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肆無忌憚

“吵什麽吵,都給我安靜!”

雷鳴般的聲音響徹校場,這聲音一起,校場上頓時鴉雀無聲。這個方瘋子,可是什麽做得出來啊!就算被他暴揍一頓,也沒處找理說去。

“高韋、蔡風,我不在,就是你們一直找我弟弟麻煩是吧?”方林粗大的食指挨個點過去,一臉兇狠狀。

突然見到方林把目光轉移到自己兩人身上,高韋、蔡風駭得心驚肉跳,連忙擺手道:“這事與我們無關。不信問你老弟,我們根本沒和他動過手!”

“哼!都是些孬種,欺軟怕硬。揍你們,我都嫌髒了手!”

楊彪、蔡風、高韋心裏幾乎要氣得發瘋,但他們又實在是不敢反駁。武道修為最強的許權被人家死狗一樣踩在地上,前車之鑒,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以他們的實力,上去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真是不甘啊,方林這種莽貨,居然也能突破到氣場級!”楊彪氣得牙齒都要咬碎,都說武道講究拳意、精神與氣勢。但所有人知道,還有一樣聰慧。就憑方林這種莽貨的性格,憑什麽他每次都能比其他人提前突破!

“你們幾個廢物都給我聽着,以後不要開口雜種,閉口賤種的。就憑你們幾個,還遠遠不夠格。這次,暫且放過你們,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趁我不在,欺負我弟弟。就算我遠在軍中,拼着被軍法處置,也要沖回上京,斬殺你們幾個!記住,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目光一轉,方林昂首望着校場中的人群,宏聲道:“你們也都給我聽好。以後,誰再敢接近他們幾個,巴結他們幾個。就是我方林的敵人,也是我方家的敵人!凡是這種人,許權就是你們的下場!老子見一次捧一次!”

說着,方林腳下一挑,就将奄奄一息的許權挑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脖子。許權頭上的紫金冠,已經被罡氣絞碎,束發的發簪也斷了,滿頭長發散落下來,氣度全無。

“許權,以前我不揍你,不是因為你莽荒侯世子的身份。而是因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你既然都欺壓到我方家頭上,那也怪不得我了!”方林的聲音冷的像冰碴。

“哈哈,”許權突然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往外吐着血水。他吸了幾口氣,恢複了些力氣,睜開半只眼睛,狠聲道:“方林,我實力不濟,這次輸給了你。我認了,你要真有本事,就一拳将我殺了!”

“不要!”許權聲音一落,高韋、蔡風大驚失色。方瘋子的性子,根本不是任何人能威脅得了的。

果然,方林眼神一冷,寒聲道:“好,許權,我承認,小看你了。不過,你也小看了我!”

扔下這句話,方林大手一抓,提起許權的脖子,像死狗一樣往外拖。他滿面兇狠,殺氣騰騰。看得衆世子心驚肉跳。

“方林,你要幹什麽?你不要亂來啊,他可是莽荒侯世子!”

楊彪一下慌了手腳,這件因他而起。如果許權出了什麽意外,莽荒侯怪罪下來,他第一個遭殃。

方林冷笑,毫不理會,拖着許權的身子,就往外走。

“方林,你瘋了!快放下他!”

“方雲,還不阻止你大哥。你大哥不明事理,不知輕重,難道你也不懂嗎?你想挑起莽荒侯和四方侯對立嗎?”蔡風突然大叫道,整個校場,現在也只有方雲能說上話了。

“不是已經對立了嗎?”方雲頂了一句,衆人頓時啞口無言。

方雲也不騎馬上,大踏步向方林走去。人群如海浪分開,紛紛給這對方家兄弟讓出路來。

“方家兄弟果然厲害,這次東郊狩獵還在其次。今天過後,整個上京城,除了皇家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敢小窺方家父子!”

“莽荒侯世子以前號稱貴族侯世子第一,沒想到,他施展出了劍罡劍氣,居然還被方林輕松擊敗!以後,說不得要巴結巴結這對兄弟了!”

各人心中轉着各種念頭,就連忠信侯世子張信,神箭侯世子周遠都目露思索,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策略了。貴族侯固然不能得罪,但這方家父子擺明了前程遠大,更加不能得罪。

如果朝廷提拔了四方侯方胤,讓他成為大周新的貴族,日後,秋後算賬起來,今天得罪方家的人,恐怕都得受罪!

“咔!”

方林大馬金刀地站在校場上,一手提着許權,一手将一杆碗口粗的大旗抓了過來,那大旗上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莽”字,正是代表莽荒侯的大旗。

“許權,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殺你?——那也太便宜你了!”

方林說着大手一撕,就把許權撕得就赤身裸體,只剩一條亵褲。許權終于變了臉色,失聲道:“方林,你想幹什麽?!”

方林根本沒理會,直接拽了幾根缰繩,将許權綁在了旗杆上。然後單手舉着旗杆,豎起來,重重的插進了地裏。

做完這些,方林才仰起頭來,咧嘴一笑:“許權,你不是不怕死嗎?那就嘗嘗比死更難受的機會!——所有人都聽好,大世子要在校場吹吹風,二個時辰內,你們誰敢把他放下來,老子就把他放上去!”

“方林,你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的!”許權面孔扭曲,終于聲嘶力竭的咆哮。

方林算計的很好,他那一招,打亂了他的罡氣。至少在二個時辰內,他沒有辦法恢複,這也就意味着,他要恥辱的吊在這根旗杆兩個小時。

“哼!”方林背對着旗杆,将一面旗幟揉成一團,抖手射了出去,精準的堵住了許權的嘴巴。這位一向以優雅、從容著稱的大世子掙紮得更加瘋狂了。

“方家的瘋子,果然百無忌憚,招惹不得!”

“他武道進步如此之快,行事又極為張狂,招惹了他,比招惹了那些大世子還要可怕!”

校場上,目睹這些人,心中一片悚然。許權不管怎麽說,也是上京士子之首。方林怎麽做,真的比殺了他還要過分。

蔡風、高韋、楊彪更是一臉驚懼地看着方林,方林行事的乖張,比他的武力更令人恐懼。被他這麽一弄,什麽面子、裏子都丢光了,以後還怎麽出來見人。

感覺到這幾個人的目光,方林突然停下腳步,側着身子,斜望着這幾人:“高韋,你們要是有膽子,就去把他放下來!哼!”

最後一聲冷哼,意義不明,威脅十足。

“弟弟,跟我來!”

回到走到方雲身邊,方林一把攬住了方雲的肩膀,牽了戰馬,一路向校場外走去。周圍的王公子弟也沒人敢阻攔,紛紛避開。

“大哥,你怎麽回來了。我本來以為這個冬天,你都會待在天蛇山上!”

兩兄弟走到校場邊沿一處山丘上,方雲一臉驚喜道。

“呵呵,你大哥我都是氣場級的修為了。這種修為,放到大周軍隊裏,立刻就是要加入精銳軍的,哪裏還用什麽人教。時間一到,這不就下來了。”方林攥起拳頭興奮的擂了方雲幾拳:“倒是你,幾個月不見,你就達到了罡氣級,真是讓大哥高興。”

“大哥,你不也很快達到了氣級場嗎?”

方雲笑了笑,便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一一向方林道出。

“原來你拿了楊家的人級珠,難道楊彪上來就會找你麻煩。人級珠也就罷了,想不到,你居然連清昶公主的地級珠都弄過來了。哈哈哈,你大哥我當年修煉,早就垂涎她那顆寶珠,可惜礙于年齡實在比她大很多,拉不下這個面子去搶!”

有地級珠這種武道寶貝,加上方雲練功時那種可怕的沖勁,方林也終于明白,為什麽自己弟弟會這麽快的達到罡氣境。

“對了,大哥,”方雲指了指旗杆上,在寒風裏瘋狂掙紮,發出可怕嚎叫的許權,說道:“我們這麽做,不會有問題。畢竟,莽荒侯與平鼎侯不同,我們這麽對待許權,他恐怕會倒向平鼎侯那邊。”

方林收撿了笑容,神色嚴肅地看着方雲:“弟弟,大哥今天,看似魯莽,其實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修煉太晚,上京城中還有許多事情不明白。以你的修為,現在就能壓制住楊彪,已經非常不錯了。但畢竟貴族侯一脈還是有些高手。像這個許權,就不是你能對付的!”

“這次,我還算是來得及時。要不然,你可能已經傷在許權手上了。但是,我不可能每次都來得這麽及時,這個冬天過後,我馬上就要調往軍中。在走之前,我必須震懾一下上京城那些明裏暗裏的高手——想對付你,首先要過了我方林這關!這樣,當他們想動手之前,也要想一想,觸怒我們方家的下場,心裏才會有顧忌!——弟弟,大哥實在是放不下你啊!”

山丘上寒風嘯呼,方雲卻覺得心裏一片溫暖。他明白,大哥這麽做,其實是為了把別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減少未來可能遇到的敵人!

“大哥,謝謝你!”

方林搖了搖頭,用力地摟了摟方雲:“弟弟,你能這麽有出息,大哥真的很高興。我們是兄弟,兄弟之間,永遠不需說謝謝。你大哥我,如今生命中最在乎的人,只有三個,一個是你,一個是母親,還有一個是父親。不論什麽人傷害到你們,大哥心裏都會很難受,比自己受到傷害都要難受!”

“大哥,你放心吧。你從軍後,我會照顧母親的,不會讓她受到委屈。”方雲道。

“嗯,大哥相信你能做到。不說這些了,這還是你第一次參加東郊狩獵吧,一會兒,大哥帶你去見識見識。”方林大笑道。

“對了,”方雲眼睛一亮:“我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

第 41 章 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回來了回來了。”一直關注着這扇空間門的工作人員在空間門一發生變化就發現了。

空間門一從灰色變為紫色, 那就肯定是有人回來,這是他們這幾個月換人時候觀察空間門得出來的結論,能換人時空間門就是紫色的, 換人完成後又會變成灰色。

顧溯回得到了楚念她們準備回來的消息, 結合空間門的變化,就知道是楚念她們全體回來了。

果然, 下一秒楚念走出空間門, 後面是研究員們和徐瀚等人。

這一次他們帶了不少光腦回來, 都是存滿資料的, 也帶了智能以及各種種類的機器人和武器等東西, 全部都是很有價值的東西。

走完一套按例的檢查流程, 楚念把這些光腦和機器人以及武器在秘密基地的一個空房間放好,叮囑他們注意事項不要啓動那些威力大的武器後就直接聯系王部長了。

“楚念, 休息兩日再彙報也是可以的。”王部長詫異于楚念這一次這麽快就急聯系他,“是有什麽急事嗎?”

“也不是什麽, 你們也知道我在星際世界那邊升級元嬰了,”楚念按了按太陽穴, 她以前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但是升級了元嬰反而需要半年以後才能感應世界, 感應到世界又需要至少三個月才能打開空間門,不過功能上應該會有變化,比如可以去的人數能增多。”

“能知道是什麽原因嗎?”王部長臉色也嚴肅不少。去星際世界前的空間變化楚念是有猜測的變化原因的,一開始是猜測在魔法世界吸收的一點神力原因,到了星際世界發現只怕還有一個時光機的原因。

“現在還不太清楚,也有可能是我在時光機裏面探到了一些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楚念也滿心不确定,她一回來就感受到這個變化,“不過我曾經也有過窺探過時空法則的時候, 也不是這個反應。”

“時間長一些就長一些吧。”王部長并不是很介意時間長短,“對你沒什麽危害吧?”這次星際世界的收獲已經足夠他們研究個幾十上百年了,時間久一些才能再去其他異世界不是很大的問題。

“對我倒是沒有什麽傷害的。”楚念道,“不過後面空間門肯定有變化,不知道好壞,讓你們先有個準備。”

“好,我知道了。”

楚念上報完這件事後就随得了消息的許歡離開了。至于過程報告,她幾天內會寫一份交上去,不過因為她和他們一直連麥且也把外面的聲音收入耳麥的,他們自己也應該大概清楚事情的發展了。

因為可以算得上是兩個平行時空,所以星際世界和現代社會這裏時間流速完全相同,楚念的學校這會都已經開學了,還是許歡幫她請的假。

于是楚念休整一日就趕緊回學校銷假了。學校的領導雖然對她常常請假失蹤有些好奇,但也明顯是得過囑咐的,沒有多問就給她銷假了。

楚念本來就重視自己的學業,因為她知道意外下穿越去修真界獲得空間異能是她的運氣,但她總不能緊緊靠着這點運氣生活,尤其這一次她升到元嬰後空間發生的變化,以及心裏隐有所感,她就更不會讓自己的學業落下了。

或許,距離她能安穩地生活的日子不遠了,那時候她所依仗的就需要是自己除了空間之外的能力了。

——

楚念除了學業還是有一份宇宙研究院的活要幹的,那邊一得到她回來了的消息,就聯系她有沒有時間過去做試驗。

拿着一份工資加上這時候确實沒有什麽事,楚念便和他們約定了個時間過來。

經他們重新修改了材料,呈現在楚念面前雖然還是藍色和紫色的凝膠一般的固體,但透明度沒有楚念初次見到時候那麽透明了,尤其是紫色的固體,變得暗沉沉的。

“這個測試對空間波動敏感度的藍色固體應該會比上一次好一些,”研究員和她道,“不過這個紫色的,上次你說可以仿魔法紐扣,但可能是因為能力體系不同的原因,我們用魔法紐扣測試出的數據和測試你的空間數據完全不一樣,而且結構上也和我們原來的紫色固體結構有沖突,我們改了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研究員各自切割了一小塊帶到了試驗專用房間,首先把藍色固體放了上去。

楚念只要放出一個虛無空間這個藍色固體就能起反應。

虛無空間放出來了,在研究員期待的眼神下,藍色固體漲大了一點點,不仔細看的話說不定還發覺不了,然後,它就不動了。

研究員:……

可以說是敏感度很低了。

研究員雖然不意外,因為他們修改的時候楚念不在,雖然根據數據他們也能改,但終究不好掌控數據區間,先前是過于敏感,現在就是過于遲鈍。

但意料之內歸意料之內,還是有點點傷心的。

接下來是那塊暗紫色的固體。

楚念聽了研究員那充滿不确定的話,問他:“不會爆炸吧?”

研究員攤手:“不知道,我們又沒試過,沒有真正試驗過之前什麽都有可能會發生。”

楚念依舊用着虛無空間,然後在那個紫色固體表面上放出一個空間黑洞和它相觸。

紫色固體倒是能把空間黑洞給吸進去,但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沒有第一次那般迅速,不過也沒有發生意外的爆炸。

見空間黑洞被完全吸進去了,研究員和楚念走近那塊紫色固體。

楚念拿起它來感受了一下裏面的力量,研究員則盯着她。

上次那塊能把楚念能力裝進去的固體他們也拿去給儀器檢測過了,确實可以在固體內部檢測到楚念放出空間黑洞時候相差不大的數據,現在他們也可以使用儀器檢測出來。

不過楚念就在這裏,她可以用她的能力感受到裏面的情況,那就不需要這麽麻煩拿去儀器那裏檢測半天了,而且楚念的力量她最清楚威力如何,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還得不斷對比收集過的不同威力的數據。

楚念感受了一下,同情地看向研究員。

看到楚念的眼神,研究員心裏就有數了:“失敗了?”

“不能說是失敗吧……”楚念用力一捏,嘗試着放出裏面的力量,“只是……你看。”

他們這個固體設定的就是受到較大的外力壓迫就能放出裏面的力量,然而楚念一捏,無事發生,也就紫色固體周圍出現了幾圈像是波紋般的空氣暈圈

“損耗太大了。”楚念把紫色固體放回去道,“無論是吸進去還是放出來,損耗都很大。吸進去的時候我感受裏面的力量都不夠我放的那個空間黑洞的一半,放出來就更不用說了,基本都損耗完了。”

“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你們這個結構的問題,感覺力量都損耗在裏面一些和魔法紐扣差不多的結構上。”可問題是魔法紐扣裝的是人家的魔法,她的空間力量依托是靈氣,兩者不大相容。

說起這個研究員就苦了臉:“我們現在只能參考魔法紐扣的外放結構來模拟,現在我們還沒能找到适合的外放結構。”

“唔,這次我們帶回來了一些比較高級的有關時間和空間的理論,這個你可以去申請一下。”夏苒見楚念對時光機很感興趣,時光機夏苒是不會給別人的,不過倒給了不少她在制作時光機時候的時空理論知識。

時光機可以自動在時空中尋覓異世界,某種程度上就是控制時空外放,或許會對他們有幫助。不過那些理論就不知道要怎麽樣的基礎才能理解了。

“好!”研究員聽楚念這麽說,渾身精神抖擻起來。

他問了楚念這段時間是否有空閑,能不能來幫助他們做試驗,得了肯定答案便把楚念送走了。然後他應該是跑去聯系他們的領導有關光腦裏面的知識去了。

宇宙研究院這邊只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再聯系她了。不過三個月過去,也不知道那些植物怎麽樣了。

楚念聯系了和她一起去魔法世界,但在星際世界因為自己沒有什麽傳統技藝,捏完自己能想出來的植物就回來了的研究員。

那個研究員所在的課題組便是研究三日一熟的類似小麥的植物的基因。

“我們剛提取完基因呢。”那個研究員說道,“我們把那個植株的一些不明結構的基因和DNA大致都分開了,正在實驗分出來的DNA都是些什麽功能。”

“不過我記得有一個培育園的實驗室,是研究我們帶回來的一種可以吸收鹽堿的植物,他們進展是最快的;然後還有一個課題是研究那個能存儲很多水分,然後劃一刀就能流水的植物,他們進展也是比較快的。”

楚念便問了許歡有關這兩個課題的事情。

“他們還在閉關不讓外人進去,不過那個可以吸收鹽堿的植物據說是實驗快成功了,到時候你可以去看看。”許歡知道楚念會關注這方面的事情,所以也跟進關注着,“至于那個存水的,聽說卡在一點問題上,不過也找到辦法了,也在沒日沒夜地改。”

“不過楚念,你不去看看慈善基金會裏面多了多少慈善基金嗎?”許歡笑道,“已經有幾款藥膏通過了檢測,前不久上市賣得脫銷了,連帶着那些出版的古籍書也很快賣完,現在我們已經是在加印第七批了。”

“一個比較好的止血藥也通過審批了,不過對外賣的話成分得減一減,減掉或減低一些比較貴的草藥的數量,藥效降低一點也不要緊,已經夠大衆用的了,完整版的會放在軍隊中用。”

“而且現在錢教授在國際上可出名了,那個運動員奧尼恩斯哈維現在已經進行複健訓練,也沒見他出現什麽很大的後遺症,腿的靈活性都不錯,這樣恢複下去很快能重返賽場。這在世界醫學界和運動界都傳遍了。”

原本還有人不信的,或者是抱着後面會出問題想法的人等着出問題的,但看着奧尼恩斯哈維能走動起來,活蹦亂跳沒什麽問題的樣子,自然讓那些說了奧尼恩斯哈維沒有恢複希望的外國專家面上無光。

而傳遍運動界是因為依賴體育為職業的話實在很容易有骨傷之類的職業病,輕一些的只是影響自己的狀态,嚴重的話就是自己退役的時候了。馬術運動雖然小衆,但也是有不少運動員關注過的,口口相傳自然把錢教授的名聲傳了出去。

錢教授又在這幾個月內接了一臺一個因為傷勢就要離開賽場的運動員的手術,手術很成功,不過這個運動員的傷勢比較嚴重,多少影響些狀态,不過想要重返賽場也不是不可以。

“哦,對了,還有一個教授掌握了鬼醫十三針以後治好了幾十例的癫痫病,然後就此研究中醫對癫痫病的作用,寫了篇論文在《柳葉刀》上發表了。”

楚念一邊聽着許歡告訴她的事,一邊打開電腦上網看看今天到她離開前的新聞。

她習慣從前面時間的新聞看起,所以她來個爬蟲直接抓取新聞并且按照日期排序鏈接,一個個點進去。

她離開沒多久的最多話題的新聞居然是這一屆中醫專業分數大幅度提高?

楚念才反應過來這時候已經是今年的高考考完,也填完志願得到錄取通知書上學的時候了。她把新聞仔細一看,确實,今年的各個大學中醫專業分數高出幾十分甚至上百分的都有,直逼西醫專業,不過雖然有那場直播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國家加大對中醫專業的扶持以及最近新出的藥膏賣得很好,這些制藥企業嘗到甜頭,開始加大對中醫專業的畢業生招聘了。

讀個中醫本科,學習成績不錯的都能進一個不錯的制藥企業,只不過能不能參與到新藥研制那就得看本事了。

剩下的新聞就大多是一些娛樂八卦之類的,楚念不感興趣便跳了過去。

看完最近的大事後,楚念想着許歡的話,摸到了網購平臺上。現在這個網絡時代,出版的書大多都會挂上網購平臺銷售,實體書店反而不會有太多。

楚念搜索了一下已經出版的書,全部都是缺貨可預訂。她尋思着需要這種書的人在整個花國占的比例也不算太高吧?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每批印刷的相同書不夠多,發行的是不同的書籍,以及新成立的那個林氏醫學獎在中醫學界有了很大的名聲讓不少學中醫的學生教授都想買。

至于藥膏,楚念也按照許歡和她說的牌子找了一下,分別是止癢怯濕、去腳氣還有促進頭發生長的,因為這些不是處方藥,所以審批流程才會那麽快。

負責生産的企業也都是些很有名的大企業,不過這幾款确實賣得最好,下面很多一看就不是刷單得來的好評的,甚至網絡上還有一些博主剪輯了自己一個月多從零零稀稀的幾條頭發到長出一片像是短短的草地的視頻。

而這個促進頭發生長得藥液已經賣得脫銷連預定都不開放了。

文賢慈善基金會絕對不缺慈善基金了,這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不過楚念的關注點變歪了。她在想那個促進頭發生長的藥液可是在文賢做出來的一張藥方上的基礎改的,也不知道文賢幹什麽居然會研究起頭發生長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有禿頭煩惱的人。

楚念抽了個時間跑去慈善基金會查了一下賬,首先資助的是K省D市因為貧困原因不能上高中的學生,尤其是孤兒和女孩子。

這段時間資助了不少能上高中的孤兒,因為貧困而不能上高中的女孩子倒是少一些,畢竟K省D市這個小地方思想觀念還沒轉變過來,很多女孩子覺得自己不需要上這麽多學,應該去外地打工補貼家裏。

對于這樣的女孩子工作人員也只能勸一勸,但女孩子的家裏人不願意還能有辦法,女孩子自己實在不願意的話也強迫不了人家,反倒是孤兒院能考上高中的孤兒只要能解決學費和生活費問題都願意上。

被資助人的信息和資助資金也都記錄得清楚。但楚念看着裏面對于一些考上了高中,哪怕只是個普通高中卻不樂意上而去打工的女孩子,擰起了眉。

還是去外地打工。而且K省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人才外流,因為K省沒有自己的支柱産業,更沒有什麽聞名企業,所以就算K省也有不少大學生,但都流出省外發展去了。

楚念想起了自己帶回來的那個礦産開采機器人的資料。她聽夏苒說過寒流星系那邊,星球基本沒有什麽礦山集中地的,礦産基本上都是分散元素,所以他們才致力于研究礦産開采機器人收集這些分散元素形成所需資源。

K省那邊的稀土資源也是因為太過分散而難以開采,那是不是也能依托這份資料研究出一些高科技技術來降低成本?不求達到星際世界那種能收集元素合成資源的程度,但增高開采稀土的效率應該也可以?

K省的稀土資源多得很,但就是很分散,很耗費人力物力以及現有的科技提取效率不高而導致成本高,若能降低成本獲取稀土資源,或許它便能成為K省的支柱産業了。

況且……楚念也掃過他們帶回來的資料,裏面需要稀土資源的地方多着呢。

這麽想着,楚念拿出了手機找到顧懶回的聯系方式,告訴了他礦産開采機器人這件事。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去争取,看看能不能拿到它的資料。”顧懶回在那邊回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楚念反應過來,顧懶回不是政府裏的人,可能拿不到資料。

挂了電話後,楚念無意識地敲了一會桌子,随後下定決心打了個電話去給王部長,說明來意。

王部長表示需要向上打報告,需要她等幾天。他倒也明白楚念惦記着自己的家鄉,誰不希望自己家鄉能發展得好。

因為跑去K省幹稀土采集的企業是顧家的企業,而且還是顧懶回親自在那邊談業務,加上是楚念的要求,幾天後上面便回複且批準。不過給的會是一份删減版的技術資料。經過十幾個科學家讨論後,删去那些很高級的技術,但又足夠K省的稀土采集使用了。

跟楚念聯系知道了這件事還沒幾天,斟酌了幾天語句剛寫好申請的顧懶回就得到了這份專人送過來的資料。

顧懶回:……

楚念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第 31 章 不能逃的路

錦安候夫人聽完以後,眉頭深鎖,她轉頭望了古月華一眼,道:“華兒,太子殿下這樣不顧男女大防的伸手便來抱你,這是他的不對,可那也是出于關心你,你老實跟娘說,他到底是因為什麽而吃痛放開手,讓你摔在地上的?”

原來,錦瑟她們并沒有看到古月華暗地裏做的手腳。

聽了這話,古月華擡頭望了錦安候夫人一眼,有些怯怯的答道:“娘,當時女兒叫他放我下來,可是太子根本就不聽,女兒沒有法子,只好摘了頭上釵子,在他胳膊上輕輕紮了一下……”

“你!”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大驚失色起來,輕輕紮一下,趙恬能痛的甩手就将古月華扔了出去?可見這話是假的!她揚起巴掌便想甩在古月華臉上。

那可是當朝的太子!金貴無比!古月華居然敢拿簪子紮人家,這要是被皇後或者是太後知道了,古家還能有好日子過嗎?這姑娘怎麽盡做些不長腦子的事情來!這一刻,錦安候夫人惱恨異常。

巴掌就要落在古月華臉上的時候,錦安候夫人卻看見自家女兒不閃不避,一張小小的臉上全是倔強。她一怔,心底立刻湧上一股心疼來,她的華兒,如今還病着呢!她慢慢的收回手去,嘆息一口氣,道:“也罷,你這樣做,也是不想讓太子抱你而已,想法是不錯,可你拿簪子紮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娘,我知道,當時情急,女兒的确是思慮不周。”古月華清楚的看到了錦安候夫人的表情變化,不過她卻是不怕:“可是,太子他有事沒事的往咱們府上跑,還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說實話,女兒今日也吓的不輕,可不想以後再體驗一回這樣的感覺了。”

“那你要怎麽做?”錦安候夫人不由的開口問道。

“娘,您對外放出風聲,謝絕所有人來探視女兒吧!”古月華緩緩開口道:“這樣太子殿下他就沒有理由總是在落梅居附近逛了,他要找,也應該是找姐姐才對呀!”說着,她神情裏流露出一絲疑惑不解來。

錦安候夫人倒是沒想到古月華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愣了一下,道:“可是,太子的行蹤,那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了的。”

“沒事,他愛去哪裏就去哪裏,只要不往落梅居裏跑就成了。”古月華眉毛一挑,鄭重其事道:“從今天開始,我會将落梅居的大門鎖起來,絕不允許太子踏入這裏一步!”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再看了看自家女兒無比堅定的神态,心中知道今日趙恬徹底的将古月華給惹毛了,否則,她絕對不能說出如此斬釘截鐵的話來。

想到這裏,錦安候夫人不由的感慨萬分,想當初,她的小女兒還是一個整日唯唯諾諾,膽小怕生之人,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她竟變成了一個截然相反的人!那膽大的程度,簡直讓錦安候夫人自己也咂舌不已。

“好吧,你跟太子不對付,見了面就争吵不休,不見面也好。”錦安候夫人感嘆一番道。

“這樣對誰都好。”古月華微微一笑,道。

錦安候夫人又坐了片刻便離開了。

“小姐,該喝藥了。”古月華剛在榻上躺下,錦瑟便端着藥碗進來了。

一聞到那苦苦的藥味古月華便皺起了眉頭,可是沒辦法,現如今她正生病着,這藥非得喝不可。因此她便擺擺手,對着錦瑟道:“你先放在那裏,等涼了我自己喝。”

“是,小姐。”錦瑟應了一聲,當即将藥碗在旁邊矮幾上放下,然後退下去了。

過一會兒,錦瑟進來取碗,才發現古月華已經将那碗藥全部都喝下去了,她滿意的點了下頭,自行取碗不提。

一連幾日過去,古月華漸漸好轉起來,她又能下地在院子裏走一會兒了,可是這時候,她再也不提去侯府後花園裏玩耍的話來,錦瑟等人對此也是絕口不提。趙恬這段時間裏也沒有往侯府裏跑,落梅居裏暫時安靜了一段時間。

古月華也因此而過了十分惬意簡單的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錦安候夫人再也沒有提起去護國寺燒香的話來。古月彤偶爾來看望她,眼神卻幽怨無比:“妹妹,你要是能快快好起來就好了,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護國寺燒香,多好!”

古月華聽了這話,心中卻是叫苦不疊,護國寺之行,她在暗地裏百般阻撓,沒想到古月彤卻是期待不已!

“姐姐,不急。”古月華不由的苦笑着開口道。

古月彤沒有理會她,只是興致勃勃的拉着她的手訴說姐妹兩個從前去護國寺上香之時的情景。末了,她又興致頗高的道:“妹妹,你可要快快好起來,爹爹已經得到确切的消息,再有三日哥哥便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兄妹三個,陪同母親一起去護國寺燒香!”

“啊?哥哥也去?”古月華聽了這話,面上頓時出現一絲苦澀來。

古潇安也去,那是不是意味着這趟旅行,她再也沒有法子阻止了?

“妹妹,你怎麽看起來不高興的樣子?”古月彤瞧見古月華如此表情,頓時疑惑的開口道。

古月華忙搖頭:“姐姐,我沒有高興,只是,我擔心到時候我身子不好,不能與你們一起去。”說着,她臉上出現一種心向往之的表情來。

古月彤見了,心中那絲疑慮頓時消失不見了,她拉着古月華的手道:“那你可要好好養病,争取到時候與我們一起去,不然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看樣子,到時候無論古月華身子好不好,這趟護國寺之行都勢在必行。

想到這裏,古月華有些頹廢,她不惜讓自己生病來阻止錦安候夫人等,到最終卻只能将這一行程延後,卻不能徹底取消。

古月彤又唠唠叨叨的說了很多,但古月華卻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的一顆心,全都沉浸在了冰窖之中。古月彤看她恹恹的沒什麽談話的興致,聊了幾句之後便離開了,她走的時候,帶走滿院的陽光。

古月華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如果說這是必須要去的一條路,那麽,從今天開始,她就完全不能逃避了!

第 22 章 章節

心血完成的滿意之作,緊握于手,刺秦壯心湧心頭。

“田兄,馬車已備,待劉邦取矛後,我們便離開!”張良道。

“喔!”

“甚麽味?好臭……”張良捂着鼻子道。

只見任橫行捂着鼻子與劉邦一起進來,問道:“嗯,我們的矛造好嗎?”

“已如任兄指示,大功告成!”張良道,轉而見劉邦放屁不止忙問:“劉兄你……”

“不好意思,腸胃不适而已……”劉邦邊說邊放屁。

“手工果然非凡,看其外表懾人萬丈,相信殺傷力也不會教人失望!”任橫行抓起兵刃一看贊道。

“用完送我就好咯……”劉邦暗想。

一切已搞完,四人準備分頭行動。

“兩位,不必相送了!”張良道。

“多得劉兄、任兄義蓋雲天,我們才能鑄得所需!”

“客氣!”

“能認識兩位,是張良的榮幸!”

“他日有幸再聚,仍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祝你們得償所願!”

“希望你們也事事如意!”

“還有……張兄,這是小弟的聯絡地址!”劉邦遞過一個飾物,上面赫然刻着“風雲雙絕”的地址。

“待你用完那神兵後,可否送給小弟?”

“沒問題!”

“記住成功靠積極進取,不斷嘗試,永不言敗!”張良挾着劉邦問道。

“對,我們要為理想而奮鬥,開拓自己的領域!”劉邦說道。

“田兄,信心就是事成的開始!”

“對,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任兄不斷鼓勵及提點,小弟銘記于心!”

一番話別,四人潇灑地各走各路,實踐大業。

“再見,做完後記得把錐給我呀!”劉邦還念念不忘。

“這大鼻怎麽貪錢?……”任橫行想。

在屋內,任橫行拿着長矛道:“一切準備就緒!”

“攪掂,你!”

“嘩,成排鐵鼎,你想怎樣試矛?”

“嘩,真重,這樣好的手工,我看叫價可以很高!”劉邦道。

鑄鐵場內,并列着十個重逾百斤的精鐵巨鼎,每個均要四人方可環抱。

“我要了解它的威力!是好是壞,一試便知!”

神矛去勢急勁,銳不可擋,連爆十鼎仍沖勢未減,銳猛矛頭配以任橫行的豪強臂力,更顯如虎添翼。

“好,爆得好!”

“這并不是好矛!破鼎易,貫鼎難,若能連穿十鼎而不爆破,才稱得上厲害!若是這種程度的破壞力,我以前的配矛也做得到!”

這邊廂,田霸向着峭壁密林,亦正在嘗試鐵錐的威力。

田霸如龍卷疾轉,錐勢橫掃千鈞,把樹林破毀翻折,葉飛上揚。

翻旋半空,雷霆一擊狂撼石壁,欲來個最完滿的收招。

“不可能……這一擊力度配合鐵錐,理應把小山轟個坍碎,怎會這樣?”

“然而,這威力也足以刺秦!玄鐵不會是假的吧?”

“田某打鐵為生三十載,金屬被我一摸,便知其含量成份,這玄鐵确确實實,絕非假冒!”

“秦狗所乘的馬車,稱為金根車!車轅、輪轉等均為精鋼所鑄,車牆厚八寸!全車重六千斤,由四匹駿馬挽駕,趕車的馬夫是秦狗親自挑選的宮廷高手!”

“贏政每次出巡,車隊陣容龐大,共有三十六乘,要找出目标也萬難!所以我們只得一次機會……”

“玄鐵是真的,莫非在鑄造過程中出了差錯?”

“田兄,別氣餒,我們一定有辦法的!”

“明日秦狗便要上天羊官,時間無多,除非天降神将……”

“天!為何仍要眷顧狗皇帝贏政!?難道天下百姓想脫離暴政的機會也不可以……”田霸大吼。

人算不如天算,玄鐵鑄成的錐與矛,原來達不到預期中的驚天威力,刺秦計劃是否就在此告吹?

———–

第 30 章 本殿下不伺候了!

維持一個姿勢時間久了,人難免酸痛難捱,古月華低着頭,雖然神态恭敬,但心中卻是咬牙切齒的将對方狠罵了一遍。

錦瑟在旁邊瞧着古月華的模樣,心中很是焦急,她家小姐病的這樣久,怎能經得起這般折騰?回頭要是加重病情了可怎麽辦?

可趙恬是太子,她一個小小的丫鬟,還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過了許久,趙恬才緩緩開口:“古二小姐,起吧。”

“謝殿下。”古月華低低道了一句,然後起身。

“聽說你又病了,本殿下特地的過來瞧瞧,不過看你這樣子,似乎傳聞有誤啊!”趙恬瞧着古月華懶洋洋的開口問道,神情裏滿滿的全都是戲膩。

要是放在從前,古月華肯定已經反唇相譏了,但這一次,她沒有開口,立在那裏,微微低頭,一副乖乖聆聽教誨的模樣。

趙恬頓時瞧的無趣起來,這時候,他倒是懷念起從前那個小野貓一般的古月華來,雖然渾身都是刺,每每将他氣的暴跳如雷,但是那樣的她瞧起來相當生動,而此刻一板一眼,死氣沉沉,像極了京中那些木頭樁子一般的大家閨秀,無趣的很。

想着,趙恬不死心的再刺了古月華一下:“本殿下今日前來,不過是順便看你一眼而已,古月華,你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誰自作多情了?本姑娘忙的很,哪有什麽美國時間來自作多情?古月華心中不由的在心中又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面上卻依舊恭敬道:“殿下說的是,小女不敢自作多情。”

太子更加的無趣了,但就此離開,他心中卻有些不甘不願,就在他絞盡腦汁的想着法子準備激一激古月華的時候,卻猛然間聽見一聲尖叫:“小姐,你怎麽啦!”

趙恬猛的擡頭,一眼便看見古月華臉色煞白的站在那裏,身形搖搖欲墜,幾欲暈倒,要不是錦瑟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攙扶住了,說不定此刻古月華已然倒在地上了。

看這情形,趙恬哪裏不知道古月華這是犯病了,他吓了一大跳,忙走過去對着周圍的幾個下人催促道:“你們還不快将她擡回去!愣在這裏做什麽!”

“是是是!殿下!”周圍幾個丫鬟聽了這話,忙不疊的上前去擡古月華,趙恬又怒道:“蠢貨,你們就不會分出一個人來去請大夫嗎?”

錦瑟忙應道:“殿下說的是,奴婢這就去請大夫去!”說着,便預備離開,就在這時,趙恬猛的攔住了她。

“你別去!留在你家小姐身邊好好伺候吧!随便派個人去請大夫就好了。”趙恬說着,随便指了一個三等丫鬟道:“你,去請大夫去。”

那丫鬟被太子點到,頓時受寵若驚,忙不疊點頭道:“是!太子殿下,奴婢這就去!”說着,擡頭怯怯的望了趙恬一眼,轉身迅速奔離了。

趙恬卻說過那句話以後,再也沒看那丫鬟一眼,他的全部視線都放在古月華的身上。

這是第二次,古月華在他面前暈倒了。

趙恬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這種感覺,他也沒功夫細想,見幾個丫鬟攙扶着搖搖晃晃的古月華頗為吃力,他幹脆一咬牙,上前喝退那些個丫鬟,雙手一伸,竟親自将古月華攔腰抱了起來。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陣的抽氣聲,大家完全預料不到,趙恬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每個人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仿若能塞進去好幾個雞蛋來。

古月華悄悄将眼睛睜開一條縫,見懷抱自己的人居然是趙恬,原本只是裝病的她頓時大駭起來,在這個牽牽手就要浸豬籠的年代裏,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麽可以被一個男子抱在懷裏?而且那人還是她未來的姐夫!

“殿下,你放我下來!”古月華猛然開口道。

趙恬聽到她這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頓時怔了怔,但他卻沒有起疑心,只是一邊抱着古月華往前走,一邊匆匆解釋道:“你病的這樣重,那些個丫鬟又抱不動你,所以只能本殿下自己來了,這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趙恬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自己右手的胳膊猛然傳來一陣刺痛,他尖叫了一聲,不由自主的松開手,懷裏的古月華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古月華被摔的屁股差點摔成了四瓣,眼前也冒出星星來,在昏迷的前一刻,她悄悄将手中的簪子藏了起來。

“小姐!”錦瑟等人全都大驚失色的奔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将古月華從地上扶起來。

趙恬顧不得理會這一切,他忙忙的撸起袖管,見自己左邊胳膊上果真有一個紅紅的針紮一般的印記,他臉上的表情頓時變的憤怒起來,恨恨的瞪了暈迷過去的古月華一眼,怒道:“真是個狠毒的女人!本殿下不伺候了!”說着,大踏步轉身離去。

錦瑟等人顧不得理會他,忙忙的找來一頂軟轎,擡着暈迷過去的古月華回到落梅居裏。

剛好大夫也來了,掐了一下人中,古月華便悠悠醒轉了過來。

“小姐!”錦瑟瞧見她總算醒了,頓時激動的流下眼淚來。

大夫診了脈,又留下一張藥方子便離開了。

這邊錦瑟幾個人又開始忙活起來,只有古月華,她再一次躺在了床上,只不過這一次,她的屁股有一點疼。

天殺的趙恬,這樣做分明是想毀了她的名節,這人真是壞透了!

古月華憤憤的在心中想着。

很快,前院那邊錦安候夫人便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趕過來了,一見到古月華蒼白着臉躺在床上,她頓時緊張萬分起來:“華兒,你怎麽樣了?”

“娘!太子殿下他欺負我!”古月華一看到錦安候夫人,頓時兩眼汪汪的開口道:“他差點就毀了女兒名節,娘,你可要替女兒做主!”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頓時唬了一大跳,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古月華只是抽泣着,不說話。

錦安候夫人頓時轉過頭來:“錦瑟,你來說!”

“是,夫人!”錦瑟應了一聲,當下一五一十的将剛剛發生的那件事情講了出來。

第 28 章 意外

比賽結束了,都靈隊以3:1的比分擊敗來訪的科森紮隊。盡管比賽過程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順利,但好在由于楚江發揮出色,公牛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拿下了比賽。而楚江那腳漂亮的任意球和兩次精準的長傳,理所當然的成為賽後球迷熱議的話題。同樣被球迷關注的,還有他那奇特的98號球衣,以及他那更加奇特的中文名字……

意大利杯的資格賽并沒有設置球員接受采訪的混合區,因此賽後只有兩支球隊的主教練留下來,接受到場記者的采訪。雖然楚江并不在場,但記者們最關心的卻正是那個看上去十分陌生的中國少年。首秀有着驚豔表現的楚江,毫無疑問的成為這場比賽的焦點人物,他在賽前不為人所知的神秘感更加重了媒體對他的興趣。

在采訪中,萊爾達首先肯定了客隊頑強的防守,然後将這場勝利歸功于全隊的努力。對于楚江的表現,他毫不吝惜贊美之詞,但同時也提醒媒體這只是一場比賽,未來的比賽還很漫長,要給予年輕球員更寬松的成長環境。與此同時,萊爾達肯定了俱樂部對帕勒莫門将魯比尼奧的追逐,而對楚江會不會成為公牛主力門将的問題不置可否。

相比較萊爾達的遮三掩四,科森紮的主教練則直率許多。他認為公牛沒有表現出一個強隊的風範,在這場比賽中科森紮并不落下風,之所以輸球,完全是“被那中國門将一個人所擊敗”。與此同時,他強烈抨擊這場比賽的裁判,認為主裁判罰一個點球、一個任意球和一張紅牌,過于照顧主隊,完全改變了比賽的進程。最後,他不無豔羨的表示,如果楚江在科森紮隊,那麽今天的勝利肯定會屬于他。

在公牛的更衣室,楚江作為勝利的最大功臣,接受了所有隊友的祝賀。通過這場比賽,隊友們對于這個年輕的門将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信任。不過,由于主力門将莫雷洛在比賽結束前就已經離開更衣室,因此,慶祝的隊友之中并沒有他的身影。

與此同時,楚江還意外的收到了科爾索、帕加諾、佩亞等人的祝賀短信。顯然,他們一直都在關注着楚江的成長。對于這些短信,楚江心中非常感激。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幫助,楚江根本不可能登陸亞平寧,更別提代表都靈參加比賽。

在賽後,都靈官網以“跌宕起伏的比賽,神勇出色的楚江”為題,報道了這一場意大利杯賽,配上的圖片正是楚江用雙手指着98號球衣的場面。這篇報道,終于引起了國內一些媒體的注意,一些網絡媒體開始把目光放在楚江身上。在網絡上,也開始出現有關楚江的零星報道。

看到兒子的成績,楚江的父母非常的開心。而他們的開心,也就是楚江更為努力的動力!

這場比賽,盡管楚江只出場僅僅二十分鐘,但作為全場比賽的最佳球員,他依舊獲得了“門神系統”給予的雙倍經驗,200點。就這樣,楚江現有的經驗值就一下子從115點,快速漲到315點!一場比賽的鍛煉價值,就遠遠超出數天的訓練收獲。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次“頓悟”技能并沒有得到觸發。要想觸發這個技能,楚江還需要一些運氣的幫助。

淘汰意丙球隊科森紮之後,都靈的下一場淘汰賽對手,将會是強大的意甲球隊巴裏,而且還是客場作戰。不過,那場比賽将會是在10月28日,距離現在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遠沒到考慮那場比賽的時候。

現在,迫在眉睫擺在公牛面前的,就是即将鳴鑼開戰的意大利乙級聯賽。七天後,也就是8月23日,公牛将主場迎戰聯賽的第一個對手,升班馬瓦雷塞隊。

上賽季,都靈在最後的升級附加賽裏折戟沉沙,未能完成升級的願望。本賽季,公牛卷土重來,唯一的目标就是重回甲級聯賽。在衆多足壇名宿和媒體記者的眼裏,公牛理所當然的成為本賽季升級的頭號熱門。賽季初,Unibet博彩公司更是為公牛開出1賠2.25的意乙最低賠率。

而都靈的對手,近三十年來首次征戰意乙的瓦雷塞,在賽季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好這支球隊。甚至就連瓦雷塞的球迷,也只是期望本隊能夠成功保級就萬事大吉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在楚江重生前,瓦雷塞在今年意乙聯賽的最終成績是16勝20平6負,進51球而僅失34球,以積68分的成績高居聯賽第四,其失球數更是所有意乙球隊最低的一個!如果不是欠缺點運氣,沒能通過升級附加賽的緣故,這只貌似不起眼的球隊就會上演三年內連升三級的奇跡!

而都靈呢?同樣是42場比賽,公牛的成績是15勝13平14負,進49球卻丢了48球,僅積58分,位列聯賽第八名,就連參加升級附加賽的資格都沒有。在賽季初,誰能想到頭號熱門都靈隊,在賽季結束時居然只能取得如此慘淡的成績?

意乙聯賽第一輪,公牛更是在所有人都看好的情況下,主場被升班馬瓦雷塞隊斬落馬下。在這一場意外的失利後,公牛開始了長達一個賽季的悲劇。

公牛悲劇的原因有很多,其孱弱的後防就是最令人诟病的因素之一。48粒失球,在所有18支意乙球隊中高居第七位。盡管,當時的公牛在轉會窗口即将關閉的最後一天,成功租借到帕勒莫的前任主力門神魯比尼奧,但卻沒能挽回自己的頹勢。

這一世,有了楚江的加盟,公牛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嗎?

聯賽的第一場比賽很快就要打響,都靈城的臨戰氛圍越來越濃。在城市的街道上,身着公牛绛紅色球衣的球迷越來越常見。球迷們對這場比賽都十分樂觀,在各處球迷論壇随處可見要求公牛大比分獲勝的留言。

同樣樂觀的還有都靈隊的球員和教練組,甚至包括楚江在內。楚江前世此時正處于自閉期,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因此,他根本不知道這場比賽實際的結果。

而在都靈官網的比賽前瞻中,大大的标題寫着:“我們從沒輸過!”在此前的交鋒中,公牛面對瓦雷塞的戰績是10勝1平,其優勢之大,甚至比意大利杯對手科森紮隊還要明顯得多!在這種情況下,誰會想到,在這場比賽後都靈隊竟然會吞下失利的苦果?

比賽的前一天,都靈官網照例給出公牛的參賽大名單,頭號球星比安奇依舊不出意外的因傷缺席,邊衛新星丹布羅西奧因上賽季的停賽也将缺席本場比賽。而這份名單最令球迷感到意外的是,在門将位置上,上場比賽犯下錯誤的莫雷洛以及本賽季剛剛租借而來的巴希聯袂入選,而替補出場後大放異彩的楚江卻連大名單都沒有進!

上一次,楚江入選意大利杯大名單,引發公牛球迷的連連猜議,那是由于對楚江的陌生。這一次,楚江的意外落選,卻引發了球迷更大的争論,則是緣自于對楚江的認可和喜愛!

對于這樣的一個結果,萊爾達教練也有些無奈。在他賽季初的計劃裏,楚江本來就不在第一場聯賽的名單當中,畢竟球隊的主力門将是莫雷洛,而巴希也是一位久征意乙、經驗豐富的門将。只是他沒有想到,楚江在意大利杯的意外出場,居然給他這麽大的驚喜。

盡管,他也希望将楚江列入比賽名單當中,但是他不知道該用楚江替換下哪一名門将。

巴希?巴希剛剛租借過來,一場比賽都沒打就讓他做第三門将,這能讓人服氣麽?再說,讓楚江出戰意大利杯時,萊爾達就親口對巴希承諾過,聯賽中他肯定是門将位置的主力替補。萊爾達總不能食言而肥?那樣做的話,身為教練的權威何在?誠信何在?

莫雷洛?誠然,莫雷洛在一次比賽中接連犯下兩次錯誤,但總不能不允許球員犯錯誤?而且,作為32歲的老門将,莫雷洛經驗豐富,對球隊也知根知底。因為一場比賽的失誤,将讓一名剛入隊不久的新人替掉他的主力位置,這樣做很容易讓老隊員寒心。事實上,在這場比賽結束後,莫雷洛就找到正在養傷的隊長比安奇,一起找到萊爾達,向他承認錯誤,表态以後會更努力的為球隊作貢獻。

作為一名剛剛來到球隊不久的新教練,對于老球員的訴求,萊爾達不能沒有回應。對于球隊功勳隊長的意見,他不能不聽取。他可以不在乎莫雷洛一個人,但他不能不在乎老隊員的感受,不能不在乎隊長的态度,不能不考慮更衣室的看法。

因此,憂郁寡斷的主教練萊爾達選擇犧牲楚江,而招入莫雷洛和巴希。

很快,他就品嘗到了這樣做的苦果!

第 27 章 完美

翻身爬起來,楚江抱着足球,開始觀察場上的局勢。

科森紮的球員正在往回退防,尤其是他們的兩個中衛跑得最歡。剛才發前場任意球的時候,那兩名中衛都跑到了公牛的禁區參與進攻。所以,他們現在距離本方半場還有些遠。此時此刻,在科森紮半場的只有寥寥四人。除了科森紮的門将外,就只剩下他們留在後場防守的兩名邊後衛。在科森紮半場還有一名都靈隊的球員,就是司職左邊鋒的伊文科。此時,伊文科正站在前場邊線附近,而在他的旁邊,離他最近的一名防守隊員和他之間也有着一段不短的距離。

“這是一次機會!”

楚江抱着球,急急的往大禁區邊緣跑去。一邊跑,他還一邊朝着裁判員高聲怒吼,抱怨剛才防守那個球時,對方球員對奧格邦納的犯規動作。剛跑到大禁區,楚江抛開球,一個看似随意的大腳,直接把球踢向前場邊線,自己則跑向主裁判繼續申訴。

“看起來,我們的這位新隊員很挺仗義的。看到隊友吃暗虧,他主動為隊友出頭。”

聽到楚江憤怒的大呼小叫聲,科森紮隊往回奔跑的球員不由的放慢了腳步,好奇的看着楚江向裁判施壓的場面。由此可見,圍觀不僅僅是中國人的愛好,各國人民都是樂此不疲的。

就當所有人都認為楚江開大腳只是為了暫停比賽,為隊友向主裁申訴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楚江那腳看似解圍的大腳,居然十分精準的落在伊文科身前。伊文科下意識的伸腳,将球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裁判和邊裁,既沒聽到主裁吹停比賽的哨音,也沒見邊裁舉起越位的旗幟。他稍加猶豫,随即帶起球,直奔科森紮的龍門而去!

那名負責防守伊文科的球員也回頭看了看主裁和邊裁,等他發現伊文科已經啓動的時候,再追就已經為時已晚!

單刀球!

伊文科帶球一騎絕塵,身後兩名科森紮的邊後衛一前一後的苦苦追趕。比賽時間已經來到全場的第83分鐘!

“噢噢噢,多麽狡猾的一幕!我不得不承認,剛才我也被那名中國門将所欺騙。看似踢往界外的一腳,居然是一次精準的長傳。看似為隊友受到的不公出頭,實則是為了麻痹客隊所有防守隊員的注意力,從而為公牛制造出一個足以殺死比賽懸念的單刀球!這種精心的算計,這樣精準的長傳,真難想象是出自那個面容稚嫩的東方少年之手!看上去,我們都低估了他的實力!”

“伊文科還在往前帶球,對方的門将則選擇了棄門出擊!伊文科能把握住這次良機,為公牛帶來一場勝利麽?”

“噢噢噢,犯規了!這肯定是一次犯規,毫無疑問!就在伊文科突進到禁區弧頂一帶,觀察對方出擊的門将的時候,科森紮回追的後衛賈克米尼在身後拉到了伊文科!這個動作十分明顯,絕對是一次再清晰不過的犯規,讓我們看看,主裁判奧斯汀內利(Ostinelli)會做出怎麽的判罰!”

“紅牌!紅牌!奧斯汀內利直接出示一張紅牌,将賈克米尼罰出場外。這是一次戰術犯規,毫無疑問,主裁做出了十分正确的判罰!科森紮隊為都靈的這次快速反擊付出了一張紅牌的代價,在剩下的比賽時間裏,他們将不得不以十人應戰。這張紅牌,幾乎斷送科森紮隊進攻的希望,他們肯定會将更多的精力放在防守上。維持場上目前的平局比分,将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和追求!”

萊爾達緊緊攥緊拳頭。他為楚江這次聰明的表現而感到驚喜,他為伊文科沒能形成成功的攻門而感到遺憾,他為主裁判的紅牌判罰而感到滿意。但是,比賽還沒有結束,現在還不到放松的時候。

全場比賽的常規時間只剩下最後的五、六分鐘,如果不能打加時賽的話,留給公牛的時間并不多。這次禁區弧頂的任意球機會,很可能就是公牛在剩下的時間裏,所能獲得的、所能指望的,最好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誰,會是誰,有資格,有能力,能頂住那令人窒息的壓力,來主罰這個至關重要的任意球?

萊爾達在猶豫。

都靈的球員也在猶豫。

萊爾達看了一眼加羅法洛(Garofalo),這位25歲的意大利左後衛素來是公牛主罰任意球的第一人選,曾為都靈打進過一些直接任意球。他的任意球技術在公牛陣中首屈一指,不過那是在楚江加盟之前的事情。

楚江在加盟公牛後,在每一天的訓練中,都展現出自己極為出色的任意球天賦。他主罰任意球的技術,讓所有的隊友和教練都為之贊嘆,是都靈隊中公認的任意球專家。

然而,訓練只是訓練。現在,公牛面臨的可是一場正規比賽,而且還是一場非常殘酷的淘汰賽。

獲勝者,進入下一輪;失敗者,直接回家!

最後五分鐘,最好的一次得分機會!罰入這一球,你将成為主宰比賽的英雄;罰失這一球,你将可能成為球隊失利的替罪羊!

天堂抑或地獄,上帝或者魔鬼,一切盡在一步之間!

這樣的壓力,一個年僅17歲的孩子,一個從未在正式比賽出場過的菜鳥,他,能承受得了麽?

加羅法洛站了出來。

站在球前,望着人牆和那隐約在人後的守門員,加羅法洛心裏沒底。但是,作為球隊定位球戰術的首要人選,所有人都可以逃避承擔這次任意球的責任,唯獨他不能。因為他,責無旁貸!

“盡力而為!”他想。

“讓我來!”這時候,楚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平穩,而堅定!

巨大的壓力,可能會讓一個人崩潰;但作為職業運動員,承擔這樣的壓力,卻是一門必修課,一種必備的心理素質。

楚江不想逃避,也不能逃避!在未來的職業生涯中,他還将面對比這場比賽更加殘酷、更加令人窒息的場面。要想成為一名成功者,要想成為一名偉大的球員,他必須學會适應這種壓力,他必須學會克服這樣壓力,他必須學會戰勝這種壓力!

更何況,他是一名任意球專家。在球隊需要他站出來的時候,他理當挺胸而出!

“你,行不行?不行的話,不要勉強。”加羅法洛善意的提醒。不是他不信任楚江的技術,而是眼前這局面,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壓力實在太大了!

“不試試怎麽知道?放心,我有把握!”楚江微笑道。

說不緊張,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楚江對自己的任意球技術有信心。随着時間的推移,楚江對“門神系統”的認識愈發深入,系統設定的每項能力,都能在楚江身上得到完美的體現,其中最顯著的就是高達20的任意球!巴爾迪、莫雷洛都防不住的任意球,楚江不相信一個丙級聯賽的門将能防得住。

信心源自于實力,有了如此高超的任意球絕技,楚江不懼怕任何人!其實,楚江并不知道,20的任意球其實也不是無敵的……

“哦,上帝!我看到了什麽?那名年輕的門将站到了罰球點?誰能告訴我,是我眼睛花了嗎?作為一個資深球迷,我上次看到門将主罰任意球還要追溯到……追溯到什麽時候我都不記得了!就算是任意球門将的代表性人物奇拉維特,他在17歲的時候敢于在如此重要的時刻主罰任意球麽?難道那個小夥子以為自己比奇拉維特還要強嗎,我的上帝啊!”

“嘿,小子,需要我來幫你踢嗎?”

正在排人牆的菲奧雷吹了個口哨。菲奧雷當年就是一位任意球高手,不過,他這時候可不是真的想幫楚江,而是想撩拔一下這個小年輕的情緒,讓他情緒波動,從而将任意球罰失。

楚江瞄了一眼菲奧雷,認真的道:“小心你的頭頂!”

助跑,擺腿,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啥?”

菲奧雷還沒反應過來,足球已經劃過他的頭頂。随即,整座球場沸騰了!

“Gooooooool!多麽美妙的弧線,多麽美妙的任意球!絕對的死角,守門員對此完全無能為力,他只能無奈的目送皮球入網!在距離全場比賽結束的最後五分鐘,都靈隊的門将攻入了一粒直接任意球,這粒進球幾乎宣判了客隊的死刑!這是一粒金子般的進球!”

“讓我們再度齊聲高呼英雄的名字,豬!”

“豬!”全場再度歡聲雷動!

在這個時候,楚江已經顧不得去計較什麽發音是否标準了。這是他在正式比賽裏攻入的第一粒進球,這是獨屬于他的裏程碑,他要大肆慶祝!

楚江飛快的奔向底線,在那裏,有一臺攝像機。對着攝像機,楚江大聲狂嘯。随即,他轉過身,雙手指向他背部的球衣號碼,9-8號!他似乎再用行動向世人宣布:“記住這個號碼,它将成為一段傳奇!”

飛奔而來的公牛隊友如潮水般湧來,瞬間将楚江淹沒。在賽場上,所有的都靈隊球員都參與到慶祝的隊伍當中,甚至,替補席上的有些隊員都沖了上去。場地邊,主教練萊爾達與助理教練德斯特羅抱作一團。

楚江的這粒進球得到了全體都靈人的一致認可,在這一刻,這個集體似乎真正開始接納楚江,這個還有些陌生的中國少年!

在科森紮的替補席上,主教練痛苦的揪着頭發。剛才,科森紮距離進球還只是一步一搖;這一刻,他們就不得不吞下失球的苦果。強烈的反差,讓整個替補席沉浸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之中,就連場上的隊員都有些神情呆滞。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莫費奧羨慕的看着楚江,曾幾何時,他也曾有過如此的輝煌。只可惜,那已是許久以前的韶華。而現在的輝煌,則屬于那個比他年輕得多的中國男孩。他的未來,無可限量!

丢掉這個關鍵的進球之後,科森紮被迫大舉壓上。在一次進攻被楚江終結後,他快速發動長傳。這一回,公牛的前場隊員貝林蓋裏(Belingheri)沒有辜負楚江的妙傳,他在距離球門20米處起腳怒射,再度洞穿科森紮隊的球門。進球後,貝林蓋裏特地狂奔到後場,将楚江背在後背上慶祝,奧林匹克球場再度成為歡樂的海洋!

3:1,公牛鎖定勝局!

一傳一射,三次撲救全部成功,還有一次精彩的魚躍救險,這就是楚江在首秀裏的表現,這就是楚江在臨危受命時替補出場交出的答卷!完成這一切,他僅僅用了二十分鐘!

還有比這更完美的嗎?

第 34 章

這幾日師父身體漸漸好轉,只是不如從前般與我嘴上打鬧。

通常他坐在搖椅上曬太陽,而我搬來凳子同他聊着天。我見他精神似是沒同從前好了,他卻說是因為自己老了。我說他胡扯,分明不過四旬,正值知天命的壯年,哪能說自己老了。

幼時記得師父的眼睛極為好看,粼粼炯炯,似是納入千百阡陌,如今他眸子深黑寂靜卻是緘默。

我替師父蓋了一層毯子,茅屋裏的老先生同小山是舊識,曾經随軍行醫,如今上了年級便是回到京中自己過活。

依舊無法将師父安置到其他更安适處,生怕被人識出,恐有災禍。

問及師父那日夜裏究竟發生了何事,他卻一直沉默,而當我說出夫人殁了的時候,師父卻是有幾分震驚,半日沒有言語。

一片枯葉從樹上飄了下來,落在師父蓋着的毯子上,他腦後枕着小枕,手中捧着暖爐,眼睫動了一下,驀地開口,問我:“何為仁,何為禮?”

我端來了湯藥,喂給他吃,一面回答着他的問話:“克己複禮為仁,愛仁循規為禮。”

“錯了。”他糾正我。

我自覺并無說錯,卻是萬分看不通透師父何所思何所想。

于是他給我講了一個關于仁禮的故事。

五月青柳依依,少年踏花沿河岸而行。那日芍藥開得極好,叢叢簇簇之中,女子俯身輕嗅花香,這一幕恰是撞入少年眼底。

少年上前與之攀談,女子颔首輕笑,一笑韶光如春,淙淙淌入心田。此後少年日日來此,似作不經意,卻是篤定而至。二人不過只字片語,而眉弓淺處那淡淡笑痕,卻是映襯着水到渠成。

而一日那女子不再來此,少年等了好些日子,直到七月末,日暮流火,芍藥花徹底謝了個無影蹤。

少年癡癡惘惘回到家中,卻是在九重宮闕中遇到了那女子。

高高的宮髻挽起,眼中不經意地流露着清淡的妩意,白素的鉛粉将她的梨渦掩蓋。少年幾乎認不出她來了。

女子的心思如雲羅,眼中澀意流轉,低眉抿唇淺笑,與少年行了一個禮。

此為禮。

少年端出一個笑容,手卻是輕抖,但聞女子嫁作他人婦。而這“他人”,乃為少年之父。

橫亘在二人之間的,即為禮。

沒過多少日子,便是傳來女子有孕的喜訊,父親笑逐顏開,衆人皆是面帶喜色。而少年默聲不語。

女子亦是眉腳帶笑,懷胎十月,誕下一子,取名為“奕”,乃取之為“鎬鎬铄铄,赫奕章灼”之意。

少年自幼病弱,多劫多災,因而懶散成性,不願操持起廟堂之事。少年久卧床榻,一日難得起身,四處閑逛,偶遇此娃兒,見之眉眼似那女子,心中恻隐,待他實為親厚。

此為仁。

久而久之,阿奕亦是常常粘着少年,視之為兄長。而因與阿奕玩在一塊兒,使得少年身子骨亦是健朗不少。

宮中秀女不斷,爾虞争寵之事也層出不窮。自然有婦妒意深重,因而牽連到女子身上。于茶盞中落下了毒,怎奈那日少年送阿奕回殿,口幹舌燥,未作他想,誤飲了柸中茶水。

少年本就體虛,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女子內疚,而少年其父盛怒。以為少年随意入其嫔妃寝宮,又從女子案幾抽屜中翻出了一首芍藥詩,實為可疑。便是判之此二人茍合,不通禮法,而少年病重,這才換得其父絲毫憐惜,便是施以輕刑,将女子打入廟宇清修。

少年聞之大驚,似喜似悲,以為女子心中亦是有他,不至于無情無義,可轉念一想她即為父親的姬妾,則又是苦楚難堪。

輾轉尋到了那首芍藥詩,女子絹帕上字跡清秀,為小楷所寫,果真字如其人。

“閑吟芍藥詩,悵望久颦眉。盼眄回眸遠,纖衫整髻遲。重尋春晝夢,笑把淺花枝。小市長陵住,非郎誰得知?”

幸好阿奕惹得其父愛憐,少年病好便是出宮游歷,廣交天下摯友,把從前斷了的桃源之誼皆是補上,收了一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徒,安得一方清閑。

二年之後,無奈天意弄人,他恰是卻是又遇上了那位女子,少年自诩無仁禮,本就同女子情義相通,從前恪守禮法竟是被人污穢至斯,倒不如真的一手颠覆了自己設的這道關卡,竟是真的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此非禮。

瞞天過海,其父自然不知,女子誕下子後,恰好苦修期滿,便是被接回到宮中,一時之間竟是被聖上寵愛有加。

怎奈世事無常,女子偶然從一機緣得之,多年之前那杯中毒真是聖上屬意其他妃嫔下的,其意正是為了朝堂後宮中的權術平衡,倍感薄涼。且聖上對少年特為嚴苛,月石俸祿皆刻薄,女子心中積怨憤懑,與人謀劃,以當年聖上下藥之策,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日月久長,又過了五年,聖上壽終。

弑君者,非仁。

按照本朝嫡長子世襲制,乃正是少年登基。此時少年體內之毒并未肅清,雙眼時而不能視物。京城裏頭來人将其帶走,加冠坐龍,俯瞰天下,卻是眼盲,見不得這錦繡山河。

他得知其父薨殁之原由,便是覺着自己眼盲亦是心盲,卻是怪罪不得女子,便是将之以禮相待,并未要求其陪葬,而是遣送回湶州安養。

女子心中自然是忿忿,自覺所做的一切不能被人諒解,即便是常年青燈苦燭為伴,但依舊有怨念未曾放下。

一轉眼又是十餘年。

阿奕對其母一直淡淡,或許是從小同之分離,在宮中長大,聞人言語多半是聽不慣其所作所為,二人便是生疏。而女子執念極深,與樓奕一概的處世之道亦非相同。聽循母妃的懇求,便是載她來京。

雖不親昵,卻依舊尊長親母,此為仁。

而夜雪忽至,一爐溫火亦是被熄滅,夜半時忽招入宮觐見的弱冠少年郎,此時跪于聖上膝蓋前。

大殿燈暗,影影綽綽。

而當年的少年成為聖上,卻思自己垂垂老矣。當年的女子叩首入殿,對一灣眉眼,夢回之處,對之說不清是自責還是疼惜,愛憐還是內疚。

女子眼角帶有細紋,張口輕言,開門見山:“我素來不偏不倚,小山有了阿禾,阿奕便要這江山。”

“我會禪讓給阿奕。”

“我自然不信,平白無故為何會授予阿奕?小山擢升至三品大将,你又何曾便要偏心?”

樓九天輕笑,“誰又稀罕當這皇帝?”

幾言不和,樓九天又是咳嗽起來,尾音在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回蕩。

何為仁,何為禮?

樓奕甚少着家,便是不曉其母的神智如何,夫人護短,恨意忽湧,拔劍指着聖上,刺了淺淺一劍,下不了手,丢了劍在青石大殿中。

晏千山在暗處隐着,即便聖上讓他回避,但見此狀況确實不得不出了,然而卻始終晚了一步。

“二度弑君,妾身不禮。”夫人低低地笑着,望了一眼晏千山,淡笑道,“讓你見笑了。”眉宇之間的溫柔恰是染上了幾分不由分說的可怖。

晏千山一愣。

夫人便是拾起劍柄抹了脖子。

師父說到此,下意識地閉上眼,一口氣嗆住,一直咳嗽。

我捏着搖椅的扶手,心中忡忡,始終不能平靜。

何為仁,何為禮?

那少年正是師父,女子便是樓夫人。我想不明白此種糾葛有多深,亦是不知師父是否對之仍有挂念。

我同小山,夫人同師父,亦是在某處有所相像。

“禮”這一字,對于我們而言,起初是我搪塞拒絕的借口,其間是欲說還休的沉重。如今回神淺思,心口依舊是郁結酸痛,嘆謂一句,幸好我同小山不用再拘泥于禮。

這下子,我之前的疑惑都漸漸清晰了起來。

為何師父讓我厚待晏千山,為何夫人一見我便替我量衣問我婚配與否,為何樓奕用餐不同夫人一道,為何夜深卻能送遣派人進宮,為何小山亦在宮中有所牽連。

我甚至私心地想質問師父一句:“為何不做繼續這聖上?”但答案一清二白,我都了解,他并不稀罕再坐于這萬人之上,即便真心鑿鑿,卻亦是疲苦,更何況親臨夫人自刎,在他面前倒下。

于是他伺機藏匿推诿,亦是倦了這朝堂,倦了這禮法。

壞心腸地讓換了裝束,便是要趕鴨子上架。

我猜想樓奕亦是不願做這皇上,想來亦是可笑,自然是受他所親厚的二哥影響。

五年前我在北漠見到的他,困入泥潭而輕生,求生之欲微薄,或許亦是同師父這昭然若揭的心思一般,因循着沉重的背負,又或者是恍然了悟了寵溺自己的父親竟是被自己生母所弑殺,只是覺得蒼涼。

在聞師父所言之前,我還曾動過更甚的念頭,以為樓奕或許方是為權弑君之人,三番推脫,只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衆望所歸地回朝,安安穩穩地做一世天子,享一生榮華。

但我谂知,樓奕非此般的人,即便任重而道遠,依舊能夠仁以為己任。

如此一來,便能得知小山并無刺殺師父,而夫人是自刭。

可我卻無法與樓奕言說,因而我心焦萬般。

師父似是顧慮到了我的愁緒,小小地咳了幾聲,道:“如今同阿奕大白,亦是無恙,既然他已是登基,自然不會有退位一說,你若是擔憂小山,便是如實全盤托出。”

我恍然,咬着唇怪他:“師父,你好狠的心啊。”

師父笑着咳嗽,道:“這燙手的山芋都被阿奕咬了一口,他自然不會再還回來。”

怎奈我這頭方是欲見樓奕,讓之放人,宮中便是中傳來消息,說是西南殘渣混入了禁軍之中,朝殿裏頭發生動亂。

本是百廢待興的時候,卻也容易讓人伺機而入。

我心急如焚卻又是無能為力,心糾地待到了這日夜裏,食不下咽,亦是不敢将此消息告之于師父。

天黑入暮,竟是揚揚灑灑地下起了雪來。

我靠在桌上暫歇,聞外頭有動靜,揉眼起身,卻見晏千山。

他雙肩沾雪,一身深色殷紅綢裘,發絲散落,提刀而至。

雪落無聲,世間一派靜谧,隔着細細淞淞的雪簾,我看不清他眉眼。

紅泥印火,我踏出門檻欲判別是否為夢,見他身形輪廓真真切切,在皚皚之中出落得更為俄然如玉,心中驀地釋然,輕輕地張嘴而笑,小呵出一口氣,卻被他猛地摟在了懷中。

他身上血腥味道頗重,我雙手環上他的背,細細嗅了一口,皺着眉道:“小山你可真臭。”

“我當你歡喜吃臭豆腐。”他輕笑,低頭看着我。

我咬着唇,避開他霜白的笑顏,鼻中一酸,問:“怎麽出來的?”

他輕嘆,解下了大裘,“禁衛軍出了岔子,混入了西南奸細,我進京之後便是訓兵,與之多少有些交集,西南賊子闖入了天羅獄,放了好些死囚,我趁亂出了來,順道又将之關了回去。”

他說的輕輕淡淡,似是不足為提,我卻聞之觸目驚心。

“那些西南人呢?”

“傷了些許宮人,如今應是關押在天牢,只不過,”小山眉間稍蹙,“怕是有殘留,并未全數擒拿。”

那樓奕豈不是危在旦夕?

晏千山見我面色憂惶,小小地哼了一聲,又握起了放在桌上的刀。

“你做什麽?”我看向晏千山按着刀的手,不解其意。

“你等我。”他神色不怿,低頭吻我。

我一個怔忡,愣住,只聞他道:“待我斬殺了那賊子。”

晏千山披起外袍便是入了雪中,一腳跨上馬,只留我一個背影。

我還未來得及說什麽,最後一角便是埋入雪霧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章!!!!!

話說我真的寫不出番外惹QUQ

最近已經接近期末狀态了各種考試!!!

那個……我下一篇文轉現言了……

我要不要換個馬甲????

第 40 章 楊夢茹

那大漢看到竟然有人壞他的好事,怒火沖天的說“哪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敢搶大爺我的東西。”來這練氣期攤位處買東西的,大都是散修,那些門派中的弟子都可以随門中境界高的人去那築基期的攤位去,而散修中能到第五層的很少,所以這大漢才如此猖狂。林采?又怎麽會怕他,根本就不管那大漢,徑直從指環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那少女。那大漢看是林采?拿出了丹藥,正要一把抓住林采?的衣領,這時林采?将自己境界的氣息一放出,就層的氣息十分明顯,這大漢立即放下了手,滿臉堆笑,連連道歉後,一股煙溜走了。看着那大漢匆忙逃走的模樣,林采?心想在練氣期中自己的境界真是有用啊。

這少女沒想到竟真的有人會用丹藥換這玉簡,一時也愣住了,直到林采?将這丹藥遞到她眼前,這才反應過來,拿起那丹藥放在鼻前嗅了嗅,這才高興的說道“足夠了,正是我現在境界需要的丹藥。”這少女将玉簡遞給林采?,林采?大致看了一下,确實是有關于陣法的玉簡,也就滿意的收下了。轉身離開,那少女也收拾了東西跟在林采?身後,雖然隔着些距離但是林采?怎能不知道有人跟在她後面,故意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下了腳步,那少女果然出現了。林采?背對着她說道“怎麽還有什麽事嗎?”語氣頗為不善,對于這少女莫名跟着自己的行為,很是不快,不過就算這少女有什麽心思自己也是不怕的。

這少女一聽那林采?的語氣就知道是被誤會了,連忙解釋道“這位大哥你誤會了,小女名叫楊夢茹,家父是一名陣法師,他窮盡畢生心血在陣法上,本可以增加修為延長壽命,可惜太醉心于陣法,在前年仙逝了了。對于陣法我實在沒有天賦,可又不忍心讓家父一生心血付諸東流,我看大哥應該是對陣法有研究的人,所以才想将剩餘的陣法玉簡都給你,又怕有些不法之徒強搶玉簡,所以才跟你到這的。”一口氣說完這些,還是怕林采?有些不相信,一直看着林采?,林采?想都沒想就說道“如此多謝楊姑娘了,我也不能平白占你便宜,你将那玉簡給我看看,我估量後也會給你等值的丹藥的。”

本來這楊夢茹只是想将這玉簡贈送給林采?,沒想到這林采?還要給自己丹藥,在心中想到這位大哥真是正人君子,其實林采?只是不想占一個散修的便宜而已。楊夢茹從儲物袋中拿出五枚玉簡,遞給了林采?。林采?拿在手中用神識一掃,只是大概看了一些,就已經斷定這楊夢茹的父親在陣法上确是有天分。他對于陣法的研究不比那都靈道人差多少,對于自己的陣法研究很有幫助,林采?心中滿意。就從儲物袋中拿出剩餘的所有丹藥,足足有十幾瓶。倒在那楊夢茹的懷中,楊夢茹微張着櫻桃小嘴,被這許多丹藥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時林采?還在看那玉簡想将這五枚玉簡大致浏覽一遍。

楊夢茹才反應過來,連忙說不用這麽多,林采?這時也将神識收回,淡淡的說道“這是你應得的,收下吧。”那楊夢茹最後也不再推辭,謝過林采?後就将這些丹藥收進儲物袋中。與這楊夢茹分開後,林采?走向了那築基期所在的攤位處。這築基期聚集的地方與那練氣期相比就有些不同了。不僅人與那練氣期處相比少了一些,還有專人再入口處看守。看到林采?單身一人就攔住了她,“這裏只有築基期的人可以進入。”林采?偷偷靠近拿出倆塊靈石塞給這看守,“就放小弟我進去吧,我想買些丹藥早日突破築基期。”那看守收下靈石掂量了一下林采?,看她是練氣期九層确實快要突破了,就放她進去了。

這築基期賣的東西功法類就高級一些了,只是賣丹藥的還是很少,賣法器的也有許多。林采?逛了一會,停在一個賣法器的攤位前。拿起一個鏡子類的防身法器,現在自己身上一個防身的法器都沒有,确實需要買一個。那攤主是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看林采?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也沒有穿着門派的服飾,就以為林采?是個散修才練氣期,根本就沒搭理林采?,這不指望她能買下這法器。林采?拿在手中把玩一會,感覺确實是不錯。開口詢問“這個怎麽賣?”那攤主懶洋洋的說道“二百靈石。”林采?想了想還算可以,就從儲物袋中拿出二百靈石倒在了攤主面前,那攤主看眼前這一堆靈石這才相信林采?确實能買得起,立刻改變了語氣,笑容滿面的将這靈鏡遞給林采?。

不過這攤主的笑容中還是有些鄙夷的感覺,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土包子一樣。林采?拿起靈鏡後向其他攤位走去,她仔細看一下其他攤位的交易,瞬間明白了為什麽那攤主的表情有些鄙視了。這築基期的交易與那練氣期的不同,練氣期的修士大多賣的東西只要幾塊靈石,直接交易就好了。但是這築基期的交易動辄幾十塊上百塊,這一堆靈石倒出來确實不像話,所以這些修士交易都是直接用儲物袋裝着,遞給攤主儲物袋即可。自己剛剛直接倒了出來,那攤主一定是以為自己舍不得那一個儲物袋,怪不得表情那麽奇怪。前面就有賣儲物袋的,自己還是要多買一些備用啊。這築基期修士煉制的儲物袋與那練氣期的相比是打了一些,雖然不如門派中分發的好,用來交易裝靈石或者丹藥是足夠了。詢問價格後,也是便宜,一個只要三塊靈石,這攤主一共擺出了十一個,林采?全都要了,那攤主也是個爽快人,只收了林采?三十塊靈石就當是送了一個。

這些儲物袋應該夠自己用上一段時間了,繼續看這些攤位,最好是能買到丹藥,如果能買到築基丹的話是最好了。這許多攤位中也有一些賣丹藥的,但是都是對築基期有用的丹藥,自己雖然也需要但是都太貴了,還是留着靈石買那築基丹吧,相信自己如果修煉到築基期後,門派中也會分發相應的丹藥的。

第 34 章

“龍泉劍”乃是天下至剛的九大古劍之一,那是何等的鋒銳!本身也具極強的靈性與霸氣,與林飄遙以前村中練劍時所用過的木劍豈可同日而語?這一施展之下,火靈神劍借助寶劍之銳、龍泉之霸性,再加上林飄遙強勁迸發的真氣以及剛剛由張天南激發的對此劍招的另外一層認識,最後插進他此時焦急的心情,可說在重重巧合、層層機遇下,竟使這一招突具往日從未有過的光芒四射之威勢!

但見龍泉劍在半空中陡然間便像是升長了一般,撕風聲驟響,亮出一道白虹似的劍氣。劍氣刮過地面,激起陣陣塵埃,就像是一道高速飛行中的物體在水面刮出的水紋一樣,地面上竟被強硬的劍氣硬生生鑿出一道大痕。桑蠶精應手而四分五裂,暴濺出一大灘五顏六色的液體來,卻被強烈的劍氣給絞裹做一堆,‘啪’的一聲打在牆上。

只聽一個聲音道:“好、好、好!唯有大英雄、大豪傑方能使出如此大開大合的大劍勢!”林飄遙來不及觀看自己的成果,他急忙翻手将寶劍插於地下,張口接道:“老子本來就是大英雄、大豪傑嘛…….”急急想跑去拉那兩個大繭,卻猛然一驚:這是誰在說話?

此時桑蠶精已死,衆弟子又盡皆出去避禍,洞內只剩自己和被困的兩人。難道是這兩個家夥醒了?難道說桑蠶精一死,陣法就破了麽?趕忙去看兩人,卻仍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林飄遙心頭納了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剛剛又是哪個在和老子說話呢?

剛想到此處,但聽‘撲通’‘撲通’兩聲響,只見原先困着他們的液繭早已不知去向,兩人齊唰唰跌在地面上。

林飄遙大喜:嘿!今天運氣不錯,想什麽就來什麽!突覺腳下一沉,地面似乎裂了個縫。他忙把腳一擡,低頭去看,只見腳下面仿佛地震一般轟動劇增,連四周支撐着洞廳的那幾根石柱也崩歪了半邊,牆塌垣倒,頂壁陡陷,幾乎壓到了頭上。

林飄遙站不住,跌坐下地,心跳似也驟止:我的媽,老子不過遲了那麽一下,難道就要被活埋那麽慘?

這一發呆,地面竟然緩緩下沈,隐有些積水堆砌出來,渾濁有如泥湯。接着衆弟子留下的幾根火把也被弄熄了,四周一片黑暗,只是轟鳴聲不絕。這下大變實是出乎意料之外,他哪裏還敢久留下去?一把拖住張天南的身子往外拉,再要去摸夢衣大師時卻摸了個空。他心有不甘,往前一探身子去撈,卻發覺雙手騰空,原先夢衣大師呆着的那塊地面竟整個兒陷了下去,再也摸不着了。

雖說相識時間不長,但這個老和尚一直都對自己禮敬有加,林飄遙心頭不免慘然,卻也無可奈何,只能暗暗祈禱,希望這裂開的地縫下另有活路,教大和尚不至于身死。當下再不敢遲疑,抱起張天南,摸準了方向,飛快朝外跑去。

此時轟鳴聲更大,頭上不住掉些碎石下來,偶而也有塊大的,打得林飄遙頭暈腦漲,腳下卻不敢稍停,仗著吃過那幾枚靈果後的快腿,只盼還來得及。一路狂奔,剛縱身躍出,轟隆一聲大響,背後煙塵漫空,瞬間夷為平地。只消遲得片刻,洞窟崩塌之下必葬身於地底。但見身下地陷如驚濤駭浪般的聲勢駭人,迷塵下不知那塊方地陷落後會是何等樣的深淵。林飄遙抱着張天南又往前跑了幾步,再回頭去看那地道,不禁打了幾個冷顫,心頭怦怦亂跳,絕難平靜。

從迷漫的土塵中一掠而出,眼前赫然已變為張家柴房。柴房只剩幾根禿頂柱子支着,其餘牆垣均已坍沒。那牆壁果然是石制,滿地的燃木石塊,狼藉一片。林飄遙一眼便望見早先逃出來的那一大堆弟子紛紛圍着洞口,卻沒見着獨孤明和飛飛,想來是衆弟子分了人手,把兩人擡去醫治,卻留下大部分人在此等侯了。

見他抱着張天南沖出來,衆人均是大喜,七手八腳的把張天南接過擡走,紛紛對林飄遙道謝。

這小子打小來,就沒受過如此多人的吹捧。何況是這些平日裏看起來高不可攀的世家子弟?頓時便扯高氣仰起來,拿那只手四下裏一揮:“人在江湖,自然應該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區區小事,何足挂齒,各位兄臺不用太客氣了!”這句話幾乎包含了他所會的全部四個字的成語,自己覺得是十分震撼人心,殊不知那些弟子卻聽得暗暗大搖其頭。當下給安排了住處,讓林飄遙先在西廂客房裏呆着,等救醒張天南等人以後,再另當酬謝。

剛住了才一天,林飄遙總算是見識了大戶人家的排場。雖說自己只是名客人,但那種待遇也是以前絕計沒見到過的。現在是早上洗臉有人端水,漱口有人遞盆,穿衣有人服侍,吃飯只等上桌,就連半夜裏想要如廁,也有美貌婢女給他擡個便壺來放那裏。搞得林飄遙錯額之餘,不禁暗嘆:原來錢這玩意是可以這樣花的!

三人中飛飛和張天南倒是沒什麽大礙。飛飛昨晚就醒了,只是得知張夫人已經去世的消息後傷心不已,又要照顧受傷的老爹和那個多情師哥,一時間倒顧不上去折騰林飄遙。至于張天南,幾個大夫給他把脈,均說是氣虛體弱,只消好生調養一段時間便可。

倒是那個獨孤明傷勢頗重,前胸被打斷了七、八根肋骨,傷及內腹,雖說性命是給保住了,但至今仍是動不了身,只能讓人服侍着喂食一點稀湯。好在張府財大勢大,什麽百年人參、百年何首烏的也不在少數,要想把一個人用補藥來調着當飯吃,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是衆人都無大礙,林飄遙也放心了許多。其實他自身的受傷處也不少,不過全都是那天早上受賜于飛飛。現在休息了一天,傷勢好了許多,頭腦也冷靜下來。

原本他被衆弟子一再吹捧,便得意忘形,打算等張天南傷勢好了之後再慢慢離開的。但這吹捧的高興勁頭一過,不免就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飛飛這惡婆娘,有她老娘的喪事和老爹的病事拖着,多半一時半會兒的還顧不上來折磨老子,但難保過了明天她還不會來找老子………

他和飛飛相遇三次,第一次在船上、第二次在街上,第三次則是在地道。這三次裏,他次次都要挨打,次次都要受折磨,以至于心中對飛飛留下了只要碰到她,那皮肉之苦是絕對免不了的這個印象。似乎受她虐待是家常便飯,已成定局的事情了。

他想到此處,心頭大恨,但又回憶起飛飛的曼妙身材,不由一蕩:其實那小妮子蠻不錯,身材又惹火,每次都看得老子熱血膨脹、像長了三條腿兒似的!可惜就是兇了點,不然………他想着想着,一手托腮,卻不意碰着了鞭傷處。一聲痛叫:啊,啊喲!不行,還是老子的小命要緊,再給她這麽來幾鞭子,鐵打的人也吃不消!

既然決定了要走,那有些事情是必須先辦的。比如說去辭行……咱林大俠光明磊落!總不能一聲不吭就像個賊似的溜走吧?更何況!更何況……更何況只要去告辭一番,憑張家這麽財大氣粗的,怎麽着也得給我這個救命恩人一點兒表示吧………靠,你們是應該拿點給我嘛,不然咋對得起人哩?

雖說是理直氣壯,但林飄遙也得當心着那個小妞。在張天南的寝室外面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瞧才飛飛那丫頭端着飯菜離開,趕緊當機立斷,一個箭步沖進屋去。

屋子裏香煙彌漫,迷熏袅繞,林飄遙走了幾步,只覺腦殼裏一陣暈暈糊糊:搞什麽飛機嘛,明明是個病人,該弄點新鮮空氣才對嘛,哪裏有這樣搞的?

張天南半靠在床上,聽着門戶微響,睜眼一看,原來是他。微微一笑,說道:“飄遙公子在府上住得可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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