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6 章 兔子不是萌物嗎

身為主家的屈正文連忙問道:“是不是在我家住的哪裏不習慣,還是吃得飯不合你的胃口?同學一場,你千萬別不好意思說。”

屈村長也從房間走出來,說:“對,正文說的對。有啥不順心的就說出來,大伯盡自己能力滿足你。”

玉寧陰沉着臉,掃視周圍的人一圈,說:“花暖,難道這裏有人給你難堪了嗎?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頓時一陣寒風吹過,明明是炎炎夏日,大家都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你們都想多了吧。”陸花暖哭笑不得地說道,同時心裏也甜絲絲的,看到朋友都為自己着想,“我是覺得吧,本來來屈正文家是來體驗一下生活,結果自己腳受傷不能下地。而大家每天除了幹地裏的活以外,還要照顧我。我,我不好意思拖累大家。”

“我當什麽事呢?陸花暖,我本來就沒想過讓你去地裏幹活。我怕你撿的麥子還沒有你踩的麥穗多呢。再說了,平時在書院裏照顧你都習慣了,這幾天不照顧你我還不習慣呢。”雲皎月噗嗤一聲笑出來,對陸花暖說道。

丁俊明附和道,“是的,陸花暖。我們大家都幫你當朋友,你卻這樣跟我們見外。這可讓我們傷透了心。”

連清搖着芭蕉扇,怎麽看怎麽怪。“陸花暖,你走了,那我以後跟誰鬥嘴呀?大不了,你腳受傷的時候,你想去哪裏,我就背着你去哪裏。”

陸花暖眼眶裏閃爍淚光說,“你們,你們太讓我感動了。我該說什麽好。”說着陸花暖抱着自己的雙膝大哭。

雲皎月站起來安慰說:“別哭了,別哭了。你一哭但是惹得我們也想哭了。”

陸花暖擡起頭,哽咽地說道:“還不是都怪你們,沒事那麽煽情幹嘛。”說完又低頭大哭。

“別哭了,花暖。”玉寧摸摸陸花暖的頭安慰說道。

在這麽多人的安慰下,陸花暖胡亂抹幾下眼淚,說:“嗯,我不哭了。好了這麽玩了,大家都睡覺吧。”

雲皎月扶着陸花暖回到自己的房間,幫陸花暖換好藥,照顧陸花暖睡下,又轉身走出去了。

陸花暖連忙爬起來問:“皎月你去哪裏,還不和我一起睡嗎?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陸花暖,你想什麽呢,我是睡覺不老實,怕把你的傷口壓住了。”雲皎月沖着陸花暖翻了一個白眼。

“哦,這樣啊。那你也先把燈吹滅了以後再走。”陸花暖躺下說道。

第二天,陸花暖神清氣爽地站在院子裏,呼吸了忌口新鮮空氣,跛着腳打算去廚房找找有什麽吃的。但是還沒走到廚房,雲皎月就從廚房裏出來了。

陸花暖看見雲皎月還一愣,驚訝地問道:“皎月你怎麽還在家裏?今天沒有去地裏嗎?”

“陸花暖,你起來得正好,給你把昨天的面條熱了熱,你趕緊趁熱吃。”雲皎月先扶着陸花暖在院子裏的板凳上坐下,解釋道:“地裏的麥子本來就不多了,屈大伯回來幫忙,我們昨天下午就全部收完了。”

“原來這樣啊,那他們呢?”陸花暖大口吃着面條問道。

“他們大早上起來就是山上打獵,說是給你補身子。”雲皎月皺着眉頭看着陸花暖說道,“我覺得你完全不需要。”

陸花暖心虛地把頭埋進碗裏,當只鴕鳥,不說話。其實陸花暖心裏,早都滴答地口水,對他們帶回來的野味感興趣。

這是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雲皎月說:“看樣子他們回來了。我去看看。”

果然一打開門,屈正文他們進來了,一見陸花暖和雲皎月,舉着手中的獵物,邀功說道:“看我們厲害吧,兩只兔子,還有只山雞。”

丁俊明在一旁揭穿,說:“多虧玉寧布置的陷阱好,沒用多少時間,直接就抓了這麽多。某人第一次見抓到這麽多還不想走,虧他說他還是在這山上長大的。”

屈正文臉一紅,害羞地連忙拿着獵物跑進廚房。

玉寧雙手背後,問陸花暖,“你猜我給你抓到了什麽?”

“什麽什麽?”陸花暖雙眼冒出精光,急忙問道。

玉寧從背後拿出一只小兔子,遞給陸花暖。

陸花暖一見是只小兔子,馬上撇過臉,忙說:“快把這只兔子給我拿走!”

玉寧見狀把兔子遞給旁邊一直眼饞的雲皎月,雲皎月欣喜地接過去,歡歡喜喜地去給兔子找吃的。

玉寧問道:“怎麽不喜歡小兔子嗎,不是姑娘家都喜歡這些小動物嗎?”

陸花暖一臉嫌棄地看着雲皎月抱走的兔子,說道:“如果它作為食物,我是非常喜歡它的。如果讓我養它根本不可能,兔子一點也不可愛,看見沒有我手上還有個傷疤。是被我小時候養的一只兔子咬的。”陸花暖舉起手,讓玉寧看自己手上的疤痕。

連清也湊過來看到,說:“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陸花暖一臉憧憬地說:“我倒是非常喜歡貓,玉寧如果送我的話,我會開心死了。貓多萌,渾身軟乎乎的,抱着也暖和。”

“既然你喜歡,那我就讓人找找看。”玉寧對陸花暖說道。

一旁的雲皎月插話道:“啊,那個玉寧。能不能找到了也送我一只?我也很喜歡貓。”

“陸花暖,貓和兔子一樣,都是毛茸茸。貓還會抓人,難道你不怕嗎?而且這大夏天的,你想抱着貓?不熱才怪。”連清搖着芭蕉扇說。

“怎麽能一樣?耳朵形狀都不一樣,你是什麽眼神?”陸花暖白了連清一眼。

連清被陸花暖的話噎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雲皎月連忙替連清解圍說:“連清,我還不知道兔子愛吃什麽,你過來幫我看看吧。”

陸花暖見雲皎月把連清叫走,沒有人跟自己吵嘴,無聊地鼓起腮幫子,瞪着連清。

屈正文忍不住了,從廚房裏伸出頭說:“我說你們誰來幫幫我呀,我不會殺雞,也不會收拾兔子。你們再不來幫我嗎,這雞就要被我弄死了……”

第 240 章 :血濺大典

“起。”

“咚~咚~咚~”

大祭司穿一身繁重的苔青官服,頭上戴着白冠簪羽帽,随着綿長的叫喚聲和三聲長長的鐘鳴,出現在高臺之上。

他緩緩地走向江貴妃,給她微微彎腰行了禮。

江貴妃輕輕點了點頭。

他這才直起身子,一步步走到香案前,雙手豎起相合于胸前,颔首伏腰,拜了三拜。

“禮畢!”

旁邊的傳聲人聲音尖銳綿長,大祭司還未擡起頭,他便先出了聲。

“後天黃土,帝恩浩蕩。吾,九農司大祭司秦雲,今日得幸掌秋收大慶祭祀之事,感激涕零,鞠躬盡瘁,心誠忠君。”

大祭司說完,拿過旁邊人遞上來的酒杯,朝天做敬酒狀,旋即小飲一口,又将杯中酒朝地面倒了一些,最後才面朝皇宮的方向,再行敬禮之後一飲而盡。

絲竹禮樂聲随着大祭司的動作響起,拉開了慶典的真正序幕。

大祭司飲完酒,便雙膝彎下,挺直腰背,恭恭敬敬地跪于香案前,一旁的法虔師太念了一聲, “阿彌陀佛”,走上前來,點燃了香燭,插到香案的九爐鼎上。

江貴妃也跟着上前,做了與法虔師太一樣的動作。

大祭司閉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詞,“自華夏起,五谷天賜,生民子息……今有堯國,元帝起始,繁盛興旺,吾為上天祈,求得今年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江貴妃和法虔師太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側,聽着大祭司的祝語。

偌大的高臺之上,除了大祭司的聲音,只有如綿的絲樂,幽幽冥冥。天上的太陽升到了半空,直直地照在臺子上,折射出刺眼熱辣的光芒。

很多人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便是江貴妃和法虔師太,額頭上也沁出了細細的汗滴。

大祭司的臉上油光閃閃,仿佛被水浸潤了一樣,只他的聲音還亢奮有力。

“……上為吾帝君之祈願,蒼天若有靈,必應帝龍之夙請,興哉。”

大祭司語畢,絲樂聲也同時消了下去。

整個高臺靜悄悄的,“”地一聲,悠遠的鐘聲響了起來,大祭司緊閉的眼睛慢慢地睜開,他接過一旁的香燭,點燃了插到九爐鼎的正中,這才轉頭看向江貴妃。

“娘娘辛苦了。”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江貴妃一個步子一個步子地走向前,将九爐鼎端了起來,朝着天拜了一拜,又朝着地面鞠了一躬,最後才是對着皇宮的方向,行了一禮。

大祭司走上臺前,正面對着江貴妃。

早有蓮花蒲團排成一排搬了出來,法虔師太并幾個其他的得道高僧,紛紛走到蒲團前,蹲坐了下來,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江貴妃将九爐鼎遞給大祭司,大祭司接了,放到身後的青銅大鼎上,一邊的傳喚人便叫道,“舞起。”

絲樂聲再次響起,與此同時,那原本站立在江貴妃身側的白衣侍女們便都齊齊動了起來,她們衣袖寬飛,飄然如仙,跳地正是之前學過的祈收祭祀之舞。

這些人有的手上拿鋤頭,有的拿着釘耙,還有拿刀,劍等物的,俱都是些花樣式,做得逼真,舞動地也有模有樣的。

“娘娘,喝口水吧。”一個聲音在江貴妃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一杯水遞到了她的面前。

江貴妃轉過頭,不動聲色地接過原依蓮遞過來的茶水,寬大的衣袖,遮住了與此一并遞過來的糕點。

大典之中需要淨食,她今日一天滴水未沾,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

待得水和糕點入了口,她有些恍惚的精神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她朝原依蓮微微笑了笑,轉頭就繼續看着那群跳祭祀舞的姑娘們。

這些姑娘雖然都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出來的,可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兒,家中大都殷實,她們今日也是滴水未沾,要等這舞過了,才能吃東西。

饒是之前訓練過,但江貴妃仍然擔心會出岔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眼看着舞蹈快到了尾聲,姑娘們表現地都不錯,江貴妃懸着的心便放下了一些。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當中一個姑娘忽然搶過旁邊姑娘的長劍,“唰”地一聲,劍鞘脫離,露出帶着寒光的劍刃來。

這是……真的劍。

怎麽會?!

江貴妃愣住了,她甚至沒來得及去看原依蓮,去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臺子不遠處的侍衛便發現了異樣,“護駕!”“保護貴妃娘娘!”

他們并不慌亂,兵分兩路,一撥往江貴妃那裏走,一撥往那刺客身邊圍攏。

然而姑娘拔出了劍,卻并沒有刺殺江貴妃的意圖,她的行為讓所有人震驚。

因為她忽然沖着臺下已經慌亂的百姓高聲喊道,“黎氏竊國,天道有回,必有報應!”

言罷,她一劍插在自己的心口,鮮血澎湧而出,有些掉落在臺子上,在地面上綻開一朵朵刺眼的血花,有的如雨滴般飛落臺下,掉入人群。

“啊~~~啊!”

“血!!~!”

臺上的姑娘們看着一個人活生生地死在她們面前,亂成了一團。

底下的百姓發現了鮮血,也都驚慌起來。

本來隆重的大典氛圍,被毀地一幹二淨。

大典之上見血,是為兇光。

誰都知道,這個祭祀大典,進行不下去了。

江貴妃的面上沉沉的,她對趕到身前的禦林軍道,“看看她還有沒有救。”

旋即,她轉過頭對法虔師太道,“師太,麻煩你和禦林軍一道,去疏散百姓。”

又轉頭對一臉肅穆的原依蓮道,“夫人,這臺上的姑娘們,請你代為安撫。”

法虔師太和原依蓮都應了是,兩人幾乎是同時動身。

第 235 章 玄界珠

冷月仙子柔美的話語,聽在田末耳中,真的猶如聆聽仙音,一陣陣心旌蕩漾,腦海中,也浮現出那場仙魔大戰的慘烈畫面。

随着冷月仙子的娓娓敘述,畫風驟然一轉,來到了地球……

“時值漢帝劉邦登基伊始。我和師兄萬劍行,在漫長的流落旅途中互生情愫,結為夫婦。來到這個低級星體,我們已沒有力量離開。這裏沒有靈氣和可以修煉的任何資源,我們困死此地,已成定局。”

“我們很快發現,流落這個低級星體的仙人,并不止我們兩個。譬如漢土的道門,以及西土傳入的佛門,皆為仙界谪仙所創。”

“但谪仙之間,各自防範,乃至格格不入。到大唐武則天稱帝,我們夫妻的行蹤,被幾個心懷叵測的谪仙發現。”

“他們是修煉采補邪術的旁門弟子,發現我這個女仙,頓起不良之心……并觊觎我們夫妻身上的寶物,遂聯手向我和萬師兄發難。”

田末聽到這裏,大致算了一下,從漢高祖劉邦公元前202年稱帝建立漢朝,到大唐武則天于公元690年登基成為千古女帝,這中間可是跨越了九百多年的歷史啊……仙界修士,雖不知冷月仙子和她的萬師兄修為如何,料來他們的師尊也只是個道君,絕對比不上汨羅道帝那種大能,教出來的這兩個徒弟,修為定然也是在道君之下,來到不能修煉的地球,也能活上千年

,而且容顏未改,真要羨煞凡人了。

漢朝史志,便有“彭祖壽八百”之說……莫非這個彭祖,也是個從仙界落難到地球上的谪仙?

——果然,道家與佛家,都和仙界有關。田末是學文史的,知道人類各大宗教,幾乎都集中在公元前的一個時期誕生,各自信奉各自的神祇。人類的文明史,也幾乎就是宗教的發展史甚至是沖突史……哪怕到了科學昌明、人類已經不再信奉鬼神的

今天,也還深刻的在人類社會中發生巨大的影響力。

莫非這些傳世的宗教,全部都是谪仙所創?

那麽,當人類自以為科學昌明到不再信奉鬼神的時候,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啊……

“我們來到這個低級星體,受這方世界的天地法則束縛,不能再發揮原來的仙界修為神通,反而是邪門歪道的卑劣術法能夠害人。我不慎落入賊手,萬師兄拼死護我,與那幾個谪仙同歸于盡。”

“我萬念俱灰,躲在此地,原想了此殘生。但我的天機神算之術雖未大成,在這個法則微末的低級世界,也算出千年之後,該有妖魔橫行此界,毀滅蒼生。生靈何辜,我輩修士,豈容妖魔作祟!”

“于是,我做出此生最難抉擇。我與萬師兄成婚千年,未有所出。為救千年後世,我只得在這滇女池畔,擇一凡夫秀士為夫,生育兒女九人。凡夫老死,兒女成人,開枝散葉,繁衍九族。”

聽到此處,田末對這冷月仙子,生出濃濃敬意。

想她仙界仙子,該是何等冰清玉潔的高傲之人……

何大壯落魄到借屍還魂的地步,還将地球生靈視同蝼蟻……而冷月仙子為了救世,竟然委身凡夫俗子。

此等悲憫心腸,當受他田末一拜——雖知冷月仙子看不到他,田末也拱手深深拜了下去。

冷月仙子繼續說道:“九族子孫,各得我一縷血脈異能。我亦算出,千年之後,唯有得我幽情宗真情血脈的一支,可以延續到妖魔入侵……此後之事,非我能算,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田末點點頭,原來這就是蠱族的由來……

所謂幽情宗真情血脈,應該就是女族一脈了。她們的“情蠱”是世間俗稱,或者本該叫做“真情血脈”才更貼切。

“子孫繁衍九世,我已氣血衰敗,壽元無多。為了留下這道執念以告後來,我只能提前兵解,把聖寶藏于滇女靈池之中,留給後世有緣人,以之抵禦妖魔滅世之災……”

“仙界中儲物之寶甚多,而儲命之寶罕有。這玄界珠乃宇宙洪荒初始之時誕生的異寶,不止能儲物儲命,待珠內乾坤法則完善、日月生成,還能自成一方世界,蘊養萬物生靈……故為先天至寶。”“得我至寶者,能敵滅世妖魔則敵之,若不能敵,以玄界珠濟世救人,當不令此界生靈,塗炭滅絕。年輕人,我已知你非我子孫。縱然天意令你得我至寶,也當對我報答一二。望你娶我後人一女為妻,看顧

我的族人,不使我血脈絕嗣,你可答應?”

冷月仙子的這個要求,讓田末本能地一呲牙……

——仙子哎,你提什麽要求不好?還要我娶老婆?

——我已經娶了十三個老婆了,在這個男多女少的末世,會不會惹得天怒人怨啊?再加上……

冷月仙子話語停頓下來,似在等田末回答。

田末這麽一躊躇,兩下靜默的時間剛好交錯。

而不知田末如何反應的冷月仙子,大概是以為他已應下了,繼續說道:“如此,你也算我後輩女婿了……我将玄界珠與你,若不能得到仙靈之氣補充這方天地,玄界珠只可容納一千凡人,存活百年……”

“你若不能抵敵滅世妖魔,當精選我一批後輩族人,到玄界珠裏避難,以後再做他想……若天絕此界,也是無可奈何。”“我再傳你幽情宗修煉功法三篇,還有我與萬師兄的仙界佩劍。仙劍受這方天地法則壓制,威力大損,但在這世界仍然無物可撄其鋒芒。仙界修煉功法,原本在這世界無用,但你能到這裏,顯見這世界的本

源已被妖魔侵蝕,你該有仙界煉體境的修為方能到此。用我幽情宗修煉功法修行,于你實力進境。必大有助益。”

“玄界珠我已簡單煉化,你循着我這門心法,在煉體中期修為可以儲物,但至少要煉體圓滿,觸及馭氣之境,方可儲命。你當苦心修煉,在妖魔入侵的末世中盡快成長,不要辜負我這番苦心。”

“切記!切記!”

冷月仙子說到這裏,聲音漸漸低沉。那美絕人寰的絕世容顏,也漸漸淡化。

第 238 章 鬼道糜音

“呃,我說,你能不能将你的這條讨厭的蟲子弄走?他在我腦袋上鑽來鑽去,叫我感覺相當不爽。”鬼将那陰恻恻的聲音響起。

沒有聲音回答鬼将,鬼将等了片刻後,笑容滿面的道:“其實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被封印在那狗屁花苞裏,從那個唐門修士将我轉送給你後,我就是你的鬼了,我不會對你有一絲一毫的非分之想,我會永遠忠誠于你,不會背叛,你完全可以将我當成是一條忠心無二的狗,只要你對我付出一點點的信任,我就回回報你你想要的一切。”

過了好一個會,顯然依舊沒有聲音回答鬼将。

鬼将眼中猩紅色的光芒不由得閃爍幾下,随後從他的巨大眼窩中鑽出一條肉墩墩的蟲子來,正是綠袍郎中。

綠袍郎中從鬼将左眼鑽出來,又從鬼将右眼鑽進去,拖着一身斑斓長毛慢吞吞的爬行着,鬼将眼角不由得抽了抽,這是在考驗他的耐心。

鬼将一雙眼睛不由得死死的盯着就在身前只有不到兩米距離的那個背影。

遠處朝陽升騰,遍灑金光,将那個身影鍍上一道金邊,看上去竟然有種相當高大的感覺。

鬼将碩大的腦袋縮小了十幾圈,現在只有臉盆大小,頭頂上有無數白色花瓣構成的一張大傘,使得他不會被陽光中的罡氣灼傷。

在鬼将四周,還坐着三女一男,三個女子其中有兩個顯然對他極為害怕,離得遠遠的,躲在中年女子身後瞪着大眼睛觀察他,至于那個一臉商人氣息的男子顯然更害怕,坐在角落裏,一動不動的僵硬着身子,連看都不敢看他。

此時前面那個迎着朝陽坐着的少年轉過頭來,這少年此時眼中一對殺機環緩緩旋轉,開口道:“《無極殺道》我要你所知道的一切。”

鬼将眼珠轉動一下,心中大喜,他就怕方蕩不跟他說話,對于鬼們來說,一個人不開口,不說話,這個人就像是一塊銅牆鐵壁,完全沒有破綻,無隙可循,一旦方蕩開口了,那麽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這就是為何半夜會有鬼喚人名,也有了千萬不能答應的故老之言,對于遇到鬼的尋常人來說,一張口,你就輸了。

鬼将連連道:“當然,當然,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這《無極殺道》自然也要告訴你。”

“所謂無極,就是天地之極,無邊無際,而殺道,就是一種營造殺機來殺敵證道的手段。這就是《無極殺道》的名稱來源。”鬼将極為配合的講解起來,表現的極為恭順,方蕩想知道什麽,他就立馬說什麽,毫無保留。

《無極殺道》就是一種孕養殺機從而修仙證道的手段,因為這種孕養殺機的證道手法實在是太過兇殘,并且進境速度極快,對于人族來說危害極大,所以這種手段在千年之前已經失傳,《無極殺道》最後的傳承就在鬼将身上。

“當年空空和尚還有尋問道人外加整個唐門一起出手殺滅了我的身軀,使得我的喪失了蓄養殺機的蓄水池,手段只剩下三成,又将我囚禁千載,好在在這千載時間內,我每時每刻不想着報仇,雖然喪失了肉身這個蓄養殺機的水池,但我還是逐步将會殺機恢複了接近五成,可惜方才一戰幾乎耗盡了千年所得,所以,你不用對我懷有任何戒心,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一只螞蟻都殺不了。”

“你的那殺機血柱是怎麽回事?怎麽形成的?”

方蕩耐心傾聽,看得出方蕩在仔細咀嚼鬼将的言語,等到鬼将住口才發問。

“殺機血柱?呃,這個對你來說其實一點都不複雜,人的肉身是一個大的蓄水池,不但能夠用來蓄養靈力,也能蓄養殺機,只要你在心底蓄養了足夠的殺機,你就能夠殺機外放,單靠殺機就能殺人。”

“怎麽樣能夠蓄養殺機?”方蕩輕輕晃動了一下舌尖上的奇毒內丹,詢問道。

鬼将瞳孔中火光微微一閃,笑道:“所謂殺道,當然是要殺了,殺一人當然獲取不到殺機,但你若殺百人殺千人殺萬人,胸中自有一股凝重殺機無形而存,正如屠狗者狗懼之,殺蛇者蛇畏之一樣,到時候不怒自威,尋常人物只是看你一眼,就一動都不敢動,任你宰割。一旦殺機大成,就能無形化有形,外放化為刀劍兵器,遠比真正的刀兵更加強大鋒利,可以說一念殺機就能取萬人頭顱。”鬼将的言語之中充斥着一種隐藏極深的誘導,聲音充滿了煽動力,說到後來,鬼将的聲音如同黑夜之中在耳邊響起的靡靡之音,虛無缥缈卻又無處不在直指人心。

“不要聽他的,這家夥沒安好心!我從未聽說殺人也能證道的。”母蛇蠍此時已經看出情況不對了,鬼将最開始說話還很正常,說着說着,只剩下嘴唇開合,卻沒有一丁點的聲音發出,至少鬼将說出的話語是她們都聽不到的。看上去極為詭異。

母蛇蠍眼瞅着方蕩的眼睛中殺機環開始轉動起來,一雙眼睛也開始變得直勾勾,連忙開口點醒方蕩。

鬼将此時已經開始施展鬼道糜音的手段,迷惑方蕩,耳聽母蛇蠍的聲音,生怕被母蛇蠍壞了好事,連忙加大力量,聲音變得猶如活了過來,化為一只只細小蚊蟲,在空中盤旋周轉,嗡嗡嘤嘤,最後鑽進方蕩的耳朵之中,直入腦海。

鬼道糜音,本身并不是多麽了不起的強大神通,幾乎只要是鬼怪都會一點,是一種鑽尋心中破綻的神通,人心本身就像是龜裂的大地,上面橫七豎八的全都是一道道皺痕,這些皺痕就是人心的破綻,是人的脆弱處,人心中的破綻越大,鬼道糜音的力量越強,當然首要前提,就是你要找到對方心中的破綻,如果找不到,那麽鬼道糜音簡直毫無用處。

若一旦找到了破綻,凡是以鬼道糜音傳遞進對方的腦海之中的言語,對方都會将其奉若神明口谕,一旦鬼道糜音進入了對方的腦海之中,那就如同在大堤上挖出了一個洞穴,這個洞穴最初或許只是指甲蓋般大小,只能傳送聲音過去,但随着鬼道糜音不住的在方蕩腦海之中響起,這小小的洞穴開始飛速的擴張,不斷的放大,用不了多久,一個大得能夠叫人通過的大洞将形成,到時候,就如同搭建了一條通往方蕩內心中的橋梁,只要是神魂之體,就能随意進出,如鬼将之流,甚至能夠鑽進方蕩心中将方蕩的本我神魂給吃掉,人心都有破綻,破綻一旦被鬼發現,就會居住進去,從此之後,人不人鬼不鬼,我不是我。

“以你現在的修為,若想證道,就要殺機入肉入血,入骨入筋,随後你就能一步步踏上巅峰,天底下在沒有誰能夠站在你的面前對你不敬,你将成為天底下衆人敬仰的存在,現在,就開始走上你的人生巅峰吧,要想修成《無極殺道》,就得先從自己身邊的小事做起,來,動手殺了這幾個家夥,殺了他們一個,你身上的殺機就會成長一倍,當你殺了他們四個之後,你的殺機就能脫體而出了,凝成刀兵,這樣的修為進境實在是叫人羨慕。來吧,下手吧,這些卑微的存在将成為你前進道路上的基石,只要你稍稍勾勾手指就能夠将他們全部碾殺掉,抹平這些阻礙你前進的蝼蟻吧……”

在鬼将的鬼道糜音之下,方蕩眼中的殺機環越轉越快,并且開始朝着眼白擴展開來,此時的方蕩看上去,眼神空洞,身上殺機如火焰般升騰起來,不住的翻滾。

鬼将心中大喜,他沒有料到方蕩這麽容易受到蠱惑,此時鬼将心中頗為自得,他現在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将方蕩看得太高明了,說到底,方蕩也就不過是個鑄骨境界的武者罷了,只要不曾成為真正的修士,本我神念就根本不堅定,甚至連自己的本心都不曾見過,連我是什麽都不知道,他堂堂鬼将,親自施展鬼道糜音,若連方蕩這樣的鑄骨境界的家夥都拿不下,他鬼将上千年的歲數就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鬼将躊躇了一下,随後放棄了一鼓作氣,将方蕩給吃掉的念頭。

但此時,那只胖墩墩的肥蟲子綠袍郎中再次從他的眼眶中鑽出,慢悠悠的在他的臉上趴着,綠袍屍尊的舉動,使得鬼将一下就惱了,他忍這只蠱蟲太久了,忍得他根本不想再忍,鬼将再看方蕩,在鬼将眼中,方蕩腦門處已經敞開了一個碩大的窟窿,這個窟窿,就是他破開的能夠進入方蕩神魂之中的洞穴,也是方蕩心中的破綻。

鬼将雙目之中血光亂濺,随即一頭紮進了方蕩腦袋上的那個窟窿,一下進入方蕩的神魂之中。

母蛇蠍等人眼瞅着鬼将猛的朝着方蕩一撲,随即就消失在方蕩腦袋上,當即知道不妙,齊齊驚呼。

方蕩雙目瞬間閉合,咕咚一聲躺倒在地,如同死了一般,完全沒了聲息。

第 235 章 歸墟之海

山河大地上,兩軍交戰,晝氣部落帶着領悟了強大天賦的靈獸,将夜息部落逼得節節敗退。鳳凰馭火四野烽煙,神龍擺尾山河破碎,最終,晝氣部落的努力得到了回報,這場大戰以晝氣部落的勝利告終,将夜息部落驅趕到萬丈深淵內。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存不再受到威脅,晝氣部落派人遠赴蓬萊仙山取來鈞天儀,并聚起鈞天儀的十彙之力,将九州大地上的夜息也彙聚到了萬丈深淵。

鹽亭上人看着腳底下那滾滾湧入萬丈深淵的魔氣,嘆道:“原來,萬魔淵是這樣形成的!!”

其餘人等看着那萬丈深淵附近,與如今的巴山蜀水極為相似的地形,一陣默然。

半夏醫仙則看着那被封鎖的萬魔淵道:“這樣的環境,要麽變得更為強大,要麽就會因為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量而死去。”

而此時的大地上,戰争剛剛結束,四野荒蕪,洪水肆虐,良田化為了大澤,瘟疫開始在人間蔓延。讓衆人更為措手不及的是,沒了夜息與晝氣的互相消磨,就像忽然沒有了天敵的野獸一樣,晝氣在九州大地上猛然變得暴虐,修習晝氣的人與靈獸,力量開始失控。

禦水的應龍與控火的祝融最先爆發。巨大的力量在萬魔淵上空震蕩。

與此同時,萬魔淵被從內部撕裂了。被封印的夜息部落從萬魔淵重返大地,夜息部落原本數萬衆人,真正活下來并且變得強大的,只有九九八十一人。從萬魔淵內爬出來的夜息部落首領,已經完全失去了人類的外貌,面如牛首,三頭六臂,肋生雙翼。

站在半夏醫仙對面的蓬萊仙居澄澈上仙驚呼:“這是蚩尤?!!!”

然而這次,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腳下的九州大地開始被天階內的迷霧再次籠罩。最終完全被淹沒在層層疊疊的白色霧霭之中。

谷璃周身的屏障已經散去。而圍在她周身的幾個傀儡傀儡內的上古靈氣已經被她完全吸收,幾個傀儡則碎成了一堆粉末,随着谷璃起身,這幾個傀儡也化作煙塵朝着四周飄散。

谷璃擡手間。那枚巴掌大的九州鼎出現在她的掌心。谷璃的神色間多了一絲衆人說不出來的東西。仿佛滄桑,仿佛亘古。

谷璃的聲音帶着帶着一絲回音在天階內飄散開:“傀儡內的上古靈氣,只能做到這裏了。”

衆人隔了一會。才從方才所見的事情中拉回心神。

祁永偃師道:“這幾個傀儡是我派祖師所留,雖然一直知道裏面有上古靈氣,卻因為時機未到,從未動過它們。但也僅僅是這幾個,再沒有其他了。”

衆人對于記憶僅僅讀取了一半,而且正到關鍵處就要呼之欲出時,忽然斷掉這一事實表示各種不滿。

沉默了一小會後,蓬萊仙居的澄澈上仙道:“這世上,大約還有一個地方擁有上古靈氣。”

衆人的視線都往澄澈上仙看去,鹽亭上人問道:“何處?”

澄澈上仙一字一頓的說出了四個字:“歸、墟、之、海。”

話音落,谷璃便見到幾人臉上都是見了鬼一般的蒼白。谷璃在自己記憶力翻找了一遍,也露出了和幾人一樣的神色。

歸墟之海位于南海之上,與之最為接近的,便是十大門派中存世最早的蓬萊仙居。若說沒人知道蓬萊仙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存在于世上的,那就更沒人知道歸墟之海是從何時存在于世上的了。因為,據蓬萊仙居的史料記載,在蓬萊仙居創派之始,歸墟之海已經屹立在那處不知道多少年了。

歸墟之海雖名為海,實際卻并非是在海水中,而是位于蓬萊仙居更南端大海的空中。形如渦,色如霞。看起來美輪美奂,卻是連風都沒法在經過歸墟之海後還能存在。那裏仿佛就是一個無所不納的空洞,而更可怕的是,不論是什麽東西,只要到了那裏,便是什麽都不剩下,最終成為那霞光中的一片光點。

也确實如澄澈上仙所言,歸墟之海中擁有着上古靈氣,甚至有人猜測,歸墟之海那種毀滅萬物的能力,便是因為其中蘊含的上古靈氣。

想要驅動九州鼎去讀取鈞天儀的記憶,谷璃需要消耗上古靈氣。上古靈氣卻被第一任的九州鼎全部鎮壓在了山脈之下。想要獲得上古靈氣,除了歸墟之海,便只能将鎮壓在山脈中的上古靈氣釋放出來。而之所以要讀取鈞天儀的記憶,就是想知道在上古靈氣被鎮壓在山脈之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讓人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将上古靈氣鎮壓。

如此一來,不想陷入這麽一個死局,就只能前往歸墟之海,試試從其中吸納上古靈氣來驅動九州鼎。

谷璃的臉白了一白之後,又緩了過來,以一種雷聲大雨點小的語氣道:“不…不就是歸墟之海麽,之前說最可怕的上古靈氣不是也搞定了麽?”

這麽說着,谷璃便覺得勇氣又足了幾分:“既然歸墟之海也只是上古靈氣……而已,對吧?”最後的幾個字卻在衆人的瞪視下變得極為不确定。

姬十三扔過來一個“剛剛不知道是誰被而已的上古靈氣給折騰的差點變成收都收不回去的魑魅之體”的眼神。

谷璃心虛的眨了眨眼,最後豁出去道:“不然,去哪裏弄來上古靈氣繼續驅動九州鼎?”

片刻後,澄澈上仙先點了頭:“确實如此,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不一定要讀取九州鼎的記憶,直接使用九州鼎去梳理大地山脈,也是需要上古靈氣的吧?”

谷璃其實還沒來得及研究讀取記憶以外的功能,正猶豫該怎麽回答,九州鼎忽然爆發出一陣光芒,谷璃覺得神清氣爽的同時,腦海內也清晰的浮現出了九州鼎的使用方法。

通讀一遍之後,谷璃極為肯定的對澄澈上仙道:“不錯,而且讀取記憶對于九州鼎來說是極為簡單的事情,與驅動九州鼎梳理山脈靈氣比起來,所費可謂是九牛一毛,不及萬一。”

鹽亭上人道:“但是歸墟之海的險惡,我們所能想象出來的那些,與實情比起來,可能也是九牛一毛不及萬一。”

桉桤天君忽然問道:“說是這麽說,歸墟之海其實也沒人真的去過吧?”

此言一出,衆人便都沉默了下來。

桉桤天君接着說道:“雖然說如果真的險惡,可能去過的人也沒機會再回來告訴我們。但是是不是真的險惡,卻也沒有切實的證據來告訴我們,就是這麽險惡。”

谷璃內心的小人默默捂胸口,所以你到底是要說險惡還是不險惡,為什麽這麽說了之後一點也沒有覺得被安慰,反而覺得歸墟之海更恐怖了啊。

半夏醫仙轉向谷璃問道:“那無鞘師妹的意思是?”

谷璃心裏是各種不确定,卻還是力持鎮定的道:“我就去一趟吧。”

然後谷璃接受到了神色各異的眼神,有慚愧有欽佩有欲言又止甚至有惋惜。

谷璃撓了撓頭,道:“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是,既然九州鼎和鈞天儀選擇了我,無論如何我也該拿出點勇氣來,才對得起它們對我的選擇吧。”

就算它選擇我的理由可能只是因為,我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又要爆一爆……

或者,與其說是要鼓起勇氣,不如說,一路走來,她遇到了太多人。不知道該說活着還是死去了的大舟山釣浮村的巫士,方寸之地許許多多都再沒能回來以及回來了的前輩,帶着幾十萬衆的凡人穿過了整個九州大地的妙妙,為了不拖累同伴而毅然赴死的惜蓮……太多太多……

而這些人,有的還活着,有的卻已經逝去了。但是能讓她在今天說出這番話的,卻恰恰是這些她一路走來遇到的人。

有人說,人的一生能夠走到哪一步,要看你和哪些人走在一起,并且以後将要繼續和哪些人一起走下去。

昆侖之上也有着許多關于她的傳說,但是那些說辭都美好的讓她無法去承認,除了今天,她甚至從來都沒有為了所謂的天下所謂的大義去做過任何事。哪怕她攜帶着鈞天儀,祭煉了九州鼎。

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過是迫不得已和順勢而為。

大約也就是這些與她不相稱的美好傳說,讓她有幸遇到了這麽這麽多真正美好的人。

太多人做得太好,會讓她有時候也忍不住想要去做得更好一點,甚至也不需要太好,只需要讓她能夠對應得了昆侖之上關于她的那些傳聞就好。

這只是一個短短的瞬間,谷璃再擡起眼時,目光堅定而純粹:“我想去一趟歸墟之海。”

歸墟之海的危險,讓其他幾人完全沒有辦法去贊同她的決定。

頓了頓,谷璃開口道:“我必須去一趟歸墟之海。”

鹽亭上人嘆了口氣:“是的,我們必須去一趟歸墟之海。”

姬十三聞言,急促而擔心的喊了一聲:“硯秋!”

半夏醫仙也開口道:“這麽多年了,我今天覺得,我确實還活着。”

第 233 章 功體全複

藍黛月一走,周圍的外門弟子心中就議論開了。

“黃絕、周玉,是內門弟子中,出了名的小心眼的。這個人要倒黴了!”

“藍師姐還是心思太單純,太善良。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她一走,恐怕黃絕、周玉馬上就要動手了。內門弟子地位尊崇,就算殺了個把外門弟子,也沒什麽大事。這個叫方雲的,要危險了!”

“黃絕、周玉,平時在外院橫行霸道。可惜我不是內門弟子,否則的話,一定要他們好看!”

……

黃絕、周玉就在場中。這些話,他們也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腹诽一般。

“哼!”黃絕,周玉冷哼一聲,目中掠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就要對方雲出手。不過,兩人還沒動手,耳中就聽到一聲冰冷的聲音:“兩個廢物!真是不知死活!”

“什麽?我沒有聽錯吧!”

聽到這個聲音,不止是黃絕、周玉,連滿場的外門弟子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盯着站在人群中的方雲。

方雲目中掠過一絲冷光,根本沒有多啰嗦的意思。話音一落,立即大踏步走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但确實是徒步踏過去。

“哈哈,好,好!”

看到方雲不退反進,要對自己出手。黃絕、周玉都急得怒笑起來。黃絕右手一提,整只右手臂立即膨起來,看起來就像一條膨脹的莽蛇。

這門功法就叫“莽蛇功”,是一門增強力氣的法門。腳下一踏,猛撲向方雲。同一時間,旁邊的周玉也一拳轟出。

“轟!”

就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方雲一臉漠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伸出兩只手掌,輕輕一擋,就把兩人勢若奔雷的一掌擋住了。

“什麽?!”

“怎麽可能!”

兩人臉上寫滿了驚訝,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方雲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咔!”

方雲一臉冷酷,雙手十指往內一抓,黃絕、周玉猛然“啊”的發出一聲可怕的慘叫,兩人的拳頭,立即像面皮一樣軟了下去。骨頭裏發出一陣脆響,居然是被抓碎了。

“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黃絕砰的一聲,跪在地上,大叫起來。他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冷汗。

“啊!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周玉也是跪在地上,他又痛又怕,眼睛裏滿是驚恐。

方雲給他們的感覺,就像一座高山一樣,不可撼動。而且,在力量上徹底鎮壓住了他們!

“咝!——”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冷月派弟子同時倒抽了一口氣,眼睑直跳了個不停。這,這可是內門弟子,內門弟子啊!

有幾個認識方雲的,平日裏看方雲不順眼的,這會兒,背心裏直流冷汗。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性格古怪,臉色煞白的外門弟子,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幸好啊!——”

看到這一幕,他們臉色都白了,心裏那個後怕啊!

“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是我跪,還是你們跪?”

方雲居高臨下,如看死人一樣俯視着兩人。

他堂堂朝廷平北大将軍,上京城小侯爺,快踏入地變級的強者,這兩個蝼蟻一樣的小人物,居然想讓他下跪,真是死活。

“我們跪,我們跪,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們吧!”

兩人突然發現方雲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弱,立即變得很光棍。做為欺上不足,欺下有餘的無賴,必須有光棍有精神,才能左右逢源,混得風聲水起。兩人顯然深得此道。

“口是心非!”方雲搖了搖頭,猛然兩腳踢出,震在兩人丹田上,将他們遠遠踢了出去。

“不!——”兩人一臉驚恐,重重的撞落人群裏,然後昏了過去。方雲居然震破了他們的丹田,這等于破滅了他們在派內立足的資本。

做完這些,方雲轉過身來,一臉冷酷的朝廂房走去。

在衆外門弟子眼裏,方雲突然和神秘、高大、可怕、深不可測等等聯系在了一起,也沒人敢擋他的道路。

“師兄,兩位師兄!”

等方雲一走,才有人敢走過去探查黃絕、周玉的傷勢。

“丹田,我的丹田……破了!”

黃絕慘叫着,醒了過來。

本來還有兩個人托着黃絕,聽到這番話,猛的把他往地上一摔,就站起身來,滿臉不屑地走了。丹田除破,這兩個人已經無法在派內立足。沒必要再讨好這兩個小醜了。

有受過這兩個人欺壓的,更是覺得痛快,心中暗暗叫了一聲好。

……

“這次突然暴發,廢了兩個內門弟子。恐怕很快就會在內門引起軒然大波。冷月派是呆不下去了。”

方雲并沒有進廂房,他轉了個彎,立即就朝山下快步行去。他做事殺伐果決,而知道再不走,接下來就是冷月派一些長老的盤問了。以他還沒有恢複的能力,被這些人注意到,可不是什麽好事。

“可惜了一個好住處!”

方雲心中頗為惋惜。冷月派內,即有人免費提供住宿和三餐飲食,同時還不用做事。這樣的好地方,可并不多。不過,也僅僅就是個免費提供住宿和飲食的地方而已!

方雲不疾不徐的往山下行去,同時運起“移形換骨法”,悄無聲息的再次改變容貌。還在山腳下,方雲就聽到山上一陣嘩然。不過,也沒人注意到他。

離開冷月派,方雲回到了離冷月派不遠的小鎮上,找了間客棧。便在房中緊戶不出。

時間慢慢的過去,方雲每日除了服食補血的中藥,就是練功。這樣單調的日子,若是常人早膩了,但方雲卻毫不覺得煩躁。

在鎮上呆了一個月後,方雲的身體,恢複的越來越快了。所謂萬事開頭來,越到後面,就越順暢。

“喝!”

客房中,方雲盤坐在錦塌上,猛的發出一聲暴喝。聲音一落,方雲體內猛的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只聽轟隆一聲,客棧上方形成一個巨大的氣旋。方圓五千丈內,滾滾的天地元氣從四面八方彙入到了方雲所在的客棧中。

“那是什麽?”

一名途經小鎮的宗派高手,看到這一幕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他的眼中,那間客棧上方的天地元氣,居然聚集成一條白色的龍形。

“咝!”另一名宗派高手看到這一幕,倒吸了一口氣。吸納天地元氣時,元氣化成龍氣。這是傳說中,絕頂聰明的天才,在精魄級,內力達到七七四十九條飛龍之力時的異象。

所謂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去者太一。

太一,代表天地初成,是起始。所謂“一”去不返,故其用只有四十九。在武道中,這代表着絕對的屏障。無論是誰也無法突破。

內力吸納時,元氣化成龍形。這是精魄級高手達到巅峰的異象。這樣的景象,傳說始魔宗的掌門和太初派的掌門,都曾經在精魄級出現過!

“哈哈,經過二個半月的時間,耗費近千斤的補血藥劑,和近八百瓷的上品丹藥,我終于完全恢複了!”

方雲感覺着體內波濤洶湧的內力,心情極度爽快。在經歷了二個半月時間的孱弱期後,他終于完全恢複了。這種感覺,就像在漫長的随雨天氣後,終于撥開雲霧,重見天日。

“所謂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這次吞服血魔丹,差點讓我死掉。但也因此激發了潛能,內力直接達到了四十九龍之力!”

方雲隐隐感覺到,自己觸摸到了一層模糊的屏障。透過這道屏障,方雲能感受到另一個奇妙境界的存在。這是種很玄異的感覺,只有力量達到一個極限的時候,才能感覺到。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餘,而廢一。我已經達到了精魄級的極限了!”

方雲現在感覺,自己如果遇到五十龍之力的地變級強者,終于不用再逃跑了。甚至可能把對方殺得逃跑。這就是力量暗合天地之理時,所擁有的打破規則的力量。

突然一陣破空聲傳入耳中,方雲心中微動,立即知道,是自己吸納天地元氣的舉動,吸引了別人的注意。

“是該離開了。”

方雲心中一動,立即從空間袋中取出匿息珠,然後恢複了本來的面目,推開門,施施然地走了出去,神态淡定自若,不驚不躁。

在客棧的大門處,一名穿着冷月派的高手,和方雲擦身而過。接着是一名穿着天星道袍的高手,兩個人都急急的往方雲租的客房行去。誰都沒有注意到方雲。

“馬車!”

方雲叫過一輛馬車,登了上去,然後往效外行去。

精魄級的積累,已經足夠雄厚了。方雲現在要做的,是找個偏僻,人跡罕至的地方,安心沖擊地變級!

轱辘辘的車輪聲,馬車載着方雲,一路往東而去。那裏有座深山大澤,人所罕至。

“砰!”

車廂門突然打開,一道人影在車廂內,留下幾枚三皇錢後,破空飛出。消失在茫茫的荒野中。

“就是這裏了!”

方雲望着半山崖處,一個被遮掩起來的洞窟,喃喃道。身形一晃,方雲立即飛了進去。

“咝!”

方雲破空飛進洞窟,黑暗中,兩點燈籠般的猩紅亮起,接着是一陣極具腐蝕性的毒霧噴了出來,毒霧之中,一條長着兩根犄角的毒蟒向方雲撲了過來。

這條毒蟒,修煉近千年,是這片深山大澤中,最強大的兇物。

“喝!”

方雲大喝一聲,手掌一拍,虛空中立即一只大手飛出,一把抓住這條數百丈長的毒蟒,封入了黃金畫卷中。

第 238 章 不要賭太大,就賭一雙手吧!

“我來!不過我有個小提議,我們賭點兒東西吧。”淩霄微笑着從人群裏走出來。

他略微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你再怎麽說也是國際友人,咱們也就不要賭太大了。”

淩霄面露思索的神色,随後大笑着說道:“要不,我們賭一雙手吧!”

“賭……”樸人勇剛想說賭就賭,但是話才說出去一個字,就被淩霄給徹底噎死了!

現場衆人也是瞪大了眼睛,錯愕地看着淩霄的身影,一個個的都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了。

“這個小兄弟剛剛好像是說,賭點兒東西吧?”

“啊……嗯,好像還說因為樸人勇是國際友人,要賭小一點兒吧?”

“後面是什麽來着?”

“賭……賭一雙手!”

衆人紛紛議論開來,這才回過神來,原來他們并沒有聽錯啊!說的真是賭一雙手啊!

“嘶……”

現場衆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這尼瑪還叫不要賭太大啊?!

雙手對于煉丹師來說,有多麽重要不用多說,現場所有人都懂。

而現在竟然有煉丹師,鬥丹賭雙手!

即便是現在醫療發達,又有丹藥的加持,斬斷雙手經過醫治幾乎能恢複如初。

但是不管怎麽說,影響再小那也是有影響的。

而這麽一點細微的影響,就有可能導致一名煉丹師,成丹率以及丹藥品質的下降。

不得不說,淩霄這個賭注實在太過瘋狂了。

樸人勇也是被淩霄給驚呆了,這人特麽的簡直就是個瘋子吧!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2!”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2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聽到系統提示,心說總算是不用逮着同學刺激了,不然他的良心都有些過意不去了。

當然說是這麽說,該刷的系統獎勵,淩霄還是要刷的。

片刻之後,樸人勇也回過神來了。

他冷笑一聲,道:“賭一雙手?我已經擊敗了17名華夏煉丹師!

而你也不過只是下一個罷了,希望你到時候被我斬斷雙手的時候,不要痛哭流涕!”

這話一出,現場的衆人頓時一驚,紛紛出聲勸淩霄。

“小兄弟,別跟他鬥丹了,你這個賭注太大了。”

“對啊,為了這麽個人,把自己的前途給丢了,不值得!”

“贏了還要說,要是輸了……”

“……”

樸人勇聞言,心中不悅,他當然不想就這麽放過淩霄。

“你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吧?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就請你踐行自己的話。

不要讓我們寒國人,輕看了你們華夏人!”樸人勇故意挑釁道。

他說話的同時,指了指煉丹爐前方的攝像師,示意這是在網絡直播。

淩霄擺擺手,笑道:“我淩霄說話算話!”

話音落地,現場頓時一片騷亂。

之前圍觀的衆人被淩霄的話給驚呆了,現在仔細一看,這才将淩霄給認了出來。

瞬間,四周衆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第 240 章 :有很大的嫌疑

吃下這黑色藥丸之後,石浩只感覺到有一股淡淡的暖意從胃裏泛起,随即直沖大腦,其中蘊含了少許靈氣,看來應該是修真者們用的丹藥,除了這暖意之外,石浩還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之力得到了一定的恢複,這種靈魂之力的恢複就如同石沉大海,如果不細細感覺,根本察覺不到。

這時,石浩才終于明白,這黑色藥丸是用作恢複靈魂的,但藥效太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用來加固靈魂卻還可以做到的。

感受到這黑色藥丸的靈氣,石浩不禁冷笑一聲,暗暗想到這麽大個皇甫集團,難道就拿不出一些品階高的恢複靈魂之力的藥了嗎?

“不對!”忽然,石浩一愣,一雙眼死死的盯着身前的劉黎裳,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劉黎裳被這突如其來的注視弄的有些驚慌,她好奇的轉頭看了看,問到:“怎麽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石浩這時收回眼神,在房間裏打量了一番,說:“這麽好的病房,這麽名貴的藥又有專門人看護,這一天下來恐怕得不少錢吧?”

劉黎裳點了點頭,說:“嗯,一天的住院費加療養費就要好幾千呢,算上用藥,一個月下來少說也有二十萬,不過還好,這些都有皇總報銷,我以後慢慢還就可以了。”

“還?”石浩一愣,冷笑着說到:“按照那老怪物借一還二的規矩,你怕是一輩子都還不完吧?”

“唉…….”劉黎裳的神色忽然黯淡了下來,無奈的嘆息一聲,說:“那又有什麽辦法呢?如果不是皇總,我媽可能幾年前就病死了,怎麽會支撐到現在。”

“你,你也太傻了吧?你已經被別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石浩冷笑一聲說到,在他看來,劉黎裳母親這情況自己一個剛入門的煉藥師都能察覺的到,他可不相信這麽大一個皇甫集團就沒有一個人清楚她母親情況的,皇甫凝之所以會這麽做,恐怕就是為了想讓劉黎裳一直留在自己身邊,讓她欠下自己一輩子也還不完的債。

當然,劉黎裳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她很快就明白了石浩言中之意,她詫異的看着石浩,問到:“你是說,皇總他能救的了我媽卻故意不救,就這麽一直拖着,要讓我一直欠他的錢?”

石浩點了點頭,堅定的說:“嗯,有很大的嫌疑。”

先不說別的,就皇甫凝這真武境中期修為絕對能感應到劉黎裳母親的症狀是什麽,至于他為什麽不救,要麽是覺得劉黎裳母親只是一個普通人,救了她也是浪費丹藥,要麽就是像石浩所認為的那樣,想一直拖下去,因為她母親一天不死,她就永遠都留在皇甫集團做自己的秘書,這時間一久,不發生點什麽那都是不現實的。

皇甫凝是什麽人物?那可是寧海市數一數二的強者外加大集團的老總啊,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不會強求,只會讓對方自願和主動,所以這麽做也是有可能的。

“那…….那又如何呢?反正皇總已經保了我媽一條命了,就算是故意不救,我又能怎麽辦?要不是他,我媽早就死了呢。”劉黎裳的神色再次失落了下來,在她看來,這人家救不救的已經沒什麽區別了,反正自己已經欠了那麽多錢,這輩子恐怕也還不完了,如果自己表現好點,能讓人家好好照顧母親能別讓她再受罪,這就已經夠了。

這時,石浩卻淡淡一笑,說:“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救你媽的。”

一聽到這,劉黎裳的眼裏瞬間就充滿了感激,在皇甫集團待了這麽久,她哪看不出來皇甫凝想要幹什麽?無非就是看自己漂亮想睡自己罷了,只是他一個四十多歲又有妻子的中年人,哪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将身體奉獻給他?先不說自己要不要什麽白馬王子,首先這小三的名號自己可絕對不能背負。

“好,那真的太謝謝你了。”劉黎裳滿目激動的說到。

二人出了醫院,在車上,劉黎裳到現在都無比的激動,能有人救的了她母親,這簡直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看石浩的樣子似乎還并不想要什麽報答只是單純的救人。

劉黎裳雙手抓着方向盤,猶豫了很久很久,最後轉過頭對石浩說到:“午飯時間馬上到了,要不今天我請你吃個飯吧?”

石浩起初還在拒絕,可是剛一開口,自己的肚子到先是不争氣了起來,那雷鳴一般的叫聲就從肚子裏傳了出來,一聽到這,劉黎裳淡淡一笑,便發動了車子。

兩人一起來到了市區裏的一家大飯店,雖然不比昨天海鮮坊高檔,但也絕不是什麽低檔場所。

看到這裝修的甚至都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的飯店,石浩摸了摸兜裏剩下的最後一百塊錢,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踏入這飯店大門。

然而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劉黎裳忽然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說到:“放心吧,今天我請你,絕對不讓你花一分錢。”

就這樣,石浩被劉黎裳挽住臂膀一直拉進了飯店。

“你好,請問幾位?”一進門,迎面就走來了一位服務生。

“兩位!”劉黎裳笑着回應到說,随後在那服務生的帶路下,走到了一個靠近角落的桌前。

坐下之後,劉黎裳遞來菜單,示意讓石浩點菜,石浩連忙拒絕到說:“你不用管我,你想吃什麽就要什麽好了。”

多次推脫之後,劉黎裳見石浩始終不答應,也就只好自己點了。

與昨天一模一樣,她點菜的速度還是這麽快,而且還特地要了一瓶紅酒。

沒過一會,服務生就拿來了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

劉黎裳面帶微笑,給二人各自倒了半杯,随後端起那精致的高腳杯,笑着說到:“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皇總竟然會這麽對我。”

石浩咧嘴一下,說:“沒什麽,我也只是猜測罷了。”

“來,敬你一杯!”

“額……你不是還要開車的麽,要不就別喝了吧?”石浩有些擔心,生怕劉黎裳會喝多了。

可劉黎裳卻自信一笑,拿起杯子輕輕的與石浩酒杯碰了一下,說:“怕什麽?這點酒量我還是可以的。”說完之後,直接就喝光了那半杯紅酒。

石浩在心裏默默嘆息一聲,這人家個女孩子都先幹為敬了,自己再不喝可就說不過去了,于是他也将自己的紅酒喝了個光。

第 245 章 激鬥

俗話說的好,官不打送禮的,狗不咬拉屎的,人家好言跟你打招呼…….再畜生也不至于上來就吐人一口。這老家夥,着實不講理至極!

魅三娘號稱踏梅雪無痕,最是以敏捷見稱!自然不會被這一口黑痰擊中,靈巧躲開後直接飛身發起反擊!

事情已經擺的很明白了,人家不想跟你多廢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兩口子像是兩道繞着原子核高速糾纏的電子軌道一般,圍着怪老頭發起了暴風驟雨的攻擊,這排山倒海的架勢…….連金蠍娘娘都不一定扛的住,然而對這個老家夥而言,卻應付的游刃有餘。

原因很簡單,人家的速度也夠快!絲毫不比你慢,兩口子合打一處,爪爪兇狠,招招致命,花大仙的爪鋒中還帶着閃電,簡直躲無可躲,防無可防!然而……就是在這幾乎密不透風的“漏電絞肉機”中。算命老頭卻氣不長出,面不改色,輕松的應付,動作行雲流水,仿佛老叟戲頑童一般!

就好像……這老家夥有測心術,知道你下一招兒要怎麽出?故而早有防備,讓兩口子毫無死角的攻擊招招落空!更令人細思極恐的是,在接了近百招後……人家還沒還手呢,只是在不停的躲!

花大仙和魅三娘兩口子越打心裏越沒底,那種感覺……就像是貓追尾巴咬一樣,永遠也咬不着,明明看見實體就在前方,但利爪就是碰不到!這種敏捷程度的高手,兩口子快1000年了,從來沒遇見過!

很明顯……這算卦老頭的實力,是在金蠍娘娘之上的!人家剛才吐的那一口痰,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是挑釁,勾着你把招式都使出來,不用還手就讓你感覺到絕望,不戰而屈人之兵!

在金蠍宮觀戰的金蠍娘娘以及諸位大佬們,全都看懵了!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老家夥,所謂的瘟疫也好,散毒也罷,都是次要的小伎倆,真正的實力,是體現在速度上的!

你看人家那速度,簡直如光如電,招式沒有一招是廢招,功法系統修煉的已臻化境!根本不是那倆野路子三腳貓能比拟的!

他們過招,就像是兩個頂尖業餘組選手,挑戰職業高手一樣,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區間內!這場比拼是毫無懸念的,這倆倒黴蛋,肯定是活不成了。

要說,無論是人類社會,還是獸修世界,都是一樣的,什麽叫有見識?經歷過最好的,體驗過最差的,這就叫有見識。

金蠍娘娘,現在雖然只是一個1200年修為的聖獸,但人家以前……可是自稱為“菩薩”的大佬啊!那造化僅次于鼠羅剎!啥沒見過?其他的三位大佬,一個個唏噓驚詫,嘬牙花子的同時。她冷靜思考,已經差不多估摸出來對方的實力……是什麽火候的了。

要說……這等功法修為,和自己以前全盛時期應該不在伯仲間。差不多也就是在1800年左右!不會再高了,故而……能相中自己的金蠍秘境,也就不是啥稀奇的事兒了。

要說自己也真是窩囊倒黴,本來以本尊的實力,應付那倆臭貓,完全可以像這個老頭一樣游刃有餘的,結果…….因為馬虎大意,讓人家釜底抽薪,掉了個胳膊不說,還差點把命丢了。

她心思淡定,琢磨着如何應對不提,其他幾位大佬則心裏徹底沒了底。這等的強者,完全超出了他們能夠招架的範疇,誰心裏都是有點兒數的,根本打不過!別看人數上占優勢,就是四個捆在一起,也只有送死的份兒。故而……紛紛産生了懼意,都在琢磨着如何能夠全身而退?別再管金蠍娘娘的破事了。

“大…..大姐,這老頭子的功法,修煉的……已經是爐火純青了,而我們的功法系統,才剛剛起步,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啊,這要真打起來,只能送死!”碧頭青大元帥是個直男,思維簡單,先開口說道。

萬子地龍母也随聲附和:“是啊,大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感覺…..暫時撤退是明智之舉,不如……你先移駕我那裏,暫避一些時日,然後再想辦法奪回金蠍秘境。”

金針娘娘心眼最多,默不作聲,目光只是瞅着那窺世寶鏡。

金蠍娘娘沉吟了片刻後,哈哈大笑起來:“諸位兄弟,你們怎麽了?一個個就被這老頭的幾招功法吓破膽了嗎?情況……根本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這裏面,有玄機的。”

“哦?”

“大姐有話快講!”

……

碧頭青大元帥和萬子地龍母面面相觑,然後緊張的看向金蠍娘娘,急切的等着她的下文。

金蠍娘娘輕咳了兩聲後說:“我們從靈獸階段過了三難劫,成為聖獸,開啓了功法系統…….一點點的積累,成長,一步一個腳印,逐漸的增強,每個階段的特征都不同,你們剛剛入門,只相當于孩童的閱歷,根本不懂功法究竟是咋回事?”

她頓了頓沖碧頭青說:“不要侮辱爐火純青這四個字,他還遠遠達不到,只能算是……初窺門徑吧,連駕輕就熟都算不上。這家夥……雖然掩蓋了周身的靈韻,無法從外表看出其修為年限來,但功法一出,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修為是在1500年左右。”

“啥?1500年!”

碧頭青和萬子地龍母都駭然吃驚,沒想到……這僅僅比自己高出3-400年的聖獸,功法就如此恐怖!

但他們也不敢懷疑金蠍娘娘的話,因為…..畢竟功法修煉這一塊兒,人家是行家!

“不錯!和我之前的水平相比,還是弱了許多,不要以為他很難打,只要咱們四個布好陣法,想消滅他也并非難事,我雖然……修為被削弱了,但是經驗還是有的,知道在他這個階段,最大的弱點的是什麽?”金蠍娘娘為了穩住軍心,自信的說道。

“呃呃呃,大姐,我們當然相信您,但是…..這家夥也格外邪門啊,随便一出手,對面窩裏的崽子們全都報廢了,這倆下子效果,咱們折了四個兄弟都辦不到…….”碧頭青大元帥唏噓咂舌道。

“哼!”金蠍娘娘獠牙咬得咯咯直響:“那是他們窩囊廢!另外……還有這個混蛋在後面搗亂的原因,如果不是他在後面搗亂,空空和尚還有赤元子……早就包圓全收了!”

“是啊!什麽事就怕有人背後搗鬼,現在好了,該暴露的全暴露了,他們雙方還掐了起來。咱們只要專心對付一個就可以了!”萬子地龍母跟風道。

金針娘娘不說話,能感覺出……金蠍娘娘有誇大其詞的成分,不過…..既然金蠍不肯移駕別處,說明她心裏還是有底的。

她非常敏感,這個時候,隐隐約約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是從金蠍娘娘的眼神中,觀察到了一絲惡毒的殺機。

難道…..他們吃的這些酒菜裏有問題?一旦請來的這些朋友誰表現出退意,金蠍就會催動毒發,讓其死于當場。大家都是使毒的行家,一切皆有可能!蠍子,是最為歹毒的生物,啥也能幹的出來。

金針娘娘感到有些焦慮,不管事态如何發展,真相又是如何,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今天……如果不幫着金蠍把事情搞定的話,自己是不會活着離開這裏的。

第 235 章 釋疑

第二百三十二章 釋疑

回到燭龍道後,蘇同肖讓方宇負責帶一衆弟子返回朝陽殿,自己則趕去禀報宗內高層了,畢竟此次試煉意外止,他這個修為最高之人自然要向宗門給出一個說法。!

尤其是有四名弟子肉身被毀,雖然事出有因,但他這個收了別人好處之人,可無法将所有責任撇得一幹二淨。

韓立并不願過多參合此事,便與蘇同肖告辭後,直接來到了驚雲峰,走進了太玄殿深處的那座偏殿。

偏殿內一如既往的冷清,門扉半掩着,那名邋遢老者正百無聊賴地倚靠在案幾後的大椅。

“美酒雖好,可不能貪杯啊……這才幾日,又快沒了……”老者一只手提着朱紅酒葫蘆,不時喝幾口,嘟囔道。

韓立走到殿門外,恰巧聽到了老者的抱怨,頓了頓後,擡手推門而入。

“小子,看樣子第三個任務也完成了吧,手腳夠利索的。有沒有看哪個小姑娘?”老者見韓立進來,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試煉過程出了些意外,提前止了。不過總算那些弟子們都沒什麽事,卻不知,這樣算不算完成了任務?”韓立簡單的将玄冰山脈發生之事說了一遍,順便擡手将自己的長老令牌,也遞了過去。

“他們有沒有完成試煉,和你無關,和我也無關。只要你做好了自己的事,任務自然是完成了。”老者嘴說着,将令牌接了過去。

他打開功值冊,很快将任務報酬的功績點,給韓立記錄了進去,而後一擡手,又将令牌抛了回來。

韓立也沒多說什麽,伸手将令牌接了過來,随手收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呼言老頭,又看了一眼案幾的靈藥,腳下步子卻是分毫未挪,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怎麽,你小子執事任務沒做夠?做完了三個,還想領取第四個?”老者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前輩說笑了,先前跟前輩您說好的道兵一事,您看……”

“打住,打住!你要是拿不出來像樣的酒方,那說什麽都沒用,關于道兵一事,老夫是半點也不會吐露出來的。”韓立話還沒說完,被呼言長老擺了擺手打斷了。

“前輩您別忙着拒絕,晚輩今日交了任務,左右也是無事,能不能在這兒跟前輩您再喝一杯?”韓立對此早有所料,面露笑意的試探道。

“這段時間老夫忙得很,沒時間釀酒,酒可沒剩多少了,如今是喝一杯少一杯,自己都不夠!次一時高興,讓你一杯接一杯,你走後老夫可是心痛了很久……別惦記老夫的道兵了,快走,快走!”呼言長老聞言卻是臉色一沉,連忙将自己的朱紅葫蘆挂回了腰間,下起了逐客令。

“不是要前輩您分一杯酒給我,是晚輩要請您喝一杯。”韓立聞言,笑着說道。

“請老夫喝一杯?老夫肚裏的酒蟲可挑得很,要是一般的靈酒你小子別拿出來獻醜了。倒了老夫的胃口,別說道兵一事徹底沒門兒,是一腳把你踢出這驚雲峰,也是做得出來的。”呼言長老眉頭一挑,開口說道。

韓立聞言,并不以為意,只是探出手掌,在身前案幾輕輕一抹,那裏多出來了兩只翠綠色的玉質酒杯。

杯體通透無暇,翠色分布均勻,裏面有絲絲縷縷金色細線萦繞,形成了一朵朵花瓣狀的特紋路,看起來頗為不凡。

“咦……金絲琉璃杯,倒是不錯……”老者本想再說些什麽,但在看到兩只玉杯後,輕咦了一聲道。

韓立沒有說話,手腕再一翻轉,一只火紅色的精致酒瓶,出現在了掌。

他另一只手擡起,将酒瓶的木質瓶塞拔了下來。

随着“啵”的一聲輕響,一股十分特,卻又濃郁至極的酒香,瞬間溢散開來,彌漫了整個偏殿。

呼言長老微紅的鼻頭,立即皺了一皺,眼升起一抹異樣神采。

其身子不由自主前傾,從座椅站了起來,半個身子都趴在了紅色案幾之,将腦袋湊近韓立手的酒瓶,用力的嗅了一嗅。

“快快快,還愣着幹什麽!快給老夫倒,這滋味兒……老夫肚裏的饞蟲都要跑出來了……”呼言長老抿了抿嘴唇,兩眼冒光,急不可耐的叫道。

韓立自然不敢戲耍老者,便微微一探身,傾倒白酒瓶口,給案幾的兩只金絲琉璃杯,都倒入了酒液。

呼言長老連忙端起一只酒杯,放到了眼前仔細打量了起來。

只見杯的美酒,呈現出鮮紅之色,散發出一股火焰般的紅光,酒液清亮剔透,微微晃動一下酒杯,還能看到液面之,有星星點點的紅光反射,如同火焰跳躍一般。

他迫不及待地将酒杯送到唇邊,先輕輕的啜了一口,眉頭頓時一挑,臉浮現出一抹驚喜之色,繼而猛一仰頭,将整杯酒都送入了口,一飲而盡。

酒液入腹,一股異暖流頓時順着四肢百脈流遍全身,老者微紅的鼻頭,顏色立即加深了幾分。

他雙目微閉,感受着齒頰之間存留的美酒餘味,臉不由浮現出一抹滿足之色。

韓立看着這一幕,嘴角也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瓊漿玉液,瓊漿玉液啊……小子,你這美酒是從何處得來的啊?老夫之前竟然從未喝過。”老者從美酒的餘韻回過神來,立即說道。

“這種酒名為‘火涎’,産自荒瀾大陸,不過因為酒方失傳的緣故,如今已經很難見到了。”韓立如此解釋道。

“什麽……酒方失傳了?”

呼言長老聞言,頓時如遭晴天霹靂,嗓音都提高了度。

不過很快,他冷靜了下來,目光轉向韓立,問道:“既然已經失傳了,你是怎麽弄來此酒的?”

“這個前輩大可不必過問,晚輩只想知道,憑借這火涎仙酒的酒方,夠不夠讓晚輩換取您所掌握的道兵知識?”韓立直截了當的問道。

“這……”

老者聽罷,微微低頭坐回了大椅之,面露出一抹猶豫之色,像是陷入了糾結之。

不過,韓立卻看到其眼角的餘光,正在不斷的瞄着他手的火紅色精致酒瓶,顯然是想将酒方和這瓶酒,一并收入囊。

果不其然,緊接着聽老者說道:

“罷了,罷了……老夫跟你小子也算投緣,只要你将酒方和那瓶火涎仙酒交給老夫,那關于道兵的知識……老夫便教給你又何妨。”

“前輩,這可不行啊,我們之前約定的可只有酒方這一樣。而且這火涎仙酒,我也只有這麽一瓶,可不能這麽平白饒給了前輩您。”韓立果斷說道。

“不能平白給我?小子,直說吧,你這又是看老夫什麽東西了?”呼言長老一下聽出了韓立的話外之音,一瞪眼,問道。

“晚輩還想跟前輩學學,是怎樣将這靈藥植入盆的?”韓立幹笑了兩聲,說出了心所想。

“哈哈……老夫還當是什麽事呢?這個倒沒什麽,老夫教給你便是。”呼言長老朗聲大笑着說道。

韓立見他如此大方,反倒覺得有些意外。

可當他聽過種植之法之後,便明白這邋遢老頭為何這麽幹脆了。

因為這盆栽靈藥的種植之法并不複雜,其困難之處在于要找适合靈藥種植的容器,以及調配出能夠給靈藥提供充足靈力的靈液。

呼言長老的那株盆栽所用的烏黑色的圓盆,本身是一件能夠吸收天地靈氣的法寶,故而才能承載靈藥,令其雖脫離大地,卻仍能生機不斷。

另外,這種種植方法,也僅僅限于極少數特殊的靈藥,并不适用于所有。

“想不到還有如此多的xiàn zhì,太可惜了……”韓立嘆道。

“老夫已經告訴你了,快點将火涎仙酒和酒方給我。”呼言長老嘿嘿一笑,催促道。

韓立先将酒瓶遞了過去,而後又翻手取出早已複制好的酒方,放在了案幾之。

呼言長老先是接過酒瓶,拔開木塞嗅了又嗅,後又捧過酒方仔細查看,嘴裏還不時念叨着:“果然用了萬年羅漢葉……居然還要添加皎岩花……原來如此……”

韓立見他看得入神,沒有開口打擾他,目光瞥見案幾倒給自己的那杯酒,便伸手過去拿,卻不成想,手還沒伸過去,被呼言長老一巴掌拍掉了。

“這些酒現在可都是老夫的了。”說罷,邋遢老者搶過酒杯,二話不說的一飲而盡,随後口連贊“好酒,好酒”。

“現在前輩,可以說說道兵一事了吧?”韓立自然不會和對方計較,話鋒一轉的問道。

“還真是沒想到,你小子竟然真能弄來這麽好的酒方。說吧,你想知道些什麽?”呼言長老将火涎仙酒和酒方都收了起來,正色說道。

“這道兵……貌似傀儡,卻又大有不同,其究竟是何物?”韓立想了想,問道。

“道兵究竟是何物?這個問題不好解釋。它們的來源有許多種,如自願mài shēn的奴仆修士,強大妖獸,特制的傀儡,定下契約的天魔,變異的厲鬼,自行培養的器靈……甚至是靈域誕生的靈族,也都屬于道兵的範疇。”呼言長老略一沉吟,如此說道。

“那種可以由黃色豆子變化為黃巾力士的道兵,屬于哪一類?”韓立點了點頭,又問道。

“哦,你是說豆兵。它們屬于傀儡的仙植類道兵,需要經過先天種植和後天煉制,二者合一才行。根據豆子孕育的時間長短,以及表面銘刻法陣的強弱不同,豆兵所能産生的威力也會不同。”呼言長老解釋道。