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唐記大補湯

在美女面前,唐钰怎麽能失态,臉色依然表面的非常的鎮定,只是暗吞了一口口水,目光便變得嚴肅了起來。趙欣欣也在暗暗的關注着唐钰的表情變化,發現他并沒有什麽變化之後,心也才放松了一些。畢竟這種場合,自己總要小心一點。

“欣姐,我的治療手法其實跟針灸差不多,不過針灸是用銀針,而我是直接用我的十指。銀針能達到的效果,其實遠遠的不如十指。等下我要幫你疏通穴道經絡,調理氣血,這個過程開始可能會有些難受有些痛,欣姐你要忍耐一下。到了後面,應該就舒服了。”唐钰道。

“嗯。”趙欣欣點了點頭,腦海之中卻是莫名的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句話聽起來怎麽就那麽有歧義?一想到那裏,趙欣欣的臉上就不由的有了幾抹紅暈,有些羞澀的咬了咬紅唇,努力摒除了心中的一絲歪念。趙欣欣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胡思亂想,簡直太不純潔了。

“我要開始了。”唐钰再次道。

說完,手指掐成了奇怪的形狀就向趙欣欣的腹部輕輕的點了下去,一股純陽之氣頓時從指尖滲入了趙欣欣的腹部,沖進了她的穴道和經絡之中。這一股突如襲來的沖擊,也讓趙欣欣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嗯’的輕咛聲,馬上緊咬住了牙齒。趙欣欣只感覺到一股暧流在腹部流竄,沖擊,如是爆狂的氣流一般,沖擊着自己的身體。一陣陣刺痛感,傳遍了全身。

“嗯,啊——”

忍了好一會兒,趙欣欣終于是忍不住的放聲痛叫了起來,聲音雖然壓制的很低,不過也是夠蕩人心魂。聽到這類似于某個時候的聲音,唐钰心中也不由的激起了一絲蕩漾,努力克制才沒讓自己走神。

“輕點,好痛。”趙欣欣有些苦求的道。

唐钰道:“欣姐你忍着點,開始是有點痛的,很快就會沒事了舒服了。”唐钰也是加大了自己的純陽之氣的輸送。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欣欣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一股股溫暖的氣流在周身行走,說不出的舒服惬意,就像是在享受着頂級的大師來個全身的按摩一般。這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服享受感,也讓趙欣欣的身心完全的松懈了下來,漸漸忘卻了自我,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中的感覺一般。漸漸的,意識就慢慢的消失了。直到趙欣欣完全熟睡了過去,唐钰才停了下來,擦掉了額頭的一絲汗水。

“呼,還好發現的及時,再要拖下去的話,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真是難以想像,這些年欣姐都是怎麽過來的,如此年紀輕輕竟然将身體拖成了這樣。女強人,還真是不好當的。”唐钰吐了口氣,目光落到了熟睡過去的趙欣欣臉上,那張安祥的臉真是美到了極致,活脫脫的一個睡美人。均勻的呼吸,就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子一般,睡的那麽的安寧。看到這張臉,唐钰心中卻是莫名的有一絲沖動。

“師傅他老人家果然說的沒錯,外面的花花世界,确實精彩繁榮,讓人紙醉金迷,流連忘返。我發現,我真的有些開始喜歡了這裏的生活了。哼哼,反正師傅老人家也沒有叫我辦完了事就回去,我到不如就在東臨市呆上些日子。不然我的人生,豈不是太枯燥單調了。”唐钰心中暗想道,輕輕的給欣姐蓋上了被子,就出了房間。

這一覺趙欣欣睡的很香,很甜,很美。她也記不清楚,自己多久沒有這樣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一睜眼醒來,趙欣欣才發現房間有些昏暗,看了眼窗外,發現天色已經快暗了下來。這才有些詫異,自己這一睡就睡了一下午嗎?看了看時間,才發現真的快到六點了。趙欣欣看了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微一楞,馬上明白是唐钰所為,心中到是莫名的一陣溫暖,這個唐钰還真是會照顧人,簡直就是無微不至,這種被關懷的感覺,還是讓趙欣欣心中莫名一喜。

掀開了被子,趙欣欣檢查了下全身,并沒有發現什麽異狀,心中對唐钰的看法也不由的拔高了不少。整理了下衣服,趙欣欣這才下了床,感受了下身體,确實有種充滿着朝氣和活力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明顯。趙欣欣馬上确定,自己的身體确實比以前好了不少。而這些,都是唐钰的功勞。趙欣欣的腦海之中,也是閃出了今天從見到唐钰開始的畫面,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來。

“看來是我太多心了,這個唐钰到真是個不錯的好人。也對,林董親自安排的人,必定是有些來頭的。”趙欣欣心中也是有些釋然了,之前的一絲芥蒂也全都消散了。整理了下情緒,趙欣欣才走了出去,一出房門,便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撲入了鼻子中。這種香味比她吃過的任何一道菜都要香,一下子就将她的食欲完全的勾了起來。

趙欣欣柳眉蹙了蹙,向廚房走了過去,只見一道身影在那裏忙碌着,不是唐钰又是誰?

“唐钰,你這是?”趙欣欣問道。

唐钰這才轉過了身來,先是打量了下趙欣欣才一笑道:“欣姐你睡了,看你的氣色好多了,感覺怎麽樣?”

趙欣欣點了點頭道:“感覺好多了,你的醫術還真是歷害,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你這是在熬湯?”

唐钰點了點頭道:“是啊欣姐,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想要完全根除你的病,還要用物理療法啊。這是我為你做的唐記大補湯,絕對的大補,只要你天天喝點這個湯,再輔助我的治療的話,三個星期絕對能将你的氣血完全的調理好,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不過欣姐,你以後工作可不要那麽拼命了,這樣下去你以後身體還是會出問題的。人是有極限的,況且你還是個女人呢。”

趙欣欣一楞,怔怔的看着唐钰,好一會兒,才搖頭一笑道:“有些事情你不懂得,我現在還年輕,不趁着年輕幹點事情,以後老了就幹不動了。再說,我也習慣了這樣忙碌的生活,我覺得很充實。又不是幹體力活,有什麽極限不極限的。”

唐钰搖了搖頭道:“欣姐你聽我的,你正是因為工作的時間太長了,嚴重缺乏時間去休息,所以才會積壓成了病。越是年輕,就越要懂得好好的保護自己。”

“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趙欣欣道。

唐钰抿了下嘴,道:“好吧欣姐,湯熬好了,欣姐你趁熱喝吧。”說着唐钰就盛了一碗湯端到了趙欣欣的面前。

趙欣欣微一楞,自己還沒有被一個男人如此的伺候過,對唐钰點了點頭道:“謝謝,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你不用這樣照顧我,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然我心裏會過意不去的。”

被一個還才剛認識不到半天的男生,像男朋友一樣無微不至的呵護照顧,換哪個女生都不會适應吧。

趙欣欣雖然也很不适應,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唐钰的好意。

唐钰淡一笑道:“不用客氣欣姐,這樣的事情我一直幹習慣了。以前也是經常的跟人煎藥之類的。再說欣姐,你現在是個病人,我照顧一下你也是應該的嘛。再說,能有機會照顧欣姐這樣的大美女,也是我的榮幸。”

這有些調戲的話,趙欣欣此時卻是生不出半點的怒意,反而是有些羞赧的把目光收了回來,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欣姐,別光看着啊,快點趁熱把湯喝了吧,冷了就不好喝了。這可是我的招牌之作,唐記大補湯,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哦,可是熬了四個小時才熬好的。”唐钰道。

趙欣欣擡起了頭來看着唐钰,這個男人竟然花費這麽大的精力為自己熬補湯?

“呃,欣姐,你幹嘛一直看着我啊,我臉上有東西不成?”唐钰道。

趙欣欣嫣然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唐钰你真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不僅會照顧人,而且還會哄人開心。呵呵,要是哪個女人嫁給了你,那一定會很幸福的。”

“呵呵,有嗎?”還是頭一次被大美女誇獎,唐钰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

看到唐钰這有些害羞的樣子,趙欣欣再次開懷一笑:“當然有了,如果欣姐再年輕個幾歲,說不定欣姐都會喜歡上你呢。”

“呵呵,欣姐為什麽會這樣說呢,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啊。再說,愛情不應該是不受任何事情的限制的嘛,真愛是不需要道理的嗎?就算欣姐你比我大,為什麽就不能喜歡我呢?”唐钰一笑道。

趙欣欣微一楞,本來她只是随口那麽一說,沒想到唐钰到是有些較真了。不過唐钰話到也沒錯,愛情本應該是不需要什麽理由的。

“好了,欣姐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喝湯吧。”趙欣欣道。

“哦原來只是個玩笑,那是我太自做多情了。”唐钰有些失落的樣子道。

趙欣欣看了唐钰一眼,道:“那個,你不會當真了吧?”

唐钰看了看趙欣欣,忽然一笑道:“欣姐,開玩笑了。”

趙欣欣又好氣又好笑,竟然被這個家夥的天真給騙了。

“好了欣姐,一人一次,就當是活躍一下氣氛嘛。你快點喝湯吧,再不喝真的冷了,我去把飯菜端上來吧,欣姐你不會生氣我自做主張的順便還做了飯吧?”唐钰道。

(本章完)

第 20 章 臉紅心跳

羽夜夜正感受着青帝溫暖的懷抱,身上忽然落下一片溫熱。她望着自己身上多出來的衣袍,擡頭看到青帝正給自己披上他的外衣,還仔細攏了攏衣襟。

“冬日天寒,下次出門的時候多穿一件衣裳。”青帝聲音平靜地叮囑道。

羽夜夜注視着青帝不着外衣的樣子,腦海中瞬息間浮現出兩個人一絲.不挂緊緊交纏在一起的畫面。她的臉頓時變得通紅,雙手不由用力向前一推。

青帝紋絲不動。他垂眸掃了一眼羽夜夜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薄唇微抿,靜靜看着她。

羽夜夜感受着手心堅實的觸感,飛快收回雙手背在身後。心慌意亂之下,她搶先開口問道:“師父,你怎麽這麽遲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

話還未說完,羽夜夜聽見自己的聲音,立刻住了口。她的語調因為緊張完全變了,聲音聽起來十分軟綿,語氣裏莫名帶着一種撒嬌的意味。她的臉頰頃刻間熱得發燙,牙齒一打顫咬住了舌頭。

青帝似乎沒有聽出她話語中蘊含的別樣情緒。他神情平靜道:“為師有事耽誤了一些時間。夜夜,你的身體如何?”

“師父,我用你教我的練氣方法,練氣成功了。”羽夜夜刻意壓低聲音,讓聲音顯得沉穩一些。

下一瞬間,她勉強維持的沉穩被青帝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打碎。羽夜夜的眼睛定定注視着,青帝将修長的手指并攏搭在她飛快跳動的脈搏上。緊接着,她的眉心感受到了同樣的溫熱觸感。

良久,青帝放下探查的手指,沉聲道:“你确實練氣成功。凝神草相沖的毒也已經全部散去。”

他停頓了下,望着羽夜夜滿臉的緋紅,正色道:“但是,你的身體依然高溫不下。心跳和脈搏也比昨日跳動得更快。”

羽夜夜心髒驟縮。她心虛地飛快轉換話題問道:“師父,我已經沒事了。你挖的神草怎麽辦?”

青帝從衣袖內取出儲物袋遞給她:“你未來築基之時會用到。先種起來。”

“我去拿花盆。”羽夜夜開心地接過來,腳步輕松向住處跑去。

青帝凝視着她薄紅色的背影,站在原地沒有動。

天問書卷飛過來,開門見山問道:“你難道真的什麽都不明白?她的臉紅心跳是因為害羞。”

青帝看也沒看它一眼,聲音驟然冰冷道:“沒經歷過,不明白。”

天問意外沒有繼續調侃。它疑惑問道:“你的心情不好?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見它的詢問,青帝的眸色微微暗了下。他沉聲道:“天外山有人跡出現。”

天問沒有吃驚:“天外山裏面那麽多天材異草,三界想要的人多不勝數。你看到他們的殘骸了嗎?”

“沒有殘骸,只有人經過的蹤跡。”青帝的眸底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陰影。

“三界之內除了你,誰能夠安然無恙從裏面……”天問毫不在意的話語突然停住。

一陣輕風掠過,漆黑色的書卷飛快翻動起來。

天問的聲音裏罕見帶着一絲驚慌:“你該不會想說。怎麽可能。他被你封印得嚴嚴實實。就算魔界的人要救他出來,他們也不知道封印之地是天外山。更何況,你把自己的記憶封印後,天下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具體的封印位置。”

青帝的目光望向羽夜夜離開的方向:“我救夜夜那一夜,璇玑玉衡搖光動蕩,有人試圖逆天改命,緋星隕落的方向正是魔界。”

天問不甘心道:“就算封印的位置被人知曉了。那上面還有你的三千道封印和無數陣法與禁制。任何人輕輕碰一下,你也會知道。別杞人憂天了。你看到的人跡一定是一個運氣很差的人,他的屍骸肯定已經被天外山的魔獸消化掉了。”

青帝聽着天問過于樂觀的話,神情中的凝重之色沒有絲毫緩解。忽然,他感知到住處內的羽夜夜在向山巅跑來。青帝立刻收斂起情緒,邁步迎上去。

天問見他周身纏繞的氣息瞬息間恢複如常,立刻興高采烈問道:“她剛剛嬌聲軟語地對你撒嬌,你是不是特別開心?”

青帝冷眸瞥了它一眼,冷聲問道:“你對夜夜做了什麽?”

天問高深莫測笑道:“我只是一本書,我能對她做什麽。我不過是教了她一點書本上的理論知識。至于如何實踐,則需要你這位師父身體力行。”

青帝的視野中出現一道奔跑而來的薄紅色身影。他停下腳步,壓低聲音問道:“你教了她什麽?”

“你要看嗎?你确定?你真的想看?”天問無法掩飾心中的喜悅,飛到青帝的面前,書頁嘩啦啦翻得飛快。

青帝無視天問的話,直接将手覆蓋在書頁上。漆黑色的書頁內頃刻間散發出月白色的光芒。

“重現。”随着青帝冷凝的聲音響起,術法的奇妙圖案籠罩在書頁之上。

漆黑的書頁上飛快顯現出清晰的圖畫。交纏不放的青年,弱骨纖形的少女,颠鸾倒鳳的激烈場面。

“砰!”伴随着一聲巨響,某個不明之物裹挾着強烈的勁風從羽夜夜的頭頂飛速掠過。

羽夜夜頓時停下腳步,仰頭望去。一道陰影從高處覆蓋下來遮擋住她的視線。

青帝俯視着羽夜夜,聲音冰凝道:“夜夜,天問吃過一些不好的書,腦子有點問題,會傳染。你日後盡量少和它說話。”

羽夜夜飛快點頭:“我明白了。”

青帝望着她直視自己的澄澈雙眸,眼睑輕阖将剛剛看見的畫面從腦海中驅散。

他的視線落向羽夜夜懷中緊抱的花盆,神情淡然問道:“神草還沒有種好嗎?”

羽夜夜一瞬間露出不甘的表情。下一瞬間,她無奈地将儲物袋遞給青帝,語氣裏是明顯的失落:“師父,我打不開。”

青帝略一思量,解釋道:“為師忘了。儲物袋需要靈力才能打開,為師教你如何操縱靈力。”

說着他順勢将手覆蓋在羽夜夜的手背上。剎那間,他的手心傳來冰肌玉膚的鮮明觸感。青帝觸電般飛快松開手,冷眸刻意向一側望去,将腦海中弱骨纖形的身影壓下去。

“師父?”羽夜夜不解地看着他。

青帝不動聲色地将手置于身後,聲音平靜指導道:“你先試着将靈力凝聚在指尖……”

一刻鐘後,羽夜夜忐忑不安問道:“師父,我是不是朽木不可雕?”

青帝望着她沮喪而小心翼翼詢問的樣子,伸出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詳細講解道:“食指太過僵硬,無名指放松一些……”

半刻鐘後,羽夜夜望着手心凝聚的靈力,開心道:“師父,我學會了。”

青帝微微颔首,露出滿意的表情。

下一刻,羽夜夜臉上的笑容僵住。她望着依然緊閉的儲物袋,不解問道:“師父,我還是打不開儲物袋。”

青帝靜默了一下,接過儲物袋,若無其事道:“ 只有築基期之後才能自由操縱儲物袋。”

羽夜夜看着青帝輕而易舉打開儲物袋,僵住的笑容徹底破裂。所以,自己剛剛那麽認真學習,只是學了一個寂寞?

“夜夜,花盆。”青帝清冷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

羽夜夜連忙将懷裏抱着的白色花盆遞過去:“師父,我找了半天,只找到這個。”

青帝淡淡地掃了一眼,說出了花盆的名字:“七花白玉琉璃盞。”

羽夜夜打量着琉璃盞四周雕刻精致的花卉圖案,好奇問道:“師父,這是很貴重的東西嗎?”

“只是一個花盆罷了。”青帝說着将儲物袋中的神草取出置于琉璃盞內。

羽夜夜的眼睛頓時睜大。整株綠瑩瑩的神草上泛着微弱的光芒,猶如夏日的螢火蟲,夜空中璀璨的繁星。

她忍不住贊美道:“師父,神草真好看。”

青帝用靈力在神草周圍設下兩道結界,沉聲道:“神草離開天外山難以存活,需要靈力細心照料。暫時将它放入為師的房間。等你築基之時再拿出來使用。”

“師父,我幫你拿。”羽夜夜忙不疊搶過神草,抱在懷中向住處走去。

她走了幾步,回頭看着青帝,欲言又止。她低下頭想了想,又疾步向前跑去。

直到她把神草小心翼翼放到青帝房中的花架上,才在椅子上端正坐好,鄭重其事問道:“師父,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

青帝淡然答道:“你是為師的弟子,為師自然會對你好。”

“但是,我是異族啊。不是有一句話叫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嗎?”羽夜夜說完,眼睛一瞬不瞬凝視着青帝。

青帝望着她認真的樣子,正色道:“為師相信你。”

羽夜夜一怔,脫口而出問道:“為什麽?”

青帝略一沉思,問道:“你還記得拜師之時,為師問你‘是否願意入本君門下,承繼本君之名,秉持天道,守護仙界?’,你是如何回答的嗎?”

羽夜夜神情一凜:“我想拒絕,結果被師父打暈了。”

青帝淡然道:“這是為師對你的試探。若你當時一口應承下來。為師反而不會收你為徒。”

青帝認真解釋道:“修仙之道道阻且長,最終唯有遵循本心方可抵達。心若不誠,必無法成道。心若不正,日後必成禍害。”

羽夜夜望着他突然嚴肅的表情,立刻挺直腰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青帝微微垂眸,語氣緩和了幾分:“逐陽倒是極力希望你答應,幾次傳音給你。”

“暴露了嗎?”羽夜夜的神情不由放松下來,不好意思笑道,“曲峰主怕師父不收我為徒,所以才會這麽做。他是為我好。師父,您能別怪他嗎?”

青帝望着她臉上的笑容,淡漠道:“為師不會怪他。逐陽的道心極穩且持重,日後必成大器。”

羽夜夜不可思議道:“師父,您說的‘逐陽’和我認識的‘逐陽’是一個人嗎?我怎麽覺得整個玄天山道心最不穩的人就是他。”

青帝輕聲糾正道:“你不要喊他‘逐陽’。他雖然年紀尚輕,也是一峰之主,更是玄天山的長老,身兼護衛玄天山的重任。你要像對待長輩一樣尊重他。”

羽夜夜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回想自己在曲逐陽手中的種種遭遇,怎麽都無法違心地表示尊重。

“可是,他強迫我喊他‘逐陽’。”羽夜夜試圖禍水東引。

“你聽為師的,別聽他的。”青帝輕描淡寫道。

羽夜夜頓時瞠目結舌。師父剛剛還讓自己像對待長輩一樣尊重曲逐陽,現在又不讓自己聽曲逐陽的。她的心裏感覺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的矛盾。

忽然,羽夜夜騰一下站起身,慌忙說道:“師父,我忘了。我要去報名新入門弟子的第三個月考核。”

青帝淡然問道:“你要參加嗎?”

“當然。”羽夜夜不假思索道,“我要去告訴曲峰主自己練氣成功了。否則,他會算我缺席,給我不及格。”

青帝略一沉思,叮囑道:“若是他問起你如何成功練氣,你告訴他是參商的藥浴幫助了你。你順路再去一趟七星峰,感謝一下參商。”

羽夜夜猶豫道:“師父,明明是你教會我的。”

青帝毫不在意道:“是誰都沒關系。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外人。”

“好吧。”羽夜夜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

羽夜夜先去了七星峰。參商給她把完脈,神情淡然地輕輕點了點頭,什麽話都沒說。

當她希望斜陽峰之行也如此順利的時候,意外地在峰門口撞見了曲逐陽。

“練氣成功了?用的什麽方法?”曲逐陽語氣随意問道。

羽夜夜飛快将自己默誦的話背了出來:“全靠參商長老的藥浴幫忙。”

曲逐陽輕描淡寫道:“不錯。”

說罷,他轉身向峰頂走去。

“咦?”羽夜夜吃驚地望着他,不自覺跟了過去。

曲逐陽停下腳步,瞥了她一眼,冷聲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情?”

羽夜夜望着他明顯疏離的态度,神情不由緊繃,正色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訴你。”

曲逐陽仔細打量着她,問道:“什麽事?”

“在甄選大會的秘境逃生開始之前……”羽夜夜斟酌了一下語言,将自己聽到的恍如幻聽的話語全部說了出來。

“‘通過甄選大會後,進入斜陽峰門下。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關上峰門,把所有知情者都滅口。’這句話是對方說的,還是你說的?”曲逐陽嘴角微揚,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羽夜夜臉色頓時一白。自己只修改了這一個小小的事實,竟然就被發現了。她吞吞吐吐道:“我只是嘴上說說罷了。對方可是要實實在在的行動。”

說完,她蹙着眉心,疑惑不解問道:“為什麽你會猜得出這是我說的?”

曲逐陽微笑望着她,意味深長道:“因為我聽見了。”

“你什麽時候聽見的?”羽夜夜困惑地望着他。她忽然覺得曲逐陽的笑容中透着幾分詭異。

眼前的身影驟然貼近,一個飄忽的聲音頃刻間掠至她的耳畔:“道友這主意不錯,吾記下了。”

下一瞬間,羽夜夜的雙眸中覆蓋上濃郁的黑暗。她的身體搖晃了下,徑直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也是師徒戀,預收求收藏:《反派徒弟黑化搶親了》

季若若穿成了書中滅世大反派黑化時弑師的師。

她看着眼前的未來魔君,教他人之初,性本善;教他養花養草,愛護生命。

只有修仙之術,她點到即止。哪怕日後他想弑師也沒那個本事。

直到她一手養大的徒弟,當着所有仙門的面把她搶親了。

季若若才發現霁月清風的徒弟早已黑化,修為境界天下第一,距離滅世只差半步。

她握着劍節節後退:“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把你逐出師門。”

他折斷她的劍,手指勾纏她的發絲,邪魅一笑:“欺師滅祖,還是欺你?選一個。”

季若若:“有區別嗎!”

巫星寒在拜師當夜就弑師了。

第二天,被殺的師尊卻活蹦亂跳拉着他去養草種花。

巫星寒冷眼看着不說話。

後來,他看着她蹦到了自己的心尖上,看着她嫁給別人。

巫星寒:滅世暫停一下,本君先搶個親。

*非養成。男主可以在少年和青年狀态之間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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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玉寧是女俠?(二)

話說玉寧被墨軒打了一掌逃回了宿舍,馬上打坐運功療傷。半柱香的時間,玉寧調息收功,噗吐出一口污血。玉寧的臉色便好看了些,她捂着胸口說到:“這墨軒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測,幸虧我逃的快,不然我的下場一下很慘,就不是知道他發現是我了嗎?”

玉寧走到窗邊,望着竹院的方向,握緊拳頭,想着總一天她會光明正大的跟陸花暖住在一起。

這邊墨軒下樓後,躺在貴妃榻上,回憶剛剛打鬥的情景,覺得那個黑衣人的身形很眼熟。他想半天想不起來是誰,皺起眉頭,思索道:“既然他的目标是陸花暖,被我發現,他的任務一定沒有完成,只要看緊了陸花暖,不信那個人不上鈎。”

第二日。

墨軒照顧陸花暖喝完藥以後,打算去上課。陸花暖同學又使出纏人十八招,逼着墨軒同意讓玉寧來看她。理由是,她才剛剛上學,就脫離班集體,等病好了以後怕同學都忘記她是誰了。又威脅墨軒說,不讓玉寧來,她就到處跟別人說墨軒對她始亂終棄。

墨軒又被陸花暖纏的沒有辦法,只好同意,為什麽是又呢?墨軒心裏默念,果然關于陸花暖的好多事情,都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陸花暖見墨軒同意了,高興極了,讓墨軒下課就立刻帶着玉寧過來。墨軒答應了。

教室裏。

墨軒一進教室,玉寧就盯着墨軒看,注意墨軒是不是有什麽異常,一節課上下來心情是忐忑不安。終于等到下課了,玉寧打算偷偷溜走,教室裏的氣氛實在是太壓抑。誰知墨軒收拾好講義,說道:“玉寧,跟我來一下。”

玉寧心裏一咯噔,心想:“墨軒是不是發現我昨天晚上闖入竹院了?”玉寧想到這裏,收拾書本的速度越慢了。

墨軒在教室門口半天等不到玉寧,等得不耐煩,朝教室裏喊:“玉寧,快點。”

玉寧磨磨唧唧又不情願的說到:“馬上,馬上。墨先生。”

玉寧跟在墨軒後面,一路都在想着墨軒打算如何處置她。

突然間墨軒開口說話,“你是陸花暖的朋友吧。”

玉寧一個慌神,啊一聲,才發現他們已經站在竹院門口。玉寧想:“這是在進去之前說怎麽處罰我嗎?”

墨軒見玉寧走神,皺了眉頭又問了一遍:“你是陸花暖的朋友吧。”

玉寧連忙回答到:“是。”

墨軒不耐煩的說到:“陸花暖,這幾天生病你便多來看看她。不過除了陸花暖的竹樓,你哪裏都不能去。”說完便率先走進竹院,帶她去陸花暖的竹樓。

此刻陸花暖坐在床上,感覺自己無聊的都快發黴了。當聽到有響聲的時候,陸花暖立刻跑下床。陸花暖看到墨軒身後跟着的玉寧,激動地喊道:“玉寧女俠,請收我為徒。”

玉寧頓時一頭冷汗,忙朝着陸花暖使眼色。可是陸花暖這二貨怎麽會明白呢?她以為玉寧在跟她打招呼,上前一把抱住玉寧說:“這下你跑不了了。”

墨軒聽到陸花暖叫玉寧女俠的時候,眉毛一挑,想到什麽,又忍住不說。

第 22 章 古林偶遇他年友(一)

章節名:第十一回 古林偶遇他年友(一)

卻說那水封、采文聽得九太子回來,皆是歡喜。正要出去迎接時,采文卻對水封說道:“你急什麽,都多久不伺候了,殿下哪裏還記得。去不去也沒甚關系,倒不如好好在此招待你請來的兩位貴客。”

說完就将水封擋了回去,又徑自走了。

水封在後還要說些什麽時,白塵只笑道:“這走得倒輕巧,至始至終卻連找你半天是為了什麽事都不說。只怕不過是尋個由頭要來消遣你。你不說,我也看得出你們這娘娘厲害了。連個丫鬟都如此,想必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白塵自聽得水封說起那這姻緣是西王母娘娘做的,因前番與紅雪說起西王母的事,因此無甚好感。如今一見采文這等既沒能耐又趨炎附勢的,更是厭惡了。

而水封素來是個軟弱又心善的,忙為九太子妃辯解道:“不過是她如此,我們太子妃娘娘還是個好的。”

白塵搖了搖頭道:“此話差矣。素來說得好: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她若是個好的,見到不好的自然會厭惡,哪裏會放任手下如此。只有一丘之貉,才能看得慣此事。再者說即便她真是個好心的,卻連個好壞都看不清,就算好也是有限的了。”

水封被白塵這一番話說得無言以對,也只能默然認了。

白塵見此便知不能久坐,便起身要走了。

方出了龍宮,忽而水中波浪四起。刑天玥把白塵抓住,自己穩穩站着。沒一會兒金光四射,一條金色游龍從上方游過,在他們面前又變成了一個華衣玉冠的年輕公子,正是那龍王九太子。

九太子淺笑一下,對着刑天玥說道:“我聽下人說起來了兩位仙客,兩位如何就急着走了?只是怪了,為何我看着卻是一妖一仙。”

刑天玥聽了也不惱,只把身上凡人的服飾變了,仍舊是他常穿的衣袍戰甲。那九太子便看出了他雖是妖,只怕也是妖界中的大人物,便又道:“閣下可識得懷溪将軍?”

刑天玥道:“我為何要識得他?”

九太子道:“為何?這可怪了,連本宮也知道懷溪将軍是你們妖界妖王刑天玥座下的第一大将,你既是妖界人,看你身姿也是不凡,應該也是在你們妖王身邊辦事的,如何會不知懷溪?”

刑天玥聽他開口閉口都是懷溪,卻連自己也認不出,倒是有些悶氣,又問他道:“我認識他不奇怪,倒不知你是如何認得的。”

九太子便道:“先前我在人間布雨時,恰逢他經過。倒是性情相投,也算是有些交情。不知閣下名號是什麽?”

刑天玥一聽,卻是先皺了眉:他素來知道懷溪雖然功夫不差,但能和他性情相投的,也只能是尋花問柳男歡女愛之事了。如此臭味相投,不用想也知道這九太子不會是什麽好玩意了。因而嘴角一揚笑道:“原來如此。只可惜聽你說得懷溪的名氣那麽大,我卻是不敢說了。”

九太子以為他是自卑位低權小,笑道:“有何不敢,閣下既然來我此處作了客,便是相交一場。”

刑天玥冷笑道:“如此,若說本王就是刑天玥,你要如何?”

那九太子臉上的笑容當即凝結,滿眼不信。

刑天玥也不理他,帶了白塵就沖出了海上,往南邊走了。

走不多時,忽見遠處黑雲密布,白塵道:“那裏莫非是要下雨了。”

刑天玥瞧了一會兒,卻搖頭道:“不像。我倒覺得是在哪裏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白塵正想着要繞過去,忽而遠遠地就聽見有人在喚自己。一看遠處,竟然是甘棠和一黑衣黑袍的男子,唬地一把抓住那刑天玥就往烏雲裏鑽。

刑天玥只笑道:“他是來救你,你躲着他卻是什麽道理?”

白塵只瞪了刑天玥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陪你進去那鎖妖塔已經是犯了錯了,又在人間逗留了這些日子,他一見少不得要訓我。”

刑天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如此是要到什麽時候?不如我現在竟帶你出去在他面前說了,道你已應了我要當妖後,不回去了。如此少了責罰,今後又能在這人間逍遙。”

白塵只覺得好笑又可氣,只白了他一眼道:“你若覺得是個好主意,就不會在此時說了。虧你在你宮中也沒少如花美眷的,卻還來打我的主意。須知我雖只是侍奉神仙的小仙子,卻也不是輕浮随便的。”說完便落在地上,走在了這林中。

刑天玥心道白塵認為自己是在騙她,倒也不惱,便跟在了後頭不言語。

卻說這林子,越走越是陰森可怖,寒風襲襲,魅影叢生。刑天玥習慣了妖界詭谲奇異之景,也覺得這樹林有些異常。而白塵更是早就察覺了不對,腳步越放越慢。正警惕着,前方忽而響起了男子的呼救聲。

刑天玥心想着荒郊野林怎會有人在此處,正要讓白塵小心,誰知擡眼已經不見蹤影,無奈之餘只得跟了上去。

白塵過去時,就見一個似妖非妖、似鬼非鬼的黑影糾纏着一個在地上掙紮之人。白塵也不言語,立刻出手将那黑影擊退,将那男子救下。黑影被擊中後,也知道白塵不好對付,猶疑了一下便離開了。

那男子身着蘭白相間道袍,卻是個修仙之人。白塵回頭看他時,只見他驚魂未定,臉色發青,但仍舊掙紮起來,對她謝道:“多謝姑娘。”

白塵打量了一下,見他修為極淺,只當是凡人,便道:“不必。只問你幾句,這裏是什麽地方,那東西你可認得?而你又是何人?”

男子從未見過如白塵這般清逸脫俗的女子,只當她也是修仙之人,且道行頗深,不敢輕視之餘,忙一一回道:“在下玄機派玉清真人門下弟子古留生。奉師傅之命和師兄一同下山捉妖,誰知卻進了這詭異的樹林,和師兄失散了。方才那物我也認不出是什麽,可愧修為不深,差點就命喪黃泉。多虧了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卻不知姑娘貴派何名,還望告知。”

第 25 章 雙喜臨門

“怎麽樣?找到了軍醫沒有?”天昊見士兵回來,急忙問道。

士兵們垂着臉,就可想而知了,華亦吩咐道“你們繼續找。”士兵們一刻也不敢停留的向另一方走去。

前幾天的那場戰鬥,擊敗了匈奴,卻引來了更多的匈奴,現在這樹林已經完全被包圍了,根本就出不去。

雨媚一直都在疼痛中度過,看情況是要生了,可這裏都是大男人完全沒有經驗,都手足無措,幹着急。

“該死的!我怎麽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呢,怎麽會把軍醫給弄丢了呢。”天昊捶打着一旁的大樹。

“別……別難過,我……我會沒事的,會沒事的。”雨媚躺在一旁,氣喘噓噓的安慰着天昊。

明明的痛苦的要命,卻還安慰着別人,幾個歸來的士兵和華亦看到這幅情景,紛紛都流下來了眼淚。

“是!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天昊緊緊的握着雨媚的雙手。

“雨媚,堅持一下,堅持一下,很快就能找到軍醫的。”華亦急忙說道,看着雨媚那蒼白不堪的臉,心就不禁害怕擔心起來。

“啊……我…..我….我怕……我不行了。”雨媚不停的喘息着,精致的五官扭曲着,頭發早已被汗水打濕了,整個人都變得奄奄一息。

“不會的,你不會不行的,雨媚,你還要照顧你的兒子呢,你還要看着大哥跪在你身邊認錯呢。你不可以丢下我,不可以。”天昊把雨媚的手握的更緊了。

華亦靜靜的逝去眼角的淚水,已經第三天了,雨媚能堅持這麽久已經是一個奇跡了,真的害怕雨媚等不急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雨媚眼淚劃過臉頰慢慢的低落。

“雨媚,你看着我,看着我,你看着我啊。”天昊看着雨媚緩緩閉上的眼睛,清秀更加激動了。

“雨媚,你要振作,振作啊。”華亦也來到雨媚身邊,握住了雨媚的另一只手。

“将軍,我找到一個婦人。”士兵們有點興奮說道。

聽到這句話,天昊就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急忙道:“趕緊救救她。”

“雨媚姑娘,我來晚了。”婦人立刻來到雨媚面前,握着雨媚的手,淚水充滿了眼眶。

“是你,陳武的妻子。”華亦驚喜不已,竟然陳武的妻子在這裏,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需多說了。

“請你們都先回避一下,等下我要什麽,遞給我就好了。”陳妻淡淡說道,接着把雨媚安置好。

衆人紛紛退了下去,給陳妻把風,打打下手。

“你們來了。”雨媚露出燦爛的笑容,看來陳武做到了,一切都能扭轉乾坤了。

“雨媚姑娘,現在聽我的指令,不要浪費一丁點力氣了。”陳妻非常有氣魄的說道。

雨媚點了點頭,露出淡淡的笑容,大家很快就能沒事了,這是多麽一件令人興奮的事情啊。自己又怎能不堅強呢?

“她有沒有問題啊?會不會啊?”天昊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聽的跳動着。

華亦看着那用衣服弄成的布,有點不确定道:“應該可以吧,我們只能相信她了,她是陳武的妻子不會加害雨媚的。”

“啊!”雨媚慘叫着。

“雨媚,雨媚!”天昊想要沖進去,卻被華亦攔住了。

“用力!就快要出來了!”陳妻握着雨媚的手,不停的鼓勵着。

“啊!”雨媚使勁所有的力氣,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孩子沖着自己笑。

“哇啊…..”響亮的嬰兒哭聲打破了每個人心中的不安。

“生了!哈,生了!”天昊高興的抱着華亦,華亦也特別的開心,一旁的士兵也紛紛露出笑容。

雨媚疲憊的看着衆人臉上都帶着無比的喜悅,每個人都想要抱着自己的孩子,心裏也特別的欣慰。

“雨媚,你真棒,看孩子多麽的漂亮可愛。”天昊把孩子抱到雨媚面前,讓雨媚好好的看看。

看着那小巧可愛的小人,雨媚露出欣慰的笑容,可是此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疼痛,如果孩子的父親也在這裏該有多好啊。

孩子應該有個美滿幸福的家庭,不應該得不到父愛,即使為了孩子,自己也要經歷的讓她有個溫馨的家庭。

看出雨媚的心思,華亦急忙把孩子搶入懷中,笑道:“我還沒有看呢,你老是搶着抱算什麽回事啊?”

“喂!那可是我得侄女!”天昊帶着點怒氣,自己的侄子自己沒有資格抱誰還有資格?

“也是我侄女!”華亦盯着逗着孩子淡淡說道。

“喂!什麽時候成了你侄女了?雨媚問過了麽?孩子問過了麽?拿來吧。”天昊想要去搶奪孩子,卻撲了個空。

“雨媚和孩子都沒有意見,我剛才已經問過了。”華亦敷衍着天昊,眼神依舊停留在孩子身上。

“你看看,這兩位大将軍,竟然為了一個小孩子争風吃醋。”陳妻指着兩人不由取笑道。

雨媚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如果時間能停留,就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第 19 章 雷雲艾

任何兩個忍村之間的媾合都是暫時的,敵視和戰争才是不同忍村之間永恒不變的主題旋律,所以就算木葉與雲隐一時結盟,可這也無法改變在更長遠的時間裏他們是潛在戰略對手的事實。

當一個國家出訪另一個它視為仇寇的敵國的時候,會對着對方這麽介紹自己的出訪成員麽……

于是,羽生現在就遇到了不正常的情況。

三筱對羽生的介紹,是一種對着敵人的“揚名”,這絕不是什麽好事,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名聲沒實力的忍者總比沒名聲沒實力的忍者和有名聲有實力的忍者死的要快的多。

極端情況下這一句話就可能會讓羽生登上雲隐的暗殺名單……當然,并不是在現在,不只是因為此時的木葉小隊裏有水戶門炎和宇智波鏡那樣的高手,更因為木葉小隊的任務是重新與雲隐締結盟約。

盡管腳下是雲隐的勢力範圍,他們有絕對優勢,可如果第二次的木葉結盟使者再次死去的話,那雲隐将會徹底失去它的國家信用。

所以暫時羽生不會遇到什麽問題,三筱的介紹只會讓他本人以及雲隐的忍者感到別扭。

果然,那個雲隐忍者深深地看了羽生一眼,似乎要把他的樣子徹底的記下來,之後他才轉身向後,為衆人引路。

“諸位木葉的使者,請跟我來,三代目就在前面不遠處等待着諸位。”

三筱等人依言跟在了對方的身後,而越是到了這種時候,一行人反而越發警惕了起來……因為雲隐目前紛亂的形勢,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以和平為目的的新雷影的人還是以破壞雲隐木葉同盟為目的的叛亂分子,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确定的。

戰鬥,随時都可能爆發。

不過這種擔憂并沒有延續太長的時間,僅僅往北疾行了數裏之後,雲隐的大規模迎接隊伍,甚至包括新上(蟹蟹)位的三代雷影本人,都出現在了那裏。

三代雷影是一名皮膚黝黑的壯漢,他是很有視覺沖擊力的那種人,簡單形容的話,像狂戰士多過像一名忍者。

看到了雷影之後,木葉衆人的神情就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了,宇智波鏡和水戶門炎能夠确認對方的身份……在先前的戰争之中,作為分別從屬于木葉和雲隐的精英忍者,雙方是互有交手的,不過現在對方已經繼任雷影的話,那他應該已經舍棄掉了自己原本的名字,現在該被稱作是“艾”了。

所有的雷影都有着這麽一個相同的名字,在羽生想來,這個“艾”應該是ACE的意思,它代表着一村最強的忍者。

“宇智波、水戶,感謝木葉的再度信任,歡迎你們來到雷之國。”與外貌上的粗犷硬派不同的是,三代雷影講話的時候絕沒有一味的強硬,看來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麽做……身為一村之影,可以粗魯,但一味粗魯的人是絕不可能成為影的。

比如金角銀角,實力再強也不過是村子的打手而已。

“一切都是為了和平的大勢。”水戶門炎上前一步回應道,反倒是他說話的時候臉色有點臭……這是理所當然的,雲隐要為二代火影的死承擔責任。

“和平是我們共同的目的不是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到我們的村子再說。”雷影輕描淡寫的避過了水戶話語之中暗含的指責。

說着,雷影先是指揮着他帶來的忍者先行一步,而後由他本人親自引導着木葉一衆往雲隐的方向移動……短暫的接觸之後,羽生就能判斷出這位新的雷影是個有腦子的人。

雷影帶來二十多名忍者來迎接木葉一行人,肯定不是為了下馬威這種膚淺的目的,一方面,因為雲隐的叛亂剛剛平息,但并不是所有的叛忍都已經被肅清了,因此他很難拒絕村子為他派遣護衛的決定,另一方面,木葉一行人也同樣需要大量雲隐忍者來護衛他們的安全。

這種聲勢與力量準備之下,并沒有人不開眼的對着木葉使者發動攻擊,因此羽生他們很順利的抵達了雲隐村。這個建立在高地與絕壁上的村子之中,到處都可以看到嶄新的破壞痕跡,雷影似乎無意向木葉隐瞞雲隐在先前的叛亂之中遭到的損失。

随後,雙方沒有經過任何的寒暄與休息,直接直奔談判主題——在雲隐某處的隐秘地下室中,他們開始了關于和平與同盟的談判。

這樣嚴肅的談判之中,羽生以及旗木朔茂就半點沒有插嘴的可能了。

最初的談判非常的順利,恢複與木葉的同盟關系,本身就是現在的雲隐十分期待的實行,甚至就這一點上,雙方可以立即簽訂盟約。

不過接下來木葉提出的“補充協定”,讓雷影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因為水戶門炎提到了之前羽生所說的內容,他要求雲隐放棄對木葉防線,然後把力量向着岩隐方向穿插。

“雲隐接下來的戰争布置,不是木葉的諸位應該插手的吧,結盟我們當然歡迎期待,但如果以此為要挾,逼迫我們改變戰略的話,那我只能說抱歉了。”雷影陰沉着臉說道,他一眼就看破了木葉的意圖。

退一步講,削減針對木葉的忍者數量這并不是不能接受的,畢竟如果雙方簽訂了同盟條約之後,根本沒有理由在邊境上囤集重兵。

但是向岩隐穿插,這等于讓雲隐替木葉承擔岩隐方向的壓力,損己利人?怎麽可能!木葉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真是響。如果在這場戰争開始的時候,雲隐當然敢直撲岩隐,但對現在的雲隐來說,已經缺乏這麽做的理由與魄力了。

因為雷影的嚴厲拒絕,談判有點無法進行下去了,就在這時候三筱開口說話了,“雷影,你現在的境況跟我們木葉很是相似,作為因為突發事件而緊急擔當為影的人,相信你的村子裏也有很多反對的聲音……相比于先人們,年輕一代總是缺乏威望的。”

“與木葉不同的是,雲隐還剛剛經歷了叛亂,因此你的形勢更加急迫。如果想要整合村子的話,你必須要得到壓服一切反對聲音的聲望……個人強大的戰力不是萬能的,短時間內你想要得到這種聲望的話,要麽策動雲隐對其他村子的大規模攻勢、并且能百分之百的保證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但入侵作戰誰能保證勝利,而且矛盾之處在于你現在沒有辦法流暢的指揮雲隐忍者們。而另一種做法則要簡單的多,比如……解決掉發動叛亂、殺死二代雷影的罪魁禍首,金角銀角。”

是的,只要幹掉金角銀角,雷影的聲望就會迅速的膨脹,他的地位也會名正言順的穩固下來,這是一個很難讓人拒絕的條件。聽到這裏,三代雷影霍然起身,用灼灼的眼神看着木葉一行人,“你們知道金角銀角的下落?!”

“如果我們的談判能夠進行下去的話,那這樣的消息我們就可以知道。”三筱輕飄飄的回應道。

意思是說,談判無法進行下去的話,那就算他們真的知道金角銀角的下落,也會是一種不知道。

第 18 章 往死裏誇

金角銀角所持有的忍具,是整個雲隐最為重要的財産,甚至其中的某些道具是用來控制忍村的兩只尾獸的……因此,如果把這些東西如數交還的話,那在接下來的談判之中木葉将會占據更為有利的立場。

所以盡管能認識到忍具的巨大威力,三筱等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這些強大的忍具帶回木葉的打算。不過,話雖然這麽說,可他們也沒有選擇就這麽直接把這些東西帶到雲隐,而是把忍具連同金角銀角的遺體一起就地隐藏了起來。

随後,一行人繼續趕往雷之國。

“三筱老師,我有一個問題,盡管先前結盟儀式上發生的叛亂絕非雲隐的本意,但這件事從性質上說終究還是雲隐失信于木葉,因此就算雙方需要再次修複關系,身為理虧一方的雲隐也應該主動前往木葉,而不應該是反過來我們去往雲隐吧?”在移動之中,羽生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把這個問題給問了出來。

“嗯,道理上來說雲隐是應該采取主動的,但現在并不是計較道理的時候,在之前的事件之中,木葉的損失僅限于失去了二代目火影,相較來說雲隐的損失則要大的多,發動叛亂的是金角銀角所帶領的一衆雲隐精英忍者,是一個忍村最為精湛和精華的支柱。叛忍們采取行動的時候就大量殺傷了同村忍者,而事後為了撲滅這場叛亂,雲隐所要付出犧牲更是可想而知……事實上,因為這場叛亂整個雲隐的運作已經半癱瘓了。所以,三代雷影想要坐穩他的位置,要遠比我們的三代火影還要困難一些……這種時候,只好由我們這邊再度派出聯絡人了。”三筱說道。

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不過羽生總覺得三筱在說“木葉的犧牲僅限于二代火影”這種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雲隐的形勢較木葉确實更為不妙。總的來說,相較于火之國木葉隐村這種全面繁榮的國家與村子,雷之國與雲隐就是那種典型的軍事強國。這樣作風強硬的國家,居然連前來結盟的盟友的安全都無法保障,毫無疑問,這會嚴重損害他們的聲望與國家信譽。

三筱等人的任務,頗有點忍辱負重的感覺。

“且不說之前兩國已經達成了締結同盟的共識,就算僅僅因為兩國都蒙受了損失、忍村內部的形式動蕩這樣的因素,木葉與雲隐都有穩定內部的訴求,再加上岩隐等敵人在外虎視眈眈,這時候雙方已經不能在彼此摩擦、消耗有生力量了……以我們手中的籌碼,是能幫助三代雷影穩住雲隐內部的形勢的,因此重新締結同盟應該不存在什麽問題。”三筱以為羽生在擔心接下來的安全問題,所以又這麽解釋道。

這支隊伍裏有個宇智波,再聯系衆人在田之國的停留的話,羽生大致猜到了他們要怎麽幫助雷影安定雲隐,想了想之後,他又說道,“因為先前的背盟,雲隐在國家信義上對木葉嚴重虧欠,再加上我們如果以幫助雷影安定村子內行駛作為條件的話,我們的要求不應該是結盟這麽簡單才是吧……”

“怎麽說?”

羽生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的建議,“要求雲隐撤銷應對木葉方向的防線,命令他們的忍者向霜之國、泷之國、草之國、雨之國方向穿插。”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急速前進的隊伍猛地頓在原地,三筱、水戶門炎以及宇智波鏡的目光齊齊向着羽生射了過來。

霜之國、泷之國、草之國、雨之國都是夾雜在土之國與火之國中間的小國,按照羽生的這種說法,如果雲隐的忍者一直插入雨之國的話,他們将與岩隐針鋒相對,同時将木葉與岩隐隔絕開來。

而木葉在于雲隐重新簽訂盟約之後,他們在這場忍界大戰之中所剩的敵人就僅剩砂隐了——由以一對三變成了僅對砂隐,木葉的整個戰争形式就這樣豁然開朗起來。

這種戰略方面的布置,居然是羽生這麽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提出來的……所謂當局者迷,之前木葉焦急着恢複與雲隐的關系,卻沒想到這裏面居然會有這樣的文章可做。

但因為衆人銳利的視線,此時羽生卻有點後悔說這樣的話了。

“你繼續說。”

然而,既然起了頭,他就不得不繼續把話題繼續下去,“如果我們的到來對雲隐有着重要的意義的話,那這種條件其實并不難達成,本身雲隐與岩隐就是宿敵,這種戰術布置對他們而言沒什麽損失,先前他們沒有做出這種對立姿态的原因,無非是不想讓木葉漁翁得利而已,同時這種布置會使雲隐擔心木葉随時切斷他們過于綿長的戰線和補給線……但如果雙方結盟的話,這樣的擔心就不存在了。”

“當然了,為了增強雙方互信,木葉也應該削減在雲隐方向上布置的忍者數量,甚至将與土之國相鄰的一線都交由雲隐控制……只要雲隐的忍者不突入火之國,一切都好說。同時,作為交換條件,木葉可以幫助雲隐監視霧隐的動向,甚至雙方可以針對水之國建立一套新的聯合情報體系,共享這個方向上的情報。”

要求木葉與雲隐完全撤銷相互間的戰力布置是不可能的,就算結盟之後他們也不可能互信到那種程度,但按羽生那種說法,雙方只要在邊境上留下少量偵查忍者相互監視,以防對方越線背盟就可以了。

“完全說的通,不……我們的任務不是這樣安排的,節外生枝的行為不可取,但……可是……”

羽生的策略,讓水戶門炎嚴重掙紮了起來。

而羽生現在的表現,遠比他之前真的使用出了水遁更讓人驚訝,因為……這種問題從來都是火影應該思考的并且解決的。羽生考慮的問題即非忍術也非戰術,而是真正的“戰略”。

左右掙紮之前,最終還是最年長的三筱最先下定了決心,“就按照羽生所說的去談,盡管它會為我們原本的任務增加一定的風險,但與它帶來的收益相比,這種風險是微不足道的。”

足以颠覆木葉現在戰争形勢的策略,由不得衆人不動心。

就這樣,在進入雷之國之前,一個新的談判與任務目的就被提了出來,然後衆人停在原地,開始争分奪秒的完善具體的談判策略。

半天之後,隊伍重新出發。

靠近雷之國邊境的時候,一個雲隐忍者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對方正是被安排來迎接木葉一行人的忍者。

“你們的人數不對,比先前通報的時候多了一個。”那位忍者掃過木葉衆人的隊伍,瞬間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支小隊應該只有四人才對,現在卻變成了五個人。

“多出來的人是我的弟子,他是個有才能的年輕人,對我們此行有所幫助,所以才參與了這次機密任務……這沒什麽太大問題,無論如何,我們和談和結盟的誠意絕不會變。”面對這種指責,三筱站了出來對着那名忍者解釋道。

得到稱贊本該是好事,只不過,這樣的“稱贊”是對着敵人解釋出來的,這就有點讓羽生的臉色發綠了。

他到底有些後悔自己的先前的多嘴了,鬼知道雲隐會不會因為三筱的說明而在他身上投入過多的注意力?

三筱注意到了羽生表情細微的變化,于是她知道年輕人感受到了壓力。

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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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居士尋因

“都忘了?”掌櫃眸子動了動,不動聲色地掃了江芙蕖一眼,心中作着計量。

他從醫多年,浸染病症無數,自然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與江芙蕖素昧平生,她沒有必要騙他,想必她是真地得過類似病症。

他看江芙蕖雖是只有一雙眼睛外露,可全身上下淡然若素,氣質卓然,與周遭竟是有些格格不入之态,只怕她此前并不是簡單人。可偏是這樣的人,如今卻淪落到與陳來旺這等人在一處,想必境遇十分坎坷。

同心堂雖是有禮遇醫者的規矩,可這都是建立在這些醫者知根知底的情況下,像江芙蕖這種的,他一時竟是不知道要怎麽對她。

“那不知江姑娘為何作此打扮?”掌櫃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便想着多試探一點。

江芙蕖這身裝扮實在是惹眼,想必不單單是他一個人好奇。

“因醒過來時便在方外庵中,感念于佛恩,我又前塵盡忘,便索性在庵中落了戶,妄自封為‘尋因’。”

尋因尋因,尋根問因,便把這趟異世之旅當做一場歷練吧,江芙蕖心中嘆了口氣。

掌櫃态度之間的轉變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到,設身處地,她若是掌櫃,只怕比他想地更多。

“原是尋因居士,居士受老夫一禮。”掌櫃的面上帶笑,站起來向江芙蕖行了個揖禮,心中卻是一跳。

掌櫃的聽過方外庵的名字,只因祖上曾有人提過這個廟庵裏出過一位十分有德行的蓮心師太,其人心善,頗通醫術。不過這個蓮心師太早已作古,斷不可能跟眼前的江姑娘有什麽關系。

如今的方外庵是個什麽情況他并不知道,不過這事也不難打聽,江芙蕖一身的好醫術卻流落至庵中,且甘願年紀輕輕自束發,其中曲折只怕不簡單。

掌櫃的見多識廣,這時候便有些不想與江芙蕖深談下去,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再問其他,只把江姑娘客客氣氣地送走便好。

“掌櫃的客氣了。”江芙蕖不妨掌櫃的忽然向她行禮,她擡手想要去阻止掌櫃,手停在半空卻僵住了,無他,只因掌櫃的忽然話鋒一轉。

“江姑娘要的藥材,小店确實有一些,我已經囑咐雲生給你拿過來,江姑娘稍等片刻。”掌櫃地說完,便直起腰朝外面喚了一聲,“雲生,藥材可都裝好了?”

随着掌櫃的話落,剛剛接待江芙蕖的小二走進屋子來,他手上捧着一個烏漆色的盒子。

掌櫃的接過小二手上的盒子,便在江芙蕖面前打開來,一股氤氲濃郁的藥香味随着盒子的打開傳來,江芙蕖心中一喜,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掌櫃手中這些藥材雖然稱不上上品,卻也可堪良品,于她當今的體虛沉疾是有大用處的,不過,江芙蕖很快想到,這些藥只怕不便宜,她如今存的一點銀子,只怕還真不夠,“掌櫃的,這些正是我需要的,不知需要多少銀兩?”

“江姑娘不是我們鄧家鎮人,只怕不知道我們同心堂的規矩,我們同心堂素來禮遇醫者,所以這些藥材只當與江姑娘的一些饋贈,與江姑娘仁善的醫德比起來,這些東西值當什麽?”掌櫃的将盒子合上,示意小二包好。

竟是要分文不取?江芙蕖愣了一下,不過聽到掌櫃的最後一句話,她忽然明白過來,難怪這同心堂位置偏僻還門庭若市,原來是這樣。他哪裏是不要分文,分明是以這些藥材來收買一個醫者的心,受惠的醫者便是他們行動的廣告牌。

也許不是所有的醫者都感恩,但是廣撒網總能撈到一只魚,這廣告有益無害,小小的一個鄉鎮醫館,經營者竟然有這樣的意識,當真是讓江芙蕖震驚不已。

要是放在現代,江芙蕖有錢的時候,自然會婉拒掌櫃的好意,可如今,這“廣告”她還真地接了,這份情,她也得受了,只因她當真是付不起那些錢,而她又迫切需要這些藥材來給自己補身子,好早日上路去上京。

江芙蕖捧着藥盒出去的時候,陳來旺正等在大堂門口,看到她,他忙走上前來,眼睛完全不看江芙蕖手上的藥盒,面上焦急地對她道,“江姑娘,時候不早了,只怕娘要等急了。”

“那走吧。”江芙蕖拉了拉面上有些松的面紗,垂下眸子低下頭,随着陳來旺往外走。

兩個人到了約定的茶鋪時,陳大娘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江芙蕖和陳來旺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氣,目光在江芙蕖手中的盒子上停了一下,她笑着道:“江姑娘,我還怕你趕不上呢,這再晚半個點,只怕成衣鋪子已經關門了。”

“成衣鋪子?”江芙蕖還未開口,陳來旺已經将話接了過去,“娘,是要給誰做衣服?我的衣服已經夠了,不用再做了,沒得浪費銀子的。”

家裏銀錢雖然攢了一點,陳來旺卻是想着用來修繕家中屋子的,并不想用在無用的衣服上。

“旺子你再說什麽,你就是想要我給你做衣服,我還不舍得呢,這是江姑娘要做的。”陳大娘好笑地打斷陳來旺的話,兩只眼睛笑眯眯地看向江芙蕖,“江姑娘年紀輕輕的,倒是只能将就我這個老婆子的舊衣服,我已經十分過意不去,合該做幾身貼身的衣服的。”

“陳大娘說地是。”江芙蕖接過陳大娘的話,擡頭看了眼天色,“大娘,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也省得老三叔等久了。”

陳家村到鄧家鎮的距離并不短,來回實打實地要近兩個時辰,村裏沒有馬車,只有幾輛牛車可用,所以每次來往都是約好了時辰和人數的,過程十分繁瑣,這也是江芙蕖一直到現在才選擇來鄧家鎮的原因。

陳大娘帶江芙蕖去的是一家名喚“老吳成衣鋪”的鋪子,據陳大娘說,這老吳是陳家村的女婿,所以對陳家村的人都有很大優惠,做出來的衣服也不敢馬虎,是個信得過的賣家。

“陳大嫂子,是你啊。”才到成衣鋪門口,就見一個穿着碎花緞的年輕女子送客人出來,見到陳大娘,她眼睛笑成了兩條線,嘴上如吃了蜜餞般甜。

陳大娘顯然跟這個女子很熟,她拉着江芙蕖往前走了幾步,“蘆花,嫂子給你帶生意來了,你可要給嫂子點實惠。”

蘆花目光在江芙蕖面上飛快地掃過,親昵地拉起陳大娘,“陳大嫂子說地什麽話,只要是咱們陳家村的,我蘆花什麽時候沒給過實惠啊,就是不知道我們村裏,什麽時候出了位這麽亮眼的姑娘呢。”

第 10 章 ☆、新妃有孕

接下來宮裏沒什麽大事,日子過得相當平靜,只接近年底時,鋪天蓋地地下過兩場雪。

江蘭馨的身子愈漸弱起來,太醫來瞧過,說她是有了身孕,加上她本身體寒,這才呈了病态,只需好好養着便好。

說這些時正值黃昏,下過雪,地白,可是雪亮。

江蘭馨的臉,就在那一刻,變得跟雪一樣白。

“你說什麽?本宮竟然……”

“娘娘!”她話未完,千錦已出聲打斷了她

她愛君修,所以她不願懷上另一個男人的孩子,這很正常!

只是,這種正常,在這宮牆深處,根本就不可以存在。

眼前太醫被她吓得夠嗆,只得惶惶然跪在地上,畢竟一貫馨嫔以溫柔賢德著稱,進宮以後就甚少發脾氣,再者,別的妃嫔得知有孕大抵歡天喜地,此時江蘭馨這反應他定然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透。

既然想不通透,便也無需再想了。

千錦躬身扶太醫起身,又對江蘭馨道:“消息自然是好的,娘娘可也別太高興了,還是身子要緊!”說罷便引着太醫離開。

這席話,是要讓太醫以為,江蘭馨時過于歡喜,情緒才不得已失了控。

江蘭馨沒有攔,也沒有說旁的話,于是走的時候太醫仍戰戰兢兢,也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

等再回到屋裏,江蘭馨已冷靜了許多,她木讷地看着前方,千錦輕喚了她一聲。

她忽然起身,抓住千錦的手道:“這孩子我不能要!”

千錦拂開她:“娘娘說的什麽傻話,宮裏講的是母憑子貴,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可你知道,我跟她們不一樣!”

“娘娘錯了,您和她們其實沒有什麽不同,都是要想方設法得到皇上的寵愛,一步步爬上權利的巅峰,這樣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是嗎?”

“可……”她有些黯然,卻到底沒繼續說下去。

千錦湊到她耳邊,把聲音壓到幾乎聽不見:“孩子在娘娘的肚子裏,要不要可都是娘娘自個兒的意思,只是既然他來了,就不該毫無價值地離開,娘娘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身子一震,臉色由白轉青,卻又逐漸地趨于緩和。

話已說得如此直白,久居宮中,她不可能不懂。

孩子,從來都是後宮争亂中最有利的武器!

這日夜裏,千錦輾轉反側,整夜沒有入眠。

說起來,今年她不過虛十三歲,若在平常人家,這時的她大抵懷着春,使着性子,做那些孩童才會做的事,可就因她走了這樣一條路,只能游走在江蘭馨與方淩雪之間,存的全是歹毒的心思,甚至不惜讓雙手沾滿鮮血,連一個尚未成型的胎兒都不放過。

倘若君修知道,她就這樣把他的弟弟扼殺在了江蘭馨的腹中,也不知他會不會怪她。

罷了,反正這宮牆之中,從來不缺冤魂,也不缺怨氣。

第二日清晨,馨嫔有孕的消息就傳遍了皇宮。

那時正是早朝,安公公帶着消息到金銮殿上,皇上本在與衆臣議事,聽聞消息當即龍顏大悅,連早朝都未上完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他讓太醫再為江蘭馨診治一番。

江蘭馨弱弱地伏在他懷裏,太醫恭敬地跪在地上說着恭喜,皇上朗聲笑着,當即下令進馨嫔為淑妃,封江蘭馨兄長為吏部郎中。

因為一個孩子,她成了淑妃,連她的娘家人,都進了官職。

母憑子貴,着實不是一句空話。

這之後淩安宮熱鬧了起來,總是有人來道喜,有人借機來套近乎。後來江蘭馨乏了,幹脆讓千錦将他們一并擋在了門外。

次日早上,江蘭馨照例去給方淩雪請安,方淩雪說她身子弱,又是冬日,以後的請安就免了。江蘭馨虛虛地行了一禮,千錦扶她起身,鳳座上的方淩雪卻有意無意地掃了千錦一眼,又很快轉移開去。

太子不是長子,方淩雪自然得替他防着,所以她這一眼,是讓千錦替她防着,替她時時盯着江蘭馨肚子裏的這個孩子。

所以本來,江蘭馨這孩子,即便她想留,也是留不住的。

請過安,方淩雪許江蘭馨早早地回了。因有着身孕,她乏得很,回去之後躺在床上小憩了片刻,外面秋蓮就來禀報說德妃來了。江蘭馨忙讓她去請,她正應着,德妃已然進了內室。

秋蓮見勢退出去,千錦連忙招呼德妃坐下。

是德妃,千錦剛進浣衣局那年,因為一個金鈴兒,就将她打得半死的德妃。

她來這裏,自然是要為江蘭馨賀喜的。

“妹妹真是好福氣,他日若能誕下龍嗣,定然能母憑子貴的!”

江蘭馨虛應着,将手搭在小腹上,滿臉露着欣慰且慈愛的神色。

德妃繼續道:“妹妹還年輕,可得好好照顧自己,要知道這女人生孩子啊,都是一腳踏進了閻羅殿的,身子若是不好,這腳可就收不回了。”

“多謝姐姐教誨,本宮定當謹記于心!”很溫潤地回着,可“本宮”兩字卻咬得很重。

宮裏最分尊卑,雖然德妃進宮多年,膝下也有着兩位皇子,可位份到底是位份,貴淑德賢,如今江蘭馨是淑妃,虛高了她一階,她見着她,本應該行禮的。

自然而然地,德妃的笑僵在了臉上。

江蘭馨又道:“姐姐莫要介意,妹妹不過是想說,姐姐千萬別因着位份的事便疏遠了妹妹。”

德妃的臉色好看了些,卻終究有些讪讪。

兩人又虛情假意地聊了一番,正說着,秋蓮又來禀報,說是賢妃和湘嫔來了。

德妃聞言,連忙起身告辭。江蘭馨未留,千錦便送她出門,順便把賢妃和湘嫔一道迎進去。

就在半年以前,湘嫔還是淑妃,卻因七皇子誤把箭矢射到東宮門口,這才被降為嫔位。這事兒別人不知,千錦卻很清楚,當時七皇子确實在路上練箭不假,可他是被人引到東宮旁邊,而他射出的箭也根本沒有飛向太子。

刺中千錦的那支箭,是君修的人射的。千錦需要這樣一個契機,所以才利用了他一意孤行恃才傲物的性子。他是無辜的,他的母親湘嫔本也是無辜的。

想到這些,千錦不免多看了湘嫔一眼。

是個眉清目秀的女人,生得周正,皮膚水靈靈的,仿佛稍一碰觸就會破開,赫然不食煙火的模樣。只是到底還是年歲大了些,眼角竟已有着細紋。

等到屋中,兩人給江蘭馨行了禮,賢妃率先開了口:“臣妾是來給淑妃道喜的,以後皇上可得把娘娘寵在心眼裏了!”

這話已有許多人說過,聽着難免有些膩味。江蘭馨随意應了句,雖是笑着,可臉上已有了倦态。

卻聽一旁湘嫔道:“娘娘好福氣,可看着您,臣妾總不自覺想起故人來!”

“故人?”江蘭馨稍有疑窦,“哪位故人?姐姐因何會想起她來?”

湘嫔驚覺說錯了話,忙擡手捂住嘴,賢妃臉色也驟然一變,卻依然陪着笑,只說湘嫔愚鈍,說錯了話,讓江蘭馨不要見怪。

之前無人說起,千錦從未察覺江蘭馨有何不同,但此時聽湘嫔這樣說,連她都覺得她有些熟悉了,只是記憶中的影像異常模糊,到底只剩了一個虛幻的印象。

可那種熟悉的感覺,卻越發地深刻起來。

第 16 章 震懾,靈魂出竅

這群衆三言兩語的越說越誇張,石浩見這情形,便嘆了聲氣走了出來。

只見這石浩走到那幾個壯漢跟前,問道,“這幾位兄臺,敢問這沐浴露傷了你何處?”

那幾位壯漢看着眼前這個矮自己一截,但是卻依舊神情淡定且奇怪的男子,被石浩這麽一問,幾個壯漢一時之間便慌了神,說話也是結巴的。

“傷……昨日我同我夫人行房,夫人說是用了你們珍寶閣這臭屁沐浴露身上奇香便同我來了幾發,未曾想,這結束之後我竟然開始渾身發癢發紅,這不是你們沐浴露的問題是什麽!?”

衆人聞言,又是一陣唏噓。

石浩聽了眼前大漢的措辭,心裏只覺一陣荒謬。

自己在這現代生活了數二十餘年了,都沒聽過有人因為跟用了沐浴露的老婆行房皮膚會過敏的。

“這位兄臺,你跟夫人行房,是用身體交合。難不成你的夫人還用這沐浴露洗了身體的內部不成!?”

盡管石浩說的話很是隐晦,但是周圍的人便都立刻聽明白了,頓時便哄堂大笑起來。

這大漢也被石浩說得滿臉通紅,似乎已經被堵得說不出話。

“我不管,反正我的夫人是用了你們珍寶閣的沐浴露,我才變成這樣的。假如你們的沐浴露沒有問題,那麽那幾位失去修為的男子又怎麽解釋!?”

大漢一口一個珍寶閣,像是想讓衆人知道這是珍寶閣的問題一般。

其目的也是顯而易見了,其實就是想砸了珍寶閣的招牌。

但是石浩又怎麽會讓大漢如此輕而易舉地把招牌咋了呢?畢竟自己還得靠這珍寶閣發家致富呢。

石浩見這幾個大漢将矛頭指向了那幾個身材瘦弱的男子,瞄了幾眼之後便見那幾個男子對自己的眼神很是回避。

“聽聞你們用了沐浴露之後身體便失去了修為?”

但見幾位男子被石浩這般詢問,腳上的步伐竟然有幾分退讓。

恰巧昨日石浩翻閱《噬靈訣》時竟然看見裏面記載着如何窺探人體內修為的方法,所以早在聽見幾位男子吆喝時,石浩心裏便已經想好了辦法。

幾位男子尋思着這石浩看起來并不像是個有修為的人,而且玄幻世界裏頭除了身體感知,并沒有什麽其他檢驗人體修為的辦法。

在來之前,這幾等人早已服下了抑制體內修為的靈丹,所以普通的修煉者不可能發現自己身上的修為。

這麽一想,幾個男子便又理直氣壯起來。

“可不是麽,我懷疑這沐浴露并非純屬的清潔人身子的東西,純屬就是珍寶閣為了奪取百姓修為而弄出來的一個陰謀!”

石浩聽着眼前人的滑稽言論,心裏只覺好笑。

自己都不知道這現代人用的沐浴露到了玄幻世界裏頭竟然變成了能奪人修為的東西,難不成這現代世界的人沒有修為就是因為用了沐浴露?

真是荒謬至極!

衆人望着這穿着奇怪的石浩,只見石浩站在幾個男子面前搖了搖頭。

随後石浩便閉上了眼,站着一動不動,周圍的人都不知道此人在幹什麽。

但是那一直站在珍寶閣門外沒有進去的秦老便立刻感知到了石浩體內能量的異動。

秦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少年,沒想到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身上毫無修為的石浩如今竟然已經将這《噬靈訣》功法修煉得駕輕就熟!

只見這石浩身體中忽然跑出來了一個龐大的泛着紫光如靈魂一般的虛物,這紫光虛物是人形狀,且其面孔正是石浩的面容。

這紫光虛物從石浩的身體出竅之後,繞着這周圍的群衆快速地飛躍着。

确保這周圍的人都能看見自己之後,石浩的靈魂便又飛速地回到了自己的肉體。

站在珍寶閣附近的所有人都目瞪舌挢地望着這紫光虛物,這麽多年來,衆人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竟能把自己的靈魂從身體中脫離出來。

眼前這穿着奇異的男子莫非是什麽高能神人!?

“正如大家所見,方才那紫光虛物便是我的靈魂。而這從身體中脫離出來的靈魂,只有有修為的人才能看見。方才我分明就看見站在我面前的這幾位兄臺視線是跟随着我的靈魂而去的,你們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整個流程下來,石浩顯得是異常鎮定,沒有一絲恐慌。

面前的幾個男子顯然沒想到石浩竟然會使出這麽一招,一時之間竟呆愣着不知所措。

經過石浩這麽一番解釋,結果已經顯而易見,百姓們也明白過來這幾個站于中央的男子是被買通了要來陷害珍寶閣。

此番鬧劇一下來,洛昕便也站出來了。

“各位街坊請放心,珍寶閣從來不會用質量不過關的商品來糊弄大家。而這幾位興許是什麽無良商家被買通來陷害珍寶閣的,還請大家不要相信他們的風言風語,日後繼續多多支持珍寶閣。”

接下來洛昕便又派了幾個夥計料理這幾個男子,石浩等人則是跟随洛昕走進了珍寶閣的房間處,秦老和張凡兩人則是跟随其後也踏進了珍寶閣。

張凡顯然沒有料想到這洛昕竟然這樣大力支持石浩,本張凡還想借此機會撇清石浩跟珍寶的關系,但萬萬沒想到這石浩還是有點東西的。

“沒想到你小子在短短幾日時間裏竟然進步如此之大。”那秦老走到石浩身旁,眼神裏充滿了欣賞,“你方才所使,可是《噬靈訣》功法裏面的內容?”

石浩見自己的修為得到了肯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點點頭。

随後又是從口袋裏拿出了那特意買來要送給老頭的手機,遞給他。

“秦老,這是你要的手機,裏面都已經下好了曲子了。”

“看來如今秦老又多了一件心頭好了。”洛昕笑眼盈盈地說道。

張凡覺得自己在這幾個人之間像是局外人一般,完全插不上話。他滿臉憤恨地看着石浩,左思右想左看右看都不覺得這人身上有哪一點好。

不就是那破手機和破沐浴露,竟然能如此深得秦老和洛昕的歡心。

“不知石公子是哪家的少爺,手上竟有如此多新奇的寶貝。”

張凡這人雖說不是出自什麽豪門,但是好歹也是出自洛城小有名氣的商戶張家,最看重的就是出身。

也正因如此,張家一直想要籠絡洛家,想同洛家聯姻得以更上一層樓,成為名門望族。

而洛城可從來沒一家姓石的大家族,看石浩仿佛憑空冒出來的一般,更是半點貴族氣質都沒有,他理所當然把人當成了有幾分小聰明的窮小子,說話間語氣裏就帶着點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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