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莊園礦山皆遇襲

莊園及所在的村莊都已經變成殘垣斷壁,燃燒的木制房屋還在噼啪作響,村外的田地裏不時可以看到俯卧在地的屍體,鮮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地面。

進入村莊之內,屍體越來越多,全村四百多口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老婦人跟這些人朝夕相處了一段日子,她的哭嚎聲響徹天空。人們四處查看敵人離開的痕跡,可這些人是老手,什麽痕跡都沒留下,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你們掩埋屍體,收攏躲過一劫的村民,之後就趕緊回到浮空仙島之內,都小心點,別被偷襲了,我去縣城看看有什麽線索。”

吩咐完衆人,李雷立刻取出匹駿馬,翻身而上向着縣城疾馳,一路上什麽可疑的人也沒遇到,直接騎馬進入到縣衙之內,到了裏面才跳下,一腳就把縣令辦公的房門踹開了。

丁四榮升郡守,甲五接替了縣令的位置,由于剛接手正跟師爺商議着什麽,大門突然被踹開,下了他們一跳,當看清是李雷,還滿臉的殺機,甲五趕忙跑到近前。

“大哥,出什麽事情了這是?”

“老子的莊園被人襲擊了,給我查,查縣城裏這些日子所有的可疑人員,我要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滅他全族。”

“什麽?何人敢如此大膽,我這就去安排。”

甲五尖叫一聲,李雷的莊園被襲擊,那可是戰天縣的驚天大案,和師爺慌忙的跑出去安排,沒多久縣城內就亂成一團。聽着外面嘈雜的聲音,李雷忍着怒氣坐在椅子上等待消息,讓管家傳送出一壇果酒,大口的喝着,心情逐漸平複下來。直到夜幕低垂,甲五才匆匆反了回來,可看着李雷欲言又止。

“查出什麽沒有?趕緊說。”

“大哥,我說了你可別沖動。”

甲五先是提醒,李雷一愣,倒是冷靜了下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仇家不好惹,如是縣城之內的各家族幹的,絕不會這麽說。

“說吧,我懂什麽是報仇十年不晚。”

話音一落,甲五剛要說出口,管家的提醒從李雷耳邊響起。

“島主,鐵礦山的礦工求救,他那裏遭到進攻。”

“尼瑪……”

剛剛冷靜的面容在次大變,莊園被襲擊,讓他忽略了礦山的安全,一邊命令管家讓仙島的人趕緊去支援,一邊向門外沖了出去,等甲五追出去查看,早就沒了李雷的身影,重重的一跺腳,急的他在院子裏直轉圈。

李雷找無人處進入浮空仙島內,又馬不停蹄的通過傳送陣門進入礦山,出現的地方是礦山內部的無人礦道,潘曉璇正在這裏急的轉圈,沒時間理會她,其他礦道裏已經到處是喊殺聲,屍體随處可見。

沖出這個礦道,提刀沖着一個黑衣蒙面人砍去,可對方并不閃避,用的是同歸于盡的打法。李雷也發了狠,仗着身上穿的是四品天罰服,用胸膛應挨了一刀,鬼王刀直接砍斷了對方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疾馳幾步向一個與同伴糾纏的敵人後背捅去,直接将對方捅了個通透,踹飛屍體又趕往其他方向。

對方的武器剛才只發出微光,從得到的靈魂之力看也只是一個八階和一個九階靈徒,可這靈徒對付那些礦奴已經足夠了,李雷到處亂竄救人,不時看到仙島內的同伴,可敵人發起突襲,絕大多數礦奴已經身死,只能是盡量的将來犯之敵砍殺。

殺……殺……殺……

不光李雷,所有人都殺紅了眼,那裏有喊殺聲哪裏就有地球人的身影,這已經是第二次集體作戰,見過一次血的他們逐漸忘記了恐懼,只想着把敵人全部殺死,從礦洞底層逐漸殺到礦洞外的院內,見院內只有礦奴的屍體,嚎叫着又殺向礦洞內部搜索殘敵。

當喊殺聲逐漸平息,人們喘着粗氣逐漸向着地面走去,順手還拖起地上的屍體。站在洞口的李雷,看着人們一個個走出,不管是礦奴還是地球人,都輕拍了下他們的肩膀,遇到受傷的礦奴,還把丹藥送上。平時照顧有加,現在又贈送比命還珍貴的丹藥,感動的這些礦奴眼淚都流了出來。

地球人也有好幾個受了不同的傷勢,重傷的讓管家用靈魂之力治好了,輕傷的有些人舍不得使用靈魂之力,李雷直接讓管家治好了他們,所費靈魂之力自己買單,看到地球人沒有戰死者,這才放了心。

出了礦洞的地球人把屍體丢到地上沒有停留,繼續返回礦洞中拖拽屍體,一些輕傷或是沒事的礦奴也加入進來,雖不疑惑這些人為什麽突然在礦洞內出現,可如不出現絕對留不下一個活口,也不敢多問。

敵人和自己人的屍體分開放到一邊,看着越來越多的屍體只剩不多的礦奴,李雷的臉越發的陰沉。最終數量統計了出來,三百五十個礦奴只剩下四十一個,一百個敵人全滅。

襲擊者的屍體都堆在一起,等來到近前,就看到很多屍體的蒙面巾已經被人掀開,看着傷疤縱橫的臉和上面刻的字,李雷一眼就認出,這些都是死士。購買一百個死士襲擊自己的地盤,可要花不少得價錢。

一衆地球人厮殺起來忘記了一切,死屍已經問不出任何問題,還好的是甲五那裏似乎有線索,李雷命令安葬礦奴們的屍體,把敵人的屍體全部暴屍荒野,老爺子李長海表現出了他的狠辣,讓人把敵人的頭顱全都割下,在通往礦山的山路口擺下了一座人頭京觀。

“這些礦奴怎麽辦?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能突然出現。”

娜塔莎不請自來,開始表現出果斷的一面,志在提醒李雷,剩下的四十多個礦奴不能留。

“雷哥,留着他們吧,他們很英勇,幫助我們殺死了不少敵人。再說嬌嬌的父親也在裏面。”

“曉旋,這事關乎于咱們的秘密,不能心軟。”

“我不是心軟,而是沒必要都處理掉他們,他們很聽話,大不了放進浮空仙島裏幹些雜務。”

“你這就是心軟,仙島的雜物哪裏用得着這麽多人呢,嬌嬌的父親可以留他一命,其餘人必須殺了。”

娜塔莎和潘曉璇為了殺不殺死這些礦工以絕後患又開始了争執,其他人趕緊躲得遠遠的,讓李雷一個人頭疼,他趕忙制止了聲音越來越大,已被礦奴聽到的兩人。突然有個妖族出現,礦奴們就知道自己的命懸一線,全都一臉苦澀的蹲在那裏。

“你倆別吵了,先把他們放入浮空仙島,以後看表現在處理。新的礦奴在被送來之前,你們就在這裏挖礦,配合咱們的礦工,盡快把這礦山挖空。”

最終的決斷權在李雷手中,他一發話其餘人也就不敢在說些什麽,潘曉璇向娜塔莎擺了個勝利的手勢,被娜塔莎擰了下臉,剛還争執的兩人一起歡笑着去安排礦奴們進入浮空仙島的事項,而其餘在島內沒事麽事情的人,拿起工具開始去挖礦,争取多囤積一些鐵礦石,供煉器師們煉制靈器。而李雷則是緊急又趕往縣城,甲五那裏還有敵人的線索。

當再次見到甲五,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只見甲五一夜都沒睡,一直等着李雷回來,見到他後趕緊迎了上來。

“大哥,已經查明,一批蒙面人是從仙坊出來的,據車行的人說,不久前他們分批送入仙坊一些死士,總數在百名左右,這次的事情恐怕是他們幹的。是不是你的人攪亂了他們的生意,若不然仙坊不會如此興師動衆。”

“哼……如果老婦人收些靈藥讓他們不滿還說得過去,可他們連我的鐵礦山也襲擊了,恐怕是趙家老三故意幹的,你給我派人盯緊了,有本事他就躲進仙坊一輩子別出來,早晚我都會幹掉他。”

甲五怕的就是李雷失去理智沖進仙坊之內,九死一生那是必然的結局,一聽這話這才長出一口氣。李雷不傻,知道自己現在惹不起仙坊,而且這次事件地球人沒有死傷,要不然絕對會等不及就想辦法弄死這趙峥趙老三,但只要他出了仙坊的大門,就別想活着回去。

“我把莊園劃撥到你的名下,以後你就多費心吧,還有那礦山,別找礦奴了,多雇傭些人去挖礦,争取早日把它挖空,鐵礦石我有大用。”

安排好事項,出了衙門大步向着正在建設中的酒樓走去,這酒樓的設計理念充滿地球的現代風格,幾個廚子和釀酒師正在一旁看着圖紙,忙碌的指揮着工匠們幹活,由于雇傭的人不少,酒樓已經把一樓建好,二樓也初現雛形,一見李雷溜達過來,都有些意外。

“少爺,你怎麽來了?”

在外界時,人們都用“少爺”取代了島主的稱呼,李雷先是看了眼酒樓,接着低聲對幾人訴說。

“我們的莊園和鐵礦山被襲擊了,你們留在縣城裏有些危險,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監督建造,你們回仙島內,等我到了郡府在把你們放出來,以後總店就在郡府開設,這裏就當分店吧。”

雖然舍不得,可人們也知道事情緊急,把事情交代給到這世界後雇傭的人手裏,若無其事的向着城門方向的車行走去,直接購買了輛馬車,出了城門找個小樹林就消失不見。李雷則在縣城裏閑逛起來,已經覺察到有人跟蹤自己,同樣找了個無人小胡同鑽了進去,沒有進入浮空仙島,而是靜等跟蹤之人走進來。

第 45 章 校舍

臨澧縣立中學跟大多的學校一樣,操場呈正方形以旗臺為中軸線開始,被一分為二。一半用做自由活動的場所,另一半則是訓練場。

特務處前期到達的人,已經把老舊的房舍重新做了規劃,并且釘上了木牌。

學校的房屋建築,大多是磚瓦結構。老四合院方方正正的布局,大門朝南,門兩側設有警衛室。

進門左右側都是前後有間距的,依次分列着三排二層青灰色的小樓。一根根塗着紅漆的柏木楹柱已經斑駁,每一根柱子都懸挂着一塊黑漆紅字的楹聯,大多寫着:忠孝仁義,禮義廉恥之類的話。

左側前列房屋屬于生活用地,分食堂,浴室,廁所。後面則是圖書館,禁閉室和校務勤雜工的宿舍以及工具室。右側前列房屋是汽車庫,槍械彈藥庫,後兩排是男女學員宿舍,分行動、情報、電訊三科分列。

正南左側是辦公和教員樓,右側則是教學樓。

旗臺伫立在辦公樓和教學樓之間,一根高聳入雲的旗杆上飄揚着一面青天白日旗。從遠處看過去,旗幟上的圖案有些模糊。

操場坑坑窪窪,最大的水坑貌似可以養魚,想必是附近村民在此取土所造成的。學校的房舍也已經老舊不堪,樓房尚好,只需要抹灰修補一下內外牆,粉刷一下即可。

樓頂有漏水的地方,也需要重新鋪上油氈,做一下防水。

平房由于年久失修,修繕起來就比較麻煩,不僅屋頂需要換瓦,內外牆牆皮脫落,木制的門窗也已經腐朽,地面凹陷等都需要處理。

學校外的圍牆也已經倒塌,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殘磚和水泥碎塊,整磚一塊也見不到,想必是圍牆倒塌後,被村民撿回去修了自家的房屋。

半個月的時間,要修繕房舍,平整上萬平方米的操場,工程量也非同小可。尤其是讓這些學生親自動手的情況下。

中午在一張張課桌,竹制的椅子排成了二三十列的偌大食堂裏,關世傑見到鄭蘋如帶着丫丫正在排隊打飯,就急忙走過去代替鄭蘋如排隊,打好飯後交給了鄭蘋如。

特務處行政人員和教官吃飯,有單獨的窗口打飯。飯菜相同,就是省略了排隊的時間。

關世傑打好飯菜剛坐在秦川、吳彥章他們的旁邊,餘樂醒就帶着秘書丁若平坐在了對面。

“你是洛陽招生處的關世傑?”餘樂醒問道。

關世傑站起身立正答道:“是,長官。”

“坐下坐下,吃飯休息時間,沒必要如此。”餘樂醒說:“關教官,你是帶着家屬來的?”

“回主任的話,事情是這樣的……”關世傑就把關丫丫和鄭蘋如的事情講了一遍說:“主任若是認為不妥,我盡快把孩子送到未婚妻那裏。”

在洛陽出發的前一天,關世傑辦好了領養手續,就給王招娣寫了一封信,信中把自己收養了一個女兒的情況如實說了一下,并且把自己想法也表達得很清楚,希望由兩個人共同來撫養這個孩子。

這個年代的書信往來,路程上要耗費很長時間,尤其是在戰亂時期,一封信的往來,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他要得到王招娣的首肯,才能把關丫丫送到重慶。

“關教官頗有俠義之風,着實讓人欽佩。只要不耽誤工作和學習,留下也沒什麽。”餘樂醒說:“唐書記長一直很看好你,黨國的未來還要靠你們這些年輕人。以後在工作和生活上有什麽困難,就直接來找我好了。”

“謝謝餘主任。”

關世傑聽到這裏才明白,原來餘樂醒是唐縱的人。

複興社成立之初,委員長就有意扶植戴笠,卻擔心戴笠的資格,比不上鄭介民和唐縱等這些老黃埔系的人,就自己擔任社長,讓戴笠擔任副手。唐縱和鄭介民雖有不滿,但也無計可施,私下裏都在培植自己的力量。

關世傑跟随李天木已久,雖然私底下也沒交流過許多,但從高亞峰、劉成功等這些人的口中,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些內幕。在他穿越來的年代裏,倒是讀過一些關于軍統局和中統局歷史,以及這個時代的一些人物的傳記。

但總的來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有一些歷史會被杜撰,或是經過藝術加工。盡管包含着真實的成分,可水分也很足。這就需要自己去多了解,多接觸,多辨別了。

在吃飯的時候,餘樂醒透露,因為情報、電訊兩個部門急需一些女學員,這些天還會陸陸續續來一批女學生。教官也會增加至五六十人。有些教官可能随時調走,去執行一些特別任務。但也随時會有一些機動教官,來這裏臨時授課。在開學之時,處長會親自到場主持開學儀式。

下午兩點,全體學生在操場集合。總教官謝力公讓學生們,先按照各地區招生處的編組列隊。根據花名冊清點完人數後,把一千三百多男學員分成了十三個大隊,六十多個女學員編為一個女生隊。

各個招生處的負責人和下屬,暫時擔任各大隊的隊長和副隊長,待校舍整修完畢,各招生處人員沒留下任教員的,則回到原單位。

各大隊劃區域,完成修繕房舍和平整操場,以及更換門窗等工作。具體工作內容,再由各大隊長,副隊長細分。

因為女生大隊的學生大多是從洛陽招生處而來,暫時關世傑兼隊長,等有合适的女生人選,或是上面派來女教官再做更改。

關世傑既要擔任第一大隊隊長,又要兼任女生大隊隊長,身上的擔子比其他人多了一倍。好在秦川做副隊長,能替自己分擔一份工作。

所有的學生編隊以後,到工具室領取鐵鍬,然後開始平整操場。

複興社特務處為整修校舍考慮得很周到,不僅配備的大量的工具,而且還派來十幾輛運輸車,并配備了司機。

每個大隊分到了一輛卡車,用來運輸沙土、水泥、磚塊等材料。工作先從平整操場開始,然後再循序漸進,進行下一步的工作。

關世傑挑選了一些身強體壯的男生,由馬老五帶隊專門負責挖取沙土裝車和卸車,身體單薄的就跟女生一起,負責鋪墊操場。

鄭蘋如也不列外,跟其他的女生一起平整劃分到自己大隊的操場。關丫丫交給了關世傑看管。

關丫丫像一只小鳥一樣,圍在關世傑的身邊叽叽喳喳個不停。有時還捧着沙土,幫忙往坑窪之處填。

這時,宋垣走了過來,附在關世傑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關世傑的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第 41 章

謝宸安不過是一個月沒過來, 此時聽他們說話竟然像是過了許久似的,她方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蕭敬之竟然先後經歷了被指婚和退婚!

謝宸安看向蕭敬之的方向,心中是說不出的擔憂和心疼, 随即又替他覺得惱火。

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會退了與蕭敬之的婚事, 她到底是眼瞎還是腦袋被驢踢了?而且退婚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诽謗他說他命硬克父克妻?!

到底是男兒的婚事不便與外人訴說,白華侍君見謝宸安來了便也就止住了話頭,問道:“安兒來了, 你最近可是有好一陣子都沒過來了, 可是近來課業繁忙?”

謝宸安此時思緒方才被拉了回來,她顧及着蕭敬之的心情沒再提那事, 被白華侍君驟然這麽一問她倒是有些心虛。

呂歸成上課比較随意,課後作業很少,說起來她現在反倒是要比之前上範永熙課的時候清閑不少, 但是她這個時候卻不好解釋, 只含糊的應了一聲。

蕭敬之此時也轉過了身,他今日穿了一身淺藍色雲紋長衫,織錦紋腰帶纏在腰間, 越發趁得他身姿挺拔,腰身勁瘦。

他此時看着謝宸安帶着幾分笑意道:“原是如此,我還道是殿下在躲着我呢。”

謝宸安見他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頓時松了口氣,看來這件事對他的影響還不算大, 只是這般被他猜中了心思謝宸安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白華侍君和謝宸軒不知二人之前有贈簪一事, 只道蕭敬之是在說外界說他命硬一事。

雖然見他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甚至還有心情用此來說笑, 但這終究不是什麽好事。

謝宸軒上前一步拉着蕭敬之的手說道:“別聽那些人亂說,什麽命硬都是無稽之談, 不會有人因此而疏遠你的。”

白華侍君也道:“別将這事放在心上,過一段時間流言自己就淡了,犯不上去理會這些。”

謝宸安也直直的看着他說道:“我不怕的,也不會因為這種事躲着你。”

蕭敬之原本也只是想到上次的事和謝宸安開個玩笑罷了,這個時候見衆人都跟着安慰,他便也收了玩笑的心情,領了他們的好意。

謝宸安雖然一直惦記着蕭敬之被退婚一事,但是她怕戳到蕭敬之痛處,見衆人都不再提及也就沒有再問,等到蕭敬之離開之後謝宸安方才去而複返跟謝宸軒打聽此事。

謝宸軒自然不會瞞她,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跟她講了。

謝宸安直至此時方才得知原來蕭敬之日前被女皇指婚給了侍中秦浚之女秦夙。

秦夙跟蕭敬之同齡,按理來說她到了這個年齡應該是已經在朝堂上有所建樹了,誰知道她卻是個有些另類的。

她說自己醉心書畫,不想當官,只想閑雲野鶴的活着。然而她卻沒有真的癡迷于吟詩作畫,一年中反倒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呼朋引伴醉生夢死,可見說的什麽醉心書畫閑雲野鶴不過是不思上進混吃等死罷了。

謝宸安聽的時候眉頭一直皺着。

她心中有些郁結,不過卻也能夠猜到女皇這麽做的含義。

雖然蕭戰回來已經有幾年了,但是兵權卻仍舊在她的手上,女皇對她始終有着防備,自然也就不能讓蕭敬之的婚事成為她的助力。

收回兵權要說也就是女皇一句話的事,蕭家滿門忠烈,還能當真不管不顧的就此造反不成?

然而女皇卻知道她要是真的這麽做了,引起的反彈怕是會更讓她難安,若是沒有合适的人能夠接替蕭戰讓人心悅誠服的話,那這兵權收回來也會成為累贅,然而在大饒誰敢說能夠頂替她服衆?

蕭戰的出身和家學淵源注定她從一出生站的就要比別人高,而十幾年的戰場厮殺累積下來的經驗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拟的。

女皇開始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将她召回京城,慢慢的磨掉她的銳氣,而後再想辦法将她手上的權力一點一點地分出去。

結果幾年下來女皇卻發現自己仍舊是輕易動不得她,當初打壓她氣焰這事因着戎國人刺殺而被中斷,并且幾年時間過去了,她在軍中的威信仍舊是穩定不已。

銀甲戰神,無論是在戰士們的心中還是在敵人的心中似乎都是一個不可戰敗的存在。

女皇現在倒是比之前想得開了,分蕭戰軍權這事也不急于一時,她既然還得用不妨就先用着,她尚算忠心又沒有後嗣,只要盡量不讓蕭敬之的婚事為她提供助力,短時間內維持這樣的平衡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女皇從一開始是想讓蕭敬之嫁入皇家的,然而有輿論在前,雖然如今謝宸遠和謝宸錦都已經各自娶了正夫,她卻仍舊自持天家威嚴打消了讓他進宮的想法,是以給他指了這麽一門婚事。

若論秦夙的家世倒也不算差,她也沒有給蕭戰拒絕的機會,而是直接降旨賜婚,只是沒想到在這之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她的預料。

秦浚乃是女皇親自從門下省的一名普通小官一路提拔到侍中的,到現在已經服侍在她身邊十幾年了,自然值得信任,而她那個女兒雖然是不成器卻也有個好相貌,與蕭敬之年歲相當又很是讓人放心。

女皇賜婚後只着下邊人操辦婚事,誰知道這秦夙開始被賜下這門婚事的時候歡天喜地的,結果隔了沒一個月卻死命的要退婚,說什麽都不願意娶蕭敬之了。

衆人都不明白其中出了什麽事,秦浚面聖的時候也只說是女兒不争氣,成天花天酒地壞了身子,如今纏綿病榻,大夫說需要修養個一年半載才能好轉,是以不想耽誤蕭敬之雲雲,懇請皇上解除二人婚約。

秦浚這番話說得得體,女皇雖然不悅但她派太醫去給秦夙看過,說她的确是不太好,女皇便也就沒有再強求。

然而後來民間卻漸漸的流傳開了另外一個版本。

原來秦夙貪戀蕭敬之的容貌,覺得娶了他很有面子,能夠成為她在酒肉朋友面前的談資,是以開始被賜婚的時候很是高興。然而自打定了這門婚事之後她就忽然走了黴運,坐船落水,走路摔跤,便是連睡覺都連發噩夢,這些事情雖然都不是什麽大事沒真的将她怎麽樣,但她仍舊是戰戰兢兢的成了驚弓之鳥。

秦夙後來陸陸續續的聽說了關于蕭敬之的那些傳聞之後,她結合着自己的經歷來看,頓時覺得自己就是被他給克着了。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蕭戰多年戰場厮殺下來的自然不怕,可她卻是怕的,是以她在謠言傳出來後沒多久就撺掇着秦浚去跟女皇退婚。

秦浚開始的時候自然不會同意,然而到底是親生的女兒,看着她一夜夜做噩夢終究是心中不忍,她勉強撐了半個月,最後還是到女皇面前提出了退婚。

自從退了婚之後秦夙竟然真的再也不做噩夢了,之前遇到的種種倒黴事也都沒再發生過,她瞬間就覺得民間傳言說的都是真的,肯定是蕭敬之命硬克她,不然哪裏來的這麽多巧合之事?

本來關于蕭敬之的傳言來的莫名,衆人都是将信将疑的當個趣事來聽,也沒人太過在意,結果當事人秦夙自己跳出來确認了此事,臨了她見衆人不相信,還大放厥詞道:“你們以為他這等的相貌,當初定王和三皇女不惜在平遠将軍府門口為他産生争執,為什麽他到現在都還沒嫁出去,自然是因為她們都知道蕭敬之不詳這才退縮了啊!”

她這番言論竟然還挺有理有據,不少人都信了。

關于蕭敬之命硬克妻的傳言就這麽着在短短的時間內越傳越廣。

蕭戰得知此事之後親自上秦府去見了秦浚和秦夙,她本就看不上她們,經歷了此事後更是有火沒地方發,當即警告她們收斂些,若是再污蔑蕭敬之她定然不會放過她們。

蕭戰本來就是戰場上下來的人,她橫眉冷對的時候身上帶着一股子戾氣,一般人看到她這樣子都怕,于是秦夙收斂了不少,只是事已至此,再怎麽也來不及了,蕭敬之克妻的事情還是被傳的沸沸揚揚。

這便是整個事情的始末了,謝宸安聽了之後頗覺這秦夙純粹是活該,饒是如此她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想到蕭敬之被她退婚還被她污蔑,她對秦夙就有着一股子無名的怒火。

謝宸安不能正大光明的将秦夙如何,但若是就這麽放任不管她又是覺得憋氣,最後她跟杜恒合計了一下,充分發揮了現代蓋麻袋精神,讓人将秦夙蓋麻袋揍了一頓,如此方才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秦夙因為并沒有官位在身,兼之她平時一貫不務正業,出了這等的事情倒是沒引起什麽人注意,她當天喝的迷迷糊糊,也指認不出個人來,此事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起來這傳言本就是蕭敬之自己散出去的,什麽時候平息,怎麽平息,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罷了,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是以身處事件中心,他自己反倒不怎麽在意。

他日前便從文熙貴儀處得了消息之後一早讓人去查了秦夙,知道她是個沒什麽腦子又惜命的,是以想出了這等的方式讓她主動退了婚。

其實這也算不得是長久之計,畢竟只是流言而已,自是有人不在意這些,但是他剛被退婚,此事又傳的沸沸揚揚的,想來短時間內他應該能夠安生一段時間。

謝宸安做的事情隔日就傳進了蕭敬之的耳中,他倒是有些意外謝宸安會做出這般的舉動。

想到謝宸安之前送他的簪子,蕭敬之微微沉吟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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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白龍化馬,夜入寺院

巨猿凝視着白龍,二人誰也不動手,而山底下的蛇盤山居民開始祈求龍神息怒。不要毀壞他們的家園。

巨猿碰撞着雙拳。怒吼一聲。向白龍奔去,白龍長吟一聲,也向巨猿襲來。“嘭!”龍爪。猿掌碰撞到一起,巨猿的力量遠在白龍之上。不斷甩着白龍轉圈。

白龍的前爪被巨猿死死扣住。一時間無法掙脫,巨猿一把将白龍甩出去。白龍受到慣性,無法發力。一直砸到座小山頭後,方才停下。

一聲龍吟。直貫雲霄。白龍猶如離弓的箭,負傷徑直飛上高空。盤旋飛舞。白龍藍色的瞳孔盯着下方的巨猿。“唰!”一道水流從白龍口中噴發而出,直射巨猿。好忙舉臂防禦,不斷承受着水流的沖擊。

巨猿無法還擊。只能承受。神針紅光微閃,只見巨棒挑起巨石。砸向白龍。白龍專心攻擊巨猿,卻不知危險将近。

“嘭!”“吼!”白龍痛嚎一聲。掉向地面,巨猿抓住戰機。換起巨棒,丢向白龍。白龍傷上加傷,無法現出人形,掉到蛇盤山上。

三藏見勝負已定,就對巨猿喊到:“悟空,你的戲份到了,該我了!”巨猿點點頭,卻不顯出人形。站在白龍旁邊,三藏從山腳一直跑到目的地,開始對白龍洗腦。

三藏走到白龍旁邊,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東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經的唐三藏!現如今,”白龍驚訝的說道:“你說你是誰?”“唐三藏!”“取經人?”三藏謙虛的說道:“正是在下!”“卧槽!”

白龍急忙解釋:“我奉觀音大士之命,在此地等候取經人,護他前往西天!”三藏悟空也是一臉的震驚。

三藏對巨猿說道:“悟空,替他療傷,讓他可以化作人形。”悟空照辦。不一會兒,一個白衣龍角青年跪倒在三藏面前,“大師在上,小人多有冒犯,還望贖罪!”悟空擺弄着鬥篷,看着三藏的表演。

三藏說道:“悟空叫我師傅,以後你也叫我師傅吧!”熬烈說道:“是!師傅!我會化作龍馬!擔任腳力,背,”三藏搖搖頭說道:“唐唐龍族中人,化作腳力?你的尊嚴呢?”熬烈愣住了,說出了自己的前因後果。

三藏聽後說道:“你父王有錯嗎?造福蒼生有錯嗎?”熬烈咬着牙,說道:“師傅,沒有!”三藏指了指天,“千百萬年來,天說一是一,是二是二,無人敢與之對抗。現如今,我等的命運,依然被天所掌控。你願追随我改變天,掌握自己的命運嗎?”

悟空聽的一愣,這不愧是有文化的人,忽悠人都這麽有水平。

熬烈聽罷,瞬間頓悟,說道:“父王沒有做錯,錯的是天庭,是玉帝!多謝師傅指點,從今往後,我會追随師傅,踏破天!”

三藏欣慰的說道:“好!你起來吧!”熬烈起身,對旁邊的悟空說道:“師兄!”悟空渾身一哆嗦,說道:“這麽多年,頭一次聽這麽個稱呼。”

三藏和熬烈看到悟空的囧狀哈哈大笑,悟空為轉移話題,說道:“熬烈是吧!我可以叫你點東西,用心學,畢竟我們做的事,需要很強的隊伍和力量!”熬烈點點頭。悟空接着說:“師傅,我們在這裏休整,還是啓程?”

三藏看看熬烈,說道:“休整3天!”……

三天後,三藏在蛇盤山居民的簇擁中走下山去。“大師,要長來啊!”“大師!一路順風!”三藏

回禮。悟空和變成白馬的熬烈在山腳聊着天。“熬烈,看到沒,師傅就是這麽賤!”熬烈打着響鼻,說道:“猴哥,你離我遠一點,你毛紮的我癢癢。”

悟空看着熬烈,默默的将鬥篷披上,帶上兜帽,喊到:“師傅!啓程啦!”三藏答應一聲,告別衆人,跑了下來,将錫杖丢給悟空,搓着手,笑到:“這輩子,都沒騎過龍。”悟空不待三藏廢話,将他一把丢到馬背上,“廢啥話,走你的!熬烈!出發!”“走!”不愧是白龍所化之馬,奔跑速度十分的快。

三人走走停停,一路有說有笑,熬烈也逐漸融入了團隊,悟空在閑暇之時,便會教導熬烈戰鬥法門,和三藏的保命之法。

這途中,豺狼虎豹,不知遇到多少,到最後,都變成三人的腹中食物。這天傍晚,三藏問悟空:“猴子,看一看這附近有沒有歇腳的地方。”悟空點頭答應,用火眼金睛看了看周邊,說道:“那邊有處寺廟,我們過去看看。”熬烈狂奔起來,不一會兒,便到了寺廟門口。

悟空看着寺院牌冕,冷笑道:“觀音廟?”三藏翻身下馬,從悟空手裏要過禪杖,說道:“別惹麻煩!”悟空說道:“放心吧,師傅!”三藏上前,敲了敲門。

不多時,從寺內走出個小和尚,問道:“阿彌陀佛!不知這位幾位有何貴幹?”三藏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從東土遠道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看天色已晚,想在此地借宿一晚,不知貴寺可否行個方便?”

小和尚說道:“請等一下!”進入沒多久,又跑了出來,說道:“我家方丈邀請您進來!”三藏說道:“阿彌陀佛!那就叨擾了!”悟空拉着提行李的熬烈跟随三藏走進了寺內。

來到院內,衆僧出門相迎,“阿彌陀佛!歡迎大唐高僧來我寺內!快請!快請!”三藏問道:“怎麽不見寺內住持呢?”一名僧人說道:“師祖他現在正在更衣,請大師随我來!”三藏跟随衆僧向深院走去。悟空說道:“你随便玩去吧!我跟師傅進去了!”熬烈華為人形,不滿的說:“靠!總要有就丢拉!”我也去湊個熱鬧。

來到大殿,有僧人安排了齋供,三藏謝過,只見那後面有兩個小童,攙着一個老僧出來。

老僧頭上戴一頂毗盧方帽,貓睛石的寶頂光輝;身上穿一領錦絨褊衫,翡翠毛的金邊晃亮。一對僧鞋攢八寶,一根拄杖嵌雲星。滿面皺痕,好似骊山老母;一雙昏眼,卻如東海龍君。口不關風因齒落,腰駝背屈為筋攣。

衆僧見狀,齊呼:“住持!”三藏也急忙行禮,“參見老院主!”那老僧說道:“老衲聽聞有大唐高僧來我院內借宿,特地沐浴更衣,來此相迎。”說罷,各自就坐,老僧指着三藏背後問道:“這兩位是?”

三藏疑惑的問道:“兩位?”轉過頭一看,一個是白面書生,一個是絡腮胡大漢。馬上反應過來,說道:“這是我兩位徒弟,一個叫悟空,一個叫熬烈。”二人對老僧行過禮,老僧也還禮。

老僧接着問道:“不知大師,這東土大唐距離此處有多少路程?”三藏說道:“大約有萬裏之遠吧!”老僧驚嘆的說道:“這這,沒想到啊!大師竟然走過這麽遠的距離。想弟子虛度一生,山門也不曾出過,可謂是井底之蛙啊!”

第 40 章 搶奪千萬玉石

“我靠!”

李翺聽後頓時臉上一陣哆嗦,雖然知道這塊原石已經是價值連城了,可他如今別說一千塊,就是一百塊也拿不出來啊。

“這塊原石從外表上看,不具備一點開出玉石的特點,你要真想買,我勸你買完後不要開出來,就留着當念想吧”

葉心柔說着便接過李翺手中的原石,觀看了起來,随即又扔給了李翺,吓得李翺趕緊雙手接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個千金大小姐。

“有你看走眼的時候!”

李翺心中暗暗說道。

“買了!”

此時唐尋路直接将銀行卡,遞給了攤位老板。

“老唐,你…”

“李翺,我一開始不都說了要送你個小玩意,你就別再推辭了,再說了這才一千塊,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啊,你再托辭就是不拿我當兄弟”

“唉,那就多謝你了,你放心,回去我就把錢還給你”

“提錢就俗了啊,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等接下來幾場比賽當中,多給我喂幾次餅,給咱創造點進球的機會”

唐尋路說着便沖李翺抛起了媚眼。

“老唐,你一個右後衛,怎麽老是有前鋒的心呢?”

“喂,李翺,有一句話叫做不想當前鋒的後衛不是好後衛,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我還真沒有聽過,我只聽過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裁縫,不過你放心,接下來幾場比賽,只要我們大比分領先,你就盡管前插,我自然會助你進球的”

“好,一言為定啊!哈哈!”

唐尋路說着便高興的抱住了李翺。

“喂,你們兩個不會是…”

一旁的葉心柔看到後,立即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別胡說八道啊,這是我們的兄弟情,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是吧李翺”

唐尋路說着便再次高興的笑了起來,因為在足球賽事當中,雖然每個球員都有各自的任務,但其實每個球員都渴望進球的,甚至到了最後關頭,有些門将都會沖出來,一馬當先,帶球攻入對方球門,這便是足球的魅力。

“幾位,我這裏正好有開采原石的機器,如果幾位願意的話,我可以免費為這位小兄弟,開出這塊原石”

就在李翺等人準備離開這裏之時,忽然聽到了那名攤位老板的話語。

“還能免費開,好啊,李翺你覺得呢?”

“行啊,那就開吧”

“正好我想印證一下,我的鑒寶法眼到底是不是真的這般厲害”

想到此處,李翺也高興的點了點頭。

“哼,有你哭的時候”

這名攤位老板見到李翺高興的表情後,立即心中暗笑。

原來此番他之所以免費為李翺開原石,并非是他善心大發,而是要當面看一看李翺的笑話,他早就料定了這塊原石,根本就是個垃圾,要不然他也不會賣的那麽便宜。

此時攤位老板一經啓動機器,周圍那衆多買家也都被吸引了過來,都想要來看看熱鬧,看看這樣一刀下去,到底是天堂,還是地獄。

“老板,開的時候間距小一些,控制在三厘米之內”

因為先前李翺憑借鑒寶法眼,已經看出了內種真正的田黃凍石頭,就在正中心,而且這塊石頭的表皮,也是非常之薄。

“沒問題,請好吧你”

攤位老板一邊說着,一邊心中對李翺再度鄙夷道:“小子,開出來就夠你喝一壺的了,真以為我會把玉石賣給你,異想天開!”

此時那開石刀一經下去,不過短短數秒的時間,便已經完成第一次切割。

那攤位老板取出後,正準備笑話李翺之時,忽然看到切割面,居然是色彩金黃,形如蜂蜜。

“這是?”

一旁的葉心柔見到後,也是心中一驚,趕忙走上前去,細細觀察,随後将手放了上去。

“觸感猶如嬰兒肌膚一般,嫩潤無比,紋理細膩,變幻無常,這分明是…”

“田黃凍石!”

就在葉心柔詫異之間,人群中懂行之人,立即喊出了這玉石的真正名字。

“什麽?田黃凍石”

“田黃石中的極品啊,那可是價值連城啊”

随着人群中的歡呼,這名攤位老板差點昏倒在地。

看來這次不是李翺打眼,而是他自己打眼了啊。

“接着開,接着開啊!”

這時圍觀的衆人比李翺還要激動,不停的催促起了這名攤位老板。

而即便李翺提前已經憑借鑒寶法眼,得知了此物的原形,可是如今眼看開出來的,的确就是田黃凍石之後,依然是激動的熱淚盈眶,渾身顫抖。

“行啊,李翺你小子牛逼,牛逼啊!”

唐尋路更是不停的朝李翺來回晃悠,顯然比李翺更加的激動。

而葉心柔此時看向李翺眼神,也發生了明顯變化,其中不僅有欽佩,還有好奇,而更多的則是震驚。

随着攤位老板那顫抖的雙手,沒過多久,便将這田黃凍石完整的開了出來。

此刻映在李翺以及身後衆人眼中的田黃凍石,看樣子絕不低于300多克啊。

“這位兄弟,一千萬賣給我,現在就打錢”

此時人群中一名西服男子,立即走到了李翺身旁,沖他激動的說道。

“去你大爺的,這特麽都多少克了,你知道行情嗎你,還一千萬,小兄弟,我出一千兩百萬”

“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吧,多兩百萬有個屁用!”

沒過多久,衆人便全都炒作了一團,各個朝李翺報價不停,甚至有些一言不合,直接開始了推搡。

“小兄弟啊,你剛給我的一千快我還給你,我不賣了”

這名攤位老板說着,便立即拿起田黃凍石想要作勢離開。

“你說什麽?站住!”

李翺見後怎會同意,這分明就是耍無賴啊,那唐尋路一馬當先,直接擋在了想要逃跑的攤位老板面前,李翺也随即堵在了此人身後。

“你們兩個別不識好歹啊,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信不信我喊人”

那名攤位老板說着,惱羞成怒之下,直接便要拿起電話叫人,可随後便被那葉心柔的保镖攔了下來,其中一個直接将此人的手機摔成了粉碎。

“你們!”

“怎麽樣?你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買賣離手的規矩你不懂嗎,幾千萬的東西你說拿走就拿走,這是明搶,報警最起碼判你個無期!”

聽到葉心柔的厲喝,這名攤位老板絲毫不懼,直接沖他們三人怒罵了起來。

“你最好把嘴放趕緊一點!”

此時一名唐裝中年人,說着便走到了這名攤位老板的面前。

“爸!”

葉心柔見後,立即沖這人高興的喊了起來。

原來這人便是葉心柔的父親,瑤池珠寶的掌舵人,葉啓明。

“行啊你們,仗着人多就以為我怕你們,我告訴你們,今天這田黃凍石我說什麽都不會給你們的”

“好啊,老張報警!”

葉啓明話音一落,其身後管家模樣的老者,立即便拿出了手機。

“等等,你們…”

一見葉啓明作勢報警,這名攤位老板頓時吓得冷汗跌出。

“拿過來吧你!”

唐尋路手疾眼快,一把便将攤位老板懷中的田黃凍石奪了過來。

第 40 章 天賦術

而谷璃成功落地時,那邊妙妙一支帶着繩索的羽箭也射在樹上,随即她輕若飄羽的跟着那支羽箭射出了泥沼的範圍。

而君小醉則是在一片忙亂中臨危不懼的往魚怪扔了一張定身符,為已經落地的幾人争取到了把其他人扯出來的機會。

等幾人都被從泥沼中拉出來,衆人正要松一口氣,忽然腳下又是一軟。

君小醉的第一反應是看魚怪,因為她并沒有感覺到定身符消失,而紫色的魚怪确實還被定身符的紫色靈氣束縛在原地,只是它額頭中間的那片橙色菱形鱗片卻一直在閃爍。

君小醉臉色大變道:“這沼澤術是它的天賦術。”

魚出生就會游泳,這是種族天賦,而靈獸的天賦術與種族天賦又有不同。就如同妙音宮的弟子還未入門時,就對音律有天生的領悟力,而天玑的弟子則對數字特別敏感。靈獸的天賦術是在靈智初開時領悟天地靈氣所産生的術法,但是能夠有這種造化的靈獸是非常少的。

五方天生通竅之體已是萬裏挑一,而能夠領悟天賦術的靈獸則是萬中無一。世間有幾率自行開啓靈智進行修煉的獸類已是萬裏挑一了,而能夠領悟天賦術的則是這萬分之一的萬分之一,真是說不清他們是太幸運還是太倒黴。

若非魔氣入世,十大門派的弟子根本不會入世,自然也走不到這裏來,而這只擁有天賦術的魚,假以時日必有翻江倒海之能。但是,它現在已經入魔了,這對現在的谷璃等人而言,就不是什麽好事了。

按照衆人原本的想法,魚怪在岸上跑得慢,将魚怪淫*上岸,只要能避開它的毒和水法術,有劍閣古城的飛劍和射月山莊的弓箭,加上白水觀的控制術,這魚怪還不是束手就擒。誰知就算被定住了,它還有不受定身術影響的天賦術。一時間衆人只能再次手忙腳亂的從沼澤中爬出來。幾次之後,一個個原本還算風度翩翩的小人都變成了泥猴,唯一的收獲是,不管是誰都能在腳下一軟的第一時間,為自己迅速找到爬出沼澤的辦法。

而原本追着魚怪打的願望沒能實現,他們現在是一邊躲避沼澤,一邊被魚怪追着打。最初妙妙還會仗着身法靈活往身後扔幾個陷阱,後來發現除了将魚怪激怒,導致沼澤的範圍更大沖過來的水法術更猛之外,并沒有別的益處,幹脆将扔陷阱改成了更有殺傷力一點的放冷箭。

而稍微适應過來的衆人,也開始一邊逃跑,一邊在跑得稍微靠前一點時,回身扔上幾個殺招。

但是魚怪的那身閃閃發亮的鱗片,不僅僅是好看,衆人手忙腳亂時扔得幾個殺招,那基本沒有太厲害的殺傷力,往往是打在魚鱗上,就被魚鱗上紫光一閃給抵抗了。這情況使得衆人的腦袋裏不約而同的出現了“我們真的行嗎”這種消極的想法。

而對魚怪有刻骨仇恨的谷璃,則一邊在逃跑,一邊在拼命回想那時候族人抵抗魚怪時所用過的方法。可惜,在這裏都用不太上。卻在谷璃眼神一閃時,發現魚怪使用了地沼之術後,一塊尺餘的石塊并未變成沼澤,而是随着沼澤慢慢沉了下去。環視一周,數頃大小的小島上根本沒有大片的山石。

谷璃卻還是将這個發現喊了出來:“大家看那塊石頭”

衆人随着谷離的回身一指,看到了那塊就要陷進泥裏的石頭。

君小醉初回頭時還有些茫然,看到緩緩往下沉的石頭後,不禁歡呼出聲:“太好了,我有石化符。”言畢,就從乾坤袋裏摸出了一張符紙,君小醉雙指一并,一道靈光從符紙上閃過,符紙上鮮紅的字跡變成灰色的靈光冒了出來,君小醉将靈光回身往地上一砸:“石化。”

剛剛被魚怪變成沼澤的丈餘見方地面一下就變成了灰色的岩石,只餘了外面一圈還是稀泥狀。見狀,衆人精神大振,妙妙已經很幹脆的道:“那就把整個小島都石化了。”

君小醉一邊跑,一邊回身往地上砸靈符,回答:“不可能,我一次只能石化丈餘,比魚怪地沼之術的範圍還小點。”

看到了希望,求生本能又爆發了出來,一身稀泥的清歌将混着泥水的頭發微微撫了撫,首先離隊道:“我去拖着它。”

一身彩衣根本已看不清顏色,原本顯得俏皮的燈籠褲此時也濕巴巴的貼在清歌腿上,就連臉上也是泥點的清歌,已經不能再狼狽了。谷璃卻覺得說出這句話之後毅然離隊的清歌,再也不能更漂亮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清歌往旁邊跑了一點距離,等魚怪追着衆人過去後,清歌一撥琴弦,低啞的琴聲從身後傳來,神奇的是,都以為靈氣會變得滞澀的衆人,卻沒發現這種變化,只有跟在衆人身後的魚怪速度變得更慢了。

于慶武見狀,開始布局:“君師姐選一塊地方将周圍都石化掉。”被吩咐的君小醉便也離隊而去。

清歌則在遠處喊道:“不要靠我太近,否則會受影響。”

靠岸太近魚怪會跑掉,君小醉一不做二不休,沿着之前被魚怪化成沼澤的地,往最初衆人呆的小島正中央跑去。

魚怪追在衆人身後,清歌則跟在魚怪身後,因為魚怪的速度被清歌拖住了,在前面奔逃的衆人壓力減輕不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蓄勢,魚怪身上漸漸挂了彩。靈智受損的魚怪,根本不知道清歌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更多的水法術往它身前的衆人沖擊而去。身法靈活的衆人又哪裏會被水法術給傷到。怒氣澎湃的魚怪終于搖頭擺尾幾下後,從身體裏吐出了一團含着紫氣的水球。

景白一直就在等着這一刻,水球剛剛脫離魚怪往衆人射來,景白就将手中的一個玉瓷瓶往水球砸去,兩者還未撞到一起,玉瓷瓶首先爆開來,玉瓷瓶內的青色藥粉在景白的控制下,瞬間将魚怪的水球包裹住,水球的速度緩了一緩,而等水球繼續往衆人射來時,紫色的水球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水色。

而君小醉看了一下清歌和衆人保持的距離,大約有十來丈,為了更安全一點,君小醉将小島中央以直徑二十丈為标準,石化了一整塊地,做完這一切,君小醉已是滿頭大汗。

等君小醉弄好了,衆人便帶着魚怪往石化後的岩石地跑去。

等跟在魚怪身後的清歌也站在岩石地上後,君小醉沖過來高喝:“定。”

衆人立刻站住返回身,各種大殺招往魚怪砸去。

魚怪又故技重施想把衆人用沼澤陷進去,但是已經被石化的地根本不受影響。

之前使用了大量石化符的君小醉,此時除了在定身術解除時,及時補上定身符,已經算是喪失了攻擊力。若不是景白連續往君小醉身上扔了幾波恢複精力的藥粉,谷璃甚至懷疑君小醉是不是還有力氣繼續扔定身符。

而在衆人的攻擊下,魚怪漸漸挂了彩,就在大家以為勝券在握時,魚怪身上浮起了一層橙黃色的靈光,在君小醉的上一次定身效果消失後,再扔上去的定身符竟然沒有生效。

“怎麽回事?”君小醉只來得及驚詫的問了一句,魚怪就像個憤怒的錐子一樣往衆人沖了過去。

魚怪的速度太快,太依賴定身符的衆人猝不及防,躲避已經來不及,就在谷璃已經把劍撐在身前準備硬抗這一擊時,一陣紅芒閃過,耳邊是震天巨響,谷璃甚至覺得地面都震了一震。

谷璃睜開微眯的眼,竟是于慶武支撐着手腕上的盾牌,硬抗了這一擊,于慶武紅潤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的很。而于慶武身前的魚怪則張大了嘴,谷璃駭得臉色大變,在這魚怪的大嘴面前,于慶武的盾牌可就不夠看了。就在這時,魚怪卻忽然被淩空甩開了,而叼着魚尾巴的竟然是陌未聞的那只精鐵獸。

一招得手的陌未聞,幹脆指揮精鐵獸将魚怪叼着甩起再砸在地面上,再甩起繼續往地面上砸。一時間,竟變成了精鐵獸的獨角戲。當然,精鐵獸是受陌未聞靈力指揮的,魚怪體型六丈有餘,重量也非同一般,砸了數十下陌未聞也滿頭大汗,再也指揮不動精鐵獸進行這麽費力的活動了。

而魚怪身上的那層橙黃色靈氣還未消失,掙紮起身的魚怪站起身再準備沖過來時,迎接它的就是洛飛揚的七星拱瑞。被劍氣撞飛的魚怪頭頂上被砍開了一道大口。橙色的靈氣也在這一撞之下消失。

讓衆人驚喜的是,随着這一撞,風之羽緊随而上的羽箭竟穿透了魚怪的鱗片,透體而入。五方見機操縱大劍淩空斬下,将魚怪的一只腳給砍斷了,站不起來的魚怪這下徹底失去了威脅。

妙妙的一只羽箭則直奔魚怪頭頂那片菱形魚鱗而去,随着妙妙的這一箭,一切都塵埃落定。

魚怪身上的魔氣開始逸散,于慶武不敢放松,忙從乾坤袋裏扔出一塊黃色靈石。

第 54 章 衍後要打人上

若雲突然的咄咄相逼,更是在靠近九天玄女的時候,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好像隐晦的做了什麽,低頭看了一眼臉色依舊慘白的若雪,我決定裝作沒看見。

卻不想若雲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并沒有立即停手,而是再次向着九天玄女靠近,看樣子是想要再幹些什麽,不想那個九天玄女卻突然出手,我這才意識到不好,怕是要出事。

因為一直留意,所以就在九天玄女看似無意的揮出衣袖的時候,我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可距離實在太遠,而若雲與九天玄女之間的距離又實在太近,我能做的也只有吼出這麽一句,想要對九天玄女略作震懾,自然也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而我頓了這麽一眨眼再出手的時候,一切已經晚了一步。

我驚愕的看着若雲并不閃躲,反而嘴角挂着笑意,就那麽運功抵禦,心裏忽然就明白了一些,卻忍不住更加惱怒,若雲這是要為我的出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是這個傻丫頭,我不是青丘的人,根本就不必理會什麽天族與青丘之間的邦交,我身後也沒有什麽巨大的家族,要時時刻刻忌諱着九天玄女和他身後那些人的報複,所以我無論想要做什麽都是看心情。

我在這五行六界之中,認識的人本就不多,除了天上給玉帝制造麻煩那幾個,還有那個生死不明的白衍,剩下的也就是這山洞裏的幾人,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麽事,她可曾想過我會怎麽結束這場争鬥,只怕會将事情鬧得更加無法收拾。

雖然明知道此時在出手根本就不可能趕上,可我還是立刻飛身想要搶在九天玄女傷害若雲之前将那一袖袍攔下,因為關心所以心亂,竟然忘了懷裏的小狐貍,于是就在我飛身而出的時候,一個白色的影子也忽然從我的懷裏飛出,那速度甚至比我還要快了三分,眼角瞥見那一抹白影的時候,我的心幾乎是瞬間一縮,莫說小狐貍的修為,就單單他肚子裏的小家夥就根本受不了這一擊,這一刻我已經生出了殺人的心思。

我心思一片空白的看着小狐貍飛向若雲,一片空白的看着九天玄女的袍袖迎着若雲的面門而去,眼睜睜的看着若雲嘴角含笑的閉上眼睛,眼睜睜的看着小狐貍就這麽神乎其技的将若雲一撞,雙雙躲開了九天玄女的那一擊。

心好像在那一刻都停止了跳動,待确定小狐貍并沒有受傷,待确定若雲也沒有受傷之後,我卻突然渾身無力癱倒在地上,剛才那一刻的恐懼居然是源自靈魂深處的,我看着若雲,後又看了一眼小狐貍,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感覺究竟是因為誰而産生,不過無論是誰,我以後都不會讓他們再遇到任何危險。

猛地轉頭看向一旁的九天玄女,我掌心擊向地面,身子瞬間拔地而起,淩空一個轉身并沒有用盡全力,而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那個沒有找清楚自己身份的女人臉上。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在我面前撒野嗎?這屋子裏的人,你若是再敢他們半分,我拔光你身上的毛!”

一陣宣洩之後,我轉過頭來冷眼看着已經開始心虛的若雲,她的小手段我其實并不是沒有看到,一開始我只是體諒她要為妹妹報仇,畢竟若雪是為了給我出頭而被人打傷,就算她什麽都不做,我本來就是要替她讨回公道的,所以若雲的小動作我看在眼裏卻并不在意,卻不想若雲居然是這樣的心思,這此就算是我不能容忍。

“如雲,你可知你錯在哪裏?”

狠狠的撇了若雲一眼之後,我自然也要看看那個一樣不知輕重的小狐貍,卻不想那家夥居然賣萌,呃耷拉着耳朵,瞪着倆烏黑的大眼珠子,就是不會說話,若是會說話,只怕就要跟我求饒了,心忍不住就軟了!

自己的主子被打,那個一直上竄下跳的自然要再次走出來強出頭,只是那個小仙婢卻是一貫的沒有眼光,偏巧在我正窩火無處發洩的時候跳出來,我不像九天玄女打人還有什麽借口,還要裝作矜持和雍容,我打人絕對是怎麽舒服怎麽來。

“你!大膽!我家娘娘…!”

“我去你的娘娘!那是你家娘娘!”一腳将那呱噪的小仙婢踢飛,我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跪倒若雲身邊的若雪,心底的火氣依舊沒有壓下,于是再次幾步走到若雲面前,蹲下來,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想那小狐貍很是厚臉皮,見我走過來立刻歡欣雀躍的跳到的我剛剛蹲下去的膝蓋上,呃,又把我的心思打斷了。

“果然是不入流的小妖,就連我,你也敢打,師兄沒有告訴過你家師是誰?”

低頭看了眼膝蓋上的小狐貍,惱怒的掐着他耳朵,剛想好好訓斥一番,卻不想那個被我打了一巴掌的九天玄女突然說話了。

若是這個青玉不說,我還忘了有這麽一號人了,好像就在幾天前我還差一點死在他手上,這賬是不是可以收點利息。

“哦?知道,當然知道!就算我不招惹他,他也是要殺我的!不過既然你這麽說,那是不是說明你師傅很疼愛你?”

果然有些人雖然年紀老些,可一直沒長大,就像我面前這個九天玄女,只怕是身份太高沒人敢招惹她,于是讓她這麽大年紀了還這麽傻,我覺得我該替他師傅教教她。

“那是當然,師傅為了師兄折了好些修為,才将你這個混沌初開時天地産出來的一粒種子種進須彌山,還用了法術讓師兄給你一滴血一滴淚,為的是讓你将來替我師兄渡劫,卻不想師兄竟然被你這個小妖魅惑了,居然寧死也不願啓動情劫,最後落得魂飛魄散的結果,若不是師傅觀天象看到師兄的命星依舊閃耀,只怕早将你扒皮抽筋!”

九天玄女說得很盡興,我與山洞裏的一衆人聽得也很盡興,于是這山洞裏倒也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注視着那個小九天玄女,甚至就連那個小狐貍都趴在我的腿上,昂頭看着。

“你!你且先嚣張幾天,師傅一定會在師兄回來之前将你收拾掉的!此時的你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九天玄女越說越興奮,最後更嚣張的大笑幾聲,那樣子比我更像一個潑婦,這苦苦維持的形象是不是破功了,真該多找幾個人好好觀摩一下。

“哦?娘娘的意思是,喃鏖老祖會入我青丘,殺我青丘狐祖遺孀,哼!看來我青丘太久不問世事,好似被人看扁了!”

就在我出手想要救下若雲的時候,白靜和柳玄也随着我一同過來了,只是她二人的法力畢竟有限,沒有幫上什麽忙,當然以前白靜的法力要比我好不少。

面對白靜的話,那個九天玄女依然沒有過多的反應,也只是側頭看了白靜一眼那眼神忒不屑,看得白靜都忍不住加重了呼吸。

想起青丘狐帝臨走時看我的那一眼,我立刻伸手擋住已經再次邁步上前的白靜,輕笑一聲說道:“那豈不是說我殺不殺你,結果都不會有太多改變,既然都得死,還不如讓你跟我一同下地獄!”

将懷裏的小狐貍轉頭遞給白靜,卻不想白靜并不接,于是只好遞向柳玄,結果還沒挨到柳玄,那小狐貍就已經發飙了,我無奈只得将小狐貍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回身我靜靜的看着那九天玄女,抿唇一笑,死這件事我以前就不怕,現在也不怕,生便生,死便死。

好像也正是我這灑脫的性格,我的修為在人間混跡的一千年裏增長的倒是極快,就連我認得那個兄長靈彥,都不止一次的說過我,就是一個奇葩。

一千年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譬如将白衍的仙力徹底融合,甚至融會貫通,所以我此時已經能夠看透九天玄女的真身,一只渾身綠毛的鳥而已,即便本身就長了人頭,可還是一只破鳥!

能夠看透他真身就已經說明我的修為已經比她要高,所以這次出手也不算強出頭,伸手一招,那柄沾了我鮮血的玉簫立刻出現,這幾日我總覺得這玉簫與我之間的聯系要加強了許多,好似誤打誤撞的将五色嫘玉簫血煉了,雖然世人都說這是妖魔的煉器之法,我卻覺得很好用。

這九天玄女這兩天一定還沒見過他那個白胡子師傅,不然一定會知道我手上有五色嫘玉簫的事情,不過看她臉上那又是驚愕,又是嫉妒,又是貪婪的樣子,我卻覺得如此更好。

見我亮出兵器,那九天玄女此時才終于回神,連連後撤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瞪着一雙以前還勉強可以看得眼睛,此時卻顯得跟銅鈴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着就覺得很不舒服。

“你…,你…,你怎麽會有我師兄的五色嫘玉簫?你…你這賤人!”那九天玄女臉色瞬間爆紅,我看着卻很是惬意,就這麽就受不了了,要不要給她再來點猛料?

剛想開口,可一想到此時的白衍還不知掉在哪裏受罪呢,我調侃他師妹的心思就淡了,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只小狐貍,呃,都快動手了,結果心思又開小差了!這是什麽節奏。

“賤人!将我師兄的兵器還來!”

第 52 章 形勢波折

山下的葉天昊和羽言看到對面的黑騎重兵和血影衛,神色也是非常凝重,畢竟那可是聞名大陸的軍隊啊,在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是沾滿了鮮血,“哈哈……第五雨媚,本座說過,幻想終歸是幻想,你們這些軍隊能是我無天國的我對手麽?之前本座就已經說過了,不會發兵以西,但是這一切都要看你們怎麽表現了。”這時,東方厲看着對面的第五雨媚,神色神色不屑,道。

“真是卑鄙!大不了,同歸于盡!”聞言,第五雨媚心中已是憤怒之極。“同歸于盡?我看你們倒是天真啊?難道你們不知道,無天國還有一大王座麽?就算是你們打敗了本座,但是在萬如海那裏,你們就已經是敗了,整個大陸,還不都是我們無天國的?”這時,東方厲緩緩道。聞言,以西國的人馬都是如墜冰窖。“哈哈,怎樣,第五雨媚,你們要不要試一試,看看本座說的是不是真的?又或者,本座能不能辦到?”見狀以西國衆人陰沉的臉,東方厲很是開心,現在,這形勢的主動權已是牢牢的掌控在他的手中了。

只要天劍神圖一道手,那麽到時,就是一西國滅之時。“想不到,這一切,你都早已是計劃好了!”第五雨媚心中也是緊張了起來,她不知道該怎樣辦。“女帝威武,我等願和女帝共存亡!”“我等誓死跟随女帝!願女帝帶領以西國,與無天國開戰!”這時,山下的一西國軍隊聽到後,個個都是憤怒不已,然後向着第五雨媚喊道。見狀,第五雨媚心中很是感動過,但是現在的無天國非常強大,就算是拼盡以西國的全部實力,也是難以将之毀滅啊。一旦以西國毀滅,那樣整個大陸将是毫無懸念的落在無天國的手中。東方厲的話不可信,第五雨媚現在并不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東方厲的打算,自己不管是輸還是贏,這天劍神圖都是難以保住!可是就這樣交出天劍神圖,第五雨媚心中有所不甘。

“交出天劍神圖,是死!不交出,也是死,同樣是死,何不選擇有價值呢?”這時,第五雨媚心中便是想到。“哼!要想要天劍神圖,自己過來拿!就看你這一次,有沒有命呢!”第五雨媚緩緩道,這一次在心中,她已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了東方厲,就算是拼死,也要殺了他!“第五雨媚,看來你們是不顧以西國了,你這樣的做法真是自私啊!為了保留天劍神圖,就将整個以西國,數千萬的人的性命壓上去,你們真是……”聽到第五雨媚誓死也不交出天劍神圖,東方厲心中也是微微一驚,第五雨媚這樣的做法,可是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不過想着自己還有最後手段,他心中又是舒了一口氣。“哼!一切,那實力說下,你曾經是我的手下敗将,現在,将來依舊是!永遠,都不會改變!只要擒住你,便是控制了黑騎重兵,血影衛!”第五雨媚手上靈力緩緩運行,經過之前的休息恢複,現在的她已是恢複了近六層實力,如此,殺那東方厲也是沒有問題了。

“哈哈……這就是你們的打算?真是天真,本座不妨告訴你們,黑騎重兵和血影衛雖然是本座在帶領,可是,他們卻不是聽從本座的,特別是你們要挾本座,這對他們根本就沒有用!他們,只聽聽從天君的!你們這樣做,簡直是自尋死路!”東方厲一眼便是看穿了第五雨媚心中的打算,對此,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在嘴上,他卻是不會将他心中的擔心之處說出來。“哼!是與不是,一試便知!”這時,第五雨媚已是不想再和東方厲做口舌之争了,因為她發現,東方厲就是一只老狐貍,什麽事在他眼中都會變化。“洞天!”這時,第五雨媚身影一閃,便是向着下方沖去。随後,一道道靈力轟出,天空中的轟隆聲響起,最後,天空竟是破了一個大洞。這時出現的雷霆都是向着東方厲沖去。“魔轉乾坤!”這時,第五雨媚面色凝重,一聲低喝。随後一片魔雲出現在他的身前,魔雲旋轉,最後猛地出擊,将東方厲包圍在了中間,最後那些雷霆洶湧而來,重重的轟擊!“轟轟……”天空中巨響連連,雷霆咆哮,魔雲激蕩!“女帝威武!”“女帝必勝!”見狀這一幕,場下的以西國軍隊都是士氣大漲,紛紛喊道。兒羽言和葉天昊兩人看見現在的第五雨媚竟是這樣強大,心中一種頹然之感油然而生。兩人的世界,是不是遠了?轟!天空中,雷霆凝聚,強勢而來,東方厲之前就受過傷,現在靈力也是沒有回複,總體來說,現在的他還是要弱上一分。在第五雨媚這樣強大的攻擊下,他終于是招架不住。

“嗤……轟!”這時,在他身前抵擋雷霆的魔雲瞬間被擊破,最後雷霆重重的轟在了他的身上。“啊……”一聲慘叫聲想起,只見東方厲身體被擊飛,轟到了後面的山上。“轟!”強大的沖擊,東方厲的身體竟是将堅硬的石壁轟出一個大坑,他的身體,就鑲嵌在石壁之中。“女帝威武!殺了東方厲!”“殺了東方厲!”見到這樣壯觀的一幕,場下的以西國軍隊士氣已經是高漲到了一個恐怖的層次,口中紛紛喊道要殺了東方厲。這一點,第五雨媚心中很是明白,在東方厲被一擊轟飛時,她的身影就已經沖出,咻的一聲,寒冰劍出現在手中,然後向着東方厲猛地飛了過去。這一次,她一定要殺了東方厲,穩定大局。東方厲見到第五雨媚向自己沖來,神色很是驚恐,“哼!第五雨媚,你的孩子在我手上,殺了我,他就沒命了!”這時,東方厲急忙向着沖來的第五雨媚喊去。

“孩子?我的孩子?”這時,第五雨媚渾身一對,身影也是在剎那間停了下來。“我的孩子已經藏起來了,哼,這些伎倆對我無用!”這時,第五雨媚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之前在魔鬼山脈時,她就将自己的孩子交給陳武和華亦的妻子看管的,現在想來一定是這東方厲在騙她。不過盡管這樣,但是第五雨媚還是隐約覺得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哈哈……你以為,是本座騙你?”這時,見又一次控制住了第五雨媚,東方厲又是狂笑道。“帶上來!”這時,東方厲向着山下喝道,随後,幾個血影衛帶着幾人便是向着山上沖來。“呼!”當衆人落在山頂上,第五雨媚驚呆了,因為他發現陳武和華亦的妻兒都是被抓了,其中還有自己的孩子。“這……你怎麽會找到的?”此時,第五雨媚覺得腦中轟然一炸,腳下都是有些站不穩。

“哈哈……本座是怎麽找到的?告訴你,在這天下,還沒有本座辦不到的事情!現在你終于是相信了吧,現在,你的孩子,你兄弟的妻兒都在本座的手中,他們的存活,只要你一句話!”見到第五雨媚這個樣子,東方厲心中是徹底放心了。“孩子!”這時,在山下的羽言看見,神色猛然一變,然後猛地向着山上沖去。“大哥!”這時,葉天昊急忙喊道,不過羽言已經是沒有心思理他了。“哎……”見狀,葉天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微微一想,便是對着身後的将軍道。“宋天,你在這裏等着,一旦上面有了消息,馬上開戰,雨無天國的軍隊同歸于盡!”“是,陛下!”宋天應道。下一刻,葉天昊也是向着山上沖去。呼呼!很快,羽言和葉天昊都是來到了山上。“孩子!”這時,羽言望着前面不遠,血影衛手中的孩子,大喊道。不過,孩子并沒有回答。“東方厲,你對孩子做了什麽!!”這時,第五雨媚已是快瘋狂了,現在這個孩子已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了,若是在出現意外,那樣第五雨媚真的不知道以後的生活該怎樣度過!

“放心,他們很好,只是睡着了!”這時東方厲狂笑道。“葉天昊,羽言,第五雨媚,現在,你們的兄弟的妻兒,自己的孩子就在你們的面前,到底該怎樣做,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東方厲看着前面不遠的第五雨媚,羽言,葉天昊三人,淡淡道。“東方厲,你真是卑鄙物無恥!”這時,葉天昊心中都是充滿了憤怒之色。“你要怎麽做?”這時,第五雨媚心中的悲傷之色并未散去,而是看向孩子一眼,問道。“哈哈……聰明,本座一向都是明白人!交出你手上的天劍神圖,這三個孩子,連個大人,你們帶走!”東方厲道。

“好!”聞言,第五雨媚心中已是有了打算,并未經過過多的打算,第五雨媚便是同意了。“哈哈……好!”見狀,東方厲已是難以抑制心中的興奮,笑了出來。今天的東南山一戰,雖然他慘敗,但是他已經好幾次反敗為勝,控制局面了。“不行!”不過這時,一旁的羽言卻是阻止道。聞聲,衆人都是一愣。

第 40 章 不要羨慕

轉過身,唐钰就看到王大壯沖着自己笑的很****,****裏還有幾分邪惡和幾分佩服。

“唐钰,你真是我的偶像啊。我還以為你只是有點悶騷,原來我錯了,你簡直就是風騷加明騷啊,有色心又有色狼,這才是我們狼族的翹楚啊。什麽也別說,我懂,我全懂,我給你跪了,拜大神啊。”王大壯表情做的有些誇張的樣子道,不過心中的佩服到确實是真的。這個欣姐新來的助理他也見過兩次,每次都被迷的神魂颠倒,是為女神。不過這種女神,他也只敢意淫,不敢亵渎。他何曾沒想過,虎軀一震,沖上去跟那美女搭讪。

可是——

他不敢,是的他自慚形穢,他根本強迫自己開不了那個口。別說是在辦公室裏當着領導的面,就是在外面無人的地方,他也不敢。但是,唐钰卻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就憑這點,就值得讓王大壯佩服的五體投地。

“沒這麽誇張吧,我只是想幫她看看身體。”唐钰看了看王大壯道。

“什麽——”

王大壯頓時叫了起來,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個拳頭般大,瞪着眼睛看着唐钰:“你——牛——叉,竟然還想看別人的身體,怪不得人家說你有病……”

“呃,不是了,我說的看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說的看是檢查的意思。”唐钰道,不過說完又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解釋清楚。

王大壯直接摟過了唐钰的肩膀道:“好了啥也不說了兄弟,我以後叫你哥,我以後堅持跟着钰哥你混了,钰哥我恨啊,太晚遇到你啊,不然也不至于還是混的這幅模樣了。”

唐钰有些無語了,也懶得再解釋了,有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

真正的清白,是用墨水都抹不黑的。

當然主要唐钰也是知道王大壯只是這種喜歡開玩笑的性格,這樣的相處方式到是不錯。

“你們等下。”唐钰和王大壯兩人轉身還沒走多遠,一道銀鈴般悅耳的聲音便在耳響起。聽到這聲音唐钰到是微一楞,因為他聽的出來這聲音正是剛才那個美女的,怎麽又回來了?

“呵呵,美女叫我們嗎?”王大壯一幅豬哥樣。

唐钰一臉平靜的看着那美女,目光卻是在她身上掃量了起來,讓人難以察覺的是唐钰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被唐钰這打量的眼神,也似是讓那美女不爽,瞪了唐钰兩眼,冷聲道:“你叫唐钰?”

撲——

一臉充滿幻想的王大壯差點沒咬到自己舌頭,這美女剛才還罵唐钰有病,怎麽一轉身就又回來了?

“沒錯,我就是唐钰。”唐钰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那美女淡冷的丢下了一句話轉身轉離去。

唐钰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王大壯一把拉住了唐钰,眼裏的羨慕之色也更濃了幾分:“哥,再給你跪了,我心中的女神就這麽——”

“好了正經點。”唐钰白了他一眼,王大壯這才砸了砸嘴巴,搖了搖頭。

那美女走的很快,唐钰也只能加快步伐跟了上去,這才發現那美女帶着自己來到了欣姐的辦公室。

“欣姐,你找我?”唐钰的目光馬上落到了趙欣欣的身上,此時那美女也站到了趙欣欣的傍邊,唐钰的目光也不由的在她身上瞥了一下,心中到是有些好奇,欣姐怎麽有兩個這麽漂亮的女助理?而且自己也算是半個助理,這個助理是不是有點多了?想到柳珊珊,唐钰到不由的拿這個美女跟柳珊珊做起了比較了。

這個美女一看就知道出身高貴,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無論是氣質談吐還是眼宇間散發出來的氣勢,都足以說明是受過了上流社會教育的大家小姐。而且看這穿的随便,也不像是在工作的人一樣。這個美女,看來是有些來頭。

趙欣欣目光在那美女和唐钰身上掃了一下,柳眉微蹙了一下,道:“怎麽,你們兩個間有什麽過節不成?”

那美女看了眼趙欣欣,又是冷瞪了唐钰一眼,輕哼了一聲沒說什麽。

唐钰到是一臉委屈的道:“欣姐,這位美女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剛才看她覺得她氣色有些不好,本來想關心一下,沒想到被這位美女當成色狼看待了。”

“我氣色好的很,你的眼睛一來就不老實的盯着我看,不是色狼是什麽?”那美女道。

趙欣欣到是偷偷一笑,道:“好了小西,你可能是真誤會唐钰了。其實他是名醫生,而且醫術非常的高明。”

張小西微楞,這話是別人說她自然不信,不過是趙欣欣說她卻是很相信,到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了趙欣欣,又看了看唐钰。

“唐钰,這是怎麽回事?我到也看不出來小西氣色有哪裏不好啊?”趙欣欣認真了起來,因為她相信唐钰不會信口雌黃的。他既然這樣說,可能是小西的身體真的出了點狀況。

唐钰一臉認真的道:“欣姐這位小西——美女的氣色确實有些怪異,雖然表面上看非常的不錯,不過這裏面卻是透露着一絲陰冷之氣。這個症狀有些奇怪,暫時我也看不出什麽端倪出來,除非是要全身好好的檢查一下。不過,如果我說有看錯的話,小西美女,你應該會經常心手出冷汗吧?”

張小西張了張嘴,眼裏有些驚訝的看着唐钰,半晌才道:“你怎麽知道?”

唐钰道:“那這樣說我就沒有看錯了,心手經常出冷汗,這不是屬于正常現象,當然也不一定就是屬于糟糕的現象。具體的情況,我暫時還不清楚,除非我給你做個全面的檢查。”

張小西馬上搖了搖頭道:“這個就不用麻煩了,我身體一直好的很,并沒有什麽問題,也在不少醫院檢查過,都沒有什麽問題,所以我很健康。好了唐钰,剛才是我誤會你了,我叫張小西,以後叫我小西就行了。”

唐钰點了點頭,既然對方聽不進去,自己自然也不去多說。

“唐钰,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麽樣?”趙欣欣忽然問道。

唐钰一笑道:“多謝欣姐關心,感覺很好吧,同事們都很熱情,敏姐也很好,我相信我很快就可以融入這個集體了。”

趙欣欣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我也希望你能跟你的同事們融洽相處。你雖然是林懂按排進來的,不過在工作上我還是很分明的,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工作上的事情,我是不會給你優待的,小娅把你按排在了方敏手下,以後你工作上的事情就全由她安排。做好與不好,都按公司的規定辦事。”

唐钰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我會努力去學習的。”

“如此就好,不過我到是聽說你今天一去就跟你們組的副組長李傑有了些不快?”趙欣欣道。

唐钰馬上道:“這都是我的錯。”

“哦,那你錯在哪裏?”趙欣欣問道。

“這個——”

“哼。”趙欣欣輕哼了一聲:“你們同事間的事情我不會參合,不過前提你們要和平共處,不要鬧出什麽矛盾。真要是你們鬧出什麽矛盾,我一定只會公事公辦,甚至有可能偏袒李傑,因為他是老人,你是新人,這點我希望你能明白。不過你今天的表現,總的來說,也還是可圈可點,你和王大壯拿下了泰和的案子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不錯,希望以後繼續發揮,繼續保持。”

唐钰點頭道:“我會的欣姐。”他到沒想到欣姐叫自己過來,就是間接的訓話自己。看來在工作上,總經理就是總經理啊。

趙欣欣忽然轉頭對張小西道:“小西,給我去泡杯咖啡來。”

張小西點了點頭,快速的走出了辦公室,等到張小西離開辦公室後,趙欣欣臉色才又沉了下來,一臉正色的看着唐钰道:“你老實跟我說,小西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

唐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欣姐,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個我現在還真不敢确定。小西的氣色透着一股詭異,我不做個全面的檢查,是很難下判斷的。情況有可能會不好,但也有可能沒事。不過我看小西的身體還是很健康的,到不用往壞的方面想,或許只是有一點小問題。只要身體不出事的話,應該就沒事的。”

趙欣欣瞪了瞪眼道:“那你剛才還說的很嚴重似的,好了,你回去工作吧。”

“好吧,那欣姐我走了。”唐钰起身離去,直接回到了辦公室。唐钰一回來,明顯感覺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自己看了過來,不少人臉上還有些怪怪的神色。唐钰看向了王大壯,只見他在那裏幸災樂禍的偷笑,唐钰馬上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家夥把自己跟張小西的事情在辦公室裏大肆宣揚了,或許還添油加醋了什麽的。

唐钰直接來到了王大壯的身前,王大壯還在為自己的傑作得意的向唐钰擠了擠眼色。

“嘿嘿,钰哥,怎麽樣,搞定了沒?”王大壯一臉急切的問道。

唐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搞定你妹啊,我們純潔的很,別以為別人都像你那麽****龌龊,思想啊思想。”

“別這麽說钰哥,其實我這不是羨慕你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那你跟我說說,那美女叫你什麽事啊?”王大壯的八卦之心到是不死。

“不要羨慕,羨慕不來的,就不告訴你。”唐钰道。

“呃……別啊,我叫你哥還不成嘛,偷偷的告訴我呗,我絕對不告訴別人。”王大壯軟磨道。

唐钰道:“好吧,那我就直白點說吧,什麽事都沒有。”

“呃……”

(本章完)

第 43 章 活死人

塔室盡是遍地爬行的法老蟻,個頭比普通螞蟻大得多,通體紅色,頭頂長有一對長長的觸角,每發出一聲刺刺的叫聲,兩只觸角就跟着相互碰撞,發出有節奏的啪啪之聲。

我有點哭笑不得,這些法老蟻像千軍萬馬一樣,一邊吶喊,一邊敲鑼打鼓,弄得聲勢頗為駭人。我和大牛的膽比較肥倒是不怎麽不怕,田七、馬伊拉和王妃畢竟是女流之輩,忽然見到這麽多咬人的螞蟻都害怕了,個個臉蛋慘然,恨不得找個被窩趴裏面躲起來。

其實我也有點怕,這麽多的法老蟻要是一股腦地爬上身體,不咬死人也能吓死人,這滋味想想都恐怖。

法老蟻移動的速動比想象中快得多,我們被死死逼到墓室中央,四面八方全都是它們的影子,刺刺拉拉的叫聲無比瘆人。

馬伊拉垂頭喪氣說,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法老蟻在黃金甲裏面只吃死皮,那是因為唯一的食物就是屍體,但是它們更喜歡啃食活人的皮肉,我們是活人,也就成了它們的攻擊對象。

我說馬伊拉同志,你說的前後太矛盾了,黃金甲死人複活了,法老蟻為什麽不趁機吃了他?

馬伊拉說你們有所不知,法老蟻排洩物能讓屍體肌膚得到重生,但死人想複活還需要跟它們形成寄生關系,黃金甲屍體兩千年了,法老蟻沒有食物早就滅絕了,屍體如果沒有水分和食物也得死亡,二者共存共榮,這就是為什麽活死人嘴裏吐出法老蟻的原因。

王妃死死拉住白狼王,動物之間遇到威脅,都會相互示威,白狼王俯身低頭,張開長嘴不停地呲牙,法老蟻也不是吃幹飯的,它們不斷地搖晃頭頂的觸角,發出整齊劃一的節拍,猶如雨打窗簾,嘩然作響。

我們被包圍了,僅僅給我們留下一個站立的空間,如此狹小的空間卻滿滿當當地擠着五個人和一匹狼。聽說過沙漠的螞蟻軍團,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屍骨不存,這密密麻麻的法老蟻恐怕毫不遜色,它們的個頭比沙漠螞蟻大得多,攻擊能力可想而知。我最大的疑問是,它們為什麽圍而不打呢?兵力懸殊何止千萬倍,難道法老蟻害怕我們?

田七搖頭說,法老蟻連白狼王都不怕,難道還會害怕幾個人?或許在等待活人的命令吧。

幾只法老蟻挑軟柿子捏,覺得白狼王體型小更容易對付,紛紛靠近狼王。王妃護犢心切,忍不住擡起一只腳給踩死了好幾只。馬伊拉熟知法老蟻的厲害,見狀駭然大驚,但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她對王妃喊道,快脫掉那只靴子!

王妃踩死螞蟻的靴子已經開始冒煙了,她慌亂之中踢掉了牛皮靴子,正好露出鞋子的底部。

我們齊聲驚呼,堅硬無比的靴底子竟然被燒了好幾個大洞,邊緣部分的牛皮正滋滋啦啦的冒着膠皮油。法老蟻的體液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對動物皮質物品的腐蝕性更為突出。牛皮的硬度和韌性是皮質當中最好的,此時卻慘不忍睹,基本成了一堆爛泥。

空氣中彌漫着濃重的膠皮味,一只牛皮靴子竟然被燒成了一堆灰燼,這要是一個人的話,大家都沒有勇氣去想象。

我一臉緊張地叮囑說,大家千萬不要拍死任何一只法老蟻,能驅趕就驅趕,能躲避就躲避。這家夥如此邪性,最好用火燒。大家一聽,趕緊掏出照明棒,噴出的火焰和呼呼地燃燒之聲一下子助長了我們的信心,動物一般都怕火,我們想借此逼迫法老蟻撤退。

馬伊拉不但不贊成,反而恐懼地喊道,別燒了!火是沒有用的!法老蟻的體液不僅腐蝕性極強,而且燃燒性極好,一旦觸碰明火,它們瞬間就能自燃,而且這麽多數量的法老蟻一起燃燒會産生大爆炸,到時候所有的人都被炸死了,這是兩敗俱傷的玩法。

衆人一聽就傻眼了,忙不疊地熄滅照明棒,真要是如馬伊拉所說,燒死了法老蟻,大家也會被炸死,那麽這個法子就太愚蠢了。

活人吐完肚子裏的法老蟻,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他的皮膚是透明的,不僅能看清血管,也能看到跳動的心髒。他看了一眼王妃和白狼王,尤其多看了兩眼王妃手上的金戒指。拿一雙死魚眼般的眼睛對我們幾個人掃了一圈,最後鎖定在大牛身上,再也沒離開過。

大牛色厲內荏說,老小子果然好眼光,你也看出我是最厲害的?你最好乖乖的別亂動,否則老子的王者之劍絕對砍下你的狗腦袋。活兩千年不容易,何必找死呢?你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路過,你要是不介意,我們立馬拍拍屁股走人。

我想大牛的口才還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裝傻充愣,但這番話說得有板有眼,再練個三年五載的,沒準可以跟我平起平坐了。我想活人要是明白事理的話,應該可以放我們一馬,好死不如賴活着,犯不着跟我們兩敗俱傷。

活人發出一聲鬼笑,沙啞、低沉說道,王者之劍是我的!除了養狼的女人,你們統統地活不了,闖入我的領地,必死無疑。

我裝軟蛋說,大叔,按照你的年齡得喊你一聲祖宗,你的命是我救的,沒有我挑斷金線,你這時還睡覺呢,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要你肝腦塗地報答,放過我們就行,你就權當沒見過我們。王者之劍嘛,等我們辦完事給你送下來,我這人做生意的,童叟無欺,誠信天下第一。

大牛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說強盜就是強盜,總是說別人的東西是自己的,把老子惹急了,你的腦袋也是我的,你信不?

我和大牛軟硬兼施,這一唱一和的,別說一個睡了兩千年的活死人,就是智商稍微低一點的,恐怕都得咧着大嘴幫我倆數錢呢。

活人步步緊逼地向我們走來,他不敢走得太快,像是裹着小腳的小媳婦,每走一步,身子就跟着亂晃悠,要不就是忘了走路,要不就是得了一身軟骨病。随着他的逼近,法老蟻也跟着合攏包圍圈,等活人來到面前,我們基本就沒什麽退路了。

我從大牛手裏搶過王者之劍,說大牛你體力好,一會我跟活人纏鬥,你趁機保護大家跑上二層墓室,牆那邊有個梯子,活人走路不穩,追不上你們的。

大牛明白我的意思,我這是犧牲自己來換取他們逃跑的時間。大牛眼淚嘩啦地說,有錢搶着花,找死你不能搶着死啊。我體格臃腫跑不動,我替你打死他,你領着三個女人跑吧,我就當為國捐軀了。

我說聽我的吧。我發現法老蟻好像很懼怕王者之劍,否則剛才合圍的時候就能将我們一舉殲滅,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就是害怕這柄王者之劍。

說話功夫,活人和法老蟻逼過來,我揮舞着王者之劍,我已有必死之心,視死如歸再加上氣吐山河的氣勢,寶劍竟然被耍得虎虎生風,墓室內頓時一片刀光劍影。

我自個一邊揮舞,一邊暗自佩服這身能耐,要是穿越古代,老子怎麽也是一流劍手,單憑這身氣勢已是天下無敵。

活人大驚,怕寶劍真傷着他,忙不疊地後退一步,或許後退得太倉促,一個重心不穩竟然倒在地上。

法老蟻一看王者之劍金光閃閃、寒光四射,也跟着活人呼啦退出一米開外。

大牛一看這情況就哈哈笑了,活死人就是個軟骨頭,我說大家先別忙着跑路了,既然活人和法老蟻都敬畏王者之劍,說明這是它們的克星。賴天寧你把寶劍給我,我活劈了這龜孫子,讓他再死一回,睡多少年還是一身爛骨頭。

我說你小子趕緊帶人跑吧,法老蟻的速度比你們快,跑了慢了,都得死!

馬伊拉忽然說道,還是別跑了,有王者之劍,法老蟻不敢靠近襲擊我們,一旦脫離王者之劍的庇護,密密麻麻的法老蟻怎肯放過吃掉我們的大好機會?大家留下來齊心合力,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馬伊拉說得很對,我光顧着讓大家跑了,三個女人和一個大胖子怎麽也跑不過行動敏捷的法老蟻呀。

王妃噗通就跪下了,說我是狼人族王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絕無冒犯你之意,請你高擡貴手。

活死人鼻子冷哼一聲,無情說道,休想!再敢替妖人說話,你也得死!

去他大爺的,他是狼人就說我是妖人,他就沒想想,他壓根就不是人?

趁着活人還沒爬起來的空當,我舉起王者之劍就要砍下他的頭顱。馬伊拉背後喊道,小心!別亂來!

我舉着寶劍停住了,小心什麽?只要當頭落劍,活人必死無疑。馬伊拉的警告非常及時,活人忽然張嘴向我吐出一股法老蟻,像是迎面飛來一窩馬蜂,轉眼間就到了面前,我想抽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了。

大牛在我身後猛然拽着我的衣領,我情不自禁地往後倒去,我吓得不輕,也擔心得不輕,我是僥幸躲過去了,但後面就是大牛,他怎麽辦?眼看着紅色的法老蟻向後面飛過去,我心裏有點絕望了。

田七不知什麽時候脫下了外套,一看大牛和我危險,即可将外套甩過來,恰好将飛過來的法老蟻給摔了回去,好幾百只法老蟻去而複返,散落在活人的身上,然後順着他的嘴巴又一股煙地跑回肚子裏去了。

驚險的電光石火,只要大牛和田七任何一人慢了半拍,大家都無法躲避法老蟻的襲擊。活死人這一招太狠了,竟然趁我不備,痛下殺手,要不是衆人衆志成城,早已成了黃金塔寺的冤魂。

活人旁若無人地一邊吞咽,一邊咀嚼躲避不及的法老蟻,滿嘴流着紅色的液體,看着我們惡心不已。法老蟻的腐蝕性大家是有目共睹,他倒是毫不畏懼,而且吃得津津有味,竟然把法老蟻當成了食物,法老蟻明知活人要吃它們,卻是心甘情願地飛蛾投火。或許這就是寄生物種的生存法則,你吃我的,我吃你的,彼此心甘情願,卻能相互依存。

我忽然茅塞頓開地喊道,法老蟻不能用火燒,活人卻可以用啊。

生死關頭,管他什麽後果,我拉開一捆冒着火苗子和濃煙的照明棒,飛身撲向地上的活人,我将照明棒狠狠地塞進他的嘴裏。

田七、馬伊拉和王妃齊聲驚呼,大牛悲聲喊道,回來!不能跟他同歸于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