵老辣沉穩,死死擋住了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去路。

民間不缺高明之士,人們不久就明白了鎮國候拓跋元死守不出的用意,敬佩之餘再次安穩下來,人人松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形勢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猛獸之城外,始終不見風雲皇朝征北大軍主力的蹤影,但風塵仆仆的難民越來越多,拖家帶口的逃到了猛獸之城避難。猛獸之城固若金湯,但其它城鎮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崩潰淪陷,在風雲皇朝兵馬有意無意的驅趕追逐下,難民們紛紛逃到了猛獸之城。

剛開始的時候,城內軍民還不覺得有什麽異樣,反而越發覺得猛獸之城易守難攻敵軍不敢進攻。但随着大量難民的湧入,守軍們猛然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城內囤積的糧食嚴重不足已經拖不到冬季到來,就算再節省也只能堅持半個月,這還是沒有更多難民到來的前提。

發現不對,猛獸之城緊急向獸血大帝求援,但不妙的消息接連傳來。所有援兵和運送糧食物資的隊伍,全都被風雲皇朝征北大軍隔絕在外,甚至全部絞殺。與此同時,每天都有大量難民湧入猛獸之城,不僅加劇城內糧食的消耗,還帶來了可怕的疾病和瘟疫。

剛開始幾天,消息被嚴密封鎖,沒有多少人知情。

五天後,小道消息開始在貴族之間流傳,每天都有許多屍體被拖到猛獸廣場集中焚燒,在街道上讨飯的人越來越多,除了湧進來避難的難民外還有不少城內的貧民。

到了第七天,消息已經封鎖不住,坊間到處在流傳城內的糧食已經吃空,瘟疫大面積爆發。甚至,有人謠傳鎮國候拓跋元也感染了瘟疫卧病在床。固若金湯的猛獸之城,一夜之間就變得岌岌可危,這時候,開始有人冒死趁黑出城,期望能逃到獸血皇朝京城。逃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但沒有一個成功。每到天亮,城外就多了一根根人形木樁,所有逃出去的人全都被風雲皇朝的斥候獵殺。

城內已經呆不下去,逃又逃不了,一時間,猛獸之城籠罩在空前的恐懼中。在空前的壓力和恐懼下,有人開始失控胡亂殺人進而引起更大的動蕩,不少守兵都參與其中。缺少糧食和飲水,加上極度的恐懼、緊張和,城內的瘟疫進一步蔓延,街道上開始到處出現沒人處理的屍體,處處可見撕咬屍體的老鼠,瘟疫開始從民間向貴族和士兵蔓延。有些士兵站在城頭上值守,站着站着就突然倒了下去一睡不醒,凡是和他有過接觸的士兵,接二連三地倒下疫情越來越嚴重。與此同時,來自京城的援兵卻遲遲未到,滿城軍民從恐懼和緊張開始變得絕望。

第十一天,原本拿定主意堅守不出的鎮國候拓跋元,突然出現在人們面前,在猛獸廣場當衆閱兵,随後親率大軍出城。

迫于沉重的壓力,拓跋元已經坐不住了,不得不反過來主動尋求決一死戰。糧食的嚴重匮乏和可怕的瘟疫,迫使他改變策略,再不動手也許整個猛獸之城都要變成一座死城了。

半個月時間不到,一向咄咄逼人精力充沛的鎮國候拓跋元臉色憔悴,眼眶深深地凹了下去。臨時改變策略出城就已經不妙,更不妙的是,率主力在城外游蕩了兩天也不見風雲皇朝征北大軍的蹤影,讓他心裏越來越沉。

風雲皇朝的戰神武百裏這次沒有出山,但橫空出世的殺神洪淵用兵更加可怕,還沒見面就讓人心生力不從心無法抗禦的感覺。

從沒感覺身體衰老的鎮國候拓跋元,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老了。素未謀面的洪淵,讓他感覺比極北之地冰川上的終極上古兇獸還要可怕,不說修為如何,光是在決戰前展現出來的謀略、心機和耐心,就讓人無比沉重。

出城的第三天,夕陽就要下山的時候,鎮國候拓跋元的親兵終于傳來消息,在前方發現了風雲皇朝征北大軍主力的蹤影。

看看天邊就要沒入高山後面的夕陽,拓跋元沒來由的一陣陣心慌心生不安,但看看周圍精神一振的士兵,還是一聲令下親率大軍加速向前,準備和風雲皇朝決一死戰。

第 258 章 258 新娘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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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新娘的尺寸

“是啊,小破店裏請不起慕先生這麽大的佛,麻煩您移駕門外……”

葉綿綿也懶得跟他多話了。

像他這樣養優自尊的大少爺,是永遠也不會懂得普通人的世界。

再破的店,也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心血。

就像拉扯自己的孩子一樣,慢慢地拉扯着長大。

慕寒川轉過頭眸光仍舊很冷,“葉老板,開店做生意,講的是信譽,你把我趕出去。這分明就是店大欺客,怎麽,覺得我錢少買不起嗎?”

此時,正好有幾名年輕的女顧客從外面走進來,在店裏挑挑撿撿的,應該是要買衣服。

聽慕寒川這麽一說,大家都停下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慕寒川繼續道,“一家好店,是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的。就算我今天走了,你确定你明天還能繼續趕我走?”

他的話,說得不鹹不淡。在外人聽起來,仿佛是她這個當老板娘的在欺負客人。

她可不想為了他一個人,把招牌給砸了。

“慕先生,如果你有心來照顧我的生意,我當然不會趕你……怕只怕有人用心不良,想要來搗亂的。”

“你看我哪個行為搗亂了?”

“OK,那麽您看中了什麽款式的衣服?”

葉綿綿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應酬他。

不得不說,他很會挑時間,晚上七八點,正是做生意的高峰期。

這個時間點客人們吃完了晚飯,正好逛街。

她如果跟慕寒川在這裏撕起來,肯定會吓跑了客人。

他就是算準了她這一點,所以才死皮賴臉地不走。

慕寒川長眸巡視了一圈,“為什麽沒有婚紗?”

“哦……我這裏暫時沒有婚紗,如果先生想要購買婚紗,還請到對面的影樓去看看。”

“影樓裏的,都是一些低端貨,我想訂制一件高級的婚紗,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接單?”

西式的婚紗,以前在法國的時候,葉綿綿也設計過,并且都參加過比賽的,其中有一件還獲地獎。

只是現在店子新開張,她還沒有心情去做那麽複雜的裙子。

葉綿綿尴尬地陪着笑臉,“慕先生,我們這邊暫時不接婚紗的單!”

慕寒川順手在櫃臺上面拿了一張店鋪的簡介單,“但是你的設計業務裏,明明有寫着承接各種高級時裝定制業務,這其中有一欄就是婚紗……”

葉綿綿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眼睛這麽賊亮。

當初店鋪新開張的時候,她讓紀喬希做了一些産品的菜單,所以,基本上把她自己會做的都寫了上去。

從來沒有想過,慕寒川居然會看到這些。

事實上,從她開店到現在,還從來沒有客人咨詢過這個業務。

慕寒川伸手整理了一下淺藍色的領帶,高傲地擡起下巴,眸光似笑非笑。

她知道,這是一種充滿了陰謀意味的笑容。

他此時此刻就是抓住了她的弱點,就像獵豹咬住了獵物的要害部位一樣,他又怎麽會松嘴。

葉綿綿伸手接過菜單,仔細看了一下,然後笑道,“的确,我們是有這樣的業務,不過價格比較高,一般人接受不了的。”

“那你報個價試試?”

慕寒川臉色看起來很正經,仿佛在談什麽公事一般。

只有葉綿綿心裏清楚,他是在挖坑給她跳。

此時,幾名客人還在在這裏,似乎被慕寒川所吸引住了,都站在旁邊圍觀着。

葉綿綿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什麽好事情。

轉頭對紀喬希道,“你來招呼一下客人,我跟這位先生談一下。”

紀喬希點了點,戰戰兢兢地看了慕寒川一眼,這便從貼着牆壁從裏面走出來,開始招呼外面的客人。

葉綿綿則跟慕寒川走到了裏面那一間設計室。

慕寒川進去之後,也是四下張望,他似乎對這裏很感興趣一樣。

葉綿綿關上門,抱着手臂看着向他,“慕寒川,做人不要太過份了。”

慕寒川猛然轉過頭,一雙黑眸盯着她看了很久。

“怎麽,來照顧你的生意是欺負你?”

“呵……”

葉綿綿冷笑了一聲,“既然你執意要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好,定制婚紗是吧!設計費先付五萬,是一個圖五萬。我會出三套備選,你确定方案之後,我們再來進行下一步的洽談。”

“不用那麽麻煩了,設計圖我看不懂,就直接給我做婚紗好了……”

慕寒川掏出一只寶藍色的高檔首飾盒,放在了桌面上,“這條項鏈就是定金……”

葉綿綿認識這首飾盒,裏面裝的粉鑽項鏈就是他以前送給她的。她當時急用拿去當掉了,然後想辦法贖回來之後,現在又還給他了。

他居然又拿來給她,這的确是太有諷刺意味了。

“慕先生,這條項鏈換一件婚紗,你不覺得太虧了嗎?這條項鏈保底價值也在一百萬以上。”

“哦,我這個人一向對錢沒有什麽概念。幾百萬又有什麽意思,反正它的主人不喜歡它了,對我來說,就失去了它本身的價值了。眼不淨心不煩,不如把它換件婚紗吧……”

“是麽?原來是沒有意義了……那我先提醒慕先生一句,既然是你當成了婚紗的抵用品,那就是意味着,我會把它當掉的。你到時候可別後悔。”

“随便你,到你手上就是你的了,你自己随便處理吧!”

他就這麽随随便便把首飾盒扔在了桌面上,仿佛扔掉的是一盒不值錢的玩意。

她不說話了,默默地拿了筆和本子出來。

“說吧,你想要什麽款的婚紗,是白紗還是紅紗。是西式的還是中式的?新娘的尺寸是多少?婚禮在什麽時候舉行,是夏天穿的還是冬天穿的?”

這是定制的必需備注資料。

她必須寫下客人的要求和最基本的尺碼。

慕寒川撫着下巴,思索了許久。

“就按你的想法來吧……”

“慕先生,抱歉,這個我沒有辦法幫你憑空幻想,做衣服沒有尺寸,誰也做不出來。”

“白紗,夏裝,婚禮……應該就在下個月吧!”

下個月?葉綿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快速地下筆,在紙上沙沙地寫着,把他的要求都寫了下來。

第 258 章 不堪一擊

“小兔崽子,你找死!!”

馬泰山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然後望着秦凡大吼。

他可是這裏的拳王,在這裏可就真的是享受了王者一般的待遇,這裏的人誰敢不尊敬他?

每一個上臺跟他對打的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生怕惹怒他,然後被他給打死。

雖然這次馬泰山也是受到了蘇恒的雇傭,讓他在打擂的時候将秦凡打死。

馬泰山本想着在打擂的時候,給這個小子一個痛快讓他早點死,到時候自己也拿了錢,那豈不是美滋滋。

但既然這個小子這麽的不識好歹,那也就沒有必要讓他好死。

随即,就在馬泰山的眼中流露出狠戾之色,然後望着秦凡的身影,就像是在看一個即将被宰殺的羔羊。

“好小子,恭喜你成功的惹怒了我!所以我改變了我之前的那個決定,要讓你好好的在這裏被我給虐殺!”

“你的廢話真多,蠢貨!”

秦凡懶得搭理這個自以為是,活在自己幻想中的大傻子,直接就不屑的對着他說道。

秦凡此時卻是向着早點将這個大傻子幹倒在地,然後拿了蘇恒的化氣如意,接着還有自己贏來的錢。

到時候寶物跟錢都得到了,這次也就是沒有白來。

不過秦凡也是本想着放過這個叫做什麽馬泰山的人一命的嗎,頂多就想着給他打成一個廢人,以後不能自理那樣。

但是既然都聽到了馬泰山竟然放狠話威脅自己,這就頓時引起他的反感,于是秦凡頓時就是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向着這次要虐殺馬泰山。

怪就怪在誰叫他剛才放話威脅自己的!

“好了,二位請過來簽訂生死狀!”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裁判裝的人頓時走了上來。

然後還有兩個人擡着一個小桌子上來,在桌子的上面還有一分生死狀。

生死狀,就是簽完了以後定生死,雙方不用負責任的。

在比鬥的時候都會簽訂這個。

“簽字吧小弱雞!待會我就要讓你好看!”

馬泰山大筆一揮,頓時就在生死狀歪歪扭扭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呵……”

真的是傻子遍地走啊,秦凡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來的迷之自信,随即也不猶豫,頓時就在生死狀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生死狀已經簽完了,你們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這個穿着裁判服的男子說完,頓時就跟着這兩個工作人員退路出去。

而這個擂臺是鐵籠那樣的擂臺,被關在裏面是出不來的那種,直到有人到底起不來,或者就是被人打死。

将鐵門給鎖住了以後,裁判頓時敲響了比賽鈴,随即說道:“比鬥開始!”

“哈哈,終于開始了!我可都是等的不耐煩了!”

“馬泰山這次鐵定又是贏定了!這個小子可是死定了!”

“讓這個家夥嚣張,等着看吧,看馬泰山是怎麽活活打死他的!”

……

比賽鈴聲一響,周圍那等着不耐煩的人們頓時就嘈雜的喊了起來。

“小子,乖乖的給我受死吧!”

馬泰山一臉兇橫的望着秦凡,頓時就大喊起來。

秦凡則是平淡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個将死之人。

“這個大傻子是先天境界的實力,而且似乎還修煉了體術,也還算的上市差不多有那麽一點的實力吧……”

秦凡心中暗道。

“受死吧!”

馬泰山大喝一聲,頓時就沖了過來,對着秦凡的面頰就是狠狠的一揮拳,想要将秦凡的臉給打個稀巴爛。

“打死他!打死他!”

周圍人頓時歡呼。

“哼,這次我看你還不死!”

蘇恒望着擂臺,也是不由自主冷笑起來,眼前仿佛出現了秦凡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面。

秦凡先是将他的大兒子蘇夏陽給廢了,然後把他整進了監獄裏面,現在還在裏面遭罪。

而且,蘇恒還聽說,在監獄裏面自己的好兒子蘇夏陽還被幾個大佬給開了菊花……

真的是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以泛黃啊!

但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恒氣得差點都要瘋了。

還有本來對他飽受期待的蘇瑞生,好不容易實力達到了先天的境界,結果還沒有等在家族裏面好好的發揮,就被秦凡又給整廢了,成了一個癱瘓,現在在家裏大小便都要人給伺候着。

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都被秦凡給還得這麽的慘,蘇恒對于秦凡的恨意那可謂是滔天啊!

恨不得将秦凡生痰其肉,将其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以解心中之氣!

看着現在被馬泰山對決的秦凡,要看就要被馬泰山給一拳打死,蘇恒頓時就是解氣不少。

“等下哪怕是秦凡被打死,我也要将他的屍體待會去,狠狠的抽打一番!”

蘇恒的臉上浮現了猙獰之色。

咔嚓!

然而還沒有等他想到接下來回去的事情,就在擂臺上響起了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頓時響起,周圍人的臉上也是頓時同時的浮現出了驚懼之色。

只見擂臺上的馬泰山,剛才攻擊到秦凡的手,已經在此時被秦凡給扭斷了。

此時的馬泰山的臉色頓時就是慘白無比,鬥大的汗珠頓時就從他的臉上落下。

“你……”

馬泰山此時臉上的表情完全已經被駭然之色給充斥,瞪着自己的大眼睛極為的惶恐的望着眼前的秦凡,不明白他竟然能夠接住自己的這一擊。

“廢物!”

秦凡罵了他一句,然後一腳就踹到了馬泰山的胸口處,頓時就将馬泰山的從胸口的幾根肋骨踹斷了好幾根。

“唔!啊!”

倒在地上的馬泰山頓時就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就是一大口鮮血頓時就是噴了出來。

然後他掙紮着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緩緩畢竟的秦凡,在察覺到了秦凡臉上的流露出來的殺意的時候,頓時駭然失色。

“我,我認……”

然而就要在馬泰山想要張嘴說出自己認輸的話的時候,秦凡卻是直接一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脖子上,頓時将他的脖子給踩斷了。

馬泰山,死!

第 258 章 風口浪尖

關世傑把吳興的口供拍成照片,交給了謝雪峰一份,讓他聽自己的吩咐再刊登在《申報》上。謝雪峰在吳興沒被移交到滿洲國之前,對吳興進行了采訪,只等着關世傑一聲命令,随時把這條新聞發在頭版頭條。

中央調查組對北平特派員專署做過調查之後,在潘哲的率領下滿載而歸。周佛海給關世傑打來一個電話,說潘哲已經給汪主席、陳公博等人彙報過,北平特派員專署,經過十來天的調查,結論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舉報材料所列舉的事項,都是捕風捉影之事。

關世傑聽到這個消息,并不感覺到意外。因為潘哲在關世傑請他在大澤商會中餐廳吃飯喝酒時,對關世傑說了一番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時局動蕩,群雄逐鹿中原。将來說不準是誰家的天下。能得過且過就得過且過,有了政治資本,無論在哪一個朝代也能做人上人。潘哲不想為自己樹敵,只是想歲月靜好地做個衣食無憂的官僚。

吳興口供的原件,關世傑寄給了周佛海,現在正等着周佛海跟主管地方軍警的陳公博溝通過,然後在做出決定。畢竟牽扯到趙文軒,最後如何處理,目前還不明朗。

關世傑跟周佛海講,這件事兒不能拖的時間過長,三天沒有讓自己滿意的答複,就把這件事兒捅給各大報紙,讓輿論替自己讨回公道。

二十九日,周佛海打來電話說,對于中央所屬直接管轄的北平市副市長趙文軒極其子趙劍所犯下的罪行和錯誤,經過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們商定,給予趙文軒警告處分,降級為第三副市長。其子趙劍雇傭殺手,意圖謀害中央駐北平特派員一事,交由北平警察署偵辦,如所犯罪行證據确鑿,案件遞交北平法院逮捕審判。

關世傑聽完之後對周佛海說:“周大哥,這件事兒的處理結果,我非常不滿意。趙家父子在北平多年,趙劍又是原警察署總署長,一定會有一些人際關系。要是人警察署偵辦,說不準會弄死證人,然後來個死無對證。再說,趙劍殺死鹽務局的兩個知情人,明顯就是趙文軒安排做的,現在就讓他兒子一個扛下來了?”

“兄弟,我在會上也講了,背後的指使人就是趙文軒。但陳公博等人反駁說,如果趙劍招供是他父親指使他做的,那麽再處理趙文軒。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說明趙文軒是主謀,所以要等偵辦結果出來再下結論。”

“周大哥,這件事兒我自己先處理吧。”

“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先把這件事兒讓各大報紙曝光,然後看事态的發展。等到事态擴大了,中央政府這邊,我再找汪主席和執行委員會的委員們去談,怎麽也得給兄弟一個說法。”

“好,那就先謝謝周大哥。有事兒再聯絡。”

關世傑撂下電話,随即撥通打了《申報》記者站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正巧是謝雪峰。關世傑就讓謝雪峰在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出這個爆炸性新聞。

《申報》的事情安排好之後,關世傑讓吳彥章和湯珊兩個人,分別拿上吳興口供的備份,以及鹽務局相關的票據;提供給《大公報》《北平新聞》等幾家報刊。

因為吳興還沒有移交,這是關世傑故意讓移交延後,就是想看看汪僞政府咱們處理趙家父子。這個時候,正好能讓各大報社的記者。去法租界的巡捕房去了解一些真實的情況。

此時,吳興又開始不配合起來,謝雪峰來采訪他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等到馬力威脅他要再一次使用酷刑,吳興又提出來一個條件,那就是他掌握着趙劍許多的犯罪證據,譬如趙劍幫助岳丈沈文孝霸占其他米鋪,不惜致人傷殘。為了趙記賭坊的選址,故意栽贓陷害原房主,還有一個不願意出兌店鋪給趙記賭坊的人,被扣上了反滿抗日的罪名,屈打成招,被判入獄八年等等。

吳興要關世傑網開一面,如果能放自己一馬,就把趙劍的惡行全盤托出。關世傑考慮再三之後的答複是,吳興身上有血債,不可能讓他逍遙法外。如果吳興能配合記者,再說出一些趙劍的罪行,保證讓他在監獄裏舒服一點,而且刑期不會超過五年。吳興迫于無奈,就答應了下來。

十一月三十日,汪僞政府各地的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刊登的都是華北特派員關傑被刺背後的驚人秘密,還有記者翻出滿洲國《時事新報》曾經刊登的标題為:《華北特派員動了誰的奶酪》一文推波助瀾。一時間各大報紙把北平政府副市長趙文軒,推上了風口浪尖。

當天下午,關世傑和鄭蘋如兩個人去南京,準備參加中央儲備銀行的開業儀式。兩個人下了飛機,由周佛海派來的車隊和警衛護送着,來到了大澤銀行的總行;姚文偉的辦公室。兩個人一進門,就見到幾個衣冠楚楚,頭打發蠟,年齡各異的人,正在跟姚文偉談話,便坐在一旁等着姚文偉處理完公務。

姚文偉也見到關世傑夫婦進來,就站起身來為關世傑夫婦介紹這幾個人。

“這位是我們大澤銀行股東關傑,這位是我們大澤銀行的副總裁鄭蘋如女士。董事長,這位長者是華夏商貿公司董事長,這位先生是榮仁齋的大掌櫃。這位是華人堂大藥房的大掌櫃。這位是……他們是來商談存款和貸款一事的。”

經過姚文偉一一的介紹,關世傑和鄭蘋如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南京赫赫有名的大商戶。關世傑不太懂金融方面的借貸和存儲利息和利率的算法,只知道吸收存儲和放貸是銀行的主要運營方式。

姚文偉介紹完之後,關世傑借口去衛生間,就跑到樓下的營業廳。他見營業廳裏人寥寥無幾,就向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人問道:“銀行每天都是這麽多人嗎?”

大堂經理在開業時見過關世傑,知道他是北平特派員和銀行的大股東,就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南京現在除了有日本、美國的外國銀行,國內還有八家銀行在南京,我們剛剛開業,儲戶少也是正常現象。姚總裁制定了詳細吸收存戶的措施,這兩天顧客也逐漸多了起來。”

關世傑倒不擔心姚文偉的能力,而且汪僞政府會強迫老百姓兌換貨幣,逐步禁止其他貨幣流通,大澤銀行是汪僞政府中央儲備銀行的大股東,一定會從中獲利。他現在琢磨的是,如何能把金城、鹽業兩家銀行擠出汪僞政府的管轄區。

第 267 章 再談婚事

古月華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這個猜想。

若不是算計了自己的親妹妹,并且一連算計了這麽多年,錦安候夫人又怎麽會提出如此老辣狠毒的方法來傳授給古月彤?

這個女人,一顆心真的是狠到了骨子裏。

古月華拒絕自己再去想這件事情,不然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殺念,将錦安候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是她不能這麽做。

現如今的錦安候府早已經風雨飄搖。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像是一條在大海中失去控制的輪船,淹沒在浩瀚的大海之中,倘若她弄死了錦安候夫人,那麽侯府中肯定要橫生許多變故,這卻是古月華不願意看見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奪權。

古月華重重的在紙上寫下‘奪權’兩個字,深深的凝視良久。

不出衆人所料,第二日,宮裏便有公公入府宣達之意,與太子昨日說的一樣,取消了強加在古月華身上的這道聖旨。

一時間京裏衆人紛紛議論此事,誰也不知道就在太子妃即将要嫁入東宮的時候。皇上突然取消二小姐的賜婚,這到底是為什麽?

才不過半日之久,京都裏便悄悄的流傳起了一道謠言,說的是皇上雖然處置了梁太尉一家,卻到底還是不肯相信古大小姐的清白,因此将古二小姐的賜婚取消了,準備在大婚那日,讓古二小姐代替自己的姐姐成為太子妃!

古月彤昨日聽了母親那一番勸說,正在心裏面美滋滋的做着将古月華兵不血刃就除掉的美夢,突然就聽見了這個謠言,當即氣的七竅生煙,将房間裏錦安候夫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備的各色珍貴古玩玉器統統砸了個稀爛。

當錦安候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之時,一向都很少對女兒生氣的她登時生氣了,當下去了海棠院,将古月華兜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但古月彤并不服氣:“娘!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的錯!你聽聽外頭的傳言。那些人什麽都不知道,卻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是古月華又是誰?她根本就不想讓我好過!我現在就要殺了她!”說着。古月彤掙紮着就要下床。

“你冷靜些!”錦安候夫人冷冷打斷她道:“你不要一出事情就安在月華的頭上!這件事情跟她沒有關系!”

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愣住了:“娘,你什麽意思?這話怎麽會不是古月華那個賤人說的?這件事情明擺着她得利!”

“她得利又怎麽樣?”錦安候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瞧了女兒一眼,嘆息道:“梁太尉一家子這才沒被發配多久,你就不記得這事兒了麽?”

古月彤聽了頓時一驚:“娘,你是說……”

“這件事情八成是皇後在背後主使的。”錦安候夫人篤定道:“你也不想想。那梁太尉一家可是皇後的人,上次的事情,她沒落下半點好,而且還被皇上給斥責了,再加上梁太尉一家的折損,你覺得皇後會放過對付你的機會麽?”

古月彤呆呆的聽着,好半響才道:“娘,這麽說來,真的不是古月華做的?”

“唉!月華她呆在落梅居裏,平日裏哪裏也不去,形同幽禁,她能做什麽?”錦安候夫人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不能将眼睛放的長遠一些麽?落梅居裏那一位。娘可是一直都派人盯着的,你放心吧!”

古月彤聽到這裏,心中的擔憂這才落了地,可是也想起那些對她不利的謠言,她卻再一次深深的擔憂起來:“娘,皇後如此陷害,咱們要怎麽辦啊?”

這件事情錦安候夫人也是無計可施,她沉吟道:“謠言這種事情,很難攻破,娘沒有什麽好法子,現如今,就只有看皇上的态度了。”

“還有太子哥哥!他一定不會對此坐視不管的!”古月彤篤定的道。

錦安候夫人瞧了她一眼,很不想打擊自家女兒的自信心,她嘴唇張了張,終于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麽。

落梅居裏。

古月華也聽見了這個傳言,跟錦安候夫人想的一樣,她也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皇後,但是很快,她便撇下了這個想法。

容易被人猜到的想法,反而不一定是真相!

古月華皺着眉,努力的思考着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臉上的表情相當凝重。

琉璃也錦瑟等見她如此,都不敢上前來打攪。

然而古月華卻忽然問起了她們:“琉璃,你說說,皇上聽到這樣的謠言之後,第一個反應是什麽?”宏土每血。

琉璃聽了,當即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道:“小姐,奴婢猜,皇上聽到這樣的謠言,第一肯定是憤怒,因為這些謠言證明着百姓們對他的質疑。”

古月華贊賞的點點頭,道:“接着說下去。”

“是,小姐。”琉璃應了一聲,接着道:“皇上憤怒了,他肯定就會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但即便事情查到最後,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誣告,他心裏面也會是不自在的。對于大小姐做太子妃這件事情,他心中就會有所不滿。”

古月華點點頭,道:“不錯,皇上是天底下疑心最重的人,一旦某個人被他疑心了,那也就離死不遠了。照這麽說來,這件事情還真的有可能是皇後做的,因為她已經與我大姐結下了仇恨,能看到我大姐被皇上懷疑,這是她最為高興的事情。”

“小姐,你能想到的事情,皇上肯定也能想的到,你覺得皇後會在自己被責罰的情況下,甘冒如此之大的風險麽?”琉璃朗聲道:“除不除去大小姐,皇後娘娘何必急在這一時?她大可以等到以後再籌謀,想必那時候大小姐一心只顧着除去自己宮裏面的心腹大患,根本就顧及不到皇後,她肯定會完勝。”

古月華眼中的贊賞之意越發的濃烈,她點點頭,道:“不錯,琉璃,我倒是沒有想到,你身為一個丫鬟,竟然能有此番見地!”

琉璃被誇贊,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腼腆道:“小姐,奴婢也只是換個角度來猜測而已,不值得您如此誇獎。”

“可我大姐要是懂得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事情,她就不會如此愚蠢。”古月華淡淡道:“你說的對,但也有些不對。也罷,這件事情暫且沒有那麽急迫,咱們再等等,那幕後之人總是會露出馬腳來的。”

這件事情雖然是針對古月彤的,但卻牽扯到了她,古月華覺得自己必須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

琉璃點點頭。

錦瑟在一旁聽她們你來我往的對話,心中羨慕的很,但她卻知道自己根本沒什麽見地,話說出來有可能還會誤導自家小姐,所以也只是羨慕而已。

時間沒有過上多久,當古月華已經放下此事,專心的在屋子裏看書之時,茗香卻匆匆忙忙的從外頭奔進來,一臉驚恐道:“小姐!兵部侍郎許大人帶着徐公子上門來了!”

古月華猛的聽到這兩個人名,足足愣了有好幾十秒鐘,才反應過來。

那兵部侍郎許大人的公子,就是當初錦安候為了阻止太後随便給她賜婚所挑選的夫婿人選,可是最終,她卻被太後與皇上賜婚給了已經過世的敏親王,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這個許公子的消息了。

沒想到今日,這人竟然再一次的上門了,還帶着自己的父親!

古月華心中有幾分感慨,她所能記住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了。那許公子的樣貌上門的,她一概都忘光光,唯有那把溫潤的嗓音她還能回憶起些許來。

當時以為都錯過了,沒想到竟然還能見面……

古月華完全不相信這位許侍郎帶着自己兒子上門來只是為了談論公務。她猜測,八成是為了婚事。

沒想到,都這麽久了,那許公子還沒有忘記她,也不在意她是許配過人的女子,在聖旨放出去的第二日便上門來求親,也真的是難為他了。

想到此處,古月華心裏面忽然産生了一絲愧疚之感。

當初的時候,她倒也曾想過就與許公子結為夫妻,就此簡簡單單的度過一生。可是如今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的心境早已經大大的與從前不同。她不願意将就了。

沒給她更多的時間來感慨,茗香禀報過她這個消息的半個時辰之後,錦安候便親自派了自己身邊的侍衛前來接古月華去前頭書房裏。

古月華讓琉璃出去告訴那侍衛稍候,她進裏屋去換衣裳去了。這倒也不是為了許賢特地裝扮,而是她畢竟是古家的二小姐,出去見客,自然是要細細裝扮一番的,不能丢了侯府的臉面。

錦安候書房內。

許侍郎與許賢坐在下首,錦安候在上首位置陪坐。

“侯爺,下官今日前來,目的就是為了小兒與令千金的婚事,當初,因為靖王殿下從中阻撓,硬生生的拆散了這一段美滿姻緣,如今,皇上總算是大發慈悲,将當初的賜婚取消,咱們兩家的婚事倒也可以因此續上,侯爺,您說是不是?”

聽了許侍郎這番話,錦安候連連道:“應該的,應該的!”緊跟着,他面上卻是出現了一絲難色來:“許大人,你也知道,皇上昨日才下的聖旨,本候一家子都還沉浸在喜悅當中沒有反應過來,也根本就沒有仔細的想過這事兒,本侯的意思是,這事兒能不能先緩一緩?”

古月華帶着琉璃走到院子裏,聽到屋子裏傳來的這一段對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面前的這扇門她卻遲遲的不能推開。

琉璃經過這段日子,對于自家主子心中的猜測也多了幾分,她心目中對小姐的夫婿人選早就已經從許公子變成了靖王,對于溫文儒雅的許公子,她雖然還有印象,但卻真的是無感了。

雖然這人這麽長時間了也沒能忘記自家小姐,還不計前嫌的前來求婚,這令人十分感動。可是她們小姐真的跟他無緣啊!

門口的侍衛見她裹足不前,當即小聲道:“二小姐,要奴才前去通禀?”

古月華沉默了好半響,才下定決心一般道:“好吧!”

那侍衛得了準話,當即走上前去禀報道:“侯爺!二小姐到!”

裏面頓時傳出錦安候那沉穩的嗓音來:“請她進來!”

“是!侯爺!”那侍衛應了一聲,走過來對古月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古月華既然已經決定直面此事,所以并不會退縮,聽了侍衛的話,她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屋子裏,許賢已經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了,時隔大半年,他終于又再一次的見到了侯府的這位二小姐,這怎麽能不讓他激動?

古月華卻沒有看他,她走進屋子裏,一一向衆人請了安之後,才對着錦安候問道:“父親,你喊女兒來,所為何事?”

錦安候聽了這話,頗不自在的笑笑,十分歉然的對着古月華道:“華兒,今日許侍郎大人帶着許公子上門,爹便讓你出來見見。”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再次沖着許侍郎與許賢福了福身。

許侍郎昨日在家裏勸自家兒子勸了大半夜,勸到口吐白沫也沒能令許賢改變心意,今日歇息了半天,便被那不孝子硬拉着上門來提親了,此時坐在這侯府裏,他的心情頗為複雜,按他的想法,是不想要古家的二小姐的,這件事情磨難實在是太多了!

可是沒想到,當這古二小姐就這麽款款的從裏屋裏走出來,就仿若是仕女畫中仙女一般之時,許侍郎便微微的有些心動了。

自家兒子拼了命也要娶的這位小姐,倒也不賴!再加上侯府的名望,這門婚事倒也不錯。

僅僅只是一瞬間,許侍郎便轉變了心意。

而許賢,他的目光從古月華一入廳門開始,就再也沒有瞧過旁人一眼。

半年沒見,這古二小姐的容顏再一次驚豔了他的眼。

錦安候在一旁瞧着許賢那神魂颠倒的模樣,心裏面卻是得意非凡,他的女兒就是退婚了又能怎麽樣?那也可以讓別人趨之若鹜!

與此同時,許侍郎帶着自己兒子上門裏求娶古月華的事情也傳到了海棠院裏,當古月彤聽到那個當初父親為了躲避太後賜婚而臨時抓來搪塞的那個許公子又上門了,她的眼中頓時爆發出巨大的喜悅來。

第 268 章 老喬回來了!

“為什麽不繼續?”黑發妹說道,“吉迪恩是怎麽教育我們的?當你不能反抗生活的時候,就要學着去享受它。”

“那我們今天就一起享受一下?”黑玫瑰于是繼續了手上的動作。

接下來,所有人就一起撲了上來。

顏沖招架不住,只能放棄了抵抗。

不過實際上,她們也就只能嘴上說說罷了。

因為不死老喬要的是屬于自己的兒子,而不是随便一個兒子。

自古以來的帝王,對于後宮的看管都是非常嚴格的。

如果不是他身為一個澳大利亞的白人,不知道遠在萬裏之外古老東方的的神奇制度,他一定會制造一批太監出來的。

當然,作為代替,他擁有着絕對強悍的女性護衛,狂怒姬。

除此之外,他還給他的五名夫人,每個人配備了一把貞操鎖。

這種傳承自西方的女性枷鎖,在技工的手藝下更新換代,可以自動适應佩戴者的身體,但是卻絕對不可能出現偷情的事件。

顏沖看了之後,就覺得非常的同情她們。

人類,在這末世之中,竟然成了貨物。

而這種成為貨物的資格,竟然也是下面的人磕碎了頭也換不來的。

顏沖想要幫她們。

顏沖會開鎖……

作為一個敏捷一直以來就是十點的人,開鎖是顏沖最先解鎖的專長之一。

而且現在也已經被他提升到了Lv6,成為了銀框。

換句話說,不只是普通的門鎖,現在就連這種機械鎖也難不住他了。

而且那個技工的技術革新主要還是在尺寸和解決排洩問題的方面,真正在上鎖方面沒有什麽難的。

畢竟這五位美女都沒有開鎖工具。

顏沖有……

忍義手就是最佳的開鎖攻擊,機械制成的手指非常的靈活,而且可以改變形狀。

所以顏沖沒有費多大工夫,就幫大高個解開了鎖。

然後是紅發妹、黑發妹、白發妹……

雖然他本人是不太想幫黑玫瑰解鎖的,但是看到她幽怨的眼神,顏沖心裏“咯噔”一聲:“要不就雨露均沾一下?”

也就是這一絲仁慈,給顏沖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他接下來的三天,明顯有點體力透支了。

就算他把體力點滿了也不行。

當然,這也讓他見識到了一個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顏沖突然理解了一個問題,為什麽花木蘭替父從軍十二年,一直沒有被識破身份。

很可能是因為戰友們達成了共識:有這好事兒,你往外說嗎?

外面的狂怒姬倒也對裏面的事情産生過一絲懷疑:“怎麽技術教學要持續這麽久的嗎?”

“我要救你們出去。”眼看着不死老喬快要回來了,顏沖對五美說道。

“不可能的。”大高個痛苦地搖了搖頭,“這輩子能夠認識你,已經是我們的運氣了。現在該逃的,是你!”

沒錯,顏沖現在雖然是以女性的身份出現的,但是當不死老喬要享用他的時候,他一定會露餡。

五美從來就沒覺得有人能在不死老喬的地方欺騙他,并活着出去。

“我能把老喬殺掉。”顏沖說道。

“你殺了他,他的蠢兒子一定會為他報仇。”大高個搖頭,“而且他一死,軍心就亂了,一定會有人趁機過來搶奪他的王位。到時候,我們恐怕一個都活不了。”

顏沖沉默了。

他現在已經和五美有了感情,不能就這麽輕易地割舍她們。

“那你們等着,我先逃出去,然後想辦法回來救你們!”顏沖道。

“逃吧,不要再回來。”黑玫瑰說道。

但是狂怒姬不知道什麽時候卻出現在了他們的旁邊:“你逃不掉的,不死老喬已經回來了。”

毫無疑問,她的內心是同情顏沖以及其他五美的,但她同樣是不死老喬手下的士兵。

而且大高個說的對,不死老喬如果死了,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我寧可死,也不會屈服于他。”顏沖這時候臉上挂上了悲憤的表情,連他自己都信了。

這時候,外面已經響起了歡呼,一輛巨大的戰車出現在了城堡的下方。

那輛車擁有着裝甲車般的拼裝外形,巨大的雙子型發動機,而它的主體則是後面的油罐車,上面還架設了火焰噴射器。

這輛車在這荒漠上,就是霸主一般的存在,連瑞克圖斯的超大越野車如果跟它發生了碰撞,都只能甘拜下風。

恐怕除了坦克和火車,沒有東西能與其抗衡了吧?

坐在車上的,自然就是不死老喬,他在用這種形式宣示着自己的地位。

他是這個世界的霸主,是高高在上的神!

但是實際上,他已經是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了。

稀疏的頭發已經盡數變白,常年受到輻射的身體已經生滿了膿瘡。

他現在不得不套着一件巨大的盔甲,來維持自己的形象,并常年帶着呼吸器來維持生命。

雖然他的呼吸器是骷髅的形狀,給人帶來巨大的壓迫感,但那只是一個假象。

在他的身邊,坐着他的另外一個兒子,斯托克斯,那個變态的殺人狂。

他的身材只比瑞克圖斯小上一些,和穿着盔甲的不死老喬差不多大小。

他塗了一張大白臉,好像日本的歌舞伎,雙肩和後背上共插着三個被刺穿的骷髅頭,好像圖騰一樣,彰顯着他的戰功。

當然,就連顏沖都知道,他手裏的人命,可遠不止這三條。

似乎不死老喬現在也明白了,如果真的不能擁有一個健康的兒子,讓一個變态殺手當繼承人,也總比弱智和嬰兒要好。

能夠跟着老喬一起出去巡檢,斯托克斯現在俨然已經坐上了繼承人的位置。

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不死老喬必将獲得一個健康的繼承人,當然,也有可能是五個……

顏沖又觀察了一下老喬的車隊。

除了最中心的霸主戰車,兩旁還圍了大量的大小車輛。

這些車輛上面除了不死老喬的骷髅旗,還插着代表自己戰隊的旗幟。

在其中,顏沖看見了鬣狗模樣的旗幟。

“鬣狗幫的人已經滲透進來了嗎?”顏沖的嘴角挂上了微笑。

第 256 章 兩百五十六章:臨盆在即

第兩百五十六章:臨盆在即

緊接着,劉瑾将此事乃是阮莞兒命人在李承硯的飯菜中下毒告知北齊帝。

聽完劉瑾所言,北齊帝倒是一點兒不驚訝,他早就懷疑過阮莞兒,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硯兒如今如何?”

北齊帝神色凝重問。

“殿下身子正在慢慢恢複,太醫說還有幾日便能下榻。”

劉瑾仔細回着。

“他平日在翰林院內,進食都是如此之少嗎?”

上回去翰林院見到李承硯時,北齊帝便覺得他消瘦不少,這次意外中毒,亦是他食之過少方救了自個一命。

“聽翰林院外的守衛們說,殿下從關入翰林院後,每日的吃食都減少許多,這半年多來,守衛們端走的飯食幾乎都是滿的。”

劉瑾邊回着邊看北齊帝的臉色,随即又道:“想來殿下是為了悔過才這般苛待自個。”

“這大半年來,他的确是吃了苦頭。”

北齊帝臉色沉了沉,話裏尤透出幾分心疼之色。

“阮貴人那邊,先把将消息透露過去,至于硯兒,等他将身子養好再說罷。”

沉思片刻,北齊帝出言囑咐。

“老奴明白。”

劉瑾一一應下。

幾日後,見北齊帝對李承硯中毒之事無甚反應,魏氏原以為自已的計謀并未得逞,正要沉不住氣之時,只見慎兒從外邊跑進來道:“娘娘,方才在朝堂之上,有臣子進言将大殿下從翰林院中放出,陛下允了——”

魏氏眼中閃過抹得逞和快意,随即急忙問:“那阮氏呢?”

慎兒面上笑意凝固,讪讪道:“并未聽聞陛下有下令要懲戒她。”

“什麽?!”

“陛下明明知道此事是她所為,竟還要如此偏袒她麽?!”

魏氏萬萬不信,讓李承硯得以從翰林院出來只是她的下策,她真正的目的是要讓阮莞兒從後宮消失——

“可是陛下未開口,咱們也不能自露馬腳…”

慎兒小心翼翼勸她,生怕魏氏沉不住氣,到頭來白忙活一場。

魏氏急得在殿內來回踱步,恰好此時內殿傳來李绮夢的哭鬧聲,她快步走入內殿罵伺候她的兩個乳娘:“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你們連個孩子都伺候不住,再讓本宮聽到郡主的哭聲,本宮将你們拖出去杖斃——”

那兩個乳娘聽了,忙不疊跪下求饒。

“何事發如此大的脾氣啊?”

偏偏此時,外邊傳來北齊帝的問詢聲。

“陛下?”

魏氏一驚,正了正神色,瞪一眼那兩個乳娘,急忙往外走。

“陛下,您怎麽來了?”

見到北齊帝站在殿內,魏氏扭着腰肢上前朝他軟聲軟語撒嬌。

“下了早朝便過來看看你,何事讓苒苒生如此大的氣性?”

北齊帝伸手捏了捏她下颌,面上堆滿笑意。

“還不是伺候郡主的那些個乳娘麽?整日都伺候不好郡主,苒苒看着可心疼呢!”

魏氏邊說着,邊将人請到榻上坐下。

“你能将郡主當成自個女兒來疼,朕很是欣慰。”

北齊帝看向魏氏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寵溺。

“陛下若是真體恤苒苒,當多來承喜宮,如此苒苒便無所求了。”

魏氏心裏滿是竊喜,越說着挨着北齊帝的身子越近。

“朕隔三差五便跑到你這兒來,竟還不知足麽?”

北齊帝捏着她下颌,樂呵呵問。

“隔三差五來算什麽,應當每日都來。”

魏氏嬌嗔,粉腮露出幾分不滿。

“如今這宮裏,也就你得朕的心了,旁人都不及你。”

“阮氏那賤人,以前得了朕的恩寵便無法無天,日後有的她受的,你可別同她一般,枉費了朕疼你一場。”

扯完阮莞兒,北齊帝又将話落到她身上。

魏氏怔了怔,心下了然,俯身到北齊帝懷裏,将人壓到在榻上,嬌聲嬌氣回:“臣妾會好好伺候陛下,阮貴人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心意~”

“還是你聰慧。”

北齊帝被魏氏哄得高興,夜深了也舍不得離開,直接在承喜宮裏睡下。

得知李承硯從翰林院裏出來的消息,最不得安寧的便是阮莞兒,她以為自已的一番暗算會讓李承硯一輩子都關在裏邊,不曾想他中了毒後竟惹來北齊帝的憐憫,人一好便允他出了翰林院。

她與李承硯相比,自然是比不得李承硯得聖心,畢竟倆人是血濃于水的父子,她不過是一失了寵的貴人,北齊帝自然不将她放在心上。

可李承硯出翰林院後必然會得知阮莞兒對他做的一切,到那時只怕他不會放過她——

“娘娘,或許您同殿下認個錯,他會諒解您的…”

看着阮莞兒着急上火,雲莺心頭也焦急。

“無用,他定然對本宮寒了心,本宮說什麽都無用…”

阮莞兒緊咬指尖,想破頭也想不出應對之法。

“要不等風頭過去,奴婢去将殿下約出來,您再好好同他解釋?”

“不必了,與其過去碰壁,本宮倒不如等他找過來。”

阮莞兒深知,眼下唯有以退為進,或許才能求得李承硯的一絲憐憫。

如此,雲莺不敢再多言。

晉中。

蕭千帆去到西北後,隔三差五便會給沈樂窈寫回一封書信,讓她寬心。

有了他在信上的描繪,沈樂窈也能知道江雲岫的近況。

只是江雲岫近來好像忙得抽不開身,連給她寫信的時辰都沒有了。

眼看着她肚子越來越大,就到了快臨盆的時候,明褚玉和明玥曦輪番來到蕭宅中,生怕她生了身邊的人忙不過來。

這一日,天降甘霖,一場春雨将整個晉中困在雨幕中,沈樂窈從辰時便覺身子不适。

秦氏趕忙派妙晴去将穩婆找來,生怕沈樂窈會在今日臨盆。

若是有穩婆在,也好放心些。

“你們少夫人如何了?”

得知消息的明褚玉,放下店中的生意,命人驅車趕到蕭宅來。

撐傘往後院來時,她開口問一旁的丫鬟。

“少夫人她正在屋內卧着,人倒是還清醒着,只是難受得緊,我家夫人正守着她呢!”

那丫鬟邊帶她往後院走邊回。

聽完那丫鬟的話,明褚玉愈發焦灼,腳步變得急迫。

第 267 章 絕地反殺

此刻的江明和三頭鼠魔,仍然在膠着的鏖戰中,打的難分難解,不分輸贏!

特別是三頭鼠魔催動水鏡騰挪術後……采取了守勢,碰撞少多了,更多的情況下……是彼此相互追逐,從一個島嶼,飛躍到另一個島嶼上。氣刃勁風不斷,神器轟砸連連。将這些懸飄空中的大地碎片,摧毀的更加分崩離析……

雖然說…..大地碎了,各自“失重”飄飛,但并不影響江明的玄陣,因為虎子的玄陣奧妙萬千,變化無窮。并不受陣眼位置的移動而改變場力的作用。那如密集射線般的場力在切換中靈活變幻,依舊源源不斷的為江明供能。

然而…..事态往往都是福禍相依的,沒有盡善盡美一說!金蠍秘境的地層被打爛了,碎塊各自飄飛,冰火兩個世界融合,相當于陰陽湮滅…….電池的正負極連在了一起。

整個金蠍秘境短路後……哪還有什麽地脈能量可言?玄陣能夠提供給江明的能量越來越弱……不得已,為了維持戰鬥,他只好吃老本,消耗起自己的真元了!

三頭鼠魔當然能參透這裏的玄機,老家夥在五行熔煉池裏充好了能,根本不存在“虧電”一說!可以跟江明打到“天荒地老”!但這狡猾的妖魔仍在示弱,堅持守勢,他的想法很簡單,讓江明耗……直到把他的真元拖垮,再絕地反擊,穩紮穩打的滅了這只小貓!

江明面臨的危機,還不僅僅是地脈之能枯竭這一件!閻王火是有時間限制的,特別是這二火齊發,最是消耗能量!如此這般再耗下去……絕對是死路一條!

老妖怪的心思,江明不是不懂,可是……怎樣才能逆轉形勢呢?自己窮追猛打了這麽長時間,雖然說…..不斷的在傷他,但根本構不成致命傷,人家可以修複啊!這可如何是好?

思來想去,江明決定賭一次狠招兒,成王敗寇在此一舉!如果贏了,就活下去,如果死了,那也不枉破釜沉舟……此生潇灑走一回了!

他繼續飛竄追捕着三頭鼠魔,而且表現的越來越猛,水鏡騰挪術雖然精于躲閃,但那是針對物理攻擊,避開江明的碰撞還行,想100%躲過氣刃分割,這委實太難!因為那無數把氣刀,像是網一樣,已經把你給兜死了!

三頭鼠魔忍痛承受着江明的“狂風驟雨”,卻也細心的發現,這小貓身上的虎形火苗子,開始變得淩亂黯淡了些……雖然還是挺唬人,但已然是回光返照,強弩之末了!

又過了十幾個回合,他更加确信了這一點!但見這小貓催動的火老虎,明顯“瘦”了一圈。那斑紋的形态都模糊了,像是紙墨畫的老虎糊了水一樣!心中暗笑:“小兔崽子,不行了把?再讓你得瑟一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江明和三頭鼠魔又糾纏了四五個回合後,虛晃一招,掉頭就跑!整個老虎閻王火,登時就渙散了,一如最早先激活時那般,只有火苗子的形态,并無老虎的身形。

三頭鼠魔當然知道咋回事!這小貓終于體力不支了!連保護自身的氣形都維持不穩,此刻不反擊,更待何時?于是乎,他立刻反守為攻,緊追不舍,那銅鑼敲的…..簡直比天劫還響!一道道降魔杵,砸的片片島嶼碎裂,神魔槍刺得江明東躲西藏,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江明追三頭鼠魔……人家躲得還算輕松,畢竟會水鏡騰挪術,但三頭鼠魔追江明…..他可就躲的吃力了!壓根就不能停點兒……腳丫子必須珍惜每一次碰觸實物的機會發動輕功,稍不留神,就會被人家給逮住!

江明瘋狂的躲竄着,閻王火越來越飄忽…..最後,就剩下一點火苗子了,簡直不值得一提,而且速度越來越慢,三頭鼠魔眼看就要用降魔杵砸到他了!

最後……在閻王火即将要熄滅的那一刻,江明又犯了個嚴重的錯誤!腳丫子在接觸一處島嶼的地皮時,不小心崴了一下,整個身子受慣性的沖擊,連滾帶爬翻出了十幾米遠!

三頭鼠魔一看這情形,差點沒笑出聲兒來,心說小娃娃!完蛋了吧!看老夫不把你砸成肉沫子!你個兔崽子……浪費了我這麽長的時間,還把道場給毀了!

這家夥雙手舉起了降魔杵,發動了十成的功力!以泰山崩頂之勢,猛然往下砸,這一杵下去,物理攻擊兼法術加持……完全可以把這座飄飛在金蠍秘境空間裏的…….方圓七八畝地的孤島給砸成碎渣!

然而就在他雙手舉過頭頂的那一刻,江明身上的閻王火突然又爆燃了起來,像是美軍的燃燒彈一樣,“轟”一家夥,孤島上升起了一團小太陽!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熊熊的烈焰中,江明渾身裹着火焰,像是燃燒下墜的隕石,瘋狂的朝三頭鼠魔砸去,速度之快,根本躲無可躲!

距離太近了……連2米都不到,縱然三頭鼠魔會水鏡騰挪術,但面對如此速度的大能反殺,他也只得硬扛!

“呼”一家夥!想象中那石破天驚的撞擊并沒發生,火苗子只是包裹住了三頭鼠魔的“五行蛋殼”,而閻王火的主人……那只小貓卻不見了!

待三頭鼠魔緩過神來時,江明已經置身于“五行蛋殼”之內,鋒利的貓爪…..死死的嵌入了鼠魔金鱗铠甲的護心鏡邊緣!猛的一扯拽,铿锵的金屬斷裂聲傳來,還沒等三頭鼠魔的慘叫聲響起,那片銀光閃閃的護心鏡…..已經被江明給摳了下來!

此一刻……悲催的鼠魔才知道自己中了計!這小貓之前表現出的頹勢,全部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求勝心切,粗心大意,距離他足夠近時再發招兒!

自己緊防緊小心,一直在拖,一直在磨,最後……還是敗在急躁上,中了這小貓的奸計!可是…..現在明白這個,委實已經晚了!

更令三頭鼠魔想不明白的是,這小貓,是如何穿透五行音能屏障的?

這……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啊!自己擁有這五行音能屏障,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呀!

江明不會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伏羲照骨鏡已經到手,所謂的音能屏障也就不複存在了!你破比銅鑼敲碎了也沒用!他一爪金虎第一式“飛虎蒼穹噬九天”,對準三頭鼠魔那被扒開護心鏡……鮮血淋漓的胸口直接轟了出去!

那效果…..無異于思密達炮決!

絢爛璀璨的血光中…..三頭鼠魔直接被分割的支離破碎,連骨帶肉的全成了“辣子雞丁”,彌散在島嶼間缥缈的空間中……..

高手之間的勝敗成負就是這麽瞬息和慘烈!倘若…..那降魔金杵砸在江明身上,死的也是一樣慘!

然而…..江明到底是怎樣穿透那根本就不可能逾越的五行屏障的?別說那已經死掉了的三頭鼠魔不理解,就是江明自己現在……也是內心一陣陣的慶幸,幸虧實驗成功了,不然的話…..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要說……這還是因為江明養成了愛學習的好習慣的結果。在虎子沙漠裏生活了那多麽年,不但學了一身本領,更磨練了意志,并且…..塑造了成功類型的心性,就是愛學習。

任何一個人,也不要瞧不起他,都有可取之處!江明之所以能突破五行音障“雞蛋殼”的玄關,完全是由于觀摩之前的戰鬥,産生了深思和琢磨。再結合自己的所學,衍生出來的新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