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柳玄說白衍死了

白衍的禁锢讓我深深的陷入沉睡,卻不想這沉睡竟一睡就睡了一千年我不知道白衍究竟想要幹什麽,可沒有死,無論是妖還是人,終歸是要醒過來的,恍惚的睜開眼睛我看見一個昏暗的穹頂,高低不平,不時有尖銳的巨石伸出來,呃,看着很是驚悚,看着樣子應該是一處山洞。

下意識的伸手覆上小腹,這才發覺小腹中此時已在沒有了那孩子的半分氣息,緊咬下唇這一次我沒讓自己流淚,只是即便口中已滿是血腥味,眼眶裏的東西卻仍舊不願回去。

憤恨的坐起身子,我用盡全力的痛哭,哭得幾乎力竭,卻被一雙溫柔的手臂攬住,後來是一個十分溫暖的懷抱,我下意識的以為是白衍,掄起雙臂不顧後果的将拳頭一下接一下拍打在那人的後背上,卻聽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丫頭,你終于行啦!身上可有哪裏不舒服?”

手臂猛地停住,我擦去臉上的淚水,看向那個将我抱緊懷中的人,竟然是…,竟然是柳玄。

周身的恨意突然就沒了,我坐在十分柔軟的床鋪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柳玄。

從柳玄的眼眸中我看到自己此時凄慘的樣子,滿臉是淚,哭花的妝容就像是一只小花貓,就這麽驚愕的張着嘴巴,呃,樣子傻得可以。

柳玄抿嘴一笑,伸出食指彎曲着拭去我眼角的淚水,最後更像是哄孩子一樣的捏了捏我的臉頰,說:“從沒想過,我竟還能再見到你,丫頭,這幾千年你的進步不小嘛!”

被他這樣子逗得哭笑不得,擡起袖子在臉上胡亂一擦,左手卻不自覺的覆上已經空了的小腹,猛地想起那個白衍,我看向柳玄,脫口而出:“白衍,白衍呢?我要殺了他!”

柳玄的臉色變了變,像是在猶豫什麽,最後卻站起了身子,樣子更像是想要回避這個問題,向着山洞一處十分光亮的地方走去,猜想着那裏應該是這個山洞的洞口。

“柳玄,你若是不說,今後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我其實很卑鄙,明明知道柳玄很在意我的喜怒,所以我才會一而再再二三的威脅柳玄,對于白衍我卻沒有這麽做過,因為我的喜怒對他毫無意義。

果然就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柳玄無奈的直接折了回來,就那麽站在昏暗的山洞裏,遠遠的看着我,那樣子就像是有頭困獸,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低頭再說不出任何傷害柳玄的話。

看柳玄無奈的将手背到身後,低頭像是略作思量,他這才開口說道:“丫頭,算了吧!有些人只是生命中的過客,既然錯過了,就忘了吧!”

疑惑的看着柳玄,我不相信柳玄會知道我與白衍之間的事情,所以他這樣說,一開始我并不生氣。

可細細一想,卻覺得不對,柳玄能夠出現在這裏必定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中白衍出手的成分要居多一些,我甚至想到柳玄多少知道了我與白衍之間的事情,這樣說是因為他想向白衍報恩。

猛地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後挪了一下身子,眼睛裏有什麽東西在醞釀,心裏悶的難受,擡手指着柳玄,我聽見自己說:“是白衍将你救出來的?”

我低着頭沒有去看柳玄,自然不知道柳玄在聽到我這句話時的反應,我只是隐約聽見柳玄連走幾步,腳步遲疑着拖在地上緩緩走近,那一雙青色的靴子也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再次低頭不想看見這個将我出賣的柳玄,卻不想那人并不識相,絲毫看不出我的厭惡。

“桃夭!你…,是不是覺得、覺得我這樣說是為了白衍?還是說,你覺得我為了讨好白衍會不顧及你的心情!”

柳玄的話裏有些埋怨,更摻雜了一絲委屈,我猛地回過神來,想着我為什麽會這樣想,柳玄又豈會因為一個人情,出賣我!

“我要白衍的命,我要他死!”牙根咬得咯吱作響,我緊緊的抓着身下的被褥,恨不得白衍就站在我面前,而我立刻就能殺了他。

柳玄再次快步走到我面前,我看見他眼中竟然有淚,一時有些迷茫,心底的憤恨也在這片刻的恍惚中,為之一滞,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擡頭看着柳玄,我知道他一定會告訴我!

“你真的要殺了他?還是說,你只是想要見他!”

心底應該是有一股惱恨的,咬着唇我這次竟沒有着急反駁柳玄,而是瞪着他,想要讓他知道,我已經生氣了。

“呵,已經不必了,難道你一直不知道?洪荒時期的尊神在身歸混沌的時候,都會天生異象,白衍已經死了,你今生再也無法殺他了!”

視線突然一落,我看到柳玄的青色靴子上沾了一些泥土,腦中滿是混沌,似乎剛才聽見柳玄說白衍怎麽了。

究竟是怎麽了,我卻又記不清了,猛地坐回床榻,我努力回想着,究竟是我沒有記清,還是柳玄低沉的聲音沒有說清,可此時卻都已混在一起,再也無法辨識了。

突然眼睛裏澀澀的,不知道又怎麽了,總覺得有些東西在那一刻丢了,仿佛再也回不來了,漸漸的我想起來,柳玄說了什麽,擡頭看向柳玄,我笑了一下,說:“不就是不讓我去報仇嗎!我知道他厲害,我又不會去找死,用…,用得着…,用得着這樣騙我!”

說道後來我好像哭了,可為什麽會哭?白衍死了,我的仇也不用報了,不是應該普天同慶,好好慶祝一番的嗎,可為何我竟趴在柳玄的懷裏哭了,哭得就像是那凡間的稚子,淩亂的毫無章法。

柳玄好像也被我感染了,眼角濕濕的,想要嘲笑他一下,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哭,可擡頭看見柳玄眼底的落寞時,竟說不出口了,總覺得他的淚,和我有關,卻與我哭得事情無關。

“丫頭,告訴我,你可曾愛過他?”

在我終于止住哭聲,推開他的懷抱安靜呆坐的時候,他卻聲音低啞的問了我這麽一句,讓我剛剛平複的心再次翻騰起來。

擡眼望他,只覺得眼角都開始發澀,眼皮都有些麻木,擡得有些吃力,看見柳玄的時候,也沒能看見他的眼睛,因為他此時正在看地上的石頭,仿佛那石頭是什麽寶物一樣。

下意識的不想回答,關于白衍的事,我想柳玄不會騙我,就算是騙我,柳玄也不會說這麽低劣的謊言。

不想回答柳玄的問題,是因我并不是曾經愛過,而是直至此刻,我依然愛他。

愛他明明板正着一張臉,卻每每在我突然靠近時,含羞帶怯般微紅的臉頰,還有那無法掩藏的慌亂神情。

愛他總是在轉身後,就立刻顯得挺拔卻偏偏更加孤寂的背影。

愛他,彎起烏黑眸子,眼底閃閃發亮的與我一同卷起袖子,按照我的要求認真給我做點心時的專注。

愛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尊神,卻每每在我耍賴時半開玩笑,掙紮着滿臉羞怯的叫我娘子,最後卻又偷偷淺笑時傻傻的樣子、像個孩子。

愛他…,後來一想,我是怎麽愛上他的呢?難道真的是第一眼就愛上他了嗎?那我愛的是他這個人,還是那絕美的皮象?

柳玄的頭低得更低了,似乎是恨不得蹲下身子好好研究那塊石頭,我猶豫着想要轉移話題,于是開口說道:“那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一定不是什麽寶貝!”

我有沒有說過,柳玄這個土地公有些死腦筋,唉,确實是死腦筋,只不過記性很好!

他擡頭有些詫異的看我,卻依舊苦笑,笑得很難看,說:“你還是這樣,轉移話題的技術,都過了五千年了,都沒有長進!”

呃,被發現了,好吧!

好像每一次都會被柳玄發現,這已經沒什麽稀奇的了,于是撓撓頭,我小聲說道:“大抵是愛過吧!”

總覺得這件事跟柳玄說,有些太不地道,畢竟後來那蚩黎跟我說過,柳玄他愛我,我卻很不知羞恥的跟柳玄說我愛白衍,恩,恐怕會有炫耀的嫌疑,會遭雷劈吧。

以前總想着找到柳玄,離開白衍,跟柳玄在一起生活會多麽快樂,多麽快樂,仿佛回到那十幾年的時光一樣。

現在一切都成真了,卻又變得不一樣了,時間開始變得越來越磨人,我在那個山洞裏窩了整整兩日,終于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既然老天已經懲罰了他,而我也就不用那麽費力的恨他了,既然恨不了那就嘗試忘記吧。

轉頭看向一旁的柳玄,我總覺得柳玄像是瞬間蒼老了,想要開口詢問一下,卻總覺得這件事由我來做十分不好,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卻最終沒有開口,擡頭看着柳玄踉跄着緩緩走出山洞,呃,有些無奈的撓頭,實在想不透柳玄這是怎麽了?

有沒有說過我是一個很馬虎的人,呃,神女!幸虧是借了白衍的血淚承了仙胎,不然就連那些凡物修仙必須要經歷的第一次雷劫,只怕我都扛不過

總之我迷糊的做任何事情都不甚認真,沒有認真的修煉過,更沒有認真的做過魔王,要知道魔王總歸是要做一兩件壞事,那才對得起身份,而我做過的最壞的壞事,将麒麟山上搞得天翻地覆,呃,好像還歪打正着的湊成了幾對怨侶,于是麒麟山上越發的雞飛狗跳了。

所以就算是愛,我好像也沒有認真愛過,不然白衍那樣對待我,我一定要刨根問底的追究一番,而那時的我卻只想着逃走,只想遠離這一切。好像一生都沒有認真過,所以本來就不拿手的恨人,我也做得很不認真。

想通這一切之後,我好好的将自己收拾一番,想要走出這個洞穴,看看洞穴之外的地方,若有可能我想要看看白衍的屍骨在哪,(不知道神仙死得只剩下骨頭時,是不是這麽叫!)若是有的話,就尋一處好的地方,将他安葬,以後等我也活不下去的時候,也好有一個歸宿。

還未走出山洞,就被一種熟悉的香氣纏繞上了,于是忍不住食指大動,腳步也十分不聽使喚的走了出去,山洞外此時是白日,于是眼睛十分不舒服的眯了起來,等我終于将眼睛睜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呆在原地許久。

第 40 章 消息

顧绮羅之所以如此高調賣好,也是擔心呂夫人對這門婚事從中作梗,如此收了下人們的心,給呂夫人增加一些壓力,也許她巴不能打發自己早日出閣,那就萬事大吉。可如今聽顧蘭绡所說,她心裏也嘆了口氣,暗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因為這門婚事的反轉,我對那個惡毒女人已經可以說是忍讓了,她千萬別自己作死,害了自己也要來害我。

“對了,姐姐如今手裏大方,這顯然又不是太太給的錢,如今下人們都說,老太太有不少私房錢,都填了給姐姐。若這事兒是真的,姐姐還須當心些,我最知道太太,面上事事大方,心裏卻锱铢必較,若是知道老太太有這個體己,她怕是心裏要讓貓抓了。”

顧蘭绡這番話,一是小心打探一下周太夫人是不是真有私房錢;二來也婉轉提醒一下顧绮羅,不要太張揚,這種錢自己存着便好,不然會給老太太帶去麻煩。

顧绮羅知道她的心思,也不全點破,只是笑着道:“多謝妹妹提醒,不過這錢并不是祖母給的,祖母和我在鄉下,這些年我們孤老寡女,能有什麽進項?日常生活還是靠自家屋前屋後的菜園子雞鴨以及爹爹寄來的錢支撐着,祖母哪有私房錢?實不相瞞,我這錢是江北害怕我在家裏艱難,所以才悄悄給我花用的。只是這事兒我只告訴你一個,別人都不知道,她們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爹爹還活着呢,我不信太太就再貪財,還敢膽大妄為怎的?”

這話別人的确都不知道。之所以故意告訴顧蘭绡,自然是讓她明白自己身後的籌碼。果然,這二姑娘目光一下子亮了,看看前後無人,便抿嘴兒悄聲笑道:“姐夫竟然替姐姐想到這個地步,啧啧啧,真是讓人羨慕死了。偏偏你不讓說。不然若是讓三妹妹和她那些閨中好友知道,豈不氣得吐血?”

顧绮羅也笑道:“二妹妹好不厚道,都是姐妹。得了便宜就好,何必非往人心上戳刀子呢?”

顧蘭绡斜睨了她一眼,悠悠道:“姐姐還說我不厚道,給太太請安時。故意謝太太給安排這門親事的不知是誰。我們姨娘回去後整整笑了兩天,說太太當時那臉色如同開染料鋪子也似。回屋肯定要砸枕頭出氣的。”

姐妹倆正說笑,忽聽門外杏花的聲音道:“姑娘,春雨的哥哥過來了,說是過年間跑了一趟外地。帶回了些土特産,奴婢已經打發春雨過去拿了,姑娘若是有事兒。便叫奴婢好了。”

顧绮羅心中一動,連忙站起身高聲道:“你等等。她哥哥在外奔波勞苦,也不容易,還想着帶些土特産送進來,你去給他送些銀錢,總不能讓那麽個老實人吃虧。”

顧蘭绡便起身笑道:“姐姐對一個下人也是這樣設想周全,當真難得,難怪咱們府裏的下人都喜歡敬佩你呢。罷了,既如此你先忙着,我先告辭了。”

“好,我就不送妹妹了,改日有空再過來。等下土特産裏若是有好的,我打發人給你和姨娘送去點兒嘗嘗。”

顧绮羅笑着把顧蘭绡送到門口,見她去了,這才回身對杏花道:“你去拿二十兩銀子送給春雨哥哥……”

不等說完,就聽杏花倒吸一口涼氣,悄聲道:“姑娘瘋了?何嘗需要這麽多銀子……”不等說完,就被顧绮羅瞪了一眼,聽她咬牙道:“你就想着二十兩銀子多,不想着人家風裏雪裏替你跑那麽老遠一趟打探消息,更何況咱們外面無人,這春雨哥哥又聰明重情義,竟是上天送給咱們的好幫手,二十兩銀子算什麽?快去吧。”

杏花想想這也有道理,只好去抽屜裏撿了幾塊比較大的碎銀子,用手掂量着差不多有二十兩,卻見顧绮羅又拿了一貫錢添上,她這才包了一個小包袱,匆匆出門而去。

顧绮羅在屋中坐下來喝茶,心中好笑自己怎麽竟然微微有些緊張?在現代時那些重大談判之前,自己也沒有過這樣情緒,還是說,真的是關心則亂?因為一顆心系在蕭江北身上,唯恐這婚事打麻煩,所以一向強大的定力竟然都不能保持了。

“你說你沒事兒長那麽帥幹什麽?帥也就罷了,還非得混到這麽炙手可熱的地步,連皇帝如今都三不五時的召見,這下好,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還得讓我為這事兒操心。”

她在屋裏自言自語抱怨着,過不多長時間,就聽門外腳步聲響,知道是杏花春雨回來了,于是忙直了直腰,見兩人進門,便微笑着問春雨道:“見到你哥哥了?他走了這一趟,如何?你有沒有替我謝他的辛苦?”

春雨呆了一下,暗道哥哥拿錢辦事,有什麽可謝的?但旋即想起自家姑娘便是這個性子,也就釋然了,因急忙道:“姑娘還有心思問這個呢,我哥哥說,那舅老爺去臨川,和一戶姓原的人家談了好幾天,因為那原家只有一個寡母兩個兒子,沒人可打探消息,我哥哥又怕貿然問那母子三人會惹起他們懷疑,偏偏他們說事兒又只在自家,也不去酒樓飯館,因在那裏等了幾天,竟無從打探下手,只能從鄰居們那裏打聽了原家的一些消息,便急匆匆趕回來報信了。”

“姓原的人家?”顧绮羅皺皺眉頭,喃喃道:“我并不認識這樣的一家人,祖母也從未提起過,唔,這應該和咱們并沒有關系吧?”

“阿彌陀佛,若是沒關系最好,若是有關系,姑娘想想,那舅老爺大過年跑這麽一趟,肯定圖謀不小,姑娘得早作準備。”

顧绮羅點點頭,一面問道:“那你哥哥打聽了那原家是什麽情況?”

春雨道:“我哥哥打聽的消息不算多,只說她們家母親還算是個知曉詩書的,只是兩個兒子不太争氣,那個大爺倒還好,做了秀才,但我哥哥說看那人樣子,定是陰險深沉的,不好相與,且整日裏也是大手大腳的,一點兒不知幫襯家裏;那個二爺就更不堪了,整日裏偷雞摸狗眠花宿柳,雖不是無惡不作,但鄰居們都厭憎的很,反正這一家子不是什麽好的。”

杏花神情便鄭重起來,卻聽顧绮羅也慢慢道:“這樣一家人,明顯不是做生意的,舅老爺和他們怎麽可能有生意往來?照這麽說,這還真是沖我來的?只是好奇怪,那麽一家人能和我有什麽關系?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春雨道:“對了,我哥哥還打聽到一個事情,有個在那裏住了幾十年的老頭兒告訴他,說這一家是後搬過去的,聽說原先是住在杭州……”

不等說完,就見顧绮羅猛然站了起來,沉聲道:“從杭州搬過去的?那必定是和我有關系了,只是到底有什麽關系呢?”

她在這裏踱着步子,忽聽杏花道:“是了,姑娘記不記得?上一次和太太姑娘們一起去老太太那裏時,老太太因為高興,曾經說過姑娘小時候訂過一門娃娃親,莫非……就是這一家?”

那不過是周太夫人随口一說,不是杏花今日提起,顧绮羅都忘了,此時想起這事兒,不由愣了一會兒,然後方慢慢點頭道:“看來就該是這一家了,只是我倒不知太太找他們做什麽?那個和我訂娃娃親的男孩兒五歲上就溺死了,太太莫不是氣瘋了,要把我許給那死鬼結冥親?”

杏花冷笑道:“太太若敢這麽做,可就是想死了,老爺斷斷不可能容忍的。就是那一家,莫說他們現在無權無勢的,就算是有權勢,也不敢逼着姑娘結冥親啊,不然傳出去,一人一口唾沫也夠淹死他們了。”

“那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究竟要怎樣做呢?”顧绮羅皺着眉頭,卻聽春雨道:“姑娘,這會兒不是猜測的時候,叫奴婢說,既然有這樣事,不如趕緊想辦法告訴二公子一聲,他能自在出門,又有勇有謀,此事不如交給他去解決。”

顧绮羅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怎麽能事事依靠他呢?倒顯得我十分無用。不用着忙,太太既然劃下道兒來,我便接着,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利用一個死人做文章。”

“姑娘,這會兒您和二公子比什麽呢?女人便是要依靠男人的啊,二公子會理解您的苦衷,何況如今您在這府裏根基還淺呢,和太太鬥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兒,若是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那個地步,連二公子也無力回天了怎麽辦?”

杏花也急了,她到底還是古代的女孩子,怎也不可能理解顧绮羅把自己和蕭江北放在同等位置,只想互相尊重扶持,卻不願一味依靠的心思,她更不知道自家姑娘在此前十幾年間過得便是謀劃籌算的日子,所以對于呂夫人的手段并不是很擔心,雖然她并不想讓這樁婚事出一點兒差錯。

第 30 章 夏蟲不可語冰

又是一個學員上臺,這一位吸取的板寸頭的教訓,剛一上臺就立刻将自己命魂顯現出來。

淩霄見到對方認真起來了,這次并沒有采取一擊必殺的方案,而是和這人游鬥起來。

“叮!宿主正在施展中品武技——《掠影棍法》,熟練度+1!”

“叮!宿主正在施展中品武技——《掠影棍法》,熟練度+1!”

“叮!……”

随着系統不斷提示,淩霄棍法施展的越來越順暢,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律。

不過這一幕,落在武道館衆人的眼中,則是另一幅模樣。

“這小子也不怎麽樣嘛,這一場打了這麽久,還說要打爆我們。”

“不自量力呗,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命魂之力和體力可以消耗。”

“就算他能再贏幾場,但是估計到時候他自己得先脫力。”

“就這水平還敢來踢館?簡直就是笑話!”

“……”

衆人議論紛紛,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貶低淩霄。

仿佛這麽做,就能讓他們臉上有光一般。

蘇瑤和張蕊,則是被氣得咬牙切齒。

“這幫家夥的嘴,也太臭了!”蘇瑤厭惡地說道。

張蕊也是一臉厭煩的表情,道:“淩霄真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她們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這話自然是讓身旁的武道館學員聽到了。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我們只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還是說你們真以為臺上的那小子,能挑戰十人全勝?”

“哈哈哈……笑死我了,終究是小地方來的人,沒見過世面。”

“沒辦法,出身不好,你們指望她們能有什麽眼力。”

蘇瑤和張蕊,被這幫人氣得不輕,這要說話的時候,臺上的那名武道館學員,被淩霄一腳踹飛了下去。

嘭!

那名學員哀嚎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一衆學員的臉色一變,目光陰沉地看向擂臺上的淩霄。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是真的強還是湊巧而已?

怎麽我們這邊話才剛說出口,就瞬間被打臉了呢?

“下一個。”淩霄依舊吐出這三個字。

蘇瑤和張蕊見狀,頓時哈哈大笑,“淩霄,你這一腳來的太及時了!”

淩霄對她們二人報以微笑,沒有說話。

“小子,你裝什麽酷!不過才戰勝了兩個人而已。

你的體力和命魂之力還能支撐多久呢?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或者是三個人呢?

不管你能擊敗幾個人,但是最終贏的人只會是我!”汪寧一臉自信地說道。

淩霄輕笑一聲,夏蟲不可語冰,汪寧又怎麽可能知道他的狀況呢?

鲲,華夏神話故事中體型最為龐大的生物之一。

《莊子·逍遙游》中記載:“北冥有魚其名為鲲,鲲之大,不知幾千裏也。”

這樣的神話生物,凝聚而成的命魂,帶給武者增幅是極為恐怖的!

別看淩霄與之前那名學員戰鬥激勵,好像消耗不小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對于淩霄而言,不管是體力上的消耗,還是命魂之力上的消耗,都不過只是九牛一毛罷了。

第 40 章 鬼王不可敵

當在離開鐵礦山,只把付和佳留在了那裏,嬌嬌以性命擔保,他父親和手下礦奴絕對會極力配合,有他們在這裏,絕不會出現什麽意外。說實話,李雷很不放心,警告付和佳提高警惕,睡覺時一定要在浮空仙島,并給他留了一筆錢,用來購買物資拉攏人心,并同時答應他,會派人通知丁四,讓丁四想辦法再弄一些礦奴和護衛過來。

鐵礦山的産量雖然不多,但足夠煉器房暫時的需求,這也算是去除了個心事。

離開那裏後,沒有選擇返回戰天縣,而是向着郡府前進,當初剛當天罰手的時候,內門執事王鐘讓他兩個月之後去取鬼王刀和天罰服。雖然還有些日子,但想着先從這裏弄個産業,更急需弄些靈魂之力把浮空仙島升入三級,同時自己的門派貢獻度應該不少了,早領取并花掉,心裏才能踏實些。

沒有選擇白天,而是連夜前進,希望碰到些夜晚游蕩的孤魂野鬼,遇是遇到了,可沒有多少,只能期待着到郡府之外的亂墳崗能有大的收獲。可到了半夜十分,管家通知他,靈魂之力開始暴漲,原來王超和徐猛這倆貨,在別的縣城之外已經先下手開始捕捉鬼魂,李雷更是加快前進速度,要把郡府外墳地上游蕩的鬼魂清掃幹淨。

這裏的亂風崗比戰天縣的更大,可讓人疑惑的是,陰風襲襲之下,卻沒有一個鬼魂的身影出現,李雷抓抓頭皮縱馬就要進入墳地內查看,可胯下駿馬驚恐的就是徘徊在墳地之外不敢進入。

難道有危險?李雷疑惑的跳下馬,一個沒拉住缰繩,駿馬竟然跑了!

“管家,這墳地裏有什麽東西?”

“島主,我對外監控的範圍有限,但從陰氣程度來看,墳地裏應該存在鬼王,它應該是把所有的鬼魂全部吞噬掉用以提升實力,建議島主暫不理會,實力提升後在進行捕捉。”

有未知的危險出現,李雷只得詢問管家,可回答讓他有些失望,話語中不光全是猜測,而且暗示自己,鬼王現在根本惹不起。正猶豫間,墳地的中心部位突然傳出一股巨大的靈氣波動,接着是一聲暴響,借着月光望去,只見一個身影被打到了半空中。

“桀桀桀……我和你們仙坊井水不犯河水,明天我就會離開。暫且饒你一命,滾吧……”

被打倒半空的身影捂着胸口狂噴了一口血,腳踩靈器雙眼陰毒的看着下方,擦了下嘴角的血跡,一句話沒說掉頭就向郡府飛去。接着墳地中心傳來一聲冰冷刺骨的冷哼,一團慘綠的光球飛起直入天際,不知道飛向了哪裏。

被打走的那位最少是大靈師,都成了那德行,幸虧自己沒冒然摻一腳,這鬼王也太厲害了些!李雷倒吸了口氣感嘆,接着牙疼了,這鬼王貌似是吞噬其他鬼魂提升實力,而且還到處流竄搶生意,數量少的話還好說,多了的話,自己以後靠墳地捕捉鬼魂增加靈魂之力可就不那麽容易了!

墳地的陰氣逐漸消散,看着空空蕩蕩的墳地,弄得李雷欲哭無淚。把仙島內唯一僅剩的種植員弄了出來,讓他尋找下靈藥,最起碼也得有點收獲,可卻得來更惡心的消息,墳地裏的靈藥早就被人挖掘一空,只剩下些近期才發芽的幼苗,聊勝于無的弄到浮空仙島之內。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坐騎似乎也感知到危險已經離去,溜溜達達的又返了回來,李雷只好翻身上馬向着郡府疾馳,天已經微微的發亮了。

走上官道,就發現這郡府果然比縣城熱鬧的多,路上有很多連夜趕路的行人和商隊,城門口更是聚集了不少人等待進城。破曉後,幾個兵丁打着哈切把城門打開,又把一個大箱子擡出來開始收入門費,入門費不多,一兩黃金就可以搞定,有官職的人或修士免費,李雷懶得表明身份,扔下一錠黃金就走了進去。

墳地沒有收獲,他就想着到郡府大牢去看看,這府主可是個有名的酷吏,大牢裏應該冤魂極多,可沒想到卻碰了壁。

“一個小小的劊子手也想進大牢參觀?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趕緊離開,小心進去出不來我把你關裏面。”

這郡府的大牢有專門的獄卒,收了李雷的賄賂錢,竟然翻臉不認賬,這可氣的李雷夠嗆,本不想暴露身份,只得把天罰令拿了出來,獄卒一看這玩意,立刻全身流出了冷汗,趕緊把他迎了進去,可剛進去沒多一下,李雷就鐵青着臉轉身就走,那王八蛋鬼王已經光顧過,裏面除了不多的犯人,幹淨的要命,這鬼王太可惡了!

“我一定弄死你……”

咬牙切齒的翻身上馬,以為是對自己發狠的獄卒一下就癱倒在地,知道李雷走了都沒緩過來,急匆匆的卷鋪蓋卷就跑了路。

來到仙坊想談一下收購廢丹的事情,又一個打擊接踵而來,這仙坊內的煉丹師號稱從沒有出過廢丹,這裏根本沒得賣,一來這郡府就事事不順,氣的李雷差點吐了血。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王超和徐猛收獲頗豐,郁悶的他找個客棧租了間客房,關好門就進入到浮空仙島內。

“管家,一共有多少靈魂之力了?”

“報告島主,靈魂之力近六萬,足可以建造一些建築。”

那倆人從墳地弄了不少,不過只有一半上交,加上備用和外放的人殺雞宰羊弄得零散靈魂之力,終于又可以把浮空仙島在提升一些。

“把主島擴建到兩萬平米,建造三級島主府,靈氣池,練功房,建造一級商行,建造傳送門。”

最後兩個是三級浮空仙島新增加的建築。商行可召喚一名商人,每級遞增,用于對外經商之用,修行界的商貿活動被仙坊壟斷,暫時只能在世俗間活動,以後才會有大用。

而傳送門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個好東西,雖然平時很多人已經能夠自由進出,可随着外出的人散布開來,人們萬一出事無法互相支援。而傳送門就解決了這一問題,每個外出的人都是個坐标點,只要李雷同意,人們就能再島內迅速集結,前往出事地點解決麻煩,大大提高了外出人員的安全性,更主要的是傳送是免費的。

五棟建築外加擴建面積,一下就用掉了四萬多靈魂之力,這還是沒把商行提升到三級的結果,浮空仙島等級越高,靈魂之力的消耗也就更加的龐大。

浮空仙島開始震動,人們第一時間就知道李雷又開始對島嶼升級了,趕緊都跑出來查看,潘曉璇和嬌嬌更是第一時間趕到島主府,潘曉璇還找李雷要了這次三個侍女的召喚權,接着就把他推了出去,他只好笑笑随她折騰,島裏的美女已經有好幾個,一個都沒真正的推到,對更多美女暖床的心思也就淡了。

島內發生變化,沒有引起人們太大的震動,看了一會後就該幹嘛幹嘛,李雷信步來到同樣是木質的商行內,見裏面空蕩蕩的,接着就讓管家開始召喚商人。

三個屏幕出現,兩個坐辦公室,卻是三無産品,其中一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可惜也沒能引起李雷的興趣。一個在街邊擺雜貨攤,眼中冒着精明,在于買東西的人讨價還價,交易成功後欣喜的把十多塊錢和兜裏的錢放到一起數起來。

看了下他的靈根,屬于有四種的雜靈根,最高的金系也只僅僅有4,但現在就需要一個走街串巷販賣各種物品好更了解這個世界的人,更大的買賣現在就是想做也做不了,沒有猶豫的把這叫元寶的家夥召喚出來。

正拿着一大把零錢數錢的元寶從街上突然消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當他出現在商行裏,手裏的鈔票掉到地上都不知道,只看到一個男子的背影正向門外走去,一個聲音突然在腦中響起解說着這裏的一切,接着一個長雀斑的外國小女孩走了進來好奇的看着他。

把元寶丢給了釀酒師,現在島內能拿的出手的商品也就是酒類,丹藥和靈器現在決不能外賣,等這家夥熟悉後在考察下人品,再決定是不是把他放出去。

還剩餘不到兩萬靈魂之力,幹脆把靈藥園的靈土提升到三級一千平米,一級靈土兩點靈魂之力一平,二級就是3點,三級四點,還不能一次性提升到最高級,還得按部就班,一千平米的三級靈土一下就幹掉了九千靈魂之力。

可這一切花的值,原本浮空仙島內的流速就比外邊相差三倍,而靈土的加持有相當于島內的三倍,兩者合到一起,就是外界的九倍。一年才能成熟的靈藥,一個多月就可以收獲,種植那些需要年份長的靈藥效果更好,李雷又一咬牙,幹脆把靈藥園其他土地都變成一級靈土,又幹掉了四千靈魂之力,這才罷手。

蛋疼的看着只剩下六千多靈魂之力,又看看嬌嬌和潘曉璇正帶着新召喚的三個侍女熟悉島內環境,雀斑釀酒師也把元寶拉了出來,新來的四人對什麽都好奇,叽叽喳喳的問個不停,李雷無趣的先去酒樓吃了點東西,接着返回島主府睡覺,昨晚趕了一夜的路,有些困了。

第 30 章 西餐館(求收藏推薦)

下午三點多鐘,秦川過來找到關世傑說,黃浚帶着那個女人離開了茶室。他早已經把黃浚的車牌號碼;告訴給在外面盯梢的吳彥章等人。

關世傑在焦急的等待中熬到了五點下班,他來到員工的更衣室換好了衣服,來不及等秦川,就急匆匆地走出門,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辦公室。

晚上接近八點鐘,吳彥章、夏鵬飛和宋垣才開着車回來。

秦川也前後腳跟了進來說:“組長,那個女人回去了。我在外面一直等着,看黃浚開着車把她送回的。”

“好,你辛苦了。”

關世傑向吳彥章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這邊怎麽樣?”

“我們跟着黃浚那輛車,一直去了一家英國人開的賓館,大概一個多小時他們才出來。然後去了一家法國餐廳。宋垣在車裏等着,我和夏鵬飛離他們不遠找個了位置,叫了兩份西餐,一邊吃飯一邊監視黃浚和那個女人。他們吃過飯,黃浚的車就把那個女人送回了湯山溫泉。而後黃浚就回家了。”吳彥章說。

“黃浚和那個女人半路沒有下車?”

“沒有下車,也沒見過什麽人。”

“夏鵬飛,賓館那裏就不說了,你們也沒進去。吳彥章心粗,你講一下他們吃西餐的細節。”

關世傑想,如果黃浚和南造雲子要傳遞情報,無非是在賓館和西餐廳。這兩個人去賓館一定是野合,但也不敢保證這家賓館裏有沒有日本特務。一般來說,官員做這種事情一定要隐蔽,野合的賓館也基本固定一家。看起來,每天要調整一下方案了。

“組長,我想一想啊。”夏鵬飛思索了一下說:“他們兩個人下了車,然後走進餐廳,服務員把他們領到座位上,黃浚把帽子挂在旁邊的衣帽架上,再之後服務員拿過菜單,點過菜就開始吃飯了,吃過飯結完賬就走了。就這些吧。”

關世傑聽夏鵬飛講完,也沒聽出哪裏不妥。

“組長,黃浚戴帽子了嗎?”秦川問道。

“沒有啊!”關世傑想到了一件事兒,又沖着吳彥章和夏鵬飛問道:“你們見衣帽架上還有別的帽子嗎?”

“好像有吧。”吳彥章說。

“組長,我想起來了,那個衣帽架上有一頂涼帽,加上黃浚的是兩頂。”夏鵬飛說。

“兩頂?是不是一樣的?”關世傑問道。

“一樣的,都是白色的。”夏鵬飛說。

關世傑心裏明白,這就是傳遞情報的方法。揪出黃浚這個漢奸,只能等下一次傳遞情報的時候了。

為以防萬一,他把人員做了一下小調整,讓宋垣明天去那家賓館包一個房間,到時候看看黃浚和南造雲子是否跟別的人接觸。先進去熟悉一下環境和那裏的工作人員。

現在戰事頻繁,他估計黃浚會把一些軍事情報陸續傳給南造雲子。因此這幾天一定還會有所動作。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下午,黃浚又來到湯山溫泉。三點多鐘的時候,帶着那個女人又走了。

秦川已經打聽清楚,這個女人叫廖雅權,來湯山溫泉工作已經接近一年。由于黃浚的關系,廖雅權的上下班時間沒有限制,随時可以出入湯山溫泉。

廖雅權,這個名字一出現,關世傑更加确定廖雅權就是南造雲子,與川島芳子齊名的日本女間諜。

關世傑喊上秦川一起換過衣服,剛要出大門,正遇上湯山溫泉的警衛隊長。

“你不想上班了?誰讓你随便走的?”警衛隊長厲聲呵斥道。

“滾遠點。”秦川說道。

“呦呵,上兩天班翅膀就硬了?”

秦川湊到警衛隊長耳邊說;“老子是複興社特務處的,是來這裏辦案的。你敢攔着老子,明天就帶你去特務處。”

警衛隊長一愣,秦川一拳打在他的胃部,警衛隊長痛得蹲下身來。

“這一拳,算那包煙錢。還有,你要敢跟別人胡言亂語,特務處裏會見到你。”秦川說。

兩個人跑出大門,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那家法國人開的賓館而去。

在賓館的對面街道上停着的車裏,關世傑見到了吳彥章和夏鵬飛,确定黃浚帶着南造雲子進了賓館。

接近五點鐘的時候,黃浚帶着南造雲子上了車,一路疾馳而去。宋垣也從這個賓館走出來上了車。在車上宋垣說賓館裏面,沒發現有其他人跟黃浚他們接觸。

關世傑他們一路跟蹤到秦淮河畔的一家英國餐館,見黃浚和南造雲子走進去後。關世傑就讓秦川和宋垣兩個;沒跟黃浚照過面的人進去。主要注意黃浚的帽子,是不是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自己則等在外面。

十幾分鐘之後,宋垣從裏面走了出來,沖着他前面走着的;一個帶着白色涼帽的人做了個手勢,關世傑他們就明白了。

這個帶着白色涼帽的人上了一輛人力車,沿着大路向前走,關世傑開着車在後面。等過了一條街,到了人少的地方後,關世傑一腳油門沖到人力車旁。三個人剛跳下車,人力車上的人也跳下來撒腿就跑。

三個人在後面狂追,前面的人跑着跑着一回身“叭”的一槍,子彈從關世傑的耳畔掠過,吓得他冒出一身的冷汗。

“散開了追。”

就在這一停頓的功夫,這個人已經跑出去二三十米,“叭叭”又回身開了兩槍。

關世傑暗暗後悔,沒去槍械室領一支手槍。追還是不追?追上去很可能就有生命危險,不追究前功盡棄了。

“叭叭”

關世傑聽到兩聲槍響後,前面跑着的那個人打了一個趔趄,一頭栽倒在地上。

“組長,我的槍法還可以吧?”吳彥章手裏拿着一支勃朗寧手槍,一邊往前跑,一邊喊道。

“好是好,千萬別打死了。”關世傑說。

三個人跑到那個人身邊時,他還掙紮着往前夠着,摔出去很遠的手槍。

關世傑搶先把帽子拿在了手裏,一邊檢查一邊問道;“彥章,看看打到哪兒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正打在大腿根兒。死不了。”吳彥章說。

關世傑在涼帽襯裏子裏翻出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日文,夾雜着幾個漢字,其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讓他感覺這份情報非同小可。

第 28 章

從丞相府出來,從通平大街出去便可到雒水。看見司馬珩領着大家拐上了通平大街,劉意映心裏微微有些失望。若是不從同安大街過,便不會經過雲記香粉鋪外那棵黃桷樹,也不會知道那白衣公子還會不會等着自己。可若是去了同安大街,就算看見白衣公子還在樹下等她,又能怎樣?只不過是徒增悵然而已。

想到這裏,劉意映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再多想,牽着司馬妍,跟在司馬珩與司馬珏的身後,順着通平大街往街尾走去。

通平大街雖不如同安大街繁華,但街上行人仍然不少,街道兩旁不少店鋪點着燈,将整個街道照得透亮。司馬妍少有出來玩,看見街市這麽熱鬧,她就跟當年第一回出宮的冬雪一般,東摸摸西瞅瞅,很是興奮。她看見路上有行人戴着面具,很是喜歡,便拉着劉意映的手叫道:“公主,那面具好好玩呢。”

“阿妍,晚上我們出來玩,你就別叫我公主了。”劉意映笑道。

“那叫什麽?”司馬妍眨了眨眼。

“阿珏平日怎麽叫我?”劉意映問道。

“公主嫂嫂。”司馬妍脫口叫道。

“把公主兩個字去掉。”劉意映笑眯眯地說道。

“好。”司馬妍一聽,立即甜甜叫了她一聲,“嫂嫂。”

“阿妍真乖!”劉意映抿嘴笑道,“一會兒嫂嫂給你買好吃的。”

司馬珏聽見了,轉過頭來望着劉意映,一臉讨好地叫道:“嫂嫂,我也要吃好吃的。”

“好!”劉意映抿嘴笑道,“不會少了你的。”

司馬珏嘿嘿笑了兩聲,将臉轉了回去。

司馬珩轉過頭來,深深看了劉意映一眼,唇邊笑意盎然。

“嫂嫂,那面具好玩呢,我們也去買個來戴啊!”前邊又走來兩個戴面具的女子,司馬妍望着兩人,一臉豔羨。

“阿妍喜歡,我們便去買吧。”劉意映随即對着司馬珩叫道,“夫君,阿妍想買面具玩呢。”

聽到劉意映的話,司馬珩轉過頭來,笑意深深:“前面便有家買面具的鋪子,去看看吧。”

“好啊!好啊!”聽司馬珩這麽一說,司馬妍十分歡喜,拉着劉意映便往鋪子裏跑去。

“阿妍,你慢些!”司馬珩與司馬珏追了上去。

鋪子裏面具很多,司馬妍與司馬珏摸摸這個,又看看那個,一時拿不定主意買哪個。

司馬珩對着劉意映笑道:“娘子,你也選一個,為夫送你。”

劉意映仰起臉來,笑道:“那我就多謝夫君了。”說罷便與司馬妍姐弟一起挑起面具來。

這時,一張後羿面具突然映入她的眼簾,她不禁一怔。那個身着白衣,臉戴後羿面具的男子又從她心中蹦了出來。一只手突然伸過來,取下了那個面具。

她回臉一看,是司馬珩。

“夫君喜歡這個面具?”她微笑着問道。

司馬珩沖着她笑了笑,然後把面具戴在臉上。

突然,劉意映笑容一下僵在面上,心一下狂跳起來。司馬珩戴上面具之後,她才發現,他的身形簡直與那白衣公子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着的是一身青竹色的衣衫。

“娘子,好看嗎?”司馬珩對着一臉怔忡的劉意映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這聲音并不是那白衣公子的聲音,那公子的聲音有幾分低沉,而司馬珩的聲音很明亮。

“面具下的那張臉更好看。”劉意映僵硬地笑道。

“那我還是讓你看我本來的面目吧。”說着司馬珩将面具取了下來,對劉意映笑了笑,然後又把面具挂了回去。

“夫君不買嗎?”劉意映訝然道。

“不買。”司馬珩笑了笑,“娘子喜歡哪個?”

“我再看看。”劉意映看了看,一個美麗女子的容顏突然攫住了她的目光。

那面具上繪的是姮娥,後羿的妻子。

她頓了頓,想要伸手去拿那只面具,可是又有些猶豫。

這時,司馬珩說道:“娘子,你若拿不定主意,不如就選這個宓妃面具吧。”

聽到他的話,劉意映伸向姮娥面具的手微微頓住。

“宓妃是雒水之神。”說着司馬珩将那宓妃面具取了下來,遞給劉意映,“定然與娘子一般美貌。”

對了,怎麽忘了宓妃呢?在姮娥偷吃仙藥飛仙之後,陪後羿走到最後的人便是宓妃。沒想到司馬珩居然誤打誤撞,将宓妃面具給了她。

劉意映接過面具,對着他勉強一笑,說道:“謝謝夫君。”

司馬珩笑了笑,也不再與她多說,便轉身催促司馬妍與司馬珏姐弟倆。最終,司馬珏選了二郎面具,司馬妍選了瑤姬面具,然後司馬珩又帶着大家去買了幾盞河燈,這才去了雒水。

司馬珏看見雒水中飄浮着星星點點的河燈,高興得拍着手叫道:“嫂嫂,真的跟天上銀河落九天一般好看呢!”

劉意映望着司馬珏,笑着說道:“喜歡吧?”

“嗯。”司馬珏回過臉來點了點頭,“明年我們還來!”

劉意映笑着點了點頭,應道:“好。”

“都過來點燈了!”司馬珩在後邊叫道。

衆人聽了,趕緊跑回去點燈。

劉意映自己那盞蓮花燈點亮後,把蠟燭遞給司馬珩,笑道:“夫君,該你點燈了。”

“娘子幫我點便是。”司馬珩微笑道。

劉意映提醒道:“夫君,這河燈可要自己點的才靈。”

“無妨。”司馬珩笑了笑,“我不信這些的。”

聽到這話,劉意映笑了笑,也不再多說,幫他将燈點亮,然後将蠟燭吹滅,便招呼着司馬妍與司馬珏将河燈放在河中。

看着河燈順着河水慢慢飄走,劉意映叫道:“大家快許願吧。”說罷,她雙手合十,舉着眉間,許下了自己的心願。

司馬妍姐弟也學着劉意映的模樣,乖乖許願。

“嫂嫂,你許的什麽願啊?”司馬妍望着劉意映好奇地問道。

劉意映望着她,微笑道:“我許的願是希望我的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大齊能夠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聽到這話,司馬珩瞅了她一眼。

劉意映對着司馬妍笑吟吟地問道:“阿妍,你又許的什麽願呀?”

“我跟嫂嫂許的願差不多。”司馬妍笑眯眯地說道,“爹娘能夠身體康泰,還有嫂嫂能早日為我們家生個小侄兒。”

聽到這話,劉意映怔了怔,然後對着司馬妍笑了笑:“你這丫頭,怎麽想到這個了?”

司馬妍仰起臉,面上是一臉清澈的笑容:“上回我與娘去廟裏祈福時,我聽見娘跟菩薩這麽求的。嫂嫂,你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小侄兒呀?”

聞言,劉意映含糊的笑了笑:“嗯,這事,急不來的。慢慢來嘛!”說罷,她偷偷看了司馬珩一眼,只見他雙眼望向河中,并未看向自己。她心裏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

司馬妍又跑去打聽司馬珏許的願,誰知他卻不願意說,姐弟倆便鬧了起來。

劉意映笑了笑,也就随他們去了。她走到司馬珩身邊,與他并肩站在水邊,看見水的河燈猶如天上繁星一般,一如昨年。她突然想到那個白衣公子,今年他還會在雲記香粉鋪那棵黃桷樹下等着自己嗎?

“娘子,河燈放完了,我們也回去了吧。”

司馬珩的話将劉意映從回憶中驚醒。她擡起頭,對着他笑了笑,說道:“好。”

他轉過身,走上前去,将鬧成一團的司馬妍與司馬珏拉開,說道:“阿妍,阿珏,我們差不多該回去了。”

“大哥,我們從同安大街那邊回去吧!”司馬妍上前拉着兄長的手,央求道,“聽說那邊更熱鬧呢。”

司馬珩笑了起來:“好,就依阿妍所言。”

“阿珏,快來!我們去逛同安大街了!”司馬妍對着司馬珏大叫一聲,兩人便往前跑去。

見侍衛跟了上去,司馬珩也不着急去追他們,回身向劉意映伸出手,輕聲叫道:“娘子。”

劉意映頓了一下,然後上前兩步,将自己的手放在司馬珩的手中,應道:“來了。”

司馬珩回臉望着她,兩人相視而笑,然後攜手向着司馬妍姐弟跑去的方向行去。

一路之上,司馬珩與劉意映并未說話,只把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他的手,有着薄繭,略微顯得有幾分粗糙,但卻異常溫暖,讓她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她想起那天在李儀韻面前炫耀他對自己的種種好,其實,她所說之言沒有一絲誇張,全都是他真真實實為她做過的事。

如果她不是昭平公主劉意映,他不是司馬曜的兒子,他和她,就像現在一般,做一對普通夫妻,其實也挺好吧?想到這裏,她唇邊不禁溢出淺淺的微笑。

他回過身來,看着她,唇角也不禁向上輕輕翹起。

同安大街上,行人如織,一如往年。

她緩緩擡起眼,突然雲記香粉鋪外的那棵大黃桷樹一下跳進她的眼簾。忍不住,向樹下尋去。可是,那裏并沒有像昨年一般,站着那玉樹芝蘭一般的年輕公子。

此時,她心裏也說不清是悵然還是失望。就算他真的還在樹下,又能怎麽樣?她,已經不是單純無憂的劉意映了。想到這裏,她低頭輕輕一嘆。

慢慢靠近那大黃桷樹,過往的種種在她心中也越來越清晰。黃桷樹的枝葉還是那麽繁茂,可惜,他已經不在樹下等她。想到在那小巷中出其不意的那個吻,她心底莫名一抽動,然後轉過臉向那小巷中望去。

突然,她的身子一下僵住了。

一個戴着後羿面具的白色身影,慢慢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第 40 章 原來你在幹這個!

顏沖也沒再跟良太讨價還價,快步追向了實子。

如果再聊下去,實子說不定就跑到哪去了。

跟良太吵架之後,實子先是哭了一會兒,後來則是邊走邊哭,走得并不快。顏沖想要追上她并不困難。

最後見良太沒有追過來,她才恢複了過來,大步逛起街來了。

這是一個跟蹤任務,顏沖既不能跟她太近,也不能離她太遠。

近了容易引發她的警覺,而太遠則容易跟丢目标。

而且顏沖這個形象确實引人注目,好幾次實子回頭時都看見了顏沖,要不是顏沖躲得及時,實子就跑掉了。

好在顏沖有霧氣辨認系統,實子這個任務目标現在也變成了藍色,能從人群中比較準确地定位到她,所以顏沖這才沒有任務失敗。

終于,在經歷了長達一個小時的跟蹤之後,實子終于停了下來。

可顏沖基本上已經把整個神室町逛遍了。

他系統內的地圖現在已經全被點亮了,而且又被标記出了好幾個關鍵地點。

實子大包小裹地買了好幾兜子的東西,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果然購物是最能解除女生低落狀态的行為。

俗話說得好,沒有女生是買一個包不能哄好的,如果有,那就買倆!

不過實子這一次買的并不是包,而是內衣。

各種品牌的情趣內衣,有性感風,有可愛風,還有特殊風。

實子是一個跟顏沖年齡差不多的高中女生,雖然妝化得濃了一點,顯得有些成熟,但是這個年紀的女生,哪有不漂亮的?

她買了這麽多古怪的東西,很難不引人遐想。

“真是應該讓維羅妮卡來做這個任務。”顏沖不由的暗道,“這也太誘惑了吧?”

顏沖覺得任務已經結束,正準備返回,把自己的跟蹤結果跟良太彙報一下,實子竟然又從家裏出來了。

顏沖只能提起精神,繼續跟蹤。

她三拐兩拐地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胡同,安靜地等待了起來。

“來了來了!”顏沖心中暗道,“果然是有問題!花完了錢,出來幹活了?”

顏沖幹脆改吞了一片玻璃,隐了身,在旁邊就近等着,只等着有人過來談價,等他們談妥了之後,再抓她一個人贓俱獲!

然後顏沖就可以回去告訴良太,為了這種女人不值得。

但是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過來。

時間就是生命,顏沖感覺自己在這兒再這麽等下去,就要被耗死了。

這個任務也太磨叽了吧!

要不自己來個釣魚執法?

于是顏沖吐出了玻璃,調整了一下狀态,深吸了一口氣,裝成流裏流氣的模樣,走了過來,道:“小姑娘,怎麽個價啊?”

實子剛一看見顏沖,吓了一跳,但是聽他問價,便把他當成是了客人,露出了一副笑臉,道:“你想要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顏沖:“???”

這種事兒還分上面下面嗎?

看來自己的知識還是淺薄啊!

哦哦!難道是想……

嘿嘿嘿,你果然在做那種事兒!

“咳咳……”顏沖咳嗽了一聲,“都什麽價啊?全套有優惠嗎?”

“上面的三千,下面的五千,保證穿了一個禮拜,都是原味的。”實子說道,“全套七千就行。”

顏沖:“???”

什麽亂七八糟的?

見顏沖一臉的霧水,實子也尴尬了。

“怎麽,你不是來買內衣的嗎?”實子問道。

顏沖:“!!!”

我買那個幹什麽啊?

還是穿過的!

臭不臭啊!

你們日本人都這麽變态的嗎?

“你是,在這裏賣內衣的?”顏沖問道。

“啊!你不是?”實子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要被侵犯了一樣,“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

誰要過去了!

顏沖反倒後退了一步,道:“等一等,咱們先捋一下。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賣內衣。”實子說道,“只是賣內衣而已。賣內衣不犯法吧?”

“你別喊,我又不是稅務局的。”顏沖道,“你不提供其他服務嗎?”

“當然不!滾開,你這個死變态!”實子說道。

顏沖:“!!!”

咱倆誰變态啊?

“你是說,你最近賺的那些錢,全都是賣內衣賺來的?”顏沖皺眉道。

“當然。”實子回道,“你以為我還會幹什麽?”

“你會幹什麽不重要,別人會怎麽想才重要。”顏沖搖了搖頭,“今天幸好你是碰見我了。但是如果今天來的是個壞人呢?在這個僻靜的小胡同,給出了這麽模糊的提示,如果他想做點什麽,你逃得掉嗎?”

“我……”實子果然也害怕了。

“要不然咱們試試?”顏沖說道,“你現在開始跑,我讓你十個數,你如果能跑掉,算我輸!”

“不用了,我認輸!”實子立刻道。

試什麽試?

休想騙我跑步!

“你以後不要做這種事情了。”顏沖開啓了勸說模式,“愛你的人會傷心的。”

“愛我的人……”實子陷入了沉思。

“你敢對你的父母挺胸擡頭地說你在賣內衣嗎?”顏沖接了一個威吓,“你敢對你的老師說嗎?對你的男友?他們會怎麽想!”

似乎是顏沖的威吓起到了作用,實子看起來明顯動搖了。

“是幸子讓我做的。”實子果斷決定甩鍋,“我現在就是想退出,也來不及了。”

“幸子是誰?”顏沖問道。

“是我們學校的女霸王,”實子回答,“我前一陣子欠了點錢,是幸子說有好辦法賺錢,幫我還上的。我如果不幹,她會打我的。”

“幸子那邊,我會替你去解決。”顏沖說道,“她在哪裏?長什麽樣?有什麽背景嗎?”

“她總說她是什麽東城會田中大哥的女人。”實子說道,“但是我知道,那全是她編出來的。田中只是個小癟三,根本就不是東城會的,甚至都不是正經的極道。”

顏沖點了點頭,放心多了。

他現在畢竟還沒加入到極道當中來,也不敢真的跟有背景的極道對抗。

“她一般都在吉田棒球中心附近出沒。”實子道,“特征是淡黃的長裙,蓬松的頭發……”

“牽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畫?”顏沖反問道。

實子:“???”

第 37 章 長幼尊卑

她心中頓時湧現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來。

飯後,錦安候去前院書房,古月彤又拉着她去古潇安的松濤院裏玩,古月華拒絕了。

“姐姐,我就不去了,明日還要去護國寺上香,我得要養精蓄銳才行。”

聽了這話,古月彤很是痛快的同意了:“行,你去吧,好好休養,明日之行,可耽擱不得。”說着,叫過來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如意親自送古月華回去落梅居。

古月彤自己,也只在古潇安的院子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畢竟這是晚上,即使是親兄妹,也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的。

一夜無話。沒有人知道古家兩兄妹又商量了什麽。

第二日一大早,古月華便被錦瑟喚醒,她麻溜兒的下床更衣,洗漱之後,便坐在自家花廳裏吃早餐。相比于與古月彤等人一起用膳,她更願意自己獨自呆着。

早膳很是豐盛,有蝦餃,蒸糕,包子,小菜,更有一大碗上等燕窩粥放在那裏等着古月華來喝。錦瑟侍立在一旁,很是熟練的為古月華布着菜,一邊低低的開口道:“二小姐,今日去護國寺,您準備帶誰去?奴婢昨兒便問過了,太太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并幾個管事婆子都去,大小姐那邊也是帶了如意,春杏,秋蘭等幾個大丫鬟……”

“咱們這邊,就你跟着我去好了。”古月華不等錦瑟說完,便淡淡開口道。

“是,小姐。”錦瑟應道。神色很是恭敬,半點沒有因為主子只帶她一個人而得意忘形。

“好了,你退下吧,我的随身衣物什麽的,你都準備好了沒有?”古月華喝了一口粥,忽然擡頭問道。

錦瑟當即答道:“回小姐話,昨兒便已經準備好了。琉璃已經領着幾個人将包裹送到咱們乘坐的馬車上去,如今,就等小姐您了。”

古月華點點頭,不再說什麽。

不一會兒,她便用完了早膳,錦瑟伺候着她漱了口,重新整理了一番妝容,這才跟随在她身邊一路緩緩出了落梅居往錦安候夫人的驚鴻院而去。

到了那裏,古月華看到古月彤早早便已經到了,正在陪着錦安候夫人用膳,她忙上去請安。

“給母親,姐姐請安。”

“華兒,快不要多禮,你用過早膳了沒有?陪母親吃些?”錦安候夫人笑眯眯的沖着古月華招手道。

古月華搖頭道:“娘,因為要喝藥的緣故,我已經吃過早膳了。”

錦安候夫人聞言,當即便命令自己身邊的大丫鬟秋蘭沏茶。古月華因此便在花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古潇安的影子,心中有些詫異。

“你不要看了,哥哥他劍還沒有練完,自然不在這裏。”古月彤扭頭笑嘻嘻的望着古月華道。

“原來是這樣。”古月華不由的恍然大悟。

但一直到錦安候夫人與古月彤吃完早膳,開始整理妝容準備出發的時候,古潇安才滿頭大汗的從外頭走了進來。

“大哥!”古月彤頓時滿臉興奮的走了過去,拿出帕子來替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錦安候夫人見他來了,忙問道:“蕭兒,你吃過早膳了沒有?”

古潇安點點頭道:“已經用過了。”

錦安候夫人聞言,當即應道:“那好,時間不早了,咱們趕快整理好東西,出發吧!”

衆人都點了一下頭。

一刻鐘之後,衆人便出現在了侯府大門口,那裏已經停着一溜兒五六輛的馬車了,全是琉璃頂蓬,四面絲綢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绉紗遮擋,瞧起來華麗無比,而馬車旁邊,則已經守着好些個府中的下人小厮了。

果然是富貴人家出行,聲勢真是浩大。古月華從未見過此番情景,頓時震驚的有些挪不開眼,就在這時,只聽見錦安候夫人笑眯眯的對着兄妹三人吩咐道:“蕭兒,你去坐第一輛馬車……”

“娘,我騎馬就行了!這馬車,我可坐不慣。”錦安候夫人話還沒說完,便被古潇安給打斷了。

“你這孩子!”錦安候夫人無奈的笑笑,也就随他去了。

古潇安轉過身去,對着大門內吹了一聲口哨,很快,一匹渾身雪白的馬便抖着四蹄從門內竄了出來,渾身器宇不凡,那抹白色在陽光下相當的晃人眼。侯府大門內外,所有人的眼睛都緊緊的盯在那渾身雪白的馬身上。

古潇安得意的笑了一聲,上前抓着缰繩,一個利索的翻身,便騎了上去。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陣喝彩聲,錦安候夫人寵溺的望了一眼兒子,轉過身來這才對着身邊的兩個女兒道:“彤兒,你坐第三輛馬車,你妹妹坐第四輛吧,如何?”

古月彤沒有意見。以前出行,錦安候夫人也是這麽安排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古月華卻搖了一下頭,道:“娘,我要跟姐姐坐一輛馬車!”

錦安候夫人聞言,頓時轉過身來望了大女兒一眼,問道:“彤兒,你怎麽看?”

古月彤眼眸頓時閃了一下,但她卻笑着道:“好啊,我跟妹妹坐一輛馬車沒什麽的,反正馬車也很寬大,我們還能說說話什麽的。”

錦安候夫人聽了,當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姐妹便乘坐一輛馬車吧!”

可就在這時,邊上響起一聲大喝:“我不同意!”

古月華迅速擡頭,見說話的人是古潇安,原來,他剛剛騎着馬四處轉了一圈,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轉過來了。将三人對話全部都聽了進去。

錦安候夫人頓時頗有些奇怪的問道:“蕭兒,這是為何?”

“咱們家是兩位小姐,本該就坐兩輛馬車,你讓她們坐在一處,萬一別人分不清楚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可怎麽辦?”古潇安面無表情開口道:“此事萬萬不可!”

“迂腐!”錦安候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道:“那馬車簾子一放,誰知道馬車裏坐的是誰?她們姐妹關系要好,坐在一處聊聊天,又哪裏不好了?”

第 42 章 禦影(上)

對于門左衛門可能逃走了的事情,羽生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卻并不能多指責什麽。這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對方那麽容易就能被幹掉的話,那他早就被幹掉了,怎麽可能會活到現在。

既然沒有把握住機會的話,那也就只好如此了,羽生并沒有多做糾結,這天夜裏他倒是睡的很安詳。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果然感覺自己精神好了很多,盡管身上還有些許不适的感覺,但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他從病床上起來,然後走到帳篷之外,清晨的空氣帶着冬日的寒意,激的他精神為之一顫。可沒等他活動一下手腳,轉頭卻看到了千千和正守在這個帳篷的門口。

“千千和?”羽生不明白為什麽這種時間千千和會出現在這裏。

“我們三個說好了,在你入院期間會輪流守在這邊,昨天我的狀态最好,所以是優先的次序。”千千和解釋着自己在這裏的原因。

“……”

羽生倒不是不能理解同伴們的心意,但她的行為實際上除了能表達這種“心意”之外,并不能起到什麽其他的作用,完全是一種“形式主義”。要知道,前線醫院的位置可是在木葉營地的最中央,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有敵人會出侵入到這裏,而真到了敵人在這裏出現的時候,可想而知一個兩個的護衛已經不可能有什麽作用了——這種情況出現的前提只會是木葉陣線的全線崩潰。

不過面對着隊友的好意,盡管知道這是多此一舉,但羽生卻不能多說些什麽,目前幾人之間不過是“工作關系”,即不是朋友,關系也不能說要好,所以他也不能阻止這種好意,那就有點給臉不要臉的意思了……羽生雖然有點直男想法,但絕不是沒有情商。

“其實昨天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如果不是你的話,相信我們是絕不可能從門左衛門手裏逃脫的。”千千和又說道,其實在碰到門左衛門的時候,當時她已經不抱希望了,只是沒想到羽生會有那樣的表現。

坦白說,那讓她極為吃驚……在這支小隊裏,只有作為執行過間諜清除任務的千千和才知道,在三個月之前羽生還是一個普通人,然而,誰能想到僅僅過去了這麽一段不算長的時間,他既然成為了一名能夠熟練使用多種遁術的忍者了。

在這麽短的時間能,從一介平民成長為了一個能夠抵擋門左衛門的忍者,羽生的表現甚至稱得上是天才了。

“都是一支小隊裏的成員,我也不過是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而已,不值得稱贊,更不值得誇耀。”羽生搖了搖頭,哪怕僅僅是為了他自己的生機,昨天的戰鬥他也必然會盡力而為的,而且既然主動要求了擔當一支小隊的隊長的職務,在得到了最基本的話語權的同時,他也是需要付出自己的責任感的。

讓自己的小隊成員去送死,說實話就算羽生再怎麽不堪,他也不可能讓人嫌惡到那種程度。

或許是因為兩人的交談聲,接着旗木朔茂也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在說什麽?”

“反思昨天的戰鬥……你已經沒問題了嗎?”羽生對着旗木說道,昨天他和他小隊的表現稱得上合格,然而這并不能掩蓋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失敗了這一事實。

“除了總感覺有點餓之外,我沒什麽其他的大問題。”旗木說道。

羽生心說一個人總感覺自己很餓,本身就是一個大問題,之前的事情該不會給這家夥留下心理陰影吧……

現在,如果要在整個木葉前線進行普查,詢問有誰會覺得兵糧丸好吃的話,那至少有兩個人會不停的點頭表示肯定,這兩個人分別叫做羽生雨和旗木朔茂。

“戰鬥的反思呢,是什麽?”旗木當然不知道自己在美食方面跟羽生有了共同話語,他又把話題轉回了戰鬥方面。

“簡單的說……我需要點司必得。”

歸根揭底,羽生需要的還是速度,需要那種身為忍者的頂尖速度。而解決自身速度短板的方法,他也并不是不知道,甚至那方法就擺在他的眼前——無非是雷遁而已。

日出之後,奈良過來跟千千和換了班,不久之後,甲賀也來了羽生這邊,再次詳細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情況。

“中毒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不過……”

“不過?”這話讓羽生心情緊張了一些,難不成他的身體還有其他的問題?

“不,沒什麽。”可甲賀卻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羽生不知道的是,因為和三筱親密的關系,甲賀對于他遠比他自己想象的要了解的多。

正是因為這樣的了解,所以這時候甲賀其實覺得羽生的查克拉增長速度有點太快了,老實說這有點異常,哪怕有着千手秘藥的作用加持,可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也很難讓一個普通人的查克拉增長到目前羽生的水平。

不過,這只是甲賀自己的看法而已,或許只是他多疑了也說不定,畢竟查克拉增長的快一些終究是一件好事。

“你還在練習雷遁是嗎?适度的刺激比較有利于你的細胞級別的代謝,不過千萬不要過量,像雷遁這種無序而狂暴的力量,始終對身體的負荷太大了。”最後,甲賀又這麽說道。

聽他的說法,雷遁的刺激似乎有助于羽生排除體內的餘毒,但卻不宜過量。

“無序麽?”

而他的話,讓羽生若有所思了起來。

不管是純粹查克拉還是屬性化的查克拉,都是存儲于體內的特殊能量,但遁術卻不一樣,譬如水遁土遁,有着具現化的物質性的特征,再比如火遁、風遁和雷遁,則是将查克拉轉化成了殺傷性的特殊能量。

屬性查克拉和遁術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最簡單的舉例說明,雷屬性查克拉會安安靜靜的在體內沿着經絡運轉,它是可控的、溫順的,但雷遁絕不一樣,一旦釋放之後它只會在體內亂竄,刺激、侵害着每一個細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是一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遁術,使用雷遁的忍者,自身都要事先經過自己雷遁的摧殘,在逐漸的練習之中不斷增加自己對于雷遁的抗性。

但不管怎麽練習,副作用依然是有的。比如像千鳥流那樣強力招式,它會給每一個身體細胞帶來極高的負擔,很容易造成一個人的電解質紊亂,更進一步導致各種并發症,造成使用者神經質,苦大仇深,怨天尤人,心理陰暗,偏激,反社會人格等等生理和心理問題。

但是,如果能解決雷遁的無序侵害問題呢?是不是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第 26 章 人渣

入室者很郁悶,找遍了房間竟然沒有找到現金,金銀首飾什麽的也沒有,甚至連筆計本什麽的都沒有。其他的東西就是再值錢,他也搬不走啊。氣呼呼的入室者目光掃向了林菲菲,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怪笑:“我說你一個堂堂林氏大小姐怎麽會窮酸到了這等地步,原來是戴在脖子上的,好像是鑽石項鏈,肯定很值錢。我看電視上,有錢人戴的鑽石項鏈動則幾百萬,多的甚至上千萬,你這個最起碼得幾百萬吧,嘿嘿小妞快點拿過來。”入室者用槍指着林菲菲,伸了伸手。

看着這黑洞洞的槍口,林菲菲心中很是害怕,此時又不好去摟着唐钰,只能緊緊的抓住被子。

“我,我這項鏈不值錢的,只是在路邊地攤買的,高仿貨,就幾百塊錢。”林菲菲道。

可是她的話入室者明顯不信:“小妞還學會說謊啊,林氏集團身價過千億,你會戴幾百塊錢的東西,騙三歲小孩子啊。廢話少說,快點拿過來。”

林菲菲猶豫了一下:“好吧。”還是将項鏈取了下來,丢給了入室者。入室者如獲至寶一般的拿在手裏瞧了一番,到是沒有瞧出什麽味來,砸吧了下嘴吧:“真他娘的不明白,不就是一竄珠子嘛,還沒半量重,就要值那麽多錢嘛。”

唐钰到是想笑,看來這個入室者一點都不專業啊,最起碼的眼光都沒有。這一竄普通的東西,他還真的當寶了。這竄項鏈唐钰可是知道,正是前天下午跟林菲菲去取禮服的時候在路邊上買的,只花了兩百多塊而已。

入室者小心的将那項鏈收了起來,咧了咧嘴:“謝謝配合,今天哥收獲不小,走了。不過,不許報警哦,不然哥下次還會回來找你們的。”

聽到入室者要走了,林菲菲心中到是暗松了口氣,還怕那個項鏈被他認出來了。

走到窗前,正要離去的入室者卻又忽然停了下來,轉過了頭來。看到入室者又回過了頭來,林菲菲神色也是一懔,頓時打起了警惕,不會是被他發現了吧?

“咦,我說你們都這麽瞪眼睛看着我幹嗎?難不成就這麽巴不得我走?”入室者道。

林菲菲心中想罵人了,哪有這樣的人啊,拿了東西你就走呗:“沒有沒有。”

“沒有啊,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就多留一會吧,我忽然有個很邪惡的想法,嘿嘿。”入室者還真的打算不走了。

林菲菲想打電話報警了,不過看到入室者手裏的槍還是壓制下來了心中的怒火,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唐钰到是淡然一笑,一臉平靜的看着入室者。

入室者用槍指了指唐钰和林菲菲道:“你們把衣服都脫了吧。”

“什麽——”林菲菲頓時叫了起來。

“操,叫什麽叫,聲音大是吧?再叫信不信老子奸了你。不對,老子叫他奸了你。給我閉嘴老實點,不然老子手中的槍可是不長眼的。”入室者頓時兇煞了起來,表情也有幾分猙獰。這樣的變化,到着實把林菲菲吓到了,又不由的緊緊的摟住了唐钰。

唐钰挑了下眉頭,這家夥精神有點問題。

“脫衣服,快點全脫了。然後你上她,老子還沒看過現場真人版的呢,今天就好好看看。”入室男子陰狠森森的道,眸中光芒閃爍,神情有些激動。

“你——變态。”林菲菲雖然心中害怕,不過還是忍不住的嬌怒的罵了一句。

“操,小娘皮的,再敢啰嗦,老子就提槍自己上了。哼哼變态,老子今天就是想玩病點,怎麽了?快點脫,別考驗老子的耐心。”入室者叫罵了起來,氣勢吓人。

林菲菲也是瑟瑟的緊摟着唐钰,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他。

“那個,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啊。林菲菲,我看我們還是照他的話做吧。可是,我還是處男,我沒有什麽經驗。唉算了,來吧,脫吧。”唐钰道。

林菲菲臉頓時刷紅,瞪了瞪唐钰,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本來她還以為唐钰是個安全的男人,這個時候應該挺身而出的站出來保護自己才是,沒想到也如此的妥協了。而且,竟然還想要占自己便宜。

“去死,你敢碰我一下,我跟你沒完。”林菲菲有些爆怒了,緊緊的護住自己。

“呃……”

“嘿嘿,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你們兩個還真能演啊,裝什麽裝,都睡在一起了,還好意思裝的這麽像。什麽處男,跟這麽漂亮的美女一起睡都不上,那老子就鄙視你了。你要沒能力上,那就讓老子來吧,大不了幹完這票,老子從此金盆洗手了,嘿嘿。”入室者陰邪邪的笑了起來,露出了兩排黃牙,到是讓人作嘔。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喊人了。”林菲菲怯怯的道。

入室男子卻是絲毫不受所動:“你喊啊,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唐钰看入室男子真的向林菲菲撲了過來,知道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喝了一句:“喂朋友,過了吧?”

被這聲音一喝,入室男子莫名的感動心神一震,似是感覺受到了什麽威脅一般,停了下來看向了唐钰,冷一笑道:“怎麽,你想上了?嘿嘿,不過晚了。”

唐钰道:“我覺得不晚。”

林菲菲又怒又怨的瞪了唐钰一眼,難不成這家夥真的對自己有色心不成?

“嘿嘿,那老子先宰了你。”入室者槍一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唐钰。

“啊——”林菲菲再次吓的頭埋進了唐钰的胸膛。

唐钰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淡笑道:“好玩嗎?一把假槍,真以為能唬的住人嗎?”

“什麽——你說老子槍是假的?”那入室者神色有些激動了起來,不過就在這時,唐钰忽然如蛇出洞一般的從床上騰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沖到了入室者的身前,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對方這才打了一個激靈馬上反應了過來,上當了。

可惡——

不過等對方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因為唐钰已經将對方手中的槍奪了下來,手指飛快的在入室男子的身上點掐了一番,剛還有劇烈掙紮的入室男子也馬上安靜了下來,身體像是發癫狂一樣的在抽動着。

這力挽狂瀾的一幕,到是把林菲菲看的眼睛都瞪直了,一臉驚訝無比的樣子看着唐钰,眼裏閃動着崇拜的光芒。

“你——我怎麽不能動了?”入室男子臉上又驚又怒,唐钰随手将槍塞進了他的嘴裏,讓他說不出了話來。

做完了這一切,唐钰才拍了下手,說了句‘搞定’就轉身看向了林菲菲。兩人四眼對視了幾眼,唐钰卻是看到林菲菲的臉迅速的紅成了熟悉的蘋果,然後發出了一聲尖叫聲,将整個人都包裹進了被子裏。

唐钰摸了下鼻子:“看見只穿褲衩的帥哥也不用尖叫的這麽大聲嘛,人家也是會害羞的。”低頭看了看,發現一個大帳篷支在那裏。

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唐钰才道:“林菲菲,你可以出來了,我穿好衣服了。”

林菲菲這才慢慢的從被子裏探了出來,确定唐钰真的穿好了衣服這才将頭完全的放了出來,不過臉上的羞紅卻依然沒有消退,這個樣子到是說不出的可愛動人,看的讓人有想一吻她芳津的沖動。

“哼,色狼。”林菲菲不小心瞄到了唐钰的跨下,只見那裏還是支起的小帳篷,不由想到了剛才的事情,嬌罵了一句。

唐钰有些委屈的摸了下鼻子道:“林小姐,剛才是你一直撲在我身上占我的便宜還調戲我,還用手——這怎麽能說我是色狼呢?這是要六月飛雪啊。”

“你——”林菲菲眼睛一瞪道:“我哪裏有調戲你了,明明就是你自己色好不好。”

“你身體一直在動啊動啊,這不是調戲我是幹嗎?”唐钰道。

林菲菲一時無言以對,她當然知道自己剛才那樣确實能調起唐钰的欲火,唐钰有那種反應到也是十分正常,要是沒有什麽反應的話,那到是真不正常了。可是,她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純潔就這麽被毀了,所以自然要拿唐钰出氣了。

女人,有時候蠻不講理是她們的天性。

“哼,還狡辯。你明明知道那家夥槍是假的,明明有有力制服的他,為什麽還一直都不坑聲,剛才還說那麽無恥的話,這不是明擺着想占我便宜,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林菲菲道。

唐钰道:“拜托林大小姐,這叫戰略你懂不?如果我不是說那句話引他分神,你以為我是神啊,可以擋子彈啊。你要是覺得那槍是假的,那你拿起來對他開一槍試試吧。”

“呃……”

林菲菲眼裏有幾分狐疑的看着唐钰,難道這槍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那剛才的情況确實太危險了。在這樣的危險情況下,唐钰還能挺身而出救自己。想到這裏,林菲菲心也是一軟,怒氣瞬間減少了許多。可是女人都是要面子的,怎麽能輕易的下臺呢?

“好吧,就算這樣,那你也占了我便宜。”林菲菲道。

唐钰撇了下嘴,自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和林菲菲糾纏:“好吧林大小姐,我錯了。”

“哼哼,這還差不多,下次再敢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林菲菲這才有些得意的笑了,揮了揮粉拳。笑過之後,也是道:“不過唐钰,剛才還是要多謝謝你。”

“沒事,這是我應該的。”唐钰道,心中卻是想,這樣的好事再多來幾次也無防啊。

林菲菲的目光瞪向了地上的入室者,玉鼻輕哼了一聲:“這樣的人渣,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說完就拿手機打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