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遇見熟人了?

顏沖回到安全屋的時候,畢羅盤、鄧玉壺和維羅妮卡也已經回來了。

不用說他們都是沖着自動售貨機裏刷新的物品來的。

聽說顏沖去紋身了,還沒有完全醒酒的鄧玉壺非得要看一看。

顏沖給他看了一下,鄧玉壺不由得哈哈大笑:“這是什麽啊?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嗎?”

顏沖:“……”

顏沖要不是剛紋完,渾身疼,都想動手了。

顏沖懶得跟酒鬼一般見識,徑直前往了自動售貨機。

不過顏沖回來得還是晚了一步,這一次,九條信息全都被鄧玉壺買走了。

顏沖不知道鄧玉壺有什麽本事,不過從他剛才在酒吧的時候,揮金如土,還抽着高檔古巴雪茄的姿态,能猜得出來,他還是有一定積蓄的。

要不然顏沖只是催眠了鄧玉壺,卻沒有催眠維羅妮卡,維羅妮卡沒有必要這麽死心塌地地跟着鄧玉壺,還把他這個醉鬼給送了回來。

顏沖之前沒有跟鄧玉壺分享信息,這一回鄧玉壺自然也不會和他分享。

顏沖便也沒開口,直接去找畢羅盤。

從顏沖進來,畢羅盤就沒有說話,一直縮在角落裏,與他一貫的熱心腸不太一樣。

顏沖就問:“怎麽了,畢哥,他倆欺負你了嗎?”

如果是在争奪信息的時候,鄧玉壺欺負了畢羅盤,那麽顏沖就有機會把場子找回來了。

維羅妮卡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記,那麽他跟畢羅盤以二對一,在大家都是新手的情況下,應該有着絕對的優勢。

但是畢羅盤搖了搖頭,道:“他沒有欺負我。”

顏沖覺得也對,鄧玉壺現在還沒醒酒,行為舉止确實還不太正常。

如果真打的話,可能還真不是警察出身的畢羅盤的對手。

而如果只是言語上的侮辱,絕對不可能讓畢羅盤沮喪成這個樣子。

“那你怎麽了?”顏沖問道。

“我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兒。”畢羅盤道。

“你不要慌,我幫你參謀參謀。”顏沖道,“就算是主線任務出了問題,咱們多研究研究其他的,想要保及格應該也沒問題。”

“主線沒問題。”畢羅盤道,“剛才你先走了,我跟桐生一馬聊了一會兒,已經接到主線任務了。”

“哦?”顏沖挑了挑眉毛。

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小看畢羅盤了。

剛才他在的時候,跟桐生一馬聊了那麽久,而且桐生一馬明顯是混亂陣營的,對顏沖的好感度要遠遠高于對其他人。

但即使是這樣,顏沖也沒有觸發任何的任務,即使是把鄧玉壺灌多了,也是一樣。

但是等他走了之後,畢羅盤竟然接到了主線任務?

是不是他這個玩過游戲的玩家,還知道什麽隐藏的信息不願意分享啊?

“告訴你也沒關系。”畢羅盤道,“整個《如龍0》故事的起點就是桐生一馬在‘空白的一坪’幫人追高利貸。雖然讨債成功,但是被暴打了一頓的那個人卻死了。”

“他下手這麽狠嗎?”顏沖問道。

顏沖用刀都沒捅死人,你讨個債就把人打死了?

“所以說他是天下第一的背鍋俠。”畢羅盤道,“那當然不是他打死的,而是其他人用手槍打死的。這也是為什麽桐生一馬不願意去認罪的原因。”

“是誰?”顏沖問道。

“劇情沒有交代是誰殺了那個倒黴蛋。可能是堂島宗兵雇傭的一個殺手,也可能是久濑大作為了嫁禍給桐生一馬,從而把桐生一馬的養父,還在監獄當中的風間新太郎拉下水而派的人。”畢羅盤道,“所以我為了改變主線劇情,去空白的一坪逛了一圈。想要把那個倒黴蛋救出來。”

“原來是這樣。”顏沖點頭,“你知道桐生一馬已經收完債了,便立刻趕了過去,接到了主線任務。”

“就是這樣。”畢羅盤道,随後又嘆了口氣。

“怎麽,不順利嗎?”顏沖問道。

如果畢羅盤從根本上解決了桐生一馬被冤枉的事情,那麽後續的很多事情不能說不會發生,但是最起碼應該跟桐生一馬就沒有關系了。

“人是救下來了。”畢羅盤道,“最起碼這一次桐生一馬不會被冤枉了。但是……我看見了一個人。”

“看到了什麽人?把你吓成這樣?”顏沖道,“既然主線已經完成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不對。”畢羅盤道,“你相信這個副本裏面,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的輪回者嗎?”

“你看見了熟人?”顏沖道。

這可是個重大問題。

如果這個世界裏還有其他的輪回者,那麽他們的行事規劃就會徹底改變。

“不只是熟人,而且應該是一個死人。”畢羅盤道,“在新手副本裏面,我親眼看見他死在我面前。但是就在剛才,他卻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他很厲害嗎?”顏沖問道。

“厲害,非常厲害。”畢羅盤道,“他非常的強壯,力量恐怕已經達到了十,而且打架的經驗也很豐富,原來應該是夜總會看場子的。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他的心裏素質好得驚人,雖然乍一看好像一個直心腸的傻子,但是騙起人來,卻讓人深信不疑。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在賭場裏随手扔一捆錢做賭注,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顏沖聽這個人怎麽越聽越耳熟呢?

“等一下,”顏沖忽然道,“他叫什麽名字?是不是‘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沒錯,他說自己叫做趙一兩。”畢羅盤說完突然頓了一下,“怎麽,你也認識他嗎?”

顏沖聽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只是認識。”顏沖苦笑了一聲,“他是我新手副本裏的叛徒,可是狠狠地騙了我一把!最後還是我親手把他幹掉的。”

“這麽算來,他就是死過兩回了?”畢羅盤道。

“不是兩回。”鄧玉壺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了過來。

看他的表情,似乎連酒都醒了。

“我也曾經遇到過他。”鄧玉壺道,“這麽看來,不是兩回,是三回。”

“我遇到他的那次,他并沒有死。”維羅妮卡說道,“那一次他不是叛徒,但是卻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把其他人全都幹掉了。我是因為提前中斷了任務,才留了一條性命。”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全都沉默了。

第 51 章 真心

楚澈一愣,随即溫柔而鄭重的重複道:“無論依依要什麽,哪怕是本王的性命,本王也會雙手奉上。”

蔣曼荷心中再三思量,最終還是不舍得傷害這個深愛她的男人。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拐了個彎。

嬌語笑道:“王爺怎麽動不動的就命啊死啊的,多不吉利,臣妾不過一時興起問問而已。”随即微頓複道:“王爺一直甚少見客,依依聽聞方才約見了曹大人和錢大人,不知可是遇到了什麽煩心事?”

楚澈見到心上人關心自己,心中頗為感動,卻未免心上人擔心,只是笑道:“也稱不上是煩心事,不過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罷了。”

蔣曼荷深知楚澈從不屑于在家中會見朝堂中人,如今這種情況,絕非小麻煩三個字能夠概括的,想來背後定有大事。自己一向認為前朝是男人的天下,從不想也不願意過問那些朝堂上的事,可是若是這其中真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最後心煩的還不是他嗎?

随即起身,蓮步輕移,上前輕按楚澈雙肩柔笑道:“大麻煩也好,小麻煩也罷。朝堂上的事依依也懶得過問,只是依依自小與王爺一同長大。雖然大忙幫不上,但是即便是能夠傾聽王爺的心煩事,也算是幫王爺分憂了。”

這一系列動作與言語在旁人看來不過是最平常的夫妻之間所做的事情與關心,卻讓等待了多年的楚澈自心底裏感動。本已抱定了孤獨終老的決心,可如今依依這般舉動,讓楚澈如同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在奄奄一息之際看到了水源。

蔣曼荷的雙手似是有魔力一般,即便高大魁梧如楚澈,也像是被壓在山下,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彈,也不知道是按摩還是上刑。

楚澈身上的每一塊肌肉似乎都已經不屬于他了,勉強自嘴角扯起一抹笑容道:“說來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黃河沿岸鬧了饑荒,有一小撮亂民作亂而已。”

說起政事,前一刻還如同一個害羞的大男孩一般的他,此刻雙眼之中盡顯精明。只聽他略一停頓,眉頭輕皺道:“不過皇上雖已經派兵圍剿多次,但每次這幫亂民似是能未蔔先知一般,可以事先逃脫圍剿。”

蔣曼荷輕按楚澈的手速度緩緩放慢了下來,心中暗想,果然是遇到了麻煩。這回的事顯然是有了內奸,可朝中派系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貿然行事只怕會打草驚蛇。驚了蛇不要緊,但若是逼得狗急跳牆,就麻煩了。

楚澈此時恨不得将六感全開,身後佳人有些許異樣定然逃不過他的感官,回頭見佳人正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麽,遂輕輕喚道:“依依?依依?可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蔣曼荷方如大夢初醒般笑道:“無妨。”垂眸看着楚澈,心中暗想,自己雖然從不過問朝堂政事,但王府之中的事還是略知一二的。楚澈自小孤僻,不喜與人交流,身邊不過就自己與皇上兩人。

而如今在這般緊要關頭卻沒有進宮找皇上商量而是找了兩個之前從未來過王府的人商讨。雖然自己這麽猜度楚澈是自己的不對,但若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為了他,都是值得的。

“咳咳…”蔣曼荷忽的皺眉輕咳兩聲。

“怎麽了?”楚澈急忙起身将蔣曼荷按在座上,蹲下身皺眉道:“怎麽咳嗽了?可是方才着了涼?都怪我,如此粗心。書瑤,快叫大夫。”

“不礙的,王爺莫要擔心。”蔣曼荷見楚澈如此着急,心中泛起一絲愧疚,但還是咬了咬牙道:“臣妾回去歇息一會兒便好,王爺莫要為臣妾的一點小事擔心。書瑤,咱們先回屋吧。”言罷起身盈盈一禮道:“臣妾告退。”

蔣曼荷方一出書房,便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病态,腳步如飛般的走向房間。

奮筆疾書片刻,遞給了書瑤一個信封,皺眉低聲道:“你親自跑一趟,務必把這封信交到福公公手裏。”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書瑤前腳一出王府後門,便被在角落裏的秦風盡收眼底。

“王爺,書瑤姑娘已經走了。”秦風低低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楚澈負手立于窗前,淡淡道。

砰的一聲,楚澈的緊握成拳的手重重的砸在窗棂上。

他就知道今天這些反常并非偶然。

但他是有多麽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多麽希望她是從心底關心自己,他多麽希望他們之間的關系終于有了轉機。

可最終,呵呵,不過是愚人說夢罷了。

仰頭灌入一口烈酒,看着窗外的雨幕,楚澈的雙目微微有些發紅。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天,終于在傍晚時分停了下來。

窗外剛被洗過的天空中,群星閃爍,格外耀眼。雨後的空氣,散發着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可窗邊的蔣曼荷卻沒有心思去享受這一些,皺眉看着天空,心中暗自思忖。都大半天了,書瑤還沒回來,該不是遇上了什麽事。

“王妃,床鋪好了。”一個小丫鬟在一旁低低道,将蔣曼荷拉回了現實。

“唔,你先下去吧。”蔣曼荷轉身皺眉道。

坐回床邊,仰頭心思微轉。也不知道七哥收沒收到這封信,也許辦法不一定有用,但卻比他一個人扛着要強不是嗎?就像這般漫漫長夜,即便是不眠,總還是有自己陪着他的。

可這個念頭剛起,卻又被另一個念頭壓下。他怎麽會沒人陪?這個時間不知道又在哪個女人身邊,也不知道會不會仔細看自己這封信,也許…也許随手扔在一邊也說不定。

腦中兩種想法将蔣曼荷折磨的夠嗆,輕輕搖搖腦袋。算了,還是睡覺吧,等明天書瑤回來了,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省得自己在這瞎猜。

正欲轉身上床,突然聽到門口的丫鬟驚呼:“王爺,王妃已經睡下了。”

随之而來的是門大力被踹開的聲音。

楚澈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心中很混亂。突然之間,他不知道自己這麽多年的堅持是為了什麽,本以為這些堅持會換來她的真心真意,沒想到換來的只是虛情假意。現在想來,真的是像個傻瓜一般可笑。

也許正如秦風所言,無論那個女人願不願意,只要占有她的身體,出于天性,這個女人的心會不自覺的向你靠攏。

蔣曼荷皺眉看着面前的楚澈,也許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所熟識的楚澈了。微微定了定心神,嘴角強自扯起一抹笑容道:“這麽晚了,王爺來此所為何事?”

楚澈蹒跚入內,冷笑道:“何事?一定是有事才能來麽?這是本王的府邸,怎麽本王回自己的房間還要經過別人的同意麽?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妃子,是本王用八擡大轎擡進來的!”言罷,将手中酒瓶擲于地上。

瓷器碎裂的聲音,讓蔣曼荷本能的意識到了危險。

“王…王爺,您喝多了。”蔣曼荷略微瑟縮的說道。

“是,本王是喝多了。”楚澈自嘲一笑道,“可笑本王也是堂堂親王,三軍統帥。如今與自己妻子說話,還要借着酒勁。”

“王爺,今日天色已晚,況且您現在不太舒服。不如先回房休息,您想與臣妾說什麽,待您稍微好些了再說。”蔣曼荷見楚澈頹唐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軟,慢慢靠前,低聲問道。

“這麽多年了,你心中還是放不下他?”楚澈突然開口問道。

蔣曼荷垂頭沉默不語,她今日已經為了知道亂民的事騙了楚澈,不想再欺騙他一次。

“說!是不是!”楚澈見蔣曼荷沉默不語,聯想到日間之事,心中更覺氣憤,轉身大力的捏着蔣曼荷的雙肩咆哮道。

第 39 章 價值連城的撿漏

李翺是真沒想趁機占葉心柔的便宜,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當時會做出那種舉動,如今就是想解釋,也無從說起啊。

“行了兄弟,別解釋了,我理解,葉心柔這丫頭的确是女大十八變啊,不瞞你說,當初我兩家還給我和葉心柔結了娃娃親,不過小時候的葉心柔,長得那叫一個難看啊,我小學的時候直接就給否了,可是誰曾想如今居然,唉,不過你放心,她不是我的菜,你要是喜歡她,我可以給你牽牽線”

“算了吧,我可不想早戀”

“呦呦呦,裝!繼續裝!”

唐尋路立即沖着李翺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真沒有,你別胡說啊老唐”

“你們兩個嘀咕什麽呢?牽什麽線?”

此時二人身後,再度響起了葉心柔的聲音,吓得李翺身體一個機靈。

“沒什麽,我是說要找剛才那個店鋪老板算賬,居然敢以次充好騙我,真特麽當我是冤大頭啊”

唐尋路立即找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

“歇菜吧你,敢在這古玩一條街以次充好的,哪家沒有點背景,這裏又是人家的地盤,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吧,再說你不是也沒損失嗎?”

“哦,好吧”

本來唐尋路也沒真想去找那個奸商算賬,聽到葉心柔此話,自然是借坡下驢了。

“對了心柔,你來這了幹什麽?”

“我爸在這附近談生意,我閑着沒事,來這裏轉轉,順便看看有沒有冤大頭會被騙”

“行了啊,別再看我笑話了,我也是天黑打眼了,對了心柔,既然你對玉石這麽在行,不如就陪着我們兩個,我想賣個品質好點的田黃石”

“行啊,沒問題,找我你算是找對人了,走吧,我領你們轉轉”

葉心柔說着便率先朝前走去。

此時李翺剛要跟上前,卻恰好看到自己身後不遠處,有兩名黑衣人,好像自從葉心柔出現後,就一直跟着自己。

于是便趕忙沖唐尋路小聲的問道:“老唐,身後那兩個什麽人,好像一直跟着我們”

“是嗎?”

唐尋路聽後下意識的朝後一看,随即便笑着說道:“那兩個是葉心柔的保镖,專門保護她安全的,你也知道晚上一個女孩子家獨自出來,比較危險”

“哦,可是這大晚上的,他們又帶着墨鏡,能看的清嗎?”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沒在意,他們是怎麽看清路的”

“你看這裏有你相中的嗎?”

就在唐尋路、李翺二人,對這兩名黑衣人晚上戴墨鏡一事,感到好奇之時。

葉心柔便已經站在了一處地攤前面,沖着唐尋路問道。

“我看看啊,剛才那件事一出,我也看不準了,你給我推薦一個吧”

唐尋路翻翻這個,看看那個,完全沒有了主意。

“這裏雞油黃的品相不好,不過我看這塊桔皮黃倒是不錯”

聽聞葉心柔此話,李翺立即施展鑒寶法眼,朝其看了過去。

“的确,這塊橘皮黃玉石不僅色澤豔麗,而且黃中還帶有絲絲微紅,質地更是異常純正,雖然檔次比不上雞油黃,不過在桔皮黃玉石當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我靠!最低價都一萬一克了嗎?”

當憑借鑒寶法眼,看到這塊桔皮黃玉石的市場最低價格後,李翺頓時再度連連嘆息。

本來他還覺得自己家庭算是中等收入,可是來這裏一轉,感覺自己真是個窮人,随便一塊石頭都是成千上萬。

“老板,給個實惠的價格吧”

唐尋路此時拿着這塊玉石,立即朝攤位老板問了起來。

“這是?”

此時那李翺随意的一撇,居然望見這攤位的一處角落裏,還散落着大大小小數十顆的石頭,上面赫然寫着玉石原石,也就是未經開過的玉石。

好奇心作勢下,李翺再度開啓了鑒寶法眼,只見這些石頭雖然號稱是玉石原石,但幾乎內裏全都是和普通的石頭一般無二,其中雖然也有幾顆一些玉石的料子,但那也是少得可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在李翺準備看向別處之時,忽然發現其中一顆原石內裏,居然有一顆通體明亮透徹,好似那凝固的蜂蜜,又像是新鮮的蛋黃,光澤亮麗,僅僅是看上去,就覺得潤滑無比。

“田黃凍石!”

此時李翺那鑒寶法眼,突然将此物的名稱,來歷,詳細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田黃凍石,乃是田黃石中的極品之列,自古便是皇帝九五之尊的象征,聽聞乾隆三聯印,就是用田黃凍石雕刻而成,價值連城,最新市場成交價,已然達到了十六萬一克的天價。

“我靠,看這顆天黃凍石估計都200多克了,這要是開出來,豈不是幾千萬了嗎?”

想到此處,那李翺激動的立即便要朝攤位老板,詢問這塊原石的價格。

可是随後一想,暗道古玩商人最是精明,如果自己執意單買這一顆原石的話,肯定會被他看出端倪,到時候他漫天要價,活着幹脆不賣的話,自己可就真是無法撿漏了。

想到此處,那李翺立即便有了主意。

“老板,這是什麽?”

李翺此時故作不懂的,拿起另外一塊原石朝其問道。

“玉石原石,上面牌子上寫的不是有嗎?”

攤位老板一見李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和唐旭路、葉心柔一樣的富家子弟,因此也不願過多的搭理他。

而此時唐尋路已經是買下了,剛才的那顆桔黃石,聽到李翺的問話後,也朝李翺手中的玉石原石看了過去。

“李翺,這原石開出有玉的幾率,可是非常之小的,你要是喜歡的話,直接買玉石不就行了,我送你”

聽到唐尋路此話,李翺還未開口,那名攤位老板便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趕忙賠笑着沖李翺說道:“是啊小兄弟,我這裏玉石可是物美價廉的,你要什麽盡管說,我給你最低價,保證是童叟無欺啊”

“可我就是喜歡冒險,也喜歡賭運氣”

聽到李翺此話,攤位老板立即暗笑了起來。

“哼,像你這種小子我見的多了,看了幾部電視劇,就像學人家主角撿漏,随便低價賣個石頭,開出來的玉石就是價值連城,想得美!”

不過這攤位老板雖然是心裏是這樣想的,但表面上還是滿臉微笑的,沖李翺回道:“沒問題啊,我也相信小哥你運氣肯定非常之好的,這原石不論克,不論個,随便選!”

“真的嗎?”

聽到攤位老板此話,李翺裝模作樣的挑選了一番,然後當即便拿起其中一個最大的,也就是那個田黃凍石原石。

“我就要這個吧”

“沒問題,一千塊!”

第 52 章 時機問題

在羽生的記憶之中,二代火影的弟子結局其實都不錯,基本上後來都成了木葉的中堅支柱,不管死因是什麽,死的時候對忍者來說也都稱得上是“高壽”了。

轉為顧問的兩人、成為木葉陰暗面的團藏先不說,就連秋道取風,在後來的九尾襲擊事件之中,還能陪着三代火影共同作戰呢。

……一切都要除了宇智波鏡。

羽生記得宇智波鏡确實在二十歲多一點就英年早逝了,但在他的印象中,當一個宇智波使用須佐能乎的話,他應該是不會死掉的,所以直到三筱将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說出來的時候,羽生才意識到了這樣一切都是在自己眼前發生的。

很明顯,他的“印象”出了問題,當一個宇智波遇到那種需要自己使用須佐能乎來作戰的時候,那接下來的結果很有可能只有這麽兩種:要麽大殺四方,要麽就會被殺死。

好吧,這是一句廢話。

宇智波鏡對羽生而言勉強算個熟人,因此對于這個死訊,他僅僅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也僅此而已……更何況他已經先一步見識到二代火影的死亡,并且自始至終都明白一個道理:

在戰場上誰可能會死的,宇智波鏡的死亡不是什麽不可思議的事件。

“營地被突襲,前線最高指揮官被殺,木葉的士氣會再跌回去吧,同時剛剛穩定住的木葉格局也會重新動蕩起來……二代風影,确實發動了致命一擊。”盡管這件事對木葉是嚴重的打擊,但羽生也不得不承認二代風影抓準了作戰時機。

根據三筱的情報,羽生理所當然的認為宇智波鏡是死在了二代風影的手裏。

然而三筱搖了搖頭,“根據目睹了昨夜前線指揮部作戰情形的忍者傳回的描述,在那場作戰之中真正發揮作用、成功壓制宇智波鏡的,其實是一個年輕的忍者……對方大概跟你的年紀差不了多少,他以操縱鐵砂的方式戰鬥,抵擋甚至壓制住了鏡的須佐能乎。”

“……”羽生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又是一個風雲人物啊,這樣的描述,讓他瞬間明白了昨夜跟宇智波鏡戰鬥的砂隐忍者是誰了。盡管羽生并不知道那個“年輕忍者”的名字,然而他卻知道對方将來的身份和稱號——三代風影,有史以來最強的風影。

誰都沒有規定天才只能在木葉誕生,所以有人一鳴驚人,這是砂隐的福音,木葉的詭夢。

三代風影以及他使用的磁遁血繼限界,理論上确實存在着匹敵須佐能乎的可能性。再考慮到宇智波鏡的須佐版本比較低,如果敵人已經熟練的掌握了磁遁的話,在能力上那位未來的風影甚至會占據上風。

但緊接着羽生就意識到了三筱的描述方式有問題,什麽叫做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忍者”,難不成這位老師還期待着自己有着能與那位三代風影相匹敵的能力嗎?

搞笑呢?

他有點不敢去想,于是接着說道,“前線指揮部損失慘重?包括宇智波鏡在內該不會全滅吧……還有,就算是宇智波鏡死了,那在這種時候宇智波一族還能跳的太厲害?”

羽生已經聽三筱說過自己的術比較适合用來對付寫輪眼了,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宇智波一族正在采取跟村子對立的态度……這一切都是宇智波鏡身死帶來的直接反應。

“只能說昨夜木葉損失慘重,至于宇智波一族的問題,只能說宇智波鏡死的時機太不湊巧了。”三筱異常無奈的說道。

“損失慘重”,這種說法大概跟全滅也差不了多少吧。

跟羽生不同的是,三筱跟宇智波鏡至少是舊識,但此時她并沒有表現出多少的哀傷,這不是冷漠,只是她已經歷經了無數類似的事情了,甚至這時候他還要全心全力處理宇智波這個爛攤子。

确實是時機問題。

宇智波鏡是最融入木葉的一個宇智波,二代弟子的身份讓他把有些游離于木葉體系外的宇智波一族與村子緊密地聯系了起來,在羽生的印象中宇智波鏡即便不是宇智波的族長也至少會是旗幟般的領軍人物,然而現在他死了。

由一個人構成的紐帶,是在太過脆弱了。

盡管宇智波鏡是死在了正面戰場上,然而現在哪怕是一般的忍者也會腹诽三代火影在這件事上的反應與處理能力,更不用說宇智波一族了,他們不得不想的多了一些。

當木葉隐村結成、五大國制度确定之後,亂世平定、人心思定,然而這時候宇智波斑卻突然跳反,他有點後悔跟千手變成一家人了,于是決定帶領宇智波脫離木葉。

但那時候宇智波一族的反應是這樣的:哦,原來你這麽想,那自己個玩去吧。

他們并不奉陪。

後來宇智波斑對木葉展現敵意,企圖發動攻勢的時候,這位舊日族長實質上已經徹底與宇智波一族決裂了,所以當初代火影幹掉他之後,盡管沒有宇智波能說出“死的好”這種評語,但實際上他們的心思多半也是偏向斑是應該死的。

可盡管宇智波一族選擇接受既定的現狀,但更多的原因在于他們對于亂世的厭倦,自始至終宇智波都缺乏千手那樣對村子的融入感……這是領袖氣質、包容力和宗族特性決定的深入基因的東西,沒那麽好改變。

宇智波孤僻、高傲,盡管他們跟千手一樣作戰勇猛,然而卻始終跟村子有所區隔,因為如此,再加上宇智波斑的叛離,這一切都讓村子缺乏對宇智波的信任。

在這種時候,宇智波鏡出現了。他其實是相當特殊的一個人,宇智波出身,卻成為了最讨厭宇智波的二代火影的弟子。

這是多麽明顯的一個政治信號,瞎子都看得出來,陰險的二代目在向宇智波展示善意,而宇智波絕沒有理由拒絕這種善意。甚至二代目死後,他的主張也延續了下來,以弟子的身份,宇智波鏡繼承了二代的一部分遺産,而只要他能一直擔當木葉高層,那麽這一族始終會做出改變的,這是人心向背。

但現在宇智波鏡的身死讓一切都變得不可能了,世界上再無二代火影,宇智波一族也不會有第二個宇智波鏡……沒有同門之誼、共同生死奮戰的經歷,誰能指望三代火影能像信任宇智波鏡一樣信任其他的宇智波成員?

換誰都不會信任的。

後來宇智波的族人在也沒有達到過宇智波鏡那樣的政治地位。某種程度上來說,宇智波族滅慘劇的必然結果,是由宇智波鏡的意外身死确定下來的。

真正從戰亂年代走出來,歷經兩代火影統治的有智慧的宇智波族人,應當能看清楚他們面臨的形勢已經驟然改變了,因此他們焦急,然後企圖有所行動……現在木葉已經換了當家人,三代火影不是二代和一代,他立足未穩,威信不足,用那種無意義的假設來說,如果二代或者一代當政的話,宇智波鏡死了也就死了,宇智波根本不可能跳的起來。

“總之,現在存在把一部分忍者從前線調回來,并不是為了直接與宇智波開戰……事情還沒到那種程度,而只是要預防最難堪的結果而已,武力對抗是最後的手段。”将大致的情況介紹清楚之後,三筱帶着羽生向着地下空間的深處走去。

是,她的說法很正确,木葉的做法也沒問題,而且誰都不想真的打內戰。

但問題在于,事态的發展是不受人為控制的,從木葉立場上看來調回忍者只是預備手段,但在宇智波一族看來,他們只會懷疑村子的企圖、進而加劇緊張的局勢。

“這個時候的內耗,可真是要命啊。”羽生不禁這麽想到,而如同他事先不想經歷到的那樣,最終他還是卷入到了陰謀詭計當中。

第 45 章 挑釁

第四十四章 挑釁

通往鬼霧森林的山路彎彎曲曲,如同蟒蛇一樣盤旋曲折。而在山路的兩邊,則是郁郁蔥蔥的樹木。

唰——

山林上空不時飛過一只巨大的飛鳥,卷起強烈的勁氣,吹得下方森林如同海潮一樣起伏不定。

除此之外,最讓林炎詫異的是飛鳥的身上居然坐着兩個青年,一人一身白衣飄飄,面目祥和,一人看起來普普通通,卻長着一雙鼠目大小的眼睛。

林炎雖然不認識兩人,但能從兩人身上感受到強大的氣息,他不由得警惕的看着兩人。

“小子,你是想去迷霧森林嗎?“為首的那個看起來很善的青年問道。

林炎看着兩人點了點頭道:“是的。”

兩人看着林炎突然笑了起來:“迷霧森林太過兇險,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吧。”那人再次說道。

“雖然兇險,但迷霧森林我必須去!”林炎堅定的說道。

“我們這是為了你好,就你這點修為也敢闖迷霧森林?”青年不屑的看着林炎。

“我修為如何我自己清楚。”林炎反駁道。

聽到林炎如此堅定,兩人看向他的目光有些不善了,後面的小眼睛青年看着林炎冷哼一聲道:“不要不知好歹,若是不想死,就快點滾蛋!”

被他那雙陰毒的眼神看着,林炎一陣不舒服,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殺意。

可是此時他別無選擇,若是不能進入迷霧森林取得幻靈草,他的靈種受損,很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成為靈修,無論如何他都要成為靈修!

“雖然你們兩個很強,但是若是要戰,我林炎便奉陪到底!”說話間林炎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聽到林炎兩個字,小眼睛青年露出狠毒的目光:“你就是林炎?你可知道我是誰?”

沒等林炎回到,那個白衣青年便緩緩說道:“我大哥便是外門東峰第一天才石雲天!而我便是排在第九的陸羽!”

聽到兩人的話,林炎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雖然他剛入外門不久,卻也知道石雲天的第一天才之名,整個東峰對他都崇拜不已。而陸羽雖然排在第九,但能排在前十的天才都不可小觑。

他驕傲的看着林炎,期待着林炎露出驚恐的神色,然後讓他失望的是,林炎只是淡淡的說道:“難道這些不是你們自封的嗎?”

聽到這話,兩人差點氣的噴血,他們的排名在東峰幾乎是公認的,這小子卻說這些東西好像都是自己不要臉自封的。

石雲天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原本知道他是林炎的時候他便想殺殺這小子的風頭,讓他知道究竟誰才是東峰真正的天才,沒想到這小子送上門來,他憤怒的看着林炎,就要沖上來。

這時陸羽擋住了他說道:“這點小事就不要勞煩大哥動手了,我會讓他我和華武龍那只蝼蟻的差距。”

說完他一躍而下,站在了林炎的身前。

“也好,陸羽師弟,不要浪費太多時間,我在迷霧森林等你。”

“放心吧,師兄,你見過螞蟻咬死大象的嗎?”陸羽不屑的說道。

兩人原本在迷霧森林附近修煉,突然見到迷霧森林中央一絲霞光飛舞,持續時間不久又消失不見,兩人猜測迷霧森林中将要誕生大寶藏,便向封鎖迷霧森林,沒想到這個時候遇到了前來迷霧森林的林炎,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讓林炎在這個時候進入迷霧森林。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來到這裏,但是你自己走上了鬼門關,也怨不了他人。”陸羽高傲的看着他。

林炎不禁憤怒,他只想來到迷霧尋找幻靈草,卻不想兩人如此刁難,他看着陸羽緩緩道:“要戰便戰,何須廢話!”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地獄,我便送你一程!”說着陸羽便向着林炎沖了過來。

雖然明知道此時的肯定不是已然是煉體八重天中期的陸羽的對手,但顯然這一戰避無可避。

陸羽的雙拳上泛着淡淡的青色元氣,雖然濃郁,但這一拳的威力足以給林炎造成重傷。

林炎不退反進,他用雙拳與陸羽對轟而去。

如果不是白雲天的離開,他相信自己一絲贏的可能都沒有,可是此刻白雲天不在,只要自己找準時機,并非一分把握都沒有。

随着轟隆一聲巨響,四拳相對,周圍的大地裂開數道恐怖的裂縫,周圍的樹木更是被這股威力波及成了碎片。

塵土散盡,陸羽還在原地,而林炎卻已經倒在了遠處,他的拳頭上滿是鮮血,森森白骨露在外面,看起來有些恐怖。

他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站了起來,低吼一聲:“再來!”

現在絕不是用漆黑匕首的時候,只有等他松懈下來才是最完美的時機。

“哼,不自量力!”陸羽不屑道,兩人再次對轟開來,一次,兩次,三個,直到第五次,林炎才軟軟的倒在地上,全身都是鮮血。

陸羽暗暗心驚,不愧是天才,他已經八重天中期快要達到後期的實力,不要說煉體七重天中期的實力,就是巅峰的實力也無法阻擋自己的一擊,而偏偏林炎與他對轟了五次都沒有死去,最關鍵的是他有着恐怖的韌性。

這種人不是在成為強者的路上因為太過剛烈而夭折,便是站在這個世界上的頂峰。

林炎虛弱的坐在地上,他全身劇痛無比,此刻他并非沒有再次站起來的力氣,而是留着力氣用作最後一擊用。

陸羽緩緩走到林炎身前從高處俯視着他,此刻的林炎已經暗暗的摸上了那只藏在身上的致命匕首,這将會是陸羽最松懈的時候,也會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天才嗎?不過如此。”他淡淡道。

林炎沒有說話,一邊裝作虛弱無比的樣子,一邊用餘光死死的盯着他。

陸羽突然彎腰看着林炎的眼睛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算盤,底牌嗎?呵呵,我很期待哦。”

林炎心神一亂,他怎麽會知道,若是他依舊保持警惕,自己沒有一分的機會。

“你知道嗎,在這附近有一只八重天的屍虎,其實我并不是一個嗜殺之人,所以只好将你送給它了,至于你能不能從它的口中活下來,這就要看你的命了。”陸羽一臉悲憫天人的說道。

林炎眼中寒芒一閃,八重天的屍虎,就算是石雲天也沒有百分把握戰勝它,何況此時受傷如此嚴重的自己。面對屍虎,一不小心被它咬傷一口就會被屍毒感染,若是沒有解毒的毒藥,過幾個時辰便會成為沒有理智的妖魔。

說完,陸羽便提着虛弱的林炎向屍虎的地盤走去。

林炎看了看陸羽,他能夠明顯感受到此刻的陸羽雖然裝作無事的樣子,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在防止自己偷襲,若是此時出手,絕無希望,他只好再忍。

就這樣,兩人到了一個黑色的山洞前,陸羽怪叫一聲:“大家夥,我給你帶食物來了。”

洞內傳來一聲恐怖的吼聲,一只高約一丈巨大的黑色老虎出現在兩人面前,它長着恐怖的長獠牙,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息,一出現便對着陸羽虎視眈眈。

“別動手,想和你動手的不是我,是他。”說着他直接把手中的林炎向着屍虎扔去。

他跳到一旁的大樹上靜靜的看着下面。底牌嗎?好像你只能給屍虎用了。陸羽心想如果林炎真的有底牌,即使殺了屍虎,到時候自己去殺一個沒有任何底牌的他還不是如同殺雞一般,若是他沒有底牌,那便只能被屍虎撕成碎片。

想到這裏,他興奮的大叫:“來吧,盡情的享用你的美食吧。”

看着飛向自己的林炎,屍虎對着林炎便是一爪子,林炎再也不敢隐藏,被這一爪子抓中,不死也殘,他趕忙拿起身上的匕首擋在胸前。

铛——

屍虎的爪子與林炎的黑色匕首碰撞在了一起,下一刻,林炎倒飛而去,撞碎了路上的幾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咳咳!”林炎大口咳着血,對比陸羽,屍虎的力量更加強大而無不及。

鮮血濺到了匕首上,匕首似乎有了靈性一般閃爍着一絲絲紅光。

這時屍虎低吼着緩緩走向林炎,看着就在眼前的屍虎,林炎一咬牙拿起匕首對着左臂狠狠的刺了下去。

頓時,一股股鮮血如同泉湧般沖向了黑色匕首,等到匕首喝飽之後林炎只能勉強用最後一絲力氣站在那裏,損失太多的鮮血讓他感到昏昏欲睡,但是血紅算妖豔的匕首此刻刺激着他,他能夠感受到從匕首上傳來的恐怖的力量。

來吧!林炎心中大吼一聲。

陸羽在大樹暗暗心驚,這便是他的底牌嗎?即使離戰場很遠他也能夠感受到那把匕首上面邪惡黑暗恐怖的氣息,若是之前冒然出手,幹不好會和這小子同歸于盡。只要他死了,這張底牌就是自己的了,陸羽心中暗爽。

作為屍虎,它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類是今天中午的午餐。

它吼一聲,恐怖的獠牙盡顯,再次向着林炎沖了過來。

林炎亦是咆哮一聲用盡最後的力氣向它沖去。

屍虎用兩只巨大的爪子狠狠向它眼前這只小蝼蟻拍去,下一刻這只小蝼蟻應該就會變成美味的肉片,吃飽喝足之後就可以繼續午休了。

可是想象中的并沒有發生,随着撲哧一聲,屍虎堅不可摧的爪子已經從中間斷開,留下了整齊的刀口。

下一刻,它便看到一個面目猙獰的人類用匕首向自己的腦袋刺來,之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林炎大口的喘着粗氣,這一戰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第 96 章 李若曦的道歉!

第96章 李若曦的道歉!

第96章 李若曦的道歉!

嘀嗒!

忽然寧靜的空氣中,那刺入皮特心口的軍刺,牽引出一道道殷紅的血液,血珠子滴落在地,清脆的聲音,令人心頭不禁發顫。

皮特身軀僵硬,怒目圓睜,驚恐而呆滞的瞪着洪陽,一股不可思議的色彩,自他眸子深處湧現而出。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快的人!”

皮特滿臉駭色,瞳孔緊縮,那對眸子的光華卻是愈發暗淡,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死神的征伐,體溫喪失,生機斷絕的倒在了地上。

砰!

那高大身影倒在地上的沉悶之聲,驚醒了現場幾人。

李若曦和許曼雯臉色有些發白,此時她們雖說已經知道,她們的危險過去了,但卻又因為洪陽的淩厲手段,感到了忌憚和畏懼。

這個和她們住在一起,每天嬉皮笑臉的男人,殺人時,分毫不帶拖泥帶水,殺過人後,也好像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仿佛是在告訴全世界,他經常會做這種事情…

朱山吓壞了。

“怎麽會這樣?這、這不可能!”

看着那倒在洪陽面前,一動不動的冰冷屍體,朱山一臉驚駭,額頭上,已經是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一種極端不妙的感覺在心裏升騰。

“陽哥,我錯了!不要殺我,我錯了!”目光一轉,朱山直接下跪求饒。

“你沒機會了。”

洪陽看了他一眼,二話沒多說,只見他腳尖一挑,那插在皮特胸口上的軍刺,直接是帶着一股狂熱鮮血飛掠而出,徑直掠過虛空。

噗!

軍刺同樣洞穿了朱山的心口…

“啊!”

看到朱山也是面露恐懼的倒地,李若曦兩姐妹不由尖叫了一聲,忙的閉上雙眼,不敢看眼前這血腥殘酷的畫面。

洪陽淡漠的目光掃過現場,确認沒有其他人後,這才擡起腳步走到兩女身邊,先是給許曼雯松了綁,接着…卻是沒有給李若曦松綁。

“姐夫,你還愣着做什麽呢?表姐還被綁着呢!”許曼雯有意背對那兩具屍體,看着那一臉呆滞的李若曦說道。

“你表姐厲害的很,哪能輪得到我給她松綁啊。”洪陽聳了聳肩,不以為意道。

李若曦聞聲蹙眉,眼中閃過幾分憤怒之色,同時雙頰上也是浮現出一抹羞紅,洪陽這是在嘲笑她麽?他心裏還記恨着她對他的誤會?

“唉…”

李若曦心裏輕輕的嘆了口氣,擡頭看了洪陽兩眼,卻還是不願服軟,道:“你說的對,我很厲害,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不是吧?”許曼雯見狀,心裏無奈極了,這一對男女到底是有多不合啊?明明都心知肚明了,這時候還是沒人願意退讓一步?

這時候,洪陽摸了摸鼻子,還是搖着頭給李若曦松了綁,旋即轉身便往外走了出去:“剛剛只是路過,順道上來看看,以後要是再別人綁架,別想着我救你。”

“呃…”

許曼雯愣了愣,直到洪陽走出門口才回神,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表姐,你還愣着做什麽啊?姐夫都過來救我們了,這本來就是給你個臺階下了啊,你趕緊給他賠個不是,不然他真的就要走了!”

“扯高氣昂的,我憑什麽要給他認錯賠不是?”

李若曦面露溫怒之色,特意聲音大一些,可是說完之後,見外面遲遲沒有洪陽的回應,她美眸中也是閃過幾分擔心之色,接着撇了撇嘴,便假裝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往外跑去。

許曼雯怔然,旋即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一間幽暗的夜場包廂中。

林棟梁左擁右抱,姿态自得的坐在柔軟沙發上,正在消遣的他,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們先出去。”

林棟梁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打發走包廂中的幾個女人,這才接起電話,微笑道:“怎麽樣?洪陽是死是殘?李若曦給我帶來了麽?”

“大少…朱山失敗了。”對面傳來一個人的苦笑聲。

“失敗了?怎麽回事?”林棟梁笑容僵化。

“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還不知道,只知道朱山和他請來的傭兵,都死在了現場,而李若曦兩姐妹,則是已經不在了。”

“……”

林棟梁聞言,不禁眉頭緊鎖,這樣的結果他是沒有想過的,一群普通人打不過洪陽就算了,就連那專業殺人的傭兵,最後也是失敗了?

他覺得這不合邏輯。

“那小子肯定是用了什麽詭計!”

林棟梁咬牙切齒,雙目中閃爍着憤怒的火焰:“逃得了這一次,逃不了下一次,等我親自找人出手,我看他還能耍什麽詭計!”

此時洪陽已經離開了筒子樓,來到了外頭的公路上,恰好碰見一輛出租車,便是伸手攔了下來。

“小夥子去哪?”出租車停下,司機探出腦袋問道。

洪陽正要說白素家的地址,李若曦的身影卻是忽然趕到,她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司機一眼,搶先說道:“抱歉,他喝醉了,沒有要去哪。”

“這小兩口是鬧矛盾了吧?這女人真漂亮…”

司機一愣,當下古怪的看了洪陽和李若曦一眼,心裏嘀咕了兩聲,旋即也是開車離去了。

瞧着那出租車遠去,洪陽有些無奈的看向李若曦,開口道:“怎麽?還不讓我走了?”

“你想去哪?”李若曦和洪陽對視。

“去歡迎我的地方。”洪陽道。

“白素家?”

“和你有關系麽?”

“……”

李若曦又是皺起了眉頭,只是這一次,她很快又是調整好了心情,微微嘆了口氣,還是紅着臉開口道:“昨天的事情…是我的不對。”

洪陽皺眉,呆呆的看着李若曦,倒是有些沒想到,李若曦這般心高氣傲的女人,居然還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給你道歉。”

李若曦目光躲閃,不敢直視洪陽,接着又有些心虛的說道:“但是你不要想多了,我給你道歉,是因為我知道這種誤會很不應該,但這不代表我就希望你跟我回去,你想去哪要去哪都和我沒關系,即使你要離開,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第 44 章 血刺草

第二日那交易大會開始,在一個巨大的拍賣場中,門口早已經排起了長龍。想要進入這拍賣場每人都需要交納五塊靈石,看着見不到頭的隊伍,林采?對這組織者的頭腦有些佩服,組織交易大會的人們靠這個就能大賺一筆了。當然那些排隊的大都是散修或者小門派的修士,一般修為都沒有金丹期以上的。凡是大門派的弟子或者修為很高的散修都有專門的貴賓通道,象征性的交上一點靈石,所有弟子就都可以進入了。這散修老祖也是這交易大會組織者之一,自然是不用排着長隊了,也沒有從哪貴賓通道進入,而是從另一個側門走進,林采?也沾了老祖的光,直接走了進去、

原本林采?站在外面還想着如此多的修士,這拍賣場能容納的下嗎。等到林采?随着老祖走了進去後,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多餘。這巨大的拍賣場足能容納下上萬人,座位也高低起伏,無論坐在哪一處都能看到這拍賣場中間的露臺,最上層還有獨立的貴賓室,應該是專門為修為高深的修士準備的。這散修老祖也走進了一個貴賓室入座,立刻有一位煉氣期貌美的女修士為他端上了靈茶與靈果,老祖一邊慢悠悠的品着茶,等待這交易大會的開始。

只要老祖将杯中的茶喝完,那少女立即為其添滿,很是機靈。林采?站在一旁也不多說,靜靜等待。半個時辰後,這拍賣場中的座位大都坐滿了人,一位長着十分紮眼紅色胡子的中年修士走上這露臺,此人的修為也有金丹中期,能鎮得住這場中的大部分人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敝人不才,今年還是我火雲道士來主持這交易大會,今年大會上的異寶多多相信一定不會讓遠道而來的各位失望,我也不多說什麽,現在就開始上寶了,還是往年的規矩,這壓軸的寶物最後出場,想要奪寶的道友們可要省着點靈石啊。”話音剛落,這火雲道人一拍手,一名妙齡女修士手托着一個圓盤,上面蓋着紅布,款款走來,這紅布竟然有阻擋神識的功效,不知是不是因為林采?的神識不夠強大,看那散修老祖一掃過後,就再無興趣,看來是知道了這紅布下的東西。

火雲道人介紹起這第一件拍賣的物品“第一件拍賣的物品是一塊雙屬性中品靈石,水土屬性,有相應體質的道友們應該都明白其價值,現在開始叫價了,起價一百靈石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一百靈石。”沒想到第一件拍賣的物品就是雙屬性的中品靈石,想當初玄劍派的五位師叔都為其動心不已,起價竟然如此之低,一百靈石就連林采?都想叫上一叫,可馬上場內此起彼伏的叫價聲打消了林采?的念頭。這拍賣者的心機真是不一般,明明是不可多得的寶物,起價卻這麽低,就會讓更多人有希望能夠拍下來,叫價也一定會更猛烈。

短短片刻後,就已經叫價到三千靈石了,林采?不由得咋舌,三千靈石都能買下低級的法寶了,過了三千靈石後,再加價的聲音就沒有那麽多了,最後被一個金丹修士以四千五百靈石的價格拍下。那火雲道人看到這個價格後,也是眉開眼笑,又是一拍手下一件拍賣品被端上來。這場面的氣氛已經被調動起來,那火雲道人這次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掀開了蓋着的紅布,是一件長笛樣的法寶,“這件碧音笛是一件低等法寶,但是使用簡單,哪怕只有築基期也可以發揮出其大半的威力,注入靈氣後會發出音波讓對手頭昏無法再攻擊。起價一千靈石”這笛子也算是一件趁手的法寶,要求也地,那些修為高的修士可以拍下來給自己的晚輩使用,這笛子的出場也不算冷清,只不過與那靈石相比就差了許多。

被那丹道派的一位長老以倆千三百靈石拍下。第三件物品上場,紅布掀開後是一個玄玉制成的盒子,這玄玉雖不是什麽十分珍惜的材料,但是用來制成飛劍或者法器都是有力的材料,用來制成裝物品的盒子,真是奢侈,不過也顯示出了盒子中物品的非同尋常。那火雲道人拿起這玄玉盒,開口說道“這盒內是一株五百年的血刺草,這血刺草是煉制那回天丹的主要靈草,回天丹的價值我想大家都清楚吧,足可以幫助元嬰中期突破瓶頸,而這血刺草是十分難尋的靈草,剩餘的靈草雖然也難尋但與這血刺草相比還是簡單,這五百年的血刺草能讓煉制出的回天丹功效增加三分,這三分在突破瓶頸的奇效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了現在開始加價,低價倆千靈石,每次加價不少于五百靈石。”

能對元嬰期突破瓶頸有用的靈草,林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等等級的靈草林采?是不需要了,這拍賣場中的修士雖然多,但是金丹期就已經很少了,有元嬰期所在嗎?從一個貴賓室中傳出聲音“三千靈石”一聲響起,這場內的座位中也有人加價四千靈石,貴賓室中可以防弊神識,人們都不知道那貴賓室中的人是誰,應該是一名元嬰修士,這場中加價的修士倒是可以看到,竟不是元嬰期而是金丹中期的修士。除了他二人再無人加價,那貴賓室中的修士繼續加價四千五百靈石,這金丹修士緊追其後加價到五千靈石。倆人互不相讓都對這血刺草勢在必得,那貴賓室中的修士加價到一萬靈石後也放出了自己元嬰中期的氣息,場中有剛剛練氣底層的修士承受不住威壓攤在座位上。

那金丹修士雖然與其差上了幾個境界,卻毫不畏懼,直接加價到一萬倆千靈石。那元嬰修士怒哼一聲“小子,你什麽境界要這血刺草有何用。”語氣十分不滿,這金丹修士是得罪了他,出了這交易大會的門不知會怎麽樣。那金丹修士依舊十分平淡“前輩是聚靈道人吧,家師雪陽真人早聞前輩大名一直想與前輩共同論道呢。這血刺草也是家師點名要小子拍下的,所以對前輩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那聚靈道人一聽雪陽真人的名號,語氣平和了許多“原來是雪陽道友的弟子,我也一直想與他見上一面,這血刺草就讓給你了。”說完真的就不再加價,那金丹修士謝過之後,以一萬倆千靈石的價格拍了下來。

第 43 章 破陣

看着這陣法,那散修老祖氣定神閑地坐在其中,四周的人群中終于走出了一個看似中年的散修,修為倒是不低有築基中期,看來也是學習過陣法的,還拿出一個陣旗在手中不停揮舞,一個個光陣形成撞擊在那散修老祖布置的陣法上。那陣法果真晃動了幾下,也就如此了,哪怕那修士再費多少力氣也還是不能破陣,最後也只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有了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後陸續也有許多人上前一試,散修中不管懂不懂陣法的人都不想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會陣法的就用自己所知道的陣法上前嘗試,那些不懂陣法的幹脆就用蠻力想要強行破陣。

看到那些用蠻力的修士機會是用盡全部靈力驅動法器去攻擊,林采?只覺得可笑,這坐鎮在陣法中的可是金丹後期的修士,怎麽可能被那些微弱的靈力擊破陣法。這陣法林采?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在那都靈道人的心得中倒是提到過類似防禦的小型陣法,留下了專門破陣的陣法布置,只要找到陣眼這破陣就能輕松許多了。林采?放出神識站在一旁細細探查,檢查這陣法有沒有什麽薄弱的地方,也許就是陣法陣眼所在。這陣法上上下下全部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一點薄弱的地方,這陣法果然不凡,可是那陣眼到底在哪呢?

大概有幾十個人上前破陣失敗後,這人群中躍躍欲試的勁頭總算消了下來。林采?一直站在一旁苦苦思索那陣眼所在,可是在這陣法的光罩上下探查了不下百遍還是找不到那薄弱的地方,只要是陣法就一定會有陣眼,可林采?卻一直找尋不到。會不會是自己的方法不對,只要是懂一些陣法的人都知道陣眼是破界陣法的關鍵,如果神識強大的人就能尋找到這陣法薄弱的地方,豈不是有些簡單,何不反其道行之,這陣眼為了防止被破陣,可能就是這陣法中最強的地方。想到這裏林采?用神識再探查一次,果然就在散修老祖背後的一處光罩找到了一個地方靈氣最濃厚的地方。

身上還沒有專門破陣用的陣旗,但是剛剛買下的防身法器也可以用作破陣用。林采?從指環中拿出那剛剛買的靈鏡,雖然沒有認主但是輸入靈氣後也是可以只用的,不過威力大減,用來破陣應該是可以的。這期間又有許多人上前嘗試破陣無一成功,剩餘的散修多有些知難而退了,那坐在光罩中的散修老祖一直閉着眼,無論是哪個人上前破陣,都沒有睜開過雙眼,到現在沒有人能破陣,散修老祖也沒有任何失望的表情,還是那樣像是在閉目打坐一般。林采?走到那光罩前,衆人看到還有人破陣本來都很好奇,但是看到林采?只有煉氣期九層,是所有嘗試破陣的人中修為最低的,紛紛失望不已,還有許多直接對着林采?喊道“就你這修為一定不行,下來吧。”

一人起頭,也有幾人附和讓林采?不要丢人現眼。對于這些無聊的讓人林采?也不理會,深吸一口氣後開始破陣。先是站到那疑似陣眼處,林采?不知那散修老祖就在這時挑了挑眉。這靈鏡被注入靈氣後形成一層青色光罩,林采?用神識不斷改變這光罩的形狀,神識在那七彩空間中強大了不少,不然将光罩壓縮至原來的十分之一是不可能的。此刻林采?的額頭除了細細的汗珠,擡手将那光罩對準那陣眼處,用神念控制那壓縮後的光罩撞擊那陣眼。整個陣法光罩都晃動起來,一次比一次劇烈,原本根本就不認為林采?會成功的人此刻都睜大了眼睛。陣法眼看破碎在即,林采?的靈力也要用到盡頭,就在這時陣法光罩頂端處散發出數道光柱将陣法的裂紋處全部修複完成。

陣法一切如初,林采?以為自己能夠成功,不過還是高估了自己啊。靈力用盡了,不過就算是再來一次恐怕也是如此吧。“以為自己學了些陣法就自大起來,自己要走的路還有很多,實在太瞧得起自己了。”林采?自嘲的想了想,收起靈鏡準備退回去,卻聽到那散修老祖開了口“你叫什麽名字?”林采?立即回答“晚輩林清流。”散修老祖站了起來,撤銷了陣法,面向林采?說道“不錯,你的名字。你入選了,日後我就會傳授你陣法要領,指點你修為了。”沒想到自己沒有破解陣法卻被那散修老祖看中,“多謝老祖,小子林清流”雖然沒有說要收自己為徒,但是只要能指點自己陣法與修為就可以了。

看到是林采?入選人群中議論紛紛,不過就是意見再大也不敢對老祖的決定有任何異議。老祖一轉身離開,林采?也識相的跟在後面。那散修老祖走進那交易大會的中心會所,林采?也跟着進入。這散修老祖看來還是這交易大會的重要核心人員,一路上的關卡暢通無阻,所有看守都只是行過禮一句都沒有查問。走到那散修老祖的臨時住所,在主位入座後這才發了話“你的境界太低,還不能收你為徒,不過你的陣法天賦不錯,只要日後勤加修煉,對你的指點自然不會吝啬。”林采?恭敬答多謝老祖肯指點,那老祖為林采?安排了一處相鄰的房間後,叮囑她明日與他一同參加那交易大會。

林采?這一夜沒有打坐,也沒有修煉。只是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在玄劍派也沒有什麽遺留下的東西,一切家當都在自己的指環中。自己雖然只是為了增加修為才加入這門派,現在一聲不響離開以後也不能再回去了,不知怎的還有一點不舍,為了什麽林采?也不明白。只是閉上眼睛時都會想起那玄劍峰上的湖泊,還有那個在瀑布下打坐的身影。羅生,日後也不能再見面了吧,希望他可以修煉有成吧。跟随這散修老祖學習陣法,修為也不能落下,日後更加要努力修煉,早日回到蘭國,消滅整個青蓮教。這一夜,林采?沒有修煉,做了夢夢到母親慘死在自己面前,可是自己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看着,淚水如注留下,沾濕了枕頭與衣衫。

第 36 章

元夜節。

一輪明月高懸于空。

寶馬香車,燈火扶搖,衣香鬓影,佳偶相攜相伴,總歸是如常景色。

浮橋之下蓮花燈盞盞,星星火火,明晰朦胧。與人踏過勾玉橋,我手心微濕,颔着首,放慢腳步。餘光卻見身旁人緊抿唇瓣,眉眼之間輕微夷愉。

“你傷方好沒多久,如今天并非溫和,為何非要出來?”我環着晏千山的手問。

晏千山望着我,靜默良久,他漆黑的眸子暈染上了點點燈火,比之平素頗為生動。而他張口欲言,卻又是将話吞回了腹中,過了一會又是提氣開口說:“今晚月色極好。”

我眼角抽動,也懶得去拆穿他這蹩腳的謊話。

“聽聞天一閣今日有賣芝雪團。”我望着這輪月道。

晏千山踢了一腳路面的石子,“給你買來也不是不可。”

“哦。”我踩下他方才踢的石子,乜了他一眼。

晏千山見我望他,便憤憤然道:“這阿三人影都不見半個。”

我笑着應聲坐下,他既然有這個打算,那邊讓他快去快回。

過了小半個時辰,晏千山還未回來,而我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令我不禁恍惚,驀然回頭。

“阿禾。”樓奕淺笑,一身缥青,素雅親和。

我顯然是有些吃驚,“你怎麽來了?”

“這幾日終于得了空閑,于是想來鄄都看看二哥。”他謙和一笑,我卻是啞然。

“你……”樓奕怎麽知道師父在湶州?沉下心來思了片刻恍然明了,一切又怎瞞得過他呢?吸了一口氣道,“他同晏老爺日日下盲棋,興致高得很。”

他淺笑,而問我一句:“近來可好?”

我聞聲一愣,見樓奕眼角露出一絲乏意,想來他定是政事操勞,以至如此。

“她自然極好。”哪料晏千山不知何時從浮橋走下,手中提着一盒籠芝雪團,不容置喙地替我答道。

樓奕見此哈哈笑了兩聲,晏千山将他買來的芝雪團遞在我手上。

我笑着說:“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嘗一嘗罷。”

晏千山望了我一眼,道:“我不吃甜的。”而我見他眼色深黑,面露不喜之色愈發濃重,笑着想到他吃糖葫蘆以及糖藕時分明大快朵頤。

樓奕自然不計較,哪知又從他後頭冒出一個姑娘,咯咯而笑,道:“我可喜歡吃甜食。”

我霍然一瞧,發覺原是阿布拉,她拿了一個咬了一口,亦是贊不絕口。

想起阿布拉倒是做了一手好菜,便是邀她同樓奕在我們府裏頭住下,樓奕望了一眼小山卻是推辭說不用,弄得晏千山竟是有小小的得意。

我深以為這并非待客之道,便是私下冷了面色。

夜深回府,我困意上湧,因而先睡了,自始至終未同晏千山多言一句。可睡到半夜卻發覺身邊被子根本未動過,晏千山這小子竟是還未上榻睡。

我披了外衣點了燈籠,到外頭去尋他,卻在庭院中瞅見了他。牆邊桃樹下阿三眯着眼靠着幾乎睡過去。晏千山不發一言,兀自取了酒喝。

六年前他負傷極重,一年前他又增新傷,如今又是這麽一副做派,半分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他眼底一片渾濁,雙頰酡紅,一身靛色同夜之濃稠混在了一起。

我放下燈籠,伸手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竟是燙得驚人。

而他神智似是不清,口裏喃喃地說了好些話,又是将我的手摘下,反扣住,望入我的眼中一片莫名的凝重之色。

被晏千山望得我不知所措,騰出另一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背,讓他快起來。

他卻是恍若未聞,一臉固執地望着我。

“小山?”我又喚了他一句。

“謝禾。”他唇瓣幹澀。

他同我相似,因而也不願開口示弱。分明知道自己錯了,卻還這般胡來,大抵不過是軟不下口認錯。

“時至今日我還是落于人後。”他又灌了一口酒,我連忙按下酒盅。

“何處落了後?”我故作不知,私以為他能自尋短處,繼而改之。

“我不說。”他抿緊了嘴,竟是露出了個甜膩的笑來。

我被他驚吓到,以為他腦子燒了個糊塗,連忙喚了阿三,可手被晏千山拉住,害的我舉步維艱,于是開了嗓子吼阿三。可那他睡得和死豬一般,雷打不動。

于是拾起石桌上的小酒杯,便往阿三那處扔去。

阿三冷不防被砸到,一個哆嗦跳了起來,嘴裏嚷嚷:“阿三沒命了!少爺!”擡頭卻見我虎視眈眈。

渾身一抖,連忙湊近,幫我将晏千山撐了起來。

“小夫子啊……”阿三扶着他家少爺,低着頭對我嘀咕。

“啊?”我撇了頭正欲問他何事。

哪料阿三又遭了晏千山訓斥:“不合禮數!”

阿三單手捂住了耳朵,被這一驚一乍的舉動吓得不敢多言。

終于扶回了房中,晏千山沾床就睡。

阿三卻是悶悶,一臉委屈。

“你方才是有何事要說?”我替晏千山脫了靴子,回頭問他。

“少夫人,少爺嘴笨。因而時常讨你不歡心,他從前有話就說,如今倒像是個悶葫蘆。”

阿三的嘴也笨,說的話更笨。

不過晏千山卻是如此,怕是從前被我斥慣了,而今滿腹的心事不說以為這方是一番成長。在我心底,晏千山還是那個喚我夫子,逞強自恃的小山。

睡意有些消散,坐在床沿上瞅着晏千山這張素白的臉,卻是緊抿着眉頭,面露不安。

我褪了鞋子,拉下了簾子,躺進了被子,被晏千山一胳膊梏住了手腳。

“喂,小山?”我呵氣,霧氣噴到了他面上。

他驀地睜了眼,眼睫劃過我的面,令我吓了一跳。

“我并非只會提刀舞劍。”他憋了半晌終于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你還會什麽?”我定定地望着他,壓制着自己面色無瀾。

“還會……”他酒氣沖天,細細一看,臉上淡紅色的小斑又是冒出了幾點,晏千山咬着牙,一臉不服氣的模樣,“我還會護你周全。”

“怎麽護我周全?”我卯足了勁問他。

晏千山忽的湊近,“此後我定不會不讓你同那樓奕溫衍說半句話。”将我摟在他懷裏。

我一時腦中一空,沒品味出晏千山話中之意,欲擡頭瞅他,只見他一臉玩味的笑意,面露戲谑。

“晏千山,你也不是三歲的小崽子了。”我推了他一把,自己撐一把枕頭,坐了起來,“怎的還這般蠻不講理?”

“唔,我素來蠻不講理。”晏千山又将我扯回被褥當中。

“你喝酒撒潑弄得冒了紅疹,還理直氣壯?”我撇嘴。

“不過是幾粒紅疹,”晏千山谑意更濃,“小山舍命陪夫子。”

我默了聲沒理他。

而晏千山以為我生了氣,亦是緘了口。

翌日他便是請了樓奕與阿布拉來我們此處的新府邸做客,叫來了一桌的筵席,随後又陪他們去泛舟游湖登山,令阿三表面上忙的不亦樂乎,實則叫苦不疊。

晏千山則是一直進退得當,恭敬有禮,令阿布拉刮目相待。

饒是我也覺得他這幅模樣雖說挑不出刺兒來,卻是讓我渾身不自在。

而我方才亦是不小心撞見了樓奕與晏千山二人小有争執,晏千山依舊是不容不讓,我沒細細聽,阿布拉便是拉我去逛了集市。

如今阿布拉滿面春風,好不得意,想來是對阿奕勝券在握,自然也對我消了怨氣。

幾天功夫下來,終于招待完畢,好不容易送走了二人,晏千山舒了一口氣,小小地瞅了我一眼,而我窦生狐疑,稍稍打量了他一番。晏千山似是受了挫,便是回了屋看起了武衙裏送上來的奏報與文書。

我見他如此,便是泡了壺花茶給他送過去。

晏千山見我來起初捏着狼毫,蘸着墨水寫批注,裝作一副目不轉睛的模樣,後來坐的時間久了,我亦是取了一本冊子一道看起來,他竟是再未擡起頭來瞥過我一眼,又是取了兵法自顧自地翻閱了起來。

我本是有話要問他,可自己不知怎地日益泛起了困來,這下看了方才幾頁,便是昏昏欲睡,竟是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天亮醒了之後,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而晏千山正系着腰帶,正着衣裝,雙手扣着頸口的扣子。

我喚了他一聲,他驀然回身,俯着背,他的月白色的內襟,以及他露出的鎖骨與素白的肌理,令我一覽無餘。

“你作什麽?”我的目光越過他,望見桌上用信封與用錦帶捆紮好的一疊兵書,心中有所推測,卻遲遲不敢下定論。

“辭官。”晏千山大咧咧地回答,似是毫不在意。

“身在朝堂,哪能由着性子。”我勸他。

誰知他錯解我的意思,道:“不能由着性子,遂我頗受拘束,且此後并無戎馬倥偬,鑄甲銷戈,我還作些什麽。”

我曉得這是他原由之一,并不完全如此,拉住他的袖子并不讓他走。

“謝禾你是想溫存一番?”

我兀的紅了臉,心想他這插科打诨竟是用在了我身上,“昨日我聽見阿奕說又有調令下來,定是你的,是不是?”

晏千山聞了“阿奕”二字皺了眉頭,小小地哼了一聲:“就知道遇上他準沒好事。”

“別胡說話。”我攥緊了他的袖子,反倒被他一拳頭握住,“是不是聖上要調你去滄州?”

晏千山見瞞不過,便坦白說:“不止滄州,一共五處,且路途皆為遙遠。”

“上次也不說一聲就拒了都司的位置,今又是重蹈覆轍,聖谕怎能一再違逆?若不是阿奕寬厚,你這般以下犯上,頭都不夠砍了。”

“謝禾你自己亦是有渎聖明,哪能直喚聖上之名。”小山幹脆又躺到了床榻之上。

“哦,”我揍了他一拳,道,“且不說這個,辭官一事做不得。”

“我若不擔這武職,也大有去處,謝禾你盡管放心。”

“我并非憂心這個,曉得你實為不容易,京中待了方才三月餘,則是訓兵有素,大家皆看在眼裏,倘若這次亦是輕輕易易辭了官,便是荒廢了你一派心血。”

我算是摸透了晏千山的心理,從前那非得從京城回鄄都是不願讓我同樓奕有正面接觸,如今他分明磨刀霍霍,蠢蠢欲動有些躍躍欲試,卻是顧忌我的感受,見我從前幾番說要照顧爹娘,便以為我鐵了心呆在鄄都,或是以為他在我心頭無足輕重,因而随意他去留,倒比不上樓奕于我之重了。

我該怎麽說樓奕與我之間早就雲淡風輕了,晏千山這般死腦筋糊塗的人卻是執拗不放。

“你希望我去?舍得我走?毫不在意?”晏千山似是不敢相信。

“不在意。”我徑直說了個明白。

晏千山眼色一黯,赫然似黑曜石蒙了塵,面色霎時變得有些頹然清淡,起了身,挺了脊梁,背過我将衣扣扣好。

我卻是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摘了脖子上的金芍藥,放在手心,環住他的肩,腆着臉,羞赧地道了一句:“千山所至,禾之所處。”

而晏千山沉溺在自己的蕭索情緒中還未自拔,低着嗓子,張了張唇問我道:“何之所處?謝禾你果然不願去,那待在鄄都也罷。”

“你他娘我誰說不願去了,我都說你去哪我去哪,聽不懂還讓我重新說一遍,我羞不羞!”

“啊?”晏千山裝傻充愣,“我是聽不懂,小夫子請說。”

“聽不懂就抄《詩經》十遍!”

“小夫子所指之意是《關雎》呢,還是《蒹葭》?”

“是《碩鼠》。”是你這只得了便宜還賣乖貪得無厭的碩鼠!

“謝禾你莫要嘴硬,我說了不下百邊我歡喜你,你一句都不曾對我說過。”晏千山扣住我的手指,将我按壓在榻上,他單膝着了床,“你說一句會歸西?”

我嚴肅而認真地點了點頭,“會。”

晏千山嘴角的笑容霎時裂了,變得促狹,我見此樂極,還未做出洋洋得意的勝者姿勢卻被他一股腦地吻上。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終于完結啦撒花!*★,°*:.☆( ̄▽ ̄)/$:*.°★* 。 !!!

姐姐明天穿正裝給跪【。

喜歡這篇文章的話就發個話!!!

我愛大家!!!!!

第 46 章 046 不許動我的女人

第46章 046 不許動我的女人

一條彎彎曲曲的窄巷盡頭,背景是整個城市的燈火。

葉綿綿立在夜幕之中,她的長裙被吹得輕輕揚起,長發飛揚,美得充滿了仙氣那種。

他看得呆了去……

當初他為什麽鬼迷心竅地選擇了葉姍姍?

“宋牧之,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葉綿綿重重地關上了車門,冷眼看着他。

宋牧之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時候,眼神會發光。

“上次在酒店人太多,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說話……”

葉綿綿冷厲地問道,“你跟蹤我?”

是啊,她租的地方這麽偏,他既然能夠找到,這說明他肯定跟蹤她很久了,這種想法讓她心底發毛。

“綿綿,別說這樣的氣話。我只是想問問你這些年在外面過得好不好?”

宋牧之溫柔地看着葉綿綿,一步步朝着她逼近。

離得近了,他能夠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甜蜜香氣。

以前,他不曾得到的一切,現在就在眼前了……然而,葉綿綿卻感覺到了那步步逼近的危險,她慢慢後退。

“笑話,我在乎你?你難道害我不夠慘嗎?你跟葉姍姍背叛了我不說,還特麽的給我下藥,想讓別的男人糟踏我!還跟警察說我得了神經病,宋牧之,你是得了健忘症嗎?你覺得我可能會原諒你嗎?”

葉綿綿很是激動,若不是因為沒有證據,她會把這兩個人都會告去坐牢的。

“下藥?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當時……如果不是你暴光了我跟姍姍的事情,我依舊會跟你結婚,你現在就是我的妻子啊!我怎麽舍得讓別人去糟蹋你,我雖然一時鬼迷心竅,但我還是愛你的啊!”

“閉嘴!宋牧之,你給我站住,現在說這些廢話還有什麽用?如果你真的還有半點良知,你就把天虹還給我啊!”

宋牧之臉色有些難堪,仔細回憶了一些,的确當時葉姍姍有些異常。

他也沒有想到,葉姍姍竟然如此狠毒,趕盡殺絕。

“綿綿,對不起……如果是她傷害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現在就想彌補你,你讓我怎麽做?”

“宋牧之,你聽好了,這輩子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除非我死……”

“綿綿,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宋牧之有些失去理智了,他伸手抓住了葉綿綿的衣服不肯松開。

“放手,你放開我!”葉綿綿揮舞着雙手,拼命地推拒着他。

坐在車裏的紀喬希,眼看着宋牧之動手了,她一時情急,也忘了報警,一激動便從車子裏遛了下來。

兩三步跑過來,從身後抱住了宋牧之,将他往後面拖拽着。“宋牧之,你這個臭流氓,放開綿綿……嗷,綿綿快跑!”

宋牧之力氣大,一轉身就狠狠地推了紀喬希一把。紀喬希被推得直接摔跌在了地上。

“綿綿,跟我回家!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你看看你現在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你想要在深城立足下去,就需要一個男人來保護你。我會保護你的。姍姍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讓她向你道歉的。”

宋牧之索性是上前,拽了葉綿綿的胳膊就往自己的車裏走過去。

的确,葉綿綿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她現在就是大點的孤兒而已。

雖然葉家還有些親戚,但這些親戚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她現在勢單力薄,根本跟五年前一樣,無法保護自己。

就在宋牧之要強行将葉綿綿拽上車的時候,一道冷峻而威嚴的聲線響起,“放開她!”

“砰”地一聲車門關上,

一個男人剛從勞萊斯裏走出來,他穿着一襲純黑色的手工西裝,昂藏的身軀是逆着光而來。

雖然看不清楚面目,但那強勢的氣場足以讓人心生畏懼了。

宋牧之強撐着喝道,“你誰啊!多管閑事的快滾開!”

男人冷笑了一聲,伸手解開了西裝,動作優雅而霸氣。

宋牧之也明顯感覺到男人的挑恤,他此時也暇再顧及葉綿綿了,“小子,想打架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宋牧之話音剛落,對方就沖了過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那沉重的拳頭就招呼上來,直接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那一拳又狠又重,他感覺自己的鼻梁被打斷了,眼睛都睜不開,踉跄着倒退了幾步,伸手胡亂地抓着車門才穩住了。

然而,不等他站好,對方狠狠抓住他的手臂又是一個過肩摔,他被重重地摔倒在水泥地面上,感覺身體都散架了似的,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對方出手太快了,而且又狠又準,這完全是練過的節奏,他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随後,一只沉重的腳踩踏在了他的胸口,他感覺自己肋骨都要被踩裂開了。

這絕對是他宋牧之長這麽大被人打得最狠的一次。

“聽着,這女人是我的人,你以後要是敢動她就是跟我作對!”

“你,你到底是誰……”

宋牧之伸手抓住了那粗大腳腕,掙紮着挺起胸口想要坐起來,努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仍舊只是一團高大威猛的模糊輪廓。

“慕寒川!不想死就來找我報仇!”

那只腳終于撤離了,男人清冷的聲線淩厲霸氣,威懾十足。

慕寒川?

宋牧之的腦子裏淩亂的閃過這幾個字,許久,那一口悶氣憋在心裏,他不禁咳出一口鮮血來。

若是別人,他還能鬥得過。

可是來人偏偏是慕寒川,這個讓整個深城人都聞風喪膽的男人,他怎麽能夠鬥得過。

這一次,他算是在陰溝裏翻船了!

側過頭,眼睜睜看着慕寒川将受驚的葉綿綿抱起來,塞進了黑色的勞斯萊斯裏面。

為什麽葉綿綿跟他在一起?

而且,他剛才說葉綿綿是他的女人。

許久,一張女孩的臉才湊了過來,盯着他左看右看,最後擡起小腳踢了他一腳,沖着他大聲地罵道。

“宋牧之,你這個大混蛋,這一腳是我替綿綿踢你的……以後你不許再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