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韓國宰相之子,飛雪門傳人,內功陰柔強韌!手上冰淵寶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兩人均具高手風範,互道身份和武功專長。原來雙方都是滅亡了的六國将相後人,惺惺相惜之心油然而生,但形勢格禁,非戰不可!
“尊師飛雪真人,名動江湖,威震南北,‘飛雪劍法’輕若飄雪,快似飛電,久仰久仰,今日能見識絕世神劍,何其幸甚!”
“李牧大将軍,威名震七國,橫練金剛身,若奔雷之勁,若金剛之猛,無堅不摧,在下能與奇功一戰,無憾矣!”
好武之人,遇上罕有高手,那種感覺有如久渴逢甘露,說不出的興奮雀躍!
“哈哈哈,這玄鐵寶鐘重逾千斤,二百斤鑄矛,剩下八百斤可鑄百柄幹将、莫邪寶劍,每柄廉售五十兩金,嘩!五千兩呀!”
“五千兩黃金,富甲一個縣城!不過,財不可露眼,還是低調些好!”
劉邦心花怒放,衡量如何處理這筆茂財之際,馬車突然煞停!
“莫非車輪給絆住了!”
“臭小子,你想怎樣死去!?”
“媽呀,老任真無能,怎會讓這蠻牛追來?”
任橫行與張良,興奮莫名地享受這場對決!
“想破金剛身必須重擊罩門,方致有效,罩門極隐蔽,但憑我的寶劍,仍可傷他!”
“必須數招內決勝負,久鬥我必定吃虧!”
劍鋒如暴雨般從下倒射而上,刺中任橫行下半身各處穴道。
“所刺的全不是罩門,而且反震力好厲害!”
“啊,中劍處冰寒刺骨,飛雪神劍果然是名不虛傳!”
任橫行出拳怒轟,竟将劍氣全數擊潰。
“來拳剛猛無匹,要用柔韌掌力卸退……”
張良的陰柔掌勁避重就輕,借勢疾退,再點地飛旋上半空,展開第二波攻勢。
“今次刺他上半身要穴,看找不找到罩門!”
劍勁拿捏備繩,分毫不差地刺中任橫行眼、耳、喉、鼻、眉心等各要穴,主力一擊,則是頭頂的百彙穴。
“呀,濺血,百彙穴就是罩門!?既中了罩門,瘟神該完蛋了……”
任橫行頭頂的舊傷未好,又加新傷,痛哼中揮拳爪震開冰淵劍。
張良估計錯誤了,眼前突然豪光暴射,強猛氣勁狂湧而至。
高手對決,半絲松懈就會改寫戰局。
任橫行這一拳耗勁不少,沉馬落地,反觀張良潇灑飄逸。
“勝負已分!”
“好小子,吃我這雷霆一拳,竟能若無其事!”
“任兄勝了,小弟佩服佩服!寶鐘當歸閣下所有!後會有期!”
高手過招,強弱立判,張良身受重傷,知無勝機,飄然而去。
“若非為了刺秦大業,區區寶鐘,亦不在老夫眼內,絕對願意和張良交個朋友!”任橫行心想。
“糟糕!這力舉千斤的大蠻牛,如何招呼得了……”劉邦大驚。
木碎插入屁股,痛得馬兒狂嘶。
劇痛下兩馬發力前沖,鐵車把田霸撞個正着。
雙馬發狂奔跑,弄得田霸狼狽不堪。
“老任真沒用,竟擋不住這只蠻牛!眼白白被他搶去我的發達機會,這口氣如何咽得下?自古成功在當試,發達機會更絕不可放棄!”
“瘟神我也能擺平,何惟這大蠻牛?追!”劉邦心想。
田霸在颠簸中,總算勉力爬落駕座。
不經不覺間,田霸發覺身在陝窄的山路上,雙馬胡亂撞壁,眼看要沖落懸崖。幸馬兒有靈性,遇危急轉。
急轉令車身墜往一邊,登時壓斷車軸。
離心力令鐵車失控,翻側向懸崖,田霸駭然逃命。
連車帶鐘,直飛堕下崖,此時劉邦亦急趕而至。
“好極,我奪回寶鐘的機會又高了!”劉邦心想。
“寶鐘事關重大,非撿回不可。”田霸見寶鐘堕下山崖大叫。
寶鐘狂撼山壁彈開,仍完整無缺,可見玄鐵之堅硬穩固。
寶鐘力壓千鈞,把樹枝撞得拗折粉全,最後架在一棵千年老樹上,方止住去勢。
“他媽的挂在樹上,又要老子多花氣力!”田霸氣極,“寶鐘是玄鐵所制,理論上是摔不爛的,可以把他震下來!”
田霸天生神力,一旦催鼓起來,非同小可!
“哇!這蠻牛的拳勁,活像打雷般……”
連打三拳,寶鐘已開始搖晃。
“蠻牛神力驚人,幾拳就可将人打成屎餅,死無全屍……打是打不過,腦袋啊腦袋,快給我想個辦法,搶回寶鐘。”
田霸連轟十多拳,可憐這千年大樹,被轟得爆爛了不少。
“成了!”
果然,寶鐘失去支撐,直壓下來。
“這是千載一時的機會,要看我的運氣如何了!”劉邦心想。
劉邦疾竄掩近,雙掌疾轟田霸背部。
田霸猝不及防,被推仆而前,未及穩住身形,巨鐘已迎頭罩下。
雄宏震鳴,令困在鐘內的田霸耳膜鼓裂,劇痛攻腦。
劉邦取石敲鐘,大大加料。
田霸如遭五雷轟頂,頭昏腦漲,耳朵濺血……劉邦未敢輕心,拼命接連五敲,震得自己也耳膜劇痛,只感到雙耳剎痛鳴響,腦袋一片空白。
“連我在外面也吃不消,這大蠻牛在鐘內沒可能熬得住!”
“應該已把他震暈,但為安全起見,應否再敲多幾下呢?”
“不過再敲下去,肯定會震破耳膜,他與張良是同一夥,斷估也不是壞人,不應該把他害成聾子……”
幸得劉邦一念之仁,否則田霸肯定會就此失聰。
不久,任橫行已沿着軌跡追至崖邊,見一人躺在那裏心想:“啊,這家夥正是張良同夥!”
“我只顧與張良高手對決,劉邦又怎鬥得過那大個子呢。不妙,憑這些軌跡與碎木推斷……莫非他們一并落山崖?劉邦若有任何閃失,我便難辭其咎……寶鐘就在這兒,但為何四周沒人?”
“劉邦……劉邦……”任橫行大叫。
“喂!我在這裏!!”劉邦一下竄了出來。
“衰仔,知不知人吓人會吓死人啊?”任橫行吓了一跳責罵道。
“你這瘟神橫行天下,又怎會吓得死你!”
“你讓那大蠻牛追上來,可知我險些被打成屎餅!?”劉邦笑道。
“呸!你以為張良又很容易對付嗎?我頭顱也險些被他刺穿了!”任橫行指着頭吼道。
“哈哈……這便是有勇無謀與智勇雙全的分別了!你看我,無穿無爛!”劉邦說。
任橫行氣炸了肺,卻又不得不佩服劉邦的本事。
“啊喲……他的舊患已一傷再傷,還是別過份刺激他!”見自己有點過份,劉邦說道:
“任老兄,其實我只占四成智勇,六成是靠運氣呢!”
“大蠻牛已被我弄暈在鐘內,要擁有這寶貝大鐘則非靠你老兄不行啦!”
“好耶,證明你比那大蠻牛更好力。”
“呼呼……你精人出口我笨人出手,有什麽好贊?”
任橫行邊說邊把寶鐘扛起,只見田霸倒在地上。
在山野五十裏外,一所獵戶遺棄的破屋,任橫行使勁敲了一下寶種。
“你又在攪什麽花樣?”劉邦不解。
“一般玄鐵都是黑灰色,只有絕頂玄鐵才是金黃色!”
“仔細傾聽,這寶鐘真是絕頂玄鐵所制!”
“我們能得此寶鐘,證明狗皇帝氣數已盡,妙極!”任橫行高興不已。
“何止妙極,真情發大達呀!”劉邦更是大喜。
“喂,大鼻,你老老實實,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任橫行問道。
“等我教精你,把這千斤寶鐵的二百斤鑄矛,剩下八百斤可鑄百柄幹将、莫邪,每桶廉售五十兩金也可賺五千兩金,到時鐘唔發過豬頭!”劉邦喜滋滋地說道。
“呸,你這家夥真是市儈得要命,滿腦子都是黃金銀子的!”任橫行罵道。
“傻哦,財可通神,難道不做富翁而去做乞兒麽?”劉邦反說。
“廢話少說,現在無爐無火,怎麽動手?還要第一流的打鐵匠才行,否則稍有出錯,玄鐵将成廢鐵!”任橫行一臉正經。
“這事包在我身上,你出硬我出軟,威迫利誘,哪個打鐵匠不乖乖為我們辦事!”
“看在這個投資的回報率非常不俗份上,我明早就去打聽誰是最出色的鐵匠!”劉邦拍了拍胸口說,轉而關切地問:“你的頭還痛不痛,要不要再敷點藥?”
“不用,早就痛完了!”任橫行沒好氣地說。
田霸的家距離鐵縣大約七十裏。
“勞煩嫂子了!”張良對田嫂說道。
“張先生不用客氣!都是些粗茶清粥,請兩位別介意!”
“呀,這粥煮得真香!”張良說着正要吃,忽然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碗裏。
“啊呀,張兄看來你的內傷不輕呀……”滄海君說道。
“那瘟神的拳勁的确厲害,不過調養兩天便可痊愈!”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