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章節

心血完成的滿意之作,緊握于手,刺秦壯心湧心頭。

“田兄,馬車已備,待劉邦取矛後,我們便離開!”張良道。

“喔!”

“甚麽味?好臭……”張良捂着鼻子道。

只見任橫行捂着鼻子與劉邦一起進來,問道:“嗯,我們的矛造好嗎?”

“已如任兄指示,大功告成!”張良道,轉而見劉邦放屁不止忙問:“劉兄你……”

“不好意思,腸胃不适而已……”劉邦邊說邊放屁。

“手工果然非凡,看其外表懾人萬丈,相信殺傷力也不會教人失望!”任橫行抓起兵刃一看贊道。

“用完送我就好咯……”劉邦暗想。

一切已搞完,四人準備分頭行動。

“兩位,不必相送了!”張良道。

“多得劉兄、任兄義蓋雲天,我們才能鑄得所需!”

“客氣!”

“能認識兩位,是張良的榮幸!”

“他日有幸再聚,仍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

“祝你們得償所願!”

“希望你們也事事如意!”

“還有……張兄,這是小弟的聯絡地址!”劉邦遞過一個飾物,上面赫然刻着“風雲雙絕”的地址。

“待你用完那神兵後,可否送給小弟?”

“沒問題!”

“記住成功靠積極進取,不斷嘗試,永不言敗!”張良挾着劉邦問道。

“對,我們要為理想而奮鬥,開拓自己的領域!”劉邦說道。

“田兄,信心就是事成的開始!”

“對,這些日子以來,多謝任兄不斷鼓勵及提點,小弟銘記于心!”

一番話別,四人潇灑地各走各路,實踐大業。

“再見,做完後記得把錐給我呀!”劉邦還念念不忘。

“這大鼻怎麽貪錢?……”任橫行想。

在屋內,任橫行拿着長矛道:“一切準備就緒!”

“攪掂,你!”

“嘩,成排鐵鼎,你想怎樣試矛?”

“嘩,真重,這樣好的手工,我看叫價可以很高!”劉邦道。

鑄鐵場內,并列着十個重逾百斤的精鐵巨鼎,每個均要四人方可環抱。

“我要了解它的威力!是好是壞,一試便知!”

神矛去勢急勁,銳不可擋,連爆十鼎仍沖勢未減,銳猛矛頭配以任橫行的豪強臂力,更顯如虎添翼。

“好,爆得好!”

“這并不是好矛!破鼎易,貫鼎難,若能連穿十鼎而不爆破,才稱得上厲害!若是這種程度的破壞力,我以前的配矛也做得到!”

這邊廂,田霸向着峭壁密林,亦正在嘗試鐵錐的威力。

田霸如龍卷疾轉,錐勢橫掃千鈞,把樹林破毀翻折,葉飛上揚。

翻旋半空,雷霆一擊狂撼石壁,欲來個最完滿的收招。

“不可能……這一擊力度配合鐵錐,理應把小山轟個坍碎,怎會這樣?”

“然而,這威力也足以刺秦!玄鐵不會是假的吧?”

“田某打鐵為生三十載,金屬被我一摸,便知其含量成份,這玄鐵确确實實,絕非假冒!”

“秦狗所乘的馬車,稱為金根車!車轅、輪轉等均為精鋼所鑄,車牆厚八寸!全車重六千斤,由四匹駿馬挽駕,趕車的馬夫是秦狗親自挑選的宮廷高手!”

“贏政每次出巡,車隊陣容龐大,共有三十六乘,要找出目标也萬難!所以我們只得一次機會……”

“玄鐵是真的,莫非在鑄造過程中出了差錯?”

“田兄,別氣餒,我們一定有辦法的!”

“明日秦狗便要上天羊官,時間無多,除非天降神将……”

“天!為何仍要眷顧狗皇帝贏政!?難道天下百姓想脫離暴政的機會也不可以……”田霸大吼。

人算不如天算,玄鐵鑄成的錐與矛,原來達不到預期中的驚天威力,刺秦計劃是否就在此告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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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章節

流血?”

“你究竟懂不懂的,不要拿我來開玩笑!”

“你要運勁嘛,自己攪掂啦!”劉邦見弄不好一溜煙跑了進去。

“唉,前世欠了他!”

夜深。

一人悄悄潛入鑄鐵廠,正是是去而複返的絕色。

“看看他們偷寶鐘來鑄甚麽?”

劉邦躺在床上心想:“玄鐵剛好夠用,沒剩下一點,又少賺了一筆。應該還有些碎片,說不定可執番些少!”想到這裏翻身起床獨自來到鐵廠裏。

“腳步聲!深夜還有人來?”絕色如電疾掠,覓地暫藏。

“嘿,果然遍碎片,老任他們有寶都不識!足夠鑄柄小刀,哈哈……這樣我就不會虧本了!”

絕色一旁聽得真切,心想:“原來是個鬼鬼祟祟的貪心鬼,一副傻頭傻腦的模樣!”

“嘩,那邊有個特別大,險些看漏眼!”

“啊,這是……”劉邦拾起擡頭時,突然發現後邊露出一段絲綢。

劉邦心中暗想:“這裏不可能有絲綢!定是有人混進來監視查探,找老任他們對付!”

但他裝着什麽也沒看見,自言自語地說:“呵欠……撿到手都軟了!今晚暫時夠了,養足精神明晚再找個!”說着轉身便走。

“小子,想往哪裏去!?”絕色見劉邦已發現,沖了出來一把抓住劉邦。

“咦……靓女!有事慢慢講……”

絕色見劉邦古怪行狀,先下手為強,怎料劉邦敏銳機靈疾向後翻逃離魔爪!

“小子輕功了得,難道也是高手之一?”絕色暗想。

“嘩,冷豔好身材之美女……”劉邦驚道,絕色又殺來,劉邦大呼救命。

“這裏與宿舍相隔甚遠,叫聲微不可聞,死心吧!”絕色道。

劉邦腦筋靈活,善用地利環境對付絕色,物盡其用。

“這婆娘兇神惡煞,纏她不過,逃!”心裏暗想,嘴上卻說:“好男不與女鬥,本少爺今日暫且放過你!”

“但本小姐絕不放過你,束手就擒吧!”

絕色窮追猛打,劉邦逼于還擊。

“退無可退,慘了!”

“喂,不會就麽拼命吧!”劉邦大叫。

但絕色掌快綿密,攻得劉邦手忙腳亂,且退且擋。立時劉邦大叫:“不發火當我是病貓啊!”

“且看你這病貓有多厲害?”絕色冷笑道。

“貓有九條命,撻一次死不了的!”

禍不單行,劉邦重摔在鱗峋尖硬的炭堆上,痛得死來活去。

“妄想,看我的亂石投林!”

“哼,敬酒不飲飲罰酒,自讨苦吃!”

絕色技高一籌,雙爪翻飛,把劉邦劃得衣碎肌裂,全無反抗之力。

劉邦連發數十掌,才勉強擋得一爪。

一輪攻勢後,絕色竟愕然收手,所為何事?

“他的鳥頭好大啊……啊!鳥頭還有……朱砂痣……”

“相傳情欲強的天子,那位置方有朱砂疲,那他的能力……”

“咦,這婆娘……”

絕色見“鳥”心起,看得如癡如醉,暗自着迷。

“這樣的鳥中極品,不知在床上是何等厲害?想必快感如潮……”絕色一副色相。

“看她色迷迷的,殺意全消,原來是個姣婆!”

“算了!我不夠打,又給你看罷全相,還有甚麽人生尊嚴?我寧死也不給你侮辱!”劉邦大叫。

“這‘奇珍異鳥’,我定要親身一嘗,死了太可惜!”絕色暗想,沖了過去。

“嘻,姣婆中計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劉邦鯉魚翻身,反把絕色推壓向火炭池。

“哈哈……今次正宗系欲火焚身!”

絕色強忍住灼體劇痛,奮力滾出炭池。但無論如何滾壓,也未能撲熄烈焰。

“她只是奉命而來,我倆無怨無仇,沒必要下殺手!見死不救,非大丈夫所為!”想着一把把絕命拉了出來,說道:“靓女,知機快走,否則我的手下轉眼便到!”

“還有,你身材夠正,回去考慮棄暗投明,侍奉本少爺吧!哈哈哈……”

“小子如此作弄我,這個仇他日要千倍償還!”絕色恨恨地道。

“可是……他卻救了我……而且……他的朱砂巨鳥,實在太令我心動了!”

秦皇艦隊。

“臣得悉四個逆賊準備鑄制重達五百斤的大鐵錐與十二尺長矛,及後便離去!”絕色回複贏政,“臣不敢跟去,怕打草驚蛇,先回來禀告皇上!”

絕色與劉邦交手一事,半句也不敢說,否則腦袋不保。

“鐵錐長矛均是能縱橫于千軍萬馬的攻堅重兵,這四名逆賊果然是計劃周詳!”

“皇上英明,接合矛大概是供收藏于囚車內呢!”

“現在逆賊的居心已照然若揭,他們定因朕曾下令,擒得任橫行,立即送到朕駕之前!

所以将計就計,以苦肉計佯裝獻上任橫行,接近朕後再破囚而出行刺!”

“這班人确是罪該萬死!”

“哼,想殺朕,要比登天更難!”

“絕色,做得好,回去休息吧!”

“是!”

“不過他們亦引起朕的興趣,朕命趙卿準備的圖卷何在?”

“皇上,臣已準備妥當!”

“這是由縣城通往山巅天羊宮的地勢路線圖!”

趙高一掌拂出,吊圖碎裂,露出下一張吊圖,赫然是飛龍古道的詳細地形圖。

“叛賊若要行刺朕,必選此地!趙卿的判斷,竟和朕相同!”

“皇上明鑒,臣只因追随日久,才揣摸得一兩分皇上的心意!比起皇上,臣差遠哩,根本不能相比!”

“趙卿來分析一下,他們為何要在此動手!”

“是,皇上!”

“飛龍古道中的飛龍峽通地形狹窄!左右高山密林,前方有千級石梯,盤山而上直抵天羊宮,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險!而皇上的車駕抵達千級階前,必須停下徒步,最利叛賊行動!”

“萬一事敗,逃走時更可利用千級階和峽道的天險,整個形勢利寡不利衆,實是行刺的最佳地點!”

“趙卿眼光獨到,思慮無遺,不枉朕委你重任!”

“為免驚吓叛逆,在盤山古道上切勿有任何人手布置!只要将他們引入重圍,便來個甕中捉鼈,讓朕舒展一下筋骨!”

“臣尚有一事不明!接合矛可藏于囚車之內,重達五百斤的大鐵錐又如何收藏?”

趙高深明待君之道,故怎也要讓秦皇炫耀一番。

“鐵錐可以近擊,亦可遠攻!到時持錐的逆賊只要藏在近處,待朕現身便可發錐攻擊,亂朕陣腳!而任賊則可趁亂發難,區區之計,可笑之極!哈哈哈!”

“臣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

“好,趙卿果然有腦!”

趙高到底有何奇謀妙計,今秦皇也頻呼贊好呢?

“是了,那項梁與項羽兩名叛賊,情況如何?”

“臣已派人到舊楚盡殲項一族,卻給兩人殺出重圍,落荒逃去!”

“這是誰負責的,辦事不力,給朕将他斬了!”

“皇上息想,據勾魂的情報,項梁逃往會稽,項羽則潛往鹹陽!皇上求得不死藥後,調劑一下宮廷生活,不是勝過一刀把他殺掉嗎?”

“卿真體會聯的心意,就準卿所言!”

“哼,怎可以斬我的親信?”

“往天羊宮之車隊,安排如何?”

“已準備得七七八八,再擇好吉時,即可起行!”

“好!”

趙高已一把一切安排妥當。

這邊廂,劉邦望着寶盒道:“福線深厚,金松不倒,青樓玉聯!”對躺在床上的任橫行道:“喂,任小子,給我斟茶。”

任橫行彈了起來道:“你算老幾,竟敢點我斟茶!”

劉邦說:“廢話少說,老子要服仙丹,快倒下熱水來!”

任橫行拿着一顆丹聞道:“嘩,這麽臭的東西,是否狗屎做的!”

劉邦忙道:“難怪徐福那家夥不敢用!”

“幫你倒水快些食,別再煩我!”

“我話曬救過徐福,大家又無仇無怨,照理他不會害我?唏,男人做大事,應該果斷爽快!”說完已吃了丹藥,忙祈福道:“徐福你別害我,否則我做鬼也纏着你到海外仙山去,将仙境福地變成鬼城!”

“是不是腹痛如絞,随時倒地身亡?”任橫行問。

“喂,別吓我嘛!”劉邦也有點怕。

“你覺得怎樣?”

“感覺好奇怪!”

“那是否全身真氣亂竄,助你打通奇經八脈,将你這低能小子變成超人?”

“不……不……”接着聽“砰……砰”連發幾個大屁,只把任橫行熏得受不了……

“果然是奇丹妙藥,放屁也不同凡響!厲害……”劉邦喜道。

這邊田霸已造好了兵器,只聽他說:“有了這把無堅不摧的——天錐!我田霸一家三口的血海深仇,便可以秦狗的血來償還!”

砸碎鑄模,現出五百斤的玄鐵巨錐,這把完美無瑕、沉重鋒銳的巨大神兵,是田霸窮盡

第 20 章 章節

兄,情快!”

到了岸邊只見遠處隐隐有一艘船形。

“看來他已乘那艘船離開,我們快追!”

“衰馬,再跑快些!”

追了一程來到峽谷邊見小船正在下方,張良道:“這個位置最接近,不容錯失!”說完猛抽兩鞭,雙腿一夾,馬兒淩空飛下。

馬匹勢盡堕下,張良飛身離騎,淩空以馬匹作踏足點,借力左跳右躍,終于安然降在船上。

劉邦見張良已到船上也不甘落後,低頭對馬兒說:“乖乖,到我們了!醒目點,我要威過張良!”說完也猛抽兩鞭,馬兒一驚一下就竄了出去。

但到岸邊,馬兒見前無去路,臨崖驚怯收步,把劉邦抛飛而出,變成空中飛人。

“媽的,狗官騎狗馬!”

“噗通!”一聲劉邦跌進了河裏。

張良見狀正想上前搶救,劉邦卻說:“別管我,找徐福要緊!”

就在此時,船頂猛然爆破,一道身影疾掠而出。一名老者不由分說,出手便攻,身法與動作均捷若靈猴。

“你就是徐福?”張良疑惑地問。

“是又怎樣,我絕不回天羊宮!”

數擊幾招,張良位置不利,抽身暫退。

“哼,我下定決心逃走,但絕不回頭!”

“徐福,你是走不掉,乖乖回去吧!”

“師傅,讓我們趕他走!”

“衰人,快滾!”

金董玉女架式也如猴子,身法靈活迅捷,在密集劍網中仍能左穿右插。

“小朋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退下去吧!”

張良不欲糾纏,旋身變招,劍勢縱橫交錯,雜亂難測,二人無從入手,被刺痛逼退。

張良手下留情,劍招只劃破衣衫,但冰雪劍氣令二人心寒膽顫。

劉邦飛擒偷襲,卻撲了個空,徐福機靈閃避,更還以重重一腳,踢得劉邦暈頭轉向,金星四冒。

“哎……偷雞不到蝕把米!”

張良托止劉邦退勢,連随挺劍攻上。

徐福施展出奇異怪趣的身法,仿如嬉戲耍樂,惹人發笑,卻又能—一避過劍招,嘆為觀止。

“他的武功古怪刁鑽,令人難以捉摸!”

徐福展身一翻,雙腿緊鎖住張良頭部,勁貫雙錐,直插向張良太陽要穴。

危急關頭,張良達施奇招,以掌心抵劍鑽上,逼得徐福收錐急閃。

劍寒襲體,徐福也不敢妄攻,退個老遠。

“好冷……這劍法厲害得很!”

“死老鬼,這一腳誓要你本利清還!”

“唉,怎麽個個也死纏爛鬥……”

徐福猴躍而起,沿着船杆攀爬直上,敏捷得如履平地。

船杆失去支撐,斷折倒塌,而徐福再無所遁形,碰地一聲重重摔在船板上。

“別再逃!”張良趕上來用劍指着徐福。

“殺吧,只會欺負老弱,非真英雄!”徐福趁張良不備偷偷吃一藥丸,金童玉女卻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叫糟糕:“師傅吃下毒藥呀!”

“橫豎也是死,就殺了我吧!”

徐福決意求死,張良無可奈何。

“你是怕煉不出不死之藥給秦皇,才想乘夜開溜,對嗎?”

“我根本沒不死之藥,難道要坐之待斃嗎?”

“你又太老實了,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解決辦法!”

“那我怎麽辦!?除非真有不死之藥!”

“你不可以随便找粒丹藥來‘頂檔’嗎?”

“我也想過,但秦皇若有甚麽傷風鼻塞,腰酸背痛,發現我給的是假藥時……豈不是普天下的方士都要遭殃,我當然罪誅九族了!”

劉邦想了一會:“有了!”

再說鑄鐵廠這裏。

絕色施展絕世輕功,穿房過舍,來到了鐵廠外。

“是這家鑄鐵廠了!”絕色偷偷地摸了過去。

“那喬裝的一定是任橫行!”

“兩個都高大威猛,壯健如牛……真……真是雄糾糾的男子漢!”

那身充滿男人味的汗水……随着呼吸起伏滑落……表現出野性的美感……結實如鐵的肌肉……随動作節奏效流漲收縮,令人心動!

絕色看得如癡如醉,不禁稍有松懈。

任橫行眼明手快,聽見響動執起鐵錐擲出。

鐵錐穿窗激射,撞得技折葉碎。

二人趕出去看個究竟,只見一只小猴在樹下玩耍。

“你太緊張了!”

“我們的身份,暫時應不會洩露!”

絕色躲在一旁,心裏偷偷地想:“好,觸角敏銳,力量強勁,不知在床上……嘻嘻!”

“徐先生,朕聽說你煉丹之術,天下無雙!能通天人之秘,煉出服後能永生不死的仙丹妙藥,可有此事?”

“扮皇帝?”張良看着劉邦十分不解,心想:“劉邦正經起來,有非凡氣概!”

“啊,這小子竟有股皇者之氣……霸者風範!”

“這麽秘密的事都給皇上知道!”

“這句不成……該這樣說……”

“皇上英明,确有此事,不過仙藥必須往仙山求取,請皇上明鑒!”

徐福立即吐出毒藥,現出充滿希望的神色。

“哦,仙山何在?”

“據徐某所知,海外有蓬萊、方丈、瀛洲三座仙島,乃仙人所居的福地!”

“這徐福的思考轉數,不下于劉邦!”

“對,當做戲便是!”

徐福一點即明,立時信口開河,口沫橫飛起來。

“島上有長生不老的仙樹,不死果每十年結果一次!如若皇上賜我海船,采果回來後便可開壇,經七七四十九天,煉成不死之藥!”

“不愧天下第一方土,比我更懂吹牛!”

“皇上放心,徐某定當竭盡所能,萬死不辭!”

“好,這叫奉旨開溜,蠢仔可教也!”

“多謝皇上賜教!”

兩人一唱一合演得天衣無縫。

徐福停下來問:“你為何要幫我呢?”

“因為我這聖士也像你的不死藥般,是假的!”

“甚麽?小子真有種,你不怕我去告發嗎?”

“大家也是跑江湖混飯食,互相告發又無謂,不着數!”

劉邦三言兩語便令徐福轉憂為喜,口才絕頂了得!

“先有一個任橫行,現在又徐福!劉邦憑三寸不爛之舌,加上過人智慧,實在令人心悅誠服!”

“再過另一條路給你!”

“多謝賜教,請講!”

“你不但可要海船,還可要求童男童女!更可說海上有大鲛惡魚,須武士同行!到時你可在別處逍遙快活呢!”

“好路!好路!但……若找不到藥,給押回去見皇上,豈非大禍?”

“放你一百個心,找不到藥誰敢回去送死?老贏不把所有人抄家才怪!”

“老弟你的腦筋真是轉數驚人,究竟你是甚麽人?高姓大名?”

“別多問,總之我是秦皇抓到便要殺頭的人!”

“現在快乖乖回家,就不枉我教你的正路!”

“大恩大德,徐福無以為報!就贈你一顆我依道家秘本,采一萬種罕有草藥,經十八年煉制出來的——”

“這是甚麽靈丹妙藥,吃後是否可金槍不倒?大幅延長‘作戰’時間?”劉邦問道。

“我也不知,否則早當不死之藥,獻給皇上了事,就怕他虛不受補,服後一命嗚呼!”

“甚麽!?讓我吃死了怎麽辦?”

“我正因不知後果,所以煉成了也不妄自食!不過我擅相人之道,初見你已覺相格貴氣無倫!”

“嘻嘻,贊我,真有點難情!”

“剛才扮皇帝時更具皇者風範,福緣深厚,只有你才受得起這靈藥!我雖造不到長生藥,但看相觀星還有一手!”

“哈哈……你這老馬骝真會拍馬鞋!”

“年青人,你有前途,大把世界,信我!”

“做人之道,大家開心嘛!”

事畢劉邦張良與徐福分手,各奔東西。

鑄鐵廠裏,任橫行正使力地搓着自己。

“這是甚麽顏料,怎麽洗不掉的?”

“兄弟們,我回來了!”劉邦與張良推門進來。

“喂,狗官找你幹嗎?”任橫行問。

“沒甚麽,已擺平了!”劉邦輕描淡寫地打發了任橫行。

“這鑄模足足十二尺,該沒問題!”

“枝矛攪長了點?”劉邦說着搶起斧子猛砍下去。

任橫行叫道:“邦仔你傻了嗎?好好的砍斷它!”

“你扮囚犯時,這麽長的矛,如何收藏在囚車內?”

“煩請田兄再造一枝可接合的長矛!”

“大鼻,我這身顏料怎辦?”

“兩位繼續努力,我替他清洗幹淨!”劉邦從懷裏掏出橙子對田霸說。

“這個橙夠曬酸!”

“這是秘制家傳清洗液,好有效!”劉邦把橙汁塗抹在任橫行身上。

“你幹甚麽?”

“運勁加強效力發揮!”

“話明秘方,你要用勁!”片刻只見任橫行還是花花的。

“你看,污糟兮兮,我怎樣見人!?”

“你……是通緝狗……不見人才有利……”劉邦一旁捂着嘴不停地笑。

“還有辦法……”

“弊!

第 19 章 章節

“此子确有超乎常人的急智!”張良心想忙問:“劉兄的時間緊逼,是指什麽呢?”

“我們要去刺……”

劉邦差點把刺殺秦始皇的事沖口說出,及時把話吞回。

“這寶鐘重達千斤,搬來搬去很辛苦,且易暴露我們的大計,當然越早處理掉越好!”

“他有事想瞞!”張良想道。

“大人駕到!”

“誰人如此鬥膽?敢冒充禦前聖士!?”

“小子,就是你冒充禦前聖士?還這麽嚣張!”

“你這班奴才,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小官兒睜眼看清楚,這是否皇上禦賜的令牌?”

“小人萬死,果然是皇上賜的令牌!”

“參見聖士大人!”縣令立刻跪拜在地。

“今時不同往日……風水輪流轉,真是過瘾啊!”劉邦喜極對縣令道:“這兩位是本聖士派遣之深子,田霸家一事我自會處理!”

“是……是……”縣令忙道。

“你這次得罪我,知道我可判你什麽刑罰嗎?”劉邦吓着縣令。

“是……全家抄斬!!”

恐吓之下,縣令登時駭然失禁。

“聖士大人有大量,饒過奴才吧!”

“好,念在不知者不罪,本聖士将就點不和你計較!”

“真過瘾!”

“訪問聖士有何吩咐?……”

“我們奉命為皇上鑄造護鼎,以供徐福方士替皇上煉藥之用,明白嗎?”

“果然有腦!”

“小人明白,無論什麽事,只要聖士吩咐,必定照辦!”縣令道。

“醒目!”田霸心想。

“來,本聖士舟車勞動,快找數名美女來好好服侍!”劉邦吩咐道。

“是!是!”

“這小子……”張良嘆道。

這邊秦皇艦隊。

“竟有此事?這些叛賊真鬥膽!”趙高見擡來的風揚和羽飛的屍體,“難怪,在風揚和羽飛身上找不到今牌!”

“是當地的縣令向郡守請示,才轉到下屬處來,請總管定奪!”

“為擒拿張良與任橫行這兩名叛賦。我們暫忍一時,免誤了大事!何況此計已得皇上點頭,就即管讓他們冒充個夠!”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如讓絕色去窺探敵情,看看他們弄什麽把戲!”絕色道。

“哼,這婆娘女想出風頭!”

“媽的婊子,想和我争功!”

矛盾出師不利,令趙高對絕色的能力有所懷疑。

“你武功雖高,但敵人絕非尋常……”

“他們二人粗莽無腦,打草驚蛇,死有餘辜,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小娃兒,這粗重任務,由我來代你受吧!”轟天槌畢動地道。

“大笨象,你憑什麽!?”絕色怒道,一巴掌掃在畢動地臉上。

“臭婆娘,你敢打我!?”畢動地大罵。

“你想争功便拿出本事來!”絕色有意在趙高面前顯示實力,以增他的信心。

“真是一盆散沙……”趙高嘆道。

絕色身如飄絮,靈巧地避開雙槌交擊。畢地動連攻數十招,也沾不着絕色分毫。

“媽的,不要惹到我身上!”

“算了吧,你這麽遲鈍,強出頭只會壞了大事!”

“臭婆娘輕功了得,只會閃避!”

絕色正得意之際,一道極快身形突如其來。

“沒可能,八聖士中,論輕功應無人及得上我……”

絕色去勢急轉,險險避過來襲,但黑影從後趕上,身法之快更勝絕色!

“哪裏逃!?”

“你輕功不俗,但別忘記一山還有一山高!”

趙高以險柔爪勁牽制絕色,并沒有傷害之意。

“老夫送你一程!”

“這老鬼比想像中更強,太可怕了……”

“你既想立功,便要好好的幹!不要令我失望!”

“遵命,謝總管相送!”

“他平日不動聲色,竟然是個超絕高手……”

絕色心裏寒,不敢耽誤,全速展身遠去。

“任橫行一幹逆賊,好好享受僅餘的快樂時光吧!哈哈哈……”趙高大笑。

“老鬼深藏不露,不知秦皇政的實力又去到什麽程度?”畢動地心想。

規模宏大的官家鑄鐵場內,十多名大漢正扇旺爐火。

“聖士大人,要溶鑄的材料在哪裏?”

“事關機密,看見的人都要把眼珠刮出來!”劉邦喝道:“清場,全給本聖士有多遠滾多遠,以後都不準回來!”

全員雞飛狗走,急急離開鑄鐵場。

“果然本事,現在連我都覺得你像替贏政作威作福的走狗!”張良道。

“別耍我了,還不燒炮仗慶祝?”

“工人走了,我們可進去!”田霸及任橫行道。

“希望一切順利進行!”

“以這種火候,不消數日便可溶掉寶鐘!”

千辛萬苦,快可鑄鐵成器,張良與田霸滿懷希望,難掩喜悅神色。

一想到鑄矛後可刺殺秦皇,任橫行興奮萬分。

而劉邦則……

“好咯,就快可財源滾滾來!”

突然聽傳縣令大人到。

“什麽?”田霸驚道。

“小心!”任橫行提醒道。

“縣官突然到來,莫非‘聖士’之名給拆穿了?”張良道。

而此刻在皇船上。

“皇上萬歲!”趙高請安道。

“卿家平身,後天朕便上山進訪徐福,一切安排如何?”

贏政神色憔悴,沒精打采,一副病入膏盲的模樣。

“微臣辦事,皇上大可放心!”

“半月前,微臣已派人上天羊宮知會徐福,着他恭迎聖駕!”

“這徐福可真有本領?”贏政疑道。

“齊人徐福,是位精通煉丹求仙之術的方土!此人肌膚若冰雪,綽約如處子,不食五谷,吸風引露,常與仙人神游四海之外!”

“據他說渤海上有蓬來、方丈與瀛洲三座仙山,服食山中仙藥之人便可與日月同輝,與天地同壽!”趙高道來。

“希望他能令朕臻至永生!”

贏政忽然渾身顫抖,涕沫垂流,呼吸困促,似是毒瘾發作。

“快拿藥來!”

丹藥遇熱氣化,贏政如獲至寶,深深吸索。

藥氣入體,但贏政未見起色,痛苦持續。

“還不夠,加藥!”

“唉,皇上用藥份量日益增加,恐怕……”

藥力加重,痛苦稍減,卻未能完全抑制。

“趙高……朕……仍很辛苦……”

“皇上,不如這樣……由血液帶引,運行全身派絡,效果方能顯著!”

藥力直接滲透,贏政頓感說不出的舒暢,但這種方法的遺害将更深,治标不治本。

“趙高,真有你的!朕若永壽無疆,你應記首功!”

“你若果輕易死掉,我又怎可鞏固權勢!”趙高心想,嘴裏說道:“皇上言重,你豪氣蓋天,必定永垂不朽!”

“歷代君主,誰能像朕般厲精刻苦!國事不認大小,均親自番理!即位後,大半時間都出游四方,北往長城的盡頭!南抵會稽之巅,東登泰山!只要能做的好事,都給朕做了,我要做的事從沒有做不好的!”

“夙興夜寐,朝夕不懈,無非為百姓的康寧!”

“皇上英明神武,萬壽無疆!”

“希望徐福能煉制出不死之藥,否則他便要給朕陪葬!”

“唯一遺憾就是志願無盡,而生命有盡!千古以來,只有朕一人能與蒼天對抗!”

贏政忽然道:“任橫行那大膽逆賊,有何動靜?”

“逆賊的一舉一動,已全在微臣的監視下,他何時來就何時死,皇上放心!”

“好,朕登位後未逢敵手,就拿這逆賊的鮮血祭我大秦旗幟,以壯入山訪不死藥的行色好了!”贏政大喜。

劉邦假冒聖士,智取官家鑄鐵場,正準備熔鑄寶鐘之際,節外生枝。

“縣令大人到!”

劉邦心想:“縣官突然到來,莫非‘聖士’之名給拆穿了?”

“老任,田霸,你們把寶鐘收好,我去應付狗官!”

任橫行與田霸急把寶鐘藏于暗處,劉邦與張良則出外了解情況。

縣令上前禀報。

“鬥膽!本聖主不是吩咐過禁止騷擾嗎?”

“大事不好,我們抓了一個人,但卻被他逃掉了!”

“有甚麽大不了!跑掉個小賦,也要來煩本聖士嗎?”

“但此人正是皇上要親自入山訪尋的……徐福方士!”

張良劉邦心想:“若徐福逃掉,贏政就不上天羊宮,刺秦大讨如何進行?”

劉邦氣憤地罵道:“你們真辦事不力!”

“別多說,追人要緊,我熟悉此帶地勢,快親自去抓!”張良說着急匆匆地翻身上馬。

劉邦再次叮囑着:“對,都是你這班飯桶累事!記住,沒我命令,不得進入鑄鐵場!”

“喲呵,以前騎驢就騎得多,如此壯鍵俊馬卻是首次策騎,帥!”劉邦騎上高頭大馬,不覺飄飄然也。

不消片刻,二人在僻路上發現蹄印。

“按蹄印方向徐福應由水路逃!”

“我們抄小徑!”

“畜牲,跑好一點……”

“劉

第 18 章 章節

用?”劉邦問張良。

“還用說,當然是用來造神兵利器!”任橫行想。

“我們各有所用,心照不宣吧!”張良說。

“聞弦歌知雅意,小弟把百來斤玄鐵讓給你們,不就皆大歡喜嗎?”劉邦說。

“不成,我們最少要五百斤才行!”田霸道。

“八斤一對幹将莫邪,一百五十斤就十八對,大拿拿飛走了九百兩黃金……”劉邦心裏盤算着。

“哇,食水太深,我所餘無幾,交這個朋友蝕大本……”劉邦大驚忙轉着圈說:“這個……那個……”心想着,“錢雖重要……但友誼更可貴……”

“好吧,大家各占一半,一言為定!”

“玄钛尚需去蕪存青,最多只剩下六百多斤,各鑄各後,餘量無多!”

“我們只需一百斤左右!”

任橫行說了實話,直氣得劉邦咬牙,“交這朋友真貴……”可馬上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們出鐘你們出力,成交!”

“劉兄為人義氣豪爽,很高興能交這個朋友!”張良高興地與劉邦握手。

田霸與任橫行目光交投,彼此均感到對方的真誠善意。

四名漢子共歷患難,漸漸地了解對方,英雄互重,就在這情況下取得共識,達成協議,暢懷交心而笑。

秦皇出巡盤隧,正停留在博浪沙補給物資。

趙高躺在卧塌上,正享受俊男松骨按摩,優哉悠哉。

此時,勾魂前來彙報。

“有什麽消息?”趙高問道。

“向劉邦截劫瘟神的四鐵衛神秘失蹤……而擒張良的羽飛與風揚則在鐵縣被殺……據報告,現場除張良和一個叫田霸的鐵匠外,尚有兩人,其中一個應是任橫行!”

勾魂說完見趙高臉色不對心想:“總管動怒了……”

“張良……任橫行……田霸……”

趙高臉色鐵青,面容崩緊,傻的也看出他心火極燥。

拍擊之下,鐵鼎并非碎裂,而是灰飛成粉,趙高制勁之出神火化,把一旁的勾魂吓得怔呆。

勁力持續而下,趙高的惱怒可想而知。

三名俊男被這股淩厲殺邁出所攝,手顫腳震,骨酥膽寒。

“總管禦勁拿捏準繩,已達至随心所欲之境,委實可怕……”勾魂心想。

不消片刻,重逾百斤的鐵鼎盡化無形。

“合我們六聖士的功力,恐怕也不及總管一成……”

趙高冷哼不語,心思莫測。

“就算再苦練三十年,恐怕也難望其項背……”

“總管息怒……絕不會再有下次……”

“好,我趙高終于遇到可和我玩玩的對手了!哈哈哈!不用說任橫行已逾押而出,我們更低估了張良!”

“真奇怪,兩幫風馬牛不相關的人,怎會走在一起呢?”

“只要我們六聖士一齊出馬……任他們有通天手段,也保證難逃動數!”

“不,如此我們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後天皇上便要上山訪見徐福,我寫包單他們會在途中進行刺殺!”

“我們就以逸待勞,布下天羅地網待他們投進來!桀桀桀……”趙高陰笑道。

博浪沙南面五十裏的大城。

“你這人精靈跳脫,想不到做事那樣不濟!”任橫行見劉邦古裏古怪,說道。

“別羅羅嗦嗦煩着我好嗎!”劉邦說道:“看,做好了!有什麽評價?”

原來劉邦以陶泥替任橫行提出矛的形狀,以供田霸作為鑄造藍本。

“看,軟弱無力,短小失減!”任橫行拿着藍本道:“粗一點嘛,你當是自己那家夥嗎?”

“言下之意,是你那家夥很‘宏偉’嗎?”劉邦氣極。

“算了,再認真點做吧!”任橫行拍了拍劉邦的頭。

“不,你小看我,我就要跟你鬥大!”劉邦不服氣挺起小胯。

“小鬼真無聊!”任橫行無奈地說。

“這不是無聊,而是尊嚴的問題!快!!”劉邦一刻也不放過,說完已脫下了褲了,轉而對任橫行道:“怎樣?到你了!”

任橫行無法,脫下褲子吓了劉邦一跳,忙說:“哈哈……精人出口笨人出手,我堂堂大英雄,那會跟你兒戲!”

“我去看田霸租借鑄鐵場回來了沒有,你照住那家夥自己做吧!”

“臭小子,有頭無尾,不負責任!”任橫行罵道。

“這不是我的專長,不算不負責任!”劉邦心想。

“風雲雙絕拜訪張兄、田兄!”劉邦來到張良門前敲着門,見沒人回應忙推開門,“不在?去了喝花酒?”

“噢,挂着做矛忘了‘吃’飯……肚餓最緊要擦餐館!”忙跑餐廳,見張良正看着書,“咦,張良原來在這裏喝茶!”忙咳了一聲。

“啊,劉兄,請坐!”張良忙說。

“張兄原來是愛書人,我自小便出來‘蒲’,認得的字比幹過的娘兒少!”

“劉兄說笑,你言談風趣,別具一格!”

“你竟是看兵書,是否想帶兵打仗?”

“男兒生值亂世之際,自當立下志向!我張良雖淡泊名利,視公侯将相如浮雲,但為了天下蒼生,空閑時便盡量充實自己!”

“請問劉兄對自己又有何期望?”

“我的期望是……”

劉邦正欲高談闊論,卻被一陣喊叫聲打斷。

只見如狼似虎的官差,押着數百男女老幼,一副開往刑場的樣子,氣氛天慘地愁。

“啊呀,人頭湧湧,他們犯了什麽事?”

“那是校衛李背的家屬和親族!李背負責押運七百男丁到北疆起長城,豈知走失五十人!”張良說道。

“走快點!”只聽官差吼道。

“按律法罪及三族,現正押往刑場斬首!”

只見一小孩倒在地上。

“媽的,想拖延時間吧?”官差一腳踢了過去。

“可惡,對小孩也如此重手,毫無人性!”劉邦心想。

“兒呀,你怎樣了?”李背的夫人忙問。

“快走,不要裝傻攪事!”

“阻頭阻勢,非重重懲戒不可!”官差已一棒打在夫人頭上。

“請不要打……”李背阻道。

“多管閑事!?加重懲罰!打!!”

無情亂根重毆,把三人打得死來活去,遺體鱗傷。

“欺淩弱小,濫用私刑,我已忍無可忍!”劉邦已忍無可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種事每天都發生,你救得了誰?”張良勸道。

“這……這種事每天都發生?”劉邦驚道。

“快走!”官差怒吼。

“秦朝大國,怎會有這麽多不平事?”

“這全是執政者昏庸腐敗,國家衰弱全出于此!”

“客官,這些話說不得,會殺頭的……小心!”店裏小二勸道。

“小二,拿一缸高梁來!”

目睹慘事,令劉邦耿耿于懷,沉默不語。

“劉邦性格精靈跳脫,看來此事對他有所啓發!”張良心想。

“客官,酒來!”

“算吧,愁也沒用,我們幫不了的事太多!”張良勸道。

“不!”劉邦斬釘截鐵地道。

“不?除非改朝換代!”

“我終找到人生的目标,就是要令這種人間慘劇不再發生!”劉邦傲然地說。

“好,想不到一個市井之徒,心眼也有偉大豁達的一面!”張良佩服之極。

“劉兄有志氣,有胸襟,我敬你!”

這時只見田霸急沖沖地跑來,對二人道:“快走,我給官兵盯上了!”

話還沒落完,只見許多官兵指着田霸大吼。

“這人确是田霸,抓他吧!”

“今日你們插翼難飛!”

十多名官兵沖進客棧,把劉邦等人重重包圍,盡封退路。

田霸家一役,官兵死傷慘重,官府嚴加通緝,當田霸到鑄鐵場商借時,卻被同村居民認出。村民報官,大批官兵瞬即趕到現場捉拿。

“殺人兇手,束手就擒!!”

“哼!殺戒再開!”張良提着劍殺意已起。

張良與田霸正欲出手,劉邦竟拿出從矛盾處取得的禦賜金牌。

“全部給本聖士住手,聖旨到!”

“聖旨!?”衆官兵頓時傻了,忙問:“這是什麽東西?”

“好個劉邦,臨危不亂,冷靜應變!”張良佩服不已。

“你是多少品的官兒!?”劉邦問。

“嘿,老子是縣令座下大差頭陳止,尚未有品!”

“難怪,難怪!難怪連當今天子禦踢給我們阿房內府八聖士的令牌都不曉得!我們本奉皇命到此秘密行事,竟被你們揭穿身份,還不快給我把縣令召來?”

“啊,劉邦認真起來,竟有股皇者之氣!”

兵頭半信半疑,雖未見過八聖士,但聲名卻如雷貫耳。

“是真是假?這……”

“快請大人!”陳止忙說。

“你攪什麽鬼?幹掉他們再溜便算!”田霸說。

“現在時間緊逼,只有靠縣令,才可公然借官家鑄鐵場把寶鐘溶掉!”

“你站在一邊,合上你的嘴就行啦,真蠢!”劉邦罵道。

第 17 章 章節

孩兒呀……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可憐田霸悲怆欲絕,抱着地下的死屍哭得死去活來。

不到五招,劉邦已是狼狽不堪。

靈蛇矛心想:“任橫行值二千兩金,當然要先擒殺他!”于是抽身出來對奪命盾說:

“老風,我出去纏住任橫行,你跟着來聯手!”

“收到!”

靈蛇矛聽到院外一陣陣慘叫聲心想:“只要未走,這瘟神一定逃不了!”

官兵雖人多勢衆,但面對能力敵千軍的任橫行,無異慘烈送死。

拳勁足可開山開石,一擊必殺,軍兵不是骨碎脹裂,便是頭爆體破。兇悍的任橫行如虎入羊群,大肆殺戮,毫不手軟。

“哈哈……殺得真痛快!”

冷不防被蛇矛刺中後腦。

“呀,刺擊力好強勁……”

回身狂轟三拳,靈蛇矛倉促以矛身擋格。

“碰碰!”幾下,靈蛇矛一看,“嘩,我用精鋼鑄的蛇矛,竟然已被任橫行打得彎如蚯蚓!”

驚退之際,任橫行已飛身搶至。

靈蛇矛如遭雷轟電殛,震飛撞牆。

“圍攻這瘟神,賞金一百兩!”靈蛇矛大叫着想又激起士兵的鬥勢。

衆官兵心膽俱寒,不逃才怪。

張良身影縱橫,劍鋒穿梭于軍兵之間,仿如斬瓜切菜。

劉邦身法極快,奪命盾久攻不下。

“本少爺的逃命功夫,已練到爐火純青!”劉邦邊打一邊不停地游說着。

奪命盾氣得七竅生煙之際,背後突然湧來森冷刺骨的寒勁。

來者正是張良,奪命盾回身迎擊,連盾成罩,守得水洩不通。

“噓,該早點來幫忙嘛……”

田霸緊抱妻兒屍體,歇斯底裏狂哭。

“這個時候,哭有什麽用!?”

劉邦不由分說,舉膝便鋤。擊力奇猛,身形碩大的田霸也被轟得翻倒。

“報仇!報仇……”

“他的寶劍鋒利無匹,我的刀盾捱不了多久……”

奪命盾心知久守必失,急狂力反攻,逼退張良。

“禽獸,還我妻兒的命來!”只見田霸在狂吼中站了起來!

“嘩,癫佬……”奪命盾猖地一驚。

田霸瘋狂一擊,竟有千斤之力,已創傷累累的刀盾登時爆碎,碎片射爆奪命盾右眼。連消帶打,第二擊更猛更很,盡注入田霸的悲憤怒意,轟得奪命盾胸腹深陷。

奪命盾劇痛中破牆飛出,撞向爐竈。

禍不單行,滾湯的湯水迎頭淋下……痛得魂飛魄散之際,兩記鐵拳連随狂轟,頭顱逼壓欲爆。

田霸理智盡失,爆發出最強力量,雙拳不受控地轟擊如雨,地撼屋搖。

“極度悲憤,産生極度力量,鷹犬怕要變成肉醬了!”

奪命盾硬吃連環重轟,頭骨變形爆裂,極痛慘死。

“嘩!撕屍……”

劉邦看得心中發毛,只見田霸把奪命盾撕成了碎雜,若非如此,難曳他心頭的狂怒絕恨……“娘子,伶兒俐兒,報仇雪恨!報仇雪很!!”

累及田霸家破人亡,張良歉疚心酸……暗自落淚。

劉邦在一旁卻是眼疾手快,見一塊小金牌從碎屍中飛落出來。

“不要講笑,手快有,手慢沒,這金牌好用得很!”

“老風!老風!”

“這瘟神太厲害,非聯手不可!”

“哼,聯手?落陰間就可以!”張良冷冷地說。

前有張良,後有瘟神,奪命盾又不見蹤影,靈蛇矛登時駭得發抖。

———–

卧虎居 掃校

第 五 章

“這兩反賊,任何一個我也打不贏,唯今之計,尋隙逃生!”羽飛心想。

“這家夥豁盡所能,只攻不守,鋒銳猛烈無匹……”張良也不敢輕敵。

“張良沒任橫行那麽難攪,狂攻他,希望打出個缺口!”羽飛暗想。

為免兩敗俱傷,張良唯有先避其鋒,旋過一旁。

“前面牆有個大破洞,穿越過去,就有機會逃生!”

靈蛇矛飛身沖向早前奪命盾撞破的牆洞。

“想逃?整招‘絆馬腳’你叭吓!”劉邦伸出一腳一絆。

靈蛇矛失形前仆,正好扶中田霸背部。

陡然看見滿面滿身血污肉屑的田霸,靈蛇矛駭然大驚!

靈蛇矛驚愕之際,吃了重重一拳,張良不欲乘人之危,退開不出擊,任橫行可不理這一套,猛拳疾轟!

“飛來飛去!空中飛人?”劉邦大叫。

“就算死,也要奪他雙目陪葬!”羽飛豁出去了,一指直插向田霸面門。

田霸仰首張口,咬個正着!

任橫行與田霸一對鐵拳,勁力何止千斤?靈蛇矛脫身不得,登時被轟震個全身骨肉爆碎……

“啊呀,這不可一世的大內聖士,變了大內‘屎餅’,我又可抱多塊金牌了!”劉邦大喜。

田霸怒轟一輪,心力交瘁,終于虛脫昏倒。

雖殺出重圍,四人沒絲毫喜悅,反而心頭如石重壓,沉默不語。

“我們在這裏歇息一會,替他洗去血污。”

穿過竹林走到崖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壯麗河山,盡集天地之靈氣,令人心曠神怡,四人至此方稍郁悶氣。

“振作點吧!”張良安慰着田霸。

經過悲慘劇變,田霸心情沉重頹喪。

“發達咯,一個拿去賣,一個防身留用!”

劉邦正拿着兩個金牌玩耍,忽然只聽張良陡地仰天狂嘯,嘯聲中夾雜無限悲痛凄怆,悲嘯三聲,頹然跪倒地上,接連恭敬叩首。

重重的三個響頭,撞得皮開肉綻。

“你拜什麽?”劉邦不解。

“滄海君為我張良掉命,好應受張某人三拜!”

“再叩拜的是田夫人……田家女兒……”

看見張良的舉動,田霸不禁牽起溫馨愉快的合家歡回憶。

可是,一切也不複再……

正說着劉邦也當地一聲拜地起來,任橫行奇怪的問:“你又拜什麽?人家和你非親非敵!”

“我在拜兩聖士和他們的手下!”劉邦道。

“狗雜種,你說什麽!?”田霸聽了大怒抱拳打來。

任橫行攔住問道:“這班贏政的走狗,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拜祭他們,是否瘋了?”

“老任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無論那個人做皇帝,都有大班人為他打工,難聽點便是做走狗!”

“他們都要聽主人的話,所以問題應在于贏政身上,假如由我來做皇帝,風揚和羽飛都會成為修橋補路的人了!”

“我祭他們,只因他們生命走歪了,造化弄人下變成助纣為虐的球蛋,累得被我們這正義之師宰掉!”

劉邦振振有辭,大有道理,田霸一時啞口無言。

“老粗,用腦分析下啦!”

“本來以為他是個貧財投機的小人,原來識見高明,非比常人!”張良心想,“我也太粗心,橫行天下的瘟神也對他言聽計從,便知他不簡單!”

“嘿,小子口甜舌滑,理論多多!”任橫行道。

“多謝贊賞!”劉邦抱拳謝道。

“看真些,此人生具奇相,中獄鼻勢豐隆,上透天庭,下貫地闊!左右又有兩個藏而不露的令觀,匹配那個大鼻!加上雙目靈光閃閃,炯炯有神,正如秘傳神骨冰監所述:一身精神,在于雙目!”

“靜如處子,動若脫免,他日定非池中物!”張良仔細打量着劉邦。

“對,罪魁禍首是贏政……”田霸這才恍然大悟,“我家破人亡,也是贏政這狗皇帝所害……殺贏政……要靠玄鐵……”想着便對任橫行大吼,“識相點,把寶鐘交出來!”

“什麽識相點?你這蠻牛真不知好歹!”任橫行也不示弱。

“那就讓我領教瘟神有多厲害!”

眼看二人就要打起來,劉邦忙推開二人。

“哈,大家坐埋一條船,萬事好商量嘛!”

“他剛剛死了家人,心情欠佳,暫且遷就下吧!”劉邦俯在任橫行耳邊說。

“大家同是天涯通緝犯,萬勿自相殘殺!”張良邊勸阻田霸。

“你真傻,打挂了他,誰人來替你鑄矛?”劉邦說。

“喂,你到底明不明白?”劉邦見任橫行推開他,徑自走開忙說。

“生命是要有意義和尊嚴,每個人的存在價值,是要為自己創造歷史,死也無悔無怨,不枉此生!”任橫行對田霸道。

兩人都嘗過痛失親人的滋味,感觸共鳴下化敵為友。

“來,我們共患難、同生死,可謂英雄本色,肝膽相照!”劉邦忙附和。

“這小子真是滑頭兼作大!”任橫行真是佩服之極。

“小弟劉邦,外號風雲雙絕!”劉邦開始自報家門。

“未聽過……”張良心想着,嘴裏卻說:“劉兄的大名,如雷貫耳,今趟是聞名不如見面!”

“虛僞,根本沒可能聽過!”劉邦邊想着邊說道:“久仰!久仰!”

“這位是田霸!”

衆人一一介紹……

“張兄,請勿怪我交淺言深,你要寶鐘作何

第 16 章 章節

良說道。

“張先生,我們有一棵老山人參,正好炖給你補氣療傷!”田嫂說。

“謝謝嫂子好意!”

“真可惡!我連對方是誰也不知,就被打暈了,看來該是那瘟神!”滄海君氣極。

“其實這任橫行雖然暴戾兇狠,但卻不失是一條漢子,今次是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我最激氣,竟給一個小子用計弄暈,耳朵到現在仍然在痛!”田霸最是氣憤。滄海君提醒道:“瘟神叫這小子做劉邦,此人智計甚高,不可小觑!”

這時從門外跑來兩個小孩,這是一對美麗活潑的仔生姊妹,歡呼聲中跳出來。

“呵呵,我的心肝寶貝,你們睡醒了?”田霸關愛地說:“阿伶阿俐,快稱呼叔叔和伯伯!”

“伯伯你好!”

“叔叔你好!”

“兩位小妹妹真乖!”

“這對仔生姊妹真可愛……但田霸跟随我們去刺秦,她倆就會失去爹爹……”張良與滄海君的眼神,不禁透出深深歉意。

“娘子,帶兩個寶貝到偏廳吃早點吧!”

“娘親,我要吃羅萄糕!”

“你真饞嘴!”

“我也要吃菜肉包!”

張良三人進食早點,一直默然無語。

“兩位兄臺,刺秦大業造福蒼生,田某不會為家人而放棄的!”田霸似看透二人心意。

“田兄深明大義,甚是感激,請受愚兄一拜。”二人齊齊跪拜。

“哎……折煞小弟啊!”田霸一時手忙腳亂忙說。

“秦人遲早會查到我頭上,現在寶鐘已給那兩個天殺的家夥搶走,刺秦大業要另想辦法,我們還是遠走他鄉,再圖後計!”

“對,此地不可久留,待我出去為你們安排車馬!”滄海君安排着。

小鎮內樓房林立,仿似有走不完的長巷。

“咦,我心頭突然泛起不祥之兆!”

“哈哈……終于有只老鼠溜出來了!”只見奪命盾風揚攔在跟前。

“嘿嘿……張良是否在田霸屋內?”背後又傳來靈蛇矛羽飛的聲音。

“我賭他一定在屋內,二十兩黃金!”二人又開始賭了起來。

“想把錢贏回去麽?阿媽都知張良在屋內,誰和你賭!”

滄海君想高聲示警,只可惜只能叫出一聲,已被蛇矛刺中,跟着盾光一閃……“如此了賬,便宜了他!”

在兩大聖士夾擊之下,滄海君登時慘死。

“快展開行動,別讓張良溜了!”

“哈哈……我們兵卒如雲,逐步将田霸屋子圍困,他們絕逃不出這個死局!”

數百持刀官兵及弓箭手,埋伏在田家四周的屋檐上,布下天羅地網,嚴陣靜待兩聖士發施號令,展開狩獵行動。

“張良已是囊中之物,只待我一聲令下,便來個瓷中捉鼈!”羽飛道。

“且慢,我發現一個很值錢的人!”風揚好象發現了什麽。

在田家附近的橫巷,兩人正急步而行。

“原來是我贏了,張良和這小子根本是兩個人!哈哈哈……”風揚大笑。

“有沒攪錯!?”氣得羽飛直罵。

“這附近最頂刮刮的打鐵師傅就是田霸,聽說他的鑄鐵之術出神入化,方圓數百裏無出其右!”劉邦道。

“當真?別這麽誇張好不?”任橫行道。

矛盾正要發動攻擊,突猛地發現劉邦二人。

奪命盾急搖動雙盾,向衆兵發動訊號,衆兵立刻伏下身。

“喂,和那小子一起的并不像任橫行呀!”

“你都健而,這世界有‘易容’這回事,那家夥和任橫行一般高大,不是他是誰?”只見二人一路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誇張?若由你出馬,肯定更衰!”

“閉嘴!”任橫行生氣地說。

“沒有點幽默感怎行,該閉嘴的是你,不是我說你,你患的是少與人接觸自閉症!”任橫行心想,“大鼻仔牙尖嘴利,鬥他不過,還是忍一口氣吧!”于是默不作聲。

“沒話說?哈哈,你還是有些優點,就是肯認衰!”劉邦調笑着說。

兩人邊談邊走,渾不知已進入重圍。

二人來到田宅門外,劉邦對任橫行道:“敬請站在一旁,一切由我來應付,好不?”

“田霸師傅在家嗎?我是送錢來給你使的!”

屋內張良與田霸正在喝茶。

田霸仔細聽了聽,“呀,這聲音有點熟……”

張良道:“對,是劉邦!哈哈……難得他送上門來,太好了,你快扮假聲引他進來!”

只聽院內傳來聲音,“門沒上鎖,請進來吧!”

劉邦回頭得意地對任橫行說,“看,我一說人家就請我過去,你就留在這裏,以免吓壞人家的家人。我先去摸摸情況!”

劉邦來到院內,見院內十分整潔,心想:“咦,院子布置得不錯,看來田霸是個能賺錢的家夥!”

小屋內傳來主人的聲音,“貴客光臨,推門請進!”

“田師傅,你行運啦,快有金子落袋了!”

突然劉邦覺得有些不對,“呀,一股森然寒氣疾湧過來!”

“別動!”一把長劍已搭在劉邦脖子上。

“嘻哈,小子,人生何處不相逢?可憐你的骨頭快要被打碎!”田霸狠狠地說。

“冤家路窄,你來吧……哈……哈……哈……”

“他媽的,有什麽好笑!?”

“我笑你若敢沾一條汗毛,寶鐘就立刻沒有了!”

“老子将你嚴刑拷問,看你如何熬得了?”

“哈哈……不用勞煩你老兄,我自斷經脈,幹脆死了吧!”

田霸氣得臉色大變,伸出鐵鉗一般的雙手抓向劉邦。

“田兄,且慢!”張良見狀及時出聲制止。

“對,私人恩怨事小,寶鐘事大啊!”劉邦見張良出面制止又得意起來。

張良說:“劉邦,只要交出寶鐘,我保你分毫無損!”心裏卻想,“此人處變不驚,腦袋轉數奇快,不簡單!”

劉邦譏諷地說:“張良先生俠名遠播,照我估計,應該未試過以劍要協他人!”

“說得好,反正你是逃不了!”張良說罷收起擱在劉邦脖子上的長劍。

“其實大家都為了私人利益,該好好商量嘛!”

劉邦三言兩語,已轉危為安,确有他的一套。

“擒殺反賊!”

突然間響起數百人的吶喊聲,如雷貫耳!

張良道:“定是官兵!”

田霸道:“正好殺個痛快,出口島氣!”

屋頂驀地爆破,靈矛從天而降,氣勢懾人。

蛇矛一震,頭顱疾射向張良。

張良定眼一看,“滄海君……”

張良悲痛攻心,熱淚奪眶而出。

心神劇烈激蕩之際,冷不防蛇矛已疾刺而至,幸好田霸拳若奔雷,及時震開蛇矛。

張良定了定神心中提醒自己:“感情累事,險些丢了性命,下次不可再犯!”

寶劍如雪花飛射,硬生生逼退靈蛇矛。

“他媽的丢了大好機會……”靈蛇矛依呀呀地叫着。

“田兄,快帶大嫂和孩子走!”

這邊劉邦被迫得東躲西藏,“哇,你這班鷹犬,真是老實不客氣!不要攪錯,我只是路過的……”

“操你娘的祖宗十八代,信你就奇怪了!”

“操……呸!口賤就要付出代價!”

娘親被辱,劉邦登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正打中士兵要害。

“嘩,好大反應?”

禍從口出,一句粗口就丢了性命。

劉邦心想:“反正動了手,去死吧!”

“住手!有好戲看!”

“爹爹呀!”

“娘子……孩兒……”

只見奪命盾把田妻、孩子從偏廳押進來。

“人質落在鷹犬手上,這個局如何拆?……”

“有事慢慢講,別傷了我的家人……”

“糟糕!如何是好?……”張良一旁心中着急。

“桀桀桀……先給老子叩十個響頭再說!”

只見田霸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頭來。

奪命盾哈哈大笑,“哈哈哈……老羽,‘一刀六斷’,要不要賭?”

“嘿嘿嘿,為了看好戲,就賭十兩金子吧!”

“且慢,兩位大爺,我原意出一百兩金取消這賭局!”

奪命盾哪管劉邦的緩兵之計,盾刀橫揮。

“娘子……”

人間慘劇,不忍卒睹。

“沒人性……”

張良更是震駭得呆若木雞……“哈哈,剛好斷成六段,盛惠十大兩!”

“喂,唔該數清楚,加埋斷手斷腳,應是八段,輸的是你!”

劉邦義憤填膺,也不管自己功夫有限,狂怒攻上。

“嘿,這種三腳貓功夫,純粹送死!”

奪命盾輕敵之下,立吃重重一掌。

“他媽的,你也要斷成八段!”

數十名官兵,潮水般湧入屋內。

“殺張良者,賞金一百兩,退縮者斬!”

重賞之下,官兵圍攻張良。

張良劍法如神,銀光過處,恍眼宰了數名官兵。

但軍令如山,加上重賞,官兵們仍前仆後繼。

“娘子……

第 15 章 章節

良,韓國宰相之子,飛雪門傳人,內功陰柔強韌!手上冰淵寶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兩人均具高手風範,互道身份和武功專長。原來雙方都是滅亡了的六國将相後人,惺惺相惜之心油然而生,但形勢格禁,非戰不可!

“尊師飛雪真人,名動江湖,威震南北,‘飛雪劍法’輕若飄雪,快似飛電,久仰久仰,今日能見識絕世神劍,何其幸甚!”

“李牧大将軍,威名震七國,橫練金剛身,若奔雷之勁,若金剛之猛,無堅不摧,在下能與奇功一戰,無憾矣!”

好武之人,遇上罕有高手,那種感覺有如久渴逢甘露,說不出的興奮雀躍!

“哈哈哈,這玄鐵寶鐘重逾千斤,二百斤鑄矛,剩下八百斤可鑄百柄幹将、莫邪寶劍,每柄廉售五十兩金,嘩!五千兩呀!”

“五千兩黃金,富甲一個縣城!不過,財不可露眼,還是低調些好!”

劉邦心花怒放,衡量如何處理這筆茂財之際,馬車突然煞停!

“莫非車輪給絆住了!”

“臭小子,你想怎樣死去!?”

“媽呀,老任真無能,怎會讓這蠻牛追來?”

任橫行與張良,興奮莫名地享受這場對決!

“想破金剛身必須重擊罩門,方致有效,罩門極隐蔽,但憑我的寶劍,仍可傷他!”

“必須數招內決勝負,久鬥我必定吃虧!”

劍鋒如暴雨般從下倒射而上,刺中任橫行下半身各處穴道。

“所刺的全不是罩門,而且反震力好厲害!”

“啊,中劍處冰寒刺骨,飛雪神劍果然是名不虛傳!”

任橫行出拳怒轟,竟将劍氣全數擊潰。

“來拳剛猛無匹,要用柔韌掌力卸退……”

張良的陰柔掌勁避重就輕,借勢疾退,再點地飛旋上半空,展開第二波攻勢。

“今次刺他上半身要穴,看找不找到罩門!”

劍勁拿捏備繩,分毫不差地刺中任橫行眼、耳、喉、鼻、眉心等各要穴,主力一擊,則是頭頂的百彙穴。

“呀,濺血,百彙穴就是罩門!?既中了罩門,瘟神該完蛋了……”

任橫行頭頂的舊傷未好,又加新傷,痛哼中揮拳爪震開冰淵劍。

張良估計錯誤了,眼前突然豪光暴射,強猛氣勁狂湧而至。

高手對決,半絲松懈就會改寫戰局。

任橫行這一拳耗勁不少,沉馬落地,反觀張良潇灑飄逸。

“勝負已分!”

“好小子,吃我這雷霆一拳,竟能若無其事!”

“任兄勝了,小弟佩服佩服!寶鐘當歸閣下所有!後會有期!”

高手過招,強弱立判,張良身受重傷,知無勝機,飄然而去。

“若非為了刺秦大業,區區寶鐘,亦不在老夫眼內,絕對願意和張良交個朋友!”任橫行心想。

“糟糕!這力舉千斤的大蠻牛,如何招呼得了……”劉邦大驚。

木碎插入屁股,痛得馬兒狂嘶。

劇痛下兩馬發力前沖,鐵車把田霸撞個正着。

雙馬發狂奔跑,弄得田霸狼狽不堪。

“老任真沒用,竟擋不住這只蠻牛!眼白白被他搶去我的發達機會,這口氣如何咽得下?自古成功在當試,發達機會更絕不可放棄!”

“瘟神我也能擺平,何惟這大蠻牛?追!”劉邦心想。

田霸在颠簸中,總算勉力爬落駕座。

不經不覺間,田霸發覺身在陝窄的山路上,雙馬胡亂撞壁,眼看要沖落懸崖。幸馬兒有靈性,遇危急轉。

急轉令車身墜往一邊,登時壓斷車軸。

離心力令鐵車失控,翻側向懸崖,田霸駭然逃命。

連車帶鐘,直飛堕下崖,此時劉邦亦急趕而至。

“好極,我奪回寶鐘的機會又高了!”劉邦心想。

“寶鐘事關重大,非撿回不可。”田霸見寶鐘堕下山崖大叫。

寶鐘狂撼山壁彈開,仍完整無缺,可見玄鐵之堅硬穩固。

寶鐘力壓千鈞,把樹枝撞得拗折粉全,最後架在一棵千年老樹上,方止住去勢。

“他媽的挂在樹上,又要老子多花氣力!”田霸氣極,“寶鐘是玄鐵所制,理論上是摔不爛的,可以把他震下來!”

田霸天生神力,一旦催鼓起來,非同小可!

“哇!這蠻牛的拳勁,活像打雷般……”

連打三拳,寶鐘已開始搖晃。

“蠻牛神力驚人,幾拳就可将人打成屎餅,死無全屍……打是打不過,腦袋啊腦袋,快給我想個辦法,搶回寶鐘。”

田霸連轟十多拳,可憐這千年大樹,被轟得爆爛了不少。

“成了!”

果然,寶鐘失去支撐,直壓下來。

“這是千載一時的機會,要看我的運氣如何了!”劉邦心想。

劉邦疾竄掩近,雙掌疾轟田霸背部。

田霸猝不及防,被推仆而前,未及穩住身形,巨鐘已迎頭罩下。

雄宏震鳴,令困在鐘內的田霸耳膜鼓裂,劇痛攻腦。

劉邦取石敲鐘,大大加料。

田霸如遭五雷轟頂,頭昏腦漲,耳朵濺血……劉邦未敢輕心,拼命接連五敲,震得自己也耳膜劇痛,只感到雙耳剎痛鳴響,腦袋一片空白。

“連我在外面也吃不消,這大蠻牛在鐘內沒可能熬得住!”

“應該已把他震暈,但為安全起見,應否再敲多幾下呢?”

“不過再敲下去,肯定會震破耳膜,他與張良是同一夥,斷估也不是壞人,不應該把他害成聾子……”

幸得劉邦一念之仁,否則田霸肯定會就此失聰。

不久,任橫行已沿着軌跡追至崖邊,見一人躺在那裏心想:“啊,這家夥正是張良同夥!”

“我只顧與張良高手對決,劉邦又怎鬥得過那大個子呢。不妙,憑這些軌跡與碎木推斷……莫非他們一并落山崖?劉邦若有任何閃失,我便難辭其咎……寶鐘就在這兒,但為何四周沒人?”

“劉邦……劉邦……”任橫行大叫。

“喂!我在這裏!!”劉邦一下竄了出來。

“衰仔,知不知人吓人會吓死人啊?”任橫行吓了一跳責罵道。

“你這瘟神橫行天下,又怎會吓得死你!”

“你讓那大蠻牛追上來,可知我險些被打成屎餅!?”劉邦笑道。

“呸!你以為張良又很容易對付嗎?我頭顱也險些被他刺穿了!”任橫行指着頭吼道。

“哈哈……這便是有勇無謀與智勇雙全的分別了!你看我,無穿無爛!”劉邦說。

任橫行氣炸了肺,卻又不得不佩服劉邦的本事。

“啊喲……他的舊患已一傷再傷,還是別過份刺激他!”見自己有點過份,劉邦說道:

“任老兄,其實我只占四成智勇,六成是靠運氣呢!”

“大蠻牛已被我弄暈在鐘內,要擁有這寶貝大鐘則非靠你老兄不行啦!”

“好耶,證明你比那大蠻牛更好力。”

“呼呼……你精人出口我笨人出手,有什麽好贊?”

任橫行邊說邊把寶鐘扛起,只見田霸倒在地上。

在山野五十裏外,一所獵戶遺棄的破屋,任橫行使勁敲了一下寶種。

“你又在攪什麽花樣?”劉邦不解。

“一般玄鐵都是黑灰色,只有絕頂玄鐵才是金黃色!”

“仔細傾聽,這寶鐘真是絕頂玄鐵所制!”

“我們能得此寶鐘,證明狗皇帝氣數已盡,妙極!”任橫行高興不已。

“何止妙極,真情發大達呀!”劉邦更是大喜。

“喂,大鼻,你老老實實,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任橫行問道。

“等我教精你,把這千斤寶鐵的二百斤鑄矛,剩下八百斤可鑄百柄幹将、莫邪,每桶廉售五十兩金也可賺五千兩金,到時鐘唔發過豬頭!”劉邦喜滋滋地說道。

“呸,你這家夥真是市儈得要命,滿腦子都是黃金銀子的!”任橫行罵道。

“傻哦,財可通神,難道不做富翁而去做乞兒麽?”劉邦反說。

“廢話少說,現在無爐無火,怎麽動手?還要第一流的打鐵匠才行,否則稍有出錯,玄鐵将成廢鐵!”任橫行一臉正經。

“這事包在我身上,你出硬我出軟,威迫利誘,哪個打鐵匠不乖乖為我們辦事!”

“看在這個投資的回報率非常不俗份上,我明早就去打聽誰是最出色的鐵匠!”劉邦拍了拍胸口說,轉而關切地問:“你的頭還痛不痛,要不要再敷點藥?”

“不用,早就痛完了!”任橫行沒好氣地說。

田霸的家距離鐵縣大約七十裏。

“勞煩嫂子了!”張良對田嫂說道。

“張先生不用客氣!都是些粗茶清粥,請兩位別介意!”

“呀,這粥煮得真香!”張良說着正要吃,忽然咳了一聲,一口鮮血吐在碗裏。

“啊呀,張兄看來你的內傷不輕呀……”滄海君說道。

“那瘟神的拳勁的确厲害,不過調養兩天便可痊愈!”張

第 14 章 章節

你怎樣贏?”

“他剛才弄大屁股易容改裝,穿上別的衣服,現在露出原形,還不是你輸嗎?”

任橫行一聽兩人所說嘆道:“鷹爪要找的張良竟在這兒,真是無巧不成書!”

“呀!他就是張良!英挺俊拔,氣度軒昂,一看就知是非凡之人……”劉邦也是一驚。

“他媽的累我輸錢!!”兩人一人持靈蛇矛,一人雙手持盾刀向張良撲來。

張良抖手一旋,寶劍生出一股牽扯力,沉重的盾刀,被牽引得劈向靈蛇矛。

“攪什麽鬼?招呼到老子身上來!”持靈蛇矛的來者一驚。

“他娘的!”

看到張良出手,任橫行暗喝:“好劍法!”

“一出手就弄得兩聖士鬼打鬼,張良确是一等一的人才!”在一邊的劉邦也從心底發出感嘆。

來者不敢輕敵,把刀盾舞得水洩不通,盡擋張良寶劍。

“奪命盾雖是八聖士中武功最低的,但實力雄橫,非五十招外不能取勝……”張良暗自思量。

“你這大笨牛是張良的狐朋狗黨,殺無赦!”靈蛇矛看見站在一旁的田霸,一矛刺來。

“嘿!竟然犯我!”田霸大怒。

田霸的錘法強猛快勁,只把靈蛇矛砸得雙臂麻震。

“哈,鬥得真熱鬧。”劉邦見打得熱鬧也一躍而起。

“劉邦!閑事莫理,我們走吧!”任橫行攔住劉邦。

“不!無辜連累了他們,好歹也想個辦法助他們解圍!這個大火爐,正合攏混亂!”劉邦指着一大火爐道。

“這大鼻仔有道義兼有腦!”任橫行暗自佩服。

“大夥兒沖殺進去!”大內衛士見狀進陣來。

“殺他娘一個片甲不留!”暴喝聲中,任橫行捧起大火爐,沖來衆人為之一愕!

火爐猛砸落地,登時爆碎,爐熱的煤炭火焰四射!

矛、盾衛士摔不及防,大為狼狽!

“可惡的瘟神!”

任橫行掌勁疾吐,把火勢暴發擴大,果然把鷹犬們逼出鐵鋪外。

“嘩,黃澄澄的金子,引死人呀!”劉邦撲向那堆金子。

“哼,想順手牽羊?做夢!”張良卷起那堆金子。

“哈!漏下一錠金,好過沒有!”劉邦揀起摔在地上的金子笑道。

“手足們,再殺進去!!”矛盾大叫。

整座鐵鋪猛然巨爆,波及兩旁店鋪,火勢更是洶湧,濃煙滾滾!

“呀,好驚人的內家氣勁暴震!”

“他們想逃!”盾在叫。

“故計重施,逆賊難逃!”矛一個早地拔蔥,躍上屋頂。

但屋頂甚矮,加上濃煙滾湧,無法看到張良等人蹤影。

“媽的,又要多花功夫了!”

鐵縣衙門內,矛盾持“禦前聖士”令牌召見縣令。

“聖士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敬請恕罪……”縣令忙跪地迎接。

縣令有如老鼠見貓,有得震,無得訓。

“這衙門有多少兵馬可供差遣?”

“本衙有五十衙差,再借調附近縣城兵馬,可達五百!”

“噢!立刻去借調,搜查方圓百裏,定要找到兩大飲犯——張良、任橫行!”

“遵命,兩位大人請到內堂歇息一下!”

矛盾兩人坐立縣令特地備下的飯桌前。

“捉到的魚兒竟溜了,真倒黴!”

“非也非也,意外找到任橫行,是行運發大財呀!”

“對,這好消息快通知趙總管!”

“你腦袋生在屁股上麽?若給總管知道,還不預先大大苛扣黃金?”

“對對對,你真有腦!”

“先此聲明,我六你四,這是我門牙的代價!”

“公道公道!”

“反正都要輸給我,哈哈哈……”

距離鐵縣百二裏外的寶鐘城,劉邦任橫行兩人來到寶鐘客棧。

“嘻嘻嘻,老任,快來坐下!”

“坐下來幹啥,我要站着才能練功!”

“你阿媽生得你這麽高大,不坐下來怎給你化妝?”

“你生得矮嘛!”

“你這堆亂草煞是擡眼,非染黑不可!”劉邦指着任橫行的頭發道:“跟着替你面門化妝,包沒人能認得出你!”

“你攪了大半夜,再化不好,我宰了你!”

“哎呀你個老祖,我站了大半夜,不辛苦的麽?”

任橫行坐不住了。

“最後一招,用油彩遮掩掉疤痕!”

“大功告成,若有人認出你,我劉邦就改名邦劉!”

“雖然易容改裝了,但仍有兩個難題,第一兩聖士已發現我們行蹤!”

“這簡單,我用腦,你用力,通通殺了滅口!第二個難題呢?”

“我的矛!”

“這更容易了!我去黑市兵器市場弄技順手的靓矛給你!”

“我原本的矛是以玄鐵打制而成,什麽地方都買不到!”

“大佬呀!士急馬行田,将就點好嗎?”

“不成!沒有玄鐵制成的神兵利器,絕破不了贏政的渾天寶覽氣功!而我只有一擊的機會,沒第二次!”

“你在耍我嗎?早知就不來和你胡混,現在臨急臨忙,到哪裏找聞所未聞的玄鐵呢?”

“越國的幹将莫邪寶劍之所以能名傳千古,正因滲入玄鐵,你只是孤陋寡聞吧!”任橫行道。

“念在大家共過生死患難,我就捱點義氣,請你一起去妓院快活快活,然後各自逃命,算系兄弟!”

突然窗外傳來“當……當”的聲音。

“這是什麽?”任橫行道。

“你是否因殺不了贏政而發了瘋,連報更的鐘聲都要問是什麽?初更哩!大爺!去不去整幾件‘正菜’盤床大戰?”

“這是玄鐵!只有玄鐵的聲音才能如此空靈通透,餘音比其他鐘音長達五倍!”任橫行驚喜道。

“此城名寶鐘,寶鐘寶就是玄鐵,阿媽得啦!發達啦!!”

兩人偷偷來到城牆下。

“有四名守卒!”

“嘩!這鐘怕不有千斤之重,還吊得那麽高,怎麽偷?”

“老實說,你擡得動嗎?”劉邦懷疑道。

“千斤而已,當然擡得動!”

“擡得起還要走得快、搬得遠,否則全城守兵來追進,我可沒時間理你!”

“你是軍師,當然由你想辦法!”

“恐怕要弄輛鐵車才成,還要兩匹馬才拉得動,這樣的軍兵裝備那裏去找?……”

突然,城樓上響起碰擊慘叫聲。

“吓,竟然另有人去偷鐘?”

“他媽的,敢同老子争?”任橫行一躍而起。

“所以說你有勇無謀,少爺我則智勇兼備,人家準備充足,我們便可坐享其成,明白吧?”劉邦一把抓住任橫行。

“對!你這猴腦鬼主意轉得真快!”

“不用講了,我們快攀過城外,搶之哉!”

鐘亭裏,兩名守卒爆頭慘死!尚餘一名守卒,張良急射出劍鞘。這卒登時暈倒。

“何必濫殺無辜?”

“張良,行事不該有婦人之仁,鑼聲将會驚動全城守兵!”

“哼,這些官兵,平時橫行霸道,欺壓平民,殺不足惜!”田霸道。

“算了,快點搬鐘吧!”

城外數丈,滄海君已準備了雙馬鐵車。

田霸果然神力驚人,千斤寶鐘,應聲擡起。

張良寶劍,削鐵如泥,将吊寶鐘的鐵鏈斬斷,兩人夾手夾腳,抱鐘躍下。

三扒兩下,已把寶鐘安裝上鐵車。

車輛登時陷地,可見寶鐘何等沉重。

張良鋪上大布,田霸加上橫櫃,一切妥當。

張良、田震還未及上車,馬車已疾馳出去。

“喂,我們還未上車呀!”田震大叫。

“不對勁!”張良嘆道。

“是呀,那叱喝聲不像滄海君!”

當然不像,因為駕車的已換了——劉邦!

“哈哈哈,易過借火呀!”

任橫行手提滄海君過來道:“這位仁兄的腦袋,肯定受不起老子一提,保證稀巴爛!”

“老兄,若是求財,我有的是金子!”張良拱手道。

“此人有股凜然正氣……但要争鐘,唯有敵對!”任橫行暗想。

“這大個子神态充滿兇狠暴戾……但卻沒有邪氣,奇怪!”張良心中奇怪。

“寶鐘我有重大用途,萬金不換!”任橫行一揮手道。

“老兄,我看你是個磊落漢子,請放我朋友,彼此一較高低,勝者得鐘!”

任橫行此生從未試過以人質要協,不禁汗顏!

“你的說話很對胃口,拿去吧!”任橫行說完将滄海丢向田霸。

“田兄,拜托去追那寶鐘!”田震接住滄海君,張良道。

“曉得!”

“老兄,為免守兵來騷擾,我們擇地而戰!”說完,張良已先奔出數裏。

“可惜是敵人,否則這年青人可交個朋友!”

任橫行最是好鬥,渾身細胞登時沸勝起來!

“循着軌跡,一定追到他!”任橫行使出上乘輕功。

城外十裏亂葬崗苛政之下,枉殺處死的平民無數,死骨堆積如山。

“我是任橫行,趙國大将李牧義子,橫練金剛身,刀槍不入!”

“我是張

第 13 章 章節

“二是尋得了一件你家之物,特來物歸原主!”

“什麽東西!”

“你一看便知!”

“呀!是先父的帥印!”

霎那間,國仇家報,狂湧心頭,田霸不禁虎目淌淚。

“父帥……”

“嗚嗚,滄海君,謝謝你,嗚哇……嗚……”

田霸感觸身世,忍不住嚎陶大哭……“這本是你家之物,我只是舉手之勞,何必言謝!”

滄海君城府甚深,這帥印早已找到,只待适當時候才拿出來打動田霸!

“好!滄海君,在下有何事可放勞?”

“不敢當。田兄若肯助張良兄,就如助我一樣!”

張良忙上前道:“天下英雄出我輩,小弟今趟來尋田兄幫忙,非只是一般的江湖恩怨仇殺,而是有關——天下蒼生的幸福!”

天下蒼生的幸福!

田霸巨軀一頓,雙目射出如電神光。

再說任橫行扶着劉邦一陣地飛奔。

“喂喂喂,我給你挾得快斷氣啦!”

“老子救你,還這麽多廢話!”

“你這老粗,早叫你別胡亂出手,把小事化成大事了!”

“我踢他是為你出氣,你好沒良心!”

劉邦心想:“呀!這大魔頭竟會為我出氣……還怨我沒良心……看來他已經當我是朋友了……”

劉邦連忙對任橫行道歉:“對不起!”

“任老兄,你看剛才那班家夥是什麽來頭呢?”

“看兵器,他倆九成是大內八聖士的靈蛇矛和奪命盾!我踢他時遭到的反震力極強猛,看來對方的內功非同小可!”

“噢!怪不得踢得我痛!”

“老實說,你能擺平他們嗎?”

“單對單,我穩操勝券,但以一敵二,那就很難說……”

“喔!是這樣,那我看你還是避開一點,安全些。”

“哼,只知避、沒點勇氣!”任橫行很不服氣。

劉邦回過頭對任橫行罵道:“有勇無謀,這和蠻牛有什麽分別?”

“操你娘!你罵我是蠻牛!”

“警告你,莫再侮辱找娘親,否則反臉!”

“相公,這兩人氣呼呼的,要打架喽!”

“哈哈,快有好戲看啦!”集市上行人們見二人鬧起來,趕忙圍了過來看熱鬧。

“嘿,劉邦,你娘是否很疼你?”

“當然羅,自細噓寒問暖,雞屁股總是留給我吃!”

“你……你……真幸福……我……三歲就父母雙亡……娘親的樣子……我也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很愛吃她煮的芝麻湯丸……”說着任橫行流下了一行淚水。

劉邦看在眼心想:“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大魔頭,其實也有人性的一面……也挺可憐的。”

任橫行長嘆一聲:“唉……我以後也不會辱你娘親……”說完轉身往前走去。

劉邦忙上前安慰道:“任兄,命運弄人,以後好好的活着,老天爺也奈你不何!”

“啊呀!打不成了!”

“唏!令人失望!”行人們失望的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形。

只聽後面有人吼道:“好狗不擋路,快滾開!!”

“兩個狗雜種,怎逃得出我手指縫?你們兩人還在街上打情罵俏,難道不知死亡将至嗎?”

劉邦回頭一看:“糟糕,又給這個冤魂纏上!”

“操他娘的,待老子殺個痛快!”

“大局為重,走吧!”

任橫行想了想:“對!我要幹大事,殺秦皇,別為了這些鷹犬壞了大事!”

“只知逃遁,無膽鼠輩!”

劉邦一邊跑一邊想:“前面市集火山人海,最易乘亂逃脫!”

任橫行卻抱怨道:“又要逃,真丢臉!”

鐵騎如雷疾弛,把攤檔撞個東翻西倒,雞飛狗走。

鐵蹄狂踏,民衆慘叫喧天……“他媽的,不信你快得過我的追風馬!”

“操你娘,看大爺取你狗命!!”

劉邦聽在耳裏怒火重生:“辱我娘親!?可怒也!我不發火當我是病貓!忍屎忍尿都不會忍你,看掌!”

“你娘親肯定又老又醜,我肯操是你大大的福氣!”靈蛇矛說話時一拳迎面打向劉邦。

劉邦一看來勢心想:“嘩,拳勁如雷,硬拼準吃虧!”連忙閃身避開。

劉邦施展靈巧快疾掌法,連中三元,打掉了靈蛇矛一粒門牙。

口多牙殘,靈蛇矛又少一顆門牙。

“罵得甘爽?打掉你一顆牙算你好運!”

靈蛇矛不放劉邦在限內,失了先機,後腦又中一招。

“哎,好猛的內勁,震得我腳趾劇痛!”劉邦雖然踢中,卻也心中一驚。

“狗雜種,看爺的真功夫!”靈蛇矛大發雷霆,展開一輪猛攻。

“險過剃頭……”蛇矛貼着劉邦面門掃過。

“我偏要操你娘,操操操操操!”

靈蛇矛技高何止一籌?認真打鬥,劉邦登時險象環生!

“吼!看老子收拾你這班鷹犬!”任橫行一見劉邦吃緊忙上前幫忙。

只見他雙手一抓把一騎兵硬生生的連人帶馬舉了起來扔了出去。騎兵碰上任橫行,只有叫阿媽的份兒。

任橫行冷不防被奪命盾從後面偷襲,盾刀鋒銳加上力度雄猛,任橫行竟被劈傷表皮。

“偷襲老子,卑鄙!”

“啊呀,我認得你!你就是朝廷第一號通緝犯,他媽的瘟神任橫行!”

“羽飛!發達啦,瘟神送上門,咱們大把賠本啦!”

“就憑你這兩只鷹犬?妄想!”任橫行一拳打在奪命盾的盾牌之上。

“嘩,他的拳力有如開山劈石,震得我手臂發麻……”奪命盾也非弱者,施展渾身解數,暫保不敗。

“管他娘的瘟神、先殺這狗種再說!”靈蛇矛狂叫着猛攻劉邦。

“八聖士果也名不虛傳,今次條命難保了……”劉邦被打得手忙腳亂。

“由屋頂逃,希望他的輕功不濟……”想到這裏劉邦一個縱身飛上房頂。

“玩輕功?你還差呢!”靈蛇矛也跟着躍上房頂對着劉邦胯下一陣猛刺。

“拆祠堂!太可惡了!”

蛇矛向上勁撩,劉邦變了空中飛人……再說在田家鐵鋪內他們正商議着刺王贏政。

只聽田霸說:“張先生請回吧,你的計劃沒可能成功的,雖然你曉得贏政入山訪方士徐福的必經之路!但贏政武功蓋世,出巡時有魔功絕頂的趙高随侍在旁,更有阿房內府八大聖士貼身護駕!”

“而且慣例十步之內不準任何人接近,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張良反駁道:“世事無絕對!只要選擇适合地點,擲出的是比這鐵錘大十倍的巨錘又如何!”

“這鐵錘約五十斤,相信五百斤的巨錘,也難不倒田壯士!而且贏政再非以前得天下的贏政,近年沉迷酒色和術士丹藥,功力自然大退,兼且在馬車內,事起突然,我們定可一擊成功,取他老命!”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巨錘只是凡鐵,絕破不了贏政的護體真氣,張先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據家父所說,只有從天上降下來的玄鐵,方能制成專破內家真氣的種器!并要以旋轉的手法擲出,才可不虞中途被人擊落,破贏政真氣,取其命!”

“小弟願傾所有百多兩黃金,用以收購各方玄鐵,由田兄鑄造能除去大魔君的神器!”

“呀,我知道什麽地方可尋得玄鐵!”蒼海失聲道,話未完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呀!

有人破頂而下!”

兩位歷史上頭赫有名的大人物——劉邦與張良,竟然是在這個奇怪的情況之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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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虎居 掃校

第 四 章

二大聖士奉令緝拿張良,誤會之下要擒殺劉邦任橫行二人……兩位歷史上顯赫有名的大人物——劉邦與張良,竟然是在這個奇怪的情況下相遇。“哈哈,原來給男人抱也這麽舒服……”劉邦戲笑道。

“如此環境,這家夥居然還能說笑……”張良面對劉邦,為之啼笑皆非。

“喂,你是何人?”張良将懷裏的劉邦甩在地上。

“喂喂聲,你算老幾?”

“哎喲,我的屁股……”劉邦從地上爬起來,摸着被摔痛的屁股,一轉身看見滿地的黃金,眼中發光,撲上前去。

“我的媽呀,成世人未見過這麽多金!”突然,只感到一股強勁的拳力迎面襲來,躲避不及劉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張劉兩人打在一起。

突然一人破牆而入,大叫:“我是大賊,小賊在那裏?”來人正是任橫行,張良手持寶劍準備應戰。

“嘿!又不是搶,難道都有罪?”

劉邦正抓欲起,忽地又縮下去。原來門外沖入一行人,前面領頭的兩人大叫:“操你娘的逆賊,快滾來送死!”

“這兩人有大內衛士跟随,來頭不少!”張良暗想。

“呀呀,張良!”兩人一進門就争論起來。

“哈哈,我贏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