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意外結果

說軟化求饒被拒絕,就算贏了估計也不會在遭到重用,狄猛心中戾氣也泛了起來,不再言語,再次擺好戰鬥姿勢,一臉兇狠的瞪着李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李雷根本就不在乎,鬼頭刀平舉,盡量不讓刀面上的黑寡婦掉落到地面上,靜等對方進攻。

“我宣布,死鬥開始……”

王鐘急不可耐的發布了開始的命令,可兩人不為所動,狄猛喘着粗氣就是不敢進攻,李雷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仍是靜靜的等待。

“想想你的一家老小吧。”

王鐘陰森森的話語飄入狄猛耳中,這話引起王鐘身邊人極度的反感,刻意的跟王忠保持了一定距離全都用眼神鄙夷的看着他。可王鐘已經不在乎了,為自己收了狄猛的賄賂,又想黑掉李雷的門派貢獻度深深地後悔着,這事弄不好,自己這內門執事也就算到頭了,還有性命之憂。

家人受到威脅,知道王鐘什麽都幹得出來,悲憤的大吼一聲直沖李雷而去,手中鬼王刀還沒祭煉幾天,但仍是閃耀出金光,刀尖上還閃出兩寸多的刀芒,金系功法《銳金訣》對四品鬼王刀的加持,使得它對低品靈器有着摧毀性的效果。

對手強力沖來,地面都有些震動,李雷仍是不為所動。直到對方來到近前,不顧對方劈來的刀鋒,手中刀向着對方的大腿斜劈而去,李雷也沒有信心砍破四品的天罰服,但只要讓沾染黑寡婦的鬼頭刀見了血,這狄猛九死無生。

随着李雷手中刀也開始揮舞,刀面上的一些黑寡婦飄散在空氣中,狄猛知道那東西碰不得,他還不想死也不想殘廢。止住身形,改變砍向李雷脖頸的刀鋒方向,變成直劈而下。

“當啷……”

一聲脆響,雙刀重重的砍到一起,畢竟相差三品,對方的刀又有功法加持,李雷手中的鬼頭刀三寸多長的刀尖直接被砍飛了出去,差點插到圍觀的人,而刀面上的黑寡婦也被震了起來在空氣中開始飛舞,緊黏在上面的已經不多。

占上風的狄猛沒有接着進攻,而是抽身急退,他實在是怕那劇毒,而李雷卻毫不在乎的穿過淡淡的黑色煙霧,舉着短了一截的鬼頭刀連劈數下,狄猛只得抵擋,不多的黑寡婦再次從刀面上被震飛,有極少的落到了狄猛的臉上。

就是這極少的一部分,也開始對他的臉部開始腐蝕,直到腐蝕出一個淺坑,被血水中和掉才停止下來,使得這狄猛立刻變成了麻子臉,恐懼感再次萦繞心頭。不但如此,武器相互碰撞間,他總感覺手掌發麻,還延伸到整個胳膊,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當李雷狂風暴雨般的一番進攻停止,狄猛要展開反攻時,面前的人影卻一空。

擡眼望去,只見李雷已經把變成鋸齒裝的鬼頭刀扔掉,獰笑着拿出一把短斧和一個瓷瓶,把瓷瓶裏的粉末再次撒到斧面上。似乎還是極不滿意,幹脆又把短斧收起,拿出一個一尺多長的大花瓶就向自己沖來,随時都會丢出手,狄猛立刻崩潰了。

“你就是個惡鬼……”

大吼一聲後,揮舞着武器撒腿就向人群撞去想要逃走,人群中噓聲再起。很多人本想着把他逼回去,可見到李雷高舉被密封瓶口的花瓶,裏面的毒藥估計得好幾斤,誰也不敢攔了,呼啦一聲就散開。可一道人影閃過,狄猛的人頭伴随着鮮血沖天而起,竟被人幹淨利落的斬殺,看到斬殺狄猛的人,人們一下全都愣住了,包括還舉着花瓶的李雷。

殺了狄猛的人彎腰扒下狄猛身上的天罰服,又撿起地上的鬼王刀,一臉笑意的走向還舉着花瓶的李雷。可眼尖的人可以看到,這家夥已經滿腦門的汗,就怕李雷把花瓶砸下來,而這人竟是做公證人的王鐘。

“李老弟大發神威,那狄猛不戰而逃已經破壞了死鬥的規矩,我怕髒了老弟的手,替你将那厮斬殺了。我也是一是迷了心竅,還望老弟勿怪,先收下這本該是老弟的東西,稍後有厚禮送上。”

王鐘低聲說着軟話,可在場大多是修士,還有修為已經是大靈師的人,哪能瞞住他們的耳朵,噓聲再次大起,而這王鐘不但不臉紅,而且已經徹底不要臉了,見李雷還在發愣,再次開口。

“李老弟要是再不原諒我,我只能給老弟跪下了,稍後再去向首席大師兄請罪,自刎在他面前。”

作勢欲跪時,李雷已經把花瓶收進儲物戒指,接着一把扶起身形矮下的王鐘。而周圍人聽到此事竟然牽扯首席大師兄,全都豎起耳朵靜待下文,可卻聽到了更不要臉的話,而這話已經換了角色。

“王老哥說什麽呢,自從我入教以來,全憑老哥的照顧才有今天,全是那狄猛自不量力從中挑唆,你要在這樣可要羞死我了。”

“哈哈,李老弟果然胸襟開闊,走,咱們到屋內一敘。”

這倆之前還恨不得對方死的人,竟互相吹捧着手拉手走進了分事閣,看的人們目瞪口呆,這世界變化也太快了!傻子都能看出來是虛情假意,可實在讓人搞不懂為了什麽。

其實很簡單,李雷有心幹掉這王忠,可絕不能是現在。不光是實力不如人,最大的原因初來乍到又是新進天龍教,總不能給人一種憑着魏長征的令牌就嚣張跋扈的印象。要知道再見到魏長征,這令牌是要還回去的,而且對方沒那義務保護自己。

而且這王忠身為一郡之地的內門執事,可是個有實權的人物,跟他打好交道,在這七王郡和周邊縣內将有很多好處,為了地球人以後在這一地域的發展,不得不好好的利用一下。

“老弟啊,一點薄禮還請笑納,萬望在首席大師兄那裏多美言幾句。”

進入到分事殿內,王鐘把自己的椅子搬給李雷坐下,又從自己儲物戒指裏取出個檀木盒子,放到桌上打開後,裏面發出讓人炫目的光芒,竟是整整齊齊四顆中級的靈石!

“老哥你見外了,這靈石我不能收。”

讓王忠意外的是李雷竟然不要,站起身伸手推回到自己面前,以為是代價不夠,咬牙伸右手再次摸向儲物戒指時,卻被李雷攔住。

“老哥你誤會了,我是真不能收,自從你把我任命為天罰手,我一直心存感激。要不是出了這次的事情,我絕對對老哥的話唯命是從。”

李雷這次說的很誠懇,王鐘徹底呆在了那裏,良久後擡起了手臂。

“啪……”

一個重重的嘴巴抽在自己臉上,右邊的臉立刻紅腫起來,退後兩步向着李雷一鞠躬。

“這次是我真的錯了,看以後,我王忠別的本事沒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絕無二話。”

“你看看,你又開始了,這是幹什麽,來,趕緊坐下,我還有些禮物送給老哥。”

拽着王鐘的胳膊把他摁在座位上,李雷一摸儲物戒指取出十幾樣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一個花瓶,正是之前李雷拿的毒藥,裏面已經灌滿了,剩下的就是一堆小玉瓶,見王鐘滿臉疑惑。李雷先指着花瓶開了口。

“這是兩斤黑寡婦,平時腐蝕肌膚,可把人化成一堆膿水,加入水中立刻變成無色無味的劇毒,入口即死,不過對靈師以上藥效果差些。還有兩瓶五品解毒丹,老哥你都留着防身用。”

不說珍貴的五品解毒丹,這麽兇猛的毒藥一出手就是兩斤,王鐘已經驚訝的合不攏嘴,可接下來才發現,這只是小菜。李雷又把一個玉瓶拿到一邊,把其他的劃拉了個過來,又拿起其中一瓶。

“這是五品靈氣丹,你看看這成色怎麽樣。”

散發着微光的丹藥,讓王忠的嘴張得更大了,他算知道魏長征為什麽會把令牌送給李雷了,光這有丹暈的五品丹就能透露出很多信息,恐怕這天龍教都惹不起眼前這位。就當他以為沒了,要把下巴托上去開口時,讓他最震驚的一幕出現了,猛的站起了身。只見李雷拿起了最後一個玉瓶,并把裏面的丹藥倒了出來,同樣是一顆散發着丹暈的丹藥,可這丹藥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我見老哥還是靈師境,這顆大師丹就送給你了,百分百可以助你升入大靈師。”

“噗通……”

王鐘什麽也沒說,立刻就跪下了,接着就要磕頭。他已經在靈師境很多年,不是沒有服用過大師丹,而是服用過很多,仍是沒有突破。身體已經對大師丹有了抗體,最後徹底死了心,才到這七王郡過着天高皇帝遠的日子,沒想到有生之年,仍有希望突破,感激之情已經無法形容。

“啪啪啪啪……”

見他要磕頭,緊忙攔下,可這王忠也死心眼,不說話之下,左右開弓對着自己的臉就是狠抽,心裏已經把腸子都悔青了,吃飽了撐的要對付這對自己有極大善意的李雷。

“老哥你這是幹什麽,這東西我多的是,不夠了随時找我要。等到你要突破靈王時告訴我,我去求我幹爹給你煉制破王丹,至于以後境界的,只能是你自備靈藥,再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了。不過要幫我保密,魏師兄那裏只知道我有三品丹。”

等王忠抽了自己幾個嘴巴,李雷才又伸手攔下,好解心中的怒氣,看王鐘的反應,他知道這家夥絕逃不出自己手心。助他突破大靈師,以後絕對想着靈王,想要繼續突破,就的給老子一直賣命。

第 27 章 你們認識?

“哼,這裏的治安是越來越差了,竟然連小毛賊都闖進了家裏。”林國泰得到消息後火速的趕回了家,目光冷冷掃着地上的入室者,眼裏深處閃爍過了一抹殺氣。此時的入室者已經完全面如死灰,任人宰割了。

“爸,剛才真的吓死我了,這裏的治安真的是太差了,我們家二樓也要裝起防盜窗起來了。爸,以後你不要在外面過夜了。”林菲菲依偎在林國泰懷裏撒着嬌。

林國泰安慰了林菲菲一番,點頭道:“好爸以後不出去了,這件事情爸會處理好的。”說完看向了唐钰道:“唐钰這次真是要多謝你了,你又救了菲菲一次了。”

唐钰淡一笑道:“林叔不要太客氣了,這件事情也有我的份。”

正在這時,一陣警鳴聲響起,兩輛警車停了下來。吳管家迎了出去,很快領着六名警察走了進來,為首的卻是一名看年紀不過二十五六的女子。近一米七的身高,也顯得異常的高桃。那曼妙的身材在一身制服的包裹下,卻是顯得別有誘惑之力,更是将那身材曲線顯現的淋漓盡致。膚如白雪,眸如星晨,玉鼻櫻桃嘴。閃爍着一絲鋒利的眸子,卻是讓她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威嚴感,頗有幾分讓人不敢亵渎的氣勢。

“宋隊長,你來了。”林國泰看向了來人。

宋清雨對林國泰點了點頭,目光馬上掃向了地上的入室者。

林菲菲來到了宋清雨的身前,拉住了宋清雨的手道:“清雨姐,就是這個家夥入室行竊,還持槍威脅我們,你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看的出來她跟宋清雨很熟。

宋清雨道:“放心吧菲菲,我們華國是有法律的,持槍入室行竊罪名不小,他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不過也需要你們這邊的配合。”

“嗯,那就好。”林菲菲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妹妹一般的點了點頭。

宋清雨一揮手,身後的警員便将那名入室者押了出去,宋清雨看向了林國泰道:“林叔,這件事情雖然一切都很明朗,不過法律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最少要讓一個人跟我回警局做個筆錄吧。”說完,宋清雨的目光這才落到了一傍的唐钰身上,當看清楚唐钰的臉,宋清雨的眸中頓時閃過了一道寒光,臉色也微冷了下來:“是你?”

林菲菲到是一臉疑惑,看了看唐钰又看向了宋清雨道:“清雨姐,你們認識?”

“哼,豈止是認識,而且記憶很深。”宋清雨的語氣有些冷。

林菲菲也是微蹙着柳眉,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是發生過什麽事,不由看向了唐钰道:“唐钰,你得罪過我清雨姐不成?”

唐钰一臉委屈的道:“沒有啊,事實上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位宋小姐啊,我來這裏不過才一個星期而已,而且林叔應該知道,我可是連大門都很少出,要出去也是跟林小姐你一起出去的,你覺得我會有機會認識這位漂亮的宋小姐嗎?而且像我這種良民,可是從來不做犯法的事情,又怎麽敢得罪警察呢?那個宋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

林菲菲仔細想了想,好像确實是這樣的,從那天接唐钰回家後,還真沒有見他出去過:“清雨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宋清雨目光落到了唐钰的身上,眼裏一陣波光流轉,半晌才收回了目光:“哦,那可能是我認錯人了吧。好了,這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要不就讓這位先生跟我一起回局裏做個筆錄吧。”

“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唐钰道,現在可是三點多了。

林國泰道:“是啊宋隊長,現在都這麽晚了,要不筆錄留到明天再做吧。這麽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宋清雨搖了下頭道:“林叔你知道我的性格,既然這麽晚我能出來,那事情就一定要全部處理好我才會停下。晚上加班對我來說,也是常有的事情,這個案子我還是想盡快的落實下來,處理完了我再回去休息也不遲。唐钰先生,你覺得呢?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謝謝!”

看着宋清雨那閃爍着光芒的眸子,唐钰不由暗撇了下嘴,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呵呵,既然宋小姐這麽敬業不辭勞苦的要調查案子,做為一個尊紀守法的公民,自然是有義務要配合宋小姐的工作了。”唐钰一笑道。

“請叫我宋隊長,或者宋警官。”宋清雨道。

唐钰撇了下嘴:“好吧宋隊長,我跟你們去做筆錄吧。”

林國泰眉頭挑了一下道:“可是唐钰,那菲菲怎麽辦?”

唐钰自然知道林國泰指的是什麽,道:“沒事的林叔,已經睡過好幾個小時了,宋菲菲已經吸夠了我的真陽之氣了。”

聽到唐钰的話,宋清雨眼裏頓時露出了幾分異樣的神色看向了林菲菲,睡覺,吸陽氣,這樣詞語不得不讓人有些聯想了。看到宋清雨的眼神,林菲菲自然知道她想到了那個地方,臉不由一紅,不過卻也不知道怎麽解釋。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唐钰先生,走吧。”宋清雨馬上眉加的目光,淡冷的看了唐钰一眼道。

跟着宋清雨上了車,本來唐钰想坐副駕的,不過卻是被宋清雨冷瞪了一眼,所以只能坐到了後面了,好在宋清雨的車裏沒有其他人。

車子緩緩的開出了小區,車內的氣氛到是有些冷。

“唐钰是吧,你什麽時候到的東臨市?”宋清雨沒有回頭,而是透過車內後視鏡看着唐钰。

“十天前。”唐钰道。

“很好,那就是你沒錯了,你還不承認,那天占我便宜的就是你。雖然只看了你一眼,不過你就是化成灰我也會認得你的。”宋清雨咬了咬玉齒,聲音裏有幾分寒意。

唐钰到是暗忖,這個宋大美女還真是會記仇啊。寧惹小人莫惹女人啊,尤其是會記仇的女人,最好是敬而遠之了。

所以,唐钰自然不能承認了。

“宋小姐,不宋隊長,我真聽不明白你說什麽。什麽我占你便宜了?你剛才不是說認錯人了嗎?”唐钰道。

“哼,還敢說不是你,我絕對不會認錯人的。”宋清雨冷哼了一聲,就認定了唐钰。

唐钰撇了下嘴,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只是被她看到一眼,竟然就能夠認的定自己。這樣的女人,誰惹誰找死啊。不過,自己明明是救了她一回好吧,只是不小心抓了把那裏而已,不用如此仇視自己吧?

“好吧,既然你要這麽篤定,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完全聽不明白你說的話。”唐钰道。

“哼——”

宋清雨輕哼了一聲,不再多說。

二十分鐘後就到了警局,此時的警局顯然是安靜無比。唐钰直接被宋清雨帶到了審訓室,親自來給唐钰做筆錄,而且是一個人。看着宋清雨那有些敵意的臉和閃爍冷光的眸子,唐钰都有種怪怪的感覺,怪不得這麽年輕就能當上一個區警察區的隊長,看來還真是很有能力的強勢女人。

“姓名?”宋清雨拿起了筆錄薄,冷冷的問道。

這種氣氛到是讓唐钰有種被審訓的感覺:“那個宋隊長,我怎麽感覺你是在審訓我?我沒有犯事吧?”

宋清雨擡頭瞪了唐钰一眼道:“你如果非要覺得我是在審訓你我也沒辦法,難道你覺得筆錄不是這樣做的嗎?”

“呃,那到不是,只是這氣氛有點不對啊。怎麽說我也是制服了入室持槍盜竊者的良好市民吧,我也是來配合做個筆錄的,這氣氛不要搞的跟審犯人一樣吧。還有宋隊長,貌似做筆錄的話最少都需要兩個人在場吧?”唐钰道。

宋清雨冷冷的看着唐钰道:“怎麽,你是在教我做事嗎?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嗎?現在人少,由我一個大隊長來給你做筆錄,你覺得委屈你了嗎?”

“不是,絕對沒有,簡單就是我的榮幸,其實我更喜歡宋隊長一個人給我做筆錄。”唐钰馬上搖頭道。

“哼,眼睛再亂看我對你不客氣。”宋清雨卻是完全不吃這一套,拍了下敲子道。

唐钰只能将目光收了回去,看來自己對制服的誘惑的抵制力還是不夠啊?不過這宋大美女這個架勢,還真是別有韻味,美不勝收。

宋清雨道:“我對工作一向都嚴謹負責,不管是審訓還是什麽,只要是我手上的每一份筆錄,我都會按照法律流程去做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我做完筆錄,不然耽誤我們大家時間。”

“嗯嗯,好的宋大美女,不是宋隊長,我一定好好配合,你盡管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童叟無欺。”唐钰道。

“你要真這麽老實的話,那你到是回答我,那天的人是不是你?”宋清雨眼裏閃過了一絲鄙視之色。

“這個——真不是。”唐钰道,只抱着一個念頭,打死也不承認,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哼,那就老實回答問題吧,姓名。”宋清雨冷哼了一聲。

“唐钰。”

“年紀?”

“二十四。”

“職業?”

“醫生。”

“來東臨市的目的?”

“呃宋隊長,這些問題都跟案子無關吧?要不,你直接問重要的問題吧,這樣問下去天都亮了。”唐钰道。

“閉嘴,你只需要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便是。”宋清雨道。

(本章完)

第 43 章 天上掉下個王哥哥(三)

王樂同學開始講故事,“你說得對,我家不算大富之家,日子也算過得去。家裏是開商行的,豐谷商行。估計花暖小姐沒有聽過,因為鎮上是沒有商行的,而我們家的老祖宗就是從水峪口出發,他無心務農而有志于商道。年僅十六歲的老祖宗開始棄農經商,幹起了逢集趕會擺賣土布的營生,經常肩挑布包、走街串巷叫賣。随着時間推移,老祖宗認識到靠擺攤賣布這樣的小打小鬧,生存容易發展難。他得知周邊等地,因土地貧瘠、氣候寒冷不能種植棉花,再加上當地土布的價格猛漲,往返一趟利潤頗豐,便用手頭積蓄趕着牛車,在水峪口一帶收購土布,再用牛車拉到周邊地區去賣。當然每年往返數次,有時還會遇到土匪搶劫,艱辛異常。由于他講究誠信,生意便順利地做大,逐漸積累起擴大經營的原始資本。”

陸花暖插嘴道“你們家老祖宗還挺能幹的,就靠一個牛車,就打下了一片天下。厲害厲害真佩服。但是你還沒有講你為什麽會敢牛車。”

“花暖小姐,別着急,聽我慢慢講。”王樂安慰了一下陸花暖繼續講到,“老祖宗說,發家不能忘本,人一忘本,再多的錢總有一天會敗光的。”

于是王樂家的老祖宗在發家以後,花重金求得了一根不知名的木頭,據說這根木頭很結實,購得後打造了這輛牛車,并留下家訓“富而不驕,富而不奢,富而行仁。”要求子孫後代成年以後,都要脫下華裳,穿上粗布麻衣,不得借助家族勢力,不用家族一銅板,白手起家,趕着牛車去開拓一條商道。後人根據實際情況,願意從商的,家族考驗是一年:讀書的,要求必須趕着牛車,翻山越嶺去山中村裏裏賣雜貨。

“這麽說來,你這是剛從山裏出來?”陸花暖問道。

“不是,我今天只是考察一下路線。看牛車一天能走多遠,然後計劃一下去哪個村寨,做好萬全的準備。到時候進行家族考核的時候,我會請假的。”

陸花暖雙手扶着下巴,說:“咦,這麽快,我才跟你做朋友,你就要請假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

王樂笑了一下說:“沒事,我打算走科舉這條路,所以我的家族考驗相對來說比較簡單,很快我就能會回來了。”

“好吧,為了紀念我們成為朋友的第一天,我告訴你個小秘密。”陸花暖聽到王樂保證,開心起來。“其實,在我快暈倒的時間,心裏就在想,誰來救救我。還想着會有一個王子騎着白馬來救我——我的白馬王子。我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喊我,睜開眼,白胖白胖的臉,好吧,是白的就行。”陸花暖聳了一下肩。

陸花暖接着說道:“救我的人,是趕着牛車來的。本來是挺不開心的,但是如果沒有你,說不定我在這躺一天都沒有人發現我。我想這就是緣分吧,老天可憐我,掉下一個王哥哥來救我。”

第 27 章 折了兵卻撿了個“夫人”

看這攤主确實絲毫不為意的模樣,石浩很是驚訝。

外形如此精美的東西為何這攤主看起來卻是一點都不重視?難道這玩意在這異世界只不過是個如石頭一般的存在?

“敢問夥計,這玩意難道不值錢麽?為何你将其棄得如此爽快?”

“這東西不能作為儲存靈體的媒介,只不過是個廢物罷了。兄臺在這裏呆了這麽久竟不知道?”

石浩聞見攤主所言,便立刻恍然大悟過來。

如果石浩沒有猜錯的話,這異世界裏面越醜的東西就越值錢,作為媒介儲存靈體的能力限度就越大。

看來這異世界是異常地返璞歸真,虛有其表的東西分文不值。這樣的文化風氣同現實世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随後石浩又是腦子一動,便又湊到攤主跟前問道。

“攤主,這些玉石你還有多少?”

那攤主似乎沒有想到這年頭竟然有人會對這種如垃圾般的東西感興趣,聞言臉上的神情有些錯愕。

“昨個兒我那女兒在闊林身處的山上撿了許多回來,你若要我便全部贈送于你罷,我這正愁沒地方處置呢。”

石浩一聽攤主的話,內心是異常地歡喜雀躍,沒想到這東西竟然還能在山上撿回來,看來這玩意也并不稀缺。

随後石浩仿佛想象到了自己在現實世界裏面成為玉石大亨,走上人生巅峰的情形,心裏很是美滋滋。

這次可還真算是因禍得福,雖是折了兵卻撿了個“夫人”啊!

如此這般,石浩跟着攤主回了家中取了所有玉石,又詢問了一番攤主産這玉的大概位置石浩便回到了自家老宅。

此時的老宅已經被劉七翻新得差不多了,原本破舊的瓦房被整得煥然一新。

林瑜鎮裏凡經過石家老宅的村民都會停下來駐足贊嘆一番,雖然這群村民都是背地裏稱贊,但是傳進石浩耳朵裏便是倍有面兒。

石浩此番回老宅,這劉七恰好就在老宅裏面吩咐着工人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見了房間外站着的劉七,石浩便走到其身後順着劉七的視線望過去。

“這工作做得怎麽樣了?”

眼前的劉七顯然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石浩給吓了一跳,“我說浩哥,你這走路怎麽就沒聲呢,老是神出鬼沒的。”

石浩聞見劉七所言,并沒有正面回答劉七,而是岔開了話題。

這崽子雖然是個混混,沒想到腦子竟還挺靈活。

“上次那妖獸肉,好吃吧?”

劉七見石浩竟提起那讓他魂牽夢萦的肉,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

今個兒劉七來老宅一方面是監工,另一方面是還想問石浩再要些肉的,但沒想到怎麽也找不着。

這正好石浩提起,劉七也便想了起來。

“我說浩哥啊,這肉還真是不錯。可惜啊,這豬只有一頭。你們家這二狗要是再獵多幾頭豬,說不定咱可就發達了?”

石浩敏感地抓住了劉七口中的“發達”二字,一聽到能賺錢,石浩便又精神起來了。

“發達?何出此言?”

顯然石浩并沒有想過用妖獸肉打開現實世界的生意時常。

畢竟這妖獸肉有修為,被平常人吃了去也不知道身體會有什麽不良反應。這要是出了人命石浩可擔當不起。

“你想啊,你這野豬肉吃起來不同平常的豬肉啊。這平常的肉就算是再好吃,也沒有你這肉的甜美潤滑啊。單憑那天我怕這一來就聞到的味道,都夠把人牽住的了。”

盡管劉七這麽說,石浩依舊不敢輕易将這肉售賣給酒店什麽的地方。

雖說如果真這樣做,那麽石浩就是壟斷了一門生意。要知道,壟斷一門爆火生意之後帶來的利潤可是天一般高的啊。

随後石浩則是左思右想,想要把這妖獸肉給利用起來。

對了!我把這肉,拿去喂魚喂牲畜什麽的不就好了麽?!

石浩想到這麽個主意之後則是興奮地拍了拍大腿,覺得自己腦子裏忽然蹦出來的這主意着實是妙。

将這妖獸肉喂給酒店或者牧場飼養的牲畜,那麽妖獸肉裏面的營養不就進了牲畜肚子裏麽?

這要是出了啥問題,死的也是牲畜,而且妖獸肉裏頭的營養精華還可以通過食物鏈傳到人的肚子裏,可還真是一石二鳥一舉雙雕啊!

這前幾日啊,林瑜鎮裏邊空降了個大美女,說是市裏的委員。

這美女身材前凸後翹不說,樣子還甚有韻味,可謂是引得全林瑜鎮的男子都芳心相許。

石浩帶着妖獸肉走到飯店看到這美女之後,才想起了這麽一號人物。

我就說這幾天為什麽林瑜鎮裏老響起慘叫聲,原來是那群老婆見自己男人魂都被這楊芳勾去了氣得打人了。

自從石浩回到林瑜鎮之後,石浩的名聲也是大起。

先是把惡霸劉七收拾安生了不說,竟然還能将地頭蛇劉七使喚來使喚去地修了個新宅子。

這不,自從被石浩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後劉七都不咋出來收保護費了,村民一致認為這十惡不赦的七爺怕是被打怕了,從良了。

後是石浩家裏那條二狗把林瑜鎮後山一直以來的隐患——野豬,給除了。

其實這楊芳從市裏下來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個。

林瑜鎮的村民早就向市裏上報後山有野豬,這楊芳就是被市政府派來考察情況順便看看鎮裏發展的。

沒想到楊芳剛到林瑜鎮,這後山的野豬就被二狗給要了命。

所以如今石浩這名聲四起,可以說林瑜鎮裏沒有一個人不認識石浩,不知道石浩的名字。

這不,石浩剛走到飯店門前呢,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就熱情招呼了。

“喲!這不浩哥嘛,今個兒來吃飯的啊?”

石浩眼睛一轉便看見了飯店裏坐着的楊芳,心想着坐下來調戲一番。

反正自己也好久沒有好好下過館子了。

這般想着,石浩便對着服務員笑笑後徑直地走到了楊芳身旁。

只見楊芳周圍坐着的,都是林瑜鎮那幾個色眯眯而且家有妻室的村委員們。

這樣一個穿着時尚的美女坐在這幾個油膩中年男之間很是違和。

石浩眼睛一轉,便在旁邊的桌子上搬了個凳子強行插入了楊芳和旁邊的村委員中間。

“楊小姐,這麽巧!”

第 34 章 醋意

月娘羞紅了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埋進了林大磊的懷裏。

林大磊便吻着她的青絲,月娘想起了今天碰到的那個婦人說的話,想了想,心裏還是有點不開心,郁悶的小聲問他:“那麽,我和你原先的娘子,長得相似嗎?”

長相相似?這話從何說起?林大磊從懷中捧起那個小人兒的臉來,面龐白淨,還未完全脫去年幼的稚嫩,在他看來,還是個孩子呢!

月娘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并不說話,便心有不悅,難不成真的這麽相似,看着她像是看另外一個人?

月娘拍開他的手,翻身背對着他生起了悶氣。

林大磊有些奇怪,他從來就沒有拿月娘和那個鄭氏對比過,但是娘子大人生氣了,不開心了,做夫君的,必然是要哄娘子開心了。

林大磊讨好的湊過去,大手攬住她的細腰,輕聲哄她:“怎麽了?是誰讓我家娘子不高興了?”

月娘掙紮了幾下,見掙不開只好由他去了。

林大磊見她一臉的委屈,眼角還有些濕潤,心裏便焦急起來,只好輕拍着她,認錯道:“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娘子莫要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月娘聽聞,扭頭問他:“你哪裏錯了?”

林大磊語塞,他的确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但是總歸是和他有關的吧?難道是因為剛剛他沒有及時回複她的問題?

“方才,我是在仔細打量你的模樣,看你哪裏有和她相似的地方。”

月娘便有些委屈,像是等着大人來哄得小孩子,真的哄起來,那委屈卻是會放大許多倍,她好像被他慣壞了,居然會無理取鬧了。月娘癟着嘴巴期期艾艾道:“那……我和她哪裏一樣嗎?”

林大磊最看不得她委屈的樣子,急忙把她往懷裏扯了扯,聲音愈發輕柔:“不一樣啊,一點也不一樣。”

雖然記憶裏的鄭氏已是模糊,但是他依然記得她最是喜歡穿的一身大紅色的衣服,走到哪裏都是最顯眼的,好像是有雙上翹的丹鳳眼吧,看人總是怪怪的,像是瞪人卻又在笑着,着實別扭。

他家的月娘卻是有着一雙又大又圓的杏眼,睫毛長長的,像是會說話一般,烏黑的長發更顯皮膚如雪,挺翹的小鼻子,總是粉嫩嫩的唇瓣,細看去,發際線處還有初長出來的白色的小絨毛,像是剛剛滿月的小貓咪,時而乖巧懂事,時而張牙舞爪,時而又撩人心弦,甚是可愛!

可現在這只小貓咪明顯處于要發作的狀态,她伸了伸自己的小爪子,不滿的在林大磊胸前撓了一下,大大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很是危險的打量着他:“真的?一點也不一樣?那你剛剛一直看着我在想什麽,不是在透過我想着另一個人嗎?”

林大磊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家的小娘子是吃醋了,遂愉悅笑了起來。

月娘見自己被嘲笑,更加惱怒,又夾雜着一絲尴尬和難堪,粉拳捶在他寬闊的肩上,威脅道:“不許笑了,你在笑……你在笑……我就不許你再上床睡覺了!”

這句話很有用,林大磊果然不笑了,唔,這可是件大事兒,可不能就這樣放着好好地嬌妻不摟着睡,卻自己獨自一人睡的。

雖然不在笑出聲了,可那盛滿笑意的眸子卻是一直盯着她不放,月娘惱羞成怒,伸手去捂他的眼睛。

林大磊任由她捂着,手上緊緊的抱着她,又拿被子給她裹住,生怕冷風鑽進了被窩:“好了,我沒有笑你,我是在歡喜,真的。”

月娘不信,等了一會兒見他嘴角真的沒有在翹起了,才緩緩放下手來,卻突然對上他深邃的眸子,她心中一跳,似漏了一拍,只聽林大磊繼續望着她堅定道:“我是真的歡喜,我的月娘,如此在意我。月娘,你心中……是有我的,對嗎?”

這樣直白的問出來,月娘覺得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那樣的話,不都是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嘛,怎麽就這麽問了出來,這要她怎麽好意思問答?

“月娘,我當初……也是有些不對之處的,如你所說,我本就不該應下那門婚事的,這樣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發生了。”林大磊望着房頂回想着以前的事情,有些感慨,但是話鋒突然一轉,他望向盯着自己瞧的月娘,繼續道:“但是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發生的話,那麽我就不會遇見你,我就有可能沒有機會救到你,即使救了你,想必那時沒有之前的事情發生,我也定是娶了別家的姑娘為妻了,再也沒有機會與你共結連理。”

和她想的一樣,若是沒有之前的事情,他們不會就這樣走在了一起,有些事情,就仿佛是命中注定,冥冥中自有安排。

“月娘,我這樣的想法是很矛盾的,有時候,我竟然會感謝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不然我不會有你,你那麽好,倒是讓我撿了個便宜。”

林大磊雙手撫着她的臉頰,神色略為複雜,虧得那天他要去趟地裏,原本不打算去的,真是差點就錯失她了。

“那你現在還難過嗎?畢竟,你的妻子,還有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月娘能體諒他這般複雜的心情,因為她之前也是這般想的。

林大磊皺着眉頭看向窗外,一輪皎潔的明月已經高高升起,月光灑在窗子上,顯得格外的清幽。

“他,我把他當親弟弟待的。記得小的時候,他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面,央求着我帶他玩。他生下來就很瘦弱,四歲的時候長得像是兩歲的孩子那般矮小,每天哥哥哥哥的跟在我身後叫,沖着我笑。他小了我三歲,他有一個親哥哥的,和我同歲,只是不愛帶他玩,是個小書呆子,跟着村子裏唯一的夫子念書……”

“你和他們兩兄弟玩的最好嗎?”月娘忍不住想象他小時候的樣子,身後跟着一個小的在後面跑……

“嗯,說起來他與我關系最好,待我比待他親哥哥都要親,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後來會變成那樣的……”

語氣中已帶了內疚和自責,在他心裏,是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了吧,畢竟是跟在他身後長大的,居然不知道會有着那樣的心思,三石他,其實是最痛苦的那個吧?

他的親人,他對待最親的弟弟,就那樣莫名其妙的受人蠱惑,背叛了他,甚至還把他視若仇人……

“你并沒有錯,也許是他自己被迷惑住了,也許,在他的眼裏,那個鄭氏就如同現在你眼中的我一般呢?”

林大磊怔住,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只在想定是鄭氏誘惑了陳興,畢竟陳興當時的年紀還小,不可能有什麽非分之想的。從不曾想過,還有這樣的緣由,如若真的如此,陳興想殺了他,倒是講得通了。如果有人對月娘做出一點不利的事情來,他也會最出那樣的舉動來。

“他若果真有那樣的想法,該和我說的……”林大磊依舊自責,月娘卻不以為然,他自己的感情智商都令人着急,猜不到別人的想法是毋庸置疑的。

“也許他也覺得內疚呢,畢竟,在那時候,鄭氏可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是他的嫂嫂,他有那樣的想法本就不對。況且,那鄭氏好像對他并沒有那樣的想法,也許一切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月娘想,女人如果遇到了自己真心喜歡的男子時,定然不會讓他那般痛苦,只會想着如何解決此事,斷不會把事情鬧成難以收場的局面。

林大磊點了點頭,聽她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挺有道理的,為何這麽多年他都沒有想通過,怪不得他家娘子老是罵他是臭石頭了。

林大磊自嘲的一笑,不管以前的事情是對是錯,都已是過去了的,眼下珍惜好他的娘子才是正理,其它都不重要。

月娘見他略微釋懷,心裏也跟着輕松了一些,轉了轉眼珠,轉移話題道:“對了,今日你說的要講故事給我的,難不成要耍賴了?或者,只是說大話而已?”

林大磊見她眼中閃着狡猾,知她是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再想以前不好的事情,難拂她的好意,遂順着她道:“我幾時耍賴過?天色已經很晚了,若你真的想聽,我講于你便是了。”

月娘一點困意也沒有,眨了眨依然精神飽滿的大眼睛,道:“好,那就講你小時候玩泥巴的故事好了。”

第 43 章 禦影(中)

“人體的經絡圖,你要那個幹什麽?”在離開病房之前,甲賀沒想到羽生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沒什麽,只是想研究一些而已,反正我在這裏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就當是排解時間了……我成為忍者的時間有些短,作為一個有上進心的人,應該趁機補充一下對忍者的基礎認知和相關的基礎知識。”羽生說道,因為對方無意間的一句提醒,他對于雷遁的應用方面突然産生了一絲特別的想法。

羽生的想法堪稱大膽,不過能不能成功還要另當別論,試驗是難以避免的,而第一步,他需要的是對忍者的身體更進一步的了解。

“醫療忍者這邊,應該不缺那種東西吧?”

經絡圖肯定不是什麽需要保密的稀有物品,不過甲賀先前絕沒聽過有人要靠着研究人體經絡圖來排解時間的,他很猶疑的看了羽生一眼,接着說道,“我那邊确實能找得到經絡圖,不過……你不會惹什麽麻煩吧?”

“怎麽會,我只不過是想要進一步的了解一下查克拉流向方面的問題而已。”羽生不得已又這麽解釋了一句。

不過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我對混合忍術稍稍有些自信”,但卻生怕說了這種話之後對方轉頭就走了。

“那就沒什麽問題了,等會我找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聽羽生這麽說,甲賀也就放下心來,況且敏而好學的态度是值得稱贊的。

從性格上來說羽生也不是那種喜歡一驚一乍瞎搞事的人。然而甲賀不知道的是,一般不瞎搞的人,瞎搞起來往往不是人。

甲賀轉身離開這裏,很快的,就有人把羽生要的經絡圖給送了過來,同時還附帶了一份手寫的有關查克拉流向方面的研究記錄。

買一送一?這倒是羽生沒想到的,他先是把那種經絡圖挂在自己的床頭,并不着急去研究什麽,反而是當先翻看起了那份筆記。

這東西應該是醫療忍者做的某些基礎研究的産物,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出自于甲賀之手的……事實上他猜對了,這份材料其中的一部分确實是甲賀的研究成果,不過羽生拿到的并不是原本,只是抄本。

令羽生沒想到的是,在僅僅瞄了幾眼之後,他就沉浸到這些知識之中,将其細細的通讀了起來。

另一邊,已經開始了打點輸滴營養液的旗木朔茂,看到了羽生在那麽認真的讀書之後,也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瞄了幾眼,但沒過兩分鐘,他就被直接勸退了。

說到底旗木朔茂還是帶着他那種年紀的孩子身上的通性的,他又不是大蛇丸那種性格,怎麽可能耐得下心來去讀羽生手中的這種枯燥的研究資料?

這份研究資料并不厚,羽生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讀完了,與它有限的厚度相反的是,上面的觀點卻高屋建瓴,将查克拉的提煉和基礎運轉方面的原理講述的十分透徹,這不禁讓羽生産生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它是一份很有價值的資料。

嚴格來說,是其中的有一部分很有價值。這份資料分為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叫做“查克拉在經絡與穴位中的運行”,下半部分叫做“查克拉的性質變化、相互克制、修行與應用原理”,真正讓羽生受益匪淺的是前半部分,至于後半部分則是一般般,甚至他覺得那寫的都是些無用的廢話。

羽生把研究資料的後半部放到了一邊,然後又反複的将前半部讀了幾遍,在确認将上面的知識全都準确無誤的記到了腦子裏之後,他才擡起頭來,将視線轉向了他要來的那副經絡圖上。

相比于研究資料意想不到的價值,經絡圖不過就只是一個參照物了。

“你知道麽,人身上有三百多個穴位,護不住的……”看着那副經絡圖以及經絡上标注的密密麻麻的穴位,羽生這麽低聲自語道。他絕不是在跟誰說話,只不過在這時候有感而發的将這句臺詞說了出來而已。

但一旁的旗木朔茂卻以為羽生在跟他對話,于是回應道,“嗯,确實如此,所以日向一族的柔拳法才能獨步忍界。”

“是啊,獨步忍界。”羽生轉過頭來看了旗木一眼,沒多說什麽就又轉回頭去,沉浸到那副沒什麽特別的經絡圖中了。

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眸卻讓旗木朔茂吓了一跳,後者認識羽生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卻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這種充滿新奇的神态……羽生這個人,說好聽點叫沉穩,說不好聽的話則叫有些暮氣沉沉。可這時候的羽生,卻完全不一樣了。

難道一副經絡圖就真的這麽好看嗎?

跟血管那種實際存在的組織和器官不同,“經絡”是一種不存在于物理層面的“能量通路”,自六道仙人創立忍宗以來,每一個忍者體內的查克拉都是按照這種路徑來運轉的。

忍者通過結印來引導查克拉在經絡內的流動變化,或者進行性質變化釋放遁術,或者進行特殊組構釋放忍法,或者只是在體內集中增強以釋放體術。

至于穴位,則是經絡上的特殊節點,跟經絡一樣,在物理上穴位同樣不存在,但不同的是,穴位在每個人的身上則有着相對确切的位置。

經絡是找不到的,可穴位雖然“不存在”,但卻能夠“被找到”。甚至通過某些特殊的方式刺激特殊的能量節點,會誕生“八門遁甲”那樣的強力體術。

經絡雖然也被畫在圖上,但卻不容易被感知到,但穴位則不一樣,在查克拉意義上,它有着更加明顯的“存在感”。也正是基于這種特殊的屬性,才會有柔拳法那種專門攻擊穴位的特殊體術。

羽生緩緩地閉上眼睛,細細的感知自己體內的穴位,也就是那些帶着強查克拉存在感的“點”,然後,他将這些點的印象在意識之中下沉到更深的深處。

接着,他兩手開始結引導水遁的“酉”印,不過這次他并不是要外放遁術,而是試着在體內生成具備物質化特征的細微水遁,再接着,他要嘗試用水遁将那些更深處的“點”連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羽生的想法也就徹底的顯現了出來——盡管他最初與最終的目的是要充分利用雷遁,然而他嘗試做的事情卻遠比他的目的本身更誇張、更具野心。

忍界已經歷經了無數年月,忍者所使用的術早已不可計數,但查克拉的運轉、施術的基礎卻從未變過。

羽生嘗試做的事情卻在颠覆這種基礎……不,颠覆這個詞有些誇張了,畢竟羽生并未超出那個基礎;相比于颠覆,他準備做的也無非是“刷新”而已。但哪怕這樣,他的想法與做法也是前無古人的:

他在以自身的經絡為樣本,以穴位的鏡像為标點,以水遁為手段,嘗試在經絡的下面制造第二套(僞)經絡。

寫輪眼不過是虛假的拷貝,僅僅只是停留在了術的層面上,而真實的拷貝,則是要拷貝忍者的基礎。

突然,羽生表情扭曲的睜開眼睛。第一次的嘗試,毫不意外的失敗了,但羽生卻并不氣餒,相反他的眼神熠熠生輝。

因為一旦他的試驗成功了,那他将會成為整個世界獨一無二、獨步忍界的……

雙線程忍者。

第 41 章 皇帝陛下又犯賤了……

清泉寺背靠山蔭, 巒翠環繞,初秋時節,涼意沁入衣衫, 需得在外面多加一件狐氅。

音晚素來畏涼, 緊攏狐氅站在梨花樹下, 見宮人們素裙迤逦,擁簇着一個豔麗女子進了佛堂。

她歪頭想了想,如果沒記錯,那女子應當是在太後殿中見過的高妙燕。

謝太後随同而來, 除了一應随侍, 還帶了三女, 除韋浸月外,還有那日出席啓祥殿夜宴的崔琅嬛和高妙燕。

看來她們謝家人的眼光還是相似的,依音晚來看, 那晚衆多嬌娥,就數高氏女和崔氏女最出衆。

若要栽培, 也應當是這二女更有希望獲聖寵。

蕭煜正在佛堂內聽主持禀奏開設法壇祭天的一應事項, 按照往常慣例, 最多在此齋戒沐浴三日,蕭煜就要率群臣百官祭飨司水諸神,以求能興取雨,惠降甘露。

因為這些年大周國力日衰,愈來愈依賴于這種求神儀式,朝朝皇帝加碼, 使得步驟愈來愈繁瑣。

按照舊規,法壇設好,祭天儀式開始後, 蕭煜就要宿在佛堂內,齋戒如素,至少住滿七天。

其間只有僧人可以進入,将朝官交付的待批複的奏折送進去,再拿出來,其餘人等皆不可入內打擾。

所以,想要接近聖駕,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

高妙燕手裏端着羹湯,袅袅而入,跪在蒲團上,嬌聲道:“陛下舟車勞頓,太後關心龍體,特讓臣女送來羹湯。”

蕭煜正低頭看祭天章程,聞言頭都沒擡,随口道:“有勞你了,放下吧。”

望春躬身上前,從她手裏接過來。

高妙燕本生得冶豔秀麗,濃眉深目,如牡丹花般瑰麗動人。因是家中極受寵的嫡女,驕矜膽大,此刻正悄悄擡了頭,偷看那高居禦座的天子。

重重繁瑣的團龍玄襟衮服之上,是一張俊美如神祗般的面容,鼻梁高挺,薄唇緊抿,雍貴氣息中散發着冷淡,有着睥睨衆生的威嚴。

她不禁紅了臉頰。

蕭煜翻看了幾頁章程,一擡頭,見她還沒走,問:“你還有事嗎?”

高妙燕嬌羞道:“太後怕陛下身邊無妥帖之人,特讓臣女來伺候茶湯。”

蕭煜合上手中章典,擡眸看向她。

高妙燕霎時臉頰滾燙,如烹起了一團火,心撲通撲通跳着。

佛堂裏安靜至極,只有人的鼻息聲,和遠處佛堂傳來的誦經梵唱。

沉默了片刻,蕭煜道:“勞煩母後關心,你帶句話回去,就說朕身邊的人都很妥帖,讓母後無需擔憂。朕也挂念着母親,只要她老人家保重身體,安康祥和,朕便無後顧之憂,可專心料理祭天瑣事。”

高妙燕怔怔擡頭,面上寫滿失望。

望春深谙蕭煜秉性,知道他雖将話說得客氣至極,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下颌線緊繃,是要生怒的征兆。若這嬌滴滴的貴女再啰嗦兩句,怕是沒什麽好話在等着她。

因而他火速上前,朝外引袖,沖高妙燕道:“姑娘請。”

高妙燕一步三回顧,依依不舍地走了。

望春看得直好笑,心道這宮裏女人各個成精似的,偏這姑娘半點心眼沒有,如意算盤全擱在臉上,生怕旁人看不出似的。

謝太後怕是讓她來打前陣,試探君意的。

蕭煜重新拿起章典,草草翻了一頁,卻煩躁起來,轉頭問:“皇後在幹什麽?”

望春禀道:“皇後就在佛堂外,本想進來向陛下請安,可遠遠看見了高姑娘奉太後旨意而來,便避開了,說等高姑娘走了她再來。”

蕭煜冷笑:“她可真是賢良大度啊,既然她那麽喜歡等,那就讓她等吧。”他指了指主持,道:“接着說。”

望春趕在主持開口之前,踯躅道:“要不……還是讓皇後進來吧,她看上去有些不對勁,臉色蒼白,神色惶惶,像有什麽要緊事要對陛下說。”

蕭煜譏诮:“她幾時把你買通了?你如今倒會向着她說話了。”

望春忙跪地稽首:“那是皇後,也是奴才的主子,陛下與皇後夫妻同體,奴才都是忠心侍奉的。”

這句話倒是讓蕭煜的臉色有些緩和,他沉吟片刻,朝主持道:“大師辛苦了,先下去飲茶歇息吧,半個時辰之後咱們再繼續。”

主持颔首告退。

音晚确如望春所說,渾身透着不對勁。

她進了佛堂,好像有些走神,往榻席走了幾步,才想起自己未向蕭煜行禮,忙退回來屈膝。

蕭煜自她進來目光便一直黏在她身上,搶在她跪之前,道:“免禮,坐。”

音晚坐到左下首,擡眸看了一眼蕭煜,又低下頭,手藏在袖中,微微顫抖。

宮女奉上茶,音晚立即去端茶瓯,卻因手抖得厲害,濺出幾滴茶湯,正濺到音晚的手背上,她吃痛,把茶瓯松開,瓷瓯和茶湯一同摔回幾面,“咣當”一聲脆響,又濺出小半瓯茶水。

望春驚呼“娘娘”,忙去呵斥宮女,音晚捂着手背,沖他道:“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蕭煜緊皺眉頭,想立即起來去看她,起到一半,猶豫了猶豫,又坐回去,望着她,沒無表情地問:“燙傷了沒有?”

音晚反應極慢,呆愣了少頃,才想起來搖頭。

“你到底怎麽了?”蕭煜看出她的不對勁,慌裏慌張,想被什麽吓掉了魂。

音晚雙手交疊,緊緊握在一起,抖個不停。聞言,小扇般的睫宇微顫了顫,擡起一雙霧霭霭的眸子,看向蕭煜,眸中滿是驚惶失措。

她嘴唇翕動,想說什麽,又像有顧忌。

蕭煜看了她一陣兒,讓望春領着宮女都退下。

佛堂中只剩下他們兩人,蕭煜先問:“怎麽今日沒有見到榮姑姑?她為什麽沒有跟着你來?”

蕭煜曾私下裏吩咐過榮姑姑,要對音晚寸步不離。

音晚道:“榮姑姑有事要做……我讓她……不是,她自己要,要……”

“要什麽?”蕭煜凝目,沉聲問。

音晚低下了頭:“我今日的藥裏,有毒。”

蕭煜臉色大變:“什麽?”

音晚說出這句話,反倒冷靜了些許,手絞着帕子,低聲絮語:“就是那碗治鏡中颠的藥。我嫌燙,想放一放再喝,新來的宮女毛躁,把藥碰倒了,她們收拾時銀镯子碰上藥湯,就變色了……”

蕭煜起身走到音晚跟前,彎身握住她的肩膀,穩住她的身體,凝住她的雙眸:“慢慢說。”

音晚道:“榮姑姑命人把剩下的藥湯和藥渣都扣下了,宮女們也都不許出來,對外卻未曾宣揚,她說讓我來找陛下。”

蕭煜眉宇緊蹙,面上陰霾缭繞。

那鏡中颠的湯藥是依照善陽帝生前留給他的藥方煎熬出來的,謝潤身邊有個曲神醫,暗中為

音晚診治多年,連他看了那方子都說好,故而便棄用了從前的,改用如今的藥方。

音晚的病一直都是個秘密,蕭煜對外瞞得嚴嚴實實,每日煎藥送呈的都是他的心腹太醫,絕無可能向外透露半句。

是什麽人會想到在這藥裏下毒?

蕭煜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一種可能。

音晚凄然低下頭,呢喃:“我是不是擋別人的路了?”她像只受了驚的小鹿,眼神飄忽無依,透出濃濃的脆弱之感。

蕭煜緊握着她的肩膀,覺得她實在太瘦了,離得這麽近,鎖骨清晰凸起,脖頸纖細,下颌尖尖,膚色白得近乎能看見下面隐隐流動的青筋脈絡。整個人像一團虛幻霧影,好像稍稍不留意,便會消散在空中。

蕭煜心中驟然慌亂,将她擁入懷中,撫着她的發髻,道:“別怕。”

音晚安靜窩在他懷裏,手撫胸口,像是在竭力平複氣息,良久,才道:“可是……該怎麽辦呢?你能保護我嗎?”

“自然能。”蕭煜将她從懷裏撈出來,與她齊眉平視,聲音柔隽且堅定:“如果連你都保護不了,那我這皇帝未免太沒用了。”

他讓音晚去佛堂內廂房等他,召進望春,又連召了內值司幾個內侍和校事府的人,吩咐了一通,各自領命退下,蕭煜才繞過屏風,進去看音晚。

她正站在窗前,望着古剎庭院,紅漆飛檐蒙塵,顏色暗舊,昭示着古寺歷史悠久,常經辰光蹉跎,平添幾分神聖肅穆。

耳邊伴有佛音梵唱,渾厚低徊,交織成章,讓人莫名有些心安。

不知怎麽的,她突然想起了母親,想當年的她極蒙聖寵時,有沒有過要逃走的念頭,又有沒有過付諸實踐呢?

她是比母親幸運的,當年的母親孤身被困在深宮,沒有親族,沒有朋友,還中了毒,該是何等凄涼無助。

而她,至少還有父親,有西舟哥哥和常世叔在外面為她奔波操勞。

這樣想着,眼睛裏的慌張像被洗刷幹淨了,亦或是褪下了僞裝,只剩下沉沉酽酽的黑。

她陡覺腰間一緊,被人從身後抱進了懷裏。

蕭煜剛才見她站在窗前,陽光落到身上,身影婀娜,素紗飄逸,鍍上了淺淺金輝。單是背影,便美得若仙姝姮娥,令人浮想聯翩。他心裏一熱,未及細想便上前來抱她。

等溫香軟玉盈滿懷,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兩人好像還在冷戰,這算怎麽回事?

堂堂一個皇帝,一不小心又開始犯賤。

他剛想松開她,卻被音晚從身前摁住手,她十指纖柔,緊纏在他的指骨間,阻了他的退路。

她像朵柔弱無依的菟絲花,溫順仰靠在他懷裏,閉上眼,隐藏起眼中的冰冷,呢喃:“含章,我今日才發現,原來當危險降臨時,我只有你,只能依靠你。”

蕭煜心早軟成了一灘水,偏面上堆滿冷傲,輕哼:“你不是讨厭我,嫌我礙眼嗎?”

說罷,他便作勢要往外抽手。

但他力度拿捏得極好,既做足了聲勢,又控制在音晚能承受的力道內,讓她握着他手拼命往回拉扯,一副死命糾纏他的模樣。

第 29 章 秘密武器

“是啊,這十個人的包抄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能不丢球就是萬幸了,可是這個李翺居然可以在十個人包圍之下,找尋空檔傳球,真的是令我不敢相信啊,即便是羅南你,恐怕也做不到這一點吧?”

那莫斯說着,便立即看向了身旁眉頭緊鎖的羅南。

“李翺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豈止是有點意思啊,我看這小子根本就是這次三中的殺手锏,秘密武器,我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趕緊通知你弟弟,否則可就悔之晚矣了”

“不許通知他!”

“為什麽呢?”

聽到了羅南的再次拒絕後,莫斯可是大為不解。

如果說先前他們只是懷疑李翺球技高超,而沒有證實的情況下,不去通知倒還說的過去。

可是如今明明是已經知道了,這李翺并非普通球員,為什麽不去通知自己人呢》

正所謂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啊。

“因為我想讓羅平吃一些苦頭,畢竟他如今年齡還小,性情又是太過高傲,有時候居然是連我這個大哥都不放在眼裏,我看這次是個好機會,借此讓他也見識一下,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且我也不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李翺,能贏得過我的弟弟,接下來的大賽,就讓他們二人公平的較量吧,我倒要看看馮埠能夠訓練出什麽樣的球隊”

羅南說着一腳大力抽射,直接将球轟進球網。

比賽的前一天,三中足球隊訓練場內。

“各位,明天我們就要和上一屆的冠軍二中比賽了,所以今天我們…”

“我們一定會加緊訓練的,不到最後一刻,誓不罷休”

未等馮埠說完,球隊隊員全都鬥志滿滿的呼喊了起來。

看到如今自己隊員如此有信心,馮埠立即欣慰的笑着點了點頭。

“不錯,不錯,有這種信心固然是好的,不過這段時間,我們的加練已經是很辛苦了,因此既然明天就要比賽了,那麽我們今天就放松一下,給你們好好的放一天假”

“什麽?放假!”

聽到馮埠的話後,三中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乎都不敢相信。

“教練,我們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今天可是最後的訓練關頭,放假合适嗎?不是有句老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嗎?”

蘇亞滿臉疑惑的朝馮埠問道。

“那是臨陣磨刀,不快也光”

“哈哈”

聽到了馮埠的糾正後,球員全都大笑了起來。

“哦,好吧,口誤,口誤,”

蘇亞也跟着笑了起來。

“雖然我們明天就要正式比賽了,不過這段時間我們的訓練,也是非常的刻苦,正所謂是勞逸結合,因此我才要在大賽前,放你們一天假,這樣不僅可以讓你們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也可以讓你們的心情輕松,畢竟大賽前如果太緊張的話,可是會導致睡眠不足,那樣的話明天的比賽,我麽可就沒有良好的狀态了,因此你們今天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太棒了,謝謝教練”

此時那校隊球員全都歡呼了起來,畢竟他們這段時間的訓練,的确是非常刻苦,能夠在比賽前一天放松一下,這可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的事情啊。

“我要去網吧吃雞”

蘇亞一邊歡呼,一邊朝外走去。

“你怎麽那麽喜歡吃雞啊!”

“咋滴,怕我虐你啊唐尋路”

“呵呵,誰虐誰還不一定呢?”

“走,誰輸誰請客啊”

“沒問題!”

就在衆人即将全都離去後,馮埠立即将李翺給單獨留了下來。

“怎麽了教練?”

“李翺,明天你上半場替補,下半場在上場”

“什麽?”

聽到馮埠此話,李翺頓時大驚。

“教練,是我什麽地方做的不對嗎?還是那個訓練項目沒有合格?為什麽不讓我首發呢?這場比賽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對決啊!”

見到李翺接二連三的詢問,馮埠立即笑着拍了拍李翺的肩膀。

“不讓你首發,并非是你的技術不行,而是我的戰術要求”

“戰術?”

“不錯,明天我們對決的,可是去年的冠軍球隊二中,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上次我們在體育館和他們的熱身賽,我已經看出了,二中球員配合的十分默契,而且球場意識,也是遠遠超過了我們,因此我們要想在明天的比賽當中獲得勝利,一定要竭盡全力的運用心理戰術,實現彎道超車”

“這麽說明天我在下半場登場,也是要給他們造成,我們中前場弱勢的錯覺了?”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李翺你作為我們三中這次比賽的秘密武器,是不能夠提早暴露的,而且你的體力也遠遠跟不上你如今的球技施展,因此全場踢下來的話,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嚴重的負擔,所以我才要讓只踢半場,可是如果我們上半場的中前場無人策應,後場再被對方穿透得分,差距拉開太大的話,即便我下半場上場,恐怕也無法全部追回啊”

“放心,明天的比賽我會告訴蘇亞他們,讓他們在上半場全力防守,決不讓二中将比分拉大,這樣一來,二中便會陷入焦灼狀态,因為他們去年踢了我們15比0,上一次熱身賽,緊緊是上半場就進了20個球,因此這次的正式比賽,如果他們沒有超過這兩個比分的話,他們球員的心理就一定會急躁,同時還會陷入只攻不守的狀态,所以說下半場只要你一登場,便全力展開進攻,到了那個時候,你的進攻定會造成摧枯拉朽的局面,我們的勝局也就基本鎖定了”

“厲害厲害,想不到球還能夠這樣踢,我受教了”

李翺說着便對馮埠豎起了大拇指。

“李翺,我也想不到你平常話不多,可如今居然還會給我戴高帽啊”

“我說的可是實話啊,并非是故意奉承你的”

李翺、馮埠二人說着便大笑了起來。

雖然馮埠專門在賽前,放了球員們一天假,但是李翺深知自己如今的體能訓練,依然是不能松懈。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加強訓練,李翺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和以往相比,可是增強了不少。

因此李翺暗想明天的比賽當中,一定要讓馮埠還有蘇亞等人看看,自己如今不但是球技了得,就連體力也是今非昔比了。

“祖母!”

回到家後,李翺本來想換好衣服,繼續進行體能訓練的,可是一開門,便見到自己祖母遞給了自己一個鞋盒。

“這是?”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見到自己祖母微笑的模樣,李翺趕忙笑着将鞋盒打開。

“這是…球鞋!”

此時一雙嶄新的球鞋,便呈現在了李翺眼前。

“這是…我…你…”

這時李翺激動的語無倫次,立即高興的抱住了自己的祖母。

第 29 章 (29)

了多少的東西,食物也沒帶多少,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會鬧出這麽大的一個烏龍來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弟子,就更不用說了,這兩日都是靠着黎痕帶人從林中得到的野果子飽腹,眼下有弟子逮住了野兔子,又生怕被人發現,幾人離得遠一些,生火将那野兔烤了起來。

“源宗的弟子你們在做什麽?!”陸少寧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袅袅炊煙,林中還飄蕩着烤肉的香氣,這野兔能生活魔勒森林中,本身身上就具有一定的源力,肉質一烤出來,就鮮香無比,随着風瞬間就吹開了。

幾個正在遠處燒烤的弟子聽見陸少寧的怒吼,先是吓了一跳,随後心中滿是惱恨。

“這個死陸少寧,等我出去了,定叫人好好收拾一通才是!他又不是團長,怎麽就能管得那麽寬呢?”

“他得了樓婉君那賤人的好處,當然不會顧我們的死活,他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就只能吃野果子,憑什麽?別理他,我看他就是眼饞。”

幾個烤兔肉的弟子憋悶地嘀咕了幾句,那兔肉的香氣極為誘人,幾人不覺饞得口水直流。

華月姿看着那幾人,心中只覺得有些不妙,這幾天她從未見過黎痕幾人生火,而眼下這裏已經在魔勒森林的中層偏中心的地帶了。

但他們這一路走來,是格外的順利,除了遇到一些小型源獸避開之外,就沒有遇到什麽兇猛大型的源獸,雖然能聽見有源獸的吼聲,但這裏相比外層的森林來說,要安靜得許多。

“趕緊把火給滅了!”黎痕見狀,當即驚怒交加,額頭隐隐有青筋暴跳,飛速朝幾人沖了過去,直接将幾人給踢飛。

黎傅帶着人也急忙過去用泥土将那堆火給掩蓋,全體的護衛高度緊張地環視着四周。

樓婉君跟着緊張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将赤月寶弓拿在了手上,全身繃緊,目光透着凝重之色地環視四周。

“你做什麽?!”幾個被踢飛源宗弟子從地上爬起來,見地上熄滅的火堆,那烤野兔裹滿了泥巴,是沒法吃了的,頓時火冒三丈,本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氣,沖着黎痕就怒吼了一聲。

黎痕雙目噴火,恨不得将眼前這幾個蠢貨全部給砍了!

“給老子閉嘴!再他媽多嘴一句,老子宰了你們!誰允許你們生火的?!這幾日你有見過老子讓人生火嗎?一群蠢貨!還自诩高人一等,跟個白癡有什麽區別?!”

黎痕怒極,又氣又怒,張口毒舌無比,渾身氣勢更是凜然無比。

源宗的弟子被訓斥得面紅耳赤,一個個漲紅了臉,對黎痕很是仇視,他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了?

“我們不過就是餓了……”

“閉嘴!!”黎痕怒吼,反手就是一記,用手中長劍一把将那人給拍飛出去。

哧哧。

這時候森林中忽然陰沉了下來,像是瞬間就失去了陽光一樣,四周陰風陣陣,隐隐還能嗅到絲絲腐朽的氣息,一股強大又陰暗的氣息漸漸籠罩着這片山林。

樓婉君渾身細胞就像是凍結了一般,全身的汗毛随着這股陰風倒豎了起來。她咽了咽口水,雙目原本是看着前方的,忽的瞥見自己身下漸漸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當即不由得緩慢轉過身去……

我去!

她驚得頭皮幾乎要炸開了。

“源、源獸……”耳邊又傳來源宗弟子的驚嚎,只見剛才那幾個還振振有詞的源宗弟子一瞬就如同石化了一樣,一個個臉色煞白,六神無主。

華月姿面色難看了起來,瞥了一眼那幾個蠢貨,眼底飛逝了一抹鄙夷厭惡之色,這一路上連她自己都嫌棄這些同門弟子,更遑論他人呢?

“長、長老……”華語妙原本是坐在石頭上的,見到這龐然大物出現,整個人幾乎都傻掉了,緊張地站起來抓住了華英長老的袖子。

華英長老一張老臉也很是難看,這兩次遭遇源獸攻擊,都是因為他們引起的,而且還都是因為愚蠢至極的方法引起的。

134一家來了

“這……是六翼腹幽王蛇,聖者層次……”

黎家護衛驚恐得有些結巴地說道,一衆人等瞬間臉都綠了。

聖者層次!

這不是要命嗎?!

只見這六翼腹幽王蛇豎着身子,體型遮天蔽日,渾身的鱗片曾現幽暗的黑綠赤紅之色,那鱗片就像是锃亮的甲胄一樣,泛着幽冷的光芒。

一顆碩大的蛇頭呈現的錐形,一雙蛇目呈現猩紅色,吐着蛇信,露出鋒利的毒齒,蛇頭的四周有凸起如冠狀的褶子的,泛着幽綠色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栗。

它頭部下去約莫四米左右的蛇背上長着三對巨大的骨翅,如今緊貼着蛇身收了起來,此為劇毒源獸,攻擊極為兇猛,且它的骨翅一旦張開,雖是不能騰飛于九天之上,但卻是可以滑翔的,且那骨翅十分堅硬,幾乎可以說是刀槍不入了。

“看你們幹的好事!等着喂蛇吧!”黎家護衛臉色陰沉,這個時候就對上了聖者層次的源獸,這往後的路可想而知有多兇險了。

但他們卻還要帶着源宗這一群白癡,還不知道會招來什麽可怕的源獸呢。

源宗的弟子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又羞又懼,這可是聖者層次的源獸啊,他們如何能對付得了?

嘶嘶——

六翼腹幽王蛇吐着蛇信,一雙蛇目凝視着衆人,就好似在看着蝼蟻一樣,倏地下一秒就張開了血盆大口怒吼了起來。

一股腥臭的狂風席卷,樓婉君差點沒被惡心死。

這六翼腹幽王蛇狂暴,吼完張嘴就要下口,那一對毒齒就跟鋼鐵似的,猛地的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地面四分五裂,周圍的巨木紛紛倒塌,樓婉君險些被砸中,身子靈巧地避開。

“往後撤!”黎痕目眦欲裂,帶領着黎家護衛以及長老組成隊形,掩護所有人暫且先撤退。

“走!”唐一行就站在她的身邊,手掌牢牢地禁锢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後撤退。

源宗的弟子又是一陣哭爹喊娘地哀嚎着抱頭鼠竄,一個個就跟耗子似的,跑得飛快。

“逃命倒是一流,一群禍害。”唐一行見狀,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樓婉君緊緊地跟着唐一行,完全就忘記了她家的楚大爺,一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楚北陌見她居然無視自己,還任由旁人牽着手,眼眸中神色沉了沉,身上冷酷的氣息冰寒無比。

“你家那宗主還真是不好惹,我不過就拉着你逃命而已,就盯得我恨不得盯出窟窿來。”拽着樓婉君淘到了安全地帶, 唐一行放開她的手,目光瞥了一眼遠處的楚北陌,很是無語地說道。

樓婉君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子來緊緊地看着前方黎痕幾人的戰鬥,冷聲道:“你別瞎胡說,他才不是我家的,你再胡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唐一行摸了摸鼻子了,有些悻悻地聳了聳肩,“不說就不說呗。”

“啊——”

然而還沒安靜多久,兩人就聽見身後傳來源宗弟子的哀嚎,天空似乎更暗了幾分,那股腥臭的氣味在空氣中愈發的濃重,還夾着絲絲的血腥味。

兩人瞬間繃緊身子,相視一眼,只見對方臉色都有些煞白,不約而同道:“不會這麽倒黴吧?”

砰砰砰!

然而回應兩人的是源宗弟子瘋狂逃命的哀嚎,還有慘叫,以及地面炸裂,巨木折斷的聲音。

“兩條六翼腹幽王蛇!有沒有搞錯?!這是一對夫妻嗎?!”

唐一行怪叫,只見這邊被另一條體型還要龐大的六翼腹幽王蛇給堵住了去路,且這氣息遠在聖者之上!

樓婉君黑着的臉,連髒話都不想罵了,她這點實力……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

當即兩人腳底抹油,拔腿就朝另一個方向跑去,然而同樣被另一條六翼腹幽王蛇給堵住了。

“你大爺的!這他媽是一家子都來了嗎?!”

唐一行太陽穴突突直跳,面色又青又白,忍不住破口大罵。

連樓婉君都想要罵娘了的,六翼腹幽王蛇是連同類都會蠶食掉的源獸,如今他們這運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比中了頭彩還要更加厲害,接連就遇到了三條,可不就是一家子都來了嗎?

黎痕帶着人抵抗,但這是三條,而非一條!

若只是只有一條,他和幾位長老一起對付還沒有多大的問題,但這一下子就三條,對付起來十分的吃力。

“真是該死!這樣肯定會招來其他的源獸的。”

唐莫寒面色沉冷,他手中的法器是他的佩劍,赤火劍,此為名劍之一,通體赤紅,印着神秘的源紋。

只見他兩只滑劍而過,轟的一身,連人帶劍周身出現了一層赤紅色的火焰,十分的狂暴。

“小樓子,你有沒有趁手的法器?保護好自己!我得去幫忙,不然我們都得在這裏挂菜了。”

唐一行一邊說一邊将一塊符箓拿了出來,塞進她的手中,叮囑道:“逃不掉就捏碎這符箓,可以遁逃千米,小心着些。”

他說完,手中倏地從源戒中抽出一根黑色祥雲盤繞的棍子,飛身上前去助唐莫寒。

樓婉君愣愣地看着手中這符箓,心中微暖,但自己實力太差,根本就幫不上忙的,只得焦急地躲在一側巨木下看着,目光緊張地看着黎痕、唐莫寒以及舒韻幾人在戰鬥,卻是沒看見楚北陌的身影。

她心頭倏然一緊,一張小臉當即發白,失聲道:“楚北陌……”

“本座在這裏。”楚北陌的聲音忽的在她身後響起,面具之下的俊臉神色好看了幾分,這小東西還是惦記着自己的。

樓婉君也顧不得這幾天兩人鬧的別扭,立即小跑着上前,神色緊張地看着他,言語有些焦急:“你去幫幫他們好不好?我知道這些六翼腹幽王蛇不是你的對手。”

她小臉發白,烏黑的眼眸中充滿了焦急與驚恐,小心翼翼地哀求他。

楚北陌垂眸凝視着她,這小東西居然叫自己去別人?只一瞬方才心中微微好起來的心情又低沉了下去。

然而樓婉君并沒有想那麽多,她只是單純地想要救人而已。

135讓她喂蛇

“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救救他們好不好?這是遁符,你帶上。”

樓婉君沒有想太多,上前伸手将那符箓給放進他手中,小臉上滿是緊張與擔憂。

同時她心中也很恨自己,若是自己實力高強,哪裏需要求人?哪裏需要有人保護呢?

楚北陌垂眸看着她,看着手掌裏的符箓,心中剛升起來的郁悶,頓時就湮滅了。

這小東西想來只是想救人而已,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到底還是有良心,知道擔心自己的安危。

“好好在這裏待着。”他淡淡地應了一聲,将那符箓丢回了她懷裏,飛身朝那黎痕幾人那邊過去。

樓婉君看着他的身影,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摸了摸胸口,似乎心底的郁悶消散了不少。

“救命啊!救命……”

叢林中源宗的弟子就跟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整片叢林。

樓婉君很是無語,但并不想前去救人,她知道自己可沒有這麽本事,這三條六翼腹幽王蛇修為最低都聖者層次的,自己上去,一口毒液就能将自己給毒死了。

她警惕地站在巨木下,連呼吸都放緩了,一手拿着赤月寶弓,一手捏着那枚符箓,全身細胞都跟着戒備。

“他們怎麽不來救我們?”源宗的弟子這次跟着來的不少,基本上都是中級源師,也有人知道反抗,但是他們達不到宗師,這樣的攻擊對于聖者層次的源獸來說,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而且,他們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更加激怒這些六翼腹幽王蛇,它們只會攻擊得更加猛烈。

一瞬間這片森林裏地動山搖,就跟末日來臨似的,那三條六翼腹幽王蛇速度很快,而且破壞力驚人,大片大片的巨木倒塌,最可怕的是六翼腹幽王蛇噴射出來的毒液,具有高強度的腐蝕性,就連那些花崗石都被溶蝕了。

樓婉君看得心驚肉跳,一顆心怦怦狂跳,腦門、後背、掌心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真是可惡,為什麽要追着我們不放……”源宗的弟子雖然攻擊弱,但這利用源紋逃竄的本事是一流的,一邊跑着,一邊還有精神地抱怨。

樓婉君沒有去理會這些聲音,雙眼緊緊地盯着前方,想要尋找楚北陌的身影。

但是楚北陌的身影就好像是消失了一樣,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唐莫寒黎痕幾人在激戰。

“那人是不是樓婉君那小賤人?”原本樓婉君藏身的地方還算是比較隐蔽的,但卻是被逃命的華語妙看見了,瞥了一眼身後遠處追他們來勢洶洶的六翼腹幽王蛇,眼底忽的飛逝了一抹毒光。

“就是那小賤人!憑什麽我們在逃命,她卻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源宗追上來的幾個弟子見狀,一個兩個的面色十分的不好,尤其是見到樓婉君居然安然無恙,他們卻狼狽得一塌糊塗,心中很更是騰起了怒火。

“我有個主意,不如我們将這六翼腹幽王蛇給引過去,那小賤人不懂源紋,有長老攻擊,我們有源紋傍身,逃命是沒問題的。”

華語妙眼中露出毒光,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就這麽辦,早就看那賤人不順眼了。”她此話一出,幾人立即就達成一致。

樓婉君一心都在楚北陌身上,見不到他人,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卻不知自己被人給算計上了。

等她感覺到危險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砰!

那尾六翼腹幽王蛇來勢兇猛,一蛇頭就砸了下來,直接将她藏身這棵巨木給劈成了齑粉,漫天的木屑橫飛。

這一切來得太快,樓婉君受到了沖擊,整個人就砸飛了出來,手中的符箓和赤月寶弓就飛了出去,她的後背雜砸在了見尖銳的石頭上,頓時劇痛無比。

她還來不及反應,那血盆大口就沖她張開鏟了過來,裹挾着一股腥臭的血腥氣味。

“該死!”樓婉君低咒一身,直接側身翻滾,驚險地避開了這一擊。

聖者層次的氣息冷人膽寒,且那毒牙就距離自己不過咫尺,那顆猩紅的蛇目幾乎就要觸手可及。

樓婉君翻滾爬了起來,一顆心髒幾乎都要跳出來了,她咽了咽口水,不斷地喘着粗氣。

“快吃了這賤人吶!快點……”成功将六翼腹幽王蛇引到樓婉君身上的華語妙幾人不禁緊張地捏緊了拳頭,期許的目光恨不得是自己上去将樓婉君直接塞進它的口中。

樓婉君來不及思考這些,一個翻滾過去,将赤月寶弓給住在了手中,想要再去抓住那符箓的時候,這六翼腹幽王蛇已經将毒牙從炸裂的地面拔了出來,張口那毒液噴射了出來。

滋滋滋。

被毒液所沾染的植被,一瞬間焦黑,腐爛,冒着青煙,空氣中飄蕩着濃重的惡臭。

轟!

這六翼腹幽王蛇巨尾橫掃過來,破壞力十足,那些參天巨木排山倒海般撲面而來。

“該死!”顧不得那符箓,樓婉君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向前面。

轟!

那六翼腹幽王蛇似乎失去了耐心一般,張口一道可怕的源紋光球噴了出來,裹挾着極強腐蝕性的毒液。

滋滋。

樓婉君只覺得自己的後腦勺涼飕飕的,即使不回頭看,她都能感受到那些炸裂地面定是被這光球給腐蝕出了一個又一個大坑。

“語妙,那賤人又将六翼腹幽王蛇給引過來了!”源宗弟子面色煞白,瘋狂逃竄了這麽長時間,他們的源力早就支撐不住了,而且源魂這會削弱了許多,凝聚出來的源紋光陣幾乎沒有什麽攻擊力了。

“讓她自己去喂蛇好了!”華語妙見她沒有被吞掉,只覺得可惜的,但卻不敢逗留,面上浮現可惜之色,轉身拔腿就跑,其餘的人見了,自然也不敢逗留。

遠處追上來的華英長老和華月姿見到這六翼腹幽王蛇是在追着樓婉君,頓時手中凝聚起來的源紋光陣消失,目光冰冷地看着,顯然并不想要出手救她。

“就知道會這樣!”樓婉君逃得狼狽,眼角餘光瞥見了倏然收手的華英長老和華月姿,面上神色陰沉了幾分。然而幸好身上的寶衣不凡,即便是被那些毒液給濺到身上,對她也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136殺了婉君

這六翼腹幽王蛇緊追樓婉君不放,樓婉君拼了命地狂奔,連回頭都不敢回頭去看,她只知道自己身後腥臭無比,不斷地有源紋光球攻擊她。

砰!

那六翼腹幽王蛇巨尾橫掃,當即那矮山四分五裂,直接被夷為平地。

“啊!”原本看戲得好好的源宗弟子被炸裂的碎石砸中,有人忍不住就嚎叫了起來。

這六翼腹幽王蛇甚是敏銳,張口一嘴從毒牙中一口墨綠色的毒液就噴射了過去,那些植被當即就‘滋滋’地冒着青煙,有兩個倒黴蛋被毒液噴上,當即那接觸的肌膚大片潰爛,被腐蝕得焦黑,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樓婉君趁着這個空檔得以稍稍喘一口氣,瞥見那些鬼哭狼嚎的源宗弟子,她是一點也不同情。

原本自己躲得好好的,還不是他們想要害自己才将那六翼腹幽王蛇給引過來的,現在頂多也就算他們自食惡果罷了。

“賤人!都是你害的我們!”

源宗弟子如作鳥獸散一般瘋狂逃竄,根本就顧不得那兩名被毒液腐蝕的同伴,眼睜睜地看着兩人葬身蛇腹之中。

“長老!月姿師姐!殺了這個賤人!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同伴!”

眼下黎痕衆人被另外兩條六翼腹幽王蛇圍攻,根本無暇顧及這邊,樓婉君一時之間倒是落了單,被源宗的人給盯上了。

華英長老盯着她,面色有些陰沉,但卻是有幾分顧忌的,雖然她也很讨厭這個樓婉君,但若是她死在自己的手下,那位楚宗主定是會追責到底的。

而且從秋楓小鎮發生的事情來看,這個楚宗主根本就不懼他們源宗,倘若因這麽一個小人物惹惱了什麽超級世家,對源宗來說無疑是個定時炸彈。

現在的源宗,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源宗了。

“閉嘴!”不等華英長老開口,華月姿就先開口了,她當然比任何人都想要殺了樓婉君的,但是她不能。

如果樓婉君死在那六翼腹幽王蛇口中,那倒是還好說,若是死在他們手上,如今宗門的支援還未到,就憑她和長老兩人,根本就不是黎痕他們的對手。

華語妙被呵斥得面色一青,但還等不及說話,那六翼腹幽王蛇就又追了上來。巨大的蛇頭猛地橫掃,将他們朝一旁的矮山撞去。

樓婉君面色陰沉,倏地搭弓凝箭,一支金黃色的箭矢逐漸凝聚而成,散發着濃郁的源力,有神秘的源紋交織。

眼看着那蛇頭就要到了跟前,她倏地射出金黃色箭矢,随後就地翻滾,想要避開那蛇頭的撞擊。

“想跑?沒門。”華語妙一直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見樓婉君想要避開六翼腹幽王蛇的撞擊,倏地擡手,一支褐色源紋筆出現在手中,迅速打出了一個源紋光陣。

樓婉君來不及做出反應,被那源紋光陣給震得胸口劇痛無比,身體反射性地彈了回去。

“嘶嘶——”

那六翼腹幽王蛇被樓婉君剛才射出的箭矢擊中蛇目,一瞬間變得狂躁無比,猛地一撞,那矮山瞬間就炸裂了!

“噗……”樓婉君也因此被剮蹭帶飛,随着那些碎石一塊被砸飛,一大口鮮血瞬間就噴了出來。

直直飛出去數十米,她才急急用赤月寶弓穩住身子,腦袋上一片溫熱淌了下來,她有些暈眩。

用力晃了晃腦袋,伸手一把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當即痛得她無比清醒,一睜眼就看見那巨大的蛇尾在胡亂橫掃過來。

她心頭一驚,急忙翻滾出去, 與那蛇尾幾乎是貼面而過,無數的樹木折斷成木屑,漫天橫飛。

這六翼腹幽王蛇一身的鱗片堅硬如鐵,就算是她的赤月寶弓也無法将其給射穿,唯一的弱點就是那對蛇目了,只不過丢了一只眼睛的六翼腹幽王蛇似乎要更加狂躁了。

樓婉君瞥見了想要瘋狂逃走的華語妙,她可沒忘記剛才華語妙那一擊,要不是自己有波若神體護身,剛才可就真要碎了。

她烏黑的眼底飛逝一抹寒光,旋即手中出現那支白玉源紋筆,給自己雙腿上打了一個飛行源紋,這是她從巫骨雪影鳥的源珠中悟出來的。

巫骨雪影鳥的飛行速度是極快的,而且她有《六道天紋圖》助陣,所以悟出來的飛行源紋幾乎接近巫骨雪影鳥的速度。

如同移形換影那般,她速度極快地穿梭橫七豎八的斷木過去,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就到了華語妙的跟前。

“你想去哪裏呀?”樓婉君的話語陰森森的,那張俏臉在樹影的遮蔽下顯得尤為陰暗。

“你!”華語妙驚悚地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瞥見她手中的源紋筆,以及腳上的飛行源紋時,她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喃喃道:“這不可能……”

這個賤人怎麽可能是雙修呢?

“剛剛算計我算得很歡快?本來是想隐藏我這源師的身份的,但是為了你,我願意破例一次。”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加上從腦袋上淌下來的鮮血,樓婉君此刻的模樣看起來尤為瘆人。

“樓婉君你敢!我可是源宗的弟子,你要是殺了我,我奶奶華英長老不會放過你的!”

見她收回源紋筆,拉起了赤月寶弓,華語妙這一刻才知道什麽叫害怕,同時心中亦是十分惱恨,這賤人竟然敢如此放肆!

“是嗎?那你就先下地獄去看着吧。”樓婉君沒有猶豫,金黃色的源箭瞬間凝聚而成,原本只是一箭的,忽而一分為三,三分為六。

華語妙氣得面色鐵青發白的,揚起手中的源紋筆打出源紋光球來抵抗,她畢竟是中級源師,也算不得是廢物,勉強還是能應對的。

樓婉君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深。再次凝源成箭,對準了華語妙的頭顱,一箭飛射出去!

華語妙察覺過來時,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一箭穿透自己的頭骨,巨大的沖擊力将她人給帶飛出去。

那條被樓婉君射沒了一只眼睛的六翼腹幽王蛇劇痛無比,在森林中亂撞,見到人就咬,眼下見到中箭騰飛出去的華語妙,倏地就張開了猩紅的血盆大口咬了過去。

137一瞬秒殺

“語妙!”華英長老驚怒,目眦欲裂,但是等她想要救人的時候,已經是遲了一步。

狂躁的六翼腹幽王蛇實力要更加可怕一些,華語妙還些意識,看着朝自己沖過來的華英長老,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下一瞬就落入了蛇口之中。

“不!”華英長老悲怒交加,揚起手中的源紋筆不斷凝聚源紋光球,瘋狂地攻擊這條六翼腹幽王蛇。

“将人給我吐出來!”華英長老怒吼咆哮,她到底是宗師級別的源師,對陣這條聖者層次的源獸還是可以一戰的。

面對華英長老的瘋狂攻擊,這六翼腹幽王蛇也是瘋狂了的,它失去了一只蛇目,性情無比狂躁,一直在找樓婉君卻沒有找到。眼下被華英長老這樣瘋狂的攻擊,饒是它那堅硬如鐵一樣的鱗片也有剝落下來的,到底還是受了傷的。

這無疑是更加激怒了這六翼腹幽王蛇的,它巨尾一個橫掃,背上那對骨翅跟着撐開,一瞬間遮天蔽日,腥風陣陣。

華英長老避開那巨尾的橫掃,卻沒想到那骨翅也能如此靈活,一瞬間被掃過來的骨翅刺中肩胛,當即那肩膀一瞬就烏青了,可見是有毒的。

顧不得這麽多,她擡手打了一個源紋光球出去,只聽得一陣骨裂的聲音,那一側的骨翅竟是硬生生被連根給斬了下來。

“嘶嘶——”

那六翼腹幽王蛇像是哀嚎,龐大的身軀迅速縮了下去,在山林間胡亂穿梭,它的背上汩汩冒着鮮血,在地面滑出了一條條蛇形的‘血路’,看起來尤為觸目驚心。

“長老!”華月姿見狀,飛速上前去将華英長老給接住,将那骨翅拔了出來,一邊給華英長老喂藥劑,一邊在傷口凝聚療傷的源紋光球。

華英長老中了毒,一時之間身體麻木,但一雙眼睛卻是充滿恨意與殺意地盯着樓婉君的方向。

“先帶長老過去!”華月姿瞥了一眼站在樹影下的樓婉君,只覺得她的笑容讓自己頭皮有些發麻,急忙吩咐幾個前來的弟子一起将人給搬開。

樓婉君目光平靜地看着這一幕,她沒覺得自己罪惡,今日若不是華語妙找死,她才不稀罕手上染她的血。

這是她第一次取人性命,這種感覺不太好,但也沒有讓她覺得不好。

即便是她今日放過華語妙,就憑着華語妙的性子,是不會跟自己罷休的。

“那條蛇又回來了!”

源宗的弟子驚怒不已,只見茂密的叢林中那條受傷的六翼腹幽王蛇忽然又調轉方向追殺了過來。

蛇類是最記仇的,即便是受了這麽重的傷勢,也依舊想要殺了他們這些人。

“快走!将蛇給引給樓婉君那賤人!”

這一遭的追殺下來,源宗的弟子就沒剩下幾個了,但卻絲毫不減他們對樓婉君的憎惡,拼死也要将的這條蛇引向樓婉君。

樓婉君一瞬間就無語了,這源宗的人都能這麽執着嗎?自己跟他們是有多大的仇恨?

但來不及細想,她便拔腿就跑,這玩意兒受了傷的,攻擊起來更加瘋狂,她可不想被蛇給吃掉。

“攻擊她!”追在她身後幾個源宗弟子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一瞬間就有五六道源紋光球朝着她的後背砸了過去!

樓婉君黑臉,這些人她沒有辦法一次性全部解決掉,而且剛才用了一次源紋筆,她又受了傷,身子有些虛弱,縱然是先天滿源力,她這樣消耗一時之間也填不起來,所以速度也相對慢了一些。

砰砰砰!

她的身後就跟炒豆子似的,一個又一個的光球炸開。

“該死,她怎麽能跑得這麽快?”源宗的弟子氣惱,其中一個倏地擡手朝着她的腳前面砸了一個光球落下。

砰的一聲盤錯在地面的樹藤一瞬間炸開,當即絆住了樓婉君,她身形一個踉跄,狼狽地向前翻滾了出去。

“走!”幾個源宗的弟子見狀,當即面露喜悅之色,一個個從她身邊掠過,還不忘惡毒地詛咒她。

樓婉君被絆倒,頭部再次受到撞擊,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來,她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那六翼腹幽王蛇就已經近在咫尺了。

忽的一道極為冷酷的氣息彌漫,樓婉君恍惚間見到了她家的楚大爺,當即喃喃說了一句:“楚北陌……”直接就昏厥了過去。

楚北陌看着她渾身都是血,身上的寶衣雖然沒有損傷分毫,但這小東西的腦袋受傷不輕。深邃的眼眸當即就陰沉了下來,他手中忽的出現一把漆黑無華的長劍。

“不知死活。”男人冷酷地說了一句,一手将樓婉君給抱了起來,足尖一蹬飛身于空中,居高臨下地睥睨這六翼腹幽王蛇,倏地擡劍,恐怖的劍氣猶如飓風一般橫掃了過去。

速度極快,只見這飓風之中,有無數的劍芒在閃爍,看似溫和的攻擊,實則狂暴至極。

那六翼腹幽王蛇就好似凝固了似的,豎着身子,僅剩下的那只蛇目還盯着楚北陌呢,下一瞬整顆巨大的蛇頭就失去了支撐。

轟隆隆。

這條六翼腹幽王蛇的身子如那大卸八塊的魚塊似的,從空而落,如此堅硬的蛇軀,竟是被瞬間斬殺成數十塊!

遠處見此的華月姿瞳孔一陣緊縮,感到震驚無比。

一瞬一劍秒殺聖者層次!

此人究竟是何人?

“這……怎麽可能?”

那幾個逃竄的源宗弟子驚愕無比,然而不等他們來得及知道真相,那顆巨大的蛇頭被楚北陌挑飛過來,張開的血盆大口一瞬就幾人全部吞沒,瞬間就沒了聲息。

遠處解決了另外兩條六翼腹幽王蛇的黎痕、唐莫寒等人見狀,眼底不禁都飛逝一抹驚駭之色。

縱然他們實力都不俗,有把握将這些六翼腹幽王蛇給斬殺了,卻是做不到一瞬一劍秒殺的。

“這位楚宗主到底是什麽來頭?竟如此可怕,難怪他剛才只是給了這兩條畜生一腳,就碎了它們的頭骨。”

黎家的長老捋着胡須,眼中也都滿是震驚之色。

大戰終于結束,這片區域卻是遍地狼藉,而源宗的弟子,更是只剩下了華月姿和華英長老兩人了。剛才若不是楚北陌将那蛇頭故意挑向他們,源宗起碼還剩下一半的人馬,他方才分明就是故意的!

138非尋常人

“我只能說他不是尋常的人,若能得他青眼相看,你黎家在聖炎帝國,可以無視任何門派,包括我西山唐氏。”

唐莫寒看了黎痕一眼,聲音很平靜地說道。而後他看向楚北陌,眼中除了震驚之外,還有絲絲的不甘。這自然不是對楚北陌嫉妒,而是對自身與他的實力差距感到不甘。

他是西山唐氏的少

第 42 章 陰毒王鐘

沒再理會元寶和夏雨峰搶黃金,李雷傳送出浮空仙島來到客棧的房間裏,推開窗子看看外邊的景色。

時間流速不一樣果然其妙,從浮空仙島內睡了一覺,還跟倆女人滾了好久床單,而外面還沒到中午,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一幅熱鬧的景象。關上窗子走出房門,大步走出了客棧,向着天龍分教走去,想看看自己的鬼王刀和天罰服到沒到。

上次匆匆而來匆匆而去沒仔細游覽這郡府,果然比縣城繁華的太多,各種店鋪也齊全,家族成員才能居住的深宅大院也比縣城多數倍。但街兩邊華麗的樓宇背後,仍是成片低矮的房屋,那是貧民居住的地方,每天都在上演着罪惡,街上時不時還能看到乞讨的人員被人們轟來轟去,只是一副虛假的繁榮。

來到天龍分教氣派的大門前,守門的教徒攔住了他的去路,直到亮出天罰令才被放了進去,一路按着記憶走到外門執事門辦公的分事殿,不用亮令牌,這裏的人都還記得他,趕緊熱情的接待。

“天罰大人此來是何事?”

一個外門執事小心的應付,李雷斜了他一眼,“我來領貢獻度和本該有的裝備。”

“天罰大人,鬼王刀和天罰服本是該從我們這裏領取,也已經從總教送到了這裏,可內門執事拿走了。至于內門人員的貢獻度,就只能去內門執事王鐘大人那裏領取了,所兌換物品也需要去找他。”

“真麻煩,那我去找王鐘。”

沒想到白來一趟,只好又向着內門分事殿走去,卻沒看到背後外門執事們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

再一次來到王鐘這裏,說實話,李雷還挺感謝他的,要不是他讓自己當了天罰手,也許一些事情處理起來就不會這麽順利,可帶着笑容走進內門分事殿,卻看到王鐘冷着一張臉,跟自己欠他無數錢財一樣。

“正好要派人找你,把天罰令拿來。”

不知道這王鐘要幹什麽,李雷也沒多想,拿出天罰令就遞了過去,王鐘接過後就扔進了抽屜裏,接着又取出一個外門弟子令牌扔給了他,看着手中的外門弟子令牌,李雷皺起了眉頭,這丫的什麽意思?

“你怎麽還不走?去外門報道,他們會給你新的差事。”

王鐘擡起頭不耐煩的呵斥,李雷立刻明白這王八蛋什麽意思了,竟然把自己天罰手的資格剝奪了。

“請問,我違背教規了嗎?”

這時的李雷說話仍是很客氣,知道發火也沒用,可王鐘卻鄙夷的看了眼李雷。

“當時是我一時糊塗,把天罰令給了一點修為都沒有的你,但不代表你就是這七王郡的天罰手。現在我依照教規把天罰令收回來,還破格把你安排到外門,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趁我沒發火,滾出去……”

“哈……”

李雷一被罵當下就猙獰的笑了,站直了有些恭敬地身子,冷冷的看着王鐘。

“我當不當天罰手,現在好像已經不歸你說了算了,我接到首席大師兄的任務,明年年初到總教任職。還有,我的門派貢獻度呢?別告訴我你撤了我的職就是為了把貢獻度吞了。”

這話等于翻了臉,還揭了王鐘的目的,王鐘眼中立刻冒出兇光,發紅的目光猶如實質直向李雷刺來,這正是已經是靈師的表現,已經可以把靈氣從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發出。見李雷毫不畏懼冷冷的回瞪着,嘴角露出一個獰笑。

“你在戰天縣冒充天罰手胡作非為,以為我不知道嗎?首席大師兄也是受了蒙蔽才相信你,他那裏我自會去解釋。鑒于你所犯下的罪行,已經足夠到刑臺上挨那一刀了。來人,将教內叛徒拿下,到天罰臺上斬首示衆。”

“嘿嘿,謹遵內門執事大人法旨……”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摸着儲物戒指的李雷雙眼一凝,沒想到這屋裏還有其他人,只見從裏屋走出一個面目兇惡的大漢,身穿血紅色盔甲,手提刀面上有很多哀嚎鬼魂,像是要被刀柄上猙獰鬼頭吸入口中的厚背長刀,所料不差的話,本應該是自己該到手的鬼王刀和天罰服。這王八蛋竟然連頂替自己的人都找好了!

“你個低賤的劊子手,何德何能去總教任職。執事大人讓你去外門還不願意,真是不識擡舉。”

兇惡大漢邊說邊向李雷走來,可就要到近前時不敢走了,額頭冒着青筋把刀放到腿邊,身子也彎下腰來。

“拜見首席大師兄。”

不是拜見李雷,也不是魏長征突然出現,而是李雷在關鍵時刻把魏長征的令牌拿了出來,使得這兇惡大漢不得不畏懼。

兇惡大漢擋住了王鐘的視線,可當他彎下腰,他也看到了李雷手中的令牌,眼中冒着不甘的地下了頭顱,眼珠轉動着思索着毒計,已經将其得罪,必須用合理的辦法将其除掉。

“哈哈,早說你有魏師兄的令牌啊,都是自家人,何必弄得如此不愉快,這是你的門派貢獻度,一會而我帶你去寶庫兌換合适的物品。”

當李雷又收起令牌,兩塊板狀型玉石被王鐘從抽屜裏拿出,親自走到李雷面前交給了他。

李雷拿到手中一看,只見玉石的質地極好沒有一點的瑕疵,拿在手裏感覺很溫潤。每個上面都寫着一萬,背面浮雕着一頭威武的巨龍和天龍教三個大字,應該就是所謂的門派貢獻度了,也是教內人流通的貨幣。滿臉微笑的收起這兩枚玉板,可王鐘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臉色再次一冷。

“李老弟啊,不是哥哥我不把天罰令還你,現在狄猛已經在教內備了案。按規矩,只有你們兩個死鬥,勝者一方才能繼續擔當天罰手的職位,你看?”

這王忠一邊說,一邊還向狄猛打眼色,狄猛一咬牙。

“小子,是男人的話就跟我死鬥,沒那卵蛋趕緊滾蛋,天龍教不要廢物。”

李雷猙獰的笑了,這倆王八蛋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啊,狄猛據估算是靈士大圓滿,就算自己曾經打敗靈士三階的消息傳到這裏,他們也有自信幹掉自己,別忘了,鬼王刀和天罰服,可都是四品的靈器。

“我這人有個脾氣,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人犯我一寸,我要他的命,這死鬥我接下了。”

這話一出口,王鐘和狄猛眼睛都是一亮,王鐘拉着李雷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出門就吩咐狄猛敲向集合的大鼓,要讓郡府內所有的天龍教徒做個見證,他這是再給自己找後路,省得殺了李雷,萬一首席大師兄問起也好推脫。

沉悶的集合鼓在七王郡府上空響起,這是天龍分教很少發生的事情,人們都以為有大事發生,不管是郡內還是路過的天龍教徒,都像這裏疾馳而來,竟還有人禦物飛行,不少跟天龍教親近的人也來看個究竟。

見到有大靈師以上修為的人前來,王鐘的笑容更加燦爛,有他們作證,殺死李雷後自己高枕無憂。

李雷冷眼看着王鐘越笑越歡,自己提着鬼頭刀在那靜靜的等待,看着他不停拜見那些飛來的人,人們一聽是有人為了争奪天罰手的位置死鬥,立刻大感興趣,怪只怪這個世界的娛樂項目實在太少了。

人越聚越多,把分事殿前的小廣場圍了個水洩不通,有的人幹脆站到了房頂上。等死鬥的兩人進入到場地內,一見李雷渾身毫無修為,立刻大失所望。不過有消息靈通者認出他是誰,立刻加以渲染,又聽他已經從數場死鬥中勝出,還被人們懷疑是毒師,興趣被提的更高。

狄猛可不那麽好受了,自己本就是趕鴨子上架對着李雷了解不多,見他有魏長征的令牌本就膽怯了一份,聽聞他還是毒師,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扭頭向着王鐘望去,卻被對方狠狠瞪了一眼,他的身份越是莫測,越是得幹掉他,李雷不死,死的可就是他們。狄猛也知道這一點,大喝一聲為自己壯了下膽氣,擺好了進攻的姿勢。

王鐘親自當見證人,他來到兩人中間靠近圍觀人群的邊緣,剛要宣布開始,就看到李雷一連取出兩個玉瓶一個瓷瓶,兩個玉瓶被他對着嘴把裏面的東西灌進嘴裏,根本看不出吃的是什麽,而瓷瓶打開,倒出些裏面黑色的粉末灑在刀面上,鬼頭刀經不住黑寡婦的腐蝕,滋滋的冒着白煙,離他近的人趕緊又遠離了些,這家夥還真是個毒師!

狄猛一下徹底傻了眼,要說修士們最怕什麽,神秘莫測又難提放的毒就是其中之一,這毒竟然連靈器都能腐蝕,他雙腿打了顫,趁還沒宣布開始趕緊開口。

“我放棄天罰手的職務,并用財物贖命可否?”

這一句話立刻引得噓聲四起,王鐘更是破口大罵,未戰先怯,對修士們而言更是忌諱,沒有個争鬥的心,你修什麽靈,而且以後心裏有了陰影,修為就會很難寸進。

“我說過,人敬我一次,我還人一丈,人犯我一寸,我要他的命。老子這次只要你的命,不要錢……”

凜利的話語從李雷口中發出,他是趁着在場的絕大多數都是修士立威,已經對死鬥煩得不得了,任誰老被人當成軟柿子也受不了。而且剛才吞服的東西裏,一瓶中是防毒丹,另外一瓶是五品的靈氣丹,他要趁着戰鬥看能不能一舉突破到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